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十國] 五代夢 作者:寶慶十三郎(連載中)

 
Babcorn 2019-7-13 18:44:1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63 21419
Babcorn 發表於 2019-7-17 14:58
第三百六十章 留不住的餘暉

  「龜延兄當真認為這小主子能夠雄起?」這坐在下首的粗獷漢子,看著面前的人忽然這麼說,心裡自然極為好奇,居然有些詢問的意思!

  「能不能夠真正的雄起,這不是某等現在可以論斷。但是如今局勢擺在面前,是不是極好的時機,諸位都是有著自己的看法。不過讓某家看來,認為對大家都是一個極好的機會而已!」這個面容平常的劉龜延,看著面前的幾個人,頗有幾分上位者的姿態。

  雖然好像是回答這個粗獷漢子的話,但是那不經意掃過諸人的目光,無疑是告訴這裡在座的人。

  旁邊那個微微搖著鵝毛扇的男子,卻也是一副莫測高深的神態。他看著諸人沉默不語,好像沒有人願意提早吱聲的樣子,不由也拿著眼光和劉龜延一般,靜靜的審視著這些人,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的感覺。

  當然,他就是劉龜延開始稱呼的譚揚。應該是屬於比較有想法的人,不過看著他一副自得的樣子,應該是對這些人極為瞭解。不過看他穿衣服的樣子,應該是屬於這嶺南本地人。

  而且他一副文人的模樣,偏偏又帶著幾分文人難以企及的英武姿態。坐在那裡雖然有些不羈的樣子,可是舉手投足之間,那種受過嚴格訓練的姿態,怎麼也難阻止他的不同。應該說這人不但是個有著武力的人,還是一個有著儒雅外表的人。

  雖然他很少說話,但是看著他的這幅樣子,應該是一個足智多謀的人物。

  「諸位準備和蓄勢了這麼久,難道等的不就是今天麼?」似乎蔟中了大家心裡的痛,一臉似笑非笑的劉龜延,並沒有著急的意思。

  再次把目光落在那個粗獷漢子臉上之後,似笑非笑的帶著令人難以生厭的神色。看到這個粗獷漢子都沒有說話,於是胸有成竹的環視諸人說道:「蒙各位兄弟不棄,這些年以來,某家等兄弟,祖輩的恩怨一日不敢或忘!既然如今有了這等好機會,某等豈能不振臂高呼?」

  劉龜延說到這裡的時候,自然便有些激動了起來。看著那臉色因為激動而紅潤的樣子,卻是真正的令人感覺到他是一個機會渲染氣氛的人。

  「龜延兄言之有理!」附和的是那個矮小的,上唇留著八字須的王希。不過他在說話的時候,似乎帶著一絲斟酌的意思,尤其還朝身邊的那個瓜子臉的男子看了一眼。好像他和這個男子比較親近一些,雖然這些人沒有站隊的意思,但是從這場景可以看出來,大家還是有著不一樣的心思。

  他的這個動作自然逃不過劉龜延的眼光,但是劉龜延也沒有馬上開腔,而是繼續看著諸人的臉色。看到大家都沒有主動表態,他便也朝王希身邊的男子看著:「如今大好形勢就在眼前,不知道曾維兄有何建議?」

  看到大家都朝自己看過來,這個叫曾維的瓜子臉男子,居然輕輕的乾咳了一聲。雖然沒有拿腔做派的意思,卻也好像是有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神色。

  不過看到他正了正身,大家自然知道他是要說話了,便也忍不住朝他看過來。因為這些人幾乎幼時便已經熟悉,這些年來雖然個人際遇都有些不一樣,但是大多數還算是極為瞭解。

  因為大家的長輩當年都算是有著交集,雖然因為時代的變遷,甚至是家庭的巨變,使得這些人沒有高調。但是經過隱忍和堅毅的生存,使得他們延續了祖輩的交往,甚至還更加的團結。如今他們集聚在這裡,就是因為得到了一些風聲,想到等了許多年的機會就要到來,他們還是極為興奮了起來。

  當然不管如何,這些年以來,他們還都是以這個劉龜延和這個曾維唯首是瞻。

  「不知道譚揚兄近期可接到家書?」這個曾維沒有說自己的想法,反而偏頭看向了這邊的譚揚。

  雖然不知道曾維這話的意思,但是大家想到這個曾維歷來便以足智多謀著稱,於是也順著他的話語一起看向了這個譚揚。

  譚揚的姿態會不會令人反感不知道,但是大家也知道他自幼沉府極深,一般不會表露自己的想法。如若有所行動的話,必然是令人猝不及防的出擊。

  好像知道曾維問話的意思,這個譚揚眉宇間不經意的微微一皺,但是因為他臉色一直沒有什麼變化,倒是讓人沒有看出來,他對這個曾維有著些許的不宵。不過當著大家的面,他沒有反應出來而已。

  「曾維兄掛心了,家兄幾乎是每月不斷,從桂州府寄來家書,拳拳之心倍感溫馨!」譚揚出聲的時候,卻是出奇的令人舒服。看著他微微含笑的眼神,卻也讓人感覺到他應該出身於兄恭弟孝之家。

  可能看到曾維的臉色有些深沉,也沒有回覆的意思,譚揚雖然沒有頂他的意思,但是看到劉龜延一臉平靜的樣子,心裡也明白自己不能太過。於是拱拱手朝劉龜延說道:「如今桂王府上上下下諸事,幾乎都假手家兄。參軍黃棟和長史馮卿在桂王刻意的壓制下,其實政令均出自家兄之手矣!」

  「此事大善!」劉龜延不由右手拍腿叫好,居然

  看著眼前逐漸消失的身影!!!

  夏輕侯白衣翩翩,負手從那小道緩緩走來。

  他姿容美儀,而且頜下無須,讓人看不出年齡。本來看著尚在

  不過他卻好像清風拂面一般,目光在諸人面上掃過。雖然遠遠的離著便看清了這些人,但是過來近前之後,他還是看了每個人一眼。不過絲毫沒有因為這氣機,而有著別的反應,反而微微含笑看著這產生反應的人。

  不是歐陽通這個最應該有反應的,反而是本應該嬌柔的樊鬍子!

  夏輕候的目光即使看到歐陽通和劉繼興,都只是一掃而過,但是最終卻停留在了樊鬍子的臉上。靜靜的看著這個五官極度精緻的少女,卻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他慢慢的打量這樊鬍子,似乎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地方。如果換一個人的話,這種目光和這種方式,肯定是會受到人指責。但是夏輕候卻好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或者說是在欣賞一件寶物一樣。雖然目光中一直帶著微笑,但是那種細心觀察的神色,似乎想看到樊鬍子骨子裡去一樣。

  她雖然沒有刻意的應對夏輕候,但是當夏輕候現身的時候,她便感覺到好像有著一對眼睛,似乎要瞬間看穿自己一樣。於是幾乎是在那一剎那間,她身體內本能的便產生了一種防禦。

  就在大家都沒有說話,他們兩個人對望的時候,一旁的嬛嬛忽然起身看向一側。那裡雖然沒有什麼異樣,但是她發現發現了什麼一樣。甚至都沒有和劉繼興打招呼,直接身形一晃,人便朝夏輕候住的隔壁那個方

  而其中樊鬍子修煉的便和凌波仙子沈依然一樣,修煉的為絕學中的《九轉姹陰大法》。當然這只是世人和同門對樊鬍子的認知,卻不知道這樊鬍子和這代掌門東海仙子耿仙笙一樣,兩門九轉大法同修同進,而且樊鬍子在修行一途的成就,還隱隱為這代逍遙派第一人。

  所以能夠成為逍遙派種子類弟子,已經不僅僅是因為樊鬍子天資聰明,還有著別人難以企及的優勢。這個時候樊鬍子之所以驚訝的便是,夏輕候沒有說自己修煉的某一種大法,而是直接說自己的九轉大法超過了八轉,這怎麼能夠不令她驚訝。

  當然以樊鬍子的身份,在逍遙派所獲取的資源和信息,自然會是全面的。她知道這世上有許多的奇功,可以直接的看透人家的修為。

  如同逍遙派本身就有一門《鑑人術》,門中得到其中三味的,是太上長老之一的瑤池仙子馮碧唯。因為樊鬍子也極得馮碧唯的疼愛,平時自然知曉其中的真諦。其中便知道這《鑑人術》不但可以看透人的境界,而且可以依據易理之術,算清人的旦夕禍福。

  而據說當世會這門奇術的人,還有許多道門的高人。如道尊最有名的有《鑑天術》,睡仙陳希夷的《龜鑑術》,這都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絕學。

  當然江湖上一直傳言,白衣銀槍夏輕候,是道尊施真人的再傳弟子!雖然很多人難以得到證實,但是樊鬍子絕對相信這不是傳言!雖然不知道夏輕候有沒有學到道尊的這門《鑑天術》,但是想到他能夠看穿自己,憑藉的肯定不僅僅是這門絕學了。

  夏輕候一現身,樊鬍子便知道此人是誰。因為來到這勸農居的時候,她便感受到了旁邊居處的氣機。

  那是一種超高境界的高手,在自己生活和出入的地方,所形成的一種氣息。就恍如禪祖達摩祖師,當年在少林所留下的影壁一樣。即使人離開了許久,那種強大氣息所留下的印象,都會感染到周圍的環境。就好比他此刻來到這裡,為什麼大家會感覺到,他本來就應該屬於這裡一樣。

  因為感受到了夏輕候真正的是在皇宮裡活動,樊鬍子雖然不知道夏輕候何時會現身,卻也熄滅了許多別的心思。此時真正的見到了真人,她本能的便產生了反應,想試試這個傳說中神一般的人物,究竟強大到什麼地步。

  如果說感受到夏輕候的氣息,那是對這個奇藝榜榜首的人物一種認知。那麼此刻見識到真人的時候,樊鬍子終於明白了一點,他和孔雀明王能夠穩居榜首,還是有著絕對的道理。

  因為此刻夏輕候的渾身所散發的感覺,她絲毫感受不到這個人的威脅。不過只要自己產生任何的反應,卻好像他又無處不在一樣。雖然沒有釋放出任何的威脅,但是樊鬍子卻知道這是最強大的感覺。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9-9-12 12:35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9-7-17 14:58
第三百六十一章 安內

  霍!

  一道劍光恍如這夏日的烈陽,居然照耀的人眼無法直視!

  只見恍如一陣旋風一樣,剛剛躍上牆頭的人,還沒有站穩身子。便被一道突如其來的劍光,直接的斬殺掉下牆來。一半身子掉進來院子,去勢的上半截身子卻掉往了牆外。

  這種血腥的場面雖然令人驚詫,但是這些人顯然都是經過大陣仗的。即使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沒有被嚇癱了。

  但是劍光切開了肉體的時候,殷紅的鮮血便飛濺而出,好像迅速便染紅了天空一樣。那璀璨般的殷紅,就像白天看到天邊的彩虹一樣。初始令人驚豔於這殷紅,瞬間因為璀璨的落幕,瞬間便讓人清醒了過來。

  看到那半截還在地上抽動的肢體,恍如被切頭了的青蛙一樣。先是有人呆呆的看著,繼而有人叫了起來。

  「啊!」

  這是那種心裡承受能力太差的,看到這種血腥的場面,終於有些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最終當著大家的面撕心裂肺般的尖叫了起來。

  有人皺著眉頭想抽他兩巴掌,但是有人揮手示意安靜,因為外面似乎傳來了什麼動靜。但是大家還沒有確定的時候,忽然便感覺到天空似乎黑暗了起來。

  簇簇簇簇!

  一陣箭影隨即如雨般落下!

  漫天的箭雨遮蓋了天空,恍如烏雲蔽日的感覺。

  不說是何處藏身,就是想阻擋都有些不可能。看著這黑壓壓的箭雨,有些人心裡頓如死灰一般。

  因為這些太過突然,使得人根本就反應不過來。所以很多人都傻呆呆的看著,居然不知道如何迴避。身邊有一些熟悉的人看到,伸手想推他們一把,但是已經為時已晚。

  簇簇!

  利箭穿過肉體,發出了沉悶的聲音。甚至有人還沒有發出聲音,便已經被箭雨所射殺。帶起了無數的鮮血,也看到人群中的人恍如稻草被收割一般,迎頭便倒在了地上。伴隨著那漫天的箭雨,就像一隻刺蝟一般倒在那地上。

  鮮血迅速的暈染開了地面,一具具倒地的屍體,周圍迅速便被鮮血所浸染。

  箭雨釘在了地上,牆上、人身上,看著到處都是雪亮箭頭的箭矢。

  這鋒利的箭矢摧毀了人心,也擊倒了許多人。不停落下的箭雨,根本就不用瞄準哪個人而射擊。光是密密麻麻的箭雨,已經令人無處藏身。

  但是還是有人反應過來,甚至一些身手敏捷的,一邊推開身邊的夥伴閃避,一邊隨手便抓起了身邊的物事,想擋住這漫天的箭雨。雖然有些人舞動著手裡的東西,不管是家什還是罈罈罐罐,總是阻擋了一些箭雨的襲殺。但是還是有很多人遭殃,無法阻止這無目的的攻擊。

  即使是無目的,但是這已經毋須有目的的攻擊,即使有心閃避,也已經無從閃避!

  「大家快閃開!」

  有人還是臨危不亂,叫喊著大家迅速躲避。看著已經倒下去一片,不由呲牙欲裂的低聲吼叫著,聲音裡充滿了不甘和疑惑的不解。

  因為院子裡集聚的人太多,加上這場攻擊實在來的太過突然。雖然開始有探哨發現了一些不對,但是因為隔著一些距離,加上沒有太多的異樣,居然還是遭受了攻擊。

  大多數的人還沒有來得及迴避,這院落裡已經有著小半的人倒下了。

  哀嚎聲、慘叫聲、臨死的不甘的喊叫聲,瞬間淹沒了這裡的動靜。本來還信心十足的院落裡,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箭雨,瞬間便把這氣氛打擊的蕩然無存。

  當然院落裡的人有人不甘,看著大家臉上驚慌失措的神態,心裡直往深處沉落。手裡舞動著抓來的木凳,當成了隨手的兵器,盪開了許多索索的飛箭。雖然保護了自己,也護住了身邊的一些人,但是終究還是極為有限。

  箭雨沒有維持多久,但是光是這陣箭雨,瞬間便使得院落裡蒙上了一層死氣。看著被箭雨侵襲過後的院落,除了幾個沒有被射中要害,一時間還死不了的刺蝟,其餘的就是一地的死人。

  剛剛和大家一起還信心十足,有著大計需要一起完成的夥伴,頃刻間便已經陰陽兩隔了。這種令人難以接受的變故,使得很多本來意志就不夠堅定,但是僥倖逃過一難的人,都不由得雙股打顫的站在那裡微微發抖。

  不知道究竟是嚇得,還是因為氣憤所致!

  「咱們被人都包圍了!」不知道是誰反應了過來,看到一波箭雨停止了之後,正待要再次登高尋機看顧的時候,沒有想到天空再次暗了下來。

  這刻不要去看就知道,因為天空變暗的時候,已經不是一個方向。而是四面八方變得發暗,只見第二波箭雨又下來了。四面八方射來的箭雨,只朝著這一個院子裡。不管這裡面有什麼人,甚至都沒有人出聲,只看著這波箭雨密集的程度,就知道外面的人只想先消滅裡面的人再說。

  所有的人不管是躲在暗處的,還是看著箭雨絕望的,都知道外面的人沒有打算放過這些人。看到這遮天蔽日的箭雨,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經面如死灰。至於什麼宏圖大計,什麼東山再起,還有什麼諸多計畫,這一刻統統被人拋到了腦後。大家只想著怎麼活著,怎麼逃過這一難!

  看到這勁鋼所制的箭頭,居然連手掌厚的木板都對穿,人身就直接的對穿而過。看到明晃晃的箭矢,很多人直感覺到渾身發冷。

  因為這種制式的武器常人難以擁有,尤其是這麼多的飛箭射來,僅僅只有兩撥的箭雨,起碼不得超過四五千的箭矢,誰會有這麼大的手筆?

  這些人裡面有著久在嶺南混的,有些更是在朝廷擔任著職務,這兩年朝廷的變革大家心裡都有數。

  從高祖皇帝劉岩備戰以來,邊境各處州府都備有制式的武器。往往一個縣府裡不超過五百箭矢,就是一個州府常備的箭矢,也是不允許超過一萬支的。

  當然到了中宗皇帝劉晟手裡近十年,因為邊境很少有戰事的緣故,加上各地節度使大多數不懂武事,所以其實各地州縣裡的兵器和箭矢,能夠還使用的已經不多。

  但是從新帝繼位以來,還在監國開始的半年左右,便已經開始肅清檢查各地的府兵兵器,到了新帝真正的登基時,再次抽調地方將士入京綠營之後,便完全的重新裝備了邊境州府。不過按照現如今的裝備看來,也不過和高祖劉岩時差不多。

  至於像這兩波箭雨下來,簡直比一般州府的實力還強,自然完全震懾了這些人。

  待得第二波箭雨再次慢慢停下來的時候,本來院落裡集聚了兩三百人的陣勢,居然看去剩下了不過十分之二三了。有人便隱隱站在高處張望,當看到院子外幾十步外那黑壓壓的人群時,頓時感覺到有些絕望了起來。

  因為那黑壓壓圍住這院落的人群,裡三層外三層的隊伍,不正是個個一身勁裝,手裡拿著兵器圍著這邊院落。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人,但是在嶺南這個地方,敢公開這樣攻擊的,而且個個手裡拿著兵器的,除了朝廷的人還會有誰?

  雖然這些人沒有穿著軍隊的鎧甲,可是看著那一張張的勁弓和長弩,那可是朝廷才能擁有的制式武器。

  當然,這些人也都穿著統一的服裝,這是一種帶著簡單,類似於八卦一般圓形圖案標誌的服裝。

  有眼尖的人一眼就看了出來,不由低聲絕望的叫喊道:「完了,完了,咱們被戰候府的人包圍了,怎麼辦?」

  戰候府!

  嶺南朝廷戰候府,戰候伍思虎的府邸!

  戰候府代表的是皇帝的意願,戰候府代表的是皇帝的觸手!

  皇帝不能親征,必須要有自己的親兵。如果說媚川都是皇帝自己的隊伍,那麼戰候府一定就是皇帝的近衛。因為它不同於朝廷的特務機構錦衛直,也不同於興王府的嫡系禁軍綠營,它是皇帝身邊的打手,或者是皇帝身邊的跟班。

  戰候雖然不算是朝廷真正恩爵的爵位,但是絕對是超然的一種所在!

  因為戰候伍思虎,常年是跟隨在皇帝身邊的近臣。在外人看來他就是皇帝的打手,隨時為皇帝劉鋹服務的人!

  他也是有著超乎重臣的威力,掌握著生殺大權的人物!雖然只是一個家奴出身,但是絕對的對皇帝忠心耿耿!一個可以為了皇帝不顧一切的人,替皇帝肅清身邊的隱患。

  不管是貪贓枉法的朝臣,還是私下謀亂的反賊。不管是興王府的大家族,還是嶺南境內的地方勢力。只要是不服從皇帝的意願,或者是損害了所謂朝廷的發展,甚至是影響到老百姓安定的人,都會遭受戰候府的人伺候。

  因為它們就是安定朝廷的人,一群來自於各個層面的高手,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一技之長,但是他們都願意把自己賣給了皇家,替皇帝和朝廷賣命。

  因為他們涉及的層面太寬,所包含的人群也眾多,所以很難有人逃過他們的法眼。如果被戰候府的人瞄上,基本上就很難逃脫其法網。它們雖然不會武斷的處決人,但是在它們執行任務的時候,如果一力反抗的話,它們將會是殺無赦的!

  如果不反抗的話,可能還會被帶到京城興王府去,接受大理寺的審判,甚至最後還會接受皇帝的裁決,因為皇帝曾經說過,儘量不要出現冤假錯案。

  這點皇帝從來不會武斷,不過在審判之後一經定罪,皇帝也從來不會手軟。

  所以戰候府如今在嶺南的地位,當真令人談虎色變!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9-9-12 12:35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9-7-17 14:58
第三百六十二章 陰差陽錯

  桂州大元帥府!

  府外站著一隊隊的將士。

  這些將士都裝備精良,個個都英姿颯爽。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把持著兵器,遠遠的便令人感覺到震撼。他們似乎有些目不斜視,但是眼神流轉之間,自然帶著幾分威嚴,所以即使有人路過府前,都不敢逗留和駐足,匆匆而過的離去。

  嶺南朝廷直屬州府的桂王府,雖然還只是朝廷新開闢沒有多少年的親王府,但是一般做為重鎮的存在,自然都會有著足夠的重兵駐守!

  這裡如今不但是桂王劉璇興的行邸,也是嶺南朝廷五大行府駐地之一。

  因為桂州自入漢以來,算是嶺南最大的州府之一。因為桂州轄下有九縣,治下大約為今日的臨桂縣、慕化縣、靈川縣、荔浦縣、永福縣、修仁縣、理定縣、古縣和永寧縣。

  這龐大的地盤,在這個時代雖然有些還算是鳥不生蛋,可是對於擅長於山地戰的嶺南將士來說,實在是一塊極好的寶地。

  而作為桂州府的主子,桂王劉璇興身邊自然不泛一些人才。這種表面看起來荒涼,其實卻是風水寶地的地方,自然會有許多人眼饞!於是有人自然會進言,希望桂王可以在這裡好好發展一番!

  在旁人看來劉璇興是遠離了京城,算是離開了權力的中心,以後想有所作為的話,基本上已經變得不可能。但是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其實對於蓄勢的人來說,這裡簡直就是最好的修生養息的地方。

  平時桂王府的幕僚從屬都在這裡辦公,作為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加上有著灕水屏障,簡直就是可攻可守的好地方?

  自朝廷收復拓展桂州以來,這裡成了嶺南北上最好的前沿駐地,當然也是隨時有可能,成為北軍南下的橋頭堡。

  當初據說桂王劉璇興依依不捨,不想離開京城興王府,因為桂州這個地方除了野蠻的南越人後代,就只有荒涼的山谷和江河。

  對於自幼在皇宮里長大的親王來說,從王子蛻變為親王,從少年甚至只是一個孩子,成長為一個獨當一面的少年,這需要承受多少的擔當!

  聽到自己被分封到這個地方,桂王劉璇興還著實的痛哭一陣。至於最後依舊成行,卻和他的母親潘玉蓮,還有外公潘崇徹有著極大的關係!畢竟自高祖皇帝建國以來,皇家兄弟手足相殘的事情,在先帝劉晟手裡算是做得淋漓盡致。

  如今興王府皇宮北苑,住著的那些先帝的嬪妃夫人,可以說大部分都是先帝兄弟的女人親眷。先帝年紀輕輕便駕崩,留下這些女人在宮裡耗費青春。當然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先帝的那些兄弟,可是沒有一個得到好死的。

  作為如今皇帝的兄弟,桂王算是最接近皇帝年齡的。按照正常的看法,桂王的身份也是最尷尬,地位也是最危險的。因為皇帝沒有好的後戚母家,桂王的外家如今在興王府確實聲名赫赫。作為皇帝來說,這可是最忌諱的事情。

  所以桂王能夠離開京城,在從屬官員看來,這何嘗不是一件極好的事情。桂州府雖然有些荒涼,但這也無疑更能證明開發者能力的時候。

  不過因為南人歷來少馬,但是這先帝劉晟還算是比較有眼光,自從佔據了桂州之後,便在桂州開闢了兩塊地,專門用來養馬。

  尤其如今的皇帝,也就是桂王的親哥哥劉繼興,派遣隊伍佔據了楚地的永州,搶奪了周行逢的馬場,遷來了大量的馬匹到桂州來。在先帝開闢的馬場周圍,興建了靈川縣和臨桂縣的馬場。

  如今桂州府的馬場,可以說是嶺南最大的戰馬基地。因為這屬於軍事機密和朝廷的秘密,所以別人不可能知道。但是桂王府裡的人卻都明白,不出兩年這馬場必然會成為轟動天下的地方。因為有著幾千匹來自各地的戰馬,在這裡交配生養混合,自然會使得短時間裡,這裡成為嶺南最重要的物資基地。

  作為皇帝的親弟弟,雖然不算同母一胞的兄弟,但是能夠最早真正出職親自坐鎮州府,桂王也算是嶺南最有實權的親王。何況他也已經有十五週歲的年紀,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成年人了。

  一個成年的親王,自然讓身邊隨眾多了許多想法!

  一個成年的親王,自然也會多了許多的可能性!

  何況桂王劉璇興的外公郴州候潘崇徹,如今是朝廷派駐邊境西邊兵馬使、更是韶州府副元帥。如今也算真正有實權的大將,這在滿是文人做節度使的嶺南,實在也算是個異數。

  雖然不知道皇帝心裡想什麼,但是對潘崇徹委以重任,尤其還算是手握重兵,這自然使得許多人紛紛猜疑不定。桂王府許多幕僚都不敢出聲,畢竟一個佔據地勢的親王,加上一個手握重兵的後戚,這完全就會令人想入非非。

  皇帝為什麼會這樣做?

  很多人最先想到的,自然是認為皇帝欲擒故縱。雖然皇帝自己年紀也不大,但是想到這開元以來的諸事,大家不會認為皇帝少不更事。至少據說道門至尊都看好皇帝,一般人雖然不知道這事的真假,但是想到皇帝的行事,愈加加深了桂王府凝重的氣氛。

  不過桂王似乎沒有在意這些,也公開對別人說起自己聯絡外公。雖然有很多人對他的行為噤若寒蟬,但是這使得桂王來到桂州之後,迅速便掌握了這裡的實權。

  軍政一手抓的親王,在這個時代是極難見的,頓時桂王府周圍的氣氛,讓人一直都覺得多了幾分神秘。

  尤其嶺南暗地裡拓展,如今已經佔據當年楚地西南多地,甚至已經達到了湘水的源頭。雖然有人坐鎮永州根據地,但是桂王還是不客氣的,派人前去接任了道州附近的地盤。這種事情關起門來說,是自己家裡的事情。但是如果是別有用心的人說出來,桂王就有些簪越的行為了。

  「殿下!剛剛接到可靠的消息,似乎有些不妙!」看著坐在羅漢榻上的少年親王,作為桂王府司馬的譚播,他的臉色似乎也有些不好看。

  但是看著少年好像有些沉默,他便知機的住嘴!不過焦急的神色,令他臉色有些發黑。

  旁邊的侍女看著兩個人似乎有話說,看到譚播的神色和眼色,便微微施禮自動的退下去了!

  因為大家都知道桂王在宮裡的時候,性子便有些古怪,這個時候誰敢觸他霉頭?

  「你也算是本王最心腹的親近人了,本王的性子你難道不知道?何事如此值得驚慌?」劉璇興顯然有些不喜,因為昨日靈川那邊有人過來進貢,卻是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匹玉獅子,才不過一歲左右的年紀。雖然還沒有能夠馴服,但是劉璇興已經興奮的不行了。

  如果不是聽到說譚播有事,他甚至都懶得過來理會。

  「卻是興王府那邊出大事了!」譚播儘量壓抑住自己的激動,然後眼睛居然有些不住的跳動。本來這裡已經沒有了人,但是他依舊本能的四處看了一眼,才吸了一口冷氣說道:「下官剛剛接到家裡的密保傳信,說舍弟譚揚和幾個人連坐謀反,已經被戰候府的人緝捕!」

  「什麼?」聽到這話的時候,劉璇興終於一下坐直了。看著譚播說話很清醒,便明白自己沒有聽錯:「怎麼會惹上了那家奴手下的人!」

  「這事頗為棘手,據說有劉崇龜和曾袞的後人,就是殿下在興王府見過的那幾個!」譚播這個時候似乎倒清醒了一些,看著劉璇興臉色有些難堪,只能嘆氣說道:「原指望他們在京城給殿下多個眼線,如今看來倒要給殿下招禍了!」

  「有如此嚴重?」雖然平時有些霸道,甚至對在京城的劉繼興有些不忿,但是自小出身皇家的劉璇興,還是知道一些輕重的。

  「按照家裡傳信看來,事情應該比下官想像的,應該還要嚴重一些!」譚播看到劉璇興臉上現出一絲不耐,於是也快速的說道:「簡大人被調回京城,下官還沒有多想。但是黃大人被調到道州去,皇帝卻滿口答應了下來,下官心裡便有了一些疑心了。如今聽說馮大人要回京城替殿下敘職,下官卻是發自內心的替殿下害怕了!」

  他說的簡大人,乃是劉璇興的王傅簡文會。這人乃是高祖朝開榜的首任嶺南狀元,後來得到趙章周的推薦,成了劉璇興的王傅。至於這個黃大人,卻是劉璇興的諮議參軍,其父乃是輔佐高祖皇帝的左僕射黃損,也算是朝中有名的人物。而最後的這名馮大人,雖然不算特別有名,那也是桂王府的長史,大名喚作馮卿。

  「你是不是太過敏感了?」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想到自己當初和皇帝的不對眼,還有譚播惶惶不安的神色,劉璇興心裡還是有著一陣不舒服:「即使就是劉崇龜和曾袞的後人,當初他們在襄皇帝手裡被誅,就是高祖皇帝都放過了他們,難道這皇帝一上台,便要殺幾個人示威不成?」

  「怕不是這麼簡單,如果京城有事的話,肯定今明兩天便有信前來。如果不召喚下官回去則罷,如果真有聖旨前來,只怕殿下真要做些準備才成!「譚播的聲音冷冷的,看著劉璇興的時候,他的雙唇似乎都有些微微發抖:」近日下官才得到消息,那青獅潭的王家,似乎就是和皇帝是有些牽連的!「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9-9-12 12:35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9-7-17 14:59
第三百六十三章 青獅潭

  青獅潭!

  指的是一個地名,也是一個小湖。

  因為這裡大多數聚居的都是越人的後裔,所以常人很難進來。

  當然,青獅潭也是一個大潭!

  一個和小湖一樣大小的潭,方圓幾十公里的範圍,因為一座古堡而變得更加有名!

  王家!

  在青獅潭屬於本地的住戶!

  王家也是典型的漢家後裔,傳說源遠流長的王家,還是南北朝時高門大閥的後裔。

  因為有人知道青獅潭開始,就是因為有姓王的在這裡居住。據說王家的祖輩,在這水潭邊遇到過青獅!

  這種傳說也好,是事實也罷!

  反正在青獅潭居住了幾百年的王家,不但修建了宏偉的青獅堡,還把整個青獅潭列為了自己的地盤。

  青獅堡!

  天下四大堡之首!

  不管是歷代任何朝代,還是當地各州的政權,王家都我行我素,沒有把這些放在眼裡。

  前唐盛世的時候,朝廷都沒有去管王家。可能一來地處靈川的青獅潭實在太過偏遠,二來便是王家也出過不少文武人才,至少在當地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所以數百年以來,青獅堡依然屹立,青獅潭依舊屬於王家,這似乎成了一個不爭的事實!

  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人家把青獅堡列為了四大堡之首,可是它就是在整個中原赫赫有名!

  不過今天的青獅潭似乎比較熱鬧,因為小湖裡居然有著不少的小船。

  船上佔滿了操著兵器的漢子,雖然沒有穿著鎧甲,也沒有什麼制式的武器。可是搖旗擊鼓的吶喊著,手裡操著魚叉和長矛,環顧著在湖心的古堡外側,對著西邊岸邊的隊伍,不住的示威喊叫著。

  這些小船都是青獅堡的,平時古堡靠水吃喝,這些小船便給古堡裡的傭人,還有一些長期僱傭的長工使用。在湖裡捕魚出產,供給給古堡裡王家生養。今天卻不知道什麼原因,居然有人來到青獅潭外,引起了這些人公開的反抗和對立。

  看著岸上的人靜靜的列開隊伍,站在那裡把著明晃晃的兵器,居然都是穿著衣甲的將士。尤其看到那繡著明黃飛龍的大旗上,一個紅色的大劉字,卻是格外的醒目和耀眼。

  這莫非是桂州府桂王的親兵?

  桂王的親兵怎麼會來到這裡?

  當然,以王家在當地的地位和生計看來,自然不會僅僅依靠青獅潭生活。

  這麼多年以來,靈川縣大半個縣城幾乎都是王家的產業,甚至臨桂縣也是一樣。這是桂州府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也沒有人敢動王家的產業,那是因為王家實在是有些牛!

  在外人看來,這種衣食無憂的狀態,應該是王家屹立不倒的根本。不管如何,至少王家在外人看來,那是隨隨便便能夠召集近千人的大家族。

  因為自唐末以來,就是黃巢大軍南下,王家似乎都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一個自己家族都能召集上千人的家族,就和桂陽監的陳家一樣,豈是一般勢力敢去撼動的。

  何況很多人都知道一件事情,因為王家出了一個超絕的人物!

  這個人不是普通人可以撼動的,也不是普通人敢去撼動的!

  甚至很多人都不敢提起這個人的名字,那是因為這個人已經超出了一般人的範疇,在所有王家人的眼裡,他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在別人眼裡,他更是神一般的存在!

  有著他的存在,使得天下無人不知青獅潭!

  有著他的存在,近幾十年青獅堡無人敢動!

  有著他的存在,青獅潭出了另外一個神奇的人物!

  劍豪王逸!

  一個曾經傲笑《江湖名人奇藝榜》的人物,一個名揚天下的劍客!

  他也是青獅堡這代的家主!

  不過很少有人知道,王逸已經有超過近二十年的時間,已經不在青獅堡了。如今青獅堡的代堡主是王逸的堂兄王過,人稱白首獅子的王過,當年曾經是王家第三個名揚外界的高手!

  如今王過就站在古堡前的大青石上,負手遙遙看著對面岸邊。他滿頭白色的長發隨意的輕輕綁在後背,一張修長的臉刀削劍刻一般棱角分明,看去不過三十許模樣。

  」理兒,岸上如今情況如何!「王過依舊保持著淡定,雖然知道官府派遣了近千的將士過來,但是他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身旁一個看去和他年歲差不多的男子,連忙應聲回道:」回堡主,據五通的探子回報,桂王突然出擊,強行封鎖了臨桂所有王家的產業。靈川這邊接到急報之後,重要的東西暫時都隱藏了。不過據縣衙內報傳來消息,說桂王懷疑王家和京城有關聯,所以藉機懲示而已!「

  聽到這個男子的回話,王過有些不置可否。畢竟他這些年雖然在內部只是代堡主,其實一直行使的就是堡主的權利。對於王家和外界交流的任何事情,那都是瞭如指掌的。

  因為當初王逸攜妻雖然算是不辭而別,其實還是給家族推薦了王過做堡主。而王過即使坐上了這個位置,因為感懷於王逸的原因,一直不肯去掉這個代字而已。

  王過的眼睛偏向另外一個和他肖似的年輕人,然後淡淡的說道:」你三哥去京城,難道到如今還沒有傳來消息?「

  這個年輕人臉微微一紅,看到王過的眼睛又看向湖面,便瞟了身邊那個王理一眼。他是王過的親生兒子,在家族裡排行第七,大名喚作王珂,這些年在周圍也算是有些名氣。因為青獅堡許多外物都交給了他來做,和三哥王璽一樣,算是這輩裡比較優秀的子弟。

  」不知道三哥是不是有事耽擱了,到如今還沒有得到消息傳來。孩兒擔心父親問起,所以已經在前兩日連續派了兩個加急過去,想必這一兩日應該會有消息的!「雖然心裡有著幾分忐忑,不知道今日這事會不會和此有關,但是王珂還是淡定的對著父親說了出來。

  聽到兒子沒有吞吞吐吐,即使有著幾分嚴厲的王過,也沒有出聲呵斥。畢竟王珂的話還算得體,處理的方式這樣也算是可以。但是看著湖面的他,眼神卻逐漸變得嚴厲了起來:」青獅堡沉寂了太多年,如今是不是很多人都忘了,青獅堡曾經的威名了?「

  」堡主,咱們要不要號召子弟,先給這些官兵一個下馬威?「王理抱拳對著王過請命,畢竟青獅堡的威名不容褻瀆。何況青獅堡在中原都威名赫赫,一個割據政權的親王,而且還只是一個少年親王,居然膽敢前來捋鬍須,這簡直就是不把青獅堡放在眼裡了。

  」稍安勿躁!「王過淡淡的出聲。

  他倒不是不讚成給桂王的兵馬一個下馬威,但是現在到處都在傳說,說青獅堡的堡主劍豪王逸在京城興王府,而且似乎還成了皇帝的國丈。這事自然引得王家乃至整個青獅堡震動,因為王逸已經失去消息近二十年。當初據說是往東邊去了,但是以王逸的身手,就是派人跟著也是無濟於事的。

  後來青獅堡一直沒有王逸的消息,王家也不便對外宣揚,甚至在開始那幾年裡,青獅堡還曾經閉堡了一陣。在外人看來那是因為王逸和楊試道比試之後失意,不過即使如此有人也不敢尋事。不說自己是不是王逸的對手,就是青獅堡另外一個神一般的傳說,也足以震懾任何有著歪心思的人。

  所以,即使這些年只有王過坐鎮,青獅堡也安然無恙。青獅堡依舊是那個青獅堡,青獅潭也依舊是那個青獅潭。但是如今桂州府似乎換主了,這個少年親王好像有著一定的針對性,並且還動手查封了王家的物業。

  王過不認為這是偶然的事情,想到這個少年是從興王府來的,而且據說他外公如今依舊坐在榜上,外公的眉頭不由深深的皺起:」帶隊的是什麼人?「

  」桂州府司馬譚播,據說是這嶺南老軍閥的後代了,近些年靠著這小親王,乘著小親王出職的時候,謀了這個職位來做!「王理似乎對這事極為瞭解,聽到王過問起的時候,馬上如實的問答的清楚。

  !!

  他倒不是不讚成給桂王的兵馬一個下馬威,但是現在到處都在傳說,說青獅堡的堡主劍豪王逸在京城興王府,而且似乎還成了皇帝的國丈。這事自然引得王家乃至整個青獅堡震動,因為王逸已經失去消息近二十年。當初據說是往東邊去了,但是以王逸的身手,就是派人跟著也是無濟於事的。

  後來青獅堡一直沒有王逸的消息,王家也不便對外宣揚,甚至在開始那幾年裡,青獅堡還曾經閉堡了一陣。在外人看來那是因為王逸和楊試道比試之後失意,不過即使如此有人也不敢尋事。不說自己是不是王逸的對手,就是青獅堡另外一個神一般的傳說,也足以震懾任何有著歪心思的人。

  所以,即使這些年只有王過坐鎮,青獅堡也安然無恙。青獅堡依舊是那個青獅堡,青獅潭也依舊是那個青獅潭。但是如今桂州府似乎換主了,這個少年親王好像有著一定的針對性,並且還動手查封了王家的物業。

  王過不認為這是偶然的事情,想到這個少年是從興王府來的,而且據說他外公如今依舊坐在榜上,外公的眉頭不由深深的皺起:」帶隊的是什麼人?「

  」桂州府司馬譚播,據說是這嶺南老軍閥的後代了,近些年靠著這小親王,乘著小親王出職的時候,謀了這個職位來做!「王理似乎對這事極為瞭解,聽到王過問起的時候,馬上如實的問答的清楚。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9-9-12 12:35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9-7-17 14:59
第三百六十四章 紅樓

  ‧譚播看著面前的情形,偏頭看向身邊的一個方臉漢子:」潘指揮,你看這情形,某等當如何應對?「

  雖然說算出身武將世家,但是譚家在嶺南的根基,其實他爺爺譚弘玘時代最輝煌。

  因為當年譚宏其跟隨劉龜年在嶺南,甚至連朝廷派下來的節度使都敢拒絕,可以說一度在嶺南呼風喚雨。

  但是當時在嶺南崛起的劉隱,瞬間看到了這難得的機會。於是劉龜年為首的地方軍閥,自然變成了和劉家做對。

  作為劉龜年忠實追隨者的譚弘杞,最終自然成了這場權利爭奪戰的犧牲品,反被襄皇帝劉隱所殺。

  劉隱開闢了嶺南劉家幾十年基業的基礎,雖然年紀輕輕便撒手人寰,但是繼任者劉岩後來更勝一籌。雖然譚家和另外幾個追隨將領的家眷,最終沒有被連坐株連,但是因為劉岩對武將的忌憚,一如這個時代風雲變幻一樣,也有著整整一代人被壓制。

  如若不是譚播父輩被發配從軍戍邊,依舊能夠在基層軍旅中掙扎,而且後來他們兄弟在軍營中出生,算是從小對用兵耳濡目染,不然只怕他們早就忘了怎麼用兵。

  這個時候之所以出聲,而且詢問身邊的漢子,那是因為這個叫潘光傑的漢子,原是郴州侯潘崇徹家的人,算是桂王劉璇興的母親潘玉蓮派過來,輔佐和協助桂王劉璇興的!

  不過桂王對這個潘家的人,似乎一開始就並不感冒。甚至是到了桂州府之後,便把這個潘光傑給閒置了!

  因為興王府有人傳言稱,說潘玉蓮為了保護桂王,委屈求全的服侍皇帝。雖然傳言不可信,但是潘玉蓮的妹妹潘金蓮,卻是真正的已經服侍皇帝了!

  桂王顯然是聽到了什麼風聲,這種天生逆反的排斥,使得桂王並不想接受母親的安排,甚至還有著隱隱的排斥。

  這次如果不是聽到說,自己身邊的人都要被調走,而還有人正在斬去自己的爪牙,桂王都不會如此的緊張!因為想到自己的行動居然處處受制,桂王劉璇興沒有想到別的地方,反而懷疑是自己桂州府附近,有人是皇帝的探子和助手。

  於是劉璇興不顧譚播的反對,一意孤行的要來剿滅青獅堡的勢力!譚播自知還無法單獨完成這任務,忽然便想到了這和桂王一起來到桂州府的潘光傑,於是向劉璇興推薦一起前來!

  劉璇興雖然還有些衝動,但是想到可以多一個幫手來收拾王家,心裡還是有些知道深淺的。於是潘光傑成為了譚播的副手,一起領命來到了青獅潭!

  「王爺不知道青獅潭,譚大人難道也不知道?」潘光傑的聲音有些淡,雖然作為潘家的人不能質疑劉璇興,但是對於劉璇興心腹自稱的譚播,他還是可以表露自己的不滿!

  跟隨潘崇徹多年的時間,對於天下這些大勢和家族,他自然比誰都清楚!何況同樣作為《江湖名人奇藝榜》的高手,王逸雖然被楊試道趕出榜,但是王家還有王十在!

  看著面前的一縷陽光,似乎瞬間便鋪灑出百般的生機,頓時令人便多了幾分感觸!

  !!!

  本來在這一刻我是無法控制自己的亢奮,渾身那一直翻騰的火熱,在這一刻似乎找到了宣洩點,就要從缺口衝出去!但是可能感受到那緊緊糾纏的軀體,分明不讓我鬆開一樣,於是在心裡瞬間便清醒了過來!

  !!!

  就在天地間的暴雨中,他們停在了這個山洞外面。

  這個女子還沒有說話,一旁一個精壯的男子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楊蘭田,你看看你混得,連你們楊家的人都不相信你,你還一天到晚到處瞎蹦跶!「

  這個楊蘭田顯然脾氣不太好,氣的渾身青筋畢露。不過因為暴雨一澆,倒是讓他沒有馬上衝動。心裡不忿的瞪了這個蒙著自己的女人一眼,因為這個女子確實和他一個家族,而且輩分還挺高的。沒有想到一句話說出來,倒讓旁人笑話了。

  」張揚,你信不信老子一拳打得你屎都噴出來!「不能對這個女子楊小琬發脾氣,但是對著這個精壯漢子,楊蘭田倒是不介意佔些上風。

  」你們能不能消停一會兒!「這個精壯漢子身邊一個瘦瘦的男子,在閃電中陰沉著臉,似乎感覺到精壯漢子要回話,不由一聲冷冷的聲音止住。隨即他偏頭看向楊小琬,和她身邊一個同樣蒙面的人說道:」楊長老、向長老,你們是怎麼看法?「

  這本來鬥嘴的兩個人都止住,畢竟這雷電大作的時分,大家出來辦事,肯定不是出來玩的。他們雖然都有著自己的個性,但是想到正事要緊,便都瞪了對方一眼,然後止聲也看著這邊兩個蒙面的人。

  」張捷長老客氣了!「這是楊小琬身邊那個向長老出聲了,因為她看到剛剛楊蘭田說了楊小琬之後,楊小琬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有語病,然後楊小琬便止聲了。她也意識到什麼,朝旁邊另外一個一直沒有吱聲的人看了一眼:」我們都感應到了一些東西,應該就是龍家當時留在張燕身上的!「

  」那就好!那咱們怎麼進去先?「這個叫張捷的男子看了大家一眼:」我們張家兩個人,楊家也算是兩個人,向家只有向長老一個人,還有這彭家也是一個。大家商議一下如何?「

  另外那個一直沒有吱聲的男子,想必就是他們說的彭家的。看到他們已經想到了什麼,雖然沒有表露什麼,但是眼神不經意閃過的不宵,顯示了他對這個張捷的話不以為意。

  因為他們的口音古怪,顯然和弘揚堂這裡完全不一樣。如果張燕聽到的話,一定會很驚訝,因為這些人和他們來自一個地方。

  」怎麼,你張家已經想好了,這裡得到的一切都是你們的了?「這個楊蘭田忍不住就譏諷了起來,斜眼看著張家兩個人,絲毫沒有給面子說到:」我們索溪峪楊家最遠倒也罷了,人家辰溪彭家可是最近的。再說向家在苗疆的擔當,比你張家要少麼?「

  」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那個張揚也絲毫不示弱,瞪著楊蘭田便怒斥道:」我們張家只來了兩個高手,你們楊家可是來了一個快要晉級大蠱師的長老,是你楊家陰險還是我張家張狂?「

  其餘的人都沒有說話,因為這些人都明白。因為這兩個張家的人,和張燕這個巫蠱世家的張家不是一個家族。據說很多年以前,可能有著血緣關係,不過到了近幾百年時間裡,張燕這支變成了巫蠱世家。而張捷兩個人這個張家,卻依舊是苗疆最古老的原住民大家族,代表的是人們常說的苗疆張家!

  至於楊蘭田所代表的楊家,也是苗疆最古老的家族之一。因為他們來自於苗疆深處的索溪峪,那裡住著一支據說是當年楊老令公的苗裔。而苗疆最有名的大蠱師楊小環,就是來自於這個家族。當然如今的這個楊蘭田和楊小琬,應該和楊小環就是一個家族的。

  要說最神秘的,其實便是和楊小琬站在一起的那個向長老。因為向家是苗疆最古老的大家族之一,不但有精擅內家修為的高手,也有精擅巫蠱之術的蠱道行家。這個向長老就是一個蠱術和巫術雙修的高手,而且和楊家這個精擅蠱術的楊小琬是朋友。

  當然還有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卻是來自於辰溪彭家的子弟。彭家雖然算是苗疆的大家族,但是卻歷來都不張揚。他們的祖先據說統治過苗疆近九百年,其中各支苗裔所留下來的絕學,絕對可以說在苗疆是首屈一指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一個人的緣故,即使看著大家這樣,他都沒有刻意的表現自己。

  」大家能不能不要在這裡廢話?既然一起來到了這裡,自然是希望有所收穫。如果有人有異議的話,現在就可以單獨行動。不要等到進去這裡之後起幺蛾子!「楊小琬的聲音有些冷,因為那個死在這裡的楊小環,是她同族的老姐姐。而且楊小環是成名多年的大蠱師,而她現在還沒有晉級大蠱師,自然想盡快找到楊小環的屍骸,然後看看有沒有什麼奇遇。

  雖然是楊家的人說話,但是楊小琬的這話有些在理。何況這六個人還只是苗疆諸家派出的,前來尋找巫蠱教最早的一支隊伍。雖然不知道各家的族長達成了什麼協議,但是願意讓大家一起來,自然肯定是有著什麼機緣。所以張家的兩個人聽到之後,倒是沒有馬上就回駁。

  」瑩姐姐,你看看咱們怎麼辦!「看到沒有人駁斥自己,楊小琬不由看向身邊這個向長老。

  」這洞口不大,咱們肯定無法一起進去!「這個蒙面的女子看著漆黑的洞口,忽然沉吟著思考:」可以叫張家的高手一個在前面開路,你我姐妹緊隨其後。然後彭林這位精通陣法的高手跟著咱們,再叫蘭田和張家另外這位斷後,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

  聽到向長老的話,沒有想到大家都沒有反對,顯然大家都明白,她說的這個計畫是最好的。

  大家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天上的暴雨不停。

  張家那兩個人看著大家最後都看著自己,兩個人不由對視了一眼,然後那個張揚也不吱聲,率先便朝岩洞裡走去。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9-9-12 12:35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9-7-17 14:59
第三百六十五章 劍魔

        這是屬於他的樓!

        這是屬於他的家,不說無人敢涉足,就是靠近都會令人生畏!

        這是神的威壓!

        很多沒有靠近的人,並不知道這種感受,但是來過的人都明白,這裡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靠近的!

        這是他的家!

        家!

        多麼熟悉的名字!

        家!

        多麼令人振奮的地方!

        每個人都有家!

        高興的時候,傷心的時候都會回家!

        很多人沒有家!

        疲憊的時候,想回家都沒有地方去!

        家是港灣!

        家也是希望萌芽的地方!

        這個家不一樣!

        雖然只是在青獅堡裡的一棟小樓,但是它其實已經不僅僅是一棟小樓!

        因為它是一個神話,一個令人生敬的神話起始的地方!

        能夠來到這裡的人,應該都是仰慕居多!因為這裡是一個古怪的地方,如果有著別的心思的人,來到這裡所承受的壓力,就比一般人要超出一倍還不止!

        很多人極為驚訝,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緣故!但是這種事情如今已經不需要試,因為試過的人實在太多!

        一襲青色的長衫,似乎已經洗的發白!不過那略帶幾分落寞的身影,卻似乎給人幾分深思!

        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可是這份神鬼莫測的身法,卻無疑瞬間便震懾了所有人!

        因為這些人雖然不敢肯定這人是誰,但是光看這份身手,便已經有些緊張!!!!!!!!!!

        加上周圍忽然颳起的狂風,呼嘯而來一路掃蕩。別說這個時候外面無人,如果有人的話估計都要被吹著上天。看著風捲殘雲般的物事漫天飛舞,讓人以為是世界末日的到來。

        本來還在外面的人,瞬間連物事都不要了,紛紛往家裡跑去。在這狂風暴雨來臨之前,曠野裡沒有了人跡!

        雖然因為是夏天,不會讓人感覺到冷,但是這陣狂風和暴雨的來臨,就著那撕裂天際的閃電,瞬間令人完全失去了自在,好像老天爺缺了一個口子,正使勁的往下傾倒著。

        狂風沒有像暴雨一樣肆掠,但是卻也令這個世界瞬間便像重組了一遍。不但所有樹上的枯枝敗葉全部刮下來了,就是落在地下之後,也瞬間便被刮得不知道去了哪裡。

        隨著狂風減去,暴雨卻似乎更大了起來。

        柏油路似乎依舊恢復了平靜,雖然雨點啪啪不斷的拍打著路面,但是漆黑的柏油路卻越發的顯得歡暢。

        好像這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因為清洗了一切之後,這裡似乎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但是這裡曾經有過的偶遇,卻因為本來的那個裝東西的袋子,讓人知道剛剛所發生的一切。

        不過如今那袋子和裝的東西,已經被拽到了路邊草溝裡去。隨著路面的雨水瞬間的流入,草溝裡的積水便越來越多了。然後在啪啪的暴雨聲裡,就靜靜的被暴雨積水慢慢的淹沒了。

        除了漆黑的路面,就只有暴雨拍打樹葉和路面的聲音!

        弘揚堂似乎逐漸陷入了黑暗中,因為在這夏雨中朦朧,也在這夏雨中似乎迷失了!

        一棟棟龐大的屋群,好像一個個巨大潛伏的野獸,蹲在那黑暗中伺機行動。只要有獵物出現的話,就會奮不顧身的衝出來,毫不猶豫的把獵物撕碎。

        隨著暴雨不停,暴雨早就沖刷了足跡,流水成河般迅速的從溝逅匯聚。一些有著宣洩的地方,自然快速的朝溪水裡流去!而一些無法宣洩的溝溝,則飛快的便被積水所淹沒。

        這夏雷閃閃,似乎是要喚醒什麼!

        這夏雨傾盆,似乎是要掩蓋一些什麼!

        在弘揚堂供銷社的側面,有著一座巨大的黃土坡。

        黃土坡的面積不大,這裡本來是當年的一處墳山。不過在大飛躍的時代,這裡一些沒有了後代的古墳,早已經被那些激進分子所剷平變成耕田。

        他們在空地建起了房子,一些多餘的土地被開墾出田地來,完成了國家交予的任務。最後剩下的一個百餘米的大土包,卻一直都沒有再利用,就是如今這留下的孤零零的黃土坡。

        當然說它是一個黃土坡,還不如說是一個土包更加合適。這土包上面有著一株巨大的松樹,三四個人也不能合圍。當年據說就是因為這棵松樹,才使得這個土坡保留了下來。

        當然在這土坡的側面,在一丘丘的水田上面,有著一排排米餘高的儲洞,洞口都用一塊塊的木板擋著洞口。因為儲洞在打通的時候,便往裡延伸了二三十釐米的滴水簷,所以即使是下雨的話,雨水也不會進入儲洞裡面。

        平時很少有人來這裡,這裡是平時儲物用的。

        冬暖夏涼的儲洞,很多東西放在裡面不會壞!

        此時一間儲洞門口的木板全部拉開,雖然裡面一團漆黑,不過藉著閃電的緣故,讓人偶爾可以看到,一張有些猙獰的臉,扭曲的在黑暗中肆意。

        因為洞口的打開,雖然有著意外的聲音傳出來,但是很快便被閃電和暴雨所淹沒。尤其當看到儲洞似乎有著一股股霧氣冒出來的時候,這一切便都融入到暴雨聲裡去了。

        讓人老百姓驚訝的是,好像這雷電有些不停的意思,一波接著一波,不停的天際肆掠。使得老百姓早早的都關上了門,好像那些雷電穿牆而入一般。

        而這雷電確實好像有些古怪,幾次在這黃土坡上的老松樹上炸開,把個黃土坡照的通亮。而老松樹好像受委屈的孩子一樣,不但樹身不住的下壓晃動,就是枝葉松針好像都乖乖的垂下了。

        感覺到小腹裡好像有著一個惡魔,就像是一團炙熱的烈火在焚燒著身體一樣。而這團熾烈的火熱似乎越來越明顯,飛速的在我的小腹轉動一樣。我只有不斷的釋放著自己內心的火熱,好像那拚命的衝刺,能夠讓自己那煎熬減輕一樣。

        儲洞裡有些陰涼的感覺,讓我格外的清醒,卻又無法停止自己的放肆。因為知道這間儲洞裡有草蓆,我幾乎是沒有考慮的就抱著熊小麗進來這裡。

        她不知道是嚇壞了,還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居然嚇得不敢反抗。即使在我極度瘋狂的時刻,她也只是象徵性的扭動著回絕。不過在我一陣瘋狂的放縱之後,儲洞裡變成了她不斷呻吟的淨地。

        看著她那不知道是痛苦,還是無法抗拒的神色,我幾乎有些感激這電閃雷鳴。雖然沒有任何語言,但是感受到她身體的反應和迎合,還是讓我完全沒有了忌諱,盡情的放縱著自己要燃燒的身體。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先是感受到小腹裡陰陽蠱的騷動,繼而便是體內經脈的正常反應。當我用駱伯伯所教的運氣方式,和這個熊小麗交合的時候,卻感覺到渾身有股強烈的火熱,都往自己小腹裡襲來。

        本來如果駱冉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告訴我,這是因為我體內有了氣感之後,一直便沒有真正在氣脈中有明顯的反應。但是因為這日我先是受到沈愛姝的配合,加上此前張燕的影響,其實早就形成了氣流在氣脈裡。但是因為我不知道這些,所以當陰陽蠱誘發我的慾望時,得到了熊小麗陰氣的補充。

        但是這種補充不是單純的,因為我不懂得收斂,在運用駱冉教的運氣方式時,不但按照正常的行氣方式運行了氣脈,卻也被陰陽蠱影響而放縱了自己的慾望。

        此刻別說和我一起的熊小麗幾乎無法忍受,就是張燕來的話只怕也要因此而損傷。如果換成昨晚的沈愛姝,只怕就要在這瘋狂中昏迷過去。不過幸好這個熊小麗的體質偏陰,所以當天她才會被陰魂附體,自己的魂魄被驚散了。所以即使她在極致中感受到了窒息,卻也不至於昏迷過去。

        此時在後山的山洞裡,一對明亮的眼睛忽然便睜開了。它露出了一陣駭然的神色,驀地便站了起來。隨著在黑暗中一陣風響,然後微微啪的一聲,卻是一盞油燈亮了起來。

        站在那裡的是張燕,不知道她從那裡找來了一副黑色的布,直接的裹著了身體,但是她的手腳還是光著,讓人看來感覺到有些怪異。

        這裡是弘揚堂後山岩洞,在普通人看來似乎沒有什麼異樣,但是深諳其道的人看來,卻知道她所站的位置,離著洞口並不遠!

        此時她的神色似乎有些凝重,而且讓人吃驚的是,她的左肩到後胛有一條四五釐米長的傷口,傷口裂開足有小指寬。

        讓人駭然的是,這傷口露著裡面的血肉,但是卻已經不流血了,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這駭人的傷口居然沒有被縫合起來,也沒有再冒出滲人的鮮血來。

        「他究竟怎麼了?」似乎是在喃喃自語,張燕的眉頭卻緊皺了起來,一臉思索的神態,也帶著深深的不解:「我感覺到我的蠱這麼難受,難道他也有危險了?」

        原來她早就在小河身上種了蠱,只不過小河自己不知道。也更加不知道張燕可以感應到這些蠱的反應。

        「你在擔心那個伢子嗎?」一個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卻是那個巫蠱教的周建。他一直藏在黑暗中,即使張燕點亮了油燈,他還是深藏在黑暗裡。

        「怎麼了,你有想法?」聽到周建的話,張燕心裡似乎有些不舒服!

        「哪裡哪裡!好奇而已!」周建的聲音似乎有些疲憊,甚至說是有些遲緩!

        人家可不像我這個堂客!人家要是知道咱們這種舉動,早就夠一巴掌拍死好幾次了!還有你有什麼心思千萬別拉扯我,因為我還想多活幾年!」張燕雖然不至於危言聳聽,但是為了防止周建的心思,還是忍不住囑咐著他!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9-7-17 15:08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9-7-17 14:59
第三百六十六章 求真

  二十年求敗,

  十年求勝,

  五年求真!

  這是他的寫照!

  江湖上只要聽過他名字的,可能沒有人不知道他的這段寫照,所以他才會被人譽為神!

  不管是神仙,還是神魔,至少他的名頭很少有人敢觸及!

  畢竟一個神仙得罪了,最多被數落因果!但是如果神魔被得罪了,那麼被吞的只剩骨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談不上正邪,因為這種孤傲自賞的人,可以說行為只在一念之間!

  所以江湖上的人提到他的時候,大多數隻敢提及他的這段寫照經歷,卻不敢私底下置評他個人的行為!像這種神出鬼沒的人物,誰知道他會在哪裡出現?

  關於他的寫照,這都是一段很多人難以理解的旅程!

  這既是修行的磨礪,

  有人認為這也是心路的歷程!

  對於普通人來說,自然無法理解其中的意義。

  但是對於知道他孤傲性情的人來說,卻也是真正的明白,這是一段普通人永遠無法觸及的領域,更是無法看透的人生!

  二十年,在普通人的人生裡,已經佔去了三分之一!甚至可能佔據的比例更多!

  而他用二十年的時間來求敗!這本身就是普通人很難理解的事情,畢竟這無異於是讓自己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

  正常人誰會這麼傻,讓自己這麼難受?但是他偏偏就這麼做了,而且好像還有些樂此不疲!

  因為他是這世上最有名的劍魔,一個愛劍入魔的人!一個神魔一樣的人!

  想必在這個世上,只有自己的修為達到了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才會感覺到高處不勝寒!因為自己獨居高處,所以才會讓人感覺到孤單!

  這世上真正攀登上高峰的人,永遠只會有那麼一小部分的人!

  這種孤芳自賞,無人把酒言歡的境界,時間久了自然令人寂寞!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難受,但是肯定會有著一些高處不勝寒!

  所以他才會求敗!

  求別人打敗自己,讓自己從神壇上掉下來!

  但是二十年沒有人能夠做到?

  這個世上曾經也有人求敗,不過那可能是在另外一個時間,遇到了另外一些人!但是情形無疑是相似的,就是想一敗爾!

  在這個劍仙遊俠橫飛的時代裡,能夠證明自己的高度,並且在這個高度屹立不倒,他本來已經很是了不起!

  一個可以和劍仙呂洞賓比肩的人,毋論結局如何,這令人震撼的感覺,就已經足夠千古留名!

  花了整整二十年的時間去求敗,最後還真沒人能夠敗的了他!

  當然,可能是有人不想和他比試。當然,很多人也不夠格和他比試!

  在他的心裡究竟哪些人能夠進他法眼,最後都必將和他一場大戰!而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事,所以誰都不可能等著,讓他上門來挑戰自己!

  所以他究竟和多少人比試,卻沒有人知道!但是在他張揚的二十年間裡,卻一直有著他劍魔求敗的名聲,卻無人敢扇看到大家都朝自己看過來,這個叫曾維的瓜子臉男子,居然輕輕的乾咳了一聲。雖然沒有拿腔做派的意思,卻也好像是有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神色。

  不過看到他正了正身,大家自然知道他是要說話了,便也忍不住朝他看過來。因為這些人幾乎幼時便已經熟悉,這些年來雖然個人際遇都有些不一樣,但是大多數還算是極為瞭解。

  因為大家的長輩當年都算是有著交集,雖然因為時代的變遷,甚至是家庭的巨變,使得這些人沒有高調。但是經過隱忍和堅毅的生存,使得他們延續了祖輩的交往,甚至還更加的團結。如今他們集聚在這裡,就是因為得到了一些風聲,想到等了許多年的機會就要到來,他們還是極為興奮了起來。

  當然不管如何,這些年以來,他們還都是以這個劉龜延和這個曾維唯首是瞻。

  「不知道譚揚兄近期可接到家書?」這個曾維沒有說自己的想法,反而偏頭看向了這邊的譚揚。

  雖然不知道曾維這話的意思,但是大家想到這個曾維歷來便以足智多謀著稱,於是也順著他的話語一起看向了這個譚揚。

  譚揚的姿態會不會令人反感不知道,但是大家也知道他自幼沉府極深,一般不會表露自己的想法。如若有所行動的話,必然是令人猝不及防的出擊。

  好像知道曾維問話的意思,這個譚揚眉宇間不經意的微微一皺,但是因為他臉色一直沒有什麼變化,倒是讓人沒有看出來,他對這個曾維有著些許的不宵。不過當著大家的面,他沒有反應出來而已。

  「曾維兄掛心了,家兄幾乎是每月不斷,從桂州府寄來家書,拳拳之心倍感溫馨!」譚揚出聲的時候,卻是出奇的令人舒服。看著他微微含笑的眼神,卻也讓人感覺到他應該出身於兄恭弟孝之家。

  可能看到曾維的臉色有些深沉,也沒有回覆的意思,譚揚雖然沒有頂他的意思,但是看到劉龜延一臉平靜的樣子,心裡也明白自己不能太過。於是拱拱手朝劉龜延說道:「如今桂王府上上下下諸事,幾乎都假手家兄。參軍黃棟和長史馮卿在桂王刻意的壓制下,其實政令均出自家兄之手矣!」

  「此事大善!」劉龜延不由右手拍腿叫好,居然

  看著眼前逐漸消失的身影!!!

  夏輕侯白衣翩翩,負手從那小道緩緩走來。

  他姿容美儀,而且頜下無須,讓人看不出年齡。本來看著尚在

  不過他卻好像清風拂面一般,目光在諸人面上掃過。雖然遠遠的離著便看清了這些人,但是過來近前之後,他還是看了每個人一眼。不過絲毫沒有因為這氣機,而有著別的反應,反而微微含笑看著這產生反應的人。

  不是歐陽通這個最應該有反應的,反而是本應該嬌柔的樊鬍子!

  夏輕候的目光即使看到歐陽通和劉繼興,都只是一掃而過,但是最終卻停留在了樊鬍子的臉上。靜靜的看著這個五官極度精緻的少女,卻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他慢慢的打量這樊鬍子,似乎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地方。如果換一個人的話,這種目光和這種方式,肯定是會受到人指責。但是夏輕候卻好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或者說是在欣賞一件寶物一樣。雖然目光中一直帶著微笑,但是那種細心觀察的神色,似乎想看到樊鬍子骨子裡去一樣。

  她雖然沒有刻意的應對夏輕候,但是當夏輕候現身的時候,她便感覺到好像有著一對眼睛,似乎要瞬間看穿自己一樣。於是幾乎是在那一剎那間,她身體內本能的便產生了一種防禦。

  就在大家都沒有說話,他們兩個人對望的時候,一旁的嬛嬛忽然起身看向一側。那裡雖然沒有什麼異樣,但是她發現發現了什麼一樣。甚至都沒有和劉繼興打招呼,直接身形一晃,人便朝夏輕候住的隔壁那個方

  而其中樊鬍子修煉的便和凌波仙子沈依然一樣,修煉的為絕學中的《九轉姹陰大法》。當然這只是世人和同門對樊鬍子的認知,卻不知道這樊鬍子和這代掌門東海仙子耿仙笙一樣,兩門九轉大法同修同進,而且樊鬍子在修行一途的成就,還隱隱為這代逍遙派第一人。

  所以能夠成為逍遙派種子類弟子,已經不僅僅是因為樊鬍子天資聰明,還有著別人難以企及的優勢。這個時候樊鬍子之所以驚訝的便是,夏輕候沒有說自己修煉的某一種大法,而是直接說自己的九轉大法超過了八轉,這怎麼能夠不令她驚訝。

  當然以樊鬍子的身份,在逍遙派所獲取的資源和信息,自然會是全面的。她知道這世上有許多的奇功,可以直接的看透人家的修為。

  如同逍遙派本身就有一門《鑑人術》,門中得到其中三味的,是太上長老之一的瑤池仙子馮碧唯。因為樊鬍子也極得馮碧唯的疼愛,平時自然知曉其中的真諦。其中便知道這《鑑人術》不但可以看透人的境界,而且可以依據易理之術,算清人的旦夕禍福。

  而據說當世會這門奇術的人,還有許多道門的高人。如道尊最有名的有《鑑天術》,睡仙陳希夷的《龜鑑術》,這都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絕學。

  當然江湖上一直傳言,白衣銀槍夏輕候,是道尊施真人的再傳弟子!雖然很多人難以得到證實,但是樊鬍子絕對相信這不是傳言!雖然不知道夏輕候有沒有學到道尊的這門《鑑天術》,但是想到他能夠看穿自己,憑藉的肯定不僅僅是這門絕學了。

  夏輕候一現身,樊鬍子便知道此人是誰。因為來到這勸農居的時候,她便感受到了旁邊居處的氣機。

  那是一種超高境界的高手,在自己生活和出入的地方,所形成的一種氣息。就恍如禪祖達摩祖師,當年在少林所留下的影壁一樣。即使人離開了許久,那種強大氣息所留下的印象,都會感染到周圍的環境。就好比他此刻來到這裡,為什麼大家會感覺到,他本來就應該屬於這裡一樣。臉色瞬間便暈紅了起來,這種令人回憶的事情,當真是極好的選擇!!!!!!!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9-9-12 12:35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9-7-17 15:07
第三百六十七章 遺憾

        看著前方逐漸消失的影子,卻讓人感覺到有種深深的遺憾?

        那來去如風,卻令人印象深刻的片段,也許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忘懷!

        但是隨著這身影的消失,似乎有很多的東西,也要隨風而去!不知道是否能夠挽留,但是必然會令人備受煎熬!

        那些似乎有些熟悉的身影,卻曾經映照在大家的心頭和腦海!即使是沒有見過他的人,光是聽到他的名字,就已經足夠遐想!何況是親眼見到了他,這已經足以讓人多了無數的留戀!

        當然那個神一般的身影,也曾令大家高山仰止,可是因為見到了他的本尊,讓大家似乎忘記了他神一般的身份!可是就在這人要逐漸的分離,此刻隨著身影的遠去,居然令人心裡多了幾分不捨!

        如果從人到神,是一種人性本能的反應!那麼從神到人,則是一種令人幾乎無法接受的變化!

        雖然大家沒有見識到他的手段,但是看到他雲淡風輕般的舉動,很多人甚至在懷疑,這是不是代表著一個時代的落幕?

        沒有人這個時候可以出來解釋,想必他更加不會和人解釋!雖然看到他本尊之後,已經迎刃而解了所有的事情。  但是因為他的不言不語,卻也增添了許多新的變故!

        這種讓人無法迴避的事情,最終隨著身影的遠去,每個人還是需要面對的!

        那就是,他還是那個神嗎?

        一個號稱劍魔的人,當年在江湖上當真是可以止小兒夜哭,如今卻好像看淡了許多世事,最終隨著大家無法理解的離去!

        雷電交加!

        在這個臨近入夜的時刻!

        天地之間突然暴雨如注,瞬間淹沒了四周的一切!

        本來就接近的入夜的時刻,因為這陣暴雨的來臨,瞬間天色更暗了起來。

        漆黑的天際那撕裂般的雷電,好像要把這漆黑的天幕撕裂一樣。但是因為天地的無情屹立,好像暴閃的雷鳴電閃完全被瞬間吸收!

        六月的天氣,當真是說變就變,有些令人難以接受,卻又偏偏有些令人無可奈何!

        戰場如同垃圾場,因為殘局無人收拾!一種令人無法釋懷的安靜,好像瞬間便侵襲了這裡的空間。不過因為有了這場忽然到來的電閃雷鳴,卻也令人好像都格外的清新了一些!

        這好像是為了替他送行,還是宣告著他的離去?

        青獅潭的人表情各異,畢竟這個人算是青獅堡的精神支柱!在有的人看來這是他的暗示,而有的人看來因為這事已經落下帷幕,只要有他人真的還在,就不會有任何的事情!

        這倒不是青獅堡人的依賴,而是他實在是太有名,而且令王家的人無法超越!

        當初的堡主王逸無法做到,如今的王過也無從超越!只要他在的一天,青獅堡如果無人超越,那麼他將永遠是青獅堡的神!

        中原四大名堡之首!

        對於一般人來說,最多就是一個稱謂而已,但是對於整個中原地區來說,這卻將是一個永遠無法磨滅的印記!

        因為青獅堡有他,所以青獅堡不倒!因為王家有他,所以青獅潭注定天下無雙!

        對於青獅堡來說,這將是一種榮幸!

        對於青獅堡來說,這將是一種悲哀!

        外人可能無法理解其中的意義,但是青獅堡的人都明白,如果沒有了他,青獅堡還會是青獅堡嗎?

        青獅堡沒有了他,肯定青獅堡不會再是青獅堡!

        因為他是神!

        沒有了神的青獅堡,將會被人從神壇推落。就好像今日的情形一般,當沒有了他的出現,即使青獅堡再強勢,只怕也要從這裡除名!

        但是這種事情沒有發生,因為他還是出現了!

        !!!!!!

        雖然因為是夏天,不會讓人感覺到冷,但是這陣狂風和暴雨的來臨,就著那撕裂天際的閃電,瞬間令人完全失去了自在,好像老天爺缺了一個口子,正使勁的往下

        弘揚堂似乎逐漸陷入了黑暗中,因為在這夏雨中朦朧,也在這夏雨中似乎迷失了!

        黃土坡的面積不大,這裡本來是當年的一處墳山。不過在大飛躍的時代,這裡一些沒有了後代的古墳,早已經被那些激進分子所剷平變成耕田。

        他們在空地建起了房子,一些多餘的土地被開墾出田地來,完成了國家交予的任務。最後剩下的一個百餘米的大土包,卻一直都沒有再利用,就是如今這留下的孤零零的黃土坡。

        當然說它是一個黃土坡,還不如說是一個土包更加合適。這土包上面有著一株巨大的松樹,三四個人也不能合圍。當年據說就是因為這棵松樹,才使得這個土坡保留了下來。

        當然在這土坡的側面,在一丘丘的水田上面,有著一排排米餘高的儲洞,洞口都用一塊塊的木板擋著洞口。因為儲洞在打通的時候,便往裡延伸了二三十釐米的滴水簷,所以即使是下雨的話,雨水也不會進入儲洞裡面。

        平時很少有人來這裡,這裡是平時儲物用的。

        冬暖夏涼的儲洞,很多東西放在裡面不會壞!

        此時一間儲洞門口的木板全部拉開,雖然裡面一團漆黑,不過藉著閃電的緣故,讓人偶爾可以看到,一張有些猙獰的臉,扭曲的在黑暗中肆意。

        因為洞口的打開,雖然有著意外的聲音傳出來,但是很快便被閃電和暴雨所淹沒。尤其當看到儲洞似乎有著一股股霧氣冒出來的時候,這一切便都融入到暴雨聲裡去了。

        讓人老百姓驚訝的是,好像這雷電有些不停的意思,一波接著一波,不停的天際肆掠。使得老百姓早早的都關上了門,好像那些雷電穿牆而入一般。

        而這雷電確實好像有些古怪,幾次在這黃土坡上的老松樹上炸開,把個黃土坡照的通亮。而老松樹好像受委屈的孩子一樣,不但樹身不住的下壓晃動,就是枝葉松針好像都乖乖的垂下了。

        感覺到小腹裡好像有著一個惡魔,就像是一團炙熱的烈火在焚燒著身體一樣。而這團熾烈的火熱似乎越來越明顯,飛速的在我的小腹轉動一樣。我只有不斷的釋放著自己內心的火熱,好像那拚命的衝刺,能夠讓自己那煎熬減輕一樣。

        儲洞裡有些陰涼的感覺,讓我格外的清醒,卻又無法停止自己的放肆。因為知道這間儲洞裡有草蓆,我幾乎是沒有考慮的就抱著熊小麗進來這裡。

        她不知道是嚇壞了,還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居然嚇得不敢反抗。即使在我極度瘋狂的時刻,她也只是象徵性的扭動著回絕。不過在我一陣瘋狂的放縱之後,儲洞裡變成了她不斷呻吟的淨地。

        看著她那不知道是痛苦,還是無法抗拒的神色,我幾乎有些感激這電閃雷鳴。雖然沒有任何語言,但是感受到她身體的反應和迎合,還是讓我完全沒有了忌諱,盡情的放縱著自己要燃燒的身體。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先是感受到小腹裡陰陽蠱的騷動,繼而便是體內經脈的正常反應。當我用駱伯伯所教的運氣方式,和這個熊小麗交合的時候,卻感覺到渾身有股強烈的火熱,都往自己小腹裡襲來。

        本來如果駱冉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告訴我,這是因為我體內有了氣感之後,一直便沒有真正在氣脈中有明顯的反應。但是因為這日我先是受到沈愛姝的配合,加上此前張燕的影響,其實早就形成了氣流在氣脈裡。但是因為我不知道這些,所以當陰陽蠱誘發我的**時,得到了熊小麗陰氣的補充。

        但是這種補充不是單純的,因為我不懂得收斂,在運用駱冉教的運氣方式時,不但按照正常的行氣方式運行了氣脈,卻也被陰陽蠱影響而放縱了自己的**。

        此刻別說和我一起的熊小麗幾乎無法忍受,就是張燕來的話只怕也要因此而損傷。如果換成昨晚的沈愛姝,只怕就要在這瘋狂中昏迷過去。不過幸好這個熊小麗的體質偏陰,所以當天她才會被陰魂附體,自己的魂魄被驚散了。所以即使她在極致中感受到了窒息,卻也不至於昏迷過去。

        此時在後山的山洞裡,一對明亮的眼睛忽然便睜開了。它露出了一陣駭然的神色,驀地便站了起來。隨著在黑暗中一陣風響,然後微微啪的一聲,卻是一盞油燈亮了起來。

        站在那裡的是張燕,不知道她從那裡找來了一副黑色的布,直接的裹著了身體,但是她的手腳還是光著,讓人看來感覺到有些怪異。

        這裡是弘揚堂後山岩洞,在普通人看來似乎沒有什麼異樣,但是深諳其道的人看來,卻知道她所站的位置,離著洞口並不遠!

        此時她的神色似乎有些凝重,而且讓人吃驚的是,她的左肩到後胛有一條四五釐米長的傷口,傷口裂開足有小指寬。

        讓人駭然的是,這傷口露著裡面的血肉,但是卻已經不流血了,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這駭人的傷口居然沒有被縫合起來,也沒有再冒出滲人的鮮血來。

        「他究竟怎麼了?」似乎是在喃喃自語,張燕的眉頭卻緊皺了起來,一臉思索的神態,也帶著深深的不解:「我感覺到我的蠱這麼難受,難道他也有危險了?」

        原來她早就在小河身上種了蠱,只不過小河自己不知道。也更加不知道張燕可以感應到這些蠱的反應。

        世事,最終讓人無法理解的離去!!!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9-7-17 15:09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9-7-17 15:10
第三百六十八章 桂州山水甲天下

  六月十日!

  史載大漢皇朝大寶二年六月十日!

  晴!

  歷來和嶺南大部分地區一樣,有頗多瘴氣的桂州府,難得的也是天色明朗。

  不但天空晴朗萬里無雲,而且頗有山清水秀的勢頭。因為桂州雖然山多水美,但是桂州的山獨立成峰,大小範圍小則周長不過百餘米,一般大的也不過一兩里。灕水支流穿插其中,倒是多了幾分情趣和美意。

  因為這個時候經過幾次大的征戰,桂州府的人口還沒有跟上來,雖然地大物博,卻也人煙頗為稀少。故而在這青山綠水之間,倒還有著不少的參天大樹。

  當然如果能夠從上而下的俯視,自然可以看到這整個桂州府鬱鬱蔥蔥。所以千百年來的積攢,桂州府附近的瘴氣依舊頗多,像今日這般雲開霧散的日子,每年還真是不多。

  但是桂州府似乎沒有因為好天氣,而讓人感覺到輕鬆,反而在這晴朗的天氣下,透露著一種令人壓抑的感覺!

  桂州府如今是朝廷桂王的封地,作為皇帝最長的弟弟,如今桂王已經親自前到封地,成為朝廷第一個真正出職的少年親王。本來作為保境安民最好的號召,桂王親自出職對於百姓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最好的保障。因為在這個百姓只知道軍閥,不知道朝廷和皇帝的時代裡,桂王簡直就是朝廷最好的標誌!

  不過如今也沒有因為有桂王的存在,桂州府就有了另外不同的變化。而有著一些另外的助力的原因,桂王雖然逐漸為百姓所熟知,但是畢竟身份的懸殊,還是讓老百姓對這位皇室貴胄幾乎不瞭解。

  今日因為桂王府傳出來府文,說整個桂州府都要戒嚴宵禁,雖然還是白天的時間,卻已經在桂州府飛快的傳開了。雖然不知道這股緊張的氣氛,是不是和這道府文有關係,反而可以見到桂王府外官兵重重,人人似乎有些戒備森嚴。

  因為桂王府的緊張,使得整個桂州府都陷入了緊張。

  桂王府雖然大門中開,那是因為桂王府如今也是桂州府上下官員辦公的地方。其實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住在桂王府後院的人,也把個各道院門都重重把守了起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桂王自京城而來所帶的三百親兵,卻是負責守護了桂王的住處。

  這種緊張的氣氛,似乎瞬間便壓抑了所有人,使得整個桂州府都蒙上了一層無法表達的感覺。

  有人說是因為桂王發兵,前去鎮壓青獅堡失敗,被青獅堡王家的人出手懲戒,導致幾乎全軍覆沒了!

  有人說是因為桂王不知道青獅堡的威名,被手下人忽悠前去青獅潭示威,最後反被青獅堡弄得灰頭土臉!不但損兵折將,還要承受青獅堡的報復。

  不管怎麼樣,說的反正是桂王不知形式,不知道青獅堡的威名,雖然沒有親自帶隊,但是派出的人最後在青獅潭鎩羽的事情!

  如果只是單純的鎩羽,對於這個少年親王來說還真的沒有什麼。但是據說派出去的將士,最後趕回桂州府的人已經不多。那不是桂州府的將士,因為桂州府的將士需要調動的話,必須還要有另外一個人的虎符!

  桂州府兵馬大元帥是桂王劉璇興,但是他只有一面虎符。皇帝為了控制各府大元帥濫用兵權,另外一面虎符就在各府兵馬副元帥手裡。

  桂州府兵馬副元帥是伍彥柔!這個在嶺南甚至有些默默無聞的將軍,先是在先帝末年被任為游擊將軍之後,後被委為左衛指揮。在當今皇帝即位之初,便被定為船棹使。據說是立了一些功勞,隨即被封為定遠將軍、雲麾將軍。大寶初皇帝分府,其隨即便被封為桂州府兵馬副元帥。

  當然,如果僅僅只是這些的話,可能對於桂王來說還不是問題。關鍵這個伍彥柔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戰候伍思虎曾經是他的八衛之一。換句話說,如今叱咤嶺南的戰候伍思虎,曾經是這個伍彥柔的家僕!

  不說他這個兵馬副元帥的身份,以及傳聞他和潘崇徹並不和的傳聞,光是他和戰候的關係,就足以令桂王劉璇興忌憚。雖然因為交職的問題,伍彥柔還沒有到桂州府,但是也已經派了身邊的副將坐鎮。而且一個親近皇帝的副元帥,一個和自己外公不和的同僚,使得桂王自然無法隨意調動桂州府的兵馬。

  這次派去青獅潭的將士,據說都是桂王麾下私募的一些親兵。作為一個親王來說,獨自來到封地,自然可以私募一些親兵護衛。這在自唐末各地割據勢力獨立以來,大家公認的小規則。因為天家無親情,在這個時代演繹的淋漓盡致。但凡能夠去到自己封地的親王,都會給自己來上這麼一手。

  所以不用調動桂州府的將士,桂王單純有這些親兵,就可以自己行動起來。不過因為這次去青獅潭的失敗,倒也看出來桂王對形勢的不瞭解。所以有了這次失敗,自然也是再正常不過。

  但是對於一個剛剛想樹立威信的親王來說,來到自己封地之後的第一仗,居然被人先殺了一個下馬威。可想而知憤怒的桂王,所承受的壓力和憤怒有多大?

  但是很多人都替桂王慶幸,因為據說青獅堡那神一般的人出來了!有人說這人曾經在興王府現身,所以許多人一直以為他應該在興王府。就是桂王也是這麼想的,因為在興王府便聽到過這個人的大名,卻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的有震懾力。

  據可靠的傳聞從桂王府說出來,憤怒的小親王看到自己僅餘的殘兵敗將,當場摔壞了皇帝御賜的寶貝一件!

  雖然這種傳說真實性有多少,自然是無人知曉!不過桂州府治所在地的靈桂縣,如今顯然已經不平靜。

  即使是在天氣再好不過的時間裡,本來應該欣欣向榮的府第,可見本來繁華的街道上,如今居然大部分地方都一片狼藉。這些狼藉來自於兩邊的商舖,不但店舖裡被洗劫一空,就是一些用度物事,全部被砸了個精光。看著這情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裡剛剛遭受了巨大的兵難。

  這些店舖裡面早就沒有了人,即使一旁站著有人遠遠的旁觀,也不敢真正的走近了,或者有所覬覦落了一地,還有些作用的殘物了。不過真正知曉其中緣由的,都明白遭受洗劫的,那就是王家在臨桂所有的產業。

  在桂州府能夠稱做王家的,想必就只有青獅潭的了。

  這個號稱天下四大名堡之首的青獅堡,在靈川和臨桂幾個縣都有很多的產業!因為王家和青獅堡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有著上千人口的大家族!直系旁支的子弟已經超過近千人,這麼龐大的人口和產業的勢力,在臨桂縣據說已經被連根拔起。

  如今可以看到靈桂縣,超過大半的商家被毀,可以說街頭巷尾都是一片狼藉!這麼轟動的事情,這麼重大的行動,自然是整個桂州府都驚動了!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桂州府有超過七成的人,直接的或者間接的,都和青獅堡有著關係。如今王家的產業受到了波及,這些人自然有些惶惶!

  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看到這麼直接粗魯的攻擊,很多人心裡還是開始嘀咕了起來!這小親王不會是昏了頭,想直接真的和青獅堡作對吧?

  也因為這件事情,大家對於桂王的任性,自然便有所瞭解。雖然不知道這個年少的隨時親王會怎麼變化,但是光是他的這種任性,已經令人有些不知所措了!

  據說青獅潭那邊對於官府掃鋪,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為在外人看來似乎有些可惜的商舖,但是在青獅堡來說不過是極少收入中的一部分。所以青獅堡幾乎不動聲色的反應,卻更加令人感覺到王家對此事的忌諱莫深!

  人人都知曉,雖然青獅堡的堡主王逸,當年敗在了孔雀明王董伽羅的弟子楊試道手裡,但是王家可是還有著一個不敗的神話存在!

  劍魔王辻!

  似乎永遠是江湖上的一道檻!

  沒有人能夠邁過去的時候,就絕對不會有人去找死!因為王辻一個人的威力,完全可以說可以顛覆一個政權。因為這個世上還沒有人,會刻意公開的去招惹他。

  桂王顯然是不知道的,不然以他一個少年的親王,怎麼會去找青獅堡的麻煩!像王辻這種人,一般人巴結都來不及,誰會去找他的麻煩?

  「聽聞有人言:桂州山水甲天下!某也曾遊歷天下,今日細細品味其中韻味,倒也有了幾分贊同!」看著山下山水如畫,這個臉型消瘦的男子,對著身邊一個人靜靜的說道。

  他身邊是一個渾身穿著玄衣的老者,似乎沒有太多的話語,但是聽到這個男子說話之後,不由低聲說道:「這桂州確實不失為一妙處,只是不知道將軍能夠在這裡待多久呢!」這個男子的話似乎有些無意,卻令身旁這個玄衣老者倒是多了感慨!

  「先生難道認為,陛下讓某在這裡待不了多久,好像前幾次一樣,稍微的穩定就要馬上走?」這個消瘦臉型的男子,聽到這個老者的話,自然是多了幾分驚訝。

  這個老者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9-9-12 12:36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9-7-17 15:10
第三百六十九章 傷心

  看著山下那似乎平靜的桂王府,伍彥柔心裡卻很難平靜!

  自己看著長大的少年,如今不但成為一方諸侯,而且已經有了自己獨立的思想!看著這宏偉的王府,伍彥柔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悲傷!

  人總是要獨立的,關鍵看在什麼時候!

  桂王的聰慧以及名聲,在幼時便顯露出來的,不然朝廷如趙章周這群老臣,當初怎麼可能如此推崇他!

  甚至在桂王幼時,因為年齡和皇帝相差不大,伍彥柔也是接觸過的。短短幾年的時間,一個小兒成為一個少年,著實令人感覺到他的驚人變化!

  自從到羅浮山接回皇帝,一起回到興王府之後,如今算是真正的從龍之將。

  世人都認為自己算是皇帝的心腹大將,伍彥柔也從不忌諱自己如今的位置,以及皇帝對自己的恩寵。因為他一向認為,作為一個武將得到一個明主的賞識,才能更好的發揮自己的所長!

  想必這應該是任何有識之士,都會有的想法!

  何況自己師傅楊炯,當初還是先帝的龍虎二侍之一的時候,卻都獨具慧眼看好當今皇帝。伍彥柔雖然沒有刻意問過楊炯,但是以如今皇帝的所為看來,任何跟著皇帝的人都必將施展自己的多長,這種際遇怎麼能不令人心動!

  楊炯不但自己一心跟隨皇帝,還請出了已經歸隱的龍侍鬼手師吾來。同樣作為《江湖名人奇藝榜》高手,一起出面輔佐皇帝劉繼興,這在整個中原說起來的話,都是一件令人很難置信的事情。何況還有使楊炯和師吾出名的潘崇徹,這個嶺南的戰神,在某個層面來說,只會比兩個人更有名!

  這種三大高手襄助一個政權的盛況,如今在中原任何一個割據政權裡,是都不可能再出現類似的情況!雖然師吾和楊炯一直在背後支持,但是對於江湖上的遊俠劍客來說,這種事情哪裡能夠隱瞞的了?何況嶺南的特務機關錦衛直和密黨,其實都操縱在兩個人手裡。

  伍彥柔知道自己天資有限,在武學一途上很難承襲師傅的衣缽。當初楊炯能夠收自己做徒弟,完全是因為自己父親在他最困難的時候,伸手幫助了他的緣故。

  想必這一點楊炯比誰都明白,伍彥柔也在心裡明白師傅待自己如子侄。所以即使自己成就有限,伍彥柔也從來沒有想過別的問題!畢竟每個人的所長不一樣,因為自己知道自己的斤兩!

  不過令伍彥柔十分欣慰的是,自己身邊隨侍的八衛,居然在空閒時間得師傅點撥,沒有想到有人在武學的天賦上,遠遠超出了自己這個主子。

  最有名的便是當初的那個伍二,如今的戰侯伍思虎,不但率先得到了皇帝親封的爵位,而且就是據師傅楊炯的意思,伍思虎他日成為當代絕頂高手,也是指日可待了!這點伍彥柔是比誰都明白,因為如今伍思虎的虎獅勁早就超過了七層的境界,而楊炯自己也剛剛進入九層不久。

  想到這裡的時候,伍彥柔雖然感慨萬千,卻更多了幾分欣慰和與有榮焉。

  不說自己待伍思虎他們親近,就是伍思虎他們也待自己一直極好,想來他們斷斷不是忘恩負義之人!這點師傅楊炯應該比誰都明白,不然不可能把師祖槍王王彥章的追命雙矛傳給伍思虎了。如今伍彥柔雖然不期盼伍思虎他們,能夠帶給自己什麼。至少看著他們成就,伍彥柔就已經是最開心的事情了!

  要說人不得意是不可能的,伍彥柔自然在人前也有著幾分驕傲!

  因為他們不但在皇帝面前極得信任,就是楊炯如今也把伍思虎當成了徒弟。伍彥柔沒有絲毫的嫉妒,用楊炯的話來說,自己雖然不是一塊練武的料,但是絕對可以在兵法上發揮自己所長。

  世人都知道自己被皇帝封為船棹使,卻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當初皇帝被先帝封為儲君時,便著手組建了自己的親軍。先是建立了後來赫赫有名的綠營,接著成立了如今人人羨慕的東關軍院。

  但是在當初皇帝沒有繼位的時候,世人都以為皇帝只是個無聊的少年,玩這種把戲無非就是好奇而已。還是自己在皇帝練兵的時候看到,喜歡研究兵法和操練士卒的伍彥柔卻感到震驚,和師傅楊炯提及之後,師傅才慎重的對皇帝密切關注。

  伍彥柔十分得意的是,自己不但從皇帝的練兵裡,找到了自己對兵員教育的共鳴,而且發現自己在皇帝面前練兵,居然好比一個剛剛啟蒙的學生。雖然不知道皇帝這些學識都從哪裡得來的,但是想到皇家最不缺的就是王傅和少傅了,所以一切都變得合乎情理了起來。

  這使得伍彥柔迅速的投入到皇帝的訓練當中,同時對皇帝卓越的水軍訓練,自是更加極感興趣。

  當時和伍彥柔一起接受皇帝特訓的,還有大寶元年被封為忠武將軍的邵廷埍。如今明面上邵廷埍不知去向,被列為朝廷最大的機密。但是伍彥柔卻明白,像周建和郭鏡這種人物,都能夠成為皇帝開疆拓土的助力,當初那個具有雄心壯志的邵廷埍,想必應該也是大有作為。

  雖然被皇帝留在了嶺南,但是伍彥柔自己,卻成為了嶺南的第一船棹使。因為伍彥柔不但對水軍有著格外的愛好,更掌握著朝廷第一支水軍陸戰隊,而且還負責著朝廷北進水道的各路水軍的發展和開拓。

  桂州府的人,包括桂王劉璇興,都以為伍彥柔是因為軍務纏身,無法迅速的趕到桂州來上任。

  其實伍彥柔接到任命以後,已經遠赴楚地境內,不但去了嶺南最早佔領的道州、永州各地。這次更是從永州府借道衡州府遠道而來,因為伍彥柔要親自奔赴河流主道,執行皇帝發展北進水軍的大計。楚地的瀟湘水道,自然是水軍繞不過去的一道檻。

  匆匆接到皇帝的旨令,伍彥柔帶著幾個親隨和護衛,便趕到了桂州府來。因為皇帝雖然沒有質疑桂王,也沒有擔心潘崇徹造反,但是防著桂王還是有必要的。所以把桂王身邊標配的人員遣散開,是皇帝不動聲色的第一步。

  桂王當時能夠坐鎮道州,還感覺到沾沾自喜,如今看來確實是皇帝順水推舟,分散桂王勢力的開始。伍彥柔雖然也明白了這一點,但是哪裡會和別人去分享。既然接到皇帝的旨意,自然要趕來桂州府上任。沒有想到聽到的第一個烏龍的事件,居然是桂王去攻打青獅潭了。

  在興王府的時候,伍彥柔便和皇帝去老王那裡吃過海鮮。不說皇帝對小魚兒視若珍寶,就是老王對皇帝的另眼相看,一般人去找青獅堡的麻煩,那不是和皇帝作對嗎?

  何況青獅堡還有一個神般的人物劍魔在,去撩青獅潭不就是自尋不自在?

  想到這裡的時候,伍彥柔忽然渾身一震。因為想到找青獅堡的麻煩,就是和皇帝作對,難道桂王發現了什麼?

  伍彥柔可是一個政治覺悟很高的人,這次去到衡州府的時候,雖然坐鎮衡州府的不是潘崇徹,但是伍彥柔還是見到了這個戰神。對於外面風傳他要推自己外甥桂王上位,何況他也是韶州府兵馬副元帥,那也是有著真正實權的將領。沒說還真有一些令人忌憚,但是潘崇徹好像絲毫無事。

  「先生,你有什麼看法?」看著身邊的賀鎮,伍彥柔依舊保持著恭敬。自從隱齊王被先帝誅殺,這些當年屬於劉弘達的手下,大多數跟隨了現在的皇帝。因為皇帝的信任,像賀鎮這種名聲不好的匪類,最後都肯規規矩矩的依附,對於外人來說是很難理解的。

  「將軍何不進去王府,會會這位趾高氣揚的王爺!」賀鎮的思維很簡單,看著面前的桂王府,好像沒有放在心上。

  「某正有此意!」伍彥柔也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

  興王府,

  皇宮,

  「姐姐!如果讓你選擇陛下和碧童,你會選擇誰呢?」似乎是漫不經心,但是潘金蓮的話還是令人不由心裡驚訝!

  「金兒,你今日怎麼憑地說道這些了?」雖然不會太放在心上,但是妹妹這話有些太突兀,潘玉蓮在一陣驚訝之後,心裡還是有些不安了起來!作為一個女人,皇帝劉繼興給她的,無疑是這個年齡最需要的。

  何況作為潘家的女兒,她自然明白當初自己的政治婚姻,以及如今父親默許皇帝納自己,一樣還是有著政治的意味。但是作為一個女人來說,潘玉蓮寧願相信,皇帝對自己的好是真心的。何況同樣作為母子連心的劉璇興,這個小名碧童的少年,如今已經似乎不再聽從自己的話。

  看著妹妹的神色,潘玉蓮忍不住站了起,便直接的走了過來問道:「莫非妹妹聽到了什麼風聲不成!」

  劉璇興再不聽話,總是自己的兒子,如果他受到什麼委屈,傷心難過的自然是潘玉蓮自己。

  「金兒斗膽,不知道陛下承歡姐姐的時候,姐姐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之處?」潘金蓮臉兒有些微微發紅,雖然和姐姐一起服侍過這個荒唐的少年皇帝,但是提到這件事的時候,潘金蓮還是忍不住有些羞澀。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9-9-12 12:3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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