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身50年+流浪街頭」日本深情妓女等待愛人歸來!紀錄片超感人QQ

大眼青蛙588 2020-11-16 13:05:33 發表於 新奇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 12799


1995年的日本橫濱街頭,站著一位特殊的老婦人。她的臉塗滿了白粉。畫著濃黑的眼妝。穿著一身白色蕾絲裙。靜靜地站在街頭一角。人們見到她都會十分好奇。而更多的人只是露出鄙夷的目光。她被人們稱為「瑪麗小姐」,是個賣春女郎。在街上流浪近50年。被抓進警局22次。從警局出來後,瑪麗依舊昂首挺胸。保持優雅的走姿,然後拉著她的行李,走向一個又一個街角。


瑪麗原名西岡雪子,1945年日本二戰戰敗,經濟蕭條、民不聊生。男人失去工作,女人沒有尊嚴。瑪麗的父親也在戰亂中失去了生命。為了獨霸家業,弟弟把瑪麗趕出了家門。被家人驅趕的瑪麗,就像藤蔓失去了依靠。她必須找到能養活自己的工作。瑪麗終日遊蕩在街頭。終於,她發現一則招聘廣告。


「做新女性——涉外俱樂部招聘女性事務員,包吃住,高收入,限18至25歲女性。」這樣的招聘廣告對於瑪麗而言,無疑是黑暗裡的一盞明燈,是乾旱的大地久逢甘霖。她太需要這份工作了!幾乎沒有多想,瑪麗就報了名。沒想到,報名這些工作的女性達到上萬人。競爭激烈。瑪麗憑著姣好的容貌,從上萬人中脫穎而出。尤其是她一口流利的英語、彈得一手好鋼琴。瑪麗無比欣喜。覺得自己得到了一份好工作,將會前程似錦。


沒想到,她從此步入的是無盡深淵。瑪麗工作的地方,叫RAA協會。當時日本戰敗,美軍入駐。RAA協會就是日本政府替美軍設立的買春機構。目的在於,犧牲少量日本女性,來換取大部分日本女性的貞潔。


而瑪麗成為了那時的犧牲品。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獄」裡,瑪麗褪去素衣,換上了豔麗的裙子,濃妝豔抹,坐在房內,而房外是排著長隊的美軍。她日夜被蹂躪著、折磨著。早已失去人的知覺。猶如一具行屍走肉,任由他人擺佈。

因為不做安全措施,美軍染上了花柳病。戰鬥力急劇下降。遠在大洋彼岸的美國家屬知道了以後,強烈要求關閉RAA。迫於各方壓力,日本政府關閉了RAA。瑪麗解脫了,但是她也徹底失去了經濟來源。這些賣春女郎猶如被日本政府丟棄的垃圾,她們有家不能回,沒有補助,更無法找到正常的工作。

不得已,她們重新畫上濃妝,穿著暴露的衣服。站在美軍經過的街邊,向他們拋著媚眼,目的只不過為了美軍口袋裡那微薄的嫖資。但瑪麗不一樣。就算是賣春,她依舊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畫著濃妝、帶著陽帽,穿一身潔白的洋裝,撐一把陽傘,優雅地站著。


那個時候的瑪麗,已在關西的一家風月料理店掛牌。,因為她的高冷驕傲、氣質出眾。人們都稱她為「皇后陛下」。


她的氣質很快吸引了一個美國軍官。他向瑪麗走來,深邃的眼眸,如一汪藍色的湖水,臉上的笑容是真誠且乾淨,沒有一絲輕佻。瑪麗也被軍官吸引了,他們交談著、歡笑著,像是許久未見的知己。他們相愛了。軍官承諾,等打完仗就會和她一起結婚,長長的深吻結束後,軍官送給她一枚翡翠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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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枚戒指,是他們的定情信物,也是瑪麗一生的寄託。

1961年,瑪麗和軍官來到了橫濱。從前線回來後,軍官就要隨軍隊回到美國。「瑪麗,等我,等我從美國回來就和你結婚。」瑪麗點了點頭。那天,碼頭上人山人海。

鳴笛聲驟起。船就要開了,瑪麗和軍官手牽著手,緩緩走到碼頭。最後分別的那一刻,他們深情擁吻。離別後,軍官登上了船。


瑪麗深情地望著愛人離去。她摸了摸手上的戒指,默唸道:「親愛的,我會等你回來,永遠。」為了能等到軍官,瑪麗留在了橫濱。她輾轉來到大眾酒場「根岸家」。

根岸家是橫濱夜晚的象徵。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既有美國士兵、船客,也有做皮條生意的大姐頭。如果在這裡要做「生意」,就必須和大姐頭打聲招呼。例如:「大姐晚上好。」、「大姐,請多多指教。」但是驕傲的瑪麗,依舊我行我素。一位在根岸家表演的女藝人,看不慣瑪麗的作派,和她吵了起來。「你站在這裡是要怎樣?」、「我站在這裡為什麼會被說啊?」

瑪麗誓死捍衛著自己的自尊,選擇待在自己的世界裡。就連一同站街的妓女,她也只是禮貌性地打招呼,從不深入地交談。如果對方佔了她的位置,她也只是冷冰冰地說一句:「你站這裡不能挪一下位置嗎?」


態度傲慢,言辭冰冷。但瑪麗冰冷的外表裡,始終藏著火熱的心意,就是那位軍官,靠著心中的執念,瑪麗熬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夜晚。直到1980年,根岸家倒閉,並在大火中被燒燬。


瑪麗唯一駐足停留的地方消失了。她無處可去,終日在街頭遊走。因為是賣春女,又穿著奇裝異服。人們對瑪麗避而遠之。她被嫌棄、被驅趕。但同時也收到了很多好心人的關照,瑪麗沒有休息的地方。藝術寶飾的六川先生給她提供了午休的地方——一個小木椅。


她去「相生」茶館喝茶,被客人抵制:「不想和帶有病菌的女人用同一個杯子。」


老闆娘就給瑪麗小姐買了個專用的杯子。他們的貼心讓瑪麗心生溫暖。而瑪麗,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回報著他們。每年中元節或者年末,瑪麗都會給六川先生寄去嶄新的毛巾。

在「相生」茶館,瑪麗每次都會點他們的咖啡。並高調地說:「給我的杯子裝點咖啡。」驕傲又自信。


但瑪麗同時又小心地和他們保持著距離。有一次,她在一家化妝品店買東西。老闆娘向她推薦了,實惠又好用的美白粉。


瑪麗很開心。因為,這也是軍官喜歡的味道。此後,瑪麗經常光顧這家化妝品店。


老闆娘看她經常獨自一人,便熱情地邀請她一起喝茶。誰知,瑪麗生氣了:「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去去去。」


老闆娘很不解,回到家還和老公抱怨:「瑪麗小姐真是個怪人,我看她寂寞想請她喝茶,她都拒絕我。」,老闆娘的老公卻說道:「你傻呀,你和瑪麗年紀相仿。如果你們在一起喝茶,別人也會認為你是幹這一行的。」


這時老闆娘才恍然大悟,她感嘆道:「瑪麗小姐真的太善良了。」人言可畏,瑪麗小姐深知自己的身份。所以她不願別人為她受此連累。

時代的車輪緩緩向前,1991年,瑪麗70歲了。這一年她遇到了永登元次郎。一個民歌歌手,異裝者,同性戀。


在元次郎7歲時,日本戰敗。物價飛漲。母親和父親分開,獨自撫養2個孩子。賣烏龍麵,賣關東煮,幾乎什麼都賣。當然,最好是去賣酒。

家裡出入的男人越來越多。母親開始和其中一個男人交往。這讓逐漸長大的元次郎很生氣。他不希望自己敬愛的母親被人霸佔。更受不了母親在這些男人懷裡諂媚討笑。一天,他終於爆發了。他衝著母親叫喊道:「妓女!」


母親生氣了,責備他,「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母親委屈的淚水,瞬間涌出。可年少的元次郎不懂母親的不易,他離家出走了。20歲時,他來到東京,夢想成為一名歌手。失敗了。


為了生活,他跑去川崎當起了男妓。


他穿上女裝,捏著嗓子,學習女人說話上前去招攬生意。為了討生活受盡戲謔。,樣的日子一過就是3年。後來元次郎來到橫濱的伊勢佐木町,當起了民歌歌手。1991年8月,元次郎舉辦個人音樂會前夕,他在劇場的玄關,看到了獨自一人的瑪麗。瑪麗正在看演出海報,元次郎上前禮貌地說:「瑪麗小姐,我要在這裡唱歌,你來嗎?」並遞給瑪麗一張入場券。瑪麗接過入場券,默默地笑了笑就離開了。


8月6日晚上,元次郎演唱會結束。臺下的觀眾,紛紛到臺前給元次郎獻花。在人群中,元次郎一眼認出了瑪麗,她拿著禮物走到臺前,禮貌地遞上。和原次郎握了下手,優雅地轉身離去。


元次郎很感激。他們的經歷是如此相似。同為異鄉人,孤苦無依。兩人的相遇,就像是漂流的船隻,有了停靠的海港。從此,元次郎和瑪麗小姐結下了深刻的情誼,之後的每個星期,元次郎和瑪麗約定在這家漢堡店碰面。


他們暢所欲言。聊天氣、聊藝術、聊當下做的事,那時的瑪麗正在學畫畫。元次郎說,「送我一張畫吧。」,瑪麗含羞地說:「等我畫好再送給你。」

元次郎除了是一名歌手,他還經營著一家酒吧,但酒吧幾乎入不敷出。即便經濟不寬裕,元次郎還是會想辦法資助瑪麗。而瑪麗拒絕了。元次郎就想了個辦法,他把錢裝進一個袋子裡,對瑪麗說:「瑪麗小姐,這裡面裝的是鮮花,把鮮花帶回家裝飾吧。」


對於元次郎來說,瑪麗就像自己的母親,年紀相仿,又都做過妓女。「如果她是我的母親,我也不會責備她了。」對於年少時的無知,元次郎總是耿耿於懷。


因此,他竭盡所能的幫助瑪麗,照顧瑪麗。瑪麗曾說,「我真的好想有一間房啊。」為了這個願望,元次郎多次與市役所的人爭論。但因為瑪麗的戶口不在橫濱,得不到最基本的社會保障。晚上,她只能睡在大樓的走道中。兩張凳子一拼,就是一張床。


但在大廈的樓梯旁,有一張專屬瑪麗小姐的椅子。上面用油性筆寫著中文「我愛你」。據說是一個在這裡打工的中國女孩所寫。


瑪麗感受到了人們的暖意。於是,她在這裡當起了「電梯小姐」。


每次有客人進入,她都幫忙按好電梯。面帶微笑,畢恭畢敬。客人就會給她一些小費。瑪麗也把這些小費小心翼翼地收好。能夠自食其力,堂堂正正地站在這個世上,是瑪麗的心願,瑪麗小姐也逐漸成為橫濱家喻戶曉的人物。


她也逐漸變得愛笑了。


也會在人群中觀看熱鬧的祭祀典禮。


後來,有導演想找瑪麗拍攝電影。


瑪麗欣然同意。在藝術寶飾店內的鏡子前,瑪麗佝僂著背,一絲不苟地塗口紅,戴手套。然後把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都塗成了白色。


美麗的外表是瑪麗的戰衣。有了它,瑪麗可以無所畏懼地走在街上。一次,導演帶著她來到一家百貨公司5樓。上面放著一架鋼琴。瑪麗情不自禁地坐在鋼琴面前,彈奏了起來。「大海又湛藍,又遼闊。好想到外面的國家去看一看。」


導演問她:「是因為男友感情的事傷過心,對嗎?」,瑪麗回答,是。


她一直無法忘記軍官。幾十年來,她一直在等。她覺得他會回來找她。所以,她把臉塗得雪白。眼睛畫的漆黑。穿一身雪白的連衣裙。只希望軍官在回到日本時,能在人群中一眼認出她。


只是30多年過去了,軍官沒有再回到日本。


這段感情就像一部未完成拍攝的電影。還沒真正開始,就已徹底結束。瑪麗老了。她不想再等待了。她突然變得很想念故鄉。1995年,瑪麗寫了一封信給故鄉,「當初想著到大城市做出成績。請原諒我的無能。現在的我好像成了一個多餘的人。」言語間,難掩失落。


1995年12月18日,瑪麗踏上回鄉的火車,一個人靜靜地走了。瑪麗離開後,整個橫濱的人們才發現,這座城市少了些什麼。街頭巷尾再也沒有看到那個馱著背、彎著腰、穿著奇裝異服,拖著行李走的瑪麗。


和瑪麗相關的人與事,也發生了變化。她經常光顧的理髮店、乾洗店相繼關門,而在瑪麗離開橫濱的6年後,元次郎也被查出癌症末期。


他像隻失去羽毛的鳥兒,沒有了飛翔的能力。對生活的嚮往也逐漸暗淡。絕望之際,元次郎收到瑪麗的來信。


她訴說了自己的願望。「如果給我30年,我會成為一個慈祥的老奶奶。我還有很多夢想未完成......」,元次郎看著瑪麗的來信,久久無法平靜。出院後,他決定去瑪麗的故鄉找她。養老院的舞臺上,元次郎深情唱著《Myway》。


臺下的瑪麗卸下濃妝。穿著一身樸素的衣服。對著臺上的元次郎,頻頻點頭示意。


他們的目光彼此交會、重疊。一如10年前,元次郎在橫濱開演唱會時,他們在臺下相遇時那般美好。離別時,元次郎對瑪麗說:「要活到100歲啊。」瑪麗高興地和元次郎拉著手打勾,似乎在說,一定會的。


只是沒等到瑪麗的100歲,元次郎就先走一步。2004年,元次郎因癌症去世。而瑪麗似乎感受到了某種召喚。2005年,瑪麗在養老院去世。走得寧靜安詳。瑪麗的一生,受盡凌辱和白眼。經歷戰火的侵襲,與人心的變幻。但她也是幸運的。在曲終人散的時間裡,她得到了許多好心人的幫助。尤其是元次郎這樣的「兒子」。在相遇的那幾年,瑪麗和元次郎笑過哭過,滿足過也失落過。但他們不曾後悔。因為,他們的人生很完整。


在紀錄片的末尾,有一幕特別讓我感動。養老院的長廊裡,元次郎牽著瑪麗的手,正緩緩走向前......前方是什麼?誰都一無所知。但兩個蒼老的人,在並不光明的走廊,牽著手,踽踽走向未知。而他們的背影告訴我們:無論如何,他們來過,愛過,活過。

來源:wechat

已有(3)人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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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鬼大王 發表於 2020-11-16 22:52
真是一個時代的悲劇啊,人活得這麼的可憐,真的太慘了!!!

這就是人世間的不公平啊!!!
littleglin 發表於 2020-11-17 04:40
這是時代的悲劇
而 瑪莉小姐 與其說是美軍的受害者,不如果是家庭、國家底下的犧牲品
stevebbover 發表於 2020-11-20 11:43
軍國主義的日本  在往外侵略他國的同時  也相對的犧牲本國的人民  永遠只有一個腦殘天皇無知舉動  讓所有人民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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