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影之暗戰 》作者:春天的落葉(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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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014025 2011-12-18 23:50:51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6 108396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00:24
正文 第十九章 斬斷


    七夜不認為大蛇丸是好心的來提醒或者說是告誡七夜,反而是抱著某種不良的心思,或許大蛇丸覺得自己的人力在面對那個叫做「曉」的組織時會力不從心,要拉著七夜一起叛變增加他的話語權。

    「我?已經有打算了,如果不出意外,我想很快我就會離開木葉。」

    七夜不動聲色的打消了大蛇丸下面可能會說出的提議,大蛇丸聽了乾笑了兩聲,又看了霜蘭兩人一眼,習慣性的舔了舔嘴唇。喉結上下翻動了兩下,說:「你有想法了?」

    聰明人之間談話就是方便,隻言片語就可以互相瞭解。霜蘭兩個小孩子對大蛇丸的畏懼之心漸去,大眼瞪小眼的一頭霧水的看著七夜和大蛇丸兩人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眨巴眨巴眼睛,晃了晃身子。跪坐一段時間雙腿早就麻了,又不敢說。特別是蘭,撅著小嘴,幼嫩的小手拽了拽了七夜的衣服,一臉哀求。

    七夜偏過頭看了一眼,嘴角微翹,說:「也好,我和大蛇丸有些話要說,你們這段時間會住在這裡,出去看一看,熟悉一下環境,回來我會提問。」說著也不知手從身上什麼地方一帶而過,摸出一個小錢囊,鼓鼓的,丟給了霜,繼續說道:「晚點回來,飯在外面吃就好,記得給我帶一份。」

    霜蘭早就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只是跪坐時間久了,猛地站起來之後感覺不到下肢,立刻又跌坐在地板上。霜蘭兩個孩子倒不像那些富有人家的小孩較貴,咬咬牙搓了搓鏨紅的膝蓋,稍過片刻一溜小跑跑了出去。

    大蛇丸回過頭看著兩個孩子歡快的背影,嘿嘿的笑了幾聲,臉上笑意很濃,似乎有了一絲追憶的神色,目光更是泛出少許迷離道:「真是羨慕兩個小傢伙,那個時候我……呵呵不說了!」或許是有什麼故事,卻被即時岔開,七夜笑了笑,不以為意。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故事,大蛇丸有,霜蘭兩個孩子有,七夜也有。

    安靜了一會,大蛇丸平復了心中忽然泛起的波濤,舒了一口氣,端起給霜蘭兩人倒的卻沒有喝的茶,喝了兩口,說:「打算去哪?」

    七夜本來閉上的眼睛微張,嘴角微翹,輕捻著耳垂,說:「我讓水門去問問大名,聽說大名那裡有位置,如果沒有意外我會去大名府。」

    大蛇丸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即舒展開,臉色略有變化,壓低了聲音問道:「為什麼是大名?」

    大蛇丸的態度並沒有出乎七夜的預料,忍者和政界是根本聯繫不到一起去的兩個極端系統,從女巫時代到武士時代,再到現在的忍者時代,無論是多麼有名望的個人一旦投靠了政界,那麼他就會被同類所拋棄。這是一種隱藏在骨子深處的一種自傲,不屑於那些骯髒的政治。

    只是誰都沒有意識到,政治就像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些不屑於大名政客乃至幕府所謂的權謀手段的他們,自己卻在不斷的玩弄著各種各樣的陰謀陽謀,無異於五十步笑百步。

    七夜冷笑了一聲,語氣變得絲毫不近人情,本來半眯著的眼睛豁然張開,一縷精芒閃過,雙眼有神而攝人,大蛇丸身體微微向後傾斜了一些,心中有了一絲戒備。

    其實兩人的關係真的很複雜,似朋友,似知己,似死敵,誰也說不清。或許一秒之前兩人可以坐在一起暢談,一秒之後就要拔刀死拼。

    七夜又冷笑了兩聲,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大蛇丸,問道:「現在忍者界的水已經亂了,我已經看見在不久的將來,第三次,第四次,甚至更多次忍界大戰要爆發。那些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些所謂的名門豪族,我們毫無自己的勢力,不過是他們手中的棋子,連蒴茂都無法擺脫的命運。你認為我們可以活的過一次,兩次,但是能活過第三次麼?」

    說著七夜臉上不由帶上了一副淡然中露著猙獰,狂暴中卻顯得冷靜的詭異笑容,笑得大蛇丸心中一突。

    「既然我們是棋子,無法掌握自己的未來,那麼我們就去做下棋的人好了。有一句話用在這裡並不合適,叫做『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所謂的命運不過是弱者欺騙麻木自己的手段,我們都不是弱者,何不試著去改變那些根本就不存在的命運?

    如果當年你的父母或者初代有這種勇氣……哼哼,有些話我就不多說了,其實你心裡早就明白,只是非要我為你確認一下而已。」

    大蛇丸聽完之後笑了,笑得很陰險,眼中光華流轉,盯著七夜,喉結翻動發出一陣陣嗚鳴之聲,惹人發慌。

    「還是七夜君你瞭解我,只是可惜了我們的目的都不同,不然或許真的並肩作戰。」說完大蛇丸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落寂和蕭瑟,還有對過去的緬懷與心痛。笑聲漸漸的變得尖利起來,彷彿一個個心中的牽掛都在這一刻被徹底的斬斷,被大蛇丸親手斬斷,就像七夜斬斷那無謂的親情一樣。

    笑聲漸漸平息,大蛇丸已經不是以前的大蛇丸了,以前的大蛇丸就像一把閃爍著寒光的無上快刀,而現在卻只是一枚路邊毫不起眼的石子,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氣勢。七夜知道,大蛇丸蛻變了,就像蛇蛻皮一樣,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和七夜君交談總是那麼的舒暢,說一句並不是恭維的話,我學會了很多,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可以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說說話。」大蛇丸喝乾了杯中的茶水,輕輕的雙手捧著輕放在桌子上,也沒有說話,直接站起身退了一步轉過身子朝門走了去。

    當門快要被關上的那一刻,大蛇丸透過還沒有關閉的門縫,看了一眼七夜。七夜依舊坐在那裡絲毫沒動,雙眼緊閉,神情淡然,就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無慾無求的坐在那裡,一片空明。

    這是七夜和大蛇丸最後一次見面,當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或許就成為了敵人,或許不……

    ※※※※※

    過了幾天水門來了,臉上掛著誰都看得見的疲憊與憔悴,本來靈活的身體也好像成了一種負擔,走起路來都沒有了以往的矯捷。

    自那日在村門外恰逢七夜,和七夜小吃了一頓之後,心情大壞。水門是木葉人,木葉人對木葉都有著一種接近於狂熱的熱愛之情。從初代建立那個緊緊只有幾十戶人家的小村子,漸漸發展到現在能左右國家戰爭的一股強大的勢力,離不開村子裡任何一個人的貢獻。

    但是現在卻有人在破壞村子的團結,而面對這些惡人,水門第一次感到了無奈與痛心。他無可奈何,說到底他不過是一個忍者而已,僅此而已。和那些元老們,四大家族以及豪門比較起來,他根本什麼都不是。

    奔波了一段時間原本想要挽救木葉的激情也被熄滅,這是人力不及的事。只要人還有**,就不可能得到救贖。

    七夜看著水門那頹廢的模樣禁不住笑了幾聲,水門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七夜,暗自責怪七夜居然在木葉最需要人力的時候選擇了離開,但同時也原諒了他。這怪不得七夜,就是水門現在他自己,都已經感到了厭倦。對權力以及人們心中自私的厭惡,深深的厭惡。

    接過七夜遞過的茶水,一頓牛飲喝了底朝天,大口的喘了兩下,道:「你的事情已經辦妥了,大名聽說是你要去,都不知道樂成了什麼模樣,巴不得你現在就脫離村子呢!」頓了頓,水門張了張嘴不知道想說什麼,不過最後還是咬咬牙說了出來,「什麼時候走?如果村子需要你,你會不會回來?」

    七夜雙手端著茶杯端坐在水門的對面,半眯著眼睛,仿如老僧坐定,好半晌功夫才張嘴說道:「如果是你需要,我會回來,但如果是村子,難說。」看著水門嘴角微動七夜狠狠的瞪回了剛才那眼,喝了一口茶,繼續說:「你知道的,你現在留不下我。」

    水門的本來要挽留的話卡在了嗓子了,片刻之後嘆了一口氣,有些沮喪的在桌子上錘了一拳,似是發洩。可沒過多久,整個人忽然變了個模樣,精神不再頹廢,忽然抬起頭,直視著七夜,很嚴肅的說:「我會讓你回來的,而且不會再離開,我會讓你看見村子在我的手中發生改變,一定會!」

    七夜笑而不語,對於水門這番話根本就沒有往心裡去。水門雖然名聲在外,但是真正說到權力,他還是個毛頭小夥子,和那些老奸巨猾都成了妖的傢伙們根本沒有辦法比。

    水門見七夜的神色就知道他所想,有點鬧情緒的哼哼了兩聲,七夜立刻笑了起來,水門還是個大小伙子,剛才還是一番豪言壯語,此刻卻鬧起情緒來。為政者,最忌情緒波動,不知道在有生之年還能不能看見水門所說的那一天。

    只是那一天是不是真的會到來,和七夜一點關係都沒有。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00:25
正文 第二十章 入府


    七夜站在木葉的大門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水門因為害怕感傷和忍不住要把七夜留下的衝動,沒有來送他,只是火影辦公室背後的山崖上遠遠的望著那道背影,雙拳緊緊的攥在了一起,眼角有點濕潤。

    畢竟一起很多年了,忽然之間分開根本無法適應,這就像一種習慣,習慣是很難被更改的。習慣了七夜一副人畜無害微笑的模樣,習慣了那大智若愚的提醒,習慣了兩人閒暇時鑽到路邊小店裡喝些小酒一起鬧騰的日子,習慣……

    猿飛亦站在辦公室的窗邊,看著七夜漸漸消失不見的身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也想要把七夜這樣的人才留下來,只是他一人就為木葉處理了數百S級任務,間接的為木葉積攢了一種無形資產。更何況他還是一個特殊的忍者,一個以陷阱和道具為主要殺傷手段,能有效且大規模殺傷的人形兵器。

    只是留不住,忍者村名以上不屬於大名管轄,但暗地中卻離不開國家的支持。忍者村畢竟只是一個村子,無法面對一個整個國家的軍隊,哪怕他們在能殺,殺的完那麼多的軍人嗎?

    透過窗戶看了一眼遠處繁華街段的四大家族豪宅,猿飛第一次感到了發自內心的憤怒,冷笑了一聲之後坐回了靠椅上,埋著頭,處理著那些讓人心煩的公務。只是,一直都心不在焉,他覺得自己應該做一些什麼。

    大蛇丸聽著兜傳來的消息,陰笑了兩聲,當即揮退了兜,當兜轉過身的那一刻,他從大蛇丸的眼神中發現了稍有的嚮往,只是記在心裡。

    七夜就這樣走了,一個惡鬼獵人離開了,可木葉並沒有因為七夜的離開而發生什麼改變,一切依舊如往常那樣。太陽高高掛起,街上的行人仍然默默做著自己該做,需要做的事,一片的祥和……

    ※※※※※

    大名府

    火之國大名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禿頂,腦袋鋥亮的就像抹了油一樣。國字臉,長相平凡,但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帶著淡淡的威壓,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壓,每個成功的上位者都擁有這種氣勢。

    大廳內坐著一干家臣,三三兩兩的小聲議論著什麼,這是一個小廝急急忙忙從門外跑了進來,直接跪在了地上,叩了一首,哈著腰邁著碎步走到了大名的身邊,悄聲說了些什麼。

    大名雙眼一亮,手中的摺扇啪嗒一聲合在了一起,立刻就站了起來,隨即遲疑了片刻,還是坐回了那代表著無上權力的軟墊上。招了招手,小廝點點頭一溜小跑跑了出去。一邊議論紛紛的家臣也安靜了下來,挺直了身子目不斜視,只是偶爾眼珠子轉動,把目光投向了那空曠的大門。

    不一刻功夫,七夜走了進來,見到七夜的平凡與瘦弱之後大名並沒有以貌取人,反而心中歡喜。若是問這些大名和政客最害怕的什麼,恐怕他們會說是忍者,若是問他們最喜歡的什麼,他們也會說是忍者。

    忍者可以無聲無息的取走他們的首級,但是同樣也可以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職業。

    七夜越是平凡,在大名眼中越是高深莫測。作為一國的藩主,大名自認見過不少在忍界出類拔萃的高人,他們每一個都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那恐怖的力量,恐怕也只會把他們當作是鄉下的農夫。

    大名打量了七夜一會,端起白瓷茶盞,端到嘴邊抿了一口,放下,一邊的女侍抽出一條潔白的絲巾裹在雙指指尖,輕柔的在大名唇上一沾即離,隨後退到一邊。

    大名臉上掛出了一絲笑容,看著面無表情波瀾不驚的七夜心中更是喜愛,道:「你就是惡鬼獵人?森七夜?」

    七夜點點頭算是應了大名的話,那種隱約散發著自信與高傲的氣勢讓一邊的家臣很是不爽。其中一名武將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人已經站了起來,大名卻虛按了按,略帶不悅的看了他一眼,接著又換上笑容看著七夜,說:「我早聽波風水門說你是木葉數一數二的忍者,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很好,很好!」隨即頓了頓,摸了摸唇下寸長花白的花子,沉吟了片刻,繼續說:「那麼我府上的安全,就拜託你了。」說完身體微微向前傾了傾,這已經是一個大名對一個忍者,甚至對任何一個人乃至幕府與皇室最誠摯的敬意。

    七夜倒是微微一笑,點頭不語,在他看來大名如此禮賢下士,不過是看重七夜的名氣與手段。作為上位者最害怕的不是那些明刀明槍的死敵,而是和七夜一樣擁有碩大聲望的忍者。忍者雖然現在很張揚,但不可否認忍者依舊擁有者無聲無息取人首級的能力,就在大名左近恐怕也藏了不下五名上忍,二十四小時保護大名的安全。

    七夜的態度並沒有引起大名的不悅和反感,反而覺得七夜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強悍,哪怕是得到大名的敬意都不以為過,也算是一種另類的跋扈了。

    大名又閒扯了幾句,七夜卻好似練了閉口禪,一句話也不說,大名也就不好意思多問,問多了就失了自己的威嚴,揮了揮手,身後一名女侍邁著碎步走到了七夜身邊,手微微一伸,引著七夜離開。

    當七夜一離開,一個人影就像從水中浮出一般出現在空氣中,帶起氣流的漣漪讓坐在下首的家臣心中微驚,他們知道大名身邊有數名忍者保護,這可是第一次看見大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召出來。

    大名臉上無笑,不怒而威,淡淡的口氣更是充滿了威嚴,問道:「他怎麼樣?」

    他自然指的是七夜,那忍者微微彎著腰,說:「很強!」頓了頓,臉色不變的補充了一句:「至少比我要強。」

    大名泛起若有若無的笑意,嘩啦一聲甩開摺扇,扇了扇,忍不住笑了一聲,連連揮手揮退了眾家臣,當人散盡之後終於忍不住大聲的笑了起來。

    七夜對大名來說就是一種武力的威懾,且不說手下那些家臣是不是真的都忠心不二,光是七夜的名聲和力量,恐怕已經能讓那些敵人們睡不著覺。這就像他對千代的恐懼一般,生怕千代服從了他國大名的要求,從事於風之國的大名府,憑多一股力量。

    至於後來的事七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大名也好武士也好那些家臣也好,對於他來說不值得放在心上。哪怕是一起上,七夜也有把握立刻離開。他想走,還沒有人能說絕對留得住他!

    大名賜給了七夜一處府宅,緊貼著大名的府邸,中間只有一個一人多高的牆壁隔開,左右沒有什麼房子,都是一片空地,更無高大植物。只要除了一點點聲響,七夜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在一息之內站在大名的身邊。對於這樣的安排七夜也不反感,畢竟他還沒有那些忍者所謂的已經變態到和武士道差不多的精神與意志。

    到了新家霜蘭兩人很是好奇,和七夜相處的時間多了,也規矩了許多,兄妹二人很是恭敬的站在了七夜的身邊,一步不離。七夜回過頭看了看兩個睜著大眼好奇四處觀望的小家過,笑著揮了揮手,兩小傢伙歡呼了一聲飛快的跑進了屋中。

    站在院子裡望了一眼天上的繁星,七夜嘴角掛起一絲弧度,在亂世之中想要保證自己不成為別人的棋子,辦法有很多種,但從棋子成為下棋人的辦法卻不多,其中最簡單也最有安全性的就是組建一個只屬於個人的組織或勢力。

    亂世人命賤不如狗,相比有許多和霜蘭一樣的孤兒流落街頭,在那些孩子之中恐怕就有這數不清的璞玉等著七夜的發現,就像當年他們在街頭發現七夜一樣。

    七夜的計劃也不麻煩,只是培養幾個和自己一樣的孩子,成為他手中最鋒利的匕首,去割斷每一個敵人的喉嚨。七夜對於那些什麼爭霸根本沒有太多的興趣,只想憑藉著自己的喜好活在這個世界上而已。

    寧靜了幾日之後,在七夜的要求下,警備署將整個城市中和附近城鎮中的孤兒以及流浪兒都聚集在一起,即便不明白是為了什麼,可不敢違抗七夜的命令。現在七夜的話和大名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只要不和大名所規定一些禁忌發生衝突,幾乎任何事都回滿足七夜。

    這,也是七夜來投靠大名的原因之一。

    絕對的權力,絕對的金錢,絕對的人脈支持,恐怕不想成事都不行。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00:26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孩子們的遊戲


    火之國某處山谷內,谷內有一棟很大很大的木石混合制的房子,沒有窗戶,只有一扇剛好能進入進一人的小門。房子的牆壁很結實,哪怕是大殺傷力的忍術,也無法撼動一二,七夜站在房子前不遠的空地上。

    空地上還有幾百名大約不及十歲的孩子,均為男性,每個人都穿著乾淨且樸素的衣服,整整齊齊,乾乾淨淨。他們曾經是乞丐,是流浪兒,甚至是小偷,但那都是昨天,現在的他們是一座礦山,隱藏著無限財富的礦山。

    幾百個孩子就這樣安靜的站著,或純真或複雜或疑惑的目光都集中在七夜的臉上。他們都是那些在戰亂中失去家人迫不得已自力更生的孩子,心智比之少年差不了多少,甚至要更加成熟。自他們被軍隊抓起來集中在一起,供好吃好喝好穿,他們就知道這些並不是無償的。那些該死的政客寧願花大筆大筆的錢去嫖娼和賭博,也不會施捨給任何一個沒有父母沒有背景的小孩。

    集中過後,七夜就對他們進行了一段時間的體力以及殺人訓練,都是很簡單的知識。本來人還要多一些,只是都在訓練中被刷了下去,成了路邊的一對枯骨。

    「今天我要讓你們做一個遊戲,你們這裡有三百六十一個人,每個人都會有一個信號發送器,而這個遊戲的目的就是奪取身邊其他人的,想方設法保護好自己的。你可以和別人商量著把他們的要過來,可以以武力威脅搶過來,也可以直接殺掉對方拿過來,我允許你們用任何方法去做。」七夜說到這裡頓了頓,看著一臉還不太明白的孩子,嘴角微翹,壓低了聲音繼續說:「當然,既然是遊戲就會有獎勵和懲罰,拿到一個積分加一,而失去的也不要緊,只要在結束時能奪回兩個就好。如果在遊戲結束時身上沒有了那個信號發射器,那麼他就被殺死。對了,給你們一個建議,搶到了別人的最好直接碾碎,而且不要心軟,因為這關係到你們的生死。還有,不要抱著坐在一起等待遊戲結束,那麼我會隨即抽出四十個人殺死。」

    說著看了看天色,大約臨近中午,讓開幾步,提出一輛小翻斗車,車的斗裡裝著大拇指大小的金屬顆粒,七夜指了指它們,道:「一人一個,拿好後進去,一次進十個,十五秒間隔,現在開始!」

    霜也在人群中,七夜不會因為他是自己親自收留的孤兒就對他網開一面,七夜並不需要廢物或者蛀蟲,他要的是鋒利的刀子,能為他割斷一切敵人喉嚨的刀子。

    指了一下霜,霜微微怔了一下之後走了過來,拿過一個攥在手中望了七夜一眼,臉上有些不忍的表情,站在門處,遲疑了片刻,還是鑽了進去。

    房子裡的佈置很像一個倉庫,只有一盞微弱的燈掛在屋頂,只能隱約看清眼周圍貨物的輪廓,霜只是掃了一眼,選擇了一個角落,一腳蹬在牆上藉著力幾下就爬到了一塊放行的什麼東西上,趴著,放慢呼吸,注視著入口那露著強光的小門。

    很快,只是不多一會人都進去了,七夜一把反鎖住小門,也不管裡面人的情況,徑直朝著山谷的另外一端走去。

    抓孤兒這些事都是軍人們幹的,他們自然不會只抓男的不抓女的,而且七夜也沒有說,之所以把男女分開,不過是因為男性的力量比女性天生要大。現在男女年紀都不大,但是那一點點力量上的優勢,就足以讓她們致命。

    女孩那邊的情況相差的不多,只是比男孩多了一個項目,相貌較好的以後可能會成為大美女的孩子都被單獨挑走,她們要接受一些與眾不同的訓練,雖然殺人是一部分,但是更多的是如何用她們的身體以及學識去取悅男人。

    七夜接著大名的號召力以及權力,在全國蒐集了不少學者名家,其中包羅萬象,從廚師到幕府的禮儀師,應有盡有。他們將教育那些特殊的女孩知識,把她們調教成各種各樣有著不同特色的女人,或清純或妖豔或浪蕩。至於殺人技術由七夜來教,等她們大一些之後就會有專業的妓女來教她們床事。

    這邊的沒有了建築物,只是有著一個被帶著倒鉤刺所圈起來的佔地約有三十多畝的密林,只有一個出入口,女孩們就站在密林內出口之後的一塊草坪上。

    人數不如男孩多,畢竟有些人喜歡褻玩幼女,也就減少了女孩被蒐集的數量。

    七夜一腳踏進了鐵絲網之內,本來嘰嘰喳喳的場面立刻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七夜,蘭站在了最前面。當七夜進來時蘭想要上前去拉著七夜的衣角,卻被七夜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所嚇退,只邁了一步就站在了原地,愣愣的看著七夜。

    「那邊已經開始了遊戲,這邊也要開始。從今天開始,我們會每隔十五天做一次遊戲,你們要比男孩的人數少,所以遊戲的規則也不一樣。現在有一百一十七個人,遊戲的規則很簡單,十五分鐘之後我只想看見一百一十五個人能活著,剩下兩個必須死。如果十五分鐘之後沒有兩個人死亡,那麼我會抽取十二個人殺死,如果超過了兩個人死亡,那麼相對應的死亡數減二,多餘的累積到下一次遊戲中。現在開始!」七夜說完轉過身拉上了鐵絲網的門。

    女孩們互相望瞭望,也不知道誰第一個跑進了樹林裡,其餘的人就立刻跟著消失在林間。蘭回過身看了一眼七夜的背影,咬著嘴唇狠了狠心,也鑽了進去。

    其實七夜已經給了霜蘭兄妹二人足夠的生存空間,他們比其他人要早接近七夜,也要早了不少時間開始訓練。別看只有十幾天的時間,效果卻要明顯了許多。只要他們能恨得下心,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該做什麼,並不難活下來。

    時間在這一刻開始變得既漫長又飛快,只是假寐了一陣之後女孩這邊的遊戲已經結束了,當七夜再一次站在了圈內,非常滿意的點點頭。三具女孩的屍體躺在了他的面前,從屍體表面看上去死之前承受了極大的心理恐懼,每個人的雙眼都瞪的老大,彷彿只要抖上一抖就會掉出來。傷口大部門都是在頭上,血液粘著髮絲貼在了臉上,加上那眼睛,格外的恐怖。

    「誰殺的?」七夜指了指三人,問了一句。

    話音剛落沉靜了片刻,有兩個女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七夜微微有點失望,沒有蘭。兩個女孩都很普通,說不上好看也說不上難看,這個歲數都是粉雕玉琢般的惹人喜愛,哪怕是醜一些也不會讓人心生厭煩。

    「報出你們的名字。」

    「櫻」

    「彩香」

    七夜點點頭,從褲兜裡掏出一個小本子,將兩人的名字記在了之上,抬頭又忘了一樣兩個女孩。櫻年紀稍大,好像有九歲了,臉色蒼白,但還算冷靜。彩香大約比櫻小一些,但也不准,比之櫻就要不堪了許多,雙臂環抱在胸口,緊咬著嘴唇,滿臉的大汗,渾身顫抖的厲害。

    七夜將兩人的表現簡單的記錄了一下之後放回了褲兜裡,瞥了一眼臉色很難看的蘭,收回裡目光,掃視一圈臉上充滿懼意的女孩,笑了笑,說:「很好,我很滿意,至少有十二個人因為她們三個獲得了生存下去的機會。我補充一下遊戲的規則,下一次是四個,然後八個,十六個,三十二個,六十四個,最後剩下的十三個,就是最後可以活下去的人。所以你們最好不要抱著一些無謂的幻想。」看了看那些已經失了血色的女孩,七夜笑說道:「好了,回去休息一下,十五天後就要進行第二場,希望你們好運,能活到最後!」

    說完揮了揮手,轉身朝著男孩那邊走了過去。

    這個世界很奇怪,有電視,有短距離的無線電通訊,但是卻沒有更進一步的點起。按理來說有了電視就應該有集成電路,有了集成電路就應該有更複雜的點起,可惜什麼都沒。

    不過這也足夠了,有了基本的東西,只要稍微改裝一下七夜就能做出自己所需要的一些簡單的電子設備,信號發射接收器。

    看了一眼灰色的屏幕,四百多個兩點現在已經少了十幾個,成績並不突出。七夜微微皺了皺眉,他本來沒有直接說要殺死對方,而且所提出的方法和規則都是為了最大限度的讓他們互相廝殺,可現在的局面顯然沒有達到標準,心思微轉,已經有了對策,下一次恐怕就要少很多了。

    只要最好的!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00:27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誕生之前


    地板上墊著一層鵝絨的毯子,天氣有一些冷,一邊的火爐正向外吐著火苗。火爐邊上放著一個幾個白瓷茶杯和茶壺,熱騰騰的茶水裊裊散發著淡淡的濛霧,一邊還有幾盤糕點。

    七夜端坐在毯子上,半眯著眼睛,狹長的眼縫中偶爾一道精光閃過,手中捉著一張小紙片,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一頁蠅頭小字。當看完最後一個字後七夜面無表情的捻著紙片的一腳,對在火苗上,紅豔的火舌瞬間將紙片燃成了灰燼。

    看著化成一縷灰燼的紙片,七夜心中略有感嘆,大蛇丸還是走出了這一步。這已經是第三次忍界大戰了,至於為什麼會忽然爆發沒有人知道,也許是因為平靜的太久,各個村子都忍不住想要活動一番。戰爭除了會來帶傷痛,還會帶來大量的利益和權力,這些都是那些豪族們最願意看見的。

    大蛇丸走了,水門也成功的成為了第四代火影,這是七夜根本就沒有想過的。那個一直嘻嘻哈哈從來都提不起什麼幹勁的水門,終於成長了,成長到一個七夜都不願意看見的高度。他變了,變得也會玩弄手段起來,政治對水門來說已經不是什麼複雜的遊戲,他用事實說明政治對他來說就像他的瞬身術一樣,一樣那麼的出類拔萃。

    三代的辭退和水門的上位可以收是木葉的一個分割線,四大家族已經只剩下兩家了,七夜有些感傷,蒴茂最終還是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手上。本來還想和他切磋一下,可惜這個願望永遠無法實現。只是十多年,這個世界變化的實在太快了。昔日的小孩子們已經成長為鋒芒四射的強者,而同一代的人沒有死的,就是隱居躲藏了起來。

    跪坐在七夜身後的蘭看著七夜與往日不一樣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撫摸著懷中抱著的一隻純黑的小貓。小貓慵懶的窩在蘭的懷中,任憑那如玉晶瑩剔透的手指在下顎上撩動,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直哼哼。

    蘭此時也是個大人了,和小時候的粉雕玉琢不同,成熟了許多,眼神看人時像極了七夜,古井不波,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一年年重複不斷的訓練,讓蘭在擁有了誘人的身姿之外還擁有了一身可怕的武力。那雙本來水靈靈的大眼睛,也在時間的沉澱下充滿了一種超脫的睿智。

    人世間的悲慘與繁華看得多了,心也就麻木了,不會再有什麼波動了。

    嘭嘭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的寧靜,七夜招呼了一聲木質的拉門被拉了半開,一個穿著女侍服裝的女人低著頭走了進來,在七夜面前叩了一首之後半伏著身子,悅耳的聲音想了起來,「父親大人,這是剛剛獲得的戰報。」說著雙手同時捧著一張紙條高高舉起,身體依舊半伏在空中,幾乎就要壓在地板上。

    接近千名孩子,最重活下來的只有二十六個,十三個男孩十三個女孩,在隨後的日子裡七夜不停的重複的給他們進行洗腦與再教育,成功的樹立了自己在他們生命中所承受的含義。本來七夜並不想用父親帶代替自己的身份,不過叫開了也就無所謂了。

    十多年的艱苦訓練,每一日都處在生存和死亡的邊緣,大海,森林,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能看見他們的蹤跡。在七夜這樣一幾乎嚴苛到謀殺的調教下,每一個人都成了忍者這一職業中的佼佼者,可以毫不猶豫的說,他們二十六個人已經可以組建一個小型的忍者村了。

    跪著的是櫻,就是那個給七夜留下了深刻影響的小女孩。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一直非常的崇拜七夜,甚至可以說把七夜當作了神在人間的化身。對七夜的命令從來都沒有猶豫,哪怕是要她獻出自己的貞潔,她也會毫不猶豫的脫下衣服。

    七夜結果她手中的紙條,揮了揮手,淡淡的囑咐了一句:「天氣有點冷,多穿些衣服。」

    櫻再次拜倒在地,徐徐的退著走了出去,跪在屋外再次叩首,之後才拉上了房門。對於這些禮節七夜並不喜歡,但是卻喜歡那種刻在骨子中的忠誠,也就沒有強迫她去改變。

    紙條上寫的是軍事,消息來自大名府。自從沙忍開始大規模向外派遣間諜與武力時,七夜就開始注意砂隱村的動作。就在前不久,桔梗山戰役爆發了,沙忍派出大量上忍搶奪桔梗城的所有權,與木葉火拚與桔梗山。

    站在沙忍之後的是風之國大名,忍界大戰所影射的不僅僅是各國忍者之間的實力,更是國家的實力。以三代風影不惜派出半數上忍去強攻桔梗山的陣線,就看得出風影的日子並不好過。

    戰爭一直持續到現在,也就是拿到了紙條時七夜才知道,戰鬥結束了。沙忍的落敗並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畢竟砂隱村和木葉相比,在忍者的數量與質量上根本就不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二戰中木葉的出彩讓木葉在修養的幾年內獲得了更多的資源與人力,比之砂隱村要強大了不少。

    紙條再次化作一堆灰燼,七夜冷笑了一聲,那個女人的名字在紙條中出現了。夜憐香,十多年之後再次看見這個名字七夜心中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波動,也許應該找個時候,那這段因果完全的了結。

    看著火苗,七夜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了點改變,換上了略微有些溫暖的笑意,要不是桔梗山戰役結束,七夜還想不起來。桔梗山戰役爆發之前,水門來信說奇奈懷孕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生了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奇奈給水門留下了什麼心理陰影,居然把孩子的名字叫成了鳴人,聽說這個名字還是自來也小說中的一個主角。對於水門和奇奈的孩子的姓,七夜沒有過問,畢竟奇奈還是一個准公主,兩人之間總要有一方遷就另外一方。

    蘭又瞟了七夜一眼,好奇的多看了一會才收回目光,七夜笑的時候很多,但很少會像現在這樣笑的讓人感到溫暖,心中雖然好奇卻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隱約的覺得他的笑,和時間有聯繫。

    過了片刻,七夜端起茶水吹散了浮在水面上的茶葉,喝了一小口,頭也沒回的問了一聲:「霜現在在這裡嗎?」

    霜和蘭不同,不可否認七夜對洗腦很有一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接觸了大蛇丸,時間一長蠱惑人心的本事也大了不少。霜已經比起櫻來也絲毫不讓,就像七夜在他小時候說的那樣,七夜就是霜心中的正義,而一切反對質疑七夜的,都是邪惡的,邪惡的就必須被剷除。

    蘭這才抬起頭,說:「嗯,最近幾天他沒有任務,在城裡亂轉,還和我說他閒的發慌。」

    「是嘛?那大名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七夜隨後又問了一句。

    除了這二十六個直屬於七夜的人外,還有十多個絕色女忍者,她們的用處就是用身體獲得目標的信任,從而長時間的從事諜報工作,在必要的時候可以進行對目標的暗殺或者破壞。這些女忍者也都是七夜控制,但同時也交給了蘭管理,只是蘭的權力被約束了許多,無法太過的控制她們。

    蘭輕笑了一聲,手中動作卻不停,撫摸著小貓,說:「挺好的,大名對她沒有絲毫戒心,聽她說大名的小兒子也很喜歡她。」只是一句話,裡面包含的東西卻多了很多。

    「那小畜生?」七夜好似自問自答的問了一句,隨即搖了搖頭,道:「不用管那個小畜生,扶不起的爛泥,還是小二好一些,計劃不變,讓霜去桔梗山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七夜一說完,蘭拍了拍小貓的腦袋,小貓睜開眼伸了個懶腰之後拿小爪子撓了撓腦袋瓜子之後靈活的蹦開,跳了幾下之後鑽進了七夜的懷中。而此刻,本來坐在那裡的蘭已經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

    七夜有些惱怒的在黑貓身上拍了一巴掌,貓兒不情願的喵喵叫了兩聲,才慢騰騰的走到了火爐的邊上,趴了下來。七夜站起身子走到窗前,推開窗子看著屋外漆黑的黑夜,仰望著那大大的月亮。

    過段時間看樣子需要回一次木葉,水門的孩子出生這樣的大事七夜不可能不去,再如何說七夜和水門之間那種感情還是很難割捨掉的。無論是佔據身體之前的記憶,還是佔據身體之後的七夜,都能感覺到水門那種絲毫不要求任何回報的付出,這種感情對於七夜來說很珍貴。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00:28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新年禮物


    風險越大回報也就越是豐厚,這一點毋庸置疑。如果有了一個大名站在七夜的身後給與最大限度的支持,那麼七夜就可以說無憂無慮。憑藉著本身強橫的實力和勢力,這個世界上能把他當作棋子一樣玩弄的人就徹底的滅絕了。

    「松賀殿下求見!」

    一聲通報打斷了七夜的思緒,愣了愣,回過神來之後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三下,半眯著眼睛直視著大門。

    大門被緩緩來開,三十一歲的大公子松賀站在門外,隔著老遠一段距離松賀俯下身子叩了一首,脫掉了木屐走到七夜身前跪坐下來,七夜一直都沒有拿正眼看過這個男人。

    如果是和平時代七夜根本就不會考慮,直接把他推上大名的寶座,可現在是亂世。松賀是一個很守本分的人,沒有什麼太大的野心,也沒有功利之心,更不是那種吃喝嫖賭混吃等死的公子哥。要是在城裡說起松鶴殿下,那許多人都回豎起大拇指道一聲好,著實得民心。當然,得民心倒不是七夜不喜歡的根源,不喜歡他的原因另有其他。

    松賀和他的父親很相像,年紀不大頭上的頭髮卻少了許多,隱約可見那寫書的發絲之下閃亮的頭皮。同樣一張國字臉,只是臉上比他父親少了一份威嚴,多了一份柔和,讓人看起來就覺得很和善的一個人。

    七夜挪了挪身子坐了起來,半磕的雙眼也睜開,翻過一盞倒扣的茶杯為松賀泡上了一壺清茶,推倒了他的面前,笑說道:「松鶴殿下真是稀客,平日裡可不多見能來我這裡,今天是什麼風把殿下給吹來了?」

    對於七夜的態度松賀並沒有絲毫的怒意,在大名府上做事的平民與家臣,都知道在大明之下便是七夜,甚至七夜還要穩穩的壓住大名一些。可以說,整個府上的人對七夜都抱著一種敬畏的態度。畢竟忍者這份職業太不招人待見,誰都不喜歡這種背後捅刀子的人,更別說七夜這個背後捅刀子的大師級人物。

    「您是哪裡話,說起來您還要比我大上不少,哪怕是稱您一聲哥哥也不未過。」說著笑了幾聲,看著七夜推過來的水欠了欠身,雙手恭敬的接過,繼續說道:「剛剛我從父親府上過來,父親的身體想必已經快要崩潰了。現在神智已經模糊,話也說不清楚更別說寫字,到現在也沒有留下隻言片語,我怕……萬一……那該如何是好?」

    「那麼殿下的想法呢?」七夜晃了晃手中的杯子,低頭輕吮一口,問道。

    松賀微微一笑,笑得很自然,絲毫沒有做作的成分在裡面,飲了一口清茶,說:「呵呵,這事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只是覺得這樣下去,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恐怕要亂上一段時間。不知道您的意思是?」

    「我不過是個住在府上的客人罷了,這些都是殿下和藩主的家事,我只不過是個外人,不好插手。」七夜淡淡的回了一句。

    松賀微皺著眉毛,低著頭看了七夜一眼,眼神中有著一絲疑惑,摸了摸下巴,沉吟了片刻,舉起茶杯一飲而盡,道:「打擾您休息了,我心中擔憂父親的身體,就先告辭了,不日必定再次登門叨擾,告辭。」說完中規中矩的行了一個晚輩的叩禮,站起身子彎著腰退了幾步之後才轉身離開。說起來他也可憐,七夜比他大不了多少,卻只因為大名和七夜交好,他到成了七夜的晚輩,也算一樁異聞。

    門被徐徐拉上,七夜冷笑了一聲,這就是所謂的家族。老子還沒有死兒子們就開始計算著老子死了之後怎麼奪權,真是悲哀。難怪有人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只是一個大名,還不是皇室,就開始上演這樣一處別樣的內鬥,真是頗有諷刺的意味。

    蘭向前挪了挪,結果七夜放下的茶杯,重新倒上一杯熱騰騰的茶水,送了過去,隨口問了一句:「您有決定了嗎?」

    七夜搖了搖頭,抿了一小口,臉上掛起了一幅高深莫測的笑容,嘴角微翹,道:「不急,現在情況又有了點變化,多派一個人去盯著他。」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松賀,大名的子女中最活躍的幾人身邊都有人在盯著,而重要的家臣亦然。七夜要麼不做,要做就不會留下任何後患。他們每天所說的任何一句話,任何一個異常的動作,見過什麼做過什麼事,甚至連晚上行房事用什麼姿勢做了多久,一共做了多少次以及呻吟的節奏和次數都被詳細的記錄了下來。只是松賀之前並沒有派人去監視,因為七夜認為這個沒有野心的男人不會和他的兩個弟弟一樣活蹦亂跳搞風搞雨,畢竟是有孩子的成年人,不適合玩這種一旦輸了就禍及妻小的遊戲。誰知道可他偏偏還是蹦跶出來了,多少給了七夜一絲意外。

    在意外的同時,還想要看一看,平日這個老好人能蹦跶多久。

    蘭小聲說了句真無聊之後臉頰紅了紅,坐在一邊,雙手平放在胸前,靈巧的雙手就像舞動的蝴蝶,幾個複雜的手勢剛剛做完,窗外一道人影帶著風聲嗖的一下消失在黑夜中。

    七夜聽了小聲的抱怨忍不住笑了幾聲,蘭一臉羞怒的**著那可憐的小貓,陣陣貓的慘叫傳了很遠很遠。

    ※※※※※

    又過了幾日,大名的身體每況愈下,神智不清,連站在眼前的人是男是女都無法分辨,嘴裡無意識的發出陣陣嗚鳴聲,眼淚口水橫流一臉,甚是噁心。

    松賀果然如七夜所料,幾乎從外府搬了回來,每日裡都抱著自己的孩子跪坐在大名的身邊,面帶微笑眼含淚光的說著以往那一件件趣事。每當說到動情處,便泣不成聲的摸著眼淚。

    乍一看絕對是個孝子,哪怕是那些老臣也都忍不住跟著直抹眼淚,可七夜卻知道,這廝是在演戲給別人看。兄弟三人要爭當大名,無論是誰最先要拉攏的便是一干家臣。一個家臣沒有什麼,但是家臣的手中還有屬於他們自己的幕僚,那些幕僚的手下還有門生,這麼一算下來家臣的力量就不容忽視。

    一個將軍,他的幕僚多事在軍隊中從事,而位置自然給的都是重要的職位。他手下幕僚的門生,必然也在軍隊中,也都被安排在底層的重要位置上,這麼一說就清楚多了。這股子力量不容小窺,若是家臣們不支持新主子,恐怕就算成了大名日子也不好過。

    和松賀比較起來,另外兩小子還是不夠老練,其實說到底,就是哭不出來或者哭的太假,也不好意思來丟人現眼。在這裡的都是老而不死的老賊,真哭假哭一眼就分得清楚,那是那麼容易被人給糊弄過去的。

    七夜在自己的院子中冷笑著望著隔壁的大名府邸,聽著隱約的嚎啕哭聲,眼中泛起一絲冷意。這個松賀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幾日裡接著多次哭到脫力多次和幾個老臣私下交談,其內容哪怕是不堪那些卡片都能知道一二。這等手段,這等心思,確實讓七夜走了眼。

    連續幾日,松賀自導自演的孝子劇算是在整個城中傳開了,一頂頂帽子都被他奪了去,現在唯一差的,就是七夜的首肯。若是說沒有七夜的同意,那麼他就無法名正言順的登上大名的寶座,原因無他,只因七夜是忍者。

    以七夜的身份和之前與大名的交情,七夜要是說大名早就有遺囑交代給他,別人也真是無可奈何。忍者說簡單了就是古代的特種部隊,外加精英人才。想要偽造一份假遺囑那再簡單不過,而且還能偽造的和正的一模一樣。況且忍者的身份也是重要的一點,在大家看來,忍者都是忠心不二的,不可能事二主,對忍者的忠誠自然不會有異議。

    萬一鬆賀直接坐上了大名的位置,以這樣一個絕對忠誠,實力又很好,和大名交情深厚的七夜站出說大名其實早就把位置留給了別的兒子,恐怕松賀那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入夜,松賀再次來到了七夜的府上,和上次一樣,坐在七夜對面,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七夜是在等待松賀開價,而松賀是在考慮自己所能承受最大的割捨,暫時陷入了平靜。

    好一會,松賀臉上帶著輕鬆的表情舒了一口氣,笑說道:「不知道您到底想要什麼,也好讓我有個準備,眼瞅著就要過年了,總是要送禮的,倒不如送一份合您心願的東西,好過亂花錢。」

    「支持,全力的支持。」七夜接著話茬直接說了出來。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20:17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造「勢」


    看著松賀有些莫名震驚的臉,七夜笑了笑,微微搖了搖頭,道:「你想錯了。這個世界很混亂很複雜,每個人其實都是一枚棋子,但又同樣都是下棋的人。當棋子的時間多,還是當下棋人的時間多,關鍵在於棋子本身的實力。

    這就像象棋一般,將永遠都是最後到了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動的棋子,換一種方式來看,其實將就是下棋的人,並不是一個棋子。這個亂世就像一個以大地做棋盤的棋局,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想要成為那個將,就需要擁有足夠讓自己的升級的實力。

    說來說去,我不過是想不被人擺佈罷了,這就是我的底線,也不怕直接和你說了。」

    話倒是不假,一個人的力量無論強大到什麼程度,都無法和整個世界抗衡,更何況七夜還沒有強橫到那種程度,只不過在忍者界算的上是個精英忍者而已。況且,誰也不知道有多少強者隱藏了起來,一直都不曾露過面。

    松賀琢磨了一會,深深的拜了下去,很平靜的說:「多謝您的教導,真是希望日後能多多聆聽您的教誨,不致使我走上歪路。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要求,那麼我替我的父親,答應您了!」

    七夜嘴角微翹伸手虛扶,松賀應勢而起,兩人之間算是達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至於怎麼安排,那還不是現在要做的,要做的就是如何讓松賀毫無後顧的成為火之國新一代的大名。

    送走了松賀之後,剛剛從木葉趕回來的霜已經站在了門外,七夜笑了笑,一把拉著霜的手,將他拉進了屋內,坐在火爐邊笑說道:「你回來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要不是送松賀走還不知道你站在門外呢?怎麼樣,交代你的事都做完了嗎?」

    霜很恭敬的行了一禮,將已經畫好的鳴人的畫像與水門夫妻的畫像捧在雙手間遞了過去,七夜結果只是掃了一眼,問:「嗯,呵呵,水門老了不少,也有點上位者的威嚴了,比記憶中那毛頭小子要成熟了許多。」說著放下了手中的畫卷,唏噓了幾聲,一晃就是十幾年過去了,那小子都成了父親,也不知道奇奈現在會不會還折騰他這個火影,真想看看水門在奇奈面前吃癟的樣子。

    過了片刻,笑了幾聲,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畫卷,放在木盒中遞給了坐在身後的蘭,囑咐道:「處理一下妥善收好,這很有紀念價值。」頓了頓,走到了窗前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空,雙手背在身後,臉上的笑容立刻收攏不見,整個人都泛起了一絲冷意,說:「計劃改變一下,除了松鶴之外,一干沒有必要急促存在的人都盡快清理掉,一號也要處理掉,她知道的太多,萬一被有心人抓住,也是個麻煩事。其餘不變,老二和老小暫時送回山裡嚴加看管,不能丟了他們的性命。三天後,讓松賀登位。」

    霜蘭兩人微微拜了一下,眨眼間消失不見,彷彿屋子內從來都不曾有第二個人出現一般。看著兩人剛才坐著的地方,七夜嘆了一口氣,有些時候為了以後無憂無慮,不得不做一些違反了本意的事。

    三天,說短卻很漫長,每個人都處在一種神經高度緊張的狀態下,大名已經眼見著就要不行了。雙眼深深的凹了下去,面色烏青,嘴唇發紫,皮膚泛白,原本富態的一個人現在只剩下一副骨頭架子躺在床上,氣若游絲的吊著命,也許下一刻就會隨風一起仙去。

    「七夜大人,您先宣讀一下藩主的遺囑吧!」

    一個老人僂著腰,拄著一根枴杖,站在了一干家臣的面前對著七夜說了一聲。七夜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很尋常,絲毫不起眼的檀香木盒,擺放在大名躺著的床板上。

    紫紅色的木盒四邊有四把鎖,每隻鎖都如木盒般絲毫沒有出彩的地方,給人只要輕輕一拽就會脫落的感覺。七夜在掏出木盒的同時,也掏出了一把鑰匙,插進了一枚鎖的鎖孔中,站到了一邊。

    那老人和另外兩個老頭紛紛掏出懷中一緊致的絲帕,將另外三枚鑰匙也插了進去。當最後一枚鑰匙插進去之後,根本不需要人力去轉動,咔噠一聲響起,四枚精緻的鎖應聲落在床板上。

    七夜掀開了木盒,將一卷絲質捲軸取了出來,給三位老人過目之後站在了大名的身前,在打開的瞬間,大名的子女紛紛跪在了地上。七夜看了一眼跪在最前面的三人,露出一個不為人所察的笑容,朗聲讀了起來。

    內容很簡單也很明了,哪怕是個乞丐都知道說了些什麼。在一堆廢話之後,終於進入了正題,關於誰來接替藩主的職位。松賀還是那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十分敬畏的拜倒在地,而老二和老小都微微抬起了頭,兩雙賊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轉個不停。臉上時而興奮而是害怕,手也開始微微抖了起來。

    「待我仙去之後,傳位于……長子松賀,繼藩主,上表幕府,以求正名!」

    「不可能!這是偽造的!」

    七夜還沒有收起捲軸,老小就蹦了起來,臉上青筋凸起,怒目圓睜,指著七夜張嘴就是一陣難聽的叫罵,就像站在街邊爭客的妓女一般,什麼狗屁禮儀風度都不知道丟到那取了。

    七夜也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絲毫一切都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反而是那三個老傢伙,儘管老小也沒有指名指姓,可卻好像是在罵他們一般指著老小吹鬍子瞪眼氣的說不出話來,這簡直是就是在撕他們的臉皮。

    不等他們多說什麼,七夜退了一步,敲打了一下床沿,立刻就從屋外走進十多名忍者,每個人都穿著藏青色的緊身衣,面孔也被遮住,一句話不說直接幾個箭步跨到了老小的身邊,一記手刀直接斬在了頸後,這才安靜了下來。

    七夜揮了揮手,兩名忍者扛著已經昏厥過去的老小,和十分配合的老二,以及幾個還沒有成親的公主,飛快的離開了這間房子,只留下了松賀和已經出嫁的公主。

    此刻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麼,要說裡面沒有問題那根本就是不可能,這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不需要解釋也不需要去考證啥的,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整件事都露著詭異的味道。只是那些人都一起選擇了沉默,畢竟在他們看來,松賀能當大名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傷害,反而因為松賀的「忠厚」會得到更大的利益,這才默默的站在了一邊。

    七夜微微笑著給了松賀一個眼神,以不插手政事為理由,也匆匆的離開,把剩下的都交給他自己去處理。於此同時,那些隱藏在城中暗處的忍者,紛紛行動了起來,一個又一個和松賀相左的臣子被暗殺在家中,哪怕是家中妻小也不放過,甚至是女侍都被殺的一乾二淨。

    殺戮發生在黑暗中,城中的平民甚至都沒有感覺到什麼變化,松賀就成了新一任的火之國大名。對於平民來說,誰當大民都無所謂,只要能好好的過日子就可以,那些虛的東西對他們來說還是太遙遠了些。

    只是一天功夫,整個城中,甚至真個火之國,在政治上已經不存在任何反對的意見,松賀正式的成為了火之國的藩主。次日,一封信件和機車財富從大名府中離開,駛向京都,向皇室以及幕府將軍表明松賀即位之後,依舊順服與皇室,聽命於幕府,要求正式以皇室和幕府將軍的官方身份向整個世界公開聲明,松賀是新一任的藩主。

    這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皇室和幕府早就已經衰落,他們的時代一去不復反,現在的皇室與幕府相對來說象徵意義大過實際意義,通過他們的聲明,最少能獲得個名義上的名正言順而已。

    十多天之後幕府將軍的信報通傳天下……

    ※※※※※

    火之國政權的交接到此告一段落,一切都走上了正規,松賀也如之前那般,和他的父親一樣把七夜視為上賓,但更多的是向七夜請教為人的道理與感悟,像老師多過於長輩。

    總結了一下十幾年來的發展,七夜已經很滿意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恐怕他會很瀟灑很逍遙很自在的一直老死。在他的身後,有整個火之國作為後盾,這樣的人誰敢動他?

    「父親大人……木葉有消息,水門……戰死....!」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20:18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歸


    七夜沒有想像之中的悲哀與憤怒,只是結果了那張記載這一切的信息卡,看完之後很少有的咬著牙撕了跟粉碎,正在收拾衣物的蘭膽怯的坐遠了許多。在她心中,七夜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

    理智的人憤怒起來,更加可怕!七夜越是平靜,臉色越是淡然,蘭心中就越是忐忑。她肯本無法猜測七夜心中此刻在想些什麼,是不是有了什麼應對的計劃,還是不需要絲毫考慮與計劃,直接下殺手。

    稍待了一會,可能是感覺到七夜憤怒消減了一些,蘭輕手輕腳的走回了火爐邊,細咬著嘴唇,不懂聲響的開始繼續收拾尋常外出所要準備的衣物。

    七夜長嘆了一口氣,原本想要去木葉的勁頭也失去了意義,木葉對七夜來說,它存在於七夜中心唯一的理由只是因為那裡有七夜兩個世界唯一的一個朋友,波風水門而已。若不是水門在那裡,或許七夜根本早就已經把木葉所遺忘。

    「父親大人,有您的信。」門外櫻拉開了房門,跪在地上,頓了頓,遲疑了幾秒又補充了一句:「是木葉來的。」

    「拿過來吧。」

    蘭乖巧的給了櫻一個眼色,站了起來走到門前結果信,傳給了七夜。七夜接過放在手裡,深吸了幾口氣,才撕掉了封口,將信紙拿在手中撣開,平鋪在手背上,皺著眉毛讀了起來。

    這封信是水門寫給七夜的,那會水門還沒有死,也可以說是迴光返照之前的那一小會,把人生最後的一丁點時間,留給了七夜。

    信的內容字數不多,大半篇都是水門以略帶調侃又夾雜著一絲哀傷的語氣,敘說著在木葉所發生的一切,把自己的英勇的形象加以描述,絲毫沒有提及若是七夜趕回了木葉這樣的假設之類,可見水門和七夜之間的友情著實可貴。後半部分是水門的請求,水門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唯一擔心的便是奇奈和鳴人兩個人。

    奇奈不顧父母的反對,嫁給了水門,而鳴人更只是一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嬰兒。沒有了水門的照顧,可想而知兩人的處境與遭遇,孤兒寡母的生活在這樣一個亂世中,根本無法抵抗任何衝擊。水門以他做朋友,做兄弟的身份,第一次要求了七夜。要求七夜好好照料母子二人,直到鳴人成年,同時希望七夜能儘量的代替他,教會鳴人如何做人,做一個有價值的人。

    當那短短的數百字讀完,見到信紙下端最後落款處的「水門絕筆」四個字,原本以為自己絕對不會因為他人而揪心的七夜,第一次感受到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無奈的痛楚。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七夜深邃的眼中浮現出濃濃的哀傷,坐在一邊的蘭小聲叫了一聲「父親」,七夜只是閉上了眼睛擺了擺手,輕聲說道:「不用整理了,去準備一下,馬上就去木葉,先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蘭很像安慰一下七夜,只是覺得任何語言在此刻都是那麼的蒼白,那麼的虛偽。從七夜日常的隻言片語中,蘭,甚至是其他所有人,都能覺察到七夜每一次說水門時嘴角邊的微笑,和眼神伸出那一抹化不開的不是親情的親情。蘭漠然的悄悄的退出了房子,只留下七夜一個人。

    蘭推出去之後七夜好似放縱一般絲毫沒有了平日裡的威嚴,噗通一聲躺在了地板上,雙眼看著天花板上的吊飾,一時間大腦一片的空白。

    緊接著,一幕幕回憶從記憶深處湧現出來,有「他」的,也有七夜自己的。這是一場只有一個觀眾,平淡無味卻又處處有著溫情的紀錄片,從兩人第一次相識,到最後七夜從木葉離開,一絲不漏的完全顯現了出來。

    七夜並不是一個很情緒化的人,他早就學會了如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又是一生嘆息,七夜揉了揉腦袋坐了起來。既然水門已經死了,那麼在如何感傷都無濟於事,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把奇奈和鳴人接過來,好好的教導鳴人,完成水門最後,也是一生中唯一一個對七夜的請求。

    當七夜出現在院落中,那種濃濃的哀傷盡去,恢復了以往的從容與淡然,看著櫻和蘭兩人老老實實的乖巧的站在一邊,笑了笑,走過去揉亂了兩人十分整潔的長發,笑說道:「好了,這都幹嘛呢?叫霜也一起來,你們三人和我一起回木葉吧。」

    蘭驚愕的抬起頭看了一眼七夜,確認七夜並沒有因為過度傷心而精神失常,笑容這才回到了臉上,甜甜的笑了笑,用力的點了兩下腦袋,biu的一聲化作一團煙霧去喊霜了。櫻的臉上也有了淡淡的笑容,恭敬向一邊側邁了一步,站在了七夜的身邊。

    一切,又恢復了原狀。

    ※※※※※

    一輛豪華的馬車緩緩從大路的另外一段顯露出來,車前兩匹白馬渾身如玉無暇,沒有一絲雜色。軀幹健壯,四肢修長有力,肢幹上的肌肉因每一次脈動而翻滾。每一次馬蹄落下,便是一聲脆響,兩馬之間落蹄居然沒有多少偏差,永遠只有一個踢踏聲。

    反而馬車的車體卻十分的普通,就好似一般行棧的馬車,沒有絲毫出奇的地方。配上前面兩匹駿馬,十分的不協調。

    偶爾馬車的車窗簾會被撩開,露出一張精美的臉龐,打量一番四周的景色之後便匆匆的合上。或是路人那驚鴻一瞥,便已失了魂,愣愣的呆在了原地,望著只留下一團灰塵的車背影。

    木葉大門外,幾個上忍面露沮喪的或站或靠在大門邊上,一臉落寂與悲傷。遠遠望去,曾經繁華不知幾何的木葉,此時卻成了一片廢墟,超過四成的居民和忍者在這一次戰鬥中死亡,村子也毀了大半,絲毫沒有幹勁。

    這是那有著矛盾的馬車飛快的從遠方馳來,幾名上忍立刻換了一副神色,一臉戒備的站在了大路的中央。阿斯瑪掐著煙頭站在了最七面,當馬車靠近之後手一舉,示意馬車停下,接受盤問。

    只是那馬車似乎沒有絲毫減速的駕駛,依舊飛速奔馳而來,阿斯瑪略皺了皺眉,退了幾步,身邊的幾個上忍也開始緊張起來。這個時候木葉已經夠慘了,若是還要遭受打擊,恐怕木葉會就此泯滅。

    「是阿斯瑪吧?讓開路,去告訴猿飛,我回來了。」

    那個聲音很熟悉,阿斯瑪略想了一下雙眼一亮,連忙拉開了擋在路上的忍者,剛好錯開一個身為,馬車就貼著幾人的衣服瞬間駛過,開進了木葉的大門內。幾個和阿斯瑪一起執行任務的上忍看著阿斯瑪臉上的激動和欣喜,不由的好奇圍做一圈詢問著那人是誰,怎麼這麼囂張阿斯瑪卻又買他的帳。阿斯瑪只是神秘一笑,搖頭不說,囑咐幾人好好的看著大門,之後飛快的衝向了火影岩下的火影辦公室,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的老爹。

    馬車馬不停蹄橫衝直撞的衝到了水門的家門外,一路上也惹得不少人心中有了反感,畢竟在木葉即便有些人傲氣凌人,但卻沒有做出如此過分的事,一路下來也不知道撞翻了多少東西,幸好卻沒有傷著人。

    此刻水門的家中正在舉行喪禮,門外站著不少忍者,多於水門有些交情,就是其他村子的人也來了不少,哪怕是前段時間還打的一片火熱的砂隱村,也派來了使者。

    當馬車徐徐停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馬車的車門,車簾被慢慢的撩起,走下一個身穿錦服的女人,長長的頭髮盤在腦後結成云髻,兩根白色的發髻插在青絲上。面容姣好,氣質不凡,頗為俏麗。

    在眾人感嘆的同時,也不由得好奇,這個女子是誰。卻不想只是眨眼功夫眾人的好奇心就從這女子的身上轉移開,看上去她好似只是個女侍,站在馬車邊伸出白藕一般的手臂,撩開了車簾站在一邊。

    下一刻,七夜從車裡走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附身的問題,亦或是實力的問題,七夜此刻並不嫌棄老,和站在車下的櫻面貌上相差的並不多,也只有二十六七歲,還是個大小伙子的模樣。

    眾人正在猜測七夜的身份是,剛從屋內走出來的團藏見了七夜忍不住驚呼了一聲:「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說完又覺得自己問的問題有點傻,明明看見七夜剛從馬車中下來,卻還要問他何時回來,也不知道別人會怎麼想。

    七夜環顧了一下四周眾人,不咸不淡的冷笑了一聲,道:「就是剛剛,是不是回來的不是時候?」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20:19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七夜-小春-猿飛


    團藏只是在見到七夜的那一瞬搞到了驚訝之後,就恢復了那種平靜與傲氣,當聽七夜話中帶刺,老臉僵了一下,露出一個很難看的笑容,乾笑了一聲,掩飾內心的想法。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小春,小春立刻就明白了團藏的意思,連忙走上前來,替團藏遮醜。

    「團藏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唉!!水門這才剛走,奇奈也跟著去了……」小春一臉苦色,語氣甚是感傷,也不知道是在做戲,還是真的有所感悟。頓了頓,小春露出一個笑容,就像路邊普通的貴婦一般,氣質躍然於表,走了幾步沒有絲毫扭捏和做作的走到了七夜的身邊,牽過七夜的一手握在掌中,道:「嗯……許久沒見,十幾年了吧!我和團藏都成了老頭老太,你這小子卻還是走時的那副模樣,真叫然羨慕。

    水門的事我們也很難過,水門真是一個不錯的孩子,或許以前我們與他之間有著這樣那樣的矛盾,但說到底,我們都是為了木葉好。這次……算了,你還是先進去看看吧,算是見水門和奇奈最後一眼。」

    團藏自七夜離開村子之後不多時,藉著三代整頓四大家族的機會,在木葉中搞風搞雨。四大家族因為和猿飛之間的間隙日益加劇,不得已的暫時放棄了對長老會的控制,哪知這一下子就被團藏抓住了機會,徹底擺脫了身為別人的棋子,一躍成為木葉暗地裡可以和影抗衡,甚至要問問壓制水門一頭的掌權者。

    這些消息自然都有人在收集,七夜對團藏並沒有什麼太特別的心思,只是覺得他是個人才,也得到了一個可以讓他發揮本身所學的舞台。一個人的好與壞並不是別人用嘴就能說的清的,就像七夜自己說的那樣,自己心中所堅守的,就是自己的正義。只不過因為水門的關係,七夜對團藏並無好感,卻說不上惡劣,乍一見到團藏他那表情倒是讓人心生反感,太過虛偽。

    聽了小春一番話,七夜點點頭,不動聲色的抽出了被小春抓在手中的胳膊,錯開一步,蘭乖巧的橫插進去,挽著七夜的手兩人一起走進了院子的大門。

    再次見到這個熟悉的地方七夜的心緒微微起了波動,輕笑了幾聲,在蘭疑惑且好奇的注視下搖了搖頭,一腳跨進了正屋。

    正屋裡水門和奇奈就躺在正中央,兩人都用了秘術保存好屍體,外面用了十分昂貴的來自云之國的水晶打造而成的水晶棺,最大限度的保護了兩人的屍體。七夜走進了水晶棺邊上,輕輕的撫摸著那透明且冰涼的棺蓋,看著棺中就好像睡著了一般的水門,抽出了另外一條胳膊,一抬,對著身後輕輕的一會。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大廳內的人感到了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七夜漠然的聲音響了起來。

    「都出去!」

    站在正屋中的忍者互相望了幾眼,小春使了個眼色,眾人一肚子疑問的離開了正屋,小春笑著說道:「那你現在這裡陪陪水門,我在外面等你,晚上大家聚一聚,一起吃個飯。」說完悄聲退了出去,並將房門關嚴。

    站在門外的忍者彷彿見了鬼一樣,一臉驚詫的看著這個高高在上,一身傲氣的小春和一臉悶氣的團藏,對那人更是好奇了起來。他兩人可以說在木葉已經是超越了影的存在,手中更是掌握著木葉最為神秘的一個部隊,要讓他們如此討好和懼怕,那人來頭定然不小。

    當然,小春還好一些,只是團藏鬱悶了許多,他不能和七夜鬧僵,卻被別人看成懼怕,也算是一飲一啄,有得必有失了。以七夜現在的身份,那可是大名的近臣,深得大名信任的忍者,可以說多少都能影響到大名對木葉的看法,團藏得罪不起,就是猿飛都得罪不起。要是真把七夜給弄的不愉快了,恐怕團藏他和小春等一干長老,好日子也算到頭了。

    「小春大人,那人到底是誰?」一邊一個忍者看了一眼無處發洩的團藏,很有理智的選擇了去問小春,而不是他。

    小春臉上已經沒了笑容,恢復了那種不可一世的傲氣,雙手自然的垂在身側,眼神中露著一絲回憶,淡淡的說道:「他?七夜罷了,就是你們喜歡用的那些忍具的創造者,木葉惡鬼獵人。」

    這話一出四週一片嘩然!要問在木葉誰在忍者心目中佔據的位置最為突出,精英上忍或許會說是火影,亦或是長老團,但大部分的中忍和下忍都會說是惡鬼獵人此人。

    為何?七夜留下了許多小巧的道具,很多都是非常有用的,就拿那個利用手榴彈原理做出的爆彈,無論是在大規模的戰意上還是小規模的遭遇戰上,都發揮著無與倫比的威力。更別說那些急救用的草藥與一些緊急處理傷口的小道具,那些簡直就是另外一條生命。中下忍都是很現實的,他們即便繼承了火的意志,但同樣有著複雜的人性,哪怕再是怎麼單純,也曉得用了七夜發明的一些小東西,就等於多了一條命,自然就被大家所尊崇。

    團藏苦笑著和小春對望了一眼,他們根本想不到七夜已經離開木葉十幾年,可人氣卻依舊如此旺盛,和他們這些一直苦心鑽營的人一比較,誰勝誰負已經不需要多提了。同時心中也有了一絲忐忑與惶恐,若是七夜就此留在了木葉,恐怕第五代火影的位置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以他在忍者間的名望,根本不需要做什麼動員,就能發動起大量忍者為他造勢,可以說是眾望所歸,加之木葉忽然遭受大劫,相比不僅僅是忍者,就是村民也會願意。畢竟迅速選出一個新的火影,十分有利於現在的情況,也有利於村子的重新建設。若真是如此,怕團藏等長老團以及豪門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七夜可不是水門和猿飛那般人物,捏扁搓圓可以毫無顧忌,真把他惹毛了玉石俱焚也不是什麼猜想。

    團藏和小春在一邊悄悄的交流了幾句,團藏望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看站在馬車邊上的櫻和正在當車伕的霜,點了點頭,立刻抽身離開。小春看著團藏消失的背影,也只是嘆了氣。

    團藏前腳走猿飛後腳就跟著到了,院子裡的忍者見了猿飛紛紛致以敬意,猿飛卻沒有太在乎,只是一心想要見一見七夜。一是七夜此行必有目的,二是和七夜商量一些事情,也好有個磋商的機會。

    小春見到猿飛並沒有感到意外,只是禮貌性的點了一下頭,隨即目光朝著猿飛的身後望去,除了阿斯瑪之外居然自來也與綱手也在,眉頭微皺,她卻沒有得到綱手和自來也已經回木葉的消息,看來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藏著。心中冷笑了一聲,面色冷然的走到了一邊的牆角,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院子中因為猿飛,自來也,綱手和小春的存在,安靜了許多,沒有一丁點的交談聲,就是想要交流也只是用著手語與眼神交流,儘量少在木葉這些真正的大佬面前出什麼差錯。

    過了不少時間,緊閉的房門吱呀一聲怪叫之後被推開,七夜站在了門內,笑著看著一邊的猿飛,點了點頭算是問候。而猿飛身後的阿斯瑪卻很像走過去和七夜多說說話,打小阿斯瑪就在七夜的熏陶下成長,可以說七夜便是阿斯瑪心目中的偶像。

    「這不是阿斯瑪嗎?剛在在村子外面還見你來著,才多久不見,差點都忍不出來。」七夜挽著蘭的手走到了院子裡,環顧了一下四周,笑說道。

    阿斯瑪有點無奈的揉了揉腦袋,道:「是啊十幾年沒有見了,還真有點想你。」說著忽然發現了這話裡的歧義,尷尬的笑了幾聲。

    猿飛似寵又嚴的瞪了阿斯瑪一眼,怒斥了一聲,讓他滾到一邊站著,自己走到了七夜面前,面色和藹的看了看七夜,又看了看蘭,忽然很驚訝的問:「這個就是那年你收留的小女孩吧,真是的!要不是還有著小時候的模樣,我還以為她是你夫人呢!呵呵,有沒有時間,陪我這老家後一起吃個飯,就在我家好了。」

    七夜瞥了一眼依舊面無表情如老尼姑坐定般的小春,點點頭,算是答應了猿飛的邀請。畢竟七夜也有許多問題要問猿飛,水門的死太過於蹊蹺,或者說是九尾的出現過於神秘,其中必然有著一些不為人所知的原因在內,正好藉著這個幾乎好好詢問一番。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20:20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角色


    綱手和七夜沒有什麼交情,只是陪著猿飛來而已,見到猿飛和七夜有事要談,路上就請辭離開了。她現在還沒有從斷以及幼弟的死亡陰影中走出來,不想被捲進木葉的權力糾紛中。綱手要走,自來也看了看也離開了,兩人都不喜歡這種氣氛,猿飛也不怪他們,就允了他們讓他們離開。

    一路上看著路邊的村民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與劫後餘生的驚悚餘波,忙忙碌碌的正在重建木葉,猿飛心中就一陣苦澀。三代人,五十多年的成就,就在這一夕之間被毀了大半,其中那心痛根本不是七夜這種人可以體會得到。

    七夜不是第一次進猿飛的家,但每次來都回在心中對猿飛稱讚一般。要說裝飾,那麼猿飛的家可以說是最樸素的一個,除了一些必要的東西之外,根本看不見絲毫奢華的飾品,哪怕是電視也可以當作古董被人收藏了。

    七夜稍作交代,蘭便獨自一人離開,看了一眼蘭的背影猿飛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也沒有多說。隨手打發了阿斯瑪進廚房之後,拉著七夜坐在了猿飛的書房中。

    猿飛有事要拜託七夜,七夜自然也有疑問要詢問猿飛。以七夜對尾獸的瞭解,自然知道九尾是由戰爭時死去的人怨氣累積到一定程度所誕生的妖魔,以怨氣為食。按木葉的情況,附近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戰役爆發,就是神無昆也只是開始沒有多久,還處在試探性的進攻中,從何談起怨氣二字。

    若無怨氣,那麼為什麼九尾會忽然出現在木葉?如果是長途跋涉而來,那麼沿路必然會被人類所察覺,可偏偏一路上十分安靜,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九尾一直就在木葉,不曾離開,以九尾的實力看來,能控制他的人不多,也就是初代和二代或許能與之一戰,但也必敗。二就是有人心懷叵測,在木葉直接以獻祭的方式召喚了九尾,這才釀成了水門戰死的慘劇,當然其中還有太多的疑點,這也是七夜要詢問猿飛的目的。

    兩人坐定之後猿飛拿出了心愛的茶葉,捻起一小撮放在了壺內,直接加上了熱水也沒有玩那些花裡胡哨的所謂的茶道,直接為七夜倒上了一杯,推至桌前。

    「這次請你來,只要是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想要成為木葉的火影?」猿飛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恰好屋外的那水池中的竹筒裝滿了從火影岩邊上引入的溪水,「梆」的一聲脆響敲在了岩石上。

    七夜只是平靜的接過了猿飛遞過的瓷杯,端在手中,臉色沒有一絲變化,彷彿火影這個萬眾矚目的身份對於他來說一分不值。抿了一口氣猿飛所珍藏茶葉泡出的碧水,暗讚了一聲,入口綿香,是不可多得的佳品,稍後才微微搖了搖頭。

    影對他來說根本就不重要,七夜很滿足於現在的生活,雖然過於平淡,但是平淡之中卻有著平淡的好處。或許在林間殺戮是七夜心中所嚮往的,但是人活一世,總是會變得。

    見了七夜沒有絲毫心緒波動的直接否決了這個誘人的提議,猿飛略有所惜,以七夜的強勢成為火影,不一定就有壞處,反而會對木葉的發展起到一個良性的作用。

    只是七夜的心不在這,說再多也沒有用。也算是瞭解七夜性格的猿飛就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心中也沒有太多的遺憾,問之前就曾肯定過七夜會拒絕,可不試一試總會有點不甘心。

    「是這樣嗎?呵呵,木葉你也看見了,一戰二戰甚至是現在的三戰都沒有傷及木葉的元氣,可偏偏一隻被成為最強的尾獸,差點就毀了真個村子。現在別的村子的人都在看著木葉,都在等待著木葉臨死那一刻好咬上一口,我需要你的幫助!不僅僅是幫助我和木葉,還有水門對木葉的希望與夢想!」

    七夜淡淡一笑,再次搖了搖頭,猿飛還是不死心,現在能幫助木葉的只有七夜一人而已!若是說實力以及聲望,猿飛本人就不比七夜差多少,可偏偏猿飛少了七夜所存在的「勢」。以他在大名的人脈與威望,加上與大名的交好,完全可以讓新一任大名全力支持木葉的重建。那時,有了火之國的加入,恐怕其他村子的小動作也會收斂了許多,而木葉也會得到十分實在的好處。

    七夜手虛一抬,猿飛要說的話就嗆回了肚子中,同時也為自己這五十歲的人還做著如此厚臉皮的事一陣臉紅,猿飛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強迫別人的習慣,這次也不例外。

    七夜很善意的笑了笑,猿飛的本意無論如何去評論,都是從木葉的角度去思考,很少夾雜個人的感情在其中,這一點七夜很敬佩,也有一點憐憫。

    打斷了猿飛要說的話,七夜笑著喝了一口茶,說:「水門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一些,我想知道屍鬼封盡這個術,是水門自己創造出來的,還是通過捲軸或者他人教授而學會的,希望三代大人可以告訴我真實的詳情。」頓了頓,補充了一句:「這非常的重要,或許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操縱,要把木葉陷入死地!」

    看著臉上漸漸沒有樂笑容的七夜,猿飛也嚴肅了起來,一直焦頭爛額的為村子跑前跑後,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以環節。九尾襲擊在初代那個年代並不是什麼十分罕見的事,一戰前初代建立村子,恰好是幕府衰落之後的大變革時期,征伐剛剛結束,到處都是集成山的屍骨,九尾也自然經常出現在人類的視野中。

    現在聽七夜這麼一說,立刻就發覺到其中的疑點,按理說九尾根本不可能襲擊木葉,木葉沒有它需要的怨氣。沒有了利益的誘惑,它又怎麼會冒著被圍攻的危險來目前最強大的忍者村呢?

    猿飛皺著眉頭回憶了一會,滿是疑惑的說道:「這個……應該是水門自己創造出來的術,畢竟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樣一個強大的**,而且水門還把這個術告訴了我……」

    「是這樣嗎?」

    七夜被猿飛的答案打的措手不及,本以為應該是七夜「恰巧」獲得了某遺失的捲軸,意外的發現了這個十分強大的**,恰好九尾來襲,迫不得己就使用了。猿飛的答案與七夜的猜測差了十萬八千里,若是水門自己創造出來,那麼這個九尾襲擊木葉的事情就頗為耐人尋味。

    「對了,水門寫給我的信中說九尾的靈魂十分強大,不得已把它的靈魂分割成兩份,把邪惡暴戾的一般封印在自己體內,而把比較醇和的封印在鳴人的體內,當時三代大人在場嗎?」七夜又追問了一句。

    三代有點茫然的搖了搖頭,這事他知道,水門用完屍鬼封盡並沒有立刻死亡,而是持續了一會,交代了一下後事才死去。猿飛都沒來得及分析什麼,奇奈也就跟著去了,加上木葉的慘狀,一時間頭都大了,哪還去注意那些細節?

    兩人都安靜了下來,猿飛在想什麼七夜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他此刻在考慮水門這樣的做法到底是為了什麼。按理說以水門的性格,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到自己唯一一個孩子的事,而且屍鬼封盡的**水門也抄了一份給七夜,七夜自然發現這個術真的很強大,至少不會出現不能直接封印九尾這樣的事發生。那麼……

    忽然之間,靈光一閃,也許水門早就知道了九尾會出現,提前做好的了準備,當九尾出現之後沒有多久,就把九尾的靈魂一分為二,只是他這樣做的目的卻成了謎。

    到底是有人在脅迫水門,還是水門意外的發現了九尾即將出現的秘密,一時間七夜失去了所有的頭緒,撲朔迷離起來。

    好半天,七夜嘆了一口氣,他真的應該提前來看看水門,水門的變化實在太大了!七夜已經斷定,無論這件事到底是不是自然發生還是人為控制,七夜都參與其中,而且扮演著一個了不得的角色。

    「算了,想那麼多途傷精神,不想了。」稍停了一下,待猿飛回過神,七夜又說:「我想把鳴人帶走,他是水門唯一的後代,波風水門的血脈不能就此失落,所以想問一問三代大人的看法。」

    說是問,其實是在以一種強硬的口吻直接要求,猿飛愣了愣,一臉難色。說實在猿飛還是想要把鳴人留在木葉中,砂隱村早就開始了研究人力柱的計劃,只是一直沒有成功,而鳴人卻已經是個九尾的人力柱,將來一旦成長開恐怕實力不可估量。如此一個絕對強大的武力威懾若是留在了木葉,對木葉未來的發展有著無法估計的好處。

    況且就算猿飛答應了,長老團卻不一定會答應,畢竟只要有點眼光的人,都能看見鳴人的價值。

    「這個……我想得和大家商量一下,不如你多等幾天好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19 20:20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宇智波 鼬


    猿飛的直接拒絕並沒有出乎七夜的預料之外,以猿飛佐助這個人的性格,根本不用猜就知道他一直都是把木葉的利益放在了第一位上,而個人的利用永遠排在了木葉的後面。

    七夜留在木葉的家已經被櫻打掃乾淨,天氣有點寒冷,在不大的屋子中點了一個火盆,將房間內燒的暖烘烘的。

    這邊辭別了猿飛,剛進家中還沒有坐多久,連茶都沒有來得及喝上一口,宇智波富丘來了。說實話七夜對宇智波這個家族並無好感,只因剛剛來到這個世界被幾個宇智波家的人嘲笑了一二。這倒也只是其次,重要的是七夜很不喜歡他們的寫輪眼,一種讓人感到不舒服的瞳孔。

    富丘將手上提著的禮品放在了塌塌米上,櫻接過之後放在了一邊,跪坐在七夜的身後,一副女侍的模樣。富丘只是看了一眼櫻,心中微微驚詫了一下,以富丘的實力去看櫻,自然一眼就看得清這個長的清秀的女孩,居然是一個精英上忍,哪怕是拿進木葉暗部也是排得上名次,可現在卻只是七夜的女侍,很難想像七夜手中到底握著多大的力量。

    富丘此行來訪也不是什麼心血來潮,宇智波一族雖然經歷了將近二十年屹立不倒,四大家族也只剩下了兩個,從表面上看宇智波一族並無什麼不妥,但作為族長的富丘卻知道,宇智波在走下坡路。或許要不了多久,旗木一族的下場就是他們宇智波的明天,這不得不防。

    「是富丘族長呀,我們也有許多年沒有見面了吧!呵呵,時間過的可真快,那會我還是個中忍時你就已經是上忍了,對了,你身後的孩子是?」七夜禮節性的閒扯了兩句,把目光投向了跪坐在富丘身後一臉冷色面無表情的孩子身上。

    聽到七夜的詢問,富丘臉上禁不住浮現出一股子自豪的笑容,招了招手示意那孩子上前,寵愛的揉著他的腦袋笑說道:「這孩子是我與美琴的,叫鼬,今年五歲,就已經快到……呵呵,是少見的天才。」

    七夜聽了富丘的話笑了笑,前面七夜點了自己和富丘相識不過是中忍與上忍那種有著森嚴等級差距的相識,認識而已,富丘在這裡忽然斷了話,也是遷就了七夜的面子,不好說出鼬以五歲之齡便快趕上了七夜那會的實力,避諱了這不太恭敬的詞。

    七夜有點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這小傢伙,從他的身上居然找到了自己的影子。那麼的冷靜與沉著,只是稚氣未脫,眼神中還有著一縷沒有斬斷的童真。若是給與適當的磨練,相比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才。

    暗嘆了一聲,果然木葉多天才,天才多豪門。四大家族與豪門之所以是豪門,離不開他們的血脈,血脈優良的大家族並不難發掘到幾個天才少年。

    想到這裡七夜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高興一下,二十六個孩子中居然也有不少擁有血繼限界,特別是霜與蘭兩人,血繼更是駭人,怪不得在一直以來血繼者都為權政者所估計,冠以被詛咒的骯髒血液。

    七夜那一點表情並沒有逃出富丘的眼睛,能成為一族之長待人待物觀言察色何其狠毒,見七夜露出一丁點的欣賞,富丘心中喜意更甚,臉上的笑容就像春天的花朵一樣——綻開了。

    富丘樂呵呵的俯著身子和鼬說道:「這位便是我尋常和你說的,與三忍四代齊名的木葉另外一位傳奇忍者,惡鬼獵人,你叫他七夜大人便好。」

    鼬很恭敬,卻不喜不怒不言於表,跪在地上行了一個晚輩的理解,口中稚幼的聲音奶聲奶氣的喊了一聲「七夜大人」。七夜也笑了笑,隔著茶几虛扶了一把,從懷中掏出一枚手鐲,遞在茶几上,說道:「來得匆忙,身上沒有帶什麼好東西,這點不入目的玩意就當作見面禮好了。」

    鼬雙手結果放在兩隻小手中把玩,富丘雖不說也顯得有些好奇,要知道七夜就是以陷阱和道具獵殺為主旋律的忍者,他送出的小玩意自然不會真的想他所說,不堪入目。反而和外面的比較起來,絕對更加實用與新奇。

    見父子兩人都在瞅著那手鐲,加之鼬的到來改變了七夜對宇智波一族的觀點,笑著解說道:「上面左右兩側均有一個小開關,右邊輕按就會射出十二枚淬毒鋼針,中者見血封喉。左邊請按射出一道鋼索,三米長,鋼索無色透明且鋒利韌性極佳,呵呵~」

    富丘聽聞心中萬分震驚,雖然說這些東西並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可是能把這些東西整合進一枚小小的手鐲中那就不是尋常之物。要知道忍者腰間與腿外側的口袋,多且繁雜。戰鬥時出任務時有很多都要捨去,如果這手鐲真相七夜所說,那麼鼬以後出去做任務,就比別人要多帶一些藥品或道具。

    況且這枚手鐲如此隱蔽,也就比別人多了一線生機。一線生機對於忍者來說,就等於是一條命,也難怪富丘如此。

    富丘結果鼬的手中放在手中仔細觀察,手鐲入手冰涼,似鐵非鐵,無金屬的質感反而像木頭。外側有奇異的花紋,一股神秘的氣息撲面而來,手鐲正上有凸出來一塊,方形,前有兩個小孔,隱約能見小孔內閃爍著幽幽的藍光。

    「真是好東西呀!還不快收好?」富丘遞給了鼬之後面露喜色,寵溺的呵斥了一聲,鼬點點頭也不說話,用一塊手巾包裹起來塞進了懷裡。放好之後,偷偷打量著眼前的七夜。

    要說七夜還真和以前沒有太大的變化,如果非要找出不同的改變,那麼氣質變了很多。以前的七夜行事說話時語氣冰冷,不帶絲毫溫度,彷彿音節從嘴中吐出便化成了冰塊。而現在卻和善了許多,至少在鼬看來七夜很和善,很有氣度。舉手投足之間貴氣逼人,不怒而威,雙眼平凡,但仔細看卻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和諧。

    「唉……一轉眼,我們都老了,看看我,現在連孩子都有了,很少有機會像當年一樣走到戰場上去和敵人廝殺,真是有些懷念。」稍待了片刻,富丘唏噓了幾句,瞥了一眼七夜,又說道:「按年齡來算七夜也算是我的兄長,我有一個請求,希望您可以答應。」

    七夜微微皺了皺眉,如果可以他肯定會直接不答應,但是富丘以一族之長的身份說道了這個份上,哪怕不看他的面子,七夜也會看在鼬的份上答應他。誰叫七夜找到了一個和自己很像的孩子呢?

    見七夜首肯,富丘大喜,連忙說道:「鼬隨時都可以從忍者學校畢業,我想拜託七夜兄收下鼬這孩子做弟子,讓他跟您學習多多接受您的教導,拜託了!」說完身子直接拜了下去,甚至連敬語都說了出來。

    七夜暗嘆了一聲,看了看還是很平靜的鼬,又看了看還拜倒在地的富丘,虛扶了一下,嘆了一口氣,道:「富丘族長如此看得起我這個閒人,那麼我就不推辭了,只是我過幾天就要回大名府,這……」

    「沒關係,我明天就去辦理手續讓鼬跟隨您去府上。」

    富丘滿面紅光也顧不上什麼禮儀了,在他看來能讓鼬傍上七夜那就等於是宇智波家族的第二次騰飛。只要鼬一成年,把族長位置傳給他,那麼藉著七夜和大名的關係,想不騰飛都不可能。七夜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猜得到。只是七夜著實喜歡鼬這孩子,也就心甘情願的被富丘利用了那麼一下,只是將來到底是誰利用誰,現在還說不準。

    ※※※※※

    第二天,一大清早七夜就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接過櫻端來的水洗漱了一番之後,穿上特製的衣服,開始了晨練。當太陽漸漸升高,七夜帶著一身汗水回到了家裡,卻意外的看見了小春和猿飛二人。告了聲歉,沖洗一番之後才坐了下來。

    小春和猿飛互望了一眼,兩人臉上均有難色,也不太好看,看來商量的結果和七夜的要求想違背,卻又不好直接拒絕了七夜,而引起七夜的反感。

    七夜一眼看過去就知道猿飛和最不對路子的長老團意見相同,聯合了起來,心中冷笑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說:「兩位好早啊,有什麼事說吧?!」

    小春和猿飛的老臉同時紅了紅,吱唔不言。小春暗地裡瞪了猿飛一眼,在她看來猿飛已經做過一次惡人了,那繼續把這個惡人演到底算了,可猿飛卻不想和七夜鬧得太僵,怎麼說七夜現在雖然不再木葉卻還掛著木葉的名頭,免得到時候大家臉上都難看。

    見猿飛是兲吃秤砣鐵了心的不開口,乾咳了幾聲之後瞄了七夜一眼,才緩緩的用還有待商量的語氣說道:「這個……我們…猿飛覺得鳴人還是留在木葉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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