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王者 作者:天豪(連載中)

 
silluy 2010-9-2 16:41: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9 53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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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天豪,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歷史 > 秦漢三國

【內容簡介】:

  東漢末年,三朝腐敗,強盛以久的大漢,已經岌岌可危。在這戰火紛飛的年代,三位英雄,分別創造了屬於他們的天地。
  可是,歷史卻在這個時候卻給他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本不應該存在世上的人,因為一把劍的出現而意外的活了下來。
  這個意外,讓大漢的歷史徹底的改變,三位英雄的命運也從此也掛上了一個問號。
  究竟誰才是真正的王者?究竟誰可以笑到最後?請看天豪新著《三國王者》。
  書中有名傳天下的英雄義氣,也有正大的陽謀、致命的陰謀,更有傳誦千古的愛恨纏綿。

【其他作品】:《權傾天下之絕世悍將》、《秦末魏武帝》、《紈褲霸王闖春秋》《智冠天下之風流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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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luy 發表於 2010-9-2 16:41
第一章 有子燦兒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遇。

劉宏是幸運的,原本不屬於他的天下,竟然會在他的掌控之下。

漢桓帝劉志雖然三十六歲而終,但身後並無子嗣,年輕的竇皇后(桓帝死後被尊為太后)及其父親竇武,為了更好的控制皇帝,把繼承人的年齡設定在少年一段。

劉宏的曾祖父是河間王劉開,父親解瀆亭侯劉萇與以過世的桓帝劉志是堂兄弟,劉宏是漢桓帝的親堂侄,當時也就只有十二歲。

從另一面講,劉宏能登上皇帝位元,也是不幸的。

無能的漢桓帝留下的是一個千瘡百孔的社會。外戚躍躍欲試地準備統理朝政,宦官虎視眈眈地覬覦著皇權,士人的不平之鳴,遍野的饑民之聲,已經合奏成一曲悲哀的末世之歌。

漢桓帝統治後期,一批太學生看到朝政腐敗,便要求政府消滅宦官、改革政治。宦官氣急敗壞,在桓帝延熹十年(166年)與正直的京畿都隸李膺發生大規模衝突,桓帝大怒,下令逮捕替李膺請願的太學生兩百餘人,後來在太傅陳蕃、將軍竇武的反對下才釋放太學生,但是禁錮終身,不許再做官,史稱“黨錮之禍”。這次黨錮之禍說明東漢政府太腐敗了,已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

漢桓帝永康元年(167),劉儵以光祿大夫身份與中常侍曹節帶領中黃門、虎賁、羽林軍一千多人,前往河間迎接劉宏。建甯元年(168)正月二十日,劉宏來到夏門亭,竇武親自持節用青蓋車把他迎入殿內。第二天,登基稱帝,改元為“建寧”。

就這樣,劉宏便懵懵懂懂地由一個皇族旁支,已經落魄了的亭侯子弟,搖身一變而為萬乘之尊。

面對著一個早已經無可就要的王朝,沒有大本領的他確實無力治理。

也許是命運的安排,逃脫一劫的孫哲成了劉宏的啟蒙恩師,被封為當朝一品太傅,孫家再度成了帝師之家。

建甯元年(西元一六八年),漢靈帝劉宏繼漢桓帝位,出任大統。

同年,六月中旬。

一位歷史上的風雲人物誕生了,這個人就是太傅孫哲之子孫燦。

孫燦出生于東漢國都洛陽,傳說孫燦出生的時候,飛沙走石,天氣異變,原本晴朗的天空,頓時有雷電大作,天空密雨布下。久久不願出來的孫燦,在雷雨後,哇然降生,啼聲與雨聲交織,渾然一體。

許邵曾言:“此子,因天象而生,與天象一體,將來必成大氣。”

這時正是東漢後期,外戚及宦官權力爭鬥此起彼落,朝廷幾乎成了他們爭權奪利的競技場,致使朝野上下一片混亂,禍及天下。

孫哲看不慣,時常上書譴責外戚及宦官,並指責劉宏的過失。

孝悌是中國文化的基礎,古人雲:“百善孝為先。”又有雲“蒙師如父”劉宏打小就受孫哲嚴厲管教,對這位啟蒙師傅是又敬又怕,見他惱怒,也收斂了幾分。

外戚、宦官也暫且停下了爭執,眾人都忌憚孫家在士林中的地位。不過,如此一來,孫哲將朝中最大的兩股勢力給得罪了。另外,孫哲為人正直迂腐,不拉幫不結派。身憑也就只有蔡邕、王允等好友,勢力非常弱小,因此也漸漸受到朝中一些人的排擠。但他依舊我行我素,奇特的迂腐,在大漢朝中成了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位於洛陽的東大街中部,有一座精巧的房舍。

那精舍,雕樑畫棟,雄偉至極,九座紅磚樓屋,環繞而立,各有迥廊相通,依崖成半圓形,中央亭台,花木扶疏,佈置得景色更加宜人!

房屋其實不大,但是巧妙的佈置已經物品的擺放,都非常到位,不占一寸土地,不顯一點擁擠,全都都是恰倒好處。可見屋中的主人是一個極其懂得享受的人。

這時,又當出秋,微微襲襲,好不涼爽。尤其當黃昏來臨,蔚藍的天空,與天際一色。夕陽似飲下過量的陳年佳釀,紅通通的面孔,奇狀似血,白雲因之也轉變成五彩的了!

夕陽西下,該是做晚餐的時候了!

你看,洛陽城上空,不正在升起陣陣的炊煙嗎?

突然,那棟精舍的後門開處,疾奔出一個身著粉紅衣衫的幼童,他快捷的邁動小腿,一溜煙跑到了港巷之中。回頭看看,確未見有人注意,“咯咯”得意的笑著,穿出港巷,向熱鬧的街外跑去!

這精舍主人正是大漢的太傅,孫哲的府邸。府內的一切擺設都是由孫哲的妻子李氏打理的。

這一對夫妻自從在經過那次刻苦銘心的經歷後,檢討得失,發覺他們除了吟詩作樂外,幾乎失去了所有的生活樂趣。於是,她們一個憂國,一個為家,幹了許多他們原本想都沒有想的事情。

其中,最令他們高興的就是家中多出了一個小生命。

孫家一代單傳,其父、祖,雖都娶妻妾數人,卻均獨一人所生。

因此之故,孫哲的獨子小燦兒,無形中成了孫家的寶貝。兩人在自己的大事中,常常抽空教育小燦兒,望他成材。

一晃六年過去,小燦兒已經成長了!

平日裏,兩人愛惜小燦兒,對他寵愛備至,含在嘴中怕化了,放在外頭又不放心。

既然被如此珍視,小燦兒自然是要啥有啥,隨心所欲。只是,開心的日子很快過去,小燦兒已經到了學習的年紀了。

孫哲的溺愛,並沒有減少他對小燦兒的嚴厲,反而,因為他的疼惜,對小燦兒是格外的嚴厲。

也許,小燦兒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他一拿起書本,就放困。這不是因為他笨,反而是因為他太聰明了,教他的字一學就會,雖沒有過目不忘之能,但一本書在他的眼中過個七、八遍就可以背滾瓜爛熟。

但是,他卻沒有耐心,教他的東西他都能夠瞭解,不過,所有的東西他只求明白,不求深解,這讓孫哲很是頭疼。
silluy 發表於 2010-9-2 16:41
第二章 易於常人
燦兒天性好動,卻時常被困在家中讀書。

這一點可十分的不自由,試想五六歲幼童,那能安份,不貪玩耍?一天到晚拿著重重的書簡,豈能不無聊煩悶?故此一有空隙,立即獨自溜跑,到外頭左搖右蕩,隨意玩耍。

年小的他也常常惹出禍端,不過至今也沒有人去追究他的禍事。

皆因,燦兒天生長得十分不凡,品貌俊絕,堪稱天下無對,直似天上金童臨凡一般。幾句害羞的歉聲,就令他躲過了受罰之險。畢竟,誰也不願意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尤其是可愛的小孩。

走多了夜路,難免會碰到鬼。雖然無人去告狀,但一個大活人平白無故的消失,自然會引起家人的警覺,從而探出他的一舉一動。

為了約束燦兒。李氏就加重的課業。她想:孩子貪玩,子因無事,只要讓他忙不過來,也就不會往外跑了。

那知小燦兒的腦袋實在易於常人,別人三日都不能完成的課業,他卻只需費上半日功夫,便可完成。完成後,又會從府中消失。

小燦兒的溜跑工夫,幾乎達到了宗師的地步,千奇百怪的逃跑方法,常常讓李氏苦笑不得。從開始做簡單的尿遁,屎遁到後來的喬裝,出計,可謂無所不用。

今天,他就在院中一處人少的地方,用廢舊的破衣服,點了把小火,隨後在故意製造混亂,趁著守衛不注意的時候溜了出來。

“想困住我,沒門!不知道小狗子、小李子怎麼樣了,還在等我沒?”小燦兒一蹦一跳的想著。

小狗子、二娃子是小燦兒在街上交的兩個玩伴,小狗子的父親是殺豬的,二娃子的父親則是說書的。

因為,小燦兒好熱鬧,時常在市場人多的地方晃悠,也就認識了他們兩個。

剛開始小狗子、二娃子還不願給他這種衣著華貴的人玩,後來,小燦兒從家裏到了些好吃的東西分給他們,久而久之,三人就成了最好的玩伴。

來到了約定地點,果然,沒有見到他們的人影,忿忿不平的想道:“他們一定是先去了河邊,竟然不等我,待會要他們好看。”

他撒小腳奔向小河邊,果真見小狗子和二娃子在河中戲水,邊上還有一些認識的小孩。他邊脫衣服,邊叫道:“小狗子、二娃子你們竟然你不等我,看我可牢的了你!”

便撲通一聲跳下水去,濺起一大朵的水花和一圈又一圈很高的漣漪。旁邊幾個孩子都被他濺起的水澆了個兜頭蓋面,好不狼狽,大夥兒一起向他撲來。

眾人便一起打起了水戰。

小燦兒有一個很大的優點,就是不計仇,雖然口中總是說一些報仇的話,卻沒有任何行動。

也正是因為如此,經常有人占他的便宜。

在外人看起來他很傻,被別人占了便宜也當作不知道。其實這是小燦兒的天性使然,小燦兒聰慧過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別人喜歡占他便宜。但他卻依舊如故,一副你愛占便來占的模樣。

皆因,他不願為一些小便宜去做任何計較,也可以說是不屑。

這也正是心胸廣闊的最好表現,也是因為如此,日後的小燦兒,也就是孫燦,可以以海納百川的氣度,招納一切敵人,朋友,甚至於叛徒。他身懷天下的胸襟,使得天下豪傑,相繼為之折腰。

大夥兒正玩在興頭上,突然,一個孩子驚呼一聲:“蛇!是水蛇!”

接著,又有兩個孩子哭聲喊道:“蛇來了!蛇來了!”

小燦兒臉色一白,果然,見一條黑色的水蛇正探著腦袋,向他們浮游過來。大夥兒彼此呼喊著,哭泣著,往岸上逃竄。

小燦兒沒有逃,他知道在水中他們不可能快的過蛇,尤其是善於游水的水蛇。他已經開始微微發抖。

畢竟一個小孩子在怎麼膽大,面對蛇也絕對不可能作到從容不迫。

“小燦兒,快游啊,快啊!”小狗子、二娃子還算有點義氣,在哭泣,逃跑的時候還不忘記他們的玩伴。

小燦兒忍著眼淚,十分警覺地注視著蛇,他並沒有哭,若是在這個時候哭,他的一此勇氣也會隨著淚水而消失,也就註定了他的失敗,以至慘遭蛇吻。索性,他忍住了哭泣。

這時水蛇正以較快的速度向他逼近,那蛇漸漸靠近他的時候。小燦兒猛得舞著雙臂,每一下都用勁全力,水花被他啪的四濺,陣陣水面於手掌的撞擊聲雜亂無章的傳來。

水蛇被唬住了,開始往後退。可是很快,它又扭頭遊過來。

小燦兒發狂的喊道:“打死你,打死你。”在激打時,還向前進了兩步。

水蛇最終還是被嚇跑了。

在岸上觀戰的孩子,驚訝的看著這一幕,立刻歡呼著:“逃跑了!逃跑了!水蛇逃跑了。”

小燦兒緩緩的回到了岸上,呆滯的看著水面,“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到底是孩子,內心深處的恐懼,還是讓他哭了出來。

人很奇怪,小孩則更奇怪。智者可以看透成人的心思,卻永遠猜不透小孩子的想法。

小燦兒可以勇敢的面對水蛇,卻在趕跑水蛇後,哭了起來。

同樣的哭,卻不同樣的意義。同樣的害怕,卻不同樣的表達。

其他孩子的哭,令他們失去了一切理智,勇氣。小燦兒的哭,確是堅強的把淚水,忍在了最後一刻。其他孩子的害怕,讓他們不顧一切的逃;而小燦兒的害怕,卻令他鼓起了勇氣去對抗。

“好孩子,別哭了。你的堅強勇敢戰勝了內心深處的恐懼,同時也戰勝了水蛇,戰勝了自己。人最大的對手就是自己,你小小年紀就已經有戰勝自己的勇氣,將來的前途絕對不可限量!”一個身穿灰衣麻衣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孩子們的身後。

小燦兒揉著紅通通的大眼睛,天真的哽咽道:“大叔,燦兒真的這麼勇敢嗎?大人不能騙小孩的哦,尤其是乖小孩。”

那中年男子啞然失笑,堅定的說:“真的,小燦兒是我一身中見過的最勇敢,最堅強的小孩,也是最乖的小孩。乖小孩是不會哭鼻子的哦!”不知是什麼原因,原本有些煩勞的他,在見了小燦兒之後,居然心情好轉了起來,逗起了小孩來。

小燦兒皺著鼻子道:“娘常說燦兒是個聽話的乖小孩,乖小孩是不會哭鼻子的。”說著,竟立刻就止住了淚水。

小燦兒道:“大叔,謝謝你,你叫什麼啊!”

中年男子微笑道:“大叔叫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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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luy 發表於 2010-9-2 16:41
第三章 拜師風波
王越是一個劍手,他將前半身都獻給了劍,憑著驚人的天賦和毅力,他練就了一身出神入化的劍法,出道十餘載,未嘗一敗。

可是那又如何,劍手的時代已經沒落。若是在戰國時期,王越可以憑藉的一身武藝,身價可達現在的千百倍。可惜現在是漢朝,天下一統後的漢朝。

他出色的劍法幾乎失去了用武之地,他去投奔王孫貴族,換來的不過是白眼、嘲笑以及一點可以用來喂豬的食物。

他不甘心一身的追求換來的竟是污辱和恥笑,他發誓一定要改變現狀,讓劍手這個職業在創輝煌。

因此,他來到了洛陽這個可以使人一步登天的寶地。可是他失望了,在洛陽呆了五年,不但一事無成,反而淪落為當保鏢,賣藝為身。

這天,他由於心情不好,就出城在外頭散步,打算靜靜的想想以後的路應該怎麼走。

突然,聽到了一群孩子的哭喊,出強扶弱是一個劍手的準則,想也沒想就跑了過去。一到河邊,除了看到一群孩子的哭喊外,就看見了一個令他震驚的一幕,一個非常俊秀的孩子,在和一條水蛇“打鬥”,這條蛇在他眼裏自然是微不足道,但是在一個五、六歲的孩童的眼中無意于洪荒猛獸,眼前這個小孩竟能鼓起勇氣和他們眼中的洪荒猛獸戰鬥,這種勇氣實在令他驚訝。

小孩趕跑了水蛇,但是他哭了。不過他哭的理所當然,孩子畢竟是孩子,害怕好哭是他們的天性,但是能在害怕的天性中,抽出勇氣戰鬥,這一點就顯示出了此子的不凡。心中不由動起了愛才的念頭。

經過攀談,他突然發現這個叫“燦兒”的小孩有一種奇怪的親和力,讓和他交談的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總覺得他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另外,他的骨骼確實不凡,是一個習武的好料子。就問道:“燦兒,想不想跟大叔學本事?”

小燦兒天真的問道:“什麼本事,來到打的過水蛇嗎?”

王越失聲笑道:“打贏區區水蛇,算的了什麼本事,你只要用心跟我學,別說水蛇,就連大蟲異獸,也奈何不了你。”

“騙人,大蟲可以一口人吞到肚子裏去,人怎麼可能打的過大蟲。”小孩子不聽話的時候,大人時常用一些恐怖,虛幻的東西來嚇唬他。李氏也經常說大蟲會吃不聽話的孩子。因而在小燦兒潛意思的裏,大蟲是最厲害的,沒有人是大蟲的對手。

母親是兒時記憶裏最深刻的一個人,他們自然不會懷疑母親的話有假。

王越大笑道:“王越啊,王越,妄你自命不凡,一身無敗績,今天卻被一個兒童看不起,你丟不丟人。”

大笑之餘,朗聲道:“小子,看好了!”

了字出口,他掌中長劍也已出手,這是攝人魂魄的一刹那,也是驚天動地的一刹那,正如陰霾遍佈的天地間,突然大放光明。劍光,蛟龍般展動著,灰衣人影,飛躍在劍光中,根本分不清,哪是人影,哪是劍影。

王越一聲長嘯,長劍回手對著右手邊的碗口大樹一削,一劍三式,銀光連閃,回劍而立。

“好!好!”孩子們紛紛拍掌大叫,一臉興奮。

小燦兒道:“大叔,你的劍法好好看哦!”

“好看!”見自己的劍法居然得了這麼一個評價,王越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走到那棵樹前,手輕輕一推,那碗口粗的樹幹,居然立刻就斷為好幾節。

小燦兒呆滯的看著大樹,驚訝道:“這樹怎麼就斷了?”

王越不屑道:“區區樹木有什麼希奇,若此處有大蟲,我照樣可以將他劈成兩斷。”

小孩子都是比較單純,沒有心機的。

小燦兒見王越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大樹砍成三節,自然驚為天人,囔囔著要學王越這武藝。

小孩們各個都見識到了王越的劍法,也叫囔著要跟他學。

王越收徒甚嚴,看上小燦兒的原因主要在於他的勇氣和根骨,這些沒有資質潛力的人如何能夠入他法眼。

王越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他們的請求,對小燦兒道:“燦兒,你想拜師可以,但你還需要經過父母的認可才行。”

小燦兒興奮的點著頭,道:“大叔,我這就帶你回去。”

光著腳丫,穿起了自身的衣服。

王越這才知道小燦兒竟出身在大戶人家,那一身的絲衣遠非他的麻布衣可以比擬的。心中不覺,又喜又憂。

喜是因為也許他從此就有了靠山,憂則擔心小燦兒的父母容不得他。畢竟在大戶人家中很少有人同意自己的孩子去舞槍弄棒的。

小燦兒沒有那麼多想法,只是幻想著自己將來會向王越一樣如此厲害,就覺得血脈膨脹,幸喜若狂,拜別了玩伴,拉著王越的中指就向太傅府走去。這一刻,王越郝然就是小燦兒心中的偶像。

小燦兒懷著高興的心情,蹦蹦跳跳的到達了太傅府。

王越詫異的看著小燦兒,心中叫苦不迭,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小燦兒居然是太傅孫哲的兒子。

孫家代代是書香世家,一門三師,早已經傳為佳話。身為太傅的孫哲怎麼可能讓自己唯一的兒子棄文習武?

王越一進太傅府就想打起推堂鼓,可是對此毫不知覺的小燦兒,依舊高興的將他往家裏引。

見到了李氏,小燦兒終於送開了王越的中指,整個人都撲到了李氏的懷中,高興的說:“娘親,娘親,孩兒找到了一位非常有本領的大叔,孩兒要跟他學武。”

李氏聽了,微微皺了皺眉頭,她不似李哲那般迂腐,但知書打理的她也不願讓自己的孩子成為一個舞刀耍槍的莽夫。

她將小燦兒拉到身旁,細細的打量著王越,輕聲道:“小孩子不懂事,做事情都憑藉著喜好來,若有得罪之處,我這個做母親的,向你賠罪了。”

王越淡然一笑,道:“夫人不必多慮,令公子確實是個習武的天才,但自從近了太傅府後,王越就已經知道此行的結果,若非令公子牽著在下早就離去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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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luy 發表於 2010-9-2 16:42
第四章 獵場狩獵
“不,娘,為什麼!”小燦兒畢竟還小,根本就不理會她母親的苦心,王越此刻在他的心理就好比是一個非常好玩的玩具,一個愛不釋手的玩具,假如你貿然間將這玩具拿走,那他絕對會大哭大鬧,不止不休。

李氏見小燦兒淚眼汪汪,心中不忍,但也不願在這件事情上縱容於他。在他們漢朝恩師有如生父。小燦兒將來一定是一個出色的人,怎麼可能拜市井遊俠為師,即便要拜也要拜一位師德嚴謹的名家門下。

只有拜得名門,才可能受到提攜,成為一個有用的人才。

因此,為了小燦兒的將來,她絕對不允許王越成為小燦兒的師傅。

由此可見,李氏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女人,一個出色的女人,往往比一個出色的男人厲害十倍,甚至百倍,但是凡是女人都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她們的家人,因此,女人的成就都非常的有限。

她從第一眼就看出了王越的不凡,眼睛是心靈的視窗,王越的眼睛就向一把利劍,而他的人卻是一把隱藏在暗中的劍,犀利的眼神,沉穩的氣質,處處都襯托著他的不凡。

同時,她也看出了王越眼中的憂鬱,她非常樂意幫助一個有能力的人,因為也許在某些時候,他們可以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李氏一邊安慰小燦兒,一邊對王越道:“我看的出來,你的一身本領確實不凡,既然小燦兒這麼喜歡你不如就留下來擔任我府上的客卿,若燦兒願意你就教他些武藝防身,若不願意也不得強求,另外你有什麼要求也可以提出,只要合理,我們可以考慮。”

小燦兒朦朧的雙眼頓時充滿了笑意,他似乎忘記了所有的不愉快,喜聲道:“娘親真好,娘親真好!”

王越停下了腳步,沉吟片刻道:“我要開間武館!”他的願望其實是當官,但是他一無權,二無名,就算最低級的官也當不了,因此,他決定先開武館積累名氣,當官的事情日後在說。

李氏想也不想道:“這簡單,待會你就去帳房拿五金,這些錢已經足夠你買間旺店,以及日常的開銷了。”

王越看了小燦兒一眼,道:“謝夫人!”

王越離開後,李氏問小燦兒,說:“你是如何認識這位元王越的?”

小燦兒吱吱嗚嗚,不知道說什麼好。騙人的孩子不是個好孩子,但是他怕說出來會受到責罰。

小燦兒不願當壞孩子,同時也不願受到責罰,沒有主見,這是小孩子的通病。

李氏也是過來人,明白小燦兒的想法,便恐嚇道:“如果小燦兒不說,娘親就將小燦兒逃跑和不乖的事情告訴你父親,讓你父親來責罰你。”

小燦兒臉都嚇白了,孫哲若是知道他出逃玩耍的話,一定會打他手心,並將他關禁閉,忙哀求道:“不要啊,娘親,不要啊!燦兒說就是了。”

小燦兒如實的將一切都告訴了李氏。

李氏頓時大驚,一把抱起一旁的小燦兒,忙道:“咬著沒有?咬著沒有?”

小燦兒被抱的有些喘不過氣,掙脫母懷,雙手叉腰,做大人狀道:“它敢咬我嗎?也不想想我是誰?當然把它打走了!”

李氏見他人小鬼大,便笑著流下了眼淚。她實在太在意她的家人了。

當夜,從宮裏回來的孫哲聽說了王越一事後,頓時,驚詫道:“夫人,你怎麼如此糊塗,燦兒是我孫家唯一的繼承人,自當繼承家業,怎能去學匹夫之勇?”

李氏笑道:“呆子,燦兒還小,他知道什麼東西,愛玩是他們的天性,只要新鮮感一過,自然會覺得無趣。我已經和王越說好了。燦兒若不願意,絕對不得強求他習武。”

孫哲心底沒由的生起一陣不自然,歎道:“希望你說的不差吧!”

一個世家子弟都悲哀的一件事情就是註定,憑藉著關係,先是拜名師,再是積名氣,隨後就是舉孝廉,最後就是高升。可以說是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

小燦兒將來的路線也是一樣。

可是,小燦兒天生不凡,怎能甘心受到約束。

十歲的燦兒,已經是一個彈弓高手,二十步之內,可以說是力無虛發,一手木劍也可以耍的象模像樣。

二年後,他由以彈弓打鳥,發展到弓箭射獵;徒步遊玩,發展到掣馬狂奔;耍弄木劍,也發展到揮舞利刃。

孫哲揪心國事,對燦兒往往疏忽大意,只是在大處對兒子嚴加約束而已。而李氏偏愛燦兒,雖然不滿其作為,但也不忍心重罰。

此刻,燦兒的放縱性格既已形成,就如一株茁壯成長的小樹,想要在約束其成長,已經是不大可能了。

春去秋來,又過了三個寒暑。小燦兒已經長成了位俊郎無比的帥小夥了,人也長高不少,差不多和孫氏一般高矮。

故此,今後我們也不能在他叫他“小燦兒”了,應該稱孫燦,而他也有了自己的表字,子羽。

孫燦生具慧根,心靈純真,悟性又強,雖放蕩不羈,卻又有頭有尾。他的武藝已經得到了王越的真傳,放眼整個洛陽,敵的過他的人已經是寥寥可數。

這天,孫燦又溜出外頭打獵。

孫燦今天去的地方是洛陽以北的一個狩獵場,由於此地是人工建造,專門供給達官貴人享樂的,因此今天他只有自己一人獨自到此狩獵。

不過,他只是享受在廣闊的荒野賓士的快感,一個人也不覺得寂寞。

他騎著良駒在原野上飛快的賓士著,左弓右箭,甚是瀟灑奔放。

一隻麋鹿在原野上悠閒的吃著草,這是孫燦見到的第一隻獵物,自然不能放過。

長箭飛出,羽箭正中麋鹿的身下,強力的勁道,讓露在外頭的箭羽顫抖不止。麋鹿受驚飛奔,速度快若疾風。

孫燦長嘯一聲,腿上的肌肉猛然夾緊馬腹,身子一斜,竟然于馬背成九十度平行。

麋鹿快,但孫燦的箭更快,只聽“嗖”的一聲長箭就刺入麋鹿那高昂起的頭顱。

沒有人比,就自我變著法子練習,這已經是孫燦自我鍛煉的一大竅門。
silluy 發表於 2010-9-2 16:42
第五章 獵場比武
“好箭法!好騎術,卻不知武藝如何?若此子武藝與之騎術、箭法一樣,必將成為大漢的新一代戰將!”在孫燦射出那兩箭的時候,在不遠處的一個山坡上,一個身披鎧甲的將軍望著孫燦的背影,給了他不小的評價。

他吩咐左右軍士在原地待命,自己匹馬追了上去。

馬是寶馬,飛踏時塵土飛揚,瞬間就奔到了原先孫燦射箭的地方,注視著孫燦。他閱人千萬,但見孫燦,風儀出塵,氣定神閑,膚肌如玉,潤滑似脂,白中泛紅,隱隱有一層寶光罩著,尤其是一雙眼睛,神光充足,黑中泛亮,隱隱閃出寒光,如兩把利刃,洞人肺腑,令人自然產生出一種不怒而威的欽慕感覺。

“好一個風度翩翩的佳公子!”向來不喜歡以貌視人的他也情不自禁的為孫燦的神采所驚歎。

叫住了正打算找新獵物的孫燦,道:“小子,你是何人?”

孫燦俊眉一挑,不理會他,繼續向一旁找著獵物。他為人很是實在,你若敬他三分,他就會還你一丈。你若硬他三分,他也不會和你計較。只因為不屑理你罷了。他敬重的是有本事的人,對一些依靠家世來仗勢欺人,自以為是的傢伙從來不看在眼裏,與其跟他們在一起,到不如和小狗子、二娃子過的開心。

小狗子、二娃子沒有什麼本事,但是至少他們不用依靠別人,憑藉著自己的雙手可以養活自己,養活家人。

而他見來人如此盛氣淩人,雖長得較威武,但打心裏的認為他是一個仗勢欺人的達官顯貴,也就不願理睬他,此刻孫燦才十五歲,自然也不懂得觀人之道。

將軍見孫燦不理會他,威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怒。

這時,一隻老鷹從上空盤旋而過。

孫燦二話不答,彎弓就射。那將軍也不甘示弱,存心要給這個高傲的後身小輩一個教訓。

孫燦的箭確實快,可那將軍的箭更快。兩箭竟同時射中老鷹,不同的是孫燦射的是頭而將軍射的是心臟。不過,將軍是後發,後發的弓,竟然和孫燦的箭同時射中目標,顯然孫燦在這一箭上是輸了。

孫燦望著將軍一眼,道:“我輸了!”他語氣中帶些敬佩。

將軍笑道:“應該說你勝,老夫確實依靠利器才勝了你。”

孫燦道:“我知道,但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任何理由。若是我箭法真的出色,那即便你用任何弓箭也不可能贏的了我。”他的家人一直反對他習武弄劍,他的手中自然不會是什麼利器,他的弓不過是從市井買來的非常普遍的黃樺弓而已。

那將軍的弓卻充滿了紫氣,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將軍贊許的望著孫燦,道:“小夥子,不錯,有氣魄!”

孫燦報拳問候道:“先前在下認為將軍不過是一個隻知道耀武揚威,毫無本領的世家弟子,因而沒有理睬,多有得罪,還望見量。”

將軍笑道:“哈!原來如此,確實是在下孟讓了。”他天天訓練士卒,常以威嚴的口吻訓誡士兵,久而久之,也就成了自然,語氣中都帶著一股威嚴,卻不想今日竟引起了誤會。

接著,將軍接下了馬上的長槍,挑釁道:“箭法不錯,不知武藝如何?”

孫燦年輕,也是好戰,抽出腰間鐵劍,道:“你試試就知道了。”

“好!”將軍抖著長槍,擺好了進攻的姿勢。

孫燦見對方已亮兵器,便不再多說,手腕一抖,長劍抖起幾朵劍花,向對方以兵器行了個禮。

將軍一見,微微一愣,大聲的笑了笑,也同樣以長槍在空中一甩,向孫燦還了禮數。

孫燦見對方已做好準備,便以長劍使了個虛,正式發動攻勢。

將軍長槍當空一擺,奮起一股旋風,圍著孫燦的長劍旋轉。槍法快、准、恨深得槍法要旨。更重要的是他有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這種氣勢只有經過戰場磨練過的高手才會如此雄厚、純正。

孫燦只覺得一股氣流阻著劍柄,讓他不能近身,見對方有如此造詣,心中也不敢輕敵,施出王越所授的劍法,與將軍纏鬥起了來。

孫燦年輕,劍法講究輕快,以活擾敵,以快取勝,而對方的槍則講究慢和穩,以慢制快,以穩求勝,因而這一快一慢交上了手,便熱鬧非凡。

孫燦見對方一招一式頗有一代宗師之風範,心中暗忖此人是誰,竟然有此功底。

而將軍則越打收中越起疑。心想洛陽何時出了位這麼的年輕的高手,看他的年齡最多不過十六、七歲,竟然和自己打成平手,加以時日,那還得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雙方不由的在打鬥中都產生了互欽之情。

將軍見自己一時取勝不了,心中不由一急,覺得自己年長對方二十來歲,若不能勝,豈不丟臉。長槍一抖,運上勁力,便向孫燦攔腰掃去。這一掃之勢要有萬鈞之勢,是這位將軍的必殺絕招之一“橫掃千軍”

孫燦見對方猛然變招,長槍有如一根長棍般向自己掃來,速度之快竟如閃電。

孫燦躲避不及,只得盡力抵擋。他還年輕,又非天生神力,腕力非他強項,這一攔頓時讓他手臂發麻。

這一招變化之快,真是有點玩詐的感覺,但是比武只有勝敗,詐與不詐,又有什麼關係。

將軍一見心中暗喜,長槍再次對孫燦的右手擊去,他非常自信,只要這一招擊中,絕對可以打掉對方的兵器。

孫燦叫苦不迭,突然靈光一閃,猛然下馬,躲過了這一擊。下馬後的他,以靈活的身法,穿過馬腹,到達將軍身旁,一個熊抱將他撲下馬去。

以詐對詐,孫燦的做法也有些不光彩,不過既然對方理虧在先,孫燦也非迂腐之人,為何不能用。

結果,很快出來了,孫燦的劍抵到了將軍的喉嚨。

原因非常的簡單,將軍穿著重重的鎧甲,從馬上摔下,又有一個人壓在他的身上,哪有那麼容易緩過神來。

反而孫燦自小就頑皮,從馬上摔下來的次數早已不下百次,區區小摔對他來說又算得了什麼。更何況還有一個人肉墊子。

他緩過氣來的速度是將軍的一倍,在這一倍的時間裏,孫燦有足夠的時間將劍抵到了將軍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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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皇帝來臨
“這回我贏了!”孫燦收回了劍,向將軍伸出了友好的右手。

將軍這時才醒悟,也伸出了手,讓他將自己拉起。抖了抖身上的雜草,不禁苦笑著說道:“小兄弟,在下輸了,自古英雄出少年,看來,大漢不久就要交到你們年輕人的手上了。”苦笑之餘,語氣中又多一些欣慰,一分感慨。

孫燦見眼前此人,並無任何失敗的遺憾和不悅,反而有些高興,雖不知道他為什麼高興,但見他是如此爽快之人,心中不免生出幾分好感。

孫燦生平酷愛結交豪傑,今日不想在此地就遇到一位,便起了結交之心,道:“不知道將軍如何稱呼?”

將軍這才想起,原來他還不知道這位合他胃口的小兄弟的名字,坦然道:“在下皇甫嵩。”

果然。孫燦雙眼一亮,馬上尷尬的擾擾頭,恭敬的行禮道:“孫燦見過侍郎大人,先前無禮之處,還請見諒。”

皇甫嵩仔細的打量著他,拍著腦袋說道:“我是說怎麼覺得你有些眼熟,原來是大傅大人的公子,難得,難得。”

孫燦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家父常說皇甫將軍是大漢少有的良將之一,今日一見,果然非同一般。”

他不善於做作,因此這幾句話說的就有些彆扭,但他卻不得不說。要說這個世上唯一讓他頭疼的就是那位迂腐是父親,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在外人面前失了禮數,非抓著他練習禮儀不可。

試想,好動的孫燦,要是讓他學個一板一眼的書生,那到不如殺了他算了。

孫燦的客套,讓場面冷了下來。

皇甫嵩仿佛意識到了什麼,笑道:“老夫不過是一介只知道打仗的莽夫,別在我面前文謅謅的。令尊的正直無私,在下是敬佩萬分,早想於之結交。至今未行動的原因就是因為受不了那股文謅謅的習氣。早知道就不告訴你我的身份了,那樣還自然一些。”

“哈”孫燦也跟著笑道:“皇甫將軍果然爽快,說實話我也不喜歡文謅謅的,只不過擔心父親責罰而已,既然將軍如此說,就別怪孫燦無禮了。”

皇甫嵩爽快的說:“正該如此。”

這時,遠方的士兵趕了過來,為首一位道:“將軍,皇上就要到了!”

“哎呀!”皇甫嵩大叫一聲:“我光顧著和賢侄聊天,卻忘了正事,實在不該。來人,傳令所有將士,將狩獵場封鎖,各處要塞都派士兵嚴守不得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物。”

“怎麼,皇上要來?”孫燦臉色有些變了。

皇甫嵩歎了口氣,道:“是啊,皇上今天心血來潮,說要來狩獵。太尉大人就讓我前來清理獵場,不料遇上了賢侄,耽誤了事情。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已經佈置下去了,一有可疑人物,立刻扣留。再說皇上頂多在狩獵場的週邊等人將獵物趕出來,哪里會深入叢林之中,若是在原野上,三千精銳禁軍都保護不了皇上,那我還有什麼話說。”

過了會兒,皇甫嵩在道:“走吧!現在你已經走不了了,在這裏呆著,會被人懷疑是刺客的。”

孫燦額上突然冒出了一些汗珠,艱難的吞了口痰,心虛的問道:“我父親不知道來了沒有?”他可沒有忘記自己的偷偷溜跑出來的,要是被抓到,那就……孫燦壓根就不敢想下去。

皇甫嵩道:“應該沒有,太傅一向都反感皇上驕縱嬉鬧,應該不會出席此次狩獵。”

“那就好!”孫燦噓了口氣,暗自慶倖。

路上皇甫嵩與孫燦相交甚歡。皇甫嵩指點了孫燦的弊端,又給他說了許多自己的經驗。兩人交談的非常愉快。

不一會兒,孫燦就看到了華麗的儀仗隊浩浩蕩蕩的向他們移動過來,一群身穿閃亮精銳戰士簇擁著一個黃色車帳,毫無疑問這車帳裏就是大漢靈帝——劉宏。

“好一支精銳的士兵,若是我能領這種精銳上場殺敵,此身無憾。”孫燦看著這威風八面的禁軍,忍不住低聲感慨。

皇甫嵩就在孫燦身旁,他的話音雖低,但還是被他聽了過去,他苦笑道:“想我大漢在百年前是何等威風,大將軍衛青,驃騎將軍冠軍侯霍去病,那一個不讓天下人膽寒。他們的隊伍哪一支不是百戰雄師。可是,現在,放眼整個大漢,唯一能拿出的精銳也就只剩下這支禁衛軍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憂心。

確實,一個國家若是只有一支精銳部隊,並且還是保護皇上的禁軍,那麼日後若出了兵災,那大漢應該依靠誰來戰鬥。也難怪皇甫嵩會為此揪心不以。

孫燦聰慧過人,明白了皇甫嵩的擔憂,自通道:“大人放心好了,日後若我為將,勢必練出一支令天下聞之喪膽的軍隊。”這一番話,孫燦說的是那麼溫柔,那麽堅定,而他的眼神更比世上所有的言語更具說服人的力量。

皇甫嵩對他的話竟然深信不已,一點也沒有生出懷疑,仿佛是理所當然。這一點皇甫嵩自己也有點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對他如此信任。

而孫燦認真起來確實有一股讓人信服的氣質,一股讓人無法對他的話產生任何懷疑的領袖氣質。當然,這話也並非是妄言。

皇甫嵩拉著孫燦站到一邊,半恭著身子,迎接皇帝劉宏。

黃河南岸營帳連綿,旌旗似海。狩獵場內,寂靜一片。

劉宏在眾人的簇擁下的到達了一個早已建好的高臺下。一塵不染的紅地毯順著劉宏要走的路線在兩個太監的拉動下緩緩張開。

劉宏踏著紅地毯上了高臺。

百官跪迎。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宏目光掃視了下方的群臣一眼,道:“諸位平身!”

所有人依次站起。

“啊!”突然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呼,所有的人都將目光聚集到了一點。

出聲的是一位非常小的美少年,只見他一手捂著嘴巴,傻傻的看著臺上的身影,眼中露出了一絲恐懼之色。

這人正是和皇甫嵩站在一起的孫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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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太監張讓
孫哲今天的心情很是不好,大漢正處於危難之中,百姓生活不得安寧,瘟疫四起,國庫也很是空虛。可是劉宏依舊是勞師動眾的舉行野外狩獵,一點也不顧及舉行一次野外狩獵會耗去多少錢糧。

他雖然竭力制止,但是奈何一人力微,宦官張讓一黨,極力勸說皇上狩獵。

劉宏也是好大喜功的主,禁不住誘惑,便答應了這個請求。

皇上金口一開,自然無法更改。

孫哲失望之餘,本不想參加,但好友王允卻提醒道,說:“博淵兄,張讓居心叵測,心計很深,他們此次貿然勸說皇上狩獵其中必有貓匿,若兄不在,萬一張讓出了什麼伎倆,皇上必然不會聽我等之言。”

要說才學,王允遠不如孫哲,但論到心計,迂腐的孫哲就遠非王允對手了。王允知道張讓的無事獻殷勤,一定會有他的想法。

孫哲也非蠢人,聽後也深以為然,就跟了過來。卻不想在狩獵場上看見了自己的那個不爭氣的孩子,這下差點讓他氣背了過去。

孫燦外逃遊玩,已經不是一次二次,他自然明白孫燦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而孫燦也是因為意外看見了自己的父親,才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當他呼喊出聲時,才反應過來,急忙堵住自己的嘴巴。

這時,已經為時以晚,皇上面前無人敢隨意出聲,因此這一聲驚呼雖然不大,但是依舊引起了大眾的注意。

一個尖嘴太監銳聲喝道:“何人在陛下面前倡狂。”

劉宏也注意到了孫燦,問道:“皇甫愛卿,你身旁的是何人?”

皇甫嵩道:“這位正是太傅大人的公子。”

孫燦無奈的上前參拜見禮。

劉宏示意孫哲。

孫哲瞪了孫燦一眼道:“確實是在下犬子。”

劉宏大笑:“原來是恩師的麟兒,快,快,上來說話。”他見孫哲的模樣,頓時想到了以前他還是皇族旁支亭侯子弟的時候,孫哲的嚴厲模樣,暗想:“一定是這孩子在什麼地方惹到了恩師。”他雖然對孫哲的嚴厲有些不滿,但劉宏自幼喪父,缺少父親的關懷,而孫哲的嚴厲正讓他有一種父親的感覺。因此,無論張讓如何諞排孫哲,也無法動搖孫哲在朝中的地位。

也因為有孫哲的存在,缺少父愛的劉宏也沒有向歷史上那樣下賤的認太監張讓為“阿父”。

因此,劉宏對孫哲還是相當尊重的,即便是當上了皇帝,對孫哲依舊是以恩師相稱。他見孫哲的兒子在下方,也給足了孫哲的顏面,讓他上臺。

可是,孫燦卻並沒有領他的情,對劉宏的要求更是叫苦不已,此刻他最希望的不是劉宏叫他上前,而是把他趕出狩獵場,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倒楣之所。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再逃避也是沒有用的,索性把心一橫,大大方方的向臺上走去,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氣魄。

到了臺上,見到了漢靈帝劉巨集,見劉巨集面色蒼白,身子瘦小,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不由的好生失望。心想:“原來皇帝是這樣的,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嗎?”

在孫燦打量漢靈帝的同時,漢靈帝劉宏也在打量著他,見孫燦長得如此不凡,不覺心聲喜愛,笑道:“恩師可生了個好孩兒啊,此子風神俊郎,將來定是我大漢的棟樑之才。”

孫哲冷哼一聲,並不說話。

劉宏見孫燦一臉尷尬,在見孫燦一身便裝,立刻明白的其中的關鍵。孫哲的迂腐,他早就體會過了,試想一個迂腐的文人怎麼會讓自己的孩子耍槍弄棒。見孫燦畏懼的模樣,心中生出一股同病相憐的感覺。

一個尖嘴猴腮的太監,這時起奏道:“皇上,時辰差不多了,可以進行比試了。”

劉宏讓孫燦站在自己的身側,示意那個太監,道:“張讓,你去下命令吧!”

孫燦這才知道那個尖嘴猴腮的太監竟是讓自己父親痛恨不已的張大太監。張讓走了不久,就回到了臺上。

這時候,一群人趕著五十來隻獵物,向高臺這邊湧來。

劉宏接過張讓遞來的金箭,挽起寶雕弓,對著一支麋鹿射了過去,金箭化過一條長虹,直入麋鹿身旁的兔子的腦門。

群臣大聲歡呼:“陛下射中了,陛下射中了!”群臣將校都歡呼雀躍地奔向劉宏,口中連呼“萬歲”。

其中張讓最為誇張,幾乎都蹦了起來。

孫燦暗自嘀咕道:“又不是你的命根子能夠重新長出來,怎麼高興成這樣?”

劉宏臉上微微一紅,立刻裝出一副我的箭法很高的樣子出來,生怕別人知道他的真正目標是麋鹿。

對此,孫燦卻很是不屑,如此射法他十三歲就可以百發百中,有什麼好值得稱讚的。

這時,張讓突然提議道:“皇上,如今我大漢新一代將士都在此地,不如讓他們比比箭術,看看我大漢新一代的豪情。”

劉宏正覺得無趣,想著樂子,見張讓如此知趣,立刻點頭准許。

長水校尉蹇碩道:“臣下從軍中選出八名新秀,分別是虎賁中郎將袁紹、屯騎校尉鮑鴻、洛陽北都尉曹操、趙融、馮芳、夏牟、淳于瓊以及張生。”

劉宏思索了一會兒,道:“袁紹、鮑鴻、曹操、趙融等人都是在朕身邊當過郎官①,但那張生是何人?”

張讓介面道:“是在下的遠方子侄,文滔武略,樣樣精通。”

張讓對劉宏的脾氣可是摸的一清二楚,若是他在平常提出,劉宏也許會不加理會,但是在這個時候提出,劉宏絕對不會反對。因為,劉宏喜歡享樂,這次比試說白了就是給他享樂用的,多一個人就多一分樂趣,劉宏怎麼可能不同意。

敏感的王允立刻聞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說道:“張常侍不會以權謀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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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校尉蹇碩
張讓自小聰明伶俐,七歲時,父親為了光宗耀祖,將他淨身送入皇宮做宦官,從此,他察言觀色,獻媚邀寵,深得漢桓帝、靈帝和諸多皇后、皇太后的寵信,殘害忠良,陰險毒辣,參與了兩次“黨錮事件”,殺戮禁錮“黨人”千餘人,可謂是臭名昭著;他巧取豪奪、瘋狂聚斂,殘酷掠奪不義之財,家中財產已經遠在國庫之上。

他所犯下的罪過不下千條,可是至今沒有任何對他不利的證據,可見他的心計之深,既然他讓他的子侄到達此地,自然不會讓人抓住他的把柄。

但見,張讓面色一白,泣聲道:“皇上冤枉啊!張生文滔武略,確實不凡,但是臣下知道自己在朝中與許多大人之間有很深的誤會,為了避嫌,也就沒有向任何人舉薦過他。這次是因為長水校尉蹇碩大人的勸說,臣下才斗膽讓他出賽,哪知……唉,早知道就不答應蹇碩大人的好意了。臣下請求,將張生撤下,以還臣下清白。”

張讓的表演可謂出神入化,若非孫燦聽過張讓的所作所為,還真的要給他矇騙過去。

孫燦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獻媚邀寵的無恥之徒,發現了他們話中的漏洞,忍不住鄙視道:“張時常和蹇大人的本領可真高啊!能掐會算,居然能算到皇上今日出遊狩獵,並且商量好了一切實在是厲害。”

王允雙眼一亮,說道:“佩服、佩服!惜年神算東方朔,一日三卦,勝算無疑,卻始終無法算出天意,而張時常和蹇大人竟然能算出天意,並且算計皇上,高啊,實在是高!”

孫燦不過是抓住了一點漏洞來譏笑張讓,而王允卻是利用這一個漏洞來至張讓、蹇碩於死地。

果然,劉宏聽了王允的話,臉色一變。他是皇帝,千萬人之上的皇帝,一跺腳大漢都要為之振動的皇帝。皇權不容詆毀,算計皇帝的人,也只有死路一條。

蹇碩大怒:“你們兩個說什麼?竟感詆毀於我!”他拔出了配劍,打算向王允砍去。

張讓急忙抱著蹇碩,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張開嘴巴在蹇碩的肩上恨恨的咬了一口。

蹇碩刺痛,冷靜了下來。

劉宏大怒:“蹇碩你想幹什麼?造反嗎?”

“我……”蹇碩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惡恨恨的瞪了王允一眼。

張讓跪地泣聲哀求道:“臣下該死,臣下該死!請皇上聽奴才解釋。”

劉宏實在不願殺張讓,要說在群臣中他最敬重的人,那就是孫哲,但是群臣中誰是他最喜歡的一個,這個人絕對是張讓。孫哲如他的父親一般嚴厲,而張讓卻是他的開心果,處處為他排憂解難。

因此,劉宏給了張讓一個機會,說道:“你說吧!”

張讓啼哭道:“記得陛下是建甯元年正月二十一日繼任皇位,到現在已經有十五年了,那時候的皇上,風神俊郎,比太傅之字燦還要英俊幾分,可是現在的皇上卻成了這副模樣,張讓看了實在是難受萬分。皇上一心治理大漢江山實在是太操勞,太辛苦了。張讓於心不忍,就和蹇大人商議讓皇上放鬆放鬆,於是就策劃了這次狩獵。張讓罪該,不該算計皇上,罪該萬死,望皇上看在臣下伺候了您十五年的份上,就饒我一命吧?我實在不願離開皇上。”

一番話,字字感人,句句珠璣,恐怕霍光在世,蘇武複身,恐怕也難說出如此感人的語句。

劉宏聽了,大為感動,上前扶起了張讓,歎聲道:“知我者,惟有張常侍也。常侍處處為朕著想,朕怎能怪你。”

這時,孫哲出聲道:“張常侍可饒,但蹇校尉目無君上,在陛下面前,拔劍企圖傷害同僚,一定要罰。”

王允看著孫哲,搖頭微微一歎,心想:“博淵兄,就是太過正直,若他在話中將‘拔劍企圖傷害同僚’改為拔劍圖謀不軌的話,那蹇碩必死無疑,可是現在……唉!”

一句話之間,就是有許多意義。“拔劍企圖傷害同僚”只是說他意圖殺同僚,但是“拔劍圖謀不軌”這不軌的其中就包含了刺殺皇帝,無論是否有這一回事,只要挨上點邊,就足以誅滅九族,更何況蹇碩是在皇帝面前拔劍。

蹇碩嚇出了冷汗,急忙跪地求饒,並頻頻給張讓打眼色。

張讓剛剛才脫離險地,怎敢繼續冒險,只能當作沒有看見。

這時,大將軍何進也加了一把火,他道:“蹇碩目中無人,實在應該給予重罰。”

何進一起頭,何系的將領紛紛上前勸劉宏懲罰蹇碩。

蹇碩這時才後悔他的舉動。

蹇碩長得粗眉大耳,孔武有力,絲毫沒有太監慣有的模樣。他不單單是孔武有力,還深通兵法韜略,因此前任皇帝對他特別信任,並且任命他為長水校尉。

要知道長水校尉可不是一件普通的職位,當年漢武帝為了加強對長安城的防護而置中壘、屯騎、步兵、越騎、長水、胡騎、射聲、虎賁八校尉。八校尉之秩皆為二千石,屬官有丞及司馬。

長水校尉掌長安西北郊的宣曲胡騎。

八校尉統領的軍隊是從地方或少數民族中選募來的常備兵。八校皆屬精勁之旅,而胡騎、越騎尤為重要。

東漢時將中壘校尉省去,又將胡騎併入長水,虎賁並入射聲,只剩下五校尉。

使得長水校尉身肩原來兩校的兵力,而胡騎各個又都是精英。並且蹇碩屬於皇帝直轄,大將軍何進也不能動其分毫。

何況,蹇碩比何進要早在軍中呆了十餘載,因此在威望上何進還比不上蹇碩。

而漢桓帝劉志和漢靈帝劉宏都是無能之輩,對蹇碩特別的信任。因此,蹇碩沒有任何約束,早已是目中無人,只要不惹的皇帝,那誰也不能將他如何。

驕傲自滿的他,在突然間受到攻擊,自然是怒火中燒,於是就有了先前無禮的舉動。

不過,他在後悔也無濟於事了,冒犯了皇上無論你的官在大也不會討得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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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狐狸王允
蹇碩完了,朝野之戰比戰場更加殘酷和無情。在血與淚的戰場上,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可以使兩個對手,彼此相知,相服。

可是,朝野之戰卻只有你死我活,沒有半點人情可以講。

一句錯話,一點衝動就可以至人於死地,讓人永世不得翻身。

蹇碩身為長水校尉,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大將軍何進的職位確實在他之上,可是那有如何?他手中握著的全是精銳,並且直屬於皇上管轄。何進算什麼,官位再大,也不能動他分毫。

十常侍張讓名義上的十常侍的首領,但是那有如何?他的官銜大於張讓,實力強于張讓。唯一不一樣的不過就是皇上喜歡張讓而已。在關鍵的時候,張讓還不是得求他幫忙。

確實,蹇碩的實力確實很大,不過,強大的實力讓他驕傲,讓他自滿,讓他目中無人,以至嘗到了嚴重的後果。

這時,漢靈帝劉宏下令了,他道:“蹇碩目無君上,從即日起閣去長水校尉一職,念他多年苦功,就留在宮中任副總管一職吧!”

蹇碩直接癱在臺上,沮喪道:“謝皇上不殺之恩。”

“好了,好了,下去吧!”劉宏直接將蹇碩趕了下去,他是來享樂的,居然發生了如此不愉快的事情,對這個罪魁禍首,自然不會有好的臉色。

何進這時抓住了機會,上前道:“皇上,長水校尉一職關係皇城安危,不容有缺,請皇上安排一能人擔任此位。”

劉宏不耐煩的問道:“恩師,你覺得何人擔任此位最為合適?”

孫哲暗思片刻,道:“最佳的人選是洛陽北部都尉曹操,此子正直無私,智勇兼備,若為大用,必然是棟樑之才,只是資歷尚淺。還有一人選是虎賁中郎將袁紹,此子資歷足,才華善可。皇上可以從此二人之中選出一位,當任長水校尉一職。”

何進介面道:“虎賁中郎將袁紹三公世家,最適合擔任此位。”

劉宏道:“既然恩師和大將軍都推薦袁紹,想必這袁紹一定是國之棟樑,這長水校尉就由袁紹擔任。”

孫哲沒有反對,其實他心中最適合的人選就是正直無私的曹操,在年前,曹操高掛五色棒,亂棒打死蹇碩叔父蹇圖時,就留意到了他。後來,蹇碩公報私仇,上奏皇上將曹操貶到兗州東部的頓丘縣擔任縣知事。

他立刻就為曹操說情,劉宏看在他的面上也就沒有為難曹操,繼續讓他擔任洛陽北部都尉。

只不過曹操的資歷淺,這也是事實。

王允也沒有反對。袁紹是何進派系的,相對於派系來說,真正危害大漢的還是十常侍,何進派系雖然有錯,但是他們最多只是危害鄉里,不象十常侍那樣禍及天下,他可不願一口氣得罪朝野中的兩大派系。

劉宏見事情條件處理了差不多了,就對張讓說道:“張常侍,狩獵可以開始了嗎?”

張讓沒想到劉宏還有心思狩獵,不由大喜道:“是,是,馬上就可以開始了。”

張讓的歡喜沒有逃過王允的眼睛。

王允暗思:“張讓詭計多端,長年交鋒,他都沒占一絲便宜,若非蹇碩莽撞,我們也不可能將蹇碩罷權。張讓長時間策劃的狩獵,絕對不可能只是為了討皇上開心。他的最終目的還沒有顯露,但張生絕對是一個變故。要怎麼樣才能看住張生呢?”

無意間,他將目光放在在劉宏身旁的孫燦,見孫燦一臉的躍躍欲試,心中了悟,說道:“皇上,太傅麟子,天生不凡,也是文武雙全的大漢棟樑,不如也算他一份,如何?”

劉宏饒有興趣的看著孫燦,詢問他的意思。

孫燦喜聲道:“只要皇上首肯,在下定將第一取來。”此刻,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反正橫豎都是死,到不如先爽上一把再說。

劉宏道:“好氣魄,不愧的恩師之子。來人,為孫燦準備馬匹,弓和箭。”

王允道:“老臣新收得一匹寶馬,但老臣年以老邁,恐駕禦不了,不如就送給孫賢侄吧,參賽者各個都是千里馬,總不能讓他在馬匹上吃虧。”

劉宏點頭道:“王愛卿,想的確實周到。”

張讓雙眼露出焦急之色,但又無權勸阻,只能自我安慰道:“孫燦世家子弟,就算他再厲害,也比不過五人合力射的獵物。”

孫燦下了高臺,就見王允屁顛屁顛的牽著一匹神俊寶馬向他走過來。

孫燦雙眼瞪的牛大,這那是什麼寶馬,分明就是自己的那匹良駒嗎?別人或許分辨不出,但這馬跟了他三年,哪有分辨不出的道理。

王允低聲道:“賢侄啊,老夫兩袖清風根本沒有什麼寶馬。張讓這個閹人,三番四次,在皇上面前進讒說你爹的壞話,這會兒又不知道在耍什麼花樣。不過,他們的不會放過你爹的,為了你爹,待會你好好注意一下張生別讓他耍什麼花樣。”

孫燦這才明白為什麼王允會那麼好心在皇上面前推薦他出場,頓時臉上露出不閱之色,心底罵道:“真是支老狐狸。”

被人利用誰都不會有好臉色,何況是一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

王允心底明白,淡笑道:“如果你辦成了這事,我替你在你爹面前求情。”

突然間,孫燦發現原來狡猾的老狐狸也有可愛的時候,當即就拍著胸口打起了包票。

孫燦的位置是在起始第二位,他的右邊是一個自傲的青年,大約大他七、八歲的樣子,寶馬、寶弓一看就知道家世不凡。在他的左邊是一個黑悠悠的矮壯青年,他姿貌短小,身材不高,屬於“矮、短、粗”的類型,另他注意的是這人的一雙眼睛,特別的明亮,身上有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氣質,十分不凡。

那矮壯青年見孫燦在打量他,“嘿嘿”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道:“這位就是孫燦兄弟吧!我叫曹操,你稱我孟德就可以了。”

豪爽,熱情,大方是曹操給孫燦的第一個印象。

如此性格正合孫燦的胃口,三兩句不到,兩人就熱情的稱兄道弟起來。

孟德兄,子羽弟,兩人叫的好不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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