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幻想世界大穿越 作者:辰一十一(連載中)

 
BloomCaVod 2019-7-13 16:17:5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55 37804


【作者概要】:辰一十一,男,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科幻 > 時空穿梭

【內容簡介】:

  當幻想成為現實,天朝少年能否踏上成神之路?
  擁有穿越異能的陳昂,穿越在幻想世界裡。
  在《永無止境》的世界裡,獲得超人的智慧,
  在《超體》的世界裡,窺視成神的奧秘,
  從《笑傲江湖》開始,修行內功,進化自己,
  由《狂蟒之災》中,拿到長生的鑰匙,
  超人血清,絕境藥劑,X因子,蜘蛛基因,蜥蜴藥劑
  嗑藥成神的道路漫長而崎嶇,
  窺視上帝的禁區危險而艱難,
  我一路不悔!

【其他作品】:《尚善》

本帖最後由 bpd 於 2019-7-13 18:0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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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13 16:18
第一章大腦超頻
        

    站在台灣街頭。

    陳昂默默的嚥下了一片透明的小藥片,時間在他眼中忽然變得很慢很慢,周圍的一些信息亂糟糟的進入他的腦袋裡面,讓他感覺十分的嘈雜,腦子裡亂哄哄的。但隨著藥力的發揮,他的眼神很快變得清明。

    急速運轉的大腦裡,各種信息被分門別類的處理,他所看見,所聽見的一切信息,都有條不紊的通過他的大腦處理,其中幾條被他專門的挑了出來。

    那是前方五百米左右的地方,一個金發的外國女郎,撐著她疲憊的眼睛和另一位外國男子在說話,他們說話的聲音算不上大,所以傳到陳昂這裡,就只剩下細如蚊吶的一點,但在大腦的解析下,這點聲音卻異常清晰的出現在他耳邊。

    “寶貝!別這樣!”

    “理查德,我得走了!”

    兩人相互拉扯著,事實上陳昂早都知道他們要說什麼,在現在這種狀態下,陳昂可以從自己的腦袋裡,翻出記憶中任何的細節,哪怕是一部無聊時看過的電影。

    是的,對於陳昂來說,這就是一幕在電影中出現過的畫面,《超體》也叫《露西》,是一部美帝上映的科幻片,故事的主線就是一位二逼少女**成神的故事,而現在這一幕就是電影故事開場的情節。

    現實世界的三天前,陳昂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學生,為高考而努力奮鬥,但一次意外的異能覺醒,讓他能夠穿越在人類幻想作品衍生的世界,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現在的他已經是《永無止境》世界裡,NZT藥劑的受益者,有著十三個博士學位的科學家。

    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那男人手裡銀白色的手提箱,裡面裝著一種新型的病毒CPH4,它是源自於人類胎兒時期的生長激素,有著開發大腦潛能的作用。

    在電影中,露西被大量的CPH4侵入了體內,導致她全身細胞受到藥物激發,大腦開發超越了普通人,從20%、40%逐漸朝著100%進發,最後和宇宙合為一體。

    陳昂的目的當然不是和宇宙合為一體,但這種逆天的藥物,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是極好的研究素材,由於服用了同樣開發大腦的藥物——NZT,陳昂對於這種更強大的藥物有十分的強烈的渴望。

    服用過的《永無止境》的世界裡效果稍次一籌的NZT,他清楚知道,這種大腦開發度提高的狀態,是如何的誘惑人心。往日裡看不明白的艱深資料,學不下去,理解不了的各種知識,一學就會,一會就能如同本能一樣的運用。

    現代社會,知識廉價而又昂貴,廉價的是獲取知識的渠道,從網絡,從圖書館,現代人可以用低廉的價格獲得大量知識的載體,而昂貴的則是知識本身,它是無價的。

    同樣,能讓人獲得知識的CPH4,也是無價的。

    這時,對面的兩人已經吵了起來,理查德忽然將手銬,拷在露西手上,這讓她十分的憤怒,她尖聲叫道:“快把這東西給我解開!”

    “我做不到,蔣先生是唯一有鑰匙的人!”

    陳昂這時已經走到了他們身邊,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話,“才不是呢!”

    “你是誰!”理查德大吃一驚的看著他,緊接著惡狠狠的威脅道:“聽著,小子!不管你是誰,最好忘掉你聽到的,不然我就……”他忽然住了嘴。

    看到陳昂手裡的搶,理查德乖乖的舉起了手,一旁的露西震驚的看著這場面,緊張的摀住了自己的嘴,嗚嚥了起來。

    “好了!只要你們乖乖聽話,我保證你們都會沒事的!”陳昂的聲音裡,充滿著讓人相信的魅力“現在跟我上車!”。

    用了一點催眠技巧,讓兩人乖乖的上了停在旁邊的大巴車,陳昂不等理查德坐好,就一掌擊中他的後腦,讓他昏迷在了座椅上,露西知趣的乖乖坐在旁邊,哀求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不,事實上我才剛認識這傢伙!”

    “露西,很快就會沒事的!”陳昂安慰她。

    很快,車子就被陳昂開到了一處建築中,把理查德在地下室裡鎖好,陳昂帶著露西來到了一處巨大的實驗室裡。

    看著實驗室裡冰冷的儀器,林列的燒瓶和試管,露西不安的縮著身子,小聲問道:“先生,我可以走了嗎?”

    陳昂拍了拍實驗室裡的躺椅,對露西說:“現在這裡躺下,我得確保你忘記一些事情!”

    露西聞言哀求道:“不,先生,我保證……”

    “躺下!”陳昂的聲音冷了下來。

    不想觸怒他的露西,抱著萬一的希望,乖乖躺在了躺椅上,看著陳昂側耳貼在銀色手提箱的密碼鎖上,輕輕擺弄幾下,便打開了,裡面躺著四包藍色的粉末。

    還沒等她看清楚,腦袋一沉,就昏迷了過去。

    陳昂沒有理她,正在小心的從四包CPH4里挑出一些,緊張的投入到了分析中,這種母親懷孕6周時會分泌少量,作用於胎兒的大腦發育的物質,有著無比神奇的特性。

    它是賦予人類心智的重要存在,而這種結晶如藍寶石一般的東西,對於成年人來說卻是一種吸入少量即致死的毒【品。而陳昂想要利用它,需要很漫長的研究。

    對於這個過程,陳昂有特別的技巧。

    “在電影裡,NZT和CPH4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東西,但電影變成現實之後,要說這兩種藥品沒有相似的地方,是絕對不可能的,它們運用的機理,在大腦中的影響,一定有相似之處。”

    “而這種相似的機理,將是我改良CPH4的重要方向。”陳昂帶上一隻裝著CPH4的試管,消失在了實驗室裡。

    很快,在《永無止境》世界的地下實驗基地裡,他換上了一身白大褂,熱情的和人打著招呼。

    “陳博士!NZT的進度有收穫了!您要的基礎藥理分析結果已經出來,專家團正在準備!”一名帶著口罩的研究人員為陳昂遞上了報告。

    “博士,實驗室已經準備好了。”另一名研究員匆匆跑過來道。

    陳昂二話不說,轉到了實驗室裡,這是《永無止境》世界最好的實驗室了,足以製備更高精度的NZT,如果不是估計那強大的副作用,陳昂的大腦能力可以開發到百分之四十,當然兩個小時之後,他就會變成一個腦殘。

    根據試驗,陳昂穿越的不同世界,時間是相對獨立的,他不在的那個世界,時間就是停止的,這讓他難以使用時間加速來作弊,事實上,壽命已經成為陳昂即大腦開發副作用後,他第二個急待解決的問題。

    帶上露西的血液和CPH4,陳昂忙活了一下午的時間,面前湛藍的藥劑,是他唯一的成果,“NZT副作用減小了一半,但對CPH4的研究毫無進展,只能證明露西的血清對緩解NZT的副作用有奇效!”

    “看來,是時候上超頻二度了!”陳昂皺眉道。

    他把大腦那種加速運作的狀態,稱之為超頻狀態,而NZT藥劑的無副作用削弱版能達到的效果,是普通超頻,NZT藥劑的正常版,效果則能達到超頻一度,而強化NZT藥劑的效果,能達到超頻二度,此外還有濃縮版的超頻三度,被陳昂戲稱為腦殘藥劑的半成品。

    接下來的半年時間裡,NZT藥劑的研究和發展,獲得了重要的進展,不但實現了超頻一度藥劑的無副作用化,獲得了實用化的低副作用超頻二度藥劑,更完成了CPH4的初步藥理研究,但它嚴重的副作用依然困擾著陳昂。

    露西在《超體》的世界已經被關押一個星期了,對於這個珍貴的材料,陳昂無比小心的保持著她相對愉快的心情,有限度的獲取一點血液,幾個星期前,陳昂冒險取了她脊髓中的一點幹細胞,拿到《永無止境》世界研究,現在快到出成果的時候了。

    陳昂觀察著NZT在實驗者身體中的變化,皺著眉頭思考著。

    他打開一旁的實驗筆記記載道:在實驗中“艾迪”的效率並沒有隨著濃度的提高而提高,相反的,合適的濃度才能發揮最佳的作用,但將“艾迪”在全身注入,它的效率又會猛然升高,這證明“艾迪”並不僅僅在大腦中起到作用,而是和人身體的整體緊密聯繫。

    或許中國古老的醫學是正確的——不僅僅只有大腦和脊椎是人類的智慧的來源,人體體系論和系統論被證明是存在的,“艾迪”在內臟的注入效果實驗,確定了五臟六腑在主管人情緒方面的作用,這和中醫的理論不謀而合。

    陳昂拿起旁邊的一本《素問》,翻到了氣的章節,繼續在筆記上記載:合理的開發“露西”和“艾迪”,離不開中國古老的醫學智慧,“露西”的無副作用利用,可能和人體的“氣”息息相關,在這方面,金古兩位大師,能為我提供非常大的幫助。

    “博士!有重要成果出現!”一位研究員匆匆跑來。

    “看來是‘露西’給了我們驚喜!”陳昂大踏步走向第二實驗室,欣喜的說道。

    一位頭髮斑白的老人看到陳昂,快步走了上來,他還處於NZT藥劑的狀態,眼神清明堅定,但聲音卻罕見的有些激動,要知道NZT改良後,最大的副作用就是對人感性的壓制,能讓處於這種狀態下的人,有反應,實際情緒會非常激烈。

    “‘露西’讓我們成功了!在二號催化物的影響下,‘露西’表現的異常穩定,我們甚至有了意外的發現!”他伸手指向正中央的液體台。

    一支紫色的藥劑,在燈光下瑰麗的閃爍著,旁邊的研究人員痴迷的望著它,就像看稀世的寶石,但哪怕將真正的寶石放在他面前,也是棄之如履的下場。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13 16:18
第二章超頻異能
        

    陳昂花了幾分鐘的時間,翻完了手中的研究報告。

    “這真是人類進化史上的奇蹟,大腦的進一步開發,將讓我們成為另一種存在!”陳昂看著眼前的紫色藥劑,衷心的讚歎道。

    “不像‘艾迪’,‘露西’對大腦的開發是永久性的,但是也因此造成了它致命的副作用,但博士你帶回來的二號催化物能對‘露西’產生決定性的影響,我們由此提取出了削弱版的‘露西’,將副作用降低到人體可以承受的水平!這是上帝的恩賜!……”老人碎碎叨叨的表達著自己的激動。

    二號催化物就是陳昂帶回來的露西的幹細胞,而‘艾迪’代指的是NZT藥劑,‘露西’代指著CPH4病毒,這些代號都只有陳昂才知道其中的意義。

    “效果如何?”陳昂不得不打斷這位激動的不能自已的老人。

    老博士深吸一口氣,將自己投入到更深一層的超頻狀態,眼神才恢復了冷靜“效果驚人!博士!實驗體保持在了超頻狀態,甚至可以輕易的進入超頻一度狀態,只要他集中精神,不需要任何輔助,他就能自主開啟超頻一度,根據我們的檢查,他的大腦開發度已經超過了百分之二十,這一部分是永久的激活狀態!”

    永久狀態,自主進入!

    這可比‘艾迪’的加強版強大了太多,如果說NZT藥劑帶來的超頻狀態還屬於輔助藥品,那永久的超頻狀態已經近乎‘異能’,還是‘異能’中最逆天的一種,大腦超頻百分之二十,陳昂輕易聽到遠處的聲音,能憑藉聲音判斷距離、能夠通過預測對方行為,自動吸收大量知識,不怕疼,沒有恐懼感,判斷力超強。

    他能輕易的作出人類肌肉承載極限的力量和動作,視覺能捕捉子彈運動的速度,感受到紅外紫外的光線,甚至是電磁波,他將是最強的黑客、格鬥家、槍神和科學家,但代價是,逐漸崩潰的身體和日益單薄的情感。

    長期服用NZT的陳昂,精神狀態已經有些過於冷漠了,他無法接受自己逐漸的失去自我。

    “強大的力量必須有一顆強大的心來承載,超人的身體內必然是超人的靈魂。中國古代的修行典籍就記載道:自修性不修命,自古修行第一病,只修命不修性,萬劫陰靈難入聖。我必須尋找將靈魂和肉體同步強大的辦法,才能繼續走下去。”

    陳昂心中下定決心,“我必須盡快的進入其他世界,尋找平衡靈肉,均衡發展的道路,從《黃帝內經》來看,我的問題是典型的精氣神不平衡,這樣的話可能武俠世界的內功,對我會有很大的幫助。”

    “藥劑是否已經完善?”陳昂向老博士問道。

    老博士抬起腦袋,示意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針口,“非常完美,我現在感覺從未這麼好過!普通的超頻狀態已經不會給身體造成壓力,但是超頻一度還是有些吃力,平時開啟最好不要超過五分鐘,連續開啟的中間應該休息十分鐘,這樣就沒有副作用。”

    陳昂看著他毫無感情的眸子,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這不就是副作用嗎?”

    “這當然不是,這是藥劑完美性的表現!”老博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嚴肅道:“絕對理性的狀態,排除感性的影響,這才是完美的人類!當然,現在還不能達到那種狀態,我只是腦子清醒了一些,還會受那些惱人的情緒的影響。”

    “謝天謝地!好在這只是你個人的特殊反應,而不是副作用,給我注射藥劑強化吧!”陳昂走到實驗台上躺下,旁邊的柔軟帶子伸出來,輕輕的將他裹住。

    手臂和身體上十二處刺痛同時傳來,陳昂看著那些紫羅蘭色的液體一點一滴的進入自己的身體,周圍研究人員的交談被拉得老長,聲音和畫面一幀一幀的從眼前跳過去,很快那種熟悉的感覺就充斥了他的大腦。

    很快,那種感覺平復了下來,陳昂輕輕的震動了一下手臂,肌肉就一層一層的蠕動起來,輕易的從那個能捆住大象的繩索中掙脫,他皮膚不斷的皺褶和蠕動,將汗液和灰塵收集起來,把表面清潔乾淨。

    很快陳昂皮膚的毛孔中,肉眼可見的滲出一些髒東西,被他輕輕一抖,就發散掉落乾淨,他的皮膚光滑的猶如新生的嬰兒,一些寄生的蟎蟲、粉刺被消除的無影無蹤。

    老博士震驚的看著這一幕,手上的實驗記錄本都掉在了地上,“這是怎麼回事?藥劑強化失敗了嗎?”他緊張的上前查看著,就在夢想實現的那一刻,如果他的大金主、研究中的重要合夥人出了什麼問題,那將是一個噩夢。

    “沒事!”陳昂對他揮了揮手,“強化成功了!”

    “可是強化時間還沒有到,藥劑發揮作用的時間至少要三個小時,你才剛剛注射而已!而且從來沒有控制微端肌肉和神經末梢的實驗記錄出現,這至少要腦域開發百分之三十才能達到。”老博士手舞足蹈的強調著,就連超頻狀態也無法控制住他的情緒。

    忽然陳昂的鼻子流出了兩行鮮血,他捂著腦袋悶哼一聲,嚇得實驗室的醫生趕緊跑上去檢查,“不用了,我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任何狀態,剛才是全力運行大腦超頻,身體承載不住的表現。”

    “這至少是百分之二十五的超頻狀態,但藥劑只能開發到超頻一度,僅僅是百分之二十而已!”老博士疑惑道。

    “我的大腦比其他人更發達,剛剛只是百分之二十而已!”陳昂捂著鼻子悶聲道。

    “你最好保持在百分之十的全能狀態,這是身體長期能承受的最好狀態,普通超頻狀態的百分之十五是長期承受的極限狀態,超頻一度的百分之二十隻能有限的開啟。”老博士勸說道。

    在陳昂的控制下,鼻腔很快恢復如初,他抬起頭自信的說道:“即使我只是全能狀態,也比你超頻狀態更強大!”陳昂抬起手,有些生澀的靈活扭動了兩下,感受著身上的肌肉和內分泌被調整到最佳。

    “那當然,你是我見過最神奇的天才。陳,你是我最敬佩的人!”老博士誠懇的看著他,感嘆到“大腦的開發,上帝禁區的秘密,將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發現,人類歷史上的科學家加起來,才能比得上你的貢獻,陳。”

    “我之所以比別人看的更遠,是因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陳昂抬起頭,看著老博士認真的說道。

    “你為它起個名字吧!”老博士指著紫羅蘭色的液體,“你是它的締造者,它的父親,你有這個榮譽!”

    “就叫築基丹吧!”陳昂惡趣味的笑了笑,“以後在開發其他藥物,就結丹果,結嬰丹的叫下去,搞成一個系列。”

    “完美基礎鑄造藥!很合適的名字。”老博士無法理解天朝的梗,點頭認同道:“不過你希望的系列藥品可能無法實現,超頻百分之二十已經是人類的極限了,它揮霍了人類上千萬年的進化成果,再往上,只有等到人類下一次進化完成,或者少數的天才才能承受了。”

    “毫無疑問,我就是那種天才!”陳昂大言不慚的微笑著。

    “我期待著!”老博士點頭笑道。

    一個月後,地下基地的訓練場裡,陳昂對著五百米的的靶子一槍接著一槍的連射,他手持一把特質的手槍,打空了一個又一個的彈夾。

    很快,幾個靶子快速的移動了起來,一架小型升降機模仿著飛鳥的運動軌跡,在空中滑行著,陳昂開槍的速度幾乎毫不猶豫,往往連眼睛都不移動,就朝靶子的方向開槍,他左手快速的換著彈夾,槍聲穩定而連續。

    一箱彈藥打完之後,有人快速的朝靶子跑過去,不就就有聲音傳來“全部十環!”

    旁邊一個穿著迷彩的壯漢親自去檢查了一遍,跑過來讚歎道:“光憑你這手槍法,也能對付五個全副武裝的特種兵!”

    陳昂換上了一隻銀白色的小匣子,用細帶系在手臂上,揮舞著手臂試了一下手感,回應道:“但沒有哪只特種兵會只派行動組,有著後勤、情報和戰術支持的他們,配合起來,能將這樣的神槍手打成篩子。”

    “但你也不僅僅有槍法,你的背後,可不是只有自己的影子!財團的力量,這會讓你無所顧忌的!”大漢意有所指的回答。

    陳昂現在的能力,只能正面對抗一隻特種兵中隊,遇到的人數再多一些,他就要冒險進入超頻一度或者用異能逃離,甚至一些戰術小組都能給他造成足夠的麻煩。

    當然,前提是陳昂沒有足夠資源和支援的情況下,不然正·職業是瘋狂科學家的他,破壞力會以資源和信息的充足程度呈幾何性的增加,海量的戰術機器人大軍、戰術核武器、基因武器和生化武器,足以讓超級強國為之頭疼。

    帶上數隻飛鏢,陳昂站在了檢測室裡,很快一個硬幣大小的紅點閃爍在不遠處的角落裡,陳昂在牆上蹬了一腳,身體飛快的閃過幾道紅外線,一隻飛鏢閃電出手,釘在了紅點上。

    又有兩個紅點從身後飛快的移動,陳昂頭也不回,兩隻飛鏢就釘在了那裡,紅點出現的速度越來越快,但陳昂雙手揚起,揮手撒出幾道銀光,幾道紅光無一漏網。

    下一刻,就有數十道紅點閃爍在不同地方,有的近,有的遠,有的還在死角和掩體下,但陳昂身體輕巧一轉,手臂上的銀盒無聲無息的開啟,隨著他的旋轉,撒出一片煙花,火樹銀花一片,有寒星萬點。

    那大漢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訝異,他捏著下巴喃喃道:“這殺傷力已經不遜色於小口逕自動步槍了,冷兵器在高手手裡,威力並不下於火藥武器啊!”

    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嘆息道:“可到底不如槍支好用,你練這些,還不如定製兩把好搶呢!”

    “可是一些地方並不適合用槍,這會把那裡的人嚇到的,相反這些可就好用多了!”陳昂從小箱子裡拿起一把小弩比劃到:“這只弩弓射程比一般的步槍還遠,威力也遠遠大於步槍,最重要的是,它一點也不起眼。”

    大漢好奇的看著箱子裡奇奇怪怪的東西,伸出手想去碰一碰。

    “別動!裡面有一滴可以毒死一個小鎮的劇毒藥物,也有一瞬間爆射三萬銀針的機關筒,重要的是,毒藥可是塗在銀針上的!”陳昂警告他說。

    “草!”大漢緊張的縮回手,“你這是要刺殺總統嗎?不,你要的話跟我說一聲就好了,何必要用這種東西,見鬼,這種東西是怎麼製作出來的!”

    “我叫它天絕地滅穿心透骨釘!”陳昂收起箱子,正色道:“我的研究室無所不能!”

    陳昂穿著一身古代道袍,衣服下面是全副武裝的暗器帶,他背著那個小木箱子,就像是行醫的赤腳醫生,從裡面鎖上大門,他就在這個密不透風的安全室裡,消失的無影無蹤。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13 16:18
第三章初入笑傲
        

    陳昂降臨《笑傲江湖》世界之後,並不著急往華山方向去,而是一身赤腳醫生的打扮,一路上行醫治病往衡山方向走,同時儘量和武林中人接觸,這兩個月下來,治療的刀傷毒瘡數不勝數,不但讓他得到了很多內力的樣本數據,還在江湖中有了幾分名氣。

    由於他醫術精湛,擅長外科,特別是一個月前,為一位中了蠱毒的孩子剖腹取蟲,頓時聲名大噪,在江湖中得到了一個賽華佗的諢號。這倒讓陳昂有些哭笑不得。

    這一日,陳昂正在為一個練外功的漢子糾正著骨骼的偏差,那人身上虯結成一團的筋骨讓他看了大皺眉頭:“外功沒有正確的練習方法,一時間還看不出什麼來,但練習的久了,沒有秘訣的人身體就會畸形發育,我得到幾份口訣都是這樣殘缺不全的東西,都缺少了其中核心的吐納之法。”

    陳昂倒退幾步,做了一個拉伸身體的奇怪姿勢,對著那漢子吩咐道:“學著我做這個姿勢!”那漢子勉強的拉開身體,渾身筋肉都快扭到一起去了。但他仍然忍著疼痛,小心的看著陳昂。

    突然間,陳昂閃電一般的出手,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那漢子身上,還沒等那漢子反應過來,又是一記重拳,狠狠的擊中了他的小腹,那漢子頓時脊背一彎,痛呼出聲,踉蹌的就要栽倒在地,但陳昂仍然不放過他,大步向前,一肘抽中了他的脖子,打得他眼淚都流了出來。

    那漢子那裡肯依,掙扎的就要起身,但手腳運動時他驚訝的發現往日身體的艱澀和僵硬,似乎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還沒等他想清楚,陳昂抬起一腳抽在了他臉上,感受到臉上一絲絲輕鬆,漢子這才知道,陳昂的重擊從來都是打在他筋骨虯結的地方,震鬆了他僵硬的筋骨。

    “好爽!好爽!”那漢子喜形於色,不再遮擋,用力將身體迎上了陳昂的拳腳,只恐他打的不夠用力。陳昂看到他如此的配合,乾脆在他身體上用上了自己剛學的拳腳。

    平日裡雖然有靶子可以練習,但那裡比得上現成的肉靶來的利爽,陳昂抬手一擊黑虎掏心,感覺肌肉運動的有些不自然,略微調整了一下,又是一記黑虎掏心。

    陳昂以驚人的學習能力,從前來治病的武者身上,記住了很多江湖上流傳較廣的拳法,但那些江湖人士本來就是半吊子,又能起到多少參考作用?最終還是要自己一點一點的糾正打法的錯誤。

    對人體的認識和感應上的能力,江湖上沒人比得上陳昂,不過數拳,陳昂的黑虎拳就已經變了一個樣子。

    他並不強求肌肉按照最優化的結果來出力,而是在保留黑虎拳精義的情況下,將拳法改造為最適合自己的模樣。不過一會的功夫,陳昂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湧動著一股細微的熱流。

    僅僅一路拳法打下來,陳昂就有了氣感,這要是讓那些三年五載才入門的武林人士知道,非給跺足頓胸,高喊蒼天不公不可。可原因也很簡單,氣感中的氣,指的就是氣血,所謂的麻癢腫脹的感覺,無非是氣血運行時給予人體的刺激,最終還是要反映到人體上。

    在這方面,無人比得上進入完全狀態的陳昂。

    從拳法剛剛上手,到練出氣感,陳昂僅僅用了半刻的時間,現在他已經放開的手腳,每一擊都帶著一股微弱的震動力勁,每當打在那漢子身上,總是錘的他渾身發軟,爽快不已,被打的一臉興奮。

    “好爽!好爽!再重一點,重一點啊!”那大漢被陳昂打的滿地打滾,嘴裡卻興奮的不停高喊。

    我擦!遇上變態了!陳昂背上有些發麻,一時間竟然不敢下手了。那漢子看到他停手,趕緊爬到他腳下,就要抱他大腿,被惡寒的陳昂一腳踹出數丈遠,身體重重的砸在高牆上,一臉愉快的呻{吟一聲,昏迷了過去。

    艹,他不會覺醒什麼新屬性了吧!看著大漢一臉潮紅的躺在牆角,陳昂心裡噁心不已,早知道就不用這種方法了,用針灸其實也湊合,一時貪圖免費肉靶的便宜,結果反而噁心到了自己。

    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清甜的聲音,“儀琳姐姐,我們還是換一家醫館吧!”陳昂回過頭,看到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穿著一身紅色的裙子,俏生生的看著他,眼神如同看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這有些傷害到了陳昂,有心和她解釋,但理智告訴他,解釋是沒有用的,乾脆一臉漠然的轉頭,裝作一位高冷的醫生。

    曲非煙還活著,而且已經遇上了儀琳,算算時間,應該是令狐沖和田伯光比鬥受傷之後的事情,現在劉正風一家還沒有被滅門,但也就是不久之後的事了。

    “怎麼啦?我們打聽這賽華佗醫術最好,令狐大哥傷的那麼重,昏迷不醒,還在等我們帶大夫回去呢!”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尼姑,好奇的從她身後探出頭來。

    看到陳昂的打扮,她雙手合十急切道:“大夫,能否隨我去出診一趟!”

    陳昂看她羞澀的可愛,也知道她要自己去的地方,卻故意問了一句:“哦?是哪家廣法高寺,清靜寶地啊?”

    儀琳聽他一問,臉都紅到耳根子上了,她又羞又急,支吾的說不出話來。一旁的曲非煙對陳昂翻了個白眼,掏出一錠銀子,拍在陳昂面前,“五十兩的生意你做不做?”

    陳昂心裡使壞,也掏出更大的一個金錠反手拍回去:“不做!”

    曲非煙氣得掏出一叢黑針拿在手上,“現在做不做?”

    不料陳昂手一揚,一道銀光閃過,曲非煙手腕一麻,一大捧黑血神針拿捏不住,竟然失手落在了地上。儀琳分明瞧得,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筆直的釘在曲非煙右腕的麻穴上。

    那只是一根普通的針灸用針,又輕又軟,普通醫者就算用手拿著針,也未必能扎進曲非煙的手腕,而陳昂離得不近,卻能飛針射入,這份眼力和腕力實在是可畏可怖,認穴之準,用針手法之高超,更是令人震驚,儀琳這才知道,眼前這位賽華佗不是徒有虛名之人。

    曲非煙狼狽的想要拔出銀針,不料右手才一動,銀針微顫兩下,就又是酸又是麻,她本來也沒有什麼壞心思,吃了這麼大一虧,心裡覺得委屈。眼裡的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般往下流,她原本就只有十一二歲的大小,還是一個小姑娘,這一掉淚反到讓陳昂有些手足無措了。

    “你別哭啊!搞得我好像欺負小姑娘一樣,好了好了!我跟你們過去好了!”

    曲非煙氣鼓鼓的抬起頭,嗚咽道:“你就是欺負我!”說著用力跺了跺腳,也不管手裡的銀針,扭頭就想跑掉,不料才抬腳走了兩步,就身子一軟,摔倒在了地上。

    陳昂連忙走上去,為她拔下銀針,“這放針的手法是我獨門手段,任何人中了這針,沒有我親自拔下,是千萬不能動的,不然只會感到銀針越發越厲害,因為你一動,銀針就往裡鑽,還好我射的是麻穴,要是死穴,你這兩步跑出去,只會一頭栽下,橫死當場。”

    曲非煙聽他說的可怕,有些被嚇住了,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躲在儀琳的後面,可憐陳昂在現實世界做了半輩子的高中單身狗,又在《永無止境》世界學成了書呆子,竟然只能用恐嚇來和女孩子打交道,可見搭訕這回事,智商是管不著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13 16:19
第四章青城矮子
        

    群玉院在衡山城實在是大大有名的地方,就連陳昂來衡山不過兩三天,也聽過它的名聲,正是衡山城裡最有名的妓{院是也,田伯光是個採花賊,不但自己常住在妓{院裡,就連帶令狐沖療傷的時候,也要往妓{院裡去。

    只可憐儀琳一個小尼姑,為了心上人,龍潭虎穴也敢闖,即使臉上紅的快要燒掉了,還是艱難的開口請陳昂進去。

    陳昂推開門,就見到一個長方臉蛋,劍眉薄唇的青年,半躺在床上,胸口的創口被布條裹著,隱隱有些藥味,在陳昂看來那創口極深,再有三寸就危及心臟了。

    那青年笑的不羈,看見儀琳便打趣道:“你要請個大夫來,還不如給我帶壺酒,我這人一碰上好酒,什麼傷痛都沒有了!”

    “這個法子不妨試試!”陳昂笑道,抬手銀針閃動,眨眼間就有五根封住了他胸口的大穴,銀針起落間,交錯的猶如銀網,不過一會的功夫,就扎滿了令狐沖全身上下。

    細小的銀針封住血脈凝澀之處,傷口就不在隱隱發痛了。

    “好厲害的醫術!”令狐沖抬頭道,他受了如此重的傷,眉宇間不見郁色,反而一片灑脫:“我得了先生的醫治,便不怕閻王找我喝酒了!”

    “你還可以跟我喝嘛!”陳昂從桌子上拿起酒杯,就遞給了令狐沖一個,儀琳剛要阻止,他就抬手勸道:“這裡我才是醫生,這裡萬事應該聽我的才對,我現在要和他喝酒,你們可不能阻止!”

    令狐沖也笑著附和道:“別的不說,這位可真是神醫呢!知道我喝了酒,傷就先好了一半。那些庸醫常勸人說,喝酒傷氣血,想必是不知道,有些人的骨子裡流的不是血,而是酒!”

    陳昂抬手將一包藥粉灑在了酒裡,搖搖晃晃的混合起來,然後給自己和令狐沖都倒上一杯“我到不曾聽過這種說法,只覺得合酒服藥,你或許會情願一點!”

    “那先生為何給自己倒上了一杯?”令狐沖指著他的酒杯,笑道。

    “示人以誠!”

    聽了陳昂這話,令狐沖二話不說抬起酒杯,將酒一飲而盡,哈哈笑道:“我視先生為君子,先生也莫當我是小人!”竟有說不出的豪邁。

    陳昂也舉起酒杯,淺酌了一口,“我防小人之心,不防君子之腹!”,說罷,兩人一起大笑了起來,飲酒聊天好不爽快。

    忽然間,外邊有人高喊:“儀琳!儀琳!”

    儀琳聽了大吃一驚,惶然道:“是師傅!”就要起身答應,曲非煙連忙摀住她的嘴,低聲道:“這是甚麼地方?你敢答應?”忽然想起這裡還有一個陌生人,連忙一起朝陳昂看過去。

    看著兩人灼灼的目光,陳昂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幹咳了兩聲,笑道:“我是來給令狐兄治病的,不曾看到過什麼小尼姑!”

    過了一會,又聽見西首房中田伯光哈哈大笑,出聲諷刺了定逸師太幾句,定逸師太畢竟是出家人,怎麼說得過田伯光這市井廝混之輩,不一會兒,就被氣得臉色發青。好在余滄海也聞言而至,要找田伯光的麻煩。

    但兩人激鬥了一會,竟然勢均力敵,一時難以分個高下,忽然聽見劉正風的聲音說道:“余觀主,田伯光這廝做惡多端,日後必無好死,咱們要收拾他,也不用忙在一時。這間妓院藏垢納污,大夥進去搜搜,一個人也不許走了。”

    這聽著屋裡的儀琳越來越惶急,只聽得外面的呼叱聲越來越近,卻是向他們所在的屋子查了過來,看著六神無主的儀琳,陳昂指著一旁的櫃子道:“你們先躲進去,我必然不讓他們進來。”

    儀琳這時那裡還有主意?被曲非煙一拉,就縮進了櫃子裡。這時外邊諸人都已見到了這間房中的燭火,紛紛叫道:“到那邊去搜搜。”蜂擁而來。

    嘭的一聲,門被粗暴的踢開,當頭一人正是青城派弟子洪人雄,他看見令狐沖在那裡坐著,一時如同見了鬼一般,嚇得退步連連,到讓陳昂覺得好生奇怪。

    陳昂看《笑傲江湖》的時間有點遠了,倒是不知道令狐沖在大家眼裡,早已為羅人傑所殺,這下一出現,可不是見了鬼了嗎?

    又見到一個綠袍的矮子,從後面站了出來,冷冷的看向他們兩人,厲聲問道:“你們兩人,誰是令狐衝!”

    陳昂往他臉上瞧了一眼,作勢駭然道:“那裡來的小孩,竟然進了這花柳之地,這父母當真該打、該打!”令狐沖聽到他這樣嘲笑余滄海,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心裡還是有些擔憂:陳兄身上並無武功,我又這般模樣,要是余滄海發難?罷了,罷了,大不了豁出去一條性命而已。

    余滄海氣得面皮發紫,他身為一派掌門,何時有人這樣跟他說話,抬手青光閃動,一柄飛錐當面向陳昂射去,他這暗青子功夫著實厲害,抬手到飛錐至,只在眨眼間。

    令狐沖措手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心道:不好,腳下拌開陳昂的椅子。

    不料陳昂腳底生根,牢牢的紮在原地,面對這透心涼的一錐,只是哂笑,只在那飛錐往面門射來之際,突然抬手壓了下去。

    啪!的一聲。

    紅木桌子被他一掌拍的轟響,一根五寸長的青鋼飛錐平平沒入桌裡,像是鑲在上面一樣,一旁的眾人看了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疾勁的飛錐竟然在半路被他平平拍下,這等眼力掌力,實在是駭人聽聞。

    “相傳北宋年間,青城山上也有一個青城派,使得是獨門兵器‘雷公轟’,門派裡‘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是他們的拿手的功夫,其中‘青’字九打,儘是暗青子上的文章,余掌門這飛錐倒是有那麼一分風采。”陳昂淡淡道。

    余滄海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些武林舊聞除了他青城派,還未曾聽說過有人知道,但見陳昂如數家珍的樣子,似乎也不陌生,這樣的人要不是傳承已久的武林聖地出身,那定然是獲得了前人留下的道統。

    “說起來,這還和一樁武林公案有關,據說在北宋年間,武林上有‘北喬峰,南慕容’兩位大名鼎鼎的好漢,一位到真是英雄了得,而另一位…嗨嗨!那就不說了!”陳昂看了余滄海一眼話鋒忽然一轉“那南慕容有門神奇的功夫,叫做斗轉星移,號稱‘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口氣倒是大的很!”余滄海忽然開口道,不知道是說斗轉星移,還是再說陳昂。

    一旁的令狐衝倒是有些聽糊塗了,他不知道陳昂說著說著,為何轉到數百年前的舊聞上去了,但他見陳昂將那些故紙堆裡的武林掌事,娓娓道來,好似親眼所見,不禁更覺得對方神秘莫測。

    “那南慕容武功威名太大,卻招惹了一樁禍事,江湖上一些成名高手,竟然都死在了自己的絕招之下,一時間江湖嘩然……”

    “小輩別在這廢話,這和我青城前輩有什麼關係?”余滄海打斷他,厲聲問道。

    “哦!莫急莫急!這青城掌門只是一個背景,就是我說的死在自己絕招下的成名高手之一,所謂路人甲是也,不過‘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也到因此威名遠颺!”陳昂拊掌笑道。

    “胡說八道!”聽到陳昂如此編排自己的前輩,余滄海怒喝一聲,雙手徒然脹大了一圈,一雙肉掌鐵石一樣的顏色。青城派雖然是劍法名門,弟子也多用劍法,但真正的拿手功夫、獨門絕學,卻是一雙摧心肉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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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一點寒芒破青城
        

    余滄海拿出這等看家本領,已是怒極,摧心掌法在他手裡施展開來,身前一丈之內,都在掌風的籠罩之下,單論掌法中的陰狠毒辣,放眼武林,也難有出其右者。

    “好掌法!”陳昂讚歎道:“可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右掌後撐,左掌前伸,兩手的小拇指和無名指同時夾住三支飛鏢,最有力的食指和中指卻捏著一根銀釘,離他最近的令狐沖,也只能看到他的雙手幻化出的道道殘影,反掌間閃動的六點銀光。

    就這六點銀芒,卻在瞬息間閃沒,只往余滄海的要害大穴上招呼。

    六把燕尾鏢,都是極為堅韌的鈦合金所制,在高速運動中,經過大型計算機模擬的氣動力外形,賦予它無比的平衡力,在陳昂精妙的手法下,就是一塊石頭,也能扎透,而且另有妙用。

    余滄海當然不敢硬接,只聽耳邊飛鏢摩擦的微微的風響,他就明白,硬接絕對是找死的行為。

    身上披風一翻,一張精鐵面具就護住了要害,這也是他的獨門武學,學自川地把戲人的變臉奇術,配上特意打製的寒鐵面具,是他秘不示人的殺手鐧。

    寒鐵面具向薄紙一樣被輕易洞穿,但飛鏢凌厲的勢頭,卻也微微一緩。

    余滄海披風一展,整個人已經縮到了地上,他身形矮小,偌大一個披風擋著,竟然讓他造成了神出鬼沒的效果,飛鏢只是射穿披風,卻沒有傷他分毫。

    能將戲法和武學結合的這樣完美,余滄海也能稱得上是一個怪才了。

    但沒讓他高興多久,就聽見腦後“簌”的一聲輕響,卻不是從他耳邊傳來,反倒是往一群圍觀弟子那裡去了。

    令狐衝倒是看得清楚,那六點寒星飛出門外,在半空中繞了繞,就電射而回,勁力不減,激射向一旁的青城弟子。

    “噗!”

    燕尾鏢從頸射入,口前穿出,洪人雄甚至來不及呼喊一聲,便捂著喉嚨倒斃在地,其他五位青城弟子,一個捂著左耳,一個捂著右耳,還有兩位分別握著洞穿的手掌,剩下一個顫顫巍巍的盯著自己釘在牆上的帽子,已然駭得魂飛魄散。

    這神乎其神的鏢法,嚇得剩下的幾人捂著腦袋蹲到了地下。

    “這是迴旋鏢!”余滄海睚眥俱裂,但還沒等他反應,就感到心口微微發涼,連忙腳下步伐一錯,於彈指之間身形挪移開尺許,不想兩道射來的暗淡銀芒,在那原地輕輕一撞,便朝兩邊電射而出。

    余滄海怒視著將要從自己胸口穿過的那枚銀釘,猛地一吸氣,胸口彷彿被人打了一拳,凹陷下去碗大的一個坑,險險躲過銀釘。等他連退數步退出了房門,大家才發現,他胸口衣裳破爛,胸膛上被劃開了一道三寸的口子。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令狐沖怎麼也沒想到,剛才還威風八面的余滄海,只是一個回合就被陳昂逼的狼狽而退,僅僅發了六道飛鏢,兩枚銀釘,就打得青城派弟子鬥志全無。

    “穿林打燕、流星趕月、回頭望月、銀星兩散!”余滄海面上不顯驚駭,強作冷靜的念出陳昂的暗器招式名稱,“閣下是哪門的高手,來為難我青城小輩!”

    “不是為難,只是教你們不要進來,打擾我和令狐兄飲酒!”陳昂擺手到,幾名青城弟子聽到他這樣說,嚇得急忙退出門外。

    余滄海看到弟子這樣不爭氣,卻只是惱怒的看了令狐沖一眼,雙目中隱含殺機,顯然是記恨到了他身上。

    “既然閣下不想我們打擾,那就告辭了!”余滄海忍著憋屈,揮手讓弟子收斂洪人雄的屍體,硬生生的嚥下了這口氣。

    “慢著!”陳昂卻不肯饒過他。

    余滄海怒極,威脅到,“閣下還要如何,是要和我青城撕破臉嗎?”語氣隱隱不善,令狐沖聽在耳裡,就知道他又在扯武林正道的虎皮大旗,有定逸和劉正風壓陣,他到也不怕陳昂暗器厲害。

    “你打擾了我的酒宴,只用說一聲,就能大搖大擺的走了嗎?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陳昂冷笑道,他看到余滄海閃爍的眼神,就知道他喪了膽氣。

    剛才他一手暗器功夫,到有大半是剛從余滄海身上學來的,這麼可能放過這現成的活教材?

    別人學功夫,無不是要拜師磕頭,給門派做牛做馬,遇上師傅心情好了,才能得到一兩句的真傳指點,如此巴著臉求人,也只能學到一些皮毛,遇上師傅的三姑六婆這些有背景的,三兩年就要被打趴下。

    就是有驚天奇遇獲得了秘籍,也要再三防備前人留上一手,在關鍵處篡改隱瞞,上到名門弟子梅超風,下到那些上門求醫的三流武林人士,都為此被坑過。

    哪裡像陳昂這樣,只要和人交手,不過三兩個回合,就能把人壓箱底的東西學去,等於是對手手把手的教他,決然不虞他們隱藏,只能說全能狀態下的陳昂,學習能力和理解能力完全是作弊。

    剛才余滄海用飛錐射陳昂的時候,陳昂就在超頻狀態下,記錄下了余滄海的獨門手法,甚至推演出了幾個他都沒想到的後著,結果用學來的手法射回去,反而讓原主都認不出來了。

    也就是現在的陳昂對內力的理解不足,不然有心打一套摧心掌給余滄海看看,好叫他知道摧心掌也有公母之分,他那母的遇上公的,便不厲害了。

    但不等余滄海搭話,定逸師太和劉正風就匆匆趕到,陳昂失望的放下手,這場大約是打不起來了。

    沒想到余滄海自己忍下這口氣了,但卻有人不想讓他退縮。

    “余矮子這縮頭的功夫,真教人看了大開眼界,一定讓大夥看看,青城武功,縮頭第一,縮頭不成,便縮卵子!哈哈哈!”一個嘶啞的聲音忽然冒出來,忽左忽右的,讓人聽不清方向。

    “哪來的藏頭露尾之輩,也敢在此放肆!”余滄海再也忍不住了,提起長劍掃視四方。

    沒想到那人還沒有出聲,一個縮在角落的駝子,卻尖聲叫了起來:“余滄海你好不要臉!”那小駝子弓著背脊,一臉憤恨的看著余滄海,目光好像要擇人而噬。

    別人還不知道他是誰,但陳昂對他的來歷卻瞭然於心。

    那小駝子,不正是原著裡第一悲情人士,父母雙亡死全家,揮刀自宮殺岳父的林平之,林少俠嗎?典型的天煞孤星,五弊纏身,不但自己全家死光,娶了一個老婆,連岳家也死光了!

    當然,現在的林平之父母尚在,還是一個善良而略帶些傻氣的愣頭小子,和日後那個殺伐殘酷,狠辣絕決林平之並不是一個人。昔日上學時,陳昂就對他的悲慘遭遇感慨不已,常常好奇,如果沒有闢邪劍譜,那林平之的一生,又會走向什麼方向呢?

    是放下仇恨,從此做一個普通人,還是矢志復仇,然後死於岳不群手中?

    林平之在這裡,岳不群也就不遠了,再加上一個隱身在一旁搗亂的木高峰,這場面實在熱鬧的很,如果陳昂不出手,林平之要麼被木高峰擄走,要麼被岳不群保下,反正也不會出什麼事,或者說沒找到闢邪劍譜之前,岳不群不會讓他出什麼事。

    但陳昂很想知道,如果自己把林平之帶走,岳不群會不會找上門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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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五大奇功
        

    藏在暗處的木高峰因為相貌醜陋,身體殘疾,長期受人歧視,久而久之心性扭曲,為人心胸狹窄,他和林平之兩人被藏在暗處把之前的事情都看在了眼裡。木高峰見到陳昂的暗器如此犀利,腦子一轉,就想到了一股毒計。

    他讓林平之過去叫罵,自己在暗中挑撥,要使陳昂和余滄海之間撕破臉皮,最好把五嶽劍派也捲進來,讓衡山城的水變得更混。

    他在這翻來覆去的叫罵,挑撥的余滄海是火氣上湧,如果不是劉正風和定逸師太攔著,就要上前把林平之這個小駝子撕成碎片了,可林平之已經把陳昂當作自家報仇唯一的希望,加上他把余滄海恨到了骨子裡,嘴上越罵越惡毒,後來乾脆忘了挑撥之事,只想把胸中的一口的惡氣出出來,想著哪怕被立即殺死也無憾了。

    陳昂看了他一眼,指著他嘆息道:“你又何必這樣不愛惜自己的性命呢?你父母拚死把你救出去,本是想著是你活的平淡幸福,脫離這一潭渾水。你要報仇,救人,也是一番孝心,沒人能說你半點不是,但你現在仇未能報,為了逞一時之氣,就要枉送性命,就讓人大大的為你不值了。”

    林平之罵的熱血上湧,聽到陳昂這一番話,如同一盆冷水澆了下來,想到自己不孝之處,忍不住跪在地上涕淚四流“平之少年意氣,殺了余老狗作惡的兒子,他要找我算賬,縱然被他殺了也就罷,我也不曾有半點不甘怨氣,只當是自己求仁得仁罷了!”

    “只是家父家慈,又是何其無辜,他找我算殺子之仇,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如何能不恨他?一恨這老賊心狠手辣,作惡多端,二恨我自己年少無知,害了家人,讓他殺了我,也算是為我,報了第二個仇吧!”

    陳昂聽了搖頭,嘆息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要是你真的認為,余滄海要殺你全家,只是為了報殺子之仇,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什麼?他這話一說出來,不但林平之震驚的看著他,其他人也驚駭不已,余滄海被說中心裡的大事,臉色慘變,就要出手阻止,但還沒出手,就被一個相貌醜陋的古怪駝子攔了下來,他一掀額前的亂發,嘿嘿笑道:“余觀主,先不要急著殺人滅口嘛!”

    原來木高峰聽到這個消息,竟然也忍不住現出身來。

    余滄海看著木高峰,又看了看陳昂,知道自己萬萬擋不得這兩人聯手,在另有隱情的情況下,劉正風和定逸師太也絕不會出手相助,按照定逸師太嫉惡如仇的性格,知道原委後不找他麻煩,就算萬幸了。

    當即哼了一聲,左手一揮,道:“咱們走!”率領本門弟子,便即退走。

    留下定逸師太、劉正風率領恆山派群尼和衡山眾弟子,站在原地,此外,還有一個除了陳昂誰也不知道的岳不群,隱身在一旁。

    林平之驟然聽到隱情,那裡還顧得上其他,他掙紮著像陳昂懇求道:“請前輩告訴我原因,告訴我原因啊!”聲音淒切之處,讓人不禁為他嘆息。

    令狐沖在陳昂身邊,見到這種情況,連忙將他扶起,他素有俠義心腸,也為林平之向陳昂求情道:“陳兄要是不礙事,就不妨告訴他吧!”

    “我既然點了出來,就不會不告訴他,只是這其中的原委,還要從頭說起!”陳昂緩緩道:“你可知道,這世間有五個半奇功,是天下絕頂,少有人能擋,只要練得其中一門,不敢說稱霸江湖,但揚名立萬,逞威一時卻不是難事!”

    “哦?”令狐沖疑惑道:“除了少林寺的《易筋經》,武當派的《太極拳經》,為當今武林雙壁,還有那門功夫,可以與它們媲美?”

    “少林、武當,的確是當世武林雙壁,《易筋經》和《太極拳經》也確實是我所說的五門半的奇功之一,但要說無雙無對,那可未必!”陳昂抬起酒杯,給兩人加滿。

    眾人曬然,並不覺得有什麼武功可以與這武林雙壁媲美,只覺得陳昂年輕氣盛,見識淺薄,不過再說大話而已,倒是隱身在一旁的岳不群眼神一凝,凝神聽了下去。

    陳昂笑了笑道:“魔教前任教主,威名赫赫,他所練得武功就是那五門半的奇功之一!”

    令狐沖有些不解的搖搖頭,“魔教任我行任教主,固然是武功高強,難逢敵手,但卻無人知曉他練習的是何等武功,縱然十分精深,只怕也難與《易筋經》《太極拳經》相比,陳兄此言確實託大了。”

    劉正風和定逸師太帶來的弟子,更是在下面竊竊私語,顯然對陳昂的話是極為不屑的,在那小聲嘲笑,反而見識更高的劉正風和定逸師太,卻一臉嚴肅,警惕的看著陳昂。

    “令狐兄實在太過小看這門神功了!或許精深之處,它不如少林、武當,但練成之後的威力和可怕之處,甚至還要在兩者之上!”陳昂微微一笑道。

    “什麼可怕之處?”令狐沖面露好奇之色。

    陳昂抬起酒杯,指著它道:“我們常人練功,猶如在這酒杯裡積水,須得每年每月勤學苦練,才能積蓄一些內力,就好比用著杯子,去接那每日一兩滴的露水,曠日持久,才能練得一身內力!”

    “這是自然,修煉內力,豈有終南捷徑,就算是資質再好,悟性高超的天才,也必須每日裡磨練,一點一滴的增長功力!”令狐沖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那要是有一門武功,可以掠奪他人的功力,煉化增長成自己的修為,這樣的功夫,難道還稱不上是神功嗎?”陳昂悠然道。

    這話音一落,衡山、恆山的諸位弟子固然是駭然失色,就連一向灑脫的令狐沖也緊張的站了起來,只有劉正風和定逸師太還能保持鎮定,這倒不是他們修養深厚,而是他們早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剛聽見的時候,他們比令狐沖也好不了多少。

    江湖中人,無不是把內力視為自己的命根子,要是廢了他們的功力,比一刀殺了他們還難過,任我行的這種魔功,著實在江湖上激起過很大的風浪。

    要不是任我行已死,五嶽劍派的弟子那個不是要被師傅提著耳根,三令五申的強調《吸星大法》的厲害之處。

    過了好半天,下面的諸位五嶽劍派弟子才回過神來,有心反駁陳昂的這種‘妄言’,但看到自己掌門前輩一副面沉入水的樣子,心裡又信了八分。

    定逸師太雙手合十,唸了一聲佛號,沉聲道:“施主說的沒錯,不知施主與當年的任教主,是什麼關係,為何對這些舊事如此清楚?”這些事已經是幾大門派的秘傳,想必日月神教那邊的新教主,也不會輕易透露出這種前教主的事情,這讓定逸不由得懷疑陳昂的來歷。

    畢竟一個突然出現,一出場就能逼退余滄海的高手,很難讓人相信他沒有來歷。

    “任我行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有關係!”陳昂的口氣大嚇死人,一副全然不把任我行放在眼裡的樣子,事實上,他還真的從未把任我行放在眼裡,一個修煉吸星大法這種三流武功的人,他就是真的瞧不起。

    別看陳昂嘴上把《吸星大法》列為奇功,但在他心裡,《吸星大法》連給《易筋經》和《太極拳經》提鞋都不配,因為武學在他心裡,是用來昇華生命本源,鍛鍊元神精氣的進化之路,內力是開發人體潛能,平衡五行陰陽的奇異力量。

    一切用來增強鬥狠,挖空心思增加威力的武功,如果不能涉及人體進化,都是邪門歪道,不值得一提,別人覺得武功的威力很厲害,但在現代社會出身的陳昂看來。

    武功練得再厲害,能比得上戰機嗎?比得上宇宙戰艦嗎?吸星大法吸人內力,能比得上三千米外狙死你的巴雷特嗎?有著人體寶藏不挖掘,不走長生進化,鍛鍊精神的正道,去追逐這些小道,真是可笑!

    在陳昂看來,人體是一口挖不盡的深井,每當你以為它潛力已盡的時候,它總會給你驚喜,陳昂超頻狀態全開的情況下,能控制人體每一個細小的神經末梢,微端肌肉,瞭解身體每一個細節,但就是這樣,還有細胞、基因的力量未能掌控。

    更別提探索了幾個月,還是一團霧水的內力、精神力了。

    《吸星大法》這樣用別人駁雜的力量,污染自己潛力之井的愚蠢功法,陳昂向來是不屑一顧的,不然也不會任由任我行關在梅莊底下。

    但他這話一出口,就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13 16:26
第七章驚豔一鏢
        

    任我行固然失蹤已久,但在江湖上威名仍然不減,好多人即使恨他入骨,但提起任我行的武功,依然不得不承認是天下少有的,比起任我行這樣的武功絕頂的魔教豪強,江湖人更看不起那些武功不行,張口就是大話的人。

    陳昂此言一出,非但沒有讓他們起了什麼同仇敵愾之心,反而多出了幾分鄙視。江湖中人,強者為尊,陳昂此時表現,武功遠遠及不上任我行,卻敢口出狂言,心中都瞧他不起,有些人忍不住便露出鄙夷之色,就連定逸師太也覺得陳昂實在太過狂妄。

    只有令狐沖,雖然也覺得陳昂說話是有些不妥,但心裡卻覺得他志向高遠,日後成就未必會輸給任我行。

    陳昂此言一出,自然不會和任我行有什麼關係了,定逸師太提腳退了一步,示意他繼續說,竟然不願和陳昂這種囂張之人說話。

    陳昂看向有些失神的令狐沖,忽然開口笑道:“什麼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不說其他,令狐兄出身的華山,便有一門更勝於它的武功,比起武當少林,精深之處,絕不輸於,醇和精淨尤有過之!”

    眾人都是“啊”一聲,顯然大出意料之外,華山派不過附於五嶽劍派的之下,雖然也是江湖大派,但只能奉嵩山派盟主之命,這奇功嵩山派還未有,沒想到華山派卻有一門。

    令狐沖幸而將這個“啊”字忍住了,心想:我華山的《紫霞秘芨》雖然神妙,但江湖上評價卻是不如嵩山的,莫非下一門就是嵩山的內功了?

    陳昂看著令狐沖驚疑的眼神,淡然道:“令狐兄可是認為,我誇大了?”

    無論令狐衝心裡怎麼想,表面上是萬萬不能表露出來的,要是讓江湖上的人知道,說:華山派的武功只是平平,就連他們的掌門大弟子也看不起。那就成了華山派的罪人了,岳不群絕對饒不了他。

    趕忙誠懇道:“陳兄所言極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岳不群努了努嘴角,顯然並非很滿意。

    “紫霞神功初發時若有若無,綿如雲霞,然而蓄勁極韌,到後來鋪天蓋地,勢不可當,內力精純,綿綿不絕,比起《吸星大法》勝在精純,比起《太極拳經》勝在堅韌,比起《易筋經》勝在綿綿不絕,若有若無,稱為當世練氣奇功,當之無愧!”

    當然,這只是這個世界的《易筋經》和《太極拳經》,要是遇上張三丰時期的《太極》,掃地僧時期的《易筋經》,八條街你都趕不上!

    陳昂在心中暗道。

    令狐衝心裡又羞又愧,暗道:我自家門派的功夫,還比不上陳兄這個外人來的瞭解,真是不該,不該!心裡卻有些火熱,他對岳不群極為尊重,聽到岳不群的本事,發至內心的為他高興。當然,藏在暗處的岳不群未必高興就對了!

    許久沒有說話的劉正風忽然開口問道:“小兄弟,你說《紫霞神功》如此的厲害,可為什麼江湖上評價並不高呢?”

    陳昂撇了令狐沖一眼,“這個我不太好回答!”

    令狐沖見陳昂看他,心裡才恍然道:陳兄說紫霞神功威力絕倫,威名不顯,自然是傳人的問題了,他顧及我在這裡,不肯說我師傅的壞話。一想到可能是岳不群沒能練好,有心為他辯解,但卻不知從何說起,難道要說:“紫霞神功垃圾至極,我師父厲害,才闖出名堂的!”

    好在林平之看出了令狐沖的窘迫,連忙出言問道:“先生所說的四門奇功,厲害之極,可這與我林家破家之仇,有什麼關係?”

    “別急,下面就是了!”陳昂擺擺手道:“這第五門奇功,你們就算未曾聽過它的名聲,也都聽說過它的傳人,上到魔教教主東方不敗,下到福威鏢局林遠圖,都是這門神功的傳人,甚至華山劍氣之分,也和這門神功有關!”

    聽到東方不敗的名字,眾人就一片嘩然,眾人雖然和日月神教有隙,但對於東方不敗的武功,也要說一個服字。

    令狐沖聽到‘華山派劍氣之分’,心中疑惑,剛想開口,就聽林平之顫聲道:“那門奇功,可是我林家《闢邪劍譜》?”

    聽到《闢邪劍譜》這個名字,定逸師太、劉正風,甚至塞北明駝木高峰都渾身一震,眼中忽然恍然大悟起來,藏在暗處的岳不群更是緊捏雙拳,看向陳昂的眼神殺氣四溢。

    塞北明駝隨即想到,余滄海肯在眾目睽睽之下讓步,不將殺子大仇人撕開兩片,自是另有重大圖謀,像余滄海這樣的人,哪會善罷甘休?多半那小子說的不錯,他林家那闢邪劍譜確是一大奇功,只要盯著那林平之,這部武學寶笈遲早便能得到手

    當下,看向林平之的眼神就有所不對。

    林平之卻沒有想那麼多,期待的看著陳昂,陳昂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揮揮手道:“是,也不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何來是也不是這種說法?”木高峰心中激盪,見陳昂還要賣關子,口氣就不客氣起來了。

    陳昂聽了,心裡冷冷一笑:等到說完,再跟你算賬!

    “我說闢邪劍譜不是,是因為它僅僅得到了那門奇功的四成精華,說它是,是因為《闢邪劍譜》確實出於其中!”

    “僅僅得到四成精華,林遠圖就能打遍半個江南無敵手,甚至連青城派上代掌門長青子,都遭逢慘敗,不甘而死,這門奇功,可是說是天下第一了!”

    林平之閉上眼睛,慘然道:“余滄海也是因此,看上了我家的《闢邪劍譜》?”

    “然也!”陳昂點頭道。

    聽到天下第一奇功,即使木高峰也忍不住?連忙開口問道:“小子,你說來說去,還沒說那武功的名字呢!”

    “日出東方,唯我不敗。葵花寶典,武學至極!這門武功,自然是東方不敗所練的葵花寶典了!全天下,除了東方不敗,誰練的武功能稱得上是天下第一呢?”

    東方不敗這個名字,立刻讓蠢蠢欲動的眾人冷靜了下來,就算想要得到天下第一的武學奇功,也面對同樣是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至少也要慎之又慎的想上那麼一會,想一想,自己得到了神功,又是否有命去練?

    木高峰貪婪的眼神立刻轉到了林平之身上,心道:東方不敗那裡,要徐徐圖之,倒是這個弱雞,拿下他易如反掌,沒有《葵花寶典》,先練練《闢邪劍法》也不錯。

    當即兩手凝抓成爪,騰身而起,像一隻大鷹一樣朝林平之撲去。

    他身子雖然殘疾,但身法反而更快,一撲之下,就是丈許高,身形之凌厲,讓人來不及反應,林平之在這一撲之下,渺小的就像一隻小雞一般。

    令狐沖卻看到,陳昂的手裡出現了一柄飛鏢,暗黑色的鏢身看上去極為粗糙,形狀呈漂亮的流線,與大部分江湖暗器決然不同,甚至有些流暢的美感。

    一切都只在瞬間發生。

    然而在陳昂眼中,世界卻變得緩慢起來,木高峰疾勁的身法,攜著那一撲之勢,本該是雷霆萬鈞的,但在陳昂看來,卻緩慢如蝸牛,配上他猙獰的眼神,反而有幾分滑稽。

    周圍的一切,都瞭然於心,哪怕只是木高峰一撲之下,掀起的勁風,周身變化的氣流,甚至是天空中徐徐而來的微風,都被他察覺的很清楚。

    將超頻狀態開啟到第二度,世界上大部分的信息都逃不出陳昂的算計,木高峰可能有的六十八種應對方式,十二條後路,甚至是有人出手相救時,二十九種救援方法,都在陳昂的腦海裡形成了方案。

    等到飛鏢出手之後,陳昂已然確定,木高峰死定了!

    “小李飛刀最可怕的時候,也就是它還未出手的時候。因為它出手之後,對方就已不知道什麼叫可怕了。死人是不知道害怕的!”——飛刀之又見飛刀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13 16:26
第八章獨孤劍術
        

    下一刻,眾人就看見,木高峰‘嘭’的一聲,從天上重重摔下來,雙手掩住了自己的咽喉,鮮血還不停地自指縫間泌出,一柄暗淡無光的黑色飛鏢,靜靜的插在上面。

    陳昂也看到了他那張已因痛苦而痙攣的臉,失望的嘆息一聲:“世界那麼大,為何不去看看?非要來找死呢?”

    幾步來到他身前,陳昂一寸一寸的將飛鏢從木高峰的喉嚨裡拔出來。

    此時場中,卻是人人變色,一片壓抑的氣息,安靜的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清晰可聞。

    塞北明駝雖然稱不上什麼絕頂高手,但也和嵩山十三太保中比較厲害的幾位不相上下,現在卻躺在這裡,如同一條死狗,真教人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下方竊竊私語的五嶽劍派弟子都安靜了下來,像是中了定身的術法,傻愣愣的看著陳昂,好像在看一隻怪物。

    定逸師太默然想到:要是余滄海走的晚一些,只怕這地上又要多躺著一個人了!

    陳昂,又是陳昂。

    彷彿石頭裡蹦出的孫猴子。

    沒有師承,沒有江湖朋友,打著一個‘賽華佗’的名號,一出場就要了青城派的一條人命,打得余滄海的臉啪啪響,還逼得他不得不忍。

    然後,又一鏢射死了塞北明駝木高峰。

    這哪裡是‘賽華佗’,簡直是‘賽閻王’嘛!

    現在看來,余滄海不但不是縮頭烏龜,反而辦事真是妙極了,聰明的不得了,不然,青城掌門余滄海,就要變成青城派已故掌門余滄海了。定逸師太和劉正風都大大的為他慶幸。

    只有一個人,眼神炙熱的像一團炭火,看著陳昂背心發癢。

    一回頭,果然是林平之在看他,眼中洋溢著滿滿的希冀,彷彿看見了救出自己父母的希望。

    恆山派的人還有任務在身,定逸師太又急於找尋儀琳,見陳昂並沒有讓她們進去的意思,便與恆山派群尼向西搜了下去,劉正風率領眾弟子跟了上去。她們一走,群玉院外便剩下陳昂等人。

    “沒事了!出來吧!”陳昂朗聲沖裡面喊道,就聽見櫃子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曲非煙探著一個腦袋,從櫃子裡往外看,瞧了林平之一會,就把緊張的儀琳小師太拉了出來。

    “悶死我了!”曲非煙拍著自己的胸口,她的小臉紅撲撲的,顯然在裡面難受的不行,看到陳昂和令狐沖在那裡喝酒,眼睛一亮,抬手就要拿起酒壺。

    “哎呦!”她搓了搓被陳昂一筷子敲中的手,氣鼓鼓的看著他。

    “小孩子不要喝酒!”陳昂收回手裡的筷子,為自己倒了一杯,笑道:“令狐兄,你要再不走,只怕下面來的,會是你不想看見的人。”

    令狐沖想不想看見岳靈珊,陳昂不知道,但是要是看見岳不群,他估計要頭痛死了,以岳不群裝出來的古板性格,看見令狐衝出現在妓【院裡,有他的苦果吃!就連他的小師妹,估計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果然,聽了陳昂這麼說,令狐沖的臉上立馬出現了緊張的表情,他有些害怕的回顧,卻不知道他的一番表現,早就讓岳不群給看在眼裡了。

    “說的是,這裡畢竟不是久留之地,陳兄弟,在下就告辭了!”令狐沖沖著陳昂抱拳道,他生性放蕩不羈,爽朗豁達,交朋友從來不問身份和地位,甚至連採花大盜田伯光都能結交,一番交談下來,對陳昂也頗有好感。

    “我說天下有五門半的奇功絕藝,先前僅僅說了五門,關於剩下的半門,我有一句箴言要送給令狐兄。”臨走之前,陳昂把酒送別道“昔日有劍魔前輩獨孤求敗,於深谷之下,建立劍冢,後有神雕大俠楊過誤入其中,獲得傳承,據他記載,劍魔前輩留下了這樣幾句話!”

    “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更無抗手,無可奈何,惟隱居深谷,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

    令狐沖乍然聽到這句話,既驚且佩,亦體會到了其中的寂寞難堪之意,彷彿被一種無形的氣魄撥動動了心弦,雖然只是寥寥數語,但依然他心馳神往,熱血沸騰的,胸中激動不已!

    他豪氣大發,朗聲道:“蕩盡仇寇,敗盡英雄!一劍既出,天下伏首!前輩風采,真是令人心嚮往之!”

    陳昂道:“既然是劍冢,獨孤前輩自然留下的他用過的配劍,第一柄是一柄青光閃閃的利劍,獨孤前輩留言道:「凌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我為它評詞為:無厚入有間,無招勝有招。”

    “好劍,好箴言,好評語,獨孤前輩的留言好,陳兄的評詞更好!”令狐沖拊掌大笑,此時他還不能理解這些武學至理,但究竟是天生劍骨,一聽之下,便有所觸動。

    “第二柄是紫薇軟劍:「三十歲前所用,誤傷義士不祥,悔恨無已,乃棄之深谷。」,第三柄是玄鐵重劍:「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前恃之橫行天下。」,我為他評詞為:舉重若輕,舉輕若重,輕重自若!”

    令狐沖聽到‘重劍無鋒’便覺得有些痴了,再聽到陳昂評語‘輕重自若’,更是大為震動,他喃喃唸著:“五嶽劍派中各種劍術,華山劍術險峻,泰山劍術雄偉,恆山劍術幽靜,衡山劍術驚奇,嵩山劍術峻秀,但不論哪一門哪一派,變化又如何不同,總以輕靈迅疾為尚,這重劍之法,真是超乎這世間劍術的潘籬。”

    他乍然聽到這些劍術至理,不由得想著出了神,痴痴道:“不知這第四把劍,又是何等的雄奇?”

    陳昂笑著看著他,“神雕大俠也是這樣認為的,但當他打開劍冢一看,卻見這第四把劍,劍身劍柄早已腐朽……”

    一旁聽著出神的曲非煙卻“啊!”的一聲驚呼,急忙問道:“這獨孤前輩用的神兵利器,怎麼會腐朽呢?”

    陳昂卻笑道:“因為這不是一把神兵,而是一把木劍!”

    “什麼?”曲非煙驚訝的站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跳著腳,急急追問道:“怎麼會是一把木劍?為什麼是一把木劍?”

    陳昂笑著負手,沒有直接回答,卻道:“獨孤前輩在劍冢上刻到:「四十歲後,不滯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自此精修,漸進於無劍勝有劍之境。」”

    他頓了一頓,一字一句道:“我為他評為:手中無劍,心中有劍!”

    這話宛如一道驚雷,徹響在幾人的耳邊。

    儀琳、曲非煙固然是駭然之情,溢於言表,但一向灑脫不羈的令狐沖,也是張大了嘴巴,一臉動容之色。

    過了好半天,他才失魂落魄的喃喃道:“我自詡為劍術上佳,就連師傅的一手精妙絕倫的華山劍術,也有信心在十年之內趕上,豈料這五嶽劍派,竟然如同天地中一井,我這井底之蛙,洋洋自得,豈不是笑話,大笑話!”

    說完,他又哭又笑,手舞足蹈,不能自已,驀然回過神來,對著陳昂便是長長的一鞠躬,道:“多謝陳兄點醒我,這獨孤劍術,雖然寥寥數語,更無一字訴說劍招劍法,但半門奇功之名,當之無愧,為我輩劍客的堂皇大道!”

    陳昂將他若有所悟,不禁失笑:“可這並不是那半門奇功啊!”

    他伸手將令狐沖推了出去,淡淡道:“你再不走,你師妹就要來了!她要看到你在這裡,不知道怎樣生氣呢!關於那半門奇功的事情,等你遇到了華山後山的那個人,你就知道了!”

    令狐沖剛想說什麼,就隱隱聽到外面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仔細聽,還能聽到陸猴兒的怪叫,連忙抓起儀琳,頭也不回的逃走了!

    只聽到留下的一句,“陳兄弟,改天請你喝酒!”

    陳昂看著他的背影,啞然失笑,原本就悟性絕佳的令狐沖,又得到了獨孤求敗的劍理,那獨孤九劍在他手上,又會煥發出怎樣的光彩呢?

    “再見到你時,我們不一定是朋友,但一定要是一個好對手啊!”

    陳昂不由得對日後,令狐沖手上的獨孤九劍,深深的期待起來,那時候,深蘊獨孤劍意的令狐沖會是他最好的對手和老師,兩人的決戰,才會有更大的收穫。

    最好能因此啟發風清揚,使他更進一步,這樣,與他決戰於華山之巔的時候,絕對會給陳昂更大的啟發。

    擁有超頻狀態,大腦極度開發的陳昂,不需要去尋找各種奇功秘籍,因為每一位和他交手的絕世高手,都是一本絕世秘籍,教給他的不但有自身的武學,更是蘊含他們獨特的感悟和智慧,這才是陳昂攀登武學大道的依仗。

    以手中長劍,心中飛刀,與群雄論道,決戰於武學之巔,印證胸中所學,不亦快哉!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9-7-13 16:27
第九章金盆洗手
        

    今日是衡山派劉正風大俠“金盆洗手”的正日,衡山城裡一片喜氣洋洋,五六百位遠客流水般湧到,五嶽劍派其他幾門的同好,江湖上一些頗有名聲地位的大豪,甚至是一些不三不四之輩先後到來。

    這些人有的互相熟識,有的只是慕名而從未見過面,一時大廳上招呼引見,喧聲大作。五嶽劍派的其他掌門,看著往來的人群中,有些魚目混珠的宵小之輩,不由得大皺眉頭,均覺得劉正風不知自重,如此折節下交,墮了五嶽劍派的名頭。

    這時已到巳時二刻,劉正風便返入內堂,由門下弟子招待客人,他剛坐定,便看到一道黑光一閃即末,抬頭看時只見一根黑色的精鐵長針,釘在他右手側。

    仔細看那根黑針,劉正風發現,這正是自己的知交好友曲洋的成名暗器,‘黑血神針’,施放時一叢黑針如雨般撒出,中者必死,是日月神教中有名的惡毒暗器。

    只是這根飛針,並不是以曲洋漫天花雨的手法射出,而是純以手勁,釘入實木當中,一個三寸的牛毛細針,只餘一毫的針尾露在外面。劉正風一掌拍在細針旁邊,掌勁一吐,飛針就倒射出來,但已經斷成兩截。

    劉正風倒吸一口涼氣,這黑血神針細如牛毛,直徑不過微毫,放在手上不仔細瞧,都發現不了,平常微微一用力,纖細的飛針就會扭曲斷裂。即使以曲洋之能,精修數十年,也難以在它上面用力,只能用內力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打出一大叢,在針上施以劇毒,才能保證威力。

    如今這枚黑血神針,細弱之處和曲洋所用的別無二致,但竟然能以牛毛小針,沒入實木之中而不損分毫,這份手法,已經遠遠超過了曲洋,難怪上面竟然沒有任何毒素。

    劉正風裹好黑血神針,小心的放在懷裡,順著針射來的方向而去,不過是數息的功夫,就走到一處竹林下邊。看到一位錦衣華服,玉環束髮,劍眉星目的弱冠青年男子,端坐在竹林下,他身旁那位十二三歲的嬌俏少女看到劉正風,驚喜的叫了出來。

    “劉爺爺!”

    見著這一幕,劉正風悚然大驚道:“賽神醫,不知你為何要引我到這兒?又為何帶著我家侄女?”手上卻偷偷地扣下一柄游絲長劍,暗暗警惕。

    那天陳昂離得遠遠地,一鏢射死木高峰的時候,他可就在不遠處,就是剛才的那道黑血神針,劉正風自襯也未必能接下,今日陳昂來意不明,不由得他不警惕。

    陳昂看到他這幅緊張的樣子,心裡有數,當即站起身來,朝他拱拱手道:“這個小姑娘可不是我硬要帶她過來的,而是她粘著我,非要跟著我過來不可。我也覺得她纏人的很,劉先生要是和她家人熟識,我就把她託付給劉先生了!”

    一旁的曲非煙聽到他說她纏人,很不滿的冷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劉正風見到曲非煙這幅樣子,也放下心來,他和曲洋交往之事,犯了兩家的大忌,傳出去了,不光五嶽劍派饒不了他,就連日月神教也要追殺他們,故而兩人來往之間極為隱秘,也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憑兩人這種過命的交情,要是曲洋的孫女被拿捏在敵人手裡,他也只有拼了這條老命,捨身救她出來。

    “今日正是劉某金盆洗手的大喜日子,賽神醫既然來了,為何不進去喝一杯?”劉正風臉上堆著和煦的笑容,抱拳道。

    “今日只怕不是你大喜的日子,而是全家喪命的大凶之時。”陳昂搖搖頭道:“你見了這黑血神針,竟然還抱著僥倖心理,真以為你和曲洋的事情無人知道嗎?”

    劉正風心裡一頓,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冷冷道:“神醫這話,可教我稀里糊塗了!”

    “別慌,把袖裡的軟劍藏好了,我們是友非敵!”陳昂笑道,攤開雙手,示意自己並沒有武器,“劉先生知不知道,就在這衡山城內,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丁勉、陸柏、費彬,帶著五嶽劍派的盟主令旗藏了起來,你說他們來這裡,有何要事呢?”

    “盟主令旗?”劉正風沉吟道:“左盟主德高望重,他派盟主令旗來此,必有要事!”

    陳昂笑了笑,看了他一眼,直接道:“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左冷禪圖謀五嶽合一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不滿足於坐這個五嶽盟主的位置,你劉正風是衡山的頂梁支柱,說他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也不為過,有了這個名正言順的把柄,明年的今天,只怕是你全家的忌日!”

    他這話說得及不客氣,聽的劉正風是怒火中燒,此時左冷禪的野心尚未表現的像後面那麼明顯,江湖上,五嶽劍派裡,他依然是別人眼裡那個秉公執法的鐵面盟主,可以說正是劉正風全家之死,才讓五嶽劍派表現的離心離德,讓左冷禪威名漸冷。

    劉正風驟然聽聞,自然是不肯相信,但他畢竟是衡山派的當家之人,數十年的老江湖,冷靜下來一想,聯繫這些年嵩山的種種作為,不覺間冷汗濕透了背脊。

    曲非煙這時也上來澆上一瓢冷水:“我爺爺也聽說了這事,才帶我匆匆跑來這裡,劉爺爺,他可沒有騙你,嵩山派確實要對你不利。”

    劉正風臉上陰晴不定,心裡分外的掙扎,他本不願相信陳昂的話,但每當他要拂袖而走之時,心裡又極為不安,如此三番五次,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這時已經有劉府弟子上來稟報:“師傅,朝廷天使到了,正要請您出去接旨!”

    “嵩山派的人來了嗎?”劉正風回頭問他。

    那弟子一愣,抱拳恭敬道:“沒見著嵩山派的師兄!”

    就在這時,一聲嗤笑驀地響起,正是出自陳昂之口,只見他手裡寒光一閃,還未等劉正風反應過來,眼裡就失去了寒光的影子,數十丈開外的地方,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突然從牆上翻下,“啪!”的一聲,趴在了地上,一道血流從他胸口四下蔓延,眼見是不活了。

    那名稟報的弟子駭的跳了起來,緊張的看著陳昂。

    劉正風點點頭,揮手讓他退下,快步上前拉下那人的蒙面巾,看到那人的面孔,卻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他上前對著陳昂抱拳道:“有曲老哥做保,我信得過你。且待劉某去安置家眷,回來便請兄台上座!今日之後,兄台若有所遣,劉某必粉身相報。”說完,連衣服都不換,就匆匆下去了。

    曲非煙好奇的看了黑衣人一眼,又驚又佩的看著陳昂,能在數十丈外,一鏢射中潛伏的高手,不說這眼力,光光暗器上的功夫,就比她強了不知多少,比起她爺爺也不遠了。放眼江湖,弱冠之年能有這本事的,實在是鳳毛麟角。

    她到是不曾見過陳昂一鏢殺死木高峰的那一幕,不然這次就不會這點小事而大驚小怪了。

    “我們先走吧!”陳昂朝她一笑,也不管曲非煙羞紅耳朵的樣子,徑直往劉府中走去,曲非煙悶悶的朝地上踢了一腳,看到陳昂走遠了,趕緊快步跟了上去。

    劉府中高朋滿座,熙熙攘攘,裡裡外外擺設了二百來席,看到陳昂進來,定逸師太和岳不群都是驚了一驚,暗道:他怎麼也來了?余滄海更是不堪,看到陳昂走過來,竟然把腦袋擰到一邊,假裝沒有看見。

    岳不群名字雖然叫作“不群”,但卻表現的十分喜歡交朋友,他對陳昂不熟悉,便上前打招呼,想要探聽一下他的來歷,這時,有些被陳昂醫治過的江湖中人,已經紛紛迎上去,恭敬的和他打著招呼,一時間,陳昂看上去棘手可熱,順利的融入了人群裡。

    看著陳昂含笑和大家打招呼,一些不明所以的江湖中人好奇的探聽到:“這位又是什麼來路,人面如此之廣?就連華山派岳先生都來和他打招呼!”

    旁邊知情的人就告訴他:“這是賽華佗,賽神醫,王老英雄的毒瘡,便是他給治好的,據說有剖腹開膛,刮骨療毒的華佗之能,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神醫!”

    定逸師太聽到旁邊的人這樣說,不禁面皮一抖,波瀾不驚的臉上也失了淡定,她看向陳昂逢人就能打個招呼的樣子,嘴角一陣抽動,引得旁邊的徒弟疑惑的看過來。

    “沒什麼!只是見鬼了而已!”定逸師太揮揮手道。

    陳昂一屁股坐在林平之的旁邊,驚得余滄海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不曉得這兩人什麼時候走到一塊去了?但大庭廣眾之下,只能陰測測看了兩人一眼。

    這時,劉正風已經從**鑽了出來,陳昂看到他身邊並無一人,就知道他已經把前來頒發聖旨的官員安撫了下去,劉正風又不傻,知道今天嵩山派不安好意,江湖又普遍討厭朝廷鷹犬,自然不會在現在接旨,得罪了堂上的一群江湖中人。

    劉正風轉身向外,朗聲說道:“今日裡高朋滿座,來的人都是給劉某面子,弟子劉正風蒙恩師收錄門下,授以武藝,未能張大衡山派門楣,十分慚愧。好在本門有莫師哥主持,劉某年事已高,身殘力缺,卻難在管著這江湖的恩恩怨怨了。”

    他頓了頓,掃視了群雄一眼,慨然道:“從今而後,劉某人金盆洗手,不再管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門派爭執。”

    眾人聽他慷慨而言,紛紛向劉正風道賀,恭維他“福壽全歸。急流勇退”,只有定逸師太嘆息道:“劉賢弟,你這又……哎!”

    劉正風朝眾人拱了拱手,推拒了定逸師太的一番好意,捋起了衣袖,伸出雙手,便要放入金盆,大廳中人聲熙攘,都在為他祝賀。

    這時,忽然聽到門外有人厲聲喝道:“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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