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王者 作者:天豪(連載中)

 
silluy 2010-9-2 16:41: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9 53520
whatever727 發表於 2010-9-8 15:18
第七章 嬰兒骸骨
平淡而充實的日子過的很快,孫燦的生活也漸漸形成了一條鎖鏈。

單日就在軍營巡視、練兵和練習自身的武藝,順便演習兵法。

雙日,上午就和劉辯、貂禪一起聊天,嬉戲,下午還是演習兵法,日復一日。

西元一八四年十一月十五日。

這天在“洛陽東街”發生的事,孫燦一輩子也不會忘記,說出來實在太殘忍,太殘忍了。

聞香樓,是洛陽的一家酒樓,雖不及醉夢樓的豪華,但是卻有著有三百年的歷史。

說句容易懂的,醉夢樓的富貴樓,客人都是一摯千金的豪客。而聞香樓卻是一家平民樓,當然,這不是說聞香樓是只位平民開的。而是這裏的價格公道,不會多收一分,也不少拿一子。因此,這裏非常受歡迎。

孫燦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決定在這裏設宴招待自己的朋友。

這個朋友不是別人,正是兩月前離去的郭嘉。

郭嘉來洛陽的目的不是別的,就是來還馬。當日,他飛馳回家,見家中的母親安好,就靜下心來邊讀書,邊照顧母親。但他一直有個心事,那就是孫燦的那匹馬。

所謂“君子不奪他人之好”,郭嘉並不認為自己是君子,但也不願奪他人之好,跟何況這個“他”還是他的知己,他的救命恩人。

過了二個多月,郭嘉的心思被郭母察覺了。郭母問他到底有什麼心事?郭嘉就將自己如何被張雲騙;如何被孫燦救;還有孫燦是如何送他馬的經過說了一遍。

郭母通情達理,明白了經過後,就讓他來洛陽還馬。

郭嘉這才趕來洛陽,找到了孫燦。

孫燦得知郭嘉來後,也不管他來的目的,就拉著他到聞香樓,包了個雅間招待他。

孫燦如此熱情,郭嘉也不好拒絕。

兩人對桌相談,重敘了當日在刀子岡的情義。

這回,兩人沒有了任何顧及。孫燦不怕自己被郭嘉看穿,郭嘉也不在意孫燦瞭解自己,此刻他們是知己,朋友,不在是刀子岡上的那對敵人。

因此,他們這次的辯論異常的精彩,誰也不服誰,誰也奈何不了誰。但在辯論的當中,兩人都會說出一些對方不知道,或者平時不注意的地方,使得雙方都受益非淺。

出了聞香樓已經快到淩晨時分了。

孫燦一臉醉態,還意由未盡的說道:“這時間過的真快,眨眼就到了淩晨了。”

郭嘉也有些醉意的歎道:“是啊,時間飛逝,又過了一天了。”

孫燦道:“走,到我家歇息去,先美美的睡上一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可是洛陽城宵禁,我們就這麼走恐怕不好吧?”郭嘉還算清醒知道洛陽城有宵禁一事。

“什麼宵禁,不宵禁的,我好歹也是討逆將軍,隨便找個……藉口,誰能耐我何?”孫燦明顯的醉了,說話的口氣也大了起來。

郭嘉腦袋本就有些模糊,見孫燦如此一說,也不去想有理沒理,就一起攙扶著向太傅府走去。

夜色朦朧,夜黑風高,正是打家劫舍、偷雞摸狗的最好時機。

洛陽上下一片寧靜,此刻已經入冬季節,就連蟲子的叫聲也沒有。

洛陽東街。

“快、快……快點。”月色下兩個黑影一前一後背著一大袋東西,在街道上穿梭,前面的人見後頭太慢,忍不住的低聲催促。

“急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城裏有宵禁,夜晚半個人影也沒有。你我都送了百八十趟了,何必大驚小怪。何況,這洛陽東部尉正是我們家大人的心腹,你怕個啥?”後頭的一個顯得有恃無恐,不慌不忙的向前面走著。

“如果出了差錯,主子非拔了你的皮不可。”前面的人對後面的那位顯然是沒有辦法,不得已幫出了一個神秘的主子。

後頭那人一聽,立刻打了個寒戰,急急忙忙的向前跑去。

說巧不巧,孫燦和郭嘉正好躲在離他們連兩個人不遠的街角。他們兩人在回家的路上,被冬日的寒風吹的發冷,酒意醒了好大一半。

孫燦是練武之人,聽得後面有腳步聲,以為是軍官。他本就不是一個喜歡以官欺人的人,先前的那番話不過是被酒醉昏了腦袋而已。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拉著郭嘉躲到了一旁。

卻不想遇到的不是也巡的官兵,而是兩個賊,兩個賊說著奇怪話的賊。

至少現在孫燦的眼中他們是賊,而且是一對收穫很豐富的賊,他們背後的那一大袋的賊贓,就連孫燦看了都有些眼紅。

“兩個小賊,給我站住!”孫燦一個箭步跳了出去。

這一喝頓時讓那兩個小賊,嚇了一大跳,回頭望了一眼孫燦,撒腿就逃。

“哪里走?”孫燦飛身上前,取下了配劍,將劍鞘對著一個小賊狠狠的砸了過去。手感不錯,一擊即中,打在了那小賊的後輩,將他打倒在地。

那小賊摔在地上,慘叫了聲,掙扎的爬了起來。

孫燦飛奔到他的身旁,對著那小賊的頸部就是一腳,這一腳力道適中,恰好將那小賊踢暈了過去。

“奉孝,看著他。”回頭叫了一聲,向另一個小賊追了過去。

孫燦自幼習武,小的時候也常常溜出去戲耍,跑步的速度可謂一流。至少那個賊,遠不是他的對手,何況,那個賊還死死的抓住一大袋笨重的賊贓,不捨得放手,這讓他更有逮住這小賊的信心,奔跑的速度也逐漸加快。

不一會兒,就趕上了那小賊。

小賊放下了包裹,從懷中取出了一把短刃,對著孫燦飛撲過來。

此刻,孫燦以非原來的孫燦,經歷過戰場的他在某些方面更加的成熟,若是以前,孫燦也許會和對方玩上一玩。可是,現在的他講究效果,能用一招致敵,就絕不用第二招。因此,一出手就是殺招。對著小賊的胸口刺去,含光劍長,而小賊的短匕卻很短,在小賊的短匕刺入他的胸口之前,他有絕對的自信先將自己的劍刺入對方的胸口。

小賊顯然知道這點,慌張的變招,孫燦一笑,含光劍一抖,先一步刺入對方的右臂,將他擒住。

孫燦壓著他來到了先前的地方,笑著對郭嘉道:“擺平了。”

郭嘉不語,月光下他的面色發白,顫抖的指著地上道:“你……看……”

孫燦一望,登時駭然,只見地上的一個袋子倒地,袋子裏漏出的竟然是一堆骨頭,那骨頭非常的小,郝然是嬰兒的骸骨,幾個骷髏頭在地上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whatever727 發表於 2010-9-8 15:18
第八章 膽大包天
月色很淡,冬風很涼,這黑糊糊的長街上,充滿了一詭異的氣息。

遠處有零落的更鼓聲傳來,已是一更天了。

此刻,孫燦和郭嘉的心裏不禁泛起一種淒涼的感覺,同時覺得有點寒意,四周呼嘯的冷風,仿佛都帶著種詭秘而恐怖的死亡氣息。

孫燦輕輕的放下了從小賊身上搶來的大布袋,伸出顫抖的左手緩緩的解開袋口,凳眼一看,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袋中的東西和他想像的一樣,不是金銀財寶,也不是珠寶美玉,而是一堆嬰兒的骸骨。那頭顱的大小不及張飛的拳頭,其他的骨骼還比不上他的手指。

此刻,他多麼希望他看前的兩人是尋常的盜賊、所盜的東西都是金銀財寶、珠寶美玉,而不是這一堆駭人聽聞的嬰兒骸骨。

“說,怎麼一回事”孫燦一腳狠狠的踢在了他押解回來的那賊人的腰部,這一腳失去了分寸,直將那賊人踢飛出了三丈開外,內腑受傷,絲絲鮮血從他的口中流了出來。

“怎麼一回事!”孫燦咬著牙又問了一便,如果可以,他只恨不得能將那賊人的肉一口一口的咬下來。

也許是因為孫燦的那一腳太過用力,也許是那人的膽子太過於膽小,在倒地的那一刹那,已經暈死了過去。

這時,一隊高舉火把的士兵急急忙忙的沖了過來,他們圍住了孫燦和郭嘉。

一人暴喝:“大膽刁民,居然藐視王法,無視大漢禁令,將他們統統抓起來。”聲音很熟,正是久違了的洛陽東部尉鮑鴻。

那鮑鴻仿佛瞎了一般,根本就沒有直眼去看地下昏迷的兩個人,而是動手打算將孫燦和郭嘉繩之於法。

“誰敢?”孫燦怒瞪著雙目,劍指鮑鴻冷冷的說道:“鮑鴻,你來得可真是時候?”

鮑鴻大驚失色,忍不住後退了兩步,驚慌道:“孫燦,你怎麼在這裏?”

孫燦譏笑道:“鮑大人真是敬業啊,都一更天了,大人還在巡夜。不過,好象你又抓錯人了。”

孫燦這話一出口,腦中靈光頓時一閃,想起了年前救高順的經過,暗揣道:“在年前,正忠就是因為嬰兒一事,被鮑鴻為難。今日又出現嬰兒骸骨,這兩者間是否有所聯繫。若是有,對方為何要如此殘忍的將嬰兒殺害。”

就在孫燦暗自思索的時候,一直注視著鮑鴻的郭嘉突然,大喝一聲:“子羽,小心……”

原來,鮑鴻趁著孫燦在沉思的時候,竟然拔出劍對孫燦的胸口刺來,好在郭嘉叫的及時,孫燦果斷的避開了要害,但對方長劍依舊刺穿了他的左肩。

在對敵中,一切皆以打倒對方為上,即便自己受了傷也不能理會。因為,就在你觀察傷口的時候,對方絕對會給你致命一擊。這是孫燦在戰場上悟出的一個道理,因此,他根本就不理會肩上的傷,咬著牙一劍削斷了鮑鴻握劍的右臂,右腳也跟著踹在鮑鴻的大腿,含光劍一抖刺入了鮑鴻的左肩,讓他失去了戰鬥力,並將劍搭在了鮑鴻的腦袋上。

鮑鴻握著受傷的手,手臂斷處血如泉湧,劇烈的疼痛和,肩上的劍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別動,我乃當朝討逆將軍,鮑鴻意圖行刺本將軍,依照大漢律法,應當株連九族,你們若是不和他一夥的,就乖乖的放下兵刃,不然禍極九族。”孫燦望著眾人,陰沉的說道。

其實,行刺他最多就是犯上罪,頂多也是死一人,根本就不會禍極九族。他如此說無非就是恐嚇這些士兵而已。

士兵知道個啥?他們只是知道服從上級的指示,現在他們的上司被擒,本就讓他們失去了方寸,在經過孫燦這一恐嚇,人人都害怕了起來,株連九族無論是誰都承受不起。他們左右看了看,都禁不起恐嚇,放下了自己的武器。

孫燦冷靜的說道:“奉孝,你先將鮑鴻的傷口隨便亂包一下。”

郭嘉不會武藝,也沒有任何身份,在處理這些事情上孫燦幫不了忙,因此很自覺的站在一旁,不給他添任何麻煩,任他將這些士兵制服。見他發話,立刻就撕開了自己的長裳,對鮑鴻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孫燦低聲,道:“你立刻去我府上,請我爹和張飛帶些人過來,這裏我先耗著。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我好歹也是當朝討逆將軍,我的父親更是陛下的恩師,敢動我的人在洛陽根本就沒有幾個。鮑鴻既然敢當街行刺我,相信這後面一定有更大的陰謀。這個陰謀比殺我的後果還要嚴重,不然鮑鴻不可能對我下手。無論任何,我們一定要把這個幕後黑手抓出來。為這些還未見到這個世界美好的嬰兒……討……個公道。快去……”他說的有氣喘,流血過多讓他的臉色異常的蒼白,但說的話卻是那麼的認真,那麼正氣。

郭嘉有些複雜的看了孫燦一看,眼中竟帶著一絲敬佩,神色嚴肅的對孫燦點了點頭後,就撒腿向太傅府跑去。

孫燦押著鮑鴻後退了幾步,離開了這些士兵可以襲擊的距離,他並不能保證這些士兵不會襲擊他,這個時候保住性命才最重要。

他將目光放在鮑鴻帶來的那些士兵的身上,在士兵群中,他發現了幾個在暗自打顫的士兵,虛弱的笑了笑,指著其中一個道:“你,給我起來。”

這個被點的膽小士兵,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指著自己道:“我?”

他多麼希望孫燦說句不是,可是他失望了。孫燦道:“對,就是你。你把你前面兩人的褲帶解下來。”

膽小士兵看了前面兩人一眼,猶豫道:“這不好吧?”

孫燦怒聲大喝:“快。”

膽小士兵一咬牙,將前面兩人的褲帶解了下來。

孫燦指著被他打暈的兩個賊人,道:“去,將他們緊緊的綁起來。”

PS:今天看書評,見有人說是練邪功,其實並不然,我寫的是歷史不是武俠,也沒有什麼奇功的。

歷史上確實有我將要寫的事情。
whatever727 發表於 2010-9-8 15:18
第九章 告之聖上
膽小士兵不敢耍花樣,將那兩個賊人捆綁了起來。

孫燦用劍脅持著鮑鴻,雙眼不停的在附近來回掃視。雖然他受了傷,但他看也沒有看他的傷口一眼,只是高度集中的看著周圍的狀況,精神不敢有一絲的放鬆。

突然,“蹄達,蹄達”一陣馬蹄聲從街角傳來。

孫燦望著街角,神色越來越重,他父親即便要來,也不可能孤身一人來的。

“將軍,你在哪呢?將軍……”一句超大號的嗓門隨著馬蹄聲傳來。

孫燦暗自松了口氣,這巨大的嗓門他在熟悉不過了,除了張飛還能有誰。

來人正是張飛。

郭嘉在離開了孫燦後,不敢有任何停歇,幾乎是一口氣跑到了太傅府。

得到了消息後,孫哲和李氏嚇得三魂少了七魄,登時從被子裏跳了起來,招募家將,準備前來支援。

劉華、張飛也依次得到了消息。

張飛本不應該住在太傅府的,不過,他好酒,軍營裏不到喜慶日,是不允許飲酒的。孫燦在軍規這項上管的很嚴,不止一次打他的軍杖了,可他就是改不了。殺了他,孫燦可捨不得,可是他皮又厚,軍杖打了後,不要幾天又起來喝酒了。

後來,還是劉華想出了一個辦法,他覺得太傅府裏沒有高手護衛,就讓張飛來太傅府裏居住,這樣一來解決了張飛酒的困惱,關鍵的時候,他的武藝還可以起些作用。

好比今天,他一得知消息後,就立刻跨上了寶馬,先一步趕來支援孫燦。

“將軍,你沒傷著吧?”張飛焦急的說著,孫燦待他又好,又供應他美酒,將他當兄弟來看,他自然不希望孫燦出什麼意外。

猛然,張飛的豹眼怒瞪,他看見了那把刺穿孫燦手臂的劍,火氣頓時沖上了腦門,他受不了委屈,但是他更受不了孫燦受委屈,這比傷了他還要嚴重的多:“誰幹的啊,老張活撕了他。”

血紅的豹眼,在人群中掃過。沒有一個人可以在張飛的眼睛的注視下,不心生恐懼。他的實力太強,這些小兵就連他身上散發的強者勢氣,都不敢觸碰。

“老張,別胡來,這些都是證據,你一個人也不能傷害。”孫燦說的很嚴肅,因為他瞭解張飛,張飛是個大老粗,但粗中卻有細,有大將之風,唯一可惜的就是他鹵莽的脾氣,讓他細心不起來。因此大老粗的性格占了他的大部分神經,使得他下手毫無分寸,往往他認為不會殺死雞的力氣,卻可以輕易的打斷一根厚木頭。

四周的人不是罪犯就是證人,孫燦生怕他一時間失手,錯殺了某個人,日後不好交代。

很意外,兇神惡煞的張飛,在孫燦面前居然成了小貓,和氣的應了聲,就站在孫燦的身後,為他護衛。

其實,這就是張飛矛盾的性格,只要讓他心服口服的人,他就會老老實實的聽他的話,猶如小貓一般。

不過,能讓張飛心服口服的人,那是少之又少,眾觀整個三國,能讓張飛心服口服的也只有劉備、關羽這二人而已。才華蓋世的諸葛亮也不過才做到一半,另一半還需要用激將法來引誘。

不過,歷史以改,此刻,相信劉備站在張飛面前,張飛也不會鳥他。因為他心裏最服的人已經不是劉備,而是待他如兄弟的孫燦。

沒等一會兒,孫哲、劉華等人也帶著一隊家丁趕到了。

“燦兒,見到你沒事,為父就放心了。”孫哲雙眼緊盯著孫燦手臂上的上,眼中露出了無比憂心的神色。

周圍的人也各個露出了憂心的神態,劉華、郭嘉還有那些家丁。

孫燦笑了笑,道:“兵器沒有拔除,血流的不多,沒有大礙。到是鮑鴻性命堪憂……師傅先給他治治,他是這件怪事的關鍵人物,不能有失。”在安慰了眾人後,他就讓劉華幫鮑鴻治傷。

劉華心細,在趕來的時候就已經帶來了藥箱,當下就替鮑鴻醫治了起來。

孫燦在張飛的攙扶下,走到了那兩個大袋旁,對孫哲道:“父親,你看,這些是什麼?”

孫哲帶來的家將中有二十多人舉著火把,在加上原先鮑鴻那些士兵的十來條,整條街上就有三十多條火把。

在這些火把的照耀下,兩袋白骨看的清清楚楚,縱然有多麼多火把,大家的心裏都莫明的生起一股寒意。

孫哲見了如此景象,雙目驚現陣陣怒火,喝道:“堂堂皇城,天子腳下,居然出現此等喪盡天良,駭人聽聞的醜事,實在可惡。明天我定要稟明聖上,非將此事調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劉華這時已經給鮑鴻上好了止血藥,並包紮好了傷口,血也止住了,不過,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昏死了過去。

走到孫燦的身旁,看了那堆嬰兒的骸骨,腦中出現了四個字“陽道複生”,心中一歎,仔細的看了他的傷口,道:“還是先回府吧,將這些人全部都壓回去。燦兒的傷越快醫治越好。”

孫哲點頭贊同。

回到了太傅府,自然惹的李氏一陣關心的埋怨,以及一些擔憂的淚水。

次日,清晨。

孫哲、孫燦就押解著那兩個賊人入了皇宮。鮑鴻血流的過多,至今昏迷不醒。因此,也就沒有帶他來。

溫德殿內。

孫哲在劉宏剛開朝的時候,就上前稟報了昨天的事情。並且將鮑鴻行刺孫燦的事情說了一遍。

殿內譁然,各個議論紛紛。

劉宏也駭然道:“真有如此殘酷的事情?”他不是個明君,但也不是暴君,聽到如此慘事也不由為之震驚。

“陛下,父親說的半分不差,臣下肩上的傷可以為證,還有兩袋證物,以及鮑鴻麾下的二十多名士兵都可以替臣下做證。”孫燦去了上裳,露出了肩上的傷口。
whatever727 發表於 2010-9-8 15:18
第十章 皇宮殺劫
劉宏登時大怒,孫燦在不久前才替他打敗了心腹之患,正是他最信任、最寵信的時候,卻不想被一個官員,在大街上行刺,頓時怒不可遏,喝道:“來人,將那兩個賊人通通帶上來。”

“是。”一個宦官領命,立刻前去通傳。

等了許久,可是,通傳的人久久未來,就在眾人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那個宦官一臉驚慌,跌跌撞撞的跑進了溫德殿,懼道:“陛下、陛下人死了……人死了……”

孫燦面色一變,立刻想到了那兩個賊人,暗叫:“不好。”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敢在皇宮裏殺人,實在太膽大妄為了。

劉宏的腦子反應沒有孫燦那麼快,見那宦官失禮,便粗聲道:“如此慌張,成何體統?什麼死了……誰死了?”

宦官戰戰兢兢的說道:“就是太傅大人帶來的那兩個賊人,他們都死在了偏廳。”

群臣更是譁然,大殿上議論紛紛吵鬧不停。

“豈有此理,居然在皇城中殺人,陛下如果不追查到底,我大漢的威嚴何在?”孫哲也發怒了起來,已經不象原來那般溫和。文人動火,並不亞于猛將的發怒。文人的傲骨只要一發作,他們根本就不會去在意自己的生死。

劉宏對孫哲向來就是敬他三分、懼他三分、讓他三分,此刻他一動怒,也就不願違背他的意思,怒道:“恩師,言之在理。我大漢立國數百年來,何成發生過如此事情。此事絕對不能甘休。諸位愛卿,誰願意找出真凶?”

“陛下,就交給我們父子吧!我孫哲起誓無論如何都要找出真凶,替那三十個以死嬰兒討回公道。”孫哲在劉宏話一說完,就上前討命。

熟悉孫哲的人都知道,這一回,向來冷靜的孫哲,真的怒了。

皇宮前院有三間偏廳,這裏本來是群臣早朝時,等會皇上,讓眾臣休息的地方。孫哲為了關他們兩個賊人,刻意空出一間來關押他們,並讓三位宮廷侍衛在屋外看守,防止他們逃脫。

無論是孫哲還是孫燦,他們都沒有想到對方會在侍衛如雲的皇宮裏殺人滅口。

“怎麼樣?他們是怎麼死的?”孫哲問道。

孫哲和孫燦出了溫德殿第一件事情就是招太醫驗屍。

“回太傅大人,他們是喝了鴆酒。”太醫檢查了那兩個人的屍體,就得出了他們是被鴆酒毒死的事情。

孫燦聽後,沉思片刻,問道:“傳說鴆是一種猛禽,比鷹大,鳴聲大而淒厲。其羽毛有劇毒,用它的羽毛在酒中浸一下,酒就成了鴆酒,毒性很大,幾乎不可解救。若浸上半個時辰,則喝後既死,無半點痛苦。不過,鴆非常的稀少,只有在南方山區才可以依稀見到鴆的影子。因此,鴆的羽毛稀少無比,據說洛陽只有皇宮中才有鴆的羽毛,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太醫道:“確實如此,鴆鳥稀少,就連老生也沒有見過。一般這類東西,只有陛下可以使用。”

“你下去吧。”孫燦叫退了太醫。對孫哲道:“父親,這事情越來越複雜,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兇手一定可以隨意出入皇城,並且有很大的勢力。不然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的毒害這兩個混蛋。雖然,他們罪該萬死,但就這麼死了實在可惜。”

孫哲歎道:“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在皇宮裏行兇不比外面。在外面即便抓到也是一死而已,但是在宮內,那就是藐視皇權,可是株連九族的罪過啊。”

孫燦道:“這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破釜沉舟’,橫豎都是株連九族的罪過,如果反抗,便有一線生機,如果不反抗,那就株連九族的下場。因此,對方已經無所顧及,這樣的敵人已經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此這類的敵人也是最可怕的。”

孫哲點頭道:“是啊,那三十個嬰兒的骨骸究竟可以用來幹什麼?只要能夠清楚這一點,真相就揭曉一半了。”

孫燦贊同,說道:“這個是重點,但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線索,也無法猜測對方的用意。我看還是先從殺人滅口的事情上下手。這個偏廳只有一條出路,要想進來就必須經過大門,門口的那三個士兵一定知道誰進來過。只要知道誰進來過,我們就可以按著這條下線索,查下去。”

“那我們立刻審問他們。”孫哲喜聲說道。

“父親,不急。先等一個人,只有他來才能詢問出實情。”孫燦詭異的笑著。

不一會兒,劉辨蹦跳的跑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三張紙,“嘻嘻”一笑,道:“你要的東西,你幫你弄來了,有時間就來陪我啊。”說著,就在暗處對孫燦做了個鬼臉跑開了。

孫燦會心一笑,他知道如果不是他父親在這裏的話,劉辨一定會留下來陪他。

“這是什麼?”孫哲好奇的問道。

孫燦低聲道:“門口的三個士兵的祖宗十八代都在這個上面。”

孫哲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不讓我先審問他們,原來是故意的。”

“是啊!”孫燦微笑著解釋道:“我要的就是讓他們相互猜疑,以便問出真正的經過。”

孫哲歎道:“怪不得子靜說你機智,懂得應變,看來讓子靜當你的恩師。是我一生做的最對的一件事情。”接著他又道:“這審問,就讓你來了。”

孫燦點了點頭,讓人將那三人中的一個請了進來,說道:“坐,喝茶。”

那人戰戰兢兢不敢妄動。

孫燦怒道:“讓你坐你就坐,請你喝茶你就喝,難道你看不起我不成?”

“不敢,不敢”那人終於坐了下來,小小的喝了口茶。

孫燦閉目不語,象睡過去一樣。

過了半個時辰,突然道:“你可以出去了。”

那人瞪著雙眼驚訝的看著孫燦,在確定了他的意圖後,立刻就走了出去。

外頭的一個士兵問道:“孫太傅,都問了些什麼,你怎麼回答的。”

那人答道:“什麼也沒問,就讓我坐下,還有請我喝茶。”
whatever727 發表於 2010-9-8 15:19
第十一章 探得真相?
那位士兵的話,其餘兩人當然不信。

一人低聲反駁道:“你算個什麼東西,進去了半個時辰,孫燦就只是請你坐,請你喝茶,騙鬼啊。老實說,你是不是把我們給賣了?”他說的非常的刻薄,因為在他的心理,差不多已經將那位士兵看成叛徒了。

另一個也不相信那位士兵的話,冷冰冰的說道:“李炳,你好樣的,說好不說的,你還將我們賣了。說謊,要找了好點的藉口,王裴說的不錯,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人家一個是當朝太傅,陛下的恩師。一個是本朝的新秀將軍,陛下眼中的紅人,他們會請你喝茶,一喝還喝半個時辰,你當我們是傻瓜了。這誰會信你?”

那位士兵被兩人說的火氣,他確實沒有說,但見夥伴如此不信任他,不由大聲喝道:“說沒有,就是沒有,你們瞎想什麼……”

正當這時,一個士兵走了出來,道:“李炳,太傅大人,讓在下帶你去庫房領賞,跟我來吧?”

這回那個叫李炳的蒙了,詫異道:“領什麼賞?我怎麼不清楚?”

“哼、哼”王裴冷哼了兩聲,低聲道:“當然是賣友的賞賜,你就別裝了,讓人看了噁心。”

“你……”李炳怒急,想要反駁,就聽士兵催促道:“李炳,太傅大人有令,讓你隨我去領賞,你想犯上嗎?”

李炳左右環顧,歎了口氣,跟著士兵離去。

“怎麼辦?”

王裴瞪眼道:“我怎麼知道,靜觀其變吧,也許李炳真的沒有出賣我們?”

“趙謙,太傅大人有請。”正當他們不知所措的時候,又一個士兵請趙謙到廳內一敘。

孫燦看著有些心虛的趙謙,輕聲問道:“你就是趙謙?”

趙謙道:“小……小的正是。”

“趙謙,今年三十五歲,洛陽永寧人氏,生於建和三年,家中有一位七十歲的母親,一位年輕的妻子,三個小孩,兩男一女,最小的是女孩,今年只有七歲。我說的可對?”孫燦面帶笑容慢慢的將趙謙的一切說了出來。

趙謙越聽越心寒,心中將李炳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他在屋外就懷疑李炳了,此刻孫燦將他的身世一句一句滴水不漏的說了出來,就先入為主的認為是李炳將他所有的一切告訴孫燦的。

他根本不知道,李炳一個字也沒有說。他們是皇宮的侍衛,宮中的侍衛不比其他,可以隨意亂選。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份都要經過詳細的調查,並且記錄在案,以防萬一。

先前劉辨送來的三份檔就是他們三人的一切,可孫燦沒有資格拿到這些檔,就托劉辨幫忙,劉辨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皇子,皇宮裏頭他幾乎可以橫著走,要這幾份檔自然是小菜一碟。

孫燦看著趙謙,陰沉道:“在皇宮裏行兇,就是藐視皇權的一種表現。藐視皇權者,當誅滅九族。你先想想你在家的那七十歲的母親,漂亮的妻子,還有三個小孩,你真的忍心,見他們因為你而全部遭到誅殺?你真的可以不理會他們?”

兩個問題,讓趙謙徹底崩潰,癱在地上。

孫燦誘惑道:“先前李炳已經將應該說的都說了,不應該說的也說了。現在你也應該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如實的說出來,只要你說的和李炳說的一樣,我非但保你不死,並且還放過你的家人。”

趙謙有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感動的說道:“好,我說,我說實話。將軍問吧?”

孫燦道:“你將早朝時及以後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一遍,如果和李炳說的有不一樣的地方,那就別怪我趕往永寧縣,將你的家人帶來洛陽了。”

趙謙忙道不敢。他說道:“就在太傅大人和將軍上朝後不久,宋典,宋大人就來到了這裏,他要脅我們,讓我們放他進去,不然就殺了我們。宋大人是十常侍裏最兇殘的一個,凡是得罪他的人多沒有好下場。我們懼怕,不敢聲張,就放他進去。不過,一會兒,他就出來了。並威脅我們,叫我們不要聲張,不可告訴別人,不然就有殺生之禍。另外,他還給了我一大塊金子,”說著,就脫下鞋,從鞋底取出一塊金子,道:“這就是宋大人給我的金子。他讓我們裝成什麼都不知道。”

孫燦看了眼金子,嘀咕道:“怎麼會是他?”

當下,就讓人將趙謙帶走,並命人將王裴押來,他用同樣的方法恐嚇王裴,逼出了王裴的話。

隨即,他又押來先前的李炳,讓他也將當時的經過說一遍。

李炳見趙謙和王裴都已經如實招供,也將當時的情況敍述了出來。

三人都是情況幾乎完全吻合,只有一些不關鍵的地方有些偏差,但這不是問題,三個人的腦袋不一樣,記憶難免有一些偏差,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全部都一模一樣,那才是不正常了。

整齊好了一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宋典。

“父親,宋典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對於宋典,孫燦至今還來沒有見過,對他的事情知道的並不清楚。

孫哲答道:“宋典是管外宮安全的,他一般都在宮中巡視。你呆的地方不是大殿,就是潛心殿,自然很少見他,不過,此人不是什麼好貨色,據說為人非常的殘暴,經常傳出惡習,只是到現在還沒有人抓到他的把柄。”

“恩,既然證據都指向宋典,那麼我們父子就去會會這個宋典,看他到底是怎麼一個貨色,竟然在宮中如此亂來。”孫燦提議著說道。

孫哲道:“等會,我們先去請示皇上,在宮裏不比宮外,還是規矩些為好。”

兩人一起,向皇宮內廷走去。

路上,意外的遇見了張讓,只見他在前方快速的走著,腳步淩亂,好象有些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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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賜劍赤宵
眾所周知,在皇宮內的張讓,百步間定有劉宏的蹤跡,因此,想要找劉宏只要找到張讓就可以了。

於是,孫哲便叫道:“張常侍,陛下在哪?”

張讓回頭一望,莫明的一陣驚慌,不過,只是在眨眼間就恢復了以晚的平靜,但他眼中的那一絲驚慌,不可思議的神情還是被敏銳的孫燦察覺了,心裏不由一陣疑惑。

他從一開始就對張讓沒有任何好感,張讓在他的眼裏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一個非常厲害的小人,笑裏藏刀,可以說是他的代名詞。除了上次,劉華出計點住了他的死穴張生外,還沒有一次見他如此慌亂。

即便,面對何進一派的咄咄緊逼,他都可以輕易的躲開,並且還在不知不覺中讓何進碰的滿頭是包。尤其是最近,何進心腹荀攸走了,才智過人的曹操也離開了,何進更是沒有一次可以討得了好。

放眼整個朝廷能和張讓叫板,並且不落於下風的也只有老狐狸王允一人而已。但是王允自身的實力太差,因此,很少抓到張讓的把柄。

張讓對著孫哲和善的一笑,他很聰明,他知道自己可以得罪朝中的任何一個人,但是卻不能得罪孫哲。他受皇上喜愛,因此他不會在意得罪別人。可是,孫哲卻不同。他知道皇上幾乎將孫哲看成了父親,只要孫哲一心殺他,那皇上一定會改變他的立場。

一但他失去了皇上,也有等於失去了一切。這點,他張讓比誰都清楚。所以,他從來不囂張,在明處也都嚴守本分,不讓孫哲抓到一絲自己的把柄。

他瞭解孫哲,孫哲的迂腐,正直,讓他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時候,是不會刻意的攻擊別人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張讓寧可怠慢皇上,也不敢怠慢孫哲。畢竟,皇上沒有什麼腦子,非常好騙。但是孫哲卻是才智過人,只不過他的正直,讓他不向王允、何進他們一樣,處處找他的麻煩。孫哲所關心的是如何讓大漢富強,而非宮中的內鬥。

他說道:“孫太傅叫張讓,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孫哲對張讓也是沒有什麼好感,他的心機不深,做事喜歡光明磊落,對於張讓在幕後的小動作卻毫不知覺,只知道張讓是個小人,一個在劉宏身旁的小人,他也常常勸說劉宏遠離小人,但是劉宏並沒有聽他的,他也沒有堅持下去。他並不知道張讓幹過什麼壞事,也說不出張讓幹過什麼壞事,也就不好說些什麼,毫無表情的問道:“陛下在哪?”

張讓笑道:“陛下正在花園裏補眠,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孫哲點了點頭,跟著張讓向花園裏走去。

皇帝就是舒服,晚上佳人陪伴,白天還可以躺在庭院裏休息,曬太陽。

“冬天的太陽就是舒服。”劉宏嘀咕了一句,摟了摟迷糊的雙眼,看著叫醒他的張讓,不滿的說道:“張常侍,有什麼事情嗎?”他的語氣有些抱怨,無論是誰,在睡眠中被吵醒,都不會有好的臉色。

張讓賠笑道:“太傅大人和孫小將軍有事在外求見?”

“哦”劉宏應了一聲,忙道:“蹇碩,快去請恩師父子進來,張讓幫我整整,別讓恩師又說我衣冠不整。”

當孫哲和孫燦走進來的時候,張讓正好幫劉宏整理服飾,他拍怕了劉宏龍袍上被壓皺的地方,就規矩的站在了劉宏的身後。他的手很奇怪,手指修長潔白有如女子的手一般,但最為奇怪的還是左右手的掌心裏,都有一條紅線,看上去像是受了傷。

因為張讓先前的動作非常的大,孫哲和孫燦都注意到了這一點,但也都沒有在意。

他們說清楚的來意。

劉宏聽了,就對張讓吩咐道:“去將赤霄劍取來。”

張讓渾身巨震,不可思議的看著劉宏一眼,眼中竟出現了一絲恐懼。

赤霄劍是什麼?整個大漢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相傳秦末年見,始皇帝暴虐,秦二世無道,天下紛亂四起。

而大漢的開國皇帝劉邦,在無意中得到了把赤霄劍,他說始皇帝的元氣已化為一條白蛇,最近一段時間正在豐凱撒附近遊弋,巡視著天下。

後來,他以這把赤霄劍斬了這條白蛇起義。意喻自己殺了始皇帝,將要取而代之。

無論這個傳言是真還是假,漢高祖劉邦確實流傳下來了一把赤霄劍。

這把劍有如傳國玉璽一般尊貴,歷代的皇帝都將它視為至寶。同時,這把赤霄劍還被漢武帝劉徹賦予了一個神聖的權利,見劍如見君,持劍者可指揮朝中一切人物,並有先斬後奏的權力。

換句話說就是帶著赤霄劍比帶著皇帝在身旁的權力還要大。

張讓捧著取來的赤霄劍站在劉宏的身旁。

劉宏雙手接過劍,面上露出尊敬的神色,即便他是皇上,在這把象徵無上意義的劍前,也不敢過於放肆。

他朗聲道:“孫哲上前聽令。”此刻,他也不在叫孫哲恩師了。在赤霄劍面前無人敢稱大。

孫哲和孫燦一起跪下接令。

劉宏道:“太傅孫哲對我大漢忠心不二,近日發生了一些有損國體的殺戮事情,特命孫哲父子全權徹查,並賜赤霄劍一把助你們辦案。”

孫哲和孫燦齊聲領命。

孫哲雙手略微顫抖的接過赤霄劍,感動非常。

告退過後,孫哲父子走在去宋典住處的路上。

孫哲道:“陛下,對我們孫家恩同再造,將來你定要好好的為國效力,衛我大漢,永世長存。”

孫燦笑了笑,道:“是,孩兒知道。”

事事皆有定數,已經腐敗三代的大漢,早已經千穿百孔,無可救要。縱然孫哲在忠於漢室,也無法扶起這千穿百孔的大漢。

到了宋典的住處,喚門不應,但門是虛掩。孫燦一推,迎入眼簾的正是宋典,確切是說是宋典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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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真凶是誰?
宋典死了,他是上吊死的,這給人的第一個印象就是畏罪自殺。可是,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至少孫燦是這麼認為的。宋典幾乎是不出皇城半步,試問,他要那嬰兒幹些什麼?那些嬰兒藏在什麼地方。

皇宮的每一處角落都有不同的士兵巡邏,宋典不可能藏的那麼好,更何況是否能將嬰兒運入宮都是個問題。

宋典總不能將宮內的所有侍衛通通買通吧?再說宋典雖然不是張讓這般出名,但也是個人物,人多嘴雜這個道理不可能不懂。秘密之所以能稱秘密就是因為知道的人少,哪有如此大片面積收買人的?

孫燦實在想不出為什麼,就道:“父親,宋典死的有些怪,我們將他放下來,檢查一下,是否他殺?”

“恩!”孫哲也想不通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他應了一聲將宋典放在地上仔細檢察了起來。

從頭到腳,無任何傷口,這是孫燦粗略的檢察了一遍得出來的結論。

而孫哲卻發現了一絲異樣,宋典頸脖的勒痕有深淡兩條印記,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宋典應該是先被人勒死的,隨後在被人作出上吊自殺的假像。”

這個人是誰?

“張讓!”孫哲和孫燦幾乎同一時間叫出來,先前張讓的慌張,還有他手上的那個紅傷口正好成了最有利的證據。

兩人對望了一眼,孫燦道:“夜長夢多,父親,不如我們立刻去稟名陛下,抓他個人贓並禍。雖然不一定可以告倒他,但至少可以讓陛下對他產生懷疑,准許我們搜查張讓的府邸,或許我們可以發現些什麼。”

其實,他們只要拿著赤宵劍立刻就可以搜查張讓的府邸,但是如此做來會落了個持寵而驕的罪名。如果查到了蛛絲馬跡到好,萬一沒有就會引起劉宏的不滿,很有可能將劍回收,因此赤宵劍雖然用處大,但是必須用到關鍵的地方,這樣才能讓別人無話可說。

因此,孫哲和孫燦都知道赤宵劍不能隨意使用的。

孫哲也正有這個想法起身說道:“走。”

孫哲、孫燦再次來到了劉宏歇息的花園,這時劉宏並沒有歇息,而是在一旁跟張讓、蹇碩聊著天。

不可否認,張讓確實很有逗人的天賦。

劉宏在他的花言巧語下笑的是前撲後仰,毫無半點君王風範,得知孫哲再次求見,這才收斂了起來,讓孫哲、孫燦近前說話。

他問道:“恩師,怎麼了,案件是否已經水落石出?宋典是否是真正的兇手?”

其實,他並不在意案件的進展如何,如果不是這次孫哲非要調查,他最多不過將這個任務,交給張讓或者蹇碩來審理。

而張讓、蹇碩是怎麼審理的用腳指頭也算的出來,隨手逮了個人,一陣毒打,脅迫,然後就是上報。在困難的案件在他們手上都不會過三天,可謂“斷案如神”。

劉宏也不會想到他們如此胡來,只道他們真的是“斷案如神”的人才。

可是,這次與往日不一樣,孫哲親自討命徹查,向來似孫哲如父的劉宏,不得不給孫哲幾分顏面,裝做對案件非常關心的樣子。

孫哲道:“陛下,臣下剛剛到宋典的屋裏,卻發現他已經死了。”

劉宏聽了,引以為常,每當有事發生,對方又是個頑固分子的時候,張讓、蹇碩都用這一招,他們先將人迫死,然後在冠上畏罪自殺的罪名,將別人定罪,因此他道:“也許是宋典良心發現,畏罪自殺了吧。”

“臣不以為然。”孫哲反駁道:“臣在宋典的頸勃上發現了深淺兩處傷痕。”

“兩處傷痕,那又怎麼樣?”劉宏自從當他皇帝後,就很少動腦了,他所下的命令都是別人提出,他感覺正確的提議。因此,一有問題,他不是先自我考慮,而是先問為什麼。

孫哲答道:“一個人只有一條命,不可能死兩次。而宋典的頸勃卻有兩處致命傷,顯然他是先被人殺死,然後在刻意吊上屋樑的。”

劉宏道:“那可知道兇手是誰?”

“知道”孫哲指著張讓道:“就是張讓。”

張讓面色大變,哀號道:“冤枉啊,陛下張讓冤枉啊,眾所周知,我和宋典兄弟情同手足,怎麼可能暗害於他。再說了,宋典可是宮內護衛有一身的武藝,臣怎麼殺的了他。陛下,你要為我做主啊。”

劉宏沒有想到孫哲說的人會是張讓,一時間也失去了主意。孫哲是他最信任的人,而張讓又是他最喜歡的人,兩人在他的心裏都有著舉足輕重的位子,他道:“恩師,你是不是弄錯了,張讓一直都在朕的身旁,怎麼可能去殺宋典呢?”

孫哲毫不猶豫的說道:“他是在陛下歇息的時候去的,臣在來的路上正好碰見他,原本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離開陛下,但現在清楚了。他就是想乘著陛下歇息和微臣父子在前殿偏房的時候,去將宋典殺害。正和張讓所言,宋典與他情同手足,他才有機會在後面下手,將宋典勒死。”

張讓哀求道:“太傅大人,你就饒了小的吧!小的給您磕頭了。小的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宦官,一心只為照顧皇上。沒有一點對不起你老人家的地方,你為何要如此害我。小的只是趁皇上睡著,去出恭而已。沒有去殺人啊,我只是去了一會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不信,你可以問問蹇常侍,蹇大人啊。”

劉宏面上突然露出了驚疑的神色,原先他醒過來一會,沒有見到張讓,就問了蹇碩問他張讓的去處,蹇碩當時是說,張讓有些私事,要出宮去。

他看了在一旁有些顫抖的蹇碩,猶豫了一會兒,道:“恩師,您有證據嗎?”

思前想後,他都覺得自己離不開張讓,就打算為他圓了謊言。

孫哲道:“勒死宋典的器具應該是一種細小的繩子,這類繩子艱固無比,足以勒死一人,但同時也會傷到攻擊方的手,只要張讓攤出雙手,一切自有分曉。”

張讓聽了孫哲的話,委屈的攤開了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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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張讓露底
孫哲、孫燦二人見了張讓的手,臉色巨變。

張讓的手並非一點傷痕也沒有,按道理孫哲、孫燦應該高興才對,可是他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沒錯,張讓的手確實有傷,但不是他們想像中的一條,而是有二十來條傷口,傷口左右交錯,密密麻麻,完全分辨不出原來的那個傷口。

“怎麼會這樣?”孫哲失聲道,他先前明明看著張讓手上有一條紅印,怎麼在短短的時間內多出這麼多的傷口?

疑問在孫哲、孫燦兩人的心底蔓延。

張讓裝做萬分委屈的樣子,道:“這是我剛剛為陛下撿珍珠的時候弄傷的,哪有勒過的傷痕。”

原來,就在孫哲、孫燦兩人走去找宋典的時候,張讓就獻給了劉宏一個夜明珠。這個夜明珠茶杯般大小珍貴無比,露著一股誘人的氣息。

劉宏本來就是一個財迷,因為孫哲的關係,讓他將喜歡錢財的欲望壓在了心底,但是見到寶貝,他還是忍不住要收藏起來。這個夜明珠讓劉宏的龍目瞪的老大,聽張讓說這個夜明珠是送給自己的,更是對張讓喜歡的不得了。

可是,就在張讓將夜明珠呈給劉宏的一刹那間,張讓鬆手了,夜明珠滾到了地上,向遠處滾去。

劉宏大驚。

張讓也奮步急追,也許是跑的太快,也許是刻意。他一腳踢在了夜明珠的下方。夜明珠一下被他踢飛了出去。

他不要命的對著夜明珠撲去,夜明珠搶到了,但是他這一撲足足在地上滑了一丈遠,手上全是傷口和血跡。

劉宏當時就被張讓的舉動給感動,還大大的獎賞了他。

劉宏這時想起來才知道張讓是在演戲,面上不由露出一絲不悅之色。但他還是點頭道:“卻有其事,張讓手上的傷確實是替朕撿夜明珠的時候刮傷的。”

張讓見劉宏為他說情,不由暗自一笑,道:“太傅大人高高在上,張讓以後見到大人避諱就是了,可別再冤枉張讓對陛下的一片忠心。”

孫哲大怒,這番話明擺的說他以官欺人,冤枉好人。他似名聲為生命,豈能如此被詆毀,大怒喝道:“張讓小兒,你……”

孫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劉宏制止道:“好了,恩師,捉賊人要緊,別在這裏為了小事傷了和氣。”隨即,他怒瞪了張讓一眼,本來,他就因為張讓騙了他而惱火,此刻又見他利用這件事情來打壓孫哲,心中的火氣,更加的旺盛,怒道:“張讓,你在說一句詆毀恩師的話語,朕立刻就將你千刀萬剮。”

張讓驚訝了看了劉宏一眼,惶恐的跪地請罪。請罪之餘,心中卻在納悶,為什麼劉宏會對他發那麼大的脾氣。

孫哲見劉宏發火,又間接的下達了“逐客令”,無奈的歎了口氣,拜別告退,孫燦也跟著退了下去。

劉宏冷冷的掃了張讓一看,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若有再犯,定斬不饒。”

說完,就拂袖而去。他已經很對得起張讓了,若不是他喜歡張讓,離不開張讓,就憑著今天他所放的罪,就足以讓他滿門抄斬。

張讓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放的是什麼錯。

蹇碩道:“陛下不是傻瓜,他只是不願意動腦而已。他先前知道你去辦事,可在孫哲面前你又說出恭,當然會被陛下猜出真相。”

張讓臉色巨變,滿臉的蒼白,惶恐的說道:“陛下怎麼知道的。”

蹇碩道:“你出去以後,陛下醒來過一次,問我你去哪了,我自然如實稟告了。”

“哎呀!”張讓猛的一拍大腿,道:“你怎麼這麼傻啊,怎麼可以實話實說呢,這不要了我的命了嗎?”

張讓幾乎都要喪失理智了,本來他的生活負擔就很重,要收斂錢財;要算計別人;還是提防被別人算計;要想辦法討好皇上;又要出主意掩飾自己的過失。現在又被孫燦父子盯住,就連皇帝劉宏也對他發了火。一個個的危險,都出現在他的身旁,一不小心就會一無所有,極度煩躁下,竟然那蹇碩當起了出氣筒,將過錯壓到他的身上。

蹇碩抓著張讓的前胸,向上一提,冷冷的低聲說道:“你竟然怪起我來了,不是你自己說你有事情需要去辦,我如實回答有什麼錯?還有,你去辦什麼事情了,宋典雖然有些自傲,但好說歹說也是我們‘十常侍’的一員,你有必要對他下毒手嗎?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一切都是你幹的,皇宮殺人,嫁禍宋典,欺瞞皇上,你在宮外到底幹了些什麼?會逼的你連續放下如此大罪?”

張讓被蹇碩說的冷靜了下來,掙開了蹇碩的手,淡淡的說道:“我做了些什麼,你還是不知道的好。至於宋典確實是我殺的,他要是不死,死得恐怕就是我。外頭的事情,我會處理妥當的,不會禍急上身。孫哲父子找不到證據的,還有讓其他常侍最近小心些,別出任何差錯。”

說著,就想道:“皇宮裏的線索以斷,對方唯一的線索就是鮑鴻。不過鮑鴻知道的不多,不礙事,看來我得去找他談談了……孫哲、孫燦你們差點壞我大事,我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死無全屍。”

****************

太傅府書房。

孫哲、孫燦、劉華、郭嘉四個人聚集在了一起,共同想著辦法。四人都是忠義、正直的人物,對嬰兒骸骨這件事情都是義憤填膺,一致打算非將真凶擒住不可。

孫燦將今天在朝廷上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道:“很明顯,張讓就是殺死宋典的兇手,可是我有個疑問,同是‘十常侍’張讓為什麼要殺他,而且還搞出這麼多是事情出來?”

郭嘉道:“嘉也有很多疑問未解,想不明白,許多事情都不符合常理,讓人無法琢磨。但是只要揭開一點,相信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whatever727 發表於 2010-9-8 15:20
第十五章 府內定計
“嬰兒的用途。”孫哲、孫燦、郭嘉三人幾乎在用一時間說了出來。

劉華知道,但他沒說。一開始他的神情就有些不對,沒有加入眾人的討論,而是在一旁靜靜的思考著什麼。

其實,他思考的問題非常簡單,就是說與不說。

他知道幕後黑手是張讓,也知道嬰兒的用途。同時,他也明白,只要找到證據,張讓非死不可。

即便劉宏在怎麼喜歡他,也保不了他。因為,張讓的罪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如果傳出去,恐怕天下所有人都恨不得將張讓碎屍萬斷。

如果不殺,那就天怒難犯,百姓怒火難平,大漢將再度混亂。因此,只要有證據指控張讓,那麼張讓就非死不可。

問題就出現在這裏。

他一心要建立一個新的中華,一個屹立在世界之顛的中華。而不是維持大漢的現狀,讓大漢百姓繼續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三朝腐敗,註定了大漢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而在漢末的動亂的根源就是“董卓亂國”,若是“十常侍”的首領在這個時候被殺的話,那麼大漢將會發生什麼樣的連鎖反應,那是不可預料的。

在歷史上,何進就是因為抵不過張讓為首的“十常侍”,才會請董卓入朝。如果張讓就這麼完了,董卓還會不會入朝?要是董卓不入朝,也許大漢就不會有十八諸侯戰虎牢了。

因此,劉華陷入了矛盾之中,一邊想主持正道,一邊又不想改變這段歷史。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說了出來。他知道自己身旁的人都不是凡人,如果他們真的用心去查的話,張讓沒有理由是他們的對手。還不如痛快的說出來,歷史即便改變了,也沒有什麼後悔的,至少,順其自然吧!

想道這裏,就釋然了,歷史縱然改了又怎麼樣,難道我怕了,燦兒的潛力、才能都不亞於曹操,更何況,我還有整個三國智者都無法比擬的能力,還怕他們不成。

於是,就道:“你們是否聽過‘陽道複生’這個歹毒的法術?”

“沒有!”孫哲、孫燦、郭嘉三人異口同聲,表示自己沒有聽過。

劉華道:“‘陽道複生’這個法術非常的奇怪,就是能讓受過宮刑的人,恢復男兒之身。”

“師傅,不會說笑吧,被切割掉的東西還會長出來?哈哈……”孫燦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郭嘉也在一旁輕笑,但沒孫燦那麼誇張。

“別笑了,聽劉先生說完。”孫哲向來不苟言笑,立刻就制止了孫燦的無禮舉動。

劉華毫無笑意,說道:“確實不能,也沒有任何依據。”

“那……為什麼還有這種傳言?”三人都被劉華的話說迷糊了。

劉華反問道:“如果我在鬧市上說地下有一金,你們會不會信?”

三人都搖了搖頭,要是有一金的話,只有傻子才會說出來。

劉華在問:“但是你們會不會用眼睛在地上搜索一番?”

三人又同時點了點頭,不怕意外,只怕萬一。

“這就對了,大家都會報著僥倖的心態去找。閹人也是一樣。”劉華又說回了正題,道:“閹人最大的缺陷就是不能傳宗接代,以及享受樂趣。這也是閹人最遺憾的事情。如果有機會讓他們恢復男兒之身,他們不可能不去嘗試。”

孫燦漸漸被劉華的話題吸引進去了,問道:“難不成有人正在用‘陽道複生’這個法術?”

劉華點了點頭。

“這個法術毒在哪里?”發問的是郭嘉,他一語就點中了要害。

劉華道:“這個法術需要一種藥引。”

眾人屏氣靜靜聽著。只聽劉華道:“而藥引正是不滿周歲的嬰兒的腦髓。”

“啊!”孫燦三人不約而同的倒吸了口冷氣。

孫燦驚道:“師傅的意思是說,有人為了恢復男兒之身,用‘陽道複生’這個慘絕人寰的邪術害人?”他有些不敢相信,不滿周歲的嬰兒的腦髓,他光是想就有種反胃的感覺。

劉華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正是如此。‘生取嬰兒男女腦髓,和藥餌之,天天服食。食之一千,則陽道複生,能禦女種(zhong四聲,)子’。”劉華說的很堅決,很肯定。因為在歷史上確實有張讓為了“陽道複生”而啖噬幼兒無數的記錄。

眾人都顯得相當的氣憤,尤其是孫哲氣的額上青筋橫暴,眼裏的怒火越燒越旺。

“父親,既然已經知道嬰兒的用處,就不能在讓他們逍遙法外。兇手的範圍也可以縮小到朝中的宦官,尤其是大宦官。你我今日在花園都見到了張讓手上的傷痕,可見宋典是被張讓所殺。而有能力使‘陽道複生’者,整個洛陽只有宮外的張讓和蹇碩可以做到。而現在所有問題都指向張讓,我覺得應該從張讓開始調查。”孫燦淡淡的分析說道,此時,他已經將胸中的怒火化為動力,暗自告戒自己一定要找出真凶。

孫哲漸漸冷靜了下來,說道:“那張讓狡猾異常,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我們無法將他怎麼樣。若真要是他,必須湊足鐵證,才能名正言順的將張讓誅服。”

劉華接著孫哲的話道:“如此大事,無論是張讓還是蹇碩都不可能一人完成。在外頭必然有一個幫助他尋找貨源和處理事情的人物。當務之急,應該立刻將張讓的府邸嚴密的間控起來。看看有什麼可疑的人出入。吾還有一計,可讓這神秘人物現出原形。”

“可是,引蛇出動?”孫燦腦中一閃說道。

劉華道:“正是!”

“好計!”郭嘉笑贊道:“派人在大漢的各縣各郡去調查,哪些地方嬰兒走丟的最多,將資訊統計起來。隨後,我們以一嬰兒為誘餌,引出賊人,在一步一步的找出真凶。這法雖然緩慢,麻煩,但卻非常的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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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兒時夥伴
孫哲聽了郭嘉說的計策,有些猶豫,歎了口氣,“計是好計,可是,要以孩子而誘餌實在……”他剛想說“太不人道了”,就被孫燦打斷,只聽他道:

“父親,張讓是一頭比狐狸還要狡猾的狐狸王。要想抓住他的把柄,不擔些風險是很難成功的。我有一法,不但可保嬰兒無恙,還可以找出這位幕後黑手。”

孫哲問道:“什麼方法?”

孫燦自信的說道:“換個人就行。王氏行館是大漢第一劍客王越開的武館。真算起來,我還是他的半個徒弟,一身武藝皆由他傳授。王館長劍法無雙,武藝非凡,若請他擔當此找出幕後黑手的人物,實是最佳人選。”

孫哲遲疑道:“可是用什麼方法可以請到王館長呢?”他可沒有忘記,以前他對王越的評價。

“這點父親放心,王館長不求名,不求利,但他卻有一個嗜好,那就是當官。只要父親許偌在事成之後,封他一個官位。王館長自當會為父親效力。”孫燦他跟著王越學劍已經快十年了,故對王越的興趣、愛好非常的清楚,一語就說中了王越的死穴。

“恩”孫哲沉吟片刻道:“這個自然,抓到幕後黑手,本就是大功一件。若事成,我可以上表皇上,封他個官職。”

孫燦見孫哲同意,立刻笑著說道:“我們可以全面下手,不能抓著這一點不放。刺殺我的鮑鴻,還有那兩具不知姓名的屍體,都是一個結,只要他們能夠將結打開,也許又將是條線索。”

眾人又商議了一會兒,就開始分工合作。

孫哲在朝中穩住張讓,讓張讓覺得他一點頭緒也沒有,暗中助長張讓的氣焰。

劉華監視張讓府的一舉一動,並且想辦法醫治鮑鴻,從他口中套出線索。

孫燦和郭嘉一起,他們的任務有兩個,一個是探察大漢周邊的大城小縣,查詢失蹤嬰兒的數量;一個就是從那兩個已死的人身上查找線索。

第一個任務基本上不用孫燦他們操心,他從軍中找出了一百五十名機靈的士兵,分別去各地搜集情報。

第二個任務就必須親自去辦了。

孫燦和郭嘉兩人一早就穿戴好了服飾,拿著那兩個賊人的畫像打算去鬧市問問有沒有認識他們的人。

剛一走出太傅府。

一個胖乎乎的人突然跑到了孫燦的身旁。開始孫燦還以為有人要襲擊他,可是,來人直接跪在地上,給他磕起頭來,口中說道,“小燦兒……不……不是。孫將軍,求求你看在我們兒時的份上救救二娃子吧!”

來人正是當年孫燦的玩伴小狗子,兩人已經有兩年多沒有來往了。

小狗子一開始就跪在孫燦的面前,給他磕頭,因此他並沒有看見來人的相貌,愣了一會兒,才發現來人竟是自己幼時的玩伴小狗子。

“哈哈,小狗子,你怎麼來了,快起來,快起來說話。”兒時的記憶是最值得懷念的,猛然見到兒時的玩伴,這讓孫燦的心情頓時高興了起來。

小狗子有些惶恐,雖然他知道眼前的人是他很要好的朋友,但是畢竟身份懸殊,不敢做的太過。他退了一小步,道:“二娃子已經成家了,媳婦是對街的小丫頭。不過,前些天小丫頭從張府回來後,就得了種怪病,經常嘔吐。問她到底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只是一個勁的哭,什麼也不說。小丫頭的狀況越來越差,一句話也不說,一點東西也不吃。你不喂她還好,一旦讓她看見食物,就立刻反胃。肚子裏什麼都空了,吐出來的儘是血。

二娃子急瘋了,就去張府找他們理論。結果,被打成重傷,手腳的骨頭幾乎全斷了,被丟棄在了街邊。

我得知後就將他抱回了家,用光了所有的積蓄都不夠給二娃子治病,眼看二娃子不行了,實在沒有法子,我才來求你的。”

孫燦聽了,登時大怒,“糊塗,我孫燦是個勢利小人嗎?為什麼不早些來,你等著,我去叫我師傅。”

來不急生氣,孫燦就跑到回了府,叫上了劉華就向二娃子的家走去。

二娃子的家在南城的一件破屋,非常的簡陋,屋裏有這一股怪味。

孫燦、郭嘉、劉華三人都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頭。孫燦道:“二娃子怎麼落魄到這個田地。”

小狗子歎道:“黃巾之亂後,我們的生活就越來越差了。我還好,有個豬肉當,生意在怎麼差糊口還過的去。可是,二娃子就不行了,他掙的錢還不夠他一個人的生活開銷。全靠小丫頭的收入支撐著這個家。小丫頭一得病,二娃子也無心幹活,日子自然就差了。”

孫燦聽了長歎了口氣,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來這裏轉轉,和這些幼時玩伴敘敘。也許那樣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其實,他不是不想來,而是不敢來而已。兒時的記憶是美好的,那時候,他們是要好的玩伴,可是他怕他一來,這些兒時的玩伴都給他下跪,將他心底的那一些值得回憶的影像通通破壞了。

當見到了二娃子和小丫頭,他們兩人的慘樣,讓孫燦更加的後悔。只見,二娃子躺在一塊門板上,全身都是乾癟的血塊,手腳上的傷口處都是用烏黑的破衣服包紮的。

而小丫頭則一身的丫鬟衣服,面色白如宣紙,嘴唇烏青,臉上瘦的全是骨頭,幾乎就是骨頭,沒有一點肉。

“怎麼會這麼慘,到底是誰幹的,這麼狠心,究竟還讓不讓人活了。張府到底是哪個張府。”二娃子和小丫頭非人的慘樣,讓孫燦徹底的發火了,拳頭握的“咯噠、咯噠”直響。

小狗子再次歎道:“張府就是西街張常侍的府邸,對方的身份對我們這類人來說,就像是神一樣根本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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