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天花亂墜 更新時間2010-10-26 23:38:03 字數:3417 歐陽“西貝”雖然不是第一次喝酒,可是以往何曾這樣喝過如此烈酒,沒想到一杯酒,趕到嗓子眼里火辣辣的,仿佛一根碳條探入喉嚨,直入小腹,辣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張文進見狀,咧開嘴笑了笑。 那歐陽西貝雖然辣的淚嘩嘩的,可是眼睛的余光卻沒離開張文進,見到他如此無禮的取笑,擦了擦眼角,用那雙丹鳳眼深深的剜了張文進一眼。 如今的張文進眼睛今非昔比了,WHO怕WHO?你瞪我就了不起了?怎么說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慌不忙若無其事地打量著歐陽西貝。 彎彎的細眉,俏挺的秀鼻,面如凝脂,眸如晨星,說不出的俊俏,只可惜,咳,張文進掃了掃那平坦坦的胸部,心里一陣嘆息,太可惜了,本來就這份容貌,可以跟子萱一較高下,可惜這胸,比子萱差太遠了,想起子萱凹凸有致的身材,還有在床上的嫵媚和誘人,張文進難耐內心的燥熱,恨不得現在就回家…… “張兄弟,旅途茫茫,玩幾把牌消遣消遣如何?”一旁一個叫胡通的臺州客商把張文進從YY中拉了回來。 “嗯,”張文進漫不經心的答應了,轉過頭一看,靠,不是老子發明的林氏紙牌么。 桌上剛剛聊天的幾個人,包括鄰桌的幾人,見到這林氏紙牌,一個個兩眼發光,很快,眾人拼起了兩張桌子開始玩了起來。 張文進對這不感冒,便退了出來,自己雖然是這個“鼻祖”,可惜這玩意玩起來全靠運氣,自己玩過幾把,輸多贏少,總覺得沒有帶著紅菱玩骰子爽,而且自己定下了賭坊內部人員不得賭博,自己作為掌柜,自然要遵守,身邊的郭沖自然也退了出來。 單仲平見張文進退出在一邊笑瞇瞇地看著眾人賭,不禁對這年輕人增添了幾份好感。這林氏紙牌的誘惑太大了,特別是對年輕人,學會了沒有不喜歡玩的,看著張小哥的眼神似乎明白其中的玩法,卻不參與,真是難得可貴。 一會功夫,眾人已經玩了幾把了,俗話說,玩牌怎么著要來點刺激,眾人都是行商的,賭起來自然也不同凡響,賭法跟張文進在如意坊創立的規則一樣,但是下注卻大得多。 一局完畢,趁著洗牌的間隙,單仲平轉頭對張文進說:“張兄弟,聽胡兄說這林氏紙牌就是你們海陵人發明的,想必你早就見過了,怎么不來玩兩把,一路上如果不找些樂子打發打發時間,你會悶壞的。”在交談中張文進表露自己是海陵人,只不過名字叫張山。 “單大哥,謝謝你的好意,恕小弟愚昧,看了很久都不知道怎么玩,所以……呵呵。” 張文進笑了笑,卻沒想到他的話勾起了一個人的好勝之心,就是那個西貝貨平胸絕色女歐陽西貝。 這些天雖然也見到一些人玩著紙牌,可是歐陽西貝沒有在意,如今見那個有些討厭的卻有著幾分帥氣的家伙竟然看不懂,不禁起了好奇和好勝之心,不露聲色地走到眾人后面,看看這紙牌如何玩法。 張文進發明這紙牌也就是這幾個月的事情,而這幫海商從南向北,再從北向南已經數月了,所以這船上的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林氏紙牌。 這林氏紙牌在海陵城風靡一時后,周邊縣城一些小賭坊便通過各種關系從海陵賭坊協會設法搞到一些,而剛剛掏出紙牌的胡通,便是在船隊停靠在如皋港的時候寂寞難耐,跑到附近的小賭坊賭了幾把,深深地被這新賭具吸引,便高價買下了幾副。 當歐陽西貝認真地看著眾人玩,當看到這牌上的一些符號的時候,不禁大吃一驚! 這上面竟然有“A”,“J”,“K”,“Q”等符號。 歐陽家族世世代代是海商,干得就是跟外國人做買賣,碰到一些西洋人就不稀奇了,碰到他們,自然會接觸到他們的一些東西,上面印著一些文字,里面有的文字跟這叫什么林氏紙牌上面的符號一摸一樣,雖然歐陽西貝不認識,但是心里卻懷疑這林氏紙牌會不會是西洋傳過來的。 這林氏紙牌的玩法簡單,心有疑慮的歐陽西貝看了兩三局,便看明白了,這個時候,她不再用惡狠狠的眼神看一旁的張文進了,相反,她的眼神中帶著些憐愛,心想這可憐的孩子,這么簡單都看不懂,還要去做生意,恐怕被別人騙買了還幫著別人數錢呢。 張文進見歐陽西貝如此眼神看自己,嚇了一跳,心里疑惑著歐陽西貝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喜怒無常啊。卻絲毫沒想到別人已經在同情他了,便收起了剛剛的笑意,同樣報以同情的眼神。 兩人都覺得對方的腦子有問題,一時間,兩人竟然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胡兄,這紙牌真是好玩,你花三十兩銀子買這一副,確實值!”單仲平贏了一副,興致高昂道。 張文進聽了差點沒吐血,三十兩?這紙牌的制作成本雖然高,但是批量做起來不會超過一兩,哪個王八蛋竟然賣到了三十兩?早知道這么好賣,還開什么賭坊,直接賣紙牌就可以了。 胡通聽到了夸獎,頗為得意,不亞于做成功了一筆生意:“那是當然,那小子開始跟我出價八十兩,我砍價砍掉五十兩!最后你沒看到那小子哭喪臉那樣!” 眾人齊贊,胡兄真是英明神武,精明過人! 那歐陽西貝按耐不住了,一旁脆生道:“這林氏紙牌,真是海陵人所發明?” 胡通轉過頭來,見歐陽西貝站在自己身后詢話,簡直是受寵若驚,連忙回答道:“是是,歐陽公子,這這林氏紙牌,聽說是海陵城里一家叫如意坊的所發明!” 歐陽西貝搖了搖頭道:“恐怕不是,我看這紙牌應該是從西洋傳入才對!” 張文進聽了大吃一驚,不由得對這歐陽西貝刮目相看,細細一想也就明白了,這歐陽家是做通番貿易的,認識些西洋的字母自然是一點也不稀奇。 “這您就有所不知了,歐陽公子,這紙牌非但不是西洋傳入,而且這紙牌的發明者還是一個啞巴!” 啞巴?一個啞巴能發明這么好玩的東西?眾人不禁好奇起來,一個個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胡通,意思是讓他說下去。 胡通心里一陣得意,心想前幾天上了一次岸,真他媽的太值了,不僅僅一向孤傲的歐陽公子都主動和自己說話了,而且自己成為了船上的焦點。 不過胡通總算還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張文進是海陵的,便道:“這啞巴的事情,我也就略知一二,不過聽人說,在海陵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張兄弟是海陵人,一定知道得比我清楚。” 眾人齊刷刷地目光轉向張文進,繼續期待著。 這算怎么回事?自己講自己的故事?說差了叫虛偽,說好了叫吹牛,說自己就是那啞巴,就等于說自己是騙子!因為如果你真是那啞巴,那為啥叫張山騙大家;如果你不是那啞巴,那就是真騙子。 張文進進退兩難,推脫道:“實不相瞞,小弟家在海陵鄉下,從小也很少出門,對那些市井傳聞一直很少關注!” 哦,原來如此。 眾人又齊刷刷地把頭轉向胡通,只有歐陽西貝還是看著張文進,越發覺得這孩子值得可憐了,不僅僅腦子不好使,而且還可能是個關在家里的書呆子。 胡通一聽這話,精神抖擻!剛剛不說,是怕張文進知道得比自己清楚,如今自己成唯一的知情人,好說歹說,還不是全憑自己的一張嘴? 胡通一打開話匣子,便滔滔不絕。 “話說這海陵城里有一個新張的人家,是做酒樓生意的,十幾年前誕下了一名男孩,據說當時這孩子一出生,你們猜怎么著,就是滿屋子的香氣,鄰居都看到喜鵲全部停在他家的屋頂上。” 眾人一聽,嘖嘖稱奇,這樣的事情,沒少聽說過,大凡這樣的孩子,非富即貴! 張文進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咋不說我一出來就滿屋子里跑? “一家人自然是高興萬分,取名文進。可惜讓人遺憾,這孩子卻是個啞巴!”胡通真他媽的是個講故事的天才,知道怎么引人入勝,講一講,頓一頓,喝口酒。 “直到這啞巴十八歲那年,突然來了一個外地的道士,這個道士見到了張文進,一眼就認出此人不是凡人,十八年來不開口是因為沒有遇到高人點化……”胡通又想端起酒杯喝一口,卻抓了一個空,旁人揣著酒杯催促道:“胡兄,快講快講,講完了我請你喝酒!” “這道士呢,也不是尋常人,道行極高,能掐會算,他和這張文進前世有很深的交情,都是在天上排著號的,據說兩人還排得挺近,交情不錯,所以他這次見到了張公子的真身,便點化了一番,只見他振振有詞道:‘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然后輕輕拍了拍啞巴的后腦勺,啞巴從嘴巴里吐出一口白氣,接著就會說話了。 “后來,這啞巴,哦不,這張文進張公子大放異彩,不僅僅讓自己家快破產的酒樓變成全泰州最大的酒樓,短短數月光分號就開了幾十家,還辦了一個兩淮地區最大的賭坊,這林氏紙牌就是他發明的,后來更發生了一件你們都想不到的是……!”胡通又他媽的停了。 眾人恨不得想揍他丫的成豬頭。 眾怒難犯,胡通連忙繼續道:“后來泰州知州見著張文進如此能干,便將自己一對如花似玉的雙胞胎女兒都嫁給了這張文進為妻,一時間成為美談! 胡通講完,一陣舒暢,編故事太他媽的爽了。 眾人聽完,感嘆不已,絲毫不懷疑這故事的真實性,即使是假的,也當他是真的了,誰讓海上的生活如此枯燥。 張文進跟郭沖兩眼一對,面面相覷! 自己啥時候娶一對雙胞胎了?不錯,自己岳父是有對雙胞胎,可那是龍鳳胎,自己娶林子杰?想想就想吐! 推薦票太少了,很少求票,今天赤身裸體在甘肅冰天雪地求一下。 |
第七十四章 歐陽公子 更新時間2010-10-24 4:24:22 字數:3262 這商船上大約有二十多位客商和管事,這些人大多數是常年在海上奔波的客商,也有幾位是看到海上貿易的暴利而新進的客商,林敬文張文進便冒充是去慶元置辦進口貨物的客商。 海上不像陸地,你想干嘛就干嘛,想去看戲就看戲,想去逛窯子就去逛窯子,想去茶樓喝個茶就去喝個茶,可惜在船上,以上心思只能想想而已。人家都說時間就像“RU溝”,擠擠總會有的,可常年在海上奔波的人們,那乳溝(時間)不要說擠擠了,不擠都能深似海,空閑的時間TMD太多了,一個個閑的蛋疼,于是喝酒聊天便成了他們的主要活動。 當然了,在海上提供的食物自然也相對比較簡單,不過這些客商最不缺的就是錢了,什么山珍海味沒見過,到了這船上便也不講究這些了,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圖的就是一個氣氛。 張文進很是喜歡這種氛圍,這天一行人在甲板上用完飯,林敬文比較年紀大了,受不得風寒,便進房間休息了,青峰也要回去清修,留下了張文進和郭沖跟眾客商閑聊,得知了他們一行人是“新入門”的客商,眾人便談起這海商的不易。 “小兄弟,這海上的生意,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一切要看機遇!”一個長相頗為富態,有著幾卷書生氣的中年漢子意味深長地說道。 “單大哥,這是何解?”從交談中得知這位大哥姓單名仲平,是一位專做高麗參和茶葉的客商,將福建的茶葉販賣至高麗,然后將高麗的人參販賣至蘇杭等地。用日進斗金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象這樣一個滿嘴油乎乎的,用一個粗磁碗喝酒的漢子竟然腰纏萬貫! “說難,確實難,就說說我這買賣吧,那時候我聽說這茶葉的買賣特別好,從福建將茶葉販賣到高麗,利潤竟然有三倍!三倍啊,如果投進去萬兩銀子,不出數月就會有三萬兩的收益!想想都讓你心跳!可是我第一次的買賣,投進去五萬兩銀子,卻血本無歸,差點逼得我跳海!” 什么狀況會血本無歸? “單大哥,莫不是貨物途中出現了情況?”張文進猜測道。 單仲平看了張文進一眼,贊道:“小兄弟,不錯,正是如此,那茶葉最怕受潮了,可是當時我沒有經驗,沒有任何保護,而且季節選得不對,結果船海上漂了數月到達目的地卸貨后發現,所以的茶葉都受潮變質了,當時那可是我全部的家當!所以說這生意說難真是難!” “單大哥這話說得不錯!”另外一個貨商一邊說道,一邊狠狠地喝了一口酒:“很多人都眼紅這海商生意,知道這里有暴利,可是他們不知道,我們在座的哪位沒有經歷過死里逃生?不知道多少人因為運氣不好碰上了這樣那樣的問題而傾家蕩產!這剩下來的最終能發達的,十亭不足一亭,而且就算我們如今還算好,也不到會不會有一天遭到不幸!” 對于這海上的生意,張文進不感冒,因為他相信有沈萬三,自然會一本萬利了,不必讓他太過于操心。他只是擔心這一路的安全,于是便問道:“單大哥,這一路上有海盜出沒么?” 聽了張文進的詢問,單仲平笑道:“海盜?這一路上的大大小小海盜大概有幾十股。” 幾十股?張文進聽了大吃一驚,要是有幾十股海盜,恐怕防不勝防了,就算青峰武功再高,親衛的武器再神秘,也難免有失手的時候,他不禁有些后悔極力勸說林敬文乘海路了。 望著張文進一臉的凝重,單大哥笑道:“小兄弟,這海盜可是比岸上的官兵仁義道道多了。” 接著,單大哥便跟張文進郭沖說起了這海上的海盜。 原來在東海上有大大小小的海盜幾十股,有三四股海盜人數達千人之多,小股的幾十的也有,這些海盜有的駐扎在海島上,有些就住在臨海的小漁村里,大多數是一些走投無路的百姓,為了混口飯吃當上海盜的。 在很久之前,海盜嘛,自然是以搶劫為生,可是海盜們漸漸覺得,搶劫其實也很痛苦。搶劫可不比以前在家里收莊稼,那可是會死人的! 而且讓海盜們跟郁悶的是,來往的商船們為了安全,漸漸地組成了同盟,幾艘商船甚至十幾、幾十艘商船一起航行,船上的護衛也越來越多。不僅如此,商船們為了躲避海盜,繞的圈子也越來越大,海盜們漸漸感到無法下手了,不僅僅要費老大的力氣去找到商船,即使找到了,也是一番苦戰,哪怕最后是得手后,己方也是損失慘重。 在海盜們都覺得無比痛苦的時候,海盜中出現了一個天才! 這位天才是個秀才,也是因為家里窮得揭不開鍋而當上了海盜,可是每次搶劫的時候,鑒于他的無能,每次都只能在后面吶喊,讓他老大很是不爽,好幾次都想給他點錢讓他回家算了,可是想想,這秀才除了能當一名不合格的海盜,別的還真干不了啥了,便又不忍心趕他走了 每天面對著眾人的冷嘲熱諷下,秀才海盜痛定思痛,給他老大想出了一個主意,就是海盜之間結成聯盟跟過往的客商商量,只要這些客商繳納一定的保護費,我們不僅不搶你的,還給你提供保護,都有點像保鏢公司了。 想不到這一提議立刻得到了廣大客商們的擁護,為啥,因為大家都是精明人!為了防海盜,先不要說花費龐大的銀錢雇傭護衛,一旦碰到大股的海盜,沖突起來損失慘重,不僅要付出大筆的撫恤金,而且后面再請護衛就越來越難了。 再者為了躲避海盜,繞的圈子越來越大,本來原來需要三個月的行程,現在四個月都到不了,這貓抓老鼠的游戲,大家實在是玩得太累了。 而海盜提出了只要繳納一定的“保護費”,就可以提供一路的安全保護,這筆保護費相對于豐厚的利潤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 所以雙方一拍即合,就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客商們在通航前邊通過關系繳納保護費用,便可以得到一路暢通的保證。 而那些海盜們,一邊在海島上自給自足,一邊通過分取保護費維持著日常的支出,兩者是相安無事,處得異常融洽! 張文進聽得驚嘆不已,沒想到海盜竟然能從客商的天敵變成客商的保護神! 單仲平講完了海盜,繼續道:“這海盜懂得守規矩,可惜有些官兵呢,碰到了過往的客商不僅僅掠奪他們所有的財富,還經常把他們全部當成造反的給殺了,你說著世上,是官兵好還是海盜好?” 單仲平的話引起了在座各位的共鳴,有很多人當初就是因為陸路上太過于不安全才轉作海上的生意的。 張文進長嘆一口氣,一個無能的政府給百姓帶來的災難是無法估量的。 就在眾人感嘆的時候,從船艙里突然走出了一個身著華服的公子,眾人一見,紛紛起立,恭敬地朝他打招呼。 “歐陽公子,您出來散心?” “歐陽公子,您吃過沒有?” “歐陽公子……” …… 這位歐陽公子面對大家的熱心問候,頻頻點頭,然后走到臨窗邊的小桌子,要了幾個小菜和一壺酒,自斟自飲起來。 張文進不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歐陽公子了,只是覺得這歐陽公子長得眉清目秀,怎么看都不像生意人,可是卻沒有跟他說過話,也不知道他為何在眾人面前如此受尊敬,便悄聲問道:“單大哥,這位歐陽公子是何方神圣?” 單大哥一臉的驚愕:“你連他都不知道?” 張文進搖了搖頭。 “泉州歐陽家,你沒有聽說過?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三大海商之一,據說這歐陽家自己有海船二十多艘,每年出口的貨物價值千萬兩之多,特別是絲綢的出口,完全被歐陽家給把持著,大大小小的絲綢商人想要把貨物賣到國外,都要通過歐陽家的船隊,如果你要做綢緞生意的,貨物進不了歐陽家的船,那只能是爛在自己的手中了。” 張文進一楞,這不是壟斷么? 單大哥接著道:“這歐陽公子,就是歐陽家唯一的獨子,可能是家中只有姐妹,這歐陽公子竟然也是一身的胭脂味,也難為歐陽家舍得讓這樣一個的公子哥出海,親自去高麗置辦貨物,這四條船上,有兩船是歐陽公子置辦的。” 原來如此,難怪眾人待他如此恭敬。要是巴結上這歐陽公子,那就等于挖到了一座金礦了。 張文進聽了單大哥的介紹,不禁又多看了一眼這歐陽公子一眼,正巧這歐陽公子也朝著張文進這邊看來,對著張文進淺淺一笑。 不知道為什么,張文進竟然被這歐陽公子看得心里一蕩,正如那單大哥所言,這歐陽公子長得太那個了,如果不是單大哥說他是歐陽家的公子,都懷疑他是個女子。 張文進心中有所思,不由得望著歐陽公子有些出神。 那歐陽公子察覺到張文進盯著她看,心里有些惱火,暗思這人有些不地道,覺得有些不自在,忙端起小酒杯,一仰脖子一飲而盡。 這一仰脖子可就露出了馬腳了,張文進看到了這歐陽公子竟然沒有喉結! 哈哈,什么歐陽公子,明明是個西貝貨。歐陽公子?恐怕是個歐陽小姐才對! |
第七十三章 送君一別 更新時間2010-10-24 0:54:22 字數:3173 大婚之后的張文進神采奕奕。 林子杰毫不客氣地把這歸功于己,要不是我忙前忙后,你能這么幸福地娶上我那漂亮的姐姐? 青峰仙長也毫不客氣的把這歸功于己,要不是我贈送你一本洞玄子,你能如此生猛? 郭沖等兄弟更是毫不客氣的把這歸功于己,要不是兄弟們幫你,你能如此討得大嫂的歡心? 大家急于表功,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一起跟著張文進護送林敬文上任,張文進作為林敬文的愛婿,林敬文對他是言聽計從,所以只要說服了張文進,那么去臺州的事情就有門了。 不過如果說林子杰和郭沖想一起去臺州赴任還可以理解,大家都是年輕人,年輕人嘛,都愛湊個熱鬧,去臺州上任,不僅僅刺激,而且可以一睹義軍的風采! 青峰想一起去,那就有點讓人犯迷糊了。 他們哪里知道,青峰想好不容易收了一個掛名弟子,這去臺州路上不太平,萬一出了什么好歹就太可惜了。 張文進拜青峰為師這件事,只告訴了林子萱,而且知道青峰是高高手的除了張文進,就是王天明了。也難怪郭沖犯迷糊,就一個不起眼的老道士,經常坑蒙拐騙,還得瑟得瑟得要跟著一起去。 跟讓人想始料未及的是,張文進竟然同意了帶上青峰,而且對青峰的態度一日好過一日。 為啥,嘿嘿,青峰那書真不是吹的,說讓你房事和諧,就讓你和諧,根據那本“精裝版”的《洞玄子》,不僅僅張文進每次完事之后意猶未盡,就連林子萱行事之前幾次紅著臉主動開口要觀摩觀摩再…… 就這樣,以林敬文為領導核心,張文進為參謀,郭沖為護衛頭目,青峰為“閑雜人等”,另外加上二十名親衛的赴任隊伍就這么成立了。 留在海陵城的林子杰主持大局,肥羅、黑虎等人幫襯著,而且泰州的新任知州崔弘是林敬文多年的好友,自然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本來林敬文打算跟著揚州平叛的兵馬一起動身,可竟然被告知,揚州的兵馬還在集結,而上面又催得緊,讓他三日內必須啟程,實在沒有辦法了,張文進便建議他走海路,從如皋港出海,搭乘商船順風而下,不僅比陸路上舒服,而且還相對更安全。陸路上現在遍地盜賊,還有大股的義軍。而在海上卻安靜得多,不走運的話可能會碰上海盜,可是如果碰到小股海盜,張文進相信有二十名后衛和青峰郭沖,自保自然是不成問題! 于是,在九月二十六這一日,林敬文張文進等人離開海陵,前往如皋達成商船出海。 得知原來的知州大人赴臺州任職,城門口聚集著大批前來送行的海陵官紳,除此之外,還有近千名平民百姓,包括一些在海陵城外施粥場里的災民們。 望著前來送行的黑壓壓的人群,林敬文感動得再一次落淚了。 那一張張樸實的臉,帶著一臉的虔誠,祈禱著上天保佑林大人一路平安。 林家張家更不必說了,全家出動,甚至杏花樓里面幾個伙計都來了。 張文進望著人群中最顯眼處的林子萱,一陣心疼,剛剛新婚,這么快就要離別了。可是他卻不得不去,萬一老岳父一旦有個好歹,自己心如何能安!更何況他心里打著小算盤,先護送著林敬文前去赴任,一旦有危險,哪怕是把林敬文打暈了也要帶回來,回到了海陵想怎么著都行! 林子萱輕咬著嘴唇,在眾人面前卻是不好太過于出格,上次**的教訓太慘痛了,付出的代價就是現在每天都要主動“**”好幾次,所以她先跟老爹林敬文拜別了一番,然后又走到張文進的身邊,似乎有千言萬語,可是卻說不出來。 “子萱,在家里要當心身體,有什么難事就找大嫂!” 林子萱乖乖地點了點頭。 “有我在,一定照顧好岳父大人,你就放心好了。” 林子萱眼睛里噙著淚,點了點頭。 張文進望著翹楚動人的嬌妻,旁若無人地捧起她的俊臉蛋,深深一吻。 我的媽呀,這是干啥? 送行之人前排的紛紛側目,后排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狀況,紛紛墊起腳…… 林敬文有點犯暈,又來了,老子都要離開了,還不給老子好好省省心,裝著沒看見,擠出一絲笑容跟近前的幾個士紳打招呼。 林子萱被吻得暈乎乎的,她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回身把紅菱拉到近前。 張文進偷偷看了一眼紅菱,紅菱的眼睛紅腫腫的。 “夫君,等你回來后,就……就讓紅菱跟我做對好姐妹吧……”林子萱支吾道。 嗯?什么意思? 原來冰雪聰明的林子萱過門后,確實發現紅菱對自己的夫君感情不一般,甚至張家人在張文進啞巴的時候,都想著就讓紅菱嫁個張文進。可是后來張文進一鳴驚人、一發不可收拾,紅菱便失去了成為正室的可能。 林子萱覺得自己是搶了紅菱的位置了,一來彌補心中的不安,又確實因為紅菱待張文進不一般,便有心思讓張文進納紅菱為妾。雖然自己內心有一點點酸意,可是想起夫君對自己的呵護,比起紅菱對夫君的癡情,自己的這點讓步確實不值得一提。 張文進沒有想到林子萱會如此“大度”,更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提納紅菱為妾這事。 “子萱,你……什么……什么意思?”張文進故作糊涂道。 林子萱白了張文進一眼,暗思讓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張文進心里一虛,臉微微一紅。 紅菱羞得轉身要離開,被張文進一把抓住。既然子萱都同意了,如果現在不跟紅菱說,那真是太對不起紅菱了,也對不起子萱的一番“好心”。 NND,管他呢,都是老子的女人。 張文進再也管不了許多了,左手抱著林子萱,右手攬著紅菱,低頭附耳道:“子萱,紅菱,你們都是我的女人,在家好好等我……”二女羞得把頭深深埋進了張文進的懷里。 林敬文剛剛尷尬地跟幾位士紳打完招呼轉過頭來,可是又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連忙又轉過臉去,訕訕笑著跟送行的人道:“各位不必遠送,林某就此告別了,各位保重!” 再不走,不知道下面還會發生什么事情,太過于震撼了。 林敬文暗暗發誓:再有一次告別的機會,一定偷偷的夜里走! …… 在泰州如皋縣有如皋港,這里有南來北往的商船經過,北上的商船最遠可到達高麗,而南下的商船大多數是到達泉州、廣州,然后再從那里轉運至日本、東南亞,而這些商船一部分會在如皋港停靠,一來補充食物水等,一來會有客商從這里登船或者在這里補貨,海陵縣的鹽場在兩淮屈指可數的鹽場之一,所以不少官商在這里置辦官鹽(或私鹽)出口,所以這里也有不少商行置辦的轉運貨站,有點類似后世的辦事處。 林敬文一行到達如皋港后,很快便聯系了一家商行的轉運站,乘上了一艘從北往南的商船,如果不出意外,就可以從慶元登岸、也可以從臺州直接登陸,不過林敬文得到的公文邸報,方國珍的義軍一直在臺州臨海一帶活動,所以眾人計劃從慶元登岸,在哪里想必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以備下一步如何安排。。 與其說乘上了一艘商船,其實是一個船隊,這支船隊有大小船只四艘,其中三艘船略小,主要裝載著貨物,另外最大的一艘船算是“客貨”兩用,一些貨商或者管事便住在這艘大船上。根據張文進目測,這艘最大商船大約有五六十米的長短,十多米的的寬度,船分成上中下三層,其中最底層最大,堆放著各種貨物,中間一層是客艙,里面也分著二等,一種是十人一間的大通鋪,另外一種就算比較高檔了,是二人一間的,類似貴賓間,整個第二層竟然能容納一百多人。 本來這樣的商船上,客房里都會住滿了貨商或者管事以及下面的伙計,可是這次這支船隊有個泉州的大貨商,這船隊里有大半的貨物是他一人置辦的,所以這次相對以往,貨商比以往少了不少,客房也就余下了不少。 張文進就定下來了四個大通間和兩個貴賓房,四個大通間留給二十名衛士,貴賓間自己和郭沖一間,林敬文和青峰兩人另一間。說是貴賓間,其實也十分狹小,只是有獨立的床鋪兩張,不過在船上有這樣的房間已經算不錯了。 而在最上層,這里則是這條商船上最熱鬧的地方了,可以提供飲食娛樂,讓張文進大跌眼鏡的是,他發明的林氏紙牌竟然也出現在這條船上,海上生活無聊,不少商人伙計無聊的時候都在玩著林氏紙牌消磨時間。 不過張文進要求郭沖約束手下,眾人每日甲板吃晚飯,輪流留下二個人跟著林張二人,其余的人各自回大通鋪休息,偶爾拿出隨身帶的林氏紙牌娛樂性地玩一玩。 而林敬文張文進等人每日無事的時候就在這里,聽著天南海北的客商聊天打屁,也可以從中知道不少信息。 海上的時間雖然無聊,可是這聊天打屁的日子過起來也頗為愜意,讓一直在銅臭里忙活的人們暫時忘記了煩惱,隨心所欲的發表著自己的觀點或者心中的不滿…… |
第七十二章 嘿嘿,洞房! 更新時間2010-10-19 0:51:16 字數:3374 壯觀的場面、豐盛的婚宴,加上無與倫比的煙花盛宴,使得這場婚禮成為人們幾十年后都津津樂道的一個的話題。 已經是二更時份了,外面的賓客的聲音越來越少了。 此時的“洞房”里只剩下新娘子林子萱一人,那些女眷早已散去了,留在深深陶醉在幸福之中的林子萱一人,偶爾燃燃的紅燭發出“吧嗒”的聲音。 聽著聲音,外面的賓客也越來越少了,林子萱越發緊張了,張文進在放煙花時再她耳邊說的話仿佛還在她耳邊響起。 笑了笑,歡喜! 又笑了笑,高興! 林子萱高興地打量起了自己的新房,嶄新的羅床、錦被,紅木的家具,精美的瓷器擺設,一切的一切都是精心布置! 當林子萱看到一盤的供桌上幾盤糕點的時候,不禁咽了咽口水,這個時候才想起自己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好餓哦。 可是,這些東西能吃么?貌似是敬奉祖先的,那前面還有香案。 我忍住,再找找。 目光滿屋子的“掃射”,除了發現剛剛那些七姑八姨在地上留下的瓜子皮,啥都沒有,最后,還是被那幾盤糕點深深的吸引住了。 那個桂花糕片一定很好吃,看上去雪白雪白的,粉粉的,隔著這么遠都能問到桂花的清香,咬一口肯定入口即化! 還有那個麻糕,上面有芝麻,還有核桃仁,可是林子萱的最愛了…… 我忍,我忍,可惜是在忍不住了。 林子萱仔細聽聽,門口好像沒人,就偷吃一塊,肯定沒人知道。 做賊似的走到供桌旁,心里先是默默祈禱一番:“大神仙、中神仙、小神仙,還有張家的列祖列宗,子萱今日……今日走投無路,饑渴難耐,逼不得已問你們借些糕點,以后子萱必定天天大魚大肉供著你們,莫怪莫怪!” 祈禱了三遍,才拈起了一塊桂花糕送入口中。 果然是入口即化的那種,林子萱心里一得意,又拈起一塊麻糕…… 果然是又香又脆! 咦,有腳步聲,不好,有人進來了! 可是林子萱的嘴巴里有半塊還沒吞下的桂花糕和一塊嚼了兩口的麻糕。 怎么辦?怎么辦?想吐都沒地方吐,讓大哥看得了這副德行,還不看輕了自己! 這時候林子萱看到床邊的那個紅蓋頭,有了,趕忙坐好,把紅蓋頭蓋好,哈哈,這下就看不出了。 張文進推門而進,看到自己的媳婦正端坐在房間里,頭上還蓋著那方紅蓋頭。 想起先前急著拉子萱去看煙花,一把扯過了紅蓋頭,方才被大嫂好陣埋怨,這蓋頭不是隨隨便便就掀的,要用喜稱,說白了就是一桿稱,寓意著稱心如意。 張文進見林子萱又蓋上了蓋頭,心里一陣暖意,真是個貼心的小媳婦,是不是知道剛剛自己挨訓了,讓自己拿著喜稱再來一次? 拿著一旁備下的喜稱,張文進輕輕挑起了紅蓋頭。 怎么回事,張文進看到蓋頭下的林子萱這副樣子,大吃一驚。 林子萱仿佛上氣不接下氣,哽噎道:“水……” 聞著淡淡的桂花香味,張文進如何還不明白,吃東西噎住了,趕忙倒了一杯水給林子萱喂下。 一杯水下肚,林子萱松了口氣,羞得脖子都紅了,丟人丟到家了,都怪剛剛那桂花糕! 張文進見此情形,這才想起子萱進門口貌似還沒吃過東西,滿心愧疚:“子萱,對不起,剛剛只顧著招呼客人了,你一天都沒吃東西吧!” “恩。”林子萱小聲道。 張文進四處看了看,也看到了那幾碟糕點,連忙把他們全搬到林子萱的面前。 林子萱一猶豫,這能吃么,不是供奉的么,那供桌上的香燃得正起勁! “怎么,子萱,你不吃,想要為夫喂你么!”說著,一塊桂花糕送到了林子萱的嘴巴。 為夫?都為夫了!那他說的話還能不聽? 林子萱輕啟朱唇,小口小口地吃著那香甜的桂花糕。 再來一塊炸糖糕,一塊薄餅…… “大哥,夠了,我飽了!” 這就飽了,看來這小媳婦還真好養。 “大哥,這糕點我吃了,沒關系吧?”林子萱滿足地舔了舔嘴唇問道。 這是什么話,別說吃這點糕點,你就是要是鮑參翅肚,我也可以天天給你當飯吃,你相公是什么人?不差錢! “子萱,你這是說哪里話,這里就是你的家,為何如此見外!” “不是,大哥,你看,”林子萱指了指那供桌,“這是供奉的糕點么?” 張文進一愣,想起來了,這是清晨大哥大嫂和自己一起供奉的,自己還磕了頭,是給張家列祖列宗的,如今自己把祖宗的“零食”都給自己媳婦了,典型的娶了媳婦忘了那啥。 見張文進愣在那,林子萱也有點慌了,忙問道:“大哥,是不是不能吃?” 當然能了,只要我說能就能。 張文進靈機一動,走到供桌旁,自言自語祈禱道:“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孫張文進在這跟你們請罪了,今天是文進大喜的日子,可是我媳婦卻饑腸轆轆,所以借幾塊糕點充饑……,所謂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吃飽了才好……,求你們在天之靈,保佑我張家人丁興旺兒孫滿堂……” 這是什么祈禱?林子萱聽得羞澀難隱。 張文進轉身拍了拍手,笑著道:“好了。” 這就好了? 張文進湊到林子萱的耳邊道:“剛剛我祈禱的時候聽到祖先們跟我說,一定要我一箭雙雕,生一對龍鳳胎,就像你和子杰一樣!” 飽暖思**,吃飽了的林子萱如何經得起這般挑逗,眼色迷離。 “子萱,我們睡吧。”說著張文進開始解開自己袍服。 林子萱身體一抖,輕輕應了聲。 該來的,還是來了。 張文進見林子萱在哪里坐立不安,心里一樂,關鍵時候,小媳婦還是臉嫩啊。 …… 張文進自己已經脫了剩下貼身衣服了,林子萱卻還在哪里磨磨蹭蹭的,剛剛解開的外袍的腰帶。 這不是明擺這挑逗我們,張文進安奈不住,上前一把抱住小媳婦,大紅色的外袍應聲而落。 嘿嘿一笑,伴隨著林子萱的一聲嬌呼,張文進一手撫到她的后背,彎腰一手抄至她腿彎處,將她橫抱起來。 輕輕地將子萱放在床上,張文進像欣賞一件寶貝一樣細細看著。 林子萱被看得不好意思,閉上了雙目,長長的眼睫毛還在不住地抖動。 張文進正要也爬上床,突然林子萱睜開眼道:“大哥,熄了燈吧!” 熄了燈那太無趣了。 “咦,你不知道洞房大婚之日不能熄燈么?這紅燭點一夜,寓意日子紅紅火火一輩子!”張文進一本正經道。 有這規矩么?我怎么沒聽說?不過大哥既然這么說,肯定是有道理的,算了,我閉上眼睛,不就是熄了燈么。 看著林子萱又閉上眼睛,張文進一陣得意,子萱,我來了。 林子萱又一次張開了眼睛:“大哥,你等等。”她突然想起了一件無比重要的事情,從枕頭底下掏出了一塊白布,羞答答地遞給張文進。 這是干嘛,怕我出汗,張文進接過來,擦了把臉。 “啊,大哥,那是……”林子萱說著羞得雙手捂住了臉,不敢正視了。 這是啥,張文進突然恍然大悟,這……這就是用來墊在那里的吧。 汗啊,張文進出了一身汗,可是不敢用那塊白布擦了。 …… 一波三折,大灰狼張文進終于得逞了。 掰開林子萱還捂在臉上的一雙小手,雙唇準確無比的吻下去。 林子萱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都吃飽了么,都閉上眼睛了么,慢慢地回應著。 先是肉嘟嘟的雙唇,接著是粉嫩的芙蓉面,雙眸,耳垂…… 一邊吻著,張文進的手也沒有停著,在林子萱的嬌軀上不停地游走,一件件衣服被解下,很快,張文進已經牢牢地控制了那胸前的至高點。 被吻得暈暈的林子萱發覺的時候,大勢已去,兵敗如山倒,當當張文進他含住她胸前的蓓蕾,細品著它慢慢的變硬,林子萱渾身戰栗,像八爪魚般緊緊地抱住了張文進。 她渾身燥熱,下腹那股莫名的沖動又來了,而總是身為先鋒的張文進的那雙大手已經探入了這片禁地。 “大哥,”林子萱輕輕的嬌喘,仿佛是在抗議。 抗議無效,反而激起了張文進征服的欲望,慢慢地褪下了這最后的防衛!當張文進觸及那神秘地帶時,發現早已是一片溫濕。 “啊……”林子萱扭動著身體,臉上一片潮紅。 就要發起最后的攻勢了,張文進沒有忘了輕輕地捧起林子萱的雪臀,將那一方白巾墊下,讓它見證者輝煌的一刻。 “子萱,可以么?”張文進愛憐地問道。 林子萱睜開眼睛,望著赤身裸體的張文進又連忙閉上了雙眼,點了點頭:“大哥,輕一點……” 聽到了這聲召喚,張文進那雙大手箍住那白嫩的翹臀,小腹慢慢向前挺去。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林子萱咬著嘴唇,忍受著初為人婦的痛苦,又有著一絲期盼,那種疼痛和酥麻的感覺讓她欲罷不能。 “啊……”伴隨著一陣銷魂的嬌呼,**末根而入,林子萱的粉頸高高昂起,一下子地抱住了張文進。 “大哥,痛……”林子萱呻吟道。 張文進望著懷中的小媳婦,愛憐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吻著著她眼角的淚水,小心翼翼地動著。 慢慢地,那股疼痛漸漸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銷魂感,伴隨著林子萱的嚶嚶之聲,張文進聞之氣促。 林子萱情不自禁道:“大哥,我要……要你愛我……” …… |
第七十一章 大婚之日 更新時間2010-10-17 22:15:57 字數:3011 至正十二年九月二十日,今天是張文進有生以來最重要的一天,雖然兩世為人,可是娶媳婦這事還是第一次。 城里城外熱鬧非凡,滿大街都擠滿了人,特別是杏花樓所處的廟街周圍,更是被大家圍得水泄不通。 大家都興奮不已,期待著這難得一見的婚禮。如此的大場面、大手筆,一世能見幾回? “噯,聽說過沒有,聽說今天張家準備去迎親的隊伍竟然有二百多人,乖乖,要是我那閨女出嫁的時候能有二十人來就好了。”擠在人群中的一個老漢嘖嘖羨慕道。 “切,”旁邊一個人很不屑的回道:“這還用你說么,你看看那門口,二百多人準備好了么,就等著新郎官出來了。不過話有說回來了,老張你那閨女也不賴,要是你能當上知州估計也能攤上這么個女婿!” …… 另外一邊又有人說:“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有個表弟是杏花樓的伙計,他透露說今晚張公子為了博得林小姐一笑,會準備一場好戲,據我那表弟說,他們為了這都準備了好幾天了,就看今晚的了……” 特殊的婚禮,好期待哦…… 眾人聽著,又伸長了脖子看這杏花樓的大門。突然有個人叫道:“出來了,出來了,新郎官出來了。” 這些更不得了了,眾人踮起腳、使勁扯著自己的脖子,紛紛往前擠去。 一時間,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 張文進走出杏花樓的大門,感覺自己小白臉都被映得紅通通的,太紅了,整個就是一個大紅包。 “大紅包”跨上了一匹胸前配著大紅花的駿馬,前有護衛開道后有扈從相隨,加配上一個豪華樂隊,張文進雄糾糾氣昂昂地趕往知州府。 為了迎親不出糗,張文進這兩天還特地練習了騎馬,如今也算是不錯了,單手控著韁繩,另外一只手頻頻向眾人揮手致意。 就在張文進得意之時,人群中驚鴻一瞥,差點沒把他嚇得從馬上掉下來。 看到誰了,凌小姐! 哪個凌小姐?就是那個張文進相親的對象無處不“大”的凌小姐,只見她正用幽怨的眼神望著自己的“情郎”…… 張文進趕緊扭轉過頭去,一次又一次安撫自己內心的恐慌! …… 一行人吹吹打打來到了知州府,這知州府今天也是紅燈高掛,一派喜慶。 以前的把兄弟,如今的大舅哥林子杰早就守候在門口了,見了張文進來了,眉開眼笑:“姐夫,恭喜,恭喜。”說著手也就伸過來了。 張文進剛剛下馬,見此情形一愣,“什么?”憑著過目不忘的記憶,那套流程滾瓜爛熟,這手伸過來是什么意思? “喜錢啊!”林子杰見張文進愣住,郁悶道,怎么著自己也算是半個媒人,又是大舅哥,討個大大的紅包不為過吧。 喜錢,對對,應該給的,這個大嫂只教過要給喜錢,沒說什么時候給,自己這個“大紅包”里紅包沒沒少準備,自己隨便往懷里一掏,一把就掏出了仨。 給幾個?張文進正猶豫間,被林子杰一把全搶了過去。 得了,大喜的日子,就不跟你一番計較了,張文進擺平了大舅哥跨入大門。 在大門口一直守候的平兒飛一般的跑回小姐的閨房。 “小姐,來了,來了,張公子,不,姑爺他來了!” 坐在梳妝臺前任由幾個大姐大嫂擺弄了快倆時辰的林子萱心頭一喜,感覺脖子也不那么酸了,可是這心卻跳的越來越快了。 這個時候林夫人走了進來:“張媽,小姐的妝化好沒有?” “夫人,快了快了,再有一個時辰就夠了!” 林子萱聽了差點沒暈倒,再有一個時辰? 張文進正式拜見了自己的岳父岳母,然后按照大嫂的囑托,該做的禮節準確無誤地做過了一遍,自然,讓知州府全府上下都開心不已的就是每人都得到了一個不菲的紅包。 一切禮節完了之后,該是迎接林小姐上花轎了。 可是這岳父岳母一直訕訕地笑著,就是不提小姐上花轎的事情,張文進自然也不好主動開口。 “賢婿啊,先坐下來喝杯茶,萱兒一會就好……,呵呵”林敬文舉起茶盞示意道。 哦,喝茶,喝茶。 等了一會,還是沒出來。 “賢婿,來,來,喝茶,喝茶!” 我是來喝茶的么? ……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林敬文都過意不去了,張文進的茶盞都續了三次了,這怎么還沒來?老爺子忙讓林夫人去后院看看。 “新娘子出來了。”隨著幾位大嬸大媽的歡呼,林大小姐千呼萬喚始出來。 張文進循聲望去,額,林大小姐頂著大紅蓋頭在幾人的攙扶下慢慢的走了過來。 張文進同志,別急,雖然快是你的媳婦了,可是別想著現在去牽她的小手,還有一套流程呢。 緊接著,又是一番禮節,最后,在林家母女都哭哭啼啼的聲音中,林子萱這才走上了花轎。 整個一過程,張文進被撂在一旁沒啥事,感覺自己不是來娶親的,是來搶親的,是來讓人家生死離別的。 新娘終于上轎了,緊接著又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 當迎親隊伍達到杏花樓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雖然杏花樓離知州衙門不遠,這一來路上旁觀的百姓太多,在林府也耽擱了不少時候。 杏花樓正廳早已布置一新,張家的賓客也早已守候于此,期盼見證這難得一見的婚禮。 擔任大婚的司儀是德高望重的青峰道長,他中氣十足,自然是聲音洪亮有力! 吹吹打打一番,一根紅綢繩,一頭牽著一個“大紅包”,張文進就這樣領著林子萱沿著鋪設的大紅地毯走進的杏花樓的正堂。 拜祭過了祖先,然后在青峰的引導下進行大婚最重要的儀式。 “一拜天地,”二人徐徐跪拜天地。 “二拜高堂,”張文進父母雙亡,真所謂長兄如父,張文遠夫婦就代替他爹娘接受了這一拜。 “夫妻對拜!”張文進和林子萱又相互三拜。 “禮拜,送入洞房!” 終于完了,張文進長長舒了口氣,無獨有偶,雖然看不到人面,還是聽到了子萱也是在蓋頭下輕輕舒了口氣。 領著林大小姐入了洞房,還沒那啥呢,外面就宣布開席了,張文進又緊接到外面招呼賓客。 這頓算是婚宴中最最重要的一場了,準備得極其豐盛,在座的不是親朋好友就是關系密切的生意伙伴,還有郭沖黑虎這些好兄弟,自然不能怠慢,不過幸好張文進有所準備,身后跟著一個人拎著一個專用的酒壇,那酒里摻著不少水,不對,應該說那水里摻著不少酒,所以凡是來敬酒者,來者不拒,杯杯見底! 這頓晚宴一直到了掌燈時分才剛剛過半,張文進不見醉意,只見肚子漲得慌。 這個時候,郭沖朝著張文進大了一個手勢,那手勢還是張文進教會他的,意思就是“OK”,張文進點了點頭,明白! 給子萱精心準備的禮物! 張文進走快步進了“洞房”,不顧里面嘰嘰喳喳聊天的女眷,徑直走到林子萱的跟前,掀起了她的紅蓋頭。 林子萱一驚,,以為那個姐妹開玩笑呢,見到是張文進,又看到旁邊的女眷都露出驚詫之色,不由得也是一臉的羞愧。 你,這這是干嘛,是酒喝多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難道……林子萱不敢想了。 “子萱,跟我來,”不由分說,張文進拉著林子萱的小手走出了杏花樓外。 遠遠地看到張文進擁著林小姐走了出來,郭沖一聲大喊:“兄弟們,預備,點火!” 以杏花樓為中心,左右大約百米的距離都已經被義兵團的兄弟們戒嚴了,每隔大約兩米就有一個兄弟候著。 隨著郭沖的口令,一百名兄弟彎下身來,點火。 廳堂的賓客正詫異張文進突然領著新娘子跑出來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呯、呯”的聲音,緊接著整個大廳彷如白晝。 大家連忙跑到門前窗口,太壯觀了…… 一百個煙花齊放,那是什么場景? 煙花如繁星齊放,星空璀璨,煙花爛漫,整個海陵城的夜空剎時如仙境壯麗,錦象煥發,流光溢彩。 城里的百姓又一次跑到了大街上,見證著百年難道一見的景象,幸福感洋溢在每個人的臉上。 值了值了,這輩子真的值了!人活這么一輩子,看到這樣的場景算是沒白活了,以后等自己有了孫子,就有炫耀的資本了:老爺子當年可是見過…… 百姓們尚且如此,要是這煙花是為你而放的呢? 你還不幸福得暈死? 我們的主人公林子萱,此刻就是被一股,不,一大股,一巨股幸福感緊緊包圍,倚在張文進的身邊,感動的嘩啦啦的。 這還沒完呢,張文進伴著轟轟的煙花聲,湊到林子萱的耳邊,大聲喊道:“子萱,我-喜-歡-你……” 我真的要死了,真的…… |
第七十章 天下首富 更新時間2010-10-15 23:52:53 字數:2895 在張文進和林府闔府上下所有人的勸說下,林敬文終于答應由張文進帶著二十親衛扮成家丁護送他上任,到任后并留下一半的親衛保護他的安全。 而另一邊得知林大人催促張文進和林子萱盡快成親,張文遠夫婦二人又驚又喜! 不是小喜,是大喜! 次日開始,海陵城的兩家杏花樓就宣布停業,全部的伙計張羅著張文進的婚禮。 經過杏花樓的伙計們的歡天喜地的宣傳,很快這個喜訊傳遍了全城。 全城的百姓自然是對此津津樂道。 原泰州知州、現任臺州路同知的林敬文林大人的閨女出嫁了,如果這還不算震撼,再說說這男方吧,就是鼎鼎有名的張文進張公子!堪稱郎才女貌,珠聯璧合! 說起張公子,海陵城的百姓真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今最紅火的杏花樓的少掌柜,城里最大的賭坊如意坊的大掌柜,賭坊行會、酒樓行會的實際掌門人! 更難得的是,兩人的結合是郎有情妾有意,你沒聽說過張公子為了林小姐連命都不要么?沒聽說過林小姐驚天駭俗在大庭廣眾下撲在張公子的懷里…… 除了羨慕,還是羨慕,少女們羨慕林子萱,帥哥們羨慕張文進,恨自己為啥生下來不是個啞巴。 當然了,更多的是賀喜聲,聽知情人說,這張公子還是林大人的智囊,如今海陵城里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甚至城外的災民都安定下來,全是拜林大人、張公子所賜,現在張公子成為了林大人的乘龍快婿,懂得知恩圖報的海陵百姓彷如過節一般興奮。 按照林敬文的意思,自己馬上就要離開海陵城里,就低調的辦一下,小范圍地邀請一些親朋即可。可是張文進覺得大為不妥! 為啥不妥?子萱算是下嫁與他,當日在眾目睽睽之下撲在他懷里,雖然人們交口稱贊,可是心里保不準犯嘀咕:還千金小姐呢,這樣不顧身份…… 如果婚事辦得太低調,似乎對不起子萱的一往情深,所以他極力要辦得轟轟烈烈!不僅僅要邀請親朋,凡是想來道賀的,一律不拒絕,杏花樓在婚禮前三天就開始安排流水席,邀請各方來賓。就算是海陵城外的災民,這幾天都可以頓頓吃到肉。 林敬文聽了張文進的安排,笑著搖了搖頭,其中的原因他自然明白,是自己的女兒先喜歡上人家的嘛,文進這么做,是在給萱兒臺階下, 林子萱得知了張文進如此花心思,驚喜萬分,那個姑娘不希望自己出嫁的時候風風光光? …… 憑借著林敬文的聲望,張文進的名聲,前來道賀之人是絡繹不絕,有林敬文的同僚,張家的親朋,還有各個行會的會員,在草堰的張士誠得知張文進大婚,自己由于傷勢未愈,不能前來,便托回來的張文琪帶上了一份厚禮…… 今天已經是九月十九了,大婚之日就在明日,今天到訪的賓客最多,從早上一直到下午,張文進這才沒了前兩天的悠閑,大清早起來就一直在迎接道賀的客人! 已經臨近中午時分了,送走了一撥道賀的客人,張文進剛想抽個空祭一祭自己的五臟面,伙計又來回報了,蘇州的李掌柜前來道賀! 蘇州李掌柜?不消說了,不就是張文進的合伙人,原來綢緞莊的李掌柜么? 太意外了,這么老遠都趕過來了,這份情誼實在難得。 張文進連忙邀請他進來,想著李掌柜也不算是外人了,便讓人安排酒席,算是給李掌柜接風。 “張公子,恭喜恭喜啊,”李掌柜一進門,笑著拱手笑道。 “同喜同喜,”張文進也微笑道:“難得李掌柜牽掛著,路途如此遙遠還趕來,文進感激不盡,不知道李掌柜可曾用過午膳,如果還未曾用過,一起用餐如何?不瞞你說,我這肚子已經在抗議了!” 李掌柜精神一振,笑道:“趕得好不如趕得巧,老夫一直忙著趕路,現在真是饑腸轆轆了,雖然明天才是張公子的大喜的日子,今天就能蹭上一頓也算我賺了!” 張文進一喜,連忙邀請李掌柜入席。 這時候,張文進才看到李掌柜后面還跟著一個年輕人,二十歲左右的年紀,跟李掌柜頗有幾分相似。 “李掌柜,這位可是令郎?”張文進詢問道。 “哦,張公子,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外甥沈富,他很仰慕張公子的為人,聽說張公子大婚,特地讓我帶他來見見您,萬三,還不見過張公子。” 雖然這沈富看上去比張文進還大一點,可聽舅父說,這張公子確實能力非凡,不敢怠慢,恭聲道:“在下沈富見過張公子,張公子與林大小姐喜結連理白頭偕老!” 剛剛還微笑著剛要落座的張文進眼睛瞪得圓圓的,結結巴巴問李掌柜道:“你……你剛剛說啥?” 李掌柜見張文進如此驚詫,以為自己剛剛哪里說錯了,也是一驚:“剛剛我說我這位外甥仰慕您的為人!” “不是,你剛剛稱呼他……” “哦,是我這外甥的乳名,萬三。” 哈哈哈,張文進壓抑住內心的狂喜,仔細打量著傳說中的沈萬三,顫聲問道:“你就是沈萬三?” 沈萬三臉微微一紅道:“是,不過那是在下的乳名!” 什么名字比沈萬三的名字還好? 張文進連忙親自給沈萬三拉開一張椅子,邀請他入席。 沈萬三滿臉驚愕,連那李掌柜都不知道自己這外甥如何被張公子如此看重! “張公子,您太客氣了,在下……” “哪里哪里,”張文進興奮道:“沈公子,你我真是一見如故,不知道沈公子如今在哪里高就?” 沈萬三低頭不語了,滿面愁云。 李掌柜輕輕一嘆:“我這外甥,本來家里頗為殷實,家有良田千頃,他爹想著他們兄弟幾個將來靠著這些家產可保一世的富貴,可他一心想著經商,他爹擔心這兵荒馬亂的世道會血本無歸,便連繼承家產的權利也剝奪了,如今他只能在我蘇州的綢緞莊幫忙,想做生意卻苦于沒有本錢!” 沒本錢? 張文進忙問道:“萬三兄,不知道你做什么生意,需要多少本錢?” 沈萬三有些不快,他叫沈富,只有長輩才叫他的小名,不過這張公子這么問,難道想借錢給我做生意,不過這數目好像太大了,不然自己的父親也不會不敢給他了! 沈萬三一躊躇,抱著試一試的心思還是說了出來:“在下大約需要十萬兩本錢!” 好大的口氣,十萬兩的本錢?不過本大利大,這個道理張文進還是懂的。 “在下要做的就是海外貿易的生意!” 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張文進這些天琢磨著如何開拓財源,手里捏著百萬兩銀子的巨款,正考慮貿易經商呢,沒想到天上掉下來一個財神爺! 張文進輕輕叩了一下桌子,笑道:“萬三兄,銀子我有,而且可以借給你!” 這下輪到沈萬三和李掌柜目瞪口呆了,特別是沈萬三,感覺太不可思議了,自己第一次見這張公子,他竟然答應借給他十萬兩銀子!就算是沈萬三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難道他不怕虧了么? “張公子,你我素未謀面,您就肯借給我十萬兩?難道您不怕虧了么?” 虧了?要是不相信你做生意的能力,還有誰能相信呢? “萬三兄,一個人寧可不要家產,卻一心想著經商,我相信有這份你的這份執著就一定能行!不過這十萬兩銀子可不是白借的,我希望能夠以這十萬兩銀子作為本錢,如弱有利潤,我們可以分成!” 原來如此,旁邊的李掌柜有些恍然大悟的樣子,這算是入股分紅了,如今李掌柜每月可以分到二三百兩,算是嘗到甜頭了。 “張公子,你這法子是不是跟我們那酒樓一個做法,就是入股經營?您出銀子,萬三出力?” “真是,李掌柜說對了,就是我出銀子,萬三兄弟出力,有了利潤我們五五分成,萬三兄,你意下如何?”張文進期待道。 “不不不,這樣不行!”沈萬三連連擺手! 不行,難道你想四六,還是三七?你小子真夠狠的啊,不過有生意人的精明! “張公子,您能夠出錢讓在下經商,在下已經感激不盡了,有了利潤我只要二成!如若不然,在下可不敢接受您的銀子!” 行,這怎么不行! 就這樣,一個感激,一個得意。 沈萬三感激終于有希望一展自己的經商之才了。 張文進暗暗得意,搭上了財神爺了,以后沒事就天天在家數錢玩! |
第六十九章 千叮萬囑 更新時間2010-10-14 16:16:52 字數:3431 沒等施耐庵發問,張文進先急了,能不急嘛,他岳父走了,沒了保護傘,這生意就難做了。 “岳父大人,您……你不是開玩笑吧,朝廷怎么突然要升你的官了。”張文進結結巴巴道,剛剛坐穩了屁股,這又要被調走了? 林敬文無奈道:“我也是今天上午剛剛接到的上諭,由于我破獲毛青山謀反一案有功,連升兩級,任臺州同知,從四品,好大的官啊,我已六七年沒有嘗到升官的滋味了,呵呵。” 望著岳父大人的苦笑,張文進突然閃出了一個念頭,現在就起事!反正有張士誠在,至少現在能折騰幾年,萬一朝廷派下一位毛青山一樣的知州,那自己還怎么混? 想不到施耐庵也有同樣的心思:“敬文兄,既然如此,不如我們現在就舉事!” “晚了,恐怕我們剛舉事,就會全軍覆沒!”林敬文道:“彥瑞兄,你可知道,朝廷派任我臺州路同知,所為何事?” “不是平了毛青山有功,升你的官么?” “這只是一個借口,剛剛你提到的浙東方國珍的義軍如今已經在臺州一帶攻城略地,而原來的臺州同知隨臺州路達魯花赤泰不華戰死,之后便沒有人愿意去臺州任職,而我正好有平叛之功,便被上面想起派往臺州參與平叛,想不到你勸我舉事,我卻要去參與平定義軍。” 如果說這番話只是一個理由,而下面的話就讓施耐庵啞口無言了。 “彥瑞兄,你說得沒錯,揚州路之前的兵馬幾乎抽調一空了,原來海陵城也有一個千戶所,早已空空如也。可那是以前的事了,如今朝廷從北抽調各路兵馬南下平叛,據我所知,揚州路如今就有朝廷南下的精銳之師三萬余眾,還在等余下的兵馬在揚州集結后前往臺州平叛,揚州路昨日派下公文,讓下面的州縣速速準備錢糧以備平叛之用。” 三萬朝廷大軍? 張文進倒吸了一口涼氣,剛剛施耐庵在那撥了半天的小算盤,牛B哄哄的,這里幾百,那里幾十,滿打滿算不過數千人馬,而且這數千人馬只有人,沒有馬,大多數是那些只知道種田曬鹽的莊稼漢和鹽戶,絲毫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而一旦這里舉事,揚州必然會被驚動,到時候不要說動起手來,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施耐庵口中喃喃道:“難道老天如此的不開眼么?”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個機會,眼看著有付之東流了。 林敬文道:“或許,這未必是件壞事!” “此言何解?”施耐庵忙問道。 “二十年過去了,在今天之前,當年的抱負早已不復存在,我想著只是能讓治下的百姓活得好一點,生活安定些,就心滿意足了。彥瑞兄,或許你只看到鹽場的鹽戶們生活清苦,你可曾看到海陵城外的饑民?他們有些是家鄉遭了洪災,可是大多數是因為兵災,就是義軍舉事,朝廷鎮壓后大肆捕殺,再加以重稅,才逼得他們逃難自此,更有甚者,舉事者還不如官軍,舉著義軍之名到處燒殺搶奪!你我在此舉事,如若成功尚可,如若失敗了,泰州的百姓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就算我們成功了,如同你敘說般一帆風順,義軍結成了盟軍北伐成功,將來我們何去何從?” 施耐庵想了想道:“如我等勢力足夠大,必然天下人附之;或者我們在義軍之中可以擇圣明之主!” “圣明之主?恐怕到了那時,人人都說自己是圣明之主,到時候又是一番你死我活的廝殺,當年劉邦項羽一起聯盟討伐暴秦,最終暴秦滅了之后,兩虎相爭,死傷的百姓更是無數。” 林敬文接著道:“如果我沒有離開海陵,此番見到彥瑞兄,我不舉事就是不忠不義,可是一旦舉事了,又擔心牽連海陵的百姓!所以或許離開,是我的一個解脫。” 施耐庵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苦心竟然是這么一個結局,可是林敬文如此推心置腹,他還能說什么呢?只能嘆息命運弄人。 張文進知道自己岳父的難處,施耐庵你干得不爽了棄官而走,世人眼里,那就是名士應有的姿態,而自己岳父卻是在苦苦支撐,為了就是這一方百姓,可是剛剛有了些起色,卻又要離開,不禁有些黯然。 …… 宴席完后,張文進送他們回府,兩個人都有些醉了,特別是林敬文,一路上下馬車吐了好幾次。 到了林府,將兩人安頓好后正打算離去,突然一路跟在后面的林子杰神神秘秘地道:“姐夫大哥,我爹讓你去書房。” 這個是不葷不素的稱呼先是讓張文進一愣,當聽到林敬文還要請他到書房想敘話的時候,更是驚奇,剛剛不是都醉成那樣了么? 跟著林子杰來到了書房,見到林敬文除了臉色有些紅潤,其他都很正常,哪里像剛剛醉酒的? 張文進狐疑道:“岳父大人,您這么快就……” 林敬文淡淡一笑道:“文進,我剛剛是真醉了,吐了之后回來又喝了一碗醒酒湯,自然好多了。” 這還差不多,如果剛剛是裝醉,那演技真的太高深莫測了。 “岳父大人,這么晚了,您還有何事吩咐。” “文進,老夫有三件事要跟你交代,希望你不要辜負老夫的期望。”看樣子,是臨走之前的囑托了。 張文進點了點頭。 “第一件事,我離開后,繼任泰州知州兼任海陵知縣的是我的老友,原來的如皋知縣崔弘,以后有他的照拂,你自然不必擔心,那海陵城外的粥場,只要有這個能力,就不要停下,毛青山府上截下的百萬兩銀錢就留給你支配!” 這就好了,崔弘張文進見過,挺慈眉善目的一個小老頭,又是跟林敬文是好友,有了他接任著泰州知州,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第二件事,如果有一天,有義軍攻占到此,你須要勸說崔大人不必作太大的抵抗,能降則降,那些多余的錢糧,留下一部分以備百姓不時之需,其余的可以充作義軍的軍餉!任何時候務必以全城百姓的性命為首!” 這句話等于是交底了,林敬文雖然身不由己,可是心還是向往著義軍,期待著恢復漢人的江山。 “文進,你覺得張士誠此人如何?”交代完第二件事,林敬文突然問道。 “貌似此人是條好漢!”憑良心說,到目前為止,張文進對張士誠的感覺僅此而已。 林敬文頷首道:“不錯,此人是一條好漢,我覺得此人不同凡響,只要給他機會,必定能成就一番事業!” 張文進驚愕了,你老看人也太準了吧!從頭至尾,就見了張士誠不多的幾面,就能看出他能成就大事?看著林敬文也不像開玩笑,更不像是恭維話! 見張文進滿臉的驚詫,林敬文解釋道:“文進,我跟張士誠見過聊聊數面,雖然算是我們救下了他的性命,可是此人見了我們絲毫沒有一絲諂態。這十多年來,能夠在毛青山的酷刑下活下來而沒有招供的,他是第一個!而且聽你說他手下那幫兄弟更是對他忠心耿耿,他必然有高明的籠絡人心的手段,甚至彥瑞先生都能與之相交!更顯得此人可以不只是一個草莽豪杰!” 張文進心悅誠服,啥叫目光如炬,恐怕這應該算吧。不過此時此刻,提張士誠干嘛? “文進,或許你奇怪我為什么提張士誠,你對他有恩,而此人有干大事的潛能,將來有一日……,你明白么?”林敬文不好說得太白,不過他相信張文進已經理解他的意思了。 不就是舉城投靠他么?張文進點了點頭。 “第三件事,就是萱兒了,”林敬文語重心長道:“文進,這幾天你跟萱兒就把婚事辦了吧,老夫就這么一個女兒,希望你好好待她!” 張文進心中有喜有悲,喜得是沒想到這么快就可以娶子萱了,可是,林敬文這三件事,件件都像是遺言! “岳父大人,小婿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 “文進,但說無妨!” “岳父大人,既然您不想與義軍為敵,也不是貪圖富貴,何必去臺州赴任?此去臺州平叛,不但危險重重,而且您恐怕還要背負上罵名。您為何不辭了這官,咱們有自己的生意,生計自然不愁,有了富余同樣可以接濟百姓!” 一旁的林子杰也說道:“爹,我看姐夫說得有理,如今天下英雄紛起,我看這朝廷是長遠不了了,您現在還為了這朝廷賣命,這是何苦呢?” 林子杰也放心不下自己的賭坊,跟父親去了臺州,這賭坊的生意就沒法照料了。好歹也是自己的一番心血! “文進、子杰,你們不要勸我了,我主意已定,原本我也有辭官的打算,可是今日跟施先生一席話后,我更堅定了去臺州赴任信念!我不去,只能找塊地種田耕地;而我去了,至少可以做些事情,安撫臺州的百姓,能救下一個百姓就救一個,強過于我每天種田耕地。而且我決定只身去臺州赴任,文進,子萱子杰就托付給你了,希望你好好對待子萱,也幫我照拂子杰!” 林敬文還有一層擔心沒有說出口,那就是現在辭官,就有可能被人誣告臨陣脫逃,那受牽連的就是全家人了! “爹……” “岳父……” 林子杰和張文進急了,齊聲道。 林敬文擺了擺手道:“好了,我心意已決!子杰,我走后,以后你就是這一家之主了,好好照顧你的母親,文進,這兩天就張羅著把婚事先辦了……” 林敬文顯示出前所未有的倦意,閉上雙目躺在椅子上,揮了揮手示意二人出去! 兄弟二人走出書房,張文進覺得林敬文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真的越來越高了,那些爭奪天下的英雄們,嘴巴上說著為天下蒼生請命,可干的事情就不那么地道了,為了爭奪地盤打得難分難解,而自己的岳父,甘受罵名,卻是真心為了百姓,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 “姐夫大哥,難道我們真的讓爹一人去赴任么?” “子杰,你不必擔心,這事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
第六十八章 滿江紅 更新時間2010-10-13 23:57:34 字數:3117 張文進灰溜溜地跑出了知州衙門。 很不爽!早知道應該剛剛把門給鎖上,可惜后悔是來不及了,想著還要宴請施耐庵,便一路慢走先去去邪火,悠哉哉地趕回杏花樓。 杏花樓離知州衙門不遠,可是一來張文進在林小姐的耽擱了有段時間了,當他趕到杏花樓的時候了,大哥張文遠告知已經開席了。 推門進了張文進下午準備下的雅間,沒有見到想象中的觥籌交錯、其樂融融的景象,只見雅間里只有林敬文和施耐庵二人,旁邊安排的幾幅碗筷也沒動過,顯然是被林敬文安排到其他地方了,想必是老朋友見面有些貼己話要說,張文進連忙掩上門想退出去,卻被施耐庵叫住了:“張賢侄,進來陪老夫喝一杯!” 張文進瞧了一眼林敬文,見他也點了點頭,也不推脫了,走進來關上門,見二人的酒杯里空著,端起一個小酒壺給兩位斟酒。 不對啊,張文進一連搖了四個酒壺,只見里面都空空的。這些酒壺可都是裝得滿滿的,是張文進下午特地備下的。在這么短的時間,兩位老人家竟然已經喝掉了四壺酒?斯斯文文地,喝起酒來卻一點不斯文。 林敬文臉色已經有些微紅,可是那施耐庵卻是面不改色,看得張文進暗暗佩服,這老頭好酒量,八成是經常跟著張士誠等人一起,練出來了。 給兩位斟滿酒,張文進自己也滿上。 “文進,”林敬文問道:“子萱他怎么樣了!” 提到子萱,張文進斟酒的手一抖,差點沒把酒給潑了,連忙道:“岳父大人,您放心,子萱她不礙事,只是有些不適,躺一會就好了!” 林敬文點了點頭道:“文進,你先敬你施伯父一杯!” “施伯父,小侄先敬您一杯!”張文進端起酒杯,恭敬道,這份恭敬確實出自內心的,這么一個文學巨匠面前,他可是不敢有一絲怠慢之心。 “好,張賢侄,老夫在草堰就聞得你年輕有為、仗義疏財,如今又成了林老兄的乘龍快婿,可喜可賀,這杯酒,我喝了。”施耐庵果然豪爽,抓起酒杯,一仰脖子,一杯酒就下肚了。 張文進忙自己也一飲而盡,又給施耐庵滿上。 “林老兄,張賢侄,這杯酒老夫敬你們賢翁婿一杯,祝老兄你得此佳婿,也祝張賢侄覓得佳偶,林侄女老夫可是見過了,才貌雙全,不輸你張賢侄哦。” 這杯酒是得喝,三人齊飲了一杯,張文進想到剛剛林子萱動情的模樣,不禁心里一蕩,心早就飛走了,小白臉上也泛起了一陣紅暈。 施耐庵見了,哈哈大笑:“賢侄是否想林侄女了?” 張文進連忙解釋道:“哪里哪里,小侄這是不勝酒力,不勝酒力!” …… 慢慢地,張文進的角色發生了變化。他似乎明白了老施為什么叫他進來了,因為他現在快成店小二,忙不顛兒地給兩位長輩斟酒。 這時候他才確信那四壺酒是兩位老人家喝掉的,這么個喝法,真不應該用這種小酒壺,應該整壇子上才是。 酒越喝越多,話自然也是越說越多了。兩位老友聊起過去的二十年自己或親身經歷,或隨見所聞,高興起來朗聲齊笑,談到辛酸之事如孩童般一同傷心落淚。 “敬文兄,今天真是痛快,我不禁想起了二十年前,你我還有劉老弟一起在京師游學時的情形,那時候我們年輕氣盛,每次吃酒必定喝得酩酊大醉不可,特別是劉老弟,喝完了總是詩性大發,大家或舞文弄墨,或指點天下,真是好不痛快!” 終于說到正題了,張文進心一緊,看著岳父林敬文如何應對。 “是啊,彥瑞兄,當年的情景歷歷在目,仿如昨日發生之事,對了,劉老弟如今身在何處?”林敬文口中的劉老弟,自然是劉伯溫了。 施耐庵嘆了口氣道:“劉老弟和我一樣,不滿這官場的上瞞下騙,也早已辭官了,聽說如今在青田老家務農為生。” 林敬文心里一陣感慨,當年大家最看好的就是劉基了,想不到他不僅僅沒能如大家期待一樣能夠直入中樞,而是早早地辭官在家。 施耐庵繼續道:“如今我遠離官場,雖然少了明爭暗斗,可是看到了,卻是咱們大漢子民飽受屈辱欺壓地活著,就說這鹽場的鹽戶吧,生活苦不堪言,一旦家中誰有個大病小災,只有求死之心,家無救命之銀!” 說到著,施耐庵想起了草堰鹽戶生活的清苦,不禁低聲吟道: “清晨度東關,薄暮曹娥宿;草床未成眠,忽起西鄰哭。敲門問野老,謂是鹽亭族。 大兒去采薪,投身歸虎腹;小兒出起土,沖惡入鬼箓。課額日以增,官吏日以酷;不為公所干,惟務私所欲。田園供給盡,鹺數屢不足。 前夜總催罵,昨日場胥督;今朝分運來,鞭笞更殘毒。灶下無尺草,甕中無粒粟;旦夕不可度,久世亦何福。夜永聲語冷,幽咽向古木。天明空啟門,僵尸掛荒屋。” 吟畢,施耐庵已經老淚縱橫了。 三人久久無語,仿佛見到了那一幕幕悲慘的場景。 張文進雖然沒有真正見過鹽戶們的生活,可是他見過海陵城外的饑民,相比較而言,可能他們更苦,鹽戶們好歹還有一份賴以維持生計的活干,可是那些饑民呢,只能靠著乞討為生了,別說病死了,就是沒病,也可能餓死! 張文進正恍惚間,突然見到施耐庵離座而起,一下子拜倒在林敬文的面前! “敬文兄,我有一事相求,還望你能答應!” 林敬文連忙相扶:“彥瑞兄,你這是為何?咱們之間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么?” 在林敬文和張文進的齊力攙扶下,施耐庵才勉強起來。 施耐庵望著林敬文道:“敬文兄,你還記得當年的誓言么?” 林敬文心里一嘆,點了點頭:“當年之事,猶如在眼前,如何能忘!” “如今朝廷腐敗,將我等漢民視為螻蟻,百姓窮不聊生,天下群雄并起,如今劉福通于潁州,徐壽輝于蘄州舉事,從者如云,已成氣候,另外如蕭縣芝麻李、南陽布王三、荊樊孟海馬、濠州郭子興、浙東方國珍等義軍也不可小覷,韃子的天下岌岌可危,難道敬文兄你就無動于衷,不想為我大漢子民出分力么?” 林敬文面露有點凄色,反問道:“彥瑞兄,你想我如何?” 施耐庵正色道:“如今你身為一州之首,握有一城之地,且有一支數百人的義兵,實不相瞞,草堰鹽城鹽幫有數十名好漢,只要敬文兄首肯,這些兄弟必定誓死相隨。而只要在這海陵城高舉義旗,附近鹽場的鹽戶和城外那數千饑民,必定從者如云,必可得數千精兵,另外,恐怕你比我了解,如今朝廷為了剿匪平叛,揚州路的兵馬幾乎抽調一空,防務形同虛設,我等便可趁此機會占據淮揚,并以此為基業,內撫百姓,外連各地義軍,等時機成熟之時便可傳檄天下,邀各地義軍結成盟軍,共同北伐,恢復我華夏正統!” 施耐奄一席話擲地有聲,似乎美好的前景就在眼前。 張文進憑借著超前的見解,聽了施耐庵的一席話,似乎有些道理,可是跟自己所了解的歷史卻大相徑庭。 根據張文進僅有的一些了解,朱元璋可沒有聯合張士誠、陳友諒一起去北伐,而是先滅了這二位,后期再行北伐之事,恐怕這聯合天下英雄一起北伐,只能是一句空話。 而且似乎元庭還有足夠的力量用來平亂,他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朝廷派了一位叫脫脫的丞相前來剿滅張士誠,帶甲之士號稱百萬,他實在不敢想象,張士誠是如何將至擊潰的,難道那個時候張士誠已經能夠跟百萬大軍抗衡了么? 或者文學家就是文學家,不是那個在隆中就可以預測三分天下的諸葛大大。 聽了施耐庵的一席話,林敬文未置與否,喝下了杯中的殘酒。 “怒發沖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同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當林敬文從口中念出這次岳飛的《滿江紅》時,張文進一驚,難道岳父大人同意了施耐庵的主意,答應舉事了?感覺有些意外。 施耐庵一聽,則是又驚又喜,不禁附和一起吟道: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憾,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不僅僅是林施二人,就連張文進聽了都熱血沸騰了,最后幾句也跟著輕聲附和。 念罷后,林敬文也是內流滿面了, 施耐庵驚喜道:“敬文兄,怎么說,你同意了?” 林敬文搖了搖頭:“彥瑞兄,恐怕我只能答應不了你了,即使我有心也無力,我已經接到上諭,遷任臺州路同知!十日后便要啟程赴任!” 一席話,不僅僅是施耐庵,張文進都驚呆了 |
第六十七章 把持不住 更新時間2010-10-12 18:29:56 字數:2602 張文進訕訕地把書揣進懷里,偷偷瞄了一眼林子萱,只見她嬌滴滴的面容幾乎要滴出血來,自己也是一股一股的沖動,一浪高過一浪。 看到床邊的桌子上放在一個盞茶,張文進管不了那么多了,抓起來就喝。 涼茶入口,稍許壓住了內心的欲火。 “啊,別喝……!”林大姐嬌呼道,這可是自己剛剛喝過的。 這聲叫實在有點出人意料,嚇得本來就心神不寧的張文進手一哆嗦,半盞茶水都潑到了林子萱的床上。 張文進一驚,為什么不能喝,難道是藥水?不對啊,剛剛入口甘甜,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有這么好喝的要了。 不過見水灑了,也趕忙站起身來。 這邊林大小姐慌忙從被子里鉆出來,找東西擦拭。 粉嫩嫩的林子萱上下只穿寬松的睡衣,身體猛然一動,隱約可見胸前那一對小白兔不住地晃悠。看得張文進眼花繚亂,頭腦中嗡嗡直響。 這不是要我犯錯誤么? 林子萱絲毫沒有察覺,跪在床上拿著一方手帕在擦拭著被單。 薄薄的褻衣下豐潤細膩的嬌軀玲瓏有致,額邊幾縷青絲垂下,白嫩的玉頸香滑誘人。順著白皙的頸脖,透過褻衣的領口看進去,別有一番洞天,張文進終于看到了不該看的。 剛剛還若隱若現的一對玉兔,此刻隨著林子萱的擺動顛兒顛兒地微顫著,張文進的心也隨之顫著…… 看不看?張文進想轉過臉去,可是一股魔力、一股欲望讓他堅挺著,而且眼睛越瞪越大。 啥非禮勿視啊,豁出去了,反正早晚是自己的人,看一眼又何妨? 林子萱擦著擦著,感到有些異樣,抬起頭看,看到一個豬哥流著哈達子死死地盯著自己呢,這眼神望哪瞟呢,林子萱一低頭,頓時啥都明白了,一聲嬌呼,雙手緊緊的掩住自己的胸口。 這聲音竟然讓張文進的欲望更加強烈了,他再也忍不住了,放下手中的茶盞,抬手握住那雙捂在胸前的柔荑。 林子萱微微掙扎了下,沒有掙脫開。 漸漸地,她感到張文進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都可以聽到他粗粗的呼吸聲和砰砰的心跳了。 他,他要干什么?林子萱想喊“救命”,可是聲音到喉嚨口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子萱,”張文進咽了口唾沫,發干的喉嚨略略好受了點。 “恩?”林子萱抬起頭來,正對上了張文進那雙如癡如醉的眼神,嚇得趕緊閉上了雙目。 還有比這更誘人的么?緋紅的臉蛋吹彈可破,俏挺的鼻梁上已經沁出細汗,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微微地顫動,潤濕嫩嫩的櫻桃小口似乎在等待著。 慢慢地,張文進貼了上去,俯下身吻上了這清香潤柔的雙唇,林子萱身體一震,一聲親柔的呻吟從喉嚨深處發出,大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聞著林子萱身上散發出了處子幽香,聽到了這聲嬌吟,張文進仿佛聽到了招呼,松開了她的柔荑,將林子萱擁入懷中。 林子萱迷迷糊糊的回應著,雙臂也環在張文進的腰間。 彷如老酒般,張文進細細品著林子萱如甘似露的雙唇,那雙大手也慢慢不老實起來。先是在腰間,然后一寸寸的攻城略地,慢慢向下移動,撫在豐膩的雙臀上。 那雙臀未經開發,如灌漿的果實般緊湊,而且彈力驚人,手感極好,小妮子被吻到動情處,雙手緊緊地掐上了張文進。 久久地,張文進無比留戀地離開那雙唇,雖然很美好,可是被掐的疼啊,林子萱身體繃得直直的,十個指頭仿佛要掐到張文進肉里去。 銷魂一吻終于結束了,林子萱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半跪在床上倚在張文進的懷里,翹臀微微扭動了下似乎在抗議。 張文進臉一紅,慌忙又把手收回到腰間,早晚是自己的,似乎不必急于一時。 “張大哥,你什么東西頂著我,好難受啊……” 張文進嚇得不輕,什么東西,自己下腹雖然邪火難壓,早已躍躍欲試,可是那小兄弟離林子萱還有一段距離呢。 哦,是這個,張文進訕訕地從懷里掏出剛剛揣進去的那本《洞玄子》:“是這個吧……” 林子萱看了一眼,嗔道:“大哥,你好……壞,看這樣的書……” 張文進正色道:“子萱,你可錯怪我了,這本書可是天師道密不外傳的寶典秘籍,我拜了青峰道長為師,他才肯傳給我這本書!” 林子萱聽了臉色大變:“大哥,你要當道士?” 張文進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只是當記名弟子!” 林子萱放下心來:“可是大哥,這臭道士就知道騙人,你可不要跟他學壞了,再說,這書我看……我看就是本……”說到后面,林子萱聲音低如蚊蠅。 “子萱,這書你看過了?” “恩,啊,大哥,你好壞!”林子萱輕輕捶打了下張文進,把頭深深地埋在張文進的懷里,不敢做聲了。 看來有必要給這小妮子上上生理課,張文進坐在床邊,一手擁著林大小姐,一手翻開那本洞玄子。 “子萱,這上面講的可全是人倫之道,而且這本不是普通的洞玄子,你看上面有那些箭頭么,只要夫妻間行那個……行周公之禮之時,按照這上面的法子導氣,就可以令夫妻間琴瑟和鳴,還可以延年益壽。” 林子萱撲閃著兩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真的這么厲害?” 張文進點了點頭:“當然了,你還信不過我么?” 林子萱再仔細看看那書,臉色暈紅,吞吞吐吐道:“以后,我們,我們也要……” 嘿嘿,那是當然了,有這么本寶典,自然要“修煉”一番,不然白費了青峰師父的一番好意。 “恩,子萱,以后……”張文進剛想說以后自然要夫妻雙修了,可是突然感到不對,懷里的林子萱不停的蠕動著嬌軀,媚眼如絲,喉嚨里一骨碌,喘吟道:“大哥……” 張文進一愣,這要干嘛,赤裸裸的誘惑。 我把持,堅決把持,可是實在把持不住了。 張文進心道:“岳父大人,實在對不住了……” …… 正當張文進躍躍欲試乘風破浪之時,林小姐的閨房突然被人推開了。嚇得如膠似漆的二人趕忙分開。 “小姐,四喜說張公子又來了……”平兒高高興興推門道,見到眼前的一切,驚得小嘴變成一個“O”字。 平兒嚇得連忙捂住自己的雙眼:“小姐,我什么都沒看到!” 張文進心里都閃出了殺人滅口的念頭,NND,平兒這小丫頭太那個了,找個機會跟四喜說說,得好好“整治”一番才對! 林子萱幽怨地看了張文進一眼,都怪這個“壞人”,差點壞了自己的清白。 看著那份眼神,張文進心里暗暗叫屈,剛剛是哪個在引誘我啊,得了,趕緊先離開,再待下去真的要殺了平兒然后再…… “子萱,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張文進落荒而逃。 平兒等到張文進走了,才拿下蒙在眼睛上的雙手,小心翼翼道:“小姐,對不起,我……” 怎么說,說打攪了你的好事?好像不帶這么說的。 林子萱含羞嬌罵道:“平兒,你老實交代,剛剛真的什么都沒看到?” 平兒嚴肅的點了點頭:“小姐,我向你保證,我真什么都沒看到!” “真的?”林子萱有點做賊心虛,可是心里還是期望平兒真的什么都沒看到。 “真的,我進來的時候你們已經分開了。”平兒分辨道。 還沒看到,還沒看到,林子萱全然沒有了剛剛的溫柔,“兇神惡煞”地跳下床來,滿屋子里追打著平兒,平兒嬌笑著一邊躲閃一邊呼叫“小姐饒命……” |
第六十六章 又是青峰惹的禍 更新時間2010-10-11 22:45:06 字數:3074 一直很少在書里求推薦,不是俺不想,實在是每次寫完了就忘了,今天吸取教訓,開始就寫上。 廣告開始: 票,票票,票票票(一共十二遍) 另外如果覺得書中有不妥的地方,請各位高抬貴手在書評區里發個評。 我靜靜地等著被虐, 讓虐來得猛烈一些吧! 好了,廣告20秒結束,開始正文。 “文進,你可知道彥瑞先生此次前來海陵的原因么?”林敬文意味深長地問道。 “難道不是為了跟您敘舊么?”張文進猜測施耐庵此行必定跟張士誠有關,但是如何說得出口。 林敬文一嘆道:“敘舊?隱居此地近十年都沒有來,如今卻來敘舊?恐怕是為了當年的盟約而來,只可惜我現在是有心無力!能保得住一方百姓的平安,就算我莫大的造化了。” 對于這樣的抉擇,還有林敬文跟施耐庵之間的事情,張文進無法勸解,更不好勸說他依附張士誠。堂堂的一州之首,怎么可能依附一個就幾十個泥腿子組成的小幫派,而且這個小幫派毫無勢力可言!更不可能跟他說,這張士誠將來可以稱王,現在可以先跟他干好了。恐怕這話說出來會被林敬文視為神經病,而等張士誠稱王后,又會被認為是鬼神!有這預知未來的本事,莫要說劉伯溫了,就是諸葛大大也辦不到。 想到這張文進只能道:“岳父大人,今晚您不是要宴請施先生么,在府上恐怕不太方便,不如去杏花樓吧!” 林敬文點了點頭:“這樣也好。” “那小婿先回去準備準備!” …… 張文進匆匆走出了書房,可是沒走幾步,看到一個人正朝著自己走來。 來人除了林子萱還能有誰? 林子萱自從得知跟張文進的事情鐵板釘釘之后,滿心歡喜,可是一想到自己萬眾矚目**又羞愧難安,想見張文進可心里又忐忑不安,生怕他看輕了自己。 今天在自己閨房里看書發呆,平兒喜滋滋的來報,張公子來了,她聽了這消息是又喜又羞。在平兒的萬般勸說下,才忸怩跑出來偷偷見一見張文進,沒想到正好跟他正面碰上了。 “林小姐,”碰到自己媳婦兒,雖然是老熟人了,可是第一次明確了身份見面,張文進也有些尷尬。 林子萱臉上飛起了兩抹紅霞,小聲道:“張大哥,你……你脖子上的傷勢無礙吧?” “沒事,沒事,就劃破了點皮,早已無恙了。” 林子萱剛剛還覺得有千萬句話要跟張文進說,可一見面,又不知道如何說起了,兩個人傻子般無聲僵立著! “那個,林小姐,”張文進猶豫道:“你有事么,我……我還有點事情……” “噢,”林子萱很失望,想著你平日里能說會道,怎么今天也沒話說了,有點小失望道:“張大哥,你有事就去忙吧,不過,你以后可不可以別叫我林小姐了?”現在還叫林小姐林小姐的,像話么。 張文進一想,是這么個道理,都快成自己媳婦了,再叫什么林小姐就太見外了,可叫什么呢?子萱?萱萱?萱兒?好像現在都叫不出口。 他想了想道:“小林,我先去忙了,岳父大人今晚宴請客人,晚上我來接你們去杏花樓,我先走一步了。” 什么小林,難聽死了,還不如叫林小姐呢,不過聽到“岳父大人”從張文進口中說出來,林子萱不覺得微微一蕩。 望著自己的情郎遠去的身影,林子萱滿心歡喜,走路都走這么帥,咦,剛剛好像他掉下什么東西了,這個馬大哈。 林子萱撿起一本剛剛張文進掉下的書想追上去還給他,可是人已經走遠了,罷了,晚上還給他也不遲! 這本書好舊啊,封面都發黃了,黃得連上面的書名都看不清了,好奇地打開瞟了一眼,林子萱嚇得把書給扔了,立在那里羞得面如紅火。 左右看看,還好沒人見到!趕緊又撿起那本書快速地揣進懷里。 想不到這家伙竟然看這樣的書,而且還帶在身上!里面全是光pipi的小人。幸好沒人知道,要是讓人看到了,特別是府里的下人,知道了她的夫君一表斯文,私下竟然看這樣的書,豈不是要被嘲笑死了? 林子萱小雙手捂在胸前,揣著這本書,像喝了二兩二窩頭般臉紅暈暈地回到自己的閨房。 小心的掩上門,林子萱才長長松了口氣,輕撫自己的胸口,然后又拭了一把汗。 怎么辦,扔了這本書?好像不妥。 可是,不知是什么東西作怪,林子萱想了想竟然鼓足了勇氣再次翻開懷里的那邊“黃”書。 剛剛只是匆匆掃了一眼,現在仔細一看,呀,果然都是一對對的男女小人,全是光PIPI,一絲不掛的,而且還擺弄著各種撩人的姿態,羞死人了,林子萱羞著輕啐一口,可是還是忍不住一頁頁翻下去,原來就是這個樣子啊,想起娘親前幾天跟自己的悄悄話,再跟著畫面“一一印證”,林子萱看得驚心動魄,感到身體一陣發熱,兩腿之間竟然有一股熱流迸出,嚇得她繃直了雙腿…… …… 當快接近傍晚的時分,張文進驅“車”趕到知州衙門,接林敬文一家和施耐庵去杏花樓赴宴的時候,可是卻被告知林子萱病了。 病了?這白天不還好好的么,怎么沒見一會就病了? “文進,你先去看看子萱吧,我們先行一步好了。”林敬文還是比較開明的,自己本來就是偷人家小姐的出身,如今雖然一把年紀了,可是并不古板。 張文進向施耐庵告了聲罪,便趕去林子萱的閨房。 …… 夜色暮暮,推開林小姐閨房的房門,只見里面已經點上一盞油燈,燈光昏暗,進林小姐的閨房張文進還是第一次,不禁升起了一股火熱的欲望。 林小姐正背朝外躺在羅床上,見有人推門進來,慵懶道:“平兒,你就跟我爹說,今晚我不能出去了。” 聽著這嬌滴滴的聲音,更是在張文進的欲火上添了口油,他咽了咽口水,輕聲道:“小林,是我……” 現在林子萱最想聽的就是這聲音,可要命的是,最怕的也是這聲音。 “林子萱嚇得坐了起來,低頭一看還穿著睡衣,連忙拉起被子掩蓋在自己身上,顫抖著聲音道:“張……張大哥,你怎么來了!” 雖然燈光昏暗,可是剛剛還是瞥見了林大小姐身穿睡衣、俏臉紅撲撲、頭發蓬松的摸樣,別有一番韻味。雖然看過比這更強的,可是此情此景,讓張文進都快把持不住了,心里暗暗想老林是不是給自己下套啊,巴不得自己把他女兒給#&¥%¥…… 張文進僵硬地笑了笑:“小林,聽說你病了,我就來看看。” “張大哥,我,我沒事,你還是趕緊去陪我爹他們吧。” “沒有關系,岳父他們已經先走一步了,我留下來陪你會……”張文進說著辦了了張椅子坐在床邊。 不知道是因為床邊的油燈還是什么,林子萱的臉又紅又熱。張文進見了一怔,大膽地伸出手在林子萱的額頭上試了試:“子萱,你不會是發燒了吧。” 一試還好,跟手溫差不多,張文進放下心來。 林子萱見張文進朝他伸出伸過來,一聲“不要”差點呼之欲出,還好沒喊出來,見張文進只是試了試她的額頭,稍稍安下心來。 “子萱,白天還見你還行動如常,怎么一會就病了,有沒有請大夫過來看看?” “不要,哦,不必麻煩了,我只是偶感不適,躺一躺就好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張文進第一次進林子萱的閨房,既然沒事了,便大量著這閨房。 這間閨房布置的華而不奢,一件件的家具擺設都極為精致,極具女人味,特別是一張梳妝臺,大大小小的擺著數十個小盒子,張文進輕笑著搖了搖頭,正想取笑一番,可臉轉過來之時,見到了林子萱的被子里露出一本書的一角。 這書好眼熟啊,張文進一怔。 林子萱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這書,壞了壞了,剛剛起身急了,沒蓋好這本書。 張文進疑惑地望著林子萱,兩人眼神一碰,林子萱想做錯了什么事,忙把臉扭向一邊。 這書太眼熟了,眼熟得想拿起來看看,張文進摸摸自己懷里。 這下真的壞了,懷里的書不見了,這書八成就是自己的那本。 乘林子萱臉扭在一邊,張文進偷偷的抽出那本書一看,傻眼了,這不就是那本寶典秘籍——《洞玄子》么。 怎么會在這,張文進回想下,哦,肯定是白天的時候掉下了,卻被林子萱撿到了,想到這里,張文進心里一抖,莫非這小丫頭看了這書才“病”了的吧。 NND,又是青峰,成了我師父了還是老給我添堵,你說你沒事干嘛送我這洞玄子,送也就送了,為啥還偏偏選在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