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 叫聲爺 看著齊哥笑瞇瞇的將那只鐵皮的大茶葉罐遞給自己時,曹勇與楊虎相互看了一眼,內心不自禁的暗贊這家伙確實是個老手,狡猾的很。 經營茶樓的老板們一般是十分歡迎顧客寄存茶葉在柜臺的,因為這些大都是經常來光顧老客戶,才會寄存一些自己喜歡喝的茶葉在這,這樣做表明下次經常會來光顧。 齊哥事先將茶葉罐放在吧臺到是安全,生意談攏,他就讓人拿來,談不攏,別人自然也發現不了他所隱藏的東西。 曹勇打開茶葉罐,拿出里面的幾張紙片,一張張仔細的翻閱著,上面記載了這段時間美佳裝飾公司生意經營上的很多資料,甚至還有公司老板邱震海前段時間在“碧海云天”休閑娛樂場所因為嫖.娼被罰款五千塊錢的記錄...... 約有十多分鐘過后,曹勇咧嘴一笑,向著楊虎點了點頭,兩人起身后,他說道:“行了,齊哥,咱們這筆買賣暫時就到這兒,往后有事情再找你......”。 “沒問題,勇子兄弟,以后有事兒找我老齊包管沒錯,我這情報準著呢......”。 他一邊說著話,起身的時候還從面前的零食果盤里拿了兩顆話梅扔進嘴里,說話時一付擠眉弄眼的模樣。 從清風明月茶樓出來,曹勇與楊虎哥倆興高采烈的來到茶樓前的小停車場,曹勇像模像樣的發動起路虎攬勝,打開方向燈,輕巧的將車頭開向正道上...... “咯吱!......”。 聽見一聲刺耳的急剎車聲傳來,曹勇嚇得一腳將剎車踩死。抬頭一看,一輛全黑色的桑塔納2000從東向西,風馳電掣的開到近前,差點沒撞上自己駕駛的路虎攬勝。 “你大爺的,會開車嘛你?...... 哎呦!瞧瞧,瞧瞧,我當是哪個款爺敢這么得瑟,將這破車開的跟個波音747似得,都快飛起來了。原來這不是李總嘛......二子,有日子沒見,又在泡妞吶?......”。 駕駛桑塔納2000的李軍在家行二,所以小名二子,正是曹勇往日的冤家對頭,李軍以前也和葉歡他們一個學校,比葉歡和曹勇其實要大一年級。 可后來這家伙因為學習成績比曹勇還要爛,留一級到了他們隔壁的班里,他與葉歡和曹勇的關系從此就一直沒有融洽過的時候。 李軍打小長的個高體壯,比同齡孩子要高出半個頭,兼著皮糙肉厚的一付混世魔王的模樣。 說來也是奇怪,他留級到曹勇他們隔壁班的時候,剛開始與其他同學相處都沒事兒,第一個看不順眼的人竟然就是隔壁班級,長著一付小白臉似得的葉歡。 葉歡這家伙雖然打小學習就好,但他不是那種純粹書生型的好學生。 從小與他大哥,曹勇等人配合著和外面的小混子就打過不少次架,李軍想找茬,他當然是要奉陪到底。話說頭破事小,臉面卻是萬萬不能丟,更不能有做縮頭烏龜的想法。 要說葉歡剛開始與李軍開練的時候,還是吃了點小虧的。 葉歡雖然手腳靈活,力氣在同齡人中也不算小,但相比李軍那身體發育的素質,兩人明顯就不在一個重量級上。 可葉歡最初不信邪,只管悶著頭和對方硬碰硬的較量了幾次。當時鼻青臉腫的情況,還是被曹勇給發現了。 這以后的較量明顯就不公平了,李軍這家伙從小就是個惹事兒的主,朋友,同學都幾乎被他得罪的差不多了,曹勇與葉歡兩人每次和他一發生口角,都是一起出手,打的這小子天天哇哇亂叫的繞著學校的操場亂跑。 這梁子結下之后就是好多年的時間,等到幾個人各自長大成年之后,雖說不像小時候那樣在天天打架,但彼此總還是有些看不順眼。 李軍家境比葉歡兩人殷實的多,在學校混不下去,回家之后跟著他老爸跑了兩年工程,現在弄了一家亞太門窗幕墻裝飾工程公司,其實大部份的業務就是專門做小區的鋁合金,或是塑鋼門窗。因為他接一個工程就是幾棟樓,利潤也頗為可觀,所以在同齡人中混的也算相當不錯。 這會兒的時間,李軍也早已經發現差點撞上的那輛豪華座駕里居然是自己的老冤家對頭。看見對方開著那氣勢不凡的路虎攬勝,他就滿肚子不舒服,再被對方出言一擠兌,李軍火大的一把拉開車門嚷道:“曹勇,你嚷嚷個屁啊,牛逼什么玩意?在這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得......”。 “哎呦!怎么啦這是?李總,這就著急上火啦? 我說你小子沒毛病吧?你開這破車快撞上我了,我還沒急,你到是先急上啦?這,這到哪兒說理去啊......”。 看見李軍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從桑塔納2000下來,奔著自己的車來了,曹勇斜著身子依靠在駕駛室的窗戶上,不慌不忙的笑道:“李總,這是想干嘛呀這是?不會是想揍我吧?你可嚇壞我了......”。 “李軍......李軍,你回來,你......”。 桑塔納2000的副駕駛座位上坐著一個與李軍差不多大的女孩,模樣算不上太漂亮,但也不丑,屬于中等之姿的白凈女孩。 估計這女孩有點了解李軍的爆脾氣,看見對方的車里坐著兩個男人,見他沖動的模樣,生怕他與對方打起來吃虧,趕忙下車拉住李軍的胳膊,不讓他靠近對方的車子。 “操!叫你一聲李總,看把你小子得瑟的那熊樣,不認識自己是老幾了吧? 我說你這么多年怎么就不長記性了呢?當年我和葉子兩個人沒把你揍舒坦了,是不?你還想來找茬?......”。 曹勇說話時,慢慢打開車門跳下了車。 副駕駛座的楊虎早聽出對面這小子和他們不對付,見曹勇下車之后,看對面那家伙比他身高體壯,怕曹勇吃虧,也順勢下車來到他身邊站著,冷冷的看著對面的李軍。 曹勇這時看起來心情挺好,還朝著楊虎齜牙一笑,慢慢的道:“虎哥,沒事兒......”。 接著他轉頭對李軍道:“李軍,你當年在街面上不是一直跟著城南的大頭后面混,管他叫大哥的嗎?我給你介紹一個大哥,你看怎么樣?......”。 說著,他手一指楊虎,得意的道:“你和重機廠那幫人玩的挺熟悉,這是我虎哥,估計你肯定是聽說過。你要是覺得自己很能打......哈哈......”。 曹勇得意的大笑了一會兒,喘著粗氣,笑道:“喏!,我虎哥在這,要不你上來試試。你大哥不行,但有可能你行也說不定......”。 李軍表面上一付粗魯的個性,其實心里滑頭的很。 楊虎的大名他早就如雷貫耳,但人他是第一次見面。這會兒一聽見曹勇叫虎哥那令自己氣的牙癢癢的模樣,就知道對面這人肯定是狗子他們嘴里說的那狠角色。 現在他也不裝作一付義憤填膺狀,搞的象和曹勇拼命的模樣了,只是將脖子梗著,氣咻咻的道:“曹勇,你神氣個啥玩意?不就是開著一輛路虎攬勝嘛...... 我那桑塔納2000就是再破,它也是我買的,你開這車是你的嘛?在這跟我裝什么大尾巴狼啊你......”。 “沒錯,李軍你說的對極了,這車確實不是我的,這事兒地球人都知道......”。 聽見曹勇承認之后,李軍以為對方不敢在拿這事兒和自己裝逼了,張嘴還想諷刺對方幾句時,就聽見曹勇那隱隱發怒的聲音道:“車不是我的沒關系,我和葉子的交情擺在那兒,這你知道哇,是不?......”。 曹勇這時手指著他的鼻子,冷冷一笑道:“那桑塔納2000就算你的車,又怎么樣?就你那破車也好意思開的跟個飛機似得?我從這車擰下來兩個螺絲帽都比你那整個車要值錢...... 吶!你不是說這不是我的車嘛?我陪你練練,咱們兩個人開著車撞一下,誰的車給撞壞了,他娘的自認倒霉。我就是一打工的,我都不怕,你這有錢的大老板,敢不敢跟我撞一下,今兒個要是誰他娘的不敢,誰就是孫子,以后見面就管對方叫聲爺,怎么樣啊?......”。 “你......”。 李軍聽見對方這么說,差點氣的沒吐血,半晌沒吭一聲。 他心中暗罵:曹勇這小子太不是玩意了,就算老子舍得這十幾萬塊錢的桑塔納2000,但與對方這身軀象個小坦克似得路虎攬勝要是撞一下,桑塔納2000且不去管它,自己這身體在車里首先就要完蛋,到時候還不知道將自己撞成什么模樣呢?...... “你......你牛逼,行了吧?”。 李軍氣的調頭就走,拉開車門,發動起自己的車子剛要駛離的時候,卻見路虎攬勝已經攔在了自己的車頭前。 曹勇探出頭望著他呵呵一樂,笑道:“小子,開這樣的破車以后別那么囂張......記住了,看到勇哥之后喊聲爺,聽見了沒有?哈哈哈哈......”。 說這話時,他將路虎攬勝的排擋桿放在空檔上,連著空踩了幾腳油門,路虎發出一連串怒吼的咆哮。曹勇隨后將排擋桿推到前進檔,齒輪完全咬合上的路虎攬勝隨即一聲刺耳的尖嘯,震蕩的李軍耳膜生疼,之后一路絕塵而去...... “呸!......”。 李軍惡狠狠的向著車窗外啐了一口吐沫,面紅耳赤的喘著粗氣,大聲罵道:“我叫你爺?......他娘的,我才是你大爺......”。 |
七十 包打聽2 “嘿嘿!小勇,別生氣,有話好說嘛......”。 齊哥被對方連諷帶刺了半天,情緒上絲毫沒有波動,儼然一付職業的談判專家狀態,仍是笑嘻嘻的道:“小勇,在成錦市的道上混了幾天的兄弟,現在誰不知道葉總的行情漲的厲害?這吊把錢對葉總來說,毛毛雨啦,只當是賞我小齊一口酒喝罷了......哎呦呦呦!放手啊,你干嘛呢這是?......”。 齊哥正坐在對面滿嘴跑火車,話還沒說完的時候,被一臉冷酷的楊虎伸手將他的手臂死死的按住在桌面上,疼的他齜牙咧嘴狀連著低聲喊痛。 曹勇一臉陰霾,兩眼冰冷,死死的盯著對方,將嘴上的香煙猛吸了一口,通紅的煙頭被吸的一閃。他拿著香煙,對著齊哥那條被楊虎按緊的胳膊,森冷的道:“齊哥,你去摸了我的底?......”。 齊哥這種街面上的老混混知道曹勇有多大的份量,他雖然不怎么怕曹勇,但他知道對方身邊這個家伙是個令人生畏的狠角色。 重機廠的狗子在年輕一輩的小混混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角色,平日里算是個“滾刀肉”的性子,和人鬧翻之后,也曾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玩過幾次辣手。 但就是這滾刀肉般的小子,現在在外面和人提起曹勇身邊這位主,全都是一口一聲哥的尊稱著,敬畏之情溢于言表。 美佳裝飾公司的大頭說起來出道玩的時候比狗子早的多,當年為了一些言語不快的雞皮蒜毛般的小事兒,和現在的道上大哥侯群曾各拉起一幫兄弟火拼了一把,也算是頭角崢嶸的厲害貨色。 可就連這個老混子大頭被人問起前陣子那事兒的時候,也是滿嘴吱吱唔唔不吭氣的顧左右而言他。 道上兄弟知道他是吃了癟,臉面上難看,到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睛的去撩撥他,但心里對曹勇身邊的這位主可都心生懼意。連帶著曹勇目前在成錦市的行情都是呈直線上漲的趨勢,年輕一輩的混子在街面上晃蕩的時候,碰見曹勇,現在都一口一聲勇哥的稱呼。 齊哥這種包打聽的混子當然知道的消息比別人還要詳細,他一看對面的兩個人齊刷刷的全部翻臉了,嚇得另一只手急忙搖擺個不停,壓著嗓子急忙道:“二位,誤會,誤會啊,聽我慢慢說......”。 曹勇冷眼盯著對方,稍一沉吟后,向楊虎微微點頭示意。 楊虎將對方的手臂松開的時候,曹勇看著齊哥嘴中一迭聲噓著嘴,那手背上已經是一片青紫,他冷冷一笑,緩緩的道:“齊哥,你做的是暗門生意,我兄弟目前在成錦市是個什么行情,你不可能不知道。不管是白道黑.道,用銀子砸,還是比誰的拳頭大,我那兄弟可都不怕任何人...... 前陣子狗子和大頭那事兒你應該清楚,我奉勸你一句,混到現在了,說話辦事兒心里可要有個數,別混到后面將自個兒給栽進去,那我到時候可幫不上你的忙了......”。 “知道,知道,勇子兄弟,我心里有數的很......”。 齊哥噓嘴呼痛之余,連聲解釋了幾句,眼珠子不由自主的瞟了楊虎兩眼,頗有些畏懼的縮了縮干瘦的身體,道:“勇子兄弟,不是我有意去打探你的底,實在是葉總這陣子風頭太勁了...... 就不說狗子和大頭他們這點屁事兒吧,葉總在玉石圈內那翡翠王的大號,這陣子把我耳朵都聽膩了。 出道沒多久,連著得了幾塊上品的好料子,盡得幾千萬不說,還硬生生把我們成錦市玉石界的扛把子田老給拉下馬。葉總坐的那頂級豪車,我們這些個窮哈哈們也只有嘆口氣望著的份兒,但也有那紅眼的人啊......”。 說到這里,他眼睛有看了楊虎一眼,接著道:“要不是白家那丫頭隔三岔五的就跟著他屁股后面轉悠,你們哥幾個又給他撐起場面...... 要單純只是他大哥進了派出所上班,還真嚇唬不住多少人,保不齊就有人受不了那銀子的誘惑。這年頭,眼珠子雖然是黑的,但架不住那銀子是白花花的呀......”。 曹勇嘴角輕微一撇,扔了支中華香煙給對方,道:“齊哥,事情一碼歸一碼,你到底想說什么呀?”。 齊哥接過香煙,瞅了一眼,又拿到鼻子下面嗅了嗅,贊道:“嗯!真香......”。 拿起打火機“啪”的一聲將香煙點著,猛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他才接著道:“勇子兄弟,我沒想說啥,就是告訴你,這事兒可怪不著我頭上。在道上玩了幾天的兄弟,現在誰不知道葉總行情大的離譜?前陣子狗子和大頭他們吃了悶虧,現在你找我問事兒,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 頓了頓,他又猛吸了幾口中華煙,一臉羨慕的瞅著曹勇道:“真香,好煙吶!勇子兄弟,說句話你別生氣,我是真羨慕你這家伙,命是真他媽的好啊,我怎么就沒遇上一個發達成這樣的兄弟呢......”。 曹勇臉上那股子得意中卻又帶著矜持的一笑,噴出一口青煙,不急不慢的道:“齊哥,別羨慕我,說不定你是大器晚成,后幾年的好日子比我們兄弟現在還要風光......”。 湊合著與齊哥調侃了幾句,曹勇眼珠子轉了轉,道:“成了,齊哥,就按照你說的價碼......可是齊哥,你不會打著兩頭收銀子的主意吧?......”。 “勇子,你說的這叫什么屁話?......”。 齊哥說起自己的本行生意,氣勢登時變得不一樣。看那意思,象是感覺被曹勇褻瀆了似得低聲怒吼道:“我老齊做這暗門生意多少年了?你去道上打聽打聽,我干過那兩頭收銀子的事兒沒有?只要一方先出了價,另一方就算開出了天價,我也是萬萬不可以答應。 他娘的,做這門生意,道義擺中間,講究的那就是個職業操守和素養的問題......”。 曹勇哭笑不得的望著對方,差點沒將喝到肚子里的茶水給笑噴了出來,暗自腹誹道:這老小子,越說還越來勁,搞得真象那么回事兒似得...... 從兜里掏出一疊大鈔,曹勇笑道:“得了,得了,齊哥,我就是那么一說,別弄得跟人家挖了你祖墳似得,至于嘛這......”。 說完,數出兩千塊錢,將鈔票向齊哥面前的桌面上一丟,道:“我要的東西吶?”。 剛才正滿嘴豪言壯語的齊哥,這會兒眼睛里已經是燦燦生輝。一把撈起那疊鈔票,在手指上吐了一點吐沫,飛快的將那疊大鈔點了一遍。 楊虎與曹勇兩人也不說話,端著茶杯,笑吟吟的瞅著這家伙點鈔。你還別說,他這點鈔的速度一看就是熟手,速度比起銀行那些職業點鈔的出納們一點都不見遜色。 眨眼時間點清楚鈔票的齊哥滿臉喜色,沖著吧臺旁的服務員小妹高聲撂了一嗓子道:“幺妹,把我剛才寄存的那只大茶葉罐拿來......”。 |
六十九 包打聽 羅薇將桌子收拾好之后,領著玩的頗有些困倦的蘭蘭離開了房間。 葉歡端著茶杯,看著桌上的那只青花瓷碗,嘴中嘖嘖嘆息了幾聲,問道:“周叔,這小碗上的缺口要修復一下吧?你自己手藝怎么樣?”。 搖了搖頭,周文博道:“恐怕不行,這青花瓷碗是以粘土為胎,經過手捏,輪制,模塑等方法加工成型的,修補的工藝也十分講究。 就我自己這手藝,要是一般貨色我還真的敢下手,這只青花瓷碗品相很好,我怕將它弄花了。這兩天,我去問一下定邦,她在古陶,瓷器修補的手藝上比我要強。實在不行,就讓她幫忙找一位高手......”。 看著周文博慎重的態度,葉歡默默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古陶瓷修復是一項嚴謹的技術工作,一件殘破的古陶瓷經過修復后,無論是其藝術價值和經濟價值,都將得到極大的提升。 許多剛入門的菜鳥藏友因為看到古陶瓷修復可帶來豐厚的利潤回報,往往急于把手中的殘瓷找人修復。然而在國內修復市場,修復水平普遍趨低的情況下,他們很難找到真正技藝高超的修復人員對瓷器進行修復。 因此,很多藏友花了不少冤枉錢卻得不到修復的效果,有的甚至因為修復人員的水平低下在修復過程中對瓷器造成新的損傷,反而得不償失。 “還在看您這寶貝吶?周叔......”。 葉軍這時已經帶著吃過飯的郝師傅兩人跨進門內,見屋里這兩人端著茶杯在這悠閑的神侃,好奇的道:“周叔,不是說你們晚上打算去肖家坪鬼市嗎?”。 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周文博道:“還早吶,沒事兒,我和小歡在這坐坐,閑聊一會兒,現在這時間過去,人家做生意那鋪子都還沒支起呢。來,小軍,先抽支煙......”。 周文博笑著給眾人散了一圈香煙,扔給葉歡的時侯,見這家伙眼睛還注視著自己的手腕,他低頭看了一下,笑道:“小歡,怎么,喜歡周叔這表?......”。 說著話時,周文博已經從手腕上將那只手表摘了下來,豪爽的笑道:“這是普通貨色,喜歡你就拿去戴......”。 “不不不!......周叔,俗話說:君子不奪人所好,我哪能要您這么貴重的東西,千萬不行......”。 葉歡說話時,雙手連忙搖擺著推拒道。 他眼睛尖,早在周文博抬起手腕的時候,就看見了那是一只號稱世界排名第一的瑞士名表-百達翡麗表。 開玩笑,百達翡麗表最低平均價都要13000至20000美元的價格。他還不知道周文博這款表是不是手工打造的,假如是純手工打造,那價格貴的嚇死人,他再是皮厚,也不敢收人家這樣貴重的禮物。 葉歡以前雖然窮的叮當響,但卻并不妨礙他喜歡名表的愛好,這與曹勇喜歡名車的道理完全相同,算是精神層面的一種追求。 “沒人能擁有百達翡麗,只不過為下一代保管而已”。 “小歡,這真是普通款的,喜歡就拿著......”。 周文博確實是闊佬,渾然沒把這名表當回事兒,客氣的遞到葉歡的面前。 他今晚也的卻高興,出門吃飯都能撿到個漏,而且還是一個值錢貨色。偏偏葉歡這小子也夠意思,將那青花瓷讓給了自己,周文博這是想做那投桃報李的勾當,只當是還了葉歡的一個人情。 但葉歡現在也算薄有資產,再是喜歡也不會要他這樣貴重的東西,于是呵呵笑道:“周叔,我看你這百達翡麗表是不錯,但我卻比較偏愛江詩丹頓的牌子,這手表你還是收回,自己戴著吧......”。 周文博疑惑的瞅了他一眼,道:“真不要?”。 見葉歡堅定的搖了搖頭,他欣然一笑,將手表重新戴回手腕上,道:“看不上周叔的手表正好,我還能省幾個銀子呢,呵呵!......”。 屋內眾人被他說的一愣,隨后一齊笑了出來。半晌,葉軍問道:“小歡,虎子和曹勇這兩個家伙還沒回來啊?”。 曹勇這幾天一直盯著美佳裝飾公司那事情上,葉軍心里是很清楚的,現在屋里人多口雜,他問話就比較隱晦。 葉歡懂得大哥的意思,笑道:“沒事兒,他辦事兒去了,虎子陪著他,我放心的很......”。 葉軍點了點頭,陪著眾人又開始說笑著...... “齊哥,你之前說好的價碼,說是一吊錢就可以了。到這時候,又給我漲成了兩吊,你這不是在耍我嘛?我看你這些年生意都白做了,越做越回頭了......”。 成錦市鬧市區的一家名叫“清風明月”的休閑茶樓的二樓,靠屋角最偏僻處,曹勇與楊虎兩人坐在那,點了一壺太平猴魁,有滋有味的品著香茶。 坐在他們對面的是一位看上去接近四十歲,被曹勇稱作齊哥的中年男人。剛才曹勇隱隱帶有不快的語氣,正是沖著這位齊哥來的。 也難怪曹勇隱隱發火,這齊哥在道上沒有其他本事,這些年基本上靠著“包打聽”這門古老的生意賺錢養活自己。 這家伙什么都幫人打聽,不分是黑.道白道,只要有人出錢他就做。 就連前些年刑警隊轟轟烈烈的搞起抓賭創收的時候,他也充當起線人的角色,幫著打聽哪里有值得去抄的賭場。別人不知道他的信息來源,但事情到最后,總能證實他的情報的卻是很準確。 曹勇惱火的是國有國法,行有行規。說好的價碼,你臨時坐地起價,這卻是不符合道上的規矩。 剛才他說的一吊錢,兩吊錢就是指的一千塊錢,兩千塊錢。這是以前混江湖,跑碼頭中的切口,古時制錢一千枚為一吊,后世這些老行話就引用一吊指的一千塊錢。 齊哥那看上去黃皮寡瘦,沒有二兩肉的臉上象是一付常年吸粉的煙鬼形象。這時他嘿嘿的齜牙一笑,露出幾顆被煙熏黃的門牙,搓著干巴巴的手掌,點頭哈腰的道:“小勇,話不是這樣說,之前不是不知道你問這事兒的重要性嘛,這事兒可費了我老大的力氣才打聽到,你多出幾個銀子也是應該的嘛,是不?......”。 曹勇聽了眉頭一皺,壓制住低沉的嗓音怒吼道:“齊哥,你說的這是什么屁話?你要是早說兩吊錢,我和我背后的老板說一聲,多出這一吊錢,原本這也沒關系。但你這樣事到臨頭卻又漲了價碼,你讓我曹勇回頭對人家怎么交代?......”。 說到這時,他悻悻的哼了幾聲,諷刺道:“難道我要對人家老板說:老板,對不起啊,我找的那個打聽事兒的人有點混蛋,大爺的,他臨時漲了價碼了......”。 |
六十八 青花瓷碗 “周叔,我們一起去吃飯吧,吃過飯之后,你和小歡兩人回來再慢慢觀賞就是......”。 葉軍站在門口,苦笑著對周文博勸說道。 原來當時周文博等人買到小貓之后,飯也沒吃成,幾個人開著車來到了葉歡住的筒子樓,在門口的便利商店買了幾桶方便面就回到了葉歡哥倆住的這間屋子里。 “小軍,你不用管我了,快帶老郝和小韓兩個去吃飯吧......”。 周文博喜愛把玩古董,少一頓吃喝沒有關系。但他對手下人不錯,就讓葉軍帶著郝師傅與那姓韓的保鏢去外面的飯店吃飯,他自己早已經將那只小碗捧在手心,笑瞇瞇的左右打量了起來。 “大哥,郝師傅他們估計都餓了,你們快去吃吧,周叔既然說了就聽他的,我到是無所謂......”。 葉歡端著泡好的兩桶康師傅紅燒牛肉面擺放在桌子上,對著葉軍說道。 葉軍苦笑著搖了搖頭,無奈的道:“那行,周叔,我這就和郝師傅與小韓去吃飯,您老是第一次到我家里來,讓您吃這個......您老下次可別說我們哥倆不懂事啊......”。 “去吧,去吧,沒人說你,呵呵!......”。 周文博將手中的小碗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抬頭笑著與葉軍說了幾句話,朝著幾個人揮了揮手之后,又將視線投在了那只小碗上。 “我們走吧......”。 葉軍看自己勸說一點不起作用,只好隨他意思,帶著郝師傅兩人出門吃飯去了。 “哧溜,哧溜!......”。 周文博與葉歡兩人坐在桌子旁,一人手中抱著一桶方便面,吃的不亦樂乎。一邊吃面,兩人眼珠子卻沒離開過那只小碗。 “周叔叔,小歡哥,茶水給你們泡好,放在這兒了......”。 一身簡樸素裝的羅薇裊娜的端著兩只茶杯輕輕的擺放在桌上,口中招呼道。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羅薇姐妹的臉色再也沒有之前那般營養不良的蠟黃,恢復過來之后的臉色猶如羊脂軟玉似得瑩白。成錦市原本就號稱是全國出美女的城市,山美水美,女人水色若是不好,到還顯得有些不名不符實了。 原本披散著的柔順秀發簡單的在腦后扎了個馬尾,配合著家居的便裝,看上去秀麗清爽之中,還夾雜著慵懶嫵媚的感覺。 葉歡只是瞄了一眼,心跳都不自覺的加快了幾分,下面的小兄弟居然有一絲想要奮力做出昂首挺胸狀,趕忙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調穩浮躁的情緒,葉歡在心中暗自鄙視自己道:小薇既然進了家門,就和妹妹一樣,你小子可要把持住,不能連窩邊草都不放過...... 可這個念想既然抬頭,已經是隱隱有野草生根的趨勢,心情激蕩之余,他心中懊惱已極:這嬌滴滴的小美人為什么不早點出現? 羅薇將兩人茶水沖泡好之后,想帶著蘭蘭回到葉母那里去。誰知道蘭蘭帶著小花來了之后,又得到一只可愛的小貓,高興到情不自禁的咯咯直樂,竟然玩的不情愿走了。 “小薇,讓蘭蘭在這兒玩吧,又不礙事兒......”。 葉歡眼角瞟了一下,見小花正以主人的身份有些欺負新來的小貓,而蘭蘭一個人手忙腳亂的照顧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淡淡的說道。 羅薇聽了之后,輕“嗯”了一聲,這才蹲下身子與蘭蘭兩人一人抱起一只貓狗,將兩只小動物分開。 “小歡,這是只青花瓷碗啊,還是你小子厲害。不行,等過段時間我這里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你一定要陪著周叔去歐洲轉悠一圈......”。 “周叔,那沒說的......”。 嘿嘿一笑,葉歡接著又遺憾的道:“可惜了,這只青花瓷是個仿品。要是個正宗的元青花,周叔,今晚兒我們叔侄倆可就真的賺大發了......”。 葉歡這段時間通過一些系統的學習,對各種古玩的認知已經有了長足的提高,再加上眼中那無往不利的神力配合,他早已經將這只青花瓷碗的年代估摸的準頭十足。 這只青花瓷碗雖然造型古樸別致,清洗之后包漿厚實,光點柔和耐看,無刺眼亮斑,碗底也沒有絲毫做舊手法中常用的那些被酸咬過的痕跡,確實是一件品相很好的開門物件。 但它有一樣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在葉歡的眼中,那金黃色的光線比較單薄,比當初發現那卷明代唐伯虎的橫幅還要略微淡一些。這明顯不可能是元青花的跡象,唯一的解釋只能與那橫幅同出一撤。根據光線的柔和度顯示,這應該是19世紀康熙年間青花瓷碗的仿制品,是以古仿古的精品之作。 周文博晚上原本是打算去鬼市淘貨,兜里預先準備好了放大鏡,這會兒已經拿著放大鏡將這只青花瓷碗里三層,外三層的看了一個遍,打量了半晌,這才開口道:“小歡,你的運氣確實不錯。看這釉,色,漿,這都應該是件高仿的精品,可現在這只青花瓷碗也已經成了老物件,你好好收藏著吧......”。 葉歡哈哈一笑道:“周叔,你說這話我可不愛聽了,這只青花瓷碗是我們兩人一起撿漏得來的,怎么叫我好好收藏?最少也得算我們兩人的吧?......”。 “見面分一半?......”。 周文博開玩笑的說了一句,接著也呵呵笑道:“怎么?你是真打算帶周叔分一杯羹?”。 葉歡臉紅的急道:“瞧您這話說的,我們兩人一起出去發現的,當然是見者有份,哪兒能歸我一個人所有......”。 臉上淡淡一笑,周文博道:“這青花瓷自從被當年倫敦佳士得拍賣會上那具《元青花鬼谷下山圖罐》創造了拍賣天價之后,被海內外各大收藏家極力追捧,價格一路走高,且還有價無市...... 這只青花瓷碗雖說是仿品,但這品相,成色都是難得一見的精品,拿到外面拍賣,那些特別喜愛青花瓷的收藏家肯定是趨之若鶩,四,五十萬應該不成問題......”。 “真的愿意讓給我?......”。 周文博喜形于色的說道,想想又覺得占了便宜,道:“小歡,這青花瓷碗其實還是你發現的,你讓給周叔,周叔卻不能占你便宜,要不算你四十萬,因為這物件的價碼以后肯定是上升的趨勢......”。 嘿嘿一笑,葉歡道:“周叔,這銀子我是喜歡,可今兒個我覺得就不必在意這數字了,我既然開口說了價,就沒有再往上升價碼的道理,咱們叔侄倆來日方長,以后你要是有發財的項目,提攜我一下,不就都在里面了嘛......”。 “哈哈!......”。 周文博開心的笑了起來,他也是個爽快人,話既然說開,心中有數就成,他這樣的富豪更不在意這點小錢。半晌才笑道:“好小子,算盤打的到是精明,那就按你說的,呵呵!......”。 蘭蘭在旁邊安靜的聽了半晌,這時上來搖著葉歡的大腿,奶聲奶氣的疑惑道:“小歡哥哥,小歡哥哥,你是不是又賺了許多錢呢?”。 葉歡高興的將她一把抱了起來,在她粉雕玉琢的粉臉上親了一口,眼珠子賊兮兮的瞥了身旁的羅薇一眼,嘴里輕聲道:“蘭蘭說的對,小歡哥哥賺錢以后給你買許多漂亮衣服穿,好不好?但出去以后蘭蘭可別對其他人說,這是我們家的秘密,知道了嗎?”。 蘭蘭小腦袋瓜子頻頻直點,也學著葉歡的模樣,小聲“噓”了一下,用更輕的聲音在葉歡耳邊道:“小歡哥哥,我知道了呢,這是我們家的秘密,蘭蘭出去不會亂說的呢......”。 “嗯!蘭蘭真乖......”。 |
六十七 買貓 “老板娘嗦?......”。 小芹看了葉歡一眼,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我們老板娘今天去鬼市做生意了,只有老板在店里,你們要是喜歡這只小貓,不如老板來了之后,你們問他吧......”。 葉歡與周文博不自覺的同時小心的相互看了一眼,都在猜想:難道這家貌不起眼小店的老板娘居然是同道中人?假如要是的話,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葉歡不死心,接著追問道:“幺妹,你們老板娘去鬼市做啥子生意嘛?”。 小芹年齡小,也不疑有他,心直口快的道:“我們老板娘的娘家幾個兄弟都在捯飭古玩玉器這些買賣,現在老板娘偶爾也跟著她兄弟后面做一些這樣的生意......”。 “哦!......”。 小芹見他們沒有什么要問的,看了他們一眼,疑惑的走開了。 要知道在他們鄉下,很多人家需要養貓的話,都是從熟人那里隨便就抱一只回家。就算在集市上買一只,頂多也就是十塊,二十塊錢的事情。在她看來,這幾位有錢的老板挺有意思,這又不是買只老虎回家,買只小貓還用得著問的那么仔細...... 服務員出去之后,葉歡與周文博都有點不可思議的面面相覷。 要說這老板娘單純是開飯館的就簡單多了,在這吃飯之余多給她幾十塊錢,想必就能將這只碗也帶走。可她偏偏卻是同道中人...... 兩人想不通的是,她要是行家,不至于用這只古董碗給小貓當飯碗用啊。兩人猜測這老板娘十有八.九估計是個入門不久的菜鳥。 “老板,這幾位客人想買那只小貓”。 兩人思量沒有多久,小芹端著一盤鴨血走了進來,放在桌上,對著緊跟其后,抱著一箱啤酒的店老板說道。 “買貓?”。 中年老板一邊開著啤酒瓶,嘴中輕聲疑惑的說道。 接著,他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不好意思的道:“幾位老板,抱歉啊,這只小貓是我婆娘養的,她挺喜歡,我要是賣了它......”。 這個老板意猶未盡的說了半截話,他到不是舍不得那只小貓,其實養著這只小貓,他早就厭煩了。 經常在半夜他睡覺睡的正是香甜的時候,這只貓在房頂上跑的不亦樂乎,他平時打理小店就感覺睡眠不足,私下里有時氣的恨不得將小貓給宰了去球。 但是這只小貓是他老婆比較喜愛的寵物,老婆養了快半年了,平時有時間的時候,還經常給小貓洗洗澡之類的,算是已經和小貓有了點感情。這位老板有時候累了,還與老婆調侃,說她照顧小貓比伺候自己這個丈夫還盡心。 而他又是一個怕老婆的人,現在老婆不在家,玩意知道自己將她的寵物賣了,回家不得和自己鬧翻天嘛...... 葉歡根本不死心,笑著又給他遞上一支煙,鼓動道:“老板,是這樣,我家里有個妹妹,挺喜歡這些小貓,小狗之類的,前陣子還在和我鬧騰著要買一只吶。 這不,今兒個正好見你這里有一只,而且這小貓長的還挺漂亮,我就想干脆買回去給我妹妹養著了...... 你看這樣行不?我不還價,價錢由你自己開,多少都行,只是我有一點要求......你能否將這小貓平時睡覺的窩啊,吃飯,喝水的碗,盆子什么的,一股腦都賣給我,我怕這小貓回去換了個新環境認生......”。 中年老板在聽見葉歡說到多少價錢由自己開的時候,臉色終于變幻了幾次。 他雖說住在偏遠的郊區,卻也聽說過城里不少大老板玩起寵物來,那股子一擲千金的派頭。他平時聽見之后,也就當是個新聞,聽了之后一笑了之,最多伸出舌頭再嘆息一聲,背地里還說上一聲敗家的玩意。誰知道現在讓自己碰上一個這樣的人物,他不免怦然心動起來...... 想到此處,他看了看葉歡,猶豫的小聲道:“這位小哥,把那些小貓用的碗,盆,小窩什么的給你那簡單,可是這價錢,你......你真的讓我開?真的不還價?”。 葉歡愉快的呵呵笑了起來,他估計今兒個這事情要辦成了,笑道:“老板,我既然說了價錢由你定,我肯定不會還價,可我買的是只小貓,你總不至于按照只小老虎的價錢開個價給我吧?呵呵!......”。 中年老板靦腆的笑了笑,之后道:“你們這城里的大老板有錢偏喜歡玩這些,前兩天也有一個開著車過來的老板,要跟我老婆買這只小貓,開價三百塊,我老婆當時堅決沒賣。他臨走時還說過幾天再來問問我老婆,你們要真的想買,最少也得給我六......不,八百,八百塊才行......”。 “哦?......”。 周文博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已經有其他人見識過這只小貓了,看來那家伙和他們打的是相同的主意,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個先出價的家伙,估計也是個小心謹慎的人,生怕將價錢提的太高,惹這開店的夫妻倆起疑心。又想著這里比較偏僻,打算花點時間,慢慢的與這夫妻倆磨個幾次,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個物件給弄走。 周文博想想又覺得不可思議,應該說三百塊錢買只小貓已經綽綽有余,這老板當時為什么又不賣呢?...... 于是他好奇的問道:“老板,三百塊錢已經不少了,你怎么沒賣啊?”。 開飯館的老板這時臉上露出了一絲狡譎的笑意,道:“老板,你就不要誑我了,我知道你們城里的大老板喜歡玩這些品種好的貓啊,狗啊之類的...... 我前天才問過二蛋子,哦!他是我鄰居,經常去你們城里的狗市轉悠,做些小生意。他說我這只小貓是個好品種,值點錢,你們城里養的那波斯貓不都挺值錢的嘛,我這小貓賣您八百,可一點都不貴......”。 “不貴,是一點都不貴,哈哈!......”。 葉歡與周文博兩人同時失聲大笑了起來,提心吊膽了半天,感情這中年老板打的是這主意。 看見那中年老板一付沾沾自喜的模樣,葉歡從兜里掏出錢夾,點了八百塊錢塞到老板手里,道:“得了,老板,就按照您說的價碼,成交,錢您可拿好了,這小貓加上這盆啊,碗啊,小窩什么的,可就全歸我啦......”。 郝師傅接過飯館老板給的亂七八糟的一大堆東西,扔在汽車后備箱里,那只寶貝小碗,被葉歡接了點清水洗過之后,放在車里,一行人這才揚長而去。 中年老板笑嘻嘻的將放在兜里的八百塊錢拿出來又重新點了一遍,之后又小心翼翼的揣進了懷中,得意的點著了葉歡給他的那支中華香煙,美美的吸了一口,自言自語道:“這城里的老板真是瓜娃子,有錢沒地方用撒,明天我再去集市上多買幾只小貓回來,這可比飯館賺錢快多了......”。 小芹歪著頭看看老板,又抬頭看了眼那輛快要消失的沃爾沃S80轎車,暗自尋思道:這城里的老板們真是挺奇怪,買了小貓后,高興的飯也不吃就急匆匆的走了,這小貓有那么好玩么?...... |
六十六 路邊小飯館 “老板,來一份酸菜魚,一份鴨血,再給拿幾瓶啤酒來就可以了”,周文博看來到這兒吃過估計都不止一次了,業務熟練的吩咐著老板道。 那位老板在菜單上煞有其事的勾了兩筆,嘴里客氣的道:“好咧,幾位老板稍作一會兒,都是現成的菜,馬上就給你們送上來......”。 說著話的同時,還熱情的從兜里掏出一包嬌子香煙準備給客人散一圈。 葉歡現在兜里基本上也時常揣著一包香煙,他自己抽的少,但偶爾總要為人,所以就帶著。見老板在掏香煙,他趕忙從兜里將自己的中華煙掏出來先遞給老板一支。 “哎呦!老板這煙高級,我就不拿我這煙敬你們,叨擾您一支了,呵呵!......”。 中年老板笑著接過香煙,對著身后過來送上茶水,以及一盤葵瓜子的那漂亮服務員道:“小芹,手腳麻利點,趕快去將主菜給各位老板們端上來......”。 “嗯!要得撒”。 小芹一邊答應著,手腳麻利的已經將眾人的茶水倒滿,低著頭走了出去。 “各位老板,慢慢坐哈!我去給你們抱一箱啤酒來,你們喝多少算多少,不礙事的......”。 中年老板笑道,說完轉身欲走。不想他身后有一只小貓絆了他一腳,險些讓他栽了一跟頭,中年老板輕聲咒罵著,口中嘟嘟囔囔的走出了這間象茅草棚般的雅間。 這只黑白條紋毛皮的小貓顯然是飯店老板家養的,應該是經常出入客人吃飯的地方,非但一點不認生,還一下子蹦到了周文博司機坐的長凳上。 那位司機姓郝,長相白白胖胖的,看上去卻是比一臉精干的周文博還像個老板的模樣。他是廣東人,在周氏珠寶公司工作時間已經很久,算是公司的老人,這次是隨著周文博上任一起跟著來的。 他笑著抱起小貓輕輕放到地上,嘴中還輕聲笑道:“周總啊,西南這大山里小龍可不少哇,要是去逮著一條,到是好一鍋的“龍虎斗”啊!......”。 葉歡笑著給眾人散了一圈香煙,肚子里暗笑道:好嘛!都說廣東人什么都敢吃,看見這位郝師傅就知道,估計就算是夸張了點,也差的不太離譜。他知道對方口中說的小龍其實就是蛇的別稱,這家伙才見著一只貓,他愣是敢往那“龍虎斗”的大菜上去尋思...... “喵嗚!......”。 小貓叫喚了幾聲,顯然是沒發現餐桌上有他喜歡的酸菜魚。它圍繞著桌腳輕聲叫喚了幾圈,無奈的朝著墻角,擺放著自己飯碗的位置跑去。 “這偏僻地方的小飯館,老板們做生意也太不講究了。你就算想養只貓吧,也得放到其他客人接觸不到的地方去,哪里能這樣做生意呢......”。 周文博一邊搖著頭,一邊笑呵呵的說道。 “周叔,這算什么,你是在外面那些大酒店里用餐去的多了,以后有機會你經常來這些小飯館,或是大排檔去多吃幾次,你就明白了。 象今兒個這樣來一只小貓,算是我見過其中最溫和的。有時候你吃飯吃的正香甜可口的時候,能突然竄出來幾只體型碩大的狗,過來亂鉆找吃的。而且有時候還是那些狼狗,膽子稍微小一點的顧客,當時能嚇得哇哇亂叫,哈哈!......”。 葉歡大聲笑著解釋道,看著那只肥胖卻有點可愛的小貓十分不情愿的搖晃到墻角邊的飯碗邊,伸出小爪子在那只臟兮兮的藍邊小碗里亂刨著食物。顯然,這只小貓對主人給它的食物很不滿意。 葉歡笑呵呵上揚的嘴角慢慢的僵硬住了...... 他的眼前居然再次迸發出那股柔和的金黃色光線,而他眼睛正對著的,就是那只小貓正在亂刨的藍邊小碗。 葉歡搖晃了一下腦袋,將眼睛閉上之后重新睜開。 沒錯,確實與剛才的情形一般無二。他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捏了一把,起身向著墻角走去。口中嘀咕著:“難怪人家都常說:天涯何處無芳草,還真是一點都沒說錯,這不就碰到一株芳草了嘛......”。 葉歡將小貓伸手趕到了旁邊,他怕那小貓用爪子亂刨,將這只碗給打碎,那他可就要心疼死。目前在他的心里,這只小碗已經不是那個開小飯館的中年老板之物了。 其他三人被葉歡的舉動弄得愣怔了一下,郝師傅是啥事不管的主,照舊抽他的煙。而那位保鏢也是一臉冷酷,除非發生有人對周文博不利的舉動,他從來都是穩如泰山般的一付雷打不動狀。 精于古董收藏的周文博第一個反應過來,開始覺得不對勁起來。玩古董收藏的行家對于撿漏這個詞有種天生的敏感,而且他又知道葉歡的眼力十分的不俗,于是他立刻從木凳上站起身,來到葉歡的身邊,問道:“怎么?發現了什么好物件嘛?”。 葉歡點了點頭,指著那藍邊小碗悄聲道:“是個好物件”。 周文博面色一喜,顧不得那藍邊小碗一付臟兮兮的模樣,伸手就想將它端起,細細品祥揣摩一番。 他的手還沒有摸到小碗,就被葉歡伸手阻止住了。周文博剛一愣神,就聽見葉歡極為小聲的道:“別碰,當心碰了之后,那老板心里估計要嘀咕這是什么玩意了......”。 周文博心神一凜,他沒有想到葉歡這家伙心思縝密到這種程度,小狐貍呀!......他心里偷笑著給葉歡加了一頂狡猾的帽子。 回頭急快的瞟了一眼,見店里送菜的小姑娘還沒有來,周文博蹲下身子細細的觀察著這只藍邊小碗。 碗體上面雖然沾污著油膩膩的贓物,但還是不影響觀看。 這只藍邊小碗白底藍花,碗口處直徑約有二十厘米,側面的碗體上繪畫著一位農夫驅趕著一頭水牛正在耕地的圖案。整只碗體的圖案色彩清晰,畫像栩栩如生,保存的也較為完好。要不是在碗口處有一粒如半只米粒大的細小崩口,那這物件就要堪稱完美了。 眼睛瞟見那漂亮的小姑娘端著一只碩大的鋁制臉盆狀的容器進來,周文博知道是送酸菜魚進來了。他若無其事的笑著問道:“幺妹,這只小貓是誰的?”。 服務員頂多十八,九歲模樣,聽見顧客問自己話,眼睛瞟了一下小貓,聲音清脆,笑嘻嘻的道:“那個小貓?我們老板娘養的撒......”。 “呵呵!這小貓胖乎乎的,挺可愛啊,你們老板娘賣不賣這小貓啊?”。 周文博搓著手,一付喜歡的模樣笑著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小芹已經將那只巨大的臉盆擺放好,轉身欲走。 “哎!幺妹,慌啥子嘛,你們老板娘在不在撒?”。葉歡接過話茬,用本地方言與小芹說道。 |
六十五 周氏珠寶2 “哦?想起誰了,說說......”。 周文博明顯感興趣的問道。葉歡的一番話其實正好擊中了他的七寸,這正是他內心得意的一面。 其實象周文博與李立志這些香港富豪的后代在過來進軍內地市場時,他們所接觸,觀察到內地不少生意人時,內心多少帶有一絲鄙夷。 這份鄙夷到不是說他們單純看不起這些人本小利薄,或是資本不雄厚的原因。主要是他們看不習慣那些剛有幾個小錢的土老倌那份得瑟勁,看的讓他們覺得惡心。 前幾年內地稍微掙了點銀子的有錢人,一水兒的將奔馳,寶馬這兩款車往家里買,市面上跑的高檔車基本上愣是這兩款車。 難怪后來流傳著一種說法:奔馳,寶馬就是暴發戶車。其實在周文博看來這說法也偏激了些,但可以猜想到這兩款車卻是泛濫到何種程度了。 車的風潮刮起后,接著例如高爾夫球也興起了,不少款爺以前一見面都熱情的招呼道:“嗨!今兒個在哪個大酒店吃的?”。 現在很多已經變成了:“今兒個去哪一家球場玩的,進了幾桿啊?”。 餐桌上酒的變化也挺大,茅臺,五糧液漸漸換成了人頭馬,路易十三,之后又逐漸演化的比較小資,張嘴就是某名牌的法國紅酒。 令人感覺好笑的是這些土老倌們連喝紅酒需要講究的酒杯都弄不清楚,以為都是一種玻璃杯,反正他們去酒店喝酒只點貴的,不選對的。 周文博上次參加一個宴席,一個當地銀行的行長請客,參加酒宴的還有幾位內地財雄勢大的煤老板。這幾個家伙做的更絕,居然用法國紅酒摻兌著雪碧飲料一起喝,席間甚至大言不慚的道:“這樣喝著才舒服”。 就這一句話,當時差點使得周文博將嘴中的食物給噴了出來,他肚子里就差沒笑的抽了過去。 歐洲那些頂級的釀酒大師們花了幾百年的時間,才漸漸成功的將紅酒中的糖份給抽離了出去,這些土老倌到好,直接摻兌雪碧,又將糖份給加了進來,要是那些釀酒大師知道這事兒之后,不知道是否會氣的吐血。 款爺們斗富,重要的一環當然是筑巢引鳳,養幾只金絲雀玩玩那才顯得夠時尚。但包養金絲雀可是個敗家玩意,她們之間爭斗激烈的程度甚至超過了款爺本身。 名牌的皮包,化妝品,衣物服飾,豪車座駕,珠寶首飾等,無一不是她們信手拈來掙比炫耀的物品。 金絲雀們通常是下午茶時光,駕駛著紅色敞篷寶馬來到一處。伸出細嫩的戴著炫目珠寶的小手,端起一杯卡布奇諾品著,張嘴必是香奈兒,古奇又出了什么新款...... 其實這種種現象在香港與歐美等地的富豪間也不足為奇,周文博與李立志這樣的富家大少們在年少輕狂時都曾紙醉金迷的享受了一段時光。 但是大浪淘沙,那些賺了些銀子就得瑟的跟個二五八萬似得暴發戶們,現在幾乎大都破產,窮的叮當響。所以周文博這些人基本上一到中年全部都沉下心來做事,表現的也十分低調。 他們經歷過這些,回過頭再來看內地的這些暴發戶,心里肯定是暗自偷笑。葉歡撓著了他的癢處,他也不顯得那么矜持了。 葉歡笑著道:“我前幾年上學時幫人打工,就是我們霧都市一家私人老板開的家電門市,老板姓楊,他生意做的很好,一家只有兩百多平米的家電鋪子,在國慶節當天的銷售量居然比我們市里百貨大樓家電部的金額還要高的多。 我當時在他那商店門口幫他們散發一些商品彩頁傳單,看見這楊老板穿的衣服也不比我現在好,手里用的是一只最古老,最不值錢的老款手機。 那時很多商店的營業員,打工仔們拿的幾乎全是彩屏,3G新款的手機,這點當時給我留下的印象最深刻。他做了十來年的生意,估計當時也有上千萬資產了,其實在內地當時的消費水平來說,銀子也算賺了不少,能做到這樣低調,我是相當佩服......”。 周文博好奇的道:“那現在這位楊老板怎么樣了?”。 “還在做家電,但這幾年看來家電生意利潤沒有以前大了,他的商店雖然擴大經營,但起色不是很大。而且這幾年全國家電出了幾家連鎖巨頭,在成錦市搶灘登陸之后,也在拼命的搶占他的市場份額......”。 點了點頭,周文博笑道:“你說的對,做生意說難其實也容易,做人低調當然是重要的一項。但做事時無妨高調,咱們該花的銀子就別省著,一晚上砸他個千兒八百萬的那是小意思,要是確實是需要的話,就算砸出去三兩億的資金都值得,到時候肯定會有回報......”。 “世間自有公道付出總有回報,說到不如做到要做就做最好......”。 周文博見葉歡張嘴就來了這么一段歌詞,笑著一拍他的肩膀,道:“走吧,前幾次怎么沒看出你這小子還有這么貧的一面,聽小潔那丫頭說你還是學生會主席?以前上學的時候是不是拼命的在裝啊?......”。 到了停車場,周文博見對方那輛頂級路虎不在,奇怪的問道:“你那“小坦克”吶?”。 葉歡一攤手,苦笑道:“呵呵!給那哥幾個幫我辦事去了,只好來蹭周叔的車坐了......”。 周文博的司機,保鏢早已經站在一輛老款的沃爾沃S80旁等著,見兩人過來,提前拉開了車門。 沃爾沃轎車號稱是全球最結實,安全的一款轎車,這輛沃爾沃S80的價格一百萬還不到,外觀極其樸實,低調,價格也不算貴。 這款車是他們周氏珠寶公司前期來做選址工作的人員使用的車輛,周文博來的這段時間需要打理的事情也比較多,還沒有顧得上去給自己選一款喜歡的座駕。 “那行,小葉啊,你不嫌棄周叔這車破舊了點,你直管來蹭就是......”。 他邊走邊笑著調侃,接著說道:“你要是手下幫你打工的人多了,到時候一輛車肯定不夠用,你最好還是再買一輛轎車。 我自己過段時間也想重新換一輛,過幾天聽說成錦市有一個大型車展,到時候不如咱們叔侄倆去參觀一下,有喜歡的就買一輛......”。 葉歡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他已經考慮到了,是有這心思。但他心里卻更想先買一套大房子給他老媽享受一番。可這段時間沒瞅中意適合的房子,一直就耽擱了下來。 沃爾沃S80開了半個多小時,才來到位于霧都市遠郊的一間看起來極為狹小,破舊的小飯店。 這個小飯店的位置是通向霧都市一處風景名勝,素有“小黃山”之稱的紫蓬山的半道上,也難為周文博是怎么找著這家如此不起眼的小飯館,這么遠的距離,葉歡就算是本地人,還真沒來這家小飯館吃過。 沃爾沃S80剛在那家連小飯店的顯得黯淡昏黃的招牌底下停穩,四十多歲年紀的店老板已經迎了出來,身后還跟著一位模樣水靈靈的漂亮妹子...... “幾位老板,快請里面坐......”,店老板一迭聲的熱情招呼著說道。 |
六十四 周氏珠寶 “咯吱”一聲急剎車,路虎攬勝停靠在“海貿大廈”的樓下,葉歡急匆匆的從車上跳了下來。 “你們去辦事吧,等會兒我可以坐周叔的車,就別管我了......”,下車后,葉歡向車上的楊虎與曹勇二人吩咐了一下,揮了揮手,轉身準備上樓。 海貿大廈是位于成錦市江畔的一座高檔寫字樓,旁側有一座秀麗的萬仞峰,緊鄰萬仞湖的溫泉。江對岸是南屏區的商業街,青山碧水,風景如畫,四周環境及其優美,旅游資源頗為豐富,是個鬧中取靜的佳地。 正因為這里的環境優美,前些年經過房地產商大量的開發之后,成錦市政府近幾年已經嚴格管控,使得這里的房產升值到了幾乎寸土寸金的地步。 這里的寫字間出租每平方尺換算,一年下來的租金比外面普通商鋪還要貴,頗具規模的公司能在這里租一套寫字間辦公那是倍兒有面子的事兒。 公司里的業務出門辦事兒,給人一掏名片,別人一看,吆喝!海貿大廈里頭辦公,得了,這家公司實力一定不俗,業務員與別人談事兒都方便點。周氏珠寶公司的辦公地點選在海貿大廈的十八樓,做生意講究個吉利,十八,要發嘛...... 周文博原本設想的是按照季定邦那怡翔公司一樣,自己在成錦市買一塊地皮建造個樓房,四周圍帶上大院,弄些花草樹木,假山噴泉之類,既漂亮,又實惠,而且公司辦事還簡潔方便。 可是現在一時難找好地皮,周文博對于辦公環境又很挑剔,沒辦法只能暫時先在這海貿大廈里將就著,以后有時機再遷出去。 但周氏珠寶畢竟是常年在歐美等地與那些國際珠寶品牌大公司一較長短的一家實力雄厚的大型公司,成錦市又是周文博進軍中國市場,挺進西南各個省份的橋頭堡,重要性不言而喻。 公司前期的選址人員看中海貿大廈之后,經過總部同意,一口氣將整個十八層靠南面向陽的寫字間全部租賃了下來。其中涉及到一,兩家小公司租賃時間沒有到期,也都被他們補齊差價,拿錢給砸走了事。 葉歡是第一次到海貿大廈里面來,這周圍的環境他到是逛過,可以前他這窮小子又沒人和他談業務,這種地方他是無緣進來的。 “唉!你找誰啊?過來登記”。 剛進入大廈底層大廳,葉歡剛想去電梯那里,就被保安將他叫住了。葉歡沖著保安笑了笑,只好轉身乖乖的登記。 保安滿臉嚴肅的核對了身份,又通過內線電話與周氏珠寶公司聯系之后,這才點了點頭將葉歡放行。 當葉歡轉身準備搭乘電梯的時候,這位保安還一臉疑惑不解的偷偷瞅著他的背影。 這家伙見葉歡穿著打扮的那寒酸樣,比自己平時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暗自嘀咕道:難道是周氏珠寶在招聘清潔工?要不自己也去試試?聽說這家公司的工資待遇相當的高啊...... 葉歡根本無視別人的矚目,他這些年早習慣了。現在有點銀子,別人看他的穿著,目光中是疑惑不解,以前那單純就是不屑,甚至是鄙夷的目光都有。 剛進入十八樓,一位身穿整套藏青色一步裙制服的白領麗人,展露職業性的微笑等候在電梯口,語氣十分溫柔的詢問過葉歡的身份,極其恭敬的將他領到了周文博的總經理辦公室,之后向他微微一笑才轉身離開。 不得不說這些大公司的員工相當的具有職業素養,那位白領麗人至始至終沒有對葉歡的穿著方面表現出一絲好奇,臉上神色甚至連一點波動都沒有產生。 葉歡瞥了一眼那位麗人身后穿著一步裙的翹臀,走動間有韻律的微微搖擺,他惡俗的突發奇想:這女人將情緒控制的也太好了吧?這回家和老公做那事兒的時候,是不是也一付職業性的表情?...... “小葉,你小子在那賊眉鼠眼的瞅什么吶?”。 周文博見對方站在辦公室門口不進來,反而探頭探腦的打量自己手下的女職員,于是笑著打趣道。 “周叔,沒看啥呀,呵呵!我瞅瞅你們這大公司的裝修挺好......”。 葉歡掩飾的干笑幾聲道。心里暗自鄙視著:以前自己沒這毛病啊?怎么自從擁有這神力之后,眼睛老是喜歡往漂亮女人身上掃描呢,怪了,難道是那靈氣的作用?...... “周叔,這都什么時辰了,你不下班還把我叫來干嘛?肖家坪那晚上鬼市開業的時間也沒到啊?......”。 葉歡與周文博經過幾次交道之后,兩人到是有點意氣相投,相處的十分熟稔,說話也隨意許多。 周文博哈哈笑著,拍著他的肩膀讓他自己坐,隨手關門之后,才放聲笑道:“我前幾天遇到一間酸菜魚的鋪子,那味兒做的十分地道,準備叫你一起去嘗嘗......怎么?沒耽誤你小子去賺銀子吧?”。 “哪能呢,您老相召,就算再忙也得來這應個卯啊”。 葉歡嘿嘿笑著奉承道,隨之坐在沙發上,打量起對方的這間辦公室。 周文博的這間辦公室除了顯得異常寬敞明亮之外,簡潔的桌椅,沙發,茶幾看上去都是普通貨色,一點不顯張揚。看上去絲毫沒有葉歡原本想象中的那種豪華到奢侈的裝修風格,甚至比一般小公司老板的辦公室還要略顯寒酸。 默默地點了點頭,葉歡暗道:人家這才是做大生意的風范,不象國內那些暴發戶們,剛有了兩個小錢就不知道得瑟的成個什么模樣了,用人頭馬漱口,拿一張百元大鈔點煙,恨不得將衛生間的抽水馬桶都用金子給它砌一個,那樣顯擺起來感覺才過癮。 這時,周文博已經將手頭的事務處理結束,笑著來到葉歡身邊道:“你小子一個人在這將頭點來點去的是在干嘛呢?走吧,吃飯去......”。 “嘿嘿,周叔,我是在看你這辦公室里的裝修呢......”,葉歡站起身之后,笑著說道。 “怎么?心里在樂吧?嫌棄你周叔這辦公室太小家子氣了?”。 周文博語氣雖然不善,可臉上仍是笑嘻嘻的說道。 “沒有,沒有。周叔,我是打心眼里佩服您這樣的......”。 “呵呵!小葉啊,我說你小子今兒個是不是有什么事兒想讓我幫你啊?怎么好好的拍起周叔馬屁來了?我有什么值得你佩服的?你也知道,這份家業是父輩們開創的,我只不過是沾了家族的光而已,說到本事,你比我可是強的多,周叔還要向你多學習呢。你佩服我?在笑話周叔是不?”。 “周叔,你饒了我吧,我敢笑話您么?......憑您現在這身價,辦公室還依舊能這么簡樸,我就相信周氏珠寶肯定能在國內站住腳,繼而發揚光大”。 葉歡隨后指了指辦公室的陳設,接著道:“我是看見你這辦公室的裝修,讓我想起一個人來......”。 |
六十三 名譽院長 咬牙切齒了半晌,李瑞重重的嘆息一聲,道:“張院長,我到是想拿你這筆錢,可是我不能去”。 張元波始終看著對方的表情,他正在奇怪,覺得這李瑞也沒有那種隱世高人的模樣,看起來還是能被銀子所打動的,正以為對方要答應的時候,聽見李瑞這樣說,驚奇道:“李老師,可以問一下,是有什么顧忌之類的嗎?”。 李瑞這會兒也想通了,暗中思量:自己這手醫術,完全就是半瓶醋晃蕩的角色,去為人家講課還不夠丟人的。 講課時面對的很多都是這一領域的專家,教授們,自己這兩把刷子上去就會被別人識破。別到時候銀子沒掙上,還落一個欺詐的名聲就得不償失了...... 他苦笑著指了指葉歡道:“小葉的醫術是他自己鉆研得來的,算是青出于藍吧,早已經不是我所能教的了,說實話,那孩子當天要是碰上我,說不定就......就危險了......”。 聽了之后,張元波緊皺著眉頭,他聽了余學峰的匯報,說這個年青人好象頗為富有,不是幾萬塊錢可以打動的。原以為請到他的老師會更好,誰知道還有這段隱情...... 張元波任職院長幾年時間,思想比以前單純做學問時要圓熟不少,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暫時只能如此了。 可他又有一些不甘心,現在各家醫院競爭十分激烈,除了在醫院環境,醫療設備等硬件上競爭。醫學專業人才,甚至是服務質量等軟件上的競爭,同樣已經是進入白熱化狀態。 他當了這個院長之后,少不了要為自己的醫院做同樣的事情,而吸引專業人才是他最看重的其中一項。 當余學峰向他匯報那天葉歡急救小孩的事情之后,張元波思索了良久。他覺得就是以自己在急救方面的專業素養,恐怕當時的情況同樣是無力回天。所以,他打定主意是想將這個人才挖到自己的醫院。 “小葉,我想邀請你擔任我們醫院的名譽院長,你看怎么樣?”。 張元波說完,微笑注視著對方。他私下肯定已經考慮過幾種方案,這時見邀請李瑞的道路受阻,立刻又拋出這么一句話。 “名譽院長?”。 葉歡在口中輕聲重復了一句,接著為難的道:“張院長,這不合適吧?我哪有資格擔當這個名譽院長的頭銜?”。 張元波笑道:“小葉,現在醫療機構中聘請專業人才擔任院方名譽行政職務的事例已有不少。從評價醫療人才的自身價值,及至醫院管理和發展的長遠來看,都是一件對雙方互惠互利的事情。 說句不怎么謙虛的話,在急救專業方面,放眼全國我估計能排上前三。但以你在急救專業方面的造詣,連我都自愧不如,假如你還謙虛說不夠資格,那我是真想不出其他還有什么人夠資格了......”。 臨了,張元波又說道:“小葉啊,你想過沒有?當那些快要絕望,甚至停止呼吸的病人,或是家屬,要是能得到你的救治之后起死回生,看著他們那種激動的模樣,你不覺得很有成就感嗎?而且做這救人一命的事情,也是功德無量,社會上對你的評價也是積善行德的事情啊。 你有這樣高深的醫術,要是默默的埋沒下去就太可惜了,對你,對病人,都是一種十分殘酷的事情......”。 “這......”。 葉歡猶豫著...... 一旁的余學峰緊接著張元波的話茬道:“小葉,你只要愿意擔任我們醫院的名譽院長,我們醫院除了給你固定補貼之外,你的親人若是有任何疾病,來我們醫院診治全部免費治療。 另外,假如你有親朋好友想到我們醫院工作就職,張院長說了,優先錄用你推薦的人才,你看如何?......”。 葉歡苦笑著向四周瞅了瞅,李瑞父女除了一臉激動的神色,模樣上貌似也拘謹了幾分。李思思那冷面俏妞雖說神色改變不明顯,但那水眸中卻遮掩不住的蘊含著一絲羨慕與向往。 而王半仙的眼里神色卻憑添了許多的敬畏。他呆愣愣的看著葉歡,嘴巴張開老大,一付不可思議到極點的模樣。他這時絲毫不敢說話,心里在打鼓,心道:這小子原來這么牛,不會記恨自己剛才出言不遜說他的話吧? 他正看傻眼的時候,見到葉歡的目光突然掃向自己,王半仙渾身輕微一震,“哐當”一聲,他手中那副鐵嘴神算的招牌不小心脫手掉在了地上...... 葉歡就有些無奈,張元波與余學峰兩人搭檔配合的還真是天衣無縫,一個曉之以情,另一個動之以利,臨了還給自己上升到社會責任的高度...... 考慮了一會兒,葉歡道:“張院長,可是我還有別的事情需要做,我沒有時間投入到這上面來啊......”。 張元波大喜,道:“這么說你是答應了?哈哈!你放心,醫院的行政方面你不用考慮,不需要你做具體事務。你只要偶爾能抽時間去給病人做個診斷治療之類的就可以了......”。 葉歡摸不著頭腦的暗自思量:這樣也行?等我有時間,那人不都死翹翹了嘛?...... 其實葉歡他是不了解醫院目前的生態環境,院方現在大力聘請這些名譽,或是客座教授之類的虛職,說白了,多少有點扯虎皮拉大旗的意思。這些高級專家學者的到來,主要還是幫助提升醫院在高端人才上的軟件水平。 張元波雖然知道葉歡目前還沒有多大的名氣,但以對方在這個領域的造詣,功成名就只是遲早的事情。自己將他先預定下來,對二院肯定會有極大的幫助。 張元波兩人事情有了一個頗為圓滿的答案,之后熱情的寒暄了幾句,與葉歡約定一個聘請的時間,就轉身告辭了。 等這兩人走了之后,王半仙也急忙告辭了。他腦子現在亂哄哄的,一時還沒將剛才的信息完全消化掉。 但他清楚一點,要是葉歡愿意出手幫李瑞的兒子治療,姑且不說他自己治不治的好,就憑剛才張元波開出的那些條件,李曉川就算進二院治療也花不了幾個小錢。 而且葉歡之前又說過愿意幫忙的話,那自己心中敲打的那點算盤還能如意得了?這道殺手锏是王半仙最后的依仗,假如這都不行,他也死心了。看情形,八成是指望不了那寡婦來給自己暖暖腳了,他還賴在這里有什么意思...... “葉......葉歡,你剛才說能幫我弟弟治療尿毒癥的事兒,還......還算,算數嗎?”。 李思思見自己父親眼巴巴的瞅著對方,嘴唇因為激動,顫抖的貌似說話都有些困難。她到底還是姐弟情深,雖然面冷臉薄,可還是漲紅著臉,猶豫著說出了心里話。 李思思說完之后,包括李瑞都一臉期待的瞅著對方,生怕聽見一個“不”字。 父女倆這時的心情跟坐過山車似得,剛才人家主動要幫助,自己還一付不信任人家的模樣。轉眼沒多大工夫的時間,又急切的來懇求別人幫助,他們也感覺臉上燥的慌。 葉歡輕微搖了搖頭,無力的嘆息了一聲道:“唉!......”。 李思思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眼眸登時霧氣氤氳,淚花打著轉,顫聲道:“怎么了......為什么呀?你,你是怪我們剛才......”。 葉歡被她那指甲掐的直齜牙,趕忙道:“我是說,唉!你們知道我這人心軟,看不得別人受苦......哎呦!疼!......”。 羞紅了臉的李思思雖然立刻恢復到之前的一付冷漠的冰清玉潔狀,但還是在放手的時候,看對方那裝模作樣的姿態,她氣的牙癢癢的用指甲狠狠掐了對方一下。 “哦嗚!......”。 小花看見葉歡叫疼的模樣,又起身對著李思思吼了幾聲。 “小花,又不聽話了呢,再叫,晚上沒有肉骨頭給你吃了呦......”。 |
六十二 講課 “不敢當,不敢當,胡,胡廳長是吧?這......我還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兒呢......”。 李瑞這老狐貍到不是不想往自己臉上貼金,關鍵到現在為止他還沒弄明白這事兒具體的來龍去脈。 而且剛才既然聽見這胡老還是廳長這職務,他也確實發怵。老狐貍心中清楚,不管別人是什么廳的廳長,官當到了這種程度,個個眼珠子肯定都是雪亮的主。自己這點經驗,想去蒙混別人,純粹是自找難看,還不如老老實實的為好,說不定人家還覺得自己老實厚道,以后另有其他機緣也說不定。 這時候葉歡不能縮頭再裝相了,他在一旁將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屋里幾個人才終于清楚是怎么回事兒。 李瑞不用說自然是喜笑眉開,這事情一發生他肯定沾光,四下一宣傳,以后外面都知道他這鋪子醫術高超,想必是可以賺些銀子了...... 李思思神色頗為古怪,正一臉不可思議的瞅著葉歡。 她雖然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最初時懷疑另有隱情,但她同樣清楚這事情不象是能捏造的那么簡單。當時旁邊不說有很多人,而且其中還有一個市二院的醫生在現場,葉歡這事兒要是假的,早被戳破了。 她以前是聽說過有不少聰明的天才,牛頓,肖邦,這些都算是天才。但別人最起碼在某一項領域中研究多年才能達到那種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他才學了幾天?難道這世上真有聰明絕頂的天才,學一門技藝只要隨便看看,就能融會貫通?而這人還經常就出現在自己身邊?她覺得自己腦子要崩潰了,這也太顛覆以前所學習,了解的知識了...... 王半仙在胡老等人進屋之后早已經收起剛才不屑的表情,在一旁微笑的注視著眾人。他干的是擺攤算命的活,這種人最擅長的就要察言觀色,機靈善變,這等于是他賴以謀生的手段。 他沒想到葉歡還有這么一手本事,陰差陽錯之下居然救了一個當官的孫子,暗自腹誹道:這小子還真是走了好運...... 胡崇懷是個豪爽的性子,讓人做好的匾額今天送到,他想了一下就叫上兒子親自送來,一是表示尊重,二來也想看看這李一針具體在什么位置,以后若有個什么事情好找。 匾額既已送到,感謝的話說完,胡老與兒子都是忙人,就準備回轉了。于是呵呵笑道:“李醫師,感謝的話就不在多說了,以后你這鋪子我算是記住了,今兒個就不打擾你們做生意,下次我請你和小葉去我那兒坐坐......”。 說完之后,他與兒子沒有多停留,向著眾人抱了抱拳,轉身就走。 葉歡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胡老這干脆明快的性格,他那天晚上就有察覺。果然如這老爺子自己所說的那樣,是軍人出身,做事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感覺。 王半仙還在肚子里醞釀著該怎么樣實現自己的意圖,胡廳長父子送匾來的這一個插曲,雖然讓他知道葉歡背后還有這一手,卻并沒有使他放棄自己的計劃。 他只是覺得這小子運氣好,純粹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給他蒙對了才治療好人家的病。要說葉歡能治好李曉川那尿毒癥,打死他也不信。 就像自己幫人算命一樣,有時運氣好時蒙對了,顧客一高興,說不定就多給些銀子。蒙錯了,或是錯的太離譜時,別人掀攤子的事兒也發生過幾回,說白了就是撞大運。 李瑞這時心情不錯,抬頭站在匾額下方左瞅右瞧了一會兒,說道:“閨女,這匾額掛的有點偏了,你將它往上扶一把”。 李思思答應了一聲,還沒伸出手時,葉歡早已經跨前一步,搶在走她身前做了起來。葉歡踮起腳,右手調整著將匾額的右下角往上略推了一把,出聲詢問道:“李老師,你看這樣行嗎?”。 “行行!就這樣,很好......”。 李瑞正笑著說話時,背后有人低聲問道:“請問這就是“李一針”中藥鋪子吧?”。 回頭一看,李瑞見是兩位文質彬彬,氣質都挺好的中年男子,于是客氣道:“對對,沒錯,鄙人正是,請問二位是來抓藥,還是問診的呀?”。 前面一個帶有金絲眼鏡的男人略微矜持的點了點頭,微笑的道:“你就是李一針老師?我們是市二院的......”。 葉歡正仰著頭在調整匾額,聽見說話,回頭一看,見是那天晚上救助小海那男孩時,遇到的市二院胸外科醫生余學峰。 他面前還站著一位比他年紀略長幾歲大夫眼鏡的男人。聽說話的聲音象是那人所說,于是驚喜的道:“余醫生,你怎么來了?”。 “哈!小葉,我剛才還以為你不在呢”。 余學峰驚喜的走過來與葉歡握手,陪著笑臉道:“小葉,這是我們二院的張院長,張院長是畢業于美國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的高材生,我們全國胸外科主任委員,胸外科專業方面的權威,他聽說你那天救治小孩的事情,想親自來見一見你們”。 “張元波院長?”。 一旁的李思思脫口輕呼了一聲。當見到眾人都將目光投向自己時,她才面紅耳赤的垂頭不語,一付羞澀的模樣。 低著頭的李思思心頭正小鹿亂撞般怦怦直跳,她所實習的市一院是一家三甲醫院,成錦市另外還有幾家達到最高三甲標準的醫院,市二院也是其中之一。 這幾家三甲醫院在某一醫學領域都有自己專長的一項,二院最顯眼的無疑就是胸外科的治療。而今天來的這個張元波院長不但是川江省這一領域的帶頭人,更是全國這一專業的學術權威,他擁有那全國胸外科主任委員的頭銜,就表明了這一點。 葉歡其實根本不明白主任委員是個什么頭銜,所以表現的一直很淡然。他笑著點了點頭,上前與那位張院長握了握手,之后又將李瑞介紹給對方。 張元波一付高級知識份子派頭,象他這樣做學問的人,少帶社會上那些圓滑,市儈。 雙方介紹認識之后,他開門見山的道:“李老師,我聽了余醫生的介紹,知道你在急救專業上有相當高深的造詣,我代表醫院想邀請你去給我們的醫生在這方面講幾堂課,你看方便嗎?”。 李瑞通過剛才的事情,已經知道現在是怎么一回事,他猶豫著正要說話,一旁的余學峰迫切的補充道:“李老師,我們醫院給您的講課費,按照全國這一專業的主任委員最高計費,一堂課兩萬塊錢,您看可以嗎?”。 這數字剛報出來,別說李瑞喘氣加重,就連一旁的王半仙眼珠子都瞪圓了。他一付羨慕到極點的瞅著李瑞,想不到這老伙計居然能有這么飛黃騰達的一天...... 面色潮紅,喘著粗氣,李瑞臉上再無絲毫平日里那仙風道骨的模樣。 一堂課兩萬塊啊,就自己這破中藥鋪子大概要半年才掙上這筆錢,自己要是多去講幾堂課,豈不是什么都齊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