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影之暗戰 》作者:春天的落葉(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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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014025 2011-12-18 23:50:51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6 108697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20:21
正文 第三十章 「無聲」殺人術


    七夜也不怒,這是人之常情,總要把好的留給自己,若是猿飛和小春一口答應了,七夜反而會感到奇怪。笑而不語,也不看兩人,一手垂到茶几之下,另外一手中指輕輕的叩擊著桌面,屋內的氣氛一下子肅穆起來。

    不大的房子中甚至連呼吸聲都聽不見,在場四人均是高手,櫻在七夜那種九生一死的訓練下飛速的成長,不敢說和三忍比,但比木葉的上忍都要強上許多,呼吸的速度自然細而悠長。小春年輕時實力不濟,但是年齡彌補了她的弱點,累積了幾十年的查克拉依舊讓她在老年也成為了高手,而有著博士之稱的猿飛自然不必多說。

    噔…噔…噔的叩擊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空氣中隱約泛著絲絲寒意,含而不露的凌厲的氣,正在肆意的揮舞著爪牙,小春額上漸漸有了汗水。

    七夜嘴角微翹,隱藏在茶几下的手只能看見一片殘影,一個忍術的印以一秒十二次的速度居然結了四秒才算結完。當最後一個印完畢,那恰好落在茶几上的中指敲打著桌面,一圈空氣就像平靜的湖泊被丟下一個石子一般泛起一道漣漪,只是這道漣漪肉眼根本無法察覺。

    突的一下,小春與猿飛心中猛地一跳,亂了心率,兩人臉色齊變,心中疑惑卻又說不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偷偷對望了一眼,皆從對方臉上看見了震驚與詫異,按捺住心中的好奇與懼意,安坐在下首。

    噔的又是一聲叩擊,七夜臉上笑容越盛,笑得很神秘,笑得讓人心中發寒。小春見了那抹充笑容心中已經打起了退堂鼓,對她來說鳴人之所以要留在村子裡,不過是為了將來權力進一步的擴張,而猿飛也只是為了村子在一眾忍者村中脫穎而出,談不上什麼別的。

    小春臉上的猶豫猿飛看在了眼裡,嘴唇微動剛要說什麼,忽然之間瞳孔急劇收縮,盯著七夜那有著節奏敲擊桌面的中指,嘆了一口氣。本來還不顯得老的猿飛剎那間彷彿就經歷了歲月的洗禮,成了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原來這才是惡鬼獵人真正的手段,可惜世人多被矇蔽,呵呵~這件事我就不管了,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教導鳴人。有空多回木葉看看,阿斯瑪那孩子一直想和你聊一聊,也順帶來看看我們這群老傢伙。唉!!」說著猿飛收起了還捉在手中的煙斗,塞在了懷裡,看了小春一眼,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小春一臉茫然的看著猿飛離去的背影,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七夜和大名交情深厚自然不必多說,木葉在大名府也有不少間諜,七夜所做多多少少會有一些落入了他們的眼裡。只是即便如此,猿飛也沒有必要這麼快就離開,撕破臉確實不好看,但也談不上誰怕誰,若是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思,恐怕害怕的反而是大名與七夜。

    這心思還沒轉的過來,七夜倒是有點惱怒了,也不知道惱小春裝蒜,還是怒小春實力太差,反正臉色有些難看。

    也不知怎的,七夜叩擊桌面的速度漸漸加快,從本來十五秒一次降到了十秒,從十秒降到了六秒,從六秒降到了兩秒。而小春的臉色也漸漸開始發白,頭上的汗水就像瀑布一樣唰唰的往下流,瞳孔放大毫無焦點也不知道在看哪,渾身都在微微的顫抖。

    忽然之間七夜笑著抬起了那叩擊桌面的手,小春才緩過來氣,一臉懼意的仿如在看從修羅道中爬出的惡鬼一般的眼神看著七夜,一手按在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手顫顫巍巍的指著七夜卻說不出來話。臉色連連數變之後才恢復了平靜,深吸了一口氣,曲了曲身子拜了一次。

    「閣下真是好手段,小春在此受教了,鳴人的事我替長老團就此答應了閣下,隨時可以隨閣下回去。」小春臉色鐵青咬著牙,臉閣下這樣的字眼都擠了出來,可想而知她對七夜的憤怒也恐懼。

    七夜眯起了眼經,也不拿睜眼看她,鼻腔裡發出一聲「嗯」,就沒了下文。小春胸口起伏速度極快,被七夜這態度又是一激,也顧不上說什麼漂亮話,推門而去。

    見了小春也離開,七夜才睜開眼睛冷哼了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若不是七夜看在猿飛那種無私奉獻的份上,若不是看在水門對木葉的感情上,今日少不得要大開殺戒。

    七夜那叩擊桌面並不是什麼習慣,而是一種用於暗殺的忍術,名為「無聲殺人秘術!」,是從蘭的血繼中聯想到並且親自創作出的S級忍術,可以在無形之中殺人。

    以查克拉與媒介產生一個力場,以敲打聲的波動為平率產生共振,從而在潛意識中直接影響到被施術者的心率。讓對方的心跳和叩擊聲一致,成為一種無意識神經元慣性電擊,一旦七夜不再叩擊桌面,那麼小春和猿飛的心臟驟然之間就會停止跳動。即便是綱手或千代這邊的大家來檢查屍首,也只能得出一個死於意外的結論,不可謂之不陰毒。

    這術厲害是厲害,但是二十六個人之中只有霜蘭兩人學會,還是依靠著他們本身的血繼才掌握,和七夜這種不依靠任何血繼創出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首先一心二用必不可少,一方面要配合結印,一方面敲打叩擊的平率不能亂,同時也要承受住自己心臟停止跳動而產生的麻痺與意識消散,這是一種精神力上的表現,只有精神力強大者才能運用的起。

    在傷害別人的同時,也傷害著自己!

    門被關嚴,七夜呼吸突然急促了一陣,才漸漸平復下來,如果不是小春和猿飛如此不識抬舉,七夜也不會用這種方式去警告他們,同時也對猿飛的強大有了顧忌。本來七夜倒是認為需要節奏變快時猿飛才會發現,誰知道只是不久就看破了七夜的把戲,著實讓七夜吃驚不小。

    櫻挪了挪身子,輕輕的推撫著七夜的後背,動作輕柔且又有力。七夜笑了一聲,擺擺手示意櫻不必如此,可櫻卻執意要繼續撫順七夜胸中亂了的氣息,七夜也只好作罷。對於這個已經狂熱了的女孩,七夜還真拿她沒辦法。

    「父親大人您何必用這些都不完善的忍術呢?讓我出手就是了,猿飛三代雖然不敵,但是小春那老女人我卻不懼她,真是的,用這術又傷了您的身子。」櫻淡淡的埋怨了一句,七夜創造了不少忍術,只是大多數都是傷人傷己的那種,唯一的優點就在於可以殺人於無形,上一任大名也是死在了這種術下。

    「你這丫頭,他們雖然比我大上一輩,但是論聲望論實力論在木葉受支持的程度,我與他們差不了多少。我親自動手他們也無可奈何,若是你動手恐怕這事就要落了人口實。贏了還罷了,如果輸了……哼哼,那群老不死的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七夜低著頭飲了一口微涼的茶水,眼中寒光一閃而過,顯然剛才已經動了殺心。

    「不是怕他們,只是水門對木葉有著太多的感情。木葉可以被人從世界上抹去,但是抹去的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

    櫻在七夜背上的手頓了一下,隨後又推撫了起來,也不管七夜腦袋後面有沒有眼睛,輕應了一聲,不再多話。她倒是明白,不管怎麼樣,只要七夜說的,那麼絕對就是對的。

    ※※※※※

    次日,午飯之後富丘又來了,鼬自然跟在了富丘的身後。本來美琴也要來看一看,一來是感謝一下七夜答應帶鼬做弟子,二來是想見見七夜到底和傳說中有什麼區別,只是可惜有身孕在身,不易受風寒。

    富丘見了七夜只是道了聲謝,比之前幾日恢復了那種族長的風度與氣概,閒聊了幾句之後對鼬叮囑了一番,匆匆離去,看樣子家中還有不少事,想必多是來自美琴吧。也是,一個五歲大的孩子因為是天才,就要離開父母,算的上是件慘事。

    鼬只是看了一眼富丘離去的背影,眼神中就再無依戀,只是冷冷的看著七夜,一言不發。七夜看了點了點頭,真是像極了七夜小時候那般,若是能幫鼬斬斷一切困擾他的因素,相比一個小七夜就此誕生。

    不遠處霜一臉苦色的抱著鳴人跟在蘭的身後走了過來,蘭見了小孩並沒有女性所謂的母愛和愛心,只是看了一眼之後道了一句好噁心,就不再去管鳴人,把他丟給了霜。以霜對妹妹的疼愛,這肯定無法推卻,忍著心中不耐只好把鳴人抱在了懷中。

    「差不多了,回去吧!」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20:22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殺過人嗎?


    七夜喜靜,一路上基本上沒有人聊天說話,蘭或是有了些話想要和櫻說,兩人也窩在馬車的一角,只張嘴不發聲,用讀唇術來理解對方的意思。用七夜的說法就是曲不離口,拳不離手,把一些經常能用到技能不斷在日常生活中使用,讓身體和本能去緊緊記住它們。當看見那些手語時,或者是遠處目標與人交流時,立刻就能本能性的理解那些含義與對話的內容。

    鼬也很安靜,只是坐著好奇的看著蘭與櫻兩人的交談,面露思索之色,儼然是發現了什麼。七夜只是瞥了一眼,笑笑沒有點明,有些時候好奇也是一位非常優秀的老師。

    馬車行至郊野山林邊時,車速降低了一些,坐在車外趕車的霜撩開了車裡,探過腦袋道:「父親大人,遠處有一夥山賊正在搶劫過往的車隊,我們是繞開,還是直接過去?」

    這是一個亂世,每個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都要做好隨時被殺的準備,那樣才能活的久些。但做好被殺的準備並不代表不怕死,不怕死的人總是死的最快的那一個。霜,以及車上幾人根本就沒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衝動,只是很淡然的看著那伙賊人與護院死拼。

    七夜沉吟了片刻,看了一眼鼬,笑著問:「鼬,你殺過人嗎?」

    鼬原臉上的肌肉瞬間就僵了起來,怔了怔,搖了搖頭,道了一聲沒有。儘管一直裝作無動於衷的樣子,但是七夜卻發現了鼬的心中與惶恐,笑了笑扭過頭去,和霜說:「不用饒了,那伙山賊怕是在這附近都下了哨,如果他們識趣最好,不識趣的話統統禁錮住,就當是我作為鼬老師給他上的第一堂課好了。」

    霜點點頭,放下了車簾,一邊角落裡的蘭與櫻也都不再說話,挪了挪身子靠近了七夜的身邊,等待著七夜有可能會給他們下達的指令。

    鼬臉色略顯蒼白,加之人小模樣也不錯,十分的可憐。只是希望那伙山賊不要自己找死,還要連累了自己。

    馬車慢悠悠的駛了過去,隱約已經能聽見打鬥的聲音,多是兵器相接時鐵器的撞擊與摩擦聲。自割據時代開始,武士這以曾經有過無數輝煌的職業,漸漸的衰落成了豪門的護院和山賊,也算得上是可憐。比之全能興致的忍者,武士的生活十分的落魄,運氣好也就罷了,運氣不好連飯都吃不上,也就不在乎那些所謂的武士道精神,這才成了禍害人間的山賊與強盜。

    離七夜馬車約有一里路左右,一輛豪華馬車居中,前後各有兩輛馬車,周圍圍著數十個身穿武服手持長刀的武士,大多都已經負傷,有些更是早已死亡躺在了地上。

    為車隊的外圍,被一群穿著襤褸的山賊圍了起來,較懸著揮舞著手中的利器,眼中散發著狂熱與猩紅,盯著最中間那奢華的馬車叫嚷著。

    只是一眼看去,躺在地上的山賊少的可憐,哪怕是負傷的也不多。對於那些成為了豪門看門狗的武士來說,他們已經沒有了往日那種一往直前的勇氣,和在刀口上過活的山賊差的太遠。

    戰鬥根本沒有什麼懸念,為數不多的武士靠在了車周圍,為首一個年紀約有四十許,盤著髮髻,蓄著掌寬鬍子的武士退了幾步,一腳踩在馬車的車軲轆上,也不顧禮儀,撩開了車簾對著車內說:「大人,山賊實在太兇狠,我們兄弟怕是抵擋不了多久,等會我們拼出一條血路,您先走!」頓了頓,咬咬牙,狠聲道:「希望大人能看在我們兄弟的份上,多多照顧家中遺孤,我帶兄弟們先謝過大人了!」

    說完退了出來,一把揪著一個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丟到了馬伕的座位上,厲聲說道:「等下我們重開一條口子,你立刻帶大人衝出去,千萬不要停!」

    那年輕人緊咬著嘴唇,一縷鮮紅的血絲掛在了嘴角,用力的點點頭,眼光之中已然有了淚水。

    「大人剛才答應了我,我們家中妻兒有大人照顧,這輩子衣食無憂,護送大人離開!!」

    話音一落,鏘的一聲拔出了短刀,一邊本來士氣低迷的眾人聽了立刻振作了起來。如果說他們丟棄了自己的武士的尊嚴是為了什麼,那麼只有一點可以肯定,是為了站在他們身後的家小。有了大人的承諾,那何不以自己的鮮血,來拱衛他們的幸福?

    有時候人一旦沒有了任何牽掛與估計,那麼他就不會怕死,但同時求生**也會大幅度的增加。也不知道是誰帶頭喊了一聲,立刻武士們都應了起來,就像大冬天掉進了冰窟裡一樣發了瘋的用盡全身力氣的去砍,去劈,被逼著爆發出生命的本源力量。

    原本一面倒的局面立刻發生了改變,山賊兇殘,但卻比任何人都怕死,要說不怕那基本上都是在說童話故事。一群紅了眼的武士所到之處,山賊皆讓,也就讓那不多的武士硬生生的衝出了不少地。

    其實這個世界很奇妙,最少七夜是這麼覺得,本來按照現在的局面山賊們或許不會去為了一點不知道值不值得獲得的東西而損傷大部分力量,也許就此放行。

    可偏偏一人無傷的突破了山賊的包圍,那些武士看見了生的希望,居然再一次膽怯起來,無回的精神瞬間被瓦解,再次被包圍了,陷入了僵持之中……

    七夜笑著看了一眼探出頭看著近在眼前發生的一切的鼬,問道:「你看見了嗎?好好記住,也許有一天你也會碰上這樣的情況,在絕地中爆發,在希望中退縮,只有斬斷一切牽掛,才能真正的獲得一線生機,明白了嗎?」

    鼬還小,不懂這些,但是富丘已經把鼬託付給七夜,鼬自然知道作為父親的富丘不會去害他,把七夜的話都記在了心中,等著有一天,當他遇到這樣的情況時,就會想起來,會變得毫無牽掛,毫無破綻。

    見鼬點頭,七夜心中隱約有了一絲興奮,鼬只有五歲,哪怕宇智波一族洗腦的功夫再如何到位,鼬的可塑性還是極強,只要有耐心,有手段,那麼鼬就會成為另外一個七夜。

    到這會馬車已經行駛到與那被包圍的馬車並駕的位置,山賊們也發現了七夜,只是楞楞的看著七夜的馬車從一邊徐徐駛過。他們可沒有這樣的經歷,這不是小偷,可以當著別人的面做,這是搶掠,大多數時候除了山賊自己,就是目標,絕對沒有其他人。

    也只是愣了片刻,山賊之中不是道誰喊了一句「攔住他們!那兩匹馬能賣大價錢!」山賊們嘩啦一下分出了十多人,將七夜的小馬車包圍了起來。

    霜一臉冷色,眉毛抓在了一起,淡淡的吐出了一個「滾」字。之後架起馬車,繼續趕路。

    那山賊已經丟過人一次,這卻是第二次,無論七夜是不是看見了剛才那番場面,山賊們也不會讓他們離開。如果霜把其中幾人的樣貌描述出來,恐怕這火山賊也要散夥了,再次過上悽慘的生活。

    幾個山賊直接繞到了馬車前,擋住了去路,兩匹駿馬略通人性,停了下來。七夜已經感覺到車外發生的一切,也不做聲,霜自然會處理一切。鼬好奇的瞟了七夜一眼,心中癢癢想要看霜如何收拾這群山賊,可七夜沒有說話,也不好出去,只好艾艾的坐在一邊,心中就想貓抓似的難受。

    霜跟著七夜十幾年,性格也隨了七夜的性格,話不多,惜字如金。一個滾字已經是他對這群山賊最大的限度,冷笑了一聲,雙腿用力一蹬,就像射出的箭矢一般直接插進了山賊群中。

    七夜要活人,那就不會有死人。雙手上反握著的苦無,就像在空中飛舞的蝴蝶,畫出美麗的弧線,之後迸射出一簾鮮血。每一次攻擊都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出手,每一次出手必然命中目標,每一個目標絕對都在韌帶和肌腱上。可以說一個人四刀下去,四肢就廢的差不多了。

    和武士那種直來直去的戰鬥方式不同,霜儘是找死死角,刁鑽的厲害。加上身體靈活,每日不斷的柔術訓練,那些只有著蠻力的武士刀連他衣角也碰不著。

    等山賊們知道踢打鐵板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剛跑沒幾步,大腿一痛,不由自主的跌跪在地上。整個過程中霜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好似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兩把無苦上甚至連血跡都沒有。

    冷哼了一聲似是嘲笑那些山賊不自量力,將苦無收進了袖管中,退到馬車邊,恭敬的說道:「父親大人,已經處理完畢了。」

    另外一邊的武士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霜沒事人一樣的站在那裡,互相對望了一眼,嚥了幾口唾沫,東也不敢動。那先前說話的武士心中也十分的震驚,考慮了一下自己的立場,上前幾步,一個武士最高的禮節,道:「多謝閣下出手相助,不勝感……」

    「滾!」

    霜冷漠的吐出了那個讓人心寒的字,也沒有出現小說中的劇情,什麼激起了武士泯滅已久的傲氣,要與之決鬥之類的。那武士臉色微變,心中惱怒但不敢造次,垂首一禮之後一行人取回了丟在身後不遠的馬車,車隊再次緩慢上路。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20:22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漠


    車門簾再次被撩開,先下來的是櫻,櫻站在了馬車邊上,七夜這才起了身子,扶著櫻的胳膊從車上下來。此刻的七夜根本看不到往日那般雷厲風行和銳利,反而像一個富家翁多過一個心狠手辣的忍者。

    給了櫻一個微笑之後一手自然的背到了身後,腳踩著八字步,環顧了一圈四周躺在地上哀嚎的山賊,走了幾步踢了踢躺在不遠處臉上滿是恐懼眼神卻直勾勾看著櫻的一個山賊,笑說道:「呵……這倒是看得開,有點意思。」

    蘭還在車中,畢竟總要留下一人照看鳴人,鼬鑽了出來,怯懦的站在了霜的身後,看著四周哀嚎的山賊,眼神中有一絲躍躍欲試,也有一絲害怕。

    七夜向著鼬招了招手,鼬慢騰騰的挪著步子走了過來,低著頭不敢去看七夜的眼睛。七夜輕笑了一聲,說道:「拿出你的苦無,割斷他的脖子。」說著腳輕輕一踢,躺在地上那人立刻捲縮起身子,臉色通紅,青筋鼓起,看似彷彿承受了極大的痛苦。

    鼬聽話的拿出了無苦,站在那山賊的身邊,猶豫不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殺。畢竟殺人對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還是有一點殘忍。但是這個世界的環境決定了一切,殺人,亦或是被殺,只能選擇一點。不想殺人那就必須殺了足夠多的人,讓自己不再會動殺心,這才能做到不殺,而不是純粹的善良。

    見到鼬猶豫了,七夜笑眯眯的眯起了眼經,臉上的表情很是溫和,但是站在七夜身邊的鼬卻仿如置身與狂風暴雨之中,就像一葉扁舟隨時都有翻覆的可能。

    以七夜蓄養出的氣勢與殺意,鼬根本承受不住,漸漸的有了汗水,緊咬著牙關,低著頭,更加不敢去看七夜那攝人的目光。

    「人生中充滿了無數個第一次,作為一個忍者,你就要有殺人與被殺的覺悟,殺了他。」與其很淡然,甚至都有一點恬靜的味道夾雜其中,這很難以讓人相信這種語氣之下那字裡行間對生命的漠視。

    壓力漸漸增加,霜與櫻也不聲不響的站在一邊,偶爾眼神閃爍,彷彿是勾起了童年的記憶。那會他們與鼬相比要大了許多,和鼬相比起來就要悲慘的多。每一天,身邊的人都回驟減,近千人最後只剩下三十人不到,可以說霜,蘭,櫻與彩香他們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銳。而成為精銳的代價,卻太大了!

    抗不住七夜氣勢壓迫的鼬,狠了狠心,就如七夜所說,總有一天他作為忍者必須面對生命,也必須漠視生命的價值,否則他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忍者。他的家族,他的父母,對他的期望太大了,鼬也不允許自己讓家中長輩們失望。手中攥著的苦無緊了緊,指關節微微發白,走到那捲縮著的山賊身邊,彎著腰,冰涼且鋒利的苦無架上了山賊的脖子。

    本來還在扭曲肢體的山賊安靜了下來,豆大的汗水如雨水淋下一般流著,臉上不自然的笑著,一雙絕望的眼睛看著鼬,大聲的求饒。

    這種環境下鼬真的很難決斷,但最後理智還是戰勝心中那一絲絲不忍,眼睛一閉,稚嫩的小手用力一沉一揚,熱氣騰騰的鮮血立刻就濺到了臉上,順著臉頰流入到嘴中。

    鼬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臉色煞白,握著無苦的手抬到了身前,看著那柄然滿了紅色液體的苦無微微顫抖著,霜站在馬車邊都能隱約聽見鼬上下兩排牙齒撞擊的聲音。

    七夜的氣勢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揉了揉鼬的腦袋,說:「做得好,你看,多麼簡單。這就是我今天給你上的第一課,戰勝心中的恐懼,學會漠視生命與麻木。」頓了頓,揚著頭看了一眼天色,道:「快一點的話我們會在晚上趕回大名府,就不要在外面過夜了。」

    說完一腳踢起,那具屍體發出咯吱的骨頭扭曲聲,高高飛起,重重的落在了一邊的草叢中。七夜面帶些許笑容站在了離兩人最近的一個山賊便,看著鼬。鼬只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嘴裡發苦,臉上的血跡開始乾枯,難受的厲害。本能的想要拒絕,但是一看見七夜的眼睛,就失去了拒絕的勇氣。

    默然的走到了七夜的身邊,苦無再次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耳中儘是咒罵聲,哀求聲,瘋狂的笑聲與哭聲,而眼中也都是一片死灰的絕望。

    這一次,鼬沒有閉上眼睛,通過苦無的顫抖鼬甚至能感覺到那山賊急速的脈搏和因緊張而緊繃起的皮膚。半眯著眼睛,手一沉一揚,鮮血再次如曇花一般綻放開,點燃了生命最後的壯麗淒美的畫卷。

    不知道是不是殺過一個人,這次鼬並沒有太難受,緊接著第三個,第四個……身體已經開始習慣了這種動作,意識意外的非常清晰,身體五感也十分的敏銳。到後來,鼬已經能面色沉穩的執行著那已經標準化的動作,甚至……有一點點喜歡上這種感覺。

    當最後一個山賊躺在地上時,這條大道的這一段的土地,已經染成了暗紅色。鼬自然的收起了無苦,站在了七夜的一邊,心中已經明白為什麼那麼強的霜,會對七夜如此的恭敬。那是一種敬畏,既害怕,又尊敬,矛盾的感情。

    「你做的很好,至少現在看來是如此,以後這樣的事還會有很多,作為第一堂課,我附送你一條忠告。如果你還想活著回到木葉,就要狠下心,對自己狠,對敵人狠!好了,天色不早了,希望能在夜裡趕回去,走吧!」

    當七夜上車之後,鼬面無表情的回過頭,看著路邊草叢中堆的和一座小山包一樣的屍體,還有那些死灰的眼睛中遺留的絕望,意外的露出一絲笑容。

    ※※※※※

    大名府

    七夜府宅

    院子中站在二十三個男女,十二男十一女,每個人都和普通人一般,從他們的身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異相,或是普通或是俊美,就如門外的行人一般。

    這便是七夜手中絕大多數的力量,一共二十六個精英上忍,一個可以讓任何一個忍者村感到恐懼的武力。他們本來有的有名字,有的沒有,不過那些名字都成了過去,他們現在以十二星座為名。

    「今天讓大家來,是要介紹一個人給你們認識,可以說他是你們的後背,以後會和你們在一起執行任務。」七夜說到這裡,鼬往前走了一步,面對著那些人站在了七夜的身邊。

    「從明天開始,蒐集孤兒和小孩,如果發現有血繼的直接送到這裡,沒有血繼的送到山谷內,鼬也一起去,進行新一輪的選拔。暫時蒐集六百人來,兩百女四百男,最後加上鼬我只要七個人,你們輪流負責,明白了嗎?」

    說完聽了兩秒,抬手一揮,那二十三人化作二十三到殘影,消失在院落中。此刻已經是深夜,鼬這一天經歷了不少,也該給他一個緩衝的時間,讓府中的女侍安排了一下,領著他到了偏院中休息。

    回到了屋內火爐早已燒起,比屋外溫暖了許多,脫掉了裘皮毛領長衫,墊上靠枕,靠在了斜靠在地板上。蘭端起剛剛重開的茶壺,倒上一杯散發著清香的綠茶,放在了七夜隨手可及的地方。

    七夜閉氣了雙目假寐,問:「走了這幾天有沒有出狀況?」

    蘭拿起幾張紙片盛在手中,快速的瀏覽了一邊之後丟到了火爐中,輕聲道:「這邊沒有任何問題,只是砂隱村那邊……那個叫夜憐香的女人公開揚言要報復您,說是繼承了千代老女人的毒術,有青藍之勢,邀您在這三戰上與她一決高下。至於其他的,一切都很正常。」

    「噢?她學了毒術?」七夜的口氣略微有些好奇,隨即笑了幾聲,微微搖搖頭,道:「真是白白浪費了心思,千代老太婆雖然厲害,卻也不是那麼無敵,至少碰上我千代是沒有任何辦法。也不知道千代是怎麼教徒弟的,怎麼盡出傻子?」頓了頓,沉吟片刻,接著道:「嗯……既然她這樣說了,那就幫我回了吧,近來要做的事還有一些,告訴她等三年後,到樹海送她歸西。」

    櫻坐在一邊揉捏著七夜的肩膀,忍不住掩嘴笑了幾聲,蘭瞪了她一眼,略帶調侃的說:「哼哼,那女人真不知好歹,也不知怎地是不是求愛不成心中恨意,這才對您動了火氣,不如您給我和櫻說說?」說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以七夜對女人多是無求的態度,兩女人也對七夜是如何惹了這女人而感到了好奇。

    七夜只是輕哼了兩聲,就不再出聲,至少這件事裡七夜沒佔著理,而且當時也算是血一下子衝到了腦門突發奇想的答應了那個沙忍,不然怎麼會多這麼多的事?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20:23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寫輪眼



    次日,大清早弄得滿身汗回來之後,稍作洗漱一番七夜就去見了見松賀。兩人現在可以說是交易的蜜月期,幕府與皇室的詔命已經下來了,可以說松賀名義上已經是火之國大名。

    但是國內還是有不一樣的聲音出現,一個新政權的崛起,必定在那充滿了耀眼光輝的王座之下,完全是用血淋淋的屍骨堆積而成。無論是不是下面的官員是不支持松賀,還是屬於那種牆頭草,都必須清理掉。

    這種事是見不得光,自然要交給七夜這樣的靠得住的忍者去做,至於清理掉一切之後松賀會不會翻臉,這種事基本上是不太可能,至少一個大名,是不會和任何一個忍者撕破臉皮的。

    剛踏進院子裡,七夜就看見了鼬已經起來,正在院子中練習丟苦無。看了一會七夜心中已經瞭然,鼬並不是真正的天才,只是比一般的小孩心智成熟一些,刻苦一些,大鬧靈活一些。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天賦與百分之九十九的天賦和百分之一的汗水,並沒有多少差別。而鼬,則是百分之五十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五十的天賦,被稱天才的個例。

    「先停一停。」七夜接過櫻遞來的面巾擦了一把臉,讓鼬停了下來,鼬疑惑的站在了原地,望著七夜。七夜笑了笑,手一抖,七枚苦無落在了手中,低喝了一聲注意之後,唰的第一隻苦無射了出去。

    鼬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七夜這第一枚苦無的速度並不快,甚至可以說慢的可憐,而七夜的目標便是鼬自己弄出的十個互相錯開摺疊在一起木樁,以那枚苦無的速度,估計能射中第一個不掉下來就算不錯的了。

    不等鼬再去思考什麼,又是唰的一聲,第二枚苦無忽然脫手射出,速度較之第一枚快上一分,眼看著下一秒就將追上第一枚苦無。鼬的眼神忽然亮了起來,以他現在的水平高級的忍術或者學不對,但是苦無這種低級的手法卻不難。那第二枚苦無的目標居然是第一枚苦無,還沒來得及見兩枚苦無撞上,第三枚第四枚以至最後一枚全部出手。

    前四個還能看清的七夜手中的動作,而後三次只是覺得眼前一花,七夜手中最後的三枚苦無已經失去了蹤影。還不等鼬去看向木樁,六聲金屬撞擊的脆響叮的響起,接著就是苦無入木時的咄咄咄的悶響。

    偏頭望去,七枚苦無依序擊中七節木樁,鼬的小臉泛起了苦色,他一直去注意七夜的手法,卻沒有留意在空中那些無苦到底發生了什麼。

    七夜笑了笑,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七八苦無,道:「不要看我的手,且先看苦無,注意了!」

    說著再次依序丟出,當第一枚飛到七夜與木樁之間時,第二枚射了出來,擊中第一枚苦無的中間部位,兩把同時改變的方向,第一把的速度與第二把相同。飛了約有一米左右距離,第三第四射出,分別射在了第一第二枚苦無上,再次改變速度與角度。最後三把也瞬間射出,三隻苦無在空中依次相撞,最終七隻無苦完全射在了木樁上。而七把苦無一開始所射向的位置從未改變,也就是說七夜瞄準的是第一節木樁,可其餘六把卻射向了別處。

    這是一種很平常的手法,只是一次能在最短時間內射出七隻的人整個忍者界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本來這種手法並沒有什麼實際用處,但是在綁上了引爆符之後,它的威力就以幾何倍數增加。

    鼬沉默了一會,毫無表情的看了七夜一眼,走到木樁邊上收起了射出的十四隻苦無插在腰間的腰帶上,開始默默的練習。七夜點點頭,鼬的態度到很好,人也聰明,又交代了幾句要訣便回到了房中。

    屋內溫暖如初夏,脫了身上穿著的衣服,盤腿坐在了桌邊。以富丘對鼬的期望,他什麼都舍得,只要鼬能成長到他所期望的高度就行。桌子上是宇智波一族家族中的忍術,不是很全,大部分A級和S級的都沒有羅列在上面,只有一些基礎的和低級的。

    富丘如此放心的把這些忍術交給七夜,一來是為了鼬的成長,另外一方面也是放心七夜不會在乎這些低級的忍術,並且這些已經足夠鼬成長所需。如果有一天上面的忍術再也無法滿足鼬的需求,那麼就代表著鼬該回家了。

    隨手翻開了宇智波一族關於寫輪眼的捲軸,七夜不恥的冷笑了幾聲,上面除了寫輪眼最低級的一份之外,其他根本就沒有介紹。以七夜的智慧,並不難發現這寫輪眼不只有一個形態,只是富丘藏私不願拿出來。也是,以寫輪眼立族的宇智波,絕對不可能把自己的秘密完全暴露在他人的眼中,一點也不行。

    簡略的看了幾眼,七夜有點失望的嘆了一口氣。寫輪眼並不強大,說簡單點寫輪眼就好比一台超級電腦,關鍵是那個用電腦的人。如果是一個專業黑客,那麼他能做許多事情,如果只是一個連打字都成問題的人,那麼這台電腦與裝飾品沒有什麼區別。

    開眼的條件苛刻不說,寫輪眼的負擔也不輕,同時對精神力的需求更是驚人。這也只是第一層次的血繼,那麼進化之後呢?

    在失望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沒有人喜歡別人強大自己弱小,七夜也不例外,在七夜看來寫輪眼只能當作是一種輔助的工具,卻不是攻擊的手段。或許有些忍術需要配合血繼才能發揮效果,但是忍術就是忍術,忍術不會超脫出忍術的範疇之外,更不可能變成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萬變不離其宗,這個道理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不變的真理。

    失去了興趣繼續閱讀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隨手遞給了蘭,蘭也是血繼擁有者,這本記載不多的捲軸或許可以給她一些幫助。畢竟七夜沒有那種飄渺的血繼,很多時候對蘭與霜關於如何去開發血繼並沒有太大的建議。

    喝了一口茶靠在了靠枕上,寫輪眼開眼的條件是受到刺激,七夜望著緊閉的大門,五感一場明銳起來,「透過」不算太厚的牆壁,看了一眼屋外正在咬著牙苦練苦無的鼬,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絲弧度。

    ※※※※※

    一個孩子最大的恐懼是什麼?答案是沒有,因為他們年紀太小了,小到對恐懼一無所知,有一句話不是說無知無懼麼,便是這個理。

    離網羅那些孤兒還有一段時間,為了幫助鼬順利開眼,七夜要為鼬製造一種恐懼。這個世界上能讓人忘記一切的恐懼,便是死亡,倒不是說要讓鼬也去體驗一把游離在生死之間的那種煎熬,而是製造出他人的恐懼,讓他去感受。

    入夜,桔梗山城。

    沙忍已經全部退走,木葉的忍者也抽走了絕大多數,只留下維持治安的中忍和幾個上忍,不日也將離開。桔梗山城的局勢已經穩定了下來,但是人心卻不穩。有些人總是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總是想要找一些事情出來鬧騰,而桔梗山城的城主,就是這樣一種人。

    桔梗山城的城主一直都向著小少爺,無他,按理來說應該算是外戚,支持親戚也不算為過,可惜現在是松賀掌權,那自然就不允許出現這樣的狀況,唯一能讓他走的,便是滅門。

    夜裡桔梗山城十分的祥和與安寧,經過了一場大戰的城市已經進入了睡眠,站在城牆上放眼望去,幾乎看不見燈火,一片黑暗。偶爾一陣冷風吹來,立刻就讓人想起了那溫暖的被窩。

    幾條黑影乘著夜色的掩護,在房頂上騰挪跳躍,畫出一道道殘影,飛快的逼向城主府。

    城主府上現在還算是熱鬧,大廳中城主一家人合坐在一起,富態的城主支著大腦袋唉聲嘆氣,看了一眼大廳內正在表演武道的舞姬提不起絲毫興趣。反而那些官員們看的津津有味,一雙眼睛賊光閃爍,偶爾個別幾人面色通紅,似乎在忍受著什麼。

    七夜三人此刻就潛伏在院落中,冷眼看著大廳內的一切,櫻兩隻手飛快的打著手語,將情報中關於城主府的防備力量與城主的家人全部都理順了一邊。之後三人靜靜的伏著身子,貼近了地面,等待著……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20:24
正文 第三十四章 開眼的前奏


    舞漸漸進入了尾聲,城主不耐煩的抬頭看了一眼,一雙小眼珠子儘是頹廢之色,一眼掃過那些坐下首的官員,眼神中露出絲絲寒色。若是大名要剝了他的城主之職,恐怕這些人可要樂翻了天吧!

    下首一官員臉上露著猥褻的表情,端著白瓷酒杯站了起來像城主敬酒,嘴裡說著好聽的話,眼神卻在向那些舞姬身上瞟。城主不耐煩的虛偽的乾笑了幾聲,舉杯一飲而盡,手抬起虛按,靡靡的樂聲立刻終止,舞姬們也停了下來,低著頭站在原地。

    「今天到這裡就差不多了,明日還須處理公務,各位就請回吧,如果……自便就好!」城主說的是大氣凜然,只是那種肉疼卻沒有表現出來。下面那些舞姬都是培養了好些時候,精挑細選出來的。論樣貌雖算不上絕色,但是也可以稱的上是美貌動人,看那玲瓏的身段,大名自己卻都吃不上口就送了出去。如果不是現在還摸不清松賀的心思,何必在這裡籠絡這些人?

    下面的官員只有幾個直接起身告了一聲辭之後轉身離開,其他人都淫笑著繞著舞姬轉了幾圈,或是動手或是動口,淫言穢語不斷,大名聽了也是心煩,不悅了看了一眼,輕哼了一聲之後退入了後府中。

    在浴室中脫掉了繁重的衣物,躺在水池中,一韻味十足的少婦穿著絲質的睡衣邁著碎步推開了浴室的大門,走了進來。雙肩一塌,掛不住的睡衣立刻就落在了地上,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特別的誘惑。

    那少婦走進了浴池中,輕柔的揉捏著城主的肩膀。

    「是優娜吧?」城主也沒睜開眼,說了一句。

    那少婦應了一聲,不多話,只是繼續著手頭上的活計,稍待了片刻,才張嘴說道:「老爺你何必如此勞神,大不了老爺你辭去了城主的職位,家裡也有不少錢帛,足夠一家人生活,何必還要如此呢?」

    城主睜開眼無神的望著天頂上的飾品,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充滿了疲累的味道。

    「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松賀這人先前一點野心都看不見,這只是轉眼功夫就成了大名,我那小外甥也不知所蹤。聽大名府裡的人手,已經有不少站錯隊的人失蹤了,相比絕大多數都已經魂歸天府。你以為,我現在還有退路嗎?如果我辭了城主,恐怕不到半天功夫,就得死!!」

    少婦面露驚訝,雙手頓了一下,「不會吧?我看大名也不是那樣的人,從大名府那邊來的商賈都說大名可是個厚道人呢!」說完輕笑了幾聲,真是千萬風情於一身,禍水呀。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大名跟著嘿嘿的笑了笑,微微搖了搖頭,婦道人家果然是頭髮長見識短。厚道?這個詞怕是用在狼身上都比用在松賀身上好的多。松賀不僅僅是七夜一人看走眼,整個火之國的掌權者都看走了眼,誰能想到那個天天陪著孩子玩耍,不務正業的大公子居然有如此城府呢?

    「不說這些了,對……」

    話說到一半就斷了,嘴巴還長的老大,一雙眼睛不甘心且憤怒的瞪的滾圓,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城主這個時候大腦一片空外,唯一的感覺就是脖子上有一抹寒意,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熱氣騰騰的浴室中意外的寒冷了許多,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飄蕩在空氣中。城主嚥了口唾沫,想要回過頭去看一看那少婦是否安然,卻不想脖子上一緊,彷彿有什麼東西噴了出去,視線漸漸開始模糊,臨閉眼的那一刻,頭垂了下來,才發現浴池中的水不知何時已經開始變色。

    鼬和七夜站在浴室的一角,兩人看著櫻一個人獨自的表演,七夜心中平靜如古井無波,鼬卻有了一種別樣的體悟。櫻一臉冷厲的獰色,手中握著一柄薄如蟬翼般的刀片,抵在了少婦的頸脖上,厲聲問道:「錢都放在哪?」

    比起威脅城主這般人物,這少婦嘴就鬆了許多,聲音顫抖著將城主藏放錢帛的位置說了出來,還不等開口求饒,便步了城主的後塵。

    鼬忽然渾身上下泛起了一絲寒意,那平日裡文靜的大姐姐,此刻就像忽然從地獄中逃出的女鬼一般,那臉上的獰色與狠毒果斷的作風,都讓鼬為之驚懼。不由自主的向七夜身邊靠了靠,尋找那飄渺的安全感。

    七夜笑了笑,對著櫻點了點頭,道:「去把錢都弄出來,我帶鼬去處理剩下的人。」聽七夜說完,櫻臉色恢復了文靜的模樣,點點頭,貓著腰一竄,消失在霧氣中。

    七夜拍了拍鼬的小腦袋瓜子,笑說道:「走吧,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片刻之後,在黑暗中七夜和鼬來到了城主府上主臥室邊的一間偏房,房間內有兩個微弱的呼吸聲,儘管漆黑卻不影響七夜的視覺,鼬也能勉強看的清楚。

    在屋內的床上,躺著一對雙胞胎男孩,也就六七歲的模樣,和城主有三分相像,正在熟睡中。七夜領著鼬走到了床邊,看了一眼床上呼吸平穩的兩個孩子,帶著笑容說:「殺掉他們,就像對付那些山賊一樣。」

    在黑暗中七夜能感覺到話音落下的瞬間,鼬的身體緊張僵硬了起來,七夜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摺子,點上後微亮的火光補充了不少的光線,這才讓鼬看清了床上的那堆雙胞胎。

    兩個小孩比鼬不大多少,粉雕玉琢,十分惹人喜愛。一頭碎髮讓兩人顯得很精神,恬靜的睡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好似夢中遇見了什麼值得開心的事。

    鼬的目光漸漸的從那雙胞胎的臉上移到了他們的頸脖處,那微弱跳動的大動脈正在一緊一馳跳躍著,隱約一抹青色隱藏在白皙的皮膚下。鼬握著的苦無已經開始滑膩,手心都是汗水,鼻尖也漸漸有了細小的水珠。

    他很像拒絕七夜的這個要求,但是卻沒有勇氣去拒絕,和七夜相處的時間越多,越是瞭解七夜的為人。須知七夜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若是鼬做不到,縱使七夜不去罰他,想必下一次的要求會比這更過分。

    「下不了手?怯懦了?」聲調微揚,充滿了嘲諷與失望。

    鼬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隨後又放鬆了,輕聲說了「對不起」三個字,低著頭,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殺了他們,或者我殺了你。」

    七夜語氣淡然,一股猛烈的殺氣瞬間破體而出,狂暴而充滿戾氣,躺在床上的兩個孩子微微皺了皺眉,捲縮起身子裹緊了被子,還未甦醒過來。

    鼬的呼吸聲漸漸轉粗,雙眼通紅,只是盯著那兩小孩的臉,卻根本生不出哪怕是一丁點的殺意。殺成年人與殺小孩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別,無論如何說兩者都不過是生命罷了,唯一的區別在世俗的倫理與道德對兩者的規範不同。

    鼬咬著牙不吭聲,不拒絕也不動手,忽然之間一抹涼意橫在了鼬的脖子上,鼬的瞳孔驟然放大,之後急劇收縮,本來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一動也不敢動。

    「你沒有選擇,如果你不照我說的做,那麼我幹掉你之後再殺掉他們,我會告訴富丘說你在任務中因為不聽我的指揮意外死亡,作為彌補我所犯下的意外過失,我會助他幫宇智波再次崛起。反正你很快就會有一個弟弟或者妹妹,損失你一個對宇智波家族來說並不慘重,不過是一個棄子而已。用你的死,換來宇智波的振興,富丘想必還是願意的,你說呢?」

    鼬嘴巴一陣發苦,七夜說的自然都是實話,沒有誇張的成分。生在宇智波家族自一生下來,就被灌輸著家族至上,可以捨棄一些為家族的理念。雖然只是洗腦了兩年,卻也明白只要家族得到了足夠多的好處,他鼬就會成為隨時可以丟棄的一枚棋子。

    不想死,鼬還不想死,顫抖著伸出了抓著苦無的手,橫在了那睡夢中靠外邊男孩的脖子上。鼬有一種錯覺,好像那個人就是自己,如果這一刀真的割了下去,怕是活不成了吧。一種莫名的寒意從心底升起,鼬不知道是什麼,那是一種來自道德倫理的底線被打破之後的無奈與現實。

    七夜也不再催促,狂暴的殺氣瞬間收回,鼬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對七夜的敬畏再次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墨跡了許久,想了許多,鼬一臉蒼白的下了手。

    沒有痛苦,也沒有掙扎,彷彿還在睡夢中一般。臉上沒有山賊們那些死去時因恐懼而扭曲的臉,也沒有那死灰一片絕望的雙眸,只有恬靜的安詳與淡淡的笑容,只是這一切,對鼬來說衝擊更大。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20:24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寫輪眼的缺陷


    一個夠嗎?顯然不夠,那麼兩個,三個,更多呢?城主府上有十一個小孩,年紀都不超過十歲。或許是因為家裡長輩們手中曾經擁有著無上的全力,這些孩子身上都流露著一種貴氣,和鼬很像,畢竟宇智波一族在木葉就如城主在火之國的地位一般。

    當最後一個小女孩在睡夢中被鼬割斷了脖子,鼬整個人彷彿都虛脫了一般,軟爬爬的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雙眼略顯空洞,死死的盯著自己那白皙稚幼的雙手。額前的長發被汗水打濕,結在了一起就像抹了髮蠟,時而一滴汗水順著發尖滴下,落在手中。

    第一次,鼬真正的感覺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即便是在殺死那些山賊時也不曾覺得,只是認為他們太弱了,不是他們不行,而是他們不去努力增強自己的實力。

    而現在,在面對這些比山賊更弱的年紀差不了多少的孩子時,鼬無來由的感到了恐懼,對死亡的恐懼。其實這不過是一種心理換位思考,只是鼬還小,許多事容易鑽牛角尖,七夜也恰好利用了這一點,從靈魂與**雙方面的刺激著鼬,等待他的開眼。

    一切都準備好,接下來就要看鼬自己了,七夜抱起猶如沒有靈魂般的鼬,眨眼間消失在漆黑的夜裡。在七夜一離開城主府的那一刻,數到人影同時從府外躍了進去,城主府裡還有許多人都沒有解決。

    接下來幾日鼬一直處在一種自閉的狀態中,吃飯喝水,該做什麼做什麼,只是從來不與他人說話,眼神也空洞的很,就像丟了魂一樣。

    這幾日裡桔梗城的權力變遷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風浪,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每天都要死許多許多人,不會因為少了誰而過不下去。對於城主府上那七十餘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情況,大多數人都心知肚明,卻也不說出來,只是繼續做著自己該做的事。他們比任何人都明白的多,有些事,是不能挑明的,哪怕整個世界上的人都知道,也不行。

    連續幾日裡鼬的狀況都被七夜看在了眼裡,也並不是太擔心,這正式鼬走向轉變的最重要的過程之一。每個人在成長的歷程中總要經歷許多,只有害怕了,恐懼了,人才會真正的成長。

    這一日天還沒有亮,遠東的天邊隱約泛白,鼬就一緊跪在了七夜的房門外,身體拜倒在地上,十分的恭敬。鼬整個人都發生了改變,如果說以前他是一塊璞玉,未經琢磨,那麼現在他就是打磨之後無暇碧玉,光彩奪人。只是一個不變的動作,卻少了同齡人身上的天真與稚氣,多了一份漠然,一份冷酷。

    跪了不少時間,天漸漸亮了起來,鼬的雙腿已經開始麻木起來,卻沒有移動過位置,甚至連頭也沒有抬。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在泛酸,特別是背脊更是痠痛難忍。只是現在還不能動,鼬在等,等七夜的甦醒。

    好一會,也不知道是過了幾個小時還是幾分鐘,耳邊忽然傳來的最想要聽見的聲音。

    「開眼了嗎?」

    聲音從背後傳來,鼬恭敬的道了一句「是」,這才慢慢的抬起身子,慢慢的站了起來。太長時間不活動雙腿已經失去了直覺,腿一軟一個踉蹌差點摔在了地上,連忙扶著門板頭低下說了句「對不起」,這才發現七夜穿著很薄的一件武服,站在院落中。

    衣服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濕,緊緊的貼在身上,隱約可見衣服之下七夜的身體。沒有多餘的贅肉,也沒有高高隆起的健美的肌肉,哪怕是如李小龍般的肌腱都沒有凸出來。七夜就像一個剛剛忙完農活從田裡出來的農夫,那樣的普通,那樣的容易讓人忽視。

    稍做休息,讓鼬坐了會,七夜進屋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之後走出了房間,站在鼬的對面,輕聲道:「睜開你的寫輪眼!」

    鼬眼中黑色的瞳孔一陣收縮,眼白與瞳孔周圍的眼仁立刻被鮮紅所代替,在眼仁的輪廓上有一條很細的黑線,一個勾玉般的黑色符號出現在眼中。

    「只有一個嗎?」七夜嘆了一聲,本來以為經歷過這次轉變,鼬至少能打開三分之二。

    「對不起」鼬又道了一聲歉,只是語氣中絲毫沒有道歉應該有的態度與歉疚,好像這句對不起就如你好一般,可以隨時隨地的說出口。

    「記住,以後做任何事,都不需要道歉,更不要說對不起三個字。如果你認為你不該做,那麼就不要做,心中堅守的,才是真正的正義,正義,是不可能有錯的。」頓了頓,繼續道:「寫輪眼你比我要熟悉,相比富丘在送你來之前,已經把寫輪眼如何使用的方法都告訴你了,那麼現在觀察我的動作。」

    說完,也不等鼬反應,本來與鼬相差少說也有十米距離的七夜,瞬間出現在鼬的身前,一記勾拳直接掏出,帶著空氣被擠壓的嘯聲直接轟在了鼬的小腹上。七夜已經約束了自己的力道,不過即便是這樣也讓鼬不好過,整個人貓著腰向上一突,咳了幾聲吐了口血之後跌落在地上。

    「看清了嗎?」

    鼬艱難的爬了起來,擦掉了嘴角一抹殷紅,點點頭,「看清了,很快。」

    果然不出所料,七夜心中一喜,對於七夜來說最害怕的莫過於那些傳說中已經變態了的血繼。比如三大瞳術,輪迴眼這樣的強大到無法形容的瞳術七夜自認為他是不會遇上,那麼剩下的寫輪眼卻近在眼前,或許有一天七夜也會和擁有寫輪眼的人戰鬥,不得不防。

    而鼬此刻表現出的情況讓七夜徹底的放下了心,先前的推測都是正確的。寫輪眼的確非常的厲害,但是它有一個致命的缺陷,作為寫輪眼的載體如果得不到寫輪眼的需求,那麼寫輪眼不過是一個雞肋,更是一個會拖累本身實力的雞肋。

    嘴角微微翹起,臉色也溫和了不少,不像剛才那樣冷冰冰的,伸手想要去揉一揉鼬的腦袋,卻不想被鼬不動聲色的讓開。微微愣了一下,笑了兩聲,說道:「很好,你現在缺少的是體術與查克拉量上的訓練,同時也要增強你的精神力。

    以你現在的情況,恐怕開眼對你的成長很不利,甚至這一生你都只能徘徊在現在這樣的狀態下。有兩個選擇,一是特訓,或許你會死,但是完成之後你最少也將成為一個上忍,並且還有這無限的成長空間。

    二,按照以往的量訓練,或許有一天也會成為上忍,但是上忍就是你的終結,你自己選吧。」說完轉身回到了房裡,多留了一些時間給鼬,雖然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樣子卻還是要做的。

    對於鼬接下來特訓已經有了安排,一切都在七夜的腦海中。體術與查克拉量的增加是時間活,只有通過不斷的重複那些枯燥的基礎訓練,才能增加。而精神力的訓練太過於抽象,七夜選擇了最簡單的方法,用五感的刺激來逼迫精神力增強。

    說簡單一些就是通過對人體進行傷害,或者用幻術製造一種恐怖的環境,來迫使精神力被動的上浮。在島上那段時間,七夜也知道受過了多少次點擊,每一次都以為自己會就那樣死去,可偏偏在最後那一刻電流停止了下來。

    ※※※※※

    次日,鼬最後如七夜所料,選擇了那所謂的特訓,七夜讓他休息了一夜之後送入了山谷內。山谷隨著十多年來的發展,漸漸有了一個純忍者村的雛形。在山谷的外圍多是一些茅屋,山谷內有各種各樣的設施與器械,這些都是為了方便以後再次增加人手時準備的。

    鼬的特訓已經不需要七夜去照顧,自然有人去安排一些,時間再一次多了起來。鳴人還小,七夜託大名找了兩個乳娘,把鳴人丟給了他們。

    這才平淡了沒有多久,木葉就來人了。

    來的人是一個熟人,跪坐在地板上,望著七夜推了推眼睛,微微一笑說道:「大蛇丸大人讓我帶他向您問好,因為一些原因大蛇丸大人無法親自來拜訪您,所以只好讓我過來了。」

    七夜只是掃了兜一眼,發現這小傢伙變化還挺大,若不是那副眼睛和頭上如蒴茂的頭髮,或許七夜都認不出他。

    冷哼了一聲之後,七夜道:「說吧,大蛇丸那傢伙找我有什麼事?」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20:25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三年


    兜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輕笑了兩聲,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純善的就像鄰家的大哥哥一般。那笑容是那麼的虛偽,那麼的讓人厭煩,七夜不耐的哼了一聲,兜略尷尬的笑了笑,垂下了腦袋算是無聲的歉意,抬起之後臉色已經冰冷,就像大蛇丸那副死人臉。

    「大蛇丸大人最近在研究幾個忍術,而試驗用的材料是人類。大人您怕是早就知道了,大蛇丸大人的身份現在有些尷尬,不方便出來走動,正在開發中的忍術若是失敗,那麼屍體會留下做另外一些開發中忍術的實驗體。這樣可以節省不少的人口,只是大人您也知道,屍體放置時間一長就容易**。

    如果全部用藥水浸泡,那麼就會消耗大量的珍貴藥材,所以大蛇丸大人想拜託您,製造一種可以長時間存放屍體,並且能讓屍體保持新鮮的器材。

    聽大人說您可是忍界最傑出的器械道具師,沒有您製造不出的東西,所以希望您能施以援手,看在大蛇丸大人與您友情的份上。」

    說著兜站了起來,退了兩步,以長輩禮先是叩首,然後再磕了一次,長伏不起。

    「拜託了!!」

    大蛇丸這麼做並沒有什麼必要,其實不過是一種試探,順便為自己的試驗提供一些器材罷了。以七夜的才智也不難推測楚大蛇丸的心思,七夜現在與大名的關係知道的人自然不在少數,有了這樣一個條件七夜對大蛇丸來說就顯得重要了許多。

    如果能和七夜成為一種合作關係,那麼間接的搭上大名,以火之國藩主的身份全力支持大蛇丸,這才是大蛇丸派兜此行的最終目的。以大蛇丸的眼光來看,越是有權有錢的人,越是怕死。若是以開發永生不死的術來吸引他們,得到他們的支持,那麼一切都不是什麼問題。

    七夜冷笑了一聲,也不點明,大蛇丸那點心思在他七夜身上是玩不轉的。只是七夜也知道大蛇丸在研究禁術,那些禁術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不可否認每一個禁術都強大到令人髮指,也沒有必要為了這些小事而與大蛇丸鬧了什麼矛盾。

    點點頭,吱唔了一聲,算是答應了兜和大蛇丸的請求,兜口中致謝了幾聲,才起身坐回茶几邊上,笑容也不再做作。微低著頭,雙手擺放在茶几下,老實孩子的模樣。

    有得必有所失,這個道理兜還是明白的。七夜和大蛇丸之間的那飄渺的聯繫到現在還都不知道是不是友情,兜也不曾想過七夜會無償的幫助大蛇丸,哪怕是水門的請求,七夜也都不是全部都答應。

    稍停了片刻,七夜將靠枕扯到了身後,半磕著眼睛,虛靠在靠枕上,狹長的眼縫中精光一閃而過,似笑非笑的問:「一直一來都沒有打聽到大蛇丸加入的那個組織叫什麼名字,有多少人。我手下那些孩子也都有自己的活,若是忽然抽出人手來打聽,相比麻煩不少。正好,今天才想起這事,你就來了。

    你跟著大蛇丸這麼多年,怕是知道不少鮮為人知的事,我也不叫你都說出來,只要那個組織的名字,成員的名字,組織的實力,還有他們的目的。如何?不算過分吧!」

    兜嘴角微微抽了兩下,七夜這要求並不過分,只是兜卻拿不定不注意,畢竟所謂要器材只是個試探的藉口,而就以這藉口套走一些絕密的消息,兜還真不敢說。

    儘管世界上不存在永恆的秘密,大多數人也都明白,之所以還有秘密不過是想要隱瞞著他人一時罷了。這便像老鷹與雛鳥,只要雛鳥會飛之後沒有多久,就會被母鷹從洞府中趕走一般。

    「這……」

    「不行?那就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趁著兜遲疑的片刻,七夜反而以退為進,不再苛求,反而讓兜開始混亂起來。

    兜也不知道七夜是真的算了,還是另有所圖。從進門之後到現在雖說過程中稍有瑕疵,但沒有偏離預計的航線,若是因為兜不答,而破壞了大蛇丸的心思,恐怕兜就真的是要兜著走了。以大蛇丸那種人懲罰兜是肯定的,只是懲罰的方法就頗耐人尋味了。

    權衡了一下得失,兜咬了咬牙,一狠心,就說了出來:「那個組織自稱是『曉』,具體有多少人想必大蛇丸大人也不是很清楚,聽說人數不多,可能只有四五個。我也沒有見過其他人,聽大蛇丸大人說他們實力和大蛇丸大人相差無幾,有些甚至要略高大蛇丸大人一籌。至於目的……」兜推了推眼睛,苦笑了一聲,「我也不知道,只是說要賺取更多的錢而已。現在就是大蛇丸大人都要不定期的出去做任務,換取賞金上交組織。」

    「哦?!」七夜淡淡的應了一聲,兜無法從七夜臉上看出些什麼,乾笑了幾聲點了點頭掩飾了一心心中所想。

    「嗯……既然這樣,那好吧,你可以回去告訴大蛇丸了,我同意了。只是他要怎麼做,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明白了嗎?天色不早了,要不要留下來吃個晚飯?」

    「不了,我還有任務在身,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那麼告辭了!」

    兜離去之後,七夜睜開了雙眼,心中冷笑了一聲。越是平常,就說明越是詭異,這個曉若只是為了金錢,怕是與七夜一般投靠大名就能獲得數不清的財富,何必為了那點金錢去做任務?恐怕金錢別有所用,或許那個目的需要大量金錢,又不能引人注意,這才有了這所謂的目的。

    如果能相安無事最好,若是有了衝突……七夜冷哼了一聲,不再多想下去。

    ※※※※※

    三年過去了,大蛇丸在兜拜訪過七夜之後,親自來了一趟,時隔多年之後已經物是人非,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難免唏噓一番。曾幾何時幾人一起在木葉,一起在二戰的戰場上縱橫,一切都成了過往云煙。

    大名和大蛇丸密談了半天,最後大名以私人的名義全力支持大蛇丸的禁術開發,只要不威脅和動用到火之國的力量,那麼就可以給與無限的支持。大蛇丸對這個結果非常的滿意,許多禁術都要求非常苛刻的條件與大量的金錢,有了大名的介入一切順利了許多。

    三年可以改變許多,但至少七夜府上沒有太大的變化,每日裡都閒著,除了刻苦的鍛鍊之外就沒有了什麼活動。鼬也八歲了,進過三年非人類可承受的特訓,鼬的變化可以用巨變來形容。

    八歲的鼬已經長到了鼬的胸口,約有一米五多一些,在同齡人中算的上是高挑的個子。臉上千年不變的冰冷,做任何事都是一臉的麻木,很難產生絲毫的心理波動。

    而鳴人,也開始記事了。對鳴人七夜心中很難抉擇,是讓鳴人和水門一樣走上一條不歸路,還是讓他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好為水門留下一條根。只是一時間也不好決定,打算等鳴人大一些,問他自己。平日裡鳴人也都跟著鼬一起,開始訓練身體與查克拉,只是在量上要輕鬆了許多。

    總的來說,這三年,很平淡。

    ※※※※※

    那六個孩童也都有了自己的名字,分別是景、開、傷、驚、休、杜,靠著在死亡邊緣的錘煉,破開身體的極限,每個人都有著不弱於精英中忍的體術和中忍的查克拉量。可以說,他們也是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努力的天才。

    而鼬,三年下來滿身都是傷疤,雖然有寫輪眼的拖累,但也到了中忍的水平,加之潛力被完全的放開,未來不可限量。而寫輪眼,也成功的進化出三輪勾玉,趨於第一階段完美的境界。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要不是長時間的拉鋸戰,鼬便能一直保持著開眼的狀態,而平時七夜也要求,無論何時,都必須開眼,哪怕是上茅房與睡覺。

    「您叫我?」

    鼬扭過頭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六個與他一邊年紀大小的孩子,之後收回了目光,看著七夜。

    七夜點點頭,道:「嗯,你們的力量增長的很快,戰鬥意識也很出色,但畢竟你們沒有上過戰場。這場戰爭怕是在今年就要結束了,我與人有約,順便帶著你們去體驗一下,戰爭的殘酷。」頓了頓,繼續道:「收拾一下,明天一早離開。」

    其人互望了一眼,就是鼬眼神中也有了一絲漣漪,七夜心中笑了笑,不再去管他們。提起筆,思索了片刻,給三代去了一封信。要參加忍界大戰,就要有一個背影,那首選必然是木葉無疑,這一次,七夜將以惡鬼獵人的身份,再次踏上忍界大戰的戰場。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20:26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猿飛的請求


    「來了!」

    阿斯瑪掐滅了手中半截香煙,丟到了地上用腳尖碾了碾,拍了拍一邊正在走神的卡卡西,指著遠方那已經出現的兩匹駿馬所拉的馬車說了一聲。

    卡卡西這才回過神來,對於七夜在卡卡西的記憶還停留在小時候的懵懂那會,對於這個與水門交好,與父親有些交情的七夜,在卡卡西記憶中並不如阿斯瑪那般深刻。

    輕應了一聲,在阿斯瑪的督促下整理著自己的著裝,當手摸到那斜掛在臉上遮住小半邊臉與一隻眼睛的護額時,臉色忽然難看了許多,眼神中充滿了落寂與蕭瑟。

    阿斯瑪愣了一下,還未說出口的話嚥回了肚子中,情緒也不怎麼高昂了。其實阿斯瑪和卡卡西之間的關係可以說很融洽,旗木本身就是木葉曾經的四大家族之一,而阿斯瑪是火影的兒子,有了這一層關係兩人少時交好,大人們也樂的如此。

    馬車緩緩減低了速度,停在木葉正門外,車簾被撩起,櫻探出臉來,張望了一番,正好看見了卡卡西與阿斯瑪。隨即從回過身向車內說了幾句,這才從車上下來。

    本來七夜也不想帶櫻來,只是平日裡習慣了有人服侍,忽然離開倒也不習慣。心中已經有了警惕,可倒是沒有太重視。人皆有懶惰之情,聖人都不例外,更何況七夜一介凡人。只要不是沉溺到惰性中,那便無礙。

    在櫻的虛扶之下七夜這才從車裡鑽了出來,見了阿斯瑪朗聲一笑,面帶笑容走上前去揉了揉阿斯瑪的腦袋,也不知何時喜歡上了富丘的這個動作。

    「這不是小阿斯瑪麼?上次回來事情頗多,也沒來得及見見你。唔……長大了。」說著偏過頭,看了一眼卡卡西,臉上笑容稍見,嘆了一聲,道:「這是卡卡西吧,與你父親真像!」

    若是以七夜本意,他根本就不會與兩小子說這麼多,見到了最多只是打個招呼罷了。只是現在要以木葉上忍的身份參與到戰爭中,戰爭的多變與殘酷七夜在二戰中已經感受了不少,多一人幫助,多一人支持,才能在戰爭中更好的生存下來。

    如果太過於冷淡,在別人眼中就成了傲氣凌人的劣行,想必碰上了激烈的戰鬥,怕是也不會即時施以援手。七夜倒是沒什麼,怎麼說也是從二戰中下來的,只是那些孩子還不行。

    戰爭不是幾個人的戰鬥,是一種集體的殺伐。

    沉默了片刻,卡卡西露出一臉強笑,本來想到帶土心中就已經十分難過,恰巧七夜又提及了卡卡西最不想回憶起的蒴茂,怎能開心的起?

    七夜笑了兩聲,道:「嗯,不要在這裡站著,我們進去吧!」說完,帶頭領著一行人走進了木葉的大門。

    在火影辦公室裡,七夜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任憑猿飛打量著眼前的七小。自七小一同出現在辦公室裡,瞬間就吸引了猿飛的目光。以猿飛自身對忍者的瞭解,不難看出七人都擁有者無限的潛力,不日或許就會成長為三忍那般傳說的存在。

    猿飛取下了掛在嘴邊的煙斗,在桌子上磕了磕,望了一七夜一眼,嘆道:「真厲害!如果有一天你想回木葉了,那麼幫我照顧那些孩子好了,以你這般本事,恐怕要不了多久木葉就會成為無冕之王。」

    七夜笑了幾聲,搖了搖頭,除了鼬之外,其餘六人都是百里挑一精華之所在。本身天賦就已經駭人,加上一系列殘酷的訓練,想要他們不成材那基本上沒有任何可能。如果到了木葉,也許七夜看見那些廢物們忍不住就會動了殺心。

    見七夜一口回絕猿飛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他還真拿七夜沒有了任何辦法,稍頓了會,說道:「你這次又是為了什麼要攪合的戰爭中?以你現在的地位與聲望,怕是沒有任何必要了吧?別和我說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我雖老了可還沒有糊塗。如果你要是做了什麼有損木葉的事——呵呵,那可就不好了。」

    「你不是看到了?」七夜指了指站在身邊七小,道:「本來我也不想動彈,富丘太過犯人,自己不去教兒子把鼬丟給了我也不管不問。既然我接受了他,那就要對他們負責。戰爭,就是他們的畢業考試。」

    猿飛微微一愣,苦笑著搖了搖頭,把戰爭當作兒戲當作考試的怕也只有七夜一人,至少猿飛不敢。瞟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鼬,猿飛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承認了七夜的說法。

    七夜自說要回木葉以木葉忍者的身份加入戰爭,猿飛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七夜對那次不歡而散還耿耿於懷,報復來了。猿飛也算是可憐,為了木葉可真是四處得罪人,這也是七夜對猿飛態度比之他人要好上一些最主要的原因。

    像猿飛這樣無私的人,太少了!

    稍後在七夜的要求下,六個小子都被猿飛按插進木葉的戰鬥部隊中,唯獨將鼬留了下來。以現在鼬的實力還不足以參加戰爭,在戰爭中中忍就是有些實力的炮灰,死傷量甚至比下忍還要多上許多。那六個小子本身實力在那,加上一直遭受到七夜一夥人殘忍的錘煉,七夜對他們倒也不是十分的擔心。

    「鼬好久沒有回家了吧?要不要先去看看富丘和美琴?」

    猿飛問了鼬一句,七夜皺了皺眉,這話說的太沒有水平,微微偏著腦袋點了點頭,鼬瞥了一眼,冷漠的如千年不化的冰塊,直接推門走了出去,從進來到離開,連一聲招呼都沒有。

    猿飛乾笑了兩聲掩飾心中的尷尬,同時甚是震驚,他自然知道宇智波鼬在宇智波家族中的份量。像鼬這種級別的苗子,自打生下來那一刻就開始不斷的對他洗腦,務必使他絕對的服從家族的命令,可現在的情況貌似出了什麼問題,好像鼬對家族的概念已經模糊了許多。

    在猿飛心目中,七夜的神秘程度再次提高了不少,甚至其才華已經被猿飛斷定為二代的水準。

    「我怎麼沒有看見鳴人那孩子,沒有和你一起來麼?」猿飛問道。

    七夜眉梢微動,心中感到好笑,猿飛必定有事求他,不然不會犯這種幼稚的錯誤。還不等七夜回他,猿飛倒是已經察覺了,連忙改口道:「唔,我是想問問鳴人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還不錯,已經可以接受訓練了。」頓了頓,嘆了一聲,「你有什麼事還是直說吧,現在這裡也沒有別人。」

    猿飛姍姍一笑,隨之臉上佈滿了哀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說了出來:「你沒有參加這次戰爭,就算大名手中也有不少情報,但是情報與現實總是有一節差距。我參加了一戰,參加了二戰,可從來沒有像這第三次戰爭那樣的殘酷與無情。

    五大國,大大小小上百個忍者村,現在遺留下的還不足二十個,除了五大國有大名支持的忍者村外,其他還沒有被消滅的村子幾乎都廢了。

    木葉在這次戰爭中也損失慘重,不僅僅是物力資源,更是人員的損失。那些可都是木葉將來的棟樑呀!全都毀了,你看看現在外面,根本已經沒有了二戰前後那番盛景。

    我想請你轉告大名,請他盡所能的幫助木葉走出低谷,這不僅僅只是為了木葉,更是為了火之國。拜託了!!」

    七夜默然了,猿飛的請求老實說出乎了七夜心中的預料,以七夜看來猿飛不過是想要七夜回歸木葉之類罷了,卻沒有想到這次戰爭帶來的後果居然如此的慘重。

    沉吟了片刻,七夜凝重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猿飛的要求。猿飛這才舒了一口氣,老臉上也有了一絲紅潤與笑容,不復之前那般虛假。

    「如果沒事,那我先走了。」

    ※※※※※

    離開了猿飛那,在街上轉了幾圈,興致缺缺,提不起什麼勁,剛準備回去,忽然一樂拉麵門外的門簾再次映入眼簾。思緒一下子飛到了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那會,自嘲了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就多愁善感起來。想來到現在還沒有進食,不如就先吃些東西吧。

    穿過門簾坐在了吧檯上,一眼就看見了老闆,此刻儼然是一個大叔,蒼老了許多。而老闆也一眼就認出了七夜,神情略有激動,雙手在圍裙上搓了又搓,就是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走調。

    「啊~~是大人您來了,您要吃些什麼?」頓了頓,回過頭對著身後那小門大叫道:「菖蒲,有客人來了,快出來!!」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20:26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大叔騙人and佐助


    「這才還沒有到中午,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嗎?」菖蒲,也就是手內的女兒,推來了房門走了出來,瞪了七夜一眼,這才站在了手內的身邊,開始了抄面的工作。

    手內樂呵呵的一笑,眼神中的喜愛誰都能看得出,一手直接按在了菖蒲的腦袋上,將她按彎了腰,微怒呵斥道:「還不快向大人道歉!」說完也不等菖蒲出聲,歉意的笑了笑,說:「小女一直想要做一個忍者,只是……呵呵,這沒規矩的丫頭,倒是讓大人見笑了。」

    七夜也不惱,被人瞪一眼又不會死,端詳了菖蒲片刻,笑說道:「真看不出來,小時候長的可不是這般模樣,變化挺大的。」

    七夜這麼一說,菖蒲反而好奇了起來,隨意的應付了一句周後瞅著七夜的臉,一臉異色,似笑非笑的扯了扯手內的衣角,將手內扯到了一邊的角落裡。虛指著七夜,小聲問:「這傢伙是誰?不會是來騙吃騙喝的吧?我小時候還見過他?怎麼沒有印象呢?他也沒有多大啊!」

    手內慍怒的在菖蒲腦袋上敲了一下,轉過身哈著腰對七夜道:「小孩子不懂事,大人別望心理去。」說完回過身又是敲打了一下一臉欲哭的菖蒲,說:「怎麼可能有人冒充七夜大人,那會我和你母親剛生你那會,就見過大人了,還不去幹活?!」

    「呀?!是真的呀?」

    見手內點頭,菖蒲一改那副委屈的表情,蹦蹦跳跳的走到了吧檯前,將面裹在漏勺中沉進滾水裡抄了起來,一面做,一面說:「您真的是七夜大人嗎?為什麼您這麼年輕呀?」

    「年輕很奇怪嗎?三忍的年紀比我還要大一些,你見綱手與自來也有顯得老么?」也不知道怎的七夜心中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枷鎖,話也多了起來,只覺得身心皆愉。

    菖蒲那下丫頭翹著腦袋想了想,「是哦,綱手大人也很年輕呢,在學校我還見過她一次。」說完努努嘴,也就不再搭話,專心的做起面來。

    拉麵這玩意是由手內拉好,之後的工序完全交給了菖蒲,現將拉好的面條盤在一起,放入水抄中沉進高湯中抄熟,之後盛進碗裡,點上材料,這些對於一小丫頭來說也不算複雜。

    「怎麼沒有見到你妻子?」乘著面還沒好,七夜也不想幹坐著,閒扯了一句。

    哪知道這話一出,菖蒲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眼睛發紅,眼眶內隱約有了淚水。手內忘了女兒一眼,嘆了一口氣,聲音忽然嘶啞了許多,才一點一滴的說了出來。七夜才知道,原來他妻子死在了九尾襲擊,也就是三年前。

    小小的拉麵館中立刻沉寂了下來,菖蒲勉強忍著淚水將面弄好,端到吧檯上之後拔腿就跑進了屋子內,隱隱能聽見屋內的哭聲。手內只好再次道歉,一臉的無奈與傷懷。

    七夜的本來還算稍有開心的心情也被破壞的差不多了,快速的填報了肚子,丟下面前,也就匆匆的離去。可剛出門,卻意外的發現菖蒲就站在不遠的街角,見了七夜出來一路小跑喘著氣掐著腰停在了七夜的面前,斷斷續續的說:「我……我相當忍者,我也要保護村子,像四代大人那樣。」

    見識過許多小孩的七夜,識人自然有一套,以七夜的目光一看就發現菖蒲並不適合當一個忍者。雖然說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與百分之一的天賦,就是一個天才,可菖蒲就是那百分之一的天賦都沒有。搖了搖頭,毫不留情的擊碎了菖蒲的夢想。

    「你不適合做忍者,至少在我看來,就算勉強努力到下忍,這一輩子也都沒有機會成為中忍,我勸你還是跟著你父親,繼續經營這家小麵館吧。」說著錯開了因夢想破碎而不知所措的菖蒲,順著大路離開了,只是走了老遠,菖蒲那幼稚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大叔你騙人!我一定要成為忍者給你看看!」

    遠處的猿飛撇了撇嘴,道了一句:「還真是一個沒有同情心的傢伙。」

    ※※※※※

    宇智波祖宅。

    聽說鼬已經回了木葉,美琴高興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邊只有三歲大的笑佐助迷茫的看著激動的熱淚盈眶的母親,與坐在一邊神色淡然,好像沒事人一般的父親。忽然一把抱住了美琴的大腿,看著富丘以那稚嫩的語氣叫道:「不許你欺負母親!」

    靜了片刻,就是富丘這般很少在日常生活中參雜個人感情的族長,也不由的樂了起來。他對鼬的期望很大,倒不如說對七夜調教的手段期望很大,只是那次七夜回了木葉,見了一面,發現七夜身邊那女侍有著上忍的實力,立刻就做出了這一生中最明智也是最愚蠢的決定。

    抱著鼬一定會成長為一個合格的族長,富丘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族內的事務上,盡自己全力,將宇智波一族打理好,等鼬成年之後交到鼬的手中,洗刷在終結之谷所遺留下的恥辱。

    抱著這樣的心思,富丘對美琴與佐助就沒有了太多的關懷與親情,哪怕就是平日閒暇在家,也都是獨自一人坐在書房中。在家裡,美琴卻好像只是成為了一個洩慾的工具,而佐助也成了可有可無的次子,除非他能超過鼬。

    只是短短幾個字,卻打動了充滿母性的美琴,蹲下身子摟著還沒有她一半高的佐助,抱在懷中,捏了捏那爽手的鼻尖,笑說道:「是你哥哥要回來了,我都有三年多沒見他,心中激動,可不是你父親欺負我。要是被別人聽了去,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父親呢!」

    佐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一臉茫然的樣子叫人喜愛,偷偷瞧了父親一眼,小嘴一翹,哼了一聲。富丘樂呵呵的大笑起來,一時間這清冷的一家也有了家的樣子,至少現在如此。

    「族長,鼬回來了!」

    人影還沒見到,聲音就已經從院子裡傳了進來,一個身穿警備隊服裝的約有五十來歲的男人氣喘吁吁的跑到了門前,也顧不上什麼禮儀,敲了兩下門之後直接拉開,一臉喜色的看著富丘。

    鼬在宇智波一族裡可以說是備受關注,一個被冠以天才之名,被稱為宇智波一族崛起的希望,可想而知整個家族對鼬是多麼的關注。關注也說不上是喜愛,論喜愛相比大多數男人喜愛全力和榮耀要多過妻小和兄弟姐妹。

    雖然說這已經不是什麼大消息,也早就在七夜的信件到木葉那一刻就知道了,只是此刻還是忍不住站了起來,差點將塌塌米上的茶几給掀翻。拚命也壓制不住的興奮與喜悅充斥著整個軀體,眉梢微微顫抖著在房間裡來火踱了幾步,笑了幾聲,整理了一下身上已經很整潔的衣服,道:「美琴,快和我出去看看。」

    美琴也笑眯眯的放下了佐助,站在富丘身邊幫他理著領子,點點頭之後牽著佐助的手,朝著屋外走去。只是兩人都沒有察覺到,佐助那無暇的瞳孔內閃過一抹嫉妒與哀傷,被親人所忽略的感受是那麼的痛苦。

    宇智波一族的駐地好似過節一般,七大姨八大姑只要是有著宇智波這個姓的人大多數都從家裡走了出來,凝聚力非同小可。

    鼬臉色略顯僵硬的走在街道上,手中塞滿了各種各樣的小物件。有飾品,也有食物,都是路邊的族人硬生生塞給他的。跟著七夜三年,雖短,卻也學到了不少東西,其中對為人處事也略有涉及。在鼬眼裡,他們的熱情顯得蒼白與虛偽。

    如果不是我的天賦與實力,如果不是我會成為繼富丘之後最傑出的棋子,恐怕他們也不會這樣吧!

    鼬那還年幼的心中已經有了即便是成人都缺少的明銳洞察,還有一絲屬於七夜不喜被人操控的厭惡之情。只是心中所想在臉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很勉強的擠出一絲還不算太難看的笑容,一路應付了過來。

    直到走到了家門口,腳步漸漸放慢,鼬心中忽然之間忐忑起來,也不知道此刻到底是什麼感覺,只是希望家門永遠也走不到。

    遠方已經能見到美琴與富丘,還有美琴身邊那孩子,鼬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心中的情緒,面帶輕鬆卻又讓人覺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笑容,迎了過去。

    美琴見了鼬二話不說,臉上泛起甜甜的笑容,直接將鼬摟在了懷裡,之後稍微放開,雙手還抓著鼬的肩膀,一邊打量著鼬一邊說著鼬的變化。

    富丘是一族的族長,可不能如美琴那般嬌柔做作,站在一邊捏著下巴,兩隻小眼睛也都眯成了一條縫,臉上的肌肉根本不受控制的運作起來,呈笑臉狀。

    「好了好了,大傢伙都看著呢,有什麼回去再說。」

    富丘一眼就看出鼬的成長,喜上心頭,與一邊前來打招呼的族人客套了幾句,領著鼬回到了租屋中。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20:27
正文 第三十九章 鼬


    在堂屋內鼬這一家子坐了下來,圍繞在火爐邊上,美琴一臉高興的給鼬泡上了一壺剛剛煮好的茶,一隻手撩起鼬遮住額頭的發絲,眼睛一紅,淚水就掉了下來。

    「你看你,像什麼樣子,又不是怎麼的,鼬這次估摸著要在家裡待上一段時間,甚至有可能不走了,你哭什麼?」富丘輕聲的說了幾句,最看不慣這些子女人,就和什麼似的,又不是生死離別看那最後一面,這才剛回家呢。

    美琴連連應到,擦了擦淚水,挪了挪身子和鼬貼著坐在了一起。一邊的小佐助躲在了美琴的身後,探出一個小腦袋偷偷的打量著鼬。佐助是知道自己有個哥哥,只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乍一見面還顯得略有怕生。

    鼬望了佐助一眼,只是看了看,臉上忽然有了一絲笑容,美琴尋著鼬的目光回過頭看了看佐助,一把將小佐助抱在了懷裡,道:「你看,這就是你弟弟,叫佐助,和你小時候還真相。佐助,和你鼬哥哥打一個招呼。」

    小孩子還沒有大人那般的心思,加上家族中有了鼬,佐助就沒有受族內精英的洗腦與調教,反而過的十分的滋潤。佐助臉上帶著七分好奇三分靦腆,扭捏了會,才奶聲奶氣的叫了一聲「鼬哥哥好」,可把美琴笑得是兩隻眼睛都眯在了一起。

    「好弱啊!他沒有接受家族的訓練麼?」

    鼬臉上笑著,可那淡漠的語氣與語氣中隱藏著的一絲不屑,讓美琴的笑容凝固了下來。富丘倒是神色沒有變化,只是點了點頭,道:「嗯,還沒有到年紀,等他再長大一些,反正……不說這些了,說說你,現在實力如何了。」

    鼬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稍停了片刻,緩緩睜開,雙眼之中儘是血紅色,加之那黑色的三輪勾玉,十分的妖異。房間內的空氣好似忽然之間被抽空了,而時間也停止了下來。

    富丘張大了嘴巴直視著鼬的雙眼,臉色憋得通紅,一隻手已經抬起指著鼬,說不出話來。漸漸,美琴與富丘的喘息聲急促起來,富丘到了現在這般年紀也只開了三輪勾玉,其中艱辛還不足為外人道。可鼬現在才多大,他的成就可以說是超越了富丘,讓富丘看見宇智波這個姓氏,將再次站在大陸的巔峰之上。

    相比較之下美琴很快就回神了,權力實力對於她來說,反而不如丈夫與孩子重要,身體朝著富丘靠了過去,一隻手貼著富丘的背後順了順,嗔怒的瞪了富丘一眼,說:「還說我,你看看你現在都什麼樣!」

    「啊?哦!好,好,好!」回過神的富丘一口氣連說三個好,激動的坐立不安,彷彿身上有無數隻小蟲在撕咬一般。「那你現在除卻寫輪眼,本身的實力如何了?」

    「沒有什麼,中忍而已。」

    這話一處美琴又是一愣,富丘的雙眉卻抓在了一起,沉吟了片刻,一臉的凝重,問道:「中忍?我聽說與你一起接受七夜指導的還有六人,他們實力如何?」

    鼬心中已經生了反感,自被富丘送到七夜身邊,生活可以說完全變了樣子。在七夜那裡,沒有那麼多勾心鬥角,每天只要堅持變強就好,不像現在,居然被富丘這般盤問。不耐的回道:「精英中忍,七夜大人說是如果不出意外,這次戰爭歷練之後他們將成為上忍。」說完也不等富丘再問,直接站了起來,行了一個晚輩的禮節,說:「對不起,父親,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美琴一臉憂愁的看了一眼鼬的背影,作為一個母親,自然能發覺到鼬那被隱藏起的翻天覆地的變化。只是要詳細說,卻說不上來。鼬的冷漠一如既往那般,只是多了一種感覺,也少了一種感覺,很複雜。這才想要和富丘說一說鼬似乎有什麼不對,可富丘卻沒有等她張口,直接站了起來,在房間內來回走了幾步,面色沉重的推門而去,連美琴的呼聲都沒有聽見。

    房間裡只有美琴與佐助兩人,這個家,再一次不像家了。

    小佐助見了母親流淚,心中也是十分的難受,伸出小手抹去了美琴掛在眼角處的淚水,反而讓美琴的淚流的更加多了。

    ※※※※※

    過了幾天,木葉依舊是那麼的平靜,七夜的到來也沒有掀起什麼波瀾壯闊的海嘯,甚至連水花都沒有一朵。像七夜這般實力與聲望都已經到了一種很微笑的程度時,不管是忍者還是村民,對他們只能是仰望,那些凡俗的規矩自然無法約束到他們。只是大家覺得,七夜回來了,那麼戰爭就要好打了一些,僅此而已。

    「綱手現在在木葉麼?」

    七夜捻著一枚將棋的棋子,落入盤中,問了一句。阿斯瑪撓了撓腦勺,眉頭微皺,被七夜這一步給難住了。凝思了片刻之後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說綱手不在,還是說沒有辦法對付。

    一邊的卡卡西撓了撓腦袋,阿斯瑪這樣的專注讓他覺得都有一些丟臉。雖然說七夜比阿斯瑪大不少,卻還沒有到長輩的輩分上,卻也應該禮貌一些,注意一些才對。見阿斯瑪還在苦思那棋局,卡卡西帶他回答了七夜的問題。

    自四代戰死之後,火影的位置一直空著,自來也與綱手兩人就很少回木葉。也許是因為大蛇丸不在了的關係,想過去那會,三人約定好一起憑著自己的本事去爭奪這火影的位置,少了大蛇丸,火影的光彩暗淡了許多。當然,其中定然也有其他的原因,只是沒有多少人知道罷了。

    「有了!!」

    阿斯瑪忽然叫了一聲,拿起兵,前擺了一步,有些得意的揚了揚頭,瞟了一邊的卡卡西一眼,眼神中的自信閃爍著美妙的光彩。只是卡卡西卻偏過頭不看他,倒不是兩人有矛盾,只是不想看見阿斯瑪沮喪的表情。

    果然,七夜想也沒有想,直接將一枚棋子點在了底線上,輕聲說了一句:「死將,你輸了。阿斯瑪,你的水平還是沒有長,和猿飛比要差遠了。」頓了頓,看著阿斯瑪一臉苦惱的樣子,輕笑了兩聲,繼續說:「下棋如人生,你沒有擬訂一個目標,是保,還是滅,你永遠都贏不了我。你呀,還是太年輕了!」

    阿斯瑪與卡卡西臉色稍稍嚴肅了片刻,隨即阿斯瑪臉上又換上一副嬉笑的樣子,將棋子重新碼好,想要再來一盤。七夜搖了搖頭,但卻應了他,重新開了一局。

    「自來也也不再木葉麼?」七夜問道。

    卡卡西搖了搖頭,有點疑惑的說:「都不在,有事你可以直接問三代大人,想必以您的身份,三代還是會答應的。」

    七夜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也不再搭話,一時間院中安靜了下來,只有水聲與竹筒的敲擊聲,頗有一番韻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阿斯瑪從中午到這會怕是下了有十多回,一次也沒有贏過,其中時間大多數都是被阿斯瑪所浪費。有些在他看來的好棋,到了七夜那邊就成了致命的破窄。

    就如七夜所說,兩人年級不同,年紀是累積經驗與智慧的唯一途徑。而境界也不一樣,七夜從棋子成為了下棋的人,可阿斯瑪卻還只是一個棋子。一個人與一個棋子下棋,勝負自然不必多說。只是七夜沒有說出來,這種事,如果他有本事,還是自己悟出來的好。

    「富丘找你,一下午沒見到你人,卻沒想到你跑我這裡來了,呵呵。」

    猿飛一進院子七夜就感覺到了,沒有聲張,此刻頭也沒有抬,只是淡淡了回了一句:「富丘?我知道了,如果有空,我會去見見他。」

    猿飛笑眯眯的叼著煙斗,一縷青煙驟然間從煙斗裡飄了出來,吐了一口淡黃色的煙,笑說道:「你這小子,才出去幾年,話裡都帶著官腔,要是讓富丘聽見了還不給你氣死?他好歹也是一族之長。」

    七夜沒有回答,心中冷笑了幾聲,鼬已經回到家裡,富丘來找他只有兩個目的,一是拉拉交情,二是想辦法得到七夜的首肯,將族裡精銳弟子都送過來讓七夜調教一番。相比以富丘的性格,見了鼬以及那六個小子,心中已經忍不住了吧。

    不到十歲便是中忍,甚至是上忍,雖然剛剛晉陞比一般的上忍弱了很多,但是上忍就是上忍。如果宇智波一族忽然多出幾十個上忍,恐怕這木葉就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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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廉恥でござ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