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商梯 作者︰釣人的魚 (連載中)

第119章 誰才是獵物

    「這麼說來，這個雲鵬地產還真是背景強大的，要是不賣給他們，後果會怎麼樣？」李聞鷹聽了秦思雨的講述，問道。

    「倒閉，關門大吉唄」。秦思雨歎口氣說道。

    「那你怎麼打算的？」李聞鷹問道。

    「現在我怎麼打算的不重要，是老錢死活不賣，為此還在裡面挨打了，他們威逼他賣掉公司，老錢不同意，從律師會見室回去就被其他犯人打了，這是北京律師會見出來後說的」。秦思雨說道。

    「那你的意思呢？」李聞鷹問道。

    「我不知道，我現在腦子裡一團糟，什麼主意都沒有了，現在我才知道自己只是個老師，只是能教別人去怎麼做，說的頭頭是道，但是一到實踐操作起來，沒有一件事是簡單的，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秦思雨說道。

    「這事還沒弄明白，要不要我寫篇稿子發出去試試？」李聞鷹問道。

    「別，這事還沒弄明白不說，北京來的律師也是建議按兵不動，看看對方到底想要幹什麼，如果老錢這個案子是個局，那麼對方的胃口就不是把老錢抓了那麼簡單，很可能就是奔著公司來的，這裡面，雲鵬地產到底是幹什麼的，起了多大的作用，這些都不知道，你現在想寫東西都難」。秦思雨說道。

    「嗯，你今天要是沒事的話，我們就出去走走，別在這裡憋著自己想事了，我叫張小驢出來，我們一起去吃飯，邊吃邊聊，興許就能有些思路呢，現在你自己在這裡想這些事，容易鑽牛角尖」。李聞鷹說道。

    秦思雨想了想也對，於是收拾了東西和李聞鷹一起出去了，而對面辦公室裡，張小驢一直雖然在聽著尹清晨說話，但是一直都在注意著對面的動靜，直到聽到對面李聞鷹和秦思雨兩人走了，他才從心裡鬆了一口氣。

    「哎呀，她可算是走了」。尹清晨拍拍胸口說道。

    「你和她是同事，你姐夫也是，怎麼能把你扯進來呢，你姐夫和她老公是生意，你們是同事，這真的不合適」。張小驢說道。

    「說的是啊，我當時都說了我不行，我姐夫說還有我小姨夫，也會幫著斡旋這事」。

    「你小姨夫又是哪路神仙啊？」張小驢苦笑道道。

    「我們家這關係是不是有些複雜，我小姨夫是這個學校的常務副校長」。

    「哦，瞭解了，還真不是一般的複雜，算了，我不問了，有時間再說吧，對了，你起草的協議呢，電腦裡有嗎？」張小驢問道。

    「有，我打開你看看」。說到這裡，尹清晨一下子來了興致。

    來這裡之前，張小驢也從網上搜了一下關於主奴協議的一些範本，這個圈子雖然現在比以前是顯性了一些，可是還是處在一個封閉的狀態，一般圈外人是很難瞭解到這裡面的一些事，所以範本少之又少，不過他也看到了一些，可是當看到尹清晨起草的這份協議時，還是驚訝的有些發呆，因為他此刻感覺到有些危險，協議之詳細，規定的苛刻情景，雖然協議的內容規定張小驢是處在主人的位置，可是怎麼都讓他有被獵殺的感覺。

    在這個遊戲裡，誰才是獵物，誰是獵人？

    「你覺得怎麼樣，還有需要修改的嗎？」尹清晨問道。

    張小驢搖搖頭，說道：「有一條你沒寫上，為了保護這種關係，你不能對任何人提起我們是這種關係，因為你的身份，我必須要保證你的安全，也就是說，你不能對任何人主動說起我們的關係」。

    尹清晨點點頭，毫無疑問，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辟里啪啦的敲擊著，馬上就改好了。

    張小驢點點頭，說道：「可以了」。

    如果是協議，怎麼也得有兩張，可是尹清晨就打印了一張，簽上字，按上手印，然後是張小驢簽字按手印，但是這張協議只交給了張小驢，而她自己沒有要。

    「你不留一份嗎？」張小驢問道。

    「你聽說過奴隸自己保管自己的賣身契嗎？」尹清晨問道。

    這就是讓張小驢頭皮發麻的地方，感覺她這是要賴上自己了，這也是剛剛張小驢感覺不出來誰是獵物，誰是獵人的原因，因為這一切都是她在操作，你說誰是誰的主人，誰是誰的奴？

    兩人面對面的坐著，尹清晨的臉上有些紅暈，此時她的心裡是安寧的，因為這意味著她可以有了最大可能的擁有他的時間，自己什麼時候需要了，他就可能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當然，這需要技巧。

    心裡的安寧，是人最大的幸福，不信你可以試試，現在的人心裡裝著太多的事和壓力，每時每刻都有處理不完的事情，但是你試試當把這些東西都從內心裡擯除一分鐘，哪怕是一分鐘，那一刻你會感到分外的輕鬆，此時此刻的尹清晨就是這樣，她感覺到渾身輕鬆，沒有任何的壓力和煩躁，就連和秦思雨老師剛剛的口角，都不在她的心裡了。

    張小驢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打開一看，是李聞鷹發來的微信，要他待會一起去吃飯，還有秦思雨。

    雖然今天總算是從尹清晨這裡掏出來一些秘密，比如陳文濤是她的小姨夫，再聯繫上雲鵬地產，所以看起來這好像是找到答案了，但是張小驢覺得這遠遠不夠，此時此刻的秦思雨一定還是憤怒無比。

    「嗯，我們這個協議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生效？」張小驢揚了揚手上那張紙，問道。

    「最後一條，簽字生效」。尹清晨說道。

    張小驢看窗戶，關著呢，而且窗外就是豐碩的法國梧桐，幾乎是遮蓋了窗戶的位置，不必擔心遠處的樓上會看到這裡，又走到門口查看了一下門，發現剛剛門被她反鎖了，於是又走回了椅子坐下。

    「到我這裡來」。張小驢的聲音有些顫，因為他的確是沒有行使過這樣的權力，這樣的事情真是帶有魔性。

    尹清晨也是一樣，雖然她無數次渴望被控制，但實踐的也僅僅是繩藝，這種將自由和精神交給對方的實踐，她也是第一次。

    此刻她站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她站著，他坐著，兩人雖然都在極力的掩飾自己的緊張，可是都能看出來對方的確是緊張的不得了，緊張的內容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份協議的可執行性。

    一切開頭都是最難的，一旦開始，再難停止。

    「跪下，爬過來」。張小驢盯著尹清晨的眼睛，說道。

第120章 你給她什麼好處了

    「你幹嘛去了，來這麼慢，都等你好一會了」。李聞鷹見張小驢姍姍來遲，不滿的問道。

    「事多，小超市正在裝修的關鍵時刻，京東也來了人指導，我得在那裡陪著吧，沒幹過這些事，還真是不簡單」。張小驢說道。

    期間，秦思雨和張小驢對視過幾次，但是都被張小驢躲開了，終於等到了李聞鷹去洗手間，張小驢這才有機會和秦思雨說自己的收穫。

    「剛剛李聞鷹在你辦公室時候，我剛剛被尹清晨拉到了她的辦公室裡，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陳文濤是尹清晨的小姨夫，至於這小姨夫多近多遠，我不知道，還得再去調查，還有，你看看這個」。張小驢拿出手機，給她看一張自己剛剛在尹清晨辦公室拍攝的，正是尹清晨跪在地上的圖片，雖然沒露臉，但是衣服和髮型，以及辦公室的佈置，秦思雨知道張小驢沒騙她。

    「這是剛剛拍的，也是第一次，你得給我點時間，這種事操之過急的話很容易適得其反，還有，一旦黃雲鵬發現我和尹清晨走的太近的話，會很快查到我是誰，在你的公司當法定代表人，這裡面的關係一下子就捋清了，所以我現在也不敢和她正大光明的來往，只能是暗地裡進行，還有李聞鷹，這都是雷啊，一個一個的雷，不定啥時候就爆炸呢，我真是不想幹了」。張小驢說道。

    「你還少算了一個呢，陳曉棠這顆雷也會爆炸，我一直都在替你壓著呢，承諾了給她的好處，她才沒去找你麻煩，這段時間沒聯繫你吧？」秦思雨問道。

    「好處？你給她什麼好處了？」張小驢皺眉問道。

    「我承諾，只要是她不去給你找麻煩，我就允許她在我家裡直播……」

    「啥？」張小驢聞言，差點叫出來，但是聲音已經不小了，他急忙低頭吃飯，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怎麼了，有一次我發現她在家裡邊做家務邊直播，就把她訓了一頓，這丫頭很虛榮，對付這樣的女孩子，最好的方式就是滿足她的虛榮心，現在好了，我家就是她家，她把我家當成了她家，每天只要是幹完了家務，就在家裡到處走動，直播，還不是為了顯示她住的地方有多好，還別說，粉絲漲的很快……」

    「你們在聊什麼，這麼來勁」。李聞鷹回來了，問道。

    「陳曉棠在她家裡直播呢」。張小驢說道。

    「啊？是嗎，那挺好啊，對了，你可要小心了，那丫頭可是很有心機的，別到時候給你惹麻煩」。李聞鷹說道。

    「我知道，現在看來還行，問題不大，我現在最焦心的還是公司裡的事情」。秦思雨說道。

    李聞鷹聞言，說道：「其實吧，我覺得老錢說的也對，不行的話，你就親自去經營公司吧，學校那邊，課程你也不是第一年教授了，每年的備課都差不多吧，你見過哪個大學老師一年到頭都長在學校裡的，還不是各幹各的買賣，指望大學那點工資，夠你買化妝品的嗎？」

    「我想過這事，還是那句話，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太難了」。秦思雨說道。

    「再難也是自己的生意，你不去盯著，指望別人幫你，怎麼可能呢？」李聞鷹說道。

    秦思雨想了一下，說道：「你說的沒錯，我是該去親自經營公司，就這麼定了，我待會就去公司，好好把事情盤算一下，看看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辦，能賣掉最好，真的賣不掉，我就撐下去」。

    「對了，帶著他，他對這感興趣，思雨，你我是朋友，也是閨蜜，他是我的人，你可不要打主意啊，教他學習生意上的東西可以，房間裡的事就不要你教了，我自己教就行」。李聞鷹看了一眼張小驢，半真半假的說道。

     「那你現在就領回去吧，我自己做法定代表人，既然是要親自經營，我就不怕風險，出了事再抓我就是了，你這麼寶貝他，帶回去找個繩拴褲腰帶上，走哪帶哪不就得了」。秦思雨說這話時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傻子都能看出來秦思雨生氣了。

    「你看你，怎麼還生氣了呢，我就是開個玩笑，現在連玩笑都開不起了？」李聞鷹問道。

    「聞鷹，你是單身，怎麼開玩笑都好，我時有夫之婦，老公還在看守所裡關著呢，你和我開這樣的玩笑，你是噁心我呢，還是不放心他？」秦思雨說著，舉手招呼服務員結賬。

    「哦，我剛剛結過了」。李聞鷹說道。

    「謝謝你請我吃飯，我現在去公司，走了，找時間再見吧」。秦思雨說道。

    看著秦思雨生氣的走了，張小驢看看李聞鷹，笑道：「你這是來勸人家的呢，還是想著故意氣她呢，可真有你的」。

    「我這不是開玩笑嘛，對了，我待會還得回電視台，帶著你也不順路，她不是要回公司嗎，你和她一起走吧，這會出去還能追上她的車」。李聞鷹說道。

    「我今天不去公司了，我還得回去監督小超市裝修呢」。

    「你是想去監督小超市裝修呢，還是想回去和陳曉霞多呆一會？陳曉霞不是也在監督裝修嗎？」李聞鷹問道。

    張小驢那叫一個鬱悶，拿起紙巾擦拭了一下嘴，立刻拿起包去追秦思雨了，好在是秦思雨的車剛剛停的有些不好出來，這會才開出來停車場，被張小驢攔住了，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她怎麼捨得放你出來了？」秦思雨問道。

    「唉，我剛剛說不去公司了，回去監督小超市裝修，她非說我想著回去和陳曉霞多呆一會，這不，兩害相權取其輕吧」。張小驢笑道。

    此時，紅燈亮了，前面堵了長長車隊，秦思雨看看他，手上三下五除二的將車停穩，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身體一歪，緊緊的抱住了張小驢的頭，鮮艷的紅.唇就印在了張小驢的嘴上。

    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張小驢都沒有任何的準備，可是他此時還被安全帶捆著，能動的雙手也不敢隨便抓扯，誰知道她是什麼心思，萬一會錯了意思再被打一巴掌，嘴上的口紅可以洗掉，可是臉上的巴掌印卻不是那麼簡單消除的。

第121章 隨大溜唄

    人類為什麼會接吻？為什麼會想和喜歡的人接吻？女人為什麼會那麼喜歡接吻？

    科學界沒有答案，張小驢也沒有答案，但是他的感覺就是這樣，女人喜歡接吻勝過其他的身體活動，呃，當然了，接吻後的其他動作也是必要的，但是回想一下，好像男人和女人那點事，從接吻開始，中間也伴隨著接吻，最後也會以接吻結束，好神奇。

    上面說的是一次完美的經歷，對很多女人來說，接吻和擁抱甚至比一次啪.啪.啪還要重要，但是對男牲口來說，前菜再好吃也吃不飽啊，不過前菜要是細細品味，會更加容易打開你的味蕾，後面的主菜才會賓主盡歡。

    科學的研究證明，人類嘴唇部位的神經元比下面的敏.感度高兩倍，這些神經元直接連著大腦，你想想，同樣是距離傳輸的問題，嘴唇離大腦近，還是下面離大腦近，顯而易見吧，所以學會接吻是多麼重要的事情。

    秦思雨的技巧和張小驢比起來，張小驢簡直就是個小白，因為他的所有技巧都來自李聞鷹，陳曉霞可以忽略不計，而張小驢在和陳曉霞的交往中也不注重這個技巧，甚至是很少用過，因為生活環境的不同造就了生物進化的多樣性，在農村，要是一頭牛在地頭上來回轉圈子而不是去田地裡使勁拉犁，早被鞭子抽死了，張小驢就是那頭牛，到了田地裡，一門心思往前拉犁，直到把陳曉霞這塊地耕耘的疏鬆了位置，最後澆上水，等著下種子。

    「笨蛋，你咬疼我了」。車還在堵著，可是兩人的吻卻停止了，因為作為被動一方的張小驢想要表示一下，結果咬住了秦思雨的嘴唇，並且咬疼了。

    「你這是在報復？」張小驢問道。

    秦思雨伸手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張小驢，讓他擦試一下他嘴上的口紅，而她，則是打開了鏡子補妝。

    「她不是很寶貝你嗎，還不讓我動，我就動了，怎麼了，你回去告訴她，看看能不能把她氣死？」秦思雨說道。

    張小驢笑笑，說道：「我才不會呢，要是告訴了她，就沒下一次了，秦老師，你的……真軟，口紅也好吃，味道很好」。

    秦思雨以為張小驢會說出什麼好話了，沒想到卻是這些土鱉話，想笑，但是硬硬的憋了回去，說道：「其實，你真該好好學習一下，在城市裡，不是你們那一畝三分地，除了對付男人，你還得想想怎麼對付女人，你的外形還不錯，挺有陽剛之氣，不過還缺少鍛煉，要把身上的肌肉鍛煉的明顯一些，然後就可以利用了」。

    「啥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去賣嗎？當鴨子啊？」張小驢問道。

    「什麼當鴨子啊，你有那資本嗎？我是讓你學學怎麼討好女人，有時候女人比男人傻，只要是你有那個能力，或許將來女人對你的幫助比男人大，你的第一桶金在哪？是誰給你的？不是李聞鷹嗎？你為什麼會和李聞鷹搞到一起，她為什麼會喜歡你？你想過嗎？」秦思雨問道。

    女人是男人的學校，這話一點都不假，每次和秦思雨這樣的智慧女人聊天，張小驢都感覺自己和傻子似的。

    車子慢慢啟動，但是依然很堵，這一次張小驢決定主動一次，秦思雨不是要自己利用他自己嗎，活學活用，既然你是老師，教授我這些知識，那你作為老師就有責任輔導學生實踐。

    當張小驢解開了安全帶，慢慢歪過身軀，靠向她的時候，秦思雨當然感覺到了張小驢的動作，看向他，問道：「你想幹嘛？」

    「剛剛那個，真的很軟，很好吃，有麵包的味道，我想再吃一次……」張小驢緊張的有些語無倫次，但是依然盡力的表達清楚了自己的意思。

    秦思雨是一個享受引導過程的人，這可能是和她的職業有關係，老師嘛，傳道受業解惑，所以從她和趙軍陽，再到此時的張小驢，她都是扮演著一個導師的角色，此刻學生要實踐，又是在車裡，四周可能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著，雖然她知道車膜很黑，外面不可能看到他們在幹什麼，但是內心的感覺依然會將這種感覺爆炸數倍。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喜歡在窗台，在落地窗，陽台，一切可能被被人看到的地方愛愛，這樣的刺激有助於交流活動的完美升級，但是要恰到好處。

    「過期了，不能吃了」。秦思雨淡淡的說道。

    一個深吻，做得好可以讓人靈魂升天，七竅生愛，做不好，可能會讓人得抑鬱症，此刻，就是張小驢的感覺，感到自己抑鬱的不行。

    可是這就是秦思雨要的感覺，釣魚的樂趣不在於釣到多少魚，而在於長久的等待，以及一次次起鉤，直到魚出水的那一瞬間，不信你試試，把魚釣上來之後放進水桶裡，關於這一次釣魚的樂趣，蕩然無存，你會把樂趣全部都集中到了水裡的魚鉤上，期待下一次的咬鉤。

    儘管如此，張小驢依然抱有希望，所以跟著秦思雨進了公司，秦思雨將齊經理及財務人力資源部經理都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張小驢也在場。

    「公司最近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了，我也知道大家的心裡都在忐忑不安，好像是我們公司要垮了似的，我一直都在等案子的消息，也在等待錢總的消息，現在終於算是有結果了……」

    秦思雨說到這裡，看了看在座的人，都在聚精會神的聽她講話。

    「公司找了幾個合作夥伴，但是都不理想，我決定公司還要繼續經營下去，我將親自參與到公司的經營中來，這也是老錢的意思，齊總，老錢的意思是我接替他的所有職務，從現在起，有什麼事你直接向我匯報，只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我都會來公司坐班，現在公司裡面臨的所有問題，你都要整理出來，我們一個一個的解決」。秦思雨說道。

    秦思雨的話讓大家有些懵逼，她講完之後，下面這些人都沒任何的反應，齊文海想要說話，可是被張小驢此時的掌聲給截回去了，眾人見張小驢鼓掌，也不自覺的鼓掌，至於為什麼鼓掌，沒人想過，就是隨大溜唄。

第122章 說明白點

    齊文海雖然有些懵，但是人家是老闆娘，還是股東，自己只是個打工的，老闆不在，那就得聽老闆娘的唄，所以什麼也沒說，只是等到開完會了，這才去了原來錢洪亮的辦公室，現在裡面坐著的是秦思雨。

    「秦總……」齊文海稱呼變的倒是挺快。

    「老齊，來，坐下說吧」。秦思雨指了指椅子說道。

    順手拿起了電話，齊文海以為她有重要電話要打呢，但是沒想到她打給的是張小驢，齊文海一直都看不慣這小子，但是無奈這傢伙是老闆娘找來的，也不知道是啥關係，只能是聽之任之。

    「齊經理要談一些問題，你坐下聽著，我不在的時候，積極配合齊經理的工作」。秦思雨見張小驢進來，說道。

    這個解釋讓齊文海心裡舒服了很多，還以為是他一起聽自己的匯報呢，原來是要他積極配合自己的工作，不用說，就是簽字蓋章的一些事唄。

    「老齊，你說吧，有什麼問題？」

    「秦總，最近吧，公司裡一直都在瘋傳咱們公司要賣，這，是真的嗎？」齊文海問道。

    「原來我是打算把公司出手給其他人，但是老錢不同意，尤其收購方是雲鵬地產，老錢打死也不會賣掉公司，所以，我回來經營公司也是老錢的意思，我也找了其他的買家，現在都在等著我們公司破產或者是賤賣，生意場上的事你也知道，雪中送炭的少，趁火打劫的多，現在不少人就是在等著美安泰撐不下去賤賣，好趁機撈一把，你也知道，老錢出事之前，我們一直經營的很好，包括幾個項目，以及公司拿到的幾塊地都是優質資源，但是現在老錢一出事，陷入了困境，你有什麼辦法嗎，怎麼才能讓公司擺脫困境，重新走上正軌」。秦思雨問道。

    「辦法，我也想不到多少，問題之一就是，我們現在很缺錢，銀行斷貸是確定的了，所以，我們現在主要的任務是找錢，還有就是消除外界對我們的不利傳言，這個時候，你要站出來才行，所以，公司這邊，你得多來，常駐才行」。齊文海說道。

    齊文海開始時還是有些緊張的，但是很快就找到了談話的節奏，說的頭頭是道，這讓張小驢長了見識，他偷偷打開了手機的錄音，想著把齊文海和秦思雨的對話錄製回去，沒事時多聽聽，自己缺什麼他心裡很清楚，到了城裡來之後，雖然他每天都在學習，學習各種新的事物和知識，但是很明顯，他的知識儲備一直都在透支，或者說根本就是資不抵債，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在現學現賣。

    從接觸商學院的課程開始，他就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那就是，要想很有錢，必須要做生意，做大生意才行，從此之後，對這方面的知識渴求就顯得尤為急需，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他現在不用工作，除了秦思雨這裡，他不需要為工作的事操心，所以，此時秦思雨把他帶到公司來，而且還是個風雨飄搖的公司，這就像是在醫院的實習生，親眼看到推進來一個瀕臨死亡的病人，但是跟著自己的師父，一步步的把這個病人治好了，這裡面有多少經驗是書本上學不到的？當然了，也可能是治死了，那也是經驗啊，怎麼治死的，下回不就有經驗了嘛。

    自己以前在田地里拉屎放屁種莊稼，沒事就和陳曉霞鑽玉米地，自己耽誤的時間太多了，好在自己的腦子還沒壞，還沒被野地裡的草料塞滿，現在，他正在通過學習，不斷的把自己腦子裡鄉野的東西去掉，把城市裡的東西塞進去，眼前的這幾個人，每一個對他都很重要，所以他才會一切都順著李聞鷹，在秦思雨這裡更是火中取栗，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即便是聽她的話去勾搭尹清晨，這些都是只為自己的目標服務。

    作為管理者，一定要注意自己的手下是不是有這樣的員工，特別聽話，你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甚至一些違法的事情，他都會不折不扣的去執行，這個時候你就要觀察他是不是有自己的小算盤，在完成你交給他的任務時，也在捎帶著實現他自己的小目標，張小驢就是如此，但是秦思雨卻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齊文海匯報完之後就走了，張小驢沒走，而是起身去關了門，坐在了剛剛齊文海做過的椅子上，還有餘溫，真他.媽的噁心，但是想站起來又忍住了，這點噁心都忍不住，往後不知道有多少噁心事呢。

    「想說什麼？」秦思雨看他湊過來，問道。

    「秦總，剛剛齊經理匯報的時候，一直都在咒罵那位被抓的梁局長害了錢總，吃了喝了還得把人給供出來，你們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還把公司做的這麼大，不會就是那個梁局長在給你們撐腰吧，你們就給他一個人送禮了？」張小驢問道。

    「你啥意思？說明白點」。

    「也沒啥，我在山上出租帳篷時，我也確實給村長送禮了，不但如此，還被鄉里領導訛去了不少錢，收了錢就要辦事，但是錢總好像除了老梁這事，也沒供出來其他人吧……」張小驢說到這裡，秦思雨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美安泰發展到現在，怎麼可能只給梁局長送過錢，送出去的錢多了去了，現在做房地產，百分之七十是拿地成本，百分之十是建築成本，百分之十是開發商賺的錢，剩下百分之十就是灰色支出，這個灰色支出去哪了，誰心裡沒數嗎？

    「齊經理說現在銀行要斷貸，那之前貸款時，就沒給銀行打點？再說了，公司現在就是因為老錢的事才出現了後面的一系列問題，這些人之前拿了錢，現在就沒點情分了？那好，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下次律師去見老錢時，告訴他，再咬出來幾個來不就完了嘛？」張小驢說道。

    「你這不是扯淡嗎，這樣的話，你怎麼讓美安泰地產在雲海市混了？」秦思雨說道。

    「問題是，你現在不也是混不下去了嘛」。張小驢說道。

第123章 我想去幫她

    「你想想，現在這麼多人都逼著你賣掉公司，這些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你也說了，這就是個局，雲鵬地產真有這麼大能量嗎？」張小驢問道。

    張小驢的這些話讓秦思雨有了另外的思路，那就是雲鵬地產真的這麼厲害，那雲鵬地產的背後到?都是誰在站台？單單是一個陳文濤，這不可能啊，陳文濤只是個大學的副校長，有這麼大的能量？再說了，他要是真的這麼想的話，那當初也不該把學校的新宿舍樓給自己公司做啊，翻臉也是在老錢出事之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我覺得吧，現在倒是該搞清楚，老錢這些年送出去的錢，有沒有記錄，要是有記錄的話，這個記錄在哪裡，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既然人家都把刀架在脖子上了，我們難道還要洗乾淨了給人砍啊？」張小驢靠近了秦思雨，小聲說道。

    「可是這些事情他從來不和我說，我上哪知道去？」秦思雨說道。

    「找啊，家裡，辦公室裡，或者是你們家其他的房子裡，小三那裡，前妻那裡，這都是可能的地方，不然的話，還能放哪去？」張小驢說道。

    秦思雨白了他一眼，這傢伙現在越來越放肆了，說話也是越來越隨便，難道是自己放縱的結果？

    「到時候拿著這些東西去找人要挾？要是這事被人洩露出去，那美安泰地產以後在官場上是寸步難行了，誰還敢收我們的禮？」秦思雨問道。

    「沒錯，但是你現在要是不這麼做，將來你連送禮的機會也沒有了，雲鵬地產能說動這麼多人為他們說話，就連你弟弟都被收買了，你說你還能怎麼樣，破釜沉舟是唯一的出路」。張小驢繼續鼓動道。

    說完，張小驢開始在錢洪亮這間辦公室裡東看看西看看，秦思雨卻說道：「別看了，檢察院來搜過了，電腦都抱走了，不可能放在這裡」。

    張小驢不信，又是搬椅子，又是跪在地上看桌子底下，甚至是沙發的後面都是挪開之後尋找，但是一無所獲，秦思雨說的沒錯，檢察院這把篦子過後，在這裡找到的可能性為零，而且還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存在不存在呢。

    「那家裡呢？」張小驢問道。

    於是，一個基於張小驢的猜測，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東西，秦思雨和張小驢，還有陳曉棠，在家裡翻了個底朝天，但是很遺憾，根本沒找到這樣的東西，秦思雨一下子就放棄了。

    「算了吧，我覺得不會有這東西存在，老錢的腦子好使，他不會記錄在紙上的，肯定不會存在這種東西」。秦思雨說道。

    雖然秦思雨放棄了，但是張小驢確定一定會存著這麼個東西，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自從給陳來喜送了錢之後，他把這件事記錄下來，不單單是送的錢數額和時間地點，而是像寫小說一樣，時間、地點、人物、緣由，一樣都不少。

    「要不然去問問趙可卿？」張小驢問道。

    「要去你去，別指望我去，她一直都把和老錢離婚的原因都怪罪在我頭上，根本不會搭理我的，要不然也不會來公司鬧了，算了，不找了，那玩意我覺得不會有，老錢不是那種什麼事都記在小本本上的人，要不然這件事被人知道了，那就真的沒朋友了」。秦思雨說道。

    張小驢搖搖頭，說道：「死馬當作活馬醫吧，我去試試，要是真的有這個東西，那我們就不會成為別人砧板上的魚肉了，任人宰割，至少我們還可以搏一搏，不然的話，我們可真就完了，下一波壓力什麼時候來，是什麼壓力迫使你賣掉公司，還真是不一定」。

    秦思雨聽張小驢這麼說，點點頭，上了樓。

    「哎喲……」張小驢剛剛想說句話呢，腳上劇痛，一扭臉，看到的是陳曉棠的腳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腳面上。

    「臥槽，你幹嘛？」張小驢怒道。

    「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姐姐好心給你做面吃，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帶著那個記者一起去？」

    「我的腳……你以為我願意帶著她去啊，她現在看我和防賊似的，只要是她有時間都會跟著我去，我能不讓她去嗎？」張小驢問道。

    「我呸，你要是不想讓她去，她還會舔著臉去？」陳曉棠不信的問道。

    「你愛信不信，秦老師，我先走了哈，有事電話聯繫吧」。說完，張小驢就要離開，但是被陳曉棠一把拉住了。

    「臥槽，你幹嘛……」張小驢還想說話呢，就被陳曉棠攔住了，並且一把摀住了他的嘴，使勁把他拉到了客廳的角落裡。

    「我去看我姐了，我姐瘦了好多，你就真的不打算和她好了是嗎？」陳曉棠問道。

    「我說過了，我和她的緣分沒了，你說說我給過你們家幾次機會，一次放鴿子，一次把我罵出來，我還要不要臉了，別說是以前了，就是現在，你爸媽肯定也不會同意，你就不要一廂情願了，你姐聽你.媽的，那就聽唄，以後不要再提這事，還有，我警告你，你要是在這裡直播的話，別再幹那些不要臉的事，要是再被抓進去，我可不管你，到時候讓你姐去接你」。張小驢小聲警告道。

    陳曉棠聞言，一巴掌打向張小驢，但是她沒敢打臉，只是打在了張小驢的肩膀上，說道：「滾蛋，算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忘恩負義的陳世美，我不管你和我姐的事了，這次是我的時，你得管」。

    「又怎麼了？」張小驢眉頭一皺，問道。

    「我看你心思也不在小超市上，到時候你那個小超市要是開業了，我姐肯定應付不過來，我要去幫她……」

    「行，你們倆一份錢，我可不多出錢」。

    「張小驢，你還要不要臉啦，我們可是為你打工，你怎麼能這樣……」

    「那這裡呢，你不幹保姆了？」張小驢問道。

    「不想幹了，我想去幫她，省的她一個人孤獨寂寞冷，某些狼心狗肺的東西只知道剝削她，一點溫暖都沒有，我這個做妹妹的再不關心她，她還不得難死？」陳曉棠看著張小驢，惡狠狠的說道。

第124章 你們倆

    「你……」張小驢指著陳曉棠的臉，但實在是找不出一個詞可以反擊她，說來說去好像是張小驢自己做了虧心事似的，到現在好像理都在她這邊了。

    「你什麼你，對了，還有件事，你得出面」。陳曉棠說道。

    「我沒時間，你愛找誰找誰去，我忙的很」。張小驢說道。

    「我懷孕了，你陪我去做人流吧，我一個人不敢去」。

    「啥？」張小驢一下子懵逼了，他剛剛聽到這話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的，但是想了想，自己和她那一次沒幾天啊，不可能是自己的，這下心情總算是放鬆了一些。

    「我懷孕了，你得陪我去做人流，我現在能相信的人也只有你了，你讓我找誰去？」

    「你讓你姐去吧，我不可能和你一起去，這又不是我幹的，我可不想戴這個帽子」。張小驢說道。

    「你不去是吧，好，那我把你怎麼強迫我的事告訴我姐，還有你那個女朋友李記者，我過不好，你也別想肅靜了」。陳曉棠說道。

    「臥槽，你這是吃定我了是吧？」張小驢低聲怒道。

    「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你別想甩開我，你想想你還是人嗎，我姐跟你了，你還把我也那個了，這事要是說出去，我是不打算要臉了，你還要臉嗎，你還想繼續和你的女記者好嗎？」陳曉棠威脅道。

    張小驢真是有些無語了，他從來沒想到陳曉霞那麼文靜的女孩子，怎麼會有陳曉棠這麼一個不講道理不按常理出牌的妹妹，再說了，自己和她的那一次，那是她主動的好吧，自己還是個受害者呢，可是這種事，男人要是死活不同意，除非是被綁上了，應該是不可能完成的，可是自己居然就完成了，說到底，頂多就是半推半就吧，現在報應來了。

    張小驢總結的教訓是，除非是非常的有把握，褲腰帶絕對不能松，萬一被訛上，那真是萬劫不復，所以他決定出去再買一根腰帶，一定要把自己的褲腰紮緊了。

    「你去告訴他們吧，看看是他們信誰的？」張小驢一生氣，說道。

    陳曉棠看他要走，立刻加大了聲音朝著樓上說道：「你還要我怎麼做，我已經答應你去做人流了，我是個女孩子，我還要不要嫁人了……」

    這幾句話，把張小驢嚇的魂飛魄散，一個箭步跑了回來，伸手摀住了陳曉棠的嘴巴，阻止她再繼續胡說八道。

    此時樓上的秦思雨剛剛換完了衣服，正在走下樓，就看到了張小驢和陳曉棠摟摟抱抱，張小驢趕緊鬆開了她，陳曉棠也適時的離開了，沒再繼續剛剛的話題，到此，她肯定的知道，張小驢一定會幫她，所以沒必要把事情做絕。

    「我以為你走了呢，還沒走呢？」秦思雨玩味的問道。

    「嗯，有點事沒說完呢，對了，剛剛陳曉棠說……」張小驢把陳曉棠不想在這裡做保姆的事說了一下。

    秦思雨看看他，問道：「你確定嗎？她要是去那個小超市，你們可就沒這麼方便了，畢竟在李聞鷹和她姐姐眼皮子底下做那事，被發現的幾率很大」。

    「我們，沒那事……」張小驢想要解釋，但是秦思雨根本不信他和陳曉棠沒那事，剛剛還看到兩人摟摟抱抱的，好像還聽到人流啥的。

    「行了，別解釋了，姐夫和小姨子的曖.昧很正常，對了，尹清晨那裡你要多注意點，她說不定和她姐夫也有問題，要是能拿到證據就好辦了，這事就拜託你了」。秦思雨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示意張小驢也喝點，但是張小驢拒絕了。

    「我和陳曉棠真的沒有那啥……」

    「你們有沒有我不管，也不想管，再說了，就算是有問題，我也會幫你的，不過要注意安全，一旦懷孕了很麻煩，人流對女孩子傷害很大，哦，忘了告訴你，趙可卿是婦科的，你可以去找她，一切不都是水到渠成了，你不是要去找她嗎？」秦思雨問道。

    張小驢絲毫沒有欣喜，他.媽的沈樂，你造的孽，讓老子來為你擦屁.股，等你出來再和你算賬。

    「我先走了，我去找她問問，看看老錢有沒有往她那裡放東西，按說吧，他們離婚了，要是有東西放在趙可卿那裡倒是合情合理，因為就算是檢察院搜查，也不會去她那裡搜」。張小驢說道。

    秦思雨擺擺手，懶得和張小驢說話，他只好離開了。

    不一會，陳曉棠又出現在客廳裡，秦思雨看看她，問道：「孩子是誰的？」

    「我前男友的」。

    「怎麼不去找他，你是不是覺得張小驢好欺負？」秦思雨問道。

    「他被抓了，還沒判呢，不可能陪我去做人流，張小驢是我姐夫，再說了，他也不是沒上過我，怎麼就不能陪我去，我和他的那點事我誰都沒告訴，他以為就不用負責了？」陳曉棠問道。

    「我只是想告訴你，張小驢這個人還算是不錯，你不要逼他太緊了，你逼的越緊，他離你越遠，你姐姐也是一樣，他現在和李聞鷹好的蜜裡調油，你們姐妹現在沒有任何的優勢，知道你們的優勢是什麼嗎？」秦思雨問道。

    陳曉棠搖搖頭，秦思雨招了招手，示意陳曉棠過來坐下，然後等到陳曉棠坐下後，秦思雨湊過去在她的耳邊說道：「你們倆的優勢就是，你們倆」。

    陳曉棠聞言不明所以，退開一點，看著秦思雨，搖搖頭，表示不明白。

    「什麼意思，什麼我們倆？」陳曉棠問道。

    秦思雨笑笑，說道：「不明白啊，那就回去好好想，等你想明白了，就知道怎麼辦了」。

    很顯然，陳曉棠是真的沒明白秦思雨說的是什麼意思，這只能說明陳曉棠還不夠污，要是夠污的話一定會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趙可卿沒想到張小驢會來醫院找她，但是門口排著十幾人都是看病的，而且還都是女人，張小驢站在那裡很突兀。

    「你先去我辦公室等一下，我看完這些人就回去」。說罷，還讓護士帶著張小驢去了她的個人辦公室。

    這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看時間都到了中午了，張小驢昏昏欲睡，昨晚和李聞鷹大戰三百回合，有些疲倦不堪。

第125章 無事不登三寶殿

    光噹一聲，門開了，昏昏欲睡的張小驢被嚇了一跳，猛然醒了過來，再看門口，進來的是一身白大褂的趙可卿。

    「吵著你了？」趙可卿把門關上，然後用腳踩住地上的水龍頭開關開始仔細的洗手，張小驢沒有計算時間，覺得她洗了不下五分鐘。

    「沒有，是我來打擾趙醫生工作了，你們可真是夠辛苦的，每天都這麼忙嗎？」張小驢問道。

    「是啊，因為我算是這裡的婦科專家，每天掛號的都是上百人，累的我腰都直不起來了」。趙可卿說著坐到了她的椅子上。

    她拿起茶杯看了看，沒水，又要站起來去倒水，張小驢這點眼色還是有的，於是急忙去提了暖瓶給她的杯子裡倒上水，這才又坐回了剛剛的位置。

    趙可卿喝了口水，看向張小驢，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麼事？是秦思雨讓你來找我的？」

    張小驢搖搖頭，說道：「不是，是我自己偷偷來的」。

    張小驢這麼一說，趙可卿立刻來了興致，要是秦思雨那個賤人來讓他找自己，趙可卿可能一點興趣都沒有，因為她清楚的很，張小驢是秦思雨的人，這點無法否認，但是張小驢說是偷偷來找她的，這就意味著這裡面是有縫隙的，哪怕是一點點的縫隙，那也是漏風的。

    一樣的話，換個說法，可能就是千差萬別，效果絕對不一樣，這就是為什麼有的人說話一句話就能把人給噎死，但是有的人說話，卻能讓人如沐春風，我們不需要學的像相聲演員那樣一套一套的，但是稍微注意點的話，就能把話說的好聽點，何樂而不為呢。

    「偷偷來的？為什麼？」趙可卿放下杯子，問道。

    「嗯，是這樣，現在呢，美安泰地產被人惦記上了，而且從現在的情況看，對方的勢力的確是不小，錢總被檢察院的人逼迫把公司賣給雲鵬地產，就因為老錢說這事沒門，結果回去之後吃飯時就被犯人給打了，打的不是很重，但是這至少說明有人給那些犯人暗示了」。張小驢說道。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們離婚了，再無來往，他死在裡面和我也沒關係……」

    「我知道，但是錢總要是真的死了，你說公司能便宜誰？我咨詢律師了，他要是真的死了，錢多多只能分到錢總財富的四分之一，雖然可能不少，可是他要是活著，就可能給錢多多更多，所以，我覺得錢總活著比死了對您更有利……」

    「行了，你就說你是什麼意思吧，別繞彎子了」。趙可卿說道。

    「很簡單，我就是想問問錢總在進去之前有沒有在你那裡放什麼東西，比如說筆記本之類的，或者是有記錄的東西？」張小驢問道。

    「什麼東西？」趙可卿一臉的懵，不明白張小驢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張小驢不得不把這些事情都說了一遍，因為不說明白一些，她可能想不起來或者是有所遺漏。

    趙可卿聞言想了想，最後說道：「沒有，他已經很久沒來過家裡了，不可能在我這裡放東西，這個沒良心的，自從搭上了秦思雨那個小賤人，把我們娘倆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為我們家的事操持，那天錢多多的態度不好，你在公司裡別和她一般見識」。

    「不會不會，再說了，她也不時常去公司，我很少見到她」。

    「什麼？她不是每天都去上班嗎？」

    「這個，我不知道，因為我不是經常去，最近都在外面跑錢總的事，所以很少去公司」。張小驢說道。

    「哦，中午了，我請你吃個飯吧，我們邊吃邊聊？」趙可卿說道。

    「這次我請吧」。張小驢確實是還有件事要和她說說。

    於是出了門在門外等著她換衣服，之前他沒仔細觀察過趙可卿，因為這個女人可能是因為醫生的原因，在醫院這種陰氣重的地方工作，她本身就帶著一種冷冽的氣質，即使有時候熱情一些，可是也讓人感覺不到溫暖，錢洪亮每天面對這樣一個冷冰冰的女人，就是想要點夫妻生活，估計也會被凍的縮回去了。

    因為下午趙可卿還要接診，所以就在離醫院不遠的一家飯店坐下了。

    「趙醫生，你們科是不是也做人流手術？」張小驢問道。

    趙可卿聞言一愣，抬頭看向張小驢，玩味的問道：「把那個記者的肚子搞大了？」

    「哪能呢，不是她，是我老家的一個朋友，一個寨子裡的，鄉里鄉親，前幾天測出來懷孕了，她的男朋友是我隔壁村的，因為犯事被抓了，所以我就問問，要是在省城做人流方便的話就在這裡做，事後還要打工呢，要是回家鄉做，可能會便宜一些， 但是被人知道了，總是不好，還沒嫁人呢」。張小驢說道。

    「沒問題，你讓她來找我吧，不過最好是有人來陪著，不然的話，到時候出點事沒人擔著」。趙可卿說道。

    「那行，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那這樣，過幾天我帶她來，到時候再麻煩你」。張小驢說道。

    「沒什麼麻煩的，我是做醫生的，幹的就是這些事，開始你問我時，我還以為是秦思雨那個賤人懷上了呢，錢洪亮和她好，也不全是因為我們夫妻感情破裂，我也查過，錢洪亮和我離婚的時候，還沒和她好上呢，主要是我生完了錢多多就做了絕育手術，現在可以生二胎了，但是我卻生不了了，而且當時生錢多多時羊水栓塞，我身上的血換了七八遍才保住了命，所以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生孩子了，老錢的父母非要抱孫子，所以和我離婚，想找個年輕女人生孫子，結果呢，到現在也沒生出來，錢洪亮這個王八蛋，真是活該」。趙可卿說到這裡，手裡的一次性筷子都掰斷了，張小驢看的滲得慌，又給她遞了一雙。

    「生孩子這麼危險？」張小驢驚問道。

    「是啊，現在醫療條件是好了，可是有些危險依然無法避免，對了，今天看到你時就覺得怪怪的，最近很累嗎，你的精神很不好」。趙可卿看著張小驢，說道。

第126章 最難猜的是人心

    「還行吧，最近事比較多，睡眠差了點」。張小驢說道。

    趙可卿笑了笑，說道：「我家裡是醫生世家，所以一眼就看出來你身體不是很好，不單單是睡眠的問題吧？」

    張小驢笑了笑，沒說什麼，但是趙可卿可不願意白白浪費掉這個送上門的機會，而且他在醫院辦公室說的沒錯，要想讓錢多多從錢洪亮那裡獲得更多，就得讓錢洪亮好好活著，錢多多才有機會，就算是美安泰地產沒有自己的股份，但是也有錢多多的股份吧，錢多多的股份和錢洪亮的股份加起來，那可是絕對控股。

    現在呢，錢洪亮進去了，這個張小驢又是秦思雨的人，自己可沒指望能把他拉過來，但是有一樣，他既然是秦思雨的人，而且跟著秦思雨鞍前馬後的，這就給了自己機會，只要是錢洪亮在裡面知道了秦思雨在外面幹的事，那錢洪亮的那些股份和財產錢多多不就有機會了嗎？

    看著趙可卿玩味的笑容，張小驢問道：「那是什麼問題？」

    「我是醫生，有話就直說了，你也別介意，我父親是老中醫，所以我也懂一些中醫的望聞問切，你呀，一看就是虛了，最近是不是和女朋友同房頻繁了點？」趙可卿問道。

    「這個，這怎麼會，我從來不虛……」

    「沒有男人不虛，十個男人九個虛，還有一個特別虛，這都是人身體發育期間的正常現象，尤其是結了婚之後，會逐漸的虛，也許你現在年輕，身體好，但是這麼透支下去，我打賭，你到三十歲時，你的腎臟可能就是五十歲時候的腎臟了，到那個時候你可能正好是要孩子的時候，又或者，正好是你老婆需求正旺盛的時候，你又不行了，老實女人呢可能就忍著了，不老實的可能就會給你戴綠帽子」。趙可卿雙手交叉，胳膊肘支在桌面上，下巴放在交叉雙手的手背上，一副看透了你的樣子。

    「不是吧，趙醫生，你這是在咒我的吧？」張小驢雖然表面上不承認，但是內心裡確實是有些發虛，因為只要是李聞鷹沒來身子，他和她幾乎是每晚兩三回，而且以前李聞鷹不知道這裡面的道道，還不怎麼主動的要，現在可好，睡前來一次，半夜醒了來一次，趁著早晨張小驢的晨勃再來一次，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了啊，正常的夫妻生活應該是一週三次，他們倆倒好，一天三次。

    「我和你有仇啊？我咒你幹嘛，我說的是事實，不信你就等著看看唄，上菜了，吃點吧，我待會還得回去坐診，唉，累死我算了」。趙可卿自言自語道。

    張小驢沒吱聲，但是趙可卿既然是打定了主意，那就不可能就此罷手，果然，趙可卿夾了點青菜吃了之後，放下了筷子，拿出來錢包，張小驢以為她要結賬呢，想要阻止她的時候，她拿出來的不是錢，是一張名片。

    「給，拿著，你要是不信啊，可以去這個老中醫那裡問問，待會我陪你去，你從現在看好我，不打電話，不發信息，去了之後，你先進去，我絕不是和老中醫串通，你可以去問問他你這身體是個什麼情況，到時候就知道了」。趙可卿一口篤定的說道，然後將名片遞給了張小驢。

    不管張小驢有沒有女朋友，但是可以肯定的事情有兩點，張小驢是公司法定代表人，每天幾乎都要和秦思雨打交道，第二點就是錢洪亮要在裡面待幾年，她要不斷的在張小驢身上點火，讓張小驢和秦思雨兩人之間發生點什麼，只要是發生點什麼，以錢洪亮的脾氣，肯定會和秦思雨離婚，雖然不至於和自己復婚，但是卻可能將更多的財產給自己的女兒錢多多，好在是秦思雨和錢洪亮沒有孩子，這是他們最大的失誤，也是自己最好的機會。

    張小驢不想去，就是去的話，也會單獨自己去，怎麼會和她一起去呢？

    於是，張小驢說道：「謝謝您，我有時間就去看看，現在是真的沒時間……」

    「哎哎，我們醫生啊，最聽不得就是這話，病是在你自己身上，這世上沒有比你的命還重要的事等著你去辦，你不去這個世界不會毀滅，地球不會爆炸，但是你的身體要是完了，首先失去支撐的就是你的父母和家人，沒時間去看病，那你就沒時間陪他們走完剩下的路，你自己想想吧」。趙可卿說道。

    「謝謝，我一定去」。張小驢說道。

    「那行，有什麼結果告訴我，不怕告訴你，這老中醫就是我父親，我可以讓他給你用點好藥，還是原價，中醫這一行，水也是很深的，懂嗎？」趙可卿問道。

    張小驢搖搖頭，她笑笑說道：「好了，不嚇唬你了，吃飯吧，你這才開始虛，沒那麼嚴重，吃點中藥就行，你想自己熬製就拿回去熬，不想自己動手中醫店可以代為熬製，你到時候來拿就行，很方便」。

    雖然他也感覺到自己虛了，覺得吃點草藥也可以，可是被一個醫生推薦去自己家藥店買藥，他總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不過，趙可卿沒有真的跟著去，倒是當著張小驢的面給她的父親打了個電話，然後就說張小驢待會就去，趙可卿堵死了他所有的退路，你不去，怎麼好意思，人家都打好招呼了，不過最後一句話倒是讓張小驢對趙可卿好感倍增。

    「……爸，他是我朋友，錢就算了，反正你也不缺這點錢，好好，我給你補上」。趙可卿笑吟吟的和她爸在電話裡開著玩笑。

    「行了，我幫你打好招呼了，你可以直接去，不收你錢」。

    「不要錢不合適，我還是要付錢的……」張小驢說道。

    「唉，就當是你為錢洪亮做事，我盡一點心吧，無論我多麼恨他，但是畢竟我們有個孩子，這是否認不了的事實，所以，你為他的事跑前跑後，我心裡是感激的，所以，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吧，你看你，來找我不也是為了老錢的事嗎，謝謝，謝謝你」。趙可卿言辭懇切，對張小驢這樣的人際關係小白來說，真的是看不出來有任何的破綻，也猜不透這後面的圖謀，相信不管你多麼聰明都難猜到吧。

    這世道，最難猜的就是人心。

第127章 思路開闊

    張小驢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在離醫院不遠的地方找到了趙氏中醫的門面，一樓的門面很小，就安了一張接待的桌子，但二樓一層都是趙氏醫館的地盤，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熬製中藥的味道。

    開始時張小驢不知道，原來趙可卿給他的那張名片還有特殊效果，那就是不用排隊，直接就被帶到了趙文山的辦公室，此時雖然外面有排隊等著就診的，但是趙文山並未親自出診，都是其他的醫生在接診。

    「坐吧，剛剛她打過電話了，你和她是什麼朋友？」趙文山看到張小驢後，不看病，先問自己和趙可卿是什麼關係？

    張小驢無奈，只能把自己和趙可卿的關係說了一遍，趙文山點點頭，說道：「錢洪亮那個混蛋，恐怕是活不到出來了」。

    張小驢嚇了一跳，雖然老錢這個前姑爺和你女兒離婚了，但是你也不用這麼咒罵人家吧，但是再看看這老頭，頭髮鬍子全白，穿著一身白大褂，還真有些仙風道骨的意思。

    他咒罵完錢洪亮之後，將一個脈枕推了過來，示意張小驢把手腕擱在脈枕上。

    因為父親身體不好，他沒少陪著父親去中醫診所看病，但是望山鄉的中醫診所脈枕都是棉布縫製的，裡面一般是谷糠或者是糧食，可是趙文山的脈枕張小驢還是頭一次見到，一塊通體發青的玉石，張小驢的手腕放上去之後，他感覺到渾身一震，因為涼。

    左腕，右腕，足足診脈了半個小時，張小驢看他診脈如此精細，還以為自己得了多大的病呢，直到最後趙文山睜開眼，張小驢看向他，問道：「趙大夫，我沒事吧？」

    「沒大事，但是小事不處理，也會成為大事，先吃一個月的藥吧，這一個月，房事要減少，每週不得超過三次，而且這三次要分的均勻，你現在腎元毀損嚴重，要不及時固本培元，將來必然會釀成不可挽回的後果，你自己對照一下，記憶力下降記憶力減退，注意力不集中，精力不足，工作效率降低，情緒不佳，情緒常難以自控，頭暈，易怒，煩躁，焦慮，抑鬱，等等」。趙文山說道。

    張小驢仔細想了想，最近因為陳曉棠的事，他的確是很惱火，火氣一直很大，只是沒找到可以發火的人而已，那股火氣還在肚子裡，急躁不安，開始時以為就是陳曉棠把自己惹火了，原來這和腎虛有關係。

    「好像是有點」。

    「不是有點，是漸漸嚴重，我給你開個方子，然後讓藥房給你熬製中藥，你來取一次，回去放到冰箱裡，每天早晚拿出來喝一包，用熱水燙熱之後再喝，一個月後再來找我複診吧，對了，你要嚴格按照我的診斷服用，包括房事，小伙子，男女之事，講究的是細水長流，不是一口吃個胖子，這麼造下去，你早晚會不舉，記住了，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悠著點」。趙文山說道。

    「是是，以後一定注意」。張小驢說道。

    「嗯，一共多少錢」。張小驢說著拿出來手機要準備支付。

    「算了，一點草藥，不值錢，趙醫生也說了，不能收你的錢，你再來的時候，還是拿那張名片，前台護士會直接把你帶我這裡來」。趙文山說道。

    「謝謝趙大夫」。張小驢誠懇的說道。

    「客氣了，你可以晚點過來拿藥，問問藥房什麼時候能煎好藥，到時候給你打電話也行」。趙文山說道。

    離開趙氏醫館，張小驢專門給趙可卿打了個電話表示感謝，但是她好像很忙，接了電話匆匆忙忙說了幾句之後就掛了。

    回到了公司裡，秦思雨也在，於是張小驢就去匯報和趙可卿見面的情況，當然趙可卿推薦他看中醫這事他沒說，男人都不承認自己腎虛，好像腎虛是一件很丟人的事，雄性的強壯要體現在各個方面。

    「會不會放在她那裡了，但是她不承認呢？」秦思雨問道。

    「我和她把利害關係都說的很清楚了，再說了，那玩意要是在她那裡的話，有啥用？」

    秦思雨想了想也對，於是說道：「可能沒有這東西吧，算了，別找了」。

    張小驢腦子轉了轉，問道：「要說除了你，和錢總每天待在一起時間最長的就是司機了吧，恐怕你和錢總待的時間都沒司機多，問問司機，錢總平時都喜歡去哪，哎，你說會不會在他包養的那個情.人那裡？」

    張小驢只是隨口一說，可是這好像是給秦思雨打開了思路，一下子就顯得開闊的很了。

    「老楊，你可是跟著錢總四五年了吧，現在呢，老錢不知道會判幾年，所以，叫你來也沒別的意思，我出來進去的，也需要個司機，你還是繼續給我當司機吧，你這把年紀了，再出去找工作也不容易，保險還是按照以前的給你交著，你看行嗎，工資呢，再漲百分之十吧，這段時間也把你嚇得夠嗆」。一上來，秦思雨就給了司機老楊一頓大棗啊，張小驢在一旁看的是心驚肉跳，因為他知道接下來就是板子了。

    「謝謝秦總，我很願意留下來，真的，謝謝秦總」。

    秦思雨笑笑，說道：「對待老員工，我們美安泰地產一向都是很大方的，而且美安泰的員工都很忠誠，老楊，你跟著老錢這幾年，幹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吧，現在能和我說說嗎？」

    「這個……沒有啊，我只管開車，把錢總送到地方，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那好啊，那你和我說說，你都是把錢總送到哪兒了，現在錢總不在，有些事不能耽誤了，你說呢？」秦思雨問道。

    說這話的時候，秦思雨的臉色很不好看，但是司機老楊的臉色更難看，紅的都不是正常的肉色了，張小驢和秦思雨對視一眼，都猜到這裡面一定是有事，他們只是在詐司機老楊，也不知道老楊會說出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來。

    這一刻，對秦思雨來說，真是既害怕又想知道，剛剛張小驢說到了如果有一份行賄名單的話，會不會放在那個情.人那裡，可是秦思雨知道，絕不會，因為那個情.人是老錢和梁局長的共有情.人，肯定不會放在她那裡。

    可是他既然包了一個，會不會還承包了其他的呢，這才是秦思雨思路開闊的地方。

第128章 你到底是誰

    「我聽老錢說過你，家裡有老母親要養活，還有一個生病不能工作的老婆，兒子上大學了吧，要是你現在出去找工作，你覺得你還能找到像現在這樣的工作嗎？」秦思雨繼續對老楊施加心理壓力。

    「秦總，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我也不知道什麼，我只知道錢總時常去香樹麗捨，我也就是把他送到地方就回來，至於他去了哪裡，我真的不知道」。司機你老楊說道。

    「香樹麗捨？我們家開發的項目，他去那裡幹什麼，幾號樓，幾單元，哪個房間？」秦思雨聲音有些抖，但是還在理智的控制範圍內。

    此時張小驢說道：「老楊，這樣吧，你待會開車帶我去一趟香樹麗捨，到時候可能會想起來什麼……」

    老楊下去準備車了，張小驢小聲對秦思雨說道：「你就不要去了，我先去看看情況，小區都有監控，電梯裡也有，從老錢出事到現在時間不短了，但願還有監控視頻在，那樣的話，他去哪不就是一目瞭然了嘛，再說了，說不定不是和女人的事呢，也可能是自己留了點後手，準備個房子放點私人物品，這都是可能的，那些大貪官還會租房子放錢呢，你至於這麼激動嗎，是不是想多了？」

    秦思雨抬頭看看張小驢，此時她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都是因為自己剛剛一下子想到了錢洪亮包養的和梁一波的共同情.婦，要不然自己也不會這麼生氣。

    張小驢心想，你們這兩口子，誰也別說誰，錢洪亮在外面包養情.婦，你呢，利用教師的身份，勾搭小鮮肉男學生，半斤八兩，至於這麼惱火嗎？

    「老楊，香樹麗捨的物業是我們公司的嗎？」張小驢問道。

    「是我們公司自己開辦的物業公司，我都認識他們，其實這事吧，唉，沒法說，你還是自己去看吧，我說了，對不起錢總，到時候你自己去發現怎麼回事，這和我也沒關係，我也不算是出賣錢總」。老楊自言自語道。

    張小驢笑了笑，坐在後排的位置，邁巴赫的空間真是舒服，比李聞鷹那個本田強多了，張小驢倚在後排上，翹著二郎腿，那叫一個舒服，心裡想，自己啥時候也能擁有一輛呢，人心是隨著環境的變化而變化的，很少有面對好的環境而不動心的，所謂一山盼著一山高，在一片稻田里永遠也不可能找到最大的那株稻穗是一樣的道理，總相信前面有更好的。

    果然，視頻監控被覆蓋了，上一次錢洪亮來早已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此時哪裡還能調出來視頻呢？

    「就是這個單元嗎？」張小驢問老楊。

    老楊點點頭，張小驢沒急著上去找，而是遞給了老楊一根煙，兩人點燃了倚在門口，張小驢說道：「我聽律師說，錢總可能要被判八年，到底什麼時候出來，還真是不一定，要是秦總盡點心，打點一下，或許減刑多一些，但是最多也不能減掉四年的刑期……」

    這個話頭讓老楊深有感觸，於是在聊錢洪亮的案子問題上，兩人可謂是聊得甚是投機。

    就在此時，張小驢忽然問道：「老楊，你知道錢總去的哪個房間，對吧？」

    老楊一下子愣了，猶豫的越久就說明你的心裡越是有鬼，這是警察審訊的時候經常用到的話術，現在和你有共鳴的問題上深入的交談，當你深深的陷入到合格問題時的討論時，這場對話的主導者會立刻轉移話題，轉移到他想知道答案的話題上。

    「是哪個房間？你現在說了，只有你我知道，你還是在這裡等著，我上去找房間，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張小驢說道。

    老楊明顯是有些沮喪，但是面對這個年輕人比面對秦思雨時壓力要小的多，他也更願意說出答案，所以有時候對話時，一味的高壓，說，說，快點說，對方可能都被逼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701，我送過一次東西」。老楊說道。

    「你放心，我回去向秦總匯報時，就說我是一家一家問的，和你沒關係，你是真的不知道哪家哪戶」。張小驢笑笑說道。

    關於這一次對話的技巧，張小驢是在秦思雨的課堂上學到的，你看，作為老師，秦思雨應該比張小驢更懂得這個對話技巧才是，可是書本上的知識是一回事，怎麼用來解決問題是完全不一樣的另外一回事，這要因地制宜，因時而變，現實中的問題是千變萬化的，誰能在變化中找到規律，誰就是贏家，書本上的東西是理論的提煉，怎麼用，是個大問題。

    「你找誰？」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女人。

    「你好，是錢總讓我來的」。張小驢說道。

    剛剛看到這個中年女人時，張小驢有些懵，這女人比秦思雨可差遠了，錢洪亮包養一個這玩意？

    「什麼事，他怎麼沒來？電話也不接，信息也不回，他想幹嘛，不管我們了？」此時，一個年輕的女人抱著一個孩子出現在中年女人身後，問道。

    張小驢看看身後，小聲說道：「我能不能進去說，這事有點複雜」。

    看到這個年輕的女人時，張小驢隱隱覺得，自己的感覺是正確的，或許這裡是錢洪亮另外的一個家。

    年輕女人將手裡的孩子交給了中年女人，然後將張小驢讓到了客廳裡，問道：「他去哪了，為什麼讓你來，老楊怎麼沒來，以前都是他來的」。

    張小驢一聽這話，這個老楊還真是不老實，老楊說來過這裡一次，一次能讓這個年輕女人記的這麼清楚嗎？

    「嗯，是這樣，錢總因為涉及到一個政府官員的案子，被抓了，可能會被判刑……」

    「什麼？那，那，那我怎麼辦，孩子怎麼辦？你是來送錢的嗎？錢呢？」女人有些急躁的問道。

    「你先不要急，先聽我說，這事呢，事發突然，我們也很著急，正在找關係疏通，我來這裡呢，是想問問，錢總說他在這裡放了一樣東西，上面記錄了他和政府官員的一些交往情況，在哪，我要帶走」。張小驢說道。

    年輕女人聞言，一下子就警惕起來，問道：「你到底是誰，我怎麼才能相信你？」

    張小驢無奈，說道：「這樣吧，老楊就在樓下呢，你給他打電話，叫他上來吧」。

    「我哪有他的電話，都是他來送東西，放下就走了」。

    張小驢拿出來手機，將錄音暫停後給老楊打電話，讓他上來為他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