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本感言 說這個完本吧。 有一种放下的感覺。 大明寫得不好,不是題材不好,也不是時代不好。而是沒有把握好。 不知道為什麼,也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每次碼大明的時候,就感覺累的要命。因為不爽快,所以累吧。 完結了,估計無數人要罵我的。 這次被罵,才是正常的。 用心碼字,碼好字。 下本寫玄幻,許多朋友可能已經知道,書名《空間仙行者》 好不好,大家看了再說。 其實大明不是結束,從當初的設計上講,還有第三本,不過要放一放了,讓心重新沉澱一下。 再寫,至少要讓自己在寫的時候,很快樂。 快樂了,頭腦也好用的,劇情的設計也好了,肯定快樂的時候,作品更好些。 那麼,大明再見…… 【全書完】 |
第624節 大結局 下 時間理論太複雜了,白名鶴聽的一頭霧水。 “行了,不解釋太多了。簡單點告訴你,我找到了主時空軸線,有兩條,我不確定是那一條。所以我準備同時進行,但不可能放在一個時間段呢,只能選擇兩個不同的節點去改變歷史,這樣作的結果就是,會讓許多時空在不知不覺中發生改變。” “就像八十年代那個電影,那個墓碑上的字?” “對,可以這樣理解。所以,你要作的,只有一點,就是讓岳飛活下來。具體怎麼作,我也沒有想到辦法,但你大力發展這裡就好了,當時機成熟,我會再來找你的。別忘記了,你是湛盧的繼承者。” “好,讓岳飛活下來,這件事情我怎麼樣也會答應的。” 聽說讓岳飛活下來,白名鶴的心一下就提起來了,這件事情有多麼偉大呀。 話說到這裡,李元興這才詳細的解釋這麼作的意義,無非就是靠著巨大的能量,創造一個新的時代,然後再產生一個主時空軸線,或許會死許多人,但地球不會毀滅,人類不會滅亡,文明也不會中止。 白名鶴很想說,自己更糊塗了。 不過,不需要再詳細的解釋給自己了,只需要到時候告訴自己怎麼作就好了。 “不急,安心的享受著平穩的生活吧,最早也要十年之後了。其實我一直都沒有告訴我的兒子李安。完成這一切的一個根本條件就是,首先要找到他的母親,這是我的家事。也不多說了,說一說,你有什麼願望,現在就要,還是以後。” “我要書,足夠數量的基礎教材。” “這個不算是願望,我會給你的。願望你留著吧。”李元興說完後,示意李元興找一個空倉室。 船上的倉室有很多。要想完全搬空很容易,手下的護衛動手,轉眼就空出了一間倉室。 李元興離開了,留了一屋子的書。 白名鶴一個人靠著那倉室的門坐在那裡。不一會就笑一下。 是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嗎? 沒有人去問,因為今天的事情本身就已經非常古怪了,而且李元興這個人的存在,也成為了白府的禁忌,任何人也不能夠提及的。 京城,兵部。 于謙在看那份圖紙,他對工部的東西不是十分瞭解,可這圖紙他卻大概能夠看明白,這是一艘可以飛在天空的船。載重只有一千石左右,可速度卻有每個時辰八百里,這是戰略性兵器。 這樣的東西。于謙聽白名鶴提及過,原本白名鶴想造。 可付出的代價太高了。 于謙用密電的形勢給遠在地中海的中華皇帝發了一份電報。電報的內容有三個,第一個是有位神人出現在白名鶴身旁,給了白名鶴一些禮物。第二個內容是,空中霸主的詳細的圖紙。第三個內容是,希望中華皇帝朱祁鈺不要追問白名鶴沒有主動講的事情。 自然主要是指那位神人。 遠在地中海的朱祁鈺。經過電報的層層轉發,收到電報也在幾個小時後了。 看著電報。朱祁鈺足足思考了一個晚了,次日清晨才回電,電文的內容只有兩個字:准奏! 另一邊,白名鶴回到了淡馬錫。 這裡已經被清理了一遍,保留著所有的原始森林,將那些淡水的水塘全部保護起來,畢竟是島,總不能依靠船隻來了住這裡運水。 整個島,一共有七個建築群。 其中最大的一個,是中華行首院總研究院,這裡的任務是研究而不是鑑定。 白名鶴的新宅子佔地兩千畝,一邊靠山,一邊靠海,植物大部分是本地的,還有一些是從小呂宋運過來的。 另外的五個建築群,分別是一個名為金融交易圈的建築群。 中華本土之後的上市商家,將會在這裡上市。其中包括了南洋數個大衣料坊,錫蘭的七大茶園、小呂宋移種的五大油園,就是棕櫚樹果園。 當然,這還不僅僅有股市,還有期貨市場。 可以說,全球的期貨有八成都會在這裡上市,無論是非洲、南美、南洋、北美、甚至一部分歐洲的期待,當然最重點是倭島的生絲、瓊島的工業鹽等等…… 眼下,還在準備期,因為超大功率的電台還沒有完工。 第四個建築群,不算巨大,這裡是一個工坊區,這裡的生產產物並不是為了銷售的,而是為了配合行首院的研究所,試制與量產試制兩部分將在這裡完成,同時這裡也是技術形工匠的培訓中心。 每年,將會有不低於十萬年輕的工匠來這裡受訓。 這些人,有七成會是中華子民,還有三成是留給外邦的。 第五個建築群,就是學院了。 這裡沒有初級學院,年齡最小的學生也要年滿十六歲。這個學院一分為三,一類是文政類學生,一類是理化類學生,一類是商貿類學生。 其中,商貿類學生允許外邦學子人數達到七成。 理化類相反,外邦學子只允許達到三成。 五五開的是文政類學院。 但有些特殊的學科,不對外邦弟子開放,比如深層化學、物理學、電子學等。僅接受中華戶籍的學生,以及拜占庭官方選送的學生,不接受應試入學。 這個學院,院長就是白名鶴。 而第六個建築群,則是大居住區,原本這個應該是範圍最大的,但其他建築群近處都設置了相應的居民區,所以這裡只是給其他類型長住人口準備的。一應設施。都是按照白名鶴的規划來的。 從市場,店舖,活動中心等全部都有。 甚至還有兩座在規劃中。卻沒有建成的球場。 最後一個建築群,則是碼頭建築群。 這裡擁有著大量的倉庫,其倉庫的數量已經超過南京港碼頭了。 從規劃上講,這碼頭的建築群內,會有內部的火車開通,然後還留有足夠擴建的土地,十年之後。肯定是整個淡馬錫最大的建築群了。 除了這七大建築群之外,還有一些在規劃之中。將來慢慢建造的。 比如旅遊區,度假區、娛樂區等等。 白名鶴來到淡馬錫的第十天,也就是整整花了十天時間,才算完成搬家。在分配房屋的時候。孫苑君找到了白名鶴。 “夫君,留一個小院給織田香澄吧!” “為什麼?”白名鶴問過之後,立即就改口了:“好,按你說的辦,派人去接她回來吧。其實怎麼說呢,國與國之戰,與她一個弱女子無關,如果我拒絕了她回來,那麼她在織田家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不要再增加犧牲者了。” “夫君果然是心軟的,那我就安排一下,接她回來。只是其他人呢。夫君有想過嗎?” 孫苑君所指的其他人,自然是丹羽秀等人了。 白名鶴這次搖了搖頭:“她就算了,不要主動接她過來,他們織田家已經得到的足夠多了,她應該懂得知足。就算她要來,也要暗示她等。再等上一年半載的再來,那個時候或許我還有心情和她談一談舊情。” 舊情? 孫苑君才不相信白名鶴會和丹羽秀有舊情的。白名鶴不是無情的人,正對織田香澄看來,白名鶴是有情,但對於丹羽秀這樣的,絕對沒有舊情。 孫苑君可以感覺到白名鶴對這個女子的厭惡。 “還有一件事情,關於謝欣怡的。” “你有什麼建議,儘管說。” 在白府,孫苑君就是家中的女主人,她的意見很重要,白名鶴也會聽取其意見的。 孫苑君坐在白名鶴身旁:“夫君,這喬遷之喜,總是要慶祝一下的。但單獨為謝欣怡舉行一次宴會卻是不行,王語煙來的時候沒有,萬雪兒、莫愁、清荷都沒有。甚至於,都沒有給李華梅一次單獨的宴會。” 白名鶴點點頭,明白孫苑君的意思了。 “不說別人,華梅可是朝廷有爵位的女子,連她都沒有,只給了謝欣怡。怕是謝欣怡都不敢接受吧,這讓府中其他人怎麼看。” “那就依你的意思去辦。” 幾天後,搬家終於全部完成了,織田香澄也給從巨港接回來了。一見到白名鶴,織田香澄哭成了一個淚人,她怕的要死,害怕白名鶴不要自己的。 可以說,如果白名鶴不要她,她甚至不知道以後如何活下去。 在巨港這些日子裡,雖然織田家上下對她足夠照顧,依然的恭敬,可她心中卻是不安。一但白名鶴不要自己,自己在織田家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甚至不如一個家老的女兒,在苦等之中,終於等到了白名鶴派人來接自己。 “哭,有委屈就哭吧。”白名鶴將織田香澄攬在懷中。 香澄沒有什麼心計,比起足利家姐妹和丹羽秀的狠辣,她單純的像一只白兔。 又過了幾天,終於到了喬遷的宴會了。 這也算是白名鶴全家上下,頭一次聚集在一起。以往總是因為各種原因,有人不在一起。 沒有上座,下座之分,一個個大圓桌。 這酒喝到一半,小孩子們被帶到內院休息了。懷玉竟然跑去和白狐、華梅拍著桌子划拳。 “這……”白名鶴想勸阻,孫苑君制止了她:“這是家裡,孩子們不在,也不會有什麼不好的,至少沒有外人吧。” 白名鶴想說什麼,孫苑君起身把白名鶴一拉,然後把謝欣怡的手放在白名鶴手心之中:“少爺累了,欣怡你服侍少爺去休息吧,正好這晚上讓我們姐妹們自己樂一樂,去吧。” 連清荷都起來,幾個女子把白名鶴推回到房中。 關上門,謝欣怡卻沒有一副緊張與害羞的神情,反而是一臉嚴肅。 “白名鶴,在作你的女人之前,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我出生之後,就記得一件事情。我前世自殺的時候,有個人告訴我,轉世之後,白名鶴會讓我恢復前世的全部記憶,眼下,我只記得一個名字。 “你前世的名字是?” 白名鶴酒勁一下全消了。 “我叫岳銀瓶…… 全劇終…… |
第623節 大結局 上 天津衛,白名鶴沒有下船,也並沒準備進京城。 不管他原先是如何考慮的,此時他決定不離開自己的船。所以在路上的時候,白名鶴就發電報讓白名鷺趕到天津衛來。 白名鷺來了,那怕分了家,兄長依然還是兄長。 雖然白名鶴説過,讓他忘記自己有這麼一個兄長,可親情是那麼容易忘記的嗎? 所以不但白名鷺來了,重慶公主也來了。 “兄長在上……”白名鷺行了大禮,他知道這或許是未來至少五年,甚至是十年最後一次見到白名鶴了,就連商輅也説過,白名鷺只有走出白名鶴的陰影,才會成為一代名臣,才會成為國之棟樑。 否則,終其一生,也不過就是一個勉強合格的臣子罷了。 “你大婚的時候,我不來了。提前過來看看你,也算是一個告別吧。這一把巨闕劍你收好,這將是我們關中白氏的傳承。然後這一串珍珠項鏈,是我給重慶公主的禮物,就這樣吧,你回京吧!” 白名鶴的語氣有些殘忍,對白名鷺殘忍,對自己更殘忍。 “真小氣!”李元興也不知道從那裡出現的,總之現在就在白名鶴的身旁。白名鶴心説,這位掌握著時間與空間的大人物,假如要作刺殺,真正的天下無雙呀。 可無論怎麼樣想,對於李元興,白名鶴還是非常尊敬的。 “等一下。我代你們這位兄長給你們一份禮物。需要一點時間,讓我準備一下。”李元興説完,拿出了一隻相機。啪啪的給兩人拍了幾張照片,然後順手把相機往空中一扔,相機就那樣憑空消失了。 從李元興出現,白名鷺就意識到這位不是普通人。 威嚴不是可以裝出來的,一位真正的上位者,威嚴是從骨子裡,靈魂之中發出的。白名鷺只看到了白名鶴臉上的尊敬。卻沒有聽到如何稱呼。 重慶公主親自擺弄著茶具,白名鶴將第一杯放在李元興的面前。 李元興聞了一下。輕嘗:“好茶,來自武夷山的野生大紅袍。有許多年沒有喝過這樣的好茶了,就算喝到,也不敢説一句好。” “這話我懂。我也不敢説。因為一但我説那一種茶好,這種茶會炒到一個天價,也會影響整個茶業的經濟格局。就我想,估計你比我還慘,因為我可以感覺到,你的影響力幾乎等於……”白名鶴停止了,因為他不敢再説下去了。 李元興笑了笑,沒的接這個話題。只是説道:“想要一把沙漠之鷹嗎?” “這個,對現在未必是好事。那怕我想要。” “我需要你為我作一些事情,這些事情你會需要動用國家資源,所以我會對你有所回報。我要你作的第一件事情。或許非常非常難,但我相信你拼上性命也會去作,暫時不到説的時候,過幾天吧。” 李安或許有些胡鬧,但李元興不會,絕對不會。 他是一個成熟的。而且帶著大唐走上輝煌的男人。 只是伸手以地上一指,一隻木箱就出現在地上。沒見李元興去打開箱子。而是伸手拿起六隻備用的茶碟猛的向空中扔去,就在白名鶴髮愣的一瞬間,一把手槍出現在李元興手上,連續六槍,打碎了六隻茶碟。 射擊完,李元興熟練的退下彈夾,將彈夾扔給了白名鶴,然後將手槍扔了出去。 正在偷看的白狐尖叫一聲,雙手抓住了那把手槍。 “裝彈量十九發,格洛克17。子彈會給你十個基數,這東西用來保護家人,很可靠。” “大哥,你既然給了,是不是有些小氣了,只有一把?” 看到李元興真的給了,白名鶴自然敢開口再要。 李元興爽朗的笑著:“我給你一箱,但自己小心,這東西是凶器,有多凶不用我給你解釋。再説這一箱,是圖紙以及鋼材的配方,在這個時代你動用國家力量,一年就可以完成的東西,比你自己空想,研究都沒有頭緒的空中霸主,更完美的。” 白名鶴當然知道這是什麼,示意白狐過來打封條。 “名鷺,以我的手令,調天津衛重兵,這箱子只有一個人能夠看到,那就是於大人,除此之外,誰也不能動。這箱中的東西,比哥哥的鋼鐵巨艦更強大。” 白名鷺知道輕重,趕緊起身表示,一定會完成任務。 他也看出來了,李元興不是普通人,説是神仙也不過份。 “不急,還有兩箱,一箱是復合弩,一箱是酸基火藥。” 沒有錯,李元興就是神,在這裡他就像是一位主導才,當他出現的時候,他就會成為中心。白名鷺相信,就算是中華皇帝朱祁鈺在這裡,依然會被這位奪去光彩。 突然,空間一陣波動,一個人憑空出現了。 看身高,體型,容貌,感覺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 “我叫李安,我們八年前見過,以後我們還會再見。”説罷,將身上的背包放在桌旁:“老爸,有一點小意外,我認為你應該親自去看一眼,所以你留在這裡的時間不多,最多再有一天,二娘讓我告訴你,他支持我的想法。” “滾!”李元興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李安摸了摸腦袋:“你生氣也沒用,我才不會管那麼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只要救回我娘,那怕全世界所有人都死絕了,我也不在乎,只要我娘平安就行。” “知道了,站在你的角度,你沒錯。但是,現在……。”李元興伸手一指海面:“滾!” “老爸我愛你。”李安扔下這話,閃身就憑空消失了。 這一幕,在白名鷺眼中不理解,按他的理解,這個兒子已經大不敬了。可白名鶴卻完全能夠理解,從現代人的角度上看來,這對父子的關係是極好了。 李元興嘆了一口氣:“抱歉,小孩子沒規矩。” 説罷,李元興打開了那隻背包,裡面有兩個捲軸,然後四個本子。李元興將其中一個本子放在桌上,打開:“白名鶴呀,這東西是什麼你來解釋吧,我在船上等你,有些事情要和你説明白,從時間上講,我沒有辦法去你的新家坐客了。” 説罷,李元興消失不見了。 白名鷺這才問道:“哥,他們是神仙嗎?” “是,是神。一位要救世,一位卻只在意自己的母親。其實都沒有錯,有些事情不是以我們的道德有資格評價的,可以説,哥擁有的一切,有一半是他們給予的。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看看你們的禮物吧。” 禮物,就是一套現代的婚紗照。 從漢服、一直到大明,各朝代的服裝,加上許多美麗的風景。 這是ps的,白名鶴懂,但沒有解釋。 “這份禮物收下吧,我走了,希望我可以作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你們回去吧。”白名鶴這已經是在趕人了,沒等白名鷺起身施禮,就見白名鶴往船上走了。 走了幾步,白名鶴搶過了白狐的手搶:“這東西是凶器,要小心。這是保險,不用的時候千萬別打開。這子彈打到人身上,比咱們的火槍可怕多了。”簡單的演示了一下,把彈夾給裝了回去。 可白名鶴卻沒敢開槍,因為他從來沒有開過槍。 白狐對這禮物太喜歡了,她看到白名鶴打碟子了,這東西太厲害了。 “十九發子彈,剛才打了六發,回頭我給你補充上,記得,這不是玩具。” 交待之後,白名鶴幾乎是一路小跑回到了船上,護衛已經在白名鶴書房四周警戒了。 “你説吧。”白名鶴氣喘呼呼的進了門。 “其實我要你作的第一件事情,很難,很難。但我相信你會作,先簡單的説一句,我以前認為,有足夠價值的文明能量是物品,因為我得到一件擁有文明能量的物品是古司南。可這麼多年下來,我發現另一種能量,是人!” “人?”白名鶴問了一句後,立即閉嘴了。 “沒錯,就是人。比如説,你這個時空之中,我從其中得到一股巨大的能量,甚至比盛唐還大數倍。這其中就是時空節點的問題,這個時空有許多個節點,改變這些節點,得到巨大的能量,也會讓毀滅的節點被改變。” “我大概能懂,但這些知識太深奧了,您不如直接説重點,讓我白名鶴作什麼。先聲明,如果你要條命,再給我一些時間,我還有家眷呢?” 白名鶴不怕死,但不願意扔下一家人。 李元興稱讚的點了點頭:“像是正常人説的話。” “你吩咐吧!”白名鶴坐在李元興面前。 “好,你要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拯救岳飛。” “啊,拯救岳飛,我憑什麼?我又沒有時空穿梭的能力,我也不可能回到古代去。” 李元興一把將整個桌上所有的東西掃到了地上,快速的鋪開一張大紙,手上在畫著:“我簡單説明一下,因為你改變了這個時代,于謙沒有死,而且也不會再有東林黨的存在,那麼清朝不會出現,代表著中華文明不會被毀滅。” “我懂,我也理解了,您繼續。” “好,那麼再説節點,節點就是關鍵的時間點。然後,無數的時空細分下來,有著主時空,輔時空,與雜時空三個級別。一切的時空都是圍繞著主時空擴展的。” |
第622節 真的要離開了 白名鶴坐在玄武湖最高一層的包廂之中,手裡拿著一隻煙。 這些煙那怕是放發霉了,白名鶴也很少捨得抽一隻。總是拿在手上,很久都沒有點,一直到煙都變形了,才會拿出火柴來點上。 這些煙有什麼不同,整個白府沒有一個人知道。 因為這些煙是白名鶴自己保管的,沒經過任何人的手。 謝欣怡坐距離白名鶴不遠的軟椅上,她沒有關注外面的馬術比賽,原本她就對這些東西興趣不大,這會正在繡著一個枕套,用白名鶴的話說,兩隻水鳥在游泳的圖案。 白名鶴回關中老家分堂之後,轉眼已經半年了。 這半年來依然沒有和謝欣怡圓房,白名鶴希望給謝欣怡一個婚禮,那怕只是在自家園中,沒有一個客人也好,至少要有一個儀式。 謝欣怡的侄子謝遷來南京了,這半年時間不是在專心讀書。 書沒說不讓讀,只是不能放在白天。 白天,謝遷要學會自己穿衣,自己吃飯,而且還簡單的農活,能看明白工坊那些機器簡單的原理,用白名鶴的話說,就是扔出去自己能活下去。這個要求可是把大家族出身的謝遷整慘了。 小傢伙卻咬牙堅持著,他深信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夫君,要換一杯熱茶嗎?”謝欣怡看到白名鶴在發呆,茶也早就涼了,過來關切的問。 白名鶴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用,估計以後我可能會天天發呆,慢慢就呆的習慣了。” “因為遠離朝堂,不再為朝事忙碌嗎?”謝欣怡問道。 “或許是吧。但眼下,家事也沒我什麼事。搬家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讓我插手,我現在成一個造糞機器了,太閒了,以後的日子要怎麼消磨呢?我才二十五歲,就算是虛歲。也才二十六歲,我還年輕呀。” 白名鶴一邊說,一邊笑。這感覺不是在發牢騷,絕對是在逗謝欣怡玩。 如果說,謝欣怡剛來白府的話,白名鶴這翻話肯定她就全信了,現在她一點也不信。 白名鶴是閒了,整個中華最閒的人,絕對沒有之一。 但閒。不代表白名鶴真像自己所說的那樣,因為在白名鶴心中,依然裝著國家大事。裝著中華未來的發展,不在朝堂,卻依然牽動天下。 不過,謝欣怡卻不會說破這些,她只是默默的待在白名鶴身邊就好了。 白名鶴看謝欣怡沒搭理他,也感覺有些無趣。 手指上輕輕的彈著那一枚銀幣。白名鶴已經下了決心,一個願望。他已經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主意。 玄武湖依然是那麼熱鬧,經濟形勢大好,股市也是非常熱鬧的。 馬術比賽,更是讓有幾個閒錢的人狂熱。 但更讓人狂熱的,卻是一台又一台的戲劇表演,將一個又一個的故事擺上舞台。中華的伎者。雖然沒有完全擺脫下等戶籍這個悲慘的事實。但在民間已經與勾欄那些人有了質的區別,甚至有位歌者嫁為一個士子作了正妻。 正妻,要知道對於以前,不是她們敢想的。 “少爺,差不多了。”萬雪兒從外面回來。站在了白名鶴的背後。 “安排一下,夜裡出發。”白名鶴也沒有回頭,輕聲回答著。 “少爺是不想讓南京的官員與百姓知道嗎?”萬雪兒又問道。 白名鶴笑了:“這樣說吧,我是害怕萬一我公佈我要出行,結果我這個已經致仕半年的退休老臣子,碼頭上沒有半個人來送,這可是大失面子的事情。所以,還是悄悄的走了好,對外就宣稱,我是去上京城,為弟弟的婚禮之事。” “也好,正好去京城轉一圈。”白名鶴也想在離開之前,再見一次白名鷺。 當天深夜,用現代時間講,就是夜裡十二點。 白名鶴一家人悄悄的出了園子,連馬蹄上都包了布,車輪更是用了橡膠輪子,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更是沒有打燈籠。這就樣走在漆黑的街道上,往碼頭走去。 白名鶴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一個女護衛走到了萬雪兒身邊:“首領,出了這片街市,前面的道路兩旁樹林之中,有數不清的人,但都距離道路有幾十丈遠。” “裝作沒看到,也不要給少爺匯報了。少爺嘴上說,怕白天走沒有人相送冷場會尷尬。可我們心裡都明白,他是不希望勞動百姓們。既然百姓們都躲在遠處,萬全了少爺的心思,那麼也不要說破了。” 萬雪兒瞭解白名鶴,自然也瞭解白名鶴在百姓心的中地位。 白名鶴真的不知道嗎? 他不瞎,馬車外的情況他看得去,出了街市之後,天上還是有月亮的。他也只能裝一次糊塗,不要相送,也不想有這個離別之情。白名鶴知道,自己的人才其實才剛剛開始,之前所作的事情,看似非常了不起,未必是大事。 手裡握著那枚銀幣,白名鶴很期待再一次遇到那個神秘的人。 碼頭上,負責這裡的將軍送了白名鶴上船,這位上過戰場,殺敵過百,靠著一把刀從士兵作到正五品武官的將軍哭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白名鶴對百姓作過什麼他搞不清,他一生都在軍隊當中,他知道白名鶴為這些低級軍官,普通的士兵作了多少。 船北上,剛剛出海,護衛士兵就看到船前側甲板上站在一個人。 幾十個護衛提著刀圍在船倉入口的一側,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 白狐飛奔著去給白名鶴報信: “少爺,少爺,船上突然多了一個人。那人身上穿的,可不普通了。護衛們半步也沒敢上前,那……”白狐有些急:“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了,那人站在那裡。看到背影白狐就想給跪了。” “是他,一定是他。”白名鶴手上緊緊的一握那硬幣,飛快的出了船倉。 這還一邊交待著:“一會所有人退下,任何人也不得靠近。切記,切記。” 甲板上,白名鶴遠遠的站著。那人身上穿著五龍袍,是真正的五龍袍。黑色為底,金色的五條龍,那頭冠的樣式,白名鶴看不懂,他的歷史其實很差的。 向前幾步,白名鶴長身一禮:“晚輩白名鶴有禮。” 那位緩緩的轉過身來,看到白名鶴後笑了:“既然你執了古禮,那本王就自我介紹一下。本王在盛唐之時受封秦王。掌天策上將府。不過,卻不是你們所知的那位秦王,我皇兄是第一代秦王,登基為帝,年號貞觀。” 白名鶴蒙了,那怕他不懂歷史,也知道盛唐時代,自李世民之後。大唐再無秦王。 “有懷疑,很好。其他人退下吧。本王和白名鶴聊聊。”那人輕輕一擺手。 僅是這一擺手,一眾護衛沒敢有半點猶豫,立即就退下了。 退回船倉之後,有一位護衛捂著胸口:“那位怕是神仙,明知他不是我們中華的王,可他一擺手。我就自己願意退下來了。” 其餘的幾個護衛也是用力的點頭。 當時的那種感覺,他們沒人敢說。比起中華皇帝朱祁鈺來說,這位才是真正的帝王氣勢,有一種天下盡在掌握中的威嚴。 甲板上,那位又對白名鶴說道:“這樣說。還是輕鬆一點說。” “如果能輕鬆一點,更好。”白名鶴多少有些緊張,要知道他的船上,別說是混進一個人了,就是一隻老鼠都難,而且這位還是開船之後突然出現的。 那人輕輕一身上一揮,那套華麗的袍服消失,變成一身白名鶴前世看過無數次,滿大街有無數人穿休閒服來,腳上的皮鞭還是鱷魚的。 “再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元興。和你生活在一個年代,但不是一個時空。在你那個時空也有一個李元興,但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我是唯一,也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我說自己是神,其實也不算過份,因為我可以自由的往來不同的時空,包括不同的時間段。” 白名鶴瞪圓了眼睛:“大哥,你在開玩笑。” “要證明嗎?我有辦法證明這一切,但唯獨不能帶著你隨意的穿越時空,能量消耗太大了,我需要巨大的能量作許多事情。” “我信,我信。”白名鶴連說了兩個我信。 因為他就是穿越過來了,所以他對穿越這種事情是深信的。 “但,我不明白,你要見我,僅僅是因為你的兒子把我弄到這個時代吧。” “我要救世,世界會統一在2102毀滅。事實上,毀滅世界的也是我,因為我的存在,讓整個時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斷層,然後引起了時空亂流。讓月球撞向了地球,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白名鶴畢竟是從現代來的,他明白空間與時間的理論。 更是清楚的知道,月球撞向地球代表著什麼,那是絕對的毀滅,連細菌都不會活下的大毀滅。可以說是地球終結。 “那麼,請問需要我作什麼?”白名鶴也意識到對方不是開玩笑了。 李元興倒是一點也不緊張,拿出一枝煙遞給了白名鶴:“別急,慢慢來。” 拿出打火機,李元興幫白名鶴把煙點上:“今天只是先認識一下,新加坡再詳談!” |
第621節 分家 白名鶴需要在關中老家待上至少一個月時間。 分堂不是小事,可以說是家中一個子弟自立門戶了,依中華傳統的禮節,這個是需要有人前來觀禮,作鑑證的。 興安不行,因為他是內官。 王家不行,因為白名鶴娶的是王家的嫡女。 關中其餘的大族,柳、杜、裴、薛、韋五大族接到請柬,都是當家的主事人親自前來送確認觀禮的信件,並且表示,族中以族長為首,每家至少會有八宿老前來觀禮。 而王、白家,也會派人來,他們也是觀禮,但不是鑑證人。 “電報是個好東西,民用之後卻是方便了百姓。這件事情如果放在幾年前,至少需要一年至兩年的時間準備。”興安感慨著。 白名鶴卻不在乎:“我現在有的是時間,我不急。” “是呀!你才二十五歲,你還大把的時間。這個致仕之後,什麼樂子沒。叔也打算告老了,奏本已經遞上去了。讓東廠舒良來接我的班,他還行。就是這些年跟著你心軟了些,朝中有官員不法,以往先抓起來打,他卻在講證據。” “估計,於大人喜歡這樣的東廠都督。”白名鶴笑著。 “是文官都喜歡,甚至還有人大膽,非要說抄家誅連的大罪,三司會審。”興安雖然是罵著,可心裡明白這是大勢所趨,用白名鶴的話說就是,這叫文明執法,不再搞暴力刑訊,儘可能減少屈打成招這種事情。 也罷,興安要退下來,也是給新政讓路的。 “白名鶴呀。金公公說準備準備搬到你那裡去,那慈苦大師還準備在你那裡建一座廟。這本是小事,可道門天一門,三位太上真人第二天就上書禮部,認為你白名鶴是道門弟子,建道觀是必須的。要求禮部給發銀子。” “不用禮部,我發!”白名鶴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給佛門也發。當然,那正教的教堂我也出銀子。” 幾天之後,禮部派了人過來。 白名鶴要自立門戶,這只是白家的小事,可白名鶴的身份太特殊了。所以楊寧派人過來,關上書信,表示自己親自過來。同時於太師也會來,還有與白名鶴一起遞上了致仕奏本的當朝首輔,文華殿第一大學士,陳循也要來。 白名鶴心中卻是有種感動,自己和楊寧其實在理念上有許多的不同。 卻白名鶴相信,楊寧當自己是朋友,那種意見不同,卻同樣一心為中華的朋友。 又過了一次。胡濙與高谷竟然到了,他們已經致仕。在孔廟開宗立派,傳播自己的儒家學問,但蒙學用的教材,卻是從白名鶴給自己兒子寫的教材之中挑出來,正學部分,挑的更細。 白名鶴的幾何、函數之類。並不是象後世現代那樣,是個人就學。 在十二數就分科了,工學的、算學的、商學的、甚至有志作醫生的,等等,在十二歲之後的學習。已經開始偏向專業話了。 唯有想從政的,所有都不能少,而且十個人當中,只有一個人有資格進全學班。 見了白名鶴,兩位儒家大師各自拿出一支筆來:“白名鶴,你年齡雖然小,但也是一位宗師了。可以說在商學之道,天下無雙。你設計的會計學,稅學,物流學等,當宗師之名,孔廟留字,這是莫大的榮耀呀。” 孔廟! 白名鶴看不上孔家,可不代表不尊重儒學,不尊重孔廟。 沐浴、更衣,靜心,焚香。 白名鶴站在紙前提沉思良久,寫下了八個大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是惡搞嗎?不是的,在胡濙、高谷這樣的大儒眼中,白名鶴這八個字意義非凡。簡單,簡單到能認識字的兒童都能夠讀懂其中的意思。正因為簡單,才顯出這八個字的不凡,孔廟是儒家學術的中心。 寫得過於複雜了,孩童們看不懂,也就失去了其中的意義。 “六部留字!”胡濙又擺上了一張紙,這是之前大明的傳統,致仕的官員要給後輩們留下一副字,目的就是傳承,一種經驗上,心胸上的傳承。因為白名鶴沒有在六部正式作過官,可官作到他這個級別,已經很特別了。 所以,讓白名鶴不是給某一部,而是六部留字。 白名鶴自己知道,自己的水有多深,連半桶都不到,剛才那一句,就是白名鶴兒時最早學習的一句話,也是毛爺爺語錄之中的一句。 要寫,再寫什麼? 白名鶴猶豫了好久,在其他人眼中看來,白名鶴這是思考。想了想,白名鶴寫了五個字:為人民服務。剛寫完,白名鶴就後悔了,這句話放在這個時代不合適,正準備拿起撕掉,年齡都快九十歲的胡濙飛快的將紙抽走了。 “似乎你不滿意呀!”胡濙一邊笑著,一邊示意隨從把這紙護好。 “是不合適,中華身份貴賤有別,身為朝廷官員,自然是高人一等。我這句話,似乎是破壞了這個規矩,所以不合適。” “你重寫,寫得好了,這張還你。”胡濙又讓人鋪上了一張紙。 白名鶴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還是寫了八個字:空談誤國,實幹興邦。 “好,這字勉強能看得過眼,這八個字卻是有味道。剛才那一副,是你白名鶴的心聲。老夫看得出來,天下百姓也看得出來。你沒錯,你沒有壞規矩,你只是寫下了你的心聲,作官的不為百姓作主,何來父母官之說。” 白名鶴聽胡濙這麼一說,也釋然了。 結果,又給鋪上了一張紙:“再一份,寫你為官這麼多年的感言。這一份是吏部留存的,就是知縣離任都要寫一份,所以你也要寫一份。” “好!”白名鶴心說,讓寫就寫。我腦袋裡還背有毛爺爺偉大的語錄呢。 冷眼向洋看世界,熱風吹雨灑江天! 看著這一句,胡濙與高谷都沒有點評,只是高谷過來輕輕的將這副字收了起來,兩位加起來快要兩百歲的老頭對視一眼,眼神之中都有一種遺憾。 這遺憾就是白名鶴。 才二十五歲呀,就退出了官場。但卻是不得不退,不過這副字放在文華殿,再過三十年,中華完成了基礎建設,讓百姓豐衣足食之後,很難說,白名鶴會不會再出山,到時候,可能就是新的一次全球攻略了。 接下來的幾天,陸續有人發來電報,表示要過來觀禮。 就是和白名鶴沒有同房的謝欣怡都發來電報,說謝家會派人過來。 提到謝家,白名鶴想到了一個人。 “雪兒呀,問一下欣怡。她有一個侄子,叫謝遷。如果願意的話,帶過來我看看。我收他為弟子,我傳他天下官道。至於說他在中華如何作官,我不會教他。我教他的就是我最後寫的那一句話了。” 萬雪兒不太明白,特意追問了一句:“少爺,這天下官道有何特別。” “白名鷺我瞭解,他是一個慢性子,而且萬事求穩。這樣的人可以守一國,卻在未來大爭之世難以為我中華一爭天下。而太子和小暉可以說在我身邊長大,太激進,太狂了,他們眼中就認定了,巨艦可以控制大海,大炮製程之內就是真理。” 萬雪兒捂著嘴笑了:“少爺,這理論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是我說的,但任何理解都只是相對,沒有絕對。戰爭只是政治的一種延續,所以我說,他們把經讀歪了。那麼我就需要另一個人,內可以讓百姓安居樂業,外可以讓天下威服。但他絕對不是喜愛打仗的人,要懂得威壓。” 白名鶴的話說到這份上,萬雪兒全懂了。 只是謝家如何看,白名鶴不知道,萬雪兒也不知道。 白名鶴還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一開口,謝家的謝遷就衝過來磕頭就拜呢。 記得後世的電視上演過,謝遷七歲的時候就有超出普通人的智慧,而且還有不小的傲氣,所以白名鶴只是以詢問的方式,並沒有提及太多。 卻不知,白名鶴當真是小看了自己。 千里之外的謝遷聽到這個消息,狠不得用自己的兩條腿跑過來找白名鶴。可惜謝家前來觀禮並沒有打算帶上他,而是把他送到了南京城,讓他先去投靠他的親姑姑,也就是白名鶴正規的妾室謝欣怡。 轉眼就一個月過去了。 來觀禮的人連白家大宅都住不下了,還是王家幫著給空出了十幾個院落,又有幾十間新建的屋子,這才讓觀禮的客人有一個住的地方。 分家,準確的說是自立一堂,在這個時代是大事。 一般來說,只有某一家子弟有了大成就,才會有分堂的事情發生。 而在有大成就之後,原本已經是開枝散葉,本身就有一大家子人了,甚至都是當事人已經作古,由後代來負責分堂之事。多是已經在原本的家族距離非常遠,自成一脈的情況下。象白名鶴這樣的二十五歲,就分堂的。 歷史上沒有過記載,白名鶴算是頭一位。禮節上,白名鶴只像一個木偶,你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一切聽指揮。 |
第620節 回家 白名鶴在南美巡視了一圈。 正如徐承宗所說的那樣,這是白名鶴代表朝廷給這些宗室的一種威懾。 別說你只是宗室,就是皇帝他親叔又如何。 看到白名鶴的鋼鐵戰列艦在視線的範圍緩緩的駛過,心中的壓力依然是巨大的。他們明白,這是在告訴他們,你們可以有異心,也可以有野心。但…… 先擺平這船再說,要是沒有這個實力,老實點! 回去的路上,白名鶴並沒有在淡馬錫停留,至少現在還不時時候,會先派人把這裡清理之後才過來,白名鶴會對這個城市有一個未來的規劃。比如萬噸級的碼頭是肯定要有的,而且還要為將來有擴建的可能。 南京城,巨大的鋼鐵戰艦進港,再一次受到了百姓的圍觀與歡呼。 “夫君,你回來了!”孫苑君親自到碼頭上迎接。 白名鶴只是點了點頭,卻什麼也沒有說,對身邊的萬雪兒打了一個眼色,然後拉著孫苑君上了馬車,馬車上白名鶴這才說道:“苑君,我要回家一次,這一次只有我一個人回去。你在南京等我,收拾家中細軟?當然,也不是立即就搬家的,先安排人給咱們建屋,估計怎麼也要半年時間吧。” 孫苑君明顯就意識到,這一天到了。 “夫君,那裡?”淡馬錫,是我自己要求的,原因不和你解釋了,這個地方最適合我們。而且也最適合我。將來,這裡會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地方,最重要是通達四海,我們想去那裡都會很方便,唯一不舒服就是。可能會太熱了。” 熱嘛,不是問題。 就像在廣州一樣,一個美麗的花園,有山有水有樹,怎麼可能會熱。 熱是對普通人而言的,絕對不是對白名鶴這種頂尖貴族。 “那設計。是民間來作,還是讓官方?如果是官方,南京工部倒有幾位合適的人選,依禮,我們的宅子……”孫苑君停下了。 沒什麼再依禮的,那裡可以隨便建。 “重點是,要建書院,一定要大,一定要能夠讓許多學子在那裡。把我們的預備老師都帶上。還有儘可能找到的更多的書。當然,還需要一座新的,更大的碼頭。不出十年,那裡會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 “有夫君在,就是荒山也能變多山,世人皆知。” 孫苑君這不是說好聽的哄白名鶴,而是事實。對於她們來說,白名鶴就是她們的天。對於普通百姓來說。活在人間的財神可不是白叫的。 “最後說一件事情,我回去家裡。是打算被離開白家的,不能不離開。這件事情我思考過,也問過萬雪兒,並且得到了萬歲的同意。正確的作法就是,單堂,我還是白氏子弟。但不再是關中白名鶴,白名鶴就是白名鶴,單獨的白氏一個分堂,就是分家的意思。這為了白家好,我倒是無所謂。” 孫苑君理解。 “夫君。這是一件好事。有夫君在,白家在關中可以說連知府都在恭敬三分,這樣不好。窮人乍富,難免會出一些不宵子孫的,夫君離開了也是一件好事。” 聽到孫苑君支持,白名鶴算是鬆了一口氣。 白名鶴沒進南京的家門,直接就要求在正常的列車上掛了一節車廂,只帶了萬雪兒,還有四十個隨員,其中有三十名是護衛。 在中華的土地上,根本就沒有人敢對白名鶴動手。 眼下,別說是中華,就是奧斯曼帝國都不敢動暗殺白名鶴的心思了,正如中華不希望得到現在就有全面戰爭一樣,奧斯曼帝國也一樣。 一節與百姓無關的車廂,沒有百姓去圍觀,也沒有人去打聽。 要知道,鐵道部是的,除非有特殊的公務,就是南京六部尚書都沒有資格臨時讓某列火車增加一節車廂。兵部更不需要,兵部有屬於兵部的專列。 西安府,接到電報的陝西提督親自命令所有衛所,不要去迎接,暗中派人保護就是了。白名鶴這一次沒有公開回來,是不希望天下皆知。文官系統也不要去迎接了,迴避那些不必要的麻煩。 再一次站在白家那牌樓前,白名鶴盯著牌樓在發呆。 頭一次見這個,是自己剛剛入仕。回來完婚的。 然後再次回來,自己已經是名滿天下的人物了,帶著兩個公主老婆,一個女皇老婆。回來倒是真的搞得雞犬不寧的。 這次回來,估計以後再回來,可能會在許多年後了。 正在感慨的時候,白名鶴聽到一聲清咳聲,就在自己身旁。 可能是自己太專注了,竟然都不知道有人靠近。可一想也不對,這不可能有人能隨便靠近自己。 “白名鶴呀,似乎你真的感悟極深。”興安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出現在了白名鶴的身旁。 白名鶴笑了:“興叔呀,一轉眼,七八年過去了,怎麼能沒有感悟。” “才七八年呀。”興安應了一句,伸手一指天空,然後又一指周圍:“看看,看看這天下,別說七八年,就是七八十年能有這樣的作為,也是天縱奇才。可你白名鶴,七八年就作到了,你厲害呀。” “不說這個了,興叔來幹什麼?” “辦兩件小事,一件是鑑證你分堂之事。另一件是你白家過繼女兒,來作一個觀禮人。” 聽興安這麼一說,白名鶴倒是不明白了。 “你還會糊塗,你白家長房白英蘭,過繼到你名下。然後你分堂出去,也自然把這個孩子帶出去了。這就麼簡單,你還要裝糊塗呀?”興安一拍白名鶴:“走,這到你家裡了,請叔喝一杯去。” “難道是那……”白名鶴雖然知道,但沒想到會是真的。 “沒錯,太子說了,這件事情你要是不答應,他就脫光了跳進南海裡,然後游到淡馬錫以示誠意。”興安笑的連嘴都合不上了。 白名鶴更是放聲大笑:“告訴他,讓他游!” 從廣州到淡馬錫有多遠,用游的,真是有材呀。 不過,這件事情白名鶴倒是不反對,從小一起長大,從最初的時候,白英蘭護著朱見深,然後再到朱見深處處護著白英蘭,這已經七八年了。白英蘭都已經十一歲了,朱見深也十歲了,這件事情估計是皇后的意見吧。 “宮裡同意了?”白名鶴還是問了一句。 “這是太上皇、皇上,兩位皇后,皇太后,親點的太子妃。說白了,只差你了。但你的意見不用考慮了,這件事情你拒絕不了。你致仕,加封太師銜,其餘的分封宮裡估計你會拒絕,但萬歲卻有旨意,既然你在拜占庭受封親王,拜占庭女皇又是萬歲的義妹,那宗室的記錄上,也給你加一個**琴王,然後封名鶴公!” 聽興安講著,白名鶴倒真不在乎這些。 不過話說到這裡了,白名鶴還是提了一句。 “這估計是史上第一位,正五品直接進正一品的官吧。” “你早就是見官大一品了,知道楊能怎麼說你,他說,你叫小一品官。不提這事了,白家這邊對英蘭的事情已經應下了。從白英蘭跟你去廣州開始,其實你們家裡就意識到,但卻沒敢想,總之是明白,英蘭肯定不會回來了。” “也是!” 進屋,照樣給奶奶磕頭。 老太太哭的眼淚就止不住,好像從此就要失去這個孫子了一樣。 白崇喜一言不發的坐在旁邊,走到這一步也是必須之勢,從上一次白名鶴回來,他就明白,白名鶴單家是必行之勢。 白名鶴是誰? 關中甚至有人說,白名鶴是天上的神仙弟子,這已經不算是凡人了。所以早就沒有人再提什麼關中白名鶴之類的話題,而是名鶴公。 “不得不走,也不能不走。”白名鶴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虛的,只能實話實話。 “知道,都知道。可心裡就是……”老太太繼續在哭,白崇喜示意白名鶴和他出去走走,留在這裡讓老太太的哭的傷了身體,反而是不好了。正好父子倆也有許多話說要說一說。 還是那片桃園,已經光了,被人砍光了,都認為這桃枝已經通神了。 唯一留下的,就是白名鶴當年自己種下的那一株,甚至有人在這裡建了一座廟,並且建了圍欄把白名鶴種下那一株桃樹保護了起來,上面的一枝一葉都不允許有人碰到。 “名鶴呀,為父是如何也想不到呀。這一切,好像都不是真的,可卻是真的。” “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姓白,叫白名鶴,還是您的兒子。這分家之事,您是能夠理解的,不分的話麻煩太多。分了好,有名鷺在,白家還是大興之家。不過父親大人您要時常告誡名鷺,讓他忘記了,還有我這個哥哥。” 聽到這話,白父猛的轉過頭看著白名鶴。 盯著白名鶴的雙眼看了好一會,白崇喜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他明白白名鶴的意思了,讓白名鷺忘記自己還有這個哥哥是正確的。走自己的路。 |
第619節 白名鶴致仕 白名鶴退隱已經成為定局,這不是有人逼他,而是時政的需要。 中華朝廷的改制,白名鶴就是其中最大的兩個障礙之一,他已經把全世界都折騰了,接下來中華需要一個穩定的發展期。 選一處地方,這也是朝廷內部大多數人的想法。 甚至於,這些人都不在乎白名鶴異地稱王,都深信白名鶴是一個狂熱的大中華民族主義者,要反的話,白名鶴在拜占庭一樣可以作許多事情,可白名鶴卻不願意留在地中海,那麼就讓他自己選一塊地方吧。 聽到白名鶴說,自己的地盤不要一點外來者,鄧海龍笑了。 一笑白名鶴正如朝廷那些人猜測一樣,大中華主義者。 二笑白名鶴這個想法估計不可能實現,能保持著七成的中華百姓就差不多了。 拜占庭的人要去住,白名鶴還能把人趕走不成。 正廳內,中華皇帝朱祁鈺正在主持著受封的儀式,白名鶴沒去觀禮,鄧海龍也沒有去。白名鶴不去是因為他認為自己的使命已經完成了九成半。 鄧海龍沒有去,因為他作為武將,不喜歡這種場合。 兩人就在院中找了兩塊石頭坐下,剛剛坐下還沒有說話,徐承宗也來了。 “你們倒是偷得清閒!”徐承宗還著酒來了:“這聽說是上等的好葡萄酒,和咱們西域的不同。” “我準備回去了。”白名鶴對徐承宗說道。 徐承宗愣了一下,不過也算是瞭解,白名鶴是到了回去的時候。白名鶴再留在地中海,這裡就不會有安定,整個歐洲都在顫抖呢。 “教皇躲在那裡了,查到了沒有。抓住他,我就走。”白名鶴又問道。 “聽說哈布斯堡家族派了重兵追殺教皇,現在教皇躲在瑞士某個山林裡。你知道,瑞士是一個多山的國家,現在哈布斯堡家族希望可以與咱們結盟,然後出征瑞士。當然,還有一個趣事就是,西班牙其實損失不算大,咱們佔的地方,只是地中海直布羅陀這些地方,西班牙人不管是為了什麼,已經在組織聯軍,準備入侵法國了。” “十個字!”白名鶴強調了一句。 徐承宗與鄧海龍同時點了點頭,十個字,代表著中華最高機密,這十個字範圍內,只有敵人,永遠不能是朋友。 當然,在不具備攻打可能的情況下,暫時性的一點點虛偽的交流還是需要的。 “把他們壓制在海中,教皇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許多國家都以這個為藉口擴張領地。英國也不安份了,他們願意以三百租借三座港口的三百里土地為條件,讓我們提供足夠的武器,可以再與法國一爭高下。老子答應了。”徐承宗爽朗的大笑著。 鄧海龍也說道:“奧地利大公想買二百條戰艦,我也答應了,他們要對英國下手。” “聽說是世仇?”白名鶴笑問。 “無所謂了,你離開歐洲之後,我們就開始賣北美的土地,那塊地方真大呀。”徐承宗感慨了一句。 白名鶴卻說道:“荒蕪之地,大有什麼用。我們有足夠的人力投入嗎?” 北美既然已經打算分出去了,誰也不會再多說些什麼。也不值得再多作討論,徐承宗與鄧海龍誰也沒接這話。 “那麼,接下來找到教皇?”鄧海龍問了一句。 白名鶴還沒有回答,徐承宗就開口說道:“那老東西找到他幹什麼,按我們的律條,找到他之後,也應該給予一個貴族的高位把他養活著。這是對皇族的尊重,所以我們只是找,只僅僅是找。” 徐承宗的話道出了一位兵法家的高明。 白名鶴乾笑著,這比他的想法還要高明,原本白名鶴只是考慮,一直追,一直追。看有多少人收留教皇。 可眼下,徐承宗只是擺出要找的姿態,是不是真的下功夫去找,卻是未知數。 “如果,奧地利大公殺了教皇呢?”白名鶴追問。 “殺了,就暫時作朋友吧,然後暗中資助他的敵人。世界太大了,那有功夫天天打仗呀,本國公也打的累了。” 徐承宗的話倒不是胡說,他手下的無論是將,還是兵。 在地中海兩年了,就算不回家,也不能天天都是戰備狀態吧,暫時先恢復一下和平。過段時間再繼續打才是上策。 “走了,準備回家。”白名鶴伸了個懶腰。 鄧海龍一把拉住了白名鶴:“別急,你最後在回去之前,在南美轉一圈,不用上岸,只要在各港口看看就好了。你肯定知道,那裡有可以補充煤的地方,最多讓你多帶一些煤就是了,只補充淡水。” “恩!”白名鶴點點頭,他明白這是要給宗室們看看,這也是皇家的一種立威。 終於,中華皇帝完成了給西班牙各公爵的封賜活動,坐在那裡讓兩位禁宮高手給右臂上擦著藥油,舉劍上百次,對於沒有練武的中華皇帝朱祁鈺來說,這是一種折磨。 到了最後,每舉一次劍都是一次鼓足勇氣的堅持。 “敢笑,就是欺君!”見到白名鶴進來,朱祁鈺冷著臉。 “萬歲,臣想回去了。臣想請致仕,退隱!”白名鶴施禮之後匯報著。 白名鶴鄧海龍徐承宗在花園的話已經有人告訴朱祁鈺了,但一道正式的手續還是必須的。所以白名鶴必須進來請示。 “萬歲,您要回去嗎?”白名鶴又問。 “急著回去幹什麼,這才出來幾天呀,朕還沒有欣賞這地中海的風光呢。你的致仕朕准了,上書文華殿,等待正式的公文吧。朕準備賜一塊地方,你想選那裡。” 還是那句話,就算是事先知道了。也要在正式的場合明面上說一次。 “萬歲,臣要淡馬錫。但能不能再劃了大一點,往北多劃一些,以海為界。”白名鶴所說的位置,就是後世新加坡的全部了。 朱祁鈺左手托著下巴在沉思。 這塊地方太小了,而且沒什麼物產。 估計將來所需要的一切,包括糧食水果香料鋼鐵等等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從其他地方運過來。原本朱祁鈺考慮的是,再往北一些,至少給上百萬畝可以耕種的糧田才對,現在白名鶴那塊地方,估計就能種點菜。 “白名鶴呀,你是功臣,又是朕的妹夫,這塊地方太小了,再加一些吧。” “那臣就斗膽,再多要一點,增加巴淡島吧。” 一個巴掌大小的小島,同樣沒有種糧食的耕地,是一個大部分是森林的小島。 朱祁鈺明白了。 這是白名鶴給朝廷的一個交待,在中華傳統思想之中,積糧稱王。白名鶴連糧田都沒有,誰會對他不放心呢,也罷。 “好,朕准了。回去之後,那船交回兵部,沙加羅龍王號退役為民船,再挑六條船也一併賞賜給你。還需要什麼,你儘管提,不能虧待的朕的皇妹。” “萬歲,臣有些要求,鋼鐵水泥木材食物等等所有的一切,臣都需要。臣還想請行首院暫時入駐,並且安排一些工匠。臣想建一座學校。” “罷了罷了,這些事情不用一一匯報了,你自己看著處理吧。文華殿有拿不定主意的,自然會為問朕的。朕累了,你退下吧。離開之後,也不用來辭行了,趕緊……走!”朱祁鈺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白名鶴離開。 白名鶴在這裡,確實感覺不自由。 當然,還有另一層原因就是,朱祁鈺搞了兩次小衝動,第一次沒出事,第二次搞死了奧斯曼帝國皇帝。 這是敵人沒有錯,殺了敵人的皇帝也沒有錯。 但不能是現在,兵部還沒有準備好,一但被捲入全面戰爭的漩渦,確實是**煩。 所以朱祁鈺不想見白名鶴,因為他內疚,對於其他人則不需要,象鄧海龍這樣的將軍,他的原則是作臣子的,就為萬歲死戰了,萬歲錯了就錯了,全面開戰臣也能應付得來。可白名鶴卻不行,他會有些怪話的。 次日,白名鶴就離開了。 在白名鶴的船開出直布羅陀海峽的時候,大半外歐洲都鬆了一口氣。 “萬歲,白大人回航了。西班牙的貴族們在暗中慶祝,似乎是鬆了一口氣。”魏少清過來匯報著。 朱祁鈺很滿意這樣的結果。 白名鶴對歐洲的威懾力甚至超過了這三條鋼鐵戰列艦,這讓中華在歐洲可以作許多事情。當然,白名鶴的威懾力可不止在歐洲,白名鶴去南美轉一圈,那些宗室也會老老實實的,他們安心發展自己的領地就好了。 船上,萬雪兒問白名鶴。“少爺,真的要歸隱嗎?” 白名鶴點了點頭:“沒錯,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接下來,朝廷不需要我了,這個時候是歸隱的最佳時機。退下來,享受一下人生,作一個安樂的富家翁多好,就算眼下咱們手上沒有一兩銀子,在淡馬錫,我們也能很快富起來,更何況銀子對於我來說,已經只是數字了。” 輕輕將萬雪兒一攬,白名鶴看著夕陽, |
第618節 混亂的歐洲,得利的白名鶴 談判進行了有兩個小時,對方作出了一個決定,派出二十條船去出海口。來證明白名鶴的話,並且允許白名鶴派五百士兵進入君士坦丁,來證明教皇不在這裡。 並且,白名鶴名單上所有人一個不差的出現在了白名鶴的面前。 “本親王明白了,這是一個陰謀。我要殺教皇,因為我已經毀了羅馬城,可卻被引到這裡,有我們東方名言,這是借刀殺人之計。好吧,本親王相信你們,沒有收留教皇了,那麼,接下來,本親王證明所說的話,是真實的。” “如果是真實的,我們希望得到半年的停戰期,拜占庭與我們奧斯曼的仇恨,我們不可能成為朋友,但臨時的盟友是可以的,你們要殺死教皇,我們也要。所以半年時間,我們不能相互攻擊,半年之後,就算是再次決戰,也沒有問題。” “當然可以,我只要教皇的命,和你們的戰鬥,是拜占庭的事情,我只在乎銀子。” 白名鶴這些話連自己人都不信,可偏偏奧斯曼人就信了。 因為中華人來到這裡,雖然佔了一些地方,但更在意的是經營,而不是像他們奧斯曼帝國一樣不斷的戰爭。 次日,沒有條約,只有一個口頭的協議。 白名鶴髮電報告訴愛琴海艦隊不要隨便亂動,先觀察變化再說。 二十條來自君士坦丁堡的奧斯曼帝國海船和白名鶴的三條鋼鐵戰艦混在一起。 奧斯曼人見識了這可怕戰艦的厲害,能在海上行動,不需要風帆,也不需要槳的鐵船。這樣的船應該如何擊敗,奧斯曼人認為只有衝到船上。刀兵相見,這可能是唯一勝利的機會。 好在中華只有三條,他們可以用三百條船,甚至更多的船湧過去,然後就可以勝利。 正在來自君士坦丁的奧斯曼人研究著如何對付白名鶴的鐵船之時,白名鶴卻暗中下令,讓走在最前的鄧海龍那條船,炮門全開。 給奧斯曼人的理由是。萬一對方開炮了,怎麼也要應付吧。 好在後面兩條沒有進入戰鬥狀態。奧斯曼人勉強相信了白名鶴的了話。 進入海峽,那集結了上百條的船一看到鐵船,數以千計,大大小小的船就湧了上來,他們的心思和艦隊中的那些奧斯曼人一樣,既然打不破,就沖上船肉搏了。 看到那麼多船衝了過來,艦隊中的奧斯曼人也蒙了。 “放空炮,告訴他們停止。” 空炮。只要有炮聲就足夠了,對方一見這邊開炮,認為這些船是被征服,投降給鐵船的。 一發空炮,換來無數的炮彈。 一輪炮擊,就讓兩條船重傷。五條船上中了炮彈。 “你們快撤退,我們的船結實,給你們擋一下,然後我們衝過海峽。”白名鶴衝著奧斯曼人喊著。 “記得半年的停戰約定。” “既然是約定,我們中華人講信用,半年之後會向你們宣戰,因為我們承諾要幫著拜占庭奪回君士坦丁,那麼半年後,戰場上見!”白名鶴高喊著。 奧斯曼人的船退了。 鄧海龍拉響了汽笛,這是全力應戰的信號。三條船。鄧海龍在前,中華皇帝朱祁鈺的船在中,白名鶴斷後。三條船開足了馬力往外衝,陸戰隊已經上了甲板,準備應付萬一發生的肉搏戰。 愛琴海艦隊負責接應。 面對這些小船,當真是只靠撞擊就行了。 兩側的普通火炮根本就不考慮命中率,對方太密集了,只需要不斷的開炮就行了。 就是在甲板上,陸戰隊員們靠著手雷也能炸幾條過於接近的船。 幾十里海峽。精鋼巨艦面對數以千計的木製海船,而且有八成都是噸位低於一百的小船。光是靠撞擊就足夠了。 一路衝殺,再加上愛琴海艦隊抄了後路,在擊沉幾百條船之後,三條船順利的衝出了海峽。群狼面對猛虎,其戰力也是有限的。更何況面對這鋼鐵巨艦,奧斯曼人臨時集結的小木船,根本就不是對手。 出了海峽,白名鶴以公開的頻道發了電報:“我還就不信了。奧斯曼人是鐵板一塊,他們就沒有王子爭權。各位將軍,到幹點大事的時候了,封了這海峽,滅了西班牙,平了北非,拿加摩洛哥!” 打,不停的打。 整個地中海亂了,沒有了背後奧斯曼人的威脅,中華的艦隊調出了七成。 而陸軍部分,有了來自北美的三大美洲部族的幫助全面出兵。 白名鶴在威尼斯嚇唬著威尼斯大公,要求交出教皇。 中華皇帝在亞里山大港享受著海風,草原、沙灘,當然,還有那異域風情的歌舞。 鄧海龍全面接管地中海艦隊,魏國公徐承宗是陸戰之王,所有的陸戰部隊全部歸他指揮,打出了消滅背叛者西班牙,葡萄牙的口號。而劉名軒則帶著本部艦隊,全面攻擊葡萄牙所有的港口,為陸戰作準備。 西班牙人的使者趕到了威尼斯。 他們知道,這件事情還是找這位拜占庭親王可靠些,其餘的人 “談,有什麼可談的?”白名鶴一副怒火中燒的架勢:“我只是離開地中海才幾天,你們就敢背叛,那麼以後是否還能夠信任呢?” “請給西班牙一個機會!”使者跪伏在地上。 白名鶴連頭都不低,張開嘴吃了一粒白狐喂給自己的葡萄。 白名鶴坐的椅子是威尼斯大公的,住的宮殿是威尼斯大公的,這會威尼斯大公正帶著自己的部隊去追殺教皇,如果他不追樣教皇,他相信不用白名鶴動手,威尼斯的普通百姓就能殺了他。 教皇與奧斯曼帝國皇帝簽定的秘密盟約已經是天下皆知了。 十二次十字軍東征,其實打的就是奧斯曼人,以及奧斯曼人的前身。那是神定義的異教徒,這就結盟了,這件事情確實是一個讓中華興兵的藉口。 “請求您,給西班牙一個機會!”使者整個人都爬在地上。 “可以,但凡是起兵要消滅阿方索五世,以及他的親信的公爵,我給予投降的機會。而且你們可以在我大中華皇帝面前得到賞賜,賜你們國王之位。不會影響到你們的信仰,也不會額外的收稅,並且可以開放航線,讓你們作生意。我只要阿方索五世的腦袋,兩個阿方索五世。” 兩個阿方索五世。 自然是指葡萄牙國王,西班牙國王。 使者接受了這個建議。 半個月後,差不多四分之一的西班牙,三分之一的葡萄牙,事實上已經沒有人有資格成為國王,這裡落入了北美民族的手上。 兩位皇帝的人頭就擺著盒中。 休達港,中華皇帝朱祁鈺帶著他的新任翻譯官,那位苦求著得到白名鶴原諒的西班牙使者,準備接見西班牙與葡萄牙活著的公爵、伯爵, “萬歲,騎士制度。你要這樣……” 白名鶴拿著一把長劍,在朱祁鈺面前比劃了一個那禮節。叫了一個太監過來跪著,白名鶴將劍在太監肩膀上各自放了一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不夠氣勢。”朱祁鈺非常的不滿意。 “那麼這樣,抽出劍高高舉起,再放在這些公爵的頭上呢?”白名鶴換了一個姿勢。 “還行,但就只說幾句話,朕感覺沒意思。”朱祁鈺還不怎麼滿意。 白名鶴趕緊說道:“萬歲,一百多人呢,您要舉一百多次劍呢,要不要多來幾天。” “你當朕是小孩子,連劍都舉不動嘛。來人,再準備朕的賞賜,既然是受我中華的封,自然要賞賜一些咱們中華的東西。”朱祁鈺沒好氣的瞪了白名鶴一眼,一揮手示意白名鶴可以出去了。 門外,白名鶴咬著雪茄,笑呵呵的看著鄧海龍。 “白名鶴,你以後住在那裡?”鄧海龍一開口,白名鶴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見了。 這個問題當真問住白名鶴了,以後住在那裡。 “我給你一個建議,你讓你們白家把你除名吧。理由就是,你是神仙弟子,所以留在白家不合適。這樣作有兩個好處,一個是你現在勢力太大了,拜占庭絕對是歐洲第一強國,雖然說和奧斯曼至少還有三十年要打,但依然是最強的。” 白名鶴把雪茄放在旁邊太監手中的托盤內,很嚴肅的點了點頭。 “第二個原因就是,為了你的弟弟!”鄧海龍靠近白名鶴,用非常小的聲音說道。 “為了他,這個理由太過份了,為了讓他娶老婆,我還不能姓白了不成。”白名鶴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麼,這小子現在過得比自己不差。 “姓白還是姓白,但與天下白姓已經無關了。所以我才問你,以後住在那裡。你自己應該明白,以前,你說你回咱們本土住,可現在也不合適。我給你一個建議,你住在淡馬錫吧,那裡我看風光不錯,而且又是戰略要地。” 白名鶴點點頭,這個提議不錯。 “不過,我要求。我淡馬錫所有的人口,必須全部是咱們中華人,這一點沒得商量!” |
第617節 來談談 偉大而尊貴的中華皇帝,親自開炮了。 白名鶴站在船頭,對身邊的船長陳阿大說道:“不知道奧斯曼人會不會感覺到榮幸,能死在萬歲的炮火下,當然,他們應該感覺以榮幸才對。” “小白,你還再無恥一些嗎?”陳阿大笑罵著。 作為中華水師的一員,陳阿大敢說他和白名鶴關係最好,當然這只是私交。頭一次出海就是他跟著的,頭一次殺倭人也是他親自動的手,可以說,白名鶴每一次對外作戰,只要是水裡的,肯定有他一份。 這一次,也不例外。 這精鋼戰列艦無數人在爭,可只爭兩個位置。 可以說,水師之中已經默認了,有一條船肯定是給陳阿大的。雖然名義是只是大副,而不是船長。 陳阿大和白名鶴說話,是心理壓力最小的,他瞭解白名鶴。 “那個……”白名鶴正準備解釋一下,可甲板上很明顯的不太對勁,各炮手竟然開始準備炮彈了,陸戰隊的士兵也拿著武器上了甲板。 一個副將從外面衝進來:“報,敵軍碼頭內所有的船全部出動了,瞭望手發出的示警後,各隊已經進入戰備狀態,眼下我們還搞不清情況,但東邊海峽那裡已經有七十多條大船,把海峽完全封住。” “關門打狗呀,我的意見是先往裡沖,別讓人堵在這海峽內,前面未必有這樣的反應。” “下官立即去給鄧提督發電!”那副官瘋跑著出去了。 白名鶴這才一指甲板:“老陳呀,你的兵越發的優秀了。上面的戰鬥命令沒有下,只是看到有敵人出現,就先一步進入戰鬥狀態,這很優秀。” “軍士條例上有。先防備,再等命令。誰會傻到等人打過來,不過……” 陳阿大一指海面,海峽兩側又有許多船出海了,但全是小船,最大不過十二條槳的木船。連一門炮也沒有,這些人竟然往鋼鐵戰列艦衝來。 “你認為,我會緊張嗎?”白名鶴翻過地圖在上面一指。 陳阿大明白,必要的時候愛琴海艦隊可以博拉耶爾城,這裡本身就是一個海灣,半島最窄的地方只有十里不到,白名鶴相信中華的陸軍可以順利的清除這裡,然後給自己的戰列艦作補給。 有了補給的戰列艦…… 白名鶴很想問,在這個時代唯一的敵人就是。蒸汽機壞掉了。 鄧海龍這時也回了電報:“衝過去,三隊合一,打。” 前面沒有敵人,位於最後的白名鶴這條船開始加速,然後三條船都在加速,用滿速三分之二的速度直接衝進了馬爾馬拉海。 周圍一下就寬闊了,放眼望去只有後面那幾條小船作為追兵。 白名鶴一發明碼電報發了出去,只有一句話:“我要知道。發生什麼了。就在馬爾馬拉入海口。” 原本的計畫停下了,在鄧海龍的強烈要求之下。中華皇帝朱祁鈺也沒有要求再攻擊誰,而是在艦隊的中心位置,鄧海龍的船速已經減至極限,只是維持蒸汽機還在運行罷了,基本上是屬於飄在海上。 鄧海龍會把後勤儘可能的節約起來。 就這樣,三條船在海上飄了一天一夜。來自愛琴海艦隊的電報傳回來了。 看到電報,白名鶴很無語,鄧海龍很吃驚,中華皇帝朱祁鈺很興奮。因為電報上說,懷疑奧斯曼帝國皇帝死掉了。就在馬爾馬拉海的入海口,因為中華艦隊的到來,奧斯曼帝國皇帝親自巡視重點防區,要把中華艦隊擋在愛琴海。 所以,根據最可靠的情報,奧斯曼帝國皇帝的行營亂了,然後所的有禁衛軍換裝。按奧斯曼帝國風俗,那是有重要的人死掉才會穿的服裝,然後殺掉了許多人。 “直接攻擊君士坦丁吧。這是圍魏救趙之計!”鄧海龍提議。 “我同意。”白名鶴第一個給了回覆:“眼下教皇那邊的至少三五個月還會亂著,奧斯曼帝國皇帝死掉,他的兒子們不管會不會爭權,打一下君士坦丁,無論勝負都可以讓奧斯曼帝國進入內亂之中。” 朱祁鈺沒發言,這事情是他搞出來的。 看來,作皇帝的胡來是會害死人的,怪不得歷朝都非常禁忌皇帝親征呢。 但凡是皇帝親征,就是害人的事情。 “打,怕什麼?燒木頭也能回去,就是靠撞,也能撞出那海峽,先打了君士坦丁再說,然後只說我們仁慈,可以借國喪停戰三個月,但必須賠償,以及交出與教皇結盟的主要貴族來,辦完這事,回去打再歐洲了。” 白名鶴叫囂著,他早就想去君士坦丁動手了。 再讓奧斯曼人經營幾年,那裡就算搶回來,所有人都必須扔進牢裡去,打一下,給那些奴隸們一些希望,等蘇伊士運河給修通之後,再來全面和奧斯曼人討論一下君士需坦丁的歸屬問題。 兩天後,愛琴海艦隊在全力備戰,白名鶴等船已經到了君士坦丁。 “萬歲,您有沒有興趣打頭陣,除了珍貴的二十兩銀子以上的炮彈之外,其餘的放開了打,這肯定是一個樂趣。當然,也可以打上幾發燃燒彈,讓城裡的夜晚,不再需要蠟燭,談判的事情交給臣了。” “打!”朱祁鈺一接到電報,壓抑了三天的心情一下就放開了。 “給朕狠狠的打,先來一次百炮齊鳴,打上三輪。”朱祁鈺親自站在船長室內大喊著。 原本處於中間位置的岳王武穆號向上衝了,面對只有十幾槳的木船,直接就是撞過去。 面對鋼鐵巨艦,小小的木船如何能夠面對,海路上,無數的碎木片飄浮著,只見巨艦突然轉向,橫在碼頭外,一百多門炮全部亮出炮口,一聲令下,百炮齊鳴。 白名鶴與鄧海龍的船都在遠處護衛著。 為什麼讓中華皇帝的船先打,鄧海龍明白白名鶴的意思,消耗那船上的炮彈,保留另外兩條船的實力,在真正面對戰鬥的時候,他們可以有足夠的戰力,無論是衝殺,還是保護,眼下這種沒有目標的亂射,純粹就是浪費炮彈。 並不是所有人都敢拒絕皇帝的命令,所以那船上的將軍們也很無奈。 三輪炮打完了,整個碼頭化成一片廢墟,城中也被幾發燃燒彈打中。 這時,白名鶴的巨大擴音器才打開,只聽到白名鶴用希臘語慢吞吞的說道:“交出教皇,就饒你們一命。給你們兩個小時,不交出教皇,就把整個城化為火海。”白名鶴的話音落下,又往城中扔了兩枚燃燒彈。 朱祁鈺所在的船此時又換了一個角度,兩側同時開炮。 碼頭外的奧斯曼帝國海軍被狠狠的削了一層。 教皇,教皇關君士坦丁什麼事,這裡的貴族蒙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奧斯曼皇帝與教皇的秘密協議,在他們眼中,教皇是死敵。 沒等兩個小時,僅僅只有不到二十分鐘,就有一條小船,掛著白旗在靠近。 “那條船?”鄧海龍請示著,朱祁鈺雖然是皇帝,但這個時候談判的事情還是交給白名鶴吧,在這裡談判,白名鶴有著先天的優勢。 使者被帶到了白名鶴的船上,就在甲板上,雙方坐定。 白名鶴將那份用三種語言寫成的盟約扔在桌上:“本親王正準備幹掉教皇,可惜他逃了,一路往東逃。有情報說他逃到這裡來了,這是從教皇宮廷裡找到的,別告訴本親王,你們不知道,交出教皇,今天的事情才算結束,否則毀了君士坦丁。” 奧斯曼語、拉丁語、希臘語。 三種語言寫成的合約,上面有著教皇與奧斯曼皇帝的簽名,這東西是真,還是假。一眼就能看到。 奧斯曼帝國最近主動退讓了一些城市,然後重新劃定了臨時邊界。 重兵往愛琴海移動,船廠開始無限量的大量造船,這一切都表示這合約是真實的。 “交好教皇,咱們還有談的可能,否則,我會自己去找教皇。當然,最多麻煩一些,從幾十萬屍體之中去找教皇。”白名鶴殺氣騰騰的說著。 “教皇不在這裡!以真主阿拉的名義。” 對方也意識到這件事情不普通了。 白名鶴一把搶過這盟約扔給了身後的護衛,臉幾乎就貼在對方臉上:“我在這裡也有盟友的,因為我得到了一個消息。你們所謂的皇帝陛下,正準備清除一些他的敵人。我還有一份名單。” 白名鶴一招手,一份名單就放在他面前。 看到名單,那麼代表臉色更是古怪了,因為他的名字也在這份名單上。 “何以證明?” “要證明太簡單了,我會告訴這些即將成為我盟友的人,他們只需要安排一些手下,帶著掛有他們旗幟的船,只要靠近出海口,一定會被攻擊的。而且是被他們的皇帝,損失幾條船,來證明我的話,這不難吧。” 白名鶴沒等對方有反應,壓低聲音說道:“有一位王子,陰謀殺掉你們的皇帝,他更想殺死這些人,這個更容易證明。” 對方信了大半,因為他們的宗旨就是,與教皇的勢力不共戴天。 |
第616節 君臨天下 奧斯維亞萊女皇,從出生就接受了正教的洗禮。 那怕教義有所不同,但信奉的卻是同一位神明。 教皇贖罪卷的問題,早已經引發過眾怒了,這一次又背棄了整個羅馬城。這讓信奉天主教的百姓們迷茫了,他們找不到心的寄託。 “一群沒腦子的傻貨,真是無趣呀,還以為會有些難度呢,這就跪了。”白名鶴轉身就離開,他的話讓旁邊的女護衛臉色鐵青,白名鶴是她的絕對上司,只是她並不怎麼認可白名鶴的行為。 你把這些歐洲人坑了,那就不能再罵這些人笨。 如果聰明,還讓你坑嗎? “找到教皇與異教徒的盟約,去找!”安琪婭高喊著。 這份東西是真實存在的,安琪婭相信白名鶴手下的情報能力。 戰艦後退五十里,來自希臘的,拜占庭帝國的船接下了安琪婭,真正的神職人員開始在羅馬的碼頭上岸。 回到船上,白名鶴直接就下令:“走,去找麻煩。打完了這世界就安靜了。” “不有等安琪婭了嗎?畢竟是去打君士坦丁城?”萬雪兒攔住了準備去傳令的人。白名鶴這才說道:“發個電報問問鄧將軍,等的利益大,還是不等的利益大?” 鄧海龍很認真的思考了這個問題。 沒有回電報,而是親自來了白名鶴這條船上。 “白名鶴,都有好處。不等,我們去馬爾馬拉海把所有的敵船打沉了,等清除了馬爾馬拉海所有的船隊之後,再攻打君士坦丁。如果等,就直接攻打君士坦丁城。但我們可能攻城嗎?我們有足夠的攻城力量嗎?” “錯,我不要城市,也不在乎那裡是都城。我要在馬爾馬拉海,把對方所有沒有投降的港口,碼頭,全部炸一遍。告訴他們。交出教皇來。因為教皇是他們的盟友,不教就抬黃金出來賠我的損失,這是我中華找教皇的麻煩,與拜占庭無關。” “你這是強盜!” “就是強盜,打完了,突然發現,教皇不在他們那裡。我再扔幾句狠話,掉頭回來,就去威尼斯。老辦法一路打上去,就只說我懷疑他們收留教皇了,然後是法國。等全部打完了,再去直布羅陀,那個時候補給也就到了,北上,然後一家家的門,你們誰追隨教皇了。” 鄧海龍笑了:“白名鶴。我問你。如果教皇逃去威尼斯了呢?” “那我走到一半,找個藉口掉頭回去。吃喝兩天再重新過去,我就是要放那老東西逃,不斷的逃,然後讓我把整個歐洲所有的港口都炸一遍。” “那炸完之後呢?” 鄧海龍沒有再指責白名鶴,只是很好奇,這麼瘋狂之後。那麼接下來呢。 “接下來,太容易了。我對倭人幹了什麼,就對他們幹什麼就好了。強制租借一塊地方作港口,然後成為我的碼頭,一租就是三百年。寫合約。然後咱們大量的貿易商品,摧毀他們的工業體系,打擊貴族,讓普通百姓富起來,再走高麗的路線。至少折磨他們一百年,我估計,我還能活七十歲吧,我是不會讓他們省心的。” “再繼續,繼續……”門開了,朱祁鈺身為皇帝,都在偷聽著。 這會感覺白名鶴的聲音小了,忍不住就進來了。 “萬歲,接下來就有趣了。我給他們往外走的機會,去北美。那裡有著無數的荒地,等他們開荒了,發展了。過上一百年我再重對付歐洲的辦法,折磨北美。不過那個時候我可能已經死掉了,我會把後續的計畫列出來。反正,好地方咱們佔上,差一些讓他們去掙扎就是了。唯一不要作的,就是統一全球,我們統一不了。” 朱祁鈺走到書桌後的椅子上坐下。 “朕有個想法,這是和前元學習的。” “請萬歲指點。”鄧海龍與白名鶴同時說道。 “前元的作法很有趣,他們讓莫斯科的貴族來進貢,然後受他們欺負。這些貴族回去,再欺負他們的領民。” 白名鶴從表情上看,就明顯不同意這種作法。 朱祁鈺繼續講道:“那麼,中華要借鑑的就是,不需要國家,把這裡變成無數個公爵領。一塊又一塊的封地,一座大城就是一個封地,就這樣。” “萬歲英明!”白名鶴一記響亮的馬屁就拍了上去。 “等,等皇妹處理完這裡的事情!”朱祁鈺一開口,都以為是要等安琪婭一起去馬爾馬拉海呢,可朱祁鈺玩了一招大喘氣:“等皇妹處理完這裡,補給船也應該到了。一直進馬爾馬拉海,攻擊君士坦丁,現在嘛,先依白名鶴的說法,在馬爾馬拉海裡轉轉。” “萬歲,臣以為,換小炮吧。”白名鶴趕緊上前說。 “真小氣!算了,准了。”朱祁鈺心說,白名鶴你就小氣那點炮彈吧,不過換小炮也行,中華的普通火炮,也可以打出十里遠,殺傷力也在五里左右,在馬爾馬拉海上這個倒也就可以用了,再加上防禦無敵,絕對可以作的。” 可誰想,白名鶴又說道:“萬歲,要不分兵吧。臣以為,讓魏國公陪著萬歲,臣與鄧大人各走一路。” “可以!”朱祁鈺早就不想讓鄧海龍在身邊了。 當然,白名鶴也滾蛋才是最合適的。 “朕來選路線,朕要求……”朱祁鈺找到地圖,開始畫線。過君士坦丁條海峽的時候,你們作主,但過去之後,朕走北線,鄧海龍走南線,白名鶴走中線。白名鶴負責海內的船隊,朕負責碼頭與城市。” “行!”白名鶴沒二話就答應下來了。 鄧海龍又說了一句:“這個計畫有一點沒有考慮到,那就是萬一過海峽的時候,兩岸攻擊我們怎麼辦?” “他們有那麼聰明嗎?大白天,大搖大擺的過去,玩一出空城計。速度開到最快,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咱們已經過去了。別看他們架那那麼多岸防炮,那根本就是擺設。”白名鶴信心十足。 白名鶴的信心也不是憑空出現的。 這個時代,除了他誰還有電報機,靠人喊嗎。 大炮總是要準備的,等岸邊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麼不過幾十里長的海峽也就穿過去了。 中華皇帝朱祁鈺問的詳細,在白名鶴解釋之後,也認為大白天最安全。 誰會想到,大白天會有人敢直接穿過海峽呢。 “不過,為什麼不選擇打過去?” “萬歲,打了沒有好處,除了浪費炮彈之外,佔不到一點便宜。因為我們沒有陸軍配合,打下來之後,他們只用花幾天時間就可以修復,炮可以再從其他地方搬來一些,炮台依然還炮台。” 君臣三人商量好之後,白名鶴給安琪婭說道:“我帶船去馬爾馬拉海探路,攻擊君士坦丁的時候,一定帶上你。讓你親手搶回自己的家,現在,就是眼下,你的任務是讓這些傻貨們趕緊組織人手去追殺教皇,不要提什麼改信正教。” “我知道,慢慢的教化他們,作財寶,和平的生活來讓他們相信,正教才是正道。” 安琪婭雖然心軟,但不代表她就笨了。 白名鶴的軟攻勢她早就習慣了,白府的秘密也沒有什麼瞞她的,倭人、高麗。讓安琪婭看到了成功的案例。 當天,白名鶴的船隊就出去了。 煤是在切仁梅作的補給,然後大量的搬上普通的火炮,炮彈,以及淡水。 至於糧食這些,白名鶴只讓船上存了半個月的,要麼回來,要麼就在當地搶,這個不需要解釋,白名鶴相信以他們的戰力,去搶一些糧食根本就不是難度。當然,白名鶴根本上想的還是,半個月就回來,最好十天就回來了。 休整一夜,次日清晨出發,北上,到過馬爾馬拉海口。 剛剛進入海口,白名鶴就變了。給兩外兩條船發電:“南岸像是軍營呀,而且是奧斯曼帝國正規軍的軍營。鄧將軍看看,遠處那連綿的圓頂倉,是不是糧倉呀。” “是!”鄧海龍給了白名鶴回電。 他也看不出來,是船上一位在地中海戰鬥了一年的校尉看出來了。 白名鶴又發電:“鄧將軍,要不要路過的時候,來一輪燃燒彈。” 兩人的電報被打斷,朱祁鈺下令:“鄧海龍在前,白名鶴在後,不得隨意開炮。” 就在兩人都認為,中華皇帝朱祁鈺是要堅持原有的作戰計畫,直接衝過海峽的時候,岳王武穆號就開炮了,普通的小炮來了兩次完整的齊射,燃燒彈只開了兩炮,目標自然就是糧倉了。 岸邊的軍營一下就亂了,這兩輪齊射足足打出去一百多發炮彈。 在距離只有不到二里遠的射程內,殺傷數百人,毀了不知道多少屋子,當然那糧倉也被大火包圍了。中華皇帝朱祁鈺在層層保護之下,用望遠鏡遠遠的看著自己的戰果。 站在船最高處的朱祁鈺大笑的神情,讓前後兩船的白名鶴與鄧海龍陣陣惡寒。 這位年輕的皇帝,不要在海戰之中出什麼怪事吧,可一起,有魏國公徐承宗跟著,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至少不會出現不考慮安全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