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趕第二趟 喬納斯在中國的青島呆過幾年,當然不會不知道什麼叫「聲東擊西」,張一平這樣對他說話,其實已經表達了對他的極度不信任。 不過喬納斯是一個冷靜的人,他能夠擺平自己的位置。他深深地明白自己「俘虜」的身份。而且眼前的這個中國指揮官,是一個不可以常理來推斷的人,他從來沒有相信過自己,甚至從不相信西方人。儘管自己非常努力想得到他的信任。 張一平卻沒有為自己的非常傷感情的話表現出半點歉意,因為他對德國佬沒有感情,無所謂傷害不傷害,大家只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 張一平反而進一步地說道:「這一仗過後。我可以放你們兩個人走,讓你們回德國。現在你到衛生連去抬擔架的吧,當天,我的士兵為了把你們抬出來,曾經抬斷了三條手臂。這個債你一定要還!」 喬納斯心道:不能夠這樣小氣吧,中國人,當初你們是把我抬了出來,難道就非要我回去抬上一回你才覺得公平嗎,心裡才覺得平衡嗎?再說這幾天我已經做了不少事情足以來彌補了。 張一平眼睛盯著他,好像在回答他說:是的,我就是小氣又怎麼樣?我的士兵抬了你,你就得抬回去。 喬納斯沒有辦法,張一平的話是不可以違抗的,否則還真的會把他送給法國人,而且還是那些失去了自己丈夫,失去了兄弟、失去了兒子的,對德國人恨之入骨的法國平民。到時,他就死得很難看了。 喬納斯很快一名警衛帶走了,臨走的時候,他心裡還在想,「中國人到底要幹什麼,聲東擊西?難道他們現在打法國人,其實是了迷惑英國人?他們想吃掉英國人三個步兵師的六萬餘人?這簡直就是天方夜潭!」 這邊,法第243後備步兵團的團長皮埃爾上校終於有了決定,連續六輪衝鋒過後,不僅沒能擊潰中國華工,反而造成了更多的傷亡。更多的傷員。 巨大的傷亡已經讓法國人他承受不住了,他派出了一名參謀,要求跟中國人談判,讓他們把傷員救回來之後再決戰。 但是出於法國人的尊嚴,皮埃爾不允許這個參謀舉白旗,而是將雙手高高舉起,向中國人的陣地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用英語大聲地喊叫。 至於為什麼要用英語喊叫,不是說法語不好,法語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美最優雅的語言。但是皮埃爾認為,這批華工是英國人管理的,應該配有英語翻譯。 果然,中國人並沒有開槍,而是允許讓這名參謀近前。 皮埃爾才暗暗鬆了一口氣,他的一個後備步兵團有一千兩百名步兵,現在傷亡人數已經超過一半有餘,而那些受傷躺地陣前的也足有六百多人,到了這個情況,實在打不下去了,士兵們已經不願意衝上去送「傷」了。 送「傷」其實跟著送死差不多,甚至更加悲慘,幾百個傷兵躺在陣前,求生不得救死不能,發出的哀嚎讓人聽得一陣毛骨悚然。 張一平看著一個法國軍官舉起雙手走上來,笑著問張昶道:「你知道為什麼法國人這麼喜歡舉雙手嗎?」 張昶說道:「難道這個法國人有狐臭,想這樣熏死我們?」 張一平說道:「這也極有可能,浪漫的法國人沒有什麼想不出來的,不過很明顯,這樣效果不會很好。」 張昶抽了一下鼻子,說道:「不錯,我們都有防毒面具,而且今天的風向也不太好!」 「那為什麼他們這麼喜歡舉雙手?」旁邊的警衛范大圍傻傻的問道。 范大圍自從進入了警衛團,由於吃得飽,訓練也積極,再加上他是一個實心眼的人,心裡沒有雜念,故而射擊成績突飛猛進,現在已經被提升為張一平的貼身警衛,前途大好。 張一平之前的警衛林三武、劉大華、肥波等人,現在都下放到連隊裡做了排長了。 張一平忽然想到,現在不是二戰,這時的法國陸軍還算有一點骨氣,不像二戰的時候那樣動不動就喜歡投降,因此現在笑話法國人喜歡舉雙手,的確早了一點,有一點冤枉法國人了。 張一平說道:「也許二營長說的對,也許法國人只是喜歡曬一下胳膊底!這就要問法國人才知道了。」 看了一下表,張一平說道:「時間已經到了,沒時間跟他們鬧著玩了,發起總攻吧!」 張昶舉槍,一槍擊中了舉手而來的法國軍官的胸口,一支血箭急射而出。張昶緊接著一躍而起,跳出了溝壕! 法國軍官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眼神祇在他的臉上停留了不兩秒鐘,就失去了神采,身體也重重地仰面倒在地上,壓在一個重傷昏迷士兵的身上,把這名士兵砸得醒了過來。 接下來,一隻穿著大頭皮鞋的大腳,從剛剛醒過來的士兵的胸口踏了下來,這位士兵慘叫一聲,胸口的肋骨「喀,喀,喀」地斷了幾根,再一次昏迷過去了。 張昶早就被這種壓抑的打法憋壞了,他第一個躍出溝壕,向緩坡下的法軍衝了出去,一路上他踩死的傷兵不知凡幾,甚至比他開槍打死的還要多。 第243後備步兵團下屬四個連,再加上一個炮兵連,人數在一千四百人左右,幾輪衝鋒下來損失大半,連炮兵在內總共只剩下不到八百人,而二營的傷亡微乎其微,基本還是滿營,再加上張一平的警衛連,共有一千五人左右。雙方的力量對比已經發生懸殊的變化。 在法國步兵團的幾百人眼中,多他們一倍的人從高處衝下來,就像是鋪天蓋地一樣。 阻擊沒有用,機槍手一上位就被擊斃,中國人槍槍到肉,所有在射程內的法國人都被一一擊斃,這一次他們再也不用忍著,也不用刻意打偏。而是一槍一個,槍槍致命。 隨著華工的靠近,法國步兵的數量也急促地減少。 皮埃爾知道已經難以翻天,也顧不得這麼多了,躍上馬背就開始往瓦盧瓦跑。 因為第246後備步兵團已經到達瓦盧瓦,如果有他們收到自己的信,出來接應第243後備步兵團的話,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離這裡不遠。 皮埃爾沒有料錯,第246後備步兵團是離他們不遠,只有不到兩公里的距離。 第246後備步兵團的士兵已經聽到交火的槍炮聲,也知道第243後備步兵團跟中國人戰鬥,正在跑步前來接應,但是就在距第243後備步兵團兩公里的一段同樣平緩的山谷裡,他們遭到「討薪團」一營的伏擊。 皮埃爾帶著殘兵向後逃跑的時候,一營對第246後備步兵團的伏擊已經打響。 皮埃爾的殘兵再次遭受到一營阻擊的部隊的致命打擊,在兩邊夾攻之下,皮埃爾帶著剩下的三百人舉起雙手投降了。 一營和二營匯合一起,第246後備步兵團的未日也到了,被兩倍的敵人一下子擊潰,不到兩百人的殘兵敗退回瓦盧瓦。 戰鬥結束了,一營長的盛掌櫃叨著空煙斗,笑瞇瞇地走過來,跟張一平打了一個招呼,叫道:「團座!有這樣的夥計,個個都有這麼好的槍法,這生意真是要得呀,一本萬利呀…」 張一平說道:「好生意陸續有來,就看你怕不怕累了,盛掌櫃!」 「有得生意做,咱做掌櫃的,怎麼會怕累呢?再累也是值得的。」盛掌櫃說著,跟張一平再喧嘩了幾句,帶著隊伍又出發了。 張昶倒提著步槍,滿臉硝煙走過來叫道:「團座,我們二營馬上又要出發趕第二趟,這些俘虜怎麼辦?不如一人一刀幹掉他們得了。」 張一平說道:「你們留下一個連跟警衛連一起收拾戰場,其餘的馬上出發。這些俘虜交由我們處理,我們很快就跟上。」 張昶答應一聲,集合部隊也走了。 張柳河牽著一頭高大的黑馬過來,說道:「團座,這是那個法國軍官的馬,現在歸團座了,團座也應該有自己的座騎了。」 之前經過的鄉鎮也搜集過不少馬匹,但是張一平要求配置到通訊排和用來駝運給養、重機槍、迫擊炮、炮彈等物資。 這一次,一下子打掉了法軍的兩個步兵團,繳獲的馬匹非常多,張柳河把最好的一匹給了張一平,他自己和警衛連也留下不少。 張一平看著這匹高大雄俊的軍馬,這樣的馬,在後世起碼值幾百萬,如今卻是自己的了, 張一平感歎道:「真是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呀!」 張柳河回應道:「是呀,這些法國人都有很有錢呀,身上起碼也有幾十甚至上百、幾百法郎,另外手錶,首飾,收起來值得不少錢呢?」 兩個連的士兵打掃戰場,也只能把值錢的東西掏走,其餘槍支等東西也不要了,沒有時間。這裡只是一個小數,那邊還有更大的錢等著他們去拿。 至於那三百多名的俘虜,張一平一時還想不出怎樣處置他們,殺掉他們是不可能的,而且張一平也做不出來。 但是如果有放走他們的話,可能他們剛走,這些法國人就會撿起地上的槍支,再次加入圍剿他們的行動中來。 |
第39章 聲東擊西 這十幾年,皮埃爾已經養成了全神貫注、謹慎的習慣,正是如此,這一次進攻仍然是試探的性質,因為他剛才分神了,根本都沒有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衝鋒的士兵就完蛋了。[ 看小說就到~] 這一次皮埃爾不會了,他將全神貫注地指揮戰鬥,不會被中國人所趁。 皮埃爾雖然心裡仍然看不起那些華工,但是經驗告訴他,如果他再「分神」的話,上帝對他的懲罰將會更加嚴厲。 皮埃爾動用了第一連剩下的三個排的兵力,在連長的督促之下,再次發起攻擊。 第243後備步兵團雖然是後備部隊,但是也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隨時可以補充上前線的部隊,軍事素質還是有的 法軍的攻擊很有氣勢,也很有章法。4門山炮再次分別打出了十發炮彈,直到步兵距離華工的溝壕只有兩百米的時候,炮兵才停下來。 雖然只有4門炮,根本算不上步炮協同,但是能夠做到這樣,無論是炮兵還是步兵都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 機槍隊的六挺重機槍。也有四挺開始瘋狂地向兩邊的小山坡掃射,子彈打在泥土上,碎石和砂飛濺起幾米高。 但是華工似乎一點也著急,等法軍過了一百米,再靠近一點的時候,才慢慢地響起了槍聲。 槍聲不緊不慢,相對於法軍的槍聲來說,依舊顯得稀疏,但是這種稀疏不起眼的射擊往往能夠響到最後。而法軍那些瘋狂掃射的重機槍卻一下子啞了下去。機槍手一個一個地被打死,上一個死一個,直到沒有人敢上為止。 不到十分鐘,三個排近兩百人有**成就倒在了地上,逃回來的沒有幾個。 華工並沒有使用殺傷性的武器如重機槍和輕機槍,也沒有扔炸彈,只是一陣「叭叭叭」槍聲再加上拉槍栓的聲音響起,彎著腰衝鋒的法國士兵就紛紛中槍倒在地上。(看小說就到· ) 那些機靈的士兵即使臥倒在地上,也會被補上一槍。 一個連就這樣沒有了! 對於這種不尋常的情況,任皮埃爾實戰經驗再豐富也無法解釋。 現在。皮埃爾又多了一個麻煩,那就是如何把那些傷員救回來。剛才試探朝夕相處的一個連兩百多人當中,起碼有兩百個傷員躺在華工陣地前面哀嚎。 這些傷員不得不救,但是如果貿然去相救的話,又會成為華工的槍靶子,白白送命。 其中的一個辦法就是派人與華工談判,約好大家不要開槍,讓法軍把傷員救回來再重新開打。 這並非天方夜譚,在歐洲戰場上是經常發生的事情。 但是法國陸軍的榮譽卻不容皮埃爾考慮,如果讓人知道他的第243後備步兵團舉著白旗去華工談判的話,他就沒有臉見人了。 如果連一群剛剛拿起步槍的中國勞工都無可奈何的話,法國陸軍的臉面就被他丟到地中海去了,以後法**隊在英國人盟友面前,如何抬得起來頭來? 還有另外一個辦法,就是快速擊敗躲在溝壕裡的華工。 皮埃爾很快下定了決心,再次組織第243後備步兵團展開更加凌厲進攻! 法國人不知道的是,他們已經被張一平列為首先打擊的目標,現在這樣不慍不火地打,只是不想一下子把他們殲滅或者嚇跑,為其它六個營運動到指定位置爭取時間。 下午四點,張一平帶著德國人喬納斯少校以及警衛連到達二營的前線陣地。 營長張昶的指揮部就在前線溝壕的後面的小山坡,一個挖得厚厚的掩體,掩體有一個射擊口,可以看到山崗下面一片片哀嚎著的法國第243後備步兵團的傷兵。 張昶不是在指揮戰鬥,而是透過這個射擊口時不時地打出幾槍,干翻幾個法國人,很快又打退了法國人一次進攻,法國人又丟下一堆傷員和屍體,退了下去。[ 看小說就到~] 張昶心滿意足地收起槍,回頭一看是張一平,連忙叫道:「團座上來了?」 張一平點點頭,問道:「怎麼樣?」 張昶有一點鬱悶,這樣的打法不僅法國人鬱悶,就是張昶也覺得鬱悶不爽快。 張昶道:「如果真的打,現在第243後備步兵團恐怕已經死光了,不過現在是也好不了哪裡去,他們傷兵起碼佔用了大半以上,再來兩次衝鋒,他們也差不多完了。」 「只是覺得非常不爽,明明可以一槍打爆他的頭,為什麼非要打他的腿呢?要知道法國人跑起來總是一晃一晃的,而且還彎著腰,有時想打腿,偏偏打中了腦袋,這算不算失誤?會不會影響我的晉級?」 「你就別嫌這嫌那了,人家法國人中了槍,也不見得有你那麼大的意見!」張一平說道,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隻懷表看了一眼。說道:「再過二十分鐘,各營就應該到了預定的位置了!」 「那不就是可以大打一場,不用管那些法國豬的死活了?」張昶興奮地問道。 張一平點點頭,這時,天空中忽然傳過來一連串炮彈飛過的呼嘯聲,聽聲音就知道是75毫米山炮打出的炮彈,不過憑經驗,張一平知道了這一炮的爆炸不在他的周圍,因而非常鎮定。 但是儘管如此,掩體上面依舊「沙沙沙」地往下掉泥砂土塊。 一陣炮火過後,掩體裡撒了一大層泥土,也撒了張一平身上全都都是。 炮火一停,張一平就說道:「我出去看一下損傷有多少。」 張昶剛剛被火炮轟擊,耳朵還有一點嗡嗡響,他大聲地說道:「團座請放心,我們華工來法國幹什麼的?那是來挖坑的,之前十天都有**天都在挖坑,什麼樣的坑沒有挖過呀,不僅挖過,而且是忒結實,別說這只是幾門小山炮,就是再重的火炮,只要不直接砸在頭頂上就不會有事。」 張一平從戰壕裡彎著腰,穿過一條直的坑道,走到前面去的溝壕去,這時法國人又開始衝鋒了。 稀稀疏疏的槍聲又起來。 林春兒是一個副班長,也是一個輕機槍手,手裡拿的是劉易斯式輕機槍,但是由於上頭沒有命令機槍開火,所以他現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旁邊的戰友用步槍,一槍一個地打。 林春兒說道:「成哥,你平時不是喜歡使機槍的嗎?現在我跟你換一個使使?」 被人叫做成哥的頭也不抬,瞄準一個載著尖頂帽子的法國士兵,一扣板機擊發,法國人聞聲而倒,尖頂帽子骨碌碌地滾在一邊,浸入一堆備水池裡,一時被染紅了。 成哥滿足、均勻地、細細地呼出一口氣,才回答道:「現在我喜歡上步槍了,簡直就像前幾天把的那個法國妹子一樣,讓我有激情有感覺,我現在一刻都離不開它。」 林春兒臉上有一些失望,張一平走上前去,拍拍林春兒的肩膀,說道:「只有用得當,輕機槍也可以像步槍一樣靈活。」 林春兒見到是張一平,正要起身行禮,卻被張一平伸手按住,說道:「別動,在戰場上給長官行禮,不是等於告訴敵軍的狙擊手我是長官嗎?這豈不是害了我?」 張一平抓過林春兒的劉易斯式輕機槍,趴在溝壕邊上,「突突,突突!…」連接射出了幾個點射,把幾個法國士兵擱倒了。 張一平說道:「剛才叫做點射,擊發的時候要穩扣快松。扳機扣到底馬上鬆開,一次發射子彈為2—3發…」 喬納斯一直跟在張一平的身後,看到張一平一路上教了很多個士兵打槍的要領,包括步槍、輕重機槍。而且是每次教過之後,都要士兵馬上進行實彈訓練,鞏固效果。 喬納斯忍不住說道:「上校,你之前應該是一位非常優秀的教官。你的槍法例無虛發…」 喬納斯少校先是給張一平一些正面的評論,然後把話題一轉,「不過,一支部隊僅僅只是槍法優秀,是不可能成為一支常勝的部隊的。」 張一平問道:「你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說。」 喬納斯道:「執照計劃,我們應該是擊破第243步兵團,然後迅速突圍出去,可是上校,我們的速度太慢了,而且我們好像不是在進攻,也不是突圍,而是在防守。請問,這是為什麼?」 「喬納斯少校,你要清楚地知道你的位置!」張一平說道,他是不按照喬納斯少校參與制定的計劃行事,而是另外又制定了一個計劃。但是他覺得沒有必要跟德國人交代。 「你只是一個俘虜,一個雇工而已,不是我的參謀長。如果你的行為不能夠讓我滿意,我隨時把你送給法國人!」 喬納斯少校非常嚴肅地說道:「我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但是少校先生,我同樣非常關心『討薪團』的前途和命運,因為『討薪團』也注入了我的努力和汗水,所以我仍然很想知道下一步『討薪團』的行動計劃!即使你現在就將我送給法國人,我也要堅持這樣做。」 無論喬納斯的最終目標如何,有一點肯定的就是,他也希望『討薪團』強大起來,能夠在法國生存下去,這樣也符合德國人的利益。 因此,喬納斯少校一直很努力地做事,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他說的不錯,『討薪團』的確有他的汗水和努力。 「我這叫做『聲東擊西』,是中國的一種非常高超的謀略,你們德國人是不會懂的了!」張一平說道。 「什麼叫做『聲東擊西』,能否說詳細一點?」喬納斯少校問道。 張一平始終還是不相信德國佬,儘管他對『討薪團』下過很大的努力,撒下很多的汗水,但是到了有需要的時候,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將『討薪團』出賣。 「所謂的『聲東擊西』就是說:你的計劃說要向東,我卻偏要往西,就這麼簡單!」張一平說道。 ; |
第38章 詭秘的戰事(求收藏、求推薦) ------------ 瓦盧瓦距離科特雷鎮只有二十多公里,法第243後備步兵團一早就出發,試圖在下午的時候趕到科特雷鎮,在黃昏之前將那批「不聽話「的中國華工全部抓起來,送到法國人的華工營裡面去,為法**隊服務,因為這批華工的確是做活的一把好手。(看小說就到· ) 沿著鄉村的公路走了大約十三公里,距離科特雷鎮已經很近了,這時,第243後備步兵團的團長皮埃爾上校接到一份通報,第246後備步兵團的團長詹姆斯告訴他:第246後備步兵團已經到達瓦盧瓦,請他不要急於冒進。 「真是白癡一個!」皮埃爾上校說道,「難道還要我的243團退回去跟你們匯合嗎?」 「如果這樣,那就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愚蠢的建議!」皮埃爾上校這樣罵著,但是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派出了通信兵,給第246後備步兵團的團長詹姆斯寫了一封親筆信,告訴詹姆斯自己的打算,並讓他們趕緊跟上,因為第243後備步兵團不會因為他們的落後而拖慢那怕一絲絲的前進腳步! 信剛剛送出去,皮埃爾上校就得到報告,說前面碰到了中國華工部隊。 「具體來說,他們還不算是部隊,他們只是一群鬧事的勞工!」皮埃爾上校糾正了手下的說法,騎馬來到了部隊的前面。[] 在這裡,蜿蜒向前的公路在前面上了一個長長的緩坡,公路兩側是一連片低矮的山丘,而在山丘上,已被挖了一道長長的溝壕,將公路截斷,將對面的山丘也連接起來。 皮埃爾上校還可以看到有一些中國人還在揮動著小鐵鏟,正在往外面拋土,以皮埃爾上校的經驗看來,這個溝壕剛剛完工,中國人正在做最後的鞏固。 皮埃爾上校抬頭看了一下頭頂上的太陽,有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歎道:「中國人的確是一流的勞工,挖的溝壕又快又好!」 「不過儘管如此,他們更應該呆在華工營裡為法**隊服務,而不是像不聽話的孩子一樣鬧脾氣,現在他們應該為他們的魯莽行為付出代價,法**隊必須對他們進行軍事打擊,以殺一儆百!」 「火炮準備!」皮埃爾上校毫不猶豫地下達了命令。 後備步兵團是後備是二奶生的,本來是沒有炮兵的,但是為了圍剿這批華工,還是從炮兵部隊配了一個炮兵連隨同出征,裝備了4門士乃德1908年型75毫米山炮,這種炮最大射程:5千到5千8百米,炮全重6百多公斤,適合這樣的輕量級的戰鬥使用。 本來連皮埃爾都認為4門山炮對付像中國華工這樣的勞工已經足足有餘的了,但是皮埃爾發現中國的勞工卻挖了一條深深的溝壕。(看小說就到· )皮埃爾上校開始有一點懷疑,這4門山炮能夠起到什麼作用。 但是炮火還是要準備的,用來嚇唬一下中國勞工也好,說不定這些華工聽到炮聲,經不起嚇就跑出來投降了。 4門山炮很快準備完畢,開始向前方的戰壕發射炮彈。 炮彈突破的障礙,發出刺耳的呼叫聲,打在在前方溝壕後面的公路上,把公路炸了一個個的大坑,泥土的彈片四處橫飛。 皮埃爾憤怒地吼叫道:「蠢貨,打在公路上幹什麼?我們雙沒有帶著華工前來,等一下,誰給我們填上公路上的窟窿,你們炮兵嗎?」 炮彈開始向兩側的低矮山丘發射。 但是,4門炮顯得太過稀疏了,效果太過差了,打了五六發炮彈之後,炮火就停了下來。 華工的陣地早起了一堆一堆濃煙,但是皮埃爾知道,這炮火的打擊非常有限制,現在就靠步兵的了。 炮火一停,一個排的步兵就在軍官的催促之下,向華工的陣地發起了試探性的進攻。 法國士兵排散兵線向溝壕推進,重機槍班的士兵也拚力將重機槍盡量往前方架設,隨時可以支持法軍的進攻。 最前面的法軍已經在一百米的距離內,華工還沒有開槍,直到大約六十米左右的時候,華工才從溝壕裡面伸出一支支的槍管,開火了! 但是,華工陣地上的槍聲顯得非常稀鬆,甚至聽不到有機槍的響聲,這讓有一點小緊張的皮埃爾徹底心來,這樣的火力密度,法**隊一下子就可以衝到溝壕前面,就是一面的屠殺了。 勞工就是勞工,不管他們把溝壕挖得再深再好,但是作戰的經驗始終趕不上正規軍的法**隊。 皮埃爾還沒有想完,戰鬥好像已經結束了,槍聲變得更加稀疏。 皮埃爾抬頭望去:只見一個排的法國士兵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受傷士兵的哀嚎聲代替了槍聲。 皮埃爾從始至終沒有聽到已方的重機槍的聲音,現在一看才知道,兩台前出的重機槍還沒有開火,機槍手就倒地不起了。 一個排的步兵沒有一個能夠回來,但是也沒有多少個死亡,而是大多數都躲在斜坡上,受了傷,不停地哀嚎,請求救援。 「見鬼了!」皮埃爾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地叫道。皮埃爾這麼一叫,戰場一下子瀰漫著一種非常詭秘的氛圍。 皮埃爾上校迷惑不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只不過分了一點神而已,難道上帝又要來懲罰我了? 皮埃爾自小注意力難以集中,容易分神,他七歲的時候,父母讓他照顧小他三歲的弟弟,他一時分神,他的弟弟就掉到河裡淹死了;八歲的時候,又分了一次神,他的一隻狗被馬車壓死了,他自己也差一點被馬踩成殘廢;中學的時候交了一個女朋友,用自行車搭小女友出去兜風,也是分了一下神,結果連人帶車衝入河裡去,女朋友又被淹死了,他幸運地被人救了上來。不過從此之後,皮埃爾發誓再也不讓自己分神了。 皮埃爾因此變得專心起來,順利地讀完大學,參加工作,並有了一定的成就,升了職加了薪娶老婆生了小孩,戰爭暴發後,他加入軍隊,以他嚴謹的工作態度還當上了軍官。 十多年了,皮埃爾非常謹慎,從沒有讓自己分神過。不料,今天由於有一點輕視中國人,卻讓他不由自主地再度分神了,而分神帶來的惡果是非常明顯的:一個排的士兵非常詭秘地傷亡殆盡。 皮埃爾叫道:「上帝,請你原諒我這個迷途的羔羊吧,我再也不會這樣分神了,我保證!」 皮埃爾說完,重新振作起來,再度組織起新一輪的進攻。 歷史表明,只要皮埃爾不分神,專心地去做某件事,總是會成功的,今天也不例外。 皮埃爾信心滿滿,他掏出手槍向天開了一槍,嚎叫道:「衝鋒,向前衝鋒!」 ; |
第37章 暴風雨開始了 「討薪團」邁著跳躍式的舞步,左跳右跳,五天之內換了五個地方,毫無規則可言,讓人看不清他的方向,更猜不透他們要去哪裡。 「討薪團」這樣的流動雖然讓人難以捉摸,但是在英國遠征軍第四集團軍指揮部的地圖上來看,這群造反的華工每天只不過移動三四十公里,無論他們怎麼跳,始終跳不出像巴掌大的那麼一個 不過,正是這樣無規則的運動,讓試圖派兵圍剿的英國遠征軍第四集團軍不得不擴大了圍剿的範圍,投入了更多的兵力。同時又要求法國軍隊配合圍剿。 這裡畢竟是在法國,英法畢竟是聯盟,法國普通民眾雖然對華工有一點同情,但是並不阻礙法國軍隊派兵圍剿中國「討薪團」。 英法軍隊迅速行動起來,在「討薪團」的外圍,一張巨大的網已經漸漸形成,並開始漸漸收緊。 英法兩國雖然配合默契,但是兵力調配、協商等工作完成之後,已經是十天之後的事情了。 這十天,以華工組成的「討薪團」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討薪團」的不規則運動為自己贏得了寶貴的十天時間,在這十天之內,六千多士兵已經全部通過了初級槍手的訓練科目,基本達到初級槍手的水平。 從菜鳥槍手到槍手,一般只需要四天的時間,但是由於人數比以前多了很多,張一平要保證每一個士兵的射擊技藝都真正達到槍手的水平,這是一個士兵最起碼要達到的級別。 再加上每天都要不停地行軍,因而訓練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不過,雖然時間增加了一倍,但是結果卻讓張一平很是滿意,而且在士兵當中,特別是開始的六百多人當中,已經有相當一部分人,差不多接近中級槍手的水平了。 九月七日,這已經是從哈雷鎮撤出的第十天了。上午的時候,張一平來到一個叫做科特雷的小鎮,這個鎮子雖小,但卻到處都是機器和高聳的煙囪。無窮無盡長蛇似的濃煙,一直不停地從煙囪裡冒出來,怎麼也直不起身來。 鎮上有一條黑色的小河,河裡面的水被污染成深紫色,發現難聞臭味重生之政道風流txt下載。低矮的廠房開滿了窗戶,裡面傳出嘎啦嘎啦的顫動聲響,蒸汽機不停地轉動,向窗戶外面噴射著熱氣。 鎮裡的法國人忙碌而有序,鎮外面的田野上種著綠油油的蔬菜,農婦們在地裡幹著活,車伕們趕著破爛的馬車在馬路上來回地奔走。 這一切都告訴張一平,他們來到了法國的腹地,一個沒有遭受到戰火摧殘的法國小鎮。 警衛連進入鎮裡的時候,與鎮裡面的警察發生了短促的交火,警衛連的士兵一槍一個,很快就將少數的法國警察制服了。 槍聲響起之後,小鎮裡一陣雞飛狗跳,法國人四處奔走,驚慌失措。 警衛連趁機把這法國人全部趕回家裡去,並告戒他們不得出門,街道和各個路口都實行了戒嚴,好像大戰就要來臨的場面。 小鎮外圍有一處漂亮的別墅,警衛連把裡面的住戶直接趕了出去。張一平就把團部設在別墅的地下室裡。 這個行為顯得有一點粗魯,起碼比五天前粗魯,五天前,「討薪團」還是非常尊重法國佬的。 不過在聽說法軍也和英軍一同前來圍剿他們之後,「討薪團」的士兵就不怎麼客氣了。 現在他們都練成了一身指哪打哪的槍法,信心忽然變得膨脹起來。 張一平還是壓制著他手下的官兵,起碼對法國平民並沒有傷害,至於私闖民宅,那也僅限於這一回而已,一般的民宅還是不可以亂闖的。 不過,小鎮所有的公用財物、糧食等軍用物資,只要用得上的,張一平就不客氣地佔有了。最多寫下一個欠條,當然這些欠條他也沒有打算兌現,只是告訴那些工廠主,找法國政府或者英國人兌現去。 因為,我們也不得已,這是英國人給逼的網游之咆哮祭司全文閱讀! *** 在田野間的一條馬路上,一匹非常雄駿的紅馬瘋狂地飛奔而來,馬跑起來的時候,四條腿幾乎已經伸成了一條直線,肚皮幾乎要挨著地,灰塵在後面飛揚。雪片似的白沫,噴到胸脯上,馬的兩肋汗淋淋的,像水洗過一樣。 馬上的戰士卻仍然嫌它慢,不時地狠狠抓抽上一鞭。 好在已經戒了嚴,路上和街道沒有什麼人,小鎮也不大,一人一馬越過小鎮,上了鐵掌的馬蹄踏在水泥路上,每一次對地的敲擊都像敲在人的心坎上,讓人產生莫名的緊張感。 馬匹來到小鎮的另外一頭,來到別墅兩層別緻的樓房面前,馬上的騎士一勒馬,馬匹立刻直立起來,顯出馬上的騎士非常高超的騎術。 在指揮部的通信參謀石尉蘭一見,就知道肯定有緊急軍情的,於是急忙迎出來。 這是二營的通信員葉得麒,石尉蘭雖然當上參謀不足十天,但是作為團部通訊的參謀,各營的通信員他已經一一認得出來了。 葉得麒從馬背上一躍而下,急衝到石尉蘭的跟前大聲而急促地報告道:「報告,二營在瓦盧瓦方向發現法軍…」 葉得麒的聲音很大,在指揮部的張一平也聽到了,張一平看了一眼鋪在桌面上的地圖一眼,說道:「暴風雨已經開始了!」 緊接著,各個方向的偵察部隊也都相繼發現英軍和法軍的蹤跡。 緊張的氣氛驟然在指揮部漫延開來,並且一直從科特雷向四周的村鎮漫延開去。 通信兵騎著歐洲的大馬,飛奔在科特雷周圍的公路上、田野之間,將指揮部的命令傳到各營部,而各營連部又將最新得到的情報上報給團部神農之妖孽人生全文閱讀。急促的馬蹄聲在鄉間的小路上不時地響起,將這種戰前的緊張氛圍向四面八方傳播了開去。 在團部指揮中心,參謀們的腳步匆匆忙忙,不停地有通信兵進出,向各部隊傳遞命令,報告聲、請求聲、下達命令的聲音,吵雜在一起來。讓緊張的氛圍更加加劇。 在別墅地下室的指揮中心,作戰參謀曲緯生將綜合來的情報一一標誌在一副看起來顯得有一點粗糙的沙盤上。 像石尉蘭、曲緯生這幫參謀,是在部隊中挑選出來最有文化的人,在德國軍官喬納斯少校的帶領下,基本掌握了一點參謀的知識,把這個參謀部組建起來,不過以他們現在的水平,也只能夠做一些如收集情報、根據地圖抬建沙盤等簡單的事。 至於作戰計劃這些高深的東西,他們還做不來。而是由喬納斯少校帶領他們來做,然後再給張一平審閱。 不過,張一平跟喬納斯少校很難有一至的時候,一方面德國人有私心,做計劃的時候考慮的是如何利用這些中國人達到他們不要可告人的目的。 張一平其實有自己的打算,他讓喬納斯做所謂的軍事計劃,無非是想讓那些參謀們跟著學習一下,其實他自己心裡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 曲緯生指著沙盤說道:「現在英法聯軍的兵力基本已經搞清楚了,英軍方面,有英國遠征軍第四集團軍的三個步兵師六萬餘人,分別從東北方向的蘇瓦松、貢比涅、德瓦奴一線向我們呈半包圍前進;法軍方面有六個後備步兵團約一萬餘人,分別從西南方向,經韋爾布裡、瓦盧瓦、貝斯一線向我們推進,企圖將我們合圍殲滅。」 張一平稍微皺了一下眉頭,道:「英法聯軍還真看成得起我們,居然用七萬餘人來對付我們不到七千人。」 張一平見曲緯生說得頭頭是道,於是問道:「曲參謀,你們參謀部準備怎麼應對?」 曲緯生受到張一平鼓勵,鼓起勇氣說道:「其實,英軍和法軍之間並不是沒有間隙,我們可以趁他們的包圍圈還沒有收緊的情況之下,完全可以從這些間隙突出包圍圈去,而且,法軍的兵力太過單薄,一萬多人拉開差不多二十公里,要想突破並不困難帝國再起之全面戰爭最新章節。」 「不過在突破之後,我們將進入法國經濟繁榮的地區,屆時將會受到更多的軍事圍堵。」曲緯生說道。 喬納斯少校說的中文總是一塊一塊的說不清楚,但是他聽起來還是一字不漏,曲緯生的想法很明顯符合喬納斯的心思。 因而喬納斯馬上響應道:「曲參謀的建議不錯,我在這裡補充一點就是,突破法國步兵團的封鎖線之後,我們將進入法國的心臟地帶,雖然會遇到一些法國的後備兵團,但是並不足慮,因為精銳的法國軍隊都集中在西線的戰場,而且真正精銳的法國士兵已經差不多戰死光了,所以我覺得,這是對我們最好的進軍路線!」 喬納斯說的中文雖然是一塊一塊的,但是聽久之後,也大致聽得懂他在說些什麼。 「討薪團」進入法國的後方,遠遠比在前線幫助德軍強。「討薪團」人數太少,在幾百萬軍隊的集團作戰中,就算「討薪團」能夠從英法聯軍的背後發起決死的衝擊,其作用也非常微小,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反而在法國的後方,擾亂法軍的後勤線,攪亂法軍的軍心,作用更加大。 張一平當然知道德國人打的是什麼主意,他深深呼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柿子拿軟的捏,我們就從法國人身上下手。」 眼光在沙盤上巡視了一下,用食指在瓦盧瓦的這個地方劃了一圈,說道:「法軍第243後備步兵團比較突前,我們就給他一個教訓,在瓦盧瓦給他來一下,吃掉他!」 |
第36章 德國軍官的救命稻草 --使勁地向我投票吧!--- 曾大娃雖然是一個有天分的人,但是要成為一代槍神甚至槍王,還需要戰火的淬煉。【】【】 張一平欣賞曾大娃,但是並沒有對他進行特別關照,《槍王系統》的每一個階段的訓練項目,他都會毫不保留地教給達到要求的每一個士兵,不會搞拜師收徒這些花樣。至於各人能夠達到什麼樣的級別,那就看各人的造化了。 而在現階段,暫時只進行初級槍手的訓練項目。 中午吃飯的時間就到了,張一平拿出剛剛拿過來的紅酒,再從口袋裡拿出兩個酒杯,跟盛掌櫃喝了兩杯,吃了半條麵包。。 盛掌櫃是一個真正的掌櫃,性格沉默,話不多,主意也不多。唯一的優點就是穩重,看著讓人覺得放心。張一平喝了兩杯之後,就感覺有一點悶,於是就告辭了。 張一平很忙,每個營四個步兵連,再加上一個機炮連,一共五個連,六個營就是三十個連,兩加上警衛連,衛生連等團屬部隊,這些單位的射擊訓練他都要親自一一檢查過,對每一個教練槍法的教官進行現場糾正,盡量避免槍法訓練出現偏差。 除了打槍之外,他還要教人打炮!不要想歪了,這裡說的打炮是對迫擊炮手的培訓,是真正的打炮,而不是打那個炮。 直到傍晚的時分,努瓦爾的四周響起激烈的槍炮聲,這是部隊進行實彈射擊訓練發出的聲音。這意味著新兵完成了「射擊速成培訓」的課程,進入了菜鳥槍手的行列,至於那此炮聲,是迫擊炮的聲音,此外還有輕重機槍的聲音。 實彈訓練之後,部隊就地吃過晚餐,等黑夜降臨之後,又要趁著夜色轉移了。 在出發之前,張一平還回到法國老太太的家中吃了一頓法國大餐,同時,張一平也給她們送去了燻肉、麵包、紅酒。[] 一起同台吃晚餐的有叫做瑪麗的老太太,叫做薩拉的寡婦,以及她的情夫---三營長翻天虎胡從甫,另外還有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十四歲的保利娜。 胡從甫也要進行訓練,他也是剛剛從訓練場回來,在餐桌上,薩拉和胡從甫眉來眼去,吃到一半兩人就進房裡去了。 老太太罵了一聲「可惡的蕩婦!」不過這些破事在缺少男人的在法國實在是太過平常了,所以瑪麗老太罵過之後也不管了。 這邊張一平又和保利娜談得很親密,小女孩似乎已經情竇初開,學她母親薩拉,不停地向張一平拋媚眼。這讓老太太的戒備心重了起來,一直盯住張一平不放。 不過張一平是一個很有風度的紳士,雖然教他紳士禮儀的導師是一個經常暴粗口的傢伙,但也的確教了張一平很多東西,再加上他後世的一些趣聞,保利娜對他歡心一點也不奇怪。這麼有紳士風度的中國男人!就是老太太也有一些心動了。 「要是多留幾天的話…」張一平看到保利娜歡快可愛的臉蛋,渾圓的紅撲撲的小手,開始豐滿的胸部,心裡不自然地產生了一絲齷齪的心思。 張一平心裡頓時升起一種罪惡感,不敢再呆下去了,起身向一老一少兩奶孫告辭。 張一平走到寡婦薩拉的房門前,使勁地敲了一下門,叫道:「胡營長,完事了沒有?部隊要開拔了!」 胡從甫從門縫裡探出半邊臉出來,說道:「團座,我正在驚天動地戰鬥,這一戰,起碼要兩個時辰,你們先走吧,我們隨後跟上!」 張一平虎著臉:「兩個時辰?你當你真的是鐵打的呀,就算鐵打的,也差不多被磨細磨光了。」 胡從甫笑道:「我翻天虎出了名的千杯不醉,金槍不倒,比鐵打的還堅挺,團座不如先給那個小妹子開個苞,然後再走不遲!」 張一回頭看一眼保利娜,那個才十四歲的小女孩,身體已經發育到了一定的程度,在現時的歐洲,十五歲就女子就已經可以結婚生子了。[ 看小說就到~] 不過,這不是張一平這個現代人可以接受得了的,張一平繃著臉道:「那你豈不成了老子的老親親?」 「老親親」在山東話裡是岳父的意思,翻天虎怔了一下,哈哈乾笑兩聲,說道:「你要是覺得虧,你就找那個老太太干一炮,我不介意你大我一輩,做我翻天虎的老親親!」 這傢伙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張一平命令道:「給你五分鐘的時間!」 「哎呀!浪費了哥的時間!」翻天虎大叫一聲,「砰」的一聲把門關上。木門非常厚實,隔音的效果也很好,裡面發生什麼事情,外面一點也聽不到。 告別了依依不捨得的瑪麗和保利娜,張一平在努瓦爾鎮的街道口處,又碰到了那兩個傷勢未癒的德國人。 這兩個人在警衛連的押送之下,正要移交給鎮上的法國治安官。 這兩個德國人見到張一平,就如見到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連聲請求張一平不要把他們交給法國人。 喬納斯少校說道:「上校,請你仔細考慮一下,你可以把我們帶在身邊,在你有需要的時候,我們可以為你聯繫德**隊,德**隊肯定會給你們提供應有的資助,因為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英軍。將來法軍也會成為你的敵人,到時只有德國才能幫助你們,否則你們只有覆滅。」 張一平道:「你們能夠代表德**隊嗎?你們現在這樣說,只不過是想保住一條命而已。」 就算進一步,德**隊真的援助「討薪團」,目的也只是利用!利用「討薪團」在法國的後方給英法聯軍添亂,打擊後勤運輸線。另外,還可以通過援助「討薪團」,挑撥中國政fǔ和在歐洲華工與協約國之間的矛盾。 只是,德國人利用我們,我們又何嘗不能利用他們呢?張一平心裡這樣想,臉上有了一些鬆動。 喬納斯少校繼續說道:「德**隊可以派出精英的教官團,指導你們進行軍事訓練或指揮作戰。你應該知道,軍隊的指揮是一門高深的藝術。你的部隊的素質有待提高,否則,憑一批勞工是無法佔勝佔人數優勢的英法聯軍的。」 張一平雖然知道喬納斯少校說的在理,一群華工的確戰勝不了英法聯軍,但是,張一平聽著心裡覺得彆扭,譏笑道:「強大的德國陸軍也戰勝不了英法聯軍!」 不過,雖然這麼說,張一平還是有一些心動了,今天,這六千多人的訓練,已經讓他忙得要死了。 他手下這批華工雖然有一些人在國內當過兵,但是他們在中**閥部隊裡所受到的軍事訓練,跟這個時代的歐洲各國來說,還是落後了不少,根本就幫不上張一平的忙。 部隊中最重要的參謀部,憑那批華工,張一平知道根本就構造不起來。 張一平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做了決定,將喬納斯少校和托馬斯上尉留下來。 留下這兩個人有利也有弊。有利的是可以得到兩個有經驗的正規軍官,可以迅速地組建參謀部,甚至可以利用德國人的情報資源。 有弊的是:如果被法國人知道「討薪團」中有德國人的話,恐怕就沒有人相信他們「討薪團」僅僅只是討薪這麼簡單了。與德國人勾結,到時只怕整個法國都喊打死他們。 不過跟法國人翻臉是遲早的事,在法國的眼中,中國華工跟英國人有一些衝突是好事,因為這樣可以把那些廉價的華工從英國人那裡奪取過來,為他們服務,為他們創造財富。這個時候他們對華工是有一點同情的。 但是一旦這些華工不再受法國人的奴役,又或者覺得損害到了他們的利益的時候,法國人也會像英國人一樣毫不留情地鎮壓。 張一平說道:「讓你們留下來可以,但是在法國人面前,你們不能夠暴露德國人的身份,你們要說自己是英國人,要說英語不要說德語。」 反正英國人也有金髮碧眼鉤鼻子的人,跟德國人都差不多,張一平心想,只要不讓法國人知道他們跟德國人有勾結,就可以繼續利用英法之間的小矛盾,為自己贏得時間。 喬納斯說道:「沒有問題,當初我們潛入法國,就是裝扮成英**隊。」 「先不要說得這麼肯定,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們兩個對我沒有作用,我會馬上把你們送給法國人的。」張一平說道。 這一點,喬納斯少校倒是非常有信心,這樣的一支由勞工組成的隊伍,需要改進的地方太多了,怎麼會沒有他發揮作用的地方呢? 「張上校,你需要我們為你做一些什麼呢?」喬納斯少校問道。 張一平說道:「我現在有兩個緊迫的任務,一個是情報的搜集,一個就是建立參謀部。」 喬納斯少校說道:「沒有問題,托馬斯上尉是我的情報參謀,他可以利用德國的情報網絡為你們搜集情報,而我可以為你組建參謀部,培訓參謀人員。」 張一平把成思良叫過來,讓他暫時做托馬斯的翻譯,並把托馬斯帶到張昶的先頭營去,讓這個托馬斯配合張昶做偵察工作。 至於喬納斯少校,則留在團部作張一平的參謀。 張一平叮囑成思良說道:「你和張昶要盯緊這個洋鬼子,不要讓他看我們的射擊訓練的方法,以免被他學了去。平時不要放鬆警惕,免得被人家賣了還替人家數錢。」 成思良迷惑地問道:「團座,他們不是我們請來洋教官嗎?」 張一平「呸」了一聲,說道:「教官?他們根本不配,他們只不過是我們的俘虜,給我們幹活的幫工而已。」 「俗話說,洋鬼子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相信德國人,還不如相信一頭母豬好一點。」張一平說道。 ; |
第35章 有天分的人 ---使勁地向我投票吧!--- 這兩個洋鬼子已經被衛生連的士兵看押起來,張一平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穿著英**服(肯定是偷衛生連的傷員的),身上多處綁著繃帶,涉著血水,不過都不是身體的重要部位,傷勢不算太重。 這兩人高高鼻子、金髮碧眼,有明顯的日爾曼人特徵,張一平一看就知道這兩人是在哈雷鎮醫院醫治的那兩個德國人了。 張一平用英語說道:「懂英語嗎?懂得話就自己介紹一下吧。」 其中一個人開口用英語說道:「我們是德國陸軍軍官,我叫托馬斯,上尉參謀,這位是喬納斯少校,偵察營的營長…」 原來這兩個人是在卡斯特鎮被英國人打散的德軍偵察營軍官,部隊被打散之後,這兩人帶著殘兵敗將一路逃竄,英國人四處圍堵。最後只剩下兩個人,在哈雷鎮被英軍抓獲。 英國人看到他們受傷把他們送到醫院醫治,不料中國人又打上門來,英國人被消滅之後,再也沒有人看管他們了。但是他們的傷勢又沒有好,所以就混在中國傷員中間逃了出來。 因為在哈雷鎮,沒有了英國人或者說是中國人的保護,如果讓法國人見到他們,他們可能被憤怒的法國人活活打死。 托馬斯上尉簡單地說明了經過,然後問道:「你想怎麼處置我們?張上校!」 張一平穿著的是英軍的軍官服裝,軍銜的標誌是從唐納德上校的身上剝下來的,所以托馬斯叫他為上校。 這兩個德國人甚至已經知道了他姓張,看來這兩洋鬼子已經基本摸清了自己的情況,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知道了。 張一平沉吟著,他對德國人並沒有什麼好感,如果華工去到了德國,受到的歧視一定不比英國人的少。 喬納斯少校這時說話了,出人意料的是,他說的竟然是中文。「張上校,我是喬納斯少校,我在中國的青島住過一段時間,山東的青島可以說是我的第二故鄉,我是在戰爭暴發之後才回到德國的。」 喬納斯的中文實在不怎麼樣,說了半天張一平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當下也不跟著他說中文了,他直接用英語繃著臉說道:「喬納斯少校,你把青島當作你的第二故鄉,這對於中國人來說,並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德國人去青島是去殖民侵略的,他們在青島不是做慈善,而是迫害中國人民。 喬納斯被張一平的話噎了一下,他用英語尷尬地說道:「起碼我們沒有惡意?」 張一平道:「現在不在於你們有沒有惡意,而是要看我們有沒有惡意!」 喬納斯道:「你們有什麼惡意?我們並沒有傷害你們。」 張一平說道:「你害得我們把你連夜抬了三十公里,胳膊都抬斷 了三條,這賬怎麼算?更為可惡的就是:你們明明可以行走卻要我的士兵抬,這是不可原諒的!還有你們是德國人,而我們是中國人,你不知道中國政府已經對德國宣戰了嗎?」 喬納斯據理力爭:「張上校,我首先向你的士兵表示道歉!不過我有點需要澄清的是:你的士兵在抬擔架之中,是輪流換人的,我敢肯定絕對沒有人因為抬我們而抬斷了胳膊。當然,我們非常感謝你們把我抬了出來!」 「至於說中國政府向我們德國宣戰的事,那根本就不是問題,德國與中國不毗鄰,不可能直接跟中**隊作戰。相反,我倒是看到你們跟著英國人打了起來,從這點上來說,其實我們才是盟友,英國人才是你們的敵人!」 張一平譏笑道:「等我把你們送到法國人手中,你們就知道我是不是你們的盟友了。」 「張上校!」喬納斯急了,如果讓法國人知道他們是德國人,非活活打死他們不可,「你們打死了這麼多英國人,英國人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現在只有我們德國才能夠保護你們,這裡離德**隊的前線不遠,你們帶著我們投奔德**隊,我保證你們會得到很好的安置,德國不會虧待你們的。」 張一平哈哈笑道:「投奔你們德國?然後給你們做牛做馬?我們還沒有這麼賤,非要找一個主子不可。再說你們德國人自己都快撐不下去了,憑什麼保護我們?先搞定你們自己的麻煩事再說吧!」 喬納斯和托馬斯還想要分辨,張一平伸手止住了他們,說道:「別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等我們離開這裡的時候,我會把你們送給鎮上的法國人。以後就再跟著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張一平轉身對張柳河說道:「這兩人就交給你們警衛連看守,看好了,別讓他們跑了。」 張柳河答應一聲,叫人把這兩個德國人押回鎮裡去。張一平走出別墅,又回去,直到地下室裡,叫警衛們拿了一些酒紅酒送到自己落戶的那家法國家庭裡去,他自己手上拿出了一支紅酒,又拿出了兩個酒杯放進口袋,逕直往一營的駐地而來。 盛掌櫃的一營駐在努瓦爾的東南方向,那裡是一片茂密的樹林。一營的新兵們正在進行槍法訓練。 一營原先有四百多人,分出了兩百人去其它的幾個營做班長,只剩下兩百多人,以這兩百多人為骨架,再加入一千多新兵,戰鬥力基本又要從頭塑造,槍法的訓練又要重新再來。 不過,一營或留下的都是一些精英,訓練很快就上去了,經過上午的訓練,部隊已經通過第一次速成法的訓練,基本掌握了射擊的技巧,初步達到了菜烏的水平,下午就要按《槍王系統》的槍手級別的訓練內容進行更加系統的訓練。 在四連,張一平又看到了那個「淡定哥」,盛掌櫃就說道:「這小子叫做曾大娃,這小子神吶,我想我們營槍法最好的就是他了,而且也會動腦筋,由他負責訓練的士兵,成績漲得飛快,所以我打算升他做副連長!」 張一平說道:「我沒有意見呀,他有本事,大家都看在眼裡,都服他,就應該讓他上會,讓他充分發揮自己的才能!」 曾大娃在一旁在給新兵做著示範,張一平在旁邊靜靜地看著,曾大娃槍一到手上,眼神就出現了變化,張一平很清楚地看到他眼睛裡的熱情和執著,當他把槍舉起瞄準的時候,張一平看到他眼眼球裡射出的是火焰。 這是一個天生的槍手,有槍神的潛質,假日時日甚至可以達到槍王的級別。 《槍王系統》的初級階段很容易達到,但是越是往高的級別越是難練。一般的人能夠達到高級槍手、神槍手的級別已經不錯了。 要達到槍神、槍王級別,除了需要苦練之外還需要天份,曾大娃就是一個有天分的人。 |
第34章 多了兩個洋鬼子 ---想沖一下榜,請使勁地投票,收藏吧!--- 這一夜走了三十公里左右,於凌晨的時候到達一個叫做努瓦爾的市鎮,先頭的胡從甫第三營已經悄悄地控制了整個努瓦爾。其餘五個營分別佈置在努瓦爾的周圍,將努瓦爾圍得水洩不通。 努瓦爾鎮是一個中等的法國市鎮,背後是一片蒼蒼莽莽的森林,前面正北方向是一片無垠的田野。鎮裡沒有駐軍。 張一平帶著警衛連進入努瓦爾,看到胡從甫的第三營士兵除了站崗巡邏的之外,還真的睡在屋簷之下,馬路旁邊。 看到張一平進鎮,胡從甫迎出來,遠遠就扯著大嗓門叫道:「團座,我手下的兵怎麼樣,按照團座的命令,一點也不打攏法國佬。」 這不是國內,不打攪也不至於睡屋簷之下馬路邊吧?張一平心裡想。 他之所以說不要打攪法國人,其實不用做得這麼嚴謹,畢竟這裡不比中國,法國人的想法不比中國人。 這樣做,法國人不一定會領你的情,反而會覺得你怕他們。 張一平一方面希望部隊和法國人和睦相處,爭取法國人的好感,但是張一平也知道,這極有可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法國人對華工的態度是比英國人友好一些,但那是因為中國人是廉價的民工,是替他們打工的。他們是老闆,他們才要顯出自己的仁慈,這才對中國人好一些。可是一旦這個身份平衡被打破,法國人沒有了身份上的優勢,不再是中國人的老闆,而中國人也不再是他們的廉價勞工,而是同樣平起平坐的人。 這個時候,法國人對中國人的態度還會這麼友好嗎? 前段時間在杜希小鎮的時候,張一平的部隊可沒有這樣做作,照樣是居住鎮長的鎮公所裡面,吃著那裡的麵包。只不過是寫了一張永遠也兌現不了的欠條而已。 胡從甫剛剛加入,不知道這個情況,嚴格地執行了張一平的命令,張一平也不能夠責怪於他,反而要表揚一下。 表揚之後,張一平才委婉地說道:「胡營長,我們是要對法國人友善一點,但是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兄弟。說到底洋鬼子始終都是洋鬼子,我們不打攪法國人,是指不委屈自己的兄弟的條件下,盡量不要打攪法國人。」 胡從甫一時理解不過來,只好問道:「那應該如何?」 張一平只好耐心地教道:「首先是兄弟們不能夠睡在外面,一定要睡在屋內。法國天氣潮濕多變,很容易傷風感冒。這鎮上不是有學校、教堂、工廠,政府辦公室嗎?我們就到哪裡去。再不行的話,我們就去民宅去擠一擠,法國人是非常好客的,我相信他們是非常歡迎我們去作客的。」 胡從甫撓撓頭說道:「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只是法國人家裡都女多男少,我擔心我們的兄弟到了法國人家裡,受不住誘惑,被法國 女人招了做上門女婿,那我們就虧大了。」 張一平笑道:「怎麼就虧大了?自己的兄弟找到一個好歸宿,我們應該替他們開心才對。只要這一家法國人真心待他們好,我們除了高興還能夠做什麼呢?因為我們是兄弟!」 張一平心裡想,如果在法國的十四萬中國人,人人被招了做上門女婿的話,不出二十年,就能夠在法國創造一個新的民族了,這比任何征服都來得有效。 「我們應該跟著當地的法國人多多交流,要對於自己的兄弟有信心!他們都不是那種見色忘義的人。」張一平說著,走上兩步,伸手去敲一家法國房屋的門。 「我今天就在這家人裡借宿了!」張一平說道。 門開了,從門縫裡面伸出一個小女孩的臉蛋,大約十四五歲的模樣,臉上佈滿了一點點的小麻點。一雙深藍的眼睛帶著一絲驚恐,上下打量著張一平。 張一平用生硬的法語說道:「小姑娘,我們是英**隊,我特地上門來拜訪你們,請問你家大人在家嗎?」 小女孩忽然把門砰地關上,讓張一平吃了一個閉門羹。 胡從甫哈哈笑道:「團座,看來這個小丫頭嫌你的年紀大了一點,你讓開一下,讓老胡來替你敲一下,保準那小姑娘開門給我。」 「有沒有搞錯,你自己都叫你自己老胡了,難道你還比我還嫩?」張一平憤然道。 胡從甫摸了一下他滿是短鬚茬的臉,說道:「論年紀,我可能會比你大一兩歲,但是面相卻比你白比你嫩,這點團座你不得不承認!」 張一平的臉是有一點黑,但是那是曬黑的,是小麥色不是真的黑,而且他的臉刮得非常乾淨,不像胡從甫這樣,長滿了鬍子茬。 張一平惡寒,他見過自戀的人,也見過粗魯的漢子,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自戀的粗魯的漢子。 胡從甫又拍了一下門,門又打開了,不過這一次開門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穿著淺色的小碎花裙,戴著老花鏡,牙齒已經掉光。 胡從甫連忙退後兩步,叫道:「真他娘的晦氣!」 張一平笑笑,用法語對這個老太太說道:「夫人,我們是英**隊,打攪一下,我們要借用你家裡的床休息一下。」 法國老太大透過老花眼鏡道:「可是你們是中國人。」 張一平說道:「中國也已經加入協約國對德國作戰了,中國人有的加入法**隊,有的加入了英**隊,我們就是加入英**隊的中國人!」 老太太半信半疑地打開了門,胡從甫率先帶著幾個人先衝入裡面,查看安全。 這時,從側房裡走出一個穿著睡衣,醉眼朦朧金髮女人,年約三十來歲,白皙的皮膚,皎潔的面容,飽滿的胸部把睡衣撐得鼓鼓的。 老太大用法語罵道:「**,有客人來了!成何體統?」 胡從甫卻立刻流著口水說道:「這娘們我喜歡,團座你要剛才那個小女孩,我要這個!」 張一平強調道:「除非人家發出邀請,否則不得隨便進人家的房上人家的床!」 這家人的房子很寬闊,張一平從老太太的口中,才知道他的丈夫和兒子都在戰爭中死去了,只剩下一個兒媳婦和一個孫女,一家三代三個女人。 張一平受到的紳士禮儀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最終老太太對他的好感大增。 張平在客房間裡睡了一個覺,之後就帶著警衛到各個營檢查槍法訓練情況了。 部隊現在的主要任務還是抓緊時間,按照《槍王系統》的進行系統的射擊訓練。 這一次有六千新兵進行訓練,而教官是那些剛剛達到槍手級別的人,張一平心裡沒有底,當心訓練的水平。他要要一個連隊一個連隊地進行檢查,糾正錯誤。 團屬的衛生連駐在鎮外的一個酒莊裡面,主建築是一座別墅,別墅底下有一個很大的地下室,收藏著各色各樣的葡萄酒。 張一平哪有心思喝紅酒?一來到酒莊的時候,歐陽好正要出來找他,見到張一平就叫道:「團長,昨天出發的時候太匆忙,天亮的時候才發現,傷兵之中多了兩個洋鬼子!」 怎麼搞的?隊伍中多出現兩個人也不知道,而且還是洋鬼子! 歐陽好滿臉羞愧,說道:「這兩個洋鬼子好狡滑,裝著傷員躺在擔架上,把臉蒙上,抬擔架的兄弟沒仔細檢查,所以就把他們抬了過來了。」 張一平聽了,心裡一緊,問道:「我們的傷員呢,有沒有落下沒有過來的?」 「這倒沒有,傷員全部到齊了!」 張一平這才鬆了一口氣,如果因此讓自己的傷員落在哈雷鎮的話,這兩個洋鬼子只好用來一命填一命了,管他是什麼人。 |
正文 第33章 傷員與交易 ---求收藏、推薦票!--- 張一平和成思良來到鎮裡唯一的一所醫院,這裡現在是衛生連的駐地,張一平來這裡主要是看望傷員。 部隊在撤離之前還有另外一件麻煩的事,就是傷員的安置問題。 在這次戰鬥中,死亡六十人,重傷二十二人,輕傷的有六十來人 死亡的就地安葬,記下名字和家鄉地址,輕傷的將隨部隊一行撤出,由衛生連照看。重傷的傷員,才是張一平所擔心的問題。 衛生連是在進攻哈雷的前天才組建的,隸屬於團部指揮,直接對張一平負責。 連長叫做歐陽好,三十來歲,在國內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名醫生了,是雇工的公司特別招來的,聖康坦華工營的時候就已經充當華工營的醫生了。 歐陽好瘦得就像一根竹竿似的,臉長身高,大號的軍裝穿在身上,顯得空蕩蕩的。 張一平先是告訴歐陽好,部隊晚上就要撤出哈雷鎮的決定,問歐陽好有什麼困難,同時那些重傷員怎麼辦? 歐陽好說道:「我們衛生連有兩百人,用擔架將輕傷員抬著走沒有問題,但是重傷員的話,我擔心他們受不了路途的奔波,會增加他們的傷勢,所以最好不要…」 歐陽好也知道,部隊不可能因為這二十來人而停止前進,說到這裡也不說下去了。 這個時候,醫療水平還很低下,傷重一點的。基本已經跟著死亡差不多了,這二十來人當中,最後能夠存活下去的恐怕沒有幾個。 但是這些傷員是自己兄弟,而且又是在戰鬥中負傷的,張一平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他們的。 這時,成思良摸著下巴沉吟地說道:「這個問題,我想那個法國佬也許可以幫一下。」 「哪個法國佬?」張一平問道。 「就是那個,我們替他摘葡萄的那個巴西勒呀,聽說他在這附近有一個葡萄園和葡萄酒莊,裡面也雇了幾十個華工。」 「靠得住嗎?」張一平問道。 「我跟他打了四天的交道,知道他是一個什麼人。只要有錢,他什麼都可以幹,我們可以把傷員送到他哪裡去,他可以對別人說是他僱請的華工,不會有很大的問題。 不過這傢伙可能會趁機敲我們一筆。只怕我們替他做了幾天的工,就變得白幹了。」 張一平馬上說道:「沒問題,你帶一個排的人去找一下他,晚上要趕快回來。」 成思良答應著去了。 張一平和歐陽好走進醫院裡,看到瑪麗娜帶著幾個法國護士,還有醫生正忙著為受傷士兵們換藥,治療。 瑪麗娜見到張一平就說道:「親愛的張,你的士兵基本都不會傷口處理,所以我自己做主,請這裡的醫生和護士為你受傷害的士兵救治,不過這是要付錢的喔,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張一平忽然覺得瑪麗娜這個法國姑娘很可愛,這麼明白自己的心思,對於張一平來說,錢財算得了什麼,只有士兵的生命才是最珍貴的。 「瑪麗娜,你做的很對,謝謝你!」張一平說道,「你替我告訴你的那些法國朋友們,我一定會支付給他們足夠的金錢,也可以用麵包或者燻肉兌付。」 在英軍倉庫裡有的是麵包和燻肉,張一平心想,不如將這些帶不走的多餘的東西全部廉價賣給鎮上的法國人,賺一點法郎來做活動經費也好。 張一平想到這裡,連忙招手叫來了一名警衛,吩咐了一此話,這個警衛就向倉庫方向跑去了。 瑪麗娜帶著一個四十來歲,穿著醫生裝束,手臂上掛著紅十字標誌的法國男人過來,對張一平道:「親愛的,這位是院長多納西恩先生,多納西恩先生,這位是張先生,是中**隊的領導人。」 多納西恩禮貌地跟張一平握握手,說道:「張先生,雖然我不贊成你攻打英**營,因為這樣抵消了英軍的力量,同樣也損害了我們法國的軍事力量,這對打敗德國人沒有絲毫的幫助。 但是我只是一個醫生,就算是德**人的傷員。我也會進行搶救的。對於你們中國人也一樣,但是由於我們是私營醫院,收費也是一定要的。」 多納西恩指了一下後面,繼續說道:「前天,英**方帶來了兩個德**人,讓我們給他治療,我們一樣向英**隊收費。」 張一平順著多納西恩的手看過去,沒有見到他所說的德國人。當下也不以為意,說道:「沒有問題,多納西恩先生,我非常理解你的立場,畢竟你是一名真正的法國人。但是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我們只不過爭取我們應該有的權利、尊嚴。因為英國人太過份了,把我們華工當奴隸一樣看待,拖欠了我們年半以上的工錢。」 多納西恩說道:「我很理解你們,英國人的確非常愚蠢,都什麼年代了,還想把人當奴隸驅使,我想如果愚蠢會痛,英國人整天都在哀嚎了。」 「他們已經在哀嚎了!」張一平笑道。 張一平先是到輕傷病區,看望了輕傷員。然後又來到重傷員的病房,這裡一排排的病床,二十來人擠在一個如同教室一樣大小的病房裡面。 一個腿被鋸掉的士兵叫道:「團長,我不能跟著你打英國鬼子了,你給我一個手雷吧,英國人來了,我跟他們拼了。」 「是呀,有團長和活著的兄弟替我照顧家人,我們就是死也死得眼閉了!」 張一平叫道:「各位兄弟,請不要灰心,我是不會丟下你們不管的,因為你們是我的兄弟,我張一平永遠不會丟下自己的兄弟。 你們的任務就是好好養傷,然後重上戰場再跟英國佬拚命,要回來我應得的工錢、尊嚴和榮譽!」 在醫院的門口,一個排的士兵給醫院帶來了一大堆麵包、麵粉、燻肉,還有一些醫藥機械和藥品,在倉庫裡面這些東西也不少。 這些東西在戰爭期間都是緊俏的物品,被中國人作為醫院參與救治中國傷員的報酬,多納西恩看著手下的員工在清點,眉開眼笑之中。 張一平走了門口,多納西恩就走過來,左右看了一下,見沒有人在的時候,才對張一平說道:「張先生,是不是那個軍需倉庫裡有很多藥品和醫療機械?」 張一平道:「是有不少,多納西恩先生為什麼這麼問?」 多納西恩問道:「張先生準備怎麼處理它們?」 「能夠帶走的帶走,其餘的把他銷毀掉!」 「喔!請不要這樣,先生,你知道這些醫物資可以救多少條人命?」 「很抱歉,多納西恩先生,這是軍事物資,在我們與英軍的敵對關係沒有解除之前,我不能夠把這些物資留給英國人。」張一平說道。 「不,這些藥品我們用來救治法國的平民,張先生,我是一個私人醫院的院長,也是紅十字組織的成員。張先生,請你站在人道主義的立場上,把這些藥物給我們留下來。」 「這些東西,法國很缺少嗎?」 「是的。」多納西恩說道:「戰場上每天成千上萬人死傷,這需要很多藥物,幾乎法國所有的藥品都給軍隊徵用了,民間就很少了。」 張一平想了一下,才說道:「我要先去點算一下,如果真的有多的話,我們就把給你們處理。你等我的消息吧。」 告辭出來,看到大街上,大量的麵包、麵粉,燻肉被中國士兵拉出來賣,價格非常的便宜,填裡的法國人都推著小車出來購買。 傍晚的時候,成思良才回來,他見了巴西勒,不過巴西勒沒有答應他的要求,但是卻讓他到哈雷鎮裡面找一個叫做丹尼爾的法國猶太人。 成思良在巴西勒手下的帶領下找到了丹尼爾,並將丹尼爾帶來見張一平,因為事關重大,成思良無法替張一平做決定。 成思良首先將他知道的事給張一平說了一遍,原來這個法國猶太人丹尼爾是一個軍火商,他對英軍倉庫裡的東西非常有興趣。 丹尼爾不胖不瘦,四十來歲的模樣,衣著隨便,眼睛裡透著狡黠的光芒,是一個典型的商販。 在交談中,丹尼爾承認自己是巴西勒的幕後老闆,經過計價還價,丹尼爾答應在他的酒莊裡讓中國的重傷員們養傷,並有專門的醫生護理。而張一平以極代的價格將一萬四千多枝步槍,外加一部分輕重機槍、炮彈、藥品等物資賣給丹尼爾,並幫助丹尼爾隱藏事實。 丹尼爾收留中國傷員,雖然存在一定的風險,但是在他的葡萄園和工廠就有很多華工替他工作,更別說在法國,有十幾萬華工,要隱瞞實在容易得很。 但是如果將這批軍火運出法國,到俄國等地去的話,卻是大賺特賺,就算轉到工廠去再賣給法國政府也賺不少,丹尼爾無論怎麼做都划得來。 張一平也很放心,如果丹尼爾出賣他,對養傷的華工不利的話,他只要將這事說出去,丹尼爾就吃不了兜著走,法國政府會收拾他。 晚上十二點,丹尼爾用馬車和汽車運走了軍火之後,張一平下令炸掉了軍火庫,率領部隊連夜消失於茫茫的夜色之中。 |
第32章 非久留之地 ***求收藏、推薦票!您輕輕的一點,是本書前進的一大步!*** 哈雷鎮並非久留之地,按照張一平的計劃,入夜之後,「討薪團」就必須開拔。 英國人在北面五十公里之外的聖康坦駐有重兵,此刻應該已經得到時消息,但是聖康坦為前線重地,德國人在不遠處虎視眈眈,英國人在調兵的時候一定會有諸多考慮,因此可能會給張一平一兩天的時間。 此外,在哈雷的周圍也有一部分法國守衛部隊,但是這些部隊都要重要的守衛任務,比如重要的兵工廠、物資倉庫或者說是政府機關要地。 這些部隊的調動也需要一定的時間,而且如果這些守衛部隊隨意調動的話,可能給張一平創造機會。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無論是英國人還是法國人都不會允許一支華工的隊伍在法國的國土、在這個重要的時間段內、而且還是西線戰場的後方活動。一個不小心的話,就有可能讓整個西線崩潰,德國人長驅直入,到時整個西線戰場的英法聯軍就有可能遭到滅頂之災。 現在張一平要做的是,讓「討薪團」趁天黑消失在法國人和英國人的視線範圍之內,然後找一個地方讓兄弟好好地練習一下槍法,讓部隊有一定的戰鬥力。只有這樣,一切才有可能。 張一平來到武器倉庫,在部隊開拔之前有兩件事情要他做決定,一個是倉庫留下的那些武器彈藥。第二個問題是英國人的這些俘虜應該怎麼處理? 中國人窮慣了,看到堆積山一樣的武器彈藥,心裡捨不得,想統統帶走。看到一包一包的麵粉也捨不得丟下,要扛在身上,等餓了的時候吃。 但是這些物資對於法國、英國這些資本主義國家來說,只不過是非常非常小的一部分。在法國有近三萬家大大小小的工廠為戰爭服務,日夜不停地生產槍炮、彈藥等軍用物資。 英國更加如此,在英國和法國之間的英吉利海峽,每天都有無數的船隻,冒著被德國潛艇擊沉的危險,日夜不停地向在法國的英國遠征軍運送需要的物資。 而在英國遍及世界各地的殖民地上,英國殖民主義者掠奪大量的原料,用船隻大批地運到英國的本土工廠,生產出更多的戰爭物資。 在大西洋,美國人的貨船滿載著物資、人員、武器裝備,在軍艦的護衛之下,源源不斷不斷地向歐洲大挺進。 哈雷這樣的小倉庫,只是這其中的九牛之一毛。在法國大地上這樣的倉庫幾乎到處都是,到有需要的時候,去搶就是了! 這個倉庫裡有兩萬人的裝備,步槍兩萬枝,人手一支這外,其餘的都可以銷毀了。 至於子彈,那是多多益善,除了士兵身上多帶之外,還可以用驢馬駝。 輕機槍每個班一挺,重機槍由營級單位掌握,每個營設一個機炮連,裝備8挺重機槍,另外配置8門3英吋(76.2mm)的英國制迫擊炮。這種迫擊炮全重只有49公斤,是所有的火炮中唯一能夠帶得動的火炮了。 其餘的只好全部銷毀了。 這其中最捨不得的就數張昶了,張一平做出了決定之後,張昶仍然難以捨棄,他還試圖說服張一平,「團座,一萬多支步槍就這樣毀掉,太過可惜了吧,這可是都是好槍,做工這麼精細。 等一下次又有自己人加入的話,我們又不夠槍用,不如讓士兵們每人多帶兩支,這兩萬把槍就可以帶走了。」 張一平搖搖頭,說道:「多一支也不行,我們這支部隊在這個危險重重的地方,四周到處都是列強的軍隊,我們要打了就跑。我們不能夠讓一兩支步槍就拖慢了我們的腳步,有時候就這麼一點點重量就有可能拖垮一支部隊,所以我決定權,一支都不能多帶。」 張一平知道,他的這一支部隊的優點哪裡,那就靈活性機動。如果因為幾把槍和一些重武器而喪失了自己的機動性,那麼在敵軍環繞的歐洲,這支部隊不可能是有所作為,很快就被敵人殲滅。 當然,部隊的另外一個優點就是槍法出眾。 這是一支全新概念的部隊,因為在歷史上從來沒有人開發出像《槍王系統》這樣有效的射擊訓練方法。 在後世的現代化高科技戰爭中,士兵的槍法依然能夠決定一場陸地作戰的勝負,從而決定整個戰爭的勝負。何況現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在這裡,由眾多神槍手組成的部隊,一定會給敵人帶來難以承受的巨大的傷亡,從今早和上午的戰鬥中,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出眾的槍法,再加上靈活機動的游擊戰法。張一平相信這支部隊在這個時候的歐洲肯定大有作為。 因此張一平斬釘截鐵,不容申辯地決定銷毀這些多餘的裝備! 張昶也就不再說話。緊接著張一平和成思良一起來到關英軍俘虜的地方。 唐納德上校被關在一間獨立的房間裡面。他滿臉淤腫,這是被槍托打的,也沒有人替他包紮,因為張一平的衛生連剛剛建立,只會一簡單的救治工作。大家正在瑪麗娜的指導之下給受傷的中國士兵救治,英國人就忙不過來了。 唐納德上校已經低下他高仰的頭顱,可以跟張一平平視交談了,英國人就是這個欠抽的德性,被打一頓之後,反而會看得起打他的人。 不過,唐納德的身上依然保持著大英帝國的高傲。 見到張一平進來,唐納德忍住身上的痛楚,用英語說道:「告訴你,中國人,大英帝國的榮譽是不容玷污的,作為 大英帝國陸軍的上校團長,更加不可能夠向你們投降!」 張一平嘲笑道:「大英帝國的榮譽早就被德國人玷污了一百次了,就像一個處女,被人強姦一百次之後,我是不會再感興趣的!至於投降,我們更加不稀罕,就算你要投降,我們也不接受,所以你放心,沒有人強迫你投降。」 聽張一平這麼一說,唐納德臉色忽然變得蒼白,不接受投降是不是意味著要處死? 至於張一平用被人強姦一百次的女人來形容大英帝國陸軍的榮譽,唐納德已經完全不放在心上,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唐納德哆嗦地說道:「你們要處死我?不!你們為能夠這麼做,我們同樣是協約國的軍人,既然是德國人,他們都不會這麼做。」 張一平沒有回答,他只是用可憐的目光盯著唐納德在看,看得他的心裡發虛,臉上發青,虛汗淋淋,甚至全身開始發抖! 之後,張一平才說道:「你放心,相對於你們歐洲人,我們中國人更加文明,因為我們是世界文明古國,有悠久燦爛的文化,我們不會做殺俘的事情。」 「那麼你們又為什麼造反,攻打軍火庫?」唐納德暗暗放下心來,問道。 「為什麼?」張一平出奇地沒有暴怒,反而譏笑道:「你們把中國華工當作奴隸一樣看管,絲毫不加以尊重。更加可惡的是,沒有兌現當初的招聘合約,違反了契約精神,所以我們就起來反抗,就這麼簡單。」 「這…?這不關我們軍隊的事,聘請你們的是那是商人,無良的私人僱主,這些人我們英國人也很討厭他們。」唐納德申辯道。 張一平「哼」了一聲,唐納德聽了之下,也覺得自己的理論站不住腳,因為最大的僱主其實就是大英帝國政府,軍部、英女王! 「我們的要求很簡單,我們要求兌現合約上的待遇,另外得到應該得到的尊重和自由。」 「先生,你應該明白,所謂自由和尊重要有國家的實力做後盾!」唐納德說道。 「我們會證明我們的實力的。」張一平說道。 從關押唐納德的房間出來,成思良就問道:「團座真的放了唐納德這些英國鬼子?這個英國鬼子點了我們的相,知道了我們是誰,我們應該把他們殺了滅口!」 張一平說道:「那麼,這哈雷鎮這麼多法國人都知道了我們的底細,應不應該將他們全部殺死呢?」 成思良一聽就知道張一平說的是反話,當下喃喃說道:「這個?」 張一平說道:「在歐洲,西方白人可以說是全世界中最野蠻的人,他們到處侵略、殖民、掠奪、販賣奴隸,到處殺戮到處發動戰爭。 但是他們同時也是最文明的人,起碼他們自詡是最文明,每個人都彬彬有禮,每個人都以紳士自居。與此同時,穿著西裝人模狗樣的紳士們,喊著自由民主、公平公正,但卻無時不做那些卑鄙無恥的勾當!」 成思良苦笑道:「不錯,的確如此,就好像既做妓女又立牌坊,外表文明實則是一群男盜女娼!但是他們卻好像還理所當然一樣。沒有絲毫的羞愧。」 成思良搖搖頭,「文明與野蠻,紳士與無恥,竟然可以合二為一,水火交溶。我實在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平衡之兩者之間的矛盾的。」 張一平拍拍成思良的肩膀,說道:「我們不用理解,也沒有辦法理解,我們只要跟著做就是了,在這塊歐洲大陸上,我們要比他們更加野蠻,同時比他們更加文明更加紳士!」 a h |
正文 第31章 新丁駕到 ***求收藏、推薦票!您輕輕的一點,是本書前進的一大步!*** 在武器倉庫周圍的地坪裡,成思良帶著上百人正在忙得團團轉。 新的華工回來之後,就被帶到這裡,華工們在維持秩序的士兵幫助下,每四人為一排,進入倉庫區之後首先來到一個擋口前面,這裡有堆得如小山一樣的法國長麵包。另外還有四五個工人從倉庫裡面不停地搬運出來。 在露天的檔口處還燒開了幾個大鐵鍋,正煮著肉湯,向外面噴著香噴噴的誘人的肉香味。 燒好的肉湯倒入到一個大大的鐵桶裡面,三個人圍在大鐵桶旁邊,用一個鐵勺把肉湯注入一個一個的軍用水壺裡,放在一張桌子的上面。領取了麵包的人,走過這裡的時候就從桌子上拿起一個軍用的水壺,一邊向前走一邊喝湯一邊吃麵包。 肉湯的香味傳遞得非常遠,把排在後在的人饞得直流口水。 范大圍是一個二十歲的高個子,長得虎頭虎腦結結實實,他在遠遠的街口處就聞到這股香味了,排站隊好不容易轉了一個街角,以為快到的時候,卻發現前面的隊伍又轉入了一堵圍牆裡,依然看不到隊伍的頭。 范大圍就對旁邊的老鄉說道:「二嘎子,你說該不會輪到俺們的時候,那肉就沒有了呢?」 二嘎子比他矮了半個頭,長得黑黑壯壯的,臉上也是一臉的著急,嗡聲說道:「這有什麼辦法?你看不到那些抓槍的人在緊緊在盯住俺們嗎?」 要是以往,范大圍這個從鄉下出來的野孩子早就偷偷地溜到前面去了,但是看了一看同樣是饞得口水不停的老鄉,終於按下了這個衝動。 都是老鄉,同樣在異國他鄉找食,如果你往前面插了隊,這對那些老老實實排隊的老鄉不公平。 經過半年來的軍事管理,范大圍這個野小子,也基本懂得了什麼叫做紀律。 范大圍和二嘎子好不容易來到領取麵包的檔口,從分取麵包的士兵手裡領到一條長長的麵包棍,范大圍就涎臉皮問道:「大哥,俺的胃口大,能不能再給給我一條?」 穿著軍裝的士兵明顯也是老鄉,聽言就笑罵道:「人家一條都吃不完,你倒好,還想要兩條,小兔崽子,小心把你撐壞了。去去去。」 范大圍又哀求道:「大哥,我上午吃一條,晚上再吃一條,你行行好多給我一條吧。」 士兵不耐煩道:「晚上到晚上再說,去去去,別擋在這裡礙事,人家後面的還要領呢。」 范大圍悻悻地走到拿肉湯的地方,拿起來一個水壺,搖了一下,發現很少,又放下換了另外一個,搖了一下,覺得還不如剛才的那個多。 范大圍換了幾個也不如意,乾脆拿著一個水壺對分發的士兵說道:「大哥,可不可以給俺加一點,俺的吃量大,這一點不夠俺一口就喝完!」 分肉湯的士兵接過他的水壺,二話不說就給他加滿,揮揮手說道:「怕了你了!去去去,別煩著老子做事!」 范大圍笑嘻嘻地道了一聲多謝,隨著隊伍重新向前面走去,一邊走一邊大口地咬著麵包,小口地喝著肉湯。 轉過一牆角,這裡有一個地坪,那些手裡拿著麵包的人會在這裡滯留一下,或蹲下或站著,正在大口大地吃麵包。 吃完了東西之後,又重頭排隊向前面走過去。 范大圍一下子就把他的一條麵包啃完了,肉湯卻還剩下半水壺,他的眼睛直碌碌地看著二嘎子的半截麵包,二嘎子看過他這個嘴饞的模樣,連忙把麵包往懷裡躲了一下,說道:「你別打俺的主意,俺要留到今天晚上吃的。」 范大圍摸了一下半空的肚子,喝了一口肉湯,悻悻地說道:「有什麼了不起的,剛才那位大哥說了,中午歸中午,晚上歸晚上。晚上自然又重新發過,倒是你,中午吃不完,到了晚上就沒有你的份了!」 二嘎子想了一下,覺得范大圍說的有一點道理,於是把剩下的麵包分了一截給范大圍。范大圍接過,大喜道:「二嘎子,好兄弟,等你大哥俺將來發了達,一定不會忘記你!」 二嘎子撇撇嘴說道:「俺才是你大哥呢,憑你這個大肚皮也會發達?能夠餵飽你自己就算不錯了。」 吃完之後,再順著人流往前走了,這裡一溜地排著三十個剃頭的士兵,手裡拿著剃頭的推子,用子彈箱子作凳給人剃頭,速度飛快,不到一分鐘就剃好一個頭。 很快就輪到范大圍了,他坐在一個木箱上,剃頭的士兵就問道:「留頭髮,還是光頭?」 范大圍剛才已經看過,其實留頭髮和光頭並沒有什麼區別,光頭是一堆到底,留頭髮也差不多,只不過留下半寸長的頭髮而已。 范大圍說了一聲,「隨便!」 士兵使起推子,三兩下就把他的頭髮推光了,說道:「行了,到那邊去領取衣服吧?」 這次來到一個檔口面前,這裡是發放衣服的,每人兩套軍服,一頂頭盔,另外還有其它的一些小件物事。 范大圍和二嘎子來到跟前,發放衣服的士兵只是打量了范大圍一眼,就說道:「大號的兩套軍裝。」從一大堆服裝裡面隨便拿了兩捆給范大圍,又問道:「知道自己穿多大的鞋子嗎?」 「知道,9號!」范大圍回答道,在華工營穿的也是制服,鞋子也是統一的,穿多少號鞋,他自己也記得。 士兵又給他拿了一雙皮鞋,說道:「行了,再往前走,到那邊,沖冼乾淨,換好衣服。」 這時,二嘎子卻又出現了爭吵,那二嘎子叫道:「俺也要大號的!」 發放衣服的士兵道:「憑你的個子,小號的你都還長呢,大號的你根本穿不了。」 「你別管,俺現在才十八歲,還可以長高,說不定下個月就夠高了。」 「你以為你是禾苗呀,一個月就能高出一大截?」 「那用中號的也行。」 「不行,穿中號的人比較多,數量都不夠。」 范大圍笑道:「二嘎子,你要穿大號的?你不怕穿起來像一個大姑娘的裙褂?」 二嘎子道:「你知道什麼,大號的布料多…」 不過最終二嘎子還是沒有得逞,他被分了兩套小號的服裝。 之後又走到一處地方,他們被命令除掉身上破爛骯髒的民工制服,赤條條地在水籠頭下,用肥皂清洗乾淨,擦乾了換上新的軍服。 之後又領取了武裝帶、子彈袋、挎包、背包、防毒面具、小鐵鏟,又有專人教會他們怎樣穿戴,把這些東西都掛在身上停當之後,整個人的形象為之一變,瞬間覺得通體舒爽,覺得這才像一個人樣。 最後又領取了步槍,子彈、手雷等武器出了圍牆,就看到外面一個大地坪,那些從圍牆出來的新兵被人命令以十一人排成一列,再加上一個指定的班長,一個班就組成了。 張一平從原來的六百多個槍手中分出兩百人下放到新的連隊時擔任班長,主要是想讓他們對這些剛剛領到槍的士兵進行速成法射擊訓練,讓他們快速學會打槍,早點成為一個菜鳥槍手。 這樣,一個班長加上十一個新兵組成一個班,四個班組成一個排,四個排組成一個連,四個連組成一個營,然後由營長帶著拉到的指定的地點進進行槍法訓練了。 *** 張柳河就站在圍牆的出口處,看到那個喜歡的就把他直接拉到警衛連去,他是警衛連的連長,他有權利挑選最棒的新兵加入警衛連。 范大圍一走出來,他高大威猛的樣子就被張柳河看中了,張柳河用手一指,說道:「大個子,過這邊來。」 范大圍走過去,問道:「有啥子事,老鄉?」 張柳河繃著臉說道:「我是警衛連的連長張柳河,你以後可以叫我張連長或者長官,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們警衛連的兵了,你叫什麼名字?」 范大圍回道:「范大圍,長官,警衛連是個幹啥子的?俺一頓要吃兩條長麵包,喝兩碗肉湯,中不中?」 張柳河道:「是一個吃貨,我現在有一點後悔叫你了!」 范大圍憤然道:「能吃又怎麼了?能吃才能幹!」 旁邊的林三武笑道:「干?你說的是在床上跟法國女人干吧?呵呵…」 范大圍脹紅了臉,說道:「是又怎麼樣?連這個都不能幹,還是男人嗎?」 「說得好!」旁邊傳來一個朗爽的笑聲,張一平大踏步走過來,說道:「大男人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要能幹,幹得起。」 在場認識的人都有紛紛行禮,張一平還了禮,來到范大圍跟前,范大圍問道:「長官,俺一頓起碼要吃兩條長長的麵包棍,你也要俺?」 「兩條麵包棍算什麼,只經好好地幹,就是一頓吃兩條頭牛,你也有的吃!「 「天呀,一頓兩頭牛,那一定是神仙過的日子,行,俺就跟長官干了。」 范大圍進了警衛連,而二嘎子由於身高達不到張柳河的要求,他下到一般的連隊當了一名普通的士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