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猿魔棍法 “對,不過顯然馭神道融入鬥氣道必須達到合一的境界才行,否則光是精神、靈魂這些東西發揮不出鬥氣。又和談融合?”老怪物嘿嘿怪笑,點了點頭。 “來,陸虎你現在就試著心中觀想猿神,但是靈魂並不出竅,觀想猿神的精神,觀想它附於你的肉身之上,然後再打出五禽戲中的猿式看看。”老怪物吩咐道。 陸虎點了點頭,就在林中舞動起來。 心中觀想猿神卻不出竅,陸虎一套猿式三十六式舞出來,結果不僅沒有感覺到猿神附在人身上,有如神助的感覺,反而一套拳法練起來,顯得有些不倫不類,連動作都變得不規範起來。 看到陸虎的動作,老怪物似乎早就料想到了,嘿嘿怪笑一聲,搖了搖頭。 “你先在這裡練習吧。記住融煉精神進入拳法,這可不是一簇而就的功夫。我可是花了三年的時間揣摩香妃的劍器舞,最後又經過無數次的不斷磨合,才勉強融合出現在的精神拳意的。你小子可別想著能一日千里,否則極可能會損傷筋骨、甚至神魂。明日我再來教你。”說完便像是沒自己什麼事樣的,朝著林外走了出去。 陸虎點了點頭,知道老怪物是不想讓自己分心。 等他走後,反而先不演練了,而是重新坐回了那塊石頭之上。靜心思考起來。 夜深人靜,林中無風,偶爾有夜禽出沒,掛在遠處的樹梢,高高的叫上兩聲。陸虎揣摩著香妃那日的劍器舞和老怪物演練的招式。 活靈活現,帶著神韻。 但是一邊練習拳法,一邊又要分心觀想神明,一分心就造成了自己兩邊都練不成,不僅沒有辦法觀想神明附體,也沒有辦法繼續分神照顧到招式動作。所以演練起來自然也做不到位了。 既然如此,我還不如直接觀想神明寄託在自己身上就好了。先把這個練好,再一步步的來。 陸虎想著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便開始觀想起來。 要觀想出猿神卻也不難,不過這次卻不是要觀想猿神出來,而是要觀想出屬於猿神的精神意志,降臨在自己身上,讓自己也具有猿神的精神意志。 自己的精神意志和猿神的精神意志融合,這就需要本身的精神意志能夠與猿神的精神意志能夠有足夠多的磨合點,這就如同兩個人之間的合作,需要有足夠的心有靈犀。 陸虎想起猿神具有的精神意志:“靈、動、野、蠻。”還有那日自己在家中觀想這尊馭神時的體會。 人類的始祖變身就是從猿所化,所以人本身就具有了靈動野蠻的氣質,只是現在人性中靈動有足,野蠻漸漸壓制隱藏起來了而已。 他又想到人中也有那些野蠻之輩,強盜、匪徒,殺人之時毫不留情,猶如野獸一般,還有仇恨!人只要有了仇恨,就如同猿猴發怒、生氣一般,沒了理智。這就是平時潛伏在人性中的猿性、獸性爆發了一般。 所以人天生就具有靈、動、野、蠻,的特性,陸虎想到此處,便開始理會和四字的精髓。靈動野蠻四字既是靈性的代表也是感情的象徵,人類所以能夠由猿進化為人,正是由於天生就比其他物種更具有靈動的智慧,也就是靈氣,而且具有感情,能喜能悲,狂野交加、一切憑藉喜好做事,野蠻的氣質甚至有時候能夠戰勝靈動的智慧理智。 對,感情、智慧就是人類的天性,也是猿神的代表。陸虎突然感覺自己以前對四字的經義只是領會到了表層。 當他完全領悟到這四字的精髓後,只覺得渾身的骨頭充斥著一股力量。而腦袋中不知為何突然之間變得十分興奮起來。這是一種狂喜的,是野蠻猿性、人性的爆發. 陸虎突然身子一彈,緊跟著一記老猿吹胸竟然不自覺的舞動起來。 此刻他猶如大腦充血,不僅全身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氣,而且精神也變得十分的活躍,一記老猿錘胸之後,體內氣血更加旺盛起來,身體中猶如冒了火一樣,突然之間猶如神助,緊跟著身體一彈,躍到了樹上,扯下一根一丈來長的樹枝,落了下來,然後當著木棍一樣,竟然在林中舞動起來。 這完全是一種神明意志附體,忘記自我的狀態,但是又和無法無的空明境完全不同,空明境是人好像夢遊一般,進入到了夢境之中,精神進入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又在另外的世界中有所得。 但是陸虎現在的這種狀態卻完全是神明附體,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既有著自己的意識在裡頭,似乎又因為熱血、猿神精神意志的附體而又帶上了一絲猿神的意識。 陸虎手中握著那根一丈來長的樹枝,在林中搖曳、揮動,身子跟著變化,時而舞出剛剛召喚出猿神時它所使用出來的棍法,時而變拳法為棍法,夾雜進自己的猿式三十六式。讓人意外的是這兩種完全不同的棍法經過他的融合,竟然猶如渾然天成一般,找不出一絲一毫的不合拍的現象,似乎這種棍法本來就是一套。 陸虎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經是完全和猿神的精神意志完全融合的精神狀態。他的感情、智慧如同兩個人的一般,處於高度活躍的狀態。不過他此刻精神完全集中起來,把自己的感情也完全融入到棍法之中,一套棍法似乎猶如有了生命一般,帶著野蠻的原始感情。又因為具有極高的智慧,棍法靈動、身法敏捷。棍法和身法配合得天衣無縫。遠遠看起來似乎就是一隻發瘋、中了魔的大力猿猴在舞動樹枝一樣。 陸虎一連舞出了七十二式,猿式三十六式拳法幾乎全都被他融合進了七十二式棍法當中,而其他的三十六式就是根據金毛猿神的棍法中的精髓改編而來,兩邊各取了三十六式,招招都是精華,竟然還融合得天衣無縫,招式與招式之間的切換、身法、步法的跳轉也是形如流水,十分的自然。 一連舞完這七十二式棍法,陸虎仿佛覺得自己身體的骨頭都要散架了一般,再也吃不消,精神似乎也被剛剛的一連番的動作消耗得差不多了,竟然一落地,收功,眼皮就打起架來。 “好想睡啊,太困了。”陸虎終於支援不住,竟然立刻倒地,眼睛一閉,在林中睡了起來。 迷迷糊糊中,仿佛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真的猿神附體,創立了一套新的棍法,他把這套棍法叫著“猿魔棍法”。 |
第七十三章 融煉拳意 陸虎早早起了床,喝了幾片紫香曼陀羅,兩天裡被折騰得萎靡了的精神,立刻又神清氣爽起來。 來到講武堂,嚴將軍和其他的教員似乎打好了商量一般,竟然對他們一日未來到學堂上課的事情提都麼有提起。很顯然是受到了朝廷裡的壓力。 一日無事,又到了晚上。吃過晚飯就和陶管家打了個招呼,說自己要出去辦事,晚上不回來了。 城中還在戒嚴,一到子時就要全城宵禁。陸虎只得想了個法子提前出來,早早在小樹林中等著。 講武堂是大華唯一的軍事學堂,本身就有自己的執勤的士兵,而且還有實力不錯的教員們駐守在裡頭,所以這次戒嚴也沒有另外安排士兵們專門來這一帶巡查。 陸虎尋了個乾淨的石塊上坐下,靜坐打氣起來。他現在已經到了鬥將中級的階段,要再往上突破到鬥氣宗師的階段難上加難。 現在天香丸對他起到的效果也不大了,所以他也只是每日堅持用九龍補血翡翠杯喝茶。血乃氣之母,只有血氣旺盛,才能氣息源源不斷的產生。經過這麼多天的療補,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氣已經十分充足,骨頭也在血氣的滋潤下鍛煉得十分堅硬。只是遲遲沒有突破的跡象。 等到兩更,陸虎覺得無趣,昨日在自己的房間裡由於猿神身形巨大,施展不開。值得作罷,現在到了這林中,就不怕沒有辦法施展不開了。 只見他閉眼凝神,觀想猿神,心中默“靈、動、野、蠻。”四字猿神真言,領會這四字的精髓,輕車熟路,立刻一頭金毛巨猿又是淩空一砸,接著頭出竅,靈魂和猿神結合在一起,只見一隻形同實質、手拿金色巨棍的大猿立刻浮現在他頭頂。 “出戰!”陸虎心中一動,那頭猿神手中鐵棍一掃,立刻舞了幾招棍法,這是猿神本身就具有的技能,在它舞動時,只見漫天棍影,勁力纏綿不斷,沾連粘隨,棍勢如同長虹飲澗,防衛時密不透風,如銅牆鐵壁,攻擊時,又如雷如電,去勢如龍。整體一看,就如同發了瘋一般,迅速、靈動的棍法讓人見了幾乎再也沒有了反抗的頭,要丟了武器趕快逃命。 這種既能防衛又能攻擊的棍法,還真符上了“靈、動、野、蠻”四個字的精髓,陸虎觀看那棍法,金毛猴子此刻就如同發了瘋一般,一邊吼叫一邊用棍子在空中連番舞動,身法和棍法配合得天衣無縫,讓人避無可避。 “好棍法!”陸虎正打算還演練一遍,記憶清楚之後再回去好好研究,卻聽到身後不遠處竟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這個聲音十分帶著嘶啞的聲音,幾乎不像是人類所能發出的,陸虎十分熟悉,自然知道來人是誰。 “老前輩你來了?”陸虎停在空中,猿神中口吐人語問道。 “嗯,來了,小子這兩天去了那裡,竟然放我鴿子?”老怪物搬起臉,裝出一副很不高興的表情。 “前輩,前日晚上平陽郡主的堂會,我們去了煙雨樓,後來遇到了鬼道的刺客,結果第二日又全城戒嚴,我們都被……那人邀請到了皇宮中參加晚宴,所以,晚輩都分不開時間,沒有辦法來這裡了。”陸虎把猿神身子降了下來,不敢說出顏無讓這三個字,免得這老怪物又要發瘋。 “鬼道?看樣子又要到多事之秋了,至於你口中說的那人,應該是當今國師吧?放心,他也不是為了專門對付你,就目前來說,你還入不了他的法眼,他只是想警告下這些世家子弟背後的勢力不要趁著國家動盪之際,趁機捉亂罷了。”老怪物眼中綠光閃了幾閃,分析道。 聽他自己口裡說出了太師二字,卻沒有發瘋。陸虎心中終於舒了口氣。不過他還沒有傻得現在就去問他為何這麼恨顏無讓這人,到時候萬一又惹他不高興,一巴掌就把自己給拍死了也說不定。 “看樣子他今天心情不錯。”陸虎看他分析得頭頭是道,也沒有生氣,打算趁熱打鐵。 “前輩,這次去皇宮我倒是碰到了件稀奇事兒,不知道前輩想不想聽?”陸虎故意賣了個關子。 果然那老怪物眼中光華一閃,眯起眼睛看著陸虎,突然腳上一蹬,躥到了他的肉身旁邊,兩手對著他的肩膀一拍,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竟然還跟我賣關子。” “前輩,可聽說過西河劍器舞?”陸虎早就摸清楚了這個老怪物的性格,並不害怕他傷害自己的肉身,依舊是駕馭著猿神在小樹林中慢悠悠的邊走邊說道。 “西河劍器舞?那是伊蘭四大世家中公羊家家傳的武藝。小子你怎麼知道?”老怪物聽到陸虎說到西河劍器竟然一點都不顯得驚訝,似乎早就看過一般。 “哦?昨日香妃娘娘給我們這些人舞了一遍,我發現她這舞蹈中竟然似乎有了靈魂一樣,不像是人間能有的東西,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神韻。但是晚輩又說不出到底是什麼原因。”陸虎裝出一副搖頭喪氣的樣子。 “那是因為她修煉的是濕婆舞經改編過來的劍法,舞動之時,自然會帶著一絲濕婆大神的神韻了……”老怪物口無遮攔的說道,說道後面,突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麼,朝著陸虎歪眼看了過去,罵道:“好小子,你在試我的話麼?” “晚輩豈敢,只是這次看見香妃娘娘的劍法,感到劍法中似乎帶著神明意志,熔煉進了自己的精神一般,舞動起來有如神助,又知道前輩你見多識廣,上次晚輩不是也問過前輩關於實拳、虛拳的問題麼?如果不是前輩開示,晚輩還找不到答案呢。”陸虎見他開罵,趕緊拍了下他的馬屁道。 “這倒不假,咦,這麼說,你小子真的找到了實拳、虛拳的答案?”老怪物點了點頭,高興的笑了笑,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很是驚訝的看著陸虎問道。 “晚輩還只是一知半解而已,晚輩找到的答案前輩早就知曉了。晚輩的那點小聰明怎麼能跟前輩的大智慧相提並論。”陸虎點了點頭,繼續恭維道。 “嗯,你小子也算了不起了,我就輕輕的點撥了一下,你能想到這一層也算不錯了。起碼說明狼老我沒有看錯人。你要知道當初我和哈托那老東西也打過一架,吃了他那虛拳不少的虧,直到現在也跟你一樣,對他那虛拳也沒有完全參悟透。”老怪物無奈的搖了搖頭,謙虛道。 “那日我看前輩練五禽戲,似乎也帶上了精神意志。不知道前輩是怎麼融合的?”陸虎突然問道。 “我也是三年前香妃娘娘入宮時被揚帝邀入宮中見過一次她的西河劍器舞,渾脫舞。回來後,我苦想了三年,也是最近才勉強把自己的狼道精神融合進了五禽戲……咦,小東西,你又在試我的話了?”老怪物警醒的很快,罵道。 “啊,前輩你真是修煉鬥氣道的千年難遇的人才啊。竟然觀一次香妃娘娘的舞蹈就可以想到這麼多東西,還能把自己的馭神道融合進五禽戲中。如果是我,肯定就辦不到。”陸虎不知道怎麼今天臉皮厚得很,面對老怪物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視乎要將拍馬的本事進行到底。 “好了,你也別拍我馬屁了。你修煉了這猿神,要把猿神精神融合進五禽戲中要更加容易得多。你先把這猿神歸竅吧。我們過會慢慢談。”老怪物精明的很,終於不再聽陸虎的讒言,眉頭一挑,掃了陸虎一眼說道。 陸虎聽他這麼一說,喜上眉梢,知道他要替自己講解自己的修煉經驗了。趕緊收回靈魂頭,歸了竅。 “陸虎,你看我的五禽戲如何?”老乞丐等他一歸竅,突然身子一動,又演練起來。只見他這時竟然邊拳成爪,所有的招式也一律稍有變動,變成了用爪攻擊。一舞起來,除了五種動物的神韻在裡頭,似乎還帶上了另外一種難以琢磨的神韻。 “是血、勇、智、殺”四種精神,陸虎看他舞完,突然想起他剛剛提到的狼道,當然和自己的狼神不同,不過依舊是繼承了這種只有狼才具有的“血、勇、智、殺”的精神。 竟然硬生生的把狼神的真言精神全都融合進了五禽戲,雖然招式稍有變動,但是威力看起來卻大了很多,每一招都帶著一股鋪天蓋地的狼的精神,似乎全身氣血都被這股精神給催動了,受到了神明的加持一般,行氣有力、出拳有神。 “原來不僅是馭神道中可以融合進鬥氣道,鬥氣道也可以融合進馭神道啊?”陸虎想起那日老乞丐憑藉馭神青狼口吐狼風,凝氣成形的事情,突然間似乎大徹大悟一般。 原來鬥氣道和馭神道還可以相互融合,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
第七十二章 召喚猿神 陸虎問清楚了滄海現在的住處,便和楊子強獨自往外城的住處走去。 回到自己房間,陸虎又開始靜坐起來。開始整理下思路。 自從來到上京後,他又遇到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老怪物、哈雷家傳的虛拳、神秘的馭神盟黑衣少年、揚帝竟然也是鬥聖高手、還有個厲害的對頭,修煉鬼道的光王。滄海的女人香妃,瑜珈、濕婆、神明精神融合於拳意之中。”這一系列的事情都讓陸虎覺得新鮮不可琢磨。 人是最不可做琢磨的,陸虎稍稍整理下情緒之後,就把這些人物給統統拋開,畢竟他相信隨著事情的發展,這些神秘的人物都會一一出現。現在要他解開全部的謎團,根本不可能。 他現在能夠揣摩的就是拳法了。 哈雷的虛拳他已經破解了一半的秘密了,那就是鬥氣波動的效果。而香妃的劍法竟然可以融合進神明的精神意志在裡頭。這種劍法並不是普通人能夠舞得出來的。 要融合進精神意志必須自己的靈魂頭足夠強大,如果光是鬥氣道的高手就做不到這種效果。只有雙修的高手才可能做到。 “濕婆在印支是毀滅與創造之神,觀想濕婆的舞蹈,就會在一動一收之間帶上毀滅與創造的魔力。香妃的西河劍器舞看似靈動,帶著生命般的活力,但是卻招招斃命。已經完全舞出了生死、創造與毀滅的真諦!”陸虎再次回憶起在大殿上看到的香妃的西河劍器舞。 “觀想並模仿神明本尊動作,就如同結手印和神明本尊咒一般,都是和神明有效溝通的橋樑。濕婆是舞蹈之神,自然更多的溝通法門是通過舞蹈姿勢本身來進行了。”陸虎心中有了一絲明悟。 “每尊神都有自己的特殊的觀想法門。本尊圖、本尊真言、咒語、手印、瑜珈動作等。”陸虎想道。看樣子每尊神的溝通法式都會略微有些不同了。 “既然香妃可以通過觀想濕婆舞蹈同時把濕婆的精神意志融入到自己的濕婆瑜伽之中,那麼我如果觀想狼神的動作,是否也可以把狼神的精神意志完全融入到拳法之中呢?”陸虎心中疑惑起來。 “可惜五禽戲中並沒有狼這種動物,不過有猿、虎、熊這三種動物。對了,獸神的八位護法神明中就有猿、熊、兩種護衛神。我剛好可以用來試一下。”陸虎想到這裡,高興的從床上站了起來,從床下的櫃子裡頭翻出了兩樣東西。正是陸基那日替自己繪製的獸神頭像以及其他的護衛神明的畫像。 陸虎盯著獸神看了一陣,感到一股從畫裡撲面而來的原始洪荒般的巨大威壓。趕緊心中默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再次把獸神本尊圖給卷了起來。再看其他的護衛神,好幾尊自己看了都感覺心神搖曳,神魂動盪,看樣子還是自己的精神實力不夠的原因。不夠資格現在就進行觀想。 而當他看到一尊古猿的圖像時,突然笑了起來。這古猿除了身體都是金黃色的皮毛,其他的外形方面竟然與白猿王一般無二。當時陸基畫出這些圖後,他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見到畫上有注明狼神是最適合馭神出戰境的人修煉的護衛神明便捨棄了其他的護衛神明圖,先觀想起狼神。 “這猿神比起狼神的實力還要次了一個等級,要進行觀想倒不難。”陸虎仔細看了眼陸基畫出來的猿神,這猿神威風凜凜,身強體壯,手中拿著根鑌鐵棍,雙目炯炯有神。 陸虎有了觀想狼神的經驗,看了猿神幾眼後,就開始觀想猿神圖案,口中默畫像下的護衛真言:“靈、動、野、蠻。” 這四個字雖然短,卻是猿神的真如本來聲音。 就如六字大明咒:唵、嘛、呢、叭、咪、吽,是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咒一樣,對誦者具有加持的力量。 陸虎細細體會著四字真言的本義,靈、動、野、蠻,真體現了猿是人類始祖的源頭又體現了猿與自然洪荒搏鬥過程中莽撞、野蠻的不服姿態。其實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壓抑了很多而已。不過有些人這些野蠻的氣息在某個時間段只怕比猿還要來得狂野。 其實這四字又何嘗不是人類自身的寫照?陸虎想到這裡,開始秉承己心,領悟自心起來。似乎從自身上更容易找到這四個字的精神要義。 果然,在他開始從人自身開始尋找“靈、動、野、蠻”四字真義時,竟然很快就有所感悟,腦中似乎立刻與另外一個莫名的精神世界聯繫在了一起。 突然一隻金色大猿在他的腦門上空用巨棍撬開一個巨大窟窿,身子從那窟窿中跳了出來。對就在這個時候出竅! 一道黑煙冒出,靈魂出竅,緊接著和那懸在腦門上空的金毛猿猴合一,出戰! 再看自己的手掌,青色的狼神指環已經消失了,竟然換上了一枚金色的指環。 金毛猿威風凜凜,手上同樣拿著一根金色的長棍,與陸基所臨摹的圖畫略有不同。 可惜,這裡的空間太小了點,如果足夠大,倒是可以試著讓猿神出戰,把猿神出戰的招式和動作融合進五禽戲裡頭。這樣我的五禽戲應該也可以帶上猿神的精神拳意了吧? 陸虎想了想,不知道自己這種方法對不對。 對了,說道精神拳意,那天老怪物的一套動作似乎也帶著拳法意境在裡頭,每一招都帶著精髓。 今天聽滄海和香妃他們一說,莫非老怪物早已經領悟到了五禽戲的拳法精髓?陸虎回憶起那日老怪物在林中教自己練拳,雖然沒有用鬥氣,但是看上去的招式就真的如同是五種動物在舞動一樣,不用招式只是憑藉肉身的力量躍起的高度以及速度比起自己用鬥氣都要快、要高。 這種拳法如果不是融入了神明意志在裡頭絕對武不出這種效果。 “糟糕,我已經兩天沒有去後院的小樹林中找他了,雖然前天晚上是郡主的堂會不得不去、今天又是全城戒嚴,但是按理說我應該找人送個口信給他才是。”陸虎想起自己答應了老怪物要每天都去講武堂後院的小樹林中練武。自己的承諾竟然沒有兌現,而且忘得乾乾淨淨。 再過幾個時辰就要去講武堂中上學了。自己和一群世家子弟這次雖然名義上是受到了皇上的嘉獎,實際上是受到了太師顏無讓的猜忌。今天去了學堂之後,也不知道嚴將軍到底會怎麼處置他們這群學員,是福是禍都很難說啊。 |
第七十一章 拳意精神 “陸虎,今日一見,你已不是昨日的陸虎了。”滄海舉起一杯酒,對著兩人作出了個請的姿勢。 “咦,這是什麼酒?”陸虎舉起杯子,看那酒色呈現淡淡的黃色,喝在口裡甜中帶苦,還有一股子清香,爽口極了,並不辣口。這麼奇怪的酒他卻沒有喝過。 “嗯,這個東西叫啤酒,是從伊蘭西邊的國家流傳過來的。伊蘭也是近十幾年才能自己生產製造。”滄海摸了摸杯子,笑道。 “陸虎你們你再嘗下這個!”公羊鴻萱從桌上夾起一塊軟軟的如同饅頭片一樣的東西放進陸虎和楊子強的盤裡。 “嗯,這東西真好吃。”楊子強剛嘗了一口,就飛快的嚼動起來。顧不得再說話,立刻又夾了好幾片放到自己的盤中。 陸虎把那東西夾到嘴裡一嘗,只覺得那東西看上去如同饅頭,卻比饅頭鬆軟了不知道多少,而且帶著一絲甜味,和烤麥子的香味,鬆軟爽口。 “呵呵,這個叫著麵包,材料就是小麥粉,然後加入了雞、奶油等用特殊的工藝烤制而成的。也是送伊蘭西部的國家流傳過來的。”滄海解釋道。 “這兩樣東西,大華都還沒有,這酒如此爽口卻不醉人、而這麵包比起饅頭還要好吃多了。在大華應該很有市場才對啊。”陸虎捏著酒杯再度飲上了一口。 “滄海,這兩樣東西的材料和制發你們都有麼?”陸虎突然問道。 “這,當然是有了,鴻萱這次遠走你們大華,卻是從伊蘭帶來了不少能工巧匠。在上京的郊區也購買了幾處大的莊園,其中就有地是專門用來種釀制啤酒所需的啤酒花的。除此之外,你們大華的皇帝還專門為她在禦膳房裡安排了我們從伊蘭帶過來的十幾名廚子,專門為她製作伊蘭美食,其中就有好幾名是烤制麵包的師傅。不過陸虎你問這些來幹什麼?”滄海嘴角揚著笑意,眼中如同暖玉的望著陸虎問道。 “我打算把這兩樣東西進行量產,然後再在大華進行銷售,獲得的利潤我們五五分成如何。”陸虎終於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量產?陸虎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沒有想到你除了文采不一般,竟然還有著經商的頭腦?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看到了巨大的商機。這兩樣東西都是味道純美,人人都能吃、都能喝。製作起來也不複雜。量產並不困難,不過不管是什麼東西,銷售出去都需要一條完整的管道,你難道有這方面的熟人嗎?”滄海問道。 “熟人,我當然有。”陸虎微微一笑,把自己和他分別之後一些奇遇精力有所保留的說了出來。 “哦,陸虎,良禽擇木而棲,你選擇依附良王也算是不錯的選擇。我相信良王有了你的輔佐,他日定能登上大寶。”滄海聽著點了點頭。 “陸虎,你現在的功力竟然達到了鬥將的階段?連馭神道都已經能出戰了?哈哈,看樣子我猜的沒錯,你那日救我一命,得到上古馭神器,看來只是你奇遇的開始而已。再過不久,我看你就要超過我了。”滄海聽他講完自己的遭遇,似乎對政治並不太感興趣,岔開了話題談論起鬥氣和馭神道。 “嗯,修煉到現在,我也有些心得理會,很多都是暫時放在心裡,找不到突破的法子。不過太師答應讓我去大內書屋裡參觀一天,我相信一定能有多的領悟。而且滄海你也是鬥氣和馭神道的大高手,這些日子剛好可以和你相互印證下。”陸虎點了點頭說道。 “唉,你們這些男人怎麼一聚到一起不是武學就是政治呢?”洪萱微微一笑,替三人倒了一杯啤酒,打斷道。 陸虎臉上一紅,端起酒來一口滿滿的喝了下去,算是賠禮。 “對了,鴻萱姑娘,我看你今天在大殿中的西河劍器舞十分的精彩,似乎帶著一股精神,猶如靈魂在跳舞一般,聽說這舞是穿自前朝的公孫大娘,書中都說這舞已經失傳了,沒有想到您竟然還繼承了,而且能完全跳出來。”陸虎看了一眼香妃,突然想起今天晚上夜宴時香妃的舞蹈,簡直讓在場的眾人都驚為天人,而且看她的舞蹈既是舞蹈又是武術,每一個動作都有非常大的難度,很多動作連他對不一定能做得出來。還有就是他發現香妃的舞蹈中似乎帶上了精神一般,猶如不是人在舞蹈,而是真神降臨在人身上來舞蹈一樣。這種神韻幾乎讓人覺得不是人力所能完成的。 “嗯,公孫大娘原本就是我娘家的人,只是後來出走到了你們中原才稍微改了下名字,避人耳目,這舞在你們大華失傳了,在我們娘家人中可是一直流傳著。至於你說的猶如靈魂在跳舞,那可能是因為我修煉了濕婆舞經的緣故。”公羊鴻萱輕聲回應道。 “濕婆舞經?”陸虎疑惑道。 “嗯,陸虎,這西河劍氣舞原本就是從濕婆瑜珈中改編而來。濕婆舞經如果放在鬥氣道裡就可以和你的五禽戲媲美,你還記得我和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說的大周天三百六十式濕婆瑜伽吧?就是舞經中的一些瑜珈招式。但是如果放在馭神道中,每一個姿勢,都是與濕婆大神溝通的橋樑,觀想書中濕婆舞蹈姿勢畫像久了,自然每一個動作舞出,都會帶上濕婆大神降下的精神神韻在裡頭。”滄海解釋道。 “什麼?天下竟然有這種經典,既是鬥氣道又同時是馭神道的法門?”陸虎感覺滄海的解釋完全顛覆了自己以前的想法,和坐在一旁的楊子強紛紛吸了口氣,不可思議道。 “陸虎,這天下原本就沒有什麼不可能,即便說有朝一日你能夠成為天下第一高手,甚至超脫彼岸,我也覺得並非不可能。具體就要看你怎麼去做了。”滄海搖了搖頭,和坐在旁邊的香妃生情的望了一眼,笑道。 “好了,今天天色已晚了,你們大華的禮法太多,我們雖是鴻萱的好友,也不便在這宮中待著太久,陸虎你現在就我一同出宮吧。你現在是講武堂的學生,經過這麼一鬧,你明天也應該去學堂了,對了,陸虎以後行事別太出頭了,今天顏無讓借揚帝只名邀請我和香妃還有你們這些世家子弟,無非就是警告我們這些人不要趁著大華動盪的時候再弄出什麼亂子,你現在已是良王的人,他又對你特別留了心,以後可要特別謹慎一些。”滄海聲音不大,卻句句帶著暖意。 “嗯,我知道了。”陸虎也覺得自己今天做得似乎不夠成熟穩重,雖然有進大內書屋參觀一天的巨大誘惑,但是這麼一來,自己也被顏無讓特別留心了。畢竟他是太子的老師,是支持太子的。 自己的玉牌上清清楚楚的寫著自己是受納蘭老爺子舉薦的,顏無讓是個聰明的人,要聯想到自己是良王的人並不是難事。 想到這裡,陸虎便覺得自己今天確實太衝動了一些。 “算了,去大內書屋參觀一天也不是什麼壞事,你們大華的一些典籍我可是夢寐以求呢,可惜沒有機會。這樣吧,陸虎如果你有時間,剛好去替我找找,看能不能背誦一些回來。”滄海一笑,拍了拍陸虎和楊子強的肩膀。向樓下走去。 |
第七十章 再見滄海 “好詩!”待陸虎舞完劍,人群中突然有人拍掌稱頌起來。 “詩是不錯,富麗而不浮豔,鋪排而不呆板,既有‘瀏漓頓挫’的氣勢節奏,又有‘豪蕩感激’的感人力量。用字造句更有渾括錘煉的功力,包容廣大,陸虎,你倒是繼承了你父親的武功文采。”顏太師似乎也被陸虎的這首詩打動,竟然從臺上快步走了下來,嘴中褒揚的意思十分明顯。 只見他拿起陸虎座位上的玉牌,看了幾眼,才又走到臺上:“難怪你有此文采,竟然是賀蘭州秋試第一名解元。不過為何中途又要加入到講武堂呢?莫非想放棄科考的路子,走從軍的道路不成?”顏太師坐定後,突然盯著路虎,咄咄逼人的問了起來。 “稟太師,我大華先祖以武立國,自馬上得天下,如今的世家子弟們都是走的在軍中立功,然後等著繼承爵位的路子,我雖然毫無爵位可以繼承,卻也不想做那些只知道讀書做軟骨頭的讀書人。文治武功才是上古聖賢們教導的路子。”陸虎字圓腔正,憋足了氣,中氣十足的吐了出來。 “文治武功?看來你的抱負倒不小。莫非你想奪我太師的位置不成?”顏太師突然一句沒有任何來頭的話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不僅是陸虎,在場的其他人都被他這句話沒有來由的話問得驟然之間全都啞口無言。 “哈哈。”見到眾人臉上慌亂的神色,太師突然大聲笑了出來。 “聽到沒有,只要你們有和陸虎一樣的胸襟和本事,就算日後要登上太師之位也並非不可能。今天時間晚了,宴會就到此結束吧。你們早早回家,不要在路上耽擱,現在京中不太平,又有妖人鬧事,你們可不能再出什麼亂子。”嚴太師突然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竟然突然之間宣佈宴會就此結束了。 只見他說完之後,對著香妃和滄海兩人微微拱了拱手。身子一晃,一道紫色光華閃過,人竟然憑空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啊,這是鬥聖才能有的實力啊。”這些世家子弟看到他突然身邊紫色光華一閃,人就憑空消失了,紛紛喧嘩起來。 見到太師走了,剛剛一直站在他旁邊伺候著的大太監突然一扯嗓子:“宴會結束,請各位世子小姐回府!” 眾人紛紛起座,準備離席。 陸虎站起來時稍稍向前看了看,只見滄海和香妃兩人依舊端坐在原地沒有起身的意思。當自己望過去時,滄海也正好向自己這邊望了過來,只見他微微一笑,對著陸虎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便再也不看這邊,而是站起了身子向香妃那邊行去。 陸虎心中會意拉著楊子強在門口小等了一會,沒有看見滄海出來,旁邊又有送人出門的小太監催促。只得跟在眾人的後面緩緩向外走去。 陸虎特意壓慢了速度,和楊子強遠遠的跟在眾人的身後。行了好一陣,突然聽到後面傳來有人小跑的腳步聲。 回頭一看,只見是兩名小太監。 兩人跑到前頭跟那兩名領著眾人出宮的小太監打了聲招呼。那兩人往後面瞟了幾眼,看了陸虎和楊子強幾眼,無奈的點了點頭,就見兩人又跑了回來,對著陸虎和楊子強使了幾道顏色,兩人便跟在這兩名小太監的身後往回走去。 折了好幾道宮牆胡同,行得遠了,那兩人才放慢了腳步。 “香妃請兩位去伊蘭殿一聚。”一名小太監左右望瞭望,見到旁邊沒有人影,才放心的說了出來。 “嗯,我知道了,兩位只管在前面帶路吧。”陸虎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了幾枚紫金錢幣,向兩人遞了過去。 “啊,陸公子,我們只是帶路而已,怎麼敢收你如此重禮。我們平時受香妃的恩惠已經不少了,這些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兩名小太監初看陸虎手中的紫金錢幣時,都是眼睛一亮,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竟然抵擋住誘惑,斷然拒絕道。 陸虎想了想。心中也覺得這兩人竟然見錢財而不動心,應該也算是香妃的心腹了,於是不勉強他們,只得點了點頭,拉著楊子強一路緊緊跟在後面。 伊蘭殿與兩人想像的不同,大大的宮牆圈起來的只有一棟三層樓的建築。園頂尖塔的古堡模樣。與大華的建築迥然不同。 兩名小太監把兩人送到了門口,就不再往裡去了,只是說香妃吩咐要兩人自己直接上去。 陸虎點了點頭,向兩人道了聲謝,就拉著楊子強沿著樓梯向上攀去。 一樓和二樓雖然裝飾得富貴堂皇,燈也亮著,卻沒有人住在裡頭。 直到到了三樓,陸虎剛剛上來半個頭,就已經聽到了滄海和香妃聊天的聲音。 “陸虎你來了?咦,還帶了個朋友。來吧,一起坐到桌邊來。”滄海眼神微微一掃樓梯口,笑了笑,對著兩人點了點頭。 這三樓的空間不大,一張香塌、一張桌子,一尊神像和神案,便沒了其他的東西。道具很簡單,但是並不妨礙屋子裡的富麗堂皇,牆壁和地板都是用上好的玉石鋪砌而成,有些板材上還特意鑲嵌上了不同顏色的珠寶,屋頂更是用水晶琉璃瓦鋪蓋,在月色之中,折射得屋內光華似玉。 而那鏤空的古木香塌黃梨花桌子以及白玉神像還有案臺上的金銀雕空擺設都是不一般的凡品。這一切都說了住在這裡的主人的高貴身份。 陸虎也是微微一笑,拉著一旁已看愣了的楊子強走了過去,落了座。 立刻一道淡淡的香氣灌入了兩人的鼻子,兩人都是瞬間不由自主的猛吸了口氣。 “滄海,沒有想到你口中說的那位故人原來就是香妃娘娘啊。”陸虎突然想起自己當著他的面猛吸這香氣,似乎有些不妥,臉上微微一紅,為了避免尷尬,首先發話問道。 “香妃只是我在你們大華的封號而已,我的本名叫公羊鴻萱,陸虎你是滄海的好友,你就叫我本名就可以了。”香妃依舊是用紗巾掩面,見到陸虎紅著臉,清脆的笑了起來。 |
第六十九章 西河劍器(長章求收) “滄海世子?”陸虎早就覺得那名垂髻結辮的少年身影有些眼熟,沒有想到真的是滄海。 顏無讓雖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香妃卻不同,是皇帝的嬪妃,按照禮節,這裡自然是她最大,至於滄海卻是外國的世子,兩國在外交上平等,並沒有附庸的關係。當然陸虎知道,實際上揚帝偷運貢品去伊蘭的事情,已是向外稱臣的表現。 顏太師只不過現在是代揚帝招待這些人,作為主持,列在首席。他卻命令不動香妃和滄海。 這兩人在他介紹時,竟然沒有一絲表情,各自照樣正襟危坐,並不說話。 見到自己受到兩人的冷落,顏無讓冷哼一聲,重新走到了首席的座位。 “臣受聖上之托,特邀請兩位做陪,不知今天兩位是否可以一展所長?”顏無讓坐在臺上冷冷的盯著兩人問道。 “拿劍,擺琴!”左首邊的白衣女子突然不冷不亂的站了起來,聲音果斷而清脆。 “托孤之名!”陸虎心中暗罵了一聲。看到滄海在那香妃娘娘離席後也跟著站了起來。 香妃娘娘一聲令下,早有下面的宮女太監送上一柄長劍,同時在屋內的一角擺好了一張琴台。 香妃娘娘體外輕盈,一手拿著長劍,快步走到大殿中央,步履生風,帶著白色的裙帶微微擺動起來。 她這一走動,竟然在大殿中開始彌漫出一股特度的香味,不是花香,勝似花香。 傳聞伊蘭國四大酋長中的公羊氏族長有一個女兒,天生身體帶有異香,年僅十三時就嫁入大華,被封為香妃,至今已有三載了。 “今日一見,果然所傳非虛。”陸虎點了點頭,朝滄海望去。 只見他手中拿著一壺酒,猶如醉了一般朝著擺在後面的琴台位置走去。走了幾步,突然一回頭,朝著站在場中的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就又繼續向前走去。來到琴台邊上,把酒壺一擺,先喝上了口小酒,才慢吞吞的一挽袖子,食指在琴身上一撥,叮咚一下,靜寂的大殿終於被他在他這麼輕輕一撥之下,打破了沉寂。 “開始吧。”滄海突然把手一按,望著場中的女子癡笑道。 “嗯!”場中的女子似乎與他心有靈犀,突然一擺手,開始舉劍,兩人幾乎就在同時,半拍的時間都不到,琴聲、舞劍的風聲合在了一起。 滄海的琴聲雖然美妙,但是場中的所有人的眼球幾乎都是被那舞劍的女子給吸引了過去。只見她身法靈動,步履輕盈猶若無物。每一個姿勢做出來都是極具美態,每一個動作都能完美無瑕的把她的身姿體態完全展露出來,雖然她的容貌被白紗遮住,但是她的一舉一動都讓在場的每一個都不會懷疑那白紗之後的容顏絕對是傾城傾國。 “滄海的女人。”陸虎見到她那婀娜的姿態,輕盈的體態,突然想起自己和六聖分別時,三哥方遒說過的這句話。 “香妃和滄海都來自伊蘭國,而滄海上次與我道別之時說是要去上京尋一位故人,莫非他口中說的就是香妃?”陸虎聽著琴聲,想起他剛剛和這女子的表情,分明是情侶之間才有的表情。也只有情侶才會配合得如此的默契。 “他們年紀相仿,又都是在伊蘭的大貴族,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也說不定。”陸虎心中笑了笑:“滄海的膽子真的好大,竟然幹隻身前來京城相會早已經成了皇帝妃子的女人。”這份膽識和氣魄我就沒有。 “香妃的這舞蹈是武也是舞,沒有極好的武學底子是舞不出的。而且她的舞蹈仿佛天生就帶著一絲出塵入化的神韻。一舞一劍之下,不帶絲毫的殺氣,但是仔細一比對,卻又發現她那招式都是詭異得很,看似舞蹈的動作,卻能在蓮步輕移之間殺人於無形。”陸虎和一些男子都看得癡了,陸虎雖然也很是癡迷,但是卻不是對舞蹈中的香妃癡迷,而是對香妃的舞蹈癡迷,他修煉的武功都是走的剛猛的路子,卻不像香妃這種輕盈靈動的舞蹈,看似無力,但是暗中揣摩,如果自己站在她面前,陪她練舞,她的一個招式,劍一挑、一刺之間,根本是毫無退路,步步逼近,這種打法劍劍封喉一般,每一次擊殺都必定會直指死穴。而且她這種劍法似乎還帶著神韻。 陸虎看她一連串的動作,似乎已經把自己的精神完全熔煉到了劍法一般。跟剛剛還是靜若處子的香妃完全不是一個人了。 這就如同書法的意境差不多了。陸虎突然之間仿佛覺得自己的五禽戲就是厚重的隸書、渾厚古樸。而香妃現在的舞劍就如同是草書,豪放生動、充滿激情。輕輕幾筆,看似無力,速度和氣勢還有力道火候的把握卻剛剛到位。 “舞中帶了神韻,就能舞出舞神的風韻。大華古代有飛天的傳說,飛天女神就是大華百姓心目中的舞神。而在印支國,陸虎也聽說有個大神叫濕婆。是他們百姓口中的三大主神之一。是瑜珈以及舞蹈的創始神。相傳濕婆大神只要一跳起天舞,世界就會頃刻之間毀滅或是創造。”陸虎見她動作優美,卻並不像大華的舞蹈,似乎交雜著一些印支瑜珈的味道在裡頭。陸虎對佛教經典也有狩獵,有些佛教經典裡面就出現了一些飛天的女神圖案以及濕婆瑜珈的雜圖。 “陸虎,你知道這是什麼舞麼?”坐在陸虎身邊的男子是二等國公喬國公的長子,叫喬添,此刻正一邊喝酒一邊饒有興趣的望著舞劍的香妃,突然一回頭,色迷迷的望著陸虎說道。 陸虎見他的目光,一陣惡寒,知道他不是針對自己,但是聽他話的口氣似乎他知道香妃的這劍舞的名字。於是搖了搖頭,裝著一副無知的樣子。 “香妃這舞蹈叫著西河劍器。聽說是傳自前朝的公孫大娘呢。”喬添微微一笑開始解釋道。 “西河劍器?公孫大娘?”這兩個詞他是聽過的。公孫大娘是前朝出名的舞蹈家。西河劍器這種極富技巧的舞蹈,相傳當時放眼天下,只有她一人能跳得出來。而草聖張旭就是因為多次觀公孫大娘跳《西河劍器》、《渾脫》舞,才開始書法大為長進。 這個有名的典故陸虎當然記得,只是沒有想到今天香妃跳是竟然也是這種舞蹈。 “好!”太師顏無讓突然一拍掌,眾人一驚,往前一看,見他面帶微笑,不似做戲,微微一想,一大群人也跟著附和起來。 “竟然大家這麼盡興,你們這些孩子又都愛些詩詞歌舞。如今有樂有舞、有酒有菜,卻不能少了詩詞。這樣把,你們就針對香妃娘娘的舞蹈獻詩一首,一來增添些氣氛,二來也可以看下你們的文采,如何?”坐在前頭的顏無讓似乎也來了興致,說話的口氣也變成了以長輩自居。 他這番話倒是讓在場的那些子弟們放鬆了不少,經他一提起,立刻有人表示同意。 “稟太師,這個提議雖然好,不過還少了些東西。”一名女子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嬌聲笑道。 “哦?是少室候家的千金啊?你說少了什麼?”太師顏無讓突然臉色一沉,問道。 “我們平時這些年輕人聚在一起,不管是幹什麼都少不了要稍帶些彩頭。太師您既然提議要我們來些詩詞歌賦,也要有點彩頭才能吸引得住人,對不對?”那說話的女子膽子極大,看到太師突然板起臉也不害怕,繼續說道。 “哈哈,原來是這樣,不錯,不錯,我倒是老糊塗了,這樣吧,我身邊也沒有帶什麼出奇的寶貝。今天你們誰賦的詩大家認為最好,我就替皇上求情,讓他能參觀皇家典藏一天可好?”太師顏無讓笑道。 “啊!”他這句話剛落下,就有人歎息有人驚呼起來。 皇家典藏,裡面的書籍浩如煙海,無所不包,當然也包括了鬥氣道和馭神道的一些法門。而這兩道的法門加在一起起碼都有幾百萬冊之多。要在這麼多書中一天之內找到一本適合自己的對自己有幫助的書籍,也有所難度。 那些歎氣的自然是記憶力不太好的,一天的時間用來選書就已經差不多了,還要花費時間去記憶,背誦。那就很為難他們了。 那些記憶力好點的,讀書多的子弟,卻又是信心滿滿,一天的時間雖然少,但是只要能記住一本,對自己將來的修煉也有著莫大的好處。 不過這些人都是講武堂出生,又有爵位繼承,不像那些專門讀書的秀才、舉人。大多都是走靠軍功立功封爵的道路。所以文采武學均好的卻也沒有多少。 雖然惦記著那皇家典藏中的武學,卻一時間都感覺肚中的墨水不夠用。 過了很久,才有幾名相對來說還算有點文采的子弟硬著頭皮吟了起來。雖然還算公整,不過卻完全沒有表達出這種夜宴舞劍的氣氛出來。 一經出,立刻就是引起哄堂大笑,紛紛灰頭撲臉的退了回去。 一直到琴聲終了。滄海和香妃歸了座還沒有人拿出像樣的佳句。 “怎麼?莫非就要憑這樣的句子也要進大內典藏室麼?如果我答應,一旦傳了出去,只怕我這個太師要被大華的子民們笑掉大牙了吧。”太師顏無讓搖了搖頭,無奈的看著這群世家子弟。 其實貴族子弟中也不乏那些讀書讀得好的,例如一些不能繼承爵位的嗣子因為不能繼承爵位,也很少有希望能夠被推薦到講武堂中修煉鬥氣道,不能走從軍的路子,只能閉門苦讀,以求一舉能中個文官,這些人才是舞文弄墨的好手。 陸虎原本也是要走這個道路,書是讀了不少,也中了賀蘭州秋試第一名解元。要做首詩再也簡單不過。 不過槍打出頭鳥,刀砍地頭蛇。木秀于林並不是什麼好事。但是大內典籍博大精深,自己的好幾次奇遇他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那麼多書籍,或許對自己搞懂那些奇遇的道理還有修煉的原理有著幫助也說不定。 陸虎猶豫了良久,終於還是決定出來一試,畢竟自己的記憶力還可以,如果不試就失去了一次寶貴的機會。 “我來吧!”陸虎的微弱的聲音突然在眾人以為這個彩頭要落彩時淡淡的在大殿中飄了出來。 “你是……陸虎?”太師顏無讓看著面前這個面向端正,卻普普通通的少年人聲音拖了很長,問道。 陸虎身子一震,咬了咬嘴唇。 “他這是第一次見我,怎麼會一眼就知道我的名字?”陸虎腦中飛快的一個頭掃過,警覺起來,不過在那人虎虎的目光凝視中,他終於還是放緩了自己的情緒,咬牙點了點頭。 “像,太像了!”太師顏無讓聲音不大,簡簡單單的吐出了幾個字,過了好一會,才把眼光從陸虎身上掃開。 “你有佳句麼?那就出來吧。”滄海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再低著頭,突然露出絕色的妖異容顏,饒有興趣的望著陸虎說道。 他眼中是柔和的光。陸虎也聽出了那道聲音,望了過去。 那人依舊是嘴角帶著遊戲人生的笑意。一陣柔和的目光暖洋洋的舒服。 陸虎像是立刻之間提起了精神,突然從座位上走了出來,一抓婢女手中的長劍,一邊舞動一邊吟了出來。 “今有佳人公羊氏, 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者如山色沮喪, 天地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 矯如群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 罷如江海凝清光!” |
第六十八章 夜宴(下)求收 諸人跟著那海公公從西門白虎門魚貫而過。 一路向裡穿梭,竟然遇到了不少值勤的士兵在巡邏盤查,有弓箭手也有拿著刀槍的士兵。從這群士兵的身材來看,應該是從軍隊中特意挑選出來的,一個個看上去孔武有力,目光精髓,如同宏炬。 不過在海公公拿出一枚權杖之後,那些阻攔他們的士兵們就紛紛讓了道,海公公帶著眾人又繞了好幾條宮門胡同,才遠遠看到一個偏僻的廣場。 說這廣場偏僻是因為這裡地勢開闊,與其他的宮殿並不連在一起。一座不大不小的宮殿孤零零的躺在用白玉軟鋼鋪築成的廣場後面。 廣場上雖然沒有人,卻幾乎每隔十步就立著一根旗杆。旗杆上掛著大大的燈籠,似乎被固定住,並沒有隨著搖曳的旗子在風中飄蕩。 陸虎看著那些旗杆燈籠,突然全身打了個寒顫。 “我的身體已經修煉到了練骨如剛的地步,怎麼還會受到風寒?”陸虎突然感覺自己背後涼颼颼的,有些疑惑起來。 危機堂是大華專門訓練皇室子嗣的地方,不過自從揚帝上位後不久,這大殿和這廣場就廢棄了,就算是皇子們也一律送到了講武堂中去深造,先在講武堂中立功,再在軍中立功的皇子才會受到重用,否則就算是皇后所生的嫡親皇子,也會被遣送出去當地方的郡王。封地也要小的可憐,只夠養老。 像良親王這種以一州為封地,卻並不需要自己也呆在封地,而是被皇帝委以重任,在朝廷兼職為官為將的親王並不多見。光這一點上就有很多皇子挨不住,奪嫡無望,只能依附這些能夠參與到奪嫡的親王身邊。 眾人一路行來,竟然在到達這廣場上之後頃刻間沒了動靜。全都閉住嘴,屏住呼吸,挺直了身子,自動的排列成了兩排,跟著前面的大太監往大殿中行去。 在到達門口時,陸虎竟然不自覺的又打了個寒顫,跟著眾人走進殿內一看,竟然發現從大殿頂端的主席位,分成兩排,一路排下來十幾張台案,每張檯面上除了觥籌玉食,竟然還壓有玉牌。主席和兩邊的次席上已各自端坐了一人,坐在主席之上的並不是揚帝,是一名頭戴紫金冠的中年男人,面色白裡透紅,與揚帝的面色有幾分相似。 陸虎已從他的打扮著裝上猜出了他的身份。 “紫金冠、紫金麒麟袍,這可是只有大華的臣相才能穿戴的官服。”陸虎只是沒有想到這次是他草擬的聖旨。我們這樣被邀請到皇宮來,名曰邀請,實際上只怕是接受高層的巡查監視,也不知道這是皇帝本人的意思還是他本人的意思。 如果是他本人的意思,虛擬聖旨,這就完全不是同一個概。請示皇帝旨意,然後代聖上草擬聖旨這是替皇帝分憂,然而虛擬聖旨,那則是大不敬!幾乎就能被人扣上不忠叛亂的嫌疑。 陸虎看似面色沉穩,實際上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不簡單的問題。 “虛擬聖旨,越俎代庖,這可是一種徵兆。”陸虎心中突然警覺起來。 不過現在這種場景自己不適宜表現出任何的不自然。陸虎趕緊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往旁邊看去。 坐在左邊次席的是一名女子,全身素白,蒙著白色的面紗。雖然欠身坐著,但是遠遠看來依舊如同仙女一般,很容易看出她體態的婀娜。 她的對面坐著一名放蕩不羈的男子,同樣全身穿著白色的錦服,不過從衣著的外形來看不似大華任何一處的風俗。 他似乎完全沒有體會這些剛進來的世家子弟,也不顧主席上的人,一直低著頭,垂著長長的結成辮的髮髻,不停的替自己倒酒,自斟自飲。 見到這些世家子弟擠成了一團兒,那端坐在主席上的中年男人微微皺了皺眉,右手一舉,旁邊一名肥大的太監眼尖,立刻小步從殿前的主席臺面走下樓梯。手中舉起一張宣紙,開始讀了起來。 “竟然是排座的次序!”陸虎冷笑一聲,皇宮中的人果然效率不一般,昨日去煙雨樓中參加堂會的這些世家子弟,竟然每人都打探了清楚,還呈報了上來。 陸虎也聽說了錦衣衛的厲害,在打探情報方面的專長。這些看似簡單,要知道那日到底有多少人參加了平陽郡主的堂會,只要找個他們的同堂同學問一下就知道了。但這也說明了這群世家子弟中或許有一些並不適合鐵心的去交往。 陸虎拍了拍站在一旁的楊子強,示意他過會在席間小心謹慎一些。 兩人等候了一會,就聽到那大太監報到了自己的名字,同其他人一樣,先是走上前,對著前面的三人紛紛躬身行了一禮,然後才身子後退,找准了自己的座位落座。 和眾人一樣,都是席地而坐,陸虎和另外一名世家子弟被分到了同一桌。 陸虎剛坐下來,就見那案臺上的玉牌上寫著自己的名字,而且自己的鬥氣實力以及身份、舉薦人等資訊都用小楷一律寫在了名字後面。 貴族的宴會上按玉牌分座,玉牌上寫上貴賓們的名字和官位,這是常有的習慣。但是把個人資訊全部記在上面,卻讓陸虎猜不透今晚宴會主人的意圖。 “這是什麼意思?是在向我們表明我們的一切行動都被朝廷密切掌控著麼?”陸虎這時的想法和大多數人都一樣。這樣做,完全是一種暗示,甚至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其他人顯然也看到了玉牌上的資訊,心中不知是何種滋味。大廳中除了右邊次席上的年輕男子吧唧飲酒的聲音,其他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盯著桌面不動,頓時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見到最後一人落了座,端坐在主席上的中年人點了點頭。 一道十分洪亮,充滿著威儀的聲音在大殿中響了起來:“今日聖上突然抱恙,邀請諸位世子們進行晚宴的事就只能由老臣我來代勞了。今日的晚宴目的是為了表彰諸位昨日在煙雨樓中斬殺叛亂,為國殺敵的功勞。諸位都是年輕人,都愛歌舞,昨日各位雖然都立了功,但你們日後都是我們大華的棟樑之才。煙雨樓那種地方,以後還是少去為好。”那中年人舉著酒杯站了起來,眼神突然在整個大殿中環顧了一周,倒真有一種睥睨眾生,鎮壓乾坤的味道。 “謹遵太師教誨。”這群年輕人被他這麼一個眼神望來,紛紛低下了頭,躬身齊聲說道。 陸虎也是遠遠的和他目光一觸,突然覺得他身體上透出來的那種氣勢竟然對自己有著壓倒性的作用,竟然壓得自己不敢再抬頭看他。 “這就是鬥聖的威嚴麼?”陸虎定了定神,心中默般若波羅密多心經,終於心中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慌亂、驚恐,一抬頭,繼續往前看去。 就在眾人低頭稟聲的幾個呼吸之間。太師顏無讓已走下臺來,一手指著自己右手旁邊的座位說道:“今日我特地邀了兩位貴人來作陪,一位是我右首的香妃娘娘、一位是遠方的貴賓,伊蘭國大酋長的世子,滄海世子。香妃娘娘的舞技,天下無人能及,而滄海世子的琴聲,天下無雙。各位愛好詩詞歌舞,去那煙雨樓中是找不到好樂子,而香妃娘娘的舞技,滄海世子的琴聲,兩人的合作那才叫天下一絕。今天你們也算是有眼福、耳福,能聽到這種天籟和飛天之舞!” |
第六十七章 夜宴(中)四更求收 現在街上不能行馬更不能坐轎,陸虎和楊子強因為那日都有參加平陽郡主的堂會,俱被邀請到參加今天的宮廷夜宴。 “哼,說是邀請,實際上就是要脅吧。”楊子強抱怨道。 “子強,小聲說話,過會去了宮裡可不能隨便說話。”陸虎出門前和陶管家臨時對楊子強進行了一套最基本的宮廷禮儀訓練。 “禮儀這東西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就看上位者心情如何了,如果一個看你不爽,借題發揮,那也是可以大到掉腦袋的。”陸虎在一旁教訓起楊子強來。 “還會掉腦袋麼?”楊子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突然用手做了個“哢嚓”的表情,和陸虎兩人相似而笑。 兩人走到西邊的白虎門,昨日那些參加過平陽郡主堂會的人俱都已經到齊了,不過大門卻緊閉著。 見到陸虎兩人走來,眾人心中終於放了快石頭。 “陸虎,你和子強怎麼才來?”哈雷一拍楊子強肩膀,兩人碰了下拳頭,然後轉身問著陸虎道。 “我們不是住在外城麼?現在街上不能行馬,不能坐轎,所以來的晚了些,還望各位世兄多擔待。”陸虎向著諸人抱了抱拳。 “也不算晚,只是我們都早到了而已。”汝陽王微微一笑,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望著陸虎說道。 “早到?不是要我們戌時准點進宮參加夜宴麼?現在已經快到了吧?”陸虎問道。 “陸兄,你以為這皇宮是想進就進的?我們都等在這裡聽宣呢。”一人站在人群中,聽到他和汝陽王的談話,突然笑了出來,緊跟著人群中開始哄堂大笑起來。 “土包子!”人群中不知是誰,暗暗罵了一聲,聲音雖然小,但是似乎很刺耳,人群中緊跟著又是一陣哄笑。 陸虎臉上一紅,皺起了眉頭,現在是皇宮門口,可不是講武堂,如果是講武堂他鐵定會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 “竟敢小看我!”陸虎沉下臉來。 站在一旁和他交好的平陽公主、汝陽王還有哈雷等人也瞧出了陸虎的臉色,知道他不高興,正要勸解,卻聽到緊閉著是大門內傳來一陣陣拍掌擊打的聲音。 “這是太監出宮報信或是命人聽宣時管用的手段,也是宮廷裡的規矩。一太監一路向前飛奔一路拍掌,在宮院裡擊起陣陣回音。”陸虎看過書,知道這是宮廷裡的儀式也不覺得奇怪。 果然一小會,就從門縫裡看見一絲紅暈暈的燈火。 “哢嚓、哢嚓。”先是大門後咯噔一響,是懸木從大門後被抽出的聲音,緊接著大門徐徐被打開了。 大門兩邊整齊劃一的立著十幾名的太監,人人手中掌燈,中間立著一名看起來威嚴極了的大太監。兩邊的燈光映得他臉上發紅,只見他兩手自然微垂,見到門口一大群世子,理了理喉嚨。 突然用鵝公嗓子清脆的喊了一聲:“尊聖上口諭,宣各位世子危機堂覲見了!” “哼,這公公倒是做足了場面,氣派極了,就是聲音太難聽了點。”楊子強直來直去,低頭說道。 各人正忙著行禮,聽宣。低頭之間聽到楊子強突然說起這話,不知道有誰首先沒有忍住,竟然在行禮之時,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緊跟著這群世子紛紛笑了出來。 “你,你,給我出列,去給我查查看,是誰在此喧嘩呢?”那大太監似乎受了莫大的恥辱一般,臉色變得如同豬肝一樣。 一聲令下,就已有兩名太監如同軍人一般,迅速從兩邊的人群中出列,向前飛步。 一群世家子弟卻並不害怕,見那兩名太監走近,已有人挽起胳膊就要打人。 “宦官專權放在一些朝代也是有的,大臣打太監的事情陸虎也不是沒有在野史中看到過。不過現在大華還沒到那個時候,雖然太監是代皇帝傳言,也是皇權的象徵,但要在這群高官世家子弟裡行兇,卻有些癡人說夢,太過頭了。”這些世家子弟可是有些連皇權都沒有看在眼裡,這些太監竟敢當著他們的面行兇,立刻就有人揮起了拳頭。 大太監似乎也沒有想到這些人竟敢掄起拳頭打人。立刻被震撼住了,畢竟當了多年的奴才,這時才想起事情的嚴重。雖然自己在宮中是個主管,平時在那些小太監、小宮女面前作威作福,但是他忘了那些人也只是些奴才,而現在這些世家子弟卻個個都是上位者,將來大華的精英,都是他的主子。 “奴才打主子,海公公,你知道這在大華的律曆中該以何罪論處麼?”平陽公主突然把那兩名打人的世家子弟的手臂一抓,冷哼一聲望著前面被嚇呆了的大太監質問道。 兩人被平陽公主一抓,還不解氣,又用腳踢了幾腳,才慢慢停住。 那兩人也是走黴運,被那個海公公的當成了卒子,被那兩名有武力在身的世家子弟一頓暴打,已是痛得雞飛狗跳,見兩人停手,又有平陽公主在後面攔住,早就抱頭鼠竄的逃了回去。 “該……該被萬箭穿心而死。”海公公顫微微的身子亂鬥,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兩手扶著抖動的腳步,快步走了過去。 大華雖然不比金藏國,還是奴隸制的國家,但是對付那些造反,不忠的奴僕也很有一套。 如果奴才不忠,主子有正當的理由完全可以把奴才直接交給軍部處置,讓士兵們的亂箭射死。這種律法名為萬箭穿心,就是為了警告那些沒有衷心、良心的奴才,免得他們不懂規矩。 “知道,那還不給我在前面趕快帶路,你這個狗奴才!”平陽郡主身份嬌貴,也是真正的皇親國戚,一聲冷喝,立刻鎮住了場面。 那海公公聽到她這句話如同得了赦令一般,兩腿也不抖了,立刻從旁邊一名太監手上搶來一柄燈籠,點頭哈腰的在前面引起路來。 “太監本來就是不完整的人,子強雖然是無心,但是卻犯了這些太監的大禁忌,以人家的‘殘疾’說事,這話確實是重了些。”陸虎雖然不討厭太監,但是對那些仗勢欺人、狐假虎威的小人卻是看不順眼,這海公公脾氣如此暴躁,在這宮中沒有得力的後臺,能升任一房總管的位置卻不大可能。 |
第六十六章 夜宴(上)三更求收 “小翠,你回去告訴聖上,說我知道了。”西宮的一處大的院子,與別處不同,院裡沒有種花,只有胡楊。 建築也與別的地方不同,一個三層樓高的白石堆砌成的堡壘,圓頂尖塔。還有一處露天的涼臺從窗子中延展而出。除此之外院落裡就沒了別的建築。 三樓上靠著東邊,擺著一尊頭披紗巾的異域人身坐像,用白色膏石打磨得十分的精緻。這尊坐像前正前後跪著三人,每人都是蒙著面巾。 聽到站在一旁的小翠說完話,跪在前頭的那名女子點了點頭,卻沒有站起,只是叫她先退下,要她回去稟告皇帝,表明自己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這三名女子在小翠退出去後很久的時間內,依舊是對這這尊白色神像禱告,看上去十分的虔誠。 等到了中午,幾人才緩緩結束了儀式,站了起來。 “公主,皇上不是已經接待過伊蘭世子了麼?怎麼這次又要設宴?”旁邊一名白衣女子扶著女子的手問道。 “你沒有聽明白麼?這次只是叫我們作陪而已。”女子手中從神臺上捧起一壺水,慢步走向窗外的涼臺,一邊澆種擺在圍欄上的花卉,,一邊說道:“阿依汗,你現在就去城東把這個消息告訴伊蘭世子。” “塔吉古麗,你去宮內找我們的那些線子打聽一下,我估計皇宮中出了什麼大事。”女子說完,便再也不說話,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澆著水,打弄著樓臺上的花草。 下午,兩名女子紛紛辦完事回來了。 “公主,世子說不用擔心,昨日有妖人大鬧了皇城外的煙雨樓,所以城中警備了一些,我們又是異域人士,所以被懷疑也是正常。”阿依汗首先稟明了自己外出的情況。 “煙雨樓?是城南花柳巷的那間麼?”白衣女子跪在地上就算聽見兩人回來的腳步都沒有任何反映,但聽到這煙雨樓時身子卻微微動了一下,出言問道。 “是的,就是那間。公主。”阿依汗說道。 “嗯,那我知道了,塔吉古麗你那邊什麼情況?”白衣女子終於再也秉持不住一向淡泊的心事,站起身子問道。 “聽說聖上他病了,臥床不起。”塔吉古麗小聲的說道。 “病了?皇上他一向身體安康,怎麼會突然之間病了?況且竟然他病了,為何還要設宴款待那些那些世家子弟?”白衣女子皺眉停了一停,繼續問道:“塔吉古麗,這件事情你聽誰說的?” “公主,我是聽禦膳房的小珍他們說的,皇上今日的膳食全部都原封不動的退了回去,況且宮中還有其他的風言風語,聽說皇帝昨晚出宮回來後突然就大病不起,不僅如此,似乎還帶回來了一名叫翩翩的貴人,被卓公公暫時安頓在儲秀宮中,只是正陽殿和儲秀宮外都安排了大量的衛兵把守,也不知道這些消息是真是假。”塔吉古麗小聲說道。 “無風不起浪。儲秀宮是招收新進秀女的地方,皇帝已經三年未選秀女了,現在竟然又開始金屋藏嬌了。你們三個還記得麼,當年我們從伊蘭剛過來,我們的圖堡還沒有完工,我們就住在那儲秀宮中的。”那白衣女子歎了口氣,看似在問兩人,實是自己自語。 “不過皇上竟然如此貪圖美色,還是青樓女子,這麼荒唐的事都能辦出來,那大動盪也要為期不遠了。”女子搖了搖頭,輕聲說著這話,又走了出去,望著西北的方向出神。 她雖然這樣說著,卻看不出她心中有著一絲的嫉妒,而是她發自肺腑的聲音。 結合兩人的密報,這狡黠的聰慧女子已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推理了出來。 ……………………………………………… “歷史上娶一些民間女子為小妾的皇帝也不是沒有,不過大多數都只是把這些女子養在宮外,不會扶正。這些均不會落人把柄,但是一朝皇帝竟然娶戲子、妓女為妻,就太過離譜了,如此荒唐的事情都能辦得出來,看樣子離大動盪也為期不遠了。”陸虎望著窗外,太陽漸漸西沉,心中思緒起和今晚夜宴有關的事情來。 “皇帝十年勵精圖治,到了現在,皇子們日漸長大,自己日見衰老,只怕已是厭倦了那種殿前聽奏的無聊日子。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一個國家的主宰竟然失去了往日的雄心,日漸窮奢極侈,荒淫無度,國家立刻就要內亂啊。怪不得前些日子我和六聖還截獲了陸基護送大華給伊蘭的貢品,皇帝自身修為不錯,但是沒有想到意志竟然會突然變得這麼軟弱。”陸虎想起歷史上帝北華,和當今皇室是同一個宗姓。 北華的亡國皇帝趙佶荒淫無度,娶了一名叫師師的青樓女子,果真不久就遭到芒圖滅國,連自己都被當成了囚犯押解到芒圖,最後在芒圖大城五國城中病死。 “唉,歷史何其的相似。”陸虎感歎了一句。 “不過揚帝已受了重傷,這點陸虎是親眼所見,為何還會召見我們入宮?莫非那些鬼氣對他的傷害不大?”陸虎已看過噬魂術,知道這鬼氣的威力究竟有多大。就算是鬥聖一下子吸納進那麼多的生魂煉成的鬼氣,也要大大的遭到重創。 聽說今天早上停朝一天,按理說已經證實揚帝身體抱恙,那今天晚上的夜宴又何從談起,就算是要徹查一下我們這些世家子弟的身份有沒有參與到昨日的那場動亂,也應該等到皇帝身體恢復過來再說,那些世家子弟都的長輩都是當今的朝廷重臣,已該已經得到了某些可靠的消息才是。過會就要出門,不如在門口時問問哈雷他們,或許就能知道今天晚上的夜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陸虎隱約覺得今天晚上的夜宴有種項莊舞劍的意味,只怕不是這麼簡單。” ……………………………………………… 禦書房中,一名頭戴紫金冠,身著紫金麒麟袍的中年男子坐在平時皇帝批改奏章的梨花大椅上,一手著墨,一手舉起一枚豆腐大小的乳白鑲金的玉璽,重重的按了下去。 抬頭望望外面的天色,竟然已是灰濛濛的。 “陛下,臣和你肱骨將近三十餘年。如今你卻失了帝王該有的鬥志,竟然出入煙花之地,還將那個女子帶進了宮。不是臣不忠,只是這事一傳出去,必然立刻朝廷上下譁然,臣也堵不住大華子民的悠悠之口啊。”太師顏無讓批改完奏摺,緩緩站了起來,心中歎了一聲。 “看樣子動盪就要開始了吧?”他心中的話終於還是小聲說了出來,偌大一個禦書房,沒有其他人,這句話或許本來就是說給他自己聽的吧。 |
第六十五章 噬魂(二更求收) 陸虎再次摸在匕首身上,這次因為有了提前的堤防,一摸之下,雖然還是如同摸在了活物身上,但是卻不會因此作出過激的反映。而且陸虎感到自己摸上去之後,似乎某一個靈魂頭被這匕首中隱藏的秘密能量觸動了一下,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瞬,但是他很確信剛剛自己沒有感應錯,只是這種感覺稍縱即逝,一下次又體會不到剛剛的心情,再也找不到原來的感覺了。 陸虎又拿起匕首繼續觀察起來,只見刀柄的末端竟然還刻有兩個蝌蚪般大小的小篆。 “噬魂?”陸虎想起剛剛自己沒有準備之前,靈魂一觸摸到這小匕首上,幾乎頭都有跟著被這刀身的神秘力量卷走的跡象。似乎自己的頭會順著刀身一個個的被人吸納了進去一般。 “你叫噬魂麼?”陸虎想起自己床邊還有一本古書就叫《噬魂術》,和這匕首的名字倒是很像,莫非他們曾經原本屬於一個主人?陸虎思量著,舉起匕首在房間中劃了幾下,和其他的匕首並沒有什麼更獨特的地方。 “我還是來好好研究下噬魂術吧?”陸虎一下子研究不透這叫噬魂的匕首,乾脆把它丟到了一旁,打開噬魂術走到了書桌前,沉心研究起來。 這噬魂術不是一般的馭神術,而是獨闢蹊徑,專門只用來壯大神魂的方法。其他的一些法門都是通過冥想,收攏神魂,召喚馭神,通過和神明的溝通,得到以神養魂的方法。 而噬魂術卻完全不相同,走的是以魂養魂的法門。 陸虎也知道幾種鍛煉壯大神魂的方法,第一個就是靠著靈丹妙藥,通過以靈養魂、滋潤魂魄。另外一個就是鍛煉上好的馭神法門,得到神靈的加持,以神靈降下的神跡和精神能量,達到以神養魂的方法。 “這種方法簡直是是匪夷所思,也不知道是前代那位惡人想出來的法子,這種傷陰德的方式,竟然也有人能夠想得出來。”陸虎感歎起來。 陸虎一路看下去,發現這噬魂術竟然博大精深的很,並不是什麼旁門左道,似乎已經發展了很久,而且十分的完善。 只是這東西要根據各人的體質來修煉,其中大多都是速成的法門,這些速成的法門雖然也是威力巨大,不過需要的材料都很不簡單,大多數都是生魂、屍氣、血肉等令人噁心的東西,而且速成的法門絕大多數都有著反噬的作用。 陸虎簡單的讀了一遍,便明白了昨日自己殺死的那人就是因為修煉了能夠速成的“屍王”而使自己的身體日漸經血被寄養在身體內的鬼魂食空,而且身體因為遭受屍氣的侵襲,也會日漸變得如同腐屍一般。不過這種方法雖然可以速成,卻達不到降神的境界,也就是說度過了最多只能度過起到八次雷劫,使自己的靈魂頭和馭神都帶上雷電的陽剛之氣,分化,但是卻不可能更進一步,達到召喚大神明本尊的地步。 這本噬魂術中還記載了一種法門可以速成,而且最高可以達到比降神更高等級的太古鬥的境界。 太古鬥這個境界陸虎今天已經聽到兩次了。第一次是在揚帝和鬼物相鬥的時候聽到,這次卻是很真實的看到書中記載。雖然裡面沒有說明達到太古鬥後會是一種什麼境界。但是裡面卻提到了曾經達到過太古鬥的一些聖人的名諱。 這些聖人是正真的聖人,並不如同後世的冊封的聖人,而是實力真正的達到了太古鬥的階段,成為當時領袖群倫的人物。甚至是皇帝都要受到當時太古鬥聖人的節制,皇帝要加冕,或者是各地的王要當霸主,都要得到太古鬥聖人的認可才行。 書中也講了幾個小故事,都是讚頌達到太古鬥的聖人的高尚品格,和高風亮節的。 不過這後面的東西,陸虎看了幾句,都直接忽略了過去,這些東西就是愚民的把戲,成王敗寇,史書也是王者來編寫的。至於太古鬥聖人有多麼高的品行,陸虎卻懶得去想。 要修煉這種以魂養魂的方法,除了速成,還有一種就是找人和自己雙修了,雙修的人必須結為道侶,彼此頭相通,坦誠相待,而且要有把身家性命都完全交給對方的勇氣。不過相對於其他速成的方法,這種尋找道侶,完全把身家性命都交給對方卻又更加麻煩了。 畢竟人心難測,血物易找,道侶難尋,就算一時間彼此結成了利益同盟,合體雙修,以彼此的頭魂魄滋養對方的魂魄,但是大難當頭,也難免勞燕雙飛。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陸虎這這句古詩,搖了搖頭,把這種雙修的方法也拋在了腦後。 除了這兩種,其他的那些養魂的功法,雖然也能大成,但是需要的時間卻多得多,多大也需要一些貢品、生祭。其中還有一門是培養屍王、以及僵屍的法門,在他們體內結成屍丹,然後再依靠屍丹來吸納剛死去的人的生魂,吞食屍丹進入丹田,然後用秘法把寄託在屍丹內的生魂頭壓迫,去掉兇殘、嗜殺的鬼性,最後把頭化為純粹的靈魂力量,來滋養自己的神魂頭。 不過這僵屍和屍王都十分難養,選址就有很多要求,而且還見不得光,還必須有不斷的死氣來滋養這些僵屍、屍王。要他們結成屍丹就更加難了,沒有十幾年的長期的功夫很難練成。 “還好屍王丹我已經有了。”陸虎拿起那顆珠子,這時才知道他的價值。現在有了使用屍王丹的法門,在戰鬥中,用它來吸收剛死去人的生魂,修煉到高級時,就幾乎有了源源不斷的靈魂頭做後盾,除非在以後的對敵中是單打獨鬥,敵人不帶炮灰上場,否則自己肯定會佔有很大的優勢,況且這屍王丹中還可以保存靈魂頭,只要自己事先準備充分,準備足夠多的靈魂頭,對敵中勝算就又大了很多。 可惜這屍王丹中的靈魂頭上次已經被那鬼物給利用得七七八八了,陸虎看著顏色黯淡的淡紅色屍王丹,頭疼起來。 “我到那裡去找那麼多的生魂呢?”他不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要找一些剛死去人的生魂有些為難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