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末日大戰 第二百零二章 突然的變故(大結局) 沒想到最先打破沉默的竟然是伯爵,他癡癡迷迷的看了那只「諾亞之手」半天,突然像被催眠一樣,搖搖晃晃的走到那隻手跟前,夢遊一樣拿起那隻手掌,一邊看一邊嘟囓:「好熟悉,我好像忘了什麼事,奇怪,腦袋很痛,缺一個提醒。」 其他幾個人都在目瞪口呆的看著伯爵,看著他站在那台發動機面前,癡迷的把玩著一隻玻璃狀半透明的手掌。 沉寂沒有持續多久,一陣地動山搖打破了這種對峙。這裡是喬雅的地盤,羅德首先被這陣變故所吸引,他抬起眼來,掃了一眼頭頂。 就在羅德分神的那一瞬間,喬雅身子一晃,下一次呼吸中他已經站在羅德的面前,他毫不猶豫地揮拳打向羅德的腦袋。緊接著,舒暢兩眼一花,兩個人的身影都在眼前消失。接下來,天空彷彿漏了一個洞,陡然間陽光照進了這座地下宮殿——不,不是天空漏了一個洞,是天花板開了個大天窗;不是陽光照進來,是火光。 熊熊烈火在地動山搖中向著地下宮殿噴湧而出,那裡面帶著熾熱的溫度,所到之處,空氣都在燃燒,所有的氧氣都已經燃燒殆盡,巨大的熱量將空氣中其他的成分驅趕了出來,這座地下宮殿眨眼之間接近了真空狀態。 這時,舒暢的眼睛捕捉到兩條光線,那是喬雅與與羅德的身影。他們兩個人快速在宮殿裡跳躍,萬有引力似乎對他們都不起作用,他們在垂直地牆壁上如旅平地,甚至倒立著在天花板上奔跑著。 火光帶著熊熊的烈焰掃過舒暢立腳之處,舒暢屏住呼吸,希望熾熱的氣浪不要湧進他的肺中。對面,伯爵的嘴唇蠕動,似乎在詢問著舒暢什麼,但因為空氣的稀薄。他的聲音並沒有傳到舒暢的耳朵。 圖拉姆也在張嘴大喊,但他剛張開嘴,看到噴湧的烈火,他趕緊閉上了嘴。 以上所有地一切都發生在一秒鐘的時間裡。一秒鐘過後,C先生的聲音在舒暢心裡響起:「你的『父親』在問你——他曾經吩咐你提醒他一個詞,這個詞是什麼;你地附庸在問你,怎麼回事。為什麼是爆炸?誰在攻擊我們?」 舒暢扭過臉去,發現在烈火中,C先生也在改變,他的胳膊正逐漸從身體中長出來。熊熊的烈火瞬間燒燬了他身上的衣物,渺渺地青煙,像柳絮般飄舞的灰燼從他身上飄出。使他看起來像一根煙柱。但C先生卻毫不在意。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望向場中兩個掠動地光影。 「告訴我圖拉姆先生,剛才我進入這片土地時。特意讓體溫散發出去,監視這片土地的人於是就發動了遠程攻擊,我們現在正在接受導彈雨的洗禮」,舒暢在心中默念著這個想法,希望C先生能夠把他心裡地思想讀去,然後傳遞給圖拉姆。 C先生渾身冒著煙,與此同時:信自己地情形也亦如C先生。而圖拉姆已經趴在舒暢腳邊,借舒體躲避周圍地熊熊烈火。 烈火熊熊,瞬間吞噬了幾位隨行的狼人,埃裡克、哈根、艾倫一聲沒吭,就被捲進烈火中,而後舒暢眼前全是火光,他看不清周圍的一切,熊熊大火包裹著他,他連近在身邊的C先生也看不清了。他心中,唯有一聲聲傳來的圖拉姆的哀求,他是在尋求舒暢的庇護。 爆炸連續不斷,地下宮殿裡的溫度越來越高,舒暢完全看不清周圍的情況,他盡力的提起縮成一團的圖拉姆,用身體護住他,而後摸索著向宮殿外走去。 沒走幾步,斷斷續續的腦電波飄進舒暢的腦中,一會是伯爵的,他在反覆詢問:「我叫你提醒什麼,我叫你提醒什麼?」 一會又是C先生:「諸神的黃不可一世的、自認為最接近神的存在,竟然被渺小的人類所毀滅了?人類的武器是誰賜予的,誰賜予他們會智慧,誰讓他們打開了諸神之門?」 一會又是喬雅的思緒飄進了舒暢的腦袋:「該死,你對自己做了什麼?為什麼『終極命令』對你不起作用,停下來,停下來!」 一個陌生的腦電波緊接著想起,那似乎是羅德,他在得意的狂叫:「哈哈,『終極命令』對你自己也不起作用……你對自己做了什麼,我也對自己做了什麼,你我的能力不相上下,讓我們來一場最原始的搏殺吧。」 就在此時,喬雅與羅德同時發出一聲驚怒的喊叫:「亟亟,竟然是你,你還活著。」 C先生用更加得意,更加囂張.:活著,沒想到吧,最後的勝利竟然是我這個最卑鄙的人,我才是萬物的主宰,我才是地球的神靈,我才是……」 突然,像是發生什麼變故,C先生的吼叫嘎然而止。 在足以溶化鋼鐵的烈焰中,舒暢的皮膚已經吱吱亂響,他奇怪的嗅到了自己被烤熟的味道,這種感覺實在令人難忘。他 力放低身子,一邊盡量用身體擋住烈焰的燒灼,帶著姆向記憶中的大門爬去。 他腦海中還在不停的迴盪著伯爵的詢問,那聲音專注而執拗,彷彿是一個精神病患者發出的詢問,舒暢一邊往外爬,一邊費力的在腦袋裡尋找著記憶。 伯爵交代過什麼?舒暢也曾清理過自己的腦海,以避免思想被人窺視,他的記憶只剩下一小部分,在剩餘的可能記憶中,他完全記不起伯爵交代過什麼。 C先生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舒暢地記憶對C先生卻是毫無|憶瞞過兩位公爵的本領,剛才舒暢反覆搜尋自己的記憶,他還沒有想到,C先生已經讀出了他想隱藏的] C先生似乎受了重傷,他傳來~還沒來得及詢問,伯爵夢遊般的嗓音緊接著響起:「黃金書,對了,黃金書。黃金書!」 伯爵念到第二遍時,他的聲音已經恢復了輕微,緊接著最後的一遍,他的聲音裡充滿了驚喜。 隨著他這聲話音。周圍地大火彷彿突然凝固了一樣,緊接著,熊熊的火光開始飄散,周圍的溫度也開始急劇下降。只在幾個呼吸之間,地面甚至出現了薄霜。 緊接著是三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地球上緊餘地三位公爵異口同聲的喝罵:「該死,該死。他竟然騙過了我們所有的人……是那位小小的伯爵。」 火光消失,但舒暢卻什麼地都看不見,因為剛才的高溫燒燬了他的眼睛。他坐在地上。側耳傾聽周圍的動靜。用靈覺去查看周圍地動靜。 在他腳邊,圖拉姆還活著。不過他的生命力很微弱,他也像舒暢一樣,在全力催動自己的細胞修復能力,爭取盡快恢復。 除他之外,現場再沒有任何生命跡象,沒有公爵,也沒有伯爵。 一陣警兆在他心中響起,但沒等他作出反應,地面上傳來一陣震動,緊接著,周圍地一切停息了。 這是一個絕對靜寂地世界,細胞地空氣讓舒暢那聲顫悠悠的問話並沒有飄蕩很遠,那是一聲虛弱地聲音——「人在嗎,誰還活著,出個聲」。 這個喊聲其實只有舒暢本人聽到,甚至他懷疑這一聲聲音只是在他的心裡,因為這時,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聲帶。 彷彿有什麼東西像雨點點落下,但這東西又不像雨點,像泥土,像是爆炸掀起的灰塵與泥土,現在爆炸平息,數百萬噸的泥土傾瀉而下,眨眼之間,就將舒暢埋在地下數十米。 剛才發生了什麼?在最後一刻,舒暢用自己剛剛恢復的一點點皮膚細胞,感覺到那落下的確實是雨點,它帶著滾燙的溫度,迅速將他全身覆蓋起來,緊接著,似乎有一隻手將他抓起來,那隻手略微停頓了一下,也把他身下的圖拉姆抓了起來,緊接著,他被包裹在一種懶洋洋的液體中。 這液體很溫暖,像是母親的子宮,在這個液體裡,舒暢恢復的很快,他強忍著細胞恢復時產生的麻癢與酸痛,竭力保持清醒,他用最後的意志還在詢問:「不好,導彈襲擊停止了嗎,接著,地面部隊肯定要來查詢爆炸現場,我們該消除一切痕跡,趕快找地方躲藏。」 「遵命」,一個呆板的聲音回答。這聲音沒有任何語調變化,似乎是機器發出的聲音。 接著是一陣震動,舒暢似乎被拖著在地底下潛行,他現在顧不上詢問那個機器聲的由來,只顧全力恢復著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他略略清醒,感覺到視力已經恢復,手指已經可以移動,他睜開眼睛,看向四周。一個容器裡,茫然中,他張口詢問:「誰在那裡,發生了什麼事,其他的人在哪裡?」 海量的信息開始湧入舒暢的大腦,那是剛才所發生一切的情景再現。剛才發生了什麼——伯爵對自己施展了一次催眠,他將自己的記憶全部抹去,壓縮在一個很小的空間,而解開這一切的密碼,或者說關鍵詞,就是他要求舒暢對他的那句提醒。 開啟這台發動機,或者說「神之鍛造台」需要一連串複雜的操做步驟,三位公爵都以為自己才是掌握這些步驟與程序的人,但他們沒想到,伯爵是個喜歡收藏的人。他在收藏了「神之鎧甲」後,也繼承而來一位公爵的部分記憶。 不過,伯爵顯然是個非常狡猾的人,當他明白這段記憶的危險性後,也同時瞭解到萬一有一天,他面對真正的強者時,根本沒法隱藏那些記憶,所以他馬上把那段記憶記錄下來——就是記錄在那本舒暢看不懂的黃金書中。 此後。伯爵把自己地那段記憶完全封存起來,但等到最後時刻來臨時,他潛意識中的神經提醒自己,取回了那個記憶的筆記本。隨後,那個記憶筆記本被他另外埋藏,所有的記憶都等待一個關鍵詞的提醒。 當羅德與喬雅進行生死搏鬥時 位公爵可能的行進軌跡,然後隱藏在那個軌跡附近。給前者一個致命一擊……然後,是兩位公爵的合力反撲。 亟亟的特長在於隱藏與算計,現在兩位公爵一起把目標轉向了他,緊急情況下。他翻閱了舒暢地記憶,從中找出他需要的內容,立刻代舒暢把那個關鍵詞傳送到伯爵腦中。 於是,伯爵的記憶之門打開。所有的記憶恢復了,他按照程序啟動了那台發動機,其餘地人雖然又驚又怒,但重傷的他們已經來不及阻止伯爵。 「神之鍛造台」被啟動了。自我保護功能使他首先撲滅了周圍的大火,而後發動反擊,擊落了幾枚射向這裡的導彈——這就是舒暢感覺到地那片刻的寧靜。 接著。伯爵下達了毀滅三位公爵。保護舒暢的指令。由於他的身體性質與三位公爵相似。結果毀滅命令中,也包含了他自己…… 雖說血族情感冷漠。但知道伯爵地舉動後,舒暢還是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了陣陣痛徹心扉,在那最後一刻,伯爵將生的希望留給了舒暢,而自己選擇了與三位公爵同歸於盡。 三位公爵是如何消失地,剛才機器所提供給舒暢地記憶並沒有詳細解說,但舒暢知道,這台「天神地數控機床」號稱無所不能,它一定會製作出消滅三位公爵的武器。在舒暢眼中,強大到無比地三名公爵大人,在這台機器製作的針對性武器面前,脆弱的像一張紙。 對喬雅與羅德死亡,舒暢一點不感覺到惋惜,甚至心中有一點微微的慶幸,但他沒想到,與他相處那麼久的,極擅於偽裝的和藹老頭C先生也與他們一同毀滅了。這讓他心裡有點不舒服。 當這台機器完成了伯爵的指令後,由於指令的對象也包含伯爵自己,所以行動結束,機器又變成無主之人,但接著,被拯救的舒暢下達了一個指令——趕快隱藏。這讓這台機器自動接受舒暢的命令,由此,舒暢成為這台機器的唯一主人。 接著,這台機器攜帶舒暢,和與舒暢同性質的圖拉姆,此外還有狼人中倖存的哈根與艾倫,來了個地下千里大潛行,他們在地表一公里之下,越過了地下山脈、地下河流,在一個廢棄的銅礦坑中停留下來,而後這台機器又將他們走過的痕跡徹底掩蓋——從此,這世界上再也沒人找到舒暢的痕跡了。 毀滅了,所有的一切都毀滅了,地下世界最強者毀滅了,在那個地下宮殿中,掌控黑暗世界的所有人都毀滅了,連帶他們儲存的地下世界的檔案,地下組織的架構,所有的一切都毀滅了,避世同盟不在了,魔宴同盟不在了,沒有十三氏族,這世界已經不存在權威。 但世界真的恢復平衡了嗎? 沒有! 返回的計算機報告:「很抱歉,因為有其他因素干擾,我只收集到一塊芯片,屬於羅德芯片,喬雅與亟亟的芯片消失了……」 芯片,這個詞讓舒暢有點發懵。難道幾位公爵不是一種生命體,難道他們只是一個強大的機器人,亦或者他們是一種帶有生命特徵的機械人? 機器沒有回答舒暢的話,他帶著呆板的聲音重複:「指令確認:指令一,消滅帶有高濃度緻密金屬的人體。指令執行情況:代號喬雅,毀滅,芯片下落不明;代號羅德,毀滅,芯片已經收回;代號亟亟,行動結果不明,芯片下落不明;代號,行動結果:蒸發,不存在芯片,回收問題。本項指令結果評測:70%人物完成,是否要繼續執行,等待指令。 指令二:拯救Happy及其附庸,指令執行效果評 指令三:潛行躲藏,指令執行效果評測:完美,現在請發出進一步指示。」 舒暢下令:「我需要出去活動一下。」 機器用呆板的聲音又把剛才那段話重複了一遍,舒暢感到納悶,思考了片刻,他回答:「前述指令執行完畢,請進行下一項的指令,打開休眠艙,放我出去。」 機器三度用呆板的聲音重複剛才的話,舒暢氣急,也明白了機器的意思:「第一號指令解除,不再需要尋找喬雅與亟亟,命令結束。」 機器用呆板的聲音回答:「第一道指令無法解除,現在的指令長級別較低,需要更高級的指令長下令。」 伯爵已經不存在了,如何再對機器下令?而毀滅伯爵的正是這台機器,難道機器不知道嗎?舒暢喘了半天氣,最終屈服:「第一道指令繼續執行,其餘指令終結。重複一邊:請打開休眠艙,允許我自由活動。」 「重複一邊,第一道指令繼續執行,剩餘30%的任務必須完成」,機器呆板的重複,休眠艙緊接著打開,外面的世界向舒暢敞開了大門。 這是一個新世界。 |
第三卷 末日大戰 第二百零一章 都在演戲 這個人一出現在甲板上,舒暢立刻感覺到他的存在……他現在終於知道前者為什麼能感覺到相互的存在。 這人身上散發著一股超重粒子的味道,這種東西別人或許無法察覺,但身為同類,感覺特別明顯。它像咳嗽一樣無法掩飾。 一感覺到這點,舒暢立刻丟下槍,他非常溫順的高高舉起雙手,帶著憨厚的微笑,乾脆的高喊:「我投降!」 這句話一說完,油輪上的槍聲戛然而止,許多人身子一晃,連那個瘦小的人都被這句話打擊的頭昏眼花,他晃了晃腦袋,憤怒的吼叫起來:「什麼?投降?你殺了我大半的手下,繞著我這條船打了那麼久,現在你竟然要投降了,你竟然敢投降,你以為這樣就完事了?你為什麼不寧死不屈?」 那個人在甲板上怒吼著,天空中的陰雲也似乎隨著他的怒吼翻滾起來,海面上的氣溫下降了很多。 舒暢的狙擊步槍已經拋進了海裡,他溫順的笑著,回答:「我攜帶了重要的東西,它現在是你的戰利品。」 舒暢說這話時,那人的咆哮聲餘音未了,這話一說出來,那個人彷彿突然被嚥了一下,船上的人已徹底被舒暢雷倒。 矮小的人憤怒的,急速的喘著氣,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舒暢的話,停了片刻,他方發出一聲怒吼:「什麼東西?」 「諾亞的手指——它值這麼多條人命。」 說完這話,舒暢一招手。C先生提著一個碳合金箱子步履闌gt;到甲板上,他只穿著一條短褲,四肢暴露在外,碳合金骨架發出黢黑的光澤,那副殘廢樣,令人看上去就覺得心軟。 在顛簸不平的海面上,C先生~顫顫巍巍的將箱子交到舒暢手裡。舒暢肚裡不禁對C先生的偽裝天。但他也是一個擅於偽裝的人,臉上一點沒有神色露出。他帶著一絲憐憫,接過C先生手中的箱子,=C先生的目光。 對面那人地目光只在C先生身gt;:|舒暢高舉的箱子,獻媚的、討好的向對方笑著,舒暢現在是個什麼表情。就是小兵張噶裡地翻譯官的笑臉。 那個人的目光落在舒暢手中的箱子上,一絲喜色快速掠過他地臉上,這個時候,他已經徹底把犧牲的手下遺忘。他雖然表現的很鎮定,但話音卻隱藏不住興奮:「這麼說,喬雅還沒來得及啟動那個東西?」 「當然」。舒暢笑的很賤:「早先。他只是讓那玩意進行了自檢索。而真正啟動機器,還需要一根『諾亞地手指』。按下啟動鍵。公爵大人,這東西現在是你的了。」 羅德公爵縱身大笑起來,擁有了這個東西,他就與喬雅公平的處在同一起跑線上。 「遞過來」,羅德喝道。 C先生闌珊地回到機艙,舒暢.u羅德望著C先生地背影,若有所思場災難地嗎?」 舒暢連連點頭。 「那場災難,我聽說了,真是一場烈火雲集的地獄,能逃出來真是你們的幸運……他就是在那場核爆中失去四肢的嗎?」 「當然」,舒暢回答的很快:「我們在逃離過程中,意外的受到核爆襲擊,在那場災難中,只有他跟我逃了!」 「別人都死了,唯獨他還活著,他很不簡單」,羅德說完這番話,沉下臉來對身邊的人吩咐:「查一查,他的四肢很昂貴,我記得訂做這樣的四肢需要很長時間的訂貨期,查一查他在什麼時候裝上了四肢。」 羅德身邊的一個人立刻回答:「不用查了,這小子在與圖拉姆聯繫時,我檢查了圖拉姆發出的信息,他們在加拿大躲了幾天,在那裡他們開始用簡易材料製作四肢,到倫敦時,他們又獲得了新材料,這才將四肢配備完畢。」 舒暢的船還在靠近,羅德再度望向了舒暢,繼續問:「聽說你預先送出了三撥人,難道你提前預測到了那次災難?」 舒暢憨厚的笑著,更正說:「不是三撥人,我總共送出了四撥人,後面三撥人是三位城市親王,他們的存在是為了掩護圖拉姆他們。可惜,其中一位親王暴露了。」 其實,這夥人雙方都在互相欺騙,羅德這方面已經提前截獲了圖拉姆、芙蘿婭,清楚的瞭解到舒暢隨身攜帶的物品,他們的伏擊行動就是針對這件東西的。但舒暢畢竟是受喬雅委託運送這件物品的。所以那些人先前也故意裝作單純尋仇,而不是搶劫。 等到舒暢晾出東西後,願意獻出這件東西作為對方的戰利品,羅德便沒有了搶劫指令,他順水推舟,假裝根本不知情。 舒暢這一方 精心布設了如此大的一個圈套,就是為了平衡雙方的卻假裝是出於無奈,被逼獻上這件東西,當作保命的條件…… 雙方都在演戲,但雙方都比較滿意這段戲文。羅德早就知道舒暢的動態,對他的詢問,舒暢自然毫無隱瞞。 然而,他還是有隱瞞,他誠實的回答了自己預先遣散人手的行動,卻對羅德後一個詢問忽略過去。 羅德自大慣了,舒暢的老實令他滿意,他被舒暢引領的話題引開了注意力,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最大的疑問並沒有做到解答——為什麼舒暢像是預先知道災難發生了一樣,把自己最關鍵的人預先遣送出去,還派遣了三撥人手作為掩護。 遊艇靠上了油輪。舒暢當先爬上了旋梯。C先生跟在後面,闌珊的、艱難地向上攀爬。等舒暢出現在甲板上時,原先在甲板上向他還擊的阿薩買侍從已經站在旋梯口,帶著滿臉的怨毒望著。其中,一位阿薩買人還忍不住上前一步,伸手欲抓舒暢的衣領,嘴裡嚷著:「你殺了我兄弟……」 舒暢的手比他快,他左手提著箱子,空出來的右手閃電般的切出。一個手刀砍在對方的咽喉上,力量很大,瞬間擊碎了對方的喉管,把對方後面地話切碎在肚裡。 這還不夠。撮成手刀的手掌剛剛劃過對方的咽喉,馬上回過來掐住對方的脖子,手中微一使勁,對方地頸骨發出一陣悶響。大量的碎肉與血沫從鼻孔、耳孔、嘴唇噴湧而出。 舒暢一鬆手,那人的腦袋失去支撐,軟軟的垂下,他地身體隨之像一團爛泥一樣軟倒。 其餘的人都被舒暢一言不合即出手殺人的凶殘所震驚。他們都愣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他怎敢這樣,怎敢當著公爵大人的面這樣做。而且做完之後。他還優雅地笑著。一邊在另一個人的衣領上擦著自己手上的鮮血。一邊帶著溫和地笑容自言自語:「我不喜歡一個有敵意地人待在我身邊……他早該跟他兄弟一起走了。」 阿薩買侍從齊齊把目光轉向了他們地「大人」,但他們的「大人」卻並不在意。他眼睛裡只看到舒暢左手晃動地箱子。 「這就是那個人的手指嗎……對,你們把他稱為『諾亞』,打開看看。」 箱子打開了,一隻乾癟的、但泛著玻璃光澤的手臂出現在眾人面前,他像是火山過後的熔岩地面一樣,雖然表面有點皺皺巴巴,但細看,每一個皺褶都像玻璃一樣光滑。 這是一隻硅基生物的手,這隻手比常人的粗大,一根手指有常人三個粗細。可以想像,這種個體差異,正是「神僕」們無法啟動那個發動機的原因。 「發動機?」羅德似乎捕捉到舒暢偶爾洩露出的思維片段,他嘲諷的笑著:「喬雅告訴你那東西是發動機嗎?真有趣——不,那東西的正確稱呼,應該是:『諸神的鍛造台』。 說句你可以理解的話,它是一台車床,全自動數控車床——你可以在腦海裡設想任何你想製作的東西,它會自動完成設計,自動製作。 喬雅騙了你,那不是台發動機,但它可以製作出發動機來,強大、可以飛躍思維空間的發動機。」 舒暢對羅德的解釋並不在意,他注視著甲板上的出現的人,聳了聳肩說:「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確實沒關係,而甲板上出現的那些人卻與舒暢有著密切關係。第一個出現的是伯爵,第二個出現的是圖拉姆,兩人神色平靜,似乎沒有受什麼虐待。 羅德還在檢查那只箱子,檢查那隻手臂,伯爵向舒暢打了個招呼,趕緊不露聲色的站在一邊,圖拉姆湊近舒暢身邊,低聲交代:「芙蘿婭已被安排在迪拜的世界島上,就是我們最初購買的那處房子。其餘的人也被安排在她的左右。放心,她現在很安全。」 啪的一聲,公爵合上了箱子,大聲吆喝他的侍從:「現在,目標非洲,全速航行。」 那些侍從們卻有點沮喪,其中一個人哭喪著臉說:「大人,水手們傷亡慘重,我們已經沒有足夠的人手開船了。」 舒暢繼續帶著一臉的憨厚,打量著伏屍纍纍的的甲板,彷彿這些事不是他幹的一樣,一臉的無辜。 水手們戰鬥力較弱,在剛才的大搏殺中,甲板上能喘氣的水手全被舒暢擊斃,而羅德隨身帶的四十多位侍從,現在只剩下七個倖存……對了,只剩下六個。剛才舒暢登船時,又幹掉了一位。 羅德對侍從們的哭訴毫不在意,他一指站在舒暢身後,「膽小的」先生命令:「你,下到輪機艙,幫我們發動輪機……」 他又一指舒暢,繼續下令:「你來做船長,你的這位附庸去做通訊,把船給我全速開啟……啊,我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喬雅。」 水手們並沒有被全部消滅,艙底下還有幾個值班人員。但這些人員只能勉強維持一個班次的操作人。好在新增添地舒暢他們都是不知疲倦的人。他們跟剩下的水手一起,勉強維持著油輪的高速。 踏上非洲大陸的時候,羅德並沒有帶那些水手隨行,僅剩下的六名隨從雖然令他的隊伍不勝壯觀,但心急難耐的他依然覺得只帶這些人隨行就夠了,而舒暢那一幫,算上他自己也只有四人。 重新見到伯爵,舒暢已經發現伯爵的變化很多,他原先那彬彬有禮地貴族態度。已經變的有點不修邊幅,而且忘性很大,經常丟三落四,有一段時間。舒暢曾以為是伯爵在故意偽裝,但經過幾番試探,他發現伯爵確實選擇了遺忘。 隨著目的地的接近,伯爵地忘性也越來越大。他幾次找舒暢,反覆念到自己的行李箱,提醒舒暢切不可遺忘,但為什麼不讓舒暢遺忘。而不是讓自己不肯遺忘,卻讓舒暢很納悶。 還是那片土地,不過。這片土地已不再荒涼了。許多岩石彷彿是會生長一樣。變的更加巨大,而岩石縫裡。荊棘橫生,到處都蔓延著綠色。 除此之外,原先荒涼的樹叢,多了很多地鳥類與昆蟲,這些飛行物的存在,讓森林的上空無時無刻不再籠罩著巨大的鳥群、昆蟲群。 與此同時,這片沉睡之地地上空也不時掠過飛機的聲音,但由於鳥群與昆蟲群的存在,它們只能飛地很高。 鳥群地威脅是實在地,舒暢他們一路走來,發現多架飛機殘骸。在殘骸邊還有一些白森森的骨架,這可能是飛機上地機組人員。在這些屍骸旁邊常常會發現巨大的土丘,那是食人蟻的巢穴。它們的存在恰好解釋了機組人員的屍骸為何變成一堆骨架。 舒暢還目睹了幾具未被食人蟻啃光的屍體殘骸,他們無一例外的渾身腫脹,彷彿是身前遭受了蚊蟲的叮咬。 繼續往森林深處走,舒暢發現,好像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食人動物都移居到這片森林裡了,參加一場盛大的博覽會。短短的一段行程中,除了食人蟻外,舒暢還發現殺人蜂、毒蝠、食髓鼠、黑寡婦毒蜘蛛,以及你可以想像到的,帶有巨大毒性的昆蟲生物。 從森林散落的殘骸看,這段時間,不停的有陌生人光臨這片森林。但他們都屈服於大自然的威力之下,短期裡頭,似乎訪問者找不到破解的方法,以實現對這裡的訪問。除了這些毒昆蟲外,森林裡新出現的樹木也很有意思,似乎這片森林也有思想,為了防備有人縱火,森林裡分佈了大量的滅火籐,這種籐條內部包含大量的、具有滅火效果的泡沫,遇到灼燒,部分籐條會爆裂,噴發出的泡沫能讓熊熊大火熄滅…… 這片森林的兇惡,對普通人來說也許是難以逾越的,但卻屈服於羅德凶焰之下,當他走過時,群鴉低聲,毒蟲躲避,樹枝籐蔓為他讓開道路,他像童話中的國王回到自己的領地一樣,驕傲的行走在這片叢林裡,連帶著讓舒暢他們也毫不費力的穿越了那些殺人陷阱。 羅德還有六位隨從,經過船上的共同生活,這六名隨從彷彿突然想開了,一路上,任舒暢如何撩撥,他們也罵不還口打不還手,這倒讓舒暢找不見理由大開殺戒。 然而,這片森林卻部分實現了舒暢的想法,森林裡彷彿存在一種低聲的呢喃,那呢喃聲似乎是在勸人自殺,令人發狂。三位侍從受不了森林的抱怨,他們相繼莫名其妙的選擇了死亡,這種行為令羅德大失面子。 他似乎難以相信,憑借自己的能力,能夠令舒暢他們安然無恙,卻庇護不了幾名侍從。每當一名侍從「自殺」後,他總是停下腳步,思考半天,眼珠不停的在舒暢身上盤旋,似乎想確定這是舒暢搗的鬼。 但他最終沒有發作。 這不是舒暢搗的鬼,是C先生|=的找茬,他因此承受了羅德所有的懷疑…… 終於,那段痛苦的形成走完了,羅德站在「黃昏」大殿門口,看著夕陽逐漸落下,享受著諸神最後一個黃昏,而此時,他身邊只剩下三名侍從。 連帶他,這一行人只剩下八個人。這八個人邁步走進大殿時,沒有迎接的人。舒暢還在繞舌的慶幸:「八,真吉祥的數字,我就喜歡發。」 這句話讓羅德怒火難當,一路上,舒暢種種令人難以忍受的行為山呼海嘯般的湧向他的心頭,他的怒氣只想向舒暢發洩,但這時,大殿深處,喬雅那令人震撼的嗓門響了起來:「矮子羅德,又見面了。這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嗎?真期待立刻知道結果。」 |
第三卷 末日大戰 第二百章 捅了一個大馬蜂窩 昏暗的酒吧間裡,完全是一番頹廢而淫蕩的局面。很多女人喝得高興,將衣服脫得盡量少,而酒吧的招待偶爾也顯露出無上裝狀態。 這些無上裝女招待都是酒吧間裡身材最好的女人,她們穿著廉價的衣服上崗,而後那身衣服被別有用心者買去,所以就成了這番模樣——這是她們掙外快的手法之一。 外國女招待都只有底薪,收入多少全靠小費支撐,為了多獲取小費,她們的手法層出不窮,無上裝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這間酒吧是會員制,並不是任何人都能進入酒吧,凡進入者必須有人介紹,而推薦者每月只有一次這樣的特權,所以酒吧會員都很慎重,這讓酒吧的客人都局限在同一類型——大家都臭味相同。 不知伊夫用了什麼手段,讓舒暢與修理工馬克、戲子一同獲准進入酒吧。另外兩個人很盡責,他們坐在不同的角落裡,仔細觀察著酒吧裡的場景。舒暢則顯得漫不經心,他還提著自己的那個寸步不離的大箱子,一進酒吧,在吧檯裡取了一杯酒,就提著箱子端著酒四處晃蕩,似乎有點唯恐人不知的感覺。 他的目的達到了,不一會,一位侍者遞上了一張紙條,招呼他上二樓。順著侍者的指點望過去,二樓一扇大玻璃後面,一個很有派頭的中年人正叼著雪茄,站在玻璃後面。臉色陰狠的望著這裡。兩人目光對著,那人揮舞著雪茄,向舒暢微微鞠了個躬。 二樓顯然是貴賓區,面向舞池全是透明地玻璃,客人們可以站在玻璃後面觀察樓下的情景,欣賞舞台上的表演,然而二樓顯得更清淨點。沒有震耳欲聾的音樂,沒有喧鬧的噪雜。 與之相對應的是,二樓的女性客人更加美麗、嬌媚。也更擅於向人展示自己的魅力。舒暢面無表情的提著自己地箱子往二樓走。一路上承受了無數的魅力,更有女性大膽的撩撥。 當然,二樓的氣氛也顯得更頹廢,這裡完全是一副酒池肉林地景象。在侍者的引導下。舒暢穿過一片粉腿,來到一個相對封閉的卡座,剛才見到的那位叼雪茄地男人拍開了身邊幾條粉腿肉臂,給舒暢騰出空位。 舒暢沒有受寵若驚的表情。他小心的把手中的箱子放到腳邊,面色平靜地坐在沙發上,身邊幾個女人像蛇一樣的爬上來,緊緊的纏住了他。神態說不出地親密。但舒暢像個岩石一樣,端端地坐在那裡,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叼雪茄地人陰沉的看著舒暢坐下。看了一下他腳邊地黑箱子。這個碳合金箱子外表很普通。看不出有什麼異常。叼雪茄的人把目光移到了舒暢臉上。陰陰的說:「你來晚了,這裡已經有了新領主。」 這句話看似是酒吧老闆向舒暢介紹酒吧有了新的黑社會保護人。但說話的與聽話的都明白這話另有意味。 「據我所知,當今世界上只剩下三位親王,不知你所說的姓名裡是誰?」舒暢用沙啞的嗓子反問。 「喔,你也知道,世界經過了一番動盪,正在進行勢力重組。像我們這樣的人,不可能脫離群體而生活——我不清楚你所謂的三大親王是誰,但我知道,我們已經有了新的親王。 我知道,動盪仍沒有結束。我是個小人物,我不知道太多高層的信息,我已經受命保持低調,我不想參與那些勢力爭奪。 好吧,我已經告訴你了一切,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我也不想知道,如果你是來接受勢力範圍的,你現在已經知道這不可能了。如果你還有什麼想法,請在更高層面交售,我可以把你的意思通知上面,但我本人沒有任何態度,隨你們吧,我準備服從強者的命令。」 身邊的幾個女人聽到他們在討論這麼嚴肅的話題,立刻端正了身子,擺出一副聆聽的姿態。舒暢做了一個手勢,酒吧老闆馬上命令身邊的女人離開。 「我現在想知道幾撥人的信息,如果你不知道,那我就不麻煩你了,否則的話,請你通知你的領主,讓他來見我。」 酒吧老闆嚇了一跳,雪茄煙掉到褲子上,他壓低嗓門,低聲問:「你也……你也是從諾亞方舟上逃出來的人?」 舒暢不知道自己那艘潛艇在黑暗世界已被冠上「諾亞方舟」的名字,但從對方的前後話裡,他已經推究出大概的意思:「不錯,我是最後一個逃出者,路上耽誤了點行程,我現在需要知道其他人的情況。」 酒吧老闆神色恭敬,他小心的鞠了個躬,低聲回答:「願意為你效勞。」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烤肉的味道,那是雪茄煙燙上酒吧老闆的大腿。但這位老闆似乎毫無疼痛感。反倒是舒暢小心的替他移走了雪茄,輕聲吩咐:「避世同盟雖然不存在了,但我們已依靠避世法則生活了數百年,這實在是我們這群異端最好的生存法則……不要在普通人面前表現太特殊。」 酒吧老闆恭順的點點頭——既然是從方舟上下來的人,那舒暢的地位就超出了酒吧老闆的認知,他表現的很服從,馬上低聲解釋:「後面,請隨我到後面去,恰好有一個人正在我們店中。」 跟著老闆再上一層樓,舒暢見到了在他潛艇中避過難的一位城 ,等酒吧老闆迴避之後,這個人站起身來,先向舒暢問候,然後神色平靜的向舒暢表達了謝意:「天啦,你還活著,這太好了,許久沒有接到你的消息,我們都以為你已經遇難了。 其他人的情況……讓我們為孔袋親王默哀吧。他地不謹慎暴露了自己。但他的現身卻掩護了我們。 除他之外,其餘人都很安全……很不幸。你的手下抵達歐洲時,正撞上另一路強者——由您的父裔帶領的隊伍。我聽說隊伍裡還有一位公爵……哦,這消息是你的附庸圖拉姆先生傳來的。 我得到的消息支離破碎,請原諒,我畢竟剛找到落腳點。而圖拉姆先生也只是短暫的登陸了約定地網站,留下了一點不完全的信息。最後的消息是,他們正在找船。」 這個人見到舒暢沒有表現出狂熱的神情,但對於天性冰冷地血族來說,他所表現的態度已經很熱烈了。舒暢直截了當的提出自己的要求:「你知道。我們最後等於捅了一個大馬蜂窩。我現在不敢動用過去地關係,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新的身份、新的資金。還有,我需要跟圖拉姆聯繫上。把我地情況告訴他。」 以舒暢的地位,他現在肯向人求助。等於白送給對方一個人情。因為一旦事情有了緩解,舒暢的存在就會是對方地一個大助力,所以後者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 稍後,這位親王好奇地詢問:「請問。您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怎麼可能我剛找到落腳點,你就能找上門來。」 「我曾來過倫敦,大清洗過後。倫敦剩餘地聚點並不多,這座酒吧是隱藏最好的,除此之外。這裡面還有一個我的人」。舒暢毫不迴避的回答:「這個酒吧的存在是一條絆鎖。誰觸動了它,我都會知道……我通過搜尋。發現一個刺客組織的某項任務正與這間酒吧有所關聯。這也是一種特殊的安排……」 舒暢輕描淡寫的將自己的預先佈局一筆代過:「其實,大動盪過後,世界各地的隱蔽聚點都會發生一些關聯的委託任務。這是我,圖拉姆、我們的朋友預先做好的安排,以便動用黑暗力量,幫助一些人脫身。 你這酒吧經常會有一些俄國富商聚集,據我所知,某些富商因為產權糾紛,他們想要動用最後手段,我所接到的任務是:刺殺、竊取無記名債券。」 「你會完成這個任務嗎?」親王無事生非的問。 舒暢的回答是微微一笑。 幾天後,任務順利完成,舒暢的新身份也安排妥當。他重新購買了一艘遊艇,依舊與C先生扮成一對\|去。他選擇航線是穿越地中海,表面上的理由是與圖拉姆在某地匯合。 穿過了平靜的地中海與紅海,舒暢的兩人小遊艇來到多事的印度洋。在亞丁附近,他依約發出了聯絡信號。 這是一個下弦月的夜晚,天空中陰雲密佈,在這熱帶地區,陰雲的天氣沒給人氣悶的感覺,反而讓人有一種北極似的寒冷。 信號發出後,海面上起初是一片寂靜,但緊接著,四處亮起星星點點的燈光,六七隻遊艇快速的向舒暢撲來。 從天氣狀況的異常中,舒暢已經提高了警惕,但這些快艇的出現,他依然裝出手忙腳亂的樣子,大聲的要求「父親」加快船速迅速逃離,自己則站在船頭,手持一桿軍機槍,迎戰那些突然出現的快艇。 這些快艇都是由阿薩買人駕駛的。大動亂過後,十三氏族中有十二個都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唯有阿薩買人在羅德的庇護下毫髮未損,為了力量平衡,舒暢必須削弱他們。 羅德挑選的隨從都是一些頂尖人物,經擅刺殺的他們對槍口的指向格外敏感。舒暢每次將槍口對準某人,立刻會被對方察覺。他來不及開槍,後面的遊艇已經轉向躲避。 在遊艇上射擊需要很高的技巧,以及精確的計算。高速行駛的遊艇,在艇身左右形成而來一團強勁的渦湧,子彈要想不被風速影響,準確的擊中對方,就需要複雜的預算。這時候,目光犀利是沒有用的,因為影響因素太多,看的越準,反而越擊不中目標。 現在舒暢連看得準都做不到,每當他的目光移向身後的某人,對方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馬上左右搖擺,讓舒暢測算不了射擊角度與射擊時機。 海上追逐持續片刻,舒暢一槍未發。但越是這樣。追逐者越是心裡發慌。經擅刺殺的他們知道,這種狀況意味著對方不發則已,一發斃命。 阿薩買人很緊張,舒暢也為這種狀況而緊張。他從沒有遭遇過這種情況,手裡端著槍,卻無法發射。 C先生看到舒暢用槍口掃了一~.發,忍不住建議:「我聽說。有地刺客可以讓子彈成拋物線飛行,或者弧線飛行,你做不到這點嗎……計算工作讓我來,你只需要告訴我目標方位。」 子彈成拋物線飛行。從理論上來說是可行的。因為地心引力的作用,實際上所有的彈道都是拋物線飛行。從平面上來說,如果在子彈出槍口那一刻,加一個水平抖動的力量。這就是水平拋物線。 C先生的話給舒暢打開了另一 追在最前的人,根據目測,馬上報出一連串數據:「方位……,來船速度……,我船速度……」 C先生不愧是偽裝科學家多年.|完。他馬上報告計算結果:「你的槍,子彈出膛瞬間力量是……。槍口射擊角度……,出膛時需要水平力量……。」 話音剛落,舒暢地步槍已經朝著空無一人處開了一槍,在槍口出膛瞬間,他按C先生的指示,水平的gt;. 一槍正中靶心。 一馬當先的遊艇上,那位駕駛者正在詫異,為什麼久久沒開槍地人,突然朝空無一人處開了一槍,猛然間覺得耳邊嗡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耳孔處鑽入大腦,緊接著,他的腦袋爆裂開來。 失去控制地快艇運行軌跡便依據慣性前進。舒暢的第二槍來了,正擊中快艇的發動擎,緊接著,第三槍一點不差的擊中油箱。快艇立刻變為一堆火球。那艘快艇上承載地幾名槍口被烈火吞噬,他們顧不得其他,紛紛從快艇上躍起,準備跳入大海。但就在他們滯空期間,一顆顆子彈接二連三的擊中他們,在他們落水之前,已經變成了一具具無頭屍體。 其餘的快艇見到如此鬼神難測地射擊技巧,紛紛放慢了船速。他們追地不緊,舒暢這裡反而放慢了船速。 船速慢了,計算更為簡單。舒暢連續放著子彈出去,C先生不眨地立刻報出計算答案。而後是一連串的槍響。此時,阿薩買人最神氣地本領再也沒有成效。因為舒暢的槍口常常指向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但子彈卻光臨在他們頭上。有時,他的槍口朝著另一個人,但遭殃者卻是旁邊的人。 數聲槍響過後,追逐的快艇只剩下兩艘,這時,追逐者與被追逐者變換了角色,兩艘快艇調頭而逃,舒暢反而跟在背後,不依不饒。 追逐是一種快樂。舒暢手中的狙擊槍比對方的射程遠,從後面瞄準奔跑的遊艇,即使槍口直向,快艇上的人也無處可逃,他從背後一一解決了幾艘遊艇,而後,一切又回到了起始,他回到原來發信號的地方,幾艘快艇看到他的出現,又從黑暗中冒出來,然後舒暢重複逃亡,那些人在追逐中一一斃命,過了一會,舒暢又駕著遊艇耀武揚威的返回了出發地。 黑暗中的人顯然沒有耐心,舒暢也就是這樣折騰了一次,報銷了對方九艘快艇,消滅了不足三十人而已,對方已經不願把這場遊戲繼續下去。黑暗中,一艘大型油輪突然***大盛,露出龐大的身軀,甲板上,到處是奔跑的人群,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長長短短的單柄武器,在甲板上尋找著掩體,等待舒暢的快艇進入射程。 「搞什麼搞?」舒暢抱著狙擊槍,十分委屈的抱怨:「我才是受害者呀,怎麼他們反而擺出一副被強姦的模樣……」 手機發出一聲叮響,是圖拉姆,他確實在對面的船上。目睹了整個戰鬥過程。也許是他趁人不備發出的信息,信號很簡短,只有幾個字——「你把他們惹急了!」 過了一會,又一條短信尾隨而至:「你幹掉了所有的快艇,一半的人手!」 舒暢剛才還在詫異,一艘遊艇上怎麼會有無窮無盡的快艇,卻原來沒想到,剛才的戰鬥中,他已經把對方所有的快艇都打爆了。 既然對方已經沒有了快艇,那麼,欺負的就是他。 舒暢打了個手勢,C先生駕駛#_的圍著遊艇兜***,甲板上的人被他一頓狂掃,從射擊效果看,有些人乾脆是菜鳥,連躲避的姿勢都不會,槍到斃命。而另一些人則很可能是羅德隨身攜帶的阿薩買人,他們在子彈出膛那一刻,常會下意識的躲開彈道軌跡,令舒暢的子彈空發。 子彈飛過舒暢的快艇與油輪的距離,需要三秒鐘,以阿薩買人的快捷速度,這段時間足夠完成躲避動作了。戰鬥持續片刻,甲板上只剩下那群刺客,而後舒暢開始弧線射擊。 震懾的快樂,舒暢已經感覺到周圍氣溫下降了許多,緊接著,一個很矮小的身影出現在甲板上,他只掃了一眼戰鬥的狀況,一招手把剩餘的人員召喚到身邊,站在那裡眺望著舒暢的快艇。 舒暢沒來得及提起這個人的屬性,他報出對方的方位,C先生馬上報出計算結果。舒暢依據結果,連發三槍。 那個人站在原地沒動,舒暢射出的子彈飛到對方身邊,他像趕蚊子一樣的隨手輕輕一拍,三枚子彈無影無蹤。 此時,油輪以最高速度全速航行,意圖擺脫快艇,但在快艇的速度下,他們的快速簡直是個笑話。遊艇圍著它繞了一圈又一圈。那人打落幾枚子彈的動作剛一完成,舒暢的快艇已經繞到了船頭,而後駛向油輪另一側。 這時,C先生已經做出了逃離gt;:.而,海面似乎結了冰一樣的,澀澀,像粘稠的瀝青,快艇使勁力氣,逃竄的速度並不快。 油輪上,那個身材矮小的怪人看到舒暢不再開槍,他桀桀的笑了:「真有趣——看來我低估了你!」 |
第三卷 末日大戰 第一百九十九章 將接受雙重追殺 一輛破舊的小卡車行駛在加拿大鄉村的山路上,這輛卡車除了喇叭不響,其他的都響。它歪歪斜斜的沿著從西向東的路線橫穿加拿大大陸,瞧它行進的方姓,似乎是想開往東部的港口城市。 一輛破車、一路走一路放著鄉村音樂,走起來引擎蓋在抖動著,門窗關不緊,也在哆嗦。玻璃在忽閃,這情景,活脫脫一副窮困潦倒的公路流浪者在尋找新希望。 車裡兩個人也是一副「悲慘世界」的形象,其中一個人失去了雙腿,只有右手依然存在,左臂已經完全失靈。車裡另一個人則穿的很破亂,頭髮像枯草一樣,臉好像幾天沒洗,不過他四肢還算完整。 這個四肢還算完整的人一路走,還隨著音樂快快樂樂的歌唱,沿途看到這隊公路流浪者的人,不禁為他的樂天態度所感染,他們好心的給這隊流浪者施捨部分錢財,這兩人也不客氣的接受下來,但他們接受施捨時,態度驕傲的像一位國王接受臣民的納稅。 這一對馬路流浪者就是舒暢與C先生。 誰能想到,這個世界頂尖的科學家C先生與絕頂強人舒暢會落到這個地步?但也正因為無人料到,所以他們安全的行進在鄉間公路上,駕著一輛難以想像的破車。在他們身後,在白令海峽附近,一個規模龐大的艦隊正在竭力尋找,打撈那條失毀地潛艇。與此同時。他們也在嚴密的監控附近的所有異常現象,但他們沒有想到監視這樣的公路流浪者。 「還有多遠?」C先生用蒼老.凍傷而截去四肢的捕魚老人。所以他也盡力的用適合身份的沙啞嗓門說話。 他們周圍並沒有監視人員,但兩人都知道,此地地廣人稀,在美國全面啟動監聽系統地情況下,任何一個敏感詞都能暴露他們的身份。 舒暢練了幾天歌,聲調已接近唱歌的嗓門,他用鄉村民謠的旋律回答:「前方不遠處,就是加油站。」 其實。有心人若是偵查,舒暢這輛車也是有許多可疑之處地,比如每到一個加油站,它只是象徵性的加點汽油。很少歇息,很少購買食物,但這輛渾身哆嗦的汽車速度卻不慢,他幾乎是使用跑車速度。快速的從西海岸邊殺入了內陸,再過一個加油站,就離一個大城市不遠了,只要到了城市。這兩人就會像一滴血水溶化在大海裡一樣,再也找不見蹤跡。 加油站裡,老闆看到這對可憐人。慣例地善心發作。沒收他們汽油錢。反正他們加的汽油只是個位數。這點汽油老闆給的起。此外,老闆還送給他們兩份免費漢堡。舒暢面無表情的接過這份食物。連道謝都沒有,便反身回到汽車裡。 車開了,老闆渾身上下都被自己地善良所感動,他目送著汽車遠去,居高臨下的用自我欣賞的口氣說:「多麼快樂地人……啊,我小地時候就幻想能夠駕著車,跑遍美洲大陸。」 汽車裡,等到加油站消失在視線內,C先生用殘存地那支胳膊,將老闆恩賜的食物扔進了路邊草叢,借助音樂地掩護,他低聲問舒暢:「你還沒想好怎麼離開這裡?」 舒暢的回答也很輕:「等到了下一個城市,我們找兩個人,扮演他們的角色,有了新身份做掩護,自然會有辦法的。」 頓了頓,舒暢不放心的補充說:「這幾天,我們跟外界完全沒有聯繫,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是否安全逃脫?」 C先生知道舒暢擔心什麼,他;個走,她身邊都是精兵強將,走的又是俄國線路,應該沒什麼問題。至於其他人,你更不用擔心了,沒有人類能戰勝那幾位城市親王,他們的暴露反而能更容易掩護那小女孩。」 其實,C先生現在最想問的是gt;帶著那個箱子逃脫,C先生已經隱gt;.lt;能躲過嗎? 舒暢把車停在城外,等到天黑,才不引人注意的摸進城裡。那輛破車扔進而來垃圾場,舒暢取下車裡的熱核爐,背著C先生提著箱子,趁著黑夜悄悄離開了老鼠橫行的垃圾場。 第二天天亮時,他倆已經住進市區,化身為市裡的一對父子。而這對父子本人,已經讓他們毀屍滅跡。 這對父子只是市裡的一對普通角色,只是兒子原先是名大兵,剛剛退役不久,還沒有找見工作。而「父親」則退休在家,妻子多年前去世,獨自一人過著寧靜的退休生活,存款不多,勉強維持而已。 大白天,「父子」倆還在屋裡,大門緊閉。這倒沒有引起鄰居的懷疑,因為「兒子」剛剛退役,在城裡沒有什麼朋友。而「父親」平常也不愛出門,所以鄰居們完全不知道這座屋裡已換了人,而且房間亂得像一間實驗室。 C先生正在利用兩個熱核爐提邊 一邊將一張長長的採購單遞給舒暢:「我需要這些材地方不知道能否採購到,我建議你分頭採購……」 舒暢低著頭在網上搜尋著新聞,沒有圖拉姆存在,他所看到的也就是普通的公眾新聞。對於過去他製造的那場大混亂,官方的消息是軍事演習。除此之外,沒有更多解釋。 從新聞報道露出的蛛絲馬跡看,似乎有一撥採取俄羅斯線路的人被發覺了行蹤,因為有報道,俄羅斯曾發生過一次比較駭人的恐怖襲擊…… 但從現場報道地情況,那夥人似乎是位城市親王。而芙蘿婭則徹底消失。 除此之外,軍方還在竭力的打撈那艘潛艇的遺骸,因為從報道上看,當地舉行的軍事演習還沒有結束。 舒暢接過C先生遞過來的採購~一下單子,低聲嘟囓:「『我們的存款』只有二十萬,你認為這些錢夠嗎?」 「你可以出去找工作」,C先)子。 「無論什麼工作。短期裡都掙不夠你需要地錢……我剛才按約定方式,發出了安全信號,我們最多有五天時間,五天後必須走。」 「上飛機前。我必須安好自己的假肢」,C先生態度堅決。 舒暢看著C先生,沉思了片刻算機:「好吧,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圖拉姆以前曾告訴我,他跟一個刺客組織有過聯繫。我就用他的身份接下一單任務,讓他們幫我們想辦法。」 這單任務是「倫敦任務」,對方開得價格很高。剛好可以答應把舒暢他們轉送至倫敦。幾天後。配好假肢的C先生在專機地運送下。與舒暢一起抵達倫敦。 他們不知道,當那位暴露的城市親王最終被人消滅。通過他,全能戰士們知道在潛艇沉沒前,曾送出三撥人員,而後他們全力在附近收復。終於發現了舒暢的詭異。 有關方面全力追蹤這對奇怪的流浪父子,線索最後在這座城市消失了。繼續追查下去,發現這對普通地父子突然間採購大量的稀奇設備,而後賣掉了房子,神秘消失了。對方立刻驚醒過來,進一步搜查後,發現這對父子被刺客組織接走,目標轉向了刺客組織。 倫敦街頭,C先生看著舒暢打不離的箱子,他調侃的說:「你真打算提著這個箱子參加行動,為什麼還要混在刺客組織裡,你難道不能甩手走開?」 舒暢整了整衣領,對著鏡子說:「我既然接受了他們地幫助,就必須完成他們的任務,否則,我們將接受雙重追殺……這個箱子我不打算交給別人,即使藏入地下,我擔心也會被人發現。 他的氣息越來越強盛了,你沒感覺到嗎,喬雅現在地能力越來越強大,我感覺到了,羅德也正在移動……」 C先生沒有參與這次刺殺行動.|s敦地。刺客組織為他們提供了全套設備。而舒暢在這裡等待圖拉姆匯合,在此期間,他反正是閒著,順便為自己找點事。 渾身上下摸索了一番,確認不會出現披露,舒暢轉身準備出門,C先生在他身後突然悠悠的說:「每個人都有秘密……你跟刺客聯盟接觸,恐怕並不是迫不得已,我猜你是打算把那個箱子交給羅德……我猜你在布設一個局,打算讓羅德搶走『諾亞之手』……」 舒暢在門口停頓腳步,他沒有回身,背對著C先生說:「我猜,你地手上一定有秘密,你堅持用碳合金手製作四肢,這裡面一定有問題——但我並不在意你的隱瞞,因為我們的目標暫時是一致的。 喬雅擁有那個發動機,如果羅德擁有了『諾亞之手』,雙方就平等了,我們可以更好的左右逢源,這不是我們的共同目標嗎?」 舒暢說完這話,邁出了腳步,C先生在他背後說:「我早知道這點,在你取得手指後,故意耽誤行程,我就知道你的目的,雖然你掩飾的很好……你那位夥伴,那位計算機天才現在已經跟羅德取得聯繫了吧,我聽說派去請羅德的,是你的『父親』。」 舒暢沒有回答這個話,提著箱子走了出去,身後C先生高聲提醒:「小心,羅德可不是個誠實的人……」 舒暢一邊大步走路,一邊低聲自語:「說實話吧,這三個人當中,除了喬雅還有點信用,其他人……」 一間就廠房內,幾個人懶散的坐在椅子上,周圍空空蕩蕩,看著舒暢走進來。這間大廳已經搬空了,唯有一張大桌子,桌子上擺著很多電子設備。每個座位面前擺著一個筆記本電腦,舒暢選了空椅子坐下,小心的將手中地箱子放到腳邊。 「箱子裡裝的什麼?監視器嗎?」一位坐在椅子上的人冷淡的看著舒暢,挑釁說。 舒暢很平淡的回答:「工具。」 「打開看看……幹這行都不會隨 工具,我們只會使用客戶提供的、乾淨的東西,你提違反了規矩。」 舒暢面無表情,他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文件夾,像沒有聽到對方的話一樣。翻動起來。 「打開看看」,那個人不依不饒地繼續說。在場的,算上這位氣焰囂張的挑釁者,算上舒暢。總共有七個人。其他的五個人都不吭聲,漠然地看著事態的發展。 舒暢飛快的掃完文件夾的內容,他輕輕合上文件夾,看了一下其餘地人。輕聲問:「這人是誰?」 「監聽專家丁尼奴!」在場的一個人回答。 這句回答剛完,丁尼奴已經因為舒暢的漠視而怒火沖天,他準備站起身來,剎那間。舒暢手中的文件夾旋轉地飛出,文件夾的塑料外殼重重的撞在丁尼奴地胸前,一跳。邊緣從丁尼奴耳邊飛過。漂到了對方身後。像翩翩蝴蝶一樣,墜到地上。發出一聲清脆地啪聲。 「現在,你們需要重新找一位監聽專家了」,舒暢冷冰冰地說。 丁尼奴還在努力想站起來,他一手摸著胸口,似乎那裡很疼痛,但那裡並沒有出血,出血的是他耳邊,文件夾邊緣剛才擦過去。 似乎那輕輕地一擦,已經割斷了他的頸動脈,大量的鮮血噴湧而出,沒等他完成站起來的動作,他便重新跌回椅子上,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上。 屋裡其他人都把手按在槍上,他們被舒暢如此的冷血所震驚,一言不合,一位監聽專家便倒在他面前,而這位專家以前曾與他們合作過,相對來說,舒暢反而是個陌生人,這讓他們對後者充滿敵意,同時又為對方的冷血而顫抖。 大廳裡傳來一聲門響,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紳士出現在大廳裡,剛才他似乎一直躲在門後,通過監視設備,觀察著這裡的人,看到局面有點失控,他不得不現身出來阻止。 「這位先生是一位絕對可靠者推薦的,他叫『幸運』,我相信這位先生,請不要再為他的箱子爭論。 當今世界上,只有三個人可以在兩公里外,精確狙擊中目標,幸運先生就是其中之一。 我剛才得到消息,另兩位可供選擇的槍手,一位去了亞馬遜叢林了,我們聯繫不上他;另一位先生不久前在舊金山,在一次行動中已經喪身。目前,幸運先生是我們唯一的選擇。他帶一些工具參加我們的行動,是可以理解的。」 當今世界上,三個頂尖的狙擊手,每一個都算是血債纍纍,如果舒暢是其中之一的話,那麼他的身份確實無可懷疑,在場的人輕輕鬆了口氣,將手移離了手槍,但他們心中不禁拉響警鐘,他們的坐姿已經顯露出心裡的想法——盡量離這個危險人物遠點。 幹這一行的都是些冷漠的人,他們漠視生命,所以,即使一位曾經合作過幾次的同伴倒在面前,也只是悲哀幾秒鐘,然後就把心態調整到位。 最後出現的這個僱主拍了拍手,從他剛才出來的房間裡又出來幾個人,抬走屍體,而後僱主說話:「幹這一行的都別說自己的名字,即使說也是假名,但沒有個稱呼不好,各位可以叫我『伊夫』,來,讓我介紹一下——水管工尼斯、修理工馬克、戲子……清潔工幸運」 在黑暗世界,這些工種都是有特殊寓意的。比如水管工,它的意思是潛入者,他負責破壞安保系統,尋找安全的潛入路線,並給同伴提供地形方位的;而修理工,顧名思意就是負責善後處理的人;戲子則負責放哨望風,扮演各種角色。 舒暢的清潔工工作,則意味著他需要給行動者提供火力,清理前進的障礙。 少了一個通訊專家,顯然伊夫自己的人也可以代替,比如門後就有一群這樣的人才。雖然僱主直接插手這件事,會讓行動小組人員缺乏安全感,感覺命運都控制在對方手裡,但他們無可選擇,誰讓那個人氣焰囂張時,他們沒有站出來阻止。 「我們的任務是潛入,取得一份文件,如果可能,在撤退時執行刺殺任務,計劃是這樣的……」,伊夫介紹。 其實,要刺殺的人舒暢認識,是俄羅斯富翁卡爾索斯基的朋友。從這個行動中,舒暢嗅到了濃濃的卡爾索斯基味道,看來,那位「伊萬」也是個當面笑呵呵,背後下刀子的陰人。 閒閒的聽著伊夫在那裡講述計劃的安排,舒暢並沒有在意任務的難度,因為他的任務將在進入酒吧的那一刻終止…… 「這間酒吧是頹廢主義者最愛聚集的酒吧之地,裡面的人都是罪犯與富豪,我們的任務是……」,伊夫還在介紹任務的情況。舒暢悠然自得的插了句嘴:「看來,酒吧裡的人與我們是同類,除了他們比我們有錢。」 舒暢的話引起了大家的哄笑,但他們卻沒發現舒暢說這句話時,別有意味。 |
第三卷 末日大戰 第一百九十八章 進入爆炸範圍 舒暢不是軟心腸的人,他猶豫了一會,試探的問:「有一個小女孩,芙蘿婭,她恐怕無法經受住長途跋涉……我之所以說『長途跋涉』,是因為在這塊地方,人跡罕至,我們根本無法找到接應的人。 而且,因為我們要偽裝成失蹤,相信這一段時間,所有來此地的飛行物都會被監控——即使我們能找到接應的人,他也無法趕來此地,不是嗎? 那個小女孩她無法生活在陽光之下,除非,你能找到辦法,解決這個難題,否則,我決不會贊成你的提議。」 C先生明白舒暢需要什麼,他+)光下生活的權利,我會把她當作我的直系血裔,叫那個女孩來,其他的事情你安排。」 幾位城市親王被召集到了會議室裡,舒暢很坦率:「諸位,外面的世界已經平定了,你們可以結束流浪。歡呼吧。」 等歡呼聲平息,舒暢繼續說:「外面的世界已經沒有親王,你們可以任意選擇自己的領地,我保證不會有人再來騷擾,但現在我們有一個問題。 我們被人跟上了,為了擺脫無休無止的追殺,我們需要製造一次死亡……前方即將抵達幾個北極島,接著我們將拐向東方,向加拿大海岸駛去,在那裡我們將製造一次意外,引爆核反應爐。 直說吧,我需要幾個志願者。在前方小島上,我將放你們登岸,你們可以回到城市,重建你們的勢力範圍,但你們必須交出幾個人,繼續操縱這艘潛艇前進……我相信,這些人將無法在事故中存活,所以請你們給我一份名單,他們將與我一起赴死。」 這個理由沒人會拒絕。自己脫身,犧牲幾個手下,那些人才不心疼。不一會,幾個城市親王交出了各自地名單。這些人都是學過潛艇駕駛技術的人員,大家共同商定,向這些人隱瞞真相…… 不一會,C先生也過來通報了[|+開。而那六名科學家也將隨著芙籮婭走,所有人登岸後,將分頭離開,如果抵達安全區域。自己覺得有必要的話,再與其他人聯繫,否則。大家彼此獨立發展…… 潛艇在白令海峽附近浮起。芙籮婭帶著第一批人離開。過了不久。第二撥人告辭。潛艇再度下浮,潛行一段距離後。又三度上浮,放走了最後一撥人。 之所以如此安排,是為了讓潛入剩餘的人員感覺不到被拋棄。而實際上,第三撥人員就是最後一批離艦的人員,現在潛艇裡只剩下舒暢與先生,外加一群注定的犧牲者。 潛艇悄悄調轉方向,這次轉向是在操控室裡完成的,而那些犧牲者則分佈於各個關鍵崗位,完全沒有察覺到舒暢他們的小動作。 「還有十一分鐘」,C先生舒~|地揮舞著煙頭說:「馬上就能見到陽光了,雪茄真香。我在地底下幾十年沒有品嚐過這樣的雪茄煙了……以後,我將可以盡情品嚐這樣的雪茄。」 指揮室裡本來是禁煙地,但現在已經沒人在意了,舒暢也叼著雪茄,作出悠閒的模樣,問:「我聽說,核彈爆炸有幾萬度的高溫,連鋼鐵都可以汽化,我不懷疑你能躲過這次襲擊,但我擔心——會不會讓喬雅公爵發現。」 「這是我應該擔心的」,C先.: 「可以問一個問題嗎……」,舒暢噴出一口煙霧,看也不看C先生:「喬雅公爵想啟動那個發動機,是想利用發動機的再生能力,製作新的能源,製作新的飛行器,製作一批新地神僕……或者,是為了延續自己的生命。 但你為什麼也想著那個東西,難道你的壽命到了?」 C先生將抽了半截地雪茄掐滅鍾……不管怎麼說,陷入衰老地喬雅需要一種新地活力,他需要重啟那個機器,或者他還有其他原因。而喬雅一旦完成更新,無論我怎麼隱藏,他都會發現的,到那時候,羅德已經被他幹掉了,他最想殺地就是我。 所以說,我躲在地下已經沒用了,我必須出來面對。喬雅雖然厲害,但我自信,即使我站在他面前,也會很好的隱藏自己的氣息……不是還有你在旁邊嗎,有你的掩護,我會親眼看到那場末日之戰。」 舒暢聳了聳肩膀,心裡暗自盤算:誰知道你是不是也有野心,誰知道你是不是貪心不足,或許,躲在一邊的C先生將會是最後的勝利者,他勝利後,實際將是個什麼面目? 「一分鐘倒計時——一分鐘後我們已經進入核爆範圍,對方可能隨時啟動『絆腳石』」,C先生看著:+: 在此危險時刻,舒暢那極端的吝嗇性格又發作了,他掐滅了雪茄煙,嘮叨說:「既然潛艇要引爆,那麼你製作的兩個微型熱核反應爐就沒必要了,多珍貴的東西,等會我把它卸下來。」 舒暢提起身邊的一個箱子,往樓梯艙走,C先生猶豫了一下,留在了指揮室內。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預期的襲擊依然沒有發生,舒暢取回兩個微型熱核反應爐,回到指揮室內,看到C先生正盯著顯示屏,臉色很不好看。這時,他已脫去了多餘的衣物,只穿一條短褲。舒暢看到他顯露在體外的四肢,微微一愣。 這人的四肢居然都是碳合金骨架。平常,這幅骨架外面有著 真的皮膚,令舒暢都沒有察覺此人的異常,現在他把都脫去,甚至連骨架外地仿真皮膚都撕下去。扔在了地板上。 看到對方的打扮,舒暢馬上也動作起來,他連忙脫去衣物,渾身上下只保留一件短褲。 C先生脫去衣物是有原因的,+.:毫灼傷,反而會因為衣物的存在令烈焰更具穿透力,爆炸所產生的高溫會讓衣物溶化,貼在皮膚上像膏藥一樣——而燒傷治療中。最頭疼就是這種衣物殘片。 在舒暢脫衣服時,C先生那碳gt;.著舒暢驚愕的目光,解釋:「瞧。我的四肢很棒吧……這是從一艘飛船殘骸上獲得的啟發,那副殘骸裡,有幾個機器人,它所應用地科技超出了我們想像。 我常年躲在地下。有限的營養要供給有用的肢體,所以我把四肢都切去,裝上了這個最新式的假肢……我有大腦就足夠了,這副假肢反而會給我更強地行動力。」 舒暢笑了笑。他的眼睛掃過了鐘錶,現在已經進入爆炸範圍十幾分鐘了,依然沒有動靜。他繼續著無聊的話題。問:「躲在地下。真難以想像你是怎麼生活的。」 C先生發現了舒暢掃視鐘錶地.骨癌,這便讓我得以切去四肢。大劑量的放療,又讓我可以頻繁的接受甦醒……別看了,那群人是想把我們置於死定,瞧,我們正在接近爆心,他們真恨上我們了,所以打算穩妥點,以便使我們瞬間汽化。 給,拿著這個,把你的箱子抱起來……」 C先生地話才說到這,舒暢只.空中,而後,就看到潛艇的艙翼逐漸變地通紅,熾熱,他感覺到腦袋一暈,渾身地皮膚都在冒煙,如千針萬刺般地劇烈疼痛,讓他的大腦轟了一聲,緊接著,他就看見C先生用:+.跳過來。 如此巨大的疼痛下,舒暢居然還沒有暈,他清醒的看著C先生用他的假肢一拳轟在艙壁上,這時,艙壁似乎也開始溶化,這一拳轟過去,艙壁雖然轟出了一個大洞,但C先生.)|,直接汽化了。 潛艇現在潛的並不深,艙壁出現了大洞,原本海水應該倒灌而入,但現在外面沒有海水,只有熾熱的火光,似乎膨脹的火浪正順著艙壁向外翻湧,但這團火光,舒暢還要投身其中。 從爆炸發生,到C先生帶著舒.=|不足一秒,才一投入火海,疼痛感短的令人叫不出來,在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內,舒暢體外的皮膚已經完全碳化了,他被C先e+ 許久許久,彷彿一個世紀那麼漫長,舒暢突然感覺壓力一輕,彷彿地心引力已經失去作用一樣,他在飛,他被氣浪沖出大海,在空中飛舞著,周圍火熱的風立刻吹去他體表的碳化層,露出皮膚下的肌肉,但一瞬間,這層肌肉又被碳化。 等他重新墜入大海時,感覺酸澀鹽水泡去了他的碳化層,此時,他身體的修復功能在瘋狂增生著新肉,但海水浸泡的酸癢刺痛,令他禁不住發出一聲狼嚎般的慘叫。 緊接著,他感覺到渾身一涼,周圍溫暖的血液包裹著他,讓他有一種懶洋洋想睡覺的感覺,等到他恢復了視力,發現C先生就在眼前,他正托著舒暢遊泳。此時,舒暢已被他快手快腳塞進一條鯊魚的肚子裡,只留下一張臉孔,還浮在空氣面。 恢復視力後,舒暢很奇怪的發現,C先生只剩下了一隻手,兩隻腳與那只碳化的手臂一樣,都已經消失了,此時,C先生身上泛著一種不正常的玻璃色,這種玻璃色金銀透明,在海水的映射下,泛著美麗的藍光。 剛才,C先生就是用那只僅剩.}把舒暢塞到裡面。這種照顧讓舒暢心裡感動的一塌糊塗。 這是一條被爆炸震暈的海豹,它居然沒有被蒸熟,這說明剛才的爆炸氣浪已把他們兩個人吹出很遠。舒暢趕緊打量了一下周圍,周圍的海面上漂浮著的都是在爆炸衝擊波中被震暈的海豹,淡淡地星光下。它們晾著銀白色的魚肚,讓這片海面上一片銀光。 「恢復了嗎?」,C先生緊急+lt;的搜索飛機大約在七八分鐘後抵達這裡,在此之前,你必須盡快恢復。」 舒暢聽到這催促,雖然傷重,他還是咬牙爬起來。順手撈過另一具漂浮的海豹,劃開肚皮,自己鑽了進入,用海豹血修補著身體。 這條海豹的肺被震破了。失去了潛水能力,但它的心臟還在跳動。血液仍是溫暖的。 連續鑽過幾具魚屍,著C先生潛入海底。兩個人向魚一樣游動著,至於那個隨身攜帶子,則藏在一具海豹地腹內,舒暢在水底下一手托著C先生。手揪著海豹的牙齒,以潛游狀態脫離現場。 論起游泳,舒暢原先就有帶著芙蘿婭游上大陸的舉動。現在雖然托著兩個東西。但他游得一點也不慢。不一會,他就游進了海岸邊一處動火。 「待在這。我去找幾件衣服」,舒暢吩咐完,趁著夜色向那處***摸去。 對於他現在的身手來說,摸幾件別人地衣服,那 輕鬆了。不一會,他沒有驚動任何人,返回岸邊,衣物。 現如今,愛斯基摩人也生活的很好了,他們拋棄了傳統的獸皮衣,平常穿的衣服也是羽絨服。舒暢穿上這身衣服,簡直跟當地人沒什麼兩樣,唯一遺憾地是,這衣服似乎好幾年沒洗,有點油膩膩的。幸好空氣寒冷,它還沒有散發出惡臭氣息。 C先生四肢只剩一肢,舒暢替gt;L起C先生,而後把他背起來,一手gt; 舒暢提著箱子,還要背一個人,很不方便。C先生在舒暢背侃:「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讓人把箱子帶走,而要隨身攜帶?」 舒暢要說不累,那是虛情假意。他剛才等於再生出半副肢體,已經疲憊的直想睡去,但現在他還要背著人趕路。不過,他並不認為手裡地碳合金箱子礙事。一邊走,他一邊有氣無力的晃了晃箱子,回答:「這東西,交到誰手裡,公爵大人一聲令下,他就會乖乖交出,唯有在我的手裡,它是安全地。 這東西沒有送到公爵眼前,末日大戰就不會開始,他們只能等待我們返回……」 喘了幾口氣,舒暢裝作很隨意地樣子,問:「有兩次我看到你地皮膚泛著玻璃質的光澤,我心中有一點猜測,你能告訴我,我是否猜測正確?」 C先生現在雖然使不出公爵本gt;gt;地問話中,「玻璃質」這個詞就暗示了答案。 「你的猜測正確——我確實是個硅基生命體……瞧,地球生物都是碳水化合物,它們的骨骼是質的,所以被稱為『碳基生物』,或者『碳生物』。而我的細胞質是以作為基幹的,我的骨骼是鋁,實際上,我們這些公爵當中,有很多都是硅—鋁生命體。 我們可以在硫磺氣組成的大氣中漫步,徜徉在溫度比熔爐更高的,數千度的融化的鋼鐵海洋旁——剛才的大爆炸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麼,我有把握逃出那個高溫,所以我才選擇了這條路。」 此時,正是黑夜。此地,還沒有進入北極圈,也就是剛剛繞過白令海峽不久。附近的叢林鬱鬱,高大的針葉林中,舒暢背著一個無腿獨臂老人艱難的走在大路上,兩人邊走邊聊,這幅畫面很溫馨,但兩人談論的話,讓一般人聽到準會亡魂喪膽。 「你為什麼不震驚」,C先生gt;:;覺得很驚訝:「難道你早就想到了?難道你早就知道?」 「我前面有過猜測,那個發動機是一種超重體,我就懷疑:那艘天外飛船飛來的星球,可能是一種密度極高,溫度也熾熱的星球。在這種星球上,碳水化合物顯然不適合生存,我就懷疑,也許他們呼吸的不是氧氣,而是硫磺氣。 當然,既然能呼吸硫磺,也能呼吸氧氣,所以他們可以在地球環境生存。 只有更堅硬的骨骼,更緻密的肌肉,才能讓你們具備超越常人的力量,我推測……」 舒暢說到這裡,像是一口氣緩不過來,他急速的喘了口氣,而後把話題跳掉了:「記得嗎,我們在地下基地曾經釋放了一種太空病菌,那種病菌對人類有強烈致命作用,想必,美國佬們正忙著清除這種病毒。 但這種病菌對你們卻沒有用,你們生活在其中,絲毫沒有感覺到受影響,這是因為那些病菌是以碳基生物為營養的,所以對你們毫無影響……你從沒有生過病是吧?除了偽裝的骨癌?」 「其實,那些病菌對你們也沒有用,你想問的就是這個嗎?不錯,所謂血脈傳承,其實就是給你們送一份硅基生命基礎,所以,對普通人有致命作用的病菌,對你們沒有用。 我們就是從你們身上學到了碳基與硅基混合生長的奧秘,所謂我們吉密魑人擅於化裝成各種人,其實就是我們掌握了調配碳基生物的技巧……對這點,你也很在行,你難道沒有發現其中的原理嗎?」 「沒有發現」,舒暢老實的承認:「你能具體解釋一下這些原理嗎?」 兩人說說笑笑,走到天亮時分,找見了路邊一輛廢棄的汽車。 這輛汽車是汽油耗光後,被扔在路邊的,原來的汽車所有人可能已經找見了救援,隨救援隊而去。或許,他沒能找見救援,因為車裡寒冷,他決定獨自跋涉……總之,這輛車現在結滿了厚厚的冰雪,雖然車輪還完好,但發動機已經結滿了冰。 幸好,舒暢從潛艇上拆下了兩個離子弧熱核爐還在,以它的強勁動力,開動這輛汽車不難,經過簡單的改造,舒暢他們現在鳥橋換跑。 發動機已開始運轉,在充沛的電力下,車內的空調燒的懶洋洋的,兩人雖然不懼寒冷,但這種懶洋洋的氣氛他們還是喜歡的。 C先生挪動著身子,來回在車e+長槍、兩隻左輪、一支M9,剩下的都是些雜物。 「沒有鈔票,在這個偏僻的地方,無論從哪個帳戶調來一大筆現金,都會惹人注目,我們現在需要鈔票,至少需要買兩張飛機票的錢……Happy,舒暢無所謂的聳聳肩:「看我的!」 |
第三卷 末日大戰 第一百九十七章 名揚全世界 「我們無可選擇!」舒暢擺了擺手:「把C先生叫來,我需要他的幫助。」 不一會,換上乾淨衣服的難的那些城市親王見到他,雖然他只是以普通人形象出現的,但他們卻不由自主的向C先生鞠躬致敬,:;.|舉動。 舒暢看著這幅景象,若有所思。 這個人現在給人的感覺也就是一副平常的科學家模樣,但那些桀驁的城市親王,為什麼在他面前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如果說他在向外散發那股王者之氣,為什麼自己感覺不到? 喬雅是位公爵,在他面前舒暢幾乎透不過氣來,但在C先生面前,為什麼舒暢自我感覺很輕鬆? 難道自己再度進化了? 「你需要什麼?」C先生直接 在地下世界時,由於時間緊迫,兩人只是簡單的做了一下交流,舒暢到現在還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問C先生的具體安排……但現在似乎也不是詢問的好時機。 「你知道,我們捅了馬蜂窩。第一撥反潛直升機返回了,但我猜測隨後會有更多的直升飛機飛向這裡,他們甚至可能出動反潛航母,這片海域將會24小時,徹夜不停的遭受直升機的騷擾。 但這些都不重要,我所擔心的是驅逐艦與潛艇。據我所知,他們雖然確定不了我們地具體航線,但卻可以確定我們的大致方位,我需要你的幫助,你能提供什麼樣的幫助?」 舒暢所說的是一個秘密,關於海底電網的秘密。 為了防備潛艇悄悄潛近美國海岸,發動突如其來的打擊,美國人在海底密佈了電網,這些通訊電網除了通訊作用之外。還有一個用途就是偵測潛艇的存在。 潛艇是個鐵傢伙,無論怎麼偽裝,都不能改變它的鋼鐵本性,當潛艇駛過網格狀地海底電網時。會切割磁力線,這種磁力的變化被當作潛艇存在的證據。 海底雖然是通衢大道,理論上說,潛艇可以向任意方向航行。美國佬確認不了潛艇採用的航線,卻能通過海底電網,知道它躲藏在哪片區域,剩下地事就是矛與盾的故事。 在這個故事中。潛艇要盡量表現出自己的隱藏技巧,搜索部隊則展示自己的偵查技能,誰將是最後地勝利者。C先生這夥人恰好是改變力量對比的砝碼。 「我剛才檢查了一下潛艇。我現在能做的是改裝你的動力系統。我可以提供一種利用熱核材料作為能量地離子浮反應堆,它只有一個茶杯墊大小。卻可以提供你現在艦載反應堆數倍的動力。 除此之外,我還可以改裝你的攻擊系統,你知道粉狀炸彈嗎?我們可以給你提供這項技術。還有次聲波武器,我們可以把這種武器裝入浮筒中,你可以把它偽裝成一個漂浮物,釋放到海面上,在必要時刻引爆它們…… 瞧,有我地,你並不是毫無反擊能力……此外,我對你地航線也有一個建議,我發現你正在駛往白令海峽,穿過白令海峽後,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沿著北極航線,穿越整個俄羅斯,另一個是穿越整個加拿大,但你有沒有想過:地球,它是圓地。」 舒暢不是一般的聰明人,對方只是提了個醒,他立刻反應過來:「你是說,還有一條航線,穿越北極大陸,直接抵達目地地。」 早就有人提過這個想法,他們認為從北極大陸走直線距離,反而比在平面上,繞過整個俄羅斯,或者整個加拿大,路途距離更短。有些人甚至計算出多條航線。 但所有的設想都存在一個障礙,那就是極地冰塊。由於極地冰塊的漂移不定,從海上很難穿越冰封大陸,而從空中穿越,又需要建立導航站,在極地建設這樣的導航站,維護費用高昂,算起來還不如原先的航線成本低廉。 冷戰時期,俄國人曾想著開闢一條冰下潛艇航路,避過美國土的偵查……嗯,舒暢現在乘坐的潛艇,就是他們開闢這條航線的成果。它被冰封在幾百米的海底,能量耗盡…… 當然,這一切都是限於能源。如果潛艇有了更強大,更持久的能源,就可以溶化北冰洋的堅冰,從冰下不為人知的穿越過去,出乎意料的抵達歐洲。 「那就幹吧」,舒暢的回答不像是請求,反而像一種命令:「數分鐘後,搜索直升機即將抵達,我估計從那以後,我們將沒有喘息的時間了。我現在最迫切需要的是反擊武器。先從武器著手。」 C先生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一種很好的通訊器材……你不是誇口說它發出的通訊波速能夠穿越整個地球嗎?」 說完這話,C先生飄然而去,|))頂。 潛伏在這麼深的水下,最可怕的事情是完全不知道水面上的情況這讓潛艇只能處於挨打地位,要根據對方的行動作出反應,稍有不慎,應對策略慢了半拍,就會造成致命後果。 圖拉姆剛才還在為此煩惱,C先生一句輕飄飄的提醒讓他恍然大悟:「糟糕,我們慢了半拍,現在釋放偵察機,恐怕會被人發現它的運動軌跡。」 「他剛才說了——浮筒」,舒暢輕聲說。 看來,不僅舒暢與圖拉姆是潛艇戰外行,那位潛艇艇長也是個菜鳥,他居然沒有想到提前釋放通訊浮筒。 潛艇現在已經不敢移動了,它靜止的懸停在海面。慢慢地射出幾個通訊浮筒,不一會,巴掌大小的漂浮物像是從海底翻出的水泡一樣,靜悄悄的飄上海面,第一個浮標打開後,海面的情況傳入潛艇。 「好多好多的飛機」,潛艇艇長看著屏幕,驚愕的說不出話來。畫面上,至少有三十多架直升機正在附近海域盤旋。它們五六架排成一行,像梳子一樣一遍遍的在這片海域掃過,從畫面看,眼看就要掃到了潛艇的所在地。 潛艇艇長看了一眼。立刻擔心地問:「他們不會發現我們的通訊波吧?」 「這是一種特殊的中子波速,他們不會攜帶中止波速的監聽儀地」,圖拉姆解釋。 「他們會發現我們的監視儀嗎?」艇長又問。 「不會,我們的監視儀只有網球 |用肉眼看到的。因為它體積小。他們也很難用儀器檢查到。」 艇長放心了,他指點著屏幕,提醒:「在這種搜索下。我們很難隱身——這是磁力探查。幾架直升機並排的飛過去。如果海底有金屬物體,會引起儀表的波動。他們雖然確定不了我們地具體方位,但卻可以把我們限制在一個很小的範圍,長寬約一英里的範圍。」 停頓了一下,艇長又解釋:「躲避不是辦法,他們曾經持續不斷地進行了七個月地類似搜索,如果我們七個月不上浮,氧氣和淡水雖然足夠,但船上地食物不足,最終,我們還是要被他們俘虜。」 艇長是不知道C先生的由來,|.向舒暢提醒,就是解釋他剛才不放浮筒的愚蠢行為——他被水面上的搜索嚇著了,擔心對方會順著通訊波速,更加確切的認定潛艇的位置。 「本土艦隊抵達這裡的時間大約有兩小時,再有半小時,海岸快艇會抵達這裡,再有一小時,他們會調來一艘貨輪,充當直升機的升降板,那時候我們就逃不了了,只要潛艇一動,他們就發現了我們了,那時,我們將迎來深水炸彈的洗禮。」艇長還在嘮叨。 圖拉姆補充:「再有兩小時,天色將開始發暗,三小時後,我們釋放的浮筒將難以用肉眼觀察到。」 說話的功夫,直升機已確定了潛艇的大致方位,深水炸彈一枚枚的投下,潛艇被炸得搖搖晃晃,並繼續向下沉去。 對付核潛艇,一般輕易用不上深水炸彈的手法,因為炸彈無法經受太高的水壓,它不可能在潛艇的潛值才引爆,而深水炸彈一響,爆炸掀起的聲響反而使聲吶設備失效。 潛艇早就等待這一刻,在炸得的爆響中,它陡然啟動了引擎,快速的向爆炸範圍外逃離。 潛艇動了,可是停在外圍的直升機實在太多了,另外幾架在高空盤旋的直升機馬上發現了海底磁力的異常。按說,在這麼深的水下,這點磁力變化常會被當作其他直升機飛過所引發的誤判。但現在,已經發狂了的直升機完全不管是否誤判,連續不斷的拋下深水炸彈。 這些深水炸彈不是用來炸潛艇的,因為它們炸不上,但由深水炸彈引起的海下潛流卻會讓潛艇儀器失靈,發生故障,最終被迫浮出水面。 他們低估了潛艇的強悍,尤其是潛艇裡住著的全是牛人,在炸彈的轟鳴中,潛艇頑強的逃竄著。 第一枚啟動的監視器已被密集的炸彈炸毀,藉著爆炸水浪的掩護,其他三枚監視器相繼啟動了,它們有的繼續漂浮在水面,偽裝成海上懸浮物,有的打開了螺旋翼,升到了半空。 升到半空的監視器立刻被人發現,招來了暴雨似的機槍子彈,不一會,在直升機盡力搜索下,兩枚監視器也失效了。 這時,潛艇已經顧不上掩護了,它一邊走,一邊向魚產子一樣,不停的灑下成群的微型浮標,這種現象也引起了海面上搜索部隊的懷疑,各種電子儀器全開,一道道波速全力搜索著這些微型通訊儀所採用的通訊方式。 日落時分,遠處地平線上出現了第一艘軍艦,潛艇的人看到這種現象,冷汗已經飄下來了。幾位城市親王或者聚集在魚雷艙口,或者守在進出艙門附近,做好了在必要時刻逃離的準備。 在這個緊張時刻,C先生匆匆+彈,情況緊急,先給你們。」 所謂碳粉炸彈,也叫石墨炸彈,它彈頭爆炸後,釋放地是碳化離子塵。這種塵埃可以引起電路元件的短路,如果必要,還可以用爆炸物引燃離子塵,而後發生的劇烈燃燒會讓附近出現真空狀態。 「還等什麼。導彈艙準備……發射!」 遠處地平線上的軍艦,身影越來越大,就在他們距離搜索現場不足十海里時,兩枚導彈破水而出。在搜索現場上空發生爆炸,爆炸過後,直升機陡然冒出一團火霧,接著。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燃燒一樣,現場是一片通紅的火苗。爆燃過後,真空狀態將海水抽離海面十餘米高。一條半噸重的鯊魚甚至飛到了高空。而後。在強烈的大氣壓下,崩裂成一團肉。 駛來的軍艦沒有這種現象嚇倒。他們繼續全速衝向現場。爆炸過後,搜索現場已被清空,即使遠離現場的直升機也被巨大地氣壓變化沖的失去控制,墜毀海面。現在,海底多了幾團直升機殘骸,水下磁力線變化更加複雜,從軍艦上起飛的直升機,沒有重複剛才直升機的搜索動作,在一堆龐雜地信號中,仔細的分辨潛艇的蹤跡。 黑夜降臨了,潛艇趁著黑夜逃離了現場,但不久之後,它的方位再度被鎖定。對方已經從海底電纜傳來地信號中發現了舒暢的航行。從衛星傳來的圖像看,大批的軍艦已守在了白令海峽。 暴風雨來臨前地寂靜是讓人難耐的,現在,幾個科學家已趁著這會功夫,利用簡陋的設備完成必要地改裝,在這種情況下,舒暢沒有改變航向地打算,他迎著那支龐大地艦隊衝了過去。 「我們現在已完成動力系統的改裝,製作了幾種新式武器,但我們現在急需一些貴重金屬——金屬衣吧……你還有金屬嗎,我們都需要」,C先生老神在在地向舒暢匯海域的光點越來越多,海面上不僅有幾艘強大的艦隊,水面下還有三艘核潛艇在全速趕來,參加圍攻。 舒暢伸出一根手指,在周圍畫了一個圈:「這艘潛艇不是百寶箱,你所要的金屬我不能都有儲藏。我只能給你提0.5克的金屬,不過,我提醒你一下——大海才是真正的百寶箱。 這裡有豐富的資源,你所要的金屬,包括你所需要的任何能源、重水,這裡應有盡有,不要向我要,向大海要。」 C先生待在地下多年,已經待.提供實驗材料的日子,一時之間,完全想不到自己已經到了潛艇。這種環境不是地上一張清單,所有材料都會備齊的環境。 被舒暢點醒,C先生再沒有出+|碌起來。 現在,. 這次逃離是一次冒險,一次有去無回的冒險。為了繼續隱藏51區的秘密,有關方面寧願讓他們徹底葬身於大海,也不願他們回到人世間。 事實驗證了科學家的猜測,數分鐘後,艇長發現了異常:「警報,有導彈正在襲來,速度……,方位……。」 「計算軌跡,哪裡向我們發射導彈?為什麼之前沒有察覺?」 艇長忙著對付襲來的導彈,圖拉姆立刻忙著研判敵情。 「是『沉島』」,艇長百忙之中向圖拉姆介紹:「我聽說幾十年前,美國人將一些退役的柴油潛艇沉沒在幾個關鍵的位置,這些潛艇上都裝備了導彈和魚雷,在必要時會被遙控啟動,近距離發動攻擊……我聽說,這個行動代號『刺客』!哈哈,聽說刺客行動是白宮的最高機密,如何啟動,存放在總統的核密碼箱中。 你們幹了什麼,你們帶回來的那幾個人究竟是什麼重要人物,竟然啟動了『沉島』,這說明追殺你們的行動已經捅到了最高層。」 對這個問題,圖拉姆與舒暢都沒有回答。而那幾名科學家都分佈在雷達艙。魚雷艙、輪機艙,也沒有表露身份的機會。 艇長這麼悠閒,是因為升級後地潛艇擁有了充沛的動力,雖然那幾個沉沒的潛艇在近距離發出的導彈猶如刺客射出的冷槍一般令人措手不及,防不勝防,但擁有充沛動力的潛艇可以在瞬間令魚雷艙注滿壓縮空氣。現在魚雷艙可以像機槍一樣發射壓縮空氣彈,撞擊那些導彈,並在安全距離外引爆。 指揮艙內的通話通過通訊系統傳遍了全艦,不一會。C先生艙內請求通話。 「我知道那些『沉沒的鋼島』,那些潛艇上載有核彈,有些潛艇則沉沒在海底火山附近,我建議你立刻改變航向。這些『刺客』的布設都有一定範圍——離岸1000海里左右,只gt;:|了。」 C先生地說話還隱含著另一個.|+萬一對方動用了最後手段。引爆這些核彈,則處身爆炸範圍內的潛艇無可抵擋。 他們已經動用最後手段了,現在還沒有引爆核彈,估計是在權衡利弊。 「絕妙」。舒暢一邊揮手示意艇長改變航向,一邊欽佩的讚歎:「讓廢棄的柴油潛艇裝滿導彈沉在海底,等於在海底建了個導彈發射井——早聽說美國人在研究二次打擊能力、三次打擊能力。這些潛伏地刺客不知屬於二次核打擊能力。還是第三撥核打擊能力。」 核彈遲遲沒有引爆。不是擔心影響海底生物,而是兩艘核潛艇也趕到了附近。他們正處在核爆炸範圍內。舒暢把潛艇保持在他們的攻擊範圍邊緣,拴著這兩艘潛艇,若即若離的向遠海駛去。 潛艇對於水面艦艇有優勢,但大家都同在水下,則幾乎無法遁形,只是舒暢的潛艇速度過快,讓兩艘潛艇來不及釋放通訊浮標,向海面艦隊通報舒暢地方位,所以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大批的搜索飛機趕到。但這種情況維持不了多久。 「攻擊!」艇長慫恿:「我們的魚雷壓力艙遠比他們的壓力大,這讓我們地魚雷射程比他們遠,搶先攻擊吧。攻擊是最好的防禦。」 舒暢輕輕點點頭。 海底的戰鬥是乏味地,大家都可以看得見彼此,所以水下攻擊活像是兩名中世紀貴族地決鬥,雖然彼此也能釋放出一些餌雷餌彈,引開對方地攻擊,但大家同在水下,彼此的手段都很出息,現在比地就是射程。 數分鐘過後,依靠射程佔優,俄羅斯裔艇長洋洋得意的結束了這場水下戰鬥,他命令水手給自己取了兩顆心,綴在自己的衣服上。 「一次戰鬥,打掉了兩艘核潛艇,我要還是在軍隊裡,這一戰功足以讓我晉陞為將軍……很可惜,我現在沒有軍銜,所以只好自己給自己晉陞了,Su先生你.: 「不反對!」舒暢打了個哆嗦,扭過臉去不看這位自戀狂。 白令海峽到了,畫面上是一副蔚為壯觀的場面,也不知道美國佬用什麼理由,竟然引來了多國艦隊,大縱身的排開了艦隊,圖拉姆釋放的無人飛機體積小,升到高空後,因為高度不高,目力極限處,仍看不清到底隱藏了多少艘軍艦。 屏幕上的景象讓潛艇艇長直抽冷氣,這時,他再也不提自己的戰績了,只干看著屏幕直搓手:「上帝,我要是能從這裡正式闖出去,準能名揚全世界……可我能做到嗎?」 「我們能」,C先生重新回到「謝謝你的提醒,這幾天我們無意中完成了一項工作:給潛艇披甲。 什麼,你不記的?你曾建議我們從大海中提煉金屬。這幾天,我們依靠潛艇的強大動力,主海提煉所需的金屬,在主海的同時,替潛艇披上了一層厚厚的巖殼。現在,你需要做的只是保持寂寞,我已經下令,讓那幾位城市親王協助,令船上的無關人員陷入酣睡,絕對安靜的死亡睡眠。 現在看你的了,有了這層巖殼,再加上反磁力裝置,我們可以下潛的更深,而後不引人察覺地潛進海峽。現在唯一擔憂的就是海峽口了,到了那裡,你通知我。」 白令海峽峽口的水很緊,潛艇先是貼近了海底,而後偽裝成一塊海底岩石,緩慢的,不為人察覺的向前移動著,每小時不過移動幾米。 這種緩慢的速度,如果不是特意檢查海底地貌。完全發現不了潛艇移動帶來的海底變化……唯一遺憾的是,這樣令人牙癢的慢動作耗時太長。花了三天時間,潛艇移動到峽口附近,但卻不敢再動。因為圖拉姆已從周圍波速地變化,發現有人已開始想到檢查海底地貌的變化,並對比連續幾天的地貌圖紙。 「準備好了嗎?」,潛伏兩天後。舒暢在一片死寂中悄聲詢問C先生。 C先生正在給剩餘的清醒人員這種潛伏狀態下,我們只製作了這樣幾副耳塞……Happy先生。用了,你還要負責指揮。」 所有人塞了耳朵後,行動開始了。舒暢依靠從喬雅公爵那裡獲得地本領。通過心理感應 手們慢慢放出浮筒。 這幾個浮筒是用水手衣物刷上漆做成的。當魚雷艙保留了微弱的氣壓。打開發射筒後,海水灌入魚雷艙。幾個簡陋的浮球像是從岩石縫裡爬出地寄居蟹一樣,慢慢的浮上了海面。 圖拉姆掰著手指在計時,等到估算那些浮球浮出海面後,他輕輕按動了遙控器。浮球爆破了,裡面的小辛電子儀器被彈入半空中。 這玩意就是舒暢在基地裡,被一個科學家拿來彈喚他神經的次聲波武器。如今,這武器配備了更強大地能源,以至於元器件只能正常工作七秒。 這七秒鐘就足夠了。 七秒鐘過後,空中爆裂出三團火花,三個元器件完全毀屍滅跡,緊接著,以這三條火光為中心,彷彿是地震波在擴散一樣,空氣發出一陣扭動,似乎光線在此也產生了扭曲,扭動的光線觸及到天空幾架飛機後,是直升飛機則螺旋槳立刻停止旋轉,是戰鬥機則尾部噴嘴剎那間熄火,而後,這些空中飛翔物像是被石化了一樣,以自由落體的速度筆直地墜落。而後,天空中飛過地鳥類也被這種扭曲地光波波及,它們無一例外的在瞬間停止了飛翔。 扭動地光觸及到海面,剎那間,海面上泛起了一陣白霜,這是海水裡的浮游生物受到波及,他們的細胞壁立刻被震碎,海水湧動,讓它們的身體立刻被巖縫衝刺。 隨後,是魚類,先是小魚小蝦,它們似乎失去了游泳的本領,海水不再容納它們,它們奇形怪狀的歪斜著身子,泛上水面。 大型魚類也不例外,它們的魚鰾被震碎,魚中飽含的氣泡被立刻被壓入血管,許多魚類從魚鱗縫中往外滲下,翻開了銀色的魚肚。 幾隻游過的海豹也受到波及,它們一聲不吭的在水裡翻個滾,先是往水裡沉下,等到海水脹滿肚子後,慢慢的飄向了水面。 舒暢目瞪口呆的看著屏幕,難以置信的問了一句:「這是地獄嗎?」 屏幕上的畫面很詭異,所有的生物都呈現出一種死亡狀態,海水裡的生物往水面上浮起,天空中的生物則開始往水面上墜落。空氣中,到處是一縷一縷的霧狀漂浮物,那是空氣中的細菌與微生物,它們的細胞壁被震碎,細胞液被擠出體外,多個細胞連在了一起,形成了「霧掛」。 扭曲的光繼續擴散,海面上,一艘軍艦被它撞了一下,堅硬的船頭稍有點彎曲,緊接著,那束光從軍艦頭緩慢的掃向了船尾,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支畫筆在軍艦上塗抹一樣,光束掃過之後,一切都變的灰濛濛的,一切都變的絕對寂靜。 此時,潛艇裡響起隱隱的嘲笑聲,舒暢也感覺到自身出了狀況,他心裡湧動著躍躍欲試的殺戮願望,他沒有看自己的臉,想必他現在的形象極其猙獰。 圖拉姆的形象就是他的形象,他膝頭還放著筆記本,但他的注意力已經不在筆記本上,他瞪著血紅的眼睛,望著船員的脖子方位,頻頻抽冷氣,時不時,他非常虛弱的閉上眼睛,彷彿在竭力壓抑自己的衝動。 C先生也好不到哪去,舒暢這+|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只有一雙眼睛和一張嘴露在外面,那雙眼睛不是紅色,而是絕對的黑暗,像一個無底深淵一樣,令人稍稍觸及,就感覺到心裡發軟。 當初,他就是用這雙眼睛,令那些城市親王們屈服的嗎? 他的嘴唇顏色很詭異,沒有半死血色,但也不蒼白,泛著清幽幽的光芒,這抹青藍色不是金屬的光芒,反而更像是……玻璃,像是一塊藍色的玻璃。 潛艇快速啟動了,海峽口已經沒有阻攔的障礙物,快速穿過峽口端,潛艇一頭扎進了北冰洋的懷抱,一邊狂奔,舒暢一邊頻頻回望。 現在,潛艇裡只有三個人能用耳朵傾聽:舒暢、C先生、圖拉姆。 舒暢大聲問C先生:「這個武||| C先生現在似乎說不出話來,舒暢不知道對方說得是四公里還是四英里。他能做的只是全力逃脫。一邊走,他一邊低聲嘟囓:「不對,這小子騙我,這根本不是次聲武器,這應該是惡魔的武器。」 沒有人理會舒暢的話,等到C先生的嘴唇慢慢恢復血色後,他抖掉了悶頭蓋臉的披風,露出他那張正常的臉,而後大聲呼喚眾人取掉耳塞。 臨時製作的耳塞質量並不牢靠,船艙內有三分之一人受了那件武器的波及而喪身,其中包括不久前的潛艇英雄——俄羅斯裔艇長。 顧不得悲傷,也顧不得安慰其他人,C先生連忙指示舒暢:「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束縛我們了,不過,我們也動用了最後手段——你可惜這艘潛艇嗎?我需要這艘潛艇。我們必須安排一次死亡,才能免於今後無休無止的追殺,你認為呢?」 舒暢理解的點點頭。 在他們展示了這麼強大的武器後,會更加令追殺者狠下一條心來滅掉他們,那麼,只要他們不死,追殺就無窮無盡,而要確認他們的死亡,除非這段死亡十分逼真。 「潛艇算什麼」,舒暢無所謂的回答:「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其實,我並不怕他們的追殺,我只是厭煩那種無窮無盡的糾纏,現在,你是頭,你說吧,我聽你的。」 「這潛艇必須用來作為陪葬——我還知道一個『沉島』的位置,既然我們已經動用了最後手段,我相信對方也絕不客氣,我們可以假意把潛艇開到『沉島』附近,而後,觸發那裡的核彈,你認為怎麼樣?」 「我認為不怎麼樣」,舒暢心裡有點發冷,對方不僅要求潛艇陪葬,而還要求有陪葬的人:「六位科學家,你認為他們的能力能逃過核彈的襲擊嗎?我懷疑我自己能否逃脫?」 果然,C先生的心裡面毫沒有艦,提前脫離核爆範圍,但你要知道,我們兩個人開動不了一艘潛艇,我們必須有人操縱輪機,至於他們能否逃脫……嘿嘿,我認為這是必要的,潛艇上沒有人,我們的死亡就不會被確認——你認為呢?」 |
第三卷 末日大戰 第一百九十六章 小人物的悲哀 小人物的悲哀就在於他們對很多事物沒有最終決定權。 不可否認:舒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雄居於人類進化的頂點。但「強中自有強中手」說的就是這種狀況——還有人比他更牛。 C先生說話的態度很和藹,但因為他比舒暢牛。所以,聽完對方的說話,舒暢連試探的興趣都沒有,他很老實的鞠了個躬,單手一引,示意對方先行。 對方本來就在他的前方,看到舒暢的手勢,他一點沒有得意的神情,反而很謹慎的看了舒暢一眼,他不再滔滔不絕的下令,很沉默的轉過身去,向實驗室內部走去。 有了他做內應,事情變的簡單起來。 「這裡建有一條對外通信網絡」,拿到了舒暢需要的東西之後,C先生向後者介紹:「當初,建設這條網絡時,這世界並不存在計算機病毒,而後計算機病毒越來越猖獗,但這條網絡系統並沒有與外界連通,所以我們並不在意計算機病毒。 但終有一天,我們吃了大虧,有一個人帶來一套網絡遊戲盤,裡面所攜帶的病毒造成機器的首次癱瘓,隨後,防備病毒侵入的事情提到了日常議程。 遺憾的是,擴建這裡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所以我們就有另行規定來解決這個問題,規定是:這條通訊系統只能是單向的,我們把研究成果通過這套系統傳遞到地面,由地面人員接收,然後,由他們想法送走。 正像你說得,科技的發展是日新月異的,隨著研究的進行,地面上很多技術已經超越了這裡,比如計算機技術。我們的實驗。每完成一個項目需要花費數年,但利用計算機模擬技術,一次大當量的核實驗也不過四年。而在現實世界裡,這樣的實驗,光是準備工作就需要數年。 我們感受到了這種需求,幸運的是,地下世界的人都是些學習能力超強地人,只要給我們資料。我們所學到的,比地面上的人更強。 這種現象讓我們必須與地面世界進行交流——如何完成這種交流,我們採取的方法依然是另行規定,規定這裡的人不准進行任何下載。所有的下載工作都必須由地面上進行,而後轉送給他們。 請注意,是不准,而不是不能。而掌握鑰匙的人就是我。經過我的授權。你可以從這裡,從地下終端下載你需要地東西,實現地面遙控…… 瞧,他們念念不忘重返地面。實際上這並不難,需要的只是我的一個許可。許多年來,我並沒有重返地面的慾望。因為地面地世界對我毫無意義。我必須每天小心謹慎。唯恐洩露半絲氣息,唯有這地下世界是安全的。 現在我的想法改變了。你想重返地面嗎,答應我的要求……」 C先生說到這,掃了一下周圍:|v如果你不願帶他們出去,那麼就結束他們的生命,否則就帶他們走。 他們的生活你無需擔心,因為他們手上都有幾項先進技術。缺少資金嗎,多年以前,我利用研究基金做了一些小投資,如果哦他們願意隱居,我將給他們每人一筆巨大資金。」 其實,C先生後面地話,舒暢gt;的,不如說在拉攏這群知情者。作為一名公爵,舒暢相信,C先夠的手段控制這些人。 當C先生說完這個網絡地特性gt;].面上地圖拉姆進行溝通,不一會,圖拉姆完成了合作。 無論C先生怎麼誘惑了他們,走,一行人快速地穿過地下通道來到地面。 地面上,警衛室內的程序員、安保人員還在視若無睹的忙碌著,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隊人的走出、臨出門時,C先生頓了一下腳步,看了一下那些「中邪」的人,嘴裡嘟囓了一聲:「真實幻境……這似乎是托瑞多族的技巧……還不完善,讓我替你堵上漏洞吧。」 完成掃尾工作的圖拉姆最後一個退出地下通道,他看到C先生的努力,撇了撇嘴:「沒必要,我們已經打開了太空病毒倉,這裡馬上會被太空病毒所污染——報警信號三分鐘後發出,快走。」 如果,地下研究室報告這裡被太空病毒多污染,那麼政府唯一的方法就是封閉這裡,在徹底消毒後,才重新進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地下世界的人都不會活著,也包括那些剛才出來的科學家。 來的時候,大家乘坐三架直升機,走的時候多了一些人,和從地底世界搬送的儀器,C先生動用了全+升機升空後,告警信號響了。 直升機快速的飛離了地面,向著最近的海灘飛去,地面上,基地裡一片慌亂,隨後,從附近起飛的戰鬥機徹底封鎖了基地的領空。不久,戰鬥機發現了正在逃離的直升機,向這裡發出了咨詢。 「我不能回答了」,C先生搶]只在基地內有效,而我現在回到了陽光之下,我就必須是個普通人。哪怕一僂氣息洩露,也會被那個人發現,所以……」 C先生攤開手,表示自己的無 埃裡克在另一 機上聽到這番對話,斷然下令:「三號機迎上去,引 在空曠的地方,直升機想挑戰戰鬥機純粹是找死,不一會,三號直升機發生了凌空爆炸,在爆炸前一刻,它瘋狂的將所攜帶的導彈全部發射出去……但這對大局無濟於事。 舒暢的直升機載著圖拉姆與C先生,外加三名科學家。姆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他忙亂的操縱著計算機,不一會,竊入了戰鬥機與地面指揮部的交談。 「基地基地,我已經解決了一架直升機,是否需要繼續攻擊,請予指示」。追來的戰鬥機飛行員用單調的聲音重複著他的話。 「不要攻擊——剛才已查明,是研究室地幾位科學家逃離了地下,他們臨走時造成了地下世界的混亂,我們已經從警衛那裡搞到了他們的名單,請盡量與直升機聯繫,我們想知道進一步情況。」 飛行員回答:「雄鷹一號明白!」 有些事情無法隱瞞,比如,舒暢等人鑽入地下的情景。不可能掩飾的盡善盡美,把所有的進出記錄全部抹去,所以在C先生的建議下,這次行動偽裝成接應幾個科學家的逃離行動。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這一行人為何能乘虛直入,攻入堡壘地最深處——因為他們有內應。 這就讓當局產生了一個疑問:地下世界的科學家們都不通世事,他們是如何找到這一群強悍的傭兵,實現了劫獄行動?與此同時。這群科學家都是某方面的精英,他們已經獻身數十年,這讓對方也不好意思趕盡殺絕。 後者地那份猶豫,必將給舒暢他們可乘之機……舒暢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戰鬥機飛行員連續轉換了數個頻道。試圖與直升機上的人進行交流。他們的速度快,一眨眼就會飛到直升機前方,用機身封鎖了直升機地前進道路。 埃裡克現在充滿了怒火。他的一個小隊沒起到什麼作用就消失了。現在他心裡充滿了報復慾望。但面對現狀卻又感到陣陣無力。 「二號機上去,進行攔截」。埃裡克清了清嗓門,下達了無奈的指令。 二號直升機像飛蛾撲火一樣的撲向了那架戰鬥機,它在隨後地空中格鬥中顯露了極其精湛的駕駛技巧,但這無濟於事,在空中格鬥中,戰鬥機是絕對的王者。 「轟隆」——身後,二號直升機化作一團烈火,它在打光所有彈藥後,在兩架戰鬥機地夾攻下,被打地凌空爆炸。 「逃走地科學家就在剩下的兩架飛機上」,海岸警備隊地地面指揮中心作出指示:「我們需要活捉他們,我們需要知道,他們是如何躲過監視與封鎖,與這群人聯繫上的? 我們還要知道,地下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穿過污染區,是否感染上了太空病毒,雄鷹,雄鷹,請盡量設法與他們取得聯繫,設法迫降他們。」 空中的飛機越聚越多,現在已經有四架戰鬥機,從雷達屏幕上顯示,附近的戰鬥機小組還在向這個方向趕來。 海面就在前方,舒暢一壓操縱桿,飛機降低了高度,幾乎是貼著海面向大海深處飛去。 夏日的午後,海面上波光粼粼,稍不注意,很容易將海水與藍天混成一色,戰鬥機依靠高度告警儀飛行,不敢貼著海面過低,這樣,就形成了戰鬥機在高處,直升機擦著水面飛行的情景。 現在,天空中的戰鬥機已經有六架,六架戰鬥機像漫天飛舞的蒼蠅一樣,來回掠過直升機的頭頂。突然間,一架戰鬥機像是明白過來,它一抖機翼,直接爬向了高空,而後,他從高空快速俯衝下來,就在直升機前方掠過。 「注意躲避!」舒暢還沒反應過來,埃裡克厲聲提醒。他的話音才落,海面上陡然升起了一堵水牆,水牆有幾層大樓高,它捲起的浪花飛揚到了直升機頭頂,而後水牆劇烈壓下。 剛才戰鬥機俯衝而下的時候,帶起的勁風在海面上劃出一道深溝,等飛機掠過,奔騰的海水猛然灌滿了那道深溝,巨大的撞擊力量讓溝裡的水揚起巨浪。 巨浪來臨的那一刻,舒暢顯示出精湛的駕駛技巧,他一拉操縱桿,直升機先是一懸停,而後倒著飛起來,並越飛越高,飛過了浪山,尾翼差點與戰鬥機相撞,讓戰鬥機飛行員驚出了一身冷汗。 耳機裡響起一片抽冷氣的聲音,無論是空中的飛行員,還是地面的指揮員都想像不出直升機凌空倒飛的情況,在他們的震驚中,舒暢輕輕一抖操縱桿,直升機改成了側飛,飛躍了那道浪山。 剛才那位飛行員的行動啟發了其他的戰鬥機飛行員,他們繼續用兩架戰鬥機壓迫直升機的飛行高度,其餘幾架戰機則不停的俯衝到直升機前方,在海面上劃出一道道浪山。迫使直升機不斷地改變方向。 在外人眼中,這兩架直升機現在飛的很狼狽,但無論是舒暢還是埃裡克,嘴角都掛著冷冷的微笑,他們執拗的向前飛,向前飛,任它風吹雨打,航線堅持不變。 「他們要幹什麼?」地面指揮中心的人忍不住驚詫出聲。 「他們要幹什麼?」空中的戰鬥機飛行員也忍不住重複了這句話。 直升機並不是毫無還手之力。他們身上還帶有武器,他們一邊艱難的維持著航線,一邊依靠精湛的飛行技巧,把 作一座座城市大樓。翩翩地飛舞在水浪之中,一邊戰鬥。 砰——埃裡克的飛機終於被擊落了,它是被水浪擊落的,一個躲避不急。騰起地水浪擊中了它的尾翼,將機身打的在凌空翻了幾個跟頭,而後被捲進浪花裡,從直升機上甩出的幾個人影墜入大海。而後被浪花覆蓋。 「砰——」舒暢打出最後一枚導彈,強行開始爬升。 「準備跳海吧」,他大聲向機艙那些人喊去。 「他沒彈藥了」。空中。戰鬥機飛行員發出興奮地喊叫:「他沒彈藥了。現在,他就是一隻火雞。任我們宰割,小伙子們,拿出手段來,讓我們好好戲弄一下他。」 當此時刻,直升機裡的科學家已經嚇的哆嗦成一團,連C先生也眼珠亂轉,隨時準備露出真身,利用自己的能力逃過那個必殺一擊,可舒暢唇邊地冷笑依然沒有消失。 「捉活的」,地面指揮中心樂觀的提醒:「我們已經派出了救援飛機,二十分鐘後抵達,注意報告他們地墜落地點。」 兩架戰鬥機發出一聲歡呼,他們翩翩地飛向半空,而後像表演特技一樣俯衝而下,在低空中如剪刀般交叉而過,轟隆,兩道交叉地水牆相撞,十字形的水牆像牢籠一樣將直升機囚禁在當中,另兩架戰機炫耀似地從直升機尾部俯衝而下,準備再製造出兩道十字水牆,將直升機封閉在方塊中。 正在此時,海水突然翻湧著,似乎海龍王憤怒戰鬥機的戲弄,陡然間,水花四射,海面上兩個煎魚一樣的東西躍出水面…… 不是煎魚,是導彈,兩個導彈近距離的射向兩架俯衝而下的戰鬥機,這兩架戰鬥機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立刻被打的凌空爆炸。 呼的一下,正在封鎖直升機高度的兩架戰機猛然拉起,而舒暢的直升機也不好過,濺起的浪花擊中了直升機的腹部,飛機在空中被打的搖搖晃晃,海水的水珠像鋼珠灑落地面一樣,劈里啪啦一陣亂響。 啪——直升機裡,圖拉姆合上了手提電腦,一腳踹開機艙門,夾著筆記本電腦跳了下去,舒暢比圖拉姆的動作只晚了半分鐘,他一腳踹開直升機,回手揪住一名科學家,沖C先生大喊:「跳水。剛落,他已經跳出了機艙。 飛機中,幾個人影從機艙裡滾出,這個高度已經談不上跳傘了,因為根本來不及打開降落傘,所以只能算是跳水。 舒暢剛一跳出機艙時,耳機裡全是叫喊聲。飛行員在喊:「襲擊,我們遭受了攻擊,上帝,這是怎麼回事?誰在攻擊我們?」 地面指揮中心也在喊:「怎麼回事?哪來的導彈,哪來的導彈?」 海水再度翻湧起來,四枚導彈躍出海面,向地面指揮中心解釋了答案:「天啦,潛艇,海水下面有潛艇,他們在攻擊我們的飛機,警告,警告!」 砰,舒暢已經墜落海面;轟隆,浪山的巨浪壓下,將他打入海底,等他再度浮上水面時,隨著海水一陣翻湧,從海底又躍出四枚導彈,兩枚飛向了空中的戰機,另兩枚則順著雷達波速,逆向飛向地面指揮中心。 舒暢的耳機還管用,耳機裡,地面指揮中心一片叫嚷:「反雷達導彈……關閉雷達波速,釋放誘餌彈,快。」 空中的戰鬥已經沒有懸念了,先期抵達的幾架戰機,在與直升機格鬥時,已經把誘餌彈耗光,他們欺負直升機所攜彈藥不多。所以沒有退出戰鬥,而後來的戰機雖然彈藥充足,但他們卻被潛艇定為首選目標,首發的兩枚導彈所擊落的正是最後抵達的戰鬥機。 隨著四聲爆炸,四具降落傘在身邊展開了花,舒暢身邊的海水在身邊翻湧起來,這次冒出的不是導彈,而是潛艇本身。 「快。緊急下潛,敵人地反潛戰機馬上會到達,快下潛」,俄羅斯裔的潛艇艇長下令。 「不」。舒暢鬆開了懷抱中的芙蘿婭,阻止說:「埃裡克他們還在海面上,向前航行,把他們救起來。」 舒暢現在的形象很不好。他渾身濕漉漉的,不停的往下淌水,但他神態自若,似乎一點沒感覺到自己的狼狽。 剛才。他爬進潛艇時,芙籮婭也沒有在乎他的形象狼狽,一身盛裝地芙籮婭撲進了渾身濕漉漉的舒暢的懷裡。以至於。她現在渾身上下也半干半濕。形象比舒暢也好不到哪去。 「反對!」艇長堅持:「我們在水面航行,到他們的追擊地點需要二十分鐘。這段時間足夠基地派出反潛直升機趕到這裡。」 「再危險也要救」,舒暢抹了一把臉上地水珠,嚴肅的回答:「且不說飛機上還有埃裡克、哈根、格倫,同機搭載的三名科學家更是無價之寶,他們研究外星球科技,已經研究了二十多年,而且他們一旦被捕,我們的身份就全曝光了。」 艇長猶豫了一秒鐘,下令:「調整航向,全速前進。」 時間一分一秒度過,圖拉姆操縱著電腦,觀察著基地地反應。 海岸警備隊方面用了三分鐘,消除了襲向他們的反雷達導彈,再用三分鐘,他們的雷達重新開機,一顆新衛星也調向這個方位,兩分鐘後,它將從太空看到潛艇的身影。與此同時,幾架戰機與反潛直升機已奮力起飛,附近地海軍基地也派出軍艦,向附 駛來……但這些舒暢都顧不上了,他用最大速度駛向的海面。 海面上,橘紅色的橡皮艇,埃裡克學著舒暢地樣子,叼著一根雪茄,悠悠閒閒地看著狂奔而來地潛艇……有點遺憾的是,他地雪茄被海水打濕了,這讓雪茄看起來不直,它像一個大鐵鉤,破壞了埃裡克的整體形象。 「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我沒看錯你——領主閣下,向您致敬」,埃裡克揮舞著大雪茄說,這一揮手,雪茄煙的煙葉全散了,他手裡只剩下一截煙尾巴。 「快上來」,舒暢一直站在艦首的進出艙口,他拚命的向埃裡克招手,催促對方的行動快一點。圖拉姆抱著筆記本,盯著屏幕提醒:「三分鐘,快點,我們沒有下潛時間了。」 水手們勾上了橡皮艇,埃裡克一手一個夾起科學家,格倫則夾起另一個,哈根手腳馬力的摸出鯊魚刀,狠狠的搓了橡皮艇幾下。橡皮艇發出絲絲的聲音,一個大鉛塊被綁在煞氣的橡皮艇上,艇上的人則快速爬向了升降板。 「快點,快點」,舒暢焦急的催促。當哈根開始旋緊艙門的時候,艇長已迫不及待的下令:「緊急下潛,緊急下潛,潛深350,該死,我們需要快速逃跑。」 「潛400」,舒暢糾正的說:「現在,他們已經瘋了,決不會放過這裡的任何一條魚,只有潛的越深,讓他們的雷達波速搜索不到,才能逃離。」 艇長沒有修正他的命令,大副重複一遍,潛艇的艇身傾斜的更厲害,艇員們簡直像掛在牆壁上一樣,緊緊的抓住身邊的固定物,等待潛艇恢復平衡。 下潛之380,一般反潛直升機所攜帶的雷達就無法搜索到了。但它攜帶的聲吶設備還可以,等潛400的深度,這時,直升機本身的引擎聲會影響聲吶的精度,造成儀器的誤判。但這個深度,已經接近常規潛艇的潛深極限了。 為了降低噪音,潛艇螺旋槳已經開始低速運轉,這麼的潛深,它已經無法接收地面信號,只能對正的接收聲吶信號。 這時,人在艙裡走路的聲音都會影響聲吶的探測,所以潛艇裡的人屏住呼吸,唯恐喘氣聲太大,被人偵聽到,更不用說走路了。 時間在一片死寂中一秒一秒的度過,潛艇的執勤官看著手腕上的手錶,默默的計算著時間。三分鐘到了,周圍沒有異常,五分鐘後,潛艇開始搖晃起來,這是反潛直升機在潛艇最後消失的地方投下了深水炸彈,接著是一片死寂,想必這時,直升機正在附近海面來回搜索,尋找著潛艇的蛛絲馬跡。 潛艇慢慢的恢復了平衡,這說明規定的潛深道電動引擎發出輕微的推動,其產生的推動力是在模仿鯨魚擺尾的力量,,但願這個聲音不要被直升機偵聽到了,因為這個時候,哪怕真是一條鯨魚,直升機也要投下一枚炸彈,轟炸一下。 海底又發生一陣浪湧,這或許就是一頭倒霉的鯨魚被捕捉到。 借助這股湧動,艇長悄悄下令增加螺旋槳的推力,等到海水的翻湧平息,輪機長又實時的降低了推力。 不久,第三批深水炸彈投下了,潛艇再次改變了航向。這時,海底世界已經被接二連三的炸彈驚擾了,那些在海底漫遊的鯨魚、鯊魚紛紛加快了游速,開始逃離這片危險海域。此時,輪機長伸出了五個手指,這是示意,直升機所攜帶的燃油還有五分鐘。 第四輪炸彈離的更近了,似乎反潛直升機捕捉到了一點可疑跡象,尾隨著潛艇的逃跑方向追來。 艇長伸出右手,用手語發出指示,潛艇再下潛50米。 這次,潛艇的動作較慢,大家生恐用力過猛,被頭頂的直升機發現,這時,輪機長伸出的手只有三根指頭是直的。 海底又傳來了一陣劇烈的振蕩,輪機長摀住半個嘴,輕鬆的呼出了半口氣——這次,炸彈離的較遠。 這是一個危險的潛深,在這個深度,一顆子彈對潛艇造成的傷害不亞於一顆炮彈,所以,爆炸離的越遠越顯示安全。這說明直升機往錯誤的方向搜索了……何況,直升機的燃油即將耗盡。 輪機長伸出的手指已經變成了一個拳頭,眾人又等待了幾分鐘,周圍還沒有動靜,大家悄悄的喘了口氣,艇長低聲下令:「緩慢上浮,潛深200,注意,動作盡量減緩。」 潛艇恢復到200潛深時,通訊長悄悄開啟了備用雷達,用雷達波搜索附近的海域。現在,天空中除了盤旋的戰鬥機外,已經沒有了速度緩慢的直升機,下一撥反潛直升機不知道何時到來,但經過這一次失敗,對方可能意識到利用直升機對付不了這種潛艇,那麼,下一步對方可能是要調出驅逐艦來對付潛艇。 雖說大海中沒有固定的路,潛艇現在可以向任意方向航行,但其實可供選擇的航向並不多。向南,有夏威夷的太平洋艦隊,關島的美軍艦隊,向西,有日本的美軍分艦隊。菲律賓方向也不行,唯一的辦法是向北,闖過白令海峽,通過北冰洋航線,逃離。「確定航向吧」,艇長拿出海底圖來,請舒暢抉擇。 |
第三卷 末日大戰 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們衝出這個牢籠 拳速很快,拳頭帶起的風令人窒息。這種拳速讓舒暢有一種熟悉感,但他現在已非吳下阿蒙,他用比拳頭速度更快的敏捷,一個翻身,倒立的站在天花板上,而且他有機會衝著對方揮出一拳。 轟,兩拳相交,整個鋼鐵甬道都顫抖起來,燈光忽明忽暗,閃爍了一陣,那個怪獸跳到了另一邊,瞪大眼睛望著舒暢。 綠色人影一閃,兩名鱗甲人已更凶悍的速度撲向了這個怪獸。轟隆一聲,一名鱗甲人狠狠的捶在怪獸身上,但他立刻發出一聲慘叫,胳膊脫臼,臂骨骨折,那只受傷的胳膊軟軟的捶在身邊。 怪獸似乎還在震驚當中,他的眼睛望向舒暢,對兩名鱗甲人的攻擊只是簡單的應付,那名受傷的鱗甲人踉踉蹌蹌的退到了舒暢的身邊,舒暢伸手一按對方的肩膀,剎那間,這名鱗甲人渾身的傷勢頓時恢復,他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嚎叫,再度撲向了那個怪獸。 戰況很激烈,一聲聲撞擊像是千萬個大鼓敲響,地道中充滿了轟隆隆的鼓聲,鼓聲當中,那位年長的科學家感慨:「沒想到,地面科技竟然進化到這種地步。」 另一名年輕點的科學家一聲歎息:「沒用的,我知道這兩名基因人的由來,他們的父本正是拉拉,當初,他們製作多基因融合體時,是用拉拉的血液,作為消除排異反應的藥物,因而他們才取得了成功。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拉拉是他們父親,他們不可能戰勝。」 舒暢剛才已經打光了一個彈夾,他換上一支新彈夾,卻沒有再度開槍,望著這兩名科學家,他嘲諷的搖著頭,說:「我聽說。愛因斯坦也經常聽一些新講座,這些講座也許沒有相對論偉大,但愛因斯坦說,他這麼做是為了感受科技的每一點進步。 愛因斯坦尚且需要知識更新,你們待在地下這麼多年了,知識早已經老化了。也許你們在某一方面的研究領先於整個地界,但長久的與世隔絕,讓你們的知識陳舊了。你們已經失去了創新的能力,因為科技進行到現在,每一個創新都是多學科知識融合的結果。失去了知識更新,則意味著你們只會用老方法進行研究。最終,你們地研究必將陷入停止。 地面上的科學家則不同,他們每天都在與外界進行知識交流,所以他們的研究必將領先於你們。超越你們。 兩個鱗甲人算什麼,他們只是人製造出來的一件武器而已,他們或許比不上他們的父輩,但有了我。情況就不一樣了。我是掌控者,我會壓搾出他們身體的全部潛能……」 話說完,舒暢又開槍了。他的子彈打的很彪。每一槍都射向那個怪獸地眼睛。逼得對方不得不閃避。 其實,戰鬥三方誰都沒有停在原地。他們三個人的身影如果落在普通人眼裡,只會覺得眼花繚亂,感覺到對方的身體已經化為一串光影,在通道內飄忽不定,游弋不停。但舒暢的子彈卻能追地上他們的速度,每次都刁鑽的射向怪物脆弱的眼睛。 一彈夾子彈打光了,對那個怪物沒有任何傷害,在此期間,兩名綠色鱗甲人屢次受傷,但他們地身影一退開,只要舒暢的目光掃過他們,他們又生龍活虎的撲向那個怪物…… 舒暢退下了空彈夾,他的目光突然盯在那科學家手裡地離子刀上,若有所思的說:「這位拉拉,他的骨骼密度似乎超越了地球地生物……你手中地離子刀不是偶然出現地?」 那名科學家一縮手,突然覺得手中一輕,離子刀已經到了舒暢手上。這時,舒暢扔下的手槍恰好落地,發出一聲清脆地響聲。 沒有絲毫猶豫,舒暢已經握著這柄離子刀撲了上去。果然,那個怪物似乎很怕舒暢手中的離子刀,他竭力躲閃,以至於忘了兩名綠色鱗甲人的存在。 奇怪的是,這是兩名鱗甲人第一次與舒暢配合攻擊,但三個人的表現卻像是經過了多年的演練一樣,配合嫻熟,一名鱗甲人身子一晃,恰好躲到了怪物的後退路線上,而另一個鱗甲人則壓低了身子,攻擊怪物的腳步,把他一步步逼入陷阱,如此同時,舒暢揮舞著離子刀,直向對方的胸膛扎去。 砰——怪物退無可退,再度跟舒暢對了一拳,緊接著,他抬起右腿踹向舒暢的胸膛,舒暢卻連擋格的興趣都沒有,他直接揮刀切向對方踹來的那條腿。 兩個人的速度都夠快,怪物深伸出的腿馬上蜷傾,形成了一個類似跆拳的「膝擊」動作,避過了舒暢手中的刀,而舒暢的手一軟,使用了一個類似瑜伽術的「柔擊」動作,胳膊像沒了骨頭一樣,從一個不可能的角度擊中了對方的膝蓋。 很生氣,最強悍的水銀子彈都打不碎怪物的皮膚,這柄離子刀像少女溫柔的親吻一樣劃過對方的膝蓋,卻很輕易的卸下對方一條腿。 怪物張大嘴,似乎發出了一聲慘叫,但舒暢的耳朵卻沒有感受到任 ,不過,他可以感受到那種壓迫感,山呼海嘯般的壓迫使他耳朵裡的聽小孔出現共鳴性的震撼,他的身體平衡立刻失靈,最後勉強劃出了一刀,很幸運的切斷了對方的半個脖子,使得那種壓迫感戛然而止。 靠在通道的牆壁上,舒暢大大的喘了口氣,這時,一名科學家好心的跳出剛才的安全區,過來攙扶舒暢,但他的攙扶卻讓舒暢一陣窒息,身體僵硬,摔倒在地上,像一塊石頭。 那名科學家從舒暢的耳邊縮回手來,他得意的向舒暢展示手中的武器。那是一個類似遙控器大小的電子元件,這種大小的遙控器舒暢也常用,不過,他一般都栓在汽車鑰匙鏈上,用它來開啟汽車報警器。 「瞧,你說了那麼多,而我們並不像你所說的那樣一無是處,這個東西就是我們的研究成果」,那位年輕的科學家炫耀的向舒暢展示著手裡的遙控器:「我們有很多研究成果並沒有投入使用。這就是其中之一,次聲波武器。 這東西可以破壞人體地平衡系統,可以阻斷人體的神經傳導,可以讓人暫時癱瘓十分鐘之久——有這幾分鐘足夠了,我們可以做很多事情。」 舒暢渾身僵硬的像塊石頭,別人處在他這個地步,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但他似乎自我控制力超強。還能夠通過大張的嘴,用腹語發出非常呆板的聲音。 「你們錯了,當我是正常人時,並不可怕。一旦我完全斷絕了人類的呼吸與心跳,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舒暢說這個話的時候,兩名鱗甲人似乎隨著他地倒下失去了控制,他們瘋狂的攻擊那個受傷的怪物。無奈他們使用了所有的力量,卻不能損傷那個怪物寸毫。等舒暢說完這話時,他地臉色因為心跳的停止變的越發蒼白,他的眼睛因為缺氧變地赤紅。他大張的嘴似乎在竭力合攏,因用力過猛,尖利的犬齒逐漸凸出唇外。變得像狼一樣的獠牙。舒暢還能說話。雖然是在用腹語說。但已經夠令人震驚了,幾名科學家臉上露出震驚地神色。那名手持遙控器的科學家看了看手中的寶貝,再度將這個電子元器伸向了舒暢地耳邊。 舒暢地耳朵裡發出一聲脆響,裝在耳孔中地耳機爆裂,幾個金屬配件迸出耳邊,但就在那一剎那,舒暢的嘴突然合攏。沒見他腰部多麼用力,他像一具殭屍一樣直挺挺地迸了起來。 他現在就是一具殭屍,臉上毫無血色,兩眼赤紅,獠牙凸出,他只一擺手,那個拿遙控器的人立刻發現自己的手臂離開了身體,連同手中那個「遙控器」都到了對方手中。 鮮血噴湧,但這些鮮血卻沒有飄落在地上,它們活像處於太空狀態,竟然超越了地球引力的速度,橫向飄往了舒暢。 當第一滴血落在舒暢身上時,兩名鱗甲人的動作突然停頓,緊接著,地上怪物的鮮血像噴泉一樣噴出,它們也像處在太空中,橫向飄向了舒暢身邊。 這些鮮血將舒暢從頭到尾淋了個遍,但那些血卻沒有在舒暢體外留下半點痕跡,舒暢的身體就想一團大海綿,將它們完全吸收,這兩個失血的人立刻像沙漠中的花朵,逐漸變的枯萎,乾枯,最終像木頭一樣乾澀。 「這是什麼技術?」剩餘的兩名科學家當中,那位中年科學家驚呼起來。 「上帝,有些傳說是真的」,那名年長者彷彿明白了舒暢的身份。 舒暢望了望倒在地上的怪物,若有所思的說:「他的身體,骨骼皮膚的緻密度超越了地球環境,我知道,我猜到了他可能的來源——諸位,我是來取『諾亞的拇指』的,這個東西既然出現了,這說明我找對了地方……它在哪?」 「諾亞的拇指?你找到了眾神之車?」甬道盡頭又出現了幾個人影,為首的一名銀髮老者彬彬有禮的詢問舒暢,看到舒暢在發呆,他又自我介紹:「我叫C先生,這裡面號,你應該知道,我是這個基地的幾名創始者之一。」 C先生瞥了一眼倖存的兩名科.;|.說:「我也不是科學狂人,同他們一樣,我也期望重返地面,但依據保密協議,普通研究者只能在退休之後,才能離開,這三個人太急切了。」 舒暢對他說法嗤之以鼻:「退休之後,什麼時候退休?死亡嗎?我記得這裡最近一次開啟,送出去的是幾具屍體,除此之外,還有活人離開嗎?」 話題似乎岔了出去,但那位C先生不在意,他平靜的回答:「我今年102了,正打算申請退職……據我所知,A先.他們獲得的退休金就死記憶金屬的專用權。而我的研究,已經取得了民用技術的突破,我將在近期內離開。」 C先生話題一跳,又回到了原個外星飛船,但在這之前,據我所知,還有一個外星飛船墜落於通古斯。 這兩艘飛船的研究,使得人類獲益匪淺。並由此發軍事集團。俄國人一直對他們的收穫進行保密,但據我們所知,他們最大的收穫是一部發動機。 一直以來,我們都在猜測他們的收穫,同樣他們也在刺探我們地獲得,我們獲得了一個宇航員,和一個飛行器殘骸,這個宇航員我們命名為『諾亞』…… 知道這個名字。唯有對立陣營的研究者,既然你也知道,那麼你只能來自那裡。 若干年來,我們一直在猜測。為什麼對方從來沒有啟動那具發動機,他們缺少什麼關鍵物質——你剛才說需要『諾亞的大拇指』,我明白了!」 舒暢悠閒的掏了掏耳朵,從耳孔裡將耳機的殘片掏了出來。他指了指地上的碎元器件,很無恥的反問:「我沒有帶備用器,這東西可以修理嗎?」 C先生聳了聳肩膀,繼續說:.什麼我們雙方不拋開彼此的成見,合作進行研究呢……瞧。我們提供『諾亞地大拇指』。我猜測。你們需要用他的拇指指紋,作為密碼。啟動那台機器。 瞧,我們有他的大拇指,你如果需要,我們可以提供整隻手掌,但我們有一個要求,啟動它時,必須有我們的人在這——你是一名血裔嗎?」 C先生最後一句問話說得很突gt;:的笑著,沖那位C先生連連點頭:者。 瞧,你說希望雙方合作,你是怎麼合作的,你派出了卡夫卡,希望獲得那個東西——末日行動地策劃者是你。我終於明白了!」 C先生沒有靠近舒暢,他停在|||「說來聽聽?」 「你提出了劫持計劃,你知道我是誰,你利用了我奪取了那台發動機,因為發動機的設備並不完善,所以你又用發動機作為誘餌,迫使喬雅公爵出面,把他的配件配齊。 你並不怕這台發動機被啟動,因為你早就知道,必須有他們地掌紋、或者指紋才能啟動。所以你悠閒的站在局外,旁觀這一切,等待所有的事件平息,等待外面那場搏殺,兩敗俱傷,而後你出面獲得所有地一切。 你沒有想到我會出現,我是一個游離在世界邊緣地人,我地行動計劃未與任何人溝通,它打亂了你原來的企圖,令你措手不及。 我明白了,當我突入這裡地時候,外面的人與你正處在情報交流的空蕩,所以你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所以你還在等待下一次通訊,但你一聽我的目的,就猜到了我是誰。 我是誰,這正是我最大的秘密,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後的機密,可你一聽到我索要『諾亞的拇指』,馬上明白了發動機事件。能夠如此聯想的,唯有整個行動的知情者。 你叫C先生,那就不可能僅僅劃了這一切,你的研究遇到了瓶頸,你迫切需要突破,所以你才會想到最後的冒險——你是誰,你如此深知內情,你是誰?」 C先生輕輕的笑著,不顧身邊.使』!」 舒暢把那把離子刀捏的緊緊的,C先生若無其事的掃了一眼舒暢手中那武器,毫不在意的說:「喬雅知道這裡的東西,他知道諾亞的存在,但他卻並不知道我還活著,是我組織了這一切——震驚吧,驚訝吧?喬雅與羅德只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後的公爵,但他們沒有想到,我還活著。 幾十年前,我借助這個基地的建立,深深的隱藏在地下,我靜靜的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諾亞的手掌你可以拿去,因為我就在等待這一天,知道嗎,我就是吉密魑族的始祖,隱藏氣息是我的專長。 諸神大戰時,是我首先想到扔下所有的裝備,靠裝死避過了他們的眼光,現在,依然是這樣。 你身上有吉密魑人的血,你可以在喬雅面前隱藏自己,但我卻可以喚醒你那部分血液,操控你那部分血液。 帶走諾亞的手掌,條件就是帶我同行。我要親眼看到啟動發動機,當發動機的功率達到60%時,諸神的時代降臨了。我要親眼迎接這個時代的到來。 你無可抗拒,你無能抗拒,相信我,我有能力當著他們兩個人的面隱藏自己的氣息,而即使我不顯露自己的真身,你在我面前也沒有反抗的能力……外面的那個小子等急了吧,你的通話器已經毀了,他可以在畫面上看到我們交談,卻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別告訴他,他隱藏不住自己的思想。你卻能。 過去,你在喬雅公爵面前做不到這點,但現在有了我——很抱歉,既然你知道了這一切,我就不打算與你商量,動手吧,讓我們衝出這個牢籠!」 |
第三卷 末日大戰 第一百九十四章 沒有人成功過 舒暢最後幾個字像是抽去了綠色鱗甲人的筋骨,他每說一個字,兩個綠色鱗甲人就感覺到自己的肌肉酸軟一分,隨著舒暢最後一個字的話音落地,兩名鱗甲人渾身的鱗片都片片乍起,露出鱗片下嬌嫩的肌膚。 拔鱗,對於鱗甲動物來說,最痛苦的莫過於此,他們渾身的骨頭已經酸軟,逆鱗帶來的痛苦讓他們直欲尖聲吼叫,但這一刻,他們肺部的細胞都失去了指揮,他們張著嘴,卻呼不進半縷空氣;他們站在陸地,卻出現了窒息狀況。這種窒息是絕對窒息,因為他們的身子軟成一團泥,連抽筋動作都無法完全。 他們的瞳孔發散著,看不清周圍的景象,在模模糊糊的意識中,他們發現幾個人影交替掩護著衝進了這裡。 慢慢的,他們恢復了意志,耳朵傳來舒暢的命令:「搜索這裡,遇到活動生物格殺勿論。」 幾個人影交替掩護著散步開來,兩名鱗甲人的鱗甲緩慢的恢復正常,重新獲得身體支配權的感覺真好,他們爬起身來,幸福的呼吸著空氣……然而,舒暢只是隨地瞥了他們一眼。這一眼立刻讓兩個人渾身酸軟,那種噩夢般的經歷立刻提醒著他們,這兩個人乖得像兩隻小狗,溫順的臥倒在舒暢腳下。 搜索小隊不斷報告:「安全……這裡所有的生物都遭到屠殺……安全,沒有活動的生物。」 幾個鱗甲人的破壞力是驚人的,他們一路走過,粉碎了所有的呼吸,劇烈的交戰殃及池魚,讓許多機械設備失靈,也有很多研究中的毒氣與致命病菌擴散出來,那些僥倖躲過他們捕殺的科學家,也都喪身在毒氣與致命病菌之下。 怪不得,最後的戰鬥是在機器與鱗甲人之間進行的。普通人地身體是無法經受住毒氣與細菌考驗的……但,為什麼這些第三代全能戰士打扮的突擊隊員,也能活蹦亂跳的在這種致命環境中行動。難道真如這個叼著雪茄的人所言:所有基因生物都要接受他的操控? 突擊隊員已經找見了主控系統,圖拉姆忙著將自己的手提電腦連接上主控系統,他略微搜索後,猶豫的詢問舒暢:「這裡最後一次出入記錄是在25年前,裡面運出了三具屍體。這三具屍體直接被送到地下焚化爐裡,我猜測這裡是個單向地。它只能進入,所有的活體生物都無法從裡面運出來。 你確信要開啟嗎?我無法保證能為你打開裡面的門……」 舒暢淡淡一笑:「你忘了,我們是血族,活體生物?我們何曾活著?」 圖拉姆一拍腦門。重重的按下了Enter鍵…… 沉重地金屬大門打開了,舒暢當先邁向那個大門,其餘人仍保持警戒狀態,唯獨兩名鱗甲人彷彿是受到心靈感應一樣。溫順的尾隨著舒暢走進鋼門。 鋼門在舒暢身後合攏了,面前還有一道門,在身後的鋼門合攏後,面前的金屬門緩緩開啟……一道又一道。前後經過數道大門,每道大門門側都有無數吹風口,它向進入者吹出純正地氧氣。 這是生化實驗室通常的消毒手段。利用純氧、氣對進入者進行殺菌。幾次吹拂後。高速噴流的純氧會讓進入者身上附著的油污都快速氧化,成為一堆炭灰。最後使得進入者像嬰兒一般純潔。 門口處等著三名身穿白大褂地人,這三個人似乎有點不修邊幅,他們頭髮蓬鬆著,襯衫的領口敞開,有的人臉上還有一些食物地殘肢,見到打開地金屬大門後面走出一位斯瓦辛格外加兩名鱗甲人,這三人先是一愣,而後充滿同情地向舒暢伸開手。 這一愣顯示裡面的人絕對不是不通世故地人,他們至少知道斯瓦辛格是誰。 「州長先生,真沒想到你能進入這裡,這讓我非常驚訝——雖然我很想問問你,你是否有進入這裡的級別……但這顯然不重要了,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你真打算拋棄世俗的一切,永遠在這地下世界,默默無聞的腐朽?」 舒暢沒有回答對方的話,他隨身摸出幾個探測頭,擰開了開關,放置在地下。三名迎接者憐憫的看著舒暢,他們沒有阻止舒暢的行動,等到舒暢幹完,其中一個人嘲諷的問:「這是無線電通訊儀,無線電探測設備嗎——州長先生,你顯然不知道這裡的情況,你身後是二十道合金鋼門,每扇鋼門厚達三米——世界上沒有任何通訊器材能夠穿越這麼厚重的金屬鋼門。你想跟外面取得聯繫,這你就錯了,沒有人成功過。」 舒暢聳聳肩,神情自若的說:「忘了告訴你們,這是金屬波速,它發出的光子波可以穿透整個地球……」 為首的那名迎接者響亮的一拍腦門,似乎在為自己的愚鈍而懊惱,他嘟囔到:「天啦,金屬,我們幾十年前就發現了它,怎麼沒有想到它還有這種用途!」 另一個人,三人當中最年長的那位老人很沉穩,他瞥了一眼剛才猛拍自己腦門的科學家,淡淡的提醒:「整個地球只存在兩克金屬,你認為可能嗎?」 暢回應以和煦的微笑:「兩克?!真的嗎,那麼全銀少?我湊巧獲得了『上帝武裝』,那個劍柄裡有一種銀色金屬液,裡面保藏著幾克金屬——據我所知,這是地球上最重的金屬,我相信那點豆大小的金屬,重量約在三百克左右。」 剛才拍腦門的那名科學家沒有回應舒暢的挑釁,他蹲下身子,看著地面上幾個通訊器,用科學家的嚴謹回答舒暢的問題:「是不是金屬,我們只需要一分鐘檢測時間——拿個金屬檢測儀來。」 通訊儀上的綠燈亮了起來,舒暢衝他們笑了:「如果我說,這裡的一切現在都由我控制,不知道你們是否介意?」 三個人沉默了,舒暢身後兩個鱗甲人也一直保持沉默狀態。他們溫順的像舒暢帶來的兩隻獵犬,但地下的三個人顯然知道這兩頭獵犬的威力,那名年長者掃了一眼鱗甲人,平靜的回答:「很難想像你就是州長…… 那麼,歡迎你地光臨!樓上在研究什麼。我們略微知道,因為是我們給他提供了許多技術。那麼讓我坦誠一點,重新更換一下歡迎詞:歡迎你,地面上的強者,人類中最強有力的人!歡迎你來到地球外的世界! 在此,我請你也坦誠的告知,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真難以想像。地面上戒備森嚴,你竟然能穿越重重障礙,來到這裡,對你的本領我深表欽佩……但這一切都是過去了。 我重申一遍:歡迎來到地域。無論你怎麼進入這裡的。您地過去對於這都毫無意義了,因為這裡沒有人能夠活著離開。」 舒暢微笑著,他指了指地面上幾個通訊器材,幾個監視探頭。和藹的說:「面對鏡頭請微笑,先生們,外面正有人在注視著你們,這或許是幾十年來第一次有人發現你們的存在。請保持微笑。」 地面上蹲的那位科學家已經站起來了,他非常確定地說:「是金屬,含量很細微。也許只有幾個分子。也許它只是經過金屬的照射。被中子轟擊靶標……但我們無需追究它的起源,可以肯定的是:它正在發出一種奇怪地波速。這種波速確實正在接受外面世界的控制。」 「沒有用」,那位最年長的科學家奄著頭回答:「沒有活的生物可以離開這裡,即使他擁有這件武器,也不可能攻破二十道金屬門,即使他攻破二十道金屬門,地下埋藏地熱核炸彈將發生爆炸,毀滅這裡所有的一切——他甚至沒有撤離的時間。」 警報器突然響起,圖拉姆似乎採用了同樣地攻擊手段,他將這裡地所有通道打開,企圖引發內部地混亂。 那名科學家聽到警報,他搖了搖頭,從身上摸出一根針狀物體,沖舒暢晃了一下,而後,僅走幾步,走到金屬大門邊,揮手將那枚探針輕鬆的扎進金屬門中。 這個老頭並不強壯,然而,他用那枚金屬探針劃過厚厚地金屬大門,像是用針劃過水面一樣輕鬆,他在金屬門上畫了一個圓圈,而後抽出探針,指了指金屬鋼門。 舒暢的眼光沒有望向金屬門,他垂涎欲滴的望著那名老者手裡的金屬針——這就是傳說中的離子刀嗎?據說,這種離子刀依靠刀刃之間的高頻振蕩,撕開離子間的分子量,達到切割的目的,由它切出的金屬傷口,宛若天成,光滑整齊而沒有絲毫金屬損傷。 他將目光轉向了金屬門上剛才切出的傷口,心裡還在納悶,有這樣一件武器,他們怎麼不破門而出,難道他們真的是因為愛好,打算在這裡終老嗎? 當他目光轉向金屬門的傷口時,發現那些傷口,那道溝痕正在緩慢的起著變化,它像有生命一樣,慢慢的修復著傷口,有些劃過的痕跡已經逐漸融合,密密的生長在一起。 就在他眼前,那扇被離子刀掏了個洞的金屬門,以肉眼可查的速度慢慢地恢復了正常——像是從來沒有受過任何傷害一樣,整個金屬表面光滑如新。 「記憶金屬!」舒暢驚呼。 「不錯」,那名用離子刀劃傷了金屬門的老科學家將身體靠在金屬門上,平靜的,心如死灰的說:「唯有失去的,才知道可貴——曾經有一段時間,我以為科學研究就是我生命的全部,但現在我知道,人世間最可貴的是:自由! 當初,我們滿懷熱情來到這裡,希望自己的發現能夠對這個社會有益,但現在我們知道,如果不自由,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幻。 多少年來,我們一直在考慮如何重返地面,但這座地下基地的設計實在太完美了。每道鋼門之間都是真空狀態,即使你突破其中一道鋼門,你也不能生存。怎麼突破這些厚重的金屬牆——它們都是記憶金屬製作的,它們恢復的速度遠遠超過我們破壞的速度。 即使攻破這些金屬門又如何,我們將遭遇真空環境,在這種環境下,沒有生物可以生存。 你知道這些記憶金屬誕生於何時——五十年前!五十年前,當人們提到記憶金屬的特性時,科學家們都以為這是一種神話,當他們初次看到這 存在時。就會被裡面蘊含的科技技術而征服,於是裡。 但現在,即便是一個小孩,也知道有記憶金屬的存在,因為他們的父親可能駕駛地就是含有記憶金屬的汽車。 記憶金屬初次出現是在什麼時候,是在羅斯維爾事件中,但僅僅過了五年的時間,地球的人類就可以仿造出記憶金屬。這就是科技的威力。 可惜,第一批出產的記憶金屬就是用來對付研究者。他們用找到的記憶金屬製作了這二十道金屬門。 沒有人可以突破這些金屬大門,我們研究了半個世紀,至今。我們研究的生物還停留在仿製階段,我們只能仿製10%地東西,但這已經使地球科技飛速發展……可笑的是,我們的一切努力依然攻不破這些大門。 先生。歡迎你來到外星生物世界,歡迎你來到地獄,我相信,你也是懷著雄心壯志進入這裡的。我們期待你能夠打開這幾道大門,但我非常誠懇地告訴你,你必須有二十年的預期。」 舒暢掃過這三個人。答非所問的說:「只有你們三個人嗎?其餘人在哪?」 「他們還在研究——除了研究。他們還能做什麼?這裡沒有娛樂。沒有電影,沒有舞會。沒有Party, 剛才,你啟動了進入程序,這座地下基地曾在25年前送.體,最後地進入者是在11年前,這是一件難得新鮮事,我們|推選,特地來迎接你們的,除了我們,其餘的人已經沒有了悲歡喜樂,他們對任何事情都覺得無所謂,所以他們也沒有歡迎地意願。 我們三人,在三年前結束了最後一項研究後,已經不打算另開新項目,所以我們是基地的悠閒者……」 放置在地下的通訊燈一陣閃爍,似乎在有大流量地數據流正在通過,地下世界已經隱隱傳來了幾聲慘叫,三名科學教對於那些慘叫視若無睹,他們繼續用渴望地目光看著舒暢,等待他地行動。 舒暢掏出一副耳機,塞進自己的耳孔,耳機裡傳來圖拉姆地聲音:「不好,裡面的設備先進的難以想像。該死,誰告訴我這裡面的設備是六十年代的產物,該死該死。」 停了一會,圖拉姆又說:「這裡面有四十多間實驗室,我只能打開其中三間,似乎是三間無人操作的實驗室,但這不夠,我需要主控台的密碼,我需要你前往主控室。」 三個科學家悠閒的看著舒暢在與人通話,他們好像是知道了舒暢的難題,慢悠悠的說:「我們研究的是聲波武器……三年前,我們把研究結果上報上去,然後請求離開,但這三年,我們的請求如沉大海,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告訴我們。但我懷疑,你能否完成我們的預期——從我們站的位置再近一步,還有一位馴化的異界生物,他負責控制這裡的武器,我不認為你能越過它的阻擊。」 舒暢再度慢悠悠的重複他那句話:「堡壘總是從內部攻破的。」 這句話即是提醒,也是一種暗示。 話剛說完,也沒見到他有什麼動作,兩名綠色鱗甲人立刻竄出來……也就是幾個呼吸間的事,兩名綠色鱗甲人才竄出四五米,陡然間止步,他們像撞到了一堵牆一樣,搖晃了一下,身影立刻翻滾起來,砰的一聲落在舒暢腳下。 幾名科學家沒有移動腳步,他們看著跌倒在地的鱗甲人,若無其事的說:「我們現在在安全區,只要不移動身子,就不會引來攻擊。」 科學家的話像是自言自語,或者是給自己壯膽,舒暢已顧不得傾聽,他瞪大眼睛望著前方,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 當那兩個鱗甲人撞上無形之牆時,別人還不知道,舒暢已經陡然色變,因為他知道這兩個人的強悍力量,他們的合力撞擊,衝撞力至少在四噸以上,能撞倒他們的力量該有多少? 答案似乎在一眨眼就出現了。像是時空轉換,空無一人的通道前方陡然間就出現了一個怪獸。它外表長相像是一個遠古時代的恐龍,但它手卻有著與人類相像的靈活的手指,唯一與人手的差別是——他有九根手指。 只有肌肉沒有腦漿的綠色鱗甲人,在失敗過後,他們的凶性完全發作起來,彷彿天生不知道恐懼是何物,他們咆哮著,再度撞向那頭怪獸。 舒暢手一翻,手槍重新出現在他手上,他將扳機一口到底,用手槍打出了機槍的射擊頻率。 槍聲在大廳裡迴盪,子彈打在對方身上,像是撞到了更堅硬的金屬一樣,爆裂的彈頭中,珠顆粒四濺反彈開來,濺的通道的牆壁冰冰作響,像是有人在地面上灑落了一袋黃豆。 槍彈過後,那人的身上完好無損,他揮舞著左拳一撥拉,兩名鱗甲人搖搖晃晃的翻滾而出,緊接著,他的右手一揮,眨眼間,這只拳頭已經超越了空間距離,晃到了舒暢鼻尖。 |
第三卷 末日大戰 第一百九十三章 把囚禁的老虎釋放了 舒暢這話一出口,還不明白的人就是傻瓜,更何況那群人對他早有懷疑。 「是你,果然是你,我們追蹤的那個駕遊艇的人是你,夏威夷襲擊的人也是你……」,那位頭領鎮定反問。 舒暢一臉笑意,故意裝瘋賣傻:「夏威夷發生了什麼?」 「我們一個小隊失去了聯繫,派去找尋的人剛一進入那個基地,就觸發了埋在裡頭的炸彈……別告訴我不是你幹的!你怎麼知道他是1363?你竊聽了我們的通訊——這說明::獲了那些人的通訊器材,當然,還有手提電腦。 手提電腦裡有通訊密碼,只有掌握了那些密碼,你才能破解我們的加密通訊。 如果是你發動了夏威夷襲擊,那麼遊艇上的那個人也一定是你,那個人雖然神秘的消失了,但唯有他能夠追蹤到夏威夷……我該稱呼你什麼?你有精湛的變臉技術,據我所知,大多數吉密魑人都已經不存在了,當今世界上,少數幾個精通變臉技巧的人,其中就有 你是Happy 舒暢笑瞇瞇的看著這個人,沒理會1363小動作,許久,他才回答:「不必那麼麻煩,我們登上這個車時,已經釋放了一種病毒,現在,你的控制系統已經完全癱瘓了,你如此大聲的說話,根本沒有人聽見。 1363先生,你也不必忙了,你難道.:; 舒暢是個謹慎的人,雖然他這麼說,但還是走上前去,關閉了對外通訊電源。而後繼續補充說:「當今世界上,唯有一個人能夠解開這個病毒系統,恢復車輛的通訊——這個人不是你,是坐在前座的那個傢伙。」 兩個人臉如死灰。 舊金山已被圖拉姆遠遠的拋在腦後,他駕著通訊車,沿著洲際公路,快速的向內華大沙漠行駛。神秘的古市區就在眼前。 這時,舒暢已經化身為那位更加級別的掌控者——Z先生。而圖拉姆則變成了1363先生。 進入基地時,警衛人員沒有做絲毫留難,當他們進入地下室,那位檢查員漫不經心地放他們通過。等大門在後面關閉後,他們突然醒悟過來:「不對,這兩個人應該在舊金山,指揮突擊行動。怎麼突然到了這裡——計算機顯示他們未得到返歸授權。」 警衛們大驚失色,醒悟過來的一名警衛狂按報警按鈕,但警報器卻無動於衷。 「敵襲!敵襲!」一名警衛跳了起來,用嗓門代替了警報器。 「有病毒入侵——」另一名查閱計算機的程序員最後的話是:「雷達系統。指揮系統癱瘓……不好,有三架不明飛行物正在高速行駛……」 這時,進入大廳的舒暢嘴裡正發出奇怪的音節。那聲音像是禪唱。又像是巫師的古老咒符。它音節簡單,但聽到的人卻仿若夢遊。他們木偶似地機械的敲打著計算機鍵盤,圖拉姆則緊張的連接他的手提電腦。 「我只有三分鐘時間,三分鐘之內我必須取得程序地最高操控權——這個機器每隔三分鐘向外面發送一個安全信號,在此之前,你必須控制好這些人……成了。」 隨著圖拉姆一聲喊叫,計算機一跳,恢復了正常。 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 操縱計算機的幾名警衛的眼神也隨著舒暢停止吟誦,猛然間恢復清明,但現場情形卻有點詭異,他們竟然完全不顧兩個陌生人的存在,彷彿舒暢與圖拉姆這兩入侵者完全透明著,又彷彿徹底遺忘了剛才地記憶了,若無其事的操縱著計算機,許多人走過舒暢身邊時,甚至還特意繞了點遠路,但他們心裡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繞路。 「警報解除,警報解除」,一名程序員拿起話筒,對外面的守衛人員說:「舊金山的行動已經失敗,行動組人員正在返回地,請檢查他們的出入證,各單位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三架直升機降落後,喬裝成全能戰士地三個小組順利進入基地,等他們通過崗哨進入地下室後,舒暢像大病一場,渾身汗水淋漓。為首地埃裡克見狀,立刻示意手下士兵攙扶著舒暢,留下了一個小組控制這裡後,開始進入更深層。 這條路舒暢來過,沿途走地很順利,圖拉姆捧著電腦,一路走一路解碼,將一扇扇封鎖的門解除警報。臨到進入地下大廳時,圖拉姆陡然間解開了地下所有密閉地大門。 「等半個小時,我已經把囚禁的老虎釋放開來,來吧,狂歡開始了」,圖拉姆興高采烈的竊入到了基地的監控系統。 電腦屏幕的畫面上,到處是閃動的身影,一些奇形怪狀的生物飛速掠過畫面,警衛們猛烈的向這些奇形生物開火,他們相互之間上演著一場惡肉強食的生態大戰。 圖拉姆已 了基地內的語音系統,不時有一些驚慌的人站在監控命的大喊大叫,從屏幕上可以看到他們驚慌恐懼的表情,但卻聽不到他們發出的聲音。 看不出圖拉姆也有這種血腥的愛好,他為地下那場大屠殺興奮的渾身發抖。不停的檢索著監控器,一層層的搜索地下。 屏幕上似乎出現了幾個類似章魚怪的機器生物,它們渾身上下長滿多個機械臂,每個機械臂上面都帶有一些強悍的武器。加特林機關鎗都已經算是小兒科,它們的機械臂不時釋放出蔚藍色的,類似閃電般的光芒,這種光芒穿透力極強,它掃過攝像鏡頭時,電腦屏幕上發出一團耀眼的光芒,在他的野蠻操作下,不一會,地下的監控攝像頭沒剩下幾個。 「這將是我們遇到的最主要的抵抗力」,圖拉姆興奮的手舞足蹈:「瞧,配備冷激光、電弧槍的機械衛士。」 從屏幕上看。冷激光可以像切豆腐一樣,剖開數毫米厚地鋼板,而電弧槍發出的強烈閃電,既可以使人雙眼致盲,又可以利用強大的電弧,摧毀攻擊者所有的電子設備。這種電弧對於機器人最為有效,巨大的電流下,機器人便會瞬間燒燬電路元件。 然而。從殘存的攝像頭所拍攝的情況看,機械衛士似乎遇到了更強大的敵人,往往兩三具機械衛士在圍攻一個什麼東西,他們放出地激光常常將一個竄動的研究人員從頭剖成兩半。但對他們的敵人卻無效。 這個敵人似乎知道每個攝像頭所在的位置,他總是避免出現在攝像頭前,偶爾出現,也是快速掠過鏡頭。衝到鏡頭地死角。他那快速的身影令人無法捕捉到他的形象。只從那驚鴻一瞥中發現,這人似乎具有人的形態,但一身鱗甲狀地皮膚,行動快如閃電。即使以舒暢的銳眼,也只捕捉到部分殘影。 這樣的人不止一個,細細數來。地下的機械衛士分成七組。據此推測。下面應該有七個這樣地人。 圖拉姆轉換著監控畫面,低聲解釋:「第六代產品——最不成功的產品。力量強大,但卻無法控制。當初,他們一共製作了十三個,但因為各種原因,他們自己消滅了六個人…… 太好了,有兩個人被幹掉了,也有三組機械戰警被毀滅…… 這些人因為無法控制,平常都是被囚禁,科學家們尋找了各種方法,意圖控制他們,在實驗過程當中,這些人飽受著折磨,他們怨氣深重。」 舒暢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問:「這就是他們最後地命運了?」 「不,這一層是研究地球生物地,你曾經到達過這裡,而下面地樓層是不對外開啟的,監視系統無法深入。從他們地資料上可以看到,下面有二十多個人,他們研究的東西是高度機密,甚至使用基地安保體系的最高權限,也無法查到裡頭的任何事宜。」 下面的戰鬥還在進行,舒暢靜靜的看了一下屏幕,突然說:「打開門, 圖拉姆看了他一眼,建議說:「再等一會——好一場自相殘殺的好戲,再等一會,我們要對付的人會更少。」 舒暢搖搖頭:「沒有時間了。」 埃裡克在一旁鼓掌喝彩:「不錯,地球生物,食物鏈的頂端應該是我們,雖然這群全能戰士很厲害,但他終究還是在模仿——模仿我們。 伯爵,更是食物鏈的終極生物,如果連他們也對付不了,就不要談進入更深的地下了。」 圖拉姆最後看了舒暢一眼,手指頭微微彈動,巨型的鋼門無聲無息打開了。 隨著鋼門的打開,地下世界巨大的喧鬧聲也衝了出來,劇烈的槍炮聲,尖聲的厲叫,垂死的呻吟,得意的獰笑,淒厲的呼喊……像翻滾的熱浪撲面而來,伴隨著這股湧撲的熱浪,隧道中還有一股濃濃的硝煙味、烤肉味、說不出的酸腐味。 除此之外,還有幾枚撲面而來的流彈。 舒暢閃身竄進鋼門,幾米厚的鋼門緩緩合攏,一束不知從哪裡打開的激光在鋼門合攏前,打在鋼壁上,發出一聲類似燒紅的烙鐵,烙在水中的吱聲。在鋼門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厲溝,這條溝邊緣光滑,裡面原先填充的金屬瞬間被蒸發——地下傳來的酸腐味與熱浪,都來自金屬的蒸發。 鋼門在舒暢身後合攏了,舒暢並不急於加入戰鬥,他放下隨身所攜帶的設備,擰開一個微型攝像頭,將它放置在地上,然後文雅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支極品雪茄,右手一抖,又一隻做工考究的打火機點燃了雪茄。 連續吞吐幾口濃濃的雪茄煙,舒暢現在已化身為斯瓦辛格,他用斯瓦辛格的招牌動作,透過濃濃的雪茄煙霧,瞇著眼睛打量著戰況。 用遍地屍骸還形容這裡的場景,一點都不為過。那群第六代全能戰士是極端凶殘的,也許在研製過程中,變態的放大了他們基因中的凶殘 以至於使他們無法控制。這些人從囚禁中放出來後,白,對著所有的移動生物揮舞屠刀。原先那些看似極其強悍的第五代全能戰士,在他們手中像一張薄紙般虛弱。現在,遍地躺的屍骸中,既有這層地警衛、科學家,更有那些曾經的驕子——第五代全能戰士。 現在的戰鬥場面是三對三,三組機械衛士正在圍攻三團跳動的綠色身影,那三個身影跳動不停,藉著不斷的閃避,消耗著機械衛士的彈藥。從現在的戰鬥場面推測。這群綠色身影採取的戰鬥技巧都是讓機械衛士耗光彈藥與能源,而後再摧毀那些癱瘓地機器。 舒暢雪茄煙抽的很用力,濃濃的煙霧像是被吸附在他身邊一樣,他的身影完全裹在煙霧之中。他似乎是這場戰鬥地裁判者、旁觀者,神態悠閒,這種悠閒極端令人憤恨,沒多久。幾個跳動的綠影快速向他衝來,緊接著,機械衛士激光也筆直的向他射來。 那群綠影純粹是害人,激光射的速度很快。以光速移動地激光波幾乎不可能躲避,舒暢已經從攝像屏幕中看過激光波鋸開人體的畫面,他當然不認為自己具備躲避激光波的能力。對此他唯有閃避。在激光槍槍口挪動前閃避。 一團濃濃的煙霧猛然向一組機械衛士過去。煙霧中還夾雜著一個通紅地雪茄煙蒂。一名綠影恰好在煙霧的前進路線上,這團煙霧與他擦身而過。後者卻像撞上鐵牆一樣,身體翻飛起來,緊接著,他在控制被交叉的激光分割成數段。 散碎地屍體墜在地上,那些帶著鱗甲地肌肉居然還在顫動,他們蠕動著,似乎想尋找同伴,重新粘合在一起,但緊接著,幾團耀眼地光弧圍攏著他,光弧閃過去,這些肌肉已經徹底碳化了。 緊接著,通道裡響起了數聲巨響,這些巨響彷彿是十噸沖壓機敲在鐵錘上,沉悶的響聲,宛若實質地鐵錘震的人站不穩腳,在狹小的空間中,它的聲響效果放大了數倍…… 聲響平息後,整個通道是死一般的寧靜。這種寂靜與剛才的噪雜聲響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人極不適應,等那兩名倖存的綠色鱗甲人平靜下來,發現通道內也不是完全沒聲音,有聲音,幾個齒輪滾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幾個鋼珠跳動著,餘音渺渺。 這些聲響並不強烈,但在死一般的寂靜中,那單調的聲音卻顯得特別清脆。一個齒輪還滾在其中一名綠色鱗甲人腳邊,旋轉片刻,慢慢的停止了滾動。 啪的一聲,舒暢打著了打火機,又點燃一支雪茄,瞇著眼睛,透過雪茄的煙霧觀察著兩名綠色鱗甲人,嘴裡嘖嘖讚賞:「多基因融合體,你們擁有鱷魚的基因,所以皮膚出現厚重的鱗甲……據說,鱷魚牙齒的咬合力達到數噸,甚至連鋼鐵都能咬斷,擁有鱷魚基因讓你們的肌肉就是武器,但同時,你們也繼承了鱷魚的凶殘……嘖嘖嘖。」 兩名倖存者果然都是殘暴狂妄的人。舒暢眨眼間用拳頭將三組機械衛士敲成了一堆碎零件,這樣遠超他們的力量,竟然沒能震懾他們,他們目露凶光,躍躍欲試。 「沒有用的」,舒暢優雅的噴出一口煙霧,隨手發出了指令,命令埃裡克他們繼續前進,而後,他悠悠的說:「有三個原因,你們不可能戰勝我。第一:你們只是一群有肌肉沒有腦漿的蠢材。空有強悍的肌肉,卻不知道正確使用。 讓我們告訴你們吧,心跳,關鍵是心跳。你們繼承了鱷魚的肌肉,也繼承了氧氣動物緩慢心跳。在這種緩慢心跳下,你們純粹依靠肌肉的力量快速移動,這是蠢。 如果你們肯換一種方式,比如把自己的心跳調整到每分鐘三百下,甚至七百下,你們的體內就會比常人分泌出十倍的腎臟腺素,你們的速度會比現在提高十倍,力量也超越現在十倍。 瞧,我給你們說了真理,你們只是一群擁有寶藏而不知道開發的嬰兒,在我面前,你們像嬰兒一樣脆弱。」 真理並不是人人能夠聽進去的,舒暢這般循循善誘並沒有取得預期的成果,兩個綠色鱗甲人已開始挪動腳步,擺出了夾攻的姿態。 舒暢看到他們如此急不可耐,慢悠悠的扔掉雪茄煙蒂,他連防禦姿態都沒擺,帶著慈祥的表情望著兩名綠色鱗甲人,和藹的說:「小朋友,既然你們如此急切,就讓我略過第二條,直接給你們說結果吧——我是一位伯爵!神屬血族伯爵,一直以來,我都沒有發揮自己的全部實力,不是我不能,而是我不想。 我是一名伯爵,我們這些人當初被製造出來,就是為了操控生物的,操控的對象就是你們這些低級生物——好吧,就讓我來給你們演示一下:凡是基因構成的生物,他的生命都在我的控、制、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