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0章 黃芒
沒等張靈珊說話,木元甫緊跟著又說:「這樣還能避免小辰被我糟蹋不是嗎?」
「你遲早會遭報應的。」
「我遭報應,你不正好喜聞樂見?」
「我肯能看到那一天。」
「有鑒於你女兒不聽話,原本在臥室才戴的東西,從明天起全天都得戴著,直至你能說服你女兒。」
「你乾脆殺了我吧!」
「殺人可是要償命的,你要是死了,警方肯定會懷疑我的,雖然我有的是辦法洗脫嫌疑,可被懷疑總是會影響我的名聲。所以,你可以選擇自殺,我保證不攔著你。我向你保證,只要你一死,我就會讓小辰做康兒的後媽。」
張靈珊立刻就崩潰了,伏在地板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還是想著怎麼說服你那寶貝女兒吧。我覺得你應該如實相告,我想她一定會跟你一樣深明大義的,哈哈哈······」
隨後,木元甫就走去衛生間洗漱去了,留下了張靈珊伏在地上痛哭不已。
她沒想到二十多年前的一幕今天又在她女兒身上重演,掩藏真面目多年的木元甫再次展露出青面獠牙的一幕。
她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誠然她可以像木元甫說的那樣,跟女兒實話實說。可那樣的話,女兒就會步她的後塵。
一直以來,她都沒有對女兒的選擇做過多的干涉,充其量只是提出一些意見。傳達丈夫的話的時候,她自己的態度也不是那麼強硬。久而久之,就給女兒造成了一個印象,只要她勇於反抗,就一定能自己給自己做主。
天黑了,李小閒依舊沒有停止修煉,中途也沒有停下來吃東西。都是因為他發現真氣徹底耗盡之後重新修煉,真氣生成的速度快得超乎想像,至少是以前的三四倍。
天心兒在天黑之前,去沙灘上烤了一些板栗,吃了之後,就在李小閒的不遠處坐下開始修煉。
雖說修為到了瓶頸,就算是修煉,也不會有丁點進步。可武道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遇上瓶頸的時候,勤練不輟最起碼不會倒退。
再說了,遇上瓶頸後,修煉雖然無法提升,卻能讓武者加深對真氣和力量的感悟,利用現有的條件,發揮出更強的實力。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藉機找尋突破的契機。
武道其實就是一個個量變到質變的過程,雖說「練拳不練功,到頭一場空」,可外門功夫練到了極致,也會進入一個更深的層次,只不過難度也是超乎想像。
很多武者就堅信肯定有,只不過人類的身體承受不住那種強度的訓練。而內家功夫則完全相反。不用消耗潛就能獲得很強的實力。
不過,修煉內家功夫是有桎梏的。這裡的桎梏就是資質。如果資質不好,可能在第一步就被阻攔住,也就是說無法修煉出真氣。
可以說,真氣就是一個坎,邁過去才能被稱為真正的武者。在此之前,則需要不斷地積累,也就是苦練,找尋突破的契機。
這一步相對要簡單得多,修出真氣之後,又是一個艱難地積累過程。這個過程就是明勁期。
接著就需要再一次的質變,成功後就是暗勁期。然後又是一個艱難地積累,初期、中期、後期,最後又是一個新的瓶頸——化勁。如此周而復始,根本就沒有止境。
雖說武道沒有止境,可是有記載的就只到練神返虛,能達到這個境界的人根本就是鳳毛麟角。而且,這個境界的人其實就是傳說中的神仙了。
深夜,這裡就只有風吹樹林發出的嘩嘩聲響。風是從海那邊吹來的,所以,裡面夾雜著濃濃的腥味。
李小閒的所有心神都放在了修煉之上,雖然耗費了好幾個小時才修出一縷真氣,可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卻將時間彌補了回來。依照這個速度,天亮就能恢復個七七八八了。
他可以全身心投入到修煉當中,可天心兒卻不行。她要給李小閒護法,雖說自從來了這裡,除了他們帶回來的果子中的蟲子那一次,就沒有別的危險,可她還是不敢全身心投入。
忽然,她的心神一動,就猛地睜開了眼睛,朝著讓她心神悸動的方向看去。看到的卻是點點黃芒。
黃芒的數量很多,而且還是在半空中的。關鍵是看起來並不是很大,依照她的經驗,這些黃芒應該是飛蟲發出來的。
常人的知識體系中,發光的蟲子其實並不多。其中最著名的則要數螢火蟲了,不過,這顯然不是螢火蟲。首先,螢火蟲沒這麼大。這些黃芒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個小燈泡。退一步說,就算是螢火蟲,也是個頭超大的螢火蟲。
這裡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任何一種生物都是危險的。事實上也是如此,先是那藍色蟲子,竟然能寄生在人體之中,並將所宿主控制住。
接著就是水中的那種怪物,但凡接近的人就沒有生還的。然後就是他們先前遇到的由遠古白蟻變異而成的白蟻蟲了,李小閒差一點喪命。如果不是她在最後關頭找到了驚走它們的辦法,他們早在三天前就是一堆枯骨了。
雖說她的目力也不錯,卻沒有李小閒的陰陽眼那麼變態。因此,她只能看到光,卻看不清發出黃芒的生物。
難保這些黃芒的主人就不會過來攻擊他們,因此,她立刻就輕輕呼喚李小閒:「老公,有情況,別練了。」
叫了幾次老公之後,她就叫順口了,自然而然地就脫口而出。
她不敢拍打李小閒,免得驚擾李小閒,使得他的真氣失控。見李小閒沒動靜,而那些黃芒卻不斷地朝這邊接近。雖然速度並不是很快,可黃芒卻是飛的。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黃芒的主人還沒發現他們。
她不得不提高聲音:「老公,有情況。」
可李小閒還沒有醒來,這下,她真的著急了。兩步走到李小跟前,伸手就要去拍打。事情緊急,她只能放下顧慮了。
當她的手即將觸碰到李小閒的時候,卻察覺到了他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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