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穿越在十八世紀歐陸 作者:烽霜(連載中)

瀏覽數: 13400 | 評論數: 32 | 收藏 8
關燈 | 提示:支援鍵盤翻頁<-左 右->
    組圖開啟中,請稍候......
發佈時間: 2013-10-27 10:21

正文摘要:

【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大砲轟鳴!騎兵衝殺!排隊槍斃!這是將軍的最愛!                        束腰內衣!吊帶絲 ...

回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8-24 18:32
第三十章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四天過去,這天是八月的二十一號,我發現基本上在統戰部會議室大廳的人都赤紅雙眼,這一次來參加會議的人更多了。

    便宜老爹接過各部大臣交出來的提案,傾聽他們既不破壞現狀又能節約開支的意見。其實削減開支也就是從帝國的行政機構裡剔除一部分無關緊要的人員和取消購買不必要的物資。想要節約出一個數目可觀的數字,帝國最具操作空間的部門屈指可數,也就政務庭、外務部、軍務部和皇室內務庭能辦得到。

    外務部取消了馬車換裝、更換外地大使館的裝潢、添置新裝飾的預算,為帝國節約下二十三萬索里都斯。政務庭也做了類似的安排,幾個本該退休的執行官繼續留下服務,將發放他們的退休金扣住,取消兩個總督人事任命,一共省下車馬人事費用七萬索里都斯。

    輪到皇室內務庭了,那裡的主人,皇室副總管紅著臉激動地說道:“凱撒,我們經過一夜的討論,認為這個​​時期,應該取消感恩節的宮廷舞會,縮減秋獵和十一月感恩節前夜、新年前夜、聖誕節前夜這三個侍奉聖禮和新年、一月聖誕節皇室宴會的規模!還有皇帝陛下的開支也得進行削減!”

    “帝國後半年所有能讓人開心的節日都讓你給弄沒了,這還真是有一個有魄力的提案。”便宜老爹摸了摸嘴邊的小鬍子笑瞇瞇地便把手上的縮減開支提案交給了財政大臣,“埃里克斯,我們皇室副總管的建議能讓我們節約多少錢?”

    財政大臣花了三四分鐘的時間去粗略瀏覽手上的文案:“從以往安排各個慶祝活動的經費來看,​​感恩節的宮廷舞會能省下索里都斯四十七萬。十一月感恩節到聖誕節前夜的侍奉聖禮這三個慶典能初步節約索里都斯二十二萬上下,秋獵能為我們節約十萬索里都斯,如果取消則是七十萬而新年、一月聖誕節皇室宴會的能省下五十二萬,再加上皇帝陛下到年末的開支削減五十七萬,總計索里都斯一百八十八萬。”

    “皇室開支削減五十七萬,真按照這計劃執行下去,那老頭會被得罪死的。”我不禁一陣感慨,法國人還真是有能耐,一個公司和五萬張印刷出來紙片,憑白得出四千九百多萬的法郎,而我們呢,幾個大頭部門的削減才得出二百一十八萬的索里都斯。

    亞歷山大笑著說道:“別笑人家,我們的開銷也會跟著被削的。”

    便宜老爹瞥了我們一眼什麼都沒說,示意各部門的頭頭繼續。

    果然,輪到其他部門就沒一個能節省超過一萬索里都斯的。

    “親王!親王!我有一個能讓郵政部剩下一大筆錢的辦法!”只見一個臃腫又掛了勳章的大臣挪動龐大的身軀。如果說,各部門最沒用和混吃等死的人是誰,頂著郵政大臣名頭的這位仁兄就是了。

    我壓低了聲音問道:“他叫什麼名字來著?”

    “馬庫斯,我們的親戚,算是你我的堂兄。”

    …老哥,我知道他是我們的親戚好不。

    “全國各地鄉鎮的郵差一共有一萬五千多個人,還是一萬四千人來著,每個人每月都有3索里都斯拿!經過我的一夜苦思,我認為,這個數字充滿了巨大的水分!地方官員欺上瞞下,我們必須就此徹查。”那位年齡足夠做我和亞歷山大大伯的堂兄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揮舞著大手慷慨激昂,“徹查出的空額會替我們省下一部分經費,再在我們掌握了全體郵差資料的基礎上,我認為必須就辭退七千到八千人,老弱必須排除!讓全國的郵局的人手都勉強夠用就好!這樣只要郵局沒了那麼多人,那他們就不會閒著,就不會做拿著月薪卻整天偷懶的傢伙!”

    我靠,這是什麼神結論,我苦笑著捅了捅亞歷山大,他也無語地搖了搖頭:“真是天真的可怕。”

    便宜老爹笑著問道:“只保留一半的數目,怎麼維持全國的信箋遞送?”

    “修改各地的派送服務區域。對個別較為繁忙的郵局買進馬匹就好,從削減的預算那裡拿出一部分來就能解決這個問題。”這位老兄很淡定地說道。

    這下連便宜老爹都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位堂兄純粹是出來搞笑的。

    好說歹說讓他回到座位上,便宜老爹開始對各部門就開支削減的提案進行修改,最後初步預定各部門下半年削減開支有一百八十萬。

    秋獵取消,侍奉聖禮規模不變,感恩節的宮廷宴會得到保留,但規模被縮減,皇室副總管需要為此擬定一個新的列表,新年到聖誕節的皇室宴會規模,不減反增,就連皇帝陛下那邊的開銷也被從五十七萬這個數字縮成三十三。

    正午時分,會議進行到這裡差不多就步入尾聲了,就在這時,一個侍衛拿著一封密封的信箋推開大門來到便宜老爹身邊。

    “急箋,從卡斯蒂利亞來的。”

    所有人在便宜老爹打開信函地瞬間都伸長了脖子,但大家都知道看到便宜老爹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數十息後,便宜老爹閉上了眼睛,把信函交給外務大臣。

    “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現在才得知這個消息!”

    大家都冒出一個不好的預感。

    外務大臣接過信箋急急地一看,臉色跟著便是大變:“哈布斯堡的耶比利親王去世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座​​的大臣都坐不住了!

    “就是坐鎮在阿拉貢的那個?”

    “不會是謀殺吧?”

    “我想不是,如果是謀殺,那老鬼會是死在下一場戰爭之前,而不是現在。”

    “阿拉貢王國是奧地利哈布斯堡皇冠上最大的一顆寶石,如今奧地利哈布斯堡派駐那裡的老頭子死了,沒了那個老東西在那裡,他的幾個兒子和當地的權貴,還不鬧上天?”

    “真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壞消息啊!我們現在接到消息,凡爾賽沒理由不會比我們收到的消息要晚!等到我們作出佈置,只怕法國那邊已經成功收買完那群阿拉貢的權貴!”

    “阿拉貢在哪裡?怎麼都沒聽說過。”我那堂兄逮住旁邊的一人悄悄地問道….

     現在所有的議論都指向一個結論,帝國該怎麼應對? !

    “凱撒!”

    “凱撒!!!”

    嗡嗡作響的大廳因我開口而鴉雀無聲,因為一般我們在旁邊觀看都不會開口,這次破例自然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有件事,我必須要說,法國在擴軍!未來,我們面對的可能不是二十萬法軍,而是三十萬,甚至是四十萬!”我今天也算是語不休不驚人了,四十萬大軍,你以為那是在中國玩鄉民起義,還是宋朝的百萬廂軍,光數字好看,其實不但三歲小孩和八十老太,就連孕婦都有。但現在,確實有這個可能!

    “殿下,您沒在開玩笑吧?”農業大臣眼角抽搐地說道,“四十萬大軍,那可是一個很龐大的數字啊。”

    財政大臣埃里克斯也不相信,他附議道:“法國連年征戰,開支已經超過了歲入,要是從現在的二十萬人數增長兩倍,那整個國家豈不是要破產!”

    便宜老爹仍舊是那副榮辱不驚的樣子:“說說你判斷出法國在擴軍的理由。”

    “哈布斯堡阿拉貢耶比利親王的死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凱撒聽說過法蘭西密西西比公司嗎?”我緩緩地說道。

    看著便宜老爹困惑的眼神,外務大臣利奧提醒道:“那是一個壟斷了新大陸密西西比流域貿易權35年的公司,有著王室背景,我記得公司擁有資產一千兩百萬法郎,也就是那種里弗爾銀幣。”

    “我昨天獲知了一個消息,那家公司二百四十法郎派出的股票在一個月前暴漲到了一千八百八十法郎!而這個公司擁有五萬張股票!”看著那些大臣都皺眉若有所思的樣子,我說道,“王室背景,又壟斷新大陸的開發。開發那裡的土地需要一下子投入那麼多錢嗎,所以我確信,法國這是在集資,為他們國王熱衷的戰爭在集資!我看那個股票還能漲,若是全部賣出去,法國將能從整個國家所有階層抽出超過一億,不,兩億里弗爾的財富!”

    “兩億!!!殿下是在告訴我,就是賣幾張破紙就賣到兩億?!”財政大臣很激動,激動得一塌糊塗,他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便宜老爹辛辛苦苦準備了十幾年,國庫都沒超過十億索里都斯。

    “很顯然,事實便是如此!”

    “兩億里弗爾。四十萬法軍?不,法國會吃不消的。但是三十五萬倒是有可能。”便宜老爹冷靜地分析完,他突然地問道,“我的兒子,換做是你,你現在會怎麼辦?”

    “別人看不到這筆財富的巨大力量,但是等到法國軍隊擴張到超過三十萬,三十五萬,誰都會在這樣的龐大軍力下顫抖!所以,我們必須穩住奧地利的哈布斯堡!不能讓耶比利親王的死變成引發奧地利-阿拉貢的哈布斯堡崩潰的導火線,除此之外別無選擇!要不然這會引發多米諾骨牌效應和羊群效應,從局部的頹態演變為全局的弱勢!也就是說!”我一字一頓地說道,“羅馬也必須擴軍!增加我們那位未來盟友的信心!”

    “我反對!擴軍必將增加帝國人肩膀上的負擔,對貴族而言,這沒什麼,少買一兩件衣服就好,但普通的​​民眾不同!即便我們抑制了糧價的暴漲,可今年的糧價還是比常年貴了許多!”財政大臣一說,立時得到許多人的支持。

    “閣下,請聽我說完,考慮到我們財政情況和帝國人民利益,我們目前不用大量擴軍,但做出大量擴軍的樣子!

    “那具體要怎麼做?”便宜老爹問道。

    “篩選!”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8-24 18:29
第二十九章 法國小妞

  
    “夫人真的是盛名遠播。”我有點不舒服,我剛領教完人妻的手段,覺得他們說的都可能是事實。回完這了一句,我眼睛瞬間掃向康斯坦絲,只見她眼角的得意之色越發的濃郁,“看來能成為夫人的男伴,我很榮幸。”

    我就納悶了,法國妞為什麼老在針對溫迪爾。

    “能成為您的女伴才是我的榮幸,這可是其他人想得到卻無法獲得的榮譽。”溫迪爾挑釁地瞥了法國妞一眼。

    後者繼續保持臉上的微笑,也沒說什麼,漸漸地把話語的主動權讓了帶來的三個同伴。

    “夫人這件衣服真襯您的氣質。看看這色澤,面料是上好的遠東絲綢,繡花是大師級的精工,還有這針工和繡法,無一不是上好的極品。這樣的衣服少說也有五千多里弗爾,即使是在凡爾賽的宮廷,也就只有最高貴和得寵的貴婦才能穿得上。”

    “看到夫人的服飾如此漂亮,我忍不住心神蕩漾地詢問一句,夫人能否在某日得空的時間帶去我去拜訪那位為您縫製出這樣一件裙子的裁縫?因為我帶來的這些都有些老舊了,就拿我這件大褂外套來說吧,您看看,上面金線質地的花朵繡紋圖案都過時了,胸前的穗紋和衣服綠色完全不是君士坦丁堡流行的時尚色彩,胸口的兩排釘扣更是需要換一換,所以雖然這一件衣服花了我將近七千多里弗爾,可該扔掉的時候,還是得扔掉。 ”

    我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說話的那個傢伙身上的衣服。讓·哈里斯佩,一件衣服就要七千多里弗爾,那換成帝國通用的金幣就是基本相同數字的索里都斯!法國那幫貴族真是有夠捨得的。

    “不如這樣,夫人帶我們去見一見為您製作這套裙裝的裁縫,我將親自為您買上一套嶄新的裙裝,作為回禮,可以嗎?”讓·哈里斯佩自鳴得意地向左右兩邊挑了挑眼角。

    溫迪爾不溫不火地說道:“這倒不必,我的衣服已經夠多的。如果閣下將添置新的衣裳,我可以讓我的管家帶您去找那位裁縫。”

    “我說,看看外邊迷人的天空,如此賞心悅目的夜晚,我們不如先把置辦衣服的事情放到一邊,談談一些更有趣的事情。”

    三個法國佬,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沒有讓人插嘴的餘地,雖然看著別人泡未來的老婆從有點不爽上升到了非常不滿的,但我還是決定先觀望再說。

    “在想些什麼?”康斯坦絲很有興趣地問道。

    我笑道:“在想法蘭西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國度。”

    康斯坦絲追問道:“那你得到了答案了嗎?”

    “我想是的。法蘭西是個美麗的國度,要不然也不會誕生出像萊奧尼達斯夫人和奧爾良公爵小姐這樣美麗​​的女人。”我故意放慢了語調和語速緩緩地說著,饒有興趣地說道。

    “我真的很美麗嗎?”媚意橫生的康斯坦絲摘下了手上的蕾絲手套,露出皮膚白皙手背,然後遞了過來,晶瑩光潤的指甲非常賞心悅目:“那我的手呢?”

    當一個貴族女性脫掉手套就意味著可以​​直接親吻她的手掌,而不是隔著手套在上面的空氣用嘴巴發出一個聲響。伸手接過虛若無骨的小手,很軟,很舒服,嘴唇對著掌中小手的手背進行了零距離的接觸,抬起眼皮,看到一雙欲漸迷離的琥珀色眼睛。

    “我想我會永遠記住這一天的。”我鬆開康斯坦絲的手掌說道。

    康斯坦絲頓時滿面紅光,如同塗了一層厚厚的紅妝,做一輩子矮矬窮忽然被女神逆推的屌絲都沒有她那麼喜悅,芊芊的玉指趁勢在我唇邊劃過,一雙充滿媚意的眸子幾乎滴出來水:“你的嘴唇很迷人。”

    法國的小妞都這麼大膽奔放?臉上有些發燙,我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誰知道待會會不會讓這小妞問一句,能讓我嚐嚐麼或者今晚去我家之類的話:“再怎麼迷人也還是比不上奧爾良公爵小姐,能跟我說說你們法國的趣事嗎,我對美麗的法蘭西真的很好奇。”

    說完,看向人妻,只見那邊的溫迪爾冷哼一聲:“很不好意思,諸位,我突然感覺有些不適,你們繼續,但我得暫時離開一下了。”

    “那夫人走好,我們繼續。”康斯坦絲順勢勾住了我的胳膊,一對讓束胸衣勒得幾乎要跳出來的胸脯緊緊地貼在了上面,“你想知道些什麼?嗯,就讓我說說凡爾賽怎麼樣,那可是整個世界最美麗的地方。”

    “可以。”

    從權力的中心開始說起,這正對我的胃口,想知道奧爾良公爵家有那些盟友?

    “公爵小姐就只有三位伯爵這些朋友嗎?”

    “怎麼會,我們也就感情比較好,真正要好的朋友都還在巴黎。像菲利亞斯子爵、依納伯爵,他們都跟我玩得比較好,安妮公主、瑪麗婭公主、吉斯公爵的兩位小姐、安茹伯爵夫人,她們都是很好的人。如果哪天你去到巴黎,我可以把他們都介紹給你認識。”

    “孔代親王可是法國的英雄,奧爾良小姐不認識他?”

    “他啊?還好啦,我們奧爾良家跟他那邊關係一般而已,誰讓孔代親王那邊的瓦德克伯爵經常找我們的麻煩。”

    奧爾良家跟孔代親王家的關係還真是不怎樣。

    “那平時公爵小姐在巴黎都做些什麼?”

    “郊游啊,聚會啊,宴會啊,偶爾去打打獵,不過我上次去林場的記憶真是糟糕透頂了,林務官根本不負責,好好一片獵場讓許多賤民給鑽了進來,他們偷盜林木不說,還偷偷打掉那些供給預備給我們的鹿和狐狸,真是可惡死了!到後面,害我連隻狐狸都沒看到。”

    “這確實不大妙。”

    “何只,居然還有人到凡爾賽向國王提議廢除獵鹿禁令。真是的,那個傢伙也不想想如果禁令解除了,我們貴族哪裡還有鹿去狩獵,哪裡還有林場去玩!”

    “那個,哪天你要是去狩獵,叫上我,我就住在你們提供的外賓館哪裡。好不好,好不好嘛!”

    便宜老子要我娶的女人似乎在外面風流債無數,現在擺臉色退場,誰曉得她肚子裝的什麼藥。旁邊的這個法國妞,男人的直覺告訴我,這是一盤法國大餐,只要我勾勾手指頭就能吃個滿嘴流油,但是理智也提醒我,這妞應該玩過不少男人。

    對這種女人,我同樣好感欠缺,但是我有必要裝出對她越來越有興趣和性趣的樣子。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從她嘴裡套出我想要的東西。要知道,她是凡爾賽的公爵小姐,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有很多不是用書面報告就能完全弄明白的事,但通過她的小嘴卻可以。

    今晚雖然不快居多,但多少也有了點收貨。康斯坦絲小妞透露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年初的時候,王室銀行建立了一家資產共有一千兩百萬里弗爾名為密西西比公司,獲權派發五萬股股票。康斯坦絲來羅馬前,原本每股二百四十里弗爾暴漲到了一千八百八十里弗爾!

    五萬張股票,價格翻了五倍不止,變成一千八百八十里弗爾,全部賣出去那就是九千四百萬里弗爾,嘖嘖,這已經超過法國國庫一年的歲入!

    是結餘的整整幾十倍!

    憑白獲得這麼一大筆資金,恐怕太陽王現在睡覺都會笑。

    但我想,密西西比公司的股票絕不會一下子就把手上囤積的股票賣光,最壞的情況是,二百四十里弗爾的股票只賣了太多了,價格漲到一千八百八十里弗爾,密西西比公司手頭上還有至少二萬張里弗爾的股票。也就是說,密西西比公司花了半年時間給法國集資了五千六百四十萬里弗爾!扣除成本,什麼都沒做就盈利四千九百多萬!

    四千九百多萬里弗爾法郎銀幣,那是什麼概念! ?

    一個步兵在法國的月薪是四里弗爾和十二蘇到六里弗爾和四甦之間,騎兵月薪是十四里弗爾。在西歐,二流的強國普遍只有一支四、五萬人左右的常備,以法國的強盛,假如路易十四要保持十五萬步兵和五萬騎兵共二十萬軍隊的壓倒性優勢,算上雜費和各級軍官的開銷,每月要消耗兩百萬里弗爾,如果大軍動起來,維持這支軍隊消耗的數字要上升到每月三百四十萬左右。但就是這樣龐大的一筆數字,法國能憑藉密西西比公司的暴利無需國庫的收入就能單獨養活他們的軍隊超過一年半!但法國會不動用國庫裡的錢嗎?

    這個壞消息還真是有夠壞的,我沒有了繼續玩下去的心思。

    正要準備離開老公爵的家,大廳的一個角落出現一陣騷動,等我抬起眼皮,看到三個君士坦丁堡貴族怒氣沖沖地向離開大廳。三人都是我認識的,沒辦法,我們塞奧法諾家的支持者就是這麼多。不過這一次,我卻皺了皺眉頭,因為我從為首者的眼中看到了凶狠的殺意,那人在君士坦丁堡的名聲不怎麼好。

    “怎麼回事?”

    “不大清楚!但好像是一次爭風吃醋!”康斯坦絲興奮地握緊了拳頭,“會有決鬥嗎?平常都是在哪裡決鬥嗎?會死人嗎?哦,上帝啊!我實在太期待了!”

    這女人,無藥可救了,我眼睛一瞥,看到了倆熟人,文藝青年腓特烈和文藝少女!

    “是他們倆個惹到那伙人?”我問道。

    康斯坦絲饒有興致地說道:“好像是他們為一位小姐爭風吃醋呢!那個男的,很漂亮的那個,據說他在大學區裡跟人決鬥了不下二十次,很多人都叫他,決鬥的腓特烈!”

    “還真是個愛惹麻煩的傢伙。”我沒好氣地說道,一個小小的德意志貴族居然決鬥高達二十多次,他簡直就是不想活了..要知道,這裡可是君士坦丁堡。

    “你認識他們?”

    “還好。”

    看了看天色,我打算提前退場,但被康斯坦絲糾纏了好一會兒。直到我給出一個含糊的答复,一有空就去邀請她去色雷斯平原打獵,她才放我離去。

    坐在馬車上,夜晚的君士坦丁堡有著不下白日的熱鬧,對面的溫迪爾不斷地扇動著扇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決定打破沉默,不管怎麼說,我將來可是要娶她的。

    “夫人。”“殿下。”

    巧了,我們幾乎是同時開口。

    “夫人先說。”“殿下先說。”

    又一次撞車。

    我笑道:“夫人是女性,夫人先說吧。”

    “您是殿下,您先說。”

    我想了想就便​​道:“夫人在會上不舒服,現在感覺好了些沒有?會不會有什麼大問題?要不要我回塞奧法諾家請御用醫師幫您看看。”

    “多謝殿下好意,我那是老毛病了,人一多了,就會胸悶。”溫迪爾說著忽然話鋒一轉,“那個康斯坦絲,她對您不懷好意!上週,你明明和我在一起,她明明分辨得出您和您兄長的相貌卻仍然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上來跟您套話,這是別有用心!”

    “啊?”我愣了愣,這妞來這一手也太突然了。

    溫迪爾著急地說道:“殿下,我沒開玩笑!相信我,那種女人,只會玩弄男人的感情。今天她會裝得愛你愛得茶不思飯不想,改天碰到另外一個她看得上眼的男人,她就會毫不猶豫地轉而去勾引那個男人!知道嗎!她來到君士坦丁堡一個月,就成了整個帝都有名的交際花!”

    “你們兩人有過節?”我問道。

    “沒有!”

    “但我看你們一碰面就火藥味十足…”

    “難道你不相信我!”溫迪爾音調一高,雙眉跟著便是一豎,得了,總是含情脈脈的人妻客串了把悍婦,開始耍橫。

    等到溫迪爾意識到錯誤後,她苦苦地求道:“您相信我一次,好不好,不要再跟那個法國女人走在一起。”

    我保持了沉默好幾秒便沉聲問道:“為什麼這麼關心我?”

    “因為…”溫迪爾咬咬牙,雙目露出決然的目光,“因為你長得有點像我前夫,看到您,我就會想到他!”

    我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我居然會像人妻的前夫,開什麼玩笑!

    溫迪爾臉紅得好像染上了一層彩霞:“眼睛像,頭髮像,耳朵像!”

    平常都是我讓人無語得只翻眼,但這次,輪到我享受到那種無語的感覺。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8-24 18:25
第二十八章 躺著都中槍

  
    “天啊,你那困惑的表情,你沒把我記住?我的心,在滴血,好痛,好痛!好像有一把鋒利的匕首深深地刺了我的心臟!太傷心了,要知道,我在自從遇到了你之後,便把你記掛在心上,一直在期待著與你相見。今天,仁慈的主憐憫我的可憐,讓我們再度相遇,沒想到你居然一點也沒記住我這個人!早知如此,我寧願不要這種相遇。”

    震驚,太驚訝了!我們見過面?

    不過法國人都是這樣子跟見過一次面打招呼的嗎?那要是換做親戚和朋友,豈不是更誇張?

    我貧乏想像力所能想像得到法國最熱情奔放的打招呼方式就是,一邊脫衣服一邊親吻一邊,招呼打著打著就滾到床上去。

    “姑娘,你的文采實在出色!你一開口,詞彙的積累等同君士坦丁堡大劇院的編劇,語法的運用幾乎媲美一流的詩人!聲調激昂頓挫!嗓音充滿了激情!這顯然是天生給予的天賦和經過了名師調教之後的雙重結果。我敢說,假如姑娘有興趣在編劇方面發展,將來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超越古希臘戲劇之神,潘,這可能有點誇大,但在這個時代,我相信只要姑娘努力一把,絕對能夠站在巔峰俯視所有人!所以,你是誰?”

    “你真的沒記住我?”胸口被插了一把匕首的姑娘不厭其煩又一次問道。

    保持沉默,我想這大概是最好的回複方式!

    果然,她雙眸閃過了火惱的色彩,如果不注意觀察,很容易被她露出的笑顏給掩飾過去:“我們見過的哦,上星期日,在那個名叫君士坦斯的貴族的家裡。你現在想起來了,我的王子殿下?”

    君士坦斯?我上週分明是在勾搭人妻啊,我想想了,大概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但我跟亞歷山大是挺像的,可完全沒​​有一個模子裡印出來啊:“我有一個長相挺相似的兄長,你見到的人可能是他。”

    “呀?是嗎?那真是我的失禮了。異國的王子。請容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法國女人提起華美極盡繁瑣的裙擺單臂隨著彎腰下蹲的同時向外輕輕一揮,一片令人炫目的乳白色便展現得一覽無餘,微微上抬的眼皮下方,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充滿了媚色,“我,康斯坦絲·法蘭西絲·瑪麗·奧爾良,國王親信顧問、掌璽大臣奧爾良公爵的女兒,巴黎總主教的教女,王國軍務大臣孔代親王的表姐,尊貴的卡斯蒂利亞國王的表侄女,同時,也是法蘭西人國王太陽王的堂妹。”

    一連串長到不行和牛逼到不行的頭銜砸下來,意思只有一個,我爸就是個*剛,我表弟是個*剛,我叔是個*剛,全家都是*剛,我堂兄更是個*剛!而且還是太陽剛!

    一上來就自報家門,多高雅的行為,多得體的禮節!我就不明白了,為嘛這事到了過去那個世界裡就成了狗仗人勢的意思….唔,難道是因為我現在待的是帝國主義以及封建舊社會?或許是李剛他兒子只自爆了自己老子的身份沒有把七姑媽和八姨婆之類的親戚一起說出來?

    算了,不想這個。

    “這邊的夫人,我好像認識你,我們在哪裡見過嗎?”家裡有很多剛的康斯坦絲把興趣投向了人妻。

    “我是君士坦丁堡的女伯爵,也是馬賽羅尚博伯爵的女兒,不過我如今姓萊奧尼達斯,是海上飄鴻商會的女主人。奧爾良公爵小姐見過我,可能是在奧爾良公爵跟我們商會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對我有些印象。”溫迪爾溫文爾雅地禮貌地笑著回答,舉手投足間一副完美的典雅貴婦作風,完全沒有之前說自己是塊肉的媚意。

    公爵小姐出身的康斯坦絲嘴角一翹,面帶笑容的她繞著溫迪爾走了一圈:“商會,誰會去那種地方,夫人,我記住您美麗臉蛋的地方可是在馬賽的盛宴上!還記得每年兩次的普羅旺斯伯爵晚宴嗎?就是那裡。在那個盡情歡樂的地方,我可是知道,被您帶去快樂的許多貴族現在仍對您的風情和動人舞姿念念不忘。”

    “普羅旺斯伯爵一年一度召開的晚宴竟然是盡情歡樂的放縱之地?我一般出席那裡都是出於公務,公爵小姐不說,我還真不知道!”人妻用小紙扇掩住紅唇裝作很驚訝的神情很真實….

     “我想這是因為伯爵夫人經常跟著其他貴族早退的緣故。每次宴會進行到熱鬧的夜晚,那裡總會放起許多絢麗的煙花!啊,煙花盛開的夜晚,那裡何止是充滿歡樂之地,簡直就是個天堂。”康斯坦絲踏前一步,鬥志昂揚。

    溫迪爾把手上的小扇一收,不甘示弱:“公爵小姐還真是充滿了活力,能夠四處玩耍,結交宴會上的朋友,想必公爵小姐在馬賽的夜晚一定充滿了美妙和旖旎,哪像我整天忙於公務,即便出去出席宴會,也得早早回家處理堆積的瑣事!”

    “是嗎,那為什麼馬賽裡到處都流傳著夫人的艷名?即使是巴黎的宮廷也能知道,在馬賽有一朵艷麗的交際花。”

    “那還真是令人驚訝,如果公爵小姐再度返回馬賽,請替我向那些過度稱讚我的男士們道謝,我自己都不清楚,原來我在君士坦丁堡女伯爵和海上飄鴻商會女主人之外原來還有交際花的美名,只是我很好奇公爵小姐平時交往的圈子裡都是些什麼人,既然能夠知道這些我本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我很想在這時插一句話,人妻,你還是塊肉..羅馬帝國的女伯爵,商會的女主人,以及一塊肉…肥美多汁的那種。不過看著這毫無硝煙卻又殺氣四溢的戰場,我決定保持沉默,以免引火燒身!因為這就是女人間的戰爭,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個髒字,可是每一句話都透露了一個意思:**的就是徹頭徹尾的放蕩婊子,還是異常欠操的那種。

    汗,一個,這兩人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代替您去向馬賽的貴族道謝嗎,這裡就有幾個傢伙可以讓夫人道謝,請夫人稍等,我這就去找他們!”法國小妞臨走還沒忘給我拋一個媚眼。

    不過沒人妻的自然。

    溫迪爾這時在旁邊突然冒了一句:“殿下從哪裡認識的這個公爵小姐?”

    “沒見過。”我說的是實話。

    “沒見過?沒見過就向我這第一次向您發出邀請的無辜者發難的,您不想說就算了。何必找這種藉口。”嘩啦地一下展開手上的小扇子,溫迪爾別過頭去,臉上盡是不滿。

    敢情全是我的錯,難道不是溫迪爾在馬賽惹了人家? !

    我趕緊撇乾淨我們的干係:“原來夫人也不認識她,那我們就不必在這裡等他們。”

    “那個法國公爵小姐是個美人兒,殿下就這麼放棄,不覺得挺可惜的…”

    嗯,味道這麼酸.?

    這個女人,不是在吃醋吧?

    這一定又是她們那些貴婦人玩弄未成年少男感情的小把戲 。

    “我才剛趕走一群土狗,夫人覺得幾頭法國狼會比土狗更好些的話,我不介意留在這裡。”

    人妻嫣然一笑,朝我眨了眨眼睛:“那您豈不是很辛苦,我邀請殿下到這裡的本意可不是這樣。那好,我們走,到一個靜悄悄的地方,聽聽音樂,放放鬆,然後,我們就回家。”

    我們就回家,尾音的兩個字弄得我們像是夫婦似的…

    我們在外邊逛了一圈,受到了不少人的問安,藉著這段月光漫步的時間。我們談了下關於走私的事,又聊了馬賽那邊。

    這會兒,在老公爵的招呼中,十幾個拿著小提琴的音樂大師走進了宅邸主樓大廳。這支由十多個人構成的小型樂隊開始演奏出悠揚的樂曲。

    曲子很優美,遠遠地站在廳外走廊上都能清晰地聽到,不過軟綿綿的古典音樂聽多了,總會讓我格外的懷念金屬搖滾樂,因為這種小提琴和大提琴演奏的樂曲總讓我感覺缺少一種激情,一種熱血澎湃的激情。

    這時,剛才問安過後的人總算找了個機會上來進行攀談。這些人們早在我踏入老公爵的宅邸就發現了我們,但他們都跟老公爵那樣選擇暫時性的迴避,把獨處的時間留給我和溫迪爾。算是很會做人吧,所以我也得打起精神去應付這些地位挺高的塞奧法諾家支持者。

    有人來,有人離去,很快個人獨奏時間到了。個人獨奏,既是演奏者的個人舞台,也是聽眾熟悉譜曲人個人風格的時間。

    首先第一個出場的,也是最受重視的。今天,讓老公爵推薦的演奏者來自德意志,名為約翰.巴哈貝爾。老公爵聲調激昂頓挫地介紹著這位藝術家,給了很高的評價。我本來跟著別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以為也就是那麼回事,可是等到這位演奏者跟另外三個小提琴手拉起樂器的時候,我發現我錯了,錯得離譜,那從小提琴琴弦下流淌出來的音符很悠揚,也很熟悉,但偏偏,我不記得那首曲子叫做什麼!

    揮手打斷了來人的滔滔不絕地攀談,這首不斷重複迴旋的旋律真的很美妙。等到演奏者停下演奏,我還意猶未盡。

    睜開眼睛,法蘭西小妞康斯坦絲又回來了,這次她不是一個人,身後真的帶著三個年紀都在二十四五歲左右的法國男人,我還看到他們的離開惹來了附近的那群貴婦的不滿。

    康斯坦絲示威似的,翹起了嘴角,好像這是得意時的下意識小動作:“夫人,您的仰慕者,我可都給您帶來了。這位是蒂雷納,這位是讓·哈里斯佩,這位是居伊。”

    她從左到右依次介紹完,三個男的站在原地一臉的驚艷,怔了怔才紛紛自報家門。

    好傢伙,三個都是伯爵,三個都或多或少地算是路易十四一家的親戚!

    三個法國人裡,我暫時沒記住名字的那個率先開口說道:“夫人,聞名不如見面,您的容姿更勝艷名!”

    “都說夫人在馬賽的晚宴上美艷無人能及,今日一見,果真如此!”第二個趕緊開口。

    “日前曾有幸看見夫人芳容,從此再也難忘,輾轉反側,夜不能眠,日思夜想,只好乘船從千里之外的法蘭西來到君士坦丁堡便是為了見夫人一面。如今得償所願,我便是死也是無憾!”第三個,那個叫做居伊的,我總算領教到了什麼叫做甜言蜜語,聽得我雞皮疙瘩都快掉出來。

    ——————————————————————————

    卡農很好聽....歐陸風雲4很好玩....另外,多謝大家的支持....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8-24 18:21
第二十七章 獅子、土狗、與肉的關係

  
    “啊,是溫迪,萊奧尼達斯伯​​爵夫人!”

    一個驚喜的叫喊從旁邊的角落冒起,腳步聲越來越近。

    “天啊,沒想到竟然能在今天看到您,萊奧尼達斯伯​​爵夫人,這真是太意外了,一定是上帝在早間的禱告中聆聽了我虔誠的懇求!”

    又一個驚叫從不遠處響起。

    “美麗的伯爵夫人,數月不見,竟然能再度看見您,天啊,每一次看到您,我便如同在海上淌開浪花不斷前行的船隻,我的雙眼便是在桅杆上眺望的水手,每走出一步,便能越接近雙目所發現的天堂!”

    ….

     才剛走公爵大媽,立馬就湧上來七八個男人!

    一股邪火蹭蹭往腦門上竄,溫迪爾這人妻可是我內定的老婆!未來的王妃!雖然沒太深的感情,可愛不都做出來的麼,人類這麼多年曆史一直都是走這條正確的路線,也就近代才突然改變了下主旋律!而我這麼大一個人就戳在這裡,他們居然還膽敢當著我的面去勾搭我未來老婆? !

    “小伙子,麻煩你讓開一下,你擋著我前往去問候你女主人的路了。”

    “啊?”我愣了愣,那貨剛才叫我什麼?小伙子?

    等我回神過來,溫迪爾被十多個男人圍在當中,我卻被人擠到外面。

    只聽到人妻在客氣地回答著一個貴族:“原來是爵士閣下,好久不見,前不久我還在一個聚會上碰到過您的侄子,那可是一個挺風趣的人。”

    “夫人,你見過我那個侄子?嗯,你覺得他挺風趣?他的風趣其實是從我這裡學來的啦。跟我相比起來,他的模仿只是我的一些皮毛。呵呵呵,夫人,你看,我發現公爵的府邸裡有一處挺幽靜的地方,不如我們在音樂會開始前一起到那去如何?”

    “公爵閣下舉辦的音樂鑑賞會,閣下賣弄你的風趣幽默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就是,我想夫人今天也不會對你的幽默風趣感到有興趣,夫人來到這裡可不是為了你的那副嗓子所發生的聲音!”

    “是啊,夫人,認識你那麼長時間,都不知道你喜歡哪位名家所做的曲譜,不知道夫人今晚對那些被請來的作曲家和演奏者有什麼看法?”

    在這個問題,這十多個貴族很有默契地保持了一致性,他們在等待,伸長了脖子在等待溫迪爾的回答。

    “很抱歉打擾你們,”我順便提醒道,“諸位先生們,你們的女伴已經回來了。”

    經過觀察,我發現第一時間發現溫迪爾便走上來的都是一些女伴暫時不在身邊的人,一干貴族聞言立馬做獸走鳥散狀四散而去。

    但是!我高估了他們的廉恥程度,這群傢伙回去匯合女伴再次殺了過來!帶著女伴去泡妞!什麼時候君士坦丁堡裡的貴族臉皮都厚到這種程度,還有沒有廉恥可言? !或者,他們都是色中餓鬼? ! !

    我呆滯地望著這一切,只是,事情到了這一步還沒有結束,原本還因為女伴在身邊而頗為忌憚的貴族一瞅勾搭寡婦還可以這麼幹,立馬放開了手腳,也跟著找理由和藉口一起走了過來。不到十人的小圈子,一瞬間超過三十多個人,變成了整個草坪上最熱鬧非凡的地方,當然也是氣氛最詭異的地方!

    男人們你來我往地爭風吃醋,女人們,基本上什麼都不說,只是那一雙雙含恨的眼神很傷人,更有一些直接出口傷人。

    “又是那個萊奧尼達斯的蕩婦!”

    “一個有點小錢的婊子而已,那些男人全是長了一副狗眼竟然會看上她!”

    “那個蕩婦出現在這裡做什麼…”

    “還用問嗎,當然是今晚寂寞了,下面又騷又癢,便出來找男人唄!賤人!”

    操,要罵就罵你們的男人!分明是你們的男人死皮賴臉湊過去,關我未來老婆什麼事! ?

    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 !

    拔槍,“喂,夫人,借你的嗓子一用。”

    “啊?”

    我把槍口頂到距離最近一個罵得最兇的女人額頭上,對方先是一怔,下幾秒,當眸中恐懼越來越大的時候,她放聲尖叫出來!

    “啊!!!!”

    很好,效果拔群,我移開槍口,那個女人立馬拽起裙角不斷大叫著飛也似的逃開,附近的人不明所以卻也在看到我拿著一把手銃之後,第一時間退開好一段距離,接著把困惑和驚異眼神投過來,竊竊私語。

    老公爵第一時間趕到,但老人家年紀大了,一來到這裡,就不得不兩手扶住膝蓋喘上好幾口。緊接著,老公爵家的幾個護衛也來了,架勢擺開,手銃和佩劍被拔出紛紛對住我,嗯,在場所有貴族裡,也就我拿著一把手銃,而且孤立在圈子外邊。

    “混蛋!混…!蛋….”氣喘吁吁的老公爵激動得漲紅了脖子,抖得不成樣子,這不,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幾個護衛看到老公爵如此憤怒,立刻誤會了他的意思,為首的一人立刻發話:“你們都聽到了,把這個傢伙抓起來!”

    老公爵一聽,差點沒兩眼一翻過去,他爆喝一聲:“你們敢!”

    說完,那年老微胖的身軀以不遜色於年輕人的速度急速向那群護衛們衝去,左掌一個巴掌,右腳一個黑腿,大手一揮,就是一陣耳光!神勇再現的老公爵好不威風!

    “下去!”

    被打蒙的幾個護衛躺在地上,捂著痛處,驚愕不已地望著疑似被魔鬼附身的主人。

    “叫你們滾啊!”

    眾人望著失態的老公爵,不知所措。

    “公爵讓你們下去,你們就下去吧。”我提著手銃站在老公爵背後,那些護衛神色慌張,想提醒公爵有人拿著武器靠近卻又怕挨打,“你們護衛得很及時,我想公爵會獎賞你們的,對吧,我尊敬的表親公爵。”

    “啊?哦….”老公爵這會兒總算理順了氣,“既然殿下都發話了,那就每人下去領十個奧雷。竟然敢對塞奧法諾家的殿下動手,幸運的傢伙們,你們該感謝殿下對你們仁慈和對你們冒犯的不追究!以你們的罪責,就是把你們打死都不為過!”

    “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謝過尼基夫魯斯殿下!”老公爵最後一嗓子叫得要多大聲就有多大聲。

    幾個護衛相互扶著離去,我看到幾個聰明的傢伙趁著別人不注意悄悄地沒入黑暗中。

    我說道:“公爵表親,實在不好意思,一來到這裡就跟你添了不少麻煩。”

    “哪裡的話,大侄子!不過你拿著手銃做什麼?”老公爵不解地問道。

    “哦,就是拿出來擦一擦。”左右掃過那些噤若寒蟬的蒼蠅,我裂嘴冷笑到,“等到我拿用來射人的時候,精準點!”

    老公爵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膛,左右掃視一眼,他說道:“哦,大侄子,那玩得開心點,等到音樂會開始了,我會找人去叫你。”

    好了,這下身份暴露了。望著那群情不自禁張大了嘴巴的貴族和貴婦,我站回到溫迪爾身邊,**的,現在哪個還有狗蛋膽敢跑到我的地盤撒野,調戲、中傷我未來老婆,信不信我宰了他!

    三十多人這下真做獸走鳥飛狀四散離去。

    “剛才那些男士好像被獅子嚇走的土狗。”溫迪爾哪壺不開提哪壺。

    “夫人想說你是一塊被土狗困住的,肥美多汁的肉塊?你算是我的朋友,我看不慣他們這樣做。”我張口就扯,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

    人妻吃吃一笑,我知道哪裡出錯了!該死的肥美多汁,該死的肉塊,該死的肉塊比喻,你以為是牡蠣還是貝蚌!好不容易建立起來形像啊!不過人妻,你為嘛要說成獅子、土狗呢,害我一下子轉不過彎來!你提惡龍、城堡、騎士該多好,我立馬就能反應到公主啊!你到底有多想當肉?難道說這就是成熟女人跟少女的區別?

    我腦海裡立馬很殘念地閃過了腓特烈和佩妮維斯….

     人妻促狹地笑著調侃道:“是啊,是啊。然後一頭好厲害,好厲害的大,獅子突然闖了進來,他呢,張牙舞爪地趕跑了那些土狗。土狗是走了,但我也成了那隻獅子的盤中餐,我該怎麼辦?”

    哎呀,小心思被發現了,話說,怎麼感覺她好開放,不對,好像用詞不當,不是開放,而是那個進展太快了?也不對,讓我想想…啊,是溫迪爾在玩曖昧?這種混於情場的女人應該最擅長的就是迷住自以為是的男人。

    “那隻獅子興許只是偶爾路過,想要耍弄一下那些土狗也說不​​定。”人妻進一步,我就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是嗎?雖然獅子不想吃了我,只是這樣一來,我這肉塊便也沾染上了獅子的氣息,試問,還有誰敢碰去一頭獅子視為己物的肉塊。”

    “這倒是個問題,那你說,就把那塊肉在原地一段時間,會不會有人來叼走?”我思索了一下,反問道。

    “人怎麼能用叼呢!”

    美女,你就不能矜持一下,我不能再退了:“這個,要不,我們改天抓只獅子來深入這充滿哲學的研究?”

    “嘿,那天的帥哥,感謝上帝,終於讓我遇上你了!”

    這話不是我說的!

    當然也不是人妻說的。

    那只能是其他人說的,轉頭一看,火光下方走出一個美女,挺養眼的。

    不過,她是誰?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6-6 15:18
第二十六章 奇怪的女人
   

不可能吧,我可不是那種想事情想著就露出各種風情萬種表情的人啊!

“殿下跟凱撒還真是像…”

這話說得,從生物學和基因學上來看待,我有他的一半,還是他教的,能不像他麼…

溫迪爾托住腮幫痴痴地說道:“不過你比他年輕。”

你有本事倒是讓老子比兒子年輕看看,我繼續說道:“另外,我需要跟你商量一下借取六十萬索里都斯這事。我突然遇到了一些情況,六十萬索里都斯並不足夠,我需要最起碼一百五十萬!”

“一百五十萬,這不是筆小數目,即使換成奧雷都要有十多萬。不過沒有問題。”人妻的爽快令我目瞪口呆!

我錯愕地問道:“那可是一百五十萬,真的沒有問題?”

“一百五十萬,我還是能借得起,只不過殿下可一定要還我。”

我點點頭便又聽到她痴痴地笑道:“殿下今天有空嗎?嗯…”大美女拖了老長的一個鼻音,“我朋友家今晚有個音樂會,殿下可以來嗎?這當做是對您意見的一個小謝禮。”

聽音樂?

聽那種軟綿綿的古典音樂…我差點張口就回絕了,不過幸好我反應得快,這可是一個難得機會啊!等了那麼長時間,總算等到了一個可以下手的機會!我幾乎淚流滿面地答應下來,難得!太難得了!要是我真不小心拒絕了,那就是被劈死都不用可惜。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那麼著急呀。”溫迪爾起身整理下裙擺,她說道,“我打扮一下就可以走了。殿下需要個人陪您在這裡可以隨便走走?或者回家換身體面的衣服?”

“不用,只是換件衣服,我可以坐在這裡等。”

“我們走的時間是傍晚…”

人妻留下這樣一句話就再次消失,我目瞪口呆地坐在原地…換衣服…傍晚?換衣服?傍晚…!

我勒個去,美女,你穿的到底是什麼衣服! ?

老老實實騎馬回家,亞歷山大沒回來,但便宜老爹卻回來了。

走進浴室,清理下根本就不用清理的身體,打開藏衣室,在數套平時只是用於出席節日的華麗麗皇家禮服和同平時無二的清爽打扮面前,我果斷地選擇了後者,噴上經過由裁縫推薦的香水,我瞧了眼臥室的落地大鐘,時間的指針才走到下午四點多一點點。

臨走前,我猶豫著要不要掛上一條武器帶,想了想,我還是帶上了,順手別上了一把佩劍和手銃。

跟便宜老爹打了一聲招呼。沒想到被他要求帶上四個侍從,還被意義不明的眼神目送出宮殿。不知道他現在有在宮殿門口冒出一種,我兒子終於長大了的感慨沒有…

溫迪爾家,我去到那裡走下馬車的時候,人妻已經換好了衣服。

她的馬車等在了門口,大廳的門敞開著,只見大廳吊燈下方站著的修長苗條身影款款轉過身子,秀髮高高盤起,唯獨兩側留下幾縷微微捲起的髮絲,憑空多添了幾分嫵媚之色,臉上薄施淡妝,嘴角一勾,微笑很迷人!

不過她的打扮更吸引目光!

眼神一移,我看到她穿了一套暗紅色為主露出小手臂的露肘蕾絲長裙,上面點綴了鑲有金絲的綻放薔薇,正中是波浪式層層疊加的白色綢緞裙擺,這一切跟金邊深紅薔薇有著蔓藤纏繞的束腹胸衣搭配得很好。這種長裙據說很受貴婦們的喜歡,也很受男性的歡迎。理由嘛,因為女性喜歡比較清爽的衣服,露肘長裙不單單只是解放了貴婦們的小手臂,還讓她們引以為傲的雪白胸脯得到了更多的解放,四角形敞開的領口,把大片的乳峰裸露出來。

她向我見禮的時候,只是輕輕地俯身,我臉上立刻一陣發燙!在我下意識地飄忽眼神的那一刻,我捕捉到,她嘴角微微輕翹,雙眸閃過一抹得意的笑意!

她是故意穿上這麼一套衣服?

越來越奇怪了!

“既然殿下來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

“不是說要等到傍晚?”我傻乎乎地問道。

“我們可以先到那裡坐坐呀。音樂會,有的並不只是音樂,難道殿下只是為了聽音樂而去的?如果只是這樣,您恐怕會錯失很多東西。”

這麼充滿暗示性和挑逗性的對話是什麼意思? !

嘴巴微微張大,我轉身,溫迪爾已經走出門外伸手撩起裙擺,一腳踏在女僕放置在車廂門口下方的階梯上。

裙下,一隻深色高跟鞋顯露出來,明明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手工製品,可是一入眼的整幅景象卻讓我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是的,明明只是一個鞋子,卻讓我腎上腺素急速猛增!因為這個踩在木階上的女人,有著一條讓黑色絲襪包裹住的漂亮小腿。小腿曲線優美動人,而那深邃的黑色更像是深不可測的黑洞,一旦被抓住,竟有種把人吸拉進去的錯覺!

出了狄俄涅的街區,再轉入舊城區,馬夫很快便把馬車駛入一處宅院裡面。

草坪間開闢出來的那一條半圓型磚路上,三三兩兩地停放著印有不同家徽的馬車,更遠一些,一處用柱子敞開的華美涼棚下方,擺放了幾張拼湊起來的長桌,上面擺滿了香檳、紅酒,以及各種各​​樣的食物,再遠一些,三五成群的貴族手持酒杯聚在一起,藝人、小丑,手持詩稿的學者漫走在其中。這音樂會與其說是更不如說一個盛宴

所以說啊,古代就這點不好,聽個MP3麻煩得要死,不但不能隨時回撥,音效也是個問題!還有一點得說的就是,在古代養個MP3很貴,特別是吹拉彈唱一應俱全的大師級別MP3更是價格高得離譜,就拿我家來說,一個四十多人的大型管弦樂團,每月只為了滿足一下我老爹和亞歷山大想點播MP3的慾望就得付出10000多索里都斯,這還不算是我便宜老爹一高興就大手一揮給出的賞賜。在現代多好,找歌下好就成,沒電充電就是了,電費又花不了幾個錢。

我一腳走下馬車,站在宅邸門口跟人交談的主人神情便是一滯。我認識這人,一個親戚,一個老公爵馬爾西安,是我祖母那邊的堂兄弟,我們賽奧法諾家的一鐵桿粉絲。他老子在四十多年前站對了陣營,到了他這一代,雖然能力平庸,但也有自知之明,不愛找麻煩事,唯一點小愛好就是邀請各國音樂家到君士坦丁堡為他進行演奏。

這老公爵很激動正要走上來,但一看到車廂又走下一個美人兒,他愣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最後還是我走上以晚輩的禮節向他問好,這老頭眼神才從溫迪爾臉上轉移到我這裡,然後驚愕交錯的眼神一直在我們兩人臉上飄忽不定。

但那位公爵老夫人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判斷果斷,動作迅猛、神速,完全擺脫世人對六十多歲老年人動作遲緩的印象,我還沒跟老公爵客套幾句,她就帶著老公爵家的一大票女性仔細親屬殺到!

一個寡身女兒、四個孫女、兩個曾孫女!一個勁地介紹她家女兒多漂亮,多傾國傾城!就差沒告訴我,她們床上功夫特棒,出得廳堂!

我一腦袋黑線,大媽,這是什麼情況? !

那你到底要搞神馬! ! ?

我們是親戚啊!

親戚,知道不? !那就是不能相互,至少是不能隨便圈圈和叉叉的啊!那個啥,會出智障和腦殘的啊! ! !

喂,大媽,你手上抱著的這個是什麼?

神馬,另外一個曾孫女?出生不久?剛從奶媽懷裡搶,不對,是抱出來的! ! !

…我靠,人妻、御姐、蘿莉也就算了,你居然給我弄個連**都算不上的,你當我是什麼! ~我又不是變態,不控蘿莉,更不控**啊!日,你跟我說你手上那皺巴巴的玩意是風華絕代的美女,大媽,你主職公爵夫人這個沉重職業之餘偶爾也客串下兼職預言家嗎?

不過這些還不是最可怕的,尼瑪啊!這群女性親戚到底怎麼回事?你們老媽沒太多文化也就算了,怎麼你們也跟著來湊熱鬧? !老公爵,你到底有多不會教女兒啊!連最基本的血統論都沒教會她們,親戚之間真的不能亂來啊!

手被人握住,然後被輕輕地撓了撓,我驚愕地回頭只見溫迪爾走出一步,擋在了老公爵家那群凶殘的女性親戚前方。

“萊奧達尼斯家的伯爵夫人?”

“是的,公爵夫人。”

“伯爵夫人有何貴幹?”

“事情倒是沒有,就是想問問,我還要站在這裡多久?”

“腿在伯爵夫人身上,什麼時候走由您決定,而不是我。”

“那麼,公爵,請問我們該從哪裡開始觀賞您的宅邸呢?​​”

“啊?”老公爵愣了愣,他輕咳了幾下,努力在一個美女面前體現出一個公爵的尊嚴,“這個,如果我是夫人,我會先去品嚐一杯我從克里特私人莊園運來的佳釀,要知道,那可是法蘭西太陽王宮廷裡都視為珍品的美味。”

“謝謝您的建議。”溫迪爾拋了個媚眼,挽起我的手腕就朝外面走去。

但那裡還有一層老公爵家一干女性指親構成的人牆。

“公爵夫人還有什麼事嗎?”溫迪爾笑著說完,也不等答复,一雙眸子細瞇起來將詢問的眼神投向老公爵,“公爵,好像您的夫人並不怎麼歡迎我們…”

“夫人!”老公爵不悅地加重的嗓音,終於,親戚大媽這才艱難地朝兩邊使了個眼色,一條道路終於開闢出來,溫迪爾挽起我的手臂就朝外邊走去,沒走出幾步,我就清晰聽到有人從唇齒裡蹦出了很難聽的話。

“賤人!”

  ……

我下意識地就要轉身回去瞪那個開口的人,卻不料沒能停住,因為溫迪爾在拽著我往裡頭走去..

一個寡婦,一個漂亮的寡婦,一個富有的漂亮還經常拋頭露面的寡婦,難免會惹來閒言閒語,但她為什麼沒有找個男人再嫁呢?現在整個西歐再嫁的女人多得是。

可能在等一個更好的吧。

溫迪爾在草坪上停了下來。

“剛才…”

“什麼都別說,好嗎。”溫迪爾在前邊說著。

我正納悶怎麼回答呢!一陣香風迎來,抬眼就看到溫迪爾轉到跟前,面對著我!

此刻已是臨近黃昏,日落下的草坪早燃起朦朧的燭光,嬌媚動人的臉龐就在這片燈火閃動之下有些模糊,只不過那雙眸子卻異常的明亮,泛著一層光彩,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和猶豫,好像只是一秒,又好像是好一會兒的時間,忽然間,她微微彎腰伸過手,輕輕整了整我領口,動作輕柔體貼,但我還是感覺到了指尖間微微顫動。

下一秒,我們四目相對。

正當我不知所措,不曉得怎麼開口之際,她輕描淡寫一笑帶過:“您的領口有些亂,果然有些事情,男人們還是離不開我們女人。”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6-6 15:13
第二十五章 再訪溫迪爾
  

在君士坦丁堡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狄俄涅附近的街區是無力支付起消耗極高的宮殿供養費用的非豪門貴族和富有商人居住區,那裡也以近代古典風格的建築別宅為特色跟老城區的古羅馬時期石質宮殿區分開來。

溫迪爾的家便位於其中。我有些好奇為什麼溫迪爾不搬到舊城區去。要知道,平民們做夢都想著從君士坦丁城牆之外搬到裡面,居住在阿卡狄烏斯廣場和公牛廣場的有錢人削尖了腦袋都想住進狄俄涅這裡,而原本住在這裡的貴族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擁有一座在君士坦丁廣場附近的一座宮殿。很少有人在擁有了資本之後還繼續留在狄俄涅的。

資金的問題?

不大可能,溫迪爾的富有已經堪比一個君士坦丁堡帝國的豪門,供養起一棟宮殿級別的豪宅根本不是問題。

那只是一些其他的原因了。

駛入這片地區,馬夫就通過十字路口的指示牌讓我抵達了目的地。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家,之所以知道這裡的地址還是因為她不經意地說的。

一道爬滿蔓藤和薔薇的老舊石牆立在街邊,鐵欄背後是巨大的綠色草坪,在這之後,是一棟幾十年前以三個前凸主樓為特色的古典風格三層豪宅。

很不錯的地方,價格也不會便宜。以我的眼光來判斷,這地方足夠讓一個在地方做了十年任期總督的文職帝國伯爵貴族花掉一半的積蓄。

侍從跳下馬匹走到鐵欄邊開始跟門口的萊奧尼達斯家僕人開始交涉。

不一會兒,大門打開了,得到了消息的十多個萊奧尼達斯家僕人慌慌忙忙從四面八方出現,聚集在豪宅門下的過道。

溫迪爾身著一襲居家內襯長裙,就是那種電視裡,女人經常穿在華麗外裙和束腰胸衣裡面的絲綢薄裙,​​她在外面披一層蕾絲邊長袍,站在大廳水晶吊燈的下方,略微蓬鬆的長髮簡單地挽了起來,相較往日刻意的精心打扮,今天的慵懶人妻別有一番風情。

“現在的我一定很難看吧。真是很抱歉。”

“該說抱歉的應該是我。很高興沒有被你擋在家外邊。”

像我今天這樣貿貿然地就過來了,是非常失禮的事根據規矩,貴族想要造訪另外貴族,得事先給對方遞個帖子,說好時間、地點,在得到準確回覆後才能在約定好的當日造訪別人的家宅。有點矯情,但更多的是出於為雙方考慮,畢竟死要面子的人多得是,無時不刻地展現出最好的一面很重要。

…就像現在,我發現了溫迪爾的一個小秘密,今天缺少了束腰胸衣的大美女雖然也有著不小的乳量,但相比往日還是少了那麼一點分量,不過有一失必有一得,這樣的美才是真正的天然美。

“瞧您說的,把您擋在外面,只會是我的損失。要知道您可是給我帶來幸運的三葉草呢…這樣的寶物,我想多有幾件還來不及,怎麼會把您擋在外邊。能請您跟我上來嗎?我的接待客人的廳室在二樓。”美目流盼地大美女嘴角一勾,眨了眨一邊會說話的大眼睛,用眼神悄悄地說著只有我們兩個人才知道的小秘密…

其實也就是那筆硝石買賣和軍團的服裝生意。而且我敢打賭,她沒少跟人說過類似的話…

溫迪爾先一步走在樓梯上,我跟在後邊。二樓的廳室很快就道,不一會兒,她家的女僕也到了,將端著咖啡、方糖和牛奶的盤子放到桌子上。

“要來些咖啡嗎?”溫迪爾拿起白瓷的小勺,然後問道。

我搖頭:“現在已經晚了,再喝咖啡,我怕晚上不容易入眠。”

“哦…那您需要些甚麼?”

“紅酒吧。”

溫迪爾對女僕做了手勢,後者立刻退下。

她給自己沖好了一杯香氣四溢的咖啡再放入數塊方糖,輕輕抿了一口,閉上眼睛回味著好一會兒咖啡的苦澀味道。再次睜開眼睛時,雙眸恢復了不少神采,她掃了一眼身上簡單穿著,接著“啊”低聲驚呼出來,她放下杯子說:“看來我又做錯一件事,我想我需要一些時間去彌補我的過失。因為這些衣服可不能用來接待一位凱撒的兒子。您能在這裡等一會兒嗎?當然,如果您更喜歡我現在的打扮,我想我可以原諒我的小愚蠢。”

刁難?挑逗?

我有些拿捏不住人妻的意思,我笑著穩穩地回答:“雖然我是凱撒的兒子,但你是這裡的主人,而我是個客人。”

“那就請您在這裡坐一會兒,容許我回房間一段時間。”

人妻留下這樣一句話就走了,讓我跟門邊的女僕,大眼瞪小眼,我下意識地笑了笑,下一秒,後者立馬眼觀鼻,鼻觀心地眼神下移道地板上,兩隻手不斷地攪著衣袍,我靠…

坐了一會兒,我屁股就坐不住了,沒辦法,今天坐的時間有點長!起身,肆意地打量了下萊奧尼達斯家的廳室,很中規中矩的女貴族當家豪宅,玻璃的櫥櫃裡頭擺滿了價格不菲的瓷器、收藏,香檳色的暖色桌布,整體更是採用鮮豔的紙壁配合精美瓷器和絢麗的風景油畫去渲染廳室的細膩溫暖的氣氛。

走了一圈,我發現了裡廳,那裡跟外廳是個格然不同的世界,大氣厚重。

使用了深色的牆紙,下方是擺滿書籍的書架,木牆的四角雕飾鍍金,地上放著一塊猩紅無比的金邊地毯。

一張巨大雕刻了帝國雙頭鷹的木桌旁邊靠著一台銅質地球儀,緊閉的窗口面向大海,暗紅色的窗紗給一條金繩束在一旁…這房間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男人的房間,而且還是那種很霸氣男人..莫非這是人妻死去丈夫的處理公務的地方?

這時候,我要的紅酒來了,喝過一口,滿嘴的熟悉口感,似乎手上的美酒同宮殿裡產自克里特莊園的紅酒一模一樣!

唔,是為了拍我馬屁而弄的?

一腳走了裡廳,我抬頭望向那些書架的書籍,書名越發地堅定了剛才的猜想,這真的是一個男人的房間,在這個時代不可能會有女人看《君王論》、《帝國貴族》、《戰略》、《諸國法典》這些書對她們來說會是非常枯燥無比的權謀書。

不過這些書可是我從小就在讀的玩意,許久未碰,心中不免有些懷念,在溫迪爾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我正翻看著一本許久沒瀏覽的《列國》。

穿上了一件倒三角綢緞繡花束腰胸衣的人妻乳量大增,她端著瓷杯在門邊笑著問:“很不錯吧?”

“很不錯的收藏。”我恭維地稱讚道。

“那跟凱撒的藏書相比呢?”

人妻的問題有些幼稚,我合上書本放好回書架說:“兩者不能相提並論,你收藏的有些書,根本不會出現我家。”

“比如?”人妻皺了皺眉梢,神色有些嚴肅。

“比如,奧古斯丁的《論三位一體》和《上帝之城》。”

把女僕們叫出房間,我直奔主題地問道:“夫人應該清楚法國跟帝國最近出現了一些糾紛…”

“是的,那個叫做柯爾貝爾的傢伙又提高了進口稅,唉,在法國做生意,最讓鬧心的人就是他了,三天兩頭就在那裡加增稅額,一點也不體諒我們這些中間商人的辛苦。”溫迪爾提起法國財務大臣的名字就是一陣咬牙切齒。

我又進一步地問:“今年少賺了很多嗎?”

“當然了,原本一個法郎的利潤被縮成了半個法郎,而這點錢到頭來還要用來進行船隻的維修、人員的僱傭,人家可是有著好幾十艘船呢!”斤斤計較的模樣讓大美女總算有了點人妻的樣子。

“你想听一個好消息?”我放低了聲音,湊近了說道。

溫迪爾細瞇起眼睛帶著笑意,她伸出雪白的小手指頭,問道:“您別說,讓我猜猜,您到底要告訴我些什麼好消息?是要告訴我介入此事帝國的外交大臣跟法國交涉成功?關稅能恢復到以前的程度?是不是這個?”

搖頭:“不是。”

“那是凱撒又有了一筆新的生意要賣到法蘭西?”

繼續搖頭:“也不是。”

“好吧,您可別告訴我,是您有一個讓我賺到大錢的點子。”

“是的。”我敢說,這個女人絕對是猜到了我的來意,所以才把正確的答案放到最末尾。

“那您說,我該怎麼報答您呢?”

溫迪爾笑盈盈地問著很帶有暗示性的問題,這個女人今天是怎麼了?

“先讓我說完吧。因為我那個方法,說難也不難,說不容易也不容易。”我放下酒​​杯敲了敲桌子,吐出一個詞,“走私。”

“走私?”溫迪爾愣了愣。

“嗯,是走私!”走私,一個很陌生卻又熟悉的字眼。在不同的語言裡,對這個字眼有著不同的長篇大論的解析,但終究歸結起來,走私便意味著不用交稅,不用交進口稅,也不用交出口稅,不用交貿稅,換而言之,就是從國家手上裡搶錢。

溫迪爾為難道:“走私確實能免除大量的賦稅,我前段時間也不是沒有想過,可最終還是因為操作起來有難度而放棄了這個想法。”

操作有難度,這點我倒是不否認,不過此一時彼一時:“法國如今的關稅已經高到一個令人嘆為觀止的地步,走私能夠獲得巨大的利潤,我想那位柯爾貝爾閣下非常清楚這點,想要走私,就得有一個足夠大的關係網!一個大到能夠瞞住那位財務大臣耳目的關係網!過去數個月做不到,不代表現在做不到。”

“怎麼會。”

“怎麼不會。”我反問著溫迪爾,“我想夫人比我更清楚,在法蘭西,為太陽王服務的都是些什麼人。貴族不少,不過那位法王陛下似乎更喜歡使用那些富有的中產階級。關鍵就來了,請問,美麗的夫人,法蘭西的中產階級怎麼成為為王國服務的官員,甚至貴族呢?”

“獲得國王的賞識…當然那些只是一小部分幸運兒,更多人是用錢去買。”

我又問道:“那他們為什麼會花錢成為官員?”

“自然是他們瞧中的官職能為他們帶去更大的利益。”

“敢問,那些官員們跟商人又有什麼區別?”

溫迪爾頓時為之語塞,我緩緩說道:“人之所以忠誠是因為背叛的價碼還不夠,更何況,走私只是要那些官員們睜一眼的同時閉上另一眼。這遠遠談不上背叛。最重要的是,走私,對他們也有很大的好處。要知道,在法蘭西,特別是南部地區,有很多家庭靠著在君士坦丁堡和馬賽兩地跑運輸維持生活,上層社會裡同樣有不少貴族依靠這條貿易航道去體面生活,特別是一些大貴族,宴會、侍從、服飾,這些開銷都很多。柯爾貝爾猛然地一記重手打下去,幾乎要掐死他們,你說他們會老老實實地坐著等死嗎?”

“可具體要怎麼操作?我們到哪裡去找那麼多有分量的朋友?”

“盟友?他們就已經出現了,不用我們找,他們就會自己找上門來。”在這個世界上有誰願意提著腦袋去幹走私的人?自然是給極大利潤誘惑的亡命徒,那些快要有大量貨物壓倉想賣卻又不想虧本給逼瘋的商人不就是亡命徒麼!所以,意大利諸邦給套牢的法國商船不就成了構成走私關係網裡最可靠又最得力的盟友嗎,感謝柯爾貝爾,是他給我們送來這麼多盟友!當他們品嚐到一次走私的好處之後,他們還會甘心繼續繳納高昂的關稅?放棄君士坦丁堡這條商路?

“如果以走私的成本再把法蘭西的小麥賣到君士坦丁堡,就算便宜一半,那也是一大筆巨額的財富!而且還沒算上從君士坦丁堡運回法蘭西的商品!”溫迪爾眸子飄忽地一下之後,神情有些猶豫,她不安地問,“只是,殿下,在這次博弈裡面,你們到底得到了什麼?總不能虧本吧?”

“虧本?不會。 ”

走私,將成為帝國最有效的武器去反擊法國一系列政策!柯爾貝爾不再能從走私的貿易裡拿到一分錢,不但拿不到錢,法國的市場依然將繼續遭受帝國商品的衝擊!他不是想要打擊我們羅馬的財政麼,進而把羅馬的商品逐出法國,通過鼓勵出口和抵制進口增加法國的歲入!給我們的財政收入開個口子,那麼我們同樣也給他們的歲入上放血!

柯爾貝爾想要禁止走私?

我很期待他會給自己豎起多少個敵人!

加大關口的監督力度?法國南部有多少靠著地中海海運而生存的人,加大關口檢查力度不就等於讓他們死麼!

走私需要一個盤根錯節的關係網才有可能運作成功,如果這麼一個關係網變成挑起法國內部動盪的誘因會怎麼樣?

所以,就算走私不成功,但惹得法國內部君臣不和,這就足夠了!想想看,在以後面對法軍的戰場上碰上那麼一群窩裡鬥的法國人,只是一個不配合,足以讓上百數千法國人為此喪命!

以上,便就是我著急來到溫迪爾家裡的原因!要知道,這可是法國不經意間露出的軟肋啊!我當然要拿把刀狠狠插進去,不攪他個肝腸寸斷才怪! ! !

轉頭過去看去,只見人妻那雙眸子就這麼靜靜的凝視我,在碰觸到我眼神的好幾秒,這才臉色一紅,立刻飄向其他地方。

難道我剛才的表情很風情萬種? …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6-6 15:09
第二十四章 歷史一長,悲劇自然都會有 下
   

帝國四戰之地,波斯人、綠教、諾曼人、保加利人、羅斯人、蒙古人,帝國的敵人來了又走了,走了又來新的,走馬觀花般,上千年下來,我們花了老大一口氣才把綠教摁在地上,都沒來得及喘上一口,西邊的法國人就要替代綠教的位置,還有,毛子也越來越強大,已經成了尾大不掉之勢…而且,我們的敵人並不止這些..

波蘭崛起,我們便與俄羅斯人合作,暗地裡給條頓騎士團輸血,讓三方在東歐的鏖戰。輪到哈布斯堡崛起,我們就聯合波蘭王國、境內的諸侯國如薩克森對抗哈布斯堡,後來是跟法國、荷蘭牽制哈布斯堡,到了上世紀初三十年戰爭重演,我們最後介入了戰爭,不過那不是為了徹底消滅哈布斯堡而是為了拉它一把。很快,沒過幾年瑞典雄霸北歐,一口氣吞下了丹麥、挪威、大部分波蘭領土,被我們拉起來的哈布斯堡聯合俄羅斯人和一系列小諸侯國頂住了古斯塔夫洶湧地攻勢。

很卑鄙?

基督信仰是說過教友間要友好,別人拍你一巴掌,你要轉過臉去再給人拍。可君士坦丁堡只有一個,你讓我們到哪裡去再找另一個君士坦丁堡給西歐的人屠去?被屠過一次還不夠么!我們是羅馬人,顧好自己就行,管其他人做什麼,也沒見他們在我們抵抗蒙古人和綠教的時候,給我們捐過一分錢…

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反正一個民族歷史長了,就會跟茶几差不多,慢慢地自然什麼悲劇都會被擺上去。

苦澀的緩緩呼出一口氣,壓力好大,大到有點讓我喘不過氣來。保住對綠教的優勢,壓制住法國人,還有削弱毛子,西歐在過去幾百年時間的封建勢力多如牛毛,我們一直在進行著外交攻勢。原理跟英國的光榮獨立很相似,那就是絕不容許讓西歐出現一個強大的政權,但現在,這一套戰略實現起來很難,很難! !

跟世界上擁有最優秀統帥和最優秀陸軍的法國作戰就不說了,綠教都是那種天生的宗教狂人,只要一上綱上線,立馬做人肉炸彈都不會眨眼。至於毛子,拿破崙、希特勒,這兩位兄台都在莫斯科那裡栽過跟頭..特碼的,誰給我一個能換兵換英雄的系統,我給他做牛做馬,什麼,這年頭流行簽契約?靠,我出賣靈魂成不…也有人到處亂逛然後撿個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後那啥…我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那個軍校,那地方就…算了,不說了,說多了還是淚。

“怎麼發呆呢?”亞歷山大咧嘴笑著問道,“在思索法蘭西的事情?”

“差不多。”我點點頭掩飾過去,“太意外了!法國人發難的時間快到簡直令人措手不及!你說會是誰出了這麼一個主意?波蘭封王戰爭才停下來沒過久,就惹上我們,難道他們不清楚他們連年的征戰之後最需要休息嗎?”

亞歷山大說道:“可能他們覺得拖下去只會讓我們羅馬越來越強大。截斷我們羅馬在法國的市場,既能保護他們自己,又斬斷我們一條手臂,這樣很划算,雖然工作量大了點,但他們認為他們那位財務大臣足以勝任這一工作。”

“那個柯爾貝爾確實很能幹!”如果西歐有個能臣榜,這貨絕對能名列前茅,可惜這裡不興這玩意,西歐人只崇拜能征善戰的將軍。

亞歷山大對法國財務大臣的評價也很高:“一個人能頂三萬法軍!”

“才三萬?我以為你會對他評價更高一些。”我錯愕到。

“三萬開到了君士坦丁堡城下的凶狠法軍!”亞歷山大說著補充道,“如果他再年輕一些,我對他的評價會更高。”

我也認同亞歷山大的話。柯爾貝爾這老傢伙再年輕一些,殺傷力絕對不亞於五萬法軍,要知道,若沒有他,恐怕路易十四連十萬法軍拉不出來,更別提現在的超過二十萬規模:“也對,那個柯爾貝爾年紀也不小了,他坐在財務大臣的位置上已經二十一年,想來現在已經六十多歲了。”

“相比之下,我們的財政大臣…哼!”亞歷山大低哼了一聲表達了對那位財政大臣能力不足的略微不滿。

“父親讓他坐在那個位置,更看重的是他的審計能力,有他把住財政審核那關,帝國內部的貪污才會被及時發現。”我們的那位財政大臣也就是矮個裡拔高的貨色,但總歸是個人才不是麼。

亞歷山大話鋒一轉便問道:“老弟,我說,你將來有興趣做財政大臣這個位置嗎?”

不用出去上戰場?

那敢情好!

我嘿嘿一笑:“聘請我的薪水可是很高的。”

“那也得看你的能力值不值得我付出那麼多的錢把你留在那個緊要的位置上。”亞歷山大雙手合十地湊近了問道,“假若是你,你會怎麼解決這一次的法國人的發難?”

我翻了個白眼,這貨也太刁難人了:“法國的發難太快,快到令人措手不及,現在所能做的便是盡可能挽回損失!以及在我們丟失法國這個市場之前,開闢新的市場!構建關稅壁壘,排擠法國商品,讓法國的東西在德意志站不住腳!但僅僅一個法國、德意志的市場並不足夠,我們需要奪取法國人在俄羅斯市場!如今,俄羅斯人進入波蘭,這便是一個很好的契機,通過第聶伯河流,帝國將我們的商品送入聖彼得堡!只要俄羅斯一天尚未征服波羅的海沿岸的出海口,帝國就一天佔據著巨大的優勢!與此同時,我們可以跟葡萄牙人談,和英格蘭人談,同意大利諸邦的人一起談,有著法國這個龐然大物在趴在一旁,他們不會舒服!我們要孤立法國人!他們不是使用關稅保護自己麼,那我們就讓他們的東西賣不出去!不但不讓法國人賣不出東西,我們還能通過貿易協議的和談再進一步地聯合各國,進而孤立法國!”

“很不錯,比起當一個財政大臣,我想你更合適做一個外交大臣。 ”

“你有見過一個讓上層社會大半貴族小姐憎恨的外交大臣?”

“說得也是,看來你還是只能幹回我弟弟這個比較有前途的老本行…”

“切!”我在轉頭叫住馬夫,“在前面的朱利安街讓我下車。”

亞歷山大狐疑地問道,“你要去哪裡?”

“當然是去找我的人妻!”我得意洋洋地說道。

亞歷山大笑著調侃道:“才見了幾次面啊,這不是還沒結婚就這樣,那以後要是真成了你的王妃,你豈不是連家門口都不能出?”

“我是有些事情要到她那去商量。”

“跟其他貴族家的子嗣商量新軍團的事情怎麼辦?”

“當然是你來解決,那可是你的私人衛隊!”

“好吧,記住,你欠我一次!”

“大哥,以後整個帝國都是你的,誰欠誰,你要搞清楚…”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30 16:58
第二十三章 歷史一長,悲劇自然都會有 上
  

因為敏感字問題,本文中的綠教,我想大家都知道那是什麼

——————————————————————————

離開奧古塔斯廣場,時間已經到了午後,亞歷山大望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好一會兒出神,他感慨道:“你說未來會怎麼樣?”

未來會怎麼樣?

如今法國做出的這一切舉動都是受到一場不久前北歐數國大戰的影響。那場大戰叫做波蘭封王戰爭,歷時五年。

至於起因,本來只要俄羅斯不折騰,波蘭封王戰爭是打不起來的。可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波蘭萎了。

波蘭,對這個國家有愛的人一般都愛稱其為平獨鎮露大波波。曾經藉由跟立陶宛合併取得極為短暫的振興,建立了一支威名遠揚的翼騎兵騎兵軍團,並取得平推過俄羅斯莫斯科的輝煌。可這些還是改變不了大波波其實是個受的事實,三次復國,三次被瓜分。

在這個世界的波蘭比起原來那個世界還要不堪。拜蒙古人所賜,俄羅斯人成了斯巴達,結果就是才平推了條頓騎士團的大波波還沒來得及前進到自己玩死自己的那一個地步就先被崛起的瑞典給拖到街邊掄了大米。

只是,慘絕人寰的一幕才剛開始。前面說了,人家大波波是個受,是個受,總會對被攻有著莫名的感,這不,大波波才剛被瑞典攻出點感覺,人家俄羅斯人把騎在大波波屁股後面的瑞典給拉下馬,一點也不憐惜大波波菊花還生疼的厲害就狠狠地把勢力地觸手給插了進去!被瑞典國王點名上台的波蘭國王立馬給換成了俄羅斯人看得順眼的貨,而俄羅斯人比瑞典人還能折騰,於是大波波最近十幾年都是這樣痛並快樂著直到1714年,俄羅斯人的波蘭王駕崩了。

俄羅斯王國前國王那個發動政變的三女,已經成為女王的伊麗莎白·彼得羅芙娜在舊波蘭王駕崩之時,無視波蘭王國貴族和國會的好說歹說,單方面將自己的情夫之一,指派成波蘭國王。

波蘭人軟了幾十年,總算在這裡強硬了一回!即便有俄羅斯女王的威脅,他們還是選出了自己的國王。俄羅斯大軍很快就殺進了波蘭,俄羅斯女王的情夫在少數派的支持下成為國王。一部分波蘭貴族獲得瑞典王國的支持,擁立他們自己的國王向俄羅斯王國宣戰,另一部分自稱議會派,向兩邊宣戰。但誰都沒把他們當回事。

一個女人的無聊而引起的波蘭封王戰爭湊齊了主角,那麼各國也是時候抹粉登場。可誰曾想到就在奧地利哈布斯堡、普魯士表態支持俄羅斯,丹麥、薩克森表態支持瑞典王國之際,法國人華麗麗地從天而降,帶著漫天飄落的花瓣和悠揚的樂曲,法國以幫助國王岳父光復國土的名義對奧地利以及其盟友宣戰。

各國打了五年,經過談判,華沙條約出世,法國支持的王位繼承人和瑞典支持的王位繼承人聲明放棄波蘭王位繼承權。參戰各國,俄羅斯王國、瑞典王國、奧地利哈布斯堡、普魯士、薩克森各割走波蘭王國一部分,奧地利哈布斯堡將領土一系列靠近法國邊境領土轉讓給法國作為補償。再在華沙條約的基礎上,俄羅斯王國和奧地利哈布斯堡簽訂奧俄同盟條約,雙方結盟。普魯士公國升王國,與奧地利簽訂同盟協議,至此波蘭被肢解得只剩下比原來八分之一還不到​​面積,俄羅斯女王情夫任波蘭國王,稱尼亞托夫斯基一世。

那場戰爭,很難說清楚誰才是真正的勝利者,但毫無疑問,奧地利的哈布斯堡在西歐已經招架不住法蘭西的攻勢!而任何一個企圖稱霸歐陸的人都將是羅馬的敵人!

只是,這個敵人讓我有種莫名忌憚!沒錯,法國,我們的敵人,他的國王名為路易十四,太陽王!一個在地上稱神的法國人!

面對這樣一個敵人,我心情很複雜!

在恐懼,在興奮,也在不安!

因為我上輩子即便是個中國人,與法國有著十萬八千里之遠,哪怕我與那個文明之間還有法語跟中文的溝壑,但我依然能夠獲悉這活在三百多年前的法國國王的大名,可以說,路易十四對歷史進程的影響很大很大,大到即使在東半球,都依然感受到太陽王的耀眼光芒的餘波!

是的,那顆法國太陽的光芒很刺眼,很熾熱。

凡是提起路易十四一朝,沒有人不會清楚,那絕對是法國的​​盛世!

有史以來最強盛的時期,強到了極至,擁有整個歐洲最強大的軍隊,最優秀的統帥,最堅強的防禦工事,和最完善的財政體系,曾經坐擁西歐霸權的“羅馬人的皇帝”,也就是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在太陽王的光芒下惶惶不可終日,海上霸主荷蘭人在他腳下顫慄,昔日稱雄四方的西班牙軍團一次又一次屈膝在他的面前,鄰國的土地,在他的手中予取予奪.....

朕即是國家...

在這個世界,具有稱霸世界硬件的法國同樣不可避免地在崛起,正在奪取,不,只差幾步就能奪取西歐的霸權!歷史是那麼驚人的相似,那個將法國帶向巔峰的男人同樣名為路易十四,而他又如我所熟知的那段歷史般自稱為阿波羅、太陽王,盤踞在法國的凡爾賽皇宮,如同天穹上高掛的烈日,渾身綻放出耀眼光芒,以法國為中心向四方綻放、輻射,炙烤著西歐列強,即使在君士坦丁堡依然能感覺到法蘭西太陽王霸道的餘波。

因為前任的蝴蝶效應,天曉得法國還會不會走上歷史的老路!要知道現在可是1718年,要放到記憶裡的這個時間點,路易十四早掛了,圍繞西班牙王位戰爭的西歐多國大戰變成了法蘭西跟哈布斯堡兩方決鬥的卡斯蒂利亞王位戰爭!我們介入了法蘭西跟哈布斯堡的卡斯蒂利亞王位爭霸戰!爭取到把卡斯蒂利亞王國在路易十五即位之後才能融入法蘭西​​已經是我們盡了最大的努力,可結果還是不盡人意。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們被絆住了後腿,一切都是綠教馬赫迪害的。

那個讓綠教無數雌性牲口多產的男人真的很厲害,上個世紀的大半時光我們都在跟綠教征戰,我的曾祖父、祖父,整整兩代人都把歲月都填進了南邊阿達納和阿勒頗的無底洞才扳回劣勢,這還是靠著那個綠教馬赫迪死得早所賜的戰果,到了便宜老爹這一代才佔據上風,打壓下綠教!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30 16:56
第二十二章 帝國交鋒 下


“可惡,如果羅馬沒有露出糧食短缺這個軟肋就好了!”亞歷山大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

我安慰他道:“其中有著太多的因果,不是我們短時間能夠改變的,但我們不會就此坐以待斃。”

耳邊不斷傳來的鵝毛筆記錄聲停頓,會議在這時陷入了安靜,我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思索著,思索著該怎樣回應來自法蘭西的反擊,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帝國沒有土地種植糧食麼?

事實相反,帝國坐擁多瑙河下中平原,過去那個世界裡在這片土地上建過的羅馬尼亞、塞爾維亞、匈牙利都是產糧大國,國民經濟裡有著10%以上靠著農業在支撐!

但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窘境?

是人的自利心!

自從前任發明香水以後,因為製造香水需要大量的原料,所以多瑙河下游平原在得到開發以後就到處都是玫瑰。為什麼?相比廉價的糧食,當然是種植玫瑰提供給香水加工廠換取財富更加好。

熊掌與魚不可兼得,帝國的香水佔據了整個西歐的市場,為帝國帶來了數目龐大的財富,這點沒人可以否決。因此,香水和糧食兩者一直是難以取捨的難題。雖然歷代執政者都有強制的命令,但在波蘭廉價糧食的出口衝擊下,迫於壓力,禁令被解封!出口香水獲得的巨額財富,有一小部分用來向波蘭購買糧食,而空出的土地則是種植更多的原料,加大香水的產糧!

那麼多瑙河中游平原呢?

那裡的土地也很多啊!

卡特拉克塔峽谷的天險,南喀爾巴阡山的存在,卡住了多瑙河中游平原沃土產出的糧食,使得帝國無法使用那裡的河道。

關鍵已經顯而易見,帝國不是沒有糧食,而是運不去!

那柯爾貝爾呢?如果說這個世界真的存在著一個類似遊戲裡眾多人物能力值超過九十的勢力,顯然法國就是了,而柯爾貝爾,說句誇張的話,這貨的政治值起碼超過一百二十。作用,如同信長野望裡的上杉隨便拉個萬八百砍你五六萬都是分分鐘的事情。

我沒開玩笑。自從柯爾貝爾上台,帝國年年都要跟這個傢伙打交道,上一任離職的財政大臣聽說現在就算在家裡睡覺都會大叫著他的名字做噩夢。

對這樣一個強人,我絞盡腦汁去回憶,大腦裡也就大概清楚在法國的歷史有這麼一個人。過去世界裡,柯爾貝爾是路易十四的財政大臣兼職海軍大臣,傾盡一生為法國南征北戰和太陽王的不世功勳保駕護航。

在這個世界,柯爾貝爾同樣很出色完成了命運,或者說上帝老人家賦予的任務,讓法國強盛!這個被太陽王親信推薦過去的法國人,一出現就鬥倒了盤踞在法國財政總管這緊要位置上素餐露宿的法國貴族。被路易十四任命為財政審計長之後,他用三年時間重建了法國的財政體系。然後這個法國人高舉著重商主義的大旗,頻頻使用關稅壁壘這一鐵拳和一系列的措施打擊敵國經濟,進而箝制他國歲入。雖然其中有些手段在三百年以後不免有些幼稚,可別忘了,在這個時代,柯爾貝爾是領先別人不只一步的智者,很多他佈置的陷阱,別人尚未清楚。

而我們的財政大臣在處理法國出口關稅這事上也不能算是有錯,面對這種惡意性的政策修改,帝國祇有祭出相同的政策去打擊報復才有可能迫使對方進行服軟。只不過這樣一來,雙方都有可能陷入到囚徒困境之中。

囚徒困境,一個經濟學上對作繭自縛和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定義。用現在的問題來解析就是因為一國獨自提高關稅,另一國也會作出同樣反應,這就引發了關稅戰,兩國的商品失去對方的市場,進而對本身經濟也造成損害。

不過問題就在於法國這新生的強國所製造的商品,帝國都有,法國人的市場在帝國內部市場並不大,所以進口稅,這最有效的武器卻對法國人沒用,但羅馬作為老大牌帝國在法國那邊卻不同,各種奢侈品市場佔有率很大!更重要的是,即使能一時使用出口關稅填補買糧的空缺,在沒有新的購糧地情況下,帝國將一直受制於法國這個替代波蘭成為帝國最大糧食進口國的敵人!

真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法國人認為他們對哈布斯堡已經取得了足夠的優勢,於是便不在關稅上遷就我們了。柯爾貝爾領到他國王的旨意便興高采烈地實現他夙願了。埃里克斯。”便宜老爹叫著帝國財政大臣的名字,“穩定糧價,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大家都知道該怎麼做,我不想看到羅馬人在自己的土地上挨餓!你的提案很不錯,給了我很大的啟發…唔,讓法國人在靠岸兜售完糧食後要購入所持有貨幣等值的貨物才能離港這點可以採用。把我們被法國人提高關稅的消息透露給奧地利的哈布斯。我想他們會很高興聽到這個消息,埃里克斯,你和你的人做一下對德意志地區各項貿易商品的調查,然後交上來。稍後我會以此讓外交大臣跟奧地利人談談德意志地區關稅協議的事。至於報復法國….”

我看到在座的一桌子所謂的高貴的人們,在剎那間全來了精神,一陣眉飛色舞,弄得我差點都以為自己不是坐在整個帝國權力中心,而是站在街頭偶遇一群聽到老大招呼,說要抄傢伙到隔壁街區找麻煩就來撩袖口的一群流氓…

好吧,這能算是羅馬帝國跟法蘭西王國爭霸西歐的前奏麼,而我和亞歷山大很湊巧地靜靜地旁觀了羅馬帝國凱撒在這天吹響了宣戰的號角?

“我有些東西必須仔細想想,你們記住,今天休會後,立刻弄一份縮減帝國各部門財政預算的議案出來!兩天後,呈上來!”

就這樣?

就這樣了,一個帝國倘若要展開攻勢,很多細節確實必須仔細研究!因為,到時候將不再是軍事攻勢,而是全方位,排山倒海的進擊,軍事入侵不過是最直接,也最簡單的方式,但在這之外,還有外交、經濟!

說完法國的事情,接下來輪到東邊的穆斯林問題了。南邊的穆斯林在敘利亞那邊又有小動作。

說到穆斯林,這幫傢伙過去在我印象也就能娶四個老婆、不吃豬肉和拉登大叔,有事沒事就找世界警察米帝比劃兩下,最轟動的一個成功就是開灰機黑了一下米帝的帝國大廈。

不過到了這個世界,穆斯林因為我前任堅挺地頂住了兩次西征,他們被殃及魚池了。算是咱羅馬帝國的難兄難弟。但人家好歹也是逆推了波斯帝國,愁白了不少拜占庭皇帝頭髮,正面強攻把十字軍虐得落花流水的強人不是。

俯首稱臣,大把票子和美女送過去。這軟刀子捅得東線的蒙古人戰鬥力刷刷地下降。要不怎麼說美女跟黃金一樣都是國家級別的戰略儲備呢!阿拉伯有美女,我們這的千年帝國也不差。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教士拖後腿,老兵站城頭,將軍叛亂死不休,知青詠古逛花樓,皇帝城外愁,王親憂啊憂,蘿莉、名媛、宅女嫁蠻侯…

反正基本上,兩邊對各自邊境上的各部落、頭領的美女攻勢一直很和諧地進行著。直到上個世紀的有一天,南邊的穆斯林迎來了一位渾身上下蕩漾出一股神聖使命感氣息的拯救者,然後穆斯林就叛亂了。我們這邊也插了手,弄了弄就徹底把蒙古人的勢力驅逐出了阿拉伯半島。那段時間穆斯林很風光,兩次大敗羅馬帝國,小勝更是數不勝數,連老傢伙的牙齒都是讓那傢伙打光的。不過那個渾身上下都蕩漾著神聖使命氣息的貨很短命,才四十多歲就掛了,他幾十個老婆所生的鬼知道是不是親生兒子的兒子就為了瓜分家產大打出手。

我們帝國的人可不是什麼好貨,趁人家牛逼老子死了,去欺負一群熊孩子的事情自然幹得出來。像我曾祖父,就把那個出生前傳說讓十萬頭牛、上萬匹馬懷孕,無數母雞下蛋,畝產萬斤的穆斯林拯救者的兒子給剁了三個。我祖父滅了兩個蘇丹國,抓了一個那貨的孫子和上百過孫媳婦以及她們生的曾孫子。到了便宜老爹,他比較遜,就攻下了大馬士革就興高采烈地跑回君士坦丁堡受封為凱撒。

距離便宜老爹受封凱撒也有十幾年的時間,南部穆斯林要不是皮癢欠抽了,就是想要趁著我們轉移戰略佈局試圖統一幾個分裂在半個阿拉伯半島和埃及的伊斯蘭國度。

我並不大清楚便宜老爹放過那些穆斯林國度的理由,或許他也意識到穆斯林雖然好打,但想讓整個帝國從中受益有點不大現實。所以今天針對穆斯林的議案也是淺嚐即止,只是交給軍務部和外交部兩個部門的大臣處理,並不像針對法國這般,如此隆重。

“羅馬萬歲!!”

便宜老爹背對著那副帝國版圖,猛地一個高抬手,大廳內,各個高官,包括我在內,只好立刻高舉右手回應。

“為了帝國!!!”

便宜老爹在會議結束把我們都留了下來,他向我們宣布了一個消息,他要就軍校的款條進行修改,以後,我們不用再回軍校去了。將來我們一些事情去做。說完這個消息,他要一個人靜思,我們便告退,離開會議大廳。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29 11:43
第二十一章 帝​​國交鋒 中


拜占庭缺糧,不,東羅缺糧已經是個多年一直不能得到解決的老問題。過去早在帝國還擁有埃及的時候,帝國從不為糧食而發愁。但很不幸,埃及在八世紀被佔領。

東羅在這之後就一直在尋找著埃及三角洲的替代品,只是帝國的版圖之內實在是找不出任何一個可以媲美埃及尼羅河流域的肥美土地。眾所周知,希臘地區自古就不是產糧之地,要不然腓尼基人就不會出海。東方的安納托利亞地區多山多產礦物多良馬,但合適耕種的肥沃土地只有地中海沿岸。色雷斯平原和更遠一些的多瑙河流域經過的平原倒是不錯的選擇,可保加利亞人的崛起讓那片廣袤的平原實在不合適作為產出的基地。所以東羅的人口從丟了埃及開始就一直沒怎麼漲過。到了近代,崛起的波蘭-立陶宛聯合王國終於替代埃及成為帝國的糧倉,廉價的糧食通過南布格河、第聶伯河駛出黑海這塊出海口進入君士坦丁堡。

只是波蘭人跟希臘人差不多,種族天生就帶著某種搞笑天賦,他們種田,一個不小心種著種著就把自己給種殘了。好吧,這雖然也有我們羅馬人在其中使壞的緣故,但誰能想到十五世紀大名鼎鼎的波蘭翼騎兵會萎得那麼快!快到我們剛打完穆斯林,波蘭在北面的落敗之勢就已成定局。弄得我們最後只好向法國人買糧食。

可是法國人更不老實,作為整個歐陸唯一有能力大量出口糧食的國度,他們抓住了羅馬帝國的軟肋。我們法國的老朋友,財務大臣讓·巴普蒂斯特·柯爾貝爾,以法國歉收為由,再一次增加了各種糧食出口關稅。增加的幅度從20%到50%不等。其中,蕎麥漲幅最大達50%。經過這個增稅,大麥出口關稅達70%,至於小麥、加工後的麵粉,兩者出口關稅達90%。

根據帝國的外交大臣埃里克斯在不久前調查的君士坦丁堡糧價市場,3阿斯,能買1磅質地不錯的麥麵粉,2磅左右有些蟲子的中等質量麥麵粉,如果法國增加關稅的消息被散播到大街上,市場的價格很有可能會提升到原來價格的三倍,甚至不止!

“我看價格可能會被哄抬得更高。”

“不是可能,是一定,今天早上,我讓人特意路過幾家糧店,那裡的麵粉掛出了售光的牌子。這是糧價即將飆漲的前奏!”

“一個平民每天平均會消耗一磅的麵包,以他們收入,這恐怕會是一個不小的負擔!”

“挑釁!這是赤裸裸地挑釁!”“為了羅馬,為了帝國,進攻法國,殺進凡爾賽!”“我們必須還以顏色!!!”“對!宣戰!痛飲法國佬的鮮血!!!”坐著幾個將軍已經激動得不得了。那群將軍激動是有理由的,因為法國人把關稅抬得那麼離譜就差沒白紙黑字告訴說他們是要從帝國的財政收入搶錢!

眼看著在座的一群將軍口沫橫飛就要把事態發展到揮軍殺進巴黎的帝國全面會戰作戰會議,文官們低聲交流意見後,君士坦丁堡政務官以管理本城的最低級官員身份位列在席位上,他提議道:“考慮到有人會趁機囤積糧食,哄抬糧價,凱撒,我們必須盡快有所行動。否則,一旦事態擴大,這將對您的聲望有所損害! ”

便宜老爹問道:“波蘭呢,波蘭那邊的商船情況到底如何?”

“很壞…”負責、管理、記錄君士坦丁堡稅務的財政大臣埃里克斯眉頭緊皺,“根據我從稅務庭調出來的文案顯示,最近四個月從黑海岸出海口出入君士坦丁堡的商船隻有一百一十十七艘,比去年同時期少了七成,同十年前相比,少了整整九倍。售出的價格也比以前高了兩倍。”

“沒想到波蘭封王戰爭結束了這麼久,波蘭那邊的市場還沒恢復過來。”海軍大臣瓦塔基斯很鬱悶。

外交大臣利奧狠狠地說道:“這次增加關稅的舉動,顯然是柯爾貝爾看到了我們窘境特意做出的行為!帝國必須提出抗議!!”

“你的意思?”便宜老爹向帝國財務大臣問道。

財務大臣埃里克斯使身邊坐著的一個官員遞了個眼神,後者拿出寫好的文案讓侍衛拿向便宜老爹,等便宜老爹瀏覽完後,他說道:“當運糧商船抵達港口,由帝國管理港口的財政庭負責出錢購入糧食,再通過協調商會協會,盡量把糧價穩定下來。雖說這樣會在短時間讓對財庫大出血,但我們可以提高香水、絲綢、蕾絲製品、咖啡豆、化妝撲粉、假髮這些法國貴族必需品的出口關稅,對柯爾貝爾回以顏色!還有就是,在港​​口靠岸的法國商船進行完交易後,不能帶著貨幣離開,必須在這裡購買等值的商品。我想,出口關稅的收入基本可以抵消這次風波帶來的影響。”

我皺了皺眉頭,財政大臣所說的那些需要提高出口關稅的物品都是奢侈品!

便宜老爹看著手頭上的文案,抬起眼皮看了看財政大臣:“你想用抬高奢侈品出口關稅這手段作為一把刀,割向法國上層社會?不錯,很不錯的思路。反正法國的貴族都集中在凡爾賽宮,柯爾貝爾讓我們的人民流血,我們就讓那些法國貴族吃點苦頭。一磅咖啡豆從10埃居猛地飆升到20埃居、30埃居,就是再有錢的貴族都會皺眉頭。而造成這一切後果的柯爾貝爾將會被整個法國階層敵視,從而剷除掉我們的一大敵人。不過你想過這樣做的後果沒有?”

後果…如果真的那樣做了,就是走進了柯爾貝爾的陷阱!增加奢侈品的出口關稅就是增加商人兜售到法國的成本。法國商人以一法郎購入的東西經過出口關稅這關,要再賣到法國本土去就得加入被出口關稅所賦予的成本。只要羅馬一加稅,柯爾貝爾就能以收縮利潤的方式去降低法國本土製造商品的價格。讓法國的商品比羅馬的商品便宜。

人本逐利,如此一來,佔據了法國奢侈品主流的羅馬商品將會被驅逐,法國奢侈品將會以最少的代價搶占法國市場,將法國本土可以替代的羅馬商品排擠出法國!像咖啡之類不能替代的商品,如果柯爾貝爾狠一點,完全可以讓太陽王做表率把飲用咖啡視為不夠高尚的行為以此斷絕整個咖啡市場!而且財政大臣所提出的的議案有個很大缺陷,那就是羅馬現在到哪裡去找一個替代法國這個產糧大國?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挑釁,這是一個柯爾貝爾為他的太陽王困住羅馬這頭猛獸而設計的牢枷!

人賴以為生的糧食不是可有可無的奢侈品!帝國為了維持糧價穩定就得掏腰包去購糧,若是按照羅馬財政大臣的做法去提高奢侈品關稅宰法國貴族一頓得到的錢填補購買糧食出現的空缺,法國流入羅馬的糧食將會變成尖刀深深扎入羅馬帝國財政系統。因此,不論羅馬帝國怎麼做,帝國財政收入都會遭到傷害。

前者會讓羅馬的財政因填補糧食空缺而降低歲入,因為羅馬缺糧的不是一萬人,也不是十萬,而是幾十萬君士坦丁堡軍民和安納托利亞地區整整超過數百萬常住居民,每年憑白消耗的錢財將會是一筆巨大的數字,後者,雖說暫時讓羅馬度過了難關並取得利益,但不出一段時間,羅馬在法國的奢侈品市場會被佔領,帝國內部依靠奢侈品生存的人員和家族會因此蒙受巨大的損失,帝國財政也會跟著遭到沉重打擊。而一個健全的國家財政系統對戰爭有多重要,讓法國有錢肆意征伐諸國的法國財務大臣柯爾貝爾顯然更具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