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部 三足鼎立 第三十七章 天下一統(終章) 長安城丞相府。 曹操一手支著頭身體不停的打抖,自從曹仁戰死、西川歸孫以後,曹操的頭痛病越來越重,猶如萬根針刺一般,難以忍耐。 隨著時間的流逝,曹操越發覺得天下離他已經越來越遠。 “主公,身體要緊,您還是休息去吧。這些瑣事交給志才處理就行。”謀士戲志才見曹操如此難受,於心不忍。 曹操嘆了口氣,“現在時機本就難料,西川失策,虎牢落陷。我軍人心不穩,我若再不以身做責,親立榜樣,如何穩定軍心?” 曹操將手中的文件放在一旁,靠在大椅上閉目養神,覺得頭痛舒緩了一些後,在道:“漢中的情形如何?” 還未等戲志才開口,曹操就強調道:“如實說來,不可隱瞞。” 戲志才沉默了會兒,答道:“並不樂觀。孫燦政治手段比起剛出道時以有天攘之別。他以川人治川,並娶西川旺族吳懿之妹,以政治婚姻控制住了西川,使得西川連成一氣。同時還讓徐庶駐入西川,以襲擾戰術時不時派大軍進入我漢中腹地搗亂。徐庶有大才,行軍又異常謹慎,漂浮不定,我軍難以探得他蹤跡,以數次被他得手,上百傾糧田被他們毀去。” “可恨!”曹操猛的一拍案桌,怒道:“他們這是想完全斷我們生路,想不到孫子羽竟會如此絕情。”這話也是佔佔口頭便宜。他知道如果情況對調,他將會做得更加絕情。 “還有,孫燦境內各地都在籌備糧草,也許最近會有大的行動。”戲志才見曹操頭痛病已經過去,將藏在心中地情報說了出來。 這時,程昱疾步走進了議事廳,神色嚴肅的說道:“主公。孫燦分兵三路,攻打劉備。這是劉備的求救信。” 建安十五年三月。 孫燦出動大軍四十萬北上。並臨時組成三軍,由周瑜、陸遜領軍十萬攻打白馬;徐晃、趙雲;領軍十萬攻打南皮,孫燦自己領大軍二十萬攻打延津。 曹操得知此消息立刻調集大軍準備支援劉備,但大軍行至洛陽便收到徹裡吉攻打涼州的消息。 不得已曹操讓夏侯淵領部分軍馬前去增援,可戰況出呼曹操意料,徹裡吉用兵神出鬼沒不但大破了夏侯淵的援軍,還一舉拿下了涼州。 曹操得到消息後。悲痛大呼,“天亡我也!”頭痛病復發,暈倒在地。醒來後放棄增援劉備前去收復失地。 劉備得知曹操無法增援,便採納龐統逐個擊破的方案,出動出擊。 但孫燦的三路大軍彷彿事先安排好一般,劉備大軍一但攻打一軍,另外兩軍就加強攻勢,而被攻打地一軍則死守陣地。不讓劉備佔得半點便宜。 逐個擊破的方案不但失效,反而加速了孫燦進攻地速度。 劉備吃了大虧,亦學乖了,改攻為守,打算利用鄴城阻擋孫燦大軍的攻勢。 這時,劉華獻出水攻之策。撅漳河之水,以淹鄴城。 在一個無月之夜,孫燦命十五萬大軍挖掘漳河。次日天剛亮,萬傾洪水奔騰而下。洪水沖垮了鄴城城門,孫燦軍蜂擁而入。 關羽為救劉備親自斷後,被孫燦大軍重重圍困。 孫燦惜其才,親自求勸他歸降。 但關羽個性孤傲又極中情義,在無力突圍下引劍自刎,麾下三名將士,竟同時尾隨而去。場面極其壯烈。 劉備得知關羽自刎。傷心欲絕,在三弟張燕的鼓動下不理會龐統、沮授良言執意出兵要為關羽報仇血恨。 沮授以死進言。撞死於堂前。劉備醒悟,轉守易京。 孫燦聽取諸葛亮郭嘉良言,死守不攻,用斷糧攏城戰法對付困守由斗的劉備。 三月後,易京內糧草斷絕,老鼠馬匹皆以吃盡。 諸葛亮親自入城勸降,劉備念城中無辜百姓及士兵下令投降,但本人因無法報關羽之仇,一把火燒燬了城守府同烈火一起化為灰燼。 張燕對孫燦恨之入骨,在孫燦接手易京時,持劍刺殺,但被許褚所阻,就地正法。 龐統心灰意冷,黯然歸隱不知所蹤。 孫燦用時一年,終定北地。 建安十七年,賈詡在未得孫燦允許之下,同劉華暗設離間計策。 原來,當年賈詡親自前往羌族,化身奴僕,用麾下“毒士營”中最擅長溜鬚拍馬的手下討好徹裡吉,並暗中策劃使其成為徹裡吉的謀臣。 在賈詡的幫助下,徹裡吉數敗曹操。但賈詡終究是一人,無法戰勝曹操軍這個團體,徹裡吉被殺地打敗二十五萬大軍逃回者不過三萬。 在數次交鋒中,賈詡敏感的發現曹操有削弱馬家軍的意圖,便時刻留意,他將曹操削弱馬家軍的意圖告訴了馬超。 馬超性烈得知事情後,利馬質問曹操,毫無尊卑之意。 曹操妙言脫身,馬超信其言,不在追究。但馬超卻在曹操心中留下了極不好的印象。 後來賈詡更是偽造馬騰與獻帝劉協暗通的書信,曹操一時不察,將馬騰斬首,當醒悟過來時,為時以晚。 當下立刻以獎賞為名,召馬超入長安打算斬草除根,但賈詡早已暗中通知馬超。 馬超得知父親被曹操所殺,知力量不足以對付曹操,當下親率本部軍馬奪了潼關,將這進入關中的門戶獻給了孫燦。 同年八月,孫燦起全國之兵七十萬。征討曹操。 這時,曹操因戰徹裡吉而元氣大傷,總體軍力才不過二十萬而已。 實力過於懸殊,加之孫燦又有無數良臣,猛將輔佐,三戰三捷,曹軍損失慘重。夏侯兄弟、曹昂、曹丕、曹彰、典韋皆戰死沙場。 孫燦軍也又無數良將陣亡,其中還包括老將黃忠、原劉備麾下大將魏延等將才。 曹操節節敗退。被困長安。 十一月,城破,大軍殺入長安都城。 丞相府。 孫燦看著曹操最後地防線心中有喜有悲,喜地是天下即將一統,悲的是自己要親手下令除掉曹操這唯一一個讓自己佩服的知己。 “大將軍,丞相有請。”董昭一臉死氣,對著孫燦說道。 孫燦一愣。隨後道:“仲康、子龍、文遠個攜帶兩百親位,隨我進去。” 諸葛亮等人極力勸阻。 孫燦笑道:“無妨,曹操失敗以是注定,他不會這麼做的,況且你們在外,又有仲康、子龍、文遠在?” 說罷,大步走了進去。 到達議事廳,曹操獨自坐在堂上。堂前擺放的竟是酒和菜。 “你們在外邊侯著!”孫燦獨立來到堂前,看著已經衰老的曹操,“孟德……”剛叫了名字,卻不知道因該說些什麼? 曹操一臉灑脫,彷彿放下了什麼,“還記得我們最後一次一起喝酒嗎?” “記得!”孫燦道:“那是在諸侯聯盟地時候吧。已經有二十多年了。” “是啊!已經有二十多年了,我們二十多年沒有一起痛快的喝酒了。”曹操陷入了回憶,久久無語,良久才道:“你我雖是敵對,但操依舊視你為身平第一知己,敢不敢和我喝一杯?” “當然!”孫燦無法拒絕,來到案桌前面,他知道曹操此刻不會害他,因為他已經輸了,就算他此刻殺了自己他也無能力東山再起。既然無用。又何必動手。輸嗎。就要輸地有風度才行。 他拿起桌上的一盅酒,卻被曹操制止。“這是你的,這才是我的。” 曹操將另一盅酒移到孫燦面前,自己接過孫燦手上的那盅,“干,謝謝你的信任,就讓我幫你一次。” 曹操一口將酒喝下,孫燦也一口將酒喝了,大步走了出去。他知道曹操這一醉,就在也起不來了。 就在孫燦出丞相府的那一刻,皇宮起了大火。火勢燒地很快,火滅時,獻帝已經被燒死,隨著獻帝一起燒燬地還有“漢室宗族世譜”。 天下至此一統,由於“漢室宗族世譜”以毀,漢室宗親無法查證,在以知地漢室後裔中無人有才華治理天下。 大漢兩年,未有皇帝,大小事物皆由孫燦處理。 兩年後,天下大治,百姓安居樂業,勸孫燦登基之萬民書從各州郡傳來。 荀彧、郭嘉等重臣一起跪與孫哲隱世的草廬前三日三夜,附近百姓聞之紛紛趕來,三日內葫蘆口周圍竟聚集了六十萬自願者,最後孫哲終於點頭同意,但有一條件,不可更改國號。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孫哲始終是漢臣。 建安二十年,孫燦於洛陽登基為帝,史稱“新漢”。 孫燦在位其間,銳意進取,勵精圖制,效仿高祖以無為治國,文武並重,對內以仁政,對外施行懷柔,優遇,教養,同化,擴地萬里,匈奴、羌族、烏丸等國皆是漢民。 (全書完結) |
第十部 三足鼎立 第三十六章 驅狼吞虎 “琰姐姐,你瘦了!”孫燦緊緊的抱著蔡琰,彷彿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 蔡琰沒有說話,只是尷尬的扭了扭身子。 “怎麼了?真的生氣拉?”孫燦察覺到了蔡琰的異樣,一臉詫異。 蔡琰將頭靠在了孫燦的胸口,幽幽道:“沒有,自從我嫁給你的第一日我就知道,在你的心裡我永遠都不可能是第一位。我愛上的是一個大丈夫,大英雄,在他的心裡最大的始終是天下。不過,我不在乎,真的。我只要能跟你有個家就心滿意足了。” 聽了蔡琰的話,孫燦既是愧疚,又是難過,“對不起!琰兒……” 除了對不起,孫燦實在不知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他從小就被父親灌溉愛國思想,啟蒙恩師也一直教他胸懷天下,數十載的耳提面命,數十載的的教育,天下已經在他的心中生了根,並且越來越茁壯。 蔡琰含淚笑道:“都是一家人應該諒解才是,只要夫君心中有我就夠了。” 蔡琰的善解人意,讓孫燦大為感動,對著她那嬌豔的紅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蔡琰的身體再次僵硬了起來。 “怎麼了!”蔡琰的不配合讓孫燦很是惱火。 蔡琰滿面通紅,扭扭捏捏的從嘴裡蹦出了兩字,“孩子……孩子……” 孫燦扭頭看向床邊的搖籃,搖籃裡一個白嫩嫩。胖忽忽地娃兒,正好奇的瞪在滾圓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父母。 這是孫燦和蔡琰的結晶乳名叫陽陽,因為他出生的時候太陽特別的大。說來也怪,他們孫家一脈單傳,每一代都是老來得子。他太爺爺,爺爺、爹以及他都是在而立之年才有下一代。 蔡琰、貂蟬嫁給他多年一直也沒有懷上。竟在而立之年後,一起懷上了。不過。貂蟬生地是一個女兒,乳名叫京穎比陽陽小上一個月。 陽陽正是孫燦出征前的半年生了,至今已經一歲多了,不但會叫簡單地“爹爹”,而且還學會了走路。 原來如此,孫燦心裡苦笑不得,蔡琰自幼就接受蔡邕的正統教育。賢惠的不得了,怎麼好意思在自己孩子的面前幹那事情? 想到這裡,孫燦恨恨瞪了陽陽一眼,凶神惡煞的說道:“討厭的傢伙!!!” 哈哈,他完全忘記剛回來時,聽陽陽開口叫“爹爹”的時候他是一副什麼樣地表情。 罪魁禍手陽陽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只見一個非常非常親切的大個子對他不停的擠眉弄眼,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聽了陽陽的笑聲。孫燦怒從心起,一把抱起陽陽,大吼了一聲,“小環,將這搗亂的傢伙給我抱走。”說著,小心翼翼的將陽陽交給了蔡琰的侍女小環。再三囑咐小心後,終於將阻礙時間性福的“瘟神”送了出去。 “這下沒人妨礙了。”孫燦得意地笑,那神情就像一支大灰狼看著小紅帽一般,只差沒有流下口水。 突然,大灰狼怪叫一聲,撲向了孤助無援的小紅帽。 芙蓉軟帳,*宵千金,個中滋味,找自己老婆嘗去…… 建安十四年,九月六日。孫燦同時迎娶喬瑩以及吳氏。用政治婚姻安定了西川將士的心。 論綜合實力,此刻佔據大漢半壁江山的孫燦已經凌駕與曹操、劉備之上。就算曹、劉此時此刻比起孫燦也要遜色一籌。 天下一統,近在眼前。 建安十五年,三月,一次對於孫燦是否能夠一統天下的重要會議在許昌召開,參加這次會議的人都是天下少有地智者。 他們分別是劉華、荀彧、郭嘉、賈詡、諸葛亮、徐庶、陳宮、法正、周瑜、鄭度、陳登、陸遜。 孫燦當先笑道:“在座的各位都是世上名士,奇才,都應該清楚這次會議的主題。大漢從黃巾之亂開始,內亂以有二三十載,國力急劇減弱,他國異族虎視耽耽。大漢在亂下去,千年前的恥辱必將重現。” 千年前周幽王昏庸無道,烽火戲諸侯大失名望,導致犬戎異族攻破鎬京,是歷史上第一個被異族滅國的國家,也是千年來,華夏最大的恥辱。 頓了一頓,孫燦續道:“如今我們以有一統亂世的實力,就必須要完成這個重任,防止並預防這類事情的發生。雖然我們目前的敵人也非常強大,但我相信一個優秀的團隊,絕對能夠戰勝一切敵人,哪怕這個敵人是天下最強,我等也能取勝。燦召集諸位來就是此理,我們是一個整體,將所有地才智凝聚一點,才能發揮至強地功效。” 劉華聞言淡淡一笑,看了諸葛亮一眼,“一個優秀的團隊,絕對能夠戰勝一切敵人”這何嘗不是歷史上蜀國最真實地寫照,任由諸葛亮在出色也無法戰勝魏國這個優秀的團隊。 “曹劉聯盟是我軍目前最大的阻礙,要想在短時間內一統天下,解除三足鼎立之勢,曹劉聯盟就是其中關鍵。”郭嘉一語就點中個中要害,“曹劉聯盟”正是目前對於孫燦的最大考驗。 不破“曹劉聯盟”,天下恐難一統。 可破“曹劉聯盟”又談何容易,曹操、劉備都是世上少有的英傑,自是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 “也不一定要破‘曹劉聯盟’。”陳登這時提出了一個假設,“只要讓曹操不能支援劉備或者劉備無法支援曹操。那‘曹劉聯盟’雖在,但無法支援,此聯盟將如同虛設。” 陳宮續道:“‘曹劉聯盟’聯盟對於曹操、劉備來說,乃是唇亡齒寒之舉。一家有難,另一家不可能不加以支援,除非……另一家發生了內亂,或者有外敵入侵。” 賈詡冷笑道:“內亂可能性不大,但外敵入侵卻不無可能,在西北方的異族出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叫徹裡吉。據說此人眼銳如鷹,眉豎如劍,能征慣戰不但一統了羌族,還數次大破匈奴及鮮卑。無數匈奴、鮮卑部落都尊他為王,乃當今異族赤手可熱的人物。如果,他揮軍攻打曹操後方重地,應該可以給曹操製造不小的麻煩。如果在配合我軍西川軍團不斷的對漢中的騷擾,足以讓曹操焦頭爛額。” “這……”孫燦猶豫的說道:“以曹操的實力本事不至於讓一個徹裡吉搞的手忙腳亂吧?”其實這都是藉口,孫燦自幼就有心學霍去病殺異族,揚威塞外。因此,對異族有著強烈的敵視感覺,尤其是時常騷擾大漢邊境的羌、匈奴、鮮卑、烏丸等異族,現在要讓他暗中跟羌帥徹裡吉暗盟,在心底或多或少有些排斥。 知徒莫若師,劉華明白孫燦心底的疙瘩,笑道:“燦兒,當年你不知道大漢將會內亂,你學習兵法韜略的目的的什麼?” “當然是效仿前人,馬踏異域。”孫燦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 “那麼你認為徹裡吉在我大漢的疆域外養上二十餘萬大軍是為了什麼?”劉華依舊笑臉問道。 孫燦摸了摸鼻子,道:“應該是打著擴張領地的主意,總不至於養他們逞威風把?” 劉華道:“這只是徹裡吉的表面實力,要知道羌、匈奴、鮮卑都是馬上民族,彎弓射箭是他們生存的本能,只要是男人都可以上戰場,並且來去如風。強者生存,弱者亡,這是千年歷史的規律。在這千年歷史中有那一次異族強大不入侵我中華的?沒有!徹裡吉現在不是我們的敵人,但終究有一天他的矛頭會指向我們大漢。不戰而趨人之兵,是上上策,但用敵人對付敵人卻是上上上之策。以我們現在的敵人對抗將來的勁敵,而我們坐山觀虎,何樂而不為呢?” “哈哈!也對!”孫燦笑了起來,“只是我先前說的是事實,曹操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這簡單!”賈詡笑道:“我們暗中幫他一把就成,不如這樣。主公由我派人喬裝去暗中為徹裡吉出謀並取得他的信任。不敢保證能打敗曹操,但至少可以為主公爭取攻取北地的時間。”賈詡自告奮勇的接下了這個不堪的差事,他並不在乎什麼名聲,只要得到孫燦的器重,這點比任何名聲都要強許多。 “恩!”孫燦點頭同意,玩陰謀天下確實無人是賈老狐狸的對手,就算是曹操他也要遜色一籌。 最大的問題已經迎刃而解,剩下的就是如何出兵北上。 荀彧道:“攮外必先安內,要出兵之前,必須要做好一切準備工作。我提議,調任陳宮為青州牧,鄭度為兗州牧在前線配合出陣大軍。徐庶持大將軍令,協助吳懿騷擾漢中。陸遜為水軍副都督,協助周都督控制黃河海域。陳群、顧雍、張昭、張紘分別與荊州、淮南、江東等地籌備糧草,為北上做好準備。” |
第十部 三足鼎立 第三十五章 大戰之後 建安十四年,八月五日正午,虎牢關。 曹仁將頭盔卡在右臂膀中,任由漆黑筆直的頭髮散亂地披在肩上,一柄帶血的長槍靜靜的靠在身上。他仰望天空,浮雲呈現一片血色,彷彿預示著大戰即將來臨。風很大,空氣中漂浮著一股難聞的血腥味色。 這位曹軍最善於守城的將軍身材並不高大,但肌肉蟠虯,雄壯的有如猛虎。黝黑而棱角分明的臉上散發著大男兒粗野豪放的魅力,只是眼神冷如堅冰,眉宇之間帶著一股逼人的寒氣。 此刻的曹仁眉頭緊鎖,使得剛強的面容顯得有些陰沉,不久前,他就得到曹操的親筆書信,信中寫了孫燦意圖謀取虎牢關,並再三強調虎牢關對自己的重要。他自幼同曹操一起長大,深知曹操有通天之能,他如此在意虎牢關的得失,必是到了千鈞一髮的地步。 戰況也如曹操信中所寫的一樣,在得到消息的第二天,曹仁就得到了許晃駐入滎陽同趙雲會師的消息。緊接著,許晃、趙雲就一起出滎陽,輪流對虎牢關發動了猛烈的攻勢。對方彷彿完全不知疲憊,三天之內,已經連續對虎牢關發動不下三十餘次的攻擊,其中更是數次投入近十萬的兵力,完全不計較傷亡。根據估計,在這三日中,敵我雙方的傷亡人數已經達到了恐怖的三萬以上。當然,這其中敵方將士的數量佔了決大大部分,每一次他都讓許晃、趙雲狼狽而歸。但也因為如此他在這三日裡,他甲不離身,每每想睡地時候都只是在一旁打個盹而已。 因為他不知道下一次對方會在什麼時候發動攻勢,更不知道自己不在虎牢關是否能夠守的住,正是因為虎牢關太過重要,所以曹仁不得不謹慎而行。 突然,曹仁的眼神變得如劍一般銳利。 遠處。旌旗獵獵,鼓聲陣陣。 空如洗的晴日下。兩萬多名敵軍軍列成一個巨大的方陣,黃綠相兼的土地襯托著他們絳紅色的戰袍,顯得分外扎眼。 白馬銀槍,這是大將趙子龍獨有地標誌,“兒郎們都聽了,整備好你們兵器,為了天下一統。為了赫赫戰功,拿下眼前的巨城!” “已經到了約定地時間,勝敗就在此一舉了!”趙雲低聲說道:“公明,此戰我親自衝鋒,你來指揮!” 許晃大笑道:“好,就依你之言。” 趙雲親自臨陣無疑是對衝鋒的將士最好的鼓勵,人家堂堂大將,一軍統帥。爵至亭侯都毫不畏死,他們又懼怕什麼? 衝鋒戰士在趙雲的帶領下,卯足了勁道衝向了如高山一般的虎牢關。 就在此刻,在虎牢關的另一頭一隊運糧的士兵已經來到了虎牢關地關城之下,並遞上了後勤將軍的令牌。 在虎牢關西門值勤的是曹仁的副將曹授。 什麼樣的將軍,什麼樣的兵。曹授跟隨曹仁已經有十餘年,曹仁的謹慎學的十足,得到令牌地他不敢自作主張找到了正在對敵的曹仁。 曹仁正指揮著將士對敵,哪裡還有功夫去檢閱糧草?在確認令牌無誤後,就打發曹授回去了。 曹授有足夠的謹慎,卻無足夠的才智,以及眼光,絲毫沒有發覺任何不妥之處。 當他察覺,已經晚了。因為,甘寧的刀已經砍下了他的腦袋。 這隊運糧將士自然就是甘寧他們假扮地。那令牌也是甘寧從孫禮身上搜出來的。 自從進入虎牢關後。他就一直等待著有利的時機,當他發覺虎牢關內的將士都被前線激烈的戰鬥吸引的時候。當機立斷,拔出兵刃就砍向了曹授。 沒有任何猶豫,甘寧直接就衝向了虎牢關的東門。 東城門下聚集了近千曹軍。他們都在用粗大的木樁頂著虎牢關的關門,並未發覺任何異常。 直到“啊……啊……啊……”的殘叫聲傳入耳中,才發覺一隊身著己方軍衣地士兵正不斷地向自己人揮動著兵刃。 他們蒙了,同時也瘋了,根本就分不清楚誰是敵人,誰是朋友。 在戰場上要想保證自己不死,唯一的方法就是殺死敵人。 為了保證自己地不死,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只能不斷的攻擊靠近自己的人,可以威脅到自己的人,不論敵友。 越亂就對甘寧等人越有利,雖然在亂戰拚殺的時候,他們也無法準確的分辨敵友,可他們都有著共同的目的,就是打開虎牢關的城門。 亂戰中大約百餘人殺到了虎牢關的城門旁悄悄的打開了厚且重的城門。 早已做好一切準備的趙雲第一個衝進了虎牢關…… 建安十四年,八月五日,屹立在曹孫之見最大的關隘虎牢關正式宣告落陷。 守將曹仁戰到了最後一刻,在拒絕趙雲的招降後,身受數十處重創的他,永遠的倒在了虎牢關的城牆上,他履行了對曹操的諾言——“除非我死,則虎牢絕不易主。” 八月十五日,孫燦接到了來至西川徐庶的書信,下達了退兵的命令。 為時一年的戰爭,終於在這一刻結束了,表面上孫燦並未佔到便宜,不但折損了大將華雄、樊武,還折損了三萬精銳戰士,可是成功拿下西川和虎牢的他,無疑是這場戰役最大的贏家。 樊武是跟隨孫燦最久的大將,全軍算他與高順資歷最老,也是孫燦最為信任的親信之一,只可惜在攻打洛陽。為奪取虎牢關作為掩護地時候,誤中流矢而亡。 當孫燦回到許昌的時候,就得報西川諸將已經抵達驛館等候召見。 孫燦沒有猶豫立刻令全軍待命,滿懷歉意的看了一眼在城門口迎接的蔡琰、貂蟬,帶上文武眾臣若干設宴接見西川諸將。 西川降將甚多,不過為了本地安全,只是來了一些代表人物。分別是張松、嚴顏、法正、鄭度、黃權、董和。 “西川降將‘降臣’拜見大將軍。”六人恭恭敬敬的對著孫燦納拜行禮。 孫燦大笑,一一上前扶起。“都是大漢臣子,何來降將,降臣?”孫燦頓了一頓,繼續道,“比起大將軍,我到是希望諸位能稱燦一聲‘主公’更為開心。” “主公,主母好像有些不高興了!”賈詡突然間插了這麼一句話。 “沒事!”孫燦心裡有些疑惑暫時沒有反應過來。“沒見到我在接見西川英豪嗎?” “可是……主公,主母在主公出征其間,天天翹首而盼,而您一到許昌就……”說這話的竟然是正直的荀彧。荀彧話未說完,但大夥都知道這話中地意思。 西川諸將也分別露出震驚之色,他們皆是降將,可孫燦為了他們家也不回,一至許昌就召見了他們一干人等。這是何等的榮耀、器重!!! 孫燦也猛然省悟,明白了賈詡同荀彧地最終目的,讚許的看了他們一眼,正容道:“公事重於一切,私事休提。”說罷,對西川諸將和顏一笑。“讓諸位看笑話了,大家入席,一起聊聊西川,久聞那兒號稱‘天府’有時間真想去看一看。” 西川諸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一同再次拜道:“張松、嚴顏、法正、鄭度、黃權、董和見過主公。”他們本是降將,作為降將第一次見新主,難免有些尷尬和不安。既擔心不被重用,又擔心孫燦忌諱他們是二主之臣,可是孫燦一回許昌。家門都未進就接見了他們。燦的熱情器重早已將他們心中的不安全部消去。心悅誠服的齊喊“主公”。 酒席上,孫燦話不離西川。讓這些在西川待了十幾二十年的西川諸將個個暢所欲言,說起本地地風俗習性。兩地不同的人在孫燦巧妙的安排下很融洽的談在了一起。 西川諸將也對孫燦這位主公好感倍贈。 不過,兩個人卻引起了孫燦的注意,他就是法正,法孝直以及鄭度、鄭子修。 其他人都被酒席的氣氛所感染,縱情的歡笑,他們兩個也是一樣,但不同的是他們同樣是笑,但眼中卻流露著冷靜,絲毫不受外界地感染。 這一點跟自己陪酒的謀臣很像很像。 酒席結束,西川諸將告辭而去,但孫燦卻留下了法正、鄭度。 酒宴以撤,大殿中留下了荀彧、郭嘉、賈詡、諸葛亮、徐庶以及法正、鄭度還有孫燦幾人,顯得異常空曠。 “我想將兩位留在身旁任用,兩位可有意義?”孫燦最先打開了話題。 法正本就心懷大志,他明白只要他點頭,那麼他就是孫燦的心腹,離孫家軍的核心只有一步之遙,因此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鄭度有著戀鄉情節,並不太願意背井離鄉,猶豫了會兒也點頭同意。 “好!”孫燦恢復可大將軍應有的威嚴,看了法正、鄭度一眼,道:“既以是我軍謀士,就要捨棄成見,以我軍利益為先。西川歸我軍所有,但一些後事還需要處理。蛇無頭不行,西川地處曹操邊界也不能沒有州牧及統軍大將。至於這人選,諸位怎麼看,是用我軍老將還是西川之將?” 荀彧當先道:“西川剛取,民心不穩,以川將治理,方為上策。” 諸葛亮也道:“川將不曉主公仁德,亦不知主公心思,以外人治川很容易造成不必要地摩擦,引起紛爭。” 這時,荀彧俯耳在孫燦的耳旁說了一句,孫燦聽後微微皺起眉頭,但最後還是點頭認同,對眾人道:“我以決定,任西川吳懿為益州牧,嚴顏為建武將軍領益州軍馬。並在下月初六,迎娶吳懿之妹吳氏過門。” |
第十部 三足鼎立 第三十四章 蒙汗藥 曹操不愧是當世之英豪,在想通對方的用意以後,立刻就下達了撤軍的命令。 這命令一出,頓時引起了諸多將士的不滿及猜忌,但是絕大部分都在第一時間內下去執行命令,惟獨馬超跳了出來。別人不反駁是因為曹操多年的威信釋然,但馬超為人桀驁不遜,對曹操只懷恩德,卻不信服,利馬抗辯道:“丞相,這戰未打,勝負由未可知,如此就退,豈不丟人?” 曹操微皺眉頭,有些不滿的看了馬超一眼,不悅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孫燦此人善於把握戰機,一但有利可圖,就會死纏到底。我軍以中其計,對方的人數又在我軍之上。敵明我暗,強打下去,有何勝算?休要多言,速去準備。” “可……”馬超性子急噪還想再說,確被沉穩的馬岱強行拉出了軍帳。 “這馬兒性烈,難以馴服。如此下去,必生禍端。”司馬懿見馬超走出了軍帳若有所指的說道。 曹操看了司馬懿一眼,暗自思道:“仲達說的有理,這馬超自視過高,絲毫不將中土豪傑看在眼中,三番四次違抗命令。雖有過人之才,卻也不能就此放縱。只是……馬家軍太過強大,不好控制……” 當年,曹操用計挑撥了馬韓之間的關係,使得馬氏一族臣服。當時,為了收攏馬氏一族,他並沒有拆散馬家軍,六萬餘馬家軍依舊由馬騰、馬超掌管。 本來相安無事。可馬超本性自大,在涼州縱橫無敵,覺得中原所謂的奇才、名將根本不堪一擊,就連對他地主公曹操也是感恩大於敬畏,並時常忤逆他的命令。 曹操性本多疑,馬家軍的強大本就令他有種鋒芒在背的感覺,而馬超卻又經常不將他的命令當回事情。這讓曹操更加的在意。畢竟,他只有近三十萬大軍。在這三十萬中有一部分是跟隨他許久的勁旅,也有一部分是新卒,真正有戰鬥力地也不過是二十來萬,可在這二十來萬中,馬家軍就佔據了其中的六萬,而且還是六萬最精銳地騎兵,萬一出了非常差錯。六萬騎兵突然反叛,曹操哪還有翻身的機會? “是該讓這馬兒受些教訓了。”曹操暗自下了一個決定。 ************************* 建安十四年,七月十六日夜,孫燦用郭嘉出的分身夜襲戰術,成功的騙過曹操,潛伏至曹軍後方,大破曹軍於禁、龐德部。並打算同諸葛亮、陸遜一起三面夾擊曹操,但此法被曹操及時識破。先行退卻,孫燦等人無功而返。 此戰曹操損失了愛將於禁,輝煌一時的青州軍幾乎全軍覆沒,龐德的騎兵隊也損失慘重,使前日取得的戰果付諸東流。 雖未大傷元氣,但也傷及脛骨。大軍退回了洛陽,以洛陽為中心點,讓馬超駐紮永寧,龐德、樂進、劉曄駐紮弘農,形成三角之勢,對抗孫燦地大軍。 七月二十日,孫燦率大軍攻打最薄弱的弘農縣,激戰三日,並未取得良效。次日,孫燦又轉道攻打永寧。大戰三日。便繞道攻打洛陽,洛陽城堅。孫燦大軍暫時無法撼動,於是,又撤回洛陽。 孫燦彷彿得了失心瘋一般,這打一戰,那打一戰,完全沒有規律章法可言。 這日,曹操將麾下的謀士聚集一堂,問他們對孫燦此舉動的看法: “孫燦此人善於統軍作戰,麾下又有郭嘉、賈詡為他出謀,還有一個不知深淺的諸葛亮,絕對不可能如此胡來,這背後一定有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諸公是如何看待的?”曹操的情報機構,早就探之諸葛亮地存在,他本是以政官的身份進入曹操的眼中,只以為他的一個出色的行政奇才,後來孫燦出征,諸葛亮又為孫燦的隨軍謀臣。曹操便以為諸葛亮不但精於行政,在出謀劃策上亦有些本事,但在不久前,他又通過細作,得知那夜冒充孫燦自己鬥個旗鼓相當地人正是諸葛亮。曹操不由的有些蒙了,既會行政,又可為謀士,領軍還異常出色。想來想去,曹操也只能用不知深淺來形容諸葛亮。 董昭道:“孫燦用兵虛虛實實,實實虛虛,但終歸一點,就是在做掩護,為某項行動在做掩護。只要,我們能夠在地圖上找到孫燦的具體目標,一切都可以明了。” 這時,宮外傳來劉備使者求見的消息。 “在下簡雍,拜見丞相!”劉備的使者正是跟隨劉備一同起家的元老簡雍,簡憲和。 “原來是憲和先生,快快賜坐!”唇亡齒寒,曹操對劉備的使者表現出自己熱情好客的一面。 “不敢!”簡雍不卑不亢的微微行了一禮,道:“我主讓我向丞相賠罪,曹劉兩家交好,本應相互同抗外敵,但我軍水軍剛建不久,在黃河上始終處於下風,無法給丞相過多的支持,還請諒解。為此,主公特地讓雍獻上兵甲三千套,黃金千兩,望丞相笑納。” 曹操大笑,“劉太尉太客氣了,來而不往非禮也。德祖,你去倉庫點上同等藥材作為回禮。”北地經過連番大戰,奇缺藥材,曹操此舉正對劉備原本地來意,簡雍欣喜之餘,也不由心生擔憂和曹操謀皮,雖勢在必行,但著背後地隱患也是不小。 回過神來,簡雍想起了此行的目地,再次出聲說道:“丞相,近日孫燦水軍的行動極不尋常,他們來往於黃河中上游之間,對黃河實行了完全控制,我軍無法從對岸探得重要情報。不過根據我家軍師分析,孫燦有可能對虎牢關採取行動。” 曹操神色一整,立刻看向了自己桌上的地形圖,眉頭突然舒展了起來,“憲和先生千里而來,一定辛苦,來人準備別社招呼先生。” 簡雍知趣地告退。 簡雍剛一走。曹操就道:“看來孫燦打算聚集青、徐、豫三州所有兵力攻打虎牢,意圖將虎牢變成自己對抗我們的第一道防線。諸位如何看待此事?” “縱然孫燦親臨,也未必能從子孝將軍手上攻下虎牢關,何況他人?丞相只需通知子孝將軍注意便是。”程昱第一個發言。 司馬懿要比程昱看的更遠,“明公,應當立刻封鎖洛陽以西的一切疆域。孫燦身旁有三位奇才,不至於不清楚虎牢關非時日可下。之所以孫燦會如此胡亂攻擊就是為了攪亂我軍視聽,打算出奇兵繞過我軍防線。攻打虎牢。” ************************** 建安十四年,八月五日中午,洛陽道。 孫禮望著不遠處驛站輪廓,回頭看了看身後長長一串的糧車和疲憊的士兵們,心底著實鬆了一口氣,暗道:這批糧食安全抵達,自己這次的任務也就算完成,回去後得好好地喝上兩盅。 孫禮字德達性剛斷伉厲。英果勇決是外姓青年將領最為傑出的一個,深得曹操地寵愛。曹操一身,善截糧道,因而對自己的糧道非常在意,並親自挑選孫禮擔任運送糧草的後勤將軍。 孫禮亦不負曹操厚望,每次都將出色任務完好執行。 “老規矩。到前面的驛站歇腳。休息半個時辰後在出發。”孫禮對著身後的兵將高聲吼到。 運糧軍隊進了驛站,一個粗曠的大漢走了出來,冷漠的看了孫禮一眼道:“軍爺,你們是要休息還是……” 孫禮跳下了戰馬,道:“將所有馬匹都換了,另外在準備幾缸水,分給我手下地弟兄,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 “咦!”孫禮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你們的驛長呢?”他經常來往於洛陽——虎牢之間,每每來到此驛站。驛站長老王都會親自相迎。驛站裡的士兵是最低級的兵。或許連兵都說不上,不過是一些專門為來往信使。糧隊服務的傭人而已。 孫禮身份是一位將軍,於他們有著天淵之別,自不會屈尊和他們相交,因此,孫禮也只是認識驛站長一人而已,但心細的孫禮卻因為這一絲不同,而生出了一絲懷疑。 “得暑病,在屋裡休息。”在孫禮的注視下,那大漢冷冷的回了一句。 孫禮走進了內屋,地確見到驛站長老王正趟在床上,一個士兵在一旁照應,上前摸了摸驛站長老王的頭,入手一片滾燙,放心下來,走出房間暗笑自己多心,卻不知那個在一旁照應的士兵褲帶裡正放著一條經過熱水浸泡過的布巾。 “拿去!”一壺水遞到了孫禮的面前。 孫禮詫異的看了大漢一眼,接過了水壺,奇道:“這位兄弟,你我有仇,有冤?” “沒有,”大漢不在理睬孫禮,轉身離開。 “你這……”孫禮身旁地一位副將看不過去,想找大漢麻煩,卻被孫禮制止。 孫禮疑惑的看了一眼一旁正在運水的驛站小卒,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卒一愣,隨後陪笑道:“實在抱歉,那個人叫王大,是長官老王的侄兒,你也知道幹我們這行俸祿少,勉勉強強養家戶口。老王又三個娃兒,又有四個高堂,那一點俸祿只能維持這個家。這不老王累得病倒了,王大心裡不好受,對誰都冷著張臉。” 孫禮不疑有他,不在多言。 大漢走到一旁的樹下,看著孫禮等人,口中淡淡說道:“倒也,倒也!” 只見那五百運糧士兵突然覺得頭重腳輕,一個個面面廝覷頭昏腦漲。 “兄弟們上!”五十來個驛站小卒突然從腰間抽出了分水刺,對身旁沒有反抗之力的士兵大勢屠殺了起來。 孫禮也覺得身體不聽自己的指揮,四肢無力,“可恨”大喝一聲,一拳擊倒了回他話的小卒,拔出腰間配劍,突然腦後遭到一計猛擊,摔倒在地,掙扎不起,迷糊間發現那給自己臉色的大漢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他的身後。 孫禮叫苦,卻無力起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大漢將刀刺入自己地胸膛。 這時,遠處的樹林中也湧出一隊人幫助驛站裡地士兵一起為那些無力還手的運糧士兵送行。 卻說這夥人是誰?不是別人,原來正是甘寧以及他麾下的破浪水軍。 那大漢正是甘寧,甘興霸。 原來,諸葛亮的計策確實是天衣無縫,可惜諸葛亮未曾到過司州,對地形並不太熟悉,這裡確實有絕佳的藏身之處,但並無可全殲對手的有利地形。 若不能全殲敵方,這計策很可能就會失效。 因此,甘寧立刻喬裝將消息通知了孫燦,孫燦招來謀士商議,毒士賈詡便設計了這條毒計。以蒙汗藥對付遠來的五百運糧士兵,本來蒙汗藥有股苦澀的味道,警覺的人很容易發覺,但賈詡的手下里有一個專門用蒙汗藥來施行拐騙的賊人,他對蒙汗藥非常有心得,只要在參入蒙汗藥的水中加上少量草果汁就可化解蒙汗藥的苦澀,並且還能使得水如同清泉般甘甜,不會令人察覺。 原本甘寧打算故意激怒孫禮,然後假裝失手將他殺死,在逃入旁邊的樹林,這樣就可以引五百運糧士兵進入樹林,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們在世上消失。 可孫禮不願生事,脾氣極好,差點就漏了陷,好在那小卒機靈反應快,這才打消了孫禮的疑心。 “全部殺了,一個不剩!”破浪水軍中的一名偏將對甘寧稟報導。 甘寧踢了踢孫禮的屍體,笑道:“這傢伙脾氣好的出奇,差點壞了我們大事,將他們都般到樹林裡埋了。注意,不可被路人看見。”說到這裡,甘寧也覺得奇怪了起來,“怎麼這官道上沒有一個人影,嘿,看來老天也在幫我們,不然被人發現就不好了。”他哪裡知道曹操為了防止孫燦的密探混入洛陽以及司州各地,已經下令將各地封鎖起來,不料此舉動在無意中竟然幫了甘寧他們一把,若曹操知道不知他會不會氣背過去。 |
第十部 三足鼎立 第三十三章 隱分身 建安十四年,七月十五日夜,孫燦同謀士郭嘉、諸葛亮同謀破敵妙計兩策。 次日夜,孫燦命張遼領騎軍兩萬奔襲曹操大營。曹操未料孫燦會來襲營,但曹軍那嚴明的軍紀使得全軍將士在短時間內就凝聚起一股不斐的戰力。縱是張遼奇襲在前,也未成佔得半點便宜。 曹操連夜起身指揮,並成功的抵制了張遼的攻勢。 正當曹操鬆口氣的時候,太史慈、樊武、黃忠三員大將突然殺到,不得已曹操再次打起精神,指揮起來。 “主公,你看!”司馬懿站在曹操的身後,指向遠處說道。 曹操跳目遠望,見遠處火把繚繞之地,一個金光閃閃的人正立於無數火把中央,雖看不清來人的相貌,但從盔甲,身形曹操可以判斷出那人正是自己的勁敵——孫燦。 “那傢伙在搞什麼?打這種無意義的戰?”曹操皺起了眉頭,那種無法判斷對手意圖的感覺讓他很是不快。 “孫燦不是一個呆得住的人,傻等戰機向來都不是他的作風。不斷的尋找戰機破敵,才符合他的性格。如此看來他必然是因為前日失利也不甘想要還以顏色。”司馬懿根據孫燦的性格分析了一便。 “恩!這確實符合他的作風,好勝,是子羽的一個優點,同時也是一大弊端。”曹操點頭贊同,不過。他很快又皺起了眉頭,自語道:“有些不妥,孫燦用兵膽大,佈陣極其強勢,功守強硬,這本是用兵大忌,但孫燦對戰機有著極其敏銳的直覺。能夠第一時間發覺對方地破綻。因此,這種用兵大忌在他身上恰好成了一大利處。可適才幾次交鋒,對方強勢中卻帶有些沉穩。怪哉!” “難道主公真的認為孫燦打算就這樣戰勝主公嗎?”司馬懿微笑著說道。 曹操看了司馬懿一眼,遂下令龐德領一萬大軍前往後方重地駐守,然後道:“馬將軍,你領本部下去衝殺一陣,我見對方左翼有些鬆動,良機不可錯過。” 馬超本就好勇鬥狠。見曹操下令,轟然應諾,飛馬奔道本部中軍準備撕殺。 孫燦軍此次出動了六萬大軍,騎兵、步兵、弓箭手、長槍兵,層層疊疊,擺了一個可攻可守固如金燙的大陣。另外,三萬騎兵迂迴在左右兩翼,隨時準備救援或者替換舊戰疲乏的戰友。 而曹操出動的都步卒。步兵在前,強弓利箭在後,在防守中反擊。 這是一場沒有取巧餘地的戰鬥,雙方都以敵人的鮮血來印證自己地功勛。 經過了半天的苦戰,雙方士兵相繼疲乏。 這時,馬超突然從軍寨中殺出。直接衝向了孫燦軍地左翼。 戰鬥持續消耗著,大約一個多時辰,孫軍左翼部隊在馬超的強攻下,終於出現了一絲混亂。 郭嘉手握望遠鏡望著憑憑對左翼施壓的馬超,讚道:“果然是一員難得的虎將,可惜不為我主所用。孔明,應該可以出動羽嵬軍了。” “恩!”這一聲竟然從那位金甲將領的口中傳來。 “孫”字旌旗之下的金甲將軍竟然不是孫燦,而是一副書生面龐的諸葛亮。 諸葛亮令旗一揮,三千羽嵬軍猶如離弦地弓箭一般,衝入了馬超的西涼鐵騎中去。鮮血飛濺。西涼鐵騎經過一個多時辰的拚殺,早已有些疲憊。經過羽嵬軍的這一輪攻擊,竟然在瞬間折損上百將士。 羽嵬軍從左側殺入,又從右側殺出,在副首領許強的帶領下,羽嵬軍突然向後折回,隨後又轉向回頭,來了一個連環突擊。 馬超幾乎蒙了,這“連環突擊”是馬家歷代相傳的絕技,要想練成必須要有許多先決因素,放眼整個西涼能真正使出“連環突擊”的也不過是他麾下那一萬真正是涼州騎兵,怎料對方竟然也會?而且學成時間不過一天? 其實,馬超這是多慮了,“連環突擊”何等威力,又怎麼會如此輕易就學成。要想學成首先要有極其精確的默契,出神入化地馬術,過人的膽量等等因素。恰好,這好稱“天下第一軍”的羽嵬軍正好具備這些因素,孫燦便有樣學樣的讓他們練的起來,可惜的是其中地要領無法得知,羽嵬軍最多也只能作出一輪突擊。 但這些馬超並不清楚,他驚訝的看著羽嵬軍,自己的絕技就這樣被對方學去了? 戰場殘酷,又豈能有半點分心,就在馬超遲疑的時候。原左翼部隊開始在羽嵬軍的協助下,發動了反擊。 失去了先機的馬超在戰場上處處受制。 遠處,曹操見到這一幕,心中暗嘆:“這臨陣指揮,還子羽稍勝一籌啊!”他那裡曉得對面的統帥根本就不是孫燦。 正當,曹操想辦法挽回敗局的時候,一個不利的消息傳來。 一個渾身是血的士兵來到了曹操面前,稟報導:“主公,敵將高順奇襲我軍後方營地,我軍龐德將軍正陷入苦戰,請求支援。” “高順?”曹操頓時想起了一直至今無敗績地“陷陣營”。 “高順乃孫燦軍中地第一大將,其才智神勇不及許晃、趙雲等人,但他練兵,統軍卻非常出眾,至今善無敗績,據說孫家軍上下六十餘萬大軍,其中大部分都經過此人的特殊訓練,非常難纏,龐德將軍膂力過人,但智謀不足,非此人之敵,應當因派賢才助之。”曹操身旁地程昱向曹操提了一個不錯地建議。 曹操向身後的將軍看了一眼,道:“於禁出列。你立刻領一萬‘青州兵’前去支援龐德。” “是!”於禁領命。 曹操走至於禁面前,道:“‘陷陣營’同‘青州兵’並稱兩大陸戰勁旅,但‘陷陣營’的名頭卻穩壓‘青州兵’,‘青州兵’是否能超過‘陷陣營’,就看今日這一戰。文則,我看好你。” 曹操溫心的話如同甘泉一般,流入於禁的心田。於禁高聲道:“絕不辜負主公厚望。” 於禁大步向後方走去,誰知這一去。竟成久別。 *********************** “當”兵刃相交,於禁犀利的目光看了一眼眼前的敵人,“我於禁今日就以麾下地‘青州兵’來領教一下閣下的‘陷陣營’。” 高順回望了於禁一眼,笑道:“樂意之至。” “陷陣突擊!”高順長槍一指,就見一個百人隊連接成地方陣,長槍對著長槍如發狂的公牛一般,向青州兵衝去。所到之處,無不血花飛濺,攻勢淒厲無比。 於禁也高舉長刀,打著暗號,不但於高順較起了武藝,同時也較量起了陣戰指揮之術。 看著於禁和高順的交鋒,孫燦大笑道:“真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亞父曾言。當世練兵大家首推正忠同於禁,今日我們兩人交鋒,可謂宿命之戰,只可惜無法看到結果。” “嘿嘿,當然是高將軍勝上一籌,主公。你看,高將軍不是已經佔據上風了嗎?”孫燦的護衛許褚傻氣的笑到,雖是中立之年,但許褚依舊如以往一般憨厚。 孫燦搖頭道:“一時的上風,並非勝利。再說,戰場上只有勝負,沒有公平。龐德是不會在一旁看著‘青州兵’獨自戰鬥的。” 果然,戰場上地形勢如同孫燦說的一致,龐德在得到於禁的支援下壓力大減,逐漸開始反擊。 “陷陣營”的數量本就不如“青州兵”。在兩軍的夾擊下。攻勢逐漸減弱。 “可惡!”許褚大怒,“他們以多欺少。無恥。主公,給我隊人馬,讓我去支援高將軍,定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不必,”孫燦笑道:“只有真敗,才能真正的讓人無從戒備,走了,通知伯言,按計畫進行。” 在“青州兵”同涼州兵的攻擊下,倍感吃力的高順果斷地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龐德見敵人逃跑,在第一時間內就追了上去。 於禁稍微猶豫了一會兒,暗道:“此第乃我軍後方,而高順不過是一支偷襲的奇兵,不至於有埋伏。況且,這四周並無埋伏之地,縱然敵人有後招,也足以全身而退。” 念一至此,也隨後掩軍朝高順追擊過去。 大約最了一里左右,大軍已經追上了高順的“陷陣營”。 於禁立刻布下陣勢,將高順全軍圍困了起來。 看著陷入重圍的高順,於禁心聲快意,今日以後世上將再無“陷陣營”的存在,他地“青州兵”將是名副其實的陸戰第一勁旅。 這時,大地突然開始顫抖,陣陣呼喝聲從由遠及近。 不用調查也知,來人是敵人的援兵。看來自己真中了對方的詭計,只是不知為何這裡會出現如此一支軍隊。 於禁陷入了沉思,“陷陣營”戰力由在,若自己在還想擒殺高順,必為對方所趁,到不如先作好戰鬥準備迎接來敵。若能擊退對方則好,倘若不能,也可早早撤離戰場。 想到就做,於禁明白不能在多耽擱一會兒,立刻下令整軍。 剛準備好,對方大軍正好殺至,頓時拚殺了起來。 孫燦軍的領軍乃江東驍將凌操、凌統父子,當年他們為孫策誓死殿後因兵少被擒,後通過遊說加入了孫燦軍,這是他們第一次為孫燦而戰,固而異常邁力,衝陣砍殺,勇不可當。 於禁也凜然不懼,指揮若定,突然他發覺右翼鬆垮,那裡的防線出現了一絲漏洞,便下令道:“樂進將軍……”話還未說出口,異變突發,一員驍將已然殺入了右翼,所攻之地,正好是己方防線漏洞。 右翼頓時陷入混亂。 攻陣之人,亦為江東驍將。姓徐名盛,當年徐盛因望景樓大火而做灼傷,無法參加突圍,後經孫燦屈尊下請,心受感動,臣服與他。 隨著時間的流逝,於禁部的陣形於禁七零八落,防線的鬆動之處越來越多。 可是,於禁卻無法將這些漏洞填補,因為,每當他發現陣形不足的時候,對方早已先一步,對此地發起了進攻。 不知不覺,孫燦軍已經將於禁部圍困了起來。 *********************** “什麼,於禁將軍戰死?怎麼可能?”曹操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樂進地胸口,大聲咆哮道:“你給我說清楚?以文則地才幹,怎麼可能敗的如此迅速?” 於禁地副將樂進哽咽的說道:“將軍得到了主公令後,就趕往後方戰場,偕同龐德將軍一起,打退了對方的攻勢。在追擊的時候,突然遭到了對方的猛攻,大軍出現了混亂……” “怎麼可能!”曹操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就算是遭到襲擊,於禁將軍也有足夠的能力穩定全軍,保持不敗。” 樂進也不明所以,道:“末將也不清楚,但當時於禁將軍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樂進道:“於禁將軍說‘此戰凶多極少,我每一步,每一個弱點對方都瞭如指掌,大軍突擊之出,都是我軍最薄弱之地,根本來不及穩定全軍。’結果,正如於禁將軍所說一般,在短短的時間內我軍就被分割,包圍起來。於禁將軍只能指揮小部分士兵同龐德將軍突圍,在突圍中於禁將軍遭遇敵將許褚,不敵身亡。如今龐德將軍誓死殿後,讓我等前來通報。” “許褚,許褚……難怪……難怪……”曹操一臉的痴呆,他此刻也意識到為什麼於禁會敗的如此迅速,因為,於禁的對手是自己也要忌憚三分的——孫燦。 司馬懿長嘆了口氣,低聲道:“如果是孫燦親臨,於禁將軍確實不是對手,只是……”他望了一眼,遠處,“除了孫燦,究竟是誰還能在軍略上和曹操抗衡?” |
第十部 三足鼎立 第三十二章 定計 郭嘉疲憊的走進了自己的營帳,隨手將身上的披風取下,棄之一旁,對於著微弱的燈光沉思了起來。 身為臣子,為主盡忠,正是人臣之本。 孫燦因為今日的失利而寢食不安,其自然也是如此,對燭沉思道:“曹操乃主公第一勁敵,對付此人一定要謹慎從事,不然一被對方抓住機會,後果將不堪設想。但一味死守也不是對策,天下各路能人義士都在關注此地動向,若不扭轉戰局,勢必會另主公聲望大跌……” “奉孝……”帳簾被一人掀起,諸葛亮大步走了進來。 諸葛亮為人溫文而雅,喜歡結交有志之士,又善於處理人際關係和軍中上下的人除了賈詡外,都打成了一片,尤其是跟郭嘉、荀彧更是相逢恨晚,短短時間就相交莫逆,相互來往並不需要通報等瑣事,往常諸葛亮都會止步通報以事禮貌,但今日他好像有什麼急事,直接就走進了郭嘉帳內。 帳簾一開,頓時湧進一陣弱風。風力很小,只是將帳內的燭火吹的左右搖擺。 突然間,郭嘉腦中閃過一絲靈感,他呆呆的看著用途一直觀看的燭火,回想著那時的感覺,神色異常專注,就連諸葛亮喚他也未曾聽見。 他輕輕的對著燭火吹了吹,只見那火苗順著他吹的方向飄動,搖晃不止,一停口,只見那火苗猛的一回。竟然向他這邊擁來,然後在歸於平靜。 “我想到了……”郭嘉突然面色一喜臉上出現了自信滿滿地神色,他急忙披上披風,打算前往孫燦帥帳。 剛走兩步,卻見諸葛亮站於帳內。 “咦!孔明,你怎麼來了?”郭嘉完全沒有意識到諸葛亮的到來。 諸葛亮正想開口,郭嘉就急忙說道:“先別說。無論所有什麼事等會在談,正好我剛剛想到了一計。應該可行。一起去主公那,為我參研一下,看看是否可行。” 還沒等諸葛亮反應過來,郭嘉就來著諸葛亮疾步向外走去。 “主公,屬下有要事求見!”郭嘉來到帳外對內通報。 孫燦也在思索破敵方法,並未休息,聽郭嘉前來立刻請他入內。 郭嘉直入正體。“主公,屬下有一險計可破曹操。” 孫燦聽後精神大震,他拉郭嘉、諸葛亮坐下,一起圍在地圖旁,“說,只要能破敵,管他險是不險。” 郭嘉制著地圖上曹軍的位子,道:“曹操現在在這裡紮營。距離我軍大約有三十里的路程,騎兵奔襲片刻就到。明日,主公可讓人領一騎軍奇襲曹營,待吸引對方注意後,在調遣一支部隊迂迴至曹營後方,襲擊他們後方重地。” 這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聲東擊西”的計策。並沒有任何值得誇耀地地方。 因此,孫燦只是皺了皺眉頭,並未開口,在等候郭嘉的畫龍點睛之筆。 不過等了許久,都未見郭嘉繼續說下去,愕然道:“完了?” “完了!”郭嘉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孫燦瞪著郭嘉眼中出色了一絲惱怒。 “這不是玩笑!”郭嘉正色道:“這‘聲東擊西’並不高明,但有一點可以利用。兵者詭道也,致人而致於人,避實擊虛,以正和以奇勝。我軍若奇襲曹營。曹操定會看出這‘聲東擊西’之策。並派遣一支軍嚴守後方。這裡有一個非常值得考慮的小戰機,所謂‘擊西’就是用奇。既然用奇,兵不會太多。同樣,曹操也不可能派大軍前去支援。但如果我們出人意料的在曹操的後方投入重兵,重中之重,絕對可以打曹操一個措手不及。至少,殲滅對方的援軍不成問題。” “放棄營寨,全力攻打,這可不是一般的險啊!如果對方派遣一支軍隊,迂迴來我軍營寨,那麼我軍三十萬大軍的糧草豈不付之一炬?”孫燦到吸了口涼氣,如果對方真地如此,那麼自己這場戰必輸無疑。 “我到是覺得值得一試”諸葛亮在聽完郭嘉的方案後,也說出了自己的見解,共有…: 一、曹操不敢跟我軍打硬戰,畢竟他的實力還不成熟,這二十多萬大軍幾乎是他的命根,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役,曹操是不會打的,因為,他消耗不起。 二、曹操性格多疑,就算明知這個破綻,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未必敢出這個兵。因為,這個破綻實在太大太大,很可能是己方故意留下地一個破綻。 三、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我們動靜越大,曹操就越迷茫,不能在短時間猜透我們的意思,當他省悟,為時以完。 “好!就這麼決定!”見諸葛亮也贊同,有著賭徒心態的孫燦又怎麼可能反對? “主公,屬下也有一法,可以幫主公擴大戰果。”諸葛亮指著地圖上的虎牢關道:“這裡是連接司州與豫州的隘口。此關一日在曹操手上,我軍的都城許昌就多一份危險。如果能將此關拿下,那麼我軍以後在對抗曹劉聯軍時,就少一份危險。” 孫燦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此刻唯一令自己忌憚的就是曹劉聯軍,他們一但同仇敵愾將大軍集合與司州,那麼自己將會陷入被動的局面。尤其是虎牢關的存在,它離自己的都城太近,卻又掌握在敵人的手上,對方可以時刻的偷襲許昌,這怎麼能讓他安心。 可是,如果虎牢關在他的手上,那麼曹劉聯軍的危險將大大的減少。 孫燦地軍隊掌握著黃河流域,在水上無人是孫燦水軍地敵手,黃河有周瑜在非常的安全,因而曹劉聯軍唯一地突破口就是司州。司州既可攻打荊襄要塞,又能威脅許昌,是他的心腹之患。不過,只要能拿下虎牢關,那麼虎牢關就將是抵禦曹劉聯軍的最好屏障。 但是曹操也意識到了這點,讓最善於防守的曹仁鎮守此地,非常的牢固。不久前,他曾讓趙雲領軍攻打過此地,但以趙雲之能,費勁心力也無法撼動虎牢分毫,他也只好讓趙雲停止攻打,退守待命。 孫燦道:“說說你的方法。” 諸葛亮笑道:“屬下認為虎牢之堅,當以一方強攻,非高於守軍十五倍的軍力不可,但若能內部攻取,取虎牢易如反掌爾。” “首先,主公可讓讓許晃將軍領大軍和趙雲將軍匯合,作出一副強攻虎牢關的意圖。劉備乃曹操盟友,麾下亦有能人義士,虎牢關的重要,他定然清楚。因此,如果我所料不差,劉備一定不會做事不理,時時騷擾我軍防線,到時我們可以名正言順的讓周大都督實行黃河封鎖,在黃河流域拉出一道封鎖線,阻止劉備的行動。” “可這和虎牢關有什麼關係?”孫燦皺起了眉頭,諸葛亮和郭嘉正是兩個極端,一個是以奇險而稱,一個是步步為贏。郭嘉的計策在獲取最大利益的同時,有一定的危險,正是奇計險中求,而諸葛亮的計謀卻是猶如下棋,將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一步一步的來,讓人不到最後無法看清他的意圖。 “當然有關係!”諸葛亮平靜的微笑道:“周都督在封鎖黃河的時候,可以讓劉備無法探得我軍的動向,而巡查的水軍亦可秘密的由黃河繞過虎牢。只要人數不多,就不會被發現,一次一百,十次就一千。一天運兩次,十日後,便有兩千軍隊。虎牢依山而見,周圍皆是崇山峻嶺,隱藏個兩千人完全不是問題。” “只有可兩千人?兩千人就算計策成功,雙面夾擊,也無法攻下虎牢。”對於虎牢關的堅固,孫燦在當年在諸侯會盟時可是見識過的。 “規律!凡是都有一個規律。”諸葛亮不否認孫燦的話,繼續說道:“尤其是在軍隊,更是要有鐵一般的軍隊。無論是什麼情況,這規律不可更改。所謂三軍未到,糧草先行。糧草的重要,主公應該清楚。其運送的時間,一定有個鐵打的規律,只要摸清楚這個規律,事先將糧草截下,然後在冒充他們混入虎牢關。只要進入關城內部,取虎牢關易如反掌。” “可是曹仁為人心細,要蒙他決非易事。”郭嘉笑著問道,他清楚諸葛亮的為人,一定有辦法解決這個難題。 果然,諸葛亮說道,“這不是問題,根據我多年來的探訪,發覺曹軍的運糧規律的十五日一送。只要我們在運糧隊到達虎牢關的前一天對虎牢關輪流發動猛攻,不計較傷亡的猛攻。以趙雲將軍、許晃將軍的才幹,一定可以逼得曹仁一刻也不能安心,分心。 次日,糧草送到,曹仁早已身心疲憊,他哪還有精力一邊抵禦趙雲、許晃那不計傷亡的猛攻,一邊還去關心運糧隊是否正常?” 諸葛亮搖著羽扇,笑的非常自信。 |
第十部 三足鼎立 第三十一章 死戰到底 騎兵在戰國時代開始興起,軍隊作戰由步騎為主漸漸轉變為車騎並重。後來,趙武靈王的“胡服騎射”,趙國站神李牧的以騎兵“略地千里”將騎兵推向了一個顛峰。 可以說,歷史上所以知名的戰將都是控騎能手,如:李牧以騎兵破匈奴十數萬,白起用五千精騎截斷趙軍,使秦軍與長平一役,取得勝利,創下驚世功勛。漢朝韓信在背水破趙之戰中,兩千輕騎也是取得勝利的關鍵。 在漢武時期,雄才偉略的漢武帝徹底捨棄戰車,建立了一支極其龐大的騎兵部隊。而他們的統帥衛青,霍去病等都多次率數萬騎兵,採用迂迴包抄,深入敵後等戰法大破匈奴。尤其是霍去病,其深入匈奴兩千餘里,大破敵軍封狼居胥山而還,傳為佳話,成為戰爭實上的奇蹟。 因此,孫燦自己也對騎兵有著很深刻的認識,縱然他的領地並非場馬寶地,也不適合馴養優秀的戰馬,他還是不惜一切的從外地高價購買優秀戰馬,組建各類騎兵,共計十五萬餘,佔了全軍總量的三分之一。 騎兵有好多類型,其中可以分為兩大類。一類如樊武的遊騎,靈活多變,善於襲擾;一類如張遼的狼騎,善於短距離衝刺,利用速度分割敵人,衝亂對方的陣形。 但凡是騎兵都有一個弱點,一但少了那衝擊力,他們的能力將會下降三分之二。如果在沒有這衝擊力地情況下,遇到了訓練有數的長槍兵,那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因此面對馬超的西涼騎兵,孫燦非常老到的用刀盾兵作為第一道防線,他並不指望那些刀盾兵可以抵擋的住西涼騎兵,但至少可以減弱他們的衝擊力,沒有衝擊力地西涼騎兵並不會產生多少危害。 足以支持到左右兩翼的勝利。可是他沒有想到,馬超竟然以一種匪夷所思地戰術。令西涼鐵騎擁有無數連續不斷的衝擊力。 試問,誰能抵擋一支精銳鐵騎連續不斷的衝刺?誰又能料到一支騎兵竟然可以做到連續不斷的衝鋒? “撤軍!”從馬超衝破他的前軍開始,孫燦就已經意識到這一戰自己輸了,沒有任何猶豫他果斷的下達了撤退命令。 “撤軍”兩字一出口,孫燦口中一片苦澀,他並非沒有嘗過失敗,但在這陣戰交鋒上他還是第一次失利。想不到西涼鐵騎真正的強大並不是在於軍隊地總體素質,而是在於他們的戰術。 想想也對,涼州是大漢的最西方,一直以來都是盛產騎兵的寶地,他們的周圍有羌族、匈奴、鮮卑、烏孫等等馬上民族,多年來涼州所盛產的騎兵時刻守衛大漢的邊陲之地,在對戰中絲毫不處於下風。無論是經驗,還是技巧都不是一些騎兵可以比擬的。百年下來總有一些地控騎技巧及戰術流傳下來,自己怎麼這麼大意,就這樣著了對方的道? 孫燦眺望遠處的“曹”字旌旗,嘆道:“這應該就是你的殺手鐧吧,你我交鋒十餘戰,我竟絲毫不絕你暗藏了一手。孟德,我們走著瞧!” 在心中孫燦向曹操發起了最有利的宣戰。 大軍徐徐撤退。 “主公,來不及了,你請先行撤退!”諸葛亮看了一眼勢氣如鴻的馬超急切說道。 “不行,我不能退!”孫燦堅決地說道:“此刻下達撤軍,已經造成了士兵心中的不安,我若獨自逃身,以馬超的才幹定會一鼓作氣,曹操也會傾巢而出,那時他軍的損失將不可估量。我們必須將損失減至最少。” “主公。請給屬下一隊兵馬。屬下一定竭盡全力阻止馬超前進步伐。”一個柔和而堅定的聲音從孫燦的身旁傳來。 “你……別開玩笑了!”孫燦瞄了那說話人一眼,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麾下的謀士賈詡。 “難道主公認為屬下帶你而死的資格都沒有嗎?”賈詡雙眼微紅,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傷心欲決。 “是我沒有吧?”孫燦在心理嘀咕,賈詡在他手上從事多年,賈詡為人他很清楚,其以利為先,尤其是注重自己地利益,像這種將自己送上險地地事情絕對不會去做。若說這開口的是郭嘉或者諸葛亮,孫燦聽了還會信上三分,但賈詡卻是一分也不信。 “這老狐狸在耍什麼花樣?”孫燦微微皺起了眉頭。 很快,答案就揭曉了。 另一粗狂地聲音傳來,“主公,先生,不必爭了。主公乃萬金之體,決不能出錯,先生忠義可佳,但卻是一文人,智謀出眾,卻無半點縛雞之力,怎能帶兵,還是由屬下來吧!屬下願領本部軍馬,出戰馬超。”說話之人,卻是華雄。 “將軍,言之有理,但此戰非同一般,一不小心便會萬劫不復。”賈詡突然打蛇棍上,嘆氣道:“還是由在下來吧!” “這是什麼話。”華雄怒道:“先生一介文人都不懼死,我華雄又懼怕什麼?” 說罷,華雄跪至孫燦面前,拔刀橫於頸間,泣道:“我華雄惜日助紂為虐,差點傷主公性命。事後,主公不但不怪罪在下,還引在下入正途,甚至不惜與關東聯盟軍首領袁紹反目,從那時起,我華雄就知道這條命活下來的意義就是為主公而戰。多年來,華雄一直受主公提攜,成為現今名動一時的將軍,這一切都歸於主公賞賜。華雄早已知足,今日此戰主公若不派華雄前往,華雄情願自刎與面前。” “好,准!”孫燦狠狠的瞪了賈詡一眼,艱難的從口中崩出二字。 八千“銳金營”的重步兵在華雄的呼喝下,向馬超衝了過去。 “退!”從道義講,棄屬下而退,並不光彩,但有些時候作為一個統帥,必須要下這個命令。 面對擁有無限衝擊力的西涼鐵騎來說,“銳金營”的這八千重步兵也確實不是對手,那一萬五千騎兵在連環突擊的戰術下,猶如一群發了狂的公牛,彷彿擁有無窮的力量不知疲倦的衝擊了“銳金營”。 最鋒利的矛,刺入了最堅固的盾。 向來以防守稱雄的“銳金營”,正艱難的抵擋著對方一次次的衝擊。 隨著時間的推移,“銳金營”的人數越來越少,他們仍在勇猛地搏鬥,可形勢已近於絕望。 華雄的戰馬在格鬥中被殺,領的隊伍已經別分割成了好幾塊,身旁的士卒紛紛陣亡,他自己也陷入混戰之中,和數個不知小隊圍成一圈,邁力的跟敵人拚殺。此時敵人的壓力越來越大,他的衣甲上濺滿了自己和敵人的鮮血,身上傷痕纍纍,手中的大刀也已經捲了口。 “將軍後面不遠處尚有八百甲士,我們殺過去,突圍吧!”就在華雄快抵擋不住的時候,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傳來。 華雄一刀砍翻了兩人,“還能動的,就跟我殺過去!” 華雄大刀飛舞,咬緊牙關,奮力向後衝著,這短短不足半裡的路上,華雄也不知突破了多少重圍,斬殺了多少敵人。 反正原本跟隨他衝鋒的五十多士卒僅僅餘下了七人,這其中還包括了一路上重新歸隊的小股士卒。 但突破了包圍和那八百多名被圍困的士兵合為一處時,所有人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和激動,痛哭失聲。 因為,他們的將軍並沒有捨棄他們。 華雄幾乎就像是被從血裡撈出來的一樣,全身都是紅的白的,身上散發著驚人的戰鬥意志,他冷冷的看了四週一眼,沙啞的喊道:“你們都是我華雄的兄弟,今日一戰,我華雄早已決定要為主公拖延至最後一刻,願意上的隨我沖。不願意的就投降吧,我華雄決不怪罪。” 話一說完,便對著人群密集的地方衝了過去。 餘下的士兵相互看了看,再次舉起了他們手上已經卷口的利刃。 “銳金營”的士兵戰至了最後一刻,全軍上下無一人投降。 華雄全軍為孫燦爭取了充足的撤退時間,將傷亡減到了最小。 初次失利的孫燦下令全軍後撤十里。 這一戰,是孫燦與曹操的爭鬥中首次失利,損失的軍隊超過了一萬二,甚至喪失了大將華雄,而他們的對手才不過四千而已。如果不是華雄誓死戰至最後一刻,恐怕孫燦軍的損失將是這個數字的五倍,甚至六倍。 “華將軍走好,這一戰,我一定幫你討回來。”軍營中孫燦將一罈酒倒在了地上,回想起以往點滴,不覺眼圈微紅。 |
第十部 三足鼎立 第三十章 西涼鐵騎之連環突擊 西川功略進行的十分順利,西川的兩大擎天玉柱嚴顏、張任,一個投降,一個自盡,放眼整個西川也無法再找出一個可以扭轉乾坤的大將 西川已經是孫燦的囊中之物。 因此,劉華、徐庶並沒有對西川採取任何行動,大部分兵力都被調到了霞萌關和曹操的南線大軍會戰。 劉華、徐庶分頭行事,劉華的任務是勸已經沒有多少抵抗力的劉璋投降,而徐庶則是在前線協助張飛對抗曹操麾下的戲志才及夏侯惇、夏侯淵兩兄弟。 經過一個月的努力,徐庶、張飛、嚴顏轉守為攻,打退了霞萌關下曹操的南征部隊,並且一路緊逼,幾乎殺到了漢中境內。 劉華的勸說也得到了非常好的效果,武陽、朱提、嘉陵、廣漢等郡縣分別都改旗異幟,對劉華獻上了降表。 成都已經是孤城一座。 ************************* 永寧小城小縣,位於洛水之邊,無人問津,也未有特別出采之處,可這小小的地方卻猶如出了龍鳳等神獸一般,天下皆知。 可惜永寧小縣的名聲並非因為是出了可以庇佑一方的龍鳳瑞獸,而是用無數鮮血,無數屍體積累起來的。 因為,繼孫袁會戰以後,最大的一場對決就在這個地方展開。 此次會戰,孫燦一共投入了近三十萬大軍。而曹操也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家底,不甘示弱地擺出了二十萬大軍的陣勢。 雙方投入的兵力已經超過五十萬,是大漢近百年來除孫袁會戰外,最大的一次軍事鬥爭。 永寧郊外,殺聲震天動地。 密密麻麻的士兵在戰場上你來我往,雙方都是精銳之師,他們分別為著不同的信念浴血搏殺著。 孫燦在一處高坡上眺望著戰場。對身旁的心腹說道:“曹操果然不凡,短短時間內竟訓練出了一支如此出色地隊伍。” 站在他身後的分別是郭嘉、賈詡、諸葛亮以及許褚。 “確實。從他布下地軍陣可以看出此人不但謀略過人,在行軍佈陣上也相當的出色。”諸葛亮輕鬆的搖著羽扇,看著遠出曹操布下的軍陣,眼中露出了一絲讚許。他以前只聞曹操之名,這數個月下來,他才知道曹孟德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厲害三分。 “但我們還是要贏了。”郭嘉早以將戰局了然於胸。 “哈哈!”賈詡笑道:“那是自然,陣戰間的交鋒。曹操比之主公,尚遜色一分!”奉承之言,從這老狐狸的口中流出,恰倒好處地稱讚,將溜鬚拍馬昇華到了另一個境界,使得孫燦心頭舒坦,卻又不會助長他的驕燥之氣。 另一方,曹操皺著眉頭看著戰場額上滲出了一絲汗水。儘管他想盡一切方法,始終改變不了戰況。 左翼的馬超、馬鐵、馬岱三人和對方張遼、太史慈鬥個旗鼓相當,右翼的於禁、龐德被對方的樊武、黃忠壓制,險象還生。 最險峻的當數前軍,前軍受他直接調遣、指揮,對方那潮水般的攻勢。在加上孫燦的臨陣作戰才能,莫大地壓力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仲達,你看……”曹操生性多疑,雖忌憚司馬懿潛在的野心,但卻不得不依仗他那一身出色的才華。 司馬懿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我們兩個人在陣戰之上,很難勝過孫燦此人,看來,這一戰,我們又要輸了。” 有些時候。兩個人未必就能完成一個人幹的事情。陣戰交鋒不同尋常。這不僅僅考驗一個統帥的文滔武略。在這其中還包括對戰機地把握,時運。速度等等,這當中又以對戰機的把、速度最為重要。 這好比下棋,下棋有十要決,其中有一決叫做“棄子爭先”,戰場上也是如此,寧損失一隊人馬,也不可慢對方一步。 孫燦在謀略上確實遜色曹操一二,但他對戰機的把握卻有這過人的天份,這是也曹操、甚至是司馬懿都不可比擬的。 曹操一人在指揮上遜色孫燦,因此必須結合他人的智謀於之對抗。將他人的智慧,變成自己的智慧,這是作為一個出色君主必要的條件。無疑,曹操就是一個極其出色的君主,他知自己統帥全軍上不如孫燦,自會與他人商議,這樣也就輸在了速度上,等他們商議好孫燦很可能已經開始變陣,甚至發現了他們地弱點。 因此,這近兩個月來,曹操一直被孫燦壓地打的重要原因之一。所以,司馬懿才說,兩人不如一人。 “呵,確實如此,孫燦真乃人中之龍,說道陣戰指揮,我地確不如他!”對於對面這位他唯一的知己,曹操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但是明公的智謀卻在孫燦之中,我認為智謀才是取勝的關鍵。”溜鬚拍馬司馬懿不會去做,可適當讚揚一下自己的君主,以博取他的好感,這種機會善於利用一切事情的司馬懿還是不會放過的。 “明公,是時機了!”司馬懿看著曹操露出笑意的面龐,突然神秘的提議道。 “會不會過早了?”曹操神色因為司馬懿的一句話而變的萬分嚴肅。 “屬下覺得時機正好!”司馬懿雙眼閃過一絲利芒,指著遠處的戰場道:“主公請看,那的高坡正是孫燦所在的中軍,而他們的左翼、右翼以及前軍都已經開始突進,離孫燦所在的位子有一大段距離。只要我們能在短時間內將中軍擊破,就可以在對方左翼、右翼兩翼反映過來以前,就殺到孫燦的面前,並有機會將他就地誅殺。縱然不成,我們也可一故做氣,擊潰他們的中軍。” “………”曹操猶豫了會兒,最後點了點頭,拿定了主意,他看了司馬懿一眼,然後又望瞭望戰場,談談的說道:“去將馬超將軍給我請來!” ***************** “咦!”諸葛亮凝視戰場,彷彿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左翼的張遼軍怎麼這麼快就佔據了主動?不應該啊,馬超的才幹並不遜色張遼將軍,兩人一直鬥個旗鼓相當,應該不至於在怎麼短的時間內就露出敗績,這裡面應該有詐。” 在孫燦的謀臣團中,諸葛亮是最精於韜略的一個,在第一時間他就發現了曹軍左翼突然間弱了下來。 “馬超走了,剩下的馬鐵、馬岱當然不是文遠,子義的對手。”孫燦淡淡一笑,並不為所動。 “為……”諸葛亮剛想問為什麼,但才說了個“為”字,他就發現一隊人馬沖曹操的身後殺出,領頭之人正是馬超。 孫燦笑道:“曹操的前軍即將潰散,為了守住前軍,防止大敗。他調回了馬超,打算以西涼鐵騎來挽回顏面。” 說罷,孫燦冷哼一聲“區區西涼鐵騎,又豈能改變戰局。”西涼鐵騎威鎮塞外,孫燦早年聞其名,而不知其能,將他視為天下第一騎兵。可交手後才知道,西涼鐵騎確實是騎兵中的精銳,但經過進兩個月的交鋒,孫燦才發現西涼鐵騎絕沒有傳言的那麼神奇。以整體實力而言,並不會強過張遼麾下的百戰狼騎,比起自己麾下的羽嵬軍卻還要遜色三分。此刻,見他出擊,也未在意。他相信以他的能力抵擋住西涼鐵騎的衝擊並非難事。只要自己抵擋一刻,左右兩翼便可取得決定性的勝利,然後三軍齊出,可殺對方個片甲不留。 聽了孫燦這麼說,諸葛亮也不在疑惑,孫燦的指揮才能是他有目共睹的,在這兩個月的陣戰交鋒中,孫燦全無敗績,這點他自問自己無法作到,見他胸有成竹便繼續留意著戰場的變化。 “傳令刀盾兵結陣,槍兵居後,接成第二道防線。” 孫燦立刻下令改變陣行,轉攻為守。 他不將西涼鐵騎看在眼內,但也不會忽視它那強大的衝擊力。和西涼鐵騎強碰強絕對吃虧,但只要抵擋住他們第一波的衝勢,就可以掌握主動。沒有衝擊力的騎兵,實力並不可怕。 突聽一聲尖銳的骨笛聲響,接下來一目讓孫燦目瞪口呆。 西涼鐵騎以不可抵擋的強勢衝入了刀盾兵連成的守陣,刀盾兵在西涼鐵騎的痛擊下潰不成軍,向長槍陣地散亂地壓過來。不過,衝勢已經大不如前。 可馬超並為繼續前衝,而是巧妙的向一旁縱深突刺。 西涼鐵騎等於畫了一個半圓又向曹操的中軍趕回。 “馬超向後退卻了?”孫燦瞪大著雙眼,可是他很快就驚訝地看見,馬超並沒有回營,而是在以超乎想像的速度調整陣行,重新組織力量。在快速的奔跑中繞了一圈,又一次很很的衝入了由長槍兵組成的第二道防線。 這一次比第一次更為猛烈。 第二道防線再次被馬超擊潰。 如是,馬超一連發動了四次環環相連的連環突擊,孫燦指揮的前軍在瞬息間全部潰散。 接著,馬超再次發動連環突擊,這一刻馬超突擊的對象正是指揮全軍的孫燦所在地…… |
第十部 三足鼎立 第二十九章 捨身求義 無情的箭雨從成都城上傾盆而下,一支支利箭射入了密集的張任軍中。這些箭猶如一把把的利刃,無情的刺入張任的胸膛。 “完了,西川徹底的完了……”張任腦中不斷的閃現著西川各地遍佈著的別國諸侯的旌旗。 心底生出強烈的不甘,悲憤大呼道:“劉季玉,西川亡了,你是西川的千古罪人。” 劉璋優柔寡斷,但他下定決心的事情卻是很難更改的。 無論董和等人如何勸說,都無法改變劉璋的想法。 “撤軍……” 張任看著一個個倒地的士卒無奈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 張任領著他的部隊茫然的在成都平原上行走,此刻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只是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順著來的路慢慢的走著。 此刻已經接近凌晨,成都平原四處都是蟲蠅的鳴叫聲,軍中瀰漫著一股淒涼的味道。 黃權看著遠處十幾位士卒偷偷摸摸的身影,想開口卻不知因該說些什麼,搖頭嘆了口氣來到了張任的身旁,“張將軍,我們現在應該如何?到現在為止,才不過幾個時辰,將士們就全無戰意,已經有近千人偷偷離開。在這樣下去,我怕……唉……”黃權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給我講我又有什麼辦法?”張任怒瞪著黃權,大聲咆哮道。 沉默了會兒。 “對不起……”張任滿懷歉意的說道。 黃權微微搖了搖頭。看著張任道:“沒事,我能理解你此刻地心情。其實我也是一樣,可這樣解決不了問題,如今我們以是這支軍隊的唯一依靠,我們必須對他們負責,不能因為個人的心情而影響到全軍。” 張任默然的點著頭,“走吧。讓他們走吧!先被自己人冤枉,在被自己人無情的射殺。心灰意冷,再所難免。心既以不在,強求無用。想走的讓他們走,不走的,跟我一起趕往雒城。雒城守將泠苞是我好友,我們暫時借住雒城,然後等待時機。看看是否還有機會打破僵局。” “也好!”黃權贊同道:“我們這兩萬大軍一日開銷巨大,必須要有個據點補給。雒城向來是西川地第二糧庫,去那裡至少可以解決全軍溫飽問題。” 雒城位於廣漢郡內,離成都有兩日的路程。 當張任率軍隊趕到雒城城下地時候,正好也是傍晚時分。 張任叫門道:“西川張任請泠苞將軍出來答話。” 城上久久未見答話,突然“嗖!”的一聲,一枝利箭直射張任而來。 那一箭直射要害,顯然打算至張任與死地。 張任連忙閃身避開。怒道:“何人安暗放冷箭?” “哈哈!”城樓上一陣大笑,“叛賊張任,你詐取成都不成,便來詐取雒城。你這是妄想,有我家將軍在一日,你張任休想得逞。” 張任悲由心聲。辯駁道:“那是因小人的中傷,才令主公誤解。泠苞,你我相識一場,難道連你也不信任張某的為人?” 城樓上的那人冷笑道:“張任小兒,你休要惺惺作態,我家將軍根本就不屑與你這叛賊交談。他讓我告訴你,要戰便戰。他絕對不當背主二臣。” 說罷,又一陣箭雨由雒城城上射下,張任再次被迫撤離。 ************* 雒城城上,四人個看著遠去的張任。當中一個年輕人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劉亞父,先生。你看我表演的如何?” 細細一看,這四個人竟然是劉華、張飛、徐庶、樊山。 劉華撚鬚笑道:“不錯,不錯,有點意思,可以比得上好萊鎢裡地專業演員了。” 樊山不明白好萊鎢是什麼東西,但也清楚劉華這是在稱讚他,不由一陣傻笑。 張飛望著張任的身影眼中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神色,道:“張任此刻必是以為自己眾叛親離,其軍隊一定士氣低下。正是最薄弱的時候,讓我率一支精兵出城追擊,定可大破張任,凱旋而歸。” 徐庶笑道:“難道打勝一支這樣的軍隊很值得開心嗎?” 張飛不好意思的撓著頭,道:“這到不是,不過有這便宜為什麼不佔?主公常說戰機稍縱即逝,應該把握每一個來之不宜的戰機才對。” 劉華、徐庶聞言愕然,相對大笑。 “有道理,想不到張黑子竟有如此見識,不簡單。”劉華笑著說道,“不過,兵法無常行,活用才是真理。若我們真想破張任早在兩日前,張任遭劉璋拋棄之時,我們就可以布下天羅地網,將張任的軍隊一網打盡。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地攻下雒城,並演這齣戲呢?” 張飛迷惑不解,在兩日以前,徐庶命他帶領一半軍隊攻打雒城,就已經讓他不理解徐庶的用意,這時就更不明白了。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張任之才,就算在我軍中能穩勝他的也不過寥寥可數,如此大才,又怎能放過?”徐庶見張飛不解,便解釋道:“張任乃將才,可為人過於耿直忠義,若要他投降,難如登天。但如今卻不一樣,他先被自己的主公拋棄,後又遭好友鄙視,心中難免會生怨恨,只要我們抓住這點,張任也許會降。再則,不戰而趨人之兵。乃用兵的最高境界。張任麾下地兩萬五千餘士兵,乃川中精銳。殺之,豈不可惜?全部收編,可令我軍實力更上一層。” 這才是徐庶地真正意圖,孫燦軍的兵力可以穩勝曹劉任何一方,但面對曹劉聯軍就顯得相形見絀,但若是加上嚴顏及張任麾下的這四萬精銳的話。那麼孫燦軍在兵力上也不會弱於曹劉聯軍。 *************** 建安十四年,七月八日。 張任意圖投奔雒城不成。灰心之下,打算前往廣漢郡,在那安身。 不料前途卻被文聘阻擋,正當張任打算撤退之時,張飛及時沖後方殺出,將張任圍困起來。 張任數次發起攻勢,打算衝開缺口。但麾下將士早已失去戰心,連尋常一半的實力也發揮不出,根本就無法衝出由張飛、文聘組成的包圍圈。 七月九日夜,張飛突然率大軍大舉進攻,衝破張任軍防線,直至軍中存放糧草處,放火將糧草一燒而盡。 隨後,徐庶傳令收攏陣形。形成十面埋伏,加強了防守。 七月十日凌晨,張任再次發起突圍,親率五千精兵四處衝殺,苦戰一夜,血染戰炮。身背十幾處重傷,始終無法衝出,身邊親衛陣亡過半。 七月十日正午,正是張任軍糧盡之時。 劉華、徐庶親自來到陣前求見張任。 張任一身是血,面色蒼白而剛毅。 “張將軍,你以位於死地,何必在做無謂抵抗。難道你真打算將這兩萬士卒拼近才甘心嗎?”劉華大聲說道。 張任強硬道:“我張任決不做背主二臣。” 徐庶笑道:“張將軍又何必固執,是劉璋不義在前,將軍又何必死忠與他?” 張任冷笑不言。 突然,他拔出長劍對劉華、徐庶說道:“善待西川百姓及我這兩萬士卒。張任感激涕淋。” 劉華神色一變。“不要……” 話未說完,就見張任大呼道:“寧可璋負任。任絕不負璋!” 說罷,登時引劍自刎。 劉華沉默許久,搖頭嘆息道:“可惜,一代忠臣義士……就這麼……來人,接收全軍,厚葬張任。” 張任自刎大出他們地意料,但也可以反應出張任已經放棄了抵抗。 果然,張任自刎後不久,黃權便身披白麻出來投降。 當張飛接收了張任全軍後,便得到了來至霞萌關的戰報: “七月一日,戲志才識破了張任地偽裝,立刻省悟到我軍也意在西川諸郡。為搶先機,戲志才傳令三軍,不計傷亡的攻打霞萌關。夏侯惇、夏侯淵兩兄弟輪番對霞萌關發動強攻,攻勢極其猛烈。守將聚集所有兵力誓死抵抗。 但守軍兵少勢弱,於當日中午,城門失守,霞萌關落陷即在眼前。 這時,我軍主將嚴顏率大軍殺至。由於所有守軍都被調至前沿對抗曹軍猛攻,後方幾乎無人看守。我軍輕易地殺進了霞萌關,擊退了西川守軍與曹軍正式交鋒。 曹軍未料到我軍出現,銳氣以失,被我軍趕出了霞萌關。我軍不辱使命,順利攻取霞萌關。 七月二日,曹軍經過一夜休整,再次對霞萌關發動攻勢,但被我軍擊退。 七月三日,曹軍發動五次攻勢…… 七月四日,曹軍發動八次攻勢…… 七月五日,曹軍發動十二次攻勢…… 曹軍攻勢一次猛過一次,誓取霞萌關之心,顯而意見,請求增援。” “太好了!元直真乃奇才也!張任幾乎每一步都在元直地算計內。張任雖有將才,但畢竟遠見不足。其認為燦兒攻打西川是為了西川疆土,卻不知燦兒心胸廣闊,區區西川又怎在他眼中。之所以取西川完全是為了對付曹操,他想以趨狼吞虎的計策讓我們和曹軍撕殺,卻不知此舉動正好將我軍必奪地霞萌關送給了我們,還被元直將計就計奪了西川。此取川第一功績非元直莫數也!”劉華看了戰報頓時拍案叫絕。 |
第十部 三足鼎立 第二十八章 忠貞見疑(下) 張任離城牆上的鄧賢甚遠,但鄧賢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卻看的非常清楚。他強忍著怒火,示弱道:“鄧將軍,你我恩怨一時三刻也說不清楚。但現在事態緊急,西川之興衰,僅在一線之間。身為西川將領在這個時候理當屏棄前賢,一致對抗外敵,切勿因私而廢公,成為後世之笑柄。張任惜日確實有負與你,今日事了,必當負荊請罪,親自去你府中斟茶謝罪。望鄧將軍以西川為重,放我等入城。” 為了西川,不得已張任向鄧賢低下了頭。因為,他清楚時間越久,對他們就越為不利。有些事情他可以忍受,但他麾下的這兩萬五千將士未必個個都忍受的了。 他們一心一意在前線殺敵,可是到頭來卻遭受如此待遇,只需一個帶頭,必會大失軍心,甚至引發兵變。 他本以為自己得罪了鄧賢,只要自己向他賠罪,就可一了百了,但他太高估鄧賢的心胸了。若是他,別人開罪與他,只要誠心賠罪,他都可以不去計較。可鄧賢卻大不一樣,他與張任作對,並不是因為那四十大板,也不是因為張任降他的職位。那些不過是導火線而已,即便沒有這些,鄧賢和張任也不可能真正做一對朋友。真正原因是因為妒忌,他妒忌張任的才幹,妒忌張任的得寵,妒忌張任的一切一切。之所以打壓張任就是因為張任比他強,比他能幹。 所以。縱然張任在怎麼低聲下氣,鄧賢也不可能放過這難得的打壓張任地大好機會,冷聲笑道:“張任,你別在這裡故做忠貞,你與嚴顏那匹夫交好,今他以投降孫燦,你又豈能例外?只怕。我一開城門,爾等便殺了進來。奪取城池獻給孫燦了吧?” 張任怒急,大聲喝道:“休要血口噴人……” “張將軍息怒,我來對他說。對這小人,不值得動氣,大局為重。”黃權見張任身體氣的發顫,上前勸止,望著城牆上的鄧賢。心平氣和的說道:“鄧將軍,你到底想怎麼樣?” 鄧賢笑道:“我也不想為難爾等,但為了成都的安危,在下也只好行非常之事。只要你們退後三里,放下兵刃,甲冑,逐一入城,便可。” “放屁!”張任破口大罵。“如此,跟對待俘虜有和區別。我等都是西川將士,如果進入自己的城池也需要退甲棄械,以俘虜對待,豈不令弟兄們寒心嗎?” “那我不管!”鄧賢得意的說道:“你們本來就有叛逆之嫌,為了成都安危。在下怎能讓你們入城?” 黃權向來脾氣較好,但也被鄧賢一口一個地“叛逆”激怒,“你鄧賢不過是區區一個城守,有何資格更我說話。請主公出來相見,你若在多加為難,我拼了這兩萬士兵不要,也要將你quan家誅殺。” 鄧賢這等小人就是欺軟怕硬,劉璋即便在苯也不可能就憑著一些謠言就來斷定張任不忠,他只不過因為害怕,而勒令張任不能進城而已。並沒有決定如何裁決。這一切都是鄧賢小人得志。才引發出來的紛爭而已。如果事情鬧大,鄧賢自己只怕也難以向劉璋交代。不得已。鄧賢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等著,我這就去請示主公。” 黃權鬆了口氣,當然他這是在虛張聲勢,真要他下令攻城他還真的做不出來,好在成功的唬住了鄧賢。 等了許久,城樓上並未出現劉璋的身影,同時鄧賢也沒有出現。 時間一分一妙的過去,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 張任一臉焦急的在城下來回走動,時不時看著城上上方,每看一次,其眼中地失望便加深一次。 黃權焦慮的來到張任身旁,憂心道:“在這樣下去不行啊,將士們情緒越來越激動,有的士兵已經打算走了。好在我從軍多年,有些聲望,暫時是被我勸止。可在這麼拖下去,離心,兵變再所難免。” “可惡!”張任憤怒的拔出劍,對著他面前的一塊石頭一陣劈砍,彷彿要見心中的悲憤統統發洩出來,他紅著雙眼瞪著黃權,叫道:“我都快要堅持不住了,何況他們?主公向來缺乏主見,優柔寡斷。不用想,此刻他一定是不知道如何處理眼下的局面。” 黃權嘆息道:“說白了,還不是不信任我們,不然我們又怎麼會……” 話剛說到這裡,城樓上突然火光衝天,一大隊人馬走了過來,為首一人正是西川之主——劉璋。 “主公,我等冤枉啊!”張任見到劉璋立刻訴苦道:“任自從跟隨主公以來,一直忠心耿耿,絕無叛逆之心,主公一定要相信在下。” “哼!說的好聽。嚴顏那匹夫何嘗不是如此?但結果如何?還不是第一個背棄。忠誠是要靠做地,而不是依靠嘴巴說的。你如果心有主公,又為何接到求援信不立刻動身救援。如果你心有主公,那又為何一路懈怠救援,反之,拖拖拉拉,做何道理?”不用說,說出這陰損話的人,除了鄧賢別無他人。 還真被張任、黃權猜中了,劉璋確實缺乏主見,優柔寡斷。自從鄧賢將張任、黃權到來的消息,稟告給了劉璋後。劉璋就召集麾下眾臣商議,如何處理這事。 頓時,眾臣分為三個派系。一派認為張任有反心;一派認為張任有反心;最後一派為中立。 前兩個派係爭論不休,誰也無法說服誰。 王累甚至以死相逼,撞死於大殿庭拄之上,也無法逼迫劉璋下結論。 一直爭吵了許久,最後中立派的法正提議,面對面的與張任說清楚,在來判斷張任是否有反心。 劉璋缺乏主見,不善抉擇,面對這唯一地辦法,他也只好聽命而行。 他道:“鄧將軍說的不無道理,張將軍你若無反心,那為何如此?” 張任見劉璋還在懷疑他,不由一陣心寒,嘆氣將自己的苦楚說了一便。 “這是狡辯!難道主公沒有你張任就活不成了?西川沒有你張任就一定會滅亡?你這根本就沒有將主公放在眼裡,還說沒有反心?”張松大笑說到。 張松的笑聲和惹惱了一人,此人姓董,名和,字幼宰荊州南郡人氏,漢朝末年,董和率領宗族西遷,被益州牧劉璋任命為牛鞞,歷任江原長、成都令。蜀中富庶,民風奢侈,但是董和卻勤儉節約,衣食樸素。曾有豪強畏忌董和執法嚴厲,說服劉璋改任董和為巴東屬國都尉,可董和動身前往新任地前,下屬和幾千百姓懇求他留下來,深得蜀中百姓之心。不但是一位能臣,而且還是少見的廉史。他和張松數來交好,深知張松為人,實在不明白今日為何他會成為主張張任有反心的領頭人物,氣急敗壞的說道“張永年,你今日為何處處針對張任將軍?難道張將軍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 張松面不改色,心中卻存有一分愧疚,看了董和一眼,暗道:“幼宰,是你不明時世。劉璋雖待你我不薄。但他之能,無法庇佑西川百姓,非治世明主。縱然,西川在怎麼團結,將來的命運始終一樣,只有明主才能真正的庇佑西川,真正是發揮你我地才幹。為公為私,我都不得不如此。”正容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將軍嚴顏正是榜樣。嚴顏對張任有提拔,知遇之大恩,我這麼懷疑也並無不妥啊。” 這時,彭羕說道:“聽聞徐庶曾修書與張任,主公,我們何不以此書信來斷定張任是否懷有異心。若張任真懷異心,定會做賊心虛,如果沒有異心,則坦然面對。” 劉璋大喜,連忙問張任此事。 張任在瞬息之間,突然明白了徐庶地用意,暗叫“不好!” 劉璋見張任遲疑,疑心大起,再次出聲問道:“張任將軍,聽聞徐庶曾修書與你,可願拿出以一觀?” 張任苦臉道:“卻有此事,可徐庶說是送信,可囊中並無任何信件。” “怎會如此?”劉璋奇道。 張任也不知如何解釋,吱吱嗚嗚的道:“也許是對方地離間之計,又或者是對方忘記將寫好的信放入囊中。” “哈哈!”彭羕大笑道:“這樣的託詞也未免太過兒戲了吧?張將軍,徐庶此人身為荊州牧,頗有才幹,很得孫燦器重。若其用離間計,何不直寫一封更為妥當,何必如此繞圈?至於第二種解釋更是無稽之談,人家堂堂州牧,才幹非凡,又怎麼可能放這低下的錯誤?我看,分明是你做賊心虛,不敢將書信呈上。” “沒有,我沒有……”張任此刻當真是百口莫辯。 這時,突然有士兵來報,說是西城附近發現有士兵漸漸靠近,接著南城,東城都傳來類似的消息。 吳蘭本不相信張任背離,但聽此消息,卻忍不住嘀咕道:“莫非對方詐城不得,打算強攻?” 話傳入劉璋耳中,此刻他徹底的相信了張任已經背叛了他,大聲喝道:“張任小兒,你戴你不薄,你卻背叛與我。來人,給我……” “放箭……放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