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術士皇族 作者:古老城堡 (已完成)

 
mk2258 2013-1-16 17:14:43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81 95207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4 20:47
第一百二十章 征服阿爾卑斯

大軍沒有進入曼圖亞城,而是會合了兩千曼圖亞軍一齊開赴米蘭。

大軍急速行進,因為法國人的威脅已經暫時解除了。

一路上,雖然很多細節還不確定,曼圖亞侯爵還是向其他人通報了他知道的最新戰報。

3月13日,代理大公率領奧地利大軍翻越阿爾卑斯山險隘,突然出現在波河平原,以雷霆萬鈞之勢直插米蘭城,當夜破城。

如今北義大利的法蘭西王國和威尼斯共和國聯軍已經處不復存在,面對著兩面受敵的危機,他們不再能保持行動一致,已經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法軍向西撤向他們的僕從國薩伏依公國,威尼斯軍向東撤向威尼斯共和國本土。

很快,援軍進入了代理大公的警戒騎兵活動範圍。

出乎意料的是,根據騎兵的說法,代理大公並沒有駐紮在米蘭城,而是駐紮在米蘭城靠北數裡外,名為比克卡的一個大莊園裡。

看到了代理大公的營地,拉迪斯勞斯就理解了為什麼代理大公沒有留在米蘭城,這個營地一共只能容納五千人左右的樣子。

如果波旁公爵控制住了他的威尼斯盟軍,回師米蘭,數量處於劣勢,處于殘破米蘭城中的奧地利軍就將成為甕中之鱉。

事實上,當進入營地之後,拉迪斯勞斯確信代理大公費迪南德的部隊比五千還要少的多,因為這個營地首先是一個規模巨大的俘虜營。

在營門口迎接的安東-富格爾爵士也證實了拉迪斯勞斯的猜測,這個五千人的營地實際上只有兩千不到的奧地利軍,其他超過三千人是被解除了武裝的威尼斯共和國俘虜。

安東-富格爾司庫官,最近剛剛得到了一個終身爵位,顯然這一次隨軍翻越雪山的成績也將在他的履歷上留下光彩的一頁,成為世襲貴族已經是近在眼前的目標了。

也許正是成為世襲貴族的前景,安東-富格爾爵士在短短路上幾乎是滔滔不絕地向拉迪斯勞斯一行,講述了這次戰鬥的經歷。

他是如此的興奮,很多地方都說的詞不達意,不過薩紮斯坦首相和拉迪斯勞斯都基本明白了這場戰鬥的過程。

代理大公費迪南德在通過威尼斯共和國領土的要求長期的不到回應之後,就料到了威尼斯共和國和法蘭西王國結盟的可能性。

經過審慎的分析,單憑奧地利的力量是無法通過堂堂之陣打敗威尼斯共和國的,只有翻越阿爾卑斯山,攻敵不備,才有可能一舉扭轉戰局。

這個設想可不是能簡單達成的。

能夠通行大軍的隘口本來也沒有幾個。

威尼斯共和國同奧地利接壤的幾個隘口,包括最易於通行,當然也同時是最重要的商道勃倫納山口,都處于雙方嚴密防守之下。

至於瑞士方面,去年皇帝通過的隘口根本不適合大軍通過,精銳小隊可以強行闖關,大部隊如果嘗試這種通道,哪怕遭遇到敵方小部隊,也很可能發生災難性的後果。

而能夠通過大部隊的隘口,自從去年之後瑞士方面也加強了監視。

正當眾人一籌莫展之際,代理大公斐迪南德從故紙堆裡翻出了一條故事。

追溯到古代羅馬帝國時代,布匿戰爭時期。

以如今北非突尼斯為本土,西班牙為前進基地的迦太基帝國曾經從西班牙出發途徑法國進攻羅馬帝國。

迦太基的偉大統帥漢尼拔-巴卡,為了避開羅馬軍隊的封鎖,選擇從一道雪線以上的隘口翻越阿爾卑斯山脈。

各種文獻眾口一詞,說當時迦太基帝國的大軍人數超過五萬,所以這一定是一道能夠通行大軍的隘口。

代理大公和“鎮國”布拉萬-富格爾,經過對比古代文獻和現代地理資料,最後找出了這條名為特拉維爾塞特隘口的蛛絲馬跡。

這道隘口隱藏在阿爾卑斯的莽莽雪峰之中,在瑞士,奧地利,米蘭和威尼斯都勢力不及之處,根本沒有國境線的地方。

奧地利軍將要冒著絕大的風險進入義大利。

相對漢尼拔的困難,代理大公的部隊有了更好的補給和能夠大大減低行軍強度的羊毛綁腿,但是漢尼拔是在盛夏,雪線最高的時候翻越阿爾卑斯山。

春天的雪線要低的多,而且這道隘口已經多少年沒有大規模使用,只有經驗豐富的獵戶才會在天氣最好的時候翻越這條隘口。

為了探索出被積雪覆蓋的古道,不知道多少探路尖兵死在覆蓋了一層積雪的冰縫裂谷之中,更不要說冰雪中還有奇異的敵人在襲擊他們。

雪線之上食物稀少,冬狼和雪熊還不算多,打敗之後還能得到他們寶貴的永溫血來恢復實力,真正的危機是名為“冬鬼”的可怕敵人造成的。

甚至堂堂“護國”武士弗倫茲貝格殿下,也幾乎死在了路上。

探路的十五級遊俠僅僅一個照面,就被突然出現的冬鬼打落冰隙,這位遊俠對探路是如此重要,因此和他捆在一起的弗倫茲貝格堅決不肯割斷繩索放棄他,雙方其他戰鬥的細節暫時還不知道。

因為代理大公和另一位“鎮國”法師布拉萬-富格爾帶著另外十幾個精銳武士趕到時,冬鬼立刻毫不猶豫地逃跑了,它逃跑的方式非常奇特迅速,好像是能夠扭曲空間,不到一分鐘就消失在了莽莽白色之中。

盡管兩位強大施法者甚至沒有無法確定面對的是什麼敵人,布拉萬富格爾的九級魔法,長程飛彈風暴還是命中了它,這個魔法的威力僅僅相當於六級魔法飛彈風暴,但是射程擴大了一倍,是布拉萬-富格爾為了降低弓箭手對他的威脅而發明的頂級魔法。

盡管代理大公的反應無論如何不算慢,這場遭遇戰開始不到十分鐘,他就抵達了戰場。

可是那條繩索上的人,包括兩個十級暗日牧師在內的十幾個奧地利精銳武士,除了弗倫茲貝格在看到代理大公之後,才意志松動陷入昏迷之外,只有一個牧師還活著另外還有三具不成人形的屍體,其他人已經統統不存在了,是的,不存在,只留下了變形的盔甲和盔甲裡的冰碎屑。

正是這種可怕的冰碎屑,讓兩位施法者可以猜測是什麼敵人襲擊了開路尖兵,傳奇邪物,冬鬼。

陷入昏迷的弗倫茲貝格的肚子上,被開了一個大洞,內臟,主要是腸道被一股可怕的藍黑色液體覆蓋了。

隨行的牧師把各種神術都給了重傷的弗倫茲貝格,那個當時還活著的牧師只得到了一瓶治療重傷藥水,可是他根本吞咽不下去,最終還是死了。

不過弗倫茲貝格的英勇奮戰不是沒有價值的,他救下了那個十五級遊俠,這個遊俠傷的反而是最輕的,但是冬鬼一擊再加上墜落傷和凍傷讓這個遊俠也是奄奄一息,只是弗倫茲貝格消耗了太多神術,他得不到足夠高級神術,無論如何無法及時恢復了。

雖然這只可怕的人再也沒有出現,但是暫時失去了十五級遊俠之後,只能讓等級更遜一籌的遊蕩者開路,這大大降低了效率。

不知道多少人在雪窩中睡下,就再也無法醒來。

從因斯布魯克出發的四千奧地利軍隊,只有不到一半活著到達波河平原,超過兩千官兵葬身于冰川之上。

好在接下來的戰鬥就簡單的多了,面對著突然出現的奧地利軍,威尼斯共和國佈置在米蘭城以北的少量部隊反應遲鈍,沒有一個報警的信使趕在代理大公的部隊之前抵達米蘭城。

米蘭城裡威尼斯人的表現也是一樣的糟糕。

猶如神兵天降的奧地利軍,輕而易舉的攻破了米蘭城,雖然城中的威尼斯軍不算很多,依然超過攻擊者兩倍的數量,但是他們意志鬆懈,根本沒有城防可言,大多數軍官們都忙著享用米蘭城的美人,留守的幾個軍官也都忙著賭博,沒有誰有空安排任何崗哨,士兵們都躲在房子裡,走運的傢夥也可以摟上一個女人睡覺,代理大公召喚的土元素長老根本沒有受到多少阻撓,整整十分鐘都沒有威尼斯人來攻擊它,它就那麼一下一下把城門砸爛了。

商業傭兵的弱點在這場戰鬥中暴露無遺,少量的威尼斯共和國直轄軍則分到了油水最多的區域,忙著快活的他們更沒有作用。

夜間的混亂又讓他們不知道敵人來自何方,更不知道有多少敵人。

根本沒有人能夠組織起有效的反抗。

僅僅兩個小時,代理大公費迪南德就攻克了米蘭城,包括當代威尼斯執政官,安東尼-格雷馬尼殿下在內的接近三千名威尼斯人成了俘虜。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5 19:26
第一百二十一章 豪情

在安東-富格爾的引路下,薩紮斯坦首相和拉迪斯勞思進入了代理大公費迪南德的大帳。

拉迪斯勞斯一路上也陷入了激動和崇拜的情緒中,沒有注意到薩紮斯坦首相的反應。

直到見到了和所有部下一樣顯得非常疲倦的代理大公,拉迪斯勞斯意外地發現,薩紮斯坦首相和自己一樣,對代理大公行了一個臣下之禮。

薩紮斯坦首相是兩位哈布斯堡家族君主的導師,對于皇帝的弟弟是不是他的君主,從來都是持有模棱兩可的態度,對于哈布斯堡家族內部的權力分割,也有很大的影響力,

但是這一次,費迪南德向整個歐羅巴展示了他不讓先賢的戰術天才和非凡膽略,而南路軍的遷延膽怯更加凸顯了他翻越天險,以弱擊強的英雄豪邁。

曾經不假辭色,拖延付款的薩紮斯坦首相也承認了他的地位。

盡管這次非凡的成就,讓代理大公威望正盛,但是他還是及時扶住了薩紮斯坦首相,並沒有得意忘形。

再和薩紮斯坦首相互相表達了許久不見的思念之後,代理大公轉向了拉迪斯勞斯,看著拉迪斯勞斯自己設計的披風和紋章,他笑容滿面。

“沒想到啊,我的兄弟,這麼快你也有了如此多的責任和榮譽,對了,你的邀請函最近有沒有為我們的恩主帶去什麼值得一提的客人?”

拉迪斯勞斯對於代理大公的話完全無法回應。

“你不必擔心,包括薩紮斯坦首相和我的司庫都是宏願騎士陛下的信徒。”

盡管代理大公一再表示帳篷裡都是宏願騎士的信徒,沒有隱瞞的必要,但是拉迪斯勞斯只是非常困惑。

這種狀態,印證了費迪南德代理大公最糟糕的一個猜測,給了疑惑的薩紮斯坦首相一個暗示的眼神後,代理大公費迪南德讓拉迪斯勞斯先去慰問一下傷員。

“司庫官閣下,請帶拉迪斯勞斯去看望一下弗倫茲貝格殿下吧。”

盡管很想和代理大公費迪南德聊一聊關於“冬鬼”的事,因為就在富格爾司庫提及“冬鬼”之後,一個新任務出現在了薩紮斯坦首相的相關介面上:“延長薩紮斯坦的壽命,你還有一年的時間幫助他,讓他再為術士皇族,為你效勞一個世紀”。

可是拉迪斯勞斯還是接受代理大公費迪南德的建議,去看望弗洛茲貝格了,留下兩位“鎮國”商量起來。

弗倫茲貝格還沒從昏迷中恢復過來,他的狀況非常不好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任何食物都無法下嚥,靠幾個牧師輪流施展神術維持生命,內臟受損任何解毒劑都沒用,冬鬼的邪毒歐羅巴大陸上,也許只有真選教皇的解毒術能夠對抗,可是要真選教皇幫忙的代價是在太大,只能期望弗倫茲貝格能夠依靠自己的生命力打敗毒素。

在他的帳篷裡,拉迪斯勞斯還碰上了尼克拉斯-斯拉姆伯爵,就是那個僥幸生還的十五級遊俠,雖然對那次遭遇戰的全部印象就是“突然之間就眼前一黑。”,但是自然有人復述了“護國”殿下對他的救命之恩,他毫無疑問對弗倫茲貝格的袍澤之情,感激涕零。

這幾天除了戰鬥的時候,斯拉姆伯爵一直照顧著弗倫茲貝格,作為一個強大的遊俠,他多少也有一點恢復性的神術可以提供。

盛贊了一番兩人傑出表現之後,拉迪斯勞思就去見了另外的傷員。

“鎮國”布拉萬-富格爾殿下如今也是病號,倒不是戰鬥受的傷,而是翻閱雪山時勞累過度,再加上連續奔襲和戰鬥,也已經是七十歲人的布拉萬-富格爾殿下如今也需要特護。

歐羅巴一直有傳言,這位“鎮國”水分最大,是富格爾紡織協會用錢堆出來的,但是拉迪斯勞斯依然給與了他最大的尊敬,這一次參與翻越雪山,他已經極大地證明瞭自己。

沒有他和其他法師提供的“抵抗元素傷害”,雪山上的危機就要更大。

最後一個傷員是當代威尼斯執政官,安東尼-格雷馬尼殿下,這位商人之友沃金陛下的選民,是十五級牧師。

雖然城防組織的一塌糊塗,但是這位執政官,總算在最後關頭保持了一點榮譽,他在原米蘭公爵府中組織了最後的抵抗。

可惜,其他重要軍官都已經做鳥獸散,他獨木難支,被幾個強者圍攻,最終倒在了布拉萬-富格爾的“畢格比金剛拳”之下,被那個魔法打斷了好幾根肋骨。

如今他身上穿的很普通,那件價值二十萬塔勒的星辰金外套,此時已經處于安東-富格爾司庫官的保管下了。

好在沃金女士對當選的威尼斯執政官神恩深厚,再加上攻城的奧地利軍傷員不多,代理大公為了贖金可以安排給他足夠的牧師,他終於是熬了過來。

當然安東尼-格雷馬尼殿下在見面時盡量保持了尊嚴和風度,但是依然難以掩飾憂心和煩惱。

這也是很自然的,贖金就不提了,雖然勢必是另外一筆達到幾十萬塔勒的鉅款,但是威尼共和國沒有讓被俘執政官自己出贖金的道理,國庫肯定會報銷了這筆錢。

真正讓他擔心的是如今威尼斯共和國的危機,和自己無能為力的處境。

拉迪斯勞斯雖然過去曾經也向沃金商會借款,甚至被逼得生死兩難,不過沃金商會的最高級人物總是值得結交一下的,畢竟誰知道何時自己會不會需要調一個頭寸呢?

當拉迪斯勞斯在慰問各種傷員時,代理大公和首相的正在進行重要會談。

“他好大的狗膽。”聽了代理大公費迪南德的猜測,薩紮斯坦首相怒不可遏,“居然敢在背後插我們一刀。”

“除了皇室成員,宏願騎士陛下詳細回應其他信徒的禱告要消耗太多的神力。”為了避免對方誤會,解釋了一下為什麼自己瞭解的更多之後,代理大公再向薩紮斯坦首相繼續說道,“幾個月前,宏願騎士陛下就感到了不安,祂的恩賜沒有回報,我一開始當然以為是拉迪斯勞斯那小子恩將仇報,居然敢截流神恩,我只奇怪以他的實力能找到什麼辦法做到這一點。斯福爾紮大法官死的那一天,斯福爾紮剛進過西斯廷禮拜堂,我可以確信,拉迪斯勞斯的那把邀請函落到了亞德里安六世的手裡,而他不知情,這種事情裝傻充愣是沒有意義的。”

“暗日的神職是以隱秘為核心的,我們的主能夠破開祂的蒙蔽?”雖然是自己的信仰,要保持尊敬,但是薩紮斯坦首相對于半神和強大神力間的區別還是有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瞭解的。

或者說瞭解這個區別是自己無法想像的。

“宏願騎士陛下當然無法破開暗日布下的迷霧,不過我們的主畢竟還處於這個位面,和這個位面聯系的非常緊密,這個位面除了夜女士也就是暗日能夠蒙蔽祂了。夜女士的人和拉迪斯勞斯一直沒什麼接觸,只能是亞德里安。”

“皇帝知道嗎?”薩紮斯坦本能地還是把皇帝的利益放在首位。

“皇兄他肯定也能從宏願騎士那裡得到指示,而且我們也沒有能力立刻發難,如果逼得亞德里安和法國公開同盟,那可糟糕了。”費迪南德很清楚自己“代理大公”的位置,並沒有代替皇帝做決定的意思,他的實力已經讓西班牙的忠臣們很有壓力,如果再越俎代皰,難免更加損害在權力面前本來就不牢靠的兄弟關系。

“說到這個,我還覺得這一次真選教皇給拉迪斯勞斯一個紅衣主教的位置太輕易了。”幾乎是上趕著要把權位送到拉迪斯勞斯的手上。

“確實如此,他改造了拉迪斯勞斯的記憶,也許還奪走了他一部分的靈魂,這一次再去羅馬肯定也有鬼,最好能阻止拉迪斯勞斯返回羅馬。”雖然不想和真選教皇翻臉,但是費迪南德也沒有不管拉迪斯勞斯的意思。

“這倒不是不可能,我要求拉迪斯勞斯暫緩接受紅衣主教的位置,他很痛快就答應了,如果您出面許諾他一個德意志的宗教諸侯的位置,讓他暫時不回羅馬應該是可以的,薩爾茲堡大主教和馬格德堡大主教都很老了,他們的牧師等級也不高,應該時日無多了。這兩塊領地即富裕,在政治上也很重要,雖然沒有紅衣,但是實利足夠,我想拉迪斯勞斯會滿足的。”薩爾茲堡緊鄰奧地利,而且有鹽鐵之利,而馬格德堡則處於薩克森選侯國和勃蘭登堡選侯國之間,有很重要的戰略地位,而且宗教諸侯同時兼領幾塊領地也是可以的。

這兩個位置的大主教不是選帝侯,術士皇族的武力支持,哪怕真選教皇不樂意也只有接受,強行拒絕只會損害他自己的權威,所以基本上真選教皇不會阻撓皇帝的人選。

“等我們徹底解決了法國,再回頭和亞德里安算賬,邀請函是無價之寶,決不能落在敵人的手裡。”代理大公對於問題的嚴重性瞭解的更透徹,“盛宴的邀請函”可不僅僅是一把匕首,它也是宏願騎士巴巴羅薩本質的延續,真選教皇和他背後的西瑞克已經威脅到了術士皇族的根基。

“暗日雖然是現在最強大的神祗,真選教皇雖然是現在最強大的凡人,但是宏願騎士和皇帝陛下一定會打敗他們,只要西班牙和奧地利緊密合作,江山萬裡四海波濤,亦在掌中。”薩紮斯坦首相豪氣萬丈,決心要輔佐他的君主把世界都踩在腳下。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5 19:27
第一百二十二章 誘餌

接下來的幾天,哈布斯堡軍分兵四出,沿著波河和它的支流掃蕩米蘭公國全境。

威尼斯軍依然處於混亂狀態,和法軍分流後,很多威尼斯軍就進入了米蘭的各個要塞中,所以這些要塞往往兵力相當充足,克雷莫納,洛迪,帕維亞,科莫這幾個要塞裡一共有接近一萬守軍。

但是經過偵查和分析,代理大公和薩紮斯坦首相一致認定,經歷了潰散的威尼斯軍還沒有和恢復統一指揮,這些孤立的要塞沒有互相支援的能力,因此不難攻取,由老科隆納和薩紮斯坦首相各自領兵攻打。

真正麻煩的還法蘭西王國控制的要點。

雖然波旁公爵帶著大多數法蘭西軍已經撤到了薩伏依公國,只在諾瓦拉城保留了一支千人級別的部隊,代理大公費迪南德將親自率軍攻擊這個波旁公爵保留的前進基地,加利亞尼男爵也將隨行。

拉迪斯勞斯正式把這位“護國”引薦給了術士皇族的首領人物,正式完成了任務:“招攬護國”,斯福爾紮紅衣主教死後,加利亞尼男爵再也不受任何約束了,投入哈布斯堡家族旗下自然是非常滿意,也非常順理成章。

拉迪斯勞斯則不必奔波,他分配到的任務目標就是肅清米蘭城。

雖然攻克米蘭城的戰鬥進行的非常順利,但是當時代理大公沒有敢於在米蘭呆的太久,為了避免陷入波旁公爵大軍可能的反攻,他選擇了駐紮在比克卡。

如今確信沒有了危險,肅清米蘭城也就是必然的了。

拉迪斯勞斯雖然只得到了部分西博家族的雜兵作為支援,但是他自信憑著自己的本部人馬也足以解決問題。

僅僅是對付潰兵而已,能有什麼問題?

拉迪斯勞斯對於能分到這個任務真是非常高興,這可是美差啊。

雖然經歷了半年裡經歷了兩次敵軍破城和亂兵搶劫,米蘭城勢必遭受了一定的損失,但是米蘭城依舊是整個公國油水最多的地方。

拉迪斯勞斯能得到這個任務,當然是因為代理大公和薩紮斯坦首相,要把好事都留給真正的自己人了。

而西博家族被分配到這個任務就是因為完全相反的理由了。

西博家族在斯福爾紮紅衣主教之死的問題上,沒有足夠的資訊,反應遲鈍,沒有看出術士皇族同暗日教會之間的同盟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們在一個極其糟糕的時機向真選教皇申訴,再加上老西博長期滯留羅馬的行動,已經讓他們被代理大公費迪南德和薩紮斯坦首相徹底打入另冊,要被好好收拾一番。

西博家族昔日名位很高,現在又沒有什麼實力,正是一隻及其合適的,可以殺給天下猴子看的雞。

而且他們又不是封建貴族對於團結利古裡亞共和國的反對者有很大號召力,最近一段時間安德列-多利亞元帥施展手腕,牢牢控制了利古裡亞共和國,西博家族的殘餘勢力基本沒有發出什麼聲音,而且就算能夠攻取利古裡亞城,西博家族反而可能會妨礙薩紮斯坦首相的野心。

薩紮斯坦首相一直希望能夠奪取富裕的義大利城邦的財富,和創造這些財富的源泉,來潤滑皇帝和代理大公的戰爭機器。

代理大公這次雪山越擊之後,薩紮斯坦首相自然要有所表現,通過富格爾紡織協會,那三萬拖欠已久的帝國稅分成轉給代理大公的帳戶。

老首相真是肉疼,對於義大利城市的富裕更加充滿了欲望。

因此西博家族的那支小部隊被拆散使用,卡裡古拉-西博帶著包括史蒂夫牧師在內兩百多人,和代理大公一起去進攻諾瓦拉。

剩下來的兩百來人,包括安娜和卡薩諾騎士則歸拉迪斯勞斯指揮。

雖然肅清米蘭城這個任務本身很不錯,但是拉迪斯勞斯此時的心情卻比較復雜。

臨分別時代理大公特意面授機宜:“我的兄弟,你暫時還不適宜去羅馬接受紅衣主教的位置,真選教皇如今的態度非常曖昧,西博家族靠近暗日教廷的行為必須嚴懲,拉迪斯勞斯兄弟你既然確實喜歡那只紅色小豬,壞人就哥哥我來做了,不過拉迪斯勞斯你如今前程遠大,將來一個大教區甚至一個宗教選帝侯國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如今西博家族因為他們的表現,已經不可能再恢復往昔的地位了,沒有了家族做後臺,一個區區七級德魯伊做選帝侯的正式情婦就非常勉強了,拉迪斯勞斯你不要太糾纏於小小利古裡亞城的記憶,要有遠大的理想啊,得到了幾個大宗教領地之後,你能得到的嫁妝最豐厚的配偶,比如我們的妹妹,瑪格麗塔。”

這個好處真是不算小了。

瑪格麗塔就是那個曾經許配給斯福爾紮紅衣主教的庶妹,老皇帝的私生女,其實應該算是當代皇帝和代理大公的姑姑,不過如此稱呼一個年輕的姑娘在宮廷裡顯然是沒有必要,也不合適的,而且她也沒有公主封號,稱為“皇帝的姐妹”已經是足夠的尊稱了。

對於實際上和自己是同齡人的代理大公費迪南德,拉迪斯勞斯並不太情願接受他在私生活上的干涉。

可是拉迪斯勞斯也明白作為術士皇族的兩大首領之一,代理大公費迪南德的態度其實已經表現了極大尊重,而且這段談話時,薩紮斯坦首相也在場,雖然他始終沒有發言,但是他的存在也表明了,在拉迪斯勞斯正式情婦的人選這個問題上,代理大公費迪南德的行動將得到皇帝查理五世的追認。

就目前來說,其實還只是一個許諾一個誘餌,雖然對方只是庶女,但是拉迪斯勞斯只有在得到了大塊宗教領地之後,才可能得到對方做正式情婦。

這已經是低於皇帝私生女的一般行情了,如果操作的好,這樣的女兒嫁一個公爵也是可能的。

這個妹妹也是術士,而且和拉迪斯勞斯的血統不大近,也不大遠,正是最好的術士型配偶。

拉迪斯勞斯懷著復雜的心情,還是接受了建議:“我明白了殿下,術士皇族給了我如此之多,我也理當回報我們的家族,哪怕紅衣主教的尊榮我也可以暫時不受。”

對于無法娶妻的宗教貴族來說,這無論如何是一個巨大的獎勵,不僅僅是代理大公為了穩住拉迪斯勞斯暫時不要接受樞機主教的位置,也是回報他順利地挖來了加里亞尼男爵,雖然這個挖角是順理成章的事,但是世上不知道有多少順理成章的事,就是出了岔子辦不成。

哪怕對于術士皇族來說,一個新的護國加盟也是很有意義的。

看到拉迪斯勞斯還算痛快地接受了他的要求,代理大公滿意地再給了一點回報:“西博家族肯定要被剝奪政治上的權力,但是經濟上我會盡量保全的。還有卡薩諾騎士武力突出,西博家族失去了政治地位,你想辦法讓他也考慮一下為我們效勞,我知道他殺了米利爾小姐,不過那是一場光榮的戰鬥,我相信你一定不會放在心上的。”

雖然代理大公並不認同拉迪斯勞斯對安娜的處置,但是既然宏願騎士贊同了拉迪斯勞斯還賜下了傳奇寶物,那代理大公也就無所謂稍微手下留情一點好了。

拉迪斯勞斯對於代理大公對自己的少年時代的生活都瞭解的如此一清二楚,真是無話可說了,不知道自己的秘密檔案裡有多少自己都已經忘卻的往事,統統都被記錄在案。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5 19:29
第一百二十三章 餘燼

對于不能立刻成為紅衣主教,拉迪斯勞斯多少還是有點失落。

這種失落,只能用米蘭城中的銀塔勒才能稍稍平復。

懷著一顆迫切需要安慰的心靈,拉迪斯勞斯氣勢洶洶地殺向了米蘭城。

米蘭城中,如今主要有兩股勢力在互相廝殺。

其一是大約八九百人的威尼斯亂兵,代理大公費迪南德的兵力不足,在摧毀了米蘭城防之後又顧忌可能反撲法蘭西威尼斯聯合大軍,很快撤往了北方。

被擊潰的威尼斯軍,凡是軍官還能勉強控制部隊的都撤向米蘭公國境內的其他要塞。

剩下的大多數威尼斯士兵不管有沒有找到自己軍官,也都自發地向東返回自己的家園。

留在城裡的幾股威尼斯軍基本上是小隊雇傭兵,不是威尼斯本地人,代理大公的軍隊撤出了米蘭城之後,他們意識到他們最瘋狂的美夢成真了。

而對于米蘭城中的居民,最近真是經歷了噩夢連場。

不僅幾家被認為和原統治者聯系太過緊密的貴族,或者有身上有斯福爾紮家族母系血緣的潛在威脅被徹底消滅之外。

米蘭城是不幸少女教會的大本營,得到了斯福爾紮家族的默許。

城中有不少貴族和平民是信仰不幸少女本莎芭的,根據法軍隨行的紅衣主教和幾個大主教的甄別,凡是被認為異端信仰比較鑒定的貴族,統統被處于火刑。

僥幸生還的,也被要求侮辱性的公開懺悔,並被剝奪了大部分財產。

平民除了狂信徒,其他都老老實實接受了集體轉信儀式。

等到威尼斯人接管之後,又是一通“治安重整稅”,“城墻修補稅”,“商人之友特別會費”等等等等等等。

但是無論如何沃金相對西瑞克要溫和多了。

祂只要錢,不要命。

而且雖然刮地皮的名目繁多,沃金教會一向反對涸澤而漁,因此對于米蘭人來說日子總歸是可以過了。

可是如今失去了控制了威尼斯亂兵就毫無節制的必要了,他們在米蘭城中快活了好幾天,米蘭城中豪門大戶的私人武力早已被波旁公爵攻城時,就被重創,一點殘餘也都被陸續在幾個月的占領軍統治中被肅清了。

這些亂兵濫殺無辜,搶劫強奸,人世間的罪行就沒有他們不敢犯的。

這樣的暴行持續了幾天之後,終於稍稍得到了制止。

不幸少女教會雖然經歷了大清洗,但是有幾個特別堅定的還是躲過了法軍的鑒別。

為首的就是“最不幸的”哈維爾-薩內蒂,城破時他重傷昏迷,得到了居民的救治,沒有返回遭到滅門的薩內蒂家族,因此僥幸生還。

在代理大公破城之時,在混亂中,他還打敗並抓住了一個慌不擇路的沃金牧師。

以這個牧師為祭品在莫拉蒂家族的廢墟上重新祭祀了不幸少女後,現在不幸少女授予了他教會首領的地位,他的牧師等級也得以大大上升。

當然不幸少女此次遭受重創,損失極大,那個祭品質量一般,而且沃金和不幸少女也不是敵對神,只能勉強把他提升到了十二級,遠遠不如曾經的馬西莫爾-莫拉蒂。

其他潛伏起來的不幸少女的殘存信徒,在祭祀之後,也感受到了他們神明的賜福,意識到了新的首領已經出現,陸陸續續有幾個牧師,幾個遊蕩者也都重新回歸,以薩內蒂為核心重組了起來。

莫拉蒂死前,曾經打算進行一次超高級召喚祭祀,引導不幸少女的使者來抗擊法軍,但是在祭司的過程中,莫拉蒂的女婿,羅納爾多突然大聲贊頌暗日西瑞克的聖名,褻瀆了祭司。

所有參加儀式的不幸少女的牧師遭到儀式反噬不說,原本應該出場的判魂魔也沒有出現,反而是一個異屆神侍來到了物質界。

這次耗費巨大的祭祀,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

原本的援軍成了敵人,雖然一番大戰之後莫拉蒂勉強打退了異屆神侍,但是根本無法對抗法蘭西的大軍了。

他們接下來還是堅持上了城墻,但是面對著“護國”勞特克侯爵和已經非常接近“護國”的波旁公爵的突擊,已經疲憊至極的莫拉蒂以下的不幸少女中高層,猶如引頸待戮一般,被統統輕而易舉的殺死了。

除了新得到神恩的薩內蒂,其他的信徒,基本都是只有三,四級的等級原教會下層人員。

因此雖然得到了米蘭城中居民的支持,迅速達到了近千人的規模,薩內蒂依然沒有辦法立刻將威尼斯亂兵逐出米蘭,威尼斯亂兵中,不乏十級以上的強敵。

因此當拉迪斯勞斯來到米蘭城時,他們各自控制了部分城區,依然在爭鬥不休。

“恢復米蘭城中的秩序,盡可能為代理大公的統治創造便利”。

料到了城中必然是一片狼藉,拉迪斯勞斯到達後沒有立刻沖進城裡,而是把盤據在西側城門的一隊亂兵趕走後,先控制了西側的城門,然後登上城樓觀察起了情況。

以東西橫貫城中的大道為分界,北部基本看不到什麼旗幟,南部則有好幾面血色背景的黑色鹿角旗。

這是不幸少女的聖徽。

任務出現了兩個分支,“聯絡不幸少女教會的首腦,聯合當地人打擊亂兵,恢復城中秩序。”

“聯絡亂兵頭領,嘗試雇傭他們,共同打擊不幸少女的教會”

拉迪斯勞斯沒有多想,就對著同來的富格爾司庫官說到:“司庫官閣下,請您帶上衛士,聯絡不幸少女的教會,邀請他們一起打擊亂兵,我從北向南,他從南向北,南北對進,給這些暴徒以嚴懲。”

這次雖然皇帝查理五世出兵更多,但是代理大公費迪南德立下奇功,米蘭公國基本肯定是他的領地了,米蘭城是不遜色於維也納的大城,善加經營,對於代理大公的實力是極大的幫助。

富格爾司庫官的任務就是確保拉迪斯勞斯不會亂搞一氣,盡可能的保留米蘭城的價值,對于這個任務自然是合適的人選。

找到首領不算困難。

哈維爾-薩內蒂在拉迪斯勞斯的部隊一入城就意識到了這應該是潛在的朋友,城頭上的雙頭鷹旗幟預示著對方應該是術士皇族的部隊,也就是過去斯福爾紮公爵的大後臺。

他派出的聯絡員很快就把富格爾司庫官給帶到了他的據點。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5 19:33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本莎芭的歡笑

雙方的合作談判進行的相當順利,至少在前半段如此。

薩內蒂牧師向富格爾司庫官表達了米蘭人民終於等到了日夜所盼王師終於到來,而引發的興奮之情,對於帝國皇軍驅逐法蘭西侵略軍的壯舉表示極大的感激和熱烈的歡迎。

並表示,不幸少女教會願意全力配合帝國軍將威尼斯侵略者逐出米蘭。

富格爾司庫官當然也對米蘭良民們的配合相當滿意,宣傳了一番帝國皇軍的親善態度。

正當一片軍民魚水情的大好局面要繼續發展時,突然一個發型奇怪的半獸人跳了出來,大喝一聲:“他也是侵略者,把他吊死。”

並非所有在歐羅巴的半獸人都是奴隸,為了擴大信仰,大多數神明的牧師在途經黑大陸時,也會對當地的原住民宣講教義,如果有一個半獸人不再崇拜他們的原始神明而轉信歐羅巴神系的神明,並非常契合那個神明的理念,那麼這個神明就有可能為他背書,在自己的教會內給與他保護,讓他可以在歐羅巴生活。

其他人也許依然不喜歡他們,但是一般也會容忍他們的存在。

比如這個半獸人。

隨著半獸人的這一聲大喊,會談的小房間,突然沖進來十幾個人,為首就是大喊的那個半獸人,他行動非常敏捷,爆發力尤其強悍,甚至連西裡卡老大都沒有能夠及時反應過來,眼睜睜地看著他輕輕松松地一把舉起了陷入呆滯的富格爾司庫官,就這麼沖出了會議室。

回過神來的西裡卡老大和其他幾個衛士顧不得和那十幾個人兵戎相見,連忙返身去追。

薩內蒂牧師在大喊大叫,突然沖進來的人倒也是一起跟著追,沒有趁著西裡卡他們亂作一團時攻擊西裡卡老大他們。

西裡卡老大雖然裝了一個泥塑手臂,但是得益於製造手臂的是傳奇人物米開朗基羅,他並有如拉迪斯勞斯知道的資料一般失去速度,隨著等級恢復到全盛,他的速度更加上升。

可是他依然追不上那個一邊跑,一邊大呼小叫的半獸人,他的身體比例完美到了極點,不到兩千米的距離上,就把西裡卡老大甩開了半分鐘。

到了一顆歪脖子樹,他一手夾住富格爾司庫官,一手麻利地把倒楣孩子的腰帶一解,還是單手系了一個環套,然後司庫管的頭塞了進去。

這番動作一氣呵成,這個半獸人的身體柔韌性也非常驚人。

西裡卡老大心中急切到了極點,富格爾司庫官不僅僅是富格爾家族的重要成員更是代理大公費迪南德的親信,這一次拉迪斯勞斯是料定招攬不幸少女教會不會有什麼風險,才會派他來,好送他一份功勞,結下點人情。

如果他死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西裡卡老大很清楚,那個正在歪脖子樹上蹬腿的人其實也是代理大公的耳目,而拉迪斯勞斯在米蘭城中的財富到底分了多少,都要靠這個耳目來確認,耳目死了,代理大公必然要生疑,到那時,真是跳進多瑙河都洗不清了,如果讓代理大公懷疑拉迪斯勞斯為了狠撈一筆而害死了他的司庫官,那下場可是很難看。

如此緊張的局面下,西裡卡老大卻也沒有忙中出錯,他沒有立刻去砍斷腰帶,而是用自己的手臂猛擊半獸人,如果貿然救人只會露出破綻。

那個半獸人把富格爾司庫放進了環中後,只是哈哈大笑,並沒有全力戒備,西裡卡老大剛剛看他的爆發力和速度只以為是碰上了絕世強者,因此懷著必死的決心全力一擊。

哪知道這一擊輕而易舉地打中了那個半獸人的胸口,雖然這一擊沒有能夠致命,但是也把那個強壯到極點的傢伙立刻打得吐血。

雖然心中意外於自己這一擊的效果,西裡卡老大手上毫不停留地用自己的匕首割斷了腰帶,救下了富格爾司庫官。

那個半獸人雖然重創吐血,但是居然很快站了起來。

他用怪腔怪調的拉丁語說道:“泥桌死幹薩麼,握致死開個玩笑,泥桌麼能下那麻中的獸!”

這時,薩內蒂牧師已經趕了過來,他先給不停咳嗽,光著兩條腿的富格爾執政官施展了一個治療重傷,然後大喊“誤會,誤會。”

驚疑不定的西裡卡老大和幾個跑得氣喘吁吁的衛士,依然保持的戒備姿態,隨時準備拼命,西裡卡老大決心回報拉迪斯勞斯的信賴和恩賞,拉迪斯勞斯的部下離得並不遠,堅持片刻就有生機,當然西裡卡老大自己是已經置生死於度外了,哪怕犧牲自己也一定要保住富格爾司庫官,代理大公的代理人決不能有意外。

“草擬馬的巴羅特利,富格爾司庫官大人也是你能冒犯的,我它馬的說了多少次,做什麼事都要有底”薩內蒂司庫官忽然如同被卡住了喉嚨一般說不出話了。

在所有不幸少女的信徒眼中,巴羅特裡身上忽然閃過一道黑色的鹿角。

不僅僅剛剛的吐血重傷恢復了,所有不幸少女的信徒都在這一刻瞭解到,五級野蠻人巴羅特利,突然得到了五級牧師等級,成為實力僅次於薩內蒂牧師的教會第二號人物。

本莎芭降下了殊榮和神恩!

祂認為這是一次完美的祭祀,被大大取悅了,所有不幸少女的信徒,都能感受到他們神明的喜悅,如果是實力夠強的莫拉蒂還活著,此時也許可以聽到從毀滅與絕望之荒原傳來的本莎芭歇斯底里的狂笑。

當然薩內蒂聽不到,他的實力不夠,他雖然被不幸少女委任為首領,但他過於認真的生活態度,與不幸少女的教義不是完美契合,僅僅是因為不幸少女也明白此時更重要的是恢復組織,所以稍微收斂祂的愛好,不過巴羅特利的表現實在是太讓祂的本心滿意了,祂當然也要回報。

另一方面,雖然聽薩內蒂的話似乎有點詭異,但是看到敵人實力猛漲,西裡卡老大決心不顧一切地先下手為強,正當他要猛力暴起之時,富格爾司庫官不顧自己依然胸悶難受到了極點,從後面抱住了他。

“不要妄動,瘋狂的惡作劇是不幸少女陛下最喜歡的儀式,這位半獸人朋友沒有惡意。”雖然沒有看到那一閃而過的聖徽,但是通曉傳奇的富格爾司庫還是勉強一笑,“哈哈,只是我的壞運氣罷了。”

“哈哈,你的不幸”“哈哈,贊美不幸少女”,一陣狂笑在那些信徒中爆發出來,薩內蒂牧師也很勉強地賠笑,這種行徑雖然令人痛苦,但是確實增強了本莎芭的神力,雖然薩內蒂牧師一直認為不幸的命運不應該通過過分的惡作劇來表現,他也必須湊趣,否則失去了神倦可不是開玩笑的。

看到局面穩定下來,發現了自己得到神恩的巴羅特裡瘋狂的慶祝起來,他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如此神跡降到了他巴羅特利的身上,以後薩內蒂再也管不了他了。

“趕走了威尼斯人之後,這米蘭城,就是我巴羅特利老爺的天下啦,哈阿。”

“哈阿”,“哈阿”,“哈阿”,“哈阿”,“哈阿”,“哈阿”,“哈阿”,“哈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嚎叫是如此尖銳刺耳,讓米蘭城中不明就裡的居民,都感到了倉惶和淒涼。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5 19:34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雖然發生了不小的意外,但是雙方最終還是順利達成了協議,共同討伐威尼斯亂兵。

回到了拉迪斯勞斯面前,西裡卡老大立刻就連連向拉迪斯勞斯請罪,並向富格爾司庫官道歉。

拉迪斯勞斯聽完了西裡卡老大的陳述,立刻沉下了臉,這是什麼玩藝?!

周圍的人紛紛呼喊著應該先對付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徒。

“代理大公全權委託利古裡亞大主教處置米蘭城事物,你們不得妄議。”

富格爾司庫官,已經恢復了從容和風度,他大喝一聲壓住了群情洶洶。

“司庫官閣下,你以為應當如何處置。”拉迪斯勞斯再次問到。

“正如我剛剛說的,請拉迪斯勞斯閣下您獨斷,不過我認為協議既然已經確定,那就應該執行,這是我作為一個商人的一點淺見。”富格爾司庫官說完深深地向拉迪斯勞斯鞠躬。

雖然實際上用監軍的身份表明了觀點,但是總算官話說的不錯,更重要的是這也符合拉迪斯勞斯的計劃。

凱梭-維廷率領一個中隊從西門開始進攻,老約翰率領一個中隊從東往西開始進攻。

不幸少女教會從南往北發動進攻。

拉迪斯勞斯親率西裡卡老大的那個中隊,和西博家族的百餘人馬,在北門外埋伏,這種戰術對於戰鬥意志很差的亂兵來說是最有效的了。

而且避免了再次在城市區的激烈戰鬥,上次代理大公破城時直殺公爵府邸,並沒有展開全城範圍的巷戰,但是戰鬥中引起的火災,不可避免的還是毀滅了好幾個街區。

是薩內蒂牧師及時組織起了救火行動,才避免了這座繁華的城市化為廢墟。

對於飽受摧殘的米蘭城來說,實在已經經不起巷戰了。

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那些亂兵這幾天已經搶的盆滿缽滿,貴婦美女也玩了盡興。

面對著三個方向的擠壓,他們很快就向著沒有城門的北面匯集,並開始出逃了。

這些亂兵,大的團夥不過百八十人,小的不過七八人,毫無組織好無紀律地,向著東面,想要逃回威尼斯共和國。

雖然其中不是沒有人非常擔憂,覺得北面是一個陷阱,但是無法組織起抵抗,犯下眾多暴行留在城裡必然要被憤怒的民眾四成碎片,只能別無選擇地跟著人流。

他們的憂慮很快實現了,差不多五百多亂兵出城後,一隻巨大的有火紅色條紋的野豬,帶著如雷的腳步聲向他們發起了沖擊。

拉迪斯勞斯的衛隊和西博家族的私兵其實組織的也不大好,但是對付這些敵人卻是綽綽有餘了。

安娜的沖鋒摧毀了陣線,少數幾個想要抵抗的強者被西裡卡老大和卡薩諾騎士對上之後,也很快就倒下了。

背著大量搶劫來的財物,亂兵們根本逃都逃不快。

僅僅是幾分鐘的沖殺,拉迪斯勞斯就獲得了幾百俘虜,其中還有兩個沃金牧師呢,雖然沃金以商業為主業,但是其實是唯財富論者,掠奪也不是不可以,關鍵是不能被抓住,被抓了就要付贖金,那必然是虧老本的。

不過虧老本總比被砍頭要好得多。

為了加強日後統治的合法性,富格爾司庫官要求拉迪斯勞斯放棄一大筆的奴隸收入和贖金。

當天傍晚,被俘虜的亂兵被押送到城中心的廣場上,進行公審,米蘭城中殘餘的超過兩萬市民,萬人空巷來市場上,他們被允許徹底訴說自己的苦難。

當拉迪斯勞斯最後宣佈了三百名罪大惡極的亂兵將被立刻處死後,公審達到了高潮。

審判其實談不上公正,處死者的選擇其實和他們的罪行無關,倒不是說三百個倒楣蛋不該死,而是他們其實也不一定就比其他人更該死。

而且在威尼斯有家庭,能付出比較高贖金的軍官,也是就是那些真正罪大惡極的人,基本都可以活下去。

那兩個收受了大量古董珍品的沃金牧師當然也不必死。

但是無論如何這確實也伸張了正義。

伴隨每一顆人頭落地,都會引發一陣對于術士皇族的贊美和響徹雲霄的歡呼。

這段時間來積蓄的怨氣,通過這次公審得到了發泄,神聖羅馬帝國,哈布斯堡軍救民于水火的宣傳也同時跟進。

包括薩內蒂和巴羅特利在內不幸少女教會成員也在公審現場,他們經歷了一天的苦戰卻都神采奕奕,終於趕走了侵略者的幸福感充斥了他們的心靈。

雖然這次不幸少女教會遭到了重挫,但是米蘭人經歷了法蘭西暗日教會的壓迫後,勢必對於暗日教會的感情大損,以後不幸少女教會在米蘭的發展空間就會大大拓展了。

教會裡的所有人都很興奮,除了薩內蒂牧師。

不光是得到了神恩的巴羅特利讓他感受到了權威的動搖,更重要的是,恢復了資訊通道後,他得到了斯福爾紮紅衣主教已經死去的消息,斯福爾紮公爵全家被法國人公開處死後,這個紅衣主教一向被不幸少女教會視為米蘭公國的當然繼承人。

原有領主絕嗣,加上今天的這場公審大會,其他人沉浸在幸福中時,作為教會首領的薩內蒂卻聞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一股哈布斯堡這頭巨獸口中發出的帶有貪婪惡臭的腥風。

對於如何處理同術士皇族的關系,真是讓他憂心,今天巴羅特利的鬧劇雖然對方輕輕放過了,但是造成的損害要如何彌補呢?

不得不說,薩內蒂牧師稱得上是一個合格的領導人了,他已經看出了危機和困難,但是如今的局勢下,要拯救教會,靠一個合格的領導人是不夠的。

薩內蒂牧師的反應還是太慢了。

正當他在思考時,敵人已經發難了。

公開死刑結束後,拉迪斯勞斯在廣場的高臺上,再次開始講話。

“米蘭人民們,惡貫滿盈的威尼斯侵略者已經伏法,正義得到了伸張,所有膽敢冒犯神聖羅馬帝國的侵略者一定會受到嚴懲,我向你們保證,只要有神聖羅馬帝國在,米蘭城長久的和諧和穩定就有了保障!”

雖然米蘭是曾經的倫巴第同盟的核心,而倫巴第同盟是反抗神聖羅馬帝國中央集權勢力的核心,在整個帝國中米蘭人對於帝國這個概念是最不認同的。

但是這幾次法蘭西的入侵和在今天這種“伸張正義”場面下,大多數米蘭人還是贊同了拉迪斯勞斯的發言,甚至有不少人高呼起了“皇帝萬歲”“神聖羅馬帝國萬歲”這種過去在米蘭城中屬於過街老鼠的口號。

雖然口號還不大響亮,但是拉迪斯勞斯也算滿意了,他雙手下壓,示意自己還有話說。

“米蘭人民們,我還要懷著極度沉痛的心情要告訴你們一個最不幸的消息,這次米蘭淪陷,除了侵略者太強大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你們自己人中也有叛徒!”

再次壓下了人群的喧嘩後,拉迪斯勞斯讓一個頗為高大的人站出來說話。

“大家都認識我,我是伊布,我要告訴大家,這一次米蘭城破,是因為不幸少女教會裡,有叛徒。”隨著人群開始騷動,這個伊布繼續說道,“叛徒就是薩內蒂,過去多年大家也都知道薩內蒂一隻擺出勤勤懇懇的樣子,很有迷惑性,但是我早知道他不是個東西,一直要莫拉蒂老教宗警惕他,可是莫拉蒂老教宗,好人啊,一直還是信任他。這一次薩內蒂和羅納爾多勾結,發動叛亂害死了老教宗,法國佬所以才放過了他,其實高級牧師都死了,為什麼就他沒死?因為他是叛徒!現在不幸少女教會上下都被他的親信占據了,他們都是叛徒!”

早在伊布上臺時,薩內蒂牧師就覺得不妙,這個伊布起先是幸運女神泰莫拉教會的人,作為內應幫助莫拉蒂搗毀了都靈城中的泰莫拉教會,讓不幸少女成為北義大利僅次於暗日的第二大宗教勢力。

盡管有功,他作為叛徒依然在不幸少女教會中很不受待間,但是莫拉蒂很喜歡他,給了他不少好處。

薩內蒂牧師看到從四麵包圍上來的敵人,意識到今天怕是在劫難逃了,術士皇族對于米蘭城原有勢力是極其不歡迎的。

再加上今天巴羅特利的蠢行,更是讓對方無意給不幸少女的教會生存空間。

不過就算死,也要死的有尊嚴。

薩內蒂牧師深吸一口氣,準備在死前駁斥一番,拉迪斯勞斯和伊布。

不幸少女教會的大多數人還在狐疑中,也有一些人是完全信任他的,應該還有一點時間,為自己恢復一點名譽,在米蘭人中紮下懷疑的種子,來日不幸少女教會一定會再興。

可是不等他說話,一個奇怪的口音先響了起來。

“握久指導泥是盤圖!”這個聲音如此響亮,回蕩在整個廣場之上。

驚疑的薩內蒂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巴羅特利帶著十幾個人朝著自己沖殺過來。

他離得太近,沖的太猛了,薩內蒂牧師周圍的親信雖然想要抵抗,為首領爭取說話辯駁的機會也不可能。

不待拉迪斯勞斯的下令攻擊,不幸少女的信徒們自行就互相殘殺了起來。

不過,他們的互相廝殺也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他們很快意識到,早就形成了包圍的哈布斯堡軍,並不是要分良莠,只殺薩內蒂的親信,而是要徹底殺光他們。

拉迪斯勞斯對付威尼斯亂兵非常節約幾乎沒有動手,但是現在冰風暴正一次次地砸到他們的頭上。

他們的實力本來就不足,失去了原有核心後,新的權威還不牢固,再加上兩大主力巴羅特利和薩內蒂還在內鬥,其他人,包括巴羅特利的派系也都投入了對抗拉迪斯勞斯部下的戰鬥,只有巴羅特利根本不聽別人的勸告,還是對這薩內蒂猛沖猛打,這更加速了他們的滅亡。

卡薩諾騎士和西裡卡老大這兩人勢不可擋,各自格殺了超過三十名不幸少女教會的成員。

巴羅特利打敗了薩內蒂牧師,雖然實力上應該是薩內蒂牧師略高一些,但是他心如死灰,毫無戰鬥意志,最終被巴羅特利一刀紮進了心臟。

終於打倒了“盤圖”而興奮的巴羅特利正待仰天大吼,早就在旁邊觀察著他們兩人交戰的老約翰突然從背後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倒在地上的薩內蒂,在徹底的漆黑降臨前看到了巴羅特利的下場,心中帶著滿腔的遺憾:“不怕神一樣的對手....................................”

PS:再求一次龍套,前面的書友龍套人物,該升職的升職,該便當的便當的,因為目前宴會司儀,也就是真選教皇的阻撓,告別的統統只有便當沒有盛宴,大家要怪都去怪他。

不過下一批賓客城堡一定一定盡量安排赴宴,下一批的賓客還請在書評區的置頂貼中積極報名。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5 19:35
第一百二十六章 挖角卡薩諾騎士

能夠把在當地盤根錯節的不幸少女教會能夠徹底鏟除,富格爾司庫官真是相當滿意。

“恢復米蘭城中的秩序,盡可能為代理大公的統治創造便利”。

這個任務拉迪斯勞斯完成的非常好,從他得到的獎勵就可以看出,除了所有被俘的威尼斯亂兵的贖金和賣身錢都歸他之外,富格爾司庫官還一次性給了他十張兩千銀塔勒的富格爾紡織協會現金支票。

這當然不是他和他家族的錢,而是代理大公斐迪南德發放的獎金。

代理大公費迪南德這次是發財了,威尼斯執政官格雷馬尼殿下本身就值幾十萬塔勒不說,畢竟還沒到帳,光是威尼斯人的隨軍金庫就有二十萬塔勒的現金,這筆用來賞賜有功將士的特別基金全部和格雷馬尼殿下一起落入了代理大公的腰包。

1523年,代理大公的財務報表取得了開門大紅,有望一舉扭虧為盈。

果然戰爭才是來錢最快的路子。

幾天裡,富格爾司庫官忙著賣官鬻爵,安插親信。

代理大公安排的官僚和那個叛徒伊布的幾個朋黨,將成為米蘭城中新的權貴。

不過拉迪斯勞斯並不關心這個,他明白自己已經拿了自己的那一份好處,也就很識趣地把完全不幹擾富格爾司庫官重組米蘭城中的秩序,

雖然以他的身份入住米蘭公爵府邸也不算逾越,但是拉迪斯勞斯決定還是不要入住那裡。

而是選擇了和部隊一起駐紮在,幾家滅亡了貴族的府邸裡。

在等待其他各路戰報的同時,順便挖挖墻腳。

今天中午,他請了卡薩諾騎士共進午餐。

兩人一起回顧了最近的共同的戰鬥情誼,展望了未來的大好局面之後。

拉迪斯勞斯開始向卡薩諾騎士暗示西博家族如今不利的處境。

“這一次,西博執政官殿下向真選教皇陛下申訴,可是大大地做差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矛盾,怎麼就能鬧到真選教皇陛下面起去呢。”拉迪斯勞斯對于真選教皇陛下工作繁多,還是處理這種小事,非常憂心。

“大主教閣下,請您一定理解,我們當時不知道斯福爾紮大法官剛死,是去找大法官的,根本沒想勞煩真選教皇陛下啊。”卡薩諾騎士說的理由自然是很可笑的,斯福爾紮紅衣主教當時哪有力量可以調節老科隆納和西博家族的矛盾,不過意思卻也說到了,西博家族並不知道真選教皇和術士皇族的矛盾會突然激化。

“有了沖突和矛盾,自然有皇帝陛下公正裁決,何必去羅馬,皇帝陛下矢志恢復神聖羅馬帝國的權威,對于臣子的矛盾都全力調解的。”這個說法真是強詞奪理,雖然西博家族作為利古裡亞執政官勉強可以算是帝國諸侯,老科隆納是教皇國的統帥,哪有讓皇帝查理五世調解的道理。

更何況,查理五世的所謂調解,從來就是一方打五十大板,一方打五百大板。

施瓦本城市同盟和原符騰堡公爵的例子可是就在眼前。

不過,強者就是可以不講理,卡薩諾騎士只能唯唯諾諾地認錯。

“西博家族這次的行動,往小裡說程式有誤,往大裡說那就是主從不明。”拉迪斯勞斯接下來的話,讓卡薩諾騎士悚然而驚,他無法再唯唯諾諾地贊同,這是在說哈布斯堡家族不再支持西博家族的復國計劃了嗎?

“大主教閣下,這,這是您的想法,還是..................”卡薩諾騎士不敢說出那個名字。

“這是術士皇族的意見。”拉迪斯勞斯拋出了一個比卡薩諾騎士想像中的查理五世或者是代理大公更強大的存在,“術士皇族”。

聽到了類似於“這是組織上的意見!”的恐怖結語,卡薩諾騎士完全失去了力量,他茫然地看著眼前烤全羊,不知道在想什麼。

說明瞭西博家族不妙情況後,果然如逾期般讓卡薩諾騎士心志動搖,拉迪斯勞斯圖窮匕見。

“不過卡薩諾騎士你不要灰心啊,我自小在利古裡亞城長大,您的威名我一直是深為仰慕的,而且你的履歷中有無數同法國佬作戰的光彩業績,西博家族不行了,可是我們還有共同的敵人,法蘭西侵略者,對于您這樣有光彩履歷的好漢,我,我們術士皇族都是求賢若渴,希望與您共建大業的。”

看著卡薩諾騎士痛苦的表情,拉迪斯勞斯甚至主動提起了自己的初戀,要消除他的擔憂。

“安娜肯定和您提過了,多利亞家族的法師米利爾小姐確實和我感情很深,但是那都是少年時的事情了,長大的男子漢,從來要有更加遠大的追求和理想,我想您是一定明白的。”拉迪斯勞斯的記憶裡,甚至米利爾的面容都有點模糊了,這些美好的回憶也大多留在了西斯廷禮拜堂,然而他只以為自己是天生的權力動物。

卡薩諾騎士聽了這段話表面上不動聲色,內心卻非常驚訝,安娜根本沒有提起過自己殺了的那個美女法師,居然和拉迪斯勞斯好像有很特殊的關系。

他盡量保持了平靜,感謝對方的寬宏大量後,對拉迪斯勞斯表示回去後會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未來。

返回了西博家族的駐地後,卡薩諾騎士立刻去找安娜。

安娜也在等卡薩諾騎士,最近幾天拉迪斯勞斯心中有愧不再來想要她兌現那個許諾,再加上今天拉迪斯勞斯奇怪的邀請,安娜非常擔心現在的局面。

不待卡薩諾騎士開口,安娜就急切地問道:“他找你什麼事?這次代理大公是不是很不高興我們向真選教皇申訴。”

‘遠遠比很不高興,還要嚴重十倍。’卡薩諾騎士沒有立刻回答安娜的疑問,而是問道:“死在我手上的那個米利爾,拉迪斯勞斯和她是什麼關系?”

“你說米利爾小姐?她既是拉迪斯勞斯的初戀,又是他的畸夢,這傢伙從小沒有娘,對大他幾歲的米利爾迷戀的不得了,從小一起玩泥巴的時候,就說要娶她,哈哈哈,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安娜的話,讓卡薩諾騎士目瞪口呆。

“這層這麼重要的關系,你怎麼從來都沒有提過?!”卡薩諾騎士幾乎是咆哮的向安娜質問。

“你幹什麼啊,米利爾雖然是法師,但是哪有資格讓拉迪斯勞斯給她報仇,你們男人不都是那麼回事,好了,好了,他今天到底找你什麼事,怎麼說到米利爾了。”

安娜依然是輕描淡寫地說著,可是飽經世事的卡薩諾騎士卻知道,這種關系最最特殊,很可能自己是殺了拉迪斯勞斯最最在乎的女人。

這如何能投靠過去?

真的不在乎,你提都不要提啊。

“小姐,情況非常嚴重,我覺得,我們應該認真考慮真選教皇陛下的提議了。”

“你胡說什麼,拉迪斯勞斯也確實是真的喜歡我,米利爾已經死了,再喜歡也不是問題,我瞭解拉迪斯勞斯的,他是最念舊的人,那次我和你追殺他,他完全可以殺了我,我不能再恩將仇報,再說那是父親和哥哥一時糊塗了,不行,真選教皇沒有能力幫我們奪回利古裡亞共和國的。”

‘術士皇族更不會幫你們奪回利古裡亞共和國’,卡薩諾騎士決定還是不再廢話:“等卡利古拉少爺回來,我們再好好研究一下。”

正當他們說到這裡,忽然營地一陣喧嘩。

跟隨卡利古拉一起去諾瓦拉的人回來了,史蒂夫牧師沖到了他們面前,跪在地上大哭。

“小姐,代理大公在諾瓦拉吃了大敗仗,他強迫卡利古拉少爺斷後,卡利古拉少爺被完美騎士巴雅爾給殺了。”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5 19:37
第一百二十七章 謹慎的好處和代價

代理大公費迪納德此時也已經回到了米蘭,他確實沒能攻下諾瓦拉,但也談不上是經歷了一次大敗,畢竟他一共也只帶去了不到兩千人,一共也只傷亡了不到一百人,如果不算西博家族的那些人的話。

他確實有意要消耗西博家族,但是也沒有故意要送卡利古拉去死的意思。

誰會知道法蘭西完美騎士巴雅爾居然沒有陪著法蘭西國王,而會出現在諾瓦拉城裡呢?

如果說真選教皇是歐羅巴公認的第一強者的話,那麼巴雅爾就是毫無疑問的第一武者。

甚至有傳言說,他已經達到了“護國”的巔峰,就要進入傳奇,領悟規則之力了。

代理大公費迪南德雖然胸懷廣大,也承認巴雅爾的實力應該在弗倫茲貝格之上。

但是施法者共有的傲慢,代理大公還是有的,和所有法師和術士一樣認為魔法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武力,肉體再強大也是不能與魔法相比,但是這一次,他算是親眼見識了厲害。

波旁公爵敗而不亂,雖然他無法制止威尼斯人急不可耐的做鳥獸散,但是法軍做到了有序撤退。

而且他認為諾瓦拉可以作為自己卷土重來的前進基地,一定會遭到對方的猛攻,把剛剛從法蘭西本土趕來的完美騎士巴雅爾和“鎮國”吉斯公爵都留在諾瓦拉。

小小的諾瓦拉部署了法蘭西兩大頂級強者。

他自己和勞特科侯爵一起去薩伏伊境內重組大軍。

巴雅爾原本是弗朗索瓦一世派來想要發動決定性一擊的。

半個月前在尼德蘭戰場上,皇帝查理五世進行了一次漂亮的戰術撤退,雖然法軍奪取了皮卡迪,但是在拖延了四萬法軍足夠久之後,數量處于劣勢哈布斯堡軍成功地擺脫了法軍的追擊,退入瓦朗西納,繼續幹擾著法軍進入尼德蘭的核心區。

眼見布魯塞爾依然遙遙無期,法蘭西國王弗朗索瓦一世考慮到自己的方向上決戰難以展開,自己的身邊有談舒爾父子這對“鎮國”就足夠了。

用實力最強的巴雅爾替換了原本在義大利的剛剛晉級“護國”的孟莫朗西伯爵,把戰場上最強大的王牌送到能派上用場的地方去。

巴雅爾趕到時,法軍已經開始撤退。

盡管和預期的大好局面差距極大,巴雅爾騎士依然主動向波旁公爵要求到最危險的地方戰鬥,巴雅爾雖然自己只是騎士,這是因為巴雅爾家族已經擁有一個公爵頭銜了,法王弗朗索瓦不願意再擴大他們家的實力,所以用大量的莊園和賞金而非爵位賞賜他,但是他的地位是無疑的。

如果不是他積極主動地請纓,波旁公爵雖然是王室近支,也不好讓人家剛剛趕到就擔任堅守據點這樣的險責。

這一次,法國將帥之間通力合作,給了代理大公費迪南德一個驚喜。

代理大公原以為帶上一個“護國”加利亞尼男爵無論如何也就足夠了,再加上自己這個強力術士,能出什麼意外呢。

諾瓦拉只是一個半軍事堡壘,更多是作為一個商業匯集點而非軍事要點存在,裝備簡易攻城錘就可以攻擊圓形據點的大門。

當然讓西博家族上第一輪這種常規的打壓手段那是必須的。

卡利古拉少爺和史蒂夫牧師帶著兩百多人一起扛著幾根攻城錘擔任第一波。

沒想到巴雅爾騎士如猛虎出籠一般被把強迫第一輪進攻的西博家族部隊,瞬間沖的七零八落,巴雅爾騎士直取核心,一開場,就把卡利古拉連人帶劍劈成兩半。

一起出擊的法軍,隨後也對西博家族的士兵發動攻擊。

加利亞尼男爵從很快對上了在西博軍陣中橫沖直撞的巴雅爾,然而一交上手,加里亞尼男爵就處于明顯的下風。

盡管加利亞尼男爵身上帶著“石膚術”“牛之力量”,“熊之堅韌”,等一串增益效果,但是一點沒有幫助。

那幾個動物園魔法巴雅爾騎士身上也是一個不少,而且加利亞尼手中的長劍雖然也算是一件寶物,但是在巴雅爾騎士手中那把閃爍著璀璨魔法靈光的“神聖復仇者”面前,實在是只能算破銅爛鐵,即使代理大公費迪南德給它加了鋒銳術也是沒什麼幫助。

石膚術巴雅爾騎士身上倒是沒有,不過似乎也沒有必要,他完全壓制住了加利亞尼男爵,

武器不如,再加上實力上的劣勢,加利亞尼男爵也沒有支撐多久,就狼狽敗下陣來,他的長劍已經處於毀壞邊緣。

代理大公費迪南德雖然沒有料到同為“護國”的兩人,居然有那麼大的差距,巴雅爾騎士大大超過了其他“護國”。

不過常年身處第一線作戰的代理大公,經驗豐富,還是早就率領主力接近戰團,做好了接應的準備。

還是九級召喚術,這次出場的是風元素長老,雖然肯定在巴雅爾騎士的劍下支持不了多久,但是也應該足夠加里亞尼男爵和西博家族的潰兵退出戰場了。

然而,巴雅爾騎士沒有如代理大公預計的那般先對付風元素長老,而是生生受了風元素長老幾擊重拳,突擊靠前施法的代理大公。

雖然代理大公非常勇敢,但是也絕非莽夫,這種突襲也不是第一次應付。

雖然幾百個士兵面對著巴雅爾騎士的突擊,也是毫無辦法。

但是代理大公的身邊永遠有兩個十一級護衛法師,和兩個十二級護衛武士。

雖然巴雅爾騎士突擊的非常快,根本沒有留下足夠的施法時機,但是代理大公身邊的兩個護衛法師都各自瞬發出了一個魔法,塔莎狂笑術和巴拉岡的鐵號角。

可是瞬發的法術沒能打斷巴雅爾騎士,這兩個魔法就這麼消散在空氣中。

兩個護衛武士知道自己無法架開巴雅爾騎士的長劍本想用身體來阻擋巴雅爾騎士的長劍,他們的祖先從幾百年前就侍奉哈布斯堡家族的祖先,他們對哈布斯堡家族的首領人物代理大公,不能簡單地說是忠誠,而是一種毫無保留的奉獻。

只是巴雅爾騎士也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兩名護衛的面前突然各出現了一隻大手,一名護衛武士被一隻大手捏住,無法行動。另一名護衛面前的大手不會攻擊,但是卻阻擋了他的行動路線。

混雜在士兵中的法蘭西“鎮國”吉斯公爵出手了,那個擋路的大手也是瞬發法術,五級的畢格比護身掌為了達到瞬發效果,需要佔用九級的法術位,另一個是七級法術畢格比擒敵掌,這兩個“大手”需要消耗超過兩萬五千塔勒的施法材料!

這是吉斯公爵生平第一次使用九級法術位,盡管他好幾年前就能感受到魔網的第九層了。

很顯然,如此昂貴的施法代價,也是惜命的施法者們不大肯上前線作戰的主因,當然他們從來都是用法術太貴,而不是自己怕死做藉口的。

吉斯公爵是神聖羅馬帝國諸侯洛林公爵的弟弟,他選擇了為法蘭西王國效勞,作為一個強大的的術士,他可以建立一個新的家族分支。

波旁公爵充分研究了代理大公的作戰習慣後,耗費巨資,設了一個昂貴的殺局,要一勞永逸地解決代理大公費迪南德這個法蘭西王國危險的敵人。

他的計劃似乎就要成功了。

再也沒有什麼阻擋在代理大公和神“神聖復仇者”之間了。

這一刻似乎誰也救不了代理大公。

可是堂堂代理大公斐迪南德,“鎮國”中的佼佼者又何須別人來救。

面對巔峰“護國”劈來的疾如暴風的一擊,代理大公斐迪南德,這個術士,卻就是憑自己反應,就這麼差之毫釐地躲了過去。

他好像預先知道了巴雅爾騎士的行動一般。

這就是“預知術”。

拉迪斯勞斯的謹慎,就是覺得不對勁,就花八個塔勒給自己來個“鬼面術”。

代理大公斐迪南德的謹慎,就是覺得不對勁,就花八千塔勒給自己來個“預知術”。

這份謹慎,讓巴雅爾騎士,功敗垂成。

“戰機僅僅就在這一刻,接下來,巴雅爾騎士和吉斯公爵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代理大公在我們的簇擁中揚長而去啊,哈哈,哈哈。”加里亞尼男爵也算是見過世面,可是如此多的頂級高手,聚集在如此小的一個戰場,還真是開了他的眼,說到興奮處,完全失去了“護國”的矜持。

聽完了加里亞尼騎士的敘述,拉迪斯勞斯和富格爾司庫官連連感嘆,他們的對手如巴羅特利這種貨色,在真正值得尊敬的對手面前,真是猶如豬狗一般。

“費迪南德大公殿下,這一仗依我看,明明是我們大勝啊,敵人耗資巨大徒勞無功,這都是您的英明遠見和果敢機敏啊。”拉迪斯勞斯抓住了拍馬屁的機會,反正拍馬屁這個傳奇魔法又不需要花費施法材料。

代理大公則很淡然地揮了揮手,成功對抗了馬屁術,說到:“沒能拿下諾瓦拉,敵人隨時可以進兵米蘭,如何能說不是受挫了,而且還失去了西博家族的繼承人,還要拜託拉迪斯勞斯,幫我去慰問一下,死者的妹妹。”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5 19:44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夏洛克的生意經

代理大公的這個任務真是坑人。

拉迪斯勞斯和卡利古拉從小就不對路,最近的關系更是別提了。

而且這個時候去向失去了全部兄弟的安娜表達慰問,真不知道會受到什麼待遇,會不會把本該代理大公受的仇恨拉到自己身上可是說不定的。

最後,拉迪斯勞斯決定把這個坑人的任務交給馬基雅維裡,讓這個老外交家去幹這個倒楣活計。

拉迪斯勞斯決定暫時還是躲開安娜幾天,雖然自己不是主謀,但是折騰西博家族的事情,也確實不能說沒參與,雖然代理大公僅僅是意思了那麼一下,而且後來也解釋沒想往死里弄。

但是拉迪斯勞斯又怎麼敢確定,這不是代理大公的什麼倒楣的忠誠測試,要看看利古裡亞出生的家族旁支是不是可堪大用,對一個失去了地位的女人念念不忘。

饒過曾經的西博家族長女還能解釋成對利古裡亞執政官家族的最後挽救和拉攏,盡管拉迪斯勞偶爾反思,覺得自己當時沒想那麼多。

但是至少對皇帝和代理大公可以這麼解釋。

無論如何,如今再手軟,就實在無法交代了。

最近實在不應該朝西博家族那裡湊,暫時還是觀望一下為好。

接下來的幾天,富格爾司庫官開始組織城裡失去生計的人民開始清理城市廢墟,恢復米蘭城的經濟秩序。

當然不幸少女教會的殘餘逆黨也是必須加以剿滅的。

沒有拿下諾瓦拉城,代理大公的精銳就必須投入警戒,一些次要工作就交給拉迪斯勞斯的部下維持了。

比如護衛糧食運輸隊。

要維持一座新占城市真是一場艱難的工作,特別是本土和新占地區的幾乎無法交通,從奧地利翻越雪山運送物資,顯然是不可能的。

盟國的幫助也是聊勝於無,雖然羅馬教會國和佛羅倫薩共和國都答應提供一批物資,但是這些物資數量少不說,還要經受層層回扣,數次漂沒才能拿到手。

還好,除了這些該死的低效官僚之外,世界上還有高效的商人組織,從威尼斯共和國來的商隊能夠提供米蘭城繼續的各類物資。

沒錯,就是威尼斯商人,代理大公搶到了威尼斯軍的隨軍金庫,如今不差錢,以交涉俘虜贖金的名義和幾家威尼斯商號搭上了關系,那些商人就對于出賣祖國有罪這種事情毫無概念,在他們看來人世間唯一的罪行大概就是有錢不賺。

拉迪斯勞斯的任務就是盡可能地為這些商隊提供保護,讓他們平平安安地把糧食,軍械,施法材料這些代理大公急需的物資送到米蘭城。

同時也要對這些商隊保持警戒,因為商路的沿途,薩紮斯坦首相,佩斯卡拉侯爵和老科隆納正各自指揮一部人馬,攻擊威尼斯人控制的堡壘,代理大公要求拉迪斯勞斯防備這些商隊是威尼斯援軍偽裝的可能性,當然如果有特別勇敢的商人想要當英雄也同樣要防備。

不過幾天來,一切都是平平淡淡,威尼斯商人都忙著撈錢,連一個對正在堡壘中苦苦掙紮的本國守軍表示同情關切的都沒有,更別說去救援的了。

有了銀塔勒,誰在乎英雄不英雄?

威尼斯政府失去了執政官之後,也陷入極度混亂狀態,目前議會裡鬧成一團,為了空缺出來的權位互相傾軋不止,根本也無從執行“化妝成商隊派出援兵”這種高難度計劃。

拉迪斯勞斯唯一需要防備的就是這些商人此次充好,缺斤少兩。

比如一批山羊點驗的時候,這些羊羔的主人,一個名為夏洛克的威尼斯商人,想要給負責點驗的西裡卡老大,三十個塔勒的辛苦費,好讓西裡卡老大把這批五百隻山羊中懷孕的母羊,一隻算兩只。

最近身家滿滿,只想謀一個貴族身份的西裡卡老大自然是狠狠地當面削了他的面子,並報告拉迪斯勞斯。

拉迪斯勞斯聽了之後,根本沒有心情嚴懲這個夏洛克。

最近老約翰也報告了多次類似事件,得到權限最大的馬基雅維裡連更是曾經收到了五千塔勒的回扣,要他把一批軍馬的歲數從十二歲改成兩歲。

對于商人品性拉迪斯勞斯本來就不抱希望,而且這個肉類供應商還是很有用處的。

讓西裡卡老大再訓斥她一通,再處以五十個塔勒罰金,也就算了,西裡卡得到了這筆罰金的一半做獎金也是心滿意足。

夏洛克雖然損失不小,但是這筆生意還是有的賺,那個名叫安東尼奧的軍馬供應商可是被根據合同罰沒了全部馬匹。

底線還是要有的,那批馱馬如果上陣那真是災難。

有恩也要有威,否則各種沒下線的事就會層出不窮,有限的懲罰也不會讓其他商人嚇跑。

代理大公不克扣貨款,各級經手官吏常例回扣要的也比較少,威尼斯商人都能賺不少錢,這一次嚴懲只會震懾其他奸商,而不會斷了軍需。

把山羊送到米蘭城之後,這個夏洛克找上門來付罰金,盡管被西裡卡老大三番兩次罵得狗血淋頭,這個奸商絲毫不見尷尬,見著了拉迪斯勞斯立刻奉上罰金,然後就連連懺悔,聲明自己是被管家給騙了,以為有八百頭山羊,至於給西裡卡老大的也不是賄賂,而是作為一個熱心人對於將士們解放米蘭,提供商機的一點感謝,希望拉迪斯勞斯千萬不要誤會他的一片赤誠。

這個夏洛克是個矮胖子,一邊說,一邊大汗淋漓,顯得確實非常惶恐的樣子。

只是拉迪斯勞斯依然非常確信這統統是鬼話。

當然人世間,很多時候,誰都不免要說點鬼話。

“我完全相信你,夏洛克先生”。

拉迪斯勞斯之所以耐著性子讓他把鬼話說完,還“相信”他,是因為他對西裡卡老大說,除了罰金還想送上一瓶珍貴的藥劑表達自己的誠意。

西裡卡老大表示雖然他看不出是什麼藥水,但是應該是值錢貨,值得拉迪斯勞斯見他一面。

夏洛克說完鬼話後,就把一個容器遞了過來,這是個用珍貴的玻璃做的魔法燒瓶,拉迪斯勞斯在利古裡亞的實驗室中有幾個,但是似乎質量都不如這一個。

瓶子裡的大約有半瓶藍黑色的液體,瓶子的另外一半被藍黑色的霧氣所充滿。

拉迪斯勞斯確信這個瓶子大約值一百個塔勒,但是裡面是什麼他認不出來。

他把瓶子遞給了馬基雅維裡。

端詳了這個瓶子片刻之後,馬基雅維裡對拉迪斯勞斯點點頭,“確實是一件好貨,死亡冰甲蟲藥水,可以在二十四小時裡提供一點額外的死靈抗力和寒冷抗力,姑且說它值七百到一千塔勒吧。”

拉迪斯勞斯對著在馬基雅維裡鑒定期間,一直謙恭地保持著沉默的矮胖商人說到:“三十個塔勒你想換兩百頭羊,七百個塔勒,你想換什麼?”

夏洛克聽了拉迪斯勞斯的誅心之問,卻沒有再表演丑角形象而是不卑不亢地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一斤肉,大主教閣下。”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5 19:46
第一百二十九章 所謂的仲裁

接下來的解釋讓拉迪斯勞斯明白,原來這個夏洛克不是要自己給他什麼商業上的便利,而是要拉迪斯勞斯在明天的審判上保持中立。

那個被沒收了全部馬匹的商人安東尼奧,是夏洛克的一個競爭對手,最近生意不順,欠了夏洛克一大筆錢,這次他明顯已經無法償還這筆債務。

根據借款條約,安東尼奧要割一斤肉給夏洛克。

事到臨頭,安東尼奧不肯割肉,找到被俘的威尼斯執政官格雷馬尼仲裁,要他宣佈借款條約無效。

身陷囹圄的格雷馬尼對於顯示影響力的機會當然不會拒絕。

“既然你們雙方都認同了格雷馬尼的仲裁權,我又如何能插手?”

幫助一個商人殺死他的競爭對手,這事不是不可以,但是拉迪斯勞斯可不想做的太難看,這麼點好處就讓自己出頭妨礙代理大公的計劃可不行。

“不,不,我並非要請您幫我,僅僅是希望您不要因為我信仰而歧視我,給與我公正的對待就可以了。”

夏洛克脫下自己非常精美的暗色披風,露出頭上的一頂小圓帽。

原來他是一個猶太人。

猶太教不見容于歐羅巴教會,也不是星月惡魔的分支,因為他們崇拜的遠古死神耶各聲稱自己是比暗日西瑞克還要古老的最初神明。

這種態度,當然很不受其他教會的歡迎。

這個民族以善於經營而聞名世界,但是因為他們的信仰,所以在政治生活中受到很大限制,在夏洛克看來,西瑞克的大主教拉迪斯勞斯是最有可能反對自己要求的人。

僅僅是不要干涉,拉迪斯勞斯自然是無所謂,畢竟那個安東尼奧也沒給他上貢。

既然夏洛克給了好處也只要中立,拉迪斯拉斯決定明天就不去露個臉了,最近他事務繁多。

不過送走了夏洛克後,馬基雅維裡對拉迪斯勞斯說出了另外一部分資訊:“這位夏洛克先生,恐怕不僅僅是一個猶太人,據我所知,他還是一個騎士...................................”

馬基雅維裡也曾經主掌過預算驚人的佛羅倫薩情報機構,他緩緩地把一段老東家花錢弄來的秘辛分享給了自己今日的主君。

第二天,拉迪斯勞斯還是穿著暗日大主教禮服準時出現在仲裁會上。

仲裁會在屬于格雷馬尼執政官的大帳篷裡進行,雖然在米蘭城有足夠的住房,但是代理大公還是把幾個重要俘虜關押在軍營裡。

夏洛克顯得有點意外,因為一個暗日大主教對于猶太人最好的態度就是無視,按照常理如果拉迪斯勞斯不想找麻煩的話,應該托辭不來就是了。

安東尼奧看到一個帶著紫色權戒的人物到場,則顯得很高興,

他長的倒是挺英俊,只是和大多數有錢人一樣,看上去有點酒色過度,只是拉迪斯勞斯發現,這個顯得酒色過度的商人,手臂上的肌肉線條倒是非常健美。

拉迪斯勞斯的意外出現讓坐在正中的格雷馬尼執政官一開始有一點不快,過去看不上眼的一點點權柄如今給他很大的快感和依賴,很不希望拉迪斯勞斯來搗亂,不過如今的局面下,他也沒有開罪一個哈布斯堡的底氣。

這點不快很快就煙消雲散了,拉迪斯勞斯以對執政官的禮節向他行禮,並表明自己只是對於最近合作愉快的商人間的糾紛表示一下關切,絕無插手的意思。

他確信拉迪斯勞斯應該不是來搗亂的,代理大公肯讓自己審案也是為了保持自己權威,以便於賣個好價錢。

得到了面子格雷瑪尼執政官開始了發言,他先對人群示意,讓夏洛克站上來。

他對站到面起的夏洛克說道:“我已經看了你們兩方證詞和合約,夏洛克,我和我朋友們都猜測,你不過是故意裝出一幅兇惡的樣子,實際上你是個講道理商人,到了最後關頭一定會展現出慈悲惻隱來的,現在你雖然堅持著照約處罰,一定要從這個不幸的商人身上割下一磅肉來。實際上到了我面前,也許你不但願意放棄這一種處罰,而且因為受到良心上的感動,說不定還會豁免他一部分的欠款。你看他最近接連遭逢的巨大損失,足以使無論怎樣富有的商人傾家蕩產,即使鐵石一樣的心腸,從來不懂得同情的半獸人,也不能不對他的境遇發生憐憫。猶太人,我們都在等候你一句寬厚溫和的回答。”

執政官的開場白讓夏洛克和拉迪斯勞斯驚詫到了極點,沃金教會雖然一向宣傳上不承認,但是其實大家都暗地裡都說沃金陛下最鄙視良心,最看重合同。

執政官說的那些話,都非常不符合沃金教會一向的準則。

一般來說再荒謬的條件只要白紙黑字,畫押成約,沃金女士的代言人肯定就是支持合約的。

他們無論如何想不到,昨天晚上,執政官的床上竟然躺著安東尼奧的妻子鮑西婭。

夏洛克面對如此局面,憤怒至極,他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多年經商的經驗毫無疑問地告訴他,他已經輸了。

其實他昨天晚上的兩千塔勒賄賂被執政官拒收,他就知道這一次麻煩了。

這個安東尼奧一向殘忍刻薄,對於猶太人的信仰毫無尊重,經常毫無理由地辱罵夏洛克。

夏洛克從來不和他爭吵,只是默默忍耐,但是為了信仰,夏洛克也不能無動於衷,他只是在等待時機。

幾個月前,一個意外的機會降臨了,他的獨生女兒和安東尼奧的一個朋友相戀了,這個叫羅蘭佐的朋友和安東尼奧一樣是個歧視猶太人的偏激分子,追求夏洛克小姐只是貪戀夏洛克的財富罷了。

夏洛克本來打算出點錢讓他滾蛋,但是這個壞蛋已經把夏洛克小姐花的死心塌地,根本就不肯拿個幾千塔里勒就消失。

然後幾番交涉中,夏洛克看出了這個朋友的貪婪和無恥也可以為他所用,他知道安東尼奧最近周轉不靈,將計就計要這個人假做和自己的女兒私奔,然後讓他策動安東尼奧向自己借錢。

合約上說“如果無法償還就要割下一磅肉做抵償”。

安東尼奧果然上當,他自以為握住了夏洛克小姐,打定了主意借錢不還,哪知道那個朋友和夏洛克小姐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安東尼奧個性傲慢好勇鬥狠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當然還不出錢,只有用下流的手段想要通過馬匹生意狠撈一筆。

失敗之後,夏洛克就要來要求合約上約定的一磅肉。

夏洛克雖然深深地厭惡安東你奧,但作為一個合格的商人他當然不會逼死自己的債務人,這對他的名聲是很大損害。

這一磅肉僅僅是合同的提法,其實是指安東尼奧家傳的一條共生的奇異生命,靈能腱,靈能腱能大大加強使用者的力量僅僅只要大量的食物作為代價,是一種很珍貴的良性寄生生命。

靈能腱都是有思想有靈魂的生命,這條靈能腱就叫“一磅肉”。

這東西對於夏洛特來說價值更大於別人,合同上說是一磅肉僅僅是為了保密的需要,這個合約是經由沃金商會保證的,因此只要合約內涵達成了一致,表面內容就可以為了保密進行歧異寫法。

可是格雷馬尼執政官盡管很清楚安東尼奧有一條名為一磅肉的靈能腱,卻故意裝糊塗,讓夏洛克無法如約得到。

面對著執政官荒謬的言語,夏洛克沒有沉默而是義正詞嚴地為自己伸張:“我的意思已經向殿下稟告過了,威尼斯共和國的威嚴和榮耀都源於司法的公正和獨立,我請您一定按照條約行事。”

這時旁聽的幾個安東尼奧的僕人開始群起攻擊夏洛克的殘忍,好像他真的是要安東尼奧的性命一般。

夏洛克的僕人自然也反擊起來。

很快安東尼奧方面開始攻擊夏洛克的信仰,好像信仰西瑞克或者沃金就比猶太教徒天生道德高尚似的。

雖然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但是作為暗日大主教,拉迪斯勞斯卻不能反駁。

還是格雷馬尼執政官接著說道:“這樣一點沒有慈悲之心,將來怎麼能夠希望人家對你慈悲呢?”

拉迪斯勞斯用盡了全力才沒有發出“呵呵”的冷笑,他心中大罵:‘草尼馬,威尼斯共和國執政官,全歐羅巴最殘忍的放貸者,居然大言不慚地說什麼慈悲之心?’

夏洛克當然也很清楚執政官的真面目,他繼續說道:“我從來遵紀守法,何須別人給我慈悲?您要是拒絕了我的正當要求,那麼你們的法律去見鬼吧!威尼斯城的法令等於一紙空文。”

格雷馬尼執政官心中大怒,他已經表明了態度,這個矮胖商人居然還糾纏不休,老子在威尼斯城吞了不知道多少財貨商船,區區一條靈能腱不過三五萬塔勒的東西,格雷馬尼大爺拿了也就拿了。

只是如今身陷囹圄,還必須依法辦事。

好在昨天晚上那個小淫貨,真是奸詐,早就想到了一條合約上的漏洞。

‘不過這個鮑西亞雖然奸詐,這個提議好像倒確實是為了我的權威考慮的,畢竟昨天晚上我把她弄得這麼爽。’如果能聽到別人的心聲,拉迪斯勞斯一定會對這個女人佩服的五體投地,格雷馬尼執政官這樣的老狐貍,居然有點信任她的意思。

“既然你如此要求,我也沒有辦法,畢竟契約精神是威尼斯共和國立國的根基,這樣吧,你去割肉吧。”

夏洛克沒想到格雷馬尼執政官突然又退讓了,他原本正在踟躕要不要再聯絡一下代理大公費迪南德呢。

代理大公雖然素有公正無私的名聲,但是這種事情會不會支持自己卻也不知道,更不要說如果這麼做了,執政官如果回到威尼斯,他的生意可就難做了,雖然夏洛克也不是沒有跟腳,但是輕易也下不了得罪一個執政官這種決心。

現在能夠如意,這點關系損害總歸可以挽回,夏洛克自問自己也是有來歷的,也不怕什麼。

他拿出小刀,就要去割肉。

此時拉迪斯勞斯注意到,安東尼奧臉上突然露出了得意的詭笑。

“一磅肉。”格雷馬尼執政官再次喊住了準備下刀的夏洛克,“不可多一分,不可少一份,也不可以讓安東尼奧流一滴血。”

看著目瞪口呆的夏洛克,格雷馬尼執政官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動手啊,猶太佬,你還等什麼?”安東尼奧叫囂著。

夏洛克垂下了刀,靈能腱和宿主結合的非常精密,要想取下,必須要割斷幾條血管,哪怕是最有經驗的醫院騎士來了這裡,也不可能一滴血不流的取下這件寶物。

他長嘆一聲:“我輸了。”

夏洛克自問棋差一招,對方雖然無恥,但是官商勾結從來都是商業競爭的法門,因此概然認輸,就要離去。

然而,安東尼奧把自己的老婆也獻給執政官,要的可不僅僅是免除債務。

他用最尖酸的語氣說道:“等一等,猶太佬,留下你的錢再走。威尼斯共和國的法律規定:凡是一個異教徒企圖用直接或間接手段,謀害任何公民,查明確有實據者,他的財產的半數應當歸受害的一方所有,其餘的半數沒入公庫,犯罪者的生命悉聽執政官殿下處置,他人不得過問。你現在剛巧陷入這一條,因為根據事實的發展,已經足以證明你確有運用直接間接手段,危害被告生命的企圖,現在你正還敢說自己不需要仁慈嗎?”

這個壞種同時在心裡贊美,老婆大人實在太聰明瞭。

‘而且她為了自己做了那麼大的犧牲,回去一定要好好回報她。’

當安東尼奧在感激為他戴了綠帽的老婆時,盯著他手臂看了許久的馬基雅維裡突然明白了什麼,湊到拉迪斯勞斯耳邊說了幾句話。

夏洛克絕望地把目光轉向了格雷馬尼執政官。

“瞧瞧我們沃金信徒的精神,你雖然沒有向我開口,我自動饒恕了你的死罪。你的財產一半劃歸安東尼奧,還有一半沒入國庫。要是你能夠誠心悔過,也許還可以減處你一筆較輕的罰款。”

“是,是,我誠心悔過。”夏洛克一邊說著,一邊跪了下來,膝行了幾步爬到格雷馬尼執政官面起。

格雷馬尼執政官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暫時繞過這個矮胖子展示一下自己的仁慈也無妨,有助於恢復自己因為被俘而失去的威望,回了威尼斯自然有千萬種辦法永絕後患。

正當所有人他想入非非時,突然一個柔滑的女聲響起:“小心!”

夏洛克豈能不知格雷馬尼執政官如此殘酷地對付了自己,哪怕知道了自己的後臺,也一定會斬草除根。

他一邊跪在地上,一邊施展了一個魔法。

帳篷內的人,忽然都陷入了恐懼之中,神不守舍。

當然拉迪斯勞斯沒有被區區“恐懼術”所攝。

但是他也無意阻止,突然拔出腰上軟劍劃開了帳篷的夏洛克。

除了拉迪斯勞斯,一個站在安東尼奧後面的女人也沒有陷入莫名的恐懼,她張弓搭箭,射向了夏洛克。

PS:明天就上架了,本書因為排版的關系,就不發單章感言了,不過在這裡請允許我說上兩句心裡話。這一路走來,終於是到了這裡,雖然成績談不上好,但是總算為一些朋友們,提供了一點樂趣多了一本能看的書,也為我自己找到了一本能看的書,會喜歡我這本書的,想來會理解我確實是找不到書看,才自己動手的。

高山流水,知音難求。

這確實是我的第一次,所以肯定還有很多可以改進的地方,我會繼續努力,衷心感謝大家一路的支持,還請大家繼續支持我,給我一點訂閱的鼓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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