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好旺啊…… 「好吧,給你一百分。」陳立從冰櫃里把一升裝的晨光酸奶拎出來。「看在它的份上加十分。」 紅把燒鵝端到桌上。「廢話,我本來就是一百分的美女,需要你加?」末了,她看見陳立把酸奶就那麼倒在杯子里,一口氣喝光了又倒,不由把右臉頰湊到陳立眼前,手指在臉上緩緩滑動著說「知道為什麼你的皮膚沒有我這麼細膩麼?」 陳立只顧喝酸奶,搖了搖頭。 「因為你不懂養生。就算夏天也別喝冰凍的知道嗎?人體即使在完全不受侵害的環境最多也只能活兩百年。凡是對身體有刺j x ng作用的東西,都會增加身體機能、內分泌的負荷。復天喝常溫的液你……」 紅說話的工夫,陳立喝完了第二杯,猶自再倒第三杯凍酸奶。 她于是不說了。 「簡直是對牛彈琴,拜托你至少注意點形象。」她說完,又想起陳立的摩托車。「快開學了,你能把那輛摩托車換成車嗎?開摩托車很沒格調你知道麼?初中高中的時候那叫酷,大學還開摩托車,給人的感覺就是幼稚、不成熟、沒品味、沒格調、沒檔次……」 「紅小姐,請你收起這些論調。我的格調品味,我自己定。」陳立夾著塊燒鵝,在送進嘴里前,補了句「此外,你今天顯得特別的嗦。」 紅輕輕喝了。溫熱的牛奶,橫了陳立眼,沒好氣的說「快開學了。拜你的好兄弟們的宣揚所賜,別人都以為我是你女朋友。 請問陳先生我有沒有必要為自己的形象考慮在意呢?你的個人形象會成為別人評價我品味眼光的標準,你可以要點臉嗎?陳先生我有必要提出衷心的建議在乎格調品味如果不是值得驕傲的事情,那麼你這種一點不在乎的態度更不值得驕傲。」 陳立呵呵失笑,唯恐氣不死紅的接了句「這種謠言太可惡了,完全的破壞了我的形象,我怎麼可能會挑選你這樣的人當女朋友呢?」 紅夸張的笑了笑,笑容很甜,但眸子很冷。轉眼間,笑容消失不見。 「陳先生,你相信淑女發怒也會把牛奶潑你一臉麼」 「我相信。但我認為牛奶是喝的。」 紅早餐吃的比較少,她在生活飲食方面很有節制也很有自我約束力。每天的飲食會根據體重變化精神狀態安排調整。精神狀態太好的時候,吃的很清淡;精神狀態不太好的時候,會吃些提神的保健類飲品。 陳立以前會說她活的真累。 但現在不會了。因為每個人都活得很累,只是累的方式不同。 紅穿著拖地的睡袍穿過客廳,進了房間換衣服。 陳立收回目光,回想著紅穿睡袍的模樣,一時怦然心動,覺得紅的姿態,確實經常會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天使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一顆魔鬼的心。魔鬼啊魔鬼如果你意識到自己一直在跟魔王合作的話,會有怎樣的表情?。 走出房門的紅,穿的仍然是一身的紅裝。 她的確喜歡紅色陳立曾經好奇的看過紅的衣櫃,各種的紅色。 「你過……其實是心理疾病,真不打算治療?」 「不——治!只有穿著紅s 的衣服,我才能覺得舒服。」 紅的態度很堅決。 這是她不正常的地方。她自己很清楚,但是,她不願意改變。在這個問題上,紅一樣也會忘記格調、形象、品味之類的問題。 紅的母親是因為肺癌病逝的,臨去世前,在紅的記憶中,每一次看到母親咳出血時,都心驚肉跳,恐懼的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那些換下來的床單、衣服,那時小小年齡的她會不停的搓洗,想把殷紅的血洗的無影無蹤。 然而,她母集咳的血卻越來越多、直至,離世…… 當她母親撒手離世之後,紅卻變的喜歡上紅色。因為她母親本就喜歡紅色,在紅的感覺中,穿著紅色的衣裳時,就如同在穿著的是逝去的母親咳出來的血染紅的衣服一樣,溫暖,舒心,不再感到孤獨,不再感到無助。 就好像,永遠在母親的懷抱之中。 紅喜歡這種感覺,喜歡呆在母親懷抱中的溫暖。所以,她拒絕治療心理疾病。 陳立發動摩托車,臨上車前,紅還忍不住恭怨不滿。 「這麼熱的天,坐計程車也比騎摩托車好吧?」 「上道觀的路汽車不通行,你就別抱怨了行嗎?總覺得像我媽!」 紅坐上摩托車,把陳立的頭盔取了,慧在自己頭上。 「不是怕熱嗎?」 「擋著臉,被人認出了太丟臉!」 「多麼虛榮的女人啊……」,陳應感嘆著,發動了摩托車。 南山的山路幾個月前開始修建,村民參與的熱情十分高漲。 大仙道觀香火的旺威,帶動了山腳下南山村的繁榮。如今農家開設的飯館超過三十多家,除此之外,還有義社團開設的一所酒店。 路如今才修了五里,原本山上的道路太狹窄,非道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紅坐著摩托車,在山路上顛的她很想回家。 她對鬼神論並不感興趣。尤其在知道大仙道觀是義社團投資的後就更沒了興趣。如果不是她父親托付,她根本沒有來的打算。 好不容易車到道觀廣場,還沒停穩,紅就跳下了車,取了頭盔,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大仙道觀在去年,經過兩個月的修建,變的跟過去大不一樣。 面積擴大了十倍,置放金漆道祖塑身的中央大殿佔地兩百平米。塑身內用銅,外用金漆。當時陳立本來為金身發愁,但張大仙告訴他,古代的金身就是銅身。 道祖塑身前面擺放了個大香鼎,里面插滿了香。 周圍是貼牆制作的紅漆木櫃,每一格的抽屜外,都有抽簽對應的編號,方便人拿簽文。 解簽的,是張大仙。 道觀里有十個年輕的道士打雜,這些道士都是張大仙的弟子,簡單說,幫不上忙。 陳立知道,張大仙這一年來,非常不好過。 張大仙單獨對著合得來的人時,口若懸河。但實際上,他是個很害怕跟生人接觸的人。正因為如此他才喜歡過隔絕于世的山林隱士般的生活。最初陳立告訴他,要出資修建道觀時,張大仙很高興。 他覺得,經歷過魔道之星變故的陳立理所當然會對神靈充滿敬畏,有這種心,很正常,也是好事。 後來道觀的人漸漸來的多時,最初張大仙還沒什麼,伴隨人來的越來越多,他開始覺得渾身不再在,覺得吵鬧、喧嘩,甚至覺得一恐懼! 直至今日,張大仙仍然是在勉強的偽裝成沉默、不輕易開口的高人模樣。實際上,他害怕跟一個又一個的陌生人交談,也討厭那種交談,會讓他心情煩躁。然而,道觀的香火興旺本來又是一個修道之人需要、也渴望的結果。 道家也罷,佛家也罷。修行的人,除了不斷修行自我,還有傳道的辦法加快修行的進程。傳道越多,修為精進的越快,修煉過程中領悟的道法越強、越多。因為這樣,張大仙雖然難受,卻沒有辦法一走了之。 見到陳立來,張大仙一把拽著他就到大仙居里說話。 「小兄弟啊,你總算來了。這麼大的道觀,靠我一個人不行!你趕緊的去把高人請來。」 張大仙口中的高人其實就在南山,更深的山里。陳立原本不明白張大仙為什麼自己不去請。電話里,張大仙說他有不得已的理由。 此刻陳立才明白,張大仙不是不願意,而是根本見不到那個人的面。 張大仙口中的高手,比他年輕多了,才二十七歲。 但卻是個修道的天才。 當年在武當山時,那個人就盯上了張大仙的傳家之寶,一塊非常有利于修道的罕見的血玉。 張大仙離開武當山不久,那個人追著玉來了。 沒有強取豪奪,也從來沒有苦苦哀求。 他到達南山的時候,對張大仙只說了一句話。 「機緣至,則玉至。」 張大仙算不出死物的機緣,對這句話,誠恐誠惶,卻不願意相信。 不久前張大仙終于明白了,那個人的確窺破天機,修行比他高深的多。 現在那個人不必求,張大仙就已經心甘情願的,希望用玉換他來道觀扎根。有了那個人在道觀,道觀的香火必定會更旺威。張大仙也能夠安逸的當館主,不用事事親力親為的為人解簽,為人解運。 可是,張大仙見不到那個人。那個人在南山深處布下了法陣,張大仙的修為不足以破解,根本就進不去!張大仙心里明白,那人所以這麼做,是處于同門、道友的考慮。讓一個同門師兄、同道中人當面求他,是一件有損修行的事情。 ‘機緣至’則王至…… 張大仙于是明白,那法陣,應該只有陳立這個始作俑者能夠踏入。 當然,這些實情張大仙不願意也不能說。 承認另一個人比他年輕、修為又比他高,當然讓張大仙的自尊心無法接受。也太破壞他自稱的,空前絕後、直追道祖的所謂高深修行形象。!。 |
第一百八十四章 臥底計劃 掛斷電話,陳立下了計程車,騎上摩托車,又開始重復了多次的一跟蹤與讀心。 晚上十二點三十分的時候,陳立回到一心苑。 葉秋和木沙已經在他房子門口等著了。 進屋後,陳立把買的宵夜打開,開了啤酒,喝著,對葉秋和木沙說出了他今日在心里形成的一個打算。 木沙的家庭出身比較尋常,他父親是個職位不高的**。 而葉秋的家庭背景卻比較優越,他父親是區政法委的副【書】記。 相較于他們在做的事情,他們兩個人的家庭背景,都顯得很‘諷刺’。 陳立在三天前,跟蹤一條大魚時,因為那條大魚在不和的、具有競爭威脅的同僚身邊培養安插親信的舉動,觸動了陳立的想法。 現在他在編網,將來這張網編織大了後,應該怎樣才能更充分的發揮價值呢? 他想起林天明。 沒錯,培養更可靠、更有力的有生力量,那才是關鍵! 如果只靠一天比一天老去的這些官員,幾年後、他陳立將不得不繼續重復現在做的一切,以期維持網的覆蓋面。如果未來形勢有什麼變化,不再能靠抓人把柄的辦法把人捏死在手中時,又怎麼辦呢? 培養最可靠的力量!林天明過去的做法,已經充分做了解答。 葉秋和木沙無疑是可靠的,無疑也是合適的人選。這樣的兩個人,如果只是在道上混,未免顯得浪費了人才。 「你們都看過孫子兵法,應該知道,孫子兵法中用間篇的重要性。」 以為要派他們去別的社團當臥底的葉秋不假思索的接話說「道哥你說,不管派我們去哪里當臥底,我們都不怕!」 木沙沒有做聲,他覺得陳立的目的不會如此簡單,他分析著自己和葉秋的共同點,最後得出的【答】案,讓他覺得很合理,又覺得難以相信因為這樣的計劃……」他實在不覺得是作為混混能夠想出來的主意。 「我想派你們到警校。」 陳立的話,讓葉秋愣了,也讓木沙呆了。 前者是因為意外,後者是因為震驚。 「道哥打算在白道培植力量?」 陳立很滿意木沙的心理準備,是的,木沙總是如此聰明。 「沒錯。等到將來大學畢業後,我相信社團掌握的白道關系網能夠讓你們青雲直上,很快爬上重要的位置。不僅僅是你們,我還希望你們多用些心,在社團里盡可能多的挑選出可靠、條件又合適的弟兄一起做這件事情。」 木沙對這個想法十分贊成,也非常感興趣。 但葉秋,則顯得郁郁不快,沒有做聲。 「怎麼?葉秋不敢?」 氣……道哥,我不是不敢。只是我本來就喜歡在道上混,所以才加入社團。我真的很討厭官家的虛偽和勾心斗角,整天對上司裝孫子當狗,對下面的人裝大爺抖威風。那種嘴臉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我實在受不了!」 葉秋不得不說出心里的想法,抽著悶煙,沒抽幾口,又一把把煙按滅在煙灰缸里。 「我當然知道你的想法。所以這件事情並不強迫,只是商量。這件事情你們該知道,不是誰都可以托付。尤其是主要的負責人,必須是信得過、可靠的弟兄。不然的話,將來說不定為了立功升職,回過頭就把我給賣了!鉤景合適,信得過,智勇雙全的人選,的確只有你們兩個。」 陳立說著,舉杯邀他們同干。 「官場的事情葉秋你肯定知道的比我多。我讓你們挑選多些弟兄,最主要是希望你們有幫手,希望你們不會為了這件事情而郁郁度日。有目的一致的弟兄作為幫手,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平時說的來,玩的來,不必每天對著一群人小心翼翼的偽裝。」 葉秋的想法稍稍動搖,卻仍然顯得猶豫不決。 木沙見狀,幫著忙的勸他說「有多難?現在社團的白道關系網的發展情況你知道,恐怕等到我們畢業的時候,勝震市沒有社團吃不開的地方。你說,到時候你需要裝孫子嗎?你就是當大爺、有社團照應,一樣爬的快、爬的高!」 葉秋又點燃了根煙,猶豫、掙扎了一會。 最終,陳立寄望的信任,社團的需要,以及好友木沙的相勸,讓他改變了主意。 「既然道哥這麼說,為了社團將來的需要,我接下這擔子!」 「好!葉秋,你願意負責此事就最好不過,有你們負責這件事情,我才能完全放心!」 葉秋這時候又補了句說「道哥,將來、將來如果可以的話,事情辦完了我還是想回社團。」 這念頭讓人啼笑皆非,這種事情誰能預測盡頭在哪里?然而,也由此可知,葉秋跟大熊很像,確確實實是喜歡混江湖的生活方式,而不是因為一時沖動,少年無知,更不是因為生活所迫。 「好。我答應你口喝酒!」 陳立舉杯。 這個承諾很容易給,他也願意給。 社團現在的人手里,絕對可以挑出一些能夠被安排到各部門工作的臥底。但是,這些人雖然可以期待,但不值得長久信任。短期內還不會有大問題,長期如果沒有核心主導,必然會出問題。 幾年後,葉秋和木沙,甚至大熊、鬧鐘他們手底下也會挑出心腹選派人出去。 那時候,就會對如今選派出去的人形成約束力。 「挑選人的事情你們多用心,由你們看,你們定!」 「道哥放心。我知道怎麼挑。」 事情交給他們,陳立確實很放心。 離開陳立房子後,木沙見葉秋仍舊有些郁郁寡歡,深知木沙脾氣的他淡淡說「死腦筋!當【警】察一樣能快意恩仇,比如第一槍射人,第二槍再對空開。」 葉秋听了原本憂郁的眸子里頓時添上了幾分神采。 「可以?」 「這樣更痛快,合法開槍殺人。比當混混不敢隨意開槍射人爽多了不是?」 葉秋終于笑了,他被點醒了。 陳立睡了頻頻讀心,他很困了。 九月五號這一天,對他來說,除了回家外,過的沒有什麼特別。 陳立從睡夢中醒來。 他撕掉了日歷上九月三號的那頁。 九月四號。 這天二零零二年的九月四號,早上六點半。 陳立習慣性的拿起手機,撥通了紅的號碼。 「資料準備好。」 電話那頭的紅,是被電話的聲音吵醒的。 氣……你忙忘了嗎?我昨晚就告訴過你大魚已經被你逮完了,暫時沒有魚了!你還答應說,為了慶賀一年連續戰爭的結束要到大仙道觀上香……」 陳立不由按掌額頭,直挺挺的倒回床上。 是的他的確忙忘了。 不知不覺,一年戰爭就結束了。 從去年八月份至今,他只是在不停的追蹤大魚,一條又一條的大魚,落入他編織的大網里頭。紅過去準備的那些資料,在昨天最後一條大魚也落入了陳立的控制之中。紅說,如今勝震市,不屬于其它大勢力控制的貪官,可以說,已經全部落入了義社團的掌中。 「暫時不會有大魚除非官員升遷、調動,退休,革取……」紅在電話那頭強調性的說著。 陳立睡不著了。確實不習慣。 如果誰過了持續一年多,不停跟蹤、讀心,跟蹤、讀心的日子。突然清閑下來,肯定也會不習慣。 「這樣吧,社團做事的弟兄還在跟進一些小魚小蝦,為了工作盡快完成,我……」 電話那頭的紅沒好氣的打斷了說「小魚小蝦需要你去嗎?如果你實在睡不著,我不介意你現在就過來,順便準備好早餐的話那更好。」 小魚小蝦確實不必陳立親自出手,葉秋、木沙、秦陽他們帶領的社團弟兄經過這麼久的磨礪,全都變的如私家偵探一般口小魚小蝦數目繁多,即使他插手,也快不了太多。 「我現在過來,但是,早餐是你準備!」 「真是個不可愛的家伙!」 電話那頭的紅抱怨聲中,陳立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洗臉,刷牙的時候,腦子漸漸清醒,也記起昨天睡覺前的計劃和安排。 網已經織成,大仙道觀的香火越來越旺,如今可算是遠近聞名口連林家都有人常去。偏偏張大仙卻幾度打電話給陳立,說他應付不了如今的狀況,叫陳立去請一個高人相助口陳立當時無暇他顧,一直勸張大仙先撐著。 如今事情完了,他確實該去一趟。 大仙道觀的聲名,讓紅的父親也听聞過,紅去大仙道觀,是應她父親的托付,去求平安符的。 紅睡眼惺忪的拖著及地的睡袍走出睡房,在洗漱間洗漱之後,喝了杯淡鹽水清腸胃。 從冰櫃里拿了牛奶、面包,加熱的時候,就听見了樓下引擎的響動。 她直接打開了門,又把燒鵝放進微b 爐時,陳立已經推門進來了。 紅的父親如今已經在市局工作,時不時會出差。 她是很希望家里請個人的,可惜,她父親覺得,太高調。 紅的母親在她七歲的時候就因病離世了。她父親沒有續弦,因為紅拒絕接受後母。 「就這麼點面包塞牙縫呢?」 陳立大為不滿的洗罷手,打開冰櫃,就要把里面的面包全拿出來時,听見紅一副沒睡醒的懶洋洋語氣說「在給你熱燒鵝,整只的,夠不夠你吃?」 「給你九十分,如果再準備了湯,就能滿分。」 「你用十三分鐘的時間煲湯給我看看。」 紅恨不得把端出來的燒鵝照陳立臉上扣過去! |
第一百八十三章 曾經 「那車真不錯,歪歪,要不你也買一輛吧?」 「太招搖。我們吃偏門飯的,太張揚了不好。唐老板一個生意人都嫌開那種車太顯眼了,何況我是吃江湖飯的。」 徐正心不為所動,一本正經的堅持本來的想法。趙磬覺得十分無趣。 ‘有病!有錢不花賺錢干什麼!’ 話說紅s 的法拉利跑車開過去後,紅打量徐正心的目光才收了回來。 她發覺陳立對徐正心的態度很不一樣,她覺得,也許陳立對她的興趣並沒有她以為的那麼濃厚。 ‘徐記龍頭徐正心……好個陳立,勾搭女人真有一套。’ 紅曬然輕笑,安逸的靠坐在法拉利的副座上。 ‘有錢真好,可惜這凱子只是商家背景,有錢沒權,就像少了條胳膊和tu ,這樣的殘廢實在讓我興趣索然,也只能當個朋友了……’ 開著法拉利跑車的男人,這時候還在為成功認識了徐紅而暗自高興,琢磨著應該怎樣發動進一步的攻勢盡快把她弄 ng…… 陳立下了計程車,提著幾百塊的水果和幾百塊的海鮮、以及幾千塊的燕窩魚翅進屋。 看著久違的家,他突然覺得有些陌生。 家里的擺設依舊,紅木的茶幾上,幾乎擺滿了茶杯、水果盤等等雜物。 紅木的沙發坐起來還是那麼硬。 時間還早,陳父中午通常都不回家吃飯。 陳母就在對面的公司上班,經常沒到下班時間就跑回來。紫萱通常情況下,也都會回家吃飯。 陳立打開開兩個多月前玩到一半的游戲《炎龍騎士團2》。 這游戲他其實通關十幾次了。但仍然不嫌厭煩的至今還在玩。 他喜歡游戲里的主角和女主角,盡管其實劇情內容很單薄。 以前他會關注最新出的角s 扮演游戲,但喜歡的卻總是很少。 高考前的一個月至今,他都沒有閑暇思考這些了。一心苑的房子里甚至還沒有添置電腦。 陳立輕松的玩通了三關時,客廳大門傳來鑰匙開鎖的轉動聲響。 門打開時,陳立看見進來的果然是陳母,他站著,笑著。 「媽。我回來了。」 …… 陳立坐在紅木沙發上,剝著他自己買回來的橙子。 剝好了一個,他塞給陳母。 然後再剝。 陳母進門看到他時,微微泛紅的眼眶,讓他此刻心情猶自不能平靜。原本不過是很短暫的日子,但陳母的掛念竟然如此強烈。這讓陳立完全想不到。 「……上個月運氣很好!你不知道,我在東市踫上個大客戶……是啊,那個大客戶沒過兩天又介紹了大客戶……上個月拿的提成很高,公司里的人都羨慕,說了啊。你恐怕都不信!……如果我說三萬塊你信嗎?……五萬呢?……十萬還信嗎?……看吧,才十萬你就不信了,如果我告訴你是十八萬,你就更不信了吧!……」 陳立隨意的跟陳母聊著。煞有介事的說著所謂在公司走大運賺錢的事情,陳母又驚又喜,十分的高興。 實際上對陳母而言,十萬八萬雖然不是小數,但絕對不至于讓她興奮j 動。但在陳母眼里,陳立在暑假期間。從一個學生變成能賺這麼多錢的有本事的人,那足夠讓她萬分j 動了。 「這卡密碼是我生日,上個月的工資和提成獎勵都在里頭,你們拿著用。」 陳母有些意外陳立的孝順,過去她眼里,陳立在家里顯得孤僻,話少。不喜歡在家里呆。放學了總在外面游d ng不回家。 此刻的舉動,無疑讓她感到意外。但細細思索,她又覺得並不意外。陳立過去雖然話少,但從小到大,挨過很多打,有些打罵其實很委屈。但他從不回嘴,更別說是還手。如果不是孝順,又怎麼會那麼忍著呢? 「你自己存著吧,家里錢夠用……」 「我升職了!這幾個大客戶以後每個月在公司的訂單我都有提成,只是沒有上個月那麼多吧,但保底的工資加獎金也有兩萬。再說現在雖然開學了,但是大學課程少,不上課的時間我還會到處跑,找客戶。也不買什麼東西,不用錢。」 陳立說完,又編了個謊話。 「公司準備給我配台車,不過我開慣了摩托車,你也知道,很多時候堵車或者路不好走,摩托車比汽車方便的多。我打算把公司配的車給爸用,反正養車的費用都是公司報銷,配給我用的,不要白不要。」 「你經常在外面跑才需要用車,天氣熱,汽車有空調涼快,摩托車多熱……前年坐你爸的摩托車到關外,路上太陽曬里我喘不過氣……」 陳母絮絮叨叨的勸說著,陳依听著,等到陳母說完,他才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天氣熱的時候我還能用公司的其它車,不用擔心。我的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有空調吹哪里會到太陽底下曬?肯定搭別人的順風車,還不用自己開車,多舒服。」 「哦……你還不會開車,你們公司不配司機?」 陳依故意表現的很無奈的說「好大點的公司啊,剛賺了點錢,哪里有司機配?董事長都還自己開車呢。」 陳母听了就笑。 「那等你會開車了再自己開,我們先享享福……公司給你配的是啥車?」 陳母十分好奇又期待的問著,撲閃撲閃的眸子,好像個孩子。 「凌志。」 「你們公司那麼好?配那麼好的車給你開?」 「再好,也只是給我用,也不是送我。說到底還不是公司的,現在公司賺了錢。就講究面子了。便宜車開出去怕別人覺得公司沒實力,面子工程唄!」 聊了會,陳母就到廚房看看湯。 陳立本打算在家里吃飯,但是,他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號碼後,猶豫了片刻,還是撥了回去。 「一會過來,你先招呼好客戶。」 掛斷電話時。陳母就顯得有些失望的問「是不是又有事情?」 「嗯。」 「湯好了,我給你盛,喝點湯再走吧!」 陳母說著就跑進了廚房,陳立跟進去,拿著筷子說「飯吃不上,湯肯定要喝幾碗。」 陳母坐在飯桌旁,不斷找話的跟陳立說,一直看著他喝湯,既為陳立現在能賺錢的忙碌高興,又為難得見面而難過。 陳立明白母親的心情。于是一口氣喝了七碗湯,才說「飽了。」 陳母送陳立出門外。 「紫萱老嘮叨你,對了,你還不知道呢。前幾天突然接到深中的通知,說你妹妹紫萱初中的升學考試成績統計錯了,她的分數過了深中的分數線……她現在在深中上高中呢!」 「真的啊……二妹太本事了,比我這個當哥哥的學習好多了……」 陳立故作驚喜的表演著。實際上紫萱的成績雖然t ng好,但距離深中還有點差距。但幾天前,陳立讓鬧鐘找教育局的副局長給深中校長去了電話。于是。紫萱從差十幾分變成了超過三十分。 「好了好了,不說了,你快去忙吧。什麼時候有假放?」陳母盡管體諒著陳立的辛苦,但卻又在說了送別話後,不由自主的又加了句。 「說不好。說是有假吧,但是有事情的時候還得去。加上現在開學了要上課,可能很少有空回來。對了。紫萱房間里的袋子里是給你們的手機,一人一部,客戶送的沒花錢。不說了,我走了。」 陳立說著,揮揮手,快步下樓。 「有時間打電話回來,你爸也惦記你——」 陳母的聲音在響徹了樓梯道…… 他下到三樓的時候,才听見母親關上防盜門的聲音。 他在樓梯道駐足,點燃了根小雪茄,抽著。 一個半月以前,他絕對沒想到,原來他會如此關心父母,原來父母會如此掛念他,原來他會如此努力的希望對父母表達一點心意。 這時候,他恍然有些明白,李霏對家庭反對的壓力,為什麼會從來沒有想過執意反抗。感情的事情,不同于李霏堅持要當教師的事情。感情的事情會讓李霏的父親真正的傷心、難過;而職業的選擇,不過是會讓她父親生氣。 陳立在不久之前還曾經覺得,也許是因為他的重要x ng遠遠比不上李霏對職業理想的追求。但現在他才明白,過去那麼想,只是因為過去的他,甚至根本不懂體諒和理解過父母的感情。 過去,陳立覺得,只要兩個人彼此真心相愛。那麼別說不必理會父母因為任何理由的反對,哪怕是神魔鬼怪妨礙,拼死都得捍衛愛情,決不言放棄。 現在,陳立覺得,如果父母因為站得住腳的理由反對他跟一個女人在一起。只要理由確實站得住腳,他絕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跟父母不相往來。 所以,他理解李霏了。 ‘果然,那時候在你眼里,我的確是個不成熟的孩子……一個懷帶為了愛情可以跟父母不相往來的孩子,那是何等的自s 、何等的冷酷無情啊……’ 陳立很想稍稍停下腳步在家里吃頓飯。 但是,面對陳母的關愛,讓他一時難以承受,心里時刻都會涌出一陣陣的,莫名其妙想哭的沖動。而且,他是個目標明確的人,現在他的目標是織網,當網織成之後,他會有時間回家吃飯。 「鬧鐘,有空的時候幫我買部凌志,讓公司的人送我家里,就說是公司配給我的車。另外讓木沙和葉秋晚上別睡太早,我有事想跟他們談。」!。 |
第一百八十二章 虛偽的臉 紅別臉望著窗外,附和眾人般的,輕輕的微笑。 “這個家伙拿人把柄真有一套,不出三個月,父親轉正就有望了…這些天看他態度有些轉變,料想是安怡的離開讓他空虛孤單的很,加點劑量多給他些顏色,就算為了長期合作當拍檔也值得…深大的高富帥可不少,美好的生活呀,眼看就在對著我招手呢,誰會是值得期許的黑馬呢……”默不作聲的陳立讀著紅的心思,暗自冷笑。 =波=斯=小=說=網= bsxsw.com “你就得瑟吧,自戀吧,自以為是吧要不了多久就會知道自己錯的有多厲害!在我面前玩算計玩表演,你真是倒八輩子霉了”鬧鐘猶自在頻頻偷眼關注紅胸部的高聳,還有她裙子下纖細修長、 白nèn的腿。每次他都不敢盯著看的太久,唯恐被陳立發覺。 他暗暗羨慕嫉妒,只恨他自己不是陳立。 一個又一個,全是讓人垂涎三尺的美女。 安怡的事情,早就傳開了。 鬧鐘知道陳立泡上她后,原本心里的怨憤就沒了。唯一讓他不滿的是,原本希望能夠上安怡的,是他。結果,最后把上安怡的,卻是陳立。 車,在深大里停住。 走下車的陳立他們,立即變成許多來往學生們關注的焦點。 大熊戴上副太陽鏡,在陽光的照耀下,他一身名牌的行頭,更襯顯出與眾不同的優越感。雄威的身形,更讓許多打量的人望而生畏。 相較之下,鬧鐘就顯得非常俗氣了。 這家伙,竟然帶了條大拇指粗的黃金項鏈,手指上套了三個鉆石戒指,右耳帶著三個鑲嵌了小鉆石的耳環。 王成在車上時就說,等著看鬧鐘的耳朵什么時候被耳環扯掉一塊肉下來! 本來這樣已經夠俗氣了,鬧鐘偏偏還左手夾著根古巴雪茄,右手握著唯恐別人看不到的V8088手機。 鬧鐘趾高氣揚的、打量著經過關注他們的那些男男女女。 “是有不少美女哦!” 就在鬧鐘和大熊充分享受著被關注的優越感時,一輛紅色的跑車,駛入校門,開到大熊的奔馳車前時,橫著停了,然后,開車的人,側頭看了眼大熊的車,笑了笑,然后倒車,停在大熊奔馳車的右邊,阻擋住別人關注的視線。 “草……” 大熊十分惱火。 “麻痹,法拉利了不起啊!”鬧鐘看清了那車的牌子時,忍不住罵咧了句,恨不得立即能把購買的車提了開過來。 紅色法拉利的車門打開,走出來一個,高、瘦、帥的年輕男人。 短發下,那張國字臉上,長睫毛下的明亮大眼睛,不經意的、不以為然的掠過陳立他們,最后在紅的身上,短暫打量了兩秒,定格在紅的臉上。 他露出燦爛的笑容,以示友好。 而紅,卻保持原本的淡淡微笑,不予特別的回應。 那人微微點頭,轉身離開前,目光第二次掠過陳立。 他從紅和陳立之間站立的距離,判斷出,他們的關系特別親密。 “陳立,這叼毛太拽了!搞死他!”鬧鐘氣憤不平的罵著扭頭,然后,他發現,陳立已經走了。 “喂!那家伙勾引你女人啊!”“第一,她不是我的女人:第二,報道完我有事要走,沒工夫在這里浪費時間。 ”陳立說著,十分不耐煩的說“有意思嗎?跟這些學生鬧騰,你真把自己當學生了啊?” 鬧鐘無趣的沒了話說。 王成不想鬧鐘被斥責的太尷尬,打圓場的插話說“喂,你最近干嘛?好多天不見人,見面到現在沒幾句話,還在為李靂和安怡的事情煩?”大熊這時也忍不住插口問了句“說真的,你最近在忙什么?”鬧鐘突然頻頻跟白道上的人來往密切,這個局、那個局:這個院、 那個院!見面的全是官員。 雖然鬧鐘說,撞大運無意中認識子國土局的副局長,又因為國土局的副局長認識了很多白道上的人。 但是大熊對這說法心存懷疑。而陳立又不知忙碌什么,許多天沒有露面。這不由不讓大熊疑心,鬧鐘突然認識的白道官員,會不會是陳立在背后做了些什么事情。 “鬧鐘撞大運認識了國土局局長,我在幫忙打點關系。”陳立說完,勉強笑了笑說“鬧鐘這人你們知道的,撞大運認識了國土局副局長就洋洋得意,拽上了天。哪里會想到怎么利用資源結識更多白道的人? 他想不到這么做,但我得想到,最近不就在忙這些咯。社團如果因此編織起來一張白道關系網,不愁不能長久立足。” 大熊曬然失笑,扭頭沖紅說“徐紅啊,這個男人現在很焦躁,讓他平靜的偉大任務靠男人是不行的,因為他不搞基,所以這個偉大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大熊招呼上鬧鐘和王成,一行三人先走了。 紅見陳立腳步急快,不由嘆了口氣,追上他喊叫著說“怎么最近變的這么焦慮。” 陳立哈的笑了聲,然后掛上笑容,反問“我焦慮嗎?焦慮?我這么一個陽光燦爛、心態如晴空悠然飄蕩的白云般的人,你說我焦慮?” 紅曬然輕笑著,抬手撥動風吹亂的一縷長發。 “最近效率高,但也讓你發覺有多少官員都掌握在江湖上的幾大勢力手上,這種事實讓你意識到,很難把網編織的夠大、夠廣、夠密。 官大一級壓死人,對官場了解的多了,讓你對未來更沒有把握。實現掌控勝震市的官員都那么難,何況是沖出本市,沖出省、沖到北市呢?” “行了,體貼入微的徐紅美女,如果你真想鼻忙,那就請你搜集更多、更有用的官員信息。” 陳立沒興趣跟徐紅聊心事聊心情聊感受。因為他很清楚徐紅心里,只是把他當作互相利用、長期合作的拍檔。 而對紅最初的惡劣印象,和險些被謀殺的事情,都讓他完全失去了對紅敷衍的耐心。尤其在最近心情焦慮的時候,他連裝的心情都沒有。 恨你覺得臭脾氣特男人么?我好脾氣可是午限的。” 徐紅對陳立最近的態度非常不滿意她覺得,這好像是男人厭煩了失去耐心繼續追逐一個女人時才有的表現。 陳立在讀心術中,清楚的看到,此刻紅的腦波的波動規律突然變的有些絮亂。 “……………,莫非果真跟情緒有關?,陳立這些日子,對紅進行過許多觀察,紅的心態很穩,因此她的情緒波動都不大。至今、為他的態度而犯情緒的情況,算上今天也只有兩次。但同樣的,哪怕陳立如何獻殷勤,只是在假意敷衍的紅,也沒有很享用的真正高興過。 因此,陳立觀察的收獲十分有限。 此刻發現紅的腦波隨她的情緒而發生變化,他當然不肯錯過時機。 于是陪著笑臉的說著好聽話,一副哄她的語氣說“我最近的情緒是太焦慮,你不要放在心上等忙完了,我一定加倍彌補你這些日子受的委屈。我這么用心,為的還不是我們的將來么?你這女人,就喜歡有權有勢又有錢的男人,想讓你心甘情愿的從了我,當然得從這方面突破。” 紅的情緒果然好了一點。 同時,她腦波的波動規律也跟隨著恢復了正常。甚至、比起平時而言還稍稍有體積增大的現象。 這變化讓陳立十分驚喜。 “看來的確跟情緒有關,情緒越好的時候,腦波的體積會增大,反之收緊、絮亂、劇烈……”先聽著吧”紅微微一笑,心思又快速計較。“這什么人, 陰晴不定,又喜歡鬼扯也不知道他哪句真哪句裝!假以顏色都累人……………,真不知道他這種性子是怎么追到安怡的……,陳立發覺報道其實沒什么事情可做,不在學校寄宿的他,根本沒有繼續耗著的必要。 陳立走出學校的時候,正看見紅上了那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 “能人啊,這么快就跟這個凱子搭上線了……,走出校門口攔計程車的時候,很湊巧的看見了在等車的徐正心和趙磐。 徐正心看見他,裝作沒看見的別過臉一本正經的目視前方。 她一副冰山的模樣,反而讓本來不打算煩他的陳立改變了主意。 于是,陳立專門走到她面前,笑著打招呼說“歪歪,沒想到你也走的這么早。” 歪歪的頭臉繼續朝右側擺動三十度,擺明了不想理他。 陳立移步繼續面對她說“畢竟我們曾經有過” “閉嘴!”不等陳立說下去,徐正心就已經沉默不下去的呵斥。 只,………,有過經歷患難的交情,不至于這么冷漠吧?” 陳立不疾不徐的繼續把這句話說完。 徐正心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說半截話停一停,讓她誤會他要口無遮攔的說起,那天夜晚在她家里的事情。 “道哥,你能不能”徐正心受不了陳立的無賴,正準備開口說些難聽話的時候,陳立突然抬手,揮手,果斷干脆的說了句“再見!” 徐正心的話,就說不下去了。 “這混蛋!故意耍你!”趙磐一副憤憤不平的語氣。 “當沒見過他,懶得為這種人破壞心情。” 徐正心吐了。郁悶之氣。 紅色法拉利跑車,從路邊,從她們面前,不快不慢的開了過去。 趙磐看見這車,就想起她大學不能開好車的悲劇,心里十分窩火,于是把希望放在慫恿徐正心上。! |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又是九月 看著徐正心乘坐的計程車遠去,陳立無言的、自嘲的輕笑。(dukeba.com) 他難得,正經認真的、不抱目的的、單純的說話。可是,徐正心不相信,反而疑心他帶著不軌的動機和企圖。 =波=斯=小=說=網= bsxsw.com ‘說真話不被相信、不被接受的時代,人們注定要——生活在謊言和偽裝之中……’ 陳立發動摩托車,對于徐正心腦波的奇怪現象,他十分困惑。 ‘想從歪歪的腦波觀察和找到其它復制異能的辦法看來很難,紅的異能威力也很驚人,往后裝作對她態度改善,多接觸,或許能找到其它有效的偷學辦法。如果只是在那種情況才能偷學,萬一將來遇到很多擁有厲害異能的男人時,怎么辦……’ 讀心術的新威力,讓陳立挖空心思的琢磨著,對找尋和發現更多的異能者,充滿了濃厚的興趣。 與之同時,他也對如何提升精力的問題,充滿了積極的熱情。 異能學的多,如果精力跟不上,那也派不上多大用場。如安怡那樣的戰斗異能對精力的消耗是讀心術的幾倍,學的再多,沒精力使用,那也只能在緊急關頭救命用。 陳立希望的,是戰斗異能能夠像讀心術一樣,得到足夠精力作為支撐的基礎,能夠長時間的持續運用。 ‘精境的提升眼下是最佳的途徑,可是……目前不能為了練功丟掉織網的大事,大仙道觀那里只能等過些時候再去了……’ 過些時候。 紅準備的情報很充分,盡管陳立憑借讀心術,加上經驗的積累,效率越來越高,對于明顯沒有收獲的時候都讓信得過的手下去跟蹤,一旦有情況,他才親自趕過去。 安怡離開了,陳立心無旁騖的沉浸在織網的事業里。 每每忙到凌晨一兩點的時候才能夠回家。 讀心術的頻繁使用,讓他不得不通過睡眠補充耗損的精力。 這天他如常回到家里,給紅去了個電話。 “我親自收網的大魚三十七條,社團收網的小魚小蝦五十三條。第一階段目標達成,第二階段的目標明天早上八點前準備好。” “明天?” 電話那頭的紅,語氣里帶著玩味的古怪。 陳立卻對她十分沒耐心,疲憊的狀態讓他完全沒有興趣說廢話。 “別跟我說你明天有什么事情,必須先把資料交給我!” “明天恐怕我們都應該放個假。” 陳立暗覺莫名其妙,不知道電話那頭的紅今天是否吃飽了撐的,還是故意說些廢話惹挑他火氣。 他邊解著襯衣衣領,邊自不耐煩的說“放什么假?你以為我們是在上班?還有周六周日的假期?你是不是沒事找事吃飽了撐的……” 也許是平常的紅脾氣太好,也許是她早習慣了陳立的這種態度。 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咯咯失笑。 就在陳立動了肝火,準備罵人的時候,電話那頭的紅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讓他完全愣住了! “明天九月五號,到深大報道。你要去,我也要去,你們公司的大熊、鬧鐘、王成、還有你的得力助手葉秋和木沙都要去!我真佩服你的奮斗精神,忙的忘記自己是個正在過高考假期、等待上大學的學生了?” “九月五號……”陳立拿著手機,茫然的念叨著,恍惚了一陣,才漸漸記起,是啊,他是個在等待開學的大學生。他真的、真的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這么快就九月五號了?難怪大熊他們這兩天頻頻來電話,每次都碰上在跟蹤的關鍵時候沒空接……” 陳依茫然的喃喃自語,突然發覺,他忘了很多角色。 忘記深大開學的事情,忘記,他很多天沒有回過家。紫萱和他母親幾次打來電話都碰上他在忙,只能匆匆說聲在忙,就掛了電話。等回到家里,他又疲憊的只想睡覺,于是,懶得給家里打電話。 陳立單指揉動著太陽穴。 意識到遺忘的那些自己后,他一肚子的火氣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還是得干活,小魚小蝦社團里的人能繼續跟,大魚的事情過兩天再說。” 陳立丟了電話,只覺得累。一時有種不上大學了的沖動。 陳立匆匆洗完澡,疲憊的倒下,一覺睡到天亮。 還沒等他去找大熊他們,鬧鐘已經敲響了他的大門。 一行四人坐進了大熊的奔馳車。 他們都買了汽車駕駛證,王成和大熊買了gtr,鬧鐘買了輛法拉利。但是,還得一個多月才能提到車。 陳立覺得摩托車更方便,暫時不打算購車。 鬧鐘顯然有些睡眠不足,眼圈都有些發黑。 王成笑說“這家伙昨晚凌晨四點還在跟小媚折騰……” “草,你怎么知道?” “在陽臺都聽見了!‘老婆,再來一百回合再睡嘛,好嘛、好嘛……’”王成娘聲娘氣的學著酷似鬧鐘哀求的聲音。 鬧鐘囧紅了臉,一時沒有話說。見王成笑個不停怕他還說下去,鬧鐘做滿不在乎狀的轉移了話題。 “我根本就不想讀深大所以才睡的晚咯!讀書為了什么?不就是賺錢!現在我們還用讀書嗎?去了干嘛啊!” 大熊失笑罵咧說“別白癡了!不讀大學?然后在乂公司當董事?你是不是唯恐別人不容易懷疑我們?” “買咯!花錢還買不到?”鬧鐘不屑一顧。 “到時候別人問你校門朝哪開你都不知道啊精哥!”大熊沒好氣的譏諷了一句,又說“反正上不上課都行,又不浪費時間。” 王成忍不住插話說“精哥怎么會對大學沒興趣?大學那么多青春美女,大學可是性樂園啊!精哥怎么能不讀?” 這句話比大熊的話來的更見效果。 鬧鐘立即抖擻了精神! “是哦,很多人都這么說哦。有美女的地方就不能少了我鬧鐘,深大,我喜歡!” 陳立只是在聽,他其實也懶得讀大學,大熊和王成也是。 但大熊的考慮不是沒有道理,事實上學校方面他已經打點妥當,高興上課就上,沒時間,不去也可以。 這種情況下,當然是讀比不讀好。 陳立發覺車子走的路線不是往深大,不由問說“去哪里?” “接你女人徐紅咯!” 大熊頭也不回的答話,倒讓陳立懵了。 紅就是徐紅。 但是,這妖孽什么時候變成他女朋友了?他甚至沒有帶紅跟大熊他們見過面。 “鄭重聲明,她不是我女人。你們怎么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李霏走了我就夠傷心了,安怡又走了,我現在哪里有心思找女人?” 王成突然捧腹大笑,鬧鐘也笑的擠出了眼淚。 大熊故意木然的哦了一聲,然后裝的十分平淡的說“我們知道不是。你給人家寫了一百封情書她還沒接受你嘛……我們當然知道你很傷心,但是我們太了解你,你傷心就會速度的再泡一個,然后忘記過去嘛!” 陳立氣的險些吐血! 原來這些天,紅時常跟大熊他們見面。 大熊他們知道紅,是因為紅在乂社團開的酒吧唱歌喝酒后,不但不給錢,還理直氣壯的說,她是社團的嫂子,問酒吧的人,誰敢收她錢? 紅當時太氣定神閑,本身有漂亮的出眾、耀眼,酒吧里的人一時拿不定真假,于是給大熊他們去電話求助。 因此,大熊他們認識了紅。 “一百封情書?這種鬼話你們也信!我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陳立氣炸了肺。 一百封情書子虛烏有。 紅卻拿這說著玩,一副讓人以為他陳立死皮賴臉,苦苦追求她紅未果的模樣。 陳立這些日子雖然對紅的態度有所改變,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找她當女朋友。 一個像紅那么惡毒、現實的女人,他有發展關系的興趣,有合作的利益需要,卻絕沒有跟她成為男女朋友的興趣!、 “一個不要臉的裝貨,為了泡妞,別說一百封情書,一千封我們也信!”王成捧腹大笑的說著。 鬧鐘則興致勃勃的追問說“上過沒?怎么樣?她是不是三十六e?我看著就有唐老板的秘書那么大!是不是?” “36e肯定錯不了!”大熊插話,十分自信的斷言。 他們這時發覺陳立確實沒有什么興趣談論徐紅,于是識趣的不再談論。 汽車在華強北北面、在距離陳立家里只有一條街之隔的天水花園門口停住。 紅笑著上車時,鬧鐘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體。 紅見陳立一直看著窗外,飛閃后移的天水花園,就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沒那么好看吧?” 陳立沒做聲,他是太出奇了。 紅家住天水花園的確不出奇。因為這本身就是諸多公職人員居住的住宅區。 從天水花園,到他家里,只需要走四百米。 陳立只是覺得,紅住天水花園,他們過去在距離四百米的住宅區各自生活,上學,玩。但是,竟然從來沒有見過面。 ‘緣份果然奇妙……’ 陳立正想著,紅把一個彩色的大信封,塞進陳立手里。 “你要的那幾封信。” 鬧鐘他們,吃吃發笑,王成則故意低聲拖長了音,說了句“一百啊一百……有人還要拿回去一百份之幾啊……” |
第一百八十章 新讀心術 陳立驚愕的發現,不僅他自己和騎著的摩托華飄起離地,周遭范圍十米內的灰塵、枯葉,也全都飄了起來,路邊的郵筒,晃動的越來越劇烈,緊隨著,驟然拔起,自根部斷裂,飄飛了起來。 =波=斯=小=說=網= bsxsw.com 馬路中間的鋼鐵護欄,在劇烈的晃動中,咔嚓、咔嚓的斷裂,一排長達兩米的、兩頭斷裂的鐵護欄,離地飄起! 這確確實實,就是安怡的御物異能! 讀心術的白光中,安怡的腦波,在迅速的變化,原本密密麻麻如線般交織成網的腦波,迅速的一條條減少、減少,減少…… 陳立體會到的、安怡的心情,也伴隨腦波的減少而變弱。 如此持續了幾十秒。 讀心術的白光中,陳立剛才變化成安怡一模樣的腦波,變的只有短短的一小截。而這一小截,卻異常的復雜。仿佛有數不清的、纖細的腦波交疊而成,其中或彼此交叉,或并排交疊在一起,密的難以看清仔細。 這一刻,陳立仿佛突然喪失了所有的意識,全然失去了知覺的,坐在摩托車上,時間凝結般的靜靜離地懸浮。 很快,僅剩的一小截腦波,驟然擴散、蔓延。 頃刻間就生長蔓延成了團完完整整的腦波形態。 不再是安怡的腦波形態,而是陳立原本的腦波。 只是,那一小截始終沒有消失的腦波仍然藏在陳立腦波的中央。 當意識恢復如常,當安怡主導的意識全都消失。 陳立終于明白,那一小截始終沒有消失的、藏在人腦波中央,最為復雜的一端,正是中心。 陳立再次催動讀心術,通過意識操縱白光中讀心術連接腦波的無數腦波線,反向連接在自己的腦波上。 于是,剛才那幾十秒中,他意識逐漸消失、直至沒有了的過程中的一切,因此得到了重播。 他清楚的知道,在那幾十秒中,他腦波中心的那一小截,進行了自我的重塑。 原本代表安怡異能的那一小截腦波的特征,被陳立的腦波記錄、復制。 而在那幾十秒的復制過程中,讀心術自然讀取的、對安怡腦波的記錄片段,竟然是出現在陳立完全想不到的時候。 是那個他和安怡都情迷意亂的時刻。 在那個時刻,陳立自己都忘記當時有沒有開啟過讀心術。 然而,讀心術讀取的,剛才那幾十秒意識消失過程中的詳細讓他知道,那時候讀心術是開啟著的,而且,那時候安怡的腦波,出現了奇特的變化,她的腦波變的尤其分散,因為分散、擴張,讓腦波的體積比平常大了百倍,也因此,能夠清晰的看見腦波中央的形態! 陳立的讀心術,就是在那時候,讀取記錄下來了安怡腦波中心代表異能的那一截腦波數據。 原本在平常,不需要看到腦波中心,也根本看不到,因為中心的腦波外,包覆了無數中層、外層的腦波光。 陳立的腦波此刻朝外散放的波光,尤其長。 直徑足足達到十米。 換言之,每一樣被操縱的物體,哪怕是一顆細微的灰塵,也被他外延開的,纖細的只能通過閃爍的波光確定的腦波線連接著。 越大的物體,連接的腦波線越粗。 這,就是御物異能的秘密。 陳立嘗試著通過意識收回那些連接外物的腦波,果然,失去腦波連接的外物,立即就會跌落回地上。 郵筒落下,斷裂口處完美的銜接,竟然也能立著不倒。 馬路中間的護欄,落下,斷處相連,雖然不太穩當,竟然也能乍一看好似正常的橫著。陳立操縱著連接摩托車的腦波,于是,載著他的摩托車,緩緩的落下,輪胎,最終平穩的著地。 ‘意外的驚喜’原來讀心術還能這樣得到新的力量……不過這樣一來,精力的提升就變的更重要了……只是,難道只有通過那種途徑才能夠讓人的腦波變散而得到腦波中央的詳細情形?那、那我豈非成了修煉合歡類神功的大U刪魔!不,不會只有那種途徑,那只是其中的一種情形吧……。 因為得到新力量而激動的陳立,在最初的興奮之后,不由記起剛才體會的、安怡的心情變化。 ‘她再怎么偽裝堅強’在感情方面始終很脆弱,雖然不能在她手下面前讓她失去威信,但我就這么一走了之,她會很難過……。 陳立看了眼表,距離長途客車出發,還有五分鐘。 于是他緩慢的開動摩托車,趕回了停滿長途客車的廣場,遠遠看見安怡還沒有上車,正跟徐正心說話,他就在車后等著。 六點五十九分,安怡揮手跟徐正心告別,坐上了客車。 她坐在窗邊,再一次沖徐正心揮手道別。 客車緩緩開動,開出了廣場。 安怡不由自主的眺望、搜尋,不見陳立的蹤影。 ‘你……真的走了……。 就在安怡失望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所引擎的響聲。 然后,她看見陳立騎著摩托車,從一輛客車后面沖出來。 遠遠的望著她,然后,越來越過…… 安怡驚愕的看著追到客車旁,伸手窗下的陳立。 一時間,驚喜與感動交織在—起,她險些落下了眼淚。 她伸出手,跟陳立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摩托車保持著跟客車一樣的速度前進,他們的手一直緊握著對方。 直到,客車駛上出勝震市、上高速的路口時,他們的手才一起放開。 放開的時候,安怡清楚的聽到,陳立說“不忘……” 安怡看著分道口的欄桿遮擋了遠去的摩托車上的身影,她不由自主的熱淚盈眶于是取出一副墨鏡,戴上。 陳立把摩托車停在路邊。 他擦拭著眼里的淚水。 他也不知道是他裝的太好騙出了自己的眼淚還是被安怡的情緒感染。 “偶爾流流淚,有益健康。” 陳立抽了抽鼻子,開動摩托車,折返停滿了長途客車的廣場。 他轉了一圈,沒看到徐正心的身影,猜想是已經走了。 于是發動車,駛出廣場的時候,突然看見馬路邊,一頭長發飛揚的徐正心,正在等計程車。 “這么巧送你一程?” 陳立停車在徐正心身旁嘗試著開啟讀心術。 這一次,讀心術仍然卡殼。 徐正心的腦波,顯現出非常混亂的狀態。 峭寸謝,不必。” 徐正心冷冷淡淡的、生硬的擠出這么四個字。 “我們是朋友吧?是朋友不必這么客氣。” 她的態度,讓陳立覺得莫名其妙。 “我可不敢當你的朋友。我不想被人誤會是被你采摘到手的花,所以,謝謝,不必!” 陳立無奈的笑笑。 “你似乎忖我意見很大?” “我想,沒有女人會不厭惡一個花叢浪子。哪怕只是跟這樣的人當朋友,我也不屑。 徐正心把話說的很重不留余地的。 陳立卻十分厚臉皮的,沒有被這番重話趕走。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搞錯了?應該說,最悲慘的人是我。愛一個走一個;再愛一個又走一個。我實在忍不住懷疑,我自己是不是天煞孤星。一個這么悲慘可憐的男人,竟然還要遭受你這樣的奚落?徐小姐,請問,你有沒有同情心?” 徐正心料不到陳立會有這樣一番說辭。 聽起來,好像也不無道理。 但是,她沒有忘記趙磬說過的,關于陳立在高中如何拈花惹草的風流史。 “是嗎?既然如此,你為什么沒有追李霏去北市?又為什么沒有跟安怡一起走?” 陳立失笑道“徐小姐,我跟李霏是被她的家庭壓力拆散,追到北市有用嗎?至于安怡,你為什么不質問,我為什么不挽留她呢?原因很簡單,因為你認為,安怡 的理想很偉大,當然應該是我跟她走。可是徐小姐 —理想偉大與否是每個人自己才能決定的事情。安怡不能為了理想留下來,我為了理想不能跟她走就成了不可饒恕的罪了?你可以不帶這么偏袒 立場公正的評判嗎?” 徐正心被嗆的一時沒有了話說。 但她覺得不對,她苦苦思索原因,很快,她想到了。 “是嗎?如果是這樣,為什么你一點都不悲傷?李霏剛走才多久,你就追安怡,安怡剛走,你就笑容燦爛的好像剛送走了麻煩一樣,還有心情在這里跟我啰嗦半天。這就是你所謂的可憐,悲傷?” 陳立收起笑容,點燃根煙,悠悠然的提了個好似不相干的問題“徐小姐,你覺得男人應該堅強好,還是軟弱好?積極好還是消極好?” 徐正心猜不透他的用意,如實回答說“當然是堅強和積極才像男人。” “你認為男人應該堅強、積極。但是,因為我堅強、積極,你卻認為我無情。這是什么道理?我哭喪著臉有用嗎?我坐街邊買十幾瓶二鍋頭哭喊著喝酒、消沉度日有用嗎?明知道分開有不得已的原因,當然要堅強的接受、積極的面對。” 陳立一副平淡冷靜的語氣,一番嗆的徐正心不知道說什么道理。 直讓徐正心一肚子的憤慨,偏偏又不知道怎么反駁。 陳立見狀,微笑著說“你大概要說,堅強不是這樣的,大概要說,過猶不及。可是,我只是太堅強也太積極上進,這、不是罪。事實上,我才是最受傷的人……” 陳立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徐正心就攔下了一輛經過的計程車,一頭鉆了進去,關門前,她憤憤然說“不要以為你的詭辯和裝的本事對誰都吃得開!”說完,她啪的一聲關上車門。 |
第一百七十九章 恐怖變化 “先享用燭光夜宵再說這些,你覺得這提議如何?” 他們不提離別,只是閑聊著與離別無關的話題,只當是平常不過的一餐飯。 然而,這是自欺欺人的偽裝浪漫。 =波=斯=小=說=網= bsxsw.com 從始至終,安怡都在心里猶豫著,該不該問陳立一個問題。 ‘如果,如果我開口,他會不會跟我一起走……’ 而陳立,由始至終都在暗暗祈禱‘不要問,不要問……’ 吃完夜宵,他們抱在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影。 這讓陳立幾度恍惚,幾乎忘了即將與安怡分別的事情。 以為,他們只是在家里,在閑暇的時候,理所當然的,彼此抱作一團,彼此依偎緊貼的看著電影打發時間。 然而,陳立不忘頻頻打量墻上的掛鐘。他沒有安怡那么難過,也許是經歷過一次刻骨銘心的離別的緣故。也許是因為,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安怡不會為了私人感情留在這里,而他也不會跟她走。 指針走到五點時,第二部電影也結束了。 他們溫馨浪漫的偽裝,也進行不下去了。 安怡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猶豫的問題,終于還是,決定要問出口,她不希望,不嘗試就放棄。 在她就要開口的時候,一直期盼安怡不要問的陳立,搶先開口了。 他捧著安怡的臉,輕輕的、溫柔的、滿懷期待的問她“可不可以……不走?你的理想不是只有現在這一種實現的方式,我想我們可以建立起一個慈善基金會,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走?” 陳立一直期盼安怡不要問他會不會跟她一起走。因為他不會。 他們的道,不同。 然而,他更不想用拒絕的話讓安怡傷心。他只能在安怡問之前,先問。 安怡愣了愣,然后,微微低下了頭臉。 她的心情很矛盾,盡管她早就想過,她根本沒有可能不走。 但是,當真正面對陳立這種請求的時候,她發現,拒絕的話,竟然那么難以開口…… 仿佛只要她拒絕,就會碎了陳立的心。 “我……” 陳立佯裝十分理解的、露出勉強的微笑。 “其實我本來就知道答案……你們有為理想構建的計劃,很多人都在追隨你,計劃不可能臨時因為自私的理由變更。其實我本來就知道不可能,可是,仍然忍不住想試試。走,再晚,會遲到。” 安怡沉默的走進電梯,沉默的挽著陳立的胳膊。 她本不需要再說什么,但是,如果什么也不說,她覺得很難受,她也害怕陳立會難過。 “成立慈善基金是我們未來的目標。但這件事情,需要幾年以后才能付諸實踐。因為可靠的人,有心投身慈善事業的人,愿意為此奉獻的那些人,還都在讀書,等到他們畢業了,就有人手辦這件事情了。在此之前,我必須領導大家,走遍國內所有存在江湖勢力的城市……” “我明白。” 走出電梯的時候,安怡想起李霏與陳立的離別。 ‘李霏是對的,既然不能相守,就應該放飛自由。相戀而不能相見,那是一種煎熬。自由之后,也許他還會碰到一個能夠跟他相守的人……’ 安怡穩了穩情緒,電梯走到了三樓。 “陳立,我走之后,忘了我……” 陳立輕嗯了聲,點頭說了一個字。 “好。” 他有些想笑,安怡想學李霏的成熟淡定,然而,在感情方面,安怡根本不是一個成熟的女人。 電梯到了一樓,陳立一步跨出電梯門的時候,前面的安怡突然回頭,一把緊緊抱住了他。 電梯門關上時,碰上緊緊抱在一起的,他們的背部,又打開…… 安怡原本平靜沉穩的模樣不再,安定的情緒不再。 她帶著哭腔,情緒激烈的、壓抑著情緒卻猶自聲音哽咽、斷續。 “我、我忘不了、忘不了你!” 安怡緊緊的抱著陳立,用盡了力氣,仿佛想把無數次擁抱的力氣全在這一次擁抱中耗光…… “你、可不可以,也不要忘了我……”她抬著臉,哀求一般的、楚楚可憐的問出這句軟弱的話。 陳立捧著安怡的臉,唇輕輕滑過她臉上的淚痕,滑過她的眼、唇,柔聲著說“我當然不會忘了你,當然知道你也不會忘了我。” 羅東區汽車站。 安怡的一眾手下到達已經有二十分鐘。 距離五點半,還有十分鐘。 最早的汽車是六點鐘,因此他們在通宵達旦開張的大排檔買了早餐,吃著、等著。 廣場上,停靠著一輛輛的長途汽車。 然而,人卻沒有多少,稀疏松散。 徐正心一個人,靜靜站在開往廣市的汽車旁,她已經等了三十多分鐘了。 她來的比安怡的手下們還早。 如果只是送安怡,她不會來這么早,也不會獨自來。 但是她,其實還存著一份私心。 那天陳立給安怡去、安怡那不尋常的表情變化,始終讓她無法忘記,始終擾的她莫名煩惱。 她來送安怡,一半是真心希望跟安怡成為朋友,另一半,則是想驗證內心深處的猜測。 正因為如此,她只能獨自來。 如果被別人知道她心里存著這樣荒唐、好笑的心思,做出這么幼稚可笑的事情,她自己想想都覺得丟人丟到月亮上了! ‘其實驗證了又怎么樣呢?難道我還應該提醒安怡,告訴他陳立只是個花叢浪子?還是應該斥責陳立一頓,指責他不應該玩弄安怡的感情?這是別人的私事,我根本沒有干涉的道理,我真是的,怎么會做這么幼稚可笑的事情……’ 徐正心靜靜的站著,無法平靜的胡思亂想著。 直到,黑夜里響起,從遠至近、迅速接近的引擎聲時,她的胡思亂想終于停止。 她記得這引擎聲,那是陳立的雅馬哈dt230的引擎聲音。 黑夜下的馬路上,黑色的流星般飛的馳摩托車載著陳立和安怡,高速轉入停泊著長途客車的廣場,摩托車傾斜著,仿佛要傾倒般的滑行著。 然而,卻在滑沖百米后,穩穩停在了安怡的一群手下面前。 安怡下車后,抬腕看了眼手表。 五點二十五分。 她把刀疤攜帶的旅行包遞給一個手下。 “你先走。” 那人吃驚的接過,背上時,忍不住問了句“刀疤他……” “濫殺無辜未遂,已經被我驅逐。” 安怡說時,面無表情。 一眾人,噤若寒蟬。 有些平日跟刀疤交情好的,忍不住后悔當時沒有勸阻。他們以為憑刀疤的手段一定能夠輕松干掉陳立,安全離開。只要不被安怡抓在現場,安怡不會憑猜測處置他。 一眾人,打量了陳立幾眼,個個、心中的悲傷,全化成了對陳立的遷怒。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混蛋,就不會這樣……’ 他們對陳立沒有好感,也無法理解安怡為何會愛上這樣一個人。相較之下,他們覺得過去許多曾追求過安怡的男人都比眼前不可靠的陳立來的好! “你回去,不必送上車了。” 安怡的語氣、態度十分從容,十分平靜。但她的心,并不平靜。 ‘回去陳立,千萬不要繼續呆在這里,不要讓我在大家面前壓抑不住分離的悲傷……’ “好的。” 陳立跨上摩托車時,看見走過來的徐正心。 他沒有招呼,猛然加油起步,摩托車驟然拐彎、掉頭。而后,沒有停留的再次起步,原路開走。 看著他離開時,安怡心中又升起了幾分失落…… ‘我們……還會不會再見面,還有沒有機會重新開始……’ 她不敢多想,害怕情緒失控崩潰。 “安怡姐,徐記龍頭等你很久了。” 這句話讓安怡驟然記起了徐正心,她回頭張望時,終于看見走過來的徐正心。 與陳立的離愁,不由被拋開,她的心里,充滿了對徐正心的感動…… 而此時的陳立,騎著摩托車,本已穿過了三條街。 卻又突然停住了車。 他點燃了根小雪茄,坐在摩托車上,抽著。 心里異樣的情緒,卻沒有因此稍稍緩解。 天使早已被他褻瀆,他內心的本該已經得到滿足,分別,經歷過一次的他本該能夠坦然面對。 但是,當他騎著摩托車離開后,突然又很強烈的思念起安怡。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們像兩個無憂慮的、普通又幸福的情侶般,抱著坐在沙發上看電影的情景。 不由自主的,通過讀心術得到的、安怡的情緒感染了他的情緒。 一種離別的難過,充斥了他的身心。 ‘這是怎么回事……讀心術得到的情緒、想法怎么好像把安怡的情緒變成了我自己的情緒一樣!草,揪心的難受……讀心術發生了什么變化嗎?這分明是把讀心獲得的、安怡的心情變成了主宰我自己感覺的意識……’ 陳立分明的發覺讀心術在發生著明顯的變化,在讀心術的白光中,他的腦波,在變化,漸漸的,變的跟安怡平常的腦波特征一模一樣! 伴隨這種變化,安怡內心的情緒感受,也進一步的在他身心發揮著作用,讓他心如揪著般難受,如同安怡離別的心情一樣,渴望多看片刻,卻又害怕不能承受和壓抑痛苦而崩潰失控。 ‘我想回去,回去再多看她幾眼……’ 這樣的念頭,不由自主的出現在陳立腦海,而且越來越強烈。 與之同時,陳立在腦波恐怖的變化中,他駭然發覺自己的身體、以及坐下的摩托車都緩緩的、緩緩的、懸浮著飄起,離地…… ‘這是怎么回事!這不是安怡的御物異能么,我為什么會下意識的運用了出來?……難道是腦波的變化讓我擁有了安怡的異能?’ |
第一百七十八章 規矩 一車人的沉默中,有一把滿不在乎的聲音響起道“刀疤本來就負責帶武器到廣市,他會不會做傻事不重要。反正那個乂社團的道哥,看著就不像個好東西。刀疤干掉了他,我只會拍手稱快!” 于是,擔憂的那個人意識到,這車里,最笨的人是他自己。 =波=斯=小=說=網= bsxsw.com 是的,這車里最笨的人是他自己。因為其它每個人都知道,刀疤很可能會做傻事。但是每個人都巴不得刀疤干掉乂社團的道哥! 陳立提著打包的飯菜,乘上電梯。 安怡來了電話,說很快會回家。 陳立于是下樓買了些飯菜、湯打包,等著跟安怡一起吃宵夜。 電梯一層層朝上去著。 升到十樓的時候,陳立的讀心術白光,驟然開啟。 象征直接危險的黑紅能量人形在白光的邊緣,一動不動。 通過對這棟樓的構造熟悉情況,陳立迅速判斷出,危險的那個人,在他房子門對面的樓梯間,顯然是守株待兔。 ‘哪來的王八蛋……’ 陳立一時半刻想不出是誰想要對他不利,距離太遠,他懶得浪費精力遠程讀心,也不必如此著急。 走出電梯的時候,陳立把打包的宵夜放在電梯外的門邊,右手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槍,佯裝對樓梯防火門方向毫無防備的左手拿著鑰匙,作勢開門。 讀心術的白光邊緣,黑紅的能量人形,以端槍的姿勢,猛然轉身。槍口正對隔著防火門的、開門的陳立。 刀疤的臉上,顯出憤恨的猙獰! ‘王八蛋、王八蛋……憑你也配跟安怡在一起?憑你也配!殺了你這個王八蛋——!’ 就在刀疤準備扣動機板的時候,就在他轉身面對防火門的時候。 陳立比他更快的轉身,比他更快的舉起匕首槍,比他更快的先扣動了機板! 接連兩槍! 袖珍的匕首槍子彈射入防火門,子彈穿過本就不厚的樓梯道防火門,然后打中了刀疤手里端著的ak47。 然而,匕首槍的殺傷力畢竟有限。第一顆子彈打上ak47時,沖力撞的槍偏開,卻仍舊被刀疤緊緊的握住了、沒有脫手。 但緊隨而至的第二顆子彈,穿過防火門上的彈孔后,射中偏開的ak47的尾部。沖力頓時讓刀疤吃痛的松手,槍被子彈撞的拋飛了出去。 陳立如飛箭般撞開防火門,門板急速打開的同時,撞在了刀疤的身上,直讓他立足不穩的踉蹌著坐倒樓梯上,如果不是陳立留著力氣,他此刻的后腦必定會狠狠撞在階梯上。飛速更新 還不等他站起來,沖進樓梯間的陳立已經一腳踩著他的脖子! 陳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刀疤、冷冷注視著他喝問“是誰指使你來殺我的?說。饒你不死;不說,讓你生不如死。” 陳立明知故問,裝著對他沒有任何印象的問著,點燃了根小雪茄。 腳上的力量,完全壓的刀疤的雙手用盡力氣也無法搬動分毫。 “要殺要刮隨你便!” 刀疤冷笑著,根本不害怕。 相反,此刻他心里在失敗的憤怒屈辱之后,反而充滿了對死亡的期待。 ‘殺了我吧。你這個王八蛋盡管殺了我,殺了我,安怡絕不會原諒你,安怡就再不會被你這個騙子欺騙下去!’ 陳立曬然失笑,自顧抽著小雪茄。 刀疤見陳立沒有動手,禁不住故意破口大罵,到最后。又變成威脅。 “你今天不殺我,我下一次還會來殺你!殺不了你,就殺你全家——!怎么?殺人的勇氣都沒有?沒種?害怕?懦夫!廢物!垃圾!……” 陳立的手早已伸進兜里,撥通了安怡的號碼。 刀疤罵咧了一陣,發現陳立無動于衷。不由急了起來。 ‘安怡如果過來了他就不可能殺我了,怎么辦,怎么樣才能讓這個混蛋殺了我……’ 陳立吐了口煙霧,從兜里掏出手機,直接放在耳朵旁。 “親愛的,我看這個來刺殺的人有點面熟,你認識嗎?” 電話那頭的安怡,通過電話聽到刀疤的罵咧聲時,就愣呆了。 聽了一會后,她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情。 她氣的攥緊了拳頭! “我就快到了,別傷害他。” “了解。” 陳立掛斷了電話,望著腳下的刀疤,搖頭,失笑。 “陰險小人!”明白了狀況的刀疤從嘴里憤怒的吐出這么四個字,恨不得把陳立生吞活剝! 陳立抽了口小雪茄。 旺盛燃燒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臉。 陳立微笑著。 笑容隨著火光的減弱,漸漸看不清時,陳立淡淡然的聲音在昏暗的樓梯道響起。 “因為是情敵,就把對方貶低的一無是處的人,是很差勁的。好像世界上只有他自己是完美無缺的人,這是狂妄?還是自大?或者是自戀?不,這是自卑。因為自卑,所以只有通過找尋對手的缺點才能獲得自信,只有通過貶低別人才能找到自己的優點。如果你稍稍懂得反思,就會明白你的想法有多么愚蠢可笑。因為你的看法,等于是建立在,安怡沒有智商,沒有情商,沒有看人的眼光,所以她愛我是被騙。這不是很可笑么?聞名道上的天使安怡,看人的智商、情商、眼光全都不如你?” “閉嘴!”刀疤憤怒的喝喊著。 但沒有用處,一個被人踩在腳下的人喝喊的閉嘴,絕不會有什么威懾力。 “惱羞成怒了?其實我也沒有興趣跟你說太多。最后只想提醒你,以你的自卑肯定會想問安怡,為什么?為什么會愛上一個混蛋、一個騙子、一個一無是處的惡棍之類的問題。愛情,不是買賣。不是挑選商品比較哪個好哪個壞。哪個便宜哪個貴。” 陳立丟掉了雪茄,收回了踩著刀疤的腳。 樓梯道的防火門,被人推開。 樓梯間的光亮,照亮了樓梯道內的情形。 照亮了刀疤那張,不敢正視安怡目光的臉。 “電梯外面的飯盒還在吧?” 安怡壓抑著內心的憤怒,微微點頭。 “還在。” “我先拿回屋里,快點回家一起吃。” 陳立離開了,把樓梯道。留給了安怡和刀疤。 他走后,安怡的臉色,漸漸變的嚴肅,再沒有了往日的溫和,沒有了往日慣常掛著的微笑。 此刻的她。顯現出一個長年做著江湖人才做的買賣的、頭領的模樣。 而這樣的模樣,讓刀疤不由自主的心慌,畏懼。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嗎?” 安怡抱著胳膊,語氣很冷淡,臉上壓抑的憤怒,好像一點都無法干擾她聲音的沉穩。 “……濫殺無辜未遂,挑釁生事……” 刀疤不敢不答的說著,頭臉。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按規矩,該怎么辦?” 安怡語氣冷淡的繼續發問。 刀疤不敢作聲。 “你不說就沒事了嗎?濫殺無辜抵命,未遂,驅逐。你回家吧,這幾年,根據你做的貢獻,我會按規矩,拿出適當的比例作為你將來的營生費用。” 刀疤臉色大變。忙不迭帶的跪地磕頭、苦苦懇求道“安怡姐!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趕我走,還不如殺了我!” “你知道規矩,我說過,無規矩不成方圓。你犯了,就得辦!立即回老家。” 安怡說罷,提起刀疤帶著的。裝了一包的槍械,轉身就走。 樓梯道的防火門緩緩關閉,樓梯道里,又陷入無光的昏暗。 刀疤伏在地上,追悔不已。 然而。他清楚安怡的個性。他懊悔沒能殺死陳立,懊悔沒能被陳立殺死。 當他暗殺失敗的時候,就知道,一旦不能死在安怡手上,難逃懲處! “絕不走,我絕不會走!我自己去廣市干一票,一定能戴罪立功,沒錯,我犯的不是抵命的罪,還能戴罪立功!” 刀疤喃喃自語的說著,急急忙的順樓梯飛奔下去。 他不愿意離開,為了理想不愿意,為了對安怡的不舍也不愿意。 多少人希望跟隨安怡做事,不夸張的說,排隊幾萬或許沒有,幾千是一定有的!他好不容易得到這種機會,他不能就這么放棄! 走出樓梯道時,安怡的眸子里閃動著淚光。 過往,刀疤一次次奮勇在前,在戰斗中為別人抵擋危險,總是沖鋒在最危險的配合位置,甚至用那張臉為她擋刀的情景,一幕幕的飛閃過腦海…… 她確實不忍心給刀疤驅逐的處分。但是,這是她定的規矩。如果今天對刀疤破例,明天再處置別人時,就沒有人會心服。 一個沒有紀律的組織,絕不會走的很遠。 房門開著,安怡進屋,帶上門的時候,眼淚已經擦干了。 陳立開好了紅酒,點燃了拉住,關了餐廳的燈光。 安怡忍不住笑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燭光晚餐嗎?” “其實我也不知道,學電視電影里置辦的,大概是吧?” 陳立笑著拉開凳子,安怡落座了,他才在餐桌的對面坐下。 安怡不想破壞氣氛,可是,時間不允許她選擇。 她很高興跟陳立慢慢的享用這餐,卻又不想為這餐飯耗費太多有限的時間。 “五點半之前,我要趕到汽車站出發廣市。就在剛才,勝震市道上的幫派,都送上了錢。這里已經沒有停留的理由,雖然我自己還有這種理由。” |
第一百七十七章 拯救世界太偉大,沒興趣! GDF的語氣很冷靜,也很嚴肅。 “2012的危機還沒有那么快,你可以一時想不通,因為你還年輕。但是,希望你慎重的運用得自‘偉大’的力量,不要成為墮落的異能者。” =波=斯=小=說=網= bsxsw.com 這番話,紅并沒有不以為然。她當然相信,幽浮能夠賜予她異能,也一樣能夠賜予其它人異能,不會有太多人跟她一樣拒絕幽浮。 但是,她并不害怕。她沒興趣當傀儡,如果不能過理想的生活,還不如死了算了。 “保護地球這么偉大的事情呢,我真沒有興趣,也沒有動力。除非,保護地球之后你們能讓我當上總統?還是能給我一座島,給我一輩子揮霍不盡的錢,讓我在島上當女皇帝?至于說妨礙你們,那可真不會。妨礙你們又沒好處,是不是?” “紅,黑暗的力量在一九九九的末日危機之后,已經侵入地球。它們用隱蔽的方式潛藏在人們的內心,激發人們邪惡的欲望,讓人們變的更自私,更自我,更沉溺于物質肉玉享樂之中。在這個時代,這種邪惡的心無處不在,難以分辨哪些心中寄宿著黑暗魔。 如果你不小心謹慎的沁里內心的欲望,會很容易被黑暗魔鉆進身體里寄生!自私和邪惡的衍生,就是有效加速世界滅亡的力量。” 紅站了起來,經過GDF的身旁時,短暫駐足,輕笑著附耳說“連你們我都不愿意理會,你說,我還會怕什么黑暗魔嗎?誰也不可能讓我當傀儡!喔當然,長得帥又有本事的帥哥例外,下一次如果你們還要來煩我,請最少派個帥哥來,跟帥哥聊聊天至少不會讓我覺得厭惡和無聊。” 紅丟下這話,留下發香,揚長而去。 在她走后,咖啡桌前的GDF突然消失在座位上…… 是神奇的法術? 還是異能的隱身? 桌上的咖啡仍舊飄著熱氣,紅連一口都沒來得及喝。 陳立在烈日下,繼續著跟蹤、讀心、記錄關鍵信息的工作。 這很枯燥,尤其是碰上跟蹤目標沒有和關鍵對象接觸的時候,苦苦跟蹤到目標入睡,最終一無所獲。 深夜十點。 陳立帶著一身烈日下曬出來的汗臭,回到家里時,安怡還沒有回來。 他洗了個澡后,還沒來得及吃點東西,電話叫響。 “道哥,目標突然又出門了。” “跟著,及時報告動向。” 陳立戴上耳機,頭盔,匆匆忙又跑下樓。 ‘這王八蛋’還以為今天要在家里當模范丈夫,沒想到躺下了又出門!草……。 盡管這情形讓人十分郁悶,但陳立卻不能錯過任何可能收獲的機會。 當陳立還沒有趕到的時候,負責盯梢的社團弟兄又打來電話。 “道哥,目標回檢察院了,還有些檢察院的人也進去了,看樣子好像是緊急公事。” “你繼續盯著,有變化再通知我。” 陳立沒好氣的調轉車頭。 陳立再次回到家的時候,安怡仍舊沒有回來,他的手機上也沒有安怡打過的電話記錄。 ‘開始想念她了……” 這個念頭雖然讓陳立覺得糾結,但并不排斥。原本這才是戀愛應有的感覺,不知覺的,牽掛另一半,哪怕明明知道,此刻她忙碌也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卻仍然會忍不住牽掛的在心里問‘她現在在忙什么呢?還得忙多久呢?。 陳立點燃根小雪茄,煙霧,飄散、彌過…… 煙味充開的包間,讓安怡覺得非常嗆人。 但沒辦法,人生總承受著無法改變的被傷害。煙是這樣,汽車尾氣也是這樣,紫外線也是這樣。 事情的發展一如預料,甚至,超過了預料。 徐記為首,勝震市稍稍上得臺面的江湖勢力都派出了代表,或帶著支票、或帶著現金。約了安怡吃飯,送上各自勢力的五百萬。 而其中,徐正心代表的徐記拿出的數目最大,兩千萬。 這筆錢并非取自徐記公司的戶頭,而是徐正心取自她父母遺留的私人帳號的資金。 吃過飯后,安怡的手下帶著到手的錢先回去了,而安怡則在徐正心的邀請下,參與一眾江湖勢力準備的活動。 一來年齡相當,二來安怡覺得徐正心是今天在場中,對慈善事業抱著真誠態度的、唯一的人。 她們坐在一起,愉快的談話。圍繞的話題,都是幫助貧困學生的細節。 徐正心非常感興趣,從安怡口中聽說了諸多細節之后,問安怡要了一個長期的銀行賬戶。 “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將來我會盡量為此盡些力。” 安怡很高興的把私人的一個帳號給了她。 “正因為世上總還有如你這樣心懷慈悲的人,所以,人性的善良才從沒有滅亡。” 聽著這番話,徐正心微笑著,感懷著自己的身世經歷,眸子里漸漸添上了黯然。 “人可以用多少錢呢?不斷追求更奢侈的享受何時才是盡頭呢?我總覺得,雖然我的生活不能做到你如那樣簡樸,但是我覺得我的生活并不需要如今擁有的那么多的財富。能夠把多余的用在幫助有需要的人方面,我覺得很高興。” 徐正心說罷,又笑著說“你不要笑我矯情,事實上一直都想這么做的。但是我沒有辦法如你這樣堅決的把人生投入到慈善的事業,至于捐款,實在是不敢信任那些所謂的慈善機構。太多的事情讓我知道,那些搭著慈善為名的基金,真正投入到慈善中的資金比例卻沒有多少。他們就是招搖撞騙的江湖神棍,所以,如你這樣的天使的出現,在我眼里,猶如是劃破黑暗的、一道最明亮耀眼的白晨……” 徐正心很久沒有如此隨意的聊天,談話。心情尤其的輕松、愉快。 這些是她的真心話。她真心的同情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此刻她其實已經成年,但在心里,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孤兒。錢沒有辦法替代父母給她的安全感、安寧感、幸福感。她從小并沒有養成艱苦樸素的花錢習慣,但是,也并不奢侈浪費。 當父母離開之后,成為徐記的龍頭之后,她理解了賺錢的不容易之后,她甚至把曾經偶爾的任性購買昂貴而不使用物品的毛病,也改了。 盡管她那時并沒有找到、積蓄金錢的意義。 如今,她覺得找到了。 除了復仇之外的,金錢的其它意義。 正聊著的時候,安怡的電話響了。 安怡看著號碼,嘴角不自禁的露出絲微笑。 坐在她身邊的徐正心,看見了電話號碼后,臉色不由自主的微變。 安怡拿著電話走出包間,接聽回來后,見徐正心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禁不住關問說“怎么了?” “沒事。”徐正心勉強擠出絲笑容。心下不由自主的揣測著,險些按捺不住的問出口。但這種不妥當的舉動,她最終還是沒有做。 “聽說,你們在每座城市辦完事情后都會立即離開,不知道,我能不能以朋友的身份送送你?” 安怡不假思索的點頭,高興的笑著。 “當然可以,我很高興能夠跟你成為朋友。沒有意外的話,明天早上六點整,我們會從汽車站出發,下一站準備到廣市。” “廣市……那里的情形很復雜,一切小心。” “嗯,會的。” 十二點的時候,安怕主動告辭,直說次日一早就要離開。 眾人也都不多挽留,事實上在場的人,除了徐正心外,也沒有人在乎他們是否離開。 “需要送你們嗎?” 安怡謝了徐正心的好意,帶著一眾手下,上了四輛破舊的面包車。 徐正心在夜總會門口駐足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走到電話亭。 拿起電話,撥通了陳立的手機號碼。 占說…… 徐正心一把掛斷電話,心里莫名的煩躁、難受的離開了電話亭。 面包車里的安怡如往常般交待眾人回去收拾好行李,負責攜帶槍支彈藥的,在凌晨三點提前出發。 交待罷了后,安怡在十字路口獨自下車。 “凌晨五點年前我會在汽車站跟你們會合。” 她一眾手足,都猜到了她要去見誰。 一個個都沒有問什么的,重新上了面包車。 唯獨一個左臉有道刀疤的漢子,在一步跨上面包車的時候,頓住,在經過短暫的猶豫之后,他回頭,沖安怡說“安怡姐,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安怡愕然回頭,望著說話的那人,眉頭漸漸皺起。 “我說過,凌晨五點半之前會在汽車站跟你們會合!” 重復這句話的時候,安怡的語氣變的嚴肅、嚴厲。 那人的表情里,藏著壓抑的激憤,然而太清楚安怡個性的他,沒有再說什么的鉆進面包車里。 只是,面包車在開出兩條街后,那個人背著裝了個袋子跳下車。 “心情煩,我出去逛逛,你們先回去。” 車上的人沒有說什么的沉默著走了。 他們都知道,刀疤喜歡安怡,雖然刀疤從來不敢說,然而每個人都看出來了。如今安怡愛上別的男人,他的心情會低落十分正常。 |
第一百七十六章 感覺、片段!GDF! 陳立煲上了湯。 只是按照記憶中,他母親煲湯的材杵和方法,加在一起,架煤氣爐上而已。 =波=斯=小=說=網= bsxsw.com 他回到臥室時,見安怡已經醒了。 安怡抓著蠶絲薄被,把脖子以下的身體完全蓋著。 看見陳立時,暗暗松了口氣。 ‘呼’我真是的,怎么會以為他不在了呢……” “醒的時間恰到好處,早餐已經準備好了,美麗的天使請起床用餐吧?讓我服侍你起床……”。 “別!”安怡驚呼阻止,忙不迭帶的說“你先出去,我、我穿衣膾……”。 陳立曬然失笑,心覺都什么情況了,還這么大反應。 安怡唯恐他不肯出去的忙又軟下聲氣,哀求般的說“求求你了,讓我穿上衣服吧、”。 “沒問題!” 陳立抬手,緩緩下放,作勢讓安怡放松些,邊自退出房間,還把房門關緊。 在陳立看來這很沒道理,但陳立又明白安怡的心情,因此,他不在這時候開不合時宜的玩笑。 安怡不是李霏,安怡是第一次面對這種事情。昨晾,她情緒激動,連衣服什么時候被脫下來的,都不知道。陳立當時巧妙的運用翻滾的時機,讓安怡的裙子逐漸滑落。 所以,對安怡來說,根本沒有辦法突然用赤果果的身體面對陳立,那種難堪和羞怯會讓她恐慌,難以承受。 當房門關緊的時候,安怡徹底的松了口氣。她很擔心陳立不肯出去,那樣,她真的無法淡定。 她抓著薄被,把頭臉都蓋上。 在被子里,她猶自不能相信、不能理解昨晚發生的事情。 ‘我是怎么了’怎么總是鬼使神差的不知不覺的做出根本沒想過的事情……” 安怡難堪的想著,不能理解自己。 然而,當她問自己‘我是不是在后悔’的時候,她卻得不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陳立在外面,提醒著說“親愛的,早餐快涼了。” 安怡長舒了口氣,從床上下來時,發覺雙腿沒有了力氣般險些軟倒在了地上。 好一陣子,才能夠適應狀況,如常支撐著身體,走動。 她穿上衣裙,對著鏡子打量了會自己,發現,鏡子里面的仍然是她。 安怡在主臥室的洗手間里刷牙洗漱,毛中和牙刷,陳立早準備好了的,這種周到,讓安怡心里一陣溫暖。 安怡鼓起勇氣,冷靜了情緒,如同過去每一次遇到困難,遇到猶豫的時候那樣反復對自己說‘要冷靜要自然,要從客……”。 她打開房門。 徑直到餐廳,看見桌上,陳立準備的早餐時,忍不住笑了。 “煎蛋?” “還有湯,不過,要晚點才能喝上。” 陳立說著,輕擁著安怕落座。 安怕吃了。煎蛋,發覺是糖心的。不由刮目相看的說“真有點道行呢?” “哪里、哪里。承蒙夸獎愧不敢當。” 陳立說著,也開始吃。 吃完之后,安怡本要洗碗,陳立阻止說“現在不能讓你動手,聽說第一次親密接觸之后,女人行動會有些不方便,所以請你歇著。” 安怡難為情的輕咬著下唇,還是跟著陳立進了廚房,好奇的看了看陳立煲的湯。 然后失笑著搖頭。 “露陷了喔……陳立先生,你所謂的廚藝就是這種程度么?” “啊?”陳立故作吃驚和不解的抓著頭發,反問說“有什么問題?” “看你一股腦的把全部材杵一起加進去煮就知道你根本沒怎么煮過湯!” 安怡一語結論。 陳立裝作尷尬、不好意思狀微微低著頭臉,抓著頭發輕聲著說“這個、哎,我坦白、我認錯、我不該在行家面前班門弄斧。其實嘛,我就在我媽接電話時幫忙拿鏟子在鍋里鏟過幾回菜,煎蛋嘛,以前喜歡吃,就煎的多點。煮湯嘛,就只知道我媽放什么材糙……——心想著獻殷勤,就吹了點牛……”。 安怡聽著,曬然失笑,邊自拿著漏勺,把湯里的一些材杵撈起來,邊說、‘你呀’還是在外面坐著吧。” 陳立哪里會笨的出去,反而湊近了,明知故問說“為什么要撈起來?” “有些材杵要湯煮一半放,太早呢,香氣會散太多;太晚呢,材粹的味道不能完全融入湯里……蔥要關火前放,如果喜歡吃煮爛的蔥,關火前也要加點進去,才會有蔥的清香味道……、鹽一定要關火前加的,不然會破壞其它材料的味道……”。 陳立裝成個一無所知的笨蛋,聆聽著教誨。 安怡看的,又好氣又好笑。 一點都沒有為他的吹牛而鄙夷,更沒有覺得他不實,只為他這種不怕出丑也想表達感情的方式而感動、歡喜。也因此,感覺到,陳立需要她。 ‘我總結的愛情攻略’果然是對的……” 陳立暗暗做出這種結論。 安怡行走不便,吃過早餐后,還是寧愿呆在屋子里。陳立就陪他在臥房,開著冷氣,一起躲在被子的包圍中,看電影。 喜劇、恐怖片、愛情片…… 一部接一部。 都不嫌累,都不嫌無聊。 在這樣的氛圍中,陳立突然覺得,好像,這才是他曾經希冀過的,愛情中應該存在畫面之一。 于是他仔細回想,回想跟李霏在一起的點滴。 猛然發覺、悲哀的發覺。其實他跟李霏在一起的時間真的很短,短的還沒有來得及,無憂無慮的、靜靜的兩個人在一起體會過戀愛。 陳立突然喜歡上這間房子,過去的陌生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暖。 ‘一個人’不為家!家不是由房子決定的,是由人。。 陳立深深的這么覺得。 致愛麗絲的音樂突然叫響,陳立以為是他的手機時看見安怡翻出了手機。他不由覺得巧合。 掛斷電話后,安怡很抱歉的對陳立說“要出去辦點事,不會很久,你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說完時,安怡自己都覺得吃驚,她不由自主的說出了家這個字。 吃驚之后,她恍然大悟。她已經找到了家的感覺,是的這原來就是家的感覺。 有愛,在一起的居處,那就是家。 “我送你吧。” 安怡想了想,還是搖頭。 “不用。我真的信任你,可是,你知道,他們對你有成見我可不能代替他們、或者強求他們必須信任你。” “完全、理解小!” 安怡親了陳立一下,接了家里的鑰匙,獨自去了。 她剛走不久,陳立的手機也響了。 “李副法院長的事情,進展的怎么樣?” “色經解決了。” 陳立隨口說著,今天他的心情很好,所以也懶得對電話那頭的紅惡言相向。 “既然如此,不如繼續抓第二條大魚吧?你的效率真的很驚人也許我該一次給你兩條大魚的資杵?” “開什么玩笑。不會每次都這么走運。” “還是上次的咖啡館拿資杵吧。” 陳立換上衣服給安怡去了個電話,直說有事情出去,讓安怡忙完之后,給他電話。 陳立頭一回升起些懶惰的情緒,只盼沒有任何事情打擾他和安怡享受二人世界的寧靜。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跟飄爺合作的事情,陳立早就讓王成跟鬧鐘負責,直說近期有事不能確保莓天都去接貨。 紅這一次給的目標,是檢察院的政治處主任。 ‘這女人準備的還真充分!。 盡管有些懶惰心理,但陳立很快打起了精神。 ‘百分之一的目標在等待著實現’區區兒女私情怎么能弱化了我的斗志!。 陳立騎上李霏留下的雅馬DT230,發動油門。 咖啡廳內,紅仍舊坐在玻璃旁邊,望著陳立的身影遠去。 她兩指捏著小勺,攪拌著杯子里的咖啡。 就在她準備享用的時候來了一個帶著藍色太陽鏡的女人,毫不客氣的在她對面坐下。 咖啡廳不是路邊的小食店,不經允許搭臺絕對是不禮貌的行為。 紅皺起了眉頭,端著的咖啡也因為興趣缺乏而又放下。 這個女人看起來,有二十三、四的年齡。比紅還高也遠比此刻面貌的紅顯得成熟。 她的神情很淡,而紅,卻很不耐煩。 “GDF你有完沒完?再怎么浪費口舌都不會有用。你有這閑工夫的話干脆去說服其它異能者加入什么2012世界末日同盟吧,2012年的時候我都快老了,沒力氣為了什么世界末日戰斗,反正異能者多的是,少我不少。我只想在30歲的時候能夠當著貴婦人,悠然自在的享受生活。” 紅說著,也戴上了副紅色的太陽鏡,收拾著手提袋,一副準備走的架勢。 她實在對這個自稱叫做GDF的女人喪失了耐心。 “每一個地球人,都存在保護地球的責任。‘偉大’挑選的英雄,就一定不會錯。如果世界滅亡,你所希冀的生活也不會存在。為2012的末日危機戰斗,是保護地球,也是保護你自己。‘偉大’安排作為聯桑人的我聯絡誰,我就會聯絡誰。” 紅懶得理會。 一個來歷不明的幽浮,突然在一個雨夜賜給了她異能。然后,這個自稱gdf的女人幾度出現在她面前,要讓她加入2012末日危機的異能者同盟。紅覺得太荒謬,自稱幽浮是數千年前離開地球的古人類,一切只是為了保護地球。 “紅,‘偉大’賜予你力量,絕不會回收。然而,如果你成為墮落異能者,那么,你將會成為異能者同盟所要消滅的對象。一切為了私利而妨礙對抗末日危機的墮落者,都會被清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