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術士皇族 作者:古老城堡 (已完成)

 
mk2258 2013-1-16 17:14:43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81 95211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5 20:33
第一百五十章 皇帝的女人

不僅僅是被拉迪斯勞斯一句話,說中了心事的奔索多利亞陷入了倉惶。

手握重兵,位高權重的波旁公爵也是同樣如此倉惶,法軍撤到了諾瓦拉城毫不停留,當天繼續西撤,一路向薩伏伊公國的都靈撤去。

哈布斯堡軍如果乘勝夜襲,士氣動搖人心已散的法軍很可能再次大敗。

不過這次撤退真是一片狼藉,各種辛苦轉運來的珍貴物資都被拋下,數量依然超過三萬的法瑞聯軍只是不顧一切地逃離了米蘭公國,只為了擺脫數量依然遠遠少於他們的當面之敵。

哈布斯堡軍隨即徹底掃蕩米蘭全境,拔除了所有法軍據點。

獲勝方也沒再米蘭安逸幾天,4月25日,代理大公斐迪南率領哈布斯堡軍主力西去追擊法軍,摧毀一系列法軍斷後部隊,並獲得大量物資。

不過代理大公沒有選擇進兵薩伏伊公國,而是南下乘勢兵逼利古裡亞城。

之所以選擇進攻利古裡亞城,是因為後勤上的原因,陸戰的結果也改變了海上的形勢,威尼斯共和國的使者再次不絕於道,日夜通過各種關係要求見一見代理大公斐迪南。

與此同時,威尼斯共和國的艦隊重新退回了威尼斯港,連奧地利的的里雅斯特港也不再封鎖了。

西班牙海軍再次牢牢控制了西地中海的制海權,哈布斯堡的大軍沿著海岸線進軍可以得到充足的補給。

拉迪斯勞斯沒有能夠衣錦還鄉,但是他一點也不失望,因為他爭取到了一個更好的任務,他率領部分僕從軍回師佛羅倫斯收賬。

爭取這個南下任務的另一個原因是拉迪斯勞斯有意避開西班牙和奧地利在利古裡亞地區歸屬上的衝突。

這一次,不僅僅是大勝,而是幾乎毫髮無損的大勝,哪怕是最樂觀的人也無法想像,哈布斯堡軍幾乎是毫髮無損地摧毀了來勢洶洶的法瑞聯軍。

也讓哈布斯堡家族內部的矛盾有可能產生,查理五世和斐迪南力量對比有所接近了。

當然哈布斯堡家族整體的地位肯定是因為此戰而上升了。

哈布斯堡家族的代表,利古裡亞大主教拉迪斯勞斯閣下。在佛羅倫斯城也得到了無法想像的禮遇,美第奇紅衣主教出城兩百里,到了佛羅倫斯共和國的邊境來迎接他。

要知道僅僅半個多月前。他的腿讓他疼到連堂堂西班牙王國的首相也見不了呢,必須臥床休息。

至於各種老寒腿,關節炎,痛風等等讓他見不了拉迪斯勞斯和老科隆納的毛病。似乎也都一下子不見了。

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在拉迪斯勞斯面前那個靈活勁就別提了,兩個美第奇小公子,更是鞍前馬後地伺候,口中親熱地喊著“拉迪斯勞斯叔叔”。

到了晚上,佛羅倫斯執政官宮中。舉行了盛大的“慶祝神聖羅馬帝國偉大勝利暨祝願皇帝陛下萬壽無疆酒會”。

幾輪維也納“自然美景”下肚之後,拉迪斯勞斯借著酒意調侃了一下美第奇紅衣主教。

“美第奇殿下,您怎麼能喝酒呢,你的身體好多了?我希望這幾天美第奇紅衣主教大人你應該已經把各種病完全養好了啊。”

拉迪斯勞斯雖然一下子代表術士皇族收到了三十萬塔勒的無息貸款,皇帝查理五世和代理大公斐迪南一人一半,他個人還有一個一萬塔勒的大紅包,但是稍微讓這個老滑頭難看一下還是必須的。

“那是,那是。全好了。聽到皇帝陛下的大軍大獲全勝的好消息,我就像是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二十歲啊。我只是感到可惜痛心後悔沒能率領佛羅倫斯軍參與這場大勝,為皇帝陛下,為術士皇族效犬馬之勞,這真是我一生的遺憾。痛心啊我。”美第奇紅衣主教毫不猶豫地立刻伏低做小,“拉迪斯勞斯殿下。您這次立下大功,真是讓我羡慕的......”

“打住。打住,我可不敢自稱殿下,我只不過是區區利古裡亞大主教啊,而且利古裡亞城目前也不歡迎我。”尊稱也是不能亂叫的。

“瞧您說的,區區利古裡亞共和國哪裡敢對抗王師,我收到準確消息,法蘭西王國為了保住這個盟友已經把科西嘉島又還給了利古裡亞共和國,多利亞大元帥已經帶著艦隊去了阿雅克修,利古裡亞城內一片混亂,代理大公殿下虎威之下能堅持幾天。”這個消息拉迪斯勞斯倒不知道,“還有您這一次紅袍加身,成為樞機團成員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稱為殿下也是順理成章。”

“哈哈,您客氣了。”

對於能夠比較平和地奪回利古裡亞城,拉迪斯勞斯是很高興的。

畢竟他在利古裡亞城的收入是他接下來繼續發展的根基,城市保存的越好,能夠的到的十一稅自然就多。

如果能夠完整的奪取這座價值更在米蘭之上的商業名城,對拉迪斯勞斯的好處是很大的。

與米蘭不同,利古裡亞是西班牙和奧地利的力量都勉強可及之處,薩紮斯坦首相在讓代理大公全取米蘭之後,也不大可能再把利古裡亞地區也讓給他。

到那時,哈布斯堡家族內部的權力劃分上,身為利古裡亞大主教的拉迪斯勞斯很可能能會變的舉足輕重。

馬基雅維裡為拉迪斯勞斯充分分析了形勢,預言他這一次躲開衝突,到了西班牙和奧地利的矛盾浮現,就可以成為雙方都自然接受的利古裡亞城頭號人物。

不過,馬基雅維裡也建議拉迪斯勞斯不要立刻前往羅馬就任紅衣主教。

等到代理大公斐迪南輕取利古裡亞,再率領大軍回來羅馬,真選教皇勢必要付出更大的代價來安撫哈布斯堡家族和拉迪斯勞斯。

生活真是美好啊。

在一眾佛羅倫斯共和國頭面人物,眾星捧月之中的拉迪斯勞斯沒有意識到,坐在下手的安娜和卡薩諾騎士在內的幾個西博家族首領臉色統統都難看到了極點。

代理大公斐迪南不帶他們去利古裡亞城其實已經是表明了拋棄他們的態度,美第奇紅衣主教的這個情報更讓他們心灰若死。

若是利古裡亞城堅決抵抗,那麼西博家族的用處自然就會大一些。

如果像現在這樣,西博家族後面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而沉浸在勝利喜悅中的拉迪斯勞斯甚至沒有注意到安娜和卡薩諾騎士的託辭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拉迪斯勞斯在佛羅倫斯城中好不快活,利古裡亞城果然如美第奇紅衣主教預測的一般輕易落入了代理大公的手上。

可惜順心的日子總是短暫,一個壞消息幾天後由皇帝的大使帶來了。

代理大公許諾給拉迪斯勞斯的那個術士皇族庶女瑪格麗塔,拒絕了代理大公的建議,不肯成為未來紅衣主教拉迪斯勞斯的正式情婦。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拉迪斯勞斯雖然滿意這個實際上也是自己姑姑的女人的地位,她的血統也挺合適術士血統的傳承。

但是不願意也就不願意了,反正拉迪斯勞斯紅衣主教的身份擺在那裡,他又是強大英俊的術士,一個重要王室的庶女總是可以撈到的。

該死的是,接下來幾天,這個消息迅速擴散。

然後是好幾個佛羅倫斯的貴族家主都來上門推銷自己的女兒,並表達自己的安慰之情。

雖然他們依然是帶著討好諂媚的笑臉,可是拉迪斯勞斯總覺得可以從他們的眼中看到幸災樂禍。

越來越多人知道這次本該是隱秘的安排,拉迪斯勞斯真是顏面大失。

又過了幾天之後,女船東拉西麗斯的使者帶回了那個瑪格麗塔拒絕拉迪斯勞斯的比較完整的版本。

屬於拉迪斯勞斯的商船隊最近把去西班牙治下的阿爾及爾進了一批朗姆酒去巴倫西亞進了一批杏仁,在西班牙本土和西屬北非領地的市井之間居然都流傳著拉“義大利**絲被西班牙白富美退婚的故事”

據說這位元元是皇帝和代理大公輩分上姑姑的小姐在外交場合對著幾位外國大使公開輕蔑地稱呼拉迪斯勞斯為“義大利的窮親戚”,還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拉迪斯勞斯倒也不是沒懷疑過女船東想要給未來可能的女主人下眼藥。

可是很顯然,女船東絕對是當不上未來紅衣主教的正式情婦的,她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來和有術士皇族血統的瑪格麗塔扳腕子。

所以拉迪斯勞斯被迫接受了這個故事是真的這一事實。

接下來那個使者更是暗示了一個讓拉迪斯勞斯煩躁的消息:“這位瑪格麗塔夫人,似乎和皇帝陛下的關係非常親密,非常非常的親密。”

這種術士皇族中狗屁倒灶的逆倫關係,讓這個使者過於興奮了,他在拉西麗絲的部下中算是得力的,但是這一次的表現實在不佳,他得到了怒火中燒的拉迪斯勞斯的一個耳光後滾了出去。

拿這個倒楣的傢夥做了出氣筒,拉迪斯勞斯並沒有變好,還是心情惡劣到了極點。

‘難道是皇帝查理五世授意散播這個消息,在打我的臉?’

‘他又為什麼要讓我如此難堪?’

當初安娜傾心波旁公爵的往事,又浮上了心頭。

一陣惡毒的業火燒的拉迪斯勞斯無法自持。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5 20:39
第一百五十一章真選教皇的邀請

安娜這個名字鉆入了心火上升的拉迪斯勞斯心中。

這幾天他帶著萊因哈特夫人,也就沒有急不可耐地去找安娜。

可是這次類似的際遇,讓拉迪斯勞斯再次充滿了失落,原來我依然只是一個小人物啊。

這件事薩扎斯坦相知道不知道呢?

是不是根本沒有把我,區區利古里亞大主教的感受放在心里呢。

帶著如此的憤怒懷疑,拉迪斯勞斯一個人走出了居所,此時弗洛倫薩城正在下著雨。

他就這么在雨中一邊漫步一邊思考,不知不覺地就走到了安娜暫住的地方。

拉迪斯勞斯緩緩駐足,獨自一人在雨中站了良久。

他最終在躲在門后的史蒂夫牧師和躲在雨中的西里卡老大的注視下,長嘆一聲,選擇了離開。

無論如何,他不愿懷著憤怒去逼迫自己曾經真誠愛慕過的女人。

安娜的苦惱,雖然他一開始沒有注意到,不過這幾天下來,他也明白了對方如今的苦楚。

皇帝和自己姑姑勾搭在一起,把他弟弟費迪南德許出的條件吃了回去,讓拉迪斯勞斯心氣大損,他自問沒有能力幫助西博家族。

可是他走出幾步之后,寓所的大門忽然打開了,史蒂夫牧師追了出來。

“大主教閣下,我們小姐有請。”

拉迪斯勞斯全部的自制力已經全部用光了,現在再要他拒絕實在是太過不切實際的要求了。

看著自己的主人跟著史蒂夫牧師進入了大門,悄悄跟著的西里卡老大和老約翰沒有回去,而是找了個屋檐準備等自己的主人快活后出來,繼續保護他。

心情有所好轉的拉迪斯勞斯一邊走,一邊喝史蒂夫牧師搭著話:“是你通知你們小姐知道我在外面?”

“不是的,是小姐從窗戶里看見了您。”史蒂夫牧師說話時非常遲緩,走的也很遲緩好像在拖延時間好下什么決心一般,“大主教閣下,您對一個人收回前誓的這種事情怎么看?”

沉靜在自己情緒里的拉迪斯勞斯毫不猶豫地回到:“立身豈可無信。人決不可輕易放棄自己的許諾更何況誓言。”

他實在是被那個瑪格麗塔搞得太煩躁了,居然沒有意識到史蒂夫牧師淺顯到極點的暗示。

聽到了這個出乎意料的回到,史蒂夫牧師陷入了沉默。加速帶路把拉迪斯勞斯帶到了安娜的房間前,然后施禮告退。

拉迪斯勞斯輕輕推開虛掩的房門。

紅燭閃動中,安娜穿著一身紅色輕紗靠在床上。

她鮮艷的純中吐出了誘惑之極的聲音:“把衣服脫了吧,免得著涼。”

混身火熱的拉迪斯勞斯一面脫掉沒沾一滴水的“幽影皮膚”。一面還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走過來了,我沒有別的意思.......................”

隨著權位日高,已經經手過不少美人的拉迪斯勞斯在安娜面前仿佛又再次體會到了第一次脫下女人衣服時的,那種無可替代的忐忑和興奮。

安娜從床上躍起,用唇封住拉迪斯勞斯愚蠢的解釋。一邊把他拖到床上,一邊撕扯他的衣服。

安娜的肌膚雖然光華如絲綢,但是上面密布著許多傷痕。

對于剃刀野豬來說是美麗裝飾的痕跡,對于女體來說就不是那么完美了。

女人想要吹滅蠟燭,但是拉迪斯勞斯制止了她。

“不,我很喜歡你的傷痕,這是生活給我們的苦難,也是我們變得更堅強的證據。凡是那些殺不死我們。讓我們變得更強大,我喜歡強大的女人。”

他緩慢但堅定地撫摸過每一寸的疤痕,詢問每一道傷口的來歷。

拉迪斯勞斯和安娜在微弱的燈光中,一邊感受著對方火熱的身體,一邊回憶著短短幾個月跌宕起伏的旅程。

男人輕輕地用牙齒,撕咬這些傷口。

女人一開始沉默地忍受微微的疼痛。

可是隨著男人伸出舌頭一寸寸舔過那些沒有完全結疤的傷口。她漸漸開始發出讓男人靈魂最深處的野性覺醒的聲音。

拉迪斯勞斯沒有用最常見的傳教士姿勢,他讓安娜趴在床上。讓他從后面進入。

安娜的背上有最可怕的傷口,即使是現在看到也讓人觸目驚醒。

這道傷口展示了安娜無以倫比的生命力和戰斗力。如此強大的剃刀野豬的臣服讓拉迪斯勞斯興奮到了極點,他毫無阻礙地突破了那層屏障。

這是安娜的第一次,某種程度上也是拉迪斯勞斯的第一次。

他總是認為得到女人的“初夜”,對男人意味著某種許諾和責任。

在這一點上,拉迪斯勞斯從來都很謹慎,決不輕易做出承諾。

安娜的身體里散發出拉迪斯勞斯從來沒有享受到過的炙熱,對火焰之主信仰讓安娜的有無以倫比的火熱。

雖然滾燙可是又有無法抗拒的吸力,拉迪斯勞斯的全身都被那里傳來的熱量變得發燙。

她的臀線也是如此,當拉迪斯勞斯一下下沖擊時,他放在上面的雙手感受到越來越高的溫度,可是拉迪斯勞斯無法放開那份彈性和波動,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已經有點脫皮了。

“生命野性”不僅僅賦予了安娜超強的戰斗變身能力,還改造了她的身體,她的肌肉,她的體魄,她的線條,都不再是純粹的凡物。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宏愿騎士的審美觀進行了細微的調整,而宏愿騎士不是一個人,而是歷代帝國皇帝的純粹集合。

事實上安娜現在是拉迪斯勞斯歷代祖先寵妃的投影。

來自祖先,來自本能的完美契合讓拉迪斯勞斯沉醉的無法自拔。

他奮力沖擊,不斷地試圖深入到那最溫暖最炙熱的地方,到讓他靈魂向往的地方去。

在女人不斷發出的本能之聲的鼓舞下,拉迪斯勞斯把自己的靈魂集中到處于那狹窄緊密的通道之中的那部分,滿足著生命最純粹最原初的需要。

在一陣嘶聲力竭的吶喊之后,拉迪斯勞斯把自己生命的一部分送入了滾燙的巢穴。

兩具互相貼近,脖頸交纏糾纏在一起,互相感受著對方的心跳和劇烈的呼吸。

讓男人在自己身上趴了一會之后,女人提議要給男人用口舌助興好再來一次。

拉迪斯勞斯看出了安娜的勉強,覺得第一晚還是不要太勉強的好,所以還是拒絕了,反正可以慢慢調教嗎。

又稍微躺了一會,安娜起身給拉迪斯勞斯倒了一杯酒。

拉迪斯勞斯的心思并不在酒上,他一面盯著安娜的,一邊把酒一飲而盡。

只是入口之后,拉迪斯勞斯立刻無法忽視這感覺了,他也算是見識過不少美酒,可是這杯佳釀就好像今天的安娜一樣,給了他從未有過的體驗。

盡管他很想和剛剛給與了他溫柔的女人再說上幾句話,這畢竟是傳統的紳士習俗。

過去哪怕是并不中意的女人,他也從來不會在事后失禮地立刻睡去。

更不要說,安娜的身體燃起了他的雄心壯志,他下定決心一定要獲取更大權力,一定要奪回自己的尊嚴嗎,真想好好和女人說一說自己的雄心壯志。

可是他完全無法控制自己,很快就陷入了夢鄉。

安娜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蒙蒙細雨,和拉迪斯勞斯一起在利古里亞長大的日子再次浮現在了她的眼前。

內心進行了一番最后的掙扎,最終下定了決心。

拉迪斯勞斯已經以為自己需要負擔一個很重的責任,可是他還是低估了安娜的要價。

那杯美酒是在自羅馬西斯廷禮拜堂中的真選教皇陛下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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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5 20:41
第一百五十二章 溫柔鄉裡忘歸去?

安娜一邊幫昏睡中的拉迪斯勞斯穿上衣服,一邊輕聲說道:“你可以出來了,我說過不需要使用暴力的。”

“我非常非常的抱歉,小姐。”卡薩諾騎士從衣櫃中出來,為自己聽得這場好戲向自家的小姐道歉。

他還是低著頭,因為安娜是先幫拉迪斯勞斯穿衣服。

“該道歉的人是我,讓您為難了。”雖然皮甲可以提供很大的熱量,但是安娜依然可以算是赤身露體。

安娜的神態顯得很平靜,好像對於下半身的空曠狀態還有私密之事讓卡薩諾騎士旁聽並不是很在意。

只是她雖然顯得很平靜,其實誰又會想這樣度過自己的初夜呢,當拉迪斯勞斯全身心地投入其中的時候,她根本無法盡興只是勉強迎合。

剛剛她是真心想要再讓拉迪斯勞斯興奮一次,多給他一點愉悅,可是拉迪斯勞斯把她的心事當成了勉強而沒有接受。

之所以表現的平靜是因為相比男女間的一點點不體面和缺乏快感,她有太多更嚴重的問題需要操心了。

卡薩諾騎士情緒復雜地等待著安娜的動作,他比任何人都深深地明白,這段時間,可怕的生活到底給安娜造成了多少變化。

失去了全部兄弟之後,安娜別無選擇,必須承擔起家族的重擔。

浮華和軟弱都被捶打凝萃,留下的只有質樸和堅強。

幾天前,老西博那封信,卡薩諾騎士原以為自己的小姐看完後一定會崩潰大哭,可是安娜看完僅是長嘆一聲,並沒有哭天搶地要死要活。

今天的表現更是讓卡薩諾騎士無法言說的敬佩。

等到安娜也穿好了衣服,卡薩諾騎士抬起頭來,也嘆了一口氣,說道:“小姐您這又是何苦,他只是一個術士,一進來房間我就能制服他的。”

“我不是不信任你的能力。卡薩諾騎士。”安娜一邊繼續給拉迪斯勞斯整理衣擺一邊說道,“我和他上床也不是為了要麻痹他。你也聽說了皇帝的姑姑拒絕了他,這件事這麼快傳的滿城皆知。應該是大使秉持皇帝的意思這麼幹的,受到了如此難堪,我本以為今天他一定會來欺辱我,如果那樣你給他一下也就罷了。可是你看他在雨裡站了半天。最後還是想走了,沒有把自己受到的羞辱轉到我的身上。”

說到這裡,安娜終於流下了眼淚:“他從小就是這樣的人,總是選擇把痛苦一個人扛。我曾經多麼迷戀手握大權殺伐果斷的男人啊,認為這才是男子漢唯一的形象。可是為了權力我失去了全部的兄弟。為了權力我的親生父親要把我送給比他還老的男人做情婦,還說什麼這是天大的機緣?!如果能夠重來,如果能夠重來,我一定要好好珍惜和他一起在利古裡亞的平靜生活,哪怕是法國人最終要摧毀的片刻安寧也好。”

她終於流淚了,老西博的計劃實在是足夠讓安娜苦楚,她只是一直在努力堅持罷了。

“我因為他沒有繼承權和看不上他,這些年給了他多少冷遇。他只有從米利爾小姐那裡才能得到一點溫暖。可是他得到了皇帝的提攜之後。是多麼興奮地又回到我的身邊,可我又是怎麼對他的?再後來我為了取死有道的切薩雷還追殺他,可是他抓到我之後不僅僅放過我,還繼續把我捧在手心。真是愚蠢啊,果然給不配得到愛的賤人太多愛會有報應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聽著安娜自稱賤人和癲狂的大笑。卡薩諾騎士一開始只是沉默。

很久之後,等到安娜恢復了平靜。他才開口。

“安娜,其實你也可以改主意的。把真選教皇的條件告訴皇帝,別看皇帝和拉迪斯勞斯之間現在為了一個女人弄得很難看,在這種涉及大局的問題上,皇帝肯定還是會幫拉迪斯勞斯的。”卡薩諾騎士對於老西博的選擇其實是不大贊同的,特別是在比克卡戰役這一場大勝之後,氣象更勝往日。“您不必擔心我的,我的一切都是西博家族給的,要是拉迪斯勞斯要報復我殺了他的初戀情人,我受著就是了。”

安娜聽了僅僅是一聲苦笑:“呵,怎麼改?我幾個叔叔和堂兄弟也都被招到了羅馬,這一次真選教皇陛下一下子許了兩個樞機團的位置給我們西博家族,我如果變卦豈不是害死了他們。真選教皇陛下也許不是皇帝查理五世的對手,但是滅一個失去了地位的落魄貴族的滿門還是綽綽有餘的,雖然他為了權力居然這樣糟蹋我,我總不能看著老父親去死。”

沉默了片刻,安娜突然像是在給自己鼓勁一般高聲說道:“真選教皇陛下是世上人傑,做他的女人也不算辱沒了我,想來陛下他也不會介意我代米利爾小姐給一個馬上要死的人,最後一點溫柔。”

“其實真選教皇既然要我們把人送到羅馬,應該就不是要殺拉迪斯勞斯。現在法國勢力大挫,真選教皇想要和法國同盟恢復歐羅巴的權力平衡是可能的,但是真的對的成員下死手好像就太過了。傳說中不是有幾個紅衣主教在上任前根本不是上帝的信徒,但是在就職儀式上,看了上帝親自書寫的聖經原本真神經之後,一個個都被感召了嗎,成了最忠實的暗日信徒全心全意地為上帝效勞終身。”卡薩諾騎士安慰道。“成為上帝陛下的信徒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嗎。”

暗日教會因為受到各個國家的滲透,難免有一些政治交易涉及到根本不信西瑞克的人成為暗日教會成員,在主教大主教的位置上,一般也就罷了,只要表面上能過得去就行。

然而凡是進入樞機主教團的這種人物,西瑞克就不容忍有偽信者了。

祂為此製作了一件傳奇之上,震古爍今的寶物。

在紅衣主教就任儀式上,新任紅衣主教會被要求看一本據說是西瑞克親自寫的聖經,然後從無例外,哪怕是黑手派來的秘密間諜也會徹底懺悔,把黑手的計劃原原本本地都交代出來,從此成為一個虔誠的暗日信徒。

“哼,那本經書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看過的人不再在乎往昔的一切,甚至家人都被握在主人手裡的死間,也會背叛,這種事情經歷了之後,和死又有什麼分別。”對於能把人變成狂信徒的東西,安娜也是有自己的判斷的。

“小姐,這話請你以後永遠留在心裡,雖然真選教皇陛下未必會在乎,但是羅馬城中,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你馬上要坐的這個位置呢。”卡薩諾騎士憂慮地勸說道。

“我知道了,多謝你了,我想成了梵蒂岡的女主人,應該就可以給卡薩諾叔叔你好一點的待遇了。”揮手制止了卡薩諾騎士想要表忠心的回話,安娜繼續說道,“好了,你再和史蒂夫一起去檢查一遍車馬,天亮之後,我們就出城。”

說罷,安娜繼續拿出了一把梳子,為拉迪斯勞斯整理起了頭發。

卡薩諾騎士行禮之後,就退出了房間。

佛洛倫薩的雨下了一夜,西裡卡老大和老約翰也在雨裡呆了一夜,當清晨他們發現自己的主人居然在快活一夜之後,還要繼續和安娜出城遊玩,真是有點鬱悶了。

不過稍微合計了一下,他們決定還是暫時不要打攪肯定正摟著安娜的主人,而是兵分兩路,西裡卡老大繼續跟著安娜的馬車,老約翰回去通知馬基雅維裡主人的行程。

到了中午,西裡卡老大就意識到情況不對,雙挽大馬車上,始終只有卡薩諾騎士和史蒂夫牧師兩個人,一個侍女也看不到,而且馬車速度很快,幾乎達到了西裡卡這個強大遊蕩者耐力的極限,哪怕中午也不停歇野餐。

傍晚,跟著跑了十幾裡的西裡卡老大已經完全確定這根本不是什麼初次好合後情侶的踏青郊遊。

自己的主人有麻煩了。

他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老約翰及時報告了行程,馬基雅維裡在主人遲遲不歸後能看出問題。

不過溫柔鄉裡忘歸去,似乎也是很平常的事,西裡卡老大擔心馬基雅維裡會不會明白的太晚呢。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5 20:42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情願的選邊

西裡卡老大的擔心實在是多餘了,馬基雅維裡根本不到中午就意識到了情況有變,和拉迪斯勞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已經明白自己的主人雖然還缺一點梟雄本色但大體上是靠譜的,為了一個女人昏頭到信使也不派一個是不可能的。

即使真的是這樣,自己好好表現一番自己的緊張,正好也可以表表忠心嗎,這種辦公事和拍馬屁合二為一的好事,馬基雅維裡可是不會放過的,他可不是迂腐的人。

可不要小看馬基雅維裡閣下,真正明達的人物從來不是僅僅會做事。

事實上,中午的時候,西裡卡老大意識到情況有變的同時,馬基雅維裡已經再次坐到了故主美迪奇紅衣主教的面前,請求他派出騎兵追捕安娜他們了。

當然,更準確地說法是送貨上門,成了美第奇紅衣主教的俘虜。

聽完了馬基雅維裡關于安娜西博色誘並綁架了拉迪斯勞斯的推論後,美迪奇紅衣主教輕輕地撫摸著自己手上能夠激發“預知術”的戒指,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尼科洛你真是害人不淺啊。”他沒有用‘馬基雅維裡閣下’而是用了親密的稱呼。“真沒想到,終於還是沒能躲過去,你實在是反應太快了,這一下我不去參加拉迪斯勞斯的敘任儀式都不行了。我真是後悔當初沒有立刻委你重任,不知道現在你打算再考慮一下嗎,我可以任命你為弗洛倫薩共和國駐法蘭西或者英格蘭的大使。”美迪奇紅衣主教也收到了真選教皇亞德里安的條件,要他抓捕拉迪斯勞斯,不過他沒有答應,美迪奇紅衣主教打算再病一次,好在羅馬教會同沖突中保持中立。

從托尼突然站到門口,就意識到自己處境的馬基雅維裡依然從容如昔地站起來失禮,先對門口那個“護國”說道:“托尼,我見棄于黑手陛下,早就不是那個能和護國較量的戰鬥牧師了。如今的馬基雅維裡只是一個糟老頭子罷了,你不必再戒備了。”

然後他不失尊嚴回復美迪奇紅衣主教:“感謝您的厚意,不過在我看來這種行徑就等於是背叛。美迪奇紅衣主教殿下,我想您這樣富有判斷力的人物,不是我能夠用預言打動的。不過請允許我做最後的努力。”

美迪奇紅衣主教這時抬手制止了要把馬基雅維裡帶下去的衛兵,示意他們讓馬基雅維裡把話說完。

從美迪奇的話中。馬基雅維裡確定這一次綁架行動的幕後黑手是真選教皇,他迅速找到了一個很有說服力的理由。

“真選教皇陛下不願意看到一個徹底支配歐羅巴的皇權是很自然的,可是如今哈布斯堡帝國兵威正盛,您的弗洛倫薩共和國正處於剛剛大獲全勝的兩萬五千大軍的兵鋒之下,您支持真選教皇等於是為他擋住了的怒火啊。”

“我已經收到了比克卡戰役的準確情報。法軍雖然大挫可是死傷的多是瑞士人,法軍依然有能力控制薩伏伊公國,再說真選教皇也不是要把拉迪斯勞斯怎麼著,只是要讓他看一看真神經罷了,我想不論是皇帝還是代理大公都不會為了這點事,就在同法國戰爭的同時,要來對付羅馬教會國或者弗洛倫薩共和國的吧。”

“真神經,最初聖經。原始之經。不論它冠以什麼動聽的名字,你和我一樣清楚那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你們美迪奇家族的前人為什麼進入樞機團的時候,從來都要免掉那個儀式,哪怕你們本來就是暗日的信徒。”馬基雅維裡比安娜更清楚所謂的真神經是多麼可怕。

不過考慮到佛羅倫薩共和國的局面,確定了美迪奇紅衣主教的最優選擇肯定不是和真選教皇立刻翻臉。馬基雅維裡在盡了人事之後也就跟著衛兵去他的軟禁之處了。

馬基雅維裡離開後,托尼向美迪奇紅衣主教報告道:“殿下。馬基雅維利閣下派去給皇帝大使報信的兩撥人,還有大使派去尼德蘭皇帝處報告的使者。都根據您的命令沒有攔下。”

“給代理大公報信的人呢?”

“那位信使已經不幸死在了山賊的手裡。”

美迪奇紅衣主教點了點頭,西班牙的攝政薩紮斯坦首相不在馬德里,現在的執行人應該是王國司庫官或者王國大法官一級的人物。

他們維持日常工作就還可以,面對這樣的局面,絕對沒有權限同羅馬教會翻臉,必須報告遠在尼德蘭的皇帝。

所以,西班牙方面可以讓他們通知,反正肯定也是來不及反應了。

但是近在咫尺的代理大公則必須拖延他得知的時間,不能讓他立刻做出反應,雖然代理大公興兵問罪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兵者國之大事,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只要西班牙的使者無驚無險的到達了馬德里,那麼代理大公肯定就不能確信佛羅倫薩共和國到底是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的。

“城外還有那個凱索偉廷帶著幾百人馬,怎麼處置?”托尼比較擔心這支部隊搞出什麼麻煩。

“嚴刑拷打馬基雅維裡,逼他寫信穩住他們幾天,幾天就好。我們也要準備去羅馬了,既然馬基雅維裡逼我選邊,我當然選羅馬教會。”朱力奧美第奇收起了求賢若渴的面具,他對馬基雅維裡的行動其實相當憤恨,他的計劃可不涉及公開表態的,在樞機團中西班牙和奧地利紅衣主教的分量非常大,任何公開得罪這兩個王國的人,都很難當選下任真選教皇,至少不能撕破臉皮才有可能在下次選舉上讓勉強接受。

對於阻撓神聖羅馬帝國皇室對羅馬教會的滲透這一點上,美第奇紅衣主教和亞德里安六世有很大的共同利益。

甚至可以說,在這個問題上,義大利出生的美第奇紅衣主教有遠遠超過尼德蘭出生的亞德里安的利益。

雖然不明白亞德里安六世為什麼要用如此粗魯的方式來對付拉迪斯勞斯,不過美第奇紅衣主教自然是樂見其成的,或者樂見其敗。

無論如何對美第奇都是好事。

而且正如他所說的,這個程度的行動不足以讓選擇立刻開戰,雖然美第奇紅衣主教奧懷疑亞德里安手裡有能夠抽取生命力的寶物,但是這樣半公開的綁架肯定是不必要的,綁架馬上要敘任的紅衣主教。只能是要讓他看真神經。

對於真神經到底是什麼這個問題,其實馬基雅維裡說的不準確,美第奇紅衣主教和他其實都不是完全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對於一本經書,你不去好好讀一讀,你怎麼能說知道這本書是怎麼回事呢?

可是看了這本書的人的說法和表現,又讓讓任何想要求證的人都不敢妄動。美第奇紅衣主教比安娜和卡薩諾騎士知道更多的秘辛。

揚胡斯,強大的火焰之主卡署斯的選民,紅袍法師會的首領,傳奇紅袍法師,曾經乘著一次特別激烈的教皇選舉引發的混亂。率領精銳奇襲羅馬奪取過這本寶物。

可是後來事情的發展讓美第奇紅衣主教也無法理解,得到並研究了這件寶物的卡署斯不再回應信徒的禱告。

楊胡斯親自三步一叩首地從布拉格一路把真神經送回了羅馬,懺悔了自己的過失後,在鮮花廣場,自己把自己點燃了。

與此同時好幾個能夠接觸到魔網第九層的強大紅袍法師,莫名其妙地一個個或者自殺或者被同僚給殺了。

羅馬教會乘機大舉進攻,一舉摧毀了盛極一時的波希米亞紅袍法師會。

要知道當時處于極盛時代的紅袍法師會八大施法派系的首領都是“鎮國”,占據了當時整個歐羅巴大陸頂級施法者總數的二分之一弱。

如此多的頂級施法者聚集在一個勢力中是非常罕見的盛況。說明瞭紅袍法師會無以倫比的法師教育體系。

他們徹底控制了波西米亞王國。並四處建立商業租借地來滿足龐大法師團的開銷,將波西米亞王國建成了當時歐羅巴的強權之一。

而且揚胡斯深明政治洞悉人情,他通過宗教管道不斷打擊處於腐化狀態的暗日教會奪取信徒,正是風起雲湧要幹一番大事業的時候。

可是如此聲勢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只有當時正在海外作戰,沒有來得及一起參與研究這件寶物的薩紮斯坦和米絲瑞拉這兩個高級紅袍法師帶著他們的幾個弟子逃到了伊比利亞半島,保住了紅袍法師會的一點星火。

並以公共法師教育的方法。建立了奧術兵團。

那個時代哈布斯堡家族並不擁有皇位而且和西瑞克教會的關系要緊密的多,也盡起奧地利之力參與進攻。

當時的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是兼領匈牙利王位的盧森堡公爵家族。皇帝乘勢奪取了波西米亞選帝侯的地位,然後這個位置和匈牙利國王的位置一起傳給了皇帝的女婿。一個哈布斯堡家族成員,也就是拉迪斯勞斯的曾祖父。

這就是拉迪斯勞斯所在哈布斯堡支系的最高點,擁有波西米亞和匈牙利再加上半個奧地利。

直到拉迪斯勞斯的祖父拉斯洛五世沒有留下婚生子波西米亞選帝侯的位置才落到波蘭亞格隆尼王室手中。

波西米亞的議會需要波蘭來一起對抗將拉斯洛五世趕走,並將匈牙利導入極盛時代的匈雅提國王,所以選擇波蘭國王的弟弟來繼承王位。

這位雄才大略的匈雅提國王的好日子也沒過多久,他同樣沒有留下合法婚生子就死了,他死以後匈牙利議會為了對抗東方興起的奧斯曼帝國,同樣把王位授予了亞格隆尼家族的波西米亞選帝侯,因為祖上的婚姻關系這位走運的傢伙也確實勉強算是曾經敵國的合法王位繼承人。

亞格隆尼家族的從此分成了兩支。

統治波蘭的大宗以及同時兼領統治匈牙利和波西米亞的小宗。

‘那個拉迪斯勞斯的祖上也確實闊過啊,真是好一番讓人羨慕的事業,我一定要將同樣的榮耀帶給美第奇家族。’

沉靜在對歷史回憶裡的美第奇紅衣主教不知道,此時,根據馬基雅維裡的佈置,老約翰把自己藏在糞車中溜出了佛羅倫薩城。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5 20:43
第一百五十四章 奧斯瓦爾德的廚藝

盡管拉迪斯勞斯再次醒來時,發現他身處一片漆黑之中,而且自己的思想完全被饑餓感充滿了。

面前的一面浮在空中的臺面上,有很多奇怪的菜市。

但是他還是全力集中精神,控制住自己,沒有把嘴撲到面前的擺滿了一個圓桌的各類食物上去。

大腦中的饑餓感被擠壓出了一點空間,甜美的安眠,盡興的釋放,安娜的身體,所有的一切倒了回來。

等等,高的不可思議的建築,快的不可思議的長長的車廂,還有會飛的金屬機械,這些是什麼東西。

怎麼回事?

除了最後和安娜的一夜,還有其他記憶也如潮水一般地充滿了拉迪斯勞斯的大腦。

不過暫時壓過一切的是,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幾個月來一直沒有來訪的偏頭痛們,集中在一秒全部擠進了拉迪斯勞斯的大腦。

他發現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束縛著,只有頭能動,可以吃到面前的食物,但是無法站起來。

‘我被關了一百年,誰把我關在這裡這麼久?’

‘我出去了多久,誰又把我抓來的?’

兩部分靈魂同時思考著不同問題。

痛的滿頭大汗的拉迪斯勞斯竭盡全力舉目四望,雖然光線不佳,拉迪斯勞斯還是很快意識到,這是哪裡。

西斯廷禮拜堂!

‘我原來根本沒能逃出這裡啊。’

‘該死的安娜,你這賤貨。’

思維漸漸恢復正常的拉迪斯勞斯已經大體上明白了全部情況,靈魂的一部分一直就在牢籠,而剩下的一部分也被安娜送過來了。

‘等等,為什麼牢籠裡的記憶這麼快就恢復了?’

“那是因為我希望你和你自己能好好親熱親熱啊。”

奧斯瓦爾德。

奪魂夜影的聲音從拉迪斯勞斯的腦海中想起。

這聲音讓拉迪斯勞斯陡然一驚,挺直了身體,感受到背後一片涼意。

原來拉迪斯勞斯竟然坐在“絕對真理”寶座上,這幾個月他靈魂的一部分就是被囚禁在這裡。

他早就明白了“絕對真理”怎麼回事,這是多元宇宙最堅固的牢籠,被囚禁於其中的靈魂就等於實在強大神力西瑞克的直接監視下。

“絕對真理”也是奧斯瓦爾德的庇護所。如此強大邪物應該是無法穩定存在於物質界的。

奧斯瓦爾德把自己暫時無法消化,或者另有用處的靈魂都儲存在其中。

當拉迪斯拉斯的身體接觸到“絕對真理”的時候,他的靈魂就再次合二為一了。

‘不過它應該有能力阻止的啊。為什麼................’

不待拉迪斯勞斯繼續想下去,奧斯瓦爾德又跳了出來。

“我哪敢得罪您啊,拉迪斯勞斯殿下,等到亞德里安陛下給您看了真神經。您明白了上帝偉大之後,您就是內定的下一任真選教皇啦,上帝陛下可看中您啦,說有了您的幫助,這歐羅巴的其他偽神可就有難了。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惜啊,咱們這個世界硫磺怎麼就那麼罕見呢,要是硫磺像您那個世界那麼多,其他偽神已經有難了。大炮那麼一轟,那什麼九環法師也要跪啊,對了,這個跪字太傳神了,還有.....................”

破解了拉迪斯勞斯靈魂之後。只能貢獻給西瑞克。連亞德里安都不能分享,奧斯瓦爾德實在是憋得太久了。

它不停地和拉迪斯勞斯說話,拉迪斯勞斯的任何念頭都逃不過他一連串的絮絮叨叨。

拉迪斯勞斯的逃跑計劃,它倒是沒回應,它整天和“絕對真理”裡的靈魂討論這個問題早煩了。

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奪魂夜影正纏繞著拉迪斯勞斯。把他固定在寶座之上。

這個寶座下麵有一個三米高地基,似乎有點眼熟。可是拉迪斯勞斯想不起來哪裡見過了。

即使是完美騎士巴雅爾坐到了這個位置上,也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掙脫。拉迪斯勞斯的知識裡只有“冬鬼”大概有那麼一線希望。

“那只冬鬼也不行,這個位面上,死靈生物都會被不斷削弱,它雖然是寒系亞種可以躲在阿爾卑斯的庇護中,但是還是要襲擊生物來維持它死靈的那一部分的穩定。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奧斯瓦爾德對拉迪斯勞斯的胡思亂想,也很有回復的興趣。

更何況這是奧斯瓦爾德大爺最關心的話題,雖然自己被抓了,冬鬼那傢伙逃走了,可是現在奧斯瓦爾德雖然沒有自由,可是至少有肉吃啊,而且同樣進入了傳奇領域,能夠領悟到規則的奧秘了。

‘對,對,混得不錯,除了不能離開西斯廷禮拜堂。’

拉迪斯勞斯也能感受到奧斯瓦爾德的思考,毫不客氣地抓住機會諷刺了它的現狀。

“你這傢伙。”奧斯瓦爾德本來想給這個被自己抓住還嘴硬的傢伙一個教訓,它有一萬種辦法折騰被它抓住的俘虜,可以讓受難者覺得一天猶如一年那麼漫長。

可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畢竟西瑞經改造之後,拉迪斯勞斯真的可能當它的老闆,雖然經歷了改造之後,已經不能說是原來那個人了,但是靈魂這種東西是很復雜的,誰知道拉迪斯勞斯會不會記恨呢?

沒有必要得罪未來的領導嗎。

“我把雙手也還給您,您隨意吃點啊,這幾天我雖然給您灌過水,但是吃的不好弄,您受餓了,這是糖醋小排,您最喜歡吃的,我在廚房折騰了幾天才做出來的,您嘗嘗。”

接下來,奧斯瓦爾德開始極力推銷自己的各種中餐菜式。

哪怕恢復了雙手自由的拉迪斯勞斯先給他來了一個火焰箭,它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還是堅持介紹他的菜。

“這道羅宋湯,我用了德式香腸,我跟您說,油水夠足,這熬出來的湯才靚。很多海鮮不好保存,過兩天我再給您做。”

確認了對方比自己強大百倍,哪怕任自己殺,自己也殺不死後。

無可奈何的拉迪斯勞斯也只好吃了起來,他也確實太餓了。

‘有沒有搞錯,這幾個菜我吃得多,是因為吃不起,不是不喜歡各種海鮮飛禽啊。’

“這樣啊,您放心,等您成了真選教皇,那什麼好吃的都不是問題,我們這裡有比您那個位面大一百倍也好吃一百倍的大螃蟹和深海王鮑,我以後給您做。”

不過他沒吃幾口這不大滿意的食物,突然聽到了一陣吞咽口水的聲音。

“不許發出聲音,你個倒楣的漢尼巴爾,等拉迪斯勞斯殿下吃完了,才輪到你吃。”奧斯瓦爾德說著伸出黑手的手掌給了那面浮空餐盤一下。

“拉迪斯勞斯大人您真是了不起,拼肉屍魔這樣的東西您都能制伏,上次您來這裡後我就把這東西的頭骨留下了,給你做了個好東西。等儀式過了,就還給您。”

隨著奧斯瓦爾德的解釋,拉迪斯勞斯想起來了,自己曾經在打敗拼肉屍魔之後,得到了它的頭骨,可是後來這部分記憶和這塊頭骨一起,也留在了西斯廷禮拜堂。

似乎亞德里安六世和奪魂夜影一起把這件東西製造成了一件奇物。

想到魔鬼,魔鬼就到。

西斯廷禮拜堂的門這時被打開了。

真選教皇亞德里安六世來了。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5 20:45
第一百五十五章不屈

“你好啊,我的朋友,你終於醒來了。”

亞德里安六世今天穿上了最正式的禮服,甚至戴上了象徵著地獄人間和天堂的三重冠。

紫白相間的禮服後擺無風自動

他相當親切地閉著眼睛跟拉迪斯勞斯打了個招呼。

“哈德良,你會為冒犯付出慘痛的代價,不僅僅是你還要累計家人,你就是如此回報我們哈布斯堡家族幾代皇帝對你的如海深恩,你哪怕摧毀了我靈魂又怎麼樣,皇帝陛下依然會讓你的家人門生生死兩難。”

根本不喘氣,拉迪斯勞斯換了個方向痛罵另一個人。

“還有你,賤人,你如果再落到我手裡,我一定要把所有給過你的愛,給過你的慈悲,給過你的寬恕,統統收回,讓你這奸貨知道什麼叫痛苦。”

相對于優雅從容的亞德里安六世,拉迪斯勞斯就表現的有點城府不夠了。

他甚至直呼真選教皇陛下登基前的俗名。

不過這實在也不能怪他。

因為跟著亞德里安一起進來的,還有盛裝的安娜和卡薩諾騎士。

看著拉迪斯勞斯從牙齒縫隙裡擠出來的話。

亞德里安六世搖了搖頭說道:“請不要如此失態嗎,年輕人,我已經太老了,我全部的精力侍奉上帝還嫌不足,這個世界上的一切美好事物都不能再佔用我的精力。”

看了一眼無言的安娜,亞德里安六世繼續說道:“對於西博執政官殿下要求安娜西博小姐做我正式伴侶的要求,我已經拒絕了。等你看過了真神經成為了紅衣主教後,安娜小姐自然是屬於你的,就和我的位置一樣,都是你的,當然真選教皇的位置,大概你還要等上一段時間,不過是你的終歸是屬於你。”

光線依舊非常黯淡,拉迪斯勞斯看不清安娜的表情,不過亞德里安六世的話,完全沒有讓他感到平靜。

拉迪斯勞斯的一部分靈魂在“絕對真理”裡被封閉了很久,許多看過西瑞經後錯亂的靈魂都被關押在裡面。

他早已明白,看了西瑞經之後,其實和死的分別實在不大。

安娜終究還是沒有能夠成為真選教皇的正式情婦。

亞德里安六世就是那種能力越大危害越大的典型,他不好聲色,不喜美酒,對於人間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甚至不包庇宗族不提攜門徒,完全是大公無私,只關心西瑞克的利益。

一個正式情婦不利於他維持羅馬教會內部的平衡,所以他拒絕了所有羅馬豪門的提議,更不要說現在完全失勢的西博家族,更沒有資格當他的正式情婦。

安德列多利亞海軍元帥在短短的一年間,把利古裡亞經營的鐵桶一般,雖然無法對抗哈布斯堡家族的大軍,但是大部分貴族和富裕市民,都跟他一起撤退到了科西嘉島上的阿雅克修。

所以真選教皇從來沒有想把安娜收為禁臠,他只是施展文字遊戲玩弄了老西博。

不過他很謹慎地沒有公開這個消息,因此大部分紅衣主教只以為安娜是作為拉迪斯勞斯的正式情婦來到羅馬的。

卡薩諾騎士倒是得到了回報,使用了一次羅馬教會珍藏的營養頂級液後,他再次提升了一點等級,離“護國”也只差一步了。

亞德里安六世根本沒有受到拉迪斯勞斯的影響,只是從容地開始整理自己的袍服,要拿出最好的姿態來迎接接下來的盛事。

這時西斯廷禮拜堂的大門再一次打開了,美第奇紅衣主教和托尼一溜小跑的進來了。

美第奇畢恭畢敬地對亞德里安六世匯報到:“陛下,根據您的命令,瑞士衛隊的大部分已經派到城墻上去了,不過區區凱梭維廷的那點人馬,真的需要如此大動干戈嗎?”

馬基雅維裡侍奉過班恩許多年,心志堅毅,受到了嚴刑之後也沒有屈服寫出報平安的信。

所以雖然為了避免被截擊,老約翰並沒有通知凱梭維廷。

但是幾天后,凱梭維廷還是在發現了美第奇紅衣主教的行蹤後反應了過來,這支部隊一路吊著數倍於他們的佛羅倫薩軍來到了羅馬。

雖然凱梭維廷知道自己沒什麼辦法,不過還是要盡一盡人事。

“科隆納家族的態度不可靠,雖然老科隆納把完美基石獻給了上帝,但是也不能不防他一手。”原來讓拉迪斯勞斯感到眼熟的基座,是經過了夜影打磨切割之後的谷蘭巴之寶完美基石。

對於美第奇紅衣主教這一次能來支持自己,亞德里安六世還是很滿意的,因此他沒有駁斥對方的質疑,而是和顏悅色地繼續解釋到,“有幾十個衛士在周圍就足夠了,我們今天將得到上帝陛下的直接庇護,任何意外都不會發生。”

美第奇紅衣主教當然又狂拍了一番亞德里安六世的馬屁,然後就是各種贊美偉大的上帝。

在此期間陸陸續續地,又有幾個紅衣主教進入了西斯廷禮拜堂,分別是埃斯特,貢紮加,以及德羅維拉和奧爾西尼這些義大利本地貴族的成員。

不僅僅西班牙和奧地利的紅衣主教不知道這次儀式,連英格蘭,葡萄牙,丹麥這幾個主要國家的紅衣主教也一個都沒有出現。

“好了,算上我,我們有六個人了,可以開始儀式了,你們各自拿一個火把,去把所有的指路燈都點燃,讓上帝可以更清晰地看見來路。”亞德里安六世同時制止了安娜等人的告退,“你們也留下,這一次上帝陛下非常滿意你們表現,也將會一起賜福於你們。”

根據亞德里安六世的指揮,紅衣主教們開始幹起了平時從來不幹的僕人活計。

不一會,整個西斯廷禮拜堂內的上百個紫銅火盆都被點燃了,火盆裡面紫色的燃料每一份都價值查過五千塔勒,是收集了這個世界無數稀有的原料磨制而成的。

盡管依然一直閉著眼睛,可是亞德里安六世不需要視力,也能感受到西斯廷禮拜堂的構造。

宏偉的大堂露出了它的真容。

和拉迪斯勞斯離開之後,感到名過其實的記憶截然不同。

這座承載著暗日教會光榮歷史的西斯廷禮拜堂。

雕欄玉砌,莊重威嚴,重現了所羅門王宮殿的壯麗。

六十英尺高的穹頂上和墻上是以聖經中,西瑞克和他第一使徒的各種美輪美奐的故事畫。

波提切利,米開朗基羅等人的繪畫傑作中西瑞克的形象描繪的栩栩如生,而又威嚴不凡。

歐羅巴世界最有權威的神明,有上帝之稱的西瑞克陛下,祂的紫色眼眸中,透射出洞悉世事的銳利目光。

消瘦的臉龐上線條分明,冷峻的嘴唇上掛著憤世嫉俗的冷笑。

亞德里安六世和其他五個紅衣主教站成六芒星的位置,開始閱讀面前架子上的聖經不同的章節。

這幾本聖經都是用“鎮國”的血液書寫大惡魔的皮膚之上,每一本都價值十萬塔勒以上。

亞德里安六世讀《創世紀》。

美第奇紅衣主教讀《出埃及記》。

埃斯特紅衣主教讀《利未記》。

貢紮加紅衣主教讀《民數記》。

德羅維拉紅衣主教讀《申命記》。

奧爾西尼紅衣主教讀《約書亞記》。

隨著他們誦經的聲音漸漸洪亮,同步。

他們面前的聖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老化,腐朽。

安娜,卡薩諾和托尼感到西斯廷禮拜堂似乎開始騰飛。

這是他們錯覺,因為事實上再善飛的雄鷹也不可能飛得這麼遠,西斯廷禮拜堂暫時接近了西瑞克的神國“至高王座”。

禮拜堂外的瑞士衛兵們此時已經無法看清西斯廷禮拜堂了,一陣紫霧彌漫在梵蒂岡城堡中。

西瑞克畫像上射出的目光,緩緩地凝聚到了一點,凝聚到了拉迪斯勞斯身上。

拉迪斯勞斯的周圍形成了一團最濃鬱的紫霧。

隨著亞德里安六世和其他幾個紅衣主教的誦讀聲。

紫霧的中央露出了一本金色的經書,開始在拉迪斯勞斯的面前展開。

這本經書給了拉迪斯勞斯極大的誘惑,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立刻知道其中的內容。

一個響徹天地的聲音,開始在拉迪斯勞斯的靈魂中誦讀。

“太初,西瑞克創造天地,大地空虛混沌,無盡深邃黑暗,西瑞克劃過太初之源,西瑞克說:‘要有光’,就有了光”

聖經故事以西瑞克七天創造了這個世界開始,拉迪斯勞斯不是沒有讀過聖經,可是這一次,他發現這個故事是如此寓意深刻,如此真實可信。

可是還有一個聲音也在說話,雖然不及另一個那麼響亮,可是同樣直接敲打著拉迪斯勞斯的靈魂。

“宇宙一度又燙又稠密,140億年前終於爆了炸等著看吧!地球開始降溫”

美第奇紅衣主教一面講述著摩西離開埃及的故事,一面觀察著拉迪斯勞斯的狀態,其他的紅衣主教也都是如此。

很顯然,這次佈道的受術者並沒有感到這是什麼恩賜。

看著淚流滿面,面容扭曲到了極點的拉迪斯勞斯,他們親眼見證了西瑞經的力量和詭異。

在一片誦經聲中,只有卡薩諾騎士注意到了安娜悄悄地閉上了眼睛。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5 20:47
第一百五十六章 紅胡

老約翰從佛羅倫薩出發,孤身一人跋涉了數百里風餐露宿沐風待雨,終於到達了利古裡亞城。

當他看到雙頭鷹旗幟事已經徹底虛脫了,他倒在了城門口。

好在作為拉迪斯勞斯的重要侍從,有不少人認識他。

被灌下了一瓶“紅色蠻牛”精力藥劑後,他才能向代理大公費迪南德匯報拉迪斯勞斯的險境。

反復盤問了老約翰細節後,代理大公費迪南德的眉頭越皺越緊。

真選教皇一見法軍對羅馬的威脅解除,立刻翻臉動手的行徑在他意料之外。

不過對于真選教皇具體要做什麼,代理大公也是能猜個不離十的,對於拉迪斯勞斯靈魂受損的情況,他的判斷是最接近真相的。

要不要為了一個旁支人物,同羅馬教會立刻翻臉呢?

當代理大公思考著這個問題時,薩紮斯坦首相又反復盤問了老約翰多次,直到“紅色蠻牛”也無法阻止已經精疲力盡的老約翰語無倫次,才讓他離開。

薩紮斯坦首相此時發現代理大工的表情顯示他似乎很痛苦,超過了他和拉迪斯勞斯的關系。

“拉迪斯勞斯不會有生命危險,如果他殺了拉迪斯勞斯我們就別無選擇了,他應該不會這麼做。”薩紮斯坦首相試探地說道。

“他不必殺,當年您的老師揚胡斯都會成為暗日的信徒,何況拉迪斯勞斯。”

“你是說真神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會對拉迪斯勞斯造成什麼影響?”薩紮斯坦首相一直在尋找自己的老師揚胡斯離奇死亡過程的真相,可是多少年來不得其門而入。

正當代理大公要把自己對西瑞經的猜測告訴薩紮斯坦首相時,他突然雙目圓睜好像一下子痛苦到了極點。

薩紮斯坦首相發現代理大公的鬍子在一瞬間變成了血紅色。

更離奇的是,代理大公拿出了他的那把鮮紅的“盛宴的邀請函”。對著自己的胸口紮了下去!

加里亞尼男爵和布拉萬富格爾要阻止代理大公看似失去理智的自殘。

“不要妄動,宏願騎士在向祂的血裔求援!”

但是薩紮斯坦首相和弗倫茲貝格制止了他們的行動。

作為宏願騎士的信徒,他們此時也都看上去非常痛苦,他們的神明正在經歷極大的痛苦也感染了他們。

紅色的心血,順著纏繞到匕首上,然後一團紅霧慢慢地浮現在了空中。

幾分鐘之內,在大約到達了代理大公的極限之後,弗倫茲貝格奮力拔出了匕首。剛剛鮮紅的匕首已經變得雪白,代理大公的面色同樣如此。

雖然代理大公的胸前並沒有留下傷口,可是很顯然,為了救援自己的祖先他已經危在旦夕。

薩紮斯坦首相和弗倫茲貝格。他們也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匕首的刃部,把自己的靈魂和鮮血貢獻給宏願騎士。

於代理大公和弗倫茲貝格不同,薩紮斯坦首相的血似乎混合的很勉強、

最終這些血液和靈魂幻化出了一隻難辨紅黑的雙頭雄鷹,沖破天際。向著南方羅馬城所在飛去。

代理大公和薩紮斯坦首相這兩個施法者在失去了大量血液和靈魂受損後已經說不出話。

但是“護國”弗倫茲貝格的體格讓他總算沒有失去意識:“維也納,維也納.............”。

他把重要的資訊告訴了信仰沃金此時已經目瞪口呆的“鎮國”布拉萬富格爾。

宏願騎士不僅僅向代理大公費迪南德求援了,另一位持劍人皇帝查理五世,此時同樣別無選擇地把“盛宴的邀請函”插入了自己的身體。

皇帝查理五世此時不在尼德蘭的經濟中心布魯塞爾或者政治中心根特。而是在倫敦,他攜比克卡會戰全勝之勢出訪英格蘭王國。要把英格蘭王國這個舉足輕重的大國拉到自己的戰車上。

英格蘭國王亨利八世,本來就對法國的諾曼底和阿基坦懷有極大的野心。自然是不反對聽一聽如今全歐羅巴最強大的君主的提議。

兩位君主還是很關系很近的親戚,亨利八世是皇帝的姨父,雖然他比查理五世大不了幾歲。

同時他們也在商討是不是要進行進一步聯姻,雖然皇帝查理五世比亨利八世的獨生女瑪麗要大十幾歲,不過在王室聯姻中這根本不算很大的差距。

而且雙方都還很年輕,等到瑪麗十四或者十六歲適合結婚的時候,查理五世也不過三十歲至多三十五歲左右,算是很合適的年紀。

雖然擁有皇位,但其實四分五裂的神聖羅馬帝國帝國對哈布斯堡家族同法蘭西的鬥爭沒有什麼幫助,奧地利的實力用來勉強控制帝國內的反抗者都嫌棄不足。

尼德蘭的經濟雖然發達,但是人口不足,而且其餘西班牙的聯系要經過英吉利海峽,這條對英格蘭王國非常敏感重要的水道。

為了對抗擁有兩點五倍于西班牙王國的法國,英格蘭的友誼至少是中立非常重要。

亨利八世一開始採取攻法國策,但是在法西爭霸進入後,卻選擇了謹慎的中立。

雖然法國天生體格巨大而且是英格蘭古老的敵人,但是哈布斯堡家族徹底支配歐羅巴大陸也不符合英格蘭的利益,而且英吉利海峽成為了強大西班牙海軍的走廊更讓英王無法安眠。

盡管如此,亨利八世最終還是選則了同維持親密聯系,但不武力支援的政策,他要先對付背後的蘇格蘭和愛爾蘭人。

當宏願騎士的哀鳴傳來時,兩位尊貴的君主和他們的女伴正在共進盛餐。以促進哈布斯堡家族和都鐸家族的友誼。

皇帝的女伴是瑪格麗塔,按說這幾天她真應該是春風得意,皇帝狠狠地扇了那個利古裡亞癩蛤蟆的臉,告訴所有的宮廷成員。瑪格裡塔是他最中意的女人,還讓她和英王夫婦同席。

瑪格麗塔雖然沒有得到多少血脈的恩惠,但也能接觸到魔網的第二層,結合武士和術士的基礎,她成功地進階為能夠將法術引導到近戰武器上的咒劍士。

雖然瑪格麗塔本身也有一個老皇帝賜予的女侯爵的封號,但是這還是不大合適的,至少查理五世的阿姨,英格蘭王后凱瑟琳是不大高興和一個庶表妹同席的。特別是這個女人還是自己可能女婿的情婦。

瑪格麗塔的身材非常驚人,一對超過王后許多的完美雙峰,再加上咒劍士自左側胸口到脖頸的大塊魔法紋身充滿了奇異的誘惑力。

凱瑟領真是一個美人,擁有接近女性極限的武士身材。確實非常誘人。

與誘惑到極點的身材相反,瑪格麗塔的舉止非常端莊典雅。

她的一瞥一笑都都透露出非凡的氣質和傑出的教養,在凱瑟領王后看來甚至在大多數真公主之上,怪不得能夠得到皇帝如此的厚愛,甚至亨利八世的目光也有點失態了。

不過凱瑟琳王后可不會去嫉妒她。

精於政治的凱瑟琳王后很清楚自己的皇帝外甥可不是昏庸的人。女人的一身肉再好為了拉攏那個家族第三術士拉迪斯勞斯他也不會捨不得,如此大張旗鼓的行動絕對是因為更深刻的政治原因。

事實上瑪格麗塔盡管表現的非常好,但是心中卻很擔憂自己在這場沖突中的角色。

她其實對於自己定位是很理智的,對于能成為一個紅衣主教的正式情婦是比較滿意的。而且兩個血緣距離合適的術士雖然肯定會子嗣艱難,但也很可能會有最強大的術士後代。

她確實在一些外交官面前侮辱了拉迪斯勞斯。不過她別無選擇,這是皇帝查理五世的嚴令。

如果有選擇。她絕不願和得到了宏願騎士認可的的成員作對,雖然不是皇帝的對手,但是拉迪斯拉斯在內部的地位要遠遠超過她。

奈何她雖然是老皇帝的女兒,查理五世的姑姑,但是她的母親連貴族都不是,只是因為姿色超凡才得到了老皇帝的青睞,所以瑪格麗塔在馬德里宮廷中別無依靠。

凱瑟琳繼承自母親的美貌也讓查理五世毫不客氣地佔有了她,在掌握了世上重權的外甥情人的身下,她根本沒有反對的餘地。

美貌和風姿在權力面前實在是脆弱。

她只能向宏願騎士祈禱比自己小幾歲的查理五世能夠享國長久,庇護自己一生。

她同樣清楚查理五世近乎公開地侮辱拉迪斯勞斯,其實是在斥責他自己弟弟,警告代理大公費迪南德的提議。

費迪南德和薩紮斯坦首相確實有些不周全了,這個提議只考慮到了拉迪斯拉斯的重要性要拉攏他,可是卻沒有考慮到的現狀。

以術士的能力決定是否接受庶支成員的地位,如今得到宏願騎士承認的男丁一共就三個,你們兩個走的這麼近是怎麼回事?

將皇帝置於何地?

對于弟弟在戰場上得到的聲威,皇帝查理五世既要利用也要防備。

可是真選教皇的行動又把他們再次緊密地聯系在了一起,皇帝查理五世在感受到自己祖先的召喚時,同樣毫不猶豫地立刻把匕首插進了自己的胸口。

可是相比歐羅巴大陸坐二望一的弟弟,皇帝的個人實力有點弱了,這點差距將造成一道生與死鴻溝,甚至改變歷史的進城。

大總管弗羅倫蒂諾被留在了安特衛普坐鎮,當皇帝的臉色開始出現極端危險的徵兆時,瑪格麗塔雖然用盡了全力,還是無法把“盛宴的邀請函”拔出來,甚至實力更勝她一籌的亨利八世也做不到。

直到英格蘭的“護國”安妮博林殿下趕到,才終於是把匕首拿了下來。

博林小姐就在宮廷裡,幾分鐘就趕到了現場,但是皇帝的臉色已經由白轉灰,詭異的是他的鬍子卻紅地仿佛要滴血。

雖然一滴血也沒有從胸口流出,傷痕也看不見,但是所有人都能確信皇帝受到了重創。

看著面色呈現出死灰色的皇帝,英格蘭王后無法止住自己的淚水,但是她還是毫不猶豫地立刻把自己的手也放在了匕首的鋒刃之上。

然後是已經淚流滿面的瑪格麗塔。

混合了三人血霧也慢慢化成了一隻比較小的雙頭鷹,向著東南方飛去。

于此同時英格蘭的紅衣大主教沃爾西也趕來了,他想把自己的神術用在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和英格蘭王后的身上。

可是所有人都驚訝的發現,非常接近“鎮國”等級,能夠接觸魔網第八層的紅衣大主教努力了很久,居然連一個治療神術都施展不出來。

在亨利八世和安妮博林的注視下,沃爾西紅衣主教急得滿頭大汗,最終突然恍然大悟:“上帝陛下不願意把神術賜予到皇帝陛下身上。”

雖然兩位哈布斯堡家族的君主都立刻犧牲自己響應了宏願騎士的呼喚,可是在兩只血鷹飛往羅馬的路上,在西斯廷禮拜堂中的拉迪斯勞斯已經不行了。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5 20:49
第一百五十七章烈火

“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看起來反動派的樣子是可怕的,但是實際上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力量。從長遠的觀點看問題,真正強大的力量不是屬於反動派,而是屬於人民。”

“個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毫無自私自利的精神,就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

“什麼叫工作,工作就是鬥爭。那些地方有困難、有問題,需要我們去解決。我們是為著解決困難去工作、去鬥爭的。越是困難的地方越是要去,這才是好同志。”

拉迪斯拉斯並沒有坐以待斃,他把自己靈魂深處的力量凝聚起來,對抗著西瑞經。

宇宙大爆炸理論已經敗給了上帝七日創世說,但是這一位半神拉迪斯勞斯寄予克很大希望。

真選教皇正在誦讀《創世紀》,沒有辦法評價拉迪斯勞斯轉述的語錄。

奧斯瓦爾德就比較有空了,它只需要用十分之一的力量就足以控制住拉迪斯勞斯,因此可以隨便聊聊。

“哎呀,這位半神的語錄我也都看過了,確實是不錯,真心的不錯,那個什麼主義尤其有趣,當然我覺得說的最好還是關於蒼蠅亂飛的那一段,實在是總結的太好太霸氣了。”

“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致,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儉讓。”拉迪斯勞斯不去搭理它,事實上他也搭理不了。

“你真的別鬧騰了,快到上帝陛下的碗裡來吧,在這個位面,誰都不是上帝陛下的對手啊。”

拉迪斯勞斯何嘗不知道西瑞克的強大,可他又如何能屈服,仍然堅持誦讀著那位半神的語錄。

“一切敵人都是紙老虎..................”

然而拉迪斯勞斯終於是漸漸失去了自我,他腦海中聖經的部分越來越多,語錄越來越少。

雖然閉著眼睛,可是亞德里安六世依然能知道拉迪斯勞斯的臉色漸漸安詳起來,他松了一口氣。

拉迪斯勞斯的反抗出乎意料的強烈,那個半神對多元宇宙的本質的認識是如此深刻。

他都感到有點疲憊了,幾個實力比較弱的紅衣主教已經汗濕紅袍。

不過,西瑞克相對那個異位面的半神實在是太強大了,那個半神所在的位面神力和信仰很難聚集,雖然拉迪斯勞斯的腦海猶如那個半神的神國,但是主場之力也不足以抵消這巨大的差距。

‘值得了,暗日之輝將要光耀多元宇宙’

亞德里安六世的心情好到了極點。

‘哼,哪怕哈布斯堡之鷹來了又怎麼樣,難道就憑一個半神還敢進攻西斯廷禮拜堂?’

對於拉迪斯勞斯的改造,就是對宏願騎士巴巴羅薩的本質進行直接打擊,宏願騎士會反擊早就被考慮到了。

他早就做好了準備,這場耗資超過百萬塔勒的儀式在壓制一個半神的同時,依然有足夠餘力戒備另一個半神。

摧毀揚胡斯的心智對西瑞經來說是小菜一碟,但是同樣是強大神力級別的卡署斯被西瑞經重創同時的反擊,損害了這件無上奇寶,如今必須要進行耗資巨大的儀式相配合,才能發揮出它的作用。

不過這場儀式作為一場盛大的祭祀,可以得到西瑞克最大的關注,不僅僅摧毀拉迪斯勞斯的靈魂,還庇護了西斯廷禮拜堂,而儀式結束後,殘留的一點神威會分給禮拜堂裡的人,。

在西斯廷禮拜堂的穹頂上盤旋了幾圈,雙頭黑鷹始終不敢沖下來。

正當亞德里安六世認為大局已定的時候,異變陡生。

他居然感到心臟一陣灼熱,不過他還是及時壓制住了感覺,緊接著接二連三的的慘叫傳入了他的耳中。

先是誦讀《約書亞記》的奧爾西尼紅衣主教,然後是誦讀《申命記》的德羅維拉紅衣主教,西斯廷禮拜堂中,實力最弱的兩個誦經者忽然從口中吐出了紅色的火苗,由內而外地開始燒了起來。

緊接著,火盆中的紫色火焰突然壯大,顏色也變成了紅色。

一部分火焰開始匯聚在一起,形成了十幾個巨大的火元素,開始攻擊剩下的四個誦經者,貢紮加紅衣主教雖然勉強頂住了第一波由內而外的攻擊,但是也到了強弩之末,他又錯誤地使用了驅逐術,這個手段沒有效果,火元素長老一下撲到了他的身上,在慘叫聲中,又一個紅衣主教死了。

一部分火焰沿著墻壁和立柱蔓延,匯集在禮拜堂中西瑞克的畫像上,火焰覆蓋了西瑞克的面龐。

西瑞克源自至高王座的目光被阻隔了?

誰能做到這一點?

美第奇紅衣主教一邊防禦著火元素長老,一邊急速思考著這個問題。

真選教皇亞德里安的怒吼給出了答案。

“卡署斯,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來這裡跟上帝作對。”

安娜身上的“生命野性”劇烈燃燒,一股神威從其中散發開來。

原來是火焰之主的神力直接把他的這些直屬部下投放到了西斯廷禮拜堂,怪不得這些元素長老無法驅散呢。

亞德里安六世也無法繼續誦讀聖經了,他也揮動權杖投入同火元素長老作戰。

不過火元素長老雖然強大,在真選教皇的實力面前還是不行的。

先被定身,然後亞德里安六世的權杖輕輕掃過,一個在其他地方可以算是重要力量的元素長老就被打散了,變成了一團微不足道的火花落在地上。

亞德里安六世乘機感受了一下西斯廷禮拜堂內的情況。

偌大的西斯廷禮拜堂裡,依然有超過十隻火元素長老在猛烈攻擊。

而己方只剩下了自己和美第奇紅衣主教,埃斯特紅衣主教這三個暗日教會的高層人物,還有一個“護國”托尼。

卡薩諾騎士倒在地上被燒的混身發黑,他根本無法理解安娜為什麼會突襲自己,哪怕火燒到了身上還是不肯相信自己忠誠的主人會這樣對自己,堅信這是某種幻術。

托尼身上各種奧術靈光不斷的閃爍,美第奇紅衣主教把所有能用上的卷軸毫不猶豫地統統施展了出來。

可是面對猶如火焰構成的巨大剃刀野豬在,“護國”被安娜打得節節敗退,險象環生。

不,這不是安娜,真選教皇已經睜開了眼睛。

他璀璨如星辰的眼中蘊含著無盡的洞察力,能夠看到敵人的本質。

怪不得卡署斯的幹擾超過了亞德里安想像的極限。

火焰之主卡署斯用安娜為載體,親自降臨到了西斯廷禮拜堂!

安娜在禮服下穿著那件“生命野性”,她把這件寶物視作自己地位和權力的保證,而這件寶物不僅僅是宏願騎士的禮物更是火焰之主的一個媒介。

因為二者緊密的同盟,宏願騎士能夠借助卡署斯的一部分神力萃取了剃刀野豬的菁華。

也正是這點神力讓卡署斯可以以這件“生命野性”作為媒介進行瘋狂的冒險。

這是損耗巨大的本體將臨,現在安娜成了聖者。

越燒越大的火焰,表明卡署斯投入的力量越來越大。

一開始托尼還能勉強和只有一點點神威的剃刀野豬對抗。

可是隨著剃刀野豬越來越接近神明,托尼根本不是如此存在的對手。

眼看著托尼跪倒在地要被火元素之神殺死,奧斯瓦爾德不顧火焰是自己的天敵,現出身形擋住了斬首的火焰利齒。

純粹的黑暗構成的人類形狀被如同火焰器一般的獠牙穿過,發出恐怖的“吱吱”聲。

雖然它的高度達到二十英尺,比剃刀野豬的外形的火焰之主還要高不少。

傳奇邪物在神明面前也是根本不夠看,雖然它的攻擊達到了偷襲效果,還是於事無補。

而且夜影的褻瀆靈氣,在卡署斯面前根本施展不出來。

不過奧斯瓦爾德雖然受到重創,但還是奮力召喚出了三個高等幽影拖延了卡署斯的攻擊。

亞德里安六世和美第奇紅衣主教,接下來又各自幹掉了一個火元素長老,巨大的火團變成了小小的火花。

他們沒有在神威下慌亂。

因為他們的神明才是這個位面最強大的存在,西瑞克的力量投射過來漸漸壓倒了卡署斯,有兩個西瑞克畫像的紫色目光穿過了紅色的火焰,投射到了兩只火元素長老的身上,如此強大元素生物,在這目光下堅持不了幾秒鐘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且禮拜堂中一直彌漫的紫色霧氣凝聚成了一個面容模糊,手持細劍的人形。

這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盛事:西瑞克的分身同卡署斯的本體直接對抗。

卡署斯雖然懷著深仇大恨,奮勇攻擊。

可這裡畢竟是西斯廷禮拜堂,是西瑞克經略物質界的前進基地,可算祂的半個主場。

紫色的人形,步伐靈動總能及時躲開那兩把利齒,而祂的反擊看上去平平無奇質樸到了極點,就是那麼一下一下,但是剛剛顯得非常敏捷的火焰剃刀野豬就是難以躲開。

大巧若拙,返璞歸真。

被那把能穿透一切的細劍幾次命中後,火焰剃刀野豬開始變得萎靡。

雖然是本體對分身,但是火焰之主被西瑞經傷害的太深了,已經稱不上強大神力了。

實際上雖然宏願騎士給祂看了能治療世界上一切心智問題的傳奇寶物西瑞克的真傳,他的病還是沒有完全好,要不也不會幹出本體將臨到西斯廷禮拜堂這樣瘋狂的事。

局面漸漸超有利於西瑞克的一邊轉化。

占了上風的紫色武士甚至能夠分心說出了新的神諭。

“不能轉化,就要摧毀,絕不允許危害位面和諧的種子繼續存在。”

一陣帶著刻入靈魂的殘忍,傳入了所有西瑞克信徒的心中。

雖然物質界的暗日教會勢必要遭到瘋狂的報復,亞德里安六世還是毫不猶豫地拿出了原本屬於拉迪斯勞斯的“盛宴邀請函”,迅速走到“絕對真理”旁要殺死開始恢復意識的拉迪斯勞斯。

這個如此寶貴獨特的靈魂如果用來祭祀,一定會大大加強西瑞克的力量。

“你還在等什麼?!”

雖然是安娜的聲音,可是其中卻蘊含著火焰之主席捲一切的炙熱。

火焰剃刀野豬不顧細劍戳穿了心口,猛烈撲向紫色的持劍者。

紅色和紫色以世間最激烈的強度沖撞在一起,混合然後四散爆開,覆蓋到了西斯廷禮拜堂的墻上。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5 20:54
第一百五十八章宏願

爆開的火星也濺到了亞德里安六世的身上。

雖然大部分力量已經被西瑞克中和了,但是神的一點點力量,對哪怕是真選教皇這個級別的凡人也是極大的負擔,一陣滾燙的感覺刺入了他的靈魂,不過亞德里安六世還是忍住劇痛向拉迪斯拉斯沖去。

拉迪斯勞斯的頭腦依然在陣陣轟鳴,充滿了摩西在西瑞克的引導下率領子民離開埃及的故事。

他受到重創的大腦根本無法指揮四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亞德里安六世舉起了匕首紮進了自己心口。

可是預期中的鉆心疼痛並沒有出現,拉迪斯勞斯反而感到巨大的力量進入了自己的身體。

亞德里安六世在這一瞬間意識到自己因為火焰之主的攻擊分心,而犯了一個大錯。

他居然把“盛宴的邀請函”還給了拉迪斯勞斯!

宏願騎士已經近在咫尺,祂重新奪回了對自己身體的延伸“盛宴的邀請函”的控制。

不過意識到了問題的亞德里安六世也緊緊握住了匕首,將西瑞克混亂和毀滅的力量注入拉迪斯勞斯的身體。

於此同時,其實只等了一會的哈布斯堡之鷹對西斯廷禮拜堂發起了沖擊。

根本不需要火焰之主卡署斯催促,巴巴羅薩也不會坐視拉迪斯勞斯受難。

哈布斯堡之鷹撞破了紫霧,化為血漿融入了西斯廷禮拜堂的墻體。

雖然努力阻擋,但是被卡署斯牽制了大部分精力的西瑞克無法阻止大部分血漿滲透過墻體落到了拉迪斯勞斯的身上。

而且為了分出力量阻止巴巴羅薩的支援,幾處西瑞克的畫像,又被火焰給覆蓋了。

看到巴巴羅薩雙頭鷹融入之後,亞德里安六世立刻毫不猶豫地鬆手並急速向後避讓了一步,躲開了深紅血漿的爆裂。

劇烈的扭動和翻滾之後,一個高大的披甲武士從絕對真理上站了起來,面甲後容顏還是拉迪斯勞斯,不過卻有著非常美麗雄壯的紅色鬍子,還有超過兩米的身高,一身血紅的覆蓋式的鋼甲,手中拿著和他身體一樣高的同樣是血紅色的巨劍。

與出現在拉迪斯勞斯面前賜予力量的虛像不同,這一次宏願騎士也以實體來同西瑞克決戰。

‘巴巴羅薩也來了。’美第奇紅衣主教一邊感到心中麻煩,一邊施展真言術:“主掌握世間,主能賜予也能收回榮光。”

隨著他的一喝,又一個火元素長老只剩下了點點星火,三個火元素長老被他毀滅了。

埃斯特紅衣主教也消滅了兩只火元素長老。

再加上被托尼和三隻高等幽影圍攻的兩只火元素長老。

美第奇紅衣主教松了一口氣,局面應該還是對己方有利。

場中最強大的力量基本上已經互相抵消了。

西瑞克的分身消失了。

卡署斯雖然還沒有離開,但是失去了實體之後,祂的全部能力就是盡可能地阻擋從至高王座輸送過來的西瑞克神力。

美第奇紅衣主教能夠確信,自己的信仰,現在無法直接關注西斯廷禮拜堂內的戰鬥。

不過似乎也不需要西瑞克的支援了。

雖然拉迪斯勞斯正在猛攻亞德里安六世。

此時的拉迪斯勞斯感到自己擁有仿佛無盡的戰鬥知識和力量,他的劍法大開大闔,畫出極大的弧線斬擊著亞德里安六世。

按說亞德里安雖然強大可依然是凡人,面對著半神的攻擊卻防禦的遊刃有餘。

他好像閃爍著星辰的眼睛能夠看到塵世間的過去未來,哪怕是宏願騎士的這樣的半神,也無法突破他的預測。

拉迪斯勞斯的每一個步伐,每一次斬擊,甚至在他自己想到之前,亞德里安六世就知道了。

他總能舉重若輕地用一點點力量就把拉迪斯勞斯的猛攻牽引開。

拉迪斯勞斯幾次想用腳下紅的發黑的鋼靴去攻擊亞德里安六世的下路,可是剛剛作為餐盤的那個東西,原來是真選教皇用拼肉屍魔的頭骨製作的活化盾,它總能自發地擋住拉迪斯勞斯攻擊的路線,穩穩地防住了亞德里安六世的下盤。

他紫白相間禮服的幾條後擺變成了紫色的三角蛇頭攻擊著拉迪斯勞斯。

雖然蛇牙無法咬穿拉迪斯勞斯的鋼甲,但是這些毒液居然能夠在盔甲上腐蝕出一個個小洞。

這件盔甲是宏願騎士的本質,因此僅僅是這樣也確實牽制了拉迪斯勞斯。

當然亞德里安六世並不急於全面反攻,對方畢竟是一個半神,只要等到援兵來了就可以。

剩下的兩個火元素君主正在被圍攻,看上去“護國”托尼,埃斯特紅衣主教和奧斯瓦爾德很快就能來支援了。

可是他低估了敵人,雖然這場戰鬥是在他選擇的地點和時機開始的,但是宏願騎士為了謀劃這場必然要來臨的戰鬥不知道已經密謀了多久。

西瑞克以上帝之名支配歐羅巴,壓過所有其他強大神力一頭,以唯一正統自居,嫉恨祂的敵人又何止一個火焰之主卡署斯。

祂自稱上帝的傲慢和編造的創世故事,不知道惹惱了多少古老的神明。

毀滅的火元素長老散落在地上的星火忽然聚集起來,猛然撲向了“絕對真理”之下的完美基石,好像在表達火焰之主的催促和不滿。

拉迪斯勞斯如今雖然是半神之身,可是在這一瞬間也感到一陣沉重和反思的心緒充滿了心頭,和那次在萊因哈特城堡的感覺一模一樣。

可是當時拉迪斯勞斯只是一個十一級的術士,而如今他可是半神啊,他不理解這種情緒怎麼會影響到他?

一個莊重威嚴到極點的存在蘇醒了。

另一位元元素之神在遲疑了許久之後,終於也表明了態度。

谷蘭巴同樣想要削弱西瑞克的地位。

當然祂沒有瘋,所以不會像卡署斯那樣直接沖到西斯廷禮拜堂,謹慎的大地之主甚至連分身也不願派出。

一陣劇烈的黃光閃過,光芒萬丈,百倍於拉迪斯勞斯攻擊萊茵哈特城堡時出現的那一次。

完美基石被活化了,展現出一個矯健美麗的女性形象。

活化之後,她先是猛然一滾,壓倒了埃斯特紅衣主教。

不到兩英尺的身高,可是越好象重達千鈞,埃斯特紅衣主教一擊之下,就被壓成了薄薄的一層,連血液都被完全均勻地塗在了地上。

已經活化的寶石依然純凈無暇,褶褶生光。

雖然她的身體完全沒有皮膚和筋肉的,可是任何看到她的人都不會否認,這是一個絕世佳人。

“蘇妮斯,以善良美麗著稱的石之公主為什麼要幫卡署斯這種邪神攻擊最最最偉大的上帝?”奧斯瓦爾德看著蘇妮斯出現後,“絕對真理”寶座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發出了急切的吼聲。

“一個夜影,一個西瑞克的部下,居然指責別人是邪神,我沉睡的兩千年裡,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石之公主蘇妮斯雖然有點詫異,不過既然土元素之神喚醒她,讓她對付從來都是以邪惡瘋狂聞名的西瑞克,那她自然就攻擊西瑞克的部下。

先是召喚出兩只索爾石怪長老拖住了奧斯瓦爾德,然後撲向了另外兩個敵人。

美第奇紅衣主教和托尼被她打得節節敗退。

雖然托尼幾次為美第奇紅衣主教擋住攻擊,好讓他釋放真言術,可是石之公主,一次也沒有受到影響。

很顯然,佛羅倫薩二人組,是不可能支援亞德里安六世了。

但是蘇妮斯一時間也拿不下頗有默契的二人組,她的一半力量還在土元素位元面,只有核心被谷蘭巴送到了西斯廷禮拜堂,實際上只是勉強達到傳奇等級。

谷藍巴相對卡署斯在物質界的影響還要小,投入力量代價更大。

所以似乎不夠決定性。

此時亞德里安六世得到了另一個強援,真正的強援,他的主人重新回來了。

卡署斯終於是不行了,火焰開始消退,越來越多的紫色光焰從西瑞克的畫像上射出,集中到了拉迪斯勞斯身上。

“該死的。”拉迪斯勞斯大吼一聲。

他腦海中誦讀聖經的聲音再一次響亮了起來!

只不過這一次,是一個癲狂躁動聲音,而且在不再稱西瑞克創造了世界,而是“我創造了世界”。

暗日西瑞克親自出手,幹擾拉迪斯勞斯的思維。

一面要抵擋亞德里安六世,一面要抵抗西瑞克。

拉迪斯勞斯只感到自己又要精神分裂了,他的劍術漸漸失去了章法不復一代宗師的氣象,只是胡亂揮舞著寶劍,幾次砍到了柱子上,如果是凡間的石材自然頂不住半神的攻擊,但是如今泛著紫光的立柱有西瑞克的保護,因此他一砍之下只能留下一點點痕跡。

雖然有無比的力量,但是這樣亂揮,終究是無以為繼的。

真選教皇終于等到了他期待已久的機會。

亞德里安六世的權杖輕輕挑開血紅的巨劍,從中路點了一下拉迪斯勞斯的面甲。

看上去如同輕拂羽毛的一擊,卻激發起了拉迪斯勞斯對那個世界的記憶,他只感到自己的面們被一輛火車撞到了。

面甲四分五裂,拉迪斯勞斯的鼻子都塌了,血一下子流在了他紅鬍子上。

巨大的身軀倒飛出去,雖然鎧甲沒有給他任何沉重感,但是他再也站不起來。

亞德里安六世再次追擊,他高高地地舉起了權杖。

他的心境已經有如數十年不起波瀾的古井,可是今天卻接二連三的感受到了所謂是期待和喜悅的情緒,以凡人之軀擊斃一個半神的榮耀就在眼前了。
ben91lin 發表於 2013-11-15 20:58
第一百五十九章成真

但是一聲大吼突然響起,救下了拉迪斯勞斯和宏願騎士。

“你這個首鼠兩端的小人,無恥之尤的東西,想當真選教皇就給我快點動手。”

皇帝查理五世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第二隻從倫敦趕來哈布斯堡之鷹終於到達了。

如血一般的液體再次徹底覆蓋了所有西瑞克畫像的眼睛,但是只有非常薄的一層。

“我只能幹擾西瑞克半分鐘,你還在等什麼?!”

亞德里安六世瞬間就明白了查理五世話裡的涵義,她猛然轉身,要搶在那個小人動手前廢了他。

但是轉身轉到一半,他發現自己無法行動了。

一個充滿了感染力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中,打擊了他的靈魂。

“主恩威難測,雷霆雨露,俱是主賜。”

美第奇紅衣主教口上贊頌著西瑞克,手下對西瑞克的使徒發起突襲。

即使是真選教皇,也沒能抵擋住當今世界最專精於預言術的美第奇的一記“律令震懾”。

石之公主蘇妮斯同時沖了過來。

托尼早就知道自己的主人和暗通款曲,也撲了上來要攻擊亞德里安六世。

他們的攻擊沒有成功,打敗了索爾石怪的奧斯瓦爾德拼盡全力終於是及時擋住了他們的合擊。

奧斯瓦爾德真是拼了老命了,托尼也就罷了,石之公主的一記重擊真是有如山之威。

奧斯瓦爾德黑色玄異的身體似乎是同空氣摩擦,發出了令人牙酸的拖音。

同時從它的口中,發出了最淒厲的哀嚎。

夜影的一條手臂變得很細,幾乎只有小孩子的一指寬。

摩擦的聲音,不是來源於和空氣的摩擦,而是來源於同空間的摩擦。

石之公主的重擊直接把夜影的一部分打回了陰影界!

付出了如此代價,可是它終究沒能救下當代真選教皇的老命。

受到查理五世鼓舞的拉迪斯勞斯不顧頭昏腦漲奮力站了起來,他的寶劍已經找不到了,即使找得到他也揮不動了,宏願騎士的力量正在急劇衰退。

可是為了自己的存在,拉迪斯勞斯還是全力進攻!

他用顫抖的雙手抓住亞德里安六世僵硬的身體,面甲破碎讓他可以張開大口猛力一咬。

亞德里安六世頭頂的三重冠上無數光華閃過,崩掉了拉迪斯勞斯好幾顆牙。

可是終究沒能阻止半神的利齒絞斷了亞德里安六世的脖子。

“真選教皇死了,請您節哀,留的有用之身才能報仇啊.”托尼哀傷至極地拖著更悲傷的美第奇紅衣主教開始無可奈何地轉進。

“陛下,陛下。”美第奇紅衣主教是如此的傷心,堂堂“護國”似乎都攔不住他要回去拼命。

自己的頭號部下戰死,二號部下倉惶逃跑,這就是西瑞克摧毀了查理五世的阻撓之後,重新看到的局勢。

祂的存在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失去真選教皇作為坐標,直接展示力量的代價就太大了。

今天祂已經失去了一個分身。

西瑞克的敵人可不止幾個元素神。

一陣淒厲慘痛到極點的哀嚎回蕩在西斯廷禮拜堂內。

可是西瑞克還是壓下滿腔的怒火,最終也選擇了撤退。

西斯廷禮拜堂裡的畫像開始失去神采,再也沒有剛剛的犀利和靈動。

鮮艷的顏料開始剝落,偉大的畫作開始瓦解。

勝利的一方同樣搖搖欲墜。

拉迪斯勞斯已經不行了他的腦子裡猶如被攪拌過一般,他只是憑著本能在吸取亞德里安的血液和靈魂。

宏願騎士親自降臨,效果和通過媒介祭祀當然是不一樣,亞德里安六世所有血肉在幾分鐘內統統消失了。

“其他的真傳在哪裡?”

一股滾燙的感覺喚醒了拉迪斯勞斯的靈魂。

他一邊全力仍住陣陣反胃,不把滿口血肉吐出來,一邊指了指身後。

“那裡有幾個在西瑞克成神前死在他手裡的人的靈魂,消化了那些資訊,你就可以徹底擺脫西瑞經的影響了。”

“阿哈哈,哈哈,太好了,阿哈哈。”卡署斯的笑聲,確實顯得非常神經質。

殘存的火星再次聚集起來,匯聚到了“絕對真理”寶座周圍。

“絕對真理”可以說是西瑞克在人間的投影,在明亮的光線下,顯示出最高貴典雅,最純凈無暇的紫色。

剛剛在混戰中,幾次被波及但是一直只有微微損傷的寶座,在卡署斯的身體裡,迅速消融的無影無蹤。

爛船還有三千釘,更不要說卡署斯曾經是強大神力,這一次擺脫了西瑞經的影響,又吞噬了大部分“絕對真理”中的神力,恢復曾經的實力指日可待,元素神明有其他神明難以企及的一個優勢,就是他們可以從多元宇宙的本源中得到補充。

不過他們同樣也很希望在主物質界擴大影響。

“巴巴羅薩,那麼剩下的條件,希望你也能快點兌現。”僅僅是幾分鐘,卡署斯的聲音就恢復成了一個充滿了支配力的強勁男聲。

拉迪斯勞斯深深地舉了一個躬:“贊美您永恆的燃燒,從此已經您的教會將可以在維也納公開傳教,現在請原諒,我必須離開了。”

“哼,那我就等著了。”隨後火焰猛烈爆發,整個西斯廷禮拜堂陷入了熊熊大火之中。

‘稍微得志,居然就敢如此怠慢,不過暫時還用得上你,否則....................’

對于巴巴羅薩沒有如求援時的卑躬屈膝,卡署斯頗有一點不滿。

強大神明的一點不滿,其威力可以超過人間最強大君主的暴怒十倍。

不過暫時,他們還互相需要。

西瑞克雖然受挫,依然無可置疑地擁有獨步群雄的力量。

不過,暗日受到的削弱,勢必將引來更多的敵人窺視祂的至高王座。

多元宇宙中,無數強大存在的目光,此時都聚焦在重新回到了物質界的西斯廷禮拜堂上。

石之公主感受到了許多讓她不快的注視,她的身體融入大地之中離開了現場。

不過她還是最後提醒了一下:“那麼我主會派出精幹牧師到尼德蘭去。”

雖然徹底靜止西瑞可信仰的時機還不成熟,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暗日依然會是歐羅巴最廣泛的信仰。

不過火焰之主卡署斯將在奧地利同宏願騎士巴巴羅薩一起接受供奉。

大地之主谷蘭巴將在尼德蘭同宏願騎士巴巴羅薩一起接受供奉。

只是西班牙暗日的力量太過強大,還不適宜立刻引入其他教派。

不過接下來的應變,還要看暗日會怎麼反應。

評估完了未來的局勢,拉迪斯勞斯聽到一陣喧嘩聲開始響起。

瑞士衛兵們在灰頭土臉的美第奇紅衣主教的指揮下,開始滅火。

拉迪斯勞斯隔著紅蓮給了美第奇一個詭異的笑容,然後張開雙臂沖天而起。

拉迪斯勞斯化身的黑色雙頭鷹口中含著星星點點,那是最純粹的紫色。

和“絕對真理”的顏色一模一樣。

雖然傷痕累累,羽毛黯淡,但是黑色的雙頭鷹心中卻志得意滿地飛向了維也納。

無雲的夜空中,壯志雄心正展翅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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