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見(異)世界的不同? 歌詞中譯見網址 https://tinyurl.com/5y8tkxs8 中島美雪Album (44) 《看得見世界的不同的日子》賞析
文/宋瑞文
自2020年初最後一次巡迴因疫情中斷後,中島美雪在疫情的三年期間,基本上沒有新的活動。儘管她總是強調自己沒有退休的打算,但長時間的靜止,與70歲的高齡,總讓歌迷有些擔心。
所幸,恢復了以往的慣性似的,2023年中島美雪帶來最新原創專輯《看得見世界的不同的日子》。出道47年,至此累計44張原創專輯,「這有沒有破什麼金氏紀錄啊?」台灣廣播節目主持人羅方翰驚嘆道。
從「世界」、「亂世」等關鍵字,新專輯被認為呼應了疫情期間的動亂,然而,總是自謙地說跟不上世界的美雪,一如往常地,因應人心的慌亂,提供恆常的視野,甚至第一次為原創專輯寫下注釋,指明「佛性」這樣的字眼,不禁讓人有些宗教性的、超越現實的聯想...
開場的第一首「一起」,是熟悉的美雪式勵志歌曲。音樂方面,編曲瀨尾一三表示,他想像著母胎之中,做出了開頭的編曲,在美雪的輕唱過後,一口氣拉大視野,進入昂揚的副歌,「在斷崖之前稍作停頓,準備一起飛向某處。」
歌詞方面,「一起」的日文漢字,寫成「倶」而不是「共」,引起許多日本歌迷各自解讀,有人根據該字的象形,認為是許多人一起的場合。可能是專輯發行前,這首歌作為醫療劇「 PICU 兒童加護病房」主題曲的關係,而有這樣的聯想吧。
對美雪而言,她花了許多時間跟翻譯解釋,不是在身邊手牽手那樣的狀況,最後譯成「As one」,涵蓋了不在身邊,甚至不在世間,各式各樣的「一起」。美雪的歌詞,總是涵蓋了艱難的狀況,為各種處境的人帶來安慰。
樂評藤井徹貫說,「一起」作為連續劇主題曲時,彷彿解答了人生的難題,暗示著希望。但作為專輯的開場曲,聽起來好像在追問「希望是什麼?」因為位置或角度的不同,從同一首歌,看到不同的風景。筆者心想,也許,從這裡準備啟程,想要去看世界的不同。
如果說「一起」是不在身邊仍然心有靈犀,第二首「來自島嶼」卻是人不在場反而才能傳達心意的微妙情境。
「來自島嶼」原本是美雪在2021年底提供給歌手工藤靜香的歌(上方影片),當時工藤表示,是一首彷彿有著點點的光的、溫暖的歌曲。儘管主題是離開了喜歡的人。
音樂上,編曲瀨尾一三透露,在為工藤版編曲的時候,美雪希望歌中的島嶼在東南亞地區,因此工藤版在間奏加了一點印尼民族音樂甘美朗(Gamelan)的風味。「甘美(gamel)在爪哇語解作敲擊,即敲擊樂的意思。主要樂器有鋼片琴類、木琴類、鼓、鑼、竹笛、撥弦及拉弦樂器。(wiki)」
而在中島版,美雪希望靠近中國一點,像是越南或馬來西亞沿海的島嶼之類的。瀨尾說:「雖然這樣也還是東南亞吧,可是本人希望不是工藤版的島嶼,逼不得已只好加了二胡。」
一座是東南亞的島嶼,一座是在東南亞但靠近中國一點的島嶼。工藤用悠長的實音運送,美雪用呢喃的輕聲吹拂。兩座島嶼不僅地理位置不同,風速等等應該也是。同一首歌可以大異其趣,世界又怎會沒有別的角度觀看解讀呢。
值得一提的是,二胡的演奏,由旅日中國二胡名家賈鵬芳擔任,他之前和美雪合作過「鶺鴒」與「香格里拉」兩首歌曲。在宫崎駿的《魔法公主》、張藝謀《十面埋伏》、侯孝賢的《悲情城市》都可以聽見他的琴聲,某種程度上,中島本人的島嶼,飄揚著遍及東洋的琴聲吧。
詞意上,美雪再次精煉了人心的千言萬語,於簡單的文句裡。副歌:「不知是我,只知來自島嶼的信;方能表明,綢緞般繁複的心跡。」充滿想像空間,匿名似的表白,反而能夠準確傳遞心意。人與人的距離,不是空間或物理能夠涵蓋。這個世界的人情義理,只看表面實在不行,有時換個角度反而通關過去。
第三首「十年」是中島美雪在2007年寫給香頌歌手久美子的歌曲,後者在2021年又推出新版(上方影片),包括美雪自己的版本,有三個版本,三種「十年」。
編曲瀨尾一三的工作方式是,在聽demo帶時,腦海有個想像畫面,再用音樂表現出來。當他聽美雪唱的demo時,他覺得,像這樣的男女戀愛過程,有很多用香頌的曲風表現,而美雪唱的是這樣的東西。於是用香頌的編曲為美雪的歌聲增色。樂評田家秀樹說:「淡淡地開始了,漸漸感慨越來越深的感覺。」
香頌,意為歌曲,是法國世俗歌曲的泛稱,被認為特別「法國」。瀨尾一三也說,年輕時看法國或義大利電影常有,「第二大段之前的變奏,彷彿有字幕寫著『十年後』,或許主人翁每十年都會見個面呢。」
在歌曲的情境上,描述一對男女每隔十年,在行道樹下的三次相遇,並肩步行。儘管有情,但因為不同的原因而未能在一起。在這次專輯專訪裡,美雪特別強調,相對於寫給久美子的版本,她改了歌詞,從單純的回憶感情,變成三十年過去,思念仍舊持續。
中島美雪:「寫給久美子的歌詞,像是優雅地敘述一段已逝的過往,但我是個固執的女人(笑)。」
在久美子2021年的新版MV開頭,是她手寫的感想:「十年是短是長?盡量讓它變得像是十年如一日那樣吧。」對於戀愛的人而言,愛上了沒有辦法,但如果想著他可以成為一種享受,日子快樂時光飛逝,自然會繼續思念下去的吧。
似乎掌握了過日子的訣竅,穿越有緣無份的十年又十年,往第四首「亂世」邁進,讓不少人聯想到疫情或戰爭。
而在編曲瀨尾一三的想像裡,卻是工廠或廢墟般的場景,其中有著面無表情的孩子在唱歌,「現在的孩子雖然都很乖,但在奇怪的地方,在社群軟體上卻會暴走。朋友也有很多沒見過面的。」
從詞意看,「我生於亂世,活於亂世,一直都是如此,並不值得驚訝。」美雪敘述的不是一時的亂世,而是世間的恆常。一般來說,亂世帶來的是個人的擔驚受怕,但副歌卻似乎把混亂的元兇,指向人類自身,「DNA,要我們帶你到多遠處?DNA,當心突變改寫了命途。」DNA的雙螺旋,化為綁架人類的繩索,教人永無寧日。
除開頭外,最後一段副歌,歌聲從前面的狂暴,轉為輕盈的高音,從高空中俯瞰世間:「風兒莞爾一笑,風兒置之一笑,因它從無隸屬。」旁看著分門別類,甚至敵我二分的人類,因為差別區別而針鋒相對。
從「亂世」的副歌裡,筆者想到人們常有的感嘆:「現在社會好亂啊。」或許這個「現在」,1000年到現在,每一年都有人說也不一定。從亂世求生,來到人還活著就感恩的第五首「體溫」。
音樂上,在樂評藤井徹貫對美雪的專訪裡提到,這首歌有著菲爾•史佩克特那般流行的音效。
根據維基,菲爾·斯佩克特(Phil Spector)是一位美國音樂製作人和作曲人,發明了聲牆製作模式(Wall of Sound)。
據聲音藝術專家黃鐘瑩解說:「Wall of Sound,是在錄音室製造大量回音的方式,錄音室裡充滿了樂手與各樣樂器,聲音回音互相撞擊,所有聲音融合交雜。」
「原理其實就是讓同樣的樂手/歌手重複演奏/演唱,即便是同樣的演奏方式與詞句,都因為人不同於精準機器的有機性,產生非常細微的時間差,讓這些聲音像細小的分子結構因為眾多數量而高密度聚合像合音一般,成為一面牆。」
黃文提到的這種人類的有機性,是美雪錄音時很需要的。或者不精準,或者錯誤,都是她錄音時可能的靈感來源,在今年的專訪裡,她解釋地特別清楚。
這首歌的錄音特別請來了吉田拓郎(據瀨尾的說法是吉田主動提議的),擔任吉他演奏與和聲。吉田是現代日本流行音樂在樂風與產業形式上的開拓者。在2000年日經娛樂特輯「創造日本流行音樂代表100人」裡,被譽為日本流行音樂J-POP的「開山祖師」(wiki)。
儘管是數十年前的往事了,不熟悉他的台灣朋友,能夠透過這首歌感受一下「祖師爺」的表演,不也是美事一件嗎?
詞意上,除了在亂世中以體溫療癒的情境外,樂評藤井徹貫說:「美雪小姐的歌唱很輕快。我以為是專輯中的中場休息時間...但有句歌詞『只有未來是逃生出口』...」聽著輕快,歌詞仍不簡單。
在撫慰、依偎的「體溫」之後,第六首「童話」猛然地帶來一種撕裂與斷開。開頭音樂盒的演奏,有著符合標題童話的氛圍。
然而,隨即轉為搖滾重拍,演繹出童話與現實的乖離,一如副歌不斷重複的:「為什麼好人還在哭呢?童話是童話,世界是世界。應該跟孩子們說什麼才好呢?童話是童話,世界是世界。」
除了「童話」,美雪以前也在歌曲「希望」裡對孩子寫過:「夢想越努力越會實現,可別給孩子謊言,倘若左右各有欲念,要教他強者才能實現。」
瀬尾一三說,幸福快樂的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看不到終點的事情,在中東、東南亞、南非等地都有。
*圖說:演員安田顯在節目裡聽著,把亞塞拜然與北海道女滿別機場並列的美雪歌曲「只要天空一方」而落淚。
新專輯《看得見世界的不同的日子》發表後,許多人想到疫情與烏克蘭,但在此之前,美雪就在上一張專輯「CONTRALTO」裡,因為難民問題寫了歌;或者上上一張專輯「相聞」裡曼哈頓的遊民;或者上上上一張專輯「組曲」裡,長年戰火的亞塞拜然。這世界一直都是亂世,只是你看不看得見而已罷了。
搖滾激動的「童話」之後,接續沉靜沉默的第七首「噤聲(鶇鳥)」,原文つぐみ,是沉默也是鶇鳥的意思。漢字寫成噤,脈絡形容鳥,大概一字雙關。
音樂上,瀬尾說這裡是有點幻想風情的世界,因此他用了英格蘭和愛爾蘭這類,中世紀英國感覺的音樂,「Dark fantasy的感覺。」
歌詞敘述噤聲的鶇鳥,在日復一日的日子裡,在暗沈的天色中飛翔,似乎只有沉默不語,悲傷才有止盡。瀬尾說:「對於悲傷是否有終點的一首歌。」美雪在專訪裡則強調,「噤聲(鶇鳥)」是第八首「心月」的序曲。歌詞在最後,不知是追問或是感嘆,世界可曾有過改變?旅途何時終止?彷彿在心中埋下了問號或種子,等待著答案或解脫。
經過序曲般沉默的「噤聲(鶇鳥)」,「心月」堂堂地進場了。音樂上,總是先想像再編曲的瀬尾一三說:
「某種意義上,儘管有著明亮的滿月,但妖怪與難以理解的事物,正在蠢蠢欲動的世界。同時人類為了等待黎明的到來而努力著。
如果不專注精神,生理的、自然的、主義的,各種魑魅魍魎便會現身,越變越大,必須要與之抗衡,輸了就完了。和最後的合聲一起加油。」
聽起來,似乎是一種心理鍛鍊的狀態,在尋找心月的路途上。美雪在專訪中提到,前奏後不久的爆炸音是她要求的。瀬尾說這首歌的編曲,美雪的要求很多,他竭盡了心力,「到美雪說可以時,真的鬆了一口氣。」
在歌詞的解釋上,美雪罕見地在專輯裡寫下注釋:「『心月』請讀作TUKI,而不是SINNGETU,後者在字典裡多半解釋成『澄澈的心』。而我的解釋比較接近『佛性』,所有生命都具備的,作為佛的本性。」要能證成佛性,需要相當的修行或鍛鍊吧。
接連兩首抽象的音樂景象之後,畫面降落在凡間的日常現實,第九首「天女的故事」並非神話,故事主角只是你我身邊熟悉的普通婦女。
歌詞敘述主人翁(美雪)到關西拜訪一位女性朋友的過程。因此瀬尾一三在編曲營造了搭電車的氛圍:「我想,美雪是在搭車前往時創作出這個故事。因此編曲有著電車咖嗒咖嗒的感覺。」
歌詞旨在肯定生活不容易的普通人。主人翁(美雪)是個工作忙碌的女性,百忙之中前來陪同性朋友說說話。彼此用關西腔講話,聽起來會比較熱情或大喇喇。官方英譯似乎因此提高情緒的強度。據說關西人很有人情味。
主人翁的個性,和女性朋友小咲成為對比。前者有話就講,後者委屈忍讓。
「朋友小咲的笑容」,官方英譯翻譯成重拾笑容,顯然不是外在的美麗,而是歷練的、內在的、相由心生的美麗。
看似為人妻、為人母的平凡生活,後頭卻接著「走過地獄」這般可怕的形容。主人翁雖然嘴巴說小咲應該要還擊,但其實也肯定了對方的不同個性,認為她美得一如天女。
如果在無法抵抗的亂世的話,變成難民那樣的,小咲肯定能活的,是活下去的指引也不一定。
因為小咲的存在,景色有夕陽有海風就足夠。小咲被主人翁這樣指責之後,反而放鬆地哭了。
彼此需要著吧,是彼此的地上之星吧,平時看起來只有自己一人孤軍奮戰,只要知道遠處有對方的存在,AS ONE(「一起」的官方英譯)。
「妳看,夕陽好漂亮喔。人類顯得好渺小、好小喔。」從兩個女生聊天,一個抱著膝蓋坐、大哭大笑,從水果凍霜淇淋等日常感覺的細節,最後又拉到全人類的視角,眼前辛勞的中年婦女,彷彿也是人類解脫的啟示。
「天女的故事」結束在俯瞰人類的視野,而最後一首「夢之京城」,則像是人類歷史盡皆毀滅的世紀末。在荒地中,仍有女神祈禱的歌聲,為著人類與生命。
因為是「夢之京城」,瀬尾為這首歌營造了海市蜃樓般,閃爍明滅的聲響,「只是一到那裡,還是荒蕪的大地與虛幻。」
跟「噤聲」一樣,這裡也是無盡的悲傷,而且「人類為了去除悲傷,就讓另一個人有新的悲傷。」或許是為了自己,或許是競爭的體制使然,造成荒蕪的禍首,正是人類自身;有如源自DNA的亂世。
於是走到了荒蕪,沒有鳥兒,也沒有人類的,「一片荒涼的墳地,年輕的小樹伸展著背脊。」只剩下老樹的樹根、象徵希望的小樹,還有瀨尾一三說的:大地之母的女神,中島美雪,為末日般的世界歌唱。
副歌反覆演唱:「請回夢之京城,已無國度別無選擇。時光一去不返,夢境復返倒轉,無須恐怖驚駭。」是因為荒蕪一片,無處可歸,才會回到僅存的夢之京城嗎?還是有別的可能性呢?女神的歌聲益發高揚。
在專輯的後記裡,美雪難得親自寫下注釋:「因為『夢』有很多種意思,這次的作品,也有人認為:『反正已經沒有京城了,放棄一切躺下睡眠,好歹還能在夢裡感受到回到京城的感覺。』
不過我想要歌唱的是:『儘管京城已經一點不剩了,但京城的設計圖,仍在我們夢中,這是確實地能夠永遠擁有的吧。無論是怎樣的暴力,都無法掠奪夢想,因此沒有必要,對未來感到恐慌。』」
中島美雪:「後記。這個世界有時候會發生,讓人看到180度的絕望的方向的事情。儘管如此,在下一次這樣的瞬間,我希望你,即便要轉回180度,轉回希望的方向很困難,轉回90度也好,10度也好。」
筆者瑞文的整理感想:
我寫中島美雪的專輯賞析已經十幾年了,最早只是想在沒有版權音樂的情況下做介紹,那時多半是用自己的文筆描繪音樂。後來資料比較多了,盡量以專輯發行時的專訪與官方英譯為主。
今年比較特別,因為瀬尾一三這兩年蠻活躍的,第一次有了編曲者,或者美雪長年的音樂夥伴(下圖左,與右邊專訪他的田家秀樹),在音樂上做說明,而我也感受得到瀬尾想像的音樂畫面。
我心想:「從一開始就應該這樣了,竟然到現在才...」2020年美雪說英譯也是創作的一部分時,我才復習英譯,發現以往所不知道的歌詞含意,既欣喜又扼腕。
這次有了瀬尾副聲道一般的解說之後,最讓我改觀的是「心月」。坦白說原本只覺得是有點吵的搖滾歌曲,雖然美雪很用力製作,但我可能跳過。
瀬尾解釋之後,「原來是在對抗著去除著內心的種種成見與雜質啊。」當下覺得這首歌確實應該這樣那樣,包括前面的轟炸聲與後面的和聲。突然也覺得跟烏克蘭戰爭什麼的毫無關係吧。
原本美雪的作品就常常有宗教或佛教的味道,但《看得見世界的不同的日子》明確到,作者本人寫注釋、寫出佛教的專門術語來提醒。往那邊想也很正常吧。
關於佛性與人人皆可成佛的文章,多不勝數,我知道的也非常皮毛。不過,因為我這兩年比較勤於冥想,也許是適合遇到這張專輯的時機。
其中一個要求,沒有分別心,自己有無受到成見立場的影響而偏離真實,不喜歡的人也平等看待等等,光是這樣,內心可能就要經歷龐大的工程,需要「心月」這樣的心靈軍歌。
據說,不管是去除遮蔽內心佛性的雜質,或者像「天女的故事」那樣單純的奉愛,八萬四千法門,都有可能覺悟解脫,通往「夢之京城」。
因為美雪注釋寫,夢裡可以有京城的設計圖。我想到澳洲原住民著名的世界觀:夢創時代(Dreamtime)。
「在土著人的神話中,我們的世界(地球上的物質生活)是由居住在 Dreamtime的祖先靈魂夢想出來的。外在風景基本是個人內心世界的外化投射。通過Dreamtime,時間和空間的侷限被打開了。」
「這是一種受人關注的土著人特性,他們能瞭解到遠方的親戚以及他們的身體狀況,所以假如一個親戚生病了,就會有一個遠房的家庭成員知道這個情況並且立馬趕過來。」(引自:澳洲土著人的夢境冒險)
如果真的找到了心中的月亮,心靈破曉般地證成了佛性,進入時間與空間沒有差別的夢之境地。As One,即便分離或毀滅,也等於沒有分離與毀滅,夢回永存,無有恐怖畏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