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王者 作者:天豪(連載中)

 
silluy 2010-9-2 16:41: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9 53516
whatever727 發表於 2010-9-8 15:22
第十七章 案情突破
“豈有此理!張讓,又是張讓。”張讓的所作所為泥人都有火了,更何況孫燦還不是泥人。

怒火讓他失去了冷靜,調頭後走去,一心想為二娃子報仇,為那些嬰兒報仇。

“站住。”劉華比誰都瞭解孫燦,見他失去了冷靜後,就知道他會去找張讓的麻煩,先一步擋,在了孫燦的面前。

“讓開!”孫燦喝了一聲,見劉華不讓,就想從一旁繞過去。

豈料,劉華左手拉住孫燦的右手,使起了太極拳的“捋”字決將孫燦拉退了三步,隨即借力一拉,用起了“擠”字決,蒼老而健壯的身軀,直接將孫燦頂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

太極拳一是講究悟性,二是持之以恆。劉華悟性高不過孫燦,但是他五歲練太極,一直到現在已經有五十多年的水準了,哪是孫燦那點水準可以比擬的。更何況,楊式太極拳是所有太極拳中最具有攻擊性的一個,它起源於清朝的楊露禪。當年的楊露禪就是憑藉著楊式太極拳打遍天下無敵手,被人尊稱為“楊無敵”。

因此,孫燦在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劉華行雲流水般的攻擊,給打飛了出去。

劉華道:“你給我清醒一下,張讓要是這麼好對付,就不用我們怎麼勞師動眾了。萬一你一時衝動壞了大事,讓張讓抓住機會反咬一口,別想再為那些嬰兒報仇。”

劉華本以為他這句話除了孫燦、郭嘉以外誰也聽不懂,卻不想在病床上的小丫頭,聽到這話後,猛然睜開了雙眼,一副想說,又無法說的口的急態。

郭嘉上前扶起了孫燦,感慨道:“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從你進這個屋後,我就發現你的神情就千變萬化。有內疚、難過、還有懊惱。但衝動只會壞事,永遠無法解決大問題。從長計議是此刻的不二之法。先將心底的怒氣壓住,等湊足了證據後,在一次性的爆發出來。將這亂臣賊子誅服。”

孫燦被劉華這麼一撞,本就有些清醒了過來,後又聽劉華、郭嘉的好言相勸,頓時意識到了後果的嚴重,愧疚的笑了笑。道:“我明白了。張讓要除,但現在不行。”

這時,劉華見孫燦恢復了過來,欣慰的笑了笑,轉移了話題,說道:“二娃子的傷無大礙,雖傷到了骨頭,但是都是外傷,只要靜養半年,就可以自由活動。可這姑娘的病就無能為力了。她得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來醫。她一定是在張府遇到了什麼讓她禁不住打擊的事情,才會如此。除非她解開心結,不然無藥可醫。”

劉華這無心之言,讓眾人心中一亮,同時想到會不會是小丫頭看見了什麼不應該看到的東西,讓她精神失常。

沉默了一會兒,劉華道:“先將他們帶到孫府去,只有安靜舒適的地方才適合他們養傷,至於這為姑娘,我來想辦法勸她。”

“也只好如此了。”孫燦沒有任何意義,畢竟劉華的大夫,這裏他最有發言權。

過了三日,終於有了好消息。先是二娃子的蘇醒,隨後是小丫頭的也好轉。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從將小丫頭接到太傅府以後,她就吃起了東西。現在已經可以說話了,雖然有些虛弱,但短暫的交談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天,小丫頭意外的叫劉華、孫燦到她的病房。

小丫頭望了劉華、孫燦一眼,說道:“那天民婦好象聽這位大夫說要為嬰兒報仇?”一說到嬰兒,小丫頭的顏色突然變的很難看,又有嘔吐的跡象。

劉華、孫燦對望了一眼。孫燦道:“確實如此。”

小丫頭說道:“民婦被生活所迫,不得已在張府幹雜務活。張府有個規定,早進晚歸,期間不得離開張府半步,晚上要過晚膳後才能離去。本來這是件好事,對我們來說能省些飯錢就省些。何況張府的伙食很好,餐餐都有肉……”

說到這裏,小丫頭不知道為何,忍不住大吐了出來,歇了片刻。她喘氣道:“不久前,民婦在用餐時,意外的吃到了一片硬物,取出一看竟然是片指甲。”此刻,淚水已經彌漫了小丫頭的眼眶。

劉華、孫燦幾乎明白了為什麼小丫頭會如此了,因為,她一看見食物就想到自己吃了人肉,身心的排斥讓她一日不如一日,幾乎瀕臨死亡。

兩人不知道任何勸說,只能等下去。

小丫頭哭後又道:“開始,我還不信。認為是自己多疑。後來,我就留了個心眼,無意中發現胡安在割嬰兒的肉。”說著小丫頭又反胃起來。

孫燦道:“最後兩個問題,胡安是誰?還有張府有什麼可疑人物?”

小丫頭道:“胡安是張府管家。要說可疑人物卻有一個,我沒有見過,但聽身旁人說,在張府的後院住了一個假道人。據說張讓對那假道人非常的尊敬,常常拉府中女子和他歡好……”她說到這裏臉頰緋紅。

“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孫燦輕輕一歎,和劉華一起走了出去。

事情已經有了重大的突破,先前他們只是懷疑張讓,但是現在已經可以肯定了。

不過,他們兩人的心情卻好不起來。張讓太殘忍了,屍體不方便運出,也不方便保留,竟然想出碎屍的方法,讓府中的下人食用,以求萬無一失。

可是,冥冥中自有主宰,胡安的一時大意,少除了一片指甲,碰巧又被小丫頭吃到,讓她知道了不應該知道是事情。

張讓的罪證已經漸漸浮出水面,雖然離一網打盡還有段時間,但是孫燦他們相信,在不久後,一定可以將張讓這狗賊千刀萬剮。

這不,又有一個好消息傳來了。

郭嘉興沖沖的走進了府內,說道:“今天我在集市遇到了一個魚翁,他認識那天夜裏的的一個人。”
whatever727 發表於 2010-9-8 15:24
第十八章 撒下漁網
喜訊傳來,頓時沖掉了孫燦和劉華心中的不愉快,齊聲問道:“是誰被認出了?”

郭嘉道:“就是那天晚上被你第一個打倒的人,他叫王辰,是個漁夫。”說著他就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今日是趕集的日子,郭嘉一人早早的就在市場上待命了。問了一個又一個,終於在一個賣魚老伯的身上探得了可靠的消息。

郭嘉說道:“那個賊人叫王辰,家住黃河旁的王家村裏。他的水性在洛陽的遠近聞名,雖然大多人沒有見過王辰的面,但是聽過他的大名卻不在少數。他可以橫渡黃河,並且可以在水中閉氣一刻鐘之久,水下的功夫非常的驚人。不過他是個有名的賭鬼,打魚來的錢大部分都丟在賭桌上。

據說有一天,他在賭場輸了個精光。一個人神秘人借了他二十個大錢翻本。不到片刻他又輸光了。後來,那個借他錢的神秘人,問他要錢。王辰當然付不出,神秘人就強行將他帶走。

這本來並不值得奇怪。奇怪的是,第二天他又回來了,他不但沒有挨打受傷,還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當天他又在賭場輸了,這次輸的更大,足足輸了兩百個大錢。可是,王辰並不象原來輸錢的那般窩囊,委屈,反而大聲道‘才兩百大錢而已,有什麼稀奇的。少爺我有的是’。

從此以後,王辰就在也沒有回過王家村,誰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以打魚為生可見他的富裕,走時死氣沉沉,來時高傲自大,不可一世。顯然遇到了大人物令他的身份變高了。那個神秘人應該就是張讓的手下。

這一點並不難猜,孫燦、劉華他們都在第一時間內猜到了。

困難的是張讓他們請王辰幹什麼?這點非常的重要。

但這重要的東西,往往是不容易想到的,眾人也沒有什麼頭緒。

突然,劉華道:“我們好象太過鑽牛角尖了。我覺得沒有必要這麼麻煩?這些事情猶如一無數繩子相互串聯起來的死結,要想消滅它,只是需要將它丟到火裏,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將所有的繩子解開來在消滅。同樣的道理,我們只要抓住與張讓合作的幕後人一切事情都可以輕易解決。”

孫燦、郭嘉頓時明白了過來,也同時露出了笑意。

確實,所有人都鑽牛角尖,所有人都想在最短的時間抓到張讓,將張讓送上斷頭之台。這主要是原因是張讓的罪行讓人髮指。

噬嬰兒腦髓,人神共憤;欺壓百姓,惡名昭世;迷惑聖上,死有餘辜。

這三條大罪,隨便一條就可以置張讓餘死地。但就是這種心理,讓這些才智過人的人陷入了自己的空子裏去了。

他們都想早些抓到張讓,卻忘記了張讓是只比狐狸還狡猾的狐狸王。如此誅滅九族的罪行,張讓怎麼會輕易的讓他們抓到尾巴。

表面上的線索,他們可以想得到,作為當事人的張讓,更應該想得到。既然張讓不干涉孫燦他們的調查,顯然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不讓他們發現蛛絲馬跡。

也許這些就是張讓故意放出的迷霧,迷惑他們的。

對付張讓只有一法,那就是抓住要害,致命一擊,讓這狐狸王毫無翻身的機會。

是否能抓住狐狸王,那就要看獵人是否高明了。

劉華接著笑道:“在狡猾的狐狸也難逃獵人的陷阱,是我們為張讓設置陷阱的時候了。”

“裝傻充愣,以前沒有試過,想來十分有趣。”郭嘉的嘴角也露出的笑意,自信的笑容再次掛在他的臉上。

“假癡不顛”是三十六中的第二十七計,其意是寧願假裝不知道而不採取行動,也不假裝知道而輕舉妄動。要沉著冷靜,不露出真實動機,如同雷霆掩藏在雲雷後面,不顯露自己。停時則風平浪靜,動時則響徹於天地之間。

這就是劉華說的陷阱,同時也是孫燦、郭嘉的想法。

謀定而後動。

孫燦、郭嘉從王辰開始入手,天天早出晚歸,猶如無頭的蒼蠅一般亂竄。

劉華也醫好了鮑鴻的傷口,正如孫燦他們想的一樣。

鮑鴻對一切幾乎都不清楚,只不過收了一個神秘人的大筆錢財,讓他幹這傷天害理的事情。雖然有被殺之險,但是對方實在大方,一出手就是兩千黃金,讓他不得不為之瘋狂。

那天,他見事情敗露,心中惶恐。知道如果被孫燦擒住,那就非不可死。索性殺了孫燦,然後帶著累積下來的一萬金遠走他鄉,過財主般的日子。

因此,他就對孫燦動起了手。

從頭到尾,沒有一句是說道張讓,或者影射到張讓。

可見,張讓確實有一些常人不可比擬的本事的。

十六天后,派去調查的士兵通通的趕了回來。

孫燦將所有人所探察的情報,都對比了一下。發現失蹤孩子最多的事河東郡,一共發生了八十六起嬰兒失蹤的事件,而其他各郡卻要少了很多。

因此,孫燦等人的目光放在了河東郡。

是該放誘餌的時候了。

西元一八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河東安邑。

安邑是戰國時期魏國早期都城,也是河東郡最大的一個城市。這裏人潮蜂擁,各地的商販不計其數。今天,這裏就來了一個怪人。說他怪,是因為他懷中抱著一個嬰兒。

那嬰兒不滿周歲,“哇哇”的哭個不停。

一個女人報著孩子不希奇,但是一個大男人抱著一個不滿周歲的嬰兒,就可以說怪了。

他就是王越,對於這個可以升官發任務他顯得非常有興趣,聽到孫燦的請求,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走進一家路旁的茶館,高聲道:“夥計,來碗熱茶,在來一些點心。”

不理會嬰兒啼哭的王越,在食物上來後,就大吃了起來。

過了小半個時辰。

王越吃飽喝足,就對小二道:“夥計結帳。……順便問一下,這附近有沒有奶媽?這孩子怪可憐的,還沒滿月就被丟到了山上。唉,真是作孽啊!”

“這位元壯士,真是好心腸,我認識位元奶媽,就離這兒不遠,我帶你去?”一個觀察王越很久的一個年輕人非常友善的說道。
whatever727 發表於 2010-9-8 15:25
第十八章 撒下漁網
喜訊傳來,頓時沖掉了孫燦和劉華心中的不愉快,齊聲問道:“是誰被認出了?”

郭嘉道:“就是那天晚上被你第一個打倒的人,他叫王辰,是個漁夫。”說著他就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今日是趕集的日子,郭嘉一人早早的就在市場上待命了。問了一個又一個,終於在一個賣魚老伯的身上探得了可靠的消息。

郭嘉說道:“那個賊人叫王辰,家住黃河旁的王家村裏。他的水性在洛陽的遠近聞名,雖然大多人沒有見過王辰的面,但是聽過他的大名卻不在少數。他可以橫渡黃河,並且可以在水中閉氣一刻鐘之久,水下的功夫非常的驚人。不過他是個有名的賭鬼,打魚來的錢大部分都丟在賭桌上。

據說有一天,他在賭場輸了個精光。一個人神秘人借了他二十個大錢翻本。不到片刻他又輸光了。後來,那個借他錢的神秘人,問他要錢。王辰當然付不出,神秘人就強行將他帶走。

這本來並不值得奇怪。奇怪的是,第二天他又回來了,他不但沒有挨打受傷,還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當天他又在賭場輸了,這次輸的更大,足足輸了兩百個大錢。可是,王辰並不象原來輸錢的那般窩囊,委屈,反而大聲道‘才兩百大錢而已,有什麼稀奇的。少爺我有的是’。

從此以後,王辰就在也沒有回過王家村,誰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以打魚為生可見他的富裕,走時死氣沉沉,來時高傲自大,不可一世。顯然遇到了大人物令他的身份變高了。那個神秘人應該就是張讓的手下。

這一點並不難猜,孫燦、劉華他們都在第一時間內猜到了。

困難的是張讓他們請王辰幹什麼?這點非常的重要。

但這重要的東西,往往是不容易想到的,眾人也沒有什麼頭緒。

突然,劉華道:“我們好象太過鑽牛角尖了。我覺得沒有必要這麼麻煩?這些事情猶如一無數繩子相互串聯起來的死結,要想消滅它,只是需要將它丟到火裏,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將所有的繩子解開來在消滅。同樣的道理,我們只要抓住與張讓合作的幕後人一切事情都可以輕易解決。”

孫燦、郭嘉頓時明白了過來,也同時露出了笑意。

確實,所有人都鑽牛角尖,所有人都想在最短的時間抓到張讓,將張讓送上斷頭之台。這主要是原因是張讓的罪行讓人髮指。

噬嬰兒腦髓,人神共憤;欺壓百姓,惡名昭世;迷惑聖上,死有餘辜。

這三條大罪,隨便一條就可以置張讓餘死地。但就是這種心理,讓這些才智過人的人陷入了自己的空子裏去了。

他們都想早些抓到張讓,卻忘記了張讓是只比狐狸還狡猾的狐狸王。如此誅滅九族的罪行,張讓怎麼會輕易的讓他們抓到尾巴。

表面上的線索,他們可以想得到,作為當事人的張讓,更應該想得到。既然張讓不干涉孫燦他們的調查,顯然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不讓他們發現蛛絲馬跡。

也許這些就是張讓故意放出的迷霧,迷惑他們的。

對付張讓只有一法,那就是抓住要害,致命一擊,讓這狐狸王毫無翻身的機會。

是否能抓住狐狸王,那就要看獵人是否高明了。

劉華接著笑道:“在狡猾的狐狸也難逃獵人的陷阱,是我們為張讓設置陷阱的時候了。”

“裝傻充愣,以前沒有試過,想來十分有趣。”郭嘉的嘴角也露出的笑意,自信的笑容再次掛在他的臉上。

“假癡不顛”是三十六中的第二十七計,其意是寧願假裝不知道而不採取行動,也不假裝知道而輕舉妄動。要沉著冷靜,不露出真實動機,如同雷霆掩藏在雲雷後面,不顯露自己。停時則風平浪靜,動時則響徹於天地之間。

這就是劉華說的陷阱,同時也是孫燦、郭嘉的想法。

謀定而後動。

孫燦、郭嘉從王辰開始入手,天天早出晚歸,猶如無頭的蒼蠅一般亂竄。

劉華也醫好了鮑鴻的傷口,正如孫燦他們想的一樣。

鮑鴻對一切幾乎都不清楚,只不過收了一個神秘人的大筆錢財,讓他幹這傷天害理的事情。雖然有被殺之險,但是對方實在大方,一出手就是兩千黃金,讓他不得不為之瘋狂。

那天,他見事情敗露,心中惶恐。知道如果被孫燦擒住,那就非不可死。索性殺了孫燦,然後帶著累積下來的一萬金遠走他鄉,過財主般的日子。

因此,他就對孫燦動起了手。

從頭到尾,沒有一句是說道張讓,或者影射到張讓。

可見,張讓確實有一些常人不可比擬的本事的。

十六天后,派去調查的士兵通通的趕了回來。

孫燦將所有人所探察的情報,都對比了一下。發現失蹤孩子最多的事河東郡,一共發生了八十六起嬰兒失蹤的事件,而其他各郡卻要少了很多。

因此,孫燦等人的目光放在了河東郡。

是該放誘餌的時候了。

西元一八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河東安邑。

安邑是戰國時期魏國早期都城,也是河東郡最大的一個城市。這裏人潮蜂擁,各地的商販不計其數。今天,這裏就來了一個怪人。說他怪,是因為他懷中抱著一個嬰兒。

那嬰兒不滿周歲,“哇哇”的哭個不停。

一個女人報著孩子不希奇,但是一個大男人抱著一個不滿周歲的嬰兒,就可以說怪了。

他就是王越,對於這個可以升官發任務他顯得非常有興趣,聽到孫燦的請求,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走進一家路旁的茶館,高聲道:“夥計,來碗熱茶,在來一些點心。”

不理會嬰兒啼哭的王越,在食物上來後,就大吃了起來。

過了小半個時辰。

王越吃飽喝足,就對小二道:“夥計結帳。……順便問一下,這附近有沒有奶媽?這孩子怪可憐的,還沒滿月就被丟到了山上。唉,真是作孽啊!”

“這位元壯士,真是好心腸,我認識位元奶媽,就離這兒不遠,我帶你去?”一個觀察王越很久的一個年輕人非常友善的說道。
whatever727 發表於 2010-9-8 15:25
第十九章 探得機密
“好,那就勞煩這位兄弟了。”王越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他是個劍手,一個出色的劍手有著非一般的直覺。

自從他進入安邑郡後,他就發覺自己被人跟蹤了,對方的目光不在他們身上,而是他懷裏的嬰兒。

而剛剛說話的那個人物就是跟蹤他的人物之一。至少對方想要幹什麼,傻子也能猜到。

王越高興的跟著那人的身後,一副喜不甚喜的模樣。

看在那人眼裏,以為他是為找到了奶媽而高興,心頭一樂,暗想:“現在高興,等會你就等著哭吧!”

他哪里知道,王越心裏的所想。不然非氣死他不可。

王越的高興就是在於他的上鉤,一想到自己在完成任務後,就可以當官,完成多年的夢想,心裏就別樣的高興。

兩人懷著不同的心思,來到了安邑郡南城門旁的一處偏僻的街道。

街道兩邊看似無人,但王越卻發現了兩人躲在一旁的牆角。

他故意裝做不知,依舊向前走去,

猛然,左邊的一人跳出一個手刀砍在王越的脖子上,王越頓時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那人拍拍手,吐了口痰,說道:“小樣,就這點本事,還學人家拿劍,丟人。”

右邊藏著的人走了出來,笑了笑,“誰能在你‘惡熊’喬二的掌下不倒?”

‘惡熊’喬二自得的說道:“那是,整個安邑郡誰不知道我喬二爺的名聲。不過三弟別惱,你‘黑虎’趙三的腿功在安邑郡也是一絕,只是這次沒有發揮的機會而已。”

“好了,將嬰兒抱走吧!”那原先帶路的人走了過來,制止住了兩人的吹捧。他叫杜煞,別人都叫他“血手”杜老大,和‘惡熊’喬二、‘黑虎’趙三是結拜兄弟,是安邑郡第一大幫猛虎幫的頭號打手,在安邑郡橫行鄉里,無人敢管。

“是,大哥。”喬二、趙三對他們這位大哥非常的尊敬,確切的說應該是恐懼,“血手”杜老大的手段別說外人,就連自家兄弟也感到害怕。

三人轉了幾個牆角就消失不見了,只留下還在昏迷中的王越。

三人做惡以久,向來無人敢過問他們的事情,卻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時大意,就註定了他們的結局。

一個人早就將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部看在眼裏了。此人正是史阿,河南人。王越的親傳大弟子,在歷史上還是魏文帝曹丕的劍術師傅。

史阿精於劍術,悟性極佳,劍術雖不極王越老到,但一身輕功卻是天下無雙,就連王越自己也自歎不如,因此,為了保證能夠順利的完成任務,順利的踏入仕途,他讓史阿也來幫他的忙。

猛虎幫的總堂,是一間豪華的大宅,位於安邑郡北城。

史阿跟著杜煞三兄弟,來到了宅前。那大宅金碧輝煌,人影綽綽,每一處都不時有人來回巡查。

史阿又驚又喜,此宅既然防衛如此深嚴,裏頭住著必然是有地位,幹大事的人物,說不定幕後的黑手就是這裏,倒省了一番麻煩。

只是敵方戒備森嚴,要想進入偷聽必定極不容易。

但藝高膽大的史阿,也不猶豫,從側面慢慢靠近,見四周無人,便輕輕一躍,雙手握著牆沿,探出了頭去。這裏是偏院,巡邏的侍衛比較鬆懈,何況現在是白天,守衛自然沒有晚間的多。

院內有一株都是參天古樹,史阿輕輕一笑,翻身入院,快步來到樹旁,如靈猴一般,上了樹頂。

從院外到上樹,他只花了不到盞茶的時間,而且沒有什麼聲響,外人根本就無從發現。

古樹很高,可以將院內的一切都看在眼裏,史阿將佈局看了一遍,便發現了這府邸的一個弱點,那就是屋頂,只要上了屋頂,就不會被人發現。

等到一批巡邏的侍衛過去後,史阿才下樹,攀著房柱上了屋頂。

在確定沒有被發覺後,才躬著身子向中間正廳走去。

到了正廳上,就聽到一人道:“大哥,你說幫主要那麼多沒有斷奶的小孩幹什麼?”

史阿心中一喜,來到屋簷,用匕首輕輕的翹開一塊瓦片,透眼望下。那縫隙甚細,史阿只見到三人的上半身,說話的那人正是‘惡熊’喬二。心中不禁一喜:“果然來對了地方。”

但聽那杜煞道:“我們只管拿錢,取貨,或者殺人,別的不要多話,記得禍從口出。”他的聲音很寒,寒的讓人的骨頭都生起一陣涼意。

腳步聲從後庭傳來,一個中年人走了出來。

史阿的位子選的極好,恰好對著大廳上的主位。

三人齊叫了一聲“幫主。”

史阿一稟,見那位幫主濃眉大耳,一臉威嚴,到有幾分威武之氣。

那幫主說道:“三位辛苦了,事情如何?”

杜煞抱拳道:“稟幫主,依照您的吩咐,我們已經將十位嬰兒,收集齊了,就在後院的庫房。”

“好,三位不愧是我猛虎幫的的頭號人才,出手果然不同凡響。”說著那幫主拍了拍手,一人端著一盤金子走了進來。

幫主道:“這是兩百金,你們收下,今夜就離開安邑,去外地瀟灑段時間,一年後再回來。”

“是!屬下告退了。”杜煞沒有說任何話,他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就在杜煞等人走後,又一個人走了進來,他來到那幫主的身旁,道:“老衛,東西準備好了嗎?”

那幫主道:“都準備好了。不過,我們這樣幫公子合適嗎?夫人要是知道了,應該如何是好?”

來人長的肥胖異常,一看就知道是個狡猾的商人,他說道:“公子因受到了張讓的利用,在無意中上了對方的當,犯了滅九族的過錯,現在也只有錯下去了。張讓已經答應了公子這是最後一次,明天我就和公子在南城十裏外的月亮湖上的涼亭裏商議怎麼將這些孩子運到洛陽。你派人在附近看守,別讓人靠近了。”

幫主歎了口氣,道:“好吧,只有這樣了。”

月亮湖涼亭。

一陣優雅悅耳的琴音在湖面蕩漾。琴音悅耳動聽,猶如一對親密無間的愛侶正在相互傾訴彼此間的愛意。

琴聲好,可惜無人聆聽。

忽地“啪”的一聲,琴弦斷了。

一個俊雅的公子呆呆的在端坐在廳臉上露出一絲絲的失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出無盡的落寞:“絕色佳人,心有所屬,叫我如何取捨。”

“公子,別為蔡姑娘的事情擔憂了。今年過年公子就可以將蔡姑娘迎娶回家了,到時候她就是少夫人,你還當心什麼?”一個肥胖的身影出現在了俊雅公子的面前,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安慰的勸說。

“唉……也許吧。如果順利的話我到是希望能夠擺脫張讓狗賊的糾纏,和琰兒共度一生。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覺得有些不踏實樣的,好象要出什麼意外一樣的。洛陽的局勢風雲變化,太傅孫哲已經得到了陛下親賜的赤霄寶劍,情況萬分危急。萬一被他們查出一些蛛絲馬跡,那……我們衛家就要遭到滅頂之災。都是我不好,若不是一時貪欲,中了張讓的詭計,犯了誅滅九族的罪行,遭到了他的脅迫,也許就不會有現在的局面了。張伯伯,我是不是很傻,竟然信了張讓的鬼話。怪不得琰兒喜歡孫燦,對我卻不屑一顧。”俊雅公子抱著頭對著那個被稱為張伯伯的人哭訴著。

那張伯伯輕撫著那俊雅公子的頭,道:“別多想了,張讓不是說了嗎,這是最後一次了。只要這次事成,就可以換回公子的自由。公子也可以和蔡姑娘一起了。”

頓了一頓。那張伯伯問道:“公子張讓那狗賊是讓我們怎麼運送的。前幾次依照他說的方法都可以安全的運到這次,想來也不會出現意外。畢竟張讓比我們更害怕被發現。”

俊雅公子點了點頭,:“張讓說了,過年那天,他會請皇上下旨召所有文武大臣于皇宮同過新年。而我們就在風陵渡口過黃河到達郟港,郟港那裏的守將是他的人,我們可以輕易的過關,隨後在將東西運道雲霧山就可以了,他說只要困住孫哲、孫燦就沒有一人敢惹我們的車隊。”

“恩”那張伯伯和藹的點著頭,道:“公子大膽在正月一日那天到洛陽去迎娶蔡姑娘,你張伯伯會幫你將東西送到的。”

俊雅公子一聽那天可以迎娶心上人過門,心裏頓時好過了許多,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溫情的笑意,良久,才感激道“那仲道就謝過張伯伯了。”

他們兩人聊了一會兒,才各自離去。

就在他們離去不久,月亮湖的涼亭底下遊出了一個青年。
whatever727 發表於 2010-9-8 15:25
第二十章 捉賊行動
靈帝中平元年(西元一八四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傍晚。

太傅府書房。

孫哲、孫燦、劉華、郭嘉等人都聚集在一堂。

在前天王越就將他們在猛虎幫總堂和月亮湖上所聽到的事情詳細的告訴了眾人,孫燦頓時醒悟了過來。

明白了為什麼衛仲道會和張生在一起,明白了為什麼一個老伯總是在雲霧山下勸人別上山。

原來,衛仲道和張讓是一夥的,而那老頭也不是他想的那樣是地方官員刻意安排在那裏,給山上的遊客提出警告的,是有人為了防止秘密洩漏,才安排一個謊言,阻止遊人上山。

“明天就是能否剷除張讓的最關鍵的一天。如今我們已經有了確切的情報,證明有一批嬰兒,將從郟港運來,運送方正是河東的大戶衛家。無論任何,我們都要將這些動搖大漢的根基的不法奸商一網打盡,並且逮住對方的首領,迫出張讓的罪證。”孫哲第一個說出了重點。

孫燦接著孫哲的話道:“師傅,我們眾人就您最老到,最有謀略,說說您的看法吧?”

劉華聽了孫燦的話,“嘿嘿”一笑,沉聲道:“張讓的計謀很好,他先讓陛下召博淵和燦兒入宮,隨後在進行不軌的舉動。可惜,他算錯了一點。他可以做的天衣無縫,並不代表別人也會天衣無縫。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對方的用意,自然不用按照張讓規定的方法來走。

我認為最好的辦法就是出其不意。今日深夜,燦兒可帶三千精銳,前往郟港,強佔此地,將營中的所有軍士全部生擒。並喬裝成對方的樣子,等候衛家的商隊,將他們引入甕中,全部擒拿。而後,燦兒立刻回到軍營,在張讓進入皇宮後,帶上張飛、劉氏(小丫頭)領著二百人,出其不意的抄查張讓的府邸,以最快的速度擒住那個道士和張府管家,並在府中搜索有利的證據。隨後再去蔡府捉拿衛仲道。同一時間,高順也讓帶五百士兵攻打雲霧山,並且讓王越、史阿從旁協助,三頭齊出。一旦擒住那個道士、管家和衛仲道後,燦兒就立刻前往洛陽府衙公審他們,而奉孝你的任務不用我說你也清楚了吧?”

郭嘉微微一笑,自信的說道:“先生放心,明日嘉擔保半個洛陽都知道討逆將軍孫燦在府衙公審張讓食嬰一案。”

他們的辦法就是鬧大,鬧的越大,劉宏也就越難包庇張讓,等到整個洛陽都知道的時候,就算劉宏想包庇,他也不敢,畢竟眾怒難犯。劉宏在不智,也不至於會傻到為了一個張讓,而得罪天下百姓。

說幹就幹,當夜淩晨,洛陽南方的孫燦軍營。

人群蜂擁,來來往往的黑影讓這個寧靜的夜晚,熱鬧了起來。

不一會兒,三千精兵就已經準備完畢。

孫燦聚集了軍中的六個小校,吩咐了他們注意的事項,就直奔郟港而去。

行軍的速度非常的快,三個時辰後孫燦就了曹陽縣附近了,距離郟港也只有五裏遠的距離。

孫燦開始下令,全軍放慢速度,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就到達了郟港。

“圍起來,不許放過一個!”按照原定的計畫方案,六個小校分別領著本隊的五百人馬,分六個方向,將郟港圍死。

隨後,孫燦領著張飛和十余位護衛,大模大樣的向營內走去。

巡夜士兵很快的發現了他們,質問道:“來者止步,報上名來。”

孫燦朗聲道:“吾乃大漢討逆將軍,持有陛下懿旨,快讓馮芳出來迎接。”

巡夜士兵不敢怠慢,討逆將軍孫燦可是當今聖上的紅人,朝中最有前途的一位新秀,更何況他持有皇上的懿旨,

當下,也就立刻前去通報。

馮芳得知後,覺得有些奇怪,心想:“我在這裏幹了一年,怎麼會平白無故的給我懿旨?”雖然奇怪,但還是走到了寨前,借著火光,他認出了孫燦,立刻就開寨門迎接。

剛一進前,在孫燦一旁的張飛,就躍下馬來,將馮芳擒住。

頓時,四面八方的伏兵都冒出了頭,各個都揮舞著火把,一副準備開戰的模樣。

孫燦解下腰間的赤霄劍,高呼道:“赤霄寶劍再此,眾人還不速速跪下。”

赤霄寶劍的權威,僅亞於皇上。赤霄劍一亮,對方就亂了方寸。赤霄劍已經有百年未用,誰也認不得是真還是假,但是在這事情上大眾人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見赤霄,如見皇上,冒犯赤霄也等於冒犯皇上。

在這種尊卑貴賤的世界,冒犯皇上意味著什麼,傻子也清楚。

更何況,他們的首領馮芳,這時也被張飛按住,跪在了地上,不敢吭聲。

別人不知道赤霄劍在孫燦的手裏,馮芳可知道。因此,在孫燦亮出劍的時候,他就乖乖的跪在一旁,不言不語。

他清楚這個時候,孫燦可以幹任何皇上可以幹的事情。

因此,他非常知趣的跪在地上。

而看到馮芳老實的跪在一旁,那些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士兵也一個個的跪了下來。

高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樊武,收繳他們的武器、裝備。”孫燦微笑的下達了命令。

不一會兒,他就在不費一兵一足的情況下,就接手了郟港的所有佈防。

次日,清晨。

一艘大型商船漸漸在郟港靠岸,一個肥胖的商人站在船頭,心裏突得出現了一絲不安,長歎了口氣,暗自嘲道:“張濤啊,張濤,枉你縱橫商場多年,竟然會感到害怕,難道你真的老了?”

船漸漸靠岸,張濤從甲板上走下。對著岸上的一名士兵道:“小兄弟,馮將軍呢?”

那士兵答道:“馮將軍已經在前幾天被調走了,現在是樊將軍任我們的頭領。”

“調走了?”張濤心裏一陣嘀咕,問道:“怎麼回事?”

小兵笑了笑,道:“我哪知道,我不過就是一個放哨的兵丁而已?要想知道,問樊將軍去。”

“什麼樣的事情派什麼樣的人,非常時刻自然派非常之人。”一個大漢出現在張濤的面前。說道:“在下樊健暫時是這郟港的首領。”說著就對小兵使了個眼色。

小兵很自覺的向一旁走去。

“貨到了沒?”樊健低聲問到。

張濤嚇了一跳,道:“這事還是到帳內說吧?”

樊健低聲道:“這裏四周無人,視野空曠,在這裏低聲談比在帳內安全多了。至少不怕有人偷聽。”

張濤見樊健做事老到,行為滴水不漏,又知道那“貨”,心想:“此人一定是張讓的心腹,難怪會代替馮芳那個貪心鬼。”於是,就放下心來。對著船上大喊:“下貨。”

立時,十幾個大漢就搬著大大小小的箱子走了下來。

過了許久,樊健低聲道:“現在是非常時刻,萬事都要小心,不可有一絲破綻,尤其是哭聲,更不能被發覺。”

張濤笑道:“將軍大可放心,嬰兒嗜睡,在來時我們刻意強迫他們兩天兩夜不能睡覺,直到快到岸時,才哄著他們睡著,此刻恐怕都睡的象小豬一樣了。就算個別醒過來也會因為疲勞而發不出多少聲響就睡去。”

樊健點了點頭,臉上全是讚賞的神色。

過了半個時辰。

張濤突然說道:“將軍貨已經全部卸下,可以放行了。”

“好,動手。”樊健大手一揮,兩旁沖出一群士兵,三兩下就制服了那些幫運工,張濤還未有所反應就被樊健擒住。

埋伏在右邊的張飛迅速的沖到船上,一套拳打腳踢,將船上的船員給趕了下來,也完成了他的任務。

張濤肥胖的臉上露出了狠戾的神色,“你到底是何人,為何和我衛家過不去。”

“不是我們和你過不去,而是你們助紂為孽,幫助張讓收集嬰兒,幹出了天地不容的勾當。”隱藏在暗處的孫燦走了出來,。

張濤見了孫燦,頓時面如死灰。他不認識孫燦,但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孫燦,畢竟在弱冠之年,能夠指揮大軍,又有這樣相貌的人,在整個洛陽,除了孫燦,還真找不出第二個。

孫燦不理會張濤,命士兵將所有的大小箱子打開,尋找嬰兒。

“將軍,這裏有一個。”“這裏也有。”……

不多時,十個嬰兒就依次的被找了出來,他們分別被裝在打有氣孔,裏面墊軟皮毛的箱子裏。

打算在馮芳的説明下蒙混過關。

孫燦微笑的搖著頭,看著張濤,“意外嗎?自從你們販賣嬰兒開始,就註定了會有那麼一天。”漸漸走到了張濤的身旁,說道:“你是個明白人,懂得取捨。我要滅的不是你張家和衛家,而是罪惡滔天的張讓,實話實說,無論是對張家和衛家都有好處。”

孫燦沒有等張濤回話,就轉身後走去,隨口下令。“樊武你留守郟港在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能放走一個士兵。另外,將所有人證物證統統準備好,押往洛陽。張飛,隨我同去抄張讓的家。”
whatever727 發表於 2010-9-8 15:25
第二十一章 走,抄張讓家去
張讓府位於洛陽朱雀大街的中央,是那片土地最高,最豪華的一棟府邸。

他的惡名在長安也是家喻戶曉,所謂客大則欺主,主大而奴驕,在張讓府的奴才都和別的地方不一樣。

若一個張府的奴才心情不爽的時候,他們很可能會從經過張讓府門前的百姓中挑個礙眼的,打上一頓,用來消火。

被打的人還不敢伸張,只能自認倒楣。

不過,這天,張府的奴才就惹了一個惹不起的人物。

孫燦領著張飛、劉氏以及兩百號人來到了張府門前。

“前後門給我包圍起來,別放任何人出府。”只有關門才能打到狗,這個道理孫燦還是懂的,因此,他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張讓的府邸圍個水瀉不通,不放過一人,而非貿然的闖入府內,打草驚蛇。

“哐、哐、哐”孫燦連敲了三下門框,見久未有人回應,又大力的敲了三下,口中道:“開門。”

“哪個兔崽子,叫魂啊!吵了爺睡覺,你知不知道。”一個懶散的聲音從院裏傳來,不久門就“咯吱”一聲,開了個小縫,一個長得比較猥褻的人,眯著眼睛,將手身到孫燦的面前,抖了三抖,道:“拿來?”

孫燦有些莫名其妙,介面道:“什麼東西?”

“咦嘿,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趣啊,給我們家老爺送禮,不給點賞錢,誰理你啊?”那惡奴道:“少了這個數,不要。”說著手在孫燦的面前翻了翻示意要一百個大錢。

孫燦這回才明白過來,敢情這位沒有睡醒的老哥將他當成賄賂張讓那狗賊的小人了。不由的又好氣又好笑,心裏也生出一絲怒氣,一個看門的下人都這麼囂張那他的上司張讓不翹到天上去了。

“看來,張府下人的惡行,並非是道聼塗説的無稽之談了。”孫燦在心裏默念了一句。他原本是想來個先禮後兵斯文一些,可是現在見到了張府下人的蠻橫,又想了張讓的惡毒、狠辣、還有二娃子身上的傷,一股火氣就沖了上來。

哼!小爺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啊!先禮後兵不成,那就直接來野蠻的。

“砰”的一腳,狠狠的踹在到張府的大門上。

一聲巨響,屋後那懵懂的惡奴被孫燦踢出的門,砸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哀號不止。

昂步走了進去,對著地上的惡奴道:“眼睛放亮些,本將軍是來抄家的……走。”

當即向屋裏頭走去。

“小子找打,竟敢擅闖張府,”張府另幾個惡奴沖了過來,拿著掃帚、木棍等傢伙就向孫燦的身上招呼。

孫燦抬手抓住一惡奴打來的木棍,向左一移,恰好抵擋住了另一個惡奴的掃帚,飛起兩腳,踢翻了兩人。

張飛更是神勇,奪過一根掃帚,使起了“張家掃帚功”三兩下就搞定了八個惡奴打手。

孫燦見沒有自己動手的餘地,就回頭道:“小丫頭,帶我們去找那個道人。”比起那個管家,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擒住那個道士,他才是真正的黑手之一。

所謂“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這句話孫燦這回才明白了它的涵義,惡人也有惡人的好處,至少別人怕你。這些習慣欺負別人的惡奴打手,當見到孫燦身後的十來位兇神惡煞的護衛後,士氣就弱了下來,乖乖的呆在一旁。

在小丫頭的領路,以及張飛的帶頭下,孫燦等人在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張府的神秘後院。

一入後院,就聽到了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不要……不要啊!”

孫燦立刻想到了小丫頭當日說的話,知道那個賊道士,又在侵犯張讓府中的丫鬟,當即讓張飛將那個賊道士逮出來。

張飛本就聽的義憤填膺,當即沖入房間,抓著那賊道的後頸,向扔小雞似的甩了出去,恰好落在孫燦的腳前。

孫燦看了一眼小丫頭,道:“是不是他?”

小丫頭搖頭回答,“應該是,但我也沒有見過。”說著她見遠方有一個長得非常秀麗的丫頭,就跑了過去,低聲輕語了一番。

那秀麗的丫頭含著淚水,點了點頭。

小丫頭回到了孫燦的身旁,指著那道士道:“就是他,他就是那個可惡的道士。”

孫燦看著那道士,眼中閃過陣陣殺機,若不是他,也許就不會有食嬰這等的慘事出現。

“將他押下,所有人立刻徹查張讓府,不可放過一處可疑的地方。”

突然,“撲通”一聲,一個落水聲傳來。

一個衣裳不整的女子,正向水中沉下去。

原來,那個差點被賊道士強暴的人,因為不甘心受此侮辱,一時間想不開,竟在院中的池塘裏自盡。

孫燦最先反應過來,沒做任何思考就沖了過去,跟著跳入了池塘。

他幼兒時,就常常跟著夥伴在河裏游水,雖然已經過去五年了,但是有些本領只要一學會,永遠也忘不了,游水就是其中之一。

那池塘非常的深,在水中視線根本就見不到底,孫燦粗略估計就有兩丈的深度。

那姑娘下沉的速度遠比不上孫燦潛水的速度,不一會兒,就抱住了那位丫鬟。忽然,發現池塘下有許多迷糊的白狀物,氣一憋,也來不及多想,就浮了上去。

岸上的正焦急的張飛,見孫燦浮了起來,大喜過望,立刻遞過一根長棍,將孫燦和那女子拖了上岸。

孫燦好言相勸,到有幾分心理專家的氣派,那女子也是當時一下想不開,在落水後也就害怕了起來,現在經過又經過良言相勸,不一會兒那女子也就放棄了輕身的念頭。

這時,搜查的士兵已經將那個管家抓住了,抓他的時候,他正躲在衣櫃裏發抖呢?

過了一會兒,搜查的士兵都已經回來,除了一位在惡道人的房間發現了一本古劄,沒有什麼特別的收穫。

拿過古紮,孫燦翻了翻,見上面寫的都是些秦朝的詭異事情,突然一則“陽道複生”的消息躍然于古劄之上,孫燦頓時大喜,有了這卷古劄就更有了說服力,張讓想逃避罪責可不是那麼容易了。

“傳令下去,封鎖張府,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踏入張府一步。張飛,你將府中上下一干人等全部押去洛陽府衙,不得有誤。”孫燦有些自得的下達了命令,在封了張讓府後,就想“衛仲道,下一個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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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御花園內,滿朝的文武大臣都彙聚一堂,與皇帝共同過節那是一件多麼值得開心和愉快的事情。

因此,朝中大臣無不喜笑開顏,幾乎所有可以入朝堂的官員都前來參加,當然也有例外。

“陛下,蔡邕大人讓老臣向陛下請罪,今日蔡大人嫁女,作為蔡府唯一的長輩,蔡邕大人實在抽不開身,還望陛下見量。”王允和蔡邕都是心向大漢的賢臣,深交以久,也是鄰居當仁不讓的替蔡邕求情。

劉宏想了會兒,一旁的豔麗的何後在劉宏耳邊一陣輕語。

劉宏大悟說道:“原來就是一年前皇后親自下旨賜婚給河東衛家的那個姑娘。一個朝中大臣,一個是大漢賢良之後,確實是門當戶對,不錯,不錯。”

劉宏微笑的點了點頭,他向來都是以自己為主,只要自己快樂就行,對蔡邕的沒來顯然是毫不在意。

孫哲這時也上前道:“犬子今日一早就說發現了什麼線索,要去查案,未能覲見,還望陛下寬恕。”

蔡邕是個頑固不化的老古董,對他劉宏沒有一點好感,因此,對他來與不來,都沒有什麼關係。而孫燦確是他信賴的人物之一,見他違背自己的旨意,面上閃過一絲不悅,說道:“孫將軍一心為國效力,值得誇耀,這本就是尋常的節宴,有事未來不算罪。”

雖然不喜,但是還是給了孫哲一個面子,不去計較。

劉宏不予計較,可是一旁的張讓卻不能不計較。

他刻意安排這次盛宴為得就是要栓住孫哲和孫燦,孫燦的遲遲不來本就讓他心裏打鼓,雖說他有把握不讓對方找到自己的破綻,但是做賊的人難免會心虛的,尤其是他這種放了彌天大罪的賊。

此刻,又聽孫哲說是孫燦是因為找到了線索,才不來的,這讓他更加的疑慮,心想:“孫燦到底發現了什麼線索,居然能讓他違抗陛下的旨意?”

張讓越想越不對,越想心越寒,整個人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好幾次劉宏叫他,他都沒有反應過來,若不是身旁有蹇碩、趙忠提醒,他早就惹的劉宏起火了。

千思百想,最後張讓終於決定出宮一探,當下就以身子不適為藉口,告別劉宏而去。

出了宮門,找到了自己的轎子,還未細看就坐了上去,道:“起轎,回府。”

原本埋頭蹲在一起的轎夫抬起了轎子,向前走去。

車上的張讓覺得有些不對,身子搖來晃去的。他雇傭的轎夫抬轎的水準一流,即便在陡峭不平的山道上都不會很抖,在這平坦的路上怎麼可能如此搖晃?

拉開窗口的布簾,郝然發覺所走的路線並非是回府的路線,頓時大驚:“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視窗,那人道:“不才荊州劉華是也。”
whatever727 發表於 2010-9-8 15:27
第二十二章 意外的搶親
洛陽南城有座府邸為蔡府,是當朝大臣蔡邕的府邸。今日蔡府掛滿了紅燈籠,炮燭連天,一副喜氣洋洋的景象。

蔡邕膝下有一才女名喚蔡琰,芳齡十七,才華過人,彈得一手好琴。因其老年得女,對其甚是喜愛。

今日正是蔡琰出閣之日,夫家是河東衛家公子衛仲道,衛家的先祖是前漢大司馬大將軍衛青,不過家道中落,雖有名望,卻無以為濟。

後來,衛家為了生存,改行做了商人,憑藉著先人留下的名氣、人脈,發展黑白兩道,幾乎壟斷了並州、河東的大片生意。

本來,蔡邕有些看不起改行為商人的衛家,並不允許衛仲道的求婚。可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衛仲道竟然說動了何後,讓何後親自下旨將蔡琰許配給衛仲道。

蔡邕不敢違背何後的意旨,只好答應。不過,後來隨著時間的相處,蔡邕漸漸發現衛仲道的才華,又與他交談了幾次,蔡邕漸漸被衛仲道的才華、修養所折服,便同意了接納了衛仲道。

至於,蔡琰同不同意,就不是她的事情了。自古嫁娶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蔡琰也沒有任何理由反對,更何況說親的人是何後,那就更加不允許蔡琰擅做主張了。

喜房內蔡琰穿著大紅的喜袍,畫上了淡淡的粉裝,顯得更加美豔,不可芳物。她呆呆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囔囔道:“該來的還是來了,躲也躲不了。”語氣中充滿了失落,遺憾。

自從那次從雲霧山回來後,她就對衛仲道異常的冷淡,原本幾天月前就應該上花轎的她,想近了一切辦法拖延,現在即便要拖也沒有任何藉口了。

她想衛仲道對她死心,換來的卻是對方的棄而不舍;她想拒婚不嫁,可是又怕皇后的追究。

她能想到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拖。可是“拖”並不算是一個辦法。拖得了一日,未必能拖第二日……第三日……終究有拖不下去是時候。

好比現在。

衛家已經下了死命令,今日無論任何都要將她娶過門去。如今的她,除了嫁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一旁的小環是唯一知道蔡琰心事的人,見蔡琰如此難過,忍不住說道:“小姐,您還是不嫁了吧?去找孫公子去。”

蔡琰聽了小環的話,多麼想說一聲“去”,她長歎了口氣道:“人海茫茫,世界那麼大,你要我去哪里尋找?”

小環道:“我知道,是太傅府,孫公子是太傅孫哲的公子,叫孫燦字子羽。”

蔡琰雙眼一亮,道:“就是那個以一萬士兵大破五萬黃巾賊軍,又在朝堂之上為麾下將士求賞的討逆將軍孫燦?”她在雲霧山回來後,就一直呆在家裏,不敢外出,生怕再次遇到那人,徒增傷感。雖足不出戶,但還是從閨中密友,以及父親的口中得到一些孫燦的事蹟。

小環確定道:“是啊,小環在孫公子凱旋歸來的時候,在大街上見過他一面,為了不想讓小姐傷心,所以一直沒說。”

“討逆將軍,他才這麼年輕就當上了討逆將軍,應該是大漢的第一人吧,果然不同凡響,我就知道他不是個平庸之輩。”蔡琰笑了,笑得比花還甜,只要知道對方過的很好,她就很開心,很滿足了。

小環勸道:“小環知道孫公子也喜歡小姐的,只要你去找他,那你們不就可以在一起了?”

蔡琰淡淡一笑,說道:“小環,謝謝,但是這件事情你就別提了。何後的懿旨並不異于陛下的聖旨,我若是走了父親如何交代?還有他是大漢最年輕的將軍,也是最出色的一個,我相信他將來的成就不會低於大將軍衛青和驃騎將軍霍去病,如果我去找他,就等於要他放棄所有的前程,放棄他的一切,如此一來,那我算什麼?!!該來的終究要來,該忘的始終會忘。我既不能耽誤他似錦的前程,也不能讓他受到孝義的指責,同時也不能丟下自己的父親不管,你說我有什麼理由去找他?”

愣愣的看著銅鏡,輕笑道:“有了他的消息,知道他過得好,一切就足夠了。”

“小姐……”小環有些哽咽。

蔡琰笑道:“替我上妝吧,已經沒有必要逃避了。該知道的,我現在都知道了,不需要奢求什麼了。”

上好了妝,蔡琰在小環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向院外走去。

蔡府外,早已經人潮蜂擁,湊熱鬧是我們中國人的獨特天性,洛陽第一才女出嫁,引起的轟動,並不亞于孫燦當年的凱旋而歸。

衛仲道有些焦急的望著府內,一心想將蔡琰早一步的迎回河東,讓她成為自己的妻子。

終於,一條靚影緩緩的走了出來,蔡琰低著頭一步一步的向花轎走了過去。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唐代詩人白居易的這句詩,正好可以表達衛仲道此刻的心情,他多麼希望他可以看到蔡琰此刻的穿著衛家喜袍的模樣,可是他沒有這個機會了。

正應了蔡琰的那句話,該來的始終要來,你想躲也躲不了。

就在蔡琰準備上轎的時候,一聲高喊傳了過來。

“慢著……所有無關的人都站在兩邊,不然一律按照防礙公務處理”。

孫燦在這個時候趕來了,他駕著馬漸漸的向衛仲道走了過去。

“啊……”小環驚訝的叫了一聲,低聲對蔡琰道:“小姐,孫公子是不是搶親來了?”

蔡琰沒有說話,只是不知所措的看著孫燦,她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這個身份和孫燦見面,穿著衛家喜袍的她突然感到一陣不自在。心想“要是我能立刻脫了這身衣服,那該有多好。”

小環驚呼吸引了孫燦的注意,他看到了小環,當然也看到了蔡琰。

竟然是她,她竟然是蔡琰,衛家未過門的媳婦,一股酸楚在孫燦的口中蔓延,一陣刺痛在他的心中傳遞,

他多麼想去問一句“你還好嗎?”,多麼想去問一句“為什麼?”哪怕得到是是一個“好”字,或者一個騙不了三歲小孩的理由。

不過,他不能,他不能讓別人誤會什麼,他也不能敗壞她的名節。更不能傷了她的心。

他強迫自己移開了目光,看著衛仲道進前低聲說道:“你不應該娶她?”

這時,他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雲霧山和醉夢樓給他帶來的疑惑。

那天的雲霧山上有三波人。第一波,是殺上山的人的殺手;因此,他們要殺蔡琰。第二波人,是個大人物,他看上了蔡琰等人的貌美,就下令抓活的。

雲霧山作為張讓的一個基地山上定然有高手在,當時的他已經受傷,再來幾個高手他絕對對付不了。

可是山上卻沒有高手下來,足以證明有人勸住了對方的行動。這個人就是第三波人,也就是衛仲道。當他發現了那個大人物要捉的人當中蔡琰時,就勸住了大人物,放他們下山。

第二天,他回雲霧山牽馬,在路上聽到的那句“衛兄,既然那賤貨和那孫小子卿卿我我,你何必再為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而難過呢!不如向我一樣,好好的享受享受。”

正是衛仲道在山上的一個證明。不久,又在醉夢樓于衛仲道相遇,衛仲道那嫉妒和敵視的目光,也是他當時在山上的一個證明。

因為,衛仲道喜歡的是蔡琰,而他除了在雲霧山上和蔡琰發生了一些肌膚相親的意外以外,就再也沒有發生過什麼別的什麼事情。當然,那一吻相信蔡琰就連他身旁的丫鬟都不會告訴,衛仲道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種種跡象都說明衛仲道當時就在雲霧山上。可是,至於為什麼在醉夢樓上,衛仲道會不認得自己,非要知道自己的名字才露出了敵意,這他就不得而知了。

其實,孫燦猜的基本上全對,可是有一點他漏了。就是衛仲道根本不認得孫燦。當時,衛仲道正和張生在雲霧山上,張生認得孫燦,怕被孫燦發現,就躲的比較遠。而衛仲道因為不認識,站的又遠,所以對孫燦的印象非常的模糊,更何況,當時孫燦的衣褲已經無法穿了,在劉華的家中換了件乾淨的。衛仲道也就更認不出來了,若非張生告訴他,他根本就不會知道那個和蔡琰卿卿我我的人就是孫燦。

衛仲道苦澀的笑了一笑,道:“如果我知道你會來,一定不會讓她難堪的。”

“孫賢侄,今日老夫嫁女,你為何帶隊士兵來此鬧事?”就在孫燦和衛仲道攀談之既,蔡邕氣憤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喜氣洋洋的婚禮在孫燦的攪和下已經沒有了一點氣氛,在充滿習俗的時代,這點氣氛是非常講究的。因為,氣氛越熱烈,就代表著夫妻越恩愛,參加婚禮的人越多,代表著新人互敬互愛的日子越長,現在什麼氣氛也沒有了,難怪向來謙讓的蔡邕會生如此大的氣。

孫燦看了蔡邕一眼,舉著赤霄劍,道:“赤霄劍在此!”

在場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

孫燦道:“河東衛仲道目無法紀和宦官張讓勾結一氣,倒賣未滿周歲的嬰兒,證據確鑿,現將其帶回府衙,接受審訊。”

說完,孫燦深深的看了眼蔡琰,調頭離去。

衛仲道也想看一眼自己心愛的人,可是卻沒有這個顏面,歎了口氣,戴上了鐵鏈,向府衙走去。
whatever727 發表於 2010-9-8 15:27
第二十三章 張讓,看你死不死
正月一日,洛陽城上下一片喜氣洋洋。幾乎所有的百姓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兒,在大街上曬著太陽,或者走街竄巷。

突然,一陣快馬在街道上飛快的賓士了,一片片紙張在空中飛舞。這個時候,紙還是一種相當奢侈的物品,只有大戶人家才捨得用,像他們這些百姓根本是想都別想去想它。此刻,見這些紙張飄落再地,各個都不約而同的將他們揀起來。

西街的王鐵匠就揀到一張,紙上有一些字,可是他是個白字先生,鬥大的字不識半個,好奇心一起,就忍不住問起一旁的鄭秀才。

鄭秀才學問不高,但幾個大字還是認識的,給眾人念道:“今日巳時三刻,本人將于南街的廣場上免費贈送諸位禮物,還請按時而來。”

“免費贈送禮物?”王鐵匠驚疑道:“世上真的有這麼好的事情?”

“是真是假,去看看便知,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比較貪心,喜歡占小便宜的張大嫂,立刻就向南街趕去,生怕自己落在後面得不到禮物。

“走……看看去……”“等等,我也去湊湊熱鬧……”

霎時間,西街上的百姓都不約而同的向南街趕去,不久後,西城、東城、北城所有的街道都發生過類似的事件。

好事的、喜歡佔便宜的、想湊熱鬧的人都走向了南街。

頓時,南街的廣場上擠滿了人。

就在廣場上雜亂不堪的時候,一隊士兵,就他們包圍了起來,齊聲道:“討逆將軍正奉命審理張讓食嬰一案,諸位百姓若是想留下觀看,就請安靜,若不想,就別在此地搗亂,不然,便以防礙公務的罪名,將搗亂、吵鬧著關入大牢,嚴懲不待。”

自古民不與官鬥,那些喜歡佔便宜的人都紛紛離去,各個都忿忿不平的嘟囔著今日這件怪事。

見到熟悉的還忍不住說上一說,將公審張讓食嬰的事情說了出去。

有些好事的、想湊熱鬧都留了下來,人數大約有三千餘人,他們都來到了不遠處的府衙前觀望。

洛陽府衙。

孫燦在堂上坐好,一切準備就緒。他的右手邊是劉華,郭嘉,左手邊是熟悉大漢律法的洛陽令周異。

“帶犯人張讓。”孫燦第一個就叫了張讓出席,主要是因為張讓太過於狡猾,做事幾乎是滴水不漏,必須從他的口中得知一些事情,這樣才能將從別人的口供裏找出不同,從而將張讓至於死地。

張讓被張飛押解了上來,站在公堂之上,怒瞪著雙眼,看著孫燦尖著嗓子叫道:“好你個孫燦,你是什麼東西,小小的討逆將軍竟然敢在咱家面前放肆,就算你父親也沒有你這麼大膽……”張讓的嘴巴就想一隻餓急了的小雞,吃米一樣嘰裏呱啦,嘰裏呱啦的說個不停,眨眼間幾千字都有了,愣是沒有喘上一口氣。

孫燦聽的耳朵發麻,將赤霄劍向暗桌上一擺,喝道:“跪下!”

張讓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有了赤霄劍的孫燦就有如君王一樣,要砍誰的頭不過就是一句話,此刻孫燦不殺他不過就是為了一個公證,要是去觸碰赤霄劍的威嚴,那不是找死是什麼?因此,在孫燦拿出赤霄劍的那一刹那,張讓立刻就從一個駡街的潑婦,變成了一個乖寶寶。

孫燦問道:“張讓你可知罪?”

張讓道:“不知,張讓一直對皇上忠心耿耿,任勞任怨,處處為大漢著想,不知道犯了什麼罪?”

“撲哧”孫燦見張讓說的井井有條,忍不住笑出了聲。

張讓抗聲道:“公堂之上,那有嬉笑的道理,你來坐堂,張讓不服。”

孫燦不理會張讓的抗議打趣道:“公堂之上,嬉笑有錯,但公然在公堂之上說笑話的人,是什麼罪過?你問一問,堂下的所有百姓,先前你說的是事實,還是在笑?”

堂下看熱鬧的百姓登時哄鬧起來,膽子大的在人群中高喊道:“當然是說笑,張讓要是是忠臣,那全天下就沒有一個賊子了。”

頓時,堂下的百姓一陣轟然大笑。

張讓的臉氣得一陣青、一陣白,想他張讓何等威風,朝中文武大臣,那個不忌憚他三分,哪里受過這等的侮辱,被一群他向來看不起的百姓笑話。

孫燦面色一整,道:“張讓藐視公堂,公然在公堂之上說笑,目無王法,理當杖行十下,以示警戒。”

“你……”張讓見孫燦臉色突變,哪敢不服。

不過,張讓雖然是只沒氣的狐狸,但餘威還在,竟無一人敢上前行刑。

“我來……”高順較威嚴的聲音從堂下傳來。

此刻的高順應該順利的攻取了雲霧山,回到了洛陽,適逢其會的遇上了這件事情。他本就是個正直嚴謹的人,此刻動起刑來,也沒有因為張讓的身份也減少了力度,十杖下來打的張讓是皮開肉綻,叫苦不迭。

周圍百姓大感解氣。

一個老漢沖了進來,跪在地上道:“大人,老漢是土身土長的洛陽人氏,家祖在漢光武帝時期就已經在洛陽落根,至今已有數以百年,祖上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留給我們後人,唯一一樣有價值的就是洛陽南城中央的一棟祖屋.可是,在十年前,那祖屋被張讓看上,強行霸佔了去。老漢告天不應,求地不靈,只得忍氣吞聲。今日見將軍正直,事以冒死上告張讓,以慰祖上在天之靈。”

孫燦一笑,對著趴在地上直不起身的張讓道:“張常侍,你對此事,有何辯解。”

張讓怒道:“這是誣陷、誣陷。那座府邸明明的我從他的手中買來的,哪有他說的那麼一回事情。”

老漢當即大怒,“我那祖屋地處南街中心,風水極好。豈是十個大錢可以買的來得?這就是你惜日給的十個大錢,老漢雖然沒有學問,但是卻知道什麼是忠,什麼是義,你張讓的這些黑心錢,我即便餓死也不會用,現在就還給你。”說著,十個大錢,一股腦的向張讓砸去。

接著,他又從懷中拿出一張褶皺不堪的紙,上呈道:“這就是老漢祖屋的地契,請大人過目。”

孫燦接過地契,問一旁的周異,“周大人,你看這地契是真,還是假?”

周異看了看印記,說道:“確實是真的,一點不假。”

孫燦道:“張讓你有何話可說?”

張讓暗自懊惱,當時他初受皇帝寵愛,不免有些驕縱,辦事沒有現在的老到,當時,他並沒有將那屋子的主人看在眼裏,也沒有想到問他索要地契,沒想到今日卻成了他的把柄。不過證據確鑿,他也無從抵賴,只有默認不語。

孫燦一拍案桌,大聲朗道:“張讓你強搶名宅,威壓百姓,在公堂之上,還蠻橫狡辯,有藐視公堂之嫌,來人,在打十杖,以示懲戒。”

一陣哀嚎,張讓又被杖刑了十下,這回傷的更重,仿佛連抬頭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能趴在地上低聲喊“疼”。

孫燦道:“證據確鑿,本應立刻歸還。不過,府中有著張讓的罪狀和一些物證,暫時不能歸還,等張讓伏法後。我孫燦以人格保證,立即將老丈的祖屋歸還,你看如何?”

那老漢受寵若驚,感動非常,他本來也沒有想過真的可以要回祖屋,只不過見孫燦杖刑張讓,大公無私,就起了試一試的心裏。當時他還是有些猶豫的,但是後來一想,若是不成離開洛陽便是,難不成張讓會為了報復他,全天下的找他不成?想到這裏,闖入堂上將自己的冤情說了一遍,沒想到孫燦真的還了他一個清白,並承諾將祖屋還給他,此刻他高興都來不及,哪里還會說一個不字。

連忙磕頭拜謝。

在這群人中有好些都受過張讓的欺辱,他們見孫燦秉公辦理,也紛紛狀告張讓,不到片刻,張讓的罪名已經高達十項之多。

張讓也學了聰明,只要是他幹過的事情都識相的承認,免去了皮肉之苦。不過,他還是被孫燦雞蛋裏挑骨頭的做法,找了一個理由又狠狠的打了他十下。

過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正題。

孫燦問道:“郟港的首領馮芳說他按照你的吩咐徇私枉法,讓他對河東衛家的貨物不聞不問,可有其事?”

一直說贊同的張讓終於開始反對了起來,說道:“郟港馮芳與讓並沒有深交,讓怎麼可能指揮的了他的行動?如果有證明還請拿出來,不然張讓不服氣。”

孫燦一笑,沒有在問下去,只是道:“那衛家管家張濤你總算認識吧?他說是你讓他運送嬰兒的?”

張讓道:“笑話,我張讓再怎麼說也是朝中的車騎將軍,怎麼可能與這些販賣嬰兒的商人混一起?沒有這回事情。”他堅決否認和張濤有過來往。

孫燦的笑意越來越盛,繼續道:“那你的管家在房中切割嬰兒肉,以及那個道士你又怎麼說呢?”

張讓心中一驚,以為孫燦有了真憑實據,便道:“管家不過是我府上的管家,他在切割嬰兒肉不關我的事?我一天都在皇宮,怎麼顧及的了這麼多?也許,他趁我不在的時候幹了什麼欺瞞我的事情?至於那道士,不過是我請來為皇上祈福的方士而已,有什麼好意外的。”此刻,他已經心驚膽顫了,他沒有想到會敗的那麼徹底,所有的底細基本上都被孫燦挖了出來,孫燦問的任何一條,都可以將他至於萬劫不復的地步。

因此,他只能否認,將所有的過錯推給別人,覺得自己不能和上面幾人扯上任何關係。

卻不知道,他這種心態正好中了劉華的計策。劉華是個後世人,知道一些審案的關鍵,他清楚張讓很聰明,如果從細節上來審問張讓,那麼張讓很可能抓住某些細節死咬著不放,讓案情無法繼續下去。

但是從大局來審問的話,張讓就討不了好了。

如果他承認和馮芳有深交,就等於承認了他與張濤有關聯;若是承認了和張濤有關聯就代表著承認了自己讓張濤送嬰兒,就是代表著死罪。

倘若他說他知道他府上的管家在房中切割嬰兒肉的話,也就說明他知道這件事情,知道其中的一切經過,那麼他也是死罪。

因此,他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推脫,推脫所有的責任,讓這些死罪全部推給別人,只有如此,他才能活命。

不過,劉華就是算到這點,才想出了個“隔牆有耳”的計策。

他將其餘罪犯都關在府衙的偏房,張讓所有的供詞都被他們聽了個一清二楚。試想一下,本是一條線上的螞蚱,眾人要是齊心協力也許會有機會跳出法網。可是張讓這麼一推託,試問他們怎麼齊心,怎麼協力?

最先忍不住的張府管家第一個沖了出去,狠狠的踹了張讓兩腳,大罵道:“你這個狗娘養的死太監,老子對你是忠心耿耿,為你幹盡了壞事,你這個沒良心的畜生,居然要至你大爺死地。……好……兔崽子,你不讓老子活,老子也不讓你好過。”

張讓本來就白的可怕的臉色,頓時更加沒有人色。毫無疑問,知道他秘密最多的人就是他的這位管家。若管家將他知道的全部說出來,那麼他即便不死,也少不了去一層皮。

緊接著,馮芳、張濤、衛仲道等一干人犯依次走了出來。

所有都對張讓怒目相向,一副狠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模樣。

所謂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臂,與其斷一臂不如一擊必殺。同樣的道理,與其從馮芳、張濤、衛仲道等小人物開始審問,還不如直接將矛頭指向張讓,只要張讓這個頭一死,其他的地方也就不能夠蹦達了。

如果是事先審問馮芳、張濤、衛仲道不可能取得如此效果,因為事先審問他們就有了他們的證詞,不用說證詞一定對張讓有利,但此刻就不一樣了。

因為,他們證詞已經不可能在向著張讓了。
whatever727 發表於 2010-9-8 15:27
第二十四章 奸臣誅服
接下來的審訊的結果不用多說了,馮芳、張濤、衛仲道等人已經將一切都如實的說了出來。

一切的疑團也將揭開。

那個惡道叫真平道人,是個騙吃騙喝的假道士,在一年多以前,在一處咸陽附近的一處荒廢了的草棚裏睡覺,那時候正是冬天,真平道人將自己的身上全部蓋上了茅草防寒。在朦朧間,他聽到了一夥強盜在分髒,靜靜的聽了一下。

原來,四個大盜剛剛盜了一個秦朝大官的墓穴,正在這裏分贓。

他知道這些大盜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也就沒有出聲。等大盜分好賊髒離去後,他才出來,不巧看到了那些大盜留下的古劄。

那些大盜只要珠寶,這看不懂的古劄就留了下來,被真平道人揀了一個現成的便宜。

他可以騙吃騙喝,自然也懂得些皮毛,認得古劄上的字,在看到“陽道複生”以後,就動起了歪念,尋找到了當時勢力最大的太監張讓。

張讓作為一個太監,聽到自己陽道再生有望,自然對真平道人奉若上賓,並且開始食嬰。

而衛仲道就更無辜了一些。一日,在元宵燈會,他無意間遇上了賞燈的蔡琰,頓時就陷了進去,迷失了自我。

從此,就開始了追美行動。他的才華不錯,而蔡琰又喜歡和文人結交,沒有多少時間,就和蔡琰交上了朋友。

後來,衛仲道按耐不住,就讓家人去蔡府求親。

蔡邕那老頑固見衛家以轉行當了商人,自然覺得門不當戶不對,不肯答應。

蔡琰也漸漸和衛仲道疏遠了起來。

衛仲道傷心欲絕,就在酒館中借酒消愁。不巧,張讓當時也在同家酒樓和其他常侍敍舊。當時他正缺少一個可以信賴的夥伴,為他在宮外操辦嬰兒的事情,而名聲卓越的衛家正是最理想的人選。

他就派人瞭解了事情的經過,知道衛仲道癡迷蔡琰後,立刻就想出了一條妙計。

於是,張讓接近衛仲道和他談了個條件。

張讓當時說:“只要你幫我辦件事情,我立刻就勸說何後下旨賜婚。”衛仲道當時正在半醉半醒中,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

張讓要他辦的事情非常簡單,就是叫他將一塊古玉交給北城的一個大漢。結果,這個大漢竟是匈奴的奸細,前來漢土刺探國情的。在不久後,就被抓了,而那塊古玉裏頭竟有一封信,一封衛家投誠匈奴的信箋。

當然,這一切都是張讓的計畫,而那古玉也到了張讓的手裏。可是,那匈奴奸細卻是真的奸細,當時他正在等接頭人,不想有一個呆子平白無故的送他一塊古玉。

所謂有的賺不賺是傻子,那古玉他這輩子也沒有看到過,也就收了下來。

這點,也就是張讓計畫中最妙的一步。玉是你衛仲道給的,給的人又是匈奴奸細,而玉裏的字條又是你衛家向匈奴效忠的書信。

合起來就是衛仲道給匈奴奸細效忠的書信,這擺明的證據確鑿,誰賴的了。

古玉現在在張讓的手上,只要將古玉向上一交,立刻就是誅滅九族的罪行。放眼整個衛家,誰又擔待的起?

於是,衛仲道為了保全衛家,只能替張讓辦事。

至於,張濤就更為可憐了,他是衛府的管家,一切出帳入帳都歸他管。經商的水準在整個衛家是最出色、也是最忠誠的。

他發覺了衛仲道的異常,就逼迫衛仲道說出了實情。他是打小看著衛仲道長大的,得知了一切後,就自願為他分擔起來,並且想盡一切方法,讓張讓妥協,放過他們。

可是,就在張讓鬆口許諾的最後一次,前功盡棄,被孫燦給逮住了。

那管家也如實招供了出來,將張讓的一切罪狀都說了出來。

而馮芳也不敢在說謊,將張讓讓他包庇衛家商船的事情如實的招供。

真相大白,府衙內外一片譁然,此刻,府衙外的百姓已經暴增到了五千餘人。聽了張讓食嬰的事實,各個群情激憤,高喊著:“殺了他,殺了他……”

張讓已經沒有任何狡辯的理由,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就連他安排在雲霧山上的秘密據點也被攻破了。

在那裏還生擒了張生。

張生見到張讓的慘樣,不敢再有所隱瞞,老老實實的招待了張讓所有的罪證。

就連張讓藏寶的地方也說了出來。

張讓知道大事已去,眼下能救他的也只有皇上,驚恐的喊道:“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

“皇上”孫燦不屑的笑了笑:“……等會我就會帶你去見他……不過要在行刑以後。”

接著問道:“周大人,張讓的罪過,依照大漢律法,應該如何處理?”

周異冷然道:“應受淩遲之行。”

淩遲也就是民間的“千刀萬剮”。

孫燦起身高舉赤霄劍,說道:“孫燦奉大漢靈帝之命,持赤霄劍調查宮內的連環血案,無意間發現血案中另有內幕,事已一查到底。發現車騎將軍張讓,巧取豪奪、瘋狂聚斂,殘酷掠奪不義之財數以億計;喪失人性,為了‘陽道複生’啖噬幼兒人腦無數;倒行逆施,蠹國害政,殘酷壓榨大漢百姓,罪無可恕,立刻送往刑場,處以淩遲之刑。真平道人蠱惑張讓,令其食嬰兒肉,罪大惡極,同受淩遲之刑。馮芳、張濤、衛仲道、張生及時悔過,並指證張讓,有將功補過之心,可減其罪過,十天后在刑場處以絞刑,其間家人准許探望一次。”

四周官員百姓立刻跪下,連呼“萬歲”不止。

一個時辰後,張讓的頭顱才被送了過來。雖說是“千刀萬剮”,但是充其量也就是數百刀而已,但一個時辰的折磨也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至少張讓就痛昏過去六次,最後還到了活活痛死的地步。

一代奸臣,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就在孫燦松了口氣的時候,外頭傳來靈帝口喻:“陛下有傳討逆將軍孫燦,入宮覲見。”

孫燦整理了服裝,向皇宮走去。

“等等……將所有人的狀紙帶走,應該用的到。”劉華追了出來將所有人認罪的狀紙交給了孫燦。

皇宮大殿內。

孫燦看到何後竟也站在靈帝的身後,心中不由一寒。誰都知道,在皇宮裏張讓是個人見人愛的牆頭草。

不但靈帝對他寵愛有加,就連太后,何後、王美人都非常器重於他。

孫燦斬了張讓確實是大快人心,但是也得罪了這些後宮之主。

不及多想,劉宏便道:“愛卿,據說,你將張常侍關押了起來,可有此事?”

孫燦道:“此乃虛言,張讓罪惡滔天,已經被臣下淩遲處死,那有關押之說。”

朝中大臣一片驚呼,誰也沒有想到,孫燦竟然敢處死張讓,各個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孫哲也面帶憂色。

“什麼?孫燦你好大膽,沒有朕的允許,竟敢私斬大臣,你可知罪?”劉宏登時大怒。

“啟稟皇上,臣是得到您的許可才這麼做的啊!”孫燦假裝無辜。

“朕什麼時候說過?”

孫燦雙手奉上腰間的赤霄劍,道:“正是陛下您讓臣下全權處理,臣下才將賊子張讓淩遲處死。”

“張卿家,所犯何罪,需要用到如此酷刑。”問話的是何後,她不象劉宏那般沒有主見,語氣中帶有咄咄逼人的氣勢。

“張讓的罪狀在此,請陛下觀看。”孫燦奉上了張讓的十大罪狀。

劉宏草草的看了一遍,額上的汗珠就流了下來,他沒有想到張讓會如此不堪:“一切可是屬實?”

“屬不屬實,陛下派人去問問臣下審問張讓時在府衙外觀看的五千百姓,可以問問行刑刑場上旁邊的兩萬百姓,也可以去問問街上所有知道張讓被誅的所有百姓。”孫燦並沒有說一切屬實的大話,只是讓人去調查。

劉宏立刻派了三位元侍衛,出宮打探。不一會兒,三人就回來了。

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外頭的百姓都在讚揚孫燦的公正和劉宏的賢德。

劉宏無話可說,只得宣佈退朝。

孫燦走出大殿,看到外面新年第一天的燦爛陽光,和父親孫哲相望一眼,都笑了起來。

**************************

何進府。

此刻,何進的心裏有喜有悲,喜的是多年的對手張讓終於死了。可是一路上,百姓對孫燦的評價,讓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此刻,孫燦的聲望已經在他這個大將軍之上。

一個得罪他的後輩,聲望超過了他,這讓他如何受得了。

同樣受不了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袁術。袁術狂妄自大,自諭為天下少有的奇才,可是孫燦三番四次的大出風頭,讓他很是惱火。

這不,兩個小人就商議了起來。

袁術道:“大將軍,孫燦小兒太過囂張,根本就不把將軍您發在眼裏,在這樣下去他還不把您給擠下去。”

“他敢?”何進大怒:“你有什麼想法?”

袁術奸笑:“孫燦洛陽倍受百姓愛戴,我們將他調出去。我們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好生自在。”

何進大喜。

卻不知,孫燦這一走就是神龍出海,翱翔於天地之間。

欲知後事,請看第三部《董卓亂國》。
whatever727 發表於 2010-9-8 15:28
第一章 離開洛陽
在洛陽通往宛城的官道上,一支龐大的軍隊緩緩前行。

孫燦就騎著一匹寶馬在前帶路,由於孫燦在洛陽的所作所為得罪了董太后、何後、王美人、還有何進,遭到了貶罰。

說孫燦是禍頭子,這一點也不為過,試問歷史上有誰敢一口氣得罪如此多的大人物。

董太后是漢靈帝的親生母親,皇帝的母親,地位何等之高?何後是大漢皇后,母儀天下,地位何等之榮。王美人又是漢靈帝的最寵愛的妃子,還有一個手握重兵的何進。哪個不是響噹噹的人物。

何況世界上最厲害的風不是暴風,也不是龍捲風。而是美女的枕旁風,漢靈帝劉宏悲慘的遭到了何後與王美人的枕旁轟炸,終於受不了這個打擊。將孫燦貶到了宛郡,不過名義上說是說為了鍛煉他,但是朝野中誰不知道是因為張讓的關係,而被貶去擔任地方官的。妄臣的幸災樂禍之餘,也傷了幾位忠臣義士的心。

不過,最高興的還是劉華,在他的眼裏,在地方上任官,比在宮中當將軍有實權多了。

孫燦在前頭走著,明眼人都看出了他的心情不好,就連神經大條的張飛也察覺到了,問一旁的樊武:“興強,你說將軍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啊,老張記得將軍最喜歡和別人聊天,尤其是我老張。可是,將軍自從出了洛陽後就一句話也沒說,是不是哪個混蛋惹著將軍了?若是如此,老張非煽了幾個耳瓜子不可。”

孫燦的心情不好,樊武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斜眼看了張飛一眼,道:“去去去……一邊涼快去,沒看見正煩著呢?將軍他是有心事。算了……和你這種只知道講蠻力的人說話,我自己也覺得有些變笨了。”

張飛瞪著豹眼,說道:“好你個樊興強,你要是知道就快點說,別婆婆媽媽的,象個未過門的媳婦。”

“你才象未過門的媳婦……我、我這不是不知道嗎?要是我知道,還用得著這麼煩?”樊武抗聲辯到。

張飛這才知道被消遣了,要是以往他非逮著他去校場練練手,將樊武教訓一頓,可是現在他也覺得提不起力氣,囔囔道:“老張今天鬱悶,不想和你比試,等心情好了再和你打。”

說著,就看了孫燦一眼,歎了口氣,一副死了爹娘的神態。

“怎麼了,有心事?”劉華來到孫燦的身旁,“是為了心上人嗎?”

一猜即中。

“你……怎麼知道?”孫燦大吃一驚,“我好象沒有對別人說過?”

劉華眨眨眼,笑了笑,道:“你師傅都是過來人了,這點事情哪有看不出來的道理?更何況在出洛陽城門的時候,你還刻意下馬,在人群中找著什麼人。當時我就猜想,到底是誰,讓我這風靡洛陽萬千少女的徒兒失去了鎮定。”頓了一頓,又道:“說說怎麼回事?讓為師幫你參考參考?”

孫燦俊臉微微犯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認識蔡琰的經過說了一遍。

劉華始終露著笑臉,聽孫燦說完,就道:“是門不當,戶不對?還是別的……聽你這麼一說,對方應該是個大家閨秀。你爹雖然有些迂腐,但還是通情達理的,只要門當戶對,不會在意對方是貧還是富。”

孫燦苦澀的笑了笑:“對方是蔡邕蔡大人的女兒?”

劉華啞然,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名留青史的大漢才女蔡文姬?轉念一想,立刻明白了當中的要點:“是蔡姑娘不願見你吧?”

“是啊!”孫燦長歎了口氣,自從他將張讓一干人等誅服後,就不止一次的想找蔡琰,可是蔡琰始終不願見他,後來更是以遊歷為由離開了洛陽。

但孫燦知道蔡琰並沒有走,至少在今日他出洛陽的時候,就在送別的人群中見到了蔡琰。可是,當蔡琰一對上他的目光後,就轉身離去了。

他下馬去追,可是為他送行的百姓太多,他根本無法尋得蔡琰的任何蹤影。

劉華安慰道:“蔡姑娘這也是為你好,她不想你身敗名裂。她知道你除張讓,是為了公道。可是若是你和她的關係一公佈,那世人都會以為你是因看了人家的媳婦,才將人家送上斷頭臺的,不但前途斷送,還會落得個好色無恥、害人夫奪人妻的惡名。”

孫燦正色道:“那都是謠言,所謂‘謠言止于智者’,更何況好男兒,有所為有所不為。自古公道自在人心,我孫燦的所作所為都由後世來評論,才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語。我的事情與他們何干?”

“話雖不錯,但人言可畏啊!”劉華說著突然一笑,說道:“我有一法,可以讓你毫無顧及的迎娶美嬌娘。”

“什麼法子?”孫燦一臉的驚喜,他知道劉華足智多謀,世所罕見,他的計謀一定不差。

劉華問道:“在我說出法子以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孫燦有些急不可耐。

“你和劉辯的關係如何?”劉華的問題竟然是這個?

孫燦聽後,臉上不由出現一絲笑意,答道:“辯兒和我的關係就像是兄弟一樣,好的沒話說。我去宛郡最不捨得的不是我的爹娘,而是辯兒。記得他知道我被貶後還去跟他的母后大鬧了一通,而他的大舅何進此刻在他的眼裏就像殺父仇人一樣。”

劉華道:“那一切就簡單了,只要蔡姑娘變個身份,自然沒有人會說些什麼?”

“身份?怎麼變?”

劉華笑道:“以一個大身份,去壓蔡姑娘的小身份,不就得了。劉辯日後就是皇上,若他認了蔡姑娘為幹姐姐的話,那蔡姑娘的身份就是公主。這時,皇帝將公主賜給臣下,那全天下有誰會去計較別的什麼呢?”

孫燦啞然道:“好主意,跟禪兒想的那個辦法差不多,但是要妙一些。”

“誰是禪兒?”劉華心裏一動。

孫燦笑道:“就是辯兒身旁的侍女,貂禪。”

劉華肅然起敬,對貂禪這位流芳千古的女中豪傑,他還是有一定的敬重的,出於好奇,便問道:“她想了什麼辦法?”

想到了貂禪,在潛心殿的那一幕霎時湧上了心頭。

“將軍,你有心事嗎?”那天正是蔡琰拒絕見他的第一天,他一人在潛心殿外的院中想著主意,善解人意的貂禪見孫燦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就坐在他身旁柔聲問道。

當時的他正想找個人傾訴胸中的苦悶,那時,貂禪無疑是最佳的人選。

聽了孫燦的傾訴,貂禪的心裏也不知是喜是悲,只是在一旁柔聲勸說著,她道:“如果蔡姑娘真的有將軍說的那麼好的話,就不是沒有解決的方法。只要大皇子當上了皇帝,由他下旨為將軍和蔡姑娘撮合的話,一切的問題都會解決的。”

孫燦當時心都亂了,隨口道:“將來誰當皇帝都不知道呢?”

貂禪卻十分認真的說道:“這點我可以保證,大皇子絕對是將來大漢的皇帝。”接著她說出了她的想法:“自古以來就有傳男不傳女,傳長不傳幼的說法。大皇子比次皇子多出好幾分優勢,一則朝中的文臣都會尊崇古訓;再則大皇子的母親是當今皇后,母儀天下,而且還有一個手握天下兵馬大權的舅舅。朝中支持大皇子的絕對占大多數,而支持次皇子如今不過就是十常侍和董太后而已。如今張讓伏法,十常侍聲威大減,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雄風,董太后雖說是太后,但後宮還是何後說得算。比起次皇子的柔弱,大皇子的精明幹練也是儲君的最佳人選。無論哪一樣,大皇子都佔優勢,次皇子的不可能爭得過大皇子的。”

一番話說的字字珠璣,句句在理,將皇宮的局勢分析的淋漓盡致。

孫燦聽了也大為嘆服。

回過神來,孫燦將腦中的一幕,告訴了劉華,說完後,接著道:“禪兒說的辦法,只比師傅少了一個追封公主,其他的幾乎一樣。”

劉華聽了也有些驚訝貂禪的聰慧,心想:“難怪她能在歷史上,在李儒的眼皮底下將董卓、呂布玩弄於股掌之間,確實有著非凡的才智。”

其實,他自己所說的追封公主,根本就不是那麼重要,他要加上如此一句,無非是想增加孫燦的名聲而已。確切是說貂禪的方法才是真正最簡單,最容易的。畢竟,劉辯會不會追封蔡琰為公主,還是一個未知之數。不過,孫燦要是真的娶了公主,那就是皇室中的一員,對日後的發展有著莫大的好處。

因此,劉華才在貂禪的計畫上,做了一個點睛之筆,就顯得更加的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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