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時,21歲,上的最硬的課是大體解剖,我自認我的記憶力一流,但是面臨數千上萬的希臘單字﹝人體的結構英文都是古文轉過來的,單字比一般英文難而且很少一個字少於十個字母﹞,還要從冰冷的大體老師﹝捐贈的屍體﹞辨位,我從開學第一天起就每天只睡5小時。結果期中第一次跑台我只考了55分,我們的考試方式是每個三十秒作答一題,在一具具大體老師間轉台,認出用一條繩子綁的神經、血管或是肌肉,只要拼錯一個字母這題就是零分。此後這個學期我每天就只睡四個小時了,而此時此刻我的室友,他讀台大資訊系三年級,正牽著輔大的中國小姐候選人的小手在東南亞電影院看電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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