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影之暗戰 》作者:春天的落葉(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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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014025 2011-12-18 23:50:51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6 108700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3 18:49
正文 第八十章 仙族之才


    果然是敵非友,七夜眉頭微微一皺,身邊一直厲鬼頓時咆哮著,化作一個巨大的腦袋,露著興奮的表情,迎著那道火龍撲了過去。張大了嘴巴,露出森白的牙齒,想將那火龍一口吞下似的。

    火龍好像也有著靈智,居然不與那厲鬼想接觸,反而扭曲著身子繞開,如蛇一般盤旋著,最後身體一緊,居然將那厲鬼所化的頭顱纏住,猛地張開嘴咬向了那腦袋的眼睛。

    巨大的頭顱頓時發出似嬰兒啼哭一般的哀鳴,猛地甩了,扭曲著的臉上那些肌肉漸漸腐爛,變成了恐怖的模樣,衝著那火龍的身軀咬了過來。一股難聽的作響,整張嘴已經爛完,那條火龍也漸漸化作一縷清氣,消失在虛空之中。

    一邊的小天狗忽然將手中的太刀拔出,身形一晃已經臨近那厲鬼身前,迎著一刀斬下,頓時腦袋一分為二,化作一縷怨氣精髓,急匆匆的返回了七夜身周。

    七夜本來緊憋著的眉頭忽然舒展開,面露笑容,輕哼了幾聲,聽覺已然恢復。如果不出意外,恐怕這也是意識空間,並非真正存在於世上。既然是意識空間,那麼精神力的強弱就成了決勝的關鍵,而勝負才剛剛開始。

    手微抬,一把尺長的精緻銀光匕首已經落入手裡,周身的紅色怨氣化作一縷縷精粹紛紛湧入那匕首之中。頓時,匕首紅光大作,光華流轉的刀面之下居然是一個個面相奇異的人臉,好似在哭在笑,各有不同,甚至能隱約的聽見那匕首之內讓人感到驚慌的吶喊與笑聲。

    兩具天狗面無表情,只是身上的動作微微一頓,已然是看出七夜的實力並不是那麼的弱小。本來只是以為七夜被厲鬼所纏,想借此接回除卻七夜身上那股怨氣,可卻沒有想到那股怨氣的本體居然就是七夜本人。如此說來七夜在兩具天狗的眼裡,已經完全的妖魔化了,那就必須除掉。

    兩具如天神一般高大的天狗身形漸漸縮小,直至與常人一般,四周景色也是異變連連,本來空無一物的虛空居然瞬間變成了曠野,而頭上掛著一輪猩紅色的滿月。一股難以言語的衝動隨著七夜血管內的血液瞬間流變了全身,雙目如月猩紅,泛著寒光,露著冷意。

    先下手為強,後動手遭殃。七夜一言不發雙唇緊閉,身子好似開弓射出的利劍,嗡的一聲破開空氣的阻礙,直接衝向那持著太刀的小天狗。手中匕首挽起反擒在手中,臨近那小天狗時身形一頓,幾個急停之後貓著腰,又是猛地一加速,側著身子將持著匕首的胳膊擋在了身後,從那小天狗身邊一滑而過。

    「錚」的一聲顫響,居然在這幾乎任何人都反應不過來的時間內一人一妖已經交過手,只是這樣還不夠,那小天狗不過是退了一步而已。七夜身形再動,腳下踩著有毫無規則可言的步子,在那小天狗身邊如鬼魅一般快速的移動,尋找它身上的破綻。

    那小天狗臉上也看不出到底是表情,是憤怒還是驚慌,只聽見一聲如烏鴉一般的鳴叫,那柄太刀上也出現了陣陣火光。一邊的大天狗面色微變,蒲扇輕搖,又是道了一聲火。數十條靈敏的火蛇頓時佈滿了七夜的周圍。

    七夜冰冷的臉上泛起陣陣冷笑,如此毫無作用的牽制對於七夜來說根本沒有絲毫的作用。柔術在這一刻起到的關鍵性的作用,無論那些火蛇如何的交錯縱橫,七夜總是能從中找到那些足以閃過的空隙,身子折成怪異的形狀,一瞬而過。

    在這騰挪之間空著的手也沒有閒著,不停的虛畫著引爆符的符文,當最後一張引爆符符文畫完,忽然蹦了出來,跳到一邊,雙唇抿著卻微微勾起,手裡一個簡單的印,頓時劇烈的爆炸將那些火蛇完全的撕裂,就連其中的小天狗也被這數十道引爆符所波及。

    這裡不過是精神空間,較量的是精神力,如此怪異的戰鬥方式也不過是一種精神層面戰鬥的方法。比起單純的角力,七夜還是覺得利用可以取巧的法子贏得爭鬥要更適合自己。

    兩隻天狗的臉色頓時顯得有些萎靡不振,就是身上傳出的壓迫感也不死方才那般強烈,衰弱了起來。這不過是開始,戲,還要接著唱。

    精神受傷不如**那般極快就能恢復,並且精神力一旦受創損傷也是極為嚴重。紅色的滿月被一鮮紅色的圓點所代替,那圓點瞬間炸開,籠罩著這個世界。九十九隻厲鬼瘋狂的在空中浮現,扭曲著身子遊蕩在那兩具天狗的周圍,尋找著機會咬上一口。

    這一禁術已經煉成了這麼就,如今指揮起那些厲鬼對於七夜來說就好比如臂使指,根本不費什麼力量。看著那些厲鬼如玩耍一般,東咬一口西咬一口,兩隻天狗漸漸落了下風,勝負已經明了。

    被七夜折騰了許久,兩隻天狗終於倒在了地上,遍體鱗傷,虛弱的快要斷氣的樣子。七夜這才收起了匕首,說起來這些天狗雖然擁有者強橫的精神力與實力,卻奈何他們腦袋不怎麼靈光,面對七夜那意外百出的攻擊方式防不勝防,就是到了最後想要正面的比拚精神力,也沒了辦法。這許久的消耗下來,精神力已經大大的減弱,不足以在於還處在最佳狀態七夜相搏。

    看著身前兩隻天狗,七夜拎著手中的匕首,一臉的漠然,冷笑了幾聲。手起,刀落,世界為止一清。

    坐在寺內的長老臉色忽然一陣巨變,緊接著就是一聲嘆息,望著屋外正門的位置,念了一句佛號,重新坐定。

    櫻見了七夜的行動頓了一下,才走進了門,輕聲問了一句,七夜只是搖頭不語。當三人隨著那僧人入門之後,門外兩具天狗的雕像就像被雷劈了一樣,從頭開始崩塌,最終化作一地的碎石。

    ※※※※※

    入了大殿,裡面只有一個年老的僧人,除此之外只有大殿正中央那被供奉著的神。這神也是生的奇怪,不像七夜印象中那些神明,一個個威武不凡,這神長的醜陋無比,又穿著白色的寬大袍子,比起百鬼夜行裡的厲鬼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與那僧人對望了些時候,七夜微微一笑,道:「今天我來這,是想問一件事,這寺廟內封印的是什麼。」

    那僧人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們僧人歷代只是負責鎮守,並不知道封印的是什麼。」

    七夜眉頭一皺,又問:「那你們供奉的是什麼神?」

    僧人又是搖頭,「不知道,我們只是聽從上一代長老的囑咐,供奉他為守護神。」

    本來想要藉著那被供奉的神的名字,好得知被封印的是什麼,卻不想一問兩不知,不知這是在敷衍,還是真的不知道。不過七夜認為偏向前者,忽然一笑,想必是自己體內的怨氣,讓這僧人誤認為自己是一隻妖魔。

    想通了這一環節心中雖然不爽,已生了怒氣,怪這僧人不識好歹。這寺廟誕生已久,且不說那些一直關注著寺廟的政權和強者,就是七夜本人也沒有膽子去弄開那個封印。這個世界不能以常理來辨識,既然連死神都有,就未必沒有其他的神明。但這不代表七夜不敢殺了這裡的僧人,大不了把其他國的僧人擄過來,問到:「既然如此也就算了,我想知道什麼是仙族之才。」說著目光已經顯得陰冷,如果還是不知道,恐怕七夜心中難免要生殺意。

    僧人微微一怔,已經能感覺到七夜目光之中冰冷的殺意,還是悲嘆了一聲,道:「不知道!」

    「放肆!與大人說話居然推三阻四,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身後的櫻怒吼了一聲,本來七夜問了兩個問題那僧人就已經答了不知道,對於把七夜當作心目中的神的櫻來說,這樣的回答無異於是那僧人在侮辱七夜,怎能不怒?

    七夜手一抬制止住櫻,面無表情不動聲色的看著那年老的僧人,似笑非笑的說道:「一問三不知,不要緊,你不知道總會有人知道。一個人不知道我就殺一人,兩人不知道我就殺兩人,直到你們完全都知道了為止。」這話說的十分的奇怪,好像那些僧人反倒成了反派一般。

    聽著七夜那語氣冰冷沒有絲毫人情的話,老僧臉色微變,想了片刻,終是無奈的選擇了屈服。能知道七夜要來,並且七夜能從兩隻天狗中闖出來,那麼七夜的實力無需置疑。此刻不說,莫非要待全寺上下被屠戮一空才說?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4 21:06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滅口


    這寺廟始建於什麼年代已經沒了記載,而寺廟內封印著什麼也無從得知,被封印的名字就是一個禁忌,不僅僅是火之國的寺廟,就是其他四大國的寺廟對此也閉口不談。好像這五大寺廟之內所封印的是同一種生物,或是神明。

    由此七夜忽然聯想到了一個名字,蚩尤。相傳蚩尤也是被裂屍之後分別鎮壓在各個地方,與這五大國的寺廟所封印鎮壓有著許多的相同點。倒不是說這就是蚩尤,而是應該如蚩尤一般的屬於邪惡的神明。

    仔細看那寺廟大殿之中所供奉著的神明,很顯然,那也是一直巨大的天狗,只是這只天狗與正常的天狗有著極大的差別。這只被寺廟供奉以當神明的天狗擁有四隻翅膀,碩長的鼻子,可手中拿的卻是一把合攏在一起的太刀。手持太刀必是小天狗,而長鼻則是大天狗,可這兩者驅以分別的特種卻集中在了一體……特別是那背後的兩對翅膀,隱約已經露出了些許端倪。

    而仙族之才這就簡單了許多,這個世界上的確有神明的存在,這一點無需置疑,否則水門就不會以自己的靈魂作為獻祭,召喚出死神來封印九尾的靈魂。既然有了神明,就會有人擁有與神明溝通的能力。

    比如曾經神社的女巫,以精神上與神明交媾獲得極強大的力量,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在別人看來這也荒誕的可笑,可卻真實的存在。只不過……七夜含笑看著大殿之中那垂首盤坐的天狗,心中瞭然,此行雖然得到的信息不多,但也足夠分析出許多有價值的東西,特別是門外的一對能將人引入精神世界的天狗。

    七夜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很舒暢的樣子,那笑聲中充滿了邪異的磁性和誘惑力,半休停了下來,笑說道:「多謝,我想我要知道已經得到了答案,告辭。」

    說著忽然轉身,不待那長老反應過來,還處在被脅迫與忽然無事的衝突之中,一抹寒光忽的從眼前一閃而過。長老根本來不及防禦,脖子一涼,眼睜睜的看著一片片紅色的還冒著絲絲熱氣的液體從下頜噴灑出來。雙眼瞪得老大,露著對生的眷戀和死的恐懼,還有對七夜的怨恨之情。一手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按住那還噝噝作響噴著鮮血的傷口,一手虛抬指著七夜,張了張嘴,只能發出嗚鳴。

    雙眼漸漸充滿了絕望與死灰,體內的力氣好像瞬間就被抽乾,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視野裡的東西漸漸的模糊,隱約看見了七夜三人走出了大殿門外,一個穿著藏青色服飾與七夜一行人一般的衣服的忍者從橫樑上跳了下來,手裡拿著尺長的太刀,割向自己的脖子。

    這天來的很巧,每隔一段時間五大國寺廟裡的僧侶就會集中在一起,交流修煉的心得,而切好也就是今天,廟裡的許多僧人都離開了寺廟,只是留下了大長老與幾個年少的僧人,以照顧寺廟的周全。這麼多年下來,那些封印也不曾遭到破壞,僧人們漸漸忽略了一個其實並不安全的事實。

    站在了寺廟的門外,廟宇內偶爾驚起一聲慘叫,只是七八聲之後,便陷入了死寂,不再有一絲的聲響。七夜接過櫻遞過來的絲質手絹,擦了擦那如玉般毫無瑕疵的雙手,丟在了地上。冷哼了一聲,此行發現重大,不能不做好提防,既然有些事發生了,那麼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們無法開口。

    而也就在這時,門外地上的碎石顫抖了幾下,紛紛如有無形的大手扶拖一般,重新躍回了那石座,不一刻時間居然讓那兩座天狗的雕像得以復原。

    兩名帶著面具的忍者從寺廟內快速走了出來,腰間繫著七枚已經經過處理的頭顱,其中就有那長老的。七夜瞥了一眼,道:「找群山賊,把這事處理一下,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去吧。」兩名忍者知其意的點了點頭,身形拔地而起,瞬間消失在周圍的山色之中。

    數日後,火之國上下皆為震動,一群流竄於各地以忍者與武士組成的強盜團夥,打劫了火之國的寺廟,斬殺這一代的寺廟長老,並且將那頭顱交於地下任務機構,換取三千萬賞金之後銷聲匿跡。

    從五大國寺廟建廟一來,寺廟都被視為神聖的地方,哪怕是橫極一時的幕府將軍,對五大寺廟都多有尊敬,不敢省事,可如今這如禁忌一般的寺廟遭到了兵災,長老更是身隕,而頭顱卻成了交易品,怎能讓火之國的政客們安心的下。一張張通緝令不斷的發布了出去,可那夥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一般,不見蹤影,一段時間之後也只好不了了之。

    七夜將手中的情報擺在火上燒成了灰燼,此事到此已經告一段落。並不是七夜嗜殺,而是五大寺廟的秘密七夜已經揭露了一些,相信除了七夜,還有其他人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而這就是一件麻煩的事,秘密之所以稱之為秘密就是因為知道的人寥寥無幾,為了保護秘密還是一個秘密,想必有些人肯定會採取一些行動。為了自身考慮,滅口是必須的。

    這寺廟之內處處露著怪異,七夜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個來自民間的傳聞。宇智波斑立族那會,曾經就有傳過天狗宇智波的傳聞,只是後來不知道怎的這一傳聞忽然消失,只是在一些手札上留著隻言片語。

    想必宇智波斑,與這火之國的寺廟,恐怕也有不淺的關係。

    透過了敞開的窗戶,望著遠處那一片陰鬱的宇智波一族曾經的駐地,七夜心中冷笑了幾聲,想必大蛇丸要奪了佐助的身體,並不是那樣的簡單。同樣的血脈必定會培養出同樣的人,如果不一樣,只能說手段欠缺。或許大蛇丸想要得到宇智波那一族的血脈,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只是希望大蛇丸能早一些明白過來,不要反而被人害了才好。

    宇智波,骯髒的血液……

    平靜而安寧的木葉一如既往那般充滿了生命力,不僅僅是木葉,整個世界都欣欣向榮,沒有了戰爭人民的生活漸漸得到了恢復,樸實的笑容再一次回到了那些平民的臉上。只有那些躲藏在暗處的人才能發現,其實在這平靜之下,藏著隨時都可能爆發的危險。

    時間就好似小解,看似只是一點,其實已經失去了很多。白天到來轉眼之間變成黑夜,一天復一天,只是這麼不自知的過著日子,三年就過去了。

    佐助,這個宇智波一族遺留下在木葉的最後一人,終於按捺不住心中對力量的追求,邁出了墮落與深淵的第一步。只是佐助明白,一旦離開了木葉,就再也無法回來,在離開之前,有些事總是要解決,這才留了下來。

    說起來這些年鳴人也看著越來越成熟,越來越有男人的模樣,或許是應該為水門遺留下一絲血脈的時候了。木葉最輝煌的一代已經成形,剩下的七夜也不需要再插手,一切交給鳴人就可以了。也許鳴人會如水門一樣為了這個根本就沒有任何存在必要的村子而戰死,但一切都不再歸於七夜所管,唯一能為水門做的,就是那一絲的血脈。

    這天,七夜喚來了鳴人,看著如成人一般的鳴人七夜倒也是有一些感慨與欣慰。這些年培育下來著實有了水門的風範與影子,處處露著與水門當年一模一樣的頑強性格,只是比水門多了一絲狡詐,多了一絲狠毒。

    「算了算你也成年了,當年我們已經有過約定,等你成年的時候,必須先為水門留下血脈,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事。」話說到這裡,鳴人的臉色忽然一紅,低下頭去。七夜只是淡淡一笑,繼續說:「日向家那孩子與你相處了這麼多年,想來你們兩也算是合拍,那麼選擇個時候就給你們兩的婚事定下來。再此之前,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鳴人對於七夜的話從來沒有任何的違背與反駁,只是聽從,隨著年紀的增長見識面也漸漸開闊,要說沒有逆反的心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只是在七夜這般強勢之下,任何逆反都能被七夜扭正過來,七夜可不是猿飛那樣因為年紀大了就忘了壯年那會的性子,成了一個老好人。人越老越精,七夜也是服從了這一規則,陰笑了幾聲,不顧鳴人眼神中那一絲無力的反抗,扯著他的領子,頓時消失在木葉之中。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4 21:06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婚慶


    幾日之後兩人回到了木葉,有人問起七夜與鳴人去哪了,鳴人總是若有若無的岔開了這個話題,而七夜的回答就明了了許多——教坊。

    教坊其實還有一個另外的稱呼,高級妓寨,教坊面對的消費體系基本上都是在國內有著很高威望或是手眼通天的人群。就是那些富得流油發戰爭財的爆發戶,想要進去也根本不可能,更別提鬧事。在這些教坊的背後,基本上都是有官方人在撐腰,除非是想死,否則千萬不能到教坊裡鬧事。

    七夜的目的也很簡單,有些事情不是說說就可以理解的,必須通過實踐。就比如結婚婚後夫妻之間的房事,總不能讓七夜坐在一邊指導鳴人與雛田夫婦兩人如何進行交媾吧?那也只好讓那些熟悉此道的女人來教導鳴人。

    剛入教坊那會鳴人有些害怕,又隱隱有著興奮,多了尋常不多見的靦腆,少了一份氣概。看那些花枝招展穿著暴露的女人的目光總是躲躲閃閃,好像多看一樣就會被她們吃掉一般。

    只是幾天,本來面對打擊也能從容面對的鳴人一下子焉了,同時也知道了什麼叫做挫骨**安樂窩,從來沒有嘗試過女人的鳴人甚至有了一點沉迷。好在有七夜在一邊看著,也不算過分。七夜也稍微安慰了鳴人一些,畢竟那些女人都不是普通女性,一個個技巧**過人,那是鳴人這樣的菜鳥可以應付的來?

    回到了村子之後,與日向日足商量了一下,這婚事就定了下來。宇智波滅族之後,日向一族一直都是木葉高層打擊的主要目標,如果能早一些將雛田嫁與鳴人,想必情況要好得多。在木葉內部,鳴人幾乎已經確定為下一任的火影,日向日足也是想要藉著東風,好擺脫目前的窘境。

    當然,這一切那些村民都是無法知道的,木葉對四大家族的打擊從來就沒有消停過。猿飛說過,只要為了保護的人,忍者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力量。而蒴茂,這一木葉的英雄,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同伴而放棄任務,最終被猿飛和長老團的人逼死,真是可笑的厲害。

    鳴人與雛田的婚事很快就流傳開,日向日足的臉上也露出了少許難得一見的笑容,這幾年過的的確不容易。團藏,小春,猿飛,哪一個是好相與的角色,各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老鬼。只是到了此時,對日向家的打擊才算告一段落。畢竟除了日向家,還有一個堪比四大家族以七夜為尊的永夜家族存在,也要給些面子。

    大清早,木葉一片的喜慶,張燈結綵,許多人都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參加到這木葉近年來稍有的大喜事之中。說起來在二戰之前,四大家族早就已經聯姻過了,到此時已經沒有了大家族之間的通婚,對於那些年輕人來說,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四處都是漂亮的女侍提著花籃,將七夜府上與日向家之間的道路灑滿了鮮花,人們都穿著喜慶的服裝,站在了路的兩邊,張望著遠處。漸漸的,馬蹄聲傳來,兩匹駿馬拉著一輛鑲金包邊白底的華麗馬車,漸漸駛來。站在馬車上的就是鳴人那小子,而七夜與櫻坐在了車裡,算是鳴人的雙親。

    見到了新郎出來人群漸漸起了騷亂,此刻的鳴人經歷過人生最重要的一次洗禮,氣質上再次發生了改變,遙遙望去,與火影岩上的水門竟然一般無二,如果不是身子骨還瘦小了一下,恐怕那些人都回把鳴人當作是四代復活了。

    鳴人站在馬車上強做出一臉笑容,腮邊的肌肉已經僵硬,好像不聽使喚,想要緩和一下痠疼卻發現那笑容已經不停自己的指揮。心中雖然有些埋怨,更多的卻也是一種激動。無論在木葉或是七夜府裡,「家」永遠是一個十分神聖的詞,能促成自己的家庭,也算是一種木葉人的追求與夢想。

    如機械一般揮舞著雙臂,將身前竹筐內的打上了一層金粉的錢幣丟了出去,馬車之後更隨著許多鬧騰著湊著熱鬧撿地上錢幣的男女老少。這是一種習俗,說是撿到一枚硬幣,將來自己的後代也會有一門好親事。

    不一會,就行到了日向家的駐地,日向日足此刻臉上的笑容也合不攏,好像結婚的不是鳴人與雛田,而是他日向日足,兩手不停作揖與來客打著招呼,他已經覺得自己看見了日向一族的再次崛起與鼎盛。猿飛與團藏也來了,笑眯眯的雙眼偶爾閃過幾縷精芒,三人熟絡的站在了一起交談著,就好像三人毫無間隙,親如一家人一般。

    見了鳴人到來,暫時分開,由著日向日足先去照理正主,兩老不死的傢伙對望了一眼,同時冷哼一聲,錯開身子好似逼著瘟疫一般一前一後走進了府內,只是這一幕卻沒有被人看見。

    馬車緩緩的停下,日向日足連忙走到了馬車的一邊撩開了車簾,七夜這才探出了頭來,一臉淡淡的笑容,微微點了點頭,牽著櫻從車裡走了出來。

    婚慶進行到晚上才緩緩收場,雛田作為女方,自然要隨鳴人回到七夜的府上。只是開始時覺得心中慌亂,隨後就好了許多。雛田來府上的次數也不少,只是這第一次在這裡過夜有些徬徨,過了一夜就好。

    次日,日向日足來到了府上,與七夜坐在了一起,一邊的女侍端上一些糕點放在了桌子上,才退了下去。日向日足心中似乎有什麼焦慮,心不在焉的拿著搞點咬了兩口,才問道:「本來這事我不應該問,但不問心中又不安穩。以前聽七夜兄說過,要為鳴人尋幾門親事,不知這幾門到底是一門,還是……」

    到了半夜,曲終人散,日向日足本來喜滋滋的覺得家族崛起有望,忽然想起了七夜曾經說過的話,要為鳴人多找幾門親事,好為水門留下一絲血脈。只是當時聽了覺得這不過是場面話,四大家族雖然落魄,但也不至於把家中的女子當作貧賤的貨物一般送與人受氣,而且目前日向這一族的形式為妙,若是七夜還要張羅一些婚事,恐怕日向雛田在鳴人的心目中佔據的位置就不如現在這般重要,那也就會直接影響到日向一族的崛起,故此大清早的就跑了過來。

    七夜端著茶盞飲了一口香茶,同時也塞了一塊糕點到嘴裡,看了幾眼日向,笑說道:「這事你我都無法決定,決定權還是在雛田與鳴人的身上。如果雛田能及早有後,那麼我保證鳴人此生只有雛田這一房妻室,如果雛田這邊總是沒有動靜……呵呵,那些話我也就不多說。」

    「那如果生的是女孩怎麼辦?」日向日足追問了一句,心中有些忐忑,好像自己的事就要發生在雛田與鳴人的身上。這個世界雖然說實力決定一切,但是重男輕女的現象還是一直存在。

    「女的?」七夜沉吟了片刻,隨即笑了幾聲,說道:「女的再生好了,這一點不用擔心,我倒是對他們很有信心。」

    接下來日向日足心中已經有了一層顧慮,說起話來雖然沒有顛三倒四,但也總是模模糊糊,稍閒談了一會,便急忙告辭,想必是想什麼對策去了。

    ※※※※※

    這不一會,鳴人也走了出來,一臉的喜氣,精神很好,七夜看了笑而不語,想必這小子一夜把雛田折騰的夠嗆。雖然在教坊只是待了幾天,可這心得卻不少,對付起雛田這樣未經人事的小丫頭來說,已經綽綽有餘。

    見了七夜鳴人先是一愣,隨即臉一紅,乾笑了幾聲,也不知是不是做賊心虛的緣故,行了禮之後才坐在了一邊,總是讓人覺得不自在的模樣。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4 21:07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小隊第三人


    很快這一喜事就漸漸淡去,木葉裡的人們依舊照著原來的軌跡慢慢的前行,只是偶爾間會有人以羨慕的語氣提及那場婚事,木葉知名人士幾乎全部到場,就是連團藏這樣的長老也不曾例外,可想而知這一場婚慶為木葉的居民留下如何的影響。

    至於雙方只有十二歲的鳴人與雛田,到沒有人對他們的年齡說些什麼,在這個時代十二歲成婚並不是什麼稀罕事,年年的征戰使得幾乎人人都很早就會結婚,最遲也不會超過十五六歲。

    而婚後,雛田已經從忍者學校畢業,並沒有參加到下忍的隊伍中,而是在家好好的照顧鳴人的生活。對於這樣的生活雛田倒也沒有什麼抱怨,嫁於鳴人就已經脫離的日向這一名字,而該從鳴人的姓氏。加上七夜的要求與自己的性格,不出去拋頭露面做忍者也好,無事時在府裡也能鍛鍊著自己的本領。

    火影辦公室裡,猿飛拿著今年畢業的下忍名單出神,這些名單上寫的人並不多,但完全都是有著無限前途與潛力的下忍,其中就有鳴人的存在。下忍的分組一直困擾著猿飛,下忍分組一般來說要有強有弱,還需要一個理論知識合格的三人組成。

    可這一次的下忍之中能與鳴人組隊的人選是在太少,除卻豬鹿蝶三人組排除不說,剩下的實力又差不多,考慮到互補性著實不好分。又不能把太弱的和鳴人安排在一起,否則以鳴人現在的實力不僅僅不能引導他人,反而會給別人造成打擊。儘管鳴人平日裡很少露出自己的實力,但是猿飛看人的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頭疼的放下了手中的名單,揉了揉太陽穴,瞥了一眼一邊品著香茗悠閒的七夜,將手中的名單推了過去,雙手一攤,道:「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為鳴人安排,按理來說他現在應該直接參加上忍的考核,但是很快就會有一次眾人考試,我覺得把他應該參加五大國的晉陞,而不是村子裡簡單的晉陞,你說呢?」

    猿飛也是把這話直接挑明了,告訴七夜鳴人目前還必須在下忍呆著,好在中忍考試上為木葉出盡風頭,賺取足夠的政治資本。這老狐狸如今也懶得與七夜打什麼機鋒,對於七夜這樣油鹽不進的主,猿飛還真是沒了辦法。

    就是猿飛不說,七夜也有如此的打算,如果沒有意外,鳴人將在中忍考試中大方光彩,他不僅是為木葉賺足了的政治資本,也是為他自己追隨水門的意志而賺足了了資本。

    拿著手中的名單看了幾眼,上面大多是已經分配好小組的下忍,只有少數人還目前還沒有選擇,如宇智波佐助。其餘的多是一些沒有背景與後台的平民忍者,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充當這些有後台有背景忍者的炮灰而已。把鳴人與炮灰放在一起,確實不妥。

    略微沉吟了片刻,七夜說道:「鳴人與佐助不和,兩人實力也有差距,自然不能放在一起,李現在不是還是沒有導師麼?正好,把他與鳴人配在一起,再添加一個人,我就做這導師好了,你說呢?」七夜說著將手中的名單推了回去,猿飛略微皺著眉毛,看了幾眼七夜,才點頭同意。

    這是一件麻煩事,猿飛自然知道,李與鳴人大家都看在了眼裡,還有那個已經被下了禁口令的鼬,所有人心裡都明白,只要七夜看得上眼的能親自調教的,前途一片光明,恐怕這會這事一說出去,要來登門拜訪的人要踩破了門檻。

    煩惱的掃視著名單,忽然雙眼一亮,猿飛本身就不是什麼笨人,那些曾經小瞧猿飛的人都已經嘗到了苦果,也只有與猿飛七夜同一時代的人知道猿飛那殺人不見血的手段。就如團藏這般狠人,在面對猿飛都會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

    如今唯一能解決的辦法就是從那些炮灰中尋找一個好一些苗子,塞到這個團體裡。這樣做一來猿飛在民眾中的影響力會更高,二來那些有背景有後台的也不會因為猿飛選擇其中之一,而得罪其他人。眯著眼睛笑了笑,大筆一會,將一個陌生的名字勾勒到鳴人與李的小隊裡。

    七夜結果看了一眼,笑了幾聲,丟下之後就此離開。那名單之上,被紅色的硃筆將鳴人與李圈在一起的,叫做阿部信奈。一個沒有任何背景,沒有任何後台,甚至在下忍之中也是默默無名之輩,如今卻一躍成為了七夜的弟子。

    幾日之後,分組已經全部完成,鳴人與李得知七夜將成為他們的下忍導師,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只是覺得有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追問了第三人許久,七夜才說了出來,這個人七夜看過名單,是與鳴人一班,但是鳴人卻不認識他,還真是一個有性格的人。

    清晨,在七夜的府門外,一個貌不出眾,給人一種陰沉感的男孩,靦腆的站著,他就是前來報導的阿部信奈。說起來阿部信奈這名字很女性化,甚至是七夜第一眼看見這名字時也覺得是個女孩,卻沒有想到是一個男孩,還是那麼的柔弱與靦腆,但又有著不同於常人的陰沉,看來也不是普通的人。

    「你的特長是什麼?」七夜打量了信奈一會,問道。

    信奈好似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才弱弱的回了一聲:「幻術,忍術和體術也有一些涉及,但是……」說著看了鳴人與李兩人一眼,話到這裡就斷了。

    七夜心中忽然一喜,擅長與幻術的人精神力都是十分的強大,而八門金鎖陣中死門有了李,唯獨生門缺少一個擅長幻術的人選,如果這個信奈符合了七夜的條件,他或許將可能成為那個兩個陣眼之一的人選。

    心中有了想法臉上卻不動聲色,眉梢一揚,很是溫和的笑了笑,那笑容就好似初夏的陽光,不讓人覺得燥熱,只會覺得很是舒服,讓人渾身上下都放鬆了起來。七夜說道:「來,對我施放一個幻術試一試。」

    信奈臉上的表情先是一鬆,隨即緊張的繃了起來,他能感覺到七夜笑容之中與那雙眼睛在這短短十幾個字裡居然加上了幻術的精神魅惑,引人放鬆警惕。

    對於自己的精神影響如此簡單就被破去,七夜不僅沒有不喜,反而對信奈的表現更是期待。要知道到了七夜這般精神力足以開拓一個新的空間,看似只是微不足道的魅惑,對於常人意志不堅定之人來說,已經是無法抵抗的誘惑。

    信奈思索了片刻,最終還是放下了戒心,閉上了雙眼。一邊的鳴人與李對這靦腆又陰沉的隊友也感到了不少的好奇,目光總是偷偷的飄向了這裡。

    忽然之間,信奈睜開了雙眼,沒有了眼白,整個眼球完全是空洞的黑,就像宇宙之間的黑洞,裡面沒有一絲光亮,彷彿任何東西只要被吸入就會變作虛無。

    漸漸的,七夜四周的景色發生這微妙的改變,七夜已經極力收起自己的精神立場,可信奈的幻術對七夜的影響還是太微弱,但也足以讓他自豪,畢竟就如紅那樣的幻術上忍,對七夜的影響也並不比信奈要好多少。

    「咳!」

    七夜乾咳了一聲,四周霧化的環境頓時如鏡面一樣破碎,化作一片片碎片飄散在空中,隨著一道風漸漸化作光點,消散的無影無蹤。就在這瞬間,信奈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身子搖搖欲墜晃了晃,勉強才穩住重心,豆大的汗水不要錢的從臉上被擠了出來。

    七夜微微感到了些許的吃驚,看來這信奈還藏著不小的秘密,就是幻術被破施術者也不會受到任何的損害,看樣子這小傢伙也是有著讓別人羨慕不來的血繼,或是什麼家傳的古老秘術。

    心中想著這些,臉上卻笑開了,好似春回大地,萬物復甦,一切都美好了起來。信奈臉上漸漸恢復了血色,身子也不再顫抖,只是無力的抬著頭看著七夜,臉上有著不少的失望。心中更是在埋怨自己,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能向七夜證明自己的價值,或許被妖魔化的族人就能得到一絲生存的機會。

    「對不起!」信奈無力的道了一聲歉,有些慘淡的模樣。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4 21:08
正文 第八十四章 阿部信奈


    七夜揮了揮手並不在意,反問道:「信奈,你的幻術很奇特,是血繼,還是家傳的密術?」

    信奈默不作聲,沉思了許久,恢復了一些力氣,才說:「大人,我並不想騙你,這不是血繼也不是秘術,而是一種本能。阿部這個姓氏大人恐怕並不清楚,但是劣魔一族想必大人肯定是熟悉萬分。」

    七夜本來有點歡喜的臉上頓時冷了下來,目光猶如實質一般緊緊盯著信奈。劣魔這個詞對於那些熟悉這個世界歷史的人來說,就是一種禁忌。劣魔是人類與妖魔合體所產生後代的代名詞,自女巫時代妖魔橫行,就產生過許多半妖體,他們擁有人類的外貌,卻擁有妖魔的力量。最讓人類無法忍受的是,這些半妖魔還留存著妖魔的習性。每當月圓之夜,就會變的狂暴,瘋狂啃食周圍的人類。

    可以說,劣魔就是一種悲哀而遭人唾棄與毀滅的生物。只是後來隨著女巫與妖魔的退場,劣魔這種悲哀的生物也漸漸銷聲匿跡,沒有了蹤影。本來以為這不過是傳說,卻沒有想到真是的存在,如此說來這信奈身上的陰沉與靦腆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只是傳說忽然變成了現實,怎能叫七夜不覺得驚起,同時心中也有了警惕。

    「為什麼要告訴我?」七夜厲聲問了一句。

    信奈先是一愣,隨即一臉的茫然,顯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有要把一切告訴七夜的衝動,更不知道為什麼會真的說出來。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劣魔一族已經不是曾經的劣魔,經過這數不清的無數代繁衍下來,血脈裡妖魔的因子已經稀少了許多,至少在月圓這充滿了殺意的夜晚,已經不再會啃食人類。可以說,劣魔一族不再是半妖,而是只是體內流淌著幾乎淡薄到不能再淡妖魔血液的人類。

    而信奈忽然把劣魔這兩字告訴七夜,原因其實也很簡單——七夜體內的怨氣。妖魔的誕生與怨氣有著無法分割的關係,在信奈看來,無論血脈裡那一丁點的妖魔血液已經幾乎微不可察,但妖魔的血液就是妖魔的血液,無法與妖魔二字分開,對於怨氣這種基本上數語本源的力量,都有著接近於變態的好感。一見面之下感受到七夜體內的怨氣,不由自主的把七夜也當成了一個妖魔,由內心發出的好感迫使信奈說出了實話。

    七夜也是想通了這一點,嚴肅而充滿威嚴的臉瞬間緩和下來,如冰雪初化,語氣也不複方才那樣的嚴厲,道:「算了,這事我心裡已經有了主意,把你的目的說來聽聽。」①

    信奈先是一愣,隨即一喜,連忙說道:「大人,作為阿部的族人,最大的夢想就是行走在陽光之下,與其他人類居住在一起,這一直以來都是族人們的夢想。如今我們已經不必在月圓的晚上變的瘋狂,已經還原成為了一個人類。而忍者,我認為是最合適我們阿部族人的職業,所以我才被長老們派了出來……」

    七夜笑眯著雙眼,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什麼內心的想法,思量了片刻,最終算是滿意了這個答案,只是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如果不出意外,信奈以及阿部一族所謂的夢想,七夜還是有興趣為他們實現,而前提是他們將成為七夜手裡新的工具,永生永世。

    應付了幾句,七夜帶著三個小子去了猿飛那接些任務。任務對於下忍來說是快速成長最佳的手段之一,只是到了猿飛那裡之後七夜才忽然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些欠缺。鳴人與李恐怕比起上忍所做的任務都不少一些,在面對這些下忍的D級任務時,總是覺得有點大材小用和無奈。

    鑑於七夜所帶領的小隊實力方面的問題,猿飛自己也不好意思拿出那些低級的任務,而且有七夜的關照,那些a級S級難度和危險較大的任務,也就有了出路,與其他小隊的D級任務成了鮮明的對比。第一個任務就是a級的,猿飛倒也沒有做的太絕,只是給了a級的讓這小隊磨練一番,想必也是為了以後那些無人領取的S級任務做鋪墊。

    任務很簡單,用殺人兩個字就可以完全形容過來。

    說起殺人李的眼神隱隱露著興奮,連續兩年裡七夜總是帶著李在五大國各地執行一些追殺叛忍的任務,做的越多,李越是能感覺到自己的體術在對付那些叛忍時體現出的優越。而同時少年時的遭遇也讓李的性格發生了一點微妙的改變,對於那些忍術高手,一直都是李最喜歡獵殺的目標。

    入夜,七夜站在了窗前,銀色的月光夾雜這黑暗投射到屋內,只將窗前這一小塊地方照亮,而其他地方都漆黑一片。許久未見的霜慢慢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站在了七夜的身後,垂首等待著七夜的指令。七夜面色沉靜的從窗檯上捻起一片落葉,捉在手中碾了碾,化作一縷粉屑,灑落在窗外。

    如今八門金鎖有了最後一個人,信奈也得到了七夜的認可,畢竟付出的並不多,就能得到信奈這樣優秀的人才倒也不算虧本。而且為劣魔這一族正名與讓他們重新走到陽光之下,也不是一時半刻就可以完成的。如果到了必須要給出一個答案的時候,七夜無法交代什麼,大不了添一把手,把這劣魔一族徹底消滅好了,也沒有什麼不可。

    「現在人數已經夠了,但是需要留意一下信奈,同時搜易精神力有著異常天賦的孩子加以培養。計劃到了這一刻總算可以繼續進行。」七夜說著頓了頓,微側著身子,略含笑意看著霜,繼續說道:「想起來都過了許多年,現在你知道什麼是正義了麼?」

    「知道,大人您就是正義。」

    七夜聽了如此簡單的回答,卻很是高興,大聲的笑了幾下,猛地回過身,臉上的笑容忽然清掃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似笑非笑卻露著一種難以言語表情,聲音有點低沉,「消息想必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東西先要盯好,如果有人敢插手破壞,我想你知道該怎麼辦。你且下去吧,有事的時候我自然會召你來,只是那邊的東西一定要盯緊了,千萬不能出差錯。」七夜最後又重複叮囑了一邊,那些東西也的確不能讓人省心。

    霜微微點了點頭,退回了黑暗中,消失不見。

    而七夜的臉上立刻恢復了以往的溫和與淡淡的笑容,好像剛才的並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

    ※※※※※

    次日清晨,準備了一宿這三人小組終於上路了。七夜手裡的情報組織基本成型,大量的信息經過處理與挑選,才會上交上一級十二星,再由他們負責甄選,最後把有用的情報送給七夜。那些無用的情報卻也不會因為無用而被丟棄,反而存放起來,註釋好方便尋找。

    要尋找一些叛忍的消息與資料對於一個成熟的情報網絡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一夜功夫情報就已經在了七夜的手裡。這一出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目標的所在。

    本來以為信奈會成為一個拖累,卻沒有想到信奈的腳力也是不俗,而特殊的身份也賦予了他極大的體力,完全跟得上七夜三人,只是速度上慢了一些,但也不多。

    一路的狂奔很快就到了目標所在的位置,一個安靜的小村莊。經過簡單的偵查已經能確定目標就在村子裡,並且成家,有了妻室和一個剛剛誕生的孩子。

    看到這些,七夜只是賦以冷笑,忍者唯一的出路要麼是超越其他所有的存在,獨立於世界之上,要麼就是戰死在任務和爭鬥中。娶妻生子,對於這些平凡的忍者來說,那根本就是一個容易破碎的夢。

    「信奈,作為導師,我已經十分的清楚李與鳴人的實力,這次任務就交給你,我希望你能很好的完成,不要讓我失望!」七夜淡淡的帶著漠然把任務交給了信奈。

    信奈只是覺得手心裡滿是汗水,殺人對於他來說根本無法相像,人不是動物,但又不能拒絕這個要求,阿部一族的希望都在他的身上……

    ==============

    註釋一:【可能會有人說火影就火影,牽扯到那麼多神話搞什麼。其實俺是想告訴各位,火影最後必定要走鬼神這一途。從最開始單純的忍者到後面出現的死神和邪神,倒現在出現的仙人和卜卦,相信要不了多久又會蹦出幾個神來。有神就要有妖魔,而有妖魔肯定是主角,別人沒有那種本事把妖魔這一職業發揚光大。此處本不想註解一下,但是覺得不註解可能會造成誤會,而且後面的戲在鬼神上不會牽扯太多,只是略有提及,畢竟鬼神都退出了時代的舞台。】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4 21:08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斬草要除根


    叛忍的任務其實有很多很多,這些任務基本上都是三戰最後階段發佈的,一直到現在依然有效。在這些叛忍中,有不少人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村子裡的秘密,這些秘密見不得光,就好像砂隱村的一尾人力柱,也是由叛忍所遺漏出來。

    作為村子的領導者,儘管知道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永遠的秘密,但能多持續一天是一天,而任務多是要見到完整的屍體或是頭顱,不能有任何明暗的傷害,否則任務算做失敗。而那些真實的知道許多秘密的叛忍,則全部是由暗部執行不殺任務,不會流傳到外。

    這會天色尚早,村莊之中已經升起裊裊的炊煙,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農家飯的淡淡菜香。村外不遠的田地裡,忙著農活的男人們也漸漸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聚集在天根,抽著旱煙談笑著這村子裡已經熟爛的趣聞。

    三浦是個三十來歲的正值壯年的漢子,前些年逃兵荒從外地移居到此地,因為人比較隨和力氣不小,而且在外面見過大世面,很容易就被這裡樸實的村民所接受。

    「三浦,聽說你媳婦又懷上了?」一邊一個花白了頭髮的中年大叔將手中的煙桿子遞給了三浦,調笑了一句,頓時周圍圍坐著的村民都大笑了起來。在民風樸實的村莊,這句看似喜慶的話與那葷笑話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三浦接過煙桿猛地吸了兩口,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用力的點了點頭,道:「怎了?大叔你年紀也不大,不如與阿嬸努力一些,說不準也能懷上一個,總比見著我眼紅的厲害!」

    那大叔煙桿都沒有接回來,只是粗者脖子紅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許是真的有這種想法忽然被三浦說了出來,有些不自在。抹了一把臉,嚷了幾句,在周圍鄉親的哄笑中跑開了。

    還沒有休息多久,一個村姑穿著藍底白碎花的土布衫,腰間挎著一個籃子,一路小跑跑了過來,笑眯眯的叫道:「三浦,你家來客人啦,還不快回去看看,城裡來的呢!」

    三浦本來一臉的輕鬆與笑意猛地僵了僵,強擠出一絲笑容,不自然的應了一聲,沾滿了灰塵滿是老繭的手在身上胡亂的擦了擦,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勉強的與鄉親打了聲招呼,匆匆的離去。

    還是被找到了,三浦心中悲嘆了一聲。躲了幾年換了不少地方,本來以為在這個與外界聯繫幾乎少到沒有的小村莊裡可以安度一生,卻沒有想到追殺的忍者來的這麼快,快到一點準備都沒有。三浦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村子裡的村民出賣了他,否則那些忍者是怎麼找來的。

    三浦的身形忽然一頓,一個立刻離開的念頭在腦海裡升起,如果現在離開也許還能有一條生路。眼神中露著凶光望了一眼遠處已經清晰可見的家,心中剛要狠下心,卻看見腹部已經隆起懷裡抱著一個嬰兒的妻子,站在了家門外。三浦身子一側,縮在了一堵牆的背後,心裡陷入了掙扎。

    回去還是不回去?又偷偷瞄了一眼妻子與她懷裡的孩子,三浦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涼了,徹底的涼了。安穩的生活與妻小抹平了他曾經的棱角,剩下的只有對命運的無奈。看著妻子臉上略微有些焦急的模樣與那孩子純真的笑容,三浦的心在滴血。他明白既然對方能找來,顯然是不可能會放過他,哪怕是妻子與孩子,都不可能放過,這就是背叛村子所要付出的代價。

    在怯懦的同時又鼓起了一股勇氣,也許那些人並不是忍者,可能是曾經在其他地方的街坊之類的,無意中發現了自己。這個理由根本無法欺騙自己,但是三浦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賭一賭,萬一輸了,也算是一種解脫。

    那女人的目光忽的一亮,臉上的焦急化作甜甜的笑容,加上充滿母性的光輝,是那麼的耀眼。不一會一個身影出現在那女人的身邊,女人牽著三浦的手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說:「三浦,你看看誰來了,聽說曾經和你是同事呢?!」說著臉上露出些許好奇,至少她並沒有聽說過三浦出過工。

    三浦的心猛的一縮,臉上滿是汗水,慌亂的擦了擦,強笑著對妻子說:「嗯,這事以後和你說,既然家裡來了客人,就去阿嬸那拿點肉食來,總不能叫客人和我們一樣都吃些素菜吧!」說著焦急的使了一個眼色,從這裡到阿嬸那的距離不長但也不短,如果在她回來之前自己就死了,想必這些忍者也不會為了一個根本就毫不知情的女人而屠戮整個村莊。

    那女人笑了幾聲,說:「家裡有了,你那同事可帶了不少東西來,足夠做一頓豐盛的午飯。」說著將懷裡的孩子塞到了三浦的懷裡,笑著說:「你還愣著幹嘛,客人在屋裡你去陪他,我先去做飯,要是餓了就吃點煎餅。去啊,別愣著!」

    懷裡那個曾經讓三浦這個上忍幾乎感覺不到重量的孩子如今卻是如此的沉重,一步也邁步動,看著孩子那幼稚的小臉正在咯咯的笑著,雙手虛抓著三浦的頭髮,三浦也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

    屋子扮演的門忽然從裡面被推開了,走出來一個約有二十七八的年輕人,長相很普通,穿著一件奇怪的藏青色長衫,胸前有一個奇怪的花紋,一臉淡淡的微笑,同時也露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是三浦吧,進來吧。」

    三浦只是茫然的點了點頭,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屋裡還有三個人,三個孩子,三浦掃了一眼絕望的心中忽然又煥發出蓬勃的生的希望。這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一個上忍領隊的下忍小隊,只要能幹掉上忍這三個下忍根本就微不足道。

    心臟的脈動強烈了起來,好像四週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甚至能親耳聽見自己的呼吸與心跳聲。看了一眼那好像並不是很強的男人,鬆了鬆滿是汗水的手心,伸入了懷中,摸到了一個冰涼的器具。一把匕首。

    七夜微微一笑,心中已經明白了這個叫做三浦的叛忍要做什麼,側著身子看了一樣很緊張的信奈,笑著說:「快一點,我們晚上還能回到木葉。」

    木葉二字如驚雷一般在三浦耳邊炸響!木葉對於一個忍者來說代表著絕對的強橫,木葉的歷代火影以及每個時期出色的人物,任何一個人三浦都能很詳細的說出他們的樣貌與資料。忽然只是覺得眼睛被刺眼的強光刺了一眼,微眯著眼睛,看向了一邊坐著面無表情的鳴人,心中一抖,身子立刻靠著牆癱坐在地上。

    波風水門,三浦想起了這個讓人恐懼的名字,他已經死去的導師告訴他,見到了黃色頭髮的木葉忍者,立刻撤退,沒有必要做那些不必要的犧牲。雖然這孩子小了一點,但是與記憶中的木葉四代火影十分的相像。能做這樣人的導師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對付的。

    「快點!」

    七夜又催促了一聲,信奈身子微微顫抖著站了起來,心中一狠,走到了三浦面前閉上了雙眼。三浦只是絕望而麻木的看著這個可能會奪走自己小命的孩子,只是見他的眼睛忽然睜開,很黑,好像靈魂都會被吸進去。四周的景象扭曲起來,一個個曾經的隊友和已故的導師都浮現在四周的牆壁上。

    三浦知道這是幻術,但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對著記憶中七夜的方向跪了下來,不斷的磕著頭,說:「大人,我死是罪有應得,但請大人放過我的妻子和孩子,他們是無辜的,大人,求求您!」說著額頭嘭嘭的磕在了地面上,不一會就血肉模糊起來,甚至能隱約的看見頭皮之下那慘敗的骨頭。

    七夜臉上還是那副淡然與冷漠,看不出有什麼情緒上的改變和心理波動,彈了彈手指,盯著有點心軟的信奈,道:「動手吧,作為一個忍者,想要在這個世界上存活,就不能心軟,否則他的下場就是你與你族人的下場。」七夜指著三浦,看著信奈。

    信奈微微仰起頭,閉著眼睛,睫毛劇烈的顫抖著,精神力猛的一發,立刻轉過身,不再看三浦。三浦卻不如為什麼動作忽然一頓,雙手緊緊的掐著自己的脖子,臉色漸漸鐵青。

    七夜見了微微一笑,那笑容就如惡魔一般,直視著信奈,說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那女人與這孩子,一併料理了吧,免得將來留下禍根。」說著看了一眼還不知自己命運,正在把玩著父親衣角的嬰兒,眼神中滿是一種高高在上如視螻蟻一般的憐憫與同情。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4 21:09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初立

    一聲尖叫,響徹雲霄,女人手裡端著的一盆煮肉跌落在地上,滾燙的淌水浸濕了雙腳也沒有絲毫的感覺,臉上客套的笑容已經凝固住,雙眼瞳孔放大了許多,緊緊的盯著已經沒了氣的三浦。

    七夜微微皺了皺眉,這聲叫聲恐怕會把村子裡的人都吸引過來,雖然七夜對這公然的殺人並沒有太多的心理負擔,但是總會暴露一些東西。輕哼了一聲,信奈身子一抖,還沒有來得及下定決心,那邊的李化作一道殘影,一隻腳已經踹在了那女人的脖子上。

    咔嚓的一聲脆響,在這不大的屋子裡是那麼的清晰,整個脖子幾乎被這一腳踹斷,僅靠著那層皮與一些沒有扭斷的肌肉將頭顱和脖子連在了一起。剛落在地上,唰的一聲一把苦無就從李的手中射了出去,直接插在了三浦身邊的嬰兒身上。頓時鮮血濺開,噴到已經死去有一會三浦鐵青的臉上,顯得那樣的恐怖與猙獰。

    七夜微微搖了搖頭,指著那女人對李說:「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你不可能知道事,如果大蛇丸在這裡恐怕將來這世界之上就會多了一個人要為父報仇。作為行走在黑暗裡的忍者,就應該斬斷一切的孽根。」眼中殺氣與戾氣一閃而過,一道破空生從七夜手中射出,瞬間刺入了那女人的腹內。剛剛死去的身子居然扭曲了幾下,才停止了動彈。

    信奈那見過如此恐怖的場面,本來以為人類就應該是人類,不是妖魔。可如今所見到的,人類甚至比他們阿部這被成為半妖的劣魔還要像真正的妖魔。胃裡一陣翻動,強忍住想要把一些都吐出來的衝動,閉著眼睛急忙走到了院子裡。

    先前女人的尖叫的確吸引來不少村民,大多數人手裡都提著武器,喧鬧著將這小院包圍了起來。一個頭髮花白的中年漢子滿臉怒火,雙目圓瞪,提著手中的鋼叉直指著七夜,厲聲的呵斥著七夜交代這事前後的因果。

    信奈茫然的被人群推回到屋裡,看著七夜。七夜微微一笑,用恰好足夠在場所有人聽見的音量說道:「我們是木葉的忍者,在執行任務,我個人勸告你們最好離開,否則……」

    「否則怎樣?我不管你們是什麼,只是知道三浦是我們的鄉親,如今你們殺了人還有理了?」那花白頭髮的中年漢子猛地叫了一句。

    七夜嘴角微微翹起,泛出一絲冷笑,好似自言自語一樣,環顧了一下擠在院子裡的村民,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實力就是一種罪過,你們沒有實力又看不清現實,更是罪上加罪。」頓了頓,看了一眼有點躍躍欲試的李,冷漠的說:「殺光他們,一個活口都不要留下,免得有人說木葉忍者太過於殘忍。」

    李聽了七夜的指令心中頓時一喜,身形一晃已經消失在原地,四周只是不斷傳來悽慘的悲鳴與充滿怨恨的怒罵。本來蔚藍的天空也漸漸變得有些猩紅,云朵也都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風中泥土與自然的香味已經被濃濃的血腥味所代替,一朵肉眼難見的紅色雲霧漸漸在村子上空形成。七夜只是念頭一動,那股怨氣頓時從頭頂鑽了進去,化作體內那九十九隻惡鬼的食物。

    喚過陷入掙扎的信奈,七夜的臉上居然掛出了淡淡的笑容,這笑容若是在平時見到信奈或許會覺得和藹可親,可如今在一地慘死的屍體面前七夜還能笑得出來,信奈只是覺得自己頭皮一陣發麻,渾身的汗毛都樹了起來。不敢去看七夜的雙眼,只是低著頭,看著腳前這一片還沒有被血染紅的土地。

    「信奈啊,你們阿部一族其實再我看來,到現在都沒有被滅族真是走運至極。你們的愚昧,讓你們一直無法站立在陽光之下,你們在黑暗中躲藏了幾千年,卻還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的真理。

    如果你們擁有強大的力量,那麼你們就不是劣魔,而是神派下行走在人間的使者。你們啊……太幼稚了。

    好好看著眼前所見的一切,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人們說你們是妖魔,你們就用實力去告訴他們,其實他們才是妖魔,邪惡的,你們的存在就是為了消滅那些邪惡與妖魔。

    也許你現在還不懂,但是我相信,要不了多少時候,你就會發覺,你們一直以來都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說到這裡李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與身上沾滿了鮮紅的鮮血,卻襯托出那淡淡的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七夜看了一眼,掃視了一下周圍的屍體,好似漫步進行的輕哼了一聲,道:「好了,任務完成了,回木葉吧。」

    ※※※※※

    猿飛笑眯眯的看著手裡已經完成的訂單,這些已經壓集了好幾年的A級和S級任務幾乎已經完成了一半,七夜的速度果然神速,幾乎三四天就能完成一件讓上忍都頭疼的任務。木葉的威望再一次得到了提高,任務量也明顯的增加了起來,五大忍者村的任務大多數都是共通的,只是一些難度頗高的和事關機密的任務才不會共通。而七夜進來數月居然橫掃五大忍者村接近三分之一追殺叛忍的任務,讓世人再一次認識到木葉的強大。

    在猿飛的辦公室裡,猿飛放下了七夜剛剛交上來的單子,叛忍的屍體已經讓人運去任務發佈的村子裡,收拾了一下心情,把目光投向了七夜身邊的三個孩子。

    只是目光從李身上劃過時猿飛心裡沒來由的覺得一陣不舒服,這孩子的殺氣太重了,幾乎比戰爭時期上忍身上的殺氣還要凝重,想必這幾個月殺了不少人吧。眉頭只是微微一皺,目光投向了信奈,同時那本來剛要舒展的眉梢又抓在了一起。

    本來猿飛自己都不知道鳴人這個班裡有一個叫做信奈的,而且就是因為不知道又突然看見這個名字,才把他放入了七夜的小隊裡。可如今,這讓人覺得陰沉的孩子變得更陰沉起來,看人的目光就好像……好像一匹狼,閃著綠色的幽光,忍不住讓人心臟加速。

    倒是鳴人,身上幾乎很少有殺氣,一副穩重的樣子,猿飛到此才算鬆了一口氣,生怕七夜影響了鳴人。鳴人作為將來的火影,一定要著重的培養,不能在放任他和七夜粘在一起,否則七夜的性子遲早會影響到鳴人。

    想到這裡起猿飛吸了一口煙,鬆垮的靠在了椅背上,笑眯眯的說道:「七夜呀,最近做了不少任務,累積起來的獎金也到了一個驚人的數字。但是對於你來說這些錢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不如帶個頭把這獎金捐贈給村子,好讓村子又更多的資金發展,如何?」猿飛咬著捐贈二字,決口不提上交,對於七夜這種吃軟不吃硬的人一定要好言好語的待著。

    七夜笑了笑,點點頭,這些錢在他的眼裡的確根本不值一提,要是前幾天或許七夜還會拒絕,可最近發現了一個有錢的人,是走海運走私的,這些年賺了不少錢,恐怕足夠府裡與情報網絡的開銷,如今這些獎金倒不如拿來走好人,也就同意了。

    猿飛這話並不是無的放矢,而且木葉也不差這點獎金,問這話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目的——試探七夜此刻的心情。猿飛看人很準,但是對上了七夜這種任何時候都摸不準他心情的人,就沒了辦法。

    見七夜同意猿飛心中頓時一喜,藉著機會又說:「嗯……最近我這也閒著無事,既然鳴人將來要當火影,完成水門的志向,不如現在就讓他跟著我,學習學習一下如何處理這村子裡大小事物,怎麼樣?」

    這話說的極有技巧,乍一聽到這話恐怕多數人都會認為猿飛到底還是向著七夜和鳴人。而且提議讓鳴人提前接觸村子大小事務,這跟建立儲君太子監政幾乎沒有什麼區別,可偏偏七夜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只是略微一愣之後已經瞭然,洞察了猿飛的心思。沉吟了片刻之後還是點了點頭,鳴人的性格與價值觀已經成型,交給了猿飛最多也只是磨去鳴人戾氣,對於殺伐決斷這種大事也不會有什麼影響。更何況在木葉,恐怕能與七夜在陰謀陽謀上鬥一鬥的也只有猿飛,恰好鳴人也能藉著機會學習一下另外一種不同於七夜的處事手段。如此好事,七夜怎能不同意?

    七夜答應的快,猿飛反而疑神疑鬼起來,看了看鳴人又看了看七夜,一時間摸不準自己是不是又著了什麼道。把前後說過的話重新在心裡分析了一邊,覺得並無差錯,才耐住心中的疑惑。

    恰巧在這是,卡卡西帶的隊來交任務了……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4 21:10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卡多


    「佐助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七夜忽然問了一句。

    猿飛一愣,接著七夜的話說:「還好吧,現在天天待在家裡,研究宇智波一族的秘術呢?」

    原來佐助下忍畢業之後就找到了猿飛,申請獨自一人研究家傳的秘書與血繼,對於佐助的這個要求猿飛確實找不到任何理由來反駁,畢竟家傳的秘術與血繼的秘密,歷來都是忍者家族的秘密,猿飛還沒有糊塗到找個所謂的上忍去單獨輔導佐助,免得被人說三道四,還以為木葉的高層都是什麼樣的人呢。

    七夜聽了微微一笑,本來還奇怪大蛇丸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動手,看來卻是小瞧他了,想必佐助所謂的單獨研究,就是與大蛇丸在一起研究吧!要不要給大蛇丸提個醒呢?七夜想了想搖了搖頭,和大蛇丸之間那點複雜的關係到現在還理不清,大不了等他出現了問題時拉他一把好了。

    就在這回門被推開了,卡卡西見了七夜微微一愣,隨即笑著點了點頭,領著三個小傢伙走了進來。本來在屋外還能聽見三人之間小聲的交談,可一進來就沒了聲音,一是因為七夜,而是因為七夜手下的小隊。

    七夜自然不必多說,多年養成的氣勢就是收斂起來,也不是這種毛頭小子們可以應對的,而手下那三個傢伙對於下忍來說實力太強,強到已經成為了一種接近於神話般的存在。在這個實力至上的世界,弱者見到了強者,自然要低頭。

    「這不是小櫻嗎?怎麼你和他們在一個小隊啊?」鳴人見氣氛有些冷清,主動打起來招呼,指著牙和油女志乃笑說道。本來小櫻的位置是雛田的,只是雛田與鳴人婚後放棄了繼續當作下忍,才空了出來。

    小櫻見了鳴人在許多人面前,甚至是七夜與猿飛的面前主動與自己打招呼,臉色微微一紅,點了點頭,若不是鳴人清楚她的性格,或許真的會把她當作是那種含蓄的女孩。鳴人咧開嘴笑了笑,說:「你們也是來接任務的嗎?」

    這話正好把冷清的場面激活,卡卡西掏出了證明,遞給了猿飛,這D級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偷偷瞥了一眼猿飛還沒有來得及收起來的任務卡,嘆了一口氣,那上面居然寫著完成了數百次的a級和S級的任務,比起自己的小隊強太多了。

    氣氛緩和了下來,牙倒是大大咧咧的與鳴人聊了幾句,見卡卡西還要接那些比較幼稚的任務,連忙叫嚷了起來,特別是鳴人在一邊更是激發了牙不服輸的精神。

    猿飛想了想,把一個護送建橋師沒有什麼危險的任務給了他們……

    「晚上出任務,你們三個休息一下,把身體調整好,免得出現意外。」回了府裡七夜接過剛剛送來的情報,吩咐了一句。這任務並不是木葉存的任務,而是七夜自己的任務,任務的目標是一個叫做卡多的走私販子,常年依靠著水路的不便,撈了不少錢。七夜也不是什麼救世主,只是覺得那些放在他那裡放著,倒不如拿來發展自己的勢力,也算是一種貢獻。

    ※※※※※

    入夜,卡多的府上。

    在正廳,卡多**著上身坐在塌塌米上,懷中擁著一個女侍,女侍面色桃紅,雙目微閉,睫毛不住的顫抖。一雙紅唇微微張合,若有若無的呻吟不斷傳出。

    卡多淫笑了兩聲,將蓋在那女侍下身的手從她衣間抽了出來,指尖上還掛著一絲銀液,一把推開那個女人,重新坐直了身子,看著眼前的兩個忍者。一雙小眼睛眯了起來,一絲凶光閃過,道:「我的要求很簡單,殺掉那個造橋師,其餘的人都沒有動手的必要,你開個價吧。」語氣中充滿了高人一等的傲氣,同時也有著兇狠與陰毒。本來卡多就不是什麼正經的商人,大多數利潤都來自於走私和水路,如果那座大橋完工了,每年能獲得的利潤至少少了一半,這種事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

    坐在下首的高挑忍者有點反感這樣的語氣,但現在形勢比人弱,又是僱主,只是按捺住心中的殺意,淡淡的說了一句三千萬。

    卡多嘴角抽了兩下,真是獅子大開口,三千萬足夠請幾千個武士了,就是一人一腳也足夠把那老頭跺死,要不是不想引人注意,根本就不需要請這些看著就噁心的忍者。眉頭微微一皺,搖了搖頭,「一千萬,最多一千萬,不能再多。」

    「對不起,三千萬是剛才的價,現在是五千萬,少一分我立刻走。」再不斬忽然覺察到什麼,似笑非笑的說著:「順便提醒一句,外面有人,是忍者,恐怕是來找你麻煩的。這裡除了我和他,沒有人擋得住外面那些人。」

    卡多忽然笑了起來,這樣討價還價的他也經歷過不少,正要開口呵斥再不斬,卻不想門被無聲無息的推開,進來一個人。這個人穿著藏青色的長衫,長衫上有著詭異的花紋,一眼見到就覺得心中發毛,還不等卡多開口,那人卻看著再不斬問道:「你是叛忍桃地再不斬?」

    再不斬點了點頭,臉上根本沒有任何被人識破之後的驚慌與不安,反而好像沒事人一樣。再不斬看不出這人的實力,但覺得不會太強,作為一個叛忍,一個不斷接任務積攢金錢的叛忍,對那些實力高強的忍者總是銘記在心,趨福避禍已經是一種本能,反問道:「閣下是?」

    那人微微一笑,露出兩排整齊而白亮的牙齒,在這昏暗的房間裡格外的引人注意。

    「忍者,森·七夜。」

    話音剛落一把巨大的砍刀猛地將包裹著它的繃帶撕裂,拎在了再不斬的手中,而再不斬已經退到了屋子的角落裡,謹慎的看著七夜,一臉戒備。心中已經萌生退意,七夜的名聲在外並不怎麼響亮,那是因為他沒有參加三戰,讓人忘記了惡鬼獵人這個令人不寒而慄的稱號,可再不斬卻知道七夜的恐怖。

    「我想閣下肯定不是來找我這默默無名之人,目前我與卡多的關係並沒有確立,他還不是我的僱主,如果無事,請閣下讓我與我的手下離開,感激不盡。」再不斬說了兩句客套話,但語句裡帶著懇求之意,就是卡多再傻,也明白了現在的情況。

    卡多強笑著站了起來,望了一眼再不斬,使了幾個眼色,暗恨忍者果然不可靠,同時也在猜測七夜的身份。只是在卡多的記憶中,根本就不存在這樣一個人。

    七夜還是那副人畜無害微笑的模樣,輕輕的搖了搖頭,說:「你的腦袋價錢不菲,同時你手裡的那把刀也有很高的懸賞,放過你我沒有任何的好處,而殺了你卻能得到一筆獎金,你說,我會怎麼選擇?」

    再不斬怔了怔,他還沒有勇氣與在二戰就出了名的忍者敵對,自己的實力自己清楚,上去根本就是送菜。掂了掂手裡的刀,心一狠直接插在了塌塌米上,說道:「放過我,這把刀給你,我承你一個人情,將來必定會報答。」

    七夜想了想,點了點頭,說:「你先站在一邊,等這裡的事處理完了之後再讓你離開,我不想被許多人包圍在一起。雖然沒有危險,但是殺起來很麻煩,處理也麻煩。」

    嗖嗖嗖三道破空聲,三條身影忽然出現在七夜的面前,外面的人已經收拾完了,整個府邸恐怕只有這裡還有活人。一邊的女侍只是看見了李和信奈身上的鮮血,本來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的她,立刻尖叫了起來。

    那叫聲剛剛響起,就聽咔嚓一聲,七夜已經不知何時合適站在那女侍的身後,手中掐著她的脖子,此刻已經扭曲成一個詭異的角都,腦袋好似掛在脖子上一樣,還在前胸搖盪著。

    對於卡多來說如今的場面倒還真不是什麼難得一見的,卡多的發家史就是一本濃厚的血腥掠奪史,知道了自己的結局,反而不急了。這些忍者來找自己,恐怕還是看上了自己的金錢,如今那些錢都存在了錢莊,只有少數留在身邊,只要閉緊嘴巴,也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卡多的想法的確是最好的選擇,只是有些事並不會按照劇情而繼續發展,特別是七夜這樣的人。看了一眼卡多沉穩的神情七夜就已經捕捉到他的想法,人總是喜歡自欺欺人,真正能看明白的卻少之又少。

    七夜乾淨利落的笑說道:「帳號,密碼,否則死。」

    卡多輕哼了一聲,偏過頭去,心中卻暗喜。畢竟事情的發展已經漸漸的掌握在他的手裡,只要能過了今夜,一切就安全了。至於這些忍者,恐怕在沒有獲得那些錢的情況下,不會殺了他,畢竟是求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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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八章 夜斗


    只是……一道寒光一閃而過,卡多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眼前一片一片的鮮血噴灑了出去,他不明白,如今自己死了帳號與密碼就等於完全沒有了,這些忍者如何能拿到那些錢。

    七夜冷笑了幾聲,對付卡多這種人七夜根本就沒有想要他配合的心思,卡多也不是什麼好人,見過的場面恐怕不少,要讓他合作根本就不可能。既然如此,何必說那麼多呢?

    卡多現在已經四十來歲,有一獨子,如果卡多忽然死亡,而獨子沒死,在這樣的情況下,恐怕那筆錢就會成為遺產,通過官方與非官方的手段重新提出來,轉到他獨子的名下。如此一來,這些錢也就基本等於七夜的了。要脅迫一個小孩子總比脅迫一個狠毒的成年人簡單,至少七夜是這麼認為。

    卡多至死都沒有明白過來這個道理,只是迷茫的看著漸漸暗淡視野內的幾個忍者,同時也有一絲竊喜。死,對於卡多來說很恐懼,但真的走到了這一步反而無所謂了,既然死了那麼那筆錢這些忍者也拿不到,只能乾瞪眼,想想也是一件快事……

    再不斬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沒有七夜這種魄力,他也需要錢,但是他不敢去做出這樣殺人滅門強搶的事來。成為一個叛忍已經為忍者所不能容,不想再被普通人所怨恨,也許從今天看來,自己的確錯了。

    心中心思一閃而過,鎮定的問道:「閣下,如今事已經了了,我們能走了嗎?」說著同時不動聲色的退了一步,本來與那孩子站在一線,如今卻所在了那孩子的身後,恐怕已經做好了什麼打算。

    七夜笑了笑,還是搖了搖頭,指著李他們三人,說道:「選一個,贏了你走,輸了就把首級留下。」

    再不斬臉上浮現一抹厲色,惡毒的眼神盯著七夜,恨不得一口生吞了他。第一次,再不斬第一次被一個忍者界有著極大名氣的忍者騙,而且恐怕七夜也是第一個成名之後還會說話不算話的人。只是現在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瞄了一眼插在身前不遠的刀,猛地將將身前的孩子推了出去,恰好擋住自己的身形。一個箭步跨出,剛好摸到那把大刀的刀柄,心中一沉,看了一眼那孩子的背影,臉上有些淒然。腰身一轉,前腳變成後腳,雙手握著砍刀一個回擺豎劈,將這木屋的一角劈開,身形暴起,已經逃出了院外。

    而同一時間,李也如影隨形一般居然與再不斬幾乎同一時間動了起來,再不斬剛落入院子裡還沒來得及分清方向,一條人影卻落在了他的面前,恰好將所有退路都遮掩在了身後。一雙閃爍著殺氣的眼睛在這無云的夜裡顯得那麼的恐怖,似笑非笑略有瘋狂的神情讓再不斬心中一突,沒來由的產生了一絲畏懼。這種表情好像在哪裡見過,而且特別的熟悉,就好像……

    不等再不斬分神,李身子向前一傾,如縮地成寸一般一個步子居然跨過了大半個院子,幾乎是貼著再不斬站在了一起,一擊鞭腿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帶著嘯聲,橫掃了過去。再不斬急忙豎起手中的斬首大刀豎在身側,卻無心戀戰,眼光飄向了李身後的院牆。

    猛地一股巨響帶著巨力從刀身上傳來,再不斬驚詫的看著瘦弱的李,根本無法相像這樣瘦弱的人居然擁有如此的力量與爆發力。身子此刻已經被踢的快要離地,重心急忙移到腰間隨之一沉,已經快要飛起的再不斬就這樣硬生生的穩了下來。握著刀柄的手已經開始微微的顫抖,五指無力隱約鑽心的疼,一絲濕潤滑膩的液體也從虎口緩緩流了出來。

    咬著牙換了一手拿刀,看李的眼神已經變了,不再想逃,而是想著如何將李斬與刀下。如今的再不斬已經知曉如果打不贏這個人,那麼自己就會死,而且死的肯定很慘,至少腦袋會被拿去換錢。

    夢想還沒有實驗,絕對不能死!

    握著刀的手一緊,猛地提起畫出一道如上玄月一般的刀芒,卻沒有想到只是虛掩的一招,另外一手甩了兩下飛快的開始結印。對付李這樣的體術高手,再不斬實在不願與他比拚體術。本身斬首大刀的重量與體積就已經是拖累,如今還要比拚自己並不是最擅長的體術,恐怕只會死的更快。

    也不知是從哪飄來了一縷霧氣,漸漸增多,轉眼之間四周盡然全是能見度極低的大霧。李只是冷笑了一聲,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七夜的訓練絕對是全方面的,任何情況都有涉及。對於這樣無法看清的情況就不需要用雙眼,雙眼反而會干擾自己明銳感知。

    滴答!

    李的身形暴起,朝著那滴水聲傳來的位置衝了過去,重心放低,飛速的接近快要到那聲音響起的位置是猛地一頓,硬生生停住,藉著慣性一記直拳猛地擊出。拳風帶動了空氣,只聽「嗚」的一聲四周空氣與霧氣頓時一窒,瞬間就被抽離。

    嗡的一聲之後,又恢復了寂靜。李微微皺了皺眉,這一拳居然什麼也沒有打到,按理來說這裡並沒有水,那滴水聲應該是再不斬虎口滴落的血滴。心中疑惑不止,微側著腦袋低著頭,仔細的探聽著周圍的動靜。

    而躲藏在霧裡的再不斬臉上已經出了一層細膩的汗水,那一拳要是被擊實了恐怕勝負立刻就見分曉,在畏懼李體術的同時,也穩定了心中的焦急,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尋找著戰機。

    一時間,陷入了僵持。

    安靜了片刻,李忽然蹲下了身子,背後的霧氣之中寒光一閃而過,極險卻又剛好只差一線的從李的發梢上掠過,臉上露出些許笑容,身子站了起來向後一倒,同時右手握拳拳峰向後一揮,同時腰身一扭,左手擺拳跟上,卻只聽劈啪兩聲,緊接著被擊中的再不斬化作一灘清水,灑落在地上。

    「水分身?」李微微皺了皺眉,本來看著再不斬提著一把巨大的砍刀,還以為也是體術高手,沒有想到卻看走了眼。心中有了一些厭煩,卻把身體調整好隨時可以從任何角都出擊的狀態,靜靜的站在大霧裡。

    遠處的再不斬乾嚥了幾口唾沫,那水分身只是為了試驗一下對方的實力與身手,如今看來想要贏他,可能性並不高。忍術高手最煩的不是比他厲害的忍者,而是那些體術高超速度極快爆發力超強的忍者,這種忍者一旦纏上就無法脫身。

    拼了!再不斬心中怒吼了一聲,如今的情況對他十分的不利,拖的越久信心喪失的越多,不如在此刻還有戰意時候拼上一把,就算輸也輸的不冤。

    兩個聲音,從左右分辨傳過來,想必還是水分身。左右一個踢腳兩個水分身如李設想一般化作清水,灑落在地上。可那踢出的腿還沒有收回來,前方隱約有一個帶著壓迫感的呼嘯之聲直撲面門。心裡一驚,雙臂交叉擋在了面前,一股巨力從雙臂傳來,整個人都被推了幾米遠。只是這不是結束,而是剛剛開始,本來踏實的土地變得濕潤起來,好像洪澇,眨眼間就到了膝蓋……

    李猛的睜開了雙眼,一條巨大的瀑布如銀龍一般掛在天空,飛快的朝著自己湧了過來。剛想避開,卻不知合適身邊多了一個人,眼見這躲閃的最佳時機已經喪失,毫不猶豫的一個魚躍翻到在地上,不顧風範連滾了數滾,卻還是讓那大瀑布之術砸在了身上。

    疼,很疼,咬了咬牙又站了起來,警覺的盯著霧氣繚繞的四周,小心的移動著步伐,不讓自己在一個位置上待的太久。

    ※※※※※

    屋內,七夜坐在塌塌米上看著屋外的戰鬥,很是讚賞的點了點頭,李的實力早就已經足夠對付一個上忍,只是經驗上略有不足。儘管總是不斷重複著獵殺叛忍的任務,但真正擁有影級的上忍卻極少見到,見到的多時一些晉陞上忍沒有多久,或是被幾年四處流浪而磨了銳利的上忍,與這種上忍的戰鬥根本無法獲得多少真正的經驗。只有再不斬這樣,不斷遊走於生存與死亡邊緣的上忍,才能讓李獲得寶貴的經驗。

    「你說,他們誰會贏?」七夜笑問了一句。

    一邊坐著的白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輕聲說:「肯定是再不斬大人,再不斬大人一定會勝。」

    七夜好似嘲諷一般的笑了幾聲,這個答案錯的離譜,再不斬已經快到極限了,先前對李的實力估計錯誤,讓他最習慣用刀的手基本報廢,雖然結印不成問題,但是一段時間之內根本不要想再拿刀。而一個以刀作為主要攻擊手段的忍者沒有了武器,面對一個全身都是殺人武器的忍者,其結果可想而知。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4 21:11
正文 第八十九章 雙隕


    「要分出勝負了。」鳴人掃了一眼幾乎看不清任何景物的院子,淡淡的說了一句。信奈附和的點了點頭,再不斬已經到了極限了,一連串的忍術消耗了他大量的查克拉,而查克拉的再生速度並不是那麼的快,等查克拉完全用完,這霧一散,就是再不斬授首之時。

    白想站起來去幫助再不斬,可身子卻紋絲不動,鳴人只是一隻手輕輕的按在了白的肩膀上,似是憐憫又是可惜的說:「戰死是一個忍者最好的歸宿,對於一個叛忍來說這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只是你,有些可惜了。」

    這說看似莫名其妙,幾人卻知道鳴人這話裡的意思,在這個世道一個忍者培養手下的第一件事就是洗腦,就是七夜也不例外。經過再不斬洗腦之後的白,七夜根本就不會放過他,這樣一個擁有潛性威脅的炸彈,能及早的除掉那就及早的除掉。

    斬草,一定要除根。

    白本來白淨的臉上更加的蒼白起來,和再不斬在一起已經有些時候了,自然知道鳴人說的並沒有錯,他和再不斬的生命不一會就要走到了盡頭。回想這些年的遭遇,或許如鳴人所說,這的確是一種解脫,只是方式太慘烈了。

    雙手合十為再不斬禱告了些時候,臉色已經恢復,更是平添了一抹血色,露著淡淡的笑容,直視著迷霧,笑著,說:「嗯,也對。能和再不斬大人死在一起,確實是最好的結果。我只是希望大人與兩位,能將我與再不斬大人的合埋在一起,畢竟我還是他的工具,就是死了也不例外。」

    這份忠誠與對死的從容與不符合年紀的成熟很容易就獲得鳴人的好感,微嘆了一口,他知道想要說服七夜是絕對沒有任何可能和希望,而且也不敢開口提及要繞過這個少年。搖了搖頭,少許的肅穆,重新坐在了七夜的身邊。

    七夜至此一句話一個動作也沒有,只是關注著迷霧內的李與再不斬,嘴角處勾起了一絲弧度。也許鳴人的說法確實不假,如此一個人才殺掉太可惜,但有些事是無法改變的。

    院子裡,再不斬心中也是悲慼的很,終年打雁結果自己卻成了別人的雁,體內的查克拉不多了,僅是能夠維持這忍術一小會,等時間一過就如待宰的牛羊,逃不出一死的命運。雖然心裡不甘,卻毫無辦法。也許是必死的結果激發了再不斬早已冷卻的對強者的挑戰,慘然一笑,躲在暗處將包裹在胳膊上的繃帶取下,纏在手上,紮緊。這樣能夠阻礙血液的流動,同時降低神經的敏感程度,把斬首大刀重新握了起來,微微抖著。

    四周的霧氣瞬間好似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瞬間消失,再不斬站在了院子的中央,十分的狼狽。握著刀的手上白色繃帶已經被染成淡淡的紅色,一絲一縷的鮮血順著繃帶之間的間隙溢了出來,微微抖著。身上的衣服十分的凌亂,頭髮也亂成一團。

    李也不好過,身上濕漉漉的,被大瀑布之術擊中並不是什麼人都會無事,李也是經歷過了十分嚴格的抗衝擊訓練才有了如今的抗性。本來背在腦後的光滑略有光澤的頭髮上都是污泥,渾身上下沒有一個乾燥的地方,與再不斬相對站著。

    再不斬慘淡的笑了笑,望著七夜,說:「如今我已知道我今天必死在這裡,只是有一個願望,希望能在死之前,體驗一下閣下被稱為惡鬼獵人的手段,死在閣下的手上也不枉我生為一個忍者,請閣下賜教。」

    七夜動也沒有動,臉上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輕輕的搖了搖頭,端起放在塌塌米上的茶盞,捻著蓋子輕輕一撥,淺飲一口,雙肩微微鬆動,那茶盞恰好掩飾住七夜的臉面,卻能感覺到七夜在笑。

    七夜放下了茶盞,臉上笑意盈盈,猶如遇見了什麼好笑的時,輕嘆一口,淡淡的說道:「你?不配!除非你能戰勝他,我的弟子。」說著目光虛指了一下站在再不斬對面的李。

    對於可以說是囂張的答覆再不斬沒有任何的不悅,反而覺得理應如此。在這個實力至上武力稱尊的世界裡,強者所說的話就是真理,強者所擬訂的就是規則,想要挑戰規則和真理那麼首先要有挑戰強者的實力。再不斬沒有,擁有自知之明的他也不會因為這些而感到憤怒。

    「是嗎?」再不斬略有失望的嘆了一口氣,把目光又移回了李的身上,笑說道:「我見到你就想起了一個人,他可是唯一一個認同我的人,作為他的前輩與知己,唯一能給他留下的就是這把刀。我死後,希望你能把這把刀轉送給他,它是時候換一個新主人了。」輕撫著斬首大刀,再不斬一口氣把後事安排了一下,也不管李與七夜是否答應,忽地身體一鬆,緊接繃直起來,極快的雙手拖著斬首大刀朝著李衝了過去。

    斬首大刀在地上脫出一條長且深的裂痕,偶爾撞擊到鋪在院內以作小徑的青石上便鏨起星星點點的火花,轉瞬即逝,就像再不斬即將逝去的生命一般,那麼的耀眼與悲哀。

    嗚的一聲,雙手握著刀柄猛地揮起,帶著低沉的嘯聲破開空氣的阻力,砍向李。這一砍再不斬並不會天真的認為李會硬撼,而這一砍的目的不過是搶奪戰鬥的先機。

    嘭的一聲巨響,坐在樓閣邊塌塌米上的七夜都能感覺到大地的震動,一邊院落裡的梅樹上樹葉紛紛被震落。再不斬面色沉靜,無喜無怒,見李只是往一邊輕輕一躍就逼開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沮喪。手腕一翻,刀刃側立起來,騰出一手結印,握刀的手一緊,橫揮。

    李只是一臉小心與精神,看著與自己肩頭平行,直接想要斬斷脖子的斬首大刀,身體向後一傾,如拱橋一般曲成一個半圓,剛好能逼開再不斬的攻勢。

    再不斬臉色不變,胳膊一拉一頓,手腕再翻,斬首大刀居然憑空頓住,刀刃朝下,瞄著李的身子猛的沉了下去。如果這一砍砍中,恐怕李就此分屍成兩,大蛇丸都不會有任何辦法把他復活。眼見計謀得逞,再不斬臉上露出些許興奮的笑容,手上的印已經結完,體內的查克拉瞬間被抽空。身子一軟,差點站不穩。而握著刀的手,恐怕就此已經完全報廢,哪怕是再不斬不死,這一輩子那隻手也別想再拿刀了。鮮紅的鮮血擺脫了繃帶的舒服,如泉湧一般從繃帶之間的縫隙裡噴射了出來。那隻手,如今也只是虛握著刀柄,掌控方向而已。

    兩記水龍彈同時放出,目標卻不是李,而是那把斬首大刀。李的瞳孔急劇收縮,眼見著那兩枚水龍彈一前一後的擊中斬首大刀刀背,斬首大刀落下的速度更快了,想要躲過必定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再不斬也是看透了李根本就不會忍術,否則哪怕是一個下忍,再此一個替身術就能破解再不斬的攻勢。

    這是一種豪賭的精神,如果李會忍術,那麼再不斬死。如果不會忍術,就算不死也要拖著他下水。

    李此刻可以說是危機萬分,忽然想起了自己身上的負重,七夜曾經說過那是特製的材料製作的手環與腳環,不容易遭到破壞。心中也顧不上那負重的手環與腳環是否能抵擋住這凌厲的攻勢,雙腳腳踝與雙手手腕交叉合攏,筆直的形成一條直線,迎著閃著寒光的刀刃抵了上去。

    ………………

    一道幽光閃過,一臉解脫神色的再不斬的首級從脖子上滾落,掉在了地上,滾了及滾。即便是離開了身體,臉上的神色依舊不變,那神色裡充滿了疲累和放鬆,好像死並不是什麼恐懼的事,反而是件好事一般。

    白緩緩站起了身子,走到站不在的身邊,微微一笑,手中的千本直接從天靈蓋直接插了進去。雙眼猛地上翻,七竅之中緩緩溢著鮮血,鼻孔之中的鮮血更是帶著星星點點的嫩白。整個人一軟,倒在了再不斬的懷裡。臉上如再不斬一般,還有一絲幸福的味道。

    看了一眼渾身汗水的李,七夜揮了揮衣袖,輕道一聲:「好生安葬了把,找一處隱蔽些的地方,免得被人打擾。」

    屋外的樹冠上立刻響起沙沙的樹葉摩擦聲,兩條黑影忽然落下,抱起白與再不斬的屍體,消失在夜色中。此行的目的到此算是超額完成,除了拿到卡多的財富之外,還多得了一個首級。至於那個叫做水月的孩子,或許有時間可以見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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