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術士皇族 作者:古老城堡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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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 2013-1-16 17:14

正文摘要:

【作者概要】:古老城堡,男,上海 - 徐匯,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遊戲 > 遊戲異界 【內容簡介】:   皇冠頭頂上帶一個,馬脖子上掛一個    你們打吧,我們結婚    國王的獨生女,記得把王冠一起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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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7 19:35
第五百八十五章(終章) 干得好

巨響之后,拉迪斯勞斯舉目搜索了一會,瑞士人和死者組成陣線依然完整,一個缺口都看不到。

聲勢巨大,但是毫無效果,這就是“上帝之怒”第一次為哈布斯堡家族效力的結果。

雖然大炮的出現本身就是對敵人士氣的巨大打擊,但是這依然是不夠的。

不過拉迪斯勞斯知道這種事不需要他操心。

“把第一組的那幾個羅馬人全部砍頭。”

第一輪炮擊之后,多利亞大元帥冷冷地做出了賞罰。

雖然不一定是這個炮組的俘虜最不用心,畢竟很多炮組在混戰之后都失去了一部分成員,如今的混合狀態降低了他們本來就很有限的技能,第一輪炮擊全部打飛其實不算很離譜。

但是多利亞大元帥可不會如此通情達理,他剛剛下過一個奇怪的命令,那就是第一輪只要有效,就要賞一號炮組每人十個塔勒。

剛剛這在眾多炮組中引起了不小的嫉妒,現在他們才明白了多利亞大元帥沒有說出來的另外一半意思。

五名炮組成員被拉出然后按倒在地,鬼哭狼嚎地被砍頭。

其他的炮組成員從中體會到了亡國奴的滋味。

“請大家繼續努力,第二輪炮擊如果有效,二號炮組每人將得到皇帝陛下一百個塔勒和羅馬城附近二十畝地的獎賞!”多利亞的話再次說出后,沒有任何人羨慕二號炮組,盡管這次賞格繼續大幅度提高了。

費迪南德給了大元帥便宜行事的權力,但是并沒有具體提到可以給哪些獎賞,按說封賞土地其實有越權之嫌。

但是既然這是羅馬教會的土地,那就另說了。

更何況無論如何,多利亞大元帥還是利古里亞共和國的執政官,不是西班牙和聯合王國的臣子,哈布斯堡家族唯一可以用來名正言順地有任用他的名義就是皇帝之位。

恢復基于神圣羅馬帝國皇位的封建關系。當他是費迪南德和拉迪斯勞斯努力的總目標之一,不過目前來說他們取得的進展還很有限。

從查理五世穿越瑞士以來,哈布斯堡家族雖然東挫奧斯曼西敗法蘭西擴大了實力,在帝國內部的農民起義中也進行了有效的鎮壓,建立了一些重要的橋頭堡。

但是在恢復實際君臣關系,在神圣羅馬帝國體制下建立最低限度的財政和司法權力依然是沒有能夠成功。

費迪南德和拉迪斯勞斯只是作為最強大的諸侯,擴大了在帝國內的力量。遠遠沒有重新建立起君主和臣子之間的關系。

“我必須承認喜歡您舅舅的做事方式。”費迪南德顯然對多利亞大元帥的表現挺滿意。“希望他指揮艦隊也有這樣的水平。”

“那是您和他的事,希望你們能相處的好。”因為地理位置的關系利古里亞共和國被劃入西班牙的勢力范圍內,拉迪斯勞斯并不打算和費迪南德爭奪對自己長大國度的影響力,多利亞家族控制的商船隊和艦隊對于西班牙帝國的價值顯然也大于對聯合王國的價值。

拉迪斯勞斯額費迪南德談笑間,意識到情況不妙的瑞士人向著城堡大門發起了幾次反沖鋒,雖然暫時炮擊無效。但是在內城城墻上射擊的大炮必然會讓內城無法防守。

剛剛破城時,羅馬教會方被打得太混亂了,直接就只能退守最后的核心據點,根本守不住內城。

可是剛剛崩潰時輕而易舉失去的要點,現在要奪回就是難如登天了。

他們無法在短時間內將哈布斯堡軍擊退,即使有幾位強大的真選教皇帶頭沖鋒,也無法將哈布斯堡方有許多強者壓陣的陣線擊破。

“小心!”

當確認城門口的戰斗無法取勝后。一個矯健如猴的身影突然從城墻上直接攀緣了上來,向著費迪南德和拉迪斯勞斯所在撲來。

城墻下的許多士兵立刻大聲提醒他們的君主,因此庇護三世雖然可算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游蕩者之一依然沒能討到任何便宜。

他猶如火炬一般的紫色腦袋剛剛在城墻上一露頭,就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集火。

各種魔法中,最強大的是一股純粹的火焰徑流,安娜的部下正在城市里四處縱火,但是她本人倒始終在拉迪斯勞斯和費迪南德的視線范圍內。

雖然對于這個卡暑斯的選民一點也沒有好感,但是費迪南德剛剛還是跟她客套了好一會。無關私人感情,完全情勢釋然。

一開始各種魔法也僅僅是擊散了庇護三世身上的紫火,雖然露出了可怖的紫色干癟身體,但是這個用前真選教皇身體制作的詭異敵人還是直沖拉迪斯勞斯和費迪南德所在,這一度讓重傷在身的弗洛倫蒂諾也握緊了武器。

但是安娜抬手瞬發的火流把紫色的突襲者一下子給沖下了城墻。

安娜的選擇果然沒錯,她在這里的高光表現更讓哈布斯堡的兩位君主雖然內心對她的擅自毀滅行動心里不滿,但也不得不對她連連點頭致意。

這就是卡暑斯的底氣。祂確實是哈布斯堡家族對抗西瑞克教會的最強支持者。

與此同時,城墻的另外一端,幾十個被紫火復蘇的游蕩者也從城墻上爬了上來,這項極難的攀爬測試他們在西瑞克神力的幫助下都成功了。

但是更進一步就不可能了。多利亞大元帥和眾多西班牙精銳立刻發動了反突擊,把這些立足維穩的敵人打下了城墻,雖然不少炮組成員也發起了反抗,其中兩個紫色傀儡甚至在城墻上自爆殺死了不少哈布斯堡士兵,但是對于大局依然無礙。

殺死了幾個反抗者之后,多利亞大元帥把俘虜都集中到編號靠前的炮組,同時讓更多的西班牙士兵零時學習,雖然要學好這門技術根本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但是也是向俘虜們表明了一個態度。

半個小時之后,炮組們就完成了再次裝填,效率甚至略微高于昨天晚上。

這一次巨響之后,二號炮組的羅馬人喜極而泣。互相擁抱在一起歡呼。

好幾發炮彈落到西斯庭禮拜堂附近,擊中了防御者的方陣。

雖然殺死同胞讓人痛苦,但是其他羅馬人也如釋重負,他們的射擊成功了,“上帝之怒”把上帝虔誠的仆人們打得支離破碎。

祖國的災難還在繼續,但是他們至少可以活下去了。

“這些炮兵你一半我一半。”剛剛還在砍人,不一會費迪南德就和拉迪斯勞斯研究分贓了。

拉迪斯勞斯只是一邊點頭。一邊就沖下了城墻。

此時瑞士方陣正陷入危機,他們無法理解為什么“上帝之怒”會殺死自己人,這些士兵被告知那種開火時會發出巨響的武器是西瑞克賜給美第奇陛下的無上寶物,會摧毀那些野心家和暴君的自由神奇。

這個宣傳一度給美第奇真選教皇帶來了許多威望,可是現在就成了羅馬教會國的催命符。

而且更糟糕的是,第一次射擊之后。瑞士士兵就感到身上開始有了疲憊和饑渴的感覺。

這是很自然的,他們無休止地高強度戰斗了那么久,早該又累又餓了。

其實第一炮組的人死的很冤,第一輪射擊并非毫無效果,有一發炮彈落到了西斯庭禮拜堂的建筑主體上,雖然從外觀上什么都看不出來,實際上卻大有效果。

西斯庭禮拜堂中的真選教皇已經不復那紫發神威的形象。而是成了一個滿頭白發的滄桑老人,傳奇神術的消耗再加上大炮轟擊的損耗,他已經山窮水盡了。

“陛下,是時候該走了。”托尼的聲音再次響起,剛死不久的他其實也沒維持多少生前的智慧,只是對美第奇家族的忠誠還在。

此時的他也不再會再委婉地說話,只是平靜地向自己的主人建議。

哈布斯堡聯軍的總攻開始沒多久,那些傀儡就紛紛失去了紫色外衣。恢復成了或者新鮮或者干癟的尸體。

幾位真選教皇也是如此。

雖然最后的情況非常糟糕,可是瑞士人還是抵抗到了最后一口氣,瑞士衛隊的成員鋪滿了西斯庭禮拜堂大門外的每一格臺階。

直到最后一個人被弗倫茲貝格踩死,拉迪斯勞斯才得以走進這座與他非常深刻復雜關系的教堂。

禮拜堂的大殿里空無一人,只留下同樣已經恢復成了尸體的托尼和不復威嚴華麗的“絕對真理”寶座,這寶座本質上也是西瑞克神力的一部分,如今只是一塊大石頭了。

“真選教皇去了圣安杰洛城堡。”短暫的搜索之后。西里卡老大就找到了一條修建在城墻里的秘道。

根據城墻的走勢,不難判斷出真選教皇和他的樞機團去了哪里。

這座城堡是羅馬城中最后一個沒有被哈布斯堡帝國控制的重要據點。

更重要的這里最初是古代羅馬帝國著名的哲人皇帝,哈德良的陵墓,哈布斯堡帝國自稱繼承的就是這個帝國的法統。

“哈哈。躲到哪里,我們都會為偉大的把他給揪出來。”西里卡老大對于真選教皇的這種行徑感到很可笑,在他看來在如今的情況下,還不如就在這西斯庭禮拜堂內被俘,相比在圣安杰洛城堡被俘多少還好一點。

“哈哈,確實如此。”弗洛倫蒂諾的想法和西里卡老大差不多,他雖然傷勢還很重,不過后面的追擊應該是不成問題了。

聯手奮戰了許久,在這一刻,哈布斯堡家族分支間的關系顯得很親近。

可是他們的提議沒有得到兩位君主的回應。

費迪南德沒有說話,拉迪斯勞斯則撿起了地上一塊“絕對真理”的碎片,摩挲了良久之后,他抬起頭來看著天花板上的西瑞克畫像,這副米開朗基羅的杰作中西瑞克的眼睛依然是如此幽深,如此傲慢。

拉迪斯勞斯從那幽深遙遠的眼睛中看到了那永恒不變的譏誚和自負,他不能朝這個方向繼續前進了,至少暫時不行。

這個位面上的一系列慘敗對于富有萬千位面的西瑞克來說只是輕輕擦傷了一點皮毛,這微微的損傷距離動搖祂無以倫比的存在還差得很遠。

拉迪斯勞斯也沒有奪回坐標,雖然他能感到坐標近在咫尺,可是光憑他無法奪回這件至寶。

要不要去爭奪這件寶物也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需要哈布斯堡歷代君主一起做出決斷。

這一刻,只有拉迪斯勞斯和費迪南德是禮拜堂中唯二能看到巴巴羅薩高大身影的人。

這個穿著深紅鎧甲的巨人,正在仰頭看著西瑞克的眼睛。

恍惚瞬間,又似千年。

祂在猶豫。

“先爭而后能和,以斗爭求團結則團結存。”拉迪斯勞斯明白巴巴羅薩的意圖,他用李迪位面那位半神的話語啟迪了自己的祖先。

巴巴羅薩最終舉起了寶劍,哪怕班恩在這個位面保持中立,這個新生于這個位面的真神也要憑主場之力展示自己的尊嚴。

祂轉過頭來,用僅有拉迪斯勞斯能聽到的聲音對他說:“說得好。”

拉迪斯勞斯和費迪南德的“盛宴的邀請函”都開始發出紅光。

紅黑兩色的沖擊波從拉迪斯勞斯和費迪南德身上猛然匯聚出來,一只黑色的雙頭鷹沖天而起向著西斯提禮拜堂的天花板沖去,祂的口中噴出火紅的末日。

西斯提禮拜堂中所有的西瑞克畫像都在崩潰瓦解。

紫色的顏料都落入到了拉迪斯勞斯和費迪南德的身上,其中有一點微小至極的白色光點。

這點星光隱藏在大殿天頂中西瑞克的眼睛中,只有神力能將它取出。

它既微不可查又璀璨如星,只有“護國”和“鎮國”能看見它,而且在實力越強的人眼中光點越美麗。

米斯瑞拉僅僅只能看到一點點痕跡,若有若無地感受到它的神秘。

而弗倫茲貝格則幾乎被刺地睜不開眼睛,可是他卻盡了最大努力要看清其中。

在它最終匯入拉迪斯勞斯手臂上之前,弗倫茲貝格從中領悟到了一點點奧秘,真的只是一點點。

但這是宇宙的奧秘。

他全身心地投入其中,體會那剎那間的頓悟。

他自己還沒有意識到,但是整個西斯庭禮拜堂里的人此時都注視著他,弗倫茲貝格正浮在半空。

時隔數千年,歐羅巴又有了真正掌握規則的傳奇武士。

拉迪斯勞斯是唯一一個沒有注視弗倫茲貝格的人,他正觀看著另外一幅更奇妙的場景。

在無窮廣闊之處,黑色雙頭鷹正在自由翱翔。

雖然僅僅是在一個位面,但是黑色的雙頭鷹確實在西瑞克廣大無邊的版圖中撕下了一個小小的角落,紫色暗陽穿透一切的光芒中留下了一個紅黑相間的斑點。

Ps:全書完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7 19:35
第五百八十四章 炮擊

“各就各位!”

“各就各位!”

一支混合著西班牙人、奧地利人、利古里亞人和一些剛剛還是羅馬教會炮兵部隊序列下的俘虜組成的混合部隊正在梵蒂岡城門將大炮拖到射擊位置。

“爸爸,拉迪斯勞斯這是什么意思?”米洛對于眼前的情況有點糊涂,找了個機會湊到了父親身邊問道。

他父親被任命哈布斯堡軍為炮兵指揮官,不僅僅聯合王國奪取的十幾門大炮,西班牙人奪取的十幾門大炮也都歸多利亞大元帥指揮。

“他這是要讓我們多利亞家背一部分黑鍋。”多利亞大元帥就一點也不糊涂,完全明白拉迪斯勞斯的居心了。

“什么?!這個家伙真是毒辣啊。”米洛立刻也回過味道來了,梵蒂岡城堡內有千年來真選教皇積累的財富和無數藝術家留下的瑰寶,其文化和政治意義非常重大,拉迪斯勞斯顯然是要讓多利亞家族承擔毀滅這個藝術和宗教殿堂的罪名。

“父親大人,我們沒有必要聽他的啊!不如炮擊哈布斯堡聯軍,和真選教皇陛下來個里應外合吧!”米洛相比父親其實一向可以算親哈布斯堡派,但是最近這次拉迪斯勞斯“爭取”他們多利亞家族的手段顯然是有不小的副作用,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這也是拉迪斯勞斯給我們的機會,他這是在告訴我,他確實想要重建和我們的同盟。”多利亞大元帥的話不難理解,只是米洛一時沒想明白罷了。“這不僅僅是黑鍋,也是投名狀,我們需要加深和的合作關系。”

“我們這一次為了他的利益鉆了那么長那么臭的下水道,還忍受了更臭的寇濤魚人那么久,難道還不夠作為投名狀?”米洛看來的真是被拉迪斯勞斯給傷透了心,他的表弟其實也沒對他做什么啊。

除了把他折磨的不成人型,外加吊在懸崖上吹了一會風之外再威脅要殺他全家。

“遠遠不夠。我的兒子,當你和合作的時候,再多的付出也無法抵消他們在力量和體格上的優勢,所以我么必須抓住我們能抓住的每一個機會證明自己的價值,更重要的是拉迪斯勞斯知道我們不能再倒戈了,所以他才讓我指揮他的炮兵。”多利亞大元帥意識到他的長子和繼承人需要他更詳細的解釋。“就像拉迪斯勞斯過去說過的那樣,一次就是很過分了。怎么做第二次呢?陣前倒戈這種事,就是一次就很過分的事。”

“可是我們是萬不得已才…………….”米洛說到一半就住口了,他絕不愚蠢,雖然不如乃父,但是也有足夠的才能可以保全家門。

說到一半他也就明白了,不論他們是不是自愿或者被自愿地以背叛的方式換了一次陣營。他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實際上已經別無選擇了。

當真選教皇發起的反擊把哈布斯堡軍逼得全線動搖的時候,超過二十門大炮聚集到了梵蒂岡城堡。

“看來正如你所料,他們都很老實。”費迪南德對拉迪斯勞斯點頭說道,他在炮兵部隊里混入了不少精銳,以防備多利亞父子,這個措施沒有起效。

“我的舅舅是聰明人,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拉迪斯勞斯知道自己的舅舅和大表哥都是足夠理智和冷靜的人。他們不會做傻事。

“不過您的那個情人,就不知道是不是聰明太過了。”費迪南德口中的這個情人,當然不是他的妹妹或者母親。“至少她沒有危機硫磺倉庫,這可是我們貴重的財產。”

“傲慢到讓人發瘋的盟友和頑固到讓人絕望的盟友。”費迪南德如此評價卡暑斯和谷藍巴這兩位元素神明。

雖然谷藍巴也愿意支持哈布斯堡家族同西瑞克的戰斗。但是石之公主蘇妮斯和許多谷藍巴的牧師依然不能夠違背谷藍巴不能乘船的教條。

雖然這個強大的存在嘗試從布魯塞爾走陸路前來羅馬,但是一路上眾多的德意志貴族對于代表皇帝利益的這支部隊過境多加刁難,最終這只重要力量沒能趕上這場戰斗。

“我們能解決問題。”拉迪斯勞斯在震耳欲聾的巨響中,在費迪南德的耳邊大喊。

“轟!”

“轟!”

羅馬城內劫后余生的居民再次聽到了前夜的那種巨響,他們以為這是救贖的聲音。

“上帝萬歲!”

“上帝啊,看看你的子民的痛苦吧,發發慈悲吧!”

“哈布斯堡家的狗崽子。這是上帝的怒火,快懺悔吧!”

一些前夜喝醉的人,甚至發出了歇斯底里的歡呼和大哭。

短短幾個小時的屠殺里,羅馬城中五分之一的居民已經失去了生命。

不僅僅是接近一萬居民直接死于侵略者的刀下。還有其他災難在后面。

雖然費迪南德一進城就著手恢復秩序,但是他對聯合王國部隊的權威就相對有限了。

安娜和她的主子對于羅馬教會的態度是毫無妥協余地的,混雜在軍隊中的卡暑斯牧師在拉迪斯勞斯和皇帝先后進入梵蒂岡城堡后就在城內四處縱火。

羅馬城中許多上古時代留下的遺跡都被摧毀,古羅馬帝國時代的眾多凱旋門和水道橋以及巨大的競技場,都在經歷卡暑斯的考驗。

拉迪斯勞斯和費迪南德都已經得到了火情在擴散的報告,他們的除了派出部隊盡可能地把珍貴的硫磺和火藥運出城市之外對于安娜也就無可奈何了。

一方面西斯庭禮拜堂的抵抗讓哈布斯堡軍無力進行有組織的救火,另一方面是班恩的態度讓卡暑斯對的價值變大了。

不過安娜無論如何還是意識到了要避開硫磺倉庫,一些關鍵的地點也都及時建立了隔火帶,所以安德烈多利亞大元帥的工作并沒有受到影響。

那些羅馬人以為是救贖的聲音,實際上正在宣告哈布斯堡家族的大獲全勝。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7 19:34
第五百八十三章 站起來

“不要為錯誤的誓言所困擾,尋找唯一的正道。”

“不要被暴君的謊言所迷惑,注視信仰的光輝。”

“不要為世俗的偏見所束縛,服從神圣的呼喚。”

真選教皇的聲音不僅僅是語言的力量,更是力量的語言。

他不僅僅是在用充滿說服力的言辭說服哈布斯堡軍中那些最虔誠的西瑞克信徒來反抗他們的君主,更有西瑞克賦予他的真實神威。

這如雷如獄的聲音直接從靈魂深處響起,讓大量西班牙和聯合王國的軍官和士兵們都陷入了彷徨之中。

這聲音聽上去像是家鄉村里的那個老牧師的聲音。

我們在干什么?在進攻上帝的使徒,荼毒上帝的圣城?!

難道僅僅因為長官的命令就向他的圣城進攻真的可以嗎?我的靈魂會不會如村里牧師說得那樣和其他褻瀆者一樣墜入地獄和深淵中?

他們出身之后第一件大事就是接受他的牧師洗禮,死亡之前最后一件大事就是向他的牧師懺悔。

一千年來,這個興起于耶路撒冷的神明已經如此深刻地滲入了歐羅巴人的生活,而且他積累的力量是如此之大,配合上古老的傳統瞬間突破了許多士兵的心防。

“上帝萬歲!打倒暴君!”

“為了上帝!為了真選教皇!”

費迪南德身邊幾個深研西瑞克教義的人物最先被這“至圣真言”所影響,但是他并不是唯一陷入這種麻煩的人。

當他在圣伯多祿大殿中和自己的王國的重要人物肉搏時。戰場上也此起彼伏地出現了反對哈布斯堡王朝的大逆不道的口號。

極少數西瑞克的虔誠信徒幾乎是立刻向著自己昔日的戰友發起了攻擊,只是他們的人數不多,大部分第一時間就被圍攻至死。

但是拉迪斯勞斯知道情況并沒有好轉,更多士兵停止了對瑞士人的進攻。紫色的氣流鉆進他們的大腦,讓他們無法確定自己的立場。

“你有罪!贖罪吧!為時未晚!”

“你有罪!贖罪吧!為時未晚!”

這關于原罪的呼喊已經不再僅僅是來自于真選教皇和魔網,瑞士人也一起開始大喊。

第一批狂信徒雖然死得很快,但是他們流出的鮮血激發了更多紫氣,鉆進每一個西瑞克信徒的七竅之中。

“我有罪!”

“我有罪!”

“我有罪,我要贖罪!”

終于,大面積的倒戈開始出現了,戰線處處都陷入了混亂。

不僅對瑞士人的攻擊完全停止了,士兵們再也不敢進攻了,自相殘殺最損傷士氣。依然忠于哈布斯堡家族的士兵們都神經質地監視著自己人。

瑞士人乘勢發起反擊。哈布斯堡軍幾個建立在臺階上的突出部迅速崩潰。他的部隊一下子就被從西斯提禮拜堂的階梯上趕了下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內拉迪斯勞斯努力了一個小時以上才取得的一點成果完全喪失殆盡。

“退下臺階重組,大家不要怕。受到蠱惑的是極少數人,我知道大家都是的忠臣。”相比幾個微不足道的前進據點,拉迪斯勞斯當然更關心自己部隊的人心。

“注意顏色!眼睛發紫的人就是敵人!”同時拉迪斯勞斯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甄別的準則,并做出了反應,歐羅巴人種中沒有紫色眼睛的,那些發出這種光芒眼睛的主人一定是有異心。

除了少部分卓爾之外,哈布斯堡軍沒有天生紫色眼睛的人,而這些卓爾現在都是可靠的。

“注意顏色!眼睛發紫的人類就是敵人!”賈拉索這還是第一次見識到西瑞克之威,他僅僅靠在拉迪斯勞斯身邊,保護著自己的君主同時把他的話傳遞出去。

事實上。不僅是眼睛的顏色,那些為真選教皇的傳奇神術所影響的士兵,呼出的空氣和流出的血液也帶有淡淡的紫色。

相比西班牙軍,聯合王比較快的就恢復了秩序。

拉迪斯勞斯的軍隊中西瑞克狂信徒和虔信徒的比例都不高,士兵們在得到各級軍官的命令之后就不僅根據眼睛和呼吸的顏色,也根據往日的言行來做對應。

實際上會被“至圣真言”影響的人,在平日里肯定也是有跡可循的,枕頭下面有圣經啦,或者是每周末必去找西瑞克的牧師懺悔,行軍途中的城鎮上如果有西瑞克的教堂機會朝著那么方向禱告之類的。

戰友們大部分還是能夠知道到底是哪幾個仁兄,這個時候會把持不住自己。

而且在稍微退后之后,一些人眼中的紫色也有所消退,“至圣真言”的影響力顯然是以真選教皇為圓心遞減的。

“我們是偉大的神圣羅馬帝國的士兵,是宏愿騎士的孩子!”

聯合王中巴巴羅薩的牧師和狂熱信徒,這個時候發揮了中流砥柱的作用,他們自發地進行信仰爭奪戰。

在梵蒂岡城堡內圍攻西斯庭禮拜堂的聯合王有五六千人,陸陸續續有大約五十人左右因為攻擊戰友耳背殺死,還有同樣數量的人陷入了神志不清的昏迷狀態。

不過總體來說,在稍微后退了一段后,聯合王的在可靠軍官和巴巴羅薩牧師的支撐下情況就穩定了下來。

西班牙那邊的情況還要糟糕一些,他們軍中倒戈和昏迷士兵的比例超過了百分之五,與聯合王國不同,西班牙軍中一些貴族軍官也被真選教皇的神術影響。

西班牙軍不僅被趕下了臺階,好幾個建筑物也被瑞士人奪回。

這個時候,一直在羅馬城和梵蒂岡城堡內維持秩序的奧術兵團在富格爾的指揮下進入了梵蒂岡城堡。這支部隊的西瑞克信徒人數相對比較低,而且距離西斯庭禮拜堂也很遠,沒有出現大規模混亂。

在這支部隊的幫助下,拉迪斯勞斯又派出一部分巴巴羅薩牧師。西班牙軍中的混亂也漸漸平息了。

當制伏了托萊多大主教,殺死了兩位宮廷法師的費迪南德和加利亞尼男爵走出圣伯多祿大殿的時候,局面已經基本平息了下來。

雖然失去了不少進度,但是哈布斯堡軍依然牢牢控制著梵蒂岡城堡內的大部分據點和主要干道。

可是當費迪南德和拉迪斯勞斯在交換信息,評估情況的時候。

美第奇真選教皇不祥的聲音再次響起:“對于上帝虔誠的信徒來說,死亡不是結束,僅僅是再無憂愁的美好生活的開始………………”

西斯庭禮拜堂中,在一片大紅的簇擁中,美第奇正在用可以穿通位面的聲音大吼。

美第奇真選教皇雖然依然是那個歐羅巴數一數二美男子的形象,但是又有了那么一點微末的變化。

他眼神中有一股傲視生靈的自信。嘴角的微微翹起。那是人世間最憤世嫉俗的冷笑。

最明顯的變化還是那一頭華麗的紫色頭發。以及同樣顏色的瞳孔。

高貴華麗和傲慢癲狂混合在一起,這就是西瑞克!

他周圍的紅衣大主教們的身體也都有了明顯的變化,只是他們不是變得高貴而癲狂了。而是都多出來白發和皺紋。

“對于上帝虔誠的信徒來說,死亡不是結束,僅僅是再無憂愁的美好生活的開始。”

“豈能讓邪惡的外敵蹂躪我們的家園,褻瀆我們的信仰。”

“凡我同胞,站起來!”

“凡我教友,站起來!”

“站起來!站起來!”

美第奇真選教皇以自己和眾多紅衣大主教的生命激發的傳奇魔法,不僅僅能讓西瑞克的信徒倒戈,更有威力更大的第二階段。

紫色的氣流向下凝聚,變成了猶如有實質的液體覆蓋在西斯庭禮拜堂的地面上,然后溢出大門。順著臺階向四面八方沖去。

紫色的水流漫過生者的腳踝讓他們充滿力量,浸透死者的身體讓他們再次蘇醒。

“嗷!”

“嗷!”

剛剛戰死的士兵,不論是瑞士人、西班牙人還是聯合王國的臣民,不論信仰是否虔誠,只要是西瑞克的信徒,都再次站了起來。

這些信徒的生命已經耗盡,但是他們的身體還能繼續為西瑞克所用。

接近一千名死者在神力的刺激下,發出無意義的大吼,揮舞著已經被神力改造成武器的手臂,向哈布斯堡家族的部隊發起攻擊。

對于拉迪斯勞斯和費迪南德來說,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大的危機來圣伯多祿大殿。

那里突然走出了三個渾身紫色的強大敵人。

加利亞尼男爵和其中一個身材普通的敵人一對一較量的不到一分鐘,就明顯處于下風。

“那是亞德里安六世?!”拉迪斯勞斯認出了這個敵人似乎就是想要把自己改造成西瑞克信徒的前教皇。

雖然他已經面目全非僅僅留下一點點生前的痕跡,可是這個仇敵的樣子拉迪斯勞斯永遠不會忘記。

“那么說來旁邊兩個就應該是尤利烏斯二世和庇護三世。”費迪南德說出了分別壓制住了弗倫茲貝格和賈拉索的另外兩位真選教皇的圣名。

他不是通過已經一塌糊涂的相貌,而是通過他們的盾牌上的家徽來判斷的,這幾位陛下如今都用自己的棺材做盾牌。

幾場捉對較量中,哈布斯堡方的強者都占不到任何上風,這倒不是這些真選教皇的技藝勝過活著的當時強者,而是因為他們的打法都很不要命。

他們的戰術完全是只守不攻,可是他們顯然和托尼不同,沒人能確信他們的心臟是不是要害。

他們壓制住了各自的對手,還能從嘴里噴出紫色的火焰灼燒附近的哈布斯堡士兵。

看到情況不妙的米斯瑞拉和幾位西班牙法師也陸續加入戰團,即使如此也沒能阻止這三個真選教皇不斷前進。

這些真選教皇雖然不是生者,但是依然有很強的戰斗智慧,他們依然能夠判斷出敵方的弱點。

庇護三世突然拼著讓弗倫茲貝格斬掉了一條手臂,向加利亞尼男爵發起了突襲。

應付眼前的一個真選教皇已經讓加利亞尼男爵手忙腳亂,這個突襲他沒能躲開,一下子七竅流血,弗倫茲貝格再次發揮戰場救護作用,把他拖到了奧德凱斯勒的眼前。

雖然抱住加利亞尼男爵的命,但是也讓幾個真選教皇殺進了哈布斯堡中。

一時間,紫火橫行,幾分鐘里每個真選教皇都殺死了上百哈布斯堡軍士兵。

這幾個真選教皇帶領著其他傀儡士兵和瑞士人發起了一輪更加猛烈的反擊,將人數依然超過他們但是士氣下降的哈布斯堡聯軍給趕出了梵蒂岡廣場。

“這些傀儡肯定有時間限制,我們是不是先退出梵蒂岡城堡?”重傷的弗洛倫蒂諾大總管沒有出擊,而是站在皇帝和拉迪斯勞斯的身邊保護他們,幾位真選教皇氣勢如虹但是他們的這種狀態顯然是不可持續的。

但是拉迪斯勞斯搖了搖頭:“沒有那個必要,局面依然在我們掌握之中。”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7 19:34
第五百八十二章 站出來

托尼戰死引發的哈布斯堡軍的歡呼聲是如此響亮,以至于讓西斯庭禮拜堂內部也產生了不小的恐慌。

這個房間里現在聚集了超過二十個紅衣大主教,包括意大利、法蘭西和英格蘭人,每個人都在幫助真選教皇施法。

他們雖然并不能看到外面的情況,可是他們中的絕大部分人都知道弗洛倫蒂諾是誰,外面響徹云霄地歡呼他的名字,顯然說明出現了對己方不利的情況。

在他們看來如今的情況真是一場噩夢,雖然真選教皇的謀劃在戰前看上去頗為有效,一度讓他們產生了極大的信心。

有了可以實用化的新式武器,也組織了有效的同盟。

可是事情的發展是如此地急轉直下,據說是盟友的利古里亞共和國最后一刻倒戈,看上去堅固的城市也被強大的敵人在一夜間給攻陷了。

大部分人至今還不清想不明白,怎么幾個小時前,還是羅馬軍出城掩殺西班牙軍,而幾個小時之后情況卻成了各個城門都被敵人攻克,羅馬城和梵蒂岡內城墻都被敵人攻陷了,只剩下梵蒂岡城堡內部的幾個據點還在抵抗。

他們在這座城市里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利益,如今這一切顯然都將不復存在。

他們擁有的店鋪和地盤都會被移交給哈布斯堡家族的黨羽,更不要說羅馬教會會因此威信掃地了,這些紅衣大主教的利益都已經和西瑞克教會緊密相連。他們的祖國也都是哈布斯堡帝國的敵人,因此他們是真心誠意地希望教會能夠挨過這一次考驗。

可是情況真的是很糟糕,禮拜堂外的歡呼聲此起彼伏,更糟糕的是這種不祥的歡呼聲還在越來越近。好像很快就要殺進來了。

除了歡呼聲,還有另一種聲音傳了進來。

“皇帝有令,放下武器者免死!”

“皇帝有令,放下武器者免死!”

“劫持真選教皇陛下的是法蘭西人,你們瑞士人都是皇帝陛下的赤子,皇帝陛下是知道的。”

“真選教皇和各位紅衣大主教,不要怕,皇帝陛下馬上來救你們啦!”

“哪怕是法蘭西人,只要立刻放下武器,一樣可以免死!”

這些此起彼伏的勸降聲讓紅衣主教們。特別是法蘭西的幾個紅衣大主教感到恐懼。哈布斯堡家族到了這個地步還是念念不忘他們的法蘭西好朋友。看來皇帝對弗朗索瓦國王食言而肥的行徑暫時是忘不了了,拿遠在巴黎的國王沒辦法,看來是要拿他們祭旗了。

目光都集中到真選教皇的臉上。惶惶不安的部下們希望從他們的首領臉上尋求安慰,盡管他的謀劃已經被證明完全不是的對手,但是此時此刻這些紅衣大主教們還是尋求在選舉和治國中表現地非常杰出的美第奇陛下作為依靠。

好在和往常一樣,真選教皇的臉上依然是平靜從容,給所有人安心的力量。

就好情況并沒有到走投無路的地步一樣。

事實上,真選教皇可以算是禮拜天內是最了解情況的人了,托尼死去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了這個噩耗,他能一點心底那微不足道當有清晰無比的一絲絲冰冷感覺中明白,跟隨自己多年的忠實部下已經戰死沙場。

只是他沒有讓任何情緒流露出來,也沒有單獨安慰法蘭西人。這個時候任何語言的安慰都沒有意義只會讓法蘭西派系的成員更不自安。

真選教皇只是不斷提高聲音,用生平最大的聲音向西瑞克禱告。

隨著他的聲調越升越高,他的精神變得越來越高昂,可是與此同時真選教皇的臉上卻開始出現一絲絲皺紋,一頭自然的黑發也開始以極快的速度變色。

一陣陣純粹到極點的紫色氣流從大殿頂上西瑞克畫像的眼睛和口鼻上涌出,向著門外激烈交戰的地方飄去。

托尼之死引發了守軍繼失去城墻后的第二次大潰退,除了西斯提禮拜堂臺階上的抵抗依然很激烈之外,雖然守衛梵蒂岡城堡內的各個建筑的基本都是精銳的瑞士人,但是在托尼死后不到十分鐘內紛紛失守。

失去了陣型之后的瑞士精銳也就不再是難啃的骨頭了,他們面對著圍攻很快被一個一個地吞掉。

哪怕到了這個地步,勸降沒有得到任何這些頑固瑞士人的回應,他們一邊詛咒著哈布斯堡家族,一邊高呼著上帝之名用最后的力氣死戰。

拉迪斯勞斯當然毫不留情地指揮部隊將瑞士人統統殺死。

既然拉迪斯勞斯愿意擔當一線指揮官,費迪南德也就順水推舟地部分西班牙軍指揮權移交給了拉迪斯勞斯,拉迪斯勞斯作為前敵指揮官完全能夠指揮得動西班牙軍官。

他在圣伯多祿大殿找了一個可以觀察戰場全圖的位置,這座大教堂已經經歷了幾十年的改建依然沒有完工,主體建筑和附屬設施都還在年復一年的增加。

在這里他可以看到即使是西斯庭禮拜堂的抵抗也在不斷瓦解。

雖然哈布斯堡方沒有了兩個“護國”武士,但是米斯瑞拉、西里卡老大和賈拉索作為箭頭人物依然足夠犀利,奧斯瓦爾德已經不敢再出現了,臺階上的其他抵抗者無法阻止這個三個人帶著身后的部隊不斷接近西斯庭禮拜堂依然緊閉的大門。

既然沒有得到班恩教會的全力支持,為了以后的事情做準備,避免對這一埋藏有許多真選教皇遺體的建筑造成什么破壞,費迪南德沒有帶太多的人進入這里,反而派了最精銳的近衛連隊在周圍巡視,控制可能的搶劫和褻瀆。

他身邊只有加利亞尼男爵和其他十幾個護衛,不過情況到了這個地步應該是不會有什么問題了。

可是羅馬教會千年積累,確實在不可能造成問題的時候造出了問題。

“虔誠信仰上帝的孩子們,我是真選教皇,上帝在人間的牧者。”

戰場上所有的西瑞克信徒,不論是瑞士人還是西班牙人亦或者是拉迪斯勞斯聯合王國的臣民,他們都突然在耳邊聽到了美第奇真選教皇那穩自然威嚴的聲音。

“我的意志是完全自由的,沒有任何人脅迫我,我依然代表著上帝陛下在人間的最高的也是唯一的意志。”

“虔誠的信徒們,站出來,站出來保衛你們的信仰!”

費迪南德并非西瑞克的信徒,但是他和拉迪斯勞斯的實力足夠強大對于魔網更是有天生的親和力,因此也能截獲真選教皇通過魔網傳播的真言術。

費迪南德立刻意識到了危險,他毫不猶豫地激發了身上一個別針上附有的“法術吸收”。

就在他完成了這個魔法之后,好幾發“火焰箭”密集地落到了他的身上。

整整三發火箭,這是一個至少能接觸到魔網第六級的法師施展的。

釋放者是西班牙宮廷法師的后起之秀,一個深得費迪南德寵信的年輕法師,不到三十歲已經接觸到了魔網的第七層。

這個法師出身于西班牙大貴族家庭,雖然并不是神職人員,但是一直對于西瑞克的教義浸淫頗深。

費迪南德一直知道他是一個虔誠的西瑞克信徒,只是這一刻才知道原來他虔誠到了這個地步。

他當然還有其他更強力的攻擊魔法,只是他知道費迪南德身上有免疫即死魔法效果的掛件,所以他才沒有使用“死亡一指”和“解離術”。

他的眼中現在發出紫色的光芒,繼續向著自己的君主發起了連續攻擊,他手上第二個魔法正在成型。

與此同時,托萊多大主教也拔出了戰錘,向著他的皇帝揮去。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7 19:33
第五百八十一章 硬拼

在托尼和奧斯瓦爾德出擊封住了幾個缺口之后,哈布斯堡方的部隊在大部分戰線上稍微后退,和瑞士衛隊脫離了接觸。

受傷的官兵被拉到后方,換上生力軍繼續進攻。

托尼的部下都在戰線后面休息,不過他本人并沒有如他的部下那樣在戰線后面稍微坐下來休息一下。

只要站在這里,他就能感受到身上的力量不斷恢復,坐下不過是一種本能需要。

在西斯庭禮拜堂周圍的這些防御者,實際上是不會疲憊的。

這當然大大抵消了他們不能輪換的不利,這些技藝jīng湛的士兵依靠地形優勢讓無法展開足夠寬正面的哈布斯堡軍付出了不小的傷亡。

不過托尼并沒有因此有信心膨脹,以他豐富的經驗,他很確信敵人不會給己方幾次在這樣從容恢復的時間,這個禮拜堂周圍雖然聚集了極高密度的瑞士衛隊成員還有不斷加持的神術,但是相比敵人來說這點手段還是大大不足,敵方只要通過輪換攻擊和并讓箭頭人物輪流沖鋒還是能夠讓己方迅速產生建議,戰斗進行到現在,己方的防線已經被削掉了兩層皮,哈布斯堡方只要繼續保持高壓突破己方防線是遲早的事。

他剛剛已經看到了聯合王國的巴巴羅薩牧師給弗洛倫蒂諾施加各種恢復神術,再給他和弗倫茲貝格灌下各種藥水,還有好幾個西班牙的宮廷法師也都在不計成本的施展各種增益。

羅馬城中最重要的窖藏雖然還在他們的控制下,但是其他的戰利品可不止是大炮,那些次要的施法材料倉庫也有價值上百萬的物資,這些物資正在被集中到這里,用于進攻西斯庭禮拜堂。

更不要說哪怕沒有這些不利因素,弗洛倫蒂諾和弗倫茲貝格這個二人組的力量就足夠讓人恐懼了。

他們下一次殺進來,就是一次極其重大的考驗。

雖然出站時,真選教皇正在忙于施法,但還是鼓勵自己最重要的部下幾句。讓他堅定戰斗,會有奇跡發生的。

相比那些已經心無雜念的屬下,托尼其實并沒有被西瑞克的力量完全激發地無法思考,對于他這樣強大的武士,清醒的頭腦比獻身jīng神更重要。

托尼知道哪怕自己的主人也明白,這一次和哈布斯堡的正面較量已經希望不大了,他目前只是要努力給哈布斯堡軍重大殺傷。讓費迪南德和拉迪斯勞斯覺得不值得付出這樣巨大的傷亡來徹底撕掉真選教皇和羅馬教會最后的一塊遮羞布。

既然哈布斯堡家族還沒有在國內大肆捕殺西瑞克的狂信徒,西班牙甚至依然不允許西瑞克信徒以外的人員擔當公職,那么這場較量所保存的宗教領袖的尊嚴就是有價值的。

不過要用這千余部下的,擋住城內數萬哈布斯堡百戰jīng銳又是談何容易。

兩位哈布斯堡“護國”在準備完畢之后,從容地先后向費迪南德和拉迪斯勞斯的方向各鞠躬行禮如儀之后,當先插入瑞士長戟之中。

隨后是山呼海嘯一般的“萬歲!“的呼喊聲。超過一千聯合王國和西班牙士兵再次在整個臺階上展開了全面進攻。

雖然瑞士衛隊的體力在紫sè神力的支持下已經恢復地差不多了,不過這批進攻的部隊也全都是哈布斯堡方的生力軍。

這些士兵對戰爭的經驗也算是很豐富了,即使是不識字的粗人也知道戰斗進行到這個階段一般來說已經是沒有什么懸念了。

在兩位頂級武士帶頭沖鋒的鼓舞下,哈布斯堡軍的士兵們懷著必勝決心向著面前的敵人揮動武器。

弗倫茲貝格殺死了一個瑞士士兵后,他的“巴本堡之劍“就被托尼的大斧給逼退了。

這一次他們的突擊方向非常明確,瑞士士兵也早就讓開了一定的距離給托尼的大斧以施展的空間。

首先逼退了弗倫茲貝格之后,托尼將大斧高舉過頂。不顧自己中路空門大開狠狠地斬向弗洛倫蒂諾。

大器晚成的意大利第一武士以極其猛烈的姿態向兩個強敵發起了沖鋒,他的“落櫻“大開大合擺出了舍身攻擊的姿態。

常規的戰斗方式在這種局面下毫無意義,對方的強者不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勝過己方一籌,那些可以讓普通士兵保持jīng力的神力加持,在頂級強者的較量中就不是那么有用了。

如果普普通通的交手,托尼知道自己和奧斯瓦爾德至多只能勉強維持住陣線,而這種消耗戰對于能夠控制節奏而且人多勢眾的哈布斯堡方來說是毫無問題的。

所以他一定用非同尋常的戰術來解決問題。

大斧雖然同時橫掃兩人,但是弗洛倫蒂諾實際上是打擊的重點。七成巨斧的壓力都在他的身上。

托尼選擇目標是有道理的,弗倫茲貝格的實力實際上很難說強過弗洛倫蒂諾,但是老總管剛剛的一輪戰斗中受的傷雖然已經都治好了,但是頂級武士戰斗中失去的jīng力就不是那么容易恢復了。

他想要通過猛攻先一步占據氣勢的上風,相比敵人的長劍,他的武器更容易造成致命傷,因此更有威懾力。

更不要說他的大斧上如今有近乎實質的紫sè火焰在游動。光是看著就有讓人有逃跑的沖動。

不過這些優勢對于弗洛倫蒂諾來說都沒有意義,一對一的情況下,敵人用什么武器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更不要說“威懾力“這種東西對他更沒有意義。

至于“逃跑“。哈哈哈。

弗洛倫蒂諾面對著迎面而來的大斧,不退反進,任由它砍在自己的肩甲上然后毫無阻滯地拉掉了他一整條手臂。

托尼不可思議看著眼前名動天下的西班牙宮廷大總管,他的左手手臂上已經有紫sè的火焰在燃燒,“落櫻“造成的這種傷勢可不是那么容易恢復的,即使立刻得到最好的護理弗洛倫蒂諾的這條手臂也很難接回去了,整條手臂都完了還只是傷勢的一般,順著肩胛,老總管的鎖骨和一根肋骨也被這一斧子給斬開了。

更不要說那些順著傷口鉆進他身體里的紫火了,難道他沒有意識到,這些火焰會毀了他的筋骨讓他終生無望更上層樓?!

無論如何托尼是不會明白了,因為弗洛倫蒂諾大總管的寶劍已經插進了他的胸口,他的心臟被絞碎了,雖然紫sè的火焰在他身體里劇烈流動,也無法阻止他的身體垮掉。

被弗倫茲貝格救回的大總管心中是不可抑止的憤怒,他對于自己沒能攻破防線,反而要考競爭者救命痛恨到了極點。

而托尼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最錯誤的策略,弗洛倫蒂諾不顧會留下難以治愈的重傷也要奪取榮譽。

早就在yīn影中埋伏好的奧斯瓦爾德對這個情況也是無可奈何,它根本來不及保護托尼,雖然它跟進的一擊又重創了弗洛倫蒂諾,但是也無法挽回眼前的局面了。

僅僅一個回合的較量,弗倫茲貝格就再次拖著弗洛倫蒂諾逃回了己方戰線,老總管傷得比上一次還要重得多。

不過這一次弗洛倫蒂諾可不是無功而返。

“大總管!“

“弗洛倫蒂諾大總管!”

西班牙士兵們都用最高昂的語調,歡呼著他們英雄的名字。

“萬歲!“老總管身下拖著長長的血跡,可是依然用傳遍戰場的大吼回應了向他歡呼戰士們。

看到對方中流砥柱一般的“護國“武士被己方強者一擊斃命,哈布斯堡軍士氣大振,瑞士人哪怕有西瑞克的加持還是不可抑止地出現了恐懼和動搖。

哈布斯堡軍再次攻勢僅僅不到一分鐘,瑞士衛隊的陣線就全線動搖。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7 19:32
第五百八十章 補缺

當弗倫茲貝格的大吼響起時,奧斯瓦爾德已經撲到了弗洛倫蒂諾的身前。

它那天生能夠將人體湮滅的手臂,已經伸進了老總管的頭盔里。

“zìyóu,我會給你zìyóu,不僅如此…………”

拉迪斯勞斯充滿誘惑的聲音再次在它耳邊響起。

奧斯瓦爾德甩了甩腦袋,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丟了出去,說得再好又如何。

巴巴羅薩雖然目前從戰略上不錯,但是直接神力依然遠不是西瑞克的對手,它和西瑞克的聯系太緊密了,那些許諾都不過是畫餅。

西瑞克的目光正在注視著這里,要是膽敢有二心,它立刻就會有大麻煩。

被西瑞克懲罰,那真是奧斯瓦爾德最恐怖的經歷了。

光是想想那段記憶就讓它從靈魂深處心膽俱喪,陣陣顫抖。

這一顫,就給了倒地的弗洛倫蒂諾一個機會。

老總管的靴子再次亮起,盡管那個吸取了大量原始人供奉的偽神一直走在一條彎路上,但是上千年的積累卻依然有不凡之處,雖然挽救不了它的命運,但是卻能挽救弗洛倫蒂諾的命運。

最后一個“治療致命傷”被激活。

稍微恢復了力量的老總管原地一滾,向著己方陣線鉆了過去。

奧斯瓦爾德只是稍微失神,它反應過來立刻鉗住了弗洛倫蒂諾,但是它在力量上敗給了另一端抓住老總管的手。

早就蓄勢待發的弗倫茲貝格已經緊緊握著老總管的手,一把把弗洛倫蒂諾從一個瑞士人的襠下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當!”

眼看著幾乎要死在自己手上的強敵回到了戰線的另一邊,托尼拿起剛剛丟下的大斧。惡狠狠地捶了一下地。

雖然惱怒。不過他最終也沒有敢越過戰線去追擊。而是率領十幾個jīng銳向著另一個接近要被突破的地方沖去。

托尼和幾個紅衣大主教趕到之后,剛剛還勇不可擋的賈拉索立刻帶著他的卓爾部下倉惶逃跑,一個一度已經達到三四個人寬的缺口,瞬間被補平了。

托尼順勢追擊,他的大斧如此之長,以至于雖然賈拉索已經及時推開,還是堪堪擦到了他的手上。

然而就是這么一點點接觸,賈拉索滿是老繭的大手卻一下子就被開了一個血流不止的大口子。

賈拉索確信他的這只手很長時間無法使用武器了。一個照面他就被傷得極重。

一個卓爾jīng靈退的稍微慢了一步,就被一個紅衣大主教的重錘砸中了小腿,然后被瑞士人給亂刀砍死。

賈拉索更加確信自己沒有可以抗衡“落櫻”在手的托尼,只能加速脫離接觸。

另一邊,奧斯瓦爾德和另外幾個紅衣大主教將另一個缺口給堵住了,剛剛歸隊的米斯瑞拉和西里卡老大也一度打穿了瑞士人的陣線。

但是他們倆的狀態實際上依然沒有恢復,可不是奪魂夜影的對手。

西里卡老大建功心切,還想堅守缺口待援。

但是更清楚奪魂夜影力量之強大的米斯瑞拉看到奧斯瓦爾德趕來之后,毫不客氣地立刻就走,西里卡老大孤掌難鳴。

他的墨綠匕首對這個怪物毫無威脅。硬碰硬抵擋了一下之后西里卡老大感到五臟六腑都產生了共振,胃袋似乎返到了喉嚨口。

他強忍著不適連忙一個后翻滾。然后又四肢著地狗爬了十幾米才躲過了奧斯瓦爾德緊接而來的掃擊。

依靠弗洛倫蒂諾吸引注意力,哈布斯堡軍一度將瑞士人的戰線逼的陷入部分的混亂,但是在這些jīng銳小隊出擊之后,所有的缺口都被堵住,沖得最勇猛的聯合王國鋒頭全部被擊退。

瑞士衛隊的戰線雖然因為弗洛倫蒂諾的突擊出現了混亂,但是經此反擊之后又穩定了下來。

拉迪斯勞斯此時就在戰線附近觀察著戰斗,出于安全的考慮,費迪南德和他并沒有呆在一起。

哈布斯堡帝國的兩大巨頭僅僅是遠遠地互相致意,然后皇帝就稍微遠離了第一線。

來自西班牙和德意志的紅衣大主教開始慢慢向這里聚集,他們一一拜見費迪南德之后,就被他派出去監察軍紀并安撫居民。

拉迪斯勞斯看著費迪南德的作派頗為皺眉,這說明依然不愿意和真選教皇徹底不留余地地作戰。

拉迪斯勞斯也理解,事實上吞并了匈牙利后,他的王國內西瑞克信徒的比例也大大升高,和羅馬教會徹底決裂的代價太大了。

另一個不利情況是拉迪斯勞斯和班恩教會的合作談判進行地并不順利,雙方的分歧實在太大。

同樣統治著無數位面的黑手暴君并沒有對這個位面的狀況做出什么直接的指示,在薩克森為首的幾位選帝侯和實力派公爵的共同干預下,馬丁路德無法和拉迪斯勞斯達成什么有用的協議。

拉迪斯勞斯只想建立宗教同盟,而馬丁路德代表的勢力要求徹底解決北德意志諸侯的地位問題,要求簽訂一攬子保證他們司法權和外交權現狀的協議。

雖然負責談判的使者做了做大努力,但是雙方沒能在如此有限的時間里實現求同存異。

班恩教會最終選擇了坐山觀虎斗,馬丁路德也并沒有來羅馬,這不僅代表了大貴族的想法也是大部分薩克森、黑森、勃蘭登堡中層jīng英出身的班恩牧師的共同愿望,他們不喜歡西瑞克,但是也不希望來自奧地利和波西米亞的人壓到他們的頭上。

這場哈布斯堡家族和西瑞克教會之間的決裂好戲,因為馬丁路德的選擇而沒法決裂到底。

這確實很奇異,哈布斯堡的大軍明明已經到了羅馬,皇室和宗座的大軍正在大打出手,可是羅馬教會和哈布斯堡家族在宗教問題上還是有妥協的余地,誓不兩立的僅僅是世俗屬xìng。

不過這個局面雖然確實錯綜復雜,既然已經打到了這里,拉迪斯勞斯就不打算在這里留手。

雖然軟實力一時之間無法摧毀,但是先摧毀了選教皇的硬實力再說。

拉迪斯勞斯沒有班恩的支持,暫時也確實不能把羅馬教會連根拔起,但是在這西斯庭禮拜堂之下的戰斗卻沒有什么余地可流。

拉迪斯勞斯對再次編組完成的突擊隊揮了揮手。

弗倫茲貝格和弗洛倫蒂諾組成的突擊箭頭,猛然扎進了瑞士人已經又一次列成的堅固陣線。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7 19:31
第五百七十九章 暫時撤退

不到五分鐘時間里,弗洛倫蒂諾大總管在密密麻麻的瑞士人中劍劈肩錘,殺死或者重傷了超過十五個敵人。

雖然面對著這個強大的存在猶如被殺雞一般的殺死,但是腦中身體如今都是一片紫sè漿流的瑞士衛隊成員們根本感覺不到恐懼的情緒,只有為西瑞克獻身的榮耀和激動。

當然這樣的情況,弗洛倫蒂諾是不會反對的。

雖然這些jīng神力量讓瑞士衛隊在對付普通的哈布斯堡士兵時有很大的優勢,戰場上悍不畏死者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但是在他這樣技藝超凡的武者面前,jīng神在頑強也意義不大。

他在黑大陸多次見識并打敗過這種被部落里的大祭司驅動著來送死的游牧民或者異種部落民,再大的jīng神力量也可以用寶劍斬開。

只要血足夠多,被信仰燒掉發昏的頭腦也可以被沖洗得清醒下來。

哪怕是撒哈拉邊緣,以人類為食的沙漠食人魔,也可以在流出足夠的鮮血之后明白弗洛倫蒂諾絕不在它們的菜譜之上。

瑞士人更加不過爾爾。

弗洛倫蒂諾現在全身沒有一處不是可怕的深紅,瑞士人從脖中噴涌而出的熱血已經在他的鎧甲和面罩上形成了一層濃厚的掛漿。

這讓弗洛倫蒂諾的視線都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不過在方陣之中,視力本來就不大重要。

沒有也就沒有了。

真正讓弗洛倫蒂諾無可抵擋的不是視力,而是他作為頂級武士的本能。

不需要眼睛,一挑一挺,他也能殺死一個勇于獻身的瑞士人。

然后微微后仰,讓開貼著鼻子的一把匕首,一個膝擊把持匕者擊倒,然后用手臂狠狠地砸癟一個頭盔和里面的頭顱。

鮮血絲毫沒有妨礙他的殺戮。

不過歷代真選教皇選擇瑞士人作為自己的兵員真是選對了,這些山區好漢們和哈布斯堡家族有超過三百年的血海深仇,哪怕一次次被摧毀。但是重建的部隊對于神圣羅馬帝國皇室的仇恨和痛苦依然深刻如斯,他們為自己的老板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

真選教皇因此能夠做出反擊。

弗洛倫蒂諾很快意識到自己還是大意了,和弗倫茲貝格的爭雄之心,讓他他積極地追求更大戰果,以至于露出了破綻。

他突然感到一陣劇痛被手臂上傳來。

好在他的本能依然在起效,比他的思維更快,他的手臂還算完整地收了回來。讓開了奧斯瓦爾德快若疾風的一擊。

這個奪魂夜影在那個死去士兵的身下鉆出,意圖削掉弗洛倫蒂諾的手臂。

當然弗洛倫蒂諾的手臂只是“還算完整”,奪魂夜影依然在那上面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弗洛倫蒂諾的身上再次流出了他自己的血。

然后弗洛倫蒂諾感到身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吸能”!

羅馬教會國并沒有能使用這種九級死靈魔法的“鎮國”師,但是教會積累了數百年的寶庫中所有高級魔法卷軸應有盡有,其中就包括這種價值十數萬塔勒的頂級卷軸。

當然這種等級的卷軸哪怕以羅馬教會來說。也是一件罕見的寶物了。

第二個巨大的傷口緊隨其后,另一個倒下士兵的身后,一把三米長的巨斧向著弗洛倫蒂諾的身體砍來。

弗洛倫蒂諾及時向后擠開了身后的一個瑞士人,可是他的血還是流了出來。

“落櫻”的特xìng讓它不需要砍開鎧甲,直接在弗洛倫蒂諾的胸口上制造了一個半米長的胸口。

這把扭曲jīng神和物質的詭異斧頭,在西斯庭禮拜堂這個信仰凝聚點威力達到了最大。

鮮血猛烈地從弗洛倫蒂諾的鎧甲里擠壓出來。

弗洛倫蒂諾意識到情況不對。

這一個傷口雖然長,但是因為他的躲避很及時。應該只會留下一個可怖當不夠深的傷口,不至于流那么多血的。

那把巨斧不僅僅威勢驚人,而且是一件奇物。

一瞬間,這位見多識廣的人物就判斷了出來。

強大的武士,危險的影子,還有好幾個牧師助陣,弗洛倫蒂諾決定放棄。

雖然建功心切,他的頭腦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這個時候也知道必須撤退了。

隔開他聯合王國兵線的瑞士人雖然現在只身下薄薄的兩層,可是他堅持不到破陣的時候了。

他想要撤退。

可是太擠了,雖然他殺死許多瑞士人,可是這些真選教皇最jīng銳的部隊,最虔誠的信徒依然前赴后續地攻擊他,如果給他施展的空間,陣型就會崩潰。

這一度讓他殺戮地更快。更高效。

現在則讓他無法逃跑。

這個時候,剛剛那些瑞士人的不利情況,就是他要面對了。

敵人猛烈地圍攻他。

弗洛倫蒂諾的jīng良鎧甲幫他擋住了一個紅衣大主教的重錘,哪怕是破甲利器也沒能傷到他。

擋不住“落櫻”實在不是制造鎧甲的那位大師的錯。

弗洛倫蒂諾反手又砍倒了一個瑞士人。可是這一次在虎視眈眈的奪魂夜影的注視下,他沒能徹底解決問題。

已經被打倒的瑞士人用最后的力氣,抱住了他的腳。

弗洛倫蒂諾再給了他一腳,把他的腦袋像西瓜一樣踩碎。

可是這個瑞士人的努力和犧牲是有價值的,他其他戰友的努力和犧牲一樣有價值,只是他的成果非常直接。

另一把重錘砸向了弗洛倫蒂諾的頭盔,老總管借著后仰之勢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要害,但是肩膀上又挨了一下,更重要的是他失去了平衡。

托尼的大斧實在太大無法在人群中揮舞,只有一次攻擊的機會,不過這一擊和奧斯瓦爾德接下來的一插,把弗洛倫蒂諾擊倒在地。

這些強大存在圍攻弗洛倫蒂諾的時候,拉迪斯勞斯指揮著部隊又推上了兩層臺階。

最前排的幾個人已經能看見這場重要的戰斗了。

可是擋在他們面前的瑞士人和圍攻弗洛倫蒂諾的那些戰友一樣堅定,近在咫尺的聯合王國士兵眼睜睜地看著一片紫sè波浪中的老總管被強敵圍攻。

有一個西班牙的大主教也沖到了陣前,他在士兵保護下施展了一個“治療致命傷”,想要幫助一下弗洛倫蒂諾。

“不行!會變成造成致命傷!”

在神術即將成型的最后一刻,弗倫茲貝格趕到了。

他同時還大喊一聲。

阻止了這個錯誤的施法。

西瑞克的目光正集中在這里,對于他牧師的施法進行著干擾,西班牙和聯合王國的西瑞克牧師已經殺死了好幾個傷員,也治療了不少敵人。

弗倫茲貝格和想要和他別苗頭的弗洛倫蒂諾一樣,不顧敵人的長戟,猛然扎進了陣中。

“巴本堡之劍”擋住了好幾把攻向到底的大總管的武器,最危險的攻擊,則不是用武器當下的。

而是靠大吼。

“奧斯瓦爾德,我主人答應過你的條件依然有效!”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7 19:30
第五百七十八章 武無第二

在西斯庭禮拜堂的正面,弗倫茲貝格正在指揮部隊向著敵人發起新一輪的進攻。

臺階的高度優勢,和有限的戰場空間再加上瑞士人堅定的防守,在過去的半個小時里聯合王的進展微不足道,攻擊者甚至于連在臺階上制造一個穩定的橋頭堡都做不到。

以弗倫茲貝格的觀點來看,完全沒有必要強攻這座有重大政治和文化意義的建筑,防守這里讓瑞士人有一種殉道般的使命感。

在大體控制了全羅馬城之后,就同真選教皇和解,是皇室和宗座斗爭的一貫手段。

除了巴巴羅薩,那是他還是凡人腓特烈霍亨施陶芬,曾經在羅馬大開殺戒之外,其他皇軍即使進入了羅馬也不會對身份尊貴的樞機團和真選教皇發動猛烈攻擊。

可是拉迪斯勞斯嚴厲地命令他必須攻克這座抵抗的中樞據點,摧毀羅馬教會方面的一切抵抗。

雖然不認同拉迪斯勞斯的策略,他還是堅決地執行命令。

眼看著皇帝帶著西班牙軍趕到,他們依然沒能切開瑞士人的戰線。

看著身后拉迪斯勞斯冷若冰霜的表情,弗倫茲貝格鋼牙一咬,排開眾人揮劍而上。

與此同時,遠遠地,另一個強大的武士正在看著他。

弗洛倫蒂諾和弗倫茲貝格雖然一直同為哈布斯堡家族效勞,但是在一個戰場上一起作戰這還是第一次。

“黃龍騎士!是黃龍騎士!”

“必勝!黃龍騎士!”

對于“黃龍騎士”最近一段的宣傳攻勢,弗洛倫蒂諾雖然在人前從來表現出無所謂的態度。

雖然大部分人都不會在他面前提及弗倫茲貝格,但是偶爾還是有些年輕人會問一些比較xìng的問題。

他總是這么回答。

“他殺了完美騎士。得到這樣的榮譽也是應該的。”

“不要說幫他的人多。殺巴雅爾。再多的人也不算多。”

“想要殺我,也必須是動員一切力量,頂級武士的逃跑能力和生存xìng都是極強的,更不要說還有最后垂死的一擊會有多大的力量,人少了必然要出意外。”

“不是單打獨斗也無損他的榮譽,那件泰拉斯奎鎧甲更是他實力的一部分。”

這一向是他的優雅和風度,也是他的真實想法。

完美騎士巴雅爾是多么強大,和這個家伙較量是多么兇險弗洛倫蒂諾是最明白不過的了。

況且他只在乎為自己的君主和國家效力。其他的虛名什么的,都不過是過眼云煙。

至少在今天之前他一直是這么想的。

但是當他今天聽見一身土黃sè重甲的弗倫茲貝格出場時,全體聯合王國士兵和部分西班牙士兵山呼海嘯一般的呼喊時,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奇特情緒。

對于他來說,確實夠奇特,以至于弗洛倫蒂諾花了幾十秒才意識到這到底是什么情緒。

嫉妒!

對,正是嫉妒。

多少年了,西班牙宮廷大總管重新感受到了這種情緒。

他真的不記得上一次有這種情緒是什么時候了,少年時代一起血武起他就是同學中的天才,他的老師很少有能堅持六個月以上才被他打敗。在比利牛斯山脈中,他曾經殺死過不知道多少稱王稱霸的奇異怪獸和法蘭西的優秀武士。

可是這一次。他的真的是嫉妒了,雖然因為他的淡然本xìng,這種情緒依然不算是強烈,但是真的是有了這種情緒。

這一點點嫉妒,猶如火星鉆進油桶一般引發了極大的憤怒。

從來只有別人妒忌我的天賦和無敵,什么時候我弗洛倫蒂諾居然會去妒忌別人?!

雖然我弗洛倫蒂諾擁有寶劍和寶甲,甚至有新大陸偽神身體制造的戰靴,可是沒有哪一個比得上泰拉斯奎寶甲。

雖然我弗洛倫蒂諾殺死了無數強敵,甚至山中的野獸也畏懼我的兇橫,可是沒有哪一個比得上巴雅爾。

‘我才是這個時代最好的武士,我是弗洛倫蒂諾。’帶著這個情緒,弗洛倫蒂諾不顧自己已經奮戰了一晚上,大吼一聲躍上了臺階。

這個滿頭白發的“護國”武士頂著瑞士人層層的長戟,一下子撲入了他們密集的方陣中。

瑞士人互相之間的保護很有效,雖然他也有西班牙最好的鎧甲,但是這件充分保證了靈活xìng的鎧甲并不是完全保護了他的全身。

在鎧甲不及之處還是被扎了十幾個槍眼,其中好幾個兩頭都扎透了。

不過他并沒有失去多少血液,一道白光從他的腳下亮起,然后蔓延到全身。

阿芝臺克帝國的征服者科爾特斯為了取悅這位馬德里宮廷中的大人物,向他獻上了許多珍寶,這件能夠免材施展“治療致命傷”的寶靴,就是用其中最寶貴的禮物,偽神的筋肉和心臟,打造的。

弗洛倫蒂諾在過去的幾年中多次在國務會議上為他說話,要求優先支援他的戰區。

馬德里因此給予了科爾特斯最多的援兵和物資,他問心無愧,因為他實際上是認可科爾特斯的才能確實配得上那些支援,才會接受他的禮物。

而現在他更用這件裝備,在瑞士人中大開殺戒。

瑞士人的戰斗方式非常強調隊形,這種強力人物硬沖的方式是擊破他們陣型的最好方式之一。

瑞士人的長戟在近距離再也發揮不出威力,他們只能用隨身的短刀和匕首圍攻弗洛倫蒂諾。

這就根本威脅不了弗洛倫蒂諾了,雖然他們身上的紫光提供了包括“牛之力量”“貓之優雅”“熊之堅韌”在內的各項加成,但是依然是完全威脅不到弗洛倫蒂諾。

西班牙老總管雖然也只有一點點空間,但是他就能這么閃轉騰挪,再也沒法被攻擊到。

而他的寶劍則沒有一下落空,每次揮舞都要帶走一個瑞士人的生命,他們的陣型太密集了。

可是即使被同伴卡住無法讓開眼前的寶劍,這些瑞士人也不后退,他們知道這個絕對不能分散開來,只有站在一起才能有一線生機。

他們已經消磨了不少聯合王國部隊的士氣,只要在擊退幾次西班牙人,就有可能為真選教皇拼來一個最低限度的和談。

至少可以讓真選教皇有不完全認輸的體面,哪怕是贏家,皇帝也要跪在真選教皇的面前。

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在這里擋住哈布斯堡家族的聯合大軍。

哪怕要被鋒銳重劍一刀削首,也不能后退半步!

此時此刻無數瑞士人是不斷地用生命贊美著西瑞克的圣名。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7 19:29
第五百七十七章 朦朧

雖然僅僅派利古里亞的部隊去支援費迪南德多少有不夠重視偉大的皇帝之嫌疑,不過拉迪斯勞斯也確實派不出其他jīng銳了,他的部隊實在太忙碌了。

沖進城歷代部隊不僅要攻擊城墻,控制城內包括糧倉和武器庫在內的要害們,還要保護那些德意志和西班牙的紅衣大主教的府邸免遭亂兵的洗劫。

亂兵不是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那不勒斯兵團。

奧倫治親王自己的尼德蘭兵團和奧術兵團也在做和拉迪斯勞斯一樣的工作,控制城墻上的大炮和保護一些關鍵據點。

但是大部分那不勒斯的部隊,特別是法蘭西人組成的波旁軍在失去了波旁公爵之后已經完全失去了底線,他們正在羅馬城中歇斯底里的燒殺擄掠。

是的,燒字當頭,火頭已經在城里好幾個地方燒起來了。

這是對文明和財富破壞最大最徹底的方式,是比搶劫破壞大得多的暴行。

雖然已經遠遠不及古代羅馬帝國時代的宏偉繁華,當時作為帝國中樞的城市有五十萬以上的人口,但是西瑞克教會千年經營,這座城市中依然有許多了不起的藝術品和文明菁華。

如今這一切都要被用來取悅卡暑斯了。

不論是奧倫治親王或者拉迪斯勞斯都不希望如此,這樣的搶劫士兵們也許能滿足獸yù同時撈得不少,他們就實在得不到什么東西了。

但是現在無論如何沒有足夠的jīng銳部隊來控制秩序,士兵們在爭奪黃金珠寶和其他貴重的財貨,依然很有秩序的親衛則要爭奪其他更重要的戰利品。

拉迪斯勞斯和奧論治親王雖然是友軍,然而火炮是如此重要,以至于他們都必須把這些jīng銳部隊投入爭奪戰利品的工作。

士兵們搶就搶,拉迪斯勞斯相信他們回了維也納之后這些財產大部分依然會匯入聯合王國的經濟循環中,刺激消費并提升產能。

城市里的羅馬部隊沒有能制造什么麻煩。

就是這樣三心二意的部隊,依然把已經沒有戰心的羅馬民兵打得落花流水。

少量的瑞士衛隊在出現后被立刻被奧術兵團和寇濤魚人合擊,隨后也向著中心堡壘退去了。

整個黑夜和黎明。城市中到處回蕩著哈布斯堡士兵的歡呼和羅馬市民的尖叫。

有限的抵抗在早上就都消失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整個城市除了幾個內堡之外都已經處于哈布斯堡軍的控制或者說荼毒之下了。

因為曾經被擊退,受到了很大驚嚇,士兵們把這種負面情緒加倍地還給了城市里的居民。

他們無所顧忌、歇斯底里地實施著暴行,把窮人的一切搶走,拷打富人讓他們交出倉庫的鑰匙。

當著丈夫和父親的面強jiān妻子和女兒,只要稍有反抗就殺死包括老人和兒童在內的居民全家。

甚至僅僅是為了取樂。就殺死毫無反抗能力的居民。

這個時候,費迪南德也擊潰并俘虜了包括費魯奇將軍在內的數千羅馬軍,留下一部分人看管他們給自己修俘虜營之后,皇帝也進入了羅馬城中。

一入城,他就看到了這么一個人間地獄。

皇帝確實是秩序的象征,雖然這里是敵人的城市乃至力量的源泉。他一入城還是立刻命令道:“軍法管立刻率部控制街區路口,命令士兵根據番號歸隊,有抗拒不從者,殺!請各級軍官都舀出貴族的榮譽和勇氣來,不要濫殺無辜!”

他帶來的本土部隊哪怕經濟情況不好也一直有關餉,而且貴族jīng神也多少發揮了一點作用,在皇帝的指揮下。這支部隊陸續恢復了各個街區的秩序。

少數最瘋狂的士兵被處死之后,至少在一個小時之后大規模的殺人和強jiān是停止了。

大部分紅衣主教們的府邸也都得到了更加全面的保護,雖然拉迪斯拉斯已經派出了部隊,但是皇帝還是再次派了自己的人馬。

不僅僅是大炮,在對紅衣主教們的影響力方面,西班牙和聯合王國也有相當激烈的競爭。

奧倫治親王也不是吃干飯的,真選教皇鑄造的大炮有一半還是落入了他的掌中。

儲存硫磺的倉庫也有奧地利和尼德蘭的士兵一起看管,所得由兩家平分。

不過拉迪斯勞斯并沒有迎接皇帝或者是清點戰利品。他正在指揮jīng銳部隊圍攻羅馬城中最后的幾個堅固據點。

瑞士衛隊在西斯庭禮拜堂的階梯上一步一步地進行堅決抵抗,他們身上有紫sè的光芒閃動,就在西斯庭禮拜堂內,十幾個紅衣大主教正在真選教皇的帶領下向西瑞克做出。

雖然攻擊地非常艱難可是聯合王國的部隊還是在拉迪斯勞斯的嚴厲命令下不斷進攻。

再次接近西斯庭禮拜堂到足夠近的距離,拉迪斯勞斯的靈魂再次被喚醒了,他意識到上一次西斯庭之戰中自己的靈魂還有一部分沒有被奪回。

他在摸到大炮的那一刻就得到了相關的知識,可是他還是反復聽到耳邊有深沉的呼喊“救我…………救我………..”

清晰得多的信息是在他走到西斯庭禮拜堂的外邊才鉆入他的腦海。

西瑞克的威勢之下。巴巴羅薩和拉迪斯勞斯們把最重要的一部分留了下來,不僅僅是制造大炮的知識。

“奪回…..坐…,恢復………接。”

久違的提示再次出現,這一刻拉迪斯勞斯才意識到伴隨他穿越的任務系統很久沒有出現了。

拉迪斯勞斯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強行奪走了最珍貴的財產就在西斯庭禮拜堂內。

他一直不覺得任務系統消失有什么奇怪。他甚至于不知道有過這么一個系統。

西瑞克的神力不僅僅蒙蔽了他,甚至蒙蔽了巴巴羅薩。

但是在如此近的距離,這個道標正在不顧一起地向和它聯系最緊密的靈魂求援,它的聲音對于拉迪斯勞斯來說是如此的難以抗拒,甚至喚醒了他對父親和母親早已經模糊的記憶。

拉迪斯勞斯這一刻朦朦朧哦地意識到自己必須沖進禮拜堂去,才能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7 19:29
第五百七十六章 大功未成

羅馬城南門外的戰斗對羅馬軍越來越有利了。

烏合之眾越戰越勇,精銳兵團越戰越沮。

費魯奇從敵人的抵抗能力知道,的戰斗已經進行到了最后階段,他指揮著羅馬軍一路直沖費迪南德大旗所在。

雖然不斷有失去組織的小股西班牙人為了保護他們的皇帝自發地進行抵抗,但是他們的力量完全無法逆轉潮流。

這些小小的逆流很快被羅馬人的大潮吞沒了。

不過隨著羅馬人接近大旗,西班牙方面的宮廷精銳也開始出現,弗洛倫蒂諾大總管已經放棄了恢復部隊秩序的努力,而是直接投入到了戰斗中,給其他軍官爭取時間并確保皇帝安全。

雖然費迪南德實力強大,但是黑夜中萬一他有個什么閃失,那可是一場大災難。

更何況弗洛倫蒂諾也對自己的實力很有把握。

雖然整體局勢極端不利,但是他帶領著幾個法師和游蕩者組成的小組依然是難以制伏的力量,費魯奇的幾個精英部下幾次似乎已經見到了皇帝的披風,但是每次都被弗洛倫蒂諾的短促突襲給趕了回來。

幾個貪功冒進的高級游蕩者甚至在極其迅速的較量中被弗洛倫蒂諾砍下了腦袋。

哪怕大局不利,但是老“護國”威風不減,手持寶劍來回馳騁,只要那個羅馬武士稍微露出一點破綻就會遭到他的痛擊。

幾個配合他的法師和游蕩者也是默契到了極點,總能提供恰到好處的一點支援。

不過費魯奇將軍并沒有去控制節奏,當下軍心可用。這些家族私兵被殺死皇帝的榮譽和回報所刺激才有這樣高昂的斗志。他去打壓不僅會讓士氣受損。還會讓那些人對他積累下私仇。

這個時候這些被榮華富貴蒙了心的家伙可分不清他們的指揮官是老陳持重,還是費魯奇想要讓他的親信獲取這滔天大功。

而且戰場的局勢依然在向著羅馬人的方向傾斜。

雖然弗洛倫蒂諾勇猛堅定,但是在萬人的大戰場上,他的小隊還是不可避免地在減員,就在幾分鐘的戰斗中有兩個一身天鵝絨黑袍、鎧甲也是一流的明顯是西班牙大貴族的皇帝親衛也在混戰中被亂刀砍死了。

“老子殺死的是畢爾巴鄂侯爵!”

“這是瓦拉多利德公爵的頭,你們看到了嗎?!老子拗斷了他的頭,老子是無敵的!”

對于殺死這些尊貴的人物,費魯奇將軍的那些部下興奮至極。他們雖然粗魯不文,但是跟著出擊的幾個大主教都能分辨出這些尊貴人物的紋章,費魯奇早就下令一有這樣的戰果立刻通報全軍。

這些尊貴人物的死去讓所有士兵們更加確信,自己在接近皇帝了。

費迪南德的大旗被越趕越南,眼看著就要被趕下臺伯河了。

一旦皇帝的旗幟退到船上,擔憂自己被拋棄的西班牙軍勢必陷入總崩潰之中。

再精銳的部隊面對著君主逃跑都是這個反應,對士氣的損害比普通指揮官逃跑要大得多,所以御駕親征從戰術上來說是很危險的。

費魯奇將軍一直對于生擒或者殺死費迪南德不抱太大希望,能把他趕到船上就行了。

西班牙的宮廷精銳哪怕在萬人戰場上依然游刃有余,雖然不足以扭轉乾坤。但是保護皇帝的安全則綽綽有余。

他身邊確實也有一支精銳小隊,可是他根本沒有考慮過親自突擊。不要說指揮的職責更重要。

哪怕突擊到皇帝面前,他自問在力氣不濟的情況下也難以對付得了一個“鎮國”大術士,更何況費迪南德身上的奇物必然是西班牙帝國的菁華大集合,他現在是為了安全而束手束腳。

一旦別無選擇出手,萬一反倒把己方精銳給全殺了,那費魯奇可就是用自己被釘上歷史恥辱柱來成全皇帝的一世威名了。

這個問題也困擾著費迪南德,他幾次打算沖到離他也很近的費魯奇的指揮旗下進行斬首,都被周圍的護衛拼死攔下,他如今是皇帝了啊。

費迪南德對于眼前的局面真是難以接受,他帶著哈布斯堡家族的戰略總預備隊越山跨海來到這里,本意是要取得一個秋風掃落葉一般的大勝的,可是不要說這種大勝現在看來已經是不可能了,不僅如此,這支總預備隊也有和那不勒斯兵團一起被重創的風險。

雖然比利牛斯和尼德蘭的兵團依然可以維持戰線,但是這會讓他的戰略進攻能力在很長的時間里不復存在。

西班牙帝國的敵人太多了,哪怕一個兵團可以進攻甚至獲勝,也必須有一個主力兵團威懾所有潛在的敵人,才能確保把戰術勝利發展為戰略利益,否則就會產生,勝仗打完但是敵人紛紛冒出來的情況。

雖然這里距離西班牙的那不勒斯地區也不遠,但是那些南意大利人其實也是畏威而不懷德,一下子兩個兵團被重創,那些當地貴族中肯定會有人突然發現自己的家譜上能夠追溯到某個古老的那不勒斯王室,進而給皇帝制造麻煩。

再加上教會的大軍和影響力,他在南意大利的統治立刻會風雨飄搖,更不要說法蘭西勢必再次在某個他們選定的方向挑起大戰了。

所以費迪南德急啊,他不能輸。

可是他也清楚萬一自己被俘更是一場災難,法蘭西國王背信棄義的前科太近了,所以真選教皇絕不會大意。

他絕對沒有那么容易被釋放。

如果戰死那就更不要說了,他的兒子還很小,他的妻子雖然是身份尊貴的亞格隆尼王室公主,可是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攝政的才能,孤兒寡母要坐穩王位從來不是簡單的事。

拉迪斯勞斯雖然肯定會支持他的遠房侄子,但是大洋隔阻,他能做的其實很有限。

這家伙怎么還不來,他說寇濤魚人能夠發揮奇兵的作用的啊!

雖然截止到昨天,費迪南德都會拉迪斯勞斯的計劃僅僅出于禮貌才不表示反對,在他看來拉迪斯勞斯消耗的那些資源也不算多,不會妨礙他攻克羅馬的事業,所以也就無可無不可了。

至于那些寇濤魚人他確實用得上,不過死掉個一大半也挺好。

可是現在,他卻對拉迪斯勞斯的行動遲緩感到憤怒。

費迪南德在岸邊失望憤怒時,拉迪斯勞斯的支援終于來了。

羅馬軍的后面傳來一陣混亂的呼喊。

“我們被包圍啦!”

“為了皇帝!”

整支羅馬軍的素質不高,又太亢奮,始終沒有意識到身后的羅馬城在向他們求援。

當費魯奇將軍意識到情況有變時,拉迪斯勞斯已經不僅控制了羅馬城的南門,還派出了一支部隊從后面進攻他。

這一切讓他們明白,羅馬丟了!

這些低素質的部隊原形畢露,一下子就陷入了混亂之中。

費迪南德精神大振:“報效你們的皇帝,就在此時此刻!”

他的話隨著親衛大吼傳遍了戰場,西班牙軍在少量利古里亞軍的配合下,立刻轉入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