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文明] 畫演天地 作者:一木千葉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2019-9-30 23:53:09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77 31866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10-1 02:39
第910章 搜得答案

  拓跋鬼鳳覺得自己陷入了絕境,若是在其他地方,遇上這樣的絕境,他絕對是拔腿就逃,可這裏是蒲杏糖的王宮,生殺予奪都受蒲杏糖的掌控,想要逃,根本沒有機會。

  但是坐著等死也不是拓跋鬼鳳想要的,拓跋鬼鳳就想要施展一道祕術以來將此處發生的事情傳播出去。

  拓跋鬼鳳是有幫手的,當然,他的幫手在現場也有,只是拓跋鬼鳳也清楚,不到關鍵時刻,他的幫手不會出手的暴露自己。

  故而拓跋鬼鳳只能自救,可驍勇不會給他自救的機會。

  身形一晃,驍勇上得前來,擡手一掌的排到拓跋鬼鳳的身上,仙光涌入,封絕拓跋鬼鳳的修爲,隨即又招呼衆人,以對拓跋鬼鳳進行血脈搜魂之術。

  這裏的衆人指的自然是那些綠了臉的人,其他人其實也有參與的想法,畢竟他們當中也有被拓跋鬼鳳串門的人。

  驍勇是來著不拒,而這卻讓拓跋鬼鳳汗毛都倒豎起來。

  爲什麼?因爲拓跋鬼鳳擔心有人會趁著搜魂將他抹殺!

  拓跋鬼鳳不想死,而他要活就需要點出想要趁機殺了他的那個同夥。

  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綠了臉的人就有一個急匆匆的一掌按在他的身上。

  這個人不是想要殺了他,是他想要知道自己的頭上是不是也有綠色。

  而他的大手的按下就代表著血脈搜魂之術的開啓,而有了這個開啓,拓跋鬼鳳受血脈搜魂之術的影響,瞬間感到識海有刺痛傳來。

  在此刺痛之下,他想要張口說話就顯得費力。

  費力就耗時,耗時就又給了別人按下大手的機會。

  如此幾個關聯往復,拓跋鬼鳳是想說話也說不出來了,然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那個同夥的大手往他的身上按了上去。

  拓跋鬼鳳一臉的絕望,與他的絕望相反的是,綠了臉的那些人的臉色漸漸恢復正常,因爲他們通過血脈搜魂之術沒有搜出什麼丟人的家醜。

  可就在他們臉色剛剛恢復的時候,他們又統統變了臉色,不爲別的,就爲他們搜到了有關他們的親朋好友乃至自身有關的事情。

  這個事情不是好事,因爲他們看到了記憶的主人往他們的親朋好友以及他們的身上下蠱的情形。

  不過……隨即他們又感到奇怪,卻是有人在這些記憶當中看到了拓跋鬼鳳。

  如果記憶是拓跋鬼鳳的,拓跋鬼鳳想要看到自己要麼是在鏡子當中,要麼是在倒影裏邊,不可能成爲一個旁觀者。

  換句話說,這份記憶的主人不是拓跋鬼鳳,可若不是拓跋鬼鳳又是誰?

  答案很快就明瞭了,畢竟是搜魂嘛!

  既然是搜魂,豈能不知被搜魂之人是誰?

  隨即這些人又是詫異,也又是憤怒,因爲居然是參與血脈搜魂之術的同僚!

  也是在這個時候,驍勇的聲音響起。

  「諸位,俺這血脈搜魂之術有些特別,就是能夠借著同時搜一個人的機會,將同伴當中對自己有著敵意的人的記憶之中謀害自己和自己的親友的記憶找出來,故而……」

  驍勇散去了血脈搜魂之術,看向滿臉茫然,或者說因爲驍勇的關係而陷入了幻境之中的三個人,咧嘴說道:「他們三個有問題。」

  驍勇其實也沒有想到就這麼一個血脈搜魂之術就找出了包括拓跋鬼鳳在內的四個妄圖顛覆蒲杏糖的統治的人,他在暗中驚訝之餘,轉頭看向了給出血脈搜魂之術的蒲杏糖。

  蒲杏糖回以他微笑,只不過驍勇看得出來,這微笑當中隱藏著一點點的疲憊,顯然是這血脈搜魂之術絕不是幾個人按到拓跋鬼鳳的身上就能真正實現的,它需要蒲杏糖的暗中出手。

  旁人是沒有看出蒲杏糖有暗中出手的,這顯然是爲了給驍勇提升威望的機會。

  驍勇不在意這個機會,他在意的是,因爲拓跋鬼鳳等四個人的暴露,在青州祕境搗鬼的人就有大部分的暴露。

  驍勇就回過頭來,看向得了這些驚訝消息的第五將軍等人,說道:「現在真相已經明瞭,諸位應該怎麼做,俺想,諸位是明白的。」

  明白是明白,不外乎順著搜到的記憶,去把拓跋鬼鳳等人的同伴給找出來,同時又把那些中了蠱蟲的親友帶來,請驍勇幫著拔除蠱蟲。

  仙城三的城主臉色有些尷尬,也有些惱怒,沒辦法,驍勇所說的那些血脈氣息相同之類的事情,很明顯的是拿來引得衆人對拓跋鬼鳳施展血脈搜魂之術的引子,但爲什麼選這麼一個差點令他對自己的夫人起了殺心的狗屁主意?

  驍勇向他抱了抱拳,說道:「這位城主,此事是俺不對,還請不要放在心上,且爲了表達歉意,你的那個寶貝兒子,俺可以收他爲弟子。」

  驍勇是見過仙城三的城主的兒子的,那是一個不錯的小子。

  仙城三的城主倒是愣了,他自己的兒子,豈能不瞭解?

  那小子的資質其實不怎麼好,而且人也有些憨頭憨腦的,做起事來還非常的執拗,典型的不撞南牆不死心的個性。

  這樣的兒子……驍勇願意收之爲徒?

  仙城三的城主先是表示懷疑,認爲這當中或許有著什麼隱祕,隨即又是驚喜。

  能成爲驍勇的徒弟,這可是天大的機緣啊!因爲驍勇現在可還不到二十歲,可他的成就早已比兩百歲乃至兩千歲的絕大多數的修士強大了。

  仙城三的城主立馬深深的抱拳揖首,說道:「那就有勞葉公子了。」

  驍勇笑了笑:「沒什麼有勞不有勞的,就是俺覺得他很不錯。」

  收徒之事暫時可以推後,當先需要做的是抓捕拓跋鬼鳳的那些同夥,衆人也都知道這個事情的重要性,對仙城三的城主恭喜幾句之後,就紛紛離去的實施抓捕之事。

  蒲杏糖卻在他們離去之後,回到了王座,還閉上了眼睛。

  她這不是累了的休息,她是要借著青州祕境的傳承,對整個青州祕境進行監控,防止那些被人下了蠱蟲的人出事。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10-1 02:39
第911章 真相之後

  蒲杏糖此刻做的這種監控與以往的有所不同,因爲她需要在監控之餘還要進行相應的保護和應對,說白了,如果其中某個人因爲蠱蟲出了事,她能在第一時間借著青州祕境的傳承的力量將那個人帶到王宮這裏,再由驍勇進行蠱蟲拔除。

  青州祕境可不是一個小小的天地,它的範圍廣闊,即便借著青州祕境的傳承,蒲杏糖做著這件事也是一件費心費力且費神的事情。

  驍勇沒有跟著去做抓捕之事,他留在這邊以爲蒲杏糖護法。

  拓跋鬼鳳和他的三個同夥沒有走,他們也走不了,一個拓跋鬼鳳被驍勇封印了修爲,還被血脈搜魂之術傷了識海,他的三個同伴則還沉浸在幻境的畫面之中。

  對拓跋鬼鳳,驍勇無需再做其他事情,對他的三個同伴,驍勇是走上前的將他們的修爲也做了封印。

  而在驍勇做完封印的時候,拓跋鬼鳳也從痛苦當中恢復了點神采,他看著驍勇,喘著氣的說道:「驍勇,你這一手玩得漂亮,在下佩服。」

  從一個不宜宣之於口的家醜之事,幾下就揭穿了拓跋鬼鳳等人的陰謀,不得不說,這件事情幹得漂亮,拓跋鬼鳳是真的有些佩服。

  驍勇笑了笑的說道:「其實俺沒有那麼厲害,要是你不留線索給俺,俺也沒有機會找出真相。」

  拓跋鬼鳳反問說道:「線索?你不會說是我體內的血肉之力吧?」

  驍勇搖了搖頭:「那不算是線索。」

  拓跋鬼鳳就不解了:「那你是在什麼地方找到的線索?」

  驍勇解釋說道:「血肉之力裏邊。」

  拓跋鬼鳳更不解了,血肉之力裏邊還能是什麼?還不是血肉之力!

  驍勇笑著搖頭:「不是血肉之力,是你用來收斂血肉之力的力量。」

  拓跋鬼鳳微微一愣,隨即懂了。

  拓跋鬼鳳可不是他自己所說的那種對煉體之道沒有絲毫興致的人,他對這方面的興致大得很,至於原因……是因爲他聽說了驍勇在這方面的強大。

  而他的煉體之道則確實是得了一塊上古時候的蘊藏血肉的骨頭,借之一步達到納神之境的層次的,只不過給他這麼一個一步登天的機緣的關鍵在於在吸收那塊上古骨頭的血肉之力的時候,他借用了仙源晶石。

  拓跋鬼鳳用了仙源晶石,不出意外的,血肉之力之中就帶有那麼一點仙源之力,只是他以爲那點點的仙源之力已經散去了,沒想到還留有那麼一點,而恰恰就是這麼一點暴露了他。

  拓跋鬼鳳不由嘆氣,不是他麻痹大意,是驍勇太過仔細和小心。

  但他不認爲這次他就輸了,終究被種下了蠱蟲的人著實不少。

  「不如這樣……」拓跋鬼鳳雖然知道這次他多半不會輸,卻知道事情一個鬧大,他活命的可能性非常的低,就說道:「你放了我,我幫你找出我後邊的人。」

  拓跋鬼鳳當然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他充其量就是一個不大卻又不小的頭頭。

  也是!要是他的地位夠高的話,蒲杏糖和驍勇在得了他的記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第一時間的去把幕後黑手給捉了。

  驍勇沒有答應拓跋鬼鳳的條件,說道:「你們做得太狠了,狠到俺都想直接殺了你們,所以放了你們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拓跋鬼鳳忽地想起驍勇曾經在仙城一做的事情,明白他爲什麼這樣說了。

  是!他是有救過不少的孩童,但那是真的救嗎?他是打著救人的藉口,將那些失蹤的孩童收集到了一處的進行喪盡天良的球形法寶的製作。

  換句話說,因爲他拓跋鬼鳳的營救孩童,那些本能活命的孩童最終都成了當初仙城一的那幾處據點之中的那些小小枯骨一下的存在。

  拓跋鬼鳳該死!既然該死,驍勇不可能放了他。

  拓跋鬼鳳輕嘆幾聲,退而求其次:「不放了我可以,那可不可以放了我的夫人和孩子,他們是無辜的。」

  就搜魂所得來看,他們的確是無辜的。

  驍勇卻冷笑幾聲:「無辜?你真當俺是傻子?」

  拓跋鬼鳳露出茫然:「他們又沒有殺人,也沒有作惡,不是無辜是什麼?」

  驍勇冷笑說道:「當時借著仙源晶石助你煉體之道成長的人是你的夫人吧?當時故意走丟,給你營救那些孩童的藉口的人是你的兒子吧?還有!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的兒子不是你的親身骨肉?」

  拓跋鬼鳳一下怔住了,怎麼又提這綠人臉色的事情?

  驍勇咧嘴露牙:「你呀你呀!連你的兒子已經七百多歲的事實都沒能看出來,你也真夠傻的。」

  坤熠聖嬰明明有著上萬載的年齡,驍勇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卻是一個小小嬰孩,因爲她的關係,他對那種實際年紀很大,模樣卻年幼的修士有著敏銳的眼光,不說一眼就認出他們,至少多看幾眼之下,是能看出事實的。

  拓跋鬼鳳的兒子看上去也才長到七八歲的樣子,實際上卻被驍勇看出了他已經七百多歲的事實。

  七百多歲啊!拓跋鬼鳳自己都才五百多歲。

  這有兒子比老爹還年長兩百來歲的可能嗎?顯然是沒有的!

  拓跋鬼鳳不相信這個事情,因爲這比自己被綠了都還誇張。

  驍勇輕笑幾聲,說道:「你的那個夫人也不是什麼好人,因爲我在你夫人的手腕上看到了有著你的全部血脈氣息的骨鏈。」

  骨鏈,骨頭製作的手鍊。

  拓跋鬼鳳臉色一個陰沉,一下知道驍勇的意思。

  那樣的手鍊顯然是用著拓跋鬼鳳的親身骨肉的骨頭製作的,也就是說,他的親身骨肉已經死了,且死後他的骨頭還被人製作成了骨鏈。

  驍勇再給拓跋鬼鳳一個打擊:「就在先前,俺借著蒲姑娘的祕術見到你那個七百多歲的兒子變成了一個高大壯漢,然後……嘿嘿!你自己去想。」

  還用想嗎?拓跋鬼鳳一下綠了臉色,雙目也滿是充血。

  他憤怒了,因爲他淪落到現今的地步,其實就是被自己的夫人引入了歧途。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10-1 02:39
第912章 想要殺我?

  拓跋鬼鳳憤怒也好,有其他的情緒也罷,他的夫人和所謂的兒子,驍勇是不會放過的,蒲杏糖也知道這個事情,故而在第一時間就有將注意力看向那個方向。

  仙城一的某座豪華莊園之中,一個豐腴高貴的女子的美貌俏臉上顯出幾分的疑惑。

  她就是拓跋鬼鳳的夫人,因爲嫁夫隨夫的關係,她以往的名字被人以往,就以拓跋夫人自居。

  拓跋夫人很清楚拓跋鬼鳳今日是去了蒲杏糖的王宮,也知道此去是爲了阻止蒲杏糖嫁給驍勇的事情,只不過……拓跋夫人覺得其中有詐。

  在拓跋鬼鳳原本的計劃之中,他是要想盡辦法的迎娶蒲杏糖的,而有了這份迎娶,拓跋夫人就不再是拓跋鬼鳳的正室,會因此有妻轉妾的降下一個老大的層次。

  拓跋夫人對這麼一個地位,不怎麼在意,因爲她當初嫁給拓跋鬼鳳本身就是爲了完成任務,何況她又不是真的喜歡拓跋鬼鳳,也知道一旦拓跋鬼鳳得了逞的成爲蒲杏糖的夫君,因而得了青州祕境的傳承,拓跋鬼鳳的末日也就到了。

  青州祕境的傳承啊!想要獲得的人可不少,當然了,拓跋夫人是沒有那個資格獲得的。

  可結合驍勇的種種事蹟,拓跋夫人總覺得蒲杏糖想要嫁給驍勇的事情不怎麼靠譜。

  「是一場戲嗎?」

  如果是戲,那爲什麼演出這場戲?

  第五律方和他的城主兒子體內的蠱蟲被人拔除的事情,拓跋夫人是知道的,倒是慕容大相等人體內的蠱蟲被拔除的事情,或許是受了王宮的神妙的阻隔,拓跋夫人暫時還沒有獲知。

  不過……也許這和拓跋夫人並非那些蠱蟲的主人存在一定的關係,但這不妨礙她越發的感到隱隱的不妙。

  「莫非……被他們發現了?」

  拓跋夫人表情漸漸轉至凝重,一旦被驍勇他們發現,她可沒有活路了,畢竟這青州祕境而今還是蒲杏糖的,而若蒲杏糖一旦不顧代價的出手,她半點抵抗的可能都沒有。

  拓跋夫人緊張了,因此去找她名義上的兒子拓跋遠川。

  拓跋夫人手腕上帶著的骨質手鍊的的確確是她與拓跋鬼鳳的兒子的骨頭製作,因而現在這個拓跋遠川根本不是真正的拓跋遠川,但既然假扮了,爲了不漏底,人前人後,拓跋夫人都叫他「遠川」。

  好吧!或許人家的的名本就是「遠川」呢?

  這位拓跋遠川此刻也就七八歲的孩童的模樣,可看著他那雙滿是深邃的眼睛,相信沒有人會把他當成孩童。

  拓跋遠川察覺拓跋夫人的到來,沒想以往那樣湊過去的吃人豆腐,他是面無表情的看過來,說道:「不出意外,我們得想辦法逃了。」

  拓跋夫人聽了這話,暗道果然,隨即苦笑道:「既然都被發現了,怎麼可能逃得了?」

  拓跋遠川說道:「就只有我們兩個,逃肯定是逃不了的,但別忘了,我們還有那樣東西。」

  拓跋夫人美眸微亮:「你是說,我們現在就把那樣東西發動?」

  拓跋遠川點頭:「沒有比這個辦法更好的辦法了。」

  拓跋夫人苦笑幾聲:「只是那樣做了,那位大人怪罪我們該怎麼辦?」

  拓跋夫人和拓跋遠川都是來自同一個勢力,他們上頭的上峯不少,但有那麼一位大人卻是他們都忌憚的,因爲那是一個一言不合就殺人的恐怖人物。

  拓跋遠川說道:「現在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相信那位大人也不會怪罪我們,再說……我們又不是空手而歸。」

  拓跋夫人不是很明白,她和拓跋遠川到得今日有多少收穫,她是清楚的,其中可沒有能讓那位大人滿意的東西。

  拓跋遠川笑了笑,說道:「那是因爲你的眼界還停留在仙城一這一個地方,沒有想外看。」

  拓跋夫人怎麼就沒有把眼界外看?像仙城二、仙城三等等仙城的事情就有她的參與和決斷。

  拓跋遠川搖了搖頭:「你的格局終究太小,你可知,除了仙城,這青州祕境還有其他的地方。」

  其他的地方也是蒲杏糖的地盤,同樣是掀不起風浪的。

  拓跋遠川大笑道:「要是掀不起風浪,那位大人怎麼會派我們前來?」

  拓跋遠川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擡起頭,看向藍藍無雲的晴空。

  晴空既然無雲,基本上就什麼都沒有,可拓跋遠川從中看出了一隻碩大的眼睛,那是以太陽爲瞳、月亮爲孔的詭異眼睛。

  它自然不是蒲杏糖的能力的外顯,是拓跋遠川以及他身後的勢力聯手打造的強大手段。

  見著它,拓跋遠川笑容漸漸燦爛,因爲他知道,此眼一成,這青州祕境的混亂也就此開始。

  拓跋遠川收回目光,看向拓跋夫人,他的孩童身形在看向她的時候拔高長大,眨眼變爲英武雄壯,他上前牽住拓跋夫人的小手,說道:「等我們回去,我們正式結爲道侶。」

  拓跋夫人點了點頭:「若是真能回去,又不被那位大人處死,與你結爲道侶又何妨?」

  拓跋遠川忽然露出詭異莫名的神色,說道:「既然你答應了我,那我請你幫我做件事。」

  拓跋夫人露出茫然:「什麼事是我能幫上忙的?」

  拓跋遠川俯身湊近,小聲的說道:「幫我去誘惑那個驍勇,然後……」

  然後過後的聲音更小,小道哪怕以拓跋夫人的修爲都聽不清楚,拓跋夫人因之側耳往前湊。

  眼看將要湊來近乎觸碰到拓跋遠川的嘴脣的時候,拓跋遠川的雙腮忽地裂開,一口白牙瞬息之間變爲滿口尖牙。

  拓跋遠川這是要一口咬中拓跋夫人,而以那樣的猙獰大口,基本上一口就能咬死拓跋夫人。

  可就在將要咬中的時候,拓跋遠川的眼中和臉上涌現出無限的痛苦。

  拓跋夫人卻在這時露出了嫵媚的笑容:「我們在一起沒有百年也有幾十年,豈能不懂你這個壞人的心思?想要殺我,呵呵呵呵!你還差得遠呢!」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10-1 02:39
第913章 這都沒死

  拓跋遠川不是一個好人,但這拓跋夫人又能是一個好人了?

  拓跋遠川想要趁機殺了拓跋夫人,不管他的目的爲何,拓跋夫人都不會任由她被他殺了,那她就只能在他要殺掉她之前,反過來的殺了他。

  拓跋夫人也是非常的狠辣,她直接將她的小手化成手刀的刺穿了拓跋遠川的肚子。

  拓跋遠川是修士,修士自然不可能就這麼就被人殺死了,但拓跋夫人不可能不懂這個事情,故而這其中自然就還有其他的手段,比如……拓跋夫人戴在手腕上的骨質手鍊。

  那是她和拓跋鬼鳳的兒子的骨頭製成,而拓跋遠川名義上假扮的就是他們的這個兒子,這是一種因果聯繫,借著這個聯繫,那串骨鏈就爆發了它的恐怖威能。

  是上古咒術!拓跋夫人徑直的將他在拓跋遠川的肚子中爆發開來。

  然後……拓跋遠川臉色和眼中涌現的不只是痛苦了,還有憎恨和絕望。

  拓跋夫人沒有因爲拓跋遠川的表現而就此住手,笑著說道:「放心,等這次我回去之後,會好好照顧你的那個弟弟的。」

  笑容擴大,拓跋夫人笑顏如花。

  「話說回來,你的那位弟弟可比你要強壯和讓人喜歡,而且……」拓跋夫人沒有湊近,卻有小聲的說道:「殺你這個決定,除了是爲了保護我自己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你的那個弟弟不想有你這麼一個哥哥和他爭搶我。」

  拓跋夫人值得爭搶嗎?驍勇不這麼認爲,雖然拓跋夫人身材夠好,容貌也夠美,但如此的蛇蠍心腸和浪蕩風流,與驍勇所遇到的幾個女子相比,簡直就是地下的泥土,沒有可比性。

  不過……他不認爲拓跋夫人能夠殺了拓跋遠川,原因?原因是拓跋遠川的體內的生機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有在增加,就彷彿拓跋夫人借著骨鏈爆發的咒術之力反而成了拓跋遠川能夠轉化和吸收的營養。

  驍勇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爲驍勇離開了王宮那邊,悄無聲息的潛到了這裏。

  蒲杏糖那裏其實還需要有人護法的,但這沒有關係,因爲驍勇將怪魚和三姑他們從六棱聖境當中召喚了出來,有著他們的護法,相信也沒有幾個人能對蒲杏糖造成傷害,再者說了,即便那邊發生了什麼突發的情況,驍勇也能第一時間的趕回去。

  而這邊,拓跋夫人和拓跋鬼鳳都是關鍵人物,放著旁人過來,驍勇不怎麼放心,何況……天上那個看不見的眼睛,驍勇是有察覺的。

  那東西,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而它的功用,驍勇也能猜出一個大概。

  比如借之俯瞰青州祕境的一切,以讓青州祕境的所有被它的主人所知曉,也比如借著它俯瞰的同時,也對蒲杏糖對青州祕境的掃看進行阻撓甚至是誤導。

  不管是前者還是更爲嚴重的後者,驍勇都有知會蒲杏糖,蒲杏糖也因此動用了王座的力量。

  那個王座自然指的是給了蒲杏糖傳承的那張佔有血漬的王座,那可是真正能夠主導青州祕境的鑰匙,蒲杏糖動用了它,不說毫無畏懼,卻也不再擔心別人的蠅營狗苟般的小動作。

  再轉到這邊,拓跋遠川明明體內的生機越發的濃郁,表面上卻與之想法的死氣濃濃,給人以正在死去的跡象。

  拓跋夫人也是謹慎小心的人,沒有因此就掉以輕心,繼續釋放著咒術之力,當然,爲了更快的抹殺拓跋遠川,她的另一隻手擡起,依舊還是化成手刀,目標卻是拓跋遠川的腦袋。

  腦袋這可是個重要的位置,識海就在腦袋上,如果毀了拓跋遠川的識海,再抹去其內的精神意識,拓跋遠川就真正的死了。

  可是……就在拓跋夫人一手刀差點刺中拓跋遠川的眉心的時候,拓跋遠川一個仰頭,猙獰大口咔嚓一咬,一口咬斷了拓跋夫人的手掌。

  拓跋夫人臉色瞬間轉至蒼白,眼中也有驚恐涌現,但更多的卻是令人心悸的森然笑意。

  拓跋遠川見到這樣的笑意,臉色大變。

  拓跋夫人冷冷哼道:「都說了我們相識沒有百年也有幾十年,因此我對你的瞭解可不比你自己潛,所以……你真以爲我的手掌是那麼好咬斷的嗎?」

  咬斷是容易咬斷,但是誰說手掌被人咬斷之後,那個手掌就不屬於拓跋夫人了?

  嗤的一聲,拓跋遠川的後腦勺出現三個指洞。

  嗤的又一聲,拓跋遠川的頭頂也出現三個指洞。

  嗤嗤連響,拓跋遠川的腦袋瞬間千瘡百孔。

  到了這時,拓跋遠川的周身徹底淪爲死氣包裹的存在,他……就這麼死了。

  拓跋夫人譏諷譏笑,抽出刺穿拓跋遠川肚子的手,又召回她被咬斷的手掌。

  手掌與斷腕相連,幽光一轉,恢復原樣。

  拓跋夫人雙手幾個掐訣,一道沒有溫度的火焰落到拓跋遠川的身上,將他這副瀰漫死氣的身軀幾下燒成灰燼。

  「這下你沒有再活的可能了。」

  滿意的拍了拍手,拓跋夫人轉身離去,幾下來到了一個看似尋常的假山的旁邊,朝著它也打出法訣,也是那樣的沒有溫度的火焰落到它的上頭。

  這時候沒見假山被燒成灰燼,而是幾燒幾燒的,燒出一頂古樸的王冕。

  拓跋夫人伸手拿起它,正要借用它的威力,逃出這仙城一。

  就在這時,王冕之上抖出一簇灰燼,而後這灰燼撲向拓跋夫人。

  拓跋夫人大驚失色,又大爲震怒:「你居然沒有死!」

  誰沒死?自然是拓跋遠川沒有死!

  拓跋遠川的聲音響起:「你還沒有成爲我的道侶,我怎麼就能死了呢?」

  拓跋夫人身上一震,幽光外散,阻止灰燼的襲身。

  「你活不了的!」

  幽光大漲,罩住那些灰燼,令它們被束縛在由幽光構建的圓球當中。

  但真以爲這樣就困住了拓跋遠川?

  突兀的,一道身影出現在拓跋夫人的背後,一隻手掌由上而下的拍向拓跋夫人的腦袋。

  這人是拓跋遠川,而那灰燼不過是他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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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4章 要他們死

  拓跋夫人和拓跋千川都是作惡多端的惡人,也是狡詐奸猾的狐狸,相互算計什麼的,對他們而言,如同吃飯喝水,簡單之極。

  但拓跋夫人著實沒有想到拓跋千川明明都被燒成灰燼了,卻還能夠逃過一死。

  不過防人之心,拓跋夫人是一直有的,也就是說,偷襲之類的手段,她早有防備。

  拓跋千川的出手就是一種偷襲,已有防備的拓跋夫人對之不懼。

  「轟!」

  一團宛如實質的黑火從拓跋夫人的身上迸發,相互凝聚,再凝實幾分的,化成一簇簇的尖刺,保護著拓跋夫人的身軀。

  自然,拓跋夫人的腦袋也在尖刺的保護之中。

  拓跋千川如果繼續將大手拍下,手掌必然被尖刺刺穿,但拓跋千川沒有因此住手,反而將拍下的勢頭加重幾分。

  察覺拓跋千川的舉動,拓跋夫人瞬息之間明白他這樣做的原因。

  她方才用來把拓跋千川的身體燒成灰燼的火焰與現在的黑火系出同源,而那火焰沒有對拓跋千川起到什麼作用,那這黑火……哪怕是凝實成了尖刺的,能起的作用也微乎其微。

  再者說了,手中的那尊王冕,若是沒有先前那種火焰燒去藏著它的假山,是沒有辦法取出來的。

  可有著這樣的限制,拓跋千川依舊向她下了死手,這便是說,拓跋千川有在她事後依舊取出王冕的把握。

  想到這裏,拓跋夫人不再奢求用尖刺反傷拓跋千川,身形一動,急速掠前。

  拓跋千川如影隨形,令拓跋夫人無法將之甩掉,而在這個過程之中,拓跋千川的大手繼續下拍。

  時間不過千分之一個剎那,大手的掌面拍中黑火尖刺,沒受其阻,兇猛的勢頭反之大增。

  拓跋夫人知道若是再不想辦法應對,就這一掌就能讓她頭碎而亡。

  辦法嘛……有!

  拓跋夫人重重一哼,雙膝彎曲,赫然轉身。

  身欲轉,手先動。

  手還是化成的手刀,只不過這時候的手刀不再是刺出,是先著轉身又順著轉身的來上一道如同半月的斬擊。

  拓跋千川對此招數也有應對,而他的應對非常非常的詭異,就是……無論拓跋夫人怎麼轉身,他都處在拓跋夫人的背後。

  「這是一種法術?」

  驍勇看著,覺得這個法術相當的了得,甚至可以說是近戰的絕技。

  驍勇想要學習,不過現在肯定不是學習的時候。

  拓跋夫人和拓跋千川都是該死之人,但他們的記憶,尤其是有關於他們背後勢力的記憶卻對驍勇大有用處,爲此,驍勇不說留住他們的性命,至少他們的神魂,他是要留下來的。

  可就是……這個事情恐怕不好辦了。

  因爲頭頂上的不可見的眼睛,在這一刻閃爍起了某種詭異的幽光。

  若是仔細去對比,它和拓跋夫人先前所用的幽光有那麼一點類似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這幽光的層次之高,即便是驍勇也有些忌憚。

  而這幽光突兀的降下,所降位置不偏不倚,正是拓跋夫人和拓跋千川的所在。

  「這是要殺人滅口?」

  驍勇是用了第五凌乏進行了好幾次的改良而得來的隱身法寶和他自己的仙光隱藏自己的身形的,如果不出意外,這樣的隱藏隱身,是不可能被人發覺的。

  可若對方也能使用仙光呢?對了!仙光!

  驍勇定睛看著落下的詭異幽光,不就有那麼一點仙光的意思嗎?

  「看來俺真的被人發現了。」

  被人發現了不要緊,只要能夠留住拓跋夫人和拓跋千川的神魂就行。

  驍勇就只能被迫出手了,而就在他將要顯出身形出手的時候,一股波動出現在他的感知中。

  那是神念神魂乃至仙光以及麒麟真意都察覺不了的波動,驍勇之所以察覺,還是倚仗的自小在打獵之中練就的感知。

  波動的源頭是那尊王冕,似乎是其內藏著什麼東西。

  驍勇盯著它,眉頭皺起。

  若是驍勇沒有猜錯,王冕當中藏著的是一隻兇獸,因爲波動太像以前在山嶺之間遇到的野獸了,當然了,王冕之中的存在肯定要比山嶺之間的野獸強大和厲害。

  而若仔細去看,幽光的目標也不是拓跋夫人和拓跋千川,是徑直的衝著那隻兇獸去的。

  不過……爲什麼兇獸的波動先前沒有出現,現在卻出現了呢?

  是詭異幽光的降下,逼得兇獸現身?亦或者……

  驍勇隨之恍然了,是鮮血!

  拓跋夫人雖然沒有將拓跋千川殺死,可傷他的時候是在她的手掌上留下了鮮血的,而這鮮血在拓跋夫人與拓跋千川過招之間,全數被王冕悄無聲息的吸收了。

  拓跋夫人和拓跋千川沒有察覺王冕的異變,卻有感到降下的詭異幽光,著實是那玩意給了他們死亡的危機。

  他們也顧不上相互廝殺了,拉開距離,在彼此防備之間,注意著詭異幽光的落處。

  拓跋千川隨後笑了,因爲詭異幽光是朝著拓跋夫人去的。

  拓跋夫人也暗暗鬆了一口氣,畢竟她看得出詭異幽光的真正落處是她手中的王冕。

  隨即拓跋千川笑不出來了,詭異幽光落向王冕的話,豈不是說傳送之事即將開啓?

  拓跋夫人反之笑了,她既然和拓跋千川撕破了臉,能把拓跋千川留在這裏,最好就把他留下。

  終究他們都被發現了,那麼留下的人基本上是沒有活路了的。

  故而拓跋夫人悍然暴退,爲的是不讓王冕引發的傳送陣囊括拓跋千川所在的地方。

  拓跋千川也懂拓跋夫人意圖,哪能讓她得逞?急忙的跟上。

  兩人的速度都不慢,但再是不慢,也沒有詭異幽光降下的速度快。

  詭異幽光襲入王冕之中,王冕狠狠的一震,掙脫拓跋夫人的手,受幽光的牽引,朝著天上的可不見的眼睛飛去。

  這個舉動告訴拓跋夫人和拓跋千川,傳送陣什麼的是沒有的,有著的是他們背後的勢力想要帶走他們好不容易找到的王冕的目的。

  王冕要是被收走了,他們可就只能留在這仙城一了,這可是要他們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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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5章 濃烈如火

  要拓跋夫人和拓跋千川他們死,其實就是徹底的拋棄了他們。

  被自己背後的勢力拋棄,這可不是拓跋夫人和拓跋千川他們的想要的結果,而遇上這樣的事,著實令他們感到絕望。

  驍勇作爲旁觀者,可不會有什麼絕望不絕望的想法,他想著的是,對方勢力既然寧願捨棄兩個手下也要將那王冕帶走,說明那尊王冕是個寶物。

  話說,裏頭能有那麼一隻兇獸的王冕,想把它當成一個普通的東西也不行。

  而它都不普通了,驍勇哪能讓它被人收走了?

  暫時不去理會拓跋夫人和拓跋千川,驍勇一個現身,一把抓住了那尊王冕。

  王冕本身的確不是一個普通物件,被驍勇抓在手中了,居然瘋狂的掙扎,宛若是隻活著的東西。

  而那想要捲走它的詭異幽光,在驍勇抓住王冕的那一刻有了眨眼的恍惚,隨即目標一轉,向著驍勇就是鋪天蓋地的襲去。

  驍勇大手一個用力,強悍的力道和恐怖的修爲一股腦的涌入王冕之中,剎那間的止住了它的掙扎,剩下的詭異幽光,驍勇眯眼瞧了一下,嘴角微微咧開,露出滿口的森白牙齒。

  詭異幽光當真與仙光有那麼些關係,其內甚至還有仙源晶石的氣息,然而即便合著兩者的詭異幽光的層次不低,但在純正的仙光面前,它們還是差了一點。

  因此襲向驍勇的詭異幽光,驍勇沒躲沒閃,單單祭出仙光與之對抗。

  不對!連對抗都不是,是單方面的傾軋。

  自然的,被傾軋一方是詭異幽光所在的一方。

  且被傾軋不說,詭異幽光還有在被傾軋的時候,被仙光一口一口的吞噬。

  詭異幽光沒有情緒,可散出它的不可見的眼睛有著情緒。

  那是錯愕驚愕,以及隨後的驚怒與驚喜。

  顯然的,對方認出了仙光,對方也渴求仙光。

  因爲這個原因,那隻看不見的眼睛一個閉眼再一個睜眼的顯出了它的形態。

  同一時刻,王宮那邊,閉著眼睛的蒲杏糖赫然睜眼。

  「原來如此!」

  蒲杏糖繼承了青州祕境的傳承,對青州祕境的瞭解要勝過驍勇,就在見到這麼一隻眼睛的時候,第一時間的透過傳承知道了它的來頭。

  青州祕境在上古時候不過一處洞府,既然是洞府,自然就有它的主人,而這個主人其實就是上古時候的某個獸修大尊。

  獸修大尊修爲滔天,即使不在青州祕境佈置什麼手段,他手下的人也沒有膽子反叛,但他的後人不行,因此在將青州祕境傳承三五代之後,那時候的青州祕境的王座主人爲了自己的地位不受威脅就煉製了幾樣鎮壓青州祕境的寶物。

  這些寶物之中其中就有一隻青銅巨眼,那是一隻以太陽爲瞳、月亮爲孔的寶物,將它催動之後的外顯就是天上的那種眼睛。

  它能幫助青州祕境的主人體察青州祕境的一切,這可比蒲杏糖藉助青州祕境的傳承來做查看要方便且霸道,畢竟藉助那隻青銅巨眼體察的同時,還能借著它定位的發動攻擊。

  好吧!蒲杏糖同樣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可她不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嗎?

  如果青銅巨眼在蒲杏糖的手中,這樣的代價她是不用付出的,不過現在的青銅巨眼的主人可不是青州祕境的主人,故而青銅巨眼的威力受著法則的限制而不能完全的展開,否則的話,人家也不用動用下蠱這等勾當,直接的就能與蒲杏糖硬撼。

  當然,那樣硬撼的結果,勝利者依舊是蒲杏糖,沒辦法,誰讓那尊王座的主人是她呢?

  而蒲杏糖認出了天上的眼睛的來歷,也就猜得出對方的身份了。

  她蒲杏糖繼承了最初那位獸修大尊的王座,而對付則是繼承了其後人制作的青銅巨眼。

  就煉製者的層次來說,那位獸修大尊自然要比他的後人強大,但是呢……王座這東西,至少蒲杏糖繼承的是不完整的。

  先不說分給了驍勇的那些血漬,就說它的前幾代的主人,就有動用王座上的力量,甚至就是那件青銅巨眼的部分材料就是當初那位青州祕境之主直接的從王座上取下來的。

  如此一來,殘缺的王座對上完整的青銅巨眼,前者雖然佔盡優勢,可也不能輕易的解決對方。

  「不過……有了那尊王冕,你可就沒有機會了。」

  顯然了,王冕也是和青銅巨眼同層次的東西,而這王冕現在落到了驍勇的手裏。

  想到此處,蒲杏糖從王座上站起,對著三姑說道:「你在這裏看住他們,我去去就來。」

  看住誰?自然是拓跋鬼鳳他們,而且現在的人數可不是驍勇離去時的五個人,已然變成了上十數,卻是驍勇離去這段時間,蒲杏糖借著王座的力量親自抓了幾個妄圖對青州祕境不利的人。

  驍勇那邊,眼神有了情緒又顯出了身形的眼睛死死的視線釘在驍勇的身上。

  眼睛是不能說話的,但可以殺人。

  還是幽光,卻不再是詭異的,是充滿了殺意的。

  它們化成一支支的狼牙利箭,形成箭雨,射向驍勇。

  這樣的幽光要比先前的幽光強大許多,驍勇單用仙光與之對抗,頗有不妥,驍勇就轉而動用其他力量,比如……短刀。

  短刀輕舞,霧出的刀光形成一面鋒銳的牆壁,狼牙利箭襲來,撞在上頭,發出嘭嘭嘭的連響。

  這是狼牙利箭被撞碎了,而被撞碎了的狼牙利箭沒能重新凝聚,它們呈現出的幽光形態被融入了鋒銳牆壁當中,隨後被驍勇吞噬一空。

  幽光之中混有仙光,驍勇吞噬了它,準確的說是他的蛻凡印吞噬了它,就幾下轉變成了屬於驍勇的仙光。

  仙光得了成長,在蛻凡印上的覆蓋面積就越來越大,而這就給了驍勇再次拓印蛻凡印的可能。

  驍勇滿意這樣的可能的出現,終究……蛻凡印才是他強大的根本。

  天上的那隻眼睛的主人大致上也懂仙光的妙用,就對擁有品質更高的仙光的驍勇充滿了嫉妒,更有剝奪搶奪的心思的濃烈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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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6章 忠心不忠

  單單僅有心思,只能見著驍勇這個擁有更顯濃郁和質高的仙光的人拿著王冕離去。

  這不是青銅巨眼的主人願意看到的,故而心思濃烈如火的時候,他也動手了。

  其人沒在這邊,能給他當手動出的只能是天上那隻眼睛。

  那隻眼睛又閉上了,只不過這次的閉上不像之前那次閉眼閉了片刻的時間,這一次是剛剛閉眼就又睜眼了。

  閉眼睜眼之間,一道光柱落下,攜著所向無敵的氣勢和威能,轟向拿著王冕的驍勇。

  驍勇眉頭挑了挑,這道光柱的威力可比先前的箭雨要厲害,且其內混雜著屬於青州祕境的天道的氣息。

  這裏可是青州祕境!那這裏的天道的主人當屬蒲杏糖才對,怎麼別人還能動用這裏的天道呢?

  驍勇覺得奇怪,不過這個感覺妨礙不了他的反擊。

  蘊含天道的氣息又如何?連天劫雷霆,他驍勇都敢吞下,區區蘊含天道氣息的光柱,既然被他遇上了,將之吞噬就是。

  驍勇擡腳重重一踏,此刻他本是懸浮空中,如此一踏下去,憑空炸響驚雷,驍勇的身形宛若利箭,急速拔高。

  迎著轟下的光柱,驍勇悍然撞去。

  不管這一撞的結果如何,就這個架勢就令拓跋夫人和拓跋千川滿心震撼。

  震撼之餘是驚恐,因爲他們認出了驍勇。

  驍勇都來了,不用說,他們必然是暴露了,既然遭了暴露,就說明蒲杏糖也在關注這邊。

  青州祕境再怎麼說也是蒲杏糖的,受了蒲杏糖的關注,若是沒有類似王冕這等存在,是根本無法從她眼皮底下逃走的。

  「死了死了!這下死了!」

  拓跋夫人是不想死的,就對造成她無法在第一時間逃走的拓跋千川充滿了恨意。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對我起了殺心,我們已經借著王冕離開這裏了!」

  拓跋千川何嘗不知道這個問題?可是哪又怎樣?拓跋夫人不是好貨,一有機會,他拓跋千川肯定是要將之擊殺的,而且……

  「你若任由我殺,我也早就離開了!」

  還有這樣的說法?拓跋夫人那叫一個氣啊!任由你殺?傻子才會任由你殺!

  不過……一個「殺」字,令拓跋夫人想到了一些事情,比如擺脫被殺局面的機會。

  詭異幽光單單捲走王冕而不顧她和拓跋千川的事,證明他們背後的勢力已經將他們放棄了,早了這樣的放棄,即便他們想了別的辦法回到背後的勢力,遭到的也多半是打壓。

  這樣的話,回去不如不回去。

  既然回不去了,那麼現在想要有命活著,就只有投靠蒲杏糖他們一方了,而要投靠,沒有投名狀怎麼能行?

  而這拓跋千川不就是個很好的投名狀嗎?因爲第五律方的道侶的身亡以及蒲杏糖王宮那邊的死者,七八成的都是因爲拓跋千川的暗中搗鬼才出現死亡的。

  拓跋夫人忽地露出了笑容,是那麼的魅惑魅人。

  見到這樣的笑容,拓跋千川汗毛倒豎,急忙的暴退。

  拓跋夫人乘勢追擊,速度看似慢吞吞的,實際上卻快得連驍勇都微微側目。

  拓跋夫人這是拼了,因爲她的那張魅人的臉浮現出了不健康的紅暈,且她的嘴角也有血漬溢出。

  拓跋千川很清楚拓跋夫人的拼命手段的後果是多麼的嚴重,簡單的說,事後是要丟掉半條命的。

  轉念一想,與失去整條命相比,丟掉半條命又算的了什麼?

  拓跋千川也是聰明人,剎那之間明白拓跋夫人拼命的緣由,不禁惱怒,卻又偏偏沒有辦法。

  他在青州祕境的作惡太多,相信以驍勇的嫉惡如仇是不可能接受他的,哪怕他交出了一道萬分有用的投名狀。

  拓跋千川只好將希望轉交到青銅巨眼的主人那裏,故而在也動用後果嚴重的祕法的同時,朝天大喝:「她決定叛變了,再不殺她,我們的祕密就會被他們獲知了!」

  既是祕密,自然就是不願意被人知曉的,雖然拓跋夫人知曉的祕密於整個勢力來說算不上許多,可終究是祕密啊!

  青銅巨眼的主人頃刻間的定下了主意,隨即又有一道光柱落下,相伴的是一卷幽光的卷下。

  光柱是爲了襲殺拓跋夫人,而幽光是爲了捲走拓跋千川。

  倒不是拓跋千川有多大的意義,以致對方需要非救不可,而是拓跋千川道出了拓跋夫人的意圖,以之向勢力表達了他的忠心。

  即使這份忠心帶有虛假,可到底是忠心不是?

  爲了以後在相似的情況下,也有人表達忠心,拓跋千川是要救下的,至少表面上的營救是需要做上一做的。

  驍勇那裏,不由搖了搖頭。

  這青銅巨眼的主人的打算如何,與他的關係不大,是救是殺,無所謂了,因爲這眼睛的顯現已經暴露了對方的信息,而他相信,蒲杏糖會依著這信息得到他想要知道的結論。

  驍勇搖頭的原因是天上的眼睛分出了兩份威力,以致他這裏承受的攻擊的威力減弱了。

  驍勇原本的打算是借著轟擊他的光柱一舉將體內的所有蛻凡印上邊的仙光集齊,現在看來,終是差了一些,畢竟……蒲杏糖的氣息已經近在咫尺了。

  蒲杏糖一來,對方休想再有什麼建樹,那麼對方的唯一路途就是撤走。

  對方撤走了,光柱豈會不撤走的?

  「罷了!過後再找到你就是。」

  驍勇也不再繼續做出堪堪抵擋的艱難模樣,胸腔一挺,猛然吸氣。

  光柱之中蘊藏的仙光和仙源之力如同遇上了大吞的巨鯨,三下五除二的就被驍勇吞噬一空。

  另一邊,蒲杏糖的身形顯出,襲殺拓跋夫人的光柱也好,卷向拓跋千川的幽光也罷,忽地一個停滯,隨後被蒲杏糖擡手之間聚集到掌心,凝成一顆黑白二色的小球。

  蒲杏糖看了一眼它,翻手收走,目光一轉,看向天上的那隻眼睛。

  拓跋千川頓時有些生氣,這是無視他啊!

  可生氣了又能如何?蒲杏糖有無視他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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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7章 直白宣戰

  拓跋夫人可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蒲杏糖的出現,不僅救了她一命,還代表著她方才想要擊殺拓跋千川,而後將之當成投名狀的事情有被蒲杏糖瞧見。

  有了這麼一點,即便之後蒲杏糖不接受她的投靠,但至少會因爲她的舉動而留她一條性命。

  有了這條性命,什麼事情都值了。

  拓跋夫人只求有命可活,青銅巨眼的主人所求的可不止驍勇身上的仙光,還有蒲杏糖的青州祕境的傳承。

  而今終於隔著一隻眼睛的彼此對上了,其人也終於開口說話了。

  「蒲杏糖,只要你交出青州祕境的傳承,我保你步入畫演天地的境界。」

  蒲杏糖反向的將青州祕境納入畫中,這不就是朝著畫演天地的境界前進嗎?而這個前進是有著七成以上的機率實現的。

  有些人在有著三成的成功機率的時候就膽敢鋌而走險,蒲杏糖有著七成以上的成功機率,憑什麼要放棄了它的,轉而相信一個不曾見過的人的承諾?

  蒲杏糖輕笑幾聲,說道:「你以爲本王會相信?」

  蒲杏糖自然不肯相信,對方其實也懂,這種畫餅取信的手段,隨隨便便的聽了就信,只有那麼幾種可能,其中一種就是對方是傻子。

  蒲杏糖必然不會是傻子,她精明得很,但是……蒲杏糖的缺點也明顯。

  「蒲杏糖,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有辦法讓驍勇一生一世只愛你一個。」

  驍勇聽著這句話,眉頭是挑起了的,讓他一生一世只愛蒲杏糖一個?這事根本不可能!因爲他的心有被玖秋蓉佔據了很大的一部分,再有他與玖秋蓉的一對兒女也有相應的佔去。

  如此情況,驍勇要是一生一世的只愛蒲杏糖一個人,那時的他還是他嗎?

  蒲杏糖其實有一點點的心動,她很清楚,不出意外,甚至就是出了意外,驍勇的心裏都有一個玖秋蓉佔據著,想要他只愛她一個,除卻詭譎的手段,實在是沒有可能。

  但是……驍勇所能想到的,蒲杏糖何嘗沒有想到?

  一個都不是驍勇的驍勇,蒲杏糖被他愛著,也快樂不起來。

  蒲杏糖輕輕一笑,說道:「行了!傳承是不可能給你的,倒是你的那隻眼睛,你自己還給我吧!那樣我或許還能在這青州祕境給你留下一個位置。」

  青銅巨眼的主人笑了,是冷冷的笑。

  「蒲杏糖,你難道真以爲你繼承了傳承就無敵於青州祕境了嗎?」

  蒲杏糖笑道:「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透過天上的眼睛的瞳孔,有一道光幕顯現出來。

  那是一個看不清容貌的人,但他身後的景象是能被人看見的。

  那是一張畫卷,一張失了精髓和意韻的尋常畫卷。

  可蒲杏糖不會將之視作普通的存在,因爲畫卷上所畫的內容是她在傳承之中見過的青州祕境的上古模樣。

  換言之,那張畫卷極有可能是當初的青州祕境還是畫道之境的時候存在的地方。

  這可是比王座還要古老的東西,雖然青州祕境早已經從畫道之境變成了祕境,但是畫卷本身必定還對青州祕境有著影響。

  對方有著本就有著大用的青銅巨眼,再有這樣一張畫卷,當真是有了與蒲杏糖鬥得個旗鼓相當的籌碼。

  蒲杏糖倒不會因此猶豫不決,既然都是敵人了,硬撼到底就是,投降什麼的,可不是她做得出來的。

  「你有畫卷又如何?」蒲杏糖冷笑說道:「你要是有著必勝的把握,會在青州祕境各處煽風點火和搗亂?還有……」

  蒲杏糖指著驍勇手中的王冕,笑著說道:「你有那張畫卷,我也有這尊王冕,算起來,我這邊依舊佔據優勢。」

  佔著優勢的一方是蒲杏糖無疑,但光幕之中的那個人也有他的自信。

  「王冕不是那麼好用的,因爲你需要先降服裏邊的那尊兇獸,再者說……」光幕中人冷冷說道:「你以爲我只會煽風點火和搗亂?錯錯錯!我早就有著正面相戰的準備,而你……很快就能見到我的動作,到時,希望你還能有現在的自信。」

  道出了這句話,光幕散去了,一同散去的還有天上的那隻眼睛。

  蒲杏糖秀眉稍稍凝起,正面相戰之類的事情,蒲杏糖是一點不怕的,但是……她這次帶著驍勇來青州祕境的目的實際上是帶他來散心的啊!這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在這麼多的事情,還要驍勇怎麼有心情散心?

  驍勇看見了蒲杏糖的凝眉,卻沒看出她凝眉的原因,以爲她是擔心青州祕境又將有戰事發生而起了憂慮,不由說道:「蒲姑娘,放心好了,不是俺也在嗎?屆時俺幫你就是。」

  驍勇的相助可不是單單只有他的相助那麼簡單,還有他背後的武聖峯,甚至是與他關係密切的知畫。

  有著這樣兩個龐大勢力的參與幫助,無論對方如何又如何,最終落敗的也只能是對方。

  蒲杏糖輕輕一嘆,那樣的結局,她何嘗想象不到?只不過……

  蒲杏糖看著驍勇那張依舊暗藏著憂傷的面孔,輕嘆一聲,擠出笑容的說道:「那再好不過了。」

  如何讓憂傷散去,蒲杏糖始終沒有想到辦法,只能之後再……嗯?

  蒲杏糖目光一轉,落到拓跋夫人的身上。

  這個女人可不普通,因爲她可是將一個尚算正常的拓跋鬼鳳改變成爲無惡不作的惡人的罪魁禍首,簡而言之,這是一個有著影響他人的能力的女人。

  如果……如果向她討教討教……不對!是直接搜魂獲得她的主意,或許就能散掉驍勇的憂傷。

  而另一個人,拓跋千川也不是好貨,殺肯定是要殺的,但殺之前,拓跋千川的記憶,卻是她蒲杏糖需要的。

  蒲杏糖就動手了,她只是動的手,身形都沒有動一下,拓跋千川就驟然僵住身軀,隨即就感到自己的記憶在流逝,一同流逝的還有他的生命力。

  拓跋夫人那裏也有相似的感受,稍稍不同的是,她的記憶和生命力的流逝都流逝得比較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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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8章 太羞人了

  偌大的修真界裏其實有著不少的封印記憶的手段,就是將重要的記憶以相應的祕法祕術封印起來,令旁人在進行搜魂的時候無法搜得。

  拓跋千川和拓跋夫人的神魂之中就有類似的封印,這等封印,即便是驍勇遇上,也毫無辦法,因爲締結成爲封印的力量來自青州祕境,而驍勇雖然當初差點成了青州祕境的王,可他終究不是王,動用不了青州祕境的力量。

  故而若是驍勇出手對拓跋千川和拓跋夫人進行搜魂的話,雖說也能搜到一定的有用信息,可後果卻是封印之中的記憶不會被他搜得,且拓跋千川和拓跋夫人會在第一時間因爲封印被擾而魂消人亡。

  而由蒲杏糖出手就不一樣了,這位青州女王在青州祕境能夠調用的種種力量可比方才宣戰的那人要強大許多,對上經由他佈置的封印,獲勝者自然是蒲杏糖。

  所以蒲杏糖得到了她想得到的記憶,所以拓跋千川和拓跋夫人都沒有死。

  後者沒有死,乃是蒲杏糖故意爲之,而前者,卻是他的生命力著實強悍。

  但強悍又如何?蒲杏糖輕輕一哼,宛若雷霆炸響的聲音響徹拓跋千川的神魂,隨即……其魂崩潰,其人身亡。

  拓跋千川死了,死得連屍體都沒留下一個,可謂是絲毫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可把拓跋夫人嚇得夠嗆,慌忙的就向著蒲杏糖跪倒。

  蒲杏糖朝著她一個揮手,一道僕人契約落到拓跋夫人的身上,就此將她變成了她蒲杏糖的僕人,還是那種蒲杏糖心念一動,拓跋夫人就必死的那種。

  拓跋夫人也懂此刻身上被落下的契約,但也因爲知道,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這說明她在蒲杏糖這裏還有用處,有用處的人暫時是死不了的。

  驍勇不是很明白蒲杏糖不殺拓跋夫人的原因,畢竟這可不是一個好人,當然,武聖峯裏,姚小姝這種殺人無數的人最初也不是好人。

  「罷了!終究是蒲姑娘收下的手下,蒲姑娘不殺她,讓她活著便是。」

  不理會活著的拓跋夫人,驍勇看向蒲杏糖,問道:「可有搜出他們背後的勢力?」

  搜肯定是搜出了的,只不過……蒲杏糖面色凝重的說道:「此次大戰,怕是真要你來幫忙了。」

  驍勇問道:「對方真的那麼強?」

  蒲杏糖說道:「不是對方強,是對方身後的勢力強。」

  青州祕境原先是獸修的洞府,既然是獸修的,即使現今它的主人是人族,獸修之類也妄圖撥亂反正的將之奪回。

  當初的仇勿忘即是那樣的存在,而今顯露了青銅巨眼和那張畫卷的存在也是。

  「而且……那人背後有著一大羣的獸修的支持,更甚者……」蒲杏糖轉而問道:「可還記得那尊鱗甲巨人?」

  孕靈之潮的事情才過去沒有多久,在那裏遇見的鱗甲巨人,驍勇怎麼可能忘記?自然是記得的。

  驍勇靈光一閃,說道:「莫非鱗甲巨人是出自那人之手?」

  蒲杏糖搖頭:「倒不是出自那人之手,而是出自那人麾下的一位智者。」

  驍勇原以爲鱗甲巨人是一種生物,就如同靈獸靈蟲一般的玩意,誰知居然是人爲製造出來的。

  這個事情可就令人震驚了,因爲鱗甲巨人的強大,驍勇是親身體會的,如果……如果對方的鱗甲巨人足夠多的話,青州祕境還真有陷落的可能。

  蒲杏糖笑著說道:「這倒不用擔心,鱗甲巨人的煉製非常耗費材料,且煉製不易,對方也沒有多少具。」

  沒有多少具,也就是說還是有三五具了?那也很恐怖啊!

  驍勇忽然想到了被林墨收走,而後轉送給秋水天心的奪聖蚊和金屬蜘蛛。

  奪聖蚊先不說,得了變異的它們的強悍,即便是秋水天心都動心。

  而那金屬蜘蛛不就是鱗甲巨人的構成的基礎單位嗎?秋水天心手中的又是變異了的,如果能夠借過來,或許能在與沒有變異的金屬蜘蛛構成的鱗甲巨人的對戰當中發揮令人意外的神效。

  何況……即使不借用秋水天心手裏的金屬蜘蛛,單單爲了這青州祕境,驍勇也得去找一下秋水天心,而且不止是秋水天心,武聖峯那裏也要回去一趟。

  驍勇將他的想法告訴了蒲杏糖,蒲杏糖猶豫一下,說道:「那就辛苦你了。」

  這有什麼好辛苦的?再說……蒲杏糖爲了安慰他,不遠萬里的去武聖峯,不也是一種辛苦?

  不過而今的青州祕境是蒲杏糖的,驍勇想要離去,需要藉助她的力量。

  蒲杏糖倒不是吝嗇她的力量,而是大戰在即,對方又是擁有青銅巨眼和青州畫卷的人,動用直接傳送的力量的話,很有可能給對方一個可乘之機。

  「要不……你走當初離開時的那條路?」

  那是哪條路?正是第六蒲墨當初面對的畫滿墨水的牆壁。

  當初離開青州祕境之事,驍勇就是通過它離開的,現在再用它,自然可以。

  一同來到那面牆壁之前,在驍勇即將邁向它的時候,蒲杏糖忽地顯出她的原本模樣。

  驍勇哪怕是再一次看,也是驚豔非常,隨即他是驚訝得不行。

  卻是蒲杏糖突兀的走上前來,俯過身的,吻了他一下。

  輕輕一啄的吻,但卻是嘴對嘴的吻。

  驍勇感到自己的心跳都停了,雙目大睜,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蒲杏糖卻像沒事人一樣的又掩去了驚豔的容貌,面無表情的說道:「葉勇,時間到了,你該走了。」

  去搬救兵而已,且大戰又還沒有開始,哪有時間到不到的問題?

  但驍勇愣愣的,傻傻的,還是邁步走進了那面牆壁當中。

  蒲杏糖見著整個過程,再見著恢復了正常的牆壁,知道驍勇離去了的她,一張俏臉瞬間通紅。

  剛剛她的親吻舉動,其實是從拓跋夫人的記憶當中學來的,效果……似乎還不錯,就是太羞人了。

  蒲杏糖是做大事的人,按理說不該有什麼羞怯之類,可在這個時候,那份羞怯,難以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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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9章 金黃巨龍

  驍勇都是有一對兒女的人了,雖然製造過程,他毫無記憶,但羞怯什麼的,他是不會有的,卻非他的臉皮夠厚,著實是他的心裏擱著一個玖秋蓉。

  可蒲杏糖之前的舉動,以及以前的種種,無不昭示著她對他的情意。

  驍勇不是無情無義的人,無視不了蒲杏糖的情意,就是正因爲他的有情有義,他才不知道該如何的面對她。

  接受?距離玖秋蓉出事不過月餘的時間,驍勇沒那份心情接受一個女子,哪怕這個女子深深的喜歡著他。

  直接的道出「我們是不可能的」?驍勇又哪裏說得出必會傷及彼此之間的友誼的話語?

  一團亂麻!不好理清。

  好在青州祕境那邊大戰將至,到了那時候,驍勇相信,蒲杏糖也沒有心思和時間去想男女之間的那點事。

  和上次一樣,通過那面牆壁離開青州祕境,來到的地方是知畫宗的試煉之地。

  這地方因爲秋水天心的改造的關係,早已經和當初的試煉之地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是往好的方向變化,就比如當初不過煉氣層次就能威脅的那條龍,也就是巨大硯臺的器靈一般的存在,而今卻已能夠散出令現在的驍勇都感到心悸的恐怖氣息。

  而且一同變化的不只是氣息上的強大,還有外形上的變化。

  當初的龍渾身灰撲,乃是一條灰中帶黑的龍,不算太長,鱗片之類也不夠精緻。

  現在的它,渾身金黃,鱗片的脈絡可見,身長已過百丈,霸氣之餘,也宛若一尊絕美的藝術品。

  驍勇出現在巨大硯臺上時,這尊金龍在巨大硯臺所在雲海之下的墨河當中遊蕩,它有察覺驍勇的出現,卻沒有因此飛臨的與驍勇見面。

  它不想,驍勇卻想。

  身形一動,驍勇御風而下,來到墨河上。

  剛剛停下,身形就下墜,驍勇這才想起這墨河是有著禁飛禁制的。

  可他現今的修爲都那般高了!沒想到還會受著這禁飛禁制的影響。

  「想必是天心掌門也有將這禁飛禁制也做了提升。」

  驍勇不得不佩服秋水天心的強大,也在這佩服之間,身形再動,來到那座當初走過的大橋上。

  站在大橋上邊,驍勇朝著金龍招手,說道:「過來談談可好?」

  驍勇是記得當初這條還是灰撲的龍有說它想離開這試煉之地,出去瞧瞧看看的,正好青州祕境那邊的戰事,若是有這麼一條金龍參與,他們這邊可以再有很大的優勢。

  金龍看見了驍勇的招手,也聽到了他的話語,沒有過來,繼續遊蕩。

  驍勇擠了擠眉頭,換種方式說道:「你就不想出去嗎?還有你就不想嚐嚐高階的靈果和靈獸肉嗎?」

  試煉之地裏邊也有靈獸和靈果的存在,只是層次有些低,即便秋水天心有將這地方的層次提升,但靈獸靈果想要提升層次,不是短時間能夠達到的。

  因而這金龍必然沒有嘗過高階的靈果和靈獸肉,當然,「必然」也有可能不必然,畢竟也有秋水天心拿著它們來餵給金龍的機率存在。

  就是……機率百分百又如何?金龍是龍,歸屬於上古靈獸,既然都是靈獸了,哪裏沒有想要多吃的品性?

  可偏偏驍勇這麼說了,還拿出了品階非常之高的靈果和靈獸肉,照樣沒有換來金龍的理會。

  驍勇這就覺得奇怪了,難道這金龍記仇?問題是當初雖然刺了它一刀,後來不也和解了嗎?

  驍勇想要深究,有人沒有給他深究的機會。

  秋水天心來了,她淡漠的看著他,淡漠的說道:「它是這裏的魂,不能離開,你就不要動這個心思了。」

  什麼是魂?人的魂是神魂,失去了,這個人也就死了。

  金龍是這片試煉之地的魂,它離去了,這片天地也就徹底的毀了。

  驍勇訕訕一笑,他沒有想到對方有著這樣的身份,不提這個事情,轉而說出青州祕境那邊的麻煩,也有說出希望借到金屬蜘蛛、奪聖蚊以及希望秋水天心和知畫宗幫幫青州祕境那邊的事情。

  秋水天心沒有拒絕,卻也沒有同意。

  驍勇留了時間給秋水天心考慮,而在秋水天心考慮期間,他又將目光落到金龍的身上。

  即使秋水天心說了金龍是這片試煉之地的魂,驍勇想要帶走它的想法也沒有減弱,而且……他莫名覺得秋水天心說的不是實話,這裏或許存有什麼隱祕。

  金龍是看都沒有看他的,甚至是秋水天心,它也沒有看上一眼,它飛身而起,穿透雲海,回到了巨大硯臺那邊。

  秋水天心也在這一刻說話了。

  「青州祕境對我們而言也是一大助力,既然如此,青州祕境出了事情,我們自然要相助。」

  沒有借出金屬蜘蛛和奪聖蚊,秋水天心給出的答案時,青州祕境那邊戰事一起,她會親自去趟。

  秋水天心親自前去,這可比單單借出金屬蜘蛛和奪聖蚊來得有效果。

  驍勇因之高興,而令他更高興的事情來了。

  「你可知,」秋水天心聲音忽地提高了幾分的說道:「小蓉兒會說話了。」

  驍勇離開武聖峯前,驍秋就能說話了,當然那是稍有含糊的「爹爹」「孃親」這種簡單話語,驍蓉與驍秋是雙胞胎,同是擁有妖孽的資質,月餘的時間過去,會說話不是什麼驚訝的事情。

  但是身爲驍蓉的爹爹,驍勇依舊是非常開心的。

  因這開心,驍勇非常非常的想見一見有段時間沒有見面的驍蓉了。

  如他所願,秋水天心帶著驍勇離開了徹底歸於秋水天心掌控的試煉之地,來到了由她的分身所化的玖秋蓉所在的地方。

  那裏……驍勇的孃親周氏在,驍勇的朋友詩嘵嘵也在,自然了,被她們小心呵護的小寶貝驍蓉也在。

  或許是血脈上的聯繫太過密切,察覺了驍勇的到來,驍蓉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驍勇,盯了他片刻,糯糯的喊道:「爹爹。」

  短短的兩個字,傳到驍勇的耳中,瞬間將他的心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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