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影之暗戰 》作者:春天的落葉(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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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014025 2011-12-18 23:50:51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6 108696
本帖最後由 ya014025 於 2011-12-25 19:23 編輯

火影忍者疾風傳1.jpg

  我的第四部動漫同人作品
  我們不需要熱血,我們也不需要激情  
  拋棄那可笑的友情,虛偽的愛情  
  唯一需要的,就是如何活下去同人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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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8 23:52
正文 序幕



    太平洋一座小島上,他坐在一間大院子中,除了他還有很多小孩,大多都只有六七歲,也有個別**歲的孩子。這些孩子有的衣衫襤褸,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四處亂瞄,有些孩子身上錦衣華服,哭著鬧著坐在地上,原本還算乾淨的衣服也漸漸髒了。

    他沒有名字,他也是一個乞丐,不是丐幫中人。曾經有好幾個老乞丐想要收留他,但是被他拒絕了。一個七歲的孩子,一個乞丐,生活在這個黑暗世界上最骯髒的底層,可想而知需要多大的勇氣和魄力。

    他皺了皺眉,推開靠在牆角裡的一個小白胖子,順帶給了一拳頭,在一番恐嚇之下,那小包胖子更嚥著膽怯的換了一個位置,把這個看似舒服的牆角拱手相送。

    他縮了縮身子,躲在牆角裡。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兩年,已經知道這個可笑的社會是什麼樣子,或許這裡就是電視中常說的販賣人口的基地。

    他冷眼看著四周孩子們的苦笑怒罵,一言不發,冷眼旁觀,好像他並不是其中一員。

    在另外一個房間裡,幾個不同膚色的人圍坐在一台顯示屏邊上,其中一個金發碧眼身材高大的外國男人,指了指正縮在牆角中冷靜無比的他,說道:「這個孩子很不錯,有潛質,如果好好培養一番或許能成為一代新人王,甚至可以衝擊大賽王座。」

    一邊一個穿著深色禮服的男人,筆挺的禮服上沒有一絲污垢和周折,男人從胸前的口袋中抽出了那疊做點綴的絲帕,擦了擦手,說道:「我同意,你們呢?」

    「同意。」

    「沒有意見。」

    「非常好,那麼他將成為我們重點調教的對象,今天晚上的一切都要錄下來,這將作為最直接也是最有用的參考,散會。」

    ……

    這一天過的很平靜,到了傍晚,那些穿著高貴的孩子們因為肚子餓了開始大肆胡鬧,他卻依舊縮在那裡,一動也沒有動過。只是偶爾隱秘的活動活動關節,不至於太長時間不懂而使部分關節麻木。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周圍從大聲的哭鬧到小聲的抽泣,三五成群的抱成一團。他不屑的哼了一聲,最看不慣的就是這個身驕肉貴的小孩。

    嘩啦一聲門開了,一個外國人走了進來,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各位晚上好,歡迎你們參加這次死亡之旅。現在這裡有一百七十一人,你們將接受為期十年的訓練,在訓練過程中大部分人都回死去,而最後,能畢業的只有一個,希望你們能做好準備,明天早上開始分班!」

    說完,那外國人轉過身拉過一輛小車,車裡塑料袋包裹著的面包,每個面包的袋子上都有一個數字。一股子難以言語的面包香味和一絲絲烤腸的味道從扎的不算太緊的袋子中飄了出來,這間不大的院子裡立刻就響起了一陣陣胃腸蠕動的聲音。

    「啊!對了,忘了說,預選從現在開始,看見這些食物了嗎?每個食物的袋子裡都有一個號碼牌,你們第一個任務就是獲得一個號碼牌。我們不要垃圾,明天早上沒有拿到牌子的人,將會去太平洋游泳,祝你們好運,孩子們!」說著將那一車面包倒在了地上,之後抽身離開,順便關上了那扇門。

    靜,許多人聽得懂,但卻不理解那外國人說的是什麼意思,可直覺卻告訴了他們,那個面包不重要,重要的是裝著面包袋子裡的小牌子。

    坐在他不遠處的那小白胖子眼珠子瞪得滾圓,嘴角一絲晶瑩的液體,一根手指不自知的塞在了嘴裡。或許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小白胖子連忙收回了已經濕漉漉的手指在身上胡亂的擦了擦,嚥了幾口口水,回過頭,一路小跑衝向了堆成山的面包。

    當小白胖子的手指剛剛接觸到面包的那一剎那,其他人都動了,卻不是全部,至少他和一群年紀稍微大上一兩歲的幾個小乞丐依舊坐在原地,冷漠的看著那群正在為面包而開始互相打鬥的人群。

    小孩子們打架,也沒有太多凶險的場面,最多只是鼻青臉腫而已。沒有搶到的含著淚水看著別人抱著面包狂吃,自己卻只能坐在一邊干想,心中別提多委屈了。一些從來沒有因為吃不到東西還被人打的孩子,開始哭喊著叫著媽媽鬧了起來。

    他,只是嘴角含著一絲冷笑,閉上了雙眼,陷入了沉睡。

    一夜過去了,風平浪靜。

    東邊的天空已經泛著魚肚白時,他忽然睜開了雙眼,在黑暗中格外的明亮。

    他雖然也是一個孩子,但是心智卻已經有了十七八歲的模樣,在社會底層討生活不容易,一不小心就是一個死局,想要活下去就要比別人更加聰明和無情。

    他坐在原地,動作非常輕且柔的活動了一下四肢,貓著腰站了起來,脫下了褲子和內褲,將還有這體溫和一絲異味的內褲緊緊攥在手中。在黑暗中,尋找到一個正在熟睡,且懷中還留著半塊面包和牌子的瘦弱孩子。

    臉上浮現出一絲獰笑和一絲歉意,眼神凌厲的讓人心寒。他偷偷摸摸的摸到了那瘦弱孩子的身後,將內褲輕輕的套在了他的頭上,沒有驚動他。

    當內褲的襠部恰好遮住他的嘴,內褲上那已經沒有了彈性,和尼龍繩一樣的有著高強韌性的人造皮筋卡在脖子上時,嘴角一動,一腳踢翻那人,踩在他的背上,雙手抓緊了內褲的內沿,用盡了全身力氣向後扯。

    喉嚨被卡住,就算鼻腔能發出一絲聲響,可是口鼻均在內褲的包裹下,能傳入人耳的幾乎微不可察。那瘦弱的孩子雙手像後空撓著,身體使勁的想要翻滾過來,可他卻死死的踩住,身體向後傾斜,讓內褲勒的更緊一些。握著內褲的雙手已經開始發白,手掌也隱約火辣辣的一陣疼痛,一天沒有進食體力所剩無幾,只是一會就感到筋疲力盡。

    過了很久,也許只是幾秒鐘,那孩子在空中揮舞的手漸漸的放了下去,身體也不再動彈。他卻不敢放手,持續了半分鐘左右最後筋疲力竭的疊做在地上。微薄的衣裳已經被汗水打濕,抹了一把汗水推翻那個孩子,將他懷中已經被揉成面包渣的袋子拽了出來,一點點就著唾液嚥下肚子中,而那塊牌子也被仔細的檢查過一遍,放在了內褲的夾層中之後,把內褲又穿回了身上。

    一切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被驚動,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他看似冷靜的坐回了牆角,可是那微微顫抖著的身體卻出賣了他的內心。他感到了恐懼,還有一絲絲的興奮,他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發白並且手心擦破了皮的雙手,略顯病態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潤。

    好半天,才漸漸平復了波動的情緒,埋首與雙腿之間,耳朵,卻在仔細的聽著身邊的動靜。他不相信只有自己一個人會這樣做,那幾個先前沒有動的小乞丐,恐怕和他做著一樣的打算。

    果然,天色已經亮了許多,其中一個小乞丐醒了,站在那裡伸了一個懶腰,忽然想起了什麼,看了看四周趟成一地的孩子,推了推身邊的幾個和他一起來的小乞丐。幾個小乞丐睜開惺忪的睡眼,環顧了一下四周,才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最後,他們把目標鎖定在離他不遠處幾個身體非常單薄的小孩身上。

    一人捂著嘴,一人按住雙腿,一人趴在目標身上,最後兩人用腳狠狠的跺著那人的脖子,幾聲脆響之後,換另外一個目標,繼續剛才的手法。不消一刻時間,就湊齊了六個牌子,無人回到了原地,和他一般,開始裝睡。

    八點,那個外國人滿面紅光的從監控室裡出來,本來以為那個被選定的目標不過是個傻子,沒想到卻又如此的手段,還有幾個苗子也不錯,這次可謂是大豐收。或許可以多留幾個人下來,為組織補充一下新鮮的血液。

    當他再次見到這個外國人的時候,才知道外國人說的游泳是指什麼。那些沒有拿到牌子的孩子,被他們從島邊的懸崖上扔了下去。對於這種天生直覺遲鈍,沒有什麼毅力的小孩來說,他們就是一群垃圾。

    剩下的人只有一百二十個,三人一組被分成了四十個小組,每十個小組為一個班,一共四個班級。到了這個時候,那些還活著的孩子才知道,他們將來如果有幸活下去,那麼他們將成為一個殺。而噩夢,就此拉開序幕。

    前六年,是身體發育的黃金時期,這段時間內沒有苛刻到變態的訓練,大多數都是文化課程,多為語言和化學以及部分物理,當然還有數學和解密學。數學和解密學太過複雜,教官們不要求他們理解,只要求他們將那一米多厚的書完全背誦下來,不合格的就可以從懸崖邊上跳下去游回大陸去了。

    六年之後,一百二十人只剩下不到五十人,他們精通各國語言,對化學的理解程度不亞於擁有牌照的調配員,略微精通物理,知道如何用最少的力做最為繁重的活。

    又是三年,這三年內學習的量大了很多,訓練也從開始的有些困難到變態難度,每天早上五點起床,背著五十公斤的負重繞著小島跑到六點,落在最後的人背上會被用一把滿是口子的刀捅一下。六點之後開始學習人體的結構,槍械的運用,冷兵器的運用,還有先前背下來的數學與解密學。到了下午四點,開始近身格鬥,六點,熱兵器射擊,八點吃飯,八點半後是女人時間。

    島上不缺乏女人,從皮膚黑的可以當黑板的剛果美女,到美國辣妹,世界上任何人種的女人都有,從十二歲到三十歲,只要想得到,就肯定找得到。

    這段時間要學習如何讓一個女人得到滿足,同時還有按摩手法和**手段,這些都是暗殺時候最為使用的一根科學。其實在他們學習的同時,在島上那些和他們同樣命運,培養成女殺手的女人們,也在和他們做著同樣的事,學習如何滿足男人。

    到了十點整,廝殺開始了。光學習理論知識不足以讓人進步,實踐更加重要。這個時候島上的一片密林中,會隱藏著五十名被抓來的普通人,其中會夾雜著一些僱傭軍甚至特種兵。他們的目的就是在十二點之前,拿到那些人身上的號碼牌,沒有拿到的將要遭受懲罰。

    訓練結束之後就可以休息了~

    最後一年,因為艱苦的訓練,為數不多的人最後只剩下十一個人,他,所幸活到了現在。他有了自己的名字,叫做子夜。嚴格來說這只是一個代號,島上的高層們一致認為,酷愛在夜幕的掩護下殺人的他,就應該叫做這個名字。

    這一年中沒有了讓人頭大的文化課和訓練,平日裡他們都在休息,但是每個人都知道這一年是決定命運的時刻,每個人,每一秒,都在不斷的嚴格要求自己,做著那些被當作噩夢的訓練,一切都是自發。

    這一天,是十年裡的最後一天,四名教官站在了一起,笑著說:「恭喜你們,你們堅持到了最後,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的殺手在中,你們都是最優秀的。因為你們年輕,你們比外面那些老掉牙的殺手們擁有更多的時間。今天是訓練營的最後一天,這座小島在明天就會被荒廢,島上現在還有三十九個人。」

    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眾人,教官心情不錯,露出一個自以為很溫柔的笑容之後繼續說道:「其中有十二個教官,我們會在十五分鐘後離開,那時還有二十七個人,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個傳感器。你們的任務就是在明天這個時候,讓島上只留下三個人。

    你們都是我見過最優秀的殺手,多餘的話就不多說了,每人一把glock和二十發子彈,一把匕首。」說到這裡,教官抬起手臂捋起袖子看了看時間,笑著說:「親愛的孩子們,願上帝保佑你們。再見!」

    當教官轉身的一瞬間,子夜一個箭步衝到了武器箱邊拿上自己的武器,啪啪啪啪四聲槍響,四個教官躺在了地上。子夜臉頭也沒回,一個魚躍之後翻過牆角,接著宿舍的牆壁,飛快的扣動扳機。

    很可惜,子夜皺了皺眉毛,在他動的時候另外十個人也隨之消失在不遠處的樹林中。子夜一臉冷漠的站了起來,轉過身連跨幾步,倒地連翻幾次之後,也隨之消失在林邊的草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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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子夜靠在一顆大樹濃密的樹冠裡的一條橫枝上,右手無力的垂在了身側,右臂上有一個彈孔,周圍都是干枯了的暗紅色的血跡,大腿上也有幾處刀傷。

    這場遊戲真是太刺激了!通過子夜的瞭解,十二名教官,一個都沒有活著離開。另外兩個營地和這邊類似,教官一轉身的瞬間就被槍殺。而隨即而來的便是驚心動魄的互相暗殺。

    密林中有很多有毒植物,只要弄點火就能很快提煉出許多毒藥,甚至是神經毒素,有十來個人死在了毒藥中。剩下的大多都是暗殺與反暗殺的比拚。

    到了這一刻,子夜敢斷定,這座島嶼之上活著的人除了自己,不會超過兩個。

    忽然,樹下傳來一陣沙沙作響聲,子夜左手握緊了匕首,曲著身子,貼近了樹幹,戒備的盯著那響聲傳來的地方。

    一個花季少女,**著上身,胸前用一條白絹裹了個紮實,一對嬌美的**被壓的幾乎看不出形狀。她的手中抓著一個還沒有死的人,雙手已經被砍去,雙腿也扭曲成讓人一眼看去就心驚不已的樣子。

    那少女坐在了子夜所休息的那顆樹下,靠在樹上,用插在那半死的人胳膊上的刀,在他的脖子上劃了一條口子,鮮紅的鮮血瞬間迸射了出來。少女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就像小說中吸血鬼一樣咬了上去,貪婪的吸著滾熱的鮮血。

    這一切都怪子夜,子夜在島上唯一的有淡水的水脈中下了劇毒,蓖麻毒素,觸之即死。斷了水源的人,也只能靠啃樹皮和嚼草葉來攝取微量的水分。可這並不能解決一切,於是喝別人的血,就成了不二的選擇。

    這是一個機會!

    子夜握著匕首的左手攥進到了,嘴角微微向上翹起,對準了正伏著身子吸血的少女,貼著樹身雙腿箍住樹幹,悄然無聲的滑了下去。

    越來越近了,子夜的心臟忽然在這一刻猛烈的跳動起來,這是一種對危險的直覺。還來不及他多做思考和反應,少女忽然抬起以,一臉詭異笑容,手中握著槍,對準了子夜。

    嫣紅誘人的嘴唇微張,動了幾下,子夜學過讀唇術,那少女說的是「再見」兩字。子夜瞳孔一陣急劇收縮,時間豁然慢了下來。子夜能看見槍口亮起的火光,和那些細小的火藥渣滓從槍膛中噴射出來,緊接著一顆金黃色的彈頭旋轉著從槍口射出。

    一圈圈空被擠壓,推開,形成一圈圈氣浪,彈尖因為和空氣的摩擦以及旋轉,開始隱約有些發紅。

    進了,子夜此刻都可以感受到那股被擠壓的空氣撲打著自己的臉,子彈恍然之間近在咫尺。彈頭因為和鼻子接觸,一股糊味透過鼻腔傳到肺裡。

    也就在這一剎那,子夜的手微微一抖,一道寒光如子彈般閃過。那少女瞪大了眼睛,仰著頭,雙手捂著脖子,軟綿綿的躺在了地上。隨後鼻樑骨被擠壓破碎的聲音……整個腦袋就像西瓜一樣爆開!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8 23:53
正文 第一章 七夜和波風水門


    午夜,無名山谷之中,土黃色的大地已經被染成了暗紅色,乾枯的血跡和著沙泥,結成一塊塊泥團散亂在地上。留下的血跡昭示著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拚鬥,偶爾插在泥土之中只露出一端的苦無,和那草叢之中和石縫裡乍現的忍者護額,無聲的敘述者這場戰鬥的主角和他們的身份。

    山谷之中,有一堆篝火,一個金發男人坐在篝火邊,時而從身邊堆好的柴火中拾出一根,丟進火堆中,聽著噼裡啪啦的細微爆破聲,雙眼無神的看著跳躍的火焰。

    在他的身後或坐或躺著十多個受傷的忍者,個別幾個更是面露痛苦之色。他們的身上有許多繃帶,染血的繃帶,有一些甚至還溢著鮮血。

    忽然之間,一個看似只有二十多歲,一頭栗色頭髮,臉型狹長,五官俊俏略顯柔弱的忍者坐起身子,一雙有神的眼睛滿是驚恐,渾身都是汗水,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一般。

    那金色頭髮的男人回過頭,看了一眼,眼神中有了一絲驚喜,聲音微微顫著說道:「七夜,你好一些了沒有?」說著連忙站了起來,走到那被他叫做七夜的男人身邊,雙手扶著七夜的肩膀,微微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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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睜開了雙眼,心中滿是懼意,那種感覺實在太糟糕了,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死亡,子夜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他曾經以為自己從被拋棄的那一天開始,就不會再有這種情緒,可死亡真的降臨時卻是那麼的驚慌和無助。

    看了看雙手,眉頭微皺,這雙手顯然不是自己的。子夜還記得自己的雙手上一共有四十七道傷疤,有十七處是槍傷,二十一處是刀傷,剩下的皆是化學藥品在手上產生化學反應時燒傷的。

    不過很快這一點疑慮就被拋置腦後,能活著就好,那個少女是死定了的,子夜能看見那把匕首毫無阻礙的順著大動脈插入,直接射入脊椎中,哪怕真的運氣好到這樣都死不了,組織也會拋棄她。脊椎受損這輩子無法在站立起來,這種知道許多秘密卻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人除了死,沒有更適合他們的地方。

    我贏了!

    子夜想到這裡嘴角向上翹出一個弧度,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叫了一聲「七夜,你好一些了沒有?」

    七夜顯然是一個名字,但這個名字絕對不會是自己的,這點無需置疑,儘管都有一個夜,卻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也就在這時,子夜心中猛地一縮,他居然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注意到一邊有人,完全沉浸在逃離死亡之後的欣喜中。

    子夜不動神色的放下雙手,內側的手垂到腿邊,他記得自己的褲腿上有一個口袋,裡面還有一片鋒利的刀片。只是摸索到那裡之後,才發覺自己的褲子已經被人換掉了,不過也同樣有個口袋,口袋裡有一把十分奇怪的兵刃。

    兵刃菱形,四面有刃,尾段有一鐵環,完全和菱形刀刃焊死在一起,雖然怪異但非常的順手。冷兵器的運用子夜最是喜愛,他喜歡那種冰冷的鐵器劃過喉嚨,看著血霧噴灑以及那噝噝的噴血聲。

    子夜的小拇指套入環內,心中一喜,這環不大不小恰好適中,小拇指微微一斗那奇異的兵器畫了一個圈,悄無聲息的口袋撕碎,子夜慢慢的看似不經意的將右手收攏的腰間,以備不時之需。

    這是,那人走了過來,雙眼明顯看的就是自己,心中雖然奇怪但依舊沒有做任何多餘的表情,和醒來時一模一樣,喘著粗氣雙眼看著遠處那漆黑一片的小道。

    那人雙手按在了肩上,子夜心中一緊,肩膀立刻傳來劇烈的痛疼,痛入骨髓。子夜只是燜吭了一聲,右手忍著痛苦飛快的抽了出來,舉手,小拇指抖動。漆黑的兵器沒有一絲寒光,直接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子夜順勢而起,左手微微撐地,想要借力躍起,卻不想受的傷是在太嚴重,根本沒有辦法支撐住這已經破損不堪的身體,歪歪扭扭的摔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子夜臉上雖然表現的十分痛苦,但是眼神充滿了冷靜和淡然,以及一絲狡詐和狠毒,就像躲在黑暗中的響尾蛇,尋找一絲一擊斃敵的機會。

    那人似乎退了一步,大笑起來,笑說道:「你小子命真大,被三法水龍炮完全毫無防備的擊中,居然還生龍活虎的能蹦跶,這我就放心了。哦對了,忘了你才醒,我去弄一些吃的來,這邊的戰鬥結束了,明天我們就會村子。」說著金色頭髮的男人帶著有些僥倖,有些激動,又有一些不捨的表情,看了一眼子夜,隨即收回目光,一個騰躍消失在一邊的草叢中。

    子夜懵了,認錯人不奇怪,長得像的人這個世界上多了去了,無限小和無限大的幾率沒有任何區別,但是認錯人到這種地步確實難得。子夜艱難的翻轉了身子,一時間不去想那些東西,大量了一下四周。

    周圍躺著很多人,子夜一眼望去只是有些奇怪,他們穿著很是古怪,只是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塊金屬牌子,上面有一帶著棱角的螺紋,可能是某個組織的標誌。周圍的人幾乎都是人人帶傷,躺在地上,大多數呼吸平穩,只有個別幾個偶爾急促一會便恢復了悠長的呼吸,看樣子都在入睡中。

    子夜這才舉起了右手,仔細的打量手中的兵器,這把兵器雖然古怪,但不得不說卻很得子夜喜歡。用起來順手不說,也不知道表面是不是塗抹了什麼材料,居然剛才一番抖動之中沒有一絲寒光,的確是殺人利器。

    得到這樣一柄好武器的同時心中滿是歡喜,當目光從那刀尖劃過時,子夜流了一身冷汗。他好像傳的也是和周圍那些人一樣的衣服,空氣中有些血腥味,還有一點腐臭,說明有可能附近有死人。下意識的抓了一把泥土握在手中,仔細的碾了一邊,接著篝火微弱的火光看了一眼,暗紅色,那是干枯的鮮血。

    吐了一點點唾液在手中,用另外一手的食指沾了一些染著血跡的泥灰在唾液中揉了揉,楞住了。新鮮的血液,這些血液從人體之中噴射出來到現在不足十二個小時,子夜有點歇斯底里的看了一眼篝火邊的土地,同樣暗紅色。

    心臟劇烈的跳動,子夜顫抖著解開了上衣,腦袋忽然一陣暈眩,倒在了地上。在意識消失的那一瞬間,心中狂吼著一句話,「這不是我的身體!」

    當子夜再次醒來時臉色憔悴了許多,暈眩之後他明白了一個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實,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忍者,而且和教科書中那些曾經被稱為暗殺界的精英不一樣的忍者。現在,這裡的忍者擁有者不可思議的力量,可以製造出各種特殊的攻擊方式。而他,也是其中一員。

    他現在的這個身體叫做森七夜,是火影村的一個普通中忍,那個金黃色頭髮的男人叫做波風水門,號木葉的金色閃光。上一次醒來的那個地方是第二次忍界大戰的主戰場之一,這個身體和同伴以及那個波風水門在這山谷裡伏擊霧影村的援軍。戰鬥激烈,但是最終還是獲得了全勝,對方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只是木葉這邊同樣損失慘重。

    除了波風水門之外,其他沒有受到太大傷害的忍者已經趕赴另外一個主戰場,作為援軍去了。

    子夜靠在床頭,看著床頭櫃上那裝著一束也不知道是什麼種類的花,現在他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七夜。他就是七夜,七夜就是他,儘管荒謬但同樣也是一個機遇。

    七夜自然知道曾經作為殺手,等待他的是如何命運,或許是老天都可憐他悲慘的命運,才給了他一個機會,讓他換了一種身份,換了一個活法。這裡雖然是亂世,但要比當殺手安全的多,每天不需要生活在擔驚受怕之中,也不需要成為別人手中的工具。

    七夜看著窗外天空中飄蕩的云朵,深深的呼吸一口,臉上掛起了一絲微笑。不知道幾個老闆知道這次十年內培育的精英一次全部死光,會不會氣的跳腳罵人。或許那個該死的英國佬會不顧那些狗屁的紳士禮儀,破口大罵吧?!

    這個時候房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波風水門,只是一進來就瞥見了七夜的笑容,笑著說:「看來你恢復的很不錯,也許過不了多久就能重新和你一起並肩作戰了。」

    水門的身後還有一個女人,七夜認識她,漩渦奇奈,水門的妻子,一個女暴龍。兩人現在姦情火熱,隱約有了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地步,並且大家也都看好兩人,也算是一種幸福。

    波風水門和七夜是同一屆畢業的忍校學生,兩家人住的也較近,自七夜父母在第一次忍界大戰中去世之後,七夜就在水門家按戶,直到畢業為止,可以說兩人算的上是半個親兄弟。

    七夜一副希冀嚮往的模樣笑了了兩聲,他接受了自己是七夜的身份,但是沒有接受七夜對其他人的感情和思念,這不過是他和水門第二次見面,也沒有什麼話好說。雖然臉上的表情十分到位,但是眼神中卻藏著一絲冰冷,他忘不了,他是一個殺手,他喜歡那種在暗地裡放冷箭,看著別人死不瞑目的樣子,特熱愛這個職業。

    兩人閒聊了兩句,忽然一個忍者急匆匆的推門進來,見到了奇奈和七夜之後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聲。奇奈面露微笑不動聲色的挽起了水門的手,胳膊微微一動,水門齜牙咧嘴的抽了一口涼氣,眉梢抽了兩下,乾咳了一聲,似不悅的喝斥道:「有什麼事,快說。」

    那忍者道了一聲是之後,說斷已經戰死,消息剛剛送回來,猿飛大人讓水門來處理這個消息。水門楞住了,奇奈臉色也不好看,有點不忍的撫摸著水門的臉頰,在他耳邊悄悄的說著什麼。

    在七夜記憶中,斷好像是那個叫做綱手姬女人的姘頭,那綱手是初代與二代的孫女,這果然是個大消息。水門愣了一會連忙請辭,他要好好思考一下,如何把這個消息告訴綱手。

    水門剛走不久,紅豆來了,手裡捧著一束鮮花,簡單的聊了幾句也走了。

    七夜這才安靜了下來,躺在床上感受這具身體。身體很弱,弱到七夜都有點憤怒,這樣體質的人,七夜可以毫不猶疑的自誇一句,只要在密林裡,有多少他就能殺多少。

    看來一個加強的訓練計劃要擬上行程,斷不能因為身體而送命,七夜還不想再死一次。

    七夜在木葉修養的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不少大事。二代火影去世,權力落入了四大家族和團藏以及猿飛手上。說道團藏這個人也有點倒霉,第一次忍界大戰時二代火影獨領風騷,團藏被壓得幾乎沒人知道這個人。

    這一次忍界大戰雖然只是進行了三年多,但是忽然崛起的三人和木葉的金色閃光再次把團藏的光輝壓的微不可察。

    在木葉,每個人都知道三忍和水門,卻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和三忍以及水門一樣,有一個在戰場上十分活躍的團藏。此人真是生不逢時,每次出頭的機會總是被別人搶過。本來如果不是山椒魚半藏干涉,賜名三忍,或許團藏已經成了和水門並立的木葉英雄,可惜呀。

    在二代火影去世之後影的位置高懸在木葉頭上,誰都想要佔據這個位置,可是二代又沒有留下隻言片語,這就成了木葉的不穩定因素之一,相比猿飛和團藏以及三人之間,恐怕將會有一場角鬥。可偏偏三忍是猿飛的弟子,團藏再次吐血,四比一,沒什麼希望了。

    除此之外,宇智波一族在這次忍界大戰中維護了木葉的聲望,警衛隊這一職務永遠的落在了宇智波一族的身上。至於其他的,多是一些小事,不足為道。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8 23:54
正文 第二章 旗木蒴茂與七夜


    戰爭還在繼續,每天七夜從窗口都會看見有人被抬進來,大多數最後還是被抬著出去,只有少數人可以待在醫院裡接受治療。不是那些人運氣不好,而這就是現實的殘酷,整個木葉醫療體系並不發達,甚至可以說比其他村子都要落後許多。

    當初初代建造木葉村時並沒有預見到現在這樣如此複雜的局面,那個時候忍者村不過是一種戰鬥兵源的基地,可隨著武士和陰陽師被淘汰,忍者已經代替了他們的位置,甚至成為了一個國家國力的象徵。

    這些,都是初代那個時候無法相像。比之百家齊鳴的年代,現在其實要更加殘酷。

    這天七夜傷好出院,水門又來了,隨行的還有一個男人,白色的長發身體單薄卻很男人味,臉上風塵僕僕的滄桑是成熟女性最致命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木葉白牙!最強的殺手!

    就在這一刻,七夜的血液沸騰了,最強的殺手,這個稱號對一個一直以來不斷朝著殺手之王寶座上努力的人來說,他的存在同樣致命。就算如何冷靜,七夜也忍不住激動了剎那,那是一種對追求,對夢想的渴望。

    水門拍了拍蒴茂的肩膀,開著玩笑說:「看吧,我的朋友和我以前一樣,只要是木葉的人見到你總會激動的不知所措。」蒴茂微微怔了下,並不是水門的言辭,而是七夜迅速平息的狂熱和眼神中隱藏在角落裡的一絲鬥志,居然讓蒴茂感覺到了陰冷。他就像大草原上的一個走失了離開了獅群的雄獅,而七夜,則是那遊蕩在草原上的豺狼。

    七夜隨即笑了起來,站在床邊收拾著衣物,一邊說道:「是呀,蒴茂前輩可是我們木葉的驕傲,水門你也不差了哦,木葉的金色閃,可是年輕人的偶像。我聽說有不少小孩很崇拜你呢!」

    水門性格開朗,笑著擺擺手連連謙虛了幾句,但誰都看得出水門眼神中閃爍過的驕傲和自信。這是一種態度,對自己獲得認可的驕傲。

    水門幫著七夜收拾了一下,三人出了醫院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酒館,坐下詳談。水門來的目的很簡單,想問七夜是不是和他一起繼續上戰場,累積戰功順便在生死之間磨練自己的意志與實力。水門相信,只要有自己的保護哪怕七夜是個下忍,也能在這次忍界大戰中出一些風頭。

    對於這個邀請,七夜含笑拒絕,開玩笑,一個殺手能出名嗎?像蒴茂這樣的人,到哪都是閃閃發光,真正的殺手應該藏在角落裡,在獵物分心的一剎那一把利刃劃過喉嚨,遠遁千里,這才是殺手。當然,雖然蒴茂的做法和殺手有著天壤之別,但不妨礙七夜對蒴茂的戰意。現在不是時候,但要不了多久,絕對會挑戰他,並殺死他。無比強大的自信建立在實力之上,七夜相信自己會很快就恢復狀態,加上這裡神奇的忍術,會將自己的殺人藝術發揮的更加淋漓盡致。

    聽了七夜以心理狀態有疾的理由短時間內無法上戰場,水門有些沮喪,對於這個兄弟他還是很關心的。他不想在自己成為名人的時候,自己的兄弟卻還只是個無人知道的中忍,這種落差會讓兩人之間的感情受到傷害。

    不一會,服務員端上了幾盤小菜,三個酒壺,七夜為自己倒了一杯,微微抿了一小口,綿而香,並不烈,酒精含量少的可憐。想想也是,究竟這種東西能不碰最好就不碰,喝酒誤事。

    「還不錯吧?這裡的酒水就和果汁一樣,喝多少都沒有問題,根本不會影響到查克拉的流動。」說著一手捏著比大拇指大不了多少的酒杯,頭一仰,喝了個乾淨。聽著水門的話,蒴茂也好奇的嘗了一些,確實很淡,這才倒滿了一杯。

    水門吃了幾口菜,嘴裡還在嚼著食物,卻直視著七夜,一臉嚴肅,開口問道:「你真的不能上戰場了?這可是一個機會,誰也不知道戰爭會在什麼時候結束,也許明天就結束,也許是後天。現在功勛對於你來說很重要,想要別人認同你,你就得為村子獻出自己的力量並讓人知曉,不再考慮一下嗎?」

    七夜聽了嘴角一翹,搖了搖頭。開玩笑,就這幅垃圾身體也要上戰場?忍者之間的戰鬥最為恐怖與緊張,一秒只內就能分出勝負,哪怕是一個失誤,一招錯滿盤皆輸,別說功勛撈不著最後還羅格身死的下場,怕是徒惹人笑了。

    見七夜堅守己見,水門也不再勉強,只是嘆了一口,心中希望戰爭多持續一段時間,好讓這個兄弟撈一些成本。蒴茂卻在此刻開口了,別有深意的看了七夜一眼,道:「水門你也別胡亂想,或許他有自己的想法呢?」

    水門聞言眼神一亮,雖然七夜的實力有點不堪入目,但是他的頭腦絕對沒有話說,絕對是一流的。佈局其精細讓人讚嘆不及,哪怕是再麻煩的事,大多都能迎刃而解,是個不可多得的智慧型人才。

    聽了蒴茂的話,七夜眉頭微皺了一下,蒴茂進門之後的一切動作都被七夜看在眼裡記在心中,雖然說殺手不能出名,但這個蒴茂確實是個頂尖的殺手。

    入門之後左手一直插在兜裡,看樣子一直抓著武器,而坐下時做的很虛,一腿在前一腿收到板凳下,這樣哪怕是忽然之間的起身,也不會因為身體前傾而改變重心出現遲鈍。雖然是小事,卻能看出此人實力之高強。

    故作遲疑了片刻之後,七夜舉起那十分小氣的酒杯,一飲而盡,笑說道:「目前還沒有這個打算,水門你也不要擔心我,也許要不了幾天我就能回到你身邊了呢?戰爭從現在看最少還要持續五年以上,有的就是時間,到時候你可要多多照顧我。」

    水門連連點頭,對於七夜分析出的數據他堅信不疑,說五年以上那就絕對五年以上,若是按照七夜自己所說一年恢復,那麼還有四年。四年戰爭七夜最少也能混到上忍,到時候把他推薦給大名,也算是一個出路。

    旗木蒴茂只是笑而不語,他自然看得出七夜的偽裝,卻不知道偽裝之下是什麼,只是單純的覺得此人絕不簡單,故才時刻保持著警戒。七夜表面上的和善卻給了他一種危險的感覺,彷彿時時刻刻被猛獸窺測,心生寒意。

    七夜笑著看了一眼水門,又看了一眼蒴茂,為二人滿上一杯酒,自己率先舉起,水門也隨之舉起,蒴茂卻不得不也隨之。三哥酒杯在空中微微碰觸,一聲脆響之後同時喝盡。

    之後水門大吐苦水,說著戰場上如何如何不爽,如何如何艱險,最後還說了蒴茂如何如何卑鄙。說到這裡,七夜有些好奇的問了一下,水門這可找到了發洩口,說的一邊蒴茂自己都覺得確實有些過分了。

    原來蒴茂的兒子卡卡西,今年剛剛出生,快要一歲了,用蒴茂自己的話來說,木葉除了蒴茂本人,最厲害的莫過於三忍,猿飛,團藏,還有水門幾人。四大家族不再考慮之內,他們都抱著血繼限界死活不松手,也都是針對自己血繼的修煉方法,別人用不得。這不,就把兒子交給了水門,讓水門來輔導他。蒴茂自己的心思卻也簡單,自己的兒子自己教,那太吃虧,反正是自己兒子沒有任務時晚上都能見面,不如放出去學別人的本領,就等於兩個高手同時調教他一個,賺大發了。

    水門又順帶的提了一下,七夜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不再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不然估計要不了多久又是一番說教。之後三人閒聊了幾句,水門和蒴茂便起身告辭,兩人身上還有任務,不能在這裡待太久。

    辭別了水門和蒴茂,七夜按照記憶中的指引,回到了家中。這個所謂的家很小,但是佈置的很溫馨,卻讓七夜感到不適。太過溫馨卻讓人不知不覺中感到懶惰,房子七夜是不會改,一個人忽然改變會讓人起疑,倒不如重新找一處居住,離適合訓練的地方近一些。

    在這個所謂的家中稍微收拾了一下,翻了翻那張結算任務的銀行卡,只有可憐的一個3和三個0,想買點東西都困難的很。苦笑了一聲之後開始懷疑,這個身體到附身之後都居然都沒有死,是不是因為前任的主人是幸運女神的姘頭。

    收拾了一些有用的東西打包裝好,最後一眼都沒看,關上了房門,開始計劃著自己的身體復活計劃。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8 23:55
正文 第三章 改變


    大戰期間,村子裡的警戒十分的嚴格,七夜剛提著包裹出來,兩個身後背著蒲團的警衛隊隊員就出現在七夜的面前,從他們的表情上看明顯有著高人一等的自傲,七夜撇撇嘴,停住了。

    「姓名,編號,目的。」

    簡潔明了,卻傲氣衝天,七夜卻也不惱,只是心中有厭煩。在小島上敢和他如此說話的人都已經死了,七夜是一個很記仇的人,簡單點來說就是那種睚眥必報的小人。

    微微皺了皺眉,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厭煩,轉過身將背在身後的背包提到身前,翻了翻翻出一張團藏開的條子,遞了過去。那忍者接過之後和七夜的相片對了對,點點頭,遞給他之後兩人便錯開一個身位離開了。

    七夜剛收拾好,遠處隱約聽見那宇智波家族的人說道:「什麼啊,原來是個垃圾中忍,怪不得還待在村子裡。」

    另一人道:「表哥……這麼說沒有問題吧?」

    「安啦安啦,他聽不見的。」

    七夜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回過頭看著兩人即將消失的背影,以及背上那個蒲團,心中殺意連連。冷哼了一聲之後才壓制住想要當場將兩人格殺的衝動,才將背包甩在背上,邁著看似慢卻非常快的步伐走向不遠的鐵匠鋪。

    殺手有殺手的尊嚴和驕傲,不容任何人褻瀆。七夜曾經問教官,什麼樣的殺手才是最厲害的,教官高聲莫測的說,最厲害的殺手,總是在嬉笑間不經意的出手,一擊斃敵,之後消失不見,這才是最厲害的殺手。

    到了鐵匠鋪之後七夜握著手中三千大洋,實在是不知道能夠買什麼,光一把垃圾一些的苦無也要三百大洋,頗為貧窮了一些。七夜站在鐵匠鋪外四處看了看,那鐵匠只是側過臉看了一眼就繼續著自己的工作,嘴裡卻在問:「這位兄弟要一些什麼?如果沒有你要的只要有圖我可以為你打造,保證如你心願。」

    看了一圈七夜咧開嘴笑了笑,說:「我需要鐵絲,鐵絲上倒著倒鉤刺,刺長一寸,需要一百米,有嗎?」

    鐵匠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鐵絲倒有,有倒鉤刺的卻沒製造過。不是不會,而是麻煩,按照七夜的說法,顯然一條鐵絲上一根刺是絕對不可能的,而且鐵絲也不夠粗。那麼互相錯開,還不能讓鐵絲斷了,鐵絲最少也要有五毫米的粗細,這是體力活。

    七夜笑著道了一聲謝謝,立刻引起老闆的好感,隨後又說要去別家鐵匠店看一看,鐵匠店老闆遲疑了一會,眼看著七夜就要走出店門,老闆才咬著牙喊道:「這位兄弟等等,小店裡雖然沒有,不過可以定做嘛!反正這玩意並不難弄,下午來拿好嗎?只要兩千就可以了。」

    付完錢和老闆約好下午來拿之後重新回到了街上,街上的人並不比記憶中戰爭之前要少,反而多了許多。忍界大戰是一種災難,即便不是大名和藩主之間的攻伐,可一些小村子和小村子裡忍者的家屬,在家中忍者死後還是會遷移,依附在強大的忍者村裡。

    一路上所見的忍者極少,只有偶爾從眼前晃過的宇智波家族的警衛隊,連下忍都想到少見。前面戰事吃緊,現在就是下忍,甚至忍者學校的學院在學完基本的三身術和格鬥手法之後,就要參加戰爭。

    村民們見到了忍者打扮的七夜大多的面帶笑容,有的甚至會點頭或者走過來道聲好以做謝意,戰爭時期人命甚至不如狗命,這些沒有多少本事的村民們對保護村子安全的忍者,有著無與倫比的好感。而宇智波家族的人,卻拿七夜當不存在的空氣,只是插身而過時候偶爾會聽見一聲帶著不屑的哼聲。

    對於宇智波家族,七夜腦中的資料和分析有一些出入,初代和宇智波斑在終結之谷瞭解一切,斑下落不明,初代回來之後身死。按照這樣的情況,宇智波一族應該被驅逐出木葉,但是整個家族卻保留了下來,到了二代時候宇智波一族開始漸漸走向輝煌,直到二代去世前,成為了木葉警衛隊。

    為什麼二代不驅逐,甚至是殺絕宇智波一族為哥哥報仇呢?這個想法在七夜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後搖了搖頭,太複雜了些,人性是永遠猜不透的東西,便沒有多想。

    走著走著走到了一個小店的門外,門上的門簾印染著一樂拉麵,七夜心中好奇,拉麵是一個熟悉的東西,雖然沒有吃過,但是書上卻有介紹。不由自主的走進了店裡,店裡的主事是一對夫婦,男的老實憨厚的模樣,女的俊俏卻有一種人妻的賢淑,懷中抱著一個小女孩,兩人見七夜進來,女人抱著懷中孩子退回了內房,男人這才問七夜需要一些什麼。

    看了看貼在吧檯上的菜單,七夜指著一個他能吃得起的最好的拉麵說:「那就來一碗這個,超級無敵海景海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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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碗麵吃了九百九十九,七夜握著僅有的二千零一一臉笑意的走出了這家麵館,站在門外回頭望了一眼,味道確實不錯,和書上說的要好吃許多。看了看時間,是該去那鐵絲的時候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七夜的嘴角微微上翹,看上去很是高興。

    這一細微的變化連七夜自己都沒有差距,他來木葉二十天內,笑的次數比過去十年都要多。

    「老闆,問個事,附近有密林嗎?要很濃密的那種,最好還有山岩。」七夜小心翼翼的收拾好鐵絲,用一根繩子拴住提在手中,看著有點後悔接這活的老闆問道。

    老闆想了想,道:「密林有,但是都在村外。」

    「多謝。」說完七夜轉身起來,鐵匠店的老闆開始繼續著自己的工作,一整鐵錘和紅鐵之間的撞擊聲,傳了很遠很遠。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8 23:56
正文 第四章 柔術


    申請出村對一般沒有什麼後台和背景的忍者來說,這根本是一項無法完成的任務,但是對七夜,卻並不困難。靠著本身就是水門朋友,和蒴茂也有一點交情,加之獲得了團藏的認可,想要出村一年,沒有太多難度。

    像團藏這樣已經對在忍界大戰中獲得支持而成為影的熱血中年來說,已經不太現實。先有二代現在又有了三忍以及木葉的金色閃光,就算等待了第三次忍界大戰,估計又有什麼新人蹦跶出來。與其在外拚死拚活最後光芒被人所掩蓋,不如在村子裡走親民路線,從而獲得更多人的支持。

    第一天,就有一個叫森七夜的中忍來找團藏辦事,對於這個七夜團藏內心十分的激動,畢竟有了第一個承認他的人,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而作為第一個把團藏當作村裡支柱的七夜,團藏給與了儘可能的幫助,連出村這樣的大事,也沒有絲毫遲疑的批了下去。

    火之國國內到處都是綠色,密林叢生,一番生機盎然景色,不許太久,就在離村子大約十五公里左右的一個山谷裡,找到了最合適的地方。

    一路上走來七夜對這個身體失望透頂,柔軟度實在太差了,以往隨意就能做出的動作此刻卻變得死板,僵硬起來,就像一個機械人跳舞一樣讓人忍不住破口大罵。隨便的依山而建了一個可以暫避風雨的休息之所後,開始恢復訓練。

    在一處樹林中用籐條拴著石塊,掛在高枝上,而地面則用帶著倒鉤刺的鐵絲密密麻麻的拉了幾十道,幾乎人站在中間根本沒有移動的可能。可鐵絲與鐵絲之間的空擋,卻足夠一個人自由的出入,但必須得小心,一不小心就會造成傷害。

    佈置好後天色卻已不早,山谷內有一處幽潭,隨意的梳洗一番之後,回到簡陋的屋中開始休息。

    在島上,七夜學習的東西很多也很複雜,曾有一段時間學習傳說中的武功,當然,明顯的效果是沒有,小說中的那種飛簷走壁一掌塌山根本不存在,最多只是恢復疲勞時要快一些而已。

    此刻七夜坐在地上,腦海中不斷回憶查克拉的形成與訓練,查克拉對於這個世界的忍者來說,就是衡量實力的標準,不得不仔細對付。況且有許多忍術在配合七夜的暗殺心得時,會讓本來就閃耀著耀眼光芒的七夜,更加出類拔萃起來,也就有了動力。

    結合了所謂的功夫和查克拉的流轉,最重七夜還是學著把查克拉灌入丹田,只是效果並不怎麼明顯,每次灌入十的量,只能存入一二,其餘**均流失後分散在身體細胞中。不停的灌輸不停的恢復,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變開始了柔術的訓練。柔術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全憑藉著一股頑強的毅力和耐力,只要能忍受住一開始的痛苦和疲累,那麼剩下的就是時間罷了。

    第一個月,進入那處訓練場所,三分鐘之後滿身是傷的回來了。

    第三個月,進入那處訓練場所,堅持了十五分鐘,身上的傷少了許多。

    第九個月,在鐵絲網中騰挪跳縱一整天,身上沒有絲毫傷害,只是那些石頭擊落的卻沒有多少,頗為惋惜。

    一年後

    密林中的訓練外

    七夜此刻的形象並沒有想像中的邋遢,一頭栗色長發披自然的披在肩上,狹長的臉和俊俏的無關沒有絲毫改變,身體略微強壯,但依舊顯得柔弱了許多。渾身上下潔白無瑕,宛如一件玉器,皮膚細膩而有光澤,白而不膩,卻總讓覺得此人應該是某大名家工公子,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那種,無法和忍者這一直接聯繫到一起。

    一年的恢復和對新世界新戰法的學習,查克拉運用的更是出神入化,經過對丹田的擴充,丹田內查克拉充盈無比,比散落在全身細胞內已呈飽和程度的總量還要多出兩倍。若是和與他同一水平的忍者對方忍術,那麼對方能堅持十分鐘,七夜便能堅持三十分鐘,其中優劣自然無須多言。

    教官曾經說過,要用最少的力氣,做最複雜的事。七夜雖然最後殺了教官,但是教官的話卻不曾忘記,一直牢牢記在心中。此刻,七夜可以用最節約的辦法同時雙手各自結印,一輔一主,那些因溢出而浪費的查克拉絕對絲毫不落的被利用了起來,只是目前會的忍術是在太少,只有替身術,變身術,分身術,還有幾個威力可以忽略不計的攻擊性忍術。

    攻擊暫且不提,日後總會有學習到高級的一說,那麼七夜也只能苦練最基本的三身。特別是替身和分身兩術,恐怕就是六道站在這裡,也要驚嘆一聲佩服。

    在結分身的同時結替身,用分身來代替替身,也就是說七夜只要查克拉沒有被完全消耗掉之前,以真身肉搏,絕無必死之局,煞是駭人。

    深呼吸了一口氣,調解了一下身體的狀態,慢慢的進入一種難以言語的和諧狀態。身上每一塊肌肉,每一個細胞,都最大化的放鬆下來,準備對付接下來的最後的驗效。

    如今那拉滿了鐵絲網空間上空,少說用籐條掛了百八十個拳頭大的石塊,每個石塊的中央都被粘著一片樹葉。目的就是在最短時間內,以最快的速度,割斷移動中的樹葉且不碰觸石頭。石頭雖然只有拳頭大,但是在移動時確實可以旋轉的,難度非常大,既要讓樹葉斷開,又不能碰到石頭,兩者之間本身就是黏在了一起,對力量的控制要求也十分的嚴格。

    最後吐出一口濁氣,睜開雙眼,精光四射,一躍而起,躍入陣中。入陣之前早已撥動機關,百八十個吊著石頭的籐條在這片密林中飛快的無定向的擺動旋轉起來。每一條鐵絲與鐵絲之間的距離十分悠閒,有些剛好能過人,有些只能過一腿腳,怕是上忍到此也要發上一陣冷汗。

    第一發,一枚石頭從右上空襲來,可右邊卻被鐵絲網裹了個嚴實,若是普通忍者在此,也得另尋他法。七夜卻不如此,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略帶自信且傲的笑容,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右手和右腿交纏在一起,就猶如纏在一起的籐條,恰好從一半個臉盆大小的圓動中鑽過。頭伏在手臂上貼的很緊,勉強能過,也就在這個時候重心右移,接著力左腳用力微蹬,十分優美的從那小洞裡鑽了過來,恰好背對著那塊石頭。

    沒有轉身,只是頭髮一甩,一縷髮梢略過石塊,隱約可見一抹寒芒,半片樹葉飄飄悠悠的從空中落下,而與此同時,三塊石頭再次在前方劃過。

    十分鐘後,七夜從陣中退了出來,赤身**的身上沒有一絲傷痕,哪怕是一道白跡也不曾出現。晃了晃腦袋,十多篇只有寸長半寸寬的幽幽刀片從發燒中落下,落在掌中,臉上帶著淡淡的卻很自信的微笑,用力一握,丟到了一邊的草叢中。

    滿地的樹葉碎片就像秋後雨過,散落一地,每一塊石頭上也都只有半片樹葉,有些石頭還在空中晃悠,卻已經無須多理,簡單的處理了一下鐵絲,就地找了一處掩埋,處理好一切之後穿上了那套中忍的服飾,推翻了小木屋,朝著木葉走去。

    在七夜看來,柔韌性的訓練在這個忍者世界中很少有人學習,有些時候七夜都在懷疑,這個所謂的忍者到底是真的忍者,還是武士。七夜也認識忍者,聽說是組織上請來的殺手,教大家如何隱藏身形,在這過程中,特別是在夜晚的訓練中,七夜總是抱著十二萬分的警惕,面對著整個樹林。

    那個該死的忍者總是穿著藏青色的服裝,全身都蒙了起來,甚至臉眼睛也被一塊細沙所蓋,只是上面多出兩個拇指粗細的動。每次都見不到人,只能感覺到一絲寒意從身體要害劃過,然後被打上不及格的標誌。

    曾有一次,七夜親眼看見那忍者捲縮著身子,將自己裝入了一個大半米見方的盒子內,然後自己蓋上盒子,手裡拿著一把匕首,躲在一件臨時搭建的房子內,等待學員的上鉤。

    而這裡的忍者,大多是面對後蹦出來,互相開口詢問幾句,若是雙方話說的滿意便錯身離開,若是說對上了,一言不和大打出手,這不就是所謂的狗屁武士道精神麼?

    忍者,應該是躲在在黑暗中的毒蛇,而不是光天化日之下穿著一套忍者服飾站在大陸中央,手裡抱著本**,心不在焉的人。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8 23:57
正文 第五章 水門與七夜的戰鬥




    再次站在木葉大門外,儼然有著不同的心態,和上一次不一樣的感覺。漸漸的,七夜覺得自己好似融入了這個世界一般,他發覺自己喜歡上了這個世界。

    自小七夜就有個夢想,那些自己不喜歡的,統統殺掉,後來被人「救」了上島之後,學習如何最快最隱秘的殺人時,七夜才覺得這樣的生活才能被稱為人生。

    倒不是說喜歡殺人就要被人控制,可從七夜殺死三名教官來看,其實七夜並不是那種一根筋到底的傻子,反而機敏許多。就算他殺了教官恐怕日後不僅僅不會被譴責懲罰,甚至會給與獎勵。

    可是那畢竟是個法制的社會,第一次殺人時候泛起的激動和興奮告訴了七夜,如果殺的人太多,那麼有可能下一個死的就是他,雖有不甘,卻無可奈何。

    可是到了這裡就不一樣了,七夜不僅僅是用一年的時間來恢復的自己的身體,更是用一年的時間來思考自己應該所處的位置和對這個世界的喜厭程度,答案是肯定的,他喜歡上了這個世界。一個可以隨意結束他人生命,享受生命逝去瞬間所綻放美麗花朵的世界。

    慢慢的融入它,然後征服它!七夜的內心在嘶吼。

    「對不起,請出示你的證件。」三個忍者忽然出現在七夜的周圍,七夜怔了怔,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臉上居然有了一絲難得的紅潤,掏出了懷中那個團藏批准的條子,遞了過去。

    兩名忍者好奇的偷偷的瞥了一眼七夜,隨即收回目光,搖了搖頭,如此害羞靦腆又容易發呆的人,能當上中忍真不容易。當然,也怪七夜,走好好的離開木葉大門只有一步之遙,忽然停了下來,雙眼注視著遠處的接到,走神了。

    其中一名忍者接過條子看了幾眼,最後確認的點點頭,示意沒有問題,又看了看掛在皮帶上的護額,將批條送還到七夜手中,道了一聲抱歉之後,嘭的一聲消失在身邊。

    七夜看著三人消失的方法眼中閃過陣陣光芒,這招必須學會,笑了笑,收攏了一下心情,踏入了木葉的大門。

    戰爭還在繼續,就像七夜所說,一年過後戰爭不僅僅沒有進入尾聲,戰爭的規模反而繼續龐大起來。從幾個大國之間的忍者村的戰爭,發展到整個世界所有大小村子之間的戰爭,無數忍者村被屠戮一空,而戰鬥也越發激烈。每一場戰爭下來,總要死傷一半以上的人。

    木葉村的影,依舊高高懸掛在空中,暫時還沒有最後的得住,團藏,猿飛二人成了最後的主力。三忍在中途就被淘汰,水門也應為過於年輕,被團藏直接否決。而站在進行到這裡,猿飛的聲望漸漸急劇暴增,一時間猿飛和團藏知名響徹整個木葉。

    團藏的親民政策還是走的非常對的,至少博得了大多數村民的好感和認可,可影畢竟是影,村民的意願雖然重要,但卻不能當作主要的參考。四大家族和三忍以及水門還有木葉白牙,才是真正的評審團,而三忍和水門偏向了猿飛,畢竟是徒子徒孫,肥水不流外人田。團藏儘管獲得了兩大家族的支持,但是對上猿飛,還是略有不足。

    不過,現在說一切尚早,戰爭還在持續,誰最後能獲得生出還是無法判斷。

    木葉和一年前相比較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村子日漸繁華起來,四處都是從各國來的商販,站在路邊大聲的吆喝,四五女性圍在一邊小聲討論著。街上很多時候可以看見忍者,比離開時要多了許多。

    一些小村子相繼在這場毀滅性的大戰中徹底消失,遺留下的忍者除了成為流浪忍者之外,只能加入到大國的忍者村。這也為木葉帶來了許多新鮮的血液,其中不乏血繼者。他們會在木葉紮根,為木葉增添許多實力。

    與大戰的緊張與殘酷氣氛不同,木葉彷彿都沒有被影響到,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而快樂的笑容,偶爾幾個孩子在人群中穿梭,一眨眼便消失不見,只留下銀鈴般的笑聲。

    七夜駐足感慨了一番之後,推開了那個溫馨過分的家。家中的擺設如以往未曾改變,只是……七夜手指從桌上劃過,沒有一絲灰塵,眉頭微皺,顯然對此有些不解。

    七夜在木葉不顯山不露水,可以說知道七夜這個人的人並不多,默默無名,指的就是這種人。當然,實力低下還是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沒有實力就無法得到關注,更何況現在還在戰爭期間。人命比狗命還要賤,一場戰鬥下來死傷無數,每每見到地方,像蒴茂和水門之流總是瞬間帶走數十人的生命。

    打開了窗戶之後,嘭的一聲七夜倒在了床上,呼吸著空氣中淡淡的泥土腥味,微閉上雙眼,全身都放鬆了下來。任憑微微流動的風從身邊吹過,就像母親的手,溫柔而仔細的撫摸著嬰兒的肌膚一般。

    或許該去試驗一下自己在忍者間的程度了吧!七夜笑了笑,以前他不過是個中忍,中忍能夠學習到的忍術實在有限,必須升到了上忍之後,才可以申請學習更多的忍術。隨著對忍術本質研究的精深,越是能感覺到以查克拉為本的忍術確實有著過人之處。

    一陣和煦的風吹來,七夜的意識緩緩退縮會腦海中,漸漸進入了熟睡中。

    水門知道七夜回歸,早就迫不及待的從前線撤了回來,戰爭走向越發明顯,就如同七夜所說,所謂的忍界大戰已經不單單是忍者之間的戰爭,更是國與國之間實力的演武場。每個國家都加大了對忍者村的財力人力以及物力支持,大忍者村如木葉等都獲得了或多或少的支援,戰爭進入**。

    況且戰爭向來都是王者的舞台,擁有無上實力的他們將會成為舞台上萬人矚目的英雄。水門不指望七夜能成為主角,但是在自己這個主角的身邊,還是多多讓七夜出現一會,好為他多找一條後路。

    忍者是悲哀的產物,特別是中忍,在戰爭期間中忍象徵著炮灰,每個村子的制度大多都是一樣。在沒有成為上忍之前,中忍所會的忍術和下忍沒有多少區別,能在戰場上活下來的中忍,大多都是學習過家傳忍術。

    像七夜這樣不上不下,一旦到了戰爭期間就成為炮灰的忍者,水門總不會放心。或許讓他離開忍者屆,對他,對自己都是一種正確的選擇。

    「七夜,我來看你了。」水門大聲嚷嚷著推開了七夜的房門,倒不是嗓門大,而是不想讓兄弟難過傷心。大家同時忍者,若是水門無聲無息的進入了七夜的房間,而七夜沒有發覺,這對他是一個打擊。

    不過,貌似水門失算了。

    門推開的瞬間,一抹冰涼的寒意朝著脖子划來,水門心中警鐘大響,用起自己最擅長的瞬身術,因為擔心七夜是否遇害,居然向屋內轉移。剛落腳於茶几上還沒來得及看那攻擊的人是誰,那末寒意再次貼著背脊滑向頸脖,再次移動,目標正後方。

    嘭的一聲煙霧散去,水門已經站在了那人之後,朦朧的背影有些熟悉,卻沒有時間想太多,手中苦無從袖間滑落入手,反手捉著,一擊橫劈。水門眉頭微皺,被擊中的人瞬間成為了煙霧,經歷過無數次生死鬥的水門自然知道,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能感覺前面身體的體溫甚至是心跳,此刻卻成了分身,顯然有點出人意料。

    難道是影分身?水門中心嘀咕了一句,還沒想完,就地一滾隨後再次化做煙霧,偏離一段距離,迅速結印,心中斬首之術。一招過完隱約看見那臉部帶著面具的人落入土中,也不等說上什麼,將手中手裡劍丟出,手中唰唰幾下一緊結完印,手裡劍影分身之術!

    少說幾十把手裡劍射了過去,噗噗一陣亂想,那露出的腦袋再次化作一團煙霧,水門這下子更是困擾了。若說是替身術,可偏偏什麼都沒有出現,若是分身術,水門不相信能騙的過自己,影分身卻也不可能。

    每一次攻擊,那抹寒意總是以奇怪的角度攻擊,讓水門心中詫異,也不知道這個忍者到底是木葉的,還是其他村子的間諜。抽空看了一眼七夜的房間,一切非常的整齊,除卻那些手裡劍之外,沒有任何戰鬥過的痕跡。

    忽然之間,那人露出身形,站在水門不遠的地方,水門手中也不知道何時又有了一把苦無,警惕的看著那人。

    只是……七夜脫掉了衣服,撓了撓腦袋,對著目瞪口呆的水門揮了揮手,笑說道:「我只是想看一看一年的苦修是不是有效果,可是……」說著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很多次七夜都覺得自己有機會幹掉水門,可是水門的瞬身術是在太誇張了,剎那間就會消失不見然後出現在自己身後,若不是替身和分身術已經被七夜用至絕高境界,恐怕早就受了重傷。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8 23:58
正文 第六章 密林中的狩獵


    水門很高興,甚至已經到了亢奮的狀態,用力的拍了拍七夜瘦弱的肩膀,大聲笑個不停。本來以為七夜一年時間的修煉,最多也只會曾加一些查克拉量,對戰時體術會加強一些,卻沒有想到會變的如此厲害!

    七夜的解釋也很符合邏輯,按理說受了那麼重的傷,就算是上忍估計不死也要殘廢,更何況一個中忍?能活下來用水門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忍者界的奇蹟。在死亡的刺激下,七夜重新建立了世界觀,這一點倒是讓水門萬分驚奇,同時對他能有如此實力也沒有太多的疑問了。

    畢竟接近了死亡,才知道生命的可貴,水門也是幾經生死之後才飛速的成長的一個典型。

    加之七夜簡單的敘說了一下自己的理論,讓水門對七夜真的刮目相看,特別是雙手印,這更是困難,不是像七夜說的那麼簡單就能做到的。一心二用,說著容易做著難,若是真的那麼簡單恐怕所有忍者都回雙手結不同的印了。

    傍晚,七夜和水門坐在烤肉店裡點了幾壺酒,難得高興也就不管什麼忍者紀律了。這些東西對於像水門這樣的高手來說,根本都可以忽略。七夜也很高興,喝了大半壺,畢竟他已經被水門承認,擁有了上忍的實力,可以去學習上忍的忍術了。

    兩人談了許多,從小時候的糗事,到水門在戰場上的殺伐決斷,無所不談。

    臨別時,水門告訴了七夜,七夜將在三天後和水門一起回到戰場上,開始執行任務。

    ※※※※※

    再次站在染盡鮮血的土地上,七夜的血微微沸騰,彷彿又回到了在密林中捉對廝殺的那一天,那種嗜血的衝動與所謂的藝術充斥著七夜整個身心。激動了好一會,慢慢的平復了心中跳躍的心緒,手中握著那把漆黑的苦無,在之間旋轉,摩擦,心中一片寧靜與安詳。

    水門簡單的說了一下這次的任務,沙忍的支援部隊會從一密林路過,大約二十來人,七個上忍,十三個眾人,可以說是一個精英小團隊。任務是全滅,一個都不能留。這次任務只有七夜和水門兩人,完全是水門為了增加七夜的功勛所申請。若是水門自己,恐怕在就找一人多的大部隊衝過去了。

    夜幕漸漸掛起,半白半黑的天空上隱約可見星星點點的星光,安靜的山谷小道中一片安寧,鳥兒自由的在天空中飛翔,偶爾鳴叫的昆蟲和小動物隱藏在樹林間,探出一個腦袋,看著林外那群忍者。

    水門此刻站在不遠處一個山頭上,七夜笑說他可以一個人解決他們,要求水門儘量不要動手,要動手也得等七夜不支或有人逃時才可以。水門只是點點頭,不好駁了七夜的提議,卻一直仔細關注著七夜的行蹤。

    山谷的地形並不複雜,三面環山,兩邊山高千米,另外一面略矮,容易攀爬,山谷內均為密林,只有靠山崖邊的樹林略微稀疏一些。這些忍者站在山谷外,那較矮山的山坡上。

    其中十三名中忍均為男性,上忍六男一女,分別坐在山坡上休息,其中一名上忍臨高俯視了一下山谷內的密林,面帶警惕和肅穆,壓低了聲音,說道:「會不會有埋伏?」

    女忍者掃視了一眼山谷內的密林,搖了搖頭,指著一邊探出頭用好奇目光看著眾人的小狐狸說:「有動物,不時有鳥歸巢,應該沒有埋伏。若是真有埋伏恐怕也是影級的忍者,我不相信會有哪個影來埋伏我們這二十人的小隊,你們說呢?」

    聽了女忍者的話眾人紛紛點頭,這些都已經是常識,人的氣味很難隱匿起來,動物們的嗅覺比人類要強很多,如果林中有人那麼動物們基本上不是藏在窩裡,就是跑了很遠。

    聽著沙忍的分析,水門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這才發現七夜已經成長到一個他都不瞭解的高度。七夜在如林之前將泥土和一些動物的糞便和在一起,抹在衣服上,本來水門還笑說七夜是多此一舉,此時看來的確是頗有深意。水門嘆了一口氣,他覺得七夜越來越陌生,越來越看不懂他,心中好奇,但是沒有說出來,只是心中有了一絲注意,也想好好看看七夜如何狙殺這二十人。

    休息了片刻二十沙忍三名上忍開路,兩名上忍殿後,那女忍者和先前說話的上忍居中,十三名中忍看似不經意的擠在中間,卻把兩名上忍護在中央。七夜躲在一邊的樹上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轉瞬之間消失在樹頭。

    「怎麼了?」開路的一個問道。

    另外一上忍搖了搖頭,再次看了一眼七夜消失的那顆樹杈,道:「沒什麼,可能太緊張了,大家小心一些,我覺得氣氛有一些不對。」

    聽了他的話,所有人都開始凝神戒備,小心翼翼的靠攏但保持著陣型,緩慢的向前摸去。密林並不大,只有大約方圓兩公里左右,但是其密集程度卻比一般的樹林要大的多。

    短短一公里路一千米,二十人愣是走了十分鐘,到了中心地帶才緩緩的放鬆了下來,如果此時全速趕路,那麼最多兩分鐘就能走出去,可以說沒有了危險。於是,已經開始有人小聲的交談著。原本緊張的氣氛瞬間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鬆懈。

    七夜伏在草叢間冷笑連連,眼神中隱隱會有數到紅光閃過。

    狩獵,開始了。

    「是剛才那隻狐狸吧?」女忍者笑了笑,小狐狸團縮在一顆樹下,眯起了眼睛看著遠處的忍者,微微歪著腦袋,很是可愛。一身淡黃色的絨毛,煞是讓人泛起憐心。

    女忍者向狐狸那邊走了幾步,其實距離並不遠,大約只有十米不到的距離。小狐狸猛地站了起來,跳了幾下躲到了樹後,露出一個腦袋好奇的看著眾人。這裡很少有人來,動物們並不是見到人就會躲開,反而像是看一個新物種一樣打量他們。

    只是一個可愛的動作,女忍者發出串串笑聲,一個瞬身術抱住了小狐狸又返回了隊伍中,與他站在一起的那上忍,瞥了一眼小狐狸,厲聲道:「現在在執行任務,把它丟了。」

    女忍者看了一眼小狐狸,嘆了一口氣,撫摸著那毛絨絨的大尾巴,剛要放手,臉色一邊,還來不急發出聲音。一道黃中帶著點白的巨浪瞬間爆開,是引爆符。

    巨變並沒有讓眾人驚慌,只是瞬間退開之後重新聚集在一起,女忍者此刻雙手盡毀,手臂上煞白的白骨已經戳破了肌肉,露出了猙獰的模樣。和她在一起的上忍也不好受,半邊胳膊嚴重燒傷,可憐的確實那十三個中忍,過半死亡。

    「該死的,有埋伏!」說話的是領頭那人,看了一眼女忍,皺了皺眉,道:「丟下她,我們先走。」幾人對視一眼點點頭,心中雖然不忍,但這是戰爭不是訓練,任何一點累贅都回讓他們全數陣亡。

    丟下女忍者之後剩餘不多的六上忍和五個眾人登上了樹枝,飛快的像林外奔去。剛走不到三秒,身後傳來了女忍者悲慘的哀嚎,也是在剎那間,聲音斷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加速!快!」

    七夜舔著沾染著鮮血的苦無,面色平靜而顯得有一種壓抑的快感,看著幾人消失的方向,隱入林間。

    眼看著遠處露出的強光,沙忍臉上漸漸有了一絲微笑,只要到了外面山谷,那麼沙忍將發揮最大的威力,地形的加成會讓他們的忍術威力更大。

    可就在這一刻,不知道樹林間何時佈滿了透明的絲線,鋒利且韌性十足。領頭在第一第二的上忍根本來不及停住身形,眨眼功夫腦袋和身子分離開。身體還保持著慣性,在樹枝上一踩,隨後跳躍開,只是少了腦袋的支配最後還是跌落在地上。

    只是一分鐘不到,連續損失三名上忍和八名中忍,這樣的損失讓人喘不過起來。中忍們被勒令分散開,站在上忍的周圍,剩下四名上忍背靠背面對著四方。

    上忍的心智還算堅硬,沒有任何動搖,可中忍卻不同。莫名其妙死了十一個同伴,加之已經靠近密林的邊緣,心中更是焦急,無心念戰,只想著快點出去。人們對未知的恐懼,才是最大的恐懼,那些看不見的危險,讓人膽顫心驚。

    或許是發現了中忍們此刻的心緒變化,一上忍皺著眉毛在身邊同伴耳邊耳語,四人立刻用細小的肢體動作交流,片刻,其中一人喊道:「你們五個,先出去,我們拖住敵人,快!」

    中忍聽了如蒙大赦,臉上毫不猶豫的露出狂喜,連蹦帶跳的朝著邊緣奔去,已經隱隱約約快要出去時,連續數道引爆符被拉響,剎那間這片不大的小樹林,下起了陣陣血雨。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8 23:59
正文 第七章 懼


    沙忍剩下的四名上忍還沒有愚蠢到現在喊一嗓子找地方理論一番,既然是狙殺,那麼就不會找錯人,更何況是在這幾百年都不會有人路過的偏僻山林中?

    四人苦無已經抓在手中,警惕的看著四周平靜的樹林,這裡離出口只有三百米不到,連續幾個瞬身術就能離開小樹林。但是他們不敢,他們不知道樹林外面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在等待他們,與其出去去面對未知,不如留在這裡,想辦法肅清敵人之後飛快的離開。

    保存有生力量,是戰爭中每個村子都必遵守的準則。

    平靜持續了三分鐘,樹林間的氣氛壓抑的可怕,幾乎無法喘息,本來平靜的內心也開始起伏,四個上忍忍受不了這種不知何時不知為何就會死亡的氣氛,死人悄聲說著一些七夜聽不懂的暗語,做了一個手勢,背靠背面對四方的四個上忍瞬間改變了陣型。

    一人在前,三人在後,反而放棄了即將破林而出的方向,朝著自己來時的方向慢慢走去。本來四人打算讓那幾個中忍先跑出去,一來是破壞路上可能存在的陷阱,二來是讓他們出去看一看,外面是否有敵人的存在。

    只是這幾個傢伙到了林外莫名其妙的爆炸了,儘管只要是個有點常識的忍者都知道那肯定是引爆符,卻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

    七夜看著四人的行動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眼中寒光更甚,既然不想老老實實被炸死,那麼好吧,讓你們去感受一下死亡帶來的恐怖。

    忽然,走在最前的忍者停下了腳步,手一抬,後面靠外的兩人側身站在前面那上忍左右,靠後的忍者背過身子,注視著四周的樹幹與到小腿肚的草叢。

    「有聲音,小心。」那人說了之後緊了緊手中的苦無,三人的目光瞬間盯著一邊草叢邊上那搖拽的一小撮青草。或許是因為天氣太熱,但也可能是因為緊張,四人握著苦無的手心已經開始濕潤,額頭也隱約有了一層水濛濛的小水珠。

    一隻小松鼠,在三人六目注視之下,翹著自己的大尾巴,從草叢中鑽了出來,而它的目的,就是遠處地上的一枚堅果。為首的上忍皺了皺眉毛,隨手將苦無丟了過去,插在離松鼠不遠的地上。

    「奪」的一聲,松鼠被驚退入草叢,一陣沙沙作響之後在遠處順著一顆細小的樹幹爬上,消失不見。

    隨手又是幾枚苦無,分散的有規則的丟入了草叢中,半天沒有反應,這才松了一口氣。那隻狐狸給他們留下了太多的陰影,生怕再來什麼動物也帶著一張引爆符。

    四人的小團隊開始繼續移動,他們絲毫不懷疑此刻有人正在盯著他們,這不需要任何解釋,既然對方在這個密林中設下埋伏,就不會不去注視他們的行動,然後採取誘導。

    當四人慢慢的移動過那松鼠竄出的位置是,上方傳出樹葉被撥動的聲音,四人頭也每抬手中手裡劍直接飛射過去,之後才猛地抬起頭,一看。那隻松鼠可憐兮兮的抱著沾染了一些紅色液體的大尾巴,看著地上那枚堅果。

    被一個小動物驚嚇了兩次,就是上忍也無法忍受這種結果,其中一個年紀較輕一些的暗罵了一句,瞥了一眼地上的堅果,獰笑著一腳踩了上去。

    三秒,五秒,十秒,那年紀輕輕的上忍依舊保持著「踩」堅果的姿勢沒動,腳底的堅果已經碎成渣滓,頭上那松鼠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領頭的一人向他靠近,推了推,嘴還沒張便應聲倒地,三人心中頓時泛出一絲寒意。

    什麼時候出的事?

    領頭的上忍慢慢蹲下身子,將那人翻過來,臉色卻早已鐵青,青中泛紫,嘴角一抹黑色帶著惡臭的鮮血,一看便知道是中了劇毒。在村子裡幾人都見過千代大姐頭,千代用毒也是一絕,一眼便看出此人中的是劇毒,見血封喉,不過兩秒。

    此刻已經不需要用任何語言起提醒,另外兩人飛快的從腰間口袋裡掏出一個丸子,撕去蠟紙之後露出土黃色的大拇指粗細的丸子,飛快的丟入口中。

    只是那蹲著的上忍並沒有這麼做,他只是嘆了一口氣,很是沮喪,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但並不是什麼也看不見。這樣有些幽暗的視野對於上忍來說和白天無疑,就在那被毒殺的上忍腳下,一枚豎立著閃著藍色幽光且掛著一枚血珠,細如牛毛的針,插在土中。

    一瞬間三人都明白了,伏擊的忍者利用了他們的急躁的心理,再一次成功的消滅了一個同伴。即便那死去的人不踩,另外三人都回有意無意的將那枚見過踩碎。一想到這裡,三人都忍不住留下冷汗,若不是他早一步踩上去,或許現在倒在地上的人就是自己。

    三人的臉色迅速難看起來,回去也不是,衝出去也不是,這麼多時間足夠一個甚至多個忍者,在路上做好伏擊的準備。如果說前面是用陷阱來將他們解決掉大多數,那麼或許接下去就是面對面的戰鬥。畢竟他們還不會想到,來伏擊七個上忍十三個中忍的對方,卻只有一個人。

    「怎麼辦?」其中一人幹嚥了一口唾沫,用那乾澀嘶啞的嗓子問了一句。

    沒有人回答,因為剩下兩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是他們有史以來最無法判斷的伏擊,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不知道對方擅長什麼,甚至臉對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哪怕他們戰死了,他們的腦袋就算內拿給了千代,恐怕也讀不出任何一絲有用的訊息。

    七夜此刻縮坐在遠處一樹冠上,看著三人的臉色,嘴角微微翹起。這就是上忍,忍者中的精英,他根本都沒有費多大力,一口氣將二十人幹掉了十七個,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給他頒一個獎狀呢。

    三個沙忍現在面對的不是對敵人的恐懼,而是對環境的恐懼。只要回憶一下進入樹林之後,就不難發現,先是讓一群人注意到可能有人設伏,精神高度集中,隨即出現一隻動物引起唯一的女性的關注,而恰巧此時到了密林中間,眾人放鬆了警惕。

    接著引爆符爆開,作為忍者絕對是把任務放在第一,而他們的任務就是去支援前線,所以在不會全滅的情況下,率先考慮任務,不由的開始加速。

    一旦加速因為人體慣性,導致兩個上忍在空中被分屍,甚至把四個人對待中忍的想法都考慮的進去。隨後這裡的陷阱,更是一個傑作,完全利用了死人焦躁且恐懼,需要即時發洩的心理,設計了這個毒針。

    或許,就在不遠的地方,某一植物或泥土中,就有著足以致命的危險。

    冷汗流個不停,三個上忍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才好,只是背靠背擠成三角形,看著四周幽暗的樹林,忍不住心生寒意。

    堅持了一會,最後求生的本能再次戰勝了恐懼,又開始繼續撤退的大業。這一次安靜了許多,整個路上幾乎沒有任何變化,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了那個爆炸的地方。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數人,都是缺胳膊少腿的,但是每個人的喉管,都重新被補了一道,完全外翻,那依靠在樹上的女忍者,同樣喉管也被隔開,一抹白色的軟組織暴露在空氣中。

    三個忍者也是經歷過戰爭的殘酷,這些場面自然無法動搖他們的心智,看了看四周,為首一人再次嘆了一口氣,道:「把她的屍體處理一下再走,不能留給敵人。」

    每個村子都有一種秘術,可以從死去的人的腦袋裡,提取一定死之前的記錄,以及一些相關的記憶。一般在戰爭時,一旦上忍死亡,那麼附近的上忍必須就地毀掉頭顱,特別是那些精英上忍和知道作戰計劃的人。

    這個女忍者雖然不是什麼高手,也不知道什麼部署計劃,但是好歹也是同伴一場,也不想她的腦袋被人割掉當作道具一樣被人玩弄。

    為首的上忍蹲在女忍者身前,看著臉上肌肉扭曲的讓人感到恐怖的女忍者,道了一句對不起,提著苦無想要將她的腦袋割下來毀掉。他並不是沒有考慮過為什麼屍首會放在這裡並沒有被人帶走,只是單純的認為敵人不會想到他們還回來,在他們沒有死完之前不會打掃戰場。

    苦無剛剛接近女忍者的脖子,原本翻著白眼的女忍者眼珠子忽然轉動,露出森白的牙齒咧嘴一笑,為首的上忍被這恐怖的場面嚇壞了,怔了半秒,一抹寒意從脖間掠過,眼前儘是噴射出的鮮血和噝噝聲。手中的苦無也掉在地上,耳邊隱約傳來另外兩人的腳步聲,只是漸漸弱小,眼中的世界也開始暗淡,變得無色,漸漸黑暗……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8 23:59
正文 第八章 同類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軟弱的一面,誰也不例外,唯一的區別只是人與人之間心智是否堅強的程度有所不同。有些人能一瞬間就從驚恐瘋狂中走出來,有些人卻永遠走不出來。

    又死了一個,最後兩個上忍的表情可謂極其精彩,精彩至極,一人臉色發白,白中帶著點青,青中泛紫,瞳孔已經擴散,面無表情,就像站著的一具屍體,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

    沒有人不怕死,從來沒有過不怕死的人,誰都會珍惜自己的生命,忍者一樣。另外一個忍者臉色也難看的很,偏過頭,隨手兩道苦無,苦無上包括著引爆符。一枚的目標是那領頭之人,另外一枚射向女忍者。到不是有所期望什麼,那偷襲之人肯定得手之後早就離開,不會傻傻的在這裡等著。

    嘭嘭兩聲,又是一陣肉末雨,被爆炸的威力碾壓成小塊狀的血肉被炸上了天,落下之後樹林裡沙沙一陣亂響。血,肉,骨頭渣子,從天上落下,打在樹葉上,不大的範圍內充滿了血腥味。

    一顆破碎的眼珠子,從天空中落下,筆直的落在那了臉色蒼白的上忍的臉上。黏糊糊的器官和鋼針一樣粗細的血管耷拉在臉上,掛著那大半顆眼珠,順著蒼白的臉向下滑,煞是噁心,讓人反胃。

    他忽然笑了,笑得陰森且恐怖,臉色泛起一絲紅潤,一手抓著已經滑到下巴上還帶著和鬍鬚一樣血管的眼珠,看了一眼,毫不猶豫的塞進了嘴裡,用力的咀嚼。還掛在唇外的血管,因為咀嚼而一翹一翹,只是微微想一下便讓人覺得反胃。

    另外一個上忍還算冷靜,走了過去,用力抱住他,在他耳邊大聲的叫嚷著:「冷靜一點,冷靜!我們會活著,我們一定會活著!我們……一定會……活……」聲音微弱了下去,甚至是他自己都不相信最後還會活著,死定了!沒有了希望人變得開始沮喪起來,他鬆開了自己的雙臂,一臉淡然的躺在了地上,目光深邃且有神的看著從樹葉間隙中竄過的星光,臉上出現了懷念的神色。

    在村子裡,還有一個姑娘在等他的回歸,如果不出意外,可能這次戰鬥結束之後,就要結婚了吧!真的很期待成為她的新郎,站在大家面前為她帶上放置已久的戒指。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很粗魯的撕開衣服,露出一個紅色的繩子,繩子上拴著一個紅色的小香袋,香袋口用黃色的絲線穿過,微微鬆開,一枚樸素但很喜慶的戒指從袋中滑出,落在了手上。

    另外那人已經瘋了,居然竄入草叢中,不到幾秒就失去了聲響,可能是死了吧!他臉上出現了一個笑容,可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吃了黃連一般。隱約已經聽見了腳步聲,他知道是埋伏在這裡的敵人來結束他,他卻絲毫不在意,輕輕的撫摸著戒指,腦海中滿是那個女人的身影,他還記得她追著她站在村外,臉上的焦急和擔憂以及那深深的情意。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他笑了笑,將那枚簡直重新塞進了小香袋中,包好,一把從自己的脖子上扯了下來。儘管知道會死,死現在已經不再可怕,只是想要把這個戒指送到她的手中,讓她不要等著,重新找一戶人家,最好是一個普通人,嫁了。

    一滴晶瑩剔透的液體從眼角滑落,這就是命運和無奈,弱者的命運和弱者的無奈。

    七夜的苦無上還掛著一線鮮紅,站在了最後一名上忍的身邊,俯視著他,笑了笑,無名指微微一抖,苦無畫了一個圈之後被卡在之間,尖朝外,手微抬。

    剛要瞭解最後一人時,躺在地上的上忍看著那個俯視著自己的黑影,直視著兩道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如繁星的雙眼,苦澀的笑了笑,道:「等一等,我臨死前有一個願望!」

    七夜眉頭微皺,隨即舒展開,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按理來說不應該同意他,不過這是七夜第一次接受帶對手死前的要求,既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次。

    改變了一下嗓音,沙啞如破鼓的聲音響起,「說」只有一個字,那躺在地上的忍者笑了,笑得很開心很解脫,伸手將手中的香袋向那黑影拋了過去,笑說道:「幫我把它交給夜憐香,她在村子門口等我,她長的很漂亮,很溫……」

    七夜沒有讓他多說,結果香袋摸了摸,持著苦無的手輕輕一劃,鮮血就像綻放的噴泉,在黑夜中綻放生命最後一剎那的絢麗。

    七夜深呼吸了幾口氣,身影一閃,瞬間出現在遠處一顆樹杈上,整個人就像在樹間跳躍的猿猴一般敏捷,快速,只是轉眼間就消失在密林裡。

    山頂上,七夜已經站在了水門的身邊,水門很陌生的看了看七夜,搖了搖頭,他一直關注著戰場,害怕七夜出現意外。可……意外確實出現了,甚至讓他震驚,七夜獵殺的機智和冷靜,以及那毫無人情味的殘酷,讓水門也不禁的想要重新認識一下,這個平日裡嘻嘻哈哈不喜爭鬥的七夜,到底誰才是他真正的一面。

    「任務完成了。」水門說的很壓抑,那種對死亡的壓抑,他第一次覺得原來人的生命是這樣的可貴與低賤,還有一絲絲對七夜殘酷的反感。本身知道七夜做的並沒有錯,但是根本提不起一絲的性質,他從七夜的身上看見了大蛇丸的影子,雖然很淡,卻非常的相像。

    一陣微風吹來,吹佛起兩人的長發,七夜站在山岩上舒展著自己的身體,閉著雙眼,任憑微風的吹拂,笑了笑,嘆了一聲,道:「是啊,結束了,這個任務有獎金沒?」

    水門怔了怔,「沒有吧,現在是戰爭,任務應該屬於義務的。」

    七夜睜開眼,眼中的殘酷與冷靜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隨和與親切的笑意,撓了撓後腦勺,看上去有些尷尬,說道:「那個……我身上只有一個銅子了,還有……我餓了。」

    水門再次怔了幾秒,隨即大笑,這才是他所認識的七夜,那個嘻嘻哈哈什麼事都懶的做的七夜,懶到如果不是因為吃飯要錢絕對不做任務的七夜。狠狠的拍了拍七夜瘦弱的肩膀,說:「看來你小子又犯老毛病了,我可憐的錢包,只好代木葉為你掏一筆任務賞金。」

    七夜笑而不語,兩人同時從山上跳了下去,隱約的,在風中,傳來了水門的笑聲。

    ※※※※※

    兩人離開之後迅速的回到了村子,將七夜的報告一絲不差的交了上去,其實對目前的局勢來說,水門自身就可以處理任何一件無關於決定村子命運的大事。

    影的位置一直懸掛著,木葉的金色閃光主持一個中忍的晉陞並不過分,但水門和三忍,都同意把猿飛推到影的位置上,成為第三代火影。

    一份報告放在了猿飛的面前,猿飛仔細的閱讀了一遍,心中萬分驚詫,整個報告就像一篇小說一樣扣人心弦。其中對人性的分析與處理,更可以當作教科書,猿飛不由的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小說化任務的締造者。

    弱不禁風,瞬間猿飛就給七夜添上了這一條標語。的確,從七夜的外表上看誰都覺得七夜就像大名的公子一樣,瘦弱的身體,白皙的皮膚,棕色的長發,劍眉星目,嘴唇微薄,鼻樑高挺,整一俊俏公子。可就是這個人所做的事,卻震撼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三忍也在,三忍此刻的年紀卻也不大,除了綱手不到三十,自來也和大蛇丸都只有三十來歲,大蛇丸是十三年出生的,此刻已經是四十七年,整整三十四歲。

    猿飛隨手將那份水門的報告遞給了自己最喜歡也是唯一的三個弟子,自來也看了幾眼之後撇撇嘴,甩給了大蛇丸,大蛇丸只是看了兩眼,眼神就漸漸發光,到最後讀完時嗓子已經開始發出低沉的笑聲。綱手推了一把,還沉浸在斷死亡的悲痛中,大蛇丸重新放在了猿飛的桌子上。看了七夜兩眼,眼中蛇一樣的瞳孔微微收縮,大蛇丸發現,他找到了一個同類。舌尖伸出嘴唇,在乾枯的唇上舔了舔,若無其事的坐回了座位上。

    猿飛掃過幾人的表情,沉吟了片刻,最後點了點頭,給了水門一個顏色,臉上浮現出親切的笑容,說道:「恭喜你,森七夜,現在你已經是木葉上忍,隨後水門會把忍術捲軸交給你,他會告訴你一切應該注意的。」

    七夜微微欠了欠身,面無表情,或者說死板的表情一塵不變,沒有絲毫驚喜或歡慶,只是那麼站著。水門乾笑了兩聲,扯了扯七夜的袖子,分別向四人請辭,之後拉著七夜離開。

    當門在關閉的剎那,七夜回過頭,目光和大蛇丸的目光在空中所接觸,一種認同感油然而生,那是對同類的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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