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王者 作者:天豪(連載中)

 
silluy 2010-9-2 16:41: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9 53528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9 15:19
三國王者 第五部 荊襄爭霸 第一章 終見文姬
    「元嘆?」孫燦輕聲唸到,腦中出現了從樊氏一族回來後看見的那個麗影,以及顧雍的反常立刻明白了一切。

    原來,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她默默的幫著自己。

    如果不是顧雍及時出現的話,就憑著劉華一個人絕對不可能將宛城發展到現在這個規模。

    劉華的強項在於「心有天下,決勝千里」以及出色的軍事謀略,並非治理郡縣。

    而顧雍在歷史上是東吳有名的丞相,讓一個治理國家的丞相,用來治理郡縣自然是綽綽有餘,輕而易舉。

    貂蟬在孫燦的懷裡細語輕聲,溫婉的說道:「蟬兒在送大哥出征後,就見顧雍大人在一旁安慰一個非常漂亮姑娘,開始蟬兒還以為是顧夫人。想去幫幫顧雍大人的忙,卻意外的聽見顧雍大人叫那姑娘為『公主』。蟬兒在宮中呆過八年,知先帝宏陛下一生無女,大漢公主更是少之又少,也沒有一個嫁出宮的,最奇怪的是她的年紀是如此的小,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辯弟御封的『安樂公主』——蔡琰。

    當時,蟬兒不敢確認,後來,蔡冒取了宛城,我們還一起在伏牛山待了段時間。經過了長時間的相處。蟬兒知道她就是大哥心中的那個姑娘。」

    孫燦聽到這裡一臉的尷尬,說道:「蟬兒,我……」

    貂蟬伸出玉手,按在孫燦的嘴上,道:「蟬兒明白的,一開始就明白。由始至終,孫大哥的心裡,最重要的人始終是琰姐姐。蟬兒家貧,自幼就被送入宮中為侍女。能得辯弟的信賴,大哥的愛憐已經很知足了。

    蟬兒知道以大哥的本事一定會封侯拜相,只求能長伴大哥左右,此生無憾。」她只是一個丫鬟,向來只有逆來順受。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成為孫燦的正室,這一點,她早就知道,也早就明白。

    因此,她也看的很開。更何況在大漢三妻四妾本就平常,以孫燦一般身份只有一妻才屬異常!。

    孫燦緊緊的抱著貂蟬,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突然覺得一股髮香盈鼻,不禁心神一蕩,心想不能如此踰越理術,欲抽身離去心意方起,旋又放下,心中著實不捨,反而把貂蟬擁抱得更緊。

    貂蟬突然感到被孫燦緊緊的一抱,輕輕抬眼一看,正好看到孫燦的臉上充盈一種滿足、不捨,甚或還有幾分依戀的神情,頰邊還帶有一絲淡淡的紅暈。貂蟬感到自己的心醉了!

    秀外慧中的貂蟬便明白孫燦的心思,默默的做了一個決定,她想既然不能當孫燦的正室,也要做他第一個女人。貂蟬心意隨定,卻也不禁臉上一陣羞紅。

    她雙手環抱著孫燦的腰身,讓自已無暇的身材緊貼著孫燦,慢慢的抬頭,媚眼輕閉、櫻唇微開,看著孫燦。

    孫燦突然覺得貂蟬有異狀,以為貂蟬發覺自己的失態而要掙脫,心裡也一陣自責不該。但是隨即又感到貂蟬也正抱著自己,完美的身材和纖柔的身體緊貼著自己,讓自己感覺異樣的舒適。

    孫燦遲疑的低頭,正看到貂蟬羞澀的臉龐斜仰著,柳眉輕佻、鳳眼微閉、朱唇濕亮、臉頰泛紅、看得孫燦既愛又憐,情不自禁的頭一低,便往櫻唇印上去了。

    孫燦跟貂蟬,忘情的擁吻著,彷彿覺得天地間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貂蟬沉吟,道:「別……別……別在這裡……去……房間。」她也有些意亂情迷,但是女性天生的矜持,讓她不好意思在這外邊將自己的一切交給孫燦。

    所謂「當兵兩三年,母豬賽貂蟬」。孫燦本就領了四年的兵,身旁又有一個真貂蟬。此情此景,何等撩人,,,,,,這當口,面前就是頭母豬,孫燦只怕都忍不住,要輕薄一番,更何況是真貂蟬在這投壞送抱!!!。

    當即將貂蟬抱起,向房間走去。

    揣開房門,進去後把貂蟬輕放在榻上,然後關上房門。

    貂蟬的嬌軀在床上不住發抖,想必不是是害怕而是是興奮,,,,

    兩人都是初臨此道,但人類的本能讓他們一件件的除去彼此的衣物。

    兩人恩愛纏綿,嬌吟不斷,一室皆春。

    一直到第二天,孫燦方醒過來。

    貂蟬臉帶甜笑,睡夢正酣,不由溫柔的輕吻一口,卻見其臉色愈見紅潤,心中明白,頓時起了嬉鬧之心,上下其手,在對方的嬌軀上肆意遊走。

    貂蟬終於裝不下去,嬌嗔的打著孫燦強健的胸膛。

    玉體扭動,春光無限。

    孫燦初享雲雨,更是食而知味,忍不住又於貂蟬享受了一番。

    休息片刻,輕語著幾分柔情,見貂蟬疲乏睡過去,才起身向議事廳走去。

    此刻,已經過了議事的時間,議事廳裡只有劉華一人,心裡不免有些心虛,這還是他第一次遲到呢?當下強撐道:「亞父,好!」

    劉華看了看窗外高高掛起的太陽,在看看孫燦,一臉愜意的說道:「嗯,確實還早。我還以為你今天不到正午,不會起來,看來我是算錯了。」

    「咳、咳」孫燦乾咳了兩聲,說道:「夏日貪睡,亞父勿怪。」

    劉華笑道:「夏日貪睡,此乃常情。見你紅光滿面,臉色極佳,看來睡的一定非常的好!」劉華將那非常二字說的很重,彷彿別有用意。

    孫燦做賊心虛,急忙轉移話題,道:「亞父,文若的討賊令是否已擬好?」

    劉華點頭道:「當然,文若才華橫溢,這小小討賊令哪裡難的倒他。正在你的桌上放著呢?」

    孫燦走上大堂,拿起卷布,細細的看了看,見討賊令寫的文采飛揚,字字珠璣,劉表的罪行有條不絮,明明白白,簡單易懂,並暗諱劉表有不臣之心,意圖自立,非常的出色,讚道:「文若果然不凡,就將此信公佈天下,讓劉表後悔於我為敵。」

    劉華鄭重的說道:「燦兒,文若此人能力遠在汝的評估之上。其為王佐之才,不但謀略過人,戰略遠見放眼天下,能與之相比的也僅寥寥可數。日後,對其良言一定要緊記在心。」

    孫燦點頭稱是。

    處理好了政務,以是正午。孫燦馬不停蹄的向顧雍府邸趕去。

    顧雍出府相迎。

    上茶,看座。

    顧雍有些心虛的看著孫燦,道:「不知主公,來雍所為何事?」

    孫燦看著顧雍,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意,問道:「欺瞞主上,該當何罪?」

    顧雍正色道:「死罪!」

    「那逆藏主上未過門的妻子,窩藏大漢公主,又當何罪?」孫燦一語道破天機。

    顧雍大驚汗失色,急忙離座,道:「屬下罪該萬死,還請見量。」

    孫燦上前扶起顧雍,道:「元嘆,吾知你也身不由己,快快告訴燦,琰兒在哪?」

    顧雍嘆道:「事已至此,雍也不再隱瞞。公主就在南門新街第三棟房就是。」

    孫燦作揖稱謝,隨後又問:「琰兒是怎麼請動汝這位大才?」

    顧雍答道:「侍中蔡邕正是雍之啟蒙恩師。琰公主紆尊稱屬下為師兄!」

    孫燦點頭,立刻催馬直向南門新街奔去。

    尋得第三棟房。

    敲了敲門,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是顧大人嗎?」房門打開,正是蔡琰侍女小環。

    小環見來人不是顧雍,卻是孫燦,立刻想把房門關上,將孫燦拒之門外。

    孫燦先一步擋著門,道:「小環,別關門呀,讓我進去。」

    小環冷哼一聲,道:「你去找你的貂禪妹妹好了,別來找我們家小姐。」小環見貂禪住在太守府,自己家的小姐卻住在這間空蕩的小院,便忍不住出聲為她打抱不平。

    孫燦見小環象門神一般的擋著自己,靈機一動,朝小環背後輕聲喊道:「琰兒!!!」

    小環果然中計回頭一看,頓時明白。可是孫燦早已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閃身進了屋內,並向裡屋快步走去。

    小環也是在氣孫燦,見孫燦進去,哪能真去阻攔自家小姐的好事。

    孫燦懷著激動的心情,向前走著,一股幽怨的琴聲,傳入孫燦的耳中。

    琴聲充滿了幽怨,卻又充滿了堅定。曲調聞所未聞,一音一調都是那麼完美。

    如此琴藝,天下最多也不出三人,恰好蔡琰就是其中之一。

    聽著琴音來到了一間屋外。

    屋裡,蔡琰和以往一樣,盡心的彈奏自己新作的曲子,只有如此,才能減淡她心中的思念。可是,越是強迫自己不想,自己作曲的音律都是充滿了幽怨和不甘。

    「此曲可謂曠絕古今,只是充滿了傷感。若你願意早早相見,何必一人獨自此次彈奏此曲。」

    正在專心彈奏的蔡琰,突然聽到了魂牽夢繞的聲音,琴境一下打破,琴音混亂,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屋外,雙眼頓時通紅,淚水不自覺的湧了出來。

    「你瘦了!」孫燦走到蔡琰的跟前,淡淡的說道。

    蔡琰握著嘴巴,驚詫的看著蔡琰,欣喜,不信,驚訝等等表情相繼出現在蔡琰的臉上。

    孫燦將什麼禮教嚴防通通都丟至腦後,緊緊的抱住了蔡琰,說道:「我的琰兒。今後你休想再和我孫燦撇清干係,永遠別想。」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9 15:20
三國王者 第五部 荊襄爭霸 第二章 勢如破竹
    就在孫燦尋得蔡琰的當日,孫燦就將其接到了太守府去居住。

    蔡琰、貂蟬本就認識,還一起同在伏牛山住過一段時間,因此,彼此相處的非常的融洽。孫燦也過了幾天左擁右抱的愜意日子。

    但三天後,孫燦就積極的投入了南下征戰的準備當中。

    在宛城校場誓師以後,趙雲就領著三千先鋒軍,朝樊城進發。

    張飛、樊武、徐晃、張遼、華雄分別領兵三千,向南陽郡的不同轄屬領地發動進攻,孫燦在南陽郡早已家喻戶曉,可謂民心所向,南陽郡內轄三十六縣,望風而降。少數不降的,也經不起孫燦麾下諸將的神勇以及將士的精銳的攻擊。

    十日後,孫燦親領大軍南下,征討襄樊一地。

    卻說,趙雲領三千先鋒軍向樊城進發,一路勢如破竹,攻至鄧縣。

    鄧縣太守張虎,原為江夏賊擁眾據守襄陽,後被劉表麾下蒯越與龐季單騎往說降,後被任命為鄧縣太守。

    張虎聽得趙雲揮師來攻,立刻大笑:「才三千士卒就敢如此猖狂,實實可惡。待我領軍破之。」

    劉表謀士龐季立刻反對道:「趙雲神勇,虎牢關外,曾經大敗呂布,大意不得。以季之見,還是堅守為上。」

    張虎原本盤踞襄陽,威風八面,就是因為聽了龐季誇大其詞之言,認為劉表很強大,才被迫投降。可投降發覺劉表遠沒有他想像中的強大,可是那時劉表已經收編了他的部下,他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因此,只能呆在鄧縣擔任小小的縣守。

    張虎對此很不滿意,自己本是威風八面的一地諸侯,佔據荊州最繁華的城市,可是就是因為龐季的一番話,讓自己由一個威風八面的諸侯,變成一個小小的縣守。好不容易有戰打了,可以立些功勛,以便升職。可是龐季又建議自己不要出戰,靜觀其變,死守為主,這不是擺明和自己過不去嗎?

    難不成你龐季與我世代有仇?想方設法的與我作對,不讓我建功立業,想到這裡,張虎冷笑道:「虧汝還是智謀之士,竟不知兩軍交戰,智謀為先,指揮第二、兵士第三。憑藉就憑吾之本領,及六千士卒。何懼趙雲此莽夫?」

    趙雲原是袁紹麾下的馬弓手,平生除戰呂布一役外,並無戰績。如此,世人對趙雲所知,竟只有「神勇」二字。在張虎那較為單純的腦中,都認為「神勇」之人,皆為無腦莽夫,因此,其對趙雲的評價用了「莽夫」二字。

    當然,事實永遠是事實,智勇雙全的趙雲不會因為張虎的評價,而真的輪為莽夫。而張虎他也會因為他的輕率而付出無法挽回的代價。

    龐季並非聽不出張虎語中的譏諷,但他是個謀士,要為大局著想,只能將心中的不滿壓在了心頭。他並不認同張虎草率的決定,再次勸說:「縣守大人,趙雲此人可謂新秀,雖然只有一次戰績。但那次他可是贏了戰神呂布!若以一次就斷定他為「莽夫」,實在有些過於武斷。此次出戰凶險萬分,望縣守大人以大局為重。」

    此刻的張虎已經將龐季定為了不可信之人,如何能聽他的良言,只是冷冷的一句,「汝不知兵法,不通陣戰之術,休得多言。」就結束了這場爭論。

    鄧縣城下。

    張虎六千大軍整齊的列在北城之外,迎戰孫燦軍先鋒大將趙雲。

    要說張虎的本事還是有一點的,他擺的一套以多攻少鶴翼之陣。

    鶴翼之陣乃萬陣之基礎,是一種極為有效、極有戰術價值的陣型。鶴之羽翼展開之後十分寬闊。這個陣型就如同鶴翼一般,兩翼廣闊,使敵人的受敵面擴大,形成包圍之狀,造成普遍的傷害。非常適合以多攻少。

    可惜,鶴翼之陣要想發揮十成功效,必須要有三種以上不用兵種的配合,及統帥出色的指揮能力。

    張虎的水平頂多也就是湊合,自然也不能發揮很高的成效,能有三成就已經是抬舉他了。

    不過如果硬拚,張虎憑藉陣形絕對可以大勝趙雲,只是趙雲會傻得和張虎硬拚嗎?。

    趙雲看著對方的陣形,露出了絲絲的笑意。

    鶴翼之陣攻擊點在兩翼,而防守則在中心,只要自己能突破對方中心,兩翼即可不攻而破,此戰也可大獲全勝也。

    思慮至此,趙雲立刻擺了個尋常的方形陣勢。

    張虎見之,大笑,道:「趙雲果然是個無腦莽夫,蠢材也。想來,孫燦也不過如此。用人不智,以一蠢材任先鋒,實在無能之極。」

    其實,張虎說的不差。鶴翼之陣猶如一隻張開雙翼的仙鶴,而方形之陣卻是一種極不靈活,死板的的陣形。他的鶴翼之陣可以輕易的以自己的雙翼,將趙雲圍困,以至圍剿。

    然而。趙雲真的會如此不智嗎?

    當然不會,所謂兩軍交戰,敵強我弱,先示敵以弱,而後破之。

    趙雲用的正是示弱之策。他招來副將周倉,說道:「周副將,等會你指揮將士禦敵,待我破此陣陣心,汝在領軍衝殺。」

    張虎見趙雲如此「無能」,立刻揮軍衝陣,意圖依仗兵力之優勢,大敗趙雲。

    六千將士齊出,聲勢浩蕩,趙雲也揮軍相迎。

    正如張虎所想一樣,鶴翼之陣立刻憑藉陣法,及兵力上的優勢佔據了上風。

    突然,趙雲單騎脫離陣形,殺奔張虎而去。一路上劍砍槍挑,連殺數十人,無人可阻。張虎終於發現形勢不對,連連喝令將士上前阻擋。

    趙雲大喝一聲,挺槍殺入敵叢,恰似虎入羊群,所過之處,並無一合之敵,頃刻之間,連殺百十餘人,血染征袍。當真是所向披靡。

    張虎見趙雲如此神勇,心膽俱裂,失聲大叫:「此人莫非是霸王附生,竟以一人連殺吾近百名將士?」

    趙雲殺的興起,敵軍鬼哭狼嚎。

    衝入陣心,趙雲更是神勇難當,那銀槍,寶劍使得若蛟龍出海,怪蟒翻身,馬上馬下,挨著就死,嗑著就傷。

    張虎此刻見趙雲如見魔怪,嚇的調頭就逃。

    鶴翼之陣陣心立時潰散。趙雲也不追趕。

    出色的將領以破敵為先,而非是擒殺敵將。趙雲殺散中軍,指揮兵士適宜衝殺,對方陣形以破,軍心大亂。

    又經趙雲一陣衝殺,立刻潰散。

    趙雲趁勝追擊,一口氣取下了鄧縣縣城,漂亮的打出了他成名的第一戰。

    而「長勝將軍」這四個字,也從此戰起,伴隨了趙雲的一生。

    南陽全郡投降,鄧縣六千士卒被敵三千先鋒擊潰,這些消息傳直襄陽,襄陽大震。

    襄陽刺史府衙。

    「這是怎麼回事?誰人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才短短十數日,南陽全境就落陷?對方逼近樊城,就快攻入打到襄陽來了。」荊州刺史劉表一口氣問了許多問題,神色也大為憤怒。

    這也不能怪劉表失去了理智,要知荊州北據漢沔,東鄰吳會,西通巴蜀,共有八郡一百一十五縣。而南陽郡佔地多廣、幅員遼闊,獨得荊州一百一十五縣中的三十六縣之多,佔據了荊州三分之一的城縣。

    丟失了南陽郡全郡就等於丟失了他所屬的三分之一土地,如果這個時候他還能高興的起來,那麼他真的就是瘋了。

    下面的眾臣一片慌亂。

    蒯越之兄蒯良看著怒火中的劉表,長嘆了一口氣,劉表外寬內忌,好謀無決,有才而不能用,聞善而不能納,性又多疑忌,好於坐談。過度的信任蔡冒,才會有今日之結局,出班道:「主公,良之見應該於孫燦修好,惟有如此,才能保荊州不失。」

    荊州名士韓嵩立刻反對,怒道:「子柔,汝何等居心,孫燦大發討賊之令,意喻主公與董賊合流。若主公此時示弱,不就表示主公心虛,真有此事乎?」

    蒯良亦怒喝道:「此全是蔡冒所為之禍,孫燦忠心耿耿,所做之事,無不大快人心,為國為民。試問,如此人物怎會圖謀我荊州?王睿刺史在任時,實力遠不如我軍雄厚,可孫燦毫無會圖謀荊州之心。如今,我軍實力雄厚,孫燦為何還要圖謀荊州?若非主公聽信蔡冒妄言,認定孫燦有意圖謀荊州,為保平安,先克宛城。引動孫燦雷霆之怒,孫燦豈會揮師南下。我軍又怎會如此狼狽。

    孫燦是知是非,曉事理之人,只要主公有意修好。嚴懲蔡冒等進讒之人,孫燦自會退去。」

    「賊子,休得胡說。吾兄乃主公之舅兄,一家人也,豈會出妄言匡害主公?倒是蒯大人所為令人頗有疑問?將孫燦說成蓋世名主,而主公卻是一個聽信讒言之小人,到底是何居心?」說話之人,卻是蔡冒之弟蔡忠。

    蒯良氣的渾身發顫,大聲反駁道:「良之心,日月可昭,天地可表,豈容你等胡言。」

    劉表舉棋不定,不知如何是好,見麾下將士,吵成一團,頓覺一頭兩大,疑惑的望了一眼蒯良,喝令眾人散去。

    堂後,蔡冒之妹,蔡氏搖步來到劉表身旁,嬌語道:「夫郎,在為孫燦之事煩憂乎?」

    劉表見是愛妻,身心疲憊的點了點頭。

    蔡氏輕語道:「妾生有一計,可退孫燦。非但如此,還可救回吾兄,將孫燦小兒趕出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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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王者 第五部 荊襄爭霸 第三章 最毒婦人心
    劉表聽了蔡氏之言,精神大振,自己此刻就是為孫燦一事煩憂。無論蒯良說的是否正確,孫燦是忠還是奸,都已沒有任何意義。無論怎麼說孫燦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了。自己所能想的也只有退敵之法,而非求和之道。蔡氏口中的退孫燦,救蔡冒,將孫燦趕出荊州的可能性太過誘人了,無法拒絕。

    雖常言道:婦人之言,不可聽。但此刻劉表自己分不清麾下眾臣誰忠誰奸,唯一可信的也只有這位枕邊人了,聽她說有好辦法,便立刻問道:「夫人有何高見?」

    蔡氏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她將一切都賭在了劉表的身上,只求生得一子,憑藉劉氏血脈,荊州沃土,能夠飛黃騰達,一生富貴。

    「無論是誰也別想阻止自己的目標。」蔡氏憤恨的想著。

    「夫人???」劉表感覺到蔡氏灼然的目光,莫名其妙地轉頭看了蔡氏一眼,不知道她為什麼神情這麼奇怪。

    蔡氏發覺了自己的失態,立刻恢復了千嬌百媚的神態,說道:「孫燦至孝,其父母孫哲、李氏,皆隱居在襄陽不遠的葫蘆口,只要我們擒得此二人。即可左右孫燦想法,命他退出荊州,不得入荊。」

    劉表開始以為蔡氏有什麼奇謀妙計,卻不想竟是如此毒計。要知劉表身為「八俊」之首雖無大才,但德行卻是高尚,下令攻打宛城,完全是因為聽信蔡冒的讒言,認為孫燦有謀取荊州之心,才先下手為強的,此純屬自保之法。

    如今,卻聽妻子出如此毒計,登時大怒,一拍案桌,喝道:「毒婦,此歹毒之計怎能使得。孫博淵世之大儒,現雖歸隱田園不問世事,卻受世人景仰。對其敬重不及,安能加害。汝為婦人,我不與你計較。若再胡言,別怪我不念夫妻情分。」當即拂袖而去,不理蔡氏。

    蔡氏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雙眼怨毒的看著劉表的背影,哼哼,你不幹,我自己幹,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破壞我的大計。

    說著,就走出了房間,讓心腹找來韓嵩、蔡忠二人。

    刺史府偏房。

    蔡氏望著韓嵩、蔡忠冷冷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蔡忠第一個叫道:「此法甚好!弟立刻就去葫蘆口擒拿孫燦父母。」

    「且慢」韓嵩擦拭著額上的汗珠,孫燦父母可不是一般的人,士林之首,世之大儒,此事若真做了,那他韓嵩這輩子,必成過街老鼠,不容於天下。

    蔡氏將韓嵩的神態看在眼裡,冷聲道:「韓嵩,你想臨陣退縮?要不要我將你買主求榮,背信棄義的事情抖出來?」

    韓嵩大為驚恐,他當年在前任荊州太守王睿麾下效力,因為收了武陵太守曹寅的好處,暗中幫助曹寅做偽證,陷害王睿。使得孫堅看了王睿的偽證後,逼死了王睿。不想,事情被蔡冒發現了。

    蔡冒領兵不行,但對陰謀卻很在行,立刻就利用這一點,將韓嵩控制在自己的手上,成為他的心腹謀士。

    韓嵩也無可奈何,有把柄在對方手上,他只能全心全意的對蔡冒效命。

    他見蔡氏重提此事,急忙表示自己的忠誠,說道:「夫人哪裡的話,嵩非臨陣退縮,而是覺得應當三思而後行。孫哲,在怎麼說也是世之大儒,士林之首。若此消息傳出,主公將會背負天下之罵名,為世人所不恥,荊州也不會再有賢良前來投效。如此,荊州必亡。」

    蔡氏是一婦人,雖有野心,但無遠見,聽韓嵩如此一說,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便問韓嵩道:「那你有什麼看法?」

    韓嵩額上的汗珠已經消失,既然橫是死,豎也是不死,不如拚上一拚,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只要能保密,就可以瞞過一切。

    他沉著的說道:「在我說出看法之前,夫人必須回答我三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蔡氏點了點頭。

    韓嵩問道:「孫哲夫婦確定在隱居在葫蘆口?」

    蔡氏回答道:「確定,世人只知道孫哲已經隱居,卻不知道其隱居何處。不巧,葫蘆口正是我蔡氏一族的起源地,也是我蔡氏一族的中心。哪裡的人幾乎都是我蔡家的人。因此,孫哲隱居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當然也決不會錯。」

    韓嵩在問:「主公對大公子如何?」

    蔡氏看了一眼韓嵩,如實答道:「很差。原本他十分寵愛劉琦。但我常向他進毀琦贊琮之言。劉表寵愛於我,每每信之。對劉琦不聞不問,現對劉琮寵愛有佳。」

    「那二公子對夫人如何?」韓嵩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蔡氏不屑的說道:「那小子小小年紀就迷戀吾之侄女,不過是一頑劣小兒。對吾言聽計從。」

    韓嵩道:「那就好辦了,夫人,可以先擒住孫哲夫婦,以他們為質。告訴孫燦,讓他退出荊州,並且不得聲張。孫燦至孝,必然會乖乖退去,不會將此事傳揚出去。孫燦一退,主公必會心疑,查其根源。我們在以恰當時機在只有蔡冒大人、夫人、在下、二公子這四人的情況下,將實情說出。」

    蔡氏聽了,想起不久前劉表的那個神情,心中一寒,問道:「還要告知他,可不可以不告訴。」

    韓嵩搖頭,斷然道:「不可,孫燦突然撤出荊州。一定會引起決大數人的懷疑,有心人便會暗中查訪。若被查出,我等必死無疑。惟有讓主公知曉,將孫哲夫婦軟禁於刺史府內,並由主公採取一定的措施,才能將此事瞞下。」

    蔡氏雖然認同韓嵩的看法,但是她知道劉表的脾氣,憂心道:「相公的脾氣,我知道,如果我說出來,他一定會寫休書,將我和哥哥送到孫燦那裡賠罪。」

    「不然!」韓嵩相當自信的說道:「夫人只知道其一,不知其二。主公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且性多疑忌,不見事變,立意自守,而無四方之志。他不會相信孫燦對荊州無心,內心對其非常忌憚。因此,夫人如此作來,其內心恐怕還會為此而高興。但其為名士,高風亮節,得知後,定會發雷霆之火。此刻只要蔡冒大人、二公子、在下一同勸主公,分析因果。以主公之性格,一定會拿不定主意。此事不可外傳,主公也只能暗自著急。夫人這時可假意暈倒,以主公對夫人之情,定然會請大夫來治療。只要買通大夫,讓他說夫人暈倒是因為有喜,而且依照經驗來看,很可能是位公子。

    事情至此,也暫告一段落,主公絕對不會再提夫人脅持孫哲夫婦一事。但是要記住一點,孫哲夫婦關在刺史府內,絕對要關懷備至,不可有一絲怠慢。要知道此事後,主公對孫哲夫婦一定會深懷愧疚,若在讓他們受到怠慢,被主公得知,那下場就不堪設想。」

    蔡氏略一蹙眉,說道:「別的都沒有問題,可是胎兒能瞞一時,卻瞞不了一世啊!」

    韓嵩非常鎮定,顯然已經想好了對策,說道:「這個放心,夫人不是對大公子還有忌憚之心嗎?只要尋得時機,嫁禍給大公子,就說大公子怕失世子之位,不願夫人將肚中胎兒生出,就暗中加害夫人,令夫人胎死腹中即可。」

    蔡氏雙眼一亮,這正是一舉兩得之法。

    樊城外。

    孫燦一萬五千大軍彙集於此。

    「子龍在鄧縣外以三千破六千,實在值得讚嘆,此功勞暫且記下。等破了襄陽後,在一併論共行賞。」孫燦大軍一到,就對趙雲的功績嘉獎了起來。

    趙雲謙虛答道:「全耐主公指揮有方,雲豈敢邀功。若非主公器重,予以重任,恐怕趙雲此刻還是一皆小小的馬弓手而已。」

    孫燦大笑的拉著趙雲的手入帳,高聲笑道:「子龍過謙了,走,我們一起商議,取樊城之法。」

    趙雲受寵若驚連聲稱是。

    帥帳中文臣武將依次站定,眾人各個發表看法,各出破敵之策。

    突然,帳外傳來劉表使者求見。

    孫燦制止住了眾人的討論,讓劉表使者入內。

    來人是一個滿臉正直的謀士,來人作揖道:「劉荊州麾下謀士韓嵩拜見孫太守。」

    孫燦見來人面相和善,知道荊州賢才多,也沒有怠慢,說道:「韓先生,前來所謂何事?」

    韓嵩猶豫的望著眾人一眼,笑道:「這人多,不是說話的地方。」

    孫燦向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爽快的說道:「有話就說,這些皆為燦之心腹,不用多慮。若先生不願說就請回吧!」

    韓嵩從懷中取出一枚金釵,輕笑道:「孫太守先看看這個再說不遲。」

    他的笑臉在此刻是多麼的卑劣。

    孫燦渾身巨震,臉上露出驚駭之色,這金釵正是他第一次出征回來,用先帝劉宏賞賜的金錢買給他母親的,此刻他還記得他母親收到這份禮物時,臉上洋溢的甜美笑容。

    「你們出去!」孫燦雙眼赤紅,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荀彧擔憂的說:「主公……」

    「都給我出去……」孫燦還是第一次對屬下發如此大的火。

    劉華看著金釵明白了什麼,立刻讓眾人出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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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王者 第五部 荊襄爭霸 第四章 心之歷練
    「你們把我爹娘如何了?」孫燦赤紅的雙眼瞪著韓嵩,那神情幾乎就要將韓嵩一口吞下。

    韓嵩被孫燦瞪的心底發慌,不敢看孫燦的眼睛,低著頭說道:「只要子羽將軍退出荊州地界,再釋放蔡冒、蒯越二位大人,就可保孫哲夫婦無恙?」

    「好!我答應你。」孫燦想也沒想,這個時候說太多已是無用,在他的眼中父母雙親高於一切。土地沒了可以再打,可以再佔。但是父母沒了,那就永遠都沒有了,再也要不回來了。因此,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接著,說道:「那我父母你們打算何時放?」

    孫燦的回答的爽快,已經在韓嵩的意料之中,他說道:「孫燦軍神勇無比,若放了汝父母雙親,那荊州豈不要重新落入你們之手?」

    孫燦氣的渾身發顫,怒道:「你為何不說讓我解散大軍,遣離所有文臣武將?」

    韓嵩看了眼孫燦,自己倒是有這個想法,可是就是沒有膽子說。萬一逼急了孫燦,無論是誰也討不了好處。也就苦笑道:「孫太守放心,我家主公絕對不會虧待於孫燦夫婦的。只要太守不再踏入荊州即可。」

    孫燦鐵青著臉,一掌拍在面前的案桌之上,頓時將案桌拍成兩半,這時的他的雙目射出一陣寒光,讓人不寒而慄。

    尤其是韓嵩更加覺得心寒。

    孫燦一步步上前,抓著韓嵩的胸口,直視他的雙眼,語氣冰冷之極的道:「你認為一個父母會無動於衷的讓別人利用他們來威脅自己的孩兒嗎?」

    韓嵩本就被孫燦看的心寒,此刻聽了孫燦的話,更加害怕了起來。

    孫燦推開了韓嵩,在身上撕下了一塊布,咬破手指,寫了一封血書,丟給韓嵩,冷冷的說道:「那這封信交給我父母,他們應該會打消尋死的念頭。還有,你給我記住,如果我爹娘,有任何不測……我讓你荊州血流成河……給我滾。」

    「好……好……我滾……我滾……」孫燦此刻的表情有如一隻即將食人的猛獸,韓嵩根本就不願意在這裡多呆上一刻,見孫燦發話,立刻就向帳外逃去,不願多呆上片刻。

    韓嵩走後,孫燦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

    別人不知道他父母的隱居之所,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因為孫哲為大漢操勞了一輩子,不願意再去打擾他們的清休,可是誰知道這樣反而害了他們,讓他們陷入了危地。孫燦不明白,連劉華都不知道他父母的隱居之所,劉表怎麼會清楚?

    都怪自己,沒有擬訂全盤計畫,出現了這麼一處紕漏。

    一夜,整整一夜過去了。

    孫燦將自己關在軍帳之內,滴水不盡,任何人都不見。只是一個人在專心的想著,想著……

    次日雞鳴時分,孫燦走出了軍帳,文武就聚在帳外,沒有一個離開的,他們各個都面帶愁容,失去了以往的笑容。

    見孫燦出來,眾人各個都鬆了一口氣。但是一見孫燦的模樣,各個又嚇出了一身冷汗。

    只見孫燦現在是兩眼通紅,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令人膽寒,面色嚴肅而神峻,身上竟然出現了絲絲威嚴。

    孫燦看著眾人,眼中出現了一絲感動,說道:「你們進來吧?我有事情找你們商議。」他的聲音沙啞而有力,語氣裡充滿了堅定不移的信念,顯然是已經想明白了什麼。

    眾人依次進入大帳。

    孫燦首先做的就是對著大帳內所有的人作揖行禮,歉聲道:「燦鹵莽,未顧及諸位感受,實屬不該。孫燦在這裡向諸位賠罪。」

    帳中眾人各個受寵若驚,表示這些都是自己身為臣下應該做的。

    孫燦掃視了一眼,麾下的群臣,說道:「燦不瞞諸位,劉表小兒擒住了燦之雙親,威脅燦撤軍。

    燦想了整整一天,突然發覺自己是多麼的天真,多麼的無知。原以為天下的賊子只有董卓一個,認為自己只要滅了董卓,大漢就能夠再度復興。可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錯的非常離譜。

    劉表擒住的我的父母,並且逼我離開。表明了他為了保住自己的領地放棄了仁、義、道德。而燦又想起了討董聯盟,還有遷居益州自立益州牧的劉焉。頓時幡然醒悟,討董聯盟注定不會有什麼結果。原先,我以為全是袁紹指揮不當的錯。現在才明白,錯並不在袁本初,而是在眾路諸侯。眾路諸侯沒有決大部分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才參加討董的,他們自然不會為了大漢而打一場對自己有害無益的戰役?一個玉璽,引得劉表、袁紹、孫堅的相爭,他們要來幹什麼?

    這一切的一切突然間變的清晰了,大漢已非原來那群臣歸心,共發展,同御外敵的大漢了。長久的動亂已經滋養了一批可以為了自身利益,而可以無所不為,無所不用的野心家。劉表、袁紹、孫堅都是其中之一。只有將他們全部除去,才能真正的恢復昔日,那繁榮富強的大漢。」

    荀彧聽了孫燦之言眼中閃過陣陣欣喜,孫燦什麼都好,就是缺少了開疆擴土的雄心壯志。不然以孫燦軍強大的實力,豈會只有小小的一座宛縣?現在已經有了一統紛爭天下,掃平亂世的雄心,他豈能不感到高興。

    天下只有重新一統,才能交還漢室,還政皇室,此道理荀彧早在數年前就已經明白了。因此,在歷史上,荀彧才會選擇具有雄心壯志的曹操為主。

    不過,此刻孫燦的德行更適合荀彧的效力。

    此刻的孫燦才真正的走上了爭霸的道路。

    荀彧朗聲道:「主公之言,正是彧心中所想。大漢現已千瘡百孔,非一人之力可以挽回。我等要做的並非是補漏,而是重新建造一個新的大漢。」

    劉華也發覺孫燦變了,他的心變了,這中改變對他來說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也是一件值得難過的事情。

    以前的孫燦他看的透,可是現在的孫燦,他也能看透一半,還有一半已經被他自我埋藏了起來。

    劉華問道:「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抉擇?」

    孫燦道:「城池失了可以再打,父母沒了,就永遠沒了。所以我決定退出荊州。」接著,他打開地圖,對眾人道:「以汝南為臨時據點,攻袁術,佔揚州。以次來做霸業的起點,諸位以為如何?」

    劉華沉聲道:「汝南如今被一夥山賊佔領,確實適合我軍的發展。壽春地處淮水南岸,南引汝、穎兩水,東連三吳富庶地區,北為中原腹地,西接陳、許,外有江湖為阻,內有淮、肥水利,地理位置重要,是南北交通要衝。為南北必爭之地,比之南陽一郡確實更有優勢。江東地處江南富庶繁華,所謂江南之糧,可養天下之兵。若能佔得江東,便可利用地形,於天下英豪,一較高下。不過……主公父母正被劉表軟禁,長久以往,也不是個辦法。」

    孫燦臉色不變,看不出心中所想,沉聲道:「我自有相救之法,亞父大可安心。」說著,他看著地圖上的襄陽,默念道:「劉表,你等著。等我再來襄陽之日,就是你滿門抄斬之時。」

    其實,救他父母的辦法,孫燦可以想出七八個,可是沒有一個不冒危險。他已經衝動過一次了,這一次衝動讓他的父母淪為人質,豈能再做衝動之事。再次將自己的父母推向火坑,死亡邊緣。

    因此,他還是決定一計不用,老實的退出荊州。南陽一郡,此刻在孫燦的眼裡實在不算什麼?他知道此刻最希望自己父母長壽的不是自己,而是劉表。自己的父母此刻就是劉表的護身符,只有自己的父母不死,劉表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危。

    父母雙親在劉表手上的絕對安全的,但如果自己貿然救援,很可能就會逼的劉表狗急跳牆,作出玉石俱焚的事情。

    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此刻的孫燦絕對不會在貿然行動。一但行動,不說成功率高達十成,至少也要達到九成半。

    只有如此,方才能施行救援。救援之後,也就是孫燦兵發荊州之刻。

    大軍退回了宛城。

    太守府,孫燦秘密招來徐晃,對其道:「公明,你立刻在軍中挑選兩百名精銳,忠義之士,分別潛伏於宛城和鄧縣,讓他們喬裝百姓,在這兩地生活下來。」

    徐晃不解,既然要走,為何還要留下兩百精銳?好奇問道:「主公?這是為何?」

    孫燦淡淡的說道:「因為我們還會回來的。」

    徐晃明白了過來,領命而去。

    隨後,又招來劉華,對他說道:「亞父,您老立刻遣人去長安,將王越、史阿等人給我請來。」

    劉華看著孫燦質疑道:「燦兒是想讓王越、史阿他們救博淵夫婦?可王越好官,心術不純,值得信嗎?」

    孫燦自信的說道:「就是因為心術不純,才值得信。只要我們抓住其弱點,威逼利誘,不容他不就範。」

    劉華心中一嘆,沒有心機的孫燦本來就已經非常厲害,此刻學會用心機的他,也許只有曹操能和他一拼了吧?燦兒積極開拓領地,一方面是為了壯大自己,平定天下,更主要的還是為了麻痺劉表。

    劉表你這塊磨刀石,總有一天會為你自己磨出燦兒的鋒芒而感到後悔的。

    此刻,誰也不知劉表才是真正是無辜者,當劉表後悔的時候,他已經被孫燦送上了斷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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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王者 第五部 荊襄爭霸 第五章 募民屯田
    初平元年(庚午,公元一九零年)八月。

    孫燦撤回了征討荊州之兵,次日,便發招降書,以周倉、許靖為使,前往汝南勸說劉辟、龔都歸降。

    前車之鑑,周倉本是伏牛山山賊,孫燦不計其出身,予以重用,現官拜騎都尉,此事天下人人所皆知。

    劉辟、龔都本也不願一輩子冠上黃巾賊之名,立刻接受了孫燦的招降之令。

    汝南郡,位於豫州東南部,淮北平原西側。南與正陽縣相鄰,北接上蔡,東連平輿,西靠確山、遂平和駐馬店。因位於古豫州之中,豫州又為九州之中,因此古有「天中」之稱。這裡氣候溫和,雨量充沛,千頃沃土鋪展城廓四野,地肥糧豐,是名冠中原的小磨油之鄉。小南海、西湖橫臥古城之旁,再配以碧波千頃的宿鴨湖,使汝南城猶如綠色的小島。宋代文學家歐陽修就曾經說過:「汝南唯古豫州之名郡,控長准之右壤,土風深厚,物產豐饒,實為名勝佳郡也。」

    土壤肥沃,並不亞於南陽郡,唯一不同的就是,汝南郡人口短缺,生產力較為低下。但是它也相較優於南陽郡的地方,那就是這裡的礦業豐富。

    西平縣譚山的鐵礦,儲鐵量豐富,若開發得當,孫燦軍所有的裝備應求,就有了著落,不需要為它顧慮,畢竟裝備的精良也是克敵制勝的關鍵。

    當然,孫燦不會如此輕易的就離開南陽郡,走的時候,他將南陽郡所以資產,糧草統統調的一點不剩,耕牛、農具、種子也一併帶走,並且還讓人大力的勸說百姓,隨他去汝南發展。

    孫燦在南陽郡很得民心,有六萬餘百姓願意跟他離去。

    而汝南郡隸屬豫州治下,豫州曾是是東漢十三州中最為繁榮、人口最為稠密的一州,汝南更是豫州屬下六郡中人口最多的一郡。在最為鼎盛的時期,汝南的人口曾經超到兩百二十萬之眾。

    可是現在經過「黃巾之亂」後,汝南郡哀鴻遍野,民不聊生,此刻的人口僅有二十五萬餘,只及原來繁華時期的一成多些,可謂是名副其實的十室九空。

    帶著百姓,經過十三日的蝸牛般的行軍,孫燦等先頭隊伍人已經來到了汝南郡十里外的地界。

    遠處十餘個身影快步迎來,孫燦遙遙望去,見來人有一個正是周倉,知道對方一定就是龔都、劉辟一夥人物。

    在古代十里送別,十里迎侯都是最隆重的儀式。這也足以證明了劉辟、龔都等人的誠心。

    孫燦領著許褚下馬,兩人步行迎了上去。

    對面見孫燦前行,顯然是刻意加快了步伐,為首三人一個是周倉,另外兩個卻是三十來歲的粗漢,頭上還綁著條黃巾。

    「他們應該就是龔都、劉辟了吧?」孫燦早就聽說劉辟、龔都原是黃巾首領波才的舊部,波才在汝南郡被皇甫嵩擊潰後,他們就領著逃到了附近的山上,後來得知皇甫嵩走後,就重新佔據了汝南郡。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他們竟當起了假太守來,雖然沒有什麼治理才能,但對百姓還不錯,自給自足到也不成問題。

    只是可惜了汝南這片沃土。

    果然,那兩個人來到孫燦的身旁,立刻雙膝跪地,磕頭拜道:「龔都(劉辟)拜見孫大人,得孫大人親自相迎,雖死無憾。」此二人身份低微,算起來還是黃巾逆賊,比尋常百姓還要低幾個等級。孫燦能親自出隊相迎,著實令讓他們感動。

    孫燦一一上前扶起二人,嚴肅道:「孫燦一落魄之人,能得二位義士真心相待,已經深感五內,怎敢勞兩位將軍行此大禮,折煞孫燦了。」

    龔都恭敬的說道:「大人仁德名望天下皆知。在宛城所坐之事,龔都也時常聽說,我二人敬仰大人已久,早欲投大人麾下久矣。奈何身份低微,不敢輕易相投。大人榮招,正是我等之榮幸。」

    話以至此,孫燦也就不再做虛偽的舉動了,當即除下龔都、劉辟兩人頭上的頭巾,說道:「黃巾教義雖好,但不太符合實際。只會對天下百姓帶來不幸,今後,你二人皆是我麾下將士。此二物留之無用,不如讓他隨風而去吧。」

    龔都、劉辟聽了大為感動,「黃巾起義」失敗後,黃巾賊眾幾乎已經成了過街之老鼠一般,天天喊打。孫燦的此番舉動正是饒恕了他們以前的一切罪惡,給了他們新的生活,新的身份。

    以前,他們是灰溜溜的做人,但此刻他們可以昂著胸口說道:我們是名震天下,戰無不勝的孫燦軍的將士。

    兩人熱情的將孫燦請進了汝南郡。

    汝南郡較之宛城還要大一些,城牆都非常的陳舊,顯出了它悠久的歷史。

    「龔校尉,汝南郡中可有六萬百姓所居住的空房?」孫燦此刻最擔心的就是身後那六萬多年百姓。是自己將他們帶出來的,自己就有權利,將他們照顧好。

    校尉是一個較小的官職,手下也只有幾百來號人,但從龔都那憨厚的笑臉來看,他顯然已經很知足了,見孫燦發問,立刻恭敬的回答道:「主公放心,汝南郡內十室九空,所有房屋都是現成,只要稍稍打掃,就可以住人。」

    汝南郡府衙位於汝南郡城中心,在接交郡守印綬後,就下令對汝南郡做了一切措施。

    首先,當然就是將百姓安頓,此人物需要出色的應對能力,名士許靖當仁不讓。

    其次,重新設置汝南郡所有的規章制度,以及郡內所有的改革事宜,內政奇才荀彧、顧雍、梁習三人進行整編。

    虞翻協助孫燦處理事物。

    陳到接收汝南郡防衛,並在取得龔都、劉辟同意後,解散了城中的那些所謂的士兵,老弱病殘通通分派良田土地,共他們生活,其餘青年壯漢一律交由高順這位練兵大家來訓練。

    至於兵權,孫燦交由劉華、徐晃、樊武、張遼四人共掌管。

    讓他們訓練士卒,整編汝南郡中的六千士兵。

    毫無疑問,荀彧、顧雍、梁習三人的處理政務的才華不是一般的強。

    尤其是荀彧每每列出的政策都會在利民的情況下,給孫燦軍帶來莫大的好處,這一點讓顧雍佩服不已,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位置讓於荀彧。

    當然,這也是正常,歷史上,曹操南征北戰三十餘年,不但一有大事就修書於荀彧商議,至關重要的糧草一事,從不需要曹操的擔憂。

    在荀彧在位期間,除官渡之戰以外,幾乎沒有任何糧草不足的事情發生。

    這不為了讓孫燦軍不為糧食而苦,荀彧想出了一個好點子,那就是學古人屯田,但是他此屯田和彼屯田不同。

    荀彧私下找孫燦,提議道:「史上屯田皆為自由耕種。因此,農物參差不齊,產量也不豐。若我等選擇一塊沃土,招募壯力務農,並給予賞罰,收取其中糧響,產量必然會上升多許。」

    孫燦明白荀彧的意思,人都是懶的,一畝地可以上繳糧響,並養活一家人,很少就會有人種兩畝地。然而,募民屯田,就是採取半強迫性質的讓一家人種三畝或四畝地,來提高糧食的產量。

    此法非常的好,雖然說採取半強迫性質,但只要糧響合理,那麼百姓得到的也將會比自己隨意種的糧食,要多的多。

    食物一多,生活自然也會富裕起來。另外,還有個好處就是可以鍛鍊身體,增加體力及力氣,為招募良兵也會有著不小的幫助。

    此法,不但可以增加領地中的糧食,還可以提高百姓的生活,更為日後的戰鬥做準備,可以說是一舉三得。

    孫燦立刻點頭同意,並頒布了指令,不過響應者卻寥寥可數。

    無奈之下,只得暫且作罷。

    在規章制度及改革事宜都編寫好之後,荀彧給孫燦推薦了一個叫陳群的人才,陳群字長文,穎川郡人,自幼於荀彧相識,後隨父避難徐州。荀彧得訊,立刻修書請其來汝南。

    陳群早聞孫燦賢明,隱名相投,絕口不提荀彧相薦一事。

    孫燦接見,詢問了幾個問題,陳群誇誇其談,分析的條條在理。孫燦知是大才,立刻予以重任。

    陳群見孫燦,唯才是用,立刻表明身份,真心相投。

    交談中陳群對荀彧的募民屯田,非常感興趣,自告奮勇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孫燦當即任命陳群為典農官,處理荀彧提議的募民屯田之新法。

    陳群在汝南幹得有聲有色,他找到了百姓為什麼不響應的根源。

    百姓習慣於自耕自食的生產模式,擔心被強迫放置在國有土地上耕作,既疑慮穀物成熟後自己能否得到實惠,又恐官家反悔。

    因此,幾乎是無人響應。

    但在陳群耐心的規勸下,提議自由應募的方法,使當地人民自覺自願地參加屯田。為孫燦日後的糧草支援,立下了極大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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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王者 第五部 荊襄爭霸 第六章 神匠鄭渾
    軍政上,孫燦也下了極大的功夫,他聽從荀彧的意見,以高薪聘請鐵匠、礦工等人才,讓譚山鐵礦恢復了運轉。

    譚山山腳,打造兵器的工坊就建立在此地,今天正是開工的日子。

    糊好幾十個爐子,做好幾十個風箱,一百三十名鐵匠,紅紅火火的鐵工坊在一炮響後,就正式開工了。鍛打聲叮叮噹噹,從早到晚。紅紅的爐火,將那一片地方映照亮了。明明暗暗,閃閃爍爍,十分壯觀好看。

    就在這打造兵器的幾排工坊中,經常看見一個高大而壯實的中年男子,他穿著普通的工作服裝,時而在這個爐前,時而在那個爐前。他有時幫著拉扯風箱,有時揮鎚幫著鍛打。他幹得十分賣力,臉額上浸出了汗,背心上冒出了汗。爐邊映紅了他的臉,烤紅了他的眼睛,也將他的身影投映在地上,拉得老長。

    他就是這裡的頭,叫鄭渾。

    說起鄭渾還別有一番故事可說。

    鄭渾字文公,開封人,是鄭麻的後人。鄭麻本來是汝南郡鄭家的嫡系傳人,擅長打造兵器,一直是漢廷御用的鐵匠,不過這個人後來殺了當地名門後人,被流放到西涼高昌縣。

    鄭麻酷愛造鐵之術,無意間發現高昌縣的兵器和大漢兵器的質地不同,各有優點和缺陷,在細心探察之下,發現原來高昌縣的兵器是以西域鍛造法打造的。

    發現這一點的他欣喜如狂,潛心研究,在高昌將西域鍛造法和中原鍛造法相結合,相互彌補不足。練造出一種奇特的鋼材。無人知道他到底採用什麼工藝和材質,只知道這些武器鋒利無比。

    後世,曹操得到了一些這種奇特的鋼材,三年鑄造寶刀五把以龍、虎、熊、馬、雀為識。

    曹操愛子曹植讚揚這些刀的鋒利,做了一片《寶刀賦》。賦中以「陸斬犀革,水斷龍舟」這話來說明這五把寶刀更勝春秋之神劍巨闕、太阿。

    這種奇特的鋼材因為鄭麻所造,因此被稱為麻鋼。它的堅硬度幾乎接近於鈦合金的硬度,二十世紀時,曾有人在甘肅東漢末年的墓中發現了麻鋼,其堅硬度讓後世之人都為之咋舌。

    據傳,天下第一神兵,伴隨呂布縱橫沙場的方天畫戟,就是出至無雙鐵匠——鄭麻之手。

    而鄭渾是鄭麻的後人。他繼承了當時最先進金屬冶煉技術。是這個時代最好的鐵匠,由他打造的武器防具是當時所有武將夢寐以求的東西。

    孫燦能得到鄭渾也是一大奇緣,這功勞還得歸功於王越。

    說話,在長安的王越得到了孫燦的秘信立刻就領眾弟子來到了汝南,原因無他。除了孫燦沒有一個人看的起他。

    雖然在張讓一案中他立了大功,被舉薦封為洛陽北部尉,可沒當幾年就被董卓給撤了。無奈只有重新當起了武館的館長,可不到一年,武館又被董卓給燒了,人也被趕去了長安。

    在長安的王越一無所有,只能重新干保膘混飯,孫燦相召,豈能不來。

    王越一身除了十名武藝高強,又忠心耿耿的弟子以外,最大的優點就是浪跡天下時,認識的奇人義士。

    劍客經常打交道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同行劍客,另一種則是鐵匠。這時候的鍛造技術奇差,兵器只要經過猛烈的撞擊就會缺口,折斷。往往一戰下來,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向鐵匠鋪裡跑,要求修復兵器。

    一次,在壽春和一個高手比劍,他的劍輕易的就被對方削斷,索性他武藝高強,用半把劍將對方打敗。後來得知,那人的劍只是從鐵匠鋪買來的尋常兵器。

    後來,他去了那家鐵匠鋪,那鐵匠鋪的主人正是鄭渾。

    雖然是一般的鐵劍,但是從鄭渾手中出來的就是要比一般人造的要鋒利堅固的許多,至此王越的兵器全是鄭渾手中出品的。

    王越來到汝南時,孫燦正為鐵匠的事情而煩憂,就想孫燦推薦了鄭渾。

    並且,當場做了示範,以一把鄭渾造出的鐵劍,連斬三把孫燦軍營造出的鐵劍。

    深知兵器重要的劉華,竟親自代表孫燦去請鄭渾前往汝南。

    鄭渾和他的先祖一樣,也是冶金技術的愛好者,可是苦於無資本,無法研究他先祖傳下的麻鋼之術。一直引以為憾。

    劉華就抓住這點,利而誘之。

    鄭渾二話不說,立刻準備東西,跟劉華走。當時,鄭渾就心想:「有一個大鐵礦供我研究,只有傻子才呆在這裡,掙錢買礦。」

    一代匠師,就這樣被一個鐵礦給收買了。

    「鄭老!」孫燦看著忙上忙下的鄭渾,成功的造出一把利劍歇下來後,便上前和他打著招呼。

    「啊……」鄭渾對孫燦的到來顯得有些吃驚,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恭身行禮道:「孫大人。」

    這時,旁邊的人才知道在一旁等候許久的有竟然是名震天下的孫燦,個個都萬分驚訝。

    孫燦掃視了眾人一眼,友善道:「千錘百煉出好刃,諸位把所有兵器真正的鋼火都鍛打出來。兵器精良,軍隊才可能精良。精良的人配以精良的兵器,必將無敵於天下。日後,若聞我大軍節節勝利的消息,諸位也可大勢慶賀。因為此中,也有你們一番功勞,不可為了燦的到來毀了你們手上的利刃。」

    聽到的人無不感動,鐵匠工坊裡的人因為這句話,他們的鐵鎚聲響得更起勁了,打造兵器的速度大大加快。

    鄭渾領孫燦走出了充滿怪味的鐵匠工坊,問道:「孫大人,來找鄭渾有何事?」

    孫燦以商議的口吻說道:「燦近日想起一事,想問問鄭老的意見。」

    鄭渾對孫燦的謙讓有理,非常有好感,很爽快的說道:「大人想問什麼就問吧,鄭渾一介粗人,若有用的人的地方儘管開口。」

    孫燦微笑說道:「燦想在軍中成立一處鍛造司,願請鄭老擔任鍛造官。所有鐵礦均由軍中贈送,不需要任何本錢,每月亦可領俸祿,鍛造官俸祿於將軍同等,其他人員依照能力分別以校尉、都頭等官員俸祿發放,鄭老有何看法?」

    鄭渾思慮了片刻,看著孫燦充滿期望的目光,心中一片感嘆,工匠之術,向來都被世人認為是奇淫技巧,難登大雅之堂。而對方為了自己可由軍中第二號人物,親自去請。此本就是莫大的殊榮,如今孫燦更是親自與他商議,建立鍛造司。大大的將工匠的身份提高,自己的身份更是可以於將軍同級,此事古未有之。思慮再三,難擋當中誘惑,行禮道:「屬下遵命,願為主公效力。」

    孫燦大喜,有了鄭渾就等於有了無數優質的兵器,也就有了其他諸侯沒有的優勢,大大的提高戰士們的戰鬥力和生存能力,說道:「鄭老無須多理,能得鄭老襄助,才是燦之福分。」

    工匠們得到了孫燦所說的事情後,個個都越發的起勁,一件件優良的兵器也經過工匠之手,發到了將士們的手上。

    初平二年(公元一九一年)三月。

    孫燦招集了文臣武將,商議軍中日後的發展。

    首先,劉華將天下說了一遍,他道:「當今天下發生了三件大事,其一、袁紹由韓馥手中奪取冀州全境,公孫瓚起兵討伐袁紹,在白馬橋大敗。後因董卓下帝令調解,才互相退去。其二、孫堅興復仇之師,跨江攻打劉表,不幸中計被劉表軍中將士射死。其三、董卓被其義子呂布擊殺,而呂布也投奔袁紹而去。各地諸侯也紛紛備戰,其中以曹操潛力最大,其在戲志才、荀攸、程昱等謀士的輔佐下利用時機攻取了兗州,並收編了十餘萬黃巾士兵,挑選其中精壯,經於禁訓練,自稱『青州兵』。」

    這些事情孫燦都早已耳聞,袁紹是因為冀州一事和公孫瓚翻臉。孫堅一心報仇,誤中蒯良計策,中箭身亡。董卓是因為呂布兩次戰敗,對其信任度大減,在加上斷臂一時,時常打罵李儒、李肅。

    李肅誤中王允離間之力,唆使呂布、李儒反叛董卓。呂布、李儒早已對董卓心存不滿,合計將他殺之。

    本以為可以順利的取得董卓之位,可惜,當中殺出了一個賈詡,賈文和。賈詡勸李傕、郭汜回兵長安。李儒之智謀,遠不如賈詡,中其計被殺大敗,投袁紹而去。

    孫燦笑道:「群雄各自都有舉動。我等也不能在坐以待斃,汝南一切都已經上了正軌,燦打算即可出兵袁術,諸位意下如何?」

    荀彧神色有些黯然,荀攸年紀雖大於他,但卻是他的侄子,兩人關係非常的好。原來,他打算讓荀攸也加入孫燦軍,卻不想收到了荀攸的書信,信中內容說他已經在戲志才的引薦下投奔了曹操,請他也前去襄助。

    此刻,他心已歸孫燦自然不會前往,只能期待叔侄二人別在戰場相遇,穩定了心神,立刻進入了狀態,說道:「出兵袁術以刻不容緩,近日,淮南百姓紛紛來我汝南定居,可見袁術民心以失,淮南一戰可定,如今只是缺少一個攻伐的藉口而已。」

    劉華神秘的一笑:「藉口,袁術會送上門的。吾有一法,可取得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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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王者 第五部 荊襄爭霸 第七章 孫氏雙壁——荀、郭二臣
    「拋磚引玉」為三十六計中的第十七計,意欲是拋出磚石,引來白玉。以自己的意見引出別人高明的見解,同時也可理解成用某種類似的東西,去誘惑對方,達到良好的效果。

    而劉華出得計策就是「拋磚引玉」之計,就是利用袁術的貪得無厭和自視極高,對他設下了一個局,讓他上當的局。

    初平二年(公元一九一年)三月十一日。

    孫燦下令全郡徵糧,穎上太守獻上糧草三千餘石,傳遍了汝南全郡,同時也傳到了離汝南郡不遠的袁術的耳中。

    「啟稟主公,汝南孫燦突然下令徵糧,穎上太守獻上糧草三千餘石,正準備送往汝南城。」說話的正是袁術麾下大將橋蕤。

    袁術聽橋蕤之言,心花怒放,眼中露出貪婪之色,喜聲道:「果有此事?」

    橋蕤道:「此事在汝南已經傳開,應該不假。」

    三千餘石糧草,足以供他數萬大軍一月使用。當即大喜,立刻下令道:「橋蕤,汝時刻注意穎上動向,若真有運糧隊出現,立刻出兵將他們搶來。」

    橋蕤領命而去。

    三月十三日。

    一隊押糧隊緩緩向汝南行去,運糧之人正是贊軍校尉龔都以及他麾下的三百士卒。

    突然,一隊人馬橫插而至,早已注意穎上動向的橋蕤立刻殺出,衝向了押糧隊。

    還未交鋒,龔都似是見對方勢大,嚇的立刻拔腿就跑。黃巾軍別的沒有什麼長處,但逃跑的功夫純屬一流。

    眨眼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橋蕤見此「哈哈」大笑,說道:「都是孫燦軍乃驍勇善戰之師,以吾之見,也不過如此。來人,將糧草通通運回,將士們快隨我回去領賞。」

    滿以為可以領賞的橋蕤,回到了壽春,就遭到了袁術的臭罵。三千石糧食除了上一層是糧食以外,其餘竟全是沙土,這讓脾氣暴躁的袁術如何忍受的了。

    當即,又想起孫燦多次讓自己難堪,這次竟以沙土戲弄,不由怒火中燒,大喝道:「來人,給我起兵七萬攻打汝南。」突然,腦中靈光一動,暗想;「歷史上姜子牙八路大軍攻打朝歌、白起分兵戰長平、王翦分兵滅燕國、韓信十路分兵破項羽、霍去病分兵大勝匈奴。這些先人都以分兵而揚名,我何不也分兵三路攻孫燦。若後世人記載『袁公路分兵三路,破汝南』那是何等的威風?」想到這裡。袁術心中就一陣快意,立刻下令道:「傳令下去,分兵三路,起兵七萬,兵發汝南。」

    袁術麾下的一群文臣武將立刻稱讚「主公神威」「主公才華過人,我等不及」這類的拍馬之言。

    「不可。」麾下一將軍上前反對:「大人,分兵三路是大不智之舉動,只會給對方各個擊破的機會。策聞家父時常提醒『天下士兵,以孫燦軍最為精銳。人人都可以一當十。』大人,不可貿然出擊。」進言之人,卻是孫策、孫伯符。

    孫堅戰死時,孫策才十七歲,但身懷血仇,又復仇心切的他立刻前去壽春求見袁術。要求將袁術孫堅舊部還給他。

    袁術不捨得,便讓孫策去丹陽募兵,在舅父吳景以及堂兄孫賁的幫助下,募得精兵數百人,不過不幸遭到涇縣大帥祖郎的襲擊,此時的孫策還是個二愣子,不但招募的兵勇全部死光,自己還差一點丟了性命。

    孫策不得以,又去袁術那裡相求。袁術見他確實神勇,在加上孫堅舊部並不聽從他的指揮,只好將孫家四將,還給了孫策,並收他在麾下效力。

    其間,孫策苦讀兵法,孫家四將各個都是將才,經常向他們請教征戰之道。刻苦,在加上一份天分,讓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將軍,已經有了過人的見識,他一眼就看出了袁術分兵的弊端。

    可是,孫策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喜歡直來直往,因此,他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並指責袁術的不對,說袁術大不智。

    試問,好面子的袁術如何能夠接受的了,當即斥道;「黃口小兒,未領一次兵,未打一次戰,安懂領兵之法,帶兵之道?」

    孫策重來也沒有認袁術為主,也重來沒有這個想法,既然你不聽我的,那我不說好了。反正也失敗也不能怪在我的頭上。想著,心中卻對孫燦有著一種莫名的好感:「他究竟是什麼人?不過大我五、六歲,竟有如此名望。還兩次救下父親,並且得到父親的百般讚揚。就連四老可他也讚不絕口。他到底是什麼一個人物?」

    抱著這個想法,孫策加入了袁術的本部,跟隨他一起出戰汝南。

    袁術分兵三路的消息,早有流星探馬傳到汝南。

    孫燦包括麾下眾將各個都覺得不可思議,隨即齊聲大笑。

    孫燦站高堂上放聲大笑,袁術有兵十萬,而他才兩萬五千。因此,所有的人對此戰,都不敢掉以輕心,眾人都知道袁術不智又無德,因此才決定可以向他下手。卻沒想到,袁術竟會乖乖的將七萬大軍拆成三路,這不是擺明的送勝利給他們嗎?當即說道:「袁術小兒如此不智,我等也不需要和他客,氣先打殘他們兩路再說。」

    眾將齊聲稱是。

    這時,府衙外傳來故友求見的消息。

    孫燦一陣疑惑,故友,何來的故友?好奇問道:「可知來人是誰?」

    侍衛說道:「是一位姓郭的,說是在穎川的故友。」

    「是,奉孝!」孫燦、劉華、荀彧、高順四人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

    荀彧高聲道:「此人胸藏雄兵百萬,計策無雙。得此一人可勝百萬雄師,主公,當親自……」他本想說「主公,當親自去迎,」話還沒有出口,就見孫燦奔至了門外,微笑著將話咽在了肚中。

    孫燦奔至府外,見府外站立之人正是郭嘉,立刻迎上去喜道:「奉孝,數年不見,想煞我也。」

    郭嘉退後的兩步,行了一個標準的臣下禮,拜道:「穎川郭嘉願投大人麾下,為大人出謀劃策,掃平亂世。」

    郭嘉向來就是有大志,亂世中正是他一展才華,抱負之時。自從離開了孫燦以後,就開始尋找明主,他擇主極嚴,認為只有蓋世英豪才值得他郭奉孝的投奔。

    經過近五年的細心觀察,在虎牢關戰役後,郭嘉就將名主鎖定在追擊董卓的孫燦、曹操這兩個人身上。

    他將兩人一對比,這就讓郭嘉有些傻眼了,別人是尋不得明主,而他一來就來兩個,而且兩人都那麼出色,半斤八兩、不分伯仲。

    同時他又分別接到了孫燦、劉華、荀彧、曹操、戲志才、荀攸六人的書信,分別請他出山。這回郭嘉的頭更大了。

    前思後想,他打算去投奔曹操。不過,走到半路,他突然得到孫燦撤出南陽郡的消息。

    郭嘉當時好生奇怪,就來汝南一探究竟。到了汝南他發現孫燦不一樣了,他選擇投奔曹操的原因就是因為孫燦少了開疆擴土的雄心。

    可是,在汝南的孫燦卻積極備戰,休養生息,一副大幹一場的模樣。孫燦本人也比原來成熟了好幾分。

    在雄心上,孫燦又和曹操戰平了。

    想了幾天,郭嘉就下定決心投奔孫燦,這到不是曹操不如孫燦。而是郭嘉和孫燦太熟,對曹操卻不太瞭解。他不知道自己在曹操麾下是否能得到重用,但是以他對孫燦的認識,知道自己只要自己投奔孫燦,自己就一定會得到重用。

    因此,在郭嘉心中曹操與孫燦的天平,孫燦這方又加重了一些,原本平衡的局面頓時向孫燦這面倒了過來。

    也是因為如此,一和孫燦見面,郭嘉就宣佈了效忠令,將近五年的尋找。這位不世奇才終於認定了心中的名主。

    孫燦扶起郭嘉,道:「你我兄弟何須如此,奉孝來助,燦供為上賓不及,豈能委屈奉孝。」

    郭嘉謙讓回禮。

    「奉孝,你這鬼才終於願意出山了!」劉華樂呵呵的走出過來,臉上全是興奮之色。

    郭嘉對劉華的才學還是頗為敬佩的,立刻行禮道:「郭嘉見過子靜先生。」

    「奉孝,你我也有六年沒見了吧!」荀彧就在劉華的身後。

    面對昔日故友,郭嘉也是一臉的開心,隨口道:「文若,汝這雙利眼還是比我看的遠啊!」他說的不假,荀彧目光長遠,是一個坐鎮後方「運籌策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的軍師,擅長總攬全局,出大方針,大策略。

    而郭嘉卻是軍略無雙,智謀過人的謀主。有其在身旁出謀劃策,不說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但是也鮮有對手。

    歷史上的曹操就是因為,後方有荀彧在策劃,前方又有郭嘉在出謀,這才百戰不殆,勢如破竹。

    因此,每每一有大事,曹操必然修書回許昌請教荀彧,每每有強敵之時,曹操就會想起身旁的謀士郭嘉。

    兩人相輔相成,成為曹操不可缺少的雙壁。如今卻成了孫氏雙壁,不知他們的作為如何?

    孫燦大笑道:「諸位一起入殿,我們還需商議破敵之法,在耽擱恐怕對方要打到家門口來了。」

    得到了郭嘉的投效,此刻的孫燦信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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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王者 第五部 荊襄爭霸 第八章 出計破敵
    聽孫燦發話,眾人回到大殿,依次站定,郭嘉位於文官末尾。對此郭嘉也不以為意,對自己的能力,他有著相當的自信,只要有發揮的機會總有一天他會位列三甲。

    孫燦知道郭嘉初來,不太清楚當前局勢,就在桌上攤開汝南郡地圖,叫眾人圍過來,先說道:「袁術小兒,妄圖奪我糧食不說,還起大兵欲謀取我汝南,著實可惡。今袁術起兵三路,一路為大將橋蕤,領兵兩萬,由安風津渡江,攻打穎上,在直入汝南腹地,直逼汝南城。一路為合肥太守紀靈,領兵兩萬,由固始、光州過淮河,直奔汝南而來。最後一路由袁術本人親自帶隊,大軍三萬,經安風、泉陽過淮河,殺向汝南。敵重我寡,對方有大軍七萬,我等僅有二萬五千精銳,實力懸殊,諸公可有妙計?」

    張飛冷笑道:「區區七萬而已,我軍各個裝備精良,戰力十足,每位將士,都是以一當百的勇士,豈會在乎七萬人馬?讓他們過來,老張我接下了。」

    孫燦笑道:「到時候可別熊了才好,一邊呆著,等會讓你打頭陣。」

    張飛樂道:「是!」這急噪的性子張飛依舊沒有改過來。

    張遼率先開口道:「袁術軍軍勢強大,不久前才大破九江太守周昴,其鋒正銳,我軍可先用計死守汝南,穎上,汝陰諸城,只要能堅持月餘。袁術素日為惡,加上本人不識用兵之道,過於徵召士卒,百姓負擔不起糧餉。對方補給定然會出現困難,那時我軍可挨個出擊,並斷之糧道,袁術大軍不戰自亂,我等在攻其中路大軍,袁術軍可破也。」

    荀彧撚鬚搖頭,道「不妥,我軍糧草也不甚充足,加上汝南新據,民心未穩,文遠之策,雖可破敵,卻也傷及自身。縱然獲勝,我軍必然傷亡頗多,亦失去南下的機會。敵方三路來攻,正好給予我們各個擊破的時機。彧覺得應當抓緊戰機,主動出擊,將對方其中兩路大軍未至時,逐個擊潰、擊垮、甚至殲滅。如此,才能最有效,最好的打擊敵人。須知,我們的目標非擊退來敵,而是袁術的領地壽春。因此,只有大範圍的傷敵,才能在日後的攻防戰裡,取得優勢。」

    孫燦想了想露出了一絲笑意,但沒有說話。

    趙雲聽了荀彧的意見,贊同道:「文若先生的逐個擊潰的方法甚好,我等可在新蔡縣一帶,設下伏兵,等候最先到來的合肥太守紀靈,先以計破之。」

    「不可,趙將軍也許不知。袁術麾下幾乎儘是無能之輩,惟有這個紀靈卻是箇中的另類,為人謹慎穩重有大將之風,三路大軍之中就屬他最難對付。」劉華深知歷史知道紀靈不像橋蕤、李豐、梁剛、樂就等人,那麼無能。事先攻打紀靈,未見得討得了好處。在回決趙雲的同時,他將眼光放在了穎上、汝陰的交接點,微微的點了點頭。

    孫燦望瞭望郭嘉,見他正臉帶微笑,不言不語,便問道:「奉孝,你可有何想法?」

    郭嘉和孫燦同歲臉上卻少有這個年紀的穩重之氣,見孫燦開問,就答道:「依嘉之見,先破橋蕤為上策。」

    樊武問道:「橋蕤離我軍距離最遠,恐怕我軍剛破橋蕤,紀靈的軍隊就會攻入我軍汝南,到時我等豈不只有被擒之份?」樊武語氣充滿了置疑,對這位年紀跟自己主公差不多大的人物,並不怎麼信任,

    郭嘉不以為意自信滿滿的說道:「這位應該是樊武將軍吧?」

    樊武點頭稱是。

    接著,郭嘉又問道:「哪位是張遼將軍?」

    張遼比樊武要穩重些,拱手道:「正是末將!」

    郭嘉笑著對兩人說道:「兩位將軍的大名嘉早已如雷貫耳,遊騎和狼騎之威,亦是名傳天下,不知兩位將軍從汝南飛馳至汝陰需要多長時間?」

    樊武見郭嘉給他帶了高帽,也不好在擺著臉,客氣道:「五天。」

    張遼也回答道:「六天。」

    張遼的狼騎都以並州戰馬為主,而樊武的遊騎卻是從呂布手上繳來的西涼戰馬。並州戰馬在短距離的速度,要勝於西涼戰馬,但是長途奔襲卻不如西涼戰馬有那麼優良的體力。因此,要晚上一天。

    郭嘉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正如樊將軍所言,我軍不可能前去穎上,攻打橋蕤。因此,對方的首領防備必然鬆懈。袁術軍現在自以為兵馬眾多,氣勢銳不可當,根本沒把我們這點守兵放在眼中,這是兵書說的『驕兵必敗』的徵兆。

    如果我們現在趁橋蕤遠來,處於疲憊,立足未穩之際,先用狼騎襲擊他的部隊,在以遊騎攻擊橋蕤後方,拿下穎上。隨即在穎上城內設伏兵,必然可大獲全勝。只要兩位將軍可以在十二日內趕回,即可無恙。」

    「可是,合肥太守紀靈只需十日就可趕到汝南。到時……」張遼覺得郭嘉的辦法很好,但是還是有一處弊端。

    郭嘉依舊自信十足,全盤計策以入他的胸中,看了眼張遼道:「只需要遣隊士卒在紀靈的軍前出沒。若紀靈真的謹慎,勢必步步警覺,處處三思而後行,如此拖上三日絕對不成問題。若紀靈對士卒,視若無睹,那就可設伏兵破之。」

    「好!奉孝妙計,就依奉孝計策行事。」孫燦對郭嘉的計謀予以了絕對的肯定。

    郭嘉只是含笑點頭,毫無高興的神色。因為他知道這次表現的機會是劉華、荀彧讓給他的,以他們的智慧想到這點實在是太簡單了。

    或者,應該說是袁術實在太無智了,對付此等小丑郭嘉根本就不能表現出他的能力。但這也無可奈何,人家袁術就只有這兩把刷子,那有什麼法子,總不能讓他去學個百八十年,再來和你郭奉孝斗吧。

    何況,就袁術那水平,再學個百八十年也未必可以和郭嘉一較高下。

    孫燦拿起令箭高聲點將道:「張遼何在?」

    張遼急出列,雖知道孫燦第一個叫的會是自己,但是心中也是非常高興,俊顏動容,中氣十足道:「末將在!」

    孫燦點了點頭,沉聲道:「我命你領軍四千並州狼騎,以龔都為嚮導,選人際稀少之地,星夜兼程,前往汝陰,待對方抵達汝陰時,在途中設伏,爭取將對方一舉擊潰。如若得勝,記你大功一件。」

    「得令!」張遼正色領命。

    接著孫燦又點樊武,令他領三千遊騎,以劉闢為嚮導,隨張遼一起前往汝陰,不過在張遼設伏時,由小道繞到穎上,攻打穎上城。

    **********************

    和煦的春風輕浮著大地,像一股清流透入每一個毛孔,滋潤、清涼,好比此刻橋蕤的心情,他領著遍路的兩萬大軍,在安風津渡河後,就順著穎水攻破了穎上縣,那兩萬得勝之師雄糾糾的向汝陰縣趕去。

    破了穎上的橋蕤更加的得意忘形,在他的眼中,孫燦區區的兩萬大軍,一定已經慌了神,在怎麼樣也是死守穎川,依靠城池之便,來抵禦他們的三路大軍。

    「就算你們死守又如何?我軍戰無不勝,七萬大軍豈會奈何不得二萬殘卒。」

    想到這裡,他不由的仰天大笑:「都說孫燦手下有二個奇才,劉子靜濟世之才,謀可安邦,計可定國;荀文若王佐之才可當張良,有『運籌策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之能,以我之見也不過如此,待我破了汝陰,再去生擒孫燦。」

    正得意間,只聽見有節奏的馬蹄聲由遠而近響起,瞬間彷彿大地都在震顫。

    橋蕤驚疑,一隊騎兵沖坡上俯衝下來,那氣勢並不弱於萬馬奔騰。尤其是為首一將,面如紫玉,目若朗星,好似一尊紫面天王。

    橋蕤根本就沒有做好戰前準備,可以說是毫無知覺。

    張遼來勢如此兇猛,這位口出狂言的傢伙,第一件事想的不是指揮戰鬥,而是掉頭就跑。因為,他在隊伍的最前端帶隊,如此他不逃,那麼對方第一個殺死的人就是他,他不想死,只好逃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他這一逃,會產生怎麼樣的的後續反應。

    在這一將抵千軍的年代,將領逃了,其餘士卒哪裡還有再戰的勇氣。

    正如當年項羽背水一戰,身先士卒,以十一之疲卒,決勝大秦雄兵,奠定其無敵威名!

    後來當十數倍之敵,身陷十面埋伏,四面楚歌之境尤能殺出重圍!

    只不過這次的情況相反,便如今時,即是一將無能,累死千軍。

    張遼的狼騎之所以稱為狼騎就是因為他們有狼的特性,凶殘、嗜血,那一刀刀砍下去時,鮮血噴射的快感在狼騎們的心裡是什麼的舒坦。

    洪流瞬間淹沒了橋蕤大軍,狼蹄下響起無數哀號。

    橋蕤大軍相互踐踏,亡者不計其數。

    張遼並不打算追殺橋蕤,他的任務就是儘可能的殺傷敵軍,哪裡的人多張遼就會殺至哪裡,直到殺無可殺後,張遼才奮起直追。

    此戰殺的橋蕤軍死橫片野,死傷無數。降者、逃者數不勝數。二萬大軍頓時銳減五千,當真傷亡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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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王者 第五部 荊襄爭霸 第九章 陣戰交鋒
    橋蕤垂頭喪氣的領著萬餘敗兵,向南方逃去。一路上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一點響動就可以嚇的橋蕤驚慌好一陣子。

    此刻,他什麼也不想了,什麼生擒孫燦,大敗敵軍都成了遙不可急的夢想,逃回穎上,死守城池,保住著條狗命才是橋蕤現在唯一的想法和作法。

    終於逃到了穎上縣。

    望著城牆上那迎風飄揚的旌旗,橋蕤鬆了一口氣,掣馬上前,鞭指城門大聲道:「吾乃橋蕤,快開城門。」

    「快些,想挨鞭子是不是?」失敗讓橋蕤羞愧的同時,也助長了他的火氣,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洩,麾下的將士確實很好的宣洩途徑。

    城門緩緩而開。

    一眼望去,城中無任何人影,橋蕤也沒有懷疑,穎上的人口本來就少,再加上心力憔悴,豈能顧及的了那麼多。

    他卻不知,他走的乃是一條不歸路。

    萬餘敗軍相繼入城,經過北城街道的時候,身旁的副將露出了一絲懷疑,對橋蕤說道:「將軍有些奇怪啊,怎麼一個人影也沒有!」

    橋蕤一聽猛然驚醒。

    這時,馬蹄聲響起,樊武領著隊遊騎衝了過來,手起刀落,就將橋蕤斬於馬下,在狹小的街道上,疲憊的敗兵哪裡禁得起騎兵海浪般的連續衝刺,一個個不是被騎槍挑殺,就是被馬蹄踏死,不然就是被自己人擠死,踏死。

    此刻,城門以關,樊武早在橋蕤未到之前,就出其不意的攻破了穎上縣。橋蕤軍已經無路可退了。

    『放箭』劉辟在城牆之上,對著下方密密麻麻且六神無主的士兵一套散射。

    幾陣箭雨後,便殺了下去。

    形勢根本就是單方面的屠殺,橋蕤大軍幾乎全軍覆滅,萬餘敗軍頓時煙消雲散。

    樊武、張遼合軍一處,又向南邊的安風津殺去。安風津是一個小渡口,只有五百士卒鎮守,不到半個時辰就被樊武、張遼攻破。

    樊武留下劉辟和千人看守俘虜,其餘人馬火速奔回汝南。

    兩人來去竟只是用了十一天,比預計還要快上一日。

    紀靈也成功被郭嘉的計策誆住,每每有險地,可藏伏兵之處,紀靈都要停下來查探,大大減緩了其行軍的速度,十天可到的路程,愣是走了十三天,還沒有到。

    與此同時,也讓謀士們頭疼。

    紀靈的穩重,讓他處處小心翼翼,處處防範於未然,計策對他幾乎成了免疫。要想以計大破敵軍,確實有些難度。

    向他這種不貪功,不冒進,不驕傲,不自大的人要想在短時間內以計擊破,實在是有些困然。可當前的形勢卻沒有時間多做考慮。

    「報,紀靈大已經快抵達葛坡,依照這樣的速度五個時辰後,就可抵達葛坡。」流星探馬就紀靈的行蹤告訴了孫燦。

    荀彧憂心道:「以紀靈之穩重,對方一定不會先行攻打汝南,必然會找一處易守難攻之險地,修築防禦設施,等候袁術大軍的到來。」

    殿中一片安靜。

    良久,孫燦大笑:「計謀不成,就力而破之。兩萬對兩萬五千,我軍又佔有天時、地利、人和,何懼紀靈小兒。」

    本來,紀靈並不是很難對付,離間計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方法,不只如此,劉華、荀彧、郭嘉人人都有幾個破敵的方法。可是,時間緊迫,已來不及實施。

    正如先前荀彧說的,破敵計策不難,困難的是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儘可能的減少己方的傷亡。

    此刻,已經別無選擇,紀靈的謹慎超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因此,有兩個選擇由孫燦決定,一、是出兵攻打紀靈。二、是等候袁術軍的到來。

    第二種勝算較大,但會傷及自身。第一種勝算相對較小,但卻可以大破敵軍。

    處於對自己能力的自信,孫燦決定賭上一局。兩軍交戰,不但是計謀,統帥的指揮也是一大克敵要素,而孫燦要和紀靈比的就是指揮能力。

    荀彧並不清楚孫燦指揮能力如何,因此比較謹慎,說道:「主公,還是三思而行,袁術的能力指揮不了五萬大軍,只要我們在他們之間施計,還是有希望,在不傷我軍筋骨的情況下破敵的。」

    劉華知道孫燦的本事,說了四個字:「大可一試。」

    郭嘉也見識過孫燦的指揮能力,當年黃巾之戰,在敵眾我寡,又是身處包圍情況下,還能步步緊逼,讓張雲手足無措。此刻兵士人數相差不多,將士又勝於對方,若交鋒贏面還是很大的,因此,他也道:「嘉也沒意見。」

    孫燦一笑,豪氣干雲的說道:「眾將聽令,兵發葛坡。」

    而個半時辰後,葛坡。

    孫燦軍的突然出現著實讓紀靈大吃一驚,原本他的計畫,是在汝南十里外安營紮寨,等候袁術和橋蕤兩隊人馬的到來,在合眾力攻打汝南。

    因此,一路上他小心防範,處處謹慎,為得就是不和孫燦軍交戰。可是,如今孫燦出其不意的出現在他們面前,迫使他不得不迎戰。

    兩軍交戰於陣前,孫燦先讓張飛討敵。

    張飛橫矛立馬,有如黑金剛一般出現在紀靈陣前,厲聲大叫道:「吾乃燕人張翼德在此!誰敢與吾決一死戰?」聲如巨雷,震撼兩軍陣前。

    紀靈知道孫燦軍勇將如雲,論陣前交戰,自己絕對吃不了好處,便喝道:「兩軍交鋒,豈能呈匹夫之勇,汝莽夫一名,我不於你計較。」

    張飛暴跳如雷,卻被孫燦叫回。

    孫燦上前高聲道:「既然紀靈將軍想要於孫燦比臨陣指揮之道,孫燦奉陪到底,紀靈將軍接招了。」

    孫燦站於軍前,吩咐旗手佈陣。

    孫燦所擺之陣,竟是趙雲在鄧縣前遇到了鶴翼之陣。

    只是,孫燦的佈陣之法,卻和張虎大不一樣了。

    他將鶴翼之陣分為三陣,第一陣,為攻擊主力,分別由徐晃之獵豹營,張飛之神槍營,組合為鶴之雙翼,成為主要攻擊點。

    第二陣,是突擊軍士。左右先安排旗手,手持旌旗表明身份,在第一陣後高高舉起,給敵人以威懾感。同時也使身後的第二陣第三陣部隊保持高昂的士氣。在兩行旗手之間,卻是機動力高、突擊能力強的精銳軍士。也就是狼騎和遊騎,他們迂迴在鶴翼左右,時機一到立刻,穿過鶴翼,進行突擊,給對方給予重擊,然後又在第一陣的掩護下退回。

    同時,如果遇上敵方的精銳軍士,他們的任務就是保存第一陣的戰力將敵方精銳消滅。

    第三陣,鶴之頭,孫燦安排的是兩千連弩軍士,他們進可幫助第一陣、第二陣,退也可保護中軍。

    鄧城之戰,趙雲當時就是突破了這鶴頭,才殺退了張虎。

    最後,才是中軍,也就是孫燦的主陣,指揮全軍的地方。

    後面還有個末陣,這裡是全軍最後的部隊也是鶴之尾,若戰敗這之尾就負責殿後。

    這才是萬陣之基礎,真正的鶴翼陣形的全貌。

    紀靈見孫燦此陣,立刻就有了對策,布下了善於突破的錐形之陣。

    錐形之陣好像利劍,要求前鋒銳利,兩翼薄殺,中軍雄厚。前鋒銳利善於突破對方陣形,兩翼薄殺,可減弱鶴翼對兩翼的殺傷力,中軍雄厚亦可連連不斷的支援前鋒和兩翼,讓前鋒更加有突破的能力,兩翼有防禦的士兵。

    錐形之陣幾乎可以說是鶴翼之陣的剋星。

    不過,所謂剋星與否是相對的,鶴翼之陣之所以稱為萬陣之基礎,就是因為他有著所有陣形都沒有的靈活性。

    因此,鶴翼之陣靠的是指揮,而非破綻。

    紀靈軍行動了,既然錐形之陣是攻擊陣法,紀靈當然要率先攻擊。

    其親自領軍殺進了鶴翼之陣內。

    孫燦親自站在指揮台上指揮,許褚在一旁近身保護,指令一個個的頒布了下去。

    張飛、徐晃首先就攻入了紀靈軍的兩翼,張飛、徐晃各顯本領,對方兩翼紛紛倒下,不過由於中心雄厚,援兵源源不斷。張飛、徐晃雖佔據上風卻一時間也無法攻破對方雙翼。

    到是孫燦憑藉著出色的陣戰直覺,時不時的發現對方兩翼的漏洞,讓狼騎和遊騎大發神威,時常撼動對方的雙翼。

    第一陣、第二陣,陷入了僵持狀態。

    紀靈軍的箭頭也在紀靈的帶領下,越發的靠近第三陣。

    指揮第三陣的是趙雲,在得到命令後,兩千弩箭分為四排,輪流射向紀靈軍。

    連弩的射程遠高於弓箭,力量也強大許多。

    連弩箭不停的射向紀靈軍,一排射出後,第二排立刻再射,第二排射完,第三排緊跟著撥簧急射,第四排也跟在第三排的後頭。

    等第四排射完後,第一排的箭枝已然裝好,又開始施行下一輪的射擊。

    如此循環,紀靈軍前部的突破軍士頓時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只是一輪,對方就有百十人倒在了地上。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9 15:21
三國王者 第五部 荊襄爭霸 第十章 眾謀齊籌破敵策
    弩箭向來就是戰場上的最強利器,始皇贏政當年就是依靠大秦弩騎縱橫大漠,橫掃六國,比之趙武靈王的胡服騎射還要有過之。

    更何況,此刻紀靈遇上的乃是連弩,就連兵騎(ji)都不敢與之爭鋒的連弩,紀靈的步卒,如何能夠抵擋。

    精良的戰甲?也不看看戰場上一支支射穿將士身體的弩箭,那皮甲有何用途?

    盾牌?看看敵軍盾牌上的一個個洞,就清楚了。

    紀靈幾乎要崩潰了,密密麻麻的弩箭奪走了一個個士卒的性命,他們都死在了衝鋒線上,在刀未染血的情況下,就不甘的犧牲了。

    紀靈此刻後悔極了,後悔自己為什麼在遇到孫燦的時候,沒有選擇撤退。後悔自己選擇了與孫燦交鋒,早知道如此,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內避開孫燦。

    可是,如今後悔已經晚了,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此刻他除了前進外,已經別無他法。

    他作出了一個決定,一個看起來十分正確,又將給他帶來殘酷現實的決定。

    那就是人海戰術,士卒們前仆後繼,撿起地上戰友的屍體,並用自己的身軀形成了兩層箭盾,冒著箭雨湧向連弩士兵,距離越來越近,傷亡也趁直線上身,終於付出了逾千人的代價衝到了,離第三陣不遠的地方。

    站在高台上的孫燦自信的笑了笑,傳令旗再度揮舞了起來。下達了命令「趙雲撤退!高順頂上。」

    被孫燦隱藏在中軍的奇兵「陷陣營」頓時發揮可奇效。在見對方撤退,滿以為可以鬆口氣的時候。

    「陷陣營」這把無雙的尖刀,頓時將紀靈軍這把被射的千穿百孔的利劍給予了今天第二次終生難忘的記憶。

    「陷陣營」在高順的帶領下,殺入了紀靈軍中,那默契的配合、勇悍的力量、不畏生死的神情,猶如死神一般,不斷的收割著對手的性命。

    紀靈大驚,急忙再聚集了一隊士兵,準備反擊。

    孫燦冷冷一笑,又舞了幾下令旗。

    後軍的華雄帶著百兵樊氏騎兵,殺向了紀靈,那剛剛聚集的頓時被擊散,高順立刻帶兵殺到。

    紀靈幾已無力組織反擊,因此,他一有反擊的意圖,在高台上的孫燦勢必會在第一時間發現。

    樊氏騎兵也孫燦的在指令下立刻將紀靈剛剛聚集的士卒擊散,再由高順的陷陣營繼續一面倒的屠殺。、

    孫燦嘴角漸漸露出了勝利的笑容,紀靈僅是個一般將才,並沒有能力將麾下所有將士指揮的如臂使指。

    孫燦決定再次發動攻擊,傳令旗連環揮灑,將令頻頻傳出。高順拖住紀靈,趙雲協助第一陣張飛軍殲敵,徐晃則負責正面壓制,張遼、樊武撤離雙翼分別繞至對方尾部殺去。

    萬事皆有正反兩面,有強就必有弱。

    「錐形之陣」陣前強若鋼錐,可陣尾卻弱如老虎!確實是老虎,只不過這老虎是紙的,人數雖多,卻無章法。

    鶴翼之陣頓時變化為蛇蟠陣勢。

    蛇蟠陣有如蛇蟠,風為蛇蟠,附天成形,勢能圍繞,性能屈伸。四奇之中,與虎為鄰,後變常山,首尾相困。是一種可以以少圍多的陣形。

    同時也是諸葛武侯八陣當中的一陣,劉華摘自明代的《八陣圖》傳授於孫燦,其中陣陣玄妙,共分為九張陣圖即八陣總圖、天覆陣圖、地載陣圖、龍飛陣圖,虎翼陣圖、風揚陣圖、雲垂陣圖、鳥翔陣圖、蛇蟠陣圖。

    八陣圖可以無窮地組合變化,八陣可以合為一陣,以六十四陣作八卦變化,推而演之,大陣套小陣,統一號令,隨機應變,讓人眼花繚亂,不知天南地北。

    據傳此陣法由太古風後所創,後至戰國時期孫臏手中發揚光大,並加以改進,諸葛亮又以孫臏改進的八陣圖,加以修飾成為歷史上著名的武侯八陣。後來,幾次易手改進。傳至明代劉伯溫之手,劉伯溫在武侯八陣上,再彌補其中的不足,將八陣圖的功效再度增加。

    孫燦得到的正是劉伯溫傳下最完善的八陣圖,雖然他只能一陣陣使用,不能將八陣圖作到融會貫通,但以次神陣對付紀靈卻是綽綽有餘。

    蛇蟠陣將紀靈包圍了起來,張遼、樊武頓時成了進攻的蛇頭,在紀靈後方適宜虐殺,高順軍卻反成了靈動的蛇尾,將紀靈死死的纏住。張飛、徐晃、趙雲三人轉攻為守,成為蛇腹將對方困在陣中。

    當紀靈醒悟過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後方已經亂成一團,根本無法指揮了。眼下的形勢,根本就容不得他再多想,他不可能突破高順的陷陣營,擒得孫燦。再呆下去必然會全軍覆沒。當機立斷,下令撤退。

    孫燦看破了紀靈的意圖,立刻發出了全軍追擊的命令。

    紀靈軍本就因為指揮不當,被人包圍而導致於士氣低下。如今又面對對方的全軍攻擊,哪裡還支撐的住,紛紛潰逃。

    兩軍混戰,從正午戰至午夜,追敵八十餘裡,一直抵達淮河之畔。

    此戰,孫燦大軍殺敵無數,葛坡上屍橫片野,鮮血染紅了葛坡上的每寸土地。敵人的傷亡人數高達五千餘,收降兵過萬,其餘逃跑者不可計數。

    孫燦軍也付出了三千將士的性命,不過,這些傷亡和得到的利益相比卻是大大的值了。

    如果不打這麼一戰,那麼孫燦軍和袁術軍的實力比是二萬五千對五萬。他們之見的差距是兩倍,袁術軍要多上二萬五千軍士。

    可是如今他們之間的差距,減少到了一萬,大大的增加了孫燦軍的勝算。

    當天,孫燦軍大擺宴席,犒賞三軍,慶賀這得來不易的勝利。

    宴席過後,孫燦召集了麾下三大謀士,商議破敵之策。

    孫燦開口道:「袁術小兒,膽小如鼠,若得知兩路大軍已被我軍擊潰,勢必會生退兵之念,諸位有何辦法留住他,不讓他離去?」

    荀彧笑道:「此法甚易。先傳令下去,說我軍今日大勝,傷亡人數,才不到兩千。隨後,在秘密的透露消息說我軍今日苦戰,傷亡五千,重傷一萬,軍中只有不足一萬將士可以參戰。

    袁術向來自大,若他得到這兩則消息,一定是認為第一條是我軍虛張聲勢謊報事實戰況,意圖不戰而勝。第二條,才是真實的消息。以三倍兵力對戰,相信袁術應該不會願意撤退。」

    郭嘉也笑著說道:「袁術好顏面,主公多次讓其難堪,今日又連破他兩路大軍,其對主公一定是恨之入骨。只要主公修書一封,信中寫盡羞辱之言,袁術聽後必然大怒,定會不顧一切來於我將交戰。」

    劉華綜合兩人想法,突然生得一計,說道:「吾有一法,可大破敵軍。」

    孫燦喜道:「亞父,快快道來。」

    劉華道:「袁術不但自大,好顏面,還膽小怕死,我軍可以先用文若、奉孝之策,將袁術引至汝南腹地,然後在視敵以強,在陣戰之上,斬其猛將、破其軍隊,讓他對我軍產生畏懼的心態。在遣騎軍騷擾其糧道,時間一久,袁術軍心勢必不穩,從而撤軍。對方在撤軍時,必然要過淮河,到時候……嘿嘿……我軍哪有不勝之理。」

    劉華的話雖然沒有說全,但是在座的都是智謀過人之士,怎能聽不出劉華的弦外之音。

    郭嘉撫掌大讚:「子靜先生此法甚妙,但如果在加以流言,說皖城太守張勳意圖謀反,窺機謀取壽春。那麼如此一來,袁術前不能勝,後又擔心壽春安危,一定會在短時間內找藉口撤退。」

    加上郭嘉這麼一補充,劉華的計策更加的完美無缺。

    孫燦大笑:「能得諸公相助,實在是孫燦之福。」隨即道:「在施行計畫之前我們還可以在袁術頭上燒把火。」

    慎陽縣。

    此刻,袁術已經得到紀靈軍和橋蕤軍被擊潰的事情,「飯桶、飯桶,人人都是只知道吃飯的飯桶。四萬大軍竟然被對方兩萬多人擊敗,真羞煞我也。」

    袁術將所有失敗都歸功於紀靈和橋蕤的無能,完全沒有意思到是自己的戰略出了差錯。明明可以以七萬戰兩萬五的,可他偏偏來個分兵三路,給了孫燦一個逐個擊破的機會。

    帳下孫策不屑的撇撇嘴,顯然對袁術的行為感到不恥。

    其餘將領各個都不再說話,不敢在這個時候觸動袁術的不快。

    謀士楊弘說道:「主公,如今敵方軍勢不明,有說敵軍有二萬餘士卒,也有的說敵軍僅一萬士卒。在不明敵勢之前,還是勿要妄動的好。」

    袁術心底有些駭然,七萬大軍已經去了四萬,此刻他早已萌生退意,只是覺得顏面有些放不下,不好事先提出。陳震的方法正好和他的意思,剛想答應下來,就聽帳外有人道:「大人,方才有一人在軍營外射了一封書函,揚言乃孫燦寫給大人的信。」

    袁術讓人進來,呈上書函,拆緘而觀,書函上寫道:「燦自關外得拜君顏,雖各天一方,但也知汝是一皆無能莽夫。今汝無故搶我糧草,犯我郡縣,是為不仁。汝叔父袁隗被誅,卻不思報仇,是為不孝。先前扣孫堅糧食,使其險些散命,壞伐董大計,是為不忠。汝因和劉表不和,唆使孫堅伐劉,使得孫堅身亡,是為不義。三路起兵,犯兵家之大忌,是為不智。如此,不仁、不義、不忠、不孝更兼不智之人,安有顏面存活於世,若燦是汝,早就羞愧引頸自縊,以謝天下。」

    袁術看後,大罵:「孫子羽,你欺人太甚,來人,兵發汝南,傳令下去不破汝南,勢不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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