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王者 作者:天豪(連載中)

 
silluy 2010-9-2 16:41: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9 53538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9 15:28
三國王者 第六部 再戰荊襄 第二十五章 上屋抽梯
    孫燦軍帳。

    孫燦試笑非笑的看著跪在面前請罪的張飛,拍了拍案前的罪證空酒罈,說道:「老張,你這演的是哪一出啊!兩軍交戰,你老人家竟然在陣前請別人喝酒?不說,震古爍今,那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張飛尷尬的搔著頭,一個盡的傻笑。

    孫燦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傢伙一放錯就裝傻,也不知道真傻,還是假傻,害是自己重罰不是,不重罰也不是。也只能來了眼不見,心不煩。

    瞪眼道:「來人,張飛在軍中飲酒,違犯軍紀,拖下去杖行五十。」

    五十軍杖,打在常人身上,也許會去大半條命,可是張飛這傢伙體能太好。雖說是被人抬回營帳,但是不出兩天,就可以看到張飛一瘸一拐的在軍營內散步,再過兩天又可見張飛生龍活虎的在校場演武了。

    如今形勢對孫燦來說,可謂大好,他已經重新一統了南陽全境。

    南陽是大漢人口最多也是大漢領土最大的郡縣,

    奪取此地,所獲得的功效並不亞於攻下一個州土。

    可是,要想將戰果擴充到最大,那麼就必須要拿下樊城。

    不然,劉表可以時時的出兵樊城,隨意都可攻取周邊的數座城池,將孫燦軍陷入兩難的境地,給南陽上下帶來不可估計的損害。

    而要是孫燦佔據此城,那麼就一切都會逆轉,在樊城中可以眺望荊襄之勢,以樊城為跳板,時刻都可威懾荊州,入侵荊州腹地。

    樊城的重要,非三言兩語可以說明。

    因此,雖然樊城兵力雄厚,實力不弱於孫燦,但對此城孫燦也是勢在必得。

    孫燦對身旁將士說道:「諸位隨燦前往樊城一觀,看看此城是否有破綻。」

    眾人一同稱是。

    樊城。

    孫燦領著文武眾將至遠處觀望,約莫半個時辰。

    孫燦嘆道:「徐庶比我想想中的還要高明,深通守城之道。樊城本就是堅城,如今又有徐庶,要破此城,還需從長計議。」

    眾謀臣也相繼點頭,徐庶將樊城設的固若金湯幾乎沒有留任何破綻,奇謀妙計也不是說有就有的。對方有四萬餘士兵,和孫燦軍的差距僅僅只有一萬,強行攻城,更非明智之舉。

    唯一的兩全之法也只有從長計議。

    當然,孫燦也不是什麼也不做,這些天他幾乎用遍了古今所有攻城的方法,辱罵挑釁,挖地道、分化等,能想到的他幾乎都用上了。可是,這些方法全在徐庶的意料之內,除了換來幾千士兵的傷亡外,沒有得到任何效果。

    這天深夜,劉華突然來找孫燦,開門見山的說道:「燦兒,亞父有一計,或許可行。」

    孫燦早以為樊城的事情憂心不已,見劉華有計,忙問道:「無論是否可行,亞父先說來聽聽。」

    劉華說道:「敵我實力相差不大,孫子兵法謀攻篇上說『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下攻城』,又說『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故小敵之堅,大敵之擒也。』如今樊城有兵四萬餘,而我軍只有五萬之眾,強行攻打樊城絕對不可能取勝。

    因此,在至樊城時,亞父就遣『秘營』四處探訪入荊州的小道,前不久已經有了消息。在樊城以西,五十里外有處在丹水下游有處淺灘,可以輕易渡之。

    另外,我軍勢大,所謂勢大而驕。此時此刻,要想誘敵出戰應該示強,讓荊州上下,覺得我們在輕視他,不把他放在眼裡。在示強當中採取輕敵、盲動之舉。這樣才能迫使劉表、劉備決戰。」

    孫燦點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請講的具體一點。」

    劉華探開地圖,手指地圖上的大營,道:「燦兒可留一萬人鎮守營寨,其餘四萬人沿順樊城向南,似乎是饒過樊城,直逼罾川口,斷樊城後路,迫使對方於我軍決戰。但是……不……」

    劉華話鋒一轉,手指那出淺灘,說道:「燦兒此地留一萬人藏匿於武當山山脈監視樊城,其餘三萬人改道向西,過丹水下游淺灘,畢逼近荊州襄陽。此時,劉表必以為燦兒是輕舉妄動,定會聯合劉備逼著我軍決戰。即便,徐庶看出是策,但也不得不出戰。因為,如今襄陽全是劉備反叛的流言蜚語,劉備在避而不戰,定會被指責為不仁不義,密謀叛亂。劉備此人,如今除了名之外,其餘別無所有,倘若在背上一個不仁不義的罪名,那劉備將會失去僅有的名聲,變得一無所有,因此,他不得不戰。」

    那些流言蜚語孫燦清楚的,這都是賈詡的那個「毒士營」搞的鬼,凡是一切可以利用的,對孫燦軍有利的東西,賈詡都會讓他的手下前去散佈。

    問題主要還是在一個險字。

    孫燦深思了一會兒,道:「可是這麼做,把我軍帶入死地。如果不能獲勝,將全軍覆沒。」

    劉華道:「孫子兵法中言道:『投之亡地,然後存。陷之死地,然後生』將士身在死地,無路可走。不需正視令法,就能注意戒備;不需強求,就可完成任務;不需約束,就能同心協力;不待申令,就會遵守軍紀。斷其歸路,好比登高去梯。將士們人人都能勇往直前,大破敵軍。」

    「對……對……說的太對了,此乃三十六之中的第二十八計『上屋抽梯』之策也,和楚霸王的『破釜沉舟』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更為高明。」孫燦大喜過望,興奮的連連高呼。

    「破釜沉舟」是匹夫之勇,以蠻力神勇,九戰而破之,哪及「上屋抽梯」這般環環相扣,計計環繞,一戰則克敵。

    劉華看著孫燦微笑著說道:「只要劉備一出樊城,就立刻從軍營中調出六千軍隊……」

    「與留在西方武當山上的一萬大軍結合在一起,切斷劉備軍的歸路。把劉備大軍反圍在襄江以南,困在無陷可守的山野之地。」劉華還未說亡,孫燦就自信滿滿說了下去。

    「對!」劉華再道:「到時劉備軍必然驚慌失措。以我軍勇往之前之師戰敵軍驚慌失措之旅,焉又不勝的道理啊?

    至於樊城?任由他自生自滅,只要劉備軍一被擊潰,何愁樊城不降。」

    「妙……妙……妙……太妙了!!!」孫燦一邊點頭,一邊讚許,隨即道:「來人,將所有先生,都給我請來。」

    侍衛有些遲疑,看了看天,道:「可……現在已經凌晨了……會不會……」

    「扼……」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凌晨了,孫燦想了想,就讓侍衛下去,他也不想打擾臣下的美夢,回到帳中,道:「亞父,天色以晚,您老還是先去歇息,明日在來商談細節,可別累壞了身子。」

    劉華微笑的走出帥帳。

    當夜,孫燦一宿未睡,對著地形圖將所有的戰略部署逐一在腦中演練了幾邊,並且加以修飾,增補。

    次日,一早,孫燦就召集了劉華、郭嘉、賈詡三位心腹謀士,商議昨天劉華想出的「上屋抽梯」之法。

    此計雖然大膽,卻確實是妙不可言,郭嘉、賈詡都點頭認同,沒有反對。

    眾人又聚在一起,郭嘉、賈詡將自己連夜想出的作戰方案告訴了眾人,三人一起對這個計畫進行刪補,到達了人人滿意的地步。

    一切計策以定,孫燦鬆了口氣,道:「文和你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別顧及,流言蜚語可是你的強項。」

    賈詡微微頷首道:「是,賈詡一定讓劉備不得不出戰。」

    許都司空官邸,議事廳。

    曹操此刻為了安撫袁紹,已經將大將軍之位,讓給了他,自己高坐大漢司空兼車騎將軍之位。他看著從荊州,淮南傳來的戰報一臉的羨慕,對麾下心腹謀士戲志才說道:「志才,你看子羽兄連戰連捷,看來荊州不久就會落入子羽之手。哈哈……操,好生羨慕啊!我這兄弟當真猶如寒山猛虎,不可爭風也。

    還有這裡,呂布那小兒也夠無能的,如此大軍竟然被荀?給算計了,僵持不下。如今呂布軍糧草已經枯竭,不出十日,呂布大軍必退。

    想必,荀?早已將此算計再內。因此,一面讓周瑜利用水上便利,纏住陳宮的軍隊,不於之交戰,白白的消耗呂布軍的糧食。」

    戲志才輕聲一嘆,這荀?是王佐之才,出謀劃策不亞於謀士,治理領土又勝於賢臣,戰略遠見,更是高人一等,放眼大漢也只有四百年前謀聖張子房可以相比,此人一但得到重用,那重用他的人前途將會不可限量。

    「孫子羽,你才是主公霸業路上的第一大患,決不能在讓你發展下去了。」戲志才暗中想著,突然靈機一動,在曹操而邊輕語了幾句。

    曹操神色大動,有些猶豫,但那一絲猶豫很快的被野心給吃了,果斷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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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王者 第六部 再戰荊襄 第二十六章 詭異的舉動
    孫燦軍營。

    自從,劉華出了「上屋抽梯」之策後,孫燦軍就開始頻頻調動起來,終於準備好了一切。

    四萬大軍已經集結完畢。

    孫燦戰意昂揚的穿著由鄭琿親自鍛造的黃金鎧甲,一手端著一個黃絲綢包裹的方行物體,來至賈詡面前,道:「文和,大營就交給你了,此乃我鎮南將軍大印,今交付於你,以此來號令這萬餘大軍,若有不服者,文和可先斬後奏。」

    鎮南將軍大印是淮南權威的象徵,若持有此物,可號令淮南上下所有將官。

    賈詡神色一稟,竟略微有些失神,但眨眼就恢復了平靜,雙手恭敬的接過大印,低頭道:「定不辱使命。」

    孫燦看了眼一旁的李通、廖化,說道:「文達將軍、元儉將軍,你們二人好生協助文和先生,幫助他守住軍寨,不得違背他的意思。」

    「是!」兩人齊聲領命。

    他們兩人一個肝膽,一個穩重正是守營的最佳人選,更何況,廖化的「洪水營」是弓弩兵,有五千孫燦軍的特有兵種--強弩兵,即便關羽親自帶隊也不能在強弩兵的手上討得到好處。

    以他們兩人在加上一個賈詡,孫燦可以很放心的施行計畫,不用擔心軍寨有恙。

    「出發!」

    就在孫燦的一聲令下,大軍在戰鼓的迎送下,向屬於他們的戰場走去。

    樊城官邸,議事廳。

    劉備、關羽、張燕、徐庶分大人而坐,劉備、關羽、張燕三人正在向徐庶請教戰陣之法,徐庶文滔武略無一不能,眾人所提的難題,無不從徐庶口中得到答案。

    眾人對徐庶的才智大為佩服。

    這時,一個俊秀又有一股剛強之氣的年青走進了議事廳,對四人行了一禮,道:「義父,根據探子來報孫燦親自率四萬大軍出營,繞過樊城西門,直逼罾川口而去。」

    義父?沒錯。來人是劉備在樊城,收的義子,本為羅侯寇氏之子,姓寇,名封。劉備見他器宇軒昂,自己又膝下無子,就收為義子,改名劉封,今年正好二十,雖年少,但武力過人。

    劉備聽劉封之言,大喜過望,說道:「好啊!孫燦終於沉不住氣了,呵呵……」

    在他眼裡孫燦一路節節勝利,已經助長了他的嬌縱之氣。此番為迫自己決戰,竟不惜深入他後方的腹地,正是孫燦的傲慢之處,自己應該把握這次機會將孫燦軍全殲。想到這裡不由笑了起來。

    可還沒笑幾聲,就聽徐庶勸道:「主公,事有蹊蹺,孫燦怎會如此不智。」又詢思片刻,說道:「這是孫燦的誘敵之計,主公不可出擊。」

    「為何?」關羽有些糊塗,問道:「誘敵之計不是視敵以弱嗎?而孫燦這擺明是示威嘛?軍師你看……」關羽指著地圖道:「樊城在這,罾川口在這,而孫燦的軍寨在這兒。樊城與罾川口相隔六十里,而罾川口與孫燦軍寨,更是相隔百里。

    這也就意味著孫燦要深入我軍腹地遠達五十餘裡,狂妄之極,根本就沒有把我軍這四萬人馬看在眼裡。這不是示威嗎?怎麼是誘敵呢?」

    徐庶正色道:「將軍有所不知,誘敵並非只有示弱一法,示強也是其中之一。孫燦之軍,以神勇稱雄於世,而孫燦又以常勝名揚大漢。

    孫燦軍所到之處,幾乎都是勝利而歸。前不久,更是在博望坡一役大勝我軍。早已顯示出孫燦的雄才偉略及孫燦軍的精銳強悍。若未敗於我軍,便向我軍示弱。試問誰會中此無聊的計策,不用深想,就知當中一定有詐,不肯出城決戰。

    而示強,正好起了逆反心裡,利用錯覺,誘敵出戰。先前主公的表現明顯已經準備出城引敵,可見以被孫燦誘惑。若是出戰必敗無疑。」

    關羽明白的點了點頭,道:「軍師說的有道理,剛才羽也有準備出戰的意思。孫燦此人果然詭計多端,不可小覷!」

    劉備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那麼依軍師之見,如今應該如何是好?」

    徐庶道:「只要樊城不落。我軍就算勝利,孫燦既然想要罾川口,我們就將罾川口送他,不必理會。只須派探馬繼續跟近,讓探馬將對方的一切動向通通火速回報即可。」

    劉備點頭立刻按照徐庶的想法頒布了命令。

    一日後,又有消息傳來。

    劉封說道:「義父,孫燦大軍在今日辰時,突然改變方向轉道向西方丹水下遊走去,去意不明。」

    「哦……」劉備滿臉疑惑,西方在過去就是張魯的漢中,孫燦不會傻到去打漢中吧?百思不得其解,問徐庶道:「軍師,他們想幹什麼?意欲何為?」

    徐庶也拿不定主意,道:「將軍圖拿來!」

    下人奉上軍圖,徐庶看著軍圖,突然道:「丹水下游這裡有處淺灘,可以快速的渡過丹水。」

    他吸了口涼氣,道:「孫燦很有可能利用丹水淺灘,出其不意,攻打劉表腹地襄陽。」

    劉備看著軍圖,冷笑道:「孫燦太膽大妄為了,只要事先通知兄長,然後在出兵罾川口,與兄長兩面夾擊孫燦,如此,孫燦必亡。」

    徐庶皺眉道:「是不是應該查一下,孫燦此舉實在太過反常,恐防有詐。」

    張燕道:「有什麼好查的,孫燦進入荊州腹地,就是進入了死亡地。即使有詐,但我軍兩路夾擊,也免不了滅亡的下場。」

    劉備問道:「孫燦軍此刻猶如甕中之鱉,軍師還有什麼顧慮?」

    徐庶眉頭緊縮,反覆揣摩孫燦的想法,不過最後都沒有想出了所以然來。他嘆道:「不清楚,但是我總覺得對方有後招,可是卻什麼也想不出來,孫燦的舉動太過怪異了。微臣無能,實在想不出他們的意圖,究竟如何?但是庶知道只要死守樊城和襄陽這兩座城池,縱然孫燦有多巧妙的奇謀妙法,也無濟於事。」

    劉備想了片刻,下定決心道:「就依照軍師之言,備願修書一封,勸兄長死守。」

    此時此刻,劉備竟對無法說出理由的徐庶給予了全部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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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王者 第六部 再戰荊襄 第二十七章 不得不戰
    荊州城市集。

    雖然不遠的樊城戰火連天,但是這大漢第一州的首府依舊是人潮蜂擁,沒有一點將要兵臨城下的氣息。

    來往間的生意人數不勝數,趕集的百姓也無法計算。

    集市中央,有個很大的菜攤,菜攤前站了近百人。

    有的高喊:「朱橘(荊州特產因皮呈紅色,故名朱橘。《呂氏春秋》中亦有「果之美者--江浦之橘」的記載。)給我來四斤……」

    「山核桃、青皮豆各來五斤……還有……枇杷也來五斤。」這個喊聲未落,那邊的喊聲又起,此起彼伏叫買聲,連連不決。

    原因無他,便宜耳。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大喜日子,原本昂貴的一些物品,在集市中央的菜攤這裡賣的特別的便宜,往往以前買一斤的錢,現在可以買到二斤,甚至於三、四斤的物品。

    有便宜不佔是大傻蛋,不一會兒,這個攤位上就聚集了一群好佔便宜的買主。

    這時,人群中有一個青年人大聲問道:「店家,這些東西您老賣這麼便宜,不怕虧嗎?」

    四周的人都對那個人甩了個白眼,紛紛在心裡想:「有便宜你就佔,這麼廢話幹什麼?」雖然怕店家提高價格,但是眾人也對店家賣的如此便宜而感到不解,紛紛豎起了耳朵,在一旁偷聽。

    那個店家大笑道:「不虧,不虧。小老兒要搬去武陵郡了,這些東西留下來只會礙事,不如便宜處理全部賣了。然後,再去武陵郡過安樂的日子。」

    「武陵郡?安樂的日子?哈哈……」那個青年疑惑的說了兩句,隨即爆發出一陣大笑,善意的說道:「老人家,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荊州最富庶的地方就是襄樊一帶,長江以南之長沙、武陵一地皆是未開荒的荒蕪之所,毫無居住的價值。時人巴不得入襄陽居住,怎會去武陵過安樂的日子。要知道,那裡經常有蠻夷侵略,怎能過的安穩?」

    店家笑道:「青年人,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玄德公,你聽說過嗎?」

    青年傲然道:「當然,玄德公仁義為懷,乃當世少有的名主,賢主也。不久前我還親眼見了他呢!」他說的得意洋洋,彷彿見過劉備自己就是一個英雄好漢似的。

    店家繼續說道:「我兒子乃玄德公麾下的親衛。不久前,我兒來信說劉表此人無信無義,罪大惡極。鎮南將軍孫燦已經和玄德公商議,決定平分荊州。孫燦佔據黃河以北,玄德公佔據黃河以南。

    屆時,武陵郡就是玄德公的領地,有玄德公坐鎮何愁不能安享晚年。」

    青年點了點頭,說道:「即便如此,那又如何?鎮南將軍孫燦也統領襄樊一地,鎮南將軍的名望尤在劉備之上,他來治理襄樊也不差啊。」

    店家道:「鎮南將軍確實不凡,文滔武略,樣樣皆能,但他又豈能與玄德公相比。世上除玄德公外,還有誰能夠治理好武陵呢?」

    青年認同的點了點頭,道:「老人家說的有理,要是玄德公是我荊州的主人,那該多好。」

    兩人的對話,早已被附近的百姓聽去。

    所謂「一傳十、十傳百」不一會兒,各種各樣的流言越演越烈,有的說劉備另有奇兵可以一舉擊潰孫燦和劉表的大軍一統荊州。

    也有的說劉表昏庸無能,拖累荊州陷入戰火之中,並還說孫燦是一位無頭無腦的蠻夫,惟有劉備才是千古賢明之主。

    反正,無數流言,數不勝數。

    不過,這些流言都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大勢讚揚劉備,而貶低劉表、孫燦。

    府衙議事廳。

    議事廳的氣氛一片沉重劉表有些無力的靠在大椅上,殿下蔡冒的死黨張允,正在將市井流傳的信息,一條一條的告訴劉表。

    劉表的心也越來越不能平靜,消息實在太多、太詭異,判斷力低下的他早已失去了分寸。

    蔡冒道:「主公,劉備此人果然沒安好心,意圖和孫燦連手謀取我荊州土地。此刻,應當立刻收繳他軍權。」

    劉磐極力辯駁,道:「流言蜚語,全是孫燦的計策,叔父不可輕信。」

    張允冷笑道:「孫燦是傻瓜?竟說自己壞話?流言處處對他不利,說他是無頭無腦的莽夫,見利忘義的小人?

    所謂流言,既是惡意中傷。最後得到好處的人就是真兇。流言中,主公是一無才無德的廢物,孫燦也是莽夫小人,只有劉備大仁大義,乃世之賢主。所有的好話全是讚美劉備,壞話都在主公、孫燦的身上,這還不足以表明劉備就是那個得利著嗎?主公,為了荊州的安危、為了主公的霸業。應該,立刻撤其兵力,嚴懲此小人。」

    劉磐也找不到說詞來辯駁,沒辦法,流言太過密集,而且處處針對劉備的好,有時候他自己都懷疑劉備到底是仁義的君子,還是無恥的小人。

    這時,突然傳來劉備的秘信。

    劉表神色不安的命人呈了上來,見信上寫道:「兄長,愚敵此處戰事平穩,孫燦雖誓得樊城,但弟新得一軍師徐庶……」

    看到這裡,劉表的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徐庶是他千求萬求,費勁心思,才求得的一位賢才。可是,在自己的軍中沒有呆上十日,就告書離去,沒有想到,如今居然投在依附自己的劉備身上,這擺明看不起自己,認為自己沒劉備出色嗎?

    心中突然有種淡淡的不快,他繼續看下去:

    「徐庶才華過人,一點也不弱於孫燦麾下的眾謀士。備借用其智,將樊城上下守衛的固若金湯,孫燦久攻不克,損兵折將。前日孫燦率大軍出兵丹河,意向不明。以徐庶猜測,孫燦很有可能奇襲襄陽……」

    看到這裡,劉表忍不住驚呼了一聲,神色很是慌張,再次看下去,信中寫道:

    「兄長無須驚慌,孫燦此人決非等閒之輩,不可以常人眼光視之。徐庶已經有了萬全之法,只要兄長禁閉襄陽城們死守不出,孫燦定然無法對我軍造成任何傷害。」

    劉表看完書信,輕輕嘆了口氣,再次後悔起當日的舉動,他無力的將書信傳遞了下去讓眾人出出對策。

    韓嵩看完信後,憤然道:「劉備小兒,果然沒安好心。既然已經知道孫燦要奇襲襄陽,為何不趁機兩面夾擊,將孫燦一網打盡何必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擺明了就是讓孫燦攻打襄陽,然後在敵我雙方筋疲力盡的時候,坐收魚翁之利?好卑鄙……」

    蔡氏一黨,齊聲附和。

    劉磐卻道:「玄德公此舉非常合理,孫燦身經百戰,大小戰役,除個別失利以外,其餘都是勝利。可見此人用兵極為得當,不可能如此莽撞。三思而後行,乃最穩健之法也。」

    劉氏一黨,也同樣附和著劉磐的說法。

    雙方你一句,我一句,僵持不下。

    最後,劉表還是看向了蒯良,詢問他的意思。

    蒯良想了很久,如今荊州局勢緊張萬分,強敵孫燦步步緊逼,大有一舉消滅荊州的意圖。內部,奪嫡之爭,尚未平息,劉備的忠奸也變的模糊了起來。

    襄陽城內流言四起,蜚語連綿。走錯一步,就會滿旁皆輸。

    他也不敢妄自定論。

    靜心思考道:「孫燦率軍深入我軍腹地,無論他意欲何為,都犯了兵家之大忌。而劉備打算死守不攻,很有可能是韓嵩說的坐山觀虎,也有可能另有想法。徐庶此人才智在我之上,也許他已經洞察了孫燦的計謀,只是未說。但無論如何,劉備此刻的名望,已經給荊州帶來了危機。

    如果再由他打退孫燦軍的話,那民心所向的將會是劉備而非主公。因此,劉備的計策絕不可用。

    唯一能克敵的方法,就是利用兵力上的優勢,前後夾擊孫燦大軍,以強硬之法,將孫燦擊潰於荊州腹地,讓他無翻身之力。如此才能解決強敵之餘,讓荊州不被內患所害。」

    於是,便道:「孫燦此舉乃自尋死路也,他們長途跋涉,進入我軍腹地作戰,我軍就已經佔了上風。只要聯合樊城劉備,雙頭並出,合力殲之,必可獲全勝。」

    劉表知道蒯良忠於自己,沒有什麼私心,見他也同意出戰,便道:「既然如此,傳令下去,準備戰鬥。我立刻修書一封邀玄德弟出戰。」

    樊城議事廳。

    劉備看著眼前的出戰書,面色一片尷尬,說道:「軍師,看來備要食言了。吾兄既然執意出戰,備也無可奈何。」

    徐庶並未在意,這情況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了,荊州的流言蜚語,才是他最擔心的。他和劉備都沒有這麼幹,唯一可能做的也只有孫燦,孫燦的目的是什麼?這實在讓他憂心不已。眼下劉備還是寄人籬下。一切物質全是劉表供給,一離開劉表他們連稀身之地而沒有。

    因此,他們不得不服從劉表。

    劉表說打。那也只能夠打。

    徐庶堅決道:「主公,既然要打,就必須速戰速決,利用我們的優勢壓對方劣勢,猛攻猛打,一口做氣,不勝則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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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王者 第六部 再戰荊襄 第二十八章 出戰、斷後
    同一時間,孫哲、孫燦也回到了孫哲的太傅府裡。(

    孫哲將在宮中所發生的事情的經過詳細的對劉華說了一遍。

    劉華聽了半響,驚訝道:「什麼?你是說黃巾軍首領張雲攻克了宜陽縣,殺奔洛陽而來?」

    孫哲難過的點了點頭,面龐一片淒苦。

    劉華同情的看了孫哲一眼。要說這個世上唯一可以理解孫哲,知道孫哲功勞的人就只有劉華一個人而已。

    他知道就是因為孫哲的出現,漢靈帝的許多毛病都改掉了。如:貪財賣官,不理朝政等等大不為的行徑都沒有發生,在無意中也算是拯救了許許多多的勞苦百姓。可是這並不能阻擋漢朝落敗的腳步。因為漢朝在漢恆帝時期,已經是一個病入膏肓的國家。

    一個無可就要的國家,僅僅靠著幾個賢臣的努力是遠遠不夠的。

    與其讓漢朝苟延殘喘,繼續下去,還不如破後而立,建造一個新的理想國度。()()因此,他並沒有將「黃巾之亂」的發生,以及以後將要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不過,現在事情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原本「黃巾之亂」在一年之內就應該結束了,可是,現在卻不知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了另一支「黃巾軍」,而且還非常有謀略的奇襲了宜陽,並且直奔洛陽而來,並引起了洛陽的震動。(

    雖然,歷史上並沒有發生此事,但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既然大漢可以多出一個孫哲,為什麼就不能再多出一個張雲呢?

    張雲據說是張角的義子,也許是因為蝴蝶效應的關係,讓張角多出了一個繼承人吧?

    因此,劉華也只是微微的驚訝了下,就再次的恢復了平靜,嘴角亦露出一絲笑意。

    此刻,這次意外,不但不會對大漢造成什麼威脅,反而可以成為孫燦名鎮天下的第一步。他先前不讓孫燦出戰是有原因的。他知道「黃巾之亂」只不過是維持了不到一年的時間,而搶奪功勛的人卻又多如牛毛。有董卓、朱雋、皇甫嵩、盧植、曹操、劉備、孫堅等等等等。

    與其跟他們去搶那一點點的功勛,還不如在家裡繼續研究兵法來的實在。

    然而,此刻卻不同了,洛陽城中的大漢名將已經走光,留下來的幾乎都是無能之輩,想要破敵只有孫燦一人有這個本事。)何況,這戰還是關係了皇城的安危,若是勝利了,那孫燦就是解救皇城危難的英雄。

    打勝十戰,不如一次救駕。只要孫燦能勝,皇甫嵩等人的風頭也將會被孫燦的風頭蓋過。使得孫燦成為大漢的新秀,只要有了名氣,日後招募人才就會容易許多。

    因此,劉華認為這是一個契機,一個可以讓孫燦身價百倍的契機。

    他問道:「燦兒,你是怎麼想的?敵方有何弱點,假若你是統帥,你會怎麼打?」

    孫燦將自己的觀點重新的複述了一遍。

    劉華聽後撫掌大笑:「好、好、好!」他連說了三聲好後,就對孫哲道:「博淵,燦兒出的計策相當的好,只要依照他的計策行事,定然能夠大敗黃巾賊寇。不過前提是要燦兒領軍,為三軍統帥。想要破敵,非孫燦不可。」

    對於劉華的話,孫哲是認可一半,不認可一半。

    認可的是孫燦出的那個計謀,不認可的是劉華的最後一句,『想要破敵,非孫燦不能?』他覺得大漢良將輩出,袁紹、袁術、淳于瓊、鮑鴻等皆是良將,何必派一個才剛滿十六歲的孩童上戰場呢。

    於是,就上報朝廷,但也僅僅只是極力勸說皇帝劉宏採用孫燦所出的計謀,而並沒有說明讓自己的孩子孫燦去上戰場。然而,那何進卻還是不知道悔改,在一旁全力的阻止。

    正當劉宏猶豫不決時,突然他看到了他身旁的蹇碩。

    蹇碩不同於其他太監,他深通兵法韜略,是先帝也就是恆皇帝身邊的重要助手,凡是有需要用兵的時候,恆帝都會先去詢問下他的意見。於是,就向蹇碩詢問他的看法。

    蹇碩經過了上一次貶罰,脾氣改了許多,他知道這是一個契機,一個絕對不能夠錯過的契機,所以在經過仔細分析後,他亦認同了孫燦的計謀。就對劉宏道:「此計處處制敵於死地,是當前能採用的最好的辦法。」

    劉宏這時才下定了注意,決定採用孫燦的計謀。

    當劉宏正準備點將的時候,蹇碩又特意出了一個人選,這個人就是孫哲之子孫燦。

    其實他不是不恨孫燦,但是他如果想要再次得到劉宏的寵愛,就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錯。而他知道孫燦武藝高強,此刻又見他在弱冠之年,出了一個如此出色的計謀,心裡知道這個孫燦必然是個有真本事的少年天才,遠非袁紹、袁術等資質平庸卻又自傲自大的庸才可以相比的。因此,他就得需要依靠孫燦的能力重新取得劉宏的寵愛。

    然而,他沒有如願。

    孫燦只是一個剛剛十六歲的孩子,朝中並沒有一個人會孫燦率軍出征的。

    所以最後定下來的人就是任職長水校尉的袁紹袁本初。

    得知這個消息後的孫燦心中很是不滿,明明是自己所想出來的策略,為什麼不可以讓自己去領兵。

    劉華卻在一旁安慰道:「燦兒放心,袁紹是贏不了對方的。」他的理由很簡單,袁紹之所以會發跡,靠的就是他的身份和地位,而並非是靠的真才實學。而對方可以想出奇襲宜陽,攻取洛陽的戰術,就可以證明對方的將領不是一個泛泛之輩。

    此刻,袁紹身旁戰無良將,謀無賢臣,只憑著他自己如何能夠打敗不是泛泛之輩的對方呢?

    果然不出劉華的所料,袁紹的大軍因為一時的貪功冒進,被殺的大敗而回。朝廷又派了袁術、淳于瓊、鮑鴻三將齊出,本以為這次應該可以殺敗黃巾賊寇了,卻不想由於在指揮上的不能統一,逐一被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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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王者 第六部 再戰荊襄 第二十九章 無賴密探
    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孫哲的耳裡,孫哲頓時彷彿蒼老的十來歲,囔囔道:「難道大漢真的就要滅亡了嗎?」

    劉華卻自信的笑著道:「只要燦兒能夠領兵,自然可以大敗敵軍。」

    孫哲此刻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道:「此話當真?」

    劉華不假思索的回答:「自然不假,是你們自己不信任燦兒而已。其實年歲並不代表一切,關鍵是在於其所擁有的天賦和能力。你看那曹操如何?說武藝他不如燦兒,可是他照樣可以在戰場上立下赫赫功勛。你們想什麼我都清楚,你們只是不願看到燦兒在沙場上受傷,不願讓他受到任何的危險。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燦兒的興趣?他不愛學習四書五經,你逼他學了十年,他又有什麼成就,說句難聽的就是兩個字『廢才』。可是,自從我教他兵法後,他才學了一年而已,現在他的計策就被我們運用上了戰場,並且還取得了很好的成效。過分的對孩子關愛只會害了他,讓他成為一個只知道紙上談兵的無用的『廢才』。既然愛他,我們就應該放開他,放掉一切約束讓他走自己喜歡走的路,別讓他一輩子都只能活在你們的陰影下。(文學小說閱讀網?)只有這樣,你們的孩子以後才不會後悔來到了這個世上。()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所選擇的。是成龍,還是成蟲,都需要靠他自己。」

    孫哲久久無語,劉華的話帶給了他太多的感觸。從孫燦出生時開始,他就對孫燦報了很大的期望,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後能成為一個比自己還要出色的大儒,幾歲學識字,幾歲習四書。幾歲看五經,幾歲寫文章。他都提前計畫了出來,但卻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孩子到底喜不喜歡,只是一個勁的逼迫他。一不聽話就動用家法懲治,使得孩子見他有如見了猛獸一樣,動也不敢動。

    其實,他也想孩子對他可以向對他妻子一樣,動不動就抱著他撒撒嬌,耍耍脾氣。可是,他又怕會因此而慣壞了孩子。從小到大自己還不知道孩子喜歡什麼,愛幹什麼。

    「唉,也許我真的錯了。」孫哲長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

    「不,你並沒有作錯什麼,你是燦兒的父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只是用錯了方法而已。()再說你們本來就是一家人,誰對誰錯,有必要分的那麼清楚嗎?」劉華輕撫著長鬚,露出了暢快的笑容,他知道他成功了,成功的利用父子之情,勸動了一個可以與頑石相比美的老頑固。

    孫哲突然笑了起來,道:「是啊,既然我們是父子,誰對誰錯,還不都是一家人啊!」

    「爹」一陣輕呼聲從牆角邊傳來。()原來,孫燦聽到袁術、淳于瓊、鮑鴻幾人都吃了敗仗以後,就想來求孫哲讓他出戰,卻不想正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孫哲渾身一震,轉過身子,微笑的張開了雙臂。

    「爹」孫燦哭著撲到了孫哲的懷裡。十年了,從六歲起孫哲就在也沒有抱過他了。他時常想著究竟是爹的懷裡暖和,還是娘的懷裡暖和?

    現在終於得到了答案--都一樣。

    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他們對孩子的關愛都是無私的。

    孫哲將孫燦拉到跟前,雙手扶著他的肩頭,嚴肅的問道:「孩子,怎麼樣?有信心去打敗正向洛陽逼近的敵人嗎?」

    「有!」孫燦紅著眼圈,堅定的大聲喊到。

    孫哲欣慰的笑了,稱讚道:「好,不愧是我孫家的好兒男。孫家連續幾代都是非常出色的,都是光耀了我孫家門楣的好男兒。為父相信你也是一樣,而且還會做的更加出色。你等著,為父這就上殿去為你求戰。」

    「不,爹爹……」孫燦突然叫住了孫哲,說道:「您帶我上朝,我自己向皇上請求,我一定會說服皇上的。只有自己去做,才最有意義。」

    孫哲點了點頭同意了,暗嘆:「燦兒,真的長大了!」

    父子倆走出府邸一同向皇城方向走去。

    憑藉著孫哲太傅的身份,孫燦很容易的就進入了皇宮,到達了皇帝議事的溫德殿。

    溫德殿內。

    孫燦將自己出征的想法告訴了劉宏。

    「什麼,你說你要去領軍殺敵。孫燦,你這不是在給朕開玩笑的吧?」果然,對於孫燦所說的請求,劉宏感到很是意外,但更多的還是覺得好笑。暗想一個孩子能幹什麼?

    「是!」

    對於劉宏的疑問,孫燦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個「是」字。

    劉宏不以為然的笑道:「朕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現在才剛剛十六歲,想要為國效力,還是再等等吧?」

    孫燦傲然道:「有志者不在年高,霍去病將軍可以,我為什麼就不能?」

    「哼」何進冷哼了聲道:「你豈能與霍去病大將軍相比,真是不自量力。」

    孫燦斜著眼睛望瞭望何進道:「至少不會弱於他。」

    何進被孫燦看的心裡有點發毛,強辯道:「你憑什麼這麼說?」

    孫燦直眼望著正端坐在龍椅上好笑的看著下面的劉宏,一字一句道:「就憑我手中利劍,我願以它,衛我大漢。」

    此刻,孫燦的身上燃燒起了熊熊鬥志,那如火一般的眼神,讓劉宏這位真命天子也不敢與其直視,一股弘浩的氣勢充滿了整個溫德殿。

    「我願以它,衛我大漢」這八個字久久的在大殿中迴盪,在眾人的耳中迴盪。

    劉宏突然有些嫉妒,為何如此出色的人物不是自己,不是自己的孩兒。

    孫燦的話有如一股神奇的魔力,讓殿裡的所有人都相信,他一定可以領兵擊潰來敵。只有眼前這位智勇少年可以拯救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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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王者 第六部 再戰荊襄 第三十章 三個任務
    就在劉宏猶豫不決的時候。

    劉宏身後的身後突然走出了一人來,來人跪地乞求道:「陛下,孫公子才智過人,精明幹練正是大將之才,懇請陛下同意孫公子的請求。臣下願以向上人頭擔保孫公子一定可以大勝而歸。」說話之人正是蹇碩,要說原先他只是在賭,那這回就是堅定了,從孫燦先前的表現,他相信孫燦一定會打敗來襲的敵軍,因此他下了很重的賭注。他知道賭注越重。他的功勞就越大,重新翻身的機會就跟著變大。

    為了權,賭上這一條老命又有何妨。

    劉宏看了蹇碩一眼,拿定了主意,道:「孫燦上前聽封!」

    孫燦大喜上前跪道:「末將在!」

    「朕賜你黃金戰甲一套,並特命你為虎賁中郎將,領軍一萬,南下殲敵。若有任何差池,嚴懲不歹。」

    「末將領命。」孫燦突然想起了來前劉華給他說的話,繼續道:「陛下,末將有一個請求。

    劉宏道:「說!」

    孫燦望了旁邊的張讓一眼,詭異的笑道:「大戰非一人可以取勝,狩獵場上,在下曾經見過張常侍的侄兒張生的英勇,知道他弓馬嫻熟、智勇雙全是難得的人才。並且常思為國效力。此番出征,末將懇請讓他為末將軍中副將隨軍出征。」

    張讓貓軀一震(不是虎軀哦,他一個大太監用虎軀貌似不是很合適的,貓和虎差不多只是瘦弱點,所以在下就斗膽給他加個貓軀,望個位讀者大大勿怪!),忙道:「陛下,不,不……」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孫燦搶先道:「莫非張常侍不想讓張生為國效力,為陛下盡忠咯。」

    聽了孫燦的話,劉宏的臉色微微一變。

    張讓見此大急,只好道:「張生身為大漢的子民自當為國效力,百死無悔。」

    劉宏大笑,再次下令點張生為隨軍副將。

    出了溫德殿,孫燦輕呼了口氣,左手輕撫著腰間的虎符,臉上露出了暢快的笑意。

    他走的很慢,慢到烏龜可能都比他要快,因為他是在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他此次戰鬥勝負的關鍵,那人就是--張讓。

    不一會兒,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矮小的身影擋在了孫燦的面前,毫無疑問這個人就是孫燦要等的張讓。

    張讓怒瞪著孫燦,尖著嗓子叫道:「孫燦你這是什麼意思?」

    孫燦裝著糊塗,疑惑的說道:「張常侍怎麼說話的這是?」

    張讓怒道:「我張家就張生這麼一個傳後的根,你居然要讓他上戰場去送死?」

    孫燦笑著道:「你不是常常說可以為了皇上上刀山,下油鍋嗎?這不正好是表現你張常侍的愛國之心嗎?還有張讓的箭術,只在我和孟德兄之下,如此『良才』,不為大漢效力,豈不可惜?」

    張讓久混官場,早已經是人精中的人精,他知道孫燦如此作來必然有其深意,遂嘆道:「想我張讓一生算計別人,沒想到今日竟然被一個小鬼給算計,說你的要求吧。」

    孫燦道:「第一、我要充足的糧草;第二、所有的兵器我都要質量優等的。第三、一萬大軍中至少要有三千是精銳之師。第四、我要一千匹上好的戰馬。」

    張讓道:「你這是勒索,是敲詐。」

    孫燦耍著無賴道:「我是無所謂啊!反正我是軍中主將,我讓張生打前鋒,他就得給我去打前鋒。我讓他去送死,他也得乖乖的給我去。他要是不去,我就以不尊軍令的名義砍了他的頭。當然,如果你準備好了一切,那我就將他當成寺廟中的佛爺給供奉起來,只要他來不給我添亂,我就不會找他的麻煩,並且回來後他還能給他些功勛。話以至此,我先告辭了,你自己先好好的想想吧,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害人的,只是形勢所致。」

    張讓怒視著孫燦的背影,思索著要如何去做才能完成孫燦交給他的任務。

    在回府的路上,孫燦又意外的看見了正在街邊巡視的高順,奇道:「高大哥,你怎麼沒有跟隨皇甫將軍一起出征啊?」

    高順一臉的尷尬,自從他被介紹道皇甫嵩麾下的時候。就兢兢業業的幹著自己的本份事情。由於他的才幹太出色了,處處都引起了皇甫嵩的注意。

    理所當然,皇甫嵩的注意同時也引起了其他將軍的不滿,尤其是皇甫嵩的心腹愛將,趙璉。他知道高順的才幹遠在他之上,生怕高順會超越他。就在暗中設下了一個陷阱,讓高順來鑽。高順為人正直,很容易相信別人,而且又從來不會去懷疑自己的朋友。結果可想而知,沒多久便中了別人的圈套,違反了軍令,被罰到洛陽城裡去巡視大街了。

    他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才新入軍營不久,就意外的犯了一個小錯誤,被罰到這裡來巡邏了。」

    孫燦暗嘆「真是大材小用啊,高大哥如此的良才,竟然會淪落到巡街的地步,實在是不該啊。正好此次出征缺少大將,不如讓高大哥來幫幫忙,等他有個功績,也好讓皇上封他個官職。」想到這裡,就道:「高大哥,皇上已經任命我為虎賁中郎將,領軍一萬,南下破敵。可是我身旁卻連一員大將也沒有,若高大哥你不嫌棄我官小,就……」

    孫燦還沒有說完,高順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當然可以,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子羽你一定會成大氣,卻沒有想到來的會是這麼快。」他本來就因為糊理糊塗的犯錯,有些不情願在這裡巡街,他才不過見了皇甫嵩三面,對他也沒有什麼好的感覺,當然也沒有認皇甫嵩為主。他沒有走無非就是為了道義,不想丟了孫燦這個介紹人的臉面。現在既然孫燦有事情需要他來幫忙,他自然當仁不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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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王者 第六部 再戰荊襄 第三十一章 大破敵軍
    當孫燦把高順帶回府中的時候,著實是嚇了劉華一大跳。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三國第一強兵「陷陣營」的訓練者高順著這樣的被孫燦給請了來。

    歷史文獻中對於高順的評價相當稀少,但評價的內容卻是相當的厲害。尤其是《英雄記》上記載:「順為人清白有威嚴,不飲酒,不受饋遺。所將七百餘兵,號為千人,鎧甲斗具皆精練齊整,每所攻擊無不破者,名為陷陳營。」

    放眼整個三國就連曹操麾下的「虎豹騎」都不能得到「每所攻擊無不破者」這個光榮的稱號。

    陷陳營所到之處,無堅不摧,所向披靡,幾乎已經成為了三國裡的神話。才剛開始就有如此奇才的加入,讓劉華對未知的未來也充滿了希望。

    劉華的計策成功了。

    張讓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勸服了皇上,從禁衛軍中抽調出了兩千士卒。而蹇碩也為了他自己的前途勸說了他的舊部--一千胡騎加入了孫燦的軍營。和這些士卒相比,其他的七千士卒雖說是差了一些,但也有一戰之力。

    孫燦將那兩千最為精銳的禁軍交給了高順,讓他來進行訓練。

    而那七千雜牌軍孫燦根據劉華的提議,挑出五千臂力好的士兵組成了一隊弓箭手,並且由淳于瓊帶領進行著嚴格的訓練。

    另外的兩千士卒就是尋常的刀盾兵了,他們也跟著劉華,接受著他的嚴格訓練。

    而最後的那一千胡騎則是由孫燦親自帶領訓練。

    胡騎顧名思義就是由胡人組成的,各個都孔武有力,可謂是身經百戰的精銳之師,但就是不符合教化,蠻橫的很。

    為此,劉華特地問孫燦道:「這些胡騎各個都是好勇鬥狠的士兵,想要他們臣服於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有什麼辦法?」

    孫燦笑道:「誰不聽話我打誰,直到打的他聽話為止。對付這些戰鬥力強悍的蠻兵,不用強是不行的。再說如果沒有了他們。我們取得勝利的機會就會小之又小。」

    劉華點頭同意。

    孫燦來到了木匠鋪,買了兩根一樣長,一樣粗的木棍,一個人來到了軍營。

    軍營外一個巡邏的人也沒有,孫燦見了可以肯定一點,只要自己手上有五十精銳戰士,他就可以輕易的攻下這座軍寨;要是有一百人,他可以不死一人的攻下這座軍寨;若有四百人的話,他還可以將軍寨裡的一千人全部生擒活捉。

    由此可見,這軍寨裡的士卒是多麼的懶散。

    剛進入軍寨就聽見一陣喧嘩的聲音。只見軍營裡面混亂成了一片,一群粗壯的大漢東一群,西一隊的聚集在一起,有的在玩掰手腕,有的在玩摔交,有的在比腳力,有的用拳頭擊打木樁比賽拳勁,有的在練習射箭,有的在練習騎馬。可是,就是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到來。

    孫燦心裡也暗暗感嘆:怪不得這些士兵的戰鬥力這麼強,如果誰能夠完全指揮他們的話,這股力量一定是不容忽視。

    他緩步來到了軍營中間的校台之上,敲了幾下台旁的軍鼓,營中所有人卻是沒有一個有反映的。

    孫燦立刻明白過來,這些人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故意的不理會自己。他舉起用來敲打的戰鼓向著下方甩了過去,頓時就有三個士兵被砸暈了過去。

    這一刻,軍營內所有的人都驚住了,各個都停下了手中正在做的事情,傻傻的望著正站立在校台上面滿臉肅穆的孫燦。

    孫燦拍拍手,無所謂的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統帥了。」

    下面人群中的一個大漢大怒道:「你不過是一個毛孩子而以,憑什麼來命令我們?還打傷我們的兄弟。」

    「你!」孫燦指著那個出聲的人挑釁道:「上來!」

    那大漢有些遲疑。

    孫燦不屑的撇撇嘴,道:「原來是一個只知道亂叫,卻又不敢真正咬人的狗,不敢上來拉倒,膽小鬼。」

    那大漢氣的哇哇大叫,猶如一隻發狂的雌豹,一下子就撲上了校台。

    孫燦將身後的一根木棍丟了過去,道:「來,你有本事就過來打倒我,否則就別在下面亂叫。」

    那大漢接過木棍招呼也不打「呼」的一棍就掃了過來。

    孫燦一個轉身,一招側身劈,木棍便打在了那大漢的肩膀上。這一下的勁道非常大,只聽「喀嚓」一聲,那大漢的右肩頓時就被打的關節脫臼。

    那大漢將手中的木棍扔到地上,右手抱著左邊的肩膀,單膝跪地,緊咬牙關強忍著鑽心的痛楚,不讓自己叫出來。

    孫燦來到了那大漢身旁丟下了木棍,雙手在那大漢的肩膀上用力一提,又是「喀嚓」一聲,那大漢的肩膀上脫臼的骨頭被接了回去。

    「好了,怎麼樣,還打不打?」孫燦笑嘻嘻的問大漢道。

    那大漢搖頭道:「不打了,我不是你的對手。」

    孫燦道:「那就下去吧,小狗。」

    此言一出,那大漢頓時暴怒,站起來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不許你侮辱我。我是人不是狗。」

    孫燦嚴肅的說道:「是嗎?那你也給我記著了,我是你的統帥,不是小毛孩。」

    那大漢一聽,想到確實是自己侮辱對方在先的,就低頭道:「對不起!」

    孫燦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大漢道:「王勇。」

    「好!」孫燦誠懇的道:「抱歉了,適才多有得罪。還有,你王勇不但是個人,還是一個漢子,一個肩膀的骨頭斷了卻能一聲不吭的漢子。所以我為我先前的無禮向你道歉。」孫燦依照大漢的禮節,平鞠了一禮。

    王勇抱著雙拳還了一禮。這時,孫燦從王勇的眼中看出了「敬服」兩個字。孫燦的道歉讓他挽回了做人的顏面,值得他敬。同時,孫燦的武藝也值得他服。

    「你,上來!」孫燦又隨手點了一個。

    被點的那個這回沒有任何廢話和遲疑,二話不說的就上了上來。

    只是三招,孫燦就將他打倒在地,不過這回他用的力到沒有王勇的那麼重,只是將他打倒,否則也不會是三招了。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一直到第五十個,都沒有一個人可以接的下孫燦的十招。

    孫燦道:「怎麼樣,還有沒有願意上來的。」

    台下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放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那人緩緩的走上了校台,揀起了地上的木棍,道:「這一場,無論誰勝、誰負,我們都聽你的。」

    孫燦神色凝重的看著對方,見對方虎背熊腰、豹頭猿臂、寬鼻闊嘴,相貌平平,但眉宇甚濃,雙目精光閃爍,看上去就帶著一股狠勁,是個高手。

    孫燦也收斂了心神,不敢大意。

    其實先前的比武,並非是孫燦有多麼厲害,也是他投了機,取了巧而已。眾所周知,騎兵的武器是丈長的長槍,他們的武藝全是一些軍用的殺人方法,不會任何搏擊方面的技巧。

    而孫燦的武藝來自第一劍手--王越,他學的就是擊技之術。

    同時,短棍的長度恰好和劍的長度一樣,因此孫燦就佔了兩個必勝的因素。一個是武器,一個是技巧。

    單對單,一個不會搏擊技巧的士兵是不可能勝的了一個搏擊技巧高超的將軍的。

    可是,孫燦眼前的這位卻是一個精通擊技之術的高手。他是否能勝,還是個未知之數。  
li60830 發表於 2019-6-29 15:30
三國王者 第七部 諸侯混戰 第一章 莫名遭算計
    初平三年,壬申,袁紹與公孫瓚再次會戰於磐河。袁紹自大,認為自己兵多將廣,軍勢是公孫瓚的二倍以上,遂不將公孫瓚放在眼裡,貪攻冒進,未聽沮授、田豐之良言。

    中公孫瓚麾下謀士田豫之策,遭到「白馬從義」的奇襲,連敗三陣。後從沮授之謀,於公孫瓚對峙於磐河。僵持百日,旱災大起,雙方糧草相繼告急,同時罷兵停戰。

    初平四年,癸酉,曹操整軍再戰呂布,奈何呂布神勇,加之李儒、陳宮之謀劃,曹操雖有眾多文臣武將,但也一時間也無法拿呂布如何?

    交戰半載,因無糧而退卻。

    次年,曹操依照軍師戲志才的計策,以戰養戰,相繼收服豫州附近黃巾餘黨何儀、黃劭等人,收編其眾,取其錢糧。

    同年六月,曹操三戰呂布,軍師戲志才親自潛入濮陽說服城中大戶田氏,並以典韋、夏侯?、夏侯淵、曹仁、曹洪等虎將在南門牽制呂布,再讓於禁、李典、樂進奇襲北門,田氏開門,放於禁、李典等人殺入城內。

    城中李儒、陳宮開東門,保護呂布老小出城。

    月後,曹操步步緊逼,不留呂布喘息之機,於山陽大破呂布大軍,將呂布、張邈趕出兗州,呂布、張邈投徐州劉備而去。

    九月,長安郭汜、李?中楊彪之謀,二人引兵相互攻擊,後來又分別劫持了漢獻帝和公卿。後來,張繡領兵前來和解,二人暫時罷兵。

    漢獻帝求計於賈詡。

    賈詡用計離間郭汜、李?,並讓楊奉、宋果臨陣倒戈,救出漢獻帝,同時還通知董承前來迎接。

    賈詡計成,漢獻帝成功脫離長安,逃出虎口。

    孫燦軍中重臣荀?,在第一時間內,把握戰機,勸孫燦出兵救駕,打算以迎天子,以天子之名,征討四方。不料大軍渡河的船隻,莫名其妙的燃燒了起來。使得大軍行程耽擱了三日,被曹操趕上,先一步迎獻帝前往許縣。

    曹操在許縣蓋造宮室殿宇,立宗廟社稷、省台司院衙門,修城郭府庫;封董承等十三人為列侯。賞功罰罪,全聽曹操處置,還自封為大將軍武平侯,同時還記起孫燦救濟之情,封他為鎮南將軍,定遠侯。

    此刻,淮南已非昔日的淮南可以相比的,領地內一片片歡聲笑語,豐收的喜悅讓感染了每一個人。

    淮南地理優越,水源充足,領地內大小河流不下百條,幾乎不存在什麼乾旱之災,除了數年難得一見的水災以外,淮南幾乎年年都是大豐收。

    尤其是經過孫燦治理,農民都得到了極大的獲益,商人也可以取得豐厚的盈利,形勢可謂一片大好。

    壽春府衙。

    「亞父,渡江船隻為何著火,至今還沒有消息嗎?」孫燦一提起這事,心頭就起了一團火。原本,這奉天子而令不臣的人應該是自己,可是,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讓他停了三天,以至讓曹操給搶了個頭功。

    對於船隻著火一事,他總覺得是有人故意為之,就派郭嘉去調查。二十餘天后,一點進展也沒有。

    因此,他又將此事交給了劉華,讓劉華動用麾下「秘營」全力調查。

    「秘營」是孫燦軍中的情報來源,孫燦原先就有組建的想法,只是不太符合實際。他既沒有足夠的錢財來運轉如此龐大的系統,而沒有那個深入對方核心的本錢。這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不。直到甄家的出現,在甄家的支援,配合下孫燦才真真正正的組建了一支屬於自己的密探。

    「秘營」經過訓練已經頗有成效,孫燦將「秘營」交給了劉華,讓他整理各處的情報,由他一併掌管一應大小事務。

    劉華心中一樂,其實放火燒船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他自己。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天子就是在開始,也就是群雄逐鹿時有些用處,可以讓某些心懷不軌的野心家,相互殘殺。可是一到三分天下,大勢基本已定的時候,他就是雞肋,棄之可惜,食之無味。因為,可以在群雄逐鹿中存活下來的人各個都是難得的奇才,都有各自的存活之道。不會再因為天子大義而受到影響。

    然而孫燦卻不行。如果天子被孫燦迎至壽春,那麼孫燦固然取得了大義,但更多的卻是束縛。

    忠君思想的束縛,愛國的束縛,最主要的還是孫哲的束縛。如此一來,必然會得不償失。劉協的能力,遠不如劉辨,更不如孫燦。

    所謂獅率羊則一旅皆獅,羊領獅則一軍皆羊。

    大漢已是千創百孔,必須另由能人擔任君王,才能免去後世的「五胡亂華」的悲劇。以劉協的能力根本就不夠資格,避免「五胡亂華」。

    因此,他對迎獻帝一事,並不樂衷,從長遠的角度來看,迎獻帝反而會有更加的麻煩。如果,孫哲為保大漢,以死相迫,孫燦一定會就範,會造成無法估計的後果。

    所以,在荀?提出恭迎獻帝的時候,劉華就開始佈置了一切,有心算無心,孫燦大軍根本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一會事,就見戰船被燒燬了。

    誰也不會懷疑到劉華的身上去,劉華也干的非常的隱秘和小心,沒有差一絲紕漏。就連郭嘉也僅僅對劉華產生了一絲懷疑,但也被劉華出色的表演,以及事先安排的佈局,所留下的證據給糊弄過去。

    劉華非常抱歉的說道:「至今無任何消息,那火來的離奇。壽春已經大治,就連打殺搶掠都很少發生,實在找不處任何蛛絲馬跡。也許是天意,上天不讓我軍迎得陛下。」

    郭嘉毫不在意的說道:「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嘉覺得沒有必要在追究下去。應該以開拓疆土,增強實力為上。」

    郭嘉的心意和劉華一樣,獻帝算什麼東西,我效忠的是孫燦,只要孫燦長命百歲就行,獻帝是死是活,幹我屁事。大漢根本就已經無藥可救了,何必為他分神,也只有文若兄心中還惦記著漢室。在為孫燦著想之餘,還會站在大漢的角度上為大漢作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荀?出班,說道:「?也同意奉孝的意見。」

    荀?雖心細大漢,但對孫燦的忠卻是一直未變,事事以孫燦的事業為先。沒有迎得獻帝是一種遺憾,但他不會因為這遺憾而耽誤孫燦軍的發展。

    他說道:「如今,我軍得甄家全力襄助,實力大大的增強。糧草豐足,足夠我軍二年之用度。兵強馬壯,五千匹並州戰馬,五千匹西涼戰馬全部到位,『遊騎營』、『狼騎營』中老弱病殘的戰馬全部更替,「遊騎營」、「狼騎營」也分別擴充至八千餘人。此時正是出兵的大好時機,還請主公早下決斷。」

    孫燦聽了道:「諸公之意,燦已知曉。如今,我軍有兩條路線可行。其一、南下江東,奪取江東六郡。其二、攻打南陽,以其為跳板佔領荊州。」

    虞翻是江東人,先一步說道:「江東繁華無比,有長江天險,進可功,退可守,乃佳地也。可先攻取之。」

    魯肅道:「仲翔此言差異,江東進可攻,退可守。翔實,然此乃守業者之寶地。若佔有此地,可鼎足江東,以觀望天下之興亡。剿除黃祖,進伐劉表,將浩瀚之長江,據而有之,然後再圖天下。

    此法誰都行,惟主公不可為。主公智勇雙全,領軍作戰,天下鮮有敵手,乃開拓者也。開拓者,理當學秦皇漢武,開僵闢土,成就不世霸業。安可學守業者,死守一地,等待命運安排乎?如今荊州乃名副其實之天下第一州,不但土地肥沃,幅員遼闊。當以人口來說,也是大漢之冠。

    如今成就霸業當以百姓為主,棄樸實富足、潛力無限的荊州而攻華而不實的江東,實在非明智之舉也。」

    「子敬說的不錯,荊州雖無江東華麗,但他上連司州洛陽,左接富庶蜀地,南連礦地交州,東至我淮南寶地。可謂四周皆寶也,只要開發得當,絕對不亞於漢武繁盛時期的國都長安。」荀?也認為荊州是最好的選擇。

    劉華總結道:「所謂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與其死守一地,不如開拓疆土,以戰養戰。」歷史上的曹操就是一個非常成功的開拓者,於劉備、孫權的以守代攻相比,曹操在這點上確實要勝過他們多許。也正是因為如此,曹操取得了天下大片土地,劉備、孫權卻只能居於州郡中,於其抵抗。

    孫燦的本意也是進攻,魯肅說的不錯,看別人攻城掠地,自己卻在一旁安心觀望,孫燦也沒那份心思,只有攻擊才是最有效的解決方法。

    「既然如此,剋日兵發宛城,直搗荊州腹地。」孫燦一拍案桌,豪氣干雲道:「誰人可為先鋒?」

    語音剛落,一員大將站了出來道:「主公,樊武願往。」

    孫燦喜道:「樊將軍身經百戰,乃我軍中元老,擔此大任,綽綽有餘……好,就命你為開路先鋒,為我大軍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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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王者 第七部 諸侯混戰 第二章 算計蔡冒
    宛城太守府,議事大廳。

    一位面色焦慮的將軍在議事大廳裡走來走去,他體型高大結實,濃眉大眼,十足涼州勇士的風采。他就是宛城太守--有「北地槍王」美譽的張繡。

    前年他領兵去洛陽勸說郭汜、李?和解以後。就遇到了一個人,那人就是施離間計,離間郭汜、李?的賈詡。但當時賈詡對張繡,說道:「張將軍,董卓倒施逆行,已惹起天下人的憤怒。若將軍執意執迷不悟,繼續留在關中,大難臨頭矣!」

    張繡一身本領不差,但他有個弱點,就是比較膽小,怕死。賈詡的智謀他聽他叔父說過,整個西涼沒有一個人比得上他,立刻就向賈詡詢問應該如何是好。

    賈詡當即說道:「荊州蔡冒貪婪好財,將軍可持重金前去賄賂。隨即向其求座城池,蔡冒一定會將富饒的宛城贈送給將軍。將軍駐入宛城後,切記加緊農務,訓練士卒,並且修葺城牆。不得有絲毫大意。」

    張繡半信半疑,但比較膽小的他,還是決定聽從賈詡的話,領兵前往荊州。結果正如賈詡所言,當他獻上了金銀財寶的時候,蔡冒很快同意了下來,他認為有一個人可以守著荊州的門戶,並非是將壞事,就勸服了劉表將宛城一地割給了張繡,結為攻守同盟,為劉表鎮守門戶。

    至此,他就在宛城呆了下來。

    不過,他的運氣不怎麼好,只是呆了不到一年,孫燦就率大軍壓境。想想當年,討伐董卓之時,孫燦曾以弱小之兵,抵擋住董卓的近十萬大軍的攻擊。如今他只有三萬士兵,而孫燦卻起兵五萬,實力懸殊,這戰應該怎麼打?

    想來想去,也沒有萬全之策,不由想到了投降。心中盤算了一下:「孫燦此人愛才敬才,並以道義為先,若是投降絕對不會虧待我等。」

    盤算完畢,張繡清了清喉嚨,道:「文和先生,你看……」

    張繡話還沒有說出口,賈詡一直閉著的眼睛,瞄了一眼張繡,這一眼彷彿看穿了張繡的一切,硬生生的將他的話給截斷。

    張繡是什麼人賈詡清楚,他有著一顆於他自身能力相差許多的膽量,一遇到性命憂關的時候就會萌生怯意。

    他那略帶些沙啞的嗓音從他口中傳出:「孫燦此人重才,敬才,將軍若是歸降,必然被他所不齒,從而得不到重用。還可能把我們全都都斬了,表示不忠者殺無赦,以便震懾荊州,以求達到兵不血刃的目的。」

    張繡早已將神機妙算的賈詡看作神人,聽他怎麼一說,立刻就打了一個寒戰,急忙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打!」賈詡淡淡的說了一個字,接著說道:「對方有軍五萬不假,但其中以步卒為主。而我軍雖是三萬,但全部皆為能征善戰的西涼鐵騎,各個驍勇善戰,乃精銳之師也。兩軍之間的實力相差實際不大,甚至可以說我方軍力還略佔上風。況且,我們等佔據地利,對方縱然如何神勇無敵,也未見得是我軍敵手。更何況還有我之謀劃,我已定下一計,此戰必可大破敵軍。」

    賈詡並非是一個會說大話的人,但是此時此刻,為了激發張繡的鬥志,不得已才說了句違心之言。

    他非常明白當前的局勢,孫燦之才,世上除曹操曹孟德或者可以比得,餘者碌碌,不足為道,將來取天下者必是此二人之一無疑。

    然此二人皆有王者之風,賈詡自己也未能分清到底孰強孰弱,因此,他沒有去投奔兩人中的任何一個人,而是投靠了佔據宛城的張繡。原因就是宛城離許都很近,時時刻刻都可以威脅許都的安危,是曹操的心腹大患之一。

    而孫燦的善攻和曹操一樣,都善於開括疆土,而宛城也必然是孫燦的入侵荊州的踏板。

    於是,他就決定誰也不選,讓他們來找自己,誰和自己有緣,誰可以讓自己信服,誰可以給他最大的利益,誰就是他的主公。

    當然,要得到最大的利益就必須讓對方見識到自己的厲害,接下來,他將全力以赴,不留任何餘地的證明自己的能力。

    只有如此,他才能受到孫燦或者曹操的注意,從而成為對方的心腹,達到飛黃騰達的效果。

    張繡不知道賈詡有那麼多複雜的想法,但聽了賈詡說可以大破敵軍,就高興的笑了起來,「有文和先生這麼一句話,繡安心矣,孫燦小兒,我有文和先生在,何懼你的五萬雄師,儘管放馬過來,我張繡一應接著。」

    賈詡面無表情的看了張繡一看,閉目不在說話。

    張繡早已經習慣了賈詡的性格,對他在一旁閉目養神,並沒有感到奇怪。

    不一會兒,一個探馬跑進了屋內,向張繡稟報導:「啟稟將軍敵將先鋒樊武於半日前進入我軍地界。

    「有多少人馬?」閉目中的賈詡突然睜開了閉著的雙眼,開口問道,睿智的眼中閃過一絲利芒。

    張繡見對手只有八千,忍不住大笑道:「來人,隨我前去迎敵。」

    詡出聲制止了張繡的舉動,說道:「樊武此人才孫燦之心腹大將之一,以勇武稱雄,為人粗通韜略,對騎戰之術深有研究,將軍此戰大意不得。此時硬碰對我軍不利,應當以計圖之。」

    張繡笑道:「文和先生有計快說,在下無不照辦。

    賈詡道:「將軍立刻領軍一萬前去迎敵,切記一點,只許敗,不許勝。」

    「這個……」張繡有些猶豫,但一想到他那鬼神難策的智慧後,就堅定的點點頭,道:「張繡這就去辦。」

    隨著張繡的離開,議事大廳中只有賈詡一人,一屢笑意出現在賈詡的臉上,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喜歡這種感覺,這種算計別人,讓別人一步步走向自己圈套,在他的眼中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但是,他不喜歡跟別人分享自己的心情,當他走出議事大廳後,他的臉又變成了一副萬古不化的冰峰神態。

    卻說,樊武領八千先頭部隊,一路逢山開路,遇水架橋,經過數日的長途跋涉,終於進入了荊州地界。

    當進入敵軍的範圍圈後,樊武就開始謹慎了起來,他是先鋒並非前軍,先鋒的任務就是為中軍開路以及探察敵情。

    貿然行軍,若是勝就是及時把握戰機,大功一件;如果敗了,卻犯了貪功冒進,違背軍令之罪,有掉頭之危。

    樊武並不怕死,但不願見到因為自己的貪功,而使中軍士氣大跌。

    行不多時,突然探馬來報,說道:「稟報將軍,對面的原野上有一隊騎兵飛速趕來,來勢很快,目標正是我軍。」

    樊武左右觀望一陣,見這裡地勢平坦,無險可守,臨時紮寨也來不及。如今,事到如今也只有一戰。

    「傳令下去,全軍待命,隨時作好戰鬥準備。」樊武舉著厚背刀大聲呼喝。

    一隊騎兵蜂擁而來。

    樊武眼中充滿了高昂的鬥志,西涼鐵騎天下無雙,今日我就要試試這鐵騎到底有多強。

    等到西涼鐵騎離他們還有一里之時,樊武也催動戰馬領著「遊騎營」殺向對方而去。

    不一會兒,兩軍就在平原上相互衝擊了起來。

    兩支騎兵都是精銳之師,交戰起來特別激烈,西涼鐵騎的優勢在於強悍,馬上的騎士各個都是人高馬大的西涼壯漢。

    而「遊騎營」的優勢在於靈活。

    雖然開始,西涼鐵騎強悍的衝擊力給「遊騎營」帶來了不小的傷亡,但是衝擊力一過,遊騎的靈活就讓西涼鐵騎頭痛了。

    張繡武藝高強,但在指揮上遠不如有二十五年經驗的樊武老到,合理的衝擊和老到的撕裂,更何況讓張繡,知道此戰必敗,也就沒有求勝的,西涼鐵騎也跟著漸漸露出了不敵的神態。

    張繡衝殺了一陣,立刻想到賈詡的囑咐,高呼撤退。

    西涼鐵騎後軍為前,前軍殿後向後方退去。

    樊武追趕一陣,見對方元氣未傷,旌旗不亂,心道:「如此整齊,恐怕有詐。」當即喝令:「堤防伏兵,窮寇莫追!」

    樊武小勝一戰,繼續趕向宛城。

    宛城議事大廳。

    張繡卸下身上佔滿血的盔甲,對賈詡喊客氣的說道:「文和先生說的有理,先前張繡確實是太小瞧對方了。如果,不是退的及時,恐怕過不了許久,就真正被擊潰了。」

    賈詡淡淡的說道:「將軍不必妄自菲薄,將軍先飛馳數十里,已經人疲馬乏。對方卻以逸待勞,勝過將軍並非將軍實力不濟,而是被對方取了巧而已。」

    適當的鼓勵可以讓人,精神百倍,賈詡這番話聽得張繡眉飛色舞,信心百倍。高聲說道:「文和先生,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賈詡走到地圖旁,指著西鄂縣三十里外的平原,說道:「樊武將會在這裡駐紮,將軍今夜可帶一萬士卒前去偷襲。」

    張繡恍然大悟,說道:「對方今日大勝,想必防守一定空虛,我軍夜襲必會大勝。」

    賈詡眉頭一挑,暗笑不已,如果他的計策真的那麼膚淺的話那怎麼能成為三國裡生活的最好的謀士。

    不過,他也沒有解釋,既然張繡是這麼認為的,就讓他去吧,反正今夜過後,他自然會明白其中的奧秘。

    張繡這時還有一個疑問,問道:「先生,你怎知道樊武一定會在此地紮營?」

    賈詡道:「樊武乃孫燦手下大將,頗有些謀略,一定會在這裡紮營的。」他說的很自信,這是他天生的本領,他可以通過一個人的身平事蹟,才猜透這個人的性格,而且不離十,非常的準確。他通過樊武的事蹟,知道他是一個將才,但非大將之才,性格有些急噪,但也身懷韜略,行軍佈陣,還是相當純熟的。

    因此,他料定樊武一定會將營寨扎到最理想的地方。

    果然,不一會兒,就有士兵來報,說:「大人,敵將樊武在平沙安營。」

    張繡大喜嘆道:「文和先生,真神人也!」

    平沙。

    樊武坐在帥帳中腦中思慮萬千,沒有任何得勝後的喜悅,因為,這個勝利太容易了,簡直就是對方送上來的功勛。

    「我與張繡那小子毫不相干,為什麼他會如此好心送我功勛?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自己沒有想到。到底是什麼呢?」帶著這個問題,樊武沉思了許久。

    突然,樊武自語道:「勝利了,高興……然後截營!」他一拍案桌,高聲道:「一定是這樣,對方先故意敗陣,以便助長我軍的驕氣。然後,再趁夜截營……對……對,一定是這樣,沒錯了……既然如此,那麼我就來一個將計就計,將他們一網打盡,立個頭攻。」

    說到這裡,樊武此刻信心百倍,自從孫燦麾下的能人謀士越來越多後,他的地位越發的危機。

    此刻,孫燦武將第一人,毫無疑問是高順,他練出來的兵誰都喜歡,孫燦軍有如今強悍的實力,跟他密不可分,何況「陷陣營」為孫燦所立下的功績是毋庸置疑的。

    第二,就是徐晃,他憑藉著?水之戰,以八千破八萬的優異戰績,位居第二,沒有人有任何意義。

    第三,是張飛,張飛每戰必先,殺敵斬將軍中無人有他威猛。

    第四,才輪到他自己。

    非但如此,排在他後頭的張遼、趙雲等新秀將軍已經有迎頭趕上的趨勢,他性子豪邁,平時不在意這些,但是見到一個個晚輩超越自己,心中總歸有些不痛快。此刻正是他大顯身手的機會,他怎能再次錯過。

    於是,當即佈置好了一切,等待張繡軍的到來。

    凌晨,夜涼如水,朦朧的月光,張繡領著三千士兵猛得將寂靜無聲的樊武軍營衝去,張繡一騎當先,衝向樊武軍營的大帳,

    一入營中猛得發覺四周無人,剛想後撤,就聽無數『嗖、嗖、嗖』凌厲的破空聲傳來,遊騎不但速度快,在射箭的技術上也不差於弓箭手。

    慘叫聲、哀號聲、求救聲與投降聲,時起比伏。徹底的打破了這夏日夜晚的寧靜。

    幾輪箭雨射後,樊武伏兵盡出四面八方火光四起。

    張繡嚇得心膽碎裂,掉頭就跑。

    樊武咆哮不絕,手中的利刃不停的收割著四周的敵軍。

    前來奇襲的士兵無不嚇的魂飛魄散,此時見樊武凶神惡煞一般衝來,早已嚇的心驚膽寒。眨眼之間,四處逃散。

    樊武見敵軍四處潰逃,連忙揮軍追擊,追至十里外,突然發現軍營火光四起,樊武冷汗狂落,急忙回軍,

    行至半路,左方高地殺出一支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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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王者 第七部 諸侯混戰 第三章 三國名言
    宛城官邸,議事廳。

    「這戰打的真痛快!」張繡麾下愛將胡車兒興奮的揮舞著拳頭,剛才一戰他足足砍了三十八名敵方士兵,其中還有二名有著都尉的官銜。

    這一戰他是負責堵截,依照賈詡的命令,他們潛伏在平沙五里外的山道上,等候樊武的大軍,根據指示,他們先刻意讓樊武軍通過。

    當另一路大軍從側翼襲擊了樊武軍軍寨,迫使樊武回軍的時候,突然殺出。利用對方心急火燎,無暇他顧的心態,鎖定戰局。

    張繡聽了胡車兒的話,一臉的鬱悶,這一戰他的臉可丟到家了,自作聰明的他以為自己一定可以將樊武的人頭斬下。

    可是卻發現中計的就是自己,幾千騎兵被殺個大敗,而他自己也嚇得拚命的往家裡逃,至於怎麼勝利的,他楞是一點也沒搞清楚。

    只是聽麾下將士敘述,才知道原來賈詡這隻老狐狸早就料到樊武明白自己會去夜襲,特地讓雷敘領五千士兵從右方繞至樊武軍的軍寨,當樊武追擊自己後,就出其不意的襲擊樊武軍了大寨,並讓胡車兒途中設伏,全面打擊孫燦的先鋒軍。

    這一戰,他們軍斬敵首千百餘,對方八千軍隊被全部擊潰,可謂戰果輝煌。

    不過,張繡卻有些不樂意,要知作為全軍統帥的他對這次的計畫居然一點也不清楚,自己的屬下各個都立了功勛,而自己不但毫無建樹,還被人追得像喪家之犬一般,心中覺得特別的尷尬。

    一番犒賞之後,張繡命退眾人後下。

    張繡對賈詡說道:「文和先生……」他本想讓賈詡下次用計的時候,事先將計策告訴他,可是,剛起了個頭,卻不知道如何說下去。

    賈詡淡淡的說道:「將軍是否在怪文和沒有將自己真實意圖告之。」

    張繡被看破心思,面上更顯得尷尬,說道:「不是怪,繡從來沒有絲毫怨過先生的想法,只是覺得類似這種事情應當先跟在下說一下。別連勝了,都覺得有些不明白。」

    賈詡道:「如果告訴事先告訴將軍,將軍能敗的如此真實嗎?要想誘敵,最好之法,就是假戲真做,惟有真敗,方可令對方上當。樊武是會用兵之人。窮寇末追這道理他明白,若非他求功心切,再加上將軍真敗,焉能瞞得住他。」

    張繡點頭稱是,對賈詡的最後一絲絲不滿也隨風而去。

    汝南官邸,議事廳。

    孫燦領著五萬大軍浩浩蕩蕩,渡過淮河後,於今日傍晚抵達汝南,準備在城中休息一宿,剋日起程。

    「啪!」孫燦將剛剛送上的戰報用力在案上一擲,眉頭微微皺起,口中念道:「賈文和!」他看了一眼郭嘉,說道:「奉孝,這次我們遇到對手了。賈詡,賈文和只是一戰,就讓我軍損失三千遊騎兵。」

    三千騎兵並非是個小數目,他的實用價值甚至還在一萬普通士卒之上。

    如今樊武已經收拾了殘卒,將潰敗的軍隊重新聚集起來,領著五千餘敗卒,在平沙三十里外安營,等候孫燦軍的援兵抵達後,在做打算。

    「可惜啊可惜,此人是當世少有的智謀之士,若是能為我所用,天下定矣。」孫燦忘形嘖嘖道,目光始終不離案上那戰報。賈詡以自己的主公張繡為誘餌誘敵,孫燦自問如果當時他在場,恐怕也會被賈詡戲弄過去。

    試問,有哪個臣子會為了勝利,將主公置入險地的?

    這一招不但出乎孫燦的意料,也出乎郭嘉的意料。

    忠君愛國,自古皆為中華的傳統美德。郭嘉雖然無拘無束、放蕩形骸,但也牢記忠孝二字,他情願以自己為餌,也不會讓他的主公為餌。

    他拿去書桌上的戰報,細細的看了一變,心中的興趣越來越濃,看望一遍後,再次細細的看了一遍,還不過癮,上前來到南陽郡的地圖前跟著戰報上的情況,在地圖上相互對比著,眼神越發的嚴肅。

    一連看了三遍,郭嘉才讚道:「此人才華深不可測,洞悉人心,揣摩先機之能,可說世上少有。樊武之才,雖不及公明、文遠,但也是有勇有謀。賈詡竟然將樊武看的透澈,就連他的落腳之處,求勝立功之心,也通通算計在內,實在難得。」

    頓了一頓,郭嘉繼續道:「更可怕他還是他的毒,為了勝利他可以不擇手段。即便犧牲再多士兵,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這一點,我軍中無人有此毒辣。」

    孫燦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此類人有一弱點,那就是看重利益。他可以不在乎世上任何一人,但絕對不會放棄自己應有的利益。」

    郭嘉知道自己這位主公又犯了愛才之癖,但他說得著實有理,也就點頭說道:「但要此人歸降,實在不易。如果不將其擊敗,其餘方法,恐難以奏效。當今第一要務是派人去支援樊武,助他完成餘下先鋒職責,以便我中路大軍的可以順利抵達宛城。

    屆時,再於此人較量一方。」

    孫燦點了點頭,當即下令召集三軍議事。

    孫燦將眼下的情況向眾人一說,並高聲說道:「誰願前往宛城救援樊武將軍?」

    「末將願往。」徐晃、張飛、張遼、趙雲四員大將齊聲領命。

    孫燦暗思道:「公明,處事嚴謹,用兵得當。翼德,神勇無比,雖有才智,但常常義氣用事。文遠文武全才,計謀勇略皆為上上之選。子龍不驕不躁,敢於臨機處置,善於把握戰機。

    公明、文遠、子龍都是最佳人選,不過,這三人卻未必是賈詡之敵,應當派最穩重的人去,令他步步為營。」

    想到這裡,就大聲任命道:「公明,就由你前去支援。敵將張繡向有「北地槍王」之美譽,其謀士賈詡,才智更是深不可測,切記,萬事謹慎而行。」

    毫無疑問,孫燦軍中最嚴謹,最穩重的人就是徐晃,徐公明。

    徐晃大聲領命,道:「末將定不辜負主公厚望。」

    郭嘉這時提議道:「此刻宛城之敵,非董賊、袁術之流可以比擬的。僅憑徐將軍一個,恐怕凶多吉少,難以對付,不如再令一人前往,以防萬一。」

    徐晃連忙道:「對付張繡,晃一人足以,不需勞煩諸位將軍了。」張繡本來就是他的手下敗將,對於他徐晃並不覺得困難,徐晃自信自己有著十足的把握。

    孫燦也覺得郭嘉的話有理,剛想開口,就聽徐晃道:「末將願立軍令狀,必然可以做好先鋒一職。」

    孫燦見徐晃竟然立下了軍令狀,不由將話收了回去,憂心囑咐道:「公明,張繡並不如何厲害,真正厲害的是他身旁的賈詡,公明萬事都以穩為主,大軍不日便到。」

    徐晃點著頭,保證自己一定能完成任務。

    宛城官邸,議事廳。

    張繡興沖沖的看著手中的消息,喜聲道:「文和先生,孫燦又派了徐晃前來支援樊武。先生可有計策破之。」

    當年徐晃在追擊董卓的戰役時,徐晃拚死斷後,曾殺死他叔父張濟,又在他怯敵之時,將他斬傷,一直以來都是他心中的一大恨事,此刻,徐晃到來正是他復仇的大好時機。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本領不見得穩勝徐晃,也就急忙來找賈詡問計。

    豈料,賈詡開口就道:「無計。

    張繡聞言一愣,在他的眼中賈詡是無所不能的,怎會有無計一說。還以為賈詡在和他說笑,就道:「文和先生休要消遣張繡,張繡與徐晃有不共戴天之弒叔之仇,今仇人到來,張繡願報當日之仇,還望文和先生出計為張繡斬此仇敵。」

    賈詡道:「徐晃此人不比樊武,此人嚴謹,善於治軍。對方已折一陣,這次必然加倍謹慎,對方嚴守,我軍無隙可圖。」

    張繡惡狠狠的說道:「難道這回就這麼便宜他了?」

    「不然,破敵之策,早已在胸,將軍不必顧慮。」賈詡自信滿滿的說道:「將軍立刻譴部分隊士兵,分別襲擊,騷擾敵方軍隊。另外,在集結壯兵,在附近城鎮徵糧,若百姓不給就強搶。」

    「這……」張繡實在不能明白賈詡的心中所想,疑惑道:「為何?襲擊,騷擾敵方軍隊這點,可以理解。但宛城乃大城,糧食又有荊州支援,何必去搶百姓的?」

    賈詡不答,反問道:「將軍會釣魚否?」

    張繡不名所以,答道:「這和釣魚有什麼關係?」

    賈詡道:「釣魚不下誘餌,魚不會上鉤的。」

    張繡見賈詡說的如此自信,雖然他不知什麼算是魚,什麼算是餌,但憑著對賈詡的信任,還是點頭同意,依照賈詡的意思去辦。

    徐晃軍軍營大帳。

    徐晃跟樊武正在帳內圍著地圖商議要事。

    這時,劉辟走進來向二人稟報導:「徐將軍,樊將軍,敵軍不斷派出數千人馬襲擊我軍。另外,據探子來報,對方還派兵去搶附近百姓的糧食,非常奇怪。」

    徐晃和樊武對視一眼,均看見對方眼中的差異。

    「難不成對方沒有糧食了?」樊武疑問道,但是這個說法他自己都不信,立刻搖頭否決道:「不可能啊!宛城是要塞,荊州的門戶,劉表沒有任何理由虧待張繡?更何況百姓手中又有多少糧食?」

    「對方的目的並非意在糧食,他們的目的就是引誘我們出擊,使我們不得不與之交戰。………劉將軍,傳我將令,任何人不得出戰……還有密切關注對方動向。」短時間內,徐晃也無法想出什麼,只想出了這個可以說的過去的理由。

    想了想,還不放心,便下令全軍戒嚴。

    大軍逼近宛城在離宛城還有五十里的地方紮下了營寨,準備等候孫燦大軍的到來。

    次日,清晨。

    突然,一陣馬蹄響起,張繡領著兩千騎兵前來挑釁。

    徐晃本想據守不出,見對方只有兩千人馬,考慮到士氣的關係,就決定出寨與其交戰。他想:「對方本就我的手下敗將,當年張繡非我十合之敵,今日,量他也厲害不到哪裡去?」心裡不由生出輕敵的念頭。

    催馬上前,大喝一聲:「手下敗將,安得逞能?」

    張繡被叫到心頭痛楚,雙眼赤紅,怒道:「賊子,休得狂妄,吃你爺爺一槍。」

    兩人催馬上前,徐晃不屑一笑,和張繡戰了起來。

    一交手,徐晃猛然警覺,張繡的武藝竟不亞於他,遠在昔日的記憶之上。原來,張繡向來膽小,一見別人攻勢兇猛就會生出怯意。當年,徐晃誓死斷後,實力本就超常發揮,更兼徐晃斬殺了他叔父,令他心膽俱裂,才被徐晃打傷。

    這回,張繡的挾仇誓死奮戰,而徐晃卻有些輕敵。不到十合徐晃竟然只有招架之功,毫無反擊之力。

    樊武大叫一聲,「公明,莫急,我來助你!」掣馬出來襄助。

    張繡麾下虎將胡車兒見後,上來將樊武擋住,郎聲道:「手下敗將,休得以多欺少。」

    樊武見胡車兒正是那夜襲擊自己的人後,大為惱怒,舉刀就砍,兩人雙刀齊出虎喝連連,盤旋大戰十餘回合。

    樊武神勇難擋,胡車兒漸漸招架不住。

    另一方,徐晃並不樂觀,兩人武藝,本在伯仲之間。但是徐晃心存輕視,被張繡佔了先機,處處不留情面,長槍槍頭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

    槍影越來越多,徐晃只有抵擋之能,竟無還手之力。

    此槍招乃一代槍術大師童淵的「百鳥朝凰槍」中的名為「百鳥投林」的殺招之一,厲害無比。

    徐晃勘勘躲過,暗想:「此人槍為何與子龍神槍,如此相像。」

    突然,一聲炮響,徐晃軍寨的後營竟然著起了火,喊殺聲連片傳來。

    徐晃大驚失色,不明白所以。

    張繡囂張大笑:「徐晃小兒,你可知中了文和先生的計乎?」

    「怎麼可能?」徐晃不趕相信,先鋒的職責,除了為中軍開路以外,就是尋找敵方是否設有伏兵,以免中軍未戰而遭到奇襲,自己怎麼可能連對方到達他後方都不知道的道理。

    張繡繼續笑道:「文和先生天天遣人外出奪糧、騷擾。每每在回撤之時,就有部分將士出而不返,秘密潛伏,幾次下來以達三千之眾。他料到爾等定會嚴密防守,因此讓本將軍叫陣,現如今軍營無人指揮,看你如何是好。」

    槍越發的淒厲。

    這時,遠處塵土飛揚,宛城方向也有大批士兵趕來的痕跡。

    徐晃早已無心戰鬥,可張繡死死糾纏,讓個他逃脫不開。一個不留神,張繡一槍擊在徐晃左肩。

    徐晃大叫一聲摔倒再地。

    樊武見狀,咆哮怒吼,一招打退胡車兒,猛向張繡攻去。

    樊武如瘋如狂,招招只守不攻。張繡膽小,見樊武如此凶狠,頓時被他逼退。

    樊武一手撈起徐晃,向軍中衝去。

    他見兩面夾擊之勢已成,一入軍營,連連下令撤退,爭取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徐晃不愧是被稱為有亞夫之才的將軍。雖然沒有主將的時候,但是「黑豹營」內的將士,一個個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對抗著來進犯的敵軍,只有極少部分人因為個人恐懼而逃跑了。

    撤軍的命令一下,「黑豹營」和「遊騎營」的將士,一起依照樊武指向的東北方逃竄。

    樊武奮力向前,連砍死二十餘敵人,殺出了一條血路,向東北方奔逃而去。

    逃了十餘裡,聽後方隆隆的馬蹄聲震天動地,樊武勒馬停步,轉身看著前,嘆道:「只有誓死一戰了。來人,將徐晃將軍送走。」

    徐晃突然掙扎而起,翻身下地,大聲道:「我來殿後。」

    「不可」樊武急道:「你有傷在身,不可逞強。」

    徐晃以命令的口氣說道:「我來殿後,樊將軍速退。」

    樊武冷道:「你官位雖在我之上,但我才是先鋒,你不過是主公遣來幫忙的將軍,沒有資格命令我做任何事情?」

    徐晃長嘆口氣,橫劍於頸,厲聲道:「晃來之時,早已立下軍令狀,此刻,遭此大敗,安有顏面去見主公。這裡交給在下即可,興強若不答應。晃必自刎於此,求將軍讓在下為主公做最後一件事情。」

    樊武嘆道:「好吧,徐晃請好自保重。」樊武含淚而去。

    徐晃上馬,見身後千人,大斧指天,高高立起,大喊高聲道:「將士們,可願隨我死戰。」

    看著往日無敵的統帥,帶領他們以八千破八萬的統帥,此時依舊是威風凜凜,相繼大呼:「願意,願意,願意。」

    「好!」徐晃道:「全軍排列鋒矢陣,準備戰鬥。」此刻,徐晃並沒有當自己這一戰是在殿後,而是在進攻,也許是他生平最後一次進攻了。

    突然,他見身旁身一些零散的戰馬,心中一動,忙吩咐身旁士兵,見戰馬騎走,等會在馬匹後面綁上樹枝,使用疑兵之策。

    張繡領騎軍一萬,瞬間就抵達徐晃的跟前。

    張繡指揮大軍停下,看著徐晃,大笑道:「徐晃小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徐晃等的就是這一刻,如果對方騎兵不停,別說他身旁的三千,即便是三萬也未必抵擋的住,騎兵的攻勢。

    可是,張繡這麼一停,那麼徐晃也就在也不會給張繡起步的時間,他大斧一揮,帶著必死的決心殺向張繡大軍。

    沒有衝擊力的騎兵,那麼他們的馬將會成為累贅。

    一千士兵殺入了騎兵從中,這些騎兵各個都是拿者騎槍之類的武器,,根本就不能靈活的活動,騎兵頓時成個待宰的羔羊。

    喊殺身四起,徐晃軍中勇士各個勇往直前。

    張繡大驚大怒,直對徐晃衝去。

    此刻。徐晃已經抱著比死的決心,雖然已經中了一槍,但對於以命薄命,他的實力愣然不可估計,

    徐晃大斧週身迴旋,四周的將兵無不被其劈成兩斷。

    張繡長槍趕至,兩人再度戰了起來。

    張繡狡猾,看準徐晃的左臂有傷,長槍一浪一浪的攻向徐晃的肩膀,轉眼間,徐晃又中兩槍。

    徐晃劇烈的疼痛麻木了他的神經,此刻他腦中只有四個字--死戰不退。

    「啊……」一聲暴喝,徐晃猶如霸王再生一般,對著張繡一斧一斧的劈下去。

    徐晃彷彿忘記了所有的武藝,只會一招直劈。

    可是,張繡就因為這招直劈而無還手之力。他除了舉起長槍一次又一次的接招以外,沒有任何辦法。

    在他的眼中徐晃幾乎已經瘋了,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安危。

    張繡有自信可以將徐晃刺穿,但是在刺穿徐晃身體的同時,他的腦袋也將會向西瓜一樣,被分為兩半。

    張繡覺得心寒,害怕眼前這人究竟是人還是鬼怪,

    人當然是人,而且還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就在徐晃下一斧將要劈下的時候,突然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力芒,大斧突然變招,不在是直劈,而是斜肩對這張繡砍了下去。

    張繡頓時措手不及,徐晃這一招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根本來不及閃躲。果斷的翻身滾下了馬背。

    徐晃這一刀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也滾下了馬背。

    徐晃的親衛急忙抱起徐晃,向後逃奔。

    這時,四周馬蹄大做,塵煙滾滾。

    本想追擊的張繡頓時嚇出一身冷汗,這塵煙非上萬匹戰馬狂奔是不可能產生的,念一自此,登時下令撤退。

    宛城軍又勝一戰,不,應該說賈詡又勝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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