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商梯 作者︰釣人的魚 (連載中)

第140章 反悔了

    「怎麼，反悔了？」這是耿乃佳見到秦思雨的第一句話，問道。

    「我是你的老師，我回去查了一下你，我好像還給你們班上過課，你是什麼時候和錢洪亮好上的？」秦思雨臉色如常的問道。

    「現在問這個還有意思嗎？你情我願的，我缺錢，他缺人，就這樣好上了唄，怎麼，現在想起來找後賬了？晚了點吧，孩子還好吧？」耿乃佳問道。

    「你還能想起來問問孩子的情況，證明你的良心還沒完全被狗吃了……」

    「秦老師，你要是找我來是為了罵我作踐我的話，恕不奉陪，我還有事，先走了……」

    「坐下，我還沒說完呢」。秦思雨不動聲色的說道。

    耿乃佳不耐煩的看著她，說道：「什麼事，快點說，我還有事呢」。

    秦思雨看著她，好一會才說道：「你這幾年沒少從錢洪亮那裡撈錢吧，我從公司的賬上查看了一下，他讓財務給你的賬號直接打款就有十幾次，現在又鬧出來了一個孩子，你待會可以去咨詢一下律師，他給你的這些錢，我都可以要回來，你一分錢都拿不到，白白浪費了這麼長的時間為別人生了個孩子」。

    這一點耿乃佳早就知道，所以當秦思雨說出來這番話的時候，她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坐在那裡再也不敢炸刺。

    「所以呢，你只要是聽我的話，錢我會給你，錢洪亮給你的那些錢我也不會追回來了，學校裡的本碩連讀，甚至是直博，我或許都可以幫你操作一下，那樣的話，你留校一點問題都沒有，這個機會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就算是將來公司垮了，我還是財大商學院的副院長，所以我的承諾你放心，兌現起來比錢洪亮還要有保障的多」。秦思雨說道。

    「你，你想幹什麼？」耿乃佳也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跟著錢洪亮這幾年她早就明白了這裡面的道理，每一次刮宮都讓她痛不欲生，可是錢洪亮一次都沒陪著她去過，對錢洪亮來說，她只是被租借子宮而已。

    這個時代，只要是你有錢，有什麼是買不到的呢？

    下一代的基因都可以編輯了，現在的家長們還在拚命買學區房，給孩子最好的教育，殊不知有錢人早已開始在基因上進行編輯，那樣的孩子一出生，就比你的孩子聰明幾十倍，而且還不生病，你比得了嗎？

    「我現在還沒想好，只是想告訴你，錢洪亮你是指望不上了，你要是和我合作，聽我的話，或許才能過上你想要的日子，畢業也能有個好的工作，人前光鮮亮麗，這不也是你搭上錢洪亮的目的嗎？他現在無能為力，我倒是可以」。秦思雨說道。

    「可是我不信你……能對我好」。耿乃佳說道。

    「這個世界，別說誰對誰好不好，都是各取所需，我這裡有你想要的，你那裡也有我想要的，如此而已」。秦思雨說的很現實。

    其實想一想，身邊的哪一件事，哪個人不是現實的，只是我們平素裡還要用所謂的情誼把這些現實的東西包裹起來出售，顯得好看一些，可是當你剝開最外層的包裝後，現實的東西就會露出來，而現在，有些人已經懶得包裝了，赤果果的賣給你，愛要不要。

    「我要是不呢？」耿乃佳面對秦思雨，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但是她還想反抗一下。

    「你會接到訴狀，錢洪亮給你的那些錢，都是他私自處理我和他的共同財產，我知道，那些錢都被你寄給家裡了，你這輩子都還不起吧，還有你的學籍，我也會和學校裡商議，開除你應該沒問題，道德敗壞，行為不端，休學產子，勾.引有婦之夫，這一條條，一點點，哪個不夠你身敗名裂的？」秦思雨問道。

    「對了，你家裡還不知道你生孩子這事吧？」秦思雨在耿乃佳的心上砸上了最後一錘，這一點一直都是耿乃佳的心病，她好幾年沒回去了，都是以在學校裡打工為由，要不然寄回去的那些錢，怎麼解釋？

    「你這是要逼死我？」耿乃佳眼淚滾滾而落，但是依然充滿了抗爭的勁頭。

    秦思雨看著她，充滿了憐憫，說道：「你要死沒人會攔著你，因為我也快被人逼死了」。

    說完，秦思雨拿起包起身離開，留下了一臉淚水的耿乃佳在咖啡館的角落裡抱頭痛哭，咖啡館裡的人都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范律師真有這麼大的能量？」對於張小驢的匯報，秦思雨表示懷疑。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能試試就試試吧，看著也不像是吹牛逼，問題是我們現在沒別的道可走了」。張小驢說道。

    秦思雨想了好一會，才說道：「龐知福說雲鵬地產和一個姓喬的副市長來往密切，城商行起訴我們也是因為那個喬副市長打了招呼，這麼說起來，雲鵬地產的後台就是那個喬副市長了？」

    「副市長，管的很多嗎，那我們找市長？」張小驢這句話真是很天真，秦思雨理都沒理他，主管副市長就是很牛逼，再說了，美安泰地產和市長一分錢的交情都沒有，市長會為了美安泰地產去給那位喬副市長施壓？

    「什麼時候能見見這位范律師？」秦思雨問道。

    「我立刻聯繫她的助理，看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張小驢說道。

    「盡快聯繫上，我去見見她……」

    「我覺得吧，還是請她到這裡來，她那個地方，在一家酒店裡，總感覺怪怪的」。張小驢說道。

    「你先聯繫了再說」。

    張小驢於是立刻聯繫律師助理彭佳飛，但是彭佳飛卻說范律師又是剛剛出去，待會聯繫上了會給他回信息。

    彭佳飛不是不想給范春田打電話，而是她剛剛出去的時候特意吩咐了，有事發微信，不要打電話，這點彭佳飛懂，因為她所謂的出去根本就不是出去處理案子了，而是去了這家酒店的頂層，那裡有幾間總統套房，裡面的房間大的很，也是春田律師所長期包下來的，她上去過一次，還是送東西，從此再沒上去過，但是那個房間裡有男人是一定的，因為她上去的那個時刻，煙灰缸裡的煙蒂還冒著煙，而一個男人的身影恰好消失在電梯裡。

第141章 拖也要被拖死的

    這次等的時間比較短，一刻鐘後，范春田就回到了律師所，張小驢站起來為秦思雨和范春田律師介紹了一下彼此，坐下來後，范春田律師一下子就找到了工作時的感覺，而秦思雨也是一樣的精明人。

    她們一旦談起來，張小驢就插不上話了，女助理彭佳飛坐在一旁負責記錄，而張小驢則是直接打開了手機錄音，悄悄的把這次談話都錄製了下來，當然了，這都是悄悄的，被人知道了不好。

    「現在公司面臨的困境就是這樣，我們想要回款都來不及，還有不少業主買了我們的房子，但是面臨貸款批不下來，這麼下去，我們拖也要被拖死的」。秦思雨說道。

    范春田點點頭，看了一眼張小驢，說道：「張總上次來的時候說了你們的要求，解封，撤訴？對吧，我也和他說了我的擔心，雖然城商行這次起訴提前起訴查封，但是你們的欠款還有一多月就到期，這沒錯吧，你們能還的上嗎？」

    「我們能還的上，就算是賣地，我也要把這筆錢還上，從此美安泰地產絕不借錢搞開發，尤其是銀行的錢，我們借不起了」。秦思雨氣憤的說道。

    范春田聞言笑了笑，說道：「秦總，別說氣話了，現在搞房地產的，沒有一個公司是拿著自己的錢往裡砸的，都是和銀行勾連起來，不然的話，你的業主也只能是全款買你的房子了，哪個銀行會貸款給他們呢，所以，城商行那邊，你們公司再做做工作，我這邊可以在中院做做工作，讓他們該撤訴的撤訴，就算是不能撤訴，也要把查封解除，這個沒問題」。

    「什麼時候能解除查封？」秦思雨聞言問道。

    「今天辦理委託，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解除查封」。范春田非常肯定的說道。

    「你不是在忽悠我吧，我弟弟也是律師，他可是懂這些的，我不信」。秦思雨說道。

    「秦總，律師也分三六九等，你弟弟是誰？」

    「秦文劍，你認識嗎？」

    「秦文劍？哦，想起來了，我們還打過對台，打起官司來六親不認的那個，認識，本來和解就能解決問題的，但是對方當事人在他的攛掇下，一個案子拆成了兩個案子，官司打到了最後，他可是得到了雙份的律師費，但是那個案子的執行還掛在法院裡，我的當事人沒有任何可供執行的東西，秦律師可不管這些，他的眼裡只有律師費」。范春田幾乎是以嘲諷的口吻將秦思雨說了一頓。

    自己弟弟什麼德行秦思雨最清楚了，這事秦文劍能幹的出來。

    張小驢看了看秦思雨的臉色，忍住沒笑出來。

    他一直都在認真的觀察那個小助理彭佳飛，發現她工作起來的樣子也挺漂亮的，一支筆在筆記本上上下翻飛，張小驢探探身看了一眼，寫的啥玩意他一句都沒看明白。

    「那好，辦理委託合同吧」。秦思雨說道。

    「等一下，我和張總說過，如果你們只是這一個案子，那我就按照正常收費，如果你們公司能聘請我們所擔任法律顧問，以後的每個案子都會打八折，平時一些法律問題，我可以幫你們做咨詢，對你們這樣的公司來說，其實是很划算的」。范春田說道。

    但是當范春田說出來顧問費價格的時候，秦思雨還是愣住了，無論是平時還是現在，每年一百萬的律師顧問費都是很高的了，而且這只是律師顧問費，具體到每一個案子還要再另行收費。

    「我以前沒有接觸過律師行業，倒是接觸過不少企業家，他們都說企業一旦攤上官司都得扒層皮，當時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范律師，你們律師這是在搶劫啊」。秦思雨無奈的說道，

    范春田笑笑說道：「秦總，你真是說笑了，我們律師也是需要維護社會關係的，不然我拿什麼給你保證這個案子的效果，再說了，這點錢，對你們這些企業家來說，九牛一毛，而且，秦總，你在我這裡花這點錢，挽回的損失有多大？你心裡比我清楚吧，這一百萬的顧問費，也就是貴公司一套房子的錢，你這麼算一下，是不是覺得很划算？」

    如果說張小驢跟著李聞鷹和尹清晨學會了不少談話的技巧和經驗，他們或許能稱為是張小驢的老師，但是這位范律師在張小驢的眼裡簡直就能稱為大師了，一百萬的律師顧問費，別說是在張小驢眼裡了，就是在秦思雨的眼裡都是巨額資金了，可是讓她這麼一說，還真是他.媽的值。

    尹清晨說過，從消費心理學上來說，每個人的消費都是有一個心理賬戶的，你願意花一千萬買一輛跑車，那是因為你覺得跑車值那個價，要是讓你花一千塊錢買一顆白菜，你幹嗎？

    所以怎麼能讓消費者覺得值，這才是推銷的精髓所在，毫無疑問，范春田的話將這件事做一個對比，損失和收益的對比，讓秦思雨瞬間就覺得這錢花的值。

    「律師現在已經和公檢法合夥搶劫了」。上了車，張小驢小聲說道。

    「是啊，處在被宰割的地位，伸頭縮頭都是一刀，這一刀怎麼都免不了，李聞鷹那裡準備的怎麼樣了，那個廣告節目要馬上上，能賣出去多少是多少」。秦思雨說道。

    張小驢點點頭，說道：「我回去問問，秦總，這事我覺得哪裡不對勁呢？」

    「哪裡不對勁了？」秦思雨皺眉問道。

    張小驢說道：「我現在也想不起來，就是覺得不對勁，好像這是一個局，早就為我們設計好了，我們每一步都在往裡走，到底是不是局，我也不知道，誰知道呢？」

    秦思雨看了看張小驢，沒吱聲，從車座上拿起一個檔案袋，遞給了張小驢。

    「這是什麼東西？」張小驢問道。

    「這是你要借的十萬塊錢，錢我可以借給你，不用寫借條了，就作為法定代表人的報酬吧，再加兩年，哎，對了，讓你從這個法定代表人上脫鉤是不是李聞鷹的主意，我這個閨蜜現在心眼是越來越多了，我這段時間感覺她比我都精明了呢？」秦思雨扭過臉，看著張小驢問道。

第142章 過分了

    「怎麼可能呢，我是擔心一旦黃雲鵬知道了我和他小姨子合夥開公司，一定會查我，到時候我是美安泰地產法定代表人的事不就漏了，再說了，你和她還是同事，這不是顯得我和你串通對付她嗎？」張小驢問道。

    「知道了又怎麼樣，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要是你搞砸了，那我這十萬就當是扔了，你要是能把她搞定了，你們現在不是好的蜜裡調油嗎，你不要忘了，我可是隨時都能把這事告訴李聞鷹，她要是知道了你和尹清晨的事，會不會宰了你？」秦思雨看著張小驢，面無表情的說道。

    「哎哎，這事可不能亂說，我可是一直都跟你站在一起的，包括和李聞鷹的一些事我都告訴你了，你不能過河拆橋吧？」張小驢問道。

    「所以啊，只要是你聽話，這一切都好說，你要是不聽話，那就不要怪我了」。秦思雨說道。

    儘管張小驢恨的牙根癢癢，可是他不敢得罪秦思雨，現在他才發現，自己以前想的是多麼的幼稚，還想著從秦思雨身上學到更多的東西，而且還能在她的公司裡得到鍛煉，只要是有機會，誰肯做一輩子保安呢？

    現在看來，自己一切的打算都在人家的算計中，你想要的東西人家明白，但是人家想要你付出的東西，你未必知道，直到逼著你拿出來時，你才知道人家想要的是什麼，而作為張小驢這個層次的人，他身上又有什麼東西是別人惦記的呢？

    除了身體和尊嚴，或許再無可利用的東西了。

    每個從農村出來的孩子，在城市裡都是拓荒，都要經歷一段無人導航的日子，即便是有人導航，也未必是你要去的目的地，就像是張小驢現在的處境一樣，處處受制，看似美好的境遇和機會，可能這一刻是美好，下一刻就是煎熬。

    「哎哎，秦老師，我可是一直都很聽話的，再說了，我可是你的學生，我不聽老師的話，我聽誰的話？」張小驢問道。

    「是嗎，那就要看看你是真的聽話還是假的了」。秦思雨說道。

    「當然是真的了，歡迎老師隨時驗證，那個，尹清晨那裡，我自己想辦法，就像是你說的，要是不能在兩個女人中間周旋，還談什麼做成功的商人，做商人不是比這難多了嗎？」張小驢陪著笑臉說道。

    硬扛是很爽，可是你也得考慮一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在老家的時候，鄰居家有頭老牛下了一個小牛犢子，很好玩，張小驢時常和小牛犢子鬧著玩，雙手推著小牛犢子的頭拚力氣，開始時小牛很小，張小驢能沾點便宜，但是後來被老牛發現了，直接就衝著他過來了，一直追了他好幾百米，現在，秦思雨就是那頭瘋了的老牛，誰槓誰死。

    「是嗎，好啊，那就現在吧」。秦思雨說道。

    「現在？」張小驢一愣，問道。

    「沒錯啊，就是現在」。

    張小驢看看她，訕訕的問道：「秦老師，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現在……是什麼意思？」

    車最後停在了秦思雨家的車庫裡，他沒想到，在門口等著的還有另外一個人，居然是耿乃佳。

    張小驢沒看到她啥時候打的電話，只是在等紅燈的時候，他看到秦思雨打開了微信，沒敢仔細看，敢情是那時候給耿乃佳發的信息嗎，不過大娘子叫來了小娘，還是到自己家裡來，這是要鬧哪出啊？

    耿乃佳看到秦思雨，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根本就沒搭理張小驢，張小驢跟在後面進了客廳裡，隨後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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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便坐吧，曉棠，出去買點菜，對了，尚品齋的桃花酥這個點應該是剛剛出爐，你買菜回來時捎點回來」。一進門，秦思雨就吩咐道。

    張小驢看看她，她一臉的詢問表情，張小驢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張小驢還沒和趙可卿約好時間，他是要陪著陳曉棠去做人流的，可是這幾天忙的過了頭，一直沒抽出來時間。

    但是主人既然說了，那她就只有聽話的份。

    待陳曉棠走了之後，秦思雨給自己倒了杯咖啡，端在手裡，看著沙發上坐著的一男一女，張小驢和耿乃佳。

    「我們在咖啡館裡談的，你考慮的怎麼樣了？」秦思雨問道。

    「我考慮清楚了，但願你能守信」。耿乃佳猶豫了一下，咬著嘴唇說道。

    「你放心，我說的每一句話，都算數，你問問他，我答應他的事哪一件沒做到？」秦思雨看向張小驢，說道。

    張小驢點點頭，說道：「秦總是個言而有信的人，一定會兌現對你的承諾，真的」。

    張小驢本以為這是給秦思雨幫腔的時候，所以很爽快的就為秦思雨的話做了背書，可是下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也被賣了，可是自己剛剛幫著秦思雨數完錢。

    「那就好，你們都會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但是前提是聽我的，張總，你也對我承諾了的，對吧，聽我的話？」秦思雨再次確認道。

    「對，秦老師，你是我的老師，我怎麼能不聽你的？」張小驢笑笑說道。

    秦思雨看看他，然後再看看耿乃佳，說道：「好，既然是這樣，那就證明一下吧，不然的話，我怎麼能信你們？」

    「什，什麼意思？」張小驢覺察到哪裡有些不對勁，問道。

    「就在這裡，沙發上，地毯上，隨你們，做給我看，錢洪亮是你第幾個男人我不知道，李聞鷹是不是你的第一個女人我也不清楚，但你們都不是生手了吧，做給我看，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是不是真的這麼聽話，說話算話，對你們我可是說話算話的，說到的我都做到了」。秦思雨說道。

    張小驢和耿乃佳開始時沒明白秦思雨是什麼意思，直到她後來說的那麼清楚了，張小驢才明白那句『做給我看』是啥意思。

    「秦老師，這過分了吧，我做不到」。張小驢說道。

    「我沒問你，你呢，你是怎麼想的？」秦思雨盯著耿乃佳，惡狠狠的問道。

    耿乃佳感覺到自己好像是一隻寵物，被要求做各種動作取悅於這個給自己食物的人，內心裡憤懣之極，她很想上去撕爛她的嘴，把她的頭髮一縷一縷的薅下來，可是她能嗎？

第143章 我能幫你

    「秦老師，你說其他的事都可以，但是她是老錢的……那啥，這怎麼行，別開玩笑，我保證除了這件事，其他的事我都沒問題，你指東，我絕對不往西去，好吧？」張小驢說道。

    秦思雨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她沒理會張小驢，倒是看向了耿乃佳，說道︰「你想想我和你說的那些話，怎麼選擇都在你，我要的是說到做到，後面的事多著呢，這點事你都不能聽我的，你怎麼保證以後聽我的，要是我告訴你，現在你就可以留校，但是需要去陪一個老男人，你去嗎？」

    耿乃佳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對她來說，錢洪亮夠老了吧，當看到桌子上擺著二十沓紅色的百元大鈔的時候，自己還不是乖乖的去把自己洗乾淨了自己，然後乖乖的爬上.床，像是一隻寵物一樣任他蹂藺。

    「我能幫你，但是我也不是財大的校長，有時候我只能推你一把，需要你自己付出的時候，你也要自己付出，所以，你要是選擇和我合作，你就沒得選擇，如果你覺的不行，現在就可以出去，回學校等法院的起訴狀，到時候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本來這些東西也不屬於你，你年紀輕輕，吃的穿的比同齡人高幾個檔次，憑什麼，還不是憑著兩腿叉開迎接錢洪亮那個混蛋嗎，既然一個混蛋可以進去，再多幾個混蛋，又有啥區別呢，對你來說，他們又不會在你身上留下多少痕跡，再說了，這也是你的本錢嘛」。秦思雨嘲弄道。

    「你這是在報復我嗎？」耿乃佳咬著牙問道。

    「我這是在給你選擇，如果我願意，你現在早就身敗名裂了，現在你有的選，你還想怎麼樣，別不知好歹，再說了，你現在就算是同意，他也不一定同意呢，你還得想辦法說服他才行」。秦思雨指了指張小驢，說道。

    「哎哎，這事不幹我的事哈，我還有事，先回去了，拜拜」。說完，張小驢轉身就走。

    「喂，聞鷹嗎，晚上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吃個飯吧，對，就我們倆，有些事關張小驢的事，我和你好好聊聊，對，你肯定不知道的事」。張小驢剛剛走出去幾步，秦思雨就撥通了李聞鷹的電話，還是免提。

    「啊，什麼事啊，不能在電話裡說啊？」李聞鷹在電話裡問道。

    「還是面談比較好，對，很好玩，你肯定感興趣」。秦思雨說著這話，看向張小驢，張小驢早已恨的牙根癢癢，可是卻不敢吱聲，生怕李聞鷹此時從電話裡聽到自己的聲音。

    「好吧，地方你定，到時候給我發地址就行」。李聞鷹說道。

    「那好，拜拜」。

    掛了電話，她看向張小驢，張小驢真是無奈至極，快步走到了秦思雨的身邊，舉起雙手，張小驢惡狠狠的說道︰「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信，你掐死我，你能活嗎，本來這就是一件小事，你犯得著殺人滅口嗎，再說了，我給你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女人，你居然不懂我？」秦思雨玩味的說道。

    「我他.媽是人，又不是動物，你想要看動物交配還得去動物園呢，你就想在這裡看我和她……你這個大變態」。張小驢實在是想不起來怎麼罵她了。

    秦思雨看看手機說道︰「陳曉棠出去有一段時間了，你們要是再這麼膩歪下去，等她回來就又多了一個觀眾，做不做在你們，反正這是對你們的考驗，要是你們真的聽我的，就把這事做了，然後我們都當這事沒發生過，我也能真正的相信你們了，你們想想，這事你們都等當著我的面做，我怎麼還能不信你們呢？」

    然後，她特意看向張小驢，說道︰「我是決定將美安泰公司做到底，就算是倒閉了，我也要參與破產清算，你說我還怕什麼，我的手下必須要有幾個自己人，這件事，就當是你們倆的投名狀吧」。

    「啊？你這是要造反啊？我可不干……」張小驢急忙說道。

    「滾蛋，你再和我這裡打哈哈，你就滾蛋，要麼自己回去向李聞鷹交代你和陳曉棠還有尹清晨的關係，要麼是我去說，要是我們倆說的不一致，你說李聞鷹會相信誰的？」秦思雨說道。

    如果是別的事，李聞鷹還可能會信自己，可是自從陳曉霞來到了省城，張小驢感覺李聞鷹每天都像是在防賊一樣防著他，所以，他可不敢和秦思雨打這個賭。

    張小驢覺得這事簡直是太荒謬了，也太變態了，他的心裡還想，你他.媽的要是真想和我做，那也行，只要是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人知道，可是你現在搞個耿乃佳在這裡，你自己想了就想了唄，還拉個人在這裡試驗老子嗎？

    他想起來自己拿著刀將趙軍陽從她的被窩裡攪和起來時的情景，據趙軍陽說，那次是真的進去了，可能是讓她有了後遺癥，現在居然想看別人，還要現場直播。

    「秦老師，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呢……哎哎哎，你幹嘛呢」。張小驢還想著和秦思雨講道理的時候，旁邊的耿乃佳居然開始脫衣服了，張小驢趕緊上前想要阻止她，可是非但沒有能阻止她，她反而是反客為主，伸手抱住了張小驢的頭，然後就熱烈的吻了上來。

    「啊哎哎……嗚嗚……」張小驢的掙扎換來的是秦思雨輕蔑的冷笑，張小驢心裡那個氣啊，可是怎麼才能把這事了結了，這才是他目前要考慮的事，可是貌似這事還真是不好解決，一方面是秦思雨的威壓，另外一方面是耿乃佳賭氣似的反撲，他就算是有心，可是也不敢死活將她推出去。

    「給條活路吧，求你了……」耿乃佳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都是淚水，這讓張小驢死活都硬不起來。

    「沒用的東西，我看你也是個沒用的，李聞鷹寶貝你什麼？」秦思雨看到這一幕，冷笑道。

    但是她猜到了開頭，沒有猜到結尾，張小驢被他激將起來之後，就真的將耿乃佳按在了沙發上，因為他實在是不敢看她的臉，只要是看到她滿臉是淚水，好容易調動起來的興致就再也沒有了。

第144章 袁珂為

    獸性每每都是藏在人性裡，當人性的硬殼足夠堅硬的時候，獸性就被牢牢的鎖在人性裡，但是當人性的外殼破裂的時候，獸性就會得以最大的釋放，每個人都有獸性，只是有時我們會很好隱藏起來，但是有時候卻要無節制的釋放。

    剛剛被秦思雨罵完是個沒用的人，轉眼張小驢就證明給秦思雨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個無用的人。

    先不說他超人的尺寸，就連持久力也是讓秦思雨瞠目結舌，無論是錢洪亮還是陳文濤，哪個不是銀樣槍頭，不但不中看，更是不中用，可是張小驢此時就像是在示威一樣，雖然此時他抓著的是耿乃佳的頭髮在不斷的衝擊，可是眼楮看的卻是秦思雨。

    那刺果果挑釁的眼神，一度讓秦思雨都想站起來走過去，但是她沒有，她將自己的手死死的掐住自己大.腿上的肉，讓自己借用痛感保持清醒。

    所謂的聽話不聽話，真的需要這麼證明嗎？

    誰都知道這是個借口，她只是在借用這樣的方式作踐耿乃佳而已，無論是張小驢還是耿乃佳都不會想到，這可能是他們結合最好的一次，接下來的事情就會有耿乃佳受的，秦思雨的心思沒人會猜得到，還是那句話，女人的算計，比計算能力好的太多。

    半個小時後，耿乃佳早已不堪其力氣，跪在地上的雙.腿不時的顫抖，就連沙發下的地毯都被弄濕了一大片，那是耿乃佳抑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噴發的液體，這些都是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張小驢不但是個男人，還是個有用的男人。

    半個小時後，張小驢終於結束了，站起來從茶几上抽了幾張紙巾簡單擦拭了一下，將自己的東西收了起來，褲子擋住了秦思雨刺果果的目光。

    她此時有些尷尬的看看張小驢，微笑著拍了拍手掌，說道︰「怪不得我感覺李聞鷹這段時間怎麼這麼滋潤呢，原來是有你這個超級化妝品啊，難怪，難怪……」

    她的話沒說完，他們就聽到了耿乃佳小聲嚶嚶的哭聲，張小驢走過去，將她拉了起來，並且給她披上了衣服，她依舊是滿臉的淚水，或許她以為這樣就完了，可是秦思雨怎麼會放過她呢？

    陳曉棠在耿乃佳走後十分鐘回來了，她看到的只是張小驢和秦思雨，以及客廳裡的一片狼藉，地毯上的味道尤其難聞，可是秦思雨還偏偏讓她去收拾，她和張小驢倒是一起去了書房，陳曉棠氣的在樓下小聲咒罵著這對狗男女。

    半個小時後，張小驢和秦思雨一起下來了，秦思雨說道︰「明天你就不要來了，他說幫你約好醫生了，做完了手術好好休息一下，這事不是鬧著玩的，小月子比大月子還傷身體呢，你還是住院幾天好好觀察一下」。

    「謝謝秦姐，這幾天那我就不能來家裡幫忙了」。陳曉棠笑笑說道，罵人的話也只是敢在內心裡腹誹而已，她可不敢當面罵秦思雨。

    雲海大酒店的總統套房裡，範春田律師準備好了晚宴，無論那個人來不來，她每晚都要準備好飯菜，房間裡有加熱設備，過了這一晚，哪怕是一筷子沒動，也會全部撤走，第二天晚上依然是這麼一桌她認為他喜歡吃的菜。

    晚上七點了，範春田換上了一身長裙，只不過這身到腳踝的長裙是絲質的，垂感極好，而且裁剪恰好貼服在她的身體上，這身衣服是請杭州的絲綢大師親手縫製的，價格是十一萬人民幣。

    就像是她說的那樣，雖然她收的律師費夠貴，但是要想維持著各種各樣的關係，也是需要巨額消費的，這些錢從哪來，還不是從律師費來，當然了，現在她需要付出的單單是錢的問題，還有她自己。

    「我告訴你了，這個案子不好踫，是上面有人打了招呼的，要不然中院立案庭的人怎麼會立案呢？他們又不是瞎子」。

    「是，我知道，但是這的確是塊肥肉，今天錢洪亮的老婆來找我了，而且這還是我姐夫介紹來的，有我姐夫在城商行那邊把握著，這事我覺得問題不大，現在他們的賬戶和所有的樓盤和土地被查封，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了，這個時候誰不想趁機割一塊，再說了，先把訴前保全解除了，我的顧問費收到手再說，城商行的確是起訴早了，到時候再查封也不晚嘛，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呢」。身穿一身絲質長裙的範春田坐在中院副院長袁珂為的腿上，雙手抱住他的脖子，撒嬌道。

    「顧問費怎麼談的？」袁珂為張開嘴，吃了一口範春田夾過來的菜，問道。

    「一百萬，老規矩，一人一半，接下來我估計美安泰地產肯定有不少的案子，老規矩，一人一半，我都直接打到嫂子在開曼群島的賬戶，沒人知道」。範春田說道。

    「嗯，你沒聽老龐說嗎，這個案子是誰點名要辦的」。袁珂為問道。

    「我問了，不就是喬招娣那個老女人嗎，案子也沒撤啊，我說的是暫時解除查封，而且從法律上來說，這個案子確實是起訴早了，這就是要拖死美安泰地產的節奏，怎麼就證明人家沒償還能力了，人家名下還有幾塊地呢，那幾塊地還能還不上貸款嗎？」範春田問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總感覺，城商行這個時候奉命起訴，這裡面很可能是有問題的，解封可以，你明天再去找美安泰的人去談，讓他們去找鼎泰的齊總，齊總那裡可能會有關於市裡面的消息，尤其是事關美安泰老總的消息，再從美安泰身上撈一筆，就像是你說的，能撈一筆是一筆吧，不然到了最後中院頂不住了，可就真的便宜別人了，你剛剛說什麼，美安泰那幾塊地能抵貸款，我看不見得，你是律師，還能不知道這裡面的事，你以為中院執行局那幫傢伙是吃素的，三百的東西三十也能給你賣了，下面不知道多少人都等著分一杯羹呢，到最後不把美安泰掏空是絕對不會算完的」。袁珂為搖搖頭說道。

第145章 船到橋頭自然直

    「錢洪亮那個案子我知道一些，但是，既然喬副市長插手了，不會影響到你吧，要是真的會影響到你，咱們這筆錢不賺了」。範春田摟著袁珂為的脖子，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臉上，胡茬紮在她的臉上，有些癢癢的，讓人欲罷不能。

    「沒事，我那個老領導早就看喬引娣不順眼，只是礙於情面，也沒抓到什麼好的把柄不好出面，這幾年喬引娣好像是跋扈了一些……」

    「是啊，還有瘋傳她可能接任市長，到時候我們的日子會不會不好過？」範春田一臉擔心的問道。

    此刻的範春田，絲毫沒有職場女性幹練的模樣，全都是一副小女人想要男人保護的溫柔可憐樣。

    聰明的女人有話從來都不是直說，凡事那些口口聲聲說『我這人說話直，你別介意』的人，早晚會把人都得罪光，打著自己脾氣秉性直的幌子想要獲得別人的認可，門都沒有。

    以退為進獲得男人的庇護是聰明女人的做法，說的直白一點就是激起男人的保護欲.望，範春田越是說為了袁珂為考慮，這個案子還是算了吧，不做了，不賺這筆錢了，可是袁珂為就越是要做，這既是為了證明自己，也是為了賺這筆錢。

    「沒事，船到橋頭自然直，實在不行，你跟著我出去算了，這幾年賺的錢也夠花了吧，沒必要再在這個場子裡廝混了，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袁珂為說道。

    「都這個點了，就別走了」。範春田抬起頭，張開嘴咬住了袁珂為的耳垂，試探著慢慢加力。

    「上午不是剛剛餵飽你嗎，還有個案子，我要去和他們商議一下，再說了，明天解封的事，我也得安排一下吧，聽話，我改天再來看你」。袁珂為說道。

    「你是不是又去她那裡？」範春田站在一旁，不高興的問道。

    女人適當的醋意是男人的催化劑，如果一個女人對男人不管不問，你愛來就來不來就滾，那樣給男人的感覺好像自己是個鴨子，沒有一點征服的成就感，所以，男女之事上適當的醋意，卻是最好的調味品，勝過蔬之鮮。

    「聽話」。說完，摸了一把她的臉，轉身就走了。

    看著這一大桌子菜，幾乎是沒動過，還有這若大的房間，孤獨寂寞一下子就湧上了心頭，再難讓人心安。

    「喂，範律師，還沒下班呢？」秦思雨接到範春田的電話時，下意識的看了看牆上的鐘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唉，我們律師沒有下班一說，有了問題隨時都要解決，這不，我剛剛和中院的領導溝通好，但是有些事不方便在電話裡說，你到我律所來一趟吧，我們面談，還有些別的事，我們一塊說一說」。範春田說道。

    「好，你等我一會，我馬上過去」。秦思雨說道。

    放下電話，她想了想，這個點了，還說剛剛和中院的領導溝通完，這是什麼意思，不是她不敢去，而是現在處處絆子處處坑，不得不小心一點。

    「聞鷹，你睡了嗎？」秦思雨本來不想打這個電話的，想要直接給張小驢打電話，讓他陪著自己去，但是又一想，這麼做才算是正大光明的，要是給張小驢打電話，李聞鷹再從中作梗，張小驢可能就出不來了。

    「我睡什麼睡啊，下午剛剛出差，前段時間煤礦出事，我來採訪了一次，這不，又出事了，這次市裡的大領導都下來了，我在現場呢，找我有事，快點說」。李聞鷹說道。

    「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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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你，我信不過他，我還信不過你嗎，你給他打電話就行，我剛剛和他視頻了，他在家裡呢」。李聞鷹說道。

    「那行，你忙吧，待會他回去我告訴你，你再查他的崗」。秦思雨開玩笑道。

    「算了吧，我這邊開始忙了，回聊」。說完，李聞鷹就掛了電話。

    這一次李聞鷹比較高興，總算是有了一種被人借東西的感覺，現在秦思雨知道張小驢是自己的了，借人之前打個招呼這是起碼的覺悟。

    「她這麼晚了找你，啥事？」秦思雨在記者村小區門口接了張小驢，一上車，張小驢就問道。

    「說是案子的事，不好意思，我自己不敢去，可能還有中院的領導，到時候你幫我擋著點」。秦思雨有些緊張的說道。

    「什麼意思？」

    「到了就知道了，對了，你，今天沒事吧」。秦思雨這麼問，問的意思就是和耿乃佳那事。

    「你今天做的確實是很過分，我做事一直都是很小心的，回去查了查，這可是算弓雖女干，違背婦女意志，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她要是去告的話，我肯定就要去和陳曉棠的前男友作伴了」。張小驢心有餘悸的說道。

    「放心吧，她不敢，這是第一次，以後習慣就好了，誰讓她勾.引錢洪亮的？還為他流產，生孩子，你說當初她是一心奔著錢去的嗎，我怎麼想怎麼覺得她是奔著和錢洪亮結婚去的，那我怎麼辦，要不是錢洪亮後來被抓，我估計他們都開始密謀怎麼把我掃地出門了吧」。秦思雨說這話的時候，恰好是停下在等紅燈，紅色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張小驢掃了一眼，嚇的趕緊扭過頭去，用猙獰這個詞一點都不為過。

    「那，你的意思是，這事還沒完？」張小驢問道。

    「完？什麼叫完？算了，不和你說了，對了，做起來感覺怎麼樣，能滿足你們男人的欲.望嗎？」秦思雨問道。

    張小驢聞言，撓撓頭，這個問題真是一道送命題啊，怎麼回答都不好說，再說了，張小驢的臉皮這個時候還沒厚道這個地步。

    「你還不好意思了？我告訴你，做生意，臉皮薄的話，趁早滾回去種地，你家那些牲口啊地啊不會管你臉皮厚薄，做生意是和人打交道，你臉皮薄怎麼和人溝通交流？」秦思雨面無表情的問道。

    「那也不會談男女那點事吧，誰這麼無聊？」張小驢不屑的說道。

    「看來你是真的不懂那些人，你要學的東西很多，回去先收集一下黃段子吧，等你什麼時候能一本正經的講黃段子的時候，你就可以出去談生意了」。秦思雨說道。

第146章 關心則亂

    「範律師，我到了，你在所裡嗎？」秦思雨給範春田打了個電話。

    「我現在不在所裡，你上來吧，頂樓」。範春田說道。

    掛了電話，秦思雨看向張小驢。

    「怎麼了？」張小驢問道。

    「不在裡面，在上面」。秦思雨指了指樓上說道。

    兩人進了電梯，電梯直達頂樓，出了電梯門，發現是一片靜悄悄的，秦思雨小聲說道︰「讓我自己來，我是萬萬不敢到這種地方來的，她在搞什麼鬼？」

    「那個房間開著門呢，應該是那裡」。張小驢指了指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說道。

    張小驢和秦思雨走過去的時候，範春田出現在了門口，此時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但是很顯然沒有意識到張小驢會來，這身衣服依然顯得有些太隨意了。

    「那個，要不我迴避一下？」張小驢適時的問道。

    「不用，看來張總真是秦姐的左膀右臂啊，這麼晚了還陪著一起來」。範春田笑笑說道。

    「沒辦法，我以前沒這麼晚單獨出來過，這不，張總也是我從被窩裡現提溜出來的」。秦思雨笑笑說道。

    但是說完這話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好在是開完了玩笑之後，範春田就再也不會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律師的目的很明確，有時候需要把簡單問題複雜化，但是更多的時候是把複雜問題簡單化。

    「範律師有客人？」張小驢一看那一桌子菜，問道。

    「對啊，就是你們，坐吧，我們邊吃邊談，咳，瞧我這記性，你們這個點早就該吃了晚飯了，我還沒吃，所以，要不你們坐會，我邊吃邊談？」範春田此時的確是有些餓了。

    「秦總減肥呢，我陪範律師吧」。說完，張小驢坐在了秦思雨和範春田中間。

    範春田高興的點點頭，拿起茶壺給張小驢倒了杯茶，雖然喝了茶晚上睡不著，但是依然不能拒絕範春田的好意。

    「案子呢，明天一早就可以解封，我估計到不了中午，關於你們的查封都會解除，但是，秦姐，這後面怎麼操作，你還真是要好好謀劃一下，我知道您是商學院的老師，在商業設計上沒問題，肯定比我強，但是在法律規避上，你不見得比我強，這您認可吧？」範春田實話實說，不繞彎子，這點讓張小驢和秦思雨都倍感舒服，因為此時美安泰地產的確是沒有時間繞圈子了。

    「這當然了，範律師有什麼好建議，您請講」。秦思雨點點頭說道。

    「現在市裡人人都知道雲鵬地產盯上你們美安泰地產了，說到底，雲鵬地產哪來的底氣？我相信你們也猜到一點了吧，雲鵬地產的背後是喬副市長，這裡面有什麼事我不知道，這不是我的專長，我的關係都在法院，不在市裡，但是有些人可是專門為一些企業從中牽線搭橋，就是社會上說的關係掮客，懂我的意思嗎？」範春田問道。

    「這我知道」。秦思雨點點頭，說道。

    「在這方面做的最好，和市裡關係最為密切的是鼎泰商務咨詢公司，他們和市裡的關係很好，你們可以試試這個渠道，打聽一下，到底是哪裡得罪喬副市長了，看看還有沒有轉圜的餘地，要是真的被人盯死了，那就得再想別的辦法了，你說呢？秦姐」。範春田一口一個秦姐，但是在張小驢看來，這雖然是一條路，可也是花錢的路。

    關於這個商務咨詢公司，張小驢聽尹清晨講過很多次了，他也相信範春田說的是真的，這個鼎泰商務咨詢公司或許真的有這方面的消息。

    「嗯，謝謝，我會盡快去找鼎泰公司咨詢一下」。

    「這就對了，還有，打聽一下錢總的案子是怎麼回事，你們也知道法院的說法是從檢察院那裡得到的，這裡面過了多少篩子我就不說了，肯定都是和法律有關的硬貨，但是這背後的內幕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所以，要是秦姐知道了什麼對錢總有利的證據，一定要及時告訴我，我也好調整一下思路」。範春田說道。

    「可是老錢的案子已經委託給北京的律師了，你的意思是要我解除委託？」秦思雨問道。

    「沒必要，我可以免費出庭，美安泰地產在雲海也算是比較有影響的公司了，我們要是能建立長久的合作關係，那就太好了，所以，除了你們，現在我是最希望能幫你們過去這一關的」。範春田情真意切的說道。

    秦思雨是商學院的老師，她對商業知識可謂是瞭如指掌，也接觸到一些企業家，知道商業裡的人性複雜，可是作為律師的範春田，不但是瞭解，而是每天都會揭開人們的面紗，見識人皮包裹著的人性，這是真實的，沒有絲毫掩飾的東西，因為在利益面前，人性會無比的坦誠。

    張小驢坐在那裡，看著這兩個女人的交鋒，一盤名貴的蒸魚被他吃了個乾淨，還不時的起身為範春田斟茶，範春田對他好感倍增，每次都會抬頭看看他，報以迷人的微笑。

    這一切秦思雨都看在眼裡，不動聲色。

    「你覺得這個範律師靠譜嗎？」回去的車上，秦思雨問張小驢道。

    「還行吧，我覺得她是個挺務實的人，有什麼說什麼，不拖泥帶水，比那些繞著彎子說話的人強多了」。張小驢說道。

    「她不繞彎子嗎？鼎泰商務咨詢公司我知道，老總齊強還在商學院進修過，我開始還真是沒想起來這一層，看來真是關心則亂，這段時間感覺我自己的腦子好像是不轉了一樣，很多事都耽誤了」。秦思雨說道。

    「那不行啊，秦老師，你得撐住了，這公司還指望這你呢，解封了之後，我們該怎麼辦？」張小驢問道。

    「依然是怎麼阻止雲鵬地產的收購了，我得想辦法好好查查這個黃雲鵬，查他和那個喬副市長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黃雲鵬是喬副市長的白手套？」秦思雨自言自語道。

    張小驢不知道什麼是白手套，於是記下來這個詞，回頭百度查一下到底是什麼意思，知道的就算了，不知道的先去查，查不到再去問，這是秦思雨教他的學習方法。

第147章 白手套

    所謂的白手套，簡單來說就是充當黑錢漂白的中間人，或者是實際從事非法事務的合法外衣，從手套一詞不難理解，真正做事的手是藏在手套中的，如果手很髒，那就沒法見人，但是戴上一副白手套，別人就無法看到手是不是很髒，或許還會認為有手套保護，那雙手應該是很乾淨才對。

    所以從事某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通常都要找合法合理的理由來掩飾，而從事這種掩飾工作的人和組織單位，都可以稱之為白手套，這樣的組織數不勝數，比如你身邊的某個公司，其實是暗地裡為某領導做事的，那這家公司就是白手套。

    「明天你沒事吧？」秦思雨問道。

    「有事，陪陳曉棠去做人流，約好了」。張小驢說道。

    「取消了吧，或者是等咨詢完鼎泰公司再說」。秦思雨直接說道。

    「這不好吧，都約好了的，取消的話……」

    「你是我的員工，我給你發工資，你聽誰的，讓她姐姐陪她去，這是做人流，又不是生孩子需要你簽字，你這麼積極幹嘛？」秦思雨無所謂的說道。

    「生孩子也不需要我簽字啊，又不是我的孩子」。張小驢糾正道。

    「那就是了，你就更沒必要去了，回去我和她說，你現在忙，沒時間」。秦思雨說道。

    秦思雨一副霸道總裁的姿態，直接就把張小驢的想法否決了。

    「那行，你和她說，我就不說了，到時候別賴在我身上就行，前面放下我吧，我走走，剛剛吃撐了」。張小驢說道。

    「瞧你那點出息」。秦思雨一腳急剎踩下去，張小驢差點踫到了前面的玻璃。

    下車的地方離小區還有幾百米的距離，張小驢是走著回去的，意外的看到樓下已經裝修的差不多的小超市裡還亮著燈，開始時張小驢以為是工人忘記關燈了，可是想了想自己剛剛離開的時候這裡明明是暗的。

    張小驢走過去，隔著玻璃看到陳曉霞居然在裡面忙活著打掃衛生呢。

    他敲敲門，陳曉霞走過來一看是他，這才打開了門。

    「你還沒睡呢？我看你家裡好像是關著燈呢」。陳曉霞問道。

    「我剛剛出去了，才回來，這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在這幹嘛呢，這些都要等工人們做完之後再徹底打掃，你打掃完，明天一幹活，又髒了」。張小驢說道。

    「我看了看，沒多少活了，我先幹著點，早點營業賺錢，我也閑夠了，這是你的超市，早開一天門，不是早點賺錢嗎，所以就先過來打掃一下，明天我叫曉棠來，一塊打掃一遍，裝修的說明天就幹完了」。陳曉霞說道。

    「還是算了吧，有件事一直沒和你說，但是我覺得這事你該知道，曉棠懷孕了，約的是明天去做人流，你陪著去吧，我去不合適，也沒時間」。張小驢說道。

    張小驢說完這話，一看陳曉霞的臉色和看自己的眼神，那樣子恨不得吃了他似得，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了。

    「你想哪去了，是沈樂那個混蛋的，對了，沈樂因為違法被抓了，你妹妹找我，我不幫她誰幫她，但是我考慮到，她做了人流肯定是要休息的，不能大意了，萬一落下病根之類的，可不是鬧著玩的，還是要和你說一聲，還有，這事千萬不能告訴你爸媽，誰也不能說」。張小驢解釋道。

    陳曉霞聞言，不好意思的看向張小驢，低聲說道；「對不起，我以為你和她……她這段時間老是提你，我以為你們那啥了呢」。

    「你可拉倒吧，你們家誰能看的起我，你還是陳曉棠，還是你爸媽？」張小驢依然是滿腹的委屈，這個梁子算是和陳家結下了，這輩子都難再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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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驢，當時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想跟你走的，可是我媽說如果我敢邁出大門的門檻，她就喝農藥自殺，所以，算是我欠你的，讓你在老家丟盡了臉，這輩子我是還不清了，那就下輩子來還，你和李記者好好過日子，我知道你是個不安分的人，這個小超市做起來後，不要想著外面的事了，好好經營，過段時間真正幹起來後，我就走，不會在這裡礙你們的眼」。陳曉霞說道。

    張小驢最大的缺點就是心軟，他也知道自己這個缺點，真正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的人，都不會心軟，心軟就會遷就別人，但是卻永遠不會遷就自己，所以這樣的人活的很累，而這樣的人在別人的眼裡，獲得的稱號卻只是個『好人』而已。

    「我很忙，你老老實實在這裡干就行，除了我，沒人能趕你走」。張小驢說道。

    陳曉霞聞言，丟下手裡的抹布，一下子抱住了張小驢，啜泣著說道︰「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算了，都過去了，別再提這事了」。張小驢說道。

    「在你心裡過去了，可是在我心裡，這事就是一輩子的刺了，再難過去，現在夜裡每每想起以前的事，總是感覺很舒服，很高興，現在這些都和我無關了，你還不許我想想以前的事嗎？」陳曉霞抬眼問道。

    張小驢感到很無語，事到如今，他才意識道，自己對陳家所謂的恨，其實是對自己的恨，恨自己為什麼那麼窮，所以，每每看到陳曉霞無辜的眼神，對陳曉霞的怨恨就消弭不見了。

    「我要是早幾年出來打工就好了，現在才知道，那些守著父母安於貧困的幾年間，或許並不是孝順，沒有誰的父母看著孩子窮的娶不到老婆會感覺開心，唉，算了，不說這些了，明天你去找曉棠，我和醫院裡聯繫好了，你們出發後給我發個信息，我給醫生打個電話，到時候醫生會安排好」。張小驢說道。

    「你不恨我了嗎？」陳曉霞鬆開了張小驢，抽泣著問道。

    「我恨我自己，和你沒關係」。張小驢說道。

    陳曉霞點點頭，說道︰「我明白，再也回不到以前了，我也想著你能回頭，畢竟李記者比我好，所以，我懂」。

    「你不懂」。張小驢糾正道。

    此時在小超市的外面，樹底下的黑影裡，一個人站在那裡，隔著玻璃門看著裡面相擁的兩人，拿起了手機……

第148章 句句誅心

    「我以為你不捨得回來了呢……」張小驢從小超市出來，剛剛走進樓道裡，冷不丁黑暗的角落裡有人說道。

    「臥槽，你在這裡幹嘛，嚇死我了」。

    秦思雨笑笑，說道︰「我本來是想開車回去的，忽然想起來，李聞鷹好像今天不在家，對吧？」

    「是啊，怎麼了？」張小驢問道。

    「沒事，就是想去她家裡看看，好久沒來了，看看她的家裡，和上一個男人常在這裡住的時候是不是有什麼改變？」秦思雨有些玩味的說道。

    秦思雨這話說的，句句誅心，一句簡單的話，就把李聞鷹的舊事再次提起，這也是在告訴張小驢，以前李聞鷹的那個情.人也是常在這裡住的，挑撥的意思溢於言表。

    張小驢還是太嫩了，所以聽了這話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內心裡已然不是很舒服，也就沒拒絕她，於是兩人一前一後就進了家門。

    秦思雨倒是輕車熟路，張小驢也相信她是沒少來這裡，進了門，自己找拖鞋就換上了，然後就是在家裡到處轉悠，末了坐進了沙發裡，說道︰「和以前沒啥變化，李聞鷹是個很要面子的人，居然沒有為了你稍微的做一下改變，還是這樣子，或許這個房間裡的每個地方，都有那個男人的影子，你和李聞鷹做的每件事，也許是她在想著重複以前和那個男人做過的事呢」。

    張小驢壓抑著內心的憤懣，微笑著說道︰「你們倆有仇啊，她不在這裡，你就可勁的造謠，小心這裡有偷拍設備，說不定你剛剛說的話就被她拍下來了，這閨蜜還做不做了？」

    「我說的是實話，小驢，你是個實誠人，這我知道，所以我這是在幫你，李聞鷹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看看這個是什麼」。秦思雨說著，將手機遞給了張小驢。

    張小驢看到的是李聞鷹和一個男人坐在一起喝茶的照片，而接下來幾張，都是李聞鷹和那個男人的背影，一看就是偷拍的，而他們走向的目的地是一家酒店的大門。

    「什麼意思？」張小驢問道。

    「我也是偶然看到的，就隨手拍了幾張，這個男人就是以前她的那個情.人，我以為經歷了捉姦事件後他們就該沒下文了，沒想到又搞到一起去了，這是前天在盛世華庭酒店的茶吧拍的，給你做個參考」。秦思雨說道。

    平心而論，張小驢的內心此時已經憤怒到要爆炸了，可是他依然保持著一個男人的底色，那就是制怒，這是他難能可貴的品質，這個詞是跟著尹清晨學的，制怒是一個人最難做到的，而百分之九十以上錯誤的決定都是在憤怒的時候做出的，憤怒的時候不要做任何決定，再小的決定都不要，還有就是要控制自己的憤怒，當你感覺憤怒時，就要有意識的去控制，時間長了，這種制怒的情緒會在你的腦子裡形成一個無意識的開關，只要你感到憤怒，這個開關就會被觸發。

    「你想說什麼呢？」張小驢的情緒慢慢安定下來，再怎麼憤怒，也不能這個時候對著秦思雨發洩，因為秦思雨和這事好像沒什麼關係，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自己還真是要謝謝她，免得自己一直都是個傻子。

    「我想說的是，有些事，有些人，不只你看到的那一面，就像是我逼著耿乃佳和你去做，她不是也服從了嗎，看起來很難，你不是也做到了？所以，城市裡的事情比你們寨子裡要複雜的多，多長個心眼沒錯吧，你環顧四周，是不是還只有我對你不錯？」秦思雨說道。

    張小驢微微一笑，不做任何的表態，他此時完全被她的這個消息給俘虜了，他恨不得立刻就給李聞鷹打電話質問這件事。

    「這個事呢，就看你怎麼想了，我聽說你和李聞鷹還有生意合作，就是那個小超市吧，你要是現在翻臉，或許那個小超市就做不成了，你投進去的錢也打了水漂，再轉出去能剩下幾個錢？」秦思雨問道。

    經她這麼一說，張小驢才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表面上過的風平浪靜，看起來好像是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可是現在看來，自己好像是一碗粥裡的螞蟻，自己只是在粥碗裡那層剛剛冷卻的表皮上活動，看起來一馬平川，可是稍微不慎將這層剛剛冷卻的表皮踩破，迎接自己的將是滾燙。

    看著低頭沉思的張小驢，秦思雨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算了，我也只是拍到了他們一起喝了個茶，去酒店也不一定是幹那事，再說了，我不信那個男人有你強，李聞鷹怎麼會捨得你？」

    張小驢要是不聽這句話還好，這句話就像是刀子一樣直插他的心臟，那就是自己在李聞鷹那裡到底算是怎麼回事的問題，這是個好問題。

    「不過呢，也難說，這個社會男人玩的是性，女人玩的是情，性會越玩越膩，情會越玩越深，男人『為性而情』，女人『為情而性』，這是男人和女人之間追求的最根本區別，男人可以接受無愛的性，女人可以接受無性的愛，女人感情至上，看不清感情的本質，只看到了表面上的浪漫，癡纏在自己的想像中，男人是無花果，女人是無果花」。秦思雨一邊在房間裡走動，一邊說道。

    說完了回過頭去看一臉懵逼的張小驢，笑道︰「是不是聽不懂？」

    張小驢點點頭，他不是聽不懂，而是不明白這話和李聞鷹有啥關係？

    「李聞鷹和那個情.人的事我知道，也一起吃過飯，那是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到了現在這個年紀，除了在床上不如你，恐怕你在其他方面都不如他，社會閱歷，學問，談吐，都是成熟男人的標配，你呢，愣頭青一個，你仔細想想，李聞鷹和你談過她的工作嗎，或許談過，你懂嗎，有建議嗎？」秦思雨問道。

    張小驢很想搖搖頭，可是自尊心讓他保持不動。

第149章 錯誤的決定

    「我說的意思就是女人除了身體的滋養之外，我們更需要的是靈魂的滋養，而不僅僅是性，你現在和李聞鷹的狀態是什麼樣的，你就是一台抽水機，從她那裡一刻不停的抽取她懂的東西，但你呢，你給她什麼了嗎，她現在剛剛調去了電視台，這事本來那個男的就內疚不堪，所以李聞鷹在電視台遇到的一些事，自然而然的就會去找他尋求幫助，這些你有嗎？」秦思雨問道。

    秦思雨這一席話讓張小驢啞口無言，是啊，自己現在能給她什麼呢。，除了索取之外好像真的沒什麼了。

    「這也沒什麼，你現在沒這個能力，這是很自然的事情，人在每個發展階段，都需要付出一些自己不想付出的東西，就像是我，你以為我當初委身陳文濤心裡真的願意嗎，不想又能怎麼樣呢？」秦思雨嘆口氣說道。

    張小驢依舊是沒吱聲，她看著他，走過去，伸手在他的頭上拍了拍，張小驢抬手將她的手抓住，然後抬眼看著她，秦思雨也低頭看著她，然後張小驢站了起來，秦思雨微笑著抬起另外一隻手，雙手捧住了張小驢的臉，然後稍微踮了踮腳尖，就將自己的櫻唇印在了張小驢的唇上。

    張小驢沒任何的驚慌和不解，好像還很期待，因為從她進來這個門說的每一句話，張小驢都在細細的分析，只是他不確定她到底是什麼意思，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了，所有的鋪墊都是為了這一刻的合理性，如此而已。

    「在事情還沒結論之前，我不想背叛她」。張小驢雖然被吻，可是依然保持著冷靜，沒有一點猴急的意思。

    「背叛？你早就背叛她了，和耿乃佳，陳曉棠，還有陳曉霞，你敢說你沒做過嗎，這些事情被她知道了，哪一件都會把你趕出去，對了，還有尹清晨，你怎麼解釋這些事？」秦思雨問道。

    「那些事情，我都不是自願的，我是被你……」

    「沒用，還是那句話，這種事，她會信我還是信你呢？我和她，你選一個，有我在，你在省城接下來的事情都會很順利，包括你讀個成人高考，都沒問題，選擇她，我會把這些事都告訴她，你將會沒有任何外援，我也不會再和你合作任何事情，你要是還能在省城混下去，我算你有本事」。秦思雨微笑著說道，那笑容裡隱藏的邪惡讓張小驢不寒而慄。

    她說的一點沒錯，如果自己不聽她的，或許她一個電話就會把這些事告訴李聞鷹，李聞鷹也會棄自己而去，而自己還會再去幹保安嗎，或者是窩在某個廁所裡干保潔？

    「我聽你的又會怎麼樣？」張小驢問道。

    「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需要人幫我，你是個合適的人，跟著我干，你會學到很多東西，還有人脈，我能幫你在這裡扎根，這還不夠嗎？」秦思雨盯著張小驢的眼楮，問道。

    張小驢的腦子裡此時有無數個人在指手畫腳，告訴他該怎麼做，告訴他該不該做這事，該不該背叛李聞鷹。

    「生意場上，從來沒有商品只賣一個價格，也沒有任何的商品只能賣給一個人，這還想不通嗎？」秦思雨問道。

    「可是我不是商品，李聞鷹和那個男人的事，我需要時間考慮，我要她自己告訴我，時間很晚了， 我就不送你了，你走吧」。張小驢頹然坐在了沙發上。

    秦思雨看看坐在沙發上的張小驢，抬手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打的張小驢眼冒金星，耳鳴了好一會，而且還落下病根，此時他沒在意，但是後來時常會發生耳鳴的情況，這在以前是從來沒出現過的。

    聽著　噹一聲，防盜門關上了，然後就再沒了聲音。

    這一晚張小驢是在沙發上睡的，半夜時分，李聞鷹打來了電話，問他是不是回到家了，張小驢的聲音有些沙啞，然後兩人開始視頻，李聞鷹看著張小驢的臉色不好，問道︰「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嗯，心裡有些不舒服，沒事，明天就好了」。

    「出什麼事了？」李聞鷹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剛剛回來看了一個電影，心裡不舒服」。

    「哦，嚇我一跳，那個，我先睡了，剛剛結束採訪，我得睡會，明天還得繼續忙，最早可能後天回去」。張小驢說道。

    「好，晚安」。張小驢說道。

    秦思雨氣呼呼的回到了家裡，進門時聲音大了些，把陳曉棠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進賊了呢，趕忙結束了直播到了客廳裡，正看到秦思雨自己給自己倒酒。

    「秦老師，出什麼事了？」

    「沒事，你去忙吧，我喝點酒，消消火」。秦思雨說道。

    陳曉棠這方面做的很好，只要不是和自己有關的事，她一概不管，這些有錢人，什麼德行的都有，愛怎麼作就怎麼作，只要不是作死，自己還是躲的遠遠的比較好，否則會牽連到自己身上。

    「對了，明天上午張小驢要和我一起去開會，你自己去做人流吧，他說你們約的是明天？」秦思雨問道。

    陳曉棠一愣，點點頭，說道︰「我沒事，等幾天也行……」

    「他最近很忙，你還是自己去吧」。秦思雨一點情面都沒留的說道。

    陳曉棠雖然內心不悅，可是也不敢和老闆對著幹，點點頭回房間了。

    她一直以為，只要是自己稍微暗示一下，張小驢就得乖乖的跪到自己的面前，這要是在以前，她肯定不會這麼做，因為就像是她說的，女人追求的性不是單純的性，而是需要靈魂滋養的性，否則，就不會有女人出.軌靈魂伴侶了。

    張小驢絕對不是一個合適的靈魂伴侶，最多就是一頭驢，自己真是豬油蒙了心，怎麼就對他那麼暗示了呢？

    這事說起來也怪自己，自從看到了張小驢和耿乃佳在自己客廳的那一幕之後，她做夢居然夢到過兩次了，可能這幾天也是自己的排卵期，所以特別的想，可是居然一下子就想到了張小驢，正是在這樣的暗示下才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