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文明] 畫演天地 作者:一木千葉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2019-9-30 23:53:09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77 30911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10-1 02:36
第880章 分道揚鑣

  布逸蒼想要追求秋水天心或者洛琪英,但以他現在的資本,肯定是不夠資格的,獨孤傲雪也向他點明瞭這些事情,至於布逸蒼想要追求獨孤傲雪的事,獨孤傲雪第一時間就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但否定了又如何?比起資格遠遠不夠的秋水天心和洛琪英,獨孤傲雪這個人,布逸蒼有著近水樓臺的便利。

  很簡單,他們兩個現在都在宗派同盟那邊,算得上是合作著的謀算著整個宗派同盟。

  他們是合作伙伴,這就是便利。

  布逸蒼雖然沒有表露出凡世間的那種窮追猛打的趨勢,卻也有著決不放棄的氣勢。

  獨孤傲雪開始不想理會,可幾天下來,她煩了,直言問道:「你到底是想要俘獲某個人,還是想要展現你自己的價值?」

  不給布逸蒼回答的機會,獨孤傲雪譏諷說道:「若是前者,我早就明說了的,我這輩子不會成爲任何人的道侶,若是後者……哼!你是嫉妒驍勇吧?」

  布逸蒼和驍勇是同時進入知畫宗的,也是同時成爲賞墨堂的弟子,一起進過辭夢窟,後來還一同住進過秋水天心留下的那處小院。

  可以說,布逸蒼和驍勇從加入知畫宗開始到後邊布逸蒼假死之前,他們的人生軌跡表面上看上去是差不多的。

  只不過自從布逸蒼假死之後,驍勇卻像是乘著速度最快的飛行法寶,直衝上天的飛速崛起。

  反觀布逸蒼呢?除了默默無聞,還是默默無聞。

  有此對比,布逸蒼心緒不平也不奇怪。

  獨孤傲雪還給出證據:「洛琪英曾經是驍勇的未婚妻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的,可你都知道了,還打著洛琪英的主意,說明什麼?說明你想要借著這個事情打擊驍勇。」

  獨孤傲雪譏諷神色更濃:「男人都是自私的,這點不管在修真界還是凡世間都一樣,說白了,男人擁有的東西,無論是現在的還是曾經的,都忌諱他人去打主意,而你呢?聽說你原來和驍勇情同手足,驍勇當年因爲你的事情,更是和當時的宗門高層直接對上,然後你卻想打驍勇曾經的未婚妻的主意。」

  獨孤傲雪忽然有些後悔,後悔與這麼一個布逸蒼合作,畢竟布逸蒼連這樣的主意都有,將來說不定就一時腦熱的和驍勇對上,甚至之後布逸蒼指不定已經在想對付驍勇的辦法了。

  與這樣的一個人合作,稍不注意,就容易被當成對付驍勇的刀。

  再者即便沒有成爲刀,因之被驍勇誤會了,也是不好的事情。

  不過……現在就和驍勇打個招呼的話,或許能預防誤會的發生。

  布逸蒼聽了獨孤傲雪的話語,聽出其中的譏諷,臉色青白之間轉換。

  說實話,不嫉妒那是假的,誰讓驍勇太亮眼了呢?而且他還知道一件隱祕之事,也是那件事情令他心頭很不舒服。

  而獨孤傲雪所說的話語,即便布逸蒼沒有深想過,但意思基本上是差不多的。

  洛琪英是驍勇的未婚妻,當初洛琪英向驍勇的討好,布逸蒼也不是看不出來,這個事情當初沒什麼想法,過後某些時候想起,布逸蒼越想越不是滋味。

  憑什麼兩個人裏頭,洛琪英沒選他布逸蒼,卻選了驍勇?憑什麼啊!

  細細一想,除卻一個嫉妒,或許還有不服氣的成分。

  同時也有著想洛琪英證明,那是等徹底俘獲洛琪英之後的事情,大致意思就是,你當初不選我,現在不還是落到了我的手中?

  至於秋水靈眸,布逸蒼是真有些喜歡,再至於的秋水天心……好吧!布逸蒼也就想想而已。

  布逸蒼壓下這些想法,對獨孤傲雪說道:「你若真的不找道侶,我就不煩你了,可若你以後又去找驍勇,那可別怪我找你麻煩。」

  話語出口,布逸蒼就暗自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嫉妒惹的禍,否則爲什麼不說別人,偏偏只說驍勇?

  獨孤傲雪表情轉冷:「你這是威脅我?」

  獨孤傲雪身上迸發著冰冷的氣息,極顯霸道,因爲剛剛散出就令周遭的空間都有被凍裂凍開的痕跡。

  布逸蒼完全平復心緒,說道:「不是威脅,就是說說,何況還是說著玩的。」

  一口唾沫一口釘,那是重諾守信之人的性格,布逸蒼暗地裏的事情做多了,對信任承諾看得極淡,說出去的話,十有都會反悔。

  獨孤傲雪才懶得管布逸蒼反不反悔,說道:「我們的合作到此終止,你在這宗派同盟收集你的手下,我在這裏培植我們的勢力,你的手下不惹我的勢力,我不會主動出手,可若惹了,你死了,我會毀屍。」

  獨孤傲雪這才是威脅,直白簡單。

  布逸蒼雙眼微眯,也不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獨孤傲雪譏諷神色濃郁,眼神依舊冰冷。

  她相信,布逸蒼若是找到機會,絕對不會放過對付她的機會,而若她獨孤傲雪一旦落敗,落到布逸蒼的手中,結局定然悽慘。

  「可你真以爲你鬥得過我?」

  獨孤傲雪可不是尋常的女修,她是能把骨語祖藤都坑了的強悍存在。

  和骨語祖藤以及白骨族人相比,宗派同盟強大是強大,但優劣也明顯。

  白骨族人如同一個鐵桶,難以破開。

  宗派同盟就是一個滿身是空的螞蟻窩,且這螞蟻窩裏的螞蟻還喜歡內鬥。

  而現在呢?螞蟻窩變小了,勢力大減了,雖然內鬥的可能也減少了,然後來了獨孤傲雪和布逸蒼兩個人,而兩人又不再合作,內鬥是必然繼續的。

  獨孤傲雪在谷域所做的事情,布逸蒼也有所耳聞,他離開之後也後悔這些天的所作所爲。

  失去了獨孤傲雪這麼一個合作伙伴,還反過來的將之變成了對手,典型的擺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而且……獨孤傲雪與驍勇相熟,如果將此事傳音給了驍勇……

  布逸蒼現今可沒有與驍勇相鬥的本錢,因爲驍勇有武聖峯,也因爲秋水天心也是站在驍勇一邊的。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10-1 02:36
第881章 休息一下?

  獨孤傲雪還真有向驍勇傳音,她的確不想驍勇有所誤會,同時也希望藉此爲驍勇提個醒。

  驍勇聽了傳音內容,面色複雜。

  時間能改變滄海和桑田,改變人也就不顯麻煩,但當初那個布逸蒼變成了而今這樣的人,還是讓驍勇有些唏噓。

  尤其是布逸蒼居然在打洛琪英主意的事情,不用說,驍勇的心頭也有那麼一些不舒服。

  驍勇當初之所以接受洛琪英,實際上也是因爲布逸蒼的一句「你們兩個挺合適」的話語。

  而若沒有發生與玖秋蓉的事情,驍勇哪怕去了截仙嶺,也是會娶洛琪英這個未婚妻的,結果布逸蒼在打洛琪英的主意!

  如果是隻打洛琪英的主意都還罷了,畢竟當初三個人都還算是不錯的朋友,而那時候若是他驍勇太過出色,令布逸蒼起不了半點的心思,以致他對洛琪英有些喜歡也不得不壓下,現在布逸蒼修爲提升了,實力上來了,而他驍勇又徹底的與洛琪英分開了,布逸蒼依著當初的喜歡,想要俘獲洛琪英也十分的正常。

  可布逸蒼還在打獨孤傲雪和秋水靈眸的主意,這就一點不正常了。

  因爲嫉妒?驍勇幽幽一嘆。

  嫉妒這個東西,起了基本上是消不掉的。

  「你嫉妒嫉妒也就得了,要是因爲嫉妒做出一些事情……」驍勇仰望天空,無聲嘆道:「就別怪俺出手過重。」

  驍勇有太多在意的人,爲了他們不出事情,不介意對傷害他們的人出手,即便那個人是布逸蒼,畢竟都對他在意的人出手了,當初的情誼就絲毫不剩了。

  「可終究是一同經歷過生死的人啊!」

  當初被罰到辭夢窟時,若是只有驍勇一個人,那些妖狼,他其實也能對付,甚至可以說,當時的布逸蒼是個累贅,但那也是一場生死經歷。

  驍勇真的不想有著那樣的經歷的布逸蒼最後淪爲敵人,只是不想又能做什麼?傳音給布逸蒼?

  那樣只能把事情弄得更糟糕,同時也出賣了傳音給他的獨孤傲雪。

  心情起了煩悶,驍勇拿出一罈子靈酒,就那麼喝了起來。

  這壇靈酒是魏軻復給的,就是他當初和驍勇一起喝的那種。

  靈酒的酒香非常的香,驍勇也才喝了幾口,飄出去的酒香就把好酒的墨書生招來了。

  墨書生是來討酒喝的,可一來,墨書生就發現驍勇的心情有些差。

  墨書生沒去管酒的事情,他問驍勇發生了什麼事情。

  驍勇也沒有隱瞞,說出了布逸蒼的事情,自然也說了當初和布逸蒼的關係,以及布逸蒼假死的事情。

  墨書生聽了也就明白驍勇心情不好的原因。

  驍勇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布逸蒼曾經是他的兄弟,被一個兄弟嫉妒且還有可能被這個兄弟傷害,對驍勇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墨書生輕嘆:「人是會變的道理,書生我想你是明白的,而你的決定,其實也是對的。」

  墨書生遠望天空的天際,說道:「當一個兄弟想要傷害你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是你的兄弟了,這樣的人已經變成了敵人,既然是敵人,或殺或刮,都無所謂,這是對的,不過……」

  墨書生轉頭看向驍勇,說道:「真若到了那樣一天,放心,我來幫你出手。」

  如果布逸蒼真該死,驍勇去殺,下是下得了手,可殺了布逸蒼之後,心頭肯定會有疙瘩留下。

  身爲修士,這一類的疙瘩能沒有就最好沒有,因爲它們是能轉化成爲修士的大敵心魔的。

  驍勇的將來無可限量,要是因爲這個事情起了心魔,對驍勇來說,不是好事,對墨書生這種已然成爲驍勇最爲堅定的盟友和同伴的人來說,也不是好事。

  驍勇拋出一罈子靈酒給墨書生,沒說「謝謝」,但意思明白。

  墨書生接過了酒罈,打開酒封,雙眼一亮,卻沒有直接的將之喝了,是拿出一個酒杯,把酒罈裏的酒往酒杯裏邊倒。

  酒杯開上去也就能裝二兩酒,結果咕嚕咕嚕的直倒,一罈子靈酒全部倒進去了,也沒見酒杯裏有酒溢出來。

  「這是書生我爲了喝酒專門煉製出來的酒杯,算是一件法寶,你要是喜歡,書生我給你一個。」

  酒杯而已,驍勇沒有興趣,抱著酒罈喝的方式,他反倒更喜歡。

  墨書生好歹是自命書生,喝酒得有書生的範兒,不適合抱著酒罈子喝。

  而且墨書生喝酒,豈能沒有他人助興?

  一個揮手,當初從落魂海出來之後所收的舞姬被他全部招了出來,爲他跳舞奏樂的助興。

  驍勇對這些沒有興趣,也就沒在原地打攪墨書生的雅興,身形一動,回到他的房間,倚牆而坐,繼續喝他的酒。

  酒還沒喝完,又有人來了。

  這次是蒲杏糖,她不想墨書生那般還要說了些話,再等驍勇給酒,她是直接叫驍勇給她倒上一杯。

  是倒一杯,不是給一罈,換句話說,蒲杏糖不介意驍勇直接用嘴喝了的酒罈中剩下的酒。

  驍勇不是酒鬼,喝一罈就足夠了,蒲杏糖也沒想要一罈酒來喝,也就沒有拒絕,倒了一杯酒給她。

  蒲杏糖的酒杯是上古時候的青銅酒杯,裝酒也能裝許多,蒲杏糖沒有要驍勇把酒杯裝滿,在他倒了幾兩的時候就喊「夠了」。

  蒲杏糖拿著裝了酒的酒杯聞了一下,又抿了一口,說道:「這是什麼酒?蠻不錯的。」

  驍勇說出這靈酒的來歷,也就是當初魏軻復向他說的那些。

  蒲杏糖怔了怔,說道:「不要去想你師姐的事情了好嗎?」

  驍勇聽出來了,蒲杏糖這是以爲驍勇這次喝酒是在想玖秋蓉,搖了搖頭,說道:「與師姐無關,是另外一件事。」

  蒲杏糖也沒問,飲下一口酒,說道:「若是俗事亂心,就休息一下吧。」

  怎麼休息?自然是在蒲杏糖的懷中休息,而且還是在一旁的牀上。

  驍勇也清楚在玖秋蓉出事之後,也只有在蒲杏糖的懷中才能真正的睡著,可是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10-1 02:36
第882章 再臨青州

  布逸蒼的事情太傷驍勇的心,但他也不會完完全全的陷入那份傷心之中,正好因爲墨書生和蒲杏糖的開解,他暫時不去想這個事情,而想另外一個事情。

  「蒲姑娘,上古咒術……」驍勇目光稍稍陰沉的說道:「俺找到一些有關上古咒術的線索。」

  咒術其實和法術一樣,不存在上古不上古的問題,之所以稱呼爲「上古咒術」,是因爲咒術這種神奇的攻擊手段在當今修真界幾乎已經滅絕了。

  毫無蹤跡,毫無高手,若是沒看過相關古籍的人,甚至是不清楚這玩意是什麼東西。

  驍勇有看過古籍,當初玖秋蓉悉心教他的時候,給他看了不少古本殘本,當然了,那些古本殘本之中是沒有與咒術相關的古籍的。

  驍勇沒看過類似的,不代表別人沒有看過。

  蒲杏糖不就根據古籍的描述,猜測出了當天窺探武聖峯的那個修士的來歷嗎?

  除了蒲杏糖,驍勇認識的人當中還有人是知道這方面的事情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秋水天心。

  秋水天心爲了自創神功,不僅看完了知畫宗擁有的古籍,還有跑去別的宗派強行看他們的古籍,就知道許多上古時候的事情。

  驍勇有把上古咒術的事情傳音給秋水天心,秋水天心就依著她以往的所看,告訴了驍勇一些事情。

  「上古咒術在現今這個修真界還有傳承,天心掌門說……其中一個傳承就在青州祕境。」

  蒲杏糖當初看得古籍是青州祕境的古籍,但她是不知道青州祕境有著上古咒術的殘存傳承存在的。

  上古咒術是兇悍的東西,也是非常的危險的手段,青州祕境有它的傳承,必然就有繼承了這個傳承的修士存在。

  這樣的修士……不可能安於現狀,多半是野心極大、心性狠毒之輩。

  他們在青州祕境就如同隱藏起來的毒蛇,若不找出並處置,一不小心就可能被他們狠狠的咬上一口,屆時即便不致命,也要惹上一身騷。

  蒲杏糖笑著說道:「不用擔心,青州祕境有我,他們掀不起風浪。」

  蒲杏糖是衝著將青州祕境反向的成就畫演天地的人,是青州祕境的女王,自信強,手段足,不怕三五條的毒蛇。

  驍勇搖頭:「天心掌門說了,他們既然到了現在都沒有被人發現,必然是找到了掩去咒術氣息的辦法,換句話說,他們早就已經隱藏甚至潛伏起來了,這樣的話,說不定你身邊的某個熟人就是修煉上古咒術的。」

  上古咒術不可怕,可怕的是上古咒術的功用最能將人的心魔引動。

  說白了,尋常修士,哪怕是截仙都對心魔諱莫如深,修煉咒術的卻不同,他們會藉助心魔的力量,甚至還有可能煉化心魔的力量。

  心魔是壞的,無論是藉助它的力量還是煉化它的力量,原本好好地一個人也有可能淪爲一個十惡不赦之徒。

  十惡不赦?驍勇眉頭一揚,蒲杏糖看出他揚眉的原因,說道:「你是擔心布逸蒼修煉了上古咒術?」

  驍勇不清楚布逸蒼修煉的是什麼功法,但他知道,布逸蒼既然也能在短短時間擁有現今的修爲,必然有機緣一般的傳承。

  蒲杏糖目光顯出溫柔,溫柔說道:「布逸蒼是修煉了上古咒術才變成現在這也又如何?人都變了,改不回去了,你就不要多想了好不好?」

  驍勇有多想,如果布逸蒼真的是被上古咒術變壞的,那廢了他在這方面的修爲,再想辦法令他改邪歸正,或許就能讓他變回原來的他。

  就是蒲杏糖說得對,人都變了,還能改回去嗎?

  就像他驍勇,如果忽然間的要他去做普普通通的獵人,就是那種佩著骨刀,背著弓箭上山打獵那種,不用想,驍勇也做不回去。

  驍勇自嘲一聲,不知道自嘲自己做不回以前,還是自嘲沒能力改回布逸蒼。

  蒲杏糖著實不想驍勇多想,對他說道:「我的青州祕境的那些毒蛇,你幫我除去可好?」

  那些修煉了上古咒術的毒蛇身在青州祕境,想要驍勇幫著除去,驍勇就必須要去一趟青州祕境才行。

  蒲杏糖目光柔和卻又藏著一些莫名的灼熱,說道:「說起來,你也有些日子沒有去青州祕境了,而秋兒也沒去過那樣的地方,要不我們就帶著他去看看?正好我爹還有葉將軍他們也想見見你的寶貝兒子。」

  其實吧,蒲杏糖不怎麼想帶著驍秋這個小嬰孩,因爲她不想她和驍勇相處的時候還有一個小嬰孩夾在中間。

  當然,驍秋可以交由第六蒲墨照顧,不用驍勇一直抱著。

  但是……萬一蒲杏糖回了自己的王宮,一時沒有忍住的想要一個王兒呢?

  屬於她蒲杏糖的王兒,自然只能是她和驍勇的孩子,帶著一個驍勇和玖秋蓉的孩子算個什麼事?

  驍勇也不想帶上驍秋,主要是青州祕境有著修煉上古咒術的人的關係。

  那些人的確是惡毒的毒蛇,驍勇怕他們不咬他和蒲杏糖,反而去咬驍秋。

  驍秋太小,又是他的寶貝兒子,出不得事。

  如實的說了這些擔憂,驍勇說道:「就我們兩個回青州祕境吧。」

  蒲杏糖自然願意了,在等驍勇與姚小姝、墨書生等人交代了相應的事情之後,她就和驍勇離開了截仙嶺。

  不是那種飛出去的離開,是「嗖」的一下就離開了。

  是蒲杏糖動用祕法,在武聖宮的一處閉關之地之中強行打開了一個傳送通道,藉此通道,蒲杏糖牽著驍勇一步跨境的來到了青州祕境,具體地方是仙城一的王宮的某處禁地。

  蒲杏糖是青州祕境的女王,她就是這裏的主人。

  她鬆了手,笑著對驍勇說道:「葉勇,歡迎再次來到青州祕境。」

  再次來了,驍勇的感覺卻和上次來的時候不同,不只是心態上的,還有感受上的。

  心態上不說,不過是當初來了,因爲實力不夠強大的原因,還需要找人當做靠山。

  這次來了,驍勇就是靠山,還是一座強大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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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3章 必有蹊蹺

  心態上的不同,本來就能帶來感受上的不同,不過驍勇此刻的感受的不同與心態無關,是身體上的感受的不同。

  青州祕境變了,單從肉眼去看看不出多大的變化,人還是那樣,城也是那樣,當然,人們的臉上的笑容要多些,城裏的熱鬧要濃烈一些,這是表象。

  隱藏在表象下的是天地靈氣的變化,變得怎麼說呢?更顯靈動!

  就像每一縷的天地靈氣都在嬉戲玩耍,反正就是它們顯得鮮活如真。

  可這是天地靈氣啊!明明是一種能量一般的存在。

  驍勇想問蒲杏糖這些天地靈氣的靈動是怎麼來的,蒲杏糖似乎看出他想問的問題,說道:「當初我得到傳承之後,開啓了一道養靈大陣,就是它改變了這青州祕境的天地靈氣。」

  驍勇不懂什麼養靈大陣,卻知道這樣的天地靈氣對修煉絕對有著天大的好處。

  「不只是修煉,對人的好處也是很大的,」蒲杏糖猶豫一下,還是實話說道:「尤其是小孩子,他們的身體被這樣的天地靈氣洗刷幾下,資質都會強上不少。」

  驍秋的資質早已是妖孽級別,不在意這點增強,不過有機會的話,的確可以帶著驍秋乃至驍蓉來這青州祕境。

  蒲杏糖沒管以後如何,這次沒有帶上他們兩個小嬰孩就對了。

  不過……來了這青州祕境,蒲杏糖卻又不知道該把驍勇帶到哪裏去。

  第五將軍那裏?蒲杏糖不是很樂意,主要是她很清楚,第五將軍不介意驍勇成爲第五將軍府上的女婿。

  至於王宮之中,蒲杏糖威嚴滿滿,倒是可以帶著驍勇隨便走。

  那就在王宮之中走走!

  還是牽著手,不理會那些王宮宮女和侍衛恭敬之中攜有驚異的神情,蒲杏糖走的自然,同時也外散著她女王的強悍氣場。

  驍勇是沒有什麼氣場外散的,他看上去又是一個不到二十的年輕人,就給人女王大人牽著她的小男人的錯覺。

  人們驚異的正是這個事情——青州女王找了一個小男人。

  王宮之中沒人敢直視蒲杏糖,也就沒人敢直視驍勇,如此一來,也就無人認出蒲杏糖牽著的小男人是當初在青州祕境大顯神威的驍勇。

  蒲杏糖也懶得去管他們認沒認出,牽著驍勇來到王宮的正殿。

  正殿之首有一個王座,與當初蒲杏糖獲得傳承的那個王座從外形上來講是差不多的,蒲杏糖轉頭看著驍勇,問道:「想不想去坐坐?」

  當初的傳承本來的得住應該是驍勇,可驍勇拒絕了,這才落到了蒲杏糖的頭上。

  驍勇記得這事,但對王座的興趣不大。

  蒲杏糖卻說道:「本就是你的王座,現在成了我的,你若不去坐坐,是不是想要藉此要挾我,好讓我還你的人情?」

  驍勇還不知道蒲杏糖的爲人?還還人情?這分明是開玩笑。

  驍勇嘆了嘆,說道:「行了行了,去坐坐王座就是。」

  來到王座前,驍勇也沒顧忌的,直接坐了上去。

  沒什麼特別,對他而言也就一張椅子。

  驍勇沒把王座當成王座,坐在王座上就顯不出王的架勢。

  蒲杏糖退遠一看,搖了搖頭,喃喃說道:「難道真的要他嫁給我?」

  蒲杏糖不介意當青州祕境的女王,當然也不介意驍勇當青州祕境的王,而若驍勇當了青州祕境的王,她這個女王不介意成爲驍勇的王后。

  可看驍勇毫無王的架勢的樣子,這個事情似乎不怎麼成。

  當然了,以驍勇的實力和手段,即便沒有王的架勢,也能鎮住心懷叵測之輩。

  再說了,誰說王后不能掌權了?

  「只可惜,他是不會當這裏的王的。」

  驍勇志不在青州祕境,他有知畫宗,也有武聖峯,甚至還有妻兒,不可能窩在青州祕境當她蒲杏糖一個人的王。

  「但當一天也是可以的。」

  蒲杏糖揮手拿出一身帝王的行頭,說道:「你換上它,然後我們看看這仙城一中有幾個修煉上古咒術的人。」

  驍勇不解:「要找出他們,俺沒必要穿帝王衣服吧?」

  蒲杏糖找了個藉口:「我就是要給他們一個錯覺,就是我要把青州祕境轉交給你的意思,這樣才能引得他們疑神疑鬼,甚至是直接出手。」

  青州祕境不是那麼好轉交的,因爲這是傳承的轉交,這樣的轉交費時費力,而且具有一定的危險性。

  畢竟轉交傳承的過程當中,只要被外人一個打擾,轉出傳承和轉得傳承的兩個人都有危險,是那種練功被人打攪一樣的危險。

  驍勇擠著眉頭說道:「這計策太……太簡單了些吧?」

  何止是簡單,簡直是幼稚,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假的。

  蒲杏糖搖頭:「別人看不出來的。」

  驍勇想問爲什麼,蒲杏糖笑而不答,只說等下等人齊了,配合她就行。

  仙城一在易主之後是遭受過清洗的,好在死的人不是很多,大部分的家族和勢力都保存了下來。

  今天蒲杏糖要召集的就是這些家族和勢力的家主或者首領,不過這只是今天要召見的,準確的說,是蒲杏糖一個召見,他們就能立即趕來的。

  需要時間才能趕來的是其他仙城的城主,他們被召見的時間是三天之後。

  換句話說,今天有一場召見,三天之後也有一場召見。

  而今天這場召見其實就是爲了向外宣佈一個消息,也就是她蒲杏糖有將青州祕境轉交給驍勇的打算。

  是宣佈,不是商量,就有不容置疑的意思。

  第五將軍肯定是仙城一中最爲強大的家族的家主,這是蒲杏糖成爲青州祕境的女王之後,第五氏族的家主主動退位讓給第五將軍的。

  第五將軍在意什麼家主不家主的,他在意的是蒲杏糖說的轉交青州祕境給驍勇的事。

  第五將軍來了,見到坐在王座上的驍勇以及站在王座一旁的蒲杏糖,濃眉幾皺,趁著外人還沒有到來,問道:「女兒,你這是做什麼?」

  第五將軍不認爲驍勇是貪戀王座的人,那今天的事必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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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4章 不必多言

  驍勇當然不會貪戀王座之位,蒲杏糖也不會往那個方向解釋,不過實話她也不會說,因爲第五將軍都來了,其他人想來也快了。

  蒲杏糖就由著離開青州祕境時的交談的方向,說道:「父親,女兒年紀不小了,是該嫁人了。」

  嫁人?嫁誰?除了驍勇還能是誰?

  第五將軍微微一愣,隨即有些茫然,也有些恍然。

  第五將軍茫然的是這驍勇怎麼就願意娶蒲杏糖了呢?倒不是第五將軍對自家女兒蒲杏糖的姿容不夠自信,而是第五將軍清楚驍勇的爲人,在這玖秋蓉出事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的時機,第五將軍不認爲驍勇就能有了另覓新歡的心思。

  第五將軍恍然的是,也只有驍勇願意娶了蒲杏糖,蒲杏糖才會對以前覬覦而現今已經坐了不短時間的王座隨手棄之。

  只是……王座一個棄之,也就是青州祕境的傳承一個轉讓,蒲杏糖可就失去了現在擁有的聚相之境的修爲,同時也不再能有成就畫演天地的境界的可能。

  第五將軍對此有些不願意,同樣不願意的還有聞訊而來的第五氏族的長老,以及該來且能來的家族族長和勢力首領。

  第五律方,第五氏族的大長老,他是第五將軍的族叔,高了蒲杏糖兩個輩分,當然,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輩分是沒有作用的。

  但第五律方爲了第五氏族考慮,不得不擺出輩分來。

  不過……第五律方的輩分也不敢擺得太過分,就是不喊什麼孫輩之類,喊姓氏:「第五,不要意氣用事,青州祕境這麼大的攤子,怎麼就能因爲嫁娶之事就轉交傳承呢?」

  驍勇雖然清楚蒲杏糖的所言是爲了引那些修煉了上古咒術的人上鉤,可聽著嫁不嫁、娶不娶的,他還是不自主的把目光落到蒲杏糖的身上。

  蒲杏糖自然是個傑出的女修,這個傑出不只是境界修爲上的,還有人品上的,甚至可以說,單單她的真實容貌,就能令整個修真界爲之瘋狂。

  如果……驍勇想的是如果,如果當初不回知畫宗,就留在這青州祕境,或許娶了蒲杏糖也是非常不錯的選擇,而且那樣的話,玖秋蓉就不會因爲生驍秋驍蓉而出事。

  當然,驍勇想著蒲杏糖的真實樣子,他也的確有些心動。

  只是那也只是心動而已,第五將軍想得沒錯,玖秋蓉的出事令他再無兒女情長之事上的想法。

  蒲杏糖是不會理會第五律方的,這人雖然在第五氏族的地位不低,可若沒有她這個青州女王,第五氏族在仙城一算不上頂尖的實力。

  再者說了,第五律方之所以能在第五氏族擁有不錯的地位,還不是因爲仙城一的城主是他的兒子?而這個城主之位若是沒有蒲杏糖的名頭,他的兒子坐的上去?

  蒲杏糖就沒有給第五律方好臉色看,直白的說道:「青州祕境是我的,我願意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你沒有干涉的資格。」

  是!第五律方是沒有干涉的資格,但萬一驍勇得了青州祕境之後又來上一個「一朝天子一朝臣」呢?那樣第五律方的兒子只怕就沒有再當仙城一的城主的可能的,而且聽說那個叫葉什麼的將軍與驍勇的關係莫逆……

  第五律方無法想象那樣的人因爲驍勇而勢頭大起之後,會對第五氏族,準確的說是對他和他的兒子一家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唉!都怪那個傻婆娘,沒事招惹那些仙城十七的賤民做什麼。」

  想到這裏,第五律方額頭上突兀的冒出一簇冷汗,不爲別的,就爲驍勇這個人當初化名「葉勇」的來歷就是仙城十七。

  換句話說,第五律方口中的所謂「仙城十七」的賤民說不定就有和驍勇相熟的人。

  「完了!這下怕是要完了!」

  第五律方這下是徹底沒有心情再來阻止蒲杏糖轉交青州祕境的事情了,因爲阻止成功了又如何?以蒲杏糖都願意嫁給驍勇的情況,當驍勇得知仙城十七的那些人的慘狀的時候,只需驍勇吹一下枕邊風,蒲杏糖必定就會彰顯獠牙的給他第五律方等人顏色看。

  何況……驍勇當初就有引下天劫神雷的恐怖手段,而今的實力又是大漲……

  見第五律方不說話,他的兒子,也就是現在的仙城一的城主也不敢說話,畢竟第五律方能想到的種種,他也統統想到了。

  他們不說話,有的是人說話。

  拓跋鬼鳳,仙城一新晉大家族的家主,他和他的拓跋家族原本不是仙城一的人,他們之所以能在仙城一成爲一大家族,是因爲他們被蒲杏糖強行攆過來的。

  簡單的說,拓跋家族原本是仙城五的大家族,在仙城五算得上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然而就是因爲這個原因,蒲杏糖不准他們繼續待在仙城五,他們打不過蒲杏糖,只能搬到仙城一來。

  仙城一自然要比仙城五要好,這是必然,誰讓青州祕境的仙城的順序本就是由好到差的排的呢?再說了,王宮也在仙城一,仙城一就不可能差了的。

  想到王宮,拓跋鬼鳳心頭也不由滿是嫉妒,那可是一件法寶!據傳裏邊藏有上古獸修留下的種種傳承。

  當然,現在也在王宮之中,可這個王宮,顯然是那件王宮法寶的邊緣,並非核心之地。

  而這樣的王宮,居然要轉手交給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子?開玩笑吧!

  拓跋鬼鳳拜了王禮,給足了蒲杏糖這個王王的禮儀,恭敬的說道:「王,換王之事非同小可,還望三思。」

  換了王,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變化不說是必然,但肯定大有可能,當然這些都不是拓跋鬼鳳在意的,他在意的是蒲杏糖這個人。

  好吧!拓跋鬼鳳才是一個想要娶到蒲杏糖,從而成爲王的人。

  其他家族的家主和勢力的首領或許有相似的想法,也是因爲相似的想法,附和了拓跋鬼鳳的說法。

  蒲杏糖不理會這些說法,冷著臉道:「不必多言,本王已經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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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5章 出事了啊!

  帝王之言就是言出法隨,帝王的決定就是定下的事情。

  蒲杏糖以「本王」自稱,就是以帝王的身份下令,就是事情的定下。

  拓跋鬼鳳怎麼可能答應?趕忙說道:「王,此事不可草率,您不爲青州祕境想一想,也要爲青州祕境的子民想一想。」

  拓跋鬼鳳深吸一口氣,擺出爲國爲民的樣子,說道:「王,您應該清楚當初青州祕境的亂局死了多少人,也應該記得當初的亂象導致多少子民受到傷害,而這些受到傷害的子民和那些死了親友的子民好不容易才有了一點休養生息的盼頭,你忽然來個換王之舉,不是又讓他們心生不安嗎?」

  拓跋鬼鳳再接再厲的說道:「王,我們都知道你是一個好王,我們信任你,但別的王,我們不相信。」

  說白了,先道換王的風險,再說換來的王不能得到臣子的承認。

  蒲杏糖懶得多說廢話,冷哼道:「他是本王最信任的人,你們不相信他,便是不相信本王,那你們是逼本王動手嗎?」

  蒲杏糖在成爲青州祕境的女王之後動過好些次手,而每一次她的動手必然是血流成河。

  拓跋鬼鳳一下就不敢說話了,沒辦法,蒲杏糖現在是青州祕境的女王,掌控者青州祕境的各種陣法和手段,她在這裏的戰鬥力能超常百分之三百的發揮,即便拓跋鬼鳳的修爲非常非常的高,對上有著百分之四百戰鬥力的她,也只有挨宰的份。

  至於驍勇,拓跋鬼鳳倒是聽說過驍勇的名頭,也知道這個看似年紀不大的小子擁有的恐怖手段。

  真要把對方惹急了,拓跋鬼鳳也只有逃命的份。

  「不過……聯繫他們相助的話,或許我能反殺……」

  反殺的僅限於驍勇,蒲杏糖的話……除非她不再是青州祕境的女王。

  拓跋鬼鳳忽地抓住一道靈光,如果蒲杏糖不是青州祕境的女王了,驍勇又還沒有完成成爲青州祕境的王,他不就能將他們兩個狗男女一併反殺了嗎?

  而且反殺他們兩個狗男女之後,空下來的王座就是他拓跋鬼鳳的了。

  只是拓跋鬼鳳鑑於自己的謹慎,認爲還是要琢磨琢磨的好。

  第五將軍也有抓住閃過的靈光,但爲什麼啊!就驍勇和蒲杏糖各自的實力,在這青州祕境是無敵的組合,還用得著爲了對付某人或者某個實力來演戲嗎?

  第五將軍隨即又不是很能確定,莫非……自己的女兒是真的想要嫁給驍勇?

  第五將軍有些頭痛,女兒是他的,他不希望女兒嫁出去,他希望的是驍勇嫁過來,究其原因,到底還是他想自己的女兒不去當那種相夫教子的尋常女子,他想蒲杏糖能繼續當女王,再有就是,萬載以來的第一個畫演天地的人物,他希望出在第五氏族。

  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勸,或者怎麼附和,蒲杏糖的王命已下,而現在需要的就是等各仙城的城主到了之後再來做最後的宣佈。

  其實蒲杏糖若是真的想要轉交青州祕境的話,趁著那些仙城的城主還沒有趕到仙城一,將傳承先轉交給驍勇,以便將這個事情徹徹底底的變成煮熟的飯,進而扼殺他們的所有動作。

  問題是,蒲杏糖的目的不在於轉交青州祕境,而在於找出那些學了咒術的修士。

  可話說回來,如果驍勇真的願意接受王座的話,蒲杏糖不介意轉交過去,因爲驍勇一旦得了青州祕境便相當於被拴在了青州祕境,哪怕他會去到截仙嶺解決毀滅截仙嶺的大事,但等事情結束,他還是會回到青州祕境的。

  而當他一回來,蒲杏糖不說與他朝夕相處,可也到底能夠長相廝守。

  驍勇不知道蒲杏糖有這樣的想法,但蒲杏糖的計策,他是支持的,畢竟他必須找出上古咒術的修煉者所在的勢力。

  還有就是,青州祕境既然有著這樣一個不穩定的要素,若是不將之除掉,驍勇擔心有朝一日會爆發出來的給蒲杏糖帶來危險。

  心頭要支持,實際行動上也要支持。

  驍勇一改之前一點沒有王的架勢的普通模樣,身體坐直,氣勢迸發,整個人如同下山猛虎一般的巡視在場的每一個人。

  壓力!無限的壓力!

  拓跋鬼鳳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二十不到的人身上能有這般強大的氣場,更沒想打這樣的氣場會令他感到大山壓頂的壓力。

  第五律方感受著這樣的壓力,後背都有被汗水打溼。

  驍勇果然又變強大了,且強大過後的他,哪怕不動用天劫神雷,也能輕鬆的將他第五律方滅殺。

  「這可怎麼辦是好啊!」

  仙城十七的那些賤民,不!是仙城十七來的那些小貴族!

  第五律方想著,等下一離開王宮就去找他們,然後用最爲豐厚的賠禮求的他們的原諒。

  而他的城主兒子,此刻不比第五律方好到哪裏去。

  他現在也是憤恨不已,他憤恨的對象是他的孃親,也就是第五律方的妻子。

  這人前些天去了蒲杏糖的那座行宮,因爲一個小問題教訓了某個來自仙城十七的賤民,隨後更是兇狠潑辣的弄殘了好些個在行宮之外的所謂賤民。

  就這兩下子,第五律方的妻子徹底的得罪了來自仙城十七的那些人,而那邊的葉將軍也是來自仙城十七,就有把他一起得罪。

  若非第五律方的城主兒子及時出現,再利用仙城一城主的官階死死的壓制了葉將軍,當時葉將軍就會以軍法懲治第五律方的妻子。

  現在那頓軍法肯定是繞過了的,可第五律方和他的城主兒子都莫名的期望自己的妻子當天就受了那頓軍法。

  因爲那頓軍法落到了她的身上就代表事情就此了結,哪會像現在?父子兩人都滿滿的忐忑,滿滿的悲嘆和擔憂。

  驍勇看出他們兩個有些不對,但他與他們又不熟,沒往來自仙城十七的那夥人身上想。

  蒲杏糖本來也沒有想想的,她想的是等下帶著驍勇去行宮那邊見見故人,就下意識的散出神念去看看那邊的情況,誰知……見到了幾個白底黑字的「奠」字和重重的殺氣。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10-1 02:36
第886章 生生攪合

  蒲杏糖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陰沉起來,她的行宮那邊的人基本上都是來自仙城十七的外來者,當然,在她蒲杏糖的推動之下,他們早就不是外來者了,甚至因爲蒲杏糖曾經也在仙城十七待過的緣故,還有幾分是蒲杏糖的麾下親兵的味道,而這親兵味道最爲濃厚的就是早已晉升的葉將軍和他麾下的兵營軍士。

  蒲杏糖是比較瞭解這些人的,知道他們是絕不更改的站在她的這一邊的,沒辦法,他們終究有著外來者的背景,若是不站好位置,根本無法立足。

  如此情況之下,蒲杏糖相信若非遭遇不可忍讓的事情,他們是絕對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殺氣騰騰的情況的。

  既然出現了,那就只能是出事了。

  蒲杏糖不再提王座轉給驍勇的事情,冷著臉的盯著在場衆人,包括她的父親第五將軍,冷冷的道:「我離去的這幾天,這仙城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葉將軍他們會動了殺心?你們一五一十的給我說清楚!」

  第五律方嘴脣狠狠的一抖,果然還是被蒲杏糖發現了,且看樣子,蒲杏糖是真的因此生了氣。

  第五律方想要隱瞞,但哪裏是能隱瞞得了的?可就在他想要將事實說出口的時候,有人先他一步的把事實說了出去。

  是拓跋鬼鳳,他想要那這件事情做些文章,最好能夠影響蒲杏糖和驍勇之間的感情,好讓他拓跋鬼鳳依舊還有機會。

  拓跋鬼鳳就擺出悲憤的表情,悲嘆道:「王,都是第五律方御內無能,也是第五律方太過睚眥必報,將一件小事弄成了死傷無數的大事。」

  聽拓跋鬼鳳一開口,第五律方就知道拓跋鬼鳳沒有安的好心,急忙的想要解釋。

  「王,事情不是那樣的,事實上……」

  第五律方的解釋還沒有出口,拓跋鬼鳳沉聲打斷:「事實不是那樣的?難道不是你的那個內人無緣無故的打了人,然後小心眼的認爲自己是受到傷害的那一份,然後就藉故殺人,而你呢?更是派了麾下干將去到那邊,嘖嘖嘖嘖!你麾下的干將家臣可都是實力高強的存在,有他們出手,就那邊那些平民怎麼經受得住他們的殺戮?」

  拓跋鬼鳳提高聲音,加深悲嘆:「七十九口人啊!整整七十九口人人!就那麼死在了你的手中,其中還有幾個幾歲大的小孩兒,你還真是下得了手!」

  說到這裏,拓跋鬼鳳又故意將話題往另一個方向引。

  「這還不是全部,當人家葉將軍帶著兵士前來鎮壓和救人的時候,你做了什麼?你叫你的兒子親自出手的攔住了葉將軍,也壓制了葉將軍麾下的兵士的實力,隨後更是狠心的對那些爲青州祕境的統一作出了天大貢獻的兵士進行打罵和懲罰,然後就有一十八個戰功赫赫的兵士因此身亡,你說!我說的這些難道有假?」

  假倒是沒有多假,但是怎麼聽怎麼和事實存有區別,第五律方也是聰明人,頃刻之間就聽出這其中加重他這一方製造出來的殺戮的跡象,正要解釋說這裏頭的殺戮其實不是單單有他第五律方的麾下高手的出手製造,還有對方也就混雜其中渾水摸魚的混賬的插手。

  可是解釋有用嗎?且其他人會給他解釋的機會嗎?

  仙城一基本上沒有誰不知道蒲杏糖的行宮那邊的人和葉將軍他們的來自,也基本上沒有誰不知道他們那些人與驍勇的關係,而今葉將軍他們出了事情,還是第五律方等人造成的,這不是造成第五氏族與驍勇之間出現隔閡的最好時機嗎?

  真相就是那樣,不希望蒲杏糖將青州祕境的傳承轉交給驍勇的人不止拓跋鬼鳳一個人,還有其他人,而這些人就成了阻礙第五律方解釋的人。

  第五律方的兒子,也就是仙城一的城主,他其實有解釋的機會,因爲他終究是仙城一的城主,在青州祕境沒有王的時候,這個位置上的人就是青州祕境的王。

  故而城主有著高於其他人的官階,他能利用這個官階令其他人閉嘴。

  然而這個城主又不是靠著自身的才華當上仙城一的城主的,他是靠著蒲杏糖的照拂才坐上去的。

  這樣的人應變能力不高,就缺乏在關鍵時刻成爲扭轉乾坤的人的資格。

  仙城一的城主就只能欲言又止,再言卻不能的在旁邊幹看著,這讓第五將軍看著直是搖頭。

  蒲杏糖沒有搖頭,她轉頭看向驍勇,問道:「你是在這裏等我問清楚,還是去葉將軍那邊看看?」

  驍勇的臉上不見多少不滿或者是憤怒,他的表情還算得上平靜,畢竟他在仙城十七的時候就那麼幾個相識的人,而這些人,驍勇相信在這仙城一中還沒有哪個膽肥了的敢去招惹。

  一來是他驍勇的手段著實霸道,令人不敢輕舉妄動。

  二來是驍勇相信蒲杏糖的爲人,相信她早就對這些人有所安排。

  既然驍勇相識的人不會有事,其他人出事了又如何?就是其中有幾個孩子出了事……

  驍勇想到當初在仙城一中見到的那幾處滿是嬰孩骸骨的地下據點,心頭升騰起一股子的憤怒,卻在它還沒有表現出來之前,對蒲杏糖說道:「你在這裏處理你的事情,俺去看看。」

  驍勇的話語不是請求,是直白的說,因此他說出了這句話,身形一晃,眨眼消失。

  很快,快到拓跋鬼鳳等人瞳孔都是一縮。

  「果然實力大進,瑪的!他是怎麼做到的?」

  曾經見過驍勇的人,比如第五律方,他在心頭驚訝的同時,又是嫉妒又是羨慕。

  曾經沒有見過驍勇的人,比如拓跋鬼鳳,他的心頭起了凝重,因爲他確認了驍勇這個比他年輕成千歲的人有著擊殺他的可怕實力。

  「正因爲你的實力太過可怕,我才更不允許你成爲青州祕境的主人!」

  拓跋鬼鳳心頭冷哼,表面上擺出痛恨的模樣,指著第五律方的鼻子大罵道:「現在你滿意了?王好不容易看上一個人,就因爲你們這些拖後腿的人,被生生攪合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10-1 02:36
第887章 難掩複雜

  如果按照凡世間的劃分,第五氏族就算得上是蒲杏糖的孃家,對一個女子而言,沒什麼比自己的孃家親自出手攪合屬於自己的美好姻緣來得更令人難以接受。

  拓跋鬼鳳就是要用這樣的方法再給蒲杏糖和第五氏族之間弄出一個隔閡來,他的方法不算沒有成功,可也算不上成功了。

  因爲蒲杏糖眉頭皺了一皺,是針對第五律方他們皺的,顯然的,蒲杏糖不滿意第五律方他們的所作所爲,只是她不認爲就因爲這麼一個事情,她和驍勇之間的關係就會受到影響。

  因爲蒲杏糖自認爲是最爲理解驍勇的人之一,而屬於這其中的人,蒲杏糖認爲是驍勇的知己林墨。

  想到林墨,蒲杏糖不由想到有關他的一些事情,莫名的不知道該嘆氣,還是該慶幸。

  最終蒲杏糖忽然感到有些累了,她忽然回憶起驍勇在她的懷抱中沉沉睡去的場景,忽然間的,蒲杏糖有了一個想要依偎在驍勇的懷中陷入美夢的想法。

  甩了甩腦袋,拋去這些不該有的想法,蒲杏糖看向第五將軍,問道:「你可知真相是如何?」

  第五將軍搖了搖頭:「真相難測。」

  真相難測?蒲杏糖揚起了她的眉毛。

  什麼叫真相難測?即便真相不是一目瞭然,但至少可以推斷和查證,難測?豈不是說其中有不合理的地方或者有著什麼樣的隱情?

  第五將軍給出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你以爲你還有人膽敢在你的行宮裏邊殺人嗎?」

  如果是以前的蒲杏糖,也就是那個剛剛回到仙城一的那個,有的是人敢在蒲杏糖的行宮當中殺人,因爲那個時候的蒲杏糖的身份是第五將軍的女兒,而第五將軍的上頭可還有著其他的將軍,更有著仙城一的大相和城主壓著。

  現今呢?蒲杏糖可是青州祕境的女王,這可是青州祕境當中最爲頂級的存在,何況在統一青州祕境的過程當中,蒲杏糖表現出來的手段霸道而又血腥,給了所有人不能招惹的印象。

  這樣一來,蒲杏糖的行宮即便不如她的王宮那般規矩重重,可也是重地一般的存在,絕對不是第五律方的道侶隨隨便便打人殺人的地方。

  偏偏打人殺人的事情就發生了,而且聽說沒有人阻止。

  蒲杏糖思緒一動,想到了上古咒術。

  上古咒術的流派當中就有借著咒術控制人的手段,還有借著咒術影響人的心智的能力,如果第五律方的道侶是中了那樣的咒術……

  蒲杏糖雙目一眯,聲音冰冷:「第五將軍,你現在就帶人去把第五氏族所有參與了那件事的人都給我抓了關進牢裏,還有你!第五律方,你御內不嚴,御下不厲,也要給我到牢裏待待。」

  至於第五律方的兒子,這個已經坐上了仙城一的城主之位的人也逃不了去一趟大牢的命運。

  第五將軍什麼廢話都沒有說,抱拳一個領命,轉身就離開了王宮的去執行王命。

  第五律方父子兩又是苦笑,又是慘笑,他們現在算是清楚了,蒲杏糖是第五氏族的人又怎麼樣?遇到大事,她是絕對不會偏向於第五氏族的。

  但是……蒲杏糖顯然沒有做到不偏不倚,公正無私啊!

  拓跋鬼鳳就又往這方面帶。

  「王,葉將軍他們……您打算怎麼處置?」

  說實話,前些天發生的事情當中,葉將軍他們也有殺人,當然,他們是爲了保護人而殺人,但終究是殺了人的,且這被殺之人裏頭,其實也有那麼幾個遭受波及的無辜者。

  真要治罪,這些人免不了被治罪的。

  蒲杏糖不知道這些,卻能猜出這些。

  有道是「仙人打架,凡人遭殃」,葉將軍他們就是仙人,而這仙城一中也有的是凡人,葉將軍他們與人打架,那就是仙人之戰,隨便有那麼一點威力的外散,就能招致遭受波及的凡人的死亡。

  可哪又如何?蒲杏糖不是驍勇,她雖然有著她的善念,但也有著她的冷酷,否則在統一青州祕境的時候也做不出近乎屠城的血腥手段。

  不過……蒲杏糖不管,不代表她不做理會。

  「葉勇既然去了那邊,葉將軍那裏的事情就由葉勇來處理。」

  這就是蒲杏糖的辦法,她相信驍勇,正如同驍勇相信她一樣。

  拓跋鬼鳳聽到這句話,心頭咯噔一聲,這似乎與他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啊!

  第五律方父子兩心頭沒有咯噔,有著的是些許的不喜。

  蒲杏糖的全名可是「第五蒲杏糖」,就是第五氏族的人,驍勇呢?不過一個外人,這蒲杏糖不幫第五氏族的族人,卻站在驍勇這個外人的那邊,這成何道理?

  驍勇是個講道理的人,無論這道理是道德門規上的,還是拳頭法術上的。

  而要講道理,就必須清楚事情的真相。

  驍勇來到蒲杏糖的行宮所在的地方,來到葉將軍那處,問的就是真相。

  說實話,驍勇的突然出現,引起了人羣的騷動。

  驍勇是誰?是帶著他們來到仙城一的恩人,也是幫助他們抵抗想要毀滅仙城一的戰船艦隊的戰神,他歸來了,他們這些人的主心骨就有了。

  不對!他們的主心骨一直都有,就是捨棄了原來的名字,而已將軍爲名的葉將軍。

  若非他,他們這些外來者必定需要忍受仙城一的土著居民的歧視,若非他,他們受了氣,遭了報復,也只能忍氣吞聲,而沒有辦法找回場子。

  就像這次,他們之中死了七十多個人,若非有葉將軍在,他們……好吧!他們當中起碼得有大半見不到今天的太陽。

  而這驍勇……他不算主心骨,更像是他們的精神寄託。

  驍勇還沒從葉將軍口中得到真相,見著他們的崇拜神情,不知爲何,心下總覺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具體是什麼地方不妥,驍勇一時半會沒有想出來。

  葉將軍也沒料到驍勇會在今天歸來,臉上有再次相遇的欣喜,除此之外,還有一抹難掩的複雜。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10-1 02:37
第888章 時間改人

  蒲杏糖和驍勇之間的關係,葉將軍不可能不知道,蒲杏糖是第五氏族的子弟,葉將軍也是清楚的,那麼不管是看在驍勇的面子上還是蒲杏糖的面子上,在第五律方的妻子闖出的事情中,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最合適的。

  可是葉將軍雖然想要往那方面做,但終究只是想了想,實際的行動卻是非要對方給出一個交代。

  而這樣的事情一個發生,就很有可能令蒲杏糖和驍勇爲難,畢竟一個弄不好就會給仙城一帶來民心的不安。

  這絕對是蒲杏糖不願意見到了,而蒲杏糖不願意見到的,自然也是驍勇不樂意發生的。

  葉將軍心頭輕嘆,嘴上卻說道:「你不該回來的,至少不該這個時候回來。」

  如果等一切事情都解決了,驍勇和蒲杏糖才回來,即便事情難辦,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因爲那時候「斬」落下,再來「奏」也改變不了事實。

  驍勇能猜得到葉將軍的想法,說道:「無妨,俺和蒲姑娘都看誰更合理,不會有所偏袒。」

  不會有所偏袒?驍勇的出現已然是一種偏袒了,何況不做偏袒又如何?死了的人終是死了,再也不可能活過來的吃飯罵人。

  葉將軍嘆了嘆氣,說道:「罷了,你都跑來插手了,我們就先談談。」

  說完這句話,葉將軍朝著麾下的副將之類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暫時散去。

  衆人都是認識驍勇的,也知道驍勇既然都來了,討回公道的事情基本上是定下了,也就不再殺氣騰騰的擺出一副大戰將起的架勢,自行散開。

  但這種散開也不是那種一窩蜂的各回各家,是有序的分散各處,故而如果沒能談妥,葉將軍只需一聲令下,他們又能幾下的擺出陣勢。

  驍勇看著暗自點頭,這就是訓練有素的兵士,也是隨時都能拉上戰場的悍兵。

  葉將軍對這些由他訓練出來的兵士自然是滿意的,不過此時不是說這個事情的時候,他帶著驍勇進了軍帳,對驍勇說道:「你能來,說明你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我也不說那麼多的廢話,只要第五律方交出他的道侶竇氏以及那天殺人的一十七個家丁,此次的事情就這麼了了。」

  驍勇是知道一些事情,可他知道的零零散散,不知道事情的前後過程,不好判斷第五律方該不該交人,再說了,第五律方第五律方,這分明是第五氏族的人,是蒲杏糖的族人,真要人家交,人家願意交嗎?

  驍勇相信,由他出面,蒲杏糖必定是會要人交人的,但是也得是第五律方的道侶他們的的確確是做錯了事情,而葉將軍這一方又的的確確的佔著道理才行。

  葉將軍微微皺眉:「驍勇,你這是何意?」

  驍勇說道:「不是何意,只是俺與蒲姑娘是性命相交的同伴,有著這個關係,俺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傷害她的族人。」

  葉將軍皺起的眉頭平下,是這個道理,正因爲驍勇與蒲杏糖關係莫逆,在涉及到了蒲杏糖的族人的情況下,事情才不能來得草率,否則的話,很容易在彼此的關係上弄出一條裂痕來。

  驍勇不想出現那樣的事情,葉將軍其實也不想,就說道:「事情和你聽說的差不多,我呢就和你講一講。」

  前些天,第五氏族的一衆女眷來蒲杏糖的那處行宮遊玩,遊玩的過程之中,有個在行宮中當值的侍女一不小心衝撞了第五律方的道侶竇氏,實際上也不算是衝撞,而是竇氏自己走路不長眼睛的撞到了那個侍女。

  錯的自然是竇氏,但竇氏不承認自己有錯,反而狠狠的打了那個侍女一頓。

  打便打了,到了後邊不知道竇氏發了什麼瘋的居然把那個侍女給殺了,而且殺了之後還拿著那個侍女的屍體懸掛在行宮的宮門前暴屍。

  那個侍女是來自仙城十七的一個小家族的女兒,讓她到行宮當中當侍女是爲了讓她借著行宮之中的濃郁靈氣修煉,誰知居然死了。

  這下這個小家族的家主可就不依了,只不過他們也知道,他們肯定是鬥不過第五氏族的,就只能憋屈的壓抑著心頭的怒火,收斂了自家女兒的屍體。

  「然後……」葉將軍嘆了一口氣,說道:「就在剛剛將那個女娃的屍體收斂好,竇氏卻以那個女娃家人違命枉上爲藉口,又將那個女娃的家人打了一頓,這一打就徹底的將事情鬧大了。」

  因爲被打的人中有個小孩,這小孩體質太弱,遭了一打就沒能撐過去。

  又死了一個人,還是一個小孩,那個家族的家主忍不下去了,暴起動手,當場擊殺打死了那個小孩的屬於第五氏族的家丁。

  雙方都死了人,事情又被鬧大,死的人就更多了。

  隨後的過程就和拓跋鬼鳳說的差不多,也就是葉將軍這邊出動,隨即是第五凌乏的城主兒子的出動。

  講到這裏,葉將軍說道:「現在可以去請你那位女王朋友交出竇氏他們了吧?」

  驍勇沉默著沒有說話,此次的事情看起來是竇氏的錯,可是事情能有那麼簡單?

  先不說竇氏的所作所爲太過霸道,就說那個小家族的家主,一個暴起的就能殺了第五氏族的家丁?

  青州祕境可是修真界的一個部分,還是以官階爲尊的,一個小小家族的族長憑什麼在官階遭到壓制的情況下還能暴起殺人?

  就像當初驍勇對上晏鷹子的時候,實力的壓制擺在那裏,驍勇只能強撐著的不跪下,根本不能反過來的殺人。

  驍勇看向葉將軍,說道:「事情就這些?就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葉將軍反問:「你這是不相信我?」

  葉將軍是當初收留驍勇的人,還是爲他打掩護,以致驍勇不被人懷疑的人,說起關係,他和驍勇的關係就不算弱。

  但修真界最不穩妥的就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何況驍勇一去就是近乎一年,而一年的時間足夠令一個人改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10-1 02:37
第889章 無辜死人

  驍勇變了,這近乎一年的時間,又是發生叛出知畫宗的事情,又是有了自己的孩兒,又是蒲杏糖的出事,想不改變也不行。

  實際上葉將軍也有變化,否則的話,他應該是完完全全的相信驍勇才對,而不會有那樣一句反問。

  驍勇搖了搖頭,變了的葉將軍就不再是當初遇見的葉將軍,就直接說出他的懷疑,自然是對竇氏和那個家族的家主的懷疑。

  葉將軍聽了,表情好看一些,但回答卻不是驍勇想要的。

  「竇氏本就是個霸道的人,打殺侍女對她來說,就像是凡人吃飯喝水一樣簡單,至於那個家主,他在仙城一的確只能算得上一個小小家族的家主,但若在仙城十七,他的家族是能排入前十的家族,而且他的修爲一點不低,已經達到入韻之境,何況打死他的兒子的那個家丁修爲也就凝形之境,即便那個家丁身上有著官階相護,也決計不是那個家主的對手,再說……」

  葉將軍微有憤然的說道:「那個家主死了,是被城主的親衛剝皮抽魂,活活煉化死的。」

  死了?驍勇隨即恍然,一個落了竇氏的面子的人不可能還活著,真要活著,丟的就是第五氏族的面子。

  但是……

  驍勇很想說,身在修真界哪有不死人的?死了也就死了,既然步入修真界就早該有此預料。

  忽地,驍勇眉頭一揚,這樣無情無義的想法怎麼在他的心頭冒出?

  果然是有問題啊!

  驍勇目光一個四掃,隨後內運仙光,在體內轉了一圈,同時麒麟真意也有御動,也有在自身轉了一轉。

  「啵!」

  一聲輕響在驍勇體內響起,驍勇雙目一眯,轉頭看向一個方向。

  那邊有人,很多人,是那些本來想要跟著葉將軍一起去第五氏族討回公道的人,他們都是來自仙城十七的人。

  驍勇目光在他們之中掃來掃去,定格在一個模樣普通,修爲也普通的普通中年人的身上。

  不再和葉將軍說話,驍勇擡步朝著那個中年人走去。

  中年人保持著臉色的不起變化,但心頭已經慌了,他知道他暴露了,他想逃,可他更知道他逃不了。

  中年人心頭悲哀一嘆,既然逃不了,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潑些髒水。

  故而就在驍勇快要走到他的面前時,中年人臉色一個漲紅,嘴角溢出鮮血,擡手指著驍勇,雙目瞪圓且充血的大罵道:「你你你!你爲什麼要幫著姓竇的殺我?」

  話語落下,人也倒下了。

  這個中年人用自己的性命來向驍勇身上潑髒水,污衊驍勇已經成了竇氏那邊的人。

  他的舉動是有效果的,畢竟其人倒下之後,抽搐兩下就死了。

  驍勇愕然,這人還真的捨得,或者說……是這個人所在的勢力還真是一個能夠將人完完全全的收買的勢力。

  但真以爲用性命來做的污衊就能成功?驍勇可是有著躪魂球的,他取出躪魂球,往中年人的屍體上一拂,中年人尚未散去的神魂就被攝入了躪魂球中。

  驍勇的本意是從中年人的神魂之中獲得他想知道的東西,不曾想他的攝取他人神魂的舉動,被人聯想來和竇氏當初對付那個小家族的家主的舉動想成了相同的。

  換句話說,驍勇的這個舉動擺明了他是竇氏一方的人。

  這下可就熱鬧了!

  「好你個葉勇!這才過去多久?你就變成了第五氏族的走狗!你還真是可以啊!」

  「怎麼不可以?你們別忘了這青州祕境的女王也是第五氏族的人,而這葉勇,哼哼!顯然是看上了女王的妃子的位置,既然如此,他向著第五氏族有什麼不對?」

  「對啊!嘖嘖!葉勇,你可真讓人失望啊!爲了一個女人,你連自己的尊嚴都放棄了。」

  「不對不對!他要的可不止女人,還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還別說,如果人家女王大人看得上小生我,小生我也不介意拋棄自己的尊嚴。」

  幾句話的工夫,驍勇成了七成在場之人鄙視的對象,甚至有人都從儲物袋中拿出亂七八糟的東西朝驍勇砸去。

  其中混雜著有攻擊法寶,驍勇不理會這些,目光再在人羣中掃來掃去。

  顯然的,有人混在裏頭故意的挑起嘲諷鄙視驍勇的話題。

  驍勇需要找出這樣的人,但這樣的人見到自己的同伴的死亡污衊之後,有小心翼翼的收斂各自的氣息乃至是眼神,令他們淪爲與旁人無人的人。

  這樣一來,驍勇想要找人就不容易了,畢竟剛剛倒下的中年人身上有引得驍勇起了無情想法的手段,而其他人是沒有的。

  可這也確定了驍勇的猜測,就是前些天發生的事情果然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是那羣修煉了上古咒術的人嗎?驍勇轉身看向葉將軍,傳了一句話給他,隨後不理旁人,直接飛走。

  葉將軍得了驍勇的傳音,神色微動,眼底深處也有駭然產生,但表面上沒有什麼變化。

  而見羣情漸漸激奮,葉將軍爲了不起亂子,站出來,散發修爲和官階的氣勢,說道:「好了!公道一事,我會替你們逃回來了。」

  單單一個口頭上的承諾,是沒有多大的效果的。

  葉將軍一個擡手,說道:「來人!誰要是再說廢話,就給我抓進監牢裏!」

  這話就霸道了,且更霸道的是,葉將軍一語出去,剛剛散開的兵士立馬集合,想都不想的就擺出一套軍陣大勢,看樣子是真的誰敢再來廢話就把誰人給抓了。

  可這不對啊!

  錯的又不是我們,需要討回公道的也是我們,怎麼就對我們動手?

  葉將軍何嘗不想討回公道?但現在蒲杏糖歸來了,驍勇也明顯是站在蒲杏糖一方的,再者說了,事情還關乎當初的殘餘勢力的搗鬼,若是繼續原先的計劃,事情可就大爲不妙了。

  因爲那樣會死人,準確的說,是會死很多人。

  葉將軍是將軍,看淡了死人之事,但那是戰場上的死人,而非平常時候的無辜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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