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慾望》 作者:隨緣‧珍重(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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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 2015-6-22 18:34

正文摘要:

【作者概要】:陳風笑,網路作家 【小說類型】:都市言情 【內容簡介】:一切的發生都起源於一個初中教師對他學生的提問,一個再不能普通的問題。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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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6:11
第二百二十八章 倦雲歸去兮(大結局)

其實,大衛斯很想拒絕楚雲飛的請求,你的善意我們不需要,大家各走各的路吧。

不過,他顯然沒有說這個話的能力和勇氣,人在矮簷下,怎敢不低頭?

昨天的事情已經做出了再明白不過的提示,要麼,就是同那些魔鬼對抗到底;要麼,就是盡心辦好魔鬼託付的事情。

工人党本來就是從流氓無產者中脫穎而出,“羅蒙特”工廠裡就有幾個週邊成員的,當然,這些人未必能很好地保密,大衛斯不打算用到他們。

“羅蒙特”工廠的工會裡,有工人党的隱秘力量,那是為了將來萬一承接精密儀器走私買賣用的力量,現在居然被用來拍幾張照片,實在是有點浪費,可是,大衛斯有別的選擇麼?

“羅蒙特”工廠幾個中層幹部被蒙著臉的歹徒一頓敲打,吐露了不少工廠內的秘密,又被隱蔽地放了回去,第二天一早,這些人在工廠裡鼻青臉腫地相遇,卻是異常統一地沒有追問對方的遭遇。

用後來的話說,就是:被綁架的不止一人,誰也不能指認出具體是哪個人說了不該說的東西。

一番辛苦過後,大衛斯總算把情報弄到了手裡,他終於明白了中國人到底想知道什麼了。

那是一個和中國有關的秘密,不過,對世界上大多數國家而言,卻是不值得一提的。

手裡拿著這情報,大衛斯又開始琢磨這幾個中國人的身份,難道說,這真的是中國政府的力量麼?不像呀。

算了,不想了,知道得越多,麻煩越多。雖然對工人党而言,麻煩往往能帶來巨額的利潤,但交易對象是這幾個人的話,大衛斯並不奢求真能敲到什麼東西。

情報,被傳到了賓塞斯那裡,照片也有專人運送,正在路上。

看著手裡的情報,老頭又有點生氣了,不過片刻之後,又笑了起來,這個年輕人啊,實在不是個好東西,居然說這件事裡,維倫斯家也能得到利益,我能得到屁的利益!

嗯,是該考慮怎麼懲罰一下這個可惡的傢伙了,賓塞斯略微想了一下,馬上就做出了決定:提高情報的賣價,大衛斯開價五十萬美圓,我給他漲到二百萬好了。

反正這個情報也只對中國人有用,他是沒可能不買的。

說實話,大衛斯的開價已經有點略微高了呢。

不過,天地良心,楚雲飛可真的不知道裡面的內容的,這次他絕對是被冤枉的,可,這也能理解,誰讓他平時淨玩小聰明,把名聲敗壞了呢?

楚雲飛接到老頭的電話,興沖沖地趕來過來,心裡還在不停地自鳴得意,看看,誰說事情一定要按常情去做?這不是效果也不錯麼?

迎接他的,是老頭詭異的笑容,“楚,你顯然又在欺騙我這個可憐的老頭了。”

說著,賓塞斯揚揚手裡的那一頁紙,上面只有寥寥地幾行字,“這是從克魯梭發來的消息,很遺憾,也許是我老眼昏花了,實在是看不出來裡面有什麼我能得利的地方啊。”

哦,你不能得利,那太遺憾了,楚雲飛在心裡說,不過,我能得利也不錯啊。

“而且,不客氣地說,”老頭笑得越發詭異,這個表情應該屬於白雪公主的後母的,“這個情報,能得利的只有你,我需要補償。”

好吧,補償,楚雲飛點點頭,事實上,老頭的表情越做作,那就證明情報的可*性越高,楚雲飛是很樂意見到這個場面的,“沒問題,其實,維倫斯先生,就算沒有這樣的事,需要我的説明也就是一句話的事,難道不是麼?”

“不是,”老頭連連搖頭,他知道,這樣揚眉吐氣的時候不多,自然要多囂張一會兒,“似乎,似乎上次你和我的兒子班克斯說過,你需要我們付錢才肯幫忙的。”

現在的楚雲飛真是無話可說了,這個,他平時做人,似乎確實是有點失敗,老話說得確實不錯——做人要厚道。

不過,賓塞斯也不願意把弦繃得太緊,經驗告訴他:不同的國家和民族之間,是存在文化差異的,對不太熟的人,還是不要開過分的玩笑,尤其是這種比較……比較不講理的人。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你記著你的話就好,以後不能跟我家收錢,”老頭說話,一錘定音,“這個情報你拿去,對了,你需要支付二百萬美圓,我個人覺得,這個數字還是比較合理的。”

二百萬美圓?楚雲飛愣了一下,這個數字,似乎有點龐大吧?我們哥幾個,總共加起來也沒有三百萬美圓。

不過,有了這張紙就能回國了,楚雲飛可無暇再計較這些小事了,反正那倆說過,哪怕丟掉在國外的一切,也要回去,那這事就不用再同他們商量了。

拿到這張紙,楚雲飛才知道自己為什麼樣的大便買了單。

原來,這事關係到臺灣!

法國同臺灣簽定了供應六條常規柴油動力潛艇的合同,可在中國政府的強烈抗議下,法國毀約了。

大陸市場,實在比那彈丸之地大多了,而且,實力和影響力也是相差懸殊的。

其實,這只是法國企業的敲門磚,他們進入中國市場比較晚,想引起重視得到照顧,那是要採用些非常規手段的,政府在這點上對自家的企業倒是滿支援的,官商勾結,以達到打開市場的目的。

這事本來可以到此為止了,但有家不知道死活的西班牙公司跳了出來,這六條潛艇,他們接了。

西班牙人的素質,實在是太欠缺了點,本身就是一個懶惰而愚昧的國家,卻總想著近代史中那唯一輝煌的片刻,“無敵艦隊”——有鄭和帶的船隊大麼?

活是接了,等他們著手幹的時候才知道,制約因素太多了。

中國政府抗議之類的非技術因素就不提了,技術上他們也達不到臺灣的要求,其中就有一項:螺旋槳尾葉加工的精密度不能滿足設計要求!

這是屬於加工能力的問題,“羅蒙特”工廠能生產滿足要求的機床。

於是,西班牙人去法國人那裡購買機床。

既然已經有了相應的承諾,法國人按理說是不能再對潛艇的生產提供什麼支援和幫助了,不過,這畢竟是企業行為,它們有自己的藉口:沒人能擔保那西班牙工廠不會在其他用途上用到這樣的機床。

當然,法國政府為了避嫌,他們是不支援這樣的買賣的,可是,事關“羅蒙特”工廠的利潤,他們只有偽做不知。

“羅蒙特”工廠也是如此,我不但要賺錢,還要穩妥,這事說穿了的話,會給法國政府帶去太多的麻煩,沒准在下一刻,受到太多在中國有既得利益的大集團的壓力,法國政府會對他們做出一些非常離譜的懲罰,那也是難說的。

思來想去,這單買賣“羅蒙特”工廠是接了,不過,在核心部分,他們做了些手腳,讓那機床只能做些普通的高精度加工,而絕對不能加工螺旋槳。

這是絕對違反商業道德的,西班牙那裡馬上就提出了抗議,當然,他們不能說——“我們不能加工為臺灣做的螺旋槳”,所以,他們需要證據,“羅蒙特”工廠違反商業道德的證據。

肖逅,就是在這個敏感時候進入工廠的,他顯然是被當作臺灣間諜處理掉了,反正他沒有暴露身份的權力。

事實上,這份情報,中國政府還是有很多種利用途徑的,起碼,他們能指責法國政府陽奉陰違,沒有大國間交往的誠意。

說到底,一切,都是利益在驅使著這些可憐的人,肖逅只是其中的一名受害者。

這個情報,到底值不值二百萬美圓,誰也說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使用得好的話,這個情報的價值可以超過它本身的十倍百倍!

於是,楚雲飛他們,終於是可以回國了,這時候,成樹國的傷口甚至還沒有完全癒合!

最讓楚雲飛遺憾的是,國家安全局只報銷了他們百分之五的費用——十萬美圓!

·······················

倫敦希思羅機場,一位頭髮花白的清潔工斜倚著牆壁,旁邊是一根吸塵器的長軸手柄斜搭在身上。老婦人手中是疊厚紙,或者是信件或者是照片,她全神貫注地盯著手中的一疊,佈滿滄桑的臉上是寫滿了甜蜜的微笑。

看到這個場景,楚雲飛碰碰那倆戰友,三人的眼睛同時濕潤了……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6:10
第二百一十七章 驚天一炸

看到他們雙方居然打了起來,外面這五個人可是分外地納悶了,在敵人眼皮底下內訌?太誇張了點吧?

劉寧他們為了考證這衝突的真實性,索性停止了射擊,觀察起了雙方的戰況。

當然,防範之心還是要存的,這麼離譜的錯誤,劉寧不會犯,成樹國也不會犯。

這一觀察,真假立辨,就算做假,也不可能假到身體上血如泉湧吧?

那算,大家索性歇歇,讓他們自己先打個痛快吧。

這一打起來,阿孜克才發現,其實,馬哈蘇德的人,還是很有戰鬥力的,況且,地形人家要熟悉很多,自己這方吃虧不少。

再說,人數上阿孜克的人也不佔優勢,不錯,他們能活蹦亂跳的人是不少,比馬哈蘇德的人多點;可是,馬哈蘇德這裡光傷患就有六七十號人,有一多半還拿得起槍呢。

於是,戰鬥慢慢地就呈膠著狀態了,而且,勝利的天平在逐漸向馬哈蘇德的人傾斜。

阿孜克不愧是投機專家,分析出情況不對,馬上大聲喊了起來,謀求與對方妥協。

“桑丘,你們的敵人在外面,我們怎麼說也是幫過你們的,是你們的朋友,大家還是不要打了。”

桑丘怒火上頭,可是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呸,你們也配做我們的朋友?關鍵時刻丟下我們不管,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

阿孜克真的有點煩了,“我要不幫你們,還會斷一隻胳膊?我能幫的忙已經幫了,你們最好還是保留點實力,抵抗你們真正的敵人吧。”

桑丘辦事不太愛用腦子,他對阿孜克的背叛是相當憤怒的,雖然這內訌不是他發起的,但他絕對是支持的。

阿孜克的話,說得很可憐,讓他的心微微動了一下,不過他顯然是屬於典型的膽汁質氣質類型的,“你去死吧,加上你們都打不過外面的魔鬼,要我們單獨抵抗?虧你想得出來。”

雙方在不停地喊叫,劉甯和成樹國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辛汗他倆倒是能聽懂,可他倆又不會說漢語,雲飛不在現場,溝通實在是個大問題。

成樹國心眼多,生怕對方達成什麼協定又攜起手來,索性尋了兩個鐵定是馬哈蘇德的人,機槍就是一通亂掃,他想表達的意思是,我們只打那些不投降的人。

他這麼一打岔,桑丘的心思就又有點動搖了,本來桑丘是想在臨死前好好出上口惡氣的,惹不起外面的人,也要把阿孜克這個小人幹掉。

意識到外面還有大敵等著,再想想早晨馬哈蘇德的吩咐,桑丘躑躅了半天,還是下令停止了射擊。

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還是給首領留點人氣吧,這些,也是我桑丘最後能做的事了,畢竟,首領還是有東山再起的可能,雖然我看不到了,但是也不枉我忠心耿耿跟隨他一場。

想到這裡,桑丘的眼睛都有點紅了,但願,將來首領能為我們報仇吧。

就在這亂七八糟的形勢轉換中,天黑了下來。

營地裡,一片愁雲慘澹,馬哈蘇德的人在默默地生火做飯,也許,這就是人生最後一頓晚餐了,可是,他們現在還能做些別的事麼?

阿孜克也非常不開心,他的人積聚在營地南側一頭,沒人進屋子去,在白天的內訌裡,他又損失了八個手下,重傷四人,現在這二十三人中,只有三個不帶傷的。

他仰天長歎一聲,唉,何必這樣呢?又何苦這樣呢?

楚雲飛可沒心思看這幅“哀鴻遍野”圖,他正悄悄地溜近營地,試探昨天印象中的那條路呢。

路上本來還有些機關能夠設置的,楚雲飛就發現了一處,那根木頭用上面的繩子一拽就能起來,再用那個小木棍一支,延伸個細棍到路面就行,絕對是很有效的陷阱。

可惜,淩晨突圍的那一仗,打得馬哈蘇德的人信心全失,方寸大亂,退回去以後,該恢復的陷阱和機關都沒有恢復,白白便宜了楚雲飛。

路很快就探明了,楚雲飛找了一個爆炸過後的彈坑,搬進去了所有的炸藥和幾乎全部的炮彈。

炮彈還剩得不少,隔著箱子,實在是太占地方了,效果也未必好,楚雲飛小心翼翼地把炮彈挨個拿出來堆放進坑裡。然後引了一根長長的導火索出來,足足有十米。

待到一切收拾完畢,已經是淩晨一點了,可楚雲飛一點都不瞌睡,興致勃勃地巡視著營地四周,嚴防有人玩花樣或者逃跑。

這一夜,對山谷內所有人來說,都是非常漫長的。對楚雲飛來說,更長,甚至比聽到父親的死訊到現在,所有的日子加起來都長。

劉甯他們早接到楚雲飛的通知,知道他要在天剛亮的時候引爆炸藥,為了安全起見,他們早就撤到安全的地方了。

天,終於濛濛亮了,監視了一夜的楚雲飛終於長長地出口氣,總算可以點火了。

二十分鐘後,山谷內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轟~~~~~~~”

響聲是如此的大,整個山谷似乎都搖晃了起來,拳大的石塊居然能飛濺到七八十米開外,其中更有幾塊磨盤大小的石頭能滾出去百十米遠。

山谷中的樹木,齊刷刷地下了一陣“冰淩雨”和“松針雨”,還有那枯朽的樹枝直接地掉落下來的,半天方止。

劉寧他們離著爆炸點足足有四百多米遠,還是被這巨大的衝擊震得臉紅心跳,耳鳴不止。

楚雲飛距離爆炸點還要近些,大概就是三百五十米左右的樣子,他藏在一塊大石頭後面,運起內氣極力抵抗。

那卡車般大小的石頭,居然似乎也微微晃動了幾下,其實,那是地面傳來的震動。

不過還好,山谷兩側,並沒有滾下來太大的石頭,總還算是有驚無險。

爆炸剛剛才止,硝煙甚至還沒有散盡,楚雲飛就迫不及待地沖進了營地。

他選擇在白天引爆,就是要方便爆炸後的搜索,如此強力的爆破,就算震不死那馬哈蘇德,也足以震暈他們了,哪怕他是藏在地洞裡。

馬哈蘇德,你可千萬別這麼容易就死了,這麼死可太便宜你了!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6:10
第二百一十六章 起了內訌

營地*近山谷北側,楚雲飛所在的南側聽不清那個傢伙在講什麼,不過,看到情況有變化,楚雲飛還是跑了下來,想聽聽這傢伙在白活什麼。

他其實想的是,這個場景太詭異了點,是花招的可能性太大了,但是,多瞭解分析下對方的話總不是壞事。

聽得懂的聽不見,聽得見的聽不懂,辛汗那倆又不可能做主,於是,沒人回答這個問題。

馬哈蘇德見沒什麼反應,又重複了幾遍,楚雲飛剛剛到達能聽見的地方,辛汗實在忍不住了,大喊一聲,“別說那麼多廢話了,你死定了。”

他的聲音傳不了多遠,可山谷的回聲不小,對方還是聽到了這話。

馬哈蘇德愣了一下,馬上又反應了過來,“那麼,決鬥吧,像個真正的伊斯蘭男人一樣,我們決鬥吧,不要再殺害我們無辜的兄弟了。”

這話,辛汗可實在不敢回答了,天知道這幾個中國人是怎麼想的。

看到沒人回答,馬哈蘇德又開始喊話了,“決鬥你們都不敢麼?你們還是不是男人?只會欺負弱小麼?”

楚雲飛仔細觀察這人半天,發現他還真象馬哈蘇德,當然,沒有湊近看,誰也不能說他就不是。

那男人還在那裡嘮叨不休,楚雲飛已經聽不下去了,管你是不是馬哈蘇德,不就是想找死麼?成全你!

當那男人再次舉起喇叭的時候,營地南側兩聲槍響,那男人雙手一撒,緩緩地倒下了。

營地裡依舊是寂靜一片,看來,馬哈蘇德的死,沒引起任何的不良反應,他的人都被嚇破了膽。

楚雲飛可是不這麼認為,這死的十有**不會是馬哈蘇德本人,以他的影響力,找個替身出來應該不是很難吧?

再說了,馬哈蘇德好歹也是他們的領袖,這麼死掉的話,多少也該有點群情激憤的樣子吧?

想到這裡,楚雲飛忽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正如中國人在非洲很容易被人認混一樣,馬哈蘇德對於中國人來說,辨認起來也應該是有難度的,雖然有照片可以做參考。

那麼,為了不讓元兇逃跑,說不得,只好把這裡的人全部留下了。

想到這裡,楚雲飛猛然想起了天快亮時自己腦中一逝的靈光是什麼了。

那就是,以前因為克普塞長老辛亞拉的警告,楚雲飛一向對營地四周的陷阱非常警覺,根本就沒產生過嘗試進入營地的想法,但昨天的排雷部隊可是清楚地給他指出了一條進入營地的秘密頻道。

既然這樣,那就索性統統送他們上路好了,楚雲飛想起車內還有一百多公斤的炸藥,不信這麼多炸藥炸不死你們,不夠的話,把炮彈也全綁上。

事實上,楚雲飛買炸藥的目的之一,也是想著有機會就給他們來個中心開花,現在好了,連路都有了。

想到這裡,楚雲飛趕緊通知戰友,計畫改變,白天保持向山谷裡的持續攻擊,一來不能讓他們有集合隊伍向外突圍的機會,二來就是,拖到晚上,他們的末日就到了。

“我可以肯定,剛才那傢伙不是馬哈蘇德。”

由於早上出了這麼詭異的狀況,計畫有變動那也是正常的,現在劉甯和成樹國對楚雲飛的信任,都有些盲目了,所以自然不會反對。

可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執行任務,山谷內異變再起。

一支大約三十人左右的隊伍,舉著白旗,從房子裡出來了,那是阿孜克的人。

馬哈蘇德已經要完蛋了,阿孜克明白地覺察到了這一點,那自己這點人馬,實在是沒必要跟他陪葬的。

當然,有人會拿貝西哈蘭被屠村的事來告誡他們,你們放下武器投降也沒用,那些人連婦女小孩都殺,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是和我們一起抵抗到底。

可這話聽在阿孜克耳朵裡,怎麼想都覺得他們是在欺騙自己,怎麼,見到自己不行了,就一定要拉些墊背的麼?所以,他對說這樣話的人嗤之以鼻。

他和馬哈蘇德的恩怨,楚雲飛他們並不清楚,所以這行動就顯得非常詭異。

楚雲飛的直覺就是,又是一個陷阱。

可剛才我已經表現了我的冷酷了啊,楚雲飛有點不解,連要求決鬥的人都直接槍殺了,他們憑什麼還敢這樣出來?

不過,楚雲飛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這山谷裡,不止是馬哈蘇德的人,還有支五十人左右的隊伍是後期進來的,想來那就是援兵了。

再想想遭遇的人那種迥然不同的戰鬥風格,楚雲飛馬上就判斷了出來:這山谷裡,其實是有兩股勢力存在的。

那麼,是他們在鬧內訌麼?

不管怎麼說,阿孜克的人,留給楚雲飛的印象還是非常深刻的,他曾經非常擔心隊友會遭到暗算。

那不管是不是陷阱,這支人馬也非常彪悍的,目前還是不動為好,大不了,讓劉甯他們嚴加注意,謹防他們使壞就好了。

他不知道,其實阿孜克的人,精華已經損失殆盡了。

不管怎麼說,拖到晚上,一切都該結束了。

想到這裡,楚雲飛火速通知劉甯,那支舉白旗的隊伍,千萬不要去動,但是,一定要嚴加防範。

至於營地裡的其他人,有兩個火力點不停地狂轟亂炸就可以了。

當1號突出部開始開火的時候,阿孜克的人還是緊張了一通,大家都聽說這些魔鬼可能是屠過村的。不過,當他們發現火力並沒有沖著他們來的時候,大部分人甚至把手裡的武器都放到了地下,以表示絕對的善意。

整個一白天,山谷裡都槍炮聲不斷,絕望的馬哈蘇德的人索性無視了死亡的威脅,直接開始攻打1號地區了。

不過,馬哈蘇德已死,沒人指揮了,再加上有密密麻麻的地雷,這點殘兵剩勇紛紛地倒在了血泊中。

突圍無望,而對手兇殘異常,居然有人在痛恨之下,向阿孜克的人展開了報復性的攻擊。

阿孜克的人顯然不會束手待斃,不等阿孜克吩咐,紛紛拿起武器還擊。

一時間,山谷內一片大亂。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6:09
第二百一十五章 此路不通

進入北側以後,楚雲飛沒走幾步,就意外地發現,一棵樹上,居然有個樹衩上很隱秘地掛著一顆絆發雷。絆發線,就若有若無地貼著一根小樹枝。

我操,劉寧什麼時候也學得這麼陰險了?楚雲飛搖搖頭,還好,他是從側面過來的,要是從營地的方向出來,那絕對是看不到這顆雷的。

而且,月色依舊不錯,才讓楚雲飛逃過這一劫。

意識到了這些,楚雲飛的行動越發地小心,還好,再沒發現類似的機關。

終於,楚雲飛在半小時後趕到了現場。

這一隊,大約有四十個人,而且,有二十個人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探雷,速度看起來似乎還不算慢。

見此情景,楚雲飛不再猶豫,舉起步槍就是兩個點射。

兩條人影應聲倒地。

楚雲飛早瞅准一塊安全地方,那是一塊扁平的大石頭,寬有七、八米,一個翻滾就到了那裡。

雖然四周情況不明,楚雲飛也不敢隨便亂動,可他有了特殊的夜視能力,馬哈蘇德的這點人怎麼還吃得住他的算計。

接下來,楚雲飛踢飛兩顆手雷,連連出槍,而馬哈蘇德的人只有應聲倒地的份。

大概殺了有十人左右,終於又有個傢伙為了躲避子彈,不小心再次踏上個地雷,整個人被炸得離開地面兩尺還多。

馬哈蘇德不得不痛苦地承認,這次突圍行動,絕對又成功不了啦,原因無他,他們根本就看不到敵人,而敵人隨便來兩槍,卻總能給隊伍造成損失。

意識到這一點,馬哈蘇德悄然下令:行動取消,隊伍返回營地。

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因為已經有人開始往回跑了,馬哈蘇德這麼做,也不過就是把這個舉動合理化,現在他實在沒能力去追究到底是誰的責任。

月色雖然不錯,但距離遠了點,楚雲飛就算再加上生命能量這一項觀察,也看不清人群裡到底有沒有馬哈蘇德這個人。

不過,他也沒有就這麼放棄對這些突圍者的追殺,重武器他沒來得及攜帶,不過手雷還是有的,摸出兩顆手雷就丟了過去:草,老子也有手雷。

然後就是兜著屁股一頓亂槍掃射,對方出來四十個人,但能回去的,還沒有一半。

馬哈蘇德雖然混在人群裡,不顯山不露水的,但他身邊的人總是最多的。人多自然目標大,楚雲飛的一顆手雷就正正地扔在這個人堆裡,馬哈蘇德右腿被炸傷,身邊的手下拼死把他架了回去。

楚雲飛自然不知道他給自己的殺父仇人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他正在急速地分析對方這次行動的意義。

按楚雲飛的估計,這兩天的炮擊,應該給對方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但仔細想想,這傷害也未必就能大到哪裡去。

要是營地裡全是劉甯或者成樹國這種經驗和素質的士兵,能不能造成十分之一的傷亡率,都很值得商榷的,最多是房子沒了,晚上不好睡覺就是了。

當然,他們不可能有這種素質,但是身負戰友的信任,楚雲飛一直在提醒自己,千萬不要低估自己的對手,以免造成終生的遺憾。

所以,在楚雲飛的估計中,營地裡具備戰鬥力的,還應該有一百三十人左右,大大地高估了他們的素質。

這樣考慮起來的話,這次四十人左右的排雷行動,可以視為是突圍行動的預演,天亮以後,怕是就要見真章了。

念及這裡,楚雲飛不再猶豫,馬上聯繫了戰友,通知他們來北側最高突出部(1號)集中,看來,這裡將成為白天的主戰場。

當然,最主要的出口,山谷南側也要留人,那裡是楚雲飛的雷區,他的身手又好,所以他在那裡流連策應。

所有的重火力都集中在了北側,楚雲飛那裡,只留了一門2號突出部的迫擊炮和一個火箭筒。

吩咐完這些,楚雲飛隱隱覺得哪裡似乎可以做點文章,但頭又開始疼了,抓不住那一逝而過的靈感。

馬哈蘇德狼狽地回到營地,迎接他的,是阿孜克嘲笑的目光:看看,沒我的人在你都捨不得用自己的人趟雷,我呸!

馬哈蘇德有心發火,但他的人又遭如此重創,此刻營地裡早已主客易位,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勇氣,何況他的傷口也疼得厲害。

他喊了個懂得救護的手下,來包紮自己的傷口,那手下檢查過傷口後,卻囁嚅地告訴他:情況很嚴重,如果不能及時治療,怕是要截肢了,當然,再拖延下去,都未必是截肢這麼簡單了。

聽到這消息的一瞬間,馬哈蘇德真的有點萬念俱灰了,可悲呀,屋漏偏逢連陰雨,這種情況下,完好的自己都未必沖得出去,何況又拖著一條傷腿。

外有外患,再看看阿孜克那不懷好意的神情,內部還有內憂啊,馬哈蘇德沉吟半晌,嚴令那個手下:不得把我的傷勢外泄,否則絕不寬恕。

可面對外面這索命的傢伙,該怎麼應對呢?馬哈蘇德不顧身體虛弱,坐在那裡開始思索,考慮良久,居然還真的被他想出個辦法,他馬上喊來了桑丘。

等到劉寧他們的人和武器都各就各位,天色開始放亮了。

如今山谷裡的人已經是釜底游魚,大家也都不再掩飾行蹤,反正沒迫擊炮這種弧線攻擊的武器的話,1號地區是不怕人攻擊的,大不了往後退退。

於是,他們居然在1號突出部上生火做飯了。

大冬天裡,呃,是初春,冷東西是沒人愛吃的,既然要警告對方北側已經被控制,此路不通,那麼,為什麼不順便吃頓熱的?

當然也有“虛者實之,實者虛之,虛虛實實”的意思,反正能給他們添點堵就添點堵。

只有楚雲飛最可憐,他要守在谷南策應,是沒機會吃這熱乎東西了。

可世間事往往是出人意料的,劉寧他們的熱乎飯剛剛吃完,營地裡就走出一個人,手裡拎著個簡易的鐵皮喇叭。

考慮再三,劉寧還是壓制住了開槍的**,要溝通麼?那看看你想說點什麼吧。

那人拿起喇叭,開始向1號突出部喊話,“我就是阿蔔拉欣_馬哈蘇德,山上的朋友,不知道我們有什麼化解不開的仇恨,惹得你們如此生氣?大家都是真主的子民,為什麼不好好談談呢?”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6:09
第二百一十四章 奢望突圍

楚雲飛再次強調,鑒於馬哈蘇德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這是所有人都能確定的,所以,防止他們夜間的偷襲就成了重中之重,一場戰鬥打到現在,居然沒有人員受重傷,證明戰略和戰術都是成功的,大家一定要再接再厲,圓滿地結束這次行動。

當然,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一定要繼續做好打惡仗的準備,對方肯定已經無法忍受下去了,他們不可能知道自己這方彈yao的儲備情況,那麼他們只有一種選擇:突圍!

當生命坐等滅亡的時候,一切威脅都不會成為顧慮了,雷區,那是可以用人來趟的,炮彈爆炸也是有個範圍的。

現在的任務就是,大家一起,相互照應著把剩下的彈yao運上來,準備明天的惡戰,當然,楚雲飛不參與搬運,他要繼續監視營地。

楚雲飛已經連續十幾天每天只睡兩三個小時了,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點,但是,有那股深深的仇恨支持著他,他甚至相信自己還能再堅持十天以上。

營地裡,馬哈蘇德愁眉緊鎖,他已經不需要再知道獵殺隊的行蹤了,白天,在一系列的攻擊中,對方沒有任何的人員損失跡象,證明那支獵殺隊已經全軍覆沒了。

否則的話,那是獵殺隊最好的下手時機。

馬哈蘇德甚至可以判斷出來,對方只有四到五個人,因為他們的攻擊和掩護的火力點,最多的時候也只有四個,這樣算來,再多也超不過八個人。

想到這裡,馬哈蘇德忍不住就想哭,自己一手訓練起來的二百多的戰士,就被區區這麼幾個人弄得元氣大傷,接近覆滅了,這世界上,還有天理麼?

他就沒想想,那無辜的中國人質,是否也向老天乞求過公道?

只知有己,不知有人的人,按理來說,是該受這樣的報應的!

當然,馬哈蘇德是不可能這麼束手待斃的,他喊來了阿孜克,“通知你的人,準備好,淩晨三點,我們準時突圍。”

阿孜克的左手在白天被炮彈炸斷了,這時的他,手臂草草包紮後吊在脖子上,眼中居然充滿了嘲諷的微笑,“哦,你不派你的人出去獵殺了麼?”

馬哈蘇德臉色一冷,瞟他一眼,又放緩神情,耐心地解釋,“那些魔鬼在白天的襲擊,讓我的人遭受了太大的傷亡,實在是抽不出人手了。再說,你那些老兵組成的獵殺隊尚且全軍覆沒,我這些小毛孩子,怕是指望不上。”

阿孜克冷笑一聲,“哼,沒關係,沒准我的人已經把信送出去了,再等兩天,也許援兵就來了呢。”

馬哈蘇德的火氣再度被點燃,“你這是什麼意思?別說你的人不可能出得去,就算出去了,等援兵來的時候,我們還會活著麼?”

這時的阿孜克可不會再買他帳了,實際上,白天那些奮勇反擊遭致慘痛損失的,都是馬哈蘇德的人,他帶的這幫人可是比猴都機靈,紛紛找了隱蔽的角落,打死都不出來。

所以,現在營地裡活蹦亂跳、沒有受傷的六十多個人裡,阿孜克的人就有二十多將近三十號人,占了小一半的比例,他不信馬哈蘇德還敢在這個時候鬧內訌。

“那你自己突圍好了,牽扯我們,似乎沒什麼必要,要知道,我們只是幫忙的,他們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

阿孜克太清楚馬哈蘇德是怎麼想的了,沒有人比土匪更明白實力的重要性了,馬哈蘇德通知自己配合突圍,那意思實在是再明白不過了。

說突圍,周圍都是地雷,怎麼突?

必然是要有人去趟雷的,馬哈蘇德要他配合,無非也就是不捨得自己的人去趟雷,驅使他的人去幹這活,可阿孜克至於這麼傻麼?

五十人損失到現在這個程度,老大也許還能接受,但要全軍覆沒的話,不用等老大發話了,還是自己找棵樹吊死算了。

話,阿孜克沒辦法說得太透徹,但他的表情已經明顯地告訴了對方:要拉我墊背,對不起,門兒都沒有。

馬哈蘇德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傢伙在這裡等著看他笑話呢,我操,這就是我姻親派來幫助我的人?

他也沒想想,他自己有實力的時候,做的事情,也未必對得起他的姻親呢。

馬哈蘇德沉默半晌,終於明白了他自己現在的處境,當然,他沒有愚蠢到再鬧一場內訌的地步,“那我就自己走了,噶達斯亞巴也不能說我沒照顧他的人了,但願到最後,他能付得起你們的贖金吧。”

參與別人的私人恩怨,最後失敗的話,是要付出相應的贖金來表示歉意的,這也是俾魯彎地區的規矩。

阿孜克動動嘴皮,還想說點什麼,但想到馬哈蘇德未必就逃不過這一劫,那麼言語上還是注意點好了,起碼到現在為止,雙方還沒算正式撕破臉,雖然已經是接近於此了。

馬哈蘇德說到做到,淩晨三點,他的人整頓完畢,受傷的人都留在了營地,只有四十號人跟在他身邊,就這樣,還是不免有些掛彩的夾雜其中。

雖然,敵人夜戰的能力非常強,而且不排除有高精度夜視眼鏡這種裝備的可能,但馬哈蘇德別無選擇,因為事實已經證明,白天想出去那實在是天方夜譚,只能賭一賭晚上了。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馬哈蘇德在隊伍中的位置相當*後。

突圍的位置,選在了北側,一旦突出去,就可以鑽進斷背山的深山老林,從此銷聲匿跡了。

既然是自己的人,馬哈蘇德就不想派人趟雷了,一方面是為了保存實力,另一方面,趟雷產生的動靜,實在是太容易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了。

拖得一刻,就是一刻。

他可不知道,楚雲飛一直在監視著整個營地,他們這一群人出動,就算沒發出任何響聲,那一大團明黃色的生命能量,也足以引起他的注意了。

在這樣的夜晚,還真沒有什麼東西能引起楚雲飛的害怕,他只有無盡的興奮:突圍,現在就開始了麼?

回頭看看,劉寧他們早已經走得不見了蹤影,不知道在哪裡搬運彈yao呢,楚雲飛沒有任何的遲疑,悄然潛了過去。

雖然,那裡是劉甯的雷區,但是昨天晚上獵殺隊的舉動提醒了楚雲飛:樹上,是不太可能佈雷的。

而劉寧,他不會設置陷阱。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6:08
第二百一十三章 狂轟濫炸

這群人不同一般的戰士,他們的武器非常齊全,彈yao捆綁得都非常緊湊,這樣行進間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響,而且還帶了乾糧和水囊,一看就是打算在這山谷裡長期藏身匿跡,伺機偷襲自己這方的。

而且,那兩封求援信也被楚雲飛翻了出來。

楚雲飛冷哼一聲,“神聖伊斯蘭”和“俾魯彎解放軍”是吧?這次你們不來還好說,要真來了,給戰友造成什麼損失的話,拼著不回國我也放不過你們!

不知不覺間,楚雲飛的性格冷酷了很多,也暴躁了很多,於是,下一刻,他的頭又開始若有若無地疼了起來。

接下來的搜索花費了楚雲飛將近一個小時,確定了沒有什麼危險之後,大家繼續開工,雖然已經沒有地雷了,但剛才的事實證明,多做點陷阱也會對未來的戰鬥增加點保障。

劉寧做陷阱不拿手,索性把汽車開了一輛來,車裡有不少這次買的炸藥,又從藏身處起出了大量的炮彈裝到車上,成樹國居然也一瘸一拐地幫忙扛炮彈箱子。

白天的戰鬥已經說明了一個問題,倉庫太遠,會影響攻擊的連續性和效果的,現在既然情況不同了,車也可以往前開開了,當然,藏還是要藏好的。

到得近處,那些炮彈箱子還得*人力搬運,不過,既然是白天會用到,放哪裡不是放,索性東一箱西一箱地亂丟算了,用著還方便呢。

楚雲飛他們一直忙到淩晨四點左右,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三個人扛槍拿炮地上了1號地區,那裡離4號突出部很近的。

劉甯還是和辛汗在一起,埋伏到了2號地區,迫擊炮也在那裡。

馬哈蘇德這晚上根本就沒有睡著,獵殺隊的人出去沒多久,外面的爆炸聲和槍聲就響成了一片,偏偏還是沒有人回來彙報情況。

這幫人怎麼搞的?馬哈蘇德不由得暗自咒駡,他們就不知道情報優先麼?出什麼事也得先回來說一聲啊!

馬哈蘇德沒想到的是,他的人注重情報和溝通,總以大局為重,而阿孜克的人精於戰鬥,總以保命為目的。

這純粹是兩種不同的戰鬥風格導致的,當然,和戰鬥素養也有關係。

一直等到天亮,那支獵殺隊依舊沒有一個人回來,可現在派人出去聯繫就太晚了,畢竟敵人的火力太強了。

馬哈蘇德忍不住又把阿孜克喊了來,“你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打得驚天動地,卻不見人回來報信,到現在都沒個人回來說話,他們會不會全死了?”

阿孜克也在為這事苦惱,“全死了是不可能的,那可全是經驗豐富的老兵,打不過還跑不掉麼?不過,咱們現在也只能坐等,像他們出去搞獵殺的,拿人頭換錢的話,幾天幾夜不回來也是常事,你沒見,他們走的時候都帶了不少乾糧的麼?”

馬哈蘇德終於暴跳如雷了,“他們就一點大局觀都沒有麼?難道不知道先回來通知我們一聲信送走了沒有麼?現在,麻煩你告訴我,接下來我們該做點什麼!”

阿孜克輕歎一聲,他也覺得這種情況不太正常,是的,起碼該有人回來通知一聲,信到底送出去沒有啊。

不過,自己的手下是些什麼人,阿孜克也非常清楚,那都是些見錢眼開的貪婪傢伙。

“信沒送出去的話,該有人回來報告的,要是送出去了,他們可就未必會馬上回來了,要知道,你開的懸賞是很高的,多殺一個人,就起碼能多三個月的享受。”

馬哈蘇德無語了,憑你們這群垃圾,也能多殺幾個人?開什麼玩笑啊。他真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就應該把對方夜戰的厲害通報給盟友的。

不過,一開始就講清楚對手的厲害,那可能麼?那樣誰還有勇氣去送死?

實在是陰差陽錯得厲害,可馬哈蘇德還不能發火,只好委婉地問一下,“你肯定,他們沒有全部戰死麼?”

阿孜克聽到這話就是一個激靈,這次實在是不尋常了點,他也內心總覺得有點不安,千萬別都死了,那全是隊伍裡的精英,可是老大的寶貝啊。

不過,對方有這麼強大的夜戰能力麼?阿孜克深表懷疑,“尊敬的馬哈蘇德,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還有,你的人怎麼不參與獵殺。”

得,話說到這裡,馬哈蘇德只好轉移話題了,“我的人,實在是些童子軍,作戰經驗不行啊,對了,我們等他們到今天天黑,要是還沒消息,我就派我的人出動,一來接應他們,二來也參加獵殺,你說好麼?”

阿孜克想想,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突如其來的爆炸聲打斷了思路,兩人都早已經是驚弓之鳥了,條件反射般地趴到了地上。

楚雲飛他們,又開始進攻了。

這次,是三個火力點了,劉甯和楚雲飛依舊是“82無”,那個不讓摸腦袋的穆斯林手提個火箭筒也是到處亂跑。

大大小小的爆炸,此起彼伏地進行著,密度比昨天要大得多了。

而且,由於炮彈到處都有,他們根本不必為了補充彈yao而來回地跑,自然大大提高了效率。

對所有新納山谷的人來說,呃,還有那些支援他們的盟友,這天絕對是山谷裡有史以來最為恐怖的一天。

到了傍晚,整個營地慘不忍睹,大部分的房子都坍塌得只剩下一兩個角了,木頭雖然未必砸得死人,但他們沒有躲避攻擊的地方了。

不是沒有人還擊,事實上,開始還有人試圖找出攻擊的規律,用機槍還擊,但每每不能如願,倒是剩下的兩挺機槍在偶爾吼叫了兩聲後,被報復的炮火轟得徹底不能用了。

這種情況下,就有人受不了過度的刺激,組織人手沖出來拼命還擊,但成樹國在1號的那挺高射機槍威力絕對不是吹的,甚至有人被打成了一段一段的。

成樹國那個點實在是太固定了,在山谷裡人的拼命反擊下,那挺高射機槍終於啞火,成樹國的臉上也被火箭彈炸起的碎石劃出了幾道血絲。

不過,成樹國那裡還有車載機槍,終於再度發威,硬生生地遏止住了山谷中人瘋狂的還擊。

這麼一天下來,山谷裡的人早死得只剩下一百出頭,而楚雲飛他們的炮彈也消耗了一半還多。

天終於黑了下來,雙方又開始了新的算計。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6:08
第二百一十二章 獵殺獵殺隊

由於這獵殺隊裡有人肩負著求援的使命,所以,他們的突破口依舊選在了南側。

正好,這裡正是楚雲飛負責佈防的片區,行動起來,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

楚雲飛悄無聲息地向發出響聲的地方*了過去,等到*近了才發現,出營地不遠的地方,有個傢伙被吊在半空。

這天大概是中國農曆十五左右,月亮很圓,能見度不錯,不過,楚雲飛不是*這個發現對方的。

自從上次差點上了那個假人的當之後,楚雲飛就強迫自己養成個習慣,在夜裡看人,儘量使用觀察生命能量的方式來觀察,那樣,要保險很多。

所以,楚雲飛在離那人還有兩百米的時候就格外操上了心,再有昨天的那種槍榴彈襲擊的話,哪怕這裡是自己布的雷,倉促之間,也未必就不會出現意外。

仔細觀察一番,楚雲飛悄悄地抿抿嘴唇,好傢伙,果真不出他的所料,有兩個人笨手笨腳地在救人,旁邊還有兩個人在戒備,以這五人為中心,四周樹上,居然還埋伏著三個人。

這八個人的戰鬥經驗都很豐富,並沒有馬上回去報告遭遇到的情況,而是試圖先解救同伴,畢竟,多個人就是多份力量的,關鍵時刻,不能懈怠。

也許還因為自視很高的緣故,他們並不怎麼害怕敵人的偷襲

有一個傢伙離得楚雲飛稍微近點,不過也有將近一百八十米,正在警惕地轉著腦袋東看西看。

楚雲飛很佩服這幾個傢伙的膽量,知道自己的夜戰能力,他們還敢深夜潛出來,實在是有勇氣。要不是有人被陷阱困著,真難說會不會被自己發現呢。

他可不知道,這些人全是後來的援兵裡的人,是群慣匪。

楚雲飛沒按直線走過去,而是順著起伏的溝壑、石頭和樹木,利用月光造成的陰影悄悄地摸了過去,他感覺得到,眼前這幾個人,從占位和臨機決斷上都很有一套,不像是初出茅廬的新手。

那人還在樹上東張西望,並不知道死神已經向他拋出了媚眼,在他的感覺裡,現在最危險的,應該是那個被困的同伴和解救他的人。

忽然,一陣輕風刮過,那人驟然間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妥,猛然一回頭,卻見一柄彎刀自下而上劃過。

瑩白的月光映上刀身,配著那奇快的舞動,在這皎皎月夜裡顯得分外地美麗,一種詭異的美麗。

楚雲飛伸手臂擋住剛斷氣的這位,輕輕落在了同一根枝杈上,找個三杈的樹枝把人放下,抬眼看去。

不到三十米處,那幾個人終於想出了救助同伴的方法,三個人在樹下手腕相搭,組成個簡單的人肉網,另一人爬到樹上去割那繩子。

這樣高難度的動作,虧得他們能想得出來,楚雲飛微微搖搖頭,心裡很是不屑。

原因無他,實在是,那人吊得實在太高了,最近的頭部離地都接近四米了,這樣掉下來,接得住接不住是一說,還得考慮怎麼才能避免頸椎受到損傷的吧?

楚雲飛不再耽擱,悄然摸到另一棵樹下,樹上的傢伙本來也在東張西望,不過,眼下同伴被救在即,他的注意力不免就被吸引了過去。

眼看著同伴就要爬到那棵樹掛繩索的地方了,一直注意同伴的這位忽然發現自己的眼睛轉換了視角,在嘴被捂住的同時,他看到了天上的那輪明月。

今天的月亮,真的好圓,這是此人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個念頭。

彎刀很鋒利,繩子被一刀割斷,而且被吊的那傢伙反應很快,努力地弓起身子,讓脊背落在了肉網裡,再加上緩衝,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不過,小傷害還是造成了點,他的頭重重地撞在了一個同伴的胸脯上,差點把那同伴撞得背過氣去。

就在大家著急檢查這兩位的傷勢的時候,週邊最後剩下的那個觀望哨也被楚雲飛無聲地幹掉了。

那五人亂做一團的時候,楚雲飛已經悄悄地打開了步槍的保險。

看看兩人都沒事,一個人就輕輕打了兩個手勢,大概是在招呼那三個放哨的同伴,見此動作,楚雲飛不再多想,馬上扣動扳機,AK47的槍口上火焰狂噴。

他不能讓對方有反應的機會,他們發現有不妥當的時候,自然會散開和臥倒,最起碼也要做出戰鬥戒備的姿態,那樣打起來就太麻煩了。

反正可以肯定,這群傢伙,不是出去報信的,就是來暗算自己這方戰友的,留他們不得。

不過,對方的反應卻是極其地迅速,除了兩個當場中彈的外,其餘三人馬上臥倒,向身側的石頭翻滾過去。

其中一個傢伙命不好,又壓在一顆地雷上面,那地雷直接跳起在空中爆炸了,看來不死也是要殘廢的。

四散的鋼珠和彈片似乎又傷了另一人,他發出一聲悶哼,和另一個還活著的同伴滾到了一塊石頭後面。

這裡離營地太近,楚雲飛不想多耽擱,掏顆手雷出來,壓了一下,暗數三聲,扔了過去,眼前這幾個傢伙很明顯戰鬥經驗豐富,不能給他們扔回手雷的機會。

緊接著,石頭後面“轟轟”兩聲爆炸,原來,有個匪徒也掏出了手雷,正要扔出,卻被前一顆手雷炸得失去了機會。

仔細觀察半天,發現對方已經全部陣亡,楚雲飛不再耽擱,通過對講機通報了戰友,讓他們小心戒備,自己卻獨自一人又開始了搜索。

既然這裡有人出沒,誰也不能保證別的地方是不是還有人出動,為了確保戰果,更為了同伴的安危,仔細搜索一下,是楚雲飛責無旁貸的任務。

不過還好,這樣的搜索,並費不了楚雲飛太長的時間,畢竟他有自己的特長,在夜裡,他的目光所及之處,基本上是藏不了什麼人的。

想到這裡,楚雲飛剛要邁步走人,又搖搖頭停住了,我這是怎麼了?大腦缺氧了麼?這麼一堆死人,可不是現成的線索麼?看看他們要做什麼吧。

就這樣,楚雲飛一邊保持著警惕,一邊蹲下開始搜查屍體。

微微一搜查,對方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6:07
第二百一十一章 惴惴不安

現在的馬哈蘇德,別提有多懊悔了,怎麼就沒想到對方還會有迫擊炮呢?雖然目前發射的只有一門,不過,可是絕對地壓制住了自己全部的火力。

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做還擊,老實躲在一邊才是正經,現在好了,能用的機槍,只有兩挺了。那可都是錢啊,對了,還有這些戰士們的鮮血。

或者說,開始就不該撤回屋子,說得更長遠點,再早以前應該死守1號突出部來的,也不至於這麼被動。

經過這短短的一戰,對方已經初步暴露出了本來面目:有強大的火力,人數雖然不多,兵力分配卻是非常合理。

最關鍵的是,對方的單兵素養,簡直是太高了,那個一開始老遠隔打掉校射手的人,還有躲在石頭後面開槍的那個,槍法簡直不能用單單的“精確”來形容了,那簡直是恐怖。

馬哈蘇德不禁捫心自問,我到底,是在什麼時候招惹了這樣可怕的仇家?而且還是這麼有錢的人。

相對於在營地裡惴惴不安的馬哈蘇德,營地外面的楚雲飛他們可是舒服多了,終於能在白天比較方便地四處走走了。

火箭彈的威力有點不夠,於是,那兩門“82無”就成了接下來戰鬥的主力,本著“打一炮就走”的原則,楚雲飛和劉寧各自扛著一門,滿山地飛跑。

成樹國則帶著一支步槍和一挺機槍,轉移到了2號突出部,那門迫擊炮已經校對得十分精確了,如無必要就不用調整了,所以,他的任務就是看好迫擊炮,順便火力支援自己的戰友。

馬哈蘇德實實在在地嘗到了只挨打不能還手的滋味,每隔那麼十來分鐘,總能聽到“轟”地一聲巨響,甚至是兩聲。

“82無”的威力不算太大,不過,對付這些木頭屋子,已經足夠了,每當有爆炸聲響起,兩層碗口粗原木做的屋子,總會露出門板一樣大小的洞來,甚至有的屋子能直接塌上一半。

不是沒有人想過,再用機槍來壓制對方,可是,那實在是太不現實的事了。機槍不能長時間響,否則,必然會惹來迫擊炮,可要*臨時的那麼幾槍,怎麼能打得中那兩門四處移動的炮?

最好的辦法,莫過於用火箭筒還擊了,你打我一炮,我馬上對著發炮的地方回擊一下,管打得住打不住,起碼也是種有威懾力的還擊。

有人這麼嘗試了,然後發射火箭彈的屋子,就理所應當地受到了重點照顧,兩門“82無”交替轟擊,直到把那屋子轟成了一堆廢墟,攻擊者方才罷手。

那屋子裡一共有十一個人,沒有人能活著跑進別的屋子,要知道,成樹國在2號地區還架著挺機槍呢,見到便宜,那是不可能不撿的。

有這麼一個樣板,已經足夠了,營地裡剩餘的匪徒們只能老實地龜縮在屋子裡,心驚膽戰地等著炮彈的光臨。

從下午到天黑這段時間裡,楚雲飛和劉寧一共打出去將近七十發“82無”的炮彈,營地裡所有的房子都變得走風漏氣,至於人員,估計死不了多少,但受傷的人,絕對會是個驚人的數字。

看到勇敢的戰士們個個都變成了受驚的小雞,馬哈蘇德恨不得一聲令下,要戰士們沖出去搏殺,不過,他也只能是想一想。

忍了,我忍了,馬哈蘇德不停地為自己打氣,等天黑吧,一定要跟你們一決高下,本來被黑夜折磨得難以忍受的他,居然意外地盼望起天黑來。

在大家的盼望中,天終於黑了下來。

馬哈蘇德迫不及待地喊來了阿孜克,要他馬上組織獵殺隊,出去和敵人硬碰硬。

阿孜克被一塊彈片擦過頭皮,流了點血,神情看上去有點狼狽,“尊敬的馬哈蘇德,很遺憾,我本來安排了十二個人,被他們下午這麼一鬧,只能派出去八個了,其中死了兩個,傷了兩個。”

“這八個人裡,有兩個是要去送信的,所以,只能六個人能參與戰鬥,但願,他們能給我們帶來什麼好消息吧。”

聽到這個消息,馬哈蘇德又愣在了那裡,什麼,只有六個人?那夠做什麼的?不過算了,有總比沒有強吧。

“那好吧,阿孜克,我就在這裡等你的好消息了。”

好消息真的能傳來麼?

正如阿孜克所說的那樣,是的,樹上沒有地雷,但是,樹下……偶爾是會有陷阱的。

本來,阿孜克出動的這幾個人,都是有相當經驗的慣匪,樹下的陷阱一般是瞞不住他們的,但是很遺憾,他們是天黑出動的,慣匪也是人類,他們沒長夜眼。

一個慣匪不小心踏進了一個鎖扣上,機關發動,彈力強勁的松枝直接就把他拽到了離地有五米的空中。

腳踝被套,人被頭下腳上地倒懸在那裡,就算是再有經驗的匪徒,也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淒慘的嚎叫。

這嚎叫不但讓試圖暗中下手的隊友心驚膽戰,更直接引起了楚雲飛他們的注意。

怪不得白天裝得那麼可憐,原來,晚上計畫了大行動啊,我說怎麼覺得他們白天的行動那麼蹊蹺呢。正吃飯的楚雲飛停止了咀嚼,略微思索一下,就站了起來。

“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你們不要跟來,對了,就在這個突出部堅守吧,畢竟有迫擊炮在這裡呢,一定——不要大意哦,要小心他們的偷襲。”

大家對視一眼,誰也沒有說話,因為他們都知道,以雲飛的能力,自保該是沒有問題的,可要帶上其他人去,那就真不好說了。這傢伙,似乎天生就是個單打獨鬥的材料。

劉寧卻還是忍不住叮囑一聲,“你也要小心了,現在形式不錯,沒有必要的話,不用冒太大險,不值得。”

楚雲飛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接著幾個起落,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劉甯和成樹國也三口兩口地解決掉手中的食物,大家各自選擇地方,隱蔽了起來。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6:06
第二百一十章 全面襲擊

等到接近十點鐘的光景,營地裡所有的人都進入了那三十幾棟房屋,三個掩體上的三挺機槍也被搬了進去,還有一箱箱的子彈。

只有一個迫擊炮的掩體裡,還有三個人貓在裡面,那東西拉到房子沒辦法用,他們只能在這裡呆著。

看著空無一人的營地,楚雲飛真的有點狐疑,他們就這麼放棄了外面的工事,要躲進房間裡抵抗了麼?

房屋都是木制結構的,但大雪剛過,潮氣濃重,用火攻那是想也不用想的事情。

對方顯然也想到了這點,才大搖大擺地把人手全拉回了屋子裡,同外面的工事相比,屋子裡不但可以防備從天而降的爆炸物,防衛起來也比外面的工事容易些。

但這樣也存在不少弊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進了屋子,火力支持起來就不方便了,這樣只能是個被動挨打的局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楚雲飛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無非也就是坐等援兵吧?就跟那只鴿子一樣,想再拉點墊背不就是了?

想到這裡,楚雲飛又開始盤算起彈yao來,地雷雖然已經全埋進去了,子彈炮彈之類的也用了一些,但如果真來了不少援兵,需要暫時撤離的話,三輛吉普車還真未必能裝下那麼多東西,畢竟是分兩次拉來的呢。

裝不下,那就先消耗掉一些好了,反正,現在營地裡的火力已經轉移到屋內了,自己和同伴們,可以做些精准射擊了。

考慮到山地作戰,楚雲飛是買了一門100MM迫擊炮的,那炮還是中國造的80式,標準的中**佇列裝武器。不知道那個克努蒂的長老是如何搞到這個東西的。

他是想多買幾門的,不過,這東西實在是不太好買到,彈yao也是個大問題,他現在手頭也只有八十發炮彈,全是殺傷榴彈的那種。

後來他也想通了,自己並不是要發動場戰爭,怕是在戰場上,多的還是近距離消滅對方,迫擊炮這種東西,買不到就不買好了。

嚴格說起來,82MM無後坐力炮和火箭筒倒是實用多了,起碼能抵近了打。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還真是用迫擊炮比較划算點,它的彈道非常高,標準的大弧度抛物線結構。找塊大石頭,藏在後面支起炮來,還不是想怎麼打怎麼打?也不用考慮會有人員傷亡。

想到就做,楚雲飛馬上跑去背那迫擊炮,跟他一組的克努蒂人也抗了兩箱炮彈跟著。

將近一百斤重的東西,楚雲飛扛著它在山路上輕鬆地行進著,把跟他相隨的穆斯林看得目瞪口呆:這麼瘦的身子,居然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劉寧他們也回來,把迫擊炮彈搬了一大半去2號突出部。

隨後,楚雲飛又扛了火箭筒和火箭彈一大堆東西到4號突出部,那裡,離營地最近,而且,離外面那個迫擊炮掩體也非常近。

等到中午十二點多的時候,一切都準備好了,大家吃點飯休息休息,就到了下午將近兩點。

兩點整的時候,劉寧的迫擊炮開始發威了,目標是營地裡那個迫擊炮掩體。

先頭兩炮,只是校對方位,掩體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損傷。不過,掩體裡的人卻著實被嚇了一跳,馬上支起炮架,開始還擊。

木屋裡,兩挺機槍探出了槍管,向著劉寧那個方向瘋狂地吼叫了起來。

掩體裡,一個似乎負責校射的傢伙站起來,想看看炮擊方位,卻被遠處的成樹國一槍撂倒在炮位上。

緊接著,劉寧的迫擊炮終於落到了掩體附近,而木屋裡的人看到機槍對劉寧構不成威脅,馬上掉轉槍口,沖著成樹國藏身的地方就是一通掃射。

可大腿受傷的成樹國早一個翻滾,躲到一塊石頭後面去了。

掩體裡的人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那倆活著的跳出掩體就想跑,這時,楚雲飛的火箭筒響了,直接將二人炸上了天。

跟楚雲飛一組的穆斯林也架起了火箭筒,目標是那兩挺機槍之一,這人在上次屠村時就表現出了極好的槍法,這次,也不例外,火箭彈轟然炸響,那挺機槍也停止了吼叫。

劉寧還在繼續轟炸那個掩體,看他的意思,不把那門迫擊炮炸壞絕不甘休。

又一挺機槍伸了出來,這次,目標是楚雲飛他們所在的4號突出部,對方也意識到了,這個制高點離營地太近,不能讓這裡出現什麼情況。

對此,楚雲飛早有準備,一把就按下了那個穆斯林的頭,“躲到到石頭後面去!”

那穆斯林沒有聽從這個指揮,而是趴在地上惡狠狠地說,“你、你、你,你居然用左手摸我的頭?”

呃,左手,不能摸頭麼?楚雲飛想了半天,才依稀想起來這個典故,不過,那似乎是印度教的習俗,跟穆斯林沒什麼關係的吧?

不過,這種場合,這種事情實在沒辦法計較的,楚雲飛一個翻滾,向石頭後面藏去,嘴裡還在教訓同伴,“行了,你希望機槍子彈摸你的頭麼?還不退過來?”

最初的驚怒過後,那穆斯林也反應過來了這個問題,有樣學樣地滾到了石頭後面。

楚雲飛早把身上的步槍摘了下來,趁機槍停頓的工夫,探頭就是一槍,下一刻,一聲慘叫傳了過來。

那個槍法很好的穆斯林還在那裡解釋著,“事實上,我不喜歡別人用左手摸我的頭,這和信仰無關。”

和信仰無關才怪,起碼也是受了那些印度教徒的影響的,楚雲飛撇撇嘴,沒再說什麼,因為在巴基斯坦,印度教徒和伊斯蘭教徒的關係實在是說不上好,誰知道這人有什麼**呢?

可同伴還在解釋,“我這個習慣,辛汗也是知道,你別誤會。”

這不說話還不行了?楚雲飛再次探頭,又是一槍,才縮回腦袋安慰同伴,“呃,這個,我為我的行為道歉,不過當時那麼危險,我確實是來不及換手了。”

這樣的回答,終於滿足了此人的要求,再說剛才情況的危急也是很明顯的,他縮縮脖子,不再說話。

楚雲飛又禁不住帶著點惡意猜測了起來,難道說,這人是印度教徒,可是辛汗也不像是個能跟印度教徒和睦相處的人呀。

他還在這裡胡思亂想,劉寧的迫擊炮終於炸壞了那門炮,轉移了目標,現在的目標是屋子裡的機槍。

幾炮過去,屋子裡的機槍就安靜了下來,不知道是壓制住了火力,還是造成了人員的傷亡,總之,那三挺機槍都不再吼叫了。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6:06
第二百零九章 鬱悶的阿孜克

但是,這一切,知道得都太晚了,現在,慌亂的人們已經出不了營地了。

馬哈蘇德仔細地想了想,他不得不承認,對方的計畫,確實是相當不錯的,哪怕,從一開始自己就瞭解了現在已經遭遇到的情況,他還是沒有很好的辦法來預防。除非他一開始打的就是跑路的心思。

歸根結底,還是個實力的問題,以隱藏在暗處那幫人神出鬼沒、殺人無形的超強作戰水準和火眼金睛的辨識能力,自己能做的,不過是儘量能減少點被動和損失而已。

可話又說回來,如果,能力保1號突出部不失,那就會贏得很大的主動,想到這裡,馬哈蘇德才想起,昨天,似乎向1號地區推進了不少。

那今天,就努努力,哪怕多死幾個人,也要打通1號地區這個制高點的路途,重新佔據它,最起碼,這裡和營地可以形成個犄角的鉗形結構,相互支援,可以壓制對方肆無忌憚的火力。

命令下出去不久,營地裡又聽到了轟然的爆炸聲,又是一次爆炸品的拋射,楚雲飛他們白天新做的機關。

這樣的爆炸,對營地裡的人造不成多大的損失,但對士氣的打擊可是致命的。已經有人在私下裡嘀咕了,大致的意思是,馬哈蘇德應該勇敢地站出來面對自己的仇家,而不是拿著伊斯蘭勇士們的寶貴性命來解決個人恩怨。

更為重要的是,這種爆炸經常發生在營地四周,對人起不了什麼作用,但能極大地破壞那些苦心營造的陷阱。

尤其是那些五公斤裝的炸藥包,爆炸產生的巨大衝擊力,可以把周圍相當範圍內的陷阱徹底地破壞掉。

馬哈蘇德正在這裡惡狠狠地咒駡,又一聲爆炸傳來,這次聲音比較遠。

過不多久,有人來彙報,“首領,昨天開出的路,今天又被埋上雷了。”

操,這噁心事還有完沒完了?馬哈蘇德實在是有些無法忍受了。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馬哈蘇德開始考慮這事的解決方案。

營地的人已經指望不上了,對付這種飄忽不定的殺手,現有人手嚴重不足,再說,大家現在似乎連營地都出不去了。

那麼,還是找部落裡的人求援吧,該死的“神聖伊斯蘭”,他們的人怎麼還不到?

為了保險起見,馬哈蘇德尊崇著“基天”的傳統,身邊堅決不允許有高科技通訊產品存在,一般的傳信都是通過人力來完成的,所以,現在這樣的情況,怎麼求援也是個苦惱的事情。

還好,馬哈蘇德這裡還有一隻信鴿,雖然一向不怎麼使用,嚴重缺少鍛煉,但是,飛那麼五、六十公里傳個信,問題還是不大的吧?

為防鴿子迷路或被猛禽捕殺而起不到通訊的效果,營地原本是有六隻鴿子的,可由於他們一向不注意這種通訊方式,後來就不知道怎麼回事,越來越少,現在只剩下這麼一隻了。

信鴿帶著信件剛剛起飛,遠處的山林中就傳來了一聲槍響,那只可憐的灰鴿子翻著跟鬥栽了下來。

完了,馬哈蘇德徹底地失去了信心,算了,還是讓大家撤回房間,通過房屋的窗戶,進行射擊吧,這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這樣的決定一旦做出,那就只能被動挨打了。

不過馬哈蘇德也不是個只知道挨打,不知道還手的主,他馬上找到阿孜克,要求阿孜克馬上把能派出去的殺手全部派出去,“你也該明白,現在,我們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外面,不會有救兵了,我們只能指望我們自己了。”

阿孜克自然知道他說的是實情,所以很痛快地就答應了,“沒問題,他們總不能把樹上也埋上地雷,我要我的人從樹上出去,找兩個最擅長爬樹的人出去報信,其他人,就埋伏起來,準備殺人好了。”

但是,現在山谷已經被那些潛伏在暗處的惡魔監控起來了,白天派人出去,是非常不妥當。對於這一點,阿孜克肯定是實話實說的。

“但現在不行,他們會被發現的,只能晚上悄悄出去。”

馬哈蘇德聽到阿孜克有辦法出去報信,心頭不由得一陣狂喜,“應該的,我們的勇士不怕犧牲,但無謂的犧牲我也是不贊同的,就晚上行動吧,對了,我去寫信。”

這次,他計畫出點血本來喊人,那麼,這邀請函的內容就實在不方便阿孜克的人帶口信了,省得阿孜克知道自己大幅提高酬金,造成新的怨恨,那樣就有點划不來了。

可阿孜克也不是笨蛋,你這信是封了口了,不過,收信的人怎麼可能知道馬哈蘇德寫的信原本是有沒有信封的?

所以,拿到了馬哈蘇德的信,阿孜克回到住處,第一時間就撕開了信封。

阿孜克關心的,自然還是錢的問題,到目前為止,同來的五十個人已經死了四個,還有四個被爆炸的彈片所傷,這筆費用,自然是要算在馬哈蘇德的頭上的。

可是,大家也都知道,馬哈蘇德名氣不小,攤子也鋪得夠大,但他沒有得到、也不可能得到克普塞部落的大力支持,主要收入還是*個人的名聲,從一些支持者那里弄錢,經濟上實在是困頓得很。

而且,不少人投奔馬哈蘇德的原因,無非也就是看中了馬哈蘇德有從支持者那里弄到錢的本事,純粹是找安心日子來過的,這種人的存在,也讓馬哈蘇德開銷大了不少。

看到馬哈蘇德以高出自己費用五倍的價格來求人幫忙,阿孜克的火就更大了:他以為我們是什麼人,隨便給點小錢就能打發?我們可是土匪哎,從來都只有我們欺負別人的份,今天倒好,打了個顛倒。

當然,阿孜克能獨自帶著人馬出來,也並不是不顧大局的人,這筆帳,回頭跟馬哈蘇德慢慢算,現在大敵當前,實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不過,隱藏在暗處的那些傢伙,只是馬哈蘇德的大敵吧,跟我們這些土匪,也未必能有什麼深仇大恨。

可他能做的,不過也就是這麼想想,要他直接跟馬哈蘇德翻臉,一則老大未必能原諒了他,二則就是,馬哈蘇德還有他身後“基天”,名氣確實太大了,等閒是招惹不得的。

倒像是我們自己湊過來找死似的,阿孜克恨恨地想著,居然有些抱怨起自己的老大來。