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術士皇族 作者:古老城堡 (已完成)

 
mk2258 2013-1-16 17:14:43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81 95195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4 01:44
第九十章 屁股決定腦袋

最近錫耶納城的公務員職位突然不再吃香了,好多往日爭鬥不休的位置突然大面積空缺,所以耶由-費如今有了一個新職位,議院議長。

前任議長是彼得魯奇執政官的親信,在大軍圍城前,他和他的家眷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留下了一封信,說明瞭他突然想要移居新大陸的夢想,並祝福錫耶納共和國和彼得魯奇家族永遠繁榮。

當然彼得魯奇執政官好像不大領情,據某些謠言說彼得魯奇執政官稱前議長為“狗娘養的XX”,相比“我的重要助手,忠實朋友”這個用了十多年的評語,差距還真是有點大呢。

費家族雖然綜合實力處於錫耶納共和國各大一流家族的末尾,可是軍事實力一向比較強,如今或這個局面下,軍事實力就是一切,耶由-費也就順利地得到了議長職位,順利完成了再就業。

可是現在,他可是一點感激之情也沒有。

惱怒的耶由-費心中罵道,自作自受。

哪怕是水準之上的優秀政客,如果把那些政治花招帶到軍事指揮上來,那結局就是如此難看。

剛剛出擊之前,他就反復進行了建議,由保險騎兵來掠陣,讓警備騎兵去對付民夫。

讓實力較弱的部隊去對付民夫,讓實力比較強的部隊來應變,就軍事上而言是當然的選擇。

可是出於消耗旁系,保全嫡系考慮的彼得魯奇執政官,堅決要求讓保險隊員先沖。

耶由-費議長閣下的不滿還不僅於此。

城外隱蔽“手半劍”的那片樹林,耶由-費閣下早就建議一把火燒掉,也被彼得魯奇執政官以那片林地都是不適合用來做攻城武器的果樹為理由,而拒絕了這個正確的建議。

這下好了,就是這片彼得魯奇家族的油橄欖林提供的隱蔽,讓彼得魯奇執政官苦心經營的警備騎兵傷亡慘重。

論腦袋,也許彼得魯奇執政官無論如何不算差,可是一涉及到利益,屁股就取代了大腦。

雖然有了二十年前沒有的豐富政治經驗,但是再也不復年輕時的精明果決,初上戰場時那敏銳的嗅覺如今被利益之臭徹底毀滅了。

盡管對於彼得魯奇執政官在戰場指揮上昏招迭出不滿到了極點,耶由-費還是指示自己的掌旗官將旗幟高舉向前繞圈三次後奮力壓下,要求下面的保險隊員們夾擊“手半劍”雇傭兵,

如今可不是互相拆臺的時候,雖然彼得魯奇執政官的小九九令人生厭,但是耶由-費決定顧全大局,費家族的生死存亡與錫耶納共和國的生死存亡如今緊緊地聯系在了一起。

相忍為國很難,但是為國就是為自己的時候就稍微簡單一點了。

雖然拉迪斯勞思的步兵正在靠近,但是保險隊員還是可以反沖一次速度降低的“手半劍”傭兵的。

雖然“手半劍”騎兵不是正夾在保險隊騎兵和城門之間,有一個不小的角度,但是拉迪斯勞思的步兵離得還遠,步兵們每行進五十步就必須進行一次整隊,保險隊騎兵有足夠的空間和時間進行掉頭。

凱梭-維廷也已經開始指揮部隊移動,但是再強的傭兵還傭兵,其中幾個正在不顧一切地奪取警備騎兵的鎧甲和戰馬。

雖然凱梭-維廷及時制止了進一步的混亂,但是保險隊騎兵已經得到了一個戰機。

如果保險隊騎兵能夠小銼一下“手半劍”,那這場出擊依然可以勉強算是平手。

應該可以讓今天的填河工程告一段落。

這樣也會讓費家族在錫耶納城的地位急劇升高。

彼得魯奇執政官和耶由-費議長,都在考慮接下來的利益分配,雖然城市被圍,但是生活還是要繼續,各種物資的分配也是要根據戰鬥力來的。

彼得魯奇執政官對自己嫡系的表現非常無奈,可是費依然已經給了他一個面子立刻指揮部隊救援,他雖然非常肉痛,但還是決定把警備騎兵儲備的鎧甲一次性統統撥給那些土匪算了。

還有這些傢伙入城後,製造的幾起搶劫強奸,也都壓下來,只是要頭痛其他家族的投訴了。

正當彼得魯奇指政官考慮要付出的代價時,情況又出現了極大的變化。

好消息是他不需要頭痛付給費家族的代價了,壞消息是他可能要輸掉擁有的一切。

名為保險隊,實際是土匪的費家族私兵們根本沒有向城門發動沖擊。

雖然接替被拉迪斯勞斯所殺的雨林-費的新任保險隊長,也是一個費家族的成員,他在指揮剛剛對民夫的屠殺時也算有板有眼,看到了角樓上的意圖後,也是傳下了命令。

可是剛剛上任威望不足的新隊長,根本號令不了手下的這些暴徒。

他們拒絕去向“手半劍”傭兵沖鋒,剛剛鎧甲鮮明的警備騎兵都沒走上兩個回合呢,憑什麼讓大爺去拼命。

他們可不像角樓上的人那樣有全域視角,在大多數匪徒的眼中,他們只看到自己的隊友一觸即潰,如今他們的一側是敵人實力驚人的騎兵,一側是數量龐大步兵。

羅馬軍和弗羅倫薩軍的數量不足以形成一個非常緊密的包圍,一支主力在城市的東北,一支主力在城市的正南紮營,而展開攻防的角樓在東南,戰場的東側就是攻擊聯軍的結合部,那裡只有幾個遊騎兵,沒有大股部隊。

開始是零散的幾個人向著那個方向移動,很快越來越多的土匪們就在羅馬步兵的注視下,向著東側的缺口移動。

新任的保險隊長雖然意識到了自己正在失去對隊伍的控制,大聲呼喝著自己部下,氣急敗壞地威脅要用軍法懲治逃兵,無效之後,他舉起了自己的佩劍就要砍向逃兵。

可是他只是因為血統剛剛空降的領導罷了,沒有足夠的權威,高壓只會適得其反,曾經期望得到他這個位置的副隊長,在混亂之中給了新任隊長的馬屁股一下子,然後就哈哈大笑地離開戰場。

副隊長反而有足夠的威信,帶著絕大部分土匪們還算有序地離開了戰場。

拉迪斯勞斯經驗不足,因此還是決定謹慎行事,沒有進行追擊。

只是把幾個摔在地上的倒楣蛋給抓了起來,其中就包括保險隊長。

這場出擊對於錫耶納守城方已經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

耶由-費對著逃離的部下們發出惡毒至極的謾罵和詛咒。

這當然是完全於事無補的。

彼得魯奇執政官至此卻多少表現出了一點首領的風範,他沒有失態,而是立刻對著自己的女婿阿爾貝托-馬薩拉尼做了一個手勢。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4 01:44
第九十一章 填平護城壕

投石機的轟鳴聲再次響起,直徑接近兩米的巨大石球再次出現,伴隨著呼嘯聲從城頭上飛來。

比聽覺更讓士兵緊張的是視覺上的壓力,和晚上不同,白天所有的士兵們都能看到石球帶著可怕的陰影急速移動,這種威脅讓三條步兵線瞬間出現了動搖,大多數缺乏經驗的軍官也和他們的部下沒兩樣,抬著頭兩眼緊緊地盯著天上,只有少部分軍官履行了自己的職責,在陣列中要求自己的部下不要抬頭,保持隊形。

終究步兵們還是擠成了一團,這已經是拉迪斯勞斯和老科隆納見識了投石機後,進行了幾次軍法宣講的結果了,如果沒有相關準備,上千人一哄而散也不是不可能呢,義大利城邦的部隊實在是太肉腳了。

“手半劍”騎兵的表現就要好多了,雖然他們也沒見識過這樣的投石機,但是代理大公釋放高級奧術時應該怎麼應對,所有人都是爛熟於胸,凱梭-維廷只一眼就觀察好了石球的軌跡,帶著他的部下朝安全的方向離開了。

石球最終命中了第一排步兵的邊緣,壓死了兩個倒楣蛋後,又沖擊了一段距離,不過第二排的步兵沒有被壓到,石球打磨的越好自然可以滾的越遠,不過這成本是很不經濟的。

不僅僅打磨是不經濟的,光是釋放一次“談舒爾高級瞄準術”就需要消耗上千塔勒的魔法材料,再加上石球的價格,這麼一次耗費巨大的射擊只消滅了區區兩個士兵,從經濟上說真是虧了老本。

不過從戰術上,彼得魯奇執政官依然有理由感到滿意,這枚石球不僅保住了守軍的一點士氣,也讓不知道實際城裡只有一個十三級法師只能進行一次精確射擊的拉迪斯勞斯決定收兵。

不過拉迪斯勞斯依然毫無疑問是今天的勝利者,重創了對方的本來就處於劣勢的騎兵,如今錫耶納守軍已經基本喪失了出城邀戰的能力。

老科隆納當天晚上還安排了一個小小的宴會來慶祝拉迪斯勞斯,非常不錯的初陣,雖然軍營中禁酒,但是他們還是相當愉快地大吃了一頓。

老科隆納非常慷慨地把今天的戰利品完全交給拉迪斯勞斯處置。

當然這也僅僅是老科隆納賣一個好,十幾匹戰馬和十幾套鎧甲,基本上都是凱梭-維廷的雇傭兵獲得的,雖然對方還期待拉迪斯勞斯的雇傭,但是總歸也不好做的太過分。

大多數能用的鎧甲和沒受傷的馬,拉迪斯勞斯都留給了凱梭-維廷,剩下的損害比較大的鎧甲和傷馬才被要求移交給拉迪斯勞思斯,而且也得到了一定回報,拉迪斯勞斯通過自己的職權給了凱梭-維廷三百個民夫做補償。

有了民夫,雇傭兵就可以不用自己紮營,不用自己割草,不用自己清理馬糞。

拉迪斯勞斯要求挖廁所的命令,也不再讓他們怨聲載道了,公共廁所還是很有好處的,特別是不用自己挖的情況下。

這些民夫們雖然要紮營,割草,清理馬糞,挖廁所,可是再也不必再去填護城壕了。

凱拉爾沒有去為“手半劍”服務,不過他也不必繼續填河了。

這個農民時來運轉,他的際遇來了,如今成了拉迪斯勞斯的直屬的“大主教衛隊”的一員了。

雖然委派拉西麗絲進行的黑大陸貿易還沒有看到收益,但是拉迪斯勞斯還是決定盡力組建一支直接聽命于自己的武力。

這個小隊編制上是利古裡亞教堂衛隊,目前算上西裡卡老大這個隊長,攏共也就十九個人。

八個前羅馬士兵,三個表現優良的錫耶納民夫,還有七個出生於奧地利的前“手半劍”傭兵

,拉迪斯勞斯盡可能地為他們配齊了武器裝備。

凱拉爾是唯一一個在保險隊員沖擊時,取得了戰果的民夫,他砍倒了一個騎兵,因此被授予了副隊長的職位,這對於錫耶納的民夫來說,當然是一個相當有誘惑力的暗示。

至於挖墻腳的藉口,拉迪斯勞斯是打著“獻身上帝”的幌子,他的步子又不大,一共只拉了這麼幾個人,老科隆納和凱梭-維廷自然也不好太計較,畢竟阻撓暗日的事業,這個帽子太大,沒必要為了這幾個人去鬧什麼齷齪。

暫時來說,這些人就是負責考察和監督每天填護城壕民夫的成績,第一天沒辦法,接下來考核工作,拉迪斯勞思決定還是直接捏在手裡比較好。

這九個人,不論什麼出生,都得到了戰後在錫耶納得到三十畝良田的許諾,西裡卡老大則是追逐自己的爵士爵位,幹勁那都是相當的足。

接下來時間,一直到1523年的元旦期間,數千民夫就在拉迪斯勞斯的統禦下,繼續進行死亡往返跑,不過錫耶納守軍再也沒有出擊,或者使用投石機,甚至旋轉弩也基本沒有再進行射擊。

僅僅弓箭和魔法飛彈當然是不夠威力的,1523年1月2日,護城壕終於被徹底淤塞。

“十天內填平護城壕”這個任務獎勵的經驗值讓拉迪斯勞斯經驗槽有了大約五分之一的白色。

還活著的民夫們終於也過了一個遲來的聖誕加元旦,他們每人都分到了管夠的黑麵包和一點醃肉,接下來的工作也相對不那麼危險,只是運輸軍糧,清理軍營,輔助工匠打造攻城器械之類的工作。

戰死的民夫也都領到了撫恤,他們的妻兒也都被允許回家,不過大多數的女人失去了丈夫之後,也就無法生活,要不是老科隆納派出軍法官反復強化軍紀,這幾天有不少羅馬軍官可是要在軍營裡快活了,不過即使軍法官把女人暫時趕走了,這些女人難免最終還是要落入這些侵略者的手中,如果他們能侵略成功的話。

當然那些想要脫逃而被處死的民夫的家人,他們的命運就更悲慘了。

西裡卡老大毫不客氣地履行了他主人的宣告,用這些女人和孩子交換了糧草和武器補給,威尼斯商船裝載著各種軍需物資直接到錫耶納的港口卸貨,然後裝上這些奴隸運去黑大陸。

雖然歐羅巴的各國普遍仇恨黑大陸北部邊緣的遊牧民和以那裡為基地的巴巴厘海盜,但是威尼斯商人只要有金幣可賺,什麼道德良心都不在乎。

這當然不是什麼指責,正是因為最沒有良心,所以威尼斯共和國如今是整個歐羅巴最繁榮富裕的城邦。

這幾天錫耶納城西部的外港相當繁忙,不僅僅是威尼斯的商船絡繹不絕,西班牙的“勃艮第十字”戰旗也頻頻出現在這裡。

因為快速圓滿地完成了“十天內填平護城壕”,雖然更多應該感謝敵人的無能,拉迪斯勞斯得到了附加獎勵,西班牙艦隊代表皇帝送到了一次物資,本來計劃送去科西嘉島支援貴族叛軍的物資因為拉迪斯勞斯的快速地填平城墻而分了一部份給錫耶納戰場。

海軍指揮官得到命令,物資一定要直接移交給拉迪斯勞斯,很顯然,皇帝對于當代真選教皇的不滿,越來越明顯了。

有了這一大筆物資的分配權,拉迪斯勞斯在攻城和戰後瓜分問題上的發言力就大大加強了。

海軍指揮官也沒白忙活,拉迪斯勞斯把這次掃蕩中搜集到的最靚的妞送給了艦隊司令閣下,當然還有五百塔勒的小小心意也是不能少的。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4 01:44
第九十二章 公正的法官

元旦彌撒上,真選教皇沒有如皇帝要求的那般,開除法蘭西國王弗朗索瓦的教籍,解除法蘭西貴族對國王的效忠誓言,並號召法蘭西的暗日信徒行動起來反抗他們的國王。

這自然讓皇帝相當惱怒。

也是皇帝把物資分配權交給拉迪斯勞斯而非其它任何羅馬教會國成員的原因。

如果真選教皇解除了暗日信徒對封建主的義務,那麼野心家發動叛亂就有了更大的機會,即使現在沒有貴族立刻起事,也勢必讓法蘭西國王弗朗索瓦一世要分出一定的實力保持戒備。

神聖羅馬帝國上代皇室,霍亨斯陶芬家族就是因為被開除教籍,然後被各路貴族圍攻而滅亡的。

不過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皇帝的大目標沒達成,反而讓他的幾個小目標容易辦了許多。

比如斯福爾紮紅衣主教辦的一些事。

斯福爾紮紅衣主教今天穿上了最正式的紅衣主教禮服,他的禮服和其他紅衣主教略有不同,金邊銀繡的奢華非凡,肩膀上那個紫色的天平象徵著他羅馬教會首席大法官的地位。

因為真選教皇亞得裡安六世陛下要在西斯廷禮拜堂召見他,他才特意穿上了正式禮服,雖然他還擁有首席大法官這個職位,名義上是真選教皇最重要的助手,可是實際上兩人的權柄稱得上天差地別,在羅馬根深蒂固的奧爾西尼和科隆納家族才是第二集團的領頭人物。

所以能夠得到一次西斯廷禮拜堂的單獨召見,對於如今的斯福爾紮紅衣主教來說也是一次很難得的事情。

當米蘭公國控制在斯福爾紮家族手中時,雖然和主支關系惡劣,可是斯福爾紮主教當時是西斯廷禮拜堂的常客,如今他可真是明白了什麼叫兔死狐悲,曾經因為家族內部鬥爭而互相仇視的堂兄弟原來是互為表裡的依靠。

不過斯福爾紮紅衣主教並沒有氣餒,幾十年來斯福爾紮家族幾起幾落,先後因為內鬥外敵,幾次被趕出了米蘭,但因為上代皇帝馬克西米連一世最後一任妻子是斯福爾紮家族成員的關系,盡管夫妻感情不睦,也沒有孩子,但是兩個家族的同盟關系卻一直很可靠。斯福爾紮家族一直都能得到術士皇族的支援,每次都背靠強援成功地奪回了米蘭公國。

如今恢復斯福爾紮家族的任務就全落在自己的肩上了,法蘭西王國雖然強大,但是有哈布斯堡家族的支持,又有何可懼。

斯福爾紮紅衣主教再一次給自己雇了鼓勁。

當然拉迪斯勞斯在挖角加利亞尼男爵的動向也值得警惕,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至少皇帝查理五世在大體上還是不錯的,如今紅衣主教成了斯福爾紮家族最後的男性成員,皇帝已經提議要把他的一個妹妹,也就是上代皇帝的一位私生女,許配給紅衣主教,並開出了八萬塔勒的嫁妝。

不僅僅是八萬塔勒的嫁妝非常慷慨,這也說明哈布斯堡家族大方針上還是依然在考慮恢復米蘭公國的,當然什麼時候放棄教職還要仔細斟酌。

畢竟大法官這個位置似乎正是可以發揮作用的時候。

聯姻的建議是對斯福爾紮紅衣主教最近工作的回報,雖然真選教皇最終拒絕他公開同法蘭西國王決裂的建議,但是依靠大法官本身的權威,不論地位多麼虛弱,斯福爾紮紅衣主教也是能發揮一點作用的。

他最近連續裁決了很多小型宗教領地歸屬權的官司,有的拖了幾十年的斷頭官司,突然之間人證物證俱全,好幾個連自己名字都記不清的老頭,一下子不知怎麼就想起了幾十年前自己聽到的遺言,而且這些遺言驚人地一致,都是臨死前懺悔自己對偉大帝國曾經的輕慢,要求把所轄宗教領地奉還皇室的。

還有突然冒出來的文字遺囑,也是毫無疑義地,非常非常地可靠,那肯定不是羅馬監獄中某個專業假證書製造者,剛剛寫好的。

這一下子就把十幾個神聖羅馬帝國境內主教或者修道院長出缺後被中小諸侯侵佔的土地統統裁決給了代理大公斐迪南德託管七十五年,這些領地主要在瑞士和阿爾薩斯境內,靠近哈布斯堡家族領地,七十五年之後想要讓哈布斯堡家族吐出來,不說不可能吧,畢竟可能性永遠存在,當然這個機率是和世界永遠和平差不多的。

當然代理大公也保證羅馬教廷在這些宗教領地上的應有權益不受損害,每年的十一稅肯定會交,這些領地也會有羅馬教會安排的人管理,但是主權屬於代理大公了,代理大公有權征封建稅並動員當地的人力。

還有幾個嫡系絕嗣的騎士領地,交由羅馬教廷來裁決旁系是否有資格繼承,也一併發還給了代理大公。

拒絕了所有旁系成員的要求。

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就是這個意思了。

本來雖然德意志中小諸侯在暗日樞機團中發言力不強,但是這種加強哈布斯堡家族力量的事情,自然會有法蘭西的紅衣主教出來搗亂。

可是最近幾個法蘭西紅衣主教在戰爭開始之後,就陸陸續續地去了波旁公爵軍中或者返回法國本土效力,只剩下一個德高望重的留在羅馬作為耳目,在樞機團會議中也暫時發不出聲音了。

真選教皇拒絕了皇帝查理五世的主要要求之後,也許是考慮避免過于刺激自己曾經的學生,對這些小領地的問題也沒有干涉,默許了斯福爾紮紅衣主教非常“公平公正公開”的裁決。

斯福爾紮紅衣主教也是在名利場中浸淫了許多年,時機真是拿捏的不錯,雖然真選教皇沒有給與大義名分,但是這麼多零零碎碎的領地一下子給辦了,還真不能算是小小的好處。

這一系列利益輸送,讓斯福爾紮紅衣主教一下子在皇帝和代理大公面前得了不少分。

除了一個旁支妹妹,在他放棄教會職位後,還可以立刻承認他米蘭公爵的名號。

不過時機還沒到,反正把米蘭城裡的法軍趕走了再正名也不晚,如今還有很多官司,等著斯福爾紮紅衣主教大法官公正裁決呢。

現在的情況比前幾個月已經要好多了,當時無所作為的斯福爾紮家族真是毫無希望,而現在雖然皇帝的回報還都沒有兌現,但是術士皇族自興起以來,一直以恩仇必報,大節無虧為處世的方針,凡是收了好處一定認賬,會有回饋。

一邊走一邊想,進入梵蒂岡城堡已經有一會了。

斯福爾紮紅衣主教在西斯廷禮拜堂門口整了整儀容,他猜測今天八成是真選教皇要為了最近點判決稍微敲打一下自己,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如今斯福爾紮紅衣主教真正的老闆可不是西斯廷禮拜堂裡的這位。

機會的大門已經打開,不論前面有多少艱難險阻,我一定要重建米蘭公國。

在瑞士衛兵的注視下,斯福爾紮紅衣主教昂首步入西斯廷禮拜堂。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4 01:45
第九十三章 投石機之戰

當代理大公輕輕松松獲得了大量權益時,拉迪斯勞斯卻要拼盡全力為了自己在錫耶納的小小利益去奮鬥。

護城壕被填平了一段之後,錫耶納城終於失去了最外層的防禦,不過這僅僅是第一步,這座城市依然還有非常可靠的城墻。

接下來就是羅馬軍和佛羅倫薩軍一起進攻了。

1522年1月6日,包括美第奇紅衣主教在內的上萬人馬集結在東南方向,對於城墻的攻擊就要正式開始了。

一共十二個千人方陣,分成三列,每列四個方陣,每個方陣都有兩具長度超過十米的雲梯。

還有全部騎兵也都到場壓陣。

除了軍中工匠臨時打造的雲梯之外,還有四具投石機也出現在戰場上。

雖然錫耶納城角樓上的投石機,明顯占據射程和威力的優勢,不過這幾天它射擊的頻率和精確度讓老科隆納和美第奇紅衣主教確信,那一次幾乎讓他們統統完蛋的精確射擊不過是偶然運氣,那種特意標明的紅色石頭經過徹底檢查,已經被全部處理,沒有了這些標的,完全可以通過數量優勢進行壓制。

雖然拉迪斯勞斯持保留意見,認為過于冒險,還是用步兵雲梯攻城最經濟,義大利的城邦往往傾向于直接建立能夠包裹全部居民區的大型城墻,而主要強國如法蘭西,西班牙和大多數德意志諸侯,傾向于建立專業的小型軍事堡壘拱衛著大都市。

城市型城堡難以防守,容易被攻城方集中力量突破一點,還有需要積蓄大量存糧的缺點無法克服,所以建立在關鍵地點的專業軍事堡壘似乎是目前歐羅巴軍事的發展方向。

當然大國的核心城市也是有全包式的城墻的,但在巴黎維也納這樣的城市外圍往往有小型的衛星堡壘,這種堡壘往往有大面積的斜坡讓士兵難以直接用雲梯攻城,投石機也拿這些精心修築堡壘沒有辦法,但是錫耶納城巨大的規模讓這種構造變得過於昂貴,所以護城河後直接就是城墻。

因此只要下定決心付出犧牲,是可以直接攻城的。

但是既然投石機都是美第奇紅衣主教的財產,而且運都運來了,佛羅倫薩共和國錢又多,那拉迪斯勞斯自然就隨便有錢人您自己折騰吧。不過這一次如果破成,哪怕“護國”托尼確實沒發揮什麼作用,就這幾架投石機,也讓美第奇紅衣主教在瓜分戰利品上多了不少發言權。

對於拉迪斯勞斯來說,雖然有所懷疑,但如果城外的投石機真的能壓制住城墻上的那具投石機也是最好的事情,守城方就很難在城墻上立足了,要是能轟跨一段城墻,那對守城方就更是噩夢了。

當角樓上的軍官通知城外軍營的炊煙比往常早出現了一個半小時,彼得魯奇執政官就早早地上了城樓,城裡包括壯年婦女在內的輔助人手也都被動員起來,準備決一死戰。

不僅僅是平民,對于貴族們來說,城市的得失更是利益攸關。

哪怕平日再懶散的錫耶納貴族今天也都全體及時地趕到了城墻上,要為保衛自己的家園盡一分力。

彼得魯奇執政官不是一個人去的城墻,彼得魯奇家族上上下下十幾個男丁,還有兩個有武士等級的媳婦也都一起上了城墻。

不過大多數貴族家庭成員都是被編組成幾個精銳小集團,集合在城墻下,作為精銳反突擊集團用於攻擊登上城墻的敵人。

只是執政官家族的人才全部登上城墻,鼓舞士氣。

只有高級貴族才可以登上角樓。

今天角樓上所有的高級貴族包括耶由-費議長在內都穿著戰鬥服裝,大多數貴族普遍都有武士等級,少數是遊蕩者,彼得魯奇執政官本人則是一個八級法師,是城墻上僅次於他女婿和另一個大家族的供奉法師的第三高等級施法者,今天他手上拿著久未使用的魔法飛彈法杖,而非往日的執政官權杖。錫耶納城一共有五個法師,其中三個在八級以上,就一個小國來說,算是很多了。

城墻上所有人都是非常緊張嚴肅,第一次大規模攻擊城墻是最危險一次攻擊,可以說三分之一的機會破城的機會就在今天。

心情緊張的錫耶納人還要忍受惡臭,城墻上燒了好幾口大鍋,鍋內的糞汁已經翻滾起來,城內大量人口出逃,他們的房屋可以拆除,得到的木材可以當作的燃料。

雖然滾油的威力更大,而且不會有惡臭影響守軍的士氣,但是油料畢竟是城裡生活也需要的物資,還是“金汁”比較經濟點,更何況攻城方也要忍受這股氣味。

城墻上還有大量旋轉弩機需要的長桿箭,也不再限制配給,小心使用,每部旋轉弩都分配到了足夠的庫存,今天要對攻城者無限量供應。

在黑暗中等待著的彼得魯奇執政官確信,今天會是漫長的一天。

然而生活有的時候,會給人驚喜。

太陽升起的那一瞬間,,彼得魯奇執政官的視線看清了集中在城下的十二個千人方陣,然而他臉上的表情卻突然放鬆了下來,同時在角樓上響起了一片“上帝保佑”“暗日之輝”的頌聖之聲。

不僅僅是彼得魯奇執政官不再緊張,所有角樓上的錫耶納貴族和高級軍官都放下心來。

因為他們也都看到了從方陣間隙間,推上來四具的攻城方投石機。

老科隆納此時騎著戰馬在城防軍騎兵的護衛下,從方陣前飛馳而過,接受己方士兵的熱情歡呼。

己方四具巨大的投石機給了士兵們很大的信心,這種武器造價高昂而且經不起顛簸,一次長途行軍後基本就要大修,根本用不了幾次就會自然報廢,只有依靠美第奇銀行帶來巨大財富的佛羅倫薩美第奇家族才能如此大手筆的一下拿出四具。

美第奇紅衣主教此時,在大軍後方的一座攻城塔上,正進行著禱告,他的聲音穿過戰場,攻守兩方的士兵都能聽到那充滿了氣魄和渾厚的贊頌和禱告。

攻城塔處于絕對安全的距離上,也就是說離城墻超過一千米,這次類似於廣播的禱告消耗了美第奇紅衣主教今天大多數的法術位,不過他本來就不會上第一線,戰陣不是適合施法者發揮的地方,哪怕鎮國境界的施法者也可能被十級左右專精射箭的武士或者游俠重創或者殺死,所以高級施法者肯上第一線的實在是寥寥無幾,通過這樣的手段來鼓舞士氣也算是比較合算了。

禱告完成之後,四具投石機已經來到了步兵方陣之前,每具投石機都需要有二十匹馬拉著,再加上上百名士兵操縱。

然而這些可怕的戰爭怪獸剛剛停下,還沒等士兵們把石頭裝上投勺,錫耶納角樓上的投石機就立刻反擊了。

盡管拉迪斯勞斯並不希望美第奇家族的在攻城中表現太好,這樣在分成中對方勢必會更有發言權,但是它還是誠心誠意地向暗日祈禱,希望城樓上的投石機不要一發命中,畢竟現在攻克錫耶納城是第一要務。

然而他的期待沒有實現,隨著一聲巨響,造價超過一萬塔勒的一具投石機變成了一堆瓦礫。

拉馬和操縱的士兵也是死傷狼藉。

雖然開局不利,但是從威尼斯雇傭來的投石機操縱者還是相當富有職業精神,軍官們控制著部下繼續工作,開始對城墻進行了攻擊。

二十分鐘內他們就完成了全部準備程式,進行了一次射擊,三枚大約一米的石球幾乎同時發出,一發落進了護城河沒有被填掉的部分,激起了巨大的水柱,一發更近落在城墻前,還有一發命中了城墻,對墻體造成了一點破壞。

一各輪次的射擊就有一次命中,無論如何還算不錯,專門從威尼斯海軍挖過來的投石機團隊確實實力不俗。

可是他們的敵人實在是太強大了,在攻城方投射了一次之後,錫耶納城上的投石機也發出了第二次反擊。

攻守雙方都在祈禱,暗日雖然號稱無所不能卻也只能保佑一方,技術更先進,準備更充分的一方會得到神眷。

以上當然是暗日信徒的說法。

老談舒爾這個暗夜女士莎爾的選民一定會哈哈大笑,因為今天決定誰能勝利的不是什麼號稱全威全能的暗日,而是他得自莎爾的恩賜。

阿爾貝托-馬薩拉尼自從來到錫耶納以後,對於魔法的領悟再無寸進,一直卡在十三級也不算什麼,畢竟法師卡在哪一級都是很普通的情況,實際上他最近感覺十三級都有點不穩了,好幾次要非常艱難才能感受到魔網的第七層。

造成這種停滯和衰退的原因確實如傳言般,有一部分是年輕的妻子讓他花了太多時間在床上尋找青春的感覺。

但是能夠接觸到魔網第七層的人物,哪一個不是心智鑒定,光是美麗的女人是不可能有這麼大影響的。

真正的原因是,這幾年來,阿爾貝托-馬薩拉尼抄錄了好幾張“談舒爾高級瞄準術”卷軸,這種七級卷軸對於法師的損傷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這種損傷被事實證明是完全值得的,第二枚石球再次精確的命中了攻城方的投石機。

拉迪斯勞斯看到多出的那堆血肉混合著木石的垃圾,長嘆一聲,果然不是什麼巧合,而是超乎想像的實力。

找出閃紅石作為標的反而讓老科隆納和美第奇紅衣主教低谷了對方的實力,一旦攻城方投石機進入有效射程,城上的那座已經處于極高命中率的區域了,根本不需要標的,也可以大開殺戒。

老科隆納至此也不再抱希望,他的傳令騎兵四出,宣告撤退的命令,士兵們看到己方寄予厚望的投石機如此慘敗,士氣受挫,即使勉強蟻附攻城也不會有什麼效果。

操縱投石機的士兵也紛紛解開拉馬,狼狽逃跑。

在城墻上錫耶納士兵的歡呼聲中,剩下的兩具投石機,也在接下來一個小時裡被摧毀,不過這消耗了五枚石球,這五次射擊都只附加了“談舒爾瞄準術”這個五級魔法,降低了精度,阿爾貝托-馬薩拉尼記憶了三個,城裡還有一個十級法師也提供了兩個。

畢竟攻城者的士氣已經被摧毀了,就沒有必要浪費寶貴的卷軸了。

氣勢洶洶的攻擊者,編組列隊計劃了好幾天,僅僅在城下呆了不到兩個小時,就灰溜溜地回了營地。

老科隆納雖然強打精神,率領著兩路騎兵斷後,但是今天確實是糟透了。

騎兵戰鬥力不足的錫耶納軍也沒有出城追擊。

不過,今天他們已經大勝了一場。

不僅僅是城墻上的士兵,角樓上的貴族和軍官也都在瘋狂地歡呼,擁抱。

哪怕昔日為了利益多有沖突的貴族也投入了這一時的歡樂。

他們確實有理由感到高興。

雖然沒有殺傷多少攻擊者,但是對於攻擊者來說,今天毫無疑問是一場慘敗,不僅僅是失去了造價高昂的投石機,更重要的是三軍為之奪氣。

這是彼得魯奇執政官遠見卓識的勝利,正是彼得魯奇執政官頂住各方壓力,購買了昂貴的高級投石機才能一舉見功。

這也是老談舒爾的天才智慧的勝利。

泰拉曼特-談舒爾雖然遠在萬裡之外的巴黎,卻能夠狠狠地重挫了法蘭西王國的敵人。

這就是“鎮國”之力。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4 01:45
第九十四章 斯福爾紮的死訊

營地大帳之中,拉迪斯勞斯坐在墊子上,和美第奇紅衣主教互相無言地對望著,卡利古拉-西博和其他幾個將軍也在。

所有人的臉上都是烏雲密佈。

美第奇紅衣主教的臉色特別難看,這些投石機是他的寶貴財產,為了能夠在瓜分錫耶納土地時更有發言權,特意才拿出來,沒想到雙K碰雙A,輸了個窩心傷肺,對方的投石機在競爭中用質量完全打敗了他的數量。

老科隆納要去安排一下強化今天晚上的戒備工作,暫時還沒有到。

雖然對方早上不敢出城追擊,應該是對野戰沒有什麼自信,但是夜戰對於士氣下降的一方從來是很危險的,做好準備也是非常必要的。

雖然和其他人一樣面色凝重,眉頭緊皺,拉迪斯勞斯的思維其實沒有集中在今天的戰鬥上,不是因為今天的失敗而煩惱。

他在疑惑今天系統新發布的一個任務:“再次進入西斯廷禮拜堂。”這個任務本身就很奇怪,上次去西斯廷禮拜堂算是一個任務獎勵了一次聲望還可以解釋成進入那個聖地是一件有光彩的事,可是再給一次聲望就讓人有點憂慮了,更奇詭的是任務上居然還有顯示了一個提示:盡快完成,損害較小。

這種前所未有的情況,讓拉迪斯勞斯非常緊張,自從上次進入西斯廷禮拜堂的過程相當平淡那,可是最近他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越想越難受,除了確定哪裡不對勁之外,什麼也想不到。

雖然有立刻趕回羅馬,控制損害的想法,但是拉迪斯勞斯還是決定不可操之過急,先和馬基雅維裡研究研究比較好,雖然關于任務系統不可能跟他分享,但是去西斯廷禮拜堂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還是有可能分析出一點緣由的。

不過拉迪斯勞斯的憂心很自然地被剛剛進入主帳的老科隆納理解為了對戰局的擔憂,他拍了拍拉迪斯勞斯的肩膀,說到:“討法護教大業艱難,本來就不是簡單的事,這點挫折算什麼,年輕人要有樂觀的精神。”

拉迪斯勞斯被拍了之後,自然不好去解釋什麼,雖然從一開始他就提出,不要選擇投石機而是直接蟻附攻城,可是如今事已至此總不好再提,畢竟老科隆納和美第奇當時的意見也很有道理,攻城方沒有十倍優勢的兵力,強攻太過冒險。

拿女兒的情人過橋之後,老科隆納環視全場說到:“諸位,今天的小小挫折根本不算什麼,我們大軍依然毫發無損,區區幾架投石機的損失不過是壯漢擦破了皮,這麼點小傷,難道還要哭鼻子嗎?請大家打起精神,暢所欲言,討論一下下一步該怎麼辦。”

‘破了一點皮?那是五萬塔勒!你兒子的頭都不值這點皮的一半’盡管在心理詛咒了諷刺自己“哭鼻子”的老科隆納,美第奇紅衣主教還是立刻擺出了一副深受振奮的表情接下了話頭:“科隆納將軍說得很對,錫耶納城外無援軍,內無糧草,這場僥幸不過是讓他們晚死幾天而已,與大局無礙。”他的發言水準就比較低了。

回過神來的拉迪斯勞斯心中不肖,不過他也無意去爭論什麼。

卡利古拉-西博這時跳了出來說到:“諸位,我聽說矮人帝國時代曾經有一種名為炸藥的東西可以用來攻城,不如我們挖地道埋炸藥到城墻下試試看?”

‘把你賣了也湊不齊所需炸藥的萬分之一’拉迪斯勞斯對於這種癡心妄想實在無話可說,製造炸藥需要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硫磺,只有常年噴發的火山口中才有出產,但是火山是強大邪魔的家園,要想取硫磺就要和他們作戰,最強大的國家才能組織最精銳的小隊進行小規模的開采,魔法師們用在實驗室的那點產量都供不應求。只有矮人曾經連年和魔鬼大戰,進行大規模開采,自從矮人帝國滅亡之後,再也沒有那個主要文明幹這種得不償失的事了。

當然老科隆納不能不幫自己的盟友圓回來:“卡利古拉你的想法是很有想像力的,不錯,不錯,但是這件事情還是不能操之過急,我們剛剛受挫,還是要等士氣恢復一點才好進行下一步。”

接下來賬中的幾個人為了如何攻克錫耶納紛紛獻計獻策,可惜自古奇謀能夠名垂青史就是因為它們很稀少,研究了半天基本上都是束手無策,看上去只能等過幾天,士氣恢復一點試試看能不能強攻了。

無果的討論又持續了一會,一個從羅馬趕來的科隆納家族信使打斷了會議的進程,是留守羅馬的蘇珊-法切蒂侯爵夫人送來的一封加急信件。

老科隆納急速地看了看信件之後,對緊張的眾人宣告:“大家不要擔心,不是軍情,只是一個喪報,暗日陛下在地上的裁決者,羅馬首席大法官,斯福爾紮紅衣主教殿下,在昨天晚上,已經前往至高王座了侍奉我們永恆的主了。”

為示無私,老科隆納在說話的同時也把信件遞給了美第奇紅衣主教。

大多數人包括拉迪斯勞斯在內對於斯福爾紮紅衣主教的死活並沒有多大興趣,雖然他是一個挺強的牧師,而且有他做旗幟可以糾合一些米蘭公國的殘餘勢力反對法蘭西王國,但是在哈布斯堡家族和卡佩家族的戰鬥中,這點力量實在不能算什麼籌碼。

更不要說,這會讓拉迪斯勞斯更容易地挖墻角了,不過加里亞尼男爵聽到這個消息後,還是立刻告退,表示要去為自己的恩主禱告,大家自然也都表示了理解,紛紛散去了。

不過拉迪斯勞斯注意到美第奇紅衣主教看了信件後,臉色卻出奇的差,難道他和斯福爾紮紅衣主教是秘密的盟友?

不過紅衣主教間的同盟一般也是針對其他紅衣主教的,對於拉迪斯勞斯來說利害不大,所以他也只是向老科隆納告退返回自己的營帳了。

回到自己的營帳,先是和沒有資格與會的馬基雅維裡簡要地說了說會議情況和斯福爾紮紅衣主教的死訊。

對於戰況馬基雅維裡早就料定是說不出什麼新意的,但是他對斯福爾紮紅衣主教的死倒是頗感興趣,他提出想看一看侯爵夫人的信,拉迪斯勞斯沒注意到美第奇紅衣主教拿了之後給了誰,不過他表示可以向老科隆納再打聽打聽。

此時已經過了午夜,凱梭-維廷隊長也來到了拉迪斯勞斯的帳篷。

“手半劍”騎兵們負責黃昏至午夜的戰場巡邏,確保敵人無法夜襲,下半夜則是羅馬軍直屬騎兵負責。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4 01:47
第九十五章 誰不喜歡?

剛剛忙完的凱梭-維廷顯得有點疲倦,拉迪斯勞斯連說免禮,可是他還是堅持單膝跪地行了一個臣下之禮。

有了分配物資大權的拉迪斯勞斯相當大方地給了他一點西班牙陸海軍的淘汰物資,八成新的皮靴,七成新的馬鐙,還有各種薩克森窮鬼們從來不敢想像的世界大國西班牙才會為士兵們配備的宿營設施,生活用品。

幾件厚氈罩棚據西裡卡老大所說,甚至於在“手半劍”傭兵的小隊長間引起了不小的暗流,這也難怪,這東西可是西班牙艦長一級的高級軍官才能得到配給的好貨,這次是有一批微微有瑕疵的產品不適合分配給高級軍官,才處理給了拉迪斯勞斯。

當然那點漏線對於尊貴的西班牙王國海軍軍官們來說是不可接受的瑕疵,對於傭兵們來說,根本是全力去找都不一定找得到的小小痕跡罷了。

凱梭-維廷在見識了皇帝查理五世對拉迪斯勞斯的支援後,更加恭謹了,如今已經完全是以拉迪斯勞斯的部下自處了。

不過這一次,他乘夜來訪,卻不是要來討點吃喝的。

“大主教閣下,今天攻城受挫,不知道您和幾位大人商量得怎麼樣了,接下去該怎麼辦?”早上“手半劍”們的表現倒不算差,在步兵動搖的情況下,號令嚴明令行禁止,為全軍壓住了陣腳。

“今天多虧了你和你的部下,雖然今天步兵主力未損,可是三軍喪氣,真是一場慘敗。我們又能商量出個什麼,反正就是圍著,過兩天等士兵們士氣恢復一點,再用人力攻城。”拉迪斯勞斯見識了義大利那些所謂國民兵的戰鬥力,對“手半劍”傭兵更加看重了,而且這些資訊不是什麼機密,目前情況下只能如此。

“原來如此。”凱梭-維廷隊長也是這麼想法,因此在完成了巡邏任務後,還連夜來求見,他倒是有一點想法。“大主教閣下,既然暫時不會攻城,我建議不如您請一支偏師,拿下幾個貴族的城堡如何?”

“錫耶納共和國境內又沒有什麼大的封建領主,最多不過是騎士城堡,而且他們不是都付了討法護教稅,並保證在這場戰爭中保持中立了嗎?”拉迪斯勞斯的信用可是很貴的,不能為了這麼點小事把節操丟了。

“大主教閣下,確實如您所說,錫耶納共和國境內並沒有什麼大的封建領主,可還是有不少騎士領地的,大多數騎士都進入錫耶納城了,他們的城堡基本上已經被我們燒光了,只有少數幾個武力強橫的騎士留在自己的城堡中,不肯放棄自己的領地。對於這種堡壘內不多的守軍,他們只要不幹擾我們從附近的村子征發民夫,再交個幾百塔勒的討法護教稅,我們也就不去攻打。”

拉迪斯勞斯聽著完全是和自己一個意思的話,並沒有打叉,他知道凱梭-維廷只是為了先表達一下對領導的尊重,所以他耐心地等待著那個‘但是’。

“但是,東面十多裡外小丘有一座城堡,城主是一個叫叫容-馮-萊茵哈特的騎士,自負武力,居然膽敢拒絕繳納討法護教稅,還幾次襲擊了我們去附近村子征發民夫的隊伍,前兩天正準備大舉攻城,我也就沒有來跟您匯報,如今暫時得空,我鬥膽請大主教閣下您親自帶精銳小隊,先鏟除這個狂妄的傢伙。”

很明顯,這個叫容-萊茵哈特的騎士肯定是挫敗了凱梭-維廷暴力征稅的企圖,居然讓凱梭-維廷來求援軍了。

“容-馮-萊茵哈特,聽上去這個名字是屬於一個德意志人?”

“據說他是科隆大主教選侯國一個貴族家庭的小兒子,沒有繼承權的他得到了十幾個隨從和一小筆錢之後就被打發出來,一直也是作為傭兵在各個領主和城邦間流浪,幾年前才娶了一個沒有兄弟的騎士之女,擁有了一片小小的領地,當然以騎士領地來說這塊領地是很大的,只是因為錫耶納共和國一直不肯提高這種世襲貴族的爵位,才依然稱之為騎士領,依我看雖然比大多數伯爵領地小,和普通的子爵領地相比一點也不差。”

“聽上去是一個智勇兼備的人物啊,怎麼會那麼糊塗居然敢不交討法護教稅呢?”雖然僅僅是一塊小小的領地,可是拉迪斯勞斯知道能夠在異國他鄉歷經波折得到自己領地的人物一定有過人之處,決不會做螳臂當車這樣的蠢事。

“那座城堡根據位置比較靠南,根據劃分是在羅馬軍的控制區內,可是那裡靠近通往佛羅倫薩的道路,美第奇紅衣主教南下的時候已經徵收了一次討法護教稅,那個容-馮-萊茵哈特居然以已經交過稅了為藉口,不肯再交稅!”

“真是太荒唐了,交給美第奇不交給我?稅交一次就可以了嗎?必須嚴懲,你去安排一下你的部隊,我明天就去向科隆納將軍請一支部隊,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狂徒。”拉迪斯勞斯明白對方實在是走投無路,無法負擔雙重稅收而無奈反抗,就放下心來,如果對方是預謀的反抗他倒是還要擔心一下,既然是被逼無奈,那就肯定不能對他手軟了。

佛羅倫薩大軍過境時,他肯定已經全力支應了,如今再次被敲詐實在是熬不住了吧。

得到許諾的凱梭-維廷興奮地離開了,雖然那位領主已經民窮財盡,但是他的城堡依然是一件很有價值的財產,那位容-馮-萊茵哈特雖然是十四級的武士,但是肯定也不是加里亞尼男爵的對手,想來“鎮國”出馬,那肯定是手到擒來。

送走凱梭-維廷之後,拉迪斯勞思看天色還暗,決定去小睡一會,等會再向老科隆納要點部隊,不過這時他卻等到了一位意想之外的訪客。

拉迪斯勞斯特意叫上了加里亞尼男爵,西裡卡老大和老約翰馬基雅維裡也一併帶上。

因為美第奇紅衣主教居然派了信使要來約見他,而且會面的地點就在這裡,信使的主人實際就在帳外,堂堂紅衣主教,樞機團中坐二望一的人物,居然不顧禮節地直接來求見拉迪斯勞斯。

雖然這種會見談不上保密,畢竟是在軍營裡,老科隆納必然有廣有耳目,不過和美第奇紅衣主教打交道的經歷對拉迪斯勞斯來說,絕對是壓力巨大,還是全副武裝比較好。

可是美第奇紅衣主教卻連托尼也沒帶,也沒有對拉迪斯勞斯的如臨大敵諷刺上兩句,一見面,他就問出了讓拉迪斯勞斯驚詫到極點的問題。

“哈布斯堡大主教閣下,您喜不喜歡紅色的主教禮服?”

ps:好久沒有激勵了,明天會有雙更。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4 01:47
第九十六章 重大作用(上)

“哈布斯堡大主教閣下,您對紅衣主教的位置有沒有興趣?”

聽了這個突如其來問題拉迪斯勞斯立刻懷疑,這是什麼可怕的陰謀,居然要拋出這樣的誘餌。

上次一塊手帕就要了科隆納紅衣主教的命,如果按照比例放大,這次真不知道是什麼毀天滅地的計劃了。

這種說話方式根本不是政客之間的對話啊,而且美第奇紅衣主教雖然盡可能地擺出居高臨下的態度,實際上他無法抑制地流露出一種非常緊張,焦慮的情緒。

但是拉迪斯勞斯上次被他折騰得可不輕,這一次下定決心絕不給他任何信任,因此只把這當成詭計的一部分。

“請原諒,我來晚了。”老科隆納突然也出現在了會談之處,“我去最後巡視了一遍軍營來晚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留下大主教,紅衣主教和我單獨談談。”

拉迪斯勞斯對部下們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離開,老科隆納無論如何不可能會和殺子仇人聯合起來坑便宜女婿,當然如果他想那麼做,在這軍營裡,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防備。

拉迪斯勞斯的部下都離開後,老科隆納帶來的衛兵在三人的周圍清理出了個一個一百米大的圓形空地,這個圓的中心也就是權力的中心。

“好好看一看這封信。”老科隆納把蘇珊的信遞給了拉迪斯勞斯。

信上的內容正如老科隆納在會議上所說的那樣,蘇珊向老科隆納報告了斯福爾紮紅衣主教得死訊,這位忠實可靠,公正嚴明的大法官在西斯廷禮拜堂向真選教皇匯報最近的法務工作時,因為長時間工作勞累,突然心臟病發,雖然經真選教皇緊急搶救,依然不幸逝世了。

就內容來說中規中矩,沒有任何暗示性的內容,至少拉迪斯勞斯一下子看不出來,可是既然來科隆納要求“好好看一看”,那必然是有什麼玄機了。

拉迪斯勞斯反復看了這封信幾遍,在此期間,美第奇紅衣主教和老科隆納都只是靜靜地站在旁邊,不僅不催促,甚至連聲音都盡量不發出。

難道這是兩只老狐貍對後進的一次測試?

如果不能通過,無疑會降低他們對自己評價,所以拉迪斯勞斯集中精神一定要看出蘇珊的信中有什麼玄機。

奇怪了,這怎麼不是一個系統任務呢?

‘系統任務’。

突然拉迪斯勞斯福至心靈,“再次進入西斯廷禮拜堂”,斯福爾紮紅衣主教在西斯廷禮拜堂匯報工作時死去。

這兩者間的聯系是什麼?

而且這個任務出現的時刻,剛好幾乎就是斯福爾紮紅衣主教死去的時刻。

去西斯廷禮拜堂為什麼是那麼難,那麼危險的一件事?

拉迪斯勞斯心中有了一個猜測,只是這個猜測實在是太過恐怖,也不符合暗日教會一般內部遊戲的規則。

可是除此之外別無合理的解釋,“難道他敢殺害堂堂首席大法官?”

“現在你信了吧,上次我去西斯廷禮拜堂,他就想殺我。”美第奇紅衣主教聽到拉迪斯勞斯的話後,卻不回應而是對著老科隆納說道,“您的兒子被殺,也都是他謀劃的,我只是受了他的蒙蔽,以為您的兒子真的背叛了暗日才幫助了他,那次要不是我讓托尼在西斯廷禮拜堂門口等我,我肯定也是走不出來了。”原來不是測試,而是老科隆納對美第奇紅衣主教說法的一種驗證。

老科隆納卻不他的接話,他盯著拉迪斯勞斯問道:“你這麼說的理由是什麼,你去西斯廷禮拜堂那次他也想對你動手?”

拉迪斯勞斯緊緊皺著眉頭,系統任務自然不能作為解釋,所以他只好回應:“沒有,他要殺我,我如何走的出來。”

老科隆納一想也是,繼續提出疑問:“可是這樣殺害紅衣主教,違背了大家默認的規則,難道他就不怕我們群起而攻之。”

“他怕什麼,皇帝查理五世難道會為了一個沒有了根基的紅衣主教和他在這個時候翻臉?雖然斯福爾紮大法官死前做了好幾個對術士皇族有利的裁決,可是這點東西哪夠讓皇帝在這個時候為他出頭?法蘭西的大軍可是首要針對哈布斯堡家族的,單是你們羅馬城裡的地頭蛇,他怕什麼。”

“不,他肯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皇帝陛下恩仇必報,哪怕一時隱忍也一定會有一個交待,而且你們別忘了我們出兵前,樞機團裡還死了兩個紅衣主教,都是小家族成員,也談不上是真選教皇的對手。”一直不說話的拉迪斯勞斯再次開口,他有一個極其不妙的猜測。

從會談開始後,第一次有人說出了‘真選教皇’這幾個字,而不是用一種帶著畏懼的心態稱‘他’。

“他們的實力比斯福爾紮弱的多,亞德里安可以突襲他們。”拉迪斯勞斯認為近期死的幾個紅衣主教,都是死在真選教皇手中。

“難道他在使用某種邪術吸取實力?”老科隆納繼續說道。

“有這個可能。”上次會見時,真選教皇袖子裡散發出的那種危險感覺,讓他再次回想起時,依然不寒而慄,那裡確實可能有一個可以吸走生命的可怕武器,“只是不論是不是邪術,他肯定得到了暗日的準許。”

此言一出,三人面面相覷,是啊,敢在西斯廷禮拜堂裡殺死同僚,肯定是有西瑞克的同意,至少也是默許。

不過沉默只是片刻,就算暗日西瑞克天威難測,無論如何凡人還是要努力求存。

“不過這次對你是個機會,樞機團最近連死了好幾個人,如果西班牙和奧地利的紅衣主教聯合提名你的話,真選教皇為了緩和沖突,可能給你一件紅袍。”美第奇紅衣主教再次提起了這件事。

“幾百年了,好久沒有神聖羅馬帝國皇室成員成為樞機團的成員了。”老科隆納雖然也很希望樞機團中能夠有為他說話的人,但是還是有點猶豫。

“只要我們一起支持,肯定沒問題。”美第奇紅衣主教斬釘截鐵地說道。

“紅衣主教如此尊貴的職位,我實在惶恐之極,如果能夠在樞機團中為暗日,為皇帝效勞真是我的榮幸。”真選教皇陛下打了皇帝一個巴掌要給個糖,固然皇帝的全域受損讓拉迪斯勞斯微微不快,可是從局部來說巴掌別人挨了,糖果自己吃,誰不喜歡,只是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美第奇紅衣主教殿下,只是我想知道,我得到了紅袍,您又想要什麼?”

“哈布斯堡家族的善意,我就只要這麼多。”

“您要的越少,我越不敢和您合作”雖然術士皇族非常強大,但是紅衣主教的位置可不是這麼簡單就能得到的。

“好吧,好吧,這麼說吧,我希望能夠在維持歐羅巴大陸穩定,弘揚暗日紫輝的使命上,發揮更重大的作用。”

已經是堂堂紅衣主教的美第奇殿下,想要發揮更大的作用,實在是一個虔誠的暗日信徒。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4 19:45
第九十七章 重大作用(下)

當拉迪斯勞斯他們在錫耶納城外緊張到極點地研究對策時,亞德里安六世心滿意足地坐在“絕對真理”寶座之上,享受著美餐後的滿足感。

他此時又撫摸起了“盛宴的邀請函”。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真想不到,宏願騎士只是連真神都不能算的半神,居然能夠製造出如此奇寶,這一下,您至少可以再活三十年了吧。”說話的卻不是亞德里安六世,聲音來自於絕對真理寶座之後。

“說是半神,宏願騎士已經非常接近那條線了,祂的力量同哈布斯堡家族的力量是成正比的,最近這幾年哈布斯堡的國勢如日東升,祂自然也水漲船高。哈布斯堡家族能有今天,我也是出了不少力啊,我曾經多麼盡心竭力地為老皇帝馬克西米連一世服務了那麼些年頭啊。”

“不過如今是法蘭西王國對羅馬的威脅更大吧,我們這樣一直打擊哈布斯堡家族會不會讓卡佩家族做大?”奧斯瓦爾德還是有點懷疑真選教皇的策略,畢竟法蘭西王國土地肥沃,人口最多。

“當然法蘭西國王也是野心勃勃,暫時和西班牙-奧地利聯合體聯手也是必須的,但是我也必須阻止哈布斯堡家族重新把神聖羅馬帝國重組成中央集權的國家,連錫耶納都是神聖羅馬帝國的法理領土,如今那不勒斯屬于西班牙王國,如果讓他們成功羅馬教會國就成了夾在同一個家族領地中的一片孤島。我幫助上代皇帝,只是希望能夠以哈布斯堡家族的力量為核心,組織新的十字軍去東方收復聖地,為此他們悄悄地供奉祖先,我也沒有全力反對。可是他們得到了力量之後居然想要重建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權威,為了上帝陛下的利益,我絕對不能縱容下去了,哈布斯堡家族蟬聯皇帝選舉的次數已經太多了。”

重奪耶路撒冷才是亞德里安六世的夢想,為了這個夢想,所有歐羅巴神系的國家必須聯合起來,聯合在真選教皇亞德里安六世陛下的旗下,第一步就是必須確保真選教皇的權威在法蘭西,西班牙,奧地利,英格蘭和其他所有世俗君主之上。

“還有北德意志的馬丁-路德也很麻煩啊,黑手暴君班恩應該是真的復活了,祂可是我們主人的死敵。”奧斯瓦爾德又說起了北方讓人煩惱的問題。

“黑手不僅僅是我主的死敵,祂支持的幾個選帝侯也是神聖羅馬帝國中央集權政策的死敵,哈布斯堡家族肯定還是會和我們一起打擊黑手教會的。而且被我們打敗過一次的黑手,比上次肯定要弱得多了,上次我們能打敗祂,這一次更加沒問題。”亞德里安六世真是自信滿滿。

“可是這一次斯福爾紮紅衣主教提供的生命力雖然超出了預計,比上次兩個紅衣主教加起來都要多好多倍,可是如此大的動靜,應該是瞞不過宏願騎士了,一旦他知道我們封禁了一部分拉迪斯勞斯的靈魂,還奪取了他製造的珍寶,只怕不會善罷甘休啊。”相比得到了青春豪情萬丈的亞德里安六世,侍奉了幾代真選教皇的奧斯瓦爾德卻顯得有點暮氣沉沉,這只夜影一點也沒有其他夜影的殘忍和偏執,倒是更接近一個保守的老政客。

“你現在知道怕了,享用紅色盛宴的時候,突然襲擊拉迪斯勞斯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想到宏願騎士的報復?好了,別說廢話了,你說需要力量徹底破解拉迪斯勞斯的那部分靈魂,現在我為了你在樞機團內部大開殺戒,又冒犯了一位半神,你倒是可以跟我說說,這個拉迪斯勞斯的靈魂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以至於你一見到他,就說他是危害這個位面穩定的種子。”好可怕的用詞,危害位面穩定的種子,聽上去比威脅世界和平還要嚴重。

“如果不是我的突襲,您又怎麼能得到盛宴的邀請函?我還沒有破解拉迪斯勞斯的記憶,他這部分的靈魂出乎意料的深邃,不過應該不成問題,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斯福爾紮紅衣主教一半的生命足夠我破開他靈魂的防禦了。不過真選教皇陛下,盡管我非常尊重您,但是我只是您的助手,暗日才是我的主人,唯一的主人,是不是讓您也分享這個秘密不是我能夠決定的,涉及位面的問題,您如果有疑問,請在禱告的時候,自行去問暗日。”

雖然奧斯瓦爾德說的畢恭畢敬,但是亞德里安六世還是感到了那一點點藏不住的優越感:你們這些凡人只是上帝的雇員,我可是上帝的奴才。

這個想法讓真選教皇陛下一陣惡心,揮了揮手:“那你就快點去破解拉迪斯勞斯的記憶吧。”

“不過僅從已經破解的一部分看,似乎最關鍵的一部分靈魂還留在那具身體裡,上次為了確保不露出破綻,放走的那部分上留下的靈魂太多了,我看不如再召見那部分一次,徹底抽空吧。”

奧斯瓦爾德的建議讓亞德里安六世相當不快,不肯分享秘密卻要求自己繼續幫助。

這只曾經的伏形夜影在吞噬了無數靈魂之後,進入了傳奇領域,奪魂夜影奧斯瓦爾德如今的力量比之真選教皇也只是稍微遜色。

代理大公雖然威名遠播,但其實還沒有進入傳奇領域,就普遍被認為是歐羅巴第二的強者。

除了暗日教會,歐羅巴大陸再無傳奇,而暗日教會之中,竟然有兩個傳奇。

這就是暗日之輝,歐陸最強神明西瑞克的底蘊和力量。

“這一段時間,從科隆納到斯福爾紮我連殺了幾個親近皇帝陛下的紅衣主教,總歸要給皇帝一點補償,也好避免矛盾激化,錫耶納戰爭結束之後,我準備冊封幾個新的紅衣主教,我想皇帝會為拉迪斯勞斯謀一襲紅衣的,到那時拉迪斯勞斯肯定要到西斯廷禮拜堂來,你看著辦就行了,不過我提醒你,公然殺了他皇帝那就真的是別無選擇了,為了術士皇族的尊嚴必須要立刻報復了。”亞德里安六世繼續說到。

“您請放心,經過我手的靈魂何止千萬,能有什麼意外,我敢說哪怕他們幾個哈布斯堡的人自己來用盛宴的邀請函,都肯定是弄的一片狼藉,根本留不下屍體,可是我留下的那點殘渣的分量,真是控制的妙到巔毫,斯福爾紮紅衣主教被做成了紅色盛宴還能有一個光鮮體面的葬禮呢,拉迪斯勞斯,抽光了肉和靈魂之後,我會留下一個面具,一層皮,只要場面上過的去,哪怕宏願騎士即使真的知道了什麼,難道還敢到這西斯廷禮拜堂來自尋死路嗎。”

如此宏圖,不愧是暗日教會的中流砥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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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4 19:45
第九十八章 戰鬥到底

能力越大,危害越大,這是拉迪斯勞斯的一個基本觀點。

雖然意識到了再次前往西斯廷禮拜堂將是極其危險的事情,但是拉迪斯勞斯無論如何還是想不到自己有那麼大的能力或者說危害,竟然同這個位面的穩定聯系在了一起。

以至於這個位面的第一強者,要如此慎重地解決自己。

他只是一如往常地繼續自己的生活:搶錢搶糧搶女人。

雖然密謀要獲取一件紅衣主教的法袍,但是實地也不能不取。

為了能夠早點到達目的地,淩晨時分,拉迪斯勞斯就領兵出發了。

從老科隆納那裡借來了一千士兵,五百民夫再加上三百“手半劍”傭兵,要去討伐膽敢不交自己那一份“討法護教”稅的容-馮-萊茵哈特騎士。

雖然拉迪斯勞斯很想把自己新組建的“大主教衛隊”帶上,但是考慮到他們比民兵還要差的現狀,為了避免損害在凱梭-維廷面前的談判籌碼,還是委託老科隆納再好好操練他們一番。

和拉迪斯勞斯一樣,凱梭-維廷隊長的興致也很不錯,雖然老科隆納以“加里亞尼男爵是大軍支柱”為理由沒有讓那位“護國”武士同來,但是拉迪斯勞斯本身就是很夠分量的11級術士,再加上西裡卡老大和老約翰這兩個強手,應該已經足以解決問題了。

甚至可以說這是最好的配置了,如果加里亞尼男爵來了,那分戰利品的時候就很為難了,雖然到那時如今沒有領地的男爵如果開口要這座城堡,拉迪斯勞斯肯定不能拒絕。

安娜也沒有來,西博家族也有自己的目標要去搶劫,能夠變身剃刀野豬的安娜是如今西博家族的核心武力,否則就憑他們那幾百烏合之眾,根本奈何不了有保家之志的當地武裝。

認為自己可以的到這座頗為堅固城堡作為據點的凱梭-維廷在路上向拉迪斯勞斯介紹了那位萊茵哈特騎士,和凱梭-維廷一樣,也是十四級武士,他們已經交過一次手,根據傭兵隊長的說法是“難分勝負”,拉迪斯勞斯自然就把這當成了對方略占上風的文雅說法了。

據凱梭-維廷說,對方城堡的守軍倒是不多,至多不超過一百個職業士兵,逃入城堡的附近村民中,可以在戰鬥中提供一點幫助的壯年男子差不多也是這個數,但是那座城堡建造的很不錯,讓“手半劍”傭兵團無法發揮數量優勢,只能依靠精銳小隊硬碰硬。

凱梭-維廷雖然是一個貴族出生,身經百戰的戰士,但是對於城堡的設計這種專業工作還是很不夠格,他口中只是翻來覆去地說是一座非常難以攻打的堅固堡壘,具體有哪些優點卻說不出來。

然而經過當世人傑,安德列-多利亞海軍元帥全面教導的拉迪斯勞斯在經過了一上午的行軍到達了目的地後,僅僅是一眼,就看出這座城堡的設計者對於“防禦之道”已經初窺門徑,假以時日甚至有可能登堂入室,成為一位城堡設計的大師。

城堡坐落在一座小丘上,平原上只有一條非常狹窄陡峭的通道通向城堡。

小丘雖然不高,但是非常陡峭,陡峭的如此恰到好處,和墻基結合的如此完美,對防禦者是如此有利,簡直讓人無法相信。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拉迪斯勞斯覺得這座小丘在日光下發射出一陣美麗的光華,猶如一塊巨大的寶石。

城堡呈菱角四邊形,城堡正中的高樓就是周圍的制高點,方圓數裡的一切景象一覽無餘,城堡的四個頂點上,各有一個尖角,突出於懸崖上與山體形成一個九十度角,再敏捷的遊蕩者,在翻過這道天花板的時候都無法應付哪怕一個孩子的攻擊,看上去任何想繞開那條小道,從其它方向攀爬偷襲的計劃都不可能成功。

而且那個通道對於防禦者也非常有利,始終保持了一個筆直而且有坡度的環境,一目所及,沒有任何讓攻擊者可以躲避城堡弓箭的地方。

城門之前還有一條壕溝,雖然沒有水,但是其中反射著點點寒光,預示著下面一定有致命危險。

再加上可以收起的吊橋。

怪不得堪稱精銳的“手半劍”傭兵也拿這座堡壘沒有辦法。

可是拉迪斯勞斯看了一會之後,卻沒有顯出擔憂的神色,反而發出了一陣笑聲。

“大主教閣下,您是想到了什麼妙計來對付這座城堡嗎?”凱梭-維廷湊趣地也笑了起來,並恰到好處地提了一個“馬屁式”問題。

“如此傑作,我又能有什麼妙計,我發笑是因為如此傑作,也必然要為我所破,光有天才而沒有格局,我今天就要用實力硬吃這座堡壘。這區區五米高的小丘上,造再好的城堡又有什麼用,命令全軍立刻午餐,所有民夫分成兩班不停堆土,日落之前,要麼是土堆到五米,要麼是屍體堆到五米,我晚上要在城主的臥室裡拜見萊茵哈特夫人。”

“攻克萊茵哈特城堡”這個任務就要開始了。

當拉迪斯勞斯一聲令下,宣告他邪惡和貪婪的欲望之時,城堡中高樓上萊茵哈特夫婦正一起觀察著超過守軍十倍的敵人。

看著上一次的指揮官這一次對另一個人畢恭畢敬,肯定是一個更加危險的強敵,再加上有條不紊地行動不復上次雇傭兵的粗糙。

萊茵哈特夫人焦慮地對她的丈夫說:“容,我們把金庫再好好清理一下,再向逃入城堡的民眾商人借一點,應該是可以湊齊他們要求的一千塔勒的。”

看著懷中嬌小的妻子,撫摸著她金色的長發,萊茵哈特騎士輕輕地嘆了口氣:“沒用的,克洛西亞,昨天那個殘忍的雇傭兵首領剛開始提出要求的時候,也許還能息事寧人,可是今天他們出動了比上次多得多的力量,絕不肯接受那樣的條件。”

“都是我不好,一定要修這樣的城堡,還要免去那些災民的稅收,把父親辛辛苦苦積攢了幾十年庫存都花光了,對不起,容。”萊茵哈特夫人把頭埋進丈夫的懷裡流下了悔恨的淚水,她已經看見一部分民夫吃完了飯已經在用布袋打包泥土,這座城堡也許在小規模的騎士沖突中可以讓自己的家族立於不敗之地,但是面對壓倒性力量的強行破解,依然是無能為力的,這畢竟只是一個騎士領地,幅員和財富都實在太有限了。

如果能夠多一點資源,那麼土元素之神谷蘭巴的信徒克洛西亞,一定可以建造更好的要塞。

可惜,才能與格局不匹配,有的時候還不如無能,老老實實受盤剝也許還好一點。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是我最後決定免去了去年因為水災而絕收的佃戶的稅收,也是我最後決定要修建這座堡壘,我是丈夫是騎士,最終的權力從來在我,責任也在我,你千萬不要自責。更何況修建這座城堡是你從小的夢想,是你對大地之主的許諾。我本來不過是一個浪跡天涯的流浪者,是你給了我愛,給了我家,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分毫。”好一個保家衛國的男子漢,萊茵哈特騎士的臉龐在正午的陽光下,反射出絲絲光華。

為了保衛家園和妻子,勇敢的騎士要決絕地戰鬥到底,他決不會害怕,更不會放棄。
本帖最後由 ben91lin 於 2013-11-14 20:10 編輯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4 19:49
第九十九章 牽制

雖然是要讓民夫堆土攻城,但是帶了那麼多人手自然也不能讓他們吃幹飯,拉迪斯勞斯自己也不喜歡混飯吃。

盡管部下們以安全理由一再勸阻,拉迪斯勞斯覺得自己這個中級術士不親自下場實在是對資源的浪費,而且正面攻擊也可以有效牽制城堡內的守軍,讓他們無暇幹擾堆土的民夫。

“手半劍”傭兵裡只有一個最強法術是魔法飛彈的二級法師,就這個年過六十,再無上進可能的老法師還是因為維廷家族的關系才加入了傭兵團,只因這兩年凱梭-維廷對他頗為不錯,雖然他不是什麼決定性的力量,可是為了面子問題一直還算得到優待,他這次才極為勉強地跟著傭兵團一起來了義大利。

就是他的魔法飛彈也對城堡守軍造成了很大壓力,更不要說比他強的多的拉迪斯勞斯。

代理大公之所以威震天下,就是因為他和大多數施法者不一樣,常年身處第一線戰鬥。

吃了簡易午餐之後,拉迪斯勞斯親自帶著自己的幾個部下還有一百個“手半劍”傭兵嘗試從正面的小道上進攻。

其他傭兵們手上都是普通圓木盾,最前排的十個傭兵裝備的卻是長度超過一米五的精鋼塔盾,這些塔盾是拉迪斯勞斯從老科隆納那裡討來的。

盾牌開路,後面還有兩根巨大的羊角攻城錘,每根攻城錘由二十個傭兵扛著,跟在盾牌之後前進。

進入一百米的距離,城堡裡的弓箭手開始用拋射的方式攻擊猥集成一團的攻城者們。

不過在進入這個距離前,拉迪斯勞斯就已經使用了他新獲得的五級魔法,群體熊之堅韌。

在這個距離上曾經可以重創傭兵的弓箭,變得不再那麼有威脅。

傭兵們發現上次可以讓中箭者立刻喪失戰鬥力的拋射,僅僅只能造成輕傷,除非直接命中要害否則不會致命。

觀察著戰場的萊茵哈特夫人認出了這個魔法,“群體熊之堅韌”,她意識到對方陣中被嚴密保護,穿著暗日大主教服飾的首領是一個強大的奧術施法者。

她對躍躍欲試的丈夫說到:“再等一會,容,這是群體熊之堅韌,這個魔法可以大大加強敵人的生命力。”

“要等多久?”

“如果對方是十級施法者的話,那麼這個魔法大概可以持續十分鐘。”

“十分鐘?雖然方陣走得慢,可是十分鐘,烏龜都爬到城下了,昨天的那個法師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吃了他幾個魔法飛彈,不還是打退了那個強盜頭子。”雖然同為十四級武士,但是在保衛家園這個理由下作戰的萊茵哈特騎士比凱梭-維廷要更有戰鬥精神一些。

當然能夠找到援軍,也是傭兵團長避免硬碰硬的重要原因。

“至少等到半途,等這個魔法消耗的差不多了再出擊,這次的施法者不是上次那個老頭能比的,也許我們真的應該放棄城堡去錫耶納城的。”萊茵哈特夫人雖然眼力不錯,可是這個時候說這種話還有什麼用。

“退進城裡,即使能夠打退敵人,我們的領地肯定也是被徹底糟蹋了,更不要說彼得魯奇執政官也未必肯再保留我們半獨立的地位。不要再擔心了,敵人的主要目標還是錫耶納城,錫耶納城裡的兵力非常充足,正如你分析的那樣羅馬和佛羅倫薩都沒有全力動員,兵力優勢不足,這麼大規模的敵人不可能在我們這裡長期滯留,降低本來就不大的優勢。”

萊茵哈特夫人在戰爭開始時,就相當明智地分析了戰略局面,她向自己的丈夫指出,真選教皇不可能全力支持科隆納家族,佛羅倫薩共和國也必須在北方留下足夠的守備力量。

錫耶納共和國只需要應付一支一萬五千人左右的,互相猜忌的聯軍。

對錫耶納城中五千的兵力並不形成絕對優勢,無法分兵徹底掃蕩各個小城堡,這些騎士城堡算是錫耶那從獨立後就一直存在的小型割據勢力,這些從哈布斯堡家族成為皇室之前就存在的騎士家族,往往只承當軍事義務,財政和司法獨立,因此當然是錫耶納共和國中央一直打擊的目標,如果不能獨立守住城堡,也就自然無法保住獨立。

獨立和自由從來都是好東西,可是美好之事未必不會找來禍患。

當攻擊者走完三分之二的路程,一具屍體都沒有留在路上,萊茵哈特騎士別無選擇,只有率領自己的部下出擊。

十五個從離開家鄉起就跟隨萊茵哈特的德意志武士,其中有好幾個強手,四十個義大利當地民兵從吊橋上沖過來,向數量是他們兩倍的敵人發起了攻擊。

在塔盾的保護下,如果是頭等的強兵配上數米的長矛可以對這些光有勇氣沒有陣發的出擊者,進行一場大屠殺。

然而雖然最近幾天不止一次地把很多雜兵殺的屁滾尿流,但是“手半劍”傭兵並不能算頭等的強兵,他們的武器也不是最好的陣列兵器。

他們的頭牌持盾手被一馬當先的萊茵哈特騎士迅速擊潰,持有雙手大劍的德意志武士從缺口一擁而入,他們的武器相當克制通用型的手半劍,裝備長短不一包頭鐵矛的義大利民兵則只能算是輔助力量。

借著突擊的勢頭,萊茵哈特和他的部下,在第一輪中砍倒了好幾個“手半劍”傭兵。

但這就是他們的極限了,很快,凱梭-維廷就對上了萊茵哈特。

不過萊茵哈特的部下中還有兩個分別為八級和九級的武士。

“手半劍”傭兵團的一個弱點就是凱梭-維廷以下沒有什麼第二級別的人物,中層領導都是四五級的武士,不足以取得局部優勢。

這種情況是因為在多年的符騰堡遊擊戰爭期間,凱梭-維廷機敏地讓好幾個也姓維廷的十級左右的武士,統統死在了代理大公的“死亡一指”之下。

血統離嫡系最遠的凱梭-維廷對這些實力接近,但是血統上更親近的堂兄弟可是毫不留情。

這穩固了他的權威,也造成了沒有人可以應付萊茵哈特的兩個重要部下。

這兩個接近十級的武士,根據計劃全力突擊拉迪斯勞斯所在的位置。

不過這一次,十三級的西裡卡老大和十一級的老約翰早就等著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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