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夜星翔的故事嘛~當然還沒有完,也完不了。 翔還沒有與初和步重聚,還沒有找到死去的稔的靈魂,還沒有再回木葉隱村迎接完成心願的鳴人、皆人和九尾小白狐木葉,也還沒有再遇學會了穿越時空的能力的艾澤悠悠。而祈,也還沒有出生。 夜星翔那漫長得可以說是永遠的「生命」,還可以被記錄更多。 事實上,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可以寫。 稔在天野翔死去的那個世界中的普通人的生活也還沒有交代。在那個再也沒有天野翔存在過的痕跡的世界中,與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認識了的稔真的能夠避過黑暗的爪牙嗎?亞久津仁所成立的「天野組」到底能不能對整件事造成一點的影響?繼承了真田道場的弦一郎和玄夜又能夠把稔藏好嗎? 看著日漸長大的稔,那與當時的天野翔越來越相像的相貌和體型,更是讓認識天野翔的眾人對他的思念和悼念日益增加,不能磨滅。多年之後,身體機能超乎常人的稔的死因到底會是什麼?死亡之後,稔得經過些什麼樣的波折後才能找到翔呢? 初和步在沒有父親的情況下成長為真正的「夜星」的事也沒有說明。初那有點偏激的性子會不會讓她走錯了路?有著雙極的保護,步能夠獨立、成熟起來嗎? 即使如此,「綜漫-夜星」這本書確實是完了。 但若是有「夜星」的同人的話,我會很高興的喔!這樣就變成「動漫的同人的同人的同人」了…… |
169 終會尋著(二) 「喂~喂~」一個身穿黑底紅雲的高領袍子、背著三刃的鐮刀的銀髮男子一臉不爽的看著地上那堆不成人形的屍體殘渣。「你看,果然被人捷足先登了吧!早叫你辦完了正事之後才去領賞金的了,反正你之後去火之寺時總會再經過換領所的嘛……」 與銀髮男子一起的一個身穿同樣式的袍子、包著頭巾、面帶面罩的男人直接把他的話無視,逕自走向崖壁下的那塊巨石邊上。看著巨石上乾涸沒有一點水份的四塊乾枯物,男人伸手把其中兩塊的一部份扳了下來。 看見自己的搭擋不理會自己,銀髮男子也不在意,自己湊了過去。「我說角都啊~這裡的屍體怎麼都是一副詭異樣?還有我說搭擋啊~這個傢伙的腦袋好像真的不值幾個錢耶,這你都要啊?」 「再怎麼少那都是錢。」名為角都的面罩男人自顧自的把那被斬成均勻的兩半的腦袋收好,連頭也沒回,直接就用著沙啞的聲音說。「很多很多的很少很少的錢加起來,那也一樣是很多的錢。」 銀髮男子撇撇嘴。「聽你說話真的很累……」 無視掉不合聽的話,面罩男人轉身往門戶大開的雷之祭壇走去。「我好了,去看看到底是誰敢跟我們搶獵物吧。」 「現在是我總是等你而不是你在等我!」一腳踢開腳邊的一塊小石子,銀髮男子也是向雷之祭壇走去。 角都和飛段這一對不死二人組站定在雷之祭壇的石階上,立即就看見了大開的門內迎面走來的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微微一愣,飛段猛的從背後扯出他的那把三刃鐮刀。「該死的!明明這麼近可是怎麼居然沒有察覺到……」 「沒有查克拉,更加沒有心跳……」角都瞇起了雙眼,緊緊的注視著對面平凡的少年、背著鐮刀的青年還有青年肩上的年幼孩子。「他們……不是人吧。」 「誒?」飛段一愣,怪叫一聲。「不是人那是什麼啊?」 「誰知道呢~反正,我們可能要苦戰一翻了。」角都語氣平淡,可是身體卻明顯已經進入了戒備狀態。 站定在雷之祭壇正門前的一處空曠平地中,翔打量了一下面前在印象中應該是一個名為「曉」的恐怖組織的成員的兩人。「你們,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如此白癡的問題讓飛段不住挑起了眉。「那你們來這裡又是為什麼?廢話少說了,快把六尾雷**出來吧!」 翔歪歪腦袋。「那也得看看那孩子願不願意跟你們走才行呢~」 「……哈啊?」 「我才不要!」穩穩的任在守肩上的望皺著眉一個扭頭,嘟著小嘴道。「先不說這兩個人類臭死了,就是要離開父上我就不要了!」 翔向呆愣中的不死二人組一擺手。「你們都聽見了?」 飛段顫抖著手指遠遠的指著望。「這……這就是六尾!?」 「別發呆了,趕快動手把那小鬼搶過來!」角都低聲罵道。 「喔!」飛段舔了舔嘴唇,把手中的鐮刀握得更緊。「先說好喔,用鐮刀的那傢伙是我的!你別跟我搶~」 角都在面罩下撇撇嘴。「切…居然要當那小鬼的對手嗎……」 不怎麼在意對面隨時都會撲上來的不死二人組,翔輕鬆的轉頭望向守肩上的望。「吶~他們的目標是你喔!要怎麼辦?」 「哼!居然敢要我離開父上,我把他們都轟上天!」望氣憤的揮著小拳頭。 看著望可愛的模樣,翔微笑著點點頭。「那麼,他們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雙手一撐,望便從守肩上穩穩的跳落在地板上,然後小跑著向門前的角都和飛段去了。小手輕輕一揮,一道閃亮的電藍便向著兩人轟去。 「喂~喂~怎麼不按常理來的!?」驚叫一聲,飛段立即遠遠向後跳去。「喂!角都,幫我拿到這小鬼的血~」 「你別把這小鬼殺了!這可是六尾!」角都猛的揮手,一大捆的黑管子便迎著電弧衝去。「你還是想辦法封印六尾比較實在呢。」 「嚓啦!」 非常輕易地,角都放出去的黑管子與電弧接觸到的部份瞬間便被電弧燒焦並且碎裂,致使黑管子掉下來長長的一截。 「嘖!真不愧是雷獸,這電壓實在是難以承受啊……」看見了黑管子在望隨便的一擊之下那脆弱不堪一擊的模樣,角都沒有再次攻擊,只是像飛段一樣猛的跟望拉開了距離,跳出了雷之祭壇的範圍。 小跑著出了雷的祭壇的大門,望暗暗的點頭。 ──嗯!離開了裡面再打就不會一不小心讓樓倒塌了,父上和守也不會被波及了。 「喂~喂~這下可怎麼辦啊!?」深深瞭解到了那電弧的威力,飛段的嘴角不住一陣的抽搐。 角都後退至與飛段並排的位置,雙手在胸前結印。「既然近不了身,那就用忍術吧!風遁.壓害!」 話音落下,角都背上的其中一個面具便飛離了他的背,與突然出現的巨風一起向著望衝去。 在查克拉屬性當中,雷是被風克制的。可惜,望並不完全是六尾雷獸,他發出的雷電並不由查克拉而成,所以角都的這個風遁忍術只對望造成了一點點的騷擾,並無什麼大作用。望的一下雷擊,那個面具便被輕易擊碎了。 趁著望因為面具的攻擊和風的騷擾而稍稍地分心的瞬間,角都快速的再次結印,然後雙掌並排舉向望。兩種不同屬性的查克拉同時分別從兩手中噴射而出,然後纏繞著互相影響,結合成一個威力更加強大的忍術。不過眨眼間,猛烈非凡的火焰便氣勢洶湧的向著望攻去了。 本想著這個風與火的混合忍術多少能傷到六尾雷獸的角都和飛段,非常意外的看見火焰居然在六尾雷獸身邊繞了一圈,回頭向著他們衝來了。 「喂!喂!搞什麼!?」這突如其來的詭異變故把飛段嚇了一大跳。即使還有著一段距離也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火焰的溫度與威力,飛段驚叫著趕緊後撤。 可是這火焰像是認準了兩人似的,任他們如何躲避也沒能擺脫火焰的追擊。 角都氣急敗壞的瞪著眼睛。「該死的!完全不受我的控制了!!」 「怎麼六尾居然有這樣的特殊能力的嗎!?哇啊!!好燙……燙死我了!!」飛段一個閃避不及,被窮追不捨的火焰舔到了腳踝,居然慘烈的痛叫了起來,把深深瞭解這個身附邪神詛咒的飛段的忍痛能力的角都大大的驚愕了一下。 經過了夜星的力量加持,這火焰已經不再是由查克拉形成的普通的火焰,而是能夠燒灼靈魂的火焰。身附邪神詛咒的飛段非常習慣身體的痛,可是,靈魂的呢? 難以忍受這般痛楚,飛段整個人軟趴在石地上,動彈不得。 無暇照顧自己的搭擋,自己也在使出渾身解數躲避著火焰,角都眼睜睜的看著石地上的飛段被火舌吞沒。 才不過一小會,飛段再次出現在了角都的視線中。衣服、動作完全沒有變化,身體上也沒有一點傷痕,一切就跟火焰襲上去之前一模一樣。 不過角都感覺,這只是一個空掉了的飛段的軀殼而已。 「水遁.水幕帳!」雙手再次結印,角都使出了水系的忍術,打算讓水把火淋熄。可是水與火相接觸,連煙都沒有,兩者就那麼穿了過去,這情景讓角都不禁愣了愣。 ──這到底還是不是火啊!? 「……嘖!這次任務真是虧大了!」明白到這次針對封印莫名奇妙地不穩定的六尾雷獸的任務算是徹底失敗了,角都打算全速撤退好逃過火焰的追擊,但是一把突然在耳邊響起的淡淡稚聲卻讓他渾身發冷。 六尾雷獸居然在他顧著閃避火焰時無聲無息地來到了他的背後! 「你是不是把我忘記了?」望那帶著電弧的小手輕輕的貼到了角都的後背上。 在角都被強大的電壓痲痺的瞬間,火舌到來。 把向著自己倒來的角都的軀殼推向旁邊,望如同碰到了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猛的甩著碰觸過角都的手,苦著一張可愛的小臉。「嗚!果然臭死了!」 望的一雙小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著,控制著一連串的電弧罩住全身,為自己進行「消毒」。左看右看,自認為滿意了乾淨了,這才向站在了雷之祭壇外面的翔懷裡撲去。「父上父上~你看見了沒有?敢打我主意的壞人已經沒了!」 「啊,我看見了。」好笑的拍拍撒嬌的望,翔拉起望的小手,叫上身邊的守,向下山的石頭幽徑走去。「好啦~該走了,你也不想多待在這個地方吧。」 「喔!」望笑著大點頭,蹭在翔身邊走了幾步,眨眨眼,轉掉半個身,面向身後的雷之祭壇猛的揮下空著的另一隻手。 「轟!!!───」 ~~~~~~~~~~~~~~~~~~~ 「翔……師父!你這一個月都到哪裡去了!?」 翔帶著守和望剛回到木葉隱村沒有多久,靠著耳扣感覺到了翔回來了的悠悠便一副不安又焦慮的模樣出現在眼前。 「我去了……」 「等一等!」翔剛開口,悠悠便打斷了他的話,拉起他的手便跑。「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快到我家來!」 關上了自己家的門,悠悠這才終於正式留意到了守和望的存在。看見了兩人右耳上那跟自己一模一樣的鑲嵌著金黃晶石的耳扣,他們的身份已經很明顯了。「那麼,翔,他們就是?」 「嗯。這是守,還有我的次子,望。」翔點點頭,向悠悠介紹著兩人道。「望他的意識是由原本的六尾雷獸形成的,我就是在六尾的封印中找到他的。」 「六尾!這麼說,這個孩子其實就是六尾囉!?」悠悠很是不可思議的上下打量著看起來明明就是一個普通的可愛孩子一樣的望。 「……不完全是吧?」翔歪歪腦袋。 悠悠掃了翔一眼。「可是別人不會理解啊。」 「……那倒也是。」 「大約在十多天前,綱手大人告訴我了。」悠悠搔了搔腦袋。「木葉暗部的情報部門傳來了消息,說最近很是不穩定的六尾雷獸終於從雷之祭壇的封印中出來了。雷之祭壇外有著原本守在那裡的忍者的屍體,而且死相很是詭異……另外,居然還發現了曉的兩個成員的屍體。」 悠悠定睛看著對面的翔。「這,是因為你吧?」 翔眨眨眼。「是「我們」才對。」 「怎麼樣都好啦~反正角都和飛段是被你殺掉的,這是好事!由你動手的話,他們絕對不可能活著了。」悠悠聳聳肩。「這樣子,火之寺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了吧?阿斯瑪也……」 看了看悠悠那安下心的模樣,翔轉頭望向守和望。「這是艾澤悠悠,將會跟我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的。我打算讓她成為能夠穿越時空的、真正的「世界的旅行者」。」 聽到了悠悠的名字,望不解的眨眨眼。「怎麼你不姓夜星啊?你跟我們不是家人嗎?」 「呃……」悠悠扯了扯嘴角,求救的向翔望去。 「……悠她現在還不是啦~歷練還遠遠不夠呢!」翔淡淡道,把悠悠從望的問題中解救了出來,卻也讓她想起了想要忽視的事實。 「那麼……什麼時候離開啊?」抿了抿嘴,悠悠輕輕的開口問道。 「明天吧?」翔歪歪腦袋。「才剛剛來了就帶你離開的話,也沒有跟綱手她們說一聲,好像不怎麼好。」 「……確實是很不好。」悠悠咬牙切齒的道。「那麼,我現在就去告訴一下綱手大人和卡卡西吧……對了,他們若是要來送行的話,怎麼辦?可以嗎?」 「讓知情的幾個人來就好了,你本來也沒有讓多少人知道得太仔細的吧。」翔沒所謂的聳聳肩。 悠悠輕輕的點頭。「那我讓他們明天早上在村子門口等吧。」 「村子門口?」翔眨眨眼。「我打算在慰靈碑那裡離開的啊~」 「慰靈碑?」悠悠很是不解。「為什麼啊?」 「因為那裡承載著各種的意念和情緒,是即將成就新的靈體存在的地方,而且慰靈碑就在木葉裡面啊。」翔解釋道。「若是想要回來木葉的話,對你來說那裡就是一個很好的坐標。所以,沒有必要特地跑到外面再離開吧。」 悠悠扯了扯嘴角。「難道你打算在他們面前「消失」?」 翔眨眨眼。「為什麼不?反正忍者本來也有著瞬身術之類的東西的啊~沒什麼好擔心的吧。」 「……」 第二天的早上,悠悠一打開自家的門就看見了不知在外面等了多久的鳴人。 聽到了開門聲,蹲著的鳴人猛的站了起來。「啊…悠悠老師早上好!」 「早上好……你怎麼等在這了啊?」悠悠很是奇怪。「綱手大人沒有跟你說是在慰靈碑等的嗎?」 「嘿嘿…」鳴人可愛的搔了搔腦袋。「悠悠老師和翔今天就要離開木葉去修行了吧?就是想著想多跟翔在一起一會,所以就來了……沒關係吧?」 「當然沒關係。」翔從悠悠家裡走了出來。「你來了我很高興呢~」 看見了跟在翔身後的守和望,鳴人有點奇怪。「翔,他們是誰啊?那個孩子跟你長的好像啊~」 看見了鳴人那帶著好奇的天藍色眼睛,守一如十五年前那般伸出了冰涼的手,揉上了鳴人的金色腦袋。 「……誒?」這莫名地似曾相識的感覺讓鳴人很是驚訝。 微風輕輕的一吹,鳴人身邊憑空出現了抱著一隻九尾小白狐的波風皆人的身影。 「你是……」上下打量著守,皆人神色很是複雜。「這個感覺……你是那個時候的,死神?」 「……我不叫死神。我是守,夜星守。」守糾正道,然後看了看皆人手臂裡的小白狐。「你們和好了啊,真是太好了呢。」 「……哈啊?」皆人低頭,小白狐抬頭,互相對視一眼,完全沒能理解守的意思。 坐在守肩上的望用小手狠狠的揉了揉額頭。「你們其實可以不用太在意守說的……」 「我說,我們該走了吧?」一旁被無視了好久的悠悠道。「別再堵在我家門口了。」 於是,翔、守和他肩上的望、悠悠、鳴人、皆人和他抱著的小白狐一行共六人一隻,浩浩蕩蕩地向慰靈碑進發了。到達的時候,慰靈碑前方已經站了綱手、自來也和沒有戴上面罩的卡卡西三人。 「咦?綱手大人,靜音不來嗎?」左右看了看確實靜音不在,悠悠奇怪問道。 「靜音留在火影辦公室了。」綱手回答說。「一大早就一個人都沒在工作的,太讓人奇怪了吧?我和靜音之間總得有一個留下來。」 「反正綱手她也常有宿醉的情況發生,一個早上不見了人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的啦哈哈~」自來也大笑著道,一點沒有留意到綱手黑了下來的臉色。 深深的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卡卡西走離了綱手的拳頭和自來也所站的位置所形成的直線範圍,蹭到了翔身邊。 「你看起來氣息不錯嘛,比我最初遇見你的時候要好多了。」打量了一下卡卡西,翔微笑道。「不要再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啊……都是托你的福,我會注意的了。」眨眨眼,卡卡西笑得很親切。「那個……翔啊~悠悠要成為真正的旅行者的修行,大概需要多久啊?」 抬頭看著卡卡西沒有面罩遮擋的臉,翔微微一笑。「你直接問悠悠什麼時候能回來不就好了?」 被看穿了目的,自認臉皮遠沒有自來也厚的卡卡西略帶尷尬的搔了搔面。「……那麼,悠悠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 「這個嘛~你得問她啊!」翔事不關己的聳聳肩。 「哈?」聽到了有人在說著關於自己的事情,悠悠湊了過來,剛剛好聽到了卡卡西和翔的對話。「怎麼問我啦?」 翔沒好氣的瞥了悠悠一眼。「因為你什麼時候能自己回到木葉來,完全視乎你自己的領悟能力啊~」 ──除了能正確的回到這個你曾經存在過的木葉,還得時間正確吶。若是到了一百年後的話……對不對? 「呃……也對。」悠悠抽了抽嘴角,只能暗暗的為自己打氣。 卡卡西安慰的在悠悠肩上拍了拍。「你多加油,我可是對你很有信心的。」 悠悠撇了撇嘴。「嘛……謝謝。」 「早點辦完你想在這裡做的事,然後早點回來我這邊跟我去旅行。」翔好心提醒道。「要是拖得太久,夜帝會想刺的。」 悠咬牙切齒。「別再跟我提這件事!」 另一邊,痛苦地捂著高高腫起的左臉頰的自來也一手狠狠的拍著皆人的肩膀。「皆人,你一路走好啊~一路走好!」 感受著肩膀上傳來的刺痛,皆人嘴角不住抽搐。「自來也老師,你這句話還真說對了……」 被自來也拍著皆人的猛烈震動弄得自己在皆人懷裡窩得不舒服的小白狐不滿意了,一甩尾巴跳出了皆人的臂彎,撲到自來也臉上狠狠的幾爪子揮了下去…… 「哼!」小白狐動作很是優雅的跳回皆人懷裡,九條毛茸茸的雪白尾巴在後面拂過自來也那張被刮得七零八落臉孔。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自來也哭喪著臉。 「那麼,鳴人……你好好保重了。」皆人溫暖的大手覆上鳴人柔軟的金色腦袋。「九尾不在了,除了翔大人送你的羽毛手鏈之外你可沒有保命的東西了。」 「喔,嗯……爸爸你也是。」鳴人悶悶道。「你現在沒有身體了,也沒有查克拉了,用不了忍術的了……小心別被妖怪吃掉了。」 「喔?哈哈!」聽著鳴人那少有的嘮叨與一連串的叮嚀,皆人很是歡喜。「妖怪什麼的才不用怕呢~而且不是還有小傢伙在嘛!」 「鳴人你放心!」高抬著頭,小白狐自信的用小爪子拍了拍胸口。「有什麼妖怪敢打皆人的主意的話,我一把火把它們統統燒掉!」 「喔!那就拜託你了喔~」被小白狐的神情興動作引得發笑,鳴人伸手揉了揉小白狐那軟軟的小腦袋。 皆人不由歎息。「怎麼我看起來就這麼的弱嗎……」 「至少目前來說,你確實是比小傢伙要弱。」剛剛走來的翔淡淡的說。「你還沒有學會這個靈魂狀態的攻擊方法吧?」 「嘛……這倒是。」皆人苦惱的搔搔腦袋,那動作跟鳴人是多麼的相像。 在另一邊跟悠悠道完別的綱手走了過來,有點意外地看見了自來也那張滿是鮮血的恐怖的臉,卻沒有什麼表示,直接就向翔走去,讓自來也身心嚴重受創。「夜星先生,祝你們一路順風了。」 「啊,謝謝。」感謝的向綱手點點頭,翔轉頭望向帶著一臉明顯的不捨的悠悠。「你可以了吧?沒有事情要交代下了嗎?」 「……可以了。」悠悠撇撇嘴。 ──又不是交代遺言。 卡卡西轉頭望著一副休閒模樣的皆人。雖然已經過了一個月了,但他仍然是沒怎麼看習慣身穿浴衣的四代目火影。「…皆人老師,你路上小心。」 「小心可別給夜星先生惹麻煩了。」綱手叮囑道,想來是因為能夠生出鳴人這麼個意外性第一的兒子,皆人自身在某些時候其實也並不怎麼讓人放心。 皆人仔細的逐一注視自來也、卡卡西和綱手的臉。「啊,我走了,你們保重!」 翔詫異的轉頭。「皆人,你要去哪啊?」 瞬間,慰靈碑前一片的寂靜。 「……不是說皆人老師要跟翔你去旅行的嗎?」卡卡西瞪著眼睛。 「對啊。不過我只說過現在要帶悠離開而已吧?」翔一臉的無辜。「反正鳴人都已經說了在他死了之後也跟我去旅行了,那皆人也一拼在那個時候才離開吧。這樣父子倆就可以待在一起了嘛~」 「……」 ──這麼說,從一開始,就是我們在一個勁的作無謂的傷感啊…… 「那!那我要怎麼辦啊?」被皆人抱著的小白狐焦急的叫道。「翔大人你現在不帶我走嗎?」 「嗯。」翔點點頭。「既然皆人和鳴人暫時都會留在這裡,那你也跟他們一起吧。」 「誒!?怎麼這樣……」頓時,小白狐的耳朵無力的塌了下來,一副很是可憐兮兮的模樣。 翔無奈地在小白狐額上給了一記彈指。「別給我露出這種表情。雖然你現在跟那時候一樣的小只,但你真以為你還小啊?」 「那個,翔啊……要是九尾想要跟你走的話,其實也沒關係的啊~」看見小白狐那真的很傷心的樣子,鳴人有點不忍了。「爸爸能留下來我已經很高興了!」 「可是啊……」翔意味深長的望著鳴人。「你並不希望被木葉村民承認的,是一個沒有了九尾的漩渦鳴人吧?」 鳴人愣了愣,認真的想了想,發現還真的如翔所說的,會感覺有點遺憾。 「翔大人~」小白狐淚汪汪的伸出小爪子扯了扯翔的衣袖。 翔再一次給了小白狐一記彈指。「有人肯為你求情了,你該知足了。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鳴人和皆人了!」 「……是…嗚~」不敢真的不聽翔的話,小白狐唯有乖乖的縮了回去。 安慰的在小白狐腦袋上拍了拍,翔轉頭向鳴人道。「那麼,就由鳴人你給小傢伙改個名字吧。」 「誒?我!?」鳴人感覺很是驚訝。 「畢竟小傢伙跟你實在是很有緣嘛。」翔微微一笑,另一邊的悠悠狠狠的抽了抽嘴角。「由你改名是很應該的。」 看見了皆人在一旁的鼓勵的微笑,鳴人微微垂下腦袋仔細的思考了好一會。「……那麼,就「木葉」吧!」 包括小白狐,眾人都是意外了一下。 鳴人嘿嘿一笑。「因為對我來說很重要的爸爸還有九尾,都跟翔有著很深的關係嘛~而一切都在木葉這裡相聚了……若果翔沒有來到木葉的話,我絕對沒有機會遇見爸爸了,九尾也不會變得這麼可愛了!」 看見了除翔和皆人以外沒有一點反應的其他人,鳴人訕訕的搔了搔腦袋。「……抱歉,我好像不太會解釋耶……你們沒有聽明白吧?」 「……其實就是,因為一切因著翔而存在的紐帶都在木葉這裡相連結的意思,是不是這樣?」仔細分析了一下鳴人說的話,悠悠得出了如此的結論。 鳴人小雞啄米般的點起頭來。 「木葉嗎?真不錯呢。」翔點點頭,看上去對這個名字蠻中意的。「說起來,我最初就是在樹葉堆中發現這小傢伙的呢~果然一切都不是偶然的啊。」 小白狐眨眨牠金色的眼睛,開始有點喜歡上這個鳴人給牠取的名字了。 「那麼,鳴人。」翔向鳴人笑得很是溫柔。「我就等著你死的那一天了。」 「好的!」鳴人笑得一臉燦爛。 其他人汗顏了。 ──哪有人這麼說話的!? 皆人更是表情抽搐。 ──這就是我的兒子了啊…… 把一旁看戲看得歡快的守和望招了過來,翔讓兩人都進到空間裡好好待著,然後一手牽著悠悠。 心裡略略緊張的呼了口氣,悠悠微笑地望著面前的幾人。「各位,我走了。我會盡快回來的!」 從夜星之書裡複製出來一張「離開」卡片,翔用意念鎖定自己和悠悠。「GAIN!」 瞬間,翔和悠悠身上發起了強烈的藍光,「咻」的一聲就從慰靈碑前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就這樣,走了?」自來也愣愣的望著兩人消失的位置。 「嗯。」皆人點點頭,臉上帶著一點懷念和感歎。「翔大人當初就是這樣子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呢~」 「啊~啊~夜星先生和悠悠既然走了,那我也該工作去了……」綱手捏著自己的頸子,轉身緩緩的離去,語氣聽上去很是不情願。「雖然曉那邊好像因為角都和飛段死了而少了動靜,但可不能掉以輕心啊~」 「對呢~鳴人!」皆人在鳴人頭上重重的一拍。「為了不讓小木葉被曉那幫變態拐走,我們趕快繼續修行吧! 「喔噢!」鳴人很有幹勁的揮著拳頭。 被皆人抱著的九尾小白狐木葉嘀咕著。「為什麼要用「拐」的啊……」 「修行啊……」卡卡西抬頭望了望天空。「那麼我去一趟無回澗好了……」 卡卡西從左後腰的忍具包中拿出了面罩,可是那要戴上的動作卻被慰靈碑前突然亮起的光芒打斷了。 光芒在眨眼間便消退了,然後一個有著淡金色頭髮的女子的身影映入了還沒有走遠的幾人的眼裡。 女子輕輕的睜開了與她的頭髮一樣的淡金色眼睛,左右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又看了看身後的慰靈碑,視線最後定在了前方不遠處的幾個呆站在原地的木葉忍者和前四代目火影。 女子眨眨眼,一抬右手。「……嗨!我回來了。」 「……」 「……」 幾人無語的對視一眼,都是轉身向慰靈碑緩步走去。 「……還真是好久不見啊。」 ~~~~~~~~~~~~~~~~~~~ 身處如同宇宙一般的時空裂縫中,看著被自己牽著的悠悠那發愣的模樣,翔微微揚起了嘴角。「感覺怎麼樣?」 「……很、很震撼。」悠悠喉頭上下滾了一翻,開口道。「宇宙的畫面雖然曾經看過不少,但這卻不只是視覺上的震撼……是靈魂吧?」 「對喔~不管再怎麼的美麗,這裡始終是危機重重的時空裂縫呢。」翔微笑著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從身邊滑過的一道流光。「如果不是跟我在一起的話,沒有任何空間力量保護的你大概已經灰飛煙滅了。」 「呃……嗯。」悠悠一臉怕怕的,與翔交握的那隻手不由緊了緊,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在這無盡的時空裂縫中與翔分散了。 突然,不遠處的一個正在接近的裂縫中的影像吸引了翔的視線。才不過一眼,翔便認出了這個裂縫中的世界,是他曾經經過的、有著由人的靈魂形成的能實現願望的鮮紅結晶的世界。 眨眨眼,翔心下瞭然。「……好啦~悠,看來我們得在這裡分別了。」 「什麼!?」翔輕輕的一句讓悠悠炸起了毛,很是慌張的左右瞅著身邊的宇宙。「不是說讓我學會穿越時空的嗎!?你不跟我在一起的嗎!?」 「你已經在我的帶領下有意識地感覺過時空裂縫中的空間的力量了,所以剩下的其實非常簡單。」翔淡淡的道,就好像悠悠的緊張與擔憂完全是不必要的樣子。「你若是不能自己領悟的話,就說明你不配成為真正的世界旅行者了。」 說著,翔瞥了不安的悠悠一眼。「不過嘛~「夜星」的眼光是不會出錯的,所以我相信你一定沒有問題的!」 「……你說得可真是輕鬆。」面對這樣的翔,悠悠再次咬牙切齒。 「這個世界有著你所缺乏的「對規則的認知」。」拉著悠悠的手,翔堅定的向著那個裂縫中的世界接近。「而且我記得你擁有與這個世界中的非常相似的靈魂石吧?正好適合你。」 深知道反抗無用,悠悠無奈的正視起這個世界來。然而在看見裂縫中的畫面時,卻愣了一下。「咦?這裡好像是……哇啊啊啊!!!」 悠悠的話還未完,便被一陣從裂縫中傳來的突然而強烈的拉扯力打斷了。但讓悠悠驚叫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翔那把她帶到裂縫前的手放開了她! 而悠悠正在不斷的獨自進入著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 「那麼,你好好加油吧。」裂縫之外,翔向悠悠輕輕的揮了揮手。「只要能夠足夠明白「規則」,你應該也擁有離開這個世界的能力了。至於什麼時候能回到那個木葉,就要看你自己對空間的力量領悟到多少了。」 翔的話音落下的同時,悠悠的身影從裂縫中消失了。 ──……悠,你一定沒有問題的。 飄在裂縫的邊緣,翔深深的注視著裡面的世界。 ──所以……我會一直等著你以真正的世界旅行者的姿態來與我再會。 沒有再去看那個世界的影像,翔輕輕的閉上眼睛,手中握緊了一直待在自己左腰上的白牙,仔細的感受著空間內的幾個意識。 有夜帝的,有夜麟的,有琥珀和琉璃的,有守的,有望的。 另外,在自己內心裡,更有祈的。 他們都在。 絕對不是錯覺。 他們,確確實實地是跟自己在一起。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翔睜開了帶著期望的純金眼睛,張開了寬闊的純白羽翼,向著這宇宙的彼方自由的飛翔而去。 夜星翔。 首次主動地迎接未知的未來。 首次堅定的向著這無盡的宇宙飛翔。 首次以樂觀的心態踏上漫長尋找的旅程。 ──綜漫-夜星.後事篇.完 ──綜漫-夜星.全書完 |
168 終會尋著(一) 遁著呼喚聲傳來的方向,翔從木葉隱村筆直的走了十五天,在木葉時聽到的隱隱約約的聲音,現在已經很強烈了。 翔離那呼喚聲的源頭已經很近很近了。 明明已經是這麼的近了,可是翔並沒有繼續前進,而是站定在了一座高聳入雲的高山的山腳下,一片茂密的森林外。 ──翔,你終於來了。 突然翔心裡響起了一把如同歎息般輕的聲音,聲音雖輕,卻掩不住話語中帶著的激動和歡喜。 森林裡走出來了一個漆黑的身影,然後站定在了翔面前。這個身影,是一個從頭到腳都藏在了一件寬大的漆黑斗蓬中、背著一把巨大的銳利鐮刀的人形靈體。 「這個感覺……是守嗎?」這一陣真的久違了的意識波動讓翔不由勾起了嘴角。「居然會在這個世界遇到你,真是讓我驚喜啊~你會等在這裡,是因為這上面傳來的聲音嗎?」 ──是的。不過最後的一個結界我解不開,也穿不過,只有在外面等著翔你來了。 守幽幽道。 ──終於,前些日子我感覺到那兩個被我藏進一隻小傢伙身體裡的靈魂能夠自由活動了,我就知道,一定是翔你找來了。 「抱歉,讓你久等了。」翔向守溫柔微笑道。「不過,真沒想到居然是你把皆人和小狐狸封進鳴人身體裡的啊~十五年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如果我沒有從人類那裡理解錯誤的話,那就是那個金毛的人類用一個叫做「屍鬼盡封」的禁術把我從異空間召喚到這裡來,想靠著我的力量跟它的敵人同歸於盡。 守的語氣平淡沒有一絲波動,跟全身漆黑的他給人的感覺一樣很是陰森。 ──不過我從它們身上感覺到了你的氣息,就沒有把它們吃掉,而是藏進那只帶有一點點你的氣息的小傢伙身體裡去了,想著等你來解決它們之間的誤會。同時,我也能夠在這個空間裡自己行動了。 「也就是說,皆人使用的禁術的作用,其實只是把守你找來,然後把召喚者和敵人一起吃掉而已?」翔稍稍不可思議的道。 ──是的。它們都稱我為「死神」。 守微微的聳了聳肩。 ──當然,比起「死神」來,我還是更喜歡「守」這個名字。 「「死神」不是名字啦……對了!我姓夜星,夜星翔,十四歲。」翔突然想起來,守對自己的事情幾乎一無所知。「從前還能夠跟你聯絡時,我還沒有姓呢。」 ──夜星……真美呢。 守輕聲歎道。 ──我能叫作夜星守嗎? 平淡的語氣中,包含了滿滿的期待。 「當然!」翔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想來就算守沒有開口,翔也打算向守發出邀請的了。 ──那麼,翔你能幫我把這個束縛解下來嗎?你的話,應該很輕易就能做到了的吧。 看見了守那扯著斗蓬的動作,翔感到有點意外。「怎麼?這個你不能脫下來的嗎?」 ──脫不掉。很久很久以前我沒有想過要脫下來。但到了這個空間之後,我想脫下來時卻發現根本就不行。 感覺上去,守很是沮喪。 ──所以到現在,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長什麼樣……又或許,我其實根本就沒有臉的吧…… 「真沒有臉的話,我給你做一張吧。」翔微笑道,然後輕步向守走近,張臂,把這個死寂的身影抱在懷裡。 ──……好。 這輕輕的一聲,如釋重負。 林子裡的藍光漸漸消退,翔面前站著的,不再是全身都藏在斗蓬中的人形靈體,而是一個有著漆黑短髮和眼睛、略顯蒼白的臉色、右耳上扣著耳扣、身穿漆黑和服和斗蓬、背著巨大鐮刀的瘦削男子。 守不再只有靈體了,現在的他能夠在自己的控制下化為實體。 黑髮黑眼,這是「燎原」的印象裡她的父親所擁有的特徵。 ──反正守他本來就全身黑,想來不會介意「燎原」最後的任性吧。 看著如獲新生的夜星守,翔不由高興的笑了起來。 翔,在夜星守的帶領下,穿過了茂密的森林,向高山上傳來呼喚聲的源頭走去了。 已經接近山頂的高山上,穿越了一條由兩面高聳的崖壁和石頭形成的幽徑,一座宏偉卻意外地簡樸的建築物出現在翔和守面前。建築物的大門上方大大地刻著一個「雷」字,而呼喚聲就是從這座建築物的深處傳來的。 「聽守在這裡的人類說,這個地方叫做雷之祭壇。聲音就是從裡面的一個隱蔽的房間中的一個東西上傳來的。但是最後一個結界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沒有刻意地轉換成靈體,守一說話,兩人的到來立即就被守於此地之人發現了。 八個身穿忍者服的人瞬間出現,把翔和守重重的圍在了中間,對這兩個居然能夠無聲無息地靠近到這個距離的人非常的戒備和緊張。 「守啊。你解不開的恐怕不是結界,而是封印啊。」這些忍者的出現,讓翔的眼神突地變得很是冷峻。 守微微一愣。「……封印?」 「對。」看著迎上前來的應該是忍者們的隊長的人,翔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個危險的笑容。「也就是說,裡面的那個孩子,是被人關住了。」 「……被「人」關住了。」守望著眾忍者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可是那稍稍緊握了背後的鐮刀刀柄的動作卻表明了他現在的心情。 一直警惕的盯著翔和守的一舉一動的忍者隊長當然沒有看漏守的這個小動作,腦中的「來者不善」的這一個想法更加的確定了。「你們,是什麼人?這裡可不是可以隨便接近的地方……」 「轟!!!」 忍者隊長的話還未完,便被建築物中傳來的巨大雷響打斷了。 忍者隊長一愣,立即向旁邊的忍者使了一個眼色,那個忍者立即就消失在原地,想來是到身後的雷之祭壇去查看到底出了什麼狀況了。 「封印快要被破開了!!你們雷影派來加強封印的人怎麼還沒有到!?」遠遠的,眾人能夠看見一個身穿道士服飾的老人在氣憤的向那個忍者叫罵著。「要是封印被衝破了我們今天都要死在這裡你們到底懂不懂!?」 「那就請你們現在就去死吧。」臉上掛著冷酷無情的笑容,翔半舉在胸前的右手結起了劍印。這一個結印的動作讓忍者們瞬間壓下身體把重心下移,準備迎接任何的攻擊。 三秒過去了,忍者們沒有發現身邊有任何的變化,兩個敵人也仍然以同樣的動作站定在原地。 忍者隊長額上冒出了冷汗。「……是幻術,嗎?」 翔冷酷的笑容更深了。「……結。」 翔輕輕的一聲,帶來了七把世上絕無僅有的淒厲慘叫。 這七個忍者只感覺到身體外那強勁的吸力,那是要把身體裡一切的一切都吸出去的吸力。因痛苦而瞪大的眼睛首先脫眶,然後是肺部裡從口鼻而出的空氣,再然後就是從毛孔中溢出的血液……之後,沒有了。因為他們已經昏過去了。 翔輕輕揮手,指定條件為「真空」的七個淡藍色結界便被解除,七具奄奄一息的人體便軟倒在石地上。看也不看石地上已經不成人形的血肉,翔直直的向前方的雷之祭壇走去。「這些東西隨你處置了。」 「明白。」守陰陰的應了聲,便從背後拿出了鐮刀,用刀尖輕輕的在那七堆血肉中一刮,七個快將脫離軀殼的靈魂便被從中斬成兩邊,然後,靈魂和石地上的血便一起消失在刀身裡了。 「轟!!!」 巨大的雷聲再一次響起。只是,這一次並不只是從雷之祭壇中傳來的,還有從天空中的厚厚雲層裡傳來的。 「糟糕了……糟糕了!!」道士模樣的老人呆呆的望著天空,失神的喃喃自語。「隱雷圈上的封印居然已經脆弱到雷獸能夠召喚天雷的程度了嗎!?」 心理質素比老道士要強不少、唯一存活了下來的那個忍者緊張的看著越來越接近的翔和守。心中明白雷影派來加強封印的小隊恐怕來了也趕不及封印了,而且還有著這個強大的阻撓,這個忍者當機立斷的抓住了老道士,腳下猛地使力就要往崖上逃走了。 翔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就如同沒有看見這個逃跑的忍者。就在忍者心中以為這個人只顧及雷之祭壇中的六尾雷獸而不在意自己時,他驚覺身邊出現了一個如鬼魅般的黑影。在忍者反應過來之前,只覺一股寒氣從腳尖躥上頭頂,然後他的感知和身體便徹底分離了。 忍者和老道士的身影從崖壁上掉落,在半空中,兩具身體從中一分為二,然後在撞擊上崖下的巨石上時已經變成了乾涸沒有一點水份的四塊乾枯物。 掖了掖斗蓬,守把微微冒著藍光的巨大鐮刀背回背後,便跟在翔身後向雷之祭壇中走去了。 ──我聽見了!我聽見了!! 翔站在一道貼滿了符咒的門前,呼喚的聲音已經非常的清晰。 ──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緩慢而堅定的,翔把手輕輕的貼到了門上。 ──找到我了!找到我了!! 在一陣辟里啪啦的聲響中,門上的符咒全都變得焦黑,然後粉碎掉落。 「呯」的一聲,門被無形之力猛的破開,門後的空間的景象映進了翔的眼裡。 空洞的房間中央,懸空浮著一個分佈著菱角的以不知明金屬製成的圈。 這是封印著六尾雷獸的隱雷圈。 隱雷圈不穩的浮在半空,感覺像是隨時都會掉落的樣子。那在表面不斷的閃爍著的藍色電弧,把本是漆黑一片的空洞房間中央照亮了一片藍色的區域。 雙眼緊緊的注視著那個封印的媒介物,翔沒有猶豫,舉步就往房間中走去。那些在不斷變化著的電弧輕輕的滑過翔身邊,完全沒能對他造成一點的傷害。 伸出右手,翔很是輕易地就在強大的電壓中握住了隱雷圈,然後一陣久違了的意識波動傳手上傳來。 面帶微笑地,翔在握著隱雷圈的右手上瞬間爆發出了比那上面還要更高的電壓。終於承受不了強大衝擊的隱雷圈瞬間碎裂,成了無數的細碎粉末,飄落到地板上。 翔身前的空間一陣猛烈的扭曲,一隻渾身冒著電弧、有著六條如閃電一般不斷變化著的尾巴的電藍色小獸憑空出現。片刻,空間的扭曲突然消失,雷獸便遁著在封印內撞擊封印的那個衝力向著翔懷中狠狠的撞去,直接就把毫無準備的翔撞出房間了。 「翔,有受傷嗎?」頭頂響起了守那陰冷無起伏的聲音。翔眨眨眼,明白是隨後走來的守把他和懷中的雷獸穩穩的接住了。 「沒事~我好得很呢!呵呵~」抱緊了懷中的雷獸,舒服地窩在守的懷抱裡,翔臉上帶著明顯的歡喜的笑容。「吶!守,這是望喔!終於見到面了!」 「…望……是嗎?」略略的愣了一下,守臉上的表情稍稍的柔和了起來。「真好。」 ──父上! 被翔抱住的望終於回過神來,確認了把自己緊緊抱住了的那人身上的氣息就是一直想念的那人沒錯,望猛的抬頭,把翔的臉孔深深的印在了與翔一樣的純金色眼睛裡。 「啊。我來了。」翔笑著,手在望那毛茸茸的臉上蹭了蹭。 很是享受翔的撫mo,望可愛的瞇起了眼睛。 ──父上,我一直都沒有放棄喔! 「啊。我知道,我聽見了。所以我來了。」輕輕的離開守的懷抱,翔轉過身讓望能清楚的看見守。「你看,這是守喔!守也來了。」 看見了那與翔無比相似的眼睛,守伸出了手,學著翔那般蹭了蹭望的小腦袋。但看樣子守那逗弄小動物的技巧一點也不好,很快,望便一扭身體避開了守的魔手,直接就順著守的手臂蹭上了他的肩上然後趴好,佔領了他的一邊肩膀去了。 「吶,望你記得你被封印前的事情嗎?」翔指了指地板上的隱雷圈的碎片,向望問道。 「封印?」望無辜的眨著眼睛。「我不知道耶~怎麼原來那個空間就是封印的裡面來的嗎?」 「這個封印……應該不會對記憶造成任何影響的呢。」翔思考著道。「那就是,原本的六尾雷獸的意識在封印裡面消散了,然後在準備再次成形的時候因著雷電的磁場而跟我和稔連上了……」 「同時連帶著我了。」守突然問口補充。 翔微微點頭。「在實驗室中的時間跟稔之間一直不間斷的意識波動、在封印中的雷電所形成的特殊磁場、身在與這個世界連接的異空間的守……」 兩人一隻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算了。」翔聳聳肩。「管那麼多幹什麼,總之我們會互相知曉對方的存在絕對不是偶然就是了。」 ──父上~ 望傳來了一聲如同撒嬌般的可愛聲音。 ──我也要一個人身~我要跟稔兄上一樣的! 翔奇怪的眨眨眼。「為什麼一定得要跟稔一樣?」 ──因為是雙胞胎啊! 望很是理所當然。 ──雙胞胎長一個樣不是很正常的嗎? 所以,守肩膀上坐著了一個除了表情、氣息和氣質之外,無論怎麼看都是稔的五歲小男孩。 「這樣滿意了沒?」翔稍稍無奈的向坐在表情毫無變化的守肩上的孩子問道。 「嗯!」望歡喜的向翔大點頭。「那麼我們現在怎麼辦?去找兄上嗎?」 「嗯,不過不只有稔,還有初和步呢。」翔提醒道。 望點著下巴仔細回想著翔剛剛給他的夜星之血中包含的訊息。「啊…真的呢!太好了~我也是個兄長了!」 「……那你可得努力向「兄長」進發了。」守突然面無表情的說。 「……守,你是指我現在很沒有一點兄長的模樣是嗎?」轉頭望著守的側面,望嘟起了小嘴。 「不。」守仍然是直視前方,語調平淡冷靜。「你可以自行理解。」 「……哞~守你欺負人家!」歡叫著,望整個上身趴到守的腦袋上,用雙手胡亂的在上頭揉來揉去,把守的頭髮弄得一團糟。 看著這兩人的相處,翔微微一笑,便轉身率先向外走去。「好啦~先別玩了,我們好像來了兩個客人了呢~」 守和望對視一眼,便也跟著翔的腳步向雷之祭壇外走去了。 |
167 生前或死後的抉擇(二) 「對了,皆人。」翔從空間裡拿出了那把特製苦無,揚了揚。「你給我的東西,我收到了。」 皆人愣了愣,驚喜的撲了上去緊緊抓住翔的肩膀。「翔哥哥!!你都想起來了?」 「嗯,想起來了!」任由皆人搖晃著自己,翔微笑道。 「……皆人,你跟夜星先生認識?」自來也目瞪口呆。「而且,是很久之前就認識了?」 「嗯?對啊!」皆人放開了翔,終於正眼望了望自來也和綱手。「就在我十一歲的時候。若是沒有遇上翔哥哥的話,我的飛雷神之術恐怕還得再浪費個好幾年才能成功呢~」 「呃~我想起來了……」卡卡西狠狠的抓了抓腦袋。「夜星家的家徽……就是在皆人老師的手鏈吊墜中看過的。」 「啊!」自來也恍然大悟,顯然也想起來了。「所以才會覺得眼熟啊……」 「你們在說這個啊?」皆人舉起了右手,揚了揚上面的羽毛手鏈。 「那麼,皆人現在算是活過來了?」綱手向翔詢問道。 「不,我在十五年前的那個晚上就已經死了喔。」皆人在翔開口之後就回道。「你們現在看見的,其實只是我的實體化了的靈魂而已。」 面對綱手等人的目光,翔確實的點點頭。 「那麼……皆人老師就只能一直這樣下去了?」卡卡西問道。 「大概吧。」皆人沒所謂的輕鬆回道。「不過我會跟著翔哥哥去旅行,所以怎麼樣也沒關係了。」 悠悠感覺一陣的暈眩。 「我說皆人,你也該改口了吧?」翔瞅了瞅皆人道。「你一個二十四的管我一個十四歲的叫哥哥,太奇怪了吧?」 「嗯?是嗎?」皆人眨眨眼。「那就叫翔大人好了。」 吸收了夜星之血中翔傳來的訊息,皆人已經瞭解「夜星」所代表的存在了。 聽到皆人要離開,鳴人一陣的緊張,伸手扯住了皆人的衣袖。「爸爸!你要走嗎?我們才剛剛見面了耶!」 「……抱歉,鳴人。」皆人憐惜的在鳴人頭上揉著。「雖然我也很捨不得你,但我始終是個死人了。」 「怎麼這樣……」鳴人低垂下頭,很是沮喪的樣子。 「鳴人你要是願意的話,也可以跟著來旅行的啊。」翔語出驚人。「是鳴人的話,我會很歡迎的。」 「夜星先生!!??」 「師父!!??」 特別病房中響起了一連串的驚呼聲。 清楚的瞭解翔有多渴望著同伴,悠悠心中慌亂無比。 ──翔你別亂來啊!! 「好啦好啦~你們都冷靜點。」皆人平淡的揮揮手。「這該由鳴人親自決定,不是嗎?」 「呃……可是……」眾人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個……翔,你是認真的嗎?」鳴人正色注視著翔的純金色眼睛。 「啊。」翔慎重點頭。「你在我帶著悠離開木葉之前給我答覆就可以了。」 張了張嘴,鳴人微微垂下了腦袋。「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的考慮的。」 在如此狀況之下,眾人離開了鳴人的特別病房,卻呆站在了走廊上。 「……鳴人,他一直都想當火影的。」綱手深深皺著眉,臉上帶著一點的悲哀。「他若是就這樣走了的話……我……」 另一邊,悠悠一臉複雜的注視著緊閉的房門。「或許……鳴人想要的不是以強大的實力當上火影,而是……一個完整的家啊。」 ~~~~~~~~~~~~~~~~~~~ 實在是沒有什麼胃口,悠悠放下了筷子,雙手托著下巴,注視著對面正在清掃著自己煮的飯菜的翔。「吶……翔你是認真的嗎?」 「嗯?什麼?」翔動作沒有一點停頓,頭也不抬。 「我是指,你讓鳴人和皆人一起跟你離開的事情。」悠悠輕輕皺起了眉。 吞下口中的食物,翔瞥了瞥悠悠。「夜星從來不會開這種的玩笑。」 沉默良久,悠悠輕歎一聲。「四代目火影的話那倒還好,但是鳴人……他離開了的話,會世界大亂吧?」 「世界不會單單因為一個普通人類的消失而崩壞的。」翔冷冷道。 「可是!」悠悠緊張的雙手撐上桌子。「鳴人他身體裡有著最強大的尾獸九尾妖狐啊!沒了他,這個世界要怎麼運行……」 「悠。」翔語重心長的喚了聲。「不要被你所知道的那個故事影響了。」 「啊!」悠悠一僵,然後坐了下去。 「九尾的話,已經被我淨化了,不再是妖狐了。」翔解釋道。「那隻小傢伙也是夜星的一員。」 「誒!?」悠悠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是怎麼回事!?你要把九尾也帶走嗎!?」 「九尾,是我養大的。」翔淡淡的的一句話差點把悠悠驚得跳了起來。「若不是小傢伙太過執著於我以致於被惡念乘虛而入,也就不會有妖狐的出現了。」 「你、你、你……你強……」悠悠無力地軟趴到桌上。 「對了,我明天會離開木葉一段時間。」翔淡淡道。「擺脫了天野翔的執念所形成的枷鎖之後,我突然就聽到了呼喚的聲音,很有可能……是我一直在尋找的孩子。」 「……哈?」悠悠從桌上抬頭。「我說,你到底在這個世界認識多少人啊?」 翔淡淡掃了悠悠一眼。「準確來說,他們全都不是人。」 悠悠扯了扯嘴角,實在是答不上話來。 翔輕輕的把已經被他清掃一空的飯碗放下。「在我回來的時候,你就該跟我走了。」 翔一句話又讓悠悠從桌子上彈起。「這、這麼快!?」 翔眨眨眼。「可是,如果我順利找到了那孩子,那我再留在這裡也沒意思了啊。」 「嗚……」悠悠苦著一張臉。 「還有就是,擺脫了枷鎖,祈在一夜之間長大了好多喔!」翔高興道。「不過祈居然會受「燎原」對「父親」的思念影響而給自己定位為女孩,這真是讓我有點意外啊……明明對夜星來說有沒有性別根本就沒所謂的嘛。」 「翔你給我等一下!」悠悠失聲驚叫。「我只知道你有四個所謂的「孩子」而已,哪來的祈啊!?」 「嗯,祈還沒出生呢。」翔神色平淡,跟悠悠的大反應成了很大的反差。 「沒出生……那你的這個「祈」現在在哪……天啊!!不會是在大蛇丸那裡吧!?」悠悠很是驚懼的盯著翔看。 聽見了「大蛇丸」,翔莫名地對這個詞所代表的東西很是厭惡,不由皺起了眉。「祈在我這啦。」 「在你這……」悠悠上下打量了一下翔。「哪啊!?你不會是指……你、你現在懷著孩子吧!?」 悠悠指著翔的手顫抖得很厲害。 翔歪歪腦袋。「……也可以這樣說吧。」 「……」 「你要不要跟祈打個招呼?」 「……哈啊?」 看著翔拉起自己的手就往他的胸口上按去,悠悠一個使力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等、等等!我今天受的驚嚇已經太多了,我受不了……」 翔瞭然的點點頭。「果然,悠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 「是你太強了啦!!」悠悠很是歇斯底里。 特別病房中,鳴人坐在床上呆呆的望著窗外的夜空,床邊坐著皆人。 「……吶,爸爸。」自病房中空了下來之後,這是鳴人出的第一句聲。 「嗯。」皆人輕輕的應了聲。 「……我到底應該跟你和翔走,還是留在木葉?」鳴人很是猶豫。 「鳴人,你不該說應不應該,而是你到底是想跟我們走,還是留在木葉。」皆人糾正道。「而且,你不應該問我的。」 「可是!」鳴人猛地轉頭望著皆人。「爸爸你就真的捨得離開這裡了嗎?」 皆人怔了怔,然後向鳴人柔柔的微笑一下。「我已經死了,生前的事情就該放開了。」 皆人明明是在笑,可是那笑容,鳴人分明從中看出了一絲的苦澀。 「不要受別人的影響,鳴人。」皆人在鳴人的腦袋上拍了拍。「這該由你自己來決定。你,到底想留在哪裡?」 「最重要的是,我不希望你在做了決定之後後悔。」 「不要……後悔。」機械的重複著皆人的話,鳴人的手不由緊了緊。 看著窗外在夜色之下的木葉隱村,鳴人一整夜沒有合過眼。 ~~~~~~~~~~~~~~~~~~~ 「啪啪啪啪啪……」 一陣急速而密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然後「呯」的一聲巨響,火影辦公室的門被來人猛地轟開。 「綱手老太婆!!」鳴人一臉焦急的衝到火影辦公桌前。「翔呢!?翔在哪裡!?我跑遍了大半個村子都沒找到翔啊!!」 綱手抽了抽眉,有點咬緊牙關的感覺。「……夜星先生的話,已經離開木葉了。」 「離、離開了!?」鳴人雙手「啪」地拍到綱手面前的辦公桌上。 「呃……是啊。夜星先生說要去找人,剛剛已經離開了木葉了。」明顯地感覺到綱手快要發怒了,靜音趕緊回答鳴人。「不過我估計夜星先生是散著步上路的,現在應該還走得不遠。」 「是嗎?謝謝你了靜音姐!」話音落下,鳴人已經從火影辦公室的窗子直接跳了出去了。 「啪!」綱手緊握的筆終於折斷了。 「鳴人這小子……完全沒把我當火影是吧!?」綱手不住怒吼。 「啪!」火影辦公桌上本來已經足夠高的文件上再被堆上了厚厚的一疊。 「文件大樓」後探出了面露燦爛笑容的靜音,可是綱手卻從中感受到了明顯的怨憤。「那就請火影大人更有點火影的樣子吧~」靜音柔聲說道。 「呃!?」綱手的臉青了。 「翔……翔!!」 聽見了有人從遠處叫著自己,翔轉頭向自己走來的方向望去,很容易就看見了鳴人那顯眼的橙色身影。 不過片刻,鳴人便氣喘吁吁的站定在了翔面前。「終、終於追上了……呼~」 「鳴人你怎麼了?居然這麼著急。」看著鳴人,翔不由奇怪。 「我、我已經想好了。」順了順呼吸,鳴人正色道。 翔歪歪腦袋。「那也不用這麼著急啊。我不是說在我帶悠離開之前告訴告訴我就好了嗎?」 「我已經決定了,就絕對不會後悔!」鳴人望著翔的眼神很是堅定。「雖然真的很想跟翔還有爸爸一直在一起生活,但是,就這樣離開了的話……我不甘心!」 「佐助想要復仇,跑到大蛇丸那裡去了,我一定得親自把他帶回來!」 「我還沒能當上火影讓村民承認我!」 「所以,就這樣離開了的話,我覺得,是我從這裡逃跑了!」 「所以,翔,在我死了之後,你還會不會回來找我去旅行?」 直視著鳴人那清澈的天藍色眼睛良久,翔微微的揚起了一抹微笑。「鳴人,只要你真心的想跟我去旅行,不論在什麼時候我也會歡迎的。」 於是,鳴人向走在遠方的翔道別的揮著的右手上,多出了一條有著夜星家徽吊墜的羽毛手鏈。 |
166 生前或死後的抉擇(一) 翔在與悠悠和卡卡西分別後不久,夜帝和抱著琥珀和琉璃的夜麟就從不知哪裡跳了出來。 「翔大人!」上下看了看翔,夜帝很是滿意的點點頭。「你氣色看上去很不錯呢~」 夜麟則是二話不說,把琥珀和琉璃丟到夜帝手上就直接撲住了翔。「主上你還好吧?你之前哭得好淒涼,搞得連我也要哭了……」 「沒事啦~」翔哭笑不得地在夜麟背上拍了拍。 夜麟放開了翔,定睛望著他。「真的?」 「啊,真的。」翔微笑著點點頭。 夜麟眨眨眼。「……那,我要睡了。我一整晚都沒合過眼,實在是好睏了……」 「好,晚安。」拍拍夜麟的腦袋,便讓她回到了自己的空間裡睡去了。伸手摸摸琥珀和琉璃,翔安撫了一下被夜麟的大動作吵醒了的兩隻小傢伙。「夜帝你跟刺相處得怎麼樣?」 「誒?」夜帝一愣,臉上可疑地泛起了微紅。「這、這個……還、還不錯啦~」 「呵呵~看來是很不錯了。」翔打趣道。 「我、我、我也去睡了!」夜帝身體向下一沉便逃進翔的空間裡去了。 來到了遇上鳴人的那一處訓練場,翔發現這一大片被妖狐的惡念破壞掉的地方都已經回復了原狀。仔細的察看了一會,翔滿意的點點頭。「嘛~修復得也不錯,看來也不用我再做什麼了呢……」 轉身,翔向著木葉隱村外圍的那一片林子裡走去,很輕易地就來到了一個地形很是眼熟的地方。 這個地方,就是翔遇上了二十八年前的波風皆人並逗留了一個多月的林子。 那一棵翔總愛待的樹下的大石上,深深的插著了一把苦無。翔湊上前去,立即就發現了這把苦無上附著因有著特別的術式而輕易不會消散的皆人的查克拉。翔伸手握住了苦無的手柄,輕輕使力,深深插在大石上的這把皆人特製的苦無便被抽出。 手上把玩著這把明顯是留給自己的成品,翔揚起了嘴角。 ──看來皆人把他期望中的瞬身術成功研究出來了呢~ ~~~~~~~~~~~~~~~~~~~ 過了不知道多久,鳴人終於感覺自己的意識清醒了起來。睜開眼睛,鳴人發現自己正身處於身體裡的空間中。 可是讓鳴人驚奇的是,關著九尾妖狐的那個巨大的黑球居然不見了! 狠狠的揉了揉眼睛,確認了不是自己的錯覺後,鳴人不由驚叫。「這、這是怎麼回事!?九尾呢!?九尾怎麼不見了!?」 「鳴人~在這邊啦!」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把歡快的男聲,鳴人猛的轉頭,就看見了一個頭戴木葉護額、有著一頭金髮和清澈天藍色眼睛的男子。而這個男子的手裡,正抱著一隻白色的九尾小狐狸。 「你、你是說,這就是九尾?」鳴人小跑著來到男子面前,一臉狐疑的望著這隻小白狐。「雖然這隻狐狸也有九條尾巴啦~但應該不是我身體裡面的那只紅毛狐狸吧?」 「鳴人啊~我們現在可都是在你的身體裡面啊!」皆人一臉的好笑,說著就把手中的九尾小白狐交到鳴人手上。「這只白狐狸就是就是妖狐本來的面目了。蠻可愛的小傢伙吧?」 「啊?是這樣嗎?」鳴人好奇的把手上的小白狐舉到眼前。 經過了翔的治療,鳴人身上已經帶有夜星的息氣。對於這樣的鳴人,小白狐很是親暱的伸出舌頭舔了舔鳴人的鼻尖。 鳴人被小白狐親近的舉動逗得嘻嘻一笑,把小白狐穩穩的抱在胸前,然後疑惑的抬頭望著皆人。「吶,你是誰啊?到底是怎麼進到我身體裡來的?」 皆人眨眨眼。「看著我的臉,你都猜不到嗎?」 「嗯……」鳴人可愛的瞇著眼睛歪歪腦袋。「…看著,好像有點眼熟呢。」 皆人呵呵一笑,轉過身背對鳴人,讓他看見自己的火影御神袍上的五隻紅字。 「四、四代目火影!?」鳴人瞪大著眼睛驚叫。「你是火影!?」 皆人向鳴人肯定的點點頭。 「原、原來是這樣啊……那就難怪會覺得眼熟了。」鳴人理解的點頭。「畢竟天天抬頭都能在火影顏山上看見你的雕像嘛……」 皆人忍不住抽了抽眉。「……鳴人啊。」 「嗯?」 「你難道就完全不覺得我們長得很像的嗎?」 「誒?」鳴人眨眨眼,注視了皆人的臉好一會。「有嗎?我完全不覺……呃~好、好像,是有點像……吧?哈哈……」 反應超級遲鈍的鳴人在皆人那恐怖的眼神和猙獰的笑容下硬生生的改口。 伸手揉上鳴人那跟自己一樣的金色腦袋,皆人不住歎息。「……鳴人……我是你父親。」 被皆人溫暖的大手揉著腦袋的鳴人愣立原地,深深的注視著正在用滿是溫情的天藍色眼睛望著自己的「父親」。 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知道自己居然還有親人活著,並且站在自己面前時,自己到底應該做什麼,說什麼。 鳴人張了張嘴,卻是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再多的語言也表達不出父子兩人現在的心情。一切的一切,都包含在了這個來遲了整整十五年的擁抱裡。 「鳴、鳴人君?」 耳邊突然響起了呼喚著自己的聲音,鳴人睜眼就看見了白色的天花板和靜音那帶著擔心的臉。 靜音手忙腳亂的伸手把鳴人臉上的淚水蹭掉。「鳴人君你還好嗎?怎麼哭了?有哪裡痛嗎?」 「誒?沒有啊…」鳴人眨眨發澀的眼睛,驚覺自己的聲音居然是如此的沙啞。 「鳴人君你別亂動!我現在就去找綱手大人……」靜音連話都沒說完,就已經跑離了特別病房。 當綱手、自來也、卡卡西、悠悠還有靜音五人辟里啪啦地闖進來時,看見的就是愣愣的坐在病床上嚴重失神的鳴人。 看見了鳴人微微發紅的眼圈,綱手怔了怔,擔心的湊近去,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鳴人……你怎麼了?是發惡夢了嗎?」 頭上傳來了熟識的溫暖感覺,讓鳴人回過了神來,呆呆的看了看面前的綱手,還有靠在牆邊的自來也、卡卡西等人。鳴人眨了眨眼,終於在五人「耐心傾聽」的模樣下緩緩的張開了口。 「綱手老太婆,好色仙人,卡卡西老師……」輕聲說著,鳴人抿了抿嘴。「我……我遇見我爸爸了。」 特別病房中的五人都是定定的望著鳴人,想要確定到底是他們聽錯了還是鳴人還在發夢。 綱手那僵在鳴人頭上的手向下移動,撫上了他的額頭。「……嗯,沒有發燒啊。」 「……真的啦!」鳴人不憤地扯掉了腦袋上的手。「爸爸還說他是四代目火影,名字叫波風皆人!」 聽罷,悠悠狠狠的眨了眨眼。 「……看來是真的呢。」自來也雙手抱胸道。「雖然感覺很是不可思議,但既然扯上了那位師父大人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吧。」 「那麼,皆人老師他跟你說了些什麼?」卡卡西很是在意的問。 「嗯?好像……都沒有說過些什麼耶~」鳴人抓了抓腦袋。「卡卡西老師你有什麼想跟爸爸說的話,直接跟他說不就好了?」 卡卡西傻了。「直、直接?跟他說?皆人老師?」 「喔!」鳴人大點頭。 ──爸爸!你的老師和學生都在這裡喔!你要不要出來跟他們見見面? 在心裡,鳴人向皆人問道。 ──……鳴人啊,我已經是個死人了。 皆人的語氣很是無奈。 ──嗯,我知道啊~然後呢? ──……你真想我出去跟他們見面? ──為什麼不?爸爸你想見就見啊!這是很難得的機會不是嗎? 鳴人倒是沒有想得太複雜,只是單純的認為好久不見的他們應該見見面而已。 在特別病房中的綱手五人眼中,鳴人發了一會呆後,突然向他們微微的一笑。就在感覺鳴人實在是很不正常的綱手想要給鳴人仔細檢查一下的時候,鳴人身邊有一陣微光快速的一閃,然後,一個他們無比熟識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眼中。 「嗨!各位~實在是好久不見了啊!」半舉著手,身穿天藍色和服的皆人坐在鳴人的病床邊上笑道。沒有木葉護額、沒有忍者服、沒有火影御神袍,看上去很是休閒的波風皆人。 綱手眨眨眼,向一邊的靜音轉頭。「那個~靜音啊……我想我得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我也是。」自來也呆呆的瞪著眼睛直視前方那熟悉的笑容。「看著鳴人,我都出現幻覺了……」 卡卡西終於反應了過來。「……真的,是皆人老師嗎?」 刻意的無視掉綱手和自來也,皆人向卡卡西露出了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喔!就是我!」 說完,皆人向悠悠轉頭。「你是悠沒錯吧?初次見面,我是波風皆人,鳴人的父親。很感謝你這三年裡對鳴人的教導!」 「誒?」沒想過這個傳說中的四代目火影會跟自己說話,悠悠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更加沒有留意到皆人對自己的稱呼跟翔一樣了。「啊…不,這是我應該做的……」 認識皆人的三人都沒有留意到皆人對悠悠的稱呼,可是靜音留意到了。正在疑惑的時候,突然聽見窗外傳來了聲音,轉頭就看見了翔背上張著一對白色羽翼浮在外面,正準備降落在窗子上呢! 如此景象讓悠悠微不可察的僵了僵,另外四人更是閉上了眼睛催眠著自己。 ──或許旅行者會長翅膀是很正常的,嗯嗯! 「你們不用太在意,我今天心情不錯,想要飛一會而已。」說著,翔神色自若地在窗子上收起了羽翼,順手揉揉鳴人的腦袋,坐到了鳴人床上的皆人身邊,然後發現現在的皆人並不是普通人類看不見的靈體,而是實體,不由有點意外。「皆人你怎麼出來啦?」 皆人但笑不語,只是指了指床上的鳴人。想到了鳴人那很易理解的性子,翔瞭然的點點頭。 一切盡在不言中,綱手、悠悠等五人大概地猜到了皆人的意思,就只有鳴人這個當事人在一頭霧水。 |
165 心中的枷鎖(三) 旗木家的大門外,站著了前往忍者學校找來悠悠幫忙找到卡卡西所在位置的綱手和自來也共三人。 「那個……悠悠啊。」自來也愣愣的輕喚。「你的這個師父,到底跟旗木家有著什麼樣的關係啊?」 綱手也是一副疑惑的樣子,望著最有可能知道的悠悠。 「誒?這個啊……你們先等等,我得好好的想一下……」抱著腦袋,悠悠很是努力的去回放翔曾經傳給她的那一大堆訊息。 她遇上翔然後昏迷的那一次,只是讓她快速並大概地瞭解、消化一下翔的來歷和目的而已,小細節根本就沒能留意得到。而現在,她得在一大堆的訊息中把那個只有稍稍印象的小片段撈起來。 「旗木,旗木……啊,找、想起來了。」良久,悠悠終於在綱手和自來也期待的目光中放下了死死摀住腦袋的雙手。「翔、師父他,沒有錯的話,可能,就是……旗木家當代家主的長子的獨生子。」 悠悠眼神複雜的對上了兩人的視線。「……不被旗木家所承認的、在出生的那天就被驅逐於寒冬、卻居然被白牙之刃擇為主人的棄子。」 ~~~~~~~~~~~~~~~~~~~ 「翔哥哥!」 翔拉起眼簾向樹下望去,不出所料的看見了一個有著一頭燦爛金髮和天藍色眼睛的十一歲孩子。「皆人,你又來了啊。」 「怎麼?翔哥哥你很不願意看見我嗎?」樹下,皆人雙手叉著腰,嘟著嘴巴抬頭望著總愛窩在上面的翔。 「……沒有,若是不喜歡你的話我就不會送你那條羽毛手鏈了。」翔略帶無奈的道,便向樹下跳去。「只是很奇怪你怎麼都愛往我這裡跑而已。」 「嘿嘿~因為翔哥哥的空間忍術很厲害嘛!」皆人討好的湊到翔身邊,扯著他的手臂搖了搖。「居然從一個沒有人聽說過火之國甚至忍界的地方瞬間來到木葉!」 「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那不是忍術。」翔歎息道,卻是對皆人會改口不抱期望。 「是什麼也沒所謂啦!只要我能學會不就行了~」果然,皆人一點也不在乎的撇撇嘴道。「翔哥哥,我現在已經能從十步遠的距離感覺到自己的查克拉波動了!」 翔點點頭。「那麼,你有試過以那個波動為坐標去施展瞬身術嗎?」 「當然試過了。」皆人搔搔腦袋。「不過誤差不少呢……我把注滿了查克拉的苦無放在床邊的櫃子上,但結果我卻瞬身到了床邊窗外的陽台上,差點就掉下去了!」 聽著皆人的話,翔笑了笑。「熟悉度還不夠呢。而且要做到你想要的事,可得要有非常好的立體感和空間感啊。」 「我也知道……」 「你試試看這樣練習吧。」翔隨手從地上拾了塊石子就往皆人身後拋去,然後石子就「啪」地跌落在草堆裡。「即使你不回頭,你也能夠從聲音知道石子掉落的位置不是嗎?」 皆人點點頭。「身為忍者,若連這都不行那可就死定了。」 「那麼,你就把你自己的查克拉波動當成是聲音,不就行了?」翔拍拍皆人的腦袋。「瞬間在腦中生成準確的位置,然後瞬身。」 「……啊,原來是這樣啊!」皆人恍然大悟。「這麼一說,我就覺得簡單多了!翔哥哥果然好厲害!」 「不過首要的是,你得能夠快速並清晰地感覺到那個波動才行呢。」翔提醒道。 「是!我會努力的!!」 這一天,皆人來到這個與翔第一次見面的林子時,翔難得地不是待在樹上,而是樹下的一塊大石上。「翔哥哥!」 「來了啊。」翔輕輕的從石上滑下。「今天比平時晚了一點呢。在忙什麼嗎?」 皆人看上去很是高興。「我今天跟著自來也老師到朔茂老師家裡去看朔茂老師的兒子去了!才剛剛出生的呢~小小的軟軟的,真的好可愛的喔!」 「剛出生的孩子嗎?」翔面露柔柔的笑容。「真好呢。」 「對喔!」皆人大大的點頭。「已經取了名字了,叫卡卡西!旗木卡卡西!」 瞬間,翔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旗木?」 「卡卡西跟朔茂老師長得好像的喔~真不愧是父子呢!」一點沒有留意到翔的異狀,皆人仍然是興奮的說著。「卡卡西一定也能成為像他父親一樣了不起的忍者的!不知道我會不會成為他的老師呢?真的好期待喔~」 「……皆人。」翔微微顫抖著輕輕喚了聲。「你說的這個……旗木家,是用刀的那個旗木家嗎?」 「咦?對啊!旗木家的刀法可是很厲害的呢~」皆人驚訝道。「翔哥哥你不是說完全沒聽說過忍界的事情的嗎?你怎麼知道的?翔哥…哥……翔哥哥?你怎麼了?」 看著翔蒼白著臉緊抱自己的動作,皆人擔憂的湊近輕輕的扶住了好像想要倒下的翔的身體。「翔哥哥你到底怎麼了……是生病了嗎?還是說是受傷了?你臉色好恐怖!」 ──旗木。 ──……他們還活著。 ──我該怎麼辦?要去見他們嗎?可是…… ──為什麼?有什麼理由我非得去見他們嗎!? ──「我」跟旗木早已沒有任何關係了不是嗎? ──但是為什麼…… 無力地低垂著腦袋,翔雙手狠狠的抓著左胸口,像是要把心臟捏在手裡一般。 ──好痛! ──為什麼我會這麼的痛!? ──旗木什麼的,與「夜星翔」沒有一點關係!他們的事情什麼的,忘記掉就好了! ──對!忘記了就會好了。 ──只要忘記了的話…… 「翔哥哥!翔哥哥……我、我去找綱手老師過來給你看…看……」感覺到翔甚至連撐起自己的身體的力量都失去了,皆人想要把翔放到大石邊上然後去找人來幫忙,卻驚覺翔身上亮起了淡淡的藍光。「怎、怎麼了!?」 被藍光愣住,皆人沒能留意到翔那被雙手摀住了的左胸口緩緩的向裡凹陷。 然後,在皆人從藍光中反應過來之前,翔身上的光變得更為耀眼。在皆人感覺稍稍有點眩目而看起翔來好像有點透明了的時候,翔的身影化成了淡藍色的小光點,消散在空中去了。 如此景象,讓皆人完完全全的呆住了。不可置信地伸手想要抓住那光點,卻是連一點觸感都沒有。不消片刻,這一個皆人與翔相處了一個多月的林子裡再無一點光點,再無那一抹溫馨的天藍,再無那溫暖的金色。 只剩下整個人都黯然失色的波風皆人。 「……翔…哥哥?」 「翔哥哥!」 「翔哥哥!!!───」 ~~~~~~~~~~~~~~~~~~~ 翔突然的睜開了金色的眼睛,讓卡卡西那正在輕輕撫mo翔的臉的動作瞬間僵住了。 「呃……你、您醒了?早上好啊……」尷尬的縮回了手,卡卡西習慣性的想要搔搔面罩,卻想起來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戴著。 翔稍稍不清醒的瞇了瞇眼。「……卡卡西?」 「……啊。」看著翔那已經回復了天藍色的頭髮,卡卡西微微的黯了黯眼睛。 輕輕的動了動,翔從卡卡西的懷抱裡坐起身來,莫名的眨了眨眼,抬手往頸子上的白領巾探去,摸到了一片的濕潤。 「呃……抱歉。」卡卡西尷尬的扭過頭。「我有點失控了。」 沒有理會卡卡西的話,翔直接就把那滿是淚水的白領巾解下。露出的,是一片光滑沒有一點傷痕的皮膚。 「……他走了。」長呼一口氣,翔輕聲道。 卡卡西不解的望著翔那把白領巾還有手腳上的四個護腕毀掉的舉動。 「「天野」真的走了。」轉頭,翔向卡卡西露出了一個深感安慰的燦爛笑容。「謝謝你,卡卡西。真的非常感謝你!」 「誒?啊,不……我才要謝謝您。」卡卡西受寵若驚,很是不好意思的搔了搔他的白髮。 「不用跟我說敬語啦。」翔從榻榻米上站起來。 卡卡西一愣,安慰的微笑了起來。「……好的,翔。」 翔扯了扯身上的和服。「……嗯,都沾滿了灰塵了呢。」 「呃……」卡卡西低頭,果然看見自己身上的忍者服也是一副狼藉混亂的模樣。「抱歉啊~我很久沒來本家打掃了……」 「沒關係。來,你先站起來吧。」翔伸手在自己和卡卡西身上輕輕一拍,一陣微風過後,兩人身上的衣服都煥然一新,全身上下連一點灰塵都沒有,看起來也清醒多了。 「這、這是……」卡卡西在自己身上左摸右拍,很是驚喜。「……好厲害!」 「衣服我幫你清理乾淨了,不過這個旗木家就得你自己動手了喔~」翔笑道。 「誒?這個當然!我會的!」卡卡西大點頭。 「那麼,我們也該出去了。」翔指了指外面。「他們應該已經等了好久了。」 「…他們?」卡卡西沒有反應過來。 被翔拉著來到了旗木本家的大門外,卡卡西看見了在晨光下臉帶疲色的綱手和自來也,還有,悠悠。看見了在過了大半天後終於出來了的兩人,他們都是一臉的歡喜,那真心的歡喜就連疲憊也掩蓋不了。 如此平淡卻溫馨的畫面,讓卡卡西的眼角再一次微微的濕潤了起來。 「卡卡西!夜星先生……你們還好吧?」只是稍稍驚訝於卡卡西居然沒有戴回面罩,綱手擔憂的快步走近來,在看見兩人神色都很不錯的樣子,立時安下了心。 掃過了兩人自然地牽著的手,自來也神色稍稍有點異樣,然而在留意到了卡卡西臉上多年未見的輕鬆笑容的下一個瞬間,自來也就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口中低喃。「這樣……就好了,這樣就好。」 「師父……」悠悠上下打量了一下翔,對於翔臉上的柔柔笑容有點奇怪。「你沒事吧?」 「沒事,我很好。」翔笑道。「已經沒事了,你放心吧。」 悠悠點點頭,然後對上了卡卡西的視線。「……那個,卡卡西啊~」 「嗯?」 悠悠伸手一指。「你的面罩怎麼啦?」 卡卡西眨眨眼。「啊~這個啊……」 「啊!對了。」翔轉頭望著卡卡西那久不曬太陽而顯得很是蒼白的臉孔。「你的面罩被我毀掉了呢~抱歉,我現在就給你做一個吧。」 就在卡卡西開口之前,翔已經遞上了一個跟他從前的一模一樣的面罩。伸手接過,卡卡西猶豫了一陣,最終沒有戴上,只是慎重的收進了左後腰的忍具包中。 看見了卡卡西的動作,悠悠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對了,鳴人現在還好嗎?」收好了面罩,卡卡西向綱手道。 「那小子正好好的睡在醫院的特別病房裡呢!」自來也撇撇嘴道。 綱手雙手抱胸一臉的無奈,沒有一點的不安。「按靜音說的,他都已經從下午睡到早上了!」 「啊,是這樣嗎?我去看看他吧。」卡卡西望了望翔。「翔你也要一起來嗎?」 「嗯?現在不了,我有個地方想去。」翔歪歪腦袋,說。「而且現在去了醫院也沒用,鳴人大概要到下午才會醒來呢~」 「下午啊……那麼,我們下午在醫院會合吧。」低吟一聲,綱手向幾人說完就伸著懶腰轉身走了。「啊~啊~肚子好餓喔……我想喝酒。哎!不過這個時候居酒屋都已經關門了吧……」 「綱手!空肚喝酒傷身啊!」向翔點點頭,自來也便跟在綱手後面小跑著走了。「我請你吃燒肉怎麼樣?」 看著先走掉了的這對歡喜冤家,悠悠跟身邊的卡卡西對視一眼。「那麼,你也該餓了吧?我給你煮一餐怎麼樣?」 「啊~好啊!」卡卡西看上去很是期待,想到了悠悠的手藝,他的肚子更餓了。 「師父,你要不要吃完了再走?」悠悠向翔問道。 翔搖搖頭,便向與綱手和自來也離去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
164 心中的枷鎖(二) 看著男子變得很是傷心的樣子,翔不由疑惑。「我們曾經在木葉見過嗎?」 男子大大地點點頭。 「是這樣啊……老實說,我丟失了一部份的記憶,正是在木葉的一段日子,大概有一個月那麼長的時間。」翔歪歪頭說。「那麼,原來就是跟你有關係嗎?」 男子再次點頭,還舉起右手把上面的一條羽毛手鏈亮給翔看。「你看,這是你送我的。我是在十一歲的時候認識你的,那一個月的時間裡,翔哥哥你都在幫我改進瞬身術。倒是你怎麼失憶啦?」 「……我還以為你會知道呢。」掃了掃那條手鏈一眼,翔心中明白那個保護罩就是從那裡面的夜星的力量而來的。「說起來,你跟鳴人是什麼關係啊?你怎麼會跟這小傢伙一起被關在這裡?」 「啊~鳴人是我兒子啦!」男子笑著搔搔他的金髮。「十五年前,這隻狐狸不知道是被人引導來了木葉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大肆破壞,我沒有辦法之下就只有用禁術打算跟牠同歸於盡了。」 「然後,我就跟牠一起來到了被送來給我見最後一面的我的兒子的身體裡面了。」男子感覺很是莫名其妙地指了指腳下。「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被關在那個白球裡面,雖說九尾碰不到我是很好啦~可是我也完全地出不去呢,也不能跟我兒子見面,他有危險的時候我也幫不上忙……」 稍稍有點失落的男子很快又打起精神來。「不過,現在應該沒問題了吧!翔哥哥來了,把九尾收服了,又把我放出來了。我也終於能夠親手抱抱鳴人了吧!」 翔歪歪腦袋。「在這裡當然沒問題,不過你若是離開了鳴人的話,恐怕不用多久就會消散掉了喔。」 「呃……也對喔。」男子愣了愣。「畢竟我在二十四歲時就已經死了嘛……這麼說,我不就要一直待在這裡不能出去了?」 翔定睛望著男子,眼裡閃爍著期盼。「我可以幫你。」 「真的?」男子雙眼猛地一亮。「翔哥哥果然好厲害啊~」 「不過,你願意離開木葉,成為我的家人,跟隨我去旅行嗎?」 翔的邀請讓男子一愣,笑容稍稍的黯了下來。低頭沉思了片刻,男子向翔露出了一個微微帶著苦澀的微笑了。「對呢~反正,我本來就已經死了……不應該再執著於此、干涉他們所在的那個世界了。」 翔欣慰的微微一笑。「你能這麼想就好。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啊!對了,翔哥哥你失憶了喔……」男子一拍額頭。「我叫波風皆人,二十四歲,是木葉的四代目火影!」 「波風皆人……這一次,我不會再忘記了。」翔慎重地向皆人道。 皆人愣了愣,認真的點點頭。「我相信你。」 「那麼,在幫你形成實體之前,先幫鳴人處理一下因為這隻小傢伙的原因而嚴重受損的身體吧。」翔把窩在他懷裡的小白狐丟給皆人,便開始治療起鳴人的身體在多年來逐漸形成的損傷來了。 一翻治療過後,翔便在皆人身上埋下了夜星之血。吸收掉那小滴的結晶,皆人陷入沉睡好消化夜星純淨的力量,然後翔退出了鳴人的意識空間。 由於小白狐已經跟皆人和鳴人在一起很久了,他們三者之間的力量也互相牽連著,所以在兩人的狀態都還沒有穩定下來的現在,小白狐還是跟他們在一起比較好。 睜開眼睛,翔看見的就是正在夜星的力量的幫助下,調理著身體的沉睡著的鳴人。看了看周圍,翔發現這一片樹林幾乎可以說是變成了廢墟了。腳下的泥土乾涸龜裂,而離他和鳴人最近的樹木已經化為粉末,比較遠的則是還在焚燒著。 翔愣了愣,一巴掌拍在額頭上。「哎……應該要事先設下結界才對啊。待會得把這裡修復原狀才行呢……」 正在翔想要扶鳴人到比較乾淨的一塊土地去休息時,幾個人影出現在了不遠處。 「夜星先生!!」來的正是綱手、自來也還有卡卡西,當然少不了暗處的一堆暗部。 看見了沒有知覺的鳴人,綱手緊張地立即湊近去,在掌上集中了查克拉,放到鳴人胸口上去查看他的身體狀況。才不過幾秒的時間,綱手便驚叫出聲來。 「怎麼?很糟糕嗎?」自來也趕緊問。 「……不。」綱手的喉頭上下滾了幾下,吐出這麼一隻字來。 「那到底是怎麼了?你快說啊!」自來擔憂的催促道。 綱手驚訝的望著扶著鳴人的翔。「……鳴人身體好了,那些被九尾的查克拉侵蝕的痕跡,全都……沒了。」 消化掉了綱手的話,自來也和卡卡西對視一眼,都是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夜星先生,剛剛……鳴人是暴走了嗎?」綱手向翔道。「我們感覺到了很強烈的九尾的狂暴氣息,立即就趕來了。是您,制止了鳴人的失控嗎?還有,鳴人的身體……是您治療的嗎?」 對於綱手一連串的問題,翔點點頭沒有說話。確認了這個事實,三人都是歡喜非常,安下心來。 「總之,這一切,非常感謝您!!」綱手慎重的向翔道謝。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鳴人身體裡面的那隻狐狸,也不能說跟我完全沒有關係。」翔歪歪腦袋。 「…咦?」 「這只九尾狐狸,是因為想要尋找我才會變成這樣的。他的心,被不好的東西侵佔了。」翔語氣平淡的解釋道。「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我把九尾妖狐淨化了。」 「……什麼!!??」三人都是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 「夜、夜星先生……」卡卡西大瞪著眼睛。「這樣子真的沒關係的嗎?會對鳴人有壞影響嗎?那個封印現在是什麼狀況?」 翔向擔心不已的三人安撫的笑了笑。「放心吧,九尾已經不再是妖狐了。現在的九尾狐是個好孩子,不會再大肆破壞的。鳴人也不會再使用妖狐的那種富有侵略性的查克拉,屬於妖狐的部份已經被我完全的去除掉了。」 「是、是這樣……」翔的話讓三人一驚一乍的。 「把你們的訓練場破壞成這樣子實在是很抱歉,我待會會把這裡還原的。」翔不好意思的向綱手道。 「誒?不、不用了。」綱手猛的搖頭。「夜星先生您幫了我們大忙,這種小事就不用太在意了!交給我們來做就好了。」 「沒關係,我很樂意親手讓這裡再次充滿著生機的。」翔微微笑道。「對了,先讓鳴人好好睡一覺吧。」 「啊,是的!」在綱手從翔手中接過熟睡著的鳴人的瞬間,翔便渾身一軟,閉著眼睛向後倒去了。 「夜星先生!」卡卡西趕緊上前一步穩穩的把翔扶在手裡。「您沒事吧?夜星先…生?」 綱手把鳴人交到自來也手裡,上前去想要查看時也是跟卡卡西一樣愣住了。 「看來還是多少受到妖狐身上的那些東西的傷害了啊……」吃力地半睜著泛藍的眼睛,翔勉強維持著清醒向三人抱歉的道。「你們不用太擔心,我好好的睡一覺就好了……」 然後,卡卡西手中之人便完完全全地沒了聲息。沒有心跳,沒有呼吸,就如同死去了一般的死寂。 卡卡西眼中所見的那一抹天藍徹底的消失不見。微微的顫著手,卡卡西輕輕的撫上了翔合上了的眼睛,然後,上移到翔那由天藍色變成了純白的頭髮。「為什麼……居然會到現在才發現了呢?」 「……卡卡西?」聲著卡卡西如同歎息般的輕喃,綱手擔心的喚了聲。 卡卡西輕輕的搖頭,向綱手表達著「我沒事」的意思。 「喂!到底是怎麼了……」被綱手的背影擋住了視線的自來也抱著鳴人好奇的走來。「……怎麼悠悠的師父跟小時候的卡卡西這麼像樣啦!?」 「……或許,不是夜星先生像卡卡西,而是卡卡西像夜星先生啊。」綱手輕聲道。 「你是說……」自來也吞了一口。「悠悠的師父,是旗木家的祖先!?」 「…是我的……」看著面前那與小時候的自己有著六分相像的臉孔,卡卡西抱著翔的手不由緊了緊。「…血親?」 非常突然地,本沒動靜的翔猛的睜開了天藍色的眼睛,直直的盯住抱著自己的卡卡西,把卡卡西大大的嚇了一跳。「呃……夜星先生?您醒了……」 沒有理會卡卡西的問話,翔張口就吐出了一句「旗木」。「旗木……你,是旗木?」 「誒…是的。」卡卡西愣愣的回答。「我是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話音落下的瞬間,他臉上的面罩化為粉末,露出了下面的那張蒼白的臉孔。 白色的短髮,深藍色的眼睛,還有蒼白的臉色。 一陣微風吹過,綱手和自來也眼中再無卡卡西和翔的身影。 從突如其來的奇妙感覺中回過神來,卡卡西抬頭一看,驚愕的看見了久未返回的旗木本家。 「怎、怎麼突然到這裡來了!?難道……可是,不是幻術啊!」就在卡卡西想要拉起遮住左眼的護額露出寫輪眼時,被他抱在懷裡的翔輕輕掙脫了他,落到地上。 翔顫抖著冰冷的手牽住了卡卡西,就往面前的掛著「旗木」的木牌子的日式大宅裡走去。 推開大門,是明顯久久沒人打理過的園子,翔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向主屋走去。拉開木門,一層薄薄的灰塵被震了下來。前方,是似曾相識的佈滿灰塵的走廊。沒有任何猶豫地,翔牽著卡卡西的手,直接就向副廳中走去。 與走廊一樣佈滿灰塵的黑木造的靈櫃好好的被擺放在副廳中,那上面,擺放著一個裝著照片的相框。玻璃上的薄灰讓照片顯得很是模糊不清,勉強地只能看出照片中的人是一個臉色偏白、白色頭髮和深藍眼睛的短髮男人。 翔緩緩的轉過頭來,愣愣的望著外觀跟照片中人一模一樣的卡卡西。「……父親。」 面對翔那清澈的天藍色中的蘊含著的強烈痛苦、渴求、尋著的眼睛,卡卡西感覺自己喉嚨發乾。「我……」 ──不是。 完全的說不出口。 ──為什麼? 「……父親。」 「……啊,我在。」 「……父親,我終於見到你了。」 「……啊,見到了。」 「……父親,你還不知道吧?我叫翔喔。」 「……啊,我現在知道了。」 「……父親,你的父親不要我,他說我的頭髮和眼睛都跟旗木家的人不一樣。」 「……沒關係,我不在意的。你的頭髮和眼睛就跟天空一樣的美,我很喜歡。」 「……父親,母親把我給忘記了。」 「……沒關係,我不會忘記的。」 「……父親,你不會把我丟下不管吧?」 「……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父親,你怎麼就丟下我一個人了呢? 「……父親,你不會突然不見了的吧?」 「……我就在這裡。」 ──父親,旗木的刀法,我是想由你親自教我,而不是我一個人看卷軸學會的啊。 「……父親,我好想你。」 「……啊,我也好想你。」 ──父親,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天野翔」哭了。 就在「父親」溫暖、安全的懷抱中,失聲痛哭。 被母親忘記並狠狠傷害,在實驗室中渡過沒有天空的十年,孤身忍受著撕裂靈魂一般的痛楚,與自己所憐愛的孩子分別異空…… 「天野翔」都沒有落下過哪怕是一滴淚。 這一次,是「天野翔」的第一次,也是最後的一次哭泣。 從這一刻開始,不論是「燎原」還是「天野翔」對於「父親」這個情愫所形成的束縛被解開。現在,夜星翔的「父母」所留下的,大概就只剩下對家人的那種執著了。 但若是沒有了這個執著,「夜星翔」也就不再是「夜星翔」了。 被荒廢已久的旗木本家中,孩子淒厲的哭聲漸漸的低了下去,然後隱隱約約的響起了男子哽咽的抽泣聲。 灰塵滿佈的副廳裡,卡卡西跪倒在榻榻米上,雙臂卻是緊緊的環抱著翔那再一次了無聲息的冰冷身軀,翔那埋著卡卡西的臉的頸窩濕了一大片。 自父親離去後的多年來所獨自承受著的感情負擔,終於化為了淚水。 淚流不止。 |
163 心中的枷鎖(一) 一翻的談話中,時間過得很快。下午將近,悠悠不得不離開,去忍者學校給孩子們上自然課了。於是,這一次的聚會就這樣完結了。 離開了接待室,綱手、自來也和卡卡西三人很有默契的再次聚在了旁邊的火影辦公室中。 「你們怎麼看?」自來也倚在牆邊,淡淡道。「那個師父大人說的,你們相信嗎?」 「為什麼不?」綱手揉揉額頭,好消化剛剛在接待室中聽見的話。「悠悠的反應你們都看見了吧。悠悠是個怎樣率直的人,你們不會不知道。」 「……嘛,雖然聽著很難讓人相信,但他們沒有騙我們的必要吧?」卡卡西如此說。 沉默了一會,自來也長歎一聲。 「沒有「根」……嗎?」 「不止有那個。還有「死亡」的事情……」身為醫療忍者的綱手在意的事情跟自來也不一樣。「夜星先生的意思是指,要成為旅行者的首要條件,就是死亡嗎?」 「……難道是因為本就已經「死」了……」卡卡西手托下巴思考著。「所以,悠悠才能在死了之後靠著那塊「靈魂石」再次活過來嗎?嗯……好像跟悠悠的解釋不一樣啊。」 「……」自來也苦惱地把自己的白色搔得亂七八糟。「……旅行者到底都是什麼人啊!?」 「聽夜星先生說的……就好像,他自己不是人類似的。」綱手低聲喃道。 聽到了綱手的話,自來也和卡卡西都是驚訝的對視一眼。「的確啊!」 「啪」的一聲,綱手疲累地趴在了桌子上。「夜星先生是不是人類那又怎麼了,總之他不會對我們木葉怎麼樣,那不就可以了……」 「嘛……從悠悠那邊看,隨和到略顯軟弱,散漫到近乎懶惰的性格……至少表面上確實是沒有對木葉有著什麼機心。」自來也撇撇嘴道。 卡卡西同意的點點頭。「夜星先生說他是家主……而我也感覺他不是位居別的勢力之下的樣子,所以他們,應該……沒問題了吧?」卡卡西帶著一點點的期盼,向綱手和自來也道。 綱手從桌子上爬起來,雙手抵住下巴。「卡卡西說的對……夜星先生自身就已經是悠悠背後的勢力了。而從夜星先生說的關於夜星家的事情來看,他也並不是居於別人之下。」 自來也低吟了聲,沒有說話。 「說到底……」綱手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很是微妙的笑容。「他們又沒有跟別的忍者村有著什麼關係,他們也沒有在圖我們的什麼吧?」 自來也突然失笑。「呵呵~真是的……「不涉足世事」嗎?那個師父大人眼中,我們大概什麼都不是吧!我們居然還在這裡瞎擔心個勁……」 聽到了兩人的話,卡卡西心裡大大地鬆了口氣。 「喲!這下子卡卡西你該安心囉!哈哈~」談完了正經事,自來也瞬間就回復了本來面貌,大手狠狠地在卡卡西肩上猛拍不停。 綱手沒眼看的搖搖頭。「那麼,卡卡西!」 「是!」卡卡西趁著這個時候踏前一步站直了身,避開了自來也的掌擊。 「木葉裡就你跟悠悠最熟了,接下來也要跟悠悠保持友好的關係喔。」綱手笑道。 卡卡西愣愣的眨了眨眼睛。「是,這是當然的。」 綱手笑著瞇起了眼睛。「……可以的話,師父大人那邊也是。」 「……我盡量吧……」 另一邊的自來也高舉雙手伸著懶腰,向火影辦公室門外走去。「哎!終於完了~接下來我可得去取材了……哎呀哎呀~真是忙碌啊!」 「……自來也!!」果不其然,綱手的怒吼隨即響起。 「啊啊!!」這一聲,卻是卡卡西的驚叫聲。 綱手和自來也都是奇怪的望著站定在火影辦公室中一副驚愕模樣的卡卡西。「你怎麼啦?」 卡卡西眨眨眼,稍稍的平伏了一下心情,然後不可思議的望著兩人。「我突然才想起來……夜星先生的和服上的徽章,應該是夜星家的家徽沒錯吧?」 綱手和自來也對視一眼。「應該是了。那又怎樣?」 卡卡西的喉頭上下滾了滾。「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個家徽,我們好像在很久之前曾經在不知哪裡見過?」 「……」綱手瞪大了雙眼。「……哈啊?」 「卡卡西這麼一說……」自來也深深的皺起眉頭。「的確,是有點眼熟啊……」 綱手很是驚訝的望著兩人。「你們說真的啊!?可是我一點印象也……咦?不對喔。」綱手本來肯定的語氣變得猶豫了起來。「……好像真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印象呢。」 「可是,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在哪裡?還有,為什麼?」卡卡西一連誰出了好幾個問題來。 「……」 「……」 「……」 三人對視好久,卻是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 悠悠去忍者學校給孩子們上課了,於是這個下午,翔再一次獨自的走在了木葉的訓練場裡。沒有怎麼的留意前進的方向,翔在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昨天悠悠曾經帶他參觀過的慰靈碑來了。 想著本來也沒有什麼目的地的翔就順著自己的意思走近去,伸手摸著大理石上的凹凸痕跡,感受著依附在上面或新鮮或即將消散、或無悔或深感遺憾的各種靈魂殘留的意念,還有人們對死者的思念的情緒。 ──時間足夠久的話…… 微微的勾起了嘴角,翔轉身向訓練場的另一邊走去。 ──這個慰靈碑,應該會有守護靈誕生吧? 順著隱隱約約聽見了的鳴人的聲音,翔來到了昨天第一次遇見鳴人的那塊空地。這個下午,鳴人沒有在耍拳法練太極,而是在閉著眼睛,集中精神的在控制著自己的力量。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翔的到來的影響,鳴人如同昨天跟夜帝對打時一樣突然失控暴走了。鳴人的表情變得猙獰,雙眼變紅,牙齒和指甲變得尖銳,身上不斷的冒著不詳的紅霧。 翔皺了皺眉,一個閃身就來到了鳴人面前,伸手按在了他的額頭上。瞬間,紅霧不斷的向鳴人體內收縮,鳴人身上的野獸的特徵也消失不見了。 翔收回了手,感覺自己已經完全恢復正常的鳴人大大的鬆了口氣,然後向翔笑了一下。「真是謝謝你啦!翔!剛剛真的差點就要控制不住了~」 「不用謝。對了,你剛剛是在做什麼?」翔好奇問。 「這個嘛……翔你是悠悠老師的師父,那應該知道我身體裡面封面著九尾妖狐吧?」鳴人搔搔頭。「我現在就是在練習用自己的查克拉去克制和控制九尾的查克拉。悠悠老師說過了,若果我不學會控制自己的力量的話……我最終只能成為九尾的傀儡。」 聽見了鳴人的話,翔理解的點點頭。然後,在猶豫了一會之後,順從自己內心的意思,伸出雙手扶住了鳴人的腦袋,拉起了鳴人的護額,把自己的額頭貼了上去。 在反應過來之前,鳴人就已經迷迷糊糊地感覺自己來到了體內的那個有著九尾妖狐的空間。可是,在進入了這個空間之後卻是如此不清醒的狀態,這卻是第一次。 鳴人只知道,翔,也進來了。 回過神來,翔已然帶著鳴人來到了鳴人的意識空間裡。抬頭,是一個散發著黑色的光芒的大球,那裡面,是一隻巨大的有著火紅色毛髮的九尾狐狸。 ──果然…… 翔的眼睛微微了黯了下來。 ──即使是這麼濃烈的憎恨怨恨的意念,也遮蔽不住那來自於「夜星」的氣息。 一步一步的,翔走到了黑色的大球前,雙手在上面輕輕撫mo著。翔的手接觸到的那個位置,冒起了絲絲的黑煙。 ──好久不見了……小傢伙。 「吼啊啊啊啊───」黑球裡的巨獸突然發惡,吼叫著向翔撞去,可是去勢卻被黑球的內壁完全的擋住了。「是你……是你!!我要吃掉你啊啊啊!!!───」 ──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嗎?不過沒關係…… 翔閉上眼睛,把精神集中在與黑球緊貼的雙手上,加大了純淨的氣息的輸出。頓時,巨獸痛苦的吼叫得更加的厲害,在黑球內猛烈地撞擊著自己的身體,想要從這種分解靈魂一般的痛苦中解脫。 ──很快,很快……一切都會好了。 對巨獸來說可能是「永遠」,但對翔來說,只是一小會的時間,鳴人的意識空間裡,那個巨大的黑球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微微散發著藍光的小白球,還有白球外軟趴著的九尾小白狐。 翔收回了完好的雙手,然後向小球走近,輕輕的把那隻小白狐抱在懷裡,如同從前的那個時候一般。 感受到了心裡一直想念的那一陣有著家的味道的氣息,小白狐蹬了蹬小爪子,輕輕的睜開了眼睛,果然看見了久違的那個人。小白狐大大地瞪著他的金色眼睛,一副驚喜、不敢置信的模樣。 「嗨。」翔柔柔的向小白狐笑了笑。「清醒了吧。」 「……翔大人。」頓時,小白狐的金色眼睛裡冒起了水汽,小爪子緊緊的抓著翔胸前的衣服不放。「我想你了。」 「你這小傢伙啊……」翔無奈的拍拍小白狐的背。「這裡好像不是你本來所在的世界吧?你怎麼就這麼執著於我呢……」 小白狐沒有說話,只是把翔抓得更緊表達著自己的意願。 「……真是沒你辦法呢。」寵溺的望著小白狐的舉動,翔伸手在牠的右耳上一抹,為牠扣上了一隻耳扣。「這樣子,你就不會再被那種東西侵蝕控制了吧。」 抖了抖耳朵,小白狐很是高興,一甩尾巴就死命的往翔懷裡蹭去。 任由小白狐在自己胸口上胡鬧,翔把視線放到了另一邊的那個白球上。感覺著白球的氣息,翔微微瞇了瞇眼睛。 ──這是……夜星的力量。是在保護著裡面的東西,不讓它受到妖狐的執念影響侵蝕嗎? 翔伸手貼上了白球,那個由夜星的力量形成的保護罩便解除了。然後,在翔看清楚裡面的到底是什麼之前,便被一個身影緊緊的抱在懷裡,被狠狠地夾在中間的小白狐很是痛苦的哀叫著。 「翔哥哥!!好久不見了!!」緊緊抱著翔的那人歡喜的叫道。「你在那之後沒事吧?那個時候真的嚇壞我了,臉色白得好恐怖……對了,翔哥哥你怎麼都沒有長大的樣子?」 「呃……你等等。」翔推開身上的那人,讓小白狐活過來,然後抬頭望著那個有著一頭金髮和天藍色眼睛、與鳴人有著七分相像的男子。 「是?」男子笑著眨眨眼。 「……你是誰啊?」 男子臉上的燦爛笑容瞬間僵住了。 |
162 回不去的故鄉 第二天早上給翔做好了早飯,正想再小睡一會的悠悠被不緊不慢的敲門聲給狠狠打擾了。很是不爽地打開了門,悠悠看見的就是懶散的卡卡西的那張臭臉。「……喲!這麼「早」是有什麼事嗎?卡卡西。」 「……早上好,悠悠。」完全不知道悠悠在生氣些什麼的卡卡西感覺自己很是無辜。「是綱手大人讓我來找你和夜星先生的……」 「誒?找……師父?綱手大人她?」悠悠意外的眨眨眼,想著綱手在這個時候找她和翔的原因。 「呃……我想,正確來說,不是綱手大人。」卡卡西搔了搔他的白髮,在看見了悠悠的右耳上多出來了的小東西時微微的愣了愣。「應該是自來也大人才對……」 「啊。」悠悠恍然大悟。 「畢竟那可是你那傳說中的師父啊~沒能親自跟夜星先生見面,自來也大人會感覺很遺憾的吧……」卡卡西嘴上如此說著,心中想的卻是從前自來也大人曾經跟他說過的那些關於調查悠悠這個「旅行者」的來歷和目的的那些事情。 ──這下子,正在搞小動作的「根」的那些人應該能消停下來了吧…… 於是,翔跟著悠悠和卡卡西再一次來到了火影辦公樓中的接待室。接待室裡,除了前天已經見過了的綱手和靜音,還有一個白色長髮的中年男子。 「喔呵~想必您就是悠悠的師父了吧!」中年男子豪爽的大笑幾聲,很是歡喜的直直對上了翔的純金色眼睛。「真是久仰了啊!終於能夠見上教出悠悠這樣出色的徒弟的師父大人了呢~您好,我是妙木山的蛤蟆仙人,自來也。」 「你好,我是夜星翔。」歪歪腦袋,翔把夜麟和夜帝都叫了出來。「這是夜星夜麟和夜帝,我的隨行和侍從……卡卡西在昨天已經見過了的。」 卡卡西向綱手和自來也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便被夜麟懷裡的那兩隻白色的可愛小傢伙吸引了視線。 「這是……白虎嗎?」靜音眼冒著可疑的光芒湊近去。 翔轉頭一看,發現夜麟把剛剛睡醒了的琥珀和琉璃也帶出來了,現在正窩在夜麟的懷裡,用有著流光的淡金色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人類世界。「不……牠們只是有著白虎外形的動物而已。牠們其實是駒虞,名字叫琥珀,還有琉璃。」 「駒虞啊……」低喃了聲,悠悠也是好奇的跟靜音一起湊近去看,女生對可愛的事物最沒有辦法了。 綱手倒是對夜帝更感興趣。「這只黑豹,是你的侍從嗎?跟悠悠的召喚獸,刺不一樣的嗎?」 「……嗯,而且我們的身份也不一樣。」翔想了想,道。「這影響了夜帝和刺對我們的態度。」 另一邊的自來也眼睛一亮。 「對刺來說,悠悠更像是她的好朋友。」翔解釋道。「但對夜帝來說,我是他必須保護的存在。雖說夜帝是我的侍從,但我並不會有「我是夜帝的主人」之類的想法,我們之間的關係,更像是家主與家人。」 蹲坐在翔身邊的夜帝眼神很是溫柔的注視著翔,而感覺到了夜帝的視線的翔也轉過了頭,向夜帝溫馨的微微一笑。 「甚至,或許……有些時候夜帝更像是我的監護人吧?」想到了之前在慶國的時候,與化身成人的夜帝一起走在城市裡的時候總是被認為是兄弟的事情,翔笑了起來。「畢竟我可只有十四歲啊。」 除了夜帝和夜麟,所有人都是呆呆的望著自顧自陶醉在往事中的翔,完全的說不出話來。 「……那個,綱手大人,夜帝可以變成人的。」最終,是由曾經見過人形的夜帝的卡卡西打破了沉默。「夜星大人昨天說過,時間足夠久的話,連刺也能做到的。」 「咦?真的?」綱手好奇的上下打量著黑豹。「夜帝,不介意的話,能變成人給我看看嗎?」 被稍稍盯得不自在了的夜帝連望也沒望一下翔,直接就自己化成人形了。「你好,我是夜帝。」說完,直接就站到了翔身後,一副「我只是個侍從,你只找我的家主大人就好了,別來騷擾我」的模樣,讓翔和夜麟一陣的好笑。 因為卡卡西提起了刺的事情,所以刺就因著悠悠的心思而從寵物空間中出來了。看到了刺的瞬間,夜帝的雙眼閃了閃,「咻」的變回了黑豹的形態,喉間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表示友好的聲音,試探著的向著這只美麗的花斑豹走了兩步。 刺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矯健的黑豹,眼神柔和的也是回了幾聲呼嚕,主動的湊近了一步,一副想要跟這個難得一見的同類親近一翻的樣子。然後,理所當然地,兩隻豹子在接待室中的眾人面前親熱地蹭在了一起。 「這、這是……」靜音很是驚訝。 翔捧起茶杯一喝而空。「畢竟很難得才能見面嘛~會想親熱一翻是很正常的啦。」 然後,悠悠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誰要我家的刺跟你的豹子親熱啦!! 卡卡西蹭了蹭下巴。「也對呢~想來夜帝跟刺也有很久沒見啦,牠們從前的感情一定很好。」 翔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再把視線投到兩隻豹子身上時,牠們已經親暱的在用舌頭互相的梳理著毛髮了。 「刺,來一下。」翔向刺招了招手,然後把手貼到了刺的額頭上。雖然刺的原身其實只是一堆數據,但因著牠曾經喝過了不少悠悠的血,所以牠已經不再是完全的由無情的數據所組成的存在了。 現在,翔在刺身上埋下了一滴夜星之血。這樣,刺就成了由數據、人之血和夜星之血所形成的活物,能算是自然的一部份了。若果悠悠真的有了穿越各個世界的能力的話,與她和夜星相連繫的刺也能以活物的身份而非數據的存在跟著她一起旅行了。 翔拍了拍刺的腦袋,然後把刺向夜帝的方向推了推。「好啦!你們倆自己出去玩吧~不跑太遠就好了。」 「吼嗚~」刺歡喜地叫了聲,在翔的腳邊蹭了蹭,才與夜帝並身跳出了接待室的窗子。 「……誒~刺怎麼也跟你一樣喜歡走窗子?」卡卡西轉頭望著顯得很是糾結的悠悠。 心情實在是不怎麼好的悠悠狠狠的瞪了卡卡西一眼。「你真認為你這個幾乎不走正門的傢伙有資格說我?」 「主上,我也能帶琥珀和琉璃出去散步嗎?」夜麟扯了扯翔的和服衣擺,道。 看了看夜麟懷裡東張西望的兩隻小白虎,翔微笑著點點頭。「啊,你們去吧,注意別惹麻煩了。」 夜麟扁扁嘴。「我才不會惹麻煩~」 「那個……師父。」悠悠顫著手指指著翔,臉上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她……夜麟她叫你……主上!?」 綱手和自來也的眼睛都是閃了閃。 「嗯,我有叫她改,但她不願意。」翔點點頭道。 「……夜麟,夜麟,麟……」悠悠看了看夜麟,又看了看翔。「師父你……難道,是「王」嗎?是「十二國」的「王」嗎!?」 ──十二國!! 綱手等四人驚愕的對視了一眼。 ──悠悠的師父居然是十二個國家的王嗎!?這該是個什麼樣的身份! 「怎麼可能~」翔肯定的回道。「你應該已經知道了的,夜星絕對不會是「王」的啊。」 「對、對呢……不對!」悠悠手一揮就指著夜麟。「那這個「麟」是從哪裡來的!?不會是你從別的國家搶來當你的家人的吧!?」 翔瞥了悠悠一眼。「我會做出那種事情來的嗎?夜麟她本來就沒有生國,所以她現在是夜星家的夜麟了。」 「咦?」悠悠眨眨眼。「是這樣嗎?居然是第十三……」 「就是這樣了!」夜麟燦爛地笑著向悠悠點點頭。 目送夜麟蹦蹦跳跳的抱著琥珀和琉璃離開了接待室,靜音湊到悠悠身邊,一臉的好奇。「吶~悠悠,十二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啊?你的師父到底是……」 「誒?十二國,這個啊……」悠悠強忍著不轉頭向翔求救,免得露出馬腳。「十二國,顧名思義,那是一個由十二個國家組成的地方。那裡的每一個國家很不可思議地,都是差不多大小的。」 「誒~居然還有著這樣的一個地方啊?」卡卡西感歎道。 「不過還真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呢~」自來也蹭蹭下巴道。「難道這十二個國家都是小國嗎?」 「不,不是的喔。」悠悠估計了一會。「十二國中的一個國家,至少有七個日本那麼大吧?」 「……」 「……七個日本!!??」接待室中驚叫連翻。「一個國家就已經有七個日本那麼大……那個叫十二國的地方該是多麼的大啊!?」 「這世界中真的有那樣的地方存在嗎?」自來也疑惑道。「可是我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啊!」 「世界是很大的。」翔自顧自的拿起茶壺,給自己已經空掉了的茶杯添滿。「你們不知道的事情可多著呢。」 「十二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啊?」靜音很是好奇的道。「到底都是在哪裡啊?」 「那裡啊~那可是個跟中華大陸很有淵源的地方呢!不過十二國的實際地理位置我也不是太確實……」悠悠想了想。「不過,大概就是在中華大陸和日本之間的某處吧?」 綱手很是驚訝的眨眨眼睛。「可是,中華大陸和日本之間有那麼大的空間,能夠放得下有著那樣的面積的十二國嗎?」 「呃……這個,其實我也只是聽說過十二國的事情,我自己是沒有到過那裡去的。所以嘛……師父?」悠悠終於轉頭向翔求救了。 翔放下再次空掉了的茶杯。「十二國,那是一個幻想的世界,並不是說你想去就能到達的地方。就算你們現在到中華大陸和日本之間的大海上去找,也是絕對找不著的。」 「幻想的世界啊……」四人面面相覷。 看了看還想再問什麼的幾人,翔問口打斷了他們的問話。「不該你們知道的事情就別問太多,對你們沒有好處的。」 「呃……那麼。」自來也訕訕的搔了搔他的白色長髮。「夜星先生,您之前與悠悠分別了之後,並不是如悠悠估計的那樣去了中華大陸,而是去了那個十二國嗎?」 「嗯,我確實是到了十二國去了。不過並不是因為我想去,完全是走到哪就到哪去的。」翔點點頭。「不過有機會的話,到中華大陸去看看也不錯。就是不知道那個契機什麼時候會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直問吧,不過我不一定會告訴你就是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被說破了目的的自來也也不怎麼的尷尬,大方的向翔笑了笑。「實話實說,我們曾經調查過關於旅行者的事情,但發現不論任何地方任何國家,都沒有一點點類似旅行者般的存在或是傳說。」 「也正因為如此……」自來也瞅了瞅悠悠。「我們對悠悠有著不少的猜疑,關於她的來歷和目的,始終是一個謎。」 悠悠瞥瞥嘴──你們對我要是沒有一點的懷疑的話,就該是我懷疑你們了…… 「這是正常的,你們能找到才讓我意外呢。」聽著自來也的話,翔輕輕的點頭。「而且我或是悠也沒有特地去給自己偽造一個身份。悠的理由我不清楚,但我的情況嘛……「夜星」有著人世的戶口,這該是多麼荒謬的事情。」 卡卡西狠狠的抽了抽嘴角──偽造身份!?居然在火影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 ──人世的戶口…… 自來也一手蹭了蹭下巴,輕輕的掩住了嘴巴。 看著心思不一的四人,翔扯了扯嘴角。「算了,跟你們解釋了你們也不會明白……」 「……夜星,就是你們旅行者的勢力嗎?」放棄了關於偽造身份的事情,自來也問出了他最在意的問題。 「勢力?」翔一副愕然的樣子。「我是夜星家的家主,夜星是我的家啊!才不是什麼勢力!」 另一邊的悠悠眼角不由抽了抽──整個世界就是你自己,完全可以說是最大的勢力了啦! 「家啊……」綱手低喃了聲。 「這麼說,夜星家,就是你們的「根」了?」說完這話,自來也緊盯著翔和悠悠一切的反應。 然後接待室的四人都發現,兩個旅行者都明顯地走神了。 看悠悠的反應,她只是單純的在懷念著什麼而已。可是看師父大人,卻能夠看出,他是在痛。 四人面面相覷地,都是在想著下一步的動作。但是才不過一瞬間,悠悠就已經率先回過神來了。於是,趕在悠悠開口說話之前,卡卡西向她示意了一下仍然陷於不知什麼樣的回憶中的翔。 「……師父?你還好吧?」悠悠輕輕的伸手搭上翔的肩,心中卻是充滿了緊張與不安地叫著。 ──翔!快醒過來,不然就該露餡啦! 悠悠的叫聲把翔從稔的畫面中拉了回來。呆呆的看了看一旁顯得有點擔心的四人,翔抱歉的點點頭。「啊……抱歉,我走神了。剛剛是說到了旅行者的「根」的事情了吧?」 「啊…若是不方便的話,不說也沒關係的!」綱手不好意思地擺手道。 翔感謝的向綱手微微一笑,輕輕的開口。「「根」,對不論是不是真正的旅行者的人來說,都可以說是「禁忌」。」 悠悠微微的垂下了腦袋,給翔添滿了茶杯。 「旅行者,當然就是要到處旅行了。也就是說,我們必須要離開我們的「根」,我們的家。」翔淡淡道。「而若是成為了真正的旅行者,就絕對沒有回去的可能了。況且,即使是半旅行者非常幸運地找到了回去的路,他真的……還能夠過回從前那樣的生活嗎?」 「額外的告訴你們成為旅行者的最基本的條件……」 「死亡。」 「你們認為,已死之人還能夠如同生前一般地生活嗎?」 「真正的旅行者,又有多少能夠維持完完全全的人類之身?」 「所以,旅行者沒有「根」。」 「這是……「禁忌」。」 |
161 傳說中的師父(三) 之前被各種各樣重要的任務纏繞,悠悠在忍者學校的自然課的課程已經落下了不少,這一天下午的自然課是絕對不能再取消了。於是,翔便被悠悠一個人地丟在木葉村裡了。 「隨便你自己到哪裡去都行,但是木葉的重要機密設施可不要隨便的接近!」悠悠像面對一個無知的孩子一般叮囑道。「晚飯的時候記著要回我家去,就算你想要睡在外面也要回來通知我一聲。懂了沒?」 就這樣地,翔一個人孤伶伶的站在人來人往的木葉大街上。 ──真吵啊。 眨眨眼,翔轉身往木葉隱村比較外圍的方向走去,那裡有著不少的林子。 ──那邊會靜一點吧…… 林子裡,翔休哉悠哉的走著,不知不覺間穿越了林子,來到了一處林中的空地。那中間站著一個有著一頭燦爛金髮的少年,正在認真地耍著拳法。不想騷擾到少年,翔沒有走出林子,待少年收回雙手長呼出氣,才走了出去。 少年抬頭就見不遠處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人,很是意外。 「你剛剛的拳法,是太極吧?」翔走近道。 「喔、喔噢!你知道啊?」少年愣愣的點頭,然後望著翔的臉不知道在想什麼,臉上隱隱的露出疑惑。「吶……我們之前曾經見過嗎?」 「……應該是沒有的。」翔想了想,道。 ──倒是你,跟那個四代目火影有點相像。 「喔…」少年可愛地瞇著天藍色的眼睛,歪歪腦袋。「可是看著你,不知怎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耶。」 認真的看著少年那帶著純真的臉,翔眨眨眼。「……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 「……」 「……」 對視了好一會,兩人都是笑了起來。 「你好!我是漩渦鳴人,十五歲。目標是要成為火影!」名叫鳴人的少年面露燦爛的笑容道。 「你好。我是夜星翔,十四歲。正在尋找家人的旅途上。」翔微笑著自我介紹道。 「啪!」 兩人不遠處傳來了東西掉落的聲音,轉頭看清了來人是誰,鳴人驚訝的叫了起來。「卡卡西老師!你什麼時候來的?」 「……嘛,剛剛到。」眨眨唯一露在外面的右眼,卡卡西把眼中的愕然收起來。卡卡西彎身拾起狠狠地掉落在地上的「親熱戰術」,卡卡西向翔點點頭,打了聲招呼。「夜星先生。」 「夜星先生?」鳴人滿臉的疑惑。「卡卡西老師你怎麼用這樣的稱呼叫翔啊?難道翔是什麼大人物嗎?」 「……喔!是非常厲害的大人物喔!」卡卡西非常肯定的說,讓鳴人露出了好奇的目光。「夜星大人就是你的悠悠老師那位傳說中的師父!」 「……」 「……」 另一邊的翔心中感覺莫名其妙。 ──哪裡是傳說中的啦……明明就只有悠悠一個人提過這個「師父」的存在不是嗎? 「……翔明明才十四歲,怎麼可能!?」對卡卡西的話,鳴人一臉的否定與不信。 「鳴人,綱手大人多少歲了?」卡卡西帶有深意的道。「你若是問她年齡的話,你說她會怎樣回答你?」 鳴人不嘲的撇撇嘴。「嘖!綱手老太婆一定會說她才二十歲……可她明明就是個五十多的老太婆!卡卡西老師你問這個幹什麼?」 卡卡西眨眨眼,手指向翔指去。 鳴人一臉疑惑地順著那個方向看去,突然一愣,恍然大悟。「啊!」 被指著的翔無辜的抬頭。「我真的只有十四歲。」 卡卡西無聲的笑著──綱手大人面對陌生人人時也是這樣說的。啊……不過夜星大人不是女人呢~不應該會執著到這個程度吧……那,這是為什麼? 鳴人瞇起了天藍色的眼睛,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可是……以我男人的直覺,我認為翔他是說真的耶。」 卡卡西一愣,用著看似非常認真的眼神望著鳴人。「不是野獸的直覺嗎?」 「卡卡西老師!!」被說成是野獸,鳴人怒吼著向壞笑著的卡卡西撲去。 揉著鳴人的腦袋的卡卡西發現了一邊的翔臉上突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不由奇怪。「夜星先生,怎麼了嗎?」 翔向卡卡西笑了笑。「我的隨行醒了。」 在卡卡西疑惑的瞬間,就看見翔身邊的空中浮現了一個一人高的波動著的徽紋,然後一個白髮少女從中跳了出來,直接就往翔身上撲去。 那動作,那氣勢,怎麼看怎麼像剛剛的鳴人。 「主上主上主上~~~我好想你!!」夜麟緊緊的抱著翔,臉在翔的頸窩中猛地蹭著。 穩穩的抱著夜麟抵消了衝力,翔拍著她的背安撫著。「怎麼好想我了?對你來說不是才三天沒見嗎?」 「不要說三天,就是一分鐘不見主上我也好捨不得!!」夜麟猛地抬頭直望著翔,眼裡是明明白白的想念。 「……是~是~我知道了……差不多該從我身上下來了吧?這裡還有別人在呢。」翔指了指一邊目瞪口呆的卡卡西和鳴人。 「嗯?是~」一點也不害羞不尷尬,夜麟大方地放開了翔,站到了兩人面前。 卡卡西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師父大人的隨行」,又看了看一旁像是走神了的翔。 ──「主上」……吶。 ──夜帝~你也要出來透透氣嗎? 翔向空間內的黑豹道。 ──之前要跟悠接觸,不太好讓你們露面,現在的話已經沒有關係了。 夜帝歡叫一聲,便如同夜麟一樣出現在翔身邊。 「啊!是黑豹耶~」鳴人驚喜叫道。 卡卡西瞭然的點點頭。 ──夜星先生的黑豹,悠悠的金色花斑豹……果然是師徒啊~ 鳴人好奇的湊近了黑豹夜帝,夜帝也是友善的在鳴人身上嗅了嗅。鳴人身上那明顯的濃烈不詳氣息讓夜帝不由擔憂鳴人會不會對翔造成傷害,可是隨即又因為隱隱約約的熟悉味道而疑惑不己。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夜星夜麟和夜帝,我的隨行和侍從。」翔向兩人介紹道。 「侍從?」鳴人眨眨眼。「那就是說這只豹子很厲害囉?」 「還可以吧?」翔歪歪頭。「不過夜帝對自己的能力還不是太熟悉,未能完全的掌握。」 卡卡西拍拍鳴人的肩。「怎麼了?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想要跟夜帝打打看嗎?」 「咦?」鳴人的眼睛亮了亮,轉頭望著翔。「可以嗎?」 翔看看身邊的夜帝沒有不滿,便點點頭。「那就當是幫夜帝作訓練吧。」 幾人身邊一陣輕柔的風吹拂而過,意外地發現眼中已無黑豹的身影,卻多出了一個黑髮男子。 「你是叫鳴人沒錯吧?請多多指教囉!」黑髮男子爽朗的笑著向鳴人揮揮手。 「……豹、豹子變成人了!!」鳴人指著夜帝驚叫。 卡卡西轉頭望著翔。「該不會……刺也能變成人吧?」 「可以的啊,不過現在還不行。」翔聳聳肩道。「沒有我的血的幫助的話,刺恐怕得花好久才能到達夜帝的程度呢。畢竟,刺的原身,其實……只是……」 ──其實只是一堆數據而已。 聽見翔的話說到一半便沒了,卡卡西也不再問了,觀看起了訓練場中鳴人對戰夜帝的第一個回合。 夜帝一個揮爪,鳴人臉上便被看不見的風刃割傷了臉頰,鮮紅的血順著臉頰流到了下巴,滴落在土地上,然後瞬間便被泥土吸收掉了。 「呃…主上,我想我還是先回去了。」看見了那抹顯眼的血紅,即使有著夜星羽毛鏈子的保護而什麼都嗅不了的夜麟還是感覺渾身不自在。 在翔瞭解的點點頭後,夜麟腳下浮現波動著的夜星的家徽,瞬間便沉了進去。 看著夜麟憑空消失,卡卡西眨眨眼。「那個……夜星先生,夜帝使用的是風沒錯吧?」 「嗯。」翔點點頭,肯定了卡卡西的猜測。 「說起來,夜帝、悠還有鳴人都是風的使用者呢~」卡卡西感歎道。 「那大概是因為風是自由的吧。」翔淡淡的一句話讓卡卡西再次沉默。 夜帝的戰鬥經驗和對自己能力的瞭解和熟悉程度都要比鳴人差上不少,卻勝在比鳴人這個完全的人類更有對風的親和力。鳴人的一切動作夜帝都從風傳來的訊息中早一步知道,所以能跟鳴人打得不分上下。 兩人對打的時間久了,夜帝甚至隱隱的壓過了鳴人,稍稍的佔了上風,讓鳴人即使靠著悠悠教給他的太極也有點擋駕不住。 突然,一陣狂暴的熾熱氣息撲面而來,讓卡卡西大為緊張,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緊緊盯著訓練場中身上冒起了一絲紅霧的鳴人。正正站在鳴人對面的夜帝也是一副緊張與戒備的模樣,準備隨時擋下一切會對翔造成傷害的東西。 就在緊張萬分的卡卡西有所動作之前,鳴人便突然的回復了正常,讓渾身繃緊的卡卡西和夜帝一愣,然後大大地吁了一口氣。 「抱歉啊~夜帝。」鳴人滿臉的不好意思。「剛剛打得太入神了,一個不小心就失控了。沒嚇到你吧?」 「沒…」夜帝緩慢的向鳴人走近。「總之,沒事就好。」 眼睛望著鳴人,翔微微的向卡卡西擺了擺腦袋。「吶,鳴人裡面的那個,是什麼?」 「……是尾獸,九尾妖狐。」短短的回了翔一句,卡卡西也是向鳴人走去。「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而且時間也不早了呢。」 鳴人抬頭看了看天色。「啊!對呢,居然都已經快黃昏了……」 卡卡西伸手在鳴人金色的腦袋上揉了揉。「回到村子我請你吃燒肉怎麼樣?剛剛好能趕上晚飯時間。」 「真的?」鳴人天藍色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讓向他點著頭的卡卡西感覺一陣的炫目。「太好了!!可以大吃一頓了~」 「……夜星先生和夜帝也一起怎麼樣?」卡卡西轉頭向翔邀請道。「那家店的燒肉在木葉可是跟一樂拉麵一樣很受好評的喔!」 翔看了看身邊的夜帝那閃亮的眼睛,點點頭。「讓你破費了。」 同樣看見了夜帝的眼神的卡卡西心中隱隱的有了不詳的預感。 ──這頓飯的錢應該能向村子報銷的吧? 吃飽了飲足了,並且複製了一堆好吃料理的卡片,翔把吃飽了後開始犯困的夜帝收回了空間裡去,與卡卡西和鳴人分別,向著悠悠的教師宿舍慢慢的散著步走去了。 剛剛關上了宿舍的門,翔抬頭就看見了悠悠皺著的那一張臉。「……悠,你怎麼了?」 「你居然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悠悠突然就向翔吼道。「我不是叫你在晚飯的時候回來的嗎!?你看看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 翔眨眨眼,想了想。「……十時左右。」 「啪!」悠悠雙手狠狠的拍上身前的桌子上。「晚飯時間早就過了!!你到底都跑哪去了啊!?」 「我跟卡卡西還有鳴人在訓練場裡……晚飯也是跟他倆一起吃的。」翔淡淡道。「卡卡西請的客,我們吃燒肉去了。」 「燒肉……」悠悠雙拳緊握,猛的一揮指著廚房中的幾隻盛著早已涼了的飯菜。「那我給你煮的那份要怎麼辦!?」 「吃掉啊。」翔眨眨眼,理所當然的道。 「……你還吃得下啊?」 「當然。」 「……」悠悠完全被翔打敗了,渾身無力地軟趴在桌子上。「拜託你了,下次有什麼事早點通知我一聲……」 「喔。」翔走近頹喪不已的悠悠身邊,伸手在她的右耳上摸了摸,耳骨上便被扣上了一隻耳扣。「這樣你有事要找我時就方便多了。」 「咦?」耳上突然傳來了冰涼的觸感,悠悠從桌子上直起身來,伸手撫上右耳。「這個是?」 ──你就當這是夜星之間的通話器吧。 腦中突然響起的翔的聲音讓悠悠嚇了一跳。 ──對了,要讓刺也戴上嗎? 翔突然想起了刺的存在,向悠悠問道。 「呃……」悠悠扯了扯嘴角,有點不習慣這樣的交談方式。 ──可以的話,那就也戴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