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重生之戰神呂布 作者:流浪的猴(連載中)

 
waterkcl 2019-6-20 16:16:2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00 243549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6 13:32

第二四零章:烏桓人的挑釁   

  “希望則注無事吧。”走出州牧府,田豐仰天歎道,沮授的安危他很擔憂,右北平淪陷,沮授能夠逃的出來嗎,以沮授的性格,被並州軍抓住之後,能夠活的下來嗎?

  田豐與沮授相交多年,明白沮授的性情。

  與此同時,右北平內的呂布正在按照並州的那一套,在右北平實行,雖然能夠感覺到百姓對於並州軍的敵意,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畢竟公孫瓚在此地的時間太久了,一些理念無形之間會影響著治下的百姓。

  這幾日,呂布也切實體會到了右北平的民風彪悍,士兵在百姓手中受傷的人數已經達到了十人,還好之前呂布嚴令不得與百姓發生衝突。

  或許是並州軍實行的策略,讓百姓看到了好處,漸漸的,百姓也沒有最初的抵抗情緒,開始配合太守府。

  右北平內有兩大世家,與公孫瓚關係莫逆,這一點呂布早就知道,或許這些鬧事的百姓就是出自世家的手筆,世家也不想手中的利益,被並州軍的到來破壞。

  幽州並不安定,呂布不打算向幽州的世家出手,他要等到幽州的戰事徹底的穩定下來,就會讓這些世家認識到他的厲害之處,什麼家資雄厚,影響力深,呂布會用手中的軍隊告訴他們,底蘊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是沒有什麼用處的。

  即使回到了熟悉的右北平,公孫續的情緒也不是很好,這裡已經不是公孫家的了,以後恐怕會姓呂,亦或是姓袁,與他卻是沒有什麼關係了,作為一名有志青年,公孫續很低落,他很想有一番作為,很想恢復昔日公孫家的榮光,他是公孫瓚留在這世上的唯一血脈。

  城內嚴家與劉家之人的到來,讓公孫續本已沉寂的心活泛了起來,這兩家一直是站在公孫瓚這邊的,曾經支援不少錢糧給公孫瓚,公孫瓚對兩家有救命之恩,有這層關係在,公孫續似乎找到了東山再起的機會,不過僅僅依靠兩家手中的那點勢力是不夠的。

  最先到達右北平的是烏桓的騎兵,蹋頓不屑的看了一眼城上飄蕩的並州軍旗幟,大喝道:“城內的無膽鼠輩,可敢出城與我軍一戰。”

  烏桓騎兵到來的消息,自然沒有瞞過飛騎的眼線,早在他們到來之前,呂布等人就在商量如何讓烏桓人退去,畢竟閻柔手下的兵馬有三萬人,若是竭力幫助袁紹的話,並州軍想要佔據右北平,難度很大。

  烏桓騎兵在城外挑釁的消息,很快就在軍中傳開了,軍中的將領義憤填膺,什麼時候,烏桓人也敢在他們的面前放肆了。

  呂布得知這一消息,忙召集軍中的將領,商討此事。

  典韋上前道:“屬下請戰,願帶千人取那蹋頓之頭獻給主公。”

  呂布則是將目光投向了郭嘉,烏桓的騎兵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和烏桓騎兵交戰之後的事情不得不考慮。

  郭嘉道:“主公,典將軍請戰未嘗不可,只是莫要傷了那蹋頓的性命,只需讓烏桓人膽寒即可。”

  “典將軍,勿要忘了軍師之言。”呂布叮囑道。

  “喏。”典韋抱拳道,只要有仗打就行,只是主公的表現讓他意識到以後要和郭嘉處好關係了,不然說不定人家一句話就能讓自己上不了戰場。

  “奉孝,真有把握能讓閻柔退兵?”呂布低聲問道。

  “主公,閻柔所圖者,非是幽州,乃是為了給死去的劉虞報仇,公孫瓚而今敗亡,閻柔麾下的烏桓人不聽號令,閻柔定然不會在薊縣停留太長的時間,若是所料不差,閻柔早就想回軍了,只是右北平突然為我軍所破,不得已之下,只好與冀州軍兵和一處。”郭嘉分析道。

  呂布點頭道:“但願如此吧,否則並州軍定然是一場惡戰,且先登死士名不虛傳。”

  “先登死士雖然強,我軍的陷陣營亦是不弱。”郭嘉道。

  “走,我們也去城上為典將軍助威。”呂布起身道。

  軍中的將領早就按耐不住了,聞言紛紛向城頭趕去,生怕錯過了一場大戰。

  蹋頓驚疑的發現城門竟然緩緩的打開,他沒想到佔據右北平的並州軍還挺有膽識的,己方有近五千騎兵,竟然敢應戰,他來右北平,主要是為了震懾城內的並州軍,當然也有揚眉吐氣的意思,當初公孫瓚佔據右北平,可是讓他們烏桓人沒少吃虧,至於說並州軍的名頭雖然很大,沒有真正見識過,自然是不信的,漢人喜歡吹噓,他可是深有體會的。

  一千飛騎,魚貫而出,在距離烏桓人兩箭之地齊齊的勒馬。

  蹋頓眼神一緊,從這支騎兵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白馬義從的身影,不由搖了搖頭,漢人的騎兵能有什麼好的貨色,不過是樣子好看一點罷了,冀州也是號稱精銳呢,那騎兵的水準,只夠看的。

  “大人,這些漢軍騎兵是飛騎。”副將目光躲閃的上前道。

  “飛騎?”蹋頓這才注意到那迎風招展的飛鷹旗,想到飛騎在鮮卑中闖下的偌大名頭,蹋頓心中有些懼怕,不過身後的五千騎兵卻是給了他勇氣“飛騎又能如何,我們烏桓人擅長騎射,豈是鮮卑人能夠比擬的,讓這些漢軍見識一下我們烏桓兒郎的厲害,誰敢上前迎戰?”

  言畢,一名烏桓將領策馬沖了出去,在兩軍中間勒馬大吼道:“我乃烏桓大將那言,何人敢上前一戰?”與漢人交手的次數多了,烏桓人也學會了漢人陣前鬥將時的吆喝。

  典韋冷哼一聲,輕輕踢了踢馬腹,身下的戰馬會意,疾馳而去,典韋手中雙戟一揮,大喝道:“某乃並州軍下將典韋,來人受死。”

  那言在烏桓軍中,絕對算得上是身材粗壯之輩了,只是與更大塊頭的典韋比起來,無論是身高還是體型上仍舊差了一些,見典韋兇神惡煞的持著雙戟殺來,那言拍馬迎了上去。

  但凡是馬上將領都知道,在這樣的交鋒之中,戰馬的速度,起了很大的影響,戰馬的速度越快,出手的招式就越厲害。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6 13:33

第二四一章:典韋之勇

  典韋將對方的大刀揮來,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右手戟一檔,戰馬相錯之際,左手戟在那言目瞪口呆中劈向了他的胸膛,巨力之下,那言直接被斬成了兩段。

  那言轟然落地,雙目圓睜。

  見典韋一合將烏桓將領斬落馬下,飛騎爆發出震天的呐喊聲,城上的守軍也是興奮的大喊,鬥將最能激發士氣。

  呂布笑道:“什麼時候典韋也學會貶低自己了,自稱什麼並州軍下將。”

  “典將軍勇不可當。”郭嘉則是答非所問。

  蹋頓見此,眼神一緊,那言在烏桓軍中也是排的上號的將領,在這名看上去面目有些可怕的並州軍將領手下卻是沒有走過一合,最讓他心驚的是,漢軍將領竟然一戟將那言斬為兩段,血腥的場面,即使他看了,面色也有些發白“何人上去斬殺此僚?”

  “待我去取了此人性命。”樓丹拍馬而出。

  烏桓軍中爆發出陣陣的助威聲,蹋頓見樓與出馬,心中也是一鬆,樓丹是烏桓軍中當之無愧的第一猛將。

  見烏桓軍中走出一名拿著狼牙棒的將領,典韋更是不懼了,使用狼牙棒的雖然是力氣極大之輩,典韋卻是自認力氣不輸任何人,更何況使用狼牙棒的將領,擅長的是大開大合的路線,典韋手中的雙戟,可謂是量身定做,既能發揮出典韋的一身力氣,也不會影響招式的靈活。

  之前與那言的交戰,典韋使用的只是六分力氣,就輕易將那言斬落,此時典韋更是想著以更快的速度將樓丹斬殺,讓烏桓人畏懼,士兵的數量在很大程度上能夠改變戰局,但是鬥將的勝利,卻是能讓己方的士氣得到極大的提升,從而挫敗對方的銳氣。

  烏桓人也不例外,他們崇拜英雄,他們敬佩武藝高強的人,公孫瓚縱橫烏桓,雖然說斬殺了很多烏桓人,卻是讓烏桓人畏懼不已,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生不出報復的心思,若是將對面的騎兵換成是白馬義從,烏桓人斷然不會如此輕敵的。

  典韋雙目炯炯的盯著殺來的樓丹,他在尋找對方身上的破綻,不得不說樓丹的本領還是有的,一身力氣不小,只是招式的精妙上就差了很多。

  三合之後,典韋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策馬殺來的樓丹,正巧看到典韋的神色,心中一驚,交手之後,他已經明白這名漢軍將領的實力,論力氣的大小,絕對不在自己之下,雙戟更是讓人防不勝防。

  “呔”典韋大喝一聲,奮力之下右手戟直接將樓丹的狼牙棒蕩開,點點火花迸射,左手戟順勢向樓丹的脖頸斬去。

  樓丹心神俱驚,此時想要撤回狼牙棒格擋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狼牙棒上傳來的力量,讓他感覺到手臂陣陣酥麻,此時力道已老,就算勉強撤回狼牙棒,也是死局。

  多年征戰的本能,使得樓丹身體微微右傾。

  左手戟劃過,樓丹甚至能夠感覺到戟尖上傳來的寒意。

  “啊”片刻之後,戰場上傳來樓丹的大叫聲,卻是典韋的左手戟,直接將樓丹的左手斬落,由於速度太快,以至於樓丹過了一會兒之後才感覺到疼痛。

  兩馬分開之後,樓丹忍著手臂傳來的劇痛,雙腿狠狠一踢馬腹,向著本陣而去。

  典韋則是手持雙戟冷冷的注視著烏桓大軍。

  蹋頓震驚了,這名黑塔似的將領,他之前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竟然一擊將那言斬落,四合將烏桓的第一勇士左臂斬掉,這樣的實力,如何不讓人心驚。

  烏桓騎兵頓時安靜了下來,看向典韋的目光也包含了一絲畏懼之意,誰也不想在戰場上面對這樣的猛將。

  “殺!”蹋頓咬咬牙,下達了衝鋒的命令,他要用人數,壓制住飛騎。

  只是蹋頓的希望註定要落空了,本來典韋身後的飛騎,還以為烏桓人會選擇撤退,這樣他們就沒有仗可打了,呂布就在城上,他們也想在主將的面前表現一番,面對烏桓騎兵,給飛騎的感覺如同面對鮮卑騎兵一般,沒有好感,更是沒有壓力。

  典韋手中的雙戟狠狠的向前一揮,一千騎兵,向著烏桓騎兵發起了衝鋒。

  箭術是最能體現一支騎兵的戰鬥力,而飛騎的箭術,是經過歷練的,在衝鋒的戰場上,他們明白,如何將手中的箭矢射到敵人的身上去,如何躲避敵人箭雨,縱橫草原不可一世的鮮卑人,都曾敗在了飛騎的箭術之上,何況是一支在大漢境內與公孫瓚爭鋒的烏桓人。

  蹋頓愣愣的看著飛騎的箭雨和躲避箭矢的動作,這樣的動作,恐怕就是白馬義從都做不到,反觀烏桓騎兵,卻是在這樣的箭雨下損失慘重。

  箭術的交鋒之後,才是真正的廝殺,這才是最為考驗騎兵的時候,飛騎的人數本來就少,面對五倍於自己的敵人,他們需要更加的小心,刀槍無眼,作為騎兵,就要有時刻觀察戰場的意識。

  城牆上的呂布微微點頭,從飛騎的衝鋒,到與烏桓騎兵的交鋒,他依稀看到了那支縱橫草原的飛騎的身影,經過與鮮卑的大戰,飛騎的人數銳減,但是他們卻是將騎兵戰鬥之時一往無前的精神給繼承了下來,即使面對數倍於己的敵人,仍舊敢於衝鋒,這是對實力的絕對自信。

  即使以後諸侯發現了馬鐙和馬蹄鐵的秘密,也是無妨,騎兵的對決,最為考驗的是騎兵的戰鬥意志,狹路相逢是否敢勇往直前,一支悍不畏死的騎兵,才是戰場上所向無敵的存在。

  典韋一馬當先,殺入烏桓騎兵之中,沿途所見的烏桓騎兵,無不避讓,方才的鬥將,烏桓人已經見識到了這名漢軍將領高強的武藝,他們不想單獨面對這樣的猛將。

  典韋身後緊緊跟隨的是飛騎士兵,他們毫不留情的用手中的兵刃告訴烏桓人,什麼才是精銳的騎兵。

  從城頭上可以看到,以典韋為首的一千騎兵,仿若一柄利劍,直直的刺入了烏桓的大軍之中,如同長風破浪,將烏桓人的陣營沖散。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6 13:34

第二四二章:烏桓欲求和  

  蹋頓不停的派遣騎兵,企圖阻擋典韋的步伐,但這些將領豈敢輕易上前,死在這名黑塔似的猛將手中的烏桓騎兵已經達到了十餘人,這還是許多騎兵見到他就躲的下場,若是沖上前去,不一定有多少人喪命呢,那雙戟讓人防不勝防,經常是一戟下去,人就變得不那麼完整了,端的是血腥暴力。

  蹋頓見事不可為,且城內的大軍殺出,只好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典韋帶人衝殺一陣,收攏軍隊,短暫的交鋒,死在戰場上的烏桓騎兵有五百餘人,而飛騎僅僅是折損了八人,這樣的傷亡對比,若是烏桓人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

  蹋頓派遣快馬告知閻柔,面對飛騎,給他的感覺很不妙,從這支騎兵的身上,他感受到的是比白馬義從還要厲害,他甚至有一種感覺,若是自己不下達撤退的命令,恐怕五千烏桓騎兵,都會敗在這支漢軍騎兵的手上。

  “大人,我軍損失了五百餘人,漢軍騎兵損失的人數不會超過二十人。”蘇僕延的面色有些沉重。

  蹋頓微微點頭,這些情況,他在中軍的位置看的更清楚“傳令士兵,密切打探周圍消息,不給對方可趁之機,後撤三十里。”

  蘇僕延低聲道:“大人,這支騎兵恐怕就是當初並州軍中縱橫鮮卑的那支飛騎,據說鮮卑人派遣上萬騎兵迎戰,反倒為不到三千人的飛騎所敗,逃回鮮卑的騎兵只有百餘人,大人需慎重,閻柔與袁紹對大人頗多忌憚。”

  “若真是那支騎兵的話,我軍敗得不冤,只是如今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並州軍佔據右北平,我軍想要通過,勢必要與並州軍一戰,大軍還有三日即到,並州軍不足為慮。”蹋頓可是知道讓烏桓人聞風喪膽的白馬義從就是折損在了冀州軍的手中,所以在面對袁紹的時候,烏桓人不敢怎麼放肆。

  蘇僕延眉頭微皺,低聲勸道:“大人,我們何必與漢軍拼個你死我活,冀州軍定然不會放棄右北平,而閻柔明裡暗裡支持的是冀州軍,我軍恐怕只會徒增傷亡。”

  “那該怎麼做?”蹋頓問道,蘇僕延頗有謀略,蹋頓對他的意見還是比較重視的。

  蘇僕延掃視了一眼四周,低聲在蹋頓的耳邊說了一通。

  蹋頓聽的是雙目泛光“若是此事能成,本大人必有重賞,只是這件事還要麻煩你親自走一趟。”

  蘇僕延抱拳道:“大人放心,卑職定不辱使命。”

  與烏桓人的失落畏懼比起來,右北平內顯得有些熱鬧了,右北平的百姓為何對公孫瓚感恩戴德,乃是因為公孫瓚對他們有恩,是公孫瓚一次次的帶領兵馬鎮守右北平,將作亂的烏桓人掃平,在右北平,劉虞的威望與公孫瓚比起來那是拍馬難及。

  而今並州軍以一千騎兵大破烏桓人五千騎兵的消息,讓城內的百姓安下心來,其實誰是城池的主人,普通百姓倒不是很看重,他們在乎的是當前安定的生活會不會因為城池的主人改變而喪失,如今並州軍用強悍的戰力告訴了所有人,他們有實力讓右北平安定。

  同時,有關飛騎的種種事蹟,也在城內傳開了,鮮卑人,右北平的百姓並不陌生,鮮卑騎兵,對於漢人的傷害更大,右北平內不乏從代郡、上谷遷來的百姓,他們的家園被鮮卑人踐踏,是鮮卑人讓他們家園破碎,這些人對於鮮卑人的恨是無以復加的。

  而飛騎的大破鮮卑的事蹟傳開之後,無形之間為呂布增加了民心,這樣的好處,是呂布所沒有想到的。

  此時,呂布正在太守府內接見蘇僕延。

  本來以為烏桓人與鮮卑人一般的野蠻,這樣的觀點在見到蘇僕延之後有些改觀,與漢人將軍一般,蘇僕延的著裝可謂是嚴格按照漢朝的標準來的,禮節等完全按照漢人的來,舉止顯得有些優雅,恐怕就是並州軍中很多將領都不如。

  並州軍中的將領,很多都是從最普通的士兵提拔上來的,他們對於行為舉止不是很在乎,漢軍本來應該學習的禮節,也極大的被他們忽視,畢竟他們從基本的行進,都被呂布改變,強調的是令行禁止,絕對的高效率。

  “蹋頓可是派你前來下戰書的?”呂布笑問道。

  場內的並州將領聞言爆發出陣陣肆無忌憚的笑聲,看向蘇僕延的目光充滿了挑釁之意,戰場上,唯有強者才能得到應有的尊重,弱者是沒有話語權的。

  “晉侯,飛騎勇猛,但我烏桓兒郎也是不弱。”蘇僕延不卑不亢的回道,同時也悄悄打量了呂布一眼,呂布那頗具壓倒性的身高,讓蘇僕延有些自慚形穢,從對方的體型來看,也是一名戰場猛將。

  “素聞晉侯英勇善戰,我軍卻是有數萬之眾,城中兵馬最多不過萬人,待冀州大軍一到,則右北平危矣。”

  “莫非蹋頓派你來是給本侯講大道理的?若是這樣的話,還請回吧,並州軍從不畏戰,烏桓人又怎麼了?匈奴人、鮮卑人,他們都是敗在飛騎的手上,想必烏桓人也知道這些。”呂布冷聲道。

  場內的將領聞言,皆是挺直了胸膛,尤其是參加過這些戰鬥的將領,更是感覺渾身充滿了信心,相比之下,烏桓人又算什麼,當初並州在那樣緊急的情況下,還是擋住了冀州軍,大破了鮮卑。

  從呂布的話語和神情之中,蘇僕延感受到的是濃濃的戰意,即使是作為對手,他也不得不對呂布生出敬佩之心,面對數倍的敵人,還有這樣自信的人,普天之下能有幾人。

  沉思片刻之後,蘇僕延決定還是直接討論此次的來意比較好,與呂布這樣的武將交談,最重要的是讓對方感受到你的誠意“烏桓人對晉侯的名聲仰慕已久,此番與並州軍交戰,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右北平是烏桓的必經之地,還望大人能夠容許烏桓人通過,為了表達與大人的交好之意,烏桓人願意獻良馬五百匹,牛羊一萬頭。”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6 13:34

第二四三章:震懾  

  呂布心中一動,將目光投向了郭嘉,見郭嘉微微搖頭,呂布道:“此事容本侯與麾下將軍商量一番之後,再告知你。”

  蘇僕延抱拳道:“晉侯,袁紹與閻柔的大軍,不日就會到達城外,還望大人早做決斷。”

  呂布眼神微眯,從蘇僕延的話中,他感受到了烏桓人的威脅之意,若是並州軍不同意的話,這些烏桓人定然會轉而投靠袁紹,攻打右北平,對於並州的形勢十分不利。

  “卑職告退!”蘇僕延行了一禮之後,轉身離去。

  “奉孝,沒想到烏桓人會這麼快求和吧。”呂布的臉上滿是得色,本以為還要費上一番功夫呢。

  “主公,飛騎勇猛,以一千戰五千,打的烏桓人無還手之力,自然會來求和,烏桓人向來崇拜強者,看來飛騎已經領烏桓人害怕了。”郭嘉的臉上也是露出了笑意,拱手道。

  “烏桓人之事,奉孝以為如何?”呂布問道。

  “此事不急,可暫時應允烏桓人,不出所料,閻柔察覺烏桓人的心思之後,定然也不會用心攻城,既然烏桓人想要離去,我們何不趁機提出讓閻柔助並州軍一臂之力呢。”郭嘉笑道。

  呂布眼前一亮,之前他一直困在大軍兵力不足,袁紹與閻柔麾下有四萬兵馬這個死結之中“奉孝,閻柔與袁紹交好,豈會輕易應允我軍。”

  “烏桓人若是同意了,就由不得閻柔了。”郭嘉道:“閻柔所依賴者,烏桓人也,經此一戰,烏桓人對飛騎畏懼不已,若是我軍許之以利,何愁烏桓人不會倒戈相向,袁紹能借烏桓人之力大破公孫瓚,我軍未嘗不可。”

  與呂布相似,雖然攻佔了右北平,郭嘉也是心憂不已,若是並州有兩萬大軍在城內,什麼都好辦了,關鍵是城內的兵馬太少。

  呂布不是迂腐之人,什麼聯合異族,只要能將對手擊敗的策略都是好策略,至於說烏桓人,若是老實了還好說,敢作亂,面對的只會是並州軍的刀槍“奉孝,此事就交給你來辦,本侯要的是讓袁紹損兵折將,不敢對並州有想法。”

  “喏。”郭嘉拱手道,心中卻是向著如何讓烏桓人也在這樣的戰鬥中折損,在他的心中,烏桓人也是並州軍佔據幽州的敵人,烏桓人是幽州的一大禍患,若是任由他們離去,實力膨脹之下,定然會垂涎更多的城池。”

  蘇僕延見到郭嘉之後,心中安穩了不少,主要是呂布給他的感覺太強勢了,強勢到不畏懼烏桓人與袁紹聯合在一起,當然並州軍也展現出了足夠的實力,僅僅一千人的飛騎,就打敗了五千烏桓騎兵,這樣的騎兵,烏桓人不想面對,飛騎給蘇僕延的威脅,比之白馬義從更大。

  “大人。”蘇僕延恭敬的行了一禮,今日他可是見到這位年輕人就坐在呂布的身畔,在並州定然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軍中事務繁忙,就由在下來負責,此時天色尚早,不若在城內走上一番,也好讓將軍見識一下並州軍。”郭嘉笑道。

  蘇僕延抱拳道:“一切但憑大人做主。”對於並州軍,他也是比較好奇的,與烏桓人交戰之時,畢竟並州軍僅僅派遣了一千騎兵,縱使一千騎兵再精銳,但就是這一千人,就給了烏桓人足夠的震撼,他也想見識一下並州軍是否都如同飛騎一般精銳。

  見到並州軍的陣容後,蘇僕延震驚不已,尤其是在軍中訓練的飛騎,大旗上那只黑色的飛鷹,是那麼的顯眼,這就是城外的那支騎兵,以蘇僕延的眼力,一眼看去就能判斷出這支軍隊的人數大約有三千人,若是昨日城外的飛騎換成是三千人的話,他不敢想像後果,恐怕烏桓人面對的就不是撤退這麼簡單了。

  “將軍,這是並州軍最為精銳的騎兵,有三千人,當初大人就是帶著三千人,縱橫鮮卑,攻破鮮卑人的王庭,鮮卑最為精銳的王庭騎兵,就是敗在他們的手中,是並州最強的騎兵之一。”郭嘉簡單的介紹道,飛騎的戰功那是數不勝數的。

  蘇僕延此時猶自沉浸在震驚之中,王庭騎兵,他當然聽說過,那是鮮卑人最為精銳的騎兵“飛騎果然雄壯。”良久,蘇僕延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急忙抱拳道。

  驀然,蘇僕延想到郭嘉話語中的“並州最強的騎兵之一”,莫不是並州還有這樣的騎兵,若真是如此的話,回去真要好好勸一下蹋頓了。

  郭嘉不理會震驚的蘇僕延,信步前行,指著遠處的軍隊道:“這些是並州新軍,其中許多士兵是經歷過鮮卑人犯邊之戰。”

  蘇僕延點頭稱是,他從這支並新州軍的身上,感受到的是精銳的氣息,與這些軍隊比起來,閻柔麾下的士兵與袁紹的冀州軍似乎顯得有些弱了,唯一的缺點恐怕就是並州軍的人數上處於劣勢。

  “這支軍隊人數雖有八百,卻是聞名天下的陷陣營,當初晉侯在雒陽討伐董卓,曾抵擋住西涼鐵騎的進攻,令西涼鐵騎無功而返。”

  陷陣營與先登死士一般,皆是全身鎧甲,陷陣營雖然沒有其他隊伍訓練時那麼激烈,蘇僕延卻是感覺到了一往無前的氣勢,戰場上,沉默的軍隊是可怕,他甚至在陷陣營的身上,感受到先登死士身上那種威懾,冀州軍的先登死士與白馬義從一戰成名,也是烏桓人十分忌憚的存在。

  離開軍營之後,郭嘉笑問道:“將軍感覺並州軍如何?”

  “皆是精銳!”蘇僕延脫口而出。

  “面對並州軍,不知冀州軍與烏桓大軍,能否取勝?”

  蘇僕延道:“大人,並州軍雖然精銳,冀州軍也是不弱,白馬義從亦是敗在冀州軍手上,飛騎雖然精銳,尚未可知。”

  郭嘉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將軍拭目以待,正如大人所言,並州軍從不畏戰。”

  蘇僕延心中一突,從郭嘉語氣中,她感受到的是濃濃的自信,也是,有陷陣營這樣的隊伍在,恐怕就是先登死士也是討不得好。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6 13:35

第二四四章:蹋頓的心思

  看著蘇僕延略顯沉重的步伐,郭嘉的臉上露出笑意,經過這件事,烏桓人定然會對並州軍更加忌憚,面對冀州軍和烏桓的聯軍,並州軍有勝利的信心,只是這樣一來,付出的會更多,身為謀士,他就要想著如何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利益。

  只是這場戰爭結束之後,天下會陷入何等的動盪之中呢,原本極有可能繼承大統的劉虞為公孫瓚所殺,而今荊州劉表又在兗州戰場脫不開身,袁紹在幽州戰場上沒有獲取足夠的利益,定然不會善罷甘休,這局面貌似陷入更大的麻煩之中。

  天下諸侯現在只是為了自身的利益,什麼時候想過漢室的興衰,就連劉表這個繼承大統的人選,都為了利益,向兗州出手,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這一瞬間,郭嘉突然覺得,這動盪的天下,就需要並州軍這樣百戰百勝的軍隊來平定。

  搖了搖頭,郭嘉向著遠處而去,不論以後怎樣,先考慮如何擊退冀州軍吧。

  在郭嘉帶領下觀看並州軍後,蘇僕延當晚就向呂布請辭,返回了軍中。

  見到蹋頓,蘇僕延將今日的見聞說過之後,帳內陷入了久久的沉默,當蘇僕延說城內有三千飛騎的時候,蹋頓甚至有一種掉頭就走的衝動,一千人自己都打不過,別說有三千人了,他可不想麾下的騎兵折損在飛騎的手中,前腳走了公孫瓚,蹋頓沒有高興幾日,轉眼就要面對更為精銳的飛騎,他似乎看到了烏桓人在飛騎的鐵蹄下分崩離析的情景。

  “不行,一定不能與飛騎為敵。”蹋頓暗自告誡自己。

  “大人,烏桓人在閻柔麾下定然會受到越來越多的責難,閻柔畢竟是漢人,此次攻打薊縣,烏桓出力甚多,但實際上得到了什麼好處,袁紹與閻柔一般,對烏桓人十分忌憚,不然為何每次有重要的事情皆是避開大人,攻打右北平,與我軍又有什麼干係,其實我們就是在為冀州軍掃平道路,從袁紹的話語中我們可以聽出,冀州軍對右北平是志在必得,既然如此,烏桓人為何要出力,就為了以後的承諾?難道大人相信袁紹會將右北平拱手相讓?”蘇僕延道:“若是冀州軍攻不破右北平烏桓人又該何去何從?當初鮮卑人興兵十萬,進犯雁門關,還不是被並州軍打的落花流水,甚至忍受奇恥大辱,賠償漢人戰馬、牛羊。”

  蹋頓眉頭緊皺,顯然在考慮著其中的得失,雙方的兵力對比上,冀州軍一方明顯佔據著極大的優勢,然而在士兵的精銳程度上,他更看好的是並州軍,尤其是經過與飛騎的交鋒之後,蹋頓對並州軍的信心空前高漲,雖然暫時來說對方是敵人。

  同時也正是這樣的敵人,讓蹋頓有些寢食難安,若是選擇與並州軍為敵,烏桓騎兵面臨的將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冀州軍可是大破白馬義從,連公孫瓚都差點沒有逃出來。”蹋頓驀然問道。

  蘇僕延微微搖頭“大人,並州軍之人雖然沒有明言,但卑職能夠感受出來,並州軍沒有把冀州軍放在眼裡,冀州軍所謂的先登死士,碰到並州軍,難道會輕易的取勝?不知大人可知陷陣營?”

  “陷陣營?”蹋頓微微搖了搖頭。

  蘇僕延道:“當初董卓霸佔雒陽之時,晉侯與董卓兵馬交戰,陷陣營曾抵擋住西涼鐵騎的進攻,令精銳的西涼鐵騎無功而返,與先登死士相同,陷陣營同樣有八百人,但卑職在陷陣營的身上感受到了與先登死士一般的威脅。”

  “若真是如此的話,烏桓人就與並州軍聯手。”蹋頓眼神一凜,緩緩道,烏桓人之所以忌憚冀州軍,就是因為先登死士,並州若是有對付先登死士的手段,勝算顯然更大。

  除了先登死士之外,其餘的冀州軍,在蹋頓的眼中不過爾爾。

  “大人,若是並州軍讓我們進攻冀州軍呢?”蘇僕延問道,這種事情上,還是需要蹋頓來拿主意的。

  “烏桓人伺機而動。”蹋頓道。

  蘇僕延點點頭,明白了蹋頓的意思,這種時候,還是不要盲目的選擇,烏桓人兩不得罪是最好的局面,只要能夠安全的返回,得罪了袁紹又能如何,若是並州軍不滿意,烏桓人的處境就尷尬了。

  帶著使命,蘇僕延再次來到城內,與郭嘉一番暢談之後,他也放下了心,只是郭嘉那神秘莫測的笑容,讓他有些難以把握,經過打聽之後,他得知這名年輕人竟然是名震天下的郭嘉之後,心中更是提高了警惕,只是郭嘉言語之間沒有透露更多的意思。

  袁紹對這次攻打右北平,那是信心十足,有逢紀、高覽等人在薊縣坐鎮,他很放心,且冀州的大軍不日就會到達薊縣。

  在漁陽,袁紹等人沒有受到阻攔,至於說趁機將漁陽拿下,袁紹則是不這麼認為,當前最主要的是將並州軍佔據的右北平掌握在手中,漁陽的形勢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平定的,只要並州軍離開了右北平,一切都好說。

  只是袁紹沒有想到的是,右北平城外的烏桓人,在吃過虧之後,已經向並州軍示好,並沒有打算在這場戰鬥中出力。

  人過萬,無邊無沿,近四萬大軍,更是刀槍如林旌旗密佈,從城頭上看去,到處都是冀州軍與閻柔軍的旗幟,端的是聲勢浩大。

  袁紹沒有選擇圍城,而是帶領大軍在城外耀武揚威的走了一圈之後,在城外安營紮寨,連夜打造攻城器械,烏桓人急著回軍,袁紹的心情也同樣很急迫,若是並州軍守住了右北平,就極大的損害了冀州軍在幽州的利益,不僅僅是右北平一郡之地那麼簡單。

  若是擁有了右北平,袁紹就能擁有閻柔這個盟友,再加上遼東公孫家與袁紹關係莫逆,對於袁紹的幫助很大,對於右北平,袁紹是必須打下,有了右北平,也就相當於擁有了幽州。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6 13:36

第二四五章:呂布搦戰

  自從冀州大軍到達城外之後,呂布能明顯感覺到城內的氣氛變得凝重了很多,緊閉的城門,亦是讓百姓有些惶惶,城內的糧草雖然足夠大軍半年之需,但這些糧草是軍隊才能使用的,短時間內還好,若是關閉城門的時間過久,百姓的生存就會面臨很大的挑戰,這也是古代戰爭中,不到不得已的時候,城門不會徹底封死的緣故,百姓需要出城謀生,這也是不可避免的。

  一道道命令傳達下去,城內巡邏的並州軍,讓氣氛更加的緊張了,看到衣甲鮮明的並州軍,許多百姓紛紛避讓。

  一座城池想要被攻破,是十分困難的,最主要的就是先將內部的不穩定因素剷除,若是沒有內應,冀州軍想要佔據右北平,幾乎是不可能的,烏桓人不是傻子,不會在這樣的戰鬥中賣命,尤其是在見識過並州軍的軍力之後,即使閻柔心向袁紹,烏桓人陽奉陰違,又能有多少兵力可用。

  何況固守不出,也不是呂布的風格,他要讓烏桓人再次認識到並州軍的強大。

  次日,天色有些陰暗,右北平的城門緩緩打開,三千兵馬魚貫而出。

  “飛鷹旗?快去稟告大人,飛騎出城了。”一名將領語氣中有些顫抖,見識過飛騎的厲害,任何一名騎兵都會難以忘記,恰巧他是見識過飛騎的,薊縣城外,飛騎的衝鋒,似乎歷歷在目。

  擺開陣勢之後,手持畫戟,身下玄騅馬,呂布威風凜凜的策馬趕到戰場中央,畫戟一橫,大喝道:“冀州袁紹出來答話。”

  呂布身後的大軍爆發出震天的吼聲,每當呂布出戰之時,並州軍的士氣總能提升到最高,李焱明顯能感覺到飛騎看向呂布那熾熱的眼神,此時恐怕只要呂布一個命令,他們就敢於向冀州軍的中軍發起衝鋒,飛騎將士對呂布有著絕對的信任,對於他的命令也是絕對的服從。

  玄騅馬高有七尺餘,再加上呂布那九尺的身高,端的是只能讓人仰視。

  冀州軍的動作很快,三千烏桓騎兵壓陣,三千步卒,先登死士守衛在袁紹的左右,對於並州軍出城搦戰,袁紹十分重視。

  若是搦戰能夠勝利,城內守軍的士氣定然會大跌,對於攻破右北平有著很大的好處。

  與呂布比起來,袁紹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左有顏良,右有文醜,不遠處就是先登死士、烏桓騎兵,可謂是重重保護。

  “奉先,一晃多年,沒想今日卻是在此等情況見面,本官時常想起,當初諸侯討董之時的情景,若是無戰事,你我痛飲一番豈不是痛快。”袁紹大笑道,語氣中滿是自信。

  袁紹身後的士兵,也是遙遙打量著那道顯得突兀的身影,呂布的成就是武將的嚮往,同樣也是武將的驕傲,縱使作為敵人,也掩飾不住他們對於這位將軍的崇敬。

  “本初若真有心暢飲一番,晉陽有美酒,本侯在晉陽虛席以待。”呂布回道,在身份的稱呼上卻是高了袁紹一頭。

  袁紹神色微微一滯,去晉陽喝酒的意思很明顯,心中微怒“奉先與冀州軍有言在先,只是攻佔代郡、上谷,為何發兵攻打右北平?人無信則不立,莫非奉先連這個道理也不懂?”

  面對袁紹的責問,呂布笑道:“本初為何攻打幽州?不要和本侯講是為了給劉虞報仇,若是本初真有心,當挑選劉虞後人繼承幽州。”呂布道。

  “劉虞有一子劉和尚在人世,本官已經派人前往尋找,不日就會到達幽州。”袁紹道:“奉孝可願將幽州讓與劉和?”

  “讓與劉和?是讓與冀州吧?真以為本侯看不出本初欲要佔據幽州的野心。”呂布冷笑道。

  “奉先何故如此,只要奉先將右北平相讓,本官自然不會為難。”袁紹悲天憫人的歎息道。

  “多說無益,戰場上見真章吧。“呂布大喝道,與袁紹這樣的人交談,讓他感覺有些費勁,既然是心中想的,直接說出來不就行了,那需要那麼多的彎彎繞。

  袁紹冷聲道:“既然奉先力求一戰,冀州軍也不會畏懼。”

  “哦,不知本初可敢與本侯一戰?”呂布運氣力氣大吼道。

  袁紹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沉默半晌之後,回道:“衝殺戰場,自然有將士,奉先身為晉侯,為何如此不惜命也?”

  “哈哈,本侯之命,今日倒要看看何人敢來取?本初不將將士的性命放在眼裡,在本侯的眼中,他們與本侯一般,皆是兄弟也。”呂布朗聲道。

  呂布身後的將士聞言,心中的戰意頓時湧起,從呂布的身上,他們感受的是所向披靡的霸氣,論地位,並州何人的地位能有呂布高,他卻敢帶兵衝殺戰場,這是對自身實力有著絕對的信心,晉侯將他們當做兄弟,他們將以死效之。

  相比於並州軍的激動,冀州軍將士的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許多士兵看向袁紹的目光甚至有些遲疑,呂布的聲音很大,許多冀州軍的將士都聽到了,他們感受到呂布身上的豪氣之時,心中難免泛起嘀咕。

  “休要逞口舌之利!”袁紹大喝道:“何人上前取此人性命?”

  若是放到以往,顏良定然是第一個上前,作為冀州軍中有數的猛將,他的好戰心很強,只是在與呂布、趙雲交鋒之後,讓他有些懷疑自己,接連的失敗,是偶然嗎。

  就在顏良遲疑不定的時候,文醜策馬上前,大喝道:“冀州軍上將文醜,前來向呂大人討教。”

  右北平就是從文醜的手中丟的,他對於並州軍也是最為憤恨,碰到呂布親自出戰這樣的事情,他豈會錯過,若是能夠將呂布斬殺在戰場上,並州必然大亂,雖然聽說了呂布打敗顏良之事,沒有真正交手,文醜卻是不信。

  呂布大聲道:“昔日討董之時,常聞本初言麾下有猛將顏良文醜,今日本侯卻是不會手下留情。”

  被對方輕視,文醜頓時大怒,策馬橫刀殺向呂布。

  但見軍中閃出一將,手持方天戟,身下玄騅馬,大喝道:“求訂閱!”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6 13:37

第二四六章:以一敵四

  袁紹將目光投向顏良,低聲道:“若是見文將軍力有未逮,立即上前。”呂布的武藝,在諸侯之中是出了名的,雖然諸侯因為呂布武夫的身份對呂布輕視,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對呂布武藝的讚賞,袁紹也常想,若是呂布能夠投靠並州,天下還有誰是敵手。

  顏良點頭稱是,心中則是感覺有些羞愧,堂堂冀州軍的大將,竟然會面臨這樣的局面。

  呂布冷哼一聲,輕輕一踢馬腹,玄騅會意,向著文醜的方向疾馳而去。

  正在一旁觀戰的顏良,只感覺到一道黑影從遠處疾馳而來,這樣的速度,絕對是超乎想像的。

  “鏗”刀戟相交,迸射點點火花。

  文醜感覺兩隻手臂隱隱有些發麻,在這樣的戰鬥中,戰馬的速度是十分重要的,速度越快,武將對於武力的發揮就能更好。

  這一合,呂布僅僅是試探一下文醜的武藝。

  雙方的將士皆是緊緊的盯著戰場上那兩道身影,一個是冀州軍上將,一個是威震天下的並州牧。

  玄騅的速度越來越快,戰馬上的呂布隱隱能夠聽到畫戟撕裂空氣的聲音,這一擊,呂布決定使用十分力氣,給文醜一個下馬威。

  玄騅如同一道利箭,呼嘯而過。

  文醜心中大驚,虎口崩裂,隱隱能夠感覺到兵器上的血液,一瞬間,他突然明白了“盛名之下無虛士”這句話的含義,不和呂布交手,永遠難以明白對方的厲害,那呼嘯而來的玄騅,絕對讓人難以忘懷。

  趁著交手而過的空擋,文醜回頭看了一眼。

  顏良心中掀起了陣陣驚濤駭浪,從文醜持兵器的姿勢來看,文醜顯然是支撐不住了,更為重要的是,文醜竟然回頭看了一眼,和文醜相交多年,顏良明白這個眼神蘊含的意思。

  呂布看向文醜的眼神越發的冷冽,手中的畫戟再次高高舉起。

  顏良見此情形,不再遲疑,拍馬殺了上去,大喝道:“呂布休得倡狂,冀州顏良在此。”

  呂布微微搖頭,沒想到冀州軍竟然這麼沉不住氣,也是,文醜就要不行了,兩個回合,呂布已經探清了文醜的虛實,下一回合,他有信心將文醜斬落馬下。

  陣前斬殺文醜這樣的猛將,被顏良的殺來破壞,呂布心中也是有些怒了。

  見到這樣的情況,早就嚴陣以待的典韋正要策馬殺上前去,看到呂布向後擺了擺手,止住了戰馬,雙目卻是緊緊的盯著戰場,同時對於冀州軍這樣的行徑頗為不恥。

  不止是典韋,冀州軍的將士也有些羞愧。

  以一敵二,呂布夷然不懼,他渴望戰場上痛快淋漓的廝殺,尤其是在擁有了玄騅這樣的坐騎之後,對於戰場的渴望更加強烈。

  畫戟蕩開顏良的一刀,陡然轉變方向,向著文醜刺去。

  文醜抖擻精神,策刀相迎,通過大刀傳來的力道,讓他的臉色有些發白,他沒想到呂布竟然如此勇猛,與顏良的大刀碰撞之後,畫戟上竟然還有如此力道。

  轉眼之間,三人已經鬥了數合,雙方的將士看的也有些呆了,尤其是冀州軍的將士,看向呂布的眼神明顯包含了一絲畏懼,顏良文醜是冀州軍中的猛將,不然袁紹在平常之時也不會將“吾麾下有猛將顏良文醜”放在嘴邊,而今冀州軍的兩大猛將,竟然被呂布一個人擋了下來,看場上的形勢,倒是顏良文醜處了下風。

  蹋頓、蘇僕延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震驚,之前挑並州將領典韋已經讓烏桓人震撼了,沒想到身為並州牧、晉侯的呂布會有此等武藝。

  城上的郭嘉見此情形,大喝道:“擂鼓助威!”

  隆隆的戰鼓聲陡然響起,呂布手中的畫戟,在顏良、文醜的眼中變化的更加快了,招式的精妙固然令二人忌憚,但呂布本身的力氣極大,這才是最致命的。

  十合之後,呂布已經取得了戰場上的主動權,面對呂布的變化不窮的戟法,顏良、文醜只有招架之力,在戰場上苦苦支撐著。

  袁紹的臉色很難看,顏良的出戰,已經讓冀州軍在戰場上丟了顏面,而今冀州軍的兩名猛將,竟然被呂布壓著打,甚至多次文醜差點為呂布擊中,只是顏良、文醜對於冀州軍太重要了,不容有失。

  見袁紹將目光投向自己,張郃策馬挺槍殺了出去,直取呂布,張南看了一眼袁紹,亦是躍馬挺槍殺了出去,戰場的形勢再次變得微妙起來。

  呂布冷一聲,畫戟一蕩,將顏良文醜的大刀蕩開,畫戟直直的刺向張郃,玄騅之上的呂布,在身高上有著絕對的優勢。

  一人獨鬥四將,雙方的將士皆是瞪大了眼睛,呂布已經不能用驍勇來形容了,那是戰場上的王者。

  張郃手中的長槍向右一揮,試圖擋開呂布的畫戟,在他看來,呂布的畫戟經過顏良文醜的大刀之後,力道定然是弱了很多,只是交手之後,卻是讓他驚訝不已,急忙收槍回防,只是呂布這一戟,竟然向著拍馬而來的張南而去。

  張南眼神一緊,想要抵擋已經是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散發著寒芒的戟尖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張南落馬,並州軍爆發出震天的喊聲,鼓聲也變得更加密集了。

  雙方的將士看的有些呆了,一人獨佔四名冀州軍將領,還斬殺了一人,這是何等的實力?並州軍將士看向呂布的眼神愈發的炙熱,這就是他們的將軍戰無不勝的將軍,戰場上所向無敵的存在。

  典韋握住雙戟的手有些出汗,呂布對戰顏良文醜雖然佔據上風,在張郃、張南加入戰局之後,就變得不是那麼的簡單了,他對於呂布有著信心,只有呂布稍微透露出不支,他就會立即殺上前去。

  面對三名冀州軍大將的圍攻,燃起了呂布胸中的戰意,畫戟的速度越來越快,以一敵三,絲毫不落下風,這一瞬間,呂布感覺自己對於戰場上的變化更加的敏銳了,手中的戟法也是越來越凌厲。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6 13:38

第二四七章:袁紹震驚  

  顏良、文醜、張郃倒是一時間處於了下風,面對呂布勢大力沉的戟法,只有招架之功。

  “將軍必勝!”

  “將軍必勝!”

  戰場上突然響起並州軍陣陣的大吼聲,冀州軍上下則是選擇了沉默。

  文醜與呂布交鋒的時間最長,雖然顏良加入戰局之後,緩解了他的壓力,但是每次與呂布交手之後,手臂上的酸麻感卻是越來越明顯了。

  呂布瞅準空隙,一戟向文醜刺去,待到文醜想要躲避時,已經有些晚了,急忙閃身避開要害,誰知呂布這一擊並不是想要刺傷文醜,而是向文醜身下的戰馬而去。

  一戟刺中戰馬,文醜身下的戰馬吃痛陡然躍起,文醜當即被掀落馬下,所幸文醜的騎術比較高,才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勢,只是在這樣的戰場上,馬上將軍成了步戰將軍之後,所能發揮的作用實在太小了。

  呂布卻是沒有打算這麼輕易的放過文醜,調轉馬頭,直取文醜。

  戰場定格在了玄騅馬前蹄高高躍起,呂布一戟刺向文醜。

  一戟刺中文醜的胸膛,鋒利的戟尖直接穿透文醜身上的鎧甲,刺穿了文醜的胸膛,昔日大名鼎鼎的河北四庭柱之一,此時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冀州軍的將軍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一人獨鬥四將,還斬殺文醜、張南,這樣的實力,已經強悍的令人心顫。

  袁紹的心也是輕輕顫動了一下,拿住韁繩的手也在輕輕的顫抖,文醜是冀州軍的大將,亦是袁紹的左膀右臂,此番卻是被呂布斬殺在兩軍陣前,看向戰場上那道高大無敵的身姿,眼神中滿是忌憚。

  沒有了文醜,張郃、顏良陡然感覺到了壓力的增大,兵器上傳來的力道給他們的感覺越來越大,仿若呂布的力氣,在隨著戰鬥的進行而逐步增加一般。

  文醜、張南的身死,讓二人心中一驚,出手的招式,也變得更加的保守起來,作為大將,雖然好戰,卻是性命重要。

  畫戟的速度陡然加快,張郃眼睜睜的看著那鋒利的戟尖向著自己的胸膛而來,卻是無力應對。

  “鏗!”顏良及時策刀回援,擋住了呂布的一擊,刀上傳來的力量,卻是讓他險些從馬背上跌落,與張郃對視一眼之後,二人虛晃一招,拍馬向本陣逃去,身形極為狼狽。

  手持畫戟的呂布,就這麼靜靜的佇立在兩軍陣前,似乎在回味著方才的戰鬥,又似在向冀州軍挑釁。

  戰鼓聲音,越來越響,隆隆聲震撼心靈,戰場中央的呂布,如同戰神,對面的冀州軍和閻柔軍卻是鴉雀無聲,他們已經找不到詞語來形容內心的震撼,尤其是冀州軍的將士,顏良文醜張郃高覽,號稱河北四庭柱,是冀州軍中最厲害的將領,張南亦是軍中猛將,而呂布卻是以一敵四,更是殺死文醜、張南,令顏良、張郃敗逃。

  袁紹口中有些發澀,看著身邊露出畏懼之色的冀州軍將領,他知道,這一場鬥將是冀州軍徹底的輸了,以後若是呂布上場,恐怕沒有人敢上前迎戰,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昔日諸侯會盟,就曾聞呂布驍勇善戰,只是沒有親眼所見,對呂布之勇也是不以為然,而今血淋淋的現實面前,他切實的體會到了呂布的勇猛。

  “殺!”袁紹卻是沒打算放過這支出城迎戰的並州軍,若是能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扳回一城,對於大軍的士氣也是極大的鼓舞。

  只是面對袁紹的命令,冀州軍的將領明顯有些遲疑,尤其是看到戰場中央的那道身影。

  此時城外的並州軍不過只有三千人之眾,其中大多為騎兵,袁紹自信,能夠讓並州軍丟盔棄甲,他手下可是有著先登死士這樣的底牌,即使面對精銳的飛騎也是有很大勝算的。

  接到命令冀州軍雖然有些遲疑,在諸將的命令下,還是想著並州軍發起了進攻。

  然而,烏桓的騎兵卻是一動不動,不用蹋頓命令,烏桓騎兵也不會因為袁紹的命令而上前,飛騎的勇猛,他們已經是深有體會,呂布的驍勇,也是讓烏桓人心中畏懼,他們不想面對這樣的主將率領的騎兵,這是比白馬義從還要恐怖的存在。

  呂布手中的畫戟,再次高高舉起、落下。

  早已蓄勢待發的飛騎開始了衝鋒,他們向著冀州軍的大軍沖去,方才的戰鬥,已經深深的刺激到了飛騎的好戰之心,主將尚且如此,何況是他們,對於將領之間的戰鬥,他們插不上手,卻是憋著一股勁,勢必要讓無恥的冀州軍付出足夠的代價來。

  騎兵衝殺之後,並州軍一方只剩下高順統領的陷陣營,方才有騎兵作為阻擋,冀州軍方面沒有注意到這樣的一支步兵。

  袁紹的眉頭微皺,從陷陣營的身上,他看到了屬於先登死士的氣息。

  “主公,這些士兵就是陷陣營,領兵將領乃是高順,據說當初高順帶領陷陣營阻擋住了西涼鐵騎的進攻。”田豐提醒道。

  “陷陣營又如何?先登死士還大破白馬義從呢。”一旁的許攸也是站了出來,冷哼道。

  鞠義看向田豐的目光有些不善,作為先登死士的主將,他對先登死士有著絕對的信心,這些士兵訓練的艱苦是尋常士卒難以想像的,為了在戰場上一鳴驚人,他們付出了太多。

  “主公,陷陣營有何懼,卑職這就率領先登死士將其攻破。”鞠義抱拳道。

  袁紹微微搖頭“鞠將軍稍安勿躁,先登死士不可輕動,陷陣營聞名天下,定然有非常之處,而飛騎比之白馬義從絲毫不弱,呂布不是無謀之人,白馬義從被消滅,並州軍定然已經得知,豈會沒有防備。”

  “派人去告知閻柔,烏桓騎兵要糾纏住飛騎。”袁紹道,閻柔才是這一戰的主力,冀州軍的人數並不多。

  接到袁紹的命令,閻柔的臉色有些發苦,他已經將進攻的命令傳達下去了,可是烏桓騎兵絲毫沒有動靜,此時他哪會不明白烏桓人的心思,擺明瞭是想保留實力,或者說是懼怕了呂布。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6 13:40

第二四八章:旗開得勝

  烏桓人向來崇拜強者,對於強者,他們是發自內心的敬服,如公孫瓚,雖然令烏桓人損失慘重,不可否認的是公孫瓚在烏桓人中的名望很高。

  閻柔麾下雖然兩萬餘人,真正聽從閻柔指揮的只有萬人,他也明白右北平的重要性,急忙命令手下僅有的兩千名騎兵,向飛騎殺去。

  身處中軍的袁紹,則是靜靜的觀察著戰場上的騎兵交戰,閻柔麾下的騎兵有兩千人,並州軍的騎兵也大概在兩千左右,袁紹並沒有為戰場上的局勢擔憂,就算是損兵折將,那也是閻柔的損失,就算是攻下右北平之後,他也不會看著閻柔坐大,一個弱小的閻柔和烏桓,才符合冀州的利益。

  四千餘騎兵的交鋒,聲勢浩大。

  飛騎是經過戰場考驗的精銳,每個人的馬術精湛,即使是加入飛騎不久的士兵,那也是並州軍中擅長騎射之輩。

  馬鐙在極大的程度上讓飛騎士兵在戰場上能發揮出更強的實力,雙手持兵刃,也不用擔心會從馬背上跌落下來,極大的發揮了騎兵的實力。

  飛騎最前方的兩名將領,在戰場上格外的耀眼,一個畫戟翻飛,一個雙戟揮舞,碰到他們的敵軍,無不落馬,兩人的身後,是手持彎刀的騎兵,袁紹之前可是從文醜的耳中聽說過這種騎兵的厲害,也親自試驗了彎刀的鋒利。

  “冀州也要訓練出一支精銳的騎兵。”袁紹喃喃道,然而發現並州飛騎秘密的文醜,卻是為呂布所殺。

  一旦防線被撕開之後,閻柔軍騎兵面臨的將會是一面倒的屠殺,飛騎不會給他們重新整合的機會。

  之前對於並州軍的實力或許還有些懷疑的閻柔,此時心中只有震驚,飛騎的實力,太強了,強到己方的騎兵沒有還手之力就被飛騎貫穿了陣型,作為沙場宿將,閻柔明白,一旦陣型被破壞之後,他麾下的騎兵將會面臨什麼樣的下場,急忙下令大軍衝殺。

  袁紹也看出了戰場上的形勢,只是他沒有料到,差不多的人數,閻柔麾下的騎兵會敗的如此之快。

  呂布見對方大軍上前,帶領騎兵衝殺一陣,深深的看了一眼護衛在袁紹周圍的先登死士,率領大軍返回城內。

  並州軍大勝一場,呂布以一敵四且斬殺兩名冀州將領、大敗冀州軍的消息在城內傳開,這讓提心吊膽的百姓寬心不少,口耳相傳之下,呂布的事蹟也在逐漸被誇大,不過呂布在城內的威望在城內卻是得到了無形的提高。

  右北平飽受烏桓之禍,在公孫瓚的影響下,亦是崇拜強者,在他們眼中,只有強者,才能讓右北平免受烏桓人的劫掠。

  冀州軍大帳之內,袁紹的臉色有些難看,今日一戰,可謂是丟盡了臉面,鬥將輸了,同樣數量的騎兵,也是一敗塗地,更讓他心痛的莫過於文醜戰死疆場,三軍易得一將難求,文醜這般的將領,哪是那麼輕易就能得到的。

  袁紹冷冷的掃視了一眼閻柔、蹋頓等人,冷聲道:“右北平是必經之地,本官率領大軍前來,乃是為了相助閻大人,只是蹋頓將軍麾下的騎兵為何不進攻?軍令當前,難道將軍不知軍令如山嗎?”

  閻柔拱手道:“大人,我軍遠道而來士兵疲敝,而並州軍以逸待勞,是故有今日之敗,烏桓騎兵之前與並州軍交戰,也是損失慘重。”不管怎麼說,蹋頓而今是在他的麾下效命,就算袁紹的威望再高,閻柔也不會坐看袁紹為難蹋頓。

  “素聞大人麾下先登死士乃是精銳,今日為何不出戰?”蹋頓語氣不善的質問道。

  “哼,此處豈有你說話的地方。”鞠義的右手按在佩劍上,指著蹋頓怒道。

  “諸位,今日之事,本官日後不想在看到,若是再有軍中將領不聽從號令者,軍法從事。”袁紹道:“本官既然掌管三軍,各部就務必要聽從命令,難道烏桓人就不想返回遼西?”

  “並州軍雖然精銳,卻只有一萬之眾,我軍卻有三萬人,破並州軍不在話下。”田豐出列道。

  許攸雖然平時和田豐不對付,也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田大人所言甚是,烏桓有近五千騎兵,飛騎最多只有三千之眾,只要烏桓騎兵能夠糾纏住飛騎,何愁大軍不能勝?呂布自大,定然不會屈居城內固守,只要並州軍再出城,我軍齊心協力之下,並州軍焉有不破之理?”

  蹋頓聞言卻是不屑,呂布以一敵四的無敵身姿,已經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中,兩千飛騎就殺的冀州軍節節敗退,拿什麼攻破右北平,憑藉人數多嗎?烏桓騎兵有五千人,卻是被一千飛騎擊敗,恐怕城外需要有五倍的兵力才能攻破右北平,如此看來,在人數上的優勢蕩然無存,飛騎與閻柔麾下騎兵交戰的情景,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基本上沒有看到飛騎落馬,且那些手持怪異兵器的飛騎,顯然比當初出城與烏桓騎兵交戰的飛騎更加厲害。

  “本觀素聞烏桓人驍勇善戰,比之鮮卑人亦是不弱,為何今日會畏懼不前?”袁紹掃視了帳內的烏桓將領一眼,緩緩道。

  帳內的烏桓將領聞言,皆是面露慚愧之色,心中的戰意,也是被袁紹的話語激發,烏桓人何時懼怕過戰爭,就算是面對白馬義從他們也敢於發起衝鋒,當然這些將領都是最後跟隨著冀州軍而來的,沒有見識到烏桓騎兵面對飛騎之時被對方摧枯拉朽的情景。

  見蹋頓仍舊沉默,袁紹的眼中閃過一道冷色,他自然是知道烏桓人中是以蹋頓為主,就算是閻柔也指揮不動烏桓人。

  “難道蹋頓將軍不是這麼認為嗎?”

  蹋頓心中一驚,如今是在冀州軍的大帳之內,若是袁紹有心發難,就危險了,急忙抱拳道:“烏桓人皆是勇士,待來日交鋒,定然拼死效命。”

  袁紹微微點頭,含笑道:“若是能夠攻下右北平,烏桓人也是功不可沒,幽州的城池,本官可以應允,讓給烏桓人兩城。”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6 13:40

第二四九章:公孫續的心思  

  蹋頓抱拳道謝,心中則是有些不以為然,他的心思就沒有在攻打右北平上面,而是在權衡著到底是按兵不動還是聯合並州軍將冀州軍趕出幽州。

  雖然並州軍沒有許諾什麼,但並州軍的戰鬥力,卻是他信心的最大源泉,與實力強的人合作,似乎麾下士兵存活的數量會更多,他可不想因為攻打右北平而和並州軍交惡,公孫瓚帶來的教訓,讓烏桓人小心了很多。

  待眾人散去之後,田豐上前低聲道:“主公,恐怕烏桓人會有異心。”

  袁紹點頭道:“此事本官已經知曉,蹋頓想要從中謀利,就要付出足夠的代價,若是他們敢有異動,冀州軍會讓他們有家難回。”

  “只是烏桓人對於閻柔的命令不加聽從,即使今日除去蹋頓,烏桓人定然會大亂,這樣豈不是給了並州軍機會。”袁紹神色擔憂道,烏桓人的戰鬥力他本來是沒有放在心上的,只是想要借著烏桓人的手除去公孫瓚,誰知並州軍得寸進尺,反倒打起了右北平的主意,偏偏右北平的世家對於袁紹沒有什麼好感,這也就在一定程度上排除了右北平會從內部攻破的可能性。

  “主公,何不命人暗中將蹋頓控制起來?”許攸突然道。

  袁紹眼前一亮“子遠有何妙計?”

  許攸沉默片刻緩緩道:“烏桓人不擅長計謀,若是主公設宴,邀請閻柔、蹋頓等人,其必然不會防範,可在宴席上暗中埋下刀斧手,而後控制蹋頓,則烏桓人豈不是對主公之命言聽計從?”

  袁紹點頭道:“子遠之計甚好。”

  “主公,烏桓人桀驁不馴,恐怕不會受主公的要脅,若是處置不當,唯恐烏桓人會趁機作亂,則我軍危矣。”田豐見袁紹意動,急忙上前勸道。

  袁紹突然感覺田豐的話語也不是沒有道理,蹋頓是軍中的將領,定然不甘心受到要脅,何況這種事情若是洩露出去,烏桓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此事還是等等再說吧,當前之事,還是以攻打右北平為重,讓閻柔對烏桓人好生安撫,許以重利,烏桓人出戰公孫瓚,並不僅僅是為了除掉公孫瓚那麼簡單。”

  公孫續覺得自己在右北平的日子很不好過,並州軍對他是不聞不問,而原本屬於公孫瓚麾下的將領田豫對他也是態度冷淡,縱使公孫續多次登門探望田豫的傷勢,也沒有得到田豫的認同,僅僅是寬慰公孫續好好待在城內。

  田豫是聰明人,他明白此時的右北平是何人說的算,即使支持公孫續又能如何?難道還指望著公孫續能夠力挽狂瀾,將並州軍和冀州軍同時趕出幽州嗎,公孫瓚都沒有做到的事,公孫續豈能完成?恐怕公孫瓚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才說出了那番話。

  在公孫續的身上,田豫沒有看到一名雄主應該具備的氣質,與其父公孫瓚比起來,公孫續差的太遠了,他還自認為並州軍沒有看透他的那點小心思,殊不知並州只是沒將他放在心上,並州對付世家的手段,可是不弱,他不認為,城內的世家能夠讓呂布忌憚。

  身上的傷勢漸漸好轉,這段時間裡,田豫考慮了很多,他感受到了呂布的雄心壯志,天下未明,江山無主,總會有人在亂局之中被淘汰,而公孫瓚就很不幸的成為了其中的一員,田豫還年輕,所以他不想陪著公孫瓚死在薊縣,他想要有一番作為,此時,並州軍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從呂布以往的作為來看,對待麾下的官員還算不錯,郭嘉年紀輕輕就能成為並州舉足輕重的人物就可見一般。

  城外冀州軍與閻柔大軍圍城,田豫並沒有感覺到慌亂,在見識到精銳的飛騎之後,他對並州軍有著莫名的信心,似乎只要右北平在並州軍的手中,冀州軍就休要進城,從公孫續的言辭之中,他聽到的是不甘,公孫瓚在右北平多年,城內的世家對於公孫家絕對是持支持態度的。

  “若是城內的世家趁機做亂?豈不是給了冀州軍可趁之機?”想到這裡的田豫心中一驚,並州軍的人數不多,若是城內出現混亂,將會面臨什麼樣的局面。

  剛剛走出大門,田豫便停下了腳步,公孫瓚待他優厚,公孫續又是公孫瓚留下來的唯一子嗣,他不得不慎重。

  “算了,就當是還公孫家的人情吧。”田豫輕輕搖了搖頭,走進了屋內。

  “公子,城內的劉家和嚴家派人傳來消息,他們對公子是絕對支持的。”一名侍衛附耳低聲道。

  公孫續聞言喜形於色,接連的碰壁,讓他幾乎絕望“哼,一些勢力小人見到父親離去,就生出異心,早晚本公子要讓他們知道,誰才是右北平的主人。”言及此處,公孫續的臉上閃現一道厲色,拉攏劉家和嚴家,公孫續也是許諾了很多的好處。

  “公子說話當謹慎,如今城內皆是並州軍的兵馬,不得不防。”侍衛低聲勸道。

  “放心吧,本公子懂得怎麼去做,坐山觀虎鬥,等到冀州軍和並州軍拼的差不多的時候,右北平就會回到公孫家的手中。”公孫續點頭道。

  回到軍中,呂布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軍中將士看向自己的眼神明顯有些不同,遲疑的低頭看了一眼,見身上並無不妥之處。

  “主公大戰冀州軍將領,以一敵三尚且大勝,軍中將士得知這一消息無不振奮。”郭嘉低聲道。

  “原來如此!”呂布微微點頭。

  “主公,屬下有一言,主公乃是並州牧、晉侯,位高權重,豈可以萬金之軀犯險,與冀州軍一戰,屬下可是後怕不已,主公可曾想過若是因此而受傷或者……並州將會面臨什麼樣的局面嗎?”郭嘉覺得有些話不得不說了,從呂布的身上,他看到了驍勇善戰,同樣的也看到的是這樣的舉動之後的危險,呂布對於並州太重要了,他在軍中的威望是無人能及的,若是呂布有事,則並州定然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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