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新0345章禦宅一族的願力 耕田平太果然提起了這兩把劍。 “哦?在什麼地方能見到這兩把劍的實物嗎?”李蒙南故意露出一副激動的模樣。 “這個怕是很難,這兩把名刀都是皇室珍藏,根本不對外展覽,我們一般也只能在書籍或電視上看到。” 為不打擾李蒙南休息,耕田平太和耕田靜香二人早早便告辭離開。 李蒙南離開公寓,在附近尋了一處網吧,在搜索頁面上輸入“菊一文字則宗”和“鬼丸國綱”兩把刀的名字。 倭國這邊能查到的資料要比華夏那邊更多更詳細。 正如耕田平太所說,這兩把刀屬於倭國國寶級名刀,一直珍藏於倭國皇宮之內。 由於皇室一族的存在,倭國皇宮從不對外開放,想要見到這兩把名刀可以說是難比登天。 至於“布都御魂劍”和“七支刀”這兩把皇級名劍更是想都不用想,一個供奉在奈良縣的石上神宮,一個供奉在茨城縣的鹿島神宮,裡面隨便拉出個神官巫女就有和李蒙南差不多的神術修為,守衛力量比倭國皇宮怕是也差不到哪去。 李蒙南不禁眉頭緊皺,他忽然發覺自己似乎把尋找原型劍胚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 此次倭國之行似乎就這樣無疾而終。 李蒙南卻也並不氣餒,橫豎來都來了,權當是一次真正的出國遊。 有些事一味的強求只會陷入執念,放寬心態,一切隨緣,反倒可能會柳暗花明。 之後的幾天,李蒙南跟隨著耕田平太,逐一遊覽了銀座、歌舞伎座、上野公園、東京塔等地,吃遍了京都附近的各種特色料理,還買了不少紀念品,每天都是盡興而歸。 原本打算就此結束這次倭國之旅,但在耕田平太的強烈建議下,李蒙南還是多留了一天,去見識了一下那被無數宅男奉為聖地的秋葉原。 秋葉原,俗稱為akiba,位於倭國東京都台東區西南部,屬下谷地域。 雖然提到這裡,幾乎每個人第一想到的都是遊戲、動漫、周邊,還有近些年來興起的女僕咖啡廳。 但事實上,此地的真實面貌是電器數碼產品一條街,類似華夏帝都中關村的地方。 acg(漫畫、動畫、遊戲的首字母縮寫)產品和衍生產品只是附帶。 遊覽當日並非節假日,秋葉原的街道上稍顯有些冷清,只有幾個身穿s服裝的女孩站在路中央不知為哪家店鋪發著傳單。 “現在的天氣太冷了,如果是春夏兩季,這條街上每天都可以看到很多這樣的ser,而且倭國的女孩子都很敢穿,各種大恥度的s也很常見。 ” 耕田平太的眼睛暼過那幾名ser便迅速收回,顯然這種上不露胸下不露底的小打小鬧早已吸引不了他。 李蒙南接過s女孩微笑著遞來的傳單,大致掃了一眼便折起放到兜里。 上面是sony最新推出的一款手機,東西是好東西,可惜他對倭系產品無愛。 耕田平太也發覺到李蒙南似乎對秋葉原不怎麼感興趣,提出本次行程的他不免有些尷尬,想了想問道:“李南君要不要去看akb48的演出?” “akb48?” 李蒙南還真聽說過這個組合,據說是倭國數一數二的女子偶像團體,最大的特點就是人多,以至於48只蘿莉不得不分成a組、k組、b組三組去演出。 而且其中的成員還經常更換,始終滿足各路紳士對於蘿莉們的新鮮感。 見李蒙南遲疑,耕田平太還以為他感興趣了,加緊介紹道:“像李南君這樣的外國遊客大多都不知道,其實秋葉原就是akb48的大本營,唐吉可德賣場8樓就有專用的akb48劇場,幾乎每天都有akb48的成員在這裡公演,不過能趕上哪一組就要看運氣了……話說,李南君有喜歡的偶像嗎?” “偶像?不,我從來不追星。” 去看akb48演出的提議還是被李蒙南否決了。 倭系的那些所謂少女偶像團體其實還趕不上海對面的韓系女團,雖然韓系女團經常被“流水線臉、賣胸賣腿”之類的評價黑出翔,至少人家的舞蹈和唱功還是有的,而倭系的少女偶像完全就是靠賣萌吸粉絲。 要是看賣萌,李蒙南還不如去看幼兒園小朋友的表演,那才是真正洗滌心靈的純真無邪。 不過既然來了,總不好空手而歸。 李蒙南決定按照以往慣例,買些紀念品回去。 秋葉原主要經營的是電器和數碼產品,但說到特色紀念品,還是acg周邊產品更加合適。 李蒙南給寢室的三隻牲口每人帶了一個正版的《海賊王》鑰匙鏈,還買了幾個女孩比較喜歡的《寵物小精靈》形象的絨毛公仔,零零碎碎裝了好幾個購物袋。 “客人,我這裡還有更好的東西,你要不要看看?” 大概是覺得李蒙南出手闊綽,店主愈發熱情起來,主動向李蒙南推銷起了所謂的“鎮店之寶”。 李蒙南也是有幾分好奇,便跟著店主來到店內最裡面的一個貨架。 掛在牆壁上的貨架擺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兵器。 “哇!”耕田平太的眼神如同見了**的色狼,撲上去一手抓起一把,激動萬分道:“我沒看錯吧,這不是《刀劍神域》中男女主角所使用的黑白劍?” 店主點頭微笑道:“這位客人真是好眼力,這兩把劍正是《刀劍神域》第一部中男主角的武器闡釋者和女主角的武器閃爍之光,而且還是由出版社官方全程監製,全倭國僅此一對。” “不對吧?”耕田平太面露狐疑,“據我所知,這兩把劍屬於非賣品,只有全套動畫bd光碟的才有可能以抽獎形式獲得,難不成老闆你店裡的這兩把劍是高仿海賊版?” 店主得意一笑,摸著嘴角的兩撇小鬍子道:“客人你放心,這兩把劍是絕對的正版貨,是當初那名中獎者賣給我的,為了買下這兩把劍,我可是足足花了八十萬倭元呢!” 八十萬倭元折合華夏幣已經差不多五萬元,對於動漫周邊來說,已經算得上是天價。 但這種全球唯一的限量屬性,本身就不好用金錢來衡量。 耕田平太只是驚訝於會在這裡看到稀有的周邊,並非真的喜歡這兩把劍,況且聽聞那八十萬的價格,立刻咂舌放回原處。 他就是一窮學生,可買不起這麼貴的玩物。 “我看看。” 李蒙南之前剛一接近這處貨架,就立刻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東西。 是願力。 沒錯,這處貨架上擺放的動漫周邊,居然聚集著一般只會在古物上出現的願力。 儘管這些願力極為稀薄,但確是願力無疑。 李蒙南一手一把拿起那對黑白雙劍,裝作欣賞驗看的同時,一道精神力已悄然在劍身上游走。 願力的雜質稍多,但總量倒是很可觀。 如果無視材質,這一黑一白兩把劍單從引導願力角度來說,已經夠得上凡級下品寶劍了。 這一發現相當出乎李蒙南的預料,但細想卻似乎又完全合情合理。 所謂名劍,“名”才是關鍵,“劍”只是“名”的寄附體。 只要有“名”,哪怕是一塊爛鐵,也能引動極為龐大的願力;如果無“名”,哪怕“劍”的材質再好,也只能算是一把鋒利一些的凡兵。 以書籍和影視傳播的動漫作品,也可以看作一種另類的“名”。 既然是“名”,自然就可以引動願力。 而以動漫作品為原型的周邊產品,自然就成了這份願力最合適的承載體。 難怪“禦宅”一系會被稱之為“族”,並且還衍生出相應的“宅男經濟”,單是這份對於二次元的執念,完全可以堪比大型宗教了。 李蒙南忽然冒出個大膽的念頭,或許自己的心劍劍胚可以在這片從未有人開發過的願力處女地上動動腦筋。 “這兩把劍我買了,老闆你開個價吧。” 耕田平太有點想勸李蒙南再考慮考慮的意思,可他畢竟只是個導遊,也不好對客人的消費做太多干涉,在暗示李蒙南無果後,只得將原話翻譯給了店主。 店主大喜過望,這兩把劍雖是極為珍貴的限量版周邊,可那高昂的價格卻令人望而卻步,若是不趁著動漫帶來的熱度消散前賣出去,砸到手裡可就成了不良資產了。 一個有心想買,一個有心想賣,在走過場般的討價還價後,這黑白雙劍最終以一百萬倭元成交。 “老闆,我能再看看其他的嗎?”李蒙南拿起貨架上的另外一把劍問道。 店老闆雙手飛快點著鈔票,一張老臉笑得跟朵菊花似的,點頭哈腰道:“客人您隨意,您隨意,看好什麼,我給您打九折。” “李南君還真是喜歡兵器呢。” 耕田平太一臉幽怨,他現在算是看明白了,李蒙南就是一華夏來的大土豪。 整整一百萬日元啊! 還是現金! 那麼厚一摞子居然就隨身帶著,難道他就不怕丟嗎? 李蒙南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麼。 貨架上的刀劍類周邊模很多,絕大部分都是做工精緻的等比例模型,除了材質為工程塑料,完全跟真刀真劍毫無差別。 只可惜,除了之前那那對黑白雙劍,再沒有一把劍可以讓李蒙南感覺到大量的願力聚集。 ? ?雙倍月票開始了,雖然明知道根本爭不過那些大神,可還是想讓本書的成績看起來好看點,28日零時到5月7號,有月票的可否給一張,不勝感激! ? ???? |
第380章 新童顏巨=乳的耕田平太 「本次飛行的目的地已到達,請各位乘客帶好您的行李物品按次序下機,感謝您乘坐本次航班……」 經過近十個小時的飛行,李蒙南所乘坐的飛機平穩的降落在倭國京都的成田機場。 原地做了幾個伸展動作,僵硬的關節劈啪作響,長途飛行帶來的輕微疲乏感立刻一掃而空。 跟隨著人流走進機場大廳,滿耳陌生的語言令李蒙南一時間有些恍惚,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轟然破碎。 又來了……果然還是語言記憶。 不過李蒙南並不覺得意外,奇門修士的精神力是常人的幾十倍甚至上百倍,超高的精神力帶來的附加屬性就是超強的記憶力,學幾門語言簡直不要太簡單。 話說大腦里封印的東西還真是五花八門,居然連倭語都有,難道說曾經的自己是個學霸? 哦?從來沒試過這樣的設定,想想好像也挺帶感的…… 剛走出機場大廳,李蒙南便看到接機的人群上方飄著一只蠟筆小新造型的氫氣球,光溜溜的兩瓣屁股蛋子上用黑色的馬克筆歪歪扭扭的寫著「李南」二字。 李南就是他護照上所用的假名。 李蒙南在倭國當然是沒什麼熟人的,這個接機的是他臨來之前通過某自助游網站找的一名私人導游,看資料好像還是個京都本地土生土長的童顏巨=乳小妹子。 不過當接機人群陸續散去,一個目測還不足一米六的娃娃臉小胖子微笑著向他招手時,李蒙南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果然是「童顏巨=乳」,可為毛是個男的啊? 難道是當初自己沒注意,點進了什麼奇奇怪怪的網站? 「啊!李南君,終于找到你了!」 小胖子倒是眼尖,一眼便看到了機場出口處的李蒙南,如同打足氣的皮球,連蹦帶跳的跑上前來。 小胖子抹了抹汗,自我介紹道︰「初次見面,我叫耕田平太,叫我平太就可以,目前就讀于早稻田大學,專業是華夏語,請多關照。」 這個叫耕田平太的小胖子華夏語說得倒還不錯,明顯是下過一番苦功的,就是有點津門口音,估計請的家教以前可能是唱快板的。 「哦,你好。」李蒙南很隨意的打了個招呼,看了看耕田平太身後,奇怪道︰「耕田靜香是你妹妹嗎?她怎麼沒來?」 耕田平太滿臉的尷尬,突然一個九十度大鞠躬。 「對不起!我在網上注冊的都是假信息,還請李南君原諒我!」 「你的意思是,耕田靜香根本就是你的人妖號?」李蒙南捏了捏發脹的眉心,信息量有點大,他得消化一下,「你好好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有這種嗜好?」 「真的很抱歉,我並不是要故意欺騙誰的。」耕田平太撓頭苦笑,臉上盡是無奈,「我做私人導游快兩年了,專門接待華夏來的游客,賺零花錢倒是其次,主要還是為了練習口語……」 「稍等一下,我們還是先上車再說吧。」 李蒙南暫時打斷了耕田平太,出口處的旅客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他們兩個老爺們兒面對面站在那有點尷尬。 「也好。」 耕田平太點點頭,伸手叫來一輛出租車,上車後用倭語向司機報了一個地址。 「剛才說到哪了?」 「說到你做私人導游主要為了練習口語。」李蒙南提醒道。 「對,就是這里。」耕田平太總算找回了話頭,滿面愁容繼續道︰「起初來注冊私人導游的都是向我這樣正規大學的外語系學生,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網站上多了好多高中,甚至是國中生來搶飯碗,接單也是越來越難了……」 「高中生還能理解,國中生也能用外語對話?你們這兒的素質教育這麼高嗎?」 「她們哪會什麼華夏語,基本都是人手一本倭華常用語互譯手冊,領錯路都是常有的事……」 「就這水平也能搶了你們的客源?」 耕田平太嘆了一口氣,露出一種「你懂的」微妙眼神,幽幽道︰「語言交流確實成問題,可人家有更深層次的交流方式啊……」 「呵呵。」 耕田平太的答案很有地道的倭國風味,李蒙南的回應也同樣充滿了濃郁的華夏特色。 雖然無意中尋回倭語的語言記憶,但李蒙南與耕田平太說話時一直都使用著華夏語,不是為了扮豬吃老虎,只是想借此試探一下對方的心性品格。 可能是作為導游的職業病,耕田平太這小胖子有點話癆,不過為人倒是老實本分。 路上幾次有意試探,都沒有仗著李蒙南听不懂倭語而坑他的錢,反而還會盡心盡力的幫他講價,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支出。 每次看到耕田平太笨拙的與店老板講價,李蒙南都會笑眯眯的當一個耐心的旁觀者。 現在的他不差這點錢,他只是很享受這種窮游的樂趣。 一連換乘了好幾種交通工具,耕田平太將李蒙南帶到了一個叫做小岩的地方。 這里位屬京都外圍的江戶川區,距離京都市中心僅有幾十公里。 為了幫李蒙南節省旅行支出,耕田平太幫他租了一間單人小公寓,就是倭國動畫片中十分常見的那種只有十來個平方的小房間。 按耕田平太的話說,一看李蒙南就是跟他一樣的窮學生,能幫省點就幫省點。 就沖這份實在勁,李蒙南對這個小胖子的好感再次上升了一個台階,都開始琢磨是不是應該再給他加點導游費。 公寓的外表有些破舊,房間卻出人意料的干淨。 據耕田平太講,這都是他妹妹幫忙打掃的。 是的,這貨確實有個叫耕田靜香的妹妹,目前在讀國中二年級,而且也住在這間公寓內。 晚飯的時候,李蒙南見到了這個耕田靜香。 畢竟親哥哥的基因擺在那,妹妹自然也不可能是什麼大美女,就是一挺普通的女孩,身材肉肉的,略微有那麼一點胖,不過同樣的一張娃娃臉倒是找回了不少印象分。 飯後,耕田靜香很賢惠的收拾桌子,耕田平太向李蒙南問起了行程。 「李南君這次來倭國,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嗎?」 「附近都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李蒙南表現得很隨意,完全符合一個普通游客的游玩心態,沒有任何的目的性。 「說到好玩的地方,你們外國游客最喜歡去的應該就是銀座、歌舞伎座、東京塔;如果不喜歡熱鬧的地方,還可以去上野公園和淺草寺;要是情侶,迪士尼樂園是不二之選;若是御宅族,自然是首推聖地秋葉原……」 李蒙南注意到耕田平太在說起秋葉原的時候,語調明顯上揚幾度,看樣這小胖子還是個宅男。 「嗯,寺廟神社之類的就算了,我不太喜歡那種宗教氛圍。」 一個華夏奇門修士去逛倭國的寺廟神社,基本就跟肉包子參觀狗窩一個道理。 「迪士尼也算了,我們兩個男人逛,會給人很奇怪的感覺……」耕田平太在記錄行程的小本子上將迪士尼樂園的名字也劃掉了。 「歐尼醬,你們剛才是在說迪士尼樂園嗎?」听到迪士尼,耕田靜香探出頭,小女孩對游樂園這種地方向來特別敏感,「你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帶李南君去玩啊!」 「收起你那假公濟私的小心思吧,就你那半吊子華夏語水平,我可不敢讓你帶我的客人。」耕田平太果斷拒絕。 「哼,壞哥哥。」耕田靜香扮了個鬼臉。 就幾處旅游景點聊了一段時間後,李蒙南仿若不經意的說道︰「對了,平太,京都有刀劍展覽之類的地方嗎?」 「哦?李南君很喜歡刀?」 雖然耕田平太對刀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但本國的傳統文化被外國人喜愛,他身為一個倭國人依舊感到與有榮焉。 「男人有幾個不喜歡武器的?」李蒙南很巧妙的將刀劍換成了更為寬泛的武器概念,隨後裝作很熱血的模樣做了幾個拔劍揮劈的動作,「我覺得我要是生在古代,一定會是個一騎當千的無雙武將。」 不得不說,倭國這個民族似乎特別吃這一套,耕田平太的情緒也被調動起來,手舞足蹈道︰「哦——!我也經常有這樣的念頭,李南君,看來我們還真是知己呢。」 「算了吧歐尼醬,李南君這樣的身材才是武將,你這麼胖,扔到戰場上就是一炮灰,給對手送人頭的命。」 耕田靜香再次探頭潑了耕田平太一盆冷水。 這小丫頭看似軟萌軟萌的,沒想到還挺記仇。 「我這是智將型身材,你懂什麼?」耕田平太不服氣道。 李蒙南笑了笑,對耕田平太要求評理的請求不置可否,說道︰「我在華夏的時候,托人帶過幾把倭國的武士刀,可惜都是機器加工的量產貨……雖然現代量產的刀劍論質量甚至比古劍還要好,可終究差了古劍的那種韻味。」 「說起古劍,京都範圍內最有名的兩把古劍應該就是‘菊一文字則宗’和‘鬼丸國綱’了,李南君你既然這麼喜歡我們倭國的武士刀,應該听說過它們。」 |
第379章 新這廝的廢話太多了 光頭男遞個了眼色,示意把好大門,接過手下遞來的尖頭鋼筋,指著李蒙南冷聲道︰「看樣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老子今天就廢了你,看你還能玩出什麼小花樣!」 「慢動手!」之前在火車站見過的那白面青年主動當起開路先鋒,拎著一把錚明瓦亮的柴刀跳出來,大聲道︰「殺雞焉用宰牛刀,大頭哥你先歇著,這小子交給我就好了,等我挑了他的手腳筋,再交給光頭哥你料理……」 這貨這麼急著表忠心,明顯就是看李蒙南今天沒帶武器,出來撿便宜了。 光頭男可能也想先摸摸李蒙南的底細,免得陰溝裡翻了船,於是點點頭,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手下搬來的太師椅上。 大概是絕對的優勢給了他莫大的底氣,白面青年得意忘形的學著京劇武生手持柴刀來了個亮相,手指向場內一點,怪聲怪氣道︰「某家刀下不殺無名之鬼,來者何人,還不速速……」 砰——! 一聲驚雷般的巨響,本還意氣風發的白面青年的腦袋如同爛西瓜般毫無征兆的爆開,紅紅白白的腦漿噴灑得滿地都是。 身子卻還保持著剛才亮相的姿勢,就是沒有了腦袋,看起來極為恐怖詭異。 李蒙南收回右手,對著指尖做了個吹槍口的動作,一臉無謂的聳聳肩,向場內眾人道︰「這廝的廢話太多了……」 這……什麼情況? 院內本等著看李蒙南跪地求饒的十幾名男子當時就傻了,怔了幾秒才突然有人大叫著「有狙」,而後一群人狼奔豬突的各自尋找掩蔽物,躲在牆角柱後瑟瑟發抖。 祠堂院內一股淡淡的腥臊氣彌漫,明顯這回嚇尿的更多。 能不尿嗎?六七斤重的腦袋炸得跟禮花似的,他們不過就是一群拐賣婦女兒童的人販子,又不是金三角的亡命徒,那見過這種真槍實彈的大場面?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怎麼惹上這麼一位爺,跟電影裡的職業殺手似的,說殺人就殺人,動手連點征兆都沒有。 「李桑,怎麼這麼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天宮織子頭上還套著黑布套,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只是聽到院內的腳步很亂,那伙歹人的聲音很驚慌,可又不像有警察趕到。 任憑她怎麼開腦洞,也完全想像不出外面的景象。 「沒事,很快就好。」 李蒙南一捏一抖,綁在天宮織子身上的繩索應聲脫落。 天宮織子伸手去摘頭上的黑布套,手腕卻被李蒙南捉住。 「等出去了再摘。」 天宮織子嗯了一聲放下手。 她是個懂事的女人,知道有些事情並不一定要知道真相,既然將自身托付給身邊這個男人,就要無條件信任他。 「這位大哥……不,這位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您老人家高抬貴手,咱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擔心那神秘的「狙擊手」再來那麼一下子,光頭男連頭都不敢露,隔著一根廊柱遠遠喊話。 也不怪這貨改口快,這年頭敢在華夏地頭上肆無忌憚玩槍的能是善茬嗎?十有**不是職業殺手,就是哪國潛伏過來的特工,弄死他們還不跟弄死一窩小雞仔似的? 李蒙南拖了一張凳子坐在院當中,點上一顆煙,翹起二郎腿悠然道︰「你看,你要是早這麼有禮貌,我不就不用跟你動粗了?其實我是個愛好和平的人,最討厭打打殺殺什麼的,這都什麼時代了,舞刀弄槍的出不了頭,有什麼事大家和和氣氣坐下談不好嗎?」 「是是,您老說得對,現在是和諧社會了,我們也要與時俱進……」 「行了,我不是來聽你作報告的。」 李蒙南沖著光頭男藏身的廊柱勾勾手,光頭男戰戰兢兢的從後面走出來,不住的用手背抹冷汗。 他不敢不出來,作為一個半個軍事發燒友,狙擊槍的威力有多大他可是一清二楚,對方真要是想開槍,半尺厚的磚牆在子彈面前就跟紙糊的一樣。 「我問,你答……不答,duang!答錯,duang!答得我不滿意,duang!」 李蒙南眯起眼,連比了三次開槍的動作,嚇得光頭男點頭如搗蒜。 「你們這個團伙一共有多少人?」 「除了一個抱孩子被群眾發現群毆進醫院的,剩下的都在這兒了。」 李蒙南大致一掃,算上光頭男總共十三個。 「你們這些年一共販賣了多少人?都賣到哪去了?現在村裡還有你們拐騙來的人嗎?」 「這……」 光頭男剛一遲疑,李蒙南抬手打個響指,一躲在飯桌下的男子又被爆了西瓜。 「啊啊啊啊——!別開槍,我說,我全說!」 光頭男都快嚇瘋了,他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心狠手辣了,可眼前這位爺是真的殺人不眨眼啊。 根據光頭男交代,之前村中確實還有幾名被拐來的女子,不過早幾天就已經賣到了外省,現在他們手上已經沒有拐來的人口了。 至於以往的販賣記錄,在李蒙南的潛意識催眠下,光頭男也一人不落的寫在一張紙上。 「好了,既然都交代清楚了,那你們就一起上路吧。」 李蒙南一臉微笑著抬起手,五指猛然向內一抓。 砰!砰!砰…… 人販團伙的十幾顆腦袋接連爆開,如同上演了一出盛大的禮花表演。 「盡管是假的,看起來還是很惡心啊……該洗地了。」 李蒙南自言自語的打了個響指,眼前的景物應聲微不可查的晃動了一下。 所有的血跡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光頭男等人的腦袋也各自歸位,全身上下看不到一處傷口,卻全部沒有了呼吸。 幻術的迷幻分支只是不擅殺,並非不能殺,只要引動對手內心的恐懼,同樣可以殺得干淨利落。 牽著天宮織子離開祠堂,李蒙南伸手摘下她的黑布頭套。 天宮織子一時間還不能適應外界強烈的光線,下意識的遮住眼楮。 「李桑,那些壞人呢?」 「誰知道呢?也許是吃壞了什麼東西吧?你也應該知道,華夏的食品安全問題一直都挺嚴重的……」 如此扯淡的理由也只有李蒙南才能理直氣壯的說的出口了。 「差點忘了。」李蒙南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對天宮織子道︰「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我還得回去拿點東西。」 天宮織子下意識的抓住李蒙南的衣角,如同一只受驚的小兔子般對他不住搖頭,滿眼的驚恐和不安。 「沒事,你先玩會兒手機游戲,我很快就回來。」 李蒙南笑著將手機塞到天宮織子手裡,轉身再次走進了祠堂大門。 他要找的是天宮織子的隨身物品。 手機錢包什麼都是次要的,關鍵是護照可千萬不能丟。 整間祠堂的面積不小,不過畢竟是功能性場所,能存放東西的地方並不多。 李蒙南很快在後堂找到了一間擺放有健身器材的房間,看樣子應該是光頭男等人的聚會活動場所。 天宮織子的挎包是在鐵皮更衣櫃的一個隔間中找到的。 很幸運,除了現金全部丟失,信用卡、護照、手機等其他東西一樣都沒少。 估計是時間太緊,光頭男等人還沒來得及銷毀。 更衣櫃旁邊有一張麻將桌,上面還堆著不少賭資,李蒙南干脆隨便抓了幾把塞進天宮織子的挎包。 沒想到這一抓之下,他居然還有了個意外的發現。。 賭資下蓋著一把很古怪的利刃,約有兩個巴掌長。 說是匕首未免過大,說是短劍又未免過小。 利刃全身沒有任何接縫,通體由一塊金屬打造而成,刃口閃爍著森寒的淡青綠色,護手和刃柄的花紋中還有著斑斑銅綠,明顯不是鋼鐵所制。 居然是一把古董級的青銅劍。 想不到牛家村這個偏僻山村中居然還藏著這麼一件寶貝。 反正光頭男等人已經死得不要不要的,這把古劍早成了無主之物,李蒙南毫不猶豫的據為己有。 他對這把劍有眼緣,就算不值幾個錢,當作古董擺在家裡也是不錯的。 …… 一路輾轉,李蒙南將天宮織子再次安全的送回酒店。 剛進房間,天宮織子便突然從後面環住李蒙南的腰,將臉緊緊貼在他那堅實寬厚的背上,仿佛生怕面前的男人一松手就會在她面前消失。 修行之人最重念頭通達,並不一定要一味克制自身的**。 李蒙南沒想當什麼浪子,卻也從不會將自己限定在某些條條框框當中。 既然發乎情,未必一定要止乎禮。 每個人對人生的感悟不同,你所謂的好,或許在對方那裡就成了一種傷害。 李蒙南轉過身,低頭吻上了那甘甜無比的溫柔嘴唇。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激情歸於平淡,床上的玉人沉沉睡去,只留給李蒙南一個無限美好的背影曲線。 但李蒙南很清楚,天宮織子其實並沒有真的睡著。 這是個聰慧懂事的女子,既然不知該如何面對分別,索性不去相見。 與其尷尬的相對無言,倒不如讓那焰火般璀璨的美好永遠在心中懷念。 學會安靜的放手,學會淡然的面對離別。 這也是一種人生必經的歷練。 |
第378章 新牛家村歷險記 總的說來,就是那種乍眼一看相當平凡,但越接觸就越覺得有味道的男人。 是不是動心不說上,但天宮織子卻很喜歡兩人相處時的那種輕松感,而且對方的肩膀很寬,手掌也很大,給人一種很靠得住的感覺。 若是她能再年輕個十歲,說不得就向對方直接告白了。 不過心中這份小小的遺憾,卻也是人生中一份美好的回憶呢…… 滴滴——! 聽到身後的汽車喇叭聲,天宮織子下意識停步轉身。 還沒她等看清楚,嘴巴便被一塊帶著異味的毛巾捂住,隨後被兩名帶著口罩和鴨舌帽的男子飛快的拖進車廂。 銀灰色的面包車瞬間加足馬力,飛快的消失在眾多路人錯愕的視線當中。 …… 李蒙南正在房間內收拾行李,忽然聽到一陣敲門聲,走過去開門發現是一名酒店服務生站在門外。 「先生,不好意思打擾您,有人讓我將這個交給您。」 接過酒店服務生遞來的牛皮紙信封,李蒙南沒有當場打開,而是向服務生問了送信人的模樣,可惜服務生已經完全沒有印象。 回到房間打開信封,裡面只有一張寫有手機號的白紙和一小塊碎布。 李蒙南的瞳孔猛然收縮。 他認出了那塊碎布的來歷,正是今早天宮織子所穿外套上的布料。 盡管對方的信上沒有一個字,但這塊碎布中傳遞出的信息已經相當明確。 天宮織子被綁架了。 李蒙南拿起手機,按照紙上的號碼撥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便接通了。 沒等對方開口,李蒙南便先聲奪人問道︰「你們是昨天火車站的那伙人販子?」 天宮織子只是一名全職主婦,得罪黑惡勢力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李蒙南思來想去,也只有之前被他逼退的那伙人販子才有作案動機了。 「想不到你小子還挺聰明的,也好,省得我多費口舌了。」 對方似乎將手機擱到了天宮織子的嘴邊,李蒙南聽到了她驚恐的嗚嗚聲。 李蒙南輕笑一聲,語氣淡淡道︰「我想你應該看過她的護照了,也應該知道我跟她不過是萍水相逢,你用她來脅迫我,不覺得很可笑嗎?」 可惜對方根本不接招,語氣不耐煩道︰「你可以不來,反正我也猜到你不敢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已經為你的倭國小情人聯系好了買家,要知道,像這麼極品的貨色,根本就不愁銷路。」 「地點。」李蒙南直接截斷對方的話。 「呦,很有種嘛!」對方語氣中充滿著嘲諷,隱約還能聽到周圍有許多人也在大笑,「城隍鎮牛家村,到了自然就會有人帶你見我。」 笑罷,對方繼續說道︰「另外,我想應該懂規矩……」 「不要報警,對嗎?」 「我就喜歡跟你這樣的聰明人說話。」對方滿意的打個了響指,「當然,就算你報警也沒有用,我保證你不會見到我們任何一個人。」 掛斷電話,李蒙南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寒光。 既然對方執意作死,那他不介意送這些短命鬼一程。 …… 牛家村。 這是一個絕大多數華夏人都不陌生的小山村。 當年正是全真教丘處機意外路過此地,才開啟了而後轟轟烈烈的射雕英雄故事,造就了一代俠之大者的郭靖郭大俠。 當然,此牛家村並非彼牛家村,只是w市西邊百余公裡外的一個偏僻小山村。 此處四面環山,甚至沒有一條像樣的公路。 李蒙南一連換了大巴、三輪摩托、拖拉機、牛車四種車輛,親身體會了一遍人類交通工具的發展歷史,才勉強找到了這個地方。 遠遠望去,一座座青灰的磚木結構小屋掩映在郁郁蔥蔥的半山腰,古香古色,青煙裊裊,頗有些世外桃源的出塵感。 單憑眼前這原生態的美麗景象,任憑誰也很難將其與罪惡的人**易聯系在一起。 李蒙南剛踏上村口的小路,就被幾個面帶警惕的村民給攔住了。 「我們這裡不接待游客。」 李蒙南平靜的看著眼前這幾名攔路的村民,說道︰「有人請我來的。」 一名村民從遠處跑來,在攔路村民的耳邊低聲耳語幾句。 李蒙南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果然一格信號都沒有,難怪這裡還用人力這麼原始的消息傳遞方式。 「你居然敢一個人來這裡,膽子不小。」 攔路村民神情古怪的打量著李蒙南,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隨後示意另外一名村民對李蒙南進行搜身。 仔細確認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武器後,李蒙南便被直接放行。 在報信村民的引領下,李蒙南來到了位於山村後方的一座青磚大院。 這裡似乎是整個村子的宗族祠堂,大堂中依舊供奉著歷代祖先的牌位。 李蒙南走進院內,身後厚重的朱漆木門隨即關閉,十幾名正在吃飯的壯年男子立刻擱下飯碗站起來。 李蒙南旁若無人的走到米桶邊,給自己盛上一碗飯,又夾了幾筷子菜,蹲在廊柱下扒拉幾口,抬頭向那十幾名男子笑了笑,道︰「早上沒吃飽,再墊吧點……那什麼,你們吃你們的,不用管我。」 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叼著根雞骨從內堂走出來,寸草不生的大腦袋在正午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原來你就是在火車站壞了我們好事的那小子?原來我只以為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現在才知道,你小子是缺心眼……」 院內掀起一陣哄笑。 李蒙南幾口扒完飯菜,把粗瓷大碗往水桶裡一丟,抹抹嘴站起來,道︰「這個社會變得烏煙瘴氣,就是因為有太多你們這樣的『聰明人』了。」 「呦呦呦,猜我看到了什麼?一個正義的使者?」光頭男陰陽怪氣的大呼小叫著,圍著李蒙南轉了幾圈,口中嘖嘖有聲的上下打量著,「你小子是不是看米國大片看傻了?真以為正義終將戰勝邪惡?哈哈,這是我今年聽過的最有趣的笑話了……」 捂著肚子狂笑了一陣,光頭男點上一顆煙,走上前得意的拍了拍李蒙南的臉,道︰「干我們這行其實壓力挺大的,看在你讓我這麼開心的份上,我可以破例給你個機會……」 光頭男抬手打了個響指,天宮織子被兩名壯漢夾挾著從後堂拖出來。 盡管頭被黑布袋套著,手腳也被繩索牢牢捆起,不過衣衫還基本保持著完整,看來在被綁架的這段時間裡,天宮織子並沒有受到任何侵犯。 當然,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李蒙南來得太快,這伙人連飯都沒吃完,哪有工夫去做其他的事。 「雖然有點二,不過我還是挺佩服你的膽量的,我手下就缺你這樣敢拼敢賭命的人。」光頭男拽過天宮織子,如同拋貨物般的推到李蒙南懷裡,努努嘴道︰「只要你現在當場干了這個倭國娘們兒,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們的人了,跟著我大頭哥,保你吃香喝辣,還天天有小娘們兒睡。」 天宮織子的身體扭動了幾下,嘴裡不斷發出不明意義的嗚嗚聲,隱隱還能聽到低聲的抽泣。 此刻她已心如死灰,她知道綁架她的歹人是要讓李蒙南交「投名狀」,而無論李蒙南如何選擇,她最終都逃不過被侮辱販賣的悲慘下場。 不知怎麼,天宮織子居然吐掉了口中的破布,倚在李蒙南的肩頭,聲音哀傷道︰「李桑,按他們說的做吧,我不會怪你的,與其讓那些混蛋玷污,我寧願把身體交給你。」 李蒙南輕拍天宮織子的後背示意她不用害怕,隨即目光玩味的看向光頭男,淡淡道︰「說實話,我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吃定我……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你覺得我會一個人前來嗎?」 光頭男頓時眼皮一跳,這小子如此有恃無恐,難道真有什麼倚仗? 就這麼一愣的工夫,不知從哪裡突然響起刺耳的警笛聲。 院內眾人當時就炸毛了,如無頭蒼蠅般亂成一團,桌椅板凳被撞得東倒西歪,飯菜扣了一地。 「臥槽!這小子報了警!」 「快往後山跑,走小路分開,別被條子包圓了!」 光頭男也當場驚出一身冷汗。 自己在村口和進村的小路上都安排有暗哨,警察怎麼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摸上來?難不成都變成了天兵天將,一個個長翅膀會飛了? 而後他才察覺到不對,那警笛聲似乎並非從村口方向傳來,反倒像是出在院中那小子的身上。 李蒙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掏出手機按了一下,警笛聲戛然而止。 「抱歉,我的手機鬧鈴聲有點特別,沒把你們嚇尿吧?」 其中幾人眼淚汪汪的低頭看了一眼**的褲襠,心道你特麼的倒是早說啊,老子這都尿透了…… 「沒出息的東西!」 光頭男惡狠狠的瞪了那幾個尿褲子手下一眼。 想不到居然被這可惡的小子擺了一道,幸好他發現得及時,不然若是被手機鈴聲嚇得落荒而逃,傳出去還不被同行笑掉大牙? |
第377章 新人生就是這麼炒蛋 倭國的古刀劍存世極多,其中不乏「菊一文字則宗」、「鬼丸國綱」這樣的靈級寶劍,甚至還有皇級上品的「布都御魂劍」和「七支刀」,「村正」、「正宗」等凡級寶劍更是數不勝數。 若非倭國的人口基數太小,神話流傳範圍僅限於本國,這些刀劍的願力完全還可以再上一個等級。 當然,倭國的神道教的神官和佛宗的和尚們也不是好相與的,在他們眼皮底下盜取願力肯定要冒相當大的風險。 不過富貴險中求,反正自己是華夏修士,就算惹出天大的亂子,大不了回國一躲,難道那群神官和尚還敢組團來華夏刷他? 游覽完博物館已是下午四點,天色依舊明亮,日頭卻早已開始偏西。 「織子小姐,你接下來還有什麼行程安排嗎?」李蒙南沒有別的想法,只是習慣性問上這麼一句。 天宮織子此刻對李蒙南已經完全沒有了戒備心,如實回答道︰「我有點累了,打算先回酒店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其他的景點游覽……李桑你呢?」 「我?可能應該是先找個住的地方吧。」 李蒙南這次來的唯一目的就是「越王勾踐劍」,根本就沒考慮過所謂的行程安排。 「李桑還沒有訂酒店嗎?」天宮織子稍稍有些意外,「那要不要住到我那裡?」 「嗯?」 見李蒙南面露古怪的表情,天宮織子才反應過來剛才的話好像有歧義,頓時鬧了個大紅臉,連連擺手道︰「我的華夏語不是太好,李桑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李桑你要不要和我訂同一家酒店?這樣明天出游時也能結個伴。」 「也好。」人家一個單身女子都不介意,李蒙南更不會矯情的假意避嫌,「不過我明天就會離開這裡,怕是不能和你結伴同行了。」 「那真是太遺憾了。」 天宮織子稍稍有些失望,她在華夏人生地不熟,難得在遇到一個可以信任的旅伴,卻不料緣分卻如此短暫。 天宮織子所入住的是一家沒什麼名氣的三星級酒店,不過勝在干淨衛生,而且距離地鐵站和商業區都不遠,交通十分便利。 也許是前台服務生誤會了兩人的關系,李蒙南的房間被安排在了天宮織子的隔壁。 對於獨自外出的單身男女來說,這是個極為微妙的距離,很多風花雪月的故事往往都是從某一方走錯房門開始的。 天宮織子確是一等一的美人,身上充滿了神秘的異國情調,又是毫無後顧之憂的良家身份,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無疑是獵艷的最佳目標。 可惜李蒙南不是游戲花間的情場浪子,對那種有欲無愛的n完全沒有興趣,在走廊中與天宮織子朋友般的道了別,便提著背包進了房間。 既然決定去倭國踫運氣,就必須先搞一本護照。 李蒙南從未出過國,卻也知道,若是以正常流程申請護照,哪怕是最好申請的旅游護照,沒個十天半個月也到不了手。 好在他現在有個研究所研究員的身份,可以走官方渠道特事特辦,以最短的時間拿到出國所需護照。 考慮到這次去倭國可能會招惹倭國的奇門勢力,李蒙南特地在申請護照時備注,要求研究所為他偽造一個虛假身份。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李蒙南被一個陌生電話喚醒,通知他護照已經辦好,直接前往w機場便可以在候機廳服務台領取。 另外還附帶一張當晚飛往倭國東京的頭等艙機票。 果然是朝中有人好辦事。 李蒙南曾經一向對破壞規則的特權階級嗤之以鼻,如今才算體會到身為特權階級的便利和優越。 看來當初選擇加入研究所也並不全是壞事呢…… 帶著愉快的心情洗漱完畢,在酒店一樓的自助早餐區,李蒙南又一次遇到了天宮織子。 「李桑,早上好。」 天宮織子向李蒙南鞠躬問好,典型的倭式早安禮。 「嗯,早上好。」李蒙南笑著點頭回禮,「織子小姐今天的精神很好,看來昨晚睡得不錯。」 「托李桑的福,昨夜我睡得很好。」 「你是指我昨晚沒有打呼嚕這件事嗎?」 天宮織子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掩嘴輕笑道︰「呵,李桑真會開玩笑。」 經過之前的一系列事件,兩人現在也算得上熟識了,言語中也少了幾分拘謹和客套,如同多年好友般端著各自的餐盤坐到了同一張餐桌上。 不放在一起對比還不明顯,天宮織子坐下後忽然注意到,跟她餐盤中簡單的幾樣早餐比起來,李蒙南餐盤裡的食物簡直堆得像一座小山,三個人吃怕是都綽綽有余。 「李桑是習武之人嗎?」 「唔?為什麼這麼問?」李蒙南抬起頭,腮幫子鼓得好像一只大號倉鼠。 天宮織子被李蒙南滑稽模樣逗得忍俊不禁,她本就比李蒙南大了快一旬,又是個十四歲孩子的母親,不知不覺間看李蒙南的眼神開始帶起了亦母亦姐般的包容與寵溺。 可惜所生是個女孩,若是男孩,想必也會像眼前這個大男孩般的陽光有趣吧。 沒能給丈夫留下一個可以繼承家業的男丁,一直是天宮織子心中無法彌補的遺憾。 「習武之人的食量比一般的運動員還要大,我的丈夫就是習武之人,當初他的飯量就和李桑你差不多,我家做飯的鍋都要比別人家大一倍。」 「哦,那織子小姐你每天還真是辛苦呢。」 李蒙南笑了,米妮也曾抱怨過他吃得太多,不過好在家中做飯不是一個人,還有母親肖慧和肖寶兒一起幫忙,不然米妮早造反了。 「確實挺累的,偶爾還會抱怨自己當初怎麼嫁了這麼個飯桶。」天宮織子說到這裡也笑了,笑容中透出一絲寞落,「現在孩子也長大了,我也清閒下來了,才忽然發現,自己還是挺喜歡那種看著親手所做料理被人一口口吃光的感覺的。」 「織子小姐這麼漂亮,想找個吃料理的人應該不難。」 其實以兩人此刻的關系,李蒙南說這話有些逾越了,甚至還帶著那麼一點調戲的意思,不過考慮到兩人的年齡差,倒也並不顯得有多突兀,反倒還有點童言無忌的感覺。 難怪現在那麼多人都喜歡裝嫩,我小我弱我就有理,誰跟我計較就是心胸狹隘小肚雞腸…… 天宮織子不由得雙頰緋紅,她當然明白李蒙南這句話背後的潛台詞,擺弄著手指緩緩搖頭。 「是因為忘不了你的丈夫嗎?」 李蒙南並不八卦,僅僅只是覺得天宮織子人不錯,若是因為一個過不去的心結而孤獨終老,未免有些可惜了。 天宮織子再次搖頭道︰「說出來不怕李桑你笑話,我和我丈夫其實沒多深的感情,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完全是出於少女單純的崇拜和報恩心態……」 天宮織子的故事很俗套,有點像一本三流的愛情小說。 一個美麗的國中少女穿小巷遇不良少年攔路,大喊雅蠛蝶之際,手持竹刀的正義青年從天而降,三拳兩腳放倒所有不良,完美的演繹了王子屠龍救公主的經典橋段。 聽上去很狗血,但人生有時就是這麼⺪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狗血淋頭。 「其實我有過再嫁的念頭,我的父母也曾經為我介紹過幾個結婚對象,只是最後都被我女兒給打跑了。」 提起這件事,天宮織子一臉的無奈和苦笑。 「令愛這樣的孩子,在我們華夏一般會被老師寫『對事物有不同見解,動手能力強』的評語。」 「呵呵。」 天宮織子果然無法理解華夏語言的博大精深,只是禮貌性的笑笑表示回應。 李蒙南尷尬的拽拽衣領,嗯,好像有點冷。 「其實我想再婚也並不是為了自己……我的女兒原本是個很活潑可愛的孩子,可自從四年前我丈夫去世後,她就變得沉默寡言,還時常晚歸,有時還會帶些傷痕回來。」 「她現在正處在叛逆期,我作為一個母親無論再努力,也沒辦法替代一個父親的角色,所以我才想給孩子再找一個父親,補全那份缺失的父愛,讓孩子重新變得開朗起來……可惜事與願違,或許是我太想當然了。」 「有時好的出發點未必會得到好的結果,有時間多和你的孩子談談,她未必不能理解你的苦心。」 「謝謝。」 盡管知道李蒙南這句安慰的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但經過一番盡情的傾吐,天宮織子內心的郁結散開了許多。 …… 天宮織子今天的行程是黃鶴樓,早飯後便直接與李蒙南道別。 可她卻沒有注意到,當她走出酒店大門時,路邊一輛銀灰色的面包車悄然發動,沿著路邊緩緩的跟了上來。 「呀!居然忘了和李桑一起拍張合影,真是可惜呢。」 天宮織子都已經走出好遠,才幡然醒悟過來,自責的雙手拍了拍臉頰。 這次華夏之旅她最意外的收獲就是結識了李蒙南,盡管交流不多,但這個看起來就很有親切感的大男孩給她的感覺相當特別,既有著同齡男孩的活力氣息,又有著成熟男人的深邃眼神,還有著一點並不讓人討厭的小狡黠。 |
第376章 新臉上一個大寫的好人 李蒙南沒想到居然無意中踩了個雷,趕忙連聲道歉。 難怪這天宮織子身上帶著一種令人憐惜的憂傷氣質,原來是個未亡人。 服務員開始上菜,李蒙南趁機順勢轉移話題,與天宮織子問起了倭國的一些風土人情,同時也給天宮織子講了一些在華夏旅游需要注意的事項。 畢竟是萍水相逢,兩人的聊天始終浮於表面,從未涉及更深層次的**話題,不過卻也相談甚歡。 飯後,兩人在料理店門口就此別過,各自上了一輛出租車。 礙於天宮織子未亡人的敏感身份,李蒙南沒有與她交換聯系方式,天宮織子也是假裝忘記,絕口不提。 頗有些相忘於江湖的灑脫。 人生本就是如此,聚散無常,不可能奢求留下生命中的每一個過客。 …… 鄂省博物館。 按照國際慣例,博物館屬於公益單位,一般是免費對外開放的。 不過考慮到內部承載量,鄂省博物館是分批次發放贈票的,每半小時僅能接待500人入場。 幸好眼下鄰近過年,並非旅游的高峰時節,前來逛博物館的游客並不多,李蒙南沒享受到十一黃金周的那種排隊待遇,在窗口領了贈票便直接進了門。 一進博物館大門,一股歷史的厚重感便撲面而來,即便是李蒙南沒有特意開啟感知,也能感覺到那種無處不在的願力波動。 那時華夏人對祖國泱泱五千年歷史的自豪感和對血脈的認同感。 只可惜這種願力屬於宏觀願力,並不特定寄附在某一事或物的身上,否則以華夏那佔據全球四分之一的龐大人口基數,絕對完爆所謂的三大宗教。 為避免太過直接暴露意圖,李蒙南將自己當作一名普通來參觀文物的游客,一個展位一個展位的慢慢逛著,踫上感興趣的東西還會停下來用手機拍上幾張照片。 當然,作為一名有素質的游客,他沒有忘記關掉手機上的閃光燈。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看,不知不覺間,李蒙南來到了此行的最終目的地——越王勾踐劍展位。 越王勾踐劍,劍通高55.7釐米,寬4.6釐米,柄長8.4釐米,重875克,劍身刻有「鉞王鳩淺,自乍用」八字。 此劍代表著青銅器制作的巔峰,具有極高的工藝價值和歷史價值。 而對於普通的華夏老百姓來說,這把劍的最大關注點還在於歷史上的越王勾踐,畢竟「臥薪嘗膽」這個耳熟能詳的成語典故早已是華夏人最常用來勵志的故事。 作為華夏國最知名的一把古劍,鄂省博物館的四大鎮館國寶之一,越王勾踐劍展位聚集的人數是所有展位中最多的,幾乎每位游客都會在此停留拍照留念。 李蒙南混在人群當中,也裝作拍照的樣子,一束精神力無聲無息的透過展櫃的玻璃罩,自上而下掃過其中的古劍。 展櫃內的古劍表面雖銹跡可見,但明顯是做舊出來的,顯然這把越王勾踐劍並非真品,而是一把高仿的復制品。 這並不出乎李蒙南的意料,像越王勾踐劍這種國寶級的文物,無論是出於安全考慮,還是出於保存考慮,都不可能直接對外展出真品。 其實是否正品並不重要,器物只是用來收集和傳導願力的中轉站,對願力吸引效果關鍵還要看人們的認可度。 也就是說,只要人們認為它是真的,那麼就算是贗品,也可以引導與正品等量的願力。 像鄂省博物館這種官方的復制品,基本可以視作等同的正品。 通過精神力掃描,李蒙南可以清楚感覺到這把越王勾踐劍上吸附的龐大願力。 那是一種堅毅隱忍的強大意念,如同暴風雨前的大海,平靜的外表下醞釀著滔天巨浪。 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按照心劍劍胚的「神、聖、皇、靈、凡」五個等級來評判,這越王勾踐劍至少已經是皇級下品的劍胚原型。 不要小看這個皇級,要知道,歷史上稱得上是神劍的也只有華夏神話中的軒轅劍,希臘神話中切下美杜莎頭顱的佩耳修斯之劍,北歐神話在諸神黃昏中滅亡諸神之國的巨人火焰劍等寥寥數把。 而諸有著「石中劍」之稱的亞瑟王的誓約勝利之劍,也不過才是聖級上品,這樣的聖劍放眼人類歷史最多不過幾十把。 無論是神劍還是聖劍,前面大多都掛著「神話中」或「傳說中」一類的前綴,實物早已湮沒在歷史長河中,能夠以實體現世的大多還是「皇、靈、凡」這後三個等級的寶劍。 皇級已經是世間能以實物形式找到的最高等級的寶劍了。 從尚未成型的劍靈中分出一絲精神力,李蒙南正欲在越王勾踐劍上打下自身的精神烙印,凝塑第一把心劍投影,卻不想精神力剛稍稍滲入,便被一道柔和的力量給強行彈了出來。 「嗯?居然是佛門封印?」李蒙南不由得皺起眉頭。 據那神秘大妖所言,這門「劍心劍」其實並不是某一宗門的門派傳承,而是一名曾習幻術,後投劍修宗門的弟子,無意之中琢磨出來的。 而後那名弟子作了個大死,帶了幾名師弟師妹跑到神秘大妖的地盤斬妖除魔,結果毫無懸念的被團滅了,還爆了一地裝備。 「劍心劍」的法門便是其中之一。 最初的「劍心劍」完全算不上是修行功法,只是記錄在修行筆記上的一個不成型的念頭. 那神秘大妖雖不覺得這門功法有多強,但這個幻術加願力投影偽法器的思路很有意思,於是便結合自身對幻術和願力的理解認知,將其編撰成一門完整的修行法門。 盡管這門「劍心劍」功法的潛力之高甚至出乎了始創者的預料,不過由於與自身功法不相容,想要修行就必須先廢功,神秘大妖便干脆將其束置高閣,也沒傳授給其他人。 也就是說,李蒙南現在是「劍心劍」的唯一傳承者。 除神秘大妖外,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以幻術御劍這麼奇葩的功法存在。 由此推斷,越王勾踐劍上的佛門封印應該並非是針對他或是其他奇門修士,僅僅只是為防止文物意外失竊的一種特殊防範手段。 盡管李蒙南的目的不是要帶走越王勾踐劍,但留下精神烙印的過程中,就不可避免的會觸踫到這用於防盜追蹤的禁制,進而驚動佛門。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他此刻身負的劍修功法實在是太敏感了,在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以前,過早的曝光身份就是妥妥的作死行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雖然對佛門沒有任何偏見,卻也不想用自己的小命去賭對方的節操底線。 照了幾張越王勾踐劍的照片,李蒙南便準備離開展台,轉身時卻不小心踫掉了身後一名游客的手機。 對方剛驚叫出聲,李蒙南已經手疾眼快一把將手機穩穩的抄在手裡。 「對不起,我……咦?織子小姐?」 「咦?李桑?」 李蒙南發現自己跟這個倭國的小少婦還真是有緣,連博物館這麼冷門的游覽路線都能撞車。 天宮織子此刻心中與李蒙南完全有同樣的感覺,若非她自己是後來者,幾乎都要疑心對方是為了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跟蹤她了。 「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呢。」李蒙南將手機還給天宮織子,笑道︰「一般游客很少會先選擇博物館作為首站,看來織子小姐很喜歡我們華夏的歷史文化呢。」 女人是一種感性的動物,對「緣分」二字尤其沒有抵抗力。 連續多次的偶遇,令天宮織子對眼前這笑起來臉上兩個大寫的「好人」二字的年輕男孩隱隱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好感,心頭的那份對陌生人的戒備也隱隱出現了松動。 天宮織子低頭溫婉一笑,搖頭道︰「李桑說笑了,我對華夏歷史只知道三國那一點,這次僅是單純的想看看越王勾踐劍。」 「織子小姐很喜歡這把劍?」 在李蒙南的認知中,像天宮織子這樣大和撫子式的傳統倭國女性,應該是跟茶道、插花之類靜與美的技藝聯系在一起的,喜歡兵器,而且還是古代冷兵器,那畫面怎麼想都有點煮鶴焚琴的味道。 天宮織子那溫柔的眼底閃過一抹懷念,雙手交叉相握,指尖交替擺弄著,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的爺爺和我的父親都是刀匠,我的丈夫是一家劍道道場的館主,我從小就對刀劍之類的東西很有親切感……去年我尋訪遍了倭國的名劍,所以今年想來看看華夏的名劍。」 天宮織子輕輕柔柔的一句話,聽在李蒙南的耳中卻不亞於平地起驚雷。 對呀!世界那麼大,自己為什麼一定要死盯著華夏境內的名劍不放呢? 若論刀劍文化的保存和發揚,一海之隔的那個彈丸島國可是在世界範圍內都排得上號的,其武士刀更是與大馬士革刀、馬來克力士劍並稱「世界三大名刃」。 |
第375章 新我的大刀已饑渴難耐 反觀那小少婦,衣著簡約不簡單,細節處見精致,皮膚白皙嬌嫩,指甲光澤圓潤,絕對不可能是那種終日勞作的鄉間村婦。 再聯系那白面青年連續兩次先聲奪人,根本不給小少婦說話機會的古怪舉動,事情的真相也就相當明顯了。 李蒙南之前也在網上聽人說起過這種人販子的新騙術,沒想到這麼快就看到了真人版。 既然對方把劇情設計得這麼有創意,他不介意讓故事的發展更加喜聞樂見一點。 李蒙南點上一顆煙,再抬眼已然換上一副暖男般如沐春風的和煦微笑。 「終於找到你了,織子!」 李蒙南撥開人群擠進現場,以不易察覺的角度在彈白面青年的手肘上屈指一彈,白面青年只覺得手臂一麻,手上再也吃不住勁,那小少婦也就勢被李蒙南給摟腰攬在懷中。 剛脫離虎口,又被一個陌生人抱住,那小少婦臉上整個一大寫的「懵圈」,不過她倒是認出李蒙南正是她走錯車廂遇到的那名乘客,猶如落水者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嫌,如同受驚的小兔子般緊緊縮在李蒙南懷中,驚恐不定的望著那三名面色陰沉的男子。 李蒙南從始至終都沒正眼瞅過那三人,如同韓劇男主角般深情的凝視著懷中的小少婦,為她攏正額前的亂發,語氣溫柔得令人直起雞皮疙瘩。 「織子,下次不要亂跑了,我差一點就找不到你,我真的很擔心你造嗎?」 小少婦被李蒙南那快要把人烤化的眼神盯得米分面一紅,嚅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織子,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李蒙南故作惶恐的抓住小少婦的手,以詠嘆調般的語氣高聲道︰「天宮織子,這是我生命中最美的名字,哪怕是死亡,我也會將這個名字永遠的刻在我的靈魂裡!」 小少婦被李蒙南的突然襲擊打了個措手不及,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到了脖子根,羞澀的雙手捂臉說什麼也不肯抬頭了。 李蒙南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難道我會告訴你華夏的火車票都是實名制的? 不過話說回來,若非這小少婦的名字異於華夏人,他當時還真未必會看得那麼仔細。 那三名男子也懵了,剛才從出站口他們就盯上了這小少婦,跟了一路也沒發現有人跟她同行,怎麼好端端的半路就殺出個程咬金? 事到如今已是騎虎難下,他們也舍不得放棄這麼個難得的極品,索性梗著脖子硬到底。 「我擦!你明白了!你就是我老婆要見的那個網友吧?你小子膽子夠肥啊,還敢露面,再糾纏我老婆信不信我弄死你!」 白面青年使了個眼色,另外兩名男子立刻上前一步,隱隱形成一個包圍圈,將李蒙南兩人圍在其中。 李蒙南可是獨自面對過草原狼群的男人,哪會被這點小陣勢嚇到,拍拍小少婦的後背示意她站到自己身後,冷笑一聲道︰「呵呵,有意思,你拽著我老婆不放,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反倒找起我的麻煩來了?」 圍觀群眾這會兒也都懵了。 這怎麼個情況? 剛才還是苦逼丈夫千裡捉奸的戲碼,這才眨眼的工夫就變成二夫爭妻了? 妥妥的八點檔狗血愛情倫理大戲啊! 這簡直就是……太特麼好看了! 估計這會兒不少人已經開始後悔出門時沒有帶上小馬扎和瓜子了。 「你少特麼在這裡放屁!我媳婦什麼時候成你老婆了?」白面青年破口大罵,若非怕事情搞得太大引來警察,他早就直接動手搶人了。 李蒙南攬住小少婦柔軟的肩膀,笑道︰「我倆這次是出來度蜜月的,結婚證現在還在我的包裡,要不要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謊?」 一邊是氣急敗壞,一邊是氣定神閒,圍觀群眾也都不是傻子,立刻看懂了裡面的蹊蹺。 「聽到沒有,趕緊滾吧,人家是合法夫妻!」 「就是,你說是你媳婦,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看那一臉橫肉的模樣就知道不是好人,該不會是人販子吧?」 眼見圍觀路人群情激奮,白面青年知道不能再這麼糾纏下去了,索性把心一橫,向另外兩名男子做了個動手的暗示,同時口中罵道︰「我管你們有沒有證!按老規矩,進了我家的門,就是我家的人!哥兒幾個,給我把這個賤人帶回去!」 兩名男子相視點頭,分別從腰間摸出一把彈簧刀,一左一右向李蒙南逼去。 圍觀路人一看動刀了,呼啦一下向後退了好幾十米遠,生怕被殃及池魚。 看熱鬧歸看熱鬧,挨上一刀就不劃算了。 「呦?玩刀,我也有啊。」 李蒙南反手拉開旅行包的拉鏈,在裡面摸索了片刻,緩緩抽出一把尺長的西瓜刀,提在手中挽了一個漂亮的刀花。 「來吧,en,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一寸長,一寸強。 低頭看看手中那小丁丁般的彈簧刀,再抬頭對比一下李蒙南的大雕……哦,是大西瓜刀,兩名男子差點沒當場哭出來。 這哥們兒咋不按套路出牌呢?坐個火車帶那麼長個西瓜刀,乘警叔叔知道嗎? 那三名男子只是人販子,不是毒販子,可沒那種敢於拼命死磕的氣魄。 見李蒙南提刀拉開一副「你敢死我就敢埋」的架勢,這三人當時就縮卵了,放下一句狠話便灰溜溜的開車倉皇而逃。 圍觀人群陸續散去,原地只剩下李蒙南和那小少婦兩人。 「謝謝閣下幫我解圍。」小少婦非常正式的向李蒙南深鞠一躬,「我叫天宮織子,來自倭國,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別閣下閣下的,聽著別扭,我們華夏沒那麼多講究,你叫我李蒙南就行了。」李蒙南將吸到底的煙頭掐滅,彈進不遠處的垃圾箱,「一個人出門多長幾個心眼,發現不對勁趕緊報警,你今天是走運遇到我了,不然這會兒已經被那幾個人販子賣到山溝裡給人當媳婦了……」 小少婦的俏臉又是一紅,也不知是羞澀還是後怕,再次鞠躬道︰「謝謝您的提醒……我想請您吃頓飯以表達我的謝意,請您務必答應。」 看看時間也到了午飯點,李蒙南也不是矯情之人,沒做虛偽的推脫,點頭答應了天宮織子的請求。 兩人都是第一次來w市,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吃飯,最後還是天宮織子想了個辦法,用手機導航找到了一家倭式料理餐廳。 「李桑,喜歡吃點什麼?」天宮織子拿起菜單詢問道。 李蒙南擺手笑笑︰「我對倭國料理不了解,還是你看著點吧。」 天宮織子大致掃了一眼便將菜單還給跪候在旁邊的服務生,輕聲向服務生報上幾道料理名,服務生記下後退出門外。 「這家店的設計師一定是倭國人,這裡的環境讓我感覺不是在華夏,而是回到了京都……」 跪坐在熟悉的榻榻米上,天宮織子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冒昧的問一句,李桑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嗯,你猜?」李蒙南端起桌上的清茶,笑著反問道。 「李桑是……極道的人?」 極道就是倭國的****,看來這天宮織子對李蒙南那把西瓜刀還真是印象深刻。 「呵呵,華夏和你們倭國不一樣,我要是道上的,早就被人民民主****的鐵拳給和諧了。」李蒙南翻手亮出學生證,在天宮織子的眼前晃了一下,道︰「我是豫省東海大學的學生,趁著假期出門旅游的。」 得知李蒙南是學生,天宮織子明顯松了一口氣,哪怕是救命之恩,她也不想跟****上的人有所瓜葛。 「想不到居然是大學高材生,那李桑豈不是還很年輕,應該不到二十歲吧?」 「按我們華夏的算法,過了這個年我就二十一歲了。」李蒙南不習慣跪坐,干脆換了個盤腿的姿勢,「織子小姐也很年輕啊,今年有二十了嗎?倭國留學生嗎?」 沒有女人不愛聽說自己年輕的,天宮織子掩嘴輕笑,害羞的擺手道︰「李桑說話還真是討女孩子喜歡呢……我都已經二十九歲了,還有一個十四歲的孩子,早已經是歐巴桑了。」 二十九歲就是歐巴桑?武安素聽到這話還不得瘋…… 話說回來,二十九歲就有這麼大的孩子,那豈不是說這天宮織子十四歲就跟她老公嘿嘿嘿……這要是在華夏,妥妥被解放軍叔叔拖出去打靶的節奏啊! 不過擱到倭國這個奇葩僅次於天竺三哥的國家,這種情況好像真沒什麼稀奇的。 「織子小姐怎麼一個人來華夏旅游?你的丈夫怎麼沒陪你一起?」 華夏雖然被譽為全球最安全的國家之一,但那僅是指槍支管控嚴格,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單獨出來旅游還是很危險的。 天宮織子面色一僵,不自然的笑了笑,許久才低聲道︰「我的丈夫早在四年前已經離世了。」 |
第374章 新走錯包廂的小少=婦 「看來反噬要比預想中嚴重些,不過還死不了……」 李蒙南苦笑著搖搖頭,又抽出幾張紙巾擦了擦嘴角。 雖然「異體」是他自行崩碎,可對精神的傷害卻是實實在在造成了,反噬也是在所難免。 不同於普通性的損傷,這種崩碎是精神力最根本上的分解,也是不可逆的。 也就是說,從此以後,他的異體「空心魔術師」將成為歷史,取而代之的則是劍靈肖寶兒。 短期之內,這種變化勢必會對他的個人實力造成一定程度的影響,不過研究所的工作對李蒙南來說原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兼職,就算因此被踢出編制,他也不會覺得可惜。 當然,就算沒有異體,以他的幻術修為,研究所也不可能放他走,無事一身輕什麼的也只能是隨便想想。 劍靈初成,接下來便要尋一把劍,以此劍為原型去投影自身的第一把心劍。 不過,不是隨隨便便找一把劍就可以作為心劍的原型劍的。 「劍心劍」是一門以幻術引動願力的御劍法門,它所投影心劍的原型劍至少要滿足以下兩個特點︰ 第一,具有足夠的傳說性。 就像武俠小說中,一門不入流的拳法就算修煉到大圓滿境界,也未必夠人家「降龍十八掌」一招拍的。 原型劍的傳說流傳得越久越廣,就意味著這把劍可以引動的願力越多越強,以此投影出的心劍未來發展潛力也就越高。 第二,具有稀有或唯一屬性。 這個其實也不難理解,再牛b的國民生產總值也怕除以人口基數。 作為華夏十大名劍的龍泉劍的名氣足夠響亮吧,幾乎都已經是華夏劍的代名詞,但頂著龍泉劍旗號的各種工藝品寶劍,光是整個華夏境內沒有一百萬也得有八十萬了,每一把能引動的願力還不如俗稱「******」的廓爾克彎刀呢。 如今華夏國境內,能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的古劍已經不多了。 李蒙南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曾有著「天下第一劍」美譽的「越王勾踐劍」。 只是這一名頭被後來魯省出土的一把重達1.5噸的巨型鑄鐵劍所取代,不過那把劍根本就是個用來鎮水的大鐵疙瘩,無論是名氣還是歷史價值都無法與「越王勾踐劍」相提並論。 李蒙南決定為肖寶兒重塑劍靈之體時,就已經將第一把心劍的原型鎖定了「越王勾踐劍」。 他這次獨自旅行的第一站便是鄂省的省會w市。 去車廂連接處的洗漱室洗了一把臉,再次返回軟臥小包廂時,包廂內卻多出了一個氣質溫婉的美貌小少婦。 李蒙南不禁愣了一下,為圖清靜,整個包廂的四張臥鋪票都被他一個人買下了,按理說不該有什麼莫名其妙的旅友出現。 不過面對這樣一個美女,他還是有著最起碼的禮貌和耐心的。 「美女,麻煩你再核對一下車票,是不是走錯車廂了?這個包間我已經一個人承包了。」 作為輔證,李蒙南直接亮出了四張鋪位卡。 這小少婦的眼神似乎不太好,手忙腳亂的從隨身挎包裡找出一副無框眼鏡,將手中的車票和李蒙南的鋪位卡對照了一下,頓時面色大窘,挺漂亮的臉蛋紅得跟剛出鍋的小龍蝦似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仔細看票,給您添麻煩了!」 小少婦一個勁的向李蒙南鞠躬道歉,態度誠懇得連李蒙南這種厚臉皮都有點扛不住了,隨後提起行李箱紅著臉落荒而逃。 李蒙南不禁啞然失笑,早知道這小少婦這麼有意思,他剛才不說破就好了。 旅途漫漫,有這麼個美女做旅友,就算不說話,看著也賞心悅目不是? 肖寶兒復活在即,不知不覺間,李蒙南陰霾的心情逐漸雲開霧散,一如既往的樂觀起來。 劍靈既稱之為「靈」,本意便是無形無質。 初生的劍靈跟全息投影差不多,不要說是御劍,就連與其心意相通的修士都無法觸踫到,必須持續不斷的以精神力繼續溫養強化,才能逐漸局部實體化,直至全身實體化。 這一過程所需時間的長短,跟修士的修為境界有著密不可分的直接關聯。 別看肖寶兒現在被異體「空心魔術師」崩碎出的精神力吃到撐,但這種投機取巧的方法再一不可再二,等到劍靈正式成型那天,以此刻的修為境界,李蒙南還真沒信心能喂飽這個大胃王。 眼下當務之急,就是抓緊時間提升自身的修為境界,再像以前那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修煉已經不可能了。 平心而論,李蒙南只是懶散,而不是懶惰。 真正的懶惰之人,就算再天才,也不可能在二十歲之前突破靈光境,到達靈犀境。 他疏於修煉,僅僅只是缺乏一個說服他繼續修煉下去的動力。 肖寶兒劍靈之軀的實體化,又讓李蒙南重新找回了當初沖擊靈犀境時的緊迫感。 修行無歲月。 李蒙南從深度冥想中醒來,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火車已經快要到達此行的目的地w市。 他遺憾的嘆了口氣,揉捏著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每次修煉後他都會有種喝酒喝斷片的錯覺。 這也是他往日疏於修煉的原因之一,不經意間就會錯過生命中的很多美景。 w車站是大站,上下車的旅客很多,停車時間也較一般的小站要長,足有二十分鐘。 李蒙南不趕時間,沒有跟其他乘客一樣去擠那狹小的車廂出口,而是一直等到站台上旅客散盡,才背起隨身的小旅行包下了火車。 眼下的時節還是冬季,但作為華夏著名火爐城市的w市的氣溫依舊保持在十度以上,濕潤的空氣隱隱帶著初春般的暖意,吹在臉上十分舒服。 從豫省帶出來的冬裝穿在身上已經不合時宜,李蒙南換上了一件黑色的加絨夾克,跟隨著站台上三三兩兩的人流走向出站口。 原來的電話卡暫時不能用了,李蒙南在車站附近的移動營業廳辦理了一張本地電話卡,又開了1個g的包月流量包,對照電子地圖app,查詢前往鄂省博物館的乘車路線。 鄂省博物館位於w市東湖風景區,距離火車站有相當一段距離。 對照電子地圖的導航,又打聽了一個本地路人,李蒙南發現乘坐出租車並不是最好的選擇,反倒是乘坐地鐵更加便利快捷。 李蒙南記得剛出火車站那會就看到過一個地鐵4號線的指示牌,於是收起手機就掉頭往回走。 才走出沒幾步,馬路對面就過來個熟人。 說熟人也不算完全對,滿打滿算李蒙南也只跟對方見過一面,但在這個舉目皆是陌生面孔的異鄉,一面之緣也會讓人倍感親切。 正是火車上那走錯車廂的冒失小少婦。 李蒙南嘴角上挑,正想用一個標準的八顆半牙齒微笑向對方點頭示意,不想一輛灰不溜丟的面包車不知從哪冒出來,還好死不死的停在兩人中間。 白白浪費了一個表情。 李蒙南正要從車旁繞路而行,只見面包車側門一開,三名男子從車廂內魚貫而出。 三人腳一落地便直奔那拖著行李箱的小少婦,氣勢洶洶的架勢惹得行人紛紛側目,鄰近行人更是嚇得趕緊往一旁躲避,生怕惹上什麼麻煩。 小少婦驚慌之下剛要開口叫喊,一名身著灰色條紋襯衫的白面青年男子搶先一步沖到她面前,不由分說抬手就是一記耳光,口中大罵道︰「你這個賤女人,居然敢背著我偷偷出來見網友,要不是我查了你的聊天記錄,指不定今天老子就綠了!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小少婦當時就被這一巴掌給抽懵了,捂著紅腫的臉頰,滿眼淚花的呆呆看著眼前的白面男子,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直到白面青年抓著她的手腕往車上拖,小少婦才清醒了幾分,不斷掙扎著向周圍人大聲求救。 「幫幫我!我不認識這個人!求求你們幫我報警!」 那白面男子上前又是一記耳光,嘴裡罵罵咧咧道︰「媽的!咱倆的孩子都三歲了,你居然說不認識我?難不成我頭些年在床上都日了狗了?別說是警察,今天你就是把天王老子叫來都沒用,我帶我自己媳婦回家,看哪個敢攔!」 圍觀人群不住發出陣陣議論聲,隱約可聽見「不守婦道、該打」之類的言論,幾個原本對那白面男子打女人有些看不過眼的路人,在聽到男子憤怒的「控訴」後,也默默的收起手機,繼續冷眼旁觀。 在這個生完孩子必須做親子鑑定才能確定親爹的奇葩年代,這種捉奸的橋段簡直不要太常見,眾人巴不得再多看一會兒熱鬧,哪願意讓警察來攪局? 「呵呵,有意思……」 戲法師可是騙術的老祖宗,這幾名男子拙劣的騙術能瞞得過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卻瞞不過李蒙南的眼楮。 那幾名男子雖穿著與普通城市人無異,但鞋底和鞋幫上卻沾有大量泥土和草屑,袖口領口也多有污痕褶皺,明顯是平日裡多出沒於田間地頭的農民。 |
第373章 新碎異體,塑靈身 盜取願力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這就跟趴在人家教派的大動脈上吸血沒什麼區別,一旦被發現,百分百就是被追殺至死的下場。 當然,李蒙南也不會傻到直接瞄上三大宗教。 這些傳承千載的大教派底蘊雄厚,用網絡小說中的一句話來說就是「神級滿街走,聖級多如狗」,隨便出來一個,碾死他就跟碾螞蟻似的,而且絕對沒地方講理去。 就是一些影響力比較小的宗派,也不是現階段他的實力能夠抗衡的。 而且那神秘大妖不知出於何種心理,給出的並非是針對任何一派宗教的竊香術。 而是一門名為「劍心劍」的傳承。 說到這「劍心劍」,就不得不說一下奇門修士中的御劍一脈。 御劍一脈在華夏的知名度非常高,這與他們入世修行的理念是分不開的。 幾乎每個御劍一脈的弟子,在修為有成後,都要下山歷練,斬妖除魔,懲惡揚善。 因此御劍一脈在凡間百姓中的口碑極好,每每提起必以「劍仙」相稱。 御劍一脈在所有奇門傳承中向來是以戰斗力著稱的,號稱「一劍破萬法」,再加上御劍乘風飄然若仙的賣相極好,一度曾是華夏主流的奇門傳承。 道家興盛的唐宋時期,七成以上的奇門修士全部都是御劍一脈弟子,同屬道家的符、煉丹、煉器等借御劍之勢尚可過活,而像比較偏的蠱毒、煉屍、馭獸等傳承,完全就是非主流殺馬特,直接劃到邪門歪道,供正派的少俠們練級漲經驗。 不過有句老話,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元滅宋後,佛教被定為國教,在朝廷的支持下,被打壓了數百年的佛教對道教開始反撲,首當其沖就是御劍一脈。 修士實力再強也難敵天道大勢,在佛門高手和朝廷軍隊的雙重圍剿下,華夏各道家宗門幾乎被連根拔起,反抗最激烈的御劍一脈更是被喪心病狂的殺到斷了傳承,反倒是平日裡不受重視的符、煉丹、煉器等,僥幸逃過一劫,帶著完整的傳承遁入深山,從此隱世不出。 至此,御劍一脈在華夏便徹底斷了傳承,只有民間傳說中才能找到這些「御劍乘風去,除魔天地間」的瀟灑身影。 而那神秘大妖傳給李蒙南的「劍心劍」,就是曾經被殺斷傳承的御劍一脈中的一個分支。 若是什麼都不懂的普通人,面對這樣一份完整的傳承,定然會欣喜若狂,毫無顧忌的埋頭修煉。 可李蒙南不是什麼新丁菜鳥,他深知這看似甜美蛋糕的背後,隱藏著怎樣的一顆驚天大炸彈。 御劍一脈是專職戰斗的修行法門,可以說是奇門中單體殺傷力最強的傳承。 沒有之一。 據奇門各派留下的記載,當年佛門聯合元朝廷滅道時,幾乎要三個同等級別的佛門修士才能留下一個御劍修士,而且即便是勝,往往也是慘勝。 佛門秘史中只記載了當時那場戰役勝利的輝煌,卻有意的忽略了那幾乎是道門兩倍的傷亡。 在這種近乎滅了道統的世仇下,若說佛門對道門不時刻心生警惕,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是眼下有朝廷的河蟹神獸坐鎮,再加上道門也只剩下零星幾條小魚小蝦,翻不起什麼大浪,佛門才會擺出一副化干戈為玉帛的友好模樣,屢次向道門拋出橄欖枝。 可若是有佛門中人發現了他身上還有著這麼一門御劍傳承,天知道會不會派組少林十八銅人把他這個不穩定因素給直接飛灰了。 慈悲為懷什麼的不過就是佛門一句口號,誰真信誰就輸了。 要是換做其他御劍傳承,李蒙南肯定二話不說直接把記憶一封,就當從來沒這回事,可偏偏這「劍心劍」,他卻是真的動搖了。 不同於那些以武入道的御劍傳承,這「劍心劍」是御劍一脈中極為另類的以幻入道的修行法門。 以李蒙南目前的幻術修為,不但修行起來事半功倍,而且無需廢功另起爐灶,直接便可繼承原本的修行境界。 很明顯,這「劍心劍」正是幻術師傳承中幾近失傳的「破幻」分支。 他的「迷幻」傳承擅長控場,而「劍心劍」的「破幻」傳承擅長戰斗,可想而知,若是兩者合二而一,他的幻術傳承將再無短板,修行更可一路高歌猛進。 最關鍵的是,肖寶兒也可化作與常人一般無二的劍靈之體,與他共享壽元。 看來那神秘大妖不但挖下了一個大坑,還在坑中放了一個讓他根本無法拒絕的香餌呢…… 李蒙南咬牙一拍大腿。 干了!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再怎麼說他現在也是半個體制中人,左青龍,右白虎,八榮八恥在腰間,河蟹神獸在胸口,佛門再牛逼也絕對不敢明著下黑手。 實在不行就往茅山龍虎山之類的道門宗派裡一躲,道門各派同氣連枝,怎麼著也不能坐視他這最後一個劍修再絕了種。 說干就干,李蒙南將臥鋪的滑道門從裡面反鎖,盤腿坐於下鋪。 五心向上,氣沉丹田,神念頃刻間沉入識海深處。 肖寶兒的靈魂依舊飄蕩在「幻牢」隔出的獨立小空間。 比起剛進入時的靈動,此刻的肖寶兒的反應有些木訥,身上的螢光也黯淡不少。 這是靈魂的一種自我保護,就跟動物的冬眠類似,可以降低自身的消散速度,一般來說不會傷其本質。 李蒙南沒有與她打招呼,事實上眼下肖寶兒的思考能力已經基本停止,除非是被強行喚醒,否則根本不會對外界的任何刺激做出反應。 抬手從虛空中召出一本古香古色的線裝書小冊子,上書《劍心劍》三個古樸的篆字。 盡管已經將「劍心劍」的修行法門一字不落的記在腦中,但真正開始修行前,他還是異常謹慎,對照記憶反復確認後,才將那小冊子捏碎。 劍心劍是一門另闢蹊徑的劍修法門。 普通的劍修講究以武入道。 先練出一道內息,積內息化真氣,積真氣化為靈力。 而後尋一柄劍,以自身靈力時刻溫養,直至養出一道劍意,與自身心意相通,即可使用初步的御劍法門。 這道劍意,也會在不斷的戰斗中逐漸進化成劍靈,成為真正有生命的劍。 而劍心劍並不需要修煉靈力,更不需要溫養寶劍。 因為,劍心劍並沒有真正的劍。 劍心劍的的劍是世間英靈遺留意念與對應願力所化。 英靈不朽,劍意不滅。 簡單來說,就像是南方的神打一脈,對敵時可請來各路神仙上身,短時間內實力暴漲,威猛非凡。 事實上他們請來的並非是真正的神仙,而是暫時借用了對應這些神仙的願力,願力中攜帶有相應的特性,才造成了神仙上身的表象。 只是劍心劍請下的並非是神化人靈,而是神化寶器。 正如水蒸氣要形成水滴必須要有灰塵作為核心,想調用願力凝聚神化寶器,就必須先凝聚劍靈。 劍靈一般為珍禽異獸之魂,也可直接用人類的靈魂。 原生的靈魂比較虛弱,直接作為劍靈,會被劍意所傷,所以需以神念溫養。 所謂神念,也就是精神力。 這個溫養過程相對較長,一般需要三到五年不等。 李蒙南需要的是肖寶兒可以盡快以實體形式出現,可沒那個耐心等那麼長時間,必須想個辦法加速這一過程。 若是換做旁人,恐怕還真無捷徑可走,只能循序漸進的一點點慢慢溫養。 但李蒙南則不然,他有著一個普通奇門修士所不具備的先天優勢。 異變類副本潛意識精神體。 也就是所謂的「異體」。 當然,這是比較現代化的叫法,他本人其實還是比較喜歡「本我靈」這個古稱。 不管是「本我靈」,還是「異體」,其本質都是由他的精神力構成,完全可以作為溫養劍靈的養料來源。 而且由於凝聚出「異體」的精神力出自他的潛意識,還要遠比表意識的精神力更加雄厚純粹。 李蒙南召出自身的異體「空心魔術師」,一個念頭遞過去,整個異體轟然崩碎,化作無數最為純粹的精神力光點,在意識的引導下爭先恐後湧向肖寶兒的靈魂。 一顆顆光點如見水的雪花般融入進去,肖寶兒的靈魂愈發堅實穩固,木訥的神情也開始變得柔和。 片刻後,空間中光芒大盛。 肖寶兒的靈魂化作一團小太陽般的光球,靜靜的懸浮在李蒙南頭頂上空。 李蒙南毫不慌張。 本該三五年的溫養過程被他強行加速上百倍,肖寶兒的靈魂必然會自動產生一定的保護措施,以免被海量的精神力直接撐爆。 這團光球中包含了他異體「空心魔術師」的全部精神力,足夠肖寶兒初塑劍靈之體的所需。 待到這些精神力被全部吸收消化,就是肖寶兒重見天日之時。 …… 睜開雙眼,李蒙南不禁喉嚨一甜,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還好他早有準備,手疾眼快用幾張紙巾捂住。 這要是無遮無攔的噴過去,估計乘務員得嚇得直接報警。 |
第372章 新幻門禁術之竊香 經過上次暴走事件,李蒙南本以為兩人間本就復雜的關系會直接降到冰點,卻不想對方先他一步開了口。 「你用了拘魂術?」女孩的語氣淡然平和,就像是朋友之間的聊天,完全沒有之前那種無盡的怨恨。 「你看到了?」 「你剛才從我頭頂上空飛過去,那靈魂亮得跟流星似的,瞎子也看見了。」 李蒙南無謂的聳聳肩。 「那是我妹妹的靈魂。」 「她死了?」 「是的。」 女孩淡淡一笑,似乎已經明白了李蒙南的來意。 「看那靈魂的純淨程度,你那個妹妹最多不過十幾歲,這麼小的年紀便早早夭折,難怪你會不甘心……不過,生老病死乃是天道,逆天而行不可能是沒有代價的,你已經有這個覺悟了?」 李蒙南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隱瞞,對於女孩看破他的意圖,也不覺得多驚奇,點頭反問道︰「你有死而復生之法?」 「有。」女孩回答得斬釘截鐵,嘴角翹起,擺弄著水晶般的長甲,滿眼玩味道︰「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李蒙南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以這大妖靈之前表現出的對他的怨恨,若是不趁機拿捏他,他反倒要懷疑對方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了。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 李蒙南輕松的笑了笑,轉身便走。 女孩倒是沒料到他居然會走得如此果決,意外道︰「你就這麼走了?」 李蒙南奇怪的回過頭︰「你又不打算說,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你為什麼不拷問我呢?這不是你們人類經常做的嗎?」不知想起什麼,女孩的臉色逐漸冷如冰霜,笑容中帶著凜冽的寒意。 「哦?好主意!你若是不說,我還差點給忘了。」李蒙南恍然擊掌,眼神幽幽的打量著女孩,感慨中略帶惋惜道︰「真讓我意外,你居然還是個抖……」 「……」 自從上次改變了「幻牢」內的環境地貌後,李蒙南還以圖書的形式開放了知識類的部分記憶,女孩無事時便會讀讀書,也從中了解了許多近些年來才有的社會常識和詞匯。 抖便是其中之一。 女孩本懶得跟他爭辯,可當她看到李蒙南興致勃勃的從虛空中不斷變化出眼罩、口球、繩索、小皮鞭、大蘿卜等羞恥play小道具時,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身為一名存在了數千年的大妖靈,她的意志早已堅如磐石,就算是被扔入九天雷獄受萬雷噬魂之苦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可當看到這些毫無殺傷力的小道具,居然莫名的有幾分心慌。 「別用這種看老司機的眼神看我,我也是第一次,真的。」李蒙南一本正經的用繩索打著活結,滿臉正氣的為自己洗白,「據說這都是城裡人喜歡玩的一些小游戲……嘖嘖,不得不承認,這些城裡人真會玩。」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女孩銀牙緊咬,臉頰上微不可查的泛起一抹羞紅。 「反正我的節操早就丟得差不多了,只要能救回寶兒,我不介意再刷新一下自己的下限……」 拷問什麼的,對著個千嬌百媚的美少女,李蒙南自認下不去那個摧花辣手,至於調什麼教什麼的,他雖沒試過,但自估應該壓力不大。 果然,突破了節操的底線就是鬼畜的境界嗎? 節操神馬的全都扔掉,心裡居然意外的輕松呢…… 眼見一股猶如實質的狂熱氣息不斷從李蒙南的身上升騰,女孩只覺得全身汗毛都快炸了。 這貨難道不是說說而已……他該不會是要玩真的吧? 女孩雙拳緊握,隨即驚恐的發現,籠內的封印不知何時被加強了數倍,她此刻連一絲一毫的力氣都已經無法提起。 「好吧,你贏了,我可以把靈魂復生的方法告訴你!」 話一出口,女孩頓時感覺到失去的力氣再次回到了體內,當即松了一口氣,看向李蒙南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氣惱。 李蒙南趕緊將那些羞恥小道具扔在地上,一臉訕笑故作驚奇道︰「咦?這些東西是誰扔在這兒的?怎麼能亂扔垃圾呢?造型還這麼邪惡,實在太沒公德心了!」 女孩嘴角直抽抽,這裡總共就倆人,你還敢再無恥點不? 「死而復生的法術,奇門傳承中有很多種,但大多都是掛羊頭賣狗肉,復活的不過是個活死人罷了。」 女孩豎起三根手指,逐一落下,如數家珍道︰「第一種,就是借屍還魂術,打散一名普通人的靈魂,將要復活的靈魂塞入此人的肉身,幾乎每一脈的奇門傳承中都有類似的法術……當然,我猜你肯定不會選這個。」 李蒙南點點頭,借屍還魂術的雖然是最容易實現的復活之法,但確也是飲鴆止渴之法。 即便是沒有了靈魂的肉身,也會主動排斥一切外來的靈魂,靈魂非但不能從新的肉身中獲取到任何能量,反而會在雙方的對抗中不斷消耗自身原有的能量。 因此,借屍還魂術只能算是延命,根本不能算是復活。 「第二種,就是寄生靈,暹羅養鬼一脈最擅長的手段……當然,嚴格說起來,這對普通人來說完全算不上是復活,只是做到不死罷了。」 普通人的精神頻率是固定的,奇門修士卻可以任意調整自身的精神頻率,所謂寄生類就是通過這種方法將靈魂寄養在體內,以寄主提供的精神能量為食。 寄生靈本是一門很強大的奇門修行之法,戰斗交給體內的寄生靈,修士則心無旁騖的提升自身境界,修士修為變強,寄生靈便會隨之強大。 只可惜,不知從何時起,這門奇門秘術就被暹羅人給練歪了,不注重自身修為,反而功利急進的********強化寄生靈的力量,自身低下的修為滿足不了寄生靈成長所需的精神能量,就用普通人的血氣來彌補,動不動就是血祭什麼的。 好好的奇門修行之法硬生生被練成了邪術。 將肖寶兒轉化成寄生靈確實可以保證她的靈魂不散,可即便是修行到最高境界,她也始終還是個靈體,寄生靈的身份限定了她今生都無法離開李蒙南的身邊,更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樣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正如女孩所說,這不是「復活」,僅僅只是「不死」。 盡管比起真正的死亡,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可這依舊不是李蒙南想要的。 就當是他貪心吧,他始終還是希望他可以看著肖寶兒如同普通的女孩子一樣擁有一個完整且美好的人生。 可以在陽光下大聲歡笑,快樂奔跑,談一場刻骨銘心的戀愛,交幾個一輩子的閨蜜好友,在母親的眼淚和親人的祝福中穿上聖潔的婚紗,在兒女繞膝中坐著搖椅與心愛的人牽手一同老去。 「那最後一種方法呢?」 李蒙南隱隱有種預感,女孩的前兩種方法僅僅只是用作鋪墊的引子,這第三種才是他想要的真正的復活之術。 女孩嘴角翹起一個狡黠的弧度,似乎就在等著李蒙南的這句話。 「說起來這方法還出自你們幻術一脈,只是後來失傳了,可能你也曾聽說過……」 「這第三種方法就是幻門第一禁術——竊香!」 肖寶兒的葬禮辦得很簡單。 肖家本就沒什麼親戚,前來送行的也只有肖寶兒生前的同學和老師,以及曾經棚戶區的一些老街坊。 丁家不知從哪裡得到了消息,丁玲瓏和李鴻鳴二人也出席葬禮,並留下了一筆數額不小的禮金。 肖寶兒下葬後的第二天,在米妮不解的目光中,李蒙南背起行囊出了家門,登上了南下的火車。 他乘坐的這趟火車是輛始發車,買的又是軟臥票,整節車廂都沒幾個人,關上隔間的滑道門,便與外界隔絕開來。 給身邊的朋友和同學發過一圈短信後,李蒙南直接關掉了手機,抽出電話卡貼身放好。 短時間之內,他不打算再與外界聯系,對周圍人的說辭也是要徒步散心,荒郊野外沒有信號是再平常不過。 李蒙南並非真的要與世隔絕,他只是想一個人靜靜的思考些問題。 如果一切可以從來,他寧願選擇去暹羅搞寄生靈的法門,也絕不會去聽那神秘大妖所謂的第三種復活之法。 竊香。 竊的不是女子之香,而是香火願力之香。 對於香火願力,任何奇門修士都不陌生,那是世間雲雲眾生的信念之力。 這種力量不同於任何已知的能量體系,完全是一種超脫於天道法則的強大力量,甚至一個念頭就能開天闢地。 生死人肉白骨什麼的自然不在話下。 願力如此神奇強大,自然不乏覬覦者。 最容易吸取願力的就是宗教。 事實上自古以來,世界範圍內大大小小的宗教之戰,本質上就是爭奪願力的戰爭。 而所謂的「竊香」,便是虎口奪食,從已經穩定的願力通道上,硬生生開個口子,盜取其中的願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