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九龍聖祖 作者:龐飛煙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2019-8-19 15:15:2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2 54039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49
一千八百一十 還是太過勉強啊!

  「雲笑,你敢對蒼龍大人不敬,我會讓你爲自己的言語,付出百倍的代價!」

  感應著自己體內升騰而起的劇毒脈氣,雪棄的信心無疑也達到了一個極致,聽得她冰冷的聲音響徹在這慕容墓深處,蘊含著一絲毫不掩飾的殺意。

  此言一出,讓得遠處的旁觀衆人都不由機靈靈打了個寒顫,相比起痛痛快快地一刀殺卻,被毒脈師施展劇毒,遭受那無窮無盡的痛苦之後,卻還不得便死,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當此一刻,不少人的目光都轉到那已死的阮不爲身上,暗道這樣毫無痛苦地被那柄木劍刺死,不得不說也算是一種運氣了。

  只是這樣的運氣,雲笑並不需要,聽得雪棄那自信之言,他嘴角一掀,然後從其身上,赫然是也浮現出一抹劇毒脈氣。

  「這粗衣小子竟然也是一名毒脈師嗎?」

  感應到從雲笑身上升騰而起的氣息,旁觀衆人都是若有所思,雖然他們早就對雲笑是毒脈師有所猜測,直到此時此刻才真正確定。

  畢竟雲笑在外間毒殺嶽奇齋的時候,就是用了一種不知名的劇毒,那種劇毒連天階高級的毒脈師都束手無策,說明那粗衣少年的毒脈品階,至少不會低於天階高級。

  「雲笑,我知道你曾經取得過騰龍大陸煉脈大會的雙料冠軍,但是那些成就,在我雪棄的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感應著從雲笑身上升騰起來的那抹劇毒脈氣,雪棄的美目之中閃過一絲精光,想到當初在騰龍大陸聽到的那些事情,不由輕蔑出聲。

  「原來這少年是來自騰龍大陸,怪不得對蒼龍帝宮毫無敬畏之心!」

  直到此地此刻,旁觀衆人才終於對雲笑的身份有了一個直觀的瞭解,同時也能猜測到那少年爲何敢殺帝宮所如此之多的人了。

  若是一個在九重龍霄土生土長的修者,就算是自己無所畏懼,那也得爲自己的親人朋友著想一下吧,敢得罪蒼龍帝宮,很可能就是滿門不保。

  而一個從騰龍大陸下位面而來的年輕小子,很明顯在這九重龍霄是沒有親人朋友的,這樣孑然一身輕,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光棍一條又怕誰來?

  「沒想到一個騰龍大陸的少年,竟然也能有這般的修煉天賦,這還真是……」

  其中一名頭髮蒼白的老者,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之色,想來是被雲笑那恐怖的修煉速度給驚到了。

  那粗衣少年看起來不過才二十歲出頭,卻已經達到了通天境後期的層次,其所擁有的祖脈之力更是無人能及。

  如此一對比的話,他們這些九重龍霄土生土長的修者,辛辛苦苦修煉了數十上百年,甚至是數百年的時間,才達到通天境初中期的層次,這簡直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至於一個騰龍大陸煉脈大會的雙料冠軍,對於這些九重龍霄的煉脈師們來說,卻又沒什麼大不了的了,在他們的心中,對於下位面的修者,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

  當然,這是除開雲笑這樣的妖孽,在先前雲笑的那些可怕戰績面前,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可都不認爲自己會是那少年的對手。

  或許也只有從蒼龍帝宮出來的超級天才雪棄,才能將那粗衣少年壓制了吧,此刻看來,這恐怕是一場龍爭虎鬥啊。

  如果說之前在雪棄出現之時,衆人猜測這場戰鬥只會是一邊倒的話,那在雲笑兩次輕鬆化解雪棄攻擊之後,這樣的想法,無疑是打了一些折扣。

  似乎那蒼龍帝宮的天才,一名聖脈三境化玄境初期的強者,想要收拾一個依靠祖脈之力才提升到通天境巔峯的少年,並不是想像之中的那麼容易啊。

  說時遲那時快,在衆人心思轉動的時候,雪棄的那些劇毒脈氣,已是形成了一頭龐然大物,看起來竟然和先前的那頭蒼龍虛影有些想像。

  只不過比起先前只是虛幻的蒼龍虛影來,此刻雪棄身前的這頭蒼龍明顯是要凝實得多,而且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特殊的綠意,看起來頗有些詭異。

  如果說之前雪棄施展的蒼龍虛影,只是想用那一絲蒼龍龍威克敵制勝的話,那這一次他施展的劇毒蒼龍,威力可就大不相同了。

  就算雪棄不知道剛才的雲笑,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化解蒼龍龍威的,但她也知道單單憑那種龍威,恐怕是收拾不下這小子了。

  雪棄面對雲笑最大的優勢,可不是那些取巧的手段,而是這聖階化玄境初期的脈氣修爲,此刻藉助毒脈之術的施展,無疑就是一個碾壓之勢。

  只是雪棄不知道的是,如果她只是單純的脈氣碾壓,或許還能收到一些效果,但是偏偏她要加持這毒脈之術,那反而是畫蛇添足了。

  雲笑此刻的通天境巔峯脈氣,比雪棄低了一重大境界,但是那靈魂力量卻是相差無幾,毒脈之術更是甩了雪棄好幾條街。

  哪怕雙方都是半步聖階的煉脈師,但以雲笑前世的毒脈經驗,此刻無疑就是他的一個極好機會。

  如果對拼脈氣力量,雲笑就算是最終能抗衡,不借助小五力量的話,想要戰而勝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雪棄自作聰明,竟然用這毒脈之術配合脈氣攻擊來對付自己,這就給了雲笑一個天大的機會,一個就此替母親和姐姐報仇的機會。

  就算商璃和雲薇都有可能未死,但云笑就是將雪棄當成了自己的大仇人,若是不能報得這般大仇,對於他以後的修煉道心,都是一個極大的影響。

  再加上雪棄如今加入了蒼龍帝宮,前世今生的仇怨混在一起,也讓雲笑再沒有放過雪棄的理由,如今機會送上門來,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輕易放過。

  「結束吧!」

  雪棄自然是不可能有這麼多的想法,眼見劇毒脈氣所凝的蒼龍已然成形,她口中再次發出一道沉喝之聲,緊接著那蒼龍便是朝著雲笑怒襲而來。

  「吼!」

  然而就在此時,從雲笑的身前,赫然是也爆發出一道龍吼之聲,而且這道龍吼之聲,還蘊含著一股莫名的龍威,讓得旁觀衆人都忍不住要低頭跪拜。

  不知什麼時候,雲笑的身前已是多了一頭龐然大物。

  那看起來也像是一頭神龍,只不過這頭神龍龍身呈冰火兩色,五爪又是不同的顏色,尤其是那龍背之上,更有著兩扇巨大的銀光雷翼。

  很明顯在看到雪棄施展蒼龍脈技之時,雲笑也是第一時間施展出了雷翼巨龍,這門他無往而不利的脈技手段,曾經幫助他贏下了很多比自己強悍的敵人。

  這是由雲笑體內的五行祖脈,再加上兩條雷屬性祖脈凝鍊而成,而且在雲笑激活兩條靈魂祖脈之後,更讓這頭雷翼巨,似乎都擁有了一種特殊的靈智。

  如此一頭蘊含真正龍威的雷翼巨龍,在看到一隻彷彿毛毛蟲一般的僞蒼龍,竟然敢對著自己出手的時候,它那高傲的神龍威嚴,瞬間便覺得被挑釁了。

  雖然這雷翼巨龍不是小五那般的真正神龍,但云笑血脈特殊,身懷九龍血玉的他,就連小五都有些摸不準他到底是個什麼血脈。

  而這頭由雲笑十一條祖脈所凝的雷翼巨龍,這一刻呈現給衆人的,就是無上龍威,這樣的雷翼巨龍,和雪棄那頭蒼龍正面交擊的話,到底會鹿死誰手呢?

  在各自主人的控制之下,兩頭脈氣巨龍終於是狠狠交擊在了一起,只是沒有人注意到的是,當兩頭巨龍交擊的同時,那粗衣少年嘴角掀起的一抹弧度。

  這一次雲笑施展的雷翼巨龍之中,可不僅僅有十一大祖脈之力,更有著他隱晦施展的毒脈之術,而且其中還加了一些屬於他本身的演技。

  剛開始的時候,雷翼巨龍似乎並沒有落半點的下風,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約莫十息時間過去,雪棄那頭劇毒脈氣所凝的蒼龍,無疑是力量大增,轉眼之間就佔得了絕對的上風。

  「雲笑,我說過了,只要你沒有達到化玄境,終究是不可能改變今日結局的。」

  有著直觀感應的雪棄,這一刻無疑是志得意滿,口中傳出的聲音,也讓衆人知道了那兩頭巨龍交戰的一些隱晦結果,當下不由頗爲感慨。

  「以通天境巔峯硬撼化玄境初期,看來還是太過勉強啊!」

  這頭髮花白的煉脈師老者,口氣之中不知道是感慨還是遺憾,此言一出,讓得旁邊衆人都是微微點頭,盡皆深以爲然。

  不過另外一方面,這些人對雲笑又是心生佩服,要知道如果是一個普通的通天境巔峯修者,恐怕早就在雪棄三招兩式之下,被直接擊殺了吧?

  而那個粗衣少年呢,不僅堅持了這麼久,還兩次輕鬆化解雪棄的強悍攻擊,如此手段,恐怕在通天境巔峯這個層次之中,已經幾近於無敵的存在了。

  只可惜雙方脈氣的差距,終究是無法彌補的,在這種脈技的對抗之下,那個通天境巔峯的下位者少年,恐怕即將到來的下場,並不會有多難猜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49
一千八百一十一 現在你相信了嗎?

  「該死!」

  隨著雪棄的話語傳將開來,在所有人都意識到這一次脈氣交戰的結果時,雲笑的臉色果然變得極爲難看,這更成爲了雪棄自信之心的註腳。

  「這小子,裝得還真像!」

  或許也只有那邊真正的聖脈三境頂尖強者慕容叟,才能看出來此刻雲笑那難看的臉色,有幾分是裝出來的吧。

  慕容叟的眼光,可不是那些天階三境的普通修者可比,此刻他雖然能感應到那雷翼巨龍確實落於了下風,但那一向穩重的粗衣少年,也不應該露出這種驚惶失措的神情啊。

  此刻雲笑刻意裝出來的表情和反應,無疑有些太過誇張,這看在普通人或是雪棄的眼中是理所當然,可一來旁觀者清,二來又是聖階頂尖強者的慕容叟,卻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過原本慕容叟對雲笑就頗有好感,二來對那蒼龍帝宮的人先入爲主地厭惡,所以他一直都希望雲笑能贏,將那帝宮天才女子打得落花流水。

  而先前雲笑化解雪棄前兩道攻擊的手段,讓得慕容叟也覺得有些驚豔,甚至是不能理解,這無疑讓得他原本並沒有太大的信心,也有了幾分改變。

  此刻雷翼巨龍落於下風的情形一目瞭然,但只有慕容叟才知道那是雲笑有意爲之,恐怕又有一些不爲人知的目的存在啊。

  這個時候慕容叟自然不會去主動拆穿了,說實話他還真是有些好奇,到底那只有通天境巔峯的少年,要用一些什麼樣的手段,來反敗爲勝呢?

  「給我破!」

  就在慕容叟心頭異樣念頭升騰而起的同時,雪棄的沉喝聲已是再一次傳來,緊接著天空之上的雷翼巨龍,便是再也堅持不住,轟然一聲爆裂了開來。

  轟!

  能量肆虐之下,雷翼巨龍爆裂而開,無數的五行能量和雷霆能量在空中肆虐,讓得旁觀衆人都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測,那個通天境巔峯的粗衣少年,終究是沒有能創造奇蹟。

  不過在某些人心中,雲笑能抗衡化玄境初期的雪棄如此之長的時間,這本身便是一個無法超越的奇蹟了,他們相信沒有任何一個通天境巔峯修者能做到這一步。

  只是包括雪棄在內的這些修者們,盡都沒有看到在那些雷翼巨龍爆裂能量肆虐之間,其中一道隱晦的無形力量,赫然是直接鑽進了那高高在上的蒼龍體內,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或許只有一直注意著細節的慕容叟,才在這一刻眼神微微閃爍,暗道那小子的後著原來是在這裏,看起來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啊。

  「吼!」

  在各人異樣的心思之下,那轟碎了雷翼巨龍的劇毒脈氣蒼龍,根本就沒有太多的猶豫,而是直接龍身一扭,朝著雲笑的本體怒襲而來。

  剛剛轟碎了雷翼巨龍的脈氣蒼龍,其身上氣息似乎都沒有減弱多少,如果雲笑那小小的身板被其轟上一記,恐怕會瞬間筋斷骨折而死吧?

  雪棄倒是頗爲了解雲笑的肉身力量,她有理由相信這脈氣蒼龍的一撞,應該不會讓那小子身死道消,但是其他的一些東西,卻是沒有辦法避免了。

  一直雪棄相信,以自己脈氣蒼龍的強力,就算雲笑在這一次轟擊之下能得不死,也必然身受重傷。

  她的第二重自信,則是那脈氣蒼龍之中,蘊含的一抹劇毒了,那可是身爲半步聖階毒脈師的她,好不容易煉製出來的一種奇毒。

  雪棄的這種奇毒,並不會讓人就此身死,而是會讓中毒之人脈氣漸漸消失,最終變成一個廢人,單從這一點上來說,倒是和那先天絕脈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這萬無一失的雙重保險,讓得雪棄已經給雲笑接下來的結局定了性,這個自己平生最恨之人的性命,再過幾息的時間,就要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了。

  而此時的雲笑呢,臉上全是驚惶不安,而且似乎被那磅礴的蒼龍氣息給嚇住了,並沒有做出半點的動作,看到這一幕,不少人都是搖了搖頭。

  通天境巔峯修爲,終究是沒法和化玄境初期相比的,此刻雲笑的結局,便證明了這一點,大陸之上大階的差距,果然是一道天塹鴻溝,無人能夠跨越。

  砰!

  一道大響之聲隨之傳出,然後衆人就看到那粗衣少年整個身體都是倒飛而出,最後狠狠摔在了廣場的邊緣,看起來氣息極度萎靡。

  「噗嗤!」

  一口殷紅的鮮血從雲笑口中噴吐而出,昭示著在這一撞之下,他已然身受重傷了,至少在外人眼中看來是這個樣子的。

  不過這些圍觀修者們倒是驚豔雲笑的肉身力量,暗道這樣的衝擊竟然沒有被直接撞死,不得不說也是一個奇蹟。

  「這小子,還真是肯下血本啊!」

  或許只有一直冷眼旁觀的慕容叟,才知道此刻雲笑的倒飛或者說重傷吐血,全都是裝出來的,其本身所受的傷,遠遠沒有看起來這般嚴重。

  慕容叟已經知道雲笑想要做什麼了,所以這一刻的他,無疑是頗有些期待,期待著最終結果出來的那一刻,甚至是有一種極致的好奇。

  因爲就算是慕容叟,也不知道剛才雲笑隱晦控制襲進那脈氣蒼龍之中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對於雪棄又有什麼樣的影響?

  「你……你這毒……噗嗤!」

  雲笑的演技自然不是蓋的,見得其踉踉蹌蹌從地上爬將起來,卻突然之間臉色一變,指著雪棄想要說點什麼,然後便是控制不住再次噴吐出一口鮮血。

  而這一次雲笑噴吐出來的鮮血,可就不是剛才那般的殷紅之色了,其中夾雜著一抹淡淡的黑色,隱隱間還散發著一種腥臭,顯得有些噁心和恐怖。

  「這是……中毒了!」

  其中一名毒脈師滿臉的凝重,盯著那邊臉上冒著黑氣的雲笑,口中喃喃出聲,身爲毒脈師,他清楚地知道此刻雲笑的狀態,到底是因爲什麼。

  剛才雪棄已經展示出她半步聖階毒脈師的一面,所以此刻對於雲笑身中劇毒的結果,衆人雖然驚駭,卻沒有感到太多的意外。

  「這場戰鬥,應該算是要結束了!」

  另外一名煉脈師作出結語,此刻雲笑的情形一目瞭然,又是身受重傷吐血,又是中了那不知名的劇毒,接下來恐怕就要任由雪棄宰割了啊。

  相對於旁觀衆人,作爲當事人之一的雪棄,看到這一幕也無疑是心頭狂喜,甚至是有著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說實話,自己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如今有些什麼本事,雪棄知道的少得可憐,但她卻是清楚這個便宜弟弟絕不容易對付。

  當初雪棄信心十足,想到騰龍大陸收拾雲笑,最終卻是被弄得灰頭土臉,要不是陸沁婉虛影及時出現,恐怕她就得永遠留在騰龍大陸萬妖山了。

  今日再在這九重龍霄見到雲笑,這傢伙開始的兩門手段,也是讓雪棄驚豔不已,甚至是升騰起一抹又要陰溝裏翻船的古怪感覺。

  直到此時此刻,雲笑被脈氣蒼龍撞中重傷吐血,又身中劇毒的結果出現在眼前時,雪棄才終於放下心來,暗道自己突破到化玄境所受的苦,總算是沒有白挨。

  嗖!

  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雪棄可不捨得就此將雲笑殺掉,當一道異樣的心思升騰而起之時,她直接是伸手一招,將那並未消散的脈氣蒼龍,給直接收回了體內。

  「成了!」

  看到這一幕,雲笑還能不動聲色,那邊一直在關注雪棄動作的慕容叟,卻是差一點直接跳將起來,事實上他就算是想要跳,也是跳不起來的。

  慕容叟剛才可是親眼看到一股隱晦的力量鑽入脈氣蒼龍體內的,那絕不是雷翼巨龍在消散之時無意襲入,而是由那個粗衣少年自主控制有意爲之。

  雖然和雲笑相識的時間還不長,但以慕容叟對雲笑的瞭解,這小傢伙既然做出這樣的動作,就絕對不會是無的放矢,而是有著自己的目的。

  慕容叟極度好奇這種目的到底是什麼,他也知道或許接下來不久,自己就能真正知道結果了,所以此刻的他就算是再好奇,也沒有半點的著急。

  在雲笑眼眸深處也閃爍著一絲精光的同時,雪棄卻是渾然不覺,見得她猶如一隻高傲的天鵝一般,凌空踏步,來到了雲笑的身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個熟悉到骨子裏的少年。

  「雲笑,我剛才就說過,無論你如何掙扎跳彈,也不可能改變自己的結局,現在你相信了嗎?」

  高高在上的雪棄,口中發出的輕聲,也蘊含著一抹極度的快意,這是自商家滅門之後,她第一次如此俯視雲笑,彷彿要將心底深處所有的怨氣,全都給吐出來一般。

  事實上無論是當初商家滅門,還是後來騰龍大陸的那一次相鬥,全都是雪棄自己狹隘的嫉妒之心作祟,偏偏她自己還像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這樣的女人,還真是奇葩得緊,讓人不可捉摸。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49
一千八百一十二 看你還能嘴硬到何時?

  「雪棄,你害得我母離姊散,虧你還有臉在這裏教訓我,難道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雲笑滿臉黑氣,氣息萎靡,而那一雙眼眸卻是死死盯著雪棄,此言一出,當即讓得後者臉上怨毒更加濃郁了幾分。

  從這對男女簡單的交談之中,旁觀衆人又是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從蒼龍帝宮出來的天才少女雪棄,竟然真的和那雲笑有莫大的關係。

  可是剛才雪棄也說了,雲笑乃是從騰龍大陸上界,又怎麼可能和蒼龍帝宮的天才有交集呢,這明顯是不符常理。

  「莫非是那雪棄曾經下界,滅過雲笑的滿門?」

  一些人異想天開,充分發揮了自己的想像力,暗道這並不是沒有可能,要不然根本不可能交集的一男一女,怎麼一見面就像是生死大仇一般?

  「諸位,你們聽好了,這位蒼龍帝宮的天才,當年曾是一個被拋棄在雪地之中的可憐嬰孩,是我母親好心將她收留撫養長大,卻不料多年的撫育,竟然養出了一個白眼狼!」

  雲笑看似中毒頗深,而且吐過兩口鮮血,但此刻這番話卻是顯得中氣十足,簡單的話語之中,透露著巨大的信息量。

  結合著雲笑和雪棄先前兩句話的交談,這些人腦海之中盡都是浮現出一抹直觀的畫面。

  一個婦人經過雪地之時,撿到一名被親生父母拋棄的女嬰,再將之帶回家中,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餵養。

  可不知道什麼原因,雪棄最終竟然背母叛弟,想到這女人現在已經成爲蒼龍帝宮的超級天才,其中經過雖然曲折,卻也能猜得個七七八八。

  想通這些關節之後,不少厚道之人臉上都是浮現出一抹鄙夷之色,暗道就算雲笑的父母就算不是你雪棄的親生父母,但十多年的養育之恩,也不足以讓你恩將仇報吧?

  「哎喲,不好,那小子行事好卑鄙!」

  然而就在這幾名厚道醫脈師心生鄙夷之時,其中一名毒脈師卻是大叫一聲,而且腳下也不動聲色地朝著後方退了兩步。

  「怎麼?」

  這樣的驚呼聲,無疑讓得旁觀幾人頗爲茫然,暗道那雲笑只不過是說出一個事實,如何行事卑鄙了,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

  「你們想想,那位如今可是蒼龍帝宮的絕世天才,這樣的祕事被我們知曉,她還能輕易放咱們出去亂說嗎?」

  那毒脈師明顯是反應頗快,此言一出,諸人盡皆變色,暗道還真有這個可能,如此醜事,恐怕任何一個天才,都是不可能願意將之弄得人盡皆知的。

  如果說之前這些圍觀之人,還認爲雪棄不會殺人滅口的話,那現在的他們,心情可就不怎麼美妙了,看向那雲笑的目光,也是相當不善起來。

  原本有幾位醫脈師還對雲笑多了幾分同情,現在看來,那傢伙簡直就是在拉大家下水啊,你自己很快就要毒發身死了,爲什麼還要拉這麼多人墊背,簡直太可惡了。

  「死到臨頭,還要逞這口舌之利!」

  雲笑的一番事實,讓得雪棄的臉色都快要陰沉得滴下水來,偏偏對於這樣已經發生的事實,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而當雪棄看到面前的少年滿臉黑光,顯然是中毒已深的時候,她的心情又變得好了幾分,這個牙尖嘴利的便宜弟弟,終將逃脫不了自己的手心。

  「哼,我倒要看看,在面臨身死,甚至是極致痛苦的時候,你還會不會如此嘴硬?」

  當心中這道念頭落下之時,雪棄嘴角不由翹起了一抹弧度,又有著一種貓戲老鼠的快意,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污衊」,都將成爲浮雲。

  至於那些聽到如此祕事的傢伙們,雪棄確實沒有打算放過,今日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將成爲她雪棄手下亡魂。

  「雲笑,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向我跪地求饒,再叫我一聲姐姐,或許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甚至是饒過你這條性命,也不是沒有可能之事。」

  志得意滿的雪棄,再也不去和雲笑作口舌之爭,而是盯著後者輕笑著開口了,其口氣之中的那一抹「情真意切」,倒是讓得旁觀衆人若有所思。

  如果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旁人,要做出一個選擇真是半點都不難,但雪棄會提出這個條件,她就知道自己這個倔強的便宜弟弟,絕不可能輕易答應。

  雪棄清楚,自當初商家滅門慘案發生之時,自己說出雲笑身懷血月珏的那一刻起,這一家三口就再也沒有將自己當成過家人,而是成爲了不死不休的仇敵。

  原本雪棄以爲這一家三口都難以倖免,卻沒有想到雲笑固然未死,那商璃和雲薇母女竟然也可能沒有死。

  雪棄自然是不知道當年雲薇出現在萬國潛龍會上的事,但從雲笑離奇存活的事上,她明顯是多留了一個心眼,凡事已經不會如同想像之中的那種絕對。

  所以雪棄知道,想要讓雲笑再叫自己一聲姐姐,那是如何的難以開口,但她就是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將眼前少年的一身傲骨壓彎,這或許才能讓她心頭的怨恨,得到一個徹底的抒發。

  不得不說女人心海底針,明明是雪棄當初背叛在先,現在卻又強行要雲笑認錯,這又是哪門子的道理,或許只是因爲一個拳頭大就是道理的道理吧。

  「呸,叛母求榮的無恥之徒,還想當我雲笑的姐姐,簡直就是做夢!」

  這樣的要求,雲笑又怎麼可能答應,如果不是想要再戲弄一下雪棄,恐怕他早就催發自己的那些手段了,這口喝罵之聲,也讓那邊的慕容叟暗暗叫好。

  此刻的慕容叟,再也不可能將雲笑當成蒼龍帝宮之人了,莫說先前雲笑已經擊殺帝宮所這麼多人,就是眼前和雪棄的放對,也只能是蒼龍帝宮的大仇人。

  再加上從雲笑的話語之中,慕容叟也能猜到這對「姐弟」的一些過往,對於雪棄的卑鄙,他也感到極爲不齒呢。

  「我看你還能嘴硬到何時?」

  雲笑的這個回答,自然不是雪棄想要的,既然這傢伙如此不識擡舉,那便讓其嚐嚐劇毒肆虐的滋味吧。

  「雲笑,你真的以爲我雪棄煉製的劇毒,僅僅是這麼簡單嗎?」

  雪棄一邊變幻著手中的印訣,一邊已是輕聲出口,聽得她繼續說道:「接下來,你會遭受無盡的痛苦,如果你承受不住,便叫一聲姐姐,姐姐一定會緩解你的痛苦的!」

  雪棄的聲音之中,彷彿有著一種異樣的魔力,又有一種難言的恐怖,讓得遠處的那些旁觀修者們,盡都不由自主地機靈靈打了個寒顫。

  別看雪棄說得輕描淡寫,但達到半步聖階層次的劇毒,又豈會是那麼簡單的?一旦爆發開來,場中有一個算一個,恐怕沒有人能承受那種劇毒肆虐之苦。

  這就是毒脈師們讓人談之色變的真正原因,有的時候你未必怕死,但是遭受無盡痛苦而死,卻沒有人敢說自己無所畏懼了,身爲毒脈師的雪棄,無疑就有著這樣的一種手段。

  「看來你已經做出了選擇!」

  見得面前這滿臉漆黑的少年,依舊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雪棄真是覺得無比的厭惡,一邊冷聲出口,一邊已是玉掌一握。

  轟!

  與此同時,就算那些旁觀修者離得再遠,也能感應到從雲笑的體內,陡然爆發出一道磅礴的氣息,這股氣息又充斥著一種詭異,很明顯就是屬於雪棄所施的劇毒所爆。

  「在我雪棄的劇毒之下,任你是如何的血男烈女,都得跪地求饒!」

  雪棄對於自己的劇毒自然是極有信心,在她口中自信的話語發出後,已經是做好準備欣賞雲笑痛得滿地打滾的好戲了,她相信這一幕片刻之後就會上演。

  「嗯?這小子不愧也是高階的毒脈師,抗毒能力倒是頗強!」

  不過片刻之後,當雪棄看到那臉現黑光的雲笑,依舊還站立在原地之時,心頭不由一動,卻也沒有太過在意。

  雪棄固然是沒有感應出雲笑那半步聖階的靈魂之力,但她卻是知道眼前這少年,在騰龍大陸曾經取得過煉脈大會的雙料冠軍,不僅是一名醫脈師,還是一名毒脈師。

  既然是毒脈師,那擁有一些抗毒能力也無可厚非,但這世上奇毒千千萬萬,單純的抗毒能力能抗得一時,卻不可能真正化解已經入體的劇毒。

  更何況雪棄這一次施展的劇毒,乃是由她親手煉製,就算是她那位老師蒼龍帝后,恐怕也不知道這種劇毒的成分,更不要說眼前的雲笑了。

  面對毒脈師,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讓他們的劇毒沾到自己身上,要不然哪怕是高出一重小境界,最終的結果也可能是飲恨而亡。

  「我看你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依舊有著無窮信心的雪棄,認爲雲笑此刻只不過是在硬撐罷了,隨著那種劇毒在全身爆發開來,任你抗毒能力再強橫,也不可能有第二個結果。

  。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50
一千八百一十三 就讓我來幫你一把吧!

  「能堅持這麼久,已經算是極爲了不起了!」

  遠處的旁觀修者中,一名毒脈師滿臉驚意,他自問以自己這天階高級的毒脈之術,若是承受那種半步聖階的劇毒,恐怕根本堅持不過三息的時間。

  可是那個粗衣少年雲笑呢,先不說中毒的時間,就是雪棄引動劇毒在其體內爆發之後,也已經過去整整十息的時間了。

  這個時間段,那粗衣少年的臉色倒是越來越黑,卻始終屹立不倒,也沒有如同雪棄所說的那般跪地求饒,實在是讓人佩服。

  事實上此刻雲笑所有的表現盡都是裝出來的,莫說他也是一名半步聖階的煉脈師,就算是依舊處於天階高級,也不是雪棄這區區劇毒所能奏效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雲笑想要戲耍雪棄,讓得這女人從高高在上的雲端,一朝跌落到深淵的感覺,這可是他今生最恨的人,沒有之一。

  說實話,雲笑一般是不會如此恨一個人的,除開雪棄之外,也只有前世的蒼龍帝和陸沁婉了,這三個人,都是對他一生影響極大的仇敵。

  當時在萬妖山的時候讓雪棄逃掉了,這一次雲笑絕不可能再失手,尤其是在對方志得意滿的時候,再將其打落在地,這才是最讓他快意的。

  「嗯?有些不對!」

  就在雲笑心中念頭轉動的時候,時間又過去了十數息,而直到此時此刻,雪棄才終於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

  眼前這少年只是臉越來越黑,但身上的氣息卻是沒有半點的變化,就連那剛才看似吐血重傷的傷勢,都隨著時間的推移,讓她有些感覺不到了。

  「終於意識到了嗎?」

  見得雪棄微變的臉色,雲笑便知道這女人終究不是個草包,自己這麼久還沒有倒,甚至是沒有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很明顯和雪棄心中所想頗爲不符。

  「你沒中毒?不!不可能,我明明能感應到,那種劇毒就在你的體內,可是爲什麼?」

  雲笑嘴角邊上浮現而起的笑容,自然也爲雪棄所看到,讓得她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先是想到了一個可能,但隨之就被她直接否定掉了。

  可越是這樣否定,越是讓雪棄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說對方沒有中毒,剛才的臉黑重傷都只是裝出來的,那或許還不會讓她如此疑惑。

  但對於自己施展的劇毒,雪棄感應得極爲清楚,那就在雲笑的體內,而且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已經爆發而開,正在肆虐著雲笑的每一寸血肉呢。

  然而這些肆虐而開的劇毒能量,卻是對這少年沒有半點的影響,就彷彿那些都只是普通的脈氣一般,對人體肉身構不成半點的影響。

  這簡直就顛覆了雪棄一直以來的毒脈理念,她又怎麼可能知道眼前這少年幾乎已經算得諸毒不侵。

  再加上其納腰之中的引龍樹靈小龍,這世間能讓雲笑有反應的劇毒,已經不算太多了。

  除非是那些更高階的聖階毒脈師老怪,用他們脈氣加持的劇毒,才能讓雲笑難以抗衡,僅僅只是一個半步聖階的毒脈師,還有化玄境初期的脈氣,雲笑應付起來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只是這些隱晦的東西,雪棄並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研究了很久才研究出來的半步聖階劇毒,竟然在一個通天境巔峯小子的身上失效了,簡直就是太古怪。

  「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再次變幻了幾次手印,卻依舊沒有讓雲笑有半點變化的雪棄,終於還是放棄了,但她心中有著極度的不解,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

  「說來也簡單,就是你所謂的半步聖階劇毒,根本上不得檯面罷了!」

  雲笑又怎麼可能對這女人解釋真正的原因,見得他黑氣繚繞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說出來的話,讓得雪棄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這問誰不好,竟然去問一個對自己恨之入骨的雲笑,要是這傢伙能據實相告,那才叫怪事呢。

  也是雪棄情急之下做了一件蠢事,此刻反應過來之後,終於是不再去理會雲笑的嘲諷,而其身上,便是再次冒出濃郁的化玄境初期脈氣。

  既然劇毒已經不能對雲笑構成什麼威脅,但這傢伙剛才重傷吐血總不可能是假的吧,說明那脈氣蒼龍的攻擊力還是有所保證的。

  只可惜雪棄不知道的是,雲笑這滿臉漆黑的中毒之象固然是裝出來的,先前那重傷吐血也是有意爲之,目的就是讓其先收回脈氣蒼龍。

  從剛才的戰鬥之中,雲笑知道這女人捨不得浪費自己一絲一毫的脈氣,就算是一些將消散的脈氣,也會想方設法將之收回體內物盡其用。

  正是因爲如此,雲笑靠著雷翼巨龍爆裂,隱晦打入脈氣蒼龍內的那道氣息,才被雪棄生生收回了身體之中,從那一刻起,結局便已經註定。

  這看起來有點像是雲笑在應容湖外間,收拾那帝宮所二長老嶽奇齋時所用的手段,只不過一次他用得更加隱晦,而且還加上了自己逼真的演技。

  「我說雪棄,難道你就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之內,有一些異樣嗎?」

  見得雪棄已經重新祭出了自己的脈氣,雲笑終於覺得玩夠了,此言一出,讓得前者臉色微微一變,旋即脈氣運轉,檢查自己體內的每一個地方。

  「什麼也沒有?」

  當脈氣在體內走上了一圈,竟然什麼也沒有檢查出來之時,雪棄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冷笑,暗道這傢伙果然只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還沒感應出來嗎?那就讓我來幫你一把吧!」

  雲笑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見得雪棄的臉色,他不由輕笑一聲,然後右手伸出輕輕一握,這一下動作雖輕,卻讓他對面的這個蒼龍帝后弟子,臉色倏然大變。

  轟!

  一道異種氣息從雪棄體內升騰而起,緊接著所有人都是清楚地看到,從這個蒼龍帝宮天才雪白的臉頰之上,陡然閃過一抹綠氣。

  「這是……也中毒了?」

  不遠處的一名毒脈師滿臉的驚意,又有一種極度的不可思議,口中的喃喃聲,昭示著他心頭的疑惑,因爲他根本不知道那少年是什麼時候對雪棄施的毒。

  「老兄,你這個也字似乎用得不妥,看那雲笑的樣子,恐怕剛才只是在演戲啊!」

  另外一名煉脈師明顯是想得更多,聽得他口中的揶揄之聲,不少人都是深以爲然,暗道事實恐怕確實如此。

  不知爲何,此刻見得雲笑扭轉場中局勢,圍觀之人盡都是暗暗鬆了口氣,或許是因爲他們都知道,若是讓雪棄先殺了雲笑,恐怕自己也得凶多吉少。

  誰叫他們無意間聽到了這位蒼龍帝宮天才的祕密呢,在這個世上,殺人滅口的事還少嗎?他們這些人,無疑都成爲了雪棄殺人滅口的對象。

  這些旁觀衆人異樣的心思,此刻的雪棄自然沒有時間去管,她只知道那種在自己體內爆發而出的劇毒,來勢極爲猛烈,一個不慎,或許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該死,這到底是什麼劇毒?」

  然而在下一刻,雪棄卻是發現自己那些毒脈之術,傳自自己老師的強橫手段,竟然對自己體內的那種劇毒,沒有半點的效果。

  雪棄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她知道自己大意之下,再一次著了雲笑的道兒,而這一次比起騰龍大陸萬妖山的那一次,無疑更讓其憋屈。

  畢竟當初在萬妖山的時候,雪棄只比雲笑高出一重小境界,甚至在雲笑催發祖脈之力後,這一重小境界的差距也被生生彌補了。

  但是今時今日,在這九重龍霄的慕容墓之中,雪棄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化玄境強者了啊,雲笑卻在催發了祖脈之力後,才達到通天境巔峯。

  兩者之間相差了一個大階的鴻溝,而且是天階三境到聖脈三境的鴻溝,這在普通的修者心中,根本就是無法逾越的天塹。

  如果雲笑是用超強的脈技手段,或是另外一些正面相抗的方法,將雪棄擊敗的話,那她或許還不會如此鬱悶。

  偏偏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不小心,或者說對面小子的演技太好,這才著了道兒,將劇毒打入自己的體內,這簡直就是勝之不武。

  當此一刻,雪棄也是後知後覺地記起來自己是何時中毒的了,恐怕那雷翼巨龍僅僅堅持幾息就爆裂而開時,眼前這小子就已經開始自己的演技了。

  「真是好卑鄙的傢伙!」

  想通這些關節之後,雪棄不由大罵出聲,只不過這樣的罵聲,只是引來雲笑的一抹冷笑罷了,對於這個背母叛族的女人,他不可能有半點的憐憫之心。

  自從當初在萬妖山被雪棄逃掉,又知道其加入了蒼龍帝宮之後,雲笑一度認爲自己要報仇,恐怕短時間內是不可能辦到的了。

  沒想到這機會來得如此之快,僅僅是在自己進入九重龍霄一年時間不到,而且修爲還處於通天境後期的時候,這機會就主動送上了門來,這還真是一樁意外之喜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50
一千八百一十四 命大的雪棄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痛苦?」

  看著雪棄漸漸變得扭曲的臉龐,雲笑心頭一陣快意,聽得他繼續說道:「我也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跪在我面前,懺悔當年所做過的錯事,或許我能給你一個痛快!」

  雲笑重生以來,就是這一件事放不下,不將這個當初背叛自己母子的女人解決掉,或許他以後的修煉之路,都會變得艱難許多,這始終是一塊心病。

  可是如同剛才的雲笑一樣,要讓雪棄承認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爲是錯誤的,她又如何能做得到,何況在她心中,從來都沒有認爲自己有錯。

  「懺悔?我沒錯,錯的只是你們母子三人,爲什麼要我雪棄懺悔?」

  感受著體內肆虐的劇毒,雪棄變得有些歇斯底里,聽得她滿臉怨毒地沉喝出聲,讓得雲笑的臉色也變得極度陰沉。

  「雪棄,你還是人嗎?當年你無父無母,被扔在雪地之中等死,是母親救了你,多年來悉心培養,你的良心,難道是被狗吃了嗎?」

  雲笑憤怒之下,再次重複了一下當年的往事,讓得遠處的旁觀諸人都是心生憤怒,所謂養育之恩無以爲報,偏偏這女人還恩將仇報,簡直豬狗不如。

  「商家滅門之時,你不思回報,反而落井下石,導致我母離姊散,做出這樣的大逆不道這事,難道不應該懺悔謝罪嗎?」

  要說比口才的話,這個大陸之上比雲笑強的估計沒有幾個,何況此事還是他佔住了道理,這一番義正嚴辭的指責,讓得那些旁觀修者都忍不住要爲其喝彩了。

  「不!不是這樣!明明是商璃她偏心,從來沒有將我當成過親生女兒,我爲了自己的前程謀劃,何錯之有?」

  雪棄已經被怨毒衝昏了頭腦,又或者她一直都在給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爲找藉口,這麼多年下來,連她自己都相信那些藉口了。

  當初商家滅門之時,明明是她雪棄貪生怕死,或者說想要攀上高枝,這才在關鍵時刻說出雲笑身懷血月珏之事,引得那摘星樓護法寧復大開殺戒。

  最終雪棄得償所願,成爲了高高在上的蒼龍帝后弟子,從此改變了自己平凡的命運,對於當初自己所做的事,她從來就沒有半點後悔過,又何來懺悔?

  「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就怪不得我了!」

  眼見雪棄死到臨頭,竟然還如此不知悔改,雲笑眼眸之中的殺意無疑是更加濃郁了幾分,見得他手印動間,面前的女子,臉龐便是扭曲得更加厲害了。

  「啊!」

  一道淒厲的慘叫之聲從雪棄口中發出,顯然是她體內的劇毒倏然爆發,而這種劇毒所帶來的痛苦,可是比她剛才所施劇毒強烈了十倍不止。

  而且雪棄的表現,也和剛才的雲笑天差地遠,此刻的她,哪裏還有那帝宮天才高高在上的威儀,就差沒有痛苦得滿地打滾了。

  「雲笑,我乃是蒼龍帝后的嫡傳弟子,你敢殺我,就等著被帝宮強者追殺到天涯海角吧!」

  痛嚎了一聲的雪棄,強忍著那陣陣襲來的極致痛苦,到了這個時候,她只能是用自己如今的背景來做這最後的掙扎了。

  「什麼?她竟然是蒼龍帝后的嫡傳弟子?這下要發生大事了!」

  雪棄此言一出,那些遠遠旁觀的修者們盡皆臉色大變,暗道這女人的身份可有些不得了啊,要是真的死在此地,那他們恐怕也難逃牽連。

  如果說雲笑之前將慕容城帝宮所長老殺光,甚至是殺了帝宮所所司譚其功,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的話,那要是他真敢殺雪棄,恐怕就是和蒼龍帝宮不死不休了。

  衆所周知,那位主宰蒼龍帝是如何的疼愛自己的愛妻陸沁婉,而眼前的雪棄又是陸沁婉的嫡傳弟子,她不可能對其身死坐視不理。

  想必從此之後,蒼龍帝宮必然會追殺雲笑到天荒地老,直至將其碎屍萬段才能消除這段仇怨,堂堂帝后弟子,絕不容許他人隨意滅殺。

  就連那邊的慕容叟,在知道雪棄的身份之後,也是眼冒精光,同時更有著一絲難掩的恨意,畢竟當年的慕容家,可就是被帝后陸沁婉親手所滅。

  「蒼龍帝后麼?終有一天,我會送她去地下和你相見的!」

  哪知道就在衆人心生驚意,認爲那雲笑就算打定主意要殺雪棄,至不濟也會因爲蒼龍帝后的身份遲疑一番之時,卻不料從這少年口中,卻是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他竟然連蒼龍帝后都想殺?!」

  所有人都驚得呆了,傳說那蒼龍帝后可是蒼龍帝宮的第二號人物,實力僅次於蒼龍帝,甚至這麼多年來,一直都被稱爲大陸第二強者。

  就這麼一個至高無上的主宰級人物,在一個通天境後期的小小少年口中,卻像是頗爲不堪一擊一般,讓得衆人一時之間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少年,還真是對我胃口啊!」

  反觀那慕容叟,雖然也對雲笑的豪言壯語有些不信,但在他心中,只要有人敢對蒼龍帝后不敬,就會被他當成朋友。

  只是這些人哪裏知道,他們眼中高高在上的蒼龍帝后,曾經就是眼前這少年前世的妻子,是陸沁婉和蒼龍帝這對狗-男女狼狽爲奸,將龍霄戰神害死,這才讓其有了如今的地位。

  這一直都是雲笑心中最深的一根刺,不將蒼龍帝后夫婦擊殺,再將蒼龍帝宮連根拔起,他根本就不可能離開九重龍霄,哪怕是能去更高位面的離淵界,恐怕也不會有太大的成就。

  這就像是附骨之蛆的心理陰影一般,在雲笑重生之後,一直繚繞在他的心頭腦海,那甚至是比對雪棄的恨意,還要更加強烈幾分。

  「你……放肆!」

  哪怕是被劇毒肆虐得死去活來,當聽到雲笑竟然敢辱及自己最敬重的老師之時,雪棄也是忍不住破口大罵。

  相對於之前的帝宮蒼龍,或許陸沁婉才是雪棄最爲尊敬的一位,那可比當初撫育她長大的商璃重要得多了,因爲那是她可以一飛沖天,凌駕於衆多年輕天才之上最大的依仗。

  「自身都難保了,還有心情想這些事?」

  雲笑心頭暢快,冷眼瞥過雪棄,感應著其體內劇毒肆虐越來越烈之時,不由冷笑一聲,也讓雪棄的一顆心不由沉到了谷底。

  「這一次,還真是大意了啊!」

  感受著自己的那些毒脈之術,甚至是化玄境初期的超強脈氣,都不能抗衡那種肆虐的劇毒之時,雪棄不由在心頭暗歎了一聲。

  「嗯?」

  然而就在此時,當雪棄認爲自己今日已然陰溝裏翻船的時候,從她的體內深處,卻是突然襲出一道隱晦的力量,讓得她不由又驚又喜。

  「這是什麼?」

  對於這股力量,雪棄無疑是覺得頗爲陌生,不過在短暫的疑惑之後,她忽然想起當初在騰龍大陸萬妖山的時候,那突然出現的陸沁婉虛影。

  那個時候雪棄也是被雲笑逼得走投無路,眼看就要死於非命,是蒼龍帝后的虛影突然出現,救了他一命。

  就算那時陸沁婉的虛影,同樣沒有能打得過雲笑,但至少保住了雪棄的一條性命,此刻的情形,無疑和當時很有些想像。

  又驚又喜的雪棄,這一次無疑是學了個乖,臉上不動聲色,又或許是她從先前雲笑的演技之中學到了一些東西,她也想給對方一個大大的驚喜呢。

  雪棄剛才之所以憋屈鬱悶,那是因爲她自認脈氣修爲達到化玄境,比雲笑高出一個大階,卻被其施展的詭異劇毒毒殺,一身本事都還沒有來得及施展。

  若是能借助這股神祕的力量化解劇毒,那雪棄相信自己之後只要小心一些,不再被劇毒沾染,就一定能立於不敗之地。

  到了那個時候,情勢將一朝反轉,到時候在這慕容墓之中的有一個算一個,都不可能活著離開。

  不過雪棄心中的這些想法剛剛升騰而起,她就忽然發現自己終究還是想多了,因爲那些神祕的力量只是讓她不再遭受劇毒的侵蝕,卻並不能直接化解那些劇毒。

  而且雪棄感應得很清楚,那些被神祕力量壓制的劇毒,並沒有從自己身體之內消失,而是被壓制到一個自己可以承受的範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再次爆發。

  「看來只能是先避避風頭了!」

  感應到這個事實的雪棄,瞬間打消了那想要反敗爲勝的念頭,她清楚只要那些劇毒在體內,或許在和雲笑戰鬥的過程之中,就會發生什麼變故。

  畢竟那些神祕力量並不是雪棄自主控制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消失,到了那個時候,她依舊會在雲笑的手段之下苦不堪言。

  「咦?」

  雪棄在這邊心思狂涌,而其對面的雲笑,也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一些端倪,當即發出一道驚噫之聲,手上也隨之有了動作。

  「爆!」

  一道沉喝聲從雲笑口中傳出,緊接著那些在雪棄體內的劇毒能量,便是全面爆發,只不過一次,卻是沒有收到他意料之中的效果,反而是發生了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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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百一十五 不走,就死!

  嗖!

  只聽得一道破風之聲響起,那在雲笑心中原本應該毒發痛苦不堪的雪棄,赫然是一個閃身,朝著慕容墓的出口疾掠而去。

  變起倉促的變故,讓得雲笑這個當事人都是猝不及防,更何況是那些旁觀修者們了,當下盡皆目瞪口呆起來。

  今日這一戰實在是一波三折,那粗衣少年雲笑連續滅殺慕容城帝宮所的長老,甚至是所司譚其宗都給生生擊殺。

  誰知道在這樣的時刻,又出現一位來自蒼龍帝宮總部的超級天才,堂堂的聖脈化玄境強者,總不可能也不是那小子的對手吧?

  然而這個蒼龍帝宮總部而來的化玄境天才,最終卻依舊被雲笑用一種詭異的方式給戲耍了,那樣的毒脈之術,簡直可畏可怖。

  沒有人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如何發生的,但事實就是雪棄被雲笑施下劇毒,差一點性命難保,可在這一刻,再次發生了一些不爲人知的變故。

  那個眼看就要身中劇毒而失去戰鬥力的蒼龍帝宮天才,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力氣,赫然是在這個時候,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掠出了危險之地。

  看著那已經化爲一道細線消失在遠處的曼妙身影,不少人都覺得有些意猶未盡,這就好像看一場大戲,最終卻沒有一個結果一般。

  雲笑的臉色自然也不怎麼好看,一切盡在掌控的局勢,竟然被突然之間就打破了,很顯然,他又一次失去了擊殺雪棄的機會。

  「剛剛從她體內爆發出來的那股氣息,好像有點像是帝龍氣啊!」

  不過既然已經追之不及,雲笑也就不再做那無用功了,見得其沉吟片刻,陡然記起剛才的隱晦感應,不由若有所思。

  「看來那蒼龍帝后夫婦,還真是疼愛這個從潛龍大陸而來的背義之徒啊!」

  想通其中關節之後,雲笑嘴角不由浮現出一抹冷笑,暗道雪棄還真是神通廣大,以潛龍大陸棄女之身份,竟然搏得了蒼龍帝和陸沁婉的歡心。

  以雲笑前世的見識,還有他和那位蒼龍帝的關係,自然知道所謂的帝龍氣到底是什麼,那乃是屬於蒼龍帝獨有的異種氣息。

  結合著蒼龍帝宮那頭蒼龍的氣息,蒼龍帝能成爲九重龍霄的霸主,和其體內修煉出來的特殊帝龍氣不無干系。

  而這種帝龍氣甚至可以說是蒼龍帝的根本,哪怕是損失一小部分,或許也需要數年或者說十數年的時間才能補得回來。

  由此也可以見得蒼龍帝是如何的疼愛雪棄,甚至不惜損耗本身的帝龍氣,來助雪棄達到某一些造化,還在今日此刻救了雪棄一命。

  以雲笑的聰慧,當也知道雪棄在一兩年的時間內,能成功突破到聖階化玄境初期,恐怕靠的也是那抹帝龍氣。

  這些念頭在雲笑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逝,卻沒有過多糾結,因爲他知道,這個時候糾結這個並沒有什麼用,至少他不可能在此刻就直接追出去擊殺雪棄。

  經此一戰,哪怕雪棄已經突破到了化玄境初期,雲笑也對其沒有太多的顧忌了,何況他還有很多底牌沒有施展呢。

  所以在下一刻,雲笑的目光便是轉回了小廣場之中,在那裏,盤膝坐著一個蒼老的身影,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看呢。

  「現在,你應該相信我了吧?」

  雲笑臉上也是浮現出一抹笑容,然後他就看到那慕容叟伸手在腰間一抹,一道寒光乍現,緊接著朝著他疾速飛來。

  以雲笑的眼光,自然能看清楚那乃是一條蘊含著水屬性的納腰,見此一幕他不由又驚又喜,暗道這一次慕容墓之行雖然危險重重,倒也是不虛此行。

  「果然是那些東西!」

  接過納腰的雲笑,直接是打入脈氣一探,片刻之後,其臉上不由露出一抹狂喜,暗道自己前世贈予徐通世的那些東西,果然有很多都在這納腰之內。

  這其中甚至有幾件達到了聖階低級的天材地寶,想來徐通世也知道自己在突破到聖脈三境之前,是不可能煉化這些東西的。

  徐通世清楚蒼龍帝宮一直在尋找自己,或許什麼時候就會被識破身份,到時候這些東西恐怕盡都可能不保。

  一個偶然的機會,徐通世在醉仙城遇到了慕容叟,當年他跟著龍霄戰神去過幾次慕容家,自然也知道慕容家的這位大高手。

  因此徐通世將那些東西託付給了慕容叟,後者雖然對這些東西看不上眼,但想到大家同仇敵愾,盡都視蒼龍帝宮爲最大的仇敵,也就當仁不讓了。

  正是這些徐通世不敢煉化的天材地寶,對於現在的雲笑來說,卻是無比的合適,他相信自己只要能煉化其中的幾種東西,突破到通天境巔峯必然不會是什麼難事。

  甚至達到半步聖階的層次,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這一切,或許都需要在煉化天材地寶之後才能實現了,並不是一蹴而就之事。

  「諸位,這慕容墓之中並沒有什麼寶物,請回罷!」

  將手中納腰收好之後,雲笑忽然轉過頭來,朝著那邊的諸多圍觀修者說道,口氣之中,蘊含著一抹難言的意味。

  聽得雲笑此言,不少人都是臉色微變,這是要趕人了嗎?而這慕容墓的最深處,他們都還沒有前去探查呢。

  「不走,就死!」

  雲笑可不是那麼好脾氣的,好言好語相勸沒人聽,轉眼之間他的一張臉就陰沉了下來,口中發出的這四個字,讓得所有人都是身形一顫。

  如果說是在一日之前,雲笑還沒有展現出來那些手段的時候,他的這一句喝聲,恐怕只會引來一陣嘲諷譏笑罷了。

  但是現在,帝宮所所有的長老盡皆死於其手,包括所司譚其功在內,甚至是連那蒼龍帝宮總部達到化玄境初期的天才,也在雲笑的強勢之下落荒而逃。

  這般恐怖的少年,再說出這樣的話時,沒有人敢不相信他會大開殺戒,開玩笑,連蒼龍帝宮都不怕,又豈會在意他們這些小魚小蝦?

  由於形勢比人強,在心中權衡了一番之後,諸人只能是悻悻地轉身離開了,至於慕容墓最深處的寶物,就算能找到,那也得有命享用才行。

  再加上剛才一路行來,也有很多人進入靈殿之中,但這些人不是被門口的沒羽箭射死,便是動了屍骨被活埋,實在是沒有什麼油水可撈。

  甚至一些人心頭都在破口大罵,暗道這慕容墓好大的名頭,內裏竟然連些破銅爛鐵都沒有,這可真是耍人玩啊。

  轉眼之間,這片廣場周圍便只剩下了兩個活人,當雲笑轉過頭來盯著那慕容叟看的時候,兩人的眼眸之中,都不由充斥著一抹異樣的情緒。

  「你到底是誰?」

  慕容叟心中對這個粗衣少年極度欣賞,卻也忍不住在這個時候問了出來,或許在他心中,已經有了一種猜測。

  「是南宮、歐陽或是司徒家的後人嗎?」

  這一句問話慕容叟並沒有問出來,但是這個大陸之上,能擁有如此天賦,又對蒼龍帝宮恨之入骨的,恐怕也只有四大家族的餘蔭了。

  「你可以把我當作龍霄戰神的傳承之人!」

  聽得慕容叟的問話,雲笑眼眸之中精光閃爍,他不願說出自己最大的祕密,所以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表現自己的身份了。

  事實上雲笑這麼說也沒錯,只不過和事實有稍許出入罷了,畢竟那靈魂重生之事太過詭異,就算是說出來也未必有人肯信。

  但要說是龍霄戰神的傳承之人,那解釋可就頗多了,你可以說是龍霄戰神無意中收的弟子,又或者得到其隱於某地傳承的幸運者。

  如此一來,以後就算雲笑能知曉許多龍霄戰神的往事,那也有解釋的餘地,殊不知這樣一說,那慕容叟差一點駭得從廣場之上站起來。

  「龍霄戰神?他不是只有徐通世一個弟子嗎?」

  這就是慕容叟最大的疑惑,甚至在整個九重龍霄之上,都知道那位龍霄戰神是不收弟子的,徐通世還是特殊條件之下而爲之呢。

  當年要不是龍霄戰神答應了徐通世的父親,他又怎麼可能將一個天賦如此魯鈍之人收爲弟子呢?

  那個時候無數驚才絕豔的後輩天才,都想要拜在龍霄戰神的門下而不可得,當徐通世被其收爲弟子的消息一傳出,讓無數人捶胸頓足,恨不得以身代之。

  後來也證明徐通世確實是天賦不足,修煉多年也才在地階三境打轉,實在是和龍霄戰神的名頭嚴重不符。

  再後來發生的事情更是讓人噓唏,更讓那些求其門而不能入的天才們一陣後怕,暗道自己要真是被龍霄戰神收爲嫡傳弟子,恐怕連自己的家族宗門,都要因爲牽連而被連根拔起吧?

  往事已矣,慕容叟自然是對這些前事知之甚深,所以在聽到雲笑的這個解釋之後,很是大吃一驚。

  這處慕容墓深處的空間之內,突然之間陷入了一片安靜,久久都沒有人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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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百一十六 水龍翻天陣

  「只是得過龍霄戰神的傳承而已,不必大驚小怪!」

  良久之後,見得慕容叟似乎在消化某些東西,雲笑只能是再次開口了,只不過對龍霄戰神並沒有多少敬意的話語,讓得慕容叟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裏還算安全,如果你想煉化那些東西的話,就在此處進行吧!」

  慕容叟感應著從地底之下傳來的異種能量,當其口中話語落下之後,卻見得對面的那粗衣少年輕輕搖了搖頭,讓得他不由眼現疑惑。

  「我來找你,原本確實是因爲那些東西,但既然已經遇上了,你又是慕容家族之人,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雲笑接下來的一番話,蘊含著一種莫名的意味,但那其中的一抹隱晦意思,卻是讓慕容叟臉色微變,又有著一種不太相信的神色。

  「你說什麼見死不救?」

  慕容叟的眉頭不由皺得更加緊了,雖然說此刻他全身上下動彈不得,只能開口說話,但自問並沒有什麼性命之憂,見死不救的說辭,又該如何說起?

  「你一定以爲,自己坐在那裏,就沒有絲毫危險了吧?要是你這麼想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雲笑目光閃爍地在慕容叟所在之地掃了一眼,然後更加胸有成竹,說到後來,他甚至踏步而前,來到了那廣場的邊緣。

  「你不要進來!」

  見狀慕容叟連忙大聲示警,他知道這個地方乃是慕容墓最重要的地方,也只有達到聖階三境,又身懷慕容家嫡系血脈的自己,才能不遭受到致命的危險。

  一旦外人敢踏足這廣場的任何一塊實地,恐怕就是身死道消的後果,慕容叟對這個叫雲笑的少年頗有好感,並不想其就此身死。

  說實話今日雲笑表現出來的天賦,還真是將慕容叟給驚著了,蒼龍帝宮有著這樣一個潛力無限的絕世天才作爲敵人,恐怕不久以後,真會發生一些不爲人知的變故啊。

  「放心,對這『水龍翻天陣』,我比你瞭解得更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慕容叟的喝聲起了作用,當雲笑走到那廣場邊緣的時候,便是停下了腳步,不過接下來的一句話,聽在慕容叟的耳中,卻是猶如石破天驚。

  「你說什麼?水……水龍翻天陣?」

  驟然聽到這個彷彿存在於傳說中的名字,慕容叟都驚得有些呆了,就算他身爲慕容家有數的絕世人物,在聽到這大陣名字的時候,也覺得腦中嗡嗡作響。

  看慕容叟的反應,明顯是聽說過這水龍翻天陣的,只不過以前的他都只是聽說罷了,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哪知道自己竟然會在慕容墓內身陷其中。

  所謂的水龍翻天陣,那是傳說中慕容家最爲神奇的一座大陣,慕容家擅長水屬性修煉,是諸多前輩人物經過數千年傳承下來,而不斷完善的一門大陣。

  只不過這大名鼎鼎的水龍翻天陣,在傳至某代族長的時候,卻是突然失傳了。

  慕容叟相信,如果百年前陸沁婉帶人殺來之時,這水龍翻天陣還在,慕容家絕不會如此輕易就被覆滅。

  單聽水龍翻天陣這個名字,就能感覺到一股無匹的霸氣撲面而來,在這個大陸之上,無論是「龍」還是「天」,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更不要說兩者皆存了。

  那所謂的水龍雖然乃是特殊力量所凝結,並非真正的神龍,但是力能翻天,又豈會是凡物,這已經算是慕容家威力最爲強大的一座水屬性大陣了。

  哪知道在慕容叟印象之中已經失傳的水龍翻天陣,竟然出現在這裏,還將自己給束縛住了,想像著這座大陣的威力,他就不由有些發怵。

  無論慕容叟多麼強橫,無論他是不是聖脈三境的頂尖級人物,面對這水龍翻天陣的時候,也覺得一陣無力。

  別的不說,就是那束縛得他不能動彈的力量,就讓他感覺到無法抗衡,這還只是水龍翻天陣的冰山一角罷了。

  「此處的水龍翻天陣,和你南宮家失傳的翻天陣,很是有一些區別,我雖說能助你一臂之力,卻也沒有太大的把握,如何抉擇,由你自己決定!」

  雲笑侃侃而談,從他的話語之中,可以得知他雖然認出了這是水龍翻天陣,也知道一些關於這種大陣的底細,卻是沒有絕對的把握。

  事實上當年雲笑和慕容家族長交好,正是從那位慕容族長的口中,他知道了這水龍翻天陣的一些細節。

  當時已經是聖階高級陣法宗師的龍霄戰神,對於這樣一門威力強橫又神祕莫測的大陣,自然是極感興趣。

  在數年的研究之後,這門慕容家已經失傳,只留存一些殘篇的大陣,倒是被他完善了一部分,但要想重新完整出現在大陸之上,卻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來研究。

  可惜那個時候蒼龍帝和陸沁婉突然發難,雲笑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將自己研究出來的東西,告訴那位慕容族長,就已經魂飛渺渺了。

  再後來的事情也不用多說,龍霄戰神身死之後,慕容家也隨之被滅,這門慕容家的水龍翻天陣,也隨之湮沒在大陸之上了。

  轉世重生之後的雲笑,根本沒有時間再來研究這水龍翻天陣,也只有在重新遇到這門大陣的時候,前世的某些記憶才如潮水般涌將出來,讓得他說出那樣一番話。

  就連前世達到聖階高級陣法師的龍霄戰神,都需要研究數年才研究出皮毛的水龍翻天陣,這一世的雲笑,就算知道一些底細,想要徹底掌控這門大陣,明顯也是不可能的。

  「你說吧,需要做什麼選擇?」

  不知爲何,就算眼前這粗衣少年年紀輕輕,但慕容叟卻是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就問了出來,倒是讓雲笑感到頗爲欣慰。

  或許是因爲雲笑之前的那些戰績,又或許是雲笑對蒼龍帝宮的態度,更可能是雲笑第一眼就認出了慕容叟都沒有認出來的水龍翻天陣。

  總之在知道這是水龍翻天陣之後,慕容叟就知道單憑自己的力量,恐怕是沒有什麼機會的,那就看看這少年到底有什麼手段吧?

  「若是讓我出手,會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水龍翻天陣力量爆發,超出了你我所能掌控的範圍,到時候我或許能及時收手逃得一命,但你卻未必能全身而退!」

  雲笑沒有拖泥帶水,聽得他侃侃而談,將其中最嚴重的一種後果先說了出來,然後一直注視著不遠處的慕容叟,似乎是想要看看其變幻的臉色。

  「說第二種吧!」

  而慕容叟的表現並沒有讓雲笑失望,如此嚴重的後果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直接就接口出聲,他知道雲笑這樣說,肯定還有後話。

  「第二種就是,我用某些手段,將水龍翻天陣控制在你能承受的範疇,然後你藉助這水龍翻天陣的力量,百尺竿頭再進一步!」

  雲笑臉上浮現出一抹微光,說到後來微微頓了頓,然後說道:「就算是這樣,你也不是毫無危險的,要是你承認不了水龍翻天陣的力量,或者說我一個把持不住,恐怕依舊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雲笑兩世爲人,做事但求萬無一失,但是對這水龍翻天陣,他是真的沒有把握,哪怕是這第二個種情況說出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第一種情況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讓我動手,那樣你身懷慕容家血脈,水龍翻天陣未必便會爆發,或許什麼時候你就能脫困而出呢!」

  見得慕容叟有些沉吟,雲笑再次開口,而這一次的話語之中,又多了一條退路,若是一個外人處於現在這樣的情況,恐怕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這一條。

  畢竟強行吸收水龍翻天陣之中的能量,那未免太過兇險,一個不慎可就是神魂俱滅的下場啊,沒有幾個人能承受得起這般後果。

  「雲笑,既然你自稱龍霄戰神的傳承者,該知道我慕容家和蒼龍帝宮的仇怨吧?」

  沉吟片刻之後的慕容叟,並沒有直接做出選擇,而是臉色凜然地問聲出口,讓得雲笑不由若有所思,他似乎已經隱隱猜到對方的選擇了,當下微微點頭。

  慕容家族當年身爲四大家族之一,在這九重龍霄北域何等風光,卻不料一朝被滅,剩下的小貓三兩隻,也只能是像老鼠一般躲躲藏藏,絲毫不敢露頭。

  這樣的慘事,甚至是比當年龍霄戰神孤身一人被殺,還要來得慘烈幾分,以己之心度人,雲笑可以想像慕容叟心中對蒼龍帝宮的恨意。

  「那你又說說,以我如今的修爲實力,想要找蒼龍帝或是陸沁婉報仇的話,成功的希望有幾成?」

  慕容叟見得雲笑點頭,便是再問出一個問題,話音落下,他目光有些灼熱地盯著對面的粗衣少年,似乎是想要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恐怕……連一成都不到!」

  就算慕容叟想聽到一個讓自己欣喜的答案,但云笑終究還是給了他一個殘酷的答案,或許這個答案,才算是真正的現實。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50
一千八百一十七 放心吧,死不了!

  別看慕容叟已經是聖脈三境至聖境的超級強者,可就連當初那位慕容家族長,都不是陸沁婉的對手,更別說是他了。

  何況陸沁婉還不是蒼龍帝宮的第一強者,相傳那位修煉出帝龍氣的蒼龍帝,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出手,其一身實力出神入化,是九重龍霄公認的第一人。

  多年以來,人類修者之中,能讓蒼龍帝親自出手的人已經不多了,或許也只有那位號稱異靈一族的皇者,才能真正引起蒼龍帝的重視吧?

  當年慕容家滅族的時候,慕容叟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陸沁婉的手段,但他可以想像得到,連慕容家那麼多的長老都沒有能倖免於難。

  甚至是慕容族長都被陸沁婉給生生擊殺,可想而知那位有多強橫,慕容叟還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他剛才那個問題,真正的目的,其實並不是想要一個不切實際的答案。

  「既然你知道我慕容家對蒼龍帝宮的仇恨,也知道照我這樣修煉下去,這輩子可能都報不了仇,那我又該做出何種選擇呢?」

  或許這才是慕容叟問出那兩個問題的真正目的,而此言一出,雖然最終依舊是問句,卻是讓雲笑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欣慰的神色。

  「看來你已經做出選擇了!」

  雲笑之所以感到欣慰,那是因爲他發現這近百年時間的隱匿,並沒有讓這位慕容家僅存的至聖境強者磨滅心志,那心底深處的仇恨,反而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濃郁了。

  剛才雲笑已經將所有嚴重的後果,全都說給了慕容叟聽,那能夠成功的機率,說起來並不會比現在就去滅掉蒼龍帝宮的機率大多少。

  但爲了家族血仇,慕容叟還是義無反顧地做出了第二種選擇,甚至都沒有太多的猶豫,慕容家能有這樣的一位倖存族人,實在是讓雲笑欣喜。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雲笑也不是個拖泥帶水之輩,事實上他敢於出手,也並不像是他先前所說的那麼兇險,其把握雖然不大,但至少在那危急關頭,保住自己的一條性命還是能做到的。

  這一世的雲笑,比起前世的龍霄戰神來,不僅是脈氣修爲差了老遠,在陣法一道上的造詣肯定也是遠遠不及。

  畢竟陣法之術是需要脈氣修爲來加持的,在沒有突破到聖階三境之前,雲笑根本就施展不出聖階層次的陣法。

  不過此刻並不是需要雲笑去佈陣,而是利用某種手段,改變這水龍翻天陣對慕容叟的負面影響,讓其開始真正吸收水龍翻天陣中的特殊力量。

  說起來這慕容墓名頭極大,對於那些外間修者,確實是沒有半點的作用,哪怕他們將每一間靈殿都翻個遍,最終也只能是無功而返。

  也只有慕容叟這個慕容家的族人,僥倖找到這水龍翻天地所在的位置,才有那麼一點點獲得造化的機會,甚至還有極大的危險性。

  要是一個外人敢於踏進這水龍翻天陣的範圍,恐怕早就被那些水屬性力量射得千瘡百孔,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水龍翻天陣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存在於這裏的,總之多年下來,那其中的力量,讓雲笑感應起來都十足心驚。

  而云笑最大的倚仗,還是其體內有著一條冰寒屬性的祖脈之力,更煉化過一朵水之極火,那其中的磅礴水屬性,或許就是壓制這水龍翻天陣力量的關鍵。

  事已至此,雲笑也沒有太多糾結,見得他伸出自己的左臂,然後一抹冰寒之力,便是透過空氣,朝著那廣場之中存在的水龍翻天陣掠去。

  嗖!

  只見一道寒光乍現,讓得慕容叟眼神一凝,他倒是從先前的戰鬥之中,知道雲笑身懷數條祖脈,只不過並不知道其中一條,乃是這外間難得一見的冰寒祖脈罷了。

  轟!

  然而就在慕容叟心頭生出異樣的同時,似乎是受到了雲笑那道冰寒祖脈的挑釁,這座小廣場之內,陡然爆發出一道磅礴的能量波動。

  嘩嘩譁……

  與此同時,原本看起來毫無動靜的小小廣場之上,赫然是傳出一道道水流之聲,而且這些水流在縱橫來去之時,就像是一條條水屬性龍影一般。

  「這就是真正的水龍翻天陣嗎?」

  看到那些不時變幻爲水龍的水流之身,慕容叟眼眸之中除了一抹驚色之外,更是有著一絲興奮,這可是號稱慕容家族最強的水屬性大陣啊。

  「小心了!」

  就在慕容叟驚喜交集之時,一道大喝聲陡然從廣場之外傳來,讓得他身形一顫,旋即脈氣佈滿全身,全神戒備著即將到來的變故。

  此刻的水龍翻天陣,確實是被雲笑祭出的那一道冰寒之力給激怒了,也算是在此刻真正激活,只不過對於站在陣外的雲笑,它並沒有太多的辦法。

  所以水龍翻天陣內那無數翻滾的水龍,下一刻便將目標盡數集中在了唯一處於大陣之中的慕容叟,這是它有且僅有的一個目標。

  「吼!」

  水流肆虐之中,彷彿傳出一道龍吼之聲,讓得雲笑體內的某個金光身影,都不由擡起頭來,身上的金光,似乎都在這一刻變得明亮了許多。

  小五可是傳說中的五爪金龍,他從那道龍吼之聲中,聽到了一絲威脅,當然這並不是屬於龍威的威脅,而是那水龍翻天陣蘊含的強大力量。

  不管怎麼說,小五就算身懷五爪金龍血脈,他現在的實力也不過才天階高級頂峯罷了,連半步聖妖的層次都沒有達到。

  而那水龍翻天陣呢,卻是屬於聖階陣法,又經過慕容家那些先代族長們接連加持,哪怕是蒼龍帝宮的那兩位身陷其中,恐怕也是頗爲麻煩。

  好在一來雲笑的冰寒祖脈之力內,蘊含著一抹水之極火,對於這水龍翻天陣擁有著極強的壓制效果,這是第一重原因。

  二來前世的龍霄戰神,曾經仔細研究過這水龍翻天陣的各種變化,這一次雲笑祭出的冰寒祖脈之力可不是無的放矢,那也是有一定目標的。

  再加上雲笑並沒有入陣,處於陣中的慕容叟,卻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慕容家嫡系強者,其身懷的慕容家血脈,天生就讓水龍翻天陣感到一絲親近。

  在慕容叟全身都佈滿聖階脈氣之時,那些變幻的水龍攻擊已是盡數傾瀉在了他的身上,讓得他全身一震,承受不住如此大力,直接噴吐出一口殷紅的鮮血。

  「噗嗤!」

  水龍翻天陣的威力何等巨大,哪怕是慕容叟這位至聖境的超級強者,也有些承受不起,一抹血腥之氣緩緩升騰而起,讓得那些透明的水龍,身上都沾染了一點點的紅光。

  「果然如此!」

  雖然慕容叟看似身受重傷,但是外間看到這一幕的雲笑卻是不憂反喜,其口中喃喃出聲之後,便是再次祭出一道冰寒屬性的祖脈之力。

  這一次雲笑的祖脈攻擊,依舊是在那水龍翻天陣的節點之上,然後當這一道祖脈之力剛剛襲到目標之時,卻是讓得雲笑全身狠狠一震。

  砰!

  彷彿是遭受到了一記重擊,處於水龍翻天陣之外的雲笑,赫然是和陣內的慕容叟一樣,被這一道重擊轟得狂噴出一口鮮血。

  「雲笑,你沒事吧?」

  感受著體內一片紊亂的慕容叟,見狀不由大吃一驚,他可是知道那種力量有多強,連自己都承受不住,更不要說雲笑這個只有通天境後期的少年了。

  「放心吧,死不了!」

  雲笑腳下如同生了根一般不退半步,只不過其露出笑容回答的這句話,卻是暴露了他那一口布滿了血絲的紅牙。

  事實上如果此刻雲笑承受的重擊,真的和大陣之中慕容叟一樣的話,恐怕他五臟六腑都得被撞得支離破碎。

  那只是水龍翻天陣在知道有外人摻和干預,而發出的警告罷了,對於站在大陣外間的雲笑,它所能發出的攻擊力量,終究是有限的。

  據云笑的推斷,剛才那種力量能傷到自己,只是一個猝不及防罷了,其擁有的力量,最多也就和半步聖階的強者一擊相似。

  「看來我對這水龍翻天陣的研究,還有很多沒有研究透啊!」

  那一道突如其來的水流攻擊,也給雲笑敲響了警鐘,讓得他知道自己當年的研究,還有諸多的不足之處,這僅僅只是其中的一種罷了。

  「那就繼續吧!」

  雲笑的話語,還有其身上並沒有萎靡多少的氣息,總算是讓慕容叟放下心來,見得他牙關一咬,口中低喝出聲,想是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接下來,才是見真章的時候啊!」

  聽得慕容叟的喝聲,雲笑眼中光芒閃爍,其口中喃喃聲落下之後,又一道冰寒祖脈之力,便是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著水龍翻天陣疾射而去。

  而與此同時,在這慕容墓之中,甚至是外間的應容湖之內,都是發生了一些不爲人知的變故,或許會對之後局勢的發展,都產生深遠的影響啊。

  只是這一切,處於大陣內外的兩人,都還懵然不知。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50
一千八百一十八 暗叟

  應容湖,湖面!

  這座容山之中名氣不小的大湖,此刻正在散發著一些詭異的氣息,看起來頗爲平靜,但湖岸邊的諸多修者,看著那平靜的湖面,目光之中都充斥著一絲驚懼。

  一些漆黑的屍身飄蕩在湖水四周,正是這些已經毫無生機的屍身,給這應容湖憑添了一份詭異,讓人不敢輕易踏足。

  這些人自然就是前來尋找慕容墓的修者了,只不過距離應容湖發生變故,那些能抗毒之人進入湖中,已經過去好幾日的時間了。

  沒有人知道在湖水之中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在這應容湖的湖底,到底有沒有那傳說中的慕容墓,不敢進去的他們,也只能是被動等待一個結果罷了。

  反正連應容湖都不敢進入的他們,知道這下面就算真有慕容墓,那其中的寶貝也不可能再有自己的份。

  最大的可能,是會被慕容城帝宮所得到,畢竟那位所司譚其功,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半步聖階強者啊。

  就算第一個進入湖中的雲笑,還有那最後一個進入湖中的女子,都可能擁有不俗的本事,但也不可能比譚其功更強吧?

  而這些人就算是明知慕容墓中的寶貝沒有自己的份,他們也沒有捨得就此離開,不到那最後關頭,誰也不想輕易放棄。

  萬一這應容湖就再發生什麼變故呢,到時候肉吃不上,喝口湯總有可能吧,至不濟聞一聞那肉湯的味道,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啵!

  就在衆人心思涌動之時,一道破水之聲突然從應容湖之中響起,將他們的目光盡都吸引了過去,這一看之下,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那從水中出來的明顯是一道曼妙身影,而且這道身影對於某些修者來說,盡都不會太過陌生,那正是最後一個進入應容湖之中的蒼龍帝宮所屬天才。

  拋開那些剛剛前來應容湖邊上的修者,那些認出此女的修者們,心頭都是一凜,暗道那位可是蒼龍帝宮總部的天才,如今第一個從應容湖出來,難道是已經得到最珍貴的寶貝了?

  衆人知道,這位的身份,恐怕比起那慕容城帝宮所所司譚其功來,還要更尊貴一些,就算那譚其功得到什麼寶貝,肯定也要雙手奉上吧?

  「她的氣息,似乎有些不穩啊!」

  其中一名靈魂之力不俗的煉脈師,下一刻已是感應到了那女子身上略有些紊亂的氣息,不由喃喃出聲,又有了另外的一種猜測。

  「難道還有人敢對帝宮總部來人動手不成?」

  似乎是聽出了那老者的潛在意思,旁邊隔得不遠的一名修者臉現駭然,想到這個可能,他忽然之間就不敢說話了,生怕引來那帝宮天才的遷怒。

  這個從湖面之中第一個出來的曼妙身影,自然就是在湖底被雲笑打得落荒而逃的雪棄了,此刻的她看起來,確實是有些狼狽。

  先前雲笑猜得沒錯,雪棄之所以能在慕容墓之中,強行壓制劇毒的發作逃離,靠的正是蒼龍帝打入她體內的那一抹帝龍氣。

  那抹帝龍氣,可不僅僅是能幫助雪棄扛過龍涎池的淬鍊,更是會存留在她體內,甚至有可能成爲她也修煉出帝龍氣的契機。

  只可惜這一次雪棄信心滿滿而來,最終卻是被雲笑戲弄得灰頭土臉,一想到在慕容墓之中受到的羞辱,雪棄就覺得這應容湖岸邊上的每一個人,都在心底暗暗嘲笑自己。

  可是雪棄真是憋屈啊,原本以爲自己突破到聖階化玄境初期,這世上絕不會再有天階三境的修者是自己的對手。

  哪知道那個從小青梅竹馬相處了十多年的少年,竟然是一個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妖孽,讓得雪棄一次又一次陰溝裏翻船,她都快要憤怒得發狂了。

  此刻從湖中出來的雪棄,也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是那帝龍氣救了自己,不過一想到這個,她更是覺得一口悶氣堵在胸口,得不到抒發,彷彿要炸裂開來。

  原本可以給雪棄無窮造化的帝龍氣,現在卻是只能拿來壓制雲笑所施的劇毒,而且雪棄感應得很清楚,那抹帝龍氣在壓制劇毒的過程之中,正在不斷消耗。

  或許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帝龍氣就會消失殆盡,到時候雪棄不僅會再次毒發,還會徹底失去這抹帝龍氣,損失不可謂不大。

  「雲笑,我雪棄發誓,有生之年,一定會讓你爲今日的所作所爲,付出百倍的代價!」

  低沉而怨毒的聲音響徹在這應容湖的湖岸邊上,讓得聽到她這句怨毒之聲的諸多修者,心頭都是生出一抹異樣的驚意。

  「又是那個雲笑!」

  數日前在外間的時候,諸人已經見過雲笑施展劇毒,將那天階高級毒脈師的帝宮所二長老嶽奇齋,給生生毒殺而死。

  而在進入應容湖的強者之中,可是有著譚其功這位半步聖階的所司,怎麼可能讓那雲笑對帝宮總部的天才出手呢?

  但雪棄口中的怨毒之聲,還有其掩飾不住的的萎靡氣息,都在昭示著在應容湖的湖底,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不爲人知的變故。

  如此一來,那個之前就表現驚豔的粗衣少年,在這些修者們的心中無疑是更加神祕了幾分,這膽子更不是一般的大啊。

  似乎是感應到了四周那些異樣的目光,雪棄臉色陰沉,並不想在這裏多呆,而她固然是心懷怨毒,卻也無比恐懼那個粗衣少年,會追出來收取自己的性命。

  經過在應容湖底的一戰,雪棄清楚自己就算是突破到了化玄境初期,但在雲笑的詭異手段之下,恐怕也是有所不及。

  此刻她已然身中劇毒,帝龍氣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一個不慎,恐怕連這條小命都得丟在這裏,還是先避一避風頭再說。

  嗖!

  一道破風之聲響起,緊接著雪棄曼妙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南方天際,讓得衆人都是一陣惆悵,似乎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看來咱們這位雪棄小姐,這次吃的虧可不小啊!」

  就在衆人打量著那消失的身影之時,隱於人羣之中的一名老者,卻是盯著那處天空喃喃出聲,口氣之中蘊含的意義,更是讓人覺得有些莫名。

  事實上這位老者名喚暗叟,乃是蒼龍帝后陸沁婉派出暗中保護雪棄安危的。

  不過他認爲以雪棄化玄境初期的修爲,在這偏僻的北域應該沒有什麼敵手,所以今日才剛剛趕到這裏。

  哪知道趕到這裏的暗叟,赫然是看到了雪棄氣息萎靡而出,更是對某個名字咬牙切齒,這讓他的臉色,也不由變得極度陰沉。

  「雲笑麼?你敢傷雪棄小姐,也不用再活著走出這容山了!」

  暗叟乃是蒼龍帝后的暗衛,等閒是不可能表露身份的,所以此刻哪怕是發現了雪棄身中劇毒,在對方沒有性命之憂前,他也不會出現在雪棄的面前。

  只不過受了陸沁婉之命,要保護雪棄安危的暗叟,卻沒有就此離去,那個敢於傷害雪棄小姐的雲笑,已經有了取死之道,這也是他接下來的目標。

  轟!

  然而就在暗叟心中打定主意,要就此進入湖中去收拾雲笑的時候,卻不料就在此時,這座平靜的應容湖,卻是突然發生了變故。

  一道巨響之聲從湖中傳出,緊接著數十道身影不受控制地彈射而起,彷彿從巨獸口中被吐出的食物,讓得岸邊一衆修者目瞪口呆。

  事實上這是因爲雲笑在慕容墓深處,施展冰寒祖脈之力,引動那水龍翻天陣的結果,將這些還有慕容墓之中的無關修者們,盡數轟出了慕容墓的範圍。

  水龍翻天陣雖然只是在那小廣場所在的位置,但事實上整座慕容墓都在它的籠罩之中,只不過力量有強有弱罷了。

  被雲笑激怒的水龍翻天陣,可不會有什麼好脾氣,如此無差別攻擊外來者的手段,也讓這些進入慕容墓的修者們吃足了苦頭。

  數十道身影被噴吐上天,強橫的能量衝擊讓他們頭昏腦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下一刻已是從空中掉落下了下爲。

  砰砰砰……

  然而就在衆人都認爲這數十人會再次掉落湖水之中時,卻不料在離湖水水面丈許距離的時候,赫然是被一股神祕的力量再次彈起,東倒西歪地跌到了湖岸邊上。

  「不好!」

  看到這一幕,其他人還有若有所思,那暗叟卻是臉色微變,旋即一個閃身,直接來到那應容湖邊上,伸出手去,似乎是想要試探一些什麼。

  暗叟雖然一直都在暗中行動,但他的見識無疑還是很廣博的,知道此刻應容湖發生如此變故,顯然有人在湖底之下引動了某些機關。

  「果然如此!」

  當暗叟右手伸出,眼看就要觸碰到那應容湖湖水之時,陡然感覺到一股大力襲來,讓得他右臂一震,臉色也是再次變得陰沉了幾分。

  很明顯此刻的應容湖,已經因爲那不知什麼地方發生的變故,產生了一種強悍的封印屏障,就算是強如暗叟,也根本不可能再進得了應容湖。

  。頂點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50
一千八百一十九 升脈符

  「真是該死!」

  感應著那強大的封印力量,暗叟的臉色自然不會怎麼好看了,他原本是想現在就去將那雲笑揪出來擒拿,此時看來明顯是辦不到了。

  而且這應容湖的封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失,暗叟總不可能就這麼一直等下去吧,他這一次前來的任務,可是爲了保護雪棄。

  之前雪棄的狀態都看在慕容叟的眼裏,雖然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不看到雪棄化解掉劇毒,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心的。

  「就等十日,若是十日之後這封印還不破,便先饒那小子一命!」

  心中糾結了良久的暗叟,最終只能是咬牙做出這個決定,畢竟相比起擊殺雲笑,護得雪棄周全,才是他最重要的任務。

  只是暗叟可能不知道的是,正是由於他的這個決定,讓得他這一生的命運都發生了改變,而他想要保護的雪棄,最終的結果,也並非太好。

  沒有人知道這麼一個不起眼的老者,竟然是一名聖脈三境的大高手,而在這漫長的等待之中,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三日。

  …………

  應容湖底,慕容墓深處。

  砰!

  一道大響聲陡然傳來,緊接著廣場邊上一道灰色身影如遭重擊,身形陡然倒飛而出,遠遠摔在了實地之上,半晌爬不起來。

  這個被某種力量轟中倒飛的身影,自然就是強行挑釁那水龍翻天陣的雲笑了,在這三日時間之內,他是吃足了苦頭。

  畢竟這是一門已經達到聖階高級的恐怖大陣,哪怕是擁有慕容家血脈的至聖境強者,也只能是勉強抗衡那種衝擊的力量罷了。

  雖說雲笑只是在這水龍翻天陣的外圍施爲,但僅僅是那些溢散而出,或者說水龍翻天陣遷怒的力量,就不是他所能承受得住的。

  連續三日時間的堅持,終於是讓雲笑耗盡了最後的一絲力氣,不過在倒飛吐血的途中,他的眼眸之中,赫然是閃爍著一絲快意的光芒。

  「總算是成功了啊!」

  摔倒在地的雲笑,勉強從地上爬將起來,口中喃喃出聲,蘊含著一抹欣慰,這三日時間的辛苦,終究是沒有白廢。

  「雲笑,多謝了!」

  水龍翻天陣之中的慕容叟,先是有些擔憂地看著那個被轟飛的少年,直至看到雲笑終於坐將起來,而且還臉露微笑的時候,這才放下心來高喝一聲。

  慕容叟知道自己這一次是承了雲笑多大的一個人情,甚至有可能改變他此生的命運,讓得他近一百年都未有寸進的修爲,百尺竿頭再進一步。

  原本慕容叟只是來這裏碰碰運氣的,他甚至沒有想過能找到真正的慕容墓,沒想到最終竟然還有這般的造化。

  誠如雲笑三日之前所說,如果沒有這個粗衣少年的介入,或許慕容叟就只能這樣端坐時久,最終卻一無所獲。

  而正是因爲雲笑的逆天手段,讓得這水龍翻天陣力量爆發,更是將其控制在了一個能讓慕容叟承受的範圍,獲得這一次天大的造化。

  慕容叟並不蠢,他清楚地知道雲笑這只有通天境後期的修爲,爲了幫助自己,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一個不慎,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啊。

  事實上雲笑取出龍霄戰神的牌位,慕容叟就該無條件地將當年徐通世所託的那些東西交付,兩者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付出與回報。

  以現在爲止,慕容叟都並不清楚這粗衣少年的來歷,至於那什麼龍霄戰神的傳承者,他到現在還是將信將疑呢。

  正是這樣並不太深厚的交情,卻是讓對方性命相托,慕容叟在此刻做出一個決定,無論那少年看起來有多年輕,若是自己這次真能煉化大陣能量成功,就一定將其當成生死之交。

  「想什麼呢?還不趕緊凝心靜氣,煉化水龍翻天陣的能量?」

  見得慕容叟在這種關鍵時刻,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煉化大陣能量,還盯著自己開口時,雲笑就有些恨鐵不成鋼,出聲喝斥了一句。

  要知道那可是聖階高級的水龍翻天陣,哪怕慕容叟已經是至聖境強者,又得雲笑控制引動大陣力量,想要最終成功,也是相當不容易的。

  得雲笑的這一道沉喝聲提醒,慕容叟心頭一凜,當下將感激之情強壓下心底,然後功法運轉間,已是開始吸收起了水龍翻天陣的能量。

  看到這一幕,雲笑這才大大鬆了口氣,只覺全身的力量都在這一刻被消耗殆盡,這甚至是比之前和譚其功或者雪棄大戰,還要來得兇險幾分。

  「不過還好,現在多了這些東西!」

  雲笑心中苦笑,下一刻已是伸手在腰間一抹,一條水屬性納腰便是憑空出現在他掌心之中,正是之前慕容叟給予的那一條。

  唰!

  一道破風之聲響起,當雲笑一抹脈氣打入納腰之中後,在他手中便是出現了一件奇物,讓得他心中一陣感慨。

  這件奇物,看起來像是一張符紙,其上用硃砂畫著一些奇怪的圖案,乍一看倒像是潛龍大陸那些裝神弄鬼的神棍,所畫出來的捉妖鬼符一般。

  大陸之上也不全都是修煉脈氣的修者,在底層還有很多愚夫愚婦,一旦出現很多常人不能理解之事,便被請人來驅妖除鬼。

  不過雲笑此刻手中的這張符紙,可和那些驅妖捉鬼的玩意大大不同,這乃是一張由當初龍霄戰神親手所畫的「升脈符」。

  說起這所謂的升脈符,一般的煉脈師是畫不出來的,那是一種煉脈之術和陣法一道的結合,將一些屬於煉脈之術的手段,用陣法一道的方法,畫進一張特殊的符紙之類。

  這其中不僅是需要煉脈之術和陣法一道的手段,就連畫符的符紙,作畫的道筆,還有看起來像硃砂一樣的畫符材料,都不是尋常之物。

  之前說了,龍霄戰神不得已收的那個弟子徐通世,天賦也就平平,很多時候別人學一天就會的脈技,他卻要學十天甚至是一個月才能學會。

  至於脈氣修煉那就更慢了,也就是龍霄戰神這般的好脾氣,又因爲對老友的承諾,才能有此耐心了。

  若是徐通世這樣的修煉天賦,在一些強大的宗門家族之中,恐怕早就不受待見了,這麼多年下來,他也才在地脈三境打混,可想而知那天賦是有多差。

  好在徐通世運氣不錯,拜得了龍霄戰神這般的老師,他這位老師爲了提升他的實力,可是煞費苦心,其中眼前這張升脈符,就是龍霄戰神替其專門煉製。

  顧名思義,升脈符的效果,就是在使用之後,能讓其符內的力量,讓這名修者生生提升一重小境界,而且沒有丹藥那般的副作用。

  值得一提的是,這張升脈符,卻是龍霄戰神替徐通世達到通天境層次準備的,然而直至龍霄戰神身死,徐通世都沒有達到通天境的修爲。

  至於後來徐通世突破到通天境的時候,這些龍霄戰神的贈予的東西,卻早已經交給了慕容叟保管,他還沒有來得及來取,便是遭受了無妄之災,慘死在業城帝宮所所司劉文宗的手中。

  不得不說世事無常,當年龍霄戰神給弟子徐通世的東西,後者沒有用得上,輾轉之下又回到了轉世重生的龍霄戰神手中,人生之戲劇性莫過於此。

  不過對於現在的雲笑來說,這張升脈符無疑就是替他量身訂做的,當年他親手煉製出來的升脈符,他自然是知道如何能將其功效達到最大化了。

  再加上雲笑此刻身受重傷,憑他的肉身力量,想要恢復倒也不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但想要更進一步無疑不太可能。

  「天符無遁,提氣升脈!」

  一道彷彿口訣一般的沉喝聲從雲笑口中傳出,緊接著他右手微微一引導,那張升脈符彷彿沾在了他掌心一般,並沒有隨之掉將下來。

  唰!

  再過片刻,一道耀眼的光芒從升脈符之上噴發而出,最終漸變虛幻,從雲笑掌心一鑽而進,似乎在頃刻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事實上這張升脈符並不是就此消失不見了,而是化爲一股精純的力量進入了雲笑的體內,光芒照耀之下,淬鍊著他的每一條經脈。

  先前遭受重擊而受損的脈氣,在這些光芒照耀之下,都是變得平緩了幾分,相信過得一段時間,就會傷勢盡復。

  當然,只是恢復傷勢,並不是雲笑的最終目的,要真的只有這個目的,他也不會取出升脈符了,或許過得幾日,他那久未提升過的脈氣,都能再次往上提一提啊。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七日,在這七日的時間內,無論是雲笑還是那水龍翻天陣之中的慕容叟,都沒有半點的動靜,彷彿陷入了一種特殊的狀態。

  如果有人走近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雲笑七日之前那嚴重的傷勢,早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紅潤的面容。

  尤其是雲笑那似乎有些壓抑的氣息,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或許某個時候到來,就會有一個全新的雲笑,出現在大陸修者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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