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六郎登基 六郎率領大軍歸來,大軍剛行至瓦橋關,就從京師八百里傳來消息,乃是符皇后親筆所寫,信上說:趙光義留下一封書信,就在大相國寺剃度為僧,現在朝中無主,請六郎看到書信後,速速回京。 六郎看完書信後,對眾女說道:“趙光義還算識時務,他明白如今的形勢,我現在是大權在握,他這個皇帝一點權力也沒有。” 六郎快馬加鞭,不久便回到汴京,而剛進城,就有喜訊傳來,說四娘前些日子臨盆,為六郎產下一個胖小子,並且已經滿月,就等六郎回來取名字。 六郎驚愕地說道:“四娘隱藏真好,我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懷孕!” 六郎便決定先回楊府,當他來到四娘房中時,看著四娘和身邊的男嬰,頓時樂得合不攏嘴,眾女也圍上來向四娘道喜。 這天晚上,六郎就在四娘房間睡覺,兩人情意纏綿。 六郎脫下四娘的衣衫,只見四娘豐腴圓潤,原本晶瑩潔白的肌膚上逐漸覆蓋著情慾的紅暈,而香汗讓肌膚上宛如抹了一層艷光,格外誘人。 四娘抬頭挺胸,胸前那對美峰傲然挺立、渾圓堅挺。 四娘正處於哺乳期,胸前那兩朵美蕾散髮著嬌甜的奶香,待綻的花蕾挺立著,並隨著四娘的呼吸不住顫動,讓人真想咬上一口。 這時,六郎伸手撫摸著四娘那挺翹而渾圓的雪臀,時而大力揉捏。六郎的力道雖猛,但雪臀多肉,能讓四娘感受到一種酥麻感,而且雪臀距離幽谷甚近,那強猛的力道甚至傳進去,令已漸漸酥癢的幽谷頓時又是一波春潮,惹得四娘粉瞼通紅,道;“六郎,不要摸了。” “四娘,你為我生下兒子,一定吃了不少苦,我要好好疼愛你,以補償你。” 六郎親吻著四娘的大腿根部,隨即六郎分開四娘那修長的雙腿,令鮮艷欲滴的桃花洞徹底暴露出來,接著六郎將鼻尖頂著那濕潤的珍珠。 四娘嚶嚀一聲,桃花洞緩緩流出透明如脂的愛液,六郎便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四娘喉間頓時響起急亢的呻吟聲,纖細腰肢倏然弓起,玉臀猛地彈離床板六郎抬起頭,用舌頭將嘴邊的蜜汁舔進嘴裡,只覺得入口甘甜,濃郁芬芳。 四娘全身無力地癱軟在床上,眼神迷離,鼻翼微微動了動,兩腮艷紅若血。 六郎強忍著慾火,用舌頭舔著那筆直的大腿內側,舔得四娘全身顫抖,淫叫聲一陣高過一陣…… 看著四娘這副淫靡的嬌態,六郎再也忍不住,一把摟著四娘,一騰身,就壓在四娘那柔嫩的嬌軀上。 正在慾火高漲的四娘,胯下秘洞被一根熱氣騰騰的肉棒緊緊頂住,頓時覺得好舒服,香舌和六郎的舌頭糾纏不休,一條修長美腿更是緊緊夾在六郎的腰臀,不停扭動地身子,桃源洞口緊緊抵著六郎的肉棒,並不停磨蹭,令六郎覺得舒爽無比。 吻了一陣子後,六郎坐起身,雙手托起四娘的圓臀,並抓了一顆枕頭墊在四娘底下,這才用手扶著龍棒,在四娘那濕漉漉的秘洞處緩緩磨蹭,偶爾將龜頭探入秘洞內,可是就是不肯深入。 六郎的挑逗動作,讓四娘體內涌起一股熱燙酥癢的難受,令四娘全身直顫抖,不斷淫聲高呼,幾乎要陷入瘋狂的地步:“六郎,求求你,快插進來,裡面好難受啊!用你的大雞巴來插四娘吧,四娘受不了了!” 六郎聞言,這才將四娘的兩條玉腿扛在肩上,雙手按在四娘的腰上,一挺腰,緩緩的將肉棒插進去。 雖然四娘生過孩子,但在插入後,六郎覺得四娘的秘洞依舊緊窄,尤其是陰道內層層疊疊的肉膜緊緊纏繞在肉棒的頂端,更增加無盡的舒爽快感。 六郎瘋狂吻著四娘的香脣,並不急不徐地揉搓著那對高聳的入房,胯下不停的急抽緩送,立刻將四娘推入淫欲的深淵。 只見四娘星眸微閉,滿臉泛紅,雙手緊緊勾著六郎的肩膀,香舌和六郎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嬌吟不絕,扭擺著臀部以迎合著六郎的抽插,一雙修長的玉腿緊緊盤在六郎的腰上,並不停的摩擦,就有如八爪魚般糾纏著六郎的身體,並隨著六郎的抽插,秘洞緩緩流出大量的淫液。 就這樣猛插一盞茶的工夫,六郎抱著四娘翻過身,讓她跨坐在身上,成為女上男下的姿勢。 四娘的臉已紅如蔻丹,然而從秘洞內傳來的癢感令她心頭髮慌,尤其這種姿勢能讓肉棒更加深入,令四娘覺得六郎的肉棒如生了根般緊緊頂著秘洞深處,那股酥酸麻癢的滋味更是令人難耐,她不由得緩緩搖擺著小蠻腰,哼聲不絕。 “好舒服……啊……六郎,好久沒有……嘗大肉棒的味道,真爽啊……” 由於這種姿勢不但能使肉棒更加深入,而且由於是女方主動,更加容易令四娘達到快感,漸漸的,四娘加快上下套動的速度,淫叫聲浪也越來越大聲:“六郎,四娘不行了,快用力乾我,人家要丟了!” 四娘的雙手按在六郎的胸膛上,並不停的上下套弄,秀髮如雲般飛散,胸前玉峰不停彈跳,看得六郎的眼都花了,不由得伸出雙手,在高聳的玉峰上不住揉捏,刺激得四娘如痴如醉。 六郎忍不住坐起身,低頭含住四娘的左乳吸吮著,並抓著四娘的粉臀上下套弄,雙手更在美乳處來回搓揉。 四娘全身的敏感處受到六郎的攻擊,忍不住叫道:“啊……不行了……我丟了……” 四娘的雙手死命地抓著六郎的肩膀,一雙美腿更是緊緊盤著六郎的腰,渾身急遽顫抖,秘洞內的嫩肉一陣強力的收縮,好象要把六郎的肉棒給夾斷,秘洞的深處更緊緊咬著肉棒頂端並不住的吸吮,吸得六郎渾身顫抖,有股說不出來的酥爽,並有一股熱流從秘洞深處急涌而出,澆得六郎的肉棒不停抖動。 六郎忍不住一聲狂吼,胯下一挺,緊緊抵住秘洞深處,接著雙手捧住四娘的粉臀一陣磨轉,將一股股精液射入四娘的體內。 經過絕頂高潮後的四娘,全身力氣仿佛被抽空似的,整個人癱軟在六郎的身上。 只見四娘的臉龐浮現一抹妖艷的的紅暈,星眸緊閉,長長的睫毛不停顫抖,鼻中嬌哼不斷,迷人的紅脣微微張開,不斷吐出陣陣如蘭似麝的香氣,整個人沉醉在泄身的高潮快感中。 雖然已射了一次,但六郎仍不能滿足,所以休息了一會兒,肉棒再次勃起。 看著四娘身無寸縷地躺在身側,六郎的肉棒更呈火熱,他小心地分開四娘的玉腿,頓時便看見那兩股間的秘洞是如此的鮮紅,剛才流出的淫液仍閃閃發亮,美麗至極,這時六郎哪裡還忍得住?隨即一個翻身,就壓在四娘的身上,隨即肉棒找到秘洞口,右手則放在四娘的左大腿根部外側並一提。 四娘嚶嚀一聲,左腿就被六郎高高提起,將那鮮紅的陰脣完全暴露出來,這時六郎運用腰力,“滋!” 的一聲,龍槍隨即插入四娘的體內,並抽插起來。 六郎一進入四娘的體內,四娘便醒了過來,而跟六郎身體的摩擦令四娘的情慾迅速提升,身體很快就發熱,她脹紅著臉,嬌羞道:“六郎……你都插過一次了,怎麼還不滿足?” 六郎輕吻著四娘的鼻頭,下身仍然快速地挺動,發出滋滋的肉擊聲,一邊乾,一邊說道:“四娘,沒辦法啊!一次哪裡能滿足?我還要再幹你至少三次。” 六郎說話間加快抽插速度,並挺動的更加厲害,乾得四娘的肌膚浮現鮮艷的紅暈,淫水直流,不停叫道:“啊……啊……不行……啊……我……六郎,再幹下去,四娘的小穴……受不了了。” 六郎聽著四娘的浪叫聲,慾火更是高漲,索性將四娘的兩腿扛在肩上,紫紅發燙的肉棒不停在四娘那已經濕透的蜜穴內抽插,時而九淺一深,時而七淺三深,而四娘則有如八爪魚般緊緊纏在六郎的身上,不停搖擺臀部並向前挺,以迎合著六郎的動作,發出陣陣啪啪聲。 六郎的龍槍猛然在四娘的肉穴中緊絞連旋,龜頭貼著穴中嫩肉又吸又咬,四娘何見過如此絕技?“啊!” 的一聲,陰精隨即奔流而出,衝在六郎那又熱又硬的龜頭上,令六郎快感連連,他微閉雙眼,享受著龜頭浸泡在陰精中的快感。 四娘連續兩次與六郎交歡,臉色紅潤中略帶蒼白,晶瑩剔透的汗珠自額頭、秀髮、嬌軀滾下,令六郎感到憐惜萬分。 然而六郎胯下的龍槍實在脹得難受,他便將肉棒抽出來,接著將四娘翻身,就見那光滑晶瑩的玉背,以及肥美的圓臀高高翹起。 六郎頓時驚喜萬分,心想:這麼翹的雪臀、這麼美的菊花蕾,搞起來一定很舒服!想到這裡,六郎的雙手分開四娘的臀部,將肉棒對準四娘的菊蕾。 四娘回過頭,問道:“你要幹什麼……” 四娘的話音剛落,六郎的肉棒已經直入肛腸,擠開菊花蕾,“滋!” 的一聲,就盡根插入四娘的後庭中,令四娘疼道:“壞蛋,輕一點啊。” 此時,六郎的身體貼著四娘的後背,雙手自腋下穿過,握著四娘那高聳的玉乳並揉捏著,在她耳邊吐氣道:“四娘,你的菊蕾好舒服啊,我要開始用力了。” 不等四娘回話,六郎就開始一陣如風狂雨驟的急頂,這動作令四娘舒爽得搖擺著屁股,以迎合六郎的動作。 六郎的雙腿與四娘的圓臀撞擊在一起,六郎迅速地抽插著,勢若烈火,不時還可聽到兩人肉體的撞擊聲。 六郎與四娘這激烈的動作,令他們耗力不少,這時六郎“啊!” 的一聲,精關鬆動,背脊一麻,在狠插數百下後擋不住如潮般的快感,大量的陽精全部射在四娘的直腸內,四娘被衝擊得嚶嚀一聲,隨即兩人癱軟在床上。 六郎趴在四娘的背上,撫摸著她那烏黑晶亮的秀髮,吻著她的耳垂,肉棒仍緊緊插在四娘的菊蕾內,享受那交歡後的快感,久久不願起來。 第二日,六郎來到朝堂,並召集文武百官商議國事。 由於國不可一日無君,六郎便在滿朝文武百官的建議下,登基稱帝。 六郎稱帝後,南唐皇帝李璟為了討好六郎,更將南唐美女大小周後獻給六郎,並且讓他的兩個女兒李越秀和李芳儀親自護送大小周後來汴京。 六郎早就對這對大小周後這對姐妹花垂涎三尺,當然欣喜接受,而自此,天下統一,十大名器也全都攬入六郎懷中。 一枝獨秀——大小周後! 乳燕雙飛——紫月! 三珠春水——四娘! 四季玉渦——柴明歌! 五龍戲珠——蕭綽! 六面埋伏——楊四姐! 七竅玲瓏——雲羅! 八方風雨——石玉棠! 九曲迴廊——慕容飛雪! 十重天宮——白鳳凰! 當天晚上,六郎享受著最為銷魂的十大名器,但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還有三千佳麗等著他,反正六郎有有明神本元護身,就算與三千佳麗夜夜春宵他也不怕,雖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夠修煉出第十二道元神,不過即使不能修煉成神也沒關係,因六郎覺得他現在的生活已經勝過神仙! 【全書完】 |
第六章回鶻投降 整座阿薩蘭城經過遼軍的一夜搜索和收編,才將城裡的十餘萬名回鶻士兵安排妥當。 天明時分,蕭綽、慕容飛雪和雲羅商議該如何出榜安民,而阿薩蘭城就算是徹底地占領。 六郎精神抖擻地起床,吃完早餐、出營門時,陽光已經照在山谷內,到處是一片破敗景象,許多士兵們正在收拾,山洞內倒是沒有受到破壞。 昨晚的一戰,六郎確實耗盡功力,差一點虛脫,幸好有石玉棠保護,如果只有六郎獨自作戰,恐怕一招過後,就要被亂刃分屍。 楊四姐率領的二十萬名宋軍也已經抵達阿薩蘭城的百里之外,另外她身後還跟著十萬名西涼兵和十萬名遼軍,再加上阿薩蘭城投降的回鶻軍隊,目前六郎的軍隊足足有六十萬人! 軍隊多了,戰鬥力確實增強,可這麼多人要吃飯、還要武器裝備,那也是非常煩惱的事情,幸好這些事情自有六郎身邊的眾女解決。 六郎覺得,在這種地廣人稀之處作戰,還是指揮遼軍時得心應手,因為遼軍大部分是騎兵,機動性強,而且作戰勇敢,加上六郎對於遼軍也較熟悉,雖然宋軍他也熟悉,可那戰鬥力就顯得比遼軍差,於是六郎便率領十萬名遼軍,帶著石玉棠、白鳳凰、蕭綽和雲羅,起兵趕往回鶻的都城——雷州。 有雲羅做嚮導,六郎軍隊的行軍速度加快許多。 “前面到哪裡了?” 六郎騎在馬上,詢問著雲羅。 “這裡……我也不知道是哪裡,反正我們的方向正確。” 雲羅不確定地說道。 只見周圍的高山峰岩重疊,澗壑灣環;虎狼成陣走,麂鹿作群行,無數獐耙鑽簇簇,滿山狐兔聚叢叢;千尺大蟒,萬丈長蛇,大蟒噴愁霧,長蛇吐怪風;道旁荊棘牽漫,嶺上松楠秀麗,薜蘿滿目,芳草連天;影落滄溟北,雲開鬥柄南。 萬古常含元氣老,千峰巍列日光寒。 “哦……這座山有些奇怪。” 六郎揮手止住大軍,道:“我怎麼覺得有心跳加速的感覺?好象這山有危險。” “惡……” 石玉棠勒住戰馬,仔細打量著這座山,道:“難道這是黑山?” “是……有點像……” 雲羅無法確定地說道。 黑山血妖所居住的黑山其實並不有名,只是因為他住在這裡後才有名氣。 這時,雲羅吩咐蕭綽讓大軍紮營,然後與六郎縱馬奔向那座山中唯一的山道,石玉棠和白鳳凰則催馬跟在他們身後,因為如果這裡真是黑山血妖居住的黑山,那麼六郎這樣衝進去,肯定會受到黑山血妖的激烈攻擊…… 從遠處觀察這座山時,山上還有些蔥綠之色,可一進入這三丈余寬的山谷後,六郎等人發現到這裡根本沒有生物,這不僅是沒有大型或者中型的動物,就連螞蟻也沒有,而且沒有任何的綠色植物! 在前進十幾丈後,六郎突然勒住戰馬,道:“我覺得這山谷有古怪。” “當然有古怪,這座山谷根本就是一座死谷。” 雲羅是一個善於觀察的人,她指著四周黑黑的石頭、石壁,道:“大家看,這裡根本沒有一絲生機,應該是一座死亡山谷。” “死亡山谷?” 六郎無意識地重複這個詞,眼睛望向前方。 “你們看!那裡像不像有一道門?難道這裡就是傳說中的地獄之門?不會吧?” 六郎不確定地看著雲羅三女,疑惑道。 石玉棠飄身從戰馬上跳下來,仔細地觀察著地上的石頭,又飄身向前,來到剛才六郎所說的地獄之門處仔細打量著,點頭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這裡……應該就是黑山血妖的老巢,而且我們的出現,應該已經被黑山血妖的弟子們發現了!” 石玉棠這番話,嚇得六郎幾人心中都是一跳! “那……我們先退出去。” 六郎連忙道。 六郎瞟了石玉棠一眼,道:“我們需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才能迎戰黑山血妖啊!” “嗯,這一戰事關重大,如果我們失敗,整個修神界將永遠沉淪,並成為黑山血妖的奴隸和附屬。” 石玉棠面色凝重地道。 “走!” 白鳳凰沒有說什麼,隨即六郎四人催馬離去,迅速回到營寨。 “那就是地獄之門了!” 中軍大帳內,石玉棠回憶著說道。 “怎麼辦?我們要經過黑山血妖的老巢……這可是太凶險了!” 六郎神色凝重地道:“如今修神界的高手大都在這裡,可要戰勝黑山血妖,也沒有那麼容易,我們的功力跟他差太多……” “是啊!練有十二道馗羅的黑山血妖,可是修羅界傳說中的存在。如果按照功力對比,黑山血妖應該至少相當於修神界的十一道元神的高手,可我們……功力最高的也就是六郎,也才十道元神,而其他人最高則是九道元神,就算進階到十道元神,恐怕我們……也不是黑山血妖一個人的對手!” 石玉棠俏臉含霜,神情凝重地道。 “唉……石姐姐,可無論怎麼樣,我們都要與他決一死戰!” 六郎覺得空氣太沉悶了,站起身,臉上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是死是活,總要打過才知道!” “六郎,難道你不知道,十道元神的高手跟九道元神的高手的差別嗎?這麼說吧,如果黑山血妖真的是相當於十一道元神的高手……那我們這些人,在他面前,就如同不會武功的孩童似的,根本不堪一擊!” 石玉棠見眾人神色一凜,無奈地搖頭道:“我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事實就是這樣啊!” “石玉棠說的對,事實確實是這樣。” 白鳳凰點頭道:“我可以感覺得出來,我如今的功力跟六郎無法相提並論,只希望……我們在開戰前,還能有提升的機會,那樣還有一絲戰勝黑山血妖的可能性。” “提升?哪有這麼容易?” 蕭綽也是天下少有的高手,她聽著白鳳凰的話,不由得搖頭道:“如今我們已經跟六郎在努力地雙修,可我們的功力仍然徘徊在九道元神的三層,總是不能進步……好令人心急啊!” 石玉棠聽到蕭綽說到努力雙修時,不由得低下頭,不敢看著眾女,她還是無法放下心中的矜持。 “在我們這邊,六郎、石玉棠、蕭綽、雲羅、飛雪加上我,也只有六個高手,而夢蘿和司清苑還在後面,再加上她們也才八個人……對了,蕭綽,你不是說你師父南華老仙會趕過來幫助我們嗎?他怎麼還沒到?” 白鳳凰思索著說道。 “我師父已經傳來消息,說不日就會趕到,可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到了哪裡。” 蕭綽無奈地搖頭道。 六郎覺得挺鬱悶的,心想:生活在這個時代,雖然我有手機,可手機根本無能用,想傳遞消息還真是困難啊! “哦。” 白鳳凰點頭道:“那……我們就等一下夢蘿和司清苑吧,不管怎麼樣,要盡量增加勝算。” 說著,白鳳凰看向石玉棠,猶豫道:“玉棠,事到如今,你也不要害羞了!在決戰前,我們必須加緊時間跟六郎雙修,不管怎麼樣,只有獲得勝利,我們修神界才有生存的機會!我求你了,你……答應吧!” 白鳳凰用眼神向眾人示意,要眾人一起求石玉棠,於是蕭綽、雲羅和慕容飛雪站起身,跟著白鳳凰來到石玉棠面前,一起躬身拱手,目光中滿是期待。 白鳳凰說道:“玉棠,無論如何,您都要答應啊!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提升功力,而且目前只有你能夠跟六郎迅速進入無極狀態,我們雖然也能夠進入,可需要相當長的時間……這在戰鬥的時候,就太慢了!” 石玉棠聞言,雖然不再那麼堅持,可要脫光衣服,跟眾女跟六郎在一張床上雙修煉功,石玉棠想想都覺得羞愧,她可是天山御劍的掌門、江湖上的第三高手,而且年齡比六郎大,簡直可以做六郎的娘,跟他行男女之事就已經很過分,如今被白鳳凰一說,分明就是將與六郎的事情完全揭開在眾女面前! 幸好白鳳凰等女都是六郎的女人,大家誰也不說誰,可石玉棠總覺得心在狂跳,雙手互握,甚至掌心都出了細汗,神色更是不自然。 “石姐姐……” 六郎走過去,拉著石玉棠互握的雙手,用期待的目光望著她那脹如紅布般的俏臉,雖然沒有說什麼,可六郎的心意,石玉棠怎能不明白?她頓時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將頭垂得更低,既沒說答應,也沒有搖頭說不答應。 白鳳凰向蕭綽三女使了一個眼色,接著她們圍繞在石玉棠身邊,都低頭拱手,作哀求狀,六郎則是伸手攬住石玉棠的纖腰,把嘴脣湊在石玉棠的耳邊,含著她的耳垂,道:“石姐姐,你就答應了吧……” “啊……” 石玉棠在白鳳凰四女面前被六郎挑逗,心臟頓時狂跳起來,全身的力氣突然消失。 六郎見石玉棠並沒有反抗,便順勢打橫將石玉棠抱在懷裡,然後吻著石玉棠的柔脣,而與石玉棠的臉蛋摩擦之間,六郎覺得石玉棠的臉蛋好熱,看來她真的感到羞愧得受不了了。 白鳳凰向六郎使了一個眼色,六郎隨即浪笑一聲,就抱著石玉棠走向大帳內的裡間,石玉棠則如貓兒般縮在六郎懷裡,將臉埋在六郎胸前,也不掙扎…… 白鳳凰四女見狀,帶著笑容跟在六郎身後,也走進裡間。 這一次的雙修,六郎讓石玉棠第一個,而石玉棠雖然臉紅如布,可在眾女的央求下,也只好答應,可這麼多人面前脫衣服,而且還要跟六郎做男女之事,石玉棠只能用雙手緊緊搗住臉,以減少嬌羞。 然而當六郎進入石玉棠的體內後,石玉棠就拋開嬌羞,甚至開始大聲嘶喊起來…… 中軍大帳內,六郎與眾女的雙修,正在火熱地進行中…… 六郎能感覺到功力在不斷提升,而且有石玉棠這個絕頂高手的加入,眾女都47受到不同程度的提升,在經過一晚的雙修後,竟然讓蕭綽和雲羅達到十道元神,雖然只有一層;白鳳凰也達到九道元神的頂峰,差一點點就可以達到十道元神;而雖然石玉棠沒有元神,可她的功力仍是六人之中最高,這只有六郎才能感覺得出來。 白鳳凰四女都對石玉棠非常感激,因為她的加入,使眾人的功力都提升許多,雖然石玉棠還是有點感到不自然,可既然她已踏出第一步,那麼之後也就覺得無所謂! 當陽光照進中軍大帳時,六郎伸手拍了拍石玉棠的柔臀,道:“起床了、起床了!” 石玉棠見眾女都在看她,頓時羞得將頭埋在六郎的懷裡,輕輕扭動著那白嫩的身子…… “大家覺得怎麼樣?蕭綽和雲羅已經突破十道元神,不錯、不錯!” 六郎看著眾女使出功力,笑道。 “嗯,多虧有玉棠的加入。” 白鳳凰赤裸著身子,握住石玉棠的纖手,道。 “呵呵,石姐姐昨晚叫的聲音好大聲啊!” 六郎笑道。 “哎呀……” 石玉棠嬌呼一聲,伸手握住六郎的肉棒,隨即輕輕一擰。 六郎頓時苦著臉,倏地爬起來,穿衣而起,眾女也開始起床穿衣。 就在這時,帳外有軍兵來報:“稟將軍,楊夢蘿將軍和司清苑將軍到了!” “啊?好啊,哈哈!” 六郎信心十足地笑道:“黑山血妖,看我們不把你撕碎!” “呿!還早呢!今天我們需要訓練一個合擊的陣法,我們正好有八個人,就訓練一個八卦合擊陣法。” 石玉棠說道。 “八卦合擊陣?好啊,石姐姐來做大家的師父。” 說著,六郎拉起白鳳凰和蕭綽,回頭向其他人道:“走,去接四姐和司清苑。” 將楊四姐和司清苑接進來後,白鳳凰就向她們簡單說明要跟黑山血妖決戰的情況。 楊四姐和司清苑聞言,雖然感到驚訝,但也跟大家一起訓練,試圖提升自己的戰鬥力。 八卦合擊陣法,雖然說起來複雜,但其實就是每個人占一個位置,然後互相走位,攻防結合,每個人都有固定的走位方法、攻防轉換的方法,其實單個人要學的東西並不多,最要緊的還是八人的配合,這個就必須要磨合。 直到天將黑的時候,六郎八人才將這八卦合擊陣法練得熟練,便急急地吃完晚飯,稍事休息後,六郎八人就收拾好行裝,趁著夜色,向著昨天發現的死亡山谷而去。 在來到地獄之門前時,六郎擺了擺手,悄聲傳音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和石姐姐先進去,然後你們悄悄跟在後面。” 眾女聞言點頭,心情都極端地緊張。 看著六郎和石玉棠進入地獄之門,白鳳凰示意眾女掩藏好身形。 這時,六郎面前站著一個藍衣女子。 那藍衣女子對六郎說道:“我名叫岳荷,乃是南陽的師姐。” 六郎聞言大喜,知道岳荷乃是修神界弟子,便連忙道:“岳荷姐姐,今晚,我們有修神界的八大高手齊集於此,目的……就是為了能夠滅掉黑山血妖這個壓在修神界頭上的大石,望姐姐能幫忙。” 岳荷一看到石玉棠時,本能地感覺到她那絕高的功力,便輕聲道:“黑山血妖法力無邊,如果八大高手就可以殺掉黑山血妖的話,我們也不用在這裡……受他的奴役……所以你們……還是回去吧。” “不!岳荷姐姐,你一定要幫我們,我知道你也是修神界的人,難道……你就甘心讓整個修神界受到黑山血妖的壓迫嗎?” 六郎激動地傳音道,而他在激動之下,竟然一把握住岳荷的纖手。 岳荷本能地掙扎,可見六郎握得緊,只好放棄掙扎,急聲道:“可是……如果你們這樣進去,根本擊殺不黑山血妖啊,他太強了,簡直就是如神一般的存在啊!” “岳荷姐姐,你就幫我們吧,我聽說黑山血妖的頭頂有一個乾坤日月角,是一件非常厲害的法寶,只要姐姐幫我們偷那乾坤日月角,剩下的就由我們來做,怎麼樣?” 見岳荷仍然在猶豫,六郎使勁地握住岳荷的纖手,把她握得生疼,道:“莫非姐姐是怕死?” “唉……” 岳荷一直被六郎拉著手,心跳一直在加快,喘息聲也有些不均勻,道:“我身為修神界的一分子,當然願意幫你們打敗黑山血妖,可是……小女子死不足惜,但你們這些修神界的高手,如果被黑山血妖殺死的話……那麼整個修神界就更加沒有希望了。” “岳荷姐姐,我們既然來了,那麼無論如何,都要與黑山血妖一戰!就算是死,我們也要為修神界盡一分力!” 六郎的話說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轉圓餘地。 “那……好吧,我盡力去試試。” 岳荷在無奈之下,只能答應答應。 “你們在此稍候,我進去看看,如果有機會,我就把乾坤日月角偷出來。” “嗯,岳荷姐姐,謝謝你。” 六郎使勁地捏了捏岳荷的手,捏得她臉皮一熱,趕緊轉身飛躍離去。 六郎和石玉棠將身子掩在地獄之門旁邊,蕭綽等女悄悄地走過來,靜靜地站在六郎身後,緊張地期待著即將到來的大戰。 等了一會兒後,突然裡面傳來一陣嘈雜聲,六郎仔細地聽著。 “難道是岳荷姐姐形跡敗露?不會吧?” 六郎向眾女傳音道。 “完全有可能!” 石玉棠說道。她身為天下第三的高手,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平靜的心態,這是一種絕頂的修為。 “那我們怎麼辦?” 六郎頓時感到焦急不已,如果因為他而害了岳荷,那他會覺得很難過。 “衝進去!” 石玉棠果斷地說道。 見石玉棠飄身而起,六郎連忙跟上去,其他人見狀也連忙跟上去。 “大家注意,前面就是幽冥第一宮,準備戰鬥。” 六郎沉聲喝道。 就見前面的大門上,寫著五個字——幽冥第一宮! 在進來後,六郎先是大喝道:“凡是不願意做黑山血妖奴隸的,就不要反抗!” 六郎這句話起了不小的作用,因為多人不願意再受到黑山血妖的奴役,可卻苦於沒有機會,如今有人要做這件事,許多人便直接放下武器,並站到一旁。 然而還是有幾個人大喊一聲,衝了上來;可在石玉棠和六郎的絞殺之下,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石玉棠就已經取了他們的人頭,片刻後就倒在地上。 “衝!” 石玉棠和六郎朝身後一揮手,隨即許多欲要反抗黑山血妖的幽冥第一宮的人也跟在他們身後,準備幫助六郎等人與黑山血妖戰鬥! 打敗黑山血妖,這是修神界所有人心中的一件大事! 隨後六郎等人皆用同樣的方式,順利地衝過幽冥三宮。 六郎等人在進入一個寬闊之處,就見這裡有一座大型古代建築,模樣像是一座古樸樓閣,而黑山血妖就住在裡面。 此時,六郎八人站成一排。 六郎道:“岳荷姐姐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們衝吧!” “衝——” 就見石玉棠的冰魄寒冰劍颼的一聲刺向樓門,砰的一聲,樓門破碎,隨即六郎率先衝進去。 “咦?岳荷姐姐!” 六郎不由得驚呼一聲。 只見岳荷的嘴角流著鮮血,委頓在門旁,看來受了不輕的傷。 六郎小心翼翼地抱著岳荷,就見岳荷手中抓著乾坤日月角! “岳荷姐姐,你覺得怎麼樣?撐住啊。” 六郎示意白鳳凰立刻幫她治療。 白鳳凰見狀,趕緊將岳荷抱過去。 六郎提著紫玉金瞳劍,率先衝進第一層,隨即道:“咦?逍遙仙君?空空海?你們怎麼在這裡?哈哈,這倒省事了!” 雖然六郎感到緊張,可他戰鬥時自有一股霸氣,揮劍就衝上去,而石玉棠的冰魄寒光劍早已經攻向逍遙仙君和空空海! 漫天的劍光遍布在一樓的房間內,根本無處可躲,加上逍遙仙君和空空海都受了重傷,就算他們想逃也沒辦法,因為天袖降雪雖然耗盡六郎的功力,可也讓他們受了相當嚴重的傷,雖然他們強撐著逃走,可如今已經無法戰鬥。 “噗噗噗……” 在一陣刀劍入肉聲中,逍遙仙君和空空海就被砍成肉泥,可憐這兩大高手,在臨死前居然連一絲的反抗之力都沒有。 就在這時,一道劍光閃過,一道聲音響起:“蕭綽,你還好嗎?師父我來了!” 六郎聞言,高興不已。 蕭綽連忙道:“師父,我還好,您老人家總算及時趕過來了,快來啊!” 樓門處身影一閃,就見南華老仙閃身進入,頭頂上懸起七把旋轉著的御劍,進入戰鬥狀態。 “咦?黑山那老賊呢?你們殺掉了嗎?” 南華老仙進來後,看到兩個血肉模糊的人後,疑惑地問道。 “哪有這麼容易啊!我們也是剛剛衝進來。” 蕭綽有些責怪地說道,“師父,你來了就好,準備進攻吧!” “唉……” 南華老仙剛想要說什麼時,卻立刻閉上嘴巴,因為六郎在用手勢指揮著眾人。 在將一層的樓梯口封住後,六郎等人隨即衝上樓,仍然是六郎衝在最前面,石玉棠的冰魄寒光劍則緊緊跟在六郎的頭頂上盤旋著、旋轉著,冒著森森劍光,而眾人的腳步聲異常清晰。 當六郎快要到樓梯的盡頭時,眾人的心頓時都提到嗓子眼。 這時,六郎手中的紫玉金瞳劍射出五尺劍芒,這已經是六郎的極限,而蕭綽的六把御劍也旋轉著飛向六郎的頭頂上,試圖想要幫助他。 修神界和修羅界最關鍵的一戰,就要開始了!這一戰,究竟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太靜了,靜得讓人覺得心焦,眾人心中都有一種無法抑制的不安感。 六郎最接近樓梯口,他覺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畢竟黑山血妖,這位天下第二的高手究竟有多屬害?六郎根本不知道! 緊跟在六郎身後的石玉棠,伸手就捉住六郎的左臂,硬把他拉到身後。 石玉棠並不願意讓六郎第一個涉險,這種心情只有真正愛上一個男人的石玉棠才會有這種心思,如果是從前的她,可是冷酷到極點,對誰都不會這樣做的。 石玉棠早就施展著冰雪雷盾,並護在她和六郎的身前,而白鳳凰的七星戰甲也早在身體周圍流動著,南華老仙更是將防禦劍陣運到極致。 面對修羅界的第一高手,眾人都將最拿手的肪御絕活使出來。 小心翼翼地走上去的六郎九人,周身流動著光華,如流光溢彩,顯得既好看,卻又有種詭異感。 走在最後面的是楊四姐,並不是她不願意到前面,而是她在這群人中武功較低,可她的箭術相當厲害,她現在就手持天寒白玉弓,搭好鐵頭箭羽,五枝箭羽在天寒白玉弓上微微顫抖著。 “嘎吱!” 這聲響牽動著六郎九人的心。 石玉棠傲然立於門前,冷艷的俏臉上罩著一層寒霜,頭頂的冰魄寒光劍猛然颼的一聲,就衝進二樓的房間內! 六郎急了,隨即揮舞著紫玉金瞳劍,並灑出一片劍光,逼近石玉棠的身側,試圖保護她。 蕭綽和南華老仙也立刻衝到六郎身側,其他人依次跟上,都想要在這一場戰鬥中,盡一分力量。 石玉棠衝進房間後,六郎緊緊跟上,石玉棠的冰魄寒光劍響起嘯鳴聲,六郎也揮舞著紫玉金瞳劍。 “颼颼颼!嘯嘯嘯……” 整間房間內劍氣森森,六郎八人迅速組成八卦合擊陣,而南華老仙根本沒走進房間,因為他發覺到六郎八人組成的陣法的奇異之處,而如果他進去房間,很可能被絞碎。 南華老仙的御劍在他的頭頂上旋轉著,陡然發出耀眼的光華,微微嘯鳴著。 然而房間內根本沒有眾人所預料的,那具備強大氣勢的黑山血妖,而……只有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老人,他正蜷縮在房間的角落,緊緊閉著嘴,嘴角流著口水,渾身抽搐,身子彎成蝦米狀,而他身上的黑衣質料相當華貴,頭上還戴著一頂帽子,那帽子的形狀極像是當官的烏紗帽,可上面似乎缺少了什麼。 “這是?” 六郎疑惑地問道。 六郎本以為與黑山血妖的一戰,會異常慘烈,不由得心想:這個貌似有著癲癇病的黑衣老人,難道就是黑山血妖?如果是這樣,那簡直太搞笑了,只要湊巧在他癲癇病發作的時候,來殺他就是了! “刷……” 石玉棠的冰魄寒光劍永遠比任何人的思緒都來得快,直接把黑衣老人的咽喉割斷,隨即噴出一道鮮血,黑衣老人嘴角的口水頓時減少許多,身體又是一陣劇烈的抽搐後,就寂然不動了。 “這……這個人,難道就是黑山血妖?” 六郎環視著眾人,試圖求證道。 然而眾人都沒有見過黑山血妖,只能搖了搖頭。 六郎心中的疑惑更甚,問道:“你們搖頭……意思是根本不是?” 說著,六郎再次環視著眾人,可眾人依舊搖頭。 “開口說話好不好?我都暈了。” 六郎無奈地聳肩說道,卻開始觀察著第二層樓,發現這裡第三層樓,更沒有閣樓,應該說眾人搜索完整座樓。 “他應該就是黑山血妖吧?” 石玉棠望著地上那黑衣老人的屍體,也是不大確定地說道。 “對了,岳荷姐姐,把她叫過來。” 六郎忽然想起岳荷,連忙說道。 “來了。” 當白鳳凰的聲音響起時,她扶著岳荷進入二樓的房間。 一看到那倒在地上的黑衣老人時,岳荷慘呼一聲,雙目中流出眼淚,道:“蒼天啊,黑山血妖,你……你終於死了。” 岳荷的哭,是哭她自己和在這裡受罪的修神界弟子的悲慘遭遇,倒不是對黑山血妖有多麼深厚的感情。 “哈哈……” 六郎忽然大笑道:“靠,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竟然就這麼把黑山血妖殺了!這……這也太簡單了吧?哈哈……” 六郎笑得有些瘋狂,石玉棠眾女也覺得太簡單,可能夠如此簡單,沒有任何傷亡,畢竟也是一件好事,大家的臉上都浮現興奮的笑容。 “想不到一代梟雄、修羅界的宗主、天下第二的高手,竟然死得如此窩囊。” 石玉棠冷艷的俏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一想起昨晚還為了迎戰黑山血妖,而與眾女和六郎一起雙修,石玉棠不由得臉皮發熱,那情景真是太羞人了! “總算解決了黑山血妖,哈哈,好,不錯!” 南華老仙笑道:“既然黑山血妖已除,我也該走了。” 說完,南華老仙不等蕭綽輓留,便直接飛身躍出小樓,瀟灑離去。 等岳荷的心情穩定下來後,她才慢慢說出先前的經過。 原來,岳荷進入黑山血妖練功之處時,恰巧遇到黑山血妖正在為他的弟子逍遙仙君治傷,空空海則是躺在一旁養傷,更巧的是,黑山血妖在幫逍遙仙君治傷的時候,突然走火入魔,好不容易掙扎著爬上二樓,正準備恢復的時候,岳荷就出現了! 當岳荷大著膽子,從黑山血妖頭上將乾坤日月角取下來時,黑山血妖本能地擊了她一掌,雖然沒有用全力,可黑山血妖的功力是何等深厚?他只是輕輕一掌,就將岳荷打成重傷。 岳荷在吃痛之下,頓時絕望到極點,以為她必死無疑,可是隨後竟看到黑山血妖倒在地上! 岳荷見狀便立刻逃走,在經過逍遙仙君和空空海身邊時,他們早已自顧不暇,當然不會阻攔她,可岳荷剛到門前時,就已經暈過去,幸好六郎勇敢地衝進來,這才救了岳荷一命。 “呵呵,這可太好了!看來,我是一名神將啊,呵呵!” 六郎笑得合不攏嘴,伸手拉住岳荷道:“岳荷姐姐,你以後就跟著我們吧!掃平天下,快意恩仇,如何?” “啊……好吧。” 岳荷在黑山血妖被殺掉後,雖然想要回修神界,卻覺得沒有臉回去,而跟在六郎身邊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六郎又用紫玉金瞳劍在黑山血妖的身上猛戳幾劍,因他擔心黑山血妖會有什麼秘術能夠復活,直到把黑山血妖的屍體砍得七零八落,覺得不可能復活,六郎這才住手,笑道:“黑山血妖,我殺了你,算是除了我的心病啊!只怪你運氣不佳,哈哈!” 帶著岳荷,六郎九人下山時,就看到幽冥三宮已經沒有人,看來,本來待在這裡的修神界的弟子們已經知道黑山血妖已死的消息,已經各自回去,這倒省了六郎的事。 兩天后,當六郎率領大軍快要到雷州時,忽然看到前面塵土飛揚,六郎連忙命令軍隊做好戰鬥準備,擺開大陣,並派出斥候去探聽消息。 “將軍,前面是回鶻的一支千人隊,好象……好象有回鶻的高官在其中。” 斥候很快就回來,向六郎報告道,“這支千人隊,目前離我們只有五十里距離,正在飛速地接近中。” “哦?千人隊?害我們白白擔驚,哈哈!” 六郎笑道。 “好,傳令下去,繼續前進!有一萬人的騎兵在前面就可以了。” 六郎催馬上前,後面則跟上蕭綽帶領的一支萬人隊。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大官?大家快趕過去,我們去看看。” 六郎意氣風發地催馬狂奔,很快就看到那支回鶻的千人隊,只見這支千人隊非常整齊,雖然都是騎兵,可盔甲非常鮮亮,軍旗黃色,上面繡著字——英義可汗! 不會吧?逮著一條大魚?這機會……簡直如買彩票中五百萬一樣,完全不可能啊!看著前方,六郎不敢置信地想道。 見六郎飛馬而來,回鶻的千人隊立刻停止前進,並列隊,而千人隊的最前面是一個面容清秀的老者,頭戴王冠,身穿黃袍,相貌威嚴。 “前面……可是回鶻的英義可汗?我乃大宋徵西將軍陽六郎。” 六郎的戰馬衝到回鶻的千人隊十丈之外,朗聲道。 “果然是楊將軍!在下藥羅葛仁裕,特意在此地等候楊將軍,以示誠意!” 藥羅葛仁裕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哦?專門等候我?為什麼?” 六郎疑惑道。 見藥羅葛仁裕不設防的模樣,六郎自然不需要擔心,便來到藥羅葛仁裕的面前,而且以六郎的身手,當然也不需要擔心他們會突然發難。 “唉……我回鶻受奸人矇蔽,才會與大宋失和。如今楊將軍既然來到這裡,我已經把奸黨全部誅殺,只為和楊將軍講和。我藥羅葛仁裕在此宣誓:今後的回鵲,將與大宋共存亡,並作為大宋的一個州郡,怎麼樣?” 藥羅葛仁裕在馬上拱手道。 “哼哼。” 六郎輕聲冷笑,心想:靠,沒有打敗你的時候,你也不來投降,現在把你們的靠山——黑山血妖都殺了,你們才投降,這算什麼? “楊將軍,我藥羅葛仁裕願意為將軍提供銀兩、馬匹與糧草,供將軍的五十萬名大軍取用,只求將軍放過回鶻,不要讓回鶻滅亡,如果在我手裡,導致回鶻滅亡,我對不起祖宗啊。” 藥羅葛仁裕低頭道。 突然藥羅葛仁裕跳下戰馬,向前走幾步,道:“楊將軍,本王以後就是將軍手下的小將,將軍就是我回鶻之主,我已經準備好議和文書,將軍請看!” “哦?” 六郎也跳下馬,上前接過議和文書。 議和文書上的條款相當符合六郎的意思,特別是每年向六郎進貢,而且數目相當龐大,這對於現在需要養著幾十萬軍隊的六郎來說,相當重要。 “將軍覺得如何?” 藥羅葛仁裕小心地觀察著六郎的神態。 “好!你既然願意接受我們的冊封,那就封你為英義太守,並負責鎮守回鶻!記住,你永遠是我的下屬,如果你背叛我,回鶻將會遭到滅頂之災!” 六郎神色嚴肅地道。 “將軍儘管放心,回鶻人都是重信守諾之人。我藥羅葛仁裕在此起誓:回鶻將永遠做楊將軍和大宋的盟友,如違此誓,讓回鶻即刻滅亡!” 藥羅葛仁裕發下如此毒誓,這誠意也算是相當高。 “好吧,我就接受了!” 六郎隨即在議和文書上簽字,便接收回鶻的諸多禮物以及糧草、盔甲等應用之物。 在雷州休整三日後,六郎就率領大軍返回玉提關。 又在玉提關修整一日後,六郎便帶著眾女班師回汴京。 |
第五章勢如破竹 空空海笑了,這笑容也許天下間沒有幾個人能夠看到,這是一種驕傲而有自信的笑容。 “鐵一,跟我上。” 鐵一是空空海最信任的弟子,也是所有弟子中修為最高的,空空海甚至覺得,除了他之外,整個回鶻只有鐵一可以稱得上是第一高手。 “是!師父!” 鐵一絲毫沒有猶豫地應道。因為鐵一把空空海當作父親、當作救世主、當作他生命中唯一的依靠在看待!而且空空海就是天、就是神,沒有人能夠擊敗——這是鐵一心中的想法。 鐵一握著彎刀,並且他一直跟隨在空空海的身後,就像是空空海的影子,而且會忠誠地跟在空空海的身後,直到永遠! “哼!今晚……無論是誰,我們都要殺了他!” 這是空空海的誓言也是他自信的保證。 “放心吧!有弟子在,您不用擔心!” 鐵一向身後的兩人招了招手。 鐵二、鐵三立刻大聲道:“是!師父,你不要擔心,我們會殺了他!” 鐵一三人散髮出強大的氣勢,令他們身邊的士兵們都感覺到這強大的氣勢,甚至不由得悄悄地挪動腳步向後退。 “呵呵,好!好徒弟!衝上去吧!” 空空海將鐵尺往空中一指,從容道:“對方已經打到我們面前,難道我們要任憑對方侮辱嗎?不!我們要殺死他們!無論是誰!” 說著,空空海手中的鐵尺陡然射出長達三尺的光芒,寒氣森森。 “殺死他們!” 不僅是鐵一三人如此叫囂,回鶻的士兵們也受到他們的感染,皆振臂高呼,士氣頓時高昂起來。 以空空海為首,片刻間,回鶻的士兵們就衝向六郎和石玉棠,並且立刻讓出一條路,讓空空海等人能以極快的速度逼近六郎。 六郎身前的士兵們,其實對於六郎的攻擊感到萬分痛苦,畢竟六郎的武功實在太高,幾乎只要六郎一出手,就可以輕易擊殺他身邊的士兵。只見那些士兵一個個倒下,有些發出慘叫聲,可有些連聲音都還來不及發出,就死了…… 石玉棠感覺到六郎所在的方向後,便衝向六郎。石玉棠殺起人來更是毫不留情,劍光所過之處,就見鮮血狂噴,接著就是一個個倒下去的士兵! “颼颼颼……” 在夜空中,石玉棠的冰魄寒光劍響起無法言喻的嘯叫聲,這種在平常聽起來正常的武器破空聲,回鶻的士兵們聽起來,卻簡直像是奪魄之聲! 殺神之聲!因為冰魄寒光劍所過之處,幾乎都是一劍封喉,從無失誤! “六郎,你還好嗎?” 石玉棠揮舞著冰魄寒光劍,以極快的速度攻擊著身邊的士兵,一邊出聲詢問道。只見石玉棠白衣飄飄,風姿如仙,她所過之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可她根本看不到,在她的眼裡,只有六郎這個讓她時刻掛念著的人! “石姐姐,你沒事吧?” 六郎手中的紫玉金瞳劍上下翻飛,欲要殺出重圍,而在用意念力感覺到石玉棠的位置後,六郎就如閃電般來到石玉棠身邊。 “嗯!” 石玉棠的回答相當簡單,可雖然只有一個字,但其中所隱含的情意,卻不是千言萬語所能表達。石玉棠的冰魄寒光劍仍然在周圍的士兵中疾速地飛行,只是在說出這一個字的瞬間,她的寶劍至少劃過二十餘人的脖子,奪走了他們的生命!石玉棠的容顏冰冷如凝霜,直到看到六郎時,才露出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 石玉棠能感受到六郎對她的關心,那種溫暖的情意讓她深受感動,她的眼底一下子模糊不清,只看到六郎飛快地靠近她,但仍握著手中的冰魄寒光劍,極力地揮舞著,為了不讓任何士兵靠近。 “石姐姐。” 六郎深情地呼喚道。 六郎與石玉棠以極快的速度靠近彼此,接著六郎伸出左手握住石玉棠的柔荑。 在這種情況下,六郎與石玉棠能握住對方的手,是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他們深情望著彼此,只覺得天地之間,此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而已! 此時,六郎與石玉棠附近,原本的嘈雜聲突然變成寂靜!那些回鶻的士兵倒不是被他們的感情所感動,而是震驚於這兩個如殺神般的人竟然會合在一起!原本一個人就已經讓他們不好受,如今居然兩人會合,那如果他們一起行動,納賄是什麼樣的場景?可沒有人會知道,因此時空空海來到六郎兩人的面前。 “楊將軍,別來無恙啊!” 空空海故作鎮靜地說道,手中的鐵尺依然散髮著陰森森的光芒,隨手一放。 “空空海國師,打擾了!” 六郎握著石玉棠的纖手,感受著她的深情,故作灑脫地說道。 “楊將軍,深夜來襲,這……也太狠了吧!” 空空海說道,他看著六郎和石玉棠附近的無數具屍體,而那種凄慘的情景、濃郁的血腥味,沒有在場的人是無法想象的。 “好說、好說!” 六郎這才鬆開石玉棠的手,抱劍拱手道。 此時,石玉棠的冰魄寒光劍在她的頭頂上盤旋著,發出輕微的嘯鳴聲。 這時,空空海的三個大弟子悄悄地在他的身後布下四象陣,這是他們師徒迎敵時最厲害的陣法。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四象陣簡潔而有效,古老而深奧,而空空海所站之處就是四象陣的核心,他當然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是照四象陣法的陣法位置站的。 “哼……” 空空海冷笑一聲,手中的鐵尺帶著長長的光芒,稍一揮灑,就在夜空中劃下一道絢麗的光芒。 “楊將軍,我回鶻的大軍久居於此,楊將軍你卻要來襲,而我也沒怕過誰,所以咱們今晚就決一死戰吧!如果你能夠擊敗我的四象陣法,我也死而無怨,回鶻國……則任你馳騁!” “啊……空空海國師,我敬佩你的高人風度,呵呵,可只怕……你說的話不一定有用啊!” 六郎說道,手中的紫玉金瞳劍輓了一道劍花,發出的四尺余劍芒在夜空中異常顯眼。 六郎蔑視地笑道:“呵呵,空空海國師,要說戰敗你,就等於戰敗整個回鶻,我還真覺得太簡單了!” “哼!楊將軍,空言無益,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空空海臉色一沉,怒道。 其實六郎心中在暗暗焦急,雖然有雲羅帶兵,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輛坦克車轟隆隆而下,那種情景就如同響雷般敲在六郎的心頭。 “雲羅那邊有危險,我們要速戰速決!” 石玉棠向六郎傳音道。 此時,石玉棠往前邁出一步,這一步看起來簡單,其實是她武功的精華所聚,正是直踏空空海的中宮而入。 高手相見,最重要的就是功力!而功力高低的區分,只有互相踏中宮而入,硬碰硬地決戰才能顯示出來,而招數的變化繁複,其實只是細枝末節。 六郎見狀,也跟在石玉棠的身側踏前一步。 這時,石玉棠突然嬌喝道:“劍破蒼穹!” 就見石玉棠那烏黑秀麗的頭髮上,旋轉著的冰魄寒光劍的嘯鳴聲變得響亮,有如蓄勢待發般,然後颼的一聲,就向著空空海疾刺而去,那速度,可以說任何見過冰魄寒光劍速度的人都會感覺到無法匹敵,甚至於來不及眨眼,冰魄寒光劍就已經飛到空空海的面前!而不僅是速度快,冰魄寒光劍那無法描述的強大力量,也從速度中展現出來,好霸道的一劍! 與此同時,隨著六郎迅速地向前衝,紫玉金瞳劍上的劍芒也疾刺而出,直攻向空空海! 六郎與石玉棠認定空空海就是這四象陣法的核心,所以認為一定要把空空海斬殺於劍下!六郎和石玉棠同時發動攻擊,可以說這種威勢天下少有。 鐵一等三人見狀,立刻移形換位,接著空空海將鐵尺一揚,鐵尺上射出的光芒就直接迎向六郎與石玉棠手中的寶劍。 與此同時,鐵一和鐵二持著彎刀,就從左右兩個方向襲向六郎和石玉棠,而這就是四象中的金和火的作用! 鐵三則是舞起彎刀,與空空海迎向六郎兩人,其作用卻是防守。 六郎和石玉棠本來是要直接把空空海斃於劍下,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無法殺死空空海,因為如果殺死空空海,可能六郎兩人也會死,六郎和石玉棠肯定不會這麼做。 颼…… 石玉棠收回冰魄寒光劍,冰魄寒光劍就停在石玉棠胸前的三尺處,併發出一聲聲的尖嘯。 六郎隨即也收回紫玉金瞳劍,輓道劍花後,就橫在胸前,以抵擋鐵一和鐵二的進攻。 “鏘鏘鏘……” 兵器相擊聲劇烈地響起。 鐵一和鐵二的功力,以六郎看來,至少有空空海七成以上的功力! 而經過剛才的兵器相交,雙方對於彼此的實力都有了一個大概估計。 空空海四人最感到鬱悶,他們原本以他們組成的四象陣,就算六郎和石玉棠比他們的功力都高過一倍甚至兩倍,也無法與四象陣相抗衡。 然而,六郎和石玉棠簡簡單單的一劍,幾乎就破掉四象陣的防禦!這是何等的功力?簡直是如神仙般的存在啊! 空空海四人暗暗心驚,互相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卻都明白對方心中所想。 剎那間,空空海四人的腳步變換,隨即四人的攻守易位,本來主守的空空海和鐵三,便負責攻擊,他們的武器閃著寒光,襲向六郎和石玉棠:而鐵一與鐵二則是採取守勢。這就是所謂的陰陽相生,四象互變,可說起來深奧,其實也就是簡單的攻守易位。 六郎和石玉棠遇到這變化繁複的四象陣時,赫然發現他們無法順利攻擊空空海四人,可空空海四人的功力竟仿佛得到成倍的累加,這種情況,令六郎兩人感到焦急不已。 六郎與石玉棠互視一眼,隨即同時運起功力,進入一種戰鬥時的雙修狀態,這也算是組成一個陰陽陣,當然並不是真正的陰陽陣,只是他們的元神互相糾纏在一起,成為一體,令他們的身體逐漸虛化,如有形無質的東西似的,而寶劍的威力卻驟然增加。 周圍的回鶻士兵們,只看到六人的身影如穿梭般變來變去,兵器相擊聲狂亂地響起,可卻看不清楚招數,都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緊張地注視著場中的戰鬥。 拳腳武器的風聲、兵器的相擊聲,六郎兩人與空空海四人換氣時的呼吸聲,在靜寂的夜中顯得如此明顯。 戰鬥中的雙方其實都想不到,對方居然能夠與自己戰成平手! 就在兵器劇烈的撞擊聲中,突然加入一道聲音:“空空海國師勿慌,逍遙仙君來也!” 石玉棠望著逍遙仙君,頭頂上的冰魄寒光劍發出輕微的嘯鳴聲,冷然而立。 “哼!楊六郎,你不要得意,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逍遙仙君恨恨地說道。 “逍遙仙君,呵呵,你來得正好,我們的四象陣法正好缺少一個土位,你來補上吧。” 空空海高興地說道,因有了逍遙仙君的加入,他們的勝算就增加不少。 “好!今晚就把這兩個狗男女斬殺於此!” 逍遙仙君抖手取出寶鏡,當運功的時候,寶鏡中就閃出微微的光華,在黑夜中非常明顯,在六郎看來,竟然有些耀眼。 逍遙仙君腳步一錯,就站到中央無極土的位置,這是整個陣法最重要的位置,而逍遙仙君也暗暗感激空空海能給他如此重要的位置。 “宵小之輩,也敢叫囂?” 石玉棠好看的嘴角微撇,嬌軀立刻罩起冰雪雷盾,隨即美眸向六郎示意:不能再拖延,雲羅那邊還很危險! “鏘……” 此時石玉棠頭頂上的冰魄寒光劍發出尖銳的嘯鳴聲,颼的一聲,就疾如閃電般刺向逍遙仙君! “劍破蒼穹!” 就見那把冰魄寒光劍越發耀眼,併發出龍吟聲。 “哈哈!誰殺誰還不一定呢!吃我一劍!” 六郎突然衝上來,劍光暴起,攻向逍遙仙君。 此時的形勢,應該是對於空空海一方有利,有了逍遙仙君的加入,看來勝利的天平要向他們傾斜。 六郎一邊揮舞著玄天九式的劍法,一邊凝聚功力,左手頓時光華狂閃,閃電的嘶嘶聲不絕於耳,就見一道碩大的球形閃電在六郎的左手掌心聚集,光華中隱藏著危險的氣息。 這時,六郎的左手一抖,那球形閃電驀然飛出,並迎風變大,同時六郎大叫一聲:“滅天神雷!” 只見那本來如籃球般大小的球形閃電瞬間變大,狀如巨輪,瞬間又分成兩道巨輪旋轉著向前飆,一路響著劈啪劈啪令人頭皮發炸的響聲,巨輪飛在空中足有十米高,巨輪下則是及地的電光,把經過的地面都燒成焦土! 巨輪的滾動前行,形成了一條彎曲的蜿蜒曲線,其所經過之處,從地面向上延伸十米左右的任何東西都被這強大的閃電摧毀!燒毀!融化!它以極快的速度蜿蜒前行,轟隆隆的雷聲響徹天空! 亮!亮到極點;熱,熱到足以融化一切!這幾乎是一種可以摧毀神佛的力量! 六郎收手後,轟隆隆的雷聲消失,再看滅天神雷所過之處,赫然是一道彎曲的焦土之路,寬有兩米多,長度百餘步! 在旁觀的回鶻士兵們看來,就是夜空中突然燃起兩道極亮的閃電之光,直接襲向空空海五人,同時還有石玉棠劍破蒼穹的劍光,也挾著風雷之聲,灑出一道劍幕,逼向空空海五人!沒有人知道,六郎與石玉棠使出的招數中,究竟帶有多麼巨大的威力,可空空海等人的反應就可以知道!空空海等人一見到六郎與石玉棠施展出滅天神雷與劍破蒼穹時,本來組成的四象陣法突然解體,只見五道身影迅速地向後飄飛,而跑得較慢的的鐵一、鐵二與鐵三,就被滅天神雷的尾部灼燒到,全身毛髮頓時卷起來! 幸好沒有正面擊中,否後果將不堪設想啊!鐵一三人互相凝望著對方,皆心驚膽寒。 “殺!” 滿臉殺氣的石玉棠一聲嬌喝,迅速來到六郎身邊,隨即兩人一起往前衝,把被衝散的空空海五人分散開來。 石玉棠的冰魄寒光劍帶著尖銳的嘯鳴聲,颼颼颼在空中飛行,每一劍都刺向空空海五人。 六郎施展著玄天九式,無奈空空海等人只是躲閃,並未採取攻勢,令六郎心中焦急,竟突然拉住石玉棠的手。 “石姐姐,冰雪劍陣!” 六郎叫道。 石玉棠隨即施展冰雪劍陣,只見冰魄寒光劍似乎幻化成千萬把寶劍,在夜空中如千萬道閃電般狂飛亂舞,向著周圍的士兵們狂刺,與此同時,六郎則是大喝一聲:“天袖降雪!” 這是六郎達到十道元神後,第一次使用天袖降雪這殺招,只見他頭頂突然出現一顆閃電所組成的圓球,足有一丈方圓! 在這一秒鐘之內,所有人都能夠清楚感覺到,那顆碩大的球形閃電正在匯聚著周圍的能量!因為眾人都能感覺到,身體周圍的能量正在被那顆球形閃電吸走! 儘管看不到能量的轉移,可眾人就是能夠感覺得出來——這是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感覺。 驚呆了!所有人都驚呆了! 眼看著那渾身冒著危險氣息的球形閃電聚集能量,那種危險氣息越來越濃厚,突然球形閃電分成幾十道光華。 好亮……這是所有人看到那情景的感覺,而只是一瞬間,那球形閃電就分裂成千百道閃電,仿佛就一把把利劍,隨即那些利劍猛然刺向四周! 所有人的心猛地一緊,眼看著劍光射向自己,卻沒有任何辦法、沒有任何反抗之力,這種攻擊仿佛讓人毫無反抗之力。 沒有慘叫、沒有血光,只有千百道如激光般的閃電之光,功力稍差的,直接被閃電一穿而過,胸前或者腹間留下一道空空的焦洞,身體瞬間就被燒焦,有的站了好半天也不倒下,因為已經成為乾屍! 咦?那巨大的球形閃電還在!只是變小了一點……在遠處的回鶻士兵們看到這景象時,已經被這種有如毀天滅地的攻擊嚇得傻住了! 千百道閃電之光驟然消失,周圍的士兵們頓時覺得眼前一暗,極亮到極暗,總是會讓人瞬間失明,眼中只有那有些模糊、變小的球形閃電,突然那球形閃電一炸而開。 “砰!” 就見球形閃電在瞬間變成千千萬萬顆燃燒的小球,有如漫天的星斗般,並罩住周圍半徑百步的範圍,而當小球落地後,立刻成為一顆熊熊燃燒的火“嗷!” 隨著被燒到的士兵的第一聲慘叫,頓時慘叫聲此起彼伏! 好厲害的天袖降雪!白鳳凰和蕭綽分別站在南北兩側的山頂上,看到這一幕時,心中發出感嘆。 蕭綽更是對六郎功力的進步極為感到驚訝,雖然沒有身在其中,她並無法了解天袖降雪究竟有多大的威力,可看那聲勢,已經足以傲立於天下! 名為天袖降雪,是因為當那球形閃電炸開後,果然就如降雪般降下許多閃電組成的火球,那情景,從遠處看去,真如突然降下萬千雪片! 此時,倏地有兩道身影,颼的飛向西方! 六郎見狀,知道那兩道身影應該就是空空海和逍遙仙君!因為逍遙仙君的頭太小,通常會戴著一顆假頭,而剛才的閃電和火球把他戴的假頭燒焦,身上也受到不輕的傷,逃跑時有些踉蹌,而肩膀上就好象沒有腦袋似的,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逍遙仙君。 “哪裡走!” 六郎沉喝一聲,就要去追空空海與逍遙仙君,可突然感到一陣頭暈,身體搖晃兩下,當好不容易站穩後,頓時覺得眼前金星直冒,這才感覺到功力被剛才施展出的天袖降雪抽去六、七成有餘! 六郎暗自搖頭:這招數厲害是厲害,可也太耗費功力了! “六郎……” 石玉棠立刻察覺到六郎的異狀,於是石玉棠扶著六郎向東而去。 經過剛才的一番激戰,石玉棠的功力仍保有六、七成,即使帶著六郎,奔形的速度也是極快。 “嘩……” 回鶻士兵們見狀,立刻讓一條寬闊的路,畢竟誰還敢跟六郎與石玉棠對陣?那豈不是找死嗎? 石玉棠扶著六郎,潔白的身影飄飛如電,迅速來到坦克兵營前,然後石玉棠運起功力,嬌斥道:“所有士兵聽著,把坦克車放下,立刻離開這裡,否則,死!” 石玉棠那傲然於天下的氣勢,簡直不怒而自威,而回鶻士兵們早被他們剛才的招數給嚇傻,聽到還有逃跑的機會,誰還會守著坦克兵營?隨即一個個扔下武器,隨即逃向西方,與其他回鶻士兵們向西奔逃,並亂成一團,踐踏而死者不計其數! 雲羅和慕容飛雪正在對付一輛坦克車,坦克車不時往外扔出炸彈,發出轟隆隆的響聲,遼軍士兵們早已經躲得遠遠,扔出來的炸彈只炸出絢麗的火花,卻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雲羅和慕容飛雪圍在坦克車前,並繞著坦克車走,見有人丟炸彈或者射箭,就一劍刺過去,而以她們的身手,當然不需要擔心會受到傷害。 “裡面的人聽著,你們的坦克兵營已經被我們占領,快出來投降,否則……我們就直接炸開這輛坦克車!” 雲羅回頭望了一眼,見六郎和石玉棠已占領坦克兵營,頓時放下心來。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在坦克車內的士兵,其實也看到坦克兵營被占領的情景,知道已經無力輓回,而且如果再僵持下去,可會小命會不保,便選擇投降。 慕容飛雪本來要用寶劍砍這輛坦克車,而見那些士兵投降,便喊道:“好!既然投降,就馬上給我出來,我們不會傷害你們。” 說著,慕容飛雪飄身退出兩丈,瞪大眼睛望著坦克車,不知道在裡面的士兵會從哪裡出來。 喀嚓一聲,就見那輛坦克車的上面突然推開一個大蓋子,足有二尺方圓,然後一道聲音怯怯地說道:“我……我出來了,你們……不要殺我啊!” 直到雲羅答應不殺他之後,那士兵才慢慢爬出來,眾人這才明白,原來這坦克車要從上面才可以出來,怪不得在車身周圍找半天,也沒有找到地方可以進去。 “到那邊站好!” 雲羅指著坦克車前,冷聲道。 從坦克車內爬出來三個人,其他人則已經被殺死。 慕容飛雪的寶劍往西一指,接著伸手往前一招,運足功力,喝道:“衝!” 遼軍都知道他們的主將在那邊,所以一聽到命令,就立刻衝上去,如潮水般涌上寬闊的山道,片刻就來到坦克兵營前,並迅速占領。 慕容飛雪運足功力,大聲叫道:“回鶻的士兵們聽著,投降者不殺,反抗者殺!立刻放下武器,跪在路旁受降!” 慕容飛雪的聲音遠遠地傳出去,本來回鶻士兵們還盼著山頂的士兵會看到這混亂,然後往下扔石頭砸退六郎的兵馬,可等了半天,山頂上絲毫沒有動靜,令他們知道,山頂已經被六郎占領了! 遼軍在慕容飛雪的帶領下,一路殺向西方,幸好整座山谷非常平坦,縱馬飛馳也沒問題。 “六郎,你怎麼樣?” 藉著火把的光亮,石玉棠看到六郎體力耗盡的模樣,她扶住六郎進入一座兵營,並把他扶到床上躺好,柔聲詢問道。 “沒事,嘿嘿,我是鐵打的,不會有事的!” 六郎笑道,突然雙眉一皺,咬了咬牙,又換回笑臉。 “哼。” 石玉棠使勁地捏了六郎的胳膊一下,捏得他咧嘴,這才冷聲道:“快點躺好。” “嗯,謝謝石姐姐。” 六郎捏了石玉棠的柔臂一下。 石玉棠頓時臉紅,隨即轉身逃也似的離開,然後吩咐守在營門口的士兵:“看好將軍,不能讓任何人進來!否則我砍你的腦袋。” 石玉棠的吩咐,誰敢不聽?這位天山掌門,可不是普通的厲害!守在營門口的兩個士兵頓時嚇得縮了縮腦袋,點頭稱是。 由於石玉棠不放心戰事,於是她飛身離去。 當士兵們看到如仙子般的石玉棠時,頓時心中升起崇拜之情:有這樣的高手保護我們,那麼不管遇到什麼樣的高手,我們也能戰勝啊! |
第四章齊心協力 這天晚上,六郎讓白鳳凰和石玉棠侍寢,而石玉棠和白鳳凰原本是水火不容的仇家,現在卻因為六郎,讓她們共侍一夫,成為好姐妹。 “六郎,你還不起床?” 當白鳳凰的聲音響起時,就打斷六郎的香夢。 六郎睜開眼睛,就見白鳳凰和石玉棠坐在床邊,她們均穿著素雅而端莊的白衣,衣袖飄飄,宛然是一對降臨凡間的仙子! 石玉棠看著六郎,忽然想起昨晚跟他的瘋狂,不由得羞紅臉,悄悄躲在白鳳凰的身後。 “嗯,白姐姐、石姐姐,你們倒是起得早啊!” 六郎眯起眼睛,端詳著石玉棠和白鳳凰,浪笑道:“美啊,簡直就是兩個臨凡仙子啊,看不出兩位就是昨晚的……” “啐……” 白鳳凰嗔怪地白了六郎一眼,可見石玉棠羞紅臉,白鳳凰更上前一步,並抓住六郎的胳膊,使勁地來了一個旋轉…… “哎喲……白姐姐,你真捨得擰啊!” 見六郎連連呼痛,白鳳凰頓時嚇了一跳,以為真的擰痛六郎,連忙鬆開手,六郎立刻得意地笑了。 人生得意莫猖狂,古人的訓教,誠不欺我也!就在六郎得意時,忽然覺得身邊白影一閃,石玉棠就如鬼魅般來到六郎的身後,伸手一捉,就抓住六郎的腰間軟肉,隨即用力一擰…… “哎喲!哎喲!疼死我了!” 六郎吸著涼氣,竟然疼得彎下腰。 石玉棠本來以為六郎在裝,可見他痛得連腰都彎下來,立刻覺得自己出手太重了,連忙鬆開手。 “你們在幹什麼?” 此時,蕭綽和慕容飛雪從屋外走進來。 “沒幹什麼,那個……我身上有蝨子,石姐姐和白姐姐在幫我捉蝨子。” 六郎笑道。 頓時惹來石玉棠和白鳳凰的白眼,而蕭綽和慕容飛雪卻是心照不宣地淺笑,美眸中涵義頗深。 “走,商議一下進軍的事情。” 六郎在前,白鳳凰四女在後,一起來到帥府開始議事。 “阿薩蘭城是一座大城市,方圓應該有一丁三十里,有十萬餘人居住,目前的駐兵應該有二十萬名左右。” 蕭綽對於情報掌握得不錯,跟六郎所掌握到的情況差不多。 “嗯,空空海作為主將,對於阿薩蘭的防守肯定做得相當好。這個人多才多藝,才華出眾,而且……武功相當高明,是回鶻一位傑出的名將。此人作戰從不照常理出牌,每次都是出奇制勝,是一個非常令人頭疼的對手。” 雲羅倒是對空空海了解比較多。 “回鶻的藤甲兵,在經過兩次戰鬥後應該被消耗得差不多,如今不知道會有什麼特殊兵種?而空空海手下掌握的是什麼兵種呢?” 慕容飛雪疑惑地問道,她對於回鶻的事情所知不多,只知道回鶻有特殊兵種。 “對了!空空海本就是回鶻的獅、虎、狼兵和坦克兵的創始者!這阿薩蘭城內肯定有這些兵!” 說著,蕭綽掃視眾人一圈,道:“要破獅、虎、狼兵,只需要掌握住負責控制的摩尼神師就可以,當然摩尼神師都是功夫高強之輩,沒有那麼容易制伏。” “坦克兵?他們會有坦克兵?” 六郎疑惑了,他想起第一、第二次世界大戰戰場上的坦克,心想:如果真是那種坦克,那麼在這個時代,根本沒有辦法打嘛! 想到這裡,六郎覺得有點無力! “坦克兵……據說是士兵們坐在一輛戰車上,那輛戰車的防禦非常堅固,而且有履帶式的腳,用於衝鋒時非常有效,而且當十幾架坦克衝向敵軍時,在坦克上的小孔會射出無數枝箭枝,有時還會扔出炸彈,那可是相當厲害啊!” 這次說話的是雲羅,她本就是西涼女將,當然聽說過回鶻的坦克兵。 “噢……” 六郎沉思著,目光在眾女身上轉來轉去。 “我覺得……要拿下阿薩蘭城,只要解決獅、虎、狼兵和坦克兵,就沒問題了!可這坦克兵……相當棘手啊!” 慕容飛雪說出自己的意見。 通常白鳳凰和石玉棠並不會表示意見,因為她們對於打仗的事不大了解,可如果遇到絕頂高手,她們倒可以出力。 “好!那這樣吧!這次進攻阿薩蘭城,就由雲羅和蕭綽帶十萬精兵前往,而石姐姐和白姐姐當然也要去,飛雪和司清苑就暫時留在這裡整理軍隊,稍加休整,後,再跟上去,最好跟四姐率領的宋軍一起過去。” 六郎說出自己的想法。 眾女聞言點了點頭,雖然暫時還沒有完整的作案方案,只有一個大概的想法,一切都要等到了阿薩蘭城後再定奪。 六郎帶著石玉棠四女,並點齊十萬名大軍,就離開沙洲城,而這次是率領蕭練的遼軍。 出發時,六郎是坐在馬車上,而白鳳凰和石玉棠也乘坐馬車,蕭綽和雲羅則一人負責前隊,另一人負責後隊。 在馬車上的六郎左擁右抱,並與白鳳凰和石玉棠雙修,就是為了能盡快提升功力,準備與黑山血妖的一戰。 “將軍,前方還有四十里就到阿薩蘭城,已經可以看到對方的斥候兵。” 有名兵來到六郎面前稟告。 “哦,大軍暫時停下來,安營紮寨。” 六郎傳令道。 “是!將軍,蕭將軍已經安排了。” 傳令兵道。 “哦,知道了。” 說完,六郎與白鳳凰和石玉棠相偕下馬車。 此時的中軍大帳已經建好一半,而蕭綽正在指揮士兵興建大帳。 “蕭綽,我們到前面去看看,這些事情就交給他們做就好了!” 六郎吩咐道。 蕭綽聞言點頭,立刻就有士兵牽戰馬,等六郎等人騎上馬後,就奔馳向前隊安營之處。 “這……這也算是城市?” 六郎坐在戰馬上,望著阿薩蘭城所在的方向,心中異常驚訝。 因阿薩蘭城綿延數十里,城前根本沒有城門,而是一條寬闊的山道,從高處望過去,可以看到三里左右的山道後是寬闊的城廊,而說是城廊,其實只是一座圓形的山谷,山谷周圍有許多窯洞,那裡就是居民定居的地方。 “阿薩蘭城就是這樣。” 雲羅說道,她也在觀察阿薩蘭城的情況,微微皺著好看的黛眉,陷入思索中。 “如果我們登上阿薩蘭城兩側的山頂,往下扔石頭的話……” 六郎的嘴角浮起一陣笑意。 “哪有這麼容易?” 雲羅輕拍著馬背,抬手舉起馬鞭,指向兩側的山頂,道:“在兩側的山頂上對方都布下重兵,而且都是獅、虎、狼兵之類的兵,我們要想突破防禦上山……千難萬難啊!” “哦……坦克兵呢?” 六郎遙望著兩側的山頂,想象著上面的情形,問道。 “坦克兵應該會從那條寬闊的山道上一衝而下,到時對我們的人馬所造成衝擊力,那可是相當不小。” 雲羅指著那條寬闊的山道,道。 “呃……想不到啊想不到,這阿薩蘭城居然防守得如此嚴密。” 六郎嘆息一聲,有些無奈地道:“那我們必須要尋找到一個突破口才行!總不能就這樣放棄吧?” “那是當然!如果不能解決兩側山頂上的獅、虎、狼兵,那麼我們就算占領了山谷,也會遭到嚴厲的報復!” 雲羅望著阿薩蘭城道。 “嗯,這想法也對。” 六郎點頭道:“那我們今晚就去占領兩側的山谷。” “去占領?哪有這麼容易啊!” 雲羅無奈地聳肩道。 “那……我們總要做點什麼吧?” 六郎不自覺地聳了聳肩,那動作簡直和雲羅剛才的動作一樣。 “那今晚我們的任務,就是要探查兩側的山頂,我和石掌門探查南側,你和白姐姐則探查北側,怎麼樣?然後回來後,立刻制定出進攻兩側山頂的方案!” 雲羅道。 “好。” 六郎點頭答應道。 商議完後,六郎等人便回營,並在吃過晚飯後,便整裝待發準備要出發。 六郎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當六郎來到北側的山腳下時,頓時吸了一口涼氣,心想:這山也太陡了吧? 要爬上去……那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除非整支軍隊都是像我這樣的高手。 幸好白鳳凰有一種法術叫做輕身術,不僅可以讓自己的身體輕如鴻毛,而且能夠加持在其他人身上。 這時,六郎與白鳳凰運用絕頂武功爬上山,倒也不困難,可還沒到山頂,就聽到巡邏士兵的說話聲,他們連忙屏息凝氣,悄悄地往上爬,由於今晚不是來殺敵,而是來探明情況,所以絕對不能被對方發覺,否則等明晚要行動時,對方如果改變防禦的方式,豈不是就白來了! 六郎與白鳳凰悄悄地轉到離說話聲較遠的地方,然後六郎探出頭,見是兩個巡邏兵時,這才發現是自己太敏感了,於是他立刻縱身躍上山頂,然後伸手將白鳳凰拉上來,兩人的身影隨即迅速地消失在巡邏兵的背後。 “嗯?我怎麼聞到一股異味?” 六郎向白鳳凰傳音道。 “異味?什麼異味?” 白鳳凰也抽了抽鼻子,向六郎傳音道,這時兩人只能用傳音的方式交談。 “應該是……虎的味道?” 六郎再次聞了聞,忽然拉住白鳳凰,道:“你有辦法躲避獅、虎、狼兵的追蹤嗎?” “躲避?你是說,讓它們聞不出來有陌生人出現?這你放心,當兵的人味道都差不多,所以獅子與老虎是無法分辨出敵人與自己人,除非是飼養它們的人,它們才會聞得出來,其他人……對它們來說都是陌生人。” “可是……你的味道……特殊了一點。” 六郎輕笑道。 “壞人……” 白鳳凰嬌嗔道,還伸手摸了六郎的腰間一把,擰?白鳳凰可舍不得! 雖然白鳳凰覺得六郎是在開玩笑,可女人會帶有脂粉味,這倒是與當兵的人完全不同!於是白鳳凰掏出一隻小包,從中取出一些藥粉,然後往身上和鞋子上灑了一些,這才笑道:“好了!這是特製的一種遮掩味道的藥粉,就算是狼,也聞不出來我是女人了。” 說著,白鳳凰灑了一些藥粉在六郎身上,輕聲道:“有備無患啊!” 當灑完藥粉後,白鳳凰這才將小包收起來。 “呵呵,白姐姐,想不到你不光人長得漂亮,還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呢!” 六郎捏著白鳳凰的手,道。 “哼……難道你以為只有石玉棠是天下最聰明的女人?” 白鳳凰不自覺中竟然吃起石玉棠的醋,因為平時六郎對於武功方面的問題,總是會去問石玉棠,而不會問白鳳凰。 “沒!哪有啊!” 六郎連忙道。 六郎拉著白鳳凰往前走,並閃躲著哨兵,因為六郎的大軍來到阿薩蘭城下,使得哨兵比平日多了幾倍。 六郎覺得已經走了有半里路,這才聽到獅、虎的吼叫聲,那吼聲驚天動地,可六郎卻覺得奇怪:為什麼聽起來有種沉悶感?難道它們被關在山洞內? 循著獅吼和虎吼聲,六郎與白鳳凰憑藉著絕頂武功,迅速接近一個地方,那裡是一道陡起的山崖,而山崖上有一座五尺見方的洞口,離地面有兩丈余高。 那洞口處點燃著兩根火把,照得周圍非常明亮,並可見站有兩個人,他們應該就是看守。 六郎悄悄捏著白鳳凰的手,道:“白姐姐,看你的了!” 白鳳凰看了看那座洞口,不確定地傳音道:“距離有點遠,不知道我的六合玄控是不是能管用……” 六郎拍了拍白鳳凰那挺翹的柔臀,笑道:“你的本領高,肯定行的!” 白鳳凰聞言,也只能先試試看,於是她運起功力,向著洞口的兩個看守施展六合玄控…… 施展六合玄控時的感覺,只有白鳳凰知道,她需要將對方的意念完全控制住,才能借以指揮對方的身體行動,能不能成功,也要看對方的意志力是否堅定,如果是意志力堅定的人,或者是修行過精神力的人,控制起來就有些難度,幸好這兩個看守,其實是摩尼神師,他們的任務就是驅趕、獅、虎狼兵,然後跟敵方的軍隊戰鬥,精神力並不強悍,而且他們都只是普通的士兵。 白鳳凰控制住那兩人後,先讓他們做一些簡單的動作,比如起立、行走、伸臂、踢腿等等,然後向六郎比了一個手勢。 六郎見狀,立刻明白白鳳凰成功了! 白鳳凰躍身而起,直接來到洞口處,那兩人看著白鳳凰時,目光卻是呆滯,顯得有些空洞,此時六郎也飛身躍上洞口,他當然不能讓白鳳凰孤身涉險。 白鳳凰向洞口走了幾步,停下來道:“六郎,你進去察看,由我在這裡守候。” 六郎點了點頭,就走進洞內,那山洞相當寬闊,大約有五丈方圓,裡面並沒有光,時而有一盞燈籠,可也十分昏暗,六郎的身影如閃電般前進足有二三十米後,這才看到一道小門,六郎便直接推開門,因為他已經用意念力探查過,門內無人看守。 “吼……” 六郎剛一進入,一聲震天的虎吼聲頓時在耳邊響起,震得六郎的耳朵生疼,趕緊搗上耳朵,循聲看去,竟然就見到兩排裡面裝有獅、虎、狼的籠子!六郎數了一下,發現這裡竟然足有兩百餘頭的獅、虎、狼,它們有的在睡覺,有的則閃著碧油油的眼睛望著六郎。 好傢伙!六郎頓時嚇了一跳,心想:如果這些獅、虎、狼兵到陣前,會有多大的戰鬥力?這還真的很難預料,反正對我們肯定有害,那該怎麼辦呢? 六郎稍一沉思,便飛身繼續往裡面深入,他要探查裡面還有沒有更多的獅、虎、狼,六郎只用了大約兩、三秒鐘就到山洞的盡頭,便立刻折身返回,片刻就回到洞口,然後拉起白鳳凰轉身就走。 “怎麼樣?” 白鳳凰傳音詢問道。 “都看清楚了。” 六郎道:“快走,一切等明晚再說。” 六郎拉起白鳳凰,隨即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而在洞口的兩個看守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什麼事,只是覺得好象睡了一覺,然後又醒過來,而疑惑了一會兒,他們也就釋然了。 當回到山下時,六郎剛要回營,就看到石玉棠和蕭綽,四人便一路說笑著回營。 六郎道:“石姐姐,你們那邊怎麼樣?探明白了嗎?” 石玉棠是一個不愛說話的人,這也造成她表達能力稍差,可其實也不算差,就是不喜歡敘述事情,除非是她感興趣的事情,於是石玉棠指著蕭綽,道:“讓說吧!” “咯咯……我們探明白了,那邊的情況是這樣的,山上的守軍應該有一百餘人,都是一般的巡邏隊,然後在一座山洞內居然有二百餘頭的獅、虎、狼,它們都待在籠子裡……那好嚇人呀!” 蕭綽嫣然笑道,她口齒伶俐,說話速度也快。 “哦?” 六郎悄悄捏著白鳳凰的手。 今晚,六郎已經至少第三次捏白鳳凰的手,因為白鳳凰不僅長得美艷,更重要的是,她的身材與氣質都是上上之選。 “其實,我們這邊的情況也差不多,呃……對了!你們不會驚動到對方的守軍了吧?你們是怎麼進洞的?” “進洞?石掌門輕易地就控制住那兩個守軍的腦子,然後我們就大搖大擺地進去,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逛了一圈,就立刻出來,嘻嘻!” 蕭綽興奮道,看來她對於石玉棠的功力確實非常佩服。 “啊……石姐姐,那兩個人醒來後,不會知道你們曾經進洞的事情吧?” 六郎小心地詢問道。 “不會。” 石玉棠冷然道,而她也不解釋,就只說了這兩個字。 六郎聳了聳肩,對於石玉棠這種不喜言談的性格也有些無奈,可幸好她在他身下婉轉承歡時,還是有比較狂放。 “哦,這就好。” 六郎頓時放心了,道:“我們先回去好好睡一覺,準備明天偷襲他們的山頂。” 六郎說這番話時,又再次捏了捏白鳳凰的手心。 眾女聞言,都點了點頭。 當回中軍大帳後,蕭綽和其他幾女很自然地與六郎睡在一起,六郎便又是一番努力…… 而白鳳凰和石玉棠則回白鳳凰的住處,可憐六郎就要深夜奔波…… 第二天,六郎早早就醒來,白鳳凰和石玉棠則還在睡,她們光著身子依偎在六郎左右,六郎推開她們摟著他的胳膊,順勢在她們的胸前抓一把,她們隨即睜開美眸,朝六郎翻起白眼。 “快起來了,兩隻懶蟲!” 六郎笑道,然後伸手在白鳳凰和石玉棠的柔臀上輕輕拍了一下,覺得觸感不錯,就又抓了幾下,她們迅速縮身,三人才笑鬧著穿好衣服。 來到中軍大帳後,六郎集合在遼軍中他曾經專門訓練的小隊,然後六郎對他們講解兩側山頂的地形,讓他們明白上山時要注意的事情,然後把他們分成兩組,由石玉棠和蕭綽帶領一組,他則和白鳳凰帶領一組。 夜色終於來臨,六郎帶著白鳳凰,以及共計五十人的小隊向著北側山頂的山腳下而去。而有了六郎這位絕頂高手,爬山問題很容易就解決了,只要六郎和白鳳凰爬上去,然後放下十條繩索,他們很快就爬上去,那五十人都是身經百戰的精兵,無論是戰鬥力還是經驗都是上上之選。 在來到山頂後,那五十人在六郎的指揮下,迅速隱藏在暗處,因為六郎要先解決獅、虎、狼兵所在的山洞,然後再解決巡邏隊。 白鳳凰再次用六合玄控控制住守在洞口的兩個看守的心神,使得他們對於六郎兩人的到來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六郎本來就應該在這裡,而六郎也不說話,直接劍光一閃,將他們斬殺於洞口。 六郎兩人迅速進入小門後,看到那些獅、虎、狼時,覺得殺掉它們實在太可惜,可如果不殺,目前只能派兵守住,不讓它們出來,於是六郎便向白鳳凰道:“派兩個人過來守著山洞,這些獅、虎、狼我覺得留下來比較好。” 白鳳凰道:“好。” 說完,白鳳凰迅速來到洞口,放下兩條繩子。 那五十人中立刻出來兩個人,並迅速爬上來,此時六郎也出來了,便命令那兩個士兵看守此處。 百餘人的軍營占地並不大,只有五頂帳篷,六郎帶領四十八名士兵來到軍營前時,營門前掛著兩盞燈籠,燈籠下站著四名哨兵,兩個正在打盹,另外兩個則抱著槍斜倚在營門上,並眯著眼睛打量著四周。 六郎擺手讓身後的士兵隱藏在暗處,便與白鳳凰大搖大擺地走上前,醒著的兩個士兵看到有兩個人接近時,六郎與白鳳凰已經來到他們身前三丈處,那兩個士兵剛要喝問時,忽然覺得頭一暈,頓時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這當然又是白鳳凰的六合玄控起了作用。 這時,六郎的劍光一閃,四個哨兵頓時斃命,隨即六郎向身後招手,那四十八名士兵立刻悄然從黑夜中走出來,並占領營門前,最後留下四個人負責看守這裡,其他人則悄悄跟在六郎和白鳳凰的身後,絲毫沒有發出聲音。 山頂的巡邏兵,確實因為六郎大軍的到來加強警戒,可此時已經是深夜,這些哨兵也確實累了。 六郎和白鳳凰分別帶領二十二個士兵,各自進入一頂帳篷,由於他們的眼睛已經適應黑暗,能將帳篷內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發現裡面有二十餘名士兵,而六郎與白鳳凰帶領的二十二名士兵,剛好一個人只要負責對付一個士兵即可!所以只過了三分鐘,帳篷內的巡邏兵便都在睡夢中去跟閻王見面了。 五頂帳篷很快就被六郎與白鳳凰這兩組人馬清除完畢,並沒有留下一個士兵,只留下小隊長和副隊長,因為這兩個人是這裡的最高首領。 此時,小隊長所待的帳篷變成六郎的臨時審訊室,四個士兵把那小隊長和那副隊長推進來,六郎一擺手,兩個士兵又把那副隊長推出去,帳篷內就只剩下那小隊長。 “說吧,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別把我惹急了!” 六郎將雙腿翹在面前的几案上,悠閒地眯著眼睛問道。 在六郎看來,這個小隊長有些胖,那雙小眼睛卻非常有神,在被推進來後,眼睛就一直在六郎身上滴溜溜地轉著,一刻也沒有停止。 雖然六郎眯著眼睛,可對這小隊長的觀察卻相當仔細,他一眼就看出這小隊長的目光中有著驚懼,可聽到他的問話後,反而將胸膛一挺,脖子也揚起來,居然故作硬氣狀,六郎頓時大喜:小子,看我怎麼撬開你的嘴! “那個……我問你的話,你可千萬不要回答哦,如果回答出來了,那我就不好意思砍你的手腳之類了……呵呵,我就喜歡砍人的手腳……那感覺,嘖嘖,喀嚓一聲,血光四濺,慘叫連連……唔……好令人期待啊!” 六郎的描述異常地邪惡,令那小隊長不由得身體發冷,心裡發毛,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心想:我這膽子也太小了!可如果回答不好……可能下一刻,這雙顫抖著的腿……就不一定屬於我了! “好了!那麼現在開始!你們先把他的手壓到這張桌上……挪過來一點……就這樣,很好!” 說著,六郎拿著紫玉金瞳劍,那劍身通體透亮,帶著一股逼人的寒光,自有一股肅殺之氣。 “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如何控制山洞內的那些獅、虎、狼?不回答是吧?好……” 說話,六郎就要揮劍砍下去,根本不給那小隊長回答問題的時間。 “啊……我說、我說!我說啊!別砍……” 那小隊長已經被剛才六郎的描述嚇破了膽,一看到六郎舉起寶劍,不知怎麼突然覺得褲襠一熱——小隊長頓時慚愧地想:這也太丟人了,居然嚇到尿褲子!可被壓在桌上的可是我的右手!如果真的被砍掉……疼不疼倒是另一回事,問題是我就會缺少右手!天啊!那種凄慘情景,我簡直無法想象啊! “我還沒砍呢……你怎麼這麼不配合?就讓我砍下一隻手嘛!先別回答好不好?” 六郎邪惡地翹起嘴角,揮劍在那小隊長的手腕處比劃著,似乎隨時都會砍下去。 “我說,我全說!” 那小隊長覺得剛才褲襠內的熱勁沒了,可卻濕答答的非常難受,彆扭地扭動著雙腿,道:“其實……這些獅、虎、狼兵,我們是在戰鬥時會涂上一種藥水,然後這些獅、虎、狼兵就會以為我們都是它們的飼養人——這就是藥水的用處,而其他人當然都是敵人,它們就會撲上去嘶咬。” “哦,原來是這模啊!那麼……下一個問題……你就不要回答了好不好?留給副隊長吧!我的問題是,你們如何跟山下互通消息?” 在六郎的威嚇下,那小隊長立刻就招了! 原來,山上要傳遞消息,只要在白天用旗語或者晚上用燈語,當然這隻能傳遞一般的簡單信息,太複雜的還是需要書信的傳遞,只要將書信綁在箭上,然後射到山下就可以了,可如要從山下傳遞書信到山上,就只能派人送。 那小隊長不敢有絲毫疏忽,描述得非常詳細,生怕六郎聽不明白。 六郎聽完後,說道:“好吧,我一會兒再問那副隊長,如果他說的跟你一樣,我就暫時不砍你的手腳;可如果不一樣的話……我就把你的四肢全部砍掉,讓你做一個肉桶。” “啊!將軍,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那小隊長嚇得差一點再次尿出來。 六郎走出營帳後,望著漫天的星斗,望向對面山崖,那邊非常平靜,六郎不知道石玉棠和蕭綽的情況如何,心中感到焦急,就在空地上踱來踱去。 白鳳凰察覺到六郎的心事,便扯住六郎的衣襟,道:“六郎,你不用擔心,有石玉棠在,那邊的行動肯定會順利。” 白鳳凰的善解人意,再一次讓六郎深深感動,他道:“我知道,可我就是放心不下。呵呵,你這麼說,我就覺得好受多了……對了,我們發個信號過去,詢問一下情況。” “嗯。” 白鳳凰從身旁的士兵手裡接過一根火把,往上舉一次,然後放下,微微頓了一下之後,再往上舉一次,一共舉起三次,過了一會兒,白鳳凰又如法炮製,又舉了三次。這是約定好的信號,舉三次的意思是:怎樣了? “有消息了!呵呵!” 六郎一直在凝視對面,見有一根火把有規律的上下移動時,六郎笑道:“好了!哈哈,兩邊都占領了……我們要進行下一步的行動了。” “嗯。” 白鳳凰點了點頭,揮手示意六郎讓那些士兵做好準備,她則是將火把指向東,這次舉起的次數是每一回舉四次,反覆做了三遍後,稍事休息。 “雲羅接到消息了!” 六郎看見雲羅軍營內的信號。 剛才白鳳凰連舉四下的意思是,準備進攻;雲羅是回覆:馬上! 在黑夜中,這種燈語足以從遠方傳遞消息。 六郎這邊和雲羅互通消息,位於南側山頂的石玉棠和蕭綽也看得很清楚,因此她們立刻做好攻擊山下回鶻士兵的準備,無論如何,今晚都要畢其功於一役! 六郎突然驚呼道:“坦克兵!” 原來,六郎剛傳達命令給雲羅後,就立刻意識到那寬闊的山道上,會隨時出現回鶻的特殊兵種——坦克兵! 怎麼辦?六郎感到焦急不已,突然他伸手從一個士兵身上搶過一根長繩,然後來到山崖邊上,將繩索拋下去,然後命令士兵們在上面拉住繩頭,接著六郎向白鳳凰笑道:“白姐姐,你在上面指揮這些人,我則到下面去破壞坦克兵,要不然,我們這一方會受到劇烈的攻擊。” 六郎不顧一切地滑向山谷,由於夜晚的能見度差,加上六郎是突然滑下去,所以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到六郎的動作! 在下滑的同時,六郎施展意念力的感應力,將周圍十丈內的情況看個清清楚楚,下面是平坦的山谷,當六郎迅速落地時,敵軍立刻就發現到六郎,隨即颼颼颼數十枝羽箭射向六郎。 在黑夜中,敵軍根本看不清楚有什麼東西,只有本能地看到東西后就射箭。 這時,六郎手中的金玉紫瞳劍灑出一片劍光,並以他強大的意念力配合著精準的劍術,揮開射向身前的每一枝箭,甚至使一些箭矢轉向並射向敵軍。 在一陣慘叫聲中,六郎猛然一滾,一下子滾出去五、六丈遠,令箭矢無法射到六郎,然後六郎直接殺向敵軍擺放坦克的地方。 在距離六郎七、八丈外的地方有坦克兵營,那裡有著四十餘輛坦克,隨即六郎衝向坦克兵營。 坦克兵營的東側就是那條向下的山道,非常寬闊,可以並排跑兩輛坦克,那坦克的模樣,以六郎看來,非常像是現代閱兵時的彩車,只是這坦克包裹著相當厚重的鐵皮,一般的槍矛也難以戳穿,車身上到處是小型的孔洞,那孔洞可以射出羽箭也可以扔出炸彈。 坦克的動力部分貌似是人力,因為沒有聽到任何發動機的聲音,當然這時代也不可能有發動機,聽到一陣喀喀聲後,就有一輛坦克轟隆隆地向著山道下,正在往上衝的雲羅的部隊! “小心!” 雲羅的聲音在遠處響起,六郎聽得很清晰,便大喝一聲道:“雲羅,不要擔心,我在這裡,你們要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 六郎的大吼聲遠遠地傳過去,在一片嘶殺聲中仍然清晰可聞。 雲羅聽到六郎的聲音時,頓時更加鬥志昂揚,她嬌喝道:“士兵們,咱們的將軍在前面幫我們排除障礙,我們能讓將軍獨自面對困難嗎?不!我們要衝上去幫助他!跟著我,衝啊!” 只見雲羅那潔白的身影衝在最前面,並向著坦克而去,在這種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勇氣! “用石頭阻擋!” 六郎見狀,連忙提醒雲羅道,接著刷刷刷三劍,就砍倒三個近身的敵軍。 在黑夜中,在六郎的右側傳來一道令六郎興奮的聲音,那聲音雖然冰冷,可聽在六郎耳中,卻感覺溫暖。 “六郎、雲羅,不必擔心,我來了!” 隨後,六郎聽到右側傳來一陣混亂聲,是石玉棠到了! “殺呀!快阻止他們!不要讓他們靠近坦克兵營!” 在山谷中的空空海意識到六郎已經發起進攻,而且意圖非常明顯,那就是破壞坦克兵! 空空海聲嘶力竭地高喝一聲,忽然意識到他忘記運功,便又運功,然後大聲地傳達著命令。 空空海急了,因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坦克兵營! 這時,在離六郎幾百米外的距離,空空海就有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快速地飛翔,飛向六郎所在的地方,他早就知道六郎的精兵已經兵臨城下,可他怎麼也想不到,六郎的進攻竟然如此犀利! 空空海率領著十三鐵衛,疾如閃電般趕到戰場,他傲然立於戰場上,身影雖然飄飛如電,可他的心情卻非常沉重,他知道如果敗北,基本上他是在回鶻的地位就沒了…… 空空海回頭道:“今晚的一戰,是我們生死存亡的一戰,就算是死……我們也要衝上去!” 空空海身後的十三鐵衛,都是他培養多年的高手,而空空海就是他們唯一服氣的人,其他人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裡。這叫什麼呢?其實就是夜郎自大,其實每個人都會這樣子,儘管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 而十三鐵衛從來不知道,天底下還有人能夠超過空空海,因為在他們的眼裡,他們的師父就是最厲害的高手。 十三鐵衛驕傲地走過每一個士兵的面前,他們的前面是他們最崇拜的師父、是回鶻的國師、是他們眼底最厲害的高手!這一點,無論是誰懷疑,他們都會跟他拼命! 其實空空海在來到戰場之前,就感覺到今天的對手不尋常,這令他心情異常沉重,可他不能對十三鐵衛說出來。 空空海那寬大的衣衫在夜空中飄起來,就如同在夜空中飛翔的鳥兒,突然他停下來,沉聲道:“鐵三以下的人,全部給我退回去指揮部隊,盡量讓他們減少傷亡。” 這話說出來,是沉重?還是無奈?只有空空海自己知道。 前方是跟六郎決戰的山谷,由於空空海是一位高明的占卜師,他在來之前,就已經對今晚的情況做了預測,這種預測說起來非常玄奧,可對於空空海來說,算是相當平常,儘管今晚的占卜情形非常不妙,可因為他對自己的占卜也沒有那麼相信,只是偶然會有巧合,這是他對自己占卜的認知,可是在回鶻的百姓眼中,空空海的占卜誰敢不信?誰能不信?誰又可能不信? “師父,我……我要跟隨在您老人家身邊。” 鐵三有些不甘,卻恭謹地說道。 “我本來就是要讓你跟著,走吧!” 空空海的話語中有些沉重,可鐵三並沒有聽出來,反而覺得空空海能夠允許他在這個時候跟在身邊,令他覺得非常幸福,這也算是空空海對他的重視吧! 鐵一二興奮道:“師父,無論如何,我都會努力戰鬥的!” “這個我知道,鐵三……唉……走吧!” 空空海本不是這麼消沉的人,他突然覺得今天怎麼了?可管他的!還是前進吧!因為他的一生未曾有過一敗,今晚如果能夠獲得一敗,也算是對人生的完美詮釋吧,這是此時空空海心中唯一的想法。 空空海自幼聰明絕頂,三歲能夠念詩,七歲可以計算簡單的數學,後來更是學什麼會什麼,這種經歷,給予他的是如今輝煌的成就。他能成為回鶻的國師,這是何等的榮耀!如果照現代的說法,空空海絕對算是祖墳上冒青煙的那種人,這是任何人無法否定的事實。 空空海就帶著三個弟子飄身來到戰場上,而無論對方是誰,只要空空海無法應付,他知道就算將他的弟子們都派過來,也是無濟於事。 那人……有這麼強嗎?空空海其實無法相信,以他的聰明和努力,天下間還有幾人能夠超越他? |
第三章雪夜激情 月光如銀,從高高的雪洞上照下來。 石玉棠衣飾素淡雅麗,迎風而立,五官就像是用冰雕玉琢般流露出遺世獨立的孤傲味道,瞬間便接下南宮雪衣七掌、十劍…… 天山御劍自古以來守護中原文明的代表宗派,此派除了匡扶正義、導正世局之外,還著重上窺天道的修行,所以每逢亂世,天山御劍就會派門下最傑出的女弟子協助所選定的“真命天子”統一天下! 在震響過後,南宮雪衣後退半步,面色蒼白如雪,甚至連櫻脣都蒼白得失去血色,而石玉棠仍是立於雪地,仿佛未曾動過,功力明顯勝南宮雪衣一籌。 南宮雪衣輸了半招,心中羞怒,皓腕翻轉,纖手卻多出一把寒光爍爍的寶劍。 南宮雪衣嬌叱一聲,身法迅如鬼魂魅影,寶劍透出森森寒氣,快似天際流星,瞬間罩住石玉棠周身三尺的範圍。 石玉棠臉上毫無懼色,而插在地上的冰魄寒光劍無聲地到了她的手中,劍鋒如雪,斜指前方,雙劍交擊,火花四濺! 南宮雪衣一劍落空後,心神反被石玉棠鎖定住,冰魄寒光劍快如閃電,劃破虛空,向她迎面而去。 石玉棠與南宮雪衣均是驚才絕艷之輩,眨眼間雙劍接觸就達百次之多,叮噹聲連綿不絕,然而詭異的是,相鬥十餘招竟無一招使完,往往一招剛使出,招至半途,便被對手化解,不得不變招再戰。 見久攻無果,南宮雪衣急怒攻心之下,開始使出了全力,握劍的手突然耀出如水銀般的光暈,寶劍隨即化成千百點寒芒,接著她蓮步虛點,施展如鬼魅般飄忽難測的絕世身法,長劍卷起漫天劍影,如狂濤般一浪高過一浪地卷向石玉棠。 石玉棠的美眸如明耀晨光,視南宮雪衣手中的長劍為無物,竟不躲不避,並如閃電般往前,欲要以攻破攻。 南宮雪衣驚覺眼前一花,無堅不摧的劍浪倏然消退無痕,長劍竟連半點攔截的作用沒有,此時攻守逆轉。 南宮雪衣的美眸掠過一道光芒,驚而不亂,在冰魄寒光劍尚未觸及身體時,左手掃出漫空袖影,發出數道若有若有的攻勢,虛實難分。 石玉棠能清楚感覺到空中隱隱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並且給人拖、拉、拽等怪異感覺,同時她的身體竟然有種要向前跌倒的可怕感覺。 南宮雪衣的秀眸射出前所未有的詭秘幽芒,腳下輕旋,好象清風浮雲般貼地平飛,並繞開石玉棠的快劍攻擊,纖手一探一扣,想制住石玉棠的右手脈門。 這時石玉棠反手一劍,直刺向南宮雪衣的軟肋,南宮雪衣隨即身形一轉,身體帶著一絲血光重重地落在雪地上。 寒光乍現即逝,冰魄寒光劍回鞘!石玉棠伸手攏了攏如雲秀髮,保持著神秘不可測的平靜,可她的傷比起南宮雪衣,一點也不輕。 六郎呆呆看著石玉棠,一時間連話都忘記說,只覺得一陣目眩神迷,即使他已經見慣美人,心中仍不由得涌起驚識的感覺。 石玉棠那白玉般的額頭,兩條彎彎的柳眉,一雙深如秋水、美若星辰的眸子,微微高挑的鼻子,性感鮮紅的嘴脣,圓滑的下頜無不美至極點,誘人心動。 石玉棠的膚色在月光的照射下,晶瑩似玉,溫潤細膩,顯得她更是體態輕盈,容顏秀美,神情冷然中卻又透著絲絲溫柔,眉宇間暗藏嫵媚風情,舉手投足間不經意間流露出萬千風情,渾身充滿成熟女人特有的風韻。 這時,南宮雪衣的秀眸射出凌厲得似能洞穿金石的厲芒,在六郎的臉上來回掃視幾遍後,浮現出無奈的笑容,以平靜如水、古井不波的語調淡淡道:“要殺,你就殺吧!” 六郎聞言,食指疾伸如電,南宮雪衣一聲嬌呼,身上的白裙就如同被利刃切割般裂開。 南宮雪衣陡然覺得身上一涼,回過神時,白裙已然飄落在地,只有淡黃色綢緞褻衣和墨綠色綢質短褲掩蓋乍泄的春光,而褻衣敞開,露出雪白的胸脯,兩座高聳的乳峰傲然挺立,將褻衣高高撐起,冷風一襲,肌膚浮起一粒粒小疙瘩。 南宮雪衣在羞急之下,俏臉緋紅。 石玉棠微微一怔,見南宮雪衣衣不蔽體,露出雪白的肌膚,臉頰不由升起一抹紅霞,臻首微垂。 六郎眼底燃燒著慾望的火焰,此時南宮雪衣連站都幾乎站不穩,哪裡還是六郎的對手? 六郎邪笑著脫下南宮雪衣身上的衣物,南宮雪衣隨即一絲不掛,一對晶瑩剔透、雪白滑膩的雙峰顫巍巍,她的肌膚柔滑細嫩,修長的玉腿,渾圓的美臀挺翹白嫩,面容端莊秀麗又隱隱帶著嫵媚風情。 看著南宮雪衣赤裸的嬌軀、羞憤的表情,六郎的慾望並沒有得到滿足,反而更加感到慾火焚身。 看著六郎那充滿慾望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仿佛是在盯著一頭落入網中的獵物,令南宮雪衣不敢與六郎對視,不由得低著頭。 六郎眼底的慾望越來越強烈,可慾火如潮的他竟出人意料的沒有撲向南宮雪衣,而使身形一晃,將石玉棠摟入懷中,頓時軟玉溫香抱滿懷。 由於這情況出乎石玉棠的意料,所以當六郎緊緊摟住她時,她這才驚覺過來頓時俏臉紅暈如霞,並且開始劇烈的掙扎著,可她越是掙扎,六郎反而抱得更緊,不由得嬌叱道:“你快放開我。” 六郎聞言,反而抱得更加用力。 石玉棠給六郎緊緊摟在懷中,嬌嫩的胸部在六郎那火熱身軀的擠壓下,竟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不由得泣聲道:“啊……不要……” “石姐姐,你傷勢嚴重,我要先救你。” 說著,六郎俯下頭對準石玉棠的芳脣,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石玉棠的初吻被奪,身體不由得顫抖,她知道反抗無用,便默默承受著,可六郎的舌頭就像條毒蛇般,伴隨著帶著恥辱的快感,最後羞恥和委屈襲上心頭,化成兩滴眼淚自石玉棠的臉頰滑落。 六郎終於攻克石玉棠那兩排如編貝般潔白的皓齒,並貼著她的嘴脣,不留任何空隙,拒絕給丁香小舌任何逃開的機會,吸吮著那帶有沁人心脾芬芳的津液。 石玉棠甚至能聽見六郎大口吞下津液的聲響,一抹屈辱的嫣紅悄悄襲上她那如玉的香腮…… 不知道過了多久,六郎終於鬆開那微微紅腫的柔脣,看著石玉棠艱難地喘息著,壞壞的笑道:“石姐姐,剛才的感覺美嗎?” “你快放開我,小心我殺了你。” 石玉棠芳心紛亂不已,頰帶淚珠,羞惱道:“你……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我?我可是明歌的師叔!” 六郎凝視著石玉棠,伸手挑起石玉棠的下頜,凝視著她那燦若星辰的美眸,拭去她臉上的淚水,道:“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石玉棠怒意沸騰,早失去掌門的氣度,嬌喝道:“你……你,妄想!” 六郎收回手指,好整以暇地道:“石姐姐,我也沒有想到有一天竟能和你在一起,所以世事無常。今天過後,你和南宮雪衣註定是我的女人。” 在說到南宮雪衣的時候,六郎有意無意地側頭看了南宮雪衣一眼,只見南宮雪衣仍站在原地,眼神時喜時憂。 南宮雪衣不是沒有想過逃走,可她受傷不輕,要不是因為受傷,她還可以施展輕功逃離這裡,可當她看見六郎眼底不時掠過的厲芒和近在身旁的冰魄寒光劍時,整顆心就沉到冰冷的湖底。 被六郎脫光衣裙時,南宮雪衣認定他要淫辱她,卻沒想到六郎矛頭一轉,竟開始挑逗石玉棠。 漸漸的,六郎開始壓製不住體內高漲的情慾衝動,他輕咬著石玉棠的耳垂,呵著氣,道:“石姐姐,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被六郎緊緊摟在懷裡,石玉棠又羞又急,又驚又怕,可石玉棠一身內力早消耗得差不多,甚至連尋常女子都不及,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哪裡會是六郎的秘對手? 在一番不是很“劇烈”的掙扎後,石玉棠反而被折騰得嬌喘吁吁,香汗淋漓,一張清秀絕倫的俏靨脹得通紅。 若是平常,不管是石玉棠還是南宮雪衣,六郎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可如今在機緣巧合之下,六郎不但有機會,還福星高照的有了兩個機會! 六郎雙手摟著石玉棠的纖腰,並開始在她全身上下游走…… 石玉棠威震天山,白衣、輕紗、冰顏、霜劍傾倒無數,不管什麼人看見她都畢恭畢敬,不敢稍有怠慢,連言辭輕侮都不敢,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石玉棠和南宮雪衣一樣,至今仍是冰清玉潔的處女身,所以在六郎的調情挑逗下,全身彌漫著紅暈,而處子特有的淡淡幽蘭體香一絲絲沁入鼻中,令六郎不由得欲焰高燃,雙手開始在石玉棠的胴體上游走,先輕撫著她的玉頰,只覺得觸手處柔嫩滑膩,帶給了六郎前所未有的享受。 六郎的雙手慢慢往下移,滑過石玉棠修長光潔的玉頸、圓潤的香肩,並隔著一襲白色裙衫攀上那高聳的乳房。 “嗯……” 石玉棠發出一道火熱而撩人的呻吟聲。 六郎看著懷裡的石玉棠,那張秀美嬌靨如火似焰,水漾明眸透著怒火,身材婀娜,淡雅而高潔的獨特氣質更是引人遐思。 芳心微顫的石玉棠又氣又急,她冰清玉潔,一生從未與任何男子有過肌膚之親,更何況像這樣被六郎肆意撫摸?可處女怎堪情挑?即使這處女是仙女也一樣! 六郎愛撫得石玉棠三魂悠悠,七魄蕩蕩,俏靨如火,嬌軀輕顫。 “你、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六郎臉上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雙手輕易擺脫石玉棠的束縛,接著輕輕脫下她腰間的裙帶…… 隨著功力的減弱,令石玉棠不能保有習自天劍禪心的至高禪境道法,而當她意識到她正春心盪漾時,不由得羞憤難堪,芳心凄苦,開始極力地掙扎著。 不顧石玉棠聲嘶力竭的反抗,六郎將龍槍對準方向,一下子就刺入石玉棠的玉穴內。 石玉棠悶哼一聲,代表處子的堅貞象徵被六郎刺破,朵朵梅花染紅身下的雪胡地…… 這時,六郎驚喜地發現石玉棠居然是十大名器中的八方風雨,不由得感到心花怒放,開始興奮地抽動起來。 隨著六郎速度的加快,石玉棠只覺得那龍槍堅挺而火熱,肉體摩擦間似乎要擦出如火花般熾烈地滾燙,而每次六郎的龍槍每次深入花心再離開時,都帶出股股春潮,令那飽脹滿足的滋味不只在幽谷內,更似乎脹到子宮內、脹到芳心裡,令她滿意到極點,可每次被深深拋起再跌落時的感覺,都像在告訴她,先前的滋味不過如此,後面還有更美的在等她。 尤其當六郎在閉目享受、嬌聲呻吟的石玉棠的耳鬢廝磨時,那美妙的滋味更是爽到極點,她的每寸肌膚都透露著熾烈的慾望,眉宇間滿是淫蕩的神情,胸前那對飽滿美峰不住跳躍著,她還一隻手輕捧美峰,似乎是代替六郎的手在疼愛她白己,另一隻手卻已滑到股間,正愛撫著六郎的肉棒,並不住把玩那兩顆小球,那淫媚的浪態更激起六郎體內的淫欲。 石玉棠無力地呻吟著,仿佛隨時都要被六郎強力的動作弄得斷氣,纖腰卻火熱地扭動著,讓六郎能更方便抽插,而那嫵媚的模樣真是無法以言語來形容。 “小畜生,有種你就……再快、再用力啊!乾死我吧!免得回頭我殺了你。” 六郎用盡全力瘋狂地抽插著,大喊道:“要射啦!射啦……噢!好舒服。” 六郎能感覺到肉棒抵在石玉棠那肥美而柔嫩的幽谷甬道中不停地跳動著,而那火燙的滋味竟刺激得令石玉棠攀上高潮,令她那酥軟酸麻的身子再也無法動彈不得,泄出的陰精洶涌地從幽谷內流出來,而她全身癱軟在地上。 六郎在心中暗忖:在機緣巧合之下,我成功占有石玉棠,而如今米已成炊,木已成舟,真不知道是福是禍?可福兮禍之倚,禍兮福所伏,而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事我絕不後悔,就算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做! 見石玉棠全身癱軟,根本無法動彈,六郎將身上的外衣披在石玉棠身上,然後又用御神飛仙控制住石玉棠的武功,道:“石姐姐,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兒,看我如何收服南宮雪衣。” 南宮雪衣將一切看在眼中,但見六郎慾火攻心的樣子,心中又氣又急,但傷勢嚴重,令她束手無策。卯六郎疾步上前,抓住南宮雪衣的雙臂,此時南宮雪衣被六郎那燃燒著獸慾的眼神看得全身發冷。 六郎捉住南宮雪衣的雙腕,脣舌手並施,急迫地施展著征服手段,誓要徹底征服南宮雪衣。 “不要,求求你……” 南宮雪衣嬌呼一聲,伸手欲阻止六郎,可卻已經來不及…… “住手……淫賊……快住手啊……” 六郎哪裡肯理會南宮雪衣,龍槍一抖,頓時就剌入南宮雪衣的體內…… 南宮雪衣頓時只覺得全身被貫穿,眼前天旋地轉,可一股無比暢快的感覺卻襲向全身…… 激烈的盤腸大戰持續了半個多時辰,六郎終於發泄在南宮雪衣的身上,心滿意足地噴射出來,而南宮雪衣也被六郎猛烈噴射的滾燙精液燙暈,竟緊緊摟抱著六郎輕輕放下南宮雪衣,在高潮過後,六郎只覺得心曠神怡,整個身心都放鬆下來,躺在南宮雪衣的玉體上,喘著粗氣。 此時南宮雪衣卻如同靈魂出竅。般,只覺得美眸所見皆是虛幻之物,癱軟在六郎的身下,無意識的將兩條修長玉腿緊緊夾著他的腰部,一臉高潮過後的激情模樣。 六郎調笑道:“南宮姐姐,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已經決定跟隨我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你們這兩個姦夫淫婦,真是好不知羞恥。” 石玉棠忍不住怒罵道。 南宮雪衣發現罵聲就在耳邊,一扭頭,才發現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靠到石玉棠的身上,而這麼近的距離,她與六郎瘋狂的摸樣肯定全被石玉棠看到,南宮雪衣心中不由得一陣嬌羞,不過轉念又想到剛才石玉棠在六郎身下的情景,與她相差無幾,不由得笑道:“石掌門,你還敢罵我?你剛才不和我一樣嗎?難道你現在又……” 說著,南宮雪衣順手掀開蓋在石玉棠身上的衣服。 石玉棠那具潔白無瑕的胴體,令南宮雪衣也感到羡慕,連連點頭道:“石掌門的身體真的是好美啊!” “混蛋,快給我蓋上,我好冷。” “哈哈哈,你冷嗎?我怎麼覺得一點也不冷呢?” 南宮雪衣放蕩地笑道。 六郎道:“你剛和我做這麼久,當然不冷了!而石姐姐剛剛一個人躺在地上,當然冷了。可這樣不行,不然南宮姐姐,我們三個人抱在一起,就不冷了。” 南宮雪衣眼睛一亮,看著石玉棠那誘人的嬌軀,說:“這主意好,我身下有褥子了。” 說著,南宮雪衣就趴到石玉棠的身上。 石玉棠氣急敗壞地喊道:“你們這兩個無恥至極的姦夫淫婦,快滾開。” 然而任由石玉棠怎樣罵,也無法改變現在的處境,她氣得一口血上涌,竟昏死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石玉棠醒過來時,發現她已經躺在床上。 苗雪雁和張慧清一見到石玉棠醒來,立刻驚喜道:“師父,你醒來了。” 天山洞庭別院,藍玉堂的靈位前。 石玉棠輕嘆道:“藍師兄,我本想為你貞守此生,可我卻遇到一個我生命中的剋星,這個人讓我又愛又恨,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做,你能告訴我嗎?” 石玉棠站立良久,眼見明月已鉤,才離開回她自己的房間,頓時一陣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她輕輕地吁了一口氣,將腰際的長劍掛到床柱鉤上,繞過屏風,而入浴用的水早已備妥,那撲面而來的香氣正溫熱的水散髮出來的,誘得人心癢癢的。 石玉棠走到澡盆邊,只見水面浮著幾片花瓣,並在水氣蒸騰中更顯嬌艷欲滴,那誘人心醉的馨香正是從此處來,不由得心想:不知道負責熱水的弟子怎麼了? 今天竟然這麼用心,熱水不像以往要三催四請才會弄好,還灑下花瓣,真頗有些浪漫的感覺! 石玉棠拾起花瓣,將它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後她輕吐香舌,將花瓣含在口中,便緩緩脫下身上的衣裳。石玉棠伸手擦拭水盆邊那已被水氣蒸成一片薄霧的銅鏡,看著鏡中的自己,雖然她年已三旬,但她內力精深,又作息正常,嬌軀完全沒有老化的跡象,尤其那對高挺飽滿的玉峰,一旦脫離束縛,便活力十足地彈跳著,那兩點粉紅幻化成飄櫻誘人至極;一雙修長的玉腿充滿緊致的彈性,全身無一點瑕疵,若非自幼毫不休止的練功習劍,怎麼會有這完美的體態? 石玉棠緩緩地踏入澡盆內,瞬間石玉棠只覺得全身每寸毛孔都充滿溫暖的熱力,令嬌軀一陣麻軟,似乎什麼疲憊都在這剎那蒸出來。 石玉棠伸手解開髮髻,微微昂首,秀髮隨即如瀑布般滑落,並浸入水中,那溫柔的熱力便順著石玉棠的發絲直透入腦,酥得石玉棠發出滿足的呻吟聲。 洗了一炷香的時間,當石玉棠打算從盆中起身時,那盈白勝雪的肌膚更是在溫熱的浸浴中,彌漫著無比嬌艷的紅暈,美的猶如一朵蓮花,這就是名震天下的天山御劍石玉棠。 石玉棠伸手取衣時,玉手不由得微微一顫,石玉棠緩了一下心神,才取過衣裳,對著鏡子穿戴起來,確定穿戴整齊後,這才施施然地走了出來。 還未步出屏風遮掩的範圍,石玉棠只覺得一陣暈眩感傳來,腳下竟有些軟綿綿,嬌軀竟有汗意,她不由得甩了甩頭,幾絲不在簪纓束縛下的秀髮半濕半乾地垂在肩上,便緩緩地走出去。 石玉棠的步履搖晃,仿若醉酒貴妃般,好不容易才來到香榻上。 前日一場惡戰,雖然石玉棠擊斃司徒明楓和歐陽東籬,但石玉棠也受到很大的傷害,一身功力至今剩下不足三成,若不是因為和六郎雙修,得到他的元神本元,恐怕她的一身絕世武功就此廢掉。 “這個小冤家,我難道真的就要臣服於他了嗎?” 本來石玉棠要和六郎翻臉,可六郎事後對她表明心意,還主動說要負責,這讓石玉棠不知該如何是好。 當石玉棠正在胡思亂想時,突然房門打開,一道熟悉的身影進來,正是六郎! “你來做什麼?” 石玉棠問道。 六郎壞笑著走到石玉棠面前,道:“石姐姐,我來看你。” 石玉棠見六郎一臉壞笑,似乎不懷好意,又一屁股坐到她身邊,急忙將身子朝裡面縮了一下,道:“小壞蛋,這麼晚了,你還來幹什麼?” “石姐姐,我擔心你的傷勢,所以來看看你。” “嗯,我已經沒有大礙了,你……回去吧。” “石姐姐,你雖然沒有大礙,但你的武功呢?你乃是天山御劍的一代掌門,武功冠絕天下,誰敢爭鋒!這一身武功,難道就算了不成?” 石玉棠玉臉微紅,怒道:“難道要我不顧顏面,答應你那淫賤而下流的要求不成?” 六郎哈哈一笑,道:“石姐姐,這怎麼會是下流而無恥的要求呢?你若是嫁給我,那是才子佳人的絕配,千百年後會傳成佳話,再說,你嫁給我,我們就能名正言順地進行雙修,你的武功便能夠在短期內回覆,另外,明歌已經是我的娘子,我們三個一起雙修,更是事半功倍!” “你居然想一起占有我們?混蛋!你休想……我絕不會依你。” 說著,石玉棠氣呼呼地舉掌就要打六郎。 六郎一把抓住石玉棠的玉手,笑盈盈地說道:“石姐姐,我是替你著想,而且你也要替天下蒼生著想啊!難道你忘了?你師兄藍玉堂是為何而死的嗎?他就是為了阻止妖王再生,為了天下蒼生的幸福安康。我看,你只有答應我了,我們聯手,才能對抗黑山血妖。” 見到六郎徐徐逼近,石玉棠猜想他絕不會善罷甘休,偏偏此時石玉棠渾身酥軟,沒有掙扎的力氣。 “且慢!” 石玉棠喝道。 “石姐姐,你還沒有想通嗎?” 六郎橫腰抱住石玉棠,然後雙手探入衣內,開始玩弄著那對傲人的雙峰。 石玉棠頓時覺得嬌軀癱軟,沒有開口呻吟,已經是她的極限。 見石玉棠沒有反抗,勉強壓抑著不出聲,六郎心下大定,他一邊撫弄著石玉棠的全身,將她身上的衣服弄得凌亂不堪,露出她那嬌嫩的肌膚,一邊吸吮著石玉棠耳邊、脖頸處。 見石玉棠已經動情,雖然還強忍著不肯出聲,但每一寸嬌軀都充滿著情慾之火,六郎一個翻身,就壓在她的身上。 石玉棠嬌羞之餘,身子朝一旁躲開,卻又被六郎壓在身下…… 雖然放走南宮雪衣,但六郎收服了石玉棠,得到一個得力助手,而且石玉棠還擁有十大名器中的八方風雨,另外,有了石玉棠的鼎力相助,六郎知道,和黑山血妖決戰的勝算又增添了三成。 在天山小住兩日,六郎和石玉棠便來到玉提關,並且得知蕭綽、慕容飛雪和白雪妃已經先後為六郎產下三個兒子,令六郎高興之下,決定大擺筵席,犒賞三軍。 又過了十幾曰,蕭綽等人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正好蕭綽的師父南華老仙讓他師妹司清苑前來助陣。 六郎現在兵精糧足,高手雲集,便決定採取主動進攻的策略,橫掃回鶻,然後直逼黑山老妖的老巢,六郎心想:有這麼多高手,我們一定可以斬殺妖魔,大獲全勝! 蕭綽、雲羅、楊四姐與慕容飛雪率領十萬兵馬為前鋒,六郎則和柴明歌、白鳳凰、石玉棠以及請來的諸多高手,帶領五十萬大軍浩浩蕩蕩殺奔回鶻。 前鋒軍一路所向披靡,十日內居然連攻大大小小十二座城,而再往前就是回鶻的主要城市阿薩蘭城,在這裡有回鶻國師率領重兵親自把守。 空空海本身的武功自不必說,可他對於兵法、奇門、陣法與占卜等等,都有相當深入的研究,因此蕭綽不敢輕敵,大軍在城外扎下聯營,等六郎的人馬趕到後,再合兵一處,共同商議破敵之計。 |
第二章雪山激戰 司徒明楓道:“該屬於我的東西,我一定要帶走;不應該屬於我的東西,我也不會貪。念在同門之誼,話我只說這麼多。” 說完,司徒明楓大步流星的離開。 神鰲現世,舉世矚目!那些來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不乏本領出眾之輩,其中有東海東漁島的柳氏兄弟、四川金鬥門的蕭長海夫婦、山西五台山的六位高僧以及公子堡的冷秋痕父子,還有賀蘭山的金越城早就做好搶奪神鰲的準備。 雖然司徒明楓武功蓋世,但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眾人都沒有親眼目睹過司徒明楓的風采,故這虛名不足以威懾這些不遠千里而來的人。 蕭長海對他的妻子樊千花道:“娘子,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們先帶領兄弟們衝上去,一旦得手,就馬上殺下山。我在祥瑞客棧已經備好快馬,我們就連夜返回四川。” 樊千花道:“好極!相公……妾身助你一臂之力。” 說著,樊千花抽出雲母劍,尾隨在蕭長海的身後,連同金鬥門的數十個好手撲向司徒明楓。 面對數十個高手的圍攻,司徒明楓仍無半點懼色,就在那些高手逼到近前之際,司徒明楓突然一聲大吼,就見他渾身衣衫暴鼓,雙臂一張,就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推向眾人,這便是司徒明楓稱霸武林的九天玄氣,即便是大羅神仙也難以抵擋的護體神功,頓時把那些高手震得四處亂飛,僅有蕭長海夫婦勉強在連續後退中站穩腳步。 看看摔倒在地的高手們,蕭長海夫婦心中一震駭然,但蕭長海算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就這樣敗走,實在沒面子,於是他對樊千花使了一個眼色後,兩人便雙劍合壁,擺出蛇鶴雙行的姿勢,一上一下攻向司徒明楓。 站在高處的六郎見狀,驚嘆道:“司徒明楓的武功果然獨步天下,單單以內力就震開這麼多高手,放眼天下,恐怕沒有第二人能做到。” 苗雪雁擔憂地問道,“那麼你能從他手中搶到神鰲嗎?” 六郎道:“就內力而言,我遠不及他,但我相信司徒明楓一定有弱點,現在先讓他們彼此殘殺,也讓我見識見識司徒明楓的實力。” 這時,司徒明楓身子一側,閃過蕭長海的長劍,右手持劍使出舉火燒天式擋住樊千花由上至下的一擊。 樊千花未能得手,想斜身飄開時,卻發生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她竟不聽使喚地飄向司徒明楓,就像被磁石吸附了一樣。 司徒明楓隨即抓住樊千花的腰帶,將她高高舉過頭頂,對蕭長海道:“閣下就是四川金鬥門的門主蕭長海大俠吧?在下知道你們夫婦向來和睦,並得眾人稱讚,在下也不想破壞你們數十年的恩愛,可也不想你們阻止在下。” 說完,司徒明楓凌空將樊千花拋給蕭長海。 蕭長海接過樊千花後,臉上一陣通紅,朝司徒明楓拱手,道:“多謝!” 說完,蕭長海便帶著樊千花以及門人弟子下山。 有了金鬥門的前車之鑒,在場的各派人士不敢再輕舉妄動。 金越城阻止在一旁蠢蠢欲動的手下,道:“大家不要輕舉妄動,我們見機行事!” 來自山西公子堡的冷秋痕兀自倒提長劍,對他的兒子玉面飛狐和五台山的五位高僧,說道:“司徒明楓果然厲害,就算我等一起上,也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玉面飛狐道:“爹!照孩兒所看,我們無須動手。其實真正等不得的是石玉討橫聲棠和歐陽東籬,咱們就在此等他們拼個你死我活,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冷秋痕和五台山的五位高僧聞言,連連點頭讚許。 東漁島的柳氏兄弟卻不這麼認為,柳中泉乃是十真教玉龍真人的門前貴客,這次天山之行他是奉玉龍真人的命令,玉龍真人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委派柳氏兄弟來天山,雖然並沒有非要得到神鰲,但他們存有將神鰲占為己有的私心。 柳氏兄弟都是雙手兵刃,柳中泉使的是雙刀,柳玉泉使的是雙戟;柳中泉刀法純熟,柳玉泉則戟法凶悍,兩人一剛一柔,並借鑒蕭長海夫婦的失手,並沒有與司徒明楓貼身近鬥,而是左右夾擊,前後騰挪。 司徒明楓一隻手拿寶劍,另一隻手拿神鰲,本不想戀戰,奈何柳氏兄弟實在難纏,要想馬上解決掉他們十分困難。 就在這時,歐陽東籬身形一晃,來到司徒明楓的近前,喝道:“司徒明楓勿慌,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說著,歐陽東籬抬手一掌,就擊向柳中泉的面門。 柳中泉橫向閃躲歐陽東籬的攻擊,雙刀上下翻飛,一團明晃晃的刀影把歐陽東籬圍在中間。 此時,司徒明楓能專心對付柳玉泉,在三、五招過後,柳玉泉被迫用雙戟接司徒明楓的一記重擊,司徒明楓便發出一道劍氣射向柳玉泉。 雖然柳玉泉用雙戟抵擋,但司徒明楓的攻擊殺傷力何其強大?就見柳玉泉摔出三丈余遠,雙戟脫手,雙手虎口均被震裂,頓時鮮血淋淋,幸好柳玉泉的內功渾厚,雖然受傷不輕,並無生命之憂,可柳玉泉不由得心中大駭:以我的功力,在江湖上可說是不弱,但我居然接不了司徒明楓的劍氣,倘若被他用掌力直接打中,那我還可以活嗎? 柳玉泉被打傷,令柳中泉分神,歐陽東籬隨即惡狠狠的擊出一掌,所用的正是他的生平絕學“雷霆大手印”柳中泉自知不是對手,雖然想避開,但歐陽東籬的身形更快,如閃電般的貼近柳中泉,可柳中泉萬沒想到的是,歐陽東籬這攻擊竟然在半途中改變方向,他攻擊的對象竟是司徒明楓。 這是因為,歐陽東籬不想讓司徒明楓帶走神鰲,而在場者也只有司徒明楓有資格、有實力和他爭奪神鰲。雖然他們都是奇門,但司徒明楓需要的是真愛,歐陽東籬則嚮往著名利。 歐陽東籬已經無法再等下去,先前歐陽東籬對司徒明楓說他練功走火入魔,司徒明楓才答應把神鰲分給歐陽東籬一份;可現在看來司徒明楓根本不會給他,所以他才對司徒明楓痛下殺手。 司徒明楓確實對歐陽東籬沒有任何防備,若是在場的其他高手,他都不會有半點懼色,但他清楚歐陽東籬的功力,他這個師兄在武學上十分努力,雖然他略勝一籌,但要分勝負也要至少一個晝夜。 現在歐陽東籬突然對司徒明楓使出一記致命的偷襲,司徒明白當然清楚歐陽東籬凶狠的用意,可這在電光石火的瞬間,司徒明楓升華九天玄氣,硬結歐陽東籬的雷霆大手印,雖然身處被動,但司徒明楓也只能背水一戰。 這時,兩股巨大的氣流相撞在一起,發出天崩地裂的聲響,司徒明楓因為被動硬接歐陽東籬發出的掌力,所以比較吃虧,但他有神功護體,九天玄氣自動抵擋攻擊,但相撞後產生的衝擊力竟把司徒明楓手中的金絲籠震斷,並使其飛出去。 石玉棠的反應極快,而她等的就是這機會。石玉棠知道她無法和司徒明楓爭奪神鱉,所以她暗中命令弟子沿聖池周圍埋烈性火藥,一旦司徒明楓得手,就照原計劃行事,她先帶神鰲潛入聖池底下,然後在山上的弟子就點燃火藥導火索,這樣就算是大羅神仙也難以活命,等眾人全被火藥炸死時,她再浮出冰層。石玉棠可以在寒冰下待三個時辰,這絕學足以傲視天下,再無第二人能辦到。 然而石玉棠萬沒想到,有人竟然比她更快一步,那人將裝有神鰲的金絲籠拿在手中,隨即白色身影斜下一飄,就已在三、四丈開外。 石玉棠惱火至極,喝道:“你是什麼人?竟來我搶神鱉。” 說著,石玉棠拔出隨身佩帶的冰魄寒光劍,飛身追過來。 那白衣女子驀然回首,石玉棠就驚道:“南宮雪衣?” 來人正是東海蓬萊島玉龍真人的師妹,十年前,與白鳳凰、石玉棠、司清苑名列四大美女的南宮雪衣。 雖然南宮雪衣輕而易舉就得到神鰲,但想脫身卻沒有那麼容易,儘管她有絕佳的輕功,可在揮掌擊退幾個江湖人士後,再抬頭,石玉棠、歐陽東籬與司徒明楓已經呈三角形將她圍在中間。 南宮雪衣一身白衣映襯著她那冰冷的面容,她將無敵神風劍拉出鞘外,道:“與其讓這千年神物在你們手中爭來搶去反而淪為笑柄,到不如我將它帶到東海蓬萊島,等你們達成一致的意見後,再將其送回來。” 石玉棠冷聲道:“南宮雪衣,你的一片好心我們心領了,不過你還是別插手,快把神鰲給我。” 司徒明楓道:“南宮師妹,你難道不知道嗎?為了神鰲,我苦守於此十年,我並不想傷害你……” “夠了!司徒師兄,為一個死去的女人耽誤你十年光陰,你就不覺得自己很傻嗎?你只想著死去的人,但有沒有替活著的人想過?” 南宮雪衣悲憤道。 司徒明楓聞言,不由得一陣惆悵,他也知道南宮雪衣對他一往情深,這十年來,更是孤身未嫁。 歐陽東籬接言道:“南宮師妹,我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想從我們這裡拿走神鱉,你做夢吧!” 說著,歐陽東籬揮掌撲向南宮雪衣,只見那赤紅的手掌含雷霆之怒,拍向南宮雪衣的面門。 南宮雪衣衝霄而起,無敵神風劍迎空劃出三道瑞彩,就見三道霸氣十足的劍氣分別斬向歐陽東籬的頭、腰、腳三個地方。 歐陽東籬並未感到恐懼,他在空中旋身出掌,一一用掌力化解,隨即身形飄落至南宮雪衣的身側,再發出一記排山倒海的掌力,攻向南宮雪衣的胸前。 剛才歐陽東籬在遠處,南宮雪衣可以用劍氣攻擊,可歐陽東籬已經到了她近前,已經難以再發揮使出劍氣的優勢,於是南宮雪衣連忙用正北斗須彌劍法中的御掌招數與歐陽東籬周旋,並開始思考該如何脫身。南宮雪衣身輕若蝶,無敵神風劍劍光閃閃,雖然歐陽東籬功力渾厚,卻也一時拿她無可奈何。 儘管南宮雪衣劍術高明,可內力仍尚有不足,尤其她身體虛弱,可南宮雪衣仍用輕敵的心態對付歐陽東籬,她兀自尋思要用天羅地網結束歐陽東籬的性命。 歐陽東籬久戰不下,不免覺得臉上無光,就想趁南宮雪衣不注意時,用雷霆大手印了結南宮雪衣的性命,然後奪得神鰲,殺下山。 歐陽東籬與南宮雪衣的想法瞬間不謀而合,於是天羅地網對抗雷霆大手印,剎那間兩人交戰的周圍數丈方圓內,居然凌空呈現漫天飛舞的冰凌雪花,每一片雪花都暗含殺機,這時歐陽東籬聚集一身功力在那金紅色的赤陽掌力上,儘管殺機隱伏,勝負卻在瞬間分曉。 歐陽東籬伴隨著一道紅光,從那神鬼懼色的冰封世界破聲而出。南宮雪衣的天羅地網難以抵抗歐陽東籬的雷霆大手印,尤其兩者冰火難以兼容,南宮雪衣在受傷的同時,腳下的冰面同時崩潰,眼看偌大的冰層就要和南宮雪衣沉入水底。 這時,一道身影在眾人眼前一閃而過,眨眼間,南宮雪衣已經平安地靠在六郎的懷中…… 南宮雪依偎在六郎的懷中,看著六郎,怒道:“你是誰?快放開我!” 六郎道:“是我救了你,你有必要生氣嗎?” 南宮雪衣怎麼可能讓六郎在司徒明楓面前抱她? “放手……” 然而隨著南宮雪衣說出這句話,她隨即噴出一鮮血,由於剛才硬接下歐陽東籬的一掌,令她受到嚴重的內傷。 “要走?沒那麼容易!要走就留下神鰲。” 歐陽東籬叫道。 六郎說道:“神鰲本就是屬於天下,人人可以得之。你自負為高手,卻為了一個東西對美人痛下殺手。神鰲乃是上天賜給人間的祥物,擁有者必是大仁大智、得天意、順天理之人。你身為蜀山一派宗師,卻讓天下蒼生飽受苦難,你有何臉在此攔路?” 歐陽東籬哼道:“鬼話連篇!你休要在這裡用欺騙小兒的話語來騙我,既然是能者居之,老夫倒要看看閣下有什麼過人之處,膽敢在這裡口吐狂言!” 六郎放開南宮雪衣,朝歐陽東籬走近幾步,道:“看來你是想藉著霸世的武功來霸占神鰲,那麼我就成全你!你若是不能戰勝我,那麼你就趕緊退出江湖吧!” 歐陽東籬聞言,咬牙切齒地道:“老夫還從未見過如此狂妄之人。好!就讓老夫送你上西天。” 說著,歐陽東籬如疾風般貼近六郎,就見一片赤色的海洋朝六郎當面撲來。 六郎雙臂一震,丹田運轉元神,抬雙掌與歐陽東籬正面交手,但聽轟隆巨響聲中,下面四、五尺厚的冰層開始龜裂,六郎與歐陽東籬驟然飛起身,在空中又是連對兩掌,六郎凌空旋轉之際,已經抽劍在手。 六郎與歐陽東籬對掌時,那內力的比拼竟是難分高低,歐陽東籬的赤陽掌力猶如凶悍的烈火般,讓人無法靠近,而一旦雷霆大手印一旦打在六郎身上,這場決戰就意味著結束! 歐陽東籬已看出六郎不簡單,六郎則暗中佩服歐陽東籬果然是一代宗師。 六郎與歐陽東籬交手百招,但仿佛卻只在彈指間,百招之後,六郎一個健步躍出戰場,輕抬左掌,運轉真氣將侵入體內的的赤陽內力盡數化解,並由掌心排出體外,心想:一定要找到破解歐陽東籬招式的辦法,否則照這樣打下去,歐陽東籬全身上下沒有破綻,要想戰勝他實在不容易。 歐陽東籬吁了一口氣,而他那高傲的神情,似乎他已經勝券在握。 正當六郎感到焦慮萬千時,南宮雪衣驚呼一聲,原來石玉棠已經先下手,她見南宮雪衣有傷在身,而歐陽東籬和司徒明楓都把注意力放在六郎身上,心想:此時不動手,要待何時? 這時,南宮雪衣咬緊銀牙,飛掌相御。雖然她天生慧骨,又勤於修煉,可與石玉棠相比還是相差甚遠,儘管已經使出十成功力,被石玉棠擊中後,不由得口吐鮮血,一陣如翻心絞肺般的疼痛。 南宮雪衣勉強擦住身體,並護住心脈,道:“石掌門,果然名不虛傳。” 石玉棠怒道:“南宮雪衣,識時務者就留下神鰲,那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南宮雪衣長笑一聲,隨即身若蒼鷹般飛身離去,雖然她身受重傷,但能身若輕鴻般飛躍至眾人的頭頂。 等到石玉棠等人醒悟時,南宮雪衣已經帶著神鰲飄過樺林,直奔山頂。 司徒明楓高呼一聲,率先追向南宮雪衣,而六郎、歐陽東籬與石玉棠則緊追在其後,在場的天山派弟子以及各派人士也一起追向南宮雪衣。 南宮雪衣的輕功天下無雙,她翻過山頂、繞過解劍亭,來到山腳下時,一聲呼嘯,在此等候的歡紅馬一聲長嘶,就跑了過來。 南宮雪衣輕拍著馬臀,歡紅馬熟知她的心思,立即順著山道,風馳電掣地奔向茫茫無際的草原。 眨眼間,司徒明楓等人追到這裡,但卻看到南宮雪衣揚長而去,便紛紛上馬去追。 六郎攔住石玉棠的路,道:“石姐姐,神鰲的歸屬乃是大勢所致,你就不要強求了!” 石玉棠道:“你是什麼人?” 六郎拱手說道:“柴明歌乃是我的夫人,我乃楊六郎。” 石玉棠點頭道:“我聽明歌和雪雁提過你。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可我現在暫時沒空和你閒聊,我要去追神鰲。” 這時,那些人之中,有馬的就騎馬,沒馬的就步行,皆要去追南宮雪衣,而金越城更是覺得看到希望,他帶來的三千名飛虎騎竟派上用場,他一聲令下,眾馬賊便上馬,浩浩蕩蕩地追過去。 石玉棠見狀,打落一個馬賊,然後搶過戰馬,也追向南宮雪衣。 六郎對苗雪雁說道:“燕子。我去追你師父,保護她的安全。” 說完,六郎飛身追著石玉棠。 南宮雪衣的歡紅馬是一匹寶馬良駒,腳程奇怪,讓她身後的追兵望塵莫及,可南宮雪衣有傷在身,由於歡紅馬速度太快,令她的身體有些搖搖欲墜,於是她只好放慢馬速,然而馬蹄聲卻越來越近。 這時,歐陽東籬坐在馬上,用千里傳音對南宮雪衣喊道:“師妹,你還要跑到那裡?就算是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南宮雪衣手抖韁繩,歡紅馬一拐彎,便衝入一條峽谷內,而她後面的人馬隨即蜂擁而入。 然而六郎卻突然勒住戰馬,抬頭望去,只見兩旁雪山高聳入雲,峽谷異常狹窄,如果一旦發生雪崩,誰都無法逃走。這時一陣轟隆隆的巨響,就見那些萬年積雪,因為剛才成千上萬的馬蹄踐踏發出的震盪,開始滾落下來。 “石掌門,不要追了!危險!” 六郎對前面的石玉棠大喊道。 然而石玉棠已經聽不見六郎的呼喊聲,身下的馬匹如飛般衝進山谷。 六郎見狀,緊咬著牙,便也跟著衝進去。 因為山谷狹窄,石玉棠一時無法超越前方的人馬,內心甚為著急,雖然看到恥司徒明楓就在眼前,卻也無可奈何。 就在雪崩的剎那,六郎跳離馬背,並施展棲鷹絕鶴躍到半空中,並以前方眾人的人頭當路,飛速地前進,引得眾人駭然。 雪崩往往是從寧靜的、覆蓋著白雪的山坡上開始,突然砰的一聲,雪層開始斷裂,並開始出現一條裂縫,然後是數條裂縫,接著巨大的雪體開始滑動,並在向下滑動的過程中,速度逐漸變快,就有如白色雪龍般騰雲駕霧,呼嘯著衝向山下,所過之處將被吞噬殆盡。 峽谷中的眾人,眨眼間就被分割成數段,或僥倖存活,或被大雪淹沒,一時人喊馬嘶,亂成一團,眼前的雪霧讓僥倖存活的人也如墜雲霧中,一時連東西南北也無法辨認。 南宮雪衣騎的歡紅馬頓時驚得連聲長嘶,而前面山口已經被白雪封死,而後面的路也被封死,緊留下追兵前方的一部分。 歐陽東籬拍著身上的雪,並辨認著四周的情景,而當他看到南宮雪衣後,立即喜上眉梢,並跳離馬背,伸出大手撲向南宮雪衣。 這時,卻有人高呼道:“住手!” 就見石玉棠猶如一道閃電般從側面飛過來,一掌卸去歐陽東籬的掌力,隨即兩人各自凌空倒轉,落地、站穩腳步。 歐陽東籬恨恨的說道:“你真是陰魂不散,怎麼雪崩沒有把你砸死啊?” 石玉棠高傲的道:“歐陽東籬,你怕我會成功搶走神鱉嗎?你怕我會打敗你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說著,她的冰魄寒光劍應聲出鞘,伴著漫天劍氣,飛撲向歐陽東籬。 石玉棠手中的冰魄寒光劍織出的漫天劍網,讓歐陽東籬終生難忘!儘管他已全力以赴,奈何雙掌不能抵擋冰魄寒光劍的鋒利,尤其石玉棠突然使出必殺絕招,讓他一點準備都沒有。要抵禦石玉棠使出的冰魄無華,並不是只要功力對拼就行,而是必須要應付或閃避那漫天劍網所有致命的攻擊,此時沒有一件能夠擋住冰魄寒光劍鋒利的武器,歐陽東籬抵擋得很辛苦。 然而歐陽東籬到底是一代宗師,石玉棠全力所發出的四十九劍,在縱橫交錯的劍光中,歐陽東籬居然能抵抗到最後,而最後一劍應該是刺入歐陽東籬的前胸,然而中途劍光突然一拐,偏出兩寸,歐陽東籬帶著一身鮮血摔向遠處的雪堆,石玉棠這一劍雖然沒有傷及歐陽東籬的性命,可他的一條胳膊已經抬不起來。 然而石玉棠卻是一臉憂愁,雖然她打敗歐陽東籬,但剛才劍光會改變方向,除了司徒明楓還會有誰做這種事? 石玉棠用眼角余光掃視著四周,就見司徒明楓站在她身側不遠處,而他剛才收起軒轅長劍,可見剛才是因為司徒明楓用九天玄氣發出劍氣,這才讓她無法殺死歐陽東籬,這令石玉棠不得不承認,司徒明楓的確比她技高一籌,雖然她有信心不輸給司徒明楓,可想說能憑實力打敗他,就有點夜郎自大。 石玉棠感嘆道:“放眼當今武林,也只有你司徒明楓有資格與我爭奪神鰲,可我真的不希望我們鬥個兩敗俱傷。” 司徒明楓道:“石掌門劍法如天網恢恢,周密無漏,我實在佩服,但這一戰在所難免,我只是一個山野村夫,不知道什麼天下大局,我只知道為了自己的女人,才來爭奪這神鰲。你想帶走神鱉,就必須讓我輸個心服口服。” 石玉棠笑道:“既然如此,我也願意奉陪!高手自古多寂寞,藝逢對手真堪豪。能夠與司徒明楓切磋武功,也是我此生最大的心願。” 雖然司徒明楓有冠絕天下的內功、有霸氣襲人的九天玄氣,儘管司徒明楓只看到一次冰魄無華,可石玉棠相信司徒明楓能夠記住那七七四十九個快劍落點,可石玉棠認為她還有冰魄寒光劍,那鋒利的冰魄寒光劍可以讓司徒明楓在劍法上讓步,最主要的還有臨陣對決的智慧,就在剛才的剎那,石玉棠已經想到戰勝司徒明楓的辦法。 在這厚厚的積雪覆蓋中,石玉棠飄飄兮如鷹鶴翱空,冰魄寒光劍光華流織,與司徒明楓交手間,日月明顯無光,萬物難與爭輝!雖然司徒明楓劍法樸實無華,但融入九天玄氣後的劍氣實在屬害,每一道劍氣會發出強大的氣流,四周的雪堆亦被劍氣砍得四處紛飛。 石玉棠與司徒明楓交手,眨眼就是一百招,在這一百招內,兩人都未能占到半分便宜。 在第一百招後,司徒明楓率先發難,他大吼一聲:“萬象歸天!” 石玉棠身在半空中,就見司徒明楓身後出現一塊圓形的青色霧狀體,其中隱含著司徒明楓囤積已久的內力。 石玉棠看她無法抵擋司徒明楓的攻擊,便決定放手一搏。 “紅葉摧心掌!” 石玉棠的身形在半空中如陀螺般旋轉的同時,她左掌飛拍,那掌心居然出現一片赤紅色楓葉。 在場眾人都聽說過紅葉摧心掌的可怕,卻沒有一個人見過它的恐怖。自李唐之後,公孫大娘這曠世絕學就失傳,雖然世間尚存不少孤本的臨摹秘笈,但從未有人練成這霸世絕學。 司徒明楓在吃驚之際,抬頭看到石玉棠手掌心那片妖艷的紅葉,心想:這是真的嗎? 司徒明楓知道,天山御劍的武功來自於公孫大娘的祖夕十三絕,而且石玉棠有著極高的學武天分,有正本,那要練成這絕學也是有可能。 看著石玉棠那充滿自信的高傲眼神,司徒明楓猶豫了,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內功再高,也難以抵擋這無比霸道的紅葉催心掌! 司徒明楓突然施展劍招,用萬劍來朝灑出一片劍雨,迫使石玉棠閃躲,兩人雙劍相撞,發出的激盪聲在眾人耳中迴盪不休。 石玉棠用膽色和智慧贏得決戰的主動權,要司徒明楓不敢對抗她的掌力,這是一個多麼可貴的轉折! 高手對決,亦真亦假!其實石玉棠根本沒有練成紅葉催心掌,但除了她自己之外,司徒明楓又怎麼知道?要對付司徒明楓這種強大於自己的對手,就必須要有智慧,而石玉棠就是抓住了司徒明楓不想與她硬拼的想法,便司徒明楓放棄與她一招定勝負的雄心。 司徒明楓完全可以孤注一擲,那樣就會讓石玉棠在九天玄氣的強大攻擊中粉身碎骨,但司徒明楓並不會這樣做,因為他沒有把握應付紅葉催心掌,因為他太想帶著神鰲走,所以石玉棠斷定司徒明楓不敢接她發出的掌力。 這時,石玉棠抬掌飛追,同時施展冰魄無華,為的就是要司徒明楓首尾難顧。 冰魄寒光劍織出萬千道光華,而司徒明楓則表現出絕代武學大師的風範,待他用軒轅寶劍擋開最後一道劍氣時,他額頭前的一縷發絲已被石玉棠的冰魄寒光劍削去。 石玉棠身形迅疾,掌心已經到司徒明楓的胸前。 在這電光石火的一刻,司徒明楓迅速往後退,並使出九天玄氣,用七星戰甲護體神功護住胸前,然後用軒轅劍抵擋石玉棠的攻擊。 司徒明楓仍然沒有想要採取攻擊,因他認為憑他的功力,即使被打中,只會受點輕傷,還有生還的可能性。 這時,石玉棠再次逼近司徒明楓,冰魄寒光劍來到司徒明楓的胸前,同時,石玉棠那如鬼魅般的掌法繞開司徒明楓的軒轅長劍,雖然所用招數來自紅葉催心掌的掌法,卻是華而不實,以詐取人,但這就是勝利! 司徒明楓終究被石玉棠一掌打中,那強大的寒冰神掌將司徒明楓凍成透明的冰人,並永遠的深埋在雪下。 雖然石玉棠一掌擊斃司徒明楓,但她也付出極大的代價,因為還有個歐陽東籬在旁虎視眈眈。 就在石玉棠全力攻擊司徒明楓的時候,歐陽東籬就在一旁仔細觀察,而一看到石玉棠露出破綻,歐陽東籬豈會錯過?這時,歐陽東籬如鬼魅般飄向石玉棠,隨即一掌拍出,擊中石玉棠的背。 雖然石玉棠察覺到身後有人偷襲,但卻為時已晚! 即使石玉棠一掌擊中司徒明楓,可司徒明楓的七星戰甲保護著他,而那霸道無比的九天玄氣同時也侵入石玉棠的肺腑,令石玉棠無法施展功力。 石玉棠不由得銀牙暗咬,對偷襲她的歐陽東籬感到痛恨不已。 一向高傲的石玉棠,寧可拼了一死,也不想讓歐陽東籬偷襲得手。在下定決心之後,石玉棠的冰魄寒光劍反手一劍刺出。 歐陽東籬悶哼一聲,被石玉棠一劍刺穿心臟,並當場斃命,而石玉棠則狂噴一口鮮血,便急忙坐下來調整內息。 這時,第二次雪崩襲來,甚至比上一次更加凶猛,所有人都被鋪天蓋地的大雪掩埋。 由於石玉棠身受重傷,根本無法逃走,只能先運功打坐,她能感覺到頭上的積雪越來越厚,已經被埋在雪下七、八尺的地方。 “我命休矣!” 石玉棠想衝出一條雪路逃生,但歐陽東籬這掌太強,只要石玉棠一施展內力,就會渾身疼痛,令石玉棠只能先坐在雪中療傷。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石玉棠身後的雪層鬆動,接著她身邊的積雪朝四周散開,竟是有人用深厚的內力將石玉棠附近的雪堆推向四周,露出一個一丈方圓的雪窩。 又聽“轟!” 的一聲,石玉棠的前方就出現一條路,隨即六郎和南宮雪衣一前一後地衝進來。 見石玉棠在這裡,六郎吁了一口氣,說道:“石姐姐,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我告訴你要雪崩了,有危險不要追,絕果你不聽。這下好了吧!我們誰也別想出去。” 剛才,六郎先找到南宮雪衣,而南宮雪衣承蒙六郎再次相救,心中雖然有些感激,但看到六郎和石玉棠關係似乎不錯,不由得心中暗起殺機。 趁六郎查看石玉棠傷勢的時候,南宮雪衣悄悄出手偷襲。 “砰!” 就見南宮雪衣被人一掌震退,可出手的不是六郎,而是石玉棠。 一看到南宮雪衣要偷襲六郎,石玉棠也沒多想,就攻擊南宮雪衣。 這時,倏然響起一道如綢緞被割破般的聲響,漆黑的夜空亮起一抹耀眼的銀光,竟是南宮雪衣身上的半截衣袖斷裂分開,並在衣屑翻飛中,露出半截欺霜賽雪的皓腕。 “砰!” 一聲巨響,雪屑散盡,天地間只剩下一截孤零零的劍鞘露在外面。 石玉棠穿著潔白素服,一隻手微弄衣袂,另一隻手持著明晃晃的冰魄寒光劍,長髮高高束起,只用螺鈿珠玉釵簪住,眉不掃而黛,發不漆而黑,臉不脂而紅,辰口不涂而朱,玉頸白皙,高聳酥胸壓在纖細的腰身上,雙腿修長。 “石玉棠已經受了傷,竟然還能這樣厲害!” 南宮雪衣喃喃道。 “我不想動武,還請南宮不要相逼才好。你我都受了傷,這樣打下去,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說著,石玉棠皓腕微轉,素手一翻,長劍“鏘!” 的一聲錚鳴,準確的歸入劍鞘。 六郎看著石玉棠風華絕代的容姿,她的確是一個罕有的大美人,明眸流波,夜風吹動,素裙飛舞,曼妙身軀竟似也要隨風飛去,若不是因為臉上那駭人的殺氣,或許她比白鳳凰更加美麗。 六郎再看南宮雪衣,她那身段、那風韻、那氣質,簡直是無可挑剔! |
第二十集 內容簡介: 石玉棠為了得到千年神鰲而封鎖住天山,卻仍面臨天下第一高手司徒明楓和歐陽東籬的威脅,六郎會怎麼幫助石玉棠,並得到她的芳心? 欲滅黑山血妖,須先掃平回鶻!六郎與楊家女將們帶領大軍直奔阿薩蘭城,回鶻國師空空海於此當關坐鎮,且看修神界與修羅界雙方如何鬥法! 第一章千年神鰲 石玉棠為了得到千年神鰲,就在天山寒池的四周建十六座哨所,以用來監視其他門派和能隨即得知神鰲的現世,而鎮守哨所的人全是天山派的弟子,這在監視外人的同時,天山派弟子也能互相監視,對於這種事情,一向心細如發的石玉棠不容許有半點失誤! 苗雪雁拉著張慧清的手突然停下腳步,低聲對張慧清道:“慧清,有人跟蹤我們,你沒有發現嗎?” 張慧清聞言一愣,不由得回頭看,見除了漫山遍野光禿禿的樺樹之外,就是皚皚的白雪,哪裡有人的蹤跡? “姐姐,那個破和尚恐怕沒有那麼高的功力吧!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苗雪雁微微皺眉,她望著空曠的四周,道:“也許那人的輕功十分了得……我覺得他一直尾隨著我們,但願是我想太多了,但今天晚上我們要格外小心。” 就在苗雪雁轉過身子的剎那,一條人影如飛鳥般飛躍過她身後的樺林,靜悄悄的把身子貼在一棵參天大樹的樹幹後。 天山的洞亭別院。 山崖上,石玉棠搖了搖頭,秀髮輕揚,避過一片隨風而來的花瓣。只見石玉棠白衣勝雪,肌膚白皙如玉,甚至連手中的冰魄寒光劍都潔勝明玉,而冰魄寒光劍本就是曠世神劍。 從山崖上走下來後,石玉棠垂手站在天井當院,對屋內說道:“師兄,過了今天晚上,神鰲就要現世了!別人都說你已經死了,可在我眼中,你永遠活著,當神鰲現世後,我們就可以再續前緣,所以無論如何我也要得到神鰲……冰簟銀床夢不成,碧天如水夜雲輕。雁聲遠過瀟湘去,十二樓中月自明。” 吟罷,石玉棠仰頭見烏雲蔽日,便緩步離開。 “姐姐,你冷嗎?” 說著,張慧清拿著一條毯子蓋在苗雪雁的身上。 苗雪雁看著桌上的燈火,出神道:“藍玉堂雖然變成活死人,可掌門仍對他念念不忘……唉!要是六郎能來天山和我們會合,那該有多好啊!” 張慧清道:“原來你想六郎了!” 苗雪雁笑了笑,道:“算了,我只是隨便說說!掌門雖然希望得到神鰲,可神鰲現世,世人皆矚目,何況歐陽東籬會讓掌門輕易得到神鱉嗎?” 張慧清面有難色地道:“歐陽東籬的武功排名在師父之上,若真要決鬥的話,誰勝誰敗還很難預料……” 苗雪雁道:“是啊!不過師父好象志在必得,也不知道她那裡來的自信?” 張慧清搖頭道:“你不知道,據說吃了神鰲的眼睛後,可以恢復昔日的容顏或者更加美麗,而且神鰲的血能治百病,神鰲的蛋更能讓人功力倍增。師父要這頭神鰲,一定是為了讓大師伯起死回生!” 苗雪雁恍然大悟地道:“原來如此……慧清,要是你得到神鰲,你希望得到神鰲的哪個部分?” 張慧清想了想,說道:“我要神鰲的眼睛,這樣就可以變得像你這樣美麗,看我不迷死六郎才怪!” “你們不用吃神鰲的眼睛,就已經迷死雜家了……” 這時,哨所的木門被打開,只見劫昆抱著一包東西闖進來。 張慧清一見到劫昆,便怒道:“你這破和尚,膽敢跑來這裡鬧事,不要命了嗎?” 劫昆呵呵笑道:“雜家是天山的貴客!這幾天,石掌門從來不管雜家的事,雜家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說實話,你們天山好吃的東西太少了,我跑了很多地方才買到這些東西,還請你們笑納。” 說著,劫昆打開他帶來的東西,只見裡面是一包還冒著熱氣的手抓羊肉,和一包色澤鮮亮的醬牛肉,另外還有一隻精緻的酒壺。 看到這些食物,苗雪雁和張慧清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由於她們待在哨所的期間,每隔七天才會有弟子送食物,而且大多是乾糧和肉乾,所以這時一看到熱氣騰騰的肉,自然就勾起她們腹中的讒蟲。 張慧清道:“你想的倒周到,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安好心?” 劫昆故作無辜的道:“雜家初來乍到,只想認識你們一下,哪裡會有其他想法,如果你不信,雜家先吃給你看。” 說著,劫昆抓了一口羊肉就往嘴裡塞。 看著劫昆吃完羊肉後,苗雪雁對張慧清使了一個眼色,便也抓了一口羊肉,放到嘴裡吃,由於張慧清是個慣使暗器的高手,羊肉有沒有毒,她吃了之後自然就能夠分辨得出來。 苗雪雁見張慧清吃完羊肉後,並沒有任何反應,便問道:“慧清,沒有事吧?” 張慧清一邊吃肉,一邊說道:“好象沒有毒,我猜這和尚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你也吃吧!” 說完,張慧清拿著那隻酒壺,問道:“和尚,這酒你有沒有動過手腳?” 劫昆道:“雜家真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你就不要再調侃雜家了,要不雜家先喝一口?” 張慧清道:“那倒免了!你若喝下去,那我們要怎么喝?” 說著,張慧清從袖中拿出一根銀針,然後把銀針放入酒壺內,過了一會兒才取出來看,便對苗雪雁道:“天太冷了,那我就先喝兩口了!” 說完,張慧清便咕嚕咕嚕的連灌雨大口酒。 這時,苗雪雁也放下戒心,開始吃著羊肉,並接過張慧清手中的酒壺,喝了幾口酒,頓時一股熱氣傳遍全身。 苗雪雁舒展著身體,對劫昆道:“你大半夜來我們這裡一定有所企圖,不過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別自找沒趣。” 劫昆說道:“那是、那是,你教訓的對,雜家只希望能攀交有如神仙般的你們,不知你們可否願意?” 苗雪雁道:“你是一個出家人,與我們結交不太適合吧?” 劫昆笑道:“雜家在回鶻見過無數個美女,可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般不僅姿容秀一麗,還色藝雙全的美女,唉……雜家真想為了你還俗啊!” 苗雪雁聽著劫昆所說的話,不由得懷疑劫昆的用心,也不敢再吃他帶來的東西,而那些食物也全被張慧清一掃而空。 這時,苗雪雁不知道為什麼,竟開始覺得全身發燙,嘴巴感到乾渴,而且有股酥麻感從骨頭涌出來,並襲向全身,同時還有種暈眩感。 劫昆見狀,趁機扶著苗雪雁,並道:“你喝多了。” 見苗雪雁不語,劫昆便將苗雪雁摟在懷中,雖然苗雪雁知道事情不妙,但她已經無法反抗,全身癱軟無力,尤其體內涌起的燥熱,讓她覺得慾火焚身。 此時張慧清已經倒在床,雙頰緋紅,媚眼如絲,喃喃說道:“我……好熱啊,好熱……” 雖然苗雪雁全身無力,但仍保有一絲理智,她知道她是著了劫昆的道,而她之所以不反抗,是明白反抗根本沒有用,而且還會增加劫昆的戒心,於是苗雪雁正悄悄地把手伸到下面,想取出藏在靴子裡用來防身的匕首。 苗雪雁想趁劫昆不備之際,給他致命一擊,當然她也清楚劫昆的功力不俗,加上她現在無法運功,若不能殺死他,死倒事小,而是她的清譽恐怕就要會在他身上,苗雪雁可不想對不起六郎!所以苗雪雁只能先任由劫昆抱著,希望能趁劫昆不注意時,再用匕首刺進他的心窩,一擊斃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苗雪雁的額頭上布滿汗珠,酥胸劇烈地起伏著。 劫昆淫笑道:“能與你們共度春宵,就是要雜家死,雜家也心甘情願啊!” “是嗎?” 突然苗雪雁眼底閃過一絲殺氣,隨即她持著匕首刺向劫昆的胸口,儘管苗雪雁的功力暫時全失,但這一擊足以結束劫昆的性命,然而劫昆竟有穿護身軟甲。 苗雪雁後悔她還是太心急,沒有等到劫昆脫完衣服再動手,她不由得氣得渾身亂抖,銀牙咬得咯咯直響,怒視劫昆的星眸中幾乎要噴出火。 劫昆先是一驚,然後樂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雜家好心好意給你們酒肉吃,又陪你共度良宵,而你居然要暗算雜家,幸虧雜家穿了這件寶貝,否則小命就不保了!雜家死不足惜,可若雜家死了,誰來替你們解‘陰陽合合散’之毒?” 劫昆歪頭看著衣衫不整的張慧清,繼續道:“雜家分別在肉中和酒中下藥,你們若只吃其中一種,定會安然無事,可若是一起吃,必定會慾火攻心,如不行男女之事,將會無法清醒,不過你們放心,雜家的體力還不錯,一定能同時應付你們,而且絕不會偏袒其中一個人,事後,雜家願意蓄髮還俗,與你們共度餘生……” 這時,苗雪雁哪裡還有心情聽劫昆說話,在又羞又氣之下,險些背過氣。 眼看劫昆就要得手,突然門外傳來一陣異響,就見一道身影伴隨著一股冷風破門而入,那人輕抬右手,那五根手指頭就像五把鋼鉤般抓住劫昆的頭。 劫昆“哎呀”一聲,就失去反抗的能力,不等他看清楚那人的面貌,就被那人扔出門外,同時那人一拳擊中他的背,隨即他就如斷線的紙鳶般,摔向山溝。一苗雪雁頓時一陣驚喜,看向那人,就見他穿著鮮明亮麗的鎧甲,玄色的黑狐披風肩領部分是用五色鷹羽編製成護肩,襯托著那碩長的身材,臉上的飛鷹面具遮住半邊臉頰,面具後射出威嚴而高傲的目光。 “你……是誰?” 苗雪雁神情驚恐地看著那人。 那人微微一笑,道:“燕子莫要害怕。” “是六郎?” 苗雪雁聽出這是六郎的聲音。 這時,六郎脫下面具,道:“燕子、慧清,真的是我!這禿驢竟連我的女人也敢動?你們沒事吧?” 苗雪雁高興地說道:“六郎,真是太好了,幸虧你來得及時,不然……我們只有以死來保住清白了!” 六郎吁了一口氣,說道:“這禿驢是什麼人?” 苗雪雁說道:“他是回鶻的高僧,我們天山和回鶻並沒有發生衝突,所以對他放鬆警戒,卻險些中了他的詭計,多虧你及時出現!” 六郎聞言,先幫苗雪雁整理身上零亂的衣服,然後又拿著兩條毯子分別蓋在苗雪雁和張慧清的身上,正色說道:“你們中了陰陽合合散的毒,我聽說過此藥藥性甚烈,如果不能陰陽合體,便會有性命之憂。” 苗雪雁嘆道:“六郎,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六郎說道:“我先幫你們運功療毒,然後就享受魚水之歡以解毒。” 這時,六郎開始運轉功力,開始為苗雪雁和張慧清療毒。 苗雪雁明顯能感覺到體內的淫毒在逐步減弱,原本火熱的身體開始緩和,她點頭道:“我好多了,謝謝你救我!” 六郎“嗯”了一聲,然後就開始要幫張慧清療毒,可張慧清已經不省人事,無法配合六郎的治療,於是六郎只好先暫時停下來,說道:“我已經控制住她體內的毒,現在最好讓她先休息一下,等她醒過來後,我再幫她!” “我知道了!” 說著,苗雪雁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六郎連忙說道:“現在你體內的淫毒已消除得差不多,自然會覺得有點冷,不過等會可能會好點。” 說完,六郎開始調整自身真氣,因為剛才的療毒耗費他大量的真氣,如果沒有及時調整,可能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苗雪雁見六郎的頭頂竟冒起層層熱氣,臉頰亦有汗水,便掏出手巾幫六郎擦汗,說道:“六郎,你累了,先休息一會兒吧!” 六郎道:“沒事,我不累……” 看著苗雪雁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六郎心頭一熱,將她摟入懷中,道:“燕子,要不咱們先來一次?這麼久沒見,你有想我嗎?” 說著,六郎開始脫苗雪雁身上的衣服。 “我想你幹什麼?” 雖然苗雪雁嘴上這麼說,但她卻開始配合著六郎的動作,脫下身上的衣服。 眨眼間,六郎與苗雪雁將身上脫個精光,六郎哈哈一笑,就撲向苗雪雁…… 當六郎剛與苗雪雁結束一場顛鸞稱鳳,張慧清就醒了過來。 苗雪雁氣喘吁吁地說道:“慧清,換你了!” “咦?六郎,你什麼時候……” 六郎笑道:“你先別問那麼多,和你們分開這麼久,可想死我了!來,我們加先恩愛一會兒再說。” 說完,六郎開始和張慧清恩愛起來…… 半個時辰後,六郎三人做完風流之事,剛穿好衣服時,就聽到一陣陣混亂的聲音,急忙走到窗口往外一看,遠遠就看見不少天山派的弟子手持刀劍,順著蜿蜒崎嶇的山道爬上來,而在他們後面,黑壓壓的全是人,叫喊聲也越來越大聲。 這時,一名天山弟子大聲叫道:“快發警報,賀蘭山的馬賊闖上來了!” 苗雪雁對六郎道:“看來江湖各派要提前展開行動了。” 說著,苗雪雁趕緊從懷中掏出信號彈,拉響後就拋上天空。 六郎定目遠望,見那些天山弟子越來越近,還有幾個因為路滑竟滾至山崖,並被積雪掩埋,還有跑得慢的弟子被追上來的人亂刀砍死,隨即紛紛摔下去。 苗雪雁見狀,連忙抽出寶劍迎上前,大聲喊道:“諸位師兄,快點跟上,大家一起砍斷繩索,砸死那些人。” 這時,領頭的天山弟子馬上指揮已經登上山嶺的眾弟子,用刀劍砍斷繩索,隨即幾塊巨石轟隆隆就往下滾,就聽傳來一片哭喊聲。 只見那些馬賊和巨石掉到山下,但大多數人見到巨石掉落時,紛紛閃躲在一旁,等巨石掉過身邊時,才又峰涌而至山上。 這時各派人馬眨眼間就爬上山頂,與天山派弟子又再次短兵相接,可也有一部分的人手持著刀劍,竟奔向聖池。 衝上來的人以賀蘭山馬賊為首,雖然是馬賊,但自從十三太保金越城做了大寨主後,勢力便日漸龐大,近幾年已經發展到數萬之眾,尤其這些馬賊刀馬純熟,能徵善戰,金越城更是十三飛槍橫掃川北,穩坐龍頭老大。 這次金越城帶來三千名飛虎騎,駐紮在離此僅兩百里的古墓堡,只待時間一道,就一舉殺上天山。 金越城遠遠就看到苗雪雁在接應天山派眾弟子,還帶頭放滾石,砸死他不少兄弟,所以就直奔苗雪雁而來。 苗雪雁正忙著在應付兩個人,見金越城如蒼鷹般朝跑對著她跑來,而且他背後還有十三根金光閃閃的飛槍,這時金越城雙手一張,各抽出一把金槍,將其合二為一,那槍頭長一尺三寸,迎風一抖,一道槍影就飛向苗雪雁的面門。 苗雪雁曾聽說過金越城的厲害,絲毫不敢大意,急忙先逼退與她纏鬥的兩個人,隨即身形如燕子般凌空折向左側,同時劍走偏鋒,想用天山派的反北斗須彌劍法來破解金越城凌厲的槍式,可苗雪雁對天山派的劍法研究並不深,於是劍招一出,破綻立現。 金越城的長槍在手中一翻,槍身發出一聲錚鳴,隨即惡狠狠地抽向苗雪雁的柳腰。 苗雪雁連忙改施展正北斗須彌劍法,來阻擋金越城的攻擊,就見火星四射中,苗雪雁一聲嬌呼,已經握不住寶劍,當啷掉在地上,她隨即飛身逃跑,可剛飄到一棵參天翠柏上,金越城已經追到近前。 金越城長嘯一聲,雙手一張,左右手各持三把飛槍,朝著苗雪雁道:“還我兄弟們命來。” 說著,金越城同時射出六把飛槍。 一般人射出飛劍、飛刀或者飛槍時都是呈品字形,可金越城射出飛槍時卻是呈螺旋形飛射,六把飛槍形成兩個飛轉的齒輪,呈左右夾擊之勢攻向苗雪雁,可此時苗雪雁手無寸鐵,要避開這根本無法判斷來路的攻擊,簡直比登天還難!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六郎的身子如閃電般飄過苗雪雁,接著抬手一抓,把她。 提在手中,隨即那兩道槍輪就削在樹幹上,千年翠柏竟被削出一尺長的口子,隨即那飛槍回轉,竟飛回到金越城的手中。 眼看就要取走苗雪雁的性命,卻被其他人救走,令金越城心有不甘,大喝一聲,不等六郎和苗雪雁從樹上下來,就又射出飛槍,兩道金光閃閃的槍輪呼嘯著飛回來。 六郎見金越城非要取苗雪雁的性命,不由得心中惱火,他足尖一點樹身,帶著苗雪雁朝金越城發出的飛槍迎過去,而就在飛槍逼近的一刻,六郎手中的紫玉金瞳劍一抖,就用劈山開路一式劃出一道瑞麗的弧線,六把飛槍立即掉落,其中兩把飛槍甚至被紫玉金瞳劍砍斷。 六郎那猶如天電般的眼神,令金越城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六郎放下苗雪雁,道:“何必對一個小姑娘痛下殺手呢?” 金越城哼道:“冤有頭,債有主!要不是她滾落石頭砸死我的兄弟,我又何必找她索命?” 六郎道:“那麼,你想過沒有?這裡是天山派的地方,你帶這麼多兄弟來搗亂,難道就有理嗎?” 金越城勉強壓下怒火,哼道:“閣下輕描淡寫的就化解我的攻擊,看樣子不是天山派的孬種,那你為何要多管閒事?” 六郎看著苗雪雁,見她兀自驚魂未定,道:“真英雄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只是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我就是要幫助她。” “大哥,少跟他們廢話,就算這人武功不俗,可我們這麼多人,又有何懼?看我取他項上人頭。” 那說話的人生得豹眉環眼,有著一張大嘴,暴長鋼髯,衣著玄袍,手使一對牛頭喪門棒,棒子上密布喪門釘,而他一說完話,就持著牛頭喪門棒朝著六郎的頭上打。 六郎並不理會那人,就帶著苗雪雁飄向遠處,而他剛放下苗雪雁,就見那人持著牛頭喪門棒遠遠追過來。 苗雪雁不由自主地抱住六郎,道:“六郎,謝謝你救我!可你為什麼帶我逃到這裡啊?” 六郎道:“這不是逃,我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只是不想介入他們的紛爭。我來的目的是神鰲,而不是殺人。” 苗雪雁“哦”了一聲,道:“你是天下第一,自然不會怕他們,可我就不同,剛才險些就丟了性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練得像你這樣厲害?” 這時,那人已經追到六郎的面前,看六郎與苗雪雁摟摟抱抱,頓時惱怒得高聲喝道:“砸死我們那麼多兄弟,準備償命吧。” 說完,那人手持著牛頭喪門棒,劈頭攻向六郎。 六郎隨即推開苗雪雁,身子一旋,輕抬左手,單掌劈向那人的手臂,等他收招防範時,左掌變換重拳,輕巧地繞過那人的手臂,隨即重重擊中他的胸口,六郎對力道的拿捏恰到好處,只發出四成功力就把那人打倒在地,若再加半分功力,那人就死定了。 六郎不想多造殺戮,便拉著苗雪雁來到另一座山峰。這裡可以俯視著聖池,並可以將那裡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昔日平靜的天山寒池,突然間變得極為喧鬧! 只見一個身形清瘦、一頭銀灰色頭髮的中年男子盤坐在聖池正中央的冰面上,四周是八個圓形冰孔,那冰孔照五行八卦排列,而那些蜂擁而至的江湖人士就遠遠的圍在池邊,不敢靠近冰層半步。這是因為那中年男人身後直立的烏金劍鞘中,那柄許久未飲鮮血的軒轅神劍正發出駭人的錚鳴聲。 在另一邊,蜀山派掌門歐陽東籬也在冷目觀瞧。 在數年前,歐陽東籬和白狼聖母一戰,因為無法壓製白狼聖母的斬龍劍,最後受傷落敗;數年後,歐陽東籬重出江湖,可白狼聖母已經被把敗,他並沒有打算馬上和修神界為敵,而是把注意力放在神驚,因為神鱉可以成倍著增加功力。 石玉棠站在司徒明楓與歐陽東籬的不遠處,而在她的眼中,那些烏合之眾根本不值得一提,就連歐陽東籬她也沒有放在心上,但對這個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石玉棠卻絲毫不敢有所懈怠,因他就是司徒明楓。 而司徒明楓並沒有把所有人看在眼底,他只是在靜靜等待神鰲的現世,在他看來,沒有人可以從他司徒明楓的手中搶走他想要的東西。石玉棠身為天山派的掌門,不敢,而歐陽東籬身忙蜀山的掌門也不敢! 六郎和苗雪雁站在高處,耐心地等待著,眼看日頭已經到頭頂,突然人群一陣騷動,六郎舉目觀瞧,只見司徒明楓附近的冰層,那些氣孔中突然冒出奪目的紅光,接著一個渾身通紅的東西浮出冰面——神鰲! 這時,不少人已經按捺不住,紛紛抽出武器,並涌上來。 那神鰲本來是要上岸產卵,可卻發現眾人在看著它,然而還不等它縮回去,就被司徒明楓抓在手裡,隨後放入早已準備好金絲籠,並罩上黑色的籠套。 司徒明楓一隻手提著金絲籠,另一隻手則拿著軒轅神劍就要走。 石玉棠道:“司徒明楓,你要去哪裡?” 司徒明楓道:“吳越,泉州!” 歐陽東籬高聲道:“司徒明楓,你忘了我們的約定嗎?” 司徒明楓斷然道:“當然沒有。” 歐陽東籬道:“那你就不應該這麼一走了之!” |
第七章威震神壇 星宿海,長天古道。 一隊錦衣差官正朝著月影峰緩緩而來。 回鶻在樓蘭兵敗後,聽到逍遙四仙說樓蘭出現修神界高手,回鶻大王頓時震怒,便命令國師空空海游說銀霄殿的人。 而耶律撒葛死後,逍遙仙君就投靠回鶻,成為空空海的跟班。 逍遙仙君滿臉堆笑地道:“國師,上次小的辦砸事情,大王臭罵了我一頓,所以這次幫國師護駕,小的便自告奮勇地來了。” 空空海說道:“聽說神龍谷的昭德寺有一塊萬年靈石,乃是上古神龍的舍利化成,你去神龍谷可是為了那東西?” 逍遙仙君恭敬的回道:“正是。” 空空海說道,“那東西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 逍遙仙君回道:“神龍死後,屍骨化做石頭,而那塊石頭吸取日月之精華,只要能把石頭中神龍的舍利提煉出來,就能呼風喚雨,天下無敵!” 空空海笑道,“荒謬!不知道是哪個傳說出來的笑話!” 逍遙仙君道:“小的也是誤聽謠言,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讓敵人占得先機,我們回鶻就吃大虧了!” 空空海點頭說道:“有道理!不過昭德寺的額度和尚可不是省油的燈,他本就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本領,十年前又拜入我大師姐的修神界,有白狼聖母庇護,所以昭德寺這些年香火旺盛。我看你們都打錯主意,回鶻沒有那塊靈石,照樣能踏平乾坤,可如非要擁有那塊靈石,倒可能招惹滅頂之災啊。” 逍遙仙君連連稱是,道:“所以小的在神龍谷一直不敢輕舉妄動,完全照國師的指令,監視他們的行動。只是小的猜想,國師的武功小的曾經親眼目睹,自認為那就是完美,故實在難以想象,白狼聖母的武功會高到何等境界?” 空空海哈哈笑道:“我告訴你,當今天下武者可以分為四種,即血、氣、神、脈,四種內質不同的修行。比如你們青城派是屬於氣宗,源於少林,講究的是內力上的修為;再如天山派是屬於脈宗,講究的是劍法及招數上的精妙,靠經脈中產生的劍氣傷人;再如二十年前,敗於明神手下的歐陽東修,則是血宗的代表,他統領偷天教稱霸中原,是何等的風光?但到頭來還不是難逃一個‘敗’字。 二十年前,日月神壇上的經典一戰,已經證明只有修神界的王者才是真正的王者! 老夫修神大半生,只恨資質愚鈍,修得九道元神後就止步不前。唉!僅此一步之遙,就差之千里,若是老夫能再前進一步,就可進入無極道。” 逍遙仙君道:“可惜!聽說修成無極後,可以穿越時空,摘取人頭如同探囊取物般?” 空空海道:“白狼聖母得到明神真傳,是修神界最接近神的高手,你與她為敵,豈不是自找苦吃?” 空空海嘆息道:“功若乾坤本無量,一入無極日月長。白頭唱盡紅顏恨,曾經搶海兩茫茫。” 白狼聖母微閉著鳳目,打坐於銀鳳榻上,手指轉著一顆七彩琉璃寶石,寶石是段無極剛從雲南大理帶回來。 寧采兒上前稟報:“姥姥,回鶻的特使已經到了山下,是否讓他們上山?” 白狼聖母“嗯”了一聲,問道:“是何人領頭?” 寧采兒答道:“空空海。” 白狼聖母冷冷一笑,說道:“那就讓他們上來吧。” 寧采兒領命離去,不久,空空海就帶領一干人等來到銀霄殿。 逍遙仙君見銀霄殿正上方的銀鳳榻上,端坐一位姿容高雅的女人,她身上穿著銀白色素裝,頭頂隱隱約約籠罩著彩色光環,不由得心想:這就是修神界中,萬人敬仰的白狼聖母嗎? 空空海向白狼聖母施過大禮後,就命人呈上禮單。 專使念道:“上品蘇州錦緞兩百匹;黃金、白銀各三千兩;夜明珠十顆;翡翠瑪瑙十八串;兩百年上河陳釀五十壇;波斯國御用沉香粉二十盒……” 白狼聖母說道:“空空海,你不遠千里而來,恐怕不單單專程給我送這些東西吧?若有事情,就趕緊說出來!” 空空海畢恭畢敬地道:“師姐果然高明,我主回鶻國君求賢若渴,盼望師姐能出山助其一臂之力。” 白狼聖母不疾不徐地說道:“我自入主修神界以來,三川六嶺海外七十二仙島,無不對我唯命是從,所以名利對我而言,早就是身外之物。我們修神的宗旨是什麼?就是修煉自身,並放棄名利的誘惑,然後利用神的力量,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空空海,知道你為什麼總不能參透神法的奧義嗎?就是因為你心中的貪慾太多,如果放不下身外事,就永遠修不成真神!” 說著,白狼聖母突然站起身,她那瞪大的雙目中射出兩道神光,威嚴的掃視著空空海一行人。 空空海嘆了一口氣,說道:“師姐,多謝你的點化,空空海定當牢記,日後勤於修煉。” 白狼聖母“哼”了一聲,道:“念你遠道而來,我就收留你們一夜。采兒,領他們去聽香別院小住一日,明日就送他們下山,就不必過來辭行了。” 在那漫山遍野紅色的花海中,蕭瑟的秋風吹過山頂時帶起枯葉,寧采兒身穿雪白衣裙在風中翩翩起舞,那繁花隨風落滿裙紗,而一身銀白的雲羅則在花瓣飛舞中彈琴,悠揚的琴聲響徹整座山谷。 遙望著那曾經熟悉和嚮往的情景,寧采兒兩行清淚悄然滾落於臉頰上。 “無極中的事情是不能改變的!” 寧采兒喃喃道,但她實在想不明白,在無極中,她明明看到她是陪白狼聖母在山頂琴歌漫舞,為何突然就變成別人?還會變成雲羅? 雲羅無聲地微笑,道:“采兒,姥姥統治修神界的時間馬上就要結束了,無極已經告訴你未來了!” 寧采兒還是無法相信,道:“雲羅師叔,你想取代姥姥嗎?” 雲羅微笑道:“采兒,難道你不想我取代她嗎?” 寧采兒幽幽說道:“我想……” 雲羅道:“並不是只有姥姥可以掌控無極,采兒,你應該醒悟了!姥姥只是在利用你,利用你對修神的嚮往,為了她自己的利益,她可以不惜一切。” “可姥姥她神功蓋世……” 雲羅笑道:“法力再高,她始終不是神,終究會有疏漏之處。再過幾天就是修神界的大典之日,到時三川六嶺海外七十二仙島的諸位頭領都會到場,不瞞你說,這些人現在都迫不及待等著看姥姥垮台,這些年,姥姥既無能又黑暗,任何一位修神界弟子都想她退位。” 寧采兒又問道:“雲羅師叔,那你打算怎麼辦?” 雲羅道:“很簡單,大家聯合殺掉姥姥,並重新選出新的宗主,不管是誰擔任新的宗主,都不會像姥姥這樣對外軟弱無能,對本門弟子則肆意欺凌!采兒,相信我吧!” 第二天,銀霄殿聚集來自三川六嶺海外七十二仙島的諸位頭領,因再過七天就是修神界宗主的大選之日。而修神界的宗主每年都要選一次,自白狼聖母入主修神界後,雖然沒有改變這規定,但宗主卻永遠都無法改變。 修神界推選出宗主,無非只是一個例行公事,但今年例外,因白狼聖母有令,無論路途多遠、無論身邊有要事纏身,都要選宗主之日前趕來,不許請假,否則處以極刑!故三川六嶺海外七十二仙島的當家都提前趕來。 今天,就有約一半的人趕來,並在銀霄殿下等候,大都知道,今年的宗主大選肯定有事情發生,但大家都沒有辦法猜出是什麼事。 白狼聖母威嚴地掃視著眾人,緩聲說道:“此番約大家來,是因為本座有一件事情要宣布,那就是我們修神界的下。一任宗主人選。” 眾人聞言,無不感到驚駭。 南海幽冥島的島主霹靂無常上前道:“莫非聖母想讓出宗主的位子?我等兄弟向來傲視天下,唯獨服聖母一人,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人能夠接替聖母的位子?” 白狼聖母微笑道:“這些年,難得諸位對我如此信任,可我卻不能用實際行動來回報諸位的信任。修神界自我入主後,就此止步不前,遙想兩百年前,明神在世時,何等的壯志雄心,倘若天下再有四魔出現,為患人間,我輩肯定難以應對,所以我想請出一位比我更有天分的少年繼承修神界的修神大業,以保天下永久的太平盛世。” 眾人聞言,皆驚訟地心想:原來聖母已經決定好宗主的人選,但會是誰? 白狼聖母繼續說道:“天降大任於斯人,定當有經天緯地之奇人,用肩膀扛起天下太平的重任。現在我暫時不公布他的名字,不過有一點我必須言明,不管那個人是誰,你們都必須像信任我一樣信任他,你們都要愛戴他、擁護他,可千萬不要因為心存不服而對他心生邪念。” 銀霄殿下的眾人立即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因為白狼聖母暗自決定宗主的人選,令大多人心中不服,尤其還是一位不知姓名的少年,由於眾人大多年過半百,更甚者已過古稀,今後要聽命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面子自然過不去,只是沒有人敢出來反駁,因為大家都知道白狼聖母的脾氣,說不定會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 離開銀霄殿後,眾人均回驛館。 這時,南海幽冥島的霹靂無常、七星湖日月乾坤洞的風睿散人、劍閣山黑風嶺的馬家兄弟、東海風花海島的軟紅一刀、玉山島的靈霞仙子和東魚島的柳飛泉,他們私下聚在一處,暗中商議修神界易主的事情。 風睿散人說道:“聖母為什麼急著另立新主,莫非她已經算到大限將至?” 霹靂無常哼道:“應該是吧?也該到了……” 軟紅一刀說道:“如果真是這樣,我們要不要從長計議?” 靈霞仙子說道:“我們之前無非是希望能擺脫聖母殘酷的統治,她若是大限將至,我們豈不得到自由,還須再計議嗎?” 軟紅一刀說道:“聖母畢竟是聖母,我們任何時候都不要低估她,在修神界中,三川六嶺七十二仙島的所有人中,哪個是她的親信,哪個是她心頭的刺,她清楚得很。這些年,我們忍氣吞聲,終不能得到聖母的信任,我猜想,聖母倘若大限將至,必然不會放過我們。” 柳飛泉點頭道:“不錯,聖母把我們聚來月影峰,應該是別有目的。” 靈霞仙子搖頭道:“不會吧,難道聖母要將我們……” 軟紅一刀惡狠狠的接道:“斬盡殺絕。” 靈霞仙子聞言,還是半信半疑。 風睿散人說道:“這些年,我們屈服於聖母門下,說是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也不足為過。說實話,三川六嶺七十二仙島人才濟濟,已經占據差不多大半江湖,可為什麼非要聽命一個我們都不信服的人?就是因為我們從來沒有想過要反抗。” 霹靂無常說道:“反抗?就我們幾個人?憑什麼?憑你七十年修行的破空飛劍?還是我一甲子修行的追魂三界波?” 說著,霹靂無常苦笑地看著靈霞仙子,說道,“還是靈霞師妹的魔音劫律,已經練到可以摧毀風火雷霆陣?” 靈霞仙子羞愧的搖頭。 風睿散人道:“修神界的各派首領對聖母的統治都有不滿,也不是不想反抗,只是沒有一個人挺身而出,率領我們反抗聖母,所以我們就註定要受到壓迫。” 軟紅一刀說道:“不錯,當年聖母為了統一修神界,大開殺戒,試問各家首領,哪一個與聖母沒有仇恨?” 霹靂無常對風睿散人感嘆道:“可惜,令兄英年早逝,若不就可以振臂一呼,帶領我們反抗聖母,我們也不必這樣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風睿散人眼珠一轉,微笑道:“你們以為我兄長真的死了嗎?” 眾人見狀,不由得感到驚訝,問道:“令兄莫非尚在人世?” 風睿散人說道:“我兄長的確尚在人世。當年明神死後,修神界霸主之爭,家兄與聖母決戰於七星台,雖然家兄最後還是輸給聖母,但他並沒有像傳說中化塵而去,而是墜落於山崖,劫後餘生,而這十多年來,家兄就隱居在七星湖。對於輸給聖母的那場決戰,家兄也一直耿耿於懷,他一心研究破解風火雷霆陣的辦法,如今終於找到方法,雖然沒有十分的勝算,但只要我們大家萬眾一心,就一定能夠推翻聖母的統治。” 霹靂無常驚喜道:“真是太好!若是七星子能夠領頭,相信還有更多人擁護我們,一起反抗聖母。” 風睿散人說道:“其實,家兄現在已經到了月影峰,只是不方便露面。這裡的幾位都不是外人,所以我也不再隱瞞,家兄的目的就是要打敗聖母,同時也幫助大家脫離苦海。” 霹靂無常說道:“七星子前輩為何還不露面?我們一塊商議對付聖母的方法豈不是更好?” 風睿散人道:“時機未到,家兄另有事情要做,我們且放寬心,他遲早會出現的。現在我們馬上散去,以免聖母起了心,而回去後,盡量聯繫可靠的朋友,我們的人手越多,聖母就越勢單力薄。好了,大家就此別過,切忌小心行事!” 見其他人有點遲疑,風睿散人便道:“大家不就是缺少領頭者嗎?走,我帶你們去見家兄。” 這時,風睿散人帶領大家來到一處僻靜的院落,房內一個穿著玄衣的道士正與兩名女子議事,那道士便是七星子,那兩名女子則是白狼聖母身邊最為親近的女弟子雲羅和寧采兒。 霹靂無常等人見狀,不由得大吃一驚。 雲羅見到眾人,便正色道:“幾位前輩來得正好,今天我們有幸聚在一起,也就不必再相互隱瞞,現在我們應該齊心協力,徹底推翻姥姥的統治。” 七星子道:“諸位同門,姥姥雖然法力高強,但並不是無懈可擊。來,大家都坐下,聽雲羅在修神大典那一天的計劃。” 當眾人入座後,雲羅說道:“那天,姥姥在公布新任宗主後,自然會有人帶頭反對,一旦形成混戰局面,你們大家就一擁而上。” 霹靂無常道:“我們這些人,根本不是姥姥的對手啊!” 雲羅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但到時候局面一定會很混亂,你們或許還記得,當年明神與星煞魔君決戰的時刻吧!當時明神用風火雷霆陣加星相無極防禦,是根本不可能落敗,但歐陽明慧卻背叛明神,用斬龍劍斬斷明神的星相無極,導致明神元神透支,與星煞魔君同歸於盡。那一天,姥姥肯定會將斬龍劍交給寧采兒保管,而一且發生混亂,姥姥就會用滅天神雷破空索命,到時站在姥姥風火雷霆陣內的采兒,就可以用斬龍劍給她致命一擊。” 眾人無不佩服雲羅的周密計劃。 在雲羅的住所中。 突然六郎醒來,讓紫月極為吃驚。 雲羅道:“楊將軍,你的元神在無極中破散,雖然說是不治之症,但並沒有想象中的可怕,其實姥姥並沒有誠心誠意地想救你。” 六郎聞言,不解地看著雲羅。 雲羅輕聲說道:“姥姥的心中只有她自己,她若是每天輸入功力給你,雖然不可能幫你徹底復原元神,最起碼能夠延續你的生命,但姥姥不會把精力浪費在你的身上,她還有她尚未完成的心願。” 六郎半信半疑地問道:“姥姥並不是誠心要救我?” 雲羅淡淡一笑,說道:“她為什麼要救你?” 六郎頓時無語。 良久,六郎問道:“我又是如何醒來的?” 紫月說道:“是雲羅師姐救醒你的。” 六郎問道:“姥姥尚且不能救我,你又如何能?” 雲羅上前一步,看著六郎說道:“將軍在樓蘭城外大敗回鶻大軍,還有將軍之前的豐功偉績,讓我對你十分仰慕,所以我會救你,並用另一種方法救你。” 六郎說道:“你打算如何救我?” 雲羅掏出一顆丹藥,說道:“元神破碎,只有在無極中才能召回,而我並沒有具備十道元神,所以去不了無極,但我有另外一種辦法能延續你的生命,這顆金鼎鎮心丸可以保護你的心脈,而我這裡有十二根金針,在我們西涼有一種延續生命的針法,名叫‘十二正經術’,我可以用這辦法延續你的生命,雖然你的元神已經在無極中破碎,但你身上還有明神留下的本元。” 雲羅的十二根金針就藏在腰帶的夾層中,那是一隻細長的錦袋,有十二根金針並排插在上面,每根金針都有七寸長。 這時,雲羅用極為熟練的手法,將十二根插入六郎的十二處經脈,令六郎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不由得贊道:“好快的手法。” 雲羅撫摸著六郎的小腹,令六郎能感覺到肚臍下方升起一股炙熱,並隨著雲羅手掌的運行,由腹內向外擴散,逐漸分化成四股激流襲向全身。第一股順著督脈沿脊柱進入後腦,促使元神升華;第二股順任脈沿著內臟,經過咽喉,然後通過口腔進入眼睛,促使元血沸騰;第三股順著衝脈自脊柱分於左右,貫通於上肢,促使元氣旺盛;第四股經過陽維脈來到下肢,促使元脈貫通。血氣神脈四象歸元,交會於氣海穴,致使全身十二經脈氣血貫通,神脈鼎盛! 雲羅的七七碎揉促使四象歸元的同時,更加撩動六郎的激情,六郎只覺得丹田內有股令人難耐的酥癢感越來越強烈,尤其是氣海穴,那裡凝神聚氣已經過於充足,需要立即爆發。 好厲害的十二正經術啊!六郎回想起楊四姐對他描述過經歷十二正經術的感受,便心想:雲羅果然是別具風格,我喜歡,回頭得找時間泡泡她!想到這裡,六郎的精神一下子好了許多。 見到六郎神色好轉,紫月才放心離去。 雲羅坐到六郎身邊,道:“將軍,你餓了嗎?想不想吃點東西?” 六郎點頭道:“當然要吃了。” 雲羅微笑道:“那你稍等一會兒,我去準備。” 雲羅出去後,不久她就端著食盒進來,讓六郎飽餐一頓。 當六郎吃飽喝足後,雲羅就將今天與七星子等人的密謀說出來。 六郎突然問道:“你是不是想利用我?” 雲羅微微一笑,說道:“楊將軍,我不是想利用你,我也沒有你想象中的奸詐。其實,即使沒有你的幫助,我一樣要殺姥姥。” 六郎驚訝道:“是你指使元葵他們?” 雲羅搖頭到:“我只是利用元葵,而且本來我打算晚點再動手,可元葵卻等不及,但姥姥神功蓋世,沒有他想象中的簡單。” 六郎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雲羅說道:“很快!再過幾天就是修神界祭天的日子,到時三川六嶺海外七十二仙島的首領都會幫我。你知不知道,這些年姥姥的殘暴已經讓這些人不能忍受,許多人已經和我達成一致,會在那一天聯合起來除掉姥姥。” 六郎焦慮地說道:“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失敗會怎麼樣?” 雲羅笑道:“我知道你還記得祝星辰和戴青娥的悲慘下場,不過你放心,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會出手,姥姥她早已經失去人心,你不要同情她。” 六郎低下頭默不做聲,畢竟對於修神界,他真的很陌生,誰好誰壞,他也很難分清楚。 雲羅繼續說道:“姥姥已經激起修神界眾人的不滿,除去姥姥已經是不會改變的事實,自此之後,我們修神界的女子再也不用提心吊膽地想著黑山血妖的至尊令牌……” 六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問道:“那妖王今年選中的是誰?” 雲羅停頓了一會兒,說道:“紫月。” 六郎“啊”的一聲,道:“怎麼會是紫月?這太不公平了!” 雲羅道:“為了紫月,你更要與我聯手,還有,難道將軍就不想讓雲羅跟你一起爭霸天下嗎?” 六郎順手摟住雲羅的纖腰,微笑說道:“雲羅,我早就仰慕你的威名,今日有幸與你結成盟友,六郎真是三生有幸啊!” 雲羅爽朗地說道:“將軍,我也很仰慕你,等你幫我殺了姥姥,雲羅願意今後永遠跟隨將軍……” 前些日子,楊四姐奉六郎之命回玉提關準備兵馬,還未發兵,就聽到六郎在樓蘭大捷的消息,但又馬上聽到六郎受傷,並與紫月前往星宿海療傷之事。 楊四姐頓時心急如焚,與眾人商議後,她便決定前往星宿海一趟。 楊四姐的汗血寶馬名叫“歡紅”它可以日行千里,夜走八百里,這一路上,楊四姐打馬如飛。 在傍晚時分,楊四姐來到一座山下,攀過一道山嶺,前面有兩條道路,一條直通山下,另一條是通往西海。 若是平日,楊四姐肯定要到浩瀚的西海觀賞落日的壯麗,但現在不行,為了能早日見到六郎,當她正要下山時,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陣人喊馬嘶,她放目遠眺,卻見前方山梁上隱隱約約有一群人在打鬥,打鬥中夾雜著尖銳的胡哨。 楊四姐並不清楚這種胡哨,這是西海一帶馬匪們的聯絡暗號。 楊四姐本來沒有心情管這種事,但前方山梁是她的必經之路,於是她一抖韁繩,歡紅馬衝下山坡,衝向那座山梁。 楊四姐剛縱馬來到那座山梁,就見迎面衝過來一匹戰馬,馬上坐著一個身穿明黃色錦緞小襖的少女,那少女顯然不精通馬術,騎在馬上搖搖晃晃的,眼看就要跌落馬背,而後面胡哨亂響,就見四、五名馬匪舉著明晃晃的馬刀越追越近。 那少女很擔心她身後的情況,所以不住回頭觀望,不料她身下的坐騎突然向左一拐,那少女身子一晃,就在驚喊聲中從馬背上掉下來。 這時,那些馬匪追到那少女的近前,紛紛舉起雪亮的馬刀,對準那少女就要楊四姐剛想出手,突然就聽到數聲哀嚎,就見那幾名馬匪紛紛摔落至馬下,再看那些馬匪的背後各中了一枝鵰翎箭,那些鵰翎箭箭身略短,箭稍綁有紅綢,全都命中後心。 隨即一名青衣大漢從後面徒步追上來,一邊跑,還一邊喊道:“元羅快上馬,我來對付這些馬賊。” “元羅?好熟悉的名字。” 此時,楊四姐想起元羅是雲羅的妹妹,她想不到竟會在這裡遇到元羅。 這時,那青衣大漢停下腳步並轉身,而從後面追上來的馬匪見又有弟兄陣亡,又見青衣大漢橫身攔住去路,可能是畏懼大漢的神勇,只是驚呼著不敢上前。 那青衣大漢見元羅遲遲沒有上馬,扭頭看去,就見元羅從馬背上跌下來後,正痛苦的捂著腳,顯然是傷到骨頭。 那青衣大漢分心之時,突然聽到一聲尖銳的怪響,並朝他撲來,急忙回頭,竟見一把銀光閃閃的圓月彎刀朝他呼嘯飛來。 那青衣大漢連忙飛身躲開彎刀的攻擊,不料那銀亮的刀光去而復返,而且折回的速度竟比剛才快了近乎一倍。 “回龍刀法!” 青衣大漢認出這刀法,可惜沒有見到使用此刀法的人,就被旋轉折回的刀光斬掉人頭,頓時鮮血噴出老高,令元羅發出一聲驚呼。 這時,馬匪當中閃出一名精壯的中年男子,他一身玄色衣衫,臉上還戴有黑色面巾,他收回圓月彎刀,發出一聲冷笑,就朝眾馬匪道:“殺掉那個女娃娃,搶回七色靈芝。” 眾馬匪領命,便撲向元羅…… 元羅在惶恐之際,眼看只能束手待斃。 因為距離元羅尚有百步之遙,如要催馬上前,肯定救不了元羅,於是楊四姐取下天寒白玉弓,一手六箭齊發,頓時全擊中目標,同時催馬撲上來。 楊四姐手持三尖兩刃刀,其所發出的玄青色刀氣,就如同可以撕裂雲層的閃電般,那些馬匪還未近身,就被斬得缺肢殘臂,若不是楊四姐心中尚存善念,肯定已經人頭亂飛。 那頭帶黑巾的匪首見狀,知道楊四姐拿的是神兵利器,不由得多看幾眼,只見那三尖兩刃刀全身通亮,晶瑩剔透,銀光閃閃,在楊四姐手中就仿佛一條銀龍般,尤其刀身發出的玄青氣,那些馬匪顯然不能抵擋。 那匪首越看那三尖兩刃刀越喜歡,立即產生連人帶刀據為己有的想法,於是他持著圓月彎刀,偷偷攻擊楊四姐,而他的回龍刀法實在精妙,那高速旋轉的彎刀,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貼著楊四姐的發梢呼嘯而過。 不等楊四姐回過神,那銀亮的刀光又飛速折回,好在楊四姐剛才目睹他的刀法,防禦還算得當。 這一次,圓月彎刀的刀光由楊四姐的身體左側飛過,但突然變向,反朝楊四姐的小腹飛來。 楊四姐隨即左腳一踹馬鎧,歡紅馬在這關鍵時候一聲長嘶,向外一個拐跳,讓楊四姐脫離險境。 那匪首收回圓月彎刀時,已經飄身到楊四姐近前,但他並沒有急於進攻,如此英姿颯爽的女子,讓那匪首愛慕至極,於是他甩手射出三根玄冥飛針,那針上涂有毒藥,匪首打算生擒活捉楊四姐。 那匪首料定以楊四姐的功力,斷然躲不掉他射出的暗器,而楊四姐果真也沒有躲過那三根暗器。 第一根玄冥飛針掠過楊四姐的頭頂時,第二根玄冥飛針已經從她的臉頰掠過,而第三根玄冥飛針就射在她的左胸口上,仿佛是被凶狠的毒蟲叮了一口,令楊四姐感到一陣酸麻,立即意識到暗器上涂有毒藥,於是楊四姐知道不能再戀戰,必須盡快離開這地方。 這時,楊四姐用小腿輕碰歡紅馬的馬腹,那汗血寶馬大都通曉人性,知道楊四姐要它快跑,便如風馳電掣般朝遠處飛奔,而在歡紅馬加速奔去的剎那,楊四姐左手一探,就將元羅抓到馬上。 那匪首急忙帶領馬匪們追趕,奈何歡紅馬的速度太快,根本無法追上,片刻,就將那群馬匪遠遠的甩在背後。 當楊四姐感到冷的時候,她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她記得剛才還是殘陽餘暉灑滿大地,眨眼間,漆黑的夜色就籠罩過來,四周一片蕭瑟,此時歡紅馬穿過一片濃密的樹林,隱隱聽到潺潺的水聲。 浩瀚的西海,燦爛的星空。 元羅扶著楊四姐從馬上下來,問道:“四姐,你是不是受傷了?” 楊四姐無力地點了點頭,說到:“我中了暗器。” 元羅回頭,見後面沒有動靜,便說道:“剛才那些馬匪窮追不捨,我就放馬鑽入密林,而且四姐的戰馬真厲害,一連跳過好幾道山溝,那些馬匪的戰馬就無法再追,我估計他們暫時追不上我們。” 元羅見楊四姐只是微微點頭,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不禁皺起眉頭,問道:“你中的暗器上面是不是有毒?” 楊四姐又點頭。 元羅抓著楊四姐的手腕,摸了一下脈搏,說道:“你的脈搏還算正常,看樣子那毒藥並不會置人於死地,你能告訴我傷在哪裡嗎?” 楊四姐輕聲說道:“暗器是針狀,在胸口。” 元羅立即解開楊四姐身上的羅衣,隨即露出雪白的酥胸和粉紅色的肚兜,就見一個非常醒目的紅點在楊四姐的肩膀正下方。 元羅見狀,便用手指著紅點周圍,輕輕的動作著,隨即一根細小的銀針浮上來。 楊四姐見元羅手法嫻熟,問道:“元羅,你會治療嗎?” 元羅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毒針,看了幾眼後就丟到一邊,然後將朱脣貼到楊四姐的傷口上,吮吸毒針留在她體內的毒素。 處理完楊四姐的傷口後,元羅從懷裡拿出一件鮮艷的東西,便是那馬匪要掠搶的七色靈芝,接著她扯下一片靈芝,放到口中嚼爛,便將其涂到楊四姐的傷口上,輕聲說道:“四姐,感覺好點了嗎?” 雖然楊四姐還是渾身無力,身體發冷,但已經沒有剛才的意識模糊。 “元羅,你還挺聰明的,療毒的辦法也懂,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嗎?” “這是七彩靈芝,一種十分珍貴的中藥,為了保護它,羅叔叔已經被馬匪殺死了。” 元羅嘆道。 這時,東南方向亮起一片火光,伴隨著人喊馬嘶,火光由遠及近,正是那馬匪。 那匪首決意要抓住楊四姐和元羅,便帶領人馬沿著所有的山道,由南向北徹查,而從點著的火把看,馬匪至少不會少於二百人。 元羅焦急地說道:“這可怎麼辦?馬匪追來了!” 楊四姐不由得皺起秀眉,無奈的望著四周,只見空曠的海畔沒有任何遮擋,馬匪正朝這裡聚集,顯然是已經發現她們,但眼下她身上余毒未解,難以禦敵。 匪首由一個變成兩個,而日烽和月魔本就是同胞兄弟,他們橫跨大漠,貫通崑崙,向來居無定所。 日烽和月魔的威名在西域聲名顯赫,他們的師父就是名震天下的黑山血妖,所以西涼、吐蕃與樓蘭都想拉攏這支雄霸大漠的騎兵,但誰都沒有成功,因日烽與月魔習慣這種無拘無束而又刺激的生活。 日烽修煉幻影神錘,而月魔擅使回龍刀法。 日烽與月魔尋找整座山,終於找到楊四姐兩人。 此時那些馬匪蜂擁而上,他們顯然早已經得到日烽和月魔的命令,要生擒楊四姐兩人,他們舉刀持劍衝過來,臉上皆帶著得意的笑容。 日烽笑道:“果然是兩個標緻的女子,老二,我們正好一人一個。” 月魔贊同道:“大哥所言極是,但這兩個丫頭都不是省油的燈,尤其大的那個,斬殺我們好幾名兄弟,不過她已經中了我的血翼飛針,恐怕堅持不了多久。既然大哥中意她們,不如將她們收了,我們兄弟戎馬一生,至今還未碰到合適的女人。看她們倒也標緻,不如抓住她們,然後說服她們做我們的壓寨夫人。” 眼看楊四姐和元羅即將要被抓住,突然遠處山頭上傳來一聲厲喝:“四姐,不必擔心,我們來了!” 楊四姐詢聲望去,就見兩匹戰馬如飛般疾馳過來,馬上的兩個人正是蕭綽和柴明歌。 楊四姐頓時喜出望外,高聲喊道:“蕭綽、明歌,快來救我。” 蕭綽和柴明歌飛馬趕到楊四姐近前,雙雙抽出寶劍加入戰團,她們的劍法天下無雙,這些馬匪根本不能抵抗,而日烽和月魔和她們交手不過十招,日烽就被蕭綽一劍穿透前胸,死了,而月魔則被柴明歌一掌打中後心,吐血之後,本想逃走,蕭綽卻刺了他一劍,結束他的性命。 楊四姐問蕭綽:“蕭綽,你怎麼會和明歌在一起?” 蕭綽說道:“明歌前往西涼說服李德明,所以李德明就讓元羅前往星宿海找雲羅通知一聲,接著明歌就去玉提關。雖然我和明歌以前針鋒相對,是因為大宋和大遼對立的原因,但現在大遼和大宋實屬一家,我們又都喜歡六郎,於是就冰釋前嫌。明歌知道你一個人前往月影峰打聽情況,我們不放心,就追上來……” 楊四姐道:“那真是太好了,幸虧你們來得及時。” 蕭綽和柴明歌相視一笑,蕭綽說道:“明歌,想不到我們今生真的能做朋友。我以前說過,這個世界上,只要我們合作,一定能踏平天下。” 柴明歌笑道:“我不想得天下,只想天下蒼生遠離戰爭,永遠安定。” 蕭縛說道:“要想真的永遠安定,只能用戰爭來解決。” 楊四姐高興地說道:“能看到你們握手言和,我真的太高興了!” 柴明歌說道:“我們趕緊上月影峰找六郎吧!” 殊不知,此時的月影峰,銀霄殿內,正發生一場劇變。 雲羅聯合七星子、軟紅一刀、霹靂無常、風睿散人、靈霞仙子和柳飛泉諸多高手,打算偷襲白狼聖母,而今日正好是修神界祭天的日子。 在祭天典禮上,七星子、軟紅一刀、霹靂無常、風睿散人、靈霞仙子和柳飛泉一起出手圍攻白狼聖母,令白狼聖母大怒,一邊用風火雷霆陣防禦,一邊用滅天神雷攻擊她們。 這時,雲羅偷偷接過寧采兒手中的斬龍劍,趁白狼聖母再次元神飛出風火雷霆陣時,用斬龍劍斬斷白狼聖母的星象無極。 白狼聖母見到連雲羅也背叛她,不由得萬念俱灰,而元神不能附體,便註定敗北,於是她大開殺戒,先用滅天神雷殺掉七星子、軟紅一刀、霹靂無常、風睿散人、靈霞仙子和柳飛泉,最後,白狼聖母抱定必死的決心,要和雲羅同歸於盡。 六郎見狀,十分著急,紫月也十分著急,但他們卻無能為力,這時蕭綽和柴明歌趕到了。 蕭綽見六郎雖然有內傷,但沒有生命危險便放心了。 雲羅和白狼聖母正在惡戰,雖然雲羅只有九道元神,但手中有斬龍劍,又斬斷白狼聖母的星象無極,便與白狼聖母打成平手,那如果時間繼續拖下去,白狼聖母必敗無疑。 然而紫月卻懇求六郎能夠放過白狼聖母,因紫月相信白狼聖母說的那番話,認定白狼聖母是她的姑奶奶。 見六郎猶豫不決,紫月便跪求六郎,六郎不由得心一軟,就希望雲羅能夠放過白狼聖母一命。 然而白狼聖母卻凄涼地笑道:“我一生弟子無數,卻沒有一個對我忠心……紫月,其實我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騙你的!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公主,跟你非親非故,我只希望你能夠答應我,嫁給黑山老妖,但我這樣做,也是為了爭取時間,可以早日功德圓滿,也好重振星宿海,和黑山老妖抗衡。” 雲羅冷笑道:“姥姥,你之所以眾叛親離,全都是你一手造成,身為修神界地位最高的宗主,你卻不知道愛惜自己的弟子,而是讓她們心裡淌血地嫁給黑山老妖。而為了找到明神的本元,成就你稱霸武林的夢想,你更是不珍惜弟子的性命,你一意孤行,獨斷行事,全都是你咎由自取。受死吧!” 雲羅發出最後一擊,白狼聖母終於受傷倒地。 最後,雲羅用御神飛仙廢掉白狼聖母的元神,就照六郎的意思,將白狼聖母囚禁到望仙台。 為了幫六郎治療內傷、修補透支的元神,蕭縛、柴明歌與雲羅聯手。 雲羅將白狼聖母的畢生功力移到六郎身上,讓六郎慢慢吸收。 在幫六郎治療的過程中,為了保住六郎的筋脈,柴明歌險些發生危險,多虧蕭綽全力輓救,但柴明歌雖然保住性命,卻大傷元氣。 六郎傷愈後,便要答謝柴明歌,柴明歌卻笑道:“六郎,我為你犧牲,並不是要你回報。你現在需要保存實力,全心全力對付黑山血妖,黑山血妖迎娶新娘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來。我們必須想個萬全之計才行。” 蕭綽說道:“我和明歌已經達成協議,大遼、大宋、西涼和樓蘭四國的大軍已經結成盟軍,我們要和回鶻大軍決一死戰,所以六郎你現在既要保存實力,還要好好拉攏雲羅啊!” 楊四姐說道:“是啊!六郎,在為你療傷的過程中,雲羅也出了許多力氣。沒有她的九道元神為你護住心脈,並用十二正經術修補你的元神,你怎麼可能活下來?” 六郎點頭道:“四姐,你說雲羅和你感情深厚,就由你替我牽個線,讓我收了雲羅吧!” 楊四姐說道:“我明白,你就放心吧。” 而其實柴明歌與雲羅乃是老相識,雲羅的父親李德明對柴世宗忠心耿耿。 元羅將李德明的親筆書信交給雲羅,而李德明在信中說,楊六郎乃是經天緯地的帥才,更是柴明歌的夫婿,要雲羅服從柴明歌,而且西涼願意和大宋聯手共抗回鶻。 柴明歌也對雲羅說,要她和六郎結成夫妻,眾位姐妹共侍一夫。 雲羅聞言,便欣然同意。 晚上,沐浴過後,雲羅坐在床上想心事,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雲羅,我來看你了。” 說著,六郎就走了進來。 見六郎進來,雲羅不由心中一陣嬌羞:楊四姐和柴明歌說了,今天晚上,就是我和六郎的洞房花燭夜。 六郎見雲羅含羞坐在床上,她穿著淡紫色的薄紗,可見到薄紗內那豐腴、如凝脂般的玉體。 六郎忍不住坐到雲羅身邊,伸手欖住她的纖腰,將腦袋湊到雲羅修長的玉頸上,咬著她的耳垂,眼底射出愛意纏綿的光芒,笑道:“雲羅,準備好了沒?我可要開始了!” 六郎吻著雲羅的嘴脣,然後緩緩脫下雲羅的衣衫,只見一具精雕玉球的雪白胴體裸露在眼前,那冰肌玉骨、嬌挺的雪白椒乳、盈盈僅堪一握的織腰、雪白的小腹、修長的玉腿。 見到此番景象,六郎俯身含住雲羅那一顆嫣紅玉潤的乳頭,並用舌頭輕憐蜜愛地吮吸…… 被六郎吸吮著乳頭,雲羅不由得呻吟道:“嗯……嗯……唔……唔……” 這時,六郎脫光身上的衣物,隨即壓向雲羅,令雲羅美那絕色麗靨嬌暈如火,羞紅陣陣…… 六郎的一隻手從雲羅的玉乳上滑下來,順著柔滑雪肌往下撫摸,越過平滑的柔軟小腹,伸進陰毛內,手指就在那陰毛中撫弄著…… 雲羅的麗靨羞紅如火,輕哼細喘,一雙修長的玉腿非常配合的大大分開。 六郎發現,胯下的雲羅,她的雙腿間已經春潮暗涌、愛液泛濫,於是他趕緊把那粗若兒臂般的龍槍插進雲羅那分開的玉腿間,將那渾圓碩大的龜頭在那花瓣上來回輕劃著,並不經意間向前一擠,隨即龜頭便分開那嬌嫩的陰脣,擠進雲羅那潤滑的玉洞。 “啊……雲羅的處女穴,居然是十大名器中的七竅玲瓏。” 當六郎的龍槍進入體內後,雲羅柳眉微皺,貝齒輕咬,在一陣陣強烈至極的刺激中,雲羅發現六郎的龍槍已深深地進入到她體內,在那令人頭暈目眩的強烈快感刺激下,她急促地嬌喘呻吟:“唔……嗯……嗯……嗯……唔……” 六郎抓住雲羅那雙玉腿架在他的肩上。 雲羅扭動著身體,雙手緊緊抱住六郎的腰,下身不時向上輕頂,嬌呼連連:“六郎……下面好癢……你快動嘛……” 六郎一隻手愛撫著雲羅的玉乳,另一隻手抱著她纖細的腰肢,開始抽插起來。 六郎不停地抽插著,帶起一絲處女的血跡。 剛開始,雲羅來覺得些微的疼痛,但隨著龍槍的抽離,玉洞內生出一種難耐的空虛,令雲羅不由自主地挺動小腰,期待著六郎下一次的插入。 隨著六郎龍槍不停的抽插,雲羅的玉洞內分泌出大量愛液,那足夠的潤滑減輕她的痛楚,使得她開始迎合著六郎的動作。 雲羅發出滿足的呻吟聲,六郎不停的抽插,磨得她渾身酥軟,連連喘息,而隨著越來越強烈的快感,她的意識也逐漸模糊。 “啊……啊……喔……喔……六郎……天啊……唔……嗚……嗚……喔……喔……美死了……再快一點……對……大力一點……噢……噢……噢……啊……” 六郎聞言更加用力,快速地來回抽抽著雲羅。 瞬間雲羅便達到高潮,陰精噴涌而出,而此時六郎的精液也灌入她的花心,雲羅的身體劇烈地抽搐幾下後,就癱倒在床上。 然而六郎卻還未滿足,他站起身,讓雲羅躺在床上,看著她那豐滿的玉體、高聳的雙乳、肥美的陰戶和茂密的芳草,令六郎體內的慾火驟然涌起,龍槍也堅硬無比,一顫一顫地向上跳著,最後剛硬如鐵,直挺挺地向上挺立著。 六郎一隻手揉弄著雲羅的玉乳,另一隻手伸到她的胯下,撫摸著她那迷人的芳草,挑逗著她那紅潤的花瓣,搓揉著那發硬的陰蒂,並將手指伸進她那濕滑的玉洞內,並不時伸出舌頭親吻她下身。很快,雲羅又被挑逗得春情盪漾,抑制不住。 “好癢……六郎……快來插我的小穴啊……” 雲羅喊道,然後她躺正身子,自動分開雙腿,只見那陰蒂像花朵中間的花蕊般兀立著,並微微發顫,紅潤欲滴,鮮艷動人。 六郎對準目標,隨即屁股用力一挺,龍槍盡根而入。 雲羅輕呼一聲,就不再說話,只是用力向上挺送著,並配合六郎的抽送,而六郎也開始瘋狂的攻擊。 在六郎如怒濤般凶猛的攻勢下,雲羅嬌弱的喊道:“六郎……用力啊,好舒服啊……我……好幸福……” 六郎的抽插速度越來越快,他緊緊抓著雲羅的柳腰,隨著那力拔千鈞的猛撞之下,他的龍槍便惡狠狠的頂進雲羅的花心,令雲羅覺得六郎的龍槍似乎要頂穿她的花心,而隨著六郎一聲低吼,六郎的龍槍便以極強的力道射出大量的滾燙精液,隨即令雲羅舒爽到陷入恍惚的狀態。 翻雲覆雨,情意綿綿!而六郎和雲羅都是九道元神,身體交合時,元神也能交合,雙重快感讓他們頓時產生相見恨晚的感覺。 一連三次後,足足折騰大半夜,六郎兩人這才安靜下來。 雲羅保持雙手緊緊摟著六郎腰身的姿勢,嬌喘吁吁的享受著高潮後的余韻。 六郎默不出聲,任由雲羅抱著他,閉上眼睛,地享受著彼此間無言的溫情。 第二日,在雲羅等人的簇擁下,六郎登頂神壇,做了修神界的宗主,雖然掌握了修神界,但有一件事六郎必須要面對,那就是黑山血妖的婚禮。 以前,白狼聖母在每年的三月三十,都會挑選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弟子送給黑山血妖做妻子,今年也不能例外。 六郎在修神界數千名弟子面前發誓,誓要打破這個傳統,他則與黑山血妖勢不兩立,絕不會像白狼聖母將弟子拱手送人,但這樣一來,勢必激起修神界與修羅界的火拼,而且大家心裡都清楚,他們未必打得過黑山血妖。 蕭綽提議道:“要想平滅回鵲,也必須要鏟除黑山血妖,而要殺黑山血妖,僅靠我們幾個是不行的。六郎,我馬上寫封信給我師父,讓我師父來這裡助戰,還有,我覺得最好能夠讓石玉棠幫我們,有了他們師兄妹,再加上我、明歌、你和雲羅,就差不多有七分的勝算。” 柴明歌說道:“論劍法,石玉棠天下第一,若是一對一,我師叔比起黑山血妖差了那麼一點點。蕭綽說的沒錯,我們沒有必要和他單打獨鬥,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們聯合起來,一定能戰勝黑山血妖,可想邀請我師叔助戰,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六郎問道:“難道你說服不了她?” 柴明歌說道:“很難。” 六郎思量一會兒,便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就讓我來試一試……” 紅日初升,陽光灑滿天山腳下的草原,漫山遍野的冰雪萬年難化。 安林鎮四周終年都是皚皚白雪,遠處博格達峰就像一根晶瑩剔透的擎天玉柱,直插雲霄,而本來十分平靜的小鎮突然間繁華起來,但對於天山派來說,繁華卻不一定就是好事,因天門派掌門石玉棠早就頒布命令,這段期間,所有江湖人士都不許踏入解劍亭半步,因為過了解劍亭就是萬年寒池,石玉棠是絕對不希望本派的千年神驚落到外人手中。 然而安林鎮的生意人卻不管這麼許多,早在幾天前,僅有的兩家客棧就住滿客人。 清早起床後,客人就在客棧吃早點,香氣撲鼻的羊肉包,在配上一碗熱氣騰騰的羊湯,此時靠近大街的一張桌子旁,一個滿臉橫肉的紅袍胡僧已經吃了整整兩籠包子,羊湯也喝了三碗之多,卻還催促店小二快點。 店小二撇嘴道:“客官,你就不要催了,你看你都吃了兩籠了,有的人連一籠還沒有吃到……” 胡僧惱道:“雜家又不會少給你銀子,你少廢話,要完這一籠,再給我拿兩籠打包。老子吃飽了,可老子的師父還沒有吃,膽敢說半個不字,雜家就一把火燒了你的鋪子。” 胡僧正在跟店小二吵鬧,此時一陣鑾鈴聲由遠而近,而隨著鈴聲,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就在耳邊,胡僧站起來匆忙,那路過的人也未加留意,前面那匹健壯的戰馬就撞在胡僧的身上。 然而胡僧只是踉蹌一步,那匹戰馬倒是險些摔到,長嘶一聲,前蹄揚起老高,而馬上的白衣少女也險些掉下馬背,這時在後面的戰馬也突然停下,馬上的青衣女子怒道:“瞎了眼睛嗎?膽敢擋我們的路。” 胡僧抬頭一看,竟見到兩個美麗若仙的女人。 “破和尚,你盯著我姐姐還沒有看夠啊?小心折了你出家人的道行。” 青衣少女依舊嘴上不饒人的諷刺道。 胡僧不由得哈哈笑道:“雜家有個規矩,看到喜歡的姑娘,就要與她交個朋友,兩位小妹妹長的如此標緻,雜家心裡實在喜歡啊!” 白衣少女噗哧笑道:“你這個色和尚,少在這裡占你姑奶奶的便宜,姑奶奶今天有要緊事,沒空跟你閒扯,就饒你一命,趕緊滾吧。” 胡僧笑了笑,道:“雜家法號劫昆,還請教兩位妹妹姓名?” 青衣少女哼道:“姐姐別理他,咱們快走吧。” 白衣少女一拉韁繩,閃過劫昆,便與青衣少女並馬齊驅,馬蹄揚起碎雪,便離去。 劫昆抖了抖袈裟,大步流星地追著那兩名少女,還喊道:“等等我!” 雖然博格達峰就在眼前,劫昆追出一段路後,累得直喘氣,再看博格達峰還在眼前,而那兩位如神仙般的少女已經遠遠的把他落下。 而那兩位少女正是苗雪雁和張慧清,她們會在如此關要時刻擅自下山,本來就擔心石玉棠怪罪,但在天池邊兩人堅守了大半個月,身上都發出異味,這才在昨天晚上偷偷下山,到安林鎮的客棧洗澡,洗完澡後,當然就急著迴天山。 來到解劍亭後,苗雪雁兩女悄悄捨棄馬匹,徒步攀上,繞開再此鎮守的眾多天山弟子的耳目,從張慧清熟悉的一條羊腸小路攀遙而上,越過一處最難行的石崖後,只見前方地勢平坦,已經可以望到樺樹林中她們所看守的那間哨所。 請續看《橫行天下》20 |
第六章白狼聖母 此時,白狼聖母派出去的五路人馬陸續回到月影峰,五個主要負責的人在山腳下竊竊私語,並不敢冒然上山,因白狼聖母交代的任務沒有完成,回去肯定要受到懲罰。 房玄林年紀最輕,心思也最活泛,他說道:“依我看,姥姥十分在意這次行動,咱們卻是無功而返,說不定會讓她大發雷霆,咱們還是商量待會兒如何辯解,再回山上。” 宋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姥姥不至於因此對我們五個痛下殺手吧?大不了挨頓臭罵罷了!” 銀霄殿第九護法戴青娥雙眉緊鎖,思量片刻後,說道:“姥姥向來心狠手辣,對待我們這些弟子從來不講情面。我看玄林說得對,應該要想理由才對。” 宋慈半信半疑,又說道:“姥姥也不是一點情面都不講啊!前些日子,寧師姐失手打碎姥姥的‘龍海玉鏡瓶’,而且那裡面裝的可是姥姥專用的淨面水,結果姥姥不也只罰寧師姐到思過崖面壁三日嗎?” 戴青娥“哼”了一聲,道:“宋慈,你太天真了!你我怎麼能跟寧師姐比?她有的是奇珍異術能哄姥姥開心,而且也只有她能在星宿海顛倒乾坤,那威震天下的四象神功也只有她可以繼承啊!” 宋慈聞言,若有所思,便不再出聲。 這時,祝星辰由山上匆匆下來,叫住戴青娥,並催促其他人快上山交令。 待宋慈四人走後,祝星辰黯然道:“九妹,銀霄殿恐怕你不能再去了!” “此話怎講?” 戴青娥看著祝星辰那憂慮的眼睛,問道。 “你們沒有完成任務,姥姥已經雷霆大怒,她責令司法長老砍下你們的雙手,並關入黑水牢。青娥,現在已經沒有其他辦法,我們只能逃離銀霄殿,才能平安。” 戴青娥難過地搖了搖頭,道:“想不到姥姥真的不講半點情面,枉費我們跟她這麼多年。二哥,你的情意小妹心領了,可我不能連累你,姥姥她法力無邊,連你都說,她是當今修神界中最接近明神的高手,所以我們根本逃不掉,與其如此,到不如讓他們斬下雙手算了。” 說著,戴青娥幾乎要哭出來。 祝星辰拍了拍戴青娥的肩膀,道:“我不會讓你失去雙手!青娥,我們浪跡天涯,四海為家,姥姥沒有那麼容易找到我們,快跟我走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已經來不及了!” 此時遠處傳來一聲大吼,就見一條黑影由山上飄忽而下,來人正是銀霄殿執法長老元葵。 祝星辰暗叫不好,便連忙拉著戴青娥逃跑,但元葵輕功極佳,眨眼間就追上他們。 元葵發出一陣陰冷的嘲笑,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背叛姥姥,還不快跟我回去請罪。” 戴青娥頓時心中一涼,她很清楚元葵的武功,看來今日在劫難逃。 祝星辰瞪大眼睛,憤怒道:“元葵,這些年,我們飽受姥姥的壓迫,個個敢怒不敢言。想當年,你也是被迫加入銀霄殿,而姥姥的喜怒無常想必你也清楚,你何必非要對我們斬盡殺絕?” 元葵哼道:“你不要挑唆我和姥姥的關係。實話告訴你,我也十分同情你們的處境,不過姥姥命令我來執法,你們要是逃走了,我就沒有辦法向她交差。這個世界上只有弱者和強者,弱者註定要被強者凌辱,你們要接受現實!跟我回去,你們失去的僅是一雙手,否則就不只一雙手了。” 祝星辰知道事情已經到了不可輓回的地步,他的右手悄悄握住一枝乾坤鏢,同時給戴青娥使個眼色,示意她小心。 元葵不是普通的高手,而是多年前就名震西域的老江湖,所以不等祝星辰動手,他就使出混元奔雷掌,並朝祝星辰拍過來。 祝星辰用左掌接下元葵的攻擊,當兩道掌力相碰在一起時,祝星辰的身體立即向外彈開,祝星辰心知肚明他的內功尚淺,還不是元葵的對手,所以不與元葵硬拼,趁機用乾坤鏢偷襲元葵的面門。 祝星辰的乾坤鏢上面有劇毒,而他們祝家本就是用毒的高手,另外祝星辰的暗器手法與眾不同,他的暗器發出去後,走的路線是弧形,所以對手在誤認為打不中的時候,就會掉以輕心,反卻著了祝星辰的道。 然而元葵不是那種無能小輩,當祝星辰的乾坤鏢在空中鳴著長哨,旋轉兩個來回,都未能傷到元葵,而乾坤標也在此時掉在地上。 元葵再看祝星辰兩人,竟發現他們已經逃出好遠,但他輕功極好,大鵬展翅幾個起落就追上祝星辰兩人。 祝星辰欲要抵抗時,元葵已經抓住戴青娥的粉頸,喝道:“祝星辰,你不要不識時務,你們根本跑不掉,跟我回去向姥姥請罪吧!” 戴青娥含淚對祝星辰說道:“二哥,我本就沒有想逃,因我知道已經逃不掉,所以我們還是回去吧!生也好,死也罷,有你這一番情意,九妹今生知足了!” 祝星辰長嘆一聲,便對元葵投降。 元葵發出一陣陰笑,突然出手點了祝星辰身上的要穴,並將他一掌打暈。 戴青娥見狀大駭,見元葵對她發出不懷好意的陰笑,心中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戴青娥知道元葵極為好色,曾經多次調戲她未果,現在肯定對她不懷好意,但她也只能忍住悲傷,朝元葵道:“元師叔,看在同門的情分上,請你放過二哥吧!” 元葵道:“祝星辰膽敢教唆你背叛姥姥,這個‘放’字,我可擔當不起啊!要是讓姥姥知道,我的老命還不賠進去?” 戴青娥聞言,看著倒在地上的祝星辰,忍不住傷心落淚,隨即撲通一聲,雙膝著地,對元葵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已經知罪了,願受任何懲罰!” 見戴青娥難過,而且極為在乎祝星辰的安危,元葵走過來,用手托起戴青娥的下巴,道:“當真?” 說著,元葵那狡黠的目光順著戴青娥秀美而白皙的臉龐滑落到她那高聳的胸脯上。 這時,元葵用手撫摸著戴青娥那高聳的胸部,令戴青娥的胸脯不由得劇烈地起伏著,但她沒有反抗,因為她知道反抗與不反抗並沒有兩樣。命運就是這樣,有時候你明明知道不公平,卻還是要去面對。 戴青娥知道,她只能犧牲自己的身體,來換回愛人的生命,然而這一刻,戴青娥覺得天氣特別陰冷。 任何人在面臨死亡威脅時,面對突然出現的生機,都是那樣的渴望,戴青娥急切想知道元葵想出的方法。 “你先告訴我。” 戴青娥說道。 “要想得到自由,只有殺掉姥姥。” 元葵的話讓戴青娥既驚訝又驚喜,不由得問道:“殺死姥姥?” 說著,戴青娥乾笑一聲,道:“那好象不是我們能做到的事……” 元葵嘿嘿一笑,道:“向來只有人想不到的事,從來沒有做不到的事。” 戴青娥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好象不是辦法,只是妄想-姥姥是當今修神界唯一一個最接近‘明神’的人,試問誰能殺她?” 說著,戴青娥表情消沉,有點被愚弄的感覺。 這時,元葵一把摟住戴青娥那纖細的腰肢,道:“姥姥在七星壇上殺福王,破神壇,威震天下!而福王歐陽東修死後,姥姥再無敵手,接著她入住星宿海,稱霸銀霄殿!說實話,我們都不服她,但都畏懼她的武功,在她手下忍辱負重這麼多年,現在終於有機會,但還必須要你挺身幫忙,我們才有機會殺死姥姥。” 戴青娥不解地問道:“我能幫什麼忙?” 元葵道:“姥姥一心想收回明神轉世的元神,而現在明神轉世的元神已經出現,如果三天內不能將元神收回,那部分的元神就會轉世投胎,這樣姥姥就必須再等十幾年,但她不可能再等下去!姥姥透過無極知道,明神轉世的元神很有可能與今天上山的幾個人有關,所以才會積極地幫楊六郎療傷,而她讓寧采兒守住銀霄殿,她則要帶楊六郎穿越無極去療傷!但姥姥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她自以為天下無敵,沒有人敢打她的主意,所以我們就選擇在這個時候下手,等她的元神脫體進入無極,她的肉身就任由我們宰割了!” 戴青娥頓時明白元葵的意思,道:“原來你這麼陰險……” 元葵嘿嘿一笑,道:“事後,我接管銀霄殿,你和祝星辰遠走高飛,我們之間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不過,寧采兒負責看守銀霄殿,我們要對付姥姥就必須先除掉這個絆腳石。” 戴青娥秀眉微蹙,道:“一個寧采兒至於要我幫忙嗎?以你的武功,收拾她還不是易如反掌。” 元葵道:“不然!寧采兒手中拿著姥姥的斬龍劍,這把劍非比尋常,我們必須無聲無息的解決寧采兒,才能順利偷襲姥姥,一旦寧采兒和我們發生爭鬥,我怕姥姥會察覺到動靜,而事先警戒,那我們就沒有機會了!” 戴青娥疑惑地問道肇,“那我憑什麼能解決寧采兒?” 元葵道:“就憑這個……” 說著,元葵指著戴青娥那豐滿的雙峰,道:“寧采兒不同於尋常女子,她天性孤僻,不與男性為伍,卻獨愛女子的那分溫柔,所以姥姥才如此喜歡她。你只要裝作一副可憐的樣子,求她在姥姥面前為你開脫,她必然會同意,然後你主動與她親熱,她自然不會反對,只要她放下斬龍劍,你就大功告成。” 戴青娥苦笑道:“這算不算美人計?” 元葵哈哈笑道:“這個咱們不管,不問過程,只要結果!” 今夜,冷風蕭蕭,但真正的寒冷卻似乎才剛開始。 銀霄殿外,寧采兒捧著斬龍劍守在門口。 銀霄殿內,白狼聖母正幫六郎療傷。 六郎已經元神破散,知覺全無,不知為何又突然有感覺,他睜開眼睛,竟見自己飄在空中,身下是浩瀚無際的黃沙,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將軍,你相信嗎?我要你回來,死神就沒有辦法把你帶走。” 六郎環顧著四周,卻不見有人影,耳邊隨後又是呼呼的風聲,也不知道飛行多久,六郎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好象有人把他的身體揉成一團。 在一陣劇痛過後,六郎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夢幻般的海水,碧藍青綠、色彩斑斕的海水直通天際,遠處海天一色,斜陽西墜,餘暉中,一個遍體銀衣,身上泛著霞光的女人,站在海邊的巨石上,對六郎笑道:“終於到了!” 六郎想起療傷前的情景,柔聲問道:“姥姥,我們這是在哪裡?” 白狼聖母回道:“這裡是無極!無極中的景象和人世其實是一樣的,但我們在這裡只有靈性的感覺,並沒有實質的感受,所以也沒有生死的區分。在這裡,我可以幫你修補元神,不會危及到你的生命。” 六郎看著浩瀚的大海,遠處那些展翅翱翔的水鳥,近處金黃燦爛的油菜花,陷入無限的迷茫中…… 寧采兒拿著斬龍劍,站在銀霄殿門前,而白狼聖母已經在裡面好幾個時辰,而寧采兒從來沒有想到,今天晚上有人會對白狼聖母下手。 月影峰的夜晚有一絲冰涼的感覺,寧采兒不由得抱緊雙肩,正在幻想她有朝一日也能穿越無極,領悟無極中的玄妙,而那是多麼令人神往的事情啊! “師姐。” 突然一聲輕喚,把寧采兒由對無極的幻想中拉回來。 戴青娥拉著寧采兒的袖子,細聲說道:“師姐莫做聲,我是偷偷來的。” 寧采兒詫異地看著戴青娥,道:“你應該在黑水牢啊?” 戴青娥將身體靠向寧采兒,柔聲說道:“師姐,我不想待在那裡,更不想被斬斷雙手,所以我懇求元葵長老讓我見你一面。我知道姥姥最信賴師姐,想請師姐為我在姥姥面前開脫,我將永遠記住師姐的恩德。” 見戴青娥那楚楚可憐的神態,尤其散髮著幽香的身體傳過來的溫暖,讓寧采兒有一絲心醉,她頓生憐愛,道:“求情的話我可以跟姥姥說,只是沒有把握讓姥姥收回成命。” 戴青娥嬌聲說道:“有師姐的承諾,我就放心了!姥姥答不答應,那是她的事情,至少現在我知道師姐對我的情意。我只恨這些年與師姐的關係生疏,若是早些得到師姐的關愛,我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啊!” 此時,戴青娥的身子幾乎要貼到寧采兒的身上,話語間,口中吐出的香氣噴到寧采兒的臉上,引起寧采兒有股衝動,她不由得伸手攬著戴青娥的纖腰。 戴青娥見狀,將嬌艷的紅脣湊向寧采兒,寧采兒隨即深情地吻著戴青娥,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沉重,手上開始動作,而斬龍劍也放到一旁。 戴青娥露出酥胸,讓寧采兒吸吮著她的乳峰,戴青娥露出妖嬈而跪異的微笑,然而寧采兒無暇知道戴青娥內心深處的異樣,已經過了雙十年華的她,十分渴望這情況,從戴青娥把紅艷的朱脣湊過來時,寧采兒就知道她與戴青娥之間肯定有事情要發生,而這種在紅塵俗世中隱藏的愛戀塵封在寧采兒心中多年,當那火熱的情慾一旦被喚醒,便有如決堤的洪水般襲來。 寧采兒愛撫著戴青娥的嬌軀,而銀霄殿外群星燦爛,一輪月亮高掛山頭,如此良辰美景,令寧采兒希望時光在此永遠停留。 戴青娥有點無法適應寧采兒熱情,她希望元葵和祝星辰能快點行動,但元葵始終沒有動靜,令戴青娥不免有些著急,心想:再這樣下去……我不知道寧采兒會如何對待我?而且二哥也躲在銀霄殿外,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我如此失態的樣祝星辰怎麼會不介意戴青娥在他面前與別人談情說愛?但他知道他必須要忍耐,也許只有暫時的忍耐才是唯一的生路,因元葵告訴他時機未到,如果冒然行動,萬一姥姥的元神才離開不久,之後及時趕回來,那就前功盡棄了! 在一陣激情的狂吻後,寧采兒突然想起她的使命,她心中頓時產生恐慌:因如果我和青娥現在這樣子,被姥姥發現,那將會有何等可怕的下場?想到這裡,寧采兒催促道:“九妹,現在這裡不合適,改天你去師姐的房裡……” 戴青娥見寧采兒突然有了戒心,生怕事情會有變化,使他們的計劃功虧一簣,於是將身體靠近寧采兒,含滿柔情的春眸透出的熱情,讓寧采兒無可抵抗。 “師姐,也不知道我們有沒有以後……現在,我只想在你懷裡多待一會兒,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這機會……” 寧采兒嘆息道:“不管怎麼樣,我務必要姥姥饒恕你,不過,今天的事情千萬不要讓姥姥知道!” 戴青娥點頭,突然問道:“師姐,你朝夕與姥姥相處在一起,不知道她對你可有這意思?” 寧采兒臉上一紅,道:“姥姥的事情,還是少打聽的好,不過,有些事情你永遠不會明白,姥姥之所以喜歡我,並非是因為……這個……” 戴青娥問道,“那麼究竟是哪個?” 寧采兒道:“姥姥法力無邊,是因為她的元神無比強大,而姥姥因為我是處子之身,又不喜歡男子,故對我疼愛有加,她想借用我的處子之身,用來‘元神雙修’。而在無極中,我和姥姥可以如剛才和你!樣,但那一切只侷限在無極中,雖然彼此都能極大的得到滿足,卻缺少一些真實感。” “無極?無極中是什麼樣的?” 戴青娥眼神充滿嚮往的憧憬。 寧采兒臉上閃過一絲愛惜之情,她緊緊的摟著戴青娥,道:“姥姥喜歡我,所以她帶我去別人不能去的無極,可在我的心裡,姥姥早晚有一天要仙去,就剩下我獨享孤獨,現在我幻想,將來我能帶你進入無極,而那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 戴青娥仰望著殿外的星空,想著不久的將來,在無極中,她與寧采兒都生了翅膀,在天空中自由翱翔,在這一刻,戴青娥徹底忘記紅塵俗世、忘記與祝星辰的海誓山盟、忘記她還有任務在身--這就是無極的誘惑,每個修神者對無極的渴望,都遠遠超越來自俗世的任何情感。 戴青娥現在才明白,寧采兒之所以對白狼聖母那般死心塌地,就是因為這“信仰”或許她的信仰比寧采兒還要深,可她在“修神”途中迷失方向,此時戴青娥開始後悔聽信元葵的挑唆,背叛白狼聖母,令她徹底斷送修神的道路,也徹底背叛自己的信仰,於是戴青娥猶豫了。 就在這個時候,元葵動手了! 元葵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擊,讓寧采兒防不勝防,隨即身上的要穴被封。 元葵哈哈笑道:“天助我也!白狼聖母,今天我就讓你元神破散,永遠留在無極中,這天下是我的啦!” 寧采兒頓時慌亂不已,她看著神情冷漠的戴青娥,才明白她中了圈套,而這個圈套是如此的溫柔也如此的可怕。 寧采兒絕望道:“姥姥,我辜負了你的期望……戴青娥,你這個小賤人,我恨你!” 看著元葵三人衝入銀霄殿,寧采兒仰天長嘆:“姥姥若亡,天下再沒有人知道無極的秘密,泱泱塵世從此不再有神。” 寧采兒在悲憤中,口吐鮮血,然後昏倒在地。 此時,在一旁閃出一道青色的身影,那人竟是雲羅,她緩步來到寧采兒面前,拾起地上的斬龍劍,冷眼看了昏死的寧采兒一眼,那冰冷的目光藏著一絲嘲笑。 當白狼聖母發現元葵背叛她的時候,她的元神還遠在千里之外的西海,但白狼聖母並沒有恐慌,只是她萬沒有想到元葵、祝星辰還有戴青娥都會背叛她。 看到戴青娥,白狼聖母面如冷水地問道:“你們把寧采兒怎麼樣了?我知道,你們是因為我對你的懲罰太重而不滿,可你有沒有想過,你們殺得了我嗎?” 六郎現在元神離體,元神正和白狼聖母的元神在西海,但六郎尚有知覺,能意識到現在情況危險,可他形同廢人,根本左右不了大局,而此時聽白狼聖母的口氣清高,六郎才稍稍放心。 元葵冷笑道:“姥姥,你可以糊弄這些無知的小輩,但你騙不了我。我們師出同門,我知道你現在元神在無極無法回來,所以你形同一個廢人,只能任由我宰割!呵呵,殺了你,我就稱霸星宿海,還有,你那!心惦記的元神,我會將它們收回慢慢融入我的體內,然後我就是這個世上唯一的神!” 說著,元葵又是一陣狂笑。 白狼聖母冷笑道:“你太無知了!枉你修神修了半輩子,連元神合體的基本法則都不懂,除非我傳給你,否則我的元神根本不會與你同體,還有,你想殺我?哈哈,憑什麼?就憑你五十年功力的混元奔雷掌?簡直是痴心妄想。” “風火雷霆陣!” 白狼聖母雙手合十,在高喝的同時,身上霞光四射,一道凌厲的赤青氣浪由身上擴散向四周,直到擴散出三丈方圓才停止,並與空氣摩擦,發出一層像火苗般的外殼,將白狼聖母和六郎嚴嚴實實的護在裡面。 元葵見白狼聖母用風火雷霆陣防禦,便連忙要祝星辰和他一起施展混元奔雷3掌強行摧毀白狼聖母的防禦,因元葵知道風火雷霆陣雖然厲害,但只能防禦,不能進攻,憑他半百的功力,並有人幫忙的情況下,必能攻破此陣。 元葵腳下斗轉星移,身若陀螺般飛撲,一時黑光涌出,如排山倒海般的掌力攻向白狼聖母,祝星辰則在元葵身後輔助,他將功力用乾坤大法轉給元葵,但風火雷霆陣的確厲害,元葵那滿載真力的黑雲掌氣始終不能攻破白狼聖母的風火雷霆陣。 元葵見白狼聖母在陣中打坐,顯然正在召回元神,知道他若不能盡快破解風火雷霆陣,後果定不堪設想,於是他頭上青筋暴起,使出吃奶的力氣,做最後的搏殺。 眼看黑色掌氣緩慢的前進,就要攻破白狼聖母的防禦,元葵道:“青娥,快來幫忙,我們就要成功了!” 此時,在銀霄殿門口的寧采兒悠然醒過來,當她看到紫月時,就想起元葵等人衝進銀霄殿內,心中頓時懊惱不已,並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更羞得無地自容,可她身上元神和要穴被封,別說動彈,連話也說不出半句。 紫月見狀,連忙幫寧采兒解開被封鎖的元神。 寧采兒紅著臉穿好衣服,急切道:“元葵他們已經進去了,姥姥可能受到威脅,我們……快去救姥姥。” 此時,在無極中,白狼聖母無奈地看了六郎一眼,嘆道:“天不助你啊,將軍,我好不容易幫你修好九道元神,卻沒有想到竟有人搗亂,所以我沒有辦法帶你回去……” 隨著白狼聖母的放棄,六郎感覺到身體失重,便隨風飄向北方。 白狼聖母一臉哀傷,看著六郎的元神消失於視線中後,元神便折返月影峰。 在銀霄殿內,戴青娥手握著斬龍劍,仿佛重有千斤,而元葵頭上汗水涔涔,焦急地大喊道:“青娥!快動手啊!再遲片刻,姥姥的元神就要附體,我們就全完了。” 這時,戴青娥終於舉起寶劍,隨即刺出! 白狼聖母的嘴角溢出鮮血,然而卻帶著笑容。 祝星辰驚訝道,“青娥,為什麼你要這樣?” 元葵捂著受傷的臂膀,怒視著戴青娥,因戴青娥居然拿劍刺向他,他的眼睛充滿著仇恨的火焰,因在最關鍵的時候被人出賣,那就意味著失敗! 元葵大吼一聲,隨即將戴青娥擊倒在地,然後他驚慌地掃視著四周,而他是在尋找幫手,突然元葵的眼睛一亮,只見一道青色的麗影如風般飄進來,那道身影在半途中輕輕一轉,就將一把威力無比的寶劍頂在元葵前面…… 雲羅手持斬龍劍,強勢發出一擊,這一劍的威力元葵根本無法抵擋,從他的後背刺穿他的心房,他死亡時絲毫沒有痛苦,只有疑問。 雲羅冷笑著收起斬龍劍,趕緊過來詢問白狼聖母的傷勢。 白狼聖母擺了擺手。 戴青娥咚的一聲跪下,泣道:“姥姥,我後悔聽信元葵的讒言,我不該背叛姥姥,請姥姥降罪給我吧!” 祝星辰搖頭嘆道:“青娥,你太天真了!你以為這樣做,姥姥就會放過我們嗎?” 白狼聖母冷笑道:“星辰,枉我收留你這麼多年,你居然還是要反我,到現在還執迷不改,真是死有餘辜!” 戴青娥哀求道:“姥姥,二哥是被元葵所蠱惑,現在我們都已經知錯了!如果你老人家還是要降罪,就……處罰我一個人好了。” 看到銀霄殿內緊張的氣氛,寧采兒和紫月害怕地不敢進來。 白狼聖母嘆道:“你們都是愚昧的孩子,我真舍不得怪罪你們,只恨你們不理解我的苦衷,我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你們偏偏在這時生事,逼我元神附體,放棄今生最不想放棄的東西。現在六將軍的元神已經徹底擴散,我已迴天乏術。本來我想藉助明神轉世的元神,幫助他修煉好損傷的元神,同時也幫我自己完成修神的大業,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也許還要再等上十年、二十年,或許更長,或許永遠都等不到……” 說著,白狼聖母的眼神從遙遠的地方收回來,雙目中發出駭人的光芒,她揮手打碎書案,怒吼道:“我收養你們有什麼用?” 這時,白狼聖母又揮手,掌心閃躍一片幽藍閃電,那駭人的藍色光亮迅速的燃燒,立即形成一道暗藍色的天網,籠罩向祝星辰和戴青娥,他們在驚駭中,被那些藍色的火焰炙烤得透不過氣,躲無處可躲,逃無處可逃,“天電織網”中發出一聲驚雷,隨即祝星辰和戴青娥被震得五臟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難受,全身筋脈逆轉,血液倒流,眼前的景物盡被黑暗所俺沒,接著仿佛看到成千上萬猙獰個白骨,那空洞的雙眼中爬滿蛆蟲。而戴青娥那花容月貌的笑僵,在電光石火間衰老,雷聲遠去,時光倒流,攜手飛轉三千里紅塵,穿越時空凝固的隧洞! 祝星辰看著白髮飄過額頭的戴青娥,心中一陣悲酸。 白狼聖母再揮手,蒼涼說道:“你們走吧!離開銀霄殿,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 祝星辰輓著戴青娥的手,幫她攏著額前飄揚的白髮,道:“青娥,我帶你走。” 說著,祝星辰語戴青娥蹣跚著走出銀霄殿。 雲羅、寧采兒看著剎那間老去的祝星辰和戴青娥,覺得他們一起在銀霄殿多年,卻是那般的熟悉又那樣的陌生。 祝星辰攙扶著戴青娥朝山下走去,無盡的黑夜漫長而寒冷。 剛才,盛怒中的白狼聖母,用滅天神雷震碎祝星辰與戴青娥的元神,而元神的破碎,讓他們流逝了一甲子的時間。 白狼聖母因為怒火中燒,加上元神在無極中來回奔波的勞累,於是她朝雲羅一二人擺了擺手,道:“此事到此為止!所有人不再追加罪行,並將元葵的屍體抬到拜日峰,示眾三日,然後切成千段,祭天!” 說完,白狼聖母閉上眼睛,對六郎說道:“楊將軍,你時運不濟,我也沒有辦法,只能日後再想辦法了!” 六郎的元神在無極中破碎,現在全身沒有一絲力氣,全身肌肉仿佛隨時都會碎裂,隱約有一種輕飄飄要飛走的感覺,心中更是空盪蕩很難受,只能問道:“姥姥,我還能活多久?” “十天!” “什麼?” 紫月驚叫著跑進來,跪在地上,懇求道:“姥姥,你能不能再想想別的辦法?” 白狼聖母嘆道:“我原本想修補好他的元神,以延續他三個月的生命,之後再想其他辦法,但現在他的元神已經全部破碎,即使我能夠修煉出第十一道元神,也不一定能救他。” 六郎沉默二會兒,說道:“姥姥,我想回玉提關,我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白狼聖母點頭同意,道:“但你還不能動,最好先休養一、兩日。” 六郎點頭。 白狼聖母又說道:“紫月,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去做。” 紫月為難地說道:“可楊將軍是因為我才受傷,現在他都這個樣子,我……” 說著,紫月流下眼淚。 雲羅上前說道:“紫月,我會幫你照顧楊將軍,你就留下來侍奉姥姥吧!” 紫月點頭,並囑咐六郎要好好休息。 雲羅帶走六郎後,紫月轉過身,看著白狼聖母那威嚴的眼神,有點邁不動腳步。 白狼聖母微笑道:“不要害怕,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扶我起來。” 紫月跟著白狼聖母來到回春閣。 白狼聖母看著紫月,令紫月心裡產生一種從未有過的涼意。 白狼聖母嘆道:“剛才無極告訴我,我們本是一家人。” 紫月感到有點莫名其妙地看著白狼聖母,因白狼聖母的話使她如墜雲霧中。 白狼聖母拉著紫月的手走上竹子做成的樓梯,回春閣的頂層無比華麗,大紅的帳幔後是聖母的錦榻,錦榻坐落在鮮花中,對面是寬敞的窗戶,一輪似圓非圓的月亮高高掛在天際,清涼的夜風徐徐吹進來,仿佛進入一個如詩入畫的境界。 白狼聖母遙望著星空,頗有感觸地道:“我本來是一個公主,但和你不一樣的是,我是一個苦命的公主。我記得我的家鄉像夢境般美麗,而我最喜歡家鄉的月亮,因為我們那裡的婚禮都在晚上舉行。新娘子穿著大紅的新娘衣,站在如銀盆般的月亮下,那真的太美了!我參加過無數場這樣的婚禮,所以穿著一身紅衣,站在那如銀盆般的月亮下,就成了我最大的嚮往。然而這麼一個美好的願望,卻成了我一生永遠都實現不了的夢想。就在我父王準備給我完婚的那一天,回鶻的十萬名鐵騎攻陷王城,那破碎的山河,還有那閃耀著鮮血的長刀,在我心中劃上一道永遠不能愈合的傷。” 紫月驚訝得張大嘴巴,喃喃說道:“原來姥姥也是一位公主,那麼……你是哪個國家的公主?” 白狼聖母說道:“我的國家已經滅亡了……” 紫月頓時又驚又喜,突然問道:“姥姥,那麼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白狼聖母嘆了一口氣,說道:“回鶻占有我的國家後,就搶走女人和牛羊,而有一位回鶻的王子看上了我,於是他們將我掠回回鶻,在那裡,我過著非人的生活,終於有一個機會讓我逃出來。我依稀能記得我拼命逃亡時,那回鶻人在我後面拼命的追,我跑啊、跑啊……後來我跑到一處山崖上時,就再也跑不動了,於是我就跳下去……因為我寧可死,也不要再回去受那種折磨。” 紫月的臉龐頓時流下兩行傷心的淚水,顫聲問道:“那後來呢?” 白狼聖母說道:“後來,是明神救了我,於是我就來了銀霄殿。紫月,現在我已經練成絕世武功,而明神在逝世前,將四象神功統統傳授給我,我本來可以找回鶻人復仇,但我沒有,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 紫月問道:“為什麼?” 白狼聖母嘆息道:“因為我肩負著振興修神界的大任,而修神界又肩負著維護天下太平的重任。紫月,我是身不由己啊!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忍辱負重,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讓修神界重現盛世。” 紫月眼中含著淚花,點頭道:“這些我都知道,可銀霄殿現在在武林中如同泰山北斗,堅如磐石不可動搖,如今回鶻又無故犯我疆土,殺我族人,姥姥為何還要忍氣吞聲……” 白狼聖母回道:“你真的以為我的法力可以威震天下?你真的以為修神界可以掌控天下大局嗎?” 說著,白狼聖母搖頭道:“還不行!若不是這些年,我屈服於黑山血妖的麾下,我們修神界早就被修羅界吞併了!你還記得你們上山前遇到的綠邪妖異嗎?還有銀霄殿那首詩,修神難啊,難以上青天!” 紫月愕然無語,神情凝重地看著白狼聖母。 白狼聖母鄭重的對紫月說道:“三天后,是二月二十,也是我修神界祭天的盛典,屆時我修神界三川六嶺海外七十二仙島的首領都要在場,我會當眾宣布一件事情……” 紫月問道:“會和我有關係嗎?” 白狼聖母說道:“當然!我會在那天,親手將斬龍劍交給你,並由你來做修神界的宗主。” 紫月驚愕得睜大眼睛,跪倒在白狼聖母面前,說道:“姥姥,這可使不得啊!我怎麼能夠做這個位置?你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白狼聖母認真地說道:“我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認真的!紫月,你或許不知道,修神界馬上就要面臨滅頂之災,我已經沒有輓回局面的能力……” 紫月搖著頭說道:“姥姥法力無邊,修神界怎麼會有災難?若是真有沒頂之災,姥姥尚不能輓救,難道我能嗎?” 白狼聖母堅定地說道:“你能!” 紫月無法相信白狼聖母的話。 白狼聖母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來看……” 只見,那漫山遍野紅色的花海中,此時蕭瑟的秋風吹過山頂,帶起一萬片枯葉,就有個身穿大紅嫁衣的少女在風中翩翩起舞,當繁花隨風落滿裙紗時,手捧酒杯的妖王,在花瓣飛舞中接受萬千朝拜,但凄涼的琴聲卻響徹整座山谷,而那掛滿淚痕的絕美臉龐,慢慢清晰起來…… 紫月看著無極中的自己,痛楚地搖頭道:“這不是真的……姥姥你告訴我,這都不是真的!” “無極中的事情是不能改變的!” 白狼聖母撫摸著紫月那烏黑的秀髮,道:“紫月,黑山血妖的法旨已經到了,今年被他選中的女子正是你。姥姥也舍不得你啊!我怎麼能忍心將你送給黑山血妖?可我確實沒有辦法對付黑山血妖。紫月,你聰明絕頂,悟性也比我強,我將一身功力還有四象神功傳授給你,今後就全靠你自己掌握一切了,即使你不是黑山血妖的對手,那時再被他抓去,我也就問心無愧了!” 紫月凄然說道:“與其這樣,還不如將我嫁給黑山血妖,或許還能換取眾多姐妹的平安……” 白狼聖母繼續搖頭嘆息。 紫月凄然說道:“與其這樣,還不如將我嫁給黑山血妖,或許還能換取眾多姐妹的平安……” 白狼聖母聞言,眼睛突然閃現一道光芒,因為雖然雲羅是首要人選,但白狼聖母怕雲羅不同意,便決定改讓紫月嫁給黑山血妖,以爭取更多的時間修煉。 紫月繼續說道:“我會在黑山血妖面前以死明志,姥姥你要記住這個仇恨,一定要替我報仇!” 白狼聖母連忙點頭說道:“我早晚會親手殺掉那個妖王,畢竟他殘害我們修神界多少無辜的弟子……” 紫月痛苦地閉上眼睛,她希望那一天能晚一點到來。 從回春閣回來後,紫月根本無法打起精神,而看到六郎仍然在昏睡中,紫月便問雲羅,“雲羅師姐,楊將軍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雲羅道:“他元神殯滅,本來應該十天內都不會醒過來,一直到生命走到盡頭的那一刻,元神會徹底消失,那時他才會醒來,不過到時即使醒過來,也已經沒用了!我也想盡力保全他的性命,可卻是無能為力……” 說著,雲羅嘆了一口氣,輕輕搖頭,卻見到紫月神色不對,就問道:“姥姥找你有什麼事?” 紫月神色黯然地道:“姥姥要將我嫁給黑山血妖。” 雲羅聞言心中一陣暗喜,卻不動聲色地道:“怎麼會這樣?紫月,姥姥可是一直都很疼你,把你送給黑山血妖,她怎麼忍心呢?” |
第五章星宿海,月影峰,銀霄殿 第二天,六郎告別斯羅大王,正欲趕往玉提關,突然胸口一熱,一口鮮血涌上來,令六郎在猝不及防之下,全噴在地上。 六郎噴血後,就感到頭一暈,竟從馬背上掉下來,嚇得紫月連忙跑過來攙扶六郎。 當紫月探六郎的脈搏時,頓時大吃一驚,說道:“將軍!你的脈搏怎麼這樣紊亂?” 六郎無力地抬起頭,說道:“昨天晚上高興,多喝了兩杯……可能是傷到尚未復原的元神,沒關係……我還挺得住,扶我上馬。” 紫月說到:“想不到將軍傷得這樣厲害,都怪我太大意了!你中了天外天狐的射天鈴後,我沒有勸你及時調養,現在你的元神面臨潰散的危險,如果你只靠自己調養,恐怕沒有太大效果,必須要有一個元神強大的人幫你度過危機,只嘆我沒有這個本事,事不宜遲,將軍還是隨我上月影峰求助我姥姥吧!” 六郎問道:“你姥姥會幫我?” 紫月坦言道:“當年修神界面臨被屠滅的危險,所以只顧著保全自己也沒什麼,我姥姥是忍辱負重,她並不是壞人,而那時銀霄殿三千名弟子也只剩下不足五百人。我姥姥臥薪嘗膽,十年後,讓銀霄殿重新統領三川六嶺海外七十二仙島修神界,再現明神再世時的輝煌。我猜想你同是修神之人,她怎能見死不救?” 六郎嘆了一口氣,說到:“也只能試一試了。” 紫月便護送六郎去星宿海療傷。 第三天早上,六郎所搭乘的馬車來到黃河源頭瑪曲,瑪曲方圓數百里,星羅棋布著數以百計的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湖泊,這些湖沼在陽光的照耀下,光彩奪目,十分美麗壯觀。 在星宿海的碧綠灘地上,點地梅、報春花迎寒綻放,野氂牛、藏羚羊一群群到處走動;溪流中,斑頭雁、黃鴨撥水嬉戲,無鱗湟魚成群游泳。 在拐過一道河灣,只見前面山巒涌起,紫月便對六郎說道:“前面的山叫翠雲山,過了這座山就是月影峰,我們快趕路吧。” 六郎等人又走了一段路,只見前方山勢險峻,道路曲折,車夫不認識路,便在一處密林前停下來,突然聽到林中傳來一陣尖鳴聲,接著一陣腥風撲面而來。 紫月暗叫一聲不好,隨即示意六郎小心,便那著寶劍來到馬車外。 只見林中閃出一團綠茸茸如亂草般的東西,近看原來是一個似人非人的怪物,滿頭綠毛,一雙滾圓的紅眼細小如豆,閃閃發光,鼻子倒鉤,一張像猴子般凸出的方嘴,脣如血紅,並往上翻,露出一口銳利的夠齒。 此怪物頭小身大,上身肥胖,甚是臃腫,手腳卻如同鳥爪般又長又細。 紫月認出這是西域綠邪妖異,專門潛伏在星宿海附近,以掠奪修神界的美貌女子,想不到今日偏偏讓她碰到,於是她嬌叱一聲,便射出一道劍光。 那道劍光凌厲猶如閃電,卻與綠邪妖異繞身而過,並無法傷他一絲一毫。 綠邪妖異哈哈一笑,把手一揮,就在他身側又出現兩個與他一樣的怪物,全是紅眼綠發,頭大身小,他們雖然相貌醜陋,身手卻異常靈敏,雖然紫月也是修神界高手,但以一敵三,幾回合下來,她已經招架不住。 這時,其中一個綠邪妖異不知道用了什麼妖法,竟從紫月發出的劍光中穿過,隨即貼到她的懷裡。 紫月在羞惱之際,左躲右閃,寶劍連劃帶砍,卻未傷到綠邪妖異半根毛髮,但綠邪妖異卻緊緊抓著紫月的手,並興奮得尖叫著,想要擒住紫月,並扛在肩上帶走。 紫月自知不是綠邪妖異的對手,便連忙用金絲游腕擺脫綠邪妖異的控制,身子斜飄退後一丈開外,隨即升華元神,高呼道:“風火雷霆陣!” 紫月雙手合十,在高喝的同時,頭頂霞光四射,其中一道凌厲的赤青氣浪迅速擴散向四周,擴散出一丈方圓,並與空氣摩擦,發出一層像火苗般的外殼,將紫月連同身邊的馬車嚴嚴實實的護在其中。 紫月自知不敵,但又不能丟下六郎逃跑,便只好用風火雷霆陣暫時護住六郎,而以她的功力,風火雷霆陣的效果只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紫月只希望在這段時間內,能遇到同門的救援。 綠邪妖異見紫月使出風火雷霆陣,也不感到驚訝,似乎他們多年來打劫修神界弟子已經熟悉這武功,相視一陣陰笑後,他們竟站成三角形,將身形變化成陀螺狀,猛鑽紫月的護體神氣。 眼看著風火雷霆陣就要被綠邪妖異攻破,紫月焦急地看著四周,卻空盪蕩的,杳無人煙。 眼看紫月已經要堅持不住,突然樹梢上閃過一道霞光,就見一個身穿銀白色道裝的白髮女子出現,就如同佛光寶影般突然出現,她是一個姿容無比艷麗、氣質無比高雅的女人,雖然滿頭銀發,肌膚卻如少女般嬌嫩,她頭上有五色光環,周身也閃耀著靈光,但那不怒自威的笑容,卻讓人望而卻步。 紫月欣喜道:“姥姥……” 白狼聖母那高傲中略帶輕蔑的眼神,看了看綠邪妖異,說道:“你們這三個妖孽,這些年禍害我修神界多少弟子?今日終於被我碰到,還不快交出性命?” 綠邪妖異眼看就要得手,白狼聖母卻突然現身,令他們感到無限可惜,卻自知不是白狼聖母對手,便尖叫著逃命。 紫月見白狼聖母並不追趕,心中正在納悶,卻見白狼聖母身上的靈光驟然消失,接著整個人就不見了,如同從人間蒸發了!紫月這才知道,白狼聖母用的是“千里傳像”等救她之後,就收功,於是紫月連忙朝著月影峰方向盈盈拜倒,說道:“紫月多謝姥姥出手搭救!” 勵六郎感到稀奇,強打著精神,挑開馬車的布簾,問道:“紫月,是你姥姥來救我們嗎?” 紫月說道:“剛才三個妖邪在此打劫,我已經堅持不住,多虧姥姥用‘千里傳像’嚇跑他們,要不咱們就要遭殃了!” 六郎聞言沒有多說什麼,而紫月上了馬車後,便讓車夫加快速度。 馬車沿著山路走了一個多時辰,越過兩道山梁,終於在前方看到白雪皚皚的月影峰,只見山峰中央有一座銀光閃閃的大殿橫跨著山腰。 紫月扶著六郎下馬車,而馬車連同車夫已經不能再前行,紫月便讓車夫在原地待命,她則跟六郎來到銀霄殿殿門前,鎮守殿門的人都認識紫月,紫月也與他們一一打招呼。 六郎跟著紫月穿過宮門,跨上銀霄殿前的一百三十三道青石台階,前面就是銀霄殿的正殿,那銀光閃爍的樓閣被山霧所環繞,有如蓬萊仙境般,大殿外站滿修神界弟子,大約有一、二百人,大都精神矍鑠,有的交頭接耳,像是在議論什麼事情。 這時,宮殿內走出一位神采奕奕的青衣女子,徑自來到紫月面前,笑道:“紫月師妹,我可真羡慕你啊。” 紫月向那青衣女子拱手,說道:“雲羅師姐,此話怎麼講?” 六郎不認識雲羅,只是看到雲羅那絕代風華有些讓人評然心動,但聽紫月叫她雲羅師姐,這才知道這位如女仙般的女子就是掌控著西涼的雲羅。 雲羅說道:“你雖然不是姥姥的嫡傳弟子,但姥姥自你入修神界的那天起,就對你寵愛有加。剛剛你在山下遇險,姥姥又親自搭救,這還不令人羡慕嗎?” 紫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雲羅師姐就不要吹捧我了!誰不知道你才是姥姥心中最疼愛的弟子。這位楊將軍受了重傷,急需要治療,還請師姐幫我傳告姥姥。” 雲羅看了看六郎,說道:“姥姥已經知道了,所以她命令我出來帶你們進去,只是,不知道這位將軍受了什麼傷?” 紫月說道:“楊將軍是中了天外天狐的射天鈴,所以傷到元神。” 雲羅微微點頭,一邊領六郎兩人往裡面走,一邊說道:“射天鈴是對元神最具威脅的武器,被擊中後,會引起元神透支,輕者重傷,重者喪命!不知道這位將軍現在修煉到幾道元神?” 六郎苦笑道:“我只練了九道元神,讓你見笑了!” 雲羅微笑點頭,道:“已經不錯了,將軍請!” 眾人說話間已經來到正殿上,六郎看到正殿中央牌匾上刻著一首詩,不由得讀出來:“功若乾坤本無量,一入修神日月長。白頭唱盡紅顏恨,曾經滄海兩茫茫。” 白狼聖母起床後就感到身體不適,此時她依偎在銀霄殿的九轉銀鳳榻上,正用手把玩著茶盞,那一壺上品黃山毛尖早已經涼了許久。 白狼聖母前幾天派出去的五路人馬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她開始有些沉不住氣,而她門下的弟子皆誠惶誠恐,面露懼色,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白狼聖母這麼慌亂身為十大護法的祝星辰碰了碰沈千龍的手臂,低聲道:“老三,看姥姥今天的臉色可是十分不妙啊!在我印象中,她老人家已經許多年沒有這種表情,憂慮之後是煩躁,煩躁之後就是盛怒,又該有人倒霉了。” 沈千龍笑了笑,說道:“二哥,你好象把姥姥的脾氣都摸透了。” 祝星辰看了看他那殘缺三根手指的左手,說道:“在姥姥身邊這麼多年,要是連她老人家的性情都摸不準,小命早就沒了!” 說著,祝星辰又道:“姥姥素來對你疼愛有加,我想求三弟一件事情……” 沈千龍道:“二哥想請我替九妹求個情?” 祝星辰隨即道:“請三弟幫九妹求個情吧!” 沈千龍道:“我一定會幫。” 此時,雲羅去告知白狼聖母紫月兩人已到,而紫月則攙扶著六郎過來見沈千龍等人。 沈千龍驚訝道:“紫月,他是誰?” 紫月嘆了一口氣,向沈千龍兩人簡單說了她的遭遇,又問他們這裡發生什麼祝星辰搖頭嘆息道:“明神的元神馬上就要轉世,姥姥說,她已經與明神即將轉世的元神達成共鳴,所以姥姥派出五路人馬出去尋找,但派出去的弟子大都是肉眼凡胎,難以完成這個使命,但明神轉世的元神姥姥是勢在必得,不然她也不會如此焦慮,一旦任務不能完成,這五路人馬就勢必會受到處罰,我和九妹的感情想必你也清楚……” 沈千龍神色自若地說道:“我絕不會袖手旁觀,但姥姥的脾氣我可不敢保證,九妹的造化,就只能看她自己了!” 此時,躺在銀鳳榻上的白狼聖母突然黛眉緊蹙,一隻纖滑的玉手捂住心口,突然“啊!” 的叫出聲,她那雙威嚴的星目隨即射出兩道駭人的神光,嚇得銀霄殿中所有弟子都暗中打了一個冷顫。 就見白狼聖母臉部肌肉痛苦地抽搐著,原本高雅的容顏變得扭曲、變形,她眉心部分浮現靈光,五彩繽紛,道:“把我的元神還給我!” 過了一刻,白狼聖母感覺痛苦消失,不由得黯然道:“還是破散了!我苦等半生,指望能與明神轉世的元神合一,沒想到,到頭來還是灰飛煙滅!唉……為什麼?為什麼命運讓我距離‘成神’只差這麼一步?” 說著,白狼聖母感到勃然大怒,揮手將石桌拍得粉碎,怒斥道:“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全是廢物、白痴!” 頓時白狼聖母的弟子嚇得全跪倒在地,大喊道:“姥姥息怒、姥姥息怒!” 白狼聖母怒火難消,又將身邊的法器統統摔在地上,坐回銀鳳榻時仍是余怒未消,道:“為了尋找明神轉世的元神,我派出五路人馬,可這五路人馬全是廢物,壞了我的千秋大事,等他們回來後,將他們全部斬斷雙手,暫關黑水牢,此事由元葵負責,而雲羅、寧彩兒留下,其餘人等退下,沒有我的法旨,不得入銀霄殿半步!” 祝星辰頓時眼前一黑,險些要暈倒,本想上前為那五路人馬求情,卻被沈千龍拉住。 沈千龍低聲道:“你不要命了?姥姥正在氣頭上,說不定連你一起處罰,等會兒,咱們再商量怎麼辦!” 祝星辰聞言,也只好默默退下。 看到白狼聖母盛怒的樣子,紫月不知道該怎麼向白狼聖母請求幫六郎療傷,此時卻見到雲羅湊到白狼聖母面前,附在白狼聖母的耳旁說了幾句話。 白狼聖母點了點頭,便傳紫月、六郎上前說話。 六郎曾聽說過雲羅的武功,她陣前殺敵時如探囊取物,連逍遙仙君都不是對手,所以六郎以為雲羅的武功最好,但如今見到雲羅對那個跟“白髮魔女”一樣的白狼聖母畢恭畢敬,就可想而知白狼聖母必然厲害得難以想象,有空時他得想辦法征服她。 紫月跪倒在地,給白狼聖母請安,並求白狼聖母幫六郎療傷。 白狼聖母神態安詳,看過六郎的傷勢後,卻沒有說什麼。 紫月難過地看著白狼聖母,說道:“姥姥,楊將軍都是因為救我,才會變成這樣,難道你也沒有解救的辦法?” 白狼聖母神色凝重,重新坐回銀鳳榻,閉上眼睛,說道:“救他的辦法有兩個,但都極為不容易。第一個就是找到‘洗神石’,它乃是集日月之精華,千錘百煉而成的神石,天下只有一顆,原本在我派修神聖祖明神的手中,現在已經隨著明神仙去而不見,但有人說明神生前將洗神時贈送給前大周皇帝柴榮,若是能得到此物,既可以輔助神功速成,也可以醫治所有疾病,只可惜多年來,洗神石一直石沉大海,了無音訊;另一種辦法就是用本門的易元神功,這是我們修神界合神雙修的絕密法學,因為他已經有九道元神,要想幫助他恢復元神,與他雙修的人必須要比他高出兩道元神,否則同樣會元神透支。” 六郎聞言大駭,心想:洗神石?難道就是龍姬給我吃的明神本元?可我該不該告訴她洗神石的下落? 紫月聞言,默默無語。 六郎上前施禮,說道:“姥姥,你老人家法力高強,幫我治療不是正好嗎?” 白狼聖母嘆息道:“自從明神亡後,這銀霄殿就再沒有出現過具備十一道元神的人,包括我在內!” 說著,白狼聖母喝了一口香茶,繼續說道:“你的元神已經有九道,而我只有十道,這……有些困難啊!” 紫月和六郎聞言,都吃驚地看著白狼聖母。 “想必你們都知道明神與星煞魔君那驚天地,泣鬼神的經典一戰吧!那一戰,明神雖然維護修神界的尊嚴,也維持了天下蒼生的太平盛世,但終究因為元神透支……而辭別人世。那星煞魔君與明神一樣,都是不滅金身,儘管肉體死亡,但他們的元神和馗羅都會轉生,而星煞魔君臨死前,用乾坤換血符將他轉世的馗羅種到冰狼山的三葉神花上……” 說到這裡,白狼聖母搖了搖頭,良久才道:“但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打那三葉神花的主意。” 紫月又道:“姥姥,難道真的束手無策嗎?” 六郎神色黯淡,輕聲說道:“姥姥,那我明白了!我不會因為我一個人的生命,而貽誤天下。” 白狼聖母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明白就好!將軍,我有聽說過你的豐功偉績,我很愛惜你的才華,不會看著你這麼死去,雖然我不能使用易元神功,幫助你根除傷勢,但我可以用本派的氣吞無極延緩你的元神衰亡。” 六郎聞言眼睛一亮,感激地看著白狼聖母。 紫月也是驚喜交加。 這時,白狼聖母吩咐寧采兒手持著斬龍劍,守在銀霄殿的殿門前,而凡是擅闖者,殺無赦!接著白狼聖母又讓雲羅去她的寢室取來藥匣,拿出一種名叫“續神膏”的丹藥給六郎服下一顆,然後對雲羅、紫月說道:“你們也下去吧!我幫他療傷的時間會很長,大約要四個時辰,在這段時間內,任何人都不要來打擾我,知道嗎?” 雲羅應道,便帶著紫月離開銀霄殿。 這時,紫月告訴雲羅,她要去望仙台看望她師父馬上就會回來,雲羅便點頭應允。 突然外面有人大聲喊道:“雲羅師姐!不好了……下面打起來了……” 雲羅聞言,便跑出去看,而銀霄殿外確實有事發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