[都市生活] 極品妖孽小村醫 作者:絕世凌塵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4 00:59
第30章 男人不花心,絕對有神經

  被女神領回家,這絕對是每個吊絲的夢想。作爲終極吊絲,吳憂對此也是深有覺悟。

  下車後,在通往張欣怡家的路上,他走得特別撒歡,邊走還邊哼著調調:「一個人喝醉,好想找個人來陪我睡,我們之間有太多這樣的機會。你不能再一個人睡,多孤獨多悲摧……求求你給我個機會,讓我在牀上好好陪你睡!」

  「喂,你亂唱什麼?」

  聽清了這貨唱的歌詞,張欣怡秀眉直蹙,要不是見到小區裏有熟人,她真恨不得把這討厭傢伙的耳朵給扯下來不可。

  「老婆你又不懂了吧,我這可不是亂唱,這叫年度金曲,唱出了男人的心聲!」

  吳憂對她眨眨眼,滿面嬉皮笑臉:「不如,老婆你今晚要不考慮考慮,就給我這個機會,咱們把生米煮成熟飯……」

  「你還貧!我看你真的是皮癢了是吧?」見這貨三句話不離本行,又來拿自己開刷,張欣怡實在不能忍,紅著臉伸手來作勢要打。

  「嘿嘿,打是情罵是愛,小兩口打架不記仇,牀頭打了牀尾揉。」吳憂趕緊嬉笑著躲閃,還故意在小區裏大聲嚷嚷起來。

  一看小區里正在散步的人們都向這邊投來奇怪的眼神,其中還不泛有熟人,張欣怡的一顆芳心頓時急得撲通撲通亂跳了起來。

  眼下吳憂這貨在這裏大呼小叫,不知道的人見了,肯定會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要是有人過來詢問,張欣怡面皮薄,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呢!

  「呵呵,欣怡,帶男朋友回家啊!」正所謂是怕什麼來什麼,張欣怡正在這裏急得沒法,鄰居郭大媽笑呵呵地走過來。

  看那架勢,大有來找張欣怡討喜糖的節奏。

  「不,不是……郭阿姨,不是您想的那樣……」

  張欣怡急得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剛想要解釋,吳憂這裝逼不要臉的貨卻笑嘻嘻地湊過頭來,很悶騷地跟郭阿姨打起招呼來:「阿姨,你的眼光可真是厲害啊,一眼就看出我是欣怡男朋友!」

  「那是當然!」

  見到吳憂滿面崇拜地看著自己,分明與別的那些油腔滑調的年輕人不同,郭阿姨當即對吳憂滿是好感:「阿姨我眼光哪有錯的時候?你這小夥子不錯,實誠!我要是欣怡她媽媽,一定也很中意你!唉,只可惜,欣怡她媽媽過世的早……」

  說到這裏,郭阿姨眼神中不由流露出一抹傷感。

  很顯然,她與張欣怡母親生前關係很好,對張欣怡也是視爲自己女兒一般。

  「郭阿姨,您別說了……」聽郭阿姨提到自己的母親,張欣怡不覺鼻下有些發酸。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欣怡,你現在能找到這麼個好男朋友,你媽在泉下也是非常高興的。」見觸及了張欣怡的傷心事,郭阿姨當即溫聲安慰著她。

  他們正在這邊說話,有人在喊郭阿姨去跳廣場舞。

  郭阿姨這才向兩人揮手道別,並拉著吳憂的手,再三囑咐他下次一定要和欣怡一道去她家作客,這才離開了。

  「啊呀,這阿姨真是太有眼光了,一眼就看出我是個誠實靠得住的絕種好男人!」和郭阿姨依依道別之後,看著她的背影,吳憂還不禁深有感嘆道。

  「切,就你這樣花心大流氓,還絕種好男人……」看著吳憂那副自戀的樣子,張欣怡又好笑又好氣,催促他快上樓。

  「花心大流氓?呵呵……」吳憂呵呵一笑,跟著張欣怡屁股後邊上樓。

  一邊走,這貨那一對色意流淌的眼睛卻是緊盯著她那近在咫尺的後臀:「男人不花心,絕對有神經;男人不流氓,發育不正常。老婆,我這樣的絕品好男人,你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啊!」

  我去!

  走在前邊的張欣怡一聽,頓覺滿臉黑線,真想一腳把這沒事就知道臭美的傢伙給踢到九霄雲外去……

  兩人回到家中,這個看上去窗明几淨,環境還算不錯的三居室內。

  一開門,吳憂便一屁股往沙發上坐倒。

  突然又似是才想起什麼事情一般,大驚小怪地向張欣怡直嚷嚷:「不對!不對!有毛病……」

  「什麼有毛病?」張欣怡被他給嚷得摸不著頭腦:「吳憂,你又想搞什麼事?」

  「不是我想搞事,你看呀,這麼大一間屋子裏,就我們孤男寡女。乾柴烈火,是很容易出事的……」

  吳憂摸著鼻子,樣子怡然自得:「對了,我師哥你老爸怎麼不回來住?他這是不是故意給我製造機會?」

  這句話又讓張欣怡把他給恨得牙癢,但還是拿他沒法,只得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搖頭說道:「我爸在外應籌多,通常都不在家住!」

  「不在家住?」

  吳憂一聽立即來了勁,眯著眼自言自語:「啊呀,可憐的孩子,看來真是缺少男人的關懷啊!不過還好我來了,我們的雙手願意爲你而粗糙……」

  這貨嘴裏正嗡嗡嗡地說著,張欣怡實在受不了這傢伙了,朝他瞪眼咆哮道:「說什麼呢?雙手願意爲我粗糙是吧?那好,快點給我做飯去!」

  「不會吧,老婆大人,我只是隨便說說,你真的忍心讓我做飯去啊?」吳憂面露苦色,委屈得差點哭了。

  「什麼真的假的,快去!」溫柔美麗的張欣怡瞬間化身母夜叉,戟指咆哮。

  啊呀,我擦了個去,母夜叉發威,果然是非同凡響啊!

  吳憂嚇得小心臟突突直跳,不敢不從,只得乖乖洗米下鍋,那副委屈的模樣,實在如那受了欺負的小媳婦沒啥兩樣……

  唉,寶寶心裏苦,但寶寶就是不說!

  不過,幸好張欣怡的發威也只是間隙性的,她還不至於是真的讓吳憂做飯,而是讓吳憂洗好米後,便把他趕到客廳,自己做起菜來。

  吳憂坐在客廳裏,看著張欣怡系著圍裙在廚房裏忙礙的樣子,不禁又忘了她剛剛發過威,又在那嚷嚷道:「啊呀,老婆你真是能幹啊,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能夠娶到你,真是你老公我這輩子的福份啊……」

  呼!

  他這話還沒說完呢,便見一隻大飯勺子凌空呼嘯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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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這是正常生理反應

  不得不說,張欣怡的確是個賢惠的女子。不一會兒,就炒了幾盤色香味俱全的精緻小菜,端上桌來,還給吳憂開了瓶小酒。

  吳憂在鄉間哪裏嘗過這樣好的手藝,一時間吃得食指大動,整桌子的菜幾乎全被他倒進肚裏。

  那副饞樣,好似二師兄投胎一樣。

  「喂,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見他這樣愛吃自己做得菜,張欣怡嬌容之上不禁溢出甜甜笑意,一邊說著,一邊替他夾菜。

  好不容易酒足飯飽,吳憂滿意地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張欣怡卻是麻利地收拾碗筷,洗乾淨後再打掃衛生。

  所有工作做完,吳憂看她額頭上溢出細汗,趕緊將她扶到沙發上坐下,還殷勤地給她倒了杯水,笑嘻嘻地捧到張欣怡面前:「老婆請喝水,老婆你辛苦了!」

  他這一下跟自己客氣起來,張欣怡都感覺有些不適應。

  接過水杯淺品一口,張欣怡睜著烏溜溜地眼睛看著吳憂:「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這傢伙,快說,到底又想要搞什麼鬼?」

  「啊呀,真是冤枉啊!」吳憂一聽,卻是連聲叫苦:「老婆,你看你這樣賢惠,我這做老公的也不能只偷懶不幹活不是?這樣我看著心裏也過意不去不是?」

  「嗯,聽上去倒是像那麼回事……」

  見他說得誠懇,表情認真,張欣怡剛準備小小感動一下,卻又突然覺得不對勁:「不對,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別再老公老婆的叫好不好?」

  「好,好,我保證下次再也不亂叫了。」

  吳憂連忙答應,下一句便死不要臉地叫道:「老婆,來,你幹活累了,我來給你按摩一下!保證讓你疲勞盡消,精力充沛。」

  「真的?你會按摩?」

  「當然,我是醫生,不會按摩,說出去簡直就是丟醫生的臉是不?」

  吳憂不容分說,就讓張欣怡在沙發上靠下來。

  張欣怡本來還不太好意思,不過一看吳憂那副真心誠意的份上,不好再說什麼,只得依言趴在沙發上。

  興許是張欣怡工作了一天,確實是太累了,她那玲瓏有致的嬌軀一趴在沙發上,便顯出一副舒爽且慵懶的樣子,看上去十分迷人。

  吳憂站在張欣怡身後,看著她這副極具誘惑的樣子,只覺得小腹下一股熱氣直竄而上,下邊的小吳憂也迅速旗幟鮮明地反應起來,高高地撐開一個鼓脹地帳篷來。

  其實,他提出爲張欣怡按摩,雖然有著幾分憐惜美女的意思。但最終目標,還是藉機曖昧,想吃張欣怡的豆腐。

  眼下,他這副大張旗鼓,帳篷高聳地站在那裏,模樣實在難堪。

  也幸虧張欣怡是背著他趴俯在沙發上,不然要讓張欣怡看到他現在這副窘樣,必然又是另一般風波了。

  「喂,吳憂你準備好了沒有,不是說要給我按摩嗎?快點啊!」張欣怡把頭埋在沙發的軟墊上,雙眼微眯,見他久久沒有反應,便催促了起來。

  「呃……好,來了,我來了!」吳憂尷尬地抹掉額上的細汗,連忙緊走幾步,坐在張欣怡屁股後邊的沙發上。

  「你準備先從哪裏按摩?」張欣怡頭都沒擡,聲音中透著一絲慵懶:「我脖子痛,肩膀也痛,不如你就先給我揉揉脖子按按肩吧!」

  揉脖子?按肩?

  我擦了個去,這絕逼是天賜的好福利啊!

  吳憂一聽,當即兩眼直放精光,兩隻手樂得直搓,打著哈哈,擺出一副餓虎擒狼般地姿勢,伸出兩臂,整個人就要向張欣怡的身體俯壓過去。

  「喂,你這大色狼,要做什麼?」張欣怡正歪著頭眯著眼趴在那裏,突然看到吳憂那副兇惡的姿態,嚇得如被電擊般跳了起來。

  「我要給你揉脖子按肩膀啊,還能做什麼?」吳憂撲了個空,滿面沮喪。

  「有你這樣按摩的嗎?你都快整個人趴到人家身上去了……」

  張欣怡狠狠地瞪著吳憂,目光再一掃吳憂的襠下,更是羞得滿面臊紅:「你……你這傢伙,心裏在亂想什麼?」

  「沒……嘿嘿,正常生理反應,勿怪勿怪……」吳憂的臉沒紅過一秒,迅速便變得沒羞沒臊起來,趕緊用手將想要造反的小弟按壓下去。

  轉到沙發後邊,吳憂又對張欣怡嘻嘻笑道:「欣怡,其實你這也不能怪我,你讓我給你揉脖子,卻趴在那裏擺出這種姿勢,這分明是在挑逗我嘛!來來來,你坐下來,我給你仔細揉揉!」

  「一邊去,你這大色狼,整天腦子裏都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以後都不信你的鬼話了!」

  縱然吳憂還想著要補救,但張欣怡又如何看不出他眼裏正燃燒的火,哪裏還肯上當,轉身就走。

  「喂,你要去哪?我還沒給你按摩呢!」一看張欣怡要走,吳憂急了,擡腿就要在後邊追。

  「你別過來,我要去洗澡了,難道你也想同洗?」張欣怡白了他一眼,隨身將自己的包取了過來,打開拉鍊。

  「同洗?好耶,哈哈,我正求之不得……」吳憂聞言,兩眼精光直冒,雙手直搓,整個一副饞嘴的豬哥樣。

  呼!

  然而,下一秒,便有一隻拖鞋從張欣怡手中拋出,直砸向吳憂。

  我擦了個去,小爺我還差點以爲真的有這好福利,原來是拿我開刷啊……我閃!

  吳憂疾閃,一雙眼睛卻是如利箭般向張欣怡那已經拉開拉鍊的手包裏看去。

  我擦了個去,都說女人的包是個百寶箱,裏邊什麼寶貝都有,這還真是一點不差。

  吳憂這投眼驚鴻一掃之下,還真被他掃出了一堆新奇的玩意兒。

  手機,各類護膚品,黑色的絲襪,五顏六色的姨媽巾……該出現的不該出現的,在這裏似乎都一應俱全。

  而讓吳憂看得垂涎三尺的,是那藏在透明包裝袋裏還沒拆封的帶有卡通圖案的白色小***以及一個粉色小咪罩,更是讓偌大的房子裏,立時顯得曖昧氛圍十足,妙趣橫生……

  「你還在瞅什麼?先跪安吧,明天一早我們還要帶你去林家!」張欣怡取出要換的東西,一擡頭髮現吳憂還傻傻地盯著自己,頓時又白了這傢伙一眼。

  「跪安?呃……哥現在真想跪舔!」吳憂艱難地吞了下口水,目光遊離,嘴裏小聲嘀咕著。

  等會大美女要洗澡了,這樣的好福利,自己難道真的就這樣眼睜睜地錯過嗎?

  想到這一點,吳憂那一顆本就燥動不安的心,又是禁不住撲通狂跳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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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浴室裏有美女在洗澡

  作爲一個資深大色狼,吳憂已決意不放過偷看女神洗澡的好福利。

  而對於他這種猥瑣心理,張欣怡卻是一點都沒有設防,在嬌嗔地白了吳憂一眼之後,她還故意用自己那極富青春活力和彈性的嬌軀撞了吳憂一下。

  我擦了個去,這不是在故意挑逗哥麼?哥真的受不了啦!

  不行,哥要爆發,把這個誘人的小妖女按倒,然後……

  吳憂被撞開,一股酥麻臊動的感覺迅速如電流般襲遍他全身。

  然而就在他心裏想入非非之時,張欣怡卻是帶著一臉笑意,體態輕盈地從他身邊穿過。

  她那修長且性感的美足之上,穿著一隻水晶涼鞋,一步步踏在地面上,發出扣人心絃的篤篤聲。但聽在吳憂耳中,卻是韻味十足,極具誘惑力。

  吳憂盯著張欣怡的背影正看得起勁,張欣怡已經進入浴室,並迅速地關好門,不給外邊這個登徒子大色狼一丁點機會。

  不過,她就算是關緊門窗又如何,在吳憂的透視神眼之下,她又豈有祕密可言?

  吳憂心中好笑,索性在沙發上選了一個好角度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饒有興致地朝裏間觀看起來。

  不一會兒,浴室裏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和嘩啦啦的流水聲。

  很顯然,這是張欣怡開始在脫衣服洗澡了。

  吳憂收攏起心頭的狂喜,明目境異能一開,透視眼啓動,向浴室處看去。

  浴室之內,蒸騰的霧氣環圍繞著整個狹小的浴室空間,霧氣之中,正晃動著一個曼妙的絕美嬌軀。

  此時,霧氣遮擋住了正在洗浴的嬌軀,卻是不能阻擋吳憂透視眼的神力。

  吳憂稍用內力,雙眸間便似是淌過一道電流般,將浴室內的情況盡收眼底。

  張欣怡身無寸縷,正手拿著花灑將她那完美如玉的絕妙身姿,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

  雖然吳憂知道張欣怡身材極佳,但剛見著她時,卻是不敢用透視眼看人家。現在在浴室裏這偷偷一窺,心中不禁是驚歎不已。

  如此曼妙的身材曲線,該挺的地方挺,該翹的地方翹,他的目光在這絕佳妙軀上留連忘返,看得心中臊動不已,差點就沒有控制住想要不顧一切犯罪的心理……

  吳憂兩眼一眨不眨,足足盯著浴室看了有十分鐘,正當吳憂看得兩眼發直之際,突然發現張欣怡已經擦拭乾淨身體,拿一隻大毛巾拭著溼漉漉的頭髮,如同一朵出水芙蓉般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經過浴室內水蒸氣的薰拂,張欣怡的面容顯得更加嫵媚水嫩,白裏透紅,就像是熟透的剛剝了皮兒的雞蛋,讓人一眼看去就有撫摸的衝動。

  她穿了一件寬大的韓式睡衣,真絲的那種,很貼身,腳上是一雙水晶涼拖,細細的高跟,雪白的美足,性感十分。

  隨著她腳步的移動,那真絲的睡裙迎著流動的空氣貼在了她身上,將身體的曲線畢露無遺!

  「你怎麼還沒睡?」張欣怡洗完澡出來,一擡頭髮現吳憂居然還坐在那裏傻乎乎地盯著自己看,頓時被嚇了一跳。

  「這麼大熱天,你都洗完澡了,我還沒洗澡,叫我怎麼睡啊?我也要洗了再睡!」吳憂舔了舔舌頭,目光還是直勾勾地盯著睡袍裏邊暴露的溝壑之中。

  「那你還不趕緊去洗……」

  張欣怡正準備說完,突然就感受到了吳憂那色色的目光正陷落在自己的胸口處,頓時又覺得不能矜持了:「好啊,你還敢看?再看小心我把你那對眼珠子給挖出來!」

  「呵呵,不看了,我不看了還不行嗎?」

  吳憂衝她調皮地一伸舌頭,目送著張欣怡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還帶走了一陣香風,不禁心中一動,喊住了張欣怡:「喂,老婆,你等等!」

  「你到底還有什麼事?趕緊洗完澡滾到客房裏睡覺去!」

  張欣怡雖然對他一口一個老婆的稱呼感冒得直欲吐血,但既然制止不了,便只好聽之任之了。

  「嘻嘻,老婆我告訴你一個祕密啊……」吳憂向張欣怡眨眨眼,兩眼放光,表情搞怪:「你睡裙居然是真空的!」

  「你……大色狼!」張欣怡低頭一看自己的胸,俏臉緋紅,轉身跑了。

  「哈哈哈……」看著張欣怡嬌羞得落荒而逃的場景,吳憂樂得哈哈大笑,這才哼著小調,轉身進浴室洗澡去了。

  浴室裏剛才有佳人入浴過,那種怡人的芳香依然留存在空氣裏,甚至在那些完全散發的水蒸氣中,都還遺存著張欣怡那獨有的處女芳香,讓吳憂聞得如癡如醉,難以自恃……

  這一夜,與張大美女獨處一室,這讓吳憂臊動不已。

  他雖然很想再與張欣怡再搞出什麼點事來,但張欣怡卻是對他早有防範。

  洗完澡一進自己閨房後,張大美女便將房門緊鎖,任憑吳憂在外邊唱情歌,幾乎把喉嚨給吼破了,她始終不理不睬。

  無奈之下,吳憂只得滾回客房的小牀上,一個人陪著漫漫長夜,在夢裏數著一隻只小白羊……

  第二天一早,吳憂睡得正香,便被張欣怡從牀上趕了下來,通知他趕緊起牀,準備去她舅舅家。

  吳憂只得起牀,洗刷完畢,驚奇地發現張欣怡已經做好了早飯,而且連自己昨天換下來的衣服都給洗了。

  頓時又是少不了誇讚了一下媳婦兒心靈手巧,自己能夠娶到這樣的媳婦,真是前世修來的福份。

  張欣怡聽後,雖然又是對他連翻白眼。不過,這一回,吳憂卻是分明從她的眼睛裏看出了一絲溫馨的意思。

  吃完飯後,張欣怡便帶著吳憂,開車前往自己舅舅林天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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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這位醫生實在太年輕了

  林天南是寧海的鉅富,資產逾百億。他平時爲人行事雖然低調,但鉅富的名頭擺在那裏,其居住的府詆,自然是要附合他的身份,是一處座落於本市最豪華的高級別墅羣。

  張欣怡一路輕車駕熟,徑直開車到了林家門前。

  吳憂剛一下車,看到眼前這棟豪宅的奢華之處,便立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我擦了個去,話說這有錢人的生活情調與質量,真是與咱們平民老百姓不能比啊!

  林府所住的,是由幾棟別墅所組成的別院,不但佔地面積廣,裝修奢華,環境清幽,而且各項配套設施也全都是一步到位的。

  在門口還有戒備森嚴的保鏢護衛,遠遠看去,不知道的還以爲來到了皇宮。

  張欣怡的車子剛一開到,守在府門前的僕人和保鏢便認出是表小姐來了,趕緊打開電子大門,讓她進去。

  車子剛在車庫內停穩,便有個五十多歲管家模樣的中年人,正帶著兩個保鏢上前來迎接:「表小姐,您來啦!」

  「嗯!」張欣怡點點頭,與吳憂兩人下了車,向那管家問道:「夏伯,我舅舅呢?」

  「老爺他……」

  夏伯聞言,表情稍有遲疑,旋即又恭恭敬敬地回答:「老爺正在書房會客,風笑少爺剛才帶來一位左丘大師,大爺正在與他會談……」

  「左丘大師?」看夏伯說話的神色有些閃爍其詞,吞吞吐吐,張欣怡不禁有些疑惑。

  她剛想再細問,夏伯卻是向她恭手說道:「老爺剛才已經吩咐過了,說表小姐一來,就帶你去看少爺。他這次還請來了幾位名醫,要給少爺一起會診!」

  「那好吧!」張欣怡知道,爲了治好自己表弟的病,舅舅可是耗盡了精力,家裏常駐幾位名醫,那是常有的事情。

  她嬌容之上流露過一絲擔憂之色,看了吳憂一眼。想了想,便指著他向夏伯介紹道:「這位便是我父親請過來的神醫,有他在,少白表弟的病沒有問題!」

  「這位……」

  夏伯聞聲向吳憂看去,他剛才看到吳憂無聲地跟在張欣怡身後,還以爲他只是張欣怡的跟班。卻是萬沒想到,吳憂竟然是張浩天極力向林天南推崇的那位中醫聖手,不禁頗爲意外。

  「你好,夏伯是吧?我叫吳憂!」夏伯正在發呆間,吳憂的脣角卻是牽過一道微笑,向他伸出手來。

  「呃,你……你好……吳神醫……還真是年輕啊!」

  夏伯雖然很快從尷尬之中回過神來,也友好地與吳憂握了握手,但他的話音之中,卻是明顯透著一絲不以爲然。

  畢竟,眼前這位醫生實在太年輕了。

  縱然夏伯是個外行,也知道醫術的高低,與年齡和閱歷是呈正比的。特別是中醫,更是經驗與閱歷的長時間積累。

  這位年輕醫生看上去最多不過二十歲,就算他一出孃胎便開始學習中醫,醫術又豈能高得了哪去?

  要知道,他家少爺的病,可是連國內那麼些頂尖的老中醫專家都治不好的。每天進出於林府的各類名醫可謂是多如牛毛,卻沒有一個對自家少爺的病有辦法。

  倒是剛才被風笑少爺領進來的左丘大師,似乎還有些水平。最起碼,要比眼前這小子看上去要靠譜一些!

  從夏伯的眼神之中,吳憂看到了極度的不信任與疑惑,但他並沒有生氣。

  畢竟,對方不瞭解自己,又憑什麼信任自己?憑什麼崇拜自己?自己如果想要得到他人的尊重,就必須展現實力!

  「夏伯,吳憂是我父親的師弟,他的醫術……」

  見到夏伯似乎對吳憂有些不以爲然,張欣怡正準備向他解釋,吳憂卻是笑著攔住她:「欣怡,先不要說那麼多,我們還是先去看一下你表弟的情況吧,說不定我真治不好呢!」

  「這……」張欣怡聞言一愣,她當然知道吳憂的醫術非同凡響,這一點,僅從吳憂昨天施展柳枝接骨神技便可見一斑。

  只不過,一見平時很愛出風頭的吳憂,現在居然也知道謙虛起來,這讓張欣怡感覺有些意外。

  「是啊,表小姐,還是讓吳神醫先去看看再說吧!畢竟,少爺的病,實在是太奇怪了……」

  夏伯本來就對吳憂這個年輕的醫生不報多大希望,聽他這麼一說,只是出於這禮貌,也是隨口應和著。

  「那……好吧!」既然現在吳憂都這麼說了,張欣怡也沒有話說,便讓夏伯在前邊領路,三人一起向林家少爺林少白的房間裏走去。

  在此之前,張欣怡已經詳細地向吳憂表述了林少白的病情。

  幾個月前,林少白突然得了感冒,用過一些時間的藥之後好了。

  可好了之後,他的身體卻倏地發生了異狀,就如得了失心瘋一樣,經常精神錯亂,胡亂打人罵人。

  林天南爲給兒子治病,幾乎將國內外有名的醫生都請了一遍,包括張浩天在內。

  然而,一衆神醫想盡了方法,就是無法治癒林少白的病。

  剛開始,林少白的病情還能夠靠他們開出來的抑制性藥物控制,但很快,這些藥都失去了效用,根本就無法阻止林少白的發瘋。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林少白髮瘋的次數越來越多,持續時間也越來越長。發作起來狀若瘋魔一般,不僅打人,還自虐。

  最後林天南沒辦法,只得強行將兒子給捆起來關在房間。

  對於林少白的病情,衆醫生束手無策,張浩天雖然醫術超羣,卻是感覺出他的病絕不尋常,他懷疑是中了蠱。

  但奈何張浩天在師門只學了醫術,並不懂控蠱之術,更不確定林少白中的是什麼蠱,無奈之下,這才向師門求助。

  而在昨天聽罷張氏父女兩人的描述之後,吳憂也基本上斷定師哥的判斷沒有錯。

  林少白的種種表現,確實有中蠱的跡象,至於中的究竟是什麼蠱,那還得他過去看一下才知實情。

  三人正往林少白的房間走著之時,聽到房中沒有絲毫動靜,不禁有些意外地向夏伯發問道:「奇怪,少白現在睡了嗎?怎麼沒有反應?」

  張欣怡也的確對這種反常的情況疑惑不已,要知道,她每次來,都能聽到林少白在發狂。就算是不發狂,也定然不會這麼安靜。

  「這都多虧了左丘大師的功勞。」

  聽罷張欣怡的詢問,夏伯的面上不禁涌出一道喜色:「是這樣的,早上少爺又犯病了,其他醫生沒有辦法。恰好風笑少爺帶來了一位左丘大師。大師出手,只在少爺胸口一點,少爺就睡過去了。」

  「真的有這樣的事情?」張欣怡聽罷,頓時面露狐疑之色。

  她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聽到左丘大師的名頭,而且,看夏伯的樣子,似乎對這個大師還頗爲推崇。她不禁有些意外,與吳憂交換了一下眼色。

  吳憂的眼色之中同樣透著疑惑,他似乎已經預感到今天的林府之行將會很精彩。

  「欣怡,咱們進去看看吧!」吳憂雙眸中流露出一抹不動聲色地微笑,看了張欣怡一眼,跟著他們走進林少白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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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左丘大師

  三人剛進入林少白的房間,撲鼻而來的,便是一股濃烈的檀香之味。

  雖是大白天,但林少白的房間裏卻依然燈火通明,窗戶也是緊緊關閉著。

  四人才一進來,就差點這滿屋子的檀香味薰得差點暈過去。

  俗話說物極必反,淡淡的檀香能夠令人心神寧靜,陶冶情操。可將窗戶緊閉燒一屋子的檀香,除了薰得人鼻子嗆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別的效果。

  「是誰讓你們關門點檀香的?」張欣怡捂著鼻子,好半天才適應了滿屋檀香的怪味,疑惑地看向夏伯。

  夏伯自己雖然也是適應不了這種刺鼻的檀香味,但還是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是左丘大師吩咐的,他說少爺中了蠱毒,腦子裏鑽進蠱蟲。如果不用檀香薰毒,蠱蟲就會發作,讓少爺再度發瘋。」

  「什麼……中蠱?」聽夏伯這樣說,張欣怡頓時心絃一顫。

  她當然聽過父親對自己所說的猜測,本來她還對此不以爲意,但見父親說得認真,而且吳憂似乎也對此沒有異議,也就深信不疑。

  這個未曾謀面的左丘大師竟然一眼便看出自己表弟中的是蠱毒,還能想出這樣的驅毒之方。難道,他還真是位醫道高手不成?

  張欣怡心中疑惑,不禁將目光投向吳憂。

  剛開始時,吳憂聽夏伯提到那左丘大師說林少白中了蠱毒,他心中也是一驚。可再聽左丘大師說檀香可驅蠱毒時,鼻下卻是不禁發出一聲冷哼。

  「吳憂,你有什麼異議?」看出吳憂滿面的不以爲然,張欣怡知道他心中必然有不同的見解,不禁疑惑地向吳憂看去。

  吳憂並沒有回答張欣怡的話,而是不動聲色地走到點檀香的香爐邊,冷笑一聲,伸手便要掐滅檀香。

  「你要做什麼?」夏伯一見,猛吃一驚。

  他想要過來阻止時,然而已經晚了,吳憂已經將檀香從中間掐斷,扔到地上跺了兩腳。

  「你……你怎麼能這樣?」

  夏伯本來就對吳憂不以爲然,要不是看在張氏父女的面上,他甚至都不願理睬眼前這個故作深沉裝逼的傢伙。

  相反,對於那個醫法通天,看上去就有一股子仙風道骨的左丘大師,卻是欽佩得五體投地。

  因爲人家確實一出手便顯大手段,讓他家少爺能夠安安穩穩地睡覺。

  而眼前這小子呢……似乎只會裝逼!

  「吳憂,你這是……」吳憂此舉,不僅夏伯大驚失措,張欣怡同樣也感到無法理解。

  她驚愕地看著吳憂,正待說話,吳憂卻是向她擺擺手,示意她先不要說話。

  「我怎麼能這樣?」吳憂轉過目光,看向夏伯,指著地上被自己折斷兩截檀香,一字一句沉聲說道:「因爲只有這樣,才能救你家少爺!」

  「什麼?」吳憂這番話,頓時又如同一道響雷,震得夏伯與張欣怡兩人都是一陣不知所措,面面相覷。

  手段高明的左丘大師說檀香可解蠱毒,可吳憂的作法,無疑是持截然相反的態度。

  他們兩人,到底誰對誰錯?

  「吳神醫,你這樣做……似乎有些不妥吧?畢竟,左丘大師是有大法術的人,而且,他的作法也得到我們老爺認可的。」

  在經過短暫的驚愕之後,夏伯的臉色顯得有些不悅。如果不是考慮到張欣怡在場,他都想讓保鏢把這傢伙給趕出去了。

  「有大法術的人?我看不盡然吧?」

  吳憂聞言,卻是冷冷一笑:「這個左丘大師如果有真本事,完全可以施展法術將病人體內蠱毒清除,又豈能使用檀香驅毒這種江湖騙子才會使用的伎倆?」

  吳憂精通醫道,而醫術與巫蠱之術本就是一脈相承。吳憂所修師門醫典《玄醫聖鑑》之中,就有專門講解破蠱解蠱的祕法。

  吳憂雖然對此沒有多少深研,卻也很清楚,巫蠱之術極爲陰險,一般中蠱者若是不經由施蠱者的獨門解法,除非是遇到實力強橫的解蠱高手,一般都是很難破解的。

  至於檀香解蠱,這雖然是個通用的古方,但也只是用來破解最初級的蠱術。而觀眼下林少白所中之蠱,顯然非同一般。

  這個所謂的左丘大師竟然使用這種初級解蠱術,實力似乎也只在泛泛之間。

  「你……你豈能這樣對左丘大師不敬?」很顯然,夏伯對那位左丘大師頗爲崇拜,見吳憂對他偶像心存不敬,語氣之中不禁顯出幾分慍意。

  「我說的不過是實話而已,談不上什麼敬與不敬!」

  吳憂漠然一笑,走向正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林少白:「就算那位左丘大師在這裏,我也會這樣說的。」

  「哪裏來的黃口小兒,真本事沒學會,就知道在這裏信口雌黃了!」吳憂的話音才一落地,便聽到屋外傳來一道冷笑之聲。

  旋即,房門被人推開,一羣人走了進來。

  吳憂循聲看去,卻見走進來的這些人,每個都頗富氣質,顯然都是在社會上擁有一定地位的成功人士。

  走在第一位的,是個身穿黑色休閒服的中年男子。他擁有一張國字型臉龐,莊嚴肅穆得如同雕刻般,其上五官分明,有棱有角。

  此時,在他的雙眸深處,似乎正流淌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憂慮,看著吳憂的眼神中,也帶有一絲疑惑之意。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儒雅風度,他那不動如山的姿態,更使他顯出了幾分親和力。

  站在中年男子身邊那位身穿黑色中山裝的老者,雖然從裝扮上看去比較溫和。但吳憂眸光似劍,分明看出來這只是他所顯出的道貌岸然的表面假象而已。

  此老者神情陰梟,眸中邪芒閃爍,絕對是個做事心狠手辣的小人。

  這老者身邊,站著一位二十來歲的男子。

  此人雖然長得面目俊秀,但在其眉宇之間,總是透著一股怪異地邪色。

  而剛才那句喝斥之言,正是出自這位年輕人之口。

  看到衆人走了進來,夏伯態度立即變得恭謹起來,迎上前去,逐個向衆人致敬:「老爺,左丘大師,風笑少爺,羅教授……你們來啦!」

  夏伯這一開口,吳憂便立馬辯出這些人的身份。

  很顯然,那位中年人正是此間的主人,寧海鉅富林天南。

  而那位陰梟老者,便是夏伯口中的左丘大師。至於那位開言辱罵吳憂的,便是林天南的侄子林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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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實力是需要實踐來證明的!

  「這人是誰?」林天南這個東道主還沒有發話,林風笑便伸手向吳憂一指,越俎代皰地喝止起來。

  「風笑少爺,這位是……」夏伯皺了下眉頭,看向面無表情地林天南,欲言又止。

  「舅舅,他就是我爸跟你提過的小神醫吳憂。」

  作爲吳憂的引薦人,看到林風笑竟然對吳憂喝斥不敬,張欣怡很是不悅。不理林風笑這個兩面三刀的紈絝子弟,徑直對林天南說道。

  張浩天曾多次對林天南提到過吳憂,並表示若將吳憂請來,必然可以治好林少白的病。

  如果是在此之前,林天南肯定對這位年輕的神醫滿是好奇。

  但今天,左丘大師捷足先登,也讓形神憔悴的林天南看到了兒子康復的希望。他對於吳憂的期待感,頓時降到了最低。

  此時聽到張欣怡介紹吳憂,他的反應也很平淡。只是淡淡地看了吳憂一眼,點頭應道:「嗯,我知道了!」

  「小神醫?哼,我看是小神經吧?」

  林風笑請來左丘大師,本來就有種在林天南面前邀功的意思。現在好不容易見計劃就要成功實施,張欣怡突然又帶來一位小神醫來,他自然是不會給吳憂好臉色看。

  「小子,你才多大年紀,就敢妄稱神醫?醫科學校的畢業證估計你還沒拿到吧?」林風笑不容吳憂有任何在林天南面前表現的機會,一見面就對之諷刺不斷。

  「對不起,我學的是中醫,不用上醫科學校。也用不著那些花裏胡哨的證件來證明自己。」

  若依吳憂平時的習性,必然會針鋒相對地反諷回去。但現在看到林天南那副對自己不以爲然地樣子,他覺得沒有必要跟這種屑小鬥嘴。

  即然他們已經自認找到了名醫,用不著自己,那他還留在這裏做什麼?

  「欣怡,看來林大總裁併不怎麼歡迎我們,我們還是走吧!」一語落罷,吳憂便向張欣怡使了個眼色,轉身就要離開。

  「吳憂,你怎麼……」對於吳憂此種反應,張欣怡似乎很感意外。

  她雖與吳憂相隔多年未見,但吳憂自小便不會輕易服輸的性格,她還是一清二楚的。

  怎麼今天被一個小小的紈絝子弟嘲諷了幾句,他就要離開?這完全不符合吳憂的個性啊!

  林天南雖然對吳憂也並沒有那麼大的期待感,但這年輕人怎麼說也是張浩天的師弟,照理說應該不會太差吧,怎麼第一回合就怯場了?

  「唉!」

  看到吳憂有要走的意思,林天南只得輕嘆著搖搖頭,頗有些失望地對夏伯說道:「老夏,你去送送他,他大老遠來寧海一趟不容易,看在浩天的面子上,給他支點路費。」

  「是……吳神醫,請跟我來吧!」夏伯嘴裏不迭答應著,又面帶憐憫地掃了吳憂一眼。

  與大家一樣,對於吳憂這樣年輕的醫生,吳憂沒有一丁點信任感,更不可能相信憑他的醫術可以治好自家少爺。

  「舅舅……」

  本來,吳憂主動要離開時,就讓張欣怡覺得很無奈。而現在一看林天南竟有逐客的意思,張欣怡更覺一張俏臉漲得通紅,難以自處。

  不管怎麼說,吳憂是自己父女兩人請來的,就算他治不了表弟的病,但舅舅一家這樣的態度,似乎也有些不太近人情了吧!

  「夏伯且慢!」正當夏伯催促吳憂離開,而張欣怡急得面紅耳赤之際,突見人羣中有一位老者站了出來。

  張欣怡應聲看去,認得這位老者正是省內有名的神經科專家羅銘清,便立即向他投去求援的目光。

  她深信吳憂的醫術,而這樣連展示醫技的機會都不給他。別說吳憂不甘心,她也覺得很憋屈。

  羅銘清微笑著向張欣怡點了點頭,並隨手示意夏伯稍待,然後才踱步過來勸阻吳憂道:「吳小神醫,其實林總並沒有任何輕視閣下的意思,吳小神醫若想要驗證自己的話,不妨露一手,讓我們看一下你的實力如何?」

  這番話,羅銘清雖然聽似說得不卑不亢,不偏不倚,其實也是有著幾層用意的。

  作爲江南省內最爲知名的神經科專家,在林少白剛一發病之初,林天南便以重金將他請來,並請他擔任醫療組的組長。

  在此之前,雖說羅銘清對於林少白的病情也是束手無策,但多少也是研製出了可以短期剋制病情的藥物。

  本來,羅銘清還可以一直在醫療組當他的老大,可就在剛才,他的地位明顯就受到了最嚴峻的挑戰。

  這個危脅,自然是來自那個陰森森站在那裏的左丘大師。

  早間,當羅銘清與醫療組的專家們再也無法控制林少白的病情時,林風笑突然就領著這個左丘大師進來。

  而左丘大師稍一出手,便立即控制住了林少白病情的發作,贏得了林天南的信任。

  現在,林天南已經將愛子治癒的希望全都寄託在那個陰陽怪調的左丘大師的身上,對於羅銘清這位全省聞名的神經科老專家,自然是遠沒有以前那般信任。

  巨大的落差感,讓羅銘清心頭失落,對左丘大師氣恨交加,卻是無可奈何。

  而現在吳憂這個年輕人突然出現,還敢當衆開口諷刺左丘大師,這不禁讓羅銘清眼前一亮。

  羅銘清決定利用這個年輕人來對付左丘大師,就算吳憂不是左丘大師的對手,被自己拿來當成擋箭牌來噁心這討厭的左丘大師一下,也可以稍緩他心頭之恨。

  「呵呵,羅教授說得沒錯,實力是需要實踐來證明的!」那左丘大師精明如狐,羅銘清剛一開口,他便立即洞明瞭其用心。

  當下也怪笑一聲,利矢般的眸芒便射向吳憂,故著溫和地說道:「小夥子,你既然看不起我的醫術,那就不妨亮一下高招,讓我等見證你的神技可好?」

  「什麼神技?大師,你也未免太高看這小子了。」

  衆人雖對吳憂輕蔑,卻並沒有放在表面。獨有那林風笑似乎對吳憂極爲感冒,當下不屑地冷笑道:「我看這傢伙也不過是從鄉下來的土包子,只會吹牛,會不會看病還是兩說呢!」

  「林風笑,閉上你的臭嘴!」

  見羅銘清和左丘大師都在挽留吳憂,張欣怡心中本在欣喜,突然聽到林風笑這樣說,頓時再也禁不住心中的怒火,衝著林風笑嬌吒一聲:「這裏這麼多專家教授都不說話,你在亂說什麼?」

  「你……」

  張欣怡平時性情雖然溫柔,但發起脾氣來卻是兇悍。林風笑知道她的脾性,頓時被她給堵得臉色通紅,憋了半天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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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風吹褲襠毛飛揚

  見林風笑被張欣怡幾句話給訓得沒脾氣,左丘大師又故作寬宏地哈哈一笑,銳眸鎖向吳憂:「小夥子,你能看出林家少爺是中了蠱毒,這至少說明你是瞭解這行的。

  你剛才說我這個檀香驅毒的方法效果不佳,不知道你又有什麼高招,可以將林家少爺腦子裏的蠱蟲驅出來?」

  左丘大師這番話聽上去似乎說得雲淡風輕,實際上卻是在以退爲進,內中飽含重重陰森殺機。

  甚至在此時,他心中在發出陣陣冷笑:小子你不是逞能說我不行嗎?我不行你行是吧?那好,老子就把這個包袱丟給你,看你怎麼扛?

  對於這個老狐狸的險惡用心,吳憂又如何看不出來?

  就在左丘大師心中在暗自計劃著怎麼進一步讓吳憂出醜時,吳憂心中也在暗忖著。

  我擦了個去,你個老雜毛,瞧你這副風吹褲襠毛飛揚的吊樣,還敢自稱大師,小爺非打掉你的門牙,讓你趴地上****不可。

  行,你這雜毛孫子不是挺能裝的嘛?小爺就把你那張老臉打腫,看你怎麼裝……

  思及此處,吳憂也便裝出一副莫測高深地冷笑,瞧都懶得多瞧左丘大師一眼:「左丘大屍是吧?我想你錯怪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說你這方法效果不佳,而是根本就屁用沒有!

  還有,你說蠱蟲在林少爺腦子裏?蠢豬,我看你腦子裏才鑽蠱蟲了,蠱蟲早已經鑽進林少爺的血液裏去了!」

  啊……

  吳憂這番話一落地,其效果卻是比當場甩左丘大師幾個耳光還要震撼。

  不僅當場將左丘大師給氣得面如豬肝,衆人也都露出一臉難以置信地神色。

  這小子,到底哪蹦出來的?說話竟然如此肆無忌憚?

  要知道,左丘大師的醫術,剛才可是經過大家認可的,比在場每一個專家教授不知要高上多少倍啊……

  現場一陣死寂,而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羅銘清心中卻是大感快意,兩隻眼裏露出一道不易覺察的冷笑。

  看來自己的計劃還真是進行得很不錯,這小子還真帶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然敢這樣當場頂撞左丘大師!

  不過這樣也好,就算這小子沒有真本事,這一壺尿澆在左丘大師頭上,也夠他噁心上一陣子了……

  「好個狂妄的小子,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敢……」人羣中,林風笑終於反應過來,氣急敗壞地衝吳憂揚起拳頭,爆聲高喝著。

  「閉嘴!」

  林風笑正準備大聲喝斥吳憂,豈料倏地被吳憂暴喝截斷:「你別和我說話,因爲我聽不懂,在別人眼裏,我和一隻豬在吵架,這是一件愚蠢的事情。你要真是豬,那就儘管再嚎嚎好了!」

  「你……我……」林風笑被他這話給堵得快要岔過氣去。

  雖然他現在滿腔怒火,很想再指著吳憂的鼻子大罵一頓,可這一開口,他便面臨變身成豬的風險,便只得露出一副如吃了毒藥加屎般地痛苦表情,向其伯父林天南投以求援的眼神。

  實際上,從開始到現在,林天南並不認爲吳憂有多少真材實學,相反對左丘大師的期待感加強。現在又見吳憂竟然對左丘大師出言不遜,一張臉頓時沉了下來。

  「舅舅,你聽我說,其實吳憂不是這個意思……」看到林天南臉色陰沉下來,張欣怡很想替吳憂解釋。

  卻是不想,那左丘大師臉色經過好一番變化之後,竟然主動攔下林天南和林風笑。

  左丘大師僵硬地臉上,強行擠出一副皮笑肉不笑地怪色,掃了吳憂一眼,故作淡定地對林風笑說道:「風笑,你完全不用生氣。醫道無涯,大家有著不同的意見,這是常有的事情。」

  「哼,大師,您寬宏大量,不與人爭,可這小子實在是太無禮了,他這是在污衊您!」林風笑恨恨地瞪著吳憂,裝出一副義憤填膺地樣子。

  「呵呵,這沒什麼的。」

  左丘大師乾笑兩聲,繼續裝逼:「大家這不是正在探討醫治之法麼?我左丘道醫術雖高,卻不是狂妄無知之人。如果一點都聽不進去異己之言,對別人不存包容之心,也就不會走到今天!」

  「嗯,左丘大師所言極是,大師的胸懷之廣寬,乃是我輩之楷模,不像某些人,還沒學點三腳貓的功夫,就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知道了!」

  左丘道這番話說得大義凜然,林風笑一聽,趕緊跟在後邊大拍馬屁,還輕蔑地掃了吳憂一眼。

  那意思再明確不過:你瞧,小子,就你這意境和胸懷,與左丘大師一比,渣都不留!

  林大少爺這一開口,除羅銘清之外,其他幾個名醫教授們一聽,都不甘示弱,也都紛紛向左丘大師奉承起來。

  當然,在奉承左丘大師的同時,大家還不忘狠狠地損吳憂幾句。斥責他年輕狂妄,不學無術,還不知尊重前輩。

  「哈哈哈……」

  左丘道的心情本來很不爽,但被衆人這通馬屁聲一烘托,但立馬又恢復了剛才的自信。

  他冷眸掃向吳憂,毫不客氣地喝道:「小子,我本來以爲你對巫蠱之術多少有些瞭解,可你這開口第一句話,便立即暴露了你的無知。

  你可知道,蠱蟲最怕什麼?最怕的就是被檀香薰,就算是再厲害的蠱蟲,被密集的檀香一薰,都會望風而逃。更何況,檀香驅毒是經過千百年實踐認真的古方,極具效果,一直沿用至今。

  還有,你有沒有常識?蠱蟲是在蟲卵之時,就被種入人體內的。蟲卵在人體內長大成形之後,便會吸附在人體各種內臟器官之上吸取營養,但絕不會存在於血液之中。

  因爲血液是具有循環性的,蠱蟲最怕受到血液的沖刷,這樣很可能會將它們排出體外的……」

  似乎是要表達自己的權威性,左丘道在人前坎坎而談,將大段人所不知的巫蠱知識全都拋了出來,立時又引得衆人一陣拍手稱讚。

  在這其中,林天南聽得激動不已,更是認定左丘道醫術高超。有他在這裏,自己完全就用不著再求助任何人了。

  林天南再向吳憂看去,卻見他依然如故地站在那裏,更是很不待見這個只會誇誇其談的年輕人,心中又生出將他趕出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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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巫醫之術

  這邊,左丘道似乎看到吳憂被自己說得啞口無言,神情極爲得意。正待再說時,卻是不料吳憂嘴角溢出一絲冷笑,說出了一句幾乎將他給氣炸的話:「一派胡言!」

  「你說什麼?」左丘道聞言大怒,他現在已經無需再遮掩自己的虛僞了,他已決定要讓眼前這個狂妄的小子吃點苦頭。

  「我說你一派胡言!」

  吳憂完全無懼左丘道的咄咄逼人,而是語意森然地說道:「你說得不錯,檀香驅毒是古方,蠱蟲不會存於人體血液之中。可這都只是尋常情況之下,對付普通蠱蟲的方法。

  林少白的情況完全不同,你這種方法,治標不治本,如果再這樣拖下去,一旦讓蠱蟲進入病人骨髓,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

  啊……

  吳憂此言爆出,衆皆愣住。

  但大家都是巫蠱方面的外行,根本不辯是否屬實,氛圍一時顯得異常詭異。

  「左丘大師,您看……」就連林天南,也不禁向左丘道投來徵詢的眼神。

  雖然他心裏是百分百相信左丘道的話,可吳憂說的話又好似有那麼幾分道理,實在是讓人揪心啊!

  現場之中,最爲震驚的,除了林天南之外,就屬羅銘清了。

  他本來只是想把吳憂搬出來噁心左丘道的,可現在一聽吳憂說得話倒也有理有據,不禁心中一怔,暗忖道:難道,這小子還真的有兩把刷子?真的會解蠱毒?不可能吧……

  「胡說八道!簡直就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全場氛圍一陣死寂之時,左丘道整張老臉卻是漲得通紅,看到原本站在自己一邊的人都向他投來懷疑的眼神,他覺得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極大挑釁。

  而他必須將自己失去的威信找回來,證明給大家看,他左丘大師,要比這個只會說的傢伙強!強得多!

  「無知的小子,不知從哪裏偷看過來的歪理邪說,就以爲可以拿出來丟人現眼嗎?」

  左丘道瞪著一雙血紅的眼,幾乎是氣急敗壞地對吳憂咆哮著:「好,今天本大師就讓你開開眼,讓你知道古方的神奇功效!」

  話音甫落,便見他右手向前凌空一抓。那本自落在地上折爲兩截的檀香,竟然似是遇到強力磁石吸附了一般,到了他的手心中。

  他表演的這招凌空取物的神力,赫然已將所有旁觀之人懾得驚駭不已。

  要知道,這種神技,他們也只有在影視劇裏才能見到,卻是沒有想到,左丘大師竟然有這樣的神乎其技!

  而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就連羅銘清也是一陣心驚,暗忖自己這樣暗中與左丘大師這樣實力恐怖到變態的人作對,是否明智……

  左丘道的這一手,在當場這些凡夫俗子眼裏確實是驚爲天人,但在武者眼中,這不過只是一門稀鬆平常的內力基本功。

  然而,尋常武者想要達到這一步也非易事,首先修爲必須要突破外功瓶頸,也就是達到淬體境巔峯,且正向煉氣境初階轉化的程度。

  由此也可證明,左丘道的武學修爲,至少也已經達到了淬體境巔峯的水平。

  吳憂本來以爲左丘道只不過是個江湖騙子,對於他竟然是個武者也頗感意外。

  不過,看到他竟然在自己面前班門弄斧,吳憂心中只是冷笑不已。

  見所有人都被自己顯露的功夫所懾,左丘道面露得意之色。

  他冷掃了正面無表情的吳憂一眼,轉首對林風笑道:「點著!」

  林風笑會意,趕緊取出火機給他手中的檀香點著火,旋即將燃著的火頭吹滅,任一縷清煙從檀香的燃點處蒸騰而上。

  「小子,看好了!」左丘道冷眸再度一掃吳憂,舉著檀香走到林少白的牀邊。

  將檀香在昏睡的林少白牀頭邊插好,左丘道擺出一個馬步,左手捏訣放於腰下,右手從懷中取出一套針囊,又從針囊中取出一根銀針,攥於手中。

  剛開始看他又是走步伐,又是捏法訣,吳憂已經斷定這左丘道走的是巫醫派的修爲路線,他原本以爲左丘道這是在裝神弄鬼施什麼法術。待到最後看他終於拿出銀針,吳憂差點被他給雷翻過去。

  我擦了個去,江湖上把巫醫傳得那麼神祕,又是施蠱,驅鬼,畫符,傳得神乎其神,好似無所不能一般,實際上走的也以醫入道的基本路線。

  只不過,巫醫邪惡,施展醫術多爲害人,很少救人!

  此時,吳憂倒想看一看,左丘道又是如何以害人的巫醫之術來救人!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左丘道右手執針,左手捏訣,正緩緩將體內不多的內力傳於銀針之上。

  左丘道表情極爲凝重,逆轉而上的內力很快化著肉眼可視的白霧,慢慢地遊繞於銀針四周,再自針尖而入,滲於針體之中。

  看到這一幕,衆人又不禁是一陣心驚,左丘道這樣高深的修爲,在他們看來,似乎已經超越了人體的極限了。

  他們以前本來根本就不理解內力這麼玄奇的事情,以爲那不過是小說家的臆造而已。

  可今天親眼看到施展內力,這教他們如何不驚?

  這個時候,左丘道確實是全身心地投入到運功之中,完全沒有炫耀的意思。

  等到他見到銀針內外已經貫滿了內力之後,這才鬆了左手法訣,站起身來。

  此時,眼尖的人卻分明看到,他的額頭上早已溢滿了細小的汗珠。

  「左丘大師……」

  林天南雖然搞不明白左丘道這是搞什麼玄虛,看到他終於運功度針完畢,剛想要關切地問上一句,左丘道卻是冷眼示意他噤聲。

  踏著飛星步,左丘道的神情又變得凝重起來。

  「疾!」

  等到他站定到了林少白的面前,手持銀針立時如飛轉的流星一般,以快得難以想象的速度,分別在林少白麪上的迎香,人中,承漿三穴上各自己紮上一針。

  說也奇怪,隨著他三針的扎入,針尖處赫然溢出道道流光,恍如電流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匯入林少白頭部。

  最後隨著左丘道的快速抽針,進入林少白腦子裏的流光也很快消失不見。

  這……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驚得一陣瞠目結舌,不明白左丘道這三針的妙用何在。

  昏睡中的林少白仍在昏睡,一切似乎都沒有見到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大家請看!」而就在大家爲此困惑不已之時,左丘道卻是緩緩地舉起手中的那根銀針。

  於是,所有人都將疑惑地目光向左丘道手中的那枚銀針看去。

  然而,銀針還是那枚銀針,在左丘道手裏閃著一種詭異得噬人心魂的寒芒。卻是……根本就沒有一絲變化啊有木有……

  「大家請看仔細了!」就在大家爲此而面面相覷之際,左丘道又將銀針向衆人舉近一點。

  衆人凝神看去,這才看清,那枚銀針本自晶瑩透亮的針尖部分,竟然慢慢地變黑起來……

  剛開始還只是針尖部分一星點的黑色,幾秒鐘後,黑色便如潑墨,自針尖迅速向下蔓延起來。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一根雪亮的銀針,竟然變得如烏炭一般漆黑!

  這是……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獨有吳憂面上掛著一絲古怪的微笑。

  很顯然,對於左丘道搞的這手把戲,他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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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引氣渡針,刺穴除蠱!

  此時,左丘道赫然已成爲衆人關注的中心,但他要表現的還遠遠沒有完。

  收起銀針之後,左丘道倏地向牀上的林少白一指,露出幾分疲色地對一旁早已驚得不知所措的林天南說道:「林總,令郎腦內的蠱毒,我已經用銀針渡穴之法,爲之清除了一成有餘。以後我會採用同樣方法,爲其清除腦內餘毒,相信用不了一個月,他便會恢復健康。」

  「真的?啊……真是太謝謝您了左丘大師!」突然間得此驚喜,林天南激動萬分,急忙向左丘道道謝。

  噗!

  而就在這時,一直躺在牀上暈迷的林少白似是受到什麼刺激一般,猛地從牀上支起半個身上,朝地上猛吐一口黑血。

  「這……啊,左丘大師,這是……」林天南還沒來得及高興,見此情景,急忙過去扶住其子,焦急地向左丘道發問道。

  林天南中年得子,對這個兒子看得比自己性命還要重要。如今倏見愛子口吐黑血,又如何不心驚?

  「林總,不要擔心,這只是我給令郎清除出來的蠱毒而已。」左丘道神情淡定地介紹道。

  驚聞其故,林天南這才放心。不過,看到兒子在吐完黑血之後重新暈厥過去,又擔心地驚問何故。

  左丘道連忙解釋是林少白患病日久,體力不支的原因,林天南這才徹底相信,對左丘道的更是極爲倚重起來。

  事實上,左丘道露的這一手,不僅令林天南折服,周圍一衆醫生也都無話可說。

  特別是羅銘清,更是羞愧得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才好。

  試想他們爲林少白醫治了幾個月,卻是毫無成效。可人家左丘大師才一來,便讓林少白有治癒的跡象。

  他現在就算是心存嫉妒,也是不服不行啊!

  「小子,我這一手引氣渡針之術,不知道你能不能辦到?」

  感受著衆人的敬畏眼神,左丘道得意非常,冷眸銳掃吳憂,面帶不屑:「呵呵,我差點忘記了,以內功引氣渡針,這是武道二重修爲才能達到的境界。

  我如果非要你辦到,也未免有些強人所難。這樣吧,你不是說蠱毒藏在林家少爺的血液裏嗎?只要你能找到讓我信服的證據,我就算你贏!」

  「是啊,小子,大師的功力太高了,讓你做到如他一樣的水平,顯然太高看你。只要你做大師所說的,我們就算你贏好了!」

  左丘道大顯身手,作爲他的引薦人,林風笑自然也是得意忘形,蔑視地看著吳憂。

  「是啊,你要真有本事就證明自己,不行還是趁早滾吧!」

  「小子,左丘大師醫術驚人,你敢在他面前班門弄斧,實在是可笑之至,我勸你還是走吧!」

  「不行,只讓他走怎麼行?他剛才對左丘大師出言不敬,必須先讓他道歉了再走。」

  「不錯,這個不懂得尊重前輩的小子,必須得讓他吃點教訓不可……」

  一聽兩人的話,其他醫生也都開始議論起來,大多數想要巴結左丘道的人,也都紛紛跟著起鬨起來。

  在衆人的奉承聲中,左丘道與林風笑的神情更爲得意,看著吳憂的神情中盡含藐視之意。

  「吳憂,我們……還是走吧!」

  張欣怡本來以爲吳憂還有翻身的希望,可一看左丘道所顯露的神奇醫術,加之她所看到的事實,就連她的思想也動搖起來。

  她不想看到吳憂在這裏受到這羣人的污辱,便不顧一切地拉著吳憂就要走。

  「欣怡表妹,你先別急著拉他走啊!」

  林風笑心術不正,早就對張欣怡垂涎三尺,此時看到張欣怡對吳憂如此關切,還在維護著吳憂,頓時只覺得一腔醋意噴薄而出,陰腔怪調地說道:「這種無能的廢物,你怎麼也看得上?不如以後做我女朋友吧?比跟著這種廢物要好上百倍千倍!」

  「林風笑,你……」看著林風笑那副猙獰地面孔,張欣怡心中惡心,不想跟他多說,仍是拉著吳憂要走。

  吳憂剛才本來是不屑於與這些屑小之輩一般見識的,可見到左丘道露出這手三腳貓的功夫,居然還敢在自己面前裝逼,不禁心中冷笑不已。

  更讓他不能忍的是,林風笑敢公然戲弄張欣怡,他又豈能輕易饒過?

  我擦了個去,這幫老烏龜小王八蛋,小爺不發威,你們還真當小爺是病貓了?

  「欣怡,稍等我一會!」當下,吳憂掙脫開張欣怡的手,首先走到正哈哈大笑的林風笑身前,啪啪左右開弓,狠狠地給了他兩耳光。

  林風笑猝不及防間受了這兩耳光,整個人都向後退了好幾步,驚恐地捂著臉:「你敢打我?」

  「我剛才說了,你只要再開口跟我說話,你就是豬。我打的是豬,你要自認是豬,那我就承認我剛才打的是你!」

  吳憂輕蔑地用手指著林風笑,說出的話差點讓林風笑抓狂。

  敢情自己在他吳憂面前不管做什麼,都有隨時有變身爲豬的危險啊……

  「還有你,左丘大屍,你真的以爲你這幾下就很牛逼了麼?」

  斥退了林風笑,還沒等衆人從一臉懵逼中反應過來,吳憂又冷容戟指左丘道:「給我睜大你的狗眼看好了,什麼叫做引氣渡針,刺穴除蠱!」

  話音落地,吳憂右手食中兩指並立,運轉內力浸於指上,凌空對著正暈厥在牀上的林少白一指。

  他這凌空一指的威力實在太過震撼,吳憂離病牀的距離至少有五六米,而就在如此跨度之大的距離之內,只見一道比左丘道指間流淌出來的內勁更爲精純的真氣,竟然化著一道堪比激光的光線,源源不斷地流入到林少白的體內。

  這個……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全都驚得目瞪口呆。

  縱然大家都是武道門外漢,但見到如此驚撼一幕,都能猜得出來,吳憂的實力,遠比左丘道高出太多……

  「啊……武道化境!」眼見如此場景,不說其他人驚目難言,左丘道本人更是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了。

  他當然看得出來,吳憂的實力明顯已經超出了煉氣境,絕對是他所見過的武道修爲第一高手!

  而更重要的是,對方的這手凌空渡穴,竟然不使用銀針作爲載體的絕世醫技,也絕對是他平生僅見!

  如此一位醫武雙修的絕世高手,自己不但有眼無珠不識真人,還敢在他面前裝逼弄斧。這……這可真是弄大條了!

  「呃……」左丘道頓時感覺自己咽喉有些發乾,兩隻腿甩得厲害,差點坐倒於地。

  吳憂卻是不管衆人驚落一地的眼球,真氣貫出即收,森然一掃早已驚得坐倒在地上的林天南:「我已經將你兒子體內的毒素逼出三分之一,至於他以後能不能恢復到以前的狀況,就全憑運氣了!」

  說罷,吳憂倏然收功,拉起驚得走不動路的張欣怡,丟下滿屋呆若木雞的人,翩然而去……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4 01:00
第39章 逼你老爹把女兒嫁給我

  吳憂所顯露的這一手,著實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等到大家反應過時,卻發現室內早已沒有了吳憂的身影。

  在此時,一直躺在病牀的林少白,卻是有了讓人意想不到的變化。

  他的臉色本來很慘白,就算是在剛才吐了一口黑血的情況下,臉上還是沒有恢復多少血色。

  可自從吳憂將真氣渡入他體內之後,他不但慢慢地醒轉過來,臉上的氣色也明顯好轉了許多。

  這種情況,對於在場所有人來說,無異都是一種奇蹟。

  而這種奇蹟實在是來得太快,幾乎讓所有人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

  好半響,等到林少白自個兒艱難地撐起身子,林天南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將兒子扶起:「少白,你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覺得心裏的那股戾氣都要消失了大半!」林少白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清醒,撫著自己的胸口,整個人都覺得恍然一新。

  「老爺……是吳神醫……吳神醫的醫術治好了少爺!」

  夏伯的眼睛也一直盯著林少白,見到自己少爺的氣色明顯好轉,便驚喜萬分地朝林天南直呼道。

  林天南到此時才如夢初醒,原來那個被自己看不起的年輕人,居然真是一位神醫!

  大驚之下,他才想到吳憂已經走了,趕緊大聲疾呼道:「快!快!快把吳神醫請回來!」

  夏伯一聽,不禁呆若木雞。

  吳憂早就如一陣風般地走了,哪裏還能請得回來?

  更何況,剛才他們對吳神醫那樣不敬,人家又怎麼可能會回來?

  看夏伯站在這裏發呆,林風笑只得硬著頭皮站了出來,滿面沮喪地看著林天南:「二叔,吳……吳神醫已經走了……」

  啪!

  林風笑的話還沒落音,林天南已是怒氣沖天地揚起一耳光,狠狠地抽在他臉上,勃然大怒道:「都是你這個混蛋,得罪了吳神醫,今天你要不把吳神醫請回來,我就跟你沒完!」

  這一巴掌徑直將林風笑抽得在原地轉了兩圈,更是將這個紈絝大少給抽得想死的心思都有。

  林風笑做夢都不會想到,吊絲一樣的吳憂,竟然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醫武高手!

  可笑自己剛才還拿左丘道當個寶,在衆人面前百般污辱吳憂。現在林天南要自己去請吳憂,他哪裏還有這個膽子?

  「這……二叔,我……」林風笑捂著被打腫的臉,支支吾吾,畏畏縮縮地看著自己的叔父,卻是傻傻地站在那裏如同木立。

  「你到底去不去?」林天南怒了,正要揚手再打,卻被羅銘清攔住。

  「林總息怒!」雖說剛才羅銘清有些利用吳憂的意思,但在這羣人中,也算是他沒有得罪吳憂。

  更因吳憂狠狠地打了左丘道等人的臉,讓他也覺得揚眉吐氣起來。

  此時,就在衆人爲得罪吳憂而懊惱悔恨之時,羅銘清卻是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向林天南勸道:「林總,我看那位吳神醫也並不是小肚雞腸之人,有屑小之輩膽敢惹他,他只管以強橫實力打壓就是……」

  說到此處,羅銘清故意稍作停頓,偷眼一掃左丘道。

  那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他口中所說的屑小之輩,除了左丘道已無旁人。

  左丘道落此一敗,先前裝下的逼全都白廢了。又見衆人看向自己的全是痛打落水狗的表情,哪裏還敢逗留,向林天南恭手道了聲告辭,就準備離開。

  他心高氣傲,走到門邊還故意稍作停頓,本來還指望林天南會出言挽留自己,卻是不想林天南不但沒有半絲挽留之意,還發出一聲冷哼。

  左丘道聞言,頓時心頭一沉,哪裏還有臉再呆下去,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看到左丘道倉皇而逃,羅銘清更覺心頭暢爽,繼續向林天南進言,要他親自去請回吳憂。就算不能親往,起碼也需要親自打個電話。

  林天南無奈,只得拿起手機,拔打了張欣怡的電話……

  吳憂與張欣怡兩人徑直離開林府,等到張欣怡駕駛著車子往回趕的時候,張欣怡這才不無意外地看了吳憂一眼:「吳憂,實在想不到,你的醫技這樣了得。現在你要自認天下第二,怕是再也沒人敢自稱第一了吧?」

  「呵呵……」吳憂聞言,卻是很臭屁地搖頭否認:「誰說的,至少有一人的醫術要比我高……」

  「誰啊?」張欣怡更覺意外,會有誰比吳憂的醫術更高?這不逆天嗎?

  「哈哈,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你師祖,我師父啊!」張欣怡正在糾結著,吳憂卻是哈哈大笑著,很快揭曉謎底。

  「切!」張欣怡迅速地白了吳憂一眼,不過又很快地認同了他這個說法。

  自古以來,最厲害的徒弟,怕是都幹不過師父。畢竟,師父都是會留幾手壓箱底的功夫嘛!

  「你這傢伙……不過你說得也對!」汽車正在等紅燈的間隙,張欣怡瞟了吳憂一眼,饒有興致地問道:「喂,你說師祖會不會留了一手壓箱底的功夫沒教你和我爸啊?」

  「切,這還用問嗎?肯定留下了唄,而且還不止一手呢!」聽張欣怡提到她師祖他師父範輕舟,吳憂頓時神采飛揚起來。

  「你是不知道啊,那老傢伙是沒得說了,什麼功夫都懶得教,整天就知道四處雲遊瞎逛,扔一本心經讓我自己去領悟就算完事了。他的醫術真是深不可測啊,我這輩子想要超過他,難啊!」

  「沒事,你趕不上師祖也沒關係,憑你現在的醫術,在這俗世中可以算是很難遇到對手了!」

  看到吳憂那副沮喪的樣子,張欣怡正準備勸他兩句,沒想到吳憂倏忽間說的話,卻是雷得她差點被握緊方向盤,險些翻了車。

  「嗯,老婆你說得對,我現在的醫術比你老爹我師哥高多了。你老爹這個人我瞭解,他就服才能比他高的人。只要我的醫技始終在他之上,他就得服我,到時候我就算是逼你老爹把女兒嫁給我,他不敢說二話的……」

  「你……你這傢伙!」

  張欣怡立時就被他這欠扁的話給氣得俏臉通紅:「誰說要許配給你?你別做夢了,我才不願意呢!就算我爸答應,我也不嫁給你!」

  「呵呵,女孩子說話就是口是心非,這點我最瞭解了。」

  對於張欣怡的嗔怒,吳憂完全不以爲意,猶自嘻嘻說著:「老婆,你嘴裏雖然老是說不願嫁我,其實心裏巴不得馬上嫁我才好呢!別否認,這一點我早就從你的眼睛裏看出來了。嘻嘻……」

  「你……」張欣怡被他這句話直接給堵得臉都紅了,芳心一陣突突直跳,好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這傢伙,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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