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大結局 鳴人一臉沮喪的坐在這十分熟悉的屋子裡,這段時間木葉村受到的打擊可以說超過了前幾次忍界大戰的總和。在忍界大戰中,一個村子上忍與精英上忍如果死了超過一百名,那麼就可以說是受了無法彌補的傷害。可現在一百兩百的根本就起不到什麼作用,這是一個不再適合忍者的時代,神明與妖魔的復出代表了一個時代的終結,忍者必將走向曾經女巫神官與浪人武士曾經走過的消亡之路。 世界就是這個樣子,一圈一個輪迴,俗一點就是風水輪流轉,沒有任何人或者任何職業可以永遠的在世界這個大舞台上不終結的舞下去,誰都不可以。 木葉的損失來源於任務的委託,世界雖然一片混亂,但總是有人想要乘著這個亂世而崛起,有可能會有許多人擋在他的面前,那麼想要清楚這些障礙物,忍者無疑是最好的選擇。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另外四大忍者村的委託,戰爭中依靠著大量的金錢與物資委託數十件基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就是忍者村之間暗地裡的戰鬥。 大家都知道這些任務是陷阱,是別的村子用來消耗敵對忍者村有生力量的手段,可看見那一筆筆無法預算總額的金錢與物資,沒有人可以抵擋得住誘惑。曾經被成為最穩健的三代不行,現在的綱手也不行。 連續幾場與妖魔的戰鬥,消耗了接近於半數的上忍,這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不過好在另外四個忍者村也一樣不堪。木葉村比之其他擁有一個優勢,那就是木葉村隸屬火之國,在火之國最裡面。外面有正規軍和半妖軍團擋著,那些妖魔肯本進不來。不像其他忍者村,妖魔可以毫無顧忌的在忍者村周圍遊蕩,隨時不住貿然出村的人類。 門嘩啦一聲開了,鳴人猛地站了起來,回過身,茫然的臉變的驚喜,激動,但卻忍住了,還是很認真的行了一禮,重新跪坐在地板上。微微顫抖著的雙手出賣了他內心的感受,還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子,七夜笑了笑。 「嗯,有段時間沒見你了,又長大了不少,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七夜也隨之坐下,翻過兩個茶杯提鳴人滿上,隨後問道。 鳴人很是拘束的雙手接過茶杯,小心的放在身前的桌上,坐直了身子,臉上的激動漸漸平復了下來,直視著七夜,久久的才嘆了一口氣。「因為近來的局勢太混亂了,木葉……木葉已經不是以前的木葉了,許多比我年長一輩的忍者都戰死了。」話停了下來,屋子裡一陣的沉默。 七夜閉著雙眼,臉上絲毫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就如睡著了一般。木葉的變化的確讓七夜微微有些驚訝,木葉的與他同一輩甚至小一輩的忍者中,傑出的人才可不再少數,其中更有忍界接納的難得一見的天才。只是,到沒有多少難過或者高興,死人是正常的,每一場戰爭每一個時代的終結與新時代的來臨,都會死很多人,這些人無法用數字來計算。 有點哀傷的鳴人看著七夜,苦笑了一聲,他永遠做不到七夜這樣,每天生活在木葉裡,每天忙著與綱手一起處理村子裡的政事,每天看著的那些人都一個個消失,日積月累之下難免會產生一種心痛。 「凱先生,阿斯瑪,還有……幾位導師都戰死了。」說著鳴人又長嘆了一口氣,似乎心中的苦悶永遠無法嘆盡,臉上的表情有了一些落寂與無奈,單手支在桌子上把玩著茶杯,說道:「我這次來,只是想請您幫我一個忙,木葉失去了那麼多的忍者,已經快要癱瘓了。近來我和綱手探討了一下,徹底不再接受任何任務,只是這樣還不夠,村子的安全還是需要維護。暗部的損失也不小,所以我想從您這裡借走幾個人,以確保木葉村在這場戰亂中得意苟存。」 「鳴人。」七夜眼睛依舊閉著,懶洋洋的半躺著,忽然張嘴叫了一聲,鳴人有點疑惑的看向了七夜。七夜雙眼緩緩睜開,曾經那個深邃又平凡的眼睛已經沒了,換了一副如黑洞一樣漆黑如盲的雙眼,不知不覺就會迷失在那片漆黑之中。 「我現在才發現,放任你是一個錯誤,做事有幹勁是好的,但是卻不能盲目的激進與衝動。木葉村是否需要繼續存在,並不是幾個人幾十個人可以決定的。你還沒有看清這個世界的本來面目麼?世界要變天了,忍者已經不再適合這個世界了,它被取代,已經出現在我的大腦中。」七夜兩指微曲指了指自己的腦門,道:「你回去吧,告訴綱手,如果不甘心,那麼為什麼不拿出她賭博的精神,明知道要輸也要搏一次,她輸了那麼久,這一次,或許會贏吧。」 說完揮了揮手,示意鳴人退出去,鳴人臉色極為的難看,這就像一個心愛的東西快要被摧毀,可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力反抗,一種莫名的傷痛頓時湧入了心中。他知道七夜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既然此刻不同意,那麼無論求誰,都一樣是這個答案。 心灰意冷的站了起來,勉力的一禮,剛要走,七夜又說話了。 「你是水門的兒子,應該像水門一樣,我雖然不是你的父親,但是卻看著你長大,就算當你的父親也不過分。我不希望你丟我的臉,更不希望你丟水門的臉,無論結果如何,只要你試過。」頓了頓,輕笑了一聲,直視著鳴人看了一會功夫,才緩緩的繼續說道:「如果你和那些你的前輩一樣戰死,你的老婆和你的孩子,我會代你照顧,明白了麼?」 鳴人只得點了點頭,頗為黯然的走了出去…… 第一百七十七章 前些時候七夜吸收了崇德的魔氣引發的異動,徹底的刺激了一把妖魔,妖魔更加肆無忌憚的起來。那股魔氣對於妖魔們來說就以為著一個強大的靠山,妖魔是很現實的,沒有虛偽,強大便是強大,弱小的都回依附在強大之下。有了這樣一層關係,本來還不算太惡劣的妖魔,徹底露出了本性。 而放在京都的符紙上附著的怨氣已經漸漸的消失,京都對妖魔的吸引力降到了最低,加上有不少神官也盤踞在這,沒幾天的功夫妖魔盡數退去,只留下一壁殘城,滿地屍骨。 站在皇宮閣樓上的出云阿國鬆了一口氣,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威脅到她的不是妖魔,而是那高高在上的神明。神明交於她任務,如果她沒有按時的完成,那麼結果只有殉葬以謝天恩。出云阿國是一個有野心的女子,所以她不想看見這樣的情況,她還想如先輩一樣站在世間最高的巔峰上,俯視著整個世界。 就在這時,一隻手輕輕的按在了出云阿國的肩膀上,她愕然的回過頭,緊接著臉上與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隨即消失,換做一副略有驚喜的小臉,輕聲說道:「原來是太子殿下。」 太子名為直木,沒有登基成之前沒有一個正式的封號。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一二,喜好漁色,可以說如果他登基,那麼絕對是一個昏庸的君主。不過這些在這個時代倒也無所謂了,皇室早已不是曾經的那個皇室,如今藩國林立,各方諸侯擁兵自重,他不過是一個幌子,告訴平民這天——還沒有變。 直木深陷的眼中淫光連連,自小在他父皇的間接影響下,對女人的身體頗為喜愛,無女不歡。也幸好這皇室族人都是傀儡,尋日裡看上了什麼女人,只要吱唔一聲,反而有那些藩主的勢力幫其網絡,也算是過的逍遙自在。 在出云阿國來了之後,直木就對她那絕美的容顏與浪蕩的風情產生了深深的迷戀,做夢都想把她弄上床玩一玩。可惜出云阿國的身份在此刻太過於尊貴了,甚至比直木太子的身份都要尊貴。當傀儡不是昏庸就可以的,還要有出色的政治眼光,否則死了都不知道為什麼而死。 只見直木太子咳嗽了兩聲,笑著說:「我見阿國背影如神仙畫卷,不由自主的心生仰慕,還望阿國不要見怪。呵呵。」出云阿國淡淡的點了點頭,也不揭穿他的謊言,且聽他繼續說下去。 「唔,最近我與父親大人商量了許久,覺得阿國是能拯救這世間有大能的人,可卻只是布衣白身,倒是讓人覺得有些遺憾。不若如此,待此事了了,我就讓父親大人昭告天下,封阿國為太子妃,同時傳位與我。到時候阿國你貴為皇后,也不算我天家虧待了你等,你看可好?」 話尾看似是在協商,可眼神中卻根本沒有商量的意思,無論出云阿國答不答應,這詔書到時候都會降下。如果出云阿國不遵,那麼皇室作為民眾的支柱,自然平民對神社的支持就會降低,甚至是做了這麼多的事到頭來反而又被一棍子打成了原型。 英雄在有災難的時候會被人接受,並且當作一種信仰與崇拜的對象,可是當災難過去,英雄也就成了過去式。曾經的神社之所以能凌駕於一切政權之上,也是因為有皇室的推波助瀾。可當皇室發現錯了的時候,卻也來不及了,這才有神社之亂與幕府的崛起。 出云阿國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直木陰笑了幾聲,雖然手段有點不光明,但無所謂。對於直木來說在一定的範圍內皇室的尊嚴早就沒有了,現在要的不過是一個女人,無所謂了。 想著得寸進尺的手掌從肩膀上慢慢滑下,出云阿國不動聲色的一躲,直木原本想要俘獲在手中高聳的酥乳卻成了一條如白玉一般的手臂,臉色頓時不悅起來。只是又想到此刻還得靠她來對付那些妖魔,才沒有繼續下去,收回了手心中冷笑著咒罵了幾聲,道:「那我也就不打攪阿國了,希望這場禍事能早些收場,也好讓阿國母儀天下。我先告辭,晚上吃飯的時候再見。」 說完擺了擺手晃晃悠悠的走了,雖然揩油沒有得手,不過倒也不是太急了,反正最後都會被吃進嘴,若是吃的吃一些,說不定更加期待也更加美味。 「大祭司,要不要……」 直木剛走開,一邊的角落裡忽然走出了一個臉色蒼白的可怕的神官,望著直木離開的方向兩根手指緩緩從脖間劃過。大祭司受到侮辱就是整個神社受到侮辱,也是神明受到了侮辱。神明的女人只能神明去採摘,任何人若是干褻瀆,那麼必將遭到整個神社的追殺。 出云阿國臉色也不好看,冷笑著說道:「不急,你先不用離開,等我們到了火之國的時候,你再動手,務必要做的乾淨一些。如今這世道已經不由他們皇室來當家做主了,等事情結束,我要親手滅了他們一族。」 出云阿國也是惱恨,這廝簡直是不知好歹,許久以來與她交媾的對象都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三大主神之一的母神,如今卻又一個凡夫俗子想要沾染她的身體,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暫不論直木的人是否好壞,就算出云阿國想要出軌,也沒有機會,除非是她死,否則神明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那神官眼中閃著狠毒的光芒,點了點頭,又退入了黑暗之中…… 出云阿國深吸了一口氣,遙望著火之國的方向,無聲的嘆息著。 第一百七十八章 出云阿國帶著一群神官浩浩蕩蕩的離開了京都,踏上了前往火之國的道路,就在一行人離開京都三天之後,一封皇室詔書昭告天下。原文挺長,但是內容卻不多,估摸著是天照在崇德那裡折了臉面,惱怒之後降下了新的神諭。 在皇室的詔書中,火之國眾人私自勾結妖魔,為禍世間,神明降大任於神社,封神明之名討伐火之國,以及妖人七夜。 此書一出天下嘩然,在這一場災難中,真正受到威脅的都是平民,達官貴人們自然於這些災難無緣。他們的身邊多少都有人保護著,可平民卻不行,他們沒有錢,請不起擁有降妖除魔的高人,自然只能等死。這種仇恨一下子爆發了起來,平民門都仇恨的把目光投向了火之國,想看著代表正義的神社,將火之國與那妖人一點一點的摧毀掉。 而松賀很自然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即便城府再深也忍不住怒行於色,滿臉鐵青緊咬著牙,臉上富態而鬆垮的肉連連抖著,一把將手中來自各地的簡報甩在了地上。 「放肆!這群賤民是想要幹什麼?!」 滿眼的凶光掃過周圍圍坐的眾人,一絲嗜血的笑容忽然浮現在臉上。這群卑賤的賤民居然在這個時候要求更換藩主,這就形同於要推翻鬆賀的政權,如若處理不當,即便一時的平息了下去,他的政權也長久不了。好不容易奪來的位置,自然想要牢牢的抓在手裡。 熟悉松賀真是面目的幾人相互對望了一眼,面色慼慼的縮了縮脖子,城府越深的人動起怒來,也就越是駭人。如今松賀怕是惱怒之極,火之國又將一番血雨灑落。 見眾人都膽怯的垂下了腦袋,松賀心裡的怒火才洩去了不少,一來的確是需要發洩一番,二來下面這些人中難免有人搖擺不定,此刻就該讓他們定定心了。冷笑了一聲,咧開嘴露出煞白的牙齒,道:「我祖上得了皇室的昭告,封了藩主,如今有人想要把我祖上的榮譽給摘了,那麼其結果只能不死不休。 各位再次皆是我父家臣,與我又是主臣,亦師亦友,我不想平白破壞了我與各位之間的關係。如果有人覺得我不該坐在這個位置上,那麼請離開,我松賀絕對不會為難,只是以後將與我再無關係。」 說這話,松賀又冷靜了下來,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眯著眼睛打量著眾人,就如同一個富家翁一般。房間裡寂靜無聲,有些人心裡的確想要擺脫與松賀的干係,要知道這皇室的詔書就等於一個奉旨討伐。相比四大國現在已經停止了攻伐,而開始籌備一舉瓜分火之國。如果此刻不離開,等到火之國淪陷的時候那一切就都晚了。 只是誰都不敢帶個頭,弓射出頭鳥,這個道理每個人都清楚,一時間房間裡充滿了壓抑。 就在松賀心中一鬆,剛要開口說話時,忽然一個年輕人跳了出來,一句話沒有說,鞠身一躬,轉身便走。不待松賀發話,旁邊的老將據立刻拔出了腰間的長刀,獰笑著橫快一步,刀起頭落,脖子處噴出的血箭濺了他一身。 「如此賊臣,不誅難慰軍心。」 說完又如無事人擦了擦臉上的血,站了回來。本來還想追隨那人離去的人頓時苦了臉,受起表情,如若無事一般站著。 好心情就這樣被打破,松賀心中剛剛平息的怒火騰的一下又燒了起來,臉色淡漠,冷聲道:「拖出去,喂狗。」頓了頓,等近侍將那死去的年輕人拖出去之後,又說道:「老將軍,這鎮壓一事……有勞了。」 老將據極為恐怖的笑了笑,哼哼了兩聲環顧了周圍眾人一眼,大咧咧的點頭行禮,緩緩走了出去,某些人才松了一口氣,雙腿也開始哆嗦起來,就如虛脫了一般。只是他們不知道,松賀比老將軍更陰毒,這些表現都被他看在了眼裡,而這些人,相比已經注定了再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 信奈被急速召回,心中也是明了,如今的局勢恐怕已經算的上是最後的關頭,七夜正在五大寺廟不斷的收割崇德的力量,要不了多少時日,就能將崇德所有力量化為己有。到那時,一個新的時代就此降臨。 而信奈統御的半妖一族也做好了萬分的準備,同時許多妖魔也開始朝著火之國聚攏,七夜怨氣的影響越來越大,怕是這一場與神社之間的戰爭,會是相當的慘烈。歷來妖魔和神社與神明都是死對頭,或許這一場戰爭,將是千年前那神魔之戰未完的延續。 趕到了門口才停下了腦海中紛亂的思緒,閉著眼冷靜了一會,才緩緩的拉開了門。 七夜抬頭一瞧,臉上就有了微笑。信奈與半妖一族現在非常的重要,只有他們能與妖魔交流,而七夜不行。如今妖魔開始聚集火之國,就是通過信奈而傳遞出去的。七夜不是傻瓜,自然不會一個人和所有神明拼,千年前崇德輸了,七夜卻不想輸。 「路上沒有碰到什麼問題吧?」七夜問了一句。 信奈只是點點頭,跪坐了下來。 又是一笑,說:「嗯,好。最近一段時間我可能會比較忙,一時間也回不來這裡,這裡有著太多對我來說重要的東西,所以不能有失。你把族人撤回來防守吧,外面的事就交給他們去辦了。」他們,指的就是那群妖魔。 ※※※※※ 似乎出云阿國也知道,這一場戰爭關係到兩方陣營最終的結果,一絲不敢大意,同時天照、月度和須佐之男,都告知她將在決戰的那一天降臨人間,助她一舉擊殺七夜。 全新的時代 這是最後一章了,暗戰到此結束了。。。。。。。 月圓之夜,一輪幽蘭的月亮緩緩的升上了夜空,一種肅殺的氣氛瀰漫著整片的曠野。在不遠的地方,兩批人馬對立而峙,卻出奇的安靜。這是一場決定一切的殺伐,勝了,掌控人間數千年,直到下一個輪迴新的物種開啟新的時代。輸了,沉淪在黑暗中,默默的等待這下一次的機會。 幾千年,甚至更久遠,太長了!哪怕擁有無盡的壽命,也無法忍受幾千年的隱匿,沒有人喜歡被關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看著外面充滿了誘惑的世界而只能駐足觀望。哪怕是死亡,都要比禁錮好。 兩邊的人都在等待著,等待最為關鍵的人到場,能扭轉戰局的人。神明三大主神,以及一直隱而不現的七夜。只是幾天的功夫,五大寺廟無一不被摧毀,被封印的崇德就像一盤大餐,被慢慢的吞食掉。對於這樣的結局似乎三大主神也樂於見到,要知道無論如何,崇德給他們留下了太多的心裡陰影,倒不如換一個人來當對手。良好的心態,對於位於頂峰的人來說,才是戰鬥最關鍵的因素。 「來了!」 出云阿國驚呼了一聲,看著遠方天邊烏云滾滾如潑墨一般襲來,一種讓人壓得喘不過氣的力量覆蓋了整個曠野。安靜的妖魔們頓時歡呼了起來,妖魔都很單純,可是不代表他們愚蠢。強大的存在就是一個有力的依靠,對於抱大腿妖魔們做的比任何物種都要直接,當然翻臉也是如此,前提是他們擁有了超越強大存在的力量。 與妖魔的對比神社的部隊就顯得惶恐了許多,這些人多數都是普通的神官和女巫,甚至還有普通人。四大國對皇室的一紙詔書並不是太在意,反而有了一點點對火之國阿諛奉承卻又背地裡捅刀子的態度,作為政客自然要看的更遠,一眼就看得出這個以忍者的時代已經到了謝幕,而重新登上舞台的不是妖魔,就是神明。 不論是誰,都是主導新時代的主角,在現在情況還不明朗的狀況下,臉面討好卻又準備著隨時反目,倒也是說得過去。要說無恥的人,恐怕沒有人比政客還要無恥了,他們前一刻可以與之一起淫樂,絲毫沒有任何的顧忌,就如親家兄弟一般。可下一刻有可能會從勉強能包裹住大腿間那玩意的襠兜布里掏出一把匕首,無恥程度之極令人咂舌。 見了手下的人多少有了一些騷動,出云阿國心中連連泛苦,如今七夜出現了,可三大主神卻又在何妨?看著烏云之中面色陰冷的七夜,那一雙眸子中閃現的戲謔與無情的殺戮射破了空間,直入心底,叫春雨拿過嬌軀顫了顫。一直酥手緊扶著額頭,柳梢般的俏眉微擰,道:「叫他們現安靜下來,如果三位主神還沒有出現就子亂了陣腳,那才是必死無疑。如果不行,哼!」 一聲冷哼,本來還有點猶豫的心思頓時就決絕了起來,須知她所站的位置要與七夜對立,正所謂是不死不休的敵人。從七夜行事手段上細細查看就不難發現,無論是誰,但凡與七夜站的不是同一條線並且有得罪過七夜,那麼他沒有多久就會在這人世間如水蒸氣一般蒸發。出云阿國也就絕了與七夜化解的心思,倒不如搏死一戰,興許還能留的性命。只是…… 尚有些焦慮的雙瞳頓時明亮了起來,一臉愁容也被明亮的月光所抹去,嫣然一笑,如牡丹花怒放,在這漆黑的夜裡格外的明亮。 天空之中三道銀光忽然破開虛空投射在大地上,無數星星點點的不知名的兩點圍繞著三道銀光翩翩起舞,兩男一女,緩緩落下,漂浮在空中。臉色或是肅穆或是嫵媚或是不屑,根本就不曾把七夜放在眼裡,反而是當中的天照瞥了一眼身下真仰頭興望的出云阿國,微微一笑,如大家閨秀一般笑不露齒,反而叫人心中有一些癢癢,天照撩撥人的本事果然堅強如斯! 「你做的很好,若是此戰勝收,你就隨我一起回去吧。」櫻唇輕啟,輕柔如和煦春風一般的話語卻字字如說在人心中,人人都聽得見。無數道羨慕的目光頓時都盯著出云阿國,恨不得要將她生吃活剝了,好替了她的位置。本來還有一點不穩的隊伍立刻就穩了下來,神明的到來到底還是超越了一切的恐懼,似乎在人們的心中,神明就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永遠不會失敗的。 而出云阿國胸口裡的心臟也急劇而瘋狂的跳動了起來,做了這麼多的事,這一刻恐怕是最好的回報。成為神!多麼美妙的恩賜!一想到這裡出云阿國心中對七夜就沒了多少恐懼,反而鼓起了幹勁,貝齒細咬,手中的馬鞭緊握在手中,只等天照一聲令下。 而天照說完轉過頭看著烏云之中的七夜,心中不住激顫,還是小瞧了這凡人,沒有想到居然以一人之力吸收了崇德的力量,不僅僅因為時間緊迫而無法發揮全部的效用,反而在力量上比崇德高出了一線!不過話說回來,七夜好歹也曾經是一個被當作殺手之王而培養的精英,所接觸的到學科包羅萬象,從化學到力學,從物理到人文,所無不精。對於如何將從他人身上掠奪來的力量運用的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卻也不難。 天照穩了穩心思,偷偷的瞟了左右的月讀與須佐之男,三人六目相接,微微點頭,天照這才說道:「崇德那傢伙相比也是死了,既然如此你就帶了他的位置與我等今日瞭解了千年之前的恩怨,只是出手無強弱,唯有命,到最後誰勝誰負,哼哼,接招吧!」 軟語剛落,地面上的出云阿國手中馬鞭揚起一抽一提,啪的一聲,大喝道:「進攻!」而對面的七夜也之手揮了揮手,妖魔們原本早已有些迫不及待的奔了出去。儘管到了七夜與三大主神這般力量對於眼下的戰鬥絲毫不關心,但是卻另有打算。正所謂根本、根本。無根哪來本?毀棄根本才是關鍵。無論最後誰輸誰贏,縱使佔了新時代的主導權,卻也要個幾百年才能緩過氣來,大家都吃不了多少虧,免得幾千年的主導到了日後變得更加的強大。 這些子實力較低的人拚殺起來倒也是好看,神官們都退在了極後的位置,召喚出惡鬼或是妖魔,以充當白刃戰的主力。而更多的則是使用起大規模的神術,如今神明就在一邊,想要獲得神力一點都不難。被三大主神洩露出的一絲絲的神力,就足以支持神官們釋放一個威力不小的神術了。 前有妖魔後有五彩繽紛的神術攻擊,這戰爭打的十分的精彩。只是妖魔卻穩穩的佔據了上風,原因無他,皆是因為妖魔的本質。人類若是受了重傷恐怕在這戰場上也只有等死,可妖魔不一樣,被一道神雷劈的全身潰爛,只需抓住兩個人啃食一通就能恢復**分,如此此消彼長,人類與神官一方自然開始敗潰。 心中抱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心思的出云阿國有點惶然,之後又嘆了一口氣,心道還是太早了!崛起的太早了,千年之前神社之所以能壓倒妖魔,那是因為除了神明之外,還有數量極為龐大的高級神官,比起妖魔的數量要多更多。三個神官殺一個妖魔妖魔必死,而兩個神官殺一個妖魔卻是兩說,如果神官在多一點,或許這場戰爭不會如現在這樣就出現了敗勢。 心一橫,望了一眼站在身後還未行動的御鬼眾,嬌喝一聲「殺!」 原本如雕像一般站在極後不動也不說話,臉上面無表情的御鬼眾一族頓時雙眼放光,鐵青的臉上都紛紛出現了一絲瘋狂的獰意,數千隻手杖微微揮動,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黑洞,無數強大的被收服的妖魔從天而降,而其中最強大的莫過於三尾! 這便是神社的王牌部隊,神社捕捉到的妖魔歷來都是先由御鬼眾族人挑選,他們將最大強的十隻放在一起死鬥,最後能活的便被封印收服,也算是可悲。當然這還不是御鬼眾得意地位超然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們能與妖魔合體,獲得高於妖魔原本數倍的力量。如此的技能,代價也是相當大,十分鐘後兩兩相斃。只不過這些人長久與妖魔一起,多多少少思想都被扭曲了,也對生死看的淡薄,這才能讓他們地位超然,甚至與大祭司平起平坐。 如果把妖魔劃分等級,那麼妖魔分至少分為五個等級。 第一類屬於炮灰,就是有一點實力的普通人都回滅之。 第二類略強於第一類,屬於精英炮灰,但是普通人多了也一樣被消滅。 而第三類則是屬於正常的妖魔,需要忍者或者神官才能消滅。 第四類就是更加強大的,堪比中下位神明,忍者已不足以對付,必須出動大量的神官。 第五類,就是如今的七夜,曾經的崇德,強悍到可以殺滅神明的妖魔。 御鬼眾召喚出的,正是這第四類妖魔,戰場上隸屬於妖魔陣營的多數為第三類。一個等級的差別,實力卻有著天壤之別,用摧枯拉朽也不無不可。特別是秉天地怨氣而生的三尾,更是兇猛,三隻尾巴連掃,如數畝田地的大嘴狂咬,每一刻都會有許多妖魔和人類被三尾與御鬼眾召喚出的妖魔無差別虐殺。 可七夜卻沒有急躁不安,也沒有動,反而有了一絲絲陰笑。這一抹詭異的笑被月讀看在了眼裡,在夜中月讀的實力會暴增三成,實力的增強自然觀察細微變化的覺察力也就增強。兩道細細的如女人一般的眉毛皺在一起,頗是不解,為何七夜在這戰況逆轉之下還能笑得出來。 可沒有多久立刻明白了過來,白淨的臉上立刻滾滾煞氣,怒哼一聲,對一邊的天照與須佐之男說道:「這妖人果然厲害,他收了崇德那賊的力量卻沒有替換,反而與怨氣同化,如今戰場上死的人越多,他實力也就越強。端是奸詐!」 天照與須佐之男聞言驚詫!豎目而望,果然!戰場上空因不甘而死的靈魂咆哮著糾結在一起,緩緩化作烏云被收攏在七夜的周圍,本來還清晰可見的面容此刻早已被蒙上了一層烏霧。 參與戰爭的人何其多?少說百十萬,而且源源不斷輸入的兵力還在增加。哪怕每死一個人只能產生一縷微不足道的怨氣,可這龐大的數量累計之下早已不是小數。 須佐之男一雙鷹眼寒光連閃,輕聲道:「不能在等下去,我等穿越空間來到這個層面自身的力量已經受到了束縛,如果在等下去那麼也不用打了,定是那妖人得勝,我看不如我們現在就動手吧?!」 六目以對,三條身形暴起,空中銀白色的月光更盛,將整個大地照的如白晝一般雪亮。七夜躲藏在云朵之中冷笑了幾聲,本來還想再多吸收一點怨氣,沒有想到他們發現的倒快,不過卻也不懼。單臂一揮,三股烏云如金剛鑽頭一般旋轉著朝著天空中正飛快撲來的三人直射而去! 高層次的戰爭不是低層次的物種可以參與的,原本喧鬧的戰爭忽然極有默契的紛紛停了下來,仰首翹望這難得一見的戰鬥。可是當大多數人沉迷在這神明與妖魔之間的戰爭中時,戰場上部分強大的妖魔紛紛退開,不知不覺的逃了出去。他們活得更久,也知道什麼叫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果不出所料,七夜那三道烏云射出之後,數千條吸入髮絲的煙絲從烏云中射向了地面,無情的絞殺著一切還活著的東西。無論是妖魔,還是人類,只要還沒有死,就是目標。 人類咒罵著逃離,而妖魔們卻安靜的等待死亡。對於妖魔的行為,人類很不解,也就是因為他們是人類而不是妖魔,所以他們不知道妖魔的信仰。能成為強大存在身體中的一份子,對於所有妖魔來說這似乎就是一種恩賜。 慘叫在繼續,而天照等三大主神臉色變得極差,三人同時重重一哼,月讀率先出手。雙手如攬月一般挽起,銀白色的光華立刻就被吸入到雙手之間,亮的嚇人,比之太陽恐怕也不差多少。這冰冷的甚至還泛著寒意的光芒煞是兇狠與鋒利,只是偶爾從手指縫隙中乍現的一抹銀光迸射出去,就掃射死成百上千的人。 七夜也有所警覺,收割生命的千萬到煙絲紛紛收回,亂舞著如籐條一般擋護在身體的周圍,靜待月讀的下一刻的舉動。只見月讀冷笑一聲,臉上原本的不屑換做凝重,深吸了一口氣,身子反弓猶如燙熟的蝦子,緊接著繃的一聲,就如拉滿弦的弓,那摸銀色如刺蝟一般的銀光眨眼之間射至七夜身周。 呲呲一陣亂鬨哄的碎響,光芒直接摧毀了那數不清的煙絲,直撲七夜面門。七夜向後推了一步,單手挽起,掌中佈滿了黑色的煙霧,也不畏懼,直接迎了上去,以力搏力。 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也沒有絢麗的色彩,就如熄滅的煙頭一般悄無聲息。月讀的月光與烏云所中和,只是接觸的剎那就兩相抵消。而也就在這一刻,三根鑽頭一般的烏云終於射到了三人的身前。天照見月讀還沒有緩過勁,略顯遲疑了一下卻不想就在這一刻那三根鑽頭忽然加速,出人意料的射中了驚慌失措的月讀。 其實三大主神心中並不是親密無間,反而各有矛盾間隙。如果七夜表現出的實力只是一般般而已,那麼或許三人會互相扶助著消滅了七夜。可問題就處在七夜表現出不弱於當年崇德的強勢,讓三神之間有了芥蒂。 萬一要是不敵,都想著留一絲力量逃命。為了對付七夜,三人降臨的都是完整的靈魂,而只有完整的靈魂才能讓降臨之後被減弱的力量得到強大的增幅,不弱於虛空之中的本體。如果萬一……敗了,那麼被七夜這妖人抓了結果可想而知。越是強大活得越久也就越怕死,無論是神還是人,這都是通病。 幸好沒有射中月讀的要害,之間月光如水流一般緩緩流入傷口,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重新癒合。便是如此,月讀的臉色也極為難看,一分是因為被傷了之後力量減弱了一些,另一分是因為月讀與須佐之男居然不伸以援手。 怒哼一聲冷笑連連,瞅了天照與須佐之男一眼,叫他們兩人心中微微有點發慌。要是月讀忽然跑了怎麼辦?選擇晚上戰鬥就是為了叫月讀力量得到增幅,他現在力量強大了,逃跑的速度也快了,萬一真跑了,那須佐[1--6--K小說網,手機站wap。16k。cn]之男和天照可就算真的栽了。 「弟弟,我……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你也瞧見了,方才我也曾想想要助你,只是……那速度忽然加快,我阻擋不及,才讓弟弟受了如此傷害。若是弟弟心中不舒服,要不待我們回去,我就隨你折騰,如何?」天照連忙說了出來,不過也無所謂,本來三人關係就是複雜。 果然,天照說完須佐之男有點不滿,一雙鷹眼之中憤恨之意幾乎要噴出來。這小婊子就是個賤貨,今天勾搭這個明天勾搭那個,居然還和人間一個女子玩虛的。賤!可偏偏須佐之男和月讀都被天照的身體所吸引,深陷其中,不能自已。 須佐之男臉色略有所差,可月讀不悅的臉色反而緩和了下來,淫笑了幾聲,便立刻換做了一副正顏,盯著七夜。須佐之男也知道此刻不是發作的時候,要發作也等收拾了七夜妖人,才將憤恨重新掩埋在了心中。須佐之男的微變怎能逃過天照的察覺?天照忽然覺得心中有苦說不出,不得已的偷偷拋了一個你知我知的媚眼,才暫時平息了須佐之男的不滿。 自然一切七夜都看在了眼裡,這三人若是聯合在一起的確十分的麻煩,就算到了最後兩敗俱傷,可對方也是三人。必須,哪怕是拼著受點傷,也不喜先擊殺一人。三人的關係有點亂,但卻是一個突破口,天照殺不得,但須佐之男和月讀就可以殺得。 三人本來就有間隙,雖然都是兄妹,但也不過是靠著天照**的關係勉強聯繫在一起,那邊從中插手,可以成事。 七夜忽然開口,眼中寒芒連連閃爍,臉上皮笑肉不笑,問道:「說起來早就仰慕天照妙姿,若是兩位將她送與我,那麼就可井水不犯河水,共治天下,如何??」 天照一聽頓時氣的七竅冒煙,一層煞氣蒙上了臉頰,咬著牙硬生生的擠出兩個字。「爾敢!」作為天照的弟弟,月讀冷笑了幾聲,哼哼道:「你敢辱我姐,我必殺你!」說完撫慰了天照幾句,而天照自知她忍不住性子,做了許多荒唐的事,這本就是她的傷疤,如今被人揭開心中有點煩躁,月讀在邊上又是安慰,好了許多,對月讀態度也顯得有些溫柔。而一邊被冷著的須佐之男心中更是惱怒,但也知道此刻不是說這事的時候。 大聲說道:「月讀,天照。此刻與這妖人搏鬥,不可分心。」 月讀聽聞反而眉梢一條,他與須佐之男爭鬥早已不是一天兩天,反而反而有點得意,道:「怎地,你嫉妒了?」 本來兩人關係就不怎麼好,被這一句話激的更是勢如水火,如果不是有七夜在一邊窺視,須佐之男定要與月讀分一個高下,只是還是忍住了,低喝了一聲「賤人!」 兩人不合已經顯露出來,作為女人的天照自然心細如絲,立刻就發現了七夜陰險而卑鄙的下三濫離間之法,連忙安撫了幾句,兩人才沒有繼續吵下去。本來兩人就不對路,加上了個天照夾雜在中間,自然這矛盾就會升級。男人,無論是妖魔還是神,都是一種自負且自尊嚴重的生物,而女人更是讓這種自尊扭曲的因素之一,難免的為了面子,肯定是要大鬧一場。 只是此刻暫時被壓下,但心中的矛盾卻也已經激化,七夜的目的就達到了。不再多話,揮手數十道烏云化作厲鬼,撲了過去,一波又一波,連綿不絕。單論傷害影響不大,但是關鍵在於數量,螞蟻咬人不疼,但是幾百萬隻螞蟻咬人也叫人恐懼。三人心中各有不同心思,都有些心不在焉。 七夜又是連連發動了幾輪攻擊,忽然身子一晃,已經出現在月讀身側,單手成掌,掌如神兵,猛地就插了過去。而七夜站的位置頗為奇妙,三大主神如等腰三角一前兩後,須佐之男作為兄長必然在前,月讀與天照在後。七夜的異動早就被須佐之男看在了眼裡,見七夜撲向月讀,本來想去援助的心思被先前的矛盾一激,遲了一線,出手慢了些許而也本著就讓七夜傷了月讀的心思,故意擋住了天照的視線。 只見月讀發現身後忽然多出了一個人影,而面前數千條厲鬼還在前仆後繼,心中一驚,滿目焦躁的求救目光朝著天照與須佐之男望去,可卻只能看見須佐之男詭笑著擋在了他與天照之間,恰好擋住了天照的視線。心中先悲後怒,大聲叫道:「你這個賤人,我遲早親手宰了你!」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但當事雙方皆是清楚所說為何,而天照不知。待天照晃身一瞧,只能看見七夜獰笑著將手掌插入了月讀的背脊之中,攪和了幾下。而也就在此刻,須佐之男發動了雷霆一般的攻擊,須佐之男之所以敢放任七夜先去擊殺月讀,就是等待七夜出手的瞬間好做漁人的買賣,端是一副好心思,只是人蠢了一點。 面對身側須佐之男風雷湧動的攻勢,七夜心中一忄稟,強提了一口氣鼓在身側,攻勢不改,插入月讀體內的手掌攪的更加歡快。似乎是在報復要受的傷,憑是要將月讀就此折在手下。 月讀連連口噴鮮血,蔓延怨毒,似乎知道了就算此刻須佐之男來救怕也是無力回天,一時間就有了抱著大家一起死的想法。不顧傷口強側過身,一手猛地纏住了七夜一臂,須佐之男大喜,速度更快,一雙肉掌改掌成抓,想將七夜活活生撕了。 可沒有想到的是月讀忽然一手也纏住了他,臉上露出瘋狂歇斯底里的痴笑,腦袋微微一歪,如小童一般天真的說道:「我們一起去死吧!!」話畢,轟的一聲一團銀白色月光暴起,硬生生的將圍觀著想要伸以援手的天照推了出去。 如此主神的自爆那是驚天動地,就如核彈一般,一朵月光組成的蘑菇出現在了戰場的正中間。 過了片刻,刺眼白光盡去,只留下一具被炸的四分五裂卻還沒有死透的月讀,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連連咳血的須佐之男,非常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七夜也是沒有想到月讀如此決絕,一不小心被爆了一下,被炸成兩截的身子緩緩的在空中又癒合在一起。吐出了一口濁氣,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傷害,但是實力卻已經去了三層。只是這被月讀這麼一爆,戰場之上過半的人都死了,這股怨氣恰好彌補了一層,否則此刻七夜實力只有原先一半多些,怕也不是須佐之男與天照的對手。 天照見弟弟亡故,悲從心起,本來三人之間多少都有點磕磕絆絆,但還沒有倒如此的地步,全部都怪在七夜的身上,絲毫沒有察覺到造成如此的反而是她。如果不是她生性浪蕩,怎會讓月讀與須佐之男心存芥蒂? 「賠我月讀命來!」天照大悲之後有點瘋狂,口不擇言,反而叫被月讀炸的吐血的須佐之男更加鬱悶。心中暗罵了天照一句小婊子,急忙抓住天照的手,道:「如今月讀已死,我們兩人不一定敵得過他,不如先退,待有機會再來尋他。」 天照哪聽的近?胳膊一甩掙脫出,煞目一橫,道:「你要逃,獨自逃就是。我們三人自生出就不曾離開,哪怕當年沒有成神的時候也是在一起挨過來,你如今怎能如此的無情?怕死,你先走,我就是死,也要尋他晦氣!」 天照一說這話,須佐之男嘆了一口氣,心中對月讀的仇恨早已平息,反而覺得自己卻是是被月讀接二連三的挑釁沖昏了頭腦。暗瞥了一眼天照,心道要怪就怪你這婊子,要不是你勾搭了月讀又撩撥須佐之男他自己,怎麼會出這憑多的錯事?無奈,但也不能一個人走,否則到時候七夜追殺上虛空,他一個人也不是對手。 正好七夜此刻還沒有緩過勁來,被炸成兩截重新癒合也是需要時間和力量。天照獰笑了一聲,臉色變得恐懼,雙手屈指成爪,勢要將七夜撕成一條條。須佐之男則是在一邊護著,以防有變。 七夜眼中反射出越來越近的兩人,心中微微有點煩躁,此刻元氣還沒有恢復,想必也躲不開,越發焦急起來。哪怕只是緩上數秒,都足以讓七夜得到喘息的機會恢復過來。可這幾秒,從何談起? 之間天照已經欺近七夜,七夜就要斃命,忽然一條身影從地面上拔地而起,硬是擠入了三人之間,擋在了七夜身前。三人皆是一愣,隨即七夜身前身影被分為了上下兩截,同時也緩了過來,伸手一接,這人正是夜憐香。 摟著只有上半截身子的七夜心中也不知道有何想法,只是覺得有點滑稽,又有點傷感,嘆了一口氣,說:「這又是何必呢?你和我一直以來都是敵人,沒有必要的。」 夜憐香此刻還沒有斷氣,露出一個笑容,吐著血沫道:「我想明白了,能為你而死,我才是你的新娘。」 沉默,七夜手中微微用力,那上半截的身子頓時化作飛灰,而一縷靈魂被抽了出來,握在手心。「放心,你不會死,等我殺了他們,我們重頭來過。」神明的攻擊豈是凡人可阻?靈魂沒有當場和身體一樣被撕碎就已經是萬幸。如今七夜手中的靈魂只有一小部分,想要恢復則必須慢慢的依靠別人的靈魂來淬煉。可夜憐香不過是一介凡人,而現在又沒有了記憶與本能,完全是一絲絲的能量體。唯一的方法就是輪迴,輪迴會慢慢的修補她的靈魂,直到完全恢復。 「該結束了……」七夜將手中靈魂收好,冷著臉,輕輕的說道。 ※※※※※ 這是一場好日持久的大戰,數天之後,天照與須佐之男先後隨著月讀而身隕,妖魔獲得了勝利。而七夜,也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同樣受了非常嚴重的傷害,不得已的如曾經的神明與崇德一般,陷入了沉睡之中…… 神隕代表著一個新時代的開啟,而作為忍術較多的忍者,自然不願意被時代所拋棄。他們戰鬥著,但是最終被妖魔全部抹殺,只有一小部分人,在鳴人的帶領下,默默的藏進了深山之中。通過無盡的傳承,總有一天,他的後人,將會重新回到陽光之下。 而神社,作為妖魔的對立勢力,在神韻之後更是遭到了大屠殺。 時間一片混亂,七夜沉睡之前早已安排好一切,一個有序的社會重新走上了正規。 ※※※※※ 當七夜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刺眼的陽光就像一把小刀子插入了雙目,大腦一陣暈眩幾欲昏厥過去,勉強靠著過人的毅力才挺了過來。環顧了一眼四周,非常奢華也非常乾淨。身躺在一張很華貴的床上,身上穿著寬鬆的衣服,四周沒有一個人,可能通過細微知道這裡經常有人來。 張開嘴輕咳幾聲,用嘶啞的聲音呼喚了幾聲,一群充滿驚喜的人忽然從大門闖了進來,見了七夜已經坐起,紛紛跪伏在地上。 一睡千年,忍者時代早已過去,如今妖魔橫行,但是當妖魔成為主導者,人們才發現似乎妖魔也並不像想像中的恐怖。只要定是供奉一些牛羊和極少的活人,就能滿足所有的妖魔。而且似乎妖魔就如動物一般,單純的很,對他好便是好,對他不好便要遭到報復,比起那些陰險的其他物種反而更受喜愛。 為了滿足活人祭,許多村子都有幾十專門生孕的婦女,每年產出十二胎,以作祭祀。這些婦女的地位,遠遠高於同村的其他人。可以說,這是一個非常和平的時代。 而七夜,作為妖魔的帝王,被供奉在神殿的大殿中央。他一直在沉睡,所有人,所有妖魔,都在等待他的甦醒。 「抬起頭來。」七夜忽然覺得跪在第一的女人有些眼熟,不由的說了一聲。當這女人抬起頭的時候,七夜忽然笑了笑,一隻手想要勾起她的下巴,卻不想被她靈巧的躲開…… 【全文終】 ==================== 終於完了, 關於所謂爛尾的解釋 沒有人想爛尾,我不想,以前的黃易不想,馬榮成不想,黃玉郎不想,誰都不想。 爛尾的關鍵在於什麼地方?在於你們覺得其實後面還有很多可以寫的,可以細細寫下去的,所以覺得忽然一下子結束了,有一點接受不了。但問題是,我認為到此結束,應該足夠了,從最前端開始,從忍者生涯開始,慢慢的接觸到妖魔,緩緩的蛻變,最終成為了真正的妖魔,並且以妖魔的身份戰勝了神明。這就足夠了,一個時代的落幕與新時代的開始,忍者最終退出了舞台而神話走到了台前。寫到這裡難道還不夠麼? 作為我,從我的角度裡看,或許結束的有一點倉促,但其中需要寫的並不多,只是將幾個人交代一下,最多不超過一萬字還是要結束。但現在就結束並不影響什麼,我覺得它很好。如果你們覺得爛尾了,其實可以盡情的用你們的想像力,去勾勒,去彌補本書中的不足之處,給它添上一個你覺得算的上完美的句號。 |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 终结的来临 放着那边的事且不说,就以这两人打杀的速度与手段,怕是想叫崇德这五分之一的灵魂就此破灭,还需要些时候。事已至此,七夜也懒得去打个帮手,瞥了一眼那黑衣人,便转身望着那团翻腾着的魔气,心动不已。 加上手里的魔珠足以三分力,三分对上两分,足够把崇德吃的死死的,便是只能吸收一份也无所谓,在火之国寺庙里的那也同样只有一分,怎么算,都能万无一失。时不待人,这会少的就是时间,又瞧了几眼崇德与那黑衣人,就安心的凌空虚步闪至魔气一旁。 伸出一手露出白皙的五指,凝望着那团魔气丝毫不掩饰眼中的贪婪,略有张狂的轻笑了一声,便是七夜那如无缝坚石的内心,也在这一刻忍不住的撕开了一条裂缝。也是,谁能还冷静如斯?如此天大的机缘就拜在眼前,触手可得,谁还能保持着平常心? 单臂一伸,整条手臂都插入了魔气之中,顿时一股子如在骨头上奋笔疾书的痛苦随着开始腐朽的双手传遍全身。魔气之所以是魔气,那皆是因为它超越了怨气等其他负面情绪,凌驾在它们之上,更高了一个层次。 如今七夜以浑身的怨气而去接触魔气,就如同一小民拿着菜刀指着帝王,形同造反,罪在不赦。魔气了崇德的控制,但却还保留着本能,想要收服它,难! 但见脸色苍白的七夜毫无血色的脸上忽地一红,那袖管早已化作齑粉而露出干枯如朽木一般的手臂立刻膨胀了起来,七夜调用了全身的怨气,完全的灌注到手臂中,势必要与这魔气觉一高下。看起来只是觉得有些损伤,其实其中艰险岂是笔墨得以形容?一不小心这具身体就会化作青烟,消失在天地间,可谓艰险万分。 只是,量变或许能引起质变,但目前却还不足,看着一点一滴正以急速消耗的怨气,七夜心中一横,冷笑了一声,将全身的血液与生命的精华统统灌注了进去。人生难有一搏,不过是具身体罢了,只要灵魂不灭,就还能换生。 魔气毕竟是魔气,虽强大,但失去了崇德灵魂的掌控,就显得幼稚了许多,与七夜这简单的交手之下终于被七夜的生命精华所缓,同时也开始慢慢的接受了一个新的主人的掌控。只见魔气翻腾开始减缓,一抹黑线从手腕处生成,如同有着生命,在手臂内侧划过笔直的直线,直钻七夜的胸口…… 而也是在这一刻,崇德焦急的看了一眼在吸收他力量的七夜,骂声顿时没了。崇德不是傻瓜,七夜能出现在此,恐怕他早就有了算计,如果这魔气被七夜拿了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崇德就是必死无疑。 一念至此,险险的避过一缕寒芒,崇德大声叫嚷了起来:“你这贱人,莫非真的要逼我拼着伤将你拿下?不如你就此收手,我许诺放过你三次,无论何时何地,日后只要你被我发现,三次我都不杀你,如何?”话说到这顿了顿,看着那黑衣人丝毫没有迟滞的进攻,内心焦急如焚,又道:“你要是再逼我,就别怪我死,也要拖你当垫背的!!” 那黑衣人冷笑了几声,扯着沙哑的嗓子,说:“放过我三次,那还有第四第五次,再说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别拿话欺我,哼哼,几千年了,我比你还了解你的本性。你当真敢自灭了你这灵魂碎片?到时候不用那三个人动手,就是他都能轻易宰了你。”说完又低笑了几声,似乎很能发泄心中千年来的苦闷,手中的短匕舞的更加诡异起来。 崇德听了只觉得脑袋顿时大了,这黑衣人所说的话不假,他不敢真的拼了这五分之一的灵魂不要,来重伤甚至是干掉他与七夜,可是如果不制止七夜,那么将来的灭亡就是可以预见的,一时就陷入了两难之间。 又扭曲了开始有点涣散的灵魂碎片躲过,离开魔气太久,单纯以灵魂的形式存在对灵魂也有极大的伤害,崇德知晓事不宜迟,早下决断。充满恶毒的一缕神念将七夜与这黑衣人牢牢的记住,戚笑了几声,在黑衣人攻势的一顿之中逃了出去。 这一逃显然出乎了黑衣人的意料,愣了一下,却足以崇德逃脱。看着远方那一抹几近与透明的灵魂碎片消失在视野中,黑衣人叹了一口气,一颗眼珠内露出了一抹遗恨,极为不甘心的叹了一口气,路处在斗篷之外的短匕这才收了回来,转身望向了七夜的方向。 稍待了片刻,一阵风起,黑衣人身子慢慢变得透明,也随之消失。天地之间,只有七夜与那团魔气,依旧存在于这片寸草不生的旷野之上。 ※※※※※ 数日之后,一股邪异的怨气冲天而起,与寻常的怨气不同,这怨气似乎更具威势,但凡是妖魔,无论是在进食还是在繁衍,都停了下来,遥望着那怨气而起的方向,默默的拜服了下去。妖魔的眼神之中没有畏惧,反而满是疯狂与惊喜!在妖魔们来看,有一个强大到足以统领他们的同类,那莫过于天大的好事。要知道无论何时无论任何种族,都必须拥有一个头领来指引。 这一个疯狂的年代,群魔乱舞,妖魔将满腔疯狂的杀戮付诸于行动,人类在水深火热妖魔横行之中哀嚎,望着无穷的星空期待着,期待一个能将他们拯救的人,来到这个世界上。 |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黃雀 就在這一刻,天照找不到崇德的靈魂碎片了,就仿如消散在風中。本來是做獵人,卻沒有想到最後反而被耍了,一種難言的羞怒瀰漫上心頭。天照本來甜美精緻的小臉慢慢的扭曲了起來,猙獰,邪笑著掃了一眼四周,重重的冷哼了一聲,身子一緊,一圈更大的足夠包裹數里的金光從虛空之中射下,一寸一寸的掃過每一片的土地。 神明想要降臨人間,必須有所限制,畢竟人類無法和神明抗衡,而神明也屬於高了數個層次的生物,若是沒有限制,怕是人類早就被消滅了無數次。故而,但凡降臨人間,必須通過特殊的手段,以人間為主導地位進行獻祭召喚降臨,而降臨下的神明,至多只能保留住五層的力量。 昔日天照等三大主神拼了重傷封印住了崇德,看上去似乎是崇德實力較強,儘管的確也是如此,但卻不能忽略一個事實,那就是殺死要比封印簡單。崇德本體乃是人間所有怨氣,憎恨,加上他的血誓而成,靈魂不滅,則永生不死。加上實力強悍,任憑任何一個主神都不是崇德的對手,即便是兩個主神,也不過與崇德斗的旗鼓相當。 想要殺死能以極快速復原的崇德,那麼結果就是勝則兩亡,誰都討不到好,這才有了三大主神聯手,拼了重傷將崇德靈魂分成了五分,鎮壓在五大祭壇內。那會怕是三大主神想動手,經過一場惡戰,也沒有了那個能力。說起來還是三大主神自私,若是拼了一個主神神隕,又怎會不可以吧崇德打的靈魂破滅?三人都動了小心思,且把崇德分開封印,待實力恢復,再下來逐一消滅。 想法雖好,可卻不一定就能如願以償,這不,現下就出了問題。 封印崇德那會須佐之男也月讀兩人身為男性,戰鬥力較天照高出一線,自然擔負了大部分的責任,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比起負責打打幫手的天照,怕還是要些時候。 此刻就見天照銀牙碎咬,恨不得直接把須佐之男和月讀從另外一個層面拽下來,可兩人傷雖好了,可實力還不及全勝時的三分,若是將了下來,恐怕不僅幫不上手,還成了拖累。 「崇德,枉你曾也是這一世皇者,居然做著躲躲藏藏的勾當,以前意氣風發與我等三人拚鬥的豪氣哪去了?莫不是關的時間太久,叫狗給吃了?」天照見崇德躲的隱蔽,一時半刻也找不到他靈魂碎片所在,周身的金色光暈也減弱了不少,顯然是規則之力開始起了作用。身體內所含的神力開始衰減,要不了多少,就得離開人間,才不得已的以話來激崇德,逼他現身。 想法雖然好,可不起任何作用。崇德被封印了千年,看著這個世界滄海桑田,心態已經不如以前那般衝動,居然以一人之力力拚三大主神。這種蠢事,放在現在想起就覺得離譜的很。一時個人得失都算不得什麼,只有笑到最後的那個人才是贏家,更何況叫天照這賤女人罵幾句也就當聽母狗叫喚,倒也是心安理得的躲在一塊岩石的縫隙裡靜靜的等待著。 天照不見崇德出來,心中更是不忿,怒哼了一聲,手腕一抖,劃過一個玄妙的弧線,蘭花指捏起,頓時間那股金光變得暴躁了起來。雖然一身力量只有一半,但經驗什麼的都在,法訣拿捏的准,威力自然也是將這五層力量發揮到了極限。 只見漫天的金光閃爍,不消一刻時間就猶如鏡花水月一般破碎,一顆顆碎片詭異的落在地上,立刻就騰起一陣青煙,而空中的風,都被絞的粉碎。一晃眼的功夫,原本生機盎然的曠野,只留下了一片死地,寸草不生,滿地狼藉。 此刻的天照口鼻之處已經流出了些許血絲,這具承受著她力量的凡人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完全的失去作用,天照有點懊恨的掃了幾眼大地,咬著牙又咒罵幾聲。當一句髒話音落,身子就如被雷擊,每一根髮絲都倒立了起來,渾身上下十萬八千個毛孔同時溢出血珠,抖了幾抖,隨著金光的消失而跌落在地上,已然沒有了生氣。 被一堆齏粉所壓的崇德喜上心頭,降臨的時間終於結束了,陰笑了幾聲,用那並不比常人強多少的五覺感知了一下四周,貪婪的望著天空中在那金光之下損傷不是太嚴重的魔氣,靈魂碎片豁然而起,衝著那股魔氣就奔了過去。 如果崇德此刻有身體,那麼他眼裡只有貪婪與逃脫之後的僥倖。 而也就在這一刻,當崇德的靈魂碎片離那團魔氣不足三寸,即將就能重新掌控那股力量的時候,一抹寒光乍現! 崇德一驚,那脆弱如夏日裡薄冰一般的靈魂猛地推開,驚懼的看著差點就傷到了靈魂的那末寒光。隨即情緒起伏起來,那團魔氣似乎也感受到本來主人的憤怒,也接著沸騰了起來。 「該死的,是你們?我就知道,不該讓你這賤人離開我的控制!」 崇德有點歇斯底里的叫嚷了一句,而在他身前不遠處站著兩個人,一人渾身上下都籠罩在一件黑色的斗篷內,只能瞧見一隻有點詭異的眼珠子。而另外一人則是一身藏青色長衫,面容普通並無出奇之處,但渾身一股雅緻的韻味,面帶笑容,叫人看了一眼便覺得親近。 本來這應該是敵對態度的兩人卻走在了一起,怎能叫崇德不憤怒起來,雖然和那黑衣人說起來是仇人關係,但這許多年卻是主僕,一時間心中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本想叫那人看管住七夜,沒想到卻失了計較,反叫兩人合謀算計了他一把。 兩人是如何走到一起,這話說來並不麻煩,就在崇德靈魂碎片落地,天照虛空而立那會,七夜就知道他這一生最大的機會來了。他手中還有一枚崇德十分之一力量的珠子,若是在叫他俘獲了那團魔氣吞了下去,他就擁有崇德十分之三的力量。由此而推,五大封印是三大主神為了恢復之後徹底消滅崇德而立,每一個封印之中都恰好擁有崇德五分之一的力量與靈魂,比起七夜的三分,少了一份。 如此的誘惑叫七夜怎能不動心?再者說如此的安排也就是為了這一幕,當七夜一個瞬身術離開原地,摸到了那金光的邊緣,忽然那天出現在林中的黑衣人驟然出現在七夜的身邊。 七夜心中一驚,袖管微顫,兩枚苦無立刻滑入手中,手腕一翻一抖,頓時化作兩道烏光急射而出。同時連續數個瞬身術,離了些距離,免得被天照所察覺,反而引火燒身。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那黑衣人身子忽然變得透明,兩把苦無就似射中了空氣,從那人身上直接透了過去。就當七夜覺得有些麻煩,心中暗惱,沒有想到那人卻用那嘶啞的嗓子先開了口,說出了一番秘聞,但也叫七夜心動不已,望了一眼天照即將不支的身體,心一狠,頭一點,就答應了下來。就這樣,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黑衣人難聽的笑了幾聲,那顆圓溜溜的眼珠子裡爬滿了血絲,那包裹著血絲無力的血管管壁似乎再也無法抵抗越來越強的內壓,立刻破裂開,一滴血淚,落了下來。 又笑了幾聲,從斗篷裡伸出一直手臂,抓著一把刀刃只有三寸長的匕首,嗓子一陣翻滾擠出咕咕的難聽的聲音,身子陡然消失,轉瞬又出現在那一塊靈魂碎片之前,反手劈下,一道冰冷的叫人難以忍受的寒氣剎那間爆發,帶著幽暗的刀芒,劃向了崇德那五分之一的靈魂碎片。 而崇德,沒有了力量雖然弱小了許多,但是靈魂卻不是實質的東西,想要傷害,必須有莫大的力量。恰恰這黑衣人有,但絕對不足以完全壓制住崇德,之間那幾近與透明的靈魂碎片勉力的扭曲了幾下,險險的躲過了那道寒芒。 而崇德的嘴裡,早已罵開了。 |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螳螂 躲藏在極遠的地方的七夜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輕鬆,天照果然出現了。崇德的重生必然會引起神明的注意,也必定會降下一兩尊神明來對付他,崇德的威脅已經超過了神明內部之間的鬥爭。天照的出現就是一個必然中的偶然,只是七夜沒有料想到是天照下來,本以為會是須佐之男或者月夜見尊下來,畢竟天照作為三大主神之中唯一的女性,在戰鬥力上不見的比男性要強。 絕還在不斷的將所看見的畫面投射到空氣中,播放著,一神一魔就如此虛立在空中面對面的站著。天照一直表現的很雍容華貴,就如同一個貴婦人一般,一舉手一投足,一顰一笑,盡現尊貴非凡的氣質。而崇德的表現就不盡人意,也是,若是五大封印完全揭開,那麼或許崇德也會和天照一樣表現的從容不迫,但這只是崇德五分之一的力量和靈魂碎片,還不足以對抗恢復期中的天照,也就多少會有些怯意。 力量的損失並不會太在意,在意的是靈魂的碎片。靈魂不如力量那般好恢復,一旦靈魂受傷,恐怕等待崇德的又是一個極漫長的恢復期。而崇德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等,所以他膽怯了。 包裹在身上已經凝結成身體的魔氣一陣陣翻騰起來,就如同內心的憤怒與恐慌,一種緊迫的氣氛蔓延在空中。崇德爬滿血絲的眼珠子轉動了幾下,眼角抽了抽,似乎以目前的實力來說想要在天照的追殺中逃掉,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就在目光收回的那一刻,忽然看見了站立在一邊的鼬,一個託身的法子立刻就浮上心頭。 已經出來五分之一的崇德對於鼬是死是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興趣,剩下的四大封印只要他能離開,那麼就可以揭開,可以說只要崇德這一次從天照手下逃走,那麼滿天的神明就沒有了和崇德繼續抗爭的力量。 「見了老朋友,不想敘敘舊嗎?」天照巧笑嫣然,露出了一排晶瑩的貝齒,柔軟而紅潤飽滿的嘴唇微張著,身子微微顫了一下,若有若無的呻吟了一聲。一雙清澈動人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天空中正在翻騰的魔氣,淺笑一聲,扭動著身子將完美的身段凸現出來。 淫婦!崇德暗罵了一聲,臉上卻不動神色頗為意動的壓低了陰險低沉的陰笑了幾聲,似乎兩人之間怕也有著一點不乾淨的關係。想來也是,天照本身就喜淫,與不少神明妖魔甚至是凡人都有過關係,難保與崇德之間也有點什麼。 崇德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站在邊上的鼬,乾笑了幾聲,道:「鼬,來見見天照,她可是了不得的女人。」眼中一抹陰狠一閃而過,卻被極為警惕的又察覺到,鼬隨之一楞,點了點頭,邁了幾步走了過來,而崇德與天照,也從天空中緩緩落下。 天照的目光從鼬的身上一掃而過,頓時面若桃紅,宛如怕見人的小媳婦,稍顯羞澀的低垂了頭,偷偷的又瞟了幾眼,可謂是風情萬種。只是天照這般的做作,在崇德眼裡似乎並沒有什麼,反而笑吟吟的看了一眼鼬,對天照說:「如果你喜歡,隨你便。」說著拽著鼬的胳膊,輕輕一推,就將鼬推到了兩人之間。 若說起來鼬的確算的上一表人才,天照心裡也甚是意動,只是現下最主要的事不是叫她尋歡作樂,而是崇德。只見天照宛然一笑,搖了搖頭,柔情脈脈的眼睛就如含了一汪清水盯著崇德,若有所指的說:「怎地,我只是想與你敘舊,你卻推個小輩來,莫不是嫌我這幾千年來年老色衰了?」 崇德哪敢搭茬,連連搖頭否認,天照嬌哼一聲,臉色一變,正色道:「我也不與你廢話了,你隨我回去,月讀和須佐之男都記掛著你,到時候大家見了面什麼都好說,如若不然,我天照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弱女子。」 當下天照就直接撕破了臉,似乎之前不過是在戲耍崇德一般,笑意盈盈,絲毫沒有任何的不妥,反而頗有趣味的望著崇德,像是在等待崇德發怒。 崇德冷笑了幾聲,又瞥了幾眼鼬,使了個眼色,也不管鼬明白不明白,獰笑一聲渾身魔氣頓時爆。漆黑的魔氣之中伸出一直幹枯的爪子,猛地一推鼬,之後如流星一般朝著遠方划去。而天照剛反應過來,就見鼬已撲到了身前,俏眉一擰,剛要避開卻見到一雙飛速旋轉著的寫輪眼。 忍術對於神明的作用力幾近與無,但是精神力卻還有一些影響,關鍵在於人類的精神力,是絕對無法和神明的精神力對抗,故難起作用。可這一次意外的月讀卻是讓沒有任何防備的天照一怔,神明多時一些自命甚高的玩意,天照認定除了崇德,鼬根本傷不了她,可偏偏的卻還把她引入了精神世界中。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一愣神的功夫眨眼即逝,這足以讓崇德跑出許遠的距離。天照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冷哼了一聲,瞪了一眼鼬,身子化作一道彩光尾隨著那末只剩下漆黑的小點追了過去。待天照與崇德都消失在天際,鼬才松了一口氣。 這一黑一白一前一後兩道神光劃過天空,轉瞬即逝,速度那是極快。崇德極為惱恨的回過頭瞪了一眼緊追不捨的天照,咒罵了幾聲,一提力,速度再一次加快。 又過了許久,望著身後不緊不慢追著的天照,崇德心中一狠,身上的魔氣頓時爆開,一縷透明的靈魂碎片,在魔氣爆炸的瞬間,偷偷的落在了地上。 極遠的地方七夜冷笑了幾聲,拍了拍絕的肩膀,身子便如一陣風,消失在曠野之中。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天照! 一別數年之後再一次相見,鼬比離開的時候成長了許多,完全的就如同另外一個人,無論是氣質上,還是實力上。但是七夜在鼬的心中完全沒有任何的改變,如果有,那麼就是依舊如以往那般,看不透,想要奮力的去分辨,卻只能看見一層霧濛濛的幻景。 剛踏入山谷內,體表的毛孔頓時開始收縮,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就如邁了一步便是冰天雪地的極點,只不過這種冷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急匆匆的瞥了一眼負手而立站在谷內笑吟吟看著自己的七夜,鼬身形頓了一下,緊接著不動聲色的掩過,走了進來。霜就一直莫不做身表情如堅冰一般冰冷的站著,眼睛卻盯著鼬,盯的讓鼬有一點發毛的感覺。 連跨了幾步,走至七夜身前,鞠身一禮,道了一句「老師,別來無恙。」嘴巴就閉了起來,神情甚是恭敬。鼬其實很瞭解七夜,表面上人畜無害,見了人總是一副笑臉迎人,那麼是敵人,都會笑得出來。或許這一刻他在笑,但是下一秒,就會如毒蛇一般露出致命的獠牙,並且是有計劃有預謀的實施殺戮。 這種人,鼬也不敢貿然的得罪,更別說是曾經他的老師——七夜。 「你來了。」語氣就像是一個長輩,和藹的目光加上平和的語氣,眼中那似乎是發自內心的喜悅與臉上的笑意,總是能給人產生一種想要傾訴的幻覺。七夜打量了幾眼鼬,眼中的讚賞之意更濃,輕聲道:「不錯,比上一次見面果然成熟了很多,沒有給我丟臉。」說到這頓了頓,鼬忽然心中一緊,七夜有開口了。「你的眼睛,是佐助的吧?」 噗通,四週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有鼬自己的心跳聲與呼吸聲,胸口有節奏的起伏著,而心跳,越來越低沉,就像一面不斷被敲打的巨鼓。每敲打一次,震動就隨著血液傳遍了全身,酥麻。 「是」 沉默了一會,鼬輕輕的吐出了一個字,全身都放鬆了下來,在前一刻,鼬很緊張。其實鼬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只不過有點別人沒有的天賦,被富丘送到了七夜這裡。在這裡,他學習了很多的東西,不僅僅是提升自己的實力,還有對世界的認識,以及如何活下去。在七夜的面前,說任何一句話,都要先考慮清楚,該不該說,如何去說。 「嗯,斑也死了?」 …… 「是」 得到了答案,七夜頷首點頭,其實鼬不說,七夜也知道斑已經死了。這一點並不難猜,那一夜的戰鬥造成的轟動恐怕就是鼬和斑都無法想像,超過了這個世界規則之內允許存在的力量,就會驚動許多人,無論是忍者,還是妖魔以及那些神官,都被驚動了。經過如此的陣仗,如果鼬活著斑還沒有死,那麼只有傻子會這樣想。 七夜轉過身走了幾步,仰望著蔚藍一碧如洗的天際,一種難得的寧靜就如滴入清水中的黑墨,慢慢的渲染開。鼬也被這特殊的力量感染到,緊繃著的身體也漸漸放鬆,心緒平穩,似乎再沒有任何的不適與緊張。扭了扭有點僵硬的脖子,環顧了一眼這曾經熟悉的地方,眼裡鼬了一絲追憶的神采。 這裡雖然不過是一處基地,但同樣也是鼬夢想與追求開始的地方,沒有這裡,就沒有現在站在這裡的鼬。回想起那曾經生不如死的艱苦折磨與訓練,似乎久違的火熱再次溫暖起全身早已冰涼的血液。嘴角掛起了一抹淺笑,與七夜一起,凝望著那蔚藍的天空。 良久,七夜忽然打破了這種寧靜致遠的意境,開口說:「我見過崇德了,與他有了一筆交易,我相信,你也知道你現在要做什麼。或許從另外一方面來說,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經過了這些年我相信你已經不是曾經那個稚嫩的孩子,經過了殺戮與鬥爭,明白了這個世界的真理。沒有利益的驅動,就沒有更迭。 崇德的目的很簡單,可是對於我們來說卻不是那樣,他的存在影響到我所追求的東西,所以他必須被消滅。其實我並不在乎你會不會告訴他,因為我有把握在你揭開五大封印之前,如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死你。 你是我的弟子,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臣服我,或者被殺。」 說著,七夜猛地轉過身,一雙有神且不容反駁的眼睛緊盯著鼬的雙眼,目光有如實質一般從眼仁中射出,沒有任何的掩飾與偽裝。批在身上藏青色的長衫無風擺動起來,那身後的家徽上四張詭異的臉頰就好像活了過來,嘲笑著,譏諷著,唾罵著,哀傷著,詛咒著一切。 鼬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說是選擇,其實他並沒有任何的選擇,這根本就是在強迫。但沒有辦法,在這個實力代表了一切的世界中,誰有更強的實力,誰就有掌控他人生命的權力。 一滴汗水從額頭滾落,順著前額滾落在睫毛上,顫抖著滴落。七夜身上的殺氣已經開始若有若無的釋放,一種猩紅色淡淡的如迷霧一般的殺氣瀰漫在七夜的身周。若是鼬有異動,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恐怕七夜都會以最快的速度,發出殺招,一擊斃命。 在這樣的氣勢下鼬抵抗的很艱難,苦笑了幾聲,抬頭迎上了七夜的目光,說:「我有的選麼?」在追求和生命威脅之中,鼬很明智也很無奈的妥協了,追求固然需要,可生命更重要。 那如孕育著狂風暴雨一般的氣勢頓時間收斂一空,壓抑的空氣再次活躍起來,有一種錯覺,似乎周圍的一切,比之前要更加的美好。微笑再一次回到了七夜的臉上,那笑容依舊是那麼的和藹,和善,並且擁有者極強的感染力。 在鼬驚詫的眼神中,七夜重複著:「去吧,打開風之國的祭壇封印。」 ※※※※※ 亂,簡簡單單一個亂字已經不足以形容現下的局勢。混亂,極為的混亂。妖魔與人類之間,人類與同類之間,地方政權與統治政權之間,都非常的混亂。 有句話說的極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在如今,這句話得到了最好的體現。一些邊遠的城市紛紛關閉了與外界的聯繫,擁兵自重,這是一個亂世沒有錯,同樣的,這也是一個充滿了機遇與風險的時代,一個開啟新時代起到承前啟後的時代。誰能最後獲得勝利,沒有人能說得准,既然機會給了每一個人,為什麼不努力一把? 這種行為給了這個亂世添上了最後一把火,一把能讓整個時候都改變的火焰開始緩慢的蔓延。當大火燃燒到整個世界的那一天,就是新時代的來臨,或許這一天,已經並不遙遠了! 而就在這一刻,一股魔氣在風之國境內衝天而起,暴躁的充滿了扭曲的憤怒的默契肆意的摧毀著一切,遠在京都的出云阿國都能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強大與憤怒。這就是崇德的五分之一的靈魂碎片以及力量,被封印了千年之久,終於又見天日。 崇德飄在空中飄渺的身體望著蒼茫的大地,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笑聲,渴望的太久直到麻木,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瞥了一眼一邊的鼬,點了點頭,儘管這個後代弱小的比螻蟻都強不到哪去,可他卻揭開了封印。 「你,很好,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 就在崇德興奮無以復加的廢話還沒有說完之際,一個極為嫵媚的女人出現在遠方的天空。崇德臉色微變,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麼,那女人忽然之間似乎穿越了空間的阻礙,出現在崇德的面前。 精緻的如藝術品的臉頰泛著微微的紅暈,讓人見了一眼就有一種將她摟在懷中把玩的衝動。這女人面帶微笑的望著崇德,一股金色的光柱破開虛空,照射在這女人的身上。如從遠方傳來一般的聲音漸漸的響起,「崇德,我們很久沒有見面了,說起來,我還有一點想你呢。」 而崇德,則是緊咬著牙,本來就不是很白的臉鐵青一片,咬牙切齒的從牙齒間硬生生的擠出了兩個字,「天照!」 |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雙生血繼 鼬皺了皺眉毛,本想喝止迪達拉的放肆,但是卻又止住了到嘴邊的話,擰在一起的眉頭也舒展開,反而一臉無謂淡漠的樣子。在鼬看來,似乎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或許霜並不是想像中那樣的強大。以鼬對七夜的瞭解,必然霜不會生氣吞聲,要知道七夜的性子本來就是天性涼薄睚眥必報的那一種,自然跟隨著他的人多少都會沾染上這種脾性。 迪達拉卻不知道,反而嬉笑打量著霜,似乎很有品位的捏著單手環抱,一手捏著下巴嘴裡碎碎叨叨的念叨著什麼。 可霜卻出乎意料的只是冷笑了一聲,對迪達拉不理不睬,反而一直盯著鼬,道:「我不想說太多的廢話,大人要見你,你必須跟我回去。你可以選擇留下,但是絕對只能是一具屍體。」 話裡的威脅不言而喻,根本就是**裸的告訴了鼬,要麼死,要麼跟著霜回去見七夜。就算是泥捏的人都有三分火氣,更別說鼬這樣的大活人。鼬微微一愣,隨即笑開,無奈的搖頭搖頭,淡漠的語氣就如尋常與人聊天一般,道:「迪達拉,殺死他。」 話畢,迪達拉本來嬉笑的臉忽現猙獰,笑容之間充滿了瘋狂和一種莫名的追求,單腳一踩整個人就如同一直拔地而起的巨鳥,頓時直射向天空。兩手互攥在一起,揉捏了片刻之後分開,瘋狂的笑聲漸緩,數十個指頭大小的黏土就這樣撒了下來。 霜只是站在地上揚著頭看了一眼,心中瞭然,鼬自己不動手是摸不準他的實力,很顯然鼬的確鼬重要的事要做,不能消耗太多的體力也不能受嚴重傷,眼中一抹冷然一閃而過。單手一揮,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條長鞭如臂使指,劃過道道殘影直衝雲霄,如搖拽曼妙的美人曲線,扭動了幾下,空中便起了朵朵火云。 那長鞭唰的一聲又如靈蛇一般縮回了霜的手中,盤繞了幾圈,鞭首微微揚顫抖,似乎任何時候都能發動任何角都的攻擊。 空中的迪達拉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翻轉了幾下落在了他處,踩著一隻大鳥再一次浮起在空中,咬牙切齒的看著地面上的霜,恨不得一口氣把他就這樣吞了下去。不可否認的,迪達拉似乎遇到了剋星,若是對上其他的兵器,無論是劍亦或是暗器,都無所謂,可唯獨鞭子不好對付。靈活不說,關鍵是鞭子的長度以及範圍性的抽掃,讓那些炸彈黏土根本來不及落下就被擊炸。這明顯是逼著迪達拉近身肉搏,對於一個嚮往追求藝術的人來講,這就是一種災難。 而鼬的臉色顯然也並不輕鬆,霜的一鞭如神來之筆,乍一看覺得毫無章法,但琢磨一下又覺得有些玄妙。要知鞭屬於冷門的兵器,根本就沒有什麼人用的來,而且殺傷力有限,不如刀劍斧棍來的直接,莫不是…… 腦中靈光一閃,頓時間明白了,或許霜的血繼,唯獨只有使用鞭子,才能把血繼發揮到極限!一想到這裡鼬沒有辦法不打開寫輪眼,原本黑白分明的眼仁飛速的被鮮紅所侵佔,三輪巨大的首尾相呼應的勾玉旋轉了幾圈,緊盯著霜。 鼬的動作沒有絲毫隱瞞霜的意圖,而霜似乎也沒有藏私的準備,他知道如果不讓鼬知道實力上的差距,或許鼬是絕對不會與他回去,當然也不會真的殺掉霜,除非鼬不怕七夜連綿不絕的報復。而說要殺死霜,不過是鼬激起迪達拉去試探的手段罷了,也僅此而已。 「我就是讓你看,但是你真的就看的清嗎?」霜很意外的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鼬心室一縮,急忙仰頭去看空中的迪達拉,只見迪達拉雙手一攤,數隻拳頭大的蚊子閃動著翅膀,朝著霜就俯衝了下來。 沒有阻攔,也沒有躲避,任憑那些蚊子靠近身體,然後被引爆。劇烈的爆炸聲傳了很遠,甚至有了一朵小小的蘑菇云,一捧鮮血噴灑了出來,印染在空中,觸目驚心。鼬的眉毛緩緩的攏在了一起,就像霜說的,讓他看,他就真的能看清了麼? 「沒事吧,迪達拉?」 蠍嘴角抽了一下,算是友好的問了一聲,天空中搖搖欲墜的迪達拉一手捂著嘴,鮮紅的鮮血還是不住的從指縫之間鑽了出來,染紅了手背,然後了衣裳。臉上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他根本就不明白,為什麼忽然之間自己的周圍會發生爆炸。如果不是對那些炸彈極為熟悉,或許還真就被炸死了。 「你看清了麼鼬?」 默然無語。鼬的寫輪眼根本什麼都沒有捕捉到,迪達拉就差點掛了,這就像一個魔術一樣,但它卻不是魔術,而是一種神秘的血繼,極為稀有的雙生血繼。這種血繼的誕生幾率可以說比寫輪眼產生萬花筒還稀有,幾千萬血繼擁有者的中,恐怕也只有一對胞胎可以擁有雙生血繼。 「大人從來都沒有說錯,你太看中力量了,而忘記了本質。寫輪眼固然好,但是你沒有可以駕馭寫輪眼的力量,你的寫輪眼就是一種負擔,這就像一個幼稚的孩童拿著比他體重還要沉重的刀去殺人,無知!」頓了頓,霜收起了鞭子,說:「跟我走,回去見大人。」 蠍隱藏住的臉上表情異常精彩,有幸災樂禍,又有點惶恐,似乎鼬在霜的眼裡,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有看了一眼轉瞬即逝便重傷的迪達拉,蠍很明智的沒有當這個出頭鳥,反而退了一步,表明了立場。 沉默了許久,迪達拉從空中落下躺在蠍的身邊,處理著傷勢,鼬才嘆了一口氣,問道:「京都,老師做的?」霜沒有回答,但是鼬卻得到了答案,似乎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聳了聳肩膀點了一下頭,兩人瞬間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鼬簡短的一句話:「你們回去,最近的動作都停下,等我回來。」 |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引導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雖然這句話有可能是某個貪官貪墨不少之後東窗事發後說的,但並不是不無道理。 出云阿國算盤打的噼裡啪啦直響,但總會出現一些她無法掌控的事情發生,比如現在看著眼前這位穿戴凌亂臉色蒼白神情惶恐,小腿肚子還在不住顫抖的年輕官員遞來的書信。出云阿國此刻心中唯一的念想,就是把什麼東西摔的粉碎,來緩解一下心中繼續著的壓力。 似乎命運總是和她開著這樣那樣的玩笑,在這劣勢中要下定決心並不容易,可偏偏就在這節骨眼上又出事了。 京都妖魔氾濫成災,昏天暗地,入目之處除了妖魔,便是血流滿地的殘肢與腐爛的人體組織。妖魔不知怎地忽然都集中到京都來,整個關中隨處可見橫行的妖魔,無論什麼人,只要被妖魔看見,那麼下場可想而知。這群餓極了的妖魔肆虐著不顧一切的去吞噬著看見的一切,當然除了那些有神官庇護的皇宮與幕府。 信中的內容極其簡單,只有兩個字,「速來」,卻寫的出云阿國心驚肉跳。似乎這已經並不是命運的玩笑,而是有人在控制著一切的發展,這個人肯定是七夜。出云阿國這樣想,但卻又無可奈何,她就像一枚棋子一樣,當七夜與她背後的人對弈,下出了絕殺,那麼她就必須去救援那不保的將。 連連深呼吸了幾次,才平覆信中的憤怒與無奈,苦笑了一聲將手中信撕的粉碎以發洩一下心中的怒氣。好一會,才恢復了常態,櫻唇輕啟,道:「你且休息一晚,明天我會親率神社精英去京都救駕。若不是天色太晚,惟恐趁著夜色上路有變,我肯定會連夜趕去。還請這位大人多多諒解,請。」 出云阿國一口氣就把這年輕的官員嘴給堵上了,使了一個眼色,一個妖豔的女侍攙扶著這還打著抖的官員緩緩進了客房。出云阿國這才冷笑了一聲,望著窗外潔白的皓月,久久無言。 似乎一切都在七夜的計算之中。次日清晨,在那年輕的官員的要求下,出云阿國無奈的帶著神社一眾精英,被成為最強大的神官部隊御鬼眾踏上了去關中的道路。她並不在乎關中會死多少人,但不得不去顧忌皇室和幕府的影響,要知道神權是否能凌駕於世間所有政權之上,關鍵還在於皇室的態度。 如果今天皇室覆滅,那麼就等於在黑夜中發射了一個照明彈,告訴五大藩國以及一眾小國,被稱為絕對正統的皇室完了,為了局勢和人心的安定,必須選出新的皇室,而這皇室的候選人就是五大國藩主以及小國的藩主。這樣的結果只有一個,所有人為了皇權而瘋狂,她神社就算在厲害,也抵不過人心的力量。神社會成為一種附屬品,一種消耗品,當新的皇室出現,也就是神社再次隕落的那一刻。所以,出云阿國哪怕萬般不願,也必須去維持著現在皇室的安全。 這一路似乎並不好走,平日裡見到神官就躲得遠遠的妖魔們見了一群神官不僅僅沒有迅速的離開,反而張開了血盆大口流淌著著充滿了惡臭與**氣味的唾液滿目紅光的如看待食物一般看待一群神官。至此,出云阿國似乎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那就是妖魔的態度。御鬼眾之所以能被稱為最強的神官部隊,那是因為他們都是擁有著驚人天賦,並且能與神明經常溝通的神官。召喚妖魔惡鬼之外,還能使用一定數量的攻擊性神術。 雖然他們體內的神力比起出云阿國要少了許多,但是一群人站在一起,那神力累積起的量怕也是足以抵的上一個中等神明可以使用的神力了。這些妖魔沒有退縮,反而更進一步,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些妖魔的背後,又一隻更加強大的妖魔存在,所以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攻擊吞食任何希望被吃下去的東西,包括了天敵神官在內。 出云阿國抬手示意,長長的隊伍停了下來,走在最前的神官曲身一禮,這才走到了出云阿國的身邊,輕聲喊了一句「大祭司」出云阿國側過臉瞥了一眼,輕哼了一聲,說:「把那些髒東西都清理掉,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就用它吧。」 「它?!是!」神官回答的語氣中帶著一丁點激動,本來白的有點磣人的臉色也有了一抹紅暈,眼睛更是完成了一條縫,獨身一人離開了隊伍,朝著在一邊明目張膽窺視的妖魔們走了過去,當還有些距離時,他手中的手掌開始有節奏的揮動了起來。 神官與忍者職業不同,對本身的技能使用的方式也不同。在忍者看來,忍術需要捏印,而且速度越快越精準越好。可是神官舞動手杖卻是越慢越好,而且必須要符合一種韻味與境界,或許並不需要舞動多少,哪怕只是手杖微微動一下,也都足夠了。 這神官也只是因為過於激動才揮了兩下,頓時一股煙霧衝天而起,這煙霧很快就被一道藍色的查克拉沖散,一隻巨大的擁有三隻尾巴的怪魚,已然站在了妖魔與神官之間,正以疑惑的眼神看著身前那一個個神態各異的妖魔。 「是三尾?!」神官們沸騰了,尾獸的威力自然不必多說,而作為神官並非人柱力,對於他們來說擁有太高智慧的妖魔反而不易控制,恰好三尾是尾獸中智慧最低的,最適合神官操縱,這也是為什麼許久之前神社會不惜一切代價以捕捉三尾的緣由。 接下來的情況就要簡單了許多,一個智商幾乎為零的實力強悍的妖魔,在經驗老道的神官操控下,對那群妖魔展開了屠殺。當然真正被殺死的不多,妖魔不如人類那般虛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見了三尾的實力立刻四散逃開,被殺的也只是那些實力較弱,抵抗不住三尾氣勢而動作一滯之後化為肉末的妖魔們。 很快的,神社終於進入了京都,在擁有三尾威懾的情況下,京都暫時安全了。即便是這樣,可曾經文化藝術的中心,最繁華的京都,一片狼藉,就像剛剛被強暴過的姑娘。平民縮減到京都總人口的百分之五不到,而建築物更是被毀了大半,整個京都就像一座難民營一樣,充滿了絕望與徬徨。 出云阿國都不能離開,那些妖魔離開了京都,但是沒有離開關中,盤踞在四周的山林之間,露著懾人的雙眼虎視眈眈的盯著京都,只要出云阿國她帶走三尾,這群妖魔就會再一次橫行無忌的衝進來。 而誘導著妖魔的,就是貼在皇宮天庭上瓦片隔層中的那張符紙。符紙上有一種讓妖魔們很熟悉的氣息,那位大人的氣息,這足以讓這些被封印了千年的妖魔們瘋狂…… ※※※※※ 在另外一個地方,霜靜靜的站在了鼬的面前,同時還有迪達拉和蠍,四個人都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看著對方。 對於霜,鼬並不陌生,第一次見到霜的時候霜的力量就超越了他許多許多,而這麼多年過去了,霜的實力依舊凌駕於鼬之上,這一點無需置疑,哪怕看上去霜似乎只要用一隻手就能隨便殺死。 「大人要見你,跟我回去。」霜率先開口,有命令在身,自然不能拖的太久。掃了一眼蠍和迪達拉,眼神便立刻從他們兩人的身上離開,對於霜來說他們兩個並沒有任何的威脅,霜也有血繼,而且並不弱,唯一難辦的就是鼬。如果他不配合,寫輪眼可是個麻煩的東西。 鼬沒有動,忽然笑了起來,一隻手握成拳,兩根手指稍曲的抵在了太陽穴上,揉弄了幾下,似乎很為難的搖了搖頭,笑說道:「我不想和你與老師敵對,但是我現在不能離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希望你能幫我帶話給老師,遲一些,我會親自上門拜訪。」 其實鼬也明白,寫輪眼並不是無敵的,須佐之男也不是想用就可以用的,霜在鼬的心中還是有一定的威懾作用。跟著七夜的時間不長,但是卻瞭解到跟在七夜身邊的人,越是普通越是平凡,那麼他就越是厲害。看似如常人無二的霜,究竟隱藏著多少的能量,鼬不知道。而且霜從來沒有在人前用過血繼,當然見過的人除了七夜和蘭之外,其他的都死了。 「喂喂喂,我說你是誰,我似乎不認識你,很有名嗎?」 迪達拉一臉嬉笑的望著霜,笑著說。 |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補 原本空曠的山谷內站在三十二個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冰冷如鐵,掛著一模一樣的表情。陰冷而絲毫不帶有任何感**彩的眼睛都注視著遠方的谷口,緊閉著的雙唇蒼白的臉頰,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著濃厚的死氣。這種死氣只有在無數的殺戮中才能逐漸養成,那已經不僅僅是殺和不殺的問題,而是殺多少。 遠遠的,幾條人影驟然之間如狂風一般忽然出現在谷內,霜正眼瞧了一下,急忙迎了上去。而另外那些忍者則全神貫注的望著走在最前的那人,他們心目中永遠正義的存在——七夜。 霜連忙急跨了幾步,走至七夜身前,欠了欠身,望著七夜說道:「大人,您來了。除了信奈,所有人都到了。」七夜聞言頷首點頭,掃了一眼站的筆直的三十一個人,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這些就是他手中最強的力量,若有外人恐怕知道了七夜此刻心中所想,定會大笑出來。 那三十一個人能最強的力量?有樸實惇厚的農夫,有尖嘴猴腮的小販,有大腹便便的商賈,甚至還有濃妝豔抹的妓女和玩世不恭的賭徒。但若是仔細觀察他們的眼睛,就能看得出那一抹對七夜的狂熱和對自身的極度自負。 沒有錯,三十一個人,連同霜在內三十二位影級的忍者,若是這還不足以震撼,那麼這三十二個人是精通滲透和暗殺的影級忍者,這就足以震撼五大國任何一個對忍者有一定瞭解的每一個人。 忍者就是噩夢的代名詞,如果給忍者分類,恰好精通滲透和暗殺的就是噩夢中的噩夢,能將人困死在夢中的噩夢。 「很好!」七夜的目光從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上掃故,當七夜那有如實質的目光從那些人的身體上移過,他們心中就會產生一種自豪和被認可的驕傲。因為他們是最強的,這一點無需置疑。「你們的信仰受到了威脅,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會給你們一份名單,每人都有。名單上約有超過三百個人名,你們一人十個,我要求在三十天之內,殺光他們,一個不留。」語氣漸漸陰冷,說到著頓了頓,臉上淡淡的笑容漸漸被冷笑取代,「明白了麼?」 這絕對是一場七夜計劃的規模最大涉及人數最廣的暗殺,三百多人中有一大半是五大國各個神社的負責人,而還有一部分,則是幕府大御所門下的門徒以及皇室的成員。這些人的存在對七夜構成了極大的威脅,必須除掉。 妖魔亂世自然也是在七夜計劃之中,但絕對不是這個時候,如今妖魔提早的登上了世界的舞台,就代表著神明也會提前出場,這和七夜所要求的不復,損害了七夜自身的利益,甚至是會傷害到他的生命。為了保險,必須把一切都扼殺在萌芽的過程中,無疑,那神社開刀,就是最佳的選擇。沒有了人間的代理人,那些神明恐怕就是想要降臨人間,一時間都沒有任何的辦法,時間在這個時候萬分的重要! 霜點了點頭,退開一步面相那三十一人,手腕一抖一疊紙片落入了手中,緊接著手臂嘩嘩作響,模糊一片,一張張薄薄的柔軟的紙片就如暗器一般激射出去,帶著數十道破空之聲。隨後那三十一名忍者快速的結果,掃了一眼撕碎燃成灰燼,身影便消失在山谷內。當他們拿到那份名單的時候,這場遊戲……就開始了。 所有人都走了,霜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些,對著站在七夜身後人婦打扮的妹妹微微點了點頭,眼中已然出現了些許暖意與笑意,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最值得霜牽掛的,那只有妹妹了,當然七夜也包括其中。如今這無疑是最好的結局,對於霜來說已經不必再有任何的擔心。 「大人,您還沒有交代我的任務。」霜收回了目光,垂著頭輕聲說了一句。七夜沉吟了片刻,低沉著聲冷笑了幾聲,手掌一番一張土黃色的符紙應然落入掌中,鋒利之間在之間一劃而過,泌出一滴血珠。飛快的在符紙上畫了一個奇異的符號,緊接著那鮮紅的鮮血不一刻時間就變得暗紅,直接丟給了霜。 「這張符紙上有我附著的怨氣與魔氣,能吸引絕大部分妖魔的注意,你把它丟到京都去,剩下的不用我教你。回來的時候記得把鼬也給我帶回來,我想應該找他聊一聊了。去吧!」 霜拱手退了一步,一陣青煙頓起,整個人如前面那些人一般,已經消失在原地。唯有激起的塵土,飄飄灑灑的揚在空中。 ※※※※※ 這一個月真可謂是人心惶惶,原本準備啟動被雪藏的御鬼眾一族再一次進入了黑暗中。數十處神社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要知道無論是哪一處神社,能擔當主持的必然都有過人之處,且不論他們的人脈與手段,單單是本身的實力都不簡單。可這些對於神社來說猶如眼睛如手腳的神官或女巫,都在短短一個月間毀滅殆盡,沒有任何一個人逃的出。 驚慌失措的不僅僅是神社一群人等,而皇室和幕府也同樣遭到了致命的打擊。當然七夜不會冒天下大不諱誅殺了現在的皇帝與幕府的大御所,這兩個人代表的不僅僅是一種已經旁落的政權那麼的簡單。他們代表著絕對的正統,不是不殺,而是時候未到,現在殺了,恐怕這時代將亂的連七夜都沒有辦法繼續推斷出之後的局面。 皇室和幕府的人也死了不少,而死掉的這些多數都是接觸過神社的官員和家臣,他們的意志間接的代表了皇室和幕府的意志,這不過是殺雞儆猴而已。要知道皇室正統,無論現在這位皇帝有沒有權力,但是他說出的話,對於那些平民來說就是真理。可以說,即便他沒有了極大的權力,但他還享受著一個正常皇帝能享受到的一切,並且在大是大非面前有著極強的約束力與控制力。 很快的,皇室和幕府的恐慌就像一場瘟疫,蔓延到整個京都乃至整個關中地區,每個依附在皇室或幕府這兩顆枯樹上的門客家臣,都開始搖擺起來。是繼續咬著牙等待黎明的到來,還是離開明哲保身,一個艱難的選擇。 五大國各地不利的消息就像雪花一樣傳到了出云阿國的手中,兩排貝齒幾近要被咬碎,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情報網絡,人脈,甚至是和皇室與幕府的扶持關係,都瞬間被毀於一旦。這幾代人,幾百年的努力短短三十天就付之一炬。 在身心皆疲的同時,也舒了一口氣,或許這樣也好,至少這個世道不會變得更亂。瞟了一眼那些坐在遠方商討著的不知所措的神官,出云阿國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想逃避,真的就逃的了麼? 「都停一停。」原本嗡嗡作響的會議室立刻安靜了下來,出云阿國捋起寬鬆的袍子,圍著矮桌跪坐在塌塌米上,道:「無論如何,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神諭下來這麼多天,如果我們還沒有行動,或許……」 沉靜,下面的話不必說出來每個人心中都知道那後面的一切,神明不會站在他們的位置上思考,只會去看結果,如果結果不能讓那些神明滿意,那麼或許換一批人來代替他們的位置,會把他們原本的工作做的更好。 「所以我建議,改變原定計劃,我們將不再依靠皇室和幕府,單純依靠我們神社自己的力量。不是有妖魔麼?我們可以先從一個村子開始,然後一個鎮,一座城,直至整個五大國都被囊入其中。那些平民不會去考慮大道理,他們只知道是我們給了他們實惠,保護了他們的生命,從而信仰神明,你們覺得呢?」出云阿國雖然問著,但是語氣中帶著不容反駁的果斷與居然,面色冷清掃過眾人一眼,淡淡一笑,說:「既然沒有人反對,就這樣決定了,你們先擬訂一個計劃,只有三天時間。過了三天我沒有看見那份計劃,那麼我相信那些可愛的妖魔一定會需要食物。」 |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意外 下著雨,一切都迷濛在雨中,無論是山還是水,都被披上了一層詩情畫意的境界。可坐在亭中的出云阿國並不如迷濛的世間一般清閒,眼中含著淡淡的哀傷與野心,遙望著遠方的天邊。那裡,妖魔正在橫行,每一刻都回帶走無數的生命。作為神社的大祭司,這一任的女巫,她不僅僅不能去執行神社的規則,反而要不斷釋放著越來越多強大的妖魔。 神明的意志不容許任何的反抗,哪怕是質疑,都不允許存在。因為這是對神明的褻瀆,神明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只能服從,絕對不能反抗。 「江鶴城也被毀了。」 好久,微啟的唇間吐出了短短一句話。一座曾經被譽為五大國樞紐的重鎮消失了,一座城,百萬人,短短一夜之間只留下死寂沒有人煙的一座荒城。除了遍地的碎肉與咬的支離破碎的內藏,只有懾人心魄的白骨,堆積如山。 妖魔繁衍的速度已經大大的超乎了出云阿國的想像,這些妖魔是需要進食的,在被封印的千年裡,他們為了生存必須進食,而面對著灰濛蒙的虛空,唯一能吃的只有自己的同類。道德和倫理無法束縛住被**完全支配的妖魔,他們沒有理智,只有無窮無盡的需要宣洩的**。能活著到現在被釋放出來的,每一隻妖魔都是最強的。 棄劣擇優,這就是妖魔進化的唯一,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 妖魔的恐慌終於開始被五大國重視起來,一夜之間似乎曾經傳的神乎其神的妖魔終於露出了猙獰的爪牙,許多人都開始向那已經被遺忘許久的神明祈禱著,祈禱著絕望的世界恢復到原來的軌跡上。 但可能麼?如果沒有妖魔,信仰就會再一次被丟棄,妖魔的存在是必須的,而且是不可以阻止的。滿天的神明已經接收到那點點滴滴的信仰之力,原本板著的臉也露出了少見的笑容。 「你做的很好,記住,時機還沒有到來,等卑劣的人類更加惶恐的時候,才是你們登上這世界舞台的時候。」 耳邊還不是響著那溫軟的話語,可話中的意思卻叫人心寒。這就是神明真正的面目,人類的死活對於他們來說就像一隻隻被熄滅的蠟燭,等最後一隻能照明的拉住也都熄滅了,大不了換上新的就好。 「您不應該迷茫,大祭司,這是神的旨意!是崇高的不容質疑的神旨,作為神明最虔誠如你我的僕從,我們應該貫徹神明一切的命令,大祭司閣下。」 出云阿國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顯然被這忽如其來的聲音嚇的不輕,略顯慌亂的眼神中掠過一絲疑惑,但卻很好的被掩藏在心底。皓腕曲著柔弱如柳的五指劃過鬢邊,攬起幾縷亂發,穩了穩心神,扭頭看了一眼畢恭畢敬站在身後低垂著頭的一名神官,淺笑道:「困擾我的並不是這些,不如說說你。在這個時候來找我,是不是又有新的神諭降下了?」 身後的神官嘴角微微翹起,含笑點了點頭,雙手捧著一張潔白的絹紙捲軸遞到了身前。出云阿國調整了一下有點茫然的心思,接過之後輕輕攤開,潔白的絹紙上幾個金色的字隱約而現,而出云阿國的臉色也隨著那閃爍著的金光一起連連變幻。 好一會,才緩緩合攏,嘭的一聲輕響,在神官吃驚的眼神中那卷絹紙緩緩被金色的火焰燃燒成灰燼。這是真正的神術,歷來只有大祭司,也就是繼承了出云阿國這個姓名的女巫可以使用。哪怕只是一點點神火,也需要對於神官們來說極多的神力才能點燃,況且神力用一點少一點,哪能如出云阿國這般隨意的使用? 看著神官震驚的面色出云阿國心中好受了一些,臉上的笑容也自然了不少,微微偏過頭,望著遠方,說:「讓御鬼眾的人都準備起來,是我們該行動的時候了。」 身後的神官又是一怔,隨之而來的狂喜差點就讓這位心理素質良好的神官暈倒在地上。作為一名神官,最大的願望恐怕就是重現當年神社的榮耀,當然,這是騙人的。真正的目的與許多人一樣,在於對權力的渴望。為什麼千年之前神社中人才輩出,哪怕沒有了神明的支持也與幕府鬥了個兩敗俱傷的收場?皆因為神社當時的權力已經超越了一切世間政權的存在,任何一個神官都擁有者堪比城主的權力,這等誘惑會讓所有神社的人瘋狂。當有人想要剝奪他們的權力,就如同在他們身上切肉,不死不休。 出云阿國輕咳了一聲,那神官才回過神來,滿是欣喜的認真的行了一禮,雙手捋起寬大的袍子,露出兩條長滿黑毛的小腿,也不顧外面的雨水,一路小跑就消失在雨幕之中。 待又安靜了下來,出云阿國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苦笑了一聲,似乎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的超越了她能預料的範圍,本來一時的野心,早就了一個絕對的錯誤。或許當初就不應該想著恢復神社的正統,可如今再考慮這些恐怕都遲了,現下該想的,是如何去與幕府,以及皇室談妥條件。 ※※※※※ 剛要離開去見見松賀口中那極為特別的迷神小姐的七夜,腳步硬生生的懸停在半空,悠閒的臉色變得極為肅穆,一名忍者望了一眼坐在裡屋的松賀,冰冷的臉上擠出一絲歉然的笑容,之後幾個碎步就走到了七夜的耳邊。一手遮住了大半的空間,小聲的嘀嘀咕咕起來,隨即退到了一邊站著。 「你說的這是真的?」七夜的語氣頗重,一雙平凡無奇中的眼睛中射出道道精光,就是坐在後面的松賀都禁不住站了起來,走了幾步,用充滿了疑問的眼神看著七夜。 七夜低頭沉吟了片刻,冷笑了幾聲,說:「看來我暫時還沒有空去見那女人,江鶴城,毀了。」 「什麼?你是說江鶴城毀了?難道四國聯盟了?」松賀大驚,平常的風度也剎那間消失了,甩開了步子連跨幾步,雙手緊緊的抓著七夜的胳膊,懼怕的臉上露著一絲期望。 七夜有點厭煩,不過倒也難怪,火之國是大陸的中心,接連另外四大國,可以說如果四大國真的聯盟,那麼火之國可謂是片刻之間就會成為一個碩大無比的戰場。到時候別說野心了,能活著就是一種奢望。 不動聲色的抖了一下胳膊,從松賀兩手之間抽了出來,退了一步,臉色漸緩,但心情卻不見的會好起來,依舊冷著聲哼了一聲,這一聲冷哼之中包含著無盡的殺意與冷酷,道:「他們能結盟?你太小看那幾個老狐狸了。」說著頓了頓,瞥了一眼面露尷尬的松賀,嘆了一口氣,語氣一轉,說:「是妖魔,沒想到那個女人動手的速度這麼快!這事你插不上手,把那些人都調回來,守住幾座關隘,其餘的事交給我就好。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膽子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 說著渾身上下殺氣絲毫沒有顧忌的迸發出來,松賀嚇的心一抖,頸脖上泌出了一層冷汗,此刻他已經冷靜了下來,也不多話,只是點點頭,沉思了一會便告辭離去,想必屬於他的那一份情報已經在路上了。 見松賀離去,七夜摸了摸懷中留著體溫的黑色珠子,雙眼微眯,一股嗜血的殺意如實質一般翻騰著。 「叫霜回來,把所有人都叫回來,有些麻煩,該解決了!!」 |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真正的亂世到來 先前和人聊遊戲,一下子沉默起來。二十年了,想一想都覺得有些誇張,從第一次接觸到釣魚,到今天已經有二十年了。還記得第一台黑色的雅加達在88年抱在懷中的狂喜,記得第一台8088玩著唯一的飛機遊戲時的面赤耳紅,記得93年玩波斯王子時廢寢忘食一個星期,記得第一次摸到世嘉的無助,記得第一次玩到H遊戲的心跳,記得第一次用修改器的罪惡感與快感,記得第一次為一款遊戲的劇情而感傷,記得很多第一次。真的,我到今天才發現,原來遊戲陪我走過了20年,有快樂,有傷懷,有追憶,還多了一種淡淡的悲哀……我是不是已經老了?開個玩笑,還不到而立之年,男人一生中最燦爛的那一刻還沒有到來,我還不過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有點感慨,很想與大家分享。 看著眼前悽慘的戰爭之後遺留下滿地的死屍,出云阿國那顆沉寂的心都有了一絲顫動,對生命卑賤無助的顫動。人的生命太脆弱了,脆弱到用一件簡單的武器就能取走一條性命,帶走一個靈魂。 四處都散發著屍體被太陽暴曬之後的惡臭,渾濁的血水從已經開始腐化的傷口中流了出來,溢在地上。黃色的大地被染成暗紅,一股尋常人難以見到的極為濃厚的怨氣飄蕩在空中,扭曲,翻騰。無數痛苦的咆哮依然在空氣中迴蕩著,那是靈魂的悼歌。 偶爾會在屍堆中傳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呻吟,這裡除了數不盡的死人,還有一些重傷沒有辦法醫治還活著的人。他們的存在會給所屬的軍隊造成負擔,其實每一場戰爭下來死亡的人數並不是那麼多,反而會少不少。只是那些重傷的,徹底失去戰鬥力的,都被拋棄了。 出云阿國有些憎恨與厭惡的要望了一眼遠方如一個黑點一般的城市,即便是她心中早就把自己視作已經超脫了人類的存在,可當見到如此的場面,還是忍不住從心底冒著一股寒氣。這就是人性的卑劣。 不僅僅是出云阿國有此心緒,身後的一名神官也是極為不忍的扭過頭,臉上露著悲慼和感傷,輕聲說道:「大祭司,要不要……把他們救出來?我想我能很快讓他們好起來,我們應該……」 話,在出云阿國抬手的那一刻停住了。沉默,神官欠了欠身退了幾步,出云阿國吸了一口涼氣,平復了心中漸漸燃燒起的業火,頗是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應該知道我們來的目的,這些人……還是給他們一個痛快吧。這個世界是不需要沒有價值的人,而他們恰恰就是這種人。」 反觀另外幾名神官表情淡然,似乎這些躺在地上的不是曾經鮮活的人類,而是一條條死狗,根本不值得他們動一動那少的可憐的同情心。出云阿國話音一落,書名神官手中的手掌舞動了起來,數隻體形各異的妖魔從虛空之中掙紮了幾下,緩慢的爬了出來。 這些醜惡的妖魔四肢著地,面目可憎,露著鋒利的牙齒,淡黃(16 K小說網,電腦站www.16 k.cn)色帶著惡臭的口水不斷的從牙縫間低落在地上,立刻升起陣陣青煙。妖魔們原本渾濁的雙眼在降臨的那一刻瞬間變得雪亮,望著那些屍體流露著一種對食物的**,喉嚨裡翻滾著低沉而充滿了殘暴的嘶吼,不是的望向他們身後的那些神官。 「去吧。」 出云阿國簡單的吩咐了一聲,看著那些幾隻妖魔迅速的爬向一片片的屍堆,這些屍體對人類來說可能會是恐懼的源頭,但是對妖魔們來說,無疑是美味的佳餚。生活在另外一個層面太久太久了,都已經遺忘了肉食的滋味,再一次聞到這種香味,任何妖魔都受不了。 那些妖魔鋒利的前肢極快速的翻騰,一具又一具屍體就一眨眼功夫就只剩下雪白的骨架,而那些妖魔進食的速度卻越來越快,體積越來越大,大的讓人都有些擔心,若是他們再吃下去,會不會將肚子撐爆。 這些妖魔是曾經神社封印住在虛空的一些極為麻煩的妖魔,因為他們並不容易被徹底的消滅,才不得已的被封印。而如今,他們卻有了大作用,那就是利用他們來讓這個世界更加的混亂不堪。 「啪」的一聲裂響,一邊那隻嘴裡還叼著一條血淋淋大腿的妖魔獨自忽然裂開,緊繃而粗糙的皮膚「嘣」的一聲就像斷了的弦裂開,肚子中一隻與他差不多的小了一號的妖魔極快的從那破開的地方爬了出來,鼻尖微動,撲進了屍堆之中。而那肚子裂開的妖魔似乎並不在乎,進食的速度更加瘋狂了,而肚子上的傷口卻不知合適已經癒合,而且那肚子似乎又開始微微隆起。 這是一群妖魔以幾何倍數不斷瘋狂繁衍的過程,數隻妖魔只是一個時辰不到,就將這戰場佔據了一小半。他們每一隻都在瘋狂的進食,瘋狂的分裂著,會為了一兩個還沒有斷氣的士兵而大打出手,互相吞噬,這就是妖魔,讓人膽寒的妖魔。 出云阿國回過身搖了搖頭,又嘆了一口氣,苦笑了一聲,帶著一群人消失在遠處的林間。這也是逼不得已而為之,上面的三位主神已經等不及了,人類的信仰對他們來說就如同那些屍體對妖魔的誘惑,能及早的恢復從而降臨人間,就代表著神明一系的勝利,畢竟崇德只是被封印,而不是真正的消滅。 當出云阿國一行人離開之後,那群妖魔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如果說出云阿國在的時候,她身上那股濃厚的神力可以影響約束到妖魔的存在,那種曾經讓他們深深畏忌的東西一離開,血脈之中殘暴的一份立刻暴露了出來。 密密麻麻的妖魔以更快的速度開始繁殖,常有一些妖魔足以分裂出新的妖魔,但卻還少了一些,便毫不猶豫的抓住身邊弱小一些的直接吞了進去。這是一種良性的繁衍方式,可以確保每一隻存活者的妖魔都是強壯的。 終於,這群妖魔驚動了剛剛經過一場小規模戰爭的守城城衛,當一群臉上還帶著疲色,身上的鎧甲還留著昨天遺留下沒有來得及修補的傷痕的士兵趕到時,在他們面前的,只有數不清躺著口飢餓難耐的妖魔。 沒有任何的懸念,對於這群強化繁衍之後的妖魔,人類就顯得格外的渺小。沒有強有力的四肢,沒有比武器更鋒利的爪牙,一切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這一場徹頭徹尾的大屠殺,一個種族對另外一個種族之間的大屠殺。 在不遠的地方,幾名忍者拼著身死而擊斃了幾隻妖魔,讓一名同伴離開了這裡,他會把這裡所發現的一切都回報上去。或許,如今戰爭已經不再是最大的威脅,最大的威脅是身後那些吃人的妖魔。但是……真的會如他所想的那樣順利嗎? 絕對不會!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任何人都回選擇性的自我麻痺,有妖魔?好吧,就算有妖魔,但妖魔不是不死的,而是可以被殺死的,忍者的行為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如今妖魔的數量還不足以引起各國的高度關注,不過是把妖魔的出現刻意的當作了請報上的疏漏。那不是妖魔,而是一群打扮奇異的特殊的軍隊,這就是那群政客說服自己的理由。 他們沒有時間去管理這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事,有多餘的時間,不如去考慮如何在這場五國大混戰中,為自己,為自己的藩國,博取最大的利益。就這樣,那群妖魔很快的消失在人們的眼前,但他們不是永久的消失,而是選擇性的藏匿了起來。 一個村莊接著一個村莊被毀,在那些卑賤的平民之間,已經開始瀰漫著一種絕望。散落在各地還沒有被覆滅的村莊已經開始了遷移,每一座城市的人口都開始急速的膨脹,無數村民放棄了祖輩賴以生存的土地,而選擇了去有城牆的城市中,哪怕就是乞討,也要比被妖魔吃了好。 平民離開了駐地,離開了田地,很快就引發了一系列的問題,整個社會的經濟體系已經處在了癱瘓的邊緣,糧食成了問題。當政客們開始正視妖魔,並且還是把妖魔當成了敵對勢力故意施放的煙霧彈時,更多種類的妖魔出現了。 妖魔們不在滿足那些人口稀少的小村莊,而是把目標投向了那些人滿為患的大城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