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 William G. Kaelin、Sir Peter J. Ratcliffe 和 Gregg L. Semenza 的貢獻就在於,他們發現了細胞感知、適應氧氣含量變化的機制。適應的過程中,涉及到調控基因活性的分子機器。他們的研究,讓我們更加瞭解了氧氣含量是如何影響細胞代謝和生理功能的,還為我們對付貧血、癌症等疾病提供了新思路。
讓我們來看看 Semenza 這次撤稿的四篇論文分別講了什麼——
在 2009 年發表的 Anthracycline chemotherapy inhibits HIF-1 transcriptional activity and tumor-induced mobilization of circulating angiogenic cells(《蒽環類化療抑制 HIF-1 轉錄活性和腫瘤誘導的循環血管生成細胞的動員》)中,研究人員基於細胞的報告基因檢測,篩選了臨床使用的藥物庫,並確定了蒽環類化療藥物多柔比星和柔紅霉素是缺氧誘導因子 1(HIF-1)介導的基因轉錄的有效抑制劑。
在 2013 年發表的 Hypoxia-inducible factors mediate coordinated RhoA-ROCK1 expression and signaling in breast cancer cells(《缺氧誘導因子介導乳腺癌細胞中協調的 RhoA-ROCK1 表達和信號傳導》)中,研究人員證明瞭 HIF 會刺激 Rho 家族成員 RHOA 和 Rho 激酶 1(ROCK1)基因的轉錄,從而導致作為侵襲性癌細胞表型基礎的細胞骨架變化。
在 2013 年發表的 Mutual antagonism between hypoxia-inducible factors 1α and 2α regulates oxygen sensing and cardio-respiratory homeostasis(《缺氧誘導因子 1α 和 2α 之間的相互拮抗調節氧傳感和心肺穩態》)中,研究人員發現缺氧誘導因子 1(HIF-1)和 HIF-2 的平衡活性對於頸動脈體和腎上腺髓質的氧傳感以及它們對心肺功能的控制至關重要。
在 2014 年發表的 Hypoxia-inducible factors are required for chemotherapy resistance of breast cancer stem cells(《乳腺癌乾細胞化療耐藥需要缺氧誘導因子》)中,研究人員發現了缺氧誘導因子(HIF)活性的重要性:在用化學療法治療人類乳腺癌細胞的過程中,缺氧誘導因子(HIF)的活性會影響存活細胞中乳腺癌乾細胞的富集程度。
打假打得結結實實,證據確鑿,Semenza 坐不住了。他在9月2日撤回這四篇論文,併發表聲明稱——我們正在撤回這篇文章,因為一些已經發佈的數據存在問題,我們認為這是在構建數據過程中選擇了錯誤圖像的結果。識別出正確的圖像,並且不需要新的實驗來糾正上述問題。這些更新的數據可以在 bioRxiv 上發佈的預印本文章中找到,「Enrichment of breast cancer stem cells following cytotoxic chemotherapy is mediated by hypoxia-inducible factors」(https://doi.org/10.1101/2022.06.27.497729)。我們相信這篇論文的總體結論仍然有效,但由於對這些圖片的潛在擔憂,我們正在撤回這項工作。我們對不便表示抱歉。
比如,2018 年諾貝爾化學獎得主 Frances Arnold 在無法重複推出實驗結果後,宣佈撤回自己於 2019 年 5 月發表在 Science 上的論文 Site-selective enzymatic C‒H amidation for synthesis of diverse lactams。
Frances Arnold 因在酶的進化方面的研究而成為了 2018 年諾貝爾獎的三名獲得者之一,是該獎第五位女性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