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術士皇族 作者:古老城堡 (已完成)

 
mk2258 2013-1-16 17:14:43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81 95166
l7777tw 發表於 2013-1-17 16:51
第十章 逃亡之路
  

卡薩諾騎士是西博家族的家族武士長,他已經為利古裡亞共和國第一家族效力了超過二十年。
  儘管近年來幾次忠實地作為外交護衛完成了主人交付的聯絡法國的任務,從他內心來說對老西博說的關於遏制哈布斯堡家族過於強大力量,而支持法國佬以維持權力平衡的行為是很痛苦的。

  這位出生於那不勒斯王國巴裡城的老兵,曾參加過1494年巴裡圍城,1499年利古裡亞圍城戰。
  對於上個世紀最後幾年查理八世對意大利的做出暴行依然如昨日一般記憶猶新,1494年作為臨時徵集的城市民兵他根本沒參加戰鬥就跟著隊長一起成了法國佬的俘虜,他的姐姐,姐夫都死在巴裡破城後的混亂中,法國佬殘忍地殺死敢於反抗的姐夫,然後折磨,強姦了她的姐姐好幾個小時,被打斷了幾處骨頭的姐姐沒有撐過這場災難,最終傷勢惡化而死。

  雖然老母親用姐姐姐夫的遺產和大半生的積蓄把卡薩諾從法國佬的戰俘營中贖了出來,但是卡薩諾永遠也忘不了那場葬禮,葬禮上姐姐哪怕化妝後依然痛苦的臉龐,二十年來不知多少進入他的夢境。
  吻別姐姐後,立下要與侵略者戰鬥到底的誓言,年輕的民兵離開了殘破的故鄉,作為一個意大利傭兵,繼續輾轉效力於法國佬的敵人。

  甚至於那不勒斯的瘟疫也沒有阻止他作為那不勒斯復國軍中一名英勇軍人,參與了光復那不勒斯城之戰,並憑藉著這份功勞受封為一名堂堂騎士,有了數個莊園的領地,然而被法國人蹂躪又遭到瘟疫折磨得那不勒斯,即使成為騎士也不能就此過上安逸的生活,為了尋找建設領地的財富也為了永遠與法國人戰鬥的誓言,他作為那不勒斯王國的援兵,返回北意大利繼續同查理八世的繼承人路易十二,也就是當今法國國王的父親作戰。
  在1499年他再次不幸地被法國佬包圍在利古裡亞城,利古裡亞共和國的貴族們在見識了大陸十大「鎮國」法師之一的老談舒爾設計製造的猛犸式攻城魔像的威力之後,立刻放棄了抵抗,作為利古裡亞共和國不再反抗的承諾的一部分,卡薩諾又一次進了法國佬的戰俘營。這一次,因為曾經違背決不再與法國作對的釋放協議,雖然多年征戰攢下了一筆不小的賣命錢,老母親也無法把他救出來了。

  歷盡千辛萬苦重建起來的那不勒斯王國也被法國西班牙瓜分,雖然法西兩國之間幾乎立刻就因為分贓問題發生了戰爭,但是兩個強盜的鬥爭對於流盡鮮血的原主人已經沒有幫助了,最後一代那不勒斯國王,曾經的「光復王」費蘭蒂諾心碎力盡最終投降了法國佬,幾次被大軍席捲的那不勒斯再也沒有力量反抗新的征服者了。
  直到法國佬被西班牙人趕出意大利,卡薩諾才在西博家族的幫助下爬出了礦山,在此期間老母親死在憂慮恐懼之中孤獨地死去了,他的領地也已經落在西班牙人手中。

  老西博用**所屬的一個小村子和外加六百塔勒的年金,留下了這個當時已經無家可歸的11級武士。
  曾經年輕的民兵,依靠著千百次生死戰鬥,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已經歷練成了了不起的武士。
  如此的身世,當然讓人不難理解,卡薩諾騎士對主人採取政策的抵抗心態了,只不過附庸忠於主人的誓言讓他不得不違心地完成主人交給他的任務。

  對於一心一意同法國人勾搭的切薩雷小少爺,他更是感到反感極了。
  只是此時此刻,當那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少年人失去生命的身體躺在一下子彷彿蒼老了十歲的老西博懷中時,卡薩諾騎士心中卻充滿了和那個少年一起成長訓練的時光。他的熱情,他的雄心,不再讓卡薩諾感到絲毫反感,只剩下唏噓和遺憾。

  老西博在看到「黑色哀號」向東北方傳遞時,就立刻意識到可怕的事情已經發生了,這種奇異的現象,顯然是一種特殊的信號,很可能就是拉迪斯勞斯與維也納聯絡的方法,既然拉迪斯勞斯能夠發出警報,那麼切薩雷的刺殺應該就是失敗了。

  儘管已經有了不妙的預感,但是一個小時後,看到去信號源頭探查的卡薩諾帶回的切薩雷的屍體後,老西博依然感到眼前陣陣發黑,耳邊彷彿有激流在沖刷,那是他蒼老的心臟在勉強泵出血液的聲音。
  儘管肉體已經如同枯木,但是身上的衣物完全吻合。
  生死相搏之中,即使是利古裡亞共和國執政官兒子這個保護了切薩雷二十年的護身符也保不住這個冒失年輕人的生命了。

  二十年無數的失望,無數的憤怒,無數的煩惱,到今天,到兒子真的死去的那一刻才明白,原來這就是愛,是自己從來沒有對其他東西,包括珍奇的寶物和美麗的女人所付出過的炙熱感情。就是自己從青年時代就嘲笑的屬於弱者的愚蠢感情。
  當著眾多下屬的面,老西博用盡全身的力量,讓自己不要如同正在大哭的女兒一般流下淚水,他握緊利古裡亞共和國執政官權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再張開後,開始向卡薩諾騎士詢問情況。
  拉迪斯勞斯的馬車上的痕跡,切薩雷使用的大型裝載馬車和私人馬車,都毫無疑問地證實了一場激烈的戰鬥,其他幾個被殺死的遊蕩者的屍體也都被帶回了執政官府邸,經過專門負責相關事務的副管家辨認,雖然屍體已經面目全非,但是各種痕跡也確認就是城裡頗有凶名的犯罪團伙成員。這個團伙的首腦是在**城中「濕活」要價最高的**人物詭術師-盧爾娜,其他團伙雖然還有幾個11級乃至12級的盜賊或者刺客,但是**法師就是她這獨一無二的了,她的屍體沒有找到。

  結合安娜的證詞,可以毫無疑問的確定這是一次暗殺帶來的公正結局,當然老西博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兒子是被正當防衛的,他立刻派出使者前往多利亞府邸進行嚴厲的質問,並安排在議會上控訴拉迪斯勞斯謀殺自己的兒子,屍體的形態可以指正拉迪斯勞斯可能是某個邪魔的信徒。
  拉迪斯勞斯本應該燒掉這些殘骸,但是因為時間緊張而無法做到。
  而只要術士皇族這個後台不倒,不要說拉迪斯勞斯和邪魔並沒有關係,即使真是信了邪魔,誰又能製造的了他。
  不過損失一大筆聲望是不可避免的了。
  當然事實上是切薩雷組織對拉迪斯勞斯的刺殺,還是拉迪斯勞斯謀殺了切薩雷對於各方將要採取的事態毫無影響,議會裡再怎麼折騰也是不可能把多利亞家族怎麼樣的,真正的問題是,要不要升級事態,乘此機會和神聖羅馬帝國徹底決裂,公開同法國同盟,甚至派軍隊參加法國下一步的軍事行動。
  可是如果現在推動這項動議,很可能被家族所屬的議員和同盟家族認為是被失去兒子的憤怒而沖昏了頭腦做出的倉促反應,如果是世襲王權,那麼無論王子因為任何理由被敵國貴族所殺都可以激發團結力,而以每十年選舉一次的城市貴族的威望很可能反而引起懷疑和反對。

  想到這一點的老西博只能命令自己的大兒子卡利古拉,連夜立刻約見法國大使,在不做出參戰承諾的前提下,通過切薩雷的死為自己家族弄到盡可能多的補償。

  送走了感情複雜的長子之後,老西博從牙縫中擠出如同來自無盡深淵的怒火:「卡薩諾你親自帶隊,你立刻調集家族武士和陰影工會的好手,讓他們的會長也一起出擊,安娜也會協助你,她在野外幫得上忙。務必把拉迪斯勞斯給我抓回來,不論術士皇族權勢如何熏天,我也要讓他在黑牢裡知道讓我們西博家族流血的代價。」
  安娜停止了哭泣,揮揮手,一隻奇異的生命出現在了她的手上,這只生物大約18英吋高,長著一對2英尺長的翅膀,身體似乎很多揉成一團的花卉組成,它的眼睛似乎是兩朵帶刺的玫瑰花,關節上猶如點綴一般參雜著幾隻美麗的七星瓢蟲,背部則混雜著一些如同森林泥土的東西,還有許多都是鮮紅的飛鳥羽毛和動物鱗片,整體上呈現一種結合了火焰崇拜和少女癖好的形態。這是一隻有鮮明卡曙斯印記和安娜風格的自然生物-伯納佩靈寵。
  隨著少女再次揮手,這只靈寵拍打著翅膀飛出了窗戶。
  在野外想逃脫一名德魯伊追逐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當那只奇異生命飛出窗戶的一剎那,「逃脫追捕」出現在了拉迪斯勞斯的任務界面上。
l7777tw 發表於 2013-1-17 16:51
第十一章 蘋果鎮 上

  
亞平寧山脈是意大利的自然骨幹,呈巨弧形,從西北部靠近濱海阿爾卑斯山脈的卡迪波納山口起,一直延伸遠至西西里島西邊埃加迪群島)總長約1,400公里。
  以南北走向的亞平寧山脈為分界,佛羅倫薩共和國以北的西部海岸線部分,屬於利古裡亞共和國,山脈東部則是屬於羅馬教會國的帕爾瑪摩德納,以及費拉拉公國和其他一些微型城邦。
  亞平寧山脈的中段主體就是古裡亞共和國與羅馬教會國的自然疆界,山脈本身佔地很廣,大多數重要礦上都屬於周邊強國。
  還有許多產出稀少,價值比較低的礦上屬於小型修道院和同樣貧瘠的鄉鎮,這些修道院和鄉鎮理論上大多直屬於羅馬教會國,實際上多年的爭奪混亂造成很多小修道院其實掌握在當地實力者的手中,尚武的前教皇朱利葉斯二世雖然大大擴張了羅馬教會國的領地,包括帕爾瑪和摩德納就是他的政績。
  但其實即使這兩個重要的城市,隨著教宗選舉進行的權力交換如今也掌握在某個樞機主教手中,並且其家族世襲市長的位置,重新形成了新的半獨立國家。重要性更低的山脈領地更是互相權牙交錯,並沒有穩固的政治實體。
  從利古裡亞城出逃的拉迪斯勞斯和西裡卡老大就是這樣一頭扎進了亞平寧山脈之中,雖然海岸線上的大道有無數有點,但是同時想從那條路逃出**共和國顯然是不可能的。
  山脈的邊緣地帶上也有許多從千餘年前的古羅馬時代起使用至今的道路,這些道路連接了各個城鎮和村莊,至今依然是意大利的經濟動脈,而且建於古羅馬帝國全盛時代的道路網,紛繁複雜,四通八達,殊途同歸終至羅馬。
  拉迪斯勞斯在夜間離開古裡亞城之後連夜行動,第二天並沒有立刻進行補給,馬匹上本來就攜帶者備用的馬料,而人可以將就一天,依靠拉迪斯勞斯的一級奧術鋼鐵內臟,他們吃上一些常見的野果是沒有多少風險的。
  晝伏夜行一直到離開海岸邊的平原之前,他們進入一個最後的平原城鎮-蘋果鎮,進行補給,即使是野外生存經驗豐富的西裡卡老大和一個9級術士在秋冬之季進入山區而沒有恰當的準備也是自殺行為。
  意大利雖然有許多哪怕放在全歐羅巴,全世界都非常繁榮的商業城邦,但是其貿易手段多為海運,亞平寧半島上的貿易因為城邦間的對立和法國神聖羅馬帝國的爭霸戰爭反而並不算非常興旺。
  這座位於利古裡亞和威尼斯兩大商業巨人間的小鎮,算是在進入山脈前的最後重要補給點,依然完全看不到利古裡亞和威尼斯的影子。
  不到一千的人口,自然聚居於兩條古羅馬大道的交匯區域,沒有任何規劃,房屋參差不齊,只有古代大道兩邊坐落著還算不錯的建築。
  逃亡二人組,趁著曙光鑽進了在大道邊佔據了一個頗佳位置的酒館,正在打烊準備晚上再營業的老闆本待阻止他們進入,看到西裡卡老大作了一個特殊的手勢後,立刻繼續裝上打烊的門板,同時招呼自己的家人接待客人。
  別誤會,這裡不是什麼向維也納或者馬德里日夜發送消息的情報站,再強大的帝國也不可能在鄉村中進行情報投資,那麼些不多的間諜都集中在城市,更多地集中在宮廷之中。
  這裡是一個秘密崇拜暗夜夫人莎爾的小型盜賊團伙的據點,西瑞克雖然是整個大陸毫無疑問最強大的神明,但是祂的優勢地位源自千年前由五大領域謀殺,謊言,陰謀,詐欺,幻象,合併而生的--「密室政治」這一神職,政治是我們人類解決最複雜問題的最高級手段,擁有了這一神職的西瑞克光芒大盛,甚至於有了「暗日」之名,但是也因為牽涉到了政治,有必要進行一些表面上的美化,原本西瑞克優勢極大的一些低端行當漸漸被一些其他的競爭對手侵蝕。雖然各國君主進行的爭奪權力的行動向源源不斷地向「暗日」輸送著神力,但是那些純粹的大眾道德層面上的罪犯往往不再崇拜祂,對於整體戰略的需要,西瑞克和祂的代言人-羅馬教宗,基本上對這塊不大的利益也採取順其自然的態度,畢竟現在西瑞克已經是最強大的普世信仰了,有必要洗去下九流的生意的痕跡,至少不能太明目張膽。
  拉迪斯勞斯在**曾經不止一次地同暗夜夫人的崇拜者打交道,儘管他們在高級玩家---政客中的名聲相當惡劣,但是他們刺探到的醜聞也確實幫助拉迪斯勞斯控制了幾個議員。
  也許出於進一步擴大交易的期許,也許出於搭上術士皇族人脈的考慮,莎爾女士在意大利的主要代理人決定把他們在利古裡亞城附近的據點位置提供給拉迪斯勞斯,在今天這種情況下,拉迪斯勞斯決定動用這層關係。
  西裡卡老大向酒館老闆要求照料那兩匹疲憊的匈牙利馬,餵它們最好的燕麥和鹽,並再購買兩匹用來馱運補給的馬匹,和大量補給品。
  拉迪斯勞斯拒絕了老闆妻子提供的房間,再次給西裡卡老大釋放了一個鋼鐵內臟後並隨手抓了一把金幣丟給老闆,直接在酒館的吧檯上和衣而睡,不到兩分鐘就打起了呼嚕。
  同樣疲憊到極點的西裡卡老大沒有同樣睡覺,在老闆拿著金幣離去張羅物資後,他下自行從吧檯裡拿出來一瓶葡萄酒,就著老闆娘端來的昨天剩下麵包吃了起來。
  12個小時後,看到自然睡醒的拉迪斯勞斯確認奧術力量已經重新充滿他的身體,可以再次施法。
  西裡卡老大才爬上剛剛主人睡過的吧檯休息起來。
  酒館老闆已經買好了兩匹價值12個塔勒的馱馬,其他5個塔勒的食物水帳篷等其他旅行物資。
  在拉迪斯勞斯檢視物資的時候,老闆娘已經把一份剛做的小牛肉和意大利面端了上來,儘管剛剛西裡卡老大一切正常,拉迪斯勞斯出於謹慎還是給自己來了一個鋼鐵內臟,拒絕了老闆娘是否要喝酒的提議,塞下了半磅小牛肉和雙份意大利面。
  1級奧術鋼鐵內臟讓生物在對抗所有毒素的時候,強韌豁免可以獲得+4的環境加值。
  這個過去讓公子哥拉迪斯勞斯覺得完全無用奧術,對如今的逃亡者拉迪斯勞斯真是有用之極。
  向老闆確認本地並無可以購買魔法藥水的地方之後,拉迪斯勞斯總共付給老闆超過50塔勒的路易金幣,作為馬匹物資和一把輕弩的回報,以及換回一部分當地銀幣,拉迪斯勞斯身上沒帶多少銀幣,經營**的莎爾信徒,自然也有兌換的手段。儘管老闆至少賺了20個塔勒,不過現在可不是省錢的時候。
  正當拉迪斯勞斯正在考慮下一步行動的時候,還沒到傍晚就已經有酒客拍打著門板要求開門,一個頹廢疲倦到了極點的中年男子似乎急不可耐地要把自己灌醉,西裡卡老大已經醒來示意老闆正常開門以保持表面上一切正常,任何一切正常都可以提高追擊者的追擊難度,所以僅僅睡了不到3個小時的西裡卡老大還是勉強示意拉迪斯勞斯可以立刻離開,以避免被過多的人看到行蹤。
  恢復了奧術有了自保之力的拉迪斯勞斯決定再讓他休息一會,於是二人從後門出去再從前門如普通顧客般進入,這座小鎮雖然不繁榮,但是過路的商人還是很常見的,因此倒也沒引起什麼注意。
  重新在角落裡坐好的拉迪斯勞斯一面讓西裡卡老大在位置上再休息一會,一面開始打量起陸續進入酒館的顧客。
  這座酒館顯然也是本地的一個中介場所。因此拉迪斯勞斯決定看看是不是可以僱傭到一個合適的嚮導,畢竟羅馬大道是壹千五百年前建造的了,即使曾經有神明布下過恩典,不大維護的部分如今已經和荒野沒什麼兩樣了。
l7777tw 發表於 2013-1-17 16:52
第十二章 蘋果鎮 中

  
儘管帶著莎爾秘密會所這樣聽起來極其強大危險的背景,這座小酒館的主要客人依然是一些無能等死的閒漢和酒精中毒的酒鬼,會趕著開門就來買醉的更是爛人中的爛人。
  這些人渣呼喝著買上大瓶的劣質自釀酒,就著廉價的食物努力讓自己忘記生活中有意義的一切。
  不過陸陸續續還是有幾個明顯不是來喝酒而是來和老闆接洽活計的人物進入了酒館,一般商隊不會在進入山道之前僱傭什麼來路不明的護衛,但是莎爾教會雖然無法插手威尼斯和**那些利潤巨大的海洋貿易,還是可以經常「保護」一下在此補給的商隊,畢竟沒有金錢任何信仰都無法生存,由這個知根知底的酒館老闆牽頭,這些武士和遊蕩者還是能做點小生意的,只要不過了線當地政府也沒下決心把他們怎麼樣。
  但是這條線路可養不活什麼10級以上能夠大大幫助逃亡的中級職業者,不過這也是拉迪斯勞斯早就料到的,所以觀察了一會,他決定向老闆咨詢下看上去最強的一個遊蕩者和一個遊蕩劍客的具體等級和其他細節,以確定自己的選擇。
  幾個城鎮執法所的武士和兩個個穿著華麗俗艷到極點的牧師的突然闖了進來,這家一向把「月度份子」交的很足酒館平時很少受到打攪,老闆立刻警覺起來,手放下櫃檯拿起了暗格裡的短劍。
  其中一個衣著華麗到極點,在天鵝絨外套上裝飾著大量金片和寶石,在拉迪斯勞斯看來似乎是武士首領的人物,對酒館老闆打了一個招呼示意自己並非針對他的生意,然後對人群喊道:「政府執法,無關者不要妄動,不要驚疑。」
  拉迪斯勞斯心中驚疑不定,難道是酒館老闆賣了自己?
  殊不知酒館老闆此時也在懷疑自己的家人中是不是有內鬼。
  只是酒館老闆還算自如地看了看那個首領的衣服,咋了咋嘴,懷疑地說道:「喬布斯隊長,難道你跑費拉拉的那個小商隊讓你發了大財?你老婆給你縫的那件外套呢?」
  喬布斯隊長今天第一百次露出了滿足,興奮到了極致的表情,今天第一百次回到這個問題:「這是商人之友陛下的制服,昨夜我對商人之友的日夜禱告終於有了回應,我在十字路口建造的祭壇更是讓艾倫主教親自到這裡來賜予我正式牧師的身份,以後不要叫我喬布斯隊長了,叫我史蒂文牧師就好了,我們沃金女士的牧師最最親民了啊,哈哈哈。」史蒂文牧師一邊說著,一邊向那艾倫主教點頭哈腰,同樣穿著天鵝絨外套,只不過上面金片和寶石更多,內裡還有狐狸毛的襯底的一個沃金牧師也回應道:「史蒂文教友這些年盡心維護商道,保護貿易的努力,偉大的女神都是看在眼裡的,以後成了教友,更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阿。」
  整個酒館即使是剛剛被武士闖入之後依然嘈雜無比,可是隨著新科牧師大人的宣言則一下子平靜了下來,這裡大多數是莎爾的信徒,和沃金的關係絕對算不上友好,喬布斯本來就是鎮上最強的8級武士,依靠祖上幾代建立的人脈關係網,他可以算是和鎮長平起平坐的人物,現在他成了牧師,哪怕必然僅僅得到最低級的牧師等級,也讓他非常實力大增。更何況8級武士/1級牧師也許並不比9級武士強,同純粹的9級牧師保羅-艾倫更是沒法比,但這不妨礙從此喬布斯隊長,也成了史蒂文牧師。在這鎮上,以後恐怕就是說一不二的人物了。
  而沃金牧師當了老大,自然對他們這些莎爾信徒妨礙貿易的存在不會太友好了。
  只是今天穿著親民服裝的親民史蒂文牧師的目標不是他們這些對商道僅僅有些小小妨礙的傢伙。
  只看沃金牧師大笑的當口,他隨行的武士已經團團圍住了那個今天第一個來酒館的頹廢中年人。
  「約翰-斯卡利,老約翰,沒想到當年抗擊法國佬的英雄,居然會是所有瘟疫的母親塔羅娜的信徒,一個癌法師,潛伏在這裡,難道是想散佈什麼可怕的災難?」史蒂文牧師拿出了今天剛剛裝備的釘頭槌指著那個蜷縮在桌子上的被稱為老約翰的中年人。
  今天還沒來得及喝醉的老約翰,先是一陣錯愕,接著露出了極端痛苦的表情,開口解釋道:「我是巡林客,不是癌法師,癌法師哪一個不是和鬼一樣的東西,躲在下水道和垃圾堆,怎麼可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公共場合。我更沒有他們那些更加奇怪的能力。」
  「還想狡辯,癌法師如此隱秘的知識你是怎麼知道的?今天艾倫主教已經帶來了確鑿的證據,證明你當年曾經和一大群瘟疫女士的信徒在那不勒斯活動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毀滅了無數繁榮的鄉鎮,罪大惡極,你的好幾個同黨已經被捕了,他們都供認你當年就是一個積極分子,揚言回到家鄉也不會放棄理想。」
  「當年我是為了報復法國佬才和癌法師一起在那不勒斯游擊,我雖然尊敬瘟疫女士,但
  從來沒有要傷害自己的故鄉,更別說成為一個癌法師了,我愛家鄉,愛我是一個意大利人,癌法師都是連人都不能算的鬼東西,更何況我早就放棄了和法國人戰鬥到死的諾言了,我對付不了他們,現在我只是一個沒用的老酒鬼罷了。」老約翰繼續徒勞的辯解著。
  被剷除癌法師功勞激勵而來的艾倫主教已經大手一揮,喝道:「去地牢裡講你的故事吧。」
  然後,當他揮手的時候,老約翰就已經先發制人地從靴子中抽出了一把匕首,狠狠紮在一個執法武士的肋下,塔羅娜的信徒一旦被抓住很少有能得到司法審判的,立刻被投入火中是人們對和瘟疫有聯繫的事物的常見也合理的反應。
  「你敢拒捕?你想累及家人嗎?」從沃金大本營威尼斯來的艾倫主教發出了讓史蒂文牧師苦笑不已的威脅。
  那些本來要一起攻擊老約翰的莎爾信徒聽到這句話也停下了行動。
  「家人,哈哈,我的家人,早就死在了法國佬的手上,只可恨我沒有死在那不勒斯,反而要死在我拼盡一切保護的同胞的手上。」回憶喚起了老約翰非凡的戰鬥力,接下來半分鐘他躲開了史蒂文牧師新獲得的神術的「造成輕傷」,又擊倒了一名執法武士,把死者的短劍也握在了手裡,不過隨著艾倫主教給剩下的執法武士和史蒂文牧師加上野性力量,並給老約翰來了一個降咒之後,三十年前曾經矯健輕捷的巡林客的絕對不可能再取得什麼戰果了。
  3級神術降咒--降低目標生物的所有屬性值2點,老約翰實力大減,很快就中了史蒂文牧師一擊,只是他得臉上絲毫不見痛楚,只是揮舞著兩把武器繼續死鬥,同時用他的在追憶中發出狂笑。
  老約翰悲涼的笑聲,鉤起了所有當地人三十年前失去親人的回憶,他孤身保衛家鄉的往事和艾倫主教的愚蠢,重新點燃了幾個酒館裡的老顧客對威尼斯共和國當年同法國結盟禍亂意大利半島的仇恨。
  只聽得不知誰大吼了一聲:「草泥馬的法國侵略者,草泥馬的威尼斯賣國賊,大家干他們。」
  艾倫主教被一發負能量光線擊中,緊接著又受到了西裡卡老大的致命一擊,血液噴湧出脖頸後側的傷口,西裡卡老大蓄勢已久的一擊,砍斷了主教大人的氣管和大動脈。開拓市場穩定商路的宏圖大計,也隨著他的血液一起撒在空中。
  好幾個在亞平寧山脈討生活的武士,遊蕩者也一起攻擊起了執法武士。
  拉迪斯勞斯出手後僅僅不到三個回合,剛剛親民牧師的一片大好局面就不復存在。
  看到大勢不好的史蒂夫牧師和他的手下立刻開始逃跑,沒跑出酒館的門口幾步,一個冰風暴,就追上了他們,除了史蒂木牧師挨過了這一擊逃過了大街,向小鎮的另一側狂奔而去,其他執法者都倒在了一片冰塊之中。
  這裡距離利古裡亞城只有幾天的行程,雖然意大利城邦都沒有多少正規軍,但是哪怕來一個中隊的僱傭兵,也萬萬不是自己這些烏合之眾能對抗的,史蒂夫-喬布斯先生一定會回來奪回他的東西,犯下謀叛大罪的酒館老闆和那些熱血上頭的罪犯意識到大勢不好,紛紛作鳥獸散。
  讓西裡卡老大去保護好馬匹和行李後,拉迪斯勞斯走到依然在喘息不已的老約翰面前。
  已經整整十多年沒有如此劇烈運動過而雙眼發黑的老約翰,只聽得剛剛那麼發動群眾反抗侵略者和賣國賊的聲音在問他:「你還恨法國佬嗎?」
l7777tw 發表於 2013-1-17 16:52
第十三章 蘋果鎮 下

  
還沒有擺脫降咒效果的老約翰,勉強掙扎著定睛看清了面前站著的拉迪斯勞斯。
  「啊哈,一個貴族,也許是一個術士,剛剛那幾個魔法是你放的?」拉迪斯勞斯的英俊外表和剛剛使用的魔法,讓老約翰不難猜到一些簡單的信息。
  「你還恨法國佬嗎,抑或是已經徹底放棄了過去的一切?」
  拉迪斯勞斯不回答那個答案顯而易見,而且會讓對方找到節奏的問題,而是繼續緊逼,捶擊對方的大腦。
  「怎麼問得問題和三十年前的那些傢伙一模一樣,難道會有你這樣的貴族也信仰瘟疫女士,我說過了我雖然依然尊敬瘟疫女士,也很感激你們今天救了我的老命,但是我無意再參與祂的計劃或者行動了,你的救命之恩,我早在那不勒斯無數次的戰鬥中就報答給瘟疫女士了。」老約翰毫不猶豫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畢竟虔誠的瘟疫女士信徒可不是什麼心智還正常的人能當的。
  「哦,為什麼呢?如果三十年前不是瘟疫女士大展神威,那不勒斯王國又怎麼能夠中興,法國佬說不定至今還盤踞在全意大利呢。」對於答案相當滿意的拉迪斯勞斯繼續饒有興趣的問道。
  「中興?那次瘟疫之後不到十年,那不勒斯就落到了西班牙手中,如今成了哈布斯堡家族的財產,如果不是因為瘟疫造成那不勒斯失去了超過三分之一的人口,我們又怎麼會只能任人宰割。」
  「這麼說你也反對術士皇族?」感受到對方的愛國主義,拉迪斯勞斯又有些擔心老約翰的意大利民族情懷會不會太強烈。
  「哈布斯堡家族固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他們畢竟總是等名正言順再動手,如果不是那不勒斯國王菲蘭蒂諾走投無路之下,居然公開和奧斯曼蘇丹結盟,又如何會落到天下圍攻的下場。再說這些年來,維也納的哈布斯堡代理大公一向倒也算公平地對待全體神聖羅馬帝國的成員,不論是說德語還是意大利語的成員,我也不反對自己算是神聖羅馬帝國人,為他們效勞沒問題,如果是對付法國佬就更沒有問題。」有些品味出拉迪斯勞斯來路的老約翰,不失彈性的回答道。
  「恭喜你了,從現在開始你可以為一個能對付得了法國人的勢力效勞了。」拉斯斯勞斯滿意地微微點頭行禮。
  隨即拉迪斯勞斯向老約翰介紹了自己在哈布斯堡集團中的地位和實力,一番忽悠之後,老約翰聽完之後著實被拉迪斯勞斯在術士皇族的關係給鎮住了,雖然也知道拉迪斯勞斯肯定不是嫡系皇族,但是他的術士身份就是他地位的最好保障了。
  那些當地人有家有業想到征討大軍只能趕快回家帶著家人逃跑,而且並非有組織有計劃的暴動,所以即使有些大膽的人物至多也不過是去找仇家或者幾個本地商戶劫掠,對於權威多少還是有點潛意識的顧忌,但是本來就是逃亡者的拉迪斯勞斯可是毫不慌張地要先去發一筆小財。
  身無長物的老約翰也不回家收拾,立即根據新主人指示帶著拉迪斯勞斯和西裡卡老大衝向了鎮公所,這座小鎮的城鎮守備隊長職務掌握在喬布斯家族手中已經三代人五十年了,哪怕法國大軍過境也沒有改變這個權力結構,所以鎮公所其實也是喬布斯家族的大宅,裡面一向居住著十來名執法武士和喬布斯家族的十幾人,但是今天執法武士中的精銳已經被消滅在了酒館,除了史蒂文牧師本人。而他直接往鎮外逃跑,沒有人能夠逃回來報信。
  當拉迪斯勞斯三人組進入鎮公所後,剩下的幾個執法武士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這些不到5級的弱雞,就被西裡卡老大和拉迪斯勞斯如切菜一般在大門口的殺死了幾個,在鎮公所金庫房間反抗的三個武士則被拉迪斯勞斯的火球術全部趕了出來,毫不留情的西裡卡老大堵在門口不顧哀求,一個個將他們割喉。
  想要逃跑的喬布斯家族成員一共八個人全部被老約翰堵在後門,在老約翰施展了一個巡林客法術-二級召喚生物,再放倒了跑得最快的史蒂夫牧師的弟弟後,他們就一個個跪在地上束手就擒了。
  拉迪斯勞斯用「盛宴的邀請函」依次插入了那些死去武士的心臟後,就自顧自地進了客廳評估那些室內藝術品的價值,髒活自然有專業人士來幹。
  幾個婦孺如何受的了當年即使在道上也是頂級凶人的西裡卡老大的專業技能,拉迪斯勞斯還沒進臥室進一步評估那幾幅當地畫家畫的家族肖像呢,史蒂夫夫人就已經選擇了合作求存的正確道路,只是夫人臉上的淚水說明似乎她一開始還是有些錯誤的想法,逼著西裡卡老大做了一些本來完全不必要的警告。
  拉迪斯勞斯留下西裡卡老大看管那些被拴在一起的俘虜,自己和老約翰進了夫人打開的金庫內鐵門,因為裡面的情況夫人也說不太清,拉迪斯勞斯只好派她的父親,也就是史蒂夫牧師的岳父大人去確認一下安全。當然很遺憾,嚎叫著被丟進金庫的岳父大人「清除」了兩個電擊陷阱之後,無聲無息地滾在了角落裡。
  拉迪斯勞斯不為己甚,讓從親爹被拉迪斯勞斯和老約翰如麻袋一般各執一頭開始數「1,2.........」就又開始大哭的夫人給不幸的老人灌了一瓶治療輕傷藥水,畢竟金庫裡的兩瓶治療中傷和半打治療輕傷讓術士大人很滿意也就是了,這一瓶自己的新財產也就手指留縫了。
  還有十幾瓶貓之優雅,狐之狡詐,鷹之光輝,梟之洞察等的所謂動物園系列藥水,也大大補充了逃跑之後一直讓拉迪斯勞斯憂心的沒有庫存的戰鬥口袋。
  能夠得到沃金神恩的金庫裡,自然最多的還純粹的寶石和金幣,整整一口袋的黑耀石和兩塊質地上佳的海藍之心,讓拉迪斯拉斯心滿意足地把超過五百塔勒的銀幣賞給了老約翰和西裡卡老大,當然拉迪斯勞斯自己可是得到了超過兩千塔勒的金幣。
  離開了鎮公所立刻上路地拉迪斯勞斯向坐在另一匹馬上得老約翰說到:「能夠使用二級生物召喚,剛剛能在圍攻裡撐那麼久果然不是僥倖阿,老約翰你竟然是11級巡林客,你放心,中級職業者,我一定保你一個騎士前程,等到了維也納給你張羅一個配得上你的夫人,一個新貴族家族將由你而始。」
  原則上,中級非法系職業者和半貴族爵士可以算是差不多份量,但是要把一身藝業真的轉化成能夠惠及子孫的騎士爵位還是要找對門路,努力工作十年以上才有可能。
  看到大餅的老約翰自然是拚命保證一定肝腦塗地為皇帝,為拉迪斯勞斯,為哈布斯堡的正義事業效勞。
  曾經頹廢的半老頭,被鮮血重新激發起了熱情。
  力量8,敏捷13,體質10,智力10,感知14,魅力9。
  完成了酒館遭遇戰的拉迪斯勞斯得到了一個新的侍從。
  看到他數據的拉迪斯勞斯感歎,其實他可以是當一個很有前途的專業施法者,可惜牧師或者德魯伊技藝不是普通人能解除到的。
  加上從鎮公所搶到了兩匹馱馬,一共四匹的馱馬中現在可是有一匹專門用來載著兩大口袋沉沉的財富,只有榜上大樹才能安心地享用啊。
  「對了,在信仰問題上,我和我的老闆們都是相當寬容的,但確實也沒寬容到連瘟疫女士也在其中,你既然已經不再願意為祂效勞,以後什麼尊敬這個詞,也不要再用了,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請你再全面考慮一下自己的信仰。」拉迪斯勞斯最後沒有忘了這一記敲打。
  為了報答救命之恩,也為了拉迪斯勞斯暗示的前途,老約翰騎著艾倫主教那匹用五美緞裝飾馬身的意大利小母馬,重新開始闖蕩天涯。
  只不過這一次再沒有什麼年輕人的熱血和夢想了,只是為了生存和財富罷了,或許還有夢想中的前程。
l7777tw 發表於 2013-1-17 16:53
第十四章 追與逃 上

  
有了老約翰這個熟悉亞平寧地形的巡林客加入隊伍,拉迪斯勞斯一行三人在接下來的幾天行程裡相當順利地一路南下,但是他們畢竟是要自己操心補給和走隱蔽路線的逃亡者,與能夠得到沿途政府鼎力協助,以最快速度行動的追擊者相比,終究還是有極大的劣勢。
  在利古裡亞城東北部亞平寧山脈裡追擊浪費了兩天的卡薩諾騎士和安娜小姐意識到如果拉迪斯勞確實從這個方向逃走,無論如何也該留下一點痕跡,在第三天調轉頭來向南追擊。
  但是因為時間上的耽擱,本來卡薩諾騎士對於能夠追上拉迪斯勞斯已經不抱什麼期望了,亞平寧山脈各個山口,誰知道拉迪斯勞斯會鑽哪條山道,術士的武力又決定了必須全體精幹小隊追上他,才有十足把握能對付的了他。
  一旦散開追擊,就變成送菜了。
  如今只是因為安娜的堅持,追擊隊伍才繼續向南行動而已。一路上安娜為了抓緊時間強迫官員動員了大量馬匹準備了超出需要的大量補給,弄得地方上一片雞飛狗跳,可是任誰也不敢去觸失去了哥哥的安娜-西博小姐的霉頭。
  轉機出現在他們碰上了向利古裡亞求援的蘋果鎮鎮長,他身上帶著的手帕上,史蒂夫牧師用血寫了一篇簡報,其中相當精確的描述了一個能夠使用4級奧術冰風暴的施法者和一個單臂獨目的侍從,逃亡者的行蹤終於清楚地暴露了出來。
  當然,對於使者信誓旦旦地說那兩個匪徒「勾結癌法師」這種罪名,即使安娜小姐也是完全不相信的,瘟疫女士是所有秩序的敵人,哈布斯堡是現行秩序毫無疑問的受益者和支持人,會去幫瘟疫女士,除非是腦殘瘟疫先鑽進了拉迪斯勞斯的腦子。
  即便如此,卡薩諾隊長還是立刻派出使者指示周邊各個利古裡亞共和國下轄的城鎮,全力抓捕「最危險的反人類罪犯」。向已經急切地想回到利古裡亞城那個花花世界的西博家族武士許諾三包,升職加薪分房子。
  安娜還以執政官家族的名義,開出一萬塔勒的賞格給一同追擊的利古裡亞當地陰影工會的幾個好手,有眾賊之主馬斯克牧師等級的首領更是得到了可以擴大金手指隊伍和活動範圍的許諾。
  精神大振的追擊者們,當天晚上就趕到了蘋果鎮。
  但利古裡亞追擊小隊進入商路小鎮的時候,,史蒂夫牧師正帶領著逃走的鎮長留下的幾個執法武士和幾十個他臨時組織起來的壯丁堅守著被他「血戰」奪回來的鎮公所呢。
  這位日後還要大放光彩的史蒂夫牧師確實不同凡響,酒館遭遇戰一結束他就意識到能使用冰風暴這樣強大奧術的術士或者法師,不大可能是專門來對付自己的,四散搶劫而非組織起來的夜女士的信徒也印證了他的猜測。
  所以儘管在鎮長聽到他說信仰瘟疫女士塔羅娜的一個強大的癌法師已經準備夷平小鎮而立刻--這可真是立刻,「癌法師」三個字後面的內容他表示邊走邊聽比較好,立刻啟程去利古裡亞城去求大軍,在史蒂夫牧師寫血書的那短短三分鐘催促了不下十次。
  史蒂夫牧師卻沒有逃跑,而是鼓動鎮長的幾個護衛和他一起去保衛家園。
  拉迪斯勞斯前腳離開混亂的小鎮,史蒂夫牧師就把鎮長逃走後留下的武力重新組織了起來殺回了鎮公所。
  重新回了家的他看見空空如也金庫,一片哀號的家人,鎮定自若地先敲響警鐘,把平素傾向於自己的幾十戶人家出的男丁都組織起來,不拘木棍草叉配發一件武器。意圖開始清剿正在小鎮中有仇報仇,沒仇發財的流氓和暴徒。
  幾個乘亂想發財的懶人閒漢,倒是不到半小時就被吊上了歪脖子樹。
  莎爾教會多少卻有些組織,聽到警鐘有幾個不想立刻逃跑的反而聚集到了那間平時聯絡的酒館,在酒館老闆的組織下,十幾個暴徒中有幾個臨時拿了幾隻短弓或者投石索兼職下投射兵,用來對抗那些民兵都算不上的壯丁倒也不算太差。
  在史蒂夫牧師鼓舞下勉強對酒館發動的一輪衝鋒,僅僅因為兩個壯丁流血後的哀號就氣勢全無了,當酒館老闆帶著幾個武士大吼一聲衝殺出酒館後,史蒂夫牧師就只能在一片混亂中帶著幾個武士和十幾個壯丁回去據守他的鎮公所了。
  好在莎爾信徒們也無意攻擊其實有些防禦力的鎮公所,而是又開始劫掠鎮上的富有商戶。史蒂夫牧師才堅持到了援兵趕到。
  早在鎮外半里,安娜的那只波納佩靈寵就已經把鎮裡的情況帶給了西博家族的隊伍,很顯然,忙著搶劫的暴徒們是不會有誰肯不參與搶劫而去做哨探的,追擊者隊伍就在卡薩諾騎士和馬斯克牧師的率領下以戰鬥隊形開進了小鎮。
  完全沒想到利古裡亞的討伐會來得如此之強,如此之快的搶劫者們,面對著身著精良皮甲甚至鏈甲的敵人,瞬間崩潰,他們中只有有限的兩三人有那麼件破爛皮甲,大多數無甲的暴徒們面對有甲的敵人時心智動搖是很自然的,更不要說卡薩諾和馬斯克牧師的身上裝備的重型甲了。
  安娜的火焰箭摧毀了最後幾個自恃武力想要製造一點麻煩的莎爾信徒的信心。
  這支壓倒性的武力進入後不到一個小時,蘋果鎮上就重新恢復了秩序。
  大多數夜女士的信徒被亂刀砍死或者被吊死在樹上,零星幾個逃進了附近的森林。
  隨行而歸的鎮長和史蒂夫牧師甚至與九點之前就準備好了一場,不算豐盛,但至少白面包管夠的宴會。
  只是動了刀子見了血的追擊隊伍,本就良莠不齊,喝了幾杯麥酒之後,居然還要求蘋果鎮的夫人小姐們一起來參加宴會。
  如果來者都是利古裡亞共和國西博家族的人,那麼和他們搭上線是一件大好事,然而鎮上的頭面人物如何看不出其中幾個鬧騰的追擊者可不是什麼高帥富,自然不願意讓已經倉皇恐懼了一整天的家眷們,還要被這幫傢伙騷擾,再說地位最高的執政官小姐本來甚至連飯都不打算吃,要立刻追擊逃跑的拉迪斯勞斯,自家的女眷更加套不上去。
  最後自然還是卡薩諾騎士和馬斯克牧師壓制住了隨行人員見血之後的興奮和安娜要求連夜追擊的浮躁。
  當然史蒂夫牧師不顧一天的勞累穿梭其中,哪怕是心不在焉的安娜小姐也對他的機敏幹練連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行人還是決定在蘋果鎮的鎮公所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再繼續追擊。無論如何他們比要露營的逃亡者一行還是佔到了便宜。
  不過拉迪斯勞斯恐怕不會後悔,因為戰鬥,然後勝利,是任何人從來都不應該為此後悔的事。

  ps:以後每日必有的一次更新定在每晚20點30
l7777tw 發表於 2013-1-17 16:53
第十五章 追與逃 下

  
睡在陰冷潮濕的土地上已經夠糟糕的了,然而起床後映入眼中的火紅更讓人痛苦。
  不僅僅是肉體,而是來自靈魂的痛苦。
  離開蘋果鎮的第三天早上,有了兩個侍從不用再守夜的拉迪斯勞斯被叫醒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東西。
  「真不想在此時此地見面,青梅竹馬的夥伴啊,我們誰將要死在對方的手上呢?」藉著破曉的晨光,拉迪斯勞斯看著盤旋在樹枝之間的充滿鮮艷色澤的波納佩靈寵,心中發出了如此的感歎。
  自己半年多來一直參與製造這只奇異的自然魔法獸,大多數它的同類都是德魯伊自己從森林中收集的材料如腐葉朽木製造的,然而因為安娜的堅持,這只波納佩有者其它同類身上罕有的華麗之美。
  產自科西嘉島和中意大利的甲蟲就不去提了。
  眾多珍貴的花卉,有的甚至專門從黑大陸用冰水保鮮穿過地中海運到利古裡亞城,要知道即使只是魔法學徒,要長期僱用在商船上負責保鮮,依然是極其巨大的開銷。
  高山採集客從阿爾卑斯冒著生命危險帶回的高山菌種。
  更不要說還有許多來自新大陸乃至更遙遠東方的眩目羽毛和威嚴鱗片。
  這是一個少女能夠期待的最珍貴的禮物,光是收集這些自然材料就花費了超過一千塔勒,再加上施法用到的超過一千塔勒的奧術材料,這是一團真正的金幣之獸。
  儘管拉迪斯勞斯內心對於不能提高戰鬥力的投資是很不肖的,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只生物的美也曾經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當安娜把最後的形體塑成,施展「活化波納佩」的那一刻,它睜開眼睛,滿室的的流光溢彩,至今還鮮活地保留在拉迪斯勞斯的記憶中。
  本來僱傭一個會製造奇物的施法者最低限度地幫助安娜可能還要把成本提高上百塔勒,只是當時拉迪斯勞斯當仁不讓地搶過了這份工作,跑前忙後地討好安娜。
  不成想,自己曾費盡力氣製造的寶物,居然被自己費盡力氣討好的女孩用來追擊自己。
  自己青梅竹馬的夥伴,和她哥哥一樣要除去自己,不過這也沒什麼可抱怨的,追去財富和地位的道路上朋友變成仇敵,情人拔刀相向實在平常,拉絲斯勞斯盡量如一個成熟的貴族一般想到。
  注意到新主人的視線後,早就從拉迪斯勞斯口中知道了這只威脅極大的德魯伊造物,新近加入隊伍的老約翰幾次嘗試瞄準,但是他畢竟不是專長遠射的巡林客,手邊又沒有良弓,機會只有一次,一旦一擊沒能擊落那只波納佩靈寵,本來就一直保持著很大距離的奇異生命,更加不肯靠近了。即使現在它也始終保持在拉迪斯勞斯的魔法完全威脅不到的距離。
  其實,在森林之中,非常親近自然的波納佩靈寵的威力應該更大,只是一身鮮艷大紅的卡曙斯審美觀,使得瞭解這只生物的拉迪斯勞斯可以很簡單的發現它的監視。
  當然即使發現了敵人的哨探,也依然意味著危險已經迫在眉睫。
  波納佩靈寵輕易不肯離開主人一千五百英尺,而且它同創造者心靈相通,一旦發現了目標,安娜即時就能知道。
  因為山路的關係,敵人可能遠到還有大半天的行程,也可能已經近在咫尺。
  既然已經如此,拉迪斯勞斯一行連宿營痕跡也不清理,立刻啟程逃命。
  西裡卡老大一邊以最快速度把食水補給拿在身下一邊說道:「放棄馬匹鑽進林子,我們還是很可能甩開追擊者大隊,進而只用和小隊人馬較量的,林子裡他們互相支援起來要麻煩得多,如果只追上來五六個人,那麼我們還是有一戰之力的。」一旁的老約翰雖然捨不得新到手的財產但也還支持西裡靠老大的提議。
  如今還能怎麼辦呢,畢竟只要逃出了性命,皇帝或者代理大公肯定還是要供養自己的。「把馬拴在那邊,這些東西或許可以拖慢一點他們的速度。」聲音中摻雜著悲傷,苦惱,怨恨,不捨無數負面情緒,拉迪斯勞斯用痛苦到極點地說出了幾乎要撕裂他心肺的決定。是的,賞賜和發薪一向慷慨只是因為拉迪斯勞斯深刻地明白對於手下恩威並用,恩是根本,威是手段,好處夠多人家才肯用命,這並不意味著安娜小姐往日對他的送禮手筆的評價完全是錯誤的,對於金錢,那是相當地沒有貴族的豪邁。
  當然大多數負面情緒還是來自安娜和她的靈寵,只是這就沒必要解釋給部下聽了。
  另一方面的追擊者,此時落後一個山頭,大約兩三個小時的行程,在拉迪斯勞斯發現波納佩靈寵的同時,也得到了安娜的指示。
  卡薩諾騎士一邊根據安娜報告的方位,派出了兩個遊蕩者帶著雙馬立刻全力追擊,以求拖住逃亡者一行。一邊確認極度興奮的安娜轉述她靈寵看見得情況。
  「太陽一出來,小哈就在100米的距離上發現他們三個了,你沒看到那個傢伙倉皇的樣子,膽小鬼,居然還帶了那麼多搶來的錢,整整七匹馬,吝嗇鬼,從小就是個吝嗇鬼,今天他絕對跑不了了,我一定要給哥哥報仇。」結合剛剛拉迪斯勞斯痛苦到極點的聲音至少吝嗇鬼這個評價不能算不公平。當然拉迪斯勞斯本人肯定會辯解為自己只是為了追求權勢和奧術才在其他方面節約花銷的,在某些貴族很捨得花錢的方面有點小小的克制,或者說非常瞭解金錢的重要性罷了。
  「恐怕傷害一名被皇帝陛下稱為「兄弟」的人是不明智的,小姐,主人也明確要求過要活捉拉迪斯勞斯,希望你能以大局為重。「卡薩諾騎士告誡道。
  「知道了,知道了,不過抓住他之後我們不要急著回去,給他一點教訓,比如讓他和我馬兒賽跑一段距離總歸是可以的吧,當然,他要光著腳。」其實也很清楚哈布斯堡家族如今聲勢的安娜小姐對於殺死對方的風險也是很清楚的,不過對於哥哥的愛和讓拉迪斯勞斯吃點大苦頭的決心也是很堅定的。
  三個人,這和隨行的史蒂夫牧師匯報的情況吻合,七匹馬,還真是膽大,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在跑路嗎,居然這麼大搖大擺。
  自己一方有兩名超過10級的強手坐鎮,包括卡薩諾自己,眾賊之主馬斯克的牧師。安娜和那個湊上來報效的史蒂夫牧師也是很強的戰鬥力,加上其他六個等級超過五級的精幹小隊,如此陣容拉迪斯勞斯還能玩什麼花樣呢,除了如老鼠一般拚命逃跑他們還能怎麼辦呢,而自己這一方還有平均每人超過兩匹好馬,到他們棄馬的地方,自己這方有如此多適合在複雜地形作戰的遊蕩著和德魯伊,他們又怎麼跑得掉呢,如此準備充分,還能出什麼意外呢?
  是啊,絕對不會有什麼意外。
  「請您放心,小姐,今天晚上,至遲明天,您就可以啟程回利古裡亞了,我保證,拉迪斯勞斯-多利亞先生在西博家族的地牢裡,會深深地為他對切薩雷少爺的犯下的罪行懺悔,當然在此之前,這個罪人還要先在您的馬尾巴一邊跑步,一邊認罪哀求到您滿意為止。」信心十足的卡薩諾隊長向安娜小姐保證道。
l7777tw 發表於 2013-1-17 16:54
第十六章 林間之戰 上

  
然而很快安娜小姐就明白意外總是會發生,只是現在發生的意外,似乎會讓拉迪斯勞斯更快的落網。
  吊著逃亡者一行的波納佩魔寵傳送回了拉迪斯勞斯陷入麻煩的景象。
  因為顧忌吊在後面的敵人探子,拉迪斯勞斯一行放棄了馬匹和財貨,只帶著乾糧和水嘗試鑽入山林之中以擺脫追擊。
  如今並不興盛的道路兩側早已失去了千年前羅馬帝國時代的繁榮恢復成了原始森林,因此被安娜稱為小哈的靈寵,被高大的喬木妨礙了視線,失去了一段時間的目標。
  只是亞平寧半島屬於地中海氣候,即使原始森林也算不上非常茂密,能夠飛行的波納佩靈寵沒過多久,就又重新發現了逃亡者,他們顯然陷入了不小的麻煩。
  為了躲開監視者的目光而盡可能朝樹林茂密處鑽的逃亡者們,慌不擇路地一頭撞進了一隻森林中強大生物的領地。
  即使老約翰算是當地土著,也不可能真的完全瞭解附近莽莽大山之中有多少危險進而能夠避開,當然即使瞭解在後有追兵的情況下恐怕也別無選擇。
  在這危險的客場,即使在整個人類世界也已經稱得上頗為有力的三人組也不願意輕易挑戰強大的野性生命。只是領地這種世上最寶貴的財富,使得衝突有時候不可避免。
  跟著前方開路的巡林客,嬌生慣養的術士閣下正在努力趕上步伐,完全顧不上其他的了。
  落後兩步的西裡卡老大猛然躍起給了他的主人一記飛踢,使得他騰空而起,撲騰著的拉迪斯拉斯只是模糊地感覺似乎有一把巨大鋒利的長劍被一股黑色的旋風推動著從自己原本所在的位置穿過。
  等到一落到地上,渾身酸痛的拉迪斯勞斯立刻連滾帶爬地躲到西裡卡老大的身後,也不顧東南西北,立刻給自己灌了一瓶鷹之光輝藥水,再加上一個鬼面術,整個動作哪怕是頭昏腦漲依然一氣呵成。完成了必要的戰鬥準備後,拉迪斯勞斯才努力聚焦目光,看著對面同老約翰和西裡卡老大全力對峙著的敵人。
  襲擊者是一隻極其龐大的野豬,體重也許超過三千磅,高度比三人組中最矮的西裡卡老大差不多了多少,渾身密佈著與它巨大體型相稱的黑色鬃毛,渾身佈滿了數以百計的傷疤,它的眼睛非常駭人,佈滿了紅色的血絲,當然最讓人膽戰心驚的還是那對長達三英尺的獠牙,這對獠牙如精鋼般反射著可畏的光華,很顯然,剛剛就是這對毫不遜色於寶劍的武器差點插進拉迪斯勞斯的身體。
  「這是只在冬季獨往獨來的雄性剃刀野豬,我們對付得了它,注意攻擊它的眼睛或者肛門。」雖然內心叫苦不迭,但是拉迪斯勞斯還是立刻給自己的部下打氣,
  因為很明顯這只雄性剃刀野豬在秋冬之季極富領地概念。
  而且為了儲存過冬脂肪,這只野豬也不會放過這麼大塊的三坨食物,這些什麼都吃的生命很像人類,也是進化的非常好的一種物種。
  對於幫助別人過冬毫無興趣的拉迪斯勞斯一行,自然是不可能全力配合養膘計劃,老約翰在剃刀野豬第一次衝鋒掉頭的時間裡,給自己加上了一個貓之優雅,現在正在另一個魔法,拉迪斯勞斯喝完了增加施法能力的藥水後,給西裡卡老大也加上了一個貓之優雅,然後開始吟唱音節雙手揮舞手勢,施展生物召喚術,很悲劇的,依然是一級生物召喚,術士的選擇總是比較少。
  剃刀野豬雖然不明白那群食物,又喊又跳的行為具體是在幹嗎,但是也知道不能給敵人隨意行動的自由,因此在對方第二輪施法開始時,就收緊充滿了力量美感的肌肉,伏低身體再次進行衝鋒。
  當它再次衝到敵人面前時,突然卻發現自己失去了平衡,雖然沒有立刻摔倒在地,依然大大偏離了方向,完全沒有造成威脅,而且短時間的半騰空中有一條支撐腿因為一下子要支撐全身重量而受到了不小的損害,這使得剃刀野豬失去了一大半的爆發力。
  油膩術,這個一級巡林客法術,恰到好處地出現在了剃刀野豬行進的路線上,它巨大體重帶來巨大戰鬥力的同時也是對關節極大的負擔,這一壓,把野豬本來在爆發狀態下勝過人類許多的速度優勢徹底消除的同時,還造成了不小的瘀傷。
  不過三人組依然不敢轉身,這絕不明智,哪怕對方已經失去了一部分速度。
  不敢繼續衝擊的野豬,和不敢回頭逃跑的三人組進入了陣地戰。
  老約翰召喚的凶暴獾和拉迪斯勞斯召喚的狼雖然在剃刀野豬面起顯得非常袖珍,依然在主人的命令下奮不顧身地發起了進攻,依靠著召喚生物吸引住剃刀野豬的注意力,老約翰和西裡卡老大繞道側後,攻擊它的肛門。
  當然造成最大傷害的還是拉迪斯勞斯的火焰箭,這個魔法與火球術同屬3級,不過強調單體傷害能力,每4個施法者等級可以帶來一支威力頗大的火箭,拉迪斯勞斯已經超過8級,每次施法都有兩支火箭,這在對付單個敵人時,威力要比火球術大一些,而且也不會誤傷隊友。
  然而,剃刀野豬的渾身的鬃毛上帶著厚厚一層泥漿,再加上它肥厚的脂肪層使得所有攻擊的效果都大大打了折扣,還有就是它驚人的生命力和回復力,許多開戰時造成的頗深傷口在幾輪過後,已經完全收口止血,成為它全身數百道裝飾性傷口的一部分
  怪不得能夠留下如此多的傷口而不死,面對著如此圍攻,即使利古裡亞第一騎士卡薩諾也應該倒下了,可是這只野豬還有如威震大陸的法蘭西完美騎士巴雅爾一般巍然不動,甚至與在反擊中先後擊滅了兩隻召喚生物。
  雖然拉迪斯勞斯依然補上了一隻召喚狼,但是承擔了大部分攻擊的凶暴獾的位置只能由老約翰自己頂住了,11級的巡林客只有2個1級法術位2個2級法術位,沒法繼續召喚炮灰了。
  憑藉著強大的恢復能力,剃刀野豬硬是頂住了拉迪斯勞斯的轟炸,3級法術位已經全部用光,2級法術位剩下能用的負能量光線也剩不下幾發了,而老約翰終於在一次防守中露出破綻,被剃刀野豬頂翻在地,雖然老約翰也在倒下時給剃刀野豬的下腹部造成了一次重擊,但是剃刀野豬忍著劇痛眼看著要用那如寶劍般鋒利的獠牙切下老約翰的首級了,而西裡卡老大已經在先前的戰鬥中被獠牙重創,行動遲緩,無論如何無法及時相救了,而拉迪斯勞斯的冰風暴即使不顧及傷到戰友也不可能阻止這致命一擊了。
  老約翰心中一片混沌,難道重新闖蕩天下的夢想這麼快就要劃上句號?
  千鈞一髮之際,一隻殭屍擋住了這斬首之劍,雖然也被掃倒,這只殭屍卻機敏地爬到剃刀野豬的下腹部,一口啃向它的會陰,死死咬住了這龐然大物柔軟的要害。
  這一擊讓剃刀野豬狂吠不止,空門大開,西裡卡老大奪自切薩雷-西博的附魔匕首深深插進了它的肛門,反應過來的老約翰的兩把兵器也給它脖子上的氣管致命的一擊。
  這只強壯美麗的生命終於哀號著四肢趴下,它頑強的生命力也無法阻止各處噴湧而出的血液帶走溫度和視覺,最後抽搐著慢慢等死。
  剛剛經歷了生死一線的驚魂未定的老約翰,只見西裡卡老大不顧傷勢立刻去推動那巨大的還沒死透的屍體,要把有一隻腳被壓住的殭屍給拉出來,不明所以的老約翰完全無法理解讓一隻殭屍被壓著有什麼關係,就如他無法理解拉迪斯勞斯是從哪找到的屍體來使用4級魔法召喚殭屍的。對了,老約翰終於想到,拉迪斯勞斯呢?有一會沒見他了。
  「快來搭把手,這不是殭屍,是主人。」一個人無法把三千磅豬肉挪動分毫的西裡卡老大的喊聲終於把老約翰給驚醒了。
  是了,走南闖北的巡林客想起來,沒有屍體,尊貴的術士大人只能自己上陣了,大概是用了「自我變形」吧,怪不得恍惚間覺得這只殭屍身上的衣服那麼眼熟呢。
  老約翰現在還不知道主人為了救他消耗了一張珍貴的4級奧術卷軸,拉迪斯勞斯天生只有兩種4級奧術,並不包括「自我變形」。
  在兩個大漢的幫助下,終於把腳拉出來的拉迪斯勞斯,幾乎同時恢復了人形拉迪斯勞斯,毫無間隙地再次施法,老約翰看出來似乎還是負能量光線,只是疑惑這是要攻擊誰呢?
  正當老約翰重新開始搜索敵人時,拉迪斯勞斯迅速給出了答案,他雙指如戟指向了降落在一棵小樹上的鮮紅的德魯伊夥伴。
  那只波納佩靈寵此時靠的太近了,安娜為了能夠看清戰場,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錯誤,而波納佩靈寵雖然自身也有智慧,但是它和製造者有相當多的類似,某種意義上甚至是靈魂相同,它也一樣的大意了。
  而大意的代價就是它的生命。
  中了一擊負能量光線的波納佩靈寵並沒有立刻死去,它掙扎著想要重新回到高空,但是西裡卡老大飛投出的匕首再次擊中了它重傷後變得不再靈活的身體。
  這只和剃刀野豬富有完全不同氣質,但同樣美麗的生命也被拉迪斯勞斯消滅了。
  擁有夜視能力和飛行能力的波納佩靈寵可以在夜間可以讓三個兩眼一摸黑的人類逃無可逃,戰無可戰,威脅極大,現在終於消滅了它,讓逃亡者們大大鬆了一口氣。
  只是危機依然存在,依依不捨地看了一眼剃刀野豬的屍體,拉迪斯勞斯揮揮手,示意兩個侍從向自己靠攏。
  就在拉迪斯勞斯攻擊波納佩靈寵的一剎那,安娜也猶如被兜頭射了一發負能量光線而本能地雙摀住本目,但是事實上德魯伊和自然夥伴的連接來自靈魂,即使摀住眼睛也無法不看見那道光束,也無法不承受自然夥伴死去時的重創,安娜猶如中了一擊重拳,如果不是卡薩諾騎士眼疾手快幾乎要落下馬去。
  看到這個意外的馬斯克牧師靠上來詢問情況並給施展了一個治療中傷,史蒂夫牧師也把一個聊勝於無的治療微傷釋放在了安娜身上。
  然而失去自然夥伴絕不僅僅是肉體受到重創,德魯伊要同時承受如同失去了摯愛親人的感情。
  先是切薩雷-西博,再是自然夥伴,真可謂身心俱創。
  勉強回過一口氣來的安娜,在卡薩諾騎士的懷裡痛不欲生的大喊:「他殺了小哈,他又殺了小哈,我要他死,要他死,要他死。」
  4級奧術自我變形---施法者可以將自身變形為以下生物的外型:
  巨蜘蛛巨魔土巨怪皮克精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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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7777tw 發表於 2013-1-17 16:55
第十七章 林間之戰 中
  
冬天的夜晚來臨的早,懷表上顯示的時間還不到六點,太陽已經沉入了山後,最後一點光線把亞平寧山脈映射出一片悠遠廣大的綿紅。
  一天的追逐,甚至於連中午都沒有造飯休息,最終還是沒能咬住逃亡者,即使派出了兩個先行的遊蕩著最終還是沒能追上拉迪斯勞斯一行,失去了性命交織的靈寵的安娜大小姐,此時面色灰敗,更重要的是失去了視野指引,即使可能逃亡者已經被追的很近,人數較多的追擊者在夜晚的森林也很難保持隊伍的整體性,進而可能給對方拚死一搏的機會。
  因此在逃亡者進入森林的地方得到了他們拋棄的馬隊後並在預期地點找到並拖回了剃刀野豬的屍體後,卡薩諾騎士決定還是在大道邊再宿營一晚,明天再追擊進森林,或者用馬力優勢繞道逃亡者的前方。
  現在安娜小姐必須要休息一會,她要是出了什麼意外,自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而且拉迪斯勞斯經歷了同剃刀野豬的血戰後勢必也要休息恢復魔法,否則就沒有了自衛之力,即使不被卡薩諾騎士抓住也會被莽莽森林吞噬,所以逃亡者不可能連夜把她們甩開太多,所以即使失去了寶貴的哨探,卡薩諾騎士依然有九成把握明天可以一鼓作氣抓住已經疲憊不堪的拉迪斯勞斯。
  紮下營地安頓好了謝絕了晚餐的安娜後,卡薩諾騎士立刻去找那位西瑞克的牧師,兩人開始處理起,剛剛到手的價值非凡的戰利品-----拉迪斯勞斯無法帶走的馬隊和剃刀野豬的屍體。
  那筆搶自小鎮財物也就罷了,還給史蒂夫牧師一半之後,也就剩不下多少,當然那幾匹乘馬還是很不錯的,但是這只拉迪斯勞斯無力帶走的剃刀野豬屍體可是一堆實打實的財寶啊。
  血戰之後兩個小時趕到戰場的卡薩諾騎士發現,那只野豬的鮮血依然在緩慢流動,拉迪斯勞斯甚至連寶貴的心臟也沒帶走,哪怕已經徹底氣絕,它的心臟依然充滿了生命力,在卡薩諾騎士這樣強大的武者眼中還能看到微微跳動。
  而以收集珍寶聞名的馬斯克教會的牧師自然有可以保存這件寶物的儲存匣,憑借西博家族的強勢地位得到了新鮮心臟卡薩諾騎士也不為己甚地許諾可以幫馬斯克牧師處理略遜一籌但也很寶貴的豬皮,這位牧師的手藝比利古裡亞城中的任何糅革大師也是毫不遜色的,而高級武士參與在制革工藝中可以相當程度地提升某些環節的質量,高級皮革往往都由希望得到盔甲的武士參與製造,而要僱用他們則價格昂貴。
  脫毛,鞣制這些工作當然要回到利古裡亞城才能進行,但是考慮到追擊拉迪斯勞斯的需要,大約三千磅的剃刀野豬不可能完整地帶回去,所以當卡薩諾騎士在安排安娜的帳篷,眾賊之主的僕人就在忙著組織人手處理龐大的剃刀野豬屍體,十來個人幹的熱火朝天,他們用刀頭彎曲上翹,狹長,切割力強的剝皮刀小心翼翼地剝下那層寶貴的豬皮,把用途廣泛的脂肪,可以製成披羽的柔軟頸後鬃毛和製作武器的關節筋腱這些部分妥善地收集起來,這些部分剛剛也已經被分配好了。
  史蒂夫牧師指揮著他帶來的幾個僕從去附近的溪裡汲水,用攜帶的大鍋煮湯,收集柴火,佈置火堆準備烤肉,事實上這堆豬肉的份量可以滿足任何人想吃的任何吃法,而且依然綽綽有餘。
  已經被分割切塊的豬肉被塗上為安娜小姐帶來的東方香料,那些昂貴的胡椒,肉桂,丁香,月桂葉等,平時絕非這些賣命的武士和卑下的僕人可以享用,只是為了明天的重要較量和今日難得的食材,卡薩諾騎士才決定讓所有人好好享用一番。
  畢竟明天可是卡薩諾騎士職業生涯的關鍵一天,能夠拿下術士皇族蒂羅爾支系的後期之秀拉迪斯勞斯,勢必會為卡薩諾騎士帶來極大的榮譽和聲望,也更加會得到西博家族的器重。
  雖然以十五級戰士等級的強大實力被尊為利古裡亞共和國第一武士,不過依然和所有的武士遊蕩者一樣都面臨著比施法者更嚴重的晉級時間窗口問題,雖然和施法者等級一樣,武士等級可以明顯改善身體狀況,延長壽命,很多常年待在象牙塔中從不上戰爭的施法者可以活到八十九十乃至超過一百歲,比如西班牙的紅袍首席法師薩扎斯坦就是整整一個世紀前出生的,如今已經一百歲整了,但是要經常上陣受傷的武士遊蕩者即使不死在戰場上,也鮮有能活到七十歲的,雖然已經比普通貴族要長了不少,艱辛的人民更難奢望如此長壽,但是在五十歲後卻很難再晉級了,哪怕要維持原來的戰鬥力都需要花費巨大的請精通藥水方向煉金術士調配日常藥劑,當然維持藥水這筆花費大多數8級以上的武士遊蕩者不論為什麼勢力服務或者自有一番事業,一般都是負擔得起的,8級以上的中級職業者大多能把戰鬥力一直保持到生命的最後階段。
  可是在五十歲後要想提升等級,就非得有富有生命力的奇珍異寶調製的寶貴補品不可,這一次得到的剃刀野豬心臟雖然珍貴,價格超過一千塔勒,可以當一劑補品的主藥,但是要想繼續晉級,這樣的藥劑只怕要消耗上百份才行,而這也只是維持了晉級的可能性,誰也不能保證什麼,十萬塔勒沒有把握的消耗,非得有西博家族這樣的豪門更加鼎力供養不可。
  17級的法師,牧師(術士是18級)因為能夠使用威力強大的九級魔法,所以被普遍認為是最高級職業者的分界線,物理系職業不會有這樣明顯關鍵的變化,不過各國還是普遍把17級以上的物理職業者稱為「護國」,雖然比「鎮國」法師的數量要多不少,大約是法師的兩倍,在全歐羅巴依然珍惜到極點。大多數集中在西班牙,法蘭西,奧地利和英格蘭,任何這四國以外服務於中等勢力的「護國」都在本勢力內有非凡的權勢。
  一旦成為「護國」那麼卡薩諾騎士很可能就可以建立一個半獨立於西博家族能夠長久傳承的新興家族,在政府中謀求一個重要職務更是不在話下,這誠然是一個值得奮鬥的理想。
  要想得到支持,自然要回報支持,就如同卡薩諾只是十一級武士時只能得到六百塔勒和一座收稅極端困難的小村,而如今十五級的卡薩諾作為西博家族武力的核心,名下有一個豐產的榛子果園,好幾片硬木林的狩獵砍伐權益,和整整一萬兩千塔勒的年金。
  而這一次和眾賊之主馬斯克的教會合作的機會卡薩諾騎士也是很看重的。
  眾賊之主馬斯克的教會,雖然名聲極其糟糕,卻也是重要的人脈關係,他們的秘密渠道,也可能幫助卡薩諾騎士實現自己的夢想,至於哪些道德障礙,誠然卡薩諾騎士心中知道道德是什麼,但是為了道德妨礙自己追求力量和權力,那就完全不可能了,這也是當前的上帝西瑞克信徒的典型標準。
  所以卡薩諾騎士在路上越來越和馬斯克的信徒們打成一團,甚至一起共享來用自東方的香料烹飪的珍饈。
  大城市的居民們認為眾賊之主馬斯克的教會實際上是打著宗教名義的盜賊工會,對他們的活動深惡痛絕,這確實不能算偏見,但是**分子也確實有某些有效的資源,利古裡亞城的眾賊之主馬斯克的主教也是盜賊工會的大頭目,同樣迫切希望能和強大的卡薩諾騎士搭上線,以交換生意上的便利,互有需要,自然是一拍即合。
  僅僅半隻蹄膀就超過一百磅,再加上好幾根最美味的豬肋骨,肉湯和烤肉就著少量的葡萄酒吃的二十來個追擊者,包括幾位首領都心滿意足,儘管酒水不足,但是卡薩諾騎士還是和兩位牧師圍坐在烤肉的火堆邊稱兄道弟互相吹捧,一派其樂融融的大好局面。而其他的十幾個人也是更是無法拒絕他們難得能夠享用的美食,個個吃得肚圓人昏。
  以至於到了接近午夜,當他們看到安娜小姐離開了帳篷走過來的時候,已經僅僅只剩了一點點肉塊和鍋底湯,雖然剩下的幾斤肉還是應該大大超過了女士的胃口,而且也是安娜自己已開始拒絕了晚餐的邀請,但是無能如何也不能讓主人吃殘羹剩飯,史蒂夫牧師很主動地勉強撐起身體來要再割一點肉為安娜小姐單獨服務。
  可是一旁非常熟悉安娜的卡薩諾騎士卻發現,安娜小姐的神色有那麼一點奇怪的不自然,似乎是一種極度地不情願勉強壓抑著情緒,這麼說起來,明天如此關鍵,自己今天這麼大吃大喝搞得確實有點晚,不過西博家族裡就數安娜小姐和自己最親近,而且自己的身份她最多也就臭個臉不至於讓自己太難看了吧,當然兄弟的死再加上剛剛又失去了自然夥伴的德魯伊有些過度煩躁也不算奇怪,如果她真的發作自己也就忍忍算了,卡薩諾騎士已經調節好心態了。
  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可就不僅僅是奇怪了,卡薩諾騎士再如何善於調節心態也無法坦然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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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7777tw 發表於 2013-1-17 16:55
第十八章 林間之戰 下

  
十月份的荒郊野外,即使有一個大大的火堆和大量的肉食,午夜之時還是讓人覺得寒風刺骨,肌肉疲倦不堪。
  雖然卡薩諾騎士仗著實力強橫,接近十來天了劍不離手,甲不卸身,同樣屬於重甲職業的兩位牧師就很為難了,兩位神的僕人可沒有吃上幾磅肉還身手自如的本事,早在開動之前,眾賊之主馬斯克的牧師就把重型半身甲脫了。畢竟在寒冷的夜晚穿著金屬重甲吃肉喝湯,大快朵頤,很可能會發生一會就脫不下來的悲劇。
  而史蒂夫牧師的鎧甲則很特殊,被稱為佛羅倫薩式舒適甲,這種鎧甲的覆蓋面積甚至於超過了馬賽克牧師的半身甲,可是重量只有那件半身甲的一半,竟然只有區區不到十磅,使用了相當多地秘銀來減少重量,為了盡可能在減少鋼鐵厚度的前提下保留防禦力,外襯了一層來自東方大陸的絲綢,華美異常,價格接近一萬塔勒,光看價格就稱得是上一件寶物。
  這也是意大利城邦佛羅倫薩的典型工藝,以價格昂貴但可以更換的絲綢來替鎧甲主體承受部分傷害,這大大降低了重量,這件代表了佛羅倫薩式鎧甲流派最高水準的產品,在達到了重型鎧甲最底線性能的同時,沒有造成一丁點的身體妨礙,完全按照使用者的身材量身打造,每個銜接處都進行了鏤空處理減低重量,反覆鍛打保證關節靈活自如,儘管這種獨具匠心的傑作在大規模的戰場上依然被法蘭西重甲騎士譏諷為「弱雞的羽毛」,其性價比也確實被公認為及其低下,只能推薦給史蒂夫牧師這種不需要面對真正大場面的鄉下土豪,但是今天這件鎧甲證明自己確實有獨到之處,至少史蒂夫牧師絕對會贊同這八千八百塔勒物有所值。
  自從遭到切薩雷-西博刺殺之後的逃亡歷程,拉迪斯勞斯連番死鬥,在這一次次戰鬥中大大刺激了他的能力,就在殺死剃刀野豬之後,拉迪斯勞斯已經成為了10級術士,在體會了新得到的5級魔法後,他意識到因為這個魔法自己大有機會擊退身後的追擊者,當機立斷立刻在兩個侍從的護衛下在離野豬不遠地地方開始休息。
  把剃刀野豬屍體拖走佔據的急切心情,讓實力最強的卡薩諾騎士也完全沒有注意到就在不到一百米外草叢中躲藏的他正在苦苦追緝的目標,這也難怪,在他印象中拉迪斯勞斯也不過是個有術士血脈的公子哥罷了,誰知道是鐵和血能讓人成長的如此迅速呢,還是拉迪斯勞斯確實才華出眾不負他身上術士皇族超凡的血脈。
  到暮夜時分拉迪斯勞斯醒來的時候,新得到的5級魔法已經被激活了,兩位侍從總算沒有白白精神精張到近乎崩潰,該是追擊者們為自己的麻痺大意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當拉迪斯勞斯,西裡卡老大和老約翰三人順著追擊者們拖移剃刀野豬屍體的痕跡,輕而易舉地找到了他們的宿營地,所有人都在猛力和豬肉戰鬥。
  完全沒有料到拉迪斯勞斯居然敢來突擊自己的卡薩諾騎士連一個警衛都沒留下,他離當年在那不勒斯王國同法國人作戰的日子已經太久了,雖然作為武士的能力在這些年中大大進步,作為軍人的技能則所剩無幾了。
  因為失去了自然夥伴而無精打采不願意一起吃豬肉大餐的安娜小姐獨自呆在帳篷裡,成了拉迪斯勞斯絕佳的目標。
  這一次為了拉迪斯勞斯把鷹之光輝藥水,狐之狡詐藥水,貓之優雅藥水全喝了個遍,然後在不到二十步旁的篝火旁大吃大喝的喧囂聲的掩護下潛入了美麗小姐的帳篷,進行那卑鄙的勾當。
  僅僅一個照面,根本來不及示警的安娜就被「支配人類」控制了,然後就別無選擇地走向篝火邊,在眾人地注視下,施展起了魔法,然後一道招雷術就出現在了目瞪口呆的卡薩諾騎士一行頭上,與此同時,拉迪斯勞斯的冰風暴也同時砸到了他們的頭上。
  圍成一團的追擊者們,成了絕佳的魔法靶子,兩輪魔法之後,一陣七彩光華閃過,拉迪斯勞斯的七彩戒指造成的暈眩讓安娜可以發出第二個招雷術,這三個魔法當場殺死了史蒂夫牧師帶來的隨從和馬斯克教會遊蕩者,比較強壯的西博家族武士雖然沒有大多沒死,也都受傷不輕。
  「安娜,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我就知道你不會是來殺我的。」拉迪斯勞斯無恥地把魔法的力量曲解為自己超凡的魅力,很顯然,這句話讓安娜小姐更加痛苦,讓所有的追擊者們更加心智動搖。
  沒有著甲的眾賊之主牧師連受兩個魔法後,面對著西裡卡老大的突擊連站都站不起來,只能徒勞試圖地用手上吃了大半的豬肋條去阻擋西裡卡老大的向他脖子揮來的寒芒,結果是不言而喻的,他的脖子和豬肋條一起被切成了兩半。
  老約翰則負責突擊實力最強卡薩諾騎士,昔年曾經一樣懷著抗擊侵略者夢想的兩個意大利人,為了卡佩家族和哈布斯堡家族這兩個侵略者的衝突,在命運地安排下諷刺地兵戎相見。
  卡薩諾騎士不愧為利古裡亞共和國第一武士,兩個魔法並沒有讓他失去戰鬥力,他成功地站了起來,讓開了要害,老約翰全力地一擊僅使重甲在身的卡薩諾騎士受了一點輕傷,隨即卡薩諾騎士就用他的大劍開始反擊。
  因為不是實力較弱史蒂夫牧師在這輪猛攻中沒有被優先照顧。
  而托舒適寶甲的福他也不是毫無防備,在幾個勉強站起來的西博家族武士,迅速被西裡卡老大和拉迪斯勞斯的負能量光線重新一一放倒後。
  史蒂夫牧師終於擋住了要去支援老約翰的西裡卡老大。
  而安娜接下來又給老約翰加上的一個樹膚術,讓卡薩諾騎士他意識到今天恐怕是不可能讓拉迪斯勞斯跪地懺悔了,他心中暗暗咒罵著該死的花癡小女人,居然殺兄之仇不顧也要幫自己的姘頭,剛剛居然還裝得這麼像,說什麼要讓他光著腳和馬賽跑,自己還湊趣要讓拉迪斯勞斯深深懺悔?
  現在是自己悔不當初,瞎了眼睛沒看出他們的姦情這麼深,也不知道那只波納佩靈寵是真死了還是糊弄自己,現在是自己要練練腳板了,在森林裡被那只東西追著自己,真是入地無門了,不過總歸還是要拚一拚,老婆孩子還在家裡等著自己呢。
  懷著對家人責任奮戰的卡薩諾騎士全力猛攻一輪同時逼開了老約翰和西裡卡老大,大吼一聲:「撤。」
  然後他和史蒂夫牧師就使出最大能力向森林中逃跑,在卡薩諾騎士看來,雖然他幫史蒂夫牧師逼退了當面之敵,不過逃進森林前,拉迪斯勞斯勢必還有一到兩輪魔法要丟在他們頭上,自己應該能頂住,史蒂夫牧師就凶多吉少了,自己恐怕幫不了他了,而今天的浪漫故事可是很難取信於人的,帶個證人回去非常重要。
  意外地是直到他們逃進森林拉迪斯勞斯一個魔法都沒有丟給他們,卡薩諾騎士勉強回頭一看,拉迪斯勞斯正把安娜摟在懷裡,安娜卻掙扎拒絕拉迪斯勞斯的擁抱,還發出了,「你們別跑」的大喊。
  沒想到,這小妞居然比他姦夫還狠,要趕盡殺絕。這一幕的刺激,讓多年主從關係的束縛也無法阻止卡薩諾騎士難以抑制地大喊:「姦夫淫(和諧)婦,不得好死,蠢女人,沒有了西博家族,你算什麼。」要知道追擊隊伍裡有好幾個托庇於他的親朋好友阿,這下全死了,自己該怎麼和自己的妻子,他們的妻子交待呢?
  更別提怎麼向老西博執政官述說這離奇的意外,怎麼把女兒背叛的消息告訴剛剛失去了兒子的父親呢?
  不過這一切麻煩都還要能逃回利古裡亞城才算麻煩,深恐接下來自己要被德魯伊追擊的卡薩諾騎士一邊咒罵,一邊和毫不停留地帶著史蒂夫牧師這個關鍵證人狼狽而逃。
  拉迪斯勞斯順利完成了「逃亡」任務,隨著消息的擴散,他打退卡薩諾騎士的戰績將陸續為他帶來100點聲望。5級奧術支配人類--目標人類暫時成為施法者忠實的僕人。
l7777tw 發表於 2013-1-17 16:56
第十九節 紅色盛宴 上

  
今天毫無疑問是安娜時近二十年的人生中最大起大落最悲慘的一天,開始從早上追上殺兄仇人的喜悅,到下午失去自然夥伴的悲痛,最後結束於跌入被殺兄仇人俘獲的恐懼。
  好像這還不夠糟糕似的,從來對自己恭敬有加的家族首席武士卡薩諾騎士居然把自己稱為「淫(和諧)婦」。
  恢復了意識自由的安娜立刻大喊,想留住卡薩諾騎士。以卡薩諾騎士的十五級武士的實力,加上安娜的幾個恢復和支援性法術,依然大有機會重新控制局面,可是大概知道失效時間的拉迪斯拉斯,在安娜恢復的第一時間用手摀住了她的嘴,只讓她喊出了半句話。
  僅僅「你們別跑」四個字顯然讓卡薩諾騎士和史蒂夫牧師產生了可以理解的誤會,奮起餘力,用最快速度逃跑了。
  本來德魯伊小姐的力量雖然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強項,比拉迪斯勞斯這個宅術士還是要強上不少的,而西裡卡老大又多多少少知道自家主人和這位小姐間難以簡單描述的關係,顧忌著不敢上來幫忙一起制住德魯伊,而老西博看見資深同僚的遲疑自然也不敢亂動。
  如果此時安娜使出德魯伊變身的技能,完全有可能給主角的團隊造成不小的麻煩,可是卡薩諾騎士的咒罵,讓安娜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和戰鬥的勇氣,聽到了那兩個字的她任由拉迪斯勞斯摀住了嘴,眼睜睜地看著卡薩諾騎士和史蒂夫牧師逃入叢林深處。
  精神緊張地拉迪斯勞斯使出了看著兩人完全消失之後,又捂著安娜的嘴好一會。
  這對曖昧摟在一起的年輕人,過去的幾年裡,一直被認為是利古裡亞共和國最合適的伴侶,可悲地是在此之前他們從來沒有如此親密接觸過,直到今天才以此種方式肌膚相親。
  確信卡薩諾騎士已經逃得足夠遠,拉迪斯勞斯才把已經被安娜淚水打濕的手放開,並鬆開了極不紳士的懷抱。
  一下子失去了依靠,安娜跪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這段時間她完全想明白了拉迪斯勞斯對自己做了什麼,以至於自己會把他的話當成了必須完成的命令,那個可怕的魔法。
  被誤會的痛苦讓她的眼淚沾濕了拉迪斯勞斯的手,想到自己命運擔憂自己的生命則讓她跪地痛哭。
  是的,她有理由感到絕望和恐懼,奧術施法者的法術列表都是奧術施法者最珍貴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神術施法者如牧師和德魯伊的力量來自於他們信奉的神明,每個等級有什麼魔法都是公開,固定的。
  而奧術施法者的魔法則紛繁複雜,每一個法師和術士都有自己獨特的列表。
  術士相對法師來說更加看重自己法術的保密性,因為他們的選擇如此少,如此難以保密,以至於這個列表被當作最重要的秘密被所有強大的術士最謹慎,最殘忍的保護。
  為了保護這個秘密的需要,大多數術士在對待俘虜的問題上相當嚴酷。
  即使皇帝查理五世和奧地利代理大公費迪南德這樣威震四海的人物,他們的法術列表依然是最珍貴的情報資源,而且即使情報實力最強的羅馬教會國手上最完全的列表也有幾個不確定之處。而法國甚至一直開出數萬塔勒的價格尋求可靠的相關信息。
  當然術士皇族的兩位至尊,他們首先是君主再是施法者,特別是代理大公費迪南德更是因為騎士精神和君主風範被廣泛尊敬。
  但是拉迪斯勞斯居然從血脈中激發的「支配人類」這種臭名昭著的心智類魔法,如果某個法師去學習這種魔法,那麼他或她必然身敗名裂,不容於社會。雖然術士的力量源自血脈,會激發什麼法術,和術士本人的意願沒關係。
  魔法的力量本來已經是極其讓人恐懼的,「支配人類」也許是魔法中能夠被最廣泛應用的一種,能夠抵禦精神魔法的掛件從來都是稀少昂貴的,誰會願意一個能支配自己想法的人,誰又敢不恐懼一個能支配自己想法的人,所以精神控制者比死靈控制者更讓人恐懼也就毫不奇怪了。
  恐懼如果到了一定的極限也許會產生新的權威,但是「支配人類」的應用雖然廣泛,但是即使最臭名昭著的精神法師--比如曲心者,大多也僅僅能暗中統治某個小鎮,這種五級法術能夠帶來廣泛,但不夠深刻的恐懼。
  伴隨這種不夠深的恐懼而來的,往往是極端的仇視,使用精神控制魔法的法師,在大多數國家都等同於惡魔信仰者,所有歐羅巴神系下的神殿和宗教裁判所都會毫不留情地對使用者處以火刑。
  當然,只要神聖羅馬帝國,西班牙國王和奧地利大公這三頂桂冠依然在哈布斯堡家族的頭上,拉迪斯勞斯就不大需要擔心自己會被烤熟。不過如果他能使用「支配人類」這個魔法的消息傳播出去,那麼依然會大大損害他的聲望,甚至於會大大損害術士皇族的聲望。
  王國都是父死子繼或者兄終弟及,但是神聖羅馬帝國的皇位,自從數百年前第一代哈布斯堡得到皇位的時代,就是由世俗的波希米亞選帝侯,萊茵-普法爾茲選帝侯,勃蘭登堡選帝侯,薩克森選帝侯和宗教的科隆大主教,美因茲大主教和特裡爾大主教選舉產生。
  雖然每代神聖羅馬帝國皇帝選舉時,任何對選帝侯施展心智魔法控制選票的行動都是徹頭徹尾的妄想,因為對於選帝侯們來說,心智保護項鏈可不是什麼奢侈寶貴的奇物,而且生活的必需品。
  但是每次選舉後,失敗者如果不肯接受選舉結果,進行內戰的話,指控對方使用邪惡魔法,進而聲稱選舉非法,總是必有的節目。
  而歷代哈布斯堡家族也確實出現過幾個有相關能力的術士不幸地印證了這種指控。
  隨著哈布斯堡近幾代來連續當選神聖羅馬帝國皇帝,這個流言難免會更有一些市場。
  這一次拉迪斯勞斯再次擁有這個「支配人類」,恐怕會讓皇帝和代理大公頗為煩惱一陣。
  也許這個秘密隨著拉迪斯拉斯追逐金錢,權勢的路途最終不可避免地會被更多人發現,但是又有什麼理由阻止拉迪斯勞斯殺死一個想要殺死他的仇敵,來盡可能久的保持這個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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