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都市少年醫生 作者：閒清 (連載中)

第2471章 凌明瑞的意思

　　兩人一起呆了一下下午，最後羅子凌滿身疲憊地離開。

　　楊青吟以自己這幾天沒睡足爲由，在羅子凌離開後，又睡了幾個小時。

　　在大家都吃晚飯的時候，她還在睡覺。

　　而羅子凌離開後，去了北方集團總部，在巡視了公司一圈，召開了總部高層人員的一個臨時會議後，就和凌若楠去了凌明瑞那裏。

　　羅子凌雖然已經變成了北方集團的大股東，但他不想參與實際管理事項。

　　事情他要過問一下，但主要事務準備交給其他人管理。他自己選擇了幾個人，凌若楠又有很多親信在這裏，因此即使他們都不在燕京，公司運營也不會出問題。

　　在去往凌明瑞別院的路上，凌若楠問羅子凌，今天去凌錦華那裏及楊家老宅有什麼收穫。

　　羅子凌也沒隱瞞，把今天去看凌錦華和楊遠山的事情都告訴了凌若楠。

　　「看樣子，他們也沒打算要陳一寧的命，準備見好就好!」凌若楠聽了後，說了自己的判斷。

　　「看樣子，和我想的不謀而合。」羅子凌笑了笑。

　　凌若楠輕輕地點了點頭，但又搖搖頭：「有可能，他們是在聽了你所說後才這樣想的。」

　　「媽，我有這麼厲害嗎？」羅子凌挺意外。

　　「你想的比一般人都要長遠，還有，他們可能認爲這是其他人的意思，而他們也認可了這樣的結果。」說了這話後，凌若楠再問羅子凌，「你能確定陳如常的病情會惡化嗎？」

　　因爲開車的是吳越，這些事情她都知道，而且她是執行者，因此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凌若楠並沒顧忌什麼。

　　羅子凌和凌若楠說這些事情的事情不避著她，吳越感覺到了一種莫大的信任。

　　但她只是專心開車，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不敢完全保證，只能說，可能性很大。」羅子凌一臉苦笑，「而且，這事情短時間內看不出異樣，至少要幾個月吧。」

　　「現在陳如常依然還在住院中，醫院對他病例也是嚴格保密，幾乎沒辦法盜取病例資料。」說到這裏的時候，凌若楠小聲問吳越：「是不是他們發現了什麼？」

　　「應該不會，我覺得可能病情有變化才這樣。」吳越搖頭表示否論，但又說道：「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

　　「你們嚴密注意這些情況，有什麼異常隨時報告。」

　　「是，小姐!」吳越自然答應。

　　「再過一段時間，應該能看出異樣了。」羅子凌算了一下日子，再對凌若楠說道：「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如果能接觸到陳如常，我應該可以判斷出他身體的真實情況。但要各種檢查出現異常，那至少要幾個月以後。如果感染有效，那最終他的免疫系統就會擊敗，癌細胞大面積轉移不可避免地出現。」

　　凌若楠想了想後，小聲問道：「如果到了那種時候，你和你爺爺還有沒有可能將他治癒？」

　　「幾乎沒有可能!」羅子凌搖頭，他很奇怪凌若楠會問這樣的問題，當然好奇地反問：「媽，你難道希望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我們幫他治療？」

　　「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隨口問問，想知道惡果會是什麼。」

　　「如果感染成功，體內免疫系統的功能被破壞後，他的生命很快就會終結。這是最有可能的結果，也是一般人難以承受的惡果。」

　　凌若楠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什麼。

　　在快抵達凌明瑞別院的時候，凌若楠又和羅子凌說了上次她和凌正平起爭執的事情。

　　這事情，凌若楠並沒和其他人說，但她覺得，還是應該和羅子凌說一下。

　　「看樣子，這次你這個哥哥還真有可能插了一手，只是看情況不對，及時收手了。」羅子凌一臉玩味地說道：「不然，他不會是這樣的反應。」

　　「你們調查的時候，有沒有找到與他參與這事件的相關證據？」

　　羅子凌搖頭。

　　凌若楠也沒再問什麼。

　　母子兩人抵達別院的時候，凌明瑞已經回來了，正坐在客廳裏吃水果看報紙。

　　謝恩華倒是沒有回來，凌明瑞說，她今天有個活動，回來的時候前方遇到車禍，她的車子堵在了半路。估計，回家要稍遲一些了。

　　凌若楠給謝恩華打了個電話，確認了一下情況。

　　謝恩華說，她至少還要一個小時才能到家。

　　「反正晚飯還早，我們聊點事情吧。」凌明瑞倒是沒什麼意外，示意羅子凌和凌若楠跟他進書房。

　　「今天去老爺子那裏了？」進了書房後，凌明瑞直接問羅子凌事情了。

　　羅子凌沒隱瞞，把今天的事情都說了一下——當然除了和楊青吟瘋狂纏綿的幾個小時。

　　凌明瑞聽了後，臉上的神情變得有點精彩，「看樣子，他們都怕陳如常做出過激的反應來。」

　　「可能就這是大局意識吧。」羅子凌嘿嘿笑了笑，「我發現，連我這種小人物，在做一件事情前，都會考慮再三後果是怎麼樣。」

　　「你是個特例。」凌明瑞呵呵笑了笑，「很多一把年紀的人，都沒你想的周全。」

　　聽凌明瑞當面稱讚羅子凌，凌若楠臉上不禁有驕傲的神色。

　　羅子凌謙虛了兩句，說他就是瞎想的。

　　凌明瑞再笑了笑，問詢凌若楠對陳一和、陳一平的印象。

　　「陳家的人，好像都是小的這個能力更強。」凌若楠有所保留地說道：「和他們都有過接觸，感覺陳一和能力平庸一點。」

　　「那就想辦法讓陳一平和陳一靜鬧一鬧吧，陳一和會著急的。最終讓陳一和出來收拾殘局是最好。」凌明瑞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說的很鄭重，「當然，前提是陳如常因病不能理事。有陳如常在，陳家還是能振作起來的。」

　　凌明瑞這話，讓羅子凌心裏跳了一跳。

　　難道，凌若楠已經和凌明瑞坦白了這些事情了嗎？

　　看羅子凌神情有點異樣，凌若楠對他使了個眼神，並馬上接口：「爸，陳如常染了癌症，雖然還是早期，但如果他沒好好調養，心理狀態又不穩定的話，那不一定能康復。只是不知道現在陳如常的情況怎麼樣了，如果能掌握他的病情，那能大概估計的出來結果會是怎麼樣。」

　　凌明瑞瞄了眼羅子凌，然後淡淡地說道：「我想辦法打探一下他的病情實況，到時告訴你們。」

第2472章 日久見人心

　　凌明瑞這話，還有那淡淡的一瞥，卻讓羅子凌有心驚肉跳的感覺。

　　他總覺得，凌明瑞好像看破了他的心思，或者已經知道他已經對陳如常下手的事情。

　　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異樣，還順著凌明瑞的意思說了句：「這樣的惡人，早死早投胎。」

　　凌明瑞的身體情況還不錯，羅子凌只是替他檢查了一下，沒有做什麼治療。

　　他同樣告訴凌明瑞，採回來的那些藥材，他們還沒開始製作藥物。

　　待過幾天，他會把製作而成的保健藥物送過來給凌明瑞服用。

　　三人說話快結束的時候，謝恩華回來了。

　　看到凌明瑞和凌若楠、羅子凌神情都還輕鬆，她鬆了口氣。

　　當著羅子凌的面，謝恩華說起了凌若楠和凌正平之間鬧的不愉快的事情。

　　「唉，你們兄妹之間啊，什麼時候會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

　　聽了謝恩華這樣的感慨後，凌若楠不動聲色地回道：「媽，我對正平沒有任何的惡意，只要他放下成見，不針對我們什麼，我也不會對他有任何成見。我始終把他當成哥哥，把他當成凌兒的舅舅。也希望他能把我當成他的妹妹，把凌兒當成他的親外甥。」

　　謝恩華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

　　凌明瑞開口了，他以指責的口氣說凌正平的不是：「我們這個兒子哪，以爲有爺爺支持，就可以爲所欲爲，我這個父親，他也不放在眼裏了。我現在還在位上，他就這樣子了，我想不出來，如果有一天我退下來了，他還不會把我當父親。」

　　「老頭子，你也別悲觀，我會找正平好好聊聊的。」謝恩華趕緊安慰凌明瑞，「好了，不說這些喪氣的話，趕緊吃飯吧。」

　　晚飯吃的還算融洽，羅子凌嘴巴挺甜，還說給凌明瑞和謝恩華帶了不少好東西回來，並準備給他們研製針對性的保健品。

　　今天羅子凌就帶來了不少天山的特產，有猴頭菇及其他野味，還有紅棗、枸杞、肉蓯蓉等東西。

　　對於謝恩華和凌明瑞來說，平時他們從來不收禮，但羅子凌送來的這些西北特產，他們卻沒有拒絕。外孫和女兒的心意，他們當然要接受。

　　羅子凌承諾給他們的保健品，他們也沒拒絕。

　　吃了晚飯後，凌明瑞又要羅子凌陪他下棋。

　　不過在下棋的時候，凌明瑞並沒多說什麼，只是問詢了他一番與實驗室建議及傳統醫學新學科的建設情況。羅子凌也一一作答。

　　凌明瑞的棋藝依然不如羅子凌，不過差距在慢慢縮小。

　　羅子凌沒能和比自己棋藝更高的人下棋，再加上平時下棋的次數也不多，因此棋藝提高的不快，甚至有退步的趁勢。

　　不過凌明瑞到底年紀大了，思維靈活程度不如羅子凌，每次對弈，都以不大的劣勢落敗。

　　下了一盤棋後，凌明瑞也沒要求羅子凌再陪他下一盤，而是讓他和凌若楠離開了。

　　母子兩人離開後，謝恩華問凌明瑞：「你怎麼每次他們來，都要拉著凌兒下棋？」

　　「還有其他人能陪我下棋嗎？」凌明瑞反問謝恩華，「他棋藝比我好，我找他下棋技術才能提高。」

　　「你是覺得，這個外孫，比你那些孫兒強多了？」

　　凌明瑞點了點頭，「強的不是一點兩點哪。如果孫輩裏面，有他這樣能力的人，那我真的願意把大把的資源給他。可惜!」

　　謝恩華似乎稍稍鬆了口氣，想了想後，再問道：「你待若楠比待正平更好，會不會讓家裏那些人對你不服氣？」

　　「關鍵是，他們沒有人敢站出來表示不服氣。」凌明瑞一臉苦笑：「如果誰有膽量站出來表示不服氣，我也欣慰了。」

　　謝恩華沉默不語，不知道說什麼。

　　「或許有一天，我們的女兒和外孫，能給我們帶來最大的幫助。」凌明瑞提醒謝恩華道：「至少以後我們生病了，不要擔心什麼。」

　　「那也是!」謝恩華點了點頭。

　　羅子凌和凌若楠離開凌明瑞的別院後，直接回家去了。

　　「媽，你覺得，外公是什麼意思？」車上的時候羅子凌直接問凌若楠，「他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

　　「他是在暗示。」凌若楠一臉嚴肅地說道：「他希望我們對陳如常或者其他人下手，他知道我們有這個能力。」

　　「意思就是，想坑我們？」羅子凌有點驚訝。

　　「那不是!」凌若楠搖頭，「你外公現在更信任我們。因此，他願意看到我們對陳家下手，那樣的，他會助我們一波。如果陳如常死了，那他的手段會更多，他已經把這些全都考慮好了。」

　　「那我們要不要向他坦白這些？」

　　「不!」凌若楠堅決地搖頭，「這事情，除了我們這幾個人，誰也不能告訴。而且，這事情我們都要把它忘記掉。如果陳如常有事情，只能是說他運氣不好，身體太羸弱，最終因病身亡。到了這個年紀去逝，也不算差了，能活到平均年齡了。」

　　羅子凌輕輕地點了點，表示同意凌若楠所說的話。

　　凌若楠再道：「這段時間，你外公對你舅舅的表現一直不太滿意。不過，你舅舅也是臭招連連，連你太姥爺都表示失望了。你應該發現，今天去老宅，太姥爺待你態度有所改變了吧？」

　　「好像是有這麼一點。」羅子凌沒有否論。

　　「或許，情況對我們越來越有利了。」凌若楠微微笑了笑，再道：「只要我們表現出色，還是能得到他們的認同。日久見人心!」

　　「他們確實應該認可我們，畢竟我們能給他們的好處是實打實的，延長他們的壽命，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寶貴的？千金難買一天時光。」

　　凌若楠再吩咐道：「接下來幾個月，你要多到老宅及你外公那裏跑跑，跑多了，會更加的熟，他們對你的認可也只能是越來越多。至於凌正平，你暫時別去管他，相信在短時間內，他肯定不敢做什麼。接下來一段時間，你還是先把手上負責的事情做好，那是你的政績。」

　　「我明白!」

第2473章 再提合併事項

　　讓羅子凌意外的是，在他們剛剛到家的時候，歐陽菲菲也來了。

　　「我讓他來的!」看羅子凌一臉疑惑，凌若楠笑了笑，「原本今天下午菲菲過來和我們說點事情，但下午我們開會，開完會後又去了你外公那裏，就讓她晚上過來喝杯茶了。」

　　「我還以爲堵門的人來了。」羅子凌笑著打趣歐陽菲菲：「對了，剛剛南方送來了一些水果，非常美味的葡萄。我可是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葡萄，一會你帶點回去。」

　　「哪敢要羅大少的水果啊!」歐陽菲菲一臉譏諷地看著羅子凌，「我有事找過來，你都一副嫌棄的樣子。」

　　「喲，晚上吃什麼東西啊加這麼多醋？一股酸味？」

　　這話讓歐陽菲菲頓時惱羞成怒，不過當著凌若楠的面，她不好意思發作出來。

　　但在一起走進屋子的時候，她還是伸手掐了羅子凌一把，以示自己的不滿。

　　哪知道，羅子凌卻是大呼小叫了起來，說自己疼死了，都被歐陽菲菲掐的有烏青出現。

　　在凌若楠滿臉疑惑地看過來的時候，歐陽菲菲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

　　她只能恨恨地瞪一眼羅子凌，心裏發誓，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收拾一下羅子凌。

　　看歐陽菲菲這副樣子，羅子凌笑的很得意。

　　這越加讓歐陽菲菲惱怒，恨不得衝上前去，扯著羅子凌那張可惡的笑臉，惡狠狠地教訓他一番。

　　凌若楠讓羅子凌和歐陽菲菲先坐，她去洗點羅子凌所說的那種味道特別好的葡萄。

　　這些葡萄都是從南方送過來的，現在物流發達，大批量送水果過來，也不需要多少物流費。

　　關鍵是，上千裏遠的地方送過來後，水果還是那麼新鮮。

　　凌若楠去洗葡萄的時候，歐陽菲菲終於揀到機會，朝羅子凌報復了。

　　她直接坐到羅子凌身邊，張開手指要掐羅子凌。

　　「你太過分了嗎？到我家還想對我用強!」羅子凌一臉玩味地抓住了歐陽菲菲的手，再趁她沒防備，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

　　歐陽菲菲驚叫一聲後，整個人都軟了，一張臉也紅的不成樣子。

　　羅子凌趁機在她腰間再捏了一下，歐陽菲菲終於受不了，紅著臉逃進了衛生間。

　　看歐陽菲菲落荒而逃，羅子凌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

　　凌若楠洗好葡萄出來的時候，沒看到歐陽菲菲，忍不住有點好奇。

　　「她上洗手間了。」羅子凌指了指洗手間方向。

　　凌若楠怪怪地看了眼羅子凌，但終於沒說什麼。

　　過了好一會，在羅子凌吃了至少十幾顆葡萄的時候，歐陽菲菲才從裏面出來。

　　她出來的時候，俏臉依然有抹紅色。

　　凌若楠沒有盯著歐陽菲菲的臉看，而是示意她吃葡萄。

　　「你們要商量什麼事？」羅子凌好奇地問凌若楠，「還是北方醫藥和凌雲醫藥合作的事情？」

　　「對!」凌若楠點了點頭，再對歐陽菲菲說道：「你說說你的意見吧。」

　　「離開青峯村後，我們並沒馬上回燕京，而是去了附近一些藥材集市看了看，發現那裏有不少批發藥材的地方。那些藥材，雖然和你們採的不太一樣，但比人工種植的好很多。所以，我打算在西北成立一個藥材收購部門，專門購買那些野生的藥材，用作製藥原料。我讓人做了初步的市場調查，按目前的情況，那裏收購的藥材能滿足凌雲醫藥半年的需要量。如果再在其他地方設立幾個收購部門，那我們所需原料，可以全部採用野生。」說到這裏的時候，歐陽菲菲問羅子凌：「你覺得，全部用野生藥材代替我們現成所用那些人工種植的藥材，成藥的質量和效果會不會大幅度提升？」

　　「那是肯定的事情，」羅子凌點了點頭，又馬上提醒：「不過有一點你要注意，那就是，野生的藥材供應量是不能連續保證的。因爲野生的東西畢竟有限，價格提高後，很多人會竭澤而漁一般去搜集，導致生長地被破壞，產量大幅度下降。而且，很多藥材一定要有足夠的成長年份，才有效果，沒到年份，藥效就會大打折扣。」

　　歐陽菲菲想了想後，輕輕地點了點頭：「我考慮的還是不夠周到，我只是讓人調查了這些年藥材的供應量和成交量。」

　　「不過，我們可以這樣做。」羅子凌說了自己的打算，「我們可以大量收購野生藥材，但價格依然壓在那裏，不能提價，即使需求很大也是這樣。用這些採購的藥材，製作一些精品藥物。這次我們進山採集的這些珍品，可以當藥引。」

　　歐陽菲菲和凌若楠都不明白羅子凌的意思究竟是什麼。

　　羅子凌也沒賣關子，笑道：「我和爺爺準備研製幾種新的藥材，這些藥材，需要很多配料，當然主要發揮作用的還是幾種珍貴藥材。這些藥物，雖然不能大批量生產，但小批量還是能製作出來的。只要有臨牀試驗結果，拿到批准文號，那利潤還是不會小。」

　　「意思就是，那些效果更好的野生藥材，收購來以後，就用來製作精品藥材，其他人工種植的，製作普通藥材？」歐陽菲菲很快就反應過來。

　　「對。」

　　「那這些藥材需要的比例呢？怎麼制定？」歐陽菲菲有點疑惑，「萬一某一種藥材數量太多，那不是浪費了？」

　　野生的藥材價格都不低，如果浪費了，那就增加了成本。

　　對於財務覈算來說，這樣的話就利潤率降低了。

　　「只要你有足夠的藥材，我就能製作出多種效果不同的藥物，不會有任何的浪費。」羅子凌呵呵笑了笑，「我可是熟讀《千金方》的人，而且和爺爺自創了不少方子。你給我幾種藥材，即使比例完全不同，我也能把他們全部用光。」

　　聽羅子凌這樣說，歐陽菲菲露出了笑容，再對凌若楠說道：「凌姨，我覺得，凌雲醫藥和北方醫藥完全可以合併，合併以後，規模會更加的大，無論是效益還有口碑，都會更上一層樓。有這位藥神在，什麼都別擔心。」

　　羅子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第2474章 你貞潔不保的話怎麼辦

　　再聽歐陽菲菲一番解釋後，羅子凌才大概明白意思。

　　原來，歐陽菲菲一直建議凌雲醫藥和北方醫藥進行兼併重組，變成一家醫藥公司。

　　重組以後，業務可以分兩塊，一塊是西藥，一塊是傳統醫藥。不過她擔心傳統醫藥這邊，產品太單薄，這樣的話，業務量上不去。

　　現在羅子凌研發出來的幾隻藥，可以說是錦上添花之用，讓財務報表變得很好看，各項指標的增幅都不錯。但如果單單以這些產品來支撐一家上市公司，那可能就顯得太單薄了。

　　西藥行業的產品很豐富，而且利潤驚人。

　　傳統醫藥方面的藥物，新開發的產品沒那麼多，如果你要提高質量，那原材料就要很講究，利潤率不一定高。

　　歐陽菲菲很講究質量，無論什麼產業都是這樣。

　　她在和凌若楠討論兩家醫藥公司合併，成立一家集團公司，再把業務拆分開來，一邊負責傳統醫藥，一邊負責西藥這樣想法的時候，就擔心傳統醫藥這邊會因爲缺少專利產品而導致利益增長率下降。羅子凌的話，成功地讓她消除了懷疑，並且看到了利潤增長率會比西藥高，因此沒有再有任何的擔憂。

　　凌若楠倒是沒有馬上表示意見，她問羅子凌，對兩家公司徹底合併重組，再以藥品分類劃分業務有什麼看法。

　　「我只負責藥品研發，我敢保證每年都有幾種不同療效的藥物出來，而且都能申請到專利。」羅子凌嘿嘿笑道：「我想肯定能保證利潤，至於利潤是多少，那就是你們要考慮的事情了。我的打算是，我負責的實驗室研製出來的藥物，授權生產的企業只能是北方醫藥或者凌雲醫藥，在這裏研製出來的藥物，都由這兩家企業生產。」

　　「你的意思是，把凌雲醫藥和北方醫藥這兩家企業和你們的實驗室組合在一起？」凌若楠聽出了羅子凌的話外音。

　　「可以這樣操作嗎？」羅子凌反問了句。

　　「有點難度，但不是沒有可能。」凌若楠點頭，「我們可以用通過引進國有資本的方式，讓實驗室和我們的藥企捆在一起。不過，實驗室剛剛成立，說這些都還早。既然覺得兩家企業可以合併，那就好好考慮一下這些事情吧。」說著，她看向羅子凌，「你原先負責北方醫藥業務，雖然北方醫藥未全面投產，但具體事務還是要你做主。正式做出決定之前，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媽既然把北方醫藥交給你負責，那你就好好負起責來吧。」

　　「意思就是，我可以決定北方醫藥和凌雲醫藥合併，也可以否決合併的提議？」

　　「是的!」凌若楠鄭重地點了點頭。

　　歐陽菲菲白了羅子凌一眼，她知道羅子凌這是在故意向他示威。

　　「那我好好了解一下這事情吧。」羅子凌衝歐陽菲菲笑了笑，「這應該是小事情。」

　　「幾十億項目的合作，你怎麼把它當成小事情？」歐陽菲菲有點不滿意了。

　　「家大業大的歐陽老總，也覺得這是大事情？」

　　歐陽菲菲再白了羅子凌一眼，眼神中都是濃濃的不滿意。

　　「媽，要不，還是讓菲菲把詳細計劃書給我吧，我就看她的調查報告得了。」羅子凌決定不逗歐陽菲菲了，「我想，這麼重大的事情，你們肯定已經商量過很多次，該討論的東西也討論了。我對這些商業合作的東西不懂，也只能聽你們的主意。」

　　「要不，你們自己找個機會好好交流一下這些事情吧。」凌若楠看出來了，羅子凌就是想捉弄歐陽菲菲，而歐陽菲菲明知羅子凌在捉弄她，還是沒有生氣。

　　這對歡喜冤家到底想怎麼樣，她還是有點頭疼。

　　但她對歐陽菲菲的主動示好，加強合作的建議也是不拒絕。

　　再聊了一會，凌若楠起身說要去洗澡，讓羅子凌和歐陽菲菲單獨聊一會。

　　「你眼巴巴的想讓凌雲醫藥和北方醫藥變成一家，目的究竟是什麼？」凌若楠走後，羅子凌饒有興致地問歐陽菲菲。

　　「歐陽家很不幸被牽涉到你們豪門間的爭鬥中去，我只能找條大腿抱一下!」歐陽菲菲繼續衝羅子凌翻白眼，「你也看到了，你們之間的爭鬥傷害到了我們。我們政治地位低，如果不找個依靠，這日子沒辦法過了。」

　　「那你也不應該找我們啊!」羅子凌有點意外地看著歐陽菲菲，「我們算不了什麼，你們歐陽家的影響力比我們羅家大多了，大腿比我們粗的人家更是多的去。」

　　「怎麼可能？」歐陽菲菲搖頭，「能在這麼多大佬面前說上話的人，恐怕只有你一個吧？還有，我才不相信你們北方集團和北方醫藥不會引進其他戰略合作伙伴。連一個小小的凌雲影視都這樣，更何況賺錢效應更大的醫藥集團？」

　　「歐陽菲菲，你真的好聰明!」羅子凌衝歐陽菲菲豎起了大拇指。

　　歐陽菲菲飛起一腳，踢向羅子凌。

　　羅子凌伸手抄住了歐陽菲菲沒穿襪子的腳，再趁機在她腿上捏了把，在歐陽菲菲紅著臉驚叫地時候才放開，再打趣道：「再踢我就讓你走光了!」

　　歐陽菲菲當然不會接受羅子凌的威脅，惱羞成怒地再踢了羅子凌一腳。

　　結果，腿又被羅子凌抓住了。

　　這下，羅子凌沒有馬上放開，而是拎著她的腿站了起來。

　　歐陽菲菲想不到羅子凌這麼流氓，敢在客廳裏對輕薄她，又羞又惱之下差點要和他拼命。

　　但羅子凌依然沒放開她的腿，還把她的腿再扯開了一點，然後低頭一看，再嘿嘿地笑道：「居然沒穿情QU小褲。」

　　羅子凌這樣調戲她，還故意看她裙底的風光，歐陽菲菲在又氣又惱之下，反而冷靜了下來：「你想看？」

　　「嗯!」羅子凌點頭，「這麼長的兩條美腿，再加點鏤空的小衣，那才更美。」

　　「你要是想看，哪天到我那裏來，我穿給你看。」

　　「真的？」

　　「真的!」歐陽菲菲鄭重地點頭，再一臉鄙視地看著羅子凌，「但我知道，你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人。」

　　「看了以後你貞潔不保的話，怎麼辦？」

第2475章 希望是好消息

　　最終，歐陽菲菲還是沒能鬥過羅子凌，她在和羅子凌有曖昧調戲之戰中敗下陣來後，匆匆逃走了。

　　不過，羅子凌相信了她所說的話，這麼強烈想讓凌雲醫藥和北方醫藥合併的主要原因，應該有她剛才所說的這一點。歐陽菲菲想借與他們合作的機會，撈一些政治資本。

　　在歐陽菲菲之前，歐陽家的人也努力在找庇護的力量，並在其中尋求到了平衡。但歐陽菲菲明顯不滿足這個要求，她還想更進一步。

　　還真不要說，年輕人掌握話語權後，所想的事情和年紀大的人就是不一樣。

　　歐陽菲菲行事比歐陽凌雲更大膽。

　　當然，歐陽菲菲能想到這些，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她現在和凌若楠這個凌家的公主交情挺深，而且和方家也有合作，與方東訊的關係不簡單。

　　凌若楠想尋求政治上的地位，這是肯定的事情。

　　歐陽菲菲走後，羅子凌手機裏收到了一條她發來的消息：「如果可以，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見方向和你外公。」

　　「你想幹嗎？」

　　「我想在他們眼裏有個印象。」

　　「你最終目的是什麼？想有官方的身份，而不是只是歐陽家的掌門人？」

　　歐陽菲菲稍一會才回復羅子凌的消息。

　　「你確實比一般人聰明。」

　　看歐陽菲菲回覆的這條消息，羅子凌有點哭笑不得。

　　他回覆了條消息：「本公子確實比一般人聰明，這不需要你說我也知道。」

　　歐陽菲菲回了個白眼。

　　然後再一條消息：「願不願意幫忙？」

　　「爲什麼要我帶你去？我覺得，你可以跟著我媽去見我外公，再跟著方東訊去見他爺爺，這樣效果不是更好？」

　　「不願意幫就算了!」歐陽菲菲再加了兩個白眼的表情。

　　羅子凌想了想，扔了手機去洗澡了，沒有回覆歐陽菲菲消息。

　　沒想到，等他洗澡出來後，看到歐陽菲菲再給他發了幾條消息。

　　「既然知道我的想法，那就幫我實現目標吧!」

　　「你媽是我的偶像，我要努力向她看齊。」

　　「居然不理我了？」最後一條消息後面加了幾個氣鼓鼓的表情。

　　「剛剛洗澡!」羅子凌回了條消息，又再好奇地問道：「剛剛怎麼不說這些事情？」

　　「被你氣死了，氣糊塗了忘記說。」

　　「如果我幫你，有什麼報酬？」

　　羅子凌這條消息發過去後，歐陽菲菲並沒馬上回復。

　　在羅子凌和楊青吟發了幾條消息，互道了晚安後，她的消息才回復來。

　　今天和楊青吟折騰了一個下午，兩人都累了。

　　因此，晚上羅子凌沒過去陪她，怕又乾柴烈火般的燃燒，那樣有損身體。

　　再加上楊青吟要去整理寢室，還要把出去玩的照片理一下，而羅子凌也有事，因此兩人就各自睡覺。互道晚安後，楊青吟早早睡了，讓羅子凌明天給她送早飯過去。

　　羅子凌剛剛回了一句「你是想吃人呢？還是想吃餛飩？」的時候，歐陽菲菲的消息發了進來。

　　「你想要什麼自己說。」

　　「你這樣說太沒誠心了。」

　　「哪天見面了再討論這些，行嗎？」歐陽菲菲在消息後面加了一個羞羞的表情。然後又發來一條抱怨的消息：「你覺得你是不是很過分？說好了今年幫我治好過敏症，但你這段時間有給我治療嗎？」

　　「在青峯村的時候，不是幫你治療了一次？」

　　「幾個月時間，就幫我治療了一次，你還好意思說？」

　　看歐陽菲菲消息後面幾個生氣的表情，羅子凌忍不住想笑。

　　「那好吧，哪天再幫你治療一下，上次治療的時候發現，你的情況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鞏固治療幾次，如果今年冬天和明天春天沒出現症狀，就應該沒事了。」

　　「既然知道再鞏固治療幾次就可能沒事，爲什麼一直拖著，不把我的事情當一回事？」歐陽菲菲的回覆裏面加的表情，都能看出來她恨羅子凌恨的咬牙切齒。

　　「你也知道，我很忙的，事情好多，還要忙著應對別人的刺殺。如我這樣年輕的人，有幾個像我這樣日理萬機？」

　　「你忙著泡妞而已。」歐陽菲菲又加了幾個白眼。

　　看著歐陽菲菲所發的消息，羅子凌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如果把他和歐陽菲菲的聊天記錄給別人看，肯定很多人不相信這是真的。

　　平時在人前冷酷的像個冰山女神一樣的歐陽菲菲，聊天的時候居然會用這麼多表情符號？

　　羅子凌也想象不出來，歐陽菲菲在加這些表情符號的時候，到底是什麼一副心情。

　　「哪天我請你吃飯，你再幫我治療吧，省得你不情不願。」發來了這樣一句後，歐陽菲菲和羅子凌道了晚安。

　　讓羅子凌沒想到的是，就在他準備睡覺的時候，凌若楠敲開了他的房門。

　　「媽，還不睡覺啊？」羅子凌有點意外地看著穿著睡衣的凌若楠。

　　「剛剛接到了一點消息，想和你說說。」凌若楠在羅子凌房間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據說陳如常準備出院，原本這兩天準備辦出院手續，但不知怎麼，卻又沒了動靜，繼續住在那裏。」

　　「這是怎麼一回事？」羅子凌有點意外，「消息是怎麼來的？」

　　「消息真實性還待查，不過應該很快就能證實。如果陳如常出院回家了，那不可能把消息瞞的很死。一些人必定要去陳家看望，而且他也會出來做點事情。」凌若楠聲音輕輕地說道：「如果他繼續住在醫院裏，那你外公他們肯定知情，而且應該有病情通報。這種事情，不可能完全瞞下來的，他們之間的情況，到了特定時間後，一定要通報的。」

　　羅子凌已經有點小興奮，「難道真的有效果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對我們來說肯定是好事情!」凌若楠依然聲音輕輕地說道：「接下來，我會讓人仔細打探這件事情，爭取拿到他最近的病情報告，如果有什麼檢查，也儘可能拿到。」

　　「希望對我們來說是好消息!」

第2476章 去見王徵強

　　第二天，羅子凌雲學校的時候，王飛揚馬上就來找他了。

　　「爸想見你。」王飛揚直接說明了情況，「今天中午他有時間，如果你有空，我帶你去見他。」

　　昨天羅子凌回來的時候，王飛揚不在學校裏。

　　她有事情去了，等她回來的時候，羅子凌已經離開。

　　她曾給羅子凌打電話，但在聽羅子凌說，要去幫凌錦華治療後，也沒再說什麼。

　　昨天晚上，她也給羅子凌發過消息，但在聽到羅子凌說，正在忙事情後，她沒有再打擾。

　　今天羅子凌過來，她直接找他來了。

　　王飛揚還是挺知趣的，特別是現在，比剛開始纏著羅子凌時候知趣了很多，這讓羅子凌對她的厭惡少了一點。無論怎麼樣，這都是一個和自己有過幾次肌膚之親的女人。

　　即使是在被迫的情況下與她發生了關係，但這種親密的關係，還是能改變兩人之間的距離。

　　男人在這一點上，會比女人心軟一些。

　　女人的話，如果你強迫她做了這事情，會把你恨到骨子裏——大部分情況是這樣的。

　　至於日久生情什麼的，那也是存在的，但機率卻很少。

　　但男人對待這種事情的態度往往不是這樣，被一個女人強迫了，除非那個女人長的很噁心，不然的話，都會原諒女人的。

　　在大多數人的認識中，發生這種關係了，那是男人佔便宜，女人吃虧。

　　雖然說男人在做這種事情時候付出更多的體力，但大家還是認爲男人是佔便宜者。

　　連羅子凌都是這樣認爲，因此在事情發生以後，他沒有一直耿耿於懷，再加上王飛揚後面表現的還可以，因此他沒打算和她計較這些事情。

　　聽了王飛揚所說後，羅子凌也沒拒絕，答應了去見王徵強。

　　作爲元老之一，王徵強的地位誰都不能忽視。

　　羅子凌雖然不願意和王飛揚有緋聞，但和王徵強的直接見面接觸，他還是很樂意的。

　　羅子凌願意跟她去見王徵強，王飛揚鬆了口氣。

　　她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以要彙報自己的工作爲由，一直呆在羅子凌身邊。

　　羅子凌要了解一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因此也沒拒絕聽取王飛揚的報告。

　　王飛揚做事情的能力還是很不錯的，她把所有事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這樣的結果，讓董曉婉都很吃驚，也滿是醋味。

　　王飛揚能力太強，直接威脅到了她的地位——這是董曉婉不能容忍的。

　　因此，在回來後，董曉婉馬上就把自己負責的事情接手了回去。

　　王飛揚也沒和董曉婉計較什麼，爽快地把事情做了交接。

　　王飛揚在彙報情況的時候，也把這事情和羅子凌說了。

　　她沒有怪董曉婉小家子氣，而是說董曉婉回來後，她要負責的事情少了很多。

　　彙報了情況後，王飛揚才問詢羅子凌在西北的情況。

　　因爲前面發生的那些事情，兩人在電話或者信息中都做了交流，具體的情況王飛揚都知道。

　　後來這一個多月，羅子凌過的很自在，沒再遇到什麼危險，王飛揚也沒經常打擾他。

　　但羅子凌回來了，禮節性的問候還是要有的。

　　還真不要說，王飛揚在做這些事情上比一般人表現都要好。

　　如果拋開成見，羅子凌對王飛揚的評價還是挺高的。

　　但他也清楚，王飛揚的掌控欲很強，任何事情她都希望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她喜歡主宰別人，讓別人僕從她。

　　這是一個比歐陽菲菲和凌若楠還要強勢的女人，至少在羅子凌認識的女人中，骨子裏沒有人比她強勢——這一點不是羅子凌喜歡的。

　　聽了王飛揚的彙報，再忙碌了一些事情後，也就到了午飯時間。

　　和羅連盛一起吃了午飯後，羅子凌就跟著王飛揚去了。

　　路上，王飛揚一直在和羅子凌說話。

　　在快到王徵強所呆的那裏時候，她向羅子凌提了個要求。

　　「子凌，我幫你做事情，你得幫我爭取個位置。」她很真誠地對羅子凌說道：「你幫我在我爸面前說一下。如果他同意，那我就可以有正式的任命了。」

　　「這樣的小事情，幹嗎要麻煩你爸？」羅子凌有點意外。

　　「不是讓我爸出面，而是要讓他知道這事情，需要他同意。如果他不同意我在學校裏有這樣的任職，我又去爭取了，那他就要罵我。罵我的話，那我的位置肯定就不會有，我的努力也就沒有了成績。」王飛揚說的很老實，「而且，這種事情麻煩他的話，也太掉價了。」

　　「原來你幫我做事情，就是爲了獲得一個學校裏的職位啊？」羅子凌挺以此爲榮。

　　「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但這不是主要的原因。」王飛揚很認真地說道：「我主要的原因已經和你說過了。」

　　「好吧!」羅子凌也沒多問，答應了王飛揚的要求。

　　「這個學期，我答算去競逐學校團委的職務，我不會再和雨晴競爭學生會主席的職位了。」王飛揚把自己的另外一個想法和羅子凌說了出來：「團委的職務，份量也是不輕。」

　　「那也好，祝你成功吧！」

　　「討厭!」王飛揚伸腳踢了羅子凌一下，「你和李錦輝校長熟，你幫我說一下這件事情麼!我不想扛著我爸的大旗做事情。」

　　「那你扛著我的旗幟做事情就很心安理得？」

　　王飛揚愣了一下，然後咯咯笑了起來：「是啊，我心安理得，求你做的任何事情，我都心安理得!」

　　說著，她附在羅子凌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誰叫你是我的男人？」

　　羅子凌不理王飛揚，別過臉去。

　　王飛揚也沒在意。

　　車子很快就駛停了下來，下了車後，羅子凌跟著王飛揚走進了王徵強的辦公室。

　　王徵強在閉目養神，他剛剛處理完一堆事情，午飯以後想休息一下。

　　看到羅子凌和王飛揚進來，馬上示意他們坐下。

　　「先告訴你一件事情!」王徵強笑著對羅子凌說道：「軍部已經批准後勤衛生部門與你們之間進行合作，我想，這合作肯定能是雙方的共贏？還有，龍騰的藥物供應，不納入軍部衛生部的採購範圍之內，而是單獨進行。」

　　一見面王徵強就告訴他這事，羅子凌愣了下。

　　他清楚，王徵強告訴他這事，肯定有目的。

第2477章 王徵強目的是什麼

　　因爲沒搞清楚王徵強的目的，因此羅子凌並沒急著表態。

　　「看樣子，北方醫藥和凌雲醫藥的生產任務又要加大了。」羅子凌自嘲地笑了笑，再對王飛揚說道：「開學了，我要忙著張羅教學的事情，還有實驗室的事，都沒時間去管那邊的事了。」

　　「爸，我覺得，軍部和子凌他們合作，軍方肯定是最大原受益者。我在幫子凌做事的時候，見識到過他們這些人的能力。子凌和他爺爺都是傳統醫學界的高手，而且是藥學專家。其他那些幫忙做事情的老爺爺，能力也好的讓人不得不驚歎。其實沒有實驗室，他們依然能研製出很多功效神奇的藥物來，只是不能批量生產。除非給他們提供足夠的原材料，而且要保證質量。而軍方與他們簽署了合作協議後，一些功效非常不錯的藥物，肯定優先供應他們，價格也不會高，對於子凌和北方醫藥、凌雲醫藥來說，利潤率會下降，可以說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見王飛揚這樣幫他說話，羅子凌有點意外，他也接過了話，很真誠地看著王徵強：「王伯父，飛揚所說確實是事實。我們可以有很多成果出來，但要量產，一些藥物有困難。軍部需要的藥物，我們都可以製作出來，而且功效不錯，只是量不一定能供應的上，除非由國家提供原材料，並且保證質量。不過呢，既然國家信任我們，那我們也不會辜負這份信息，一定會把合作中的承諾兌現。」

　　說到這裏，他再笑了笑：「具體的合作要怎麼談，最終協議是怎麼樣，我就不參與了，我不擅長這些事情。要不，還是讓歐陽菲菲和他們談吧，她更擅長這些。」

　　「沒問題，找誰談這個由你們自己決定。」王徵強沒反對，「協議談成並最終簽署後，要嚴格執行就行了。這可能讓你們減少收入，但這也能增加你們的軟硬實力，無形中提高你們這兩個醫藥企業的品牌。這是最好的廣告，軍方幫你們打的廣告，效果肯定比電視上放的好。」

　　「那我也不說什麼了。」羅子凌笑了笑，再問王徵強：「不知道今天王伯父叫我過來是要問詢什麼事情。」

　　「和我說說在西北發生的事情吧，想聽聽你所陳述的事情經過。」

　　「好!」羅子凌答應了後，也就把所有經過都講了一下。

　　因爲已經講了很多次，羅子凌已經講的很順流，而且加入一些形容詞，把一些危險的經過講的更加深入動人。講了後，再很憤慨地說道：「這次陳家人冒天下之大不諱，要把我們這麼多人都一網打盡，他們真是太心狠了。」

　　王徵強當然知道羅子凌這話是擴大其辭了，但也沒指出來，而是感嘆了聲：「我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

　　「現在事情查清楚了嗎？」羅子凌問了句，又趕緊解釋：「我問了幾個人，他們回答的都是模棱兩可。」

　　「事情清楚是否其實不是很重要，對嗎？」王徵強呵呵笑了起來：「最重要的是，處理結果是怎麼樣，是不是？」

　　「處理結果會是怎麼樣？」王飛揚搶著問了句。

　　「陳一寧主動站出來承擔了責任，而且案件偵查過程中，大部證據都是指向他。」說到這裏，王徵強嘆了口氣，「那主要的責任就在陳一寧那裏。現在，他的D內職務已經被免，行政職務已經建議免去，留給會議期間表決通過。」

　　「他爲什麼不主動請辭？」王飛揚奇怪地問了一句。

　　這話把羅子凌問的一愣。

　　他確實沒想到過這個問題。

　　陳一寧如果真的要將全部責任承擔下來，那他就應該主動辭去所有職務，以這樣的行動認罪。

　　他不辭職，而是在等著會議以後的正式免職，說明了什麼？

　　他不甘心就這樣失去所有？還有以這樣的方式與陳如常、陳一靜賭氣？

　　或者，還在等形勢的改變？

　　一般來講是，事情變成現在這樣，那已經木已成舟，不可能改變的。

　　陳一寧主動辭職的話，那反而更有面子。

　　犯了錯誤主動請辭與被動免職，那意義可是完全不一樣。

　　王徵強似乎也沒想過這一點，因此在王飛揚問出來後，他愣了一下。愣了一下後，他才說道：「一切都按程序走吧。還有，這件事情牽涉面太大，關注的人太多，連網上都鬧的沸沸揚揚，不可能因爲某個人的什麼舉動而改變什麼。陳一寧辭職與否，並不會改變最終結果。」

　　「但可以讓別人感覺出什麼!」王飛揚很肯定地說道：「陳一寧主動請辭的話，那才說明他是願意服罪，不主動請辭，那就是心有抗拒。」

　　王飛揚的話，讓羅子凌挺受震動。

　　如果真的是這樣，陳一寧不情不願地站出來頂罪，或者說是利益交換，那他心裏肯定有怨氣，怨氣還不小。這是一個可以好好利用的地方，羅子凌已經在考慮怎麼利用這一點了。

　　見羅子凌在沉思，王徵強看了他一眼，再道：「你回來後，去了你太姥爺那裏，還去了你外公、楊老爺子那裏，他們都說了什麼？」

　　原來王徵強想知道的是這個，羅子凌忍不住想笑。

　　當下也沒太多隱瞞，把很多事情都說了出來。

　　一些他覺得不應該告訴王徵強的事情，當然不能說。

　　只不過，基本上的意思，都告訴了王徵強。

　　楊遠山和凌明瑞、凌錦華其實並沒表示太多的意思，他們差不多是看戲的心態——羅子凌希望王徵強明白這一點。

　　他想看看，王徵強在明白這一層意思後，會是什麼反應。

　　王徵強聽了後，稍稍有點意外，他也馬上明白了這些人這般反應背後所代表的意思。

　　「看樣子，陳家所做的事情，還沒到真正引起公憤的地步。」王徵強呵呵笑了笑，「大家都比較仁慈。可能，他們並沒有感同身深，不明白遇到這樣的事情，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王徵強直接說這樣的話，讓羅子凌挺意外。

　　王徵強是不是著急了？

　　這麼急於表達對陳家的「厭惡」，目的是什麼？

第2478章 要提防這傢伙

　　王徵強可能看出了羅子凌的疑惑，再說道：「上次例會上，我向大家提出來，這等惡劣的黑惡現象，必須要嚴查，要讓世人警醒。古人有云，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現在是法治社會，無論是誰，只要犯了法，肯定要受到嚴懲。」

　　「王伯父，這次司法機關應該會做出公平公正的處罰吧？」羅子凌小聲問了句。

　　王徵強聽了後，微微嘆了口氣，再點了點頭：「希望如此吧!這事情，誰都知道沒那麼簡單。不可能是陳一寧個人所爲，陳如常不知情，打死我都不相信。雖然他現在生病了，但那是兩碼事。」

　　這話讓羅子凌心裏一動，難道王徵強要把矛頭對準陳如常？

　　這麼明確地表示對陳如常的惡意，在他們這些大佬中是不常見的。

　　能混到他們這個地步，都已經成精了。喜好及對善惡的評價，都不會隨隨便隨表示出來。

　　像王徵強這樣當面表示對一個人的惡意，確實不太正常。

　　而且是對他這樣的年輕人。

　　年輕人嘴巴沒年紀大的人那麼嚴，一激動之下就容易說出口。

　　一想到這，羅子凌打了個激靈。

　　難道，這是王徵強要他傳話嗎？

　　王徵強當然知道，他可以在凌明瑞、凌錦華、楊遠山、方向面前說上話。一些話，王徵強不可能當面和這些人說，通過別人的嘴傳達一下意思——說不定會更合適。

　　但羅子凌並沒任何異樣的表示，只是靜靜地聽著。

　　見羅子凌沒什麼表示，王徵強稍稍有點驚訝，繼續說道：「其實大家都知道，是陳家人想要你們死。你爺爺、你媽，還有你爸、你媽，他們都想你們死。他們太狠了，這麼多人同行的情況下，也敢冒然下手。」

　　羅子凌終於接了口，他笑著說道：「我覺得，他們這些想對我們下手的人真是蠢。已經失敗了這麼多次，怎麼還會簡單重複那些笨招呢？如果是我，第一次失敗後，同樣的招式肯定不會再用一次。」

　　「如果你不是這麼聰明，早就死了!」王飛揚笑著插嘴道：「正因爲你這麼聰明，而且人又機靈，所以你才活到現在。我想哪，無論換成哪個人，遇到像你這麼多的事情，都不可能活到現在。」

　　「我把你這話當成了稱讚。」羅子凌嘿嘿笑了笑。

　　王徵強見兩人把話題叉出去了，趕緊對王飛揚示意了個眼神。

　　王飛揚會意，馬上說道：「子凌，這件事情，如果就這麼不了了之，你甘心嗎？」

　　「當然不甘心，我說了，我希望他們全都死光光，省得再對我下手。想要我死的人，我都希望他們比我先死，不然我就活的不自在。但是，我還能怎麼樣？」說到這裏，羅子凌無奈地笑了起來，「我又不能拿把刀衝過去把他們大卸八塊。最終要怎麼處理，最後結果會是怎麼樣，我也只能聽天由命。無論司法機關怎麼處理他們，我也只能接受。」

　　「無論怎麼樣，都要想辦法讓他們遭受重大的損失，不然做壞事的代價太低了。」王飛揚給羅子凌打氣。

　　「那要怎麼樣才能讓他們付出更大的代價呢？」羅子凌問王飛揚。

　　當然，這問題是問王徵強的。但王徵強不可能當面回答這問題，依然是王飛揚代爲回答：「不能讓陳如常逃脫干係，也不能讓陳一靜逍遙法外。」

　　王徵強也接了口，他輕聲說道：「據現在司法機關掌握的那些證據，陳如常和陳一靜也是參與其中的。只不過，陳一寧把責任都攬過去了，說都是他做的事情，只不過有時候打著父親和弟弟的旗號。這樣做的目的，是不想獨自擔責而已。」

　　「王伯父的意思是，要讓陳如常也有所表示？」羅子凌眯起了眼睛。

　　「至少要讓他當衆承認錯誤。」王徵強非常肯定地點頭，「無論怎麼樣，那是他的兒子，管教不嚴的罪責他怎麼都要承擔。」

　　話說到這裏，羅子凌已經大概明白了王徵強的意思。

　　王飛揚的這個父親，是想從陳如常那裏爭取些利益，最少迫使陳如常放棄對林澤平的支持。

　　陳如常如果放棄對林澤平的支持，再在其他一些事情上少插手，那王徵強的地位就會凸現出來。如果其他幾家願意再敲打一下陳如常，那王徵強還是願意挑起主事的重任，但他要拿到比較多的利益。

　　今天王徵強叫他過來，名義上是關心這件事情，當面表示支持，但實際上，只是讓他當個傳話筒，把王徵強的意思傳遞給其他那些人。

　　而且，王徵強想從這事上感受一下其他那些人對他的認可程度，支持到什麼地步。

　　當下他也很直接地回答道：「多謝王伯父的支持，我會問問我外公、太姥爺，還有其他人，希望他們在這件事情上也有明確的表態。做壞事的人，都要受到懲罰，不能享受特權。」

　　羅子凌這樣說，王徵強知道自己想表達的意思已經被他領會，心裏鬆了口氣。

　　王徵強真的挺佩服羅子凌，年紀輕輕，就活成了這樣的妖孽。

　　一直以來，他都挺欣賞羅子凌，覺得羅子凌和自己女兒挺般配。

　　但看現在的情況，兩人並不是那麼般配。

　　自己的女兒，和羅子凌一比，各方向就差了很多。

　　想玩手段的話，那也是玩不過羅子凌。

　　從羅子凌不露痕跡地把陳家海弄死這件事情，還有羅子凌逃脫了這麼多次追殺上看，這傢伙做起事情來很狠，而且手下能人衆多。王飛揚與他相比，完全就是不對稱的兩種人。如果王飛揚嫁給羅子凌，那以後王飛揚想在夫妻關係中掌握主動，吃住羅子凌，那是不可能的事件。

　　最終的結果，有可能是王飛揚完全臣服於羅子凌，變成了他的附庸。

　　或者，兩人因爲爭強好勝而經常爭吵，最終王飛揚敗的友頭土臉後，兩人分道揚鑣。

　　他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兒結局這麼悲慘，因此在重新評估了羅子凌後，他沒有再想過把女兒嫁給羅子凌。再加上羅子凌身邊已經有這麼多美女，王飛揚與她們相比，各方面完全不佔優勢。

　　「以後，還是要提醒她提防這傢伙一點。」

第2479章 病情有反覆了

　　王徵強和羅子凌聊了不少事情，最後聊的是燕大新學科設置及實驗室現在運行情況方面的事情。

　　他把這事放最後來說，還特別提醒了羅子凌幾句，希望他盡心盡責做事情，把這幾件事情負責好，做出成績來——這當然是欲蓋彌彰的做法。

　　羅子凌心知肚明，但他還是把今天來見王徵強當成了向他報告新學科設置及實驗室建設進展。

　　把詳細的情況報告完，並保證肯定出成果後，他就提出了告辭。

　　王飛揚和他一起離開。

　　在上車的時候，王飛揚突然驚叫，她的手機不見了。

　　找了一會沒找到後，她突然想起來，說可能手機扔在王徵強的辦公室裏。

　　羅子凌讓她自己回去拿，他在車裏等。

　　大概十五分鐘後，王飛揚回來了。

　　「手機設置了震動，拔打電話都沒聽到響聲，找了一會後，發現掉在沙發縫隙裏。」王飛揚拍了拍腦袋向羅子凌解釋，「這段時間忙成了狗，人都暈了，經常丟三拉四。」

　　「別把自己的智商丟了就行了!」羅子凌嘲笑了句。

　　「討厭，居然這樣說我!」王飛揚打了羅子凌一下，再氣哼哼地看著他，「我幫你做了這麼多事情，居然一點感謝都沒有。一個多月沒見，回來後還躲著我。」

　　羅子凌沒好氣地回道：「你老爸都在提醒我要努力做事情了，我敢懈怠嗎？要是出亂子，我可要吃不了兜著走。」

　　「有這麼多老頭幫你，學校也大力支持你，讓很多優秀的老師來教授其他基礎學科，你們還擔心什麼？」王飛揚大大咧咧地說道：「這段時間，和那些老頭子接觸多了，陪他們和其他地方教授傳統醫學的人交流過，交流過後，才知道什麼叫差距。那些人還看不起這些老頭，哼，你手下這些老頭，才是貨真價實的高人。」

　　「反正，新生中能畢業的人不會很多，能成爲這些大師的弟子，沒那麼容易的。」

　　王飛揚沒有反駁羅子凌的話，她認可了羅子凌所說。

　　回到學校後，王飛揚並沒去做自己的事情，而是跟著羅子凌進了辦公室。

　　「我爸今天叫你過去，真實意思是什麼？」她明知故問道。

　　羅子凌看了眼王飛揚，再沒好氣地說道：「叫我傳個話罷，想讓大家知道，他不想放過陳如常。」

　　「那你怎麼看這事情？」王飛揚再追問了句。

　　路上的時候，她就想問羅子凌這些事兒，只是不希望被另外的人聽到，因此一直生熬到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才講。

　　「做錯事情要付出代價，想做什麼事情也要付出代價，一切都沒那麼簡單。」說著，羅子凌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

　　王飛揚怔了一下，想了想後才明白羅子凌的意思。

　　不過，她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並沒多問什麼。

　　她也沒再呆在羅子凌身邊，忙自己的事去了。

　　羅子凌也去張羅事情。

　　正忙著，李錦輝的電話來了。

　　李錦輝問羅子凌是不是在學校，如果在學校的話，到他辦公室裏說點事情。

　　羅子凌也就扔下手中的事情，到李錦輝的辦公室裏去了。

　　吳明雲也在。

　　羅子凌絲毫沒覺得奇怪，向兩位師長問了好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李錦輝直接問了羅子凌現在教學準備的情況。

　　他知道羅子凌剛從西北迴來，這是他挺擔心的事情。

　　一個夏天，羅子凌和羅連盛都在西北。

　　教學準備事項都是王飛揚這個學生在負責，雖然有一般老人在忙碌，但李錦輝卻吃不準事兒。

　　羅子凌和羅連盛兩個人是他放心的，另外那些人因爲不熟悉，因此他有所擔心。

　　羅子凌笑著告訴李錦輝和吳明雲，讓他們別擔心什麼，有他們這些頂尖的傳統醫學名家在，一切都會好。羅子凌說的這麼自信，李錦輝稍稍鬆了口氣。

　　他告訴羅子凌，等傳統醫學幾個專業的新生全部報到後，他會和吳明雲一起親自主持新生大會。

　　以此表示對新設立這個專業的重視。

　　羅子凌對李錦輝和吳明雲的重視表示了感激，並再次很自然地說道：「你們就等著看驚喜吧!」

　　「如果有驚喜，我們一定爲你請功!」李錦輝哈哈笑了起來。

　　三人也沒聊其他話題，羅子凌陪著他們閒聊了幾句後，也就離開了。

　　忙碌了一個下午，快到下班時間時，凌若楠打來電話，問羅子凌和羅連盛今天晚上回去吃飯否。

　　凌若楠打來電話特意問詢，羅子凌知道有事情要說，也就答應晚上回去吃晚飯。

　　下班時間到後，羅子凌謝絕了王飛揚要請他吃飯的建議，和羅連盛一起回家了。

　　羅子凌回家的時候，凌若楠已經回來，正和吳越在廚房裏忙碌。看到羅子凌和羅連盛回來，凌若楠把廚房裏的事情交給吳越，自己走了出來，陪羅子凌和羅連盛說話。

　　「陳如常並沒有出院。」坐下後，凌若楠也就直接說事情了，「看樣子，病情有反覆了。」

　　凌若楠的話，讓羅子凌心裏跳了一跳，有點忍不住的驚喜。

　　「這是唯一能得到的報告單。」凌若楠把一張MRI單子給了羅子凌。

　　羅子凌接過，卻見報告單上寫著：在腸繫膜淋巴結內發現結節樣的小陰影，請結合臨牀做出決斷。

　　放射科醫生並沒給出具體的診斷，但羅子凌看了後，還是鬆了口氣。

　　看樣子，陳如常的手術並不是完全成功，還有一些淋巴結未清理乾淨，或者說手術以後，腫瘤細胞又開始複製，佔領其他地方。

　　這肯定是陳如常繼續住在醫院裏的原因了。

　　不然，各方面情況正常，住了一個多月的院後，他應該可以出院了。

　　「無論怎麼樣，陳如常繼續住在醫院裏都說明病情沒有好轉。」羅連盛接過單子看了看後，呵呵笑著說道：「西醫的診斷雖然太直觀，很多時候沒有確切的定論，但表示了懷疑，就說明情況不妙。」

　　「至少，他沒辦法出來繼續做事情了!」凌若楠嘴角露出了點笑容，「如果他還要住比較長時間的院，那他負責的事情，肯定會讓其他人先負責。」

　　凌若楠的話，讓羅子凌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第2480章 意有所指

　　那些大佬級的人，每個都有自己負責的事情，也可以說大家分管不同的工作。

　　負責的這個人有事情出去的時候，那下面的人還是能把事情做好，甚至與他在的時候不一定有區別。但很多事情，還是要這個主要負責人拍板。那些重大的事情，副手或者其他人都沒辦法下定論。

　　如果這個人長期不在其位上，不論什麼原因，到了一定時間後，他的職責肯定會臨時委託給其他人負責。不然，會延誤很多事情。

　　王徵強希望分陳如常的權，而陳如常不能出院，還要繼續住在那裏，那王徵強的想法可以「輕鬆」實現了。現在凌若楠這樣表示，想必凌若楠也是這樣希望的。

　　羅子凌進一步明白了其他那些大佬的心思。

　　凌若楠並沒問羅子凌這是不是吳越施了手段以後的結果。

　　這事情，羅連盛並不知曉，至少羅子凌和凌若楠沒有告訴他。

　　羅連盛有沒有從其他渠道知道，他們就不知道了。

　　但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還是少說爲妙，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壞人自有天譴，」羅子凌笑了笑，「希望他別來找我們。即使他來找，我們也不會幫他治療的。」

　　如果沒有楊青吟，羅子凌也不會幫楊遠山治療。

　　他清楚，在他剛剛回燕京的時候，楊遠山也是不能容忍他的歸來，想下手將他除去的。

　　只不過，因爲有楊青吟，所以到了後面一切都變味了。

　　而楊遠山也及時地改變了想法，沒有一條道走到黑。

　　於是，雙方秉著既往不咎的態度，當作過去的事情都沒發生過。

　　不過，羅子凌又馬上想到了陳曉怡。

　　如果陳曉怡請求他幫忙治療陳如常的病，那他要怎麼迴應呢？

　　他當然不願意幫陳如常治療，但直接拒絕陳曉怡肯定不是最好的選擇。

　　想到這，羅子凌有點頭疼。

　　他希望陳曉怡不要摻合到這件事上。

　　凌若楠也沒多說與陳如常病情有關的事情，因爲她自己瞭解的也不是很多。

　　在吃完飯的時候，羅子凌單獨問了一下吳越，吳越知道的也就這麼多。

　　她告訴羅子凌，這幾天王震軍一直在負責打探這些事情。

　　暑假的時候，王震軍和楊曉東做了很多事，他們蒐集了許多與陳一靜、陳一寧有關的黑資料。

　　當然陳如常的黑資料更多。

　　只不過，這些資料現在並沒拋出來。

　　羅子凌和凌若楠覺得，現在不需要把這些黑資料拋出來，因爲沒必要，或者說沒到需要的時候。

　　楊曉東和王震軍暑假的時候都呆在燕京，他們也幾次策劃行動，把陳家的一些得力干將清除了。

　　負責陳家安全保衛工作的另外三個人，有兩個已經被他們消滅，還有一個也負了傷。

　　他們做的很隱蔽，因此明面上的情況就是：這幾個人都是因爲意外事件身死或者受傷。

　　即使陳家人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他們找不到證據，也沒辦法通過法律途徑追責。

　　私下方面，因爲這幾個重要人物的身死或者受傷，陳傢俬人衛隊的行動能力大打折扣。

　　這也是羅子凌在西北的後半程沒有遇到什麼麻煩事的一個原因。

　　發生了這麼多事後，陳家人在燕京也沒策劃什麼行動，同樣是這個原因。

　　在自己幾次遭襲後，羅子凌表示了要把陳家所僱請的那些保衛人員清除掉的想法。

　　吳越也有類似的想法，於是楊曉東和王震軍就負責這些行動了。

　　如果事情不是鬧的這麼大，他們還會對陳一寧或者陳一靜下手。

　　事情鬧大了，陳一寧和陳一靜成了大家關注的人物，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就沒動手。

　　和吳越私下聊了一會後，羅子凌吩咐她，再想辦法招攬一些人，並要培養一些能絕對信任的鐵桿、死忠。吳越也沒多問什麼，只是輕輕地點頭表示明白。

　　羅子凌和吳越說事情的時候，凌若楠在和羅連盛祕談。

　　兩人談了什麼，羅子凌並沒去打探。

　　羅連盛去洗澡準備睡覺的時候，凌若楠讓羅子凌到她房間裏去。

　　「這幾天很累，你幫我按捏一下，腰都很酸。」在進房間的時候，凌若楠不好意思地說道：「原本以爲好好睡一覺，應該就會沒事。沒想到，過了兩天，還是這樣。你幫我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媽，你早就應該說了嗎!」羅子凌笑道，「有什麼不舒服，儘管和我說就行了!」

　　他待凌若楠在牀上躺下後，再替她檢查了一番。

　　「媽，應該是你這段時間吹空調太多的原因。你一直穿著裙子，所呆地方溫度都不高，因此下腹位置挨凍，再加上來了生理期，雙重作用之下，身體就不舒服了。我給你按捏一下，接下來幾天你穿褲子吧，這樣會感覺好一點。」

　　說了這些後，羅子凌又問凌若楠：「媽，你是不是有服避孕藥？」

　　羅子凌這話，讓凌若楠下子紅了臉。

　　她承認也不是，否論也不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媽，再生一個不是很好嗎？服什麼避孕藥？」羅子凌語重心長地說道：「服這些含激素的藥，對你身體不好，會讓你內分泌出現紊亂。聽我的話，以後別服這些藥了，幫我生個弟弟或者妹妹吧。」

　　「不生了!」凌若楠紅著臉搖頭，「這麼大年紀再生小孩，要被人笑話死了。而且，我現在換了新職，也不可能在剛剛到任就因爲其他原因離開。還有一點，我們現在的處境並不是很安全，如果有點意外，那怎麼辦？如果我真的生小孩去了，那月子期間，我又不能理事，整天呆在家裏，發生點事情那來不及應對。所以，不去考慮這些事情了。我欠你的已經夠多了，不想再讓另外一個人來分擔我還能給你的母愛，再過幾天，你會有小孩，那就一樣的了。」

　　「好吧，我不催你了，你自己決定。」羅子凌雖然挺想有個弟弟和妹妹，但凌若楠說的有道理，他也沒再提。

　　在羅子凌替她按捏的時候，凌若楠又小聲說道：「你也知道，現在及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是非常時期，我的精力肯定要放在工作上，還有應對危險上。你也知道，現在我們不只要應對陳家，還要提防方家和林澤平，而且，楊家那邊，也不能掉以輕心。」

　　說到這裏的時候，凌若楠微微嘆了口氣：「朋友和敵人，有時候只是剎那間的轉變，因爲利益，關係親密的人，背後也可能捅你一刀。」

　　凌若楠這話，讓羅子凌心裏一凜，他知道凌若楠這不是隨口說說，而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