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 色界天辛秘
“啊？”蕭華著實愕然了，他以為吳湛是因為強行修煉或跟他人鬥法引起的神魂受損，沒想到居然是因為虛無越衡天本身的奇特。
“小友不必害怕……”吳湛又急忙分說道，“小友本身就有鑄魂之法，早在氣仙之時就已經鑄煉魂魄，虛無越衡天的法則該不會對小友有根本影響；而且小友只要在虛無越衡天待得時間夠長，仙軀和仙嬰被色界天的法則所改變，不僅這些破碎空間的法則不會影響小友，就是小友眼中的虛無越衡天……也會完整！”
“我的天啊……”蕭華已經心有所悟，但他依舊略顯誇張道，“虛無越衡天居然這般神奇？”
“不，不……”吳湛笑而擺手道，“不應該說虛無越衡天這般神奇，而是該說這個仙界是如此的神奇，吳某在凡界的時候，從來沒想到仙界會是如此的絢爛，如此的多彩！吳某從黃曾天開始，每越過一重天都有不同的感受！”
“確實，確實！”蕭華倒沒有吳湛的那種感悟，不過從吳湛的口氣中，蕭華也能聽得出作為一個飛昇仙的不易。
“小友想必也奇怪，法則為什麼對小友眼中的虛無越衡天有如此大的影響吧？”
“是啊，是啊！”蕭華連連點頭道，“欲界六天時，似乎沒有這麼複雜的。”
“這等事情在仙界仙人眼中，不過是司空見慣的，他們不會去探察……”吳湛按落劍舟，正是停到了一個狀若火焰的山峰，笑道，“也只有我等飛昇仙，慣了刨根問底兒，這才去探察根源！”
說完，吳湛一指山峰道：“此乃吳某修煉之地赤火山，你我眼中是一座頂天立地的山峰，但它實際上可能是一簇火苗，也可能是一塊石頭，至於是什麼，怕是只有造天造地的道尊才能知道吧！小友請，到了裡面，吳某再詳細分說……”
“呵呵，吳前輩請……”
蕭華笑笑點頭。
劍舟飛入山峰，一重重火焰仙禁之下，自然是先前吳湛盤膝而坐的空間，吳湛停了劍舟，大袖一揮間，有巍峨的宮殿自山峰內破土而出。
吳湛請蕭華入內，早有一些仙人，仙傀在殿宇之內恭立。
吳湛吩咐一聲擺宴，這些仙人和仙傀急匆匆去了。
蕭華目光落在那些仙人身上，不覺眼中生出驚訝，因為這些仙人的仙軀都到得陰陽自閉的二氣仙境界，但其實力不過衍仙。
“色界天也有氣仙？”蕭華落座，看著吳湛問道。
“欲界天不是也有凡仙？”吳湛笑吟吟的反問蕭華，“而且凡仙剛剛誕生，就有凡界元嬰的實力，這……是不是極不公平？”
“哈哈……”蕭華明白了，撫掌大笑道，“不錯的，正是如此，蕭某剛剛踏足仙界，眼見一個小孩子都有煉虛實力，簡直鬱悶的要死！早知道，脫生到仙界就好，幹嘛還修煉數千年！”
“不錯，不錯！”吳湛也撫掌道，“蕭小友的想法跟吳某那時候完全一樣，吳某真想一頭撞死！修煉上萬年，還不如人家出身好！”
“命不同，運不同，結果當然也不同！”蕭華笑道，“黃曾天的出生的仙人到了此處，想必也是這般感慨，而虛無越衡天的仙人若是到了無色天，想必也會感慨吧……”
吳湛的臉上顯出一絲古怪，笑道：“蕭小友想必沒有仔細研究過仙界的典籍吧？”
“沒有……”蕭華也沒什麼隱秘，說道，“蕭某踏足仙界，一心修煉，還真沒注意這些……”
“小友所說沒錯！”吳湛回答道，“吳某也就是到了虛無越衡天，神魂受損了，這才研究起仙界的發展，否則吳某也不可能花費無干的時間在這些無聊的地方……”
說話間，酒宴已經準備好了，吳湛和蕭華身旁皆有仙人和仙傀伺候，大殿之下，還有十數曼妙女仙侍立，顯然是有什麼歌舞，蕭華看看笑道：“吳前輩這是凡界的禮數，到了此處不妨算了……”
“主隨客便，小友若是不喜，自然不必！”
吳湛笑笑，示意仙人們都下去，然後舉杯說道：“小友一來，吳某這心裡的石頭算是落了下來，來，吳某敬小友一杯……”
蕭華舉杯說道：“感謝吳前輩盛情，你我都是飛昇仙，而且是不打不成交，以後蕭某還有很多地方要借助前輩指點，若是是敬酒，那蕭某才應該敬前輩的……”
“哈哈，小友說得好，正是不打不成交！”吳湛大笑，舉杯跟蕭華飲了。
隨後，兩仙用了一些仙果，還有欲界天罕有的珍饈，吳湛才又分說道：“小友想必知道仙界三十三重天，分為欲界天、色界天，無色界天、四梵天和三清天吧？”
“說實話……”蕭華爽朗道，“蕭某從來不關心這些，蕭某從來都是走一步算一步。”
“這個……”吳湛苦笑道，“蕭小友看起來跟吳某所見的所有飛昇仙都是不同啊！但凡飛昇仙都對自己的前途有明確的規劃，什麼時候做什麼，達到什麼目的，到得什麼境界做什麼事兒，結識什麼仙人，他們都瞭然在胸。比如那個奚宣，聽呂中說，他早在聚元仙就結識了呂中，讓呂中從中引薦，還想讓老夫神降欲界天指點他的修煉，以期踏足真仙，而他修煉到了真仙，第一時間就來尋老夫，感謝老夫的指點。而實際上，老夫不過是借呂中的嘴，勉勵他幾句罷了！”
“老夫自己修煉還有岔子，哪裡有時間理會他？於是他就想以老夫為跳板，進入星穹，星穹哪裡是容易進入的？老夫自己在星穹不過是區區最低階的上仙，哪裡有資格引薦他進入星穹？於是老夫就隨口讓他先修煉到真仙中階，把臻契穩固了再說，哪知道他竟然利用妖靈之力，強行鐫刻臻契，你說老夫怎麼可能讓這等仙人進入星穹……”
“哎喲，說岔了，說岔了！”說到此處，吳湛有些尷尬，再次舉杯笑道，“來，吳某再敬小友一杯，吳某返回越衡天，仔細思忖小友的話，反思後發現，自己太過急躁，失了分寸，若沒有小友提醒，吳某怕是在歧途上越走越遠了，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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