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鯨成「連環殺手」？一周內連吃17條鯊魚的肝臟，專家都困惑

幾天前，南非海濱城市開普敦的海港出現了頗為詭異的場景：海灘上出現一些鯊魚的屍體，腹部都破開一個大洞…



而附近漁民捕撈上來的鯊魚屍體，同樣是腹部出現大洞…



海洋專家在檢查後發現，這些鯊魚其他部位相對完好，只是都沒了肝臟。一些有經驗的專家立刻意識到，那對嗜好捕獵鯊魚，吃其肝臟為樂的「雙子殺手」又回來了——這兩個殺手，是一對惡名遠播的雄性虎鯨，Port和Starboard……



鯊魚專家Alison Kock第一時間發推特：「這周至少有17只鯊魚被臭名昭著的Port和Starboard殺了，僅被吃掉了肝臟，剩餘的屍體被沖到海灘上…」



最近這些年，因為在開普敦海域對鯊魚的大規模屠殺，這對虎鯨「殺手」Port和Starboard，甚至已經和氣候變暖，商業捕魚並列，成為影響當地食物鍊和生態的重要因素…在大部分人類的眼中，虎鯨是可愛的海洋哺乳動物，牠們智商超群，對人類友好，還擅長賣萌。可是在海洋生態圈裡，虎鯨依然是不折不扣的頂級掠食者，冷血又殘酷的海中殺手。



Port和Starboard這兩頭雄虎鯨，正是虎鯨裡最可怕的存在。2009年，Port和Starboard第一次出現在開普敦的伊麗莎白港，專家就被牠們獨特的外形吸引了：這兩隻雄虎鯨是「好基友」，無論去哪裡都一起結伴行動。牠們的背鰭非常有特點，一個向左塌軟，一個向右塌軟。



專家們根據這個特徵，給背鰭向左塌軟的虎鯨起名為Port（左舷），背鰭向右塌軟的虎鯨起名為Starboard（右舷）。據專家們觀察，Port和Starboard當時主要以小魚和小型海洋哺乳動物為食，還沒有變成屠鯊魚的「雙子殺手」。牠們在海港跟蹤漁船，衝進魚群捕食，伏擊海獅，生活方式和其他虎鯨如出一轍。



可到了2015年，Port和Starboard卻放棄過去的捕獵方式，開始轉向更有營養的食物——鯊魚肝臟…



牠倆為什麼轉變捕獵目標，迄今也沒有統一的說法，可信度比較高的是：從兩隻雄虎鯨塌軟的背鰭來看，牠們應該是年齡比較大了，不大願意追獵智商較高的海洋哺乳動物，於是轉而去捕獵腦子不那麼好使，容易被抓住的鯊魚。



沒想到這一試就上了癮。從那以後，開普敦海岸多了兩隻神出鬼沒的虎鯨殺手，成為這一地區大小鯊魚的終極夢魘…當兩隻智商高，體格強健的雄虎鯨合作犯案時，鯊魚注定劫數難逃。牠們的合作非常默契，常常在盯上一頭鯊魚之後，一個吸引注意力，另一個抓準時機對著鯊魚的腹部咬上去。



鯊魚被開膛破肚以後，牠們第一時間找到油脂最豐富的器官——肝臟，咬掉吃下後便揚長而去。



有時候，Port和Starboard會卯足勁衝向鯊魚，把鯊魚頂到仰面朝天，肚皮翻開之後，再迅速襲擊鯊魚的腹部，咬掉最有營養的鯊魚肝臟。最讓專家們稱奇的是，兩隻虎鯨在水中激烈地博鬥追著去咬鯊魚肝，下口依然異常準確，堪比外科手術。



這樣的配合捕獵效率奇高，Port和Starboard常常一殺上了癮，有時候一連殺掉數只鯊魚，吃掉一堆鯊魚肝才作罷。



說起來，鯊魚原本一直在虎鯨的食譜上，虎鯨合作捕獵鯊魚在其他虎鯨群裡也常有發生。但是，像Port和Starboard這樣捕獵鯊魚上癮，幾乎見一個殺一個的情況實屬罕見，當地專家對此也百思不得其解。有專家認為，或許是Port和Starboard身體出了問題，缺乏相應的激素，而鯊魚肝臟內剛好含有大量合成身體激素需要的角鯊烯（Squalene）。因此，Port和Starboard才會對鯊魚肝成癮…

專家們還沒徹底弄清楚其中的原因，Port和Starboard的屠殺記錄卻一再刷新。2017年，一個月內連續7頭鯊魚被Port和Starboard幹掉，尤其一頭長約5米的大白鯊Khaleesi，原本是當地有名的海中奇觀，也在這對雙子殺手的追殺下喪命，被冷血地吃掉肝臟。



2019年8月，5頭大白鯊，十多頭短尾真鯊和扁頭哈那鯊被吃掉肝臟，帶著中空的肚皮被海水沖上岸邊。專家們鑑定後，確認這場屠殺無疑又是Port和Starboard幹的。在捕獵鯊魚方面，Port和Starboard不僅技術越發純熟，下手也越來越狠。

今年2月24日，人們又發現Port和Starboard一連屠殺了17條鯊魚，不少人認為，這場屠殺甚至有可能是在一天之內完成的，可以說相當殘暴…



因為Port和Starboard在開普敦海域對鯊魚的常年屠殺，如今的這裡已經面目全非。當地曾經作為旅遊賣點的觀賞鯊魚項目，已經輝煌不再。數據顯示，2015年以前，當地常年活躍著數百頭大白鯊，而到了2020年，大白鯊的數量已降到趨近於0…



鯊魚專家坦言，鯊魚雖然不大聰明，但哪裡有危險牠們還是能察覺到的。這些年來，因為海港常年盤踞的這兩頭虎鯨殺手，許多鯊魚已經不敢回到開普敦，轉而大規模外遷另找棲身之地。除了對旅遊業和鯊魚相關產業的打擊，當地的生態鏈也遭到Port和Starboard的間接破壞。

佔據食物鏈最重要一環的大白鯊屢屢被屠戮殆盡，食物鏈下游的魚群開始大量繁殖，打亂原有的生態平衡，大量海洋動植物受到連帶影響。有專家稱，開普敦四分之三的物種正面臨生存危機，這一切，除了氣候變暖，過度捕撈等因素，Port和Starboard屠殺鯊魚的行為也難辭其咎。



不過，凡事有弊必有利，Port和Starboard的大開殺戒讓鯊魚專家和旅遊局怨聲載道，卻讓研究海洋哺乳動物的專家們樂開花。在他們看來，Port和Starboard大肆捕獵鯊魚的案例非常罕見，有長期觀察和研究的價值。這對嗜殺鯊魚的雄虎鯨究竟會給當地造成什麼樣的後果，目前還無法下定論。畢竟說到底，這一切的行為都是自然界的行為，沒有人為乾涉。或許，只能時間才能揭曉最終答案…

動物們的一舉一動必定是有原因的，不管做什麼都一樣算是大自然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