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影之暗戰 》作者:春天的落葉(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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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014025 2011-12-18 23:50:51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6 108694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00:00
正文 第九章 安全感


    每個忍者一旦成為了上忍,那麼就會由村子免費無償的提供一套忍術捲軸,用來增加自身的實力,這就有點像RPG遊戲的升級,在最關鍵的那一級總是最難升,升了過去自然就要暢快許多。

    送走水門後七夜盤坐在床上,將不大的手掌長半掌寬的捲軸拉開,平鋪在床上。一眼掃過去,接近二十多個忍術密密麻麻寫了一米多長,從結印的手法到查克拉的流動,非常的相信,但雖多卻不是什麼秘密,幾乎每個忍者村的上忍會的都差不多。

    一共分為六大類,基礎類和五種屬性類,七夜只是看了一眼那五大屬性類便一眼帶過,回過頭來仔細研究基礎類。上忍的技術類排第一的便是瞬身術,第二影分身,還有個別並不實用的忍術。七夜心中一喜,立刻瞄了一眼不遠處的桌子,單手快速結印,一手結的是瞬身術,一手結的是影分身,乍一看覺得有些荒謬,但其效果確實驚人!

    連連幾聲空爆圍繞著桌子出現了三個影分身,其實還有四個,不過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七夜暗自皺了皺眉,搖搖頭,再次結印。七夜要的效果很簡單,七個人將桌子包圍起來,單獨的影分身沒有這種效果,運用的實戰中除了製造視覺障礙和人海戰術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用處,這才有了這個想法。為影分身制定出現的位置,恐怕在戰鬥中能起到意外的效果。

    ※※※※※

    溫泉

    七夜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連續幾天不休不眠的不斷使用瞬身術和影分身,終於得到了自己要求的效果,雖然目前的上限是十個人,但七夜卻知道,隨著自己精神力的提高,一心多用也會越發順手起來,終有一日,能滿足自己的要求。

    抄了一把水,滾熱的泉水灑在了身上,白皙的皮膚被燙的發紅,卻不難受,反而十分的舒服。整個人都有了一種懶惰的感覺,只想躺在溫泉中,什麼也不做,就那麼躺著。

    溫泉在附近的山上,是被這家溫泉浴場的老闆引下來,一邊的竹管淅淅瀝瀝的躺著滾開的泉水,泛起一陣陣蒸汽,將這獨立的露天池子,蒙上了一層難以言語的意境。

    又抄了一把,七夜扭了扭脖子,恰巧在這是嘩啦一聲木門被推開的聲音,七夜眯著眼睛朝著門的方向望去。蒸汽太濃,看的並不清楚,只是隱約有一個身體高瘦的男人走了過來。

    「呀!沒想到七夜君也有這份愛好,看來我們都是一路人呢!!」

    聲音有點沙啞,有點低沉,就像是有人故意壓著嗓子說的一般,但不可否認,這沙啞的嗓子有一股子磁性,乍一聽甚是怪異,但多吐幾個字之後就有了一種屬於沙啞的魅力。

    那人漸漸走的進了些,一聲水響,池內泛起陣陣漣漪,透過不算太厚的水蒸氣,七夜看清了來人,是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心中雖然疑惑,可臉上卻沒有做出絲毫意外,反而不動聲色的笑了一聲,道:「原來是大蛇丸大人,我卻不知道大蛇丸大人也要來,早知道就多等一會,讓你先入池好了。」

    這句話說的有些問題,大蛇丸壓低了聲音嘿嘿的笑了兩聲,也不反駁,繼續說:「我很欣賞你,在木葉,你是第二個被我認可的人,知道麼?」

    「哦?」七夜語氣中夾雜了些好奇,問:「那誰是第一個?」

    「猿飛佐助。」

    大蛇丸將這四個字清晰的吐出之後,氣氛陷入了平靜,誰也都沒有再開口。寥寥幾句對白,七夜對大蛇丸有了一個直接的瞭解,隨後稍待了片刻,七夜笑了兩聲,搖搖頭,也不再說話,將身子完全融入水中,只是露出一個腦袋。

    兩人都做著自己的事情,大蛇丸只泡了一會就站了起來,七夜聞聲將毛巾搭在了肩膀上,大蛇丸好似能看穿水蒸氣一般,怔了怔,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笑。

    「看來七夜君和我一樣,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人呢!你說呢?」

    七夜也自然知道,毛巾內藏著的刀片並瞞不過大蛇丸,只要是有點實力,仔細觀察一番就能發現毛巾內的異狀,七夜也不開口,他雖然認同了大蛇丸和他屬於同一類人,但這並不足以把大蛇丸當作朋友。

    大蛇丸見七夜不答話,也不惱,稍待片刻,用充滿了誘惑的語氣說道:「最近得到一個消息,沙忍們還沒有放棄,和霧影村的人一起打算偷襲我們的一個勢力點,大約後天就會到,七夜君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幹掉他們?」

    七夜聞聲望去,大蛇丸在吐出最後一個字時露出了森白的牙齒,陰笑了兩聲,充滿了讓人不寒而慄的瘋狂殺意。起點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點點頭,他倒不害怕大蛇丸陰他,若是說起殺人和逃跑,七夜自認第一,這個世界恐怕沒有人能強過他。

    大蛇丸見七夜答應,顯得有些意外,隨即臉上浮現了稍有的和善的笑容,拿著小木盆舀了一盆水,澆在了自己的身上,甩了甩被水浸濕的長發,說:「那好,明天早上在木葉大門那裡,我等你,先告辭了。」說完也不等七夜回答,直接拉開了木門走了出去。

    當大蛇丸離開之後七夜很是疑惑,大蛇丸這傢伙跑來到底是做什麼的?莫非那個任務有問題?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或許這是大蛇丸在對七夜發出友好的信號,亦或是一個試探七夜的機會。畢竟那份報告是水門寫的,大蛇丸極度欣賞卻不肯定,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也許就是這個理由吧。

    大蛇丸一走留下了一個疑問,七夜也沒有心情繼續泡在水裡,簡單的沖洗了一下之後穿上了衣服,也離開這這家浴場。路上的行人,十個人之中就有兩個是忍者,忍者對於木葉村的村民來說並不陌生,一路上走來,村民大多都像忍者點頭問好。說話是不可能的,現在是戰爭時期,忍者都有自己的戒律,其中就有一條儘量少於普通人說話,而也是因為戰爭,村民對忍者都抱著非常大的好感。

    走了不遠,七夜忽然笑了笑,印著一樂拉麵的門簾映入眼簾,摸了摸口袋,水門給的錢還沒有用完,時間尚早,就走了進去。

    和七夜一般大的老闆見到了七夜,立刻就記起七夜曾經在這裡吃過,立刻掛起了職業性的笑容,但卻不惹人討厭,反而覺得親切。

    「要點什麼?」老闆笑著問了一句。

    七夜也不多想,點了一次上次吃過的無敵海景海鮮面,老闆應了一聲,立刻開始起火做了起來。內屋的門被推開,老闆娘探出腦袋望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家人的記性一直都很好,事隔一年多都還記得一個偶然路過的客人,點點頭算是問候一聲,瞪了老闆一眼之後又縮了回去。

    老闆尷尬的笑了幾聲,道了句抱歉,開始專心致志的為七夜拉起面來。不一會,屋內就響起了嬰兒的哭聲,老闆的又幹笑了一聲連連道歉,在客人進食前這很容易影響到客人的食慾,七夜倒是笑了笑搖搖頭。

    很快,一碗熱騰騰的拉麵就端了上來,老闆說了一句「您慢用」之後,擦了擦手,一頭鑽進了內屋,接著就是夫妻二人拌嘴的吵鬧聲。兩人的吵鬧聲倒是不小,可那嬰兒卻忽然不再哭泣,反而安靜了下來。

    聽了一會,七夜的臉也不知何時掛上了一點淡淡的笑容,小市民之間的故事總是給他意外的驚喜,那種平淡之中帶著幸福的味道,格外的誘人,也許有一天,自己也會和他們一樣,娶個妻子生個孩子,為一家生計而操勞吧!

    不由的被這一絲別人的幸福感將思緒勾的很遠很遠,恍惚。

    當老闆和老闆娘兩人最後甜甜蜜蜜親了個小嘴出來之後,七夜已經悄然離開,晚下壓著面前,老闆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恢復了那種真心的笑容,將錢小心翼翼的收起。

    時間臨近中午,陽光照在臉上格外的舒服,七夜眯著眼睛,迎著陽光躺在木葉外圍的河邊的草地上,心中十分的寧靜。他在思考,回想起教官,回想起島上的生活,回想起教官的那一句話「你們都是見不得陽光的人,除了做殺手,別無選擇。」或許就像大蛇丸說的,自己缺乏安全感,想到這裡七夜不由的嘲諷似的笑了笑,安全感啊……

    也許有一天,或許也會組建一個家庭吧!七夜掏出那死去忍者的香袋,摸了摸裡面的戒指,會心的一笑。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00:00
正文 第十章 大蛇丸和七夜


    清晨,太陽還沒有升起,東邊的天空泛著魚肚般的白色,星星在這淡白之中還在眨著眼睛。風也有些清涼,路上偶爾出現的村民被風這麼一刮,就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打了幾個擺子之後走的更快了。

    大蛇丸挺拔的身影屹立在木葉大門處,臉上總是有著那麼一絲莫名其妙的笑容,目光死死的盯著通往木葉村內的大道。

    不一刻功夫,一個孤單的人影漸漸出現,七夜穿著一身棕色的緊身衣,腰間掛著面具和頭套,整個人不再有弱不禁風的感覺,反而幹練了許多。頭髮也被簡單的束在了一起,盤紮在頸後,一種淡淡的自信飄蕩在四周的空氣中。

    大蛇丸見了臉上笑容更甚,看著七夜的裝扮眼中偶爾閃過一絲精光,在仔細的一番打量之下,忍不住讚歎了兩句,一是衣服,二是人。

    「七夜君真是守時,來的剛好,倒是七夜君的裝扮有些奇特,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講究呢?」大蛇丸迎著七夜,笑說道。

    七夜搖了搖頭,道:「習慣而已,每個人殺人之前都回為自己做一些準備,僅此而已,相比大蛇丸大人也一樣吧?」頓了頓,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牽扯的過遠,不由的岔開了,說:「對了,大蛇丸大人,不知道今次任務的內容是什麼,也好讓我做一個準備。」

    大蛇丸身子一讓,七夜和大蛇丸並排走向門外,大蛇丸隨後一丟,任務的通行證就像苦無一般「奪」的一聲插在了大門警衛處的門框上,幾名宇智波家族最低級的弟子嚥了口唾沫,瞧了一眼之後恭恭敬敬的送了回去。眼前兩人都不是什麼好人,特別是大蛇丸,嗜血的程度已經正在向變態前進。

    大蛇丸結果通行證,隨意的塞進了懷裡,舔了舔嘴唇,喉嚨一陣翻動,發出類似於蛤蟆叫聲般的咕咕聲,就像沙漠中飢渴的人旅者一般。眼神中閃現的紅光和肆意伸展的驚人殺氣,讓冰冷的清晨更加寒冷起來。

    片刻,大蛇丸收起了殺氣,乾笑了兩聲,說:「七夜君還是不要稱我大人的好,畢竟我覺得我們兩人很是投緣,就叫我大蛇丸好了,我也叫你七夜,如何?」只是停頓了一下,也不給七夜否定的機會,接續說:「香山那邊有霧影的忍者和沙忍,根據情報他們打算奇襲,呵呵……我們的任務就是殺光他們。」

    「多少人?」對於大蛇丸這種說話的態度七夜倒是沒有太多的反感,畢竟強者為尊,這是從他記事開始就已經深深刻在腦子裡的生存法則,並沒有多少不適。

    大蛇丸伸出了讓人噁心的舌頭,舔了舔嘴唇,沙啞的笑聲再次響起,有點歇斯底里的味道。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大蛇丸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七夜,說:「一百多人而已。」

    七夜隨即啞然失笑,一百多人而已,真是大陣仗,恐怕這不是什麼小數目了,大蛇丸卻不在乎。七夜心中悲嘆了一聲,看來自己還需要多多努力。

    見七夜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大蛇丸嘴角微翹,臉上露出一絲陰笑,隨即轉瞬即逝,恢復了一個忍者應有的平靜。兩人就這樣不再多說一句話的飛快趕路,當趕到香山時天色漸晚,或許對方會在夜裡夜襲,大蛇丸和七夜稍作休息之後,開始在香山留守的忍者幫助下,建立防禦工事。

    其實也就是一些陷阱之類的東西,在忍者的對戰中,陷阱的運用並不出奇,皆因為大多數忍者都認為當實力超越了一定的高度,任何陷阱都是無效的,就像套兔子的拉鎖和大像一般,不同而語。

    七夜倒不這麼看,在七夜看來,陷阱的傷害與實力的強弱無關,真正的陷阱是智慧的體現,而不是蠻力的代表,一個陷阱不需要太多的機關,或許就像之前那樣,一枚小小的毒針就可以代替。

    大蛇丸頗有趣味的站在一邊,看著七夜在地上拉起一條條細線和引爆符,這種佈雷的方法大蛇丸自然也是知道,只是在他的認識中並沒有太大的作用,一般就是連中忍都能覺察到之後飛快離開。大蛇丸想要看看,這種已經失去了殺傷力的陷阱,如何被七夜所謂的智慧改造的如同割草機一般。

    香山有山,既然是山地那麼高低坡和樹林必不可少,在香山山下便是丘陵,多起伏,七夜選擇了山正面不算陡峭的斜坡作為佈置陷阱的主線。當一條細線拉著兩邊的引爆符被埋藏在土中之後,兩塊石頭壓在了引爆符上,而石頭上也拴著兩根細線,扯在旁邊的引爆符上,繼續以這種方式疊加,一共二十多張引爆符一次性用完,看的大蛇丸目瞪口呆,第一次發現原來引爆符也能這麼用。

    這是一個典型的步兵連鎖雷,人們都有一種慣性思維,從山下上來到第一枚觸發線時,並且引動了觸發線,人們總是慣性的認為在前面的路上或許還有很多陷阱,第一個想法就是後退,然後拆除。殊不知當第一枚引爆符爆炸,從那個點向山下呈三角形輻射,將整個山道都籠罩在爆炸的範圍內。那那些人,也會因為慣性思路認為山下那段路上沒有陷阱而遭殃。

    其實佈置陷阱是一種心理猜測的遊戲,只要能把握住對方的心理,那麼陷阱就是一種最簡潔最快速的殺人手段。根據情況的不同,若是對方在山上,恐怕七夜會在順向佈置連鎖雷,而不是反向。

    大蛇丸此刻算是學了一招,如果是他,恐怕在如此秘籍的引爆符下就算不重傷,也狼狽不堪。二十張引爆符連續爆炸的衝擊波根本是尋常人無法抵抗,哪怕是上忍都很難說。如果這百多人中了,少說會死傷過半,至此一項,就看出七夜的冷酷和機智。

    大蛇丸有了一種錯覺,如果此刻不殺七夜,或許七夜會成為他的阻礙,但又不捨得。因為他不是七夜,但兩人都是一類人,也許七夜會成為他最大的助力,可最後依舊很有可能會成為他的對手。

    這種心緒很複雜,看著一個可以超越自己的人在慢慢成長,可偏偏這個人讓自己不再感到孤獨,下不了手。

    七夜自然能感覺到大蛇丸的殺氣忽然爆發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冷笑了幾聲,想必也清楚他和大蛇丸之間已經產生了一種無法說得清的敵對心態,卻又互相欣賞,很是複雜,複雜之極。

    「七夜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或許我也可以為你解決一些困擾。」大蛇丸眼神中一縷縷精芒閃過,也想試一試佈置陷阱的同時體驗一下心中蠢蠢欲動對稍後陷阱啟動時帶走無數生命剎那間的快感。

    七夜聞聲站在了一邊,環顧了一下四周,最終把目標鎖定在山下的丘陵地區上。

    香山的地理很普通,連綿的山脈中香山比之較矮,是云之國與火之國的淺性國界,山脈兩邊便是兩個不同的國家。整個山脈的山都高聳入云,且兩邊非常陡峭,而且岩石的質地很是堅硬,無法攀登。可偏偏多出了一座香山,香山不高,也不算陡峭,很容易就能翻過,於是這裡就成了軍事重點。

    自戰國結束,一度成為重鎮的香山也失去了他本來的效用,當忍界大戰爆發,忍者們就取代了幕府士兵的存在,守護者這可以橫穿兩國的隘口。

    山下儘是丘陵,多草少數,山上有樹,樹有枯枝。如不出意外,對方的忍者在如果在夜間突襲,那麼中了埋伏之後會立刻退到山下,為那些受傷的忍者療傷。那麼就有了一個問題,無論是療傷還是補充體力,都離不開火。

    七夜在大蛇丸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遞過一個很精緻的小袋子,沉甸甸的,大蛇丸陰笑了兩聲,立刻消失在七夜的身邊。七夜看著開始漸暗的天色,嘴角掛起一絲殘酷的笑容。

    這個世界沒有誰對誰錯,一切都憑實力說話,七夜自然瞭解也喜歡這種法則。站在山上迎著風,雙臂展開,做飛翔狀,一種超越感油然而生。他比這些忍者知道太多知識,比他們知道更多的殺人方法,這就是優勢,也是實力。

    不一刻大蛇丸回來了,臉上一直忍不住掛著陰毒的笑容,笑吟吟的站在七夜的身後,看著黑暗的山腳,笑出聲來。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00:01
正文 第十一章 替代品


    入夜,月明星稀,能見度頗高,香山山頂上木葉的營地中,一片燈火通明,人影閃動,偶爾能聽見幾聲噪雜的聊天聲,一切都是那麼的正常。

    就在這會,一群忙著趕路的忍者,終於到了山下,稍作休息,隱約一個聲音響起,提議大家夜襲香山。眾人聞聲望去,香山山頂就在眼前,只是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好像太過熱鬧了。山下的忍者並沒有在意,若是山上一片死寂才會是陷阱,而現在的情況並沒有什麼意外。不過這一群忍者並不都是一個村子的,他們來自兩個村子,為了互相遷就一下,一邊一半,上一半留一半。

    領頭兩人揮了揮手,低聲說了幾句,身後立刻跳出四十多名忍者,貓著腰,手中反捉著苦無提在身後,小腿連甩,飛快的朝著山上奔去。剩下留在山下的忍者也並沒有乾等著,紛紛做好了援救和支援的準備,若是木葉遭襲,他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沖上去。

    大蛇丸和七夜站在香山邊上一座山的半山腰上的一個平台上,此處比香山山頂也要高了百多十米,整個香山以及香山之下進入眼簾。大蛇丸舔了舔嘴唇,頗多玩味的看著那群正趕著去送命的忍者,忍不住發出低沉的笑聲。

    此刻大蛇丸才算真正的服了七夜這小所謂的小打小鬧,手伸入壞蟲掏出一個恰好可以被手握住,直徑五釐米,長十釐米的圓柱體,通體冰涼為瓷,晃一晃還有一些鐵器摩擦的聲響,格外有趣。就是這一小東西,殺傷力非凡,七夜用管了刀劍,卻不會用弓弩等,不禁為一些裝備而頭疼,好在這並不是一個純粹的唯物世界,一些裝備還是能製作的出。

    就拿大蛇丸手中的那個「小圓棍子」來說,它就是根據手雷的原理所制作,引爆符包裹著一根段鐵棍束在中央,周邊不滿鐵蒺藜,此鐵蒺藜與尋常日用的不同,六刺,每次上半寸,根部有孔,薄而脆,一旦著力必會斷開。

    外體用的是陶瓷,陶瓷外有兩圈指寬的鐵皮軋成圈套住,保證爆炸時陶瓷不會太脆而提前崩裂,同時也保證了引爆符爆炸之後確保內壓使斷裂開的鐵蒺藜射開,殺傷半徑三米。

    這樣一個小東西或許殺傷力不大,但是一旦多了起來,就是一種災難,試想當數百數千同時分距離疊射過來,然後一起引爆,那種破壞力簡直是非人力所為,煞是恐怖。

    大蛇丸又把玩一會,最重還是塞進了懷裡,現在還不是用這玩意的時候,需要耐心的等待機會。只是大蛇丸這麼一走神,山下爆炸聲連連驚起,轟轟二十來聲巨響,火光衝天好不駭人!

    當那群忍者走在最前的,一腳掛上了那根絲線,心中卻沒有什麼害怕,反而對木葉產生了一種蔑視的心理,手微微一抬快速的向後騰躍,剛好錯開引爆符的爆炸範圍。可這並不是結束,反而是開始。

    尚未落地,又是兩聲巨響,搖曳猙獰的大火就像惡鬼的頭顱,張開了大嘴,將那還在空中不知所措眼神迷茫的忍者瞬間吞噬。後面的人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又是三聲巨響,四聲……

    接連不斷,只是瞬間站在最後的忍者立刻做出了拋棄前面傷患,保存實力的想法,抽身跳開,腳剛剛離地,又是幾聲巨響暴起。整個山腰的下半段都被大火籠罩其中,死傷一地,哀嚎陣陣。

    若只是被火少了倒也還好,只是有些人運氣不佳,慌亂之下逃不擇路,一不小心一腳就踩在了引爆符上,瞬間整個人就像手雷裡的小鋼珠一樣,被炸得粉碎。

    氣浪掀起的殘肢被高高捲起,丟向山下,山下就像下了一片雨一般,大小不等的肉塊骨頭渣子和半邊的屍體,紛紛迎頭落下,好不恐怖!

    七夜在爆炸響徹的那一瞬間閉上了雙眼,感受空中帶著淡淡血腥味的微風,嘴角勾起一絲絲笑意。大蛇丸瞥了一眼,雙眼精光閃過,盯著山下,忍不住喉嚨又翻滾了幾次,迫不及待等著看他的傑作。

    四十多人去,完好無損的回來的只有站在最後的幾個上忍,其餘的不是身死就是重傷,領頭兩人牙關緊咬,目眥欲裂,雙手成爪虛爪,手上青筋鼓起,一看就曉得承受了擊打的打擊。

    「上去把手上沒死的抬下來,實在不行的送他們一程。」其中代表著霧影的忍者只是發作一會就緩和下來,換上平靜的口氣,那種絲毫不在意生死的口吻讓沙忍的首領有些心寒。

    幾道黑影在黑暗中連連閃過幾道弧度,山上發出幾聲慘叫之後,幾人抗著十多沒有受到太嚴重傷害,只是被引爆符爆炸瞬間的衝擊波所撞暈的忍者跑了回來。

    黑暗中幾人的傷勢看不清楚,霧影首領抬起一手,連連幾個不似結印的收拾,一邊兩個忍者頭微微一點,飛快的遁入黑暗中。

    太黑了,能見度雖然高,但是陰暗的角落裡依舊伸手不見五指,香山雖然不高但山路卻不短,若是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一些要人命的陷阱,那麼就別想著要攻陷香山。

    其實山下前來偷襲的忍者都有自己的考慮,現在他們在暗,木葉在明,只要小心一些不要做出什麼聲響,很容易就能拿下山上的營寨。若是放在白天卻是不易,不由得下令繼續進攻。

    當然,在此之前需要治療一下那幾個沒死的人的傷勢,黑暗之中幾隻火把燃起,將山下不大的地方照亮,火把被傳開,將受傷的忍者包在中央,另外幾名忍者快速結印,一個個土障壁立起,遮擋住火光的四溢,山下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七夜睜開了雙眼,眼中紅光閃現,摸出了苦無,輕笑了一聲,道:「可以動手了!」說著猛的一躍,躍向香山山下。在空中,七夜雙手並與腿部,雙腿外側皆有一小環,雙指插入一扯,兩塊棕色的密不透風的雨布被拉了出來,就像蝙蝠的翅膀一般,接著風力滑行。

    大蛇丸陰笑了幾聲,查克拉運於腳底,貼著高聳入云的閃避一路飛奔,速度盡然不輸於七夜!

    兩人就像黑夜裡的鬼魅一般,飛快的貼近了山腳下的那群忍者。

    石板做成的圈內,噼裡啪啦燒著火苗的火把忽然傳出了一絲異香,兩個忍者頭領臉色狂變,還來不及示警,站離火把近一些的中忍紛紛倒地。雖然說倒了卻也沒有死,只是渾身麻痺,沒有一丁點力氣,整個人就像虛脫一般躺在地上,圓溜溜的眼睛轉個不停,想要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山上木葉的忍者也接到了七夜的訊號,紛紛奔下山來,山下那泥土做的圓包忽然從內被撞開一個口子,頓時眼前大亮,幾個木葉忍者也顧不上什麼會不會發現,將揣在懷中的手雷的複製品瘋了一般的使勁朝口子裡丟,隨後結印引爆。

    七夜此刻已經接近了山腳,雙手手中指環一鬆,嘩啦一聲兩幅雨布瞬間縮回了腿上,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在空中翻了一翻之後半蹲著落在地上。整個人就像一個鬼魂一般,沒有發出絲毫聲響,剛站起身子沒有多久,大蛇丸幾個就像大鵬一般幾個起伏也站在了七夜的身邊,嘴唇微張穿著小氣兒,看上去確實有些勞人。

    「呵呵,還是七夜要快上許多,我現在對你的這套服飾越來越好奇了。」大蛇丸藉著說話掩飾了一下體力的消耗,隨即深呼吸了幾口氣,瞬間精神滿滿,彷彿剛才那喘息有些急促的人不是他一般。

    七夜不點頭也不說話,捉著苦無的手一揚,立刻衝進了紛亂的人群中,大蛇丸笑了兩聲,整個人下一瞬已經出現在遠處的戰場上……

    ※※※※※

    當太陽升起的時候,地上留下了幾十具屍體,七夜微微皺了皺眉,其中被大蛇丸「擊斃」的忍者已經完全失蹤,只是覺得有些疑惑之後就沒有再去多想,反正失蹤的人並不多,四五個而已。大蛇丸站在一眾木葉忍者前,恢復了往日的冷漠,冷著臉一句話不說,本來幾名上忍還想道謝,卻發現七夜和大蛇丸都是冷臉之人,那句感謝的話也就哽在了喉嚨裡說不出來。

    交接了一下任務的手續,兩人踏上了歸路。一路上七夜也沒有問大蛇丸那些人去哪,大蛇丸此次卻沒有那麼多的廢話,只是靜靜的走著路,還經常的走神。

    回到木葉後大蛇丸遞交了任務過程的報告書之後,立刻請辭離開,仗著猿飛對大蛇丸的寵愛,大蛇丸請了一個很長的假期。隨後,七夜的作戰報告再次轟動了木葉的高層,一個以陷阱獵殺敵人的上忍也漸漸在木葉有了自己的名氣。

    乃至於其他的村子,都知道在出了木葉的金色閃光之後,又有了一個惡鬼獵人,並且與金色閃光為好友,木葉的聲望第一次被敵人認為的推上了巔峰。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00:02
正文 第十二章 夜憐香


    許多人都知道七夜每戰必用陷阱或者其他殺傷力強大的道具,每次戰鬥多是全殲,即便少有人逃走,也活不過多時。於是久而久之,人們就給了七夜一個惡鬼獵人的稱呼。

    惡鬼,形容他的秉性與冷血,嗜血而生,殘酷不仁,手段陰毒令人髮指。而獵人卻不是一個詞,是分開的兩個字,獵「人」。形容七夜就像一個惡鬼一般,不斷的獵殺人類。對於這個稱呼七夜十分的滿意,倒並不是他希望出名,反而相反的七夜並不希望出名。只是生活在這個時代,生活在這種強權決定一切的世界中,每個人都需要有自己的一座敵人血肉鑄建成的豐碑,來鎮壓那些窺測的肖小。

    在被人冠以如此惡名之下,似乎所有人都已經忘卻了,七夜,除了使用那些道具以及陷阱之後,本身也是一個十分出色的殺手。

    四年只是眨眼間就過去了,戰爭並沒有因為忽然出現一個和原來本應死掉的七夜而有所不同,在戰爭結束之前,猿飛佐助成功的當選為木葉第三代火影。而作為猿飛的對手團藏,不得不飲恨轉入地下,組建長老團。

    長老團中的人說起來有一些意思,大多都是在前兩次忍界大戰中出色的忍者,並且每個人都有不小的野心和抱負,無奈被二代和猿飛等人遮住了本應屬於他們的光芒,落了個人不知鬼不熟的下場。

    戰爭結束之後木葉進入了大發展期,以猿飛佐助的沉穩性格,很難讓木葉發生未知的變動,三忍在這一段時間內也是相當的活躍,畢竟他們的老師是影,他們也是聞名遐邇的木葉三忍。

    綱手因為斷和弟弟的死亡一直沒有從痛苦中走出來,經猿飛的批准,木葉第一次試著建立四人小組,配備一名醫療忍者,綱手也就此成為了木葉醫療團的第一任首領。

    而自來也,在綱手第N次拒絕求愛之後,義無反顧的開始了寫書的生涯,用七夜的話來說,自來也是自我意淫,把自己帶入了小說中,滿足了一下自己左擁右抱的念想。

    至於大蛇丸,七夜見過幾次,每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給七夜的感覺總是不同,一次比一次陰沉,一次比一次藏的要深,有點像病入膏肓一般的感覺,只是這種病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七夜沒有問大蛇丸在做什麼,大蛇丸也不會主動對七夜說,這可能就是兩個同類人之間所謂的默契,能感覺到,卻都不開口。

    至於七夜自己,已經厭倦了戰爭,或許殺死第一個人的時候很有快感,第一千個人的時候充滿了滿足,第一萬個人的時候有些麻木。一個人,殺人殺了幾年,並且在大多數的戰鬥中都是主力,其結果只有兩個。

    瘋狂,與厭倦。

    大蛇丸和七夜屬於同一類的兩種性格相左的兩個人,大蛇丸瘋了,七夜卻厭倦了。厭倦的不是殺人的那種快感,而是厭倦了已經沒有快感的鮮血。

    那些實力低微的忍者就像螻蟻一般,每一次苦無劃過他們的喉嚨,每一聲慘叫,每一條生命的離去,七夜都無法感受到曾經那種血液在燃燒的刺激與滿足。他不滿足於對付那些弱小的忍者,而把目標投向了各個已經在忍者屆出了大名氣的忍者。

    比如木葉三人,比如猿飛佐助,比如他最好的朋友,波風水門,還有木葉白牙,還有很多很多和他們一樣,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中出盡了風頭實力高強之輩。只有他們的鮮血和死亡,才能換起七夜那一點點已經病態的快感。

    而七夜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木葉白牙,旗木蒴茂。七夜就像一隻獵豹,一直伺機伏在草叢之中,等待足以給獵物斃命的一擊。

    ※※※※※

    猿飛坐在辦公室內,看了一眼七夜送上來的報告,隨手將牛皮製成的袋子丟了過去。沉甸甸的袋子劃過一道弧線落入了七夜的手中,七夜掂了掂,袋子發出一陣金屬相撞與紙張的摩擦聲。

    猿飛笑了笑,絲毫不在意七夜這樣的舉動,反而覺得很有趣。每一次七夜做完追捕以及滅殺叛忍的任務後,總是要看一看自己所得的報酬是不是一分不少才能安心。

    猿飛看了一眼七夜的檔案,上面寫著S級任務完成三百一十七件,累積起的財富恐怕已經是一筆驚人的數字,為什麼七夜還要在乎那一點點的得失呢?猿飛卻不知道,七夜其實是在履行一種權利,一個殺手幹掉了目標之後擁有報酬的權利。

    猿飛摘下了煙斗,在桌腳出敲了敲,朗聲笑道:「還有不少任務,你做不做?」正值壯年的猿飛可以說是初代與二代要幸運的多,大戰之後所有村子損失都不輕,而木葉卻要好了許多,但同樣也要休養生息。村子裡除去了團藏這個不穩定因素,一切都在向良好的方向發展。二代定下的規劃也被猿飛一一施行中,更是大力支持忍者學院,為木葉的人才培養添上了濃濃的一筆。

    七夜將錢袋掛在了腰間,搖了搖頭,道:「最近不做任務,我需要出村一趟,給我批個條子。」

    猿飛抬起頭好奇的看了七夜一眼,不由問道:「出村?沒聽水門和我說過,去哪?」

    七夜沉默了一會,隔著衣服摸了摸掛在胸口的香袋,說:「去沙忍那裡,瞭解一段恩怨。」

    猿飛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批了條子,吩咐七夜要小心一些,繼而繼續埋處理木葉一干公務。猿飛不怕七夜出事,源於七夜那用之不盡創意無限的獵殺手段,他就像一個出色的獵戶,可以在任何地點佈置神鬼難覺的陷阱,引人上鉤。而且,七夜的實力已經接近了精英上忍,就算放在各個村子,也是了不得的高手。

    加上七夜的隱匿水平,配合起隱身術,神鬼難測,如此猿飛就不多擔心。隨著相處的時間長,猿飛自然知道七夜和大蛇丸以及水門之間的「友情」,也不怕七夜做出什麼對不起木葉的事。

    七夜點了點頭轉身推門而去,在門剛要關上時,猿飛有一次抬起頭,對著已經站在門外的七夜說:「早點回來,阿斯瑪那小子老是嚷嚷著要你去看他,呵呵。」

    七夜微微一愣,隨即應了一聲。自從給了阿斯瑪幾個小道具之後,那小子就算纏上了七夜,總是七夜哥長七夜哥短的一陣亂喊,著實煩人。從即將關閉的門縫中看了一眼七夜有點詭異的臉,猿飛豪爽的笑聲立刻傳遍了整座樓宇。

    ※※※※※

    砂隱村

    砂隱村和木葉一比較,就差了很多。這裡沒有喜人的綠色植物,沒有在樹蔭遮蓋下冰涼的河水,除了砂石,別無其他,有一種荒涼的氣氛。

    七夜穿著普通人穿著的服裝,漫步在砂隱村的街頭,他卻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人,戰爭且不說,現在以七夜的名氣要是忽然訪問砂隱村,恐怕又要起一陣波瀾。砂隱村雖然荒涼,但是村民卻一如木葉的村民那般善良與樂觀,每個人走在砂石地上總是保持著樂觀的笑容。

    晃蕩了幾圈,七夜隨意的走進了一家小酒館,坐在吧檯上和一邊的商販村民隨意搭著話,若有若無的提及了夜憐香這個名字,立刻引起一陣陣悲嘆。原來那隊忍者走了沒有幾天,他們陣亡的消息就傳回了砂隱村,夜憐香聞後痛苦幾天,最後哭瞎了眼睛。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人又好了起來,但眼睛卻一直看不見,並且不曾再找人家。

    當眾人說起這個女人的時候,眼神中總有一股莫名的光華閃動,七夜到最這個女子有了一份好奇,打聽了一下她所居住的位置,立刻起身告辭。幾人看了一眼七夜的背景,善意的笑了幾聲,便不再多語,又各自聊了起來。

    夜憐香住的地方有點破舊,可是很清潔,無論是門頭還是院子裡的角落,都一塵不染,可見家中人對環境的要求。在這一個砂石漫天的地方,要保持整潔相當的困難。

    七夜一入庭院,坐在庭院中的一個女人抬起頭,睜著毫無焦點灰濛蒙的眼睛望了一眼七夜的所在,眉頭一皺,聲音略有沙啞,卻很耐聽,道:「是誰在那裡?是天目大人嗎?」

    「不是」

    七夜答了一句,走到了那女人的身邊,語氣很是平淡,問道:「你是夜憐香?」夜憐香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七夜離她很近,這才開始打量這個女人,其實按理來說她少說也有三十來歲,可卻不顯老,反而皮膚很是滑嫩,彈性不減,七夜伸出右手,想要挑起她的下頜,看一看這女人到底長的什麼模樣,卻被她驚慌的躲過。

    七夜臉色微變,退了幾步,一臉警戒,那柄苦無已然落入手中。七夜對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他不相信一個弱女子能躲得開自己的手段,如果是是意外到還好,可偏偏七夜就是朝著要見她一面的目的而去,怎可能讓她躲開?能躲開七夜手段的,必定都是身懷絕技之輩,可眼前這女子,卻實在讓人大跌眼鏡。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00:02
正文 第十三章 坦與誠


    夜憐香一臉驚色,不僅僅是七夜被嚇著了,夜憐香也被嚇著了。這些年來雖然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大家對她都非常的好,也不是沒有在一旁窺測的肖小,但大多都是被村子裡的忍者們給打發了,他們對夜憐香的關係就像下屬與遺孀,有著那麼點味道。

    風平浪靜許多年,七夜的忽然出手便是讓夜憐香也覺得驚恐萬分。一雙雙眸雖損壞,恰好正值風華正茂,不由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畢竟現在不是什麼和平年代,反而世道亂的很,自從武士等職業沒落淪為山賊強盜,多多少少都回有一些駭人聽聞的事流傳開。久而久之,就有了那麼一點埋藏在心中的恐懼,而恐懼的來源源於兩個字——弓雖女干。

    夜憐香本不是天盲,看不見之後夜憐香也曾奇怪過,眼睛看不見可她的知覺卻靈敏了許多倍,哪怕是靜坐在那裡,都能感覺到一些幾乎微不可察的風從皮膚表面的汗毛之間鑽過。

    就在七夜抬手想要挑起夜憐香的下頜時,她就發現了一股與空氣的流動以及和周圍空氣不相同的熱流,隱約輻射著臉頰,不由的下意識的自我保護的抬頭一仰,錯開了七夜的手,倒是這誤會叫七夜驚了一跳。其實說到底,七夜之所以退了幾步也是被自己嚇到的,理由就不再多說。

    夜憐香連忙站了起來,轉過身捉著手中的棍子連連退開,靠在了一顆樹上,雙手擎著棍子舉在身前,灰濛蒙的大眼睛因緊張而不停的眨著。皓首微偏,一縷縷青絲被汗水所浸濕,紛亂的黏在額頭上,藏在發後的耳朵卻在微微抖動。

    七夜已經捺住了呼吸,原本一分鐘呼吸一次,現在硬是慢吸徐吐到三分鐘,哪怕就是有人伸著手指放在七夜鼻尖,感知力不靈敏的都無法發現七夜因呼吸而出現的鼻息,甚是駭人。握著苦無的手微微一抖,挽了一個花式由正手便反手,眼睛死死的盯著夜憐香,只要有一個異動,七夜就會撲上去一刀瞭解。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兩人堅持了些許時候,夜憐香柳梢一般的眉毛早就擠在了一起,雖然看不見,但是能感覺到,剛才那人還在這個院子中。平時接觸的忍者也有不少,對忍術對忍者的能力自然也是瞭解非常,不由的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

    沒有回答,眉毛抓的更緊了,雙手擎著的棍子在身邊空舞了一陣之後,才徐徐舒了一口氣,看來是認為七夜已經離開。七夜在一邊放鬆的肌肉恢復了日常活動的水準,解除了警惕。其實時間過了一半時七夜也想到了原因,只是不便說出來,誤會產生了就不需要解釋,這是七夜的準則。

    夜憐香撩起額上一縷青絲,粘滿了油膩膩的汗水的手指甩了甩,左右偏了偏頭,用耳朵觀察了一番周圍大概的情況,臉上忽現出一抹羞紅,丟下了棍子連忙閃退幾步摸進了屋內。

    七夜看著覺著好奇,在他看來一個盲人,可以不需要看不需要盲人仗就能在緊張過後最缺乏方向感的時候一路小跑跑進不大的門裡,感到了一種萬分的驚奇。說是驚奇倒不如說是有某種無形的手在操縱一切,雖然俗了一些卻也貼切。

    剛入屋子的瞬間立刻一蹬,不帶一絲風氣的攀上了一邊角落中櫃子的頂上,屏住呼吸,注視著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

    夜憐香也不知道從哪弄出一個大木桶,吃力的挪到了房子中間,臉色泛紅,也不知道忽然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推開門探出頭去,連問了幾聲。屋外有沒有人七夜自然清楚,只是好奇這女人一連串的反應有些奇怪,明明外面沒有絲毫聲響,她卻要多此一舉。

    剛想完沒有多久,夜憐香才關上了房門,橫起一塊長木,架在門架上,將門死死的頂住,隨即擦了一把汗水,雙手捻著領口扇了扇,春光乍現。接下來束起一根支架,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機關,支架剛剛束起就有一股子熱水順著被支起的竹管中湧出,落入木桶裡。

    要是七夜到現在還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還真是妄為男人活了幾十年。

    夜憐香一隻玉手貼著腰間的腰帶輕輕一拽,雙手順著領口挽著衣沿,香肩一塌,長衫悄無聲息的滑下。內裡穿著一件灰色褻衣,也一便脫了,七夜在一邊看著倒是沒有察覺到,他自己也發生了一絲生理上無法避免的變化。

    理智是一回事,**是一回事,理智可以壓制住**卻壓制不住本能,雖然說**是因本能而生,卻不相差甚遠。

    整一俏人兒暴露在空氣中,夜憐香雙手按在褻褲的要帶上,彎著腰,輕輕一退,應聲落地,她卻不曉得一切都被七夜看在了眼中。隨手拾起衣裳,摸了摸木桶的邊沿感覺了一下方向,一把丟在了不遠的木床上。伸手抄了一把水,感覺了一下溫度,臉上浮現出一絲享受的笑容,臉色也是紅潤,雙手扶著木桶邊沿跨起一腿,隱幽盡現,卻不知道七夜就躲在一邊觀看這場免費而香豔的大戲。

    每一刻整個人都浸在了水中,偶爾抄起一朵朵水花擊打在頸上,白藕一般的纖手輕柔的搓推著雙肩,晶瑩剔透的水珠子落在肌膚上,隨後浸像不沾摩擦力一般滑下,仿如緞子一般!

    坐在桶中的夜憐香哼起了小曲兒,玩著水花,七夜暗嘆了一聲,若不是那雙眼睛破壞了美感,確實是一個妙人兒。看了一會已經確定這女子不會武功,七夜也沒有心情和理由繼續看下去。門已經被卡死,想不知不覺的離開七夜是有辦法,等她洗好之後離開就行,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心中無來由的有了一陣煩躁,也顧不上驚世駭俗,從櫃子頂上跳了下來。

    嘩啦一聲,夜憐香雙手捂著胸前**,**已經被兩條白皙的胳膊擠的變形,隱約中一抹桃紅在雙臂之間若隱若現,煞是勾人心神。小臉煞白,滿是惶恐與驚慌,雙唇分的老大,又不敢喊出來,只是等著灰濛蒙的眼睛看著七夜落地的那個方向。

    七夜從懷中掏出那香袋,握在手中,在夜憐香驚恐之中走到了木桶邊上,夜憐香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想想也是,一個盲女洗澡時候被一大男人在一邊看了那麼久,她也不指望七夜是什麼正人君子,若是正人君子就不會在一邊偷看還不出聲。怕就怕七夜不是什麼好人,那她的清白可就算毀了。

    雖然亂世之人命不如狗,但是尋常人家還是很講究一些俗事的,她也不例外。

    七夜也不多做解釋,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不顧掙扎和灰濛蒙眼神中那隱藏著的一絲絕望,將手中的香袋按在了她的手掌中。

    靜了下來,夜憐香安靜了,出乎七夜意外的放下了另外一條手臂,雙手顫抖著將香袋捧在手中,慢慢解開栓在袋口的已經褪色了的絲線,一枚冰涼的戒指瞬間落入手中。

    「你是他什麼人?」夜憐香平靜的問道。

    「仇人。」七夜或許覺得這句話挺廢,又補充了一句:「嗯,仇人,是我親手殺死他的。他最後一個願望,就是把這枚戒指送回來給你,前段時間我事情很多,一直沒有過來。」

    說出來之後夜憐香並沒有想像中的哭鬧耍潑,冷笑了幾聲,譏笑道:「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抽空來欺負我一弱女子?」夜憐香有點激動,微微顫抖著的睫毛和緊閉著開始逐漸發白的雙唇,以及那沒有任何焦距卻能讓七夜感覺到她在怒視著盯著他的眼神,讓七夜心煩躁之心更甚。

    剛要請辭,夜憐香卻絲毫沒有顧慮的展顏一笑,語氣也很溫柔,說:「我能摸摸你的臉嗎?還有可以問一下你的名字嗎?」只是落在了七夜耳中卻感覺少了一絲生氣,多了一份空洞。

    七夜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卻響起她看不見,道了一聲不行。

    夜憐香沒有失望,只是嘆了一口氣,臉色不是太好。也是,發生了這麼多事沒有誰這個時候能好得起來,幽幽的又嘆了一聲,不顧七夜的拒絕,直接走到木桶的邊上,順著聲音展開雙手,摸索了過來。

    七夜也沒有躲,他也不知道為啥不躲開,只是站在那裡,任憑她的雙手撫摸上他的臉龐。眉毛,鼻樑,嘴唇,眼眶,還有臉頰與下顎,一一被仔細的摸索了一邊,夜憐香的神態很專注,彷彿在摸什麼很珍貴的東西一樣。

    很快她腿了一步,轉過身跨出桶外,隨意的擦了擦身體,將準備好的衣服穿在了身上,神色淡然的打開了門,說:「我送送你。」七夜應了一句,兩人緩步走至院門,夜憐香又笑了笑,挽起鬢邊一絲結在一起的長發,舒在耳後,道:「我會報仇的,很快。」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00:03
正文 第十四章 分歧


    等七夜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站在了木葉的大門外,負責守護木葉日常戒備的宇智波一族的幾個弟子龜縮在崗位裡,偶爾瞧上一眼只留下背影的七夜,心中也滿是懼意。

    七夜有些奇怪但沒有多問,那不是他的為人處事的原則,只是開始留意,可是發現許多忍者對他的態度都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如果說之前對他的是敬畏,那麼現在對他的就是恐懼,好像他就是一個尾獸一般,就連那些恐懼之中的一絲懷疑和厭惡,七夜也都看在了眼裡。

    其實七夜卻不知道,大蛇丸東窗事發了,一處基地被搗毀了,大蛇丸在木葉的聲望早就開始走下坡路,主要是因為他那些荒謬的理論和對力量的執著。這樣的人並不會得到大家的認可,就像瘋子科學家和正常人一樣,如果沒有交集那麼還好,若是有了交集人們難免對他那些不異於異想天開的妄想和理論心生反感。

    基地中那如修羅道一般的景色,就是連猿飛,都震驚不已。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最疼愛的弟子,被成為木葉天才的大蛇丸,居然會做下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看著那些或半人半獸,或遍體鱗傷奄奄一息,或被截取四肢生不如死的人,猿飛第一次覺得大蛇丸的陌生,就像陌生人一般的陌生。

    基地被毀了不錯,裡面的東西也都被焚燒掉,即便那些試驗用的人類多為戰爭時期大蛇丸從敵國村子中活捉的忍者,可殘忍就是殘忍,道德的淪喪不分國界。猿飛當著許多上忍的面,痛斥了大蛇丸,並且第一次因為自己的私人原因,下了封口令。

    只是他並不瞭解,有人和他有不一樣的意見。

    其實說來說去也都是為了權利二字,大蛇丸的事最後還是被爆了出來,知道的人雖然不是太多,但是每個人都是木葉豪門,四大家族自然都被通知了一聲,暗部和情報部門幾乎人盡皆知。大蛇丸最後那一點聲望,也一次毀了個乾淨。

    同時,猿飛的聲望也遭受到了第一次打擊,畢竟大蛇丸是猿飛的弟子,猿飛對大蛇丸的疼愛世人皆知,加之猿飛一個封口令,已經說不清了誰對誰錯。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團藏,介於三代目爭奪戰中的敗北,團藏已經徹底放棄了通過正常的渠道來獲取影的位置,而重新組建了一個凌駕於影之上的長老團。長老團中的長老們多是四大家族以及豪門暗地裡的傀儡,對於瓜分木葉權力這種事,那些人從來都不會手軟。

    加之木葉本身就是四大家族和初代以及那些所謂的流著骯髒血液的村民們一起組建起來的村子,四大家族早就對木葉的權力產生了興趣。可以同甘苦卻不能同富貴,在這個亂世可以屹立在世間不滅的絕對只能有一人而已。四大家族貌合神離,也許木葉只有一個家族才是最完美的。

    權力的鬥爭就是這樣殘酷,團藏原本為了達到暗地裡控制木葉的計劃也破產了。他不過是一個出色的忍者,並不是玩弄權謀的政客,和那些大家族豪門比較起來,他反而從利用者成為了被利用的工具,也稱的上是一件悲哀的事。

    表面上木葉還算平靜,其實暗地裡危機四伏,一個不小心就會面臨解散的下場。這樣說雖然有一點駭人聽聞,但這確實事實。

    七夜知道了一切之後冷笑幾聲,隨即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實在是太可笑了!人性啊,真的是太黑暗了。七夜不由的想到了蒴茂,如果不是他,恐怕旗木這一族已經被另外三家所吞噬了吧!他也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在他的背後,或許也是那些該死的家族利益在驅動他。七夜不由為他感到了一絲悲哀,同時也為自己孤身一人所慶幸。

    「七夜大人,大蛇丸大人還在等您。」

    跪坐在下首的一個孩子又說了一句,聽說這是大蛇丸才收養的孩子,沒有名字,他就給取了一個,好像叫做兜。上次大蛇丸就和七夜說了這事,七夜卻沒有太注意。此刻七夜打量著這小傢伙,從外表上看去有一點靦腆,銀白色的頭髮隨意的掛在額前,纖瘦的身體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到,一身洗的都褪色了的衣服加上他的外貌,讓人立刻就有了憐憫之心。若不是他那被隱藏在眼神最伸處的一絲狂熱被七夜不小心所發現,或許還真被他騙過。

    「嗯,我知道了,我會去看看大蛇丸,真相看看他現在的表情。」說著瞥了一眼跪坐的兜,冷笑了一聲,有著一絲不屑,道:「我想你的身份還不適合被推出前台,下去吧。」

    兜告罪了一聲,退著身子到門前才轉身離開,看了一眼兜的背影,七夜有點羨慕大蛇丸這傢伙,出去一趟之後就弄回來一個如此有天賦的孩子,倒是讓七夜嫉妒萬分。

    見識過一個村子的盛衰與無數個家族的起落,一個人在這個亂世中所能承擔起的力量是在太薄弱了,還是大蛇丸要開明許多,已經開始組建起自己的勢力,七夜問了問自己,要不要也組建一個。隨即笑著搖了搖頭,第一次他有了一種需要組建後路的想法,也許是在幾年戰爭中看過太多生命的破滅,對生命的脆弱有了一種深刻的瞭解。

    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當七夜見到了大蛇丸之後忍不住笑了起來,也只有大蛇丸能讓七夜毫無拘束的發洩著心中的情緒,讓身心輕鬆起來。

    大蛇丸臉色很差,臉上都開始發灰,一臉詭異的站在慰靈碑前,對七夜這種幸災樂禍顯然很是不爽,舔了舔嘴唇,陰笑了兩聲,大蛇丸不再看惹人討厭的七夜,低著頭看著慰靈碑,蹲下身子,一手輕輕的撫摸著一段碑文。

    七夜的笑聲平息了下來,站在大蛇丸的身邊,臉色已經恢復了淡然,眼神也變得深邃起來,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似不經意的問:「你還在恨初代?」

    大蛇丸怔了怔,臉上戾色一閃而過,沙啞的嗓音響起,反問道:「你覺得我不應該恨他?」

    七夜嘆了一口氣,他自小對父母的感情以及記憶早就被親手斬斷,他並不明白大蛇丸心中最深處的悲傷與哀愁,一個孩子,只有六歲就失去了父母。而他的父母,死在了內鬥之上,死在了宇智波斑手中。

    如果不是被捲入了宇智波斑和初代的戰鬥中,或許不會死,大蛇丸幼小的心靈也不會開始無規則的異變。一切都有因果,一切早有定論,所走的路不過是前人安排好的罷了。七夜感嘆的嘆了一口氣,大蛇丸卻又笑了幾聲,笑的很陰毒,眼中精光連閃,看了一眼地上的碑文,手指微微用力,兩個名字七夜還來不及看就被抹去。

    「你打算怎麼辦?」在這樣的氣氛下,七夜也覺得有些壓抑,只好岔開了話題,問道。

    大蛇丸仰望了一眼陰鬱的天空,笑說道:「他們找到我了,我還在考慮。」

    「他們?」七夜眉頭微皺,隨即厲聲問道:「哪個他們?我怎麼不知道?」倒不是七夜關心大蛇丸,而是關係這個組織。大蛇丸無疑是優秀的,一些理論就是七夜這個現代人都感到震驚,在七夜一些奇思妙想的熏陶之下,大蛇丸已經可以說擁有著無限的潛力。與此同時,大蛇丸還是三忍之一,木葉曾經的驕傲,若是加上那些隱藏起的實力,恐怕離猿飛也不遠了。

    能招攬大蛇丸這樣的高手,並且大蛇丸也在認真考慮中的組織,那麼不可否認的,所謂的「他們」擁有了連大蛇丸都羨慕與嫉妒的實力。

    這樣一個組織,怎能讓七夜不感到驚懼?

    大蛇丸笑而不語,搖了搖頭,倒不是害怕七夜搶飯碗,只是瞭解七夜這個人罷了。他知道和他說也是白說,說不定還要弄出點事端來,畢竟大蛇丸是抱著利用他們的目的而去考慮,並不是加入。

    七夜見大蛇丸不說,也就不再追問,漸漸的他覺得一切都無法控制起來,和戰爭期間那種掌握一切相比,七夜很厭惡這種對未來的不可控性。

    壓了壓心中所憎,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大蛇丸的肩膀,也只有他和猿飛敢這樣拍大蛇丸的肩膀,轉身離開。也許大蛇丸要走的路,他也會走,但是他並不會像大蛇丸這樣,被仇恨所矇蔽了一些。因為瞭解與認可,所以無條件的支持,如果有可能,七夜會在大蛇丸最危機的時刻,拉他一把,畢竟,這個世界上能和七夜談得來的只有大蛇丸一人!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00:04
正文 第十五章 是退,還是進?


    村子裡一直有一種死氣,這種死氣肆意的在整個木葉的上空盤旋,時而落入村裡,讓七夜很討厭,那是只有在戰場上空才會出現的死氣,卻出現在村子裡,讓七夜不由得想要離開。

    剛從猿飛那邊接過了一個追殺上忍的S級任務,還沒來得及出村,就看見遠處一臉歡笑的水門。七夜見了他也笑了笑,見到水門七夜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的變化到底是什麼,他沒有過朋友。朋友這個詞七夜不過是在書本中看見過。

    曾經在島上,那些站在周圍說笑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在明天就成了死敵。而在戰場上,根本不存在感情,至於無盡的殺戮與被殺。就算是大蛇丸,兩人之間的或許是友情,但是七夜自己也不肯定,因為那種感覺和水門所帶來的差了很遠。

    水門就像一個每天都被大人所編制的童話包圍的快樂小孩,老遠的揮了揮手,大聲的笑了幾聲之後幾個瞬身術,飛快的衝到了七夜的面前,一雙有力的胳膊差點被七夜的腰給勒斷。

    水門也不知道何時掛上了一絲親切的笑容,也許是被水門永遠的不求回報的默默付出所打動,也許是因為這具身體所遺留下的記憶影響了七夜。總之,七夜見了水門之後笑了。

    戰爭剛剛結束並沒有多久,木葉在戰爭之中損失不算重,和一些差點滅亡的村子相比起來可以說木葉根本沒有受到傷害。一時間木葉三忍,猿飛佐助,金色閃光,木葉白牙,以及七夜這個惡鬼獵人的稱號迅速傳遍各個大國,木葉一時無兩,就連名存實亡的幕府都對木葉有了好奇。

    木葉的強盛帶來了大量的任務,國與國之間戰爭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忍者之間的戰爭。戰爭結束後國家不再支援物資與人手,一切都需要靠村子自給自足,所以任務多了起來。

    就是連大蛇丸都有跑任務,更別說七夜了。

    水門和七夜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戰爭結束後奇奈回了娘家,因為某些隱晦的政治關係不方便多提,水門也只好自己護送她上路,回來之後七夜總是忙著任務,而他也有自己的任務要做,兩人相聚的時間比戰爭期間少了許多。

    「一起去喝一杯?」水門用力的狠狠的拍了拍七夜的肩膀,七夜有時候很疑惑,原來的這個身體是不是就是這麼被水門拍壞的,以水門的力量狠狠的拍,估計普通人早死了。

    七夜嘴角一抹笑容,點點頭,笑說道:「好呀,正好我也沒有錢了,剛要出村做任務你就來了,要不我還得餓著肚子上路。」

    水門大笑了幾聲,又拍了幾下,和七夜並排向村子裡面走去。七夜是個守財奴,木葉人都知道,七夜做起任務來那股子瘋勁無人不知,可做完任務之後就是自己錢都不知道用到哪,幾個月也不知道會不會去下館子吃一頓,平時更自己做飯菜更別說肉食了,就是蔬菜也少的可憐。

    其實這是別人的誤解,七夜一直存在的危機感告訴他,應該保持這樣的生活。少吃肉食和辛辣食物就不會產生體味,便於那些精通追蹤的忍者。有些時候實力強大並不是取勝的關鍵,七夜深知此道,才會看上去如此吝嗇,也不說破。

    小酒館中水門要了三人份的烤肉,一壺清酒,知道七夜不喜飲酒就不為他叫了,最多逼著他喝上一杯。

    很快飯菜都上齊了,水門大咧咧的夾著幾塊油滋滋直冒的烤肉塞進了嘴裡,連吸了好幾口涼氣之後才囫圇吞棗的嚥了下去,眼淚都被燙的要出來了。七夜看著忍不住笑了起來,一絲笑容掛在臉上,用筷子夾起一片烤肉,翻了面,筷尖點在肉片上,發出滋滋的響聲,這才夾了起來,涼了涼,送入口中。

    肉很嫩,取材不錯,入口沒嚼幾口就像化作津液一般,順著嗓子滑了下去。七夜放下了筷子捏著那十分小氣的酒杯,抿了一小口,淡淡的笑說道:「這次任務怎麼樣?沒有出問題吧?」

    水門咧嘴笑了笑,張大了嘴,舌頭不停的翻滾,生怕烤的滾燙的肉片燙著口腔,見七夜問話想要吐出來又不好看,可也嚥不下去,臉都通紅的。七夜見了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遞過一杯涼水,水門結果也不管多少,咕嘟咕嘟的灌了一大口,才舒了一口氣。

    嘚吧嘚吧嘴,意猶未盡的樣子,說:「嗯,還好吧。將軍府那邊不太放心附近的山賊,讓我去清理一下,一路上也沒有什麼意外,順利的很,都是一些落魄的武士。」

    「是嗎?!」七夜說著頓了頓,筷子也擱在了空中,看了一眼埋頭苦幹的水門,面露難色,卻還是說了出來。

    「上次你不是說要把我介紹給大名麼?現在還有……」七夜還沒有說完,就看著水門一臉怒氣的站了起來,若不是嘴角還掛著半片露在外面的烤肉,還真有點嚇人。

    七夜啞然失笑,沒有想到水門的反應這樣打,連忙招了招手讓他坐下。小店裡人雖然不多,可水門那一頭金光閃閃的頭髮在木葉所謂名氣在外,連一般喜愛坐在家門外曬太陽的小老頭都曉得木葉的金色閃光。水門這樣面子上就不好看了,七夜還不想搞得人盡皆知。

    水門一臉怒氣的跨坐在位置上,偏著頭看著窗外,就像一半大的孩子一樣還在生著悶氣。七夜只好端起了酒壺為自己倒上了一杯,一個喝盡算是賠罪,才緩緩說:「也不是現在,我不過是想找個地方養老,你不覺得木葉已經變了嗎?」

    接下來七夜緩緩的將這段時間內的事都告訴了水門,水門臉色難看的厲害,他根本沒有想到才出去多久木葉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和他理想中的木葉有了天大的差距。人心的自私讓水門心寒,大家一起建立起的村子,居然有人為了權力去破壞它,是在讓水門心生寒意,也算明白了七夜的想法。

    小孩化的情緒不代表心智的幼稚,畢竟都是大人,水門只是略微思考一下之後就明白了過來,七夜說的並沒有錯。大蛇丸固然有錯,但是卻沒有這樣宣揚的必要,今天是大蛇丸,那明天呢?後天呢?三忍之一大蛇丸都被逼到了這份上,估計什麼木葉白牙和金色閃光還有眼前的七夜,也有這一天。

    飯吃到了這個份上已經沒有了繼續吃下去的**,水門只是應付了幾句,答應幫水門去問一問那個大名,還要不要人手,不過要求七夜如果能不離開最好不離開,畢竟木葉還是大家的家。

    七夜自然笑著答應了,只是聽沒聽到心裡,水門就不知道了。草草的付了飯前,水門告辭離開,看來七夜一番話給了水門很大的震動。

    也確實如此,跟著自來也在戰場上活躍了一段時間之後就獨立開始創就輝煌,而且在戰爭時根本接觸不到村子中一些隱晦的因素,當戰爭結束後,一切才暴露出來。對於水門來說,他不過還是那個在忍者學校跟著自來也屁顛屁顛的下忍罷了。

    不管水門如何去處理這種事,七夜離開了木葉,任務還在等待他去做。

    ※※※※※

    這次的任務很簡單,許多村子被消滅之後無數忍者流離失所,流浪的忍者為了生活也做起了打家劫舍的活。只是對於殘酷的忍者來說,他們沒有那種吼上幾嗓子之後拿錢閃人的覺悟,大多數時候都是躲在暗處,找到時機一刀結果了了事。比之強盜,他們的危害性更大。

    此次任務便是一個流浪的上忍,在火之國內四處作案,大名最後迫於無奈,只好命令木葉出手抓捕,並且押送到大名府前斬首,也算是一種敲山震虎。

    線索很多,對於和獵人一樣的七夜來說,追殺並不是什麼苦活,恰恰相反的追殺反而是一種類似於飯後的活動而已。一連走了好些日子,終於到了一條火之國邊界和風之國接壤的地區。

    四周都是平原,有一個自由組建不屬於任何國家的鎮子近在眼前。這個鎮子裡充斥著各色職業,從妓女到忍者,從女巫到武士,應有盡有。但相同的,這裡也充滿了犯罪與黑暗,還有無盡的**。

    妓女們站在骯髒的街頭,穿著暴露到不能在暴露的衣服,撩撥著四肢,做著誘人的動作,像路人拋著媚眼。若是有興趣,那麼直接到一邊不太深的巷子裡就可以幹活,她們也不怕被別人免費看。

    偶爾會有人撞破木質的牆面從路兩邊的店舖中被丟出來,渾身是血,躺在路上。如果還有氣,恐怕會走出幾個大漢圍著一陣亂毆,然後拖進角落裡。

    總之,這裡是罪犯的天堂,是犯罪的樂土。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00:22
正文 第十六章 相貌也是一種手段


    幾年戰爭下來七夜並沒有因為長時間奮鬥在戰爭第一線而強壯起來,身體依舊單薄,瘦弱。如果不是親眼見過七夜殺人時候的面不改色甚至是淡淡笑容,恐怕誰也不會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人,手中沾滿了同類的鮮血。

    和大多數人比較起來,七夜長的頗為俊俏,這個俏指的是氣質,一種表面的氣質,特別是嘴角微微翹起,眼神中帶著一抹玩味,手指若有若無的虛捻時,這種「俏」的氣質被發揮到了極限。

    他在這個時候像一個公子哥更多過於一個忍者。

    街頭角落裡,路邊的店舖中,一雙雙充滿了綠光的眼睛都在毫無顧忌的打量著七夜,只因他們在七夜的身上聞到了錢的香味。對這些人來說,一切都可以拋棄,唯獨錢不行。拚死拚活就是為了賺到足夠的錢,安安穩穩舒舒服服的過完下輩子。

    七夜一個看似無意的動作,將衣服的一角掀起,一個鼓囊囊的錦布製成奢華的錢袋,在微弱的陽光下折射出巨亮的金光,照的一邊伺機的流寇們睜不開眼。

    這是一條大魚,只要是一個人,就知道。

    七夜嘴角笑容不變,心中更是波瀾不驚,就像做了一件很普通很平常的事,財已經露白,剩下的就等著魚兒上鉤了。

    七夜此刻還漫步在街頭,那些人卻不敢下手,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規則,這裡也不例外。肥羊只有一隻,狼卻很多,那麼他們就要遵守自己的規則,讓圍在周圍的狼盡數退去,只留下自己,而最簡單的方式就是用武力。用實力去證明,自己才是那條可以吃到肉的羊。

    一個個長相兇殘的人接二連三的竄進了不遠處一條寬敞的街道中,這些人裡面有妓女,有浪人,還有差點絕種的巫師。但,更多的卻是忍者。

    對於他們如何解決矛盾七夜並不關心,他關心的只是盡快完成任務,至於為什麼要盡快的完成和完成之後要做什麼,還沒有想好。也只是這一會功夫,那條原本安靜無人的小巷子中,熱鬧非凡。各種莫名其妙的聲音夾雜其中,沒有實力且有自知之明的好事之徒一臉幸災樂禍的對七夜指指點點,好像七夜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等著被宰一樣。

    七夜心中冷笑了幾聲,裝作看不見,走到一賣墨魚丸的小攤子前,要了幾串,專注著看著老闆勤快的燒著火。

    這是,巷子中的戰鬥已經結束,一個身高約有兩米朝上,留著一圈絡腮鬍,頭上卻被剃的鋥亮,臉上原本就醜陋的無關還硬生生的被一條寸寬的刀疤橫過,擠的更加醜陋。一身的匪氣,一看就知道是典型的惡人。

    七夜見了他忽然笑了笑,笑得很開心,其實七夜此刻的情況與一些故事書上的故事並無差距。若是非要找一點不一樣的地方,那麼大概就是七夜還不夠拉風。

    那禿頭刀疤臉咚咚的邁著大步走到了七夜身後,七夜也不惱也不煩更不回頭,只是興致高昂的看著老闆熟練的將墨魚丸烘烤於烈火之上。禿頭刀疤臉臉上掛不住了,一邊許多人都在看向這裡,他奸笑了幾聲,一隻可以生裂耕牛的大手直接拍在了七夜的背上,順著脊椎掐住了七夜的脖子。

    禿頭刀疤臉臉上閃過一抹紅光,一臉笑意,卻不想下一刻笑容凝固住了。七夜只是扭了扭脖子,那被他掐的很緊的纖細的脖子,就這樣從他那有力的大手中漏了出去。刀疤臉一臉驚詫的收回手展開放在眼前看了看,又和著七夜的背影比劃了幾下,卻想不明白。

    有些人已經知道了七夜並不想表面上那樣好惹,收起了看笑話的心思偷偷的摸回了角落裡,只是偶爾目光掃過,關注著場中的變化。到底,金錢的誘惑還是巨大的,若是能分到羹,那最好不過。

    「老闆在這裡擺攤已經很久了吧?」七夜結果一串墨魚丸,隨口問了一句。

    老闆愣了一愣,透過七夜肩膀的空隙,瞥了一眼他身後那刀疤臉,點點頭,低聲的應了一聲算是承認。七夜掏出了一個小捲軸,掛在手中微微一彈,應聲而下,一塊巴掌大的畫像露了出來,七夜一手扯著墨魚丸咬了一口,嚼了兩下,很有味道。點點頭,問:「見過這個人麼?」

    老白抬頭望了一眼,點點頭又搖搖頭,七夜隨即明白。見是見過,但也只見過一面。那就說明目標就在這裡無疑,根據情報這個上忍到這裡也只是前幾天,他不會匆匆離開,肯定要稍做休息。其實也算他倒霉,現在的流浪忍者最害怕的便是木葉的忍者,木葉的忍者多時變態,名氣一個比一個大,手段一個比一個兇狠,一旦他們的單子送到了木葉,就等於宣判了他們死刑。剩下的,只是還能活多久而已。

    站在七夜身後的刀疤臉臉色十分難看,他不相信七夜被他掐住脖子之後會不知道身後有人,哪怕是躲掉了,也應該回頭看一眼,可七夜居然把他當作了空氣一般不存在,這讓他很憤怒。一砂鍋大的拳頭帶著嗚嗚的風聲,朝著七夜後腦直奔而去。

    七夜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手中的竹篾上還有兩個丸子,輕聲道了一句已經不完整了,在老闆疑惑中,隨意的向後一丟。竹篾就像無堅不摧的特製千本,穿過拳頭射進了眼眶,貫穿了整個眼球。

    刀疤臉痛的一蹦,一雙手虛按在面門前,想要捂著可又不敢,一頭青筋暴起,嘴裡更是如厲鬼一般嘶吼不斷,甚是嚇人。烤墨魚的老闆怔了怔,並無太多的表情,依舊只是像一個普通人,可他的實力卻不普通。七夜絲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掏出了錢袋,在大庭廣眾之下打開,眾人接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張張大額交鈔露了出來,少說也有幾千萬,七夜毫不在乎的撥拉出三張一萬面額的交鈔,放在了烤箱一邊,拿著剩下的烤墨魚徑直離開。本來一些要看熱鬧的人也漸漸散開,那被刺穿了眼球的刀疤臉也不知道何時已經離開,只是在地上留下了一個竹篾。

    除了兩個黃燦燦有點糊的墨魚丸之外,還有一枚掛著血絲沾染了灰塵的眼珠子……

    錢雖然好,但是也得有命花才行,只是一會功夫,整個鎮上就沒有人再打七夜的主意,但是有一些人例外。他們是外來戶,是那些流浪的忍者。七夜的錢一暴露這些人就動了心思,幾千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和那些大名豪族比起來幾千萬就是小錢,但是只是尋常用度略微享受一些,卻能用很久很久。

    在大多數流浪忍者看來,有了這幾千萬,他們離自己的夢想就進了一步。無論是想恢復自己的村子還是想平平淡淡的過下半輩子,一切都足夠了。

    而被七夜當作目標的這個忍者,也在其中之列。

    有句話說的好,風險和機遇並存。從七夜的手法中不難看出七夜使用的類似丟千本的手段,那麼七夜自然也是一個忍者。而這些隱藏在暗處的忍者們,多是從無數次狙殺中活下來的精英上忍,對於他們來說七夜這個忍者並不危險,畢竟從外表上七夜還是個瘦弱的人,最多也就是某大家族的公子哥仗著有點本事,偷跑出來的。

    有了這種想法,他們離死就並不遙遠了...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00:23
正文 第十七章 霜蘭


    這件算不上風波的風波,很快就被眾人所遺忘,只是在七夜的身上被打上了兇殘兩字。人們又像尋常那樣,做著該做的事,妓女們也不再像七夜拋媚眼,雖然冷血一些酷一些的男人是她們理想中的男人,可畢竟她們還在上班,可不是說那些的時候。

    正在大路上充當肥羊角色的七夜忽然停了下來,退了幾步,偏過頭看著身邊巷子的深處,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約有**歲,穿著已經破到不能再破的衣服,跪在地上。膝前有一個和他同樣的小孩,只是頭髮很長,蓋住了臉面,看不清樣子,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卻很骯髒,黑乎乎的一片。

    少年咧開嘴笑著,露出了雪白的牙齒,被那黑乎乎的臉襯的格外閃亮。和雞爪子一樣的手中握著一張掌寬的樹葉,樹葉上有大半個包子,隱約能發現其中的包子餡已經被掏空,還有兩個墨魚丸,以及竹篾前端那一抹暗紅。

    少年小心翼翼的將手上的食物放在了地上,抱起另外一個孩子,安放在自己雙腿上,拿過一個墨魚丸,咬在了嘴裡,狠狠的咀嚼著。腮幫子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看著就讓人覺得牙酸。

    過了十多秒,少年將口中被咀嚼成渣滓的墨魚丸吐了出來,吐在手中的樹葉上,混合著唾液讓人噁心。少年一點點的撐開那個孩子的最,一點點的將樹葉中讓人反胃的渣滓倒進去。

    他的表情很專注,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容,眼神閃閃發亮且有神,並沒有那種對生活的絕望,哪怕是面對災難。腿上的孩子吃下了那些東西,有了一些力氣,睜開雙眼,很水靈,七夜已經知道那是個女孩,只是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

    女孩強做歡笑,很難看,眼神中多有不捨,看不清膚色的臉上居然透露出一絲病態的紅潤,搖了搖頭,抬起瘦弱的小胳膊指了指一邊地上的大半個包子還有那個墨魚丸,又指了指那個少年,嘴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少年遲疑了片刻,但是還是在女孩注視下,拿起了包子,放在嘴邊,一小口一小口的咬著,彷彿那就是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物一般。細細的咀嚼,慢慢的嚥了下去,女孩的臉上才露出一絲微笑,只是這一絲微笑並沒有堅持多久,就被一種好似正在飽受煎熬的痛苦神色所代替,不由的發出一聲呻吟。

    少年很成熟,笑著摸了摸她的額頭,將她抱在了懷中,緊緊抱著,臉上還是掛著那種發自內息的笑容,只是眼眶中隱然有了霧氣。看樣子,女孩的病並不輕。

    其實這一幕每一天每一秒都在不同的地方發生著和這裡類似的事,也沒有什麼稀奇的地方。人命低賤的程度早就破突了道德和倫理的底線,一切都不在重要,只要還能苟延殘喘,他們就心滿意足裡。

    七夜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念頭,他想到了兜那個孩子,笑了笑,朝著兩人走了過去。

    少年聽見了腳步聲,擦了一把眼淚,才偏過頭尋聲望去,很警惕的看著七夜,眼神中有一股戒意和疑惑。隨後很溫柔輕輕的將女孩放在了地上,轉過身,將她護在身後,冷著臉望著七夜,一言不發。

    七夜走到了他的身前,此刻七夜的身體年齡已經有二十七歲,可以說是個大叔了。只是七夜一直在堅持鍛鍊,同時保養的也算不錯,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歲月的痕跡,仿如還是昔日那般年輕,風華正茂的年紀。

    七夜看了一眼從少年身後露出半個腦袋,半眯著眼的女孩,直視著少年,問道:「什麼是正義?」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瞬間擊破了少年的警惕,臉上出現了茫然和徬徨,嘴唇微分,似說似吟,聽不清在說什麼。七夜卻笑了,笑得很隨心很隨意,說:「你在心中所堅守的,對於你來說,就是正義。」

    話不多,可當七夜說完的那一刻,少年臉上的迷茫與徬徨消失的無影無蹤,恢復了戒備,冷漠的看著這個有點奇怪的人,皺了皺眉,張開嘴,以沙啞的嗓音問:「你要做什麼?」

    這個嗓音和大蛇丸有點像,七夜表情不變,也不回答,俯視著少年,,道:「我的意志就是你的正義,現在你明白了?」

    少年臉上又有了一線茫然,懵懂的搖了搖頭,好像很糊塗的樣子。七夜笑了笑,並不在意的摸了摸他的腦袋,「有一天你會明白,現在並不急。」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背後那個女孩,繼續說:「如果不救治的話,很快就會死了,抱著她跟我走。」

    淡淡的語氣夾雜著一絲難得的威嚴,一種不容抗拒的語氣。少年遲疑了片刻,回過頭看著氣若游絲的女孩,咬了咬牙,抱著她跟在了七夜的身後離開了這條生活了許久的巷子。

    ※※※※※

    任務的事情暫時丟到了一邊,在一間客棧中,七夜端茶端坐在屋子裡,兩人已經洗了乾淨,少年恭敬的跪坐在七夜的面前,而女孩則躺在地板上,蓋著被子。

    女孩不過是長時間吃不到東西,身體抵抗力下降的厲害,時間一場體內內臟開始衰竭,七夜之前說的也不是什麼危言聳聽,死不過是遲早的事罷了。

    以七夜的能力,救治她並不麻煩,只是挑了幾味藥劑服下暫時壓制住體內器官的惡化,如果要根治恐怕還要好好調理。

    「你叫什麼名字?」七夜的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問了一句。

    少年舒了一口氣,先前的氣氛太過壓抑,七夜的目光就像一把刀子,將他的皮膚從身體上剝離,讓人忍受不住那種精神上的折磨。這一說話,不由的心中一鬆,隱約一滴汗水順著鬢角的發梢流了下去。

    「沒有名字。」

    「是嗎?」七夜瞥了一眼眼前的少年,其實說是少年有些過,最多**歲的模樣,如果擱在現代或者一些豪族中,恐怕還是個無憂無慮只想著吃喝玩樂的小孩罷了。落魄而殘酷的生活讓他提前的成熟了起來,有一種只有經歷過滄桑的男人的氣質,隱約藏在表面之下,這也是吸引七夜注意的一點。

    此刻洗乾淨身子換上了一套說不上華貴,但是很整潔清爽的衣服,白白淨淨的皮膚,長的也算清秀,另外那小女孩更是粉雕玉琢,惹人喜愛。

    七夜沉吟了片刻,道:「嗯,以後你就叫霜吧。你妹妹……就叫蘭好了。」

    霜點點頭,一拜到底,接受了這個新的名字。其實每個人都有心中軟弱的一面,七夜也不例外,只是他知道了這一點,把最軟弱的一面親手斬斷。用無上的勇氣,斬斷一切過去,才有了他今天的實力。

    霜拜起之後眼中盈盈有了些淚光,回過頭又看了一眼,其實他和他的妹妹都有自己的名字,只是他和她的身上流淌著被詛咒的血液,捨去過去的名字,也許能迎來新的生活。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哥哥心中對未來的嚮往與激動,蘭臉上泛起一絲紅潤,睜開了眼睛,好奇的看了一眼哥哥之後便把目光投向七夜,七夜很和善的笑了笑,也不說話。

    蘭並沒有像普通小女孩那樣,反而對七夜抱著一絲戒心,在顛沛流離中成長的不僅僅只是霜,還有蘭同樣也比同齡的人要成熟很多,她並不認為七夜會無緣無故的幫助兩個可憐的孩子,而且哥哥肯定有什麼沒有告訴她。

    對於小女孩敵視懷疑的目光,七夜只是一笑了之,反而對兩人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們和自己小的時候很像,同樣的倔強同樣的成熟。想到這裡七夜不禁有些感嘆,隨即啞然失笑,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心也就老了,少了激情。

    房間內很安靜,也充滿了一種溫暖的味道,調整了一下心情,七夜吩咐了一句,霜很勤快的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七夜要帶著兩人回木葉,至於任務,去見鬼吧!看著忙前忙後整理蘭幾日要用到的草藥,七夜嘴角微微翹起,似乎想到了什麼。

    ※※※※※

    三人一行很快就出了鎮子,霜對於七夜已經有了感激之情,這是一種很複雜的感情。七夜也自然看得出霜內心的激動,霜也是一個有故事的孩子,只是他還不願意把他的故事說出來,七夜也不急著知道。

    在七夜看來,霜只要稍加磨練,不難成為一個很好的左右手,當他退居幕後時,就是霜登上歷史舞台的時刻。或許那一秒,整個世界將為他歡呼。

    出了鎮子沒有多久,七夜的心情就被破壞,手虛招一下,霜背著蘭退到了七夜的身後,苦無落入七夜手中,反捉在右手中,緊貼著身體側於一面。

    臉色冰冷且溢著淡淡的殺氣,冷笑了一聲,道:「霜,記住,一切阻礙我們的人,都是邪惡的。而我們,則要用絕對的正義,去瓦解邪惡!」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00:24
正文 第十八章 會的,以後會


    霜莫名的瞪大了眼睛疑惑的看著擋在身前的七夜,蘭也好奇的睜著圓溜溜水靈靈的大眼睛偷偷時不時瞟上兩眼,兩人都不知道七夜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卻都記在了心理。

    七夜臉色不變,苦無忽然丟出,左手飛快的結印,速度更是驚人,繼續只能看見一片手指的殘影,只是轉眼功夫就已經結好的印,右手收回在左手印結完的瞬間,唰唰幾聲,也將一個不太複雜的印完成,雙手合十之後展開。眼睛微眯,唇角露出一絲嗜血的笑容,咧開嘴低喝了一聲,「多重印·手裡劍鐮刀之術!」

    半眯著狹長的眼睛中閃過一道精芒,丟出的苦無瞬間一化二,二化四,眨眼間化作數十把苦無,同時一股肉眼可察淡淡的查克拉附著於苦無之上,呈鐮刀狀,開始三百六十度不停的旋轉。

    這便是七夜幾年下來研究出的一種複合型忍術,其實說到底不過是加快結印的速度,利用一心多用的原理,雙手接雙印,把需要分兩次結印的忍術一次性施展出來。只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結印的速度和印的複雜程度相關,有些印若是用單手來完成,就會消耗一些速度,特別是有無名指動作的印為最。

    好在七夜的柔術一直不曾放下,加上對身體的瞭解,這倒是難不住他,只是別人想要模仿,恐怕沒有幾年的功夫根本無法實現。若是僅是如此那也就罷了,可偏偏雙手結印體內的查克拉就會有不同的變化,一心二用是最基本的要求。

    這卻跟苦練無關,純粹是一種悟性,與其為了這種幾乎與飄渺的既特殊又普通的忍術而苦練,倒不如把時間放在其他方面,這就是七夜和水門以及大蛇丸說了之後兩人連考慮都不考慮就直接放棄的原因。

    七夜的屬性為風,還是在水門的幫助下才知道原來還有屬性一說,為了更好的糅合自己的忍術與查克拉變化,七夜也曾苦修過一段時間,來尋找最適合自己的進攻方式和忍術。

    話說遠了,七夜這一手自然不同凡響,隱藏在暗處的忍者本來還打算出來之後宰肥羊的心思立刻被風吹的無影無蹤,實力弱小一些的更是膽顫心驚的暗自埋怨自己不長眼,招惹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查克拉具現化可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達到的,恐怕這種人在村子裡都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實力弱一些的都暗呼倒霉,宰肥羊宰到恐龍身上,還是暴龍,已經有人萌生了退意,只是七夜不會就這樣放過他們。既然有了決定,就要為自己的決定付出代價,哪怕是無法承受的生命,也不能反悔。

    一道道鐮刀就像割草機一般,兩尺來長的野草剎那間一排排的倒了下去,隱藏在草地中的流浪忍者也待不住,幾道身影瞬間出現,緊接著隱約有了一聲低吼,大地一陣搖晃,一塊泥土變化而成的牆壁,在轟鳴聲中屹立了起來,擋在了眾人面前。

    查克拉所化的鐮刀撞擊在土牆上,割除一道道溝塹之後化作一股氣流消散在空氣中,僅是如此也讓那些忍者感到一陣發自靈魂伸出的恐懼。嚴格說來土雖然和風沒有直接關係,但還是有一定的克制可能,眼前的土牆此刻已經轟然倒塌,幾人互望了一眼,皆能發現對方眼中的恐懼。

    其中一個忍者一臉驚懼,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七夜不屑的笑了笑,冷哼了一聲,身形一陣模糊,讓人覺得眼睛似乎模糊了起。可當再次定睛看去,七夜已經消失在原地,不見蹤影。

    這些可不是那些忍者學校出來的乖寶寶忍者,亦或是炮灰中忍,一個個都是從各個勢力追殺下逃竄出來的精英,一見到這樣的情況當然知道不好,幾個起伏之後立刻憤慨,互成犄角圍成了一個圈,警惕的看著四周。

    話音剛落,一個忍者的身後空氣一陣扭曲,一直胳膊詭異的從空中「鑽」了出來,胳膊周圍的空氣泛起一陣陣漣漪,那手中抓著的苦無畫了一條精美的弧線之後,響起了血液被噴射出的噝噝聲。隨即那條手臂又收了回去,就像投入湖泊的石塊一般沉了下去。

    一切都發生在呼吸之間,根本來不及反應,一個措手不及就失去了一個同伴。在震驚的同時,剩下幾人立刻放棄了目前的方案,聚集在一起,其中一人喝了一聲:「逼他出來!」

    站在右側的忍者雙手結印,速度不快,但是很流暢,結完瞬間雙臂收攏與身後,猛地吸了一口氣,閃起,一股濃烈的火焰從口中吐出,向四周噴射過去。濃濃的火蛇就像火焰噴射器一般,這是火龍術的另外一個變種,亂舞火龍之術,範圍大了可是殺傷力卻小了很多,在進攻忍術中幾乎屬於雞肋。

    只是這個時候這個術卻能起到關鍵的作用,燃燒四周的空氣,逼迫正在隱身狀態的七夜顯露楚身形。

    一口氣吐完,仍不見七夜的蹤跡,那人又吸了一大口,剛剛一條火柱從嘴中噴出,一股巨大的拖力便從地下傳來,心中一慌下意識的想要尖叫一聲,卻不想火已起了,直接在口中爆開,整個腦袋完全被炸飛,地上只留下半截身子,還有半截插在土中。

    還有兩個忍者,互相看了一眼,點頭示意,立刻也不管同伴的屍首,就像大鵬一般向兩個相對的方向掠去。對於他們來說七夜已經不是可以應付的普通精英上忍,

    兩人剛離地不到一米,七夜忽然從地底鑽了出來,臉上一抹淡然,好像他並沒有做什麼一樣,掛起一絲不屑的嘲諷之色,兩把苦無同時甩出,瞬間一個手裡劍影分身之術已經完成,數百把苦無射向空中。兩上忍在空中根本沒有一絲著力點,無法改變行動的方向,絕望的看著十數把苦無從身體裡穿過,濺出無數血花。

    嘭嘭兩聲,兩人落在了地上,還沒有死透,剩著一口氣,絕望無神的眼睛焦距開始渙散,迷濛,七夜歪了歪脖子朝著霜招了招手。目瞪口呆的霜愣了愣,隨後一溜小跑跑了過來,喘著粗氣,眼珠子四處亂轉,不敢看七夜的雙眼。

    霜和蘭都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有點冷漠的大叔,居然只是一會功夫就殺了兩個人,還有兩人重傷。特別是那種匪夷所思的戰鬥方式以及那華麗的忍術,都讓兩人震驚的同時感到了恐懼。他們兩個孩子在面對這些人的時候,真的是不堪一擊。但與此同時,霜顛了顛背上的妹妹,兩隻胳膊摟的更緊了一些,他會保護妹妹,哪怕是面對這些恐怖的人。

    七夜將手中的苦無塞進了霜的手中,強迫性的結果了蘭,抱在懷中,面無表情的指著地上的兩人,淡淡的說道:「殺了他們。」

    「我做不到!」霜倒是很直接,直接說了出來,七夜並沒有意外,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霜,隨即把苦無從霜的手中拿了回來,隨意的擺動了兩下,兩股血箭噴上了天空。黏黏的還有著溫度散發著熱氣的血液從空中落下,落在了霜的臉上,小臉剎那間煞是蒼白。

    看著強忍著心中懼意的霜,七夜只是笑說道:「呵,沒關係,我相信以後你就能做到的。」說完看了一眼天色,似自言自語說了一聲:「耽誤了不少時間,要趕路了!」

    說著抓起了霜的領子,揪了起來,一個騰躍以美妙的弧線快速的消失在地平線上……

    ※※※※※

    猿飛看著怯生生躲在七夜身後的霜蘭二人,臉上湧現了一股子慈愛,就像看阿斯瑪一樣。猿飛點了點頭,對七夜沒有拿回目標的腦袋也減少了不少的情緒。特別是蘭那小姑娘,膽怯的模樣惹得猿飛一陣大笑,同時也感嘆世道的淪喪。

    告別了猿飛之後帶著兩小傢伙回到了家裡,剛坐沒有多久,大蛇丸就來了。大蛇丸與猿飛不同,猿飛是那種威嚴中帶著淡淡的慈愛,霜蘭兩人並不害怕。而大蛇丸卻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陰氣,加上一些小動作,嚇的蘭也顧不上敵視七夜,下手緊緊的抓著七夜的衣角,緊咬著嘴唇,臉都被嚇白了。

    七夜見了忍不住笑了幾聲,大蛇丸乾咳了一下之後,瞥了一樣兩人,說道:「呵呵,出去一次之後就帶回來兩個,看樣子資質都不錯,是不是想要收弟子了?不如讓他們和兜一起,湊成一組好了!」

    七夜搖了搖頭,問道:「來我這裡不會只是想說這些吧?說吧,有什麼事。」

    「我決定了,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會離開。」大蛇丸說著頓了頓,屋內立刻安靜了下來,只有兩個孩子急促的呼吸聲。

    良久,大蛇丸微微嘆了一口氣,「你呢?有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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