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九龍聖祖 作者:龐飛煙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2019-8-19 15:15:2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2 53888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48
一千八百 這可是個天大的機會!

  「雲笑小雜種,你果然在這裏!」

  掠臨這慕容墓深處的,確實是慕容城帝宮所的所司譚其功,而當他看到那個恨之入骨的少年之時,口中之言,彷彿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來的一般。

  「雲笑?這名字怎麼和當年的龍霄戰神如此相像?」

  驟然聽到譚其功的怨毒之聲,廣場中心盤坐的慕容叟第一個想到的,卻是這個名字的發音,畢竟當年龍霄戰神的名字,乃是叫做雲霄。

  不過也只有當初見過龍霄戰神的慕容叟,才會有如此古怪的念頭,至於像譚其功等人,完全沒有將眼前的少年,和當年的龍霄戰神聯繫在一起。

  他只知道是這個粗衣小子,殺了自己帝宮所大半的長老,讓得他們只剩下小貓三兩隻,如此大仇要是不報,恐怕將成爲此後一生的心理陰影。

  「看來這少年剛才所說並不假,他果然和這慕容城帝宮所水火不容!」

  在慕容叟短暫的異樣念頭落下之後,他儼然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個叫雲笑的少年,似乎是往死裏得罪過帝宮所啊。

  慕容城乃是當年慕容家族總部所在之地,既然回到了這裏,慕容叟又怎麼可能不去了解一下慕容城帝宮所呢?

  事實上以慕容叟如今的實力,直接一巴掌將譚其功拍死,也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但他有著更重要的事需要做,並不想節外生枝。

  因此慕容叟對譚其功並不陌生,知道這乃是慕容城帝宮所的所司,乃是一名已經達到半步聖階的強者,絕非那通天境後期小子所能抗衡的。

  如果說先前的慕容叟,還有些不相信雲笑之言的話,那現在的他已經有七八分相信了,作爲慕容家的餘裔,他對於帝宮所有著天然的厭惡。

  如此一對比之下,那個粗衣少年無疑就要順眼得多了,剩下的兩成疑惑,或許在即將到來的戰鬥之中,能給自己解答。

  性情極爲謹慎的慕容叟,無疑還未完全相信雲笑,萬一這小子和帝宮所的那幾位聯起手來,給自己唱了一出雙簧呢,這種事不可不防。

  「嘿,之前在那大殿之中的事,難道還沒有讓你們意識到什麼嗎?竟然還敢巴巴地追來送死?」

  對於這幾個帝宮所的傢伙,雲笑自然是沒有半點好感,不過其口氣卻聽不出太多的憤怒,反而是有著一種異樣的情緒。

  剛才雲笑都準備暴露自己龍霄戰神轉世的祕密,來取信於那慕容叟了,卻沒有想到剁想瞌睡就遇到了枕頭,這些帝宮所的傢伙,還真是配合得緊啊。

  雲笑相信,只要自己當著慕容叟的面,擊殺一個或者說幾個帝宮所的修者,那肯定能讓其相信自己先前所說的話。

  畢竟如果真是陰謀的話,總不可能需要用帝宮所長老的命來圓謊吧?那樣付出的代價未免太大,想必帝宮所也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的。

  「小子,陰謀詭計只能得逞一時,這一次,你不會再有任何機會!」

  譚其功真是對這粗衣少年恨之入骨,不過此刻話語之中,卻是充斥著濃濃的自信,他自認已經看穿了雲笑的全部手段,再戰鬥一次,自己絕不可能會輸。

  之前在慕容虎臣靈殿之中的時候,譚其功和雲笑的交手其實並沒有多少,只是後者靠著超絕的速度,這才將帝宮所大半的長老擊殺殆盡。

  如此一來,就讓譚其功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眼前這少年根本就不敢和自己正面對戰,此刻的帝宮所兩大長老,他都有些顧不得了。

  而且譚其功未必便沒有注意到那邊的慕容叟,但此時的他,無疑更加痛恨雲笑,先收拾了這小子,再來想其他才是正確的決定。

  「慕容叟,如果我在你面前將這帝宮所的所司擊殺,你總該相信我了吧?」

  然而就在譚其功身上冒出濃郁的脈氣之時,那個粗衣少年卻是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而是徑直轉過身來,對著那廣場之中的老者輕問出聲。

  「慕容叟?那老傢伙竟然是慕容叟?!」

  驟然聽到雲笑的出聲,譚其功先是微微一愣,旋即臉色大變,其口中的驚呼之聲,也讓身旁的阮不爲兩位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身爲這慕容城帝宮所的所司和長老,這幾位又怎麼可能不去了解當年慕容家的前事呢?對於當初慕容家有哪些有名的強者,他們都是粗略瞭解過的。

  慕容叟乃是慕容家有數的聖脈三境強者,而且達到了聖脈三境的最後一個境界至聖境,只是當年慕容家被滅之時,這老頭因爲被逐出了家族,僥倖逃過了一劫。

  一想到那慕容叟當年就是聖脈三境的強者,譚其功只覺自己的腿肚子都有些發軟,就算他再自信,也不會自信到自己能和一名至聖境的頂尖強者放對吧?

  「咦?他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不過譚其功畢竟是帝宮所所司,雖然一時失態,卻沒有失了心智,當他看到廣場之中的慕容叟依舊一動不動之時,似乎是發現了某些端倪。

  譚其功可是知道這些慕容家的餘孽,對蒼龍帝宮是何等地恨之入骨,曾經就有一個通天境初期的慕容家餘孽,想要潛進帝宮所暗殺所中長老。

  好在最終那人被發現圍攻致死,由此也可以見得慕容家和蒼龍帝宮,已經到了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

  此處又是慕容墓之中,若是那慕容叟行有餘力,恐怕一巴掌就能將自己拍死了吧?從對方沒有動手這一點上,譚其功知道自己的猜測,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哈哈,這可是個天大的機會啊!」

  在看到慕容叟確實是沒有動手的跡象之時,譚其功不驚反喜,暗道這一件大功竟然會落到自己的頭上,被提拔到蒼龍帝宮總部,那就是指日可待了。

  要知道當年陸沁婉覆滅慕容世家的時候,僥倖逃得一命的聖脈三境強者慕容叟,可是其最大的一塊心病,這些年來慕容城帝宮所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尋找慕容叟。

  一個躲在暗中的聖脈三境強者,若是想要做點什麼的話,就算是蒼龍帝宮也會極爲頭疼,不將這根刺拔除,就不知道未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這對譚其功來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他相信要是自己能將慕容叟的人頭帶回帝宮總部,必然能夠一飛沖天。

  一個正常的聖脈三境強者,便是借譚其功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和其正面抗衡,但是現在的情況明顯不太正常,借著這個機會,將那慕容叟活捉,也並非沒有可能之事。

  「喂喂喂,你不是說要先收拾我的嗎?」

  就在譚其功打著某些主意,全部注意力都轉移到慕容叟身上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不合適宜地傳進耳中,讓得他當即意識到在此之前,還有一樁麻煩需要先解決。

  「不怕告訴你,有我在,你們沒有機會!」

  以雲笑的聰慧,自然是猜到了七八分譚其功的想法,但他既然敢暴露慕容叟的身份,就從來沒有想過要讓這幾個帝宮所的傢伙活著離開慕容墓。

  「少年,只要你殺了他們三個,那我就兌現當初的承諾!」

  到了這個時候,慕容叟自家人知自家事,他還真保不準不會出現什麼變故,畢竟此刻的他,在那種特殊力量之下,確實是動彈不得。

  如果有人想用肉身力量來攻擊他,他倒是可以藉此機會將其擊殺,但要是敵人躲得遠遠的,用一些脈技脈靈,或是鋒銳武器攻擊的話,那他不免會瞬間陷入危險之中。

  爲了打消心中最後的疑慮,慕容叟給了雲笑一個最終的考驗,事實也確實如此,如果這少年真的殺了帝宮所的所司,那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呢?

  「看來只能這樣了!」

  聞言云笑攤了攤手,因爲於公於私,他都不可能對譚其功三人手下留情,何況就算他想要退避,那三位也未必會放過他呢。

  「死到臨頭,還要逞口舌之利!」

  對於雲笑的話語,譚其功想當然地便將之當成了對自己的嘲諷,這種面對半步聖階強者毫不在意的態度,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底氣?

  至於廣場中心的慕容叟,卻有些不太看好通天境後期的雲笑,畢竟兩者之間相差一個境界還多,譚其功又是出自帝宮所,戰鬥力恐怕比普通的半步聖階修者,還要強橫幾分啊。

  「罷了,到得那關鍵時刻,出聲指點幾句就是了!」

  心中這些念頭落下,慕容叟已是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他也不想看到那帝宮所的傢伙們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更何況要是雲笑輸了,自己的處境未免會陷入一個尷尬的境地,他相信憑著自己至聖境的超強修爲和犀利眼光,哪怕只是簡單的幾句指點,應該也能讓那少年反敗爲勝。

  只是慕容叟不知道的是,那個在廣場邊上的粗衣少年,真正的戰鬥力,和其本身通天境後期的修爲並不匹配。

  哪怕是和雲笑交過手的譚其功,也只是見過其諸多手段的冰山一角罷了,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恐怖存在。

  。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48
一千八百零一 單手破障

  「你們看,那小子被譚其功堵住了!」

  「我就說嘛,得罪了帝宮所,怎麼可能還逍遙快活?」

  「你們有沒有發現,帝宮所好像少了很多人啊!」

  「應該是去其他地方探寶了,不過譚所司在此,收拾那小子還需要其他人嗎?」

  「……」

  在這邊帝宮所三人和雲笑劍拔弩張之時,不少進入這慕容墓地宮的修者,都是陸續趕到了這裏,雖然人數不多,但個個都是靈魂之力強悍的好手。

  這些人不是煉脈之術強悍的煉脈師,就是擁有一些效果不錯的避毒丹藥,拋開那些死在靈殿內外的修者,差不多還剩下接近二十個。

  某些修者倒是發現了帝宮所人數少了許多,但他們從來就沒有想過那些人都死在了雲笑的手中,此刻譚其功就是想要找其報仇呢?

  不過先前在應容湖外間的時候,這些人可都是親眼看到雲笑擊殺了那帝宮所二長老嶽奇齋,這兩者之間,無疑早就結下了不死不休之仇。

  由於之前那些靈殿的變故,這些人盡都不敢再進入任何一座靈殿之中了,倒也因此保留了不少慕容家先代族長的遺骨。

  甚至有不少人都是想到,看來這慕容墓內並沒有所謂的奇珍異寶,也沒有能讓人實力大進的天材地寶,真的只是一座埋葬慕容家歷代族長的普通地宮罷了。

  能在這樣的時候,看到一場別開生面的大戰,對於這些心頭頗爲失望的普通修者來說,無疑也是一件喜聞樂見之事。

  少數幾個人甚至還在想著,若是那粗衣少年實力再強橫一些,將帝宮所所司譚其功也給擊殺在此,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轟!

  就在旁觀衆人議論紛紛之際,那邊的譚其功卻是再也忍耐不住了,從其身上陡然爆發出一股極其強悍的能量波動,讓得不少人都是臉上變色。

  由於雲笑先前在慕容虎臣靈殿之中的強力,譚其功還真怕這小子出其不意之下,再對旁邊兩位長老出手,到時候慕容城帝宮所可就真的只剩下他這個光桿所司了。

  這一次譚其功並沒有施展他那些水屬性的脈靈,因爲他知道在那個神奇的小子身上,一定有著一些剋制水屬性脈靈的異寶。

  先前的覆水之靈都已經被這小子詭異收走,再祭出水屬性脈靈,下場恐怕並不會有什麼兩樣,他也就不再做那無用功了。

  「水障!」

  一道低沉的喝聲從譚其功口中傳出,然後他那些繚繞身周的半步聖階脈氣,便是化爲了一道道水流,朝著雲笑席捲而去。

  外間衆人看得清楚,那些水流彷彿變幻無度的靈蛇,又彷彿一道道絲綢束帶,閃轉騰挪之間,似乎有著一種隱隱的陣法。

  「水屬性的障眼迷陣嗎?」

  見得諸多水流朝著自己襲來,還有那莫測的變幻,以雲笑的眼光,自然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這門手段的底細。

  這可以說是一門特殊的水屬性陣法,但和那種需要諸多陣旗才能佈置的普通陣法,又有著些許的不同。

  那些由譚其功脈氣所化的水液,也並不是普通的水液,在每一滴水液之中,都蘊含著一絲迷惑人心的氣息,或許這就是所謂水障的由來吧?

  只是譚其功哪裏知道,他施展水障對付的這個少年,前世乃是一名聖階巔峯的陣法師,這區區不成形的水障陣法,在這位面前施展,真可以說得上是班門弄斧。

  無盡蘊含著迷幻之意的水流,轉眼之間就已經離雲笑不過數尺之遙,看到這一幕,不少人都是微微搖了搖頭,暗道那少年曾經所用的手段,恐怕這一次都不會再奏效了吧?

  在外間的時候,衆人都是親眼看到那少年將嶽奇齋給生生毒殺,雖然看似輕鬆,但事後想想,此事有著頗多取巧之處。

  如今譚其功捨棄了肉身攻擊,和這種蘊含著特殊效果的脈技來碾壓,可以說是對症下藥,那個只是在施毒一道上頗爲了得的少年,這一次應該是不可能逃出生天了。

  包括小廣場中心的慕容叟也是這樣想的,在他看來,戰鬥雙方畢竟相差了一個多境界,若是真讓那譚其功的水流束縛而上,那叫雲笑的少年,也就只能是任其宰割了。

  「結陣一半,擊其中……呃!」

  爲了避免雲笑就此折在譚其功的手中,再危及到自己的安全,這一刻慕容叟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便想要開口出聲指點。

  只是慕容叟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便是如鯁在喉戛然而止,因爲他突然看到那個少年的動作,似乎和自己想要說的東西一模一樣,好像根本就不需要他這個至聖境的強者來指點。

  慕容叟原本想說的乃是「結陣一半,擊其中流」,這是行軍打仗之時常用的兵法,原話是「渡河一半,擊其中流」,是說敵人在渡河渡到一半之時,就展開攻擊,必然能大獲全勝。

  以慕容叟的眼中,自然能看到那所謂的水障之陣,正是在其從譚其功身周襲出的過程中不斷完善,直到將雲笑困於水陣之中,便算是這門水障之陣大成之時。

  如此一來,若是想要破陣,或者說不讓這水障之陣束縛自己,那便只有在其還沒有完全成形的時候,打中陣心結點,讓其不攻自破。

  只是譚其功施展的這門水障之陣,已然達到了天階高級的層次,而且蘊含著其半步聖階的脈氣,一個通天境後期的少年想要擊其中流破陣,無疑是極爲困難。

  至少慕容叟從來沒有想過雲笑能輕鬆破陣,哪怕其出手的動作,似乎已經找出了那水障之陣還沒有凝合完成的結點,想要破陣也是相當不容易的。

  那位可是半步聖階的強者,這結陣一半擊其中流的破陣手段,也並非是什麼隱祕之事,若是水障之陣這麼容易破,那他還會輕易施展嗎?

  現在的譚其功,可再也不會小看雲笑,對上這詭異的少年要是不多加謹慎一些,或許就會陰溝裏翻般,一世英名付諸流水了。

  「不知所謂的小子,真當我這水障之陣是一般的陣法嗎?」

  見得那粗衣小子毛手毛腳地朝著水障之陣中心位置摸去,譚其功不由冷笑一聲,同時手中印訣變動間,那水障之陣的結點,已是悄然發生了變化。

  唰!

  然而就在此時,譚其功赫然是看到那個原本伸向水陣中心位置的少年右手,突然之間橫移了數尺,而那個位置,正是他變幻過來的水陣結點。

  「這不可能!」

  看到這一幕,譚其功差點直接咆哮出聲了,他對自己這水障之陣極有信心,而且其中還有著諸多迷惑人心的變化,卻沒有想到竟然被對方一眼就看穿了。

  而且此刻雲笑的動作,好像並不是根據譚其功變幻之後才有所動作,反而像是早就猜到了他會如此變陣,這麼一想就有些驚世駭俗了。

  事實上譚其功不知道的是,以如今雲笑的實力,加上前世龍霄戰神的見識和眼光,在看到這水障之陣的第一眼,那有著什麼樣的變化,便早已經爛熟於胸。

  剛才雲笑在做出第一個動作的時候,其目光或者說靈魂感應,並沒有在這水障之陣上,而是一直注意著譚其功的雙手,將其手指的每一個變化都看在眼裏。

  從譚其功變動手印,再到水障之陣有所變化,那也是需要一點時間的,從這一點時間之內,雲笑瞬間做出了動作,看起來就像是後發先至,直接一舉建功。

  嘩啦!

  雲笑可沒有譚其功那麼多的想法,既然已經在對方猝不及防之下找到了陣點,他就不可能再給其絲毫變陣的機會,而是直接伸手一握。

  一道水流爆裂之聲傳來,緊接著所有人都是清楚地看到,那看似威力強橫,由半步聖階強者譚其功施展出來的水障之陣,赫然是轟地一聲爆裂了開來。

  水花四濺之下,映照著譚其功那張極爲難看的臉色,讓得遠處的旁觀衆人一時之間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怎麼那半步聖階的帝宮所所司譚其功,就像是一個銀樣蠟槍頭一般呢,其施展的水障之陣,在那粗衣少年手中,簡直就是不堪一擊嘛。

  「咦?看來我真是小看這少年了!」

  相對於旁觀衆人的異樣心思,廣場中心的慕容叟眼中也是浮現出一抹驚色,尤其是雲笑剛才那手臂橫移的一個動作,更是讓他有些驚豔。

  因爲哪怕就是慕容叟自己,也是在雲笑捏爆那處陣點之後,才知道那水障之陣的陣點已經有了變化。

  單從這一點上來說,慕容叟便自問在陣法一道上的造詣,恐怕比之那小小少年有所不及,畢竟慕容家並不是陣法世家,對於陣法的研究,也僅限於見識罷了。

  如果是慕容叟自己出手,自然是能以高出甚多的脈氣碾壓過去,將那水障之陣碾成粉碎,卻絕對做不到雲笑這般輕鬆隨意,那只是暴力之下的結果。

  甚至慕容叟都有理由相信,若是自己處於那少年的通天境後期境界,恐怕已經在那變幻的水障之陣下著了道兒。

  。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49
一千八百零二 給老子滾一邊去!

  「可惡!」

  旁觀衆人和慕容叟的心思,這個時候的譚其功又哪有心情去管?

  眼見自己又一門拿手的手段竟然依舊沒有收到想像之中的效果,他就覺得怒意升騰,對那粗衣小子的殺意也是愈發濃郁了。

  不過譚其功畢竟是半步聖階的強者,他的很多手段都還沒有施展出來呢。

  在短暫的憤怒之後,他也明白再如何憤怒都沒有意義,只能是施展更強的手段,才能將這小子擊殺在此。

  「嘿嘿,你也嚐嚐我的水陣滋味如何?」

  然而就在譚其功打定主意,要施展另外的一些強悍手段時,其耳中卻是聽到一道輕笑之聲,緊接著那些剛剛爆裂而開的水液,赫然是在掉落到地上之後,開始重新組合了起來。

  那些水液可都是由譚其功脈氣所凝結而成,原本以爲水障之陣在被破掉之後,這些水液已經沒有了任何功效,卻沒有想到竟然又被引動了。

  包括譚其功在內的在場所有修者,甚至是那邊的慕容叟,都並不知道雲笑的體內有一朵水之極火,那可是混沌子火,號稱天下萬火之王。

  混沌子火的水之極火,乃是由極致的水屬性經天地凝鍊而成,其中不僅有濃郁的火屬性,還有著極其強悍的水屬性,也可以稱之爲千水之王。

  在雲笑的控制之下,那些已經失去譚其功掌控的水液,便如同活過來了一般,不斷從地上凌空躍起,在空中凝結成了一道道的水流,顯得極爲的玄奇。

  「難道他也要施展一門水陣來對付譚所司?」

  結合著雲笑先前的輕笑之聲,不少人都是若有所思,甚至有一些人想到了在應容湖外間,雲笑反殺天階毒脈師嶽奇齋的那一幕。

  那個時候的嶽奇齋,不就是對雲笑施毒不成,反被其用一種詭異難則的劇毒給毒殺在岸邊的嗎?這種手段,此刻似乎要被那少年再施展一次了啊。

  嘩嘩譁……

  一陣水流之聲響徹在這慕容墓深處,當衆人看到那些水液的動作之時,臉上盡都露出一抹古怪之色,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因爲那些水流像極了剛才譚其功施展的水障之陣,兩者彷彿是一模一樣,甚至連那襲出的路線,看起來都像是在原路返回。

  如果沒有剛才的水液爆裂,沒有先前雲笑的話語,或許諸人都會覺得那些水流乃是由譚其功自主收回,完全不關雲笑的事一般。

  但此時此刻,可沒有人會這麼想,那些和先前如出一轍的水流,恐怕並不是普通的水流,如果真讓其沾身的話,或許那半步聖階的譚其功,也要麻煩不已。

  「哼,就憑你這半生不熟的水障之陣,也想傷到本所司?」

  見得那水流離自己越來越近,這位帝宮所的所司大人半點也沒有驚懼,反而是發出一道冷哼之聲,臉上更是浮現出一抹胸有成竹之色。

  彷彿是爲了印證自己並不比那粗衣小子弱,此刻的譚其功在話音落下之後,赫然也是如同剛才的雲笑一般,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而且譚其功的右手並沒有絲毫的停滯,直接伸進了那些水液之中,由於這些水液先前乃是由自己施展,他並沒有顧忌這中間到底有沒有劇毒。

  看來譚其功是想和先前的雲笑一樣,在頃刻之間找到這水障之陣的陣點,再將其破壞,這樣或許就能在衆目睽睽之下扳回一城。

  在譚其功看來,自己才是那個對水障之陣最爲了解之人,這小子現學現賣,肯定也只是學到其形而不知其神,破解起來應該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只是譚其功哪裏知道,單單比陣法一道的話,就算是十個他加起來也不會是雲笑的對手,這看起來一模一樣的水障之陣,本質已經有了相當之大的改變。

  譁……

  譚其功的動作不可謂不快,而且他相信這才剛剛學會水障之陣的雲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門脈氣之陣的變化,那結點也一定在自己攻擊的地方。

  「嗯?」

  然而在下一刻,譚其功的臉色就有些變了,因爲在他伸入陣中的右手一握之下,那裏竟然並沒有任何的結點,就是一道普通的水流。

  嘩啦!

  情急之下的譚其功,下意識地便是右手一橫,竟然照著先前雲笑破陣之時手臂揮的方向,試圖能在第一時間找到那水障之陣的結點。

  「這傢伙,還真是……」

  看到這一幕,廣場中間的慕容叟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暗道這位好歹也是慕容城帝宮所的所司,腦子怎麼這麼不好使呢?

  慕容叟不知道的是,由於這水障之陣的變幻,讓得譚其功再沒有剛才那般從容理智,他此刻所做的動作,只是下意識的心理暗示罷了,是雲笑剛才給他的心理暗示。

  「還是沒有?」

  譚其功變幻的動作不可謂不快,但以有心算無心的雲笑,又怎麼可能真的將結點轉移到那個地方,因此直接讓他撲了個空。

  「不好!」

  與此同時,在感應到自己沒有找到水障之陣的結點時,譚其功心頭不由咯噔一下,對於這水障之陣,他無疑是極爲了解,當即便想要抽身而退。

  可這個時候的雲笑,既然已經算計到位,又怎麼可能讓其全身而退呢?見得他手中印訣變動間,那水障之陣,便已經一陣變幻,將譚其功給整個包裹在了其中。

  當此一刻,外間圍觀之人都驚得呆了,那可是半步聖階的帝宮所所司,怎麼在一個只有通天境後期的年輕小子手中,反倒是束手束腳起來。

  倒是沒有人想過在那水障之陣下,堂堂的半步聖階強者會就此殞命,但被一個低了一重多小境界的少年弄得如此狼狽,這位帝宮所所司的威嚴,已是在此刻蕩然無存。

  嘩啦!

  果然不出衆人所料,雖然譚其功被水障之陣束縛其身,但僅僅是片刻之間,便是施展強橫的半步聖階脈氣,從中脫困而出。

  自始至終,譚其功被水障之陣困住也不過才短短兩三個呼吸的時間,單單比拼這種脈氣修爲,雲笑隨意還施其身的水障之陣,並不會收到什麼實質性的效果。

  可是當衆人看到那從水障之中破困而出的身影之時,不少人臉上除了驚意之外,都是強忍住一絲笑意,生怕一個不慎笑出聲來,會替自己惹來大禍。

  因爲此刻的譚其功無疑是極其狼狽,那些水障固然是沒有能讓其受到太多的傷害,可是無盡的水液,就彷彿當頭罩下一般,讓得其全身上下,根本沒有半點乾燥之處。

  就像是一隻掉到了水中的落湯雞,此時譚其功哪裏還有一代帝宮所所司的威嚴,如此狼狽的形象,當然要讓那些旁觀之人忍俊不禁了。

  這些慕容城周邊的修者,對帝宮所只有畏而沒有敬,能看到這位平日裏高高在上的所司大人,有如此狼狽不堪的時候,顯然是一件喜聞樂見之事。

  「所司大人,您沒事吧?」

  帝宮所大長老阮不爲氣息有些萎靡,譚其功已經是他最後的倚仗,此刻下意識地便是出聲相詢,而且似乎還想要出手相扶。

  「給老子滾一邊去!」

  正值怒發欲狂的譚其功,見得這阮不爲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狼狽狀態一般,竟然還敢開口發問,讓得他當場就爆發了。

  一股強橫的氣息從譚其功身上噴發而出,讓得原本就身受重傷的阮不爲當場把持不住,直接倒飛而出,狠狠的摔在了遠處的實地之上,半晌爬不起來。

  「嘖嘖,這位所司大人的脾氣,還真不是一般地大啊!」

  見得阮不爲只是關心問了一句,便被譚其功遷怒,甚至是被脈氣震得不知死活,其中一名通天境後期的老者不由感慨出聲,只不過聲音壓得極低。

  很明顯此刻的阮不爲是遭受了池魚之殃,可是你譚其功本是被雲笑弄得如此狼狽的,竟然遷怒於自己人,這人品可真的不怎麼樣。

  要不是帝宮所平日裏行事囂張,恐怕場中早就有人破口大罵了,不過經過雲笑將其弄得如此狼狽之後,似乎譚其功之前所建立的威信,都在一朝大跌。

  「可憐的傢伙!」

  相對於旁觀衆人的敢怒不敢言,雲笑可沒有那麼多的顧忌,此刻他都有可憐那位帝宮所大長老了,有著這樣的上司,真不知道是前世作了什麼孽。

  「接下來,你不會再有說話的機會!」

  抹了一把額頭之上水漬的譚其功,反而是在雲笑的嘲諷話語之中平靜了下來,而其身周,則是再次冒出強悍的半步聖階氣息。

  而且這一次譚其功冒出的氣息,還頗有些古怪,讓得不遠處的雲笑,還有廣場中心的慕容叟,臉上都是浮現出一抹異樣的神色。

  「這股氣息,有點像是……」

  雲笑沉著臉感應了一番,到得某刻,他的臉色愈發陰沉了幾分,因爲他顯然已經感應到那股氣息到底是什麼了,這位慕容城帝宮所的所司大人,還真是隱藏得極深啊。

  。頂點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49
一千八百零三 好像誰沒有似的!

  「異靈的氣息?」

  雲笑前世今生都和無數異靈打過交道,可以說這個世界上對異靈的瞭解,哪怕是那對蒼龍帝后夫婦,也未必比他更強。

  而此刻雲笑從那譚其功的身上,感應到了一股屬於異靈的氣息,但又覺得這種氣息有些古怪,似乎又不是純粹的異靈氣息。

  異靈那是九龍大陸人類的共敵,如果這譚其功真是一隻異靈的話,恐怕那些旁觀的修者們,也不會再顧忌其帝宮所所司的身份,要羣起而攻之吧。

  只是這股氣息除了雲笑和慕容叟感應到之外,其他人都是一片茫然,他們盡都認爲是譚其功在這一刻又施展了什麼手段呢。

  嘩嘩譁……

  只見一陣水流之聲傳將出來,然後衆人就看到那個帝宮所所司譚其功,整個身形都是化爲了一道道的水流,看起來頗有些玄奇。

  「原來如此!」

  當雲笑也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之時,不由瞬間恍然大悟,暗道那譚其功倒也算不上是真正的異靈,而只是傳承了某些水屬性異靈的天賦罷了。

  這般的天賦傳承,當初在騰龍大陸之時的雲笑也曾擁有過,那是在玄陰洞和水屬性異靈大戰之時,僥倖獲得的一絲天賦傳承。

  而且那種可以化身水流的天賦傳承,讓得雲笑在之後的幾次致命危機之中化險爲夷,更是讓很多比他強大得多的強者大吃一驚,一度認爲他是異靈所化。

  此刻的譚其功,明顯是曾經獲得過天大的造化,成爲了和當初雲笑一樣的幸運之人,在被雲笑逼入如此地步之時,他再也不想有絲毫的留手了。

  「怎麼回事?譚其功怎麼能身化水流,難道他是異靈不成?」

  到了此時此刻,當雲笑確定譚其功不是異靈的時候,那些圍觀修者們卻是後知後覺起來,看來一時之間,他們都沒有意識到事實的真相。

  一個正常的人類修者,哪怕是達到聖脈三境的至高層次,想要化身水流也是不可能的,也只有那些水屬性的異靈,才有這樣的本事。

  因此衆人想當然地便認爲譚其功身上發生了異變,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這個帝宮所的所司大人,可就要成爲全民公敵了。

  「哈哈,雲笑,沒想到吧,我看你這次還有什麼辦法?」

  就在衆人心中驚疑不定的當口,從那些水流之中忽然發出這麼一道大笑之聲,讓得衆人的心神愈發古怪了幾分。

  譚其功可不會去管那些旁觀修者的想法,在他看來那些人都只是土雞瓦狗罷了,等自己收拾了雲笑,那些傢伙自然不敢多說半個字。

  化身水流的譚其功,無疑很些志得意滿,這是他在煉化那覆水之靈爲脈靈時,僥倖傳承而來的水屬性天賦祕法,從這一點上來看,倒是和雲笑煉化靈晶傳承略有些不同。

  但不管怎麼說,譚其功都擁有了那覆水之靈的一些本事,化身水流的他,看起來就是打不死錘不爛,已然是先行立於了不敗之地。

  「哼,不過是傳承了水屬性異靈的天賦祕法而已,說得好像誰沒有似的!」

  就在譚其功極爲得意之際,從他對面的那個粗衣少年口中,卻是發出這麼一道冷哼之聲,讓得他不知在哪裏的臉上,都是露出一抹不屑和冷笑。

  要知道這個大陸之上,哪怕是在九重龍霄,想要傳承一隻異靈的天賦祕法,那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緣和運氣缺一不可。

  譚其功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一直都認爲自己頗得上天眷顧,是最爲得天獨厚的那一個,傳承的這種水屬性天賦,在九重龍霄也是獨一無二的。

  對面那叫雲笑的粗衣小子確實是詭異之極,戰鬥力也是頗爲強橫,但要說也傳承了異靈的天賦祕法,那便是打死譚其功他也不會相信。

  嘩嘩譁……

  然而就在譚其功全然不肯相信的當口,他對面的那個少年,身形也是一陣變幻,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和他一樣的水流之身。

  所謂無巧不成書,事實上雲笑傳承而來的異靈天賦祕法,赫然也是這水屬性的天賦,看到那兩位都化爲了詭異的水流之身,旁觀衆人都驚得有些呆滯了。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人類修者傳承異靈天賦之事?」

  其中一人總算是回過神來,記起先前雲笑所說之言,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某些東西,其口氣之中蘊含著一抹感慨,還有一絲難言的羨慕和嫉妒。

  「原來是這樣!」

  得此人提醒,旁觀衆人盡都反應過來,暗道剛才的自己確實是狹隘了,戰鬥之中的兩人,應該並不是異靈所化,而是兩個得天獨厚的人類修者。

  九重龍霄的人類修者們,雖然極度痛恨異靈,卻對異靈的那些天賦祕法覬覦得緊,要是能得僥倖傳承一種,絕對可以說是同等級無敵。

  只可惜想要得到這種傳承,那也是需要運氣和機緣,此刻場中的一老一少,無疑就是這種運氣的寵兒,又豈能不讓人嫉妒?

  哪怕是那位蒼龍帝宮的主宰,一生之中殺過無數的異靈強者,卻也未必能得到異靈祕法的傳承,這都是命數使然。

  就連那邊廣場中心的慕容叟,此刻眼眸之中也在閃爍著異光,畢竟他並沒有得到過異靈天賦的傳承,對於這樣的事,他也是羨慕得緊啊。

  「不!這不可能!」

  相對慕容叟這些旁觀者,當化爲水流之身的譚其功,看到對面那個粗衣少年,竟然和自己爆發出一樣的氣息,而且也化爲水流之身時,不由咆哮出聲。

  譚其功的聲音之中,蘊含著濃濃的不甘,這可是他自問高一人等的逆天氣運,怎麼這突然出現的一個粗衣小子,竟然就能和自己擁有同樣的造化呢?

  當此一刻,譚其功覺得自己的腦子都有些不夠用了,這個世界之上,還有那少年不會的東西嗎,竟然連這異靈的傳承天賦都擁有了。

  而且好巧不巧,對方傳承而來的異靈天賦,竟然也是水屬性祕法,這對譚其功來說,無疑是一次深深的打臉,而且打得啪啪作響。

  「哼,我就不信你這水流之身,會是本所司的對手?」

  經過短暫的不甘和憤怒之後,譚其功倒也沒有被雲笑的手段嚇倒,畢竟他乃是半步聖階的強者,在這種相同的祕法對攻之中,他自問不會落絲毫下風。

  譁!譁!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兩道化身水流的身影疾速掠過空間,緊接著狠狠撞擊在了一起,濺起滿天的水花,聲音驚人。

  所謂水無常形,當這兩道水流之身撞擊在一起之後,彷彿相互融進了對方的身體內,看起來就像是兩條交尾的巨蟒,讓人不覺心生古怪。

  只是譚其功和旁觀衆人都不知道的是,當這位慕容城帝宮所所司大人決定化身水流,和雲笑正面交戰的那一刻,他的結局便已經註定。

  如果譚其功一直施展脈技,那在脈氣的差距之下,或許雲笑還需要催發自己的祖脈之力,這才能戰而勝之。

  但是現在,雙方卻是放棄了那些脈技上的比拼,反面是各自化身水流攻擊,這對雲笑來說,無疑是一種意外的驚喜。

  先前說了,雲笑的體內,可是有著一朵水之極火,還有一條冰寒屬性的祖脈,這兩種東西都是水之極致的體現。

  剛才的時候,雲笑用水之極火化解了譚其功的覆水之靈攻擊,而這一次,他準備動用的,則是自己的冰寒屬性祖脈。

  隨著雲笑脈氣的提升,這些年他又尋找到了無數的冰寒屬性天材地寶,所以達到通天境後期的他,這條冰屬性祖脈,已經是強大到了一個離譜的程度。

  如果雙方之間距離頗遠,那雲笑想要出其不意用冰寒祖脈之力攻敵,那收到的效果恐怕會微乎其微,甚至是不可能對譚其功造成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害。

  此刻雲笑之所以會化身水流和譚其功硬碰硬,賭的便是譚其功對自己傳承的異靈天賦頗爲自信。

  在兩道水流之身交擊之時,這位帝宮所所司的結局,就再無改變的可能。

  咔!咔!

  交織的水流之身內,一道怪異的聲音突然傳出,緊接著一些離得較近的修者,比如說帝宮所的兩大長老,都是不由自主地感應到了一抹寒氣。

  這抹寒氣明顯是從兩道水流之身交織的地方傳出,再下一刻,他們就是駭然地看到,其中一道水流之身上,竟然蔓延起了一道道晶瑩的冰花。

  「是所司大人!」

  阮不爲雖然身受重傷,但通天境巔峯的眼光仍在,在發現這個事實之後,他原本就蒼白的一張老臉,簡直就是蒼白如紙。

  因爲阮不爲感應得很清楚,那絲蔓延而起的冰花,正是從譚其功的水流之身上升騰,很明顯是兩者的交擊出現了一些變故,似乎對所司大人有些不利。

  只是阮不爲這絲念頭只存在心裏一瞬,在他依舊還抱有一絲希望的時候,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已是將他這最後的希望,生生碾得粉碎。

  。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49
一千八百零四 接下來,輪到你們了!

  「不好!」

  相對於旁觀之人的發現,作爲當事人的譚其功,早在雲笑施展冰寒祖脈之力的那一刻,就已經發現不妙了。

  原本譚其功對自己的水流之身是極其自信的,因爲那需要本身脈氣的加持,比拼的其實是一個脈氣修爲的強弱。

  從這一點上來看,譚其功比雲笑高出了一個境界還多,達到半步聖階的他,可以說半隻腳已經踏入了聖脈三境的層次。

  曾經就有許多的通天境巔峯修者,在譚其功的面前不堪一擊,再加上他這得天獨厚的傳承異靈天賦,在和同等級修者的戰鬥之中,也從來沒有吃過虧。

  可是對面那個粗衣小子云笑呢,不僅是能和自己一樣化身水流,而且這道水流之身中,竟然還蘊含著一種強橫得無以匹敵的冰寒屬性。

  剛剛感應到這股冰寒屬性的時候,譚其功並沒有太過在意,他認爲一個只有通天境後期小子的冰寒之力,又能對自己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呢?

  但是在下一刻,當譚其功發現自己水流之身的某一個部位,竟然不受控制地被冰凍之時,他才真正變得驚惶了起來。

  「該死,至少也是天階高級的冰寒祖脈!」

  不得不說這譚其功也算是見多識廣,在感應到那祖脈之力不可匹敵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已是反應過來,知道了那是屬於雲笑的祖脈。

  冰寒屬性的祖脈,嚴格說起來也是水屬性祖脈的極致體現,只是這少年的祖脈之力,強得似乎有些太過離譜了。

  祖脈這種東西,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擁有的,哪怕是一些最爲驚才絕豔的天才,要是沒有一個強橫的祖輩,也是不可能擁有祖脈的。

  能讓半步聖階的譚其功,都在這一刻毫無抗衡之力的祖脈,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那絕不會低於天階高級,甚至可能比這個更強。

  「這小子的身後,肯定有一個龐大的家族,是四大家族嗎?」

  在這關鍵時刻,譚其功居然還有心思去想雲笑的出身,他相信如果對方不是傳承自那些強大的家族,又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強悍的祖脈之力呢?

  咔!咔!咔!

  就在譚其功心中怪異念頭升騰而起之時,雲笑已經是遲數催發了自己的冰寒祖脈之力,讓得前者的水流之身,被冰凍的地方無疑是越來越多。

  「看來只能是先脫身要緊了!」

  感應著自己絕對無法抗衡那冰寒之力時,譚其功心頭已是打起了退堂鼓,決定暫避其鋒以圖將來,這叫雲笑的小子,簡直是太詭異了。

  「嗯?」

  然而當譚其功打定主意要先脫身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水流之身,似乎都被一種神祕的力量束縛住了,讓得他連變回本體都是相當困難。

  這位慕容城帝宮所所司不知道的是,雲笑身上除了有那種強橫的冰寒屬性祖脈之外,還有一朵水之極火,那顯然也是水屬性力量的天然剋星。

  這一刻雲笑雙管齊下,將譚其功最後一條路也給生生堵死了,讓得這位帝宮所所司大人,終於是變得驚惶了起來。

  說實話譚其功身爲半步聖階的強者,他還有很多強悍的手段都還沒有施展了,要是就這麼憋屈地被冰凍而死,他無論如何是不可能甘心的。

  可既然抓住了這麼一個機會,雲笑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呢,對於這些帝宮所的傢伙,他可是沒有半點的憐憫之心,誰叫這傢伙敢來主動招惹自己呢?

  咔咔咔……

  在水之極火的幫助之下,雲笑冰寒祖脈之力瘋狂噴發而出,僅僅十數個呼吸之間,那慕容城帝宮所的所司大人,便是被凍成了一塊晶瑩剔透的冰雕。

  此刻的譚其功並不是人體之形,所以被凍成的冰雕看起來有些詭異,就彷彿一團真正的冰磚一般。

  但是旁觀衆人盡都知道,那就是慕容城帝宮所的所司譚其功,感應著其一動不動的狀態,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甚至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幕。

  嘩啦!

  直到片刻之後,那失去了雲笑水流之身依靠,從空中掉落而下的冰團,更是摔得四分五裂冰花四濺之時,衆人才如夢初醒。

  「譚其功……死了?!」

  這些人不敢相信的正是這一點,因爲他們都是慕容城周邊的修者,對於這位帝宮所所司瞭解頗深,那可是半步聖階的超級強者啊。

  只差半步就能踏入聖脈三境的譚其功,在這慕容城周邊地域來說就是無敵的存在,等閒這些普通修者們,連口頭上也不敢有半絲不敬,最多也只敢在心中謾罵罷了。

  一些得罪過帝宮所被其所殺之人的親屬朋友,更是敢怒不敢言,一切都因爲帝宮所有著譚其功這個半步聖階的強者。

  可是現在,堂堂的慕容城帝宮所所司,不可一世的半步聖階強者譚其功,竟然被人生生冰凍致死,而且還摔成了一地碎冰,這怎麼那麼不敢讓人相信呢?

  就算譚其功之死,對於這些慕容城周邊地域的修者來說,乃是一件喜聞樂見之事,但這件事實在是太過突然,讓得他們一時之間都有些不敢相信。

  「這下真要發生大事了!」

  其中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手撫長鬚,頗爲感慨地喃喃出聲,那可是帝宮所所司,一朝身死,蒼龍帝宮又豈肯輕易甘休?

  「所司大人……死了?」

  相對於這些旁觀之人,作爲帝宮所幸存的兩大長老,不遠處的阮不爲更是顯得有些失魂落魄,口氣之中的不肯置信,比旁人更加濃郁了幾分。

  這些帝宮所長老們,可是一直跟著譚其功耀武揚威的,在他們看來,在這慕容城的地域範圍之內,所司大人就是無敵的。

  哪怕先前雲笑在慕容虎臣的靈殿之中,擊殺瞭如此之多的帝宮所長老,阮不爲二人也從來沒有認爲譚其功會輸。

  半步聖階的修爲,和普通的通天境修者有著天壤之別,他們一直都在期待著所司大人將那小子碎屍萬段,爲那些死去的帝宮所長老們報仇呢。

  哪知道最終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堂堂的所司大人,竟然如此輕鬆就被那粗衣少年凍成了一根冰棍,最終摔得滿地都是。

  「抱歉,從今日開始,慕容城帝宮所便沒有所司了!」

  就在所有人都心生驚意而呆滯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已是傳將出來,正是雲笑所發,只不過他這話雖然霸氣,卻和事實有些不符。

  這只能說從今日開始,慕容城帝宮所再沒有譚其功這個所司了,在不久的將來,蒼龍帝宮肯定也會再委派一名所司,來管理這慕容城的事務。

  可此時此刻,又有誰會去注意雲笑的語病,他們盡都親眼看到,那個慕容城的所司譚其功,已經是摔成一地碎片,再也不可能在慕容城作威作福了。

  「接下來,輪到你們兩個了!」

  所謂斬草除根,此刻的雲笑,可沒有半點要放過那兩位帝宮所長老的意思,聽得他此言出口後,阮不爲二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一片。

  到了這個時候,誰要是再將那少年當成人畜無害的老好人,恐怕阮不爲都會上去抽其兩個大耳光子,這種狠人從一開始就不該輕易招惹。

  什麼半步聖階的強者,什麼蒼龍帝宮的背景,在這個粗衣少年的身上似乎看不到半點的震懾力,反而是讓對方在開了殺戒之後再無顧忌。

  如果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或許阮不爲肯定會選擇不去輕易招惹雲笑,可是現在,連所司大人都敢殺的雲笑,還會在意他們這兩個帝宮所長老嗎?

  「逃!」

  帝宮所三長老反應速度極快,要不然先前在慕容虎臣的靈殿之中,也不會只剩下他一個人獨自逃得性命了。

  所以這一刻三長老當機立斷,在雲笑話音剛剛落下的當口,他便是身形一動,眼看就要越過人羣,隱入這慕容墓的陰影深處。

  「哼,真以爲逃過了第一次,還能逃過第二次嗎?」

  可惜的是,讓這三長老逃掉一次的雲笑,又怎麼可能不加防備,聽得他口中傳出一道冷哼之聲,讓得那正在拼命逃走的三長老,心頭不由狠狠一震。

  嚓!

  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衆人耳中忽然聽到一道輕響之聲,緊接著那飛速奔逃的帝宮所三長老便是身形一僵,不可思議地低下了頭來。

  只見在他的前胸之上,一個小洞正在汩汩流著殷紅的鮮血,他感應得很清楚,自己的心臟要害,都被一件古怪的武器給洞穿了。

  「是雲笑的那柄木劍!」

  相對於這位三長老,旁觀衆人無疑看得更加清楚,而且對於那柄穿過三長老前胸後心的烏光木劍,更是半點都不陌生,當即知道又是那粗衣少年雲笑的手段。

  只是沒有人知道那柄木劍到底是何時出現,又是如何出現在帝宮所三長老去路之上的,那出現得實在是太過突兀,就連堂堂的通天境後期強者,竟然也沒有半點防備。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49
一千八百零五 我的好弟弟!

  「那柄木劍,看來也不是凡品啊!」

  看著帝宮所三長老已經無力地跌倒在地,衆人的目光卻盡都不在其屍身上,而是看著那如臂使指飛回雲笑手中的木劍,若有所思。

  到了這個時候,衆人對那粗衣少年無疑是越來越感興趣了,身懷天階高級祖脈,手段極其詭異,又擁有如此厲害的武器,盡都在說明這少年來歷不凡。

  可是這些人搜索枯腸,也沒有想起大陸之上,有哪一家哪一派的超級天才是姓雲的,這讓得他們很是抓狂。

  而且這粗衣少年彷彿沒有半點顧忌帝宮所那蒼龍帝宮的背景,殺譚其功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現在更是好像要將慕容城帝宮所修者,盡都給殺光一般。

  事實上此刻的慕容城帝宮所,已經只剩下大長老阮不爲這一根獨苗了,其他的帝宮所長老,包括所司譚其功在內,盡都被雲笑屠殺殆盡。

  值得一提的是,此刻的阮不爲還是身受重傷,先前在慕容虎臣靈殿之中受的那強力一腳,此刻還讓他心有餘悸呢。

  親眼目睹了那三長老的慘狀之後,阮不爲也不想再做那逃跑的無用功了,你速度再快,快得過那柄古怪詭異的木劍嗎?

  「雲笑,你……你敢殺我,蒼龍帝宮不會放過你的!」

  因此在這個時候,阮不爲的心神反而變得無比清明,或許帝宮所那龐大的背景蒼龍帝宮,才是他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我說你好歹也是一名帝宮所的大長老,難道從我之前的行事之中,你還看不清形勢嗎?」

  聞言云笑也不由微微一怔,旋即伸手在那譚其功所化的碎冰上一指,言下之意就是,我連帝宮所所司都敢殺,又豈會有半分顧忌蒼龍帝宮?

  誠如雲笑所言,連譚其功都敢殺的他,再殺一個帝宮所大長老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阮不爲用這個來威脅自己,簡直就是可笑之極。

  「而且我不怕告訴你,終有一天,我雲笑會將蒼龍帝宮連根拔起,爲那……那些死去的冤魂討還公道!」

  也不知道阮不爲的話觸動了雲笑的哪根心絃,哪怕此刻還有著諸多旁觀之人,他這番彷彿天劫毒誓一般的話語,還是將衆人驚得目瞪口呆。

  「這傢伙是瘋了吧?」

  此刻在衆人的心中,來來去去就只有這麼一個念頭,因爲要不是那小子失心瘋了,又怎麼可能說出如此狂妄之極的話語?

  蒼龍帝宮,那是九重龍霄多年來至高無上的主宰,當初蒼龍帝和龍霄戰神聯手打下來的江山,在這數百年時間內,根本沒有人能夠輕易動搖。

  尤其是百年前龍霄戰神因爲叛族被殺,蒼龍帝宮的威勢更是與日俱增,帝后一體,連滅四大頂尖家族,從此無人再敢對蒼龍帝宮有絲毫不敬。

  先前的雲笑,確實是強勢擊殺了慕容城帝宮所的所司譚其功,但那其中頗多取巧之處,僅僅是這樣的戰績,又豈能說敢和蒼龍帝宮掰手腕?

  恐怕蒼龍帝宮總部隨便派一個聖脈三境的強者出來,也能輕鬆將譚其功滅殺吧,像這種邊遠城池的帝宮所所司,連聖脈三境都沒有達到,根本稱不上真正的強者。

  在衆人看來,那少年肯定是被自己此刻耀眼的戰績衝昏了頭腦,認爲此間再無敵手,整個九重龍霄也就再無敵手,這樣的想法,還真是天真得可笑。

  就連那邊廣場中心的慕容叟,也被雲笑的狂妄話語逗樂了,只不過在心中好笑之餘,又不由生出一絲佩服。

  因爲以己之心度人,慕容叟知道單比膽氣的話,恐怕自己比那粗衣少年差了極遠,身爲聖階強者,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要將蒼龍帝宮連根拔起。

  或許越是達到慕容叟這樣的修爲,越是知道蒼龍帝宮的恐怖,哪怕他並沒有經歷當年慕容家族的滅族之禍,也知道單憑自己的實力,恐怕連那位帝后陸沁婉也打不過。

  百年前慕容家族何等風光,四大家族同氣連枝,在九重龍霄的地位僅次於蒼龍帝宮,最終卻還是在一夜之間被滅了族。

  由此也可以見得,蒼龍帝宮的底蘊,絕不是外間這些個家族宗門可比的,哪怕是如日中天的四大家族,蒼龍帝宮也是說滅就滅。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初生之犢不怕虎吧,這實力差距太大,就會讓人不知者無畏,在慕容叟看來,那少年此刻就是這樣的一種狀態。

  只是慕容和旁觀修者都不知道的是,雲笑此刻之言,根本就不是無的放矢,重新回到九重龍霄的他,報得前一世的大仇,就是他最大的目標。

  再加上無論是前世的死敵,還是今生背叛自己母子的雪棄,都分屬蒼龍帝宮,新仇舊恨一齊涌上心頭,這才讓雲笑在此刻發出這種豪言壯語。

  身爲前世的龍霄戰神,雲笑自然是知道蒼龍帝宮的強大,但他就是想讓世人知道,哪怕是強如蒼龍帝宮,也並不是無人敢招惹挑釁。

  今日雲笑之所以會說出這番話,那和他以前在幾大城池毀掉帝后雕像一樣,乃是在這些普通修者心中種下一顆萌芽的種子,或許未來某個時候,就會成爲燎原之火。

  來到九重龍霄這將近一年的時間,雲笑也見識過諸多城池帝宮所的行事了,他知道由於帝宮所的霸道,那些普通修者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用實力震懾的人心並不牢靠,未來一旦有人振臂一呼,蒼龍帝宮絕對是牆倒衆人推,只是如今的雲笑,還沒有這個實力罷了。

  一時之間,這片慕容墓的深處,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在如此霸氣的話語面前,就連阮不爲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有一肚子的辯駁想要出口,但最終卻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他總覺得那小子所說全然不對,一時之間卻又想不到哪裏不對,讓得他很是抓狂。

  「嘖嘖,我的好弟弟,幾年不見,你倒是變得比在騰龍大陸的時候,更加狂妄了幾分啊!」

  就在衆人被雲笑之言驚得呆滯,阮不爲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性命不保的時候,一道陌生的女聲突然從後方傳來,將所有人的目光盡都給吸引了過去。

  「好弟弟?」

  而當衆人意識到這個詞彙的含義之時,又不由若有所思,暗道這幾句話之中的信息量還真是有些大啊,來者到底是雲笑的朋友還是敵人呢?

  若是真是如其口中所說,雲笑是那人的「好弟弟」的話,那後面的話又是幾個意思呢,很明顯是蘊含著一絲嘲諷吧?

  衆人轉過頭來,當即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影踏步而來,在這陰暗之中看不太清其容貌,但也能知道這肯定是一個容貌不俗的大美女。

  對於這個美貌少女,衆人無疑都是極爲陌生,而當他們一瞥眼間,看到那少女前胸之上繡著的一杆金色長槍之時,臉色都是齊齊大變。

  「這是……蒼龍帝宮來人?!」

  其中一名見多識廣的通天境後期修者直接驚呼出聲,因爲他已經認出那金色長槍的底細,也只有蒼龍帝宮總部之人,才有資格用金線誘上長槍標誌。

  「帝……帝宮總部來的大人?這下有救了!」

  相對於那些旁觀修者們,作爲慕容城帝宮所的大長老,阮不爲在看到那金色長槍標誌的第一眼,便是肯定了對方乃是蒼龍帝宮總部的強者。

  原本身陷絕望之中的阮不爲,在這種絕望的深淵,驟然見到一個大救星,又怎麼可能不欣喜若狂呢?

  既然這位能來到這裏,又能說出剛才那樣的話,很明顯其修爲實力絕對不在譚其功之下,甚至還要更強,達到了聖脈三境的層次也說不定。

  而且阮不爲還知道,哪怕這帝宮總部來者真的只有半步聖階的修爲,戰鬥力和手段也一定比譚其功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這對阮不爲來說,簡直就是意外的驚喜,他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這裏碰到一個帝宮總部的來者,哪怕是那些總部巡察者,都是數年才來一次慕容城而已。

  就在旁觀衆人和阮不爲各自心思之時,那個剛剛才大放狂妄之言的粗衣少年,卻在這一刻沉默了下來,其一雙眼眸死死盯著那個熟悉到骨子裏的少女,散發著一抹仇恨的光芒。

  「雪棄!」

  在看到那女子的第一眼,雲笑就認出那就是和自己在潛龍大陸青梅竹馬長大的雪棄,自己還曾經喊了他十多年的姐姐呢。

  而就是這個自己當年敬重無比的姐姐,不僅是害得自己脈氣盡失,還讓得自己母子離散,姐弟不能相見。

  如果說雲笑前世的恨意全都在蒼龍帝后身上的話,那重生之後的仇恨,就是這位當年的好姐姐佔主導了。

  後來在騰龍大陸,雲笑破家之後第一次和雪棄相見,而那個時候的後者,已經是蒼龍帝后陸沁婉的嫡傳弟子,一身修爲,也遠超騰龍大陸的修者。

  要不是雲笑也有著屬於自己的手段,或許萬妖山一戰就得殞命於斯,而在那一戰之中,如果不是陸沁婉的分身投影突然出現,雪棄根本就不可能活著離開騰龍大陸。

  。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49
一千八百零六 你含血噴人!

  重活一世的仇人,如今也已經是蒼龍帝宮名列前茅的天才人物,雲笑只覺世事無常,新仇舊恨一齊涌上心頭,他反而是在這一刻變得平靜了幾分。

  「通天境後期?我的好弟弟,這才兩年多時間不見,你的修煉速度,可是比姐姐慢了不少哦!」

  如今的雪棄,乃至一名貨真價實的天階高級頂峯毒脈師,靈魂之力更是達到了聖階低級,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雲笑的脈氣修爲,不由笑著開口。

  「你倒是造化不俗,這麼短的時間就突破到了化玄境初期,想來那陸沁婉又給你吃了不少好東西吧?」

  雲笑雖然只有半步聖階的靈魂,但感應能力半點也不比雪棄弱多少,見得他臉上也是浮現出一抹笑容,而此言一出,讓得旁觀衆人都是大吃一驚。

  說實話,剛才在雪棄出現的時候,就算知道她是蒼龍帝宮總部修者,也沒有多少人認爲她已經突破到了聖脈三境的層次。

  哪怕是帝宮所大長老阮不爲,也知道那只是一個奢望罷了,實在是雪棄的年紀太輕了,那比雲笑大不了幾歲的形貌,都在昭示著她不可能達到聖脈三境。

  雖然說蒼龍帝宮有幾個大名鼎鼎的天才,傳說已經是聖脈三境的強者,但卻並不包括眼前這個叫雪棄的少女,而且那幾位的年紀,據說也比雪棄要大得多。

  可是現在,從那粗衣少年雲笑的口中,卻是一語道破了雪棄的真正修爲,化玄境初期,那可是貨真價實的聖脈三境啊。

  「不許你侮辱我老師!」

  相對於旁觀衆人的震驚,雪棄在聽到雲笑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已是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沉。

  雖然說雪棄乃是個薄涼之輩,曾經背叛過自己的養母和義姊弟,但那也是她認爲商璃偏心所致,心裏從來沒有半點的負罪感。

  可是來到九重龍霄之後認的這個帝后老師,卻是待雪棄如親女,就算其還有幾位弟子,但雪棄感受得到,老師最看重的還是自己。

  要不然這一次雪棄在騰龍大陸吃了這麼大一個虧,陸沁婉也不會不僅沒有責怪,反而是讓其進入了龍涎池,成功助其突破到半步聖階了。

  因此雪棄是真正將陸沁婉當成了自己的老師,甚至是母親一般的存在,現在聽得雲笑竟然直呼老師之名,而且沒有半點敬畏之意的時候,當然得要心生不滿了。

  「嘿嘿,如果你知道你老師和自己一樣,是個背信棄義,殺夫奪位的卑鄙之徒,不知道你還會不會對她如此恭敬呢?」

  雲笑又豈會被雪棄之言嚇倒,臉上的笑容反而是在這一刻變得更加濃郁了幾分,從其口中說出的話石破天驚,驚得旁觀衆人耳膜都有些發震了。

  「背信棄義,殺夫奪位!」

  雲笑對蒼龍帝后陸沁婉的八字評語,嚴格說起來乃是事實,但是對那些不明真相的底層修者來說,卻是第一次聽說,讓得他們一時之間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就算是那邊的慕容家族強者慕容叟,對於當年的事也是知之不深,哪怕他對蒼龍帝后恨之入骨,也肯定是不知道一些細節的。

  百年前龍霄戰神突然殞落,在後來蒼龍帝宮給出的解釋之中,說其乃是一個背叛了帝宮,甚至是背叛了整個人類族羣之人,最終被蒼龍帝一槍刺死。

  而在那之後不久,曾經是龍霄戰神妻子的陸沁婉,竟然改嫁給了蒼龍帝,搖身一變成爲了蒼龍帝后,這件事一直讓人覺得有些古怪。

  但對這件事蒼龍帝也有說法,那就是他和陸沁婉原本就是青梅竹馬,最終是因爲兄弟龍霄戰神也喜歡,這才將之讓出。

  如今龍霄戰神叛族殞落,自己不願陸沁婉傷心,自然得全盤接手,這樣的解釋倒也算是合情合理,就算有人心生懷疑,總不可能當面去質問那高高在上的蒼龍帝后夫婦二人吧?

  久而久之下,九重龍霄的修者們漸漸接受了這個說法,沒想到今日在這慕容墓深處,有一個少年卻是提出了另外一種說法,讓得衆人都是驚得呆滯了。

  可一些有心人細細一想,暗道這個可能還真不是沒有,畢竟他們都沒有親眼見得當年的那件大事,說是陸沁婉和蒼龍帝合謀害死了龍霄戰神,那也說得過去。

  「你……含血噴人!」

  驟然聽到這個說法的雪棄,剛開始也是被驚得呆了,旋即便是浮現出一抹戾氣,指著雲笑氣得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到了這個時候,雪棄突然發現,要是比口才的話,恐怕十個自己加起來都不會是雲笑的對手,可是在她的印象之中,當年在商家之時的雲笑,一向是少言寡語的。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那個原本普普通通的少年,突然之間搖身一變,從此一飛沖天,在這短短的數年時間之內,成長到了如今的地步。

  雪棄可是知道雲笑和自己不一樣,那真的是在其努力之下,一步一個腳印,在潛龍大陸和騰龍大陸艱苦打拼,這才搏出了如今的天地。

  說實話,剛才的雪棄雖然對雲笑這通天境後期的修爲感到不屑,心頭卻是頗爲嫉妒,畢竟她也是經歷了千辛萬苦,這才突破到化玄境初期的。

  你一個潛龍大陸的土著,憑什麼擁有如此之強的修煉天賦,又憑什麼比自己這個蒼龍帝后的嫡傳弟子,修煉速度還要快?

  所以當此一刻,當雪棄心頭腦海一股戾氣升騰而起的時候,她忽然之間就不想和雲笑再多說半句廢話了,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怎麼?不相信嗎?終有一天,你會看清楚事實的!」

  然而云笑卻並沒有半點要住口的意思,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死,在未來的某一天,一定會讓真相大白於天下,那對忘恩負義的狗-男女,也終將受到天道的制裁。

  「你給我住口!」

  雪棄簡直是被雲笑氣得七竅生煙,此刻的她哪裏還有剛剛出現之時的雲淡風輕,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陰沉如水的魘婦,恨不得將對面這少年碎屍萬段。

  或許在雪棄的心中,有那麼一絲絲的害怕雲笑所說是真吧,就算她自己乃是個涼薄之輩,也不願自己老師做出那些爲天地所不容的惡事。

  「今日之後,這些話將再也不會流傳於世!」

  狂怒之下的雪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而此言一出,對面的那個粗衣少年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嘿,此處可不只有我雲笑一人,那些人也都聽到了,難道你要將他們全都殺光滅口嗎?」

  露出詭異笑容的雲笑,伸出手來朝著某個方向一指,這一下讓得那些旁觀之人臉色不由瞬間大變,心頭將雲笑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可惡的小子如此說話,豈不是禍水東引嗎?原本雪棄未必便注意到了他們,但如果其真的殺了雲笑,會不會真的要殺人滅口呢?

  蒼龍帝后乃是九重龍霄女皇一般的人物,很多人就算是在心中想想,都不敢有絲毫褻瀆,更不要說這種明目張膽地污衊了。

  相信作爲陸沁婉的弟子,雪棄是絕對不可能讓這些話流出去隻字片言的,如此看來,其殺人滅口的機率,確實不是一般的小啊。

  「不如我替你先解決一個吧!」

  雲笑完全沒有在意那些旁觀修者幽怨的眼神,聽得他再次開口,一道略有些熟悉的破風之聲,便是隨之傳來。

  「不要!」

  緊接著一道驚惶的聲音響起,原來是那慕容城帝宮所大長老阮不爲,突然發現自己的身前,不知何時多了一柄懸浮在空中的古怪木劍。

  阮不爲清楚地知道,正是這柄不起眼的木劍,在剛才將帝宮所三長老一劍穿心而死,就算他修爲比那三長老要高上一籌,但不要忘了,他現在可是身受重傷啊。

  「雪棄小姐,救我!」

  到了這一刻,那邊的雪棄無疑成了阮不爲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聽得他口中發出一道呼救之聲,卻好像有些來不及了。

  嚓!

  一道輕響聲傳來,就在雪棄臉色微變剛剛想要有所動作的時候,那柄古怪的木劍,已是直接穿過了阮不爲的胸口要害,刺穿了他的心臟,讓其再也不可能活命了。

  既然雲笑已然出聲,那就是將一切都算好的,御龍飛隱隱匿氣息的手段何等驚人,哪怕是強如化玄境初期的雪棄,也根本來不及做出太多的反應。

  「你找死!」

  看到那阮不爲眼眸之中無助的光芒黯淡下去,就算雪棄和這個慕容城帝宮所大長老沒有絲毫的交情,此刻的她也不由怒發欲狂。

  這位畢竟是帝宮所的修者,嚴格說起來也是雪棄的下屬,可是雲笑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將其一劍刺死,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原本雪棄認爲自己化玄境初期的修爲,只要出現在這裏,雲笑就絕對翻不起太大的浪花,誰知道對方簡直狂妄已極,這一次的出手,讓得雪棄心中的殺意,不由更加濃郁了幾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49
一千八百零七 不然就沒機會了!

  「這一次,那少年應該再無回天之力了吧?」

  感應到雪棄身上已經冒出極爲磅礴的脈氣氣息,不少人都是不由自主地退了數步,口中喃喃出聲,對於這一戰的結局,他們都沒有半點糾結。

  一個是聖脈三境化玄境初期的蒼龍帝宮天才少女,一個卻只是通天境後期的毛頭小子,兩者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這位小兄弟,切不可逞一時之勇,還是找機會脫身吧!」

  就連廣場中心位置的慕容叟,也忍不住沉聲說了一句,作爲過來人,他對於通天境後期和化玄境初期之間的差距,那是知之甚深。

  「呵呵,現在你相信我不是騙你的了吧?」

  哪知道那少年在聽得慕容叟話音之後,不僅沒有找機會脫身,反而是轉過頭來,衝著這位慕容家強者露出一抹笑容,讓得後者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不過雲笑所說也是事實,經過之前的連場大戰,慕容叟再也不會覺得這少年是帝宮所派來迷惑自己的。

  畢竟包括帝宮所所司譚其功在內的幾人,盡都是死在雲笑的手中,要說來騙他慕容叟,總不可能付出這般大的代價吧?

  正是想到這粗衣少年或許會和那徐通世有些關係,慕容叟這才出聲提醒,哪知道這少年不僅不領情,更彷彿絲毫感應不到自己所處的危局。

  「難道他還有不爲人知的手段,連化玄境初期強者都能抗衡?」

  看著那臉帶笑容的少年,慕容叟心頭忽然之間升騰起一抹不切實際的想法,只是這抹念頭剛剛生出,便被他生生掐滅了。

  天階三境和聖脈三境之間,就猶如一道鴻溝天塹一般,兩者有著本質的不同,聖脈三境的強者,已經全然悟透天空之力,轉而開始修煉空間之力了。

  這正是聖脈三境強者,在對戰天階三境修者無往而不利的特殊手段,很多時候你連聖階強者的衣角都沒有摸到,便已經性命不保了。

  先前的雲笑,確實是顯露出了自己不同於尋常修者的一面,也用一種詭異的方式,將半步聖階的譚其功凍成冰雕。

  可是嚴格說起來,半步聖階也還是通天境巔峯,他們只是摸到了一絲引動空間之力的契機,要說真正運用空間之力,那還差得很遠。

  雪棄可是真正的化玄境初期強者,說明她已經能引動那絲空間之力,用來作爲克敵制勝的手段,而這樣的手段,對通天境強者來說,根本就沒有絲毫抗衡的餘地。

  沒有人清楚雲笑此刻的信心到底從何而來,一個下位者的通天境後期少年,竟然對一位化玄境初期的強者毫無敬畏之心,簡直就是極爲古怪之事。

  當此一刻,諸人先前認爲「雲笑已瘋」的念頭,便是再次濃郁了幾分,因此他們就算是覺得雪棄有可能殺人滅口,也決定先看了這場好戲再說。

  「雲笑,你不會再有說廢話的機會了!」

  強行忍住心頭怒意的雪棄,在感受到自己噴發而出的化玄境脈氣之時,彷彿連信心也在這一刻提升了幾分,冷聲傳出後,其身上的氣息便是微微一變。

  「又是璇璣化天訣嗎?」

  感應到那一股熟悉的氣息,雲笑不由喃喃出聲,不過下一刻,他就知道此刻的雪棄,已經不是在騰龍大陸碰到的那個雪棄了。

  「看來這兩年時間你果然造化不俗,竟然將璇璣化天訣升級爲璇璣化聖訣了!」

  雲笑何等見識,僅僅一眼就知道自己開頭的感應並不準確,達到聖脈三境化玄境初期的雪棄,再來施展的手段,已經是更高層次的璇璣化聖訣。

  這明顯是一門隨著修爲提升,可以變得越來越強的手段,在知道這個事實之後,雲笑便知道如今的雪棄,比當時在騰龍大陸的時候,恐怕更難對付。

  好在現在的雲笑,也不再是那個時候的凌雲境修者了,僅僅是通天境後期和化玄境初期之間的差距,倒也並不是那麼難以彌補。

  如果雲笑藉助金色蛇蟲小五的力量,或許也能達到這個層次,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施展這最後的底牌,畢竟這裏是風險莫測的慕容墓深處。

  「雲笑,我知道你有幾條強橫的祖脈,那就儘快催發吧,不然就沒有機會了!」

  感受著自己體內磅礴的璇璣脈氣,雪棄很有些志得意滿,猶如高高在上的天鵝一般,俯視著那個粗衣螻蟻,口中更是不屑出聲。

  當初在騰龍大陸萬妖山敗在雲笑的手中,一直被雪棄視爲奇恥大辱,她這段時間出來尋找雲笑,就是爲了找回當初丟掉的顏面。

  那個時候雪棄正是敗在了雲笑的祖脈之力下,不過在她看來,就算雲笑催發了全部的祖脈之力,肯定也是不可能突破到化玄境初期的。

  在對方施展出全部底牌之後,再將其擊敗擊殺,那不是更加讓人愉悅之事嗎?此時的雪棄,無疑就是打著這個主意。

  「如你所願!」

  對於雪棄的提議,雲笑並沒有自傲拒絕,他知道單憑這通天境後期的修爲,恐怕連雪棄的三招也接不下,催發祖脈之力,原本就是他計劃的其中一環。

  呼……呼……

  一時之間,在雲笑心念動間,這片慕容墓深處的空氣,都彷彿被一種神祕的力量引動,蜂擁朝著雲笑身周涌去。

  一旁的雪棄冷言旁觀,倒也遵守著自己的承諾沒有在這個時候出手,說實話,連她都有些好奇,在通天境催發祖脈之力的雲笑,到底能不能提升一重境界?

  祖脈之力也是有品階之分的,而且大多數都是固定的品階,只有一些高階的煉脈師,才能行那升脈之舉,但也需要一定的運氣,也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當初在萬妖山之時,雪棄感應到雲笑的祖脈之力只是天階中級,這才能在凌雲境層次提升一重小境界,但在這通天境的境界內,卻未必還能有那樣的效果。

  在雪棄冷笑的目光之中,又充斥著一絲難言的嫉妒,她畢竟只是一個棄嬰,雖然天賦不俗,卻也只是僥倖激活了一條火屬性祖脈而已。

  所以一直以來,雪棄對於那些身懷強橫祖脈的天才,一直都有一抹嫉妒之心,尤其是這個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小子,竟然擁有如此強悍的祖脈之力,這讓她如何能夠平衡?

  轟!

  在雪棄心思涌動的當口,雲笑提升祖脈之力的動靜卻是終於來到了一個爆發之刻,只見一道強悍的能量波動從其身周噴發而出,讓得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竟然真的提升到通天境巔峯了!」

  那個通天境後期的煉脈師,一臉見了鬼的表情,雖然他先前不是沒有想過這樣的結果,但當事實真正出現之時,還是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因爲這位煉脈師老者清楚地知道,也只有達到了天階高級的祖脈,才能讓一名修者在通天境的層次,強行提升一重小境界。

  而且單單一條天階高級的祖脈,那是很難辦到的,如此一來的話,在那少年身上,至少有兩條甚至是三條四條五條的天階高級祖脈,這是何等地驚世駭俗?

  事實上雲笑擁有的天階高級祖脈又何止三四五條?如果讓得那老者知道雲笑的身上,有著整整十一條祖脈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連下巴都驚得掉到地上?

  包括那邊的慕容家強者慕容叟,此刻也是滿臉的驚色,相對於那些普通通天境修者來說,或許他能感應到的東西,要更多一些。

  在慕容叟的感應之中,雲笑身上似乎到處都在爆發著祖脈之力,除了剛才已經見過的冰寒祖脈之外,竟然還有著數不清的祖脈之力在爆發。

  就算慕容叟沒有感應到雲笑整整十一條的祖脈氣息,心中卻也掀起了驚濤駭浪,對於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少年,他是真的生出十足好奇了。

  「和那位有關係的傢伙,果然都不是正常人啊!」

  慕容叟這一想就想得有些多了,顯然他是將眼前這小小少年,和當年霸氣絕倫的龍霄戰神聯繫在一起了,剛才這小傢伙不是才抱著龍霄戰神的靈牌,來找自己要東西嗎?

  既然如此,那兩者之間恐怕確實有著某些不爲人知的關係,至不濟也和那戰神弟子徐通世關係不淺,要不然後者也不會將靈牌託付給此人了。

  「憑什麼?」

  在慕容叟和諸多圍觀修者驚得呆滯的同時,剛剛還主動讓雲笑催發祖脈之力的雪棄,這一刻的臉色卻是變得異樣的陰沉。

  當雲笑真的憑藉著祖脈之力,將脈氣修爲提升到通天境巔峯之後,雪棄心底深處的那一絲不甘心,便是再次爆發了出來。

  哪怕雪棄已經是化玄境初期的強者,但至少在這祖脈之力一道上,她是遠遠比不過雲笑的,這戰鬥還沒開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就已經輸了一籌。

  「無論如何,今日你必須死!」

  瘋狂的嫉妒之心從雪棄的心頭升騰而起,然後盡數化爲了一抹戾氣,結合著她化玄境的脈氣,轉眼之間就已經襲臨了雲笑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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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百零八 當然不能忍!

  「璇璣聖爪麼?」

  看到那由脈氣所化的巨大手爪,剛剛突破完成的雲笑臉色也有一絲凝重,雖然他對這門脈技知之甚深,但是兩者之間,畢竟相差了一個天塹鴻溝啊。

  這甚至比當初雲笑在萬妖山遇到雪棄之時的差距,還在大上很多很多,那個時候的兩人,畢竟都是處於凌雲境層次。

  可以說那時能夠輕鬆戰勝雪棄的雲笑,再一次面對這位當年的義姊之時,已經是沒有了太多的輕視之心。

  聖階化玄境初期的修爲,終究不是之前死在雲笑手中的譚其功可比,這也是雲笑轉世重生以來,第一次面對真正的聖脈三境強者,他必須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不過雲笑臉色雖然凝重,但僅僅是這璇璣聖爪的話,還傷不了他,究其原因,還是因爲這所謂的璇璣聖爪,他前世在陸沁婉的身上,不知見到過多少次。

  甚至這璇璣聖爪的很多變化,都是在龍霄戰神的提議下進行的,讓得這門聖階層次的脈技,威力變得更加強大了。

  可惜雪棄只知道雲笑乃是自己在潛龍大陸的義弟,並不知道後者的另外一重身份,因此她這一次施展的璇璣聖爪,無疑再次變成了無用功。

  或許是因爲當時在萬妖山的時候,被雲笑破掉過一次璇璣天爪,突破到化玄境初期的雪棄,便想用這一門脈技來碾壓。

  然而云笑同樣實力大進,雖然璇璣天爪進化爲了璇璣聖爪,但收到的效果明顯和當初沒有什麼兩樣,甚至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轟!

  片刻之後,就在旁觀衆人認爲那少年會死在雪棄的脈氣之爪下,至不濟也會狼狽不堪的時候,卻聽得一道大響聲傳進耳中。

  原來是那個靠著祖脈之力才提升到通天境巔峯的粗衣少年,赫然只是伸出了自己的一隻右手,就將那看似威力巨大的脈氣手爪給生生轟碎了。

  這就是外人看到的直觀一幕,他們可不知道雲笑這簡單的出拳之中,包含了多少種變化,又拿捏住了璇璣聖爪的所有弱點,總之看在他們眼中,就是如此輕鬆破之。

  實則雲笑這是有心算無心,在雪棄毫不知情的情況之下,用自己對璇璣聖爪的瞭解,一舉將之破掉,如此雲淡風輕,當場就讓這個蒼龍帝宮的天才少女不再淡定了。

  「可惡!」

  不過雪棄也不是傻子,到了這一刻,她忽然發現自己又做了一件蠢事,這進化到聖階層次的璇璣聖爪,和當初在萬妖山之時收到的效果,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啊。

  原本信心十足的雪棄,下一刻就已經打定主意,當初在萬妖山施展的手段,今日是一種都不能再施展了,誰知道那小子會不會還有什麼輕鬆的化解手段。

  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雲笑輕鬆化解攻擊,那作爲聖階化玄境初期的雪棄,無疑會有一種被打臉的鬱悶,她丟不起這個人。

  「本以爲兩年不見,你會有什麼新的招數,沒想到還是這老一套,還真是讓我失望啊!」

  而在雪棄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雲笑的嘲諷之聲已是隨之傳來,讓得她臉色青白一片,陰沉得幾欲滴下水來,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這樣的好運氣,不會再有第二次!」

  雪棄沉聲發出,緊接著其身周便再一次凝聚起了濃郁的脈氣,只不過這一次的手段,卻是當初在騰龍大陸之時,從來都沒有施展過的。

  「難道你忘了,這其實已經是第二次了嗎?」

  雲笑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嘲諷對方的機會,此言一出,雪棄心頭再次暴怒,卻不再多言,緊接著在她身前,便是出現了一道虛幻的龐大身影。

  「那是……帝宮蒼龍?」

  場中果然有見多識廣之輩,其中一名老者看到那龐大虛影之時,不由身形一顫,口氣也是微微顫抖,明顯是內心極不平靜。

  旁邊諸人在聽到那四個字的時候,臉色也是變得極其不自然,其中蘊含著一抹畏懼,又有著一抹狂熱,各種情緒不一而足。

  所謂的帝宮蒼龍,指的自然就是蒼龍帝宮由引龍樹引來的那一頭神龍了,這些人可不知道那其實只是一頭僞龍,在他們心中,那就是至高無上的神祗。

  相傳蒼龍帝能有如今的成就,那頭蒼龍功不可沒,甚至是蒼龍帝宮的建立,傳說也和那頭蒼龍關係不淺,實是九重龍霄第一神獸。

  此刻雪棄脈氣形成的虛影,有著一絲龍形,雖然看起來有些虛幻,卻擋不住從其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絲蒼龍之威。

  事實上這乃是雪棄在經過龍涎池淬鍊,又在後來成功突破到化玄境初期之後,自己領悟出來的一種特殊攻擊手段,這種手段,甚至連她那位老師陸沁婉都不會。

  這也是雪棄第一次用這門手段用來攻擊敵人,整個九重大陸之上,也只有眼前這一批人,才有幸得見這全新的攻擊手段。

  這種從龍涎池傳承而來的蒼龍虛影,確實蘊含著一絲那頭蒼龍的龍威,哪怕只是僞龍威,也對修爲比雪棄低的修者,有一種隱晦的震懾。

  看來雪棄經過剛才雲笑的輕鬆化解璇璣聖指之後,終於是學了個乖,自己施展這從未現於人前的手段,你總不可能再有取巧之處吧?

  對於自己這個當年的義弟,雪棄已經是不會再小瞧了,而且從雲笑的身上,她感受到了一種威脅,她相信如果今日不能將其擊殺的話,此人未來一定會成爲自己的心腹大患。

  雪棄固然是一個雪中棄嬰,但她卻是極有野心的,在見識過蒼龍帝后的霸氣後,她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成爲自己老師,甚至是蒼龍帝那樣至高無上的人。

  當年在潛龍大陸商家的一段過往,無疑就是雪棄的一個心魔,如今她既然找不到商璃和雲薇,那便先從雲笑身上下手吧。

  只是雪棄沒有發現的是,當她施展的蒼龍虛影剛剛出現之時,對面的粗衣少年臉上,便是浮現出一抹戲謔的光芒。

  對於這門蒼龍虛影的攻擊手段,雲笑確實是沒有見過,包括他前世身爲龍霄戰神之時,也沒有在陸沁婉身上見過這樣的手段。

  但這並不妨礙雲笑心中對此時情形的掌控,要說對這種龍威的化解手段,恐怕比起他剛才化解那璇璣聖爪來,還要輕鬆得多吧?

  「小五,竟然有人敢當著你這堂堂五爪金龍本尊的面,施展那半吊子的龍威,要是我絕對不能忍!」

  所以在下一刻,在看到那蒼龍虛影已經朝著自己襲來之時,雲笑已是在心頭開口發聲,說話的對象,自然就是一直自稱五爪金龍的小五了。

  說實話,對於小五說自己是五爪金龍,雲笑一直都是持懷疑態度的,你有見過堂堂的九天神龍,像是一隻小小的草線蟲嗎?哪怕是一隻金色草線蟲!

  不過此刻的雲笑,卻是不遺餘力地鼓吹小五五爪金龍的身份,讓得這位的眼眸之中,都不由射發出一抹不屑的金光。

  「想讓我做苦力就直說,這激將之法有意思嗎?」

  隨著實力的提升,小五的靈智似乎也變得越來越人性化了,一眼就看穿了雲笑的把戲,在這裏反脣相譏,口氣還頗爲不滿。

  「就算這是激將之法吧,但是你真的能忍?」

  被小五無情拆穿自己的伎倆,雲笑也不以爲意,反而是大方承認,隨之而來的一名反問,讓得小五的身上,瞬間金光大放。

  「當然不能忍!」

  一道聲音響徹在雲笑的心頭腦海,然後那些從小五身上散發出來的金光,便是穿透了他的身體各處,最終化爲一抹實質的金光波紋,朝著那蒼龍虛影疾速而去。

  當此一刻,沒有人感應到那金光波紋有什麼特殊之處,尤其是作爲當事人的雪棄,更是臉現不屑冷笑,暗道這一次自己的蒼龍虛影,絕不可能輕鬆被破去。

  旁觀衆人自然也是這樣想的,先前那少年破掉脈氣之爪,一看就是取巧手段,此刻那至高無上的蒼龍虛影出擊,結果恐怕不會有任何改變。

  只是這些普通的修者哪裏知道,相對於那僞龍的蒼龍虛影,小五身上散發而出的金色光波,才是貨真價實的九天神龍所屬,兩者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哪怕小五現在的實力,比起那頭帝宮蒼龍來差了極遠,可單單是這道雪棄施展的蒼龍虛影,他化解起來卻是不費吹灰之力。

  誠如雲笑所說,就算小五知道自己是在激將,但以其五爪金龍的威嚴,絕不容許一頭僞龍的任何氣息挑釁,那簡直就是在丟九天神龍的臉。

  唰!

  再下一刻,一道金色光波掠過蒼龍虛影,彷彿時間就定格在了這一瞬,在被金色光波掠過之時,蒼龍虛影的動作也是戛然而止。

  「怎麼?」

  旁觀衆人一時之間還沒有明白過來,作爲當事人的雪棄也有些愕然,全然不知道這一刻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控制的蒼龍虛影,又爲什麼要在這一刻停下動作?

  。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49
一千八百零九 不准你侮辱蒼龍大人!

  「不好!」

  相對於旁觀衆人,控制著蒼龍虛影的雪棄終究還是要反應快一些的,當她感應到自己蒼龍虛影之中的龍威,竟然在剎那之間盡數消失之時,俏臉不由大變。

  「到底怎麼回事?」

  只是雪棄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爲什麼自己這無往而不利的蒼龍龍威,會在頃刻之間消失,那可是帝宮蒼龍的龍威啊。

  雪棄終究不是那些離淵界的大能可比,也根本不知道蒼龍帝宮的那頭蒼龍,實際上只是一頭僞龍,那已經算是她此生見過的最高貴生物了。

  九龍大陸一向以九龍爲尊,因此在雪棄的心中,那頭帝宮蒼龍就是至高無上的,其身份地位甚至是比蒼龍帝還要高上幾分。

  由龍涎池演化而來的蒼龍虛影,雪棄一直都將其當成是自己天大的造化,而如今這樣的造化,在那個自己最恨之人的面前,竟然是如此不堪一擊。

  包括雪棄在內,沒有人知道蒼龍虛影的龍威,到底爲何會在這一刻突然消失,但無論他們如何不肯相信,這都是實實在在發生的事實,容不得他人質疑。

  「哼,螻蟻一般!」

  散發出一道金色光波,直接將那蒼龍龍威給生生轟散的小五,在雲笑的心頭髮出一道冷哼之聲,昭顯著他高傲的不屑。

  區區一頭僞龍,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散發那僞龍之威,簡直就是在挑釁自己這尊真正的九天神龍嘛,誠如雲笑先前所說,他是無論如何不能忍的。

  「嘿,雪棄,你這帝宮蒼龍好像也不怎麼樣嘛,不知道你還有些什麼手段?」

  雲笑心頭暗笑,臉上也是浮現出一抹笑容,對著雪棄輕笑出聲,讓得後者的一張臉,瞬間就變得陰沉無比。

  原本想要摧枯拉朽將這可惡的小子擊敗,卻沒有想到接連兩次的攻擊,都被對方輕描淡寫地就化解掉了。

  無論是無往而不利的璇璣聖爪,還是這至高無上的蒼龍龍威,竟然都像對那小子造不成半點威脅一般,這讓雪棄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不准你侮辱蒼龍大人!」

  而聽得雲笑口氣之中,竟然沒有對那頭神龍有半點的尊敬之意,雪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在她的稱呼之中,不自覺地用上了敬語。

  雖然雪棄還一次都沒有見過那頭蒼龍,但自她當上帝后弟子,成爲蒼龍帝宮的一員之後,便被告知在蒼龍帝宮之中,其實是有三大主宰。

  一則爲蒼龍帝,那是蒼龍帝宮明面上的主宰,甚至可以說是整個九重龍霄人類族羣的主宰,一身實力早已無人能敵。

  第二位則是帝后陸沁婉了,這位雖然是百年前改嫁爲蒼龍帝之妻,實力卻也非同小可,直逼蒼龍帝,當年的四大家族,就是其親手所滅。

  至於第三位,便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帝宮蒼龍了,相傳這隻蒼龍只喜歡呆在引龍樹之上,等閒之人想要見之一面都不可得。

  能一睹這頭蒼龍容顏的,或許就只有蒼龍帝和帝后陸沁婉二人了,其他的帝宮修者們,都是隻聽其名,不見其身。

  久而久之下,那頭蒼龍的神祕已經深入每一個帝宮修者的心底深處,在他們心中,帝宮蒼龍就是至高無上的,容不得他人有半點不敬。

  此刻雪棄雖然心驚自己的蒼龍龍威被對方破去,但她更看重的是維護蒼龍大人的威嚴,只不過此言一出,卻只是引來雲笑的一臉冷笑罷了。

  「什麼蒼龍大人,只不是一頭區區僞龍罷了,也能在這裏自稱九天神龍?沒的笑掉了天下人的大牙!」

  小五能感應出來的東西,雲笑自然也一清二楚,重生一世的他,可不會再像前世一般見識膚淺,他知道的東西,無疑遠比雪棄爲多。

  自從見識過真正的五爪金龍小五之後,雲笑這些時間來一直都在懷疑,當初由蒼龍帝宮引龍樹引來的那頭蒼龍,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神龍。

  最終得出結論,除了那一身傲氣之外,蒼龍和小五根本就沒有半點可比之處,哪怕現在的小五,妖脈氣還遠遠及不上那頭帝宮蒼龍。

  但云笑就是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前世也極其尊敬的帝宮蒼龍,其實就是一頭僞龍,那和真正的九天神龍,根本就沒有半點的可比性。

  當然,這其中或許也有龍霄戰神遭到背叛,雲笑潛意識對蒼龍帝宮厭惡的主觀原因,連帶著那屬於蒼龍帝宮的蒼龍,也忌恨上了。

  聽得雲笑這話,旁觀衆人都驚得有些呆了,在這九重龍霄之上,盡有一些不怕死之人敢於招惹蒼龍帝宮,但是敢鄙視那頭蒼龍的卻是絕無僅有。

  這裏乃是九龍大陸,九天神龍在修者心中的崇高早已根深蒂固,哪怕是在心底深處,也無人敢有半點不敬。

  而眼前這個粗衣少年呢,不僅是擊殺了帝宮所的所有人,甚至對那帝宮蒼龍還極爲不屑,難道這傢伙以爲自己也是神龍轉世嗎?

  這些圍觀修者們不知道的是,這位固然不是神龍轉世,卻是當年的龍霄戰神轉世重生,也因此知道那頭蒼龍,並不是真正的九天神龍。

  對於真正的神龍,雲笑自然是不敢有絲毫褻瀆,可那頭蒼龍卻只是一頭僞龍,擁有真正五爪金龍的他,其眼界眼光,已經和前世大有不同了。

  「你……找死!」

  見得對方不僅沒有聽自己的勸誡,反而是變本加厲地對蒼龍大人不敬,雪棄心頭的怒意就再也把持不住,強大的戾氣散發開來,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要真正大開殺戒了。

  由於剛才雲笑的狂言妄語,讓得這些人下意識地便對其升騰起一絲厭惡之感,此刻極想要雪棄將其教訓一頓,讓其知道知道九天神龍是不可輕易褻瀆的。

  這些人未必便對蒼龍帝宮有太多好感,可是那白衣少年對神龍毫無敬畏之心,這可是對大陸規則的嚴重挑釁啊。

  在這些人心中,雪棄終究是一名化玄境初期的強者,哪怕雲笑已經用祖脈之力將修爲提升到了通天境巔峯,也絕對不是這位帝宮天才的對手。

  「接下來,你自求多福吧!」

  清冷的聲音從雪棄口中傳出,然後那道已經失去了龍威的蒼龍虛影,便是自動被她收回,那畢竟是屬於她的脈氣氣息,當然不能浪費了。

  而在雪棄收回蒼龍虛影的同時,一抹綠意隨之從她身上噴發而出,那散發出來的異種氣息,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那是……劇毒脈氣?」

  能進入這應容湖底空間的,大多都是品階不俗的天階煉脈師,甚至有幾位天階中級的毒脈師,當他們看到那些綠色脈氣之時,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聲音也蘊含了一絲顫抖。

  「至少也是天階高級的劇毒脈氣,甚至有可能是……半步聖階!」

  一名天階中級毒脈師,口氣很有些忌憚,同時腳下動步,再次朝著後方退了幾步,其他幾人見狀,也是依樣而退。

  先前的雪棄,並沒有表現出自己毒脈師的絲毫氣息,所以也沒有人意識到這一點,直到此時此刻,這才後知後覺。

  而且據那人所說,雪棄此刻施展的劇毒,更有可能達到了半步聖階,那可是比先前在外間死在雲笑手中的嶽奇齋,還要強橫的存在啊。

  由此也可以見得,從蒼龍帝宮出來的超級天才,果然非同凡響,如此年紀不僅是脈氣修爲了達到了化玄境初期,就連這毒脈之術,也是如此了得。

  「半步聖階的劇毒脈氣麼?」

  相對於旁觀衆人,雲笑倒是早就知道雪棄成爲了一名毒脈師,當時在騰龍大陸的時候,她就傳授了一些毒脈之術給那鬥靈商會的幾人,給自己製造了一些麻煩。

  只不過在意識到雪棄即將施展毒脈之術的第一時間,雲笑嘴角的笑容不由更加濃郁了幾分,暗道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雪棄固然是已經達到半步聖階的毒脈師,但是她對面的這個粗衣少年,靈魂之力也早達到了半步聖階,單單比拼毒脈之術的話,雲笑根本就不會有半點懼怕。

  要知道雪棄已經是化玄境初期的強者,靈魂之力也達到了聖階低級,按常理來說,煉脈之術也應該突破到了聖階低級才對。

  可是她依舊只是半步聖階的毒脈師,究其原因,還是因爲她沒有能輕易突破那個達到聖階煉脈師的瓶頸。

  煉脈師的等級和脈氣修爲並不一樣,並不是說你靈魂之力達到聖階低級,便能成功突破到聖階低級煉脈師,還需要其他的一些經驗感悟。

  然而這對普通煉脈師來說乃是瓶頸的東西,對雲笑來說卻是半點也沒有,他只需要提升自己的脈氣和靈魂之力,就能毫無阻滯地突破。

  畢竟前世的雲笑,乃是貨真價實的聖階巔峯煉脈師,一身煉脈之術獨步九重龍霄無人能及。

  此刻雪棄想要在他面前班門弄斧,似乎比剛才施展璇璣聖爪,或是蒼龍龍威,還要讓雲笑感到好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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