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影之暗戰 》作者:春天的落葉(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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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014025 2011-12-18 23:50:51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6 108703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4 21:11
正文 第九十章 蛻變


    卡多這個被稱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死在了自己的家裡,根本就沒有掀起什麼波浪,對於那些政客和忍者而言,卡多與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比起富有,誰能比各國的藩主更富有?他們不僅僅擁有取之不盡的財富,更擁有數不清的領民。只要有這些人口,他們就永遠不會貧窮。

    相比之下再不斬的身隕掀起的風浪就要大的多,在年輕忍者的這一代中,對於那些二戰之中聞名的忍者說實話並沒有什麼畏懼,最多也只是尊敬罷了。這就像砂隱村或是砂隱村外的人談及千代老妖婆一樣,只會覺得千代是個值得尊敬的人,卻根本無法體驗到千代曾經在二戰時聞名色變的恐怖。

    這一次,再不斬的授首讓年輕的一代人知道,那些被成為「大人」的忍者並不是表面上那樣的和藹與可親,至少七夜如此。只是一名調教出的弟子,居然獨自將再不斬這一懸賞多時的叛忍殺與掌下,如此就能看得出七夜的實力。不過許多人還是被表面所麻痺,李真正的實力並沒有發揮出來。

    七夜帶著手下小隊私自出村的事,猿飛也只是當作沒有看見沒有聽見,就是團藏這與猿飛一直都是死對頭的人,也選擇同樣的決定。他們並不是害怕七夜,而是不想招惹七夜這樣渾身都是刺,並且目的不明的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再不斬授首的消息猿飛得知之後還是相當的開心,無論別人如何去猜測,最後只能得到一個結果——那就是無論是七夜還是斬殺再不斬的弟子,都是木葉的忍者,木葉永遠是忍者界天才的搖籃。

    至於卡多的財富卻已經到了七夜的手上,一個沒有見過什麼世面如小皇帝一樣被卡多哄著的小孩,對於七夜手下那群殺人不見血就不高興的忍者來說,對付起來太簡單。當著小孩的面殺上幾個人,很快就乖乖的合作,把一筆龐大的資金轉入了七夜的名下。而那個小孩,秉承了一貫的作風,沒有了價值自然要滅口。

    一番手腳下來,被滅口的不僅僅只是卡多以及卡多的家人,這牽扯到許多商社與錢莊,上百人為了那筆巨額財產被滅門。在這個時候,人命確實是那麼的不值錢。

    回到了家裡,七夜坐在中院,手裡捧著再不斬的那把斬首大刀。霧忍忍刀七人眾每一人都有一把刀,這把刀是代代相傳,挑選出最適合它們的忍者來繼承。而每一把刀都有屬於自己的力量,就像是鬼鮫的大刀鮫肌,可以吸收附著與它任何生物的查克拉,恰好與三尾身邊的鮫肌同名。

    只是這把斬首大刀,卻沒有見到再不斬使用它獨特的力量。到底是再不斬沒有能力開啟這種力量,還是這把刀平白無奇,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神奇力量?

    拎在手中舉重若輕的揮舞了兩下,無奈的笑了笑,這把刀如果沒有特別的力量,還不如一堆廢鐵。難道真的像再不斬所說,刀也會選擇主人?那再不斬豈不是被這把刀所遺棄的人?

    正在這會李走過來,見到七夜把玩著那把巨大的斬首大刀,微微一愣,很少見七夜會對什麼事物有如此的興趣。走了幾步站在了七夜的身側,動作很輕柔很小心,生怕一個不注意做了什麼錯事。

    李手上與腳上的腳環已經全部碎裂,經過兩枚水龍彈近距離加速的攻擊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沒有傷及筋骨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七夜倒還覺得李的經驗不夠。在那樣的情況下以七夜來看能躲過的方法有很多,根本沒有必要硬撼那種充滿爆炸力的攻擊,那是蠢人才會做的事。

    而失去了負重之後的李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變的輕了,攻擊卻飄了,彷彿用不上什麼力,可打實破壞力卻是驚人。這就像一種錯覺一樣讓人難以適應,這會跑來希望七夜能為他重新弄衣服手環與腳環。

    「坐。」七夜放下了手中的斬首大刀,指了指面前的石凳,待李坐下,七夜才說:「與再不斬一戰你成長了許多,但是經驗還是不足,你就應該在再不斬發出那樣的攻擊之前就殺了他,或者是用另外一種方法躲開攻擊。我說過,人體的每一個部分運用的好,都是一種殺人的武器,你選擇的方法太蠢笨,如果給你評價,我只能說不合格。

    最近的任務我就不帶你一起做了,平日裡自己去接一些S級追殺上忍的任務,自己摸索摸索戰鬥時的經驗,而且也要培養出個人的戰鬥風格。每一個真正的強者都有屬於自己的戰鬥風格,猿飛是這樣,水門是這樣,我也不例外。從你的戰鬥中我能看見你在可以學習我的風格,那並不適合你,你需要的只是屬於你一個人的風格,學習別人只會讓你退步。」

    聽了七夜的話李深深的點了點頭,聽進了心裡。李確實在學習七夜的戰鬥風格,特別是體術上的風格,那種狠毒一招致命,把渾身上下各個關節和身體支系發揮到極限的技巧格鬥術,但總是形似神非。如今聞七夜所說,恍然大悟,同時也覺得有點喪氣,莫非自己不屬於技巧性的忍者?

    這個疑問悶在心裡沒有說出來,七夜是李最為尊敬的人,他很像和七夜一樣,無論是任何方面,都把七夜當作了自己的追尋的目標。只是點了點頭,思索了一會之後就離開了,負重的事七夜也已經答應,很快就會讓人給他送去。

    李離開之後府裡就清淨了不少,這一會出村滅了卡多和那麼多人的大動作猿飛不可能不知道,也是因為如此害怕七夜把鳴人帶壞了,特地要求鳴人留在了猿飛那裡,開始學習著處理村子裡的事。如今李也離開獨自修煉。

    至於信奈,他正處在一種蛻變的過程中,很奇妙的蛻變。也不知道是不是殺的人多了身上被附著的怨氣多了,居然在回村時候信奈說他見了路人總有一種想要撲上去啃食一番的衝動。而且這種衝動越發明顯起來,七夜一聽就曉得這是一種返古的蛻變,一連串的殺戮激活了血脈之中那稀薄到幾乎沒有的妖魔的因子,從而產生了異變。等信奈醒來,也許一個妖魔就此在木葉誕生,對此七夜倒還真有一些期待。

    鬼神之說無論是那裡都是一種仰望的生物,就是妖魔也被賦予了極強的力量。隨著這個世界的秘密在無意中一點一滴的被七夜所知曉,揭露,也許接下來要對付的並不是那些忍者,而是傳說中的鬼神。信奈的返古只不過是一個信號,同時也是一塊試驗石。通過覺醒之後的信奈,七夜就能知道這妖魔鬼怪的實力,到底有如何的強大。

    恰巧在這會,門外的女侍走了進來,說是有一個女人前來拜訪,叫做出云阿國。七夜眉梢微微一抖,抓在了一起。對於這個女人七夜實在是找不出任何好感,為了力量與那些神明神交,說好聽點是女巫必須的手段,說難聽點就是一個高級婊子。低級的婊子出賣的是**,高級的婊子如出云阿國出賣的是精神,比那些出賣**的更讓人覺得可恥。

    本來不想見她,只是忽然信奈的事在腦海裡一閃而過,既然有了妖魔,或許神明也該露面了吧!而作為如今神社女巫的出云阿國,無疑是瞭解神明最有利的一座橋樑。

    臉上微微露著一種詭異的笑容,隨著那女侍走入了前廳。

    幾年未見,出云阿國的身材和樣貌居然與上次見面一般無二,甚至身上那種氣質更加凸現,隱約露著一種樣七夜覺得心煩的味道,說不清也道不明,只是覺得心生反感,有一種殺意在悄悄的蔓延。

    「大人這府上好像有什麼不應該有的東西呢?!」

    七夜剛坐下,出云阿國就不咸不淡若有所指的說了一句,七夜臉色不變,不動聲色微微一揚眉,說道:「哦?不知阿國小姐所說這不應該有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出云阿國掩嘴輕笑了幾聲,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目光似乎能穿過七夜身後那堵厚實的牆壁,看見中院裡還在沉睡蛻變的信奈,目光之中閃爍著一些不知名的東西,本來有些浪蕩的氣質一下子變得無比的純潔,無比的聖潔,就好像聖女一般,渾身上下籠罩著所謂的神的光輝。

    七夜不悅的輕哼了一聲,出云阿國回過神來愣了一下,笑了幾聲掩飾心中那一點點不為人知的秘密,也無法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其實出云阿國倒是和松賀有點相似,都是城府極深野心極大的人。七夜從來沒有放棄對出云阿國這女人行蹤的監視,從她這幾年在各個大國之間高層四處走動就看得出,她想要什麼。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5 08:08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吃人


    出云阿國盈盈笑著,收回了目光,在七夜中院裡隱約有一股魔物的味道。這種味道或許普通的人類無法覺察出什麼,但是作為這一代神社的女巫,對這種如天敵一般妖魔的氣味還是想到的熟悉。同時七夜自己的身上也隱隱露著極為強大的怨氣,出云阿國嘴上不說,心裡卻已經明了。

    這樣一個以事奉神全迷惑民眾為主的女巫,居然與一個和妖魔交往同時本身也很有可能就是妖魔的人見面,其中所隱含的意義恐怕並不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兩人心中其實都清楚的很,出云阿國如此折騰來折騰去,無非就是為了給神社正名,讓神社和神權再一次凌駕與時間。七夜明白的很,對於出云阿國的態度其實還處在利益矛盾的關係面上。兩種極端的物種不可能走到一起坐下來好好說話,除非其中的利益能突破骨子裡的敵對。

    七夜微微一笑,雙手十指自然的交叉在一起合攏放在腹間,微微偏著頭看著出云阿國這妖豔的女人,笑說道:「阿國小姐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如果有那些不乾淨的東西,恐怕還要勞煩阿國小姐為我清理一番,我可是普通人,對於這種神話裡的東西畏懼的很。」

    出云阿國臉色不變,但是眼神中已經有了一些厭煩,只是說了幾句話,但是句句和自己此行的目的沒有絲毫的干係。跑了五大國與藩主用盡了手段,終於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只要能愚民,那麼大名們都支持再開神社,只是七夜這邊過不了。出云阿國想當然的把七夜當作了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妖魔留在凡間的聯繫人,甚至是一直真正的實力高強的妖魔。神社想要再起,必定少不了妖魔,沒有妖魔神社就如雞肋,更別說愚民。

    出云阿國的目的也很簡單,聯合七夜演一場亂世妖魔橫生的戲碼,好叫神社崛起,只是這看似簡單的目的其實卻難上加難。妖魔和神,總是有一方最後要被另外一方消滅,合作?難,比登天都難。

    這會出云阿國含沙射影的點了一次七夜與妖魔的關係,七夜卻揣著明白裝傻,阿國還真沒有了辦法。總不能把話直接挑明了吧?那有可能的合作就會落於下風,到最後誰利用誰還沒有個準頭。

    「阿國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對於這些東西也著實沒有辦法呢,倒是叫大人見笑了。」頓了頓,略有所指的又說道:「只是阿國觀大人怕是有那個實力,不如阿國為大人指明,大人親手去做,不是更好?」一雙白嫩刺眼的素手相攙在一起,微微一攤,顯得那麼的無奈,而眼神中卻夾雜著些許的期待。這話已經暗裡挑明,合作並不是百無一害,只是說出來的效果並不如人意,總是讓人覺得阿國是想把七夜當槍使。

    七夜好像碰上了什麼值得笑的事,大笑了幾聲搖了搖頭,站了起來,一手負在身後,一手微微捏著自己的下巴,一臉笑意的看著出云阿國,說道:「阿國小姐這個提議確實很好,只是我這以糟老頭子,哪來你口中的實力?莫不是看錯了不成,不如阿國小姐請些法力強大的神官,也好除魔。」

    「大人說笑,如還是這樣,恐怕與大人無利,不如……」

    七夜緩緩閉上雙眼,面帶微笑轉過身去,緩緩道了一聲「送客」,出云阿國臉色微變,但隨即用笑掩飾住心中的想法,說了兩句客套話便離開了府上。待阿國出門之後,七夜冷哼了兩聲,七夜也明白了出云阿國的意思,只是這合作根本就不可能進行。

    如果七夜同意了,那麼七夜就會為自己樹立一個最大的敵人,平民始終是最愚蠢的,他們看不見高高在上的規則和真理,只會服從那些看似強大無比的神社。到那時候,阿國說七夜是妖魔,那麼七夜就是妖魔,被所有人類所唾棄,說七夜不是妖魔,哪怕七夜一邊吃著人類一邊殺戮,七夜也不是妖魔。一善一惡都在阿國一念之間,七夜反而失去了主動與控制,這種合作不要也罷。

    有了出云阿國這麼一鬧,七夜反而關心起信奈的蛻變,出云阿國的實力七夜心裡自然有數,同時也有一些奇怪。按理來說女巫和神交媾之後就能獲得神力,這種神力絕對凌駕於凡人的力量,可是七夜並沒有從出云阿國身上感受到多少的威壓,只是精神力強大一些罷了。或許這其中,還有不為人所知的秘密。

    推開了信奈的房門,信奈躺在床上,鋪著的被縟已經完全的浸濕,本來略顯蒼白稍有病態的皮膚也已經呈青紫色,眼圈發黑,唇間露出四枚長而尖利的獠牙。頭髮不知道怎的忽然變成了米黃色,也變長了許多,瘦弱的四周變得粗壯起來,青筋與血管都被從肌肉裡擠了出來,藏在皮下,一眼就能看清。

    這就是妖魔?七夜沉著臉冷笑連連,妖魔也不過如此,七夜自然看得出信奈此刻的實力。不錯,的確比蛻變之前要強很多,但是也只是剛剛觸及到影級的邊緣,哪怕就是徹底的完全如影級一樣強大,對於七夜來說一樣沒有絲毫的意義。不是七夜太強,而是七夜手中的底牌太多,多到已經可以無視單個強大的個體。

    漸漸地,信奈清醒了過來,一雙湛青色的眼睛一轉,看著七夜。眼神明亮而有序,並沒有出現什麼喪失理智的後遺症,只是輕輕的說了一聲「餓」微微抬著手,又忽然垂下。

    「想吃什麼?」七夜問了一句。

    「人!」

    ※※※※※

    七夜要離開村子非常的容易,那些留守在木葉周圍的暗部對於七夜來說如同虛設,只是為了避免麻煩在離開之後又分出兩個影分身,化作自己與信奈的樣子,從大門走了出去。

    想吃人,對於信奈的要求七夜並沒有任何的反感,吃人並不是什麼稀罕的事,弱肉強食,這就是法則。別人的不過是換了一種吃法,吃的文雅了一些,但歸於其底,他們也是在吃人,只是不如信奈這樣直接罷了。

    戰亂之後世界安定了下來,本來十室九空的村莊也漸漸豐盈,而山賊和強盜卻更多了。不勞而獲是人類的劣根性,嘗試過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的力量絕對凌駕於理智之上,除非是那些心智堅硬之輩才能抵抗住**的誘惑。

    想要找山賊那是太容易了,村莊與村莊之間必有匪盜,把身上忍者的裝飾掩藏起來,用變身術變成一個看上去極其富有的商人,不一刻就吸引來許多的強盜。

    強盜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一腳踩在了棺材內,只是關注著由七夜變成的富商,陰笑著揚起手中的武器,指使著七夜將身上的財務丟出來。

    這條路並不寬,旁邊就是林地,七夜微微一笑,扛著信奈飛快的竄進了林中,只是臉上卻表現出一種驚恐和掙扎的恐懼。那伙山賊先是一愣,隨即大笑了幾聲一起隨著七夜鑽入了林間。七夜不想在讓這些人的死狀被其他人看見,如出云阿國這樣的女人很可能會利用這些蛛絲馬跡大肆的鼓吹一些威脅論,迷惑群眾。

    到裡林間伸出,七夜將信奈丟在了地上,裹在身外的毛毯自然而然的展開,露出信奈那令人感到驚悚的外表。睜眼微微看了一眼四周的強盜,湛青色的雙眸裡閃過興奮與嗜血的光芒,伸出尖尖的舌頭舔著有些干裂的嘴唇,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伙強盜哪見過如此場面,嚎叫了幾聲一哄而散,可七夜卻不能讓他們如願,定身術隨手就丟出了許多,一掌劈斷一顆樹木,留下整齊沒有毛邊的樹樁,坐在一邊,欣賞著難得一見的奇景。

    信奈的嘴微微張著,喉嚨處一陣湧動,幾絲粘液掛在了露出的獠牙上,一股內臟**的腥臭味瞬間充斥著不大的空間。七夜皺摺眉揮了揮手,在四周補下了一個結界,躲避那讓人噁心的臭味。

    也許是這人太多,信奈左瞧瞧右看看,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先吃誰,或許是沒有吃過人,不知道應該從哪先吃起。只是肚子不等他選擇,一陣陣響動之後抽疼的厲害,信奈抓過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強盜。那強盜此刻臉色如同一張白紙,渾身已經被汗水打濕,胯下更是奇醜無比。一雙眼睛的瞳孔已經擴散,看樣子被嚇的不輕,已經瀕臨死亡。

    信奈伸出一隻手,指尖鋒利的指甲輕輕劃過那強盜喉嚨,一股熱血頓時噴灑出來。信奈好似陶醉的閉上了雙眼,任憑鮮血噴灑在自己的臉上,那血順著肌膚流進了嘴裡,一股甘甜略顯苦澀的味道刺激著味蕾,讓人欲罷不能。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5 08:09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叛逆

    「要吃就快一些,涼了就不好吃了。」七夜淡淡的說了一句,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好像這不過是在看那些枯燥無趣的雜耍一般。

    信奈微微一愣,隨即很老實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伸出了舌頭在那強盜脖子上的傷口上舔了舔,本來因為血小板集中而讓血液噴射減弱的傷口頓時向外一翻,鮮血再一次如噴泉一般湧了出來。

    信奈的臉上忽然變得瘋狂而扭曲,嘴猛的張開,露出三角形密密麻麻數不清的牙齒,一雙湛青色的眼睛笑如月牙,狠狠的一口咬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口腔內加大了吸力,強盜渾身的血液頓時擺脫了血壓的體壓的束縛,拚命的從傷口鑽出,湧入信奈的口裡。吮吸了片刻,下頜輕輕合上,咔嚓幾聲脆響,整個脖子已經被信奈咬斷吃進了嘴裡。

    咀嚼著,就像吃花生糖一樣咯嘣咯嘣的作響,信奈一臉的陶醉,微閉著雙眼,腮幫一陣陣鼓動,好一會喉嚨上下一翻,才舒了一口氣,看這拎在手中還死不瞑目充滿恐懼的強盜腦袋,眼中更是充滿了對食物的**。陰笑了幾聲毫不猶豫的丟下了手中那沒有了脖子和腦袋的屍體,雙手捧著那顆頭顱,輕輕擠壓,幾聲讓人頭皮發麻牙齒發酸的骨骼摩擦碎裂聲之後,白花花泛著黃色的腦漿從七竅中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那些就好似是天上的美味,不曾出現在人間一般,如豆花一般的腦漿淋在了信奈那雙恐怖的爪子上,嘿嘿的笑了幾聲,騰出沾染著腦漿的手置於鼻前,嗅了嗅,雙眼一亮伸出了舌頭舔舐這手指上的腦漿,一副享受的模樣。

    忽然一下子掀掉了那腦袋的天靈蓋,露出稀糊糊的腦漿,直接倒入了嘴裡。細細的品味著大腦的組織的細膩與那淡淡的酸味,就好像酷暑站在太陽地下忽然不知從哪來了一股涼氣一般讓人舒爽萬分。信奈眯著眼睛鼻腔內響起了斷斷續續的呻吟,才小口小口的將那一團團還沒有被擠碎的腦組織用舌頭與上顎碾壓成糊狀,嚥了下去。

    丟下了手中已經慘不忍睹的腦袋,把目光投向了另外一個已經嚇得昏死過去的強盜,剛要伸手,七夜卻說:「不要浪費。」信奈身子一頓,無奈的看了一眼那丟在地上已經完全沒有了絲毫血色的屍體,拎了起來。一雙手直接撕破了胸腔,掏出了有點腥臭的內臟,好似抗議七夜獨裁一般,默默無語的塞進了嘴裡。只是吃著吃著,覺得這些食物也並不比鮮血與大腦差多少,漸漸動作加快。無論是肌肉還是那些內臟,都被吃的一乾二淨。

    不一刻時間,本來一個完整的人,只留下了一地帶著肉屑的森白白骨。

    已經完全妖魔化的信奈的食量並不大,吃了兩人之後就已經填飽了肚子,看了看那些已經被嚇死嚇暈過去的強盜,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些食物還是要被處理掉,畢竟他們都見到了一些不該見到的東西。

    處理完那些強盜之後,七夜卻意外的發現,信奈倒在了地上。皮膚的顏色與那些妖魔的象徵正在飛速的減退,但是實力卻沒有下降,反而比之前還要強了一些。眉頭微微皺著,本來以為信奈妖魔化之後就不會再恢復成人的模樣,卻不想還是變了回去。可能是與血液中的妖魔因子有關,那些稀薄的妖魔因子不足以支持信奈長時間的維持妖魔的形態。同時也有點放心,畢竟信奈還要擔任生門的角色,如此一來倒也沒有了後顧之憂。

    當信奈漸漸轉醒之後,猛地爬了起來跑到了一邊的樹下,一手扶著樹幹,一手掐著腰,大口大口的吐了出來。那些噁心的內臟或是人肉或是白裡帶黃的腦漿紛紛從口裡如洩洪一般噴了出來。成為妖魔吃人是一種本能,本能凌駕與理智之上,那時的信奈感受著一切,幾度差點就暈眩了過去。可源源不斷補充的能量卻支持住了他的精神不至於崩潰。

    做了十幾年的人類,本來信奈也都把自己當成了人類,可忽然有一天他看著自己吃著同類,那種感覺實在是無法形容。

    噗通一聲,一顆已經破碎不堪卻還能看得出本體就是眼珠的東西從嘴邊滑落,掉在了地上,信奈再一次忍不住大口的嘔吐了起來。只是很奇怪,吃了兩個人,吐出來的卻只有一點點,可能是與妖魔的體質有關。

    七夜只是站在一邊看著,腦海裡不停的計算著信奈這阿部劣魔一族能給自己帶來的好處是不是大於將要失去的。七夜不會天真的以為信奈的事能永遠的瞞下去,當有一天信奈被曝光之後,那麼七夜所要面對的選擇只有二。

    一是親手斬滅阿部一族,二是力挺阿部一族,無論是那種七夜都會失去很多。眼中殺意一閃而過,卻又冷靜了下來。這不過是信奈一人的表現,也許他的族人會有不同的表現。如果他變身之後能再強大一些,能有一個影完整的實力,或許到時候還會有更多的選擇。該選擇一個時候,去見見他的族人。

    信奈也感受到七夜剛才瞬間爆發之後無影無蹤的殺氣,頓時忘記了嘔吐,只是轉過身楞楞的看著七夜。他不明白為什麼七夜會有殺氣,按理說七夜能毫無任何情緒波動的看完自己吃掉兩個人,七夜更像妖魔,可他為什麼會有殺氣?

    七夜臉上露出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卻冷著聲音說道:「今天的事除了你和我之外,我不想其他任何一個人知道,否則我將親手滅了你們一族。明白了嗎?」

    信奈聽了七夜的解釋稍微安心了一點,點了點頭,小聲的說:「大人……我不想……吃人。」臉上有著懊悔與痛苦,吃人給他留下的心理音影並不輕鬆。信奈也不是一個蠢人,自然知道凡事有一就有二的道理,而很明顯吃人這事並不能阻止。妖魔之所以稱之為妖魔,就是因為妖魔的殘暴,如果他們不吃人就不是妖魔。

    同理,也許這不過是信奈的第一次,也許過短時間那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悸動會再次被釋放,再一次選擇吃這唯一的途徑。可信奈不想這樣,作為劣魔一族,最大的願望不過是成為一個人類,和人類生活在一起,而不是起吃人。這不是信奈的本意,也不是劣魔一族的期望。

    七夜就像聽了一個笑話一樣長笑了幾聲。

    這的確是一個笑話,就像老虎對飼養員說以後要該吃素一樣讓人覺得愚不可及。妖魔就應該吃人,而不是吃飯。七夜要的也不是吃飯的妖魔,而是一種所向披靡的工具——真正的妖魔。

    「吃!為什麼不吃?你的祖先就是如你一般靠著吃人活過來,他們能吃為什麼你不能吃?這個世界上弱肉強食,勝者稱王敗者寇。你的祖先輸給了神社,所以他們是在吃人。如果你能獲得最終的勝利,那麼就不是吃,而是人類的獻祭,向高等生物的獻祭。明白了嗎?阿部,信奈?」

    七夜的聲音並不嚴厲,甚至有著一股好似說笑的味道,但是信奈卻感覺到這溫柔語氣中的寒意。

    敢搖頭嗎?不敢。

    信奈還不想死,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依附在七夜的身邊,跟隨七夜儘管只有數月,但是接觸到的任何事都反應出七夜的果斷與狠毒。「不能為我所用,那便毀了」這話也並不是空話,參與過許多滅口活動的信奈有理由相信,只要自己現在搖頭,連一秒都不要這個世界上就少了一個叫做阿部信奈的劣魔。

    所以信奈只能選擇相信七夜的話,七夜的話也不是不無道理,劣魔一族的歷史太久遠,所記載的東西也太多太多。曾經那些愚蠢的平民會把活生生的人類丟入河裡,獻給河神。會把女人丟進火山口裡,平息山神的憤怒,也會把剛出生的嬰兒燒死,作為神把光輝灑落人間的獻祭。

    既然有這麼多的獻祭,為什麼不把人獻給劣魔一族當作口糧,而換取劣魔一族的保護?

    一種被扭曲的思鄉,漸漸戰勝了理智,佔據了大腦的至高點,成為了一種被確立的理念。

    「是的大人,神和妖魔可以做到的,我們劣魔也能做到!」想通了許多,信奈含笑跪在了地上,十分恭敬的跪著,「我,阿部信奈,此生將永遠追隨大人的腳步。」

    七夜輕笑了幾聲,虛扶了一把,「起來吧,時候不早了,收拾一下過會還要回去,別給人看出什麼。」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5 08:09
正文 第九十三章 中忍考試的前奏


    眼見著這時間就這麼一天天從眼前偷偷溜走,卻沒有絲毫的辦法,看著那些平民在這看似安逸的生活中漸漸變得腐爛,七夜只是抱以冷笑。這些人與他無關,七夜不是聖人,沒有那些拯救人類如此宏大而愚蠢的願望。自己活著都嫌累,何談拯救他人?

    掐指算了算時間,也是該到中忍考試的時候了,這幾天街上的忍界漸漸多了起來,或明或暗,幾乎每走幾步就能碰見一些木葉的忍者。當然也有其他村子的,多是來參加考試。

    本來一個小小的中忍考試並不值得如此受到各方面的關注,可問題往往就出現在毫不起眼的地方。

    有人就有鬥爭,有人就有政治,政治是最骯髒的婊子,只要本錢足夠任何人都能騎著過癮一把。中忍考試所謂的國與國之間實力的比拚根本就是一個敷衍局外人甜蜜的謊言,國家的力量就是這麼容易完全暴露出來?

    不是,那不是政客的手段,除非他們都傻了,把最強的底牌都提前掀開。這中忍考試不過是一種五大國藩主坐在一起的契機,五大國無論何時都是互相敵對,又互相合作的。想要坐下來談一談也是需要機會,幾乎每一個國家的大名都注視著其他四國的動靜,想要暗地裡聯繫別的大名根本就不可能。而中忍考試卻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五國大名拉扯在一起,坐下來好好的商談彼此之間的利益與敵對。

    同時也藉著這個契機,試探其他國家的虛實,僅此而已,也只是僅此而已。

    外來的忍者見多,木葉的守備力量就顯得薄弱了許多,經歷過三戰之後年輕的一代忍者雖然已經成長起來,但依舊不足以應對此時的場面。明面上的暗地裡的外來忍者可不是表面上那少的可憐的一些,或許從身邊擦肩而過的一個菜農,就很有可能是某忍者村的精英上忍。

    猿飛站在辦公室的窗戶邊扶著窗沿微皺著眉頭,猿飛也是老不死而成妖的老妖怪,自然看得出這中忍考試背地裡的東西。說實話是既想要中忍考試在木葉召開,也不想中忍考試落在木葉的身上,一個不小心,木葉就會徹底的毀滅。

    「抓了多少?」猿飛淡漠的口氣中露著一股稍有的威嚴與嚴肅,掏出了懷中破舊的煙斗,在窗沿上敲了敲才叼在嘴上。

    身後一名長相併不出眾,個頭略顯矮,但很壯士的一副商人打扮的忍者面無表情的說道:「已經超過了兩百名,而且其他村子派入的間諜還在源源不斷輸送中,這僅僅是這幾天的量。如果等到正式開幕那一天,恐怕這個數量會翻上幾翻。這些人都已經交給了伊比喜他們,並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消息。只是如此下去,恐怕那邊裝不下這麼多人。」

    這位忍者語氣漸緩,說出了一個讓猿飛感到沉重的數字。兩百名間諜,而且還會增多,恐怕快要趕的上三戰整個戰場上所有的諜報忍者了吧。

    面色略顯陰沉的摸出火鐮,湊在煙鬥上,乾燥的煙絲漸漸被點燃,猛的吸了一口氣,徐徐吐出,漠然的輕聲說道:「沒有地方了?那就都殺了吧,他們既然敢來木葉,就應該有了心理準備,若是不滿足他們,恐怕他們也會睡不好。」

    一念之間殺伐決斷,兩百多間諜人頭落地,這才是真正的猿飛佐助,讓人感到畏懼的木葉三代火影,而不是那個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糟老頭。

    站在猿飛身後的忍者微微一怔,也不知道自己心理是什麼感覺。他是年輕一代的晉陞的忍者,沒有經歷過戰火的洗禮,平常就是殺了七八個忍者都覺得是一件天大的事。如今三代只是幾句話,就決定了對他來說是一個難以接受的決定。

    只是微微一怔,面上的由於一閃而過,最後還是把話嚥了回去,點了點頭,轉眼間就消失不見。火影的決定不可改變,這就是木葉對這些忍者洗腦的內容之一。只能學會服從,可以質疑,但不能否決。

    這一細微變化沒有逃過猿飛的察覺,只是心中微微一嘆,同時也想到了曾經在戰爭中的那些同伴與後輩。如果換做七夜來取代自己的位置,恐怕連審查都不用審查,直接秘密逮捕之後就地處決了吧。戰爭啊,才是能使忍者真正成長的唯一方法。

    猿飛這般考慮確實不假,李此刻獰笑著又把一個忍者扭斷了脖子,丟到了一邊。這已經是第三十九個了。這些間諜一靠近七夜府宅附近,就被抓了起來押入府內,直接處決,問都不用問一下。對於這些忍者的目的七夜就是不仔細想都能知道,無非是想要知道七夜的立場。

    自忍者這一職業出現以來,都是依靠藩主卻有獨立與藩主的組織,很少有七夜這樣擁有極大名望的忍者直接投靠與某個藩主,繼而擺脫後獨立與藩主與忍者村之間。在這樣一個暗流洶湧的情況下,七夜的立場就變得尤為關鍵。

    這不僅僅是五個大國之間互相交流合作和樹立新敵的會面,更是忍者村之間締結同盟與互相暗戰的舞台。

    七夜含笑坐在了大廳內,火之國大名松賀就坐在了七夜的下首。按理來說應該是七夜坐在下首,可七夜名義上除了是一名忍者,更是大名的老師,按照這樣的算法如此坐下也不無道理。

    「您自從回到了木葉,就少了許多機會聽您的教誨,也是一樁憾事。此次來木葉,最大的願望可就是漸漸您,呵呵。」松賀說著這話臉都不紅一下,明明是有其他的目的,卻偏偏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好似一刻都離不開七夜的鞭策。

    戰爭消停了許久,所謂休養生息恐怕也已經足夠。戰爭之後遺留下許多無主的土地,苟存的平民分之一空。擁有了大量的土地之後生活變得富足,加之社會安定,每一家每一戶多是養育了許多的孩子。這些孩子有些已經成長為成人,人口再一次瘋狂的增加,上一輩遺留下的土地被這些剛剛成年的人瓜分,資源有一次緊張起來。戰爭的味道已經漸濃,或許這次中忍考試就是第四次大戰的局勢劃分。而松賀的目的也不例外,拉攏其中一兩個藩主,積極備戰,等待在大戰中撈足利益。

    對於松賀的厚顏與心思去也只是一笑了之,政治是婊子,政客也不例外,像松賀這番心思七夜怎能不明白?活的歲數也不笑了,就算不懂看了那麼多的明爭暗鬥,自然就能洞察一切。

    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抬以示禮儀,淺飲一口,先是甘苦,隨後口齒之間一股濃郁的香味長存,好茶。

    「說這些就顯得疏遠了,你的事你自己把握著就好,我不過是以閒散的忍者,想來對這世界的走向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何必在乎我的看法呢?」七夜一語道破了松賀的心思,松賀乾笑了幾聲。在七夜面前,除了一開始韜光養晦瞞住了七夜一次,之後就再也不是七夜的對手。

    靜了片刻,松賀放下手裡的茶盞,看似漫不經心又很是好奇的問了一句:「我聽說,砂隱村那邊的人力柱也來了?呵呵,他們可是捨得下本錢,這樣的人都派了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人力柱,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就是一種核彈頭,誰掌握了尾獸或者是人力柱,就等於掌握了究級的核武器,可以直接操縱著戰爭的走向。人力柱和尾獸之所以如此被重視,最重要一點來自於尾獸的誕生。尾獸是由人類怨念所化,不傷及靈魂根本就不會死亡,對於這種有著靈智又不容易死的怪物,每個人心中多少都會有一絲陰影。

    看著七夜那副無事的模樣,松賀心中卻是焦急,不知道七夜到底是什麼意思。對於風之國松賀是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感的,恐怕這次人力柱的出現不過是一種針對性的威懾。如果能把這人力柱除掉,那麼……

    「無關緊要,人力柱而已,也許過不了多久風之國唯一的人力柱就會因為意外而消失。這種捉摸不透的事,你還是少去煩心思考,不如多想想如何面對另外四個大名要好。我可是知道你的野心,並不比任何人要小多少。」七夜笑了幾聲,說道。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5 08:10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死亡森林


    這含沙射影的點明了什麼,松賀微微一愣,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離開了。七夜給他的答案他知足了,他並不指望七夜能多為他做什麼,說到底兩人之間也是一種利益將雙方栓在一起。七夜利用大名的影響力,而大名利用七夜的影響力,互相利用而已。而此事也同樣是互相利用,大名畏懼人力柱,如果消除人力柱對七夜沒有任何利益,那麼七夜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

    捕殺砂隱村的人力柱,無疑就是一種**裸的挑釁,以個人的身份與一個忍者村徹底的決裂與敵對。而七夜也不知道到了那個時候猿飛會好心的站出來,只是默默的在一邊關注著局勢的變化。如果有利可圖,對木葉有幫助,也許會奉獻一點微不足道的良心站出來。

    「計劃,終於要實施了。」七夜閉上了雙眼,嘆了一口氣。這個計劃從謀劃到現在,已經有接近二十年了,二十年,想一想都覺得讓人恐懼。只是府裡的那些人,都在默默的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他們知道,當計劃完全的實現,將會有一個全新的世界展現在眼前。

    ※※※※※

    與其他下忍的興奮激動不同,對於這次中忍考試,七夜所帶的小隊只是覺得有一點點的無聊,一點的興奮都沒有。當實力站在了兩條永遠不會交叉的平行線上,這種差距會讓一切變得蒼白。

    見到了鳴人金色的頭髮,人群漸漸的散開,留出一條小道來,李和信奈只是冷著臉,而鳴人這一臉笑容與一邊的同學或是認識的人熟絡的打著招呼。除去木葉的下忍,其他村子的忍者對於他們三人只是感到了一些好奇,但沒有好奇到想要試著挑戰三人。

    說起來木葉在五大忍者村中是最為溫和的一個忍者村了,相比較其他忍者村下忍的死亡率,木葉甚至可以拿到獎勵。那些剛剛從忍者學校畢業,就要參加危險度極高的獵殺任務的下忍,就算累積起的殺氣不高,但是也見過許多渾身露著寒意的人。與鳴人這三人一比,小巫見大巫,頓時將目光移開。

    而人群之中只要有兩個人,目露凶光的看著走在最前的鳴人。一個是砂隱村的人力柱我愛羅,同樣渾身血腥的味道。另外一個是宇智波在木葉最後的一個族人,宇智波佐助。

    我愛羅雙手抱在胸前,居然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只是笑容中的瘋狂與嗜血讓手鞠感到了恐懼。這是我愛羅爆發前的徵兆,隨著我愛羅的目光,手鞠看見了鳴人,李還有信奈,微微一怔之後軟岩軟語的拉著我愛羅避開到一邊。臉上沉靜如初,可背後的衣裳早就被汗水打濕,她看見了信奈的雙眼,一雙閃這幽幽綠光如惡狼一般殘忍的雙眸。

    對於兩道不友善的目光,鳴人三人也有所察覺,只是並沒有當作一回事,哪怕是我愛羅的身上同樣擁有者極其濃厚的血腥味,也不足以對三人產生多少的危險。

    至於佐助,鳴人笑著繞了一段距離,走到了佐助的面前,很友好的伸出手,笑著說:「是佐助啊,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佐助看了看鳴人伸出的手,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而鳴人卻像是一個受害者一般乾笑了幾聲,撓了撓腦袋,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一種被特意錯誤扭曲的形象頓時被灌輸到別人的腦海裡,些許人看著佐助的目光都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鳴人不喜歡佐助,甚至是有一點討厭。也許是生活在七夜的羽翼下太久了,久到沾染了七夜的習性。對於這樣懦弱不敢正視自己總是把錯誤和絕望推到別人身上的人,有著深深的煙霧。嘴角含笑,揮了揮手,三人走進了考試的場地。

    鳴人三人剛走不久,兜笑著出現在佐助的身後,微眯著眼睛,一副老好人的模樣。笑說道:「佐助君,其實你參加這場考試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無論如何現在的你,都不是鳴人君的對手,與其自討沒趣,不如早一些和我去大人那裡,這樣你的實力才能得到增長。」

    佐助冷笑了幾聲,用眼角的餘光看了幾眼兜,厭煩的轉過身直接離開。佐助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接受大蛇丸的訓練,實力比起曾經可謂是有著天地之別。在實力的增強時也讓佐助產生了一種自負與自大和急於擺脫心理包袱的願望。而與鳴人一戰,並且當著許多人的面打敗他是最好的辦法。向世人證明宇智波一族不是軟麵糰,怎麼捏都可以。況且,還有著就是大蛇丸都不知道的秘術。

    這麼一點點幾乎沒有任何意義的段落立刻被藏身於暗處的暗部報告給了猿飛,猿飛只是看了一眼就丟到了一邊。此刻宇智波是好是壞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鳴人,鳴人將承接他的位置。至於佐助,死活都無所謂。

    第一場筆試非常簡單的通過不提,到了第二場生存和搶奪的考試,通過的學員都站在了四十四號場地邊上,等待著考試的通知和講解。七夜站在了一邊,七夜的邊上是一個音忍村的帶隊上忍,長的很壯實,留著絡腮鬍,魁梧的模樣,正在和七夜搭著話。

    「好久不見,真是沒有想到能在如此的環境和地點見到你,難道外面的暗部沒有發覺你這幅樣子有問題?」七夜捏著自己的下巴,另外一手抱在胸前,頗有興趣的看著一邊的大漢。

    那壯漢沉著嗓子笑了幾聲,嗓音有些沙啞,但是很有磁性,目光閃爍著一種不知名的東西,也看著佐助,說道:「恐怕這整個木葉,能認出我的人除了他們兩個和那老不死的,只有你一人,那些暗部不過是一群廢物,再多也沒有什麼用,你說呢?七夜君。」

    七夜輕笑了一聲,站在旁邊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大蛇丸。大蛇丸的音忍村建立的事情七夜自然知道,也曾經想過大蛇丸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下,只是沒有想到會以這樣正大光明的出現在眾人眼裡。不過想想也是這個理,木葉之中強者多,但是能強過大蛇丸的卻少的幾乎沒有,也難怪大蛇丸能如此的自信。恐怕現在猿飛現在是無暇分身,而自來也和綱手也不會選擇這個時機回來,難怪有持無恐。

    「這次結束打算帶他離開嗎?」七夜虛指了指站在遠處的佐助,大蛇丸點了點頭。如果不是佐助執意要留在村裡等中忍考試,恐怕早就被大蛇丸帶走。現在大蛇丸對佐助的身體可謂是愛惜有佳,而佐助最大的心病就是鳴人和七夜,不給他機會釋放一下心中的怨氣,恐怕這具身體永遠達不到大蛇丸的要求。

    七夜冷哼了一聲,臉色不變,道:「你就不怕鳴人宰了他,鳴人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而且我也沒有告訴他我和你之間的協議。」

    大蛇丸臉色微變,隨即又是陰笑,看了一眼旁邊自己帶來的幾個下忍,不再多話。七夜也發現了大蛇丸這一變化,心中已經有數,恐怕大蛇丸要換一副皮囊。七夜可不放心大蛇丸,心中已經有了注意。

    只是在這是,剛剛趕到的紅豆不知怎的忽然像七夜這邊望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疑惑,盯著大蛇丸和七夜看了許久,才在一旁上忍的提示下收回了目光。只是在宣讀規則是目光總是不斷掃過,好像發現了什麼一樣。

    其實這不過是一種心理的反應,作為大蛇丸的弟子,紅豆可謂是對大蛇丸熟悉萬分,自然有了一種微妙的感應,總是覺得大蛇丸就在這裡。七夜和大蛇丸都發現了紅豆的目光,兩人的目光之中同時閃過一道歷芒,要是忽然被紅豆插上一槓子,恐怕對自己的計劃不利。

    不僅僅是大蛇丸有計劃,七夜也有,比大蛇丸更加龐大的計劃,到了這要實施的時候怎能容忍被破壞。兩人相望一眼,同時笑了笑,已經猜到了對方的心思。

    紅豆,不能留下。

    考試如期進行,處理完一干手續,拿著捲軸紛次竄進了死亡森林內部。當最後一個小隊消失在林邊,紅豆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七夜與大蛇丸剛剛所在的地方,只是此刻兩人已經消失不見。按捺住心中的疑惑,甩了甩腦袋,自嘲的笑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把注意力放到了其他的地方。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5 08:10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債


    柔軟的質感漸漸從身後攀上了頸脖,能感覺到那隻手手心的溫度,輕柔的撫摸著頸處的肌膚,動作溫柔而輕巧,就像對待一件藝術品一般。紅豆的呼吸有了一點急促,沒有回過頭也沒有反抗,只是靜靜的站著,任憑身後的那人為所欲為。

    「大人……」紅豆輕吟了一聲,肩膀已經完全裸露出來,那印記恰好暴露在空氣中。也許是心理的活動加劇促成了生物電的活躍,紅豆甚至能感覺到陽光照射在那印記上時候皮膚微微的刺疼。

    七夜面無表情的撫摸著那被大蛇丸咬過的傷口,那邪惡的印記散發著一絲一縷的黑色的光芒,淡淡的說著:「你的母親,真是一位充滿魅力的女性,只是太可惜了。」

    話好像沒有說完,紅豆的身子一下子僵硬繃直起來,一股已經遺忘的記憶衝破了腦海內的枷鎖,瞬間想了起來。

    那是一個下午,紅豆被一個女人抱著走進了一個病房,年輕的七夜躺在了床上,蒼白的臉上露著病態,那麼的柔弱。女人的身子微微頓了一下,坐在了床邊,抱著紅豆看著七夜。騰出了一隻手,緊緊的握著七夜露在被單外的手,兩人無言,只是坐著。

    之後那個女人好像不知道為什麼流下了眼淚,七夜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那眼神就像一個陌生人。兩人之間的關係很複雜,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衝動而來帶的後果。隨後水門和奇奈來了,女人抱著紅豆急匆匆的離開了。沒有多久,也就是四五年,女人死了……

    在這個社會和環境下,一個妓女並不會遭到別人的嘲笑,但是一個出軌的女性,會遭到所有人的打擊。這不是一段光彩的往事,畢竟有些人要為這些錯誤所付出代價,而付出代價的人卻不是七夜。

    「你和她長的很像,但是她比你多了一份屬於女人的嬌媚,真是不想殺你啊。」頓了頓,話鋒一轉,語氣冰冷了起來,讓紅豆立刻就感覺到四周溫度直線下降。「可惜,你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如果看見她,記得替我問聲好。」整隻手已經箍在了紅豆的玉頸上,剛好能握緊,微微用了一些力道,剛要想將她的脖子扭斷,卻來人了。

    七夜和紅豆的姿勢在別人的眼中有一些曖昧,只是在某些角度看來是這樣,來人衣服病怏怏的樣子,腰間掛著一把長劍,咳嗽聲不停。似乎是覺得打擾了兩人的幽會臉上有著些許的歉意,看了一眼紅豆的背影,還是把話說了出來。「遠處發現了音忍村下忍的屍體,已經稟告上去了,三代大人要求你……和這位大人立刻進入森林調查此事。」

    七夜的手已經放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側過身看著那人,笑著問了他的名字。月光疾風,不錯的名字,揮退了疾風之後紅豆的軟軟的靠在了七夜的身上。對於紅豆來說疾風說的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還沉溺在對往事的回憶中。這是一種無法擺脫的痛苦回憶,沒有人喜歡有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最親的人身上,眸子深處只有痛苦,卻沒有怨恨。

    沒有錯,在那個時候誰也不會想到,一個連中忍的實力都勉強的忍者,居然幾十年之後會成為一代強者,更是掌控了許多人命運的強者。看不見未來,所做錯的事,就應該自己來背負。紅豆不怨恨七夜,也不怨恨那個女人,只是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可笑。

    此刻見過七夜與紅豆在一起的人已經有了,下手的機會也消失了,或許還有別的辦法。紅豆的事且不說,月光疾風卻也上了七夜需要滅口的名單上。手垂在了身側,捏出幾個手印,遠處考場外圍的一個正在購買水煮丸子的平民點了點頭,望了一眼月光疾風的方向,消失在人群中。

    這一細微的動作卻不知為何被紅豆所察覺,恢復了些力氣的紅豆前傾著身子走了兩步,轉過身面對著七夜,直視著七夜的雙眼,問道:「你要殺了他?月光疾風。」

    七夜沒有回答,但無言的默認也算是一種回答,紅豆慘然一笑,她已經發現自己和疾風都落入了一個無法掙扎的網裡。也許是一個天大的陰謀,卻無能為力。

    「跟我走。」七夜以命令的口氣微皺著眉頭吩咐了一聲,手卻扯著紅豆的胳膊,飛快的躍進了死亡森林內。

    考試進行到這一刻已經死了不少人,在這個場地沒有任何人會留手,五大忍者村說起來是現在是一種半同盟狀態,其實骨子裡還是互相敵對,在這可以合理的殺死別村忍者的地方,每個下忍都憋足了勁。

    一路上總是能聽見不同的人嘶吼著不同的慘叫,讓本來就昏暗的死亡森林更加的恐怖了起來。光線微弱,偶爾從樹冠上躍過就卻也可以發現地上或是樹枝上掛著的屍體和已經凝固的血繼。紅豆就像一個風箏一樣平靜的被七夜牽著,很快的就來到了死亡森林的中心。

    那裡站著這一個人,紅豆不認識,可下一刻卻知道了那個人是誰。

    「咦?七夜君沒有下手嗎?是憐香惜玉,還是對她下不了手?」

    那有些嘶啞的嗓音是那麼的熟悉,此刻紅豆已經知道七夜說的她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是什麼。大蛇丸偷偷潛入村子確實是一件大事,瞬間就忘記了自己現在的境地,掙紮了一番卻沒有掙脫開七夜的手,眼中歷光一閃,胳膊頓時化作兩條互相纏繞的蟒蛇,朝著大蛇丸就撕咬了過去。

    大蛇丸陰笑了幾聲絲毫不在意紅豆的攻勢,只是揮了揮手,那幾乎就要觸及到臉部的雙蛇頓時萎靡衰落在地上。紅豆所學的一切都是大蛇丸教的,沒有任何理由紅豆能勝過大蛇丸。

    大蛇丸看了一眼紅豆嘿嘿的笑了笑,目光從七夜的手上一掠而過,眉梢微揚,笑著說道:「七夜君,你這樣做讓我很困擾,是殺她好,還是放過她呢?要知道你和我之間的秘密可能已經被她知道,要是讓她傳了出去我是無所謂,那麼你呢?」

    七夜冷哼了一聲,大蛇丸是在逼著七夜動手,看著大蛇丸的目光已經多有不善,七夜最討厭的就是被人逼迫,心中殺念一起,隨即又平復了下來。現在不是和大蛇丸動手的時候,至少現在不是。

    「猿飛那老不死的已經察覺到了,很快就會有許多暗部進來,你自己小心一點。我們要演一場戲給猿飛看,至於她……」七夜看了一眼一邊憤恨的紅豆,漠然的說道:「那就交給你好了,反正你這做老師的殺的弟子也不是一個兩個,多一個無所謂。」

    「你捨得嗎?」大蛇丸也是知道這事內幕的人,才故意問了一句。

    七夜聽了沒有任何的怒意,反而微微一笑,看著大蛇丸問道:「在追求面前,有什麼不可以放下?」大蛇丸愣了愣,臉色恢復了沉靜,看了一眼紅豆,點了點頭,立刻消失在視野內。

    ※※※※※

    聽了月光疾風的報告,猿飛的眉毛緊緊的抓在了一起,凝視著窗外一碧如洗的天空。疾風看不出的東西不代表猿飛也看不出,本來以為只是有人企圖作弊,卻沒有想到會牽扯到七夜的身上,事情變得複雜起來。長久一來猿飛總是在提防七夜,木葉所有部門都沒有給過七夜任何機會安插人手,一方面的確束縛了七夜的發展,另外一方面也是阻礙了自己探查七夜回到木葉真正的目的。

    如今有了線索,卻不能急。此刻是木葉最關鍵的時候,來的不僅僅是五國的大名,其他忍者村的豪門也來了不少,萬一引起了什麼騷亂木葉面子落儘是小,就怕傷害到那些豪門和大名,把整個木葉都拖累進去。

    「通知暗部,除了必要的關口之外,所有人全部進入四十四號場地,全力搜索異常的動靜。」說著頓了頓,把玩著煙斗思索了片刻,道:「儘量監視七夜以及紅豆,連同七夜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都要監視起來並且立刻上報。至於你,月光疾風,為了避嫌最好在此事了結之前,你就待在暗部密室不要出來,明白了嗎?」

    月光疾風微微一愣,沒有想到自己的上報卻引起了如此的效應,恐怕在這背後隱藏著讓人恐懼的什麼東西。只是這些都是他無關顧及到的,點了點頭,在猿飛身邊暗部的監視下去了暗部報告。對於猿飛的安排疾風也沒有什麼不滿,畢竟看得出,木葉正在經受一場巨大的考驗。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5 08:11
正文 第九十六章 經驗的重要性


    死亡森林外圍,一片不大的空地上站著七個人,這七人都是木葉的下忍。卡卡西帶的小隊和鳴人三人碰上了,本來沒有什麼,可佐助的出現卻改變了平靜的隊伍。

    佐助和鳴人之間的關係可謂是眾所周知,但又不是知道的十分清楚,只是兩人從學校遇見的第一面起,佐助對鳴人就有了敵意,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就成了一個謎。大多數人認為,佐助對鳴人的敵意來自於挫敗感,畢竟鳴人太強了。

    佐助靜靜的擋在了六人的面前,目光從六人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鳴人的身上。眼神中閃爍著暴躁的情緒,對於鳴人佐助實在是恨不得將他立刻就踩在腳下。還是比較單純的佐助沒有殺人的概念,只是覺得打敗鳴人,就是對他最好的羞辱。

    信奈咧開嘴舔了舔有些干枯的嘴唇,望了一眼鳴人和佐助,拉著李坐到了一邊,這不是他們的戰鬥,沒有必要牽扯進去,坐在一邊看著就好。本來卡卡西小隊的春野櫻想要勸一勸兩人,現在還在考試,應該同仇敵愾,可見了佐助冰冷的眼神還是敗下陣來。相比起春野櫻,牙和油女志乃就顯得對這場爭鬥期待多了,可能是作為男性骨子裡對暴力的崇拜吧。

    鳴人的臉上一直掛著如陽光一般的笑容,佐助剛要說幾句場面話,卻見鳴人忽然發難,雙手從腰間一擦而過,兩把苦無同時高速的射向了佐助。與此同時,苦無脫手瞬間雙手結印,一個手裡劍影分身立刻完成,無數把苦無頓時就像傾盆大雨一般射向了佐助。

    佐助也只是微微一愣,大吼了一句「卑鄙」,急忙連退幾步就地一滾,恰好讓開拿到苦無雨之後還沒來得及起來,一隻腳就出現在眼簾,帶著嘯聲踢向自己的下顎。心中再一次詛咒了鳴人這不要臉的傢伙,雙手合攏擋在了一起,身子就如砲彈一般撞向一邊。推翻了些許灌木植物之後才停了下來,一身的狼狽。

    看了一眼站在一一邊的五人,一種恥辱感頓時用上了心頭,眼睛變得緋紅,漸漸在如鮮血一般通紅的眸內浮現出三輪勾玉,微微轉動,揉了揉雙臂已經青紫的地方,冷笑一聲。單臂一揮,一道黑影如離線的利箭一般射出,鳴人心中忽然泛起了疑惑,沒有主動進攻,一雙眼睛盯著佐助。

    由於童年對鼬的記憶,讓鳴人理解了宇智波寫輪眼的力量,不容小窺。待苦無就要刺到身子,退了一步身體一偏,那苦無充滿遺憾的從鳴人的身邊劃過。佐助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雙手忽然按在了一起,一個印剎那間就完成。

    引爆符,鳴人心裡一抽,哪怕實力在強大的忍者在沒有準備下被引爆符近距離炸一下,恐怕也不好過。尋常實戰訓練時候培養出的反應在此刻得到了最好的釋義,只見一點火星從把苦無上暴起,鳴人雙腿猛然發力,立刻跳了出去。只是速度再快也趕不過爆炸時的衝擊波,多多少少還是被波及到。套在外面的長衫一邊徹底報廢,金色的頭髮也有不少微微捲曲,飄著難聞的焦糊味。

    這不過是眨眼之間所發生的第一輪正面鬥爭,連十秒都不到。李和信奈經歷的多了,對於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對戰沒有絲毫的興趣,可卡卡西小隊卻被這十秒內的兩人的戰鬥所震撼。

    這是如何的實力?!

    一直以來都不言放棄的牙精神有些萎靡,總是以為鳴人和佐助與他之間的差距並不是那麼的大,最多也是強上那麼一點點,可現在才發現自己是如此的可笑與單純,這樣的實力恐怕只有導師才能擁有。油女志乃也滿是驚詫,推了推眼睛掩蓋住瞬間的失態,那副墨鏡之下偶爾閃過幾縷精芒,讓人看不清到底是什麼。隻手顫抖著的說,悄聲的向他人訴說著心中的嚮往與衝動。

    「你不錯,至少能讓我認真起來,佐助。」鳴人脫下了外套,露出裡面近身的忍者服,扭了扭脖子,面無表情的看著佐助,冷漠的說著。在冷漠的背後,一點一滴的殺意漸起,佐助找鳴人的麻煩和挑釁不是一天兩天,已經持續了幾年,要不是七夜有令恐怕佐助早就被鳴人撕了,哪給他機會活到現在。

    看著鳴人幾乎沒有太大的傷害,佐助心中也是驚訝萬分,按捺住有些癲狂的衝動,纏著聲音以同樣冷漠的口氣說:「你和你的叔叔一樣卑鄙,我會先打敗你,然後去挑戰你的叔叔。」

    鳴人的動作頓了一下,錯開佐助的目光看向了一邊的李和信奈,鳴人知道李對七夜有一種類似於父子之間又類似與宗教的狂熱崇拜,說七夜的壞話在李看來就等於是一種天大的罪過,一定要死,而且死的很慘。信奈也是,只是比起李的狂熱就要理智了許多,更像是一個家臣的模樣。

    兩股參雜著暴戾殺意的壓迫感頓時升起,四周的空氣變得粘稠起來,呼吸變得困難,實力最差的春野櫻只是一小會,就已經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扶著一邊的樹幹勉強沒有倒下,而牙也很不堪。奇怪的只有油女志乃,按理來說他也應該和牙與春野櫻一樣無法抵抗這股壓力,可他卻出人意料的平靜的站在原地,連呼吸的平率都沒有太大的改變。

    鳴人看了一眼皺著眉毛抵抗著李和信奈的殺意,輕聲道:「你們兩停手,這是屬於我的戰鬥,如果我沒有殺死他,那麼在結束後就交給你們,明白了嗎?」

    話音一落頓時讓春野櫻以及牙感到了一陣發自內心的輕鬆,剛才的感覺太恐怖了,一閉上眼就能看見無邊無際的血海和無數的殺戮,那種感覺差點就讓人瘋狂。兩人踉蹌了幾下最後還是跌坐在地上,雙腿早就不聽使喚,牙苦笑了一聲望著油女志乃,好似有許多疑問都悶在了心裡。

    注意到油女志乃沒有變化的不僅僅是牙,李和信奈以及鳴人都發現了,只是沒有說出來。鳴人的目光從油女志乃身上一掃而過,重新看著佐助,泛起了一絲冷笑。佐助說七夜是卑鄙的人,鳴人心中也是萬分的怒火,對於這個不是他父親卻更勝他父親的人,鳴人是打心底尊敬的,也是一種禁忌的存在。佐助口無遮攔的下場只能有一個,那就是死。

    鳴人一聲不響忽然開始結印,佐助眼中的三輪勾玉微微轉動,同時開始了複製,兩人齊聲大喝了一句「火遁豪火球」同時微張著嘴,兩股巨大的火焰同時從口中噴出,撞在了一起。四周乾枯的植物漸漸跳動,最終無法忍受那炙熱的溫度,自燃了起來。

    佐助忽然心中一緊,三輪勾玉轉動一圈,瞳孔猛地收縮之後猛地擴張。他感覺到鳴人的豪火球的威力漸漸減弱,一開始只是覺得有點意外,可剛剛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恐慌,用寫輪眼透過了兩人之間的火焰觀察,卻發現了鳴人的小動作。他在結印,是煉空彈。

    查克拉屬性之中風有助於火的燃燒,鳴人本身就是風屬性,而先前的豪火球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真正的目的是這後面的煉空彈。自七夜與角都一戰之後,對查克拉屬性的變化有了興趣,多次研究不同的查克拉屬性組合在一起所發生的變化。儘管還無法掌握如角都四季花那樣恐懼的忍術,但是對於屬性互相輔助卻是極有心得。

    鳴人冷笑了幾聲,煉空彈頓時射了出去,以本身屬性所產生破壞力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破壞力對上佐助用非本身火屬性的查克拉,其優劣不必比較。煉空彈在遭遇大火之後變得無法琢磨起來,本來圓形的煉空彈居然在不斷的扭曲,直接破開了火組成的牆壁,扭曲著砸向了火牆之後的佐助。

    「該死!」

    佐助暗罵了一聲,比起對敵經驗他根本就無法和鳴人比擬,鳴人身上殺氣不多可是經歷過的生死戰鬥卻不少,甚至比信奈還要多許多。無數次的戰鬥所累積的經驗已經是一個恐怖的量,在對付一個幾乎沒有多少生死相搏經驗的佐助,這種差距立刻就體現了出來。

    佐助對於這個已經變化了原始形態的煉空彈沒有絲毫的辦法,並且根本來不及抵抗,只能互助身體要害硬生生的受了下來。風聲之後,場中的巨大火牆已經消失不見,滿地的已經焦糊的植物還裊裊的升著青煙。佐助躺在了一顆巨大的樹下,一臉的鮮血,四肢上的衣物已經完全被破壞,鮮血淋漓,十分的悽慘。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5 08:11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分曉


    大蛇丸就躲藏在佐助身後靠著的巨大樹幹了,看著近在咫尺的佐助眼神裡閃過些許不明的閃光。對於大蛇丸來說宇智波一族的身體他太想得到了,強大無比的血繼,可是佐助的表現著實讓人失望。在這一刻,大蛇丸心裡不由的有了一個念頭,是不是要提早代替佐助,奪取這幅嬌嫩的身體。

    佐助的實力一直在成長沒有錯,現在的佐助和曾經的佐助實力的變化非常的明顯,可這些變化在大蛇丸眼中卻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彷彿佐助不過是改變了一點點,根本無法達到要求罷了。

    大蛇丸的手微微抬起,嘴角掛著陰暗的笑容,佐助卻忽然動了動,勉強支撐著自己無力的身子站了起來,垂著頭,黑色不長的頭髮卻能剛好遮蓋住佐助的面容。一聲陰冷的笑聲響了起來,佐助的雙肩漸漸抖動,笑聲越來越尖銳,就像精神失常已經瘋了的人那樣笑著。一隻沾滿鮮血的手,覆蓋住半邊的臉頰,猛地抬起頭,臉上有些歇斯底里的笑容,盯著站在遠處的鳴人。

    遮住半邊臉頰的手縫中一道紅光閃過,大蛇丸心中猛地一縮,雙眼微微眯了起來,退了幾步,看著佐助的背影,心中已經有了殺意。雖然看不清佐助的正面,但是這種感覺,在鼬的身上體驗過,一種來自血繼的壓迫感。

    萬花筒,寫輪眼。

    露在外面的另外一眼睛漸漸暗淡無光,三輪勾玉的寫輪眼失去了血色,整個眼球就像碎裂的玻璃,不滿了猙獰扭曲的血絲。眼神漸漸暗淡,瞳孔也越縮越小,最終徹底的消失在眼球上。

    獻祭嗎?站在暗處觀察的七夜微微皺了皺眉頭,佐助的左眼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已經徹底報廢了。失去了瞳孔就不能再感受到光的存在,沒有光感刺激就無法分辨事物,也就是說現在捂著右眼的佐助,眼前是一片黑暗。

    果然是骯髒的血液,七夜冷笑著低聲嘲諷了一聲,用一個眼睛來作為代價獻祭另外一個眼睛的進化,不知道佐助是天才,還是一個愚蠢不知所謂的孩子。這種幾乎與自虐的方法的確可以一定程度上瞬間提高實力,可惜對身體的負擔太大,否則也不失為一種血繼進化的絕佳方法。

    大蛇丸身體微微一晃已經轉移到另外一棵樹裡,正視著佐助,嘴角微微抽著。早要是知道如此,剛才就直接下手好了,失去了一顆眼睛,如此佐助的身體價值就降低了一半。只是……大蛇丸和七夜都在等,等待最後一刻。或許這並不是永久性的獻祭,也許還有的救。

    佐助的手慢慢放下,五指從皮膚上劃過,留下五道鮮紅的血繼,本來就已經襤褸破敗的樣子更加悽慘起來。嘴角詭異的微微翹著,那顆進化過的眼睛終於露了出來。

    血紅的眼眸中有三輪如玄月一般的月牙畫像交錯在一起,組成了凌駕於三輪勾玉寫輪眼之上的萬花筒,三個月牙微微轉動,佐助又笑了起來,有了萬花筒,他就是無敵的。也許鼬就是用著這樣的眼睛,殺死了整個家族。

    家族中留下了許多秘術,其中更有關於萬花筒寫輪眼的記載。萬花筒寫輪眼開眼的方式很特別,每個人都不會一樣,想要開眼,就要尋找屬於自己的辦法。佐助也的確是一個天才,依靠著那些手札,硬生生的是找出了進化萬花筒的方法,只是代價有一些過分。

    鳴人已經沒有了平日裡那隨和的模樣,越發嚴肅起來,向一側移了兩步,雙腿發力,奔著佐助衝了過去。佐助只是微微歪著頭,輕聲道了一句「太慢了」,向前一個箭步側著身子一拳揮出。揮出的拳頭居然帶著罡風貼著鳴人的臉頰劃過,皮膚立刻就有一股刺疼,鳴人心中暗驚佐助實力暴漲的同時,就著佐助的胳膊借力,再一次加速一拳頭勾起掏向佐助的小腹。

    佐助面容不改,輕哼了一聲,顯然對自己的身體很不滿意。鳴人的動作在佐助看來就像老牛拉破車一樣慢的出奇,早在鳴人進攻的瞬即就已經捕捉到鳴人的破綻,只是身體雖然被萬花筒加強,但依舊無法企及到鳴人那樣的速度,錯過了最好的一次機會。

    如今佐助退了一步身子向後一倒,一腿收起瞅準了時機蹬了出去,說起來鳴人的反應也不慢,反而更勝一籌,頓時變招。腳與手肘相撞,兩人立刻藉著這股力分開,站在被燒燬的空地兩側。

    佐助身體晃了晃,鳴人的肘擊可謂是陰險無比,也是經驗老到之輩,看準了機會直接下絆子來陰招。腳心上是血脈最為集中的地方,經鳴人這麼一擊,佐助半個身子都已經麻木了,也看得出兩人之間因經驗而存在的巨大差異。

    一臉怨恨的瞪了鳴人一眼,忽然一笑卻便被動防守為主動進攻,待飛速的靠近了鳴人身子一頓,本來還等著接招的鳴人身前壓力瞬間減弱許多,凝神望去,卻看見還停留在半空中佐助的萬花筒寫輪眼一陣狂轉,耳邊傳來好似飄渺無邊的二字「月讀」

    ※※※※※

    一臉蒼白的鳴人慢慢的掏出了一把苦無,站在了頹廢的佐助面前,鋒利的刀刃已經將那細嫩的表皮胳膊,一絲鮮紅順著苦無的刀身從刀尖滴下。佐助只是麻木而茫然的看著鳴人,他不明白為什麼月讀對鳴人的效果沒有鼬對他來的那麼猛烈,只是看著臉色極度蒼白的鳴人。

    三天的鞭撻和折磨讓鳴人死了無數次,可佐助沒有看到設想中鳴人的哀求,只是一雙充滿了能將一切都撕碎的怒火的雙眼緊緊的盯著他,讓他從頭到腳都感到了寒意。

    從月讀中退了出來勝負就已經分曉,佐助本來就沒有資格使用萬花筒寫輪眼,而獻祭之後也不過是能用一小會,萬花筒對於他的負擔太大了。就是當年的鼬,也不敢像佐助這樣,把萬花筒用到戰鬥中……

    戰鬥到此已經在無懸念,只是出人意料的鳴人也承受了極大的精神傷害,不過好在七夜的調教和這月讀比較起來也不妨多讓,所幸沒有出現什麼太大的實質性的損傷,只是精神力消耗一空而已。

    大蛇丸漸漸浮現出身形,佐助本來暗淡無光的眼睛已經恢復,且不管有沒有傷害,大蛇丸相信只要佐助和自己在一起,那麼這次的傷害遲早會彌補回來。手中捏著的石子輕輕一彈,「鏘」的一聲逼開了鳴人架在佐助脖子上的苦無,從書中走了出來。

    笑著看了一眼鳴人和李,大蛇丸才略有不甘的拎著佐助,消失在這樹林之中。對於鳴人和李,大蛇丸有一種強烈的要毀滅他們的衝動,只是七夜在一邊,大蛇丸還不至於敢這麼做。這些年鳴人和李的成長可謂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連同大蛇丸在內。大蛇丸已經感覺到兩人的繼續成長可能會威脅到自己,這才有了殺意。

    「表現的很好。」大蛇丸前腳走,七夜後腳也從一邊的樹上跳了下來,讚賞了一番鳴人,把目光投向了一邊卡卡西的小隊隊員身上,而最重停留在油女志乃的臉上。「你是油女志乃?你的眼睛很特別。」七夜微笑著淡淡的說了一聲。

    這句話對別人來說恐怕根本不明白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對於油女志乃來說無疑與平地驚雷,還不等油女志乃反應過來,七夜繼續說:「本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殺掉你們,因為你們很不幸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人,但是殺了你們之後又要將你們的父母滅口,這樣我很煩惱,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做無謂的事。所以今天在這裡你們就當什麼也沒有看見過,否則有許多人會因為你們而死。」頓了頓,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油女志乃,道:「特別是你,現在唯一的一個後裔。」

    命令李攙扶著鳴人,七夜一行人立刻就消失在樹林間,就如大蛇丸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到此刻春野櫻和牙才反應了過來,兩人對望了一眼,發現了對方的眼神中與自己一般都充滿了一種難以置信的恐懼。他們不知道大蛇丸,但是卻聽明白了七夜話裡的含義,亂說話,是會死人的。

    牙的家族如果不是實力差了一些,恐怕也會成為豪門之一,多多少少也聽家裡長輩隱約中談起木葉,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決定遵從七夜的警告。而唯一一個思想掙扎的,就是春野櫻。

    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背景和後台,從小就接受木葉完整的六年洗腦教學,一切都把木葉的利益放在了第一位。看著七夜一行人消失的地方,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5 08:11
正文 第九十八章 誘餌


    不可否認,木葉的高層雖然腐朽不堪,但是作為村子影子靈魂的暗部行動卻非常的迅速。猿飛的命令剛剛下達,數百暗部成員就已經在四十四號場地外待命,隨著令書的到達,瞬間就滲透入死亡森林之中。

    「報告大人,發現所屬上忍卡卡西小隊成員三人,與事發地點十分接近,似乎接觸過目標,請求指示。」一個帶著面具的暗部成員單膝跪在了地上,向另外一人報告著自己的發現。

    死亡森林雖然大,但是對於數百個暗部成員的搜索來說就小了許多,這些暗部忍者都是通過一系列的訓練最終才能擔當現在的位置。每一個人都是精英,搜索追查暗殺的精英,一絲風吹草動都躲不過他們的監視。

    鳴人和佐助的忍術戰鬥動靜不小,早就吸引了暗部的注意,只是趕到時已經人去樓空,只留下一片燒焦的土地和星星點點的血跡。在附近搜索了一圈之後只發現了卡卡小隊隊員,但是從他們的臉上表情,暗部成員發現了一絲端倪。

    暗部的隊長看了一眼跪著的隊員,點了點頭,道:「允許立刻秘密抓捕。」跪著的忍者應了一聲,同時帶走了四名同伴,瞬間消失。

    當都有心事的三人漫步在死亡森林裡,忽然周圍出現了五名暗部,春野櫻臉上表情一鬆,吁了一口氣,之後在暗部成員警惕的目光下向前走了幾步,深呼吸幾口,說:「我要見三代大人,我有密事要稟報。」

    油女志乃張了張嘴,瞥了一眼一邊的暗部,推了推眼睛把話嚥回了肚子裡。在村子裡油女志乃並不引人注意,但這不代表他的家族不引人注意,只要是身份高一些的人,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秘密。而同樣的,對木葉的高層和權貴,作為油女家唯一的後裔,也有相當的瞭解。

    牙嘆了一口氣,歉意的望著春野櫻,徐徐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請求見我的父母。」

    暗部成員被這一個小隊突變弄得有些茫然,似乎是無聲的商量了片刻,最終三人被分別押走。油女志乃在一個暗部的監視下,緩緩的離開了這四十四號場地,透過墨鏡最後望了一眼遠處走向另外一個方向的春野櫻,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如今他也是泥菩薩過江,無能為力了。

    春野櫻的消息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已經傳到了三代的耳朵裡,立刻答應了春野櫻的要求,命人將她帶來。目前木葉已經處在最高級別的警戒狀態,任何人都不得單獨見猿飛。春野櫻紅著臉經過一名女忍者仔細的搜查之後換了一身衣服,才見到了平日裡很難見到的三代火影大人。

    「不用怕,把你看見的一切都告訴我,我會照顧你和你家人的安全。」猿飛發現了春野櫻眼神中的一抹猶豫,立刻明白了過來,這事和七夜有關係,隨口就是一張空頭支票飛了過去。對於七夜,猿飛抱著如果不是大事就息事寧人的態度,除非真的是和木葉有生死相關的大事,否則絕對不會對七夜動手。

    春野櫻聽了猿飛的話,眼中的猶豫盡去,緩緩的敘述著所見到的一切,包括了佐助和鳴人的戰鬥已經一個不認識的人帶走了佐助,還有七夜的警告。

    猿飛聽著雙眼已經眯在了一起,聽了春野櫻的話已經明白這事不小,詢問了一番那帶走佐助人的樣貌,卻沒有了絲毫的頭緒。這人猿飛絕對不認識,也就是因此才讓猿飛感到了棘手,一時間摸不準七夜到底要做什麼。揮了揮手送走了春野櫻,猿飛問道:「牙和志乃兩個小子怎麼說的?」

    空蕩蕩的辦公室的一角浮現出一個暗部的忍者,說道:「牙和志乃請求先見他們的家長,由於他們兩人的家族在木葉有一定的影響力,所以部長同意了他們的請求,現在他們的父母正在來這裡的路上。」說完又緩緩隱去了身形,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

    猿飛微微嘆了一口氣,木葉的家族與家族之間的關係太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現在根本無法從牙和志乃那裡問出什麼。相對於春野櫻,猿飛還是覺得牙和志乃,特別是志乃的供詞更可靠,畢竟志乃能接觸到更多隱秘的秘聞。可如今有了七夜的威脅和家長的撐腰,恐怕什麼也問不出來。心中一陣煩躁,兩條眉毛抓在了一起,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是對木葉,對木葉家族的嘆息。

    春野櫻的告密並不在七夜的預料之外,反而是七夜特意安排下的。以牙和志乃身為大家族的後人,雖然對政治接觸的不多,但是或多或少會從父母的口中聽到一些。都說父母和好奇是最好的老師,這種隱約中偷偷接觸到的政治話題恰巧就能讓他們記住,而春野櫻不同。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普通的平民忍者,接觸不到那些骯髒的東西,自然就分不清該如何做。最後唯一的辦法就是遵從木葉忍者學校的洗腦課程,把一切秘密都告訴木葉的掌權者——火影大人。

    為了計劃沒有任何差錯的進行下去,七夜必須殺雞給猴看,讓木葉的人知道,七夜所擁有的永夜家族,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的溫和與普通,在觸及到七夜切身利益時,七夜就會露出爪牙,撕毀擋在面前的一切。而且以大蛇丸出現的樣貌根本就不用擔心猿飛往大蛇丸那邊去想,況且戲還在繼續。

    以這樣的情況一分析,猿飛在沒有了把握和證據,同時七夜也的確沒有破壞木葉的利益的前提下,依舊會對七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到時候就算殺了幾個平民忍者,也不會過問太多,最多給一張拉長的臉看罷了。

    三個人的手裡已經有了天地兩張捲軸,吩咐三人先去中心塔之後,七夜帶著紅豆迅速的離開。說起來紅豆的母親與七夜還發生過一段感情,只是可惜在二戰這個豪門與四大家族林立的年代,一切都講究著門當戶對。默默無名的七夜想要娶一個小家族的女人,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當然這一切都是以前的那個靈魂所做的,留給七夜的也僅僅是記憶中的那一段故事。說到七夜本身到對這段狗血的戀情沒有絲毫的反應,反而嗤之以鼻。命隨時都回丟掉,卻還想著女人,難怪會被取代。

    而那個女人與另外一個男人結婚之後卻一直和曾經的七夜保持著關係,直到如今的七夜降臨在這個世界上。後來乍聽七夜受了重傷差點連命都沒有,就瞞著家裡人多次去看望七夜,卻最終被人發現。越往下挖爆出的一些八卦和秘聞也就越多,漸漸的一個已經嫁為人婦還與其他忍者往來的女人徹底曝光。接著的就不用說,在丈夫與家人的指著唾罵下,以及已經換了一個靈魂的七夜對她的不管不問,最終讓她憂鬱而終。

    很狗血的故事。

    從死亡森林裡走了出來,扯著紅豆的手走在街道上,好像沒有什麼目的,只是走了幾步,七夜忽然冷笑了幾聲,笑得紅豆莫名其妙的慌張起來。也許是抓著紅豆胳膊的手感覺到紅豆血管內的脈動速度加快,七夜轉過頭去望了一眼,輕笑一聲。想必紅豆是以為七夜要殺人滅口了,不由的好笑起來。這到處都是人,要殺人滅口也要選擇沒有人的地方。

    七夜的冷笑是因為人員就位,同時春野櫻也如七夜所想去見了猿飛,剩下要做的就是殺雞儆猴,暫時把木葉人的目光吸引開。

    在路邊隨意的找了一個小吃店坐了下來,點了兩份菜,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七夜也有一點餓了。吃了幾口,紅豆忽然問道:「她……我母親……是個怎樣的人?」語氣充滿了落寂,剛剛記事時就失去了母親,而父親和家裡的長輩對紅豆的態度都十分的惡劣,如果紅豆是難得也許會好一些,只可惜她是女的。

    漸漸的,在這樣遭受周圍人辱罵和鄙夷的環境中長大的紅豆,經常在夜裡哭著對自己說要堅強,也許是麻木了或許是真的堅強起來,紅豆終於成為了一個以優秀成績畢業的下忍,更是有幸成為了三忍之首大蛇丸的弟子,擺脫了過去。

    只是今天被起著這麼一攪合,那段已經遺失的記憶又找了回來,對於這個曾經與母親有過親密關係的男人,紅豆想要從他的口裡,瞭解那個記憶中已經模糊的看不清的母親,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七夜微微一愣,表情一僵,隨即恢復了常態,放下手中的筷子,笑著說:「她?她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很賢淑,就和許多女人一樣,早上起來會為我準備好午飯,晚上為我鋪好床鋪,燒著一手好菜。」七夜笑了笑,這段記憶是「他」的,不是他的。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5 08:12
正文 第九十九章 愛……嗎?


    平靜了一會,紅豆嫣然一笑,絲毫沒有作為人質的覺悟與態度,伏在了桌上,一雙水靈的眼睛透著靈動和一絲嚮往,看著正在默默吃著飯菜的七夜,有些羨慕的問:「那你愛她嗎?」

    紅豆作為一個女人,無論年紀大小和對世界認識的多少,她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年紀不大的女人,女人的世界裡總是充滿了一點愚不可及的浪漫。在一個特殊的環境中長大,雖然很堅強很有個性,但還是改變不了骨子裡的屬於女人的風情。

    還夾著菜的筷子慢慢放下,七夜隨手拿起放在桌子左邊的餐巾,擦了擦嘴唇上的油膩,另外一手手指細細的捻著,似笑非笑的看著紅豆,微微搖了搖頭,說:「我不愛她。」淡淡的語氣中隱藏著些許追憶。這並不是七夜的故事,但實際記憶中的痛苦與絕望卻好像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那是一段對於七夜來說很難以遺忘的記憶。

    似是自嘲的笑了笑,也許是因為記憶中那段回憶,又或是因為自己的理智居然輸給了一段記憶而出現了波動,總之笑的有些勉強,有些落寂。略顯柔弱的身子和平凡卻很有氣質的臉,加上一點點的落寂,這是很有殺傷力的。

    這個回答紅豆有一點失望,她很像從七夜的看口中聽見肯定的答覆,因為那是一個很浪漫的悲情故事,可答案卻不是這樣。也許是,但七夜卻否定了。這是紅豆的想法,看著眼前的男人紅豆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恐懼,只是覺得很可親。至少在紅豆看來,一個母親所喜歡過,能拋卻道德束縛只是為了與他在一起的男人,並不是那麼的可怕。

    「吃的差不多了,該走了。」七夜打破了短暫的平靜,掏出一張交鈔丟在了桌子上,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小餐館,撩開了們料屋外吹來一陣涼爽的風,一掃身上的疲憊和那一點點不知名的情緒。

    走到了街上七夜的理智立刻恢復,現在萬事俱備,只求能騙過三代。猿飛是一隻善於偽裝的老狐狸,不知道猿飛真面目的人都被他騙了過去,七夜不認為簡單的謊言就能麻痺猿飛的推測,為了圓這個謊言必定需要更多的謊言,而在如此多的謊言中總有一兩個會被他識破。

    眉頭微微皺了皺,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既然謊言不可選,那麼就用事實好了。很快七夜就帶著紅豆回到了家中,本來還想著要解決掉紅豆,只是現在卻換成了另外一種想法。

    「大人,您……回來了。」

    見了七夜走進來櫻連忙站起身子迎了幾步,只是見了跟在七夜身後的紅豆微微有些驚訝,要知道七夜從來沒有帶陌生回來的習慣,除非是那些已經投靠七夜或者七夜需要大力培養的人才。七夜微微點了點頭,脫去身上的外裝丟在了櫻的手裡,端坐在大廳的首位上。當坐實在那個位置,本來悠閒的下午與空蕩的大廳立刻充滿了一種淡淡的壓迫感。

    「辦的怎麼樣了?」七夜沒有避諱紅豆,心中對這女人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當著她面說也沒有什麼大礙,反正絕對沒有機會洩露出去。

    櫻看了一眼坐在一邊對不敢亂動的紅豆,微微有些疑惑,只是七夜向來都是智珠在握給人以睿智的一面,對於紅豆的安排櫻也不敢多嘴,立刻回報了七夜所做的安排的相關事宜。

    春野櫻一家已經被監視起來,隨時可以動手,而且跟在春野櫻身後負責保護的暗部實力並不強,可以秘密解決。同樣,水門的遺體已經找到,在秘密盛放水門遺體的周圍,佈置了不少人,做到了萬無一失。

    七夜閉著眼睛一手捏了捏極無手感的下巴,思索了片刻,道:「春野櫻家裡的男人能殺的都殺掉,把屍體掛在木葉大門上,至於女人嘛。」頓了頓,忽然笑了笑,很溫和讓人一眼看見就覺得和藹可親的笑容,說:「送到妓寨去,讓人看住了別給她們跑了,這樣一來木葉無論是忍者還是平民的目光都會暫時被這件事吸引過去。至於春野櫻本人,送給松賀好了,也許他喜歡這種收藏品。」

    歷來許多大名的身邊總是會徘徊一兩個年輕美貌的女子,無論任何時候都會不離開大名的左右,隨時滿足大名在生理上的需求。不能因為這樣就小瞧這些女人,這些女人大多都是一些忍者,從小就被各大忍者村收養加以調教,待身體剛剛開始發育時就送給各個與村子結盟的藩主大名和權貴。一來是滿足那些大人們特殊的癖好,二來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同時間接的監視。

    坐在遠一些的紅豆身子顫了顫,望著七夜的眼神再次充滿了恐懼,櫻注意到這細小的動作,只是掩嘴輕笑了一聲,同時把七夜的話翻譯成手語捏了出來,相信很快七夜的安排就會被執行下去,最多明天,所有人的目光都回集中在春野櫻一家的身上。

    處理完其他的閒雜瑣事之後退回了後院,紅豆是第一次來七夜家,更是第一次接觸這連猿飛都感到好奇的後院。

    院子不大,一座小池塘,一片竹林,一座房子。地上沒有什麼特殊的修飾,滿是翠綠色的青草,有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而有一條分支指向了七夜的屋後那片茂密的樹林。

    人類對於未知的好奇總是那麼的強烈,雖然一眼就能把整個後院的景色都囊括眼底,但是紅豆還是覺得有一些好奇。當池塘裡的紅色錦鯉感覺到來自於一邊小路上的人類行走而引發的震動,居然紛紛浮出了水面,遙遙相對震動的中心。

    紅豆也不知道從哪掏出一些零食,灑落在水塘裡,卻聽躺在竹林邊躺椅上的七夜說道:「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

    回到家裡的春野櫻看著父母欲言又止,很快就引起了兩人的好奇與疑惑,要知道春野櫻雖然表面上是個文靜的女孩,但骨子裡卻大大咧咧,極少有這樣的扭捏出現。

    她的父母對望了一眼,兩人臉上出現了些許笑容,感嘆著女兒已經長大,恐怕是有了心上人。作為孩子最好的老師就是父母,兩人坐了下來,溫和的與春野櫻閒聊著,漸漸將春野櫻想說又不敢說的事情完全套了出來。

    此刻,她的父親鐵青著臉坐在塌塌米上,怒火中燒,一雙眼睛露著凶光等著春野櫻,春野櫻的木齊半摟著她,坐在一邊,有些埋怨的回瞪著他的男人。

    此事不小,她父母兩人熟知二戰後的那一段家族鬥爭最為黑暗的一幕。四大家族也是在那時泯滅了兩家,無數豪門最終消失在木葉裡。無論是明爭還是暗鬥,想他們這樣的平民忍者,根本無法與那些豪門和實力強悍的人去爭奪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服從,而不是挑釁。

    「走,立刻走。你帶著女兒立刻就離開,我會去向三代大人和七夜大人請罪,希望他們不要遷怒到你和她身上。」春野櫻的父親沒有了剛才的兇狠,很頹廢的揮了揮手,苦笑著望著窗外那一輪將要被地平線所掩蓋的夕陽。一臉的疲憊與徬徨,這一次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大了。如果只是三戰後成立的豪門那麼還有機會,可對於七夜這樣在二戰中凶名大作之人,他根本就不抱任何希望。

    春野櫻愣了愣,掙紮了幾下襬脫正在低聲垂泣的母親,走到父親身前扯著父親的胳膊,一臉驚恐和迷茫的看著他,「為什麼?三代大人不是說會保護我們一家嗎?為什麼要走?」

    春野櫻的父親只能報以苦笑,這就是政治,平民最希望觸及倒也最不想觸及到的政治。為了利益,三代已經逼死了許多對木葉有極大貢獻的忍者。這次為了木葉的穩定,恐怕根本就不會施以援手。搖了搖頭一把推開春野櫻,忽然站了起來,一臉的怒氣,大聲的吼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收拾……不,不要收拾,立刻就走,我不想再看見你們!」

    春野櫻的母親哭著站了起來,看了一眼丈夫,摟著已經不知所措的春野櫻,推開了房門。

    「對不起,七夜大人說你們不能離開。」

    門外站著一個說不上很漂亮,但給人一種很溫柔的感覺,笑起來很甜,能甜進人心裡。兩個小酒窩和微微露出的虎牙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可她說的話卻讓人骨子裡都冒著寒氣。

    「您好,我是彩香,大人吩咐我前來處理一些事,希望你們能配合一下。」彩香說著看了一眼略顯焦急的春野櫻,微微一笑,就像春風佛面,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說:「小妹妹是在找那個暗部忍者嗎?他已經睡覺了,不用找他了,接下來該處理一下關於你的事了,這可是大人親自吩咐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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