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王者 作者:天豪(連載中)

 
silluy 2010-9-2 16:41: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9 53532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9 15:23
三國王者 第五部 荊襄爭霸 第二十一章 杏花吹滿頭
    琴聲中,香車寶馬,一行人向前迤邐而行。藍天白雲,青山綠水,似乎都被蔡琰的琴藝所折服,天地間自然和諧的一切都依附於她的琴音。

    孫燦的臉,洋溢著歡樂,貂蟬、蔡琰的絕世容顏,這個瞧來,那個看去,這一刻,孫燦沉醉了,他百看不厭,縱然再看千百遍依舊興致盎然。

    趙雲、許褚放下了殺戮,郭嘉也放下重重家國心事,享受起這種喜悅。連馬匹也不願打擾這群人收起了他那厚重的鼻音,靜靜的走著。

    卻說其時,走在路上,孫燦一時興起,見到附近有山,便要去爬山。孫燦的提議自然無人拒絕,留下五人守車後,就登上了一座不知名的的山。

    那山鬱鬱蒼蒼,都是參天古木,走在山間小道上特別的有韻味。

    「來,把手給我。」一處比較難走的陡坡,孫燦關心貂蟬、蔡琰就伸出了手,將她們帶過了陡坡。

    貂蟬、蔡琰相視一笑,開心極了。

    山不高,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山頂。站在山頂的邊緣俯瞰,所有的東西都變得渺小。遠處宕蕩起伏的山,蜿蜒的湖水,連片的田地盡收眼底。

    遠處的景好像被紗籠罩了,若隱若現。

    風輕輕徐來,孫燦覺得自己就像飛在高空一樣,頗有輕鬆飄逸的感覺,不自覺的張開雙臂,任由清風將他的衣襟吹的四處飛舞。

    「好一幅美好和平的景象。若天下皆如此安寧,沒有戰亂,那該多好!」郭嘉流連忘返之餘,還刻意的提出了百姓之苦。他並不想大煞風景,只不過他擔心美景美女,會消磨孫燦的堅定意志。

    英雄難過美人關,當年楚霸王項羽何等英勇,軍事才華何等出色,一生大戰無數,多獲勝利。鉅鹿之戰,九戰九捷,彭城之役,以三萬破五十六萬,被稱為「百戰百勝之才」。最後,照樣沉迷在虞姬裙下,變的剛愎自用,不納良言,使得自己屢失戰機,麾下韓信、陳平、英布等絕世奇才,相繼離去。

    更兼殘暴無義,燒殺虜掠,違背了人民的意志導致了眾叛親離,軍心渙散,自刎於烏江之畔。

    郭嘉可不想孫燦步入楚霸王項羽的後塵。

    孫燦笑了笑,明白的拍了郭嘉肩膀道:「放心吧!只要萬眾一心,軍民協力,掃平亂世,指日可待。」

    觀賞了一會兒,眾人就準備下山。

    突然,貂蟬發現山頂的另一旁,還有一條小道,便提議道:「我們從這裡下山吧,剛剛上來的路已經走過一次了。」

    孫燦欣然同意,那條從山路走下來。山下,是一條婉蜒的小溪,走了不久,竟來到了一處不知名的湖邊。

    湖邊,放眼向遠處望去,竟覺得天是一片藍,水是一片藍,水天一線間,竟分不出哪是水,哪是天。

    岸邊,綠草如茵,如綠毯般環繞天池。周圍的風景,實在美不勝收。

    孫燦道:「走了大半天,想必大家都有些餓了。不如找一處村莊,歇腳,用餐。」

    郭嘉固然心繫天下,卻也難得出來走走,對此美景也有種流連忘返的感覺,一點兒都沒有離開的意思,說道:「這兒的風景真好!如果弄點酒菜,席地而坐,以天為屋,以地為桌,面對綠水青山,吃吃喝喝,卻然美哉!」

    「好!」郭嘉的提議立刻得到了孫燦的認同,吩咐道:「樊山,你去山的那頭,將那五名弟兄叫過來。樊雲、樊天你們快馬去附近的村落,買些食物。樊烈、你帶十人上山狩獵,打些野味回來。」

    眾人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都嘻嘻哈哈的四散而去。

    不多時,眾人手裡捧著青菜雞鴨,雁兔野味,相繼回來,居然是滿載而歸。

    能作飯的人通通聚在一起,生火造飯。孫燦也露了一手絕技——叫花雞。是數百年後的絕學。孫燦喜歡狩獵,常常帶野味回家,劉華經常用這些野味做食物,自燒自食,其中最簡單的就是叫花雞。

    孫燦看的多,漸漸也學會了怎麼做。

    他在地上挖了個大洞,將包滿泥土的叫花雞埋在了土裡,不一會兒,就香氣四溢,眾人聞到這股香味,人人精神一振,看孫燦的眼神也有些怪異。

    眾人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已經放下了尊卑一起席地而坐,笑語連連。

    蔡琰胃口小,只是吃了一點,就飽了。坐在一旁,看著湖水,在看看一旁的愛郎,拿過焦尾琴,微笑的彈奏了起來。

    琴音繞耳,清雅宜人。

    「好琴,好曲。不知那位大賢在此地奏樂。」一個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一個身影漸漸走近。

    一個青年文士來到他們不遠的地方,他先打量了眾人一眼,詫異的目光在蔡琰臉上停留了片刻,又移到了孫燦的身上,眼中突然多了幾分嚴肅。

    暗想:「世上聞名暇耳的琴師不多,能勝過公瑾的女子應只有安樂公主蔡大家一人爾。先前那曲的意境尤在公瑾之上。應該就是安樂公主,另一人英姿煥發,頗有龍鳳之態,應當就是安樂公主的未婚夫婿淮南霸主孫燦,孫子羽。」

    他本來也不能肯定,但是在看到趙雲、許褚等人,心中就有了十足的把握。恭身行禮道:「魯肅拜見公主千歲,見過孫大人。」

    蔡琰和善的一笑,揮手讓魯肅起身,說道:「魯大善人之名,蔡琰早已聽孫大哥談過,今日得見,榮幸之至,請過來一敘。大善人在臨淮之所作所為,實在令蔡琰歎服。蔡琰不太會喝酒,不過還是打算敬大善人一杯,不知道大善人意下如何?」

    魯肅受寵若驚,蔡大家在士林中的地位舉足輕重,雖不及孫哲,但常人也難以項背。魯肅雖不是貪圖名利之輩。不過,還是避免不了漢朝的風俗氣息,對蔡琰這士林奇葩敬重無比,現蔡琰親自敬酒他哪敢有半點怠慢,急忙上前從侍女手上接過酒杯,仰頭將酒灌了下去。

    「你們慢慢聊!」蔡琰慢慢將自己的酒喝下去。

    「主公,看來公主已經知道主公的意圖。她這樣做,似乎比主公單方面籠絡,更加具有效果。」郭嘉在孫燦的耳中親聲低語。

    孫燦笑道:「琰兒此舉,我自己也大吃一驚。看來,我還是低估她的才智了。」

    魯肅出身大戶,家財億萬,見臨淮百姓無糧,便天天開設粥棚,救濟災民。是臨淮人人稱善的大善人。

    當年他第一個響應孫燦,獻出極多農具,孫燦就有收他入帳下之意。特命他為臨淮太守,可是,魯肅此人好像並無樂忠仕途。沒有接受孫燦的任命。反而,以遊歷為名離開了臨淮城,卻想不到今天竟然會在此地碰上。

    他道:「子敬先生對淮南百姓的大恩大德,孫燦感激不禁,再次敬先生一杯,以表謝意。」

    魯肅正色道:「肅之舉,不過救一縣之人,大人之舉,卻救得淮南上下無數百姓。安有顏面在大人面前稱功。」

    郭嘉舉杯,道:「孫公子,罰酒。說好踏青之時,無大小尊卑之分,不討論國之大事。如今公子破例,理當罰酒。」

    孫燦一愣,立刻明悟,原來郭嘉是想從交情入手,來說服魯肅,當即道:「對……對……對,當罰、當罰。」

    孫燦將自己的酒杯斟滿,一口氣連喝了三杯,接著才對魯肅說道:「先生,先前政務繁忙,難得空閒下來,就一起出來踏青。事先有言,踏青期間,只有朋友之義,沒有君臣之別。汝也別叫我大人,若看得起在下就稱一聲子羽即可。」

    「好一個君臣一心,難怪孫燦能讓如此多的英豪,為之折腰。」魯肅暗讚,點頭稱是。

    這時,貂蟬嬌聲說道:「子敬先生,這裡風景如畫,美不勝收。我們貿然到此,還不知地方,敢問此乃何地?」

    魯肅恭聲答道:「此處不遠就是龍舒縣,這裡是杭埠河,亦稱龍舒水,源於大別山深處岳西縣,經三河匯入巢湖,沿河風景秀麗,風光旖旎,是淮南少有的美景之一。」

    貂蟬又道:「子敬先生,那麼這附近還有什麼美景呢,這次出行,由於不熟悉路徑,我們並沒有找到什麼地方值得遊玩之所。」

    魯肅沒有多想,就答道:「不遠出的安慶池州有一處杏花村,那裡一到春季,杏花開滿村落,美不勝收。肅此行也是沖杏花村而來。」

    「既然如此,子敬可否帶我等同往,一起欣賞杏花?」孫燦給了貂蟬一個感謝的眼神,對魯肅說道。

    魯肅看了看貂蟬,又看了看孫燦,好像明白了什麼,露出了一絲苦笑,道:「既然公子怎麼看得起在下,在下就當一次嚮導。」

    一行人經過的跋涉,終於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安慶池州的杏花村。

    杏花村長著數百棵杏花樹,每年春暖花開時,杏花競相開放。因此,這裡是淮南最著名的景色之一,也是文人墨客的聚會之所。

    眾人漫步在杏花樹下,看著一棵棵杏花,都有一種超脫世俗的感覺。

    蔡琰、貂蟬更是歡喜連連,相互牽著手,在杏花樹下鑽來鑽去,喜不勝喜。

    突然,一陣微風拂過,紅白花片悠悠飄落,落英繽紛,甚是好看。一片片的杏花落在二女的頭上,給她們的又裝上了幾分春的氣息。二女不覺翩翩起舞。

    這一刻,兩位美女與身周飛舞著片片杏花,組成了一幅的美女花中舞的絕美圖畫。

    這一刻的絕美情景永遠留在了孫燦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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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王者 第五部 荊襄爭霸 第二十二章 陌上誰家年少?
    「這是一座文化名村,風景幽美,杏花紛飛,小橋流水,樵歌牧唱,分外誘人。而且這裡的百姓民風淳樸,好客多禮,是遊玩踏青的佳地。」魯肅一邊行走一邊為孫燦等人介紹杏花村的土地風情。

    走著走著,一股濃郁的酒香飄來。

    孫燦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好香的酒味。」他並不好酒,但聞到這濃郁酒香,也不由垂涎三尺。

    突然,魯肅吟道:「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好詩!」孫燦、郭嘉忍不住出聲讚揚。

    蔡琰的眼中也閃過一絲異彩,看魯肅的眼神多了一絲敬慕。

    郭嘉嘆道:「想不到子敬,竟然有此文采,實在令人汗顏。只是聽起來幾分淒涼。」

    魯肅面上一紅,說道:「這詩乃神人所創,魯肅只不過是隨口念出而已。」

    「神人?」孫燦皺著眉頭,他向來不信鬼神之說,但此話說自魯肅之口,也不由半信半疑。

    「這位公子,你可別不信。來,我帶你去看看我們杏花村的出酒神井。」一個非常樸實的老漢對孫燦熱情的說道。

    那老漢叫趙項,不過村中的人都喜歡叫他趙老頭,他本想整理整理杏花林,路過孫燦身旁時,聽見孫燦語氣中並不信有「神人」一事,就自告奮勇的帶孫燦去找出酒神井。

    來到村子內部,酒香味越發的香淳。好酒的許褚一個勁的吞著口水,魂早就飛到路旁的酒館去了。

    孫燦笑道:「仲康,要不你先去酒館裡呆著,我們隨後便來。」

    許褚強忍著酒隱,搖頭堅決道:「不行,許褚要保護主……公子,決不離開。」他的語氣相當的堅決。

    孫燦拍了拍許褚的肩膀,沒有說話。

    這一切都被魯肅看在了眼裡。

    不一會兒,趙老頭就帶孫燦來到一處古井外,那古井和尋常井沒有什麼兩樣。他費力打起一桶水,挽了一瓢遞給了孫燦。得意的笑道:「你喝喝。」

    孫燦接過瓢,井水清澈透明,瓢裡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他喝了一小口,一股清涼的感覺侵入肺腑,全身就像三伏天,進入了冰室一般,身上無處不感到舒坦,口中也充滿了甘甜的香味。

    「好舒服」半天,孫燦才冒出這麼一句。

    趙老頭「咯咯」的笑道:「怎麼樣,這井是否可稱『出酒神井』。」

    孫燦歎服道:「此井之水,甘甜潤口。確實可以和酒比美。『出酒神井』確實名副其實。」

    眾人也依次嘗了一點,人人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趙老頭拉著孫燦道:「來,老夫來公子去見見神人。」

    說著,不等孫燦作出回應,就拉著他向裡面走去。

    孫燦無奈的看了魯肅一眼,心道:「子敬說的不錯,這村的人是夠熱情的,都熱情過了頭了。」

    魯肅暗自一笑,明白孫燦的感覺,當年他第一次來時,也是因為懷疑「神人」是否存在,被人強拉著喝井水,拜神人,此刻孫燦正走著他當年的老路。

    來到村尾,一座高大的廟堂出現在孫燦的眼前,檀香四溢,老遠就聞的到,看來香火非常的旺盛。

    走進廟堂,一座九尺高的泥像屹立在廟堂中間,泥像前的大鼎鍾裡插滿了燒盡香棍,大致算來竟有上千之多。

    不過,孫燦有些怪異,覺得泥像非常的眼熟,就向自己親人一般。

    趙老頭先從一旁的燭台上取過一注清香,誠心的拜了三拜,這才對孫燦說道:「這位就是神人了,大概二十年前。我們生活很艱苦,常常有上頓,沒下頓。清明的那一天,來了一個衣著破爛的中年人。一入村,得知這裡是杏花村後,他就念了一首詩,因為就是先前那位公子念的詩。

    後來,他就暈了過去,被已故的王大娘救了。王大娘是個好人,家裡本來就窮,還將剩餘的一些糧食給他吃。他病好後,對王大娘萬分感激就在村裡住了下來。為村裡的人看病,他從來不收診金,只要送些食物,或者米糧就可,實在沒有的,他也不強求。不久,王大娘就死了。

    那人安葬了王大娘後,又住了一年。有一天,他突然拿出一個釀酒的方法,告訴我們,只要按照他給的方法,就一定能讓杏花村富裕起來。並且還給酒取了個名字叫汾酒。

    第二天,就沒有人見過他。而我們村裡的人,卻因為那人流下的釀酒方法,漸漸的富裕了起來。

    雖然,我們大家都知道那人不是神,但是,他改變了我們一村人的生活,改變了我們的命運。在我們的中心,他和神沒有什麼兩樣。」

    孫燦聽後,也不由對這個「神人」起了敬重之情,點香拜了三拜,才向外邊走去。臨走前,又望了一眼泥像,暗道:「這泥像怎麼和我第一次見到亞父時的的模樣有些相似?」

    酒館裡,孫燦等人終於可以坐下好好的品嚐著杏花村的獨門特產汾酒。

    汾酒確實不賴,其清澈透明,醇香秀雅,甘潤挺爽,諸味諧調。喝後回味悠長,即清而不淡,濃而不釅,餘味爽淨的清香風格而獨樹一幟。

    即便孫燦在宮廷裡喝的美酒,也有所不及。

    眾人說說笑笑,直到深夜才散。

    當夜,孫燦不知為何,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合上衣服,向店家要了一壺酒,自飲自酌,向杏花林中走去。

    夜涼如水,獨自一人走在這淺粉色、粉色,還有紅色的花叢中,聞著撲鼻的花香,靜靜的享受著夜晚的寧靜,也別有一番趣味。

    不知不絕來到一處小溪,聽著「嘩嘩」的流水聲,怡然自得的喝著。

    「大人,一人獨飲,不覺得悶嗎?」魯肅不知道何事出現在了孫燦的身後。

    孫燦淡淡的笑了笑道:「現在不是有你來了嗎?」

    「前面不遠,有一處涼亭。不如我們去那裡談?」魯肅提議。

    兩人一起走向涼亭,各自就坐。

    孫燦和魯肅對飲幾杯。

    孫燦神色嚴肅道:「今漢室傾危,四方雲擾,奸臣竊命,主上蒙塵。燦不才,願憑手中利劍,掃平亂世,一統大漢,再現漢武雄風,素聞子敬才華蓋世,不知有何良謀教我?」

    魯肅既然已和孫燦到此,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問道:「何為利劍?」

    孫燦答道:「百姓為身,將士為鋒,良臣為柄的王道之劍。」

    魯肅雙眼一亮,說道:「自董卓以來,豪傑並起,跨州連郡者不可勝計。而荊州北據漢、沔,利盡南海,東連吳會,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地。荊楚與淮南鄰接,水流順北,外帶江漢,內阻山陵,有金城之固,沃野萬里,士民殷富,若據而有之,可成大事。劉表名為『八俊』處事卻非賢者所為。為迫大人退兵,竟以大人父母要挾,可謂大不智也。若事情傳出,劉表名聲大挫。定可令其軍心不穩,世族離心,年餘之內,荊州可奪。」

    孫燦點了點頭,他父母被要挾一事,他雖沒說,但郭嘉、周瑜都以猜到,魯肅猜中也不希奇。

    魯肅繼續說道:「徐州劉備,雖有仁德之風,卻無爭天下之力。關羽、張燕皆是虎熊之將,但又怎敵大人麾下高順、趙雲、徐晃、張飛之勇略。何況,劉備麾下謀士不全。孫乾、糜竺、簡雍之輩,乃白面書生,尋章摘句之小儒。怎能於大人麾下濟世之才——劉子靜,王佐之才——荀文若以及善於軍略的鬼才——郭奉孝相比乎?

    何況徐州被曹操所屠,人口劇減數十萬餘。劉備怎能和大人爭風。只要大人出兵,劉備一戰可定。屆時大人作擁荊、徐二州,在兼淮南沃地,遍可稱霸南方,窺視中原。

    袁紹一統北方之勢,以成定局。到時,他揮兵南下,曹操勢必起全軍抵擋。等到曹操、袁紹兩敗俱傷之時。大人可在襲擊兗、豫二州,一統中原。

    袁紹與曹操對戰,勢必疲憊不堪。而大人雄師各個都養精蓄銳,士氣高昂,戰可勝之。袁紹不仁,領地百姓並不歸心。只要擊破袁紹,就可平定北方。屆時大人幾乎手握大漢所有疆土。關中、蜀中這跳樑小丑,何足道哉!」

    魯肅說的吐沫橫飛,將當今大勢,一一點名。雖然當中孫燦有些不認同,但是不能不說魯肅的戰略十分的出色。

    孫燦拜服道:「先生大才,願求先生入燦麾下。助燦完成心中宿願。」

    魯肅在這幾日的相處,應該充分的瞭解了孫燦的為人,也不猶豫,拜道:「大人若不相棄,願效犬馬之勞。」

    今日魯肅的戰略,被日後稱之為「亭中策」。雖經過了許許多多不可預料的變化,但孫燦軍依舊依照魯肅的戰略走上了一統天下的道路。

    魯肅也因此這個戰略,使之成為歷史上著名的軍事戰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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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王者 第五部 荊襄爭霸 第二十三章 足風流
    眾人杏花村呆了兩天,一起遊遍了附近的所有可玩之地。

    這天,孫燦和郭嘉、魯肅一起飲酒,席間高談論闊,興致高昂。

    突然,對面桌上傳來了一陣大喝:「拿酒來,拿酒來……」

    一個醉燻燻的聲音在酒店裡迴盪。孫燦回頭一看,見一個長得溫文而雅的公子一臉醉態的趴在酒桌上,手還不停的敲打著酒桌,一會兒叫「拿酒來」一會兒又叫「我的酒呢?」

    那股醉態將那人原本儒雅的氣質破壞的一塌糊塗。

    店掌櫃走上前去,好心勸道:「焦大人,你已經喝了半天了,別在喝了。」

    「別管我,拿酒來……拿酒來……」喊著,喊著,竟睡了過去。

    店掌櫃長嘆了口氣,輕聲道:「真不明白,劉氏怎麼好的媳婦,竟然有人嫌棄。唉,那焦大媽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孫燦聽了問道:「掌櫃,焦大人是何地的官員,為何如此模樣?」

    店掌櫃嘆息道:「焦大人家住此處不遠的皖縣,是皖縣張遼將軍手下的長史,很有才幹。他不久娶了位妻子,那妻子自幼家教極嚴,才藝出眾而又知書識禮,嫁入焦家後起早睡晚,辛勤操持家務,實在是難得的好妻子、好媳婦。

    可是,焦大人的母親容不得她,處處與她為難,並威逼焦大人將她驅逐。焦大人是個孝子,迫於母命,只能勸說他妻子暫避娘家。」

    孫燦聽了沉默了一陣,也無奈的嘆了口氣。本來,他聽那公子是個官員,對他的行徑有些惱火。得知經過後,就有了幫助他的念頭,可是想來想去卻毫無辦法。這家務事,他實在是不好插手。

    魯肅說道:「焦姓氏出自上古神農氏,以國為姓。周武王立國之後,封神農氏後代裔孫於焦,建立焦國,其後以國為姓,遂為焦氏。後被晉國所滅,遷移至南中(也叫南蠻)一代。淮南姓氏繁雜,第一大姓是「王」姓,接下是劉、周、魯、陳、楊、馬、梅等,惟獨沒有焦姓。

    此姓稀少,至今才遇見一個。他長得確實是溫文而雅,但有些地方卻保留南中人的模樣。主公且看他的髮冠粗而短,身材也異常高大,還有剛剛他胸口的項鏈正是南中的特產骨鏈。南中的習俗與淮南不同,那裡崇尚勇力,女子也不例外。溫柔賢惠,知書達禮並非是擇媳的首選條件。」

    魯肅自幼長於淮南,飽讀古籍,對各地的風俗多有涉獵,一語中的的點明了關鍵。

    這時,趙雲大人帶著一個官兵,急步而來,說道:「公子,壽春來信了,是急奏。」

    孫燦神色一凜,急奏代表著有大事情發生,立刻道:「拿來!」

    趙雲呈上了信件。

    郭嘉、魯肅等人,臉色全體一變,緊張的看著孫燦。

    孫燦看信,見信中寫道:

    「吾兒燦可安好,為父已挑得良辰吉日,下月十六乃成親佳日。為父盼此已近十年之久,望兒帶上兩位媳婦,速歸。」

    驚喜的抬頭,道:「我父親到壽春了。」

    魯肅一愣,這是什麼大事。

    到是郭嘉明白了箇中的含義,連忙道:「恭喜」。

    孫燦欣喜萬分,急忙下令準備起程,並跑回客棧,將這喜訊告訴了蔡琰、貂蟬。

    蔡琰當時就羞紅了臉,有些手足無措,但眼中卻是千百個願意。

    至於貂蟬,她還有些不敢相信。在名義上她是司徒王允的義女,但真正身份始終是一個俾女。別人不曉得,作為劉辯的太傅孫哲不可能不清楚。因此,和蔡琰的公主相比,她們之間的差距可以說是天地之別。

    她也一直擔心自己得不到孫哲夫婦的認可,縱然甘為妾室亦不可得。

    如今,事情真的降臨,如了她的意願,她反而有些不相信了。

    孫燦將孫哲寫來的信件交給了貂蟬,這才讓貂蟬放下了心中的擔憂,將信放在胸口上,口裡念道的信中的「兩位媳婦」,臉上又哭又笑。

    原先,她以為自己最多就是侍寢俾女,卻沒想到竟被看成了媳婦,這之間的差別實在讓她喜幸若狂。

    蔡琰也為她這位好姐妹感到高興。

    一行人出發回壽春。

    快到壽春時,蔡琰、貂蟬兩人漸漸有些不安,變得心裡既盼著,早些到壽春,又希望晚些才到。

    孫燦也不明白蔡琰、貂蟬為什麼會越來越不安,想開口詢問,又找不到合適的時間。

    終於,蔡琰忍不住了,說道:「燦哥,你說孫大人是怎麼樣的人?會不會嫌棄我們。」

    貂蟬也豎起了耳朵,在一旁期待的看著孫燦。

    要知,孫哲乃是當世大儒,地位何等崇高,她們兩人實在擔心孫哲難以相處,尤其貂蟬心中始終害怕孫哲夫婦不接納她。

    孫燦頓時明白了過來,上前一步轉身向她們中間坐了下去,一手一個將他們摟在懷裡,說道:「怎麼還叫『孫大人』,應該叫公公才對。來叫聲『夫郎』聽聽。」

    蔡琰、貂蟬分別白了孫燦一眼,嬌聲道:「八字還沒一撇呢?怎麼能亂叫,再說我們也沒有同意嫁給你。」

    「哦!」孫燦歡喜的應了一聲,道:「那我讓子龍他們停下,你們先回去。」

    蔡琰、貂蟬各自一呆,齊聲道:「為什麼?」

    孫燦正色道:「所謂『父之命,不可違』父親讓我帶兩個兒媳回去,既然那麼不願嫁我。我只好去找兩個來完成父命嘍。」

    「你敢……」蔡琰、貂蟬同時對孫燦大瞪著雙眼,怒氣衝衝的看著孫燦。

    孫燦呵呵一笑,再度將兩人報在懷裡,柔聲說道:「你們放心吧,爹這個人雖然有些頑固,但是並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要你們表現的自然一些,將你們的長處、優點表現出來,他會接受你們的。記著別做作,一味的討好,只會掩長露短,我爹不喜歡,

    至於娘,你們就更放心了。只要我喜歡的,娘都喜歡。」

    孫燦的話,讓兩位姑娘放下了心中的不安,都恢復了原來的自己。

    半日後,眾人終於回到了壽春,孫燦帶上蔡琰、貂蟬急忙向府衙內堂趕去。

    「爹、娘,可想死孩兒了。」

    孫燦一進入內堂,就見父母雙親正和劉華開心的交談著,他欣喜若狂,多年在外的他突然見到了自己最親近的家人,這中感覺實在無法用語言加以描述,向雙親狂奔迎去。

    孫哲、李夢也歡喜無限,快步走了下來。

    孫燦見雙親消瘦了許多,「撲通」的跪在地上,懺悔道:「孩兒不肖,思慮不周。害雙親身陷虎穴,罪該萬死。」

    孫哲展顏笑道:「起來,這怪不得你。即便,你事先通知,為父也不會離開。隱居葫蘆谷一地,世上只有你我一家三人知道,別人根本無從得知。至於毒婦蔡氏如何知曉,到現在為父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現在該過去的皆以過去,這些陳年舊事也就不必要在提了。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你看你,都怎麼大人了,還哭鼻子。如果傳出去,還不讓淮南百姓笑話。」說者,幫孫燦拭去眼角的淚水。

    「蔡琰、貂蟬見過公公,婆婆!」蔡琰、貂蟬見孫哲、孫燦已經敘舊好後,主動的上前參拜。

    孫哲、李夢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蔡琰的大方端莊,貂蟬的溫柔可人,都讓他們非常的滿意。

    孫哲笑道:「伯喈、子師二人已經啟程,趕往壽春,大概半月後就到。燦兒老大不小,因此,婚禮辦的比較急。你們有什麼意見,如果覺得匆忙的話,可以向後推一推。」

    孫哲的友善,讓二女心中的巨石終於落了下來。

    二女恭聲道:「全憑公公吩咐。」

    李夢上前拉著二女的手,左看又看,怎麼看怎麼順眼,心道:「燦兒真是好服氣,兩人都那麼出色。」打量了一會兒後,說道:「我們去一旁說,讓他們這些男的商議大事。」

    眾女走後,孫哲扶著孫燦的肩膀道:「子羽,以後你就是有家事的人了。爹也少了一份心事。琰兒是先帝親命的公主,蟬兒曾經為你冒死闖營,有救命之大恩,又是子師的乾女兒。兩人都非常優秀,日後切記,決不可虧待她們。下月十六,二人同娶。」

    孫燦點了點頭,道:「他們都為孩兒付出過,孩兒會好好對待的。」

    孫哲接著說道,「漢室將傾,天下諸侯,無視君王,此乃漢室之大不幸。燦兒有心匡扶漢室,爹倍感欣慰,切記一點『仁者無敵』。只有真心為百姓考慮之人,才有能力掃平天下。最值得借鑑的就是數百年前的楚漢爭風。

    項羽才華世間少有,用兵之道,天下無雙,而高祖卻無才無德。項羽手握天下之兵,有百萬之眾,而高祖卻只有兵十萬不足。項羽佔有大片江山,而高祖卻只有一州之土。

    孰強孰弱,一望可知。

    項羽百戰百勝,可他越勝越弱。而高祖連戰連敗,但他越敗越強。百戰百勝之師,最後銳減十餘萬。百戰百敗之旅,卻猛曾至百萬。

    這就是民心。高祖有著項羽永遠無法項背的能力,憑藉著民心一樣,高祖最後以壓倒性的優勢勝了項羽。

    民者,天也。得民者,方可戰無不勝。」

    孫燦慎重的點了點頭,道:「孩兒,謹記父親教誨。」

    不多時,孫燦迎娶二美一事,就傳遍了淮南各處,百姓紛紛少燒香慶賀,對這位救他們出苦海的恩人,發出了最真誠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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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王者 第五部 荊襄爭霸 第二十四章 妾擬將身嫁與
    初平三年,壬申,公元一九二年四月十六日,宜嫁娶。

    這天,淮南之主孫燦成親的日子終於到來,壽春同喜,淮南同慶。

    一大早孫燦便被叫了起來,同時也陷入了焦頭爛額的狀態。

    「主公,一定要穿這種喜服,不然會讓人笑話的。」荀彧拉著孫燦硬逼著他穿一套,極其複雜的新郎服飾。

    「不穿行不行啊!太麻煩了!穿上這麼多玩意,還有法見人嗎?」孫燦就像小孩似的鬧著彆扭。

    李夢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還在磨磨蹭蹭什麼呢?賓客都到了差不多了。」等到定睛一看,才發現孫燦連衣服也沒有穿,大急道:「燦兒,還愣著幹什麼?快穿啊!」

    郭嘉在一旁打起了小報告,說道:「孫夫人,主公不願穿這繁瑣的喜服。」

    「好了,別耍性子了。快穿上,還要去祭祖呢!你娶的是大漢公主。如果出點什麼問題,大漢的顏面可就丟盡了。如果讓你父親知道你丟盡了大漢的顏面,那誰也幫不了你,你父親的牛脾氣你可知道的呀!」李夢一邊開導,一邊威脅,就把衣服拿到孫燦面前。

    「真是麻煩。」口上雖說如此,但還是認命的穿了起來。

    漢朝的新郎服,非常繁雜。

    孫燦戴上爵弁,穿上玄色上衣和纁色(赤與黃)下裳的玄端服,白絹單衣,光著腳丫(不明白為什麼,反正資料上漢朝的新郎是光著腳的),佩帶碧色美玉,還要繫上寶劍等等,幾乎是全部武裝。

    先是隨著孫哲祭拜了祖先,然後便專等著吉時到時,抬花轎去接人了。

    時辰已經不早,孫燦穿著喜服到大廳接客。

    「那就是孫燦嗎?比想像中的年輕啊!」

    「原以為孫燦是一個三頭六臂的人物,原來他和我們沒有兩樣,都是一頭,兩手兩腳的人物。」

    「能娶到公主、貂蟬這麼高貴、溫柔的美人,孫大人真是幸福啊。」

    一到大廳,孫燦耳邊全都是這樣的小聲議論。

    趙雲、張飛、顧雍等文臣武將紛紛上前慶賀。

    孫燦微笑的稱謝,並一一回禮。

    張飛高聲大道:「主公,老張實在太高興了,待會一定要喝個痛快。這汾酒實在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哈哈」孫燦大笑:「老張也會說客氣話了,值得慶賀,就衝著這四個字今天這兒的酒,讓你喝個盡興。」

    「鷹揚將軍徐晃到。」門外的下人,扯著嗓子,高喊說道。

    「公明來了。」孫燦快步迎了上去,徐晃剛想跪拜。孫燦先一步扶起,道:「我的大功臣終於來了,無須多理。」說著打量了徐晃一會兒,笑道:「近一年未見,公明越來越有氣派了,大將之風,一覽無餘啊!」

    徐晃恭敬的說道:「全賴主公重用,否則晃安有今日之變。」徐晃經過半年的獨立自主,此刻的他更加成熟,穩重。

    這時,張遼也從皖縣趕來,見禮之後,連聲恭喜不止。

    孫燦笑道:「文遠也多禮起來了,你我半年沒見,見面就如此多禮,掃興的很。待會當自罰三杯。」

    張遼知道孫燦的脾氣,笑道:「今天主公大喜,別說三杯,就算三百杯也照樣喝得。」

    突然外面鼓樂喧天。

    孫燦還以為是新娘到了,卻不料,外面一名侍衛來報,原來來的是徐州牧劉備,劉玄德。

    一百多名吹樂手呈一字排開,人人敲鑼打鼓,好不熱鬧。

    孫燦出去迎接,此刻孫燦雖是淮南之主,但官位依舊是宛城太守,比起劉備的州牧,低上好幾個等級,於情於理都要出去相迎。

    剛走至門外,就見一名中年男子三步並作兩步趕上前來,只見這位徐州牧外袍雖然鮮艷,但裡面的襯衣卻已經很破舊了,領口處還可以看到補丁的痕跡。他不過三十多歲年紀,但額頭上已滿是歲月留下的皺紋。一張清瘦長臉,眼睛微微分開,長著一對大大招風耳,下巴上留著一綽小鬍子。在這張相貌平庸之極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威嚴氣勢可言,但卻總是流露出一團和氣的笑容,笑容中又有幾分悲天憫人的風儀。

    他對諸人團團作了個揖,「孫大人今日大婚,備得知歡喜不已。自關外得拜君顏,天各一方,不及趨侍。今天特不請自來,且勿怪罪。」

    孫燦心中暗嘆,他雖不計較穿著、伙食,但要作到劉備那麼儉樸,他卻作不到,當即略帶恭敬的笑道:「劉大人有心,燦感激不急,豈能怪罪。來,裡面就坐。」

    劉備這時面上一紅,說道:「徐州雖然富足,但因曹操無理屠殺。徐州百姓已經苦不堪言,備將陶老州牧所餘下之錢糧,都發給了被曹操屠殺過家屬的百姓,現已是身無分文,徐州士兵還是依靠麋家的資助。無多餘錢財,兩手空空到賀,只能雇隊樂師,為大人慶賀。」

    聽了劉備的話,眾人都為劉備抱不平,紛紛對曹操的屠殺徐州行徑感到不恥。對愛民儉樸的劉備都有一定的好感。當中尤以仁義的趙雲、愛國的徐晃為最。

    孫燦聽明白了劉備的弦外之音,他的目的就是激起自己對曹操的反感,等到曹操日後空閒下來,討伐他的時候,自己可以出兵救助。

    孫燦也沒有明確的回答,只是道:「禮輕情義重,只要有心,即便是空手,燦也歡迎之至!」

    劉備回頭看了一眼,叫道:「二弟,隨我進去。」

    一個紅臉大漢飛快地走來,那走的速度竟然不下於跑步。來到劉備身旁,恭敬向劉備行禮,彷彿四周只有劉備一人,說道:「大哥?」

    劉備笑道:「快見過忠肝義膽的孫大人。」

    紅臉關羽只是皺了皺眉,在對孫燦微微的點了點頭,道:「關羽見過太守大人。」短短的一句話算是打過招呼了,給人的感覺就想孫燦是出來迎接他一般。

    孫燦不屑的笑了笑,不跟關羽計較,如此孤傲,桀驁不馴之人,總有一天會死在他的孤傲之下,何必跟他計較。

    到是一旁的徐晃、張遼、趙雲的等人,心頭微怒。孫燦在他們的心中有如神一般的存在,你關羽是什麼人物。聞所未聞,竟還如此孤傲。

    劉備一旁心裡大急,孫燦麾下能人義士多如牛毛,他此番來壽春除了和孫燦交好以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學劉邦,拉攏項羽麾下將士一樣。來拉攏孫燦麾下的能人義士,尋找一些可以志同道合的能人,轉投他的麾下。

    如今,關羽這麼一鬧,立刻得罪孫燦麾下的所有將士。如此一來,他還怎麼招攬?

    劉備立刻轉移了話題,和善的說道:「久聞孫大人麾下猛將如雲,謀士如雨,不知可否給在下介紹一下。」

    孫燦將身旁的幾位介紹給了劉備,當介紹道趙雲的時候,劉備喜聲道:「原來,你就是趙將軍。」他仔仔細細的看著趙雲,感慨道:「備慕名將軍久已,虎牢一戰,未見尊嚴,今日終於如願以償,見到將軍這樣的少年英雄,實在欣喜若狂,不過想到將軍年紀輕輕就已有如此出息,而劉備身為漢室一員,虛長年紀,卻一事無成,只能看著大漢崩塌在即,實在羞愧。」

    趙雲既為他一片赤誠感動,又頗為莫名其妙,心道:「我只是主公麾下的將領,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要想匡復漢室,跟我主公說去啊!」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趙雲一忠心心全在孫燦身上,壓根沒有想過離開這兩個字,自然也就沒有看出劉備的真正意思。只好道:「玄德公言重了,雲不過為主公略盡綿力而已。」

    陡地一聲鑼響,門外有人高聲叫道:「花轎來了,花轎來了,新郎官還不出來接新娘子麼?」

    劉備笑道:「哈,新娘來了,正事要緊,孫大人也就不必為備耽擱了。」

    孫燦微笑的告辭離去,一直在一旁未說話的郭嘉,趕上孫燦,低語道:「劉備世之賢傑,非池中之物也。先前之拉攏,明顯有意為之。主公不擔心嗎?」

    孫燦搖頭道,「隻言片語,就賣主之人,燦要之何益?若能說服,就讓他去吧。招賢納良,本就是正常之舉。再說,諸將不會棄我,何必再去計較。」

    郭嘉點了點頭,對孫燦馭下的本事,還是很信服的,至少自己從來沒有感到任何不滿,接著道:「適才據文遠說那關羽的武藝恐怕不在子龍、翼德之下。」

    孫燦輕輕一笑,道:「那又如何?此人我不敢用,何必在他身上下功夫。」

    郭嘉一愣,隨即大悟,道:「確實如此,此人才華在我軍中也鮮有敵手,可是他的弱點卻是致命。若不重用,即是屈才,若為以重任,那孤傲的性格,一旦被敵所利用,那將會出現無法預料的可怕後果。」

    漢朝的婚禮多循周制,新娘穿玄色絲製禮服。頭戴「次」(一種編好的假髮,戴用時和自己的頭髮梳在一起),以「纚」(束髮用的布帛。寬二尺二,長六尺)束髮,插一尺二長的笄。帶青綬,佩玉。用「白妝」,青黛眉,點絳唇。

    兩位精心打扮的新娘,各個都艷麗十足紅光滿面。當他們走出花轎之時,就聽四週一片驚呼,人人都吸著涼氣。

    本來就堪稱絕色的兩位佳人,在經過精心點綴後,更是猶如天仙臨凡,美艷不可方物。

    整個婚禮過程包括盥禮、祭酒、結髮、結纓等程序,孫燦任由荀彧推著,分別完成個一個個複雜的儀式。

    接著,就是眾人的慶賀。

    孫燦麾下的所以文臣武將,都好像成心和他過不去一般,不停的找各種藉口來向他敬酒,一副不將他灌醉誓不罷休的模樣。

    尤其是張飛出現的次數最多。

    終於,意識漸漸淡去,什麼也不記得了。

    依稀間,感覺有人為他寬衣,有人為他縛上了毛巾。迷迷糊糊中,孫燦隨手抓過一個,問道:「是琰兒,還是蟬兒。」

    話剛出口,便聽得旁邊一聲輕笑,正是貂蟬。

    孫燦迷糊道:「原來是琰兒,那個死老張,害得我連娘子都認不出來,明天我要他好看。」

    原本,害羞不敢說話的蔡琰,忍不住嗔道:「你看看你自己,不能喝便不要喝了,逞這能做什麼?連妻子都分辨不出來,還好意思說。」

    「呵呵」孫燦傻傻的笑道:「這一醉也值了,想當年在宛城的時候,我們幾人想喝就喝,隨時都可以打成一片。可是,自從他們拜我為主後,就難得有這一幕了。婚禮上飲酒歡笑,言行無忌,正好回憶一下惜日之情。如果,真想不喝,只需雙眼一閉,佯醉即可,何必喝的不省人事。」

    此話一處,屋外眾人皆沉默不語,原本他們是一起商議的鬧新房的,卻沒想到聽到這麼一件事情。

    各自對望了一眼,看著彼此眼中的水光,相繼離去。

    (註:《漢代婚喪禮俗考》一書中考證:「而為之賓客者,往往飲酒歡笑,言行無忌,如近世鬧新房之所為者,漢時即已有之。」在那個時候除了皇帝和重臣外,結婚時無大小之別。鬧新房在漢朝是一種驅邪避災的習俗。)

    蔡琰聽了孫燦的話,白了他一眼。扶他靠在枕頭上,取過毛巾又要縛過。愣愣的小手,輕輕的壓在他的額上。

    這時,貂蟬也端來了醒酒差,一瓢一瓢的餵著。

    酒漸漸退去,孫燦享受這二女的細心照顧,頓時,有種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感覺。見二女的絕世容顏,心頭忍不住一陣蕩漾,記起一句話「最難消受美人恩。

    分別握住二女的小手,說道:「我孫燦何德何能?竟獲兩位夫人垂青……」

    還待再說,便感覺兩隻小手已經掩到了他的嘴上,不讓他再說下去。

    孫燦不由得心下一蕩,坐起身來,將兩女攬在懷中。

    接下來自是一室皆春,卻也不用細說,旦覺春宵苦短,暖帳消魂。

    隨即十天,荀彧、高順等人人人勤快非常,大小事物,一律全包,只有個別的大事,才找孫燦商議。

    就連懶散的郭嘉也干的非常賣力。

    倒是孫燦自己成了一個閒人,不過,新婚燕爾的他也沒有空閒下來,常常陪著蔡、貂二女,琴瑟和鳴,羨煞旁人。

    這天,孫燦正和蔡、貂二女在府內賞花之時,突然得報甄宓求見。孫燦以為甄宓是來找貂蟬的,就直接讓她進來。誰知,一照面甄宓就道:「孫子羽,我要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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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王者 第五部 荊襄爭霸 第二十五章 一生休
    「孫子羽,我要嫁給你。」

    一句話石破天驚,突兀之極。

    「什麼?」相同的二個字,三個不同音調的聲調,在同一時間裡,從三張不一樣的口中說出來。

    孫燦大張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甄宓。是我聽錯了,還是……

    蔡琰、貂蟬也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位閨中密友,甄宓給她們的感覺就是一個女強人,女中豪傑。做事情雷厲風行,常常能在第一時間就讀懂對方的心態。辦事也非常有主見,一點也不會意氣用事,怎麼可能說出如此無禮的話。

    「我說我要嫁給你。」甄宓一字一句的說道。

    孫燦暈了半響,在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後,才反應過來,道:「你瘋啦!這等話怎麼能輕易說出口。」若是以前,孫燦還會略微考慮一下。可是,現在他剛剛娶了蔡琰、貂蟬這兩位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女孩。一屢柔情全部寄託在她們的身上,哪裡還有再娶的想法?

    何況甄宓和他並不是很熟,朋友那一層關係,兩人可能還沒有達到,更別說娶她了。

    甄宓大聲喊道:「我是瘋了,我快要被袁家逼瘋了。如今只有你可以救我,我別無選擇……即便……即便……」甄宓一時間說不出口,看著已經佈滿淚水的大眼,愣愣的看著孫燦,鼓起勇氣道:「即便為奴,為俾,甚至當侍寢俾女,也再所不惜。」

    孫燦這個時候也想出了一個大概,主要的罪魁禍首就是袁紹那群人。一定是袁紹他們做了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情,才導致甄宓的失常。

    他和甄宓瞭解不深,卻也知道甄宓是一個非常有智慧,非常高傲的女子。一個如此出色的女子,如果不是在走投無路,心灰意冷之下,絕對不會如此失常,說出奴,為俾,甚至當侍寢俾女的這番話來。

    他溫和的說道:「甄姑娘,你的智慧、你的高傲是我所見女子之中,最最出色的一個。你跟其他的女子,有著很大的不同。說實話,我真的很敬重你。

    然孫燦已經娶得兩位嬌妻,此已是上天對我孫燦的最大眷顧。人貴知足,豈可貪得無厭,

    孫燦敬重甄姑娘,不願姑娘受到委屈,恕孫某不能答應甄姑娘的請求。但如果甄姑娘需要孫某幫忙的,孫某一定盡力而為。」

    甄宓沒有聽到這些,只是聽到孫燦拒絕了。這一刻,她心如死灰,「自小自視絕高的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淪落到自願為婢女也不可得的地步了!!」,淡淡的說道:「完了,真的完了,我這一生完了。」囔囔的唸著這幾句,猶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向外頭走去。

    正如孫燦所言,甄宓是高傲的,她已經低聲下氣的說了一次,已經到達了她的底線,她實在沒有那個勇氣再說一次了。

    蔡琰、貂蟬對望了一眼,各自看到對方眼裡的擔憂。

    蔡琰自幼才華出眾,因此,大多數同齡女子都來奉承她,但閨中密友,卻是寥寥無幾,真正談的來的,幾乎沒有一個。

    貂蟬也一樣,她自幼生活在宮中,那裡根本沒有什麼朋友一說。後來,她在皇帝劉辯身旁做事,朋友更是少的可憐。

    她們兩個最重要的閨中密友就是非常會說話的甄宓,她們不想自己的好友出事。一起上前擋在了甄宓的身旁,一人拉著她一條手臂,強行制止了她的行動。

    一起友善,溫柔的勸說著。

    兩條淚水緩緩流下,甄宓經過蔡琰、貂蟬的勸說,稍微恢復了一些精神,說道:「我的父母都被袁紹軟禁了,袁紹讓我嫁給他的三子袁尚。」

    貂蟬道:「袁紹乃天下實力最強的諸侯,而甄妹妹是北方的第一商人。兩人正好互補,門當戶對呀!」

    甄宓泣聲道:「那是你不知道袁尚的為人,袁尚桀驁不遜,無能且好色,乏才而自大,一無是處。除了有幾分相貌以外,就連街上的販夫走卒都比他強。至少販夫走卒是靠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可是,袁尚卻連養活自己的能力都沒有。如果我嫁給這麼一個廢物,那麼我這一生就徹底的毀了。我真的不想嫁給一個廢物。」

    原來,袁紹知道了甄家資助孫燦耕牛、農具一事。他本來就很仇視孫燦,當知道甄家資助孫燦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就是將甄家踏平。

    後來,袁紹的謀士郭圖勸說兩家聯姻,他當時道:「主公,甄家惟有甄宓一個後人,若有他為兒媳。那甄家的巨額資產就全歸主公所有。」

    袁紹聽了心動,就按照郭圖的想法去辦,本想讓最不討自己喜歡的袁熙娶她。不過,袁尚見過甄宓一面,知道她的美貌,就哭著鬧著要娶甄宓。

    袁紹因為袁尚長得非常像自己,對他特別的寵愛,也就同意了他的意見。

    甄宓心高氣傲,覺得只有世之英雄才能值得自己去愛,去嫁,怎麼會願意嫁給一個連販夫走卒也比不過的廢物。

    甄父相迫,只是換來,甄宓的以死相求。

    甄父無奈,甄家只有甄宓一個後人,也同意了甄宓的提議,將家族遷移淮南。可是,消息走露,袁紹派人圍住了甄府。

    當時,甄宓外出,不在府內。逃過了一劫,而甄父以甄宓遊玩,不在府內為藉口也避免了滅門之禍。

    不過,袁紹對甄父的話半信半疑,也就將甄父軟禁在家中,並且讓人四周守護,只要甄宓一出現,就立刻抓她成親。

    放眼天下,能救甄家或者只有孫燦一人有這個膽量和實力。

    但是甄家只是一皆商家,甄宓認為孫燦不可能會為了一個商家,而讓自己麾下的能人犯險。要想救她的家人,除了嫁給袁尚以外,唯一的辦法就是嫁給孫燦。

    甄宓對孫燦只是有好感,並沒有愛上他。但是才華過人,有英雄潛力的孫燦,怎麼樣也比袁尚要強。

    她可以委屈自己嫁給孫燦,卻不能委屈自己嫁給袁尚。

    因此,果斷的來找孫燦,希望成為他的妻子,讓他幫助自己就會親人。可是,沒有想到孫燦一口拒絕了,拒絕的那麼的徹底。她所有的希望都破了。

    此刻的甄宓,知道她這一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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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王者 第五部 荊襄爭霸 第二十六章 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夫君,甄妹妹好可憐哦!真的沒商量嗎?」貂蟬淚眼汪汪的看著孫燦,眼中滿是期盼之色。

    孫燦沉思了一會兒,問道:「甄姑娘,若救出你的家人,那麼甄家的家財可以帶幾成至淮南。」

    甄宓見孫燦有相救的意願,不敢怠慢,略想了片刻,就道:「差不多七成。在袁紹沒有發覺之前,我們已經著手撤退一事,事先將甄家的地產,實物儘量出售,所得的金銀細軟,大量財物大多數都已轉移,藏匿在一處極為隱蔽的可靠之地。只要風聲一消,可分批將錢財珠寶帶至淮南,其他未能出售,和較笨重的物事必要時可一把火燒掉。另外,妾身在趕來的時候,已經讓甄家各處可靠的商行由明轉暗。綜合以上所說,即便最後袁紹將甄家所餘店舖一切都予以充公,他們至多也只能得到我們甄家資產的兩成。」

    孫燦問道:「如果我救出甄氏一家,甄家是否會為我效力。」

    甄宓當即指天起誓道:「若孫大人能救出甄氏一家,甄家勢必侵盡財力,協助孫大人成就大業。皇天后土,實鑑此心,若為此誓,天人共戮。」

    「好!」孫燦道:「我就幫你這個忙,但燦麾下諸位重臣是否同意出力相救,那就聽天由命了。萬一他們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此種大事,燦也不能擅自做主。畢竟袁紹是當世最強大的諸侯,與之交惡,必須想清其中隨之而來的後果,以及所付出的代價是否值得。

    今日淮南非我一人的淮南,這片土地的我軍所有將士用生命換來的。我不可能為一己之私,讓淮南一地陷入危機之中。」

    甄宓徹底明白孫燦的顧慮,以及想法,原先她以為孫燦是要謀取她的家財,卻沒有想到對方是為了說服麾下謀士要的籌碼,感激之餘急忙拜謝,稱道:「只要大人能救得甄宓雙親,甄宓願獻上一半家財,贈於大人,以充軍備。」

    孫燦見甄宓已經恢復了原來的鎮定,放心的笑了一笑,就召集了劉華、荀彧、魯肅三人商議。

    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對三人說了一遍。

    「屬下覺得不妥!」荀彧第一個出色反對,身於世族,又受到大漢社會風氣的影響,他對商人,沒有任何的好感。為了一個商族和當世第一諸侯交惡,在他的眼中顯然不是一件明智的舉動。

    他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自古農業為『本業』,商業為末業。古人云:『一夫不耕,或受之饑;一女不織,或受之寒。』生之有時,而用之亡度,則物力必屈。古之治天下,至纖至悉也,故其畜積足恃。今背本而趨末,食者甚眾,是天下之大殘也;淫侈之俗,日日以長,是天下之大賊也。殘賊公行,莫之或止;大命將泛,莫之振救,生之者甚少,而靡之者甚多,天下財產何得不蹶。」

    這句話是說:「自古發展以農為主,商為末。一人不耕種,則一家挨餓。一女不織步,則一家受寒。生產東西需要時間,而使用起來卻揮霍無度,如此一來,財物和人力都必然用盡。古治天下,需極其細緻周密,因此,要積蓄足夠錢糧,以防不時之需。如果背本業而尊末業,末業一多,便是大漢經濟最大的傷害。奢侈習俗,將會一天天地增長,不久即可生成最可怕的禍害。群禍盛行,沒有人制止它。那麼國的命運將要覆滅,沒有誰能可以拯救。生產出來的東西很少,而商家奢侈浪費的卻很多,國家的財物怎麼能不陷於困境呢?」

    這一套長篇大論,將商家的危害述說的淋漓盡致。

    魯肅也是世家,自幼對商人就有一種歧視,非常認同荀彧的意見,說道:「商人不勞而獲,只知從百姓的血汗中,謀取暴利。非正道也。不值得為甄家而跟袁紹結仇。」

    孫燦雖然他覺得荀彧說的有道理,但是心裡卻有些彆扭,暗想:「商人真的那麼不堪嗎?如果是,為什麼商人依舊存在這個世上?……希望亞父能給一個真正讓我信服的理由。」於是,就將目光看想了劉華。

    劉華不像荀彧、魯肅那麼守舊,他是後世人,沒有受到數百年來重農抑商的影響,略微思索了片刻,問道:「文若、子敬都覺得商人是不勞而獲,把東邊的東西,雙倍賣到西邊,從中謀取暴利,就一種小人行徑,並非正途?」

    荀彧、魯肅相繼點頭。

    「但是,你們想過沒有,如果沒有商人,那麼這個世界,將會如何?」劉華的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

    荀彧、魯肅兩人眼光何等長遠,聞劉華之言就猶如當頭棒喝,細細思量劉華剛剛的隻言片語,不覺恍然大悟,豆大的汗珠紛紛落下,面色有些難堪。

    劉華說道:「商人乃是當今世上最大的促進力量。他們人們製造所需要的各種產品,將北沒的必要東西,以一個良好的流通渠道送入北地,他們通過繳納稅款為大漢提供了錢財的支撐……如果沒有商人,我們可能一天也沒法存活。打個比方說,文若,你喜歡看書,我就常常見你在商賈開的書店轉悠。

    不久前,大儒管寧所著的一本《氏性論》問世,記得當時文若也買了一本。如果沒有商人,試問文若這本《氏性論》你如何得來?難不成你要趕上數個月的路程,去北地尋管寧買?且不說管寧處是否有書出售,即使有書賣,難道你可以拋下淮南的事物,數月政務不理嗎?

    相信以文若的才智,分得清孰輕孰重。可是,萬一這《氏性論》是一本曠世奇書,那文若豈不抱憾終身?

    若沒有商賈的印刷,那麼這部曠世奇書豈不就此毀滅?

    其實,商人和農民一樣,誰也不可缺少,如果沒有農民,就沒有五穀雜糧,我等也將無糧而亡。同樣,如果沒有商人,那麼大漢的文化,經濟都得不到流通。試問,如此一來,我們跟北方蠻夷有何區別?

    如今淮南一地,什麼也不缺,唯一缺少的就是生氣。生氣從何而來?從商而來,商多自然熱鬧。甄家乃當世之巨賈,四大商家之首,在商界有極高的名望和地位,如果甄家可以加盟。我們就可以利用甄家百年的聲譽和商業渠道,來發展我軍領地內的經濟和購買戰鬥物質,尤其是我軍急缺的戰馬,更是可以得到很好的補充。」

    孫燦這時道:「甄宓姑娘還決定獻上一半家財,助我軍成大事?」

    荀彧、魯肅沉默了一會兒,他們都不是死板之人,袁紹是為人他們也清楚,即便沒有甄宓這回事,就憑孫燦在洛陽大罵袁紹,斬殺其弟袁術。這兩樣事情足以讓孫、袁兩家成為死敵,他們先前反對的理由主要是商人奸詐,不願讓甄家這個大漢最大的商人,霍亂淮南。但是經過劉華的點撥,他們發現商人的好處後,結果自然就大不一樣。如此大利於淮南的事情,他們豈能在加以反對?

    魯肅率先道:「子靜先生說得在理,救人的利,確實大過於鄙。只要計畫得當,可放手一事。」

    孫燦看向荀彧,看看他是否改口。

    荀彧見孫燦望著自己,笑道:「彧非迂腐之人,一切皆為我軍利益為上。」

    孫燦見三人的想法已經一致,也就決定派人北上救援甄家。

    劉華成竹在胸,提議道:「袁紹為人志大才疏,剛愎自用,表面上寬厚儒雅,心底裡猜忌刻薄,又喜歡逞能,好出風頭。我等可利用這點,先派人潛入冀州,散佈謠言,說『公孫瓚頻繁調兵,準備南下』在派人去幽州說『袁紹頻繁調兵,準備北上』。

    袁紹、公孫瓚本就是老對頭了,只要稍加挑撥,勢必戰火再起。

    這時,我們再在冀州散佈袁紹無能,不通軍略,不曉兵法,是個只知吃喝玩樂的廢才。相信以袁紹那好面子的脾氣一定會親自領兵出戰公孫瓚,讓人知道他的偉大英明。另外,袁紹還喜歡出風頭,他一出征,前呼後擁,一眾儀式,絕不可少,大軍也必將隨他而去。如此一來,鄴城防守,可想而知,這個時候,也是救人轉移的最佳時機。」

    這一番話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孫燦歡喜地看著劉華,立刻就定下了計策,並招來長豐太守王越,商議具體的實行計畫。

    計畫進行的非常順利,劉華的計策是根據袁紹的性格來設的,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被劉華看透了性格的袁紹,一步一步的按照劉華所說的行動來走。

    王越憑藉著高超的武技,再加上甄家百年基業的實力,在商隊的協助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救出了甄氏一家。

    淮河之畔,孫燦站在岸邊眺望,身旁還站著一個神色焦急的甄宓,在他後頭分別是趙雲、許褚還有兩百親衛。

    孫燦此舉正是迎接甄逸,說起來有些荒唐,但在孫燦的腦中卻一點也不這樣想。經過一月前,劉華的話,讓孫燦深刻意識到商人的重要性。尤其是現在的淮南,百廢待新,正需要一個大商家的全力。為他們購買戰馬,優質鐵礦等等物質,毫無疑問,甄家就是最佳人選。

    孫燦必須將甄家緊緊的跟自己綁在一起。可是,甄家什麼也不缺,錢他們多的是;權,他們商人對這個或者感興趣,可是現在的甄家是絕對不敢輕易進入孫燦領地的統治層的。

    剩下唯一可以用的就是尊嚴。

    商人的地位極度低下,世族大家都瞧不起商人。商人還有一個名稱,叫賤商,地位連販夫走卒都比不上。因此,商人是沒有任何尊嚴可以講的,是商人就應該低著頭走路。縱然你有億貫家財也是無濟於事。

    身份如此,根本得不到重用。

    可想而知,當甄逸知道孫燦親自來迎接他的時候,那神情是多麼驚訝,多麼不可思議,那呆滯的神情,幾乎都成了木頭一般。

    孫燦抱拳說道:「孫燦代表淮南百姓,歡迎甄家的聯盟。」

    「大……人……言重……了……」甄逸幾乎成了口吃,說話也有些不清楚,強壓下心中的震驚,想起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在想想對方的不計前嫌,頓時覺得一陣臉紅,血氣一上湧,粗聲道:「甄逸能得大人如此看待,此身無悔,願傾家財助大人成就大業。」

    孫燦笑道:「那在下就先行謝過。」

    「爹,孫大哥,你們別謝來謝去的了,在謝下去天都要黑了。」甄宓見甄逸和孫燦在那裡謝來謝去,心裡一陣不痛快。

    「孫大哥」甄逸驚訝的看了甄宓一眼,在看看了孫燦,男俊女貌,儼然就是一隊壁人,當下誤以為他們有了什麼,這才讓孫燦親自來迎接的,心想:「我是覺得怎麼有些怪,原來是迎接岳丈來的。」當即道:「燦兒,我只有宓兒怎麼一個孩兒,將來你可要好好待她。」

    一絲黑線出現在孫燦的額頭,孫燦臉都青了,這什麼跟什麼啊,立刻澄清道:「甄公誤會了,孫燦跟甄姑娘清清白白,並沒有任何複雜的關係在裡面。

    孫燦之所以救甄公,一不為家財,二不為美色。只為公道二字!『燦兒』二字其實隨便叫得的」語氣最後轉為嚴肅……

    甄逸一臉的尷尬。

    甄宓更是一臉怒氣,狠狠的瞪著孫燦,暗自說道:「孫子羽,你兩次棄我不疑,讓我顏面何存?我就不信我真的這麼差,將來我非讓你愛上我不可。」

    想著,心底卻莫名其妙的生出一陣淒楚。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9 15:24
三國王者 第六部 再戰荊襄 第一章 兵發宛城
    初平三年,壬申,袁紹與公孫瓚再次會戰於磐河。袁紹自大,認為自己兵多將廣,軍勢是公孫瓚的二倍以上,遂不將公孫瓚放在眼裡,貪攻冒進,未聽沮授、田豐之良言。

    中公孫瓚麾下謀士田豫之策,遭到「白馬從義」的奇襲,連敗三陣。後從沮授之謀,於公孫瓚對峙於磐河。僵持百日,旱災大起,雙方糧草相繼告急,同時罷兵停戰。

    初平四年,癸酉,曹操整軍再戰呂布,奈何呂布神勇,加之李儒、陳宮之謀劃,曹操雖有眾多文臣武將,但也一時間也無法拿呂布如何?

    交戰半載,因無糧而退卻。

    次年,曹操依照軍師戲志才的計策,以戰養戰,相繼收服豫州附近黃巾餘黨何儀、黃劭等人,收編其眾,取其錢糧。

    同年六月,曹操三戰呂布,軍師戲志才親自潛入濮陽說服城中大戶田氏,並以典韋、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等虎將在南門牽制呂布,再讓於禁、李典、樂進奇襲北門,田氏開門,放於禁、李典等人殺入城內。

    城中李儒、陳宮開東門,保護呂布老小出城。

    月後,曹操步步緊逼,不留呂布喘息之機,於山陽大破呂布大軍,將呂布、張邈趕出兗州,呂布、張邈投徐州劉備而去。

    九月,長安郭汜、李傕中楊彪之謀,二人引兵相互攻擊,後來又分別劫持了漢獻帝和公卿。後來,張繡領兵前來和解,二人暫時罷兵。

    漢獻帝求計於賈詡。

    賈詡用計離間郭汜、李傕,並讓楊奉、宋果臨陣倒戈,救出漢獻帝,同時還通知董承前來迎接。

    賈詡計成,漢獻帝成功脫離長安,逃出虎口。

    孫燦軍中重臣荀彧,在第一時間內,把握戰機,勸孫燦出兵救駕,打算以迎天子,以天子之名,征討四方。不料大軍渡河的船隻,莫名其妙的燃燒了起來。使得大軍行程耽擱了三日,被曹操趕上,先一步迎獻帝前往許縣。

    曹操在許縣蓋造宮室殿宇,立宗廟社稷、省台司院衙門,修城郭府庫;封董承等十三人為列侯。賞功罰罪,全聽曹操處置,還自封為大將軍武平侯,同時還記起孫燦救濟之情,封他為鎮南將軍,定遠侯。

    此刻,淮南已非昔日的淮南可以相比的,領地內一片片歡聲笑語,豐收的喜悅讓感染了每一個人。

    淮南地理優越,水源充足,領地內大小河流不下百條,幾乎不存在什麼乾旱之災,除了數年難得一見的水災以外,淮南幾乎年年都是大豐收。

    尤其是經過孫燦治理,農民都得到了極大的獲益,商人也可以取得豐厚的盈利,形勢可謂一片大好。

    壽春府衙。

    「亞父,渡江船隻為何著火,至今還沒有消息嗎?」孫燦一提起這事,心頭就起了一團火。原本,這奉天子而令不臣的人應該是自己,可是,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讓他停了三天,以至讓曹操給搶了個頭功。

    對於船隻著火一事,他總覺得是有人故意為之,就派郭嘉去調查。二十餘天后,一點進展也沒有。

    因此,他又將此事交給了劉華,讓劉華動用麾下「秘營」全力調查。

    「秘營」是孫燦軍中的情報來源,孫燦原先就有組建的想法,只是不太符合實際。他既沒有足夠的錢財來運轉如此龐大的系統,而沒有那個深入對方核心的本錢。這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不。直到甄家的出現,在甄家的支援,配合下孫燦才真真正正的組建了一支屬於自己的密探。

    「秘營」經過訓練已經頗有成效,孫燦將「秘營」交給了劉華,讓他整理各處的情報,由他一併掌管一應大小事務。

    劉華心中一樂,其實放火燒船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他自己。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天子就是在開始,也就是群雄逐鹿時有些用處,可以讓某些心懷不軌的野心家,相互殘殺。可是一到三分天下,大勢基本已定的時候,他就是雞肋,棄之可惜,食之無味。因為,可以在群雄逐鹿中存活下來的人各個都是難得的奇才,都有各自的存活之道。不會再因為天子大義而受到影響。

    然而孫燦卻不行。如果天子被孫燦迎至壽春,那麼孫燦固然取得了大義,但更多的卻是束縛。

    忠君思想的束縛,愛國的束縛,最主要的還是孫哲的束縛。如此一來,必然會得不償失。劉協的能力,遠不如劉辨,更不如孫燦。

    所謂獅率羊則一旅皆獅,羊領獅則一軍皆羊。

    大漢已是千創百孔,必須另由能人擔任君王,才能免去後世的「五胡亂華」的悲劇。以劉協的能力根本就不夠資格,避免「五胡亂華」。

    因此,他對迎獻帝一事,並不樂衷,從長遠的角度來看,迎獻帝反而會有更加的麻煩。如果,孫哲為保大漢,以死相迫,孫燦一定會就範,會造成無法估計的後果。

    所以,在荀彧提出恭迎獻帝的時候,劉華就開始佈置了一切,有心算無心,孫燦大軍根本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一會事,就見戰船被燒燬了。

    誰也不會懷疑到劉華的身上去,劉華也干的非常的隱秘和小心,沒有差一絲紕漏。就連郭嘉也僅僅對劉華產生了一絲懷疑,但也被劉華出色的表演,以及事先安排的佈局,所留下的證據給糊弄過去。

    劉華非常抱歉的說道:「至今無任何消息,那火來的離奇。壽春已經大治,就連打殺搶掠都很少發生,實在找不處任何蛛絲馬跡。也許是天意,上天不讓我軍迎得陛下。」

    郭嘉毫不在意的說道:「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嘉覺得沒有必要在追究下去。應該以開拓疆土,增強實力為上。」

    郭嘉的心意和劉華一樣,獻帝算什麼東西,我效忠的是孫燦,只要孫燦長命百歲就行,獻帝是死是活,幹我屁事。大漢根本就已經無藥可救了,何必為他分神,也只有文若兄心中還惦記著漢室。在為孫燦著想之餘,還會站在大漢的角度上為大漢作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荀彧出班,說道:「彧也同意奉孝的意見。」

    荀彧雖心細大漢,但對孫燦的忠卻是一直未變,事事以孫燦的事業為先。沒有迎得獻帝是一種遺憾,但他不會因為這遺憾而耽誤孫燦軍的發展。

    他說道:「如今,我軍得甄家全力襄助,實力大大的增強。糧草豐足,足夠我軍二年之用度。兵強馬壯,五千匹並州戰馬,五千匹西涼戰馬全部到位,『遊騎營』、『狼騎營』中老弱病殘的戰馬全部更替,「遊騎營」、「狼騎營」也分別擴充至八千餘人。此時正是出兵的大好時機,還請主公早下決斷。」

    孫燦聽了道:「諸公之意,燦已知曉。如今,我軍有兩條路線可行。其一、南下江東,奪取江東六郡。其二、攻打南陽,以其為跳板佔領荊州。」

    虞翻是江東人,先一步說道:「江東繁華無比,有長江天險,進可功,退可守,乃佳地也。可先攻取之。」

    魯肅道:「仲翔此言差異,江東進可攻,退可守。翔實,然此乃守業者之寶地。若佔有此地,可鼎足江東,以觀望天下之興亡。剿除黃祖,進伐劉表,將浩瀚之長江,據而有之,然後再圖天下。

    此法誰都行,惟主公不可為。主公智勇雙全,領軍作戰,天下鮮有敵手,乃開拓者也。開拓者,理當學秦皇漢武,開僵闢土,成就不世霸業。安可學守業者,死守一地,等待命運安排乎?如今荊州乃名副其實之天下第一州,不但土地肥沃,幅員遼闊。當以人口來說,也是大漢之冠。

    如今成就霸業當以百姓為主,棄樸實富足、潛力無限的荊州而攻華而不實的江東,實在非明智之舉也。」

    「子敬說的不錯,荊州雖無江東華麗,但他上連司州洛陽,左接富庶蜀地,南連礦地交州,東至我淮南寶地。可謂四周皆寶也,只要開發得當,絕對不亞於漢武繁盛時期的國都長安。」荀彧也認為荊州是最好的選擇。

    劉華總結道:「所謂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與其死守一地,不如開拓疆土,以戰養戰。」歷史上的曹操就是一個非常成功的開拓者,於劉備、孫權的以守代攻相比,曹操在這點上確實要勝過他們多許。也正是因為如此,曹操取得了天下大片土地,劉備、孫權卻只能居於州郡中,於其抵抗。

    孫燦的本意也是進攻,魯肅說的不錯,看別人攻城掠地,自己卻在一旁安心觀望,孫燦也沒那份心思,只有攻擊才是最有效的解決方法。

    「既然如此,剋日兵發宛城,直搗荊州腹地。」孫燦一拍案桌,豪氣干雲道:「誰人可為先鋒?」

    語音剛落,一員大將站了出來道:「主公,樊武願往。」

    孫燦喜道:「樊將軍身經百戰,乃我軍中元老,擔此大任,綽綽有餘……好,就命你為開路先鋒,為我大軍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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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王者 第六部 再戰荊襄 第二章 孫子羽一打宛城
    宛城太守府,議事大廳。

    一位面色焦慮的將軍在議事大廳裡走來走去,他體型高大結實,濃眉大眼,十足涼州勇士的風采。他就是宛城太守——有「北地槍王」美譽的張繡。

    前年他領兵去洛陽勸說郭汜、李傕和解以後。就遇到了一個人,那人就是施離間計,離間郭汜、李傕的賈詡。但當時賈詡對張繡,說道:「張將軍,董卓倒施逆行,已惹起天下人的憤怒。若將軍執意執迷不悟,繼續留在關中,大難臨頭矣!」

    張繡一身本領不差,但他有個弱點,就是比較膽小,怕死。賈詡的智謀他聽他叔父說過,整個西涼沒有一個人比得上他,立刻就向賈詡詢問應該如何是好。

    賈詡當即說道:「荊州蔡冒貪婪好財,將軍可持重金前去賄賂。隨即向其求座城池,蔡冒一定會將富饒的宛城贈送給將軍。將軍駐入宛城後,切記加緊農務,訓練士卒,並且修葺城牆。不得有絲毫大意。」

    張繡半信半疑,但比較膽小的他,還是決定聽從賈詡的話,領兵前往荊州。結果正如賈詡所言,當他獻上了金銀財寶的時候,蔡冒很快同意了下來,他認為有一個人可以守著荊州的門戶,並非是將壞事,就勸服了劉表將宛城一地割給了張繡,結為攻守同盟,為劉表鎮守門戶。

    至此,他就在宛城呆了下來。

    不過,他的運氣不怎麼好,只是呆了不到一年,孫燦就率大軍壓境。想想當年,討伐董卓之時,孫燦曾以弱小之兵,抵擋住董卓的近十萬大軍的攻擊。如今他只有三萬士兵,而孫燦卻起兵五萬,實力懸殊,這戰應該怎麼打?

    想來想去,也沒有萬全之策,不由想到了投降。心中盤算了一下:「孫燦此人愛才敬才,並以道義為先,若是投降絕對不會虧待我等。」

    盤算完畢,張繡清了清喉嚨,道:「文和先生,你看……」

    張繡話還沒有說出口,賈詡一直閉著的眼睛,瞄了一眼張繡,這一眼彷彿看穿了張繡的一切,硬生生的將他的話給截斷。

    張繡是什麼人賈詡清楚,他有著一顆於他自身能力相差許多的膽量,一遇到性命憂關的時候就會萌生怯意。

    他那略帶些沙啞的嗓音從他口中傳出:「孫燦此人重才,敬才,將軍若是歸降,必然被他所不齒,從而得不到重用。還可能把我們全都都斬了,表示不忠者殺無赦,以便震懾荊州,以求達到兵不血刃的目的。」

    張繡早已將神機妙算的賈詡看作神人,聽他怎麼一說,立刻就打了一個寒戰,急忙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打!」賈詡淡淡的說了一個字,接著說道:「對方有軍五萬不假,但其中以步卒為主。而我軍雖是三萬,但全部皆為能征善戰的西涼鐵騎,各個驍勇善戰,乃精銳之師也。兩軍之間的實力相差實際不大,甚至可以說我方軍力還略佔上風。況且,我們等佔據地利,對方縱然如何神勇無敵,也未見得是我軍敵手。更何況還有我之謀劃,我已定下一計,此戰必可大破敵軍。」

    賈詡並非是一個會說大話的人,但是此時此刻,為了激發張繡的鬥志,不得已才說了句違心之言。

    他非常明白當前的局勢,孫燦之才,世上除曹操曹孟德或者可以比得,餘者碌碌,不足為道,將來取天下者必是此二人之一無疑。

    然此二人皆有王者之風,賈詡自己也未能分清到底孰強孰弱,因此,他沒有去投奔兩人中的任何一個人,而是投靠了佔據宛城的張繡。原因就是宛城離許都很近,時時刻刻都可以威脅許都的安危,是曹操的心腹大患之一。

    而孫燦的善攻和曹操一樣,都善於開括疆土,而宛城也必然是孫燦的入侵荊州的踏板。

    於是,他就決定誰也不選,讓他們來找自己,誰和自己有緣,誰可以讓自己信服,誰可以給他最大的利益,誰就是他的主公。

    當然,要得到最大的利益就必須讓對方見識到自己的厲害,接下來,他將全力以赴,不留任何餘地的證明自己的能力。

    只有如此,他才能受到孫燦或者曹操的注意,從而成為對方的心腹,達到飛黃騰達的效果。

    張繡不知道賈詡有那麼多複雜的想法,但聽了賈詡說可以大破敵軍,就高興的笑了起來,「有文和先生這麼一句話,繡安心矣,孫燦小兒,我有文和先生在,何懼你的五萬雄師,儘管放馬過來,我張繡一應接著。」

    賈詡面無表情的看了張繡一看,閉目不在說話。

    張繡早已經習慣了賈詡的性格,對他在一旁閉目養神,並沒有感到奇怪。

    不一會兒,一個探馬跑進了屋內,向張繡稟報導:「啟稟將軍敵將先鋒樊武於半日前進入我軍地界。

    「有多少人馬?」閉目中的賈詡突然睜開了閉著的雙眼,開口問道,睿智的眼中閃過一絲利芒。

    張繡見對手只有八千,忍不住大笑道:「來人,隨我前去迎敵。」

    詡出聲制止了張繡的舉動,說道:「樊武此人才孫燦之心腹大將之一,以勇武稱雄,為人粗通韜略,對騎戰之術深有研究,將軍此戰大意不得。此時硬碰對我軍不利,應當以計圖之。」

    張繡笑道:「文和先生有計快說,在下無不照辦。」

    賈詡道:「將軍立刻領軍一萬前去迎敵,切記一點,只許敗,不許勝。」

    「這個……」張繡有些猶豫,但一想到他那鬼神難策的智慧後,就堅定的點點頭,道:「張繡這就去辦。」

    隨著張繡的離開,議事大廳中只有賈詡一人,一屢笑意出現在賈詡的臉上,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喜歡這種感覺,這種算計別人,讓別人一步步走向自己圈套,在他的眼中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但是,他不喜歡跟別人分享自己的心情,當他走出議事大廳後,他的臉又變成了一副萬古不化的冰峰神態。

    卻說,樊武領八千先頭部隊,一路逢山開路,遇水架橋,經過數日的長途跋涉,終於進入了荊州地界。

    當進入敵軍的範圍圈後,樊武就開始謹慎了起來,他是先鋒並非前軍,先鋒的任務就是為中軍開路以及探察敵情。

    貿然行軍,若是勝就是及時把握戰機,大功一件;如果敗了,卻犯了貪功冒進,違背軍令之罪,有掉頭之危。

    樊武並不怕死,但不願見到因為自己的貪功,而使中軍士氣大跌。

    行不多時,突然探馬來報,說道:「稟報將軍,對面的原野上有一隊騎兵飛速趕來,來勢很快,目標正是我軍。」

    樊武左右觀望一陣,見這裡地勢平坦,無險可守,臨時紮寨也來不及。如今,事到如今也只有一戰。

    「傳令下去,全軍待命,隨時作好戰鬥準備。」樊武舉著厚背刀大聲呼喝。

    一隊騎兵蜂擁而來。

    樊武眼中充滿了高昂的鬥志,西涼鐵騎天下無雙,今日我就要試試這鐵騎到底有多強。

    等到西涼鐵騎離他們還有一里之時,樊武也催動戰馬領著「遊騎營」殺向對方而去。

    不一會兒,兩軍就在平原上相互衝擊了起來。

    兩支騎兵都是精銳之師,交戰起來特別激烈,西涼鐵騎的優勢在於強悍,馬上的騎士各個都是人高馬大的西涼壯漢。

    而「遊騎營」的優勢在於靈活。

    雖然開始,西涼鐵騎強悍的衝擊力給「遊騎營」帶來了不小的傷亡,但是衝擊力一過,遊騎的靈活就讓西涼鐵騎頭痛了。

    張繡武藝高強,但在指揮上遠不如有二十五年經驗的樊武老到,合理的衝擊和老到的撕裂,更何況讓張繡,知道此戰必敗,也就沒有求勝的慾望,西涼鐵騎也跟著漸漸露出了不敵的神態。

    張繡衝殺了一陣,立刻想到賈詡的囑咐,高呼撤退。

    西涼鐵騎後軍為前,前軍殿後向後方退去。

    樊武追趕一陣,見對方元氣未傷,旌旗不亂,心道:「如此整齊,恐怕有詐。」當即喝令:「堤防伏兵,窮寇莫追!」

    樊武小勝一戰,繼續趕向宛城。

    宛城議事大廳。

    張繡卸下身上佔滿血的盔甲,對賈詡喊客氣的說道:「文和先生說的有理,先前張繡確實是太小瞧對方了。如果,不是退的及時,恐怕過不了許久,就真正被擊潰了。」

    賈詡淡淡的說道:「將軍不必妄自菲薄,將軍先飛馳數十里,已經人疲馬乏。對方卻以逸待勞,勝過將軍並非將軍實力不濟,而是被對方取了巧而已。」

    適當的鼓勵可以讓人,精神百倍,賈詡這番話聽得張繡眉飛色舞,信心百倍。高聲說道:「文和先生,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賈詡走到地圖旁,指著西鄂縣三十里外的平原,說道:「樊武將會在這裡駐紮,將軍今夜可帶一萬士卒前去偷襲。」

    張繡恍然大悟,說道:「對方今日大勝,想必防守一定空虛,我軍夜襲必會大勝。」

    賈詡眉頭一挑,暗笑不已,如果他的計策真的那麼膚淺的話那怎麼能成為三國裡生活的最好的謀士。

    不過,他也沒有解釋,既然張繡是這麼認為的,就讓他去吧,反正今夜過後,他自然會明白其中的奧秘。

    張繡這時還有一個疑問,問道:「先生,你怎知道樊武一定會在此地紮營?」

    賈詡道:「樊武乃孫燦手下大將,頗有些謀略,一定會在這裡紮營的。」他說的很自信,這是他天生的本領,他可以通過一個人的身平事蹟,才猜透這個人的性格,而且八九不離十,非常的準確。他通過樊武的事蹟,知道他是一個將才,但非大將之才,性格有些急噪,但也身懷韜略,行軍佈陣,還是相當純熟的。

    因此,他料定樊武一定會將營寨扎到最理想的地方。

    果然,不一會兒,就有士兵來報,說:「大人,敵將樊武在平沙安營。」

    張繡大喜嘆道:「文和先生,真神人也!」

    平沙。

    樊武坐在帥帳中腦中思慮萬千,沒有任何得勝後的喜悅,因為,這個勝利太容易了,簡直就是對方送上來的功勛。

    「我與張繡那小子毫不相干,為什麼他會如此好心送我功勛?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自己沒有想到。到底是什麼呢?」帶著這個問題,樊武沉思了許久。

    突然,樊武自語道:「勝利了,高興……然後截營!」他一拍案桌,高聲道:「一定是這樣,對方先故意敗陣,以便助長我軍的驕氣。然後,再趁夜截營……對……對,一定是這樣,沒錯了……既然如此,那麼我就來一個將計就計,將他們一網打盡,立個頭攻。」

    說到這裡,樊武此刻信心百倍,自從孫燦麾下的能人謀士越來越多後,他的地位越發的危機。

    此刻,孫燦武將第一人,毫無疑問是高順,他練出來的兵誰都喜歡,孫燦軍有如今強悍的實力,跟他密不可分,何況「陷陣營」為孫燦所立下的功績是毋庸置疑的。

    第二,就是徐晃,他憑藉著灈水之戰,以八千破八萬的優異戰績,位居第二,沒有人有任何意義。

    第三,是張飛,張飛每戰必先,殺敵斬將軍中無人有他威猛。

    第四,才輪到他自己。

    非但如此,排在他後頭的張遼、趙雲等新秀將軍已經有迎頭趕上的趨勢,他性子豪邁,平時不在意這些,但是見到一個個晚輩超越自己,心中總歸有些不痛快。此刻正是他大顯身手的機會,他怎能再次錯過。

    於是,當即佈置好了一切,等待張繡軍的到來。

    凌晨,夜涼如水,朦朧的月光,張繡領著三千士兵猛得將寂靜無聲的樊武軍營衝去,張繡一騎當先,衝向樊武軍營的大帳,

    一入營中猛得發覺四周無人,剛想後撤,就聽無數『嗖、嗖、嗖』凌厲的破空聲傳來,遊騎不但速度快,在射箭的技術上也不差於弓箭手。

    慘叫聲、哀號聲、求救聲與投降聲,時起比伏。徹底的打破了這夏日夜晚的寧靜。

    幾輪箭雨射後,樊武伏兵盡出四面八方火光四起。

    張繡嚇得心膽碎裂,掉頭就跑。

    樊武咆哮不絕,手中的利刃不停的收割著四周的敵軍。

    前來奇襲的士兵無不嚇的魂飛魄散,此時見樊武凶神惡煞一般衝來,早已嚇的心驚膽寒。眨眼之間,四處逃散。

    樊武見敵軍四處潰逃,連忙揮軍追擊,追至十里外,突然發現軍營火光四起,樊武冷汗狂落,急忙回軍,

    行至半路,左方高地殺出一支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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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王者 第六部 再戰荊襄 第三章 孫子羽二打宛城
    宛城官邸,議事廳。

    「這戰打的真痛快!」張繡麾下愛將胡車兒興奮的揮舞著拳頭,剛才一戰他足足砍了三十八名敵方士兵,其中還有二名有著都尉的官銜。

    這一戰他是負責堵截,依照賈詡的命令,他們潛伏在平沙五里外的山道上,等候樊武的大軍,根據指示,他們先刻意讓樊武軍通過。

    當另一路大軍從側翼襲擊了樊武軍軍寨,迫使樊武回軍的時候,突然殺出。利用對方心急火燎,無暇他顧的心態,鎖定戰局。

    張繡聽了胡車兒的話,一臉的鬱悶,這一戰他的臉可丟到家了,自作聰明的他以為自己一定可以將樊武的人頭斬下。

    可是卻發現中計的就是自己,幾千騎兵被殺個大敗,而他自己也嚇得拚命的往家裡逃,至於怎麼勝利的,他楞是一點也沒搞清楚。

    只是聽麾下將士敘述,才知道原來賈詡這隻老狐狸早就料到樊武明白自己會去夜襲,特地讓雷敘領五千士兵從右方繞至樊武軍的軍寨,當樊武追擊自己後,就出其不意的襲擊樊武軍了大寨,並讓胡車兒途中設伏,全面打擊孫燦的先鋒軍。

    這一戰,他們軍斬敵首千百餘,對方八千軍隊被全部擊潰,可謂戰果輝煌。

    不過,張繡卻有些不樂意,要知作為全軍統帥的他對這次的計畫居然一點也不清楚,自己的屬下各個都立了功勛,而自己不但毫無建樹,還被人追得像喪家之犬一般,心中覺得特別的尷尬。

    一番犒賞之後,張繡命退眾人後下。

    張繡對賈詡說道:「文和先生……」他本想讓賈詡下次用計的時候,事先將計策告訴他,可是,剛起了個頭,卻不知道如何說下去。

    賈詡淡淡的說道:「將軍是否在怪文和沒有將自己真實意圖告之。」

    張繡被看破心思,面上更顯得尷尬,說道:「不是怪,繡從來沒有絲毫怨過先生的想法,只是覺得類似這種事情應當先跟在下說一下。別連勝了,都覺得有些不明白。」

    賈詡道:「如果告訴事先告訴將軍,將軍能敗的如此真實嗎?要想誘敵,最好之法,就是假戲真做,惟有真敗,方可令對方上當。樊武是會用兵之人。窮寇末追這道理他明白,若非他求功心切,再加上將軍真敗,焉能瞞得住他。」

    張繡點頭稱是,對賈詡的最後一絲絲不滿也隨風而去。

    汝南官邸,議事廳。

    孫燦領著五萬大軍浩浩蕩蕩,渡過淮河後,於今日傍晚抵達汝南,準備在城中休息一宿,剋日起程。

    「啪!」孫燦將剛剛送上的戰報用力在案上一擲,眉頭微微皺起,口中念道:「賈文和!」他看了一眼郭嘉,說道:「奉孝,這次我們遇到對手了。賈詡,賈文和只是一戰,就讓我軍損失三千遊騎兵。」

    三千騎兵並非是個小數目,他的實用價值甚至還在一萬普通士卒之上。

    如今樊武已經收拾了殘卒,將潰敗的軍隊重新聚集起來,領著五千餘敗卒,在平沙三十里外安營,等候孫燦軍的援兵抵達後,在做打算。

    「可惜啊可惜,此人是當世少有的智謀之士,若是能為我所用,天下定矣。」孫燦忘形嘖嘖道,目光始終不離案上那戰報。賈詡以自己的主公張繡為誘餌誘敵,孫燦自問如果當時他在場,恐怕也會被賈詡戲弄過去。

    試問,有哪個臣子會為了勝利,將主公置入險地的?

    這一招不但出乎孫燦的意料,也出乎郭嘉的意料。

    忠君愛國,自古皆為中華的傳統美德。郭嘉雖然無拘無束、放蕩形骸,但也牢記忠孝二字,他情願以自己為餌,也不會讓他的主公為餌。

    他拿去書桌上的戰報,細細的看了一變,心中的興趣越來越濃,看望一遍後,再次細細的看了一遍,還不過癮,上前來到南陽郡的地圖前跟著戰報上的情況,在地圖上相互對比著,眼神越發的嚴肅。

    一連看了三遍,郭嘉才讚道:「此人才華深不可測,洞悉人心,揣摩先機之能,可說世上少有。樊武之才,雖不及公明、文遠,但也是有勇有謀。賈詡竟然將樊武看的透澈,就連他的落腳之處,求勝立功之心,也通通算計在內,實在難得。」

    頓了一頓,郭嘉繼續道:「更可怕他還是他的毒,為了勝利他可以不擇手段。即便犧牲再多士兵,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這一點,我軍中無人有此毒辣。」

    孫燦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此類人有一弱點,那就是看重利益。他可以不在乎世上任何一人,但絕對不會放棄自己應有的利益。」

    郭嘉知道自己這位主公又犯了愛才之癖,但他說得著實有理,也就點頭說道:「但要此人歸降,實在不易。如果不將其擊敗,其餘方法,恐難以奏效。當今第一要務是派人去支援樊武,助他完成餘下先鋒職責,以便我中路大軍的可以順利抵達宛城。

    屆時,再於此人較量一方。」

    孫燦點了點頭,當即下令召集三軍議事。

    孫燦將眼下的情況向眾人一說,並高聲說道:「誰願前往宛城救援樊武將軍?」

    「末將願往。」徐晃、張飛、張遼、趙雲四員大將齊聲領命。

    孫燦暗思道:「公明,處事嚴謹,用兵得當。翼德,神勇無比,雖有才智,但常常義氣用事。文遠文武全才,計謀勇略皆為上上之選。子龍不驕不躁,敢於臨機處置,善於把握戰機。

    公明、文遠、子龍都是最佳人選,不過,這三人卻未必是賈詡之敵,應當派最穩重的人去,令他步步為營。」

    想到這裡,就大聲任命道:「公明,就由你前去支援。敵將張繡向有「北地槍王」之美譽,其謀士賈詡,才智更是深不可測,切記,萬事謹慎而行。」

    毫無疑問,孫燦軍中最嚴謹,最穩重的人就是徐晃,徐公明。

    徐晃大聲領命,道:「末將定不辜負主公厚望。」

    郭嘉這時提議道:「此刻宛城之敵,非董賊、袁術之流可以比擬的。僅憑徐將軍一個,恐怕凶多吉少,難以對付,不如再令一人前往,以防萬一。」

    徐晃連忙道:「對付張繡,晃一人足以,不需勞煩諸位將軍了。」張繡本來就是他的手下敗將,對於他徐晃並不覺得困難,徐晃自信自己有著十足的把握。

    孫燦也覺得郭嘉的話有理,剛想開口,就聽徐晃道:「末將願立軍令狀,必然可以做好先鋒一職。」

    孫燦見徐晃竟然立下了軍令狀,不由將話收了回去,憂心囑咐道:「公明,張繡並不如何厲害,真正厲害的是他身旁的賈詡,公明萬事都以穩為主,大軍不日便到。」

    徐晃點著頭,保證自己一定能完成任務。

    宛城官邸,議事廳。

    張繡興沖沖的看著手中的消息,喜聲道:「文和先生,孫燦又派了徐晃前來支援樊武。先生可有計策破之。」

    當年徐晃在追擊董卓的戰役時,徐晃拚死斷後,曾殺死他叔父張濟,又在他怯敵之時,將他斬傷,一直以來都是他心中的一大恨事,此刻,徐晃到來正是他復仇的大好時機。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本領不見得穩勝徐晃,也就急忙來找賈詡問計。

    豈料,賈詡開口就道:「無計。」

    張繡聞言一愣,在他的眼中賈詡是無所不能的,怎會有無計一說。還以為賈詡在和他說笑,就道:「文和先生休要消遣張繡,張繡與徐晃有不共戴天之弒叔之仇,今仇人到來,張繡願報當日之仇,還望文和先生出計為張繡斬此仇敵。」

    賈詡道:「徐晃此人不比樊武,此人嚴謹,善於治軍。對方已折一陣,這次必然加倍謹慎,對方嚴守,我軍無隙可圖。」

    張繡惡狠狠的說道:「難道這回就這麼便宜他了?」

    「不然,破敵之策,早已在胸,將軍不必顧慮。」賈詡自信滿滿的說道:「將軍立刻譴部分隊士兵,分別襲擊,騷擾敵方軍隊。另外,在集結壯兵,在附近城鎮徵糧,若百姓不給就強搶。」

    「這……」張繡實在不能明白賈詡的心中所想,疑惑道:「為何?襲擊,騷擾敵方軍隊這點,可以理解。但宛城乃大城,糧食又有荊州支援,何必去搶百姓的?」

    賈詡不答,反問道:「將軍會釣魚否?」

    張繡不名所以,答道:「這和釣魚有什麼關係?」

    賈詡道:「釣魚不下誘餌,魚不會上鉤的。」

    張繡見賈詡說的如此自信,雖然他不知什麼算是魚,什麼算是餌,但憑著對賈詡的信任,還是點頭同意,依照賈詡的意思去辦。

    徐晃軍軍營大帳。

    徐晃跟樊武正在帳內圍著地圖商議要事。

    這時,劉辟走進來向二人稟報導:「徐將軍,樊將軍,敵軍不斷派出數千人馬襲擊我軍。另外,據探子來報,對方還派兵去搶附近百姓的糧食,非常奇怪。」

    徐晃和樊武對視一眼,均看見對方眼中的差異。

    「難不成對方沒有糧食了?」樊武疑問道,但是這個說法他自己都不信,立刻搖頭否決道:「不可能啊!宛城是要塞,荊州的門戶,劉表沒有任何理由虧待張繡?更何況百姓手中又有多少糧食?」

    「對方的目的並非意在糧食,他們的目的就是引誘我們出擊,使我們不得不與之交戰。………劉將軍,傳我將令,任何人不得出戰……還有密切關注對方動向。」短時間內,徐晃也無法想出什麼,只想出了這個可以說的過去的理由。

    想了想,還不放心,便下令全軍戒嚴。

    大軍逼近宛城在離宛城還有五十里的地方紮下了營寨,準備等候孫燦大軍的到來。

    次日,清晨。

    突然,一陣馬蹄響起,張繡領著兩千騎兵前來挑釁。

    徐晃本想據守不出,見對方只有兩千人馬,考慮到士氣的關係,就決定出寨與其交戰。他想:「對方本就我的手下敗將,當年張繡非我十合之敵,今日,量他也厲害不到哪裡去?」心裡不由生出輕敵的念頭。

    催馬上前,大喝一聲:「手下敗將,安得逞能?」

    張繡被叫到心頭痛楚,雙眼赤紅,怒道:「賊子,休得狂妄,吃你爺爺一槍。」

    兩人催馬上前,徐晃不屑一笑,和張繡戰了起來。

    一交手,徐晃猛然警覺,張繡的武藝竟不亞於他,遠在昔日的記憶之上。原來,張繡向來膽小,一見別人攻勢兇猛就會生出怯意。當年,徐晃誓死斷後,實力本就超常發揮,更兼徐晃斬殺了他叔父,令他心膽俱裂,才被徐晃打傷。

    這回,張繡的挾仇誓死奮戰,而徐晃卻有些輕敵。不到十合徐晃竟然只有招架之功,毫無反擊之力。

    樊武大叫一聲,「公明,莫急,我來助你!」掣馬出來襄助。

    張繡麾下虎將胡車兒見後,上來將樊武擋住,郎聲道:「手下敗將,休得以多欺少。」

    樊武見胡車兒正是那夜襲擊自己的人後,大為惱怒,舉刀就砍,兩人雙刀齊出虎喝連連,盤旋大戰十餘回合。

    樊武神勇難擋,胡車兒漸漸招架不住。

    另一方,徐晃並不樂觀,兩人武藝,本在伯仲之間。但是徐晃心存輕視,被張繡佔了先機,處處不留情面,長槍槍頭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

    槍影越來越多,徐晃只有抵擋之能,竟無還手之力。

    此槍招乃一代槍術大師童淵的「百鳥朝凰槍」中的名為「百鳥投林」的殺招之一,厲害無比。

    徐晃勘勘躲過,暗想:「此人槍為何與子龍神槍,如此相像。」

    突然,一聲炮響,徐晃軍寨的後營竟然著起了火,喊殺聲連片傳來。

    徐晃大驚失色,不明白所以。

    張繡囂張大笑:「徐晃小兒,你可知中了文和先生的計乎?」

    「怎麼可能?」徐晃不趕相信,先鋒的職責,除了為中軍開路以外,就是尋找敵方是否設有伏兵,以免中軍未戰而遭到奇襲,自己怎麼可能連對方到達他後方都不知道的道理。

    張繡繼續笑道:「文和先生天天遣人外出奪糧、騷擾。每每在回撤之時,就有部分將士出而不返,秘密潛伏,幾次下來以達三千之眾。他料到爾等定會嚴密防守,因此讓本將軍叫陣,現如今軍營無人指揮,看你如何是好。」

    槍越發的淒厲。

    這時,遠處塵土飛揚,宛城方向也有大批士兵趕來的痕跡。

    徐晃早已無心戰鬥,可張繡死死糾纏,讓個他逃脫不開。一個不留神,張繡一槍擊在徐晃左肩。

    徐晃大叫一聲摔倒再地。

    樊武見狀,咆哮怒吼,一招打退胡車兒,猛向張繡攻去。

    樊武如瘋如狂,招招只守不攻。張繡膽小,見樊武如此凶狠,頓時被他逼退。

    樊武一手撈起徐晃,向軍中衝去。

    他見兩面夾擊之勢已成,一入軍營,連連下令撤退,爭取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徐晃不愧是被稱為有亞夫之才的將軍。雖然沒有主將的時候,但是「黑豹營」內的將士,一個個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對抗著來進犯的敵軍,只有極少部分人因為個人恐懼而逃跑了。

    撤軍的命令一下,「黑豹營」和「遊騎營」的將士,一起依照樊武指向的東北方逃竄。

    樊武奮力向前,連砍死二十餘敵人,殺出了一條血路,向東北方奔逃而去。

    逃了十餘裡,聽後方隆隆的馬蹄聲震天動地,樊武勒馬停步,轉身看著前,嘆道:「只有誓死一戰了。來人,將徐晃將軍送走。」

    徐晃突然掙扎而起,翻身下地,大聲道:「我來殿後。」

    「不可」樊武急道:「你有傷在身,不可逞強。」

    徐晃以命令的口氣說道:「我來殿後,樊將軍速退。」

    樊武冷道:「你官位雖在我之上,但我才是先鋒,你不過是主公遣來幫忙的將軍,沒有資格命令我做任何事情?」

    徐晃長嘆口氣,橫劍於頸,厲聲道:「晃來之時,早已立下軍令狀,此刻,遭此大敗,安有顏面去見主公。這裡交給在下即可,興強若不答應。晃必自刎於此,求將軍讓在下為主公做最後一件事情。」

    樊武嘆道:「好吧,徐晃請好自保重。」樊武含淚而去。

    徐晃上馬,見身後千人,大斧指天,高高立起,大喊高聲道:「將士們,可願隨我死戰。」

    看著往日無敵的統帥,帶領他們以八千破八萬的統帥,此時依舊是威風凜凜,相繼大呼:「願意,願意,願意。」

    「好!」徐晃道:「全軍排列鋒矢陣,準備戰鬥。」此刻,徐晃並沒有當自己這一戰是在殿後,而是在進攻,也許是他生平最後一次進攻了。

    突然,他見身旁身一些零散的戰馬,心中一動,忙吩咐身旁士兵,見戰馬騎走,等會在馬匹後面綁上樹枝,使用疑兵之策。

    張繡領騎軍一萬,瞬間就抵達徐晃的跟前。

    張繡指揮大軍停下,看著徐晃,大笑道:「徐晃小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徐晃等的就是這一刻,如果對方騎兵不停,別說他身旁的三千,即便是三萬也未必抵擋的住,騎兵的攻勢。

    可是,張繡這麼一停,那麼徐晃也就在也不會給張繡起步的時間,他大斧一揮,帶著必死的決心殺向張繡大軍。

    沒有衝擊力的騎兵,那麼他們的馬將會成為累贅。

    一千士兵殺入了騎兵從中,這些騎兵各個都是拿者騎槍之類的武器,,根本就不能靈活的活動,騎兵頓時成個待宰的羔羊。

    喊殺身四起,徐晃軍中勇士各個勇往直前。

    張繡大驚大怒,直對徐晃衝去。

    此刻。徐晃已經抱著比死的決心,雖然已經中了一槍,但對於以命薄命,他的實力愣然不可估計,

    徐晃大斧週身迴旋,四周的將兵無不被其劈成兩斷。

    張繡長槍趕至,兩人再度戰了起來。

    張繡狡猾,看準徐晃的左臂有傷,長槍一浪一浪的攻向徐晃的肩膀,轉眼間,徐晃又中兩槍。

    徐晃劇烈的疼痛麻木了他的神經,此刻他腦中只有四個字——死戰不退。

    「啊……」一聲暴喝,徐晃猶如霸王再生一般,對著張繡一斧一斧的劈下去。

    徐晃彷彿忘記了所有的武藝,只會一招直劈。

    可是,張繡就因為這招直劈而無還手之力。他除了舉起長槍一次又一次的接招以外,沒有任何辦法。

    在他的眼中徐晃幾乎已經瘋了,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安危。

    張繡有自信可以將徐晃刺穿,但是在刺穿徐晃身體的同時,他的腦袋也將會向西瓜一樣,被分為兩半。

    張繡覺得心寒,害怕眼前這人究竟是人還是鬼怪,

    人當然是人,而且還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就在徐晃下一斧將要劈下的時候,突然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力芒,大斧突然變招,不在是直劈,而是斜肩對這張繡砍了下去。

    張繡頓時措手不及,徐晃這一招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根本來不及閃躲。果斷的翻身滾下了馬背。

    徐晃這一刀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也滾下了馬背。

    徐晃的親衛急忙抱起徐晃,向後逃奔。

    這時,四周馬蹄大做,塵煙滾滾。

    本想追擊的張繡頓時嚇出一身冷汗,這塵煙非上萬匹戰馬狂奔是不可能產生的,念一自此,登時下令撤退。

    宛城軍又勝一戰,不,應該說賈詡又勝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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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王者 第六部 再戰荊襄 第四章 戰鬥前夕
    錐縣。

    孫燦有些陰沉的看著剛剛送來戰敗的戰報,徐晃如此謹慎之人,都被賈詡算計,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他。

    想著心中又充滿了擔憂,情報上說徐晃誓死斷後,身中三槍,至今昏迷不醒,實在令他擔憂。

    這時,外頭士兵稟報導:「啟稟將軍,帳外徐晃、樊武兩位將軍求見。」

    孫燦立刻道:「快快有請。」

    徐晃、樊武相繼而入,兩人一臉低沉,顯然大敗讓連場失利,讓他們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尤其是徐晃,他一臉蒼白,滿臉的沒落。兩人相繼跪地請罪。

    徐晃跪地拜道:「徐晃無能,未聽主公良言,中了對方詭計,招致大敗。軍令狀在前,徐晃之罪不可饒恕,特來領死。」

    樊武也跪地道:「樊武有負主公所托,沒有任好先鋒一職。未聽得公明良言,毅然決定出戰,導致大敗,罪無可恕,此事與公明無關,請主公責罰樊武一人。」他這一舉動,等於將一切的過錯攬到自己的身上。

    他是先鋒,對手又太過厲害。失利情有可原,最多也不過是罰罰俸祿,打打板子,再貶罰幾級職務。這點,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

    然而,徐晃立的是軍令狀,所謂軍令如山,徐晃所犯的是死罪,是不可饒恕的死罪。人一死什麼都沒有了。因此,他情願被貶,也不想讓徐晃這位鐵錚錚的漢子就這樣死去。

    孫燦快步上前扶起徐晃、樊武,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世上有誰人能保證自己常勝不敗?一次失敗並不代表什麼,燦需要是不是一支百戰百勝的軍隊,而是一支勝不驕,敗不餒,拖不垮,打不爛的鐵軍。振作起來,我們還沒有失敗。」

    「是!」樊武聽了孫燦的鼓勵,充滿了感激,立刻就道:「主公放心,末將一定會為主公訓練出這樣的鐵軍。」

    徐晃卻依舊跪在地上,沒有起身,他道:「徐晃無能,中了賈詡詭計,請主公責罰。」

    孫燦默然無語,此事不罰便罷,一罰就是死罪,徐晃如此忠勇剛烈之人,孫燦如何能下的了手。

    徐晃悲愴道:「主公,若您的手下將官違反軍紀,您不以軍法懲處,能維護軍紀的尊嚴嗎?當您發出命令,這個命令又沒有錯誤。您卻要收回,這能不影響軍令的威嚴嗎?

    一支軍隊,軍紀不嚴,軍令不威,能夠赴湯蹈火再所不遲,能夠打倒強大的敵人嗎?

    徐晃雖然不才,卻也知用兵之道,在此事上,主公不可義氣用事。「

    徐晃向來對人嚴,對己更嚴。軍中無論是誰,都無法作到想他一樣,公證無私,嚴守軍紀。任何人的士兵都沒有徐晃的「黑豹營」聽話,這一切都源於徐晃的嚴厲,及對軍法的重視。

    如今,事情發生到了他的頭上,徐晃又怎能親自違反軍令。如此一來,他又如何面坦然對他的士兵?

    孫燦長長的嘆了口氣,道:「來人,將徐晃拿下,通告全軍,明日午時,在轅門外行刑。」

    「將軍……」樊武跪地悲呼。

    「你們都下去吧!」孫燦沒有聽樊武的請求,直接讓我們推下,隨後,又下令說自己身體不適,諸位將士不得打擾。

    直到次日,午時。

    孫燦才走出軍帳,準備監斬徐晃。

    一走出帳外,就見帳外圍滿了將士,一個個的跪在地上,見孫燦回來,人人群情激昂,高呼道:「求大人饒將軍不死,求大人饒將軍不死……」

    呼聲震天,喊聲動地。

    張飛、樊武、張遼、趙雲逐各自跪在前頭。

    張飛第一個道:「主公,公明殺不得啊,老張也不曉為什麼殺不得,反正,公明不能殺啊!」

    樊武求道:「主公,千錯萬錯,皆為樊武一人之錯,求主公網開一面,饒過徐晃將軍。」

    趙雲從義入手,也勸:「主公,公明公證無私,一心為主公效力,如此忠貞之士,若殺之恐天下人寒心啊!」

    張遼亦勸:「陣前殺將,不但有悖人心,於我軍亦無任何好處,請主公三思。」

    各種各樣的請求紛紛傳入孫燦的耳中。

    這時,郭嘉朗聲道:「昔日斬丁麼,封雍齒,所以正軍法。王法乃國家之典刑,豈容人情哉。徐晃將軍既已簽軍令狀,罪不能免。應當推出斬之,以正軍法。」

    諸將皆怒,不理會郭嘉,繼續向孫燦哀告。

    孫燦命人帶來徐晃。

    徐晃看著一個個為他求情的將士,淚水忍不住衝出了眼眶。

    孫燦制止了眾人的哀求,說道:「公明,乃燦之心腹愛將,燦也不忍殺之。可是,軍令如山,又不得不殺。今日,諸位齊聚在此為公明求饒,燦也願給他一個機會,令其戴罪立功。諸位覺得如何?」

    將士一片歡呼。

    孫燦再問:「公明,你看如何?燦之大業,離不開將軍。將軍可願放下立場,全力為燦蕩平亂世?」

    其實,說服誰都不困難,最困難的就是說服徐晃自己。

    一個視軍法如一切,嚴於利己的人,在自己違背了自己諾言後,懲罰勢必會更加的嚴格,徐晃早就抱了必死之心,如果不讓他走出心解,恐怕救了他也無濟於事。

    如今,徐晃見那麼多人關心他,在乎他,心中求死的念頭本就大減,後來,見孫燦如此器重他,感激之情,無法言語,跪地道:「古人患不遭明君,今幸得遇之,當以萬死相報。徐晃願戴罪立功,憑藉有用之身,為主公效命。」

    在場的所有將士,都齊聲喝道:「我等也願為主公(大人)誓死效命。」

    「好!眾將士興致如此高昂,何懼小小一座宛城?」孫燦拔出寶劍喝道:「傳令下去,兵發宛城。」

    「兵發宛城……」

    將士們再次高聲附和。

    大軍一掃心中兩敗的戰績,氣勢高昂的殺向宛城。

    宛城官邸,議事廳。

    「哈哈!孫燦小兒還不死心,此番親率大軍來犯,吾勢必讓他有來無回。」自從兩敗孫燦先鋒官後,大大的增強了張繡的自信心。

    「什麼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還不是在我是手上連敗兩陣。」張繡不由得意的想著,面上一片高興的之色。

    賈詡見之微微搖頭,心中輕輕一嘆,「如此人物,安能成大器。」想著,不由想到了正向此地趕來的孫燦。雖然兩次均已獲勝,但是他心中卻對孫燦的警惕是越來越重,他大費周章的設計了兩場埋伏,本想大範圍的殺傷孫燦的先鋒軍,沒想到都給對方損傷遠沒有預計之大,尤其是那個徐晃,在情況如此緊急的情況下。居然,能想出如此巧妙的虛張聲勢之法,嚇退張繡。

    孫燦到底是何等人,竟然能讓如此出色的能臣良將為其誓死效命。

    就在賈詡暗自思考之餘。

    張繡問道:「文和先生,孫燦大軍已經到來,不知可有破敵之法?」

    賈詡回過神來自信的說道:「將軍放心,破敵之策,早已在詡的心中,若孫燦軍到來,不出十日,我軍在再與其一戰,此戰若不出意外,世上將再無孫燦這人。」

    「哈哈……那就有勞文和先生良策了。」張繡已經開始提前慶祝了起來,在他的眼中賈詡就是神。勝算無疑,計謀百出,而且無一失敗。這次,當然也一樣,賈詡既然說孫燦會死,那麼他就注定要死。

    賈詡靜靜的呆在一旁,思緒有些混亂,這是他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他默念道:「我是否真的要用此計,若孫燦真的死了,那該如何?世上僅有的兩位王者,難道我真的要毀去一位。現在我若投奔他,想必也會得到重用吧?……不行,若他真的那麼容易就死,那麼他就沒有資格任我賈詡的主公。若他不死,那才有贏過我的可能。」

    想到這裡,一切豁然開朗,心道:「孫子羽,快點來吧,看看你是否就是我賈詡的真命之主。」

    宛城下。

    孫燦經過數日的行軍,終於到達了宛城,他看著高聳的城牆,這裡是他的起源,可是現在卻成了他的一道必須跨過的河溝,心頭別有一番滋味。

    宛城城門大開,張繡領著一隊人馬殺出。在得知孫燦前來挑釁的時候,自信心過於膨脹的他,想也沒想,就領軍殺了出來。

    張繡立於連兩軍陣前。

    趙雲心想:「師傅曾說過,他在收我之前有兩位徒弟。不過,因為一個資質稍差,一個因膽氣不足。未能學成『百鳥朝鳳槍』的精髓,就把他們趕下了山。師傅沒有告訴他們的姓名,但聽公明之言,此人應當就是那兩位師兄之一。如果真是,我勸他降了主公,也少去一場爭鬥!」

    想到這裡,趙雲立刻請命道:「主公,讓雲會會張繡。」

    孫燦見是趙雲,欣然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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