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術士皇族 作者:古老城堡 (已完成)

 
mk2258 2013-1-16 17:14:43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81 95170


【作者概要】:古老城堡,男,上海 - 徐匯,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遊戲 > 遊戲異界

【內容簡介】:

  皇冠頭頂上帶一個,馬脖子上掛一個 
  你們打吧,我們結婚 
  國王的獨生女,記得把王冠一起嫁過來 
  不是獨生女兒也不要緊,我們應付的了 
  小舅子死了,最傷心的是他姐姐,最開心的是他姐夫 
  專克小舅子,我們是哈布斯堡 
  別人追王冠,王冠追我們 
  我們就是術士皇族

  消瘦冷峻的臉龐
  配上刻薄的嘴唇
  祂凜然雄踞於至高的王座之上
  紫色的暗陽穿過祂的身軀,那陰影之下,就是人間絕對的真理
  「爾等螻蟻竟敢直呼我的名,要稱呼我為上帝」
  拉迪斯勞斯一躍而起,不再拘束於人類的身軀,雙頭黑鷹口中吐出火紅的末日
  彷彿在嘲笑西瑞克的狂妄

【其他作品】:《火焰王子》、《重生之我是大律師》、《古老城堡的被遺忘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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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7777tw 發表於 2013-1-16 18:12
第一章 盛宴的邀請函(上)


    多利亞家族的早餐桌上,其他人並沒有注意到拉迪斯勞斯頭很痛。

    拉迪斯勞斯又做了那個奇怪模糊的夢,高的不可思議的建築,快的不可思議的長長的車廂,還有會飛的金屬機械,每次夢到這些,他遺傳自父親的偏頭痛就會發作。

    而這個夢境中的場景,如果外傳,顯然可能會帶來異端或者褻瀆的指控。

    貴族身份都很勉強的拉迪斯勞斯可不敢確定多利亞家族會不會為了自己和各大神殿作對,所以他盡量不讓自己的痛苦顯示出來。

    多利亞家族的當代族長,安德烈-多利亞海軍上將和他的兩個兒子今天都不在,他們都是利古裡亞共和國的海軍軍官,因為一個外交任務,都在軍港。

    今天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在前往維也納的途中意外地在利古利亞城停靠。

    所以餐桌上只有拉迪斯勞斯的表妹和舅媽,哈爾娜小姐和多利亞夫人,她們沒有注意到拉迪斯勞斯的頭痛,也沒有注意到今天是拉迪斯勞斯的生日。

    拉迪斯勞斯只是安德烈-多利亞閣下妹妹的兒子罷了,在這個貴族家庭中是非常邊緣的人物。

    拉迪斯勞斯的父母是自由戀愛結合的夫妻,父親也是個貴族,只是是個私生子,上代多利亞家主因為拉迪斯勞斯父系曾經出現過幾個術士,而且當時他的父親僅僅十八歲已經是7級術士,因而勉強接受了他們的婚姻。

    可惜拉迪斯勞斯的父親最終止步於7級術士的等級,十八歲後再無長進,這個力量如果放在一個平民身上也算非常不錯,但是絕對配不上利古裡亞共和國頂級豪門多利亞家族了。

    更雪上加霜的是,祖父死後,家族換了主支,不允許旁系庶生子使用本家族的姓氏,所以拉迪斯勞斯如今的姓氏也是多利亞,被迫改名多利亞的父親不甘心如此度過餘生,前往神聖羅馬帝國參軍,最後戰死沙場,母親也鬱鬱而終。

    而拉迪斯勞斯自己也是如此,他少年時代就很有天賦,十歲時候就已經是7級術士,能夠使用梅迪斯強酸吐息這個強大的三級奧術。

    當時安德烈-多利亞收養了拉迪斯勞斯,對他寄予了極大期望,使得拉迪斯勞斯一度得到了頂級的資源,

    可惜噩夢重演,拉迪斯勞斯和他父親一樣卡在7級,今天就是他的十八歲生日,他依然無法使用4級奧術,因為安德烈-多利亞離開,甚至於沒有人知道他的生日了。

    拉迪斯勞斯是一個勤奮的人,但是術士的能力完全是天生,要麼就是身經百戰沒有其他的強化辦法,要不要走父親的路,也是最近拉迪斯勞斯一直猶豫的問題。

    偏頭痛和煩惱讓拉迪斯勞斯毫無食欲,他放下了奶油湯,向兩位女士鞠躬,就準備離開。

    這時候多利亞夫人開口了:「拉迪斯勞斯,昨天貝魯克家族回話了,如果你願意接受四千塔勒嫁妝的話,那麼貝魯克小姐當然很榮幸可以嫁入多利亞家族。」

    拉迪斯勞斯一怔:「上個禮拜日,不是說嫁妝應該可以有一萬塔勒嗎?」

    「現在就是四千了,你好好考慮下吧。」多利亞夫人,說完就又重新開始喝湯了。

    拉迪斯勞斯一邊走出庭院,一邊聽到哈爾娜表妹和舅媽的聲音。

    「表兄好歹也是術士,而且還算英俊,嘻嘻,當然不算他的下巴,怎麼開價這麼低?」

    「7級術士有什麼用,而且這麼多年了一直7級,肯定和他那個死鬼爹一樣,過不了8級這道分界線。這次議員選舉他又丟盡了臉。要不是我們多利亞家族,連四千塔勒人家都不肯出。」

    「媽媽,那我出嫁有多少嫁妝啊,嘻嘻。」

    「你放心,你爸爸早就給你攢好了五萬塔勒,一定讓你配得上北方德意志的某個公爵,或者某個意大利執政官家族。」

    拉迪斯勞斯走在大街上頭痛無比,四千塔勒依然算是一筆巨款,一個塔勒銀幣,在豐收的年份能買80-100磅小麥。

    但這對於拉迪斯勞斯卻很不夠,他為了競選共和國議員的席位借了大筆外債。

    為了這場失敗的競選,拉迪斯勞斯欠下了大約八千塔勒債務,他原本以為自己是多利亞家族成員,弄個議員位置手到擒來。

    沒想到他的競選對手是一個老牌議員,拚命攻擊他父親的德意志血統和私生子出生,讓拉迪斯勞斯的投資全部打了水漂。

    雖然他的貴族身份讓他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被沃金教會追債的感覺依然是糟糕透頂,拉迪斯勞斯本指望貝魯克家族的嫁妝可以讓自己擺脫困境,如今可是一片黯淡了。

    他每月五十個塔勒的零花錢,真是不頂用了。

    漫無目的在街上遊蕩,憂心月底怎麼應付沃金牧師的拉迪斯勞斯,突然被一個熊抱。

    「哈哈,拉迪斯勞斯好久不見了,競選失敗也不是世界末日嗎,你成天躲著不見人幹嗎。」

    切薩雷-西博,利古利亞共和國當代執政官的次子,他今年成為了8級遊蕩者,跨過了中級的界限,正是春風得意。

    因為雙方都是家族內地位較低的人物,就成了酒肉朋友。

    「好了,別愁眉苦臉的,我們去拉西麗絲的店面看看,有沒有好東西。」切薩雷說罷,不顧拉迪斯勞斯的反對強行把他拉著走了。

    一進店面,拉迪斯勞斯暗叫一聲「苦也」,今天老闆娘拉西麗絲竟然在店裡。

    拉西麗絲是一個走黑大陸貿易的小船東,拉迪斯勞斯經常通過她購買一些黑大陸的特產。

    她那平民出生建立好一番事業的法師丈夫在上次法軍入侵時站在了法國人一方,不幸死在了瑞士人掃蕩米蘭的戰役中,一生事業如夢幻泡影具已成空。

    留下的最重要財產就是幾條能在風平浪勁的地中海走走黑大陸商路的帆船,拉西麗絲如今剛過二五正當盛年,明眸皓齒,金髮碧眼,身段也沒得說。

    她為了保住因為法師丈夫死去而被群狼盯上的那幾條三角中帆船和來往的貿易路線,在上流社會四處勾搭。

    切薩雷-西博對這朵頂級交際花饞涎欲滴,他的地位勉強也可以夠得上。

    只是船東夫人還沒讓他吃肉,但是也還吊著他,所以一進店裡,拉西麗絲就熱情地招呼過來。

    不過一看到同來的拉迪斯勞斯,船東夫人立刻就是變了臉,「來還帳了?」

    看見拉迪斯勞斯尷尬的笑容,拉西麗絲繼續說道:「你還不死心,想學製造奇物?都欠了快一百個塔勒了。我這小店可不能讓你再賒帳了。」

    拉迪斯勞斯只能狼狽地逃了出去。

    拉西麗絲對著切薩雷-西博嘻嘻一笑:「怎麼樣,滿意嗎?」

    「哼,這小子仗著是術士一直壓我這遊蕩者一頭,還想當議員,我呸。」

    雖然暫時還不滿足切薩雷的肉欲,要在吊一吊他,但是拉西麗絲還是願意配合執政官的小公子玩弄一下一個落魄貴族的。

    拉迪斯勞斯迷茫地一路逛到了碼頭區,因為皇帝來訪,碼頭區已經戒嚴。

    拉迪斯勞斯只能遠遠地看著皇帝座艦-頂層擁有超過一百架投石機,中下層佈置著同等數量的巨型弩炮,國家榮耀與力量的象徵,的至聖三位一體號戰列艦.

    它的旁邊還有其他十幾艘巨艦,環繞著這威嚴的海上的女皇。

    jǐng戒線的邊緣還有上千利古利亞共和國的公民遠遠地圍觀他們名義上的君主。

    拉迪斯勞斯正是迷茫灰暗到了極點時,一個騎士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

    原本擁擠的人群不知道怎麼,就在拉迪斯勞斯周圍留下了一個近十米的空心圓。

    這個騎士高大威武到了極點,身高超過兩米,一身覆蓋式鋼甲讓人看不清容貌,只是不知道穿著這身鋼甲,怎麼能悄無聲息地接近。

    當然拉迪斯勞斯此時並沒有思考這個問題。

    騎士站在拉迪斯勞斯面前,完全遮住了拉迪斯勞斯的視線,壓制了他的思維,似乎拉迪斯勞斯的整個世界都停止了運轉。

    騎士從手臂上拿出了一把匕首,倒持著遞了過來。

    拉迪斯勞斯完全被匕首的顏色吸引住了,那是一種徹底的紅,似乎是幾百噸鮮血凝聚而成的紅。

    匕首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單單是看著這把匕首,就讓周圍圍觀的人,有的號啕大哭,有的屎尿橫流,還有人呼天搶地的逃開。

    只是拉迪斯勞斯完全感覺不到害怕,只是覺得異常的親切和感動,本能地接下了那把匕首。

    拿住匕首的一瞬間,世界洪流沖刷,拉迪斯勞斯明白了那個奇怪模糊的夢。

    拉迪斯勞斯就是我李迪,李迪就是我拉迪斯勞斯。

    李迪來到了「沒有冬天的夜晚」。

    隨著他心念一動,一張網格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拉迪斯勞斯-多利亞」

    力量8

    敏捷12

    體質9

    智慧12

    感知10

    魅力13

    7級術士,白色的經驗進度條早就填滿了,可惜魅力只有13啊,怪不得無法得到第四級奧術,無法跨過8級術士這道的分水嶺啊。

    這個時候,那把鮮紅的匕首正在發生劇烈的變化,一股激流通過匕首衝進了拉迪斯勞斯的手臂,然後不斷擴大至全身。

    所有的圍觀者此時都已經四散而逃,不然他們就會看見一個可怕的場景,拉迪斯勞斯全身都被蠕動著的粘稠鮮血包裹住了。

    讓其他人逃散的血腥氣卻讓拉迪斯勞斯覺得甘甜,鮮美。

    完全沉醉其中的拉迪斯勞斯再次恢復了視野後,發現那把匕首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紅色,成了幾乎透明的白色,當拉迪斯勞斯把視線集中到它身上時,「盛宴的邀請函」出現在了拉迪斯勞斯的腦海中,這就是匕首的名字。

    拉迪斯勞斯此時無法看見自己,否則一定會驚訝於自己的英俊,雖然依然是那個輪廓可以認出來,但是每個細節都被優化到了極點。

    他只是注意到自己的魅力成了18,白色的經驗進度條不再全滿,而是只有一小半了,只是那個醒目的數字卻成了9。

    拉迪斯勞斯成為了能夠使用4級奧術的9級術士。

    只是他沒有急著試驗自己新得到的奧術,而是舉目四望,卻再也見不到那個騎士了。

    握著「盛宴的邀請函」的拉迪斯勞斯明白,十八歲的生日就是每個人物開始遊戲的日子,這就是激活真正背景和傳奇武器時刻。

    視線裡沒有騎士,和圍觀者,但有一個肅穆的老者和一行士兵。

    這個莊重肅穆,一絲不苟的老人向拉迪斯勞斯鞠躬行禮,然後說到:「閣下,皇帝邀請您上艦。」

    這一天是西瑞克第一使徒降生後第1520年12月25日,「沒有冬天的晚上」正式開啟,拉迪斯勞斯得到了全部記憶和「盛宴的邀請函」
l7777tw 發表於 2013-1-16 18:14
第二章 盛宴的邀請函(中)


    神聖羅馬帝國皇帝,西班牙國王,奧地利大公。

    所有這些頭銜的擁有者。

    最尊貴的查理-哈布斯堡陛下,正一個人呆在至聖三位一體號戰列艦的艦長室裡。

    儘管如今皇帝只是名義上擁有利古裡亞共和國的君權,但是擁有西班牙國王和奧地利大公兩頂桂冠的這位至尊,依然是共和國絕不敢怠慢的對象。

    除了留守的城防官,執政官,議長,大主教,這三個利古裡亞共和國的頂級貴族此時都聚集在戰列艦的甲板上,他們統統都被守在艦長室前的總管擋駕,只能焦急地等待著皇帝的接見,這些在利古裡亞共和國威震一方的人物,在皇帝的總管面前都只能唯唯諾諾。

    儘管這些貴族焦慮非常,皇帝的心思卻完全不在他們身上,他只是拿著一杯產自巴塞羅那的白葡萄酒,靜靜地看著利古裡亞碼頭區熙攘的景象。

    皇帝陛下原本的ri程是要通過海路繞過那不勒斯,然後經威尼斯共和國再前往奧地利公國的首都維也納,和他的弟弟代理大公斐迪南德一起,商議明年的各項安排,然後在法蘭克福帝國議會上,進行新年致辭的。

    只是當船隊駛出塞維利亞港後,皇帝陛下卻突然要求艦隊前往利古裡亞共和國,進行一次外交訪問。

    這個突然的安排,弄得隨行人員人仰馬翻,也給利古裡亞共和國方面帶來了極大的困惑和疑懼。

    西班牙王國的海軍實力是當世第一,皇帝的隨行船隊本身就是一支相當強大的武力,雖然利古利亞共和國也是海軍強國,但是面對西班牙王國稱霸四海的頭等戰列艦,總體實力上還是處於劣勢。

    利古裡亞共和國方面除了要安排外交接待外,還要進行高度戒備,防止皇帝乘機發動奇襲。

    所以共和國方面的海軍上將安德烈-多利亞並沒有一起來到皇帝的座艦,而是在自己的旗艦上緊緊地跟隨著西班牙艦隊。

    當執政官,議長,大主教則在甲板上焦急地等待時。

    皇帝也在等待著,直到日正當中。

    當拉迪斯勞斯接過「盛宴的邀請函」的那一刻,皇帝突然站起,向站在門口的弗羅倫蒂諾總管說到:「我們的在天之父,已經作出了決定,第三封邀請函已經到了它的主人手裡,你去把我的兄弟,帶到船上來吧。」

    於是利古裡亞共和國的頂級貴族們,看到剛剛那個傲慢之極的弗羅倫蒂諾總管,突然巴結之極地親自划著小船,把拉迪斯勞斯載到了至聖三位一體號旁邊,然後謙卑之極地幫拉迪斯勞斯放下了纜梯。

    拉迪斯勞斯當然是盡量想不接受這番客氣,只是他無論如何是推讓不過一個「護國」的。

    最終拉迪斯勞斯只能在利古裡亞共和國貴族的注視下,任由弗羅倫蒂諾把自己托上了戰艦。

    拉迪斯勞斯雖然過去只是多利亞家族的邊緣成員,但是多利亞家族畢竟是利古利亞共和國的頂級豪門,因此甲板上的幾個貴族都認出了拉迪斯勞斯,儘管很驚異於似乎變帥了的主角,但是依然可以確定,就是那個多利亞家族不得志的公子。

    就在爬上甲板的過程中,拉迪斯勞斯發現意識版面中名為「聲望」數值,正在劇烈上升,由最初的不足1,一路竄升到了超過30。

    執政官,議長和大主教三人互相交換著驚異的眼神。

    拉迪斯勞斯的身世在利古裡亞共和國的高層並不是什麼秘密,多利亞家族勾搭術士皇族的投資,難道今天就要得到回報?

    拉迪斯勞斯依次向著利古裡亞共和國最後權威的三巨頭鞠躬行禮,過去只是微微點頭就算客氣的幾個巨頭,這一次都紛紛彎了下腰。

    然後在他們混雜的驚詫和嫉妒的眼神中,拉迪斯勞斯走過甲板。

    弗羅倫蒂諾為他打開艙門,拉迪斯勞斯進入了艦長室。

    在甲板上看上去一切如常,可是當拉迪斯勞斯跨過門檻的那一刻,他好像邁入了另一個世界。

    一個紅霧瀰漫的世界,拉迪斯勞斯再次感受到了那股讓他沉醉的甘甜氣息,這股氣息是如此讓他陶醉,漫步其中對拉迪斯勞斯來說是他從未感受到過的舒適。

    從甲板上看起來只有區區十幾米的過道,拉迪斯勞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完全失去了時空感。

    只是因為紅霧的關係,他一點也不緊張。

    剛剛在甲板上因為要見當今世上最有權威的君主,而帶來的壓迫感,此時已經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的心情現在就好像下班以後,正在走向自己真正的家一樣放鬆。

    終於,拉迪斯勞斯看到了紅霧盡頭的門,此時他的體質已經是10了,這就是皇帝的禮物。

    雖然比剛才那次沐浴要差得多,但是拉迪斯勞斯明白,剛剛那個其實是神的干涉,並非禮物。

    是曾經的李迪買來的東西,人間的帝王雖然強大,但是也不能和神相比,能夠送出的1點體質給還未見面的自己,已經是了不得的恩惠了。

    拉迪斯勞斯懷著極度感激的心情,推開了那扇門。

    出現在他面前的並非狹小的艦長室,而是寬闊的甲板,拉迪斯拉斯又一次走回了甲板!

    不知道是通過心智魔法改編他的方向感,還是別的什麼辦法。

    即使拉迪斯勞斯此時還不知道,至聖三位一體號戰列艦內部的這條走廊是聚集西班牙王國,奧地利大公國兩國之力建造的偉大奇觀。

    他也深深地感到了皇帝的威嚴和力量。

    懷著如此心情,拉迪斯勞斯表現地謙卑之極,他走上台階,看到了和一個自己一樣的下巴。

    這就是哈布斯堡唇了。

    皇帝陛下也很滿意拉迪斯勞斯的反應,他的投資就是要買一點純粹的忠誠,他伸出手臂把拉迪斯勞斯攬在了懷裡。

    用全場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歡迎你,我的兄弟。」拉迪斯勞斯和皇帝查理,其實是已經差距很遠的堂兄弟,「我特意來為你慶祝,你十八歲的生日。」

    拉迪斯勞斯此時才注意到,星空中繁星點點,甲板上一場冷餐會已經佈置好,超過一百名利古利亞共和國貴族聚集在甲板上。

    多利亞家族除了安德烈-多利亞依然在他的旗艦上堅守戰位,西博家族全體,貝魯克家族全體,那些熟識的臉龐統統出現了。

    西班牙水手們開始向來客奉上美酒,一場盛宴就要開始了。
l7777tw 發表於 2013-1-17 16:45
第三章 盛宴的邀請函 下

  
「利古裡亞共和國的各位尊敬的來賓們,今天是第一使徒誕生的日子,也是我的兄弟,拉迪斯勞斯-多利亞的生日。
  首先,請允許我對諸位能夠拔亢參加這場宴會,表示最熱烈的歡迎和最誠摯的謝意。」
  皇帝說完這段開場白後,舉起酒杯向眾人示意。
  雖然利古裡亞共和國自從三百年前,就已經實際上擁有獨立地位,但是皇帝依然是世俗權威的最高點,得到廣泛尊敬。
  因此儘管皇帝只是舉杯致意,連一滴都沒喝,場下有幾個年輕貴族子弟,已經激動地滿飲了一杯,立刻有沿著船舷站著的西班牙水手奉上另一杯葡萄酒。
  當拉迪斯勞斯走在那奇異的走廊中時,利古裡亞城的貴族們為了一張皇帝的請柬一片雞飛狗跳。
  這些年輕貴族也都是是下午才意外得到邀請,能參加這場出乎意料的晚宴。
  他們中大多數人本來就認識拉迪斯勞斯,那些和拉迪斯勞斯交際較少的人,現在當然也通過相關人士,瞭解了拉迪斯勞斯和皇帝的關係。
  他們對於此時站在皇帝身邊的拉迪斯勞斯投去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特別是那句「也是我的兄弟」。
  上代皇帝風流種子,私生子女眾多,這些皇帝的庶兄弟,也從來沒有哪一個被稱皇帝為「我的兄弟」。
  不過皇帝依然稱「拉迪斯勞斯-多利亞」,這意味著術士皇族依然沒有承認拉迪斯勞斯父親的地位。
  懷著複雜的心情,拉迪斯勞斯繼續聽皇帝的祝酒詞:「十八歲意味著成年,意味著一個男孩馬上要承擔男子漢的責任,是人生事業的關鍵階段。在此我預祝拉迪斯勞斯能夠走好人生的關鍵一步,闖出一片新天地。讓我們滿飲此杯,共祝拉迪斯勞斯前程似錦。」
  皇帝的祝酒詞相當簡短,但是他當真把手上的一杯酒徹底飲盡,實在是給足了面子,隨著皇帝將杯底展示給全場,拉迪斯勞斯發現自己的聲望值超過了100,當真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啊。
  聲望除了提供敬意之外,還是申明爵位的重要憑據,如果僅僅對於某個爵位只有遙遠的繼承權,但是如果聲望足夠,就可以向世界聲明自己的權力。
  這當然不是說,誰聲望高,誰就一定能把肉吃到嘴裡,關鍵還是武力和後台,但是聲望也是很有用的敲門磚。
  拉迪斯勞斯也致詞回敬了一番,對皇帝的誠惶誠恐和感激之情。
  然後他也把那杯葡萄酒一飲而盡,也有不少人回應了一杯,算上回應皇帝的兩杯,這時台下有些特別激動的年輕人已經連飲三杯了。
  熱情的西班牙舞曲這時響了起來,西班牙王國海軍樂隊可是久負盛名。
  皇帝還沒有結婚,因此皇帝邀請多利亞夫人跳第一支舞。
  因為安德烈多利亞不能同來,多利亞夫人是唯一沒有男伴的頂級貴婦,而且這當然也是因為拉迪斯勞斯的關係。
  多利亞夫人在弗羅倫蒂諾總管向她通知這一榮幸時,興奮地滿臉通紅,不能自己。
  好在弗羅倫蒂諾提前了足夠的時間通知,再加上早就準備好一個靜室讓哈爾娜-多利亞小姐可以幫她母親厚厚地補了一層粉。
  因此當多利亞夫人在執政官夫人,議長夫人嫉妒地眼神中與皇帝翩翩起舞時,她表現地相當得體。
  不過哈爾娜小姐這時正在做的事,可就不那麼得體了。
  她正在一群男人的包圍中大喊大叫著。
  「五百塔勒,五百塔勒,好,貝魯克家族出五百塔勒,有沒有人出六百?有沒有人出六百?」剛剛幫母親補完妝的哈爾娜小姐,自己的妝完全被她的滿頭汗水給毀了。
  不過此時沒有人在乎,一位次要家族的老紳士舉手示意,幫他的女兒出價。
  「好,好,柯里昂家族出六百,有沒有人出七百?有沒有人出七百?機會難得,大家千萬不要省錢啊,現金交易,誰出的多,拉迪斯勞斯就邀請哪家小姐跳第一支舞,有沒有人出七百?有沒有人出七百?。」
  貝魯克家族咬牙出到了七百,可惜他們畢竟只是二流家族,最終議長的弟弟出到一千五百塔勒,再加哈爾娜小姐五十塔勒的佣金,為他們家的女兒得到了這個機會。
  這也是貝魯克家族對於挽回婚約的最後努力,他們當然不會成功,哈爾娜小姐甚至沒有把他們願意出兩萬塔勒嫁妝的消息轉述給拉迪斯勞斯,根本沒有意義。
  「表哥,普雷吉奧西家出到一千三,錢我已經收到了。」因為父親不在船上,哈爾娜小姐只能出面代表多利亞家族話事,她也沒有白白辛苦抓住機會狠狠地掙了一筆外快。
  「好好,你辛苦了,你給我一千兩百就可以了,還有一百你自己買點胭脂水粉,算是哥哥的一點心意。
  拉迪斯勞斯心滿意足地接受了「邀請普雷吉奧西小姐跳舞」的任務,僅僅損失了1點聲望,就有這麼多錢進賬,實在是沒什麼好猶豫的。
  他當然不必知道自己聰明的小表妹會做生意的程度。
  至於普雷吉奧西小姐滿臉的雀斑,在銀塔勒面前,就更加不值一提了。
  不過當拉迪斯勞斯要去邀請那位小姐前,哈爾娜小姐緊張兮兮地湊到拉迪斯勞斯的耳根下,用最低的聲音說道:「你現在在皇帝面前應該說得上話吧?等我媽媽和皇帝跳完了這一曲,有人出到三千塔勒買第二支舞,要是能爬上皇帝的床再加三千塔勒,你九我一,怎麼樣。」
  拉迪斯勞斯的界面上有了第二個任務「向皇帝建議一個舞伴」,和還處於黯淡狀態的後續任務「皇帝的情婦」。
  拉迪斯勞斯最終拒絕了這個誘人的任務,不是因為道德問題,節操幾個銀塔勒一磅?
  讓拉迪斯勞斯放棄銀塔勒的原因是他瞥到了弗羅倫蒂諾總管嚴峻的眼神,哪怕哈爾娜小姐湊得再近,也不可能瞞過耳聰目明的「護國」。
  弗羅倫蒂諾總管心中惱怒,剛剛的那一場拍賣也就罷了。這一次可不行,如果拉迪斯勞斯為了錢在皇帝面前進言如此低級的事,他說不得就要讓這遠支人物難看一次,可惜了自己剛剛的一番謙卑。
  弗羅倫蒂諾總管真算得上忠心耿耿了,現在拉迪斯勞斯可是正在風頭上。
  好在很快,他聽到了拉迪斯勞斯的回答:「荒唐,我怎麼能向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說這種事,不過要是你想跟皇帝跳個舞,倒是沒問題,我可以說說,這對你也是好機會啊。」
  這個小表妹面容姣好,身材也很挺拔,說不定能別有一番前程呢。
  雖然拉迪斯勞斯最艱難的時候,她也幫不上忙,不過競選的時候,她也出過一百塔勒的意思呢。
  如果她有意思,拉迪斯勞斯自然可以成全,如此親近的關係引薦一下,皇帝也不會反感。
  哈爾娜小姐卻毫不猶豫地一揮手:「拉倒吧,我知道自己什麼地位,我只是城市貴族的女兒,我們家還不是利古裡亞共和國第一家族,哪怕有你說項,哪怕老爸給我再多攢十倍的嫁妝,我也不可能當上神聖羅馬帝國皇后。做情婦,就要去勾心鬥角,我也沒那個興致,我先走了,回去分錢。」
  這番自知之明,讓弗羅倫蒂諾總管又把哈爾娜小姐的評價大大提高,連帶拉迪斯勞斯也被高看一點。
  「哦,對了,米利爾小姐回來了嗎?」拉迪斯勞斯拉住表妹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回來了,不過下午老爸又把她派出去了。」
  隨著哈爾娜小姐轉身離開,第一支舞曲也結束了,這一曲皇帝和多利亞夫人獨享之後,大家就可以開始共享第二支曲子了。
  拉迪斯勞斯走向了那個用三斤粉徹底蓋住了雀斑的小姐。
l7777tw 發表於 2013-1-17 16:46
第四章 權力的盛宴 上
  

第二支曲子結束後,拉迪斯勞斯立刻離開了他的舞伴,甚至於行禮都很勉強。
  這真的不能怪拉迪斯勞斯粗魯,如果不是這一曲出乎意料的及時結束,他已經幾乎要因為那層堅固地撲粉而過敏昏倒。
  只是秉持著拿錢辦事的職業精神,不斷在心中默念著「銀塔勒」的聖名,拉迪斯勞斯才終於堅持了下來,如果不是剛剛加了1點體質,終於達到了人類的平均水準,還真有可能來一出,跳舞跳倒在女士懷裡的惡俗橋段。
  果然世界上沒有什麼錢是好賺的,謀生難啊。
  這時候弗羅倫蒂諾總管遞上的一杯清水,如那及時雨一般,真是幫了大忙。
  始終鷹視著全場的弗羅倫蒂諾總管,早就注意到了拉迪斯勞斯的呼吸困難,也是他特意要求海軍樂師把節奏帶快,早點結束了這一曲。
  以至於皇帝陛下第二支曲子的舞伴安娜-西博小姐頗為不滿,西博家族如今是利古利亞共和國第一家族,皇帝第二支曲子,就邀請了切薩雷的這位姐妹。
  第二支曲子結束後,在場的幾個頂級貴族就不再跳舞了,他們紛紛緩緩地,但一致地靠向了皇帝陛下。
  拉迪斯勞斯雖然還有點昏昏沉沉,還是很自然地站到了皇帝旁邊。
  「拉迪斯勞斯你現在應該能接觸魔網的第四層了吧?」皇帝的問題讓拉迪斯勞斯啞然失笑,因為拉迪斯勞斯卡在第三層魔網,始終無法越過8級,出於對術士的嫉妒,拉迪斯勞斯的困境長期是利古裡亞共和國貴族間一個經常的消遣。
  敵對家族經常會問「拉迪斯勞斯你現在應該能接觸魔網的第四層了吧?」。
  只不過這一次,拉迪斯勞斯非常愉快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執政官,議長几人暗自揣測,難道這就是拉迪斯勞斯突然得到皇帝垂青的緣故?
  當今哈布斯堡家族有嫡系只有皇帝查理和他的弟弟奧地利代理大公斐迪南德。
  皇帝本人是十五級術士,這已經是非常強大的力量,而他的弟弟和拉迪斯勞斯同樣僅有十八歲的斐迪南德,則更勝一籌,是能夠接觸魔網第九層的「鎮國」,毫無疑問的歐羅巴大陸最強術士。
  甚至於很多人說斐迪南德是僅次於西瑞克真選教皇的當世第二人,也是世界上「最英俊的人」。
  拉迪斯勞斯猜測,這種說法意味著斐迪納德的魅力很可能是19或者是20,接近或達到人類的極限。
  可以說他的存在,就是「世界是不公平」這句話的最好證據。
  自從去年以來皇帝常駐西班牙的馬德里,把東部事務委託給了他的弟弟,斐迪南德如今不僅僅代理奧地利事務,還在積極參與爭奪符騰堡公國。
  皇帝的其他庶兄弟儘管血統更近,但是最多也能接觸魔網的第二層,比曾經的拉迪斯勞斯還不如一些。
  如今拉迪斯勞斯的實力雖然依舊差了兩位尊貴的君主十萬八千里,但是的卻是無可爭議的中級術士了。
  確認了拉迪斯勞斯最新等級後,皇帝接著說道:「8級術士,放到哪裡都能有不小的作用了,不知道拉迪斯勞斯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啊?」
  這句話讓拉迪斯勞斯興奮了起來,看來是還有好處啊。
  「前往新大陸,建立殖民地。」
  「前往黑大陸,建立貿易站。」
  「前往香料群島,開拓東方貿易。」
  還有其他幾個任務選項出現在了拉迪斯勞斯的視野之中。
  儘管很想去東方看看這個世界的大明是什麼樣子,拉迪斯勞斯還是認為如今立刻離開歐羅巴大陸並不明智。
  所以他說道:「我今年競選了一次利古裡亞共和國議員,因為我經驗不足,還需要歷練,未能當選,來年我還想再試一次。」
  「哦,確實如此,哪裡跌倒就應該從哪裡站起來,不過選舉這種事情浪費精力,你要抓緊時間提高實力為主,選舉的事情,我會安排利古裡亞共和國大使來操作的。對於增強實力,你有什麼計劃?」
  「製造奇物這個技能我一直潛心研究,如果能夠有一批材料,我相信可以有所進展。」
  皇帝拍了拍拉迪斯勞斯的肩膀,拉迪斯勞斯選擇了開銷不大的計劃,讓他也送了口氣,能力越大,負擔越大。
  如果真的要進行一次新大陸或者黑大陸乃至東方的冒險活動,對於他的壓力也是不小的。
  而且拉迪斯勞斯也沒有要求前往西班牙或者奧地利,也讓皇帝比較放心。
  皇帝對於利古裡亞共和國的議員的態度,讓利古裡亞的貴族相當不爽,不過顯然皇帝有這個資格如此。
  在場地位僅次於皇帝的是執政官,因此老西博執政官見皇帝和拉迪斯勞斯已經告一段落,就湊上前來,問起了他關心的問題:「陛下,我們利古裡亞共和國的繁榮非常有賴於黑海貿易,自從東方的綠色惡魔崇拜者興起,他們的奧斯曼帝國佔領君士坦丁堡之後嚴重影響了商路,不知道皇帝陛下什麼時候能夠討伐這些惡徒?」
  「討伐惡魔崇拜者是我義不容辭的使命,請大家放心,我非常關心利古裡亞共和國的繁榮。不過要討伐敵人勢必要有資源啊,我也迫切地需要包括利古利亞共和國在內的神聖羅馬帝國諸侯,一起支持我啊。」
  皇帝的這番說辭,利古利亞共和國的貴族們無法繼續接下,打擊異教徒雖然好,但是要自己掏錢,那就萬萬不行了。
  特別是如今查理-哈布斯堡陛下的權力主要來源於西班牙和尼德蘭,如果再讓他恢復了哪怕一點點對各大諸侯的徵稅權,他的力量勢必要侵蝕小國的獨立。
  眼看氣氛不佳,拉迪斯勞斯明白這裡並不是適合進行正式討論的場合,因此他為了緩和氣氛相機岔開了話題。
  「陛下,再過幾天就是新年了,今年法蘭克福的帝國議會,你還來得及參加嗎?或者您打算今年換個地方過新年?」
  「法蘭克福帝國議會的新年致辭,是多少年的傳統,皇兄怎麼能不參加?」
  這個回答並非出自皇帝的嘴裡,而是來自一個突然躍出水面的巨大水元素。
  除了能用怪異的腔調說話,這個水元素的氣味也很獨特。
  ps:有點晚了,大家見諒
l7777tw 發表於 2013-1-17 16:47
第五章 權力的盛宴 下

  
這是一股誘人之極的味道,很多已經喝高的貴族子弟被這股味道刺激得興奮不已。
  這個水元素,更準確的說是酒元素。
  「啊,這就是第三位持劍人嗎?我的兄弟,今天是你的十八歲生日的話,那我就比你大一點啦,哈哈。」酒元素繼續怪腔怪調的說話。
  不過他話裡的內容,卻讓大多數在場者,都暗暗心驚。
  「代理大公殿下,在下何德何能勞動兩位如此厚愛。」拉迪斯勞斯聽完這段話後對著這個酒元素低頭行禮。
  別的王室內的皇弟也許地位尷尬,這一位可是絕對舉足輕重的人物。
  這個酒元素就是證據,它巨大的身體意味著這是一個九級召喚術,不說這價值不菲的好酒,光是施法材料就要上萬塔勒,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要如此開銷?
  「不必客氣,這次我就不上船了,我和皇兄要趕去法蘭克福,下次有機會再見面吧,過阿爾卑斯山的時候,瑞士人給我找了一點麻煩。本來帶了十車「蔚藍海洋」給你當見面禮,都被砸了,喏,不過有一個瑞士法師倒是有個戒指,我帶來給你了。」
  瑞士自從兩年前,敗在法軍手上後,就成了法國的附庸,割斷了阿爾卑斯山脈的各個隘口,原來這個酒元素是為了對付瑞士人啊,不過從瑞士一路維持到利古利亞共和國,再加上還能通過其傳話,代理大公斐迪南德對魔網的理解和運用是多麼超凡入聖啊。
  最最可恨的是,這種能力還是天生的。
  隨著這段話說完,酒元素就開始漸漸消散,不過弗羅倫蒂諾總管早就指揮西班牙水手各就各位,大多數名為「蔚藍海洋」的佳釀都被裝進了酒桶。
  一枚有鑲嵌著七色寶石的戒指被一個西班牙軍官從一灘酒水中取出,送給了拉迪斯勞斯。
  此時弗羅倫蒂諾帶著十幾個衛士已經坐上了小船。
  皇帝從酒元素出現後,就消失不見,再次出現在眾人視野中的皇帝不再是剛剛那個便裝造型。
  此時這位至尊頭頂雙頭鷹之冠,身披亮黃色的財富披風,也就是哈布斯堡披風。
  在一眾利古利亞共和國權貴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從船舷一躍而下,直接跳到了那艘小船之中。
  皇帝跳得並不算準,只是弗羅倫蒂諾總管輕喝一聲,小船無風自動,準確地借住了皇帝。
  如此巨大的衝擊力下,有弗羅倫蒂諾總管坐鎮的小船,紋絲不動,那些衛士奮力划槳,小舟載著皇帝徑直向北駛去。
  「祝您的帝國繁榮昌盛。」拉迪斯勞斯也不顧皇帝已經離開,單膝跪地鄭重行禮。
  「也祝你鵬程萬里,我的兄弟。」皇帝遠遠地說了最後一句祝福。
  皇帝堪看上去是要通過盟國米蘭公國,然後硬闖瑞士國境,大大滅法王威風。
  以皇帝加上弗羅倫蒂諾總管和十幾個強力衛士,再加上斐迪南德帶來的武力,這種精銳小隊勢必使瑞士不能阻擋。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恐怕不完全適合這個有極端強者的世界。
  場中西班牙艦隊的指揮官繼續主持宴會,但是幾個利古利亞共和國的頭面人物,也都是迅速離開了,皇帝穿越利古利亞共和國的國境,這可是極富象徵意義的一件大事。
  皇帝順便穿越利古裡亞共和國,顯示了那若有若無的宗主權。
  可以想像當皇帝通過陸路到達法蘭克福帝國議會後,可以大大加強皇室的聲威。
  想來阿爾卑斯山兩側,也應該有準備好的補給點和支援力量。
  當然即使是精銳之極的小型隊伍,即使準備的再充分,只有這幾天還要翻越阿爾卑斯山脈依然是非常急迫的,所以斐迪南德連面都不露了,皇帝也是一點時間都不浪費,一會合直接出發。
  雖然主要是針對法王宣稱對瑞士的保護權,但是這些貴族也必須返回安全的地方,好好合計一下怎麼應對。
  此時船上剩下的大多是二三流的人物或者年輕子弟。
  拉迪斯勞斯心中感歎,原來自己不是今夜的主角,今夜的這一切主要還是為了麻痺利古裡亞共和國和法國的耳目啊。
  自己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參加這次行動,那十幾個衛士統統實力都在自己之上。
  不過自己配合的還不錯,應該得到了不少皇帝好感吧。
  正當拉迪斯勞斯暗自思量的時候,船上卻起了一場小小的衝突。
  執政官西博家族的小姐安娜,剛剛就因為和皇帝的舞跳得不夠時間,而頗為不爽,此時又喝了不少酒,正在找一個西班牙軍官的麻煩。
  安娜童年時代就顯現出非凡的感知力,對於火焰更有特殊的親和力,當確定了幾起廚房火災其實是自己的女兒用精神力引導了蠟燭而造成的後,老西博不惜巨資延請了幾位對火焰和自然有非凡造詣的大師指導,現在這個動人的女兒已經是烈焰之主卡曙斯麾下一個堂堂的6級德魯伊,作為歐羅巴大陸上種類繁多卻又數量稀少的施法者中的一員。
  而且因為信仰的關係,安娜永遠一身火紅的打扮,充滿了衝擊力,這也是她能得到皇帝邀請的次要原因。
  這位小姐,是利古裡亞共和國中目前行情最高的女士,過去雖然拉迪斯勞斯和切薩雷雖然還算熟悉,和安娜也頗有交往,但是也從來不敢奢望能夠得到她的垂青。
  此時看著任何界面中「調節矛盾」的小任務,拉迪斯勞斯覺得自己可以試一試了。
  稍微聽了一會事發的原因,拉迪斯勞斯走了過去。
  他先對安娜行了一個鞠躬禮,說到:「親愛的安娜小姐,不要讓這位軍官先生為難了嗎。在
  戰列艦上隨便生火是絕對不行的啊,不如我為小姐發一個火球術助助興吧。」
  「哼,火球術很了不起嗎。本小姐見的不要太多。」喝多了的安娜顯然不想借此下台。
  切薩雷-西博只是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他的哥哥已經和老西博執政官一起離開,自覺失落的切薩雷眼中射出了的目光飽含怨恨,只是拉迪斯勞斯的注意力全在安娜的身上,並沒有注意到這從小的夥伴,
  「請您給我一個機會。」隨即拉迪斯勞斯也不顧安娜依然噘著嘴,只是走到那位軍官面前和他說了幾句。
  由於安娜的身份,深怕產生外交危機的這位高級軍官,對於拉迪斯勞斯的幫助心懷感激,因此雖然一開始面露難色,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向手下吩咐了幾句。
  拉迪斯勞斯開始施法唸咒,最後大喝一聲,「這是利古裡亞共和國最美麗的安娜小姐,送給你們的禮物,請享用吧。」
  一個火球徑直射向了空中,注意到這一切的其他人都有點失望。
  切薩雷心中暗想:「就這麼點道行,還想讓我妹妹滿意?」
  突然一個飛速行進的物體撞上了火球。
  火球一陣急劇擴大後,四散的美酒掉落了下來。
  訓練有素的西班牙水手,把一桶剛剛裝好的美酒用投石機準確地擊中了拉迪斯勞斯的火球。
  這場酒雨,終於得到了美人一笑,安娜小姐心滿意足的對拉迪斯勞斯點頭致意。
l7777tw 發表於 2013-1-17 16:47
第六章 議員拉迪斯勞斯閣下 上

  
西瑞克第一使徒降生後第1521年的整個夏天,歐羅巴大陸都瀰漫著危險的氣息。
  哈布斯堡兩兄弟從聖伯納德山口殺出血路翻越了阿爾卑斯山,皇帝穿著浴血的財富披風在法蘭克福接受帝國議會的熱烈歡呼。
  然後皇帝經由萊茵河前往哈布斯堡家族最繁榮的領地尼德蘭,親自防禦這塊哈布斯堡家族財富和武力的源泉。
  新獲得的保護國受辱讓法蘭西國王弗朗索瓦-卡佩怒髮衝冠,這位驕傲自負的君主上位以來最大的政績就是逼迫瑞士承認法國的宗主權,因此弗朗索瓦公開表示皇帝武力穿越瑞士的行動是公然挑釁法蘭西的威嚴,作為回應他已經把數萬法軍集結在巴黎。
  這個問題真的很難界定誰更有理,雖然瑞士聯邦三百年前創建的動力就是為了反對哈布斯堡家族的統治,當時暗夜女神莎爾的選民威廉-退爾更是曾經射殺了一位哈布斯堡家主,甚至於哈布斯堡家族的發祥之地哈布斯城堡也在百年前被瑞士聯邦奪走。
  但是瑞士也是毫無疑問的神聖羅馬帝國的諸侯,皇帝依此原因為理由反對法王對瑞士的宗主權自然也是理由充分。
  當然這一切不過都是借口,卡佩家族和哈布斯堡家族爭奪歐陸霸權才是這一切的本質,既然大家都有了充足的借口,距離上一次戰爭結束的也夠久了雙方的傷口都已經癒合,戰爭當然就是順利成章,外加迫在眉睫了。
  拉迪斯勞斯當然也關注著這場事關大陸命運的衝突,不過暫時來說他這個小卒子還夠不上煩惱這樣的大問題,雖然年初的時候他順利得到了一個議員頭銜。
  如今拉迪斯勞斯可以在自己的版面上看見,「利古裡亞共和國議員」這幾個字。
  「利古裡亞共和國議員」這個頭銜讓他加了1點對於術士來收非常重要的魅力,非常適合拉迪斯勞斯。
  他費盡心機,為了這個議席弄得幾乎自己破產。
  而在皇帝的干涉下,這個目標輕而易舉地得到了。
  民主的選舉,當然是最能反映民意的。
  他的一個對手在選舉前因為「家庭原因」,在最後一刻宣佈退出競爭。
  當然關於那位對手收到了三千塔勒賄金退出選舉的謠言也確實存在,不過大家千萬不要相信這種可恥的謠言啊。
  至於另一個對手在選舉前突然爆出和他的男秘書有姦情這種事,當然更加不關拉迪斯勞斯的事了。
  拉迪斯勞斯作為唯一候選人,根本沒有勞神舉行什麼辯論或者拉票,就得到了議席。
  自皇帝堂兄查理五世親自為他舉行了盛大的生日宴會,並當著所有利古裡亞共和國權貴的面稱拉迪斯勞斯為「兄弟」,拉迪斯斯勞斯就不久後離開了多利亞家族大宅,用皇帝給的經費自行建造了自己的實驗室兼府邸。
  但是作為皇帝悍然穿越國境的回應,利古利亞共和國拒絕讓拉迪斯勞斯把實驗室修在城牆內
  ,當然公開的理由是奧術實驗的巨大危險性。
  而多利亞家族也奇怪的沒有選擇和術士皇族繼續靠近,所以他們的勢力範圍碼頭區也不適合,最後拉迪斯勞斯只能把據點選在了沒有一點經濟價值和軍事威脅的荒郊野外,這裡固然遠離利古裡亞共和國的權力中心,但是在大多數時候也可以讓人安心修習奧術,勇猛精進。
  皇帝留下了一萬塔勒的經費,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了,這筆普通貴族可以用來奢侈生活十年的巨款,花在奧術實驗室上就不算很多了。
  產自威尼斯的玻璃容器,米蘭的金屬量具,來自新大陸,黑大陸甚至遠東的奧術材料,這一切的一切讓銀塔勒迅速消融進了商人的口袋。
  不過拉迪斯勞斯最近正在商談把代理大公留下的那些美酒作價讓給多利亞家族,安德烈-多利亞海軍上將最近一直在海上,拉迪斯勞斯心心唸唸的米利爾小姐,這半年來也一直沒有回利古利亞城。
  多利亞夫人不好直接和小輩談生意,而和哈爾娜表妹砍價真是一場噩夢,好在這些產自維也納的佳釀即使哈爾娜小姐在聲稱「波爾多和巴塞羅那才是頂級葡萄酒的傳統產地,維也納葡萄酒誰聽說過」之餘,也不得不承認它們是真正的傑作。
  哈爾娜小姐上次吃了好大一筆回扣,心照不宣地沒有把拉迪斯勞斯砍到要哭,所以拉迪斯勞斯暫時還不必擔心實驗經費。
  真正讓拉迪斯勞斯最操心的,還是和安娜小姐的關係,本來以為自己身價大漲的拉迪斯勞斯在進行「追求執政官家族之女」的任務時異常不順,儘管投入了極大精力,安娜小姐總是不冷不熱的。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隨著法蘭西國王越是叫囂著要發動報復,安娜小姐對拉迪斯勞斯的熱情就越低。
  拉迪斯勞斯只能懷疑,這是老西博執政官,在這風口浪尖,不願意給外界西博家族對於兩大巨人的衝突有什麼傾向性。
  今天拉迪斯勞斯又去西博家族府上參與了安娜小姐的一項魔法實驗,作為德魯伊的安娜小姐要製造一個奧術夥伴,拉迪斯勞斯正好幫得上忙,因此給了他一個當苦力的機會。
  議會最近在爭論整修城防的問題,戰爭徵兆如此明顯,因此大多數議員都同意整修城牆,可是對於工程的承包商,卻爭執了幾個月都沒有爭出個結果。
  西博家族,多利亞家族,還有家族各有自己的人物,這塊肥肉是如此巨大,長期無法達成妥協。
  特別是多利亞海軍上將在這個問題上,特別固執,他出海前委託拉迪斯勞斯組織多利亞家族派系堅決反對西博家族「那個情婦的弟弟」。
  作為回應,西博家族也堅決反對多利亞家族的關係戶,至今整修城牆的特別稅已經收了好久,一個磚頭都沒有爬到城牆上。
  老西博今天親自找到拉迪斯勞斯提出了新的方案。
  拉迪斯勞斯在返回實驗室的路上,一直考慮這要不要想辦法聯繫多利亞海軍上將,接受三分之一分包工程的提案,畢竟城防工程對大家的安全都有益啊。
  不過,西博家族的包工頭在這方面信譽不好,曾經有明明已經暗箱操作商量好了,結果在公開招標的過場時,居然揭黑幕,來個大小通吃。
  拉迪斯勞斯的馬車產自因斯布魯克,這輛包鐵箍車輪馬車價值超過35個塔勒,雖然比起威尼斯或者米蘭出產的競爭對手,不論價格還是質量還是差了不少,依然是過去的拉迪斯勞斯不敢想像的奢侈品了。
  一片落葉吹進了他的車裡,拉迪斯勞斯撫摸著枯萎的紋理,秋天到了,收穫的好季節。
  拉迪斯拉斯遠遠地就看到他的侍從等在門口,給他帶來了和秋天同來的壞消息。
  法王和皇帝在北方對峙的同時,法國波旁公爵率領兩萬大軍出任意料地通過突然和法國結盟的薩伏依公國,出現在波河平原,9月25日四面圍攻,一舉攻克了米蘭城!
  一向以自負面目示人的法王弗朗索瓦,給了歐羅巴一個驚喜。
  支持皇帝的米蘭公爵斯福爾扎家族或死或逃,法蘭西已經不是一個威脅,而是實實在在的危險了。
  這一天是,西瑞克第一使徒降生後第1521年10月1日。
l7777tw 發表於 2013-1-17 16:48
第七章 議員拉迪斯勞斯閣下 下

  
利古裡亞共和國議會宮有莊廣敞開的樓梯,巨大的庭院,美輪美奐的華柱,是所有富裕而具有雄心的**市民的終極夢想之地,華貴的衣著,高尚的辯論,哪個紳士不以成為一名光彩的議員為榮,哪個家族不能從議員的頭銜中獲益呢?
  只是今時今日,在其中辯論的紳士們全已經不復往日的優雅和威嚴。
  西瑞克第一使徒降臨後第1521年秋末,法軍重占米蘭的消息傳遍了意大利各個城邦,作為法理上神聖羅馬帝國的諸侯,大體上享有獨立已經三百年的利古裡亞共和國共和國,如其他所有亞平寧半島上的政權一樣,正在進行慎重的討論,以選擇應對之道。
  為了是否支持神聖羅馬帝國對米蘭的解放,這個重大的議題,很顯然,慎重長時間的討論是非常必要的。
  當然,討論不僅僅慎重,長時間,還非常非常的激烈。
  幾個皇帝派的紳士在議長費盡口舌之後也無法讓已經拖延發言時間很久的一位眾所周知的與法國關係密切的議員離開講台後。
  終於決定用更有說服力的方式要回自己的發言權,一發酸液飛濺準確地射入了霸佔講台正在大談「法蘭西國王弗朗索瓦陛下對於保護意大利人民自由的強烈決心」的嘴中。
  一位靠著馬德里和維也納的津貼為私生子買了一個本堂神甫地位的議員大吼一聲「為了最尊貴的利古裡亞共和國,打倒那些領巴黎津貼的賣國賊。」
  接到了暗號「賣國賊」的賣國賊們,也就是超過30座的議員,各自按照往日的「劇本」找到了對手,用老拳和戲法表達自己對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支持。
  橫飛的酸液讓所有人都不敢再張開嘴--這個奧術能讓女士尖叫,但是先生們倒也不害怕這種連傷痕都不大會留下的0級戲法,當然如果酸液到了嘴裡,幾天食不甘味也是很不好受的。
  同樣0級的寒冰激射降低了室溫,讓大多上了年紀的老紳士的打架更接近一場慢鏡頭沉默舞台劇。
  拉迪斯勞斯-多利亞議員閣下仗著自己年輕力壯身手相對那些老議員矯捷許多和酸液飛濺和擊暈術很是威風八面,至少放到了十來個敵對派息的議員。
  當下午1點開始的議會,到星光燦爛的午夜12點結束時,心滿意足的拉迪斯勞斯,心中發出了一聲:「總算又拖了一天」的感歎。
  同議長相視一笑後登上了他的馬車。
  回程的路上,拉迪斯勞斯一邊忍受著依然很強烈的顛簸,一邊摩挲著他手上那枚有七色寶石的戒指思考著局勢。
  誠然,由於決定議程的議長大人站在自己這邊,議會的議題是「是否支持神聖羅馬帝國對米蘭的解放」
  實際上,議員中的大部分還是恐懼於哈布斯堡家族這些年來日益強大的力量而傾向於法國的,雖然事實上從三百年前打敗了紅鬍子大帝的大軍起,亞平寧就享有了事實上的獨立,可是法理上這些城邦依然是神聖羅馬帝國的一員,隨著上任皇帝精妙的外交婚姻而大大興盛起來的帝國中樞勢必會引發這些城邦的危機感,眼下能夠保證利古裡亞共和國不直接加入法國一邊,應該就能滿足皇帝陛下的要求,對得起他的投資了。
  當前他得任務是「阻撓利古裡亞共和國公開支持法國」,完成後可以得到相當可觀的聲望和皇帝好感度。
  拉迪斯勞斯認為這個任務還是不難達成的,從議會鬥毆的強度也可見一斑。
  議員中不乏能夠接觸魔網高層的人物,拉迪斯勞斯如今自己也是堂堂9級的術士,雖然不像9級的法師一般能接觸到魔網的第五層,術士要到10級才能動用5級奧術,但是來自血脈的4級奧術冰風暴也絕對可以在政客中殺的血流成河。可是實際上即使強力人物用的除了0級的酸液飛濺就是0級的寒冰激射再也是0級的擊暈術。
  這些鴨蛋的大聚會並不能遮掩利古裡亞共和國各大家族的競爭和矛盾,飛濺的酸液作為問候固然談不上友好,但當敵對家族間如果有合適的機會合適的理由攻擊對方,哪怕用極效酸霧術殺死半個街區無辜的居民也只是「純粹無奈的可接受的附帶損害」。
  大家都知道規矩,議會就是吵架-或者如吵架一般的打架-不是幹正事的地方。
  議員們對自己領了的那點津貼的份量都是心中有數,誰也不會拿打架的錢干拚命的活,哪怕僱主也就是就是演演戲的期待,那拚命的價碼可沒到自己口袋裡,至於術士皇族權勢太大力量太強領地太廣,自己心底羨慕嫉妒恨也就罷了,天塌了,法國佬頂著呢。
  更何況如果高級奧術損傷了議會大廳,
  整修的開支還不是從公共維護基金裡走,那不是便宜了執政官和他的工頭嗎?
  這可是絕對絕對不行的。
  一邊是拉迪斯勞斯在體會得失,擔心著公共維護基金。
  另一邊最尊貴的利古裡亞共和國的最偉大的執政官,老西薄殿下此刻可沒有心情去考慮怎麼去報什麼幾百個金幣的維修費用小賬,順便給自己情婦的弟弟分包一塊肥肉。他口袋裡正裝著一張來自法蘭西國王弗朗索瓦陛下七萬五千塔勒的沃金匯票呢,只不過這張匯票並非即時兌現。
  要等到本來屬於利古裡亞共和國國庫中,現在正在路途上的二十萬塔勒移交給法軍行營司庫官作為「利古利亞共和國人民對法國國王陛下不辭辛苦奔波萬里來保衛亞平寧半島的和平與穩定」的謝意之後,財富女士的光芒才會點亮那個美麗的數字,西薄家族才能在美第奇-沃金銀行或者富格爾紡織協會或者其他主要金融機構中兌出那張回扣。
  是的,作為理論上神聖羅馬帝國王公一員的利古裡亞共和國執政官,在理論上富有最大權力的共和國議會還在爭吵不休之時,就已經和帝國的敵人法蘭西國王弗朗索瓦陛下,達成了一個不那麼體面的協定,在理論上,這簡直是叛國罪了。
  而實際上,這只是一個神聖羅馬帝國王公普通的一天罷了,是的,私通法王,每一個神聖羅馬帝國的有一點自主性的獨立領主,都或多或少的幹過。
  如果要說有確實有些領主沒幹過,那也是因為神聖羅馬帝國有不少治下不過幾十里,領民不過幾千人的修道院長或者帝國騎士也算是獨立領主。
  是的,哪怕你的財力也許還不如大都市一個普通的商戶,武力僅限於身上的祖傳破爛盔甲和20個連鐵劍都配不齊,拿木鍋當盾牌的農兵,你還是有可能是一名尊貴的神聖羅馬帝國獨立領主。
  對於這樣的村級領主,弗朗索瓦陛下哪怕再關心德意志貴族的自由與民主,也是沒時間讓你勾結一下的。
  至於哈布斯堡的大本營奧地利則是和法蘭西英格蘭並無太大區別的中央集權程度相當高的政權,大多數的貴族聚居在首都,維也納派出的官員控制著國家的運轉。
  因為聯姻而落到術士皇族手裡的西班牙王國,皇帝也正如火如荼的推進著中央集權呢,和在神聖羅馬帝國內部的舉步維艱小心謹慎大大不同。
  此時,老西博一邊撫摸著沃金女神的溫柔,一邊聽著自己的長子卡利古拉和女兒安娜匯報著,議會一天的進展,或者說沒有進展。
  「多利亞,格雷馬爾迪,普雷吉奧西那幾家還是如前幾天一樣,先派他們的老頭上台囉嗦大半個小時,等到我們的議員一上台多說幾分鐘,普雷吉奧西議長那個老東西就不停的要求我們的人注意5分鐘時限,然後他們就,唔,攪亂會場秩序。」
  看著兒子因為憤怒而喘息的樣子,老西博深深地感到疲憊,三十歲的城市司庫官了,怎麼依然如此喜怒可見,讓人失望呢?
  還有更不讓人省心的小兒子切薩雷。
  壓下心頭的情緒,老西博還是對西博家族繼承人開始品評起為政的得失來。
  「議會民主本質上,是希望通過一種比較溫和的辦法顯示出力量對比,通過不流血的方法找出力量平衡,是少數服從多數,是弱者服從強者,鬥毆也許不太體面,但是本質上難道不是暗合了少數服從多數,弱者服從強者,顯示力量對比的原意嗎?」
  「可是我們直接控制了超過40座議員,加上幾個可能用金幣買下的牆頭草,達到簡單多數是很容易的阿,如果不是拉迪斯勞斯打架能一個頂十個,這裡那裡有力量平衡?」卡利古拉再次反駁自己的父親。
  老西博終於失去耐心。
  「他是叫拉迪斯勞斯-多利亞,可是他實際上代表了誰的利益?他背後站著的是誰?現在的局面是僅僅簡單多數我們就能採取行動的嗎?我們作為城市王公,能和教會王公,封建王公比統治的穩定性嗎?即使利古裡亞共和國的力量全部在手。
  我們有資格參與法蘭西和神聖羅馬-西班牙聯合體這兩個巨人之間的較量嗎?你看了被捲進衝撞的米蘭公國的慘狀了嗎?你看到斯福爾扎家族的下場了嗎?你還想讓利古裡亞城再被圍攻一次嗎?」
  老西博一連串大吼的反問聲音讓封閉良好的密室產生了陣陣奇異的回音,而實際上,已經滿臉羞愧垂首不言的卡利古拉早在老西博說了一半時就完全明白了父親的意思。
  「既然您決定保持中立,為什麼還要派切薩雷哥哥和我去米蘭同法國交涉呢?甚至冒著被議會彈劾的風險在協議公開之前,就送上20萬塔勒的軍費呢?」安娜因為是施法者也能參加大多女子很難進入的政治會議,但是明顯她比卡利古拉更缺乏政治上的天賦。
  隨著她一步步深入參與一系列外交行動後,對拉迪斯勞斯的態度也逐步惡化。
  可惜如今的拉迪斯勞斯還太稚嫩,沒有能夠抓住這微小的破綻,發現西博家族的鬼魅伎倆。
  安娜如今可是非常搶手,雖然施法者總是非常搶手,而王公的女兒又是施法者更加是非常非常的搶手。
  幾個歐羅巴最強的家族早已經正式向老西博派出過求婚特使。其中就包括哈布斯堡家族,皇帝在那場生日宴會不久,就派特使為拉迪斯勞斯求婚,甚至與願意接受區區1萬塔勒的象徵性嫁妝。當然因為安娜的意願,老西博拖延了答覆。
  如今戰事大興,同任何一方聯姻違背了利古裡亞共和國中立的政策,可能招來另一方的敵意,所以只能繼續等待了,雖然普通貴族小姐過了十八歲就等不起了,但德魯伊等得起,所有人都願意等。
  如此重要可愛的女兒,老西博的臉上堆上了從不給卡利古拉或者切薩雷的慈愛,撫摸著她美麗的粟色頭髮溫柔的解答道:「保持中立,並不意味著無所作為,在內修葺城防囤積糧草,在外廣交豪強兩頭下注,這才是中立。這也是我為什麼最近要你再仔細斟酌考慮一下拉迪斯斯勞斯和波旁公爵。」
  「別提那個人了,那個噁心的下巴,什麼東西,送的禮物又是什麼東西,虧他想的出來送給我卡署斯信徒降溫掛件,一件像樣的奇物都送不出來嗎?都是些沒用的石頭和冰冷的金屬,拿到沙龍上我都替哈布斯堡丟人,賞給他的交際花了。
  他信仰上也遮遮掩掩的。
  不肯光明正大的攤牌,自從上次皇帝抬舉了他一下,聽說最近他連週末的暗日彌撒都不大不去了。
  再說哈布斯堡家族站在他後面又如何,他姓哈布斯堡嗎?他的出生雖然得到了真神賜福,他的父親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年那個短命鬼的種,就算是,也是噁心的私生子。更不要說他和當代皇帝隔了多少代了,還能有多少情誼。
  我看皇帝也就是正好要去奧地利,順路給他辦個生日宴會罷了。
  過去沒見過也就罷了,現在我親眼見了波旁公爵還有什麼好比的。
  那個人哪裡比得上波旁公爵手握重兵,位高權重,高貴宗室,法王心腹,光見面禮就是價值上萬塔勒的寶物,爸爸你再看看這個波旁公爵送的炙熱衝擊項鏈。」安娜提到波旁公爵時候滿臉神往,洗去了剛剛對名字都不願提的「那個人」的作嘔神態,緊緊握著項鏈提到了老西博的面前。
  「哈哈,這掛能夠激發每日激發3發/3級火焰箭的炙熱衝擊,在法國王室波旁支系之中也是傳承了幾代人的珍品,放在全歐羅巴都是有名有姓的,作為見面禮實在是貴重非常,波旁公爵自然也是人才非凡,如果此生能當一回波旁公爵的岳父,我也無憾了。」
  看著因為自己重複了無數次的評語而第無數次興奮的女兒,出於對女兒的責任感老西博還是決定把全部的評價都說了出來幫助女兒準確判斷,老西博很清楚地知道,皇帝決不可能因為順路就來抬舉拉迪斯勞斯一下。
  「但是哈布斯堡家族如今威權更盛,小拉迪斯勞斯也9成9就是那個享國日短的君主的後代,否則他的婚事也不可能勞動皇帝的使者。他如今也是9級術士了,這不僅僅是實力,也是他們一族血脈的證據。他送的奧術材料都品味不凡,而且那些他自製的魔法物品雖然只能激發0級戲法。
  但是誰能保證有朝一日他的那間小作坊裡不會造出傳世之作呢?
  至於信仰,其實皇帝和奧地利代理大公也很微妙,反倒是那些哈布斯堡的外圍成員信仰上很普通。
  更何況術士哪個不英俊?當然除了他的下巴,哈哈,不過不許你再嘲笑這種下巴啊,這種下巴預示的前途遠大著呢,哈哈哈。」
  安娜煩躁地打斷了父親的笑聲。
  「什麼前途不前途,波旁公爵給了切薩雷哥哥好幾百金法郎的活動經費,這幾天拉迪斯勞斯在議會給我們搗亂,哥哥已經召集了城裡的好手,要好好報效弗朗索瓦陛下呢。」
  「什麼?」一直表現得不失政治家風範的老西博被這個消息驚得肝膽俱裂,剛剛開朗的笑聲剎那間被女兒可怕的消息塞回了肚子,他有如受驚的兔子一般跳躍一步,提著女兒的脖子把這小妞擎到半空。
  「那個小畜牲要對付拉迪斯勞斯?他不是去見威尼斯共和國大使了?他現在在哪裡?立刻讓他回來見我。」
  短短十九年人生中,從來沒有犯下過如此大錯,從來沒有被父親如此對待,從來沒有見過父親的扭曲面龐和窒息的痛苦讓安娜說不出話來,直到老西博,蹬著充血的眼睛,再一次的大吼之後,才戰戰兢兢地奮力把氣從肺中擠壓出來道:「下午看到拉迪斯勞斯故技重施,
  又開始打人,切薩雷哥哥就去聯繫人手,還說絕不讓他明天繼續搗亂。爸爸,切薩雷哥哥這也是以為您要對付哈布斯堡才立功心切的阿。」
  「立功心切?他是利令智昏,以為這樣就能靠著法國佬的支持坐上我的位置?卡利古拉,你立刻帶隊去拉迪斯勞斯回去的路上和府邸,務必保證他的安全。」
  還沒等卡利古拉召集西博家族的衛隊離開府邸,一股黑色晦暗的火焰衝上了天空,這個黑色火焰極為奇異,即使在暗夜之中也清晰可見,僅僅看著就讓人覺得壓抑和噁心,也不知道是什麼邪惡的來路。
  而幾乎與此同時,也許僅是半分鐘的耽擱,利古裡亞城東方二十里的地方另外一股黑色的火焰也沖天而起,一程一程的黑火,帶著「利古裡亞共和國有變」的消息直奔維也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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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7777tw 發表於 2013-1-17 16:49
第八章 可以信任的老獵犬 上
  

第二節:
  當卡利古拉剛剛開始向老西博匯報工作的時候,拉迪斯勞斯正離開城門,返回自己在郊外的實驗室兼府邸。
  追逐安娜小姐不順利後,宅男本性發作,沒有如有經驗的獵手一般窮追猛打,而是縮回實驗室做起了宅男。期待用憋出來的好東西打動安娜小姐。
  在有了資源之後,拉迪斯勞斯自問也確實沒有辜負皇帝的期望,暫時擱置追求安娜後積極修業,終於徹底掌握了製造奇物這項專長,也算是收之桑榆了。
  說到奇物,拉迪斯勞斯就一陣煩悶,親手製造的第一件奇物興沖沖地送給安娜,居然被安娜-西博那個小妞在她的小沙龍上幾次公開侮辱,居然還隨手打賞給了別人。
  其他有身份的貴族自然不會把這種話傳到自己耳中,是拉西麗絲把這個消息帶給了拉迪斯勞斯,在拉迪斯勞斯成為議員後,毫不猶豫地做出了選擇,結束了交際花生涯,正式當了拉迪斯勞斯的「被保護人」。
  不僅僅那總共接近一百塔勒的掛賬一筆勾銷,還把一身香肉奉上。
  雖然實力在議員中算是中下游的,但是以收集魔法材料的名義做幾條中帆船的庇護人還是勉強可以的,其他家族也不會冒著得罪術士皇族的風險來搶這麼一點利益。
  拉迪斯勞斯不僅僅可以享受溫柔,每個月還有一筆不小的進賬,他很體貼地要求拉西麗斯不必付現金,只要定期奉上一些黑大陸的奧術原料就行,真是皆大歡喜。
  只是第一次寬衣解帶坦誠共事之時,最後留在那個美麗豐盈的身體上項鏈上居然掛著是拉迪斯勞斯送給堂堂西博小姐的降溫掛件,上面自己的簽字赫然在目,在利古裡亞共和國上流社會流傳許久的惡毒言辭,才終於被自己從船東女士嘴裡逼了出來。
  拉迪斯勞斯在自己的情人面前倒是沒丟一點風度,雖然內心深處可是對安娜小姐的不給面子相當的不滿,聽完了那些「笑話」依然性致盎然地和船東女士享受了一番魚水之歡,畢竟拉迪斯勞斯內心對意大利城市王公的女兒,其實也不大滿意,如今拉迪斯勞斯可是大有前程了,曾經的夢想如今都要水漲船高了。
  而且拉迪斯勞斯和安娜也算是自小相識,對方的秉性脾氣也算是瞭然,那些刻薄的笑話並不算太大的惡意,只是因為施法者的天賦自小被捧在手心而相當驕縱罷了,拉迪斯勞斯還是更多一點啞然失笑而非暴跳如雷。
  不過今天,想到又小小地給西博家族添了點麻煩,拉迪斯勞斯還是頗為自得,這也算是公私兩便的好事了。
  正當拉迪斯勞斯想著西博家族的那點事兒,車伕的聲音隨著馬車速度的減慢傳進了術士的耳朵「主人,前面停著西博家族馬車,似乎是切薩雷少爺在等您。」
  兩人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有見面了。
  拉迪斯勞斯只是覺得自從成了議員,切薩雷似乎對拉迪斯勞斯奪走自己的口邊肉很是不滿,但是他們這些貴族間對於一個交際花的得失應該也不至於太看重,沒有料到對於權力的嫉妒已經把少年時代的小夥伴腐蝕的千瘡百孔。
  拉迪斯勞斯只是疑惑,為什麼要在野外和自己會面呢,而且如果西博家族改變了立場,讓人意外地決定支持神聖羅馬帝國,也應該是先答應婚約,然後老西博帶著自己求婚的對象小安娜親自來見自己才對,前期應該先和皇帝的常務外交官打招呼,再和自己這個真正的高級代理人聯絡啊,而且現在法國大軍近在咫尺,西博家族難道肯敢擼虎鬚?
  疑惑歸疑惑,拉迪斯勞斯還是跨下馬車向已經走到自己車前的切薩雷-西博打起了招呼,不過心中的懷疑讓拉迪斯勞斯在離開車廂前給自己釋放了一個鬼面術。
  這份謹慎在拉迪斯勞斯的人生中,馬上將第一次拯救他的性命。
  正當拉迪斯勞斯把假笑堆在臉上,向切薩雷-西博伸出雙手要如往日一般親密擁抱時,對方那張同樣堆著假笑得英俊臉上忽然閃過了一絲再也無法抑制的猙獰。
  這實在出乎了拉迪斯勞斯的意料。
  本質上依然是一個公子哥實驗宅男的拉迪斯勞斯那一瞬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西博家族的小少爺,這個自己從童年時代就認識的小夥伴,從袖中抽出一把閃著流光的魔法匕首向自己的喉嚨劃來。
  父親一生飽經滄桑而不得志,眼睜睜地看著施蒂利亞支系的同族成為了奧地利大公,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乃至於如今西班牙王國也握在手中,他卻只能依附於多利亞家族,四十年苦苦追逐最終也沒能重新擁有哈布斯堡這個曾經讓他魂牽夢繞的尊貴姓氏。好在當今皇帝的父親不愧為偉大帝國的奠基人,倒也能讓各個支系雨露均沾,利古利亞共和國的多利亞家族為了這條關係也始終給與了父親和自己合適的待遇,雖然在貴族家庭內部不算得志,拉迪斯勞斯依然稱得上含著銀湯勺出生。
  但是拉迪斯勞斯這二十年來沒有一天忘記重新證明自己和父親也是術士皇族的一員的夢想。
  哪怕人人都說術士的力量是天賜而非可以刻意追求,還是毫無旁騖的如法師一般感受魔網的力量以求能夠多進一步,然而這一切壓抑,努力,夢想,追求,二十年的藝業面對著切薩雷-西博反覆醞釀的突然一擊,似乎都要化作一場逝去的夢。
  好在這一切不是真的,努力終究沒有在這一刻成空。
  因為如今他有一個很好的車伕。
  西裡卡老大是拉迪斯勞斯的第一個正式侍從,皇帝離開的那個晚上,就是他帶著皇帝的經費在多利亞府邸等待著拉迪斯勞斯。
  力量9,敏捷14,體質10,智力13,感知12,魅力4
  魅力4,這意味著西裡卡老大的造型不僅僅是可怕那麼簡單,而是已經非常接近不是人了。
  西裡卡老大不做老大已經很多年了,曾經在直布羅陀風光一時的**人物,只因為見機得早,當皇帝為了把直布羅陀改造成軍港,以便把塞維利亞完全解放給商業活動時。這個黑暗世界的主人及時感應到了皇帝無比的力量早早輸誠,皇帝又看上他一點點殘餘的價值才得到了搖尾乞憐的機會,為了保住自己兩個情婦和三個孩子的生命,西裡卡老大交出了半生作惡積攢下來財富的大半,還有多少年一起共事的同謀者也一起出賣,才得到了像條狗一樣活下來的機會。
  在黑大陸為皇帝效勞了十年之後,失去了一條手臂和一隻眼睛的西裡卡,成了一個在意大利城邦當議員的公子哥的保鏢兼車伕,曾經傲慢自由的荒郊頭狼,已經徹底成了套上脖環的謙卑獵犬,好在它的前主人足夠富裕還是能夠給這條已經半瘸半瞎但還機警的老狗一個去處,拉迪斯拉斯沒有什麼班底,所以就接受了這個車伕,他每個月要求三十個塔勒的月薪,拉迪斯勞斯慷慨地給了四十五,忠誠度是不可見的屬性,也是最值得投資的屬性。
  這個侍從沒有消耗任何皇帝的好感度,因為他也是皇帝的耳目。
  不過拉迪斯勞斯正是依靠這術士皇族這顆大樹,並不反對皇帝應有的注視。
  「獨眼」,偷襲判定-6,攻擊加值-1。
  「獨臂」,只能持有一件武器。
  這兩個屬性,讓他的戰鬥力大打折扣,也是為什麼沒有消耗皇帝好感度的原因。
  對西裡卡老大來說,現在的這個公子哥主人雖然遠沒有皇帝的權勢力量,對待自己倒也不薄,只因為皇帝的一句話就把自己引為心腹,每個月底的袋子也都份量十足,雖然與自己控制直布羅陀三分之一的運走私貿易沒法比,但也足夠讓女人過上富裕的生活,已經長大的孩子也可以被妥善安置。
  是的,拉迪斯勞斯對皇帝的尊重和二十年的努力得到的地位帶來的保護,而非他的謹慎先救了他的命。
  西裡卡老大早在這場郊外的意外會面開始時,就意識到了危機,皇帝雖然大派恩典讓自己退居二線,但既然依然作為10級遊蕩著拿著不菲的收入恐怕還是繼續刀口舔血的日子,全身繃緊做好了戰鬥準備,雖然也意外於這個對方也算是有名有姓的貴族會直接操刀上陣,依然堪堪用獨臂所持的匕首,擋住了對方雖然反覆醞釀但依然稚嫩的一擊。
  看到切薩雷未能一擊得手,一發魔法飛彈和超過半打的弩箭立刻向拉迪斯勞斯飛來,如果不是那個鬼面術,拉迪斯勞斯只怕立刻就死透了。
  這一次,才是拉迪斯勞斯的謹慎救了他的性命。
l7777tw 發表於 2013-1-17 16:50
第九章 老獵犬 下

  
因為公子哥們所共有的慌亂而純粹依靠著西裡卡老大的機警而躲過了致命一擊的拉迪斯勞斯面對著密集奔向自己的,一發魔法飛彈和超過半打的弩箭卻要比剛才鎮定的多了。
  他不止一次地與租用他實驗室的野法師在戰鬥演練中,依靠鬼面術來對抗魔法飛彈。
  而那些數量巨大但是沒有魔法屬性的弩箭,更是不可能造成什麼傷害。
  因此拉迪斯勞斯從容地從斗篷中取出一瓶價值接近二十個塔勒的鷹之光輝藥水毫不猶豫地喝下,這價值大約一千八百磅小麥的財富瞬間灰飛煙滅,而這個價格在魔法藥水之中只能算普通至極。
  然後開始對著飛彈和羽箭射來的路邊樹叢,釋放他所擁有的威力最大的四級奧術冰風暴。
  那個剛剛發出魔法飛彈的法師,在奧術失效之後立刻大吼:「他身上有鬼面術,大家一起殺過去,用近戰武器對付他,老闆,你的武器對付他最有效。」
  作為利古裡亞城中中首屈一指的犯罪團伙,6名盜賊在法師首領大吼之時,立刻丟下手弩,拿出匕首或者短劍躍出藏身處向拉迪斯勞斯衝去。
  切薩雷-西博此時正跟西裡卡老大你來我往,西裡卡老大畢竟在黑大陸失去了一條手臂,同時失去一半視野帶來了弱側防禦不利,面對年輕力壯同樣日夜浸淫於武藝的年輕7級遊蕩者,處於不小的劣勢。
  然而西裡卡老大深知同樣身為貴族而擁有魔法武器的切薩雷對自己主人的威脅,因此在聽到對方法師的大吼之後,西裡卡老大轉守為攻,揮舞著匕首攻擊自己的對手,同樣也是公子哥的切薩雷,剛剛面對拉迪斯勞斯突擊時還有幾分凶性,面對身經百戰殺人無算的前有活力的社會組織頭目立馬暴露了實戰經驗同樣不足的事實,面對以傷換傷的打法,猶豫不決,幾個回合下來也沒能擺脫西裡卡老大。
  拉迪斯勞斯的冰風暴,由於提前量設置的不夠好,僅僅擊中了落在隊伍最後面的2個盜賊,
  雖然立刻得到了一死一重傷的巨大戰果,但是已經衝過來的其他盜賊於西裡卡老大已經過於接近了,拉迪斯勞斯正猶豫要不要用威力較小的奧術。
  西裡卡老大的大吼傳來:「對我使用冰風暴。」
  拉迪斯勞斯立刻雙手舞動,口中念著晦澀的咒語,向面前施法。
  同樣聽到這句話的盜賊紛紛向兩側閃開,不再繼續逼近,而切薩雷為了擺脫西裡卡老大,在後退的過程中還吃了一擊,右臂上好一個血口。
  然而當奧術靈光從拉迪斯勞斯的手上飛散開來,剛剛那個威力巨大的冰風暴卻沒有再現,反而剛剛死去的那個盜賊重新站了起來,給了剛剛退的最快最遠的前同僚,重重的一擊。
  這是「戰術密語」,完成了「共同訓練一百個小時後」一個的獎勵,拉迪斯勞斯可以花費10點聲望和戰友約定某種特殊語境下的反語,迷惑敵人。
  刺殺團伙上了戰術密語的惡當,給了拉迪斯勞斯使用3級奧術操縱死屍的機會,再次衝向拉迪斯勞斯時,衝鋒的隊伍只剩下了三個彷徨猶豫的盜賊,打散了在衝鋒過程中剛剛被用一級生物召喚術召喚出來的野狼之後,從拉迪斯勞斯的口中噴出的酸液徹底擊潰擊潰了他們,哀號著四散逃開,這種梅斯狄強酸吐息的酸液,其腐蝕性可不是酸液飛濺那種戲法所產生的酸液能比得,哪怕正和西裡卡老大重新對上的切薩雷大喊著使出絕技,賞金加倍,也沒法把這群慌亂的耗子拉回來。
  另一個留下來對抗西裡卡老大和殭屍的盜賊剛剛已經倒在了敵人的夾擊之下,雖然還沒斷氣,但是已經對戰局沒有影響了,然而切薩雷卻出乎意料的沒有逃跑,依然通過游鬥牽制著已經不復年輕時敏捷的西裡卡老大和那只與所有同類一樣緩慢的殭屍。
  終於回想起除了一發魔法飛彈再無表現的那個法師的存在,拉迪斯勞斯福至心靈,毫不猶豫地一屁股坐倒在地,這個毫無貴族體面的動作讓他躲開了那發本可以把他的腦後開一個大洞的馬友夫酸箭。
  盜賊的首領,是一名被廣泛稱為詭術師的遊蕩者/法師復合進階者,在手下們衝鋒吸引住了拉迪斯勞斯和西裡卡老大的注意力的時間裡,她潛行到了拉迪斯勞斯的側後方,對著那顆帶著貴族帽的腦袋發出了危險之極的一擊。
  那只由佈雷西亞紡織女工和**一流的裁縫製作的價值超過10個塔勒的極品貴族帽,雖然讓拉迪斯勞斯看起來俊雅不凡,小小地提升了一點他本就不俗的魅力,但是能夠提供的防禦力就實在微不足道了,如果被帶著詭術師偷襲效果的馬友夫酸箭擊中,恐怕是不會對拉迪斯勞斯的命運有什麼幫助。
  狼狽的拉迪斯勞斯看見那個詭術師的另外一個奧術已經釋放到了一半,並辨認出了這是一個三級生物召喚術,一隻凶暴狼在一對一的較量中可是不小的威脅,所以摔倒在地的拉迪斯勞斯用他那枚鑲嵌著七枚寶石的戒指對準了對方,瞬發了一發七彩噴射,打斷了對手的施法過程,瞬發能夠提供的戰術優勢,讓這枚多利亞家族祖傳戒指的價值甚至於毫不遜色於炙熱衝擊。
  趁著這面的敵人頭暈目眩的當口,拉迪斯勞斯用自己的二級奧術開始支援另一邊的戰場。
  等到詭術師重新聚焦了目光,已經被連續2發負能量光線擊中的切薩雷-西博被西裡卡老大結果了性命。
  失去了僱主的詭術師再不戀戰,毫不猶豫地使用遊蕩者的潛行技能逃離了戰場,事前已經得到了500塔勒作為一半酬金的詭術師,自然沒有必要在契約已經無效的情況下去和一個能使用4級奧術的強大對手作戰。
  拉迪斯勞斯在那詭術師再次消失在視野之後,又給自己補了一個鬼面術,接著把聊勝於無的野狼又召喚了出來警戒。
  西裡卡老大在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決定省下懷中那瓶價值10個塔勒的治療輕傷藥水,現在畢竟不是自己當老闆的好時光了。
  保持了片刻警戒之後,他點頭向拉迪斯勞斯示意危險已經解除,那個敵方施法者已經遠離。
  拉迪斯勞斯此時情緒複雜地看著童年小夥伴失去光彩的眼睛,無數回憶湧上了心頭,那曾經一起歡笑的日子啊,你已經一去不返。
  拉迪斯勞斯舉起那把名為「盛宴邀請函」的匕首,狠狠地插入了切薩雷還溫暖的心臟。
  還有一口氣的兩個敵人也在哀號中,被那把匕首奪走了生命。
  那些屍體迅速枯萎,就好像已經死去了很久一樣,而淺淺的紅色開始印上了匕首。
  原本幾乎如水晶般透明的匕首,如今似乎有絲絲剔透的血液在流動。
  真正取悅神明的儀式應該要更加複雜的多,只是此地不能久留,只能用簡化的方法,拉迪斯勞斯看著匕首顏色變化的程度,似乎不大滿意。
  不過顯示在他腦海中的那條白色經驗進度條確讓他還算滿意,9級已經過去了一半以上。
  除了那把魔法匕首以外有價值的戰利品就是一條野性腰帶,這條可以同時增加一點力量,敏捷,體質的奇物,在利古裡亞共和國上流社會也算是非常知名的寶物,對於遊蕩著來說意義不小。
  示意車伕兼保鏢可以保留這兩件戰利品後,拉迪斯勞斯注視著西裡卡老大最後遞過來的小口袋,裡面裝著十幾枚相當大的金幣,上面法國前國王路易十二的頭像赫然入目,這是十路易大金幣。
  這些金幣印證了拉迪斯拉斯從戰鬥一開始就有的懷疑,金路易是在意大利相當罕見的大面值王國金幣,這十幾枚大金幣重量大約350克,價值接近200塔勒,想來是切薩雷組織刺殺剩餘下來的活動經費。
  既然法國確實已經插手了利古裡亞共和國,做出了西博家族的可能已經全面倒向敵人的判斷的拉迪斯勞斯。拿出了一支黑色的捲筒,如用卷軸一般激發之後,捲筒一端冒出了一股黑色的奇異火焰,這黑色的火焰將把**的危機一路以最快的速度傳遞到皇帝的宮廷,也是皇帝投資的重要果實,「黑色哀號」,名字雖然不佳,但是皇帝曾經說過他可以第二天早上再聽好消息,如果是壞消息則不管多晚都要叫醒他。
  西裡卡老大從馬車架子上取下備用的鞍具,裝在那兩匹匈牙利馬的身上,解開套索,扶著拉迪斯勞斯上了馬,然後自己也輕盈地躍上了作為拉車馬實在太過優秀的駿馬。拉迪斯勞斯隨即毫不猶豫地直接騎馬向東南方行進,為了抓緊時間,甚至連耗費了極大心血的實驗室也不回。
  儘管驚訝於主人不向東北跑向最近的中立小國曼切華侯國,反而向東南前進,聰明的前黑幫老大決定謙卑的保持沉默,只管服從命令,不去打聽慷慨主人沒有主動告訴自己的事務,儘管主人保留了沉沉的金幣口袋,但其實自己得到了戰利品的九成半不止,那把魔法匕首倒也罷了,可是同時小幅強化三種屬性的腰帶這可不是凡品,即使自己在直布羅陀呼風喚雨的日子裡,也從沒擁有過如此珍寶,這差不多就是二線國家頂層貴族子弟能得到的最好魔法裝備了,這種程度的賞賜,即使是今天自己立下大功也稱得上慷慨了,而且那讓敵人吐血的戰術謎語畢竟也是拉迪斯勞斯的創舉。
  此時拉迪斯勞斯選擇的逃亡方向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此次外交行動的失敗勢必讓自己在皇帝眼中大大扣分,立刻逃亡中立國更會讓皇帝留下極其惡劣的印象「那個支系的傢伙果然只能算閒棋嗎」,這是拉迪斯勞斯絕對不肯接受的。
  只有向南前往佛羅倫薩共和國和羅馬教會國,並促成建立同盟,才能挽回自己的形象,保住自己在哈布斯堡家族中並不穩固的地位,利古裡亞與米蘭之間的通道如今關防嚴密,而薩伏依公國境內法軍人數眾多,軍中強手如雲,逃亡北方很可能遭到利古裡亞共和國或者法國方面的大規模追捕。
  心事重重的拉迪斯勞斯僅僅考慮到西裡卡老大死戰的辛苦,也就對自己用不上的裝備大大慷慨了一次。
  拉迪斯勞斯下定決心不選擇得過且過的人生。
  西瑞克教會是當今歐羅巴第一教會,西瑞克以「暗日」之名轄下不光是獨立的羅馬教會國羨煞了無數還在為一城一鎮合法傳教權活動的其他教會,在神聖羅馬帝國內部還有無數主教領地和修道院,其中最強的三大大主教,美因茲大主教,特裡爾大主教,科隆大主教更是堂堂選帝侯,擁有選舉神聖羅馬皇帝七分之三的選票。
  西瑞克教會的力量優勢可以從其樞機團的成員上相當直接的看出來,歐羅巴大陸上施法者極其稀少的大環境下,其人數超過二十的樞機團中,至少有一半是13級以上的實力,而大多數其他神明,其教會中能夠使用7級神術的人物基本就是無可爭議的最高首領。
  更不要說這一千年來任何一位教皇,西瑞克都會賜下神恩,不論原先的神術等級,立刻提升為傳奇境界的選民,全大陸都尊稱為「真選教皇」,近千年年來一直是歐羅巴大陸無爭議的第一強者。
  還有教皇千年傳承積累下了超過各個皇室的強大奇物更確保了教皇對其他任何一位能接觸魔網第九層號稱「鎮國」的法師都有必勝的把握,「暗日」之輝真可謂光芒萬丈。
  在拉迪斯勞斯看來既然北意大利舉足輕重富裕的商業城邦利古裡亞共和國決定公開支持法國,就如已經共法王同盟的薩伏依公國和臣服於法國的瑞士各州,更重要的是法國現在控制了米蘭,那麼很有可能為了意大利的權力平衡,羅馬教會國可能會支持神聖羅馬帝國,至少也可以保持善意中立。
  而佛羅倫薩共和國也和利古裡亞共和國類似,內部派系勢力錯綜複雜,又沒有利古裡亞共和國面臨法軍大兵壓境的困局,即使有法國佔領米蘭的威脅,依然很難主動在兩大勢力間站隊,不過自己南下遊說一番立下點苦勞,想來皇帝也會看在眼裡。
  至於自己在利古裡亞共和國的財產主要就是那個實驗室了,最近是幾個月來其實因為皇帝剩下的資源耗盡,自己擔任議員那點收入如果用來過日子,那誠然是可以奢侈富足,但是在奧術領域即使加上皇帝每個月一百個塔勒的津貼也實在不夠看,他最近連僱傭低級法師學習製造入門構裝生物的錢都付不出。
  法國人再不來,拉迪斯勞斯就又要認真考慮去黑大陸或者新大陸追求自己的事業了。
  至於自己原本棲身的多利亞家族在看到「黑色哀號」後也自然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出於如此判斷,拉迪斯勞斯決定冒險南向,前往佛羅倫薩和羅馬。
  可惜這議員的座椅還沒有坐熱呢。
  西瑞克第一使徒降生後第1521年10月10日,拉迪斯勞斯逃離利古裡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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